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剑》 秋夜山下镇 小镇名曰山下镇,镇子不大,却也繁华,应有尽有,过往商旅不断。虽未入冬,但已是深秋,秋风袭地而过,给这个悄无声息的黑夜平添一丝寒冷,虽说是悄无声息,街头铁匠铺的风箱声仍能入耳,看来李老二师徒为了生计,还在挣扎生活,往日铁匠铺无论几时熄火,总是留扇门的,给夜深赶路未歇脚的路人取取暖,歇歇脚,喝口热水,师徒不图多份收入,这些都是不收钱的,只图南来北往的路人,进铺唠唠嗑,聊聊新鲜事物,给一成不变百无聊赖的打铁生活添点儿乐趣。近段时间却有不同,镇上正常营业,正常休息的店铺都提前早早打烊关门了,就连不熄火不关门的铁匠铺也大门紧闭的拉风箱了。莫怪,却是因为近段时间江湖人物时时出没,稍不留神命丧他手,你说屈也不屈。 正当大家在战战兢兢中熟睡之际,只听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雨点儿般驰来,中间似乎还夹杂刀枪的撞击声,未多时人马已到镇上,马蹄踏在光滑的石板路上,声音清脆刺耳,马蹄来回踩踏,整个山下镇人的心跳好像都在随马蹄声跳动。一声“吴老大,放下东西,爷爷给你留个全尸。”终止了这恐怖的心跳,胆小的居民全把头缩在了被子里,似乎以为自己就是吴老大呢,胆大的还在竖着耳朵,可也是紧抓被角。 “越老二,别以为你们人多爷爷就怕你们,以为你们林越山庄家大业大就可以横行无忌,爷爷的这把快刀行走江湖刀尖嗜血的时候,你小子还光腚和泥呢。”说话的吴老大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钢刀,不无得意的望着对面的人。 “吴老大,你不要张狂,我哥敬你是武林前辈,是武林中的一号人物,再三叮嘱我不要伤你,追回东西即可,可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不愿深究,可我不愿意,你一个吴老大就欺着盗我家东西,传出去我林越山庄的脸还要不要,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今后阿猫阿狗岂不是都可以盗取我们家东西。”说话的正是林越山庄二庄主 本章未完,请翻页 越名飞。 “对,二爷,不能放过他,咱们堂堂林越山庄还怕他了不成”越名飞身旁一人道。越名飞一挥手止住了属下。 “越老二,骂谁阿猫阿狗呢识相的快快滚回去告诉越名扬就说已经把你吴爷爷送走了,不然别怪爷爷刀快。”吴老大略带火气的道。 “吴老大,嘴巴放干净点儿,不然越爷我撕烂你这张吃屎的狗嘴。”越名飞手中剑指着吴老大道。 “看来吴爷今天不动刀是不行了,本来爷不想和你们林越山庄结梁子,看来今晚这梁子是结定啦撕烂你的狗嘴,这是爷们儿说的话吗这是臭婆娘说的话,越老二你改名叫越二婆娘吧。”吴老大取笑道。 “你”越名飞气的拉紧马缰,额上青筋暴起,两眼冒火,还未待他往下接话,属下看不过去道:“二爷和他费什么话,一刀砍了他,拿回咱们的东西,回去给大爷交差便是。” “吆喝,主人不急狗先叫。” “你”刚才说话的人刀指吴老大,竟一时没接上话来。 “你什么你,看爷爷如何教训你家越二婆娘”话声未落,吴老大已纵身离马,手中钢刀直奔越名飞而来,越名飞挥刀准备接住他这一刀,谁知吴老大刀锋一转,刚才接话的属下血透前胸落在马下,还未待其他人转过神来,吴老大已回到了马上。 林越山庄的人也是经过大阵仗的,常在江湖走,伤个把弟兄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林越山庄的人并不吃惊,让林越山庄的人惊异的是吴老大刀路转变如此之快,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将改变后的攻击目标击倒,难怪江湖人送外号“快刀吴”,之前只是听说,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林越山庄的人仗着林越山庄在武林中的声望c仗着人多所建立起来的傲慢被这一击击溃了,傲慢褪去平添了一丝谨慎,毕竟肩膀上的这个圆咕隆咚的东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一个,谁也不想丢。 还未待越家人惊醒过来,吴老大大声道:“爷爷今天只是想要这件东西,不想多伤人命,不要再逼爷爷出手。” “屁放的好听,伤我弟兄,还想走人,也太欺我林越山庄无人了吧”最先从诧异中清醒过来的越名飞道。越名飞话刚落地,林越山庄的人就要挥刀驱马上前找吴老大报仇,被越名飞拦住道:“兄弟们,暂且退下,让二爷我活动活动筋骨”。众人勒马止步,退后腾出场地。 “看这架势你越老二今天是要一条道走到黑,要试试爷爷的快刀了” “废话少说,看剑。”越名飞提剑刺向吴老大。 “好吧越二婆娘,今天爷爷就陪你玩”吴老大嘲弄道,可是第二个玩字还未出口,剑已迎面而来,吴老大见来剑轻灵飘逸中带着稳重,不敢怠慢,出刀相迎, 接住第一剑,赞了句: “好小子,剑法不错。” 越名飞回了句:“承蒙夸奖。” 一刀一剑便战在了一起,几招过后,吴老大发现自己确实小看越名飞了,原本想:只要林越山庄庄主越名扬没追出来,谁也休想留住自己,这时看来话有些大了,林越山庄二庄主也不是白给的,虽然自己略占上风,但想要在一时半刻间取胜属非易事,倘若林越山庄的人一拥而上,老子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搭在这里不行,得想个法子尽快脱身。吴老大边战边想边寻思如何脱身,一瞥间,见身后山下镇的北面漆黑一片,心中已有了脱身之法,去路一明,略一定神,挥刀硬抗住了越名飞的一剑,手腕发力,把越名飞顶了出去,一个纵身跃上房顶,待自己在房头站定,喝道: “爷爷去也。”转身纵进了身后的黑夜中,越名飞见状怒道: “老贼头儿,把东西留下,爷放你一条生路。”寻声追了出去 本章完 扇停楼外楼 吴老大来回兜了两圈,见甩不下越名飞,避无可避,看来今晚没有一场恶战是脱不了身了,寻思间便收拢脚步准备接战。越名飞紧随其后,脚下不停,提剑向吴老大面门刺来,吴老大侧身竖刀腾挪躲开这一剑,还未喘息胸口又已在对方剑下,连忙施展轻功向后退去,想以此躲开这一招,谁知越名飞脚尖轻点,手中长剑方向不改,也跟了上来,眼见身后是墙退无可退,想这吴老大也确实厉害,脚点墙根借力径直向上翻身上了房顶,心想可以喘口气啦,偏偏越名飞不依不饶又追了上来,吴老大仍不接招,翻身又下了房顶,环顾四周无人,看来林越山庄其他人还未追上来,方才安心,在方才环顾间发现这是一座庙宇,不大,有些破败,不知道是距小镇较远还是神仙不灵,看来平时来上香的人不多越名飞翻身站定后,没有马上进攻,也是吴老大般迅速打量了四周,看看是不是吴老大布置的陷阱故意把自己引到此处,然后施展诡计以便脱身,环视四周又观察了一下吴老大的神态,确定无埋伏后正准备进攻,吴老大道:“越老二,看来今晚不结果了老子的性命你是不肯罢休了 “刚才已转述了我兄长的态度,东西留下,你可以走。”越名飞见吴老大骄横的态度有所收敛,断定是吴老大因为觉着不敌自己所以声音中带着得意道。 “老子就是为这东西来的,你说放下就放下”吴老大已听出越名飞语气中的得意。 “那你还废什么话。” “好,当着这庙里的神仙,咱把话挑明了说,不是我吴某人怕你,也不是不给你林越山庄面子,方才一再忍让,是你咄咄逼人,不肯罢休,那就休怪老子刀下无情了。”这吴老大也是狠人一个,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既然确定了那就说干就干,提刀向越名飞双目而来,越名飞身子后仰,平剑向上,剑身微托刀尖,躲过此招,身刚立直,一刀已向自已握剑的手掌劈来,此招太快,已无可避,方才短暂的得意全化作悔恨的冷汗冒了出来,恨自己妄自托大以至于酿成这无可挽回的后果,越名飞心知自己这手臂今晚算是保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住了,索性双眼一闭,随他去吧 嘡啷一声,越名飞以为是吴老大用刀把自己的手臂连同手中宝剑一起斩断了呢,下意识的动了动手,剑却还在手中,忙睁眼来看,一丈外吴老大手提钢刀正在看着自己,再一寻思,不对,吴老大看的不是自己,猛侧脸右看,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自己身边。 “大哥,我”想想方才的自己,面对大哥越名飞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二弟,我都看到了。” 越名飞想说什么还未出口被这话和手势挡住了,有大哥在此,自不用自己搭话,便收剑站在一旁,再看越名飞额上豆大的汗珠已滚了下来,心中后怕的同时也庆幸大哥出现的及时,保住了自己这手臂。这时越名飞带来的人也跟了上来,举着火把在四周站定,单膝下跪齐道: “庄主。” “好,都起来吧。” “是,庄主。” 此人出现的太突然,吴老大也未看清此人是用什么兵器挡开自己这一刀的,略一定神,再看此人,吴老大先自放松了戒备,知道有如此身手的人,绝不会用小人行径暗算自己。此人衣冠博带面目清秀,五十多岁的样子,手握折扇,想必刚才正是用此物格开的自己的钢刀,一把折扇就可轻轻松松拆解自己方才一击的武林中肯定算的一号人物,据越名飞和林越山庄家丁的话语和表现,想必此人就是威震江湖的林越山庄的庄主越名扬了,不可丢了礼数,想到此钢刀侧背抱拳道: “想必阁下就是多面剑手越名扬越庄主了之前虽未与庄主谋过面,大名却是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吴某的福分,越庄主见过了。” 对方笑道:“承蒙江湖朋友看的起得此虚名,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吴老大心道:什么不足挂齿,当年山东界面绿林遍地,强盗横行,官府都无法保得一方平安,你只身进山,剑挑八大贼首,一战成名,官府褒奖,武林动容,何等的风光,别说武林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中人,但凡会点拳脚的谁人不知当年的这事,当地百姓更是把你当神一样的摩拜,自此定居山东,江湖中的朋友凡到山东办事的无不进庄拜会,林越山庄因此结交了天下朋友,江湖地位日重,如果不是这东西老子想要,我才不愿意得罪你林越山庄。 越名扬略看吴老大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笑道: “快刀吴的名声也是江湖朋友皆知的,方才你说咱们之前素未谋面,今日见了,自是朋友,你把本庄东西归还,咱们回庄喝茶可好” “多谢越庄主美 意,能和越庄主成为朋友,我吴老大求之不得,至于茶嘛,像我这等粗人是喝不惯的,倘若越庄主看得起,改日我吴老大稍备薄礼再去拜会如何”吴老大仍是一脸的恭维。 “林越山庄大门敞开,迎天下朋5友,随时欢迎阁下来访,只是今天阁下必须把东西留下,方可自便。”越名扬说的轻描淡写,但在吴老大听来却是分量千斤。 “听越庄主的话里的意思,我今日是走不了了那我就索性豁出去了,虽知不敌,也愿一战,这也是我吴老大自娘胎里带出来的脾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好吧,得罪了。” 吴老大拖刀身前,准备接招,劲风击面,只见越明扬手中折扇一展,人已到跟前,折扇与钢刀相交擦出火花,原来这折扇是铁骨所铸,数招过后,哪知越名扬武功如此厉害,吴老大只剩被动腾挪躲避挨打的份,再过几招,非得毙在这铁扇之下不可。越名飞和众家丁全看傻了,平日只是听说庄主如何如何,可从未见过庄主出过手,今日算是开眼了,对庄主的佩服又增添了几分。回头看交战的二人,此时吴老大手中兵器已被击落,越名扬手中铁扇正自上而下直奔吴老大面门而去,吴老大自知已躲不过去,眼睛一闭,心道: 今天交代在这里,二十年后爷爷如再成人,一定要把这局找回来。心智已生,再无他虑,只觉脑后生风,有东西袭来,铁扇未下,只听得越名扬轻声疑惑道:“楼外楼” 本章完 又见楼外楼 “楼外楼”吴老大听到从越名扬口中说出的这三个字也是一愣:“楼外楼”的人也来抢东西了 众家丁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从吴老大身后飞来的暗器是何名堂,何以使越名扬这伶俐的一击陡然停在半空,家丁没看明白,越名飞看的分明:从暗器的来路和走向看没有伤害大哥和吴老大的意思 再看越名扬和吴老大,越名扬收回铁扇,吴老大自阎王殿走了一圈,捡了一条命回来,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压了压惊,可是“楼外楼”的名头并没有让唾沫起多大作用。 越名扬收回折扇抱拳对着正前方的黑暗道:“楼外楼的朋友,越名扬在这有礼了,既然来了,还请现身说话,以便说明来意。” 听到“楼外楼”的名号,越名飞才知道大哥方才为何突然罢手。 “好说好说,越庄主好手段。”随着说话声由远及近,一个管家打扮模样的人从墙外纵身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楼外楼”的人很少在江湖走动,但是江湖人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楼外楼,”如果说武林中人对林越山庄是敬重,那么对楼外楼是敬重是恐惧就说不清了,因为它在江湖上行事亦正亦邪,令人捉摸不透,如果非要在敬重和恐惧中间选一个词形容它,恐怕更多的人会选:恐惧。世人皆知你对楼外楼是知之甚少,但是它对你了解的却是一清二楚,甚至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江湖中人盛传:不怕官府铁锁来拿人,就怕楼外楼帐本找上门。官府可以打点通融,楼外楼的帐是必需要算清的,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句话说,只要被楼外楼盯上了就准备后事吧。 越名扬再次拱手道:“不知阁下今日来此为何” “越庄主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犯这种明知故问的毛病,不过,既然越庄主问了,在下也不妨把话说明白了,省的那些拐弯抹角子事,在下此来当然是为了吴老大从你林越山庄带出来的那件东西。”来人不慌不忙的道。 “阁下也说了,吴老大身上的那件东西是从我林越山庄带出来的,林越山庄自会处理,我们自己把东西带回去即可,就不劳阁下大驾了,如果阁下有空闲到庄上喝杯薄酒,林越山庄欢喜之至。”越名扬客气又不失身份的道。 “谢越庄主美意,酒到处可觅,在下就不去庄上叨扰了,只是越庄主把方才在下说的话理解错了,在下需好好和越庄主解释一下,虽说吴老大身上的东西是从林越山庄带出来的,但是东西在你林越山庄时它是你林越山庄的东西,如今已经不在你林越山庄了怎么还能是你林越山庄的东西此物已在江湖,就得按江湖的规矩:谁得到就是谁的。”那人诡辩道。 越名飞听到此处上前怒道:“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依你说来你站在这里就不是你娘肚里生出的东西了就是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 越家人听越名飞如此说哄笑起来,越名扬举手止住越名飞和众家丁,眼神示意他们不可造次,见大哥手势,越名飞退后作罢,众家丁也止住了笑声。 越名扬微笑道:“阁下这般道理我林越山庄不敢苟同,走遍天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恐怕也没有方才阁下说的这种道理。” 对于方才越名飞的嘲弄那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回道:“不见得,我楼外楼就有这般道理。” “我林越山庄和楼外楼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今天阁下这是怎得,非要和我林越山庄过不去吗”越名扬道。 “那倒不是,只是奉楼主之命来取此物,还请越庄主行个方便。”那人一拱手道。 “既是这样,我林越山庄素来不找事,但是事找上门来我们也不怕事,今晚老夫豁出性命,也要把自家的东西带回去。”越名扬语气威严的道。 “看来越庄主今天是不打算给我楼外楼这个面子了”那人继续挑衅道。 “你说呢换做是你楼外楼的东西你肯给别人吗出招吧,也让老夫领教领教楼外楼的手段。”越名扬道。 “越庄主,那就得罪了。” 话罢两人战在一起,那人使剑,起初越名扬不敢托大,对方毕竟是楼外楼的人,功夫自是了得,你来我往未过几招,越名扬就发现此人不对,此人武功平平,未有什么过人之处,难道江湖上流传的关于楼外楼的种种描述都是假的亦或是此人不以武功见长,专以奸诈手段害人性命,念及此心中已多了戒备越名扬还在如此想着,不料对方功夫实在平庸至极,在自己思索间,下意识的杀招已出,正在犹豫下不下杀手时远出传来了一个声音:“杀了他越庄主,无耻小人,敢冒充我楼外楼的名号在这大言不惭,招摇撞骗” 本章完 夜丧鬼神愁 众人皆惊,难道眼前这人是个江湖骗子是假的而实际并不是楼外楼的人如果是这样,这人如实可恶,死了活该,罪有应得。等等,如果眼前这人不是骗子,而外面说话的人是骗子呢虽说今天是为了夺回自家的东西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能不和楼外楼产生过节还是应该设法避免的,越名扬心道:此人已是囊中之物,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待外面的人进来再说,如果面前之人确实是楼外楼的人,既然外面的人喊杀就让他杀好了,这样也不至于与楼外楼积怨太深,如果此人确实是个骗子,外面的定然就是楼外楼的人,对于冒充他们之名败坏他们楼外楼的人,想必他们也不会手软,如此想来,此人必死且不用自己动手想到此处,越名扬收回折扇,对外面人道: “哪路的朋友,何不进来说话” 被林越山庄的人关紧的庙门砰的一声崩开,尘土飞扬,且左面那扇门轰然倒地裂开,不知是因为庙门年久失修还是开门之人故意为之,只见一人先进门,站在门槛一侧,用衣袖扇了扇灰尘,呛的咳嗽了两声对着门外道: “二当家的请。”说话之人言语极其恭顺,随后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笑呵呵的抱拳道: “越庄主,几年不见别来无恙乎” 夜深,虽有火把照明,但一时半刻间也很难把脸看清,只是声音有些耳熟,越名扬疑惑道: “赎在下不敬,不知阁下是哪位朋友” 对方继续笑道:“都说贵人多忘事,看来是对的,越庄主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会记得我这号人物。” 越名扬尴尬一笑,拱手再次赔礼,来人并不生气: “越庄主不必如此,方才是句玩笑,一时不识也怪不得越庄主,想来已是数年未见,在下也很少在江湖走动,越庄主记不起来是正常的。”说完从背后取出一物晃了晃道:“人不认识,这物件想必越庄主还记的吧” 算盘账房先生不对,对方显然不是噢灵光一闪,一人记上心头,忙拱手向前施礼道:“瞧我这脑子,赎罪赎罪”又转身对越名飞和众家丁道:“快来见过算株子周钱先生。” 众人一惊,这人就是“算株子”此人因爱算账,故身边时时刻刻带着一把算盘,又因他不轻易出手,出手既是斩草除根,无论是妇女老幼,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婴儿统统杀死,因此江湖朋友也时常把他在武林中的绰号“算株子”中换一个字,唤作“算诛子”。 众人还在吃惊中,又听越名扬微怒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愣什么愣,还不上前见过周钱先生。”众人方醒,齐道:见过周先生 周钱回道:“众兄弟辛苦了,”周钱说着对众人一抱拳算作回礼了,“越庄主,咱们方才算是见过了,夜已深,咱们抓紧时间把事办完。”周钱走到方才自称楼外楼的那小子面前回头又对越名扬道:“此种小人,越庄主不稀杀他,我却不能放过他,打着我楼外楼的名号坑蒙拐骗,今天又差点在越庄主面前蒙混过关,我岂能容他。”那人忙对周钱磕头求饶,见周钱不为所动,又绝望的望向越名扬,刚要张嘴说话,被周钱一掌击在天灵盖上,脑浆碰裂立时毙地。众人见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算诛子就是算诛子,杀个人眼都不眨一下 “越庄主,想必我周谋的来意你也已经猜到了,此人虽死,但他方才所说的话也是我楼外楼的意思,诸位都听到了,想必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从庙门打开那一刻起越名扬就知道今日的事不好办了,没想到他竟这么直接,弯儿都不拐。越名扬微微一笑向前两步道:“多年不见周二当家的还是这么直爽,进门客气是礼,现在是兵了” “越庄主莫怪,我也是奉命行事,楼主那里需有交代,小弟的难处还请越庄主成全。”周钱道。 “我成全了你谁来成全我”话未尽,越名扬给越名飞和众家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上前先把吴老大控制住,越名扬心想归根结底东西在吴老大身上,先把人抢过来,剩下的事情再说。见庄主示意,众人向前准备抢人,周钱也是老江湖了,怎能不明白越名扬眼神的意思,也示意手下人上前抢人,顿时众人把吴老大围得团团转,虽然方才越名扬没有取他的性命,但也顺势封住了他几处大穴,此时苦于他只有逃跑之心没有逃跑之能啊,现又被这么多人一围,加上原有的着急,虽是深秋时节,额头也务自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双方人马都知道今日的事由此人而起,这么晚还在这站着心中已早有怒气,这下好了,有出怒气的地方了,上手抢人时手上就暗暗使劲,只听吴老大叫声连连:“诸位轻点,轻点。”两帮人马抱手的抱手,拉脚的拉脚,已把吴老大扯在半空中 周钱见这样不是办法对越名扬道: “越庄主,吴老大虽然招人恨,但今晚咱还不能把他撕了,物件的事还得着落在他身上。” “以二当家的意思,该怎么办呢”越名扬问道。 “小弟不才,今日想和越庄主切磋一下武艺,庄主胜,人你带走,我回去对楼主也有个交代。”周钱道。 “我输了呢”越名扬淡淡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问道。 “如若小弟侥幸赢得一招半式还请越庄主放行,让小弟把人带走。”周钱满脸堆笑的道。 “让二当家的把人带走越某人万万不能答应,武艺嘛可以切磋一下,老夫也想领教一下周二当家的高招。”越名扬微笑道。 “看来再说什么也没什么意思了,越庄主请了。”话完已摆开招式。 越名扬展开铁扇示意:来吧。 周钱道:“那小弟就得罪了。”话随步行,两人打个照面,兀自战了起来几十招过去两人不分胜负,却彼此在心中暗赞起对方的功夫来,越名扬见眼前形式知道不动武抢人是不行的了,时间越长,变数越多,不知道待会儿还会有什么人出现,一个周钱就这么难对付,再有其他人就更难对付了,周钱也是这般心思,几乎是同时,都回头暗示身边人继续上前把吴老大抢过来,当家的发话底下人自然不敢怠慢,刀剑出鞘打了几来,就在双方鏖战之时,越名飞对着正在庙顶与周钱激战的越名扬喊道:“大哥,吴老大身上什么也没有啊。” 不知道是夜深把越名飞的声音放大了,还是越名飞本身嗓门就大,亦或是“什么也没有”这五个字分量重,厮杀的难解难分的两波人马立时分开了,越名扬和周钱二人闻声跃下房顶来到吴老大跟前,只见吴老大已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了。 越名扬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越名飞嘴有点儿哆嗦道:“我我我也不不不太清楚” “当着这么多人,你堂堂林越山庄二庄主,如此失态是个什么样子”越名扬对着越名飞怒道。 “是是是大哥。”越名飞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大哥是这样的,我本想趁着你们不注意,悄悄在吴老大身上搜一搜,先把咱们的东西拿回来,搜遍全身什么也没搜到,当搜到他胸口时才发现他已受伤如此。” 周钱望着越名飞问道:“当真没搜到什么东西” 越名飞还在哆嗦,道:“确实没有。” 周钱本想嘲笑越名扬一番,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林越山庄也能做出这偷偷摸摸的事来,但是当他再看越名飞的神态时发现情况可能有些不对,还未待他继续追问只听越名飞仍哆嗦的道:“大大大哥,你看他的伤伤伤口。” 越名扬也发现平时胆大包天的越名飞此时有些不对,还在纳闷间听他来了这么一句,周钱和越名扬同时撕开吴老大胸口的衣服不由的对视道:“鬼神愁” 本章完 路遇小乞丐 在吴老大的胸前有一处月牙形的伤口,而造成这种伤口的兵器江湖上给它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鬼神愁,不知道是因为这种兵器造型的缘故还是兵器上涂抹了什么特殊的药物,鬼神愁所造成的伤口基本不会愈合,任你是什么名医圣手全束手无策,也就是说只要被鬼神愁所伤只有死路一条,而这种兵器只有明月峡的人使用,众人寻思明月峡的人也插手了而明月峡的存在,在江湖中比让人恐惧的楼外楼更让人匪夷所思,神秘么测,众人还在惊异中,吴老大突然抓住越名扬的手艰难的道: “越越你你鞋鞋” 突然这一下让众人惊吓不已,等越名扬和周钱转过神儿想要再问什么意思时,吴老大已经彻底断气了。周钱伸手一探吴老大气息,对身旁人道: “来人那,快马飞报楼主,明月峡的人出现了,物件下落不明。”手下一人闪身出院消失在黑暗中。 越名扬并未在意此事,他正在思索吴老大临死时说的“鞋鞋”是什么意思。 “越庄主,东西已失,在下需赶回楼外楼向楼主禀明详情,今日先行别过,他日江湖再见。”周钱抱拳道。 越名扬道:“名飞,代我送送周二当家的。” “越庄主客气了。” 越名飞遵照大哥吩咐对周钱道:“二当家的请。” 越名飞把周钱送出后,重回到越名扬身边道:“大哥,天马上要亮了,咱们也回吧。” 越名扬抬头望向东方,可不是嘛,天马上要亮了。转头问越名飞道:“名飞,你们是从哪个方向来到这里的” “怎么了大哥,有什么问题吗”越名飞疑惑的回道。 “也没什么问题,我只是不明白吴老大说的鞋鞋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们是从山下镇过来的,至于吴老大说的什么鞋啊,应该是在胡言乱语,能有什么意思”越名飞一边说一边把自己追过来的方向指给了越名扬。 “哦,待会咱们原路回去查看一下,”说完此事越名扬又吩咐道:“来人那,这吴老大也算是一个人物,你们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至于这个不知什么来历的人也算和吴老大有缘,就埋在他旁边吧,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处理完此事,你们就去接夫人和小姐,我和你们二爷再去镇上看看。” 属下人遵照吩咐去办,越名扬和越名飞寻来路奔镇上去了,待他们一路探查回到镇上,天已亮,镇上已有人开始忙碌了。 “大哥,这一路下来也没什么蹊跷之事,咱们回吧”越名飞道。 “好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吴老大带出的东西下落不明,不几日江湖上就会传开,东西是否已落入明月峡之手不得而知,楼外楼的人既然已经把事情做到明处,对于这件事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多派人手密切注意江湖上的动向,一有异动马上来报。”越名扬边吩咐接下来怎么做边往回走。 一行人护着一辆马车从远方行来,穿过树林时,这一行人停了下来。车内传出一妇人的问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走了”“回夫人,前方有一人倒在路中阻住了去路。”车外的人回道。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看衣着应该是个乞丐。” “哦,那派人上前去看看,看看还活着吗如果还有救就把他抬到个安全的地方,再给他留点吃的东西,如果没气了,也是个可怜人,让咱们遇上了就把他埋了吧,生前咱们没施舍他,死后咱们就送送他。”妇人的语气充满了同情。 “是。”车外的人回道。 “娘,这几天在车上闷死了,我也要下车去看看。”车内又传出一位少女的声音。 “你”正待车上的妇人阻拦,一位正值妙龄长相俊俏的小姑娘掀开车帘跳下车了。 “你这个疯丫头,那都有你的事儿。”车里的妇人一边埋怨一边关心道,“你们照顾好小姐。” 几个人护着小姐走上前去,到了跟前众人见这乞丐和小姐一般的年龄,一探,这人还有呼吸,那小姐道: “快,快抬到车上去。” “小姐,咱们与他非亲非故,又不知道他的来历,还是按夫人说的,把他抬到安全的地方再给他留点吃的算了,一个陌生人,咱们如此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下人劝道。 “嗨,出来一趟还长本事学会顶嘴了是吧”小姐调皮道。 “小的不敢。”下人委屈道。 “费什么话,我让你抬你就抬,我娘那有我呢。”小姐不容商量的命令道。 “好,那老爷和夫人怪罪下来,小姐你可要替小的 说话。”下人央求道。 “说,说,行了吧,我就说是我逼着你们抬的行了吧。” 下人憨笑道:“那行,这样小的就可以少挨一顿骂了。” 俩人抬着小乞丐跟着小姐来到了马车前,车里的妇人听到女儿回来的声音,掀开车帘正要询问前面情况,不料女儿却将那乞丐抬了回来,忙问女儿道: “萍儿,这是怎么回事”没待女儿回答又责备下人道:“你们怎么回事,我是怎么吩咐的都没听到吗” 刚才答小姐话的下人解释道:“夫人,小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按夫人要求办的,可小姐非让抬回来。” “哦,她让抬回来就抬回来,我让放一边你怎么不放,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这点儿防范意识小姐未出过门想不到,你们跟着老爷走南闯北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吗”妇人责怪道。 见夫人动怒其他人不敢再言语。 “好了好了,母亲大人,你别说他们了,是我让他们干的,你消消气,别指着他们骂我了,这叫什么来着,出门之前先生教过的,我想想是什么呢噢,想起来了,叫指桑骂槐。” 夫人被这个娇女儿一逗,噗嗤笑了,可还是强忍住假嗔道: “那你说怎么办” “以女儿之见不如咱们先收留了他,您也说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是这鬼天气,您看这人穿的多么单薄,放在路边不就是让他等死吗娘,您平时最是心软,看不得人受罪,平时还吩咐家人但凡有乞丐上门讨饭,都要给个馒头,这些您虽然没对女儿说过,可是女儿都知道。”说完用双手抱住妇人的胳膊,脸贴在妇人肩头继续撒娇道:“平时善事都让娘做了,今天让女儿遇上了,您也让女儿做一回行不行” “行不行,你说呢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什么不都是依着你,全怪你爹,把你惯坏了,可这荒郊野外拾人的事就只准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了。”面对女儿的央求,妇人无可奈何得道。 小姐如愿以偿的笑着对下人道:“你们看吧,我就知道娘会同意的。” 那妇人又看着下人道:“你们听好了,别什么事都依着小姐,下次不准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再发生,不管谁说的,别怪我打断他的腿。” 下人们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夫人嘴上这么说但事还得听小姐的。 “好了娘,别说了,快把人抬上车吧。” 两人把小乞丐抬上车,镗的一声,似乎有东西砸在了马车上,小姐循声看去,见一物掉在了马车门帘的外面,走过去捡了起来,是一把钥匙,说这钥匙也奇怪,只有竖着的半边,边很齐,看不出那半边是被人用利器削去了还是原先就没有待下人从车里出来,小姐问道: “这东西是你俩谁的” 一人回答道:“噢,小姐,这东西是那小乞丐的,小的见是从他鞋子里掉出来的。” 小姐寻思道:这人奇怪,东西奇怪,存放东西的地方也奇怪,放鞋子里不怕臭吗想到这里不禁一笑,对回话的人道: “既然是人家的东西,你回去还给他吧。”这对母女上车后,一行人又上路了。 本章完 夜宿小客栈 “夫人,天马上要黑下来了,看来今天不能再赶路了,就在前面镇上休息一晚上吧”一人骑马在马车车窗外请示道。 “哦,估计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家”妇人问道。 “按咱们现在的赶路速度,估计再有几日就可以到家了。”骑马那人回道。 “嗯,那好吧,赶了一天的路程,人累马也累,到前面找个好点的客栈,大伙儿好好吃点东西,要几间好点的上房,好好休息一下,让店家把马好好喂一下,晚上休息好,明天咱们一早赶路,加快行程,争取早日回到山庄,在路上好几天了,老爷也该着急了。”车里的妇人道。 “是,我马上去办。”马蹄声离车而去,不多时一行人到了镇上,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妇人和小姐下了车,见客栈门头不大,门面收拾的倒也干净,书写着“四方客栈”几个大字的匾额高高悬挂在门头,进得店来,一楼摆着桌椅,旁边有两桌客人正在吃饭,店小二见有人进来忙上前殷切的招呼道: “夫人,您里面请,都安排好了,不知道夫人c小姐是先上楼休息还是先吃点东西呢” 妇人听到店小二的询问道:“赶了一天路累了,小二啊,弄点你们店里的特色,给我们娘俩送楼上来吧。” “好来,您就瞧好吧。”店小二满脸堆笑的答道。 妇人转身对随行的一人道:“老谢啊,你安排人安置好马匹后再检查一下马车,不要耽误咱们明天赶路,忙完这件事你们就让店家多做点好吃的,酒可以喝点,但不要多,咱们在外可不比家里,不敢放开了喝,解解乏也就是了,吃完后早点休息。” “是,夫人。”那人转身出去了。 店小二正要安吩咐吆喝着去后厨,听妇人给下人交代事情无意间回了一下头,看见一个小乞丐正要跨过门槛往里进,脸马上变色道: “出去,出去,快出去,这是你该来的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方吗快走,别影响本店做生意。”边说边往外推人。 看到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店小二向外推小乞丐,一脸怒气的小姐刚要张口教训店小二只听妇人道: “小二哥,他是我们带来的,给他烧点热水,让他洗洗,再找件你们不穿的衣服让他换上,给他简单弄点吃的,费用就记在我们帐上。” 店小二忙迎脸笑道: “夫人真是观音菩萨转世,心地这么善良,这种人您对他也这么好,您请好吧夫人,就冲您这份善心,小的也得把这事给您安排的妥妥的。”转头又对小乞丐道:“你小子听见了吗还不谢谢这位夫人,你也是上辈子积德,碰到这位夫人。”说完向客栈厨房走去。 吃过晚饭,楼下也渐渐安静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虽说累了一天,可房间里的母女俩一点睡意没有,两人依偎在床上说话呢。 “娘,你说爹爹想咱们了吗” “想没想娘我不知道,这个大宝贝女儿他是一定会想的。”说完满脸爱慕的看了一下女儿,摸了摸女儿的脸。“也不知道你爹爹是胖了还是瘦了,庄上那么多事全要靠他自己,你这个开心果又不在他身边估计是瘦了。”妇人无意识的直视着,难掩心中的担忧。 “想爹爹了吧嘴上不说,心里可想的很呢。”小姑娘调皮道。 “你这个鬼丫头,一天天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啊”妇人假装生气的道。 “被我说中了吧” “说中了说中了,我的小祖宗,听声音,估计他们都休息了,咱们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小姑娘离开母亲,母女俩起身整理被褥,小姑娘又忽然问母亲道: “嗯,哎,娘,你说那个小乞丐走了吗” “不知道,估计走了吧。” “你说他年级也不大,和我差不多,怎么就成乞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丐了呢他爹爹娘亲呢不要他了吗真可怜。” “是挺可怜的,年龄这么小,就要饱受人间冷暖,看人眼色。”妇人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咱们离家时管家不是天天抱怨人不够用吗把他带回家去怎么样一是庄上人手不够用,二也是他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挺可怜的。”小姑娘放下手里的被褥,抬头征求母亲的意见道。 “天下像他这样的可怜人多了,全带到咱们庄上去吗再说,你爹爹会同意吗”妇人仍在整理着被褥,似乎对女儿的请求不以为然。 “其他的咱们不是没遇上嘛,想来他也是和咱们有缘,不然为什么马上要死了却偏偏让咱们遇上并救活了呢,你说呢娘至于我 爹爹呢,他会同意的,我去说。”小姑娘见母亲没有答话,又撒娇道:“好不好嘛母亲大人,我给你捶捶背” 一听捶捶背,夫人搭话道:“别,我可不敢享这福,让你捶背,本来没事的也能让你捶出事来,能活八十岁的,让你捶捶能活六十就不错了。”妇人打趣道。 “又提又提,上次人家不是没经验吗又不是故意的,您还忘不了了,后来不是给您道歉了吗”小姑娘听母亲又提起往事一脸的不高兴。 “好好好,不提了,不让提就不提了,行了吧。”母亲铺好被褥见女儿低头坐在那,知道生气了。 “好吧,你想带着他就带着他,快来睡觉吧。” “真的,母亲同意了”小姑娘笑道。 “同意了,同意了。”妇人一脸慈祥的道。 “我就知道娘会同意的。”小姑娘又撒娇似的扑在了妇人的怀里。 “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我是同意带他回庄了,让不让他进庄,留在越家,你找你爹爹去。” “知道了,知道了。” 不错,说话的这对母女正是林越山庄的越夫人和越小姐。 本章完 如此两兄弟 夜彻底安静了,安静的夜让人平静也给人躁动,平静的人自然平静,呼呼大睡,天塌下来也和自己没有关系,扯扯把它当被盖上了,心中有事的人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芝麻掉在身上也能感觉的到,把它无限扩大,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砸在身上压的喘不过气了,当然这样的人也分很多种,比如杞人忧天的,没事找事瞎想的总而言之这种人十之八九都在庸人自扰,当然那十之一二也是值得赞赏的,为什么要赞赏他们呢因为他们在为亲人,为家庭着想,越夫人就是这么一位夜深难以入睡的人:老爷久立江湖难免树敌,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和女儿该怎么办女儿大了,将来会找个怎样的姑爷女儿自小娇生惯养,到了婆家能否做一个合格的儿媳妇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她睡不着时要思考的,把这些问题在脑海中想了无数遍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法,还是和往常一样叹口气打个哈欠困意来袭扯扯被子准备睡觉,却听到外面叮叮当当有人在跑动,听到东西倒地和人说话的声音,外面的人似乎在争抢东西。 “胡说你把东西还给我。” “不给不给就不给。”一人要一人答道。 “你为什么不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 “你为什么要给我,我也不知道,咱们找人问问吧” “那行,可是这大晚上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找谁问啊” “嗯,也是,怎么办呢” “有了,街上没人,街上的人肯定进房子里了,咱们去房子里问。” “好主意。” 啪啪啪啪啪啪,拍门声随之传来,声音越来越近,看来是没人敢开门,不多时敲门的人就进了客栈的院子,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听动 本章未完,请翻页 静似乎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人开门,他们就到了二楼小姐和夫人的房门口。 “奶奶的,我说胡说八道,我拍累了,这个你叫。” “我也累了,咱们把门踹开吧。” 越萍儿被喧闹声吵醒了,什么胡说c胡说八道的,正在云里雾里,忽然听到有人要踹门,忙钻进了母亲的怀里。房门咣的一声被踹开了 “有人吗” “有没有人”进来的人先后问道。 越家随从听到是夫人和小姐的房门被打开了,带着兵器赶了过来,因为知道屋里的布局,先进来的人直奔小姐和夫人的床铺,见小姐和夫人无恙,后来的人点上了蜡烛,屋里顿时亮了,越家人挡在床前,怕夫人和小姐有什么闪失,待这些做完,再看踹门闯进屋里的人,来人有两个,穿的奇奇怪怪,往上看,相貌更是奇奇怪怪,奇奇怪怪到什么程度呢任你去想也想不出人会长成这样,见两人相貌如此众人忍不住欲笑,可是这种场合又不能笑出来。 “我说胡说,你看刚才咱们找人时一个也找不到,我一脚下去居然来了这么多人,看来我这脚的号召力还挺大的。” “大个屁,凑巧罢了。” “你不服是吧不服你也去试试,看看能叫来这么多人吗” “试试就试试。” 说着两人转身就向外走,看来是真要去试试。越萍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见两人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说话又这么随性,顽皮心起,道: “哎,我说脚人” 越夫人听到女儿说话待要阻止已经晚了,一脸责备的望着女儿,谁知越萍儿不仅说话还离开母亲推开家丁,走了出来,越夫人想拉没拉住。两人听到身后有人叫,转 本章未完,请翻页 身见走来一个小姑娘疑惑的道: “脚人什么脚人我们可不是脚人,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是脚人吗”一人向越萍儿证实完又询问另一人道。 “我怎么知道什么是脚人,她说的你问她,问我做什么,难怪大家都叫你胡说,我看这名字起的好。” “唉,你什么意思,你名字才好呢。” “你名字好。” “你名字好。” 两人吵了起来。 “我说两位,你们还想不想知道什么是脚人” “想知道想知道。” “你说。” 两人先后回道。 “方才两位提到脚,我还以为两位是脚人呢,仔细一看原来不是。”越萍儿边说边看两人一本正经的认真听的样子就欲笑,但这笑只能是忍着,继续道: “咱们正常人呢,就像两位一样,都是头在上,脚在下,可是脚人呢,他们不一样,他们有时头在上,有 时头在下,当你们见到头在下,长相又和我们差不多的人时那就是脚人无疑了。”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人。”两人对视一眼疑惑道。 众人见小姐如此胡编乱造的东西两人居然相信,都想哈哈大笑,包括越夫人也差点没忍住。 “你们两人长相如此英俊,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呢”越萍儿故意取笑两兄弟道。 两人一听这小姑娘夸赞自己英俊,高兴的手舞足蹈,忙说: “我是胡说,它是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听后不乐意了: “谁让你介绍我了,我自己长嘴了。”扭头对着越萍儿道: “我是胡说八道。” 本章完 冥灵金蝉 越萍儿见屋里的人除了这认真的两兄弟外,全在尽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继续逗他们道: “二位不仅长相英俊,就连这名字也与众不同,况且还特别符合两位的气质,不像其他人的名字那样俗里俗气,不知给两位起名字的是何方高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快说说我俩的名字和气质是怎样相符的”胡说争抢问道。 两人乐不可支,并未注意后来越萍儿问了什么,越萍儿见两人如此这般,顺着他们道: “就说胡说你吧,长相真像是胡说出来的。” “胡说出来的”胡说挠头嘟囔道,一脸的疑惑。 “那我呢,那我呢”胡说八道凑上前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吗就算是胡说八道也很难形容出你的长相。”越萍儿故意做沉吟状,以显示自己说的认真。 轮到胡说八道挠头了: “哎,胡说,你说这是在夸我俩吗” 众人听到此时实在憋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也没有主仆之分了,笑的前仰后合,眼角因大笑溢出的眼泪都不及擦了,两人见大伙这么开心,以为是为自己的名字和气质这么贴切而高兴,在大家的笑声中打消了疑虑也随之笑了起来。待大伙笑的差不多了越萍儿问道: “夜这么深了,不知两位来此何事” 两人听到此问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而来。胡说道: “我俩有一个小东西。”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只金蝉,起初大伙没怎么当回事,金蝉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了,消夏喝酒时它还是下酒菜呢,几个家丁想到此喉结翻动咽了口口水,馋劲儿一过清醒后方察觉出此事的不对: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这个玩意儿,于是专注去看,这只金蝉就更特别了,通体黝黑,烛光下黑的发亮,起初时未把这黑当会事儿,以为金蝉在手里放久了,再加上它本身的泥土导致表面黑了,但仔细一看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大伙还在奇怪当中,只听胡说道: “原来它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胡说八道那,后来到我这了,他现在又要我还他,我们就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还他” “嗯,是,这样。”胡说八道补充道。 听到两人提出的滑稽问题,再看看两人认真的表情,大伙真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想的,肩膀上扛的是个什么东西越萍儿见到这么奇怪的东西,刚想上手去摸一下,就听身后的母亲道: “萍儿,说话归说话,东西是别人的,不可以随便碰。” 越萍儿听到母亲的喝止,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她知道母亲的言外之意是此物不可碰。要说这屋对此物稍有了解的恐怕也只有越夫人了。越萍儿转身问母亲道: “娘,你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吗” “我也不太肯定它是不是,世上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东西,在庄上,也是偶然的一个机会听你爹爹提到过,当时你三叔被仇家打成重伤,请了许多明医全束手无策,你爹爹急的团团转,说如果有冥灵金蝉就好了,可是这东西又到哪去找啊,最后你三叔后来我问你爹爹冥灵金蝉是什么他说他也未见过,只是传闻,说冥灵金蝉通体乌黑,正是这种黑像是从幽冥界传出来的,所以它的名字中也就有了一个冥字,都说这冥灵金蝉有起死回生之能,但同时又剧毒无比,皮破既死,就是说被它划破一点皮,不见血也会立时毙命,因此又有人称它为皮破死,好在是起死回生还是立时毙命,不会同时存在于它的体内,所以得到它也是在用命赌。” “这东西这么邪乎吗”大伙议论道。 “你爹爹说没有人知道冥灵金蝉的寿命是多少,据说,不可用外力杀死它,一旦因外力致命,,它体内的剧毒会立时释放,现场无一人可活,甚至可以影响到方圆百里的生灵。”越夫人继续道。 “既然冥灵金蝉毒素这么大,为什么还有人如此了解它,想方设法的得到它呢”越萍儿问道。 “因为它有起死回生之效啊萍儿你要知道,在面临死亡时,尤其是帝王将相很多人都会选择活下来,这就给了很多人钻营的机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苦苦追觅它的原因。冥灵金蝉极其难得,百年雪蚕千年莲,万年才得一金蝉,今天大家能在此见到它,也是机缘巧合,实在难得。” 胡说八道兄弟听到这似乎也明白了些,嘴里边嘟囔边摇头道: “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为什么要把老夫的东西盗来”声音自房顶传来,听起来像是位老人,但声音中气十 足又不像是位老人,众人抬起的头尚未回正,房里已多了一人。仔细端详,来人银丝白发,长须飘飘,一幅仙风道骨。众家丁又警惕起来,护住了夫人和小姐。越夫人推开家人,上前施礼道:“家人鲁莽,老先生莫怪,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老人哈哈一笑道: “老夫是一闲散之人,名字不提也罢,深夜来此,只为取回那被这二人盗出来的冥灵金蝉。” 说着看了一眼胡说和胡说八道两兄弟。两人扭头装作没看到,见此,大伙已知眼前这位老人身份定不一般,以这两位老兄的脾气,没理也得争一争辩一辩的性格,现在听到这位老人略带指责的话语竟然没有反驳,不是奇怪,而是二人不敢反驳。“方才在屋外听到夫人已知此物,老夫也就不再隐瞒了,此物确是冥灵金蝉,只是有一点想必夫人还不了解,此物颇具神性,当它来世间一定时间后会自己选择一位宿主,以食物的方式溶于宿主的筋脉血液之中,本来老夫不想出来这一趟,虽然金蝉被这二人带了出来,但老夫知道不到一定时间,又非金蝉本意谁也带不走它,可是这两人出来这么久,金蝉迟迟未归,老夫以为它已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或是被人设法困住,所以老夫出现在了这里,惊扰了。”老人语气平和的解释道。 “老先生哪里话今日有缘在此得见这万年一遇的金蝉,也是我们这些人的造化。”越夫人答道。 听越夫人如此说老人笑了笑对着金蝉道:“既然你未找到主人,咱们先回吧,有缘自会相见的。”老人欲取金蝉,谁知被胡说八道抢先,转身塞进了门边一位少年的嘴里,手里使劲,冥灵金蝉被那少年咽了下去 本章完 误食金蝉后 瞬间发生的事,未给众人阻止的时间,见少年把冥灵金蝉吞咽了下去,屋中顿时没了声音,众人默默为少年捏了把汗,同时又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此时的金蝉不是携带剧毒的,不然好好的一位少年就毁在了这两个糊涂人身上,众人注视着这少年,看他有什么反应,却发现这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无任何表情,众人惊道:难道这金蝉竟如此厉害,在这顷刻间竟然要了这少年的性命,众人一边寻思一边希望少年多少有点反应,可又无人敢上前一探究竟,就这么干看着有一刻钟,胡说八道突然对胡说道: “你看他们的样子,真好笑,一动不动还不说话” 胡说没有接他这个话茬而是看着那少年疑惑的问道: “你说他把金蝉吃了为什么不动了呢就这么僵死了” “傻瓜,什么僵死了,我把冥灵金蝉放到他嘴里时怕他乱动,封了他的穴道,他当然不能动了,你当我的功夫只是花拳绣腿,脑子不好用啊,我就防着他跑呢。”胡说八道不无得意的道。 胡说以为胡说八道在嘲笑他,刚想发作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指了一圈众人大声道:“你们,你们是不是都以为他吃了冥灵金蝉不会动了太好笑了,一群傻瓜。” “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们这么多人还没我一个人聪明呢,让我数数这有多少个臭皮匠,一c二c三吆,这么多,你们顶多少个诸葛亮啊,这么说我岂不是比诸葛亮还聪明”胡说八道务自高兴着。 众人懒得听他们这无聊的唠叨,仍在注意那少年,少年仍是一动不动,脸上也无什么表情,仍和刚吞下冥灵金蝉时一样,众人仍然原地不动,没有人意识到要帮他解开穴道。又过了大概有半刻钟,少年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先是一股真气自右脚涌泉穴向上升起,到右手中指中冲穴处慢慢消失,然后是左脚涌泉穴到左手中指中冲穴之间,而后两股气流分别自左脚太冲穴,右脚太冲穴同时升起,直冲四神聪,一分为二自肩贞穴释出,释出却并未消失,而是重回各处穴道齐聚神阙穴随后消失,经此一凡少年变得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众人还在惊奇时,少年扭了一下脖子,四肢可以灵活行动了,他稍微活动了一,发现这许多人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看着他,脸上透出微红,行动局促起来,对众人勉强的笑了一下,最先做出反应来的是胡说八道,他跑到门外大骂道: “他奶奶的,谁啊,有本事下来和胡说较量较量,躲在背地里暗施手脚算什么本事” 原来他以为是外面有人在暗中解开了少年的穴道,岂不知方才真气在少年体内运行时自行冲开了穴道。胡说听到这滑头的喊话回道: “你不用下来,我打不过你,这么远就可以把胡说八道封死的穴道解开,我佩服你,相反啊,我瞧不起那点穴的人,什么玩意儿啊,天天自己吹自己多厉害多厉害,你倒是厉害给大家看看啊。” 胡说八道被抢白的无话可说,尴尬的回头对那少年道: “听到了吗说你呢。” 众人再次被这两兄弟逗乐了,那位老先生笑的却略有不同,只见他一边轻抚胡须一边笑呵呵的说: “看来冥灵有主,冥灵有主了。” 说着纵身向前提起少年冲了出去,远方传来声音: “夫人,小姐,这少年老夫暂且带走一会儿,一个时辰后定会送还。” 胡说两兄弟急道: “老头儿,去哪里等等我们。”说着也追了出去。 再说屋中其他人,虽然这一夜所见惊奇,但众人一夜未眠,精神头也到了极限,正如那老人所说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天亮后还要赶路,遵夫人吩咐都各自回房休息了,至于那少年送不送回就无所谓了,又不是自己人 公鸡报晓,天已大亮,越家母女和众家丁匆匆忙忙吃过早饭,越萍儿和母亲回屋收拾东西,家丁准备马车上路。越萍儿对母亲道: “不知那小子是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应该没什么事吧。”越夫人语气平淡的回道。 “娘怎么知道的” “看那老人之前也并未认识那少年,既然不认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自然不会加害于他,再看那老人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坏人”越夫人看了一眼女儿叹气道: “唉,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了,赶快收拾东西赶路了,不想你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爹了” “想,当然想了,不过只怕有人比我更想呢。”看着一脸顽皮的女儿越夫人就要过来打,越萍儿笑着逃开,母女俩就这样在打打闹闹中收 拾好东西下楼来,家丁已把马车准备好,越萍儿扶着母亲上了马车,待两人坐定,车夫道: “夫人,小姐坐好了,咱们走了。” “走吧。”越夫人答道。 车行出未多远,越萍儿突然打开车帘问车夫道: “吴伯,夜间被带走的那小子回来没有” “回小姐,我吃过早饭,一直在外面准备马车,没见有人进店。” “哦,那昨天被咱们在路上救下的小乞丐呢,带上没有” “小姐,昨天被那老人带走的就是咱们在路上救下的那个小乞丐,遵夫人和您的吩咐,让店小二给他用热水清洗了一遍,早上结账时因为他咱们还多付了一两银子呢,只是不知道他昨晚是如何出现在您和夫人房门口的,后来又被那位老人带走了。” 原来他就是那小乞丐啊,越萍儿放下车帘回到车内,寻思:脏兮兮的小乞丐,没想到梳洗一番之后还挺人模人样的呢,不管他了,是死是活随他的造化吧。越夫人见女儿不说话,以为女儿在担心那少年便安慰女儿道: “不用担心,想必那少年也是有福之人,你看在荒山野地奄奄一息时咱们救了他,吞下那不可名状的冥灵金蝉后他也没事,放心吧,看样子这小子命大着呢。” 越萍儿听母亲一说,觉得也是这个理,深锁的眉舒展开了。夜间少眠,越萍儿迷迷糊糊的躺在了母亲的怀里,忽听的马车前后有马队驰来,骏马嘶鸣,车突然停了下来。家丁在车外说道: “夫人,两队黑衣人一前一后阻住了咱们的去路和来路,来者不善,请夫人,小姐注意安全。” 越夫人还未说话,只听外面有人喊道:“车上坐的可是林越山庄庄主越名扬的夫人和千金大小姐啊夫人,小姐莫怕,我们只是想找夫人借点东西,不会伤害夫人和小姐。” 越萍儿见母亲整了整衣襟准备出去,忙扯住了越夫人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出去,越夫人掰开女儿的手,躬身走了出去 本章完 解围越氏母女 越萍儿在车内听母亲道:“既然是向越家借东西,那就请拿名帖正大光明的去林越山庄,只要是能借的,想必我家老爷一定不会吝啬,如今阁下带这一帮人马,前挡我去路,后阻我来路,是何道理试问,世上可有这般不讲道理的借东西这和抢有什么分别”在母亲的话语中,越萍儿壮着胆子掀开车帘一角,见前方立着二三十人马,马上之人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纱,看不清样貌。 哈哈哈哈这标人马中的一人笑道: “夫人说笑了,弟兄们要的东西恐怕越庄主不会轻易给,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请夫人莫怪,还请夫人和小姐随我们走一遭,劝说一下越庄主,也许这样他会同意的。” “你们是要”越夫人惊问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是想找越庄主借一笔财富或是说一把钥匙。”那蒙面人道。 “我就知道你们是为此而来,不要说现在这东西不在我们庄上,就是在庄上从我这也不会同意老爷把它给你们的。”越夫人愤然道。 “凭什么不能给我们,你去问问越名扬那东西是你们林越山庄的吗是他家祖传的吗不是祖传的,上面没铸上他越家的字号那就是大家的,谁得到就是谁的。”方才说话那人左侧的一人抢先道。 “夫人莫怪,我这兄弟说话比较直,直归直,但仔细思量也是有道理的,您说呢越夫人”之前答话的那人道。 “哼,有道理强取豪夺有道理一帮大男人欺负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有道理”越夫人愤慨道。 “夫人理解错了,此回林越山庄山高水长尚需段路程,怕夫人小姐路上有什么闪失,我等兄弟特来互送。”那人改口道。 “我已经说过了,东西已经不在林越山庄,这件事情武林中已经是人尽皆知,前几天我家老爷传信来说东西在被吴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盗去之后就凭空消失了,当时楼外楼的人也在,明月峡的人也出手了,想必阁下不会不知道吧至于互送我母女的好意我代女儿心领了,只要像你们这样的人少些,我们母女俩是不会出事的。”越夫人道。 “东西消失了,可保不齐现在又回到了庄上,夫人的愿望是好的,只是江湖上像我们这类人恐怕还不少,奉劝夫人小姐路上还是注意点好。” “又回到了庄上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林越山庄还撒谎不成” “那倒没这个意思,如果夫人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想问你拦住我这一个妇道人家的去路是什么意思” “夫人,我已经说过了,没什么意思,路上绿林较多,我们怕夫人有什么闪失,故愿护送夫人一程” “黄鼠狼给鸡拜年” 越夫人未说完,被黑衣人抢道:“夫人,咱们再如此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尽快上路吧,兄弟们上。” 黑衣人此言一出,两边人马围攻了上来,林越山庄的家丁们也是久经沙场,何况这次护送夫人和小姐的全是越名扬千挑万选出来的,一时间黑衣人竟没占到任何便宜,领头的那人骂道: “一群没用的东西,这几个小喽啰也收拾不了吗净给老子丢脸” 黑衣人一听老大动怒了,再不卖力,回去没好果子吃,挥刀向前,刀刀要命,越家人始终未乱阵脚,兵分两路,一路护卫马车保护夫人和小姐急行,一路上前应战,待应战的一队接敌一时半刻后,两队互换,之前护卫马车的上前接战,之前接战的退回护卫马车,如此交替,黑衣人攻势随猛,可也未讨到便宜反而还伤了几个,为首的黑衣人更是气急败坏,纵身离马直取马车,护卫马车的越家家丁上前接战,但都不是对手,一一被打翻在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住手,不然我就对你们夫人不客气了”大喝声中,众人回头看,刀已架在了越夫人的颈下。 “快放了我们夫人,不然我们不会放过你们,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杀了你们。”家丁中一人向前道。 “好厉害啊把武器放下,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来要东西的,不是要人命的,如果你们再敢反抗,我这刀也不是不敢划下去。”黑衣人威胁道。 众人无奈,只好放下武器。 “还愣着做什么,把他们的武器收了,人绑了。” 黑衣人收了武器,封了越夫人和越萍儿的穴道,重新安置好,一名黑衣人赶车,越家家丁在前,黑衣人将马车围在中央向前赶路,尚未出树林,只听后面有人道: “留下夫人和小姐。”声音不大,众人却听的分明,黑衣人警觉起来,越家家丁 也警觉起来,来人是好是坏实难分辨,不要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为首的黑衣人道:“何方高人,还请现身说话。” “你们一帮人马劫持一对母女,传出去不怕江湖人耻笑吗”再听声音已到面前,定睛一看,一老一小正站定前方。 黑衣人暗自吃惊,声音方才尚在后面,这二人什么时候到的面前,难道和后面的不是一路人越家人却暗自高兴,这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位白须老人和被小姐救下的小乞丐吗看来有救了,但也不免担心,就这一老一小能对付得了这群强人吗何况夫人和小姐还在他们手里 “我等江湖小人物,报了名字也无人知晓,自不必担心什么耻笑不耻笑,倒是老前辈挡住我们去路是何道理”为首的黑衣人道。 “你这少年倒是健忘,老夫方才已经说了,留下夫人和小姐。”白须老者道。 黑衣人一听放心一分,后面无追兵,看眼前这两人应该不难对付。 本章完 黄河遇险 “留下夫人和小姐只怕办不到,看您老人家样貌,在此之前咱们应该素未谋面,不知今日为何为难我们”黑衣人勒马问道。 “是你们为难别人在先。”老人道。 “大哥,和这老家伙儿费什么话。”一黑衣人举刀纵马向前直取老人,老人携少年轻点脚尖向右划开,将少年放在一旁,纵身跃上未来的急调转马头的那人的马背,右手衣袖随之一挥,黑衣人应声落下马来,躺在地上不动了,其他人见状,一起向前,准备乱刀下为前一人报仇,谁知老人仍是同样的手法,一一将他们打落了马背,老人的手法黑衣人看的分明,可仍是改变不了落下马背的下场,余下的黑衣人不信这个邪乎欲再上前,被领头的阻止了。 “找死啊,去把那越家小姐给我拉出来,我就不信这老头不就范。” 属下明其意,回身从车内拉出了越萍儿,要挟道: “还请阁下让开去路,否则我对这小姐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不客气,关我什么事,我只是说留下她们,可没说必须留死的或是活的,如果这位小姐今天死在你的刀下,自有她的父亲于你寻仇,和我老头子有什么关系”老人漠不关心的道,似乎这对母女的死活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黑衣人听此就纳闷了,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样子是想救下这对母女可又说她们的死活和他没什么关系,这明明又是在说不认识,难道他也是为越家的东西而来在黑衣人寻思间,老人催动掌力掌风直击黑衣人面门,待黑衣人转过神来,已感劲风袭面,慌乱间将越萍儿推到了前面,希望借此躲过这一掌,将来越名扬为女儿报仇也找不到自己头上老人顺势收回掌力,一个探手把越萍儿抢了过来,转身之际又是一掌,正中毫无防备的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应声跌落在地,想要反击,感觉手脚已不听使唤,体内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其他黑衣人见老大如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打也不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扶也不是,竟愣在了那里。那老大勉强站起身道: “谢老前辈手下留情,不知可否告知名号,他日在下也好报答。” 老人道:“我本就是山野间一老叟,没什么名讳,也不图你报答,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开吧。” “既然老前辈不愿透漏名号在下也不便再问,告辞” 话完转身欲带领属下走人又被老人留住,指着方才被打落马下的人道: “你的这些弟兄不要了吗” “他们不是已经”黑衣人疑惑的问道。 “老夫没那么嗜杀。”说完手中抛出几枚棋子,同时正中那几人腰间,众人见之,无不骇然,几人趟的距离和位置是不一同的,棋子却能同时到达,看来这老人的武功修为已入化境,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莽撞硬来,棋子落地,倒在地上的人随后翻身站起,看清局势迅速退回了领头人身后,为首的黑衣人再次拱手抱拳道: “晚辈再次代弟兄们谢老前辈不杀之恩,按江湖规矩众兄弟们应以真面目示于老前辈,但今日情况特殊,兄弟们今后仍需在江湖上混日子,所以还请老前辈见谅。” 老人听后微微一笑,挥手示意快走,黑衣人上马而去。越萍儿和越夫人被解开穴道后上前施礼感谢救命之恩,老人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带这少年回到客栈,见你们已离开,向店小二打听了你们离去的方向,就一路追来了,正巧碰到” “幸得老前辈及时出现,不然真不知我母女二人会怎么样呢。”越夫人感激道,“这少年的事还请老人家莫怪,昨晚您说把这少年再送回,一则我们今天急着赶路,二则我们与这少年也不相识,只是路上碰巧搭救了他,见他随您而去,想必也是个不错的归宿,所以未在客店等候。”越夫人略带歉意的解释道。 “哦你们也不相识,这点老夫倒是没想到。”老人略带吃惊的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们赶路时,见他晕睡在路上,是我这女儿要带着他。”说完,越夫人和那老人同时看向越萍儿,越萍儿见母亲和老人同时看向自己,微觉不好意思,手搓着衣角低下了头。 老人道:“既然你们于这少年有救命之恩,想必你们定是有缘之人,老夫一人独来独往惯了,带着他一不方便,二不习惯,所以还请夫人找个妥当的地方把他安置一下。” “老人家吩咐,我们照办就是,只是这少年吞下那阴阳不定的冥灵金蝉,会不会”越夫人欲言又止,老人见状,哈哈一笑道: “夫人担心大可不必,吞下金蝉当时无事今后也就无事了,归根结底金蝉到了人的身体也和其他食物并无二致 。” “老前辈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越夫人道。 老人转身对那少年道: “今后好生跟着这位夫人,他日如若有缘,咱们江湖再见。”少年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老人又对越夫人道: “前面离黄河已不远,过河后夫人和小姐就安全了,老夫就此告辞。”说完转身向来路走去。 越萍儿他们目送老人离开后继续赶路。一行人赶到黄河渡口正巧有一艘木船,谈好价钱,留一人处理马车,因为黄河上没什么大船,像马车之类的物件渡不了船,其他人登船先行过河。 黄河之水天上来,裹挟着泥沙滚滚向东,自古以来黄河就被奉为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摇篮,绵延几千里,纵横上千年,历史兴衰,往返交替,亘古未变中有变,有变中又未变,历史的车轮就像这黄河之水从不因某人某事或停或留,任何想试图改变这种方向的行为都被无情碾压,多少英雄豪杰,多少惊天伟业,随水一去不返,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评书桌上的折扇,道尽了人生,却不如这水来的长远船上众人望着这茫茫水面,不免心中泛起波澜,突然船身一震不动了 本章完 黄河老鬼 众人皆在心疑,怎么可能呢此段黄河地势开阔,水流平缓,未到汛期,水中不可能有东西阻住船底,如是汛期,水流增大,流水中裹挟着上游的树木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到了某段河床一时无法下行沉到水底阻断河道是有可能的,退一步说,就算是水底有东西,正巧被船撞到,以行船这么大的力道,撞上立时就会船毁人亡,不可能如此这般的突然停在水中,检查渡船各处无受损之处,众人开始怀疑是渡船人在捣鬼,上前将他抓了起来,逼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船上还藏有其他同伙,专门以这种手段打劫过往渡客的钱财渡传人急道: “哎呀,俺可不是那种人,在这渡口,俺祖祖辈辈干了好几代了,”说到此处渡船人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有意为之以证清白,伸出手指数了数继续道,“传到俺这已经是第八代了,为的就是过往客人的方便,再者俺挣点小钱以养家糊口,虽然过的清贫,可从来没敢想过打家劫舍的事,一是大家都不容易,二是官府不允许,三个说出来不怕诸位笑话,就是俺有那贼心可没那贼胆啊。” 众人见他说的恳切,在船上也没有搜出其他人和坏人性命的东西,就放了他,可追问仍在继续: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捣的鬼,船怎么会无缘无故停在这黄水中” “俺也不知道啊,俺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未听老辈人说起过这样的事,除非除非”渡船人吞吞吐吐的道。 渡船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言语也遮遮掩掩了,不知渡船人想到了什么众人急道: “除非什么,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除非是淹死在这黄河中的水鬼挡住了去路” 战战兢兢中渡船人说出了这么句话,从方才他说话的语气和面部表情已经有人猜出了他想要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浑浊的河水心里不敢接受这个结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少故弄玄虚,哪来的这些鬼鬼神神,我看分明就是你在捣鬼。”有人对着渡船人道。 越家人又要上前抓渡船人,渡船人边躲边求饶道: “俺也没有胡说,这黄河古道流了几千年什么怪事没发生过,去年还有一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十几人走到这河中央人就没了呢,只有渡船被冲到岸边,大家都说是黄河水鬼吃人了,至今官府也未找到那些人。” 这么一说,有些人心里就开始犯嘀咕,眼神开始不对,看着船下滚滚黄水咽唾沫越夫人一看不对头,需尽快把这想法从大家的脑海中赶出,不然真有可能坏事,不是被自己吓死就是被困死在这河中,想到此处,便对那渡船人怒道: “少在这胡说八道,世上哪有你说的那些东西,都是胆小的人编出来吓人的” 未等越夫人说完,水里突然冒出来俩人,纵身上了渡船。 “怎么样,有人叫我了吧” “有人叫你怎么了你问问方才有没有人叫我。” 大家一看这二人乐了,这不正是胡说和胡说八道兄弟俩嘛,看来还真像夫人说的,哪有什么鬼怪,都是编出来吓人的,有人上前问道: “我说你俩没事在水底做什么呢” “我们没做什么啊。”胡说回答道。 “你们没做什么,船怎么停了” 胡说八道抢着道:“停船不是我们的事,是黄河水鬼的事。” 众人一听黄河水鬼惊恐之色又陡然回到了脸上,难道真有黄河水鬼,今天算是完了,在众人六神无主时,只听越夫人道: “胡说八道知会胡说八道,黄河水鬼怎么没把你们吃了怎么还放你们回来” “不是放我们回来的,是我们听到上面有人叫我俩,我俩才上来的,不然还在和他们打斗呢。”胡说道。 胡说说完,胡说八道又抢先道:“也不是全因为上面有人叫,主要是想上来透透气,我俩水下功夫实在不如他们,在水下只剩挨打喝水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多丢人,他们会取笑咱们两个是笨蛋的。”胡说埋怨道。 “呀,对呀,哪怎么办”这俩兄弟又唠叨上了。 众人被这糊里糊涂的二兄弟说糊涂了,水下的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鬼,这二人可以与它打斗,船上这么多人当然也可以与它一斗,那这水鬼倒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如果不是家丁中的领头问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水底的是真鬼还是假鬼” “什么真鬼假鬼” “我是问水底的是人是鬼” “傻瓜,当然是人了,你当我俩 是神仙啊。”说完之后胡说八道俩兄弟乐道:“你看这人以为水底真有鬼呢真好笑。” 众人听到水底是人时心里稍平静了些,但疑惑又上心头,他们在水底想做什么 “水底有几个人” “水底有几个人,嗯”胡说做思索状。 胡说八道道:“有几个人,不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去看看啊。” “对,就不告诉你,看你怎么办。” “海平叔,别问他们,咱们自己去看,我看啊,他俩不是不想说,是不识数。”越萍儿知道这两兄弟不能让人说他们不行,所以故意道。越海平马上明白了越萍儿的意思,回道: “小姐说的对,我看他俩不愿说的原因就是如此,不识数。”当说到“不识数”时故意提高了音量。 这两兄弟哪受得了,抢着道:“谁不识数,说谁不识数呢,水底是两个人,不信你去看。” “对,是两个人,你们去看,说我们不识数,你们才不识数呢,我可以从一数到九,你们谁能。”胡说气呼呼的道。 两兄弟双手叉腰,气的直在船头走来走去。 越海平上前道:“禀夫人,如果水底是两人,水性又这么好,在水底这么久不现身,想必他们定是黄河二老。” “黄河二老黄河二老是什么人物”越夫人问道。 “夫人不知,小的跟着老爷在江湖上行走,听说过这二人的名号,这二人并非山东人,平时也不在山东界面活动,不知今天怎么突然来到这里” “那他们是哪里人” “他们本是河南道人,平时也是在黄河河南段活动,这二人路上功夫平平,但一旦入水就如同虎入深山,龙回大海,尤其是在这黄河里,他们兄弟深知黄河水水性和河底状况,在这黄河里天下难有匹敌,可以和这兄弟俩一较高下的也就咱家老爷的好友一叶渡河黄河帮帮主冯辰初冯帮主了。” 本章完 一叶渡河 “说的不错,想不到船上除了这两位疯疯癫癫的人外,还有人知道我俩的名号,难得难得。”说话声中,见两人一前一后跃上船头。 看两人长相,难怪被称为老鬼,这两张脸就像斧砍刀劈后在油锅里炸了一样,如果说胡说八道兄弟俩的长相还能编出来,这兄弟俩的长相纵是如来佛祖在世掐指算上千年也算不出这样的容貌。 胡说八道兄弟俩一看这哥俩乐了,“唉,我说兄弟,方才在水底看不清楚,现在一看,这哥俩的长相与咱们兄弟可差远了。” “可不是嘛,之前有人叫我们美男子我还不信呢,这下我信了,美男子的称号非咱俩不行。”这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取笑那黄河二鬼。 “唉,想来这兄弟俩也可怜。” “可怜什么呢” “你想想啊,长成这样,天下哪位母亲能生出这样的玩意儿,不知道是哪块石头哪个旮旯蹦出来的呢。” “嗯,也是,确实可怜,那他俩说咱疯疯癫癫的事就算了。” “算了吧,算了吧。不和这两个可怜人计较了。” 胡说八道这兄弟俩不是那吃亏的主,尤其是口角上。这下把黄河老鬼兄弟俩说毛了。 “说你俩疯疯癫癫都是轻的,什么东西,骂谁不是父母生的呢”站在船头的一鬼道。 “骂谁谁接啊。”胡说八道回道。 “那日我俩追这位小兄弟和那位老先生没追上,”边说边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少年。“在一家破落的农房后休息,就听到两个鬼东西密谋着要害人家,抢人家什么东西,你说爹生娘养的谁会干这种事”胡说说完朝船板吐了一口唾沫。 “我说你俩怎么会在水底坏我们好事,原来是属狗的,专门跟在屁股后面吃屎。”船尾的一鬼道。 越夫人和众家丁一听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方才还在纳闷这胡说八道兄弟俩怎么到了这里,听到这才知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今天幸亏这兄弟俩不然非得着黄河二鬼的道不可。 “你们才是狗呢。”胡说八道兄弟俩回嘴道。 这四个样貌奇特的人越说越气,上手打了起来,胡说八道兄弟俩不知得到了哪位高人的真传,武功确实了得,再说黄河二老,虽说水上功夫不如水下功夫,但和胡说八道两兄弟打在一起竟不落下风。 越家家丁看到,心道:今日幸亏有胡说八道这两兄弟,不然就凭船上的这些弟兄还真不是那黄河二鬼的对手。越夫人道: “海平,趁着胡说八道这俩兄弟在,让兄弟们上,先擒住那黄河二鬼,不然今天咱们休想平安过河。” 越家人加入,黄河二鬼支撑不住,退后道: “糊涂二仙加上林越山庄,我兄弟俩今天算是见识了。”言下有以多欺少之意。 “林越山庄愿结交天下豪杰,从不仗势欺人,但对无理可讲之人,自不必讲什么礼数。”越夫人义正辞严的道。 黄河二老交换了一下眼色,分身一左一右跃入滚滚黄河,众人见二人知难而退仓皇逃去,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哪知这一口气呼出来还未吸进去,水里传来了邦邦的响声,随着声音的响动船也跟着颤抖起来,在大家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一人大喊: “夫人,你看。” 只见从船下冒出来一片片碎木屑越夫人大喝道:“不好,不想这俩卑鄙小人,不怕江湖中人耻笑,竟然在水底凿船。” 众人一听大惊,对着船底破口大骂,顿时就有人想跳下去找二人拼命,被越夫人阻住: “你们下去不是送死吗在这黄河水里你们谁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夫人,庄主把您和小姐的安全交给我们,我们不能对不起老爷,就算我们拼死也要护夫人小姐周全。”众家丁道。 “是啊。”众人着急的齐口道。 “那也不行,你们的心意我带老爷领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和小姐也很感激,如果有胜算我可以放你们下去,可是如今是有去无回,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把性命留在这黄河里。”越夫人道。 “我们下去,倘若侥幸可以使船恢复航行,夫人和小姐也有一线生机,我们也就值了,就算我们不下去,船沉了也是个死。”众人一再要求下去,但越夫人执意不肯。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对岸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船上可是越夫人和越小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独人独舟向这边疾驰而来,舟上不见其他人,更无人划舟,不知此舟行驶如何这般快捷 ,越海平高兴道: “有救了有救了,夫人,来人正是冯辰初冯帮主。”回话道:“冯帮主,船上正是越夫人和越小姐。” 这冯辰初水上功夫确实了得,当得知船上正是自己要迎接的越夫人和越小姐时,脚下小舟行速更甚,右手自腰间掏出一物,对天一指,哨声冲天,想必是在给岸上的人报信。越海平见救兵已到,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放下了,忙吩咐众人严防周围,以免那黄河二老趁人不备偷袭。转眼间小舟已到越夫人船前,正欲拱手行礼,忽见水下异样,行礼的手刚抬到一半,顿时落下运气,反手对着船底就是一掌,这一掌下去,水面震荡,船下之水四起,看这力道,纵是水下是块石头也被震碎了。 “夫人莫慌,冯谋在此,定会护夫人周全。”冯辰初道。 “有劳冯帮主了。”越夫人感激的道。 再看,黄河二老钻出水面,一左一右催掌向冯辰初袭来,冯辰初微蹲,双手自下而上硬生生接住了黄河二老的进攻,双膝发力,震开了二人。黄河二老退到小舟尾部,分左右站立。拱手对冯辰初道: “冯帮主幸会幸会,今天领教高招,功夫果然了得。” “我道是谁,原来是黄河二老,昨日就听属下兄弟说见你们兄弟到了山东地界,一时还不知你们来此做甚,今天倒在这和两位相见了。” 本章完 鏖战 “久仰冯帮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黄河二鬼道。 “谬赞了,两位平时从不曾出河南,怎么今日突然到了我山东境地,不知是为何事如冯谋和属下弟兄能够帮上忙,只需吩咐一声,何必大老远跑这一趟。”冯辰初客气道。 “谢冯帮主美意,只因此次非我兄弟亲自出马不可。”黄河二老对视一眼继续道:“冯帮主,咱们黄河上的规矩,想必你一定是知道的” “那是自然,一货不分二主。”冯辰初回道。 “敢问冯帮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黄河二老追问道。 “意思就是当看到有黄河上的吃饭人在吃饭的时侯,纵使这饭食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其他人也不许插手,应迅速离开。”冯辰初回道。 在黄河二老咄咄逼人的追问下,冯辰初早已明了了这兄弟俩的意思,但是你跑到我黄河帮的地界上与我谈什么黄河上的规矩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行走江湖几十年,冯辰初早已变的老辣,隐忍不发等待着这二兄弟究竟要做什么。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行规业律,这些行规业律不是哪个人或哪家官府制定的,而是时间久了,业内人共同约定俗成的,虽然大家也许从未谋过面,但都会默默遵守。黄河上管靠黄河生活的人叫黄河吃饭人,管在黄河上做事叫吃饭。比如黄河二老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吃饭。 “既然冯帮主知道,那就请便吧,改日我兄弟俩再过府负荆请罪。”黄河二老不客气的道。 “二位初来山东何罪之有”冯辰初笑问道。 “正是这初到山东,到了冯帮主的界面上,没有第一时间去拜访贵帮是我兄弟失了礼数,当然需给冯帮主赔不是。”黄河二老道。 “那倒不必,江湖上行事,不比寻常百姓家,没那么多礼数,方才二位怪我不懂这黄河上的规矩,让冯谋人请便,冯谋也有句话请教二位”冯辰初道。 “冯帮主请说。” “咱们吃饭归吃饭,可从来不曾砸别人碗,两位可知” 黄河上管得了人家东西又要人家性命叫砸碗。 “这个自然知道。” “那二位这是做什么”冯辰初说话间指了指漂在水面上的木屑。 “是端碗的人不让咱们吃饭,咱们使些手段吃饭而已,未曾在砸碗。”黄河二老解释道。 “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船沉了,碗还会有吗”冯辰初面色一改责问道。 “冯帮主是不愿给我兄弟这个面子了”黄河二老逼问道。 “我再问二位,可知这船上之人是什么人”冯辰初不理黄河二老的逼问继续追问道。 “当然知道。” “知道知道是林越山庄的人还要动手,不给我山东人留面,二位这面冯谋怎能给的”冯辰初义正言辞道。 “既是这样,冯帮主就动手吧,让我们这两家在黄河上吃饭的人较量一下。”黄河二老威胁道。 “冯某好意,奉劝二位,咱们还是与往日一样,你在你的河南道逍遥,我在我的山东道自在,有事招呼,无事各安,这岂不对两家都好,何必刀枪相见。”冯辰初道。 “冯帮主好意我们哥俩儿心领了,但今日这饭我哥俩非吃不可。”黄河二老强硬道。 “既是这样,冯谋也就得罪了,来者是客,就请两位先出手吧,不是冯谋托大,今日先让三招,算是尽地主之谊了。”冯辰初以同样的语气回道。 “好,冯帮主高义我兄弟就不客气了,冯帮主请了。” 话完两人催掌一左一右攻来,方才已经见识了冯辰初的手段,两人不敢托大,自是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冯辰初后仰避过第一招,脚下用劲后移,避过自上而下的第二招,而后立身微侧避过第三招。 “三招已过,冯帮主动手吧。” “谢两位手下留情。” “冯帮主尽地主之谊,我二人也不能失了礼数。” 原来在方才两兄弟进攻时并未使尽全力,算是对冯辰初尽地主之谊的回礼。 “指教了。” 冯辰初拱手说完这三个字,姿势不变,脚尖轻点,向黄河二老而来。众人暗暗吃惊,以冯辰初的身高和跃起的高度看,无论如何木舟必的下潜,谁知不仅木舟未曾下潜,就连水纹也未曾荡一下,“一叶渡河”的名号果然不是白来的。冯辰初由上向下双掌推出,黄河二老见冯辰初掌到,不躲不让,单掌上举,准备硬接住这一掌,高手过招,一招过后胜负已分,换句话说:如果黄河二老接不住这一掌或是冯辰初被击退,胜负立 分。再看四掌相交,力道如巨石沉海,水柱四起,站在船边观战的人一不小心被四掌相交激起的裹挟着水珠的横风扫进水里几人。比众人心惊的还是交手的这三人,平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更未交过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今日交手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双方撤掌,各自后退两丈,三人心知肚明,黄河二老单打独斗绝不是冯辰初的对手,但黄河二老联手,双方战斗力在伯仲之间,最后谁胜谁负实难预料,交手中稍有疏忽就成败局。越夫人看不懂门道,越海平却看的分明,把其中的厉害关系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越夫人。点水借力,三人又战在了一起,几十招下来,双方都是防守有余,进攻不足,生怕一招不慎,输个一招半式,传出去江湖人笑话。 越夫人担心冯辰初如稍有疏忽或黄河二老使用什么诡计,这危局就难解了,看一时半刻难分胜负,寻思间计上心头对胡说八道二兄弟道:“看两位模样也是久立江湖,不知江湖上比武可有什么规矩” “什么规矩”胡说疑问道。 “方才两位说在水底和那黄河二老交过手了” “是啊。” “方才你们交手我是能理解的,那是两人对两人,双方在人数上都不吃亏,眼前呢是两人打一人,在人数上不对等,肯定是人少的吃亏啊,江湖上是不是不讲公平,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当然不是,江湖人最讲规矩,以多欺少是会被耻笑的。”胡说八道抢着道。 方才这两兄弟被眼前势均力敌的打斗场面吸引住了,一时竟忘了说话,经越夫人一点拨,更准确的说是挑拨,两人磨嘴霍霍: “黄河二老不要脸,把那河南祸害完,又来山东把饭舔,单打独斗无胜算,二人打一才好玩,从此江湖美名传”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祸害河南了,谁舔着吃饭了”黄河二老气不过,边打边气道。 “你们没祸害河南你问问谁信啊过黄河贩卖东西的商人你们祸害的少吗” “我们只取财务,又未伤人性命。”黄河二老道。 “你们是未伤人性命,你们是当场未伤人性命,被你们截去货物的商人,有的倾家荡产走投无路,携老婆孩子挂树枝的还少吗” “你放屁。” “我放屁怎么了我放屁打你的嘴了”胡说八道取笑道。船上观战的人被胡说八道这句话逗得大笑不止 黄河二老气的乱了气息,差点中招。二人退后稍平气息,三人交手再战。又听胡说八道两兄弟道: “美名扬啊美名扬,被人打败不收场,我劝对方帮帮忙,送点残羹剩饭又何妨” 本章完 登岸回庄 船上的人被胡说八道两兄弟逗的哈哈大笑,越夫人虽然不懂招式上的厉害,黄河二老神情不稳却看的分明,越夫人察言观色抓住时机,冷不防一声大喝道: “萍儿,快看,是你爹爹来接咱们了。” 众人向河北岸望去,远远几只小船向南岸驶来,为首一大船,大旗在风中招展,因风虽看不清是谁家旗号,看船大小已知来人身份不一般,船也不是太大,但是在这黄河的航船里是顶大的了,黄河航路不比长江行的大船,有如此之船已是了不起。众人欢呼起来,黄河二老见此情形以为真的是越名扬来了,一个冯辰初已无把握取胜,再来个越名扬兄弟俩今日不待再想,气c神已乱,无心再战,被冯辰初催掌击退数丈,两人稳定身形,交换了一下眼色,对冯辰初拱手道: “冯帮主好手段,今日一战我兄弟二人也开了眼了,他日有幸再见,再和冯帮主切磋。”话完二人纵身潜入了茫茫的浊水里 待二人走远,冯辰初翻身上船对越夫人道: “都说越夫人是女中诸葛,今日冯某服了。” “冯帮主哪里话,方才以一敌二,击退那黄河二老,救下我这一船人,他日冯帮主无事,来庄上我亲自下厨,让我家老爷好好陪冯帮主喝几杯,以谢冯帮主的救命之恩。”越夫人高兴道。 “夫人见外了,怎敢劳夫人亲自下厨,不过这酒我是一定要叨扰的。”冯辰初也高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咱们当下要紧的还是先看看来船是做什么的,方才是为了扰乱那黄河二老,看到有船来气派又不小,胡乱编说是我家老爷来了,其实我也未看清是什么人,不要刚送走了豺狼,又来了虎豹。”越夫人转喜为忧的道。 大家一听也愣了,方才慌乱中也未细看,听夫人说是老爷来了,就以为真是老爷来了呢,此时船家慌慌张张的从船舱出来道: “夫人不好了,船漏了,舱里马上就满了。” 一愣一惊,大伙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冯辰初看到来船笑道: “大家莫慌,那是咱们的船。” 船近了大家细看,首船的大旗上果然绣着一个“冯”字。大伙这不能再惊吓的心总算安了下来,船上却传来了哭声,回头看正是船家坐在那里拍着船哭泣: “今日早上起床眼皮就跳个没完,我就说今天准没什么好事,可是为了那一家老小又不得不出来,我是千小心万小心,可还是出了这事,船这下是完了,在这河中央划也划不出去,看这冒水处就算是划出去,船也不能用了,往后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生活啊,这不就是让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们等死吗” 船家越说越伤心,越伤心哭声越大,胡说八道一听,也跟着哭了起来:“兄弟,他好可怜啊,这一家老小说等死就等死了,都怪那猪狗不如的黄河二老,你有事说事,凿人家的船做什么,这不是往人家心口窝子上插刀吗说从不伤人性命,狗屁,这不就把人家一家老小害了吗” 这三人一对眼,哭的更伤心了,众人一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越夫人点头示意越海平去劝说,越海平拍拍那船家的肩道:“船家毋庸伤心,待上了岸,我们赔你就是。” “你们赔我钱你们能赔我多少”船家略带不信的问道。 “你要多少” 船家确定此事是真的后抹抹眼泪立马站了起来,但还是确认道: “你们真肯赔我船” “真赔你,你说要多少吧” 船家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道:“你们真真真要赔我钱,按理说你们付钱过河,这船坏了不怪你们,但你们也看到了,今天这船坏了与你们多多少少也有点关系,如果不是你们,那人也不会不会凿我的船,我我我也不多要,够我买条和这船一般大小的船就可以,这次船钱我就不要了,你们看你们看可行”船家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得罪这些人,可为了家里人他又不得不这么说。 “可以,就按你说的办。”越海平一口答应道。 在船家千恩万谢间黄河帮的船也到了,众人换船向对岸驶去,大伙都有说有笑,只有船家望着那即将沉入河底的船暗自伤怀。 众人弃船登岸,见岸边已备好马车,冯辰初道: “夫人,越兄几日前派人告知冯谋,最近夫人可能北渡黄河,希望弟兄们在黄河上做活时注意些,如果遇到夫人,务必照顾一下,所以兄弟们才注意到夫人所乘之船,从越兄知会的那日起,马车便一备下,请夫人上车吧。” “有劳冯帮主了。”越夫人微笑道。 船家见这伙人要走,只字不提赔钱的事 ,上前急道: “你们莫不是要反悔”焦急的声音中已带哭腔。 越海平道:“怎么可能呢我林越山庄向来说话算数,岂能差你那点钱,只是我们身上目前现银不多,接下来路上还要用些,所以请你和我们一起回庄去取。” “林越山庄你们庄主可是多面剑越名扬”船家惊问道。 “正是。” 船家乐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冯辰初在一旁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些钱我们黄河帮还是有的,岂能让这船家跟到越家去讨钱,传出去江湖朋友必笑话冯谋小气。” “冯帮主,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不能再麻烦您了。”越海平道。 “方才是句玩笑话,只是这钱冯谋是一定要出的,当着冯谋的面,岂有让夫人出钱的道理。” “海平啊,就按冯帮主说的办。”越夫人道。 “是,夫人,那就让冯帮主破费了。”越海平回完夫人转身又对冯辰初致谢道。 “来人呢,去给这船家取纹银一百两。”冯辰初吩咐道,不多时有人拿着托盘取来了两锭银子。 船家哪见过这么多银子,下跪感谢后,起身看银子的两眼直冒光,摸了一下后,船家反悔了:不要这钱了。冯辰初奇怪道: “是这钱有假还是你嫌少,觉得赔不上你那船钱。” 船家道:“您误会了,不是钱有假,也不是钱少,这钱够买好几只那船了。” “哪你为什么不要” “您有所不知,像我们这种过苦命的人,哪见过什么世面,如今有机会见到咱们山东大名鼎鼎的林越山庄的人,我想跟着去看看,回去也可以与我们村上的人吹上一阵子。”船家不好意思的道。 众人一听乐了,冯辰初道: “得,夫人,冯谋大方不得了,这钱还送不出去了。” 越夫人一听这船家的话也乐道:“原本还想占冯帮主些便宜,看来不行了,这钱,我们越家是出定了。” 众人一听更乐了,胡说八道两兄弟不管这些,见船家不要那银子,伸手就把两锭银子拿了过去,拿了就跑,边跑边喊: “冯帮主,这是怎么东西,我俩未见过,觉着新鲜好玩,先借我们玩两天,过后再还给你。” 众人未去理会这两兄弟,冯辰初道: “请夫人上车,冯谋亲自护送夫人回庄。” 越夫人道:“冯帮主乃一帮之主,怎能做这种事情,冯帮主好意我心领了,可不敢劳驾冯帮主亲自互送。” “怎么不敢劳驾”冯辰初未说完,一属下走来在他身边耳语了一凡,越夫人见冯辰初锁了一下额头,知道有事了,待那人退下道: “冯帮主护送这件事可万万使不得,回去我家老爷非责怪不可。” 冯辰初见越夫人说的恳切,没有再要护送,道: “既然这样,那就请夫人保重,改日冯谋再去拜访。” 一行人辞别冯辰初,向林越山庄方向行去。 本章完 庄主赐名 “老爷,老爷,夫人和小姐回来了,老爷,老爷,夫人和小姐回来了”林越山庄的大管家越明楼一路跑到会客厅对越名扬道。 “是吗夫人和小姐回来了在哪呢”坐着喝茶的越名扬激动的放下茶碗立身站了起来。 “是的,回来了,回来了,马车已经到大门口了。”赵明楼气喘吁吁的道。 “好,走,快去接夫人和小姐。”越名扬一扫脸上疲惫之气。 “瞧把老爷您高兴的,算来夫人带着小姐已经在夫人娘家住了小半年了。” “可不是嘛,算上今天,夫人和小姐离开林越山庄已经五个月零二十一天了。” 主仆二人边走边说,不多时来到了大门口,正好赶上夫人和小姐下车,越萍儿刚把头探出车帘,就看到匆忙赶来迎接的越名扬,喜上眉梢,张口就叫道: “爹爹。”随即翻身下了马车,一路喊着“爹爹爹爹”向越名扬奔来,再看刚在门口站定的越名扬听到女儿的喊声,自是脸上乐开了花,见女儿向自己奔来早已伸出双手展开双臂迎接女儿,越萍儿扑进父亲怀里不肯离开,越夫人走过来吃醋道: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我可未曾感受过温暖,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倒是一点不假,你看看这亲的。” 越萍儿扭头道:“我和爹爹才是一家人,你不是。” 越夫人奇怪道:“我怎么还和你们不是一家人了。” “我和爹爹都姓越,你姓什么” “我姓上官啊。” “对啊,外公家才是你家。” 越夫人“喔”了一声,白了越萍儿一眼问越名扬道: “你也是这样想的” “她一个小孩子,你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越夫人又对女儿道:“那请问越大小姐,我这个外人可否进贵府讨杯茶喝” 越名扬这才想起让众人进庄:“看我这脑子,只顾着高兴,竟忘了回庄了,走,回庄。” 说罢牵着女儿的手转身向庄里走去,在抬头转身的瞬间,无意向女儿身后看了一眼,抬起的左脚又放下了,疑惑的问越夫人道: “这两位是谁,是萍儿外公府上的吗我怎么不认识” 越夫人把那船家和被女儿救起的少年介绍给了越名扬,越名扬点了点头道: “既是这样,那就进府吧。” 众人进庄坐定,越名扬吩咐管家取来三百两银子,对船家道: “听夫人说你不肯收冯帮主的银子,是为了到我越家来看看” “是的老爷,我自小未进过济南府,更未见过这么大这么好的宅子,您就是让小的晚上做梦,梦到的玉皇大帝住的天庭也未必有这好啊。”船家一边回答,一边扭头转圈打量着庄子。 “你倒是会说话,你这看也看了,见也见了,来,我这有三百两银子,你拿去吧。” “三百两,这么多银子,这辈子我也挣不下这么多啊。”船家激动的道。 越名扬笑了笑道:“现在它是你的了,快拿着买条渡船回家吧。” “谢老爷谢老爷。”船家一边叩头一边嘟囔:“想不到因祸得福,可这过程太吓人了,如果还有下次不,不会再有下次了。” “明楼,把他送出去吧。”越名扬吩咐后,船家接了银子,转身跟随越明楼向外走去。 船家走后越名扬把目光投向了那少年,道:“夫人,这少年你打算如何安置” “想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们见到他时只剩半口气了,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一路上我看这孩子安分老实,不如就留在庄上干点杂活,给他口饭吃就是了。” 那少年上前叩头道:“谢老爷夫人。” “你家确没什么人了”越名扬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自小就跟着奶奶,白天讨饭,晚上就睡在破庙或者大户人家的门洞里,后来奶奶病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至于父母我未见过也未听奶奶说过。”少年说着说着流泪了。 “哭什么啊,男子汉。”越夫人同情的道。 “我自小未见过父母,不知道什么是父爱什么是母爱,唯一对我好的奶奶也没了,自从遇到了夫人和小姐,我感觉这世上又有亲人了。” 越夫人一听眼圈也红了,道:“别问了,别问了,咱们也不差他一口饭,我就做主了,你留下吧。” 越名扬看了女儿一眼因 为他知道将这少年带回庄肯定是女儿的主意又问道:“你有名字吗祖籍是哪里”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乞丐,祖籍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哦,没名字,老夫给你取一个怎么样” 少年不知可否,望向越夫人和越萍儿,越萍儿道: “傻瓜,我爹爹要给你取名字,就是答应把你留下来了,还不快谢我爹爹。” 少年再次磕头,越名扬沉吟道:“讨饭是吃了这顿没下顿,过了今天没明天,唯盼明天会好点儿,就唤作祈明吧,既然感觉和夫人这么亲,你就随夫人复姓上官,名字就叫:上官祈明,好不好” 越夫人和越萍儿都说这名字好,有意义,上官祈明也乐的接受,话谈到这里,下人禀报,饭已做好,越名扬一家起身去吃饭,上官祈明也由其他下人引着出去了。 本章完 后院 “来,萍儿快尝尝,这些都是我吩咐厨房特意做的,全是你爱吃的。”越名扬一边说一边向女儿碗里夹菜。 越萍儿呢也是爱吃,父亲夹来的菜来者不拒,统统的放进嘴里,一张嘴满满的,说谢谢的空都没了,一时吃呛了,越名扬又连忙取过水来道: “别吃那么急,快冲一冲。” 心疼的不得了,一手端着茶给女儿,另一手又忙着拍背,把个越名扬忙的手忙脚乱,没有了一点庄主的样子,越夫人看到后气不得笑不得,气的是这父女俩完全没把她当回事,就像饭桌上没她这个人似的,笑的也是这父女俩,一个是能夹尽夹,另一个是能吃尽吃,干脆一拍饭筷嗔怒道: “让她慢点吃,你就不会慢点夹啊,再疼女儿,也不能把她当那” 越夫人本想说猪圈里的猪,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又咽了回去,回头又对女儿道:“再说你,还有没有一个大小姐的样子,做什么事都是这样,吃个饭也这么粗鲁,就像这半年你外公没让你吃饱过似的,这样子让外人看见,你还嫁不嫁人” 父女俩听她说的这么郑重,对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越萍儿一嘴的饭全喷了出来,喷了个越名扬避无可避笑声更甚了。正在这时,管家越明楼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门外,他未敢进门,只是在门外来回踱步,越名扬正沉浸在父爱之中,没有发现他,越夫人看到后道: “明楼,怎么了” 越名扬这才止住笑声,抹去女儿喷在自己脸上c身上的饭,越夫人赶紧用手帕帮丈夫擦去脸上未净的残渣,轻拍了一下女儿,示意她不可再张狂了,待越名扬坐正越明楼也走到了身边。 “什么事,让你这么六神无主”越名扬问道。 “老爷,啸天死了。”越明楼紧张的回道。 “啸天死了”越名扬猛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越明楼惊问道。 “是的,方才有两个兄弟路过后院发现的。” 越名扬慢慢的坐下,呆住了,越夫人知道啸天是越名扬最喜欢的一条护家犬,越家规矩,后院没有庄主的命令谁也不准进,能打开院门的钥匙也只有一把,时刻带在越名扬身上,就是这样,越名扬仍怕有失,专门训练啸天在后院看门,今日它突然死了,事情定是不一般。见越名扬愣住了马上推了他一下,越名扬方才清醒,站起身边走边吩咐道: “马上通知弟兄们戒备起来,吩咐门房的兄弟,不准任何人离府。” 管家转身去安排,越夫人和越萍儿放下碗筷也跟着向后院走去。越名扬赶到后院,越明飞带着人已经封住了后院。 “有没有发现异常”越名扬问道。 “没有,我到这里时啸天尚有呼吸,兄弟们立马封锁了这里,目前没有一个人走动,连只鸟都没有飞过。”越名飞一脸严肃的回道。 “嗯。”越名扬围着啸天转了一圈,又问道:“有没有查出它是怎么死的” “没有,大哥你也知道,平时啸天就在这里活动,其他地方它从来不去,也从来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就算有食物落在它面前,未看到谁给的它也不吃,在它嘴里也未发现有什么食物残渣,检查它身体也并未有外伤,所以现在还不知道它是怎么死的。” 此时越明楼跑来禀报道: “老爷,兄弟们都安排好了。” 越名扬点了一下头问越名飞道: “最近府里来过多少外人包括送菜送柴的等。” “没有,菜c柴什么的都是家里人出去买的,近段时间也未有其他江湖朋友进庄。”越名飞边想边回道。“噢,对了,有两个外人。”越名飞又突然醒悟道。 “哪两个人”越名扬一脸的严肃。 “跟着夫人和小姐回来的那两个人。” “你马上派人去叫上官祈明到这里了。”越名扬吩咐完越名飞又对越明楼道:“那个船家什么时辰离开的,是不是你亲自把他送到府门口的” 越明楼脸带悔意的道: “老爷,那船家拿了钱就向外走,当时老爷让我把他送出府,可走到前院他说肚子疼,想去茅房,因为其他事我未带他去,让另一位兄弟带他去的,他几时离开的我说不准。” “糊涂,快去茅房看一下,再问一下门房的弟兄,那个人出没出府” 越明楼大跑而去,上官祈明由人带着走了过来,越名扬张嘴就问道:“你方才在哪里在做什么” 上官祈明被问的莫名其妙,但看到这么多人和越名扬一脸严肃的表情,还是老实的问答道: “自离开老爷和夫人,我一直与带我走的这个哥哥在 一起,刚吃过饭。” 越名扬看了一眼带他来的家丁,见确实是方才引上官祈明离开的家丁,那家丁点头表示上官祈明说的是真的。 “嗯,你俩先退下。”越名扬又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色后道。 越明楼带着两个兄弟跑了回来。 “老爷,这是跟着那个船夫的兄弟,他被人打晕藏在了茅房里。” “当时是怎么会事儿”越名扬问道。 “回老爷,当时大管家让我带那人去茅房,一路上他东看西看,问这问那,我就觉着那人不对,便留了神,到了茅房我一直注意着他进去的那间茅屋,一时半刻不见那人出来,我觉着奇怪,刚想进去查看结果不知怎的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那人回道。 “他都问你什么了” “他问你们庄上有多少人有几进院庄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后门在什么地方等” “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觉着那人不对,就对他说: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刚进府两天。” “嗯,你确实亲眼看着他进了茅房在你被打晕之前未见他出来” “是,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未见他出来。”那人肯定的道。 “今天没有任何人出府吗”越名扬向门房过来的那位兄弟问道。 “早上出去买菜c柴什么的都回来了,从夫人和小姐回府以后,就没有人出府了。” “嗯,你先回去,告诉门房的弟兄们把大门看紧了。” “是,老爷。”那人答完话转身离开了。 “你先退在一边。”越名扬对晕倒在茅房的那家丁道。转身招呼越名飞上前和他耳语了一凡,越名飞道: “我马上安排人去。” “不,你亲自去。”越名扬郑重的道。 越名飞带了两名弟兄走了,越名扬又招呼越明楼上前,也在他耳旁吩咐了几句,具体是什么,其他人听不清,只见越明楼脸露难色道: “老爷这样行吗它可是你最喜欢的” “少废话,快去办。” 越明楼话未说完就被越名扬粗暴的打断了,见老爷如此,叹了口气,让人把啸天抬了下去,他转身还想对越名扬说什么,越名扬侧身道: “去。” “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回老爷,弟兄们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门是完好的,这锁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里面呢” “有庄规,弟兄们未敢擅入。” “嗯。”越名扬点头道。 越名飞飞跑了回来和越名扬耳语了一番。 “人呢” “已经安置好了,那两位弟兄看着呢。” “那就好。” 抬着啸天,跟着越明楼一起出去的家丁回来了一位,走到越名扬身边在耳旁说了几句话,越名扬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转身从胸前取出一把钥匙,向后院的门走去,锁啪的一响,门吱呀一声被越名扬推开了,门上的尘土被这不大的动静震的飞扬,可见这门也是许久未打开过了。 演戏 越名扬一人走了进去,在院里查看了一番似乎未发现什么,因为庄规所限没有人敢向里张望,一向在父亲面前飞扬跋扈的越萍儿也不敢擅入,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越名扬从院里走出来关上门上好锁,对众人道: “院内未有人走动,想必那人为钱而来,不熟悉庄内环境,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正巧碰上啸天,怕它吠叫被人发现,所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杀死了啸天,方才门房的兄弟说未见有人出府,那贼人极有可能还在府中,召集弟兄搜查庄上的每个角落,每个房间,包括我和夫人以及小姐的房间,名飞,这件事由你负责,如再像明楼般粗心大意庄规不容。” 越名飞领命去了,越名扬又吩咐剩下的弟兄守好后院,然后和夫人c女儿回到了客堂,回客堂的路上越夫人想说什么,被越名扬抬手止住了。 “等明飞搜查完再说。” 饭也没心情吃了,叫来下人收拾了下去。越夫人道: “老爷,方才我想说您未让我说,这件事您不觉的奇怪吗?” “哪里奇怪?” “既然门房说未有人离开,那人必定还在府里,带船夫去茅房的伙计又说是亲眼看着他进的茅房,但未见那人出来,那人去哪了?府里没有进来陌生人,得老爷赐名的上官祈明又有人证明其不在场,哪打晕那名伙计的人又是谁?” “夫人问的好,这一切可能只有一个解释。” “老爷是说”越夫人望了望门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越夫人问道。 “什么都不必做,以不变应万变,时间到了他会出手的,我倒想看看他来的目的是什么。”越名扬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已然明白此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越萍儿在一旁听的水里雾里,急道: “爹爹,娘,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尤其是爹爹,啸天死了你一点不心疼吗?平时你那么喜欢它,就差把它当成你的第二个女儿了。” 越夫人白了女儿一眼道:“傻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越萍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对着越夫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萍儿,不要闹了,不要再给你爹爹添乱了,唉,你要是个儿子多好,也可以替你爹爹多分担一些。”越夫人叹息道。 “这么说倒是怪我了,怪我不懂事净添乱。”越萍儿委屈道。 “娘不是这个意思”看着委屈的女儿越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女儿怎么了?戏文里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披挂上阵,今有我越萍儿为父分忧。” 越夫人看着脸上稚气未脱的女儿没有说出话来。 “爹爹,你说吧,需要女儿做什么?” 越名扬笑了笑拉着越萍儿的手道:“爹爹不需要你做什么,平时少气我些就好了。” “我平时哪有气过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越萍儿撒娇道。 “没有,没有,没有行了吧,不过今天晚上爹爹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越萍儿兴奋道。 越名扬想了想道:“嗯,就是啊,今天晚上,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不许出来,等爹爹来叫你。” “为什么,今晚有什么特殊的事吗?” “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只是你小,不便参与。” 越萍儿还要继续问,越夫人劝阻道: “好了萍儿,你爹爹让你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刚回来快去看看你的房间,虽然已有人打扫了再看看还有什么不合心的地方,提前整理一下,走吧。” 越夫人牵着越萍儿的手出去了。 一下午庄上平静无事,傍晚张灯时分,越名扬安排厨房置办了几桌酒菜,用来表示对一路护送夫人和小姐的家丁的答谢。酒席刚开始越明飞与越名扬耳语道: “大哥,都按你的意思安排好了。” 越名扬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待越明飞坐下越名扬起身端起酒杯,见庄主起身其他人也停止了议论,纷纷起身举起酒杯以示对庄主的尊重,越名扬道: “弟兄们鞍马劳顿一路,辛苦了,今天到家了,兄弟们坐下,坐下。”庄主让坐下,众人一时不知可否,竟未有人坐下。 “庄主站着,岂有我们坐着的道理。”越海平回道。 众人也附和道: “海平说的对,哪有我们坐着庄主 站着的道理。” “兄弟们,见外了,我站着是对大家把夫人c小姐安全护送回庄的由衷感谢,咱们今天没有庄主,酒桌上都是兄弟,海平你带兄弟们坐下。” “兄弟们,既然庄主这么说,就是庄主没把咱们当外人,咱们坐。”越海平说完表示了对庄主的谢意后率先坐下了,众人也表示感谢后先后坐下。越名扬继续道: “这第一杯酒,谢兄弟们,一路辛苦了。”说完一饮而尽。 “庄主言重了,这是兄弟们的职责,况且老爷c夫人平时都把我们当做家人对待,我们怎能不诚心相报,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跟随庄主多年,小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姐聪明伶俐,不只庄主把小姐当做宝贝,我们大家也都把小姐看作宝贝,大伙说是不是?”越海平问道。众人回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越名扬举起斟满的第二杯酒: “夫人于我说,无论是在树林遇敌,夜宿客栈,还是岸边遇阻,黄河犯险,兄弟们都是用身体挡在夫人和小姐前面,尤其是在黄河上,兄弟们明知下河是死也要下去,已换取夫人c小姐一丝生机”越名扬说道此处眼圈微红声音略带哽咽。“我越名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自师傅去世之后,大小恶战无数,从未流过眼泪,今天我被兄弟们的诚心感动了,来,我代表我本人,夫人和小姐,谢兄弟们第二杯。”说完又一饮而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众人被庄主说的动容,都激动起来,举起酒杯干净利落的喝了下去。 “感谢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来,咱们共同满饮这第三杯酒,之后兄弟们随意。” 众人三杯酒下肚已略有醉意,方才的顾忌也没有了,酒桌热闹起来,菜陆续上着,越明飞起身端起酒杯道: “方才经大哥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兄弟们这么义气,来,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举杯道了句:“谢二爷。” 见越明飞坐下酒杯又被身边的人斟满,越海平起身道: “兄弟们,咱们今天借花献佛,借庄主的酒,敬庄主和二爷一杯,谢谢庄主和二爷对咱们弟兄的照顾。” “好。”大家起身齐声道:“敬庄主和二爷。”越名扬和越明飞也笑着起身喝下了这杯酒。 “兄弟们随意,酒水要多少有多少,今夜不醉不归。”越名扬兴奋道。 酒是越喝越有味越喝越带劲,旁边人又来给斟酒越名飞道: “怎么换你了,刚才倒酒的小李子呢?” “这小子,见大家都在喝酒痛快,他也趁二爷不注意,偷喝了两口,醉的不行回屋了。”在茅房被那船夫打晕的家丁笑着回道。 “这小子,我就知道他干不了什么好事,就这点出息,偷喝也就算了,还一喝就醉,看我明天见了不取笑于他。”越明飞略带醉意的道。 “二爷说的是,二爷说的是。”那小子一边倒酒一边回道,“我再给二爷满上。” “大哥,大哥,”越名飞推了推爬在桌上的越名扬道,“平时大哥挺能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喝了这么一点就醉了。” “二爷你还不明白?庄主肯定是想夫人了。”一个喝醉的家丁站起来道。 一碗冷水泼过来,“说什么呢,你小子喝多了吧,不行就回去睡觉,别在这胡说八道。”那家丁一个激灵清醒了,呆呆的望着朝他泼水的越海平。 “唉,海平怎么了?今天高兴,看样子这兄弟也是直性子快人快语,兄弟你坐下继续喝,没事,没事。”越名飞道。 “快谢二爷不怪之罪,以后嘴上长个把门的,别什么话都往外嘟噜。”那家丁连忙谢过越名飞坐下了。 “来兄弟们咱们继续,今天不醉不归,你”越名飞指了指倒酒的那家丁,“你去把庄主送到房间,安顿好,回来也别倒酒了,一起喝。” “先谢过二爷,我这就把庄主送回去,您就放心吧。”听到喝酒那家丁一脸的兴奋。 “好,去吧。”这边酒越喝越来劲,那边越名扬由那家丁扶着回房间了。 见越名扬离去,越海平走到越名飞身边道:“二爷,大爷今日这是怎么了?白天的事” “说好了,最后一杯了。”越名飞醉醺醺的对着众人道,而后十分清醒的在越海平耳边轻声道: “大哥自有安排。” (本章完) 面具后的故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幽深的夜将更夫的声音拉的很长很长,更夫的呼喊声似乎是想把这黑夜的寂寞驱散,努力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也消失在了这孤独中,手里的铜锣铛铛铛敲过三下,已经三更天了,普通人家早已歇息,林越山庄里的酒宴却刚刚散了,喝醉的人回屋后横七竖八的呼呼大睡了。 深沉的夜里偶尔传来远处几声犬吠,不知是惊醒的家犬,还是无家可归的野狗,总而言之这个世间总算安静了,白天的争吵没有了,勾心斗角没有了,尔虞我诈没有了,这样说来,与喧闹的白天相比,黑夜带给人的寂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再回林越山庄,一人黑纱蒙面,正趁着黑暗悄悄的向后院走去,脚下声音极轻,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人,根本不会知道有人在走动。这人走到靠近后院的地方停了下来,左右观察了许久确定四周确实无人之后方轻手轻脚的向后院走去。黑衣人来到门前左手轻轻拿起门上的锁,右手自胸前取出了一把钥匙,慢慢的插进锁眼,轻轻拧了一下,但未听到锁开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他以为是因锁许久未打开过有点锈住了,又略微使劲拧了一下,却仍是未见锁动,稍一停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丝惊异划过露着的上半边脸,立马抽出钥匙,转身还未跨出第一步只听前面有个声音道: “别走啊,深夜来此空手回去岂不坏了祖师爷规矩。” 黑衣人在黑暗中嘿嘿一笑道:“越庄主好手段,不过就是这手段有点”言语间尽透鄙视。 “有点什么?有点不光明磊落?与阁下今日的所作所为越某这两下又算得了什么?”回话的正是林越山庄庄主越名扬,方才在酒宴间喝醉被送回屋歇息的那个越名扬。 “看来越庄主不仅手段高明,这嘴皮子也够利索。”黑衣人不无轻蔑的道。 越名扬身边的一人道:“兄弟们点起火把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听声音,说话的正是越名飞。 话音未落火把已点起,四周顿时亮了起来,这个场景似乎和中午的场景连接了起来,众人明白中午的答案似乎就要解开了。 “朋友,这黑纱似乎没什么意义了。” “越庄主说的是。”那人一边回答一边揭下了黑纱。 火把映照下众人熟悉的一张面孔露了出来,不错,正是那个被打晕在茅房里的伙计,举着火把的一家丁破口骂道: “王武,你个狗东西,枉自老子平日与你称兄道弟,想不到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奸细。” “兄弟,你这话可冤枉王武了。” 众人听到越名扬如此回答都愣了,什么?冤枉王武了,怎么可能呢?眼前的就是王武啊,难道自己看错了,有几个人干脆又揉了揉眼睛,睁大了再看,可看到的还是王武,被称为王武的那人抬头冷笑两声道: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多面剑确实是老江湖,可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黑衣人问道。 “很简单,林越山庄茅房上面是封着的,而且茅房和茅房之间是隔开的,是从底到上隔开的,也就是说你进了某间茅房只能从某间茅房的门出来,不可能从其他的地方出来,具你所说你见那船夫进入后未见其出来,门房的弟兄又确认说庄上除了船夫和上官祈明未进来其他人,且上官祈明始终和其他兄弟在一起,借着啸天死的时机,我又让名飞彻底搜了一遍山庄,明着实在搜凶手,实则是在找王武,在名飞搜庄的时候,大管家在剖开的啸天的心脏里发现的一枚极细的钢针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后来名飞果然在一间弃用的屋里找到了被你打晕并已用麻绳绑住的真王武,你怕他提前醒了坏你好事,还在他嘴里塞满了东西。” “那晚上的酒宴也是一个设计好的陷阱了?” “可以这么说,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兄弟们一路互送我夫人和女儿辛苦了,摆酒是为了感谢他们,这是真的,对于你当然是事先设计好的。” “从中午那条狗死时你就想好了?”那人愤怒中带着疑惑道。 “不错,当时我就判断出你是想进后院,所以就故意从胸前拿出钥匙,打开院门进去转了一圈,目的就是让你看到钥匙在我身上。” “而后在酒宴上装醉,这位爷又故意让我把你送回屋,给我一个拿到这把假钥匙的机会?”黑衣人举起手中的钥匙在空中晃了晃。 越名飞在一旁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上钩了。” 周围的弟兄似乎听明白了些,可仍然想不通眼前这人不是王武又是谁呢? “是时候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吧?” “也罢,不然枉费了你这番心机。”黑衣人说完扔掉 手中的钥匙,慢慢的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方如梦初醒,道:幸亏是庄主,换做自己纵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里。 “果然是你。” “越庄主已经想到了?既然想到了为什么看到后又这么吃惊呢?” “是你我并不感到奇怪,你刚进府时我一时高兴未注意到你的相貌,现在看来似乎有些眼熟,所以才感到奇怪。”越名扬道。 “眼熟?我可未见过您越大庄主。” “不对,你我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说,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越名扬的质问,那人冷笑一声道: “看来越庄主也没那么绝情,居然还记的相识过,那我就要问问你,还记得你的恩人吗?”语气中带着愤怒。 “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看着对方的嘲弄,越名扬女道。 “王绿林,你想起来了吗?”黑衣人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道。 “王绿林,王绿林”越名扬寻思道:这名字好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王绿林,王绿林”突然一道闪电闪过脑海: “难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