《全职神相》 第2章 燕京十大美女之首 十八年后…… 燕京之地,车水马龙。卡Kа酷Ku尐裞網 一少年策马扬鞭,身穿黑白格子百衲袍,背负古剑,堵车也不怕,直接冲上了人行道。 白马奔腾,少年道袍飞扬,一脸的春风得意 他的这身行头与坐骑,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骑马? 少年看了一眼路边堵成长龙,朝一个向车窗外探头的大胖子竖起了中指,一脸的挑衅。 看他那样子,别说宝马奔驰,就连兰博基尼与玛莎拉蒂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驾……驾……” 他故意提高是嗓门儿,像是生怕人看不见似的,惹得交警姐姐爆粗口:“卧槽!” 交警姐姐冲到人行道上打着手势,“停马,快停马。” 少年勒住了马缰:“唷!” 白马前蹄扬起,嘶鸣不已。 美丽的交警姐姐冷面寒霜:“你怎么回事?” “姐姐,这是马路,难道还不让骑马么?”少年清秀的脸上透着坏笑。 高胜男一愣,她当了一年的交警,还没见过这种特殊情况,别看她外貌娇美,但性格要强,“你给我下马,我要检查你的骑马证。” “美女姐姐,我看就不用了吧。”少年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高胜男雪奶童颜,身手不凡,是有名的泼辣警花,“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少年竟然耍赖皮:“美女姐姐,我腿不好,下不来,要不你抱我下来吧?” 高胜男心里暗骂一声无耻,她伸手就去拉少年的手臂,却没想到刚抓住手臂,少年就一头栽进了她怀里。她毫无防备,身体一个不平衡,直接摔倒在地,少年的双手竟然按着自己的雪奶…… “啊……小混蛋,快拿开你的臭手。” 高胜男急忙伸手去推,却发现这个精瘦的少年,竟然力大无穷,脸还在自己的胸口蹭了蹭:“美女姐姐,我浑身发麻,动弹不了。卡Kа酷Ku尐裞網” 高胜男怒了,还从没有人敢如此轻薄于她。 她一脚踢向少年的背心,心说不把你踢的吐血三升,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可是,少年却一手探出,直接抓住了她雪白的脚踝。 这会儿,已经围上了一大群人,吃瓜群众,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有几个竟然还打着口哨连声叫好。 高胜男虽说有些泼辣,但何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这般贴身接触过? 她心如鹿撞,羞的恨不得钻地缝,脸早就红成了苹果,“小混蛋,快放开我。” 少年一笑,手竟然还揉了两下,才意犹未尽的缓缓起身。 高胜男翻身而起,刚要动手,却被赶来的交警队长拦住了:“高胜男,你怎么又欺负人?” 高胜男一愣:“我欺负人?” 少年装出病态的样子,两只腿软趴趴的,一副站不稳随时可能摔倒的样子,一脸的人畜无害:“交警大哥,你别怪她,都怨我自幼体弱多病……” 高胜男暗骂一声,多病个鬼啊! 交警队长扶住了少年:“小伙子,你不要紧吧?” 少年的腿抖了两下:“浑身疼。” “我代表交警队向你道歉,高胜男是新人,而且有几分暴力倾向,你多担待。” “我没事了,多谢关心。”少年一脸的真诚与正气。 高胜男都快气爆了,但队长在这里,她又不好发难,只能公事公办:“我要检查证件!” 少年侧了一下身子,两手颤抖,仿若中风:“证件在我道袍里面的口袋里,美女姐姐,你帮我取一下。” 高胜男咬了咬牙,直接伸手就摸,还真找到一本蓝皮的高级骑马证,姓名:林志。 高胜男将骑马证放入了林志兜里,眼珠子一转,这么放过他岂不是白吃老娘豆腐了,太便宜他了,“你虽然有证件,但在人行道骑马,属于违规,要扣下你的白马。卡Kа酷Ku尐裞網” 林志抖成了一团,四肢乱颤。 吓得交警队长脸都绿了:“高胜男,你看把他刺激成什么样了?” 林志咳嗽不已,大口喘息着:“不行,我喘不上气来,需要人工呼吸。” “高胜男,快,救人!”交警队长大喊一声。 高胜男瞪大了美眸:“什么?”她一脸的难以置信。 周围的人唏嘘不已,一个个交头接耳,还说看少年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交警队长一脸为难:“要不我来吧!” 林志大急,急忙大口呼吸了两下,“咳咳咳,倒过气了。” 高胜男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心说你下次最好别栽到我手里,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林志说:“我可以走了吗?” 高胜男声音冰冷:“你携带管制刀具,等着坐牢吧。” 林志指了指背上的古剑,“这是cos道具,不是真剑。” “我要检查!”高胜男摘下了古剑,咬牙切齿,使出了吃奶劲却还是拔不出来。 林志说:“美女姐姐,你姿势不对,让我来吧。” 他接过长剑,轻轻一拔,剑柄与剑鞘分离,但却只有剑柄没有剑身。 “看吧?嘿嘿嘿……”林志的笑声透着得意。 高胜男一看,还真是,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那也不行,在人行道骑马,这是违反交规的,白马必须扣下!” 林志将剑柄插入了剑鞘,一脸的坏笑:“那我打个电话!”他伸手从斜挎的帆布包里摸出一个大哥大来。 高胜男一看好悬没晕倒,这家伙真是个奇葩,都智能机时代了,他还用大哥大? 围观的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珠子,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有人惊呼:“看到他手里的大哥大,让我想起了死去多年的爷爷。” 林志拨了号:“喂,对,是我,有人拦我,好!”他挂了电话。 很快,交警队长的电话响了:“喂,哪位?部……部长!”手机里传来破口大骂声。 许久,交警队长挂了电话,狠狠瞪了一眼高胜男,对林志客气道:“您上马!” 高胜男一脸的难以置信,队长虽然好说话,但也没这么好说话,反常,太反常了。 林志将大哥大装到了包里,双腿直打摆子,看向高胜男:“美女姐姐,扶我一下。” 高胜男冷哼一声:“自己上!” 交警队长一脸严肃:“高胜男,你把人家拉下马,现在还不快扶他上马?” 高胜男万分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横眉竖目的将林志扶了上去。 “谢谢,”林志一笑:“美女姐姐,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大凶兆,再见!” 林志一脸笑意,一扫病态,顿时神采飞扬,抖着缰绳,双脚拍着马腹,扬长而去。 “大-胸-罩?老娘就是e杯!小混蛋,终有一天,我要你在跪在我的脚下唱征服。”高胜男暗下决心,娃娃脸上透着迷人的怒气。 交警队长扫了一眼高胜男:“拒绝暴力执法,要文明,明白吗?”他说完大步离开了。 高胜男气的奶疼,娃娃脸上能滴出血来,委屈的都快哭了,心里把林志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七十二遍。 林志骑着马来到了安国府的近郊,古道阡陌,斜阳西下,透着苍凉。 许久,他见到了一座金玉门坊,穿过金玉门坊,就是一段龙河之桥,桥下绿水缥缈,烟波浩渺,两岸绿柳成荫,水光山色之中,透着淡出尘外的气息。 林志牵着白马走到了古桥之上,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宏伟的巨门,朱红色的大门诉说着安国府曾经的繁荣历史,门口左右各有一座下马碑,石碑上刻着八个大字:王侯将相,至此下马。 安国府这座雄伟的建筑,是战国时期燕国大将军安国危的住宅,,始建于公元前220年,如今,它是华夏十大宫殿式古建筑之一,内有碑楼有72座,门坊64道,殿堂坛阁490多间,占地360亩,价值8100亿元,在燕京之地是首屈一指的豪门大宅,传承两千多年,雄踞一方。 相传,秦始皇派王贲灭燕国,燕国灭亡之后,神武大将军安国危誓死不降,含恨自刎,秦始皇在其家宅为他修神武殿,追封他为安国公,安氏后人不断扩建,形成了如今的安国府大宅。 唐朝年间,安国府出了一位修道高人安九道,相传他渡劫飞升,羽化成仙。因此,安国府不光有武神殿,演武堂。也修建了道坛和清虚道场。练武修身,修道养性,乃是安氏一族世代相传的祖训.。 林志从帆布包里取出了改装版的大哥大,拨通了胡老道的号,电话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就像捏着鼻子似的,问他到哪里了? 林志没好气的说,师父,我已经到了安国府的门前,怎么还没有人来接我?还说什么燕京十大美女,你若是骗我,那我可就要打道回府了。 胡老道连忙说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你再等等啊。 不久,大哥大里又传来胡老道的声音,让他稍等,马上就有人来迎接。 林志非常无奈,但又不能硬闯,只好在太极门前的马桩上拴住了马匹,拍了拍白马的脖子说,白兔呀,我一会儿要进去,你就好好待着吧。 过了不大一会儿,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少女走了出来。 见到女子的样子,林志好悬没晕倒,心里叫苦不迭,这哪是什么美女呀? 那女子两眼迷茫,一脸的痴笑,呆头呆脑,就像一只大鹅,脖子细长,心宽体胖。 请问你是林志先生吗?女子问道。 林志点点头,正是我。 女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跟我进去吧。林志问女子,你就是安国府的小姐吧?女子连忙说我叫李翠莲,是安国府的仆人。听到这里林志松了一口气。 听胡老道说,安国府大小姐安玉容,天生丽质,才貌无双,是燕京十大美女之首。他之所以从西北来到燕京,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更不是吃饱了撑的,而是奉师命前来,帮助安国府渡过眼前的危机。同时,前往燕京大学求学。 当然,他不可能学什么数学,医学,哲学,经济学,而是国学,主修道家文化。 他跟随胡老道在大青山修道十八年,如今出山历练,降妖除魔,悬壶济世。 不过,若是可以领略一下燕京十大美女的风采,那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林志跟随李翠莲走进了安国府的大门,到处是亭台楼阁,青松翠柏,绿竹摇曳,假山之间有小湖,山环水抱,真是一处人间仙境啊。 进入太清门后,是一座白玉石桥,一连穿过三道门,最后,他被带到了魁星楼前。 李翠莲告诉他,老太公正在魁星楼里会见宾客,请他到西苑休息。 林志有些不高兴了,我千里迢迢来给你们家老太爷看病,还给我来一个下马威,把我凉拌了,岂有此理? 他不动声色的问是什么贵客,李翠莲说是宁王府的人。 宁王府的人比我还重要? 林志懒得多问,他跟随李翠莲到西苑的时候,已经有仆人准备好了茶点。 李翠莲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林志乐得逍遥,他品味着香茶,吃着点心,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只听仆人说:大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说:我过来看看,你们各自去忙吧。 听到大小姐三个字,林志急忙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整理了一下衣衫,他一本正经的坐在紫檀木雕塌上,心中激动万分。安玉容可是燕京十大美女之首,安国府的嫡长孙女,她亲自来见我? 林志收了随性的姿态,清秀的脸上,透着正气。 他心中暗想,安玉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居十大美女之首? ? ?求收藏,求推荐票,正常每日两更,感谢支持。 ? ???? (本章完) 第3章 道高一尺随心转 那轻柔的脚步,仿佛春风拂过兰花,透着静美与暖意。 林志起身而立,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而入,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散落,鬓角两缕青丝垂于胸前,鹅蛋脸,柳叶眉,肌肤胜雪,清澈的双眼不染一丝尘杂,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玉容见过林先生。”安玉容仔细打量着林志,少年一身黑白格的百衲袍,脚踏十方鞋,干净,洒然。黑色的道士冠,黑发紧束,背负古剑,气质淡雅,眉清目秀。她心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昆仑山不愧是天下之祖脉,九州之来龙,果然人杰地灵。 “安小姐不必客气。”林志心中感到一阵难过,并非是安玉容不够美,而是她实在太美了,有一种让人无法触及的距离感。她是天上美丽的白云,安国府的千金小姐,燕京十大美女之首,有名的才女。而自己则是地上的泥土,来自大青山的小道士,平凡的山村少年,命有三灾九难十八劫。 想到这里,林志心里不是滋味,两人真是云泥之别。 安玉容对林志的印象倒是极好,她淡然一笑:“林先生,请坐吧。”她要比少年长几岁,但学高为师,能者居上,因此才这般客气。 林志让座,落座后,林志问:“安小姐过来,可有什么事吗?” 安玉容说:“我家老太爷病重,还望林先生不要有所保留,尽全力医治。” “那是自然,我奉师命就为此事而来,定会竭尽所能的。”林志面对安玉容,生怕失言,更不敢有丝毫的失礼。此刻,他心里已经把安玉容放在了极重要的地位,怎能有一分失态? 安玉容微微一笑:“林先生,不知道你是否看过《西游记》?” 林志不动声色,但心里却狐疑,“自幼熟读。”他装得一本正经,一副饱读诗书的模样,其实也就读了《老子》《诗经》《楚辞》《山海经》《西游记》。因为久居大青山,清苦的修道生活之余,才有闲时间看书放松。他命中有三灾六难十八劫,这辈子都不能剪短发。而且,修道的人都有五弊三缺,注定无钱无权命如狗,鳏寡孤独了残生。想到这里,林志更觉悲凉,命里八尺,难求一丈,但他并不认命。 胡老道曾说:命由天定,运由己造。 古人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天时为命,地理为运,人和为心,心之所向,九死无悔,方可逆天而改命。 不过,承天景命,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 知易行难,豪言壮语平生气,千古几人成英雄? 安玉容并不知道林志心中所想,“林先生,《西游记》中行者说三藏不懂《心经》,三藏怒问行者,你可解得?行者说解得,解得。三藏听后一言不发,而八戒与沙僧却笑行者说大话。三藏呵斥八戒和沙僧,说悟空解得是无言语文字,乃是真解。每每看到此处,我着实不解,你说行者真的解得《心经》吗?” 林志暗暗舒了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个啊。 他自幼修道,悟性极强,对于真言妙语的参悟,远超常人。 别说《西游记》,就是说《老子》,他也敢与人论道。 林志一脸平静:“是的,悟空是真的解得《心经》。” 安玉容眼睛亮了:“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林志觉得怪怪的,安玉容说话透着几分诗书气,但他并不反感,反而觉得甜美亲切。 “《心经》度一切苦厄,是度心之经。色相,空相,皆为有相。只有心无色相,心无空相,才是本我真相。无挂碍,人无苦厄;有挂碍,心有恐惧。心有羁绊,患得,患失。如何无挂碍?唯有解开心结,方能获得自在。解开,获得,解,便是得。悟空说解得,便是此意。”林志此刻已经放松,言词之间收放自如,如鱼得水。 安玉容听的痴了。 她被林志的谈吐所倾倒,面前风度翩翩的少年,仿若隔世仙人,高深莫测,遥不可及。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世俗的人,纵有金山银山,也不会多看一眼。 但此刻,她平静的心湖中落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了涟漪,她的心,动了。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少年? 安玉容的心突突跳,如小鹿乱撞,看着林志清秀的面容,她的脸颊微微发烫。 “多谢先生赐教,玉容如梦初醒,能遇见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安玉容起身行礼。 “客气了。”林志不敢多说话,言多必失。 安玉容觉得要是多待一会儿,脸说不定都会变红呢,她怕自己的心思被林志看穿,寒暄几句后匆匆离开了西苑。 她刚走到常胜门就遇见了提着拂尘的安二公,“二爷,到哪里去?” 安二公捋着山羊胡,急忙摆好拂尘,装出仙风道骨的样子:“我去会会小道友。” 安玉容觉得好笑,但脸上却并不表露,她这位二爷一天到晚修道,说是要继承祖先的遗志,效仿先人安九道,来个平地飞升,羽化登仙。 “二爷,你可别难为人家啊。”安玉容说。 安二公说:“我修道五十余年,一身正气,岂会难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年幼少年?” 安玉容说:“那不行,我得跟着过去,以防万一。”她想知道二爷到底要做什么,可不能让糟老头得罪了林志,老太爷的病还指望着他呢。再说,她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想见到林志。 安二公倒也不反对:“那走吧。卡Kа酷Ku尐裞網” 林志刚喝了一口茶,却听到有脚步声由远而近,除了安玉容,还有一个人。 他因为修道的缘故,五感六识异于常人,非常敏锐。 “哈哈哈,道友,可在?”院子里响起一个爽朗的笑声,林志起身相迎,却见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手里拿着拂尘,不过散发出的道气极弱,显然是还没有入门。 林志行了一礼:“见过老前辈。” 安玉容说:“这是我家二爷。” “不用客气,快坐。”安二公说着,朝屋外招呼了一声:“翠莲,把我埋在古桃树下的三十年老茶挖出来,让贵客品尝一下。”李翠莲应了一声去了。 不久,李翠莲抱着一个装茶的坛子回来了,恭恭敬敬放在了桌上。 安二公亲自拍掉了泥封,打开坛子,顿时满室清香。 林志心中一动,这茶倒也有些来头。 安二公说:“这是我师父当年留下的,他说三十年后,我会遇到贵人,没想你真来了。” 林志见对方如此盛情,心里非常高兴,“二爷,难道这茶有什么不同?” 安二公苍老的脸上露出几分凄凉:“我师父与胡道长是好友,当年他仙逝时求胡道长允诺,以后安国府若是有危机,就请胡道长出手帮扶渡过难关。胡道长面对挚友的请求,怎好拒绝?便答应了。这茶就是三十年前的今天埋下的,我师父临终在古桃树下布道,他说三十年后,安国府必有大难,到时贵人临门,便是这坛桃花茶的开启之日。没想到,还真让他老人家说对了。” 林志暗自称奇,怪不得师父让自己前来给安太公看病,原来还又这么一段因果。 “翠莲,沏茶。”安二公问林志:“胡道长近来可好?” “身体很硬朗,就是喝酒太厉害,劝不住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胡道长的性子一点儿也没变啊。”安二公感慨:“以前,他在安国府做客时,每天都要喝掉几十坛上等的雕花酒,真是海量啊……” 不多久,李翠莲端来了沏好的茶。 安二公亲自将一盏茶递给了林志,他打算考考,看这个少年是否有真才实学。 不过,既然是胡道长唯一的关门弟子,一准儿不会差。 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想必在悟道之上,也不会有什么过人之处。 道,只是一个字,却包含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大道。 但事没有几十年的积淀,除了那些古代先贤,没人可以窥得其中的玄妙。 对,就以茶为道,看看他是否能解得其中之意。 安二公打定了主意之后,开口问:“小友,你觉得这桃花茶中可有什么道?” 林志有些紧张,刚想喝口茶舒缓一下,听对方这么问,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安二公这是在试探自己的道行。他闻了闻茶香,清澈的双眼古井无波,“这茶极好,我不光见道了,闻道了,还得道了。”他喝了一口:“好茶,好茶!” 安玉容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对道学研究并不深,听的云里雾里的。 一旁的李翠莲更是一脸痴呆,不断挠着头。 安二公听了林志的话,浑身一凛,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都发抖。 他背心直冒冷汗,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少年的道行真是高深莫测。 “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安二公站了起来,尊称林志为先生,再也不敢倚老卖老叫小友,在这等高人面前,他怎敢造次?他从对方刚才散发出的气质断定,这少年的道行远在当年的胡道长之上,前途不可限量。他身在大家族之中,自幼饱读诗书,自然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学无长幼,达者为先。 林志虽说喜欢与美女逗乐,但绝非自大之人,他起身谦虚道:“二爷,但说无妨。” 安二公扑通跪了下去:“先生,请收我为徒。” 林志好悬没栽倒,让这老头雷了个外焦里嫩,哪会料到他要拜师? 安玉容一下站了起来,她花容失色,看着跪地的安二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二爷看似谦和,实则傲气十足,而且是一个有傲骨的人,竟然会给一个少年下跪,还要拜师,这简直能惊掉人的眼珠子。 旁边的李翠莲更是吃惊的嘴里能塞下一个西瓜,圆睁着两眼,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真的,“二爷,你这是怎么了?”她心里奇怪,那林志刚才也没说啥呀,这二爷为何就要拜师呢? 林志俯身搀扶:“二爷,有什么话起来说,长者给晚辈下跪,你这不是咒我吗?” 安二公一扭头:“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林志看向安玉容,向她求救。 安玉容说:“二爷,林先生刚才不就是说茶好,难道还有什么玄机吗?” ? ?求收藏,求推荐票,有问题随时留言,感谢阅读,谢谢支持。 ? ???? (本章完) 第4章 第0004掌 魁星楼中看大戏 安二公叹息一声:“先生说的并非见到,闻到,得到,而是见‘道’,闻‘道’,得‘道’。一盏茶,可以品出如此大道,真高人也。” 安玉容听完恍然大悟,对林志更加敬佩了,这少年果然是非凡。人生在世,若能得此知己,此生何憾?她看向林志,美眸中不仅对了几分温柔。 李翠莲挠着头,长脖子晃了晃,还是不明白。 林志不敢妄自尊大,他非常谦虚地说:“二爷,大道无形,大音希声,我不过是投机取巧,摆弄文字游戏罢了,小道而已。” 安二公死活不肯起来,他知道机不可失,人一辈子能有几次这种机遇,不由得泪眼模糊,非常恳切地说:“先生,求你收我为徒吧。不然,我就是有一天终老病死,也不会瞑目的。” 林志拉着安二公的手说:“二爷,你先起来吧。并非我不愿,而是不能。” “这是为何?”安二公问。 林志说:“我天生阴阳眼,九阳命格,一手指苍穹,道破天机,犯了天道神契,身负三灾九难十八劫。因此,才自幼修道躲灾避难。修道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有五弊三缺,注定无钱无权命如狗,鳏寡孤独了残生。我这种命格,克亲克友,你若是拜我为师,不单是你,更会连累安氏一族。” 安二公听罢面如死灰,他当了几十年的道士,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林志扶起了安二公,语重心长道:“二爷,道,之所以为道,并非在外,而是在人。你若是问道之志弥坚,永执我念,尚善,求德,敢为天下先,又何须拜我为师?” 安二公听后大彻大悟,感动的老泪纵横,倒地纳头就拜:“多谢先生点化。” 林志急忙将老人扶起说:“言重了,言重了。” “先生,是否要在燕京之地久住?”安二公用袖口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林志说:“我来燕京,一则为老太公治病,二来也要在燕京大学求学。我久居深山,与世隔绝太久,师父让我入世历练,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安二公大喜:“先生,那就在安国府常住吧。我即日让人打扫清虚道场,那里非常清净很适合修行悟道,作为先生的居所是再好不过了。” 林志倒也不推辞,毕竟住校不方便,在外面租房子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可以在安国府立身,也是极好的选择,何况此处还有这么一个绝世佳人,他岂会拒绝? 吃过夜饭,林志正在西苑打坐,李翠莲过来说是老太公有请。 林志跟随李翠莲到了魁星楼,一楼大厅中布置的非常雅致,两边墙壁上挂着悟道图,芝兰盆栽摆放的错落有致,在大厅上位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中堂,上面单写一个‘道’字,墨迹飞白笔走龙蛇,透着古意。右边联写着‘至善至德至我心’,左边联写着‘真言真行真自在’,匾额横联为‘格物致知’。 正位的一张黑木案桌上有一尊老子塑像,左边摆着一只青玉双耳瓶,右边为一面古铜镜。案桌两旁的高腿凳上放两盆兰草,木案前的方桌两边的雕花椅上坐着一老一少。大厅两边各摆着四张檀木椅,坐着八位老人。 此刻,见林志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林志虽然心中紧张,但表面上泰然自若。他看向正位左边的老人,只见老者面容枯槁,眼睛浑浊,眉心有一丝丝的黑气。这人已经是油尽灯枯,只有一口气吊着,看他面上的微红之色,怕是回光返照。若是无高人施救的话,这老人活不过七日。想必他就是安国府地位最尊贵的安太公了。 不过,方桌右侧的那位年轻人,面白无须,一双狼眼,透着几分阴斜与戾气。从面相来看,此人色心极重,经常纵情声色,而且是个心狠手辣的歹人。这种面相的人,大都心术不正,放在古代,不是摆弄权术的阉党,就是杀人放火的恶盗。 安玉容静立在安太公左边,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林志的心不由得狂跳了一下。 林志打量了两边檀木椅子上的老人,下垂首的第一位黑衣老者眼珠乱转,透着几分紧张与惊慌,从神情来看,应该不是安国府的人。 “晚辈林志,给安老太爷请安。”林志躬身行礼。 安太公喘着粗气说:“贵客驾到,有失远迎,赐座,赐上座!”说完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面孔因为痛苦而扭曲,用手帕捂着嘴,肺叶都要咳出来似的。 李翠莲搬来一张雕花九龙沉香椅,摆在了上垂首。 不过,大厅里的众人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这里的都是长者,林志也不在乎,行了一礼:“多谢老太公厚爱,晚辈站着就好。” 安太公眼睛一亮,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胡道长的徒弟,果然气质不凡,知书识礼。还不等安太公说话,上垂首第二个座位上的老人起身,看向林志,一脸的傲气,声音非常冰冷,透着几分冷漠:“林先生,你有把握治好家主的病吗?” “老三,不可无礼。”安太公说完摆摆手。 安三公可是一个谁也不鸟的人,他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更不愿在无用之事上浪费任何时间,“大哥,这小子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能耐,八成是胡老道敷衍了事,随意找个人搪塞我们罢了。” 这时,那白面无须的年轻人起身轻笑:“安太公,我提出的条件望您考虑一下,告辞了。”他对下垂手的黑衣老者说:“福伯,我们走吧。”他看了一眼林志,一脸的鄙夷之色。 安太公并没有起身:“恕不远送。” 见年轻人与黑衣老者离开,安三公破口大骂:“贼娘养的杂毛狗,就知道乘人之危,作威作福。”他看向林志:“如果你没有什么真本事,就趁早滚吧,我们这里不欢迎闲人。” 安二公实在忍不住了,他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反手给了老三一个耳光,一声脆响,打的安三公身子晃了晃,脸上留下五道血红的指印,嘴角流出了血。安玉容花容微变,微微张了张嘴,美丽的小脸上透着忧郁。 两边本来稳坐的几位老人一脸愕然的看向了安二公,他们不敢相信,这个性情温和的二哥,竟然会动手打人。要知道,他可是讲求清静无为,与兄弟们从来没有红过脸,更别说大打出手,而且还下手那么重。他们一个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吃惊的嘴里可以塞下一个西瓜,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二……二哥,你为什么打我,我那句说错了?” 最震惊的还要属安三公,他捂着脸像是见鬼了似的,二哥平时与自己好的那可是能穿一条裤子,今天这是中了什么邪? 安二公抖了抖手里的拂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打的就是你,还问那句说错了?你他娘就一句都没说对。” 安三公都快哭出来了,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哪知道安二公对林志的崇拜与敬畏之情。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安太公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对安三公说:“老三,不疼吧?” 安三公心说牙差点儿没打掉,能不疼吗?但嘴上却说:“不疼,不疼。” “那就好,你过来,我有两句话要给你说。”安太公说。 安三公垂着手走了过去,“大哥,有什么你尽管吩咐。” 安太公提了一口气,往前跳出一步,还不等安三公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两个耳光,声音那个脆,下手比安二公还狠,打的安三公眼冒金星,转了两圈摔倒在地,原本被打松动的牙齿直接从嘴里掉了出来,嘴角鲜血流成了线。 “你个小崽子,真是没大没小了。”安太公大口喘着粗气:“反了天了还。” 这一幕,不光是林志,所有人都被惊得魂飞天外。 当然,不是怕打坏了安三公,而是担心安太公一口气倒不过来,一命归西。 要知道,老人可是全靠一口气吊着,哪能如此这般大动肝火? 几位老人围了上去,对地上的安三公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后者惨叫不已。 “让你惹大哥生气。” “你个驴日的,看我不踢死你。” “给你二分脸,你还染大红哩?打死喂狗!” 安玉容急忙扶住老太公:“大爷爷,你消消气。” 其他几位老人也说:“大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小子就是欠揍。”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安三公哭天喊地。 林志急忙说:“几位老前辈,快住手吧。”他怕再打下去真要闹出人命。 安太公咳嗽不已:“好了。” 几位老人这才住了手,把打的鼻青脸肿的安三公拎了起来。 安太公给安玉容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不必扶着,朗声道:“列队,跪迎林道长。” 他抖了一下长袍,跪了下去:“贵客远来,招待不周,有罪,有罪!” 其他在场的众人,哪敢违背安太公的话,纷纷倒地跪迎。 林志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位高权重的安太公如此大礼相迎。他感动万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但也丝毫不敢托大,岂能让长者跪自己?这会折寿的,他急忙将安太公扶起:“老太爷,您见外了。”他这人心性如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争则毁天灭世。处世之道,遇强则强,遇若则弱,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众人起身,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内心非常不满,并不看好林志。 当然,怨气十足的安三公心中更是充满了恨意,任谁被一顿毒打也不会畅快。 他就等着看林志笑话,等会儿若是医不好老太爷,有你好看。 在他心里,已经给林志判了死刑。 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他咬牙切齿,更可气的是就因为这小子,还惹得他们兄弟反目,真是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把林志生吞活剥了。好小子,走着瞧,有你好看。他暗暗发誓,若是看好老太爷的病则已,我安老三负荆请罪给你赔罪。若是看不好,哼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玉容扶着老太爷坐下,看向了林志:“林先生,请你给老太爷看看吧。” 林志点点头,来到安太公身前,“老太爷,请你伸出手。” 安太公从袖子里伸出了干枯的手,小臂发青,手指毫无血色,透着死气。 林志捉着安太公的手腕,良久之后,他的脸色微变…… 一旁的安三公见林志脸色难看,心中暗自得意,小子,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 安玉容含情脉脉看着林志:“林先生,我大爷爷的病怎么样?” (本章完) 第5章 鬼卵 魁星楼中,众人屏气凝神,一双双眼睛盯着林志,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 林志收回了手,“老太公身体非常好,没有生病……” 安三公一听立马知道机会来了,冷哼一声打断了林志的话:“我看你这是信口雌黄,我大哥这些天来饮食难以下咽,浑身困乏,气虚体弱,都快瘦成皮包骨了,你却说没病?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好你个江湖骗子,竟敢欺到我们安国府头上来了,今天你别想走了。” 安玉容一脸焦急:“三爷,你让林先生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安三公一脸的不屑。 安二公一瞪眼:“老三,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要不让兄弟们给你松松筋骨?” 安三公一听立马怂了,连忙说:“得,你们看着办吧。” 林志说:“老太爷这是中了邪术,有人暗中作法,摄走了他的三魂。” “什么?” 众人都是一惊。 安三公则是一愣:“摄走了三魂?” 林志点点头:“老太爷胎光暗淡,爽灵离体,幽精藏形,他印堂处邪气缠绕,手臂发青,这是明显的三魂被摄的症状。若是不尽快招魂,老太公怕是活不过七日。” 众人面面相觑,安玉容说:“林先生,还请你尽快施法招魂,让老太爷早日康复。” “安小姐放心,我会全力以赴的。”林志说着掐指一算,沉声道:“不过,安太公的三魂,已经被人禁在了封魂罐中,要想招魂,还得找出施法之人,拿到封魂罐才行。” 安玉容说:“林先生,只有七日,可如何是好,怎么才能找到作法之人?” 林志说:“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了,附近可有古槐树?” 安玉容说:“林先生,你问槐树做什么?” “安小姐,是这样的,槐树聚阴,若是方便的话,可以做一口槐木棺让老太公躺在里面,对他现在的状况会有所改观。”林志说:“我会尽快想办法,找到封魂罐招魂。” 安三公一听就炸毛了:“什么玩意儿,让我大哥躺棺材里?这不是咒他早死嘛!你个小崽子,安得什么心?”他一脸的愤恨,对林志怒目相视。 林志说:“三魂被摄,人的阳气会比阴气强胜百倍,导致内火虚旺。阴阳二气为人体之中的和合之气,只有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身体才会健康。相反,安太公现在就是阳气过甚,阴气不足,导致五脏六腑元气失衡,才会出现病症。好了,你们快去准备吧。” 安太公谢过了林志,对安玉容说:“容儿,带林先生去休息吧。” 安玉容道了一声是,“林先生,麻烦你了。” “客气了,分内之事。” 林志跟着安玉容出了魁星楼,天已经黑了,圆月东升,将整个安国府照的一片银白。月光之下,安玉容的身姿越发动人,风中吹拂着她淡淡的体香。前往西苑途经一座阁楼时,林志感到一阵阴气扑面,透着几分杀意。 林志停了下来,看向了不远处错落有致的阁楼建筑。 “林先生,怎么了?” “安小姐,那座阁楼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这是将军楼,始建于唐末宋初,难道这座楼有什么不对吗?” 林志说:“将军楼高九层,为塔阁建筑,后有假山环保,左右松柏掩映,前面明堂开阔。从阁楼的格局来看,这是前有望,后有靠,朱雀衔枝,玄武坐镇,为利气藏风的宅位。不过……” 安玉容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对风水之事,一点儿都不了解。 “林先生,你说说看,如果有需要,我会请示老太爷,对将军楼进行改建。”安玉容说。 林志刚要开口,却见假山后面走了两人,一老一少。老者年纪有六十岁上下,八字胡,穿着一件洗的发白中山装,脚上穿着布鞋,手里端着一只罗盘,看样子是个阴阳先生。年轻人有二十七八的样子,面如俊秀,透着几分书生气,穿着干净整齐,与安玉容有几分神似。 “玉容,他是谁?”年轻人看向了林志。 安玉容说:“哥,他就是林先生,来给老太爷瞧病的。” 原来,这年轻人叫安玉川,是安玉容的大哥。 安玉川看了一眼林志的打扮,黑白格的百衲袍,背负古剑,斜挎着帆布包,简直不伦不类的。不过,他在这种大家族长大,知道人不可貌相,因此倒也没有轻看林志。他淡然一笑:“原来是贵客,失礼了。”虽然是客套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特别真诚。 林志没有多礼,只是点了点头。卡Kа酷Ku尐裞網 安玉容看向了老者:“哥,这位老前辈是?” “哦,他是阴阳世家最有名望的阴阳先生,陈公弼老先生,可以叫他陈公。”安玉川对陈公弼也简单介绍了一下林志。 陈公弼一脸的倨傲,对林志根本不屑一顾,端着罗盘不理会安玉川。 安玉川也是一脸的难堪之相,只好苦笑一下,对林志示以歉意。 林志虽然初出茅庐,但自幼修道,他倒也心如止水,只是觉得这陈公弼有些目中无人。这种人,迟早要吃大亏。 林志本来想说一下将军楼的风水格局,以及如何改造,此刻也被陈公弼打断了。 安玉容说:“林先生,我带你去西苑吧。” “不忙,遇见同行也是缘分,我还要多看看,学习学习呢。”林志说。 这时,只见陈公弼停在了将军楼前九米远的地方。 林志心中暗暗忖度:“看来,这陈公弼倒也并非江湖骗子,竟然与自己的判断一致。” 安玉容说:“那我们过去吧。”林志点点头,二人走了过去,安玉川问陈公弼:“陈公,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陈公弼皱了皱眉,看了看远处大榕树下的将军碑,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军楼,这才说道:“这座将军楼倒也中和明正,但是楼高过顶气难平,孤寒。而且,与将军碑正对,阻住了来龙之生气,实为不祥之象。我脚下的地方,为一处聚阴的鬼眼,吸纳了将军楼与将军碑散发出的煞气,已经形成了一股浑然的杀意。在地下怕是已经孕育出了鬼卵。” 这一番风水之论,可谓是造诣极深。 林志对这老头也多看了几眼,看来阴阳世家的人,也绝非浪得虚名。 不过,老者虽然看破了杀意也堪出了鬼卵,但却没看到更深处的东西。 在林志看来,虽然孕育出了鬼卵,但安国府相安无事,定然是另有玄机。不然,阳宅藏鬼卵,就算不绝户,怕是也要家破人亡,人丁稀少。 他之前已经利用分野之术观星,将军楼虽然有白虎拒尸,青龙守位,但青龙的龙头之处,龙气比整个格局的龙气,要弱九分之一。如此说来,定然是青龙脖颈处的逆鳞化形,在地下形成了青龙地卵。他纵观整个将军楼的格局,最终断定,青龙地卵就在鬼卵往下三尺的地方。 陈公弼将罗盘放在了地上,拿出一把黑色铁尺,将铁尺插入地下有七寸,仔细打量着。 林志暗暗好奇,靠近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把鲁班阴阳尺。 鲁班阴阳尺为奇门秘术中堪舆的神器,上刻八门九星,九星又暗合飞宫法中的九神,可以探龙气,观吉凶,在民间早已失传。 阴阳风水之术,传承数千年,民间的门派众多。 而且,与奇门互相融合,形成了阴阳奇门的秘术。 他们掌八门,看祸福吉凶。 所谓八门,也就是奇门遁甲天、地、人三大格局中的人事,分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可以观此八门,就能因势导利,趋吉避凶。 同时,也要对阴阳术与风水术有极深的研究。 比如九星的变换,天心、天蓬、天任、天冲、天辅、天英、天芮、天禽、天柱。 以及九神的轮转,值符、滕蛇、太阴、六合、太常、白虎、玄武、九地、九天。 还有九遁的运行,天遁、地遁、人遁、风遁、云遁、龙遁、虎遁、神遁、鬼遁。 林志虽然不知道阴阳世家的历史渊源,但陈公弼手执鲁班阴阳尺,光这一点就不可小觑。 不过,不管是阴阳风水,还是奇门遁甲,都只是鬼谷术中的一个极小的分支。 他身为鬼谷术的唯一正宗传人,掌握着《鬼谷天书》,自然不会太过惊讶。 要知道,天下奇术,皆出鬼谷! 陈公弼将鲁班阴阳尺从土里取了出来,“找几个人,把这里挖开,这鬼卵包藏祸心,必须尽快拿出来销毁掉。”他为了让自己表现的博学一些,搜肠刮肚找出‘包藏祸心’这个成语来,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林志提醒了一句:“陈公,这鬼卵可是凶险之物,怎么能轻易挖开?” 陈公弼一脸的不耐烦:“你懂什么,这鬼卵尚未魂化,鬼气极弱,不懂就别添乱。” 林志脾气再好,也是一个天性少年,暗骂了一声心说你作死,有你苦头吃。 (本章完) 第6章 一笑天下兴,一怒苍生惧 鬼气极弱,那是因为青龙地卵的遮盖,直接挖开,蕴藏在地下的鬼气会狂泄而出。卡Kа酷Ku尐裞網 安玉川找来了几个下人,铁锹翻飞,还没挖几下,两个年轻人就口吐白沫,当场倒地如羊癫疯发作一般。这可吓坏了安玉容,陈公弼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拿出灵符点燃,念了一段咒语。 这两个年轻人,显然是被鬼气冲入的体内,导致肺部阴阳二气紊乱。 这下子,其他人也不敢挖了,生怕自己中招。 听到这边的动静,安三公等人也闻风而来,听说之后一个个瞠目结舌。 “陈公,这可如何是好?”安七公上前说。 陈公弼心里虽然震惊,但好在是见过不少离奇之事,稳住心神说:“无妨,让我来。” 他说完抄起一把铁锹,在自己的胸口贴了一张黄符,念着清心咒开始挖掘。 林志暗暗好笑,他看得出,这陈公弼是在强撑。 鬼卵应该是从将军楼初建就开始孕育了,安玉容说是唐末宋初,那也有一千多年了。 千年鬼卵蕴藏的鬼气之强,可想而知,在场的人除了他,怕是没人可以扛得住。 果然,陈公弼挖了几下,已经出现状况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安玉容喊道:“陈……陈公,你流鼻血了。” 陈公弼摸了一把鼻子,满手是血,他心中一颤,但自己是阴阳世家最有名望的阴阳先生,哪能说自己不行?他咬着牙,心里暗暗叫苦,看过无数阴宅阳宅,还没遇到这种情况。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着,岂可坏了自己的名头?他大手一摆:“无妨。”然后拿出一张黄符,贴在了眉心。 果然,鼻血马上就停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悬着的心始终没能放下,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坑里的陈公弼。林志差点儿笑出声了,这都气血开始逆流了,竟然还猪鼻子插葱装象,看你待会儿如何收场。 陈公弼发了狠,埋头疯狂挖着土,只见他浑身颤抖不已。 不多时,陈公弼抬起头,擦了一把脸上的细汗。 顿时,围观的众人惊呼一声。 陈公弼被吓了一跳:“什么事?” “血……血……”安玉容看着陈公弼,用修长的手指着陈公弼的脸,眼神中透着恐惧。 陈公弼眉头一皱,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没事呀!”他一脸疑惑。 林志说:“不是鼻子,是眼睛,耳朵,嘴巴……” 陈公弼大吃一惊,这是七窍流血,自己刚才封住了眉心孔窍,因此没流鼻血。他急忙拿出几张符,分别贴在了太阳穴与下巴,打算一鼓作气,挖出鬼卵来。他岂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鬼气侵体,若是不能尽快解决,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李翠莲扶着安太公也过来了,见状急忙阻止:“老先生,不可勉强。” 但陈公弼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那会退却,大袖一挥说:“不碍事,不用担心,你们离远一些,沾染了鬼气就不好了。”他又挖了起来。 除了林志,其他人都退在了一边。 安玉容说:“林先生,你也过来吧,免得被鬼气侵蚀。” 林志心里一暖,“多谢,我会小心的。” 忽然,坑里的陈公弼喉咙发出一阵怪声,还有磨牙似的咯咯响,说不出的瘆人。 月光之下,陈公弼的脸上满是鲜血,封住七窍的黄符全变成了黑色。 鬼气之强,就是见多识广的林志也都被吓到了,他急忙招呼众人退到五十步开外。 林志一个跃神上前将陈公弼抓小鸡似的从土坑里拎了出来,快速放在了将军楼下,然后在地上画了一道聚阳符,拿过那把鲁班阴阳尺插在了中心。卡Kа酷Ku尐裞網他打出一个道诀,瞬间阴阳尺上的刻文亮了起来,游走的阳气聚在了的刻文之上。他这是用聚阳符布了一个简单的阵法,为陈公弼开了生门。不然,这老头子怕是要挂了。 过了许久,只见陈公弼悠悠醒转,两只眼睛透着浑浊之色,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众人早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安玉容一脸担心:“林先生,陈公不要紧吧?” “阳气损耗过大,辛苦施救及时,不然凶多吉少。”林志说。 安太公等人急忙慰问:“陈公,你感觉如何?” 虽然他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去,但脸上还是透着血色,犹如滴出血来,嘴唇铁青,说不出的诡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他的声音,就是傻子也能看出病入膏肓了。不过,陈公弼并不在意别人的眼神,看向了林志:“小兄弟,请问如何称呼,师承何人?” 不等林志接话,安太公便说:“这是林先生,是胡道长的弟子。” “胡……胡道长,哪位胡道长?”陈公弼脸色剧变。 安太公说:“胡相道长,你们应该有一面之缘。” 陈公弼身体一颤,他看向林志,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怪不得,怪不得,是老头子有眼无珠啊。”他长叹一声:“多谢出手相救,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林先生见谅。”他丝毫不敢怠慢,以他的道行,虽然无法看出林志的修为,但也绝不敢等闲视之。在他的心中,已经将林志放在了‘高人’的行列。 林志虽然路子有时很野,但为人处世,还是极有分寸。 他扶起了地上的陈公弼,语重心长说:“老前辈不必客套,快回去好好休息静养吧。” 陈公弼叹息道:“无妨,还请林先生出手,解决掉鬼卵,老朽感激不尽。” “这是自然。”林志丝毫没有推辞,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何况,地下还有宝呢!那青龙地卵绝非凡品,听说服用之后,可以水火不避,百毒不侵。他也只是听过,还没见过呢。 陈公弼低头看到地上的符文,以及开启了生门的阴阳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他心中掀起了惊涛巨浪。可以激发阴阳尺的人,在他们阴阳世家,也仅有那位祖太公一人,但还是相当勉强。 他看向林志,感到不可思议。 如此说来,眼前这少年的修为,起码与祖太公有一拼。 不,祖太公要开启阴阳尺的八门之术会虚脱。 但眼前的这少年,却一脸的风轻云淡,看来他的修为远胜祖太公。 想到这里,陈公弼惊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还好没把林志得罪的太苦,不然若是被这种高人记仇,怕是会有灭顶之灾。不过,他也看出林志绝非那种心胸狭窄之人,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做事的风度,都是透着隐世之风。在古代,这种人,入世,可以指点江山,隐世,也能造福一方。当然,也并非说就是大善人。 要知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但也可以灭万物。 但凡高绝古今之人,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天下大势。 一笑,天下兴! 一怒,苍生惧! 陈公弼已经活了一个甲子,见过太多天纵奇才。 但大多都是昙花一现,横空出世,到最后却也只是泯然众人。 甚至,连常人都不如。 但愿眼前的这个少年,可以持之以恒,善始克终。 他压下了心底惊骇的心情,偷偷记下了奇怪的符文,不动声色的收了阴阳尺。 林志说:“陈公,可否借你的阴阳尺一用?” (本章完) 第7章 窨沉棺 陈公弼愣了一下,刚想收起阴阳尺的手僵住了,“不知林先生要阴阳尺何用?” “我想用‘开’门,将鬼气通过阴阳尺,化为玄阴之水。”林志说。 陈公弼恍然大悟,开门属金,以金吸鬼气,从而化为玄阴癸水,真是精妙之法。 他暗骂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随即,他心中叹息一声,就算自己想到,但以他的修为,根本无法开启阴阳尺的八门,更别提将鬼气化为癸水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将阴阳尺递给了林志,心中感慨万千,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林志拿了阴阳尺走向土坑,他默念道诀,心随意动,只见阴阳尺上的刻度纷纷亮了起来。 八门,开! 九星,亮! 九神,临! 看到此处,陈公弼对林志佩服的五体投地,别人不知道其中的玄机,他可清楚的很。 能开启八门,那修为已经就很厉害了。 同时,点亮九星,让九神临位,这修为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别说他自己,就算是他祖太公到这里,怕是也会大跌眼镜,惊掉下巴。 林志的修为,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揣测的,就是十个他祖太公绑一起,怕是也难以望其项背。 此刻,这位花甲老人心中浮现四大大字高深莫测! 林志将阴阳尺插在了土坑的边缘,尺身闪亮的金色刻文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仿若圣物。卡Kа酷Ku尐裞網很快,只见阴阳尺上亮起的刻文变幻不已,八门轮转,九星移位,在土坑周围出现了九道模糊的暗影,正是守护阵法的九神虚影。 不过,在场的人,只有三人可以看到九神虚影。 分别是林志,陈公弼,还有一个是安玉容………… 安二公虽然修道多年,但都是念经打坐,算是几十年修到狗身上去了,比常人强不了多少。因此,他也无法看到九神虚影,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不多时,阴阳尺上传来一阵金属啸鸣。 林志站在土坑前,只见泥土动了起来,一颗鸡蛋大的黑色玉卵破土而出,正是鬼卵。 与此同时,一颗较小的青色玉卵冒出,将鬼卵顶到了一边,散发着莹莹绿光,表面布满了青色的龙纹。林志心中狂喜,这可是青龙地卵,千年难得一遇。 他可不敢表露任何迹象,这种天材地宝若是传出去,在江湖上还不掀起腥风血雨? 因为阴阳尺镇着,鬼气都聚在地下,林志不想过多消耗道力,从土坑里拿出了鬼卵与青龙地卵,准备将鬼气化为癸水。眼尖的安三公立马看到了:“哎哟,怎么有两颗?” 林志只能瞎掰了:“这是阴阳鬼卵,是双生的,极为阴邪,辛亏及时取出,不然后患无穷。”他补充了一句:“若是让道行不够的人碰到,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当场毙命。”他一脸严肃,说的有鼻子有眼。 其他人哪知道青龙地卵这种东西?都被林志唬的一愣一愣的。 陈公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子,其他人都傻眼了,一个个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公弼扑通跪在了地上,猛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老泪纵横:“林先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这辈子有用到我陈公弼的地方,刀上火海,万死不辞。” 安太公也哭了起来:“林先生,你真是活菩萨,对我安国府的再造之恩,我们会铭记。” 其他人也被感染,一个个眼眶湿润。 林志不动声色将‘两颗邪物’放入帆布包,露出一副大义凛然舍我其谁的架势:“诸位,不必客气,所有的痛与苦,都让我一个人扛。”他说完掐了一个道诀,手中飞出一个金色的符文,眨眼没入了阴阳尺中,低喝一声:“乾坤借法,阴阳逆转,开门,启!” 瞬间,阴阳尺‘开’门的刻文金光大方,黑色的鬼气狂涌而出,笼罩了林志周围五尺之地。其他人一个个露出了惊恐之色,安玉容看着黑气之中的林志问:“林先生,你没事吧?” 林志干咳一声,“没……没事。”他悄悄从帆布包里拿出了青龙地卵。 这青龙地卵,是龙气孕育而成,放的越久,蕴藏的灵力消散的就越多。根据道家古籍的记载,得到青龙地卵,应该立即服下。也就是刚出土的地卵还热乎着呢,要趁热吃。林志见鬼气密布,料想无人看到。他拿出青龙地卵轻轻一握,上面包裹的绿玉壳寸寸碎裂脱落,露出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地卵真元,散发着绿莹莹的光芒。卡Kа酷Ku尐裞網 林志一仰脖子,将地卵真元吞了下去,顿时体内一阵清凉之感涌向了四肢百骸。 他运转了道诀,炼化吸入了地卵真元,这时地下涌出的鬼气已经被阴阳尺转化为黑色的癸水,在土坑里形成了一个小水池。 林志吐了一口气,散去道法收了阴阳尺。 安玉容惊呼一声:“林先生,你的脸……” 林志觉得神清气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怎么了?” “你的……脸色发绿,没事吧?”安玉容眼神中透着几分恐惧。 林志愣了一下,随机暗骂一声,看来这是服用青龙地卵的副作用,可是古籍上只说服用后可避水火,百毒不侵,没提及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哎,真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以后可得留心了,他硬着头皮说:“不打紧,只是吸入一些鬼气而已。”他心里却也没底。看来,得给胡老道打个电话,问一下怎么回事。若是出了什么叉子,一命呜呼,那可就悔之晚矣。 安太公哭丧着脸:“林先生,真的没事吗?”他还等着对方救命呢。 “多谢老太爷,真没事。”林志说。 旁边的安三公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大喜道:“大哥,我让老八弄来一口千年窨沉棺,阴气比槐木棺还要强百倍,你在里面那么一躺,嗨,一准儿凉气飕飕的。你若是怕冷,我店里收了一件上好的貂裘大衣,唐朝的呢,你可以穿上御寒。” 众人听到千年窨沉棺,纷纷脸色微变。 这种古棺,那可是传说中养僵尸用的,千年不腐。 安太公一听发了威:“驴日的老三,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他抡起小拐棍,对着安三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打。 林志急忙拦住说:“老太爷息怒,别伤着身子。三爷也是好心,若是真有窨沉棺,那是最好不过了。槐木棺虽然有阴气,但无法养魂,若是有一口窨沉棺,那可就不一样了。” 安太公说:“莫非,窨沉棺还真有用不成?” 林志点点头:“不过,也得看是否为真正的窨沉棺。” 安三公揉着头上的红肿的包说:“岂会有假,老八可是古董行里的鬼手,那千年窨沉棺,是一月前刚从昆仑山出来的,实打实的冥器,还热乎着呢。” 林志对安玉川说:“安先生,这个水池现在鬼气极盛,三日之内,最好不要让人靠近,免得出事。” 安玉川问:“是否要填埋掉?” “不可,这是聚阴藏水之地,三日之后可以扩建成一个洗魂池,滋养龙脉真魂,具有镇宅纳财的作用。”林志刚说完,安八公便与下人运来了一口黑色巨棺,上面雕刻着华美精致的符文,透着古老神秘的气息。他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千年窨沉棺。 这窨沉棺透出的阴气,可不是寻常棺木能比的。 从棺形与纹样来看起码有几千年了,这应该是一口内棺,也就是说本来外面还有一口石椁,这种子母棺中所葬的墓主人,非富即贵。即便不是帝王,也是一方诸侯。在古代,墓葬非常讲究格局,几重葬,那都是有讲究的。当然说的是王侯将相。 平民百姓,自古至今都是一重棺,富贵人家最多放几床被褥。 从这口窨沉棺的造型,以及上面风蚀残痕看,墓葬绝不简单。从昆仑山出来的时候,怕是里面还有金山银斗,甚至金缕玉衣。林志问安八公:“八爷,这窨沉棺开启过吗?” 安八公脸色一沉:“尚未开启,若非有先生在此,我也不敢运过来。” “为何?”林志不解道。 安八公说:“棺盖与棺身都长在一起了,根本无法打开。摸金贼怕损坏棺木,并没有强行开启,用三千万转手给了我。若非熟人,我也不敢要,这东西,实在是太烫手了。” 林志走到了窨沉棺前,他将手贴在了窨沉棺上,感到有生气浮动。 这窨沉棺是用昆仑神木打造而成,这种神木,死而不绝,无根无皮,依然会生长。 他绕着巨棺走了一圈儿,整口棺木浑然一体,看不出任何缝隙。 棺盖已经与棺身融合,若是不用鬼谷秘法,极难打开。 林志说:“八爷,想完好无损的打开这口窨沉棺,也不是没办法。” 安八公眼睛一亮,他可是赌上自己多年的积蓄买下了这口古棺,认定里面有好东西,可苦于无法打开,现在听林志说有办法,就像哑巴说话盲人复明般激动,“林先生,快快道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