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末路》 正文 关于第二卷匆匆完结和第三卷 第二卷因为写到后面主角的武力值都显得很没有存在感而且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匆匆过完结先传第三卷二卷在几天内会完结掉三卷将带来一个浩瀚的修真大世界 正文 第三卷境界体系划分 修炼境界: 肉身十重 → 外门弟子1~5重;内门弟子6~10重 肉身境每提升一重增加十甲士之力 出窍十重 (可御空飞行)→ 真传弟子1~5重;长老6~10重 出窍境每提升一重增加一百甲士之力 化神十重 → 掌教、太上长老1~5重 半帝强者6~10重 化身境每提升一重增加一龙之力(一千甲士之力) 夺运 →封帝位 夺运:二十龙之力 正文 上架感言和新书 2016年6月30日本书上架了。 这本书是我灵感一动不过五十秒便定型的故事然后花了五分钟写了粗纲五十分钟排了分卷五个小时后上传纵横五月底签约到现在却已经上架了。 说实话这本书我感觉写的很蛋疼虽然我没有剧透但是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这本书写的是不同种族不同位面不同文明之间的战争。 我的构思很庞大但是无奈个人文笔太渺小了。 记得之前有个作者跟我说过一本末世被我活生生的写成了网游。 挣扎到今天终于上架了。我知道一上架肯定就要跟很多小伙伴说拜拜但是还要上架。 别的没什么好保证的但是起码不会太监这是最基本的。写作的过程正是一个杀怪升级的过程每写完一本书不管这本书的成绩好坏与否作者本人得到的经验与太监掉书的经验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唐家三少也不是一蹴而就。 至于订阅红票什么的我是没想过有订阅有红票甚至有打赏那是意料之外没有那是情理之中。 自己书处于一个什么水准没人比我这个作者更清楚。 16年6月31日 …… 正文 新书《欲望救赎》发布 新书**救赎已发布烦请大家支持一下收藏、票票什么的能来一点最后看下也不耗费多少时间若是不喜欢再删除就是 正文 第一章 黄帝陵 王阿贵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一个新的任务在任务栏浮现: 可接任务:【黄帝陵】 完成条件:阻止黄帝复活或者击杀黄帝 失败条件:黄帝成功复活或者玩家死亡 任务等级:c 任务奖励:两颗星 失败惩罚:全属性下降3点 剩余接取时间:23小时59分50秒 没有丝毫犹豫王阿贵接取了任务。 “您已成功接取任务【黄帝陵】系统将会在59分钟59秒内将您传送至任务入口处请尽快做好准备。 王阿贵伸了个懒腰点了支烟烟雾在他的嘴中缭绕。 这已经是他接取的第三个任务了。 连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前段时间他正在家里玩网络游戏那天雨很大。 突然外面一阵惊雷“轰隆”一声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下来。 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昏昏沉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更准确的说是这个世界上本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但是它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了。 他们把它称之为“黎明”。 “黎明”可以说是一个生物也可以说是一处空间。 被“黎明”选中的人“黎明”将会定期发布任务这些任务千奇百怪有异世界的有上古大陆的更有在人类文明之外的。 完成任务的奖励极为丰厚在“黎明”的任务中你可以得到远超于常人的超能力。 但是收获越大风险就越大。 反之若是任务失败或者长时间内没有接取任务或是完成任务将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 他已经连续放弃接取了两个任务这个任务若是再不接取的话他就会被“黎明”直接抹杀。 一个又一个眼圈从口中喷涂而出王阿贵还是觉得脑子有点昏昏沉沉。 他不知道“黎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很明显以现在人类的科技是完全不可能发明出来的。 或许是外星人的科技? 想不明白他也只好不再去想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任务。 只剩下短短几十分钟了王阿贵贪婪的感受着口中氤氲的烟草位。真是可惜呀如此美妙的味道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享受了。 …… 又是一个烟头掉落在地上几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王阿贵脑海中又出现系统提示的声音: “您将在10秒钟内被传送至副本入口处请您做好准备 10 8 6 4 2 0” 真是个讨厌的声音啊。王阿贵意犹未尽的砸吧了嘴。忽然眼前一黑阵阵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再睁开眼睛之时已是身处一处宫殿之中。 这是一处极久远的宫殿。 吸进肺里的空气像烧红的木炭一样灼烧着肺部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全身。 整个宫殿看起来阴暗无比两边的墙壁旁竖立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青铜武士。 巨大的长戟冲天而立离的这么远仿佛都能感觉到戟尖上冰凉的死亡气息。 【系统提示】您已正式进入副本【黄帝陵】本副本内限制所有科技内武器和防具所有玩家初始状态均处于结盟模式杀死副本内任意单位均有概率掉了[轩辕灵石]杀死黄帝必掉落[轩辕灵石]。 然后又是一行简介: [轩辕灵石]:据传为上古时期黄帝锻造武器的绝世材料是紫色装备进阶橙色装备的必备材料。 王阿贵心中猛地一沉橙色装备是什么概念?可以说在“黎明”中%98的觉醒中手中都没有橙色装备。别说是橙色装备哪怕就是一件紫色装备一现世也必然会引起大批玩家的抢夺。 而轩辕灵石正式紫色装备进阶橙色装备的必备材料可见其珍贵之处。 但是王阿贵心中只有无比的沉重。 他几乎快要咆哮出来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c级副本怎么可能会出现轩辕灵石这种东西。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到现在他手中使用的武器也只是绿色装备绿色之后是蓝色蓝色之后是紫色而紫色装备进阶后才是橙色。 而且一般副本只有击杀boss后才会掉落物品现在居然连击杀普通怪物都会掉落奖励。 这tm根本不科学。 好吧“黎明”本身就是个不科学的东西。 但是高额的奖励下必然是超高的风险。 陡然仿佛有一阵阴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那巨大的青铜武士头顶亮起了一个个长明灯。 长明灯上火苗直勾勾的映在青铜武士的脸上。刹那间为首的那名青铜武士的瞳孔中仿佛有一丝光芒一闪而过。 这里很奇怪。 王阿贵虽然说不出哪里奇怪但是心中本能的有种不妙的感觉。 得赶快离开这里。 宫殿的尽头是一处黝黑的走廊。 走廊里也有长明灯但是已经灭了。依稀可见走廊的尽头是一处巨大的地下墓室。 到底要不要进去。 就在王阿贵犹豫中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背上传来然后迅速的遍布四肢百骸就像被人拿了一把铁锤重重的敲了一下。 王阿贵被打的一个趔趄喉咙一甜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下意识的落凰剑便出现在手中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青铜武士依然伫立在宫殿两侧大殿内静的只剩下王阿贵的呼吸声。 死一般的寂静。 一股诡异的气息开始在大殿中弥漫。 妈的不会是遇上鬼了吧。 黄帝陵顾名思义纵然会有鬼怪出没大都也应该是些僵尸尸怪之类的可以看得见的东西这种场景应该出现在咒怨中。 又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从左腿上传来王阿贵下意识的一抽身纵身一跃却发现大腿上已经多了道数寸上的伤口。 鲜血正顺着裤脚汩汩的流出来。 卧槽这地方真有鬼这是王阿贵第一个反应。 第二个反应就是那种自从进了宫殿以来如鲠在喉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是的从进了这座宫殿之后王阿贵就一直感觉有人盯着自己那种阴森森的感觉让他巴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可刚才自己下意识跳进了走廊突然发现终于没有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难道说这走廊是个暂时性的安全的地方?王阿贵一口将行军丹吞了下去大腿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伤势愈合不过片刻竟然已恢复如初。 将走廊仔仔细细瞧了个遍除了没有青铜武士和长明灯以外和宫殿内并没有丝毫不同。 正在这个时候宫殿的地上出现了两道亮光“嗖”的一声几道人影瞬间出现。 “哦上帝啊又是一次神奇的旅程!”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热血在我的胸中沸腾。” “傻大个难道你忘记上个副本你被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了吗哈哈?” “司拉娜你这张嘴巴可真臭我真想把它给撕烂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的话!” “来啊傻大个。” 光幕逐渐散去王阿贵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四人小队。 那个金发碧眼的大波浪头发穿着暴露的女子估计就是司拉娜了。而“傻大个”则是个满身肌肉的黑人浑身上下充满爆炸性的感觉。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欧洲男人和一个紧身裤女人。 他们也发现了王阿贵。 “看那里还有个家伙。”傻大个发出一声惊呼“嗨那边的家伙说你呢!” “好了红双喜你可以闭嘴了。”欧洲男子不满的道。 红双喜?那个全身肌肉的黑人居然叫红双喜?这个名字差点让王阿贵笑了出来。是红双喜香烟还是红双喜乒乓球? “好吧队长。” 欧洲男子也就是四人小队的队长朝王阿贵笑了笑嘴唇动了下从他的口型中可以看出他说的是“罗迪。” 王阿贵知道这是他的名字于是嘴巴也动了动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 红双喜不满的道:“队长有必要吗不过是只落单的菜鸟而已。” “才进入副本现在我们什么都不了解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敌人。” 那种不妙的感觉又出现在王阿贵心中。 “快过来你们。”不得不说罗迪给王阿贵留下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王阿贵还是决定提醒他们一下。 “哈哈哈看那小子吓的队长就这么个胆小鬼……”红双喜指着王阿贵哈哈大笑。 还没等他说完他身后的空气仿佛瞬间动了动然后红双喜的衣服突然裂开。 他那黝黑色充满隆起肌肉的黑背上一道巨大的伤口突然出现肌肤从上到下都被撕裂了开来。 不不能说出撕裂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割裂就像是被一把刀给砍了一下。 巨大的惯性让红双喜差点跪到了地上。 “快过来快点。” 司拉娜如临大敌一只短匕立刻出现在手中可是却没有任何人。 不不能说是人没有发现任何袭击红双喜的东西。 “听那位小兄弟的话到他那儿去快我断后。”关键时刻罗迪身为队长的威信发挥了出来。 紧身裤女人一把背起红双喜三步并两步就朝王阿贵奔过来司拉娜紧跟其后罗迪在最后一脸警备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罗迪的左侧空气再次波动了一下一阵剧烈的呼啸声朝着罗迪的头部袭来。 正文 第二章 古怪 “罗迪小心快扑倒。” 关键时候罗迪下意识的一个翻身在地上滚了两圈一个前翻翻进了走廊。而就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墙壁上突然发出阵阵“嗤嗤嗤”的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那墙壁就像被什么中午砸凹下去了一块。 冷汗唰的一下就从罗迪的后背流了下来。 罗迪也算是经历过好些个副本的老人了身体各属性都已经破百就算是普通的匕首菜刀砍刀身上最多也就是留下一丝淡淡的痕迹。 但是即便如此依照刚才那么一下而且还是直接招呼在脑袋上……恩对就是脑袋。恐怕自己不死也要残废多半还是要一命呜呼的。 想到这里罗迪不由的对王阿贵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位…兄弟哦对了王…啊贵。”罗迪的汉语从他嘴里发出来还有些不自然“非常感谢你刚才可以说是救了我一命。” “没什么!”不得不说王阿贵对眼前这个罗迪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要是一般情况下的话别人死在他面前他是都懒得管的。 多管闲事心地善良的人在这里注定都是活不长的。 “啊!”红双喜突然发出了一声拉的很长很长的嘶鸣声。 “队长根本没用啊行军丹根本没用居然无法治疗红双喜的伤势。”司拉娜急切的喊道。 虽然平时司拉娜和红双喜吵的最多但是不可否认感情就是吵出来的关键时候司拉娜比谁都担心。 红双喜的背上那巨大的伤口就像一道裂谷般快要将红双喜整个后背撕成了两半。 本来凭借体验们的身体素质一般的刀枪棍棒几乎已经不能伤到他们了即便受了伤他们也可以凭借超强的再生能力在短时间内自我修复。 可是那伤口边缘结的痂已经变成了黑紫色连带着附近的肌肉汩汩流出的血已经充满恶臭味那巨大的伤口看起来就像一块腐肉一样。 再简单不过了红双喜中毒了。 罗迪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在查看了红双喜的伤势之后眉宇间有一抹无法抹去的忧愁。 依照常理来说体验者们是很难中毒的一般的毒药是不会对体验者那经过黎明系统强化过的超强身体产生作用的。 但是反过来说一旦中毒的话那么后果…… “他有可能会死。”最终还是王阿贵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红双喜此刻的意识已经有点不清醒了但他却很明白自身的状况那中毒的后背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甚至连整个腰部以上只有一片麻木。 “队长我恐怕是不行啦哈哈……呕!”一大口黑色的血液夹带着扑鼻的恶臭从他的嘴中吐了出来。“队长……队长。” 罗迪轻轻捧住了红双喜的脸尽量不让红双喜看到自己已经微红的眼睛。“红双喜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队长呕!我……呕……。” 王阿贵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刚才可是也受了伤的可是王阿贵看了下自己的左腿除了还有道白色的痕迹以外几乎已经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了。 难道是…… 快罗迪队长把红双喜给我。王阿贵不由分说的一把把红双喜给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没看到红双喜都快不行了吗?”司拉娜怒目相视甚至手里已经掏出了武器。 紧身裤也围了过来。 “好了你们都别激动司拉娜舒婕先把武器收起来。王阿贵你是想要表达什么么?我们的兄弟他已经快不行了。”罗迪也有些生气语气也有些生硬可是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红双喜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起来。 王阿贵没有说话就这么一把抓住红双喜的手另一只手放在红双喜的头上。 “你想干什么”司拉娜大叫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就向王阿贵刺来。 匕首在罗迪的手边停了下来。 因为罗迪发现红双喜的心跳好像突然稳定了下。 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一道道绿光从王阿贵的手中涌进红双喜的身体红双喜本来那惨白的脸色逐渐变的红润起来如果在红双喜的身体里面就可以看到他体内的本来已经快要死亡的细胞组织在那道绿光下飞快的被修复着。 即便离了数步的距离罗迪依然能感受到王阿贵手上那蓬勃的生命力量而现在他就这么飞快的涌入红双喜的体内。 只听轻轻一声红双喜背上一块黑紫色的血痂从背上轻轻脱落掉到了地上。 司拉娜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这这这是回天圣手你是医生?”罗迪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甚至都在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医生是什么?人们通常把医生诠释为“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同义词。其实在黎明里医生才在真正意义上同救死扶伤划上了等于号。 黎明中医生有着巨大的医疗能力团队续航能力和团队加成能力。尤其是医疗能力某些强大的医生体验者甚至可以做到活死人药白骨。 但是有得到就有付出相反的医生有一个无法弥补的巨大弱点。 战斗力太弱。 是的太弱了弱到某些稍微强大的副本里一些普通怪物就把一个落单的医生给干掉。 前期在没有装备和属性的支持下医生是非常脆弱的很容易在体验者或者怪物的手中挂掉。 所以医生现在基本上已经绝种了这个曾经能为团队做出巨大贡献的职业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但是一旦团队中有了医生那综合战斗力几乎是成数倍的上升。 不说别的就是伤亡和药瓶的使用量也会大幅度下降。 而药品是什么那是可以和兑换点数直接划等号的。 所以在看到王阿贵的职业是医生后罗迪他们才会显现的如此激动和不可置信。 “阿贵兄弟”罗迪声音中有点颤抖“虽然现在副本中玩家还是结盟状态但是到最后终极时刻的话你一个人是非常危险的。恩我看……不如恩你有战队吗?” 面对着这么走到哪里都是个烫手山芋的医生罗迪终于有些不淡定了。 “如果没有的话你先加入我们临时加入可以。副本结束后会自动退出的。” …… 红双喜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他梦到了小时候疼爱他的爸爸妈妈;梦到了来到黎明后成为体验者的点点滴滴;梦到了和司拉娜的撕逼斗嘴;梦到罗迪对他的照顾;梦到了万年穿着紧身裤的高冷的王舒婕终于换上了裙子。 他甚至梦到了上帝梦到了耶稣。 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谢谢!”红双喜认真的道他的态度很陈恳。 “实在很难想象这个词语居然会从傻大个嘴里说出来。”司拉娜掩嘴轻笑。 现在红双喜背上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了但是从那伤口处粉嫩鲜红的新长出来的头还是可以看出这里曾经受到过致命的伤害。 罗迪的态度明显有些高兴自从王阿贵临时加入了“神武战队”之后。“刚才我们才进入副本的时候王阿贵就提醒过我是不是你早就发现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了。” “不是不对劲是非常的不对劲。我才来这里的时候也吃了一个闷亏你们看。”王阿贵指着殿内的青铜武士。“只有在宫殿内才会遭到袭击而一旦进入走廊就是安全的。” “你的意思是?” “走廊和殿内有什么不同。” “真是笨这么明显的区别都看不到殿内有青铜武士而走廊没有。”红双喜刚醒过来就忍不住出言讥讽司拉娜看来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阿贵摇头“不对……” “走廊的长明灯没有亮。”王阿贵还没说完就被王舒婕打断了。 王舒婕自从来到这里就没说过一句话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但是没想到这一说马上就说到了点子上。 王阿贵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一看之下明眸皓齿齿白唇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从头上直披下来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 “没错她说的对就是灯关键不在青铜武士是而是灯。” 红双喜疑惑的道:“我看你们东方人写的什么盗墓小说一般不都是古墓里的尸体兵马俑之类的复活然后把那些盗墓贼全杀的一干二净么?” 王阿贵又摇了摇头“这里不是小说而且——我们也不会被杀的一干二静——” 司拉娜刚在被红双喜嘲讽了一下现在抓住机会立刻反讥“真是个乌鸦嘴你要是想死你去死好了。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儿。” 红双喜立刻怒目相视“你……” “关键点虽然在灯上但是青铜武士也有古怪你们看青铜武士的脚下。” 罗迪等人顿时凝目看去。 红双喜挠了挠脑袋“这没有什么不同啊……”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罗迪惊讶的声音响起“这这怎么可能?” 正文 第三章 西陵 司拉娜和王舒婕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 红双喜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瓮声瓮气的道:“到底哪里不一样嘛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王阿贵脸颊抽了抽不由得为红双喜的神经大条感到吃惊。 “你看那青铜武士的脚底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吗?” “没有啊哪里不同?”红双喜陡然一声尖叫“这怎么可能居然居然没有影子!” “是的关键就在影子上。”王阿贵肯定的道“黎明里虽然可以赋予人一些超能力但是还不会出现这样违背事物基本常理的情况出现。他们的影子究竟去哪儿了?” 说到这里众人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联想到刚才他们被袭击的事…… “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刚背袭击我们的怪物就是他们的影子。”王阿贵不慌不忙的道。 红双喜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走廊里就是安全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众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红双喜大怒道:“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就问一下怎么了?” 王阿贵心中无奈却也只好耐心解释道:“你想啊影子的形成需要什么条件?” “要……要什么?”红双喜明显没反应过来只好无奈的问道很明显连他都被自己笨的不好意思了 “笨蛋你真是笨死了当然是要光了啊没有光哪来的影子。”司拉娜终于忍不住了有这样的队友在外面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哦原来如此啊这样说来怪不得我们来到这里就没事了。”红双喜这次倒是没对司拉娜反唇相讥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脑袋不好使。 王阿贵轻轻“咳”了一声沉吟道:“可以这么说吧但是事无绝对也不能说是绝对安全的还是小心为上免得……” “砰!” “砰……砰……砰” 就在这时候走廊尽头突然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声响由远及近。 然后王阿贵就在地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罗迪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大家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罗迪抬起了头和王阿贵对视在一起。 这一瞬间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是一颗心同时沉了下去。 “快灭掉灯速度!”王阿贵突然发出一声大喝然后陡然暴起一跃两米多高走廊内寒芒一闪而过。 竟是一柄飞刀从王阿贵手中飞了出来直勾勾的朝着其中一盏长明灯直射过去。 然后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那柄飞刀竟然毫无阻力的直接穿过长明灯的灯座然后射在墙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直接没入墙内直至刀柄。 恩打个比方就像在看电影的时候你的人穿过投影仪一样并没有对影像造成任何影响。 “这灯有古怪。” “我来试试”红双喜却不信邪手一扬一柄巨大的战斧顿时出现在手中夹带着阵阵风声呼啸而过直奔长明灯。 又是一声巨大轰鸣声飞溅而出的火花甚至溅到了王阿贵等人的脚下。那柄战斧依然是直接穿过长明灯微微跳动的火焰映在众人阴晴不定的脸上。 罗迪见此心知这长明灯现在绝对不是自己等人用蛮力可以熄灭的了的。“别管这灯了这玩意儿灭不掉我们快走先去前方的主墓室避一避。” 还没说完王阿贵就看见走廊的阶梯上空气又微微波动了下。 一股被人盯住的感觉再次出现。 “走他们过来了。” 不过十米长的走廊平常众人之中随便一个都是两三步越过去此时看来却像是天涯海角一般。 红双喜和司拉娜率先冲进了墓室罗迪因为刚才断后的缘故走在了最后面。 那青铜武士的影子又再次悄悄贴近了他。 正在疾驰中的罗迪后背突然传来凉飕飕的感觉一股劲风直接吹在他的背上。 罗迪没有回头一咬牙一柄巨大的战盾出现在手中护住了整个后背。然后“砰”的一声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 罗迪的那柄战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了下去数道裂纹从凹陷的地方延伸出来。罗迪整个身子被打的一沉却借势往前一跃脚尖一点也随后进了主墓室。 王阿贵和王舒婕刚进墓室身后那巨大的墓室们却突然发出嗡隆隆的声响。 墓室大门竟然在关闭。 “这是要干嘛是要把我们关起来来个瓮中捉鳖吗?”红双喜大叫了起来。 “你的中文学的不错”王阿贵调侃道“可惜即便知道他是瓮中捉鳖我们也只能心甘情愿的被捉。这就是个阳谋我们只能眼睁睁的跳下去。” 罗迪只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连后背的衣服都浸湿了。沉声道:“他说的没错不进来的话面对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全军覆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是什么?” 现在缓过神来王阿贵才将这主墓室细细查看了一番却被墓室正中央一个巨大的鼎给吸引住了目光。 这鼎有多大?王阿贵用手简单比划了下初步估计宽超过1丈而高大概快到自己的脖子了。 “奇怪墓室里怎么会有口鼎?”罗迪也很是诧异忍不住过来瞅了一眼。 翻来覆去看不出个所以然王阿贵在突然想起在以前电视剧中看过的情节。 果然有字!鼎下果然有字。 而且从文脉和字的圆润程度上来看应该是金文。 这字有些熟悉王阿贵在脑海中细细查阅这以前看过的资料……对“西陵”就是西陵。 可是在这黄帝的墓中突然出现了一尊大鼎上面还有“西陵”两个字这究竟是何用意? 西陵西陵若是黄帝的话应该是轩辕才对。 突然王阿贵脑海中像是有一道灵光一闪而过像抓住了什么似的却又没有抓住。 然后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浮现在了他们心头。 正文 第四章 蚕蛊 黄帝(公元前2717年-公元前2599年):古华夏部落联盟首领中国远古时代华夏民族的共主。五帝之首。被尊为中华“人文初祖”。据说他是少典与附宝之子本姓公孙后改姬姓故称姬轩辕。居轩辕之丘号轩辕氏建都于有熊亦称有熊氏。也有人称之为“帝鸿氏”。 史载黄帝因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黄帝以统一华夏部落与征服东夷、九黎族而统一中华的伟绩载入史册。黄帝在位期间播百谷草木大力发展生产始制衣冠、建舟车、制音律、创医学等。 其妻嫘祖、女节、彤鱼氏、嫫母。其中嫘祖为黄帝元妃嫘祖为中华名族做出了重大贡献她发明了…… 想到这里王阿贵的脑海中陡然像是闪过了一道闪电! 嫘祖对就是嫘祖! 嫘祖西陵氏之女。 西陵氏西陵!!! “原来如此”。原来这是嫘祖的墓室。但是一个更大的疑问却浮现在王阿贵心头。 “什么原来如此你发现什么了?” 罗迪见王阿贵进来眼睛就从来没离开过这个鼎可是他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实在是忍不住只好出言相问。 “你看这鼎上面写的是西陵二字而这里是黄帝陵所以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和黄帝有关。” “所以我推测这西陵应该指的是黄帝的元配妻子嫘祖因为嫘祖在嫁给黄帝之前就是西陵氏的人。” 王阿贵不慌不忙的道但是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没有解决说到这里王阿贵的声音不由得沉重了下来。 “这个鼎包括这黄帝陵的大部分建筑前面宫殿内的青铜武士这些都是青铜器。而青铜器最早是在夏朝的时候才出现的。” “夏朝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得不说红双喜是个中国历史盲不仅是他大部分外国人包括罗迪司拉娜恐怕都是如此虽说中华上下五千年但是如果追溯到三皇五帝时期恐怕有上万年历史了。别说是一个外国人哪怕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如果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话恐怕也很难了解周全。 王阿贵长叹一声。“问题就出在这里按照时间来看这个黄帝陵最早恐怕也是在夏朝建立的。可是即便是这个最早……距离黄帝生活的时间也有差不多五百年了。” “可是夏朝是没有文字的中国最早的文字甲骨文也是在商朝才出现而且看这鼎的风格和字体应该是纣王那个时代的金文那么现在问题就出来了纣王为什么要废这么大力气打造一个黄帝陵?” 纣王即位之初也不失为一位明君。他在位30年重视农桑社会生产力发展国力强盛。他继续发起对东夷用兵打退了东夷向中原扩张把商朝势力扩展到江淮一带。特别是讨伐徐夷的胜利把商朝的国土扩大到山东、安徽、江苏、浙江、福建沿海把疆土开拓到我国东南一带开发了长江流域。为古代中国的最终统一奠定了物质和思想的基础是统一古代中国的先驱者。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雄才大略的不世君主最终却带领整个商朝走向了不归路。 据传纣王即位后嗜好喝酒放荡作乐宠爱女人。尤其是妲己因为妲己梅伯比干等一批忠臣全部含冤而死。 纣天资聪颖有口才行动迅速接受能力很强而且气力过人能徒手与猛兽格斗。他的智慧足可以拒绝臣下的谏劝他的话语足可以掩饰自己的过错。他凭着才能在大臣面前夸耀凭着声威到处抬高自己认为天下所有的人都比不上他。 诸侯们开始怨声载道开始背弃纣王。 于是纣王发明了炮烙(让人在烧的通红的柱子上行走下面放慢烧红的炭火走不动的就摔下去烧死)和醢刑(把人剁成肉酱)。 终于开始有人反抗纣王西伯侯姬昌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 可是还没等到姬昌完成大业的时候他就驾鹤西去了他的儿子姬发继承了他的王位和遗愿。 姬发没有辜负他的父亲西伯侯的军队终于开到了朝歌的城墙下。 纣王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但是他又怎会束手就擒为了使自己的军队能打败如日中天的姬发他做了一件天怒人怨天地不容的事。 “所有修建黄帝陵的老百姓都被他活葬在黄帝陵作为它们的祭品他渴望有一天大商王朝还会再度回来。” 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从王阿贵口中慢慢吐露出来此时红双喜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罗迪三人也怔怔的听着入了迷。 “你是说”罗迪咽了口唾沫“这么大一座黄帝陵是你们的纣王用来拿活人当祭品祭祀给黄帝的?” 西方国家一直崇尚民主和人权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即便在中世纪教权最鼎盛的时期也不过是把人绑上火刑架而已哪有把几千人直接当做猪狗牛羊一样的祭品祭祀给黄帝。 “是的既然纣王想要祭祀黄帝那么嫘祖作为黄帝的元配妻子她的待遇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红双喜接嘴道:“这里曾经有很多的‘祭品’和被祭祀的……” “没错就是蛊!” …… “唦唦!” 墙壁之中一道非常微弱的声响传来。 然后在众人的眼光中左右两侧的墙壁上一共十三扇石门在“轰隆隆”声中逐渐开启。 王阿贵的瞳孔猛的紧缩了一下。 “混蛋这是什么鬼东西?” 司拉娜大骂了一声声音中居然带着一丝颤抖。只要是个女人恐怕都会对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感到恶心和反感。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每个墙壁中都有一个巨大的卵状物体正在不住的一上一下的抖动就像胖子肚子上的脂肪一样依稀可见卵内还有些绿色的液体在涌动。 然后每过一会儿从那卵中便会爬出一个色彩斑斓的像毛毛虫一样的东西别看那东西小蠕动的速度却是非常之快那占据身体巨大比例的口器更是看得众人心惊肉跳。 “这?这是蚕蚕怎么可能会长这么大?” 虽然嫘祖墓室里的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王舒婕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但是确实如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蚕了。 “纣王为了挽救大商朝的统治把平民百姓当做祭品除了祭祀给黄帝之外恐怕就是祭祀给这些东西了。与其说它们是蚕更准确的说它们已经已经变成被纣王圈养的蛊了。” 在众人说话间那为首的几只蚕蛊已经爬到了面前。“咻”的一声其中一只蚕竟然高高的跃起快达到了王阿贵的腰部王舒婕眼疾手快一阵寒光闪过那蚕蛊在空中就变为两半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但是那蚕蛊被劈开之后一股绿的的汁液从它的体内溅出。王舒婕虽然竭力闪避但是手臂还是是被溅到了一点顿时一股麻木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然后迅速蔓延到整个大臂。 “不好这东西的体液有剧毒。” 王舒婕尖叫了一声此时那被溅到了的手臂周围已经微微变黑了并且正在逐渐丧失着知觉。 “罗迪司拉娜红双喜掩护我。” 王阿贵不由分说的一把就抓住王舒婕的手臂连忙开启了医生的天赋洞察之眼。 【系统提示】: 【目标状态】:尸蚕蛊毒:由于接触或是食用了长眠在墓中几千年的蚕蛊的体液而导致的中毒情况 【毒素等级】:剧毒 【毒素效果】:每秒对中毒者造成最大生命值%005的魔法伤害并附带麻痹效果。中毒者生命值最低降为1不会死亡。 【系统提示】:是否发动技能【妙手回春】? 【系统提示】:技能【妙手回春】使用成功驱除目标所有负面状态并恢复使用者力量%10的生命值。 王舒婕长叹了一口气系统栏顿时弹出一条提示。 【系统提示】:受到增益状态【妙手回春】所有负面状态清除并回复5点生命值。 随着一阵阵绿色的波纹涌入王舒婕手中那原先基本上完全丧失知觉的右手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了。虽然现在还是有些不便但是相信完全恢复的话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王舒婕看向王阿贵的眼光就完全不同了怪不得先前队长无论如何也要让王阿贵加入自己的战队如果没有他的话恐怕光是这毒就得大费自己一般手脚。 “你两在那干嘛呢现在还有空眉目传情快来帮忙啊我们快撑不住了。” 红双喜怒吼一声一斧将一大批蚕蛊直接劈成碎肉但是蚕蛊的绿色的体液也溅了他一身。阵阵眩晕感朝着他的脑部袭来。 王舒婕听得俏脸一红也不说话飞身而起加入了战团。 罗迪和司拉娜均已负伤罗迪还好一些身上只是小规模的披创司拉娜那火爆脾气走的本就是大开大合的招式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明显不可能支撑太久。 眼看众人都与有些支撑不住的情况而那蚕蛊还在永无止境的飞速增长着若是罗迪众人遭遇不测的话自己在这蚕潮之下恐怕也难免遇难。王阿贵心中立马便有了计较当下顿时大吼道:“罗迪司拉娜红双喜你们都来我身边快。” 罗迪听得也不问为什么两步便冲到王阿贵身边红双喜和司拉娜随后也赶来。 “护住我。”王阿贵只丢下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便闭上了双眼。 众人心中正诧异间只见王阿贵突然伸出了双手。 然后一阵异常强大的生命能量从他的身上狂涌而出。罗迪红双喜王舒婕和司拉娜均收到了系统提示。 【系统提示】:受到增益状态【天人合一】施法者距离100米内所有己方小队成员清除所有负面状态并回复最大生命值%20的生命值。 【系统提示】;受到增益状态【固本培元】施法者距离1000米内所有己方小队成员均受到所有属性%5的属性加成。 然后罗迪等人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直如跗骨之蛆般的麻痹感和眩晕感也消失不见因为固本培元的缘故连带着整个身体属性都增强了不少。 感受着重新回来的体力和增强的力量罗迪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果然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幸亏王阿贵加入了战队不然的话先不说眼前这蛊毒还有那前面青铜武士影子造成的毒在这遍地都是毒的黄帝陵副本若是但凭自己的小队即便能过去恐怕也会复出巨大的代价。 与罗迪等人精神饱满跃跃欲战相反的却是王阿贵苍白不已的脸庞。 医生虽然有异常强大的医疗能力和团队增幅能力但是相对应的这些能力对精神力的要求也是异常巨大的就比如王阿贵现在最多连续释放三个技能他的精神力就会将近枯竭。 虽然罗迪等人均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增幅但是与那已经遍布了大半个墓室的蚕蛊相比来是显得有些势单力薄而且那墙壁中的卵一直在源源不断的孵化出新的蚕蛊。 “罗迪别管这个蚕了快先摧毁掉那些卵不然这些东西杀不完的。” 罗迪此刻也发现了这点但是通往两边墙壁的路都被一层又一层的蚕蛊给堵住了虽然这些蛊毒并不致死但是以他们目前的身体素质还是远远达不到无视的地步若是中了蛊毒又被蚕蛊包围的话恐怕有很大可能要交代在这里。 而就在这时候那些蚕蛊又发生了一些异变。 只见其中极少一部分蚕蛊突然停了下来那口器中吐出一圈圈五彩斑斓的丝把自己整个包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茧。 红双喜奇怪的问道:“王阿贵看它们这是在做什么?” 王阿贵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巨大的茧然后突然用前所未有的力气大喊道:“快快快毁掉那个东西它们是要破茧成蛾了。” 正文 第五章 玲珑茧王 红双喜虽然现在并不清楚王阿贵说的化茧成蛾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的话他们会很不妙。 “呔!”一声大吼红双喜猛的跃了起来直直的跳进了蚕蛊海中落地的瞬间连带着整个墓室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噗嗤噗嗤……”数阵寒光闪过周围的蚕蛊纷纷变成数截那巨大的一鼓一鼓的茧也在外力的破坏下被强行劈开。 “嘶!”红双喜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现在知道为什么王阿贵刚才那么紧张了。那巨大的蚕茧里不过片刻原来还是在地上蠕动的蚕蛊现在从两侧居然长出了一对肉包包。 依稀可见那肉包包里面是一对双翼。 虽然那双翼此刻还很小但是依照这速度的话想必用不了多久这蚕蛊就可以破茧而出了。而原来蚕蛊仅仅能在地上蠕动就给众人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一旦它真的能飞的话那可不仅仅是如虎添翼这么简单。 罗迪等人也发现了这茧里的异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连忙舍弃面前的蚕蛊朝着那一个个巨大的茧飞奔而去。 红双喜正想破坏下一个茧时却发现手上猛地一沉。仔细一下那蚕茧上白色的丝竟然将他的武器给粘住。 周围的蚕蛊抓住这个时机就像饥渴了几十年的老处女一样纷纷扭动了扑了上来。顿时绿色的血液和红双喜的怒吼交织在一起。 “吼!” 眼看着周围的蚕蛊越来越多快要将红双喜淹没。红双喜一声大喝身上陡然爆射出一圈金黄色的护盾那蚕蛊一触碰到护盾护盾上立刻闪现出一股黄色的波纹将蚕蛊弹了开去。 在那金黄色的护盾下红双喜犹如一个杀神眨眼间又毁坏了三个蚕茧。 连那蚕蛊的体液溅到了红双喜的身上也只能留下一小块黑色的斑点远不像先前伤害那么大。 王阿贵吃了一惊连忙对红双喜开启了洞察之眼。 【精钢护体】:增益状态被动技。当使用者生命值掉落到%50以下时自动发动精钢护体初始增加500点防御每降低%5生命值再增加500点防御以此类推。持续120秒冷却时间:3小时。 虽然红双喜此刻大杀四方犹如一个人形战争兵器但是王阿贵心里却依然沉重无比精钢护体这个技能虽然强大但是他以生命值来换取防御的做法本身就是极为危险的。而一旦红双喜精钢护体进入了冷却——看着那数量依然丝毫不见减少的蚕蛊王阿贵咬了咬牙…… 又是吃下去一个还神丹王阿贵那苍白的脸上才有所好转连续释放三个技能对他的精神力消耗极大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红双喜精钢护体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而一旦精钢护体进入了冷却那么等待着红双喜将是极为危险的局面。罗迪和司拉娜王舒婕也已经陷入了胶着现在唯一还能腾出手的只剩下了自己。 忽然之间王阿贵双足一点身子就朝着那有卵的墙壁中弹射而去。 他弹了足足有数米高看着那正源源不断孵化出蚕蛊的巨卵王阿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一道寒光闪过那只卵应声断为两截。 绿色的液体溅满了王阿贵的手臂顿时像硫酸溅到了石头上一养发出“嗤嗤”的声音手臂上迅速传来烤肉一般的问道。 王阿贵疼的脸上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搐却不敢再停顿飞身向下一个卵扑去。 就在那卵被王阿贵毁掉的时候地上无数蠕动的蚕蛊忽然像收了刺激一样居然完全无视地上的众人纷纷掉头朝着王阿贵扑来。 罗迪立刻暴起寒光一闪将前面正欲往王阿贵身边蠕动的蚕蛊绞成碎片。“快拖住他们给王阿贵争取时间。” “噗嗤噗嗤噗嗤……”又是把八只卵在王阿贵手中应声而断。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然发生。 在最早一批变为茧的蚕蛊中有一只体型最为硕大的巨茧伴随着“咔擦”的一声那茧上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缝隙在现在血肉横飞的墓室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但是罗迪等人的目光却一下被其吸引而去。 然后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只巨大的紫色的布满绒毛的肉翼首先伸了出来。 “嘶!” 那巨茧里突然发出一声嘶鸣直震的众人耳膜欲裂就像被人拿了一把锤子直接砸在了耳朵上嗡嗡作响。 王阿贵在空中被这么平白无故吼了一下差点掉了下来。 【系统提示】:您受到玲珑茧王的声波攻击移动速度下降%10攻击速度下降%5持续5秒。 与此同时那巨大的茧中一对硕大的口器伸了出来直勾勾的对着王阿贵然后是一只被紫色绒毛布满的头。 【系统提示】:嫘祖墓室boss玲珑茧王已经出现所有玩家防御力下降%5移动速度下降%5生命恢复速度下降%50。所有蚕蛊移动速度增加%20其毒液攻击无视%20的魔法抗性。 你麻痹的这tm是在玩我?王阿贵心中把黎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移动速度和防御力下降倒是无关痛痒关键是生命恢复下降%50而且又加上蚕蛊的毒无视%20的魔法抗性这对现在的众人来说几乎就是致命的。 很可能因为玲珑茧王的出现众人就此团灭。 “小心!” 即便没有罗迪的提醒王阿贵也知道这玲玲茧王的首要目标肯定是自己。因为一旦所有的卵都被自己破坏的话那么这些蚕蛊没有了数量上的压制就相当于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决计不是众人的对手。 来不及细想王阿贵感受到了背后已经袭来的阵阵寒风。 王阿贵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好家伙等的就是你。 原来背对着玲珑茧王的王阿贵就在玲珑茧王那巨大的口器快要触碰到后背之时身形突然闪了两下直接闪烁到另外一只卵的墙壁中。 落凰剑立即贯穿了这只卵。 而玲珑茧王也因为巨大的惯性收身不及整个口器几乎全部没入前面的卵中。 而今只剩下最后一只卵了。 玲珑茧王见自己被王阿贵摆了一道亲手毁掉了卵愤怒的发出一声巨大的嘶鸣。然后它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 它飞到了最后一只卵旁边将那巨大的口器插入了卵中卵内绿色的汁液飞速的随着口器被玲珑茧王吸进了体内 整只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瘪了下来。 就在众人的眼光下那吞噬了最后一只卵的玲珑茧王原本只是遍布着绒毛的触手竟然长出了数只泛着幽蓝色寒光的爪子。 与此同时王阿贵的系统栏里突然弹出了三条提示: 【系统提示】:玲珑茧王吞噬了五色蚕蛊攻击力增加%10攻击时将会附带【腐蚀毒液】并拥有新技能【百蚕朝拜】。 【腐蚀毒液】:被玲珑茧王击中的单位将会受到腐蚀伤害没秒钟减少3点生命值直到死亡。 【百蚕朝拜】:玲珑茧王临死时可释放一次百蚕朝拜玲珑茧王的本身化为一百只拥有着和玲珑茧王一样攻击力但是防御力和生命值却极其脆弱的蚕蛊进行最后一击。 正文 第六章 死局 王大治生活在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里他没有友情没有爱情甚至连亲情都是在极为苛刻的条件下享受着的。 他渴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外面的蓝天白云去看看外面的绿草如茵去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二十多年来他被紧紧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墓室中他们的灵魂永远不能安息。 他将他的生命一生的年华全部用来为纣王照看这个墓这个该死的墓这个杀千刀的墓。 王大治在心里狠狠的骂着但也只能在心里骂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因为一旦被村里的长老们听到会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 可就在今天他遇到了一件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 王大治遇到王阿贵的时候他已经昏过去了。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的整个身体支离破碎若不是他还有一口气的话王大治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人已经死了。 红双喜比他更惨他连一口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偶尔跳动一下的心脏。 王阿贵睁开了眼睛然后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就像有人拿针在扎他的大脑一样。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又昏了过去。 “厄……啊……!”王阿贵不由自主的呻吟了出来。 “你醒啦?你受的伤很严重千万别乱动!”一个模糊的人影闻声突然凑到了王阿贵身边。 “这里是哪里?”王阿贵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额头突然发现额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人。 “恩……”王大治沉吟了下“这里是我们村我是在路上看见你和你的朋友的你当时已经昏迷过去了。” “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是守陵人!” “哦!”王阿贵下意识的哦了一声。然后猛的一惊! 守陵人? 守陵人的天职就是守卫墓室不受外人的打扰而不管哪座墓的守陵人和盗墓贼基本上就是天敌一旦遇到必定会发生你死我活的斗争。 而自己这些人虽然不是盗墓贼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和盗墓贼并没有区别。 与此同时王阿贵脑海深处突然弹出一条提示。 【系统提示】:接触npc“守陵人王大治”。守陵人会用尽一切办法帮助黄帝复活想办法阻止黄帝复活。 【支线任务】:击杀守陵人部落族长 完成条件:守陵人部落族长被击杀。 任务奖励:属性点x10 失败惩罚:无惩罚 是否接取任务? 按理说体验者需阻止黄帝复活而守陵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黄帝复活那么自己等人击杀守陵人族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更准确的说体验者们和守陵人本就是水和火二者不可兼容的关系。 可是现在王阿贵看了看正在热切看着自己的王大治对于一个刚刚救了自己的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长老们口中所说的盗墓贼!”王大治攒紧了拳头。 “可是我过够这样的日子了。” “我们无数先辈族人把生命浪费在这样一个毫无生命的墓穴中我们从出生下来就肩负着这样一个伟大而沉重的‘使命’。” “为了这样一个使命我们守卫了这座墓无数年为了这样一个使命我们付出了我们所能付出的一切。”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当初纣王的一句话或者说是一个念头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不公平!”王大治越说越激动甚至已经开始咆哮起来。 “你说的对这不公平我很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王阿贵确实很理解守陵人从一出生开始他们的身上就被戴上了沉重的枷锁他们的一生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他们的生命只是为了履行当初纣王的意愿。 对此王阿贵只想说我去你ma的。 “难道只是你有这样的想法吗?其他的守陵人呢?” “我不知道。”王阿贵沮丧的说“我也不敢告诉别人要是让部落里的长老们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我可能会被处死当做祭品祭祀给黄帝之前就已经有族人因此被祭祀而死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族长很快就要举行祭祀大典了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当成祭品祭祀给黄帝。不仅是我还有你们这些盗墓贼。” 王阿贵几乎从床上蹦了起来他一把揪住王大治的衣领大声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大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蹦吓了一大跳忙急道:“你这么激动干嘛?我说族长很快就要举行祭祀大典了到时候陵墓中所有的人都会当做祭品祭品祭祀给黄帝的!” 祭祀大典!所有人祭祀给黄帝。 怪不得。 王阿贵此时心中一直以来的迷雾却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般的明朗了起来。 怪不得当初才进入副本的时候失败惩罚如此的轻全属性下降3点这对于副本中的收获根本微不足道。 别的不说光是前面嫘祖墓室中干掉的玲珑茧王系统就奖励了5点全属性。 还有[轩辕灵石]的掉落几率击杀普通怪物有几率掉落[轩辕灵石]击杀黄帝必掉落[轩辕灵石]。 现在看来这他吗根本就是一个坑。 系统设置若黄帝复活则副本失败失败全属性下降3点。 可是怎么样才能使黄帝复活? 从王大治说的话中不难推断出要黄帝复活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 把他们所有人当做祭品祭祀掉。 只有这样才能使黄帝复活。 反过来说如果黄帝复活了那就说明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这样再丰厚的奖励也只是虚妄命都没了说什么都是空谈。 而且刚才王大治不是说了么这个什么劳什子祭祀大典很快就要开始了自己等人才和玲珑茧王死磕了一场到现在浑身都是伤小命差点都没丢掉。 这他吗的根本就是个死局啊。 正文 第七章 水路 “这也是这几天突然决定的事听说好像有外面的盗墓者又进来了而是还是大批大批的那种是有史以来的规模最大的一次。” “族长说如果黄帝大人的英灵在他的守护下受到干扰的话那么就是他的罪过他的灵魂永远不会得到安息所以他只能先行一步只要黄帝大人能复活那么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王阿贵忍住体内跗骨之蛆钻心般的疼痛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说很快就会举行祭祀大典这个很快究竟是有多快?” “应该就在后天!” 王阿贵沉默了他没有再说话。 一只红双喜香烟出现他在手中“咔擦”一声一阵阵缭绕的烟雾慢慢的布满了这间小房间。 …… 第二天红双喜醒了。 在得知祭祀大典的消息后他也沉默了很久。 两个人就在一间巴掌大的小屋子里吞云吐雾谁也没有先说话。 感受着脑海中尼古丁带来的晕乎乎的感觉王阿贵十分享受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睛。 这很可能是最后的时光了。 红双喜受的伤虽重但是多是些皮外伤。再加上这家伙皮糙肉厚而且又有王阿贵强大的医疗能力这时候基本上已无大碍。 但是屋子里还是沉默的可怕。 “你两倒是说句话啊别像个闷葫芦一样!”最先着急的反倒是王大治。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王阿贵笑道:“你知道吗?烟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让我忘记疼痛和绝境你要不要也来一只?” 王大治没出声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神很明显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他虽然是个守陵人但是他和其他的守陵人不同他并不想为了这个什么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黄帝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们还有一天时间我记得以前有个非常有名的人说过时间就是生命的材料所有千万不要浪费时间。” 王阿贵将一只香烟塞进了王大治的嘴里。 “所以好好享受着有可能是最后一天的时光吧千万别浪费了。” 一天的时间在两个“盗墓贼”和一个离经叛道的守陵人的消磨中很快就结束了。 “祭祀大典开始前族长会布置大批的族人层层守卫从外面我们是进不去所有必须得抄小道。” “从小道走我们不会遇到任何族人的阻拦但是……” “但是与平坦的大路相比小道的危险系数都是成倍上升的。”王阿贵接着道。 “我们有极大的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 “如果我们不走小道的话等祭祀大典结束我们也会死去而且是被当成该死的祭品成为黄帝复活的养料。” 红双喜狠声道“去和不去都是死去了还有一线生机已经没得选择了大不了人死鸟朝天。” 王大治点点头确实如此虽然走小道的危险很大而且即便到达成功赶上了祭祀大典能不能阻止祭祀大典还是另外一回事但是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 王大治深深吸了一口气“首先我们会经过一条水路……” …… 一艘用几根木头制成的简易木舟在水面上缓缓地飘荡下来。 四周漆黑一片可见度极低红双喜手上的火把成了此刻唯一的光源。 极静静的只能听到小舟在水面上飘动和水流淌的声音。 偶尔“滴答”一声三人便会立刻绷紧了心弦待仔细看去原来是从上方滴落下来的小水滴。 这片通道极长一眼望不到边无边的黑暗仿佛要把三人吞噬一样光明几乎都已褪去剩下的只是浓浓的绝望。 王阿贵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这是不知道自己这次能不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火把只能照的到木舟附近约一米的范围黑黝黝的水面像巨兽的嘴巴一般看得三人心底发毛。 即便是最为胆大的红双喜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再复往日的嬉笑之色大大咧咧的脾气也收敛了起来。 很明显这次连他也不认为情况很乐观了。 然后一阵轻微的震动打破了沉默了许久的三人。 这是从脚下的木舟上传来的。 虽然那声音很小很小但是三人都听到了就像有人一头撞在了墙上。 红双喜惊的立马蹦了起来巨大的重量落下后差点让整个木舟都翻了过去“妈的什么东西?” 王阿贵刚不满的想责怪他却突然怔住了。 那木舟的水下一只约莫有拳头大小的卵状一般头部有两个触角的巨大的一节一节的虫子刚好从水面潜了下去。 王阿贵正好瞥见那仿佛散发着森森气息的牙齿。、 按照那虫子的个头要是一嘴巴咬上去估计起码得掉一层皮再说了谁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毒陵墓中的那些生物有的甚至都存活了几千年都快成精了。 “小心水下有东西~” 王阿贵话音还没落下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从木舟下传来。 “嘭!” 三人甚至能隐约的感觉到脚下被撞了一下。 王大治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仿佛能滴出来水“我们好像遇到了鬼面鱼。” “鬼面鱼?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王大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鬼面鱼和我们守陵人一样任务就是守卫这片陵墓的安详与宁静它们在这里生活了已经千年了。” “鬼面鱼有极强的攻击性嗜血食肉被它们盯上的猎物将会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直到有猎物死亡。不管是守陵人还是盗墓贼只要进入了鬼面鱼的领地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 “鬼面鱼多是群居一个种群的数量可能有几百几千甚至上万最最重要的一点在这么多年的进化过程中鬼面鱼是可以上岸的。” 此刻三人已经只感觉脚下的撞击声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密集。 水面上陡然“哗”的一声一团黑影激射而来带着阵阵恶臭。 红双喜眼疾手快还没等那黑影近得身前已经将它击落。 三人这才看清楚了这“鬼面鱼”的真实面貌。 “这特么是鱼么?这根本就是一只虫子!”红双喜对着那在木舟上不断蠕动着的鬼面鱼左看右看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不觉得它像条鱼。 鬼面鱼的身体仔细看就像一只放大版的鼠妇身体两侧密密麻麻的分布着数不清楚的对足乎可与蜈蚣相媲美。唯一不同的就是在那鬼面鱼的头部那巨大的狰狞的几乎占据了整个头部一大半的牙齿。 那鬼面鱼的对足虽然多但是纤细的对足并不足以支撑起鬼面鱼庞大的身体是以它虽然一直在地上蠕动更准确的说是在爬行但是并没有爬出多远。 “它本来就是虫子只是因为一直生活在水中所以大家才把它叫做鱼。”王大治从怀里取出一根竹签一样的东西径直的从鬼面鱼的口中刺了进去从尾部出来直接洞穿了整个身体。 看着那不断扭动着的鬼面鱼王大治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翳“这些家伙的生命力极强即便被切成两段也依旧能活下来。尤其是背部的甲壳力气小一些的人拿刀也不能砍得动它唯一的弱点就是它脆弱的口腔了。” 那鬼面鱼被洞穿了身体后还没有立即死去拼命的挣扎着身体身体两侧的对足不停的摆动状若疯狂。 绿色的血液从它的口中低落到木舟上竟然发出了“嗤嗤”的声音不过片刻那被血液滴到的木头竟然升起了缭缭青烟变成了黑色。 “它们的血液不仅含有剧毒还有极强的腐蚀性被这东西血液溅到了也是个大麻烦。”王大治说完手一扬鬼面鱼应声而落掉进了水中。 此时木舟附近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鬼面鱼给围满了脚下不时的有“砰砰砰”的声音传来整个木舟都被颠簸的有些左右摇摆。 那只鬼面鱼刚被丢进水中顿时四面八方的鬼面鱼仿佛受了刺激一般争相涌上去撕咬拉扯。那些鬼面鱼极为聪明避开了那只受伤的鬼面鱼背部的甲壳都是挑腹部和对足这些脆弱的地方下手。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只鬼面鱼已经被众鱼分食完毕。 众鱼将那只鬼面鱼分食完毕后又立即将木舟团团围住。所幸木舟浮力不错高出水面数存有余。那鬼面鱼虽然能上岸但是那尚未进化完全的对足还是不足以完全爬上木舟。 就这样黑黝黝不见五指的河道中一个小舟载着三人在微不足道的火光下顺着河流慢慢的向前流淌而去。 慢慢的那小舟周围积累的鬼面鱼也越来越多。整个水面上都浮起了一层一眼看去全是黑压压的一片虽然看不见远处但是听声音也能感觉到还有更多的鬼面鱼正在加入进来。 鬼面鱼仿佛已经感觉到了食物的味道那巨大的牙齿已经不住的一张一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只等王阿贵三人落水。 随着鬼面鱼水量的增多已经有鬼面鱼能够用对足攀上木舟了虽然还不能完全的爬上来只是吸附在两侧随着木舟一摇一摆而且很快便会再次落入水中。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红双喜最先忍受不住了开口大骂道:“我操这些丑东西怎么没完没了似的还有个尽头吗?” 王大治道:“这鬼面鱼的繁殖能力极强又凶猛好斗在这片水域中几乎没有敌手若不是食物的原因限制了它们的数量恐怕连整个陵墓都是它们的身影了。” 正说话间已经有两只鬼面鱼缓缓地蠕动着对足艰难的爬了上来却立即就被王阿贵的落凰剑洞穿飞溅的血液立即将木头腐蚀成了黑色。 然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声响整个木舟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在王阿贵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木舟的尾部突然分成了两半。 王大治突然急促的大喊一声“不好它们咬断了绳子。” 木舟的制作极为简便只是随意用几根绳子捆在了一起一旦绳子算了的话四周又没有可以着陆的地方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便以红双喜那任你千变万化我自岿然不动的防御力再加上王阿贵的医疗能力也不敢保证能活下来更别说王大治了。 又是一阵响声敲打在王阿贵那已紧绷的心弦上。 然后这一米来宽的木舟就在三人的眼皮地下分成了两半。 原来这木舟已经很小了容纳三个成年人已经算是很挤了现在面积陡然小了一半三人只得紧挨着身体站在一起。 可是那催命般的魔鬼之音并没有放过三人的意思不过片刻声响又从三人的脚下传来 正文 第八章 青蛟 随着周边的鬼面鱼越积越多整个木舟已经开始摇摇欲坠。鬼面鱼仿佛也知道它们期待许久的猎物将要到口一个个纷纷露出水面张开巨大牙齿整戈以待。 红双喜的个头最大处境也最危险已经有好几次和从水中窜出的鬼面鱼擦肩而过了。不由得气的大骂“阿贵兄弟我估摸着这回咱们是撑不住了还没见到那劳什子祭祀大典估计我就要先去见上帝了。耶稣已经在那边等着我了不过你也别担心很快就会轮到你了。你们信仰的那个神叫什么来着?那什么劳什子佛祖你见到了佛祖记得带我向他问声好啊就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佛祖和上帝两个人究竟谁厉害一点!” 王阿贵也被红双喜这大大咧咧的性格气的乐了“那叫如来佛祖不是劳什子佛祖想见佛祖你去吧你现在往水下一蹦马上就能见到佛祖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一个人在西天待了这么久说不定正寂寞呢有你过去陪陪他不正好么!而且西天那边没有女人还不准吃荤不知道你待得习不习惯?不习惯也没关系我们毛主席说过一句非常有名的话叫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可以自己解决嘛。” 红双喜哈哈一笑“佛祖活了快几万年了吧估计他老人家的菊花还没被人开发过这次要是我能见到他老人家我倒想试一试!” 王阿贵呸了一声“真他妈重口味没想到你有这个特殊爱好!” 正在两人说话间一直摇摇欲坠的木舟终于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又是一根横木的绳索被咬断散了开去。 王大治差点一脚踩了个空幸亏被红双喜一把抓住不然就要成为那群饥渴不已的鬼面鱼的盘中餐了。 “很快了水路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前面马上就有陆地了!”王大治被惊了一身冷汗说话还有些颤颤巍巍。 放眼望去前面依旧是一片黑暗黑不见底王阿贵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长的水路不过可以知道这样下去的话先撑不住的肯定是他们。 王阿贵和红双喜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猛的大喝一声“弃舟。” 王阿贵单脚在木舟上轻点了一下然后像只大鸟般的跃起直挺挺的跃向水面两边的石壁然后一阵火花四溅落凰剑竟在石壁内直没至剑柄。 与王阿贵相比红双喜的动作就要简单粗暴的多了他一跳起整个木舟都被他踏的沉了下去。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带着王大治的缘故。 鬼面鱼发现猎物消失了以后纷纷追寻着踪迹朝着两边的石壁上蠕动过来。石壁经过几千年的风化和氧化已经不复当年的光滑平整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这位王阿贵和红双喜附着在上面减少了很多体力。当然也更方便鬼面鱼爬上来。 王阿贵一只手抓住墙壁另一只抓住落凰剑张开的四肢就像一只准备起跳的蛤蟆一样在石壁上缓缓移动。 可是在这墙壁上鬼面鱼对足的优势顿时发挥了出来蠕动速度要比他们快很多不过片刻三人身后便已汇聚了大量的鬼面鱼最近的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一米了。 三人在徒手移动的过程中还要随时警惕身后有可能尾随而上的鬼面鱼想起那一望无边际的锋利的牙齿王阿贵就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要是真死在这些家伙的手里可真是实实在在的生不如死了。 可是关键时候可能是上帝显灵了也可能是佛祖他老人家并不想见到红双喜就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透过前面的石壁隐隐约约可见一道微弱的光芒传了进来。 王大治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结结巴巴的道:“到了……快了快到……” 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让王阿贵浑身一震只感觉一股使不完的劲充满了全身。“革命已经快要成功了同志们加把劲啊马上就要通关了千万别栽在这最后的关头啊!” 越过前面的石壁是一处有些幽暗的地下墓穴水路从中间穿过将整间墓穴分为两半。墓穴奇大无比最起码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整个墓穴中的光线就是从墓穴的那一边传过来的。 “终于到了看到那边的出口没?过了那边就能出这个地下墓室了!”王大治有些激动的说道。 “然后是不是就到祭祀大典了?”红双喜也有些激动。 “还早呢从那边过去还有……”王大治还没说完忽然被一阵“沙沙”的声音给打断。 这座地下墓穴里虽然有些微弱的光线但是因为墓穴太大的缘故仍然显得极为幽暗也仅仅是比刚才的水路要好一点勉勉强强能看得见东西。 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大团黑色的影子在地上飞速的移动着由于墓穴的被水路一分为二而两侧又刚好处光线死角所以并不能很好的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从声音上依稀能判断出来。 “蛇这是蛇而且还是一条大蛇!” 王大治的话音刚落那团黑影就已经快到众人面前了。这哪里是什么大蛇简直就是一条没有爪牙和胡须的青色巨龙连头部都已经有了两个微微的凸起了很显然那是菱角。 看这东西的体型都快成蛟了。 那蛇移动中卷起阵阵腥气扑鼻而来周遭的尘土被卷的飞起碎石溅的整个墓室都是看起来就像起了一个小型的沙尘暴一样。 蛇还没到众人眼前剧烈的呼啸声和“梭梭”就差直接贴在众人耳膜上了就死神的催命符一般 而在三人身后那一直尾随着的鬼面鱼群也已经追了上来一批一批的接踵而至就像潮水一般。 如今是前路受阻后路不通被鬼面鱼追上恐怕是难逃一死落在眼前这头青色巨蛇手里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是一个山穷水尽之局。 正文 第九章 台阶 红双喜艺高人胆大大骂了一声:“不过是个系统搞出来的怪物而已还能怕了他不成。”手持开山斧顿时朝着那青蛟扑去。 那青蛟夹带着滔天之势跟红双喜的开山斧在空中相撞“铛……”众人只感觉耳边像被狠狠的锤了一下一阵金铁交加的尖锐声在半空中响起。 那柄巨大的开山斧在青蛟头上溅射处了阵阵火花只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红双喜却被巨大的力量撞击的倒飞了出去连退了三步才站稳。 红双喜再度跃身而上青蛟也不甘后退一股巨大的青色巨影在空中不断盘旋发出一阵一阵的暴鸣声。 此时那鬼面鱼已经有相当一部分追进了墓室中王阿贵见红双喜和青蛟打的难分难舍手中的落凰剑从中间分裂成两半剑刃裂为九截将剑柄系在了一起竟是一个改装版的双节棍。 双节棍在手的王阿贵顷刻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鬼面鱼那坚不可摧的甲壳此时也不那么好使了一棍下去鬼面鱼的整个身体都凹陷了下去口中吐出绿色的体液不断的抽搐着。 王大治简直看着了眼睛在他的印象中根本没有人能和成群的鬼面鱼相抗衡更别说这已经快成精了的青蛟尤其是那青蛟大的就像一座小山似的哪里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你们你们不是普通的盗墓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红双喜正全神贯注的应付眼前的青蛟根本没有余力来回答他别看他现在和青蛟斗的不分高下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体力正在飞速的消耗着这下下去估计先不支的肯定是自己。 王阿贵的双节棍一阵翻转又是一片鬼面鱼应声而倒。但是无奈鬼面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几乎将他团团的围了起来。不断舞动的双节棍幻化成了一个银色的棍圈看起来煞是壮观。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要清楚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随着鬼面鱼的数量越来越多王阿贵也只能是勉强挡住然而更糟的却还是红双喜。红双喜五指和虎口处都已经溢出了鲜血青蛟的攻势越来越猛之前势均力敌的战况此刻已经变成了青蛟围着红双喜打。 红双喜百忙之中居然还抽出嗓子来吼了一声“阿贵兄弟你那边怎么样啊我快撑不住了这家伙太猛了搞不定啊!比黑人女人还彪悍驾驭不住啊!” 王阿贵回道“永远不要放弃主的光辉会永远照耀着你即便你牺牲了你也是为了革命为了战友党和人民会永远记住你的。你要是真在这里嗝屁掉了等我回去就会上表国家发给你勇者勋章给你办一次风风光光的葬礼。” “我呸老子不信仰伊斯兰教葬礼风光有个毛用人都死了再说……”红双喜苦苦支撑了许久终于显现了败势青蛟把握住了机会那一米多宽的尾巴扫将下来红双喜顿时像颗流星般从天上坠落。 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大片的鬼面鱼中间连地上都砸了一个大洞却不知到底砸死了多少鬼面鱼。 红双喜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只感觉一阵阵剧烈的灼痛从后背传来鬼面鱼剧毒的体液在对付王阿贵时全无用武之地此刻终于发挥了作用。 紧接着阵阵酸麻立刻从后背传到全身酥痒不已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般。 可是红双喜却反而松了口气。 一般来说中毒后越是不疼不痒的毒毒性就越剧烈。反之若是中毒后立即就有剧痛或者强烈的不适感的毒反而没那么可怕。当然这是对大部分情况来说的并不绝对。 可显然红双喜的运气不错。 红双喜后背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腐蚀掉了到现在依然还时不时的有缕缕白眼从上面飘荡而出。背部裸露在外的皮肤大部分已经变成了黑色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被腐蚀的表皮下的红色肌肉。 这还是红双喜是个主修防御的体验者的情况下若是个普通人恐怕碰到一点就要完蛋。 虽然鬼面鱼的毒无法对红双喜造成大碍但眼前的局面还是朝着越来越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快来这儿有个出口。”王大治像发现了什么惊喜似的声音中充满着喜悦和激动。 顺着王大治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黑不溜秋的小洞说小也不算小大概有一米多高只不过因为光线的缘故而且刚好在拐角处所以王阿贵他们到现在一直都没发现。 红双喜说道:“这儿怎么会凭白冒出来一个洞会不会有古怪我记得你们中国的到影和小说里面就经常有人乱进洞最后被困死在里面的。” 王阿贵道:“即便有古怪也要进去现在我们即不是青蛟的对手这无边无际的鬼面鱼也杀不完只能走这一条路不然的话恐怕待会全部要去见基督。”说完三步作两步当先冲了进去。 红双喜和王大治见王阿贵先冲进去了也二话不说就跟了上来。 进了洞后方才仿佛就在耳旁的青蛟的咆哮和鬼面鱼的蠕动声陡然就小了很多。就像就像在看恐怖片的时候突然把电脑音量从最大调到最小。 这是一个还算宽敞的洞内部可容得下两人并排行走就是暗了点两米开外的地方就是一片漆黑跟前边才走过的水路差不多只能依靠三人手中的火把来照明。 但是三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洞已经走到了尽头而眼前却是台阶。 没错就是台阶一级一级盘旋而下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级只是依稀能看倒似乎很长很长。 “这里怎么会突然有个台阶是通向地下?难道这座墓室的底部还有一座墓室?”红双喜不解的道。 王阿贵说道:“不恐怕没那么简单。在战略上我们要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一般的墓室多为平行墓室但是还没听说过有上下层墓室的。因为如果上下层打造的话动土将极为困难下层墓室所消耗的财力物力几乎是上层墓室的十倍没有人会做这种蠢事。但是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还是先下去看一看吧。” 两边的石壁不断的往后退去在这狭长的见不到今天的台阶中手中的火把成了唯一的光源。 正文 第十章 真是鬼打墙? 周围两边的石壁都雕刻着不知名的商朝壁画说不出名字只能大致看得出是些青面獠牙的人和怪物。一个个栩栩如生仿佛正在对着王阿贵龇牙咧嘴从远处一看还真能被吓一跳。 “这个地洞是通向哪儿的?你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王阿贵问道。 王大治道“这里倒是没有听族人们说过只知道过了那段水路唯一危险的就是水中的鬼面鱼。然后会有一片丛林丛林里还有各种纣王时期遗留下来的圣物的后代。然后就是祭祀大典的内室了。可能是族人们没注意吧,毕竟我们才来的时候也没看到。” 红双喜说道“什么劳什子圣物不过就是纣王那条老八养的一些小虫子都特么跟蛆一样不杀碍眼杀了恶心。还唯一的危险那你跟我说说这青蛟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也不能完全怪他”王阿贵替王大治辩解道“古墓之中风云莫测朝夕变换就连平常生活之中也会有意外发生更别说这里了。我看那蛟很可能是纣王时期养的大蛇的后羿靠着吃这里面的蛊和偶尔慌不择路的盗墓者生存。毕竟就连我们都不能在鬼面鱼和青蛟的夹击下不落下风更别说一般人了。而且这座黄帝陵不同于一般的墓室其中大有古怪不小心的话很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比如说前面才进副本的时候青铜武士的影子居然会离开本体对我们展开袭击这完全不符合常理这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有形无影者——妖。包括后面的鬼面鱼青蛟。依照现在空气中的氧气含量蛇是根本长不到这么大的。与其说着黄帝陵是一座墓穴。 王阿贵和红双喜对视了一眼。“我倒更觉得它像一个妖洞”。“这里的每一座墓室都像一座洞一样而每一座洞里面都有一个大妖或者n多个小妖砍手把关。一旦进入了妖洞就会遭到无休止的追杀直到其中一方死亡。前面两座墓室里我们分别遇到了青铜武士的影子和蚕蛊的袭击水路里我们遇到了鬼面鱼接下来这间墓室里又遇到了青蛟。而自从我们进了这个洞以后可以说是又换了一间墓室了……”说到这里王阿贵突然停下闭口不言。 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如此简单的道理谁都懂。 王大治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前面经历了什么什么影子什么蚕蛊但是如果按照你的说法……” “我们在这里也必定会遭到袭击”。红双喜接着道。 刚说到这里红双喜突然把开山斧拿在手中然后大喝一声“什么怪物给我出来!” “给我出来……” “我出来……” “出来……” “来……” 王阿贵顿时无语的道“我说喜哥你觉得这样有用吗?你这是想要打草惊蛇呢还是羊入虎口呢或者是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王阿贵指了指手中的火把“我们现在在这座墓穴中就像这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的火把一样明亮。你是怕我们不够引人注意还想把别的东西都引过来么?” 红双喜摸了摸后脑勺“你们中国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拍的嘛!” 火把不停地闪烁发出或明或暗的光王阿贵无奈的摇了摇头陡然间一道壁画在火把下一闪而过。 “停”王阿贵突然大喝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喊声把红双喜和王大治都吓了一跳两人莫名其妙的看去只见王阿贵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石壁上的壁画入神。 “喂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王大治伸手去拍他却发现王阿贵仍旧一动不动两道黑色的眉毛像虬龙般紧紧的锁在了一起。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看他那阴沉的脸色王大治和红双喜两人的心都一下沉了下来。 王大治还好一点跟王阿贵接触不久但是红双喜绝对知道。前面才进来的墓室后面的嫘祖墓众人刚开始进入副本的时候可以说是一头雾水找不着北。后来幸亏王阿贵给众人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遍。要论别的红双喜不敢说但要说逻辑推理能力那王阿贵绝对是杠杠的。 王阿贵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你们跟上我快别问为什么。” 王阿贵就像一个飞速运转的机器一样眼睛一直盯着旁边的石壁一刻也未曾离开过。然后在一幅壁画前停了下来。 这次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之前还只是阴沉而已现在都像快要哭出来了。 红双喜问道“阿贵兄弟究竟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像个闷葫芦似的我性子急你这是要憋死我啊!别怕我承受不住敌人总有千军万马我也绝不像恶势力低头要和邪恶势力斗争到底。” 王阿贵确实理都没有理他“跟上我”。 “哎阿贵兄弟……” 在一幅壁画前王阿贵再次停了下来。就像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火把闪烁在他阴晴不定的侧脸上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 然后他却一屁股做了下来突然笑出声。 笑声在这狭长的台阶中不住的回响显得极其诡异的悚然两人被他笑得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来”王阿贵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台阶“坐下吧歇会儿。” 红双喜依言坐了下来“你到底唱的哪出戏戏弄革命战友么?还是你究竟就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奸细?” 王阿贵没有理会他打趣的话语默默的掏出了一支香烟一缕缕烟雾袅袅的从王阿贵嘴边升起。 “真爽啊!”王阿贵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别激动别愤怒因为那并没有任何卵用;别悲伤别害怕因为最坏不过一死。你知道吗红双喜自从我来到地球我就从来没打算活着回去。” 王大治首先憋不住了“两位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王阿贵示意王大治也坐下然后顿了顿对他微笑道“你从小就做守陵人现在看来也有二十多年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或者遇到过这么一件事?” “什么?” “鬼打墙”。 王阿贵开始自言自语“鬼打墙就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人会迷失掉方向物理学定律失去了作用科学不再起作用。假使在一片森林里面你走了很久这个时间可能是一分钟一小时一天更或者是一年最终你发现你只是回到了原点。运气好的话可能会走出来运气差的话可能会被困在里面直到死。” “我小时候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在我们湘西那边一天晚上一个老农内急跑去田野里上了个厕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才回家。别人问他为什么一晚不回来他说他无论如何都走不出那个田野明明快走出去了可最终发现又回到了刚出发的地方就这样一直在原地打转直到天亮他才终于走了出来。如果天一直不亮的话那么他可能……” 红双喜怪叫一声“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你这是封建迷信现在科学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据我所知中国的教育已经相当普及了你这种思想早就不该有了。” 王阿贵笑了笑“科学是什么?迷信又是什么?当科学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那么迷信才是迷信如果迷信占据了主导地位那么科学就是迷信。科学是一种文明迷信也是一种文明而已存在即是合理。这些东西在世界上存在了几千年都没有消失那么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你信你们的佛?” 王阿贵又是一笑“不我不信佛我不信仰任何宗教。” 红双喜奇怪的道“那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们的佛教不就是宣传这些东西的吗?” “这并不矛盾”王阿贵解释道“就像你信仰你们的基督却不相信这所谓的‘迷信’。这和宗教信仰无关科学科技是一种文明‘迷信’也是一种文明。科技文明的人类注重外在力量当科学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确实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但是‘迷信’难道不是吗?只不过现在科技文明的实力太强大了这些所谓的‘迷信’思想已经快没有了生存的空间了。在科技文明诞生之前根达亚文明发展到了何等程度?当时的人类身高不过一米举手投足间却可以毁天灭地现在最强大的科技武器也不过如此吧只是可惜这样一个文明却在史前的一场大洪水中毁灭。” “我相信他说的话”。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大治在这时候却突然开口“我并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科技文明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我们族人没有任何你们的科技武器可是有的守陵人却活了数百年像黄帝这个已经死了几千年的人居然还能被复活简直是不可思议。” 红双喜撇了撇嘴“你这个算不得数”。 王阿贵知道红双喜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在副本里所以的东西不过是黎明制造出来的一对数据而已所以说黎明中发生的任何一切超乎常理的东西都是可以解释的。 但是黎明呢?黎明本身又是什么?黎明的存在不就是个很好的证明了吗?它究竟是科技文明发展到顶端的产物?或者说是“迷信”文明? “你信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完全信任它因为它有可能是错的”。王阿贵仿佛自言自语般一支烟也在这时候燃烧殆尽。 “你信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完全信任它因为它有可能是错的……”红双喜在嘴里小声的把这句话又念叨了一遍仿佛懂得了一些新的东西又仿佛更糊涂了。 “好了”王阿贵站了起来“现在该来讨论讨论我们当前的状况了。依我看来我们现在很可能就遇到了‘鬼打墙’。如果把先前每一座墓室比喻做一关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关可能没有任何怪物但是这台阶它本身就是个怪物。” “我刚才看了三遍每一次都看到一处一模一样的壁画。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台阶刻意建造的所以我建议我们还是再看看希望情况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 三人依言往下走这次每个人都仔细的睁大了眼睛生怕漏掉了一丝一毫可是现实总是与愿望相违背的。 没过片刻他们又看了衣服一模一样的壁画。 这下三人都沉默了在这不知道有多少级台阶的阴暗的小道里气氛突然沉默的可怕。 “你是对的。”红双喜突然开口。“不过我还想试一试”。 正文 第十一章 悬魂梯 “别急你先等一下。”王阿贵说着拿出了一根绳子“等会你朝下走如果这里确实是鬼打墙的话那么你会再回到我们面前。如果我们运气够好只是这台阶非常长的话那么你在看到了下一幅同样的壁画后就拽一下绳子我们会过去找你。” “好。”红双喜应了一声默默的将绳子系在了身上气氛陡然间有些沉默。 脚步声一声一声的响起就像一柄锤子般一次一次的落在王阿贵心头慢慢地只能看到红双喜的背影了。 “你们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看你们根本不像是普通的盗墓贼!”王大治想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这一直想说却不敢说出的话。 哪里来的难道能跟王大治说你们只是些npc吗?难道能跟他说你们生活的世界其实只是一些数据吗?难道能跟他说你从小到大的经历只是一场虚幻吗? 其实不止王大治心中有疑问王阿贵心中也一直有个疑团久久除之不去。 从王阿贵和王大治解除这么长时间来看这座黄帝陵一直以来都不断的有盗墓贼进入并且王大治他们的任务就是守卫这座墓室不受外人的侵犯。 但是如果他们只是一堆数据的话王大治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怎么能背叛自己自己族人千年以来的责任和信仰虽然这份责任和信仰在王阿贵看来就是扯淡。 但是很明显这说明了一个问题王大治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 是的就是思想从历史学上说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会不会制造工具。但是现在某些高级动物比如黑猩猩已经会制作些简单的工具了这已经不足以区分人和动物了。 在王阿贵看来人和动物最简单也最直接最永恒的区别就是“思想”。 人会思考自己和动物的区别人会思考自己为什么是人但是动物不会。 但是很遗憾很多人从出生到死都不会去思考不会思考自己为什么是人。哪怕他们享用着地球上最高的科技文明哪怕他们生活在地球上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种群中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也只不过是高级一点的动物而已。 如果有一天有哪种生物进化到了会去思考它们和人类之间的区别的时候那么很荣幸新的“人类”诞生了它们也可以被称之为“人”了。 但是按照黎明系统的设计王大治等人是不该也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的一个npc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王大治等人并不是npc而是真实存在的“人”。 或者王大治等人本来是npc的但是后来“进化”出了自己的思想就像终结者里的天网一样。 人工智能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那么结果将极为可怕。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人类进化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人工智能发展的速度人类花费了数百万年才进化到如今的程度而人工智能的历史才多少年? 从世界上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埃尼阿克于1946年在美国诞生到如今不过短短50年而已。 可是说王大治作为一个npc却有了自己的思想那么王大治的创造者:黎明本身又该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这简直是目前的地球科技难以想象的。 那么王阿贵还是更愿意相信前一条判断王大治他并不是npc。 而是真实存在的“人”。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结果却更加令人胆寒。 如果王大治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同样的这黄帝陵里面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别的不说就先前可以离开主体攻击自己等人的影子。 这完全违背了常理。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解释不通的。 还有后面的蚕蛊鬼面鱼青蛟地球上完全没听说有这样的生物。 蚕蛊还可以解释的通在人类完全步入科技文明之前某些偏远地区确实盛行巫术文明。 那么黄帝本身的存在呢?可以通关祭祀复活黄帝呢?这难道也是巫术文明? 如果这陵墓中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这里肯定曾经存在于一个世界中。但是自己等人原先并不是这个世界的。 而黎明可以将一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强行送进这个世界那么黎明的发展程度只会让人更加可怕。 黎明啊黎明你到底是个什么? 王阿贵面有愧色很真诚的说道:“很抱歉虽然我们目前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但是我还不能把我们的来历告诉我们不过你可以相信我我们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也用不着我们害你了过不多久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了。”红双喜的声音却突然从两人上方传来。 王阿贵和王大治两人齐齐转过身去然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突然沉默的可怕。 跳跃的火焰映射在王阿贵阴晴不定的脸上他的脸色阴沉的就像灌了铅一样。 “同志们”王阿贵率先打破沉默“我想我们可能也许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这个台阶就是鬼打墙先前我还存了侥幸心理。现在既然红双喜从我们下面出发却从我们上方回来这就决定了我们原路返回是不行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但这又与普通的鬼打墙不同。普通的鬼打墙虽然走不出去但是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人的双腿发达程度是有细微的差别的。在某些特定的地点比如坟场所以看似在往前走其实一直在原地转圈。” 红双喜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么白天为什么不会这样?” 王阿贵笑道“因为眼睛和大脑人和动物都是一样本质上做的都是圆周运动。但是因为有了眼睛和大脑的存在会不断的修正人的行走方向并发出正确的指令所以白天人是不会原地转圈的。” “但是晚上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在坟场树林中。晚上可见度极低没有了标志物再加上内心恐惧的原因大脑和眼睛失去了应有的作用。所以你感觉你是在走直线其实是一直在转圈。” “等等……”王阿贵突然闭口不语。 王大治刚想张嘴说话却被红双喜用眼神严厉制止在他看来自己的脑子平常情况下都不够用更别说现在了。自己唯一能拿的上台面的只有拳头而已现在想要逃出生天还真只有靠王阿贵才行。 王阿贵紧锁的愁眉一下子舒展开来喃喃的道“希望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红双喜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阿贵不慌不忙的点了支烟陶醉的吸了一口才在红双喜快要忍耐不住的眼神中不慌不忙的答道: “你们看刚才红双喜是从我们下面下去的却从我们上面回来这说明了什么?” 还没等两人脑细胞开始运转王阿贵又说道:“鬼打墙是走不出去但是鬼打墙只是在一个平面人只会向左或者向右转圈还没听说过谁是上下转圈的这完全违背了物理学常理。” 红双喜突然感觉到自己像是懂了什么连忙道:“等等违背了常理你是说……” “没错这里只是黎明里的鬼打墙并不是现实中真正的鬼打墙也就是说用现实中的鬼打墙来推断这里是完全不成立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 “这里应该是一座悬魂梯。” 正文 第十二章 打穿它 “悬魂梯?”红双喜不确定的道“好像曾经听说过是不是永远走不出去的那个?” “没错悬魂梯又叫彭罗斯阶梯。在悬魂梯中看起来人是在上台阶或者是下台阶其实一直可以在悬魂梯上走下去而不会下降或者升高。”王阿贵的目光依次在两人脸上扫过。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你这样说的话我们看似下了这么多级台阶但是到现在依然是跟上面青蛟的墓室相差不多远?”王大治有点疑惑“可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王阿贵之前已经确定了黄帝陵副本就是个真是存在的小世界但是不论这个世界里盛行的是什么文明或者科技文明或者魔法文明或者巫术文明都不可能存在悬魂梯这种东西。 接下来他要把这些理论教给王大治和红双喜“要组成悬魂梯的话那么至少要4段阶梯首尾相连才行。那么我假设这4段阶梯分别为aβγ和δ。最低的阶梯为a阶梯而a阶梯中的较低那一端的顶点为a点而另一端相对高一点顶点的为b点。” “和a阶梯相连的是β阶梯由于β阶梯比a阶梯要高。那么β阶梯的两端的两个顶点都会比a点高。b点为a阶梯和β阶梯共用的顶点c点为β阶梯和γ阶梯共用的顶点。而γ阶梯又高于β阶梯。那么这样算的话如果台阶一直是上升的话a点低于b点低于c点。”王阿贵很仔细的用手比划着。 “以此类推δ阶梯又和γ阶梯与a阶梯相连其顶点为d点和a点如果是现实中的台阶的话由于a阶梯低于β阶梯低于γ阶梯低于δ阶梯那么必然会存在a点低于b点低于c点低于d点。而因为d点是最高的阶梯δ阶梯的最高点所以他肯定要比最低的阶梯a阶梯的最低点a点要高得多。但是按照理论推断的话δ阶梯是和a阶梯相连的但是因为中间隔了β阶梯和γ阶梯所以这是不现实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4断阶梯是不可能存在的。”王大治立马紧接着说道。 此刻红双喜还在纠结着满脸思索的样子虽然只是个这么简单的道理但仅仅通过语言一时半会想要红双喜明白还真不是简单的事情。 王阿贵也不着急现在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缓缓的道:“悬魂梯是只存在于平面中的图形是利用人的视觉错觉来达成一直在台阶中循环的目的。现实不是完全不可能存在悬魂梯但是这种悬魂梯不是完全的悬魂梯它确实也可以达到平面中悬魂梯的效果但是仍然是有破绽的。” 红双喜却突然“噗通”一声做到了地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你们先讨论我休息会累死我了都!” 王阿贵被他大大咧咧的性格逗乐了笑道“你还有工夫休息都被困在这里了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红双喜嘟囔一声“我着急什么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想必你早就有办法了。再说了最差大不了大家一起嗝屁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什么。” 红双喜虽然和王阿贵才几天的接触但是对他的性格王阿贵可以说了解的很充分了他属于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别说现在还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是你真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恐怕他还是这副德行。 而且红双喜的性格决定了他在团队中的先锋作用他可以为将甚至是个良将但是绝对不能为帅因为他从来不会思考。 这并不是因为他不能而是因为他不愿他懒因为只要有比他更会思考的人他就会把这个责任交给别人。 思考是件很累的事但不得不说王阿贵偏偏很喜欢红双喜这种性格。一个军队中士兵是不需要思想的领袖会代替他们思想。如果军队中每个人都有着像领袖一样的思维能力并且学会去思考那么这样的军队是必败的。 王阿贵的目光慢慢的从王大治和红双喜的脸上扫过“我的确有个办法不过还需要试一试。” 红双喜闻言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他之前不过是随口说说虽说之前王阿贵确实表现出了很强的推理能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有没报太大希望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办法。 “快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你们看我刚才已经说了悬魂梯事实上不可能存在的但我们脚下站着的却又就是悬魂梯。这是因为这梯子的制造者在这上面做了手脚。” “想要在现实世界中打造出悬魂梯那是极为困难的但是也并非不可以。我所知道的也是唯一的一种方法就是利用光学原理和细微的角度差。你们仔细看看这台阶是不是每一级阶梯的坡度很小而台阶很大并且这台阶非常的长。” “再加上在这黑灯瞎火闯入者在经过外面青蛟的狙击后内心极为惊恐的情况下走着走着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转弯或者调转方向。” “其实你并不是一直在下台阶你也上过台阶然后下台阶然后再上并且一直循环只是这坡度太小了你们没有发现而已。” “因为悬魂梯是由4段阶梯的4个顶点连接在一起不可能存在的4个点却存在了那么这4个点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如果能从这4个点下手的话将有极大的可能直接pass掉这关。” “说的有道理啊那还等什么呢直接下手啊我都快被憋死了!”红双喜用力的一拍大手。 王阿贵却没有说话把目光转向王大治微笑示意。 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说你的看法。 “我想如果我们找到这4个顶点的话想逃出去并不难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好像应该很难找到这4个阶梯。”王大治虽然受到了王阿贵的鼓舞但依然不是很确定。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两位大爷能不能别套我胃口了!” 王阿贵给王大治递了一支烟用力地吸了一口道:“走技巧路线不行那我们就走蛮力路线。” “什么意思?” “红双喜一个小小的伊甸园关不住亚当和夏娃难道这个微不足道的悬魂梯就能关住我们吗?这只是一个台阶啊!如果你在台阶上台阶的前后出口被堵住了难道你就不会从别的地方出去了吗?” 红双喜猛然一怔一阵豁然开朗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还没待他细细享受却被王阿贵猛地一喝吓了一跳: “红双喜打穿这堵墙!” 正文 第十三章 炮灰 【系统提示】;您已成功走出“悬魂梯”即将进入boss关卡请您做好准备若黄帝复活则所有体验者死亡。 红双喜也同样受到了这条讯息: 【系统提示】:您已成功走出“悬魂梯”即将进入boss关卡请您做好准备若黄帝复活则所有体验者死亡。 王阿贵和红双喜对视了一眼同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一关不仅是黄帝陵中各色各样的怪物蛊连守陵人也会是他们的敌人。只要一不小心极大可能玩完谁也不想gameover! “你们看王大治忽然指了指前方”那边好像有人。” 王阿贵闻言一惊自从他进入副本以后除了红双喜他们小队之外还没遇到别的体验者本来副本难度就相当大了若是体验者再和他们作对的话那就666了。 顺着王大治所指的方向看去由于墓室中的光线并不是很好只能依稀看得清楚那是两男一女从体型来看至少有个西方人。 对面那三人也发现了王阿贵他们同时站了起来朝这边走来。 王阿贵顿时将落凰剑召唤了出来竖在身后。虽说副本中规定所有体验者开始都是结盟状态但是并不乏一切杀人夺宝的体验者而且体验者内也是有不少嗜杀成性的变态的。 走近了才看清楚确实有个西方人高个子鹰钩鼻子小眼睛。身高比红双喜还略高一头整个一个施瓦辛格和姚明的结合体。 不知道为什么王阿贵一看到鹰钩鼻子的人心里就不舒服面相学上说鹰钩鼻子的人薄情寡义再加上小眼睛更是绝配虽然王阿贵不是全相信面相但这个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而鹰钩鼻子两边是一男一女男的很明显可以看出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女的也是黄种人。 鹰钩鼻子首先朝这边伸出了手笑道“你好哈姆特??莱森。” “王阿贵!”王阿贵也伸出了手。 哈姆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们来之前好像没没见过你们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王大治立刻小声提醒“除了从那悬魂梯来这还有另外一条路前面就是黄帝本人的陵墓了。祭祀大典就在外面举行。” 红双喜冷哼了一声“我们怎么来的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吧!” “傻大个你怎么说话的口气放尊重点。”哈姆特旁边的中国人也不甘示弱。 “雷别这样这里不是敌人是我们的朋友!”关键时候哈姆特出来打圆场了连忙朝着红双喜抱着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红双喜最讨厌别人叫他傻大个了刚准备发作无奈伸手不打笑脸人。被雷抢先噎了一下憋了一肚子气也只好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王阿贵不由得多看了哈姆特两眼一般的体验者自持艺高人胆大再加上副本里没有法律的约束一向都是为所欲为。 况且对面的人数并不比自己少若是在哈姆特一人落单的情况下他主动示好还可以理解。而现在双方人数相等眼前这个哈姆特若不是有足够的大局观那么就是绝对危险的人物。 “不不不这应该算是我朋友的不对”。王阿贵指了指红双喜“我这朋友性格有些鲁莽冲动还请贵队谅解一下”。 “没关系我们刚好缺些朋友前边遇到些小麻烦了你看”。哈姆特指了指那边。 王阿贵等人闻言走去这个墓室比先前青蛟所处的墓室还要大约莫有大半个足球场走了好些时间才发现墓室墙边每隔一段路居然都有一道门。林林总总总共竟八道门。 “这些门我和我的朋友都已经进去看过了都没发现黄帝的陵墓只剩下这两扇门了”。哈姆特又努了努嘴“喏我看不如这样你们走这扇门我们走那扇门。这是一个通讯器如果谁先找到了黄帝的陵墓就立刻告诉另一方大家人多也好有个照应”。哈姆特说着递过来一个像手表一样的东西。 王阿贵刚准备伸手去接王大治却悄悄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王阿贵假装不知道一脸高兴的说“那太好了如果你们找到了黄帝的陵墓一定要记得通知我们过去。” “一定一定你们先走吧我们马上也出发了咱门比比看谁的运气好一点。”哈姆特说。 王大治刚想说话看到王阿贵一直一脸中了500万的暴发户表情笑起来的嘴角就没合拢过立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王阿贵虽然有时候也会开开玩笑也会跟红双喜拌拌嘴但是据他所知绝不是这样在这紧要关头还不知道轻重的人。 “哎还是好人多啊看我们刚误打误撞进了boss关卡就遇到个好心人这么照顾我们看来这次肯定能满星通关了。”王阿贵边走边说。 王大治立刻应声道“是呀咱们运气真是好前面那头大蛇刚好在睡觉就这么从它脚下溜过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红双喜就是再蠢此刻也知道不对劲了于是也跟着瞎起哄“那算什么就那条蛇它要是醒着的我一拳就砸死它。倒省的我们猫手猫脚的进来。” 听到红双喜这么说王阿贵才真正的放下了心。之前在哈姆特让自己等人进入这扇门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问题了后来他又递了一个“通讯器”过来。 说什么互相帮助互相照应简直是可笑。存着这种心理进入副本的人早就死光了。 再加上之前他刚好看到雷的衣服上隐隐约约有些还没擦干净的血迹。 这里除了哈姆特和自己等人并没有别的体验者或者怪物那么雷身上的血是从哪儿来的? 总不会是他自己砍着玩有自虐倾向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仅有的八扇门。 这扇门里有鬼而且绝对有危险。 而且哈姆特给的这个什么通讯器绝对不是通讯器依照王阿贵的经验十有**是个摄像头之类的可以将这边的情况反映给哈姆特等人。 不得不说王阿贵猜的**不离十那边哈姆特等人正围着一个手机一样的东西屏幕上影像不断闪动着而里面的内容正是刚刚进门的王阿贵等人在互吹互雷的模样。 雷舔了下嘴巴面色森然的道“还是队长聪明这下正好可以让那些菜鸟帮我们去探探路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 “就是不知道这扇门里有没有那些吸血怪物!如果没有等下我们进去后正好顺手宰了他们如果有的话马上就能看到他们一个个惨死的模样了!”哈姆特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笑声。” 屏幕里画面一转由原来说话的三人变成了正前方的狭窄小道“这玩意儿还能挂在脖子上倒省的我一直拿在手上了。”屏幕中王阿贵颇有些得意的声音传来。 “刚才墓室中一共有八扇门万一他们那扇门才是通向黄帝的陵墓的呢?”王大治有些疑惑。 王阿贵自信满满“没关系刚才哈姆特不是说了吗如果找到黄帝陵墓的是他们他们马上就会通知我们的到时候还可以一起有个照应啊!” 听到“有个照应”的时候哈姆特等人又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声。 门内王阿贵等人前进的速度极快不过片刻已经深入到了中央。 然后四面八方突然有些微微的“嗡嗡”声传来。随着王阿贵等人的不断深入嗡嗡显得更加剧烈。 然后屏幕中的画面突然停止了似是三人停下了脚步 “这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啊。这什么声音?”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东西?” “要不要先回去?还是跟着哈姆特他们一起吧!” 还没等王阿贵三人做出决定嗡嗡声似乎突然爆发了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的哈姆特他们却突然有一种近在咫尺的感觉。随后只见屏幕中一大片黑影疾掠而来。立刻惨叫声顿时响起。 几乎与此同时哈姆特手中屏幕上的画面闪了两下变成了一片黑白信号就此中断! 正文 第十四章 一定要死 “就这么死了?”哈姆特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虽说没和王阿贵他们交过手但是即便再怎么弱好歹也是个体验者吧。身为一名体验者居然被副本中的普通怪物一下给秒了? 这是什么逻辑?体验者们来是杀怪物的不是被杀的。这特么不科学啊! 雷显然也被震惊到了!“这这恐怕比我们先前遇到的吸血怪物还要强大。” 哈姆特他们先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别人。和王阿贵一样他们也发现了共有八扇门。于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他们进了其中一扇门。 他们进来的时候是5个人的然后就剩下了3个。还有2个队友被永远的留在了里面。 不得不说能来到这里的都是绝对的好手。不是有一技之长就是绝顶聪明之辈。像王阿贵他们如果不是王阿贵善于推理分析数次在紧要关头挽大厦于将倾那么他们是不可能会到达boss关卡的。 “走这扇门!”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亚洲女人突然指了指左边一扇看起来最不起眼的门。它黑黝黝的跟周围的墙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看起来就像正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的嘴一般。 哈姆特的脸色无比的沉重“黄老二你虽然一直是我们团队里的智多星但是这次可是事关生死的万一你选错的话……” 一个女的居然叫黄老二光是这名字本身说出去就会让别人笑话。但是哈姆特和雷并不觉得好笑与这名字相对应的是她超乎常人的推理能力和妖孽般的智商。 黄老二只说了三个字“相信我。” …… “好了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走了咱门可以回去再杀他个回马枪这个仇一定要报!”王阿贵的声音不带一丝感**彩冰冷的就像万年的寒冰。 刚才若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把那个“通讯器”绑在一辆遥控小汽车上面然后再录下自己等人的脚步声让哈姆特等人误以为自己一直在前进。那么很可能现在自己和红双喜就应该和马克思一起话家常了。 想到刚才的那批黑影到现在他都觉得不寒而栗。虽然没看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是它们的数量几乎占满了整个过道一拥而上在这种狭窄的地方遇到的话几乎是必死的结局。 他可不认为黄帝陵中有什么善茬。 红双喜觉得自己都快气炸了这分明是想弄死自己等人。“要是下次再让我遇到了那个哈姆特老子一定让他知道我红双喜还有个外号叫爷爷!” 可是很快他们就愣住了。 “这里有八扇门到底走哪扇?” 系统向来不会把人逼进死路的也就是说这八扇门里至少也至多有一扇门是安全的因为系统同样也没那么仁慈。 那么反过来其他七扇门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几乎就是死路。 也就是说选中的几率只有八分之一选错了他们将可以获得天堂终身免费游大奖。 王阿贵突然坐了下来居然伸手摸了支烟出来很享受的吸了一口。 王阿贵和王大治也没有说话还可以把呼吸着摒到最小。到现在为止两人都很清楚王阿贵的习惯了。一般来说只要在他思考的时候必须来支烟。 不知过了多久王阿贵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每个门之间成45°角共把门按照八卦方位排列。” “生死休惊景开杜伤。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丙申年春万物复苏阳气回转土生万物是在左方。” “左。”王阿贵突然伸手一指“是这边走这扇门。” 正式方才黄老二所选的那扇门两人的推理竟然一模一样。 …… 哈姆特现在正被数名身披黑袍的守陵人团团围住金铁交加之声不绝于耳。但是哈姆特仍然显得游刃有余反观守陵人却已个个受伤。 哈姆特的战力由此可见一斑若是方才红双喜和雷真动起手来了那么最后吃亏的很有可能是王阿贵一方。 伴随着一声大喝哈姆特高高的跃起手中的钩子寒光一闪带起一阵血雾又是一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因为哈姆特的大放异彩鹤立鸡群在体验者中实在是太显眼了于是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朝这里扑来加入了战团。 这里是最终的战场黄帝尸体的藏身之地守陵人的圣地也是一战定存亡的地方。 若是黄帝没有复活或者死亡那体验者们将获得巨大的奖励。反之若是黄帝复活那么体验者们都将会死在这里。 准确的说应该是黄帝复活的那一刻体验者们就已经死了。因为复活黄帝必须要陵墓中所有活人的生命力作为祭品才能复活黄帝。 这本来就是个悖论。 但关键的是大部分体验者甚至%99的体验者都不知道这一点。 体验者们一律以为失败任务也不过是全属性下降3点而已。对于全属性几十点甚至还有上百点的体验者的来说比如哈姆特3点属性虽然珍贵但是还远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所以场中的体验者一直没有拼命是以从开始到现在都在节节败退。即便是强如哈姆特在越来越多的守陵人的围攻下也已渐入下风。 这些守陵人的作战方式极为奇怪他们仿佛不怕死一般。有的断了手断了脚的挣扎着爬起来也要咬下对手一块肉。 他们感觉不到疼痛他们不知道恐惧。 面对如此的对手几乎所有的体验者都感觉到胆寒。 就在场中打的难舍难分之际一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者在众多守陵人众星拱月的包围下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根木制的法杖他的脸庞就像枯死的树皮一样他走路的样子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然而所有的体验者都在这老者走来之后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这是一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感觉。 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只见那老者慢悠悠的举起手中的法杖然后一段段艰难晦涩的咒语从他的口中传出。 “阿莫西多……#¥嘛西多多……西多不库……” 随着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一股像烈火般灼烧的感觉同时从所有的体验者心中涌起。 这老者有古怪。 所有体验者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先杀了那个老东西这家伙有危险。”一名体验者大吼了一声丢下身边的守陵人像一只大鸟般朝着老者扑去。 顿时几乎所有的守陵人像红了眼一般纷纷将目标对准这个体验者不过一刹那的功夫那名体验者只发出了一声惨叫在半空中变成一堆血雨撒了下来。 这下所有体验者都明白了这个老者才是最关键的核心。 “阿莫西多……#¥嘛西多多……西多不库……”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刚才还可以忍受的灼痛感现在已经演变成了燎原之火体验者们的脸上纷纷涌现出痛苦之色。一些意志力差的体验者甚至已经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但是王阿贵还忍得住。 他知道那名老者就是王大治所说的族长若是等他咒语念完的话那么体验者们都将埋骨此处包括自己。 紧要关头哈姆特突然跳了出来。“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老东西他不死等下我们都要死。” 体验者们也知道眼前的形势严峻现在大家已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是无奈守陵人在数量上占有巨大优势一时之间竟然又成胶着之势。 王阿贵忍住内心火燎的般的痛楚对脸色已经有些惨白的红双喜和王大治道“你们看情况而动我去办下事情。” “你疯了吗?他身边这么多守陵人围着你去就是送死?”红双喜立即反对。 “谁说我是去杀他?” “那你去干吗?” “杀哈姆特。”王阿贵的脸上涌现出一股狠厉之色“这家伙刚才阴我们一次守陵人的族长可以不死但是他一定要死!” 正文 第十五章 睚眦必报 一直抑郁再胸中的痛楚愈演愈烈连五脏六腑都仿佛置身在火炉之中灼烧。体验者们与守陵人的战斗已全面落入下风。 一部分体验者因无法忍受剧烈的痛楚再地上翻滚不已。“噗嗤”、“噗嗤‘、”噗嗤’、之声不绝于耳。白刃应声入体鲜血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地面。 王大治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嘴角已被他的牙齿咬破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咒语并不是对守陵人没用一旦祭祀完成所有的人包括守陵人都要死。只是守陵人大多将死看成自己的升华自己一生的归宿为了黄帝的复活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们感到荣耀。 可是王大治并不这样想。 王阿贵也不这样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生命是父母给予自己的。自己没必要也没义务为任何人付出自己的生命。 所以对拿自己等人当探路石并且阴谋杀死自己等人的哈姆特王阿贵是一定要杀了他。 要么哈姆特死要么他死。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哈姆特除了他死了。 副本失败又如何?黄帝复活又如何?最多不过一死!但是在死之前他也要在了哈姆特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即使在体内火烧般的剧痛和如此之多的守陵人的围攻下哈姆特也是退而不败不失章法。 又是一招将数个守陵人击退哈姆特终于感到一丝力不从心了。纵然是他在这等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也已相形见绌。 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在上次副本中偶然得到了一张【豁免卡】。 【豁免卡】:橙色道具被动道具。装备后在体验装频死的情况下发动可以立即传送出副本并回复%30的hp和mp。 精神力又叫mp玩家施放技能就会消耗精神力若精神力为0不仅不可以施放技能个人整体战斗力还会大幅度削弱。 至于雷和黄老二谁还有心思去管他们?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队友死了大不了再找就是。 不得不说哈姆特的考虑是十分周全的。如果这一切按照他的剧本来发展的话即使最终黄帝复活他可依然可以逃出生天。 可惜剧本中加入了王阿贵这个bug。 王阿贵悄无声息地对哈姆特开启了洞察之眼: 姓名:哈姆特 职业:??? 生命值:367/408 精神力:262/388 属性:力量112 敏捷101 智力97 技能:??? 个人战力:??? 果不其然三项属性中哈姆特两项属性均已破百剩下的智力也已临近100的边缘。 洞察之眼作为医生最强力的侦查技能其强大之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光是前期的洞察之眼已经可以查看hp、mp和各项属性。随着医生个人战力的提升洞察之眼几乎没有不可以查看的东西。 这也是黎明里医生最为变态的地方之一同时也是医生这个职业灭绝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这个技能太变态了。 可惜医生只是个辅助职业个人战力过于薄弱以至于离开团队后非常容易被单杀。 难道医生离开了团队就是待宰的羔羊?王阿贵可不这么认为? 医术用在救人的方面就是医可以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但是用在杀人的方面就是毒可以杀人于无形。 一名精通医术的医生必然也精通大部分毒术。 王阿贵冷笑一声世事真是变幻无常。不过片刻猎人和猎物已经调换了位置。 一股肉眼不可见的微尘在空中慢慢的朝着哈姆特漂浮过去。 正在鏖战中的哈姆特并未感觉到异样此刻的情况已容不得他再分心。然而突然之间一直如烈火般剧烈疼痛的五脏六腑却像顷刻之间好了一般。 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吃嘛嘛香!这就是哈姆特现在的亲身感受。 他疑惑不已难道说是咒语吟唱失败了?再看看依然在吐出咒语的老者和其他痛苦不已的体验者却唯独自己一人例外。 正在他思索间守陵人终于突破了他的防线。一柄满是锯齿的怪状武器在哈姆特的悲伤留下了一道几乎贯穿了他后背的伤口。 哈姆特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可怕。 不是他受了伤而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若不是他被砍了一个趔趄那么他到现在还丝毫不知自己受伤了。 但是他能听到血液从自己背上滴落的声音。 他能感觉到随着血液的流失生命力正在迅速下降。 “混账这里有毒。”哈姆特立马就察觉到了而且还是剧毒他握了握已经几乎没有了感觉的双手不然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他失去知觉。 “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定要你生不如死!”哈姆特知道下毒不是守陵人必定是体验者。不然的话这里这么多的体验者为什么偏偏自己中了毒。分明是自己的仇人公报私仇趁机阴了自己一把。 只是这次副本他却没和什么人结仇。想到这里他脑中顿时浮现出王阿贵三人应该不是他们他们不是已经死了么? 只是马上哈姆特的脸色变得极为不可思议。 因为他看到了正在朝他飞奔过来的红双喜。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的! 红双喜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开山斧夹带着一往无前的其实朝着哈姆特的头上劈下来。 一声剧烈的响声传遍了整座墓室。 姓名:哈姆特 生命值:13/408 一波又一波的伤势和攻击红双喜的一斧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终于一击将哈姆特打成重伤。 哈姆特眼中的不可思议还没消失王阿贵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他身前落凰剑在他脖子上带起一朵妖艳的雪花。 哈姆特倒了下去。 雷惊的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那三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黄老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震惊。 在世界的某一处地方衣着狼狈的哈姆特突然凭空出现身上的血迹还未干涸就像一个乞丐一般。 “你等着小子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正文 第十六章 我叫蚩尤 王阿贵心有余悸的吐了一口眼圈压了压至今还未平复的内心。 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完蛋在副本里面。 让我们把镜头倒退到之前的那一幕。 哈姆特在连连重创之下终于被迫涌出豁免卡传送出了副本但是同样的他也记住了王阿贵。 这是王阿贵无论如何没有料到的。 本来以为一定可以将他永远的gameover。但是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个豁免卡。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王阿贵也只能徒呼奈何。 然后在守陵人几乎一边倒的攻势下守陵人对剩余的体验者们展开了几乎疯狂的屠杀。不过片刻的功夫体验者的数量已经锐减到刚开始的三分之一。同时守陵人族长的咒语也将吟唱完毕。 一旦如此那么这里所有的生命都将终结在此作为那个已经死去了数千年的黄帝复活的养料。 可是人算还是不如天算。 王大治是个守陵人但是他却提前认识了王阿贵。 当王大治沾满鲜血的手从守陵人族长身前抽出时他的眼中除了不可置信还有一股疯狂和恶毒。 守卫了千年最终被迫复活黄帝眼看就要成功却因为王大治功亏一篑这让他怎能不愤恨? “你背叛了你的信仰你背叛了你的族人你将遭受最为残酷的惩罚你的朋友将会遭受永无止境的痛苦!” 守陵人族长似是看了王阿贵一眼“所有打扰黄帝大人沉睡的人将由黄帝大人亲自出发感受黄帝大人的威严在他的脚下匍匐颤抖着死去吧!” 守陵人族长的七窍中同时冒出鲜血状若疯狂。 王阿贵心中顿时冒出一股寒气光是先前这个祭祀若不是王大治的话那么即便自己和哈姆特没有内讧所有体验者全力以赴阻止这个祭祀大典胜算依旧是极为渺茫。 而现在守陵人族长所有的努力在顷刻间化为东流水若是换做自己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王大治的。这可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花解不开的仇恨。 而且祭祀大典的失败和自己有决定性的关系。 可以说若是王大治当初没有救了自己或者王大治没有遇到自己那么今天的祭祀大典就不一定会失败。 说的准确一点应该是一定不会失败。 毕竟体验者不像守陵人每个体验者都是存了私心的。就像哈姆特有了豁免卡的他完全没必要拼命。 其他的体验者也是一样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不会亮出老底的。 而等他们亮出老底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与此同时这里所有还活着的体验者同时受到了一条信息。 【系统提示】:由于守陵人族长的祭祀大典被破坏守陵人族长对所有体验者发出了诅咒:所有体验者将被传送到黄帝时代。击杀黄帝则副本完成若黄帝未被击杀则将一只停留在副本当中现在将进入传送倒计时。 王阿贵脸色立马就变了。 在黄帝时代杀了黄帝?开什么国际玩笑。黄帝是什么人?那个年代的黑白道一把手天下公认的龙头老大连炎帝都不敢与他争锋现在你要在他的年代杀了他? 你觉得你现在有可能杀了习近丶平吗? 开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 守陵人族长肆虐的大笑还在墓室中回荡所有体验者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没有人是傻子也不止王阿贵一人想到了这一点。 骂骂咧咧之声瞬间就爆发了出来不绝于耳竟然顷刻就盖过了笑声。 王阿贵却丝毫没有理会这些他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已经快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的王大治。 王大治的脸色极为诡异不甘、愤怒、绝望同时在他脸上交织出现却唯独没有对死亡的解脱和恐惧。 “别害怕一切有我。”王阿贵轻轻的托起了他的头。 “我做错了吗?我是叛徒吗?” “没你没有做错。”王阿贵用力的点了点头“当你的信仰违背了你的意志的时候它就不再是你的信仰而只是个包袱。他们没有给你相应的权力却逼迫你去承担责任那么这样的责任就不是责任而是压迫是剥削。” 王大治欣慰的笑了笑“谢谢我等这一句话等了好久!” “是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为了自由连生命都可以抛弃还有什么是不能抛弃的呢?”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二者皆可抛。”王大治费力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懂了真的谢谢你。若是下次再遇到我记得一定要杀了我一定记得……” 1…… 0…… 【系统提示】:所有玩家将被传送到黄帝时代请做好准备。 …… 别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王阿贵却觉得恰恰相反大难不死必有后祸。 被传送过来他才知道所有体验者都是随机分配地点的。 也就是说红双喜和他走丢了。 红双喜虽然不喜欢动脑子但不可否认如果有红双喜在的话对他的帮助是极大的起码遇到了什么事还能两个人商榷下。 而现在看看这一望无际的小山丘没有一个人影。 还有一件事一直埋在王阿贵的心底这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觉得他对不起王大治他欠他一条命。 ……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火辣辣的疼恶毒的阳光铺洒在地面连柳树也弯下了腰。地面的石头把人的脚底烫的生疼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使人昏昏欲睡。 这里四周都长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树木树与树之间盘旋错杂在一起郁郁葱葱一片连绵望不到边。地面上石头与小草交杂偶尔一脚踩到草上那清凉的汁液浸湿已经被炙烤的无法忍耐的脚底时便会让人感觉到一阵由衷的舒心。 远处一阵悉悉索索的走路声传来依稀还可以听见枯死的树枝折断的清脆声。在外乘凉的虫子鸟儿听到声音被惊的迅速躲了起来。唯有一两只有人小臂粗细的蛇反而伸出头颅吐了吐口中的蛇信盘旋在树枝上准备捍卫自己的地盘。 那是一个少年人。 少年的身上紧紧有兽皮遮挡住了关键部位暴露在外的皮肤全部被皮下高度发达的肌肉所隆起充满了爆炸性的感觉。 少年的肩上扛着一捆已经砍断的树木手中拿着一柄斧头正在不断地寻找着什么看着样子应该是砍些柴火回去备用的。 待得少年发现一颗两人合抱粗细的树木的时候脸上瞬间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那树木在少年的手下就像豆腐做的一般不过两三斧头看下去大树已被从中间劈开了一小半。 但是少年却没有发现在他全力砍树的时候大树的上方他的头顶一颗翠绿的身影慢慢从树上游了出来。 这是一条蛇一条晶莹的就像一块玉一样的蛇。 少年还在一斧又一斧的看下去蛇的头颅却已微微扬起整个立起的上身向后倾斜。很显然目标正是那个砍树的少年。 蛇的身影在空中变为一道绿光朝着少年的头部飞掠而去。然后只一道白影一闪一阵肌肤被割开的声音。蛇的身躯应声短为两截掉落在少年面前。 少年吃了一惊连忙满脸警惕的四处查看。却只有一条段为两截的蛇和王阿贵。 “谢谢你救了我一次。”少年很真诚的说。 “二狗蛋你呢?”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我叫蚩尤!” 正文 第十七章 老巫祝 “你叫蚩尤!” 虽然王阿贵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蚩尤蚩尤是什么人? 他是兵主是战争之神是黄帝时代的吕布、项羽。是黄帝时代天空中最耀眼的一颗明星。 这可是能跟黄帝正面对刚的牛人。 看着眼前一脸人畜无害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少年王阿贵实在无法将他和神话中那个三头六臂的蚩尤联系到一起。 蚩尤做了什么事? 大家都知道的是炎黄战蚩尤蚩尤最终被黄帝所杀但这其中的曲折过程是一般外人所不知道的。 首先蚩尤在当上九黎族的酋长之后先跟炎帝干了一架炎帝被他打的把办公室搬了一千多里才敢停下来。 然后炎帝找来了帮手黄帝两个人相约一起干蚩尤。但是无奈蚩尤在那个年代就相当于一个bug。据说蚩尤有八十一个个兄弟个个铜头铁骨刀枪不入。黄帝和炎帝两人加起来依然被蚩尤打的呜呼哀哉不知今夕是何年。 然后就到了最终的决战逐鹿之战。 黄帝知道自己不是蚩尤的对手又去喊来了一个叫应龙的人让他去偷袭蚩尤的后方。 这个时候蚩尤请来了他的师弟风伯和雨师。据说这两人一个会呼风另一个会唤雨。应龙虽然有两把刷子但是对上风伯雨师两个人就明显刚不住了。 黄帝无奈又去找来了一个叫女魃的据说女魃是旱神专门克制风伯雨师。虽然风伯雨师受制于女魃但依然只是退而不败败而不乱乱而不倒。 所以黄帝偷袭后方的政策严格上来说算是失败了。 但是前线黄帝已经没有什么助手了能喊的人都被他喊来了他将要和蚩尤正面对刚。 黄帝内心那个怕啊你说他能不怕嘛。蚩尤都不用出手的光往哪儿一站黄帝的小弟们就都已经吓晕在厕所了打不过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然后奇迹就发生了。 这时候天上有个神叫九天玄女。因为蚩尤长的实在是太丑了而九天玄女又刚好是外貌协会的这不吓着了。 所有九天玄女就决定帮黄帝一把。 然后蚩尤就死了。 蚩尤死后黄帝还怕他的鬼魂来报复自己于是将他的尸体肢解分别放在相距很远的地方以此来防止蚩尤复活再度为害。 黄帝身为当时的天下共主居然对蚩尤忌惮到了这种程度由此可知蚩尤的个人战斗力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就是“爆表。” 蚩尤有“恩”了一声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阿贵“我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我们苗人也不像是华夏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王阿贵有些无语难道要告诉他自己不是这个年代的即便说了恐怕也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我从来处来。” “那你要去哪里?” “要往去处去。”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吧。”蚩尤也看出来了王阿贵时在搪塞他。“最近华夏和我们苗人之间经常发生战争你须得小心些莫要被他们当成我们苗人抓了去不然下场是很悲惨的。” 现在就已经开始开战了?看现在蚩尤这个年纪中原地区应该还是炎帝做老大才对啊。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只要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危险。天下又有哪里是绝对安全的。” 蚩尤满是诧异地看了王阿贵一眼“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我们的老巫祝啊这种话一般可是说不出来的。” “华夏人一向把我们苗人视为茹毛饮血的野兽对我们苗人那是恨不得赶尽杀绝再加上现在炎帝又正好一统了华夏现在的华夏可谓是蒸蒸日上绝不是我们苗人能比的。” 王阿贵摇了摇头否认道“华夏之所以超过了我们苗人是因为华夏处在中原的大势上。炎帝之所以能一统华夏是因为炎帝处在天下共主的位置上。如果把华夏和我们苗人的位置对调一下把炎帝和你的身份对调一下那么我们苗人就是华夏你就是天下共主。” 听得王阿贵这么说蚩尤顿时眼睛一亮。“你说的太对了我也觉得他们华夏没什么厉害的只是近些年来我们苗人连连吃败仗一直不是华夏的对手。但我们九黎族却不是这样我们九黎族从来不怕他们。” “对了你刚才说‘我们苗人?’难道你也是?” “对其实我也是个苗人。” “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我好像也听我们老巫祝说过他说……” …… 晚秋的风吹在人的脸上已经有了丝丝凉意风中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雀跃像按摩一样又像在你的耳边轻轻呼气。 天空红的跟烧着了一般云在不断的变幻着形状。有马匹有翱翔的雄鹰。晚霞的余光透过火烧云铺洒在大地将大地染上了一层金色。 金色倒映在孩童们充满兴奋得脸上大人们也很是高兴忙了一天晚上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一阵零零落落的脚步声慢慢的传来还有说笑声。 人们立即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说是武器其实不过是一些木刀骨架简单的石块。大人们的身体紧绷的像快要射出去的弓箭连刚才一脸笑容的孩童此刻也满脸警惕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张望。 然后他们的脸色立即轻松了下来。 大人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孩童们又各自玩耍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少族长今天收成不错啊!” “少族长回来了啊!” “少族长……” 蚩尤面带着微笑微微的招手示意。 人们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王阿贵似乎要把他从头到尾看穿一般。这也不怪他们王阿贵的穿着在他们看来比杀马特还要杀马特。 “这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啊没见过啊!” “他穿的好奇怪啊不是我们苗人吧。” “会不会是华夏人?” “应该不是华夏人哪有穿成这样的再说了少族上怎么会带一个华夏人回来。” 他们穿的是兽皮批的是长发身上涂抹的是各种各样的图腾。与他们相比王阿贵身上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显然是异类了。 什么是异类?异类并没有固定的定义。王阿贵觉得异类在某些程度上是可以和非主流划等号的。如果正常情况下一个不穿衣服的人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么别人都会觉得他是异类甚至是神经病。但是当所有人都不穿衣服的时候那么那个穿衣服的人就会变成异类了。 九黎部落的面积还算大一支烟的功夫也不过才走遍了半个九黎族。路中遇到的族人看见蚩尤没有不停身问礼的。可以看出蚩尤在九黎族的地位极高。 忽然一个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者拄着一根木制的手掌极为枯槁的容颜全部花白了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这是一个年纪已经很老的老人。 老者的眼睛已经浑浊连背都有些微驼。但却丝毫没有看出行将就木的味道。身体已经老迈了但是他的气息依然很年轻。 王阿贵的眼睛微微地咪了起来他本能的感觉到眼前这个老者非比寻常。 这是一种直觉。 就在这时蚩尤做了一个更让他震惊的举动。 一直以来只是接受别人问礼的蚩尤第一次主动的微微躬了下身以手抚胸。“蚩尤见过老巫祝。” 老巫祝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还礼。却是向着王阿贵道“老朽昨日有感天将将大瑞于我九黎族没想到今日果然有贵客临门。” 正文 第十八章 聪明人和聪明人 王阿贵轻轻抿了一口水他已经坐了快一个时辰了但他并不显得焦急。 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孤独是生命的常态只有心如止水大脑才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客人可曾有什么不耐烦的举动吗?” “并没有他的耐心极好。一直坐在椅子上未曾动过连问题也没有也未曾露过不耐烦的神色。” “是个聪明人啊!”老巫祝叹了一口气。“和聪明人打交道是最省心的也是最麻烦的。” 枭轻笑了一声“再聪明的人又如何能与老巫祝相比!” 吱呀一声门缓缓的打开了阳光在老巫祝的身后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枭微微躬身将门轻轻的带了起来退了出去。 老巫祝的谈话旁人是不可以听的否则就是对老巫祝的大不敬。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老巫祝的脸就像一朵干巴巴的菊花看不出任何表情。 “昨天晚上所有的卦象都被打乱星辰已经隐去了九黎族的未来再也无法预测。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但我知道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 老巫祝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我们九黎族已经沉寂了太久太久。本来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崛起的时候了。我曾经卜了一卦九黎族会在我们这一代达到鼎盛鼎盛到从来未有过的地步鼎盛到天下都为之侧目鼎盛到华夏再也无法和我们抗衡。” “可是物极必反鼎盛过后便是迅速的衰亡。”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九黎族迅速衰亡但是据我所知目前没有人可以做到。炎帝他不行东夷他们也不行我推测的不错的话应该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王阿贵的心中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老巫祝果然不是简单人。 自己原本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突然加入了这个时代还有一批别的体验者体验者凭着对历史的发展几乎了如指掌和科技文明的优势必然会对现在的天下形势造成剧烈的冲击。 因为任何一个体验者只要他愿意他就不可能默默无闻、 而之后的天下走势几乎和老巫祝预料的一模一样。九黎族在蚩尤当上族长之后崛起的速度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这是九黎族的历史上从未有过整个苗人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也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 但是正因为九黎族崛起的太快了太过于耀眼。 那个时代的九黎族他们的族长蚩尤真的像一颗太阳一样光芒照耀了整个九州大地。 听到蚩尤的名字没有人不色变振恐。 听到九黎族的战歌没有人不为止胆寒。 但是后来却有一个人插手了。 九天玄女。 严格来说九天玄女并不算是人她是神蚩尤纵然强大即便让整个黄帝王朝节节败退但是人神殊途。 蚩尤终究不是九天玄女的对手。 后来穷途末路的蚩尤据说被应龙所斩杀也有说是被黄帝杀死的。 不管如何蚩尤死了。 失去了蚩尤的九黎族几乎是在顷刻之间迅速衰亡。 他们就像一颗流星一样虽然短暂却划过了整片星空。 但是现在蚩尤还只是个少年人他也还并没有当上九黎族的族长。 照这么看距离蚩尤兵败身死的时间少则数年多则十几年。 一个人居然可以预测到十几年后的九州形势走向连九天玄女都被他算了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客从何处来?” “客从来处来。” “客往何处去?” “客往去处去。” “客人也不该属于这个世界吧。” 空气瞬间沉寂了下来。 窗外树叶的风声下扑哧扑哧作响。 老巫祝依然面无表情。 王阿贵情知辩解依然无用在老巫祝这种人面前一切的谎言都会让自己显得更加的幼稚可笑。 王阿贵一笑“蚩尤九黎族的族长。” “人们把他称作兵主战争之神。” “在蚩尤带领下的九黎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到之处众皆拜伏所过之地皆为九黎。” “华夏的帝君炎帝和蚩尤三战三败黄帝倾华夏举族之力被蚩尤败于逐鹿。” “后来蚩尤却被应龙斩杀于极南群龙无首的九黎族在华夏的全力反击下几乎一度灭亡。” “在九黎族最鼎盛的时候九黎族的历史划上了句号。” 老巫祝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王阿贵。 然后他那微微有些驼的身子突然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被应龙斩杀于极南……” “九黎族的历史也划上了句号……” 老巫祝又自言自语的把王阿贵的话重复了一遍。 “客想必知道这个应龙是何许人也?” “他是黄帝的一名战将。” “那这个黄帝又是何许人也?” “华夏的帝君九州共主。” 老巫祝突然冷哼了一声“九州共主?那只是他们华夏自封的罢了什么帝君夜郎自大坐井观天。据我所知华夏现在的帝君还是炎帝那么这个黄帝想必是炎帝之后了。” 老巫祝没有怀疑王阿贵是不是杜撰历史来搪塞他因为他感觉得他知道到自己听到的是真话。 “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蚩尤会因他而死而九黎族也会因他而亡。” “我早已算出我族中兴的希望就在蚩尤这孩子身上虽然现在他还只是一块璞玉。” 老巫祝又问道“那么客又为何者来呢?” 王阿贵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老巫祝身前微弯腰以一种极低的声音小声道 “杀了黄帝。” 然后老巫祝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声直传出了这间小小的屋子。 王阿贵也大笑了起来。 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枭很是不解那个人究竟和老巫祝说了些什么已经不记得多久老巫祝没这么开心过了。 “黄帝既然是华夏的帝君那么客人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是极有把握了但是就是不知客人这把握从何而来呢?” 王阿贵并没有说出黄帝就是华夏的下一任帝君但是老巫祝仅从这寥寥数语和王阿贵的语气中就能推断出来。 “有老巫祝在还需要我出力吗一切的把握就放在老巫祝身上。” 老巫祝又笑了。 “没有把握的话那么客人敢情是来消遣我这老头子了。客人要知道我们这九黎族向来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如果客人实在没有把握不妨以后一直留在我九黎族做做客吧由我九黎族来保护客人的安全如何?” 老巫祝依然很平静但是他说的话却像针一样尖锐。 一直在九黎族做客说得好听是做客其实就是软禁。 本来依照王阿贵的意愿他还是要留在九黎族的因为如果要杀了黄帝没有比借助九黎族的力量更适合的了。如果离开九黎族就他所知目前还没有哪个别的部落日后可以和黄帝王朝正面争锋。 可是要留下来是一回事被强迫留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年轻人总是有些傲气的。 老巫祝拿捏的很好他很容易的就激起了王阿贵的傲气但是同时他的语气也不太让人反感。 至少是处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老巫祝想试试王阿贵的真本事王阿贵也想看看老巫祝的斤两于是两人就这么互相踢皮球。 最终这只皮球还是被踢回到了王阿贵这里。 “好那你说说怎么才叫有把握?” 正文 第十九章 可斩我头 “我们的敌人不仅有华夏还有东夷。” “最近连东夷也对我们频频用兵尤其是他们的伏羲部打着伏羲的名号自诩为伏羲后裔真是可笑。” “我们必须首先给东夷一个教训把他们打惨了把他们打怕了。” 王阿贵长长的呼了一口浊气老巫祝的话仍然言犹在耳。 这个老巫祝果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和红双喜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王阿贵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同时也最怕和这种人打交道。 喜欢是因为和老巫祝这种人说话完全不需要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只需要点一下然后大家就心领神会的一笑。 这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怕是因为和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太累了王阿贵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来到这里的时候老巫祝已经早早的到了。 老巫祝拄着一根手杖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祭台下方约莫站了数百人却无一人敢大声说话。 看到王阿贵的到来蚩尤对他微微一笑。 老巫祝用手杖轻轻点了点地面场中立即寂静下来。 “今天我把大家召集在这里是要宣布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包括蚩尤。 老巫祝已经很久没有召集族人了除了一些大型的祭祀以外现在族内一些大小事物都是由蚩尤一手操办。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近年来华夏和东夷对我苗人频频骚扰而我九黎族又处于苗人的先锋位置这是个责任。” “这个责任是不可推却的。” “今天我宣布以后将由大统领直接管辖我们族中的所有对外战争事务。现在未来的大统领”老巫祝突然看向了王阿贵“你可有什么要对族人们说的?” 王阿贵直接愣住了。 老巫祝只说要他到这里来一趟当时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却没想到直接把这么个大帽子扣了下来。 大统领总管一切军事事务说起来真是威风也确实是威风。 可是有多大的权力就有多大的责任。 九黎族的军事大统领是那么好做的吗?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就是祭祀戎是战争。 祭祀当然是老巫祝一手操办而这个什么大统领居然能总管一切军事事务可想而知在地位上几乎可与老巫祝并驾齐驱。 就算比不上老巫祝起码也相差不太远。 我们来举个例子舜在接受尧的禅让成为华夏的帝君的时候就曾经是华夏的军事大统领。 老巫祝刚说完下面顿时炸开了锅。 “大统领族中什么时候有了大统领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看到了吗就是那个人。” “族里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个人啊。” “不是我们九黎族的前些天少族长才从外面带回来的。” “这么说是个外人?” “是啊穿的还特别奇怪即不像苗人东夷人也不像华夏人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老巫祝这一招玩的够狠一招就把王阿贵所有的退路全部断绝。 王阿贵要是想继续在九黎族待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当上九黎族的军事大统领而且还必须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反之若是当不上大统领的话那么他的下场会极为凄惨别的不说几乎会遭到绝大部分人的排挤。 事到如此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临阵退缩可不是王阿贵的性格。 若是让王阿贵在九黎族一步一步建立威信的话这时间不知道要多久机会也不一定有。 老巫祝却恰好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平台何乐而不为呢? 若是自己的能力不能胜任这个大统领呢?抱歉这个问题王阿贵从来没有想过。 连这点信心都没有还想要杀掉黄帝?白日做梦。 王阿贵不急不忙就在台下所有人的嘲讽和怀疑中一步一步走上了祭台。 他始终没有说话老巫祝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蚩尤的眼睛里也同样充满了疑惑和不可置信。 转过身来王阿贵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台下。 刺耳的声音慢慢的变的小了。 谁都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大统领”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巫祝也是如此。 台下完全安静了下来。 “我。”王阿贵一字一顿“接受老巫祝的委托现在正是成为九黎族的大统领。” 台下又炸了锅。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大统领是你说当就当的吗?也要先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没有老巫祝你算个屁啊!” “就是老巫祝我不同意这人见都没见过怎么能让外人当大统领呢?” “就是就是。” 老巫祝只是笑而不语。 蚩尤疑惑的道“巫祝这……” “难道成为九黎族的大统领就非要是九黎族人吗?河海不却细流故能成其大;山川不计杂砾故能成其广;圣者不谤众小故能成其德;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成其博。大统领的职位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可以担任。老巫祝之所以能成为巫祝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九黎族的人那这么说这里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九黎族人那为什么你们不是巫祝而老巫祝是巫祝呢?” “好像说的也有些道理啊。” “先听他说下去。” 这时一名九黎族人站了出来。“好你说无关是不是九黎族人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当大统领。那么论能力应该是我赤夷休来做这个大统领也轮不到你。” “哦?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赤夷休大笑一声“我赤夷休可以一个打十个我是九黎族第一勇士你行吗?” “是呀赤夷休天生神力族内没人力气比他大。” “这下那个外族人的该无话可说了吧。” 王阿贵面露不屑之色“这算什么?就凭这个也能当大统领可笑。” 赤夷休受激涨红了面皮“那你说你有什么本事?” “我可以杀掉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 瞬间就没人再说话了。 赤夷休也被一下噎住了。 蚩尤瞪大了眼睛。 老巫祝依然是一脸微笑只是笑容中带了一丝不知名的意味。 一个只是能打得过十个人若是双方都拼命的话估计五六个人赤夷休就非常吃力了。 一个却是能杀掉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高下立判。 “这不可能你在说谎没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即便是我们族长都不行。”赤夷休不服气。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做到你就承认我比你本事大了?” “不仅如此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厉害我赤夷休第一个服你当大统领谁要是不服我一个不同意。” 王阿贵鼓了鼓掌。“那么还有不同意的吗?”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服你当大统领。” “我们都同意。” “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可以做到不过条件是你们这些人都得听我的。” 赤夷休那蒲扇大的手摸了摸下巴“你不会让我们去做什么自残的事吧如果这样的话你这条件说了我也不会答应的。” “放心吧我人还在九黎族呢如果我这么做了老巫祝会放过我吗?你们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老巫祝吧!” 老巫祝还是面带微笑。 “好那如果你做不到呢?从此就放弃大统领的位置如何?” “如果我做不到可斩我头。” 正文 第二十章 老而不死是为贼 老巫祝笑得更神秘了。 赤夷休似是有些不相信“这可是你说的这么多人面前到时候即便你反悔也没用。” “绝不反悔!”王阿贵的声音掷地有声。 “哼为了大统领的位置连命都不要了利欲熏心。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如果你只是来耍我们的那可别怪我赤夷犲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蚩尤小声喝了一声“犲巫祝面前你也敢放肆。” 赤夷犲倒是颇为尊敬老巫祝只得冷眼看了一眼王阿贵眼中满是警告之色。 王阿贵似是没看见一般“你们似是忘了我的条件我说的是你们完全遵从我的命令并且不折不扣的执行。” “自当如此”赤夷犲又站了出来“但是你别想着虚张声势弄虚作假。否则纵然老巫祝认识你我赤夷犲的拳头可不认得你。” “现在你你你你你站出来。”王阿贵指了指前面五个被众人围在一起似是平时颇有威信的人。 五人依言出列。 “报上你们的名字。” “赤夷休。” “屏翳。” “飞廉。” “哼跳梁小丑……赤夷犲。” “恶来。” 王阿贵依次将台下众人扫视了一遍“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必须一丝不苟的严格执行。若是之后你们感觉我不配当大统领那我可以引颈就戮。可若是你们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 “那不劳大统领处置老朽自会处罚他。”脸笑得都快僵了的老巫祝此刻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赤夷犲的眉头拧到了一起他不明白老巫祝为何这样不留余地的支持一个外人?有了老巫祝这句话恐怕他再想耍些小九九是不可能了。巫祝一向是言出法随他能说出必然能做到。 “据我所知东夷人的先头部队离我们苗人不过一百里不到而苗人中我们九黎族首当其冲。但是我们不能回避这次我要让这些人全部有来无回。” 赤夷犲面露不屑之色冷笑一声。台下众人也是神态各异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唯有恶来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是面露思索之色。 “赤夷休你马上带一百人去无量山每人带五只火把火把上涂满桦树皮每隔约莫一人距离便插上一只火把。待得看到东夷人经过时等他们经过一大半时立即点燃火把就地取碎石砂砾从上掷下同时大声喊叫记住砸石头时尽量不求杀敌尽量让石头堵住东夷人的退路。” “飞廉无量山有一条小道通往十万大山东夷人败退后必然从这条小道溃逃。你带一百人每人再带一只与人同高的稻草人稻草人插在道路两侧待得看见东夷人从无量山退来后等他们大半走进小道然后立即点燃稻草人。点燃后不要恋战迅速从两侧退走。” “屏翳十万大山的地势比无量山要高你带一百人每人带一车石头守在小道尽头待得看见小道火起尽数将石头从车上丢下同时大声喊叫做出进攻之势但是不要真的进攻。” “恶来你带一百人守在十万大山上待听得上山向起轰隆隆的声音时先不要动声音逐渐平静时迅速带人冲杀出去不是我们九黎族的都杀掉。” “都杀掉如果是苗人也杀?” “宁杀错不放过。再说这么晚了苗人出去做什么定时东夷人的细作。”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们整理一下迅速出发吧。” 赤夷休不解“可是东夷人的先头部队有整整一千五百人我们只有四百人这么去不是送死吗?” 王阿贵一摊双手“你只是去放些火而已真正上阵的只是恶来连恶来都没说什么。难道你怕了?你要是怕了也可以直接说我自己亲自来。” 像赤夷休这种人最受不得激“谁怕了来就来你敢赌上你的命难道我赤夷休会怕吗?我若不把无量山烧个满天红我以后就不叫赤夷休。” 赤夷犲见到现在都没有点到自己的名字虽然心中一直认为王阿贵时装腔弄势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们都有事去做了那我呢?” “你?你就在族内陪我吧!” “为什么我赤夷犲也不比他们差。” “我不放心你。”王阿贵一句话差点没把赤夷犲噎了个半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赤夷犲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你的事情怎会做不到。”赤夷犲满脸通红像是受了莫大侮辱一般。 “哦?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一个最重要的任务给你。”王阿贵似是在开玩笑。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王阿贵点点头“俗话说群龙无首不如虫矣。我给你一个东西。” 说着王阿贵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了一把只剩下一颗子弹的awn。 “你的任务很简单但是也不简单。”王阿贵把awn递给了赤夷犲“你看这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等下你跟屏翳一起行动先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埋伏好。” “然后呢?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等东夷人进入小道时你找到东夷人的领头人然后用你的眼睛从这个洞里面看他再用前面这个洞对着他记住对着他的胸口。”王阿贵指了指awn的瞄准器。 “然后按下这个开关就行了。记住没事千万不要乱按也别去触碰它切记。” 赤夷犲摸着手上这把从没见过的awn,满是好奇之色“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么小怎么这么重?” 王阿贵神秘一笑帮赤夷犲将awn别在身后。“这你就别管了准备和恶来出发吧记住我们的约定。” 赤夷犲重重的一点头。 “好了我亲爱的老巫祝大人事情都解决了我要下去休息了。”王阿贵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的从老巫祝和蚩尤面前走过。 等王阿贵的背影完全消失蚩尤才尽量把声音放到最小“巫祝刚才他给赤夷犲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我也从来没有见过。” “何止是你我也没见过。” “居然还有巫祝你没有见过的东西?”蚩尤瞪大了眼睛。 老巫祝拄着手杖走到祭台边轻轻的坐了下来抚了抚已经完全白了的胡子。“我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个东西是杀人用的。” 蚩尤连忙跟了过来像一个小牛犊子蹲在老巫祝身边“巫祝那要是他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厉害他真的做到了……” 老巫祝突然一把抓住蚩尤的肩膀细小的就像枯树枝一样的老手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抓的蚩尤生疼。 “若是他真的做到了那么你就记住要不顾一切代价留在他的身边对他的命令完全听从不管他说的是什么话那怕是叫你杀了我。” “那么要是他做不到呢?” “做不到?”老巫祝闭上了眼睛“如果做不到那就……杀了吧。” …… “杀了吧?” 可惜你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杀掉我了王阿贵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作为一个属性远强于正常人的体验者别的不说耳聪目明就是最为切实的用处。 老巫祝和蚩尤的谈话一丝不落的全部进了王阿贵的耳朵。 这个老巫祝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有心思算计来算计去。 全都是套路啊。 只是可惜王阿贵的套路要更深一些。 作为一个和资本主义、帝国丶主义、封建主义、修正主义、民主分裂分子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三好五优青年**丝在这点上怎么会输给一个几千年前的老头子那不是太丢现代人的脸了吗? 孔子说的对啊老而不死是为贼看这老头子都快成精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易如反掌 太阳被高高耸立的山峰遮住了半个脸。 晚霞的余晖把大地渲染成金色形形色色的树木和各种矗立的山峰在夕阳下就像一个个站的笔直的哨兵日日夜夜不知操劳的守卫着九黎族 这个九黎族和东夷的第一道天然屏障无量山。 无量山并没有它的名字那么磅礴霸气反而准确的来说无量山只是一座狭长的山谷而已。 无量山是东夷通向九黎族最方便的捷径也是唯一的一条路。 无量山之后便是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十万大山。 而在十万大山后定居着一个日后即将和华夏帝君一争天下的部落九黎族。 而今天九黎族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道考验。 不应该是王阿贵来到这个年代后的第一道考验。 东夷人大举起兵突袭苗人。作为苗人的先锋——九黎族要么在这场战争中一战成名要么一战灭亡。 非胜即死。 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头上披着一堆草的赤夷休已经在烈日下曝晒了很久豆大的汗珠把他身上的兽皮都浸的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他的眼神虽然早已有了不耐烦但是身体还是纹丝不动看起来和整座大山融为了一体。 在赤夷休的身边还埋伏着他从九黎族带来的一百个族人。 他从正午就来了他也是五人中最早过来的。 他知道他答应过王阿贵对他的命令一丝不苟的执行。但是等到了现在曝晒了一下午上午的热血一过头他的心里也早已骂娘。 这种任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来的赤夷休虽然不会直接参与战斗但起的作用却是无可替代的。 他是先锋他是这一战中最关键的一点。若是他失败了那么后面的飞廉、屏翳、恶来、赤夷犲等人根本没有上场的机会。 也就是说若是赤夷休开了下小差那么王阿贵先前所有的努力很可能就此化为东流水。 “赤夷休我们都已经等了一下午了却还是没有人来好些个族人都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我看那个什么大统领分明就是来消遣我们的不如我们回去吧。” “是啊赤夷休晒了一下午又累又渴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他们不来我们就要一直等下去吗?” “再等一会儿。”赤夷休擦了擦汗“再等一个时辰还没人来我们就回去找他算账。现在天还没黑我们就这么走了是不守信用是临阵脱逃这种事情我赤夷休可干不出来。” 在几人窃窃私语间太阳终于依依不舍的从山头落下。 一到晚上山里瞬间凉爽了很多各种动物的叫声又开始在山中此起彼伏。 黑夜完好的隐藏了赤夷休等人的身形甚至连头上的野草也不用批了。 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赤夷休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了我看东夷人是不会来了。现在都是晚上了真的没必要再等了。我们已经等到了天黑回去就算是老巫祝问起也有的交差了。” 赤夷休也动摇了。 他带来的一百个族人中很多已经起了怨言并且不满之意愈演愈烈。 是自己带他们来的那么自己就要对他们负责总不能让一众族人在这里空等下去。 “好让族人们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回去等我回去即便老巫祝护着他我也要找大统领好好的把这笔账算算哼!” 众人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无量山的那边突然传来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等等。”赤夷休立马一声大喝。 不多时那光亮处越来越大。原来只是一点而后迅速多了起来。两点、三点、无数点……星星之火渐成燎原之势。 火把此时并没有起到照明的效果反而将他们自己人的全部情况暴露在赤夷休的眼中。 一个九黎族人立即兴奋的站了起来连忙冲着赤夷休嚷嚷。“来了来了终于来了。使他们东夷人来了。” “你给我闭嘴重尧”赤夷休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巴。“你是想把他们都吓跑吗?” 重尧声音中依然流露出难以掩抑的激动“大统领真厉害说今晚有东夷人来没想到东夷人果然来了。” 连赤夷休自己都没发现虽然第一个反对王阿贵当大统领的是他但即便是他对王阿贵的称呼依然是一口一个大统领。 若是这次的伏击战打的成功那么王阿贵的地位可以说是牢不可破了。 即使到时候没有老巫祝的支持。 赤夷休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 若是白天的话可以看到几乎每个九黎族人都面红耳赤。 不止是重尧激动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激动苦苦等待了一下午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赤夷休可以预见等到这些东夷人大半走进了无量山然后自己来个突然袭击后路被阻的东夷人必然惊慌失措的闯进十万大山。 那么接下来的故事情节将会完全按照王阿贵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如果过程顺利的话或者这些东夷人草包一点即便全歼这些东夷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赤夷休不禁冷汗涔涔而下。 王阿贵从始至终没有展现过他的武力然而只是凭几句话布置了几支伏兵并且还是在当时所有人都对他持怀疑态度的情况下就能达到如此地步。 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就在众人心急如焚的时候东夷人一大半都已经进入了无量山。 …… 伯丕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大酋长此次大举进攻苗人特派自己作为先锋。等到自己抵达无量山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 当下有人便建议先在山外驻扎一晚等次日天明再打九黎族个措手不及可伯丕却不这样认为。 第二天早晨突袭固然可以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但是伯丕觉得还有更好的时机。 今天晚上。 苗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前几日还在东夷的自己已经千里奔袭来到了他们家门口。 这首战之功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了。 “我们还有多久抵达十万大山?” “前面马上就到了。”随即有人答道。 一千五百多名东夷人在无量山这条狭长的山谷里就像一条又细又长的蛇一样不断的蠕动着却不知道死神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加快速度全速前进。” “大人您看无量山和十万大山一代全是狭长的小路若是一旦苗人在这里埋伏我们的话恐怕到时候我们会首尾不能相顾啊。再说了这附近全是芦苇和枯草只需要一把火我们就得全部葬身火海。依我看我们还是先退回去吧等到明天早上再进攻也不迟啊。” 伯丕道“好你个家伙你是在怀疑我的决定吗?苗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已经来到了无量山?再说了纵然苗人知道了他又能怎么样就凭这些微不足道的苗人还敢跟我伯丕抗衡?我伯丕可是有天神庇佑的人大火是不会烧我的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要治你的罪。” 说着伯丕似乎还不解气一顿鞭子噼里啪啦的抽到了那东夷人的脸上东夷人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被抽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把这个东西给我拖下去派几个人好生看管。”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无量山的两侧山峰上突然亮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火把。火把之下依稀可见人影来回穿动火把从中间一直蔓延到无量山的入口从火把的个数来看苗人恐怕不下千人。 “弟兄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送这群蛮子去见女娲娘娘吧。” 赤夷休话音刚落举起一块半人大的石头丢了下来一下砸到一名东夷人的头部。那名东夷人连惨都没来得及发出顿时变作一滩血肉。 石头落下后仍有极大的惯性在地上滚了数十米远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那名被刚才被打的东夷人却突然挣扎着一把抱住了伯丕的大腿哭丧着道“大人快退吧苗人有埋伏的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千多族人的性命就全要丢在这里啦。” “去你吗的。”伯丕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猪脑子你没看到后面都有火把吧只有前面没有。现在撤退肯定还会遭到他们的袭击不如趁机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可是大人苗人既然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前面怎么可能会没有伏兵他们这样是想诱敌深入啊!”他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你这蠢货给我闭嘴有埋伏又怎么样一旦正面交战苗人怎么可能是我们东夷人的对手我已决定了全力进军冲出去。” 那边九黎族人见赤夷休大发神威一下砸倒了一批纷纷效仿顿时天上仿佛下了一阵石头雨一般。 由于无量山这段峡谷极其狭窄石头落下后往往还在两侧山壁间弹动就像一张天罗地网般从天而降。 不多时越来越多的石头已经几乎将东夷人的退路堵住了而一字长蛇般的东夷人也被从中间分为了两截只有约莫一百不到的东夷人走带队伍的最后方却没想到逃过了此劫。 待得东夷人冲出无量山时赤夷休估算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约莫起码有两三百来人埋骨在这里。不由得喜笑颜开“这帮蛮子敢来打我们九黎族的主意这次定要你们付出些代价。”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我来承担 等到完全进入了十万大山伯丕终于松了一口气。 飞廉也松了一口气苦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从无量山如无头苍蝇般闯进来的东夷人。 和赤夷休一样飞廉也早早的就来到了十万大山。 他不确定东夷人是否会在今晚进行突袭他也不确定赤夷休他们是否能成功他更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的完成任务。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既然他答应了王阿贵那么就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 如果东夷人一直没有来那么飞廉就会等到天亮。 所幸的是东夷人终于来了。 伯丕感觉自己的信心又恢复了过来。 苗人不过是占着地利的优势利用狭长的山谷和出其不意的袭击才打了自己个措手不及。 正面较量的话他完全不认为苗人是自己的对手。 如今已经过了无量山自己定要报刚才的一箭之仇。即便苗人在这里真的还有伏兵又如何?难道我还会惧他们? 可是此刻的东夷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的那种气势在经过刚才无量山的那场伏击之后东夷人已经丢下了将近四分之一的尸体剩下也不乏一些缺胳膊少腿的。 东夷人的脸上仍有着一抹难以抹去的惶恐之色和惊悸。 他们互相搀扶。 他们被鲜血溅满了衣服。 最重要的是赤夷休在无量山的一场伏击打掉了他们的斗志。 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刚刚疯狂的窜出无量山的他们不过是才出狼穴又进虎口罢了。 十万大山的这条小道比无量山更狭窄更长。 这是上天赐予九黎族的一道天然屏障。 小道的两边立刻被熊熊大火包围了起来。 飞廉只是轻轻的挥一挥手。 刹那之间涌动的火光将整个小道照亮的犹如白昼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每个东夷人脸上惊魂未定的表情。 伯丕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混蛋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竟然还有苗人这些苗人都活得不耐烦了吗?” “咳……咳……” 燃烧而已的冲天热浪一波一波直朝东夷人的脸上扑面而来空气中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感觉。原本郁郁葱葱的十万大山此刻却变成了一条通往鬼门关的路。 “祛宋呢?祛宋何在?把他带来见我。”已经失了方寸的伯丕大声叫喊。 祛宋正是先前在无量山屡次劝伯丕退兵的那个东夷人。却不料忠言逆耳屡屡进言竟遭来接二连三的毒打和侮辱。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伯丕终于才想到了祛宋。 两名东夷人押着祛宋左摇右摆的走了过来滚烫的浓烟将每名东夷人的战斗力都降到了最低点一些受了伤的东夷人已经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再无爬起来的力气。 “祛宋虽然你总是满口胡言扰乱军心但是念在你还算一心一意为我们东夷着想的份上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来问你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是撤退吗?” “大人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的退路已经被堵住了现在一旦撤退必败如果苗人趁着这个时候追杀的话我们就全完了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全力前进才能有一条生路。” “这可是你说的。”伯丕把眼睛一横“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可是要付全部责任的。” “祛宋愿承担一切责任。” 不得不说伯丕的无耻已经到了一种地步先前正式伯丕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意孤行再导致整个东夷大军身陷绝境。而今无路可走的他先是采取祛宋的计策还要把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倒祛宋的身上。 东夷用如此草包的人来做先锋真是想不败也难。 然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山上传来。 开始只是微微能听到而已只是片刻就像天上在打雷一般咫尺可闻。 连大地都在微微的颤抖。 伯丕像受惊的鸟儿一样蹦了起来四处张望胆汁都快被吓了出来。 也不怪他换做是谁在遭遇到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也会变得草木皆兵。 然后令所有东夷人都不可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伯丕脸上的惶恐之色还没有褪去就这时候他的胸口陡然爆发出一股血雾溅了附近一地。 那条前不久还拿着鞭子对着祛宋鞭打责骂的胳膊此刻却无力的飞了起来像一只窜到半空的老母鸡然后重重的、无力的落到了地上。 awn巨大的冲击力将伯丕的身体打的飞了起来“嘭”的一声撞到了一颗树上然后就此落地。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伯丕大人?” “伯丕大人怎么了?” “怎么突然会这样难道是女娲娘娘对我们的惩罚?” “一定是这样连女娲娘娘都在帮助苗人。” 甚至有些东夷人当场跪了下来双手伏地身体像筛糠般的止不住的颤抖。 毕竟眼前这一幕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除了用“女娲娘娘”来解释外他们找不到别的理由。 然而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伴随着一声惨叫第一个东夷人巨石从身上碾压了过去。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屏翳从上方投下的石头虽然不及赤夷休直接从山峰上掷下的石头冲击力大但是对人类的**来说造成的都是毁灭性的伤害。 况且东夷人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这真是个天赐良机。 不得不说赤夷犲这一枪开的真是恰到好处不早不晚。就凭这一枪哪怕伯丕没死赤夷犲都得记上一功。 不绝于耳的哀嚎声喝四溅的血花终于提醒了已经麻木的东夷人面对这等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和接二连三的袭击很多东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笔直的朝着巨石滚来的方向冲去一阵咔擦声又是一阵血花四溅。 其中也不乏一些脑子还有些清醒的东夷人连忙朝着来的地方撒开了脚丫子跑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但是人的速度如何能比得上翻滚而下巨石被追上了依然是死路一条。 “别往回跑朝着两边跑朝两边跑。”祛宋声嘶力竭的喊着。 祛宋的话终究还是起到了些作用一些东夷人在目睹同伴被巨石追上惨死的状况后终于开始醒悟也顾不得小道两边熊熊燃烧的火海纵身就扑了进去。 等得轰隆声渐渐消失时再看东夷人已经剩下不过两三百人了。 陆陆续续的东夷人慢慢聚集到了祛宋身边虽然祛宋一直受到伯丕刻意的打压但是没有人是瞎子。 如果伯丕早些听从祛宋的话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祛宋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大部分东夷人都已经把祛宋当成了主心骨。 时间是会说话的事实证明祛宋的预料无一例外不是正确的。 但是总是有些例外。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先去救伯丕大人。”提出反对意见的却是伯丕的一名亲信也正是刚才押着祛宋的其中一人。 “不行伯丕大人现在生死不明况且不知道此地还有没有苗人埋伏如果去救伯丕大人那么我们这里剩下的所有族人将会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我看还是趁现在混乱往山上跑十万大山地形复杂只要到了山上未必不会有一线生机。” “是啊伯丕大人估计都死了还去干吗?” “就是就是还是听祛宋的吧。” “真是混账!”亲信把手中的武器都拿了出来一一从众人的眼前指过“你们竟敢置伯丕大人的生死于不顾若是伯丕大人有个三长两短回去我定要在大酋长面前好好告你们一状。尤其是你祛宋多次扰乱军心妖言惑众。我看你是伺机报复伯丕大人。” 祛宋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却不小心扭到了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别血口喷人别说伯丕大人估计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没死究竟是他的命重要还是我们这里几百族人的命重要。” “好哇你好你个祛宋你还敢狡辩就算你能回到东夷我也要让大酋长杀了你。还有你们你们想好了要么你们跟着祛宋走要么先走跟着我去救伯丕大人不过决定之前先想想自己的下场。”亲信冷冷的抛下了一句威胁的话头回也没回一下。 随着亲信的话音落下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慢慢的分成了两个派别。 “祛宋我看我还是先去看看伯丕大人吧你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我也是祛宋我先走了。” “祛宋要不然你也跟我们一起来吧大家一起好歹也能有个照应。” “是啊山上也不见得是安全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大部分的东夷人跟上了亲信的脚步还停留在祛宋身边只有寥寥数人。 一股难以言表的悲哀涌上了祛宋的心头比起被伯丕鞭打、责骂被亲信威胁族人的软弱和不信任让祛宋有一种从头到脚的无力感和绝望。 而这一刻恶来也到了。 “除了那个人和他身边的人其余的都杀掉。”恶来指了指祛宋。 “可是大统领不是说过吗只要不是我们的族人都杀掉的。” 恶来似是下定了决心“不这个祛宋不能杀一定要把他给活捉回去。这人有如此的先见之明再加上东夷人始终不待见他如果他肯加入我们九黎族的话……” 恶来没有说完但是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这怎么可能他是个东夷人他没有我们九黎族的血统他怎么可能能加入九黎族。” “难道大统领就是我们九黎族人?不管如何先不能杀他如果大统领责怪下来我来承担。”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东君 赤夷犲摸了摸到现在还有些胀痛明显肿了起来的肩膀龇牙咧嘴的道“也不知大统领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只是按了一下没想到就差点要了伯丕那家伙的命。” 赤夷休也好奇的凑了过来一把把awn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虎目大的双眼中满是浓浓的好奇之色。 “你是说你就拿这个离那么远。”赤夷休伸出大手使劲的比划了一下。 “然后就按了一下。伯丕的胳膊就飞了起来?” “岂止是胳膊?连伯丕自己都飞了起来你看看他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德行。”赤夷犲用脚提了提还没死掉的伯丕。“要不是恶来说让我不要杀他早就一刀结果了他。这么个废物留着也是害群之马。” 伯丕已经被他们止住了血双眼有气无力的睁着再也不服先前颐指气使的跋扈神态。 “这怎么可能呢?就按一下这玩意儿就差点要了伯丕的命如果当初大统领不跟我们打赌而是暗中朝着我们这么按一下呢?”赤夷休说着还拿着枪管对准了赤夷犲比划着。 “你这腌臜你想害死我是不?别拿这玩意儿对着我。”赤夷犲慌忙的推开枪管一下把awn夺了过来。 但是赤夷休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却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是啊那时老巫祝指定王阿贵担任大统领他们几个却五次三番阻止王阿贵上位。 若是大统领对着自己按这么一下赤夷犲看了看半死不活的伯丕或许自己现在已经呜呼哀哉了。 他清晰的记得大统领当时是让自己瞄准伯丕的胸部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当他对着伯丕的胸部来这么一下的时候awn的巨大后坐力把赤夷犲震的在地上连翻了几个跟头所以原本瞄准胸部的一枪才打在了胳膊上。 他并不觉得从大统领手里给出的东西大统领用时还会犯和自己一样的错误。 那么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自己的整个上身或者头颅都飞了起来。 想到这里连赤夷休都有些不寒而栗。 “我觉得大统领的到来对我们九黎族来说或许是一场造化或许是一场转机。” 说话的是恶来。 恶来一向都是极少说话基本上就是属于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那种类型。 所以一见恶来说话顿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恶来指了指赤夷犲手中的awn。“它太可怕了即便是我们九黎族、苗人中最强大的战士遇到了他恐怕也是死路一条。这根本是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经恶来这么一提醒赤夷犲的脸色也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人不是鬼不是神不是天地而是未知的事物。 awn的存在远远的超出了众人的认知。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是服了我们这次只来了四百米人却干掉了东夷蛮子一千四百多你手中那玩意究竟是啥我不知道但是即便没有那东西东夷人今晚也是必败无疑。一切早在大统领的预料之中他不当大统领那谁来当?” 当初第一个跳出来阻挠王阿贵当大统领是赤夷休如今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王阿贵当大统领的也是赤夷休。 赤夷休和红双喜的性格在某些程度上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赤夷休比红双喜更为心高气傲恃武傲物但是相反一旦令这种人折服那边真的是折服的五体投地。 “罢了罢了大统领有这等本事我赤夷犲难道还能再继续加以阻挠么那岂不是自取其辱我也服了。” “说的好今天咱门可算立了一大功回去得好好的庆祝一下。” 就在众人的谈笑间时光飞逝原本已经累了大半天筋疲力尽沉重不已的步伐也不觉得轻了几分不多时九黎族已经近在眼前了。 但是等众人真正看到远远的看到了九黎族已经是大半夜了。 九黎族外遍布着带刺的栏杆和围墙一次来防止猛兽的袭击。没过一小段距离还有一名手持火把的九黎族人在来回巡视。 关键的是九黎族前还燃烧着数团熊熊的篝火篝火上烤着正熟的肉正“嗤嗤”的往下滴着金黄色的油香气飘散的老远。 “咕咕”肚子猛烈的叫了两声赤夷休等人的口水一下就下来了。 然后被烤肉完全吸引了注意力的众人才注意到篝火旁似乎是坐着一个人。 那人同样也看见了赤夷休。 王阿贵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就知道诸位会大胜而归某特地在此来为诸位接风洗尘。” …… 老巫祝的屋内摇曳着的火光看起来随时都要熄灭明明无风的夜里窗户却突然被卷了开来。 一只枯瘦的双手推开窗户深夜里巫祝的眼睛就像鬼火一样瘆人泛出悠悠的亮光。 “北斗星现世天下又到了大乱的时候了。” …… 第二天 依然是在祭台上面。 赤夷休、赤夷犲、飞廉屏翳、恶来等人一直久久的伫立在下面谁也没有先说话。 祭台上面空无一人连老巫祝和蚩尤也只是站在下面。 这祭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的从前的祭台上族长不在的时候只能看见老巫祝和蚩尤的身影。 可是从今往后祭台上又将多了一个人。 王阿贵。 王阿贵依然慢悠悠的哪怕明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是在等他。 “蹬—蹬—蹬—。”王阿贵一步一个台阶。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 但是这次没有人再面露不屑之色没有人再发出嘲讽的声音甚至部分九黎族人的脸上都面露崇敬之色。 连最桀骜的赤夷犲也是如此。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他只是说了几句话发布了几个命令然后一千多名东夷人就因此丢掉了性命。 “大统领赤夷休服了以后谁要是不服大统领我赤夷休第一个和他急。”赤夷休最先躬身。 “大统领我也是。” “拜见大统领……” 众人齐齐一弯腰王阿贵一抬手一按下面立刻平静了下来。 “这次我们能大获全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得有劳各位不辞辛苦毫无怨言的执行我的命令不然的话是决计无法取得这次的成功的。” 老巫祝来到了王阿贵身边趁机道“那么现在还有何人反对大统领?” 台下没有人出声。 “那么我现在正式宣布即日起……”说到这里老巫祝颇为尴尬的停了下来然后不好意思的问道“敢问大统领如何称呼?” 台下立刻就发出了一阵爆笑声。 原来老巫祝竟然还不知大统领的名字。 也不怪老巫祝从王阿贵来了九黎族之后老巫祝就一口一个客人他不需要知道王阿贵的名字他也不在意王阿贵的名字。 他在意的只是王阿贵能否给九黎族带来好处。 老巫祝年纪已经很大了能够让他去记住名字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但现在王阿贵已经值得让老巫祝去记住他的名字了。 可是王阿贵并没有打算说出自己的真名。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东君。大统领这个称呼我感觉有些拗口你们还是叫我东君好了。” 老巫祝正了正色“那么我现在宣布即日起东君即为我九黎族的军事大统领总辖我九黎族一切军事事务。” 说着老巫祝又是款款一低头“拜见大统领。” 赤夷休等人立刻张大了嘴。 这对他的冲击丝毫不亚于无量山大胜和awn的惊天一狙甚至比两个加起来还要有过之而不及。 已经多久多久没见过老巫祝用这种姿态对待别人了。 以前即便是族长在时老巫祝也是点头问候至于低头更是从来没有过的。 以老巫祝在九黎族的地位根本用不着向任何人低头。九黎族自从蚩尤的爷爷就任族长时老巫祝就已经是巫祝了到了蚩尤这一代整整三代人说老巫祝是三朝元老也不为过。 名义上九黎族的族长是蚩尤的父亲但是实际上九黎族其实有两个族长而这另一个就是老巫祝。 不仅是九黎族几乎每个部落都是如此。国之大事在戎与祀。这个祀甚至要超过了戎。 因为古人一向把祭祀当做国家的头等大事。 战争打败了还可以卷土重来祭祀却是向神灵表达自己的诚意的一旦神灵不眷顾的话那么再强盛的部落也只有衰亡的下场。 王阿贵却没有理会台下呆若木鸡的众人清了清嗓子“那么我现在宣布我成为大统领后的第一个命令。” “赤夷休、赤夷犲、飞廉、屏翳、恶来等人。在此次一战中立下大功尤其是恶来居功至伟。举族同庆两天今晚我将要为你们举行庆功宴来祝贺英雄的胜利。”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逃脱 夜幕又悄悄降临了九黎族转眼间又到了晚上。 没有经过现代人污染的空气是极为新鲜的木制的栏杆式和穴式小屋下面饲养这一群尚未完全驯化的家禽。披着兽皮的九黎族人在火光下载歌载舞本来应该都已入睡的九黎族此刻却亮如白昼。 “来吃吃吃好久没有今天这么高兴了大家都放开了肚皮啊。”赤夷休挺着明显鼓起来的肚皮和涨红的脸呼朋唤友。冉冉升起的篝火下围绕着一个又一个的九黎族人。 没有电灯没有佐料没有任何跟现代有关的东西。一切都弥漫着一股极其浓烈的原始味道和自然的气息。 “东君大人你也来别客气啊常常我们九黎族特有的味道。”赤夷休将一颗有人大腿般粗细的羊腿递给了王阿贵。 王阿贵咬了一口还没进嘴一股腥气立刻随着口腔传遍了全身差点呕了出来。再仔细看去那羊腿上开隐约可见猩红的肌肉和已经非常淡了的血液。显然羊腿还没熟透。 作为一个从来没吃过生食和被山珍海味宠到了天上的现代人的王阿贵陡然间面对这近乎原始人的吃法实在是无法下口。 王阿贵将那羊腿重新放在篝火上炙烤然后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了酱油、孜然粉、胡椒和盐。羊腿在篝火上慢慢转动各种作料在王阿贵娴熟的技艺下恰到好处的撒在羊腿上。 然后一股浓烈的香气散发了出来。 最后王阿贵将酱油一点一滴的点了上去不多时羊腿从和生肉差不多的形状终于变成了勉强能入王阿贵法眼的酱黑色。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王阿贵从羊腿上撕了一块肉下来递到赤夷休面前说“你尝尝。” 赤夷休不疑有他一口咬了下去。然后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冲击着他的味蕾和心脏。 明明就是一小块肉却见赤夷休一直放在嘴里咀嚼满脸享受的表情就是舍不得咽下去。 众人都被赤夷休勾的心底痒痒想开口问却不好打断神游太虚的赤夷休。王阿贵似是看懂了众人的心意指了指那已经熟透了的羊腿。“你们也尝尝吧。” 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变的很精彩那先前一个普普通通的羊腿此刻已变成了炙手之物。在七八双手的同时抢夺下眨眼间先前大腿粗细的羊腿此刻已经就剩下一块骨头了。 赤夷犲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他一向只把吃东西当成是活下去的条件和累赘。因为在当时因为生产力的原因人们弄出来的食物跟好吃完全是搭不上边只是能吃和不能吃的区别。 可是从今晚以后赤夷休感觉他的世界变了。 原来羊腿也可以变的这么好吃在东君大人的手里。 王阿贵抿心自问自己的烧烤手艺并不算特别高超通常烤出来的东西也只是尚且能够入口仅此而已。 但是如果要是把自己放在几千年前那结果又大大不同了。 别的不说单单是佐料这一点恐怕就能让九黎族的生活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 一双双目光聚焦在王阿贵身上仿佛要把王阿贵看穿一般。不等他们先开口王阿贵就道“你们以后在烤东西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洒上去。而且一定要完全烤熟了才能吃。” 王阿贵又从仓库里摸出了一些作料但是总共加在一起也不是很多整个九黎族吃的话两三天就能吃完。“赤夷犲这些佐料就先交给你保管。” 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王阿贵一直铭记于心。钱一旦多了人就不会珍惜物质一旦富有人就感觉不到它的珍贵。 “你们要记住吃并不只是为了活下去吃其实是一种享受你们看。”王阿贵说着又把刚才烤羊腿的过程重新演示了一遍。 “学会了吗?” 赤夷休等人就像一群小孩子一样围在王阿贵身边全神贯注的听着这位来自几千年后的老师传授者最基本的烤肉的知识。 待得教的差不多了王阿贵才发现恶来有些不对劲。 刚才众人分吃羊腿的时候每个人都表现的很兴奋唯有恶来一直面色郁郁似有心事。 “恶来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恶来见王阿贵主动开口问自己咬了咬牙说“东君我我没有完全遵从您的命令我有几个东夷人我没有杀掉被我抓了回来。” “哦?被你抓了回来?是什么人?你且说说看。” 恶来见王阿贵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是东夷此次的领头人叫伯丕另一个叫祛宋。” 王阿贵说“你既然做主没杀这两人那想必肯定有你的理由了你说说吧。” 于是恶来便一五一十的将十万大山的那一段战役又还原在王阿贵面前再加上赤夷休的补充王阿贵很容易就推测到了整个前因后果。 “你是说正式因为这个伯丕的一意孤行和不听劝告最终导致了此次东夷的全军覆没?而这个祛宋居然有如此的远见之明?”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那伯丕刚愎自用一意孤行大统领的计划……不一定会成功……”恶来还是把心里话全部都说了出来但说到最后却犹豫了他担心王阿贵会嫉贤妒能。 “哦?东夷还有这样的人物?”王阿贵更加好奇了。“等下你把祛宋送到我那里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至于伯丕现在就去把他带来。”王阿贵对赤夷休勾了勾手。 赤夷休立即会意的附上耳朵。 “等伯丕押上来后你这样……”赤夷休不住的点头到后来整个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被绑成了粽子一样的伯丕被松了上来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不得不说当时人的体质和现代人的体质完全没有可比性要是现在的人换成结结实实挨了awn一下就算没打中要害估计有早死了伯丕休息了这么久看起来又恢复了一些体力还在不停的挣扎。 赤夷休见到伯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冲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个混账东西!” “啪!” “啊~” “来攻打我们苗族!” “啪!” “啊~” “我让你来!” “啪!” “啊~” “我打死你!” “啪!” “啊~” …… 伯丕忍不住惨叫。 赤夷豺手段毒辣一顿招呼下来要不是伯丕体质不错估计早被他打死了。 “好了停下你们都回避一下我有话问他。”王阿贵出场的很及时让赤夷豺退下。 “是东君!” 赤夷豺狠狠的瞪了伯丕一眼放下狠话:“狗贼等会儿再来收拾你!” “伯丕我看你也算一条汉子要不是那个祛宋动摇你的军心我想以你的英雄神武也不会溃败在我们苗人几百人手里吧。”王阿贵皮笑肉不笑对着伯丕大肆夸赞。 “哼!”伯丕冷哼一声却不领情但是王阿贵的那几句高帽子却十分受用。 “我苗人要是有伯丕大人这样的人又何必会惧怕华夏呢!”王阿贵转过身去显得十分忧伤。 见伯丕不说话王阿贵内心冷笑随即又转过身来。 “如果大人能加入我苗族我可以担保大统领的位置一定是属于您的您看这条件如何?”王阿贵贴近伯丕的耳边悄悄说道。 “哼!你们苗人不过是一群柔弱的大姑娘配让我来给你们当大统领么?”此时的伯丕早已被王阿贵的高帽子抬得不知所以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人家的阶下囚。 “你……哼别不识好歹小心我现在就宰了你!”王阿贵大怒威胁道。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吧被激怒了吧有种你就给大爷我一个痛快!”伯丕怒目圆睁当真像一个好汉。 “哼!你想要个痛快简直是做梦!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王阿贵气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出。 “赤夷休你去把这个东夷人押下去先饿几天别饿死了看他还神不神气” 赤夷休冷笑一声拿着一把骨刀对他威胁道“东夷蛮子落到我手里等下我回来了有你好看的。”一把将骨刀掷在了伯丕面前吓了伯丕一个激灵。 感受着王阿贵等人走远伯丕看了看地上那把刀又看了看正在举行庆功宴的众人咽了一个口唾沫。 他伸出脚努力的去够到那把刀但是那把刀离他刚好相差一点距离。 深夜时分已经办完了庆功宴的众人似乎都回去睡觉了只剩下王阿贵和赤夷休两个人似乎在秉烛夜谈。 而伯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把那把刀挪到脚下右脚轻勾那把刀终于被他拿到了手中。 然后捆了他许久的绳子终于被割断了。 绳子割断以后受了伤的伯丕又被绑了这么久体力早已不支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真奇怪竟然没有一个人守着难道都被叫去吃庆功宴了?真是天助我也看来我伯丕果然是女娲娘娘保佑啊!”伯丕内心思忖一定是女蜗娘娘看他神武不凡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大人我就先走了等再相见时就是你等的死期!尤其是那个大汉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伯丕心里发狠一定要回去带来大军把这里夷为平地。 “咦?他们在说什么?”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正准备偷偷离去的伯丕却突然停下了悄悄的埋伏起来。 “哎这次我们苗人可要大祸临头了东夷人一个先头部队就是一千五百人而我族现在这里却只有五百来人这次能赢我看都是巧合人家东夷人不熟悉地形导致的等他们大部队开来摸清了地形我们还不只有等死了?” “何尝不是呢?还要多亏了祛宋要不是他一直在东夷人里面散步谣言我们也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 阴暗角落的伯丕听到这些话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原来只有这点人这个杀千刀的祛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他我怎么可能会输。回去一定要奏明大酋长决计不能放过这个东西!”伯丕看清了方向几个闪身就消失在黑夜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日将出兮东方(一) 待确定伯丕已经完全走了后王阿贵仰天大笑不止笑声传的老远老远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疯子。 赤夷休恭敬地说道“东君如此一来以伯丕的个性回去定会在东夷大酋长面前添油加醋的诋毁祛宋一番这祛宋纵然是回到了东夷也必然是再无立足之地了。只是不知道东君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王阿贵拍了拍他的肩膀“岂止是无立足之地伯丕这种人若是找不到祛宋恐怕会把怨恨发泄在祛宋的家人身上啊。你以后若是遇到了这种人要么就忍住性子不要违背他的意愿要么……就干脆杀了他。杀了他懂吗?” “是东君。”赤夷休也看出来了伯丕在三番五次带领东夷人陷入绝境之后不仅不思己过反而把责任推往祛宋身上若是当初自己处在祛宋的位置上自己可没祛宋那么好的脾气定要现在伯丕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 “祛宋他是个人才啊这样的人恐怕才能并不在我之下啊若是他能投身于我九黎族……” 赤夷休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道“大统领是想让祛宋叛出东夷?这恐怕有些难度。祛宋对东夷如此中心想让他投身我们九黎似乎不太可能。” 王阿贵点点头却说自己自有办法也没有明说。“赤夷休我再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赤夷休立即正色“大统领请说赤夷休一定圆满完成。” 王阿贵背过身去语气变得沉重无比“这个任务事关重大若是成功了那么我有极大的把握祛宋会为我所用。反之若是失败了、、、” “伯丕此次回到东夷必然会祸及祛宋的家人你的任务就是暗中跟随伯丕回到东夷然后想办法把祛宋的家人救回来带到我们九黎族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再把伯丕也一道抓回来。” 赤夷休几乎是不敢相信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也很有自信虽有他也经常自诩天生神力虽然经过无量山一战后他也已经承认了王阿贵的大统领地位。 但这次他仍然是感觉到不可置信。 跟随伯丕回到东夷救出祛宋的家人再顺便把伯丕一道抓回来。 这赤夷休是非常自信可他不是傻子。跋山涉水去东夷蛮子的地盘而且就自己孤身一人还要救别人这简直就是送死的行为。 而且看伯丕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要是自己被他抓到了多半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赤夷休是不怕死但是他怕生不如死啊。 若不是王阿贵先前在无量山一战中已经积累了一定的威信他真想上去拍拍王阿贵的头孩子你是不是傻? 王阿贵看着赤夷休奇怪的眼神像是猜到了他想什么一般“你并不用担心我既然让你去能不能成功救回祛宋的家人先不说但是绝对会先保证你的安全。” 赤夷休性格耿直跟自己完全是不打不相识其实赤夷休、犲、飞廉、屏翳、恶来等人里面他最为欣赏的就是赤夷休。在赤夷休身上王阿贵仿佛又看到了红双喜的影子又想起了他和红双喜一起在黄帝墓中探险的往事虽然才过去了几天但是王阿贵却已觉得像过去了数年般一样漫长。 他们一样说话做事喜欢不经过大脑比如那天老巫祝指名自己就任大统领第一个反对的就是赤夷休。 但是反之王阿贵就是对这种做事不经过大脑的人情有独钟你不经过大脑没关系我会把一切变数都替你考虑好你要是会动大脑了那还要我干什么? 士兵是不需要思考的领袖会代替他们思考。 王阿贵要把赤夷休变成自己手中的剑一把最锋利的剑。 王阿贵轻轻抓住赤夷休的手在他胸上锤了一拳。他说“这次任务虽然危险但是对你来说也是一次机遇。我知道你是有野心的。想想那些东夷蛮子你怎么会畏惧他们这次我给你一个机会。无量山一战后你和我名字已经会被伯丕待会东夷但是这还不够我要让东夷人以后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胆寒、颤栗。相信我。” 赤夷休被王阿贵激的浑身热血沸腾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东君放心赤夷休必不负东君厚望。”此刻的赤夷休哪怕明知道王阿贵是真的让自己去送死恐怕也会奋不顾身士为知己者死。 王阿贵从系统仓库里掏出一大堆东西就这么稀里哗啦的扔在了地上。拿起一柄金丝软甲王阿贵亲手为赤夷休穿上然后又拿起了一对流星锤。 金丝软甲是黎明中用高科技的金属按照欧洲的铠甲原型“锁子甲”打造而成对刀伤等挥砍类的武器非常有效可以很好的阻止武器砍入肢体即便是面对棍棒等武器时也有不俗的防御作用。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金丝软甲在面对钝器是和穿刺武器并没有很好的防御效果。钝器并不需要像刀那样砍入肢体造成伤害。而穿刺武器因为编织的网眼较为稀疏弓箭、长矛等穿刺性武器很容易集中力道对某一狭小的点造成巨大的压强进而破坏甲胄或者从软甲的缝隙处穿透而入对人体造成巨大伤害。 不过好在这个生产力极其低下人们连自己的肚子都不一定填的饱哪里有空去制作什么武器至多也不过是些什么简单的石头、骨头、木头制成的棍棒和矛等。 而且王阿贵给出的这个金丝软甲大大加强了软甲金属丝编织的密度几乎是连在一起。软甲的柔韧性有所下降但是却大大加强了软甲的强度。 同时软甲的构造使得软甲将压力分布在整个上半身而软甲本身又坚固无比可以说穿上软甲的赤夷休除了头部和裆部已经几乎没有要害了。 王阿贵又把那对流星锤递给了赤夷休赤夷休好奇的左看看右摸摸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自拔。 正在赤夷休陶醉其中时王阿贵为了让赤夷休更直观的看清楚金丝软甲的威力于是从系统仓库里掏出了一把awn朝着远处一颗一人合抱粗细的的树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枪响过后awn巨大的威力半径直接将大树从中间炸为两截重重的落在地上。 赤夷休看得眼睛都直了虽然上次从赤夷犲的口中听说过awn的威力但是听说过是一回事自己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这简直……等等东君你要做什么?” 赤夷休正在感慨间却发现刚才一枪崩掉了一颗大树的王阿贵突然把枪管对准了自己。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一颗子弹夹带着滔天之势冲射出来。 然后和赤夷休胸前的金丝软甲激射出一阵火花赤夷休整个人被打的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awn的子弹也因为势能耗尽最终跌落。 “怎么样感觉如何?”王阿贵收回了awn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赤夷休惊魂未定的站起来前胸还在隐隐作痛想到刚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差点死了。王阿贵开枪的时候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赤夷休连忙把身上检查了个遍发现除了胸前有点痛之外并无什么大碍连血都没出一点。突然间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把金丝软甲捧在手里“这东君这究竟是什么?” 王阿贵见赤夷休激动的语无伦次笑道“这叫金丝软甲他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救你的命。” 王阿贵又把流星锤给了赤夷休。这对流星锤全是用精钢制成威力奇大无比但是有个缺点就是有些重了一般人还不一定能挥的动却是正好拿给赤夷休使用。 赤夷休抚摸这流星锤就像抚摸这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大汉脸上竟然难得露出一律爱惜之色。对于当时只能使用些木头之类的武器的东夷人赤夷休的流星锤完全就是压倒性的优势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东君您这些东西究竟是哪里来的我知道天下锻造技艺以东夷为尊可是就是东夷最好的能工巧匠恐怕也锻造不出这家伙吧。”赤夷休举了举流星锤爱不释手。 “这些你就不要问了准备一下快出发吧。无量山山谷被你们堵住了伯丕需要一些时间但是也须得小心莫要跟丢了。” “是东君那赤夷休就先出发了。” “恩。哎等等……”王阿贵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又拿出了一个行军丹。 “你记住这个东西等你到了频临绝境快要撑不住了的时候再吃可救你一命切记切记。” 赤夷休也不知行军丹是什么东西但是想必东君给自己的东西绝不会差当下记在了心里告了个别就出发了。 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了王阿贵总算轻松了下来难得有机会享受这一个人的夜晚。 以前王阿贵是很喜欢一个人的尤其是像这样孤身一人的环境现在也依然如此。 王阿贵闻了闻已经别了好几天的香烟一股熟习的气息传来就像一位老朋友一样。 “日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驾龙辀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 羌声色兮娱人观者儋兮忘归。 緪瑟兮交鼓萧钟兮瑶簴。 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 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敝日。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 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日将出兮东方日将出兮东方日将出兮东方!”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日将出兮东方(二) 王阿贵还是有些不放心心里总感觉心惊肉跳就像赤夷休此去是条不归路一样。 他自信在金丝软甲的保护下和有了流星锤的赤夷休自己又给了他一粒行军丹若是论个人战斗力的话整个东夷恐怕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 于是他立即找来了飞廉屏翳。 “东君有何吩咐?” 飞廉和屏翳就像一对双胞胎一样不仅说话的语气连动作都是极其相似。 现在的飞廉和屏翳尚且只是个无名之辈但是等日后蚩尤起兵攻入华夏飞廉和屏翳一朝之间闻名天下。 黄帝的得力大将应龙就曾经险败在飞廉和屏翳的联手中。 飞廉号风伯;屏翳号雨师这两人也是中国神话中最早的风神和雨神。 在听得王阿贵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之后飞廉道“东君此举极为冒险纵然赤夷休有东君赐予的金丝软甲和流星锤但是此去不测之东夷是在他们的地盘上。而且赤夷休生性冲动好战若是他没有东君赐予的宝物还好此番得了金丝软甲和流星锤赤夷休便是如虎添翼他不在东夷闹出个天翻地覆怎肯罢休?” 屏翳接着道“一旦赤夷休将东夷的漩涡搅了起来全身而退恐怕都很难到时候别说救人了连他自己都有可能折损在那里。” 王阿贵心道这飞廉屏翳后来能成为蚩尤的左膀右臂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仅仅是三言两语便把自己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把二位叫来了这事还得劳烦二位走一遭。不然万一赤夷休除了什么差池我恐怕心中有愧。” 飞廉道“但凭东君吩咐。” 王阿贵又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了两颗高爆手雷分别递给连给两人。“你们此去东夷也是险象环生之局这两个颗手雷你们姑且先拿着遇到了不可力敌的东夷大军的时候便拉开这个引线然后丢到东夷人里面去记住引线拉开后一定要迅速的丢出去而且丢的越远越好。” 飞廉屏翳得到王阿贵的命令便立刻出发了王阿贵此次接二连三的布置全是为了祛宋若不是对祛宋起了爱才之心又何必派赤夷休孤身范险去救出祛宋的家人只是却不知道这祛宋到底是不是恶来说的那样亦或是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所以王阿贵决定见一见祛宋。 祛宋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上长时间的心力交瘁和对族人的失望使他显得极为萎靡不振头发凌乱的披着脸上依稀还能看见伯丕留下的鞭痕。 祛宋就像没有看见王阿贵一样双眼中没有丝毫的焦距就这么盯着地面。 “伯丕已经逃走了。”王阿贵道。 祛宋还是没有反应就跟没听见一样。 王阿贵丝毫不在意只顾着自言自语“虽然他打了败仗但是他却不一定会受到惩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你你祛宋仍然还在我们九黎族。” 祛宋无神的眼睛终于闪过了一丝神采抬起头就这么盯着王阿贵。 “伯丕回到东夷后会说本来他打算在无量山外就地休息一晚次日再打我们苗人一个措手不及而祛宋却力排众议建议连夜突袭然后在无量山你们遭到了我们的伏击。这时伯丕说还是不要前进了赶紧撤退吧。又是你祛宋极力陈说继续进兵的好处最终在十万大山又中伏。是你去死多次扰乱军心妖言惑众将族人们带入绝境最终使得你们的族人全军覆没。” 王阿贵忍不住拍了拍手赞道“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你看这个故事如何?” 祛宋的脸顿时变的潮红然后“呕”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你你休想离间我和族人的关系。” 王阿贵笑得就像一个魔鬼“我离间了吗?我离间了吗?没有吧。我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好么?祛宋你还不明白么?你现在已经是弃子了你的身败名裂却可以换的伯丕的安然无恙何乐而不为呢?” 祛宋摇了摇头疯狂的大吼“不可能就算伯丕做得出来这种事大酋长也一定会明察秋毫的大酋长绝对不会怪罪我的。” “哦。”王阿贵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我也觉得你们大酋长一定不会怪罪你的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吧。”说着王阿贵解开了帮着祛宋的绳子。 祛宋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王阿贵示意他可以走了之后才问道“你就这么放了我?” “对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走了你怎么和你们的族人交代?”祛宋又问。 “我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祛宋深深的看了王阿贵一眼一转身像一只大鸟般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了。 王阿贵呼了一口浊气队长门外的九黎族人道“让恶来过来见我。” 门外一阵小跑声渐行渐远然后走进来一个人。 却是蚩尤。 蚩尤笑道“恶来他们先前才是一场恶战还是让他休息一下把东君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蚩尤去做。” 王阿贵连道了声不敢可是接下来说的话却没有丝毫不敢的样子“少族长可想好了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 蚩尤道“先前听族人说东君故意把祛宋放走了此事可是与那祛宋有关。” “不错”王阿贵正色道“祛宋此次回去只要一到东夷按照伯丕的性格必定是有死无生之局恐怕还会受尽折磨和羞辱。” “那东君需要蚩尤做些什么呢?” 王阿贵道“少族长可一路跟随祛宋等到了东夷后祛宋必然会被抓起来拷打一番。少族上先无须出手等得祛宋被东夷人羞辱一番之后再把他救出来但是也不可让祛宋受太重的伤不然的话从东夷到我们九黎族长途跋涉恐怕祛宋会撑不住。此间尺度还需少族长自己把握好。” 王阿贵并没有像对赤夷休和飞廉屏翳一样给蚩尤远远超过当时的武器和设备因为这不需要。说起来蚩尤是谁?赤夷以后可是要和黄帝一争天下的若是连这点小小的任务都办不成那他也不用待在九黎族做这什么大统领了趁早卷铺盖走人好了。 蚩尤一拱手“蚩尤懂了东君可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没有了少族长可即刻出发某亲自为少族长送行。” 这边蚩尤和王阿贵前脚刚踏出九黎族枭已经把一切都报告给了老巫祝。 枭不解的道“巫祝去救回祛宋这件事让恶来去办就好了巫祝为何非让少族长去不可呢?东夷之地凶险难测啊万一少族长有何不测……” 老巫祝语气突然前所未有的严厉“蚩尤必须要去东夷之地蚩尤去了凶险难道恶来去了就不凶险吗?同是九黎族人蚩尤并不因为他是少族长而高贵反而应该要受到更多的磨难。” “若是连这点险都不敢冒日后又如何能成为我族之长?蚩尤这孩子就是磨难经历的太少了。” 枭心悦诚服“老巫祝说的有道理。只是东君成了大统领之后如今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跟赤夷休等人更是走的极近长此以往只怕会威胁到巫祝的地位啊。” 巫祝一下站了起来猛地瞪了枭一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喝道“混账东君永远是大统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哪怕我这老巫祝不在了他依然是大统领这种话以后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中听到。” 此刻的老巫祝盛气凌人哪里还有一点年老气衰的模样。 枭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改口致歉。 老巫祝又道“赤夷休他们虽然一开始极力反对东君就任大统领但是到了现在反而是和东君感情最深的了。蚩尤要是再不融入进去恐怕东君会忘掉了他啊。” “日将出兮东方日将出兮东方。东君。东君就是太阳之神的意思。他这是自诩为我们九黎族的太阳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风云起 距离蚩尤他们出发后已经过去了几天了。 这几天内王阿贵享受着难得的悠然自在就像一个来到了几千年前旅行的游客一般只管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拥抱美丽的大自然对其他事情一概不过问。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人生在世都是匆匆过客就像在不同的客栈停了又走走了又停又何须感慨那么多只顾享受眼前的平静就好。 王阿贵知道这样和平的日子不多了。 一旦赤夷休救回祛宋的家人恐怕会引起东夷人的大举反弹。其实哪怕赤夷休不去也是如此无量山一战并没有吓退东夷人他们只是在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而已。 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平静而已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让暴风雨来临的更猛烈些吧。 王阿贵更没有担心赤夷休能否成功完成任务在自己远超这个时代的武器的支持下还有行军丹这种连21世纪地球科技都无法研制出来的药物又有飞廉屏翳的后续支援若是赤夷休还是铩羽而归那么这样的人这样的部落自己又有什么继续留下去的理由。 虎岂与狗伴焉?王阿贵可不想跟一群烂泥巴糊不上墙的小伙伴玩耍。 至于蚩尤王阿贵更不担心了连药品都懒得给蚩尤是属于那种非胜即死的人要么成功带回祛宋要么战死在东夷。你觉得蚩尤会战死在东夷么?好吧那只是你想多了。 只是王阿贵却没想到平静的日子结束的这么快。 这一天一名苗人来到了九黎族。 他带来了一个让整个九黎族上下都震动了的消息。 九黎族的族长蚩尤的父亲九黎族这一代最为强大的战士。 死了。 死因不明。 这个消息的传来在九黎族无异于十级地震。 那个苗人立马就被扣押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说我们族长……死了?” “放屁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族长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还会死?” 九黎族内群情激愤怒骂之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九黎族人闻讯赶来几乎是第一时间消息就被送到了老巫祝那里。然后恶来也通知了王阿贵。 “你这个腌臜东西满嘴喷粪看老子不打你个七荤八素。”赤夷犲吐了那个苗人一口唾沫一只手像提小鸡似的把他给提了起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那苗人就像一只弓起来的虾一样深深的弯下腰去。 “把这家伙乱棍打死。” “我看还是煮了叫他来我们九黎族胡言乱语。” 众人嘈杂间王阿贵和老巫祝几乎是同时赶到。 王阿贵是一路跑过来的不由得他不心急。九黎族的族长死了他很清楚这个消息对他意味着什么。 九黎族的族长一死蚩尤顺理成章的自然而然就成了族长。九黎族不是华夏这个时候也没有盛起禅让制父死子继是最必然的。 蚩尤一旦成为族长便意味着九黎族的扩张将要开始也意味着天下的大乱的齿轮从这一刻已经开始运转了而且是无法停止不可逆的运转。 九黎族要么在这一战中击败华夏成为共主要么蚩尤身死九黎族瓦解。 按照本来的历史走向蚩尤是必败无疑的但是现在却有了转机。 这唯一的转机就是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体验者们。 按照王阿贵的预算以蚩尤现在的年纪起码数年后才会正式成为九黎族的族长。 可是一旦蚩尤的父亲身死蚩尤必须立刻就任族长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可关键就在这里蚩尤的父亲就算身死也不应该在这时候死。 王阿贵心中已经明白了个七八分历史已然被人改动过。 那么除了自己还有谁?只能是其他的体验者。 所以王阿贵即使是在老巫祝之后得到消息也和老巫祝同时赶来。 对待东夷人尤其是像伯丕这样的脓包王阿贵可以悠悠哉的笑看樯橹灰飞烟灭但是要是对待体验者再用这种态度的话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狮子搏兔尚且全力以赴。 王阿贵到了后却没有说话就这么冷眼站着这种事情老巫祝会处理的。 恶来忍不住小声发问“东君您以为族长是否真的已经?” 王阿贵点了点头一来这个苗人也没骗九黎族的必要若是九黎族的族长没死九黎族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为了过来说句假话白白换来一顿毒打甚至很可能丢掉小命他是傻子么?二来当然也不排除此人是被别人强迫前来但是即便如此以九黎族的实力在苗人中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部落只是名声不显罢了东夷人不知道但是苗人内部会不知道么?你今天派个人过去诈骗他们族长死了九黎族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保证明天不到今晚就去找你撕逼。 恶来浑身一颤差点没站稳。 王阿贵诧异的看了恶来一眼心道恶来较赤夷休他们来说也算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了没想到居然是失态成这样看来蚩尤的父亲在族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重啊。 老巫祝轻轻的敲了敲拐杖沉声道“大家安静族长确实已经去世了。” 这句话说得没有任何情感就像不是从老巫祝口里说出来的。 赤夷犲的拳头还停在半空中手却突然松了那苗人从他手中摔倒挣扎着摇摆着站了起来还在不住的咳嗽。 所有人都看向老巫祝。 “巫祝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么?”赤夷犲不敢相信。 老巫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是的族长他确实已经去了。” 赤夷犲的不可置信顿时转化为愤怒“哦!那么巫祝可知道是谁杀害族长的?” 巫祝摇摇头“我不知道。” 老巫祝却是把这个皮球又踢给了王阿贵“敢问东君可否知道?” 王阿贵自谦的笑了笑“连巫祝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赤夷犲一把把那个苗人又提了起来怒目而视“既然如此那我就以这个人的人头来祭奠族长的英灵。” “不可!”老巫祝和王阿贵的声音同时响起。 “巫祝族长身死想必跟这人脱不了干系不如让我直接杀了他算了。” “不准杀”却是王阿贵开了口“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现在还没开战。别说跟他不一定有关系就算跟他有关系你杀了他难道族长就能复活了吗?愚昧。” 赤夷犲见王阿贵和老巫祝同时反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在那人身上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人翻来覆去被赤夷犲折腾的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又受了惊吓只躺在地上左右打滚竟然是起不来了转眼间便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王阿贵又不能看他眼睁睁死去等下此人估计还有用处只有喂他吃了粒行军丹。 丹药刚一下肚刚才还半死不活的苗人便像发生了奇迹一般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又蹦又跳满脸的不可思议。 “多谢不杀之恩。”那人跪倒在地上一阵磕头。 王阿贵心道也算个明白事理的人也不枉我浪费了一颗行军丹救你。 “我来问你是谁让你把这消息送来九黎族的?” “是是我们族长。” 王阿贵又问“既然如此想必我们族长的死和你们有关了?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辩解“跟我没有关系是族长让我来的我是有莘氏的。” “有莘氏?”老巫祝又念叨了一遍“那我们和族长同去的族人们呢?” 那人又答道“他们?他们现在在我们有莘氏做客呢。” 做客好一个做客。什么做客说白了其实就是软禁。 老巫祝像是终于听明白了瓮声瓮气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可是现在对外事务都是东君区全权处置了老朽也不便过问此事该如何处理东君请吩咐吧。“ “此事可全都是你们族长的意思?” 那人慌忙答道“是是是哦不不不不是听说好像是二丞相说的。” 赤夷休又对着他一顿大骂“你唬谁呢?除了族长、巫祝谁还能做决定还什么二丞相三丞相的二丞相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再满口胡言我今天就要你的狗命。” 王阿贵却像捕捉到了什么。 二丞相? 丞相这个概念最早出现于春秋战国但是那时还只是叫宰相并且并没有丞相这个官职。 等丞相正式在出现在史书中时还是秦朝的秦武王设置的左、右丞相。 不知道秦武王是谁?好吧我来普及一下秦武王就是那个举鼎把自己给砸死的那个国君嬴荡。 好吧还不知道?那我再来普及一下秦武王就是秦始皇嬴政的爷爷的父亲的哥哥。 虽然有些拗口但是大家只要记住最早的丞相就是这家伙设立的就行了。 那么既然如此黄帝时期怎么出现个什么“二丞相” 王阿贵问道“这个二丞相。是不是你们有莘氏的人来了多久?” 王阿贵几乎可以确定不是有莘氏的人只是为了保险故有此一问。 果然。“据说好像不是也就是这几天才出现的不知道为什么族长非常器重他甚至有族人说私下里看见族长向他行礼。” 王阿贵点点头示意赤夷犲把他待下去看住但是万万不可虐待同时又让族人们先回去傍晚之前所有族人来祀神台前集合然后看向了老巫祝。 老巫祝却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猛地朝地上栽倒手杖无力的跌落在地上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声响。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抗君命 阿贵赶忙把老巫祝扶了起来他可以惜清晰的摸到老巫祝身上的骨头就像一根根老松树的树干一样扎人。 老巫祝用力的站了起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竟然隐隐约约有泪光闪现。 原来这老头先前的坚强都是装的。 “东君现在可否告知我这个老头子族长的死究竟和何人有关?”先前老巫祝在众人面前只是问王阿贵知不知道现在却是直接问和何人有关看来老巫祝的心中早已知道王阿贵知道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 “刚才那人不是说了嘛是他们有莘氏的族长我看**不离十就是那家伙干的好事。” 老巫祝呵呵一笑“东君不用诓我这个老头子就凭他们有莘氏既没这个实力更没这个胆量。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多半是和那个什么叫二丞相的人有关吧?” 王阿贵沉默良久只说了一个字: “是。” 老巫祝又问“那么这个二丞相比东君如何?” “即便是不如我也不会相差太远而且很有可能会超过我。”王阿贵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次轮到老巫祝沉默了。 “既然东君这么说那么想必族长的身死不仅是跟这个二丞相有关而且是全部因他而起?” 王阿贵又沉默他实在是很想亲切的问候下老巫祝的家人你这么厉害你麻麻知道吗?无奈老巫祝的逻辑推理能力实在是太变态了要是把他弄到后世的话估计狄仁杰、柯南、福尔摩斯等全部都得去喝西北风了。 有老巫祝这种老妖怪和蚩尤的存在在他们联手的情况下除了九天玄女一般人恐怕还真搞不定当时的九黎族。 “那么东君可有办法杀了这个二丞相么?” 王阿贵依然回答的很简短 “有。” 老巫祝却在这个问题上就此打住没有继续深入下去又问“这个二丞相和东君是同一类人吧?” 似乎没有要王阿贵回答的意思老巫祝只是在自言自语“既然是同一类人但是我族族长却因为这个二丞相身死那么这个二丞相很可能是东君的敌人而不是朋友。” “既然有个二丞相那么说不定就会有三丞相四丞相五丞相。如果老头子猜的不错的话像东君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一个而是一批吧?” 王阿贵突然涌现出一股剧烈的想要杀了眼前这个老头子的冲动。 他不是尧舜没有海纳百川的肚量;他不是诸葛亮没有七擒七纵的本事;他不是刘备没有以德服人的胸怀。 他王阿贵只是王阿贵是个普通人而已。 如果不是占据了通晓几千年历史和科技武器的优势面对老巫祝这种人王阿贵很难有办法取胜。 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种人作为对手是会让人寝食难安的而王阿贵就目前来说还不能将老巫祝定位为“朋友”。 万一被这种人在背后捅一刀子那就是万劫不复。 老巫祝是不会轻易捅你刀子的关键是如果一旦捅了你觉得他会让你有翻身的机会? 王阿贵最不喜欢gameover了而且他也很难忍受不在超出自己掌握之中的事情。 像赤夷休、赤夷犲这些人即便能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甚至以一当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王阿贵依然有信息能让他们服服帖帖。可就是面对这样一个手无寸铁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人王阿贵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一种威胁感。 对于威胁还是扼杀于摇篮之中比较好。 面对王阿贵已经快凝结成实质的杀意老巫祝就像没有察觉到一般。转过身去背对着王阿贵颤巍巍的说道“我这老头子说不定哪天就要去和族长相见了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还能活的久一点。如果我死了请东君记住你是我们九黎族的大统领你是我们九黎族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请东君不要离开我们九黎族。” “如果真到了那万不得已的时候呢?” 老巫祝一声长叹“那恐怕就是天意了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我们九黎族的生死存亡和东君再无关系东君请便吧。” 王阿贵最终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虽然他知道刚才他只需要一枪甚至一刀更或者以体验者的身体素质他都不需要动用武器在一个老人面前。 只要他愿意老巫祝马上就能见到如来佛祖和佛祖这种心机婊谈经论道才是老巫祝应有的归宿。 王阿贵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王阿贵没有郭靖那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思想也不迷信孔子言论不崇拜朱熹不妇人之仁。可是要他面对一个全无防备将后背对着自己的老人下手如果今天他做了这将会成为他心中一辈子的耻辱。 人可以不一定要遵法守纪但是一定要有自己心中的道德标准否则与禽兽何异? 此刻老巫祝又转过了身来。 “这个二丞相必须要死。”老巫祝声音无比的严厉和刚才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杀伐果断、不择手段就是老巫祝此刻的真实写照。 “哪怕东君不出手相助……” “不这个人我也要杀。而且一定要杀。”王阿贵掷地有声。 要杀死黄帝的话哪怕体验者本身经过黎明系统的强化但是也很难做到当时的中央集权虽然不像明清时期那么严重可黄帝作为华夏的帝君保护措施起码也是国家领导人级别的。 美国人能打的很多而且还能持枪可你见过奥巴马被人干掉过么。 最简单的道理蚁多咬死象体验者们也是人不是神。 王阿贵很荣幸遇到了蚩尤选择了这个最有可能推翻黄帝王朝的强大部落。 “可是他们有莘氏的实力也不会弱与我们太多。”老巫祝道。 “一直以来我九黎族在苗人中虽不是一家独大也差不了多少可是还有那么几个部落差不多算和我们九黎族并驾齐驱这其中有莘氏就算一个。” “这次族长外出就为了竞选苗尊不想竟然遇害哎。” 王阿贵眉头微皱“苗尊苗尊又是什么?” 老巫祝一翻眼皮“东君果然是贵人不知天下事苗尊就是我们苗人所有部落公认的首领就相当于东夷的大酋长和华夏的帝君。” 王阿贵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 这个什么苗尊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鸟但是光听名字也是个牛逼哄哄的东西连九黎族的族长都要去竞选。 果然。 王阿贵心里暗叹就是不知道这条老狐狸又猜到了什么。 既然不能杀掉这个老狐狸那么就只能做朋友了可是还必须得时时刻刻防着他一手。 “巫祝可有办法让我往有莘氏去一趟我想会会这个二丞相。” “正好我们还有族人被囚在东夷族长被他们害死了还囚禁住我们的族人真是好啊。”老巫祝一说到族长面上又忍不住泛出痛苦和缅怀之色只是刹那间便隐去变成一股狠厉和决然。 这老狐狸和蚩尤的父亲感情应该极深王阿贵在心里推测。 不然的话凭借老巫祝在部落里的地位即便蚩尤的父亲在时也完全能分庭抗礼。而族长一走群龙无首巫祝更是成了整个九黎族的精神领袖这种情况下老巫祝若是想兵变独揽大权拱掉蚩尤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那最好了我正愁找不到借口去有莘氏正好顺便去把那些族人救回来。” “不过”王阿贵又道“有莘氏害死族长那么接下来第一步必然是苗尊他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快活。”王阿贵冷笑。 “东君有何打算?” “就是不知道苗尊一事什么时候才正式定下来我若前去有莘氏还须赤夷休和飞廉屏翳他们回来才行。” 赤夷休是王阿贵的剑只要有可能王阿贵就会尽一切可能把这把剑磨的更加锋利。而飞廉屏翳等人则是王阿贵来到九黎族后最早接触的人也是王阿贵早早内定的嫡系。 这边被王阿贵当做剑的赤夷休正在路边伸着舌头像条哈巴狗一样的喘着气。 “妈的累死我了伯丕这个小b崽子可真能跑东夷特么的究竟还有多远啊!不行了又要跟丢了。我这要是把他跟丢了回去怎么跟东君交代。” 赤夷休的前面数百米处隐隐约约可见一个人影在不停的闪动正是伯丕。 伯丕虽然蠢但是不得不说他逃命的本事还是有两把刷子以赤夷休的体能追一个重伤的伯丕竟然数次都差点跟丢。 赤夷休还好可是赤夷犲的麻烦却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名九黎族人大声呼喊着慌不择路的闯了进来。 “站住老巫祝在和东君谈话你有什么事向我说明即可。”枭把他拦了下来。 “放他进来。”老巫祝开口。 得到了允许的族人进来后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气喘吁吁的道“巫祝东君不好了那有莘氏的人死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是他,是他,就是他 “死了?怎么死的?” “我不是告诉你们不准杀他的嘛?” 族人有些支支吾吾“东君是是被赤夷犲打死的。” 王阿贵脸色立刻就像蒙了一层霜。自己刚才已经说过了不准杀那个有莘氏的人这人王阿贵留着还有大用可转眼间他就被打死了。这算什么?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 要是以后所有人都像赤夷犲这样对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那这个大统领当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让赤夷犲过来见我不我去见他。”王阿贵说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巫祝这这可怎么办啊?”族人看向老巫祝不知所措。 老巫祝就像一根木头一样什么也没听到“让东君去处理好了不管有什么结果不用通报我。” 等到王阿贵见到那有莘氏的族人的时候一股无名之火不由的“腾”的一下冒了出来。 那人身上已全部是鞭痕鞭痕外还在隐隐的往外溢着血。两个眼睛都肿成了熊猫整个身子蜷在一起。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在滴血。两只手均已反关节的样子弯曲着显然已被折断简直惨不忍睹。 赤夷犲要是给他个痛快那王阿贵心里还能给赤夷犲找个理由可是看眼前这情况赤夷犲完全是将他虐杀至死手段残忍至极再加上又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 立刻有人通知了赤夷犲说东君来了。 “这人是你杀的么?” “是。”赤夷犲沉默不语。 “我刚才说不准杀他不知道你听没听到?” “听到了。” “可是你却杀了他。” “我没准备杀他的只是想出出气没想到……”赤夷犲开始辩解。 “没想到他却死了是吧?”王阿贵阴阳怪气的道。 “不就死了一个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东君要是需要我可以再为你去有莘氏抓一个来。”赤夷犲不以为然。 王阿贵一龇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说“赤夷犲你知道么我就喜欢你这样有胆量有勇气的人。” 赤夷犲见王阿贵没有追究这件事的打算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王阿贵虽然就任大总统的时间不长但是赤夷犲还是有些畏惧他的王阿贵在他看来就像一个深渊一样不可捉摸也无法感知。 所以说未知的东西才最让人感到恐惧。 “东君过奖了要是东君需要有莘氏的人我可以……” “嘭”的一声。 王阿贵一拳打在赤夷犲的鼻子上顿时鼻血像决堤的洪水般撒了出来溅了一地。 “可以你麻痹啊!” “嘭!嘭!嘭!” 又是三拳击中了赤夷犲的肚子赤夷犲被打的弯下腰去半晌都直不起身子来。 王阿贵的身体素质虽然说不上很强但是在进入黎明前也算是不错的了胸肌腹肌鸡丶鸡那是要什么有什么的。 后来经过黎明的强化身体各项属性均得到大幅度增强。我来打个比方就现在全副武装的赤夷休也不是王阿贵赤手空拳的对手。 王阿贵属于那种喜欢用脑子解决问题的人咱们都是新中国当代社会主义小青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实在不行也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互相砍几刀嘛为什么非要动手呢。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子一抽出血噗噗!这种场景实在是迷人。 可是赤夷犲这回确实把王阿贵惹火了。自己明明已经三令五申说了不准杀他。 不准杀他不准杀他不准杀。重要的事情已经讲了三遍了。 可是赤夷犲还是杀了他。 人是有模仿习惯的这是与生俱来的功能有了第一个赤夷犲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如果今天这事不好好解决那么以后自己这大统领也不用当了。 趁早去北上广搬砖吧一个月还能挣些钱。 赤夷犲捂着肚子痛苦的站了起来脸上肌肉都扭曲到了一起不可置信的道“东……君你……你……” 王阿贵又是一腿飞身而起直接踹在赤夷犲脸上“你什么你老子打你有意见吗?” 赤夷犲摔了个狗啃你吃了一嘴泥巴疼的脸眉毛都在抖动。“你……我跟你……拼了。” 赤夷犲还没爬起来一直脚就直接踩在他的身上无论赤夷犲怎么挣扎就是始终动弹不得那不断挥动的四肢使得赤夷犲看起来像一只瘪了腿的蛤蟆。 “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我要好好的跟他玩玩。” 王阿贵唤来一名族人那人正待绑人时却发现地上张牙舞爪的正式赤夷犲当下便傻了眼。“东君这这是赤夷犲。” 王阿贵一翻眼皮“废话你管他是谁我叫你绑起来你只管绑起来就是。” 族人被王阿贵的态度吓了一跳心道赤夷犲这也不知是怎么了得罪了东君不绑吧自己也要得罪东君绑吧得罪赤夷犲反正两边肯定要得罪一边。 不管了还是绑了吧宁愿得罪赤夷犲也不能得罪东君。 “放开我放开我东君你个王八蛋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一对一决斗下黑手算什么本事。”赤夷犲还在不断的挣扎。 “别急亲爱的犲马上我就会好好和你亲热的。” 王阿贵的语气让那族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地连冷汗都快出来了看来不得罪东君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连忙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 王阿贵挑起了赤夷犲的下巴轻佻的说道“你看起来好像不服我?” “原来并没有不服不过现在我不服你这样一个只会偷鸡摸狗不敢正面面对我赤夷犲的小人凭什么当大统领我呸。” “恩说的不错。你记住我今天来找你跟你服不服我没关系你不服我可以只要你能执行我的命令就行。可是之前我已经说了不准杀他你却依然我行我素你现在有一次机会说出你的理由。” “我赤夷犲做事不需要理由。”赤夷犲的唾沫几乎喷了王阿贵一脸。 “很好就喜欢你这样的小伙伴希望等下你还能这般嘴硬。”王阿贵带上了门一脸神秘莫测的微笑。 赤夷犲不知怎么的不由得感觉到一股寒气直冲脑门“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少来吓唬我?” “你吗的叫你嘴硬” “弹你小鸡丶鸡。” “啊~~” “弹你小鸡丶鸡。” “啊~~” “弹你小鸡丶鸡。” “啊~~” 九黎族内没人知道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很多年后还会有人问起赤夷犲东君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才使他的惨叫在传遍了大半个九黎族并且整整持续了一下午。 …… 那边伯丕已经回到了东夷。 赤夷休只在远处偷偷看着伯丕和伏下身子和一个人窃窃私语看样子应该是东夷的大酋长说了片刻大酋长似乎是极为愤怒连脸上的横肉都在不住的跳动。 “给我把祛宋的母亲带上来。” 不多时两名东夷人押着一个白发苍苍步履瞒珊的老妇人走了上来一名东夷人在老妇人身上踹了一脚老妇人立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赤夷休知道自己出手的时机到了。 赤夷休猫着身子匍匐着离东夷人的王帐更近一些东夷人的注意力全放在那老妇人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赤夷休的靠近然后赤夷休怒吼一声却似晴天炸了个霹雳。 那两个押着老妇人的东夷人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赤夷休的流星锤已然到了身前。“嘭”的一声一阵清脆的撞击声一名东夷人的脑袋顿时连脑浆都被打了出来。 剩下那名东夷人惊的跳了起来止不住的后退显然是被吓到了。 东夷大酋长见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打死了自己的族人顿时怒不可遏“来人有刺客。”说着一举手中的木矛朝着赤夷休刺去。 赤夷休背朝大酋长来不及转身正心中一惊却发现后背只是微微一震刺痛再回头看时那木矛却被金丝软甲给卡住了任凭大酋长再如何用力也无法前进丝毫。 “哈哈我有东君赐予的宝物会怕你这个小小的酋长吗?”赤夷休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一流星锤夹带阵阵劲风就朝着大酋长呼啸而去却被大酋长一个翻身躲了开来身后的王帐倒是被砸的塌下去大半。 大酋长又惊又怒也不知道赤夷休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一矛刺下去竟然毫发无伤不由得气的大喊让人把他抓起来。 越来越多的东夷人像潮水般的朝着这里涌来众星拱月般的将赤夷休团团围住伯丕却突然一下蹦了起来。 “是他是他就是他”伯丕用仅剩的一直胳膊指着赤夷休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就是这个家伙和祛宋暗中勾结才使我东夷一千五百名族人全部葬送在无量山。” 正文 第三十张章 千里奔袭(一) 赤夷休灵机一动“没错就是你爷爷干的怎么样好玩吗?祛宋呢?爷爷来接他回我们九黎族。” 伯丕气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尖叫了起来“你你等着今天你来到我东夷还想活着回去?做梦。” 一名东夷人的武器砸在赤夷休身上却被金丝软甲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竟被赤夷休硬生生的抗了下来。反而赤夷休一流星锤下去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那东夷人在地上惨叫着打滚。 “嘭嘭嘭!”不过片刻倒在赤夷休流星锤下的东夷人已有十来人之多个个都是非死即伤。 东夷大酋长看得脸色都变了赤夷休如此神威多半原因还是他手中的那柄流星锤以东夷人的武器根本无法阻挡赤夷休力拔几百斤的流星锤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一名东夷人被赤夷休一锤砸在胸口之后整个胸口都凹陷了下去嘴里不住的喷着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知必死反而激发了那人的血性在地上挣扎着还要拿武器拼命的朝赤夷休刺去。 “哼!”赤夷休发出一声冷哼一股剧痛从腿部立即蔓延至全身好巧不巧的那东夷人的武器正刺在赤夷休的小腿上。 一直冷眼旁观的大酋长眼睛一亮终于发现了赤夷休的弱点原来是在他的腿上面。“攻击他的腿部他的弱点在下半身。” 赤夷休暗骂了一声娘东君给的金丝软甲只能护住上半身要是东夷人偏偏找准他的腿的话他还真是无能为力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而且他的任务是就回祛宋的母亲可不是跟东夷人来死磕的即便杀了再多的东夷人如果没有救回祛宋的母亲他们他的行动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能就因为这个王阿贵的全盘计划就要泡汤。 随着越来越多的东夷人将赤夷休团团围住赤夷休被激起了血性全然不惧大吼一声流星锤化为一道银色的光芒东夷人的武器顿时纷纷而断锤光所到之处血如泉涌哀声遍地尽是骨骼折断的声音。 赤夷休杀条路出来一把抱起那老妇人正是祛宋的老母只一提宋母便被赤夷休像提小鸡般的提在胯下找准来时的路转头便跑后面东夷人大声叫喊呼朋伴友紧紧尾随。 才到一处丛林茂密丶处东夷人似乎是收到了消息远远的就派人把路堵死了为首两人骑着马卷起阵阵沙尘疾驰而来。 赤夷休也不回避直接迎上去一锤砸下一人然后又补上一锤直接砸的脑浆迸裂。另一人一矛直接刺向赤夷休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存进分毫想要收手矛又被金丝软甲卡住。 这边赤夷休已经腾出手来了只一下把那人抓下马一下便拧断了脖子夺了他的马匹又把宋母接上马来。 众人见赤夷休犹如杀神均色变振恐不敢置信眼见赤夷休单骑向前刹那间竟无人敢阻拦就这么放赤夷休走了。 那后面追来的东夷人气的大骂“你们这群混账居然把他给放走了。”被吓呆的一人说道“不碍事大都护方才恰好回来听说这事已经带人把东夷外出的路几乎都堵死了他就是本事通天也飞不出去。” 赤夷休纵马疾驰间只见前方远远的又是一队东夷人。那东夷人也见到了赤夷休立即喜的大声高叫“在这儿在这里。”赤夷休刚欲回头后面的两股已经合兵一处比前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赤夷休大喝一声纵身挺锤横扫过去噼里啪啦一声最前面的东夷人顿时倒了一排中间一个被众东夷人围着的人声嘶力竭的喊“这人在这里快来抓住他。” 说完他自己的一马当先一柄骨刀迎空砍了下来和赤夷休的流星锤在空中撞击了一下竟然应声折断流星锤带着巨大的惯性一下击中那人的腰部吐出一大口鲜血被砸下马去眼见是活不成了。 正把这支人杀的胆寒时赤夷休刚想走斜地里不知哪儿又冲出来一支东夷人指着赤夷休喊道“抓住他休要叫他走脱了。” 赤夷休一跃马想从众人头上跃过去不想那马落地时似是前肢没落稳将赤夷休重重的摔了下来宋母也咕噜噜的滚到一边。 东夷人见赤夷休落马顿时面露喜色纷纷叫嚷着扑了上来。赤夷休把宋母护在身后舞起两柄流星锤转了起来所到之处所碰之人鲜血四溅闷哼之声不绝于耳凉风透骨哭声遍野。直杀的赤夷休筋疲力尽待回头看时发现身上早已被冷汗湿透。 一把将流星锤丢在地上身上没有不疼的地方稍微动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都直往脑海中涌。赤夷休对着宋母沉声道“您是祛宋的母亲吧?” “哼。可是你们绑架了我儿然后加害于他?大酋长说祛宋他背叛了东夷投靠了你们苗人所以才拿我上来问罪。” “祛宋是真的在我们九黎族这次就是祛宋来让我接您回去的。”赤夷休还想隐瞒。 “放屁。”宋母却一下站了起来情绪极为激动“我儿绝不会做出这种背叛自己部落的事若是他真这样做了回来我就亲自打死他。” 赤夷休沉默虽然他和祛宋接触的不多但是能看的出来祛宋虽然对伯丕软弱但是对外其实极为刚强如果来硬的话就是他们杀了祛宋恐怕他也不会为九黎族效力的。 看宋母这个表情赤夷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东君曾对他说想要祛宋投降只能智取不能硬攻。 只是如今只怕这智取也是很难。 还没等两人好好休息下远处东夷人的呼喊声已经慢慢由远到近不过片刻已经清晰可闻。沉重的马蹄声和呼喊声互相交杂不管哪个方向都是。 这时又是一支东夷人冲了过来。 “在这里我看到了大伙儿一起上抓住他。”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千里奔袭(二) 却说赤夷休正在东夷陷入重围被东夷人团团围住之际东夷得了大酋长的命令赤夷休身处之地顿时像一个漩涡般一个又一个的东夷人奋不顾身的自己卷入进来。 赤夷休的双眼已经杀的红了身上也已多处带伤整个人就像从血池里洗过的一般但是挥舞流星锤的速度依然不减所过之处身后尽皆是东夷人的骸骨。 赤夷休正大杀四方的时候斜地里冲出来两个人赤夷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轮起流星锤往两人脑袋便砍待得仔细一看时竟然是飞廉和屏翳想收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飞廉正是奉王阿贵命之命前来接应赤夷休的远远的便看见赤夷休在东夷如入无人之境不由的暗叫一声好。眼见东夷人蜂拥而聚如潮水赤夷休即便再勇武也终有力竭之时便和屏翳商量这掩护赤夷休撤退却不想赤夷休看见他们便打。 “赤夷休你杀人杀疯了么?”飞廉急忙一缩头那流星锤几乎是从他头上擦肩而过还能感受到流星锤上呼啸而过的厉风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赤夷休无奈一勒马 急道“我也没看清楚是你二人你们怎么来了后面的东夷人越来越多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东君不放心你特意派我和屏翳来接应你回去。”飞廉一枪把一名东夷人挑下马又是一枪刺死。飞廉瞟了一眼宋母“你先带她走我和屏翳给你断后。” “不你带她走我来断后。你们留下来决计难逃出去如果你们一起走还能互相有个照应。”赤夷休立马拒绝。 飞廉不可置信眼睛从赤夷休满是鲜血的身上掠过似乎像在说服自己一般“你留下?你都已经这样了还如何能留下?你留下难道就不是送死吗?” 赤夷休一把揪住飞廉的衣领状若疯狂“我让你走你就走啊我一个人即使走了也不一定能把她带回九黎族东君让我把伯丕抓回去我当时只顾着逃命没有做到要是再不能把她带回去我赤夷休纵然回到了九黎族又如何有脸面见东君?” 屏翳抬手架住了三把砍向飞廉的刀用力间屏翳的刀竟然因不支而被折断但同时那三把刀也被屏翳拨了回去。屏翳见没了武器一把抓住一名东夷人飞身夺马从东夷人手里抢过来一把木棍“砰砰砰”数声间又是数名东夷人应声落地。 就在飞廉还在和赤夷休因为谁走谁留的问题争吵不休时屏翳突然大喝一声“够了。”然后他一字一顿用力对的飞廉说道我们走!言罢竟不舍得再回头看赤夷休一眼。 屏翳的微微有些红润的眼眶很快就被血水弥漫他知道这样做对不起赤夷休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赤夷休已经经过一场大战了若是让他先走那么还真的有可能被东夷人截下况且还得保护一个人。 被东夷人抓住死了倒是解脱按照那伯丕的性格恐怕会折磨的赤夷休生不如死如此一个汉子让他在伯丕这种小人手中受尽屈辱倒不如让他轰轰烈烈的战死。 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飞廉从胸口掏出了王阿贵给他的手雷塞进了赤夷休手里“给这是东君给我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东君说等人多的时候你只要拉开这条线然后丢进人堆里就行了希望对你有用。”飞廉说到后面竟不敢去看赤夷休的眼睛。 “一定要活下去。”飞廉从赤夷休手中接过宋母随手又是一枪刺翻了一个东夷人跟上屏翳疾驰而去。 眼见两人渐行渐远最后连背影都消失不见了赤夷休才放下心来。“你们这群东夷蛮子不是想抓我吗?来啊今天让你看看你爷爷的厉害。” 东夷人见飞廉屏翳走脱顿时分出一小部分兵力去追赶而大部分却被赤夷休成功的拖住。 而其他人见只剩下了赤夷休一人顿时群情激愤蠢蠢欲动起来。 “兄弟们一起上宰了他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吗?”不知是谁在人堆里叫喊了一声。受到激励的东夷人仿佛又重新找回了信心嗷嗷的再次扑了上来。 流星锤在赤夷休手里转了一圈舞出一朵漂亮的银花然后银花在一个东夷人的头上溅出了一朵血花最后洒了一地的脑花。 赤夷休估摸着这么和东夷人死磕下去不是个办法磕下去先完蛋的肯定是自己毕竟这是在东夷的地盘。而且飞廉和屏翳还没跑多远即便自己真的完蛋至少还得为他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这样想着赤夷休一改先前大开大合的作风一双流星锤在砸开了一条血路也不和东夷人纠缠倒托流星锤就往附近的一条小路奔去。 东夷人立即尾随而上狭窄的路上容不下太多人远远的望去东夷人的队形就像一条长蛇一般。如果在这里再给赤夷休一些人马他几乎可以再次重演无量山的大胜。 眼见后面的东夷人有些追的急了赤夷休回身就是一锤顿时一名东夷人应声倒地后面的东夷人受了惊吓还得驻足片刻才敢继续前进如此虽然东夷的追兵一直在赤夷休身后但是和赤夷休却始终保持这一段距离。 两方一追一逃不觉间已经日过晌午后面的东夷人因为人数众多的原因不便前行却反而被赤夷休给走脱了。正疾驰间隐约听得前方似有呼声涌动一看竟是一队东夷人。 东夷地区一向多山比之苗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赤夷休这东夷一闹上下震惊大酋长雷霆震怒但是赤夷休身上的金丝软甲和流星锤却引起了大酋长极大的兴趣即便以锻造技巧冠绝天下的东夷也是万万锻造不出如此品质优良的铠甲于是大酋长发令要活捉赤夷休。 大都护得了酋长之令在赤夷休的归路上层层重兵把守天网恢恢此处正是赤夷休要回到九黎族的第一道关卡万般山。 此地东夷领头之人名为卓洛早早带了五百东夷人守在此处特地等待赤夷休前来捉了回去送给大酋长。 见赤夷休一人一锤一匹马疾驰而来卓洛立马高声问你是自己下马受缚还是待我捉了你前去送与大酋长? 赤夷休竟不答话纵马提锤直取卓洛两马相交只一回合血花起处卓洛顿时横尸马下。 那众东夷人见赤夷休如此勇猛均都惊的呆了眼睁睁的看着赤夷休昂首阔步的信马前进竟无一人敢动。 杀了卓洛赤夷休也不休息立即往九黎族出发却不知前头正有东夷大都护设置的第二道关卡下月岭。 卓洛被赤夷休一合而斩的消息早早的就有人报与下月岭伏兵的头领坦叟。坦叟副手得此消息说道“这赤夷休在我东夷杀了个七进七出如今又一合杀了卓洛力敌是不行了只能智取。” 副手说道“我有一个办法等那赤夷休来时我引小队人马与他交战你可在岭口为我掠阵我卖个破绽便走他必追赶我到时你可用长矛投射他大酋长传令说那个赤夷休的弱点在腿部上身俱是刀枪不入你就用矛射他的腿。如果射中了我们再一起抓了他送与大酋长领功。” 刚商议完毕就有人前来禀报说赤夷休已经到了。坦叟和副手顿时将人马分作两队副手引一小队坦叟引一大队沿下月岭列阵。待赤夷休来时坦叟故意说道“我奉大都护之命前来去你狗头你若是自己下马受缚我还可饶你一死。” 赤夷休不屑的道“前般卓洛之死你可知道?你是想布他后尘?” 坦叟大叫道“竖子狂妄给我捉了他。” 副手闻言立即引刀出战赤夷休纵马来迎两人战不三合副手拨马便走赤夷休赶来副手只望引诱赤夷休却不料赤夷休马快片刻竟已赶上只一锤脑浆迸裂。 赤夷休刚刚勒马回身却不想坦叟突然闪出身来一矛投掷而出正中赤夷休左腿血如泉涌。赤夷休吃痛咬住牙齿飞马而上坦叟急退不得赤夷休手起锤落连人带马均皆砸死众东夷人皆作鸟兽散去。 赤夷休胡乱的用兽皮扎住伤口恐怕沿途遭人暗算只想尽快回到九黎族然而后面正是大都护为他准备的第三道关卡断魂谷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千里奔袭(三) 断魂谷谷如其名两边都是连绵不绝的高山要想从这条路过去必须要穿过一条长达千米的狭路而大都护在此集结了大批东夷人围堵赤夷休。 若是生死勿论东夷族人只需站在山上向下滚落山石赤夷休很难有生还的可能可是大酋长说要活捉赤夷休这就给了赤夷休机会。 当赤夷休来到断魂谷的时候东夷族人已经排兵布阵千米的狭路上站满了东夷族的族人赤夷休看到这么多人心里一下就沉了下去长时间的鏖战体力已经消耗很多现在这么多人赤夷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否闯过去。 前无生路后有追兵在如此绝境之下竟然让赤夷休迸发出来了无与伦比的战斗**赤夷休面对密密麻麻的东夷族人大声吼道:“只有战死九黎族人绝无被俘的九黎族人!” “上给我抓住他!”在此地带头堵截赤夷休的东夷人是淳于大都护的左膀右臂也是一员猛将看到赤夷休之后就带着东夷族人朝着赤夷休围堵过去。 赤夷休正准备跃马而上时却突然间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赤夷休想到这是飞廉交给自己的说是东君给他们保命的东西。 “拉开这条线然后扔进人堆里面……”赤夷休按照飞廉交给自己这东西的使用方法引线被拉开之后手雷噗嗤的冒着烟直接被扔进了东夷的人堆里。 淳于不知道赤夷休扔的是什么东西他也未放在心上这么石子大小的东西能有多大作用可笑赤夷休还在垂死挣扎。 丢进人堆的手雷原地咕噜噜转了两下并没有任何动静赤夷休顿时涌现出一股浓浓的失望。也罢飞廉和屏翳估计已经成功突围了那么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即便死也是死得其所。 胯下的马儿嘶鸣一声赤夷休一声怒吼一人一马刚在半空中只听得“嘭”的一声一阵三米多高的火光激射而起附近的东夷人直被炸飞了开去。 这一炸地动山摇东夷族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自己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飞上了天紧接着落下来的就是被撕裂的身体。 连身在半空的赤夷休也是一阵头昏脑涨差点跌下马来不想那拳头大小的东西竟然有如此威力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是战机却容不得赤夷休再做思考被炸懵了的东夷人现在正如案板上的鱼肉一般赤夷休没有任何的停留驱马朝着已经混乱了的东夷族人人群里杀了过去。 最前面的淳于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掀翻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站起来的时候赤夷休的流星锤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脑浆迸裂已经魂归天国。 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炸昏了脑袋的东夷族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赤夷休冲入人群之中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两柄流星锤在空中旋转每一次都会带走三五个东夷族人的性命。 而有些回过神来的东夷族人看到满身鲜血依旧在冲杀的赤夷休在人群中四处冲杀但是却没有一回之敌联想到刚刚赤夷休扔出来的东西和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音他们只觉得赤夷休犹如天神下凡。 “这这难道是女娲娘娘显灵了么?!”惶恐之下的东夷人已经有人开始逃跑有了第一个人逃跑剩下的人都像是无脑苍蝇一般四处溃逃东夷人叫喊着哀嚎着互相踩踏死在自己同伴手中的东夷人不计其数。 长达千米的断魂谷五百余东夷人的堵截赤夷休不仅孤身一人杀将出来逃回去的东夷人脑海中必将终生留下他的阴影赤夷休的名字也必然会传遍东夷。 这些都是后话了而赤夷休在从断魂谷杀出去之后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疲劳反而无尽的杀戮让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充满了力量特别是那一声惊天爆炸带给赤夷休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 这让赤夷休更加的坚信东君是带给九黎族福祉的那个人是神给九黎族最好的礼物赤夷休心中东君的地位逐渐的超越了老巫祝成为地位最高的那个人。 正是有着这种坚定信念以及从断魂谷杀出来的威势赤夷休在短时间内竟然回光返照一般充满了力量。 正是这股力量使得赤夷休在面对东夷族人的第四道防线的时候仿佛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一般一人一锤一匹马直接冲穿了东夷阵营。 过了赤焰关前面就是无量山翻过无量山就是九黎族。 可是回光返照之后必然是极度的虚弱。 “就是最后一关了只要过了这一关我就到家了!”赤夷休想到这儿身体才恢复了些许的力量而回家的**则驱使着他急需前行。 可是来到赤焰关之前看到守关的人是谁之后赤夷休却不由得暗暗叫苦守关的东夷首领不是别人正是东夷大都护:煜渐! 煜渐来了他必须亲自赶来赤夷休能单枪匹马连破四针这样的人若是放他成功回到九黎族那自己将寝食难安! 赤夷休就这么和煜渐四目相对。 “那东夷蛮子可敢和我一战。” “放马过来。” “冲!”赤夷休朝着煜渐冲过去右手将流星锤高高举起在距离煜渐十米距离的时候赤夷休左手紧紧地抓住马骢竟然直接从马上站了起来。 煜渐没打算和赤夷休死磕他只要把赤夷休成功留在东夷目的就达到了。 所以煜渐并不打算和赤夷休硬碰硬在赤夷休手里的武器就要砸下来的时候煜渐拿着手里面坚硬的石棍弯腰躲过赤夷休攻击的同时手里的石棍直接砸在了马腿之上。 “咔嚓!”赤夷休胯下战马已经长途奔袭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煜渐这一蓄力一击战马的两条前腿全部都被煜渐打断。 赤夷休一路冲杀过来战斗经验也丰富起来在他看到煜渐消失之后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他的手松开马骢赶紧跳离了马背。 就在他跳下马背的刹那战马轰然倒地赤夷休也受到了些许波及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赤夷休冲杀太久身体倒在地上的时候一股疲劳感席卷全身赤夷休只想闭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一番。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赤夷休的心里突然有了这种感觉可是耳边呼啸的风声让赤夷休下意识的身体翻了一个滚躲过了煜渐的攻击。 巨大的疲劳感觉已经让他有心无力疲惫感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握紧流星锤的双手已经有些微微松开。 赤夷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微微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只有战死的九黎族人没有被俘的九黎族人。” 煜渐见赤夷休面露不支之势遂令东夷人一拥而上赤夷休拍马来战两边纠缠起来只杀的个血流成河赤夷休只渐觉力不从心。 “嘭!”石棍直接砸在了赤夷休的背上石棍断裂而巨大的力道让赤夷休不由得再次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赤夷休一声闷哼流星锤飞速回掠锤起处人仰马翻。 又是一柄长矛夹呼啸而来“噗嗤”一下赤夷休胯下的马儿发出一身悲惨的嘶鸣一仰身竟将赤夷休摔了下去。数矛立刻尾随而至矛一入体血如泉涌不可止住。 赤夷休只感觉天空都在转动情知已经走投无路多半是要留在东夷了但是那又如何? 至多一死而已。 只希望东君不会辜负九黎族的期望。 四面八方的兵器齐齐朝赤夷休挥砍而来赤夷休一把夹住流星锤迎风而扫武器齐断肢体断裂。血液弥漫了赤夷休的眼睛。 后方数只长矛只对准赤夷休的腿部赤夷休吃痛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正在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煜渐突然弯腰背后竟然是一只弓弯腰搭弓箭已上弦。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毕其功于一役 “噗嗤!”箭如闪电般从东夷围攻的人群中箭头直接钻进了赤夷休的大腿肉里面。 本就没有了力气的赤夷休煜渐又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赤夷休再次倒在地上东夷族人趁机围攻过来。 “煜渐你卑鄙!”赤夷休坐在地上看着躲在后面射暗箭的煜渐怒吼道:“我抓住你之后肯定将你千刀万剐!” “哼莽夫!”煜渐不屑于和赤夷休对话对手下说道:“杀死赤夷休我们要用他的头来祭奠我们死去族人的英魂!” 煜渐的话刚说完所有的东夷族人拿着手里的武器朝着赤夷休围堵过来了。 行军丹此时已经被数人围攻双腿血流如注赤夷休唯一想到的东西。 赤夷休不想死他在东夷闯出了偌大的名头一人连过五关回到族里肯定是英雄般的存在而且自己的威名将会传遍九黎族传遍东夷传遍整个苗人部落。 “我在前四关都闯过来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关凭什么我赤夷休要倒在这里?”赤夷休心里不甘心的怒吼! 没有任何的犹豫赤夷休拿出来东君交给自己的行军丹一口咽了下去。 行军丹入口之后瞬间融化一股暖流通过自己的喉咙流到了身体中紧接着这股暖流涌进了四肢百脉赤夷休只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消失的力量再次在自己的身体里出现并且比自己之前的力量更加的磅礴。 赤夷休突然涌出来一种感觉杀人将眼前的这些人全部都杀死所有敢阻拦自己的人都会成为自己锤下的亡魂! “东君我赤夷休会回去的!”大喊一声在东夷人惊呆的目光中赤夷休再次站了起来如同战神降世一般一手拔下来身上的箭矢双手挥舞着流星锤朝着东夷族人杀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东夷人惊恐的看着赤夷休双腿被无数根矛插在腿上血流如注而且还被煜渐射中这样的伤若是还能再站起来那还是人吗? “卑鄙东夷人都给我去死!”赤夷休在所有东夷人震惊的目光中流星锤扫过五个东夷人的胸口直接被打飞出去! “这就是东君赐予我的力量?”不止是东夷人惊讶惊讶就连赤夷休也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被自己的力量惊讶了。 在没有吃行军丹之前自己用流星锤攻击敌人的时候流星锤带来的惯性还会让自己随着流星锤动;可是现在赤夷休挥舞流星锤的时候完全挥舞自如并且让流星锤指哪打哪。 三个东夷族人持矛对准了赤夷休插了过去但是赤夷休一锤子便将三根矛全部斩断然后再一锤三个东夷人胸口上的肉全部被赤夷休一锤全部打烂血液四溅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这些都是东君带给我的!”赤夷休心里越发的对东君崇拜而且更坚定了自己的冲出东夷回归九黎族的想法。 “现在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真的得到了女娲神的眷顾吗?”在后面看着赤夷休神勇无敌表现的煜渐心中突然涌出来一种无力感赤夷休的表现煜渐感觉自己并不能阻挡赤夷休。 想到这儿煜渐大声喊道:“赤夷休归顺我你就是东夷的第二都护!” “卑鄙小人赤夷休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屑于与你为伍!”赤夷休听到煜渐的话心中更加的愤怒流星锤继续挥舞东夷族人纷纷倒地脑浆、血液粘在流星锤上。 赤夷休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煜渐心中的怒火与磅礴的杀意已经让赤夷休的双眼染红。 “这个人必须死!”赤夷休心中已经对煜渐起了杀心不管身边已经惊呆了的东夷族人大踏步朝着煜渐跑了过去。 “不好!”看到赤夷休赤红着双眼盯着自己的时候一股死亡的气息突然降临在煜渐的头上煜渐打了一个冷战大声喊道:“给我拦住他杀死赤夷休者便是我东夷部落的副都护! 已经被赤夷休杀戮震慑住了的东夷族人听到煜渐开出来的条件之后心里再次打起了算盘。 “冲啊!”被**蒙蔽了双眼的东夷族人再次朝着赤夷休冲了过来而跟在煜渐身边的东夷族人也蠢蠢欲动朝着赤夷休冲了过去。 而赤夷休根本不管他们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死煜渐!至于其他的东夷族人他根本没有功夫去管他们。 赤夷休一锤打烂了一个人的脑袋而东夷族人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赤夷休的一一合之敌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赤夷休再次杀出了一条血路。 “拦我路者杀无赦!”赤夷休如同一个巨型推土机双锤挥动任何阻挠都土崩瓦解。而挡在赤夷休面前的最后一个人便是煜渐。 “跑!”看着近在咫尺的赤夷休煜渐知道不可力敌拨马便跑。 “无耻小人你只敢在背后放爷爷冷箭吗?”赤夷休大吼一声流星锤脱手而飞朝着飞奔的煜渐砸了过去。 而煜渐只感到后面一股劲风传来还没有来得及躲避只感觉自己的腿上猛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煜渐咬紧牙关不敢停留 赤夷休脱手而飞的流星锤并没有精准的砸中煜渐的头部而是擦着赤夷休飞了过去但就是这一下也削下来赤夷休大腿上的一块肉森见白骨煜渐要想再站起来没有半年的休养绝无可能! 连大都护都打马而逃了剩下的东夷族人还有哪一个敢为了一官半爵去追杀这个已经给自己心里留下了阴影的赤夷休。 他们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如同战神降世一般浑身是血、散乱的头发上都沾着自己同胞血液脑浆的赤夷休。 赤夷休虽然杀气腾腾但是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他要回到九黎族告诉东君自己已经完成了他交给自己的使命。 “待某再临东夷之日就是你们东夷部落消失之时!”赤夷休留下了一句杀气腾腾的话走过去捡起来流星锤随手牵过一匹无主之马跳上马便直接离开了东夷人的第五道关卡! 行军丹的力量支撑是有限的行军丹的药力过去了之后赤夷休感觉自己连骑马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那么在前往九黎族的路上行走慢慢的行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朦胧的眼睛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人而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便是带给自己无限力量的东君。 “东君不负汝命我赤夷休杀回来了!”赤夷休只感觉自己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消失了然后直挺挺的摔下马跌落在地上。 最后一丝意识赤夷休看到东君第一个来到了自己的身前大声的呼喊着自己但是自己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伯丕那个卑鄙小人我见到族长之后一定要将真正的实情告诉族长要不然东夷就会毁在伯丕这个无耻之尤身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族长居住的地方怯宋心中想到。 可是他一来到部落就被部落的族人抓了起来。怯宋挣扎不过大声对着捆绑自己的族人呵斥道:“你们干什么我是怯宋我要找族长告诉族长伯丕那个小人的真正嘴脸!” “把他给我绑起来怯宋勾结九黎族坏我东夷大计待我禀明族长之后定将他千刀万剐!”怯宋听到这个声音愤怒的抬起头却看到伯丕在一众族人的拥护下朝着自己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冲着自己呵斥道:“怯宋你个卑鄙小人还有脸回我东夷部落!” “呸伯丕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要见族长进攻九黎族失败的原因族长必须知道!”怯宋冲着伯丕喊道。 “好啊正好我要带你去见族长。”伯丕冷哼一声示意族人带着怯宋朝着族长居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看到族长之后怯宋也没有顾及族长铁青的脸色直接跪在地上对族长解释道:“族长这次进攻九黎族全军覆没是伯丕不听我的劝告才导致我们失败。当初我劝过……” 怯宋的话还没有说完忍不住的族长将桌子上的石碗朝着怯宋砸了过去狠狠地砸在了怯宋的额头上。 鲜血顿时如注。 怯宋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族长。 “怯宋你现在还好意思往我身上泼脏水在九黎族被俘的时候我已经全部知道了是你把我们的行军路线告诉了九黎族的人而且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进攻这才导致了我们的失败。”族长还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伯丕先站出来愤怒的指着怯宋呵斥道。 “族长莫要听伯丕胡言乱语这些都是九黎族的圈套!”怯宋突然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九黎族大都护告诉自己的话对族长解释道:“族长你要相信我我怯宋绝不会背叛东夷!” “你不会背叛东夷那么九黎族人救走你母亲的事情你怎么说?”族长啪的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怯宋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九黎族怎么会伤我东夷大都护要不是因为你九黎族怎么会把我们东夷搞得乌烟瘴气!都是因为你怯宋的背叛!”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偷天换日 祛宋沉默了他没有辩解他也不知道如何辩解。 但是他知道大酋长既然说的这么肯定那么他一切的辩解都是徒劳的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 “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王阿贵肯定的道。 赤夷休包扎的就像一个木乃伊一样连走路都在一瘸一拐但是却极为兴奋眉飞色舞。 “一切果然都如东君所料伯丕这个小人回去立马反咬一口把所有的责任的推到了祛宋身上可恨这次我没能把他抓回来不然定要他尝尝我的厉害。”赤夷休恨得咬牙切齿。 王阿贵笑道“没抓回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要你能安全回来就行一个蠢蛋般的敌人对我们来说比一个聪明的朋友的作用要大得多关键时刻这个蠢蛋还喜欢自作聪明。” “哈哈东君说的是啊……” …… “难道女娲神不保佑我东夷族了吗?”祛宋抬头看着天空却看到乌云密布仿佛一座山峰黑沉沉的笼罩着整个东夷。 大酋长冷冷的看了一眼祛宋“把这叛徒给我待下去后日晌午给我烹了来祭祀女娲娘娘。” 远处一个人影半蹲在草丛里周围半米高的草丛很好的遮住了他的身形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祛宋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不屑的道“果然让东君猜中了只会写窝里反的东夷蛮子。” 正是蚩尤。 蚩尤在得到王阿贵的命令之后马不停蹄直接赶到了东夷来到东夷的之后随便找个东夷人直接就吊起来打。 于是那东夷人哭爹喊娘的把所有的情况给蚩尤说了个遍。 赤夷休单枪匹马过关斩将; 飞廉屏翳军中救人突然千里; “我似乎明白东君让我这么做的目的了。”蚩尤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喃喃自语。 是夜蚩尤走出了休息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朝着关押祛宋的地方摸了过去。 这次赤夷休大闹东夷东夷人失去的不仅是族人的生命。 更重要的是士气。 蚩尤所见东夷人均垂头丧气像死了亲爹一般。 所以对祛宋这个所谓的“叛徒”没人会给他好脸色。 仅仅过了小半个下午祛宋的已经变了一个人。 纵横交错还在往外留着鲜血的伤口布满了他的全身双手无力的耷拉着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蚩尤也被吓了一跳。 “这要是再打下去根本就没有救他的需要了。”蚩尤想了想打定主意今晚就将祛宋救走。 “谁?”看押祛宋的东夷人听到外面有响声站起来警惕的说道。 “我!”蚩尤走进来看到祛宋之后不屑的呸了一声:“这无耻的叛徒我恨不得把他抽筋剥皮!” “谁不是呢但是伯丕大人吩咐了暂时还不能弄死他。”看押的东夷人满脸狐疑的朝着蚩尤脸上扫来扫去“你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你!” 而这个时候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祛宋抬起头用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看了一眼蚩尤。 竟然是他。 他认识他。 他跟那个故意放自己回来的东君是一伙的九黎族的少族长。 “他……他是……!”祛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提醒族人。 “叛徒你给我闭嘴。”蚩尤故意一声大喝打断。 蚩尤朝着看押的东夷人招了招手“我是大酋长方才特派过来的有特殊的任务来你过来。” 那东夷人好奇的把头伸过去想要听个明白。 只见蚩尤一字一顿的道“我!是!你!亲!爹。” 那东夷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力量奇大无比的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任凭他如何挣扎依然纹丝不动不过片刻双脚一蹬呜呼哀哉了。 绑着祛宋的绳子在蚩尤手里就像纸糊的一般轻轻一扯顿时两段。 “你不用白费心了我我是不会……呜呜”祛宋有气无力的还想说些什么顿时一只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孩子别bb了东君看上了你你是跑不掉的这是我们巫祝说的。” 说完不理会祛宋呜咽的声音背起祛宋撅着屁股拔腿就跑。 可是蚩尤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外面恰好又进来了两个东夷人。刚走到门口蚩尤撅着屁股背着祛宋一蹦一蹦的跑出来马上发出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般的声音: “不好啦有人要劫走祛宋!” “死!”蚩尤一手托着祛宋大踏步朝着两人走去另外一只手拿起石棒就冲着其中脑袋上就砸了下去东夷族人即刻身死脑袋都砸的缩进去了一寸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 脑浆迸裂鲜血和脑浆溅了蚩尤一身蚩尤丝毫不介意再次抡起手里的大棒用力一挥对方抵挡不及半边脑袋直接被蚩尤打烂。 但是蚩尤还是惊动了东夷族人可是当他们看到蚩尤的时候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蚩尤的屁股了。 “给我追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可是东夷族人追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蚩尤和祛宋两个人而他们以前构筑的防线被赤夷休破坏还没有来得及修复整顿根本没有能力阻拦住蚩尤和祛宋两人只好草草收兵无奈的回到了部落。 若东夷族长知道劫走祛宋的人是九黎族的少族长的话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两人追回来。 “沐风兄弟再向前走一段路就到我们东夷部落了到时候你就是我东夷族的第二副统领了。”腿上还裹着纱布的东夷大都护煜渐对身边给自己牵马的人说道。 这个人的穿着很特别身上是煜渐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而且言谈举止也不像是苗人部落的人但是煜渐发现这个人很有能力若是有他在部落里给自己当副手自己完全可以取代东夷族长的位置。 煜渐被赤夷休打的落荒而逃之后不知道逃到了哪里等他停下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在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但是他遇到了一个人。 沐风。 一路上沐风一直在恭维自己这让煜渐渐渐又找到曾经大都护那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了至于在赤夷休手里受过的耻辱抱歉赤夷休是谁…… “哈哈大都护说笑了。不过我沐风有一个毛病就是不想在别人手底下做事。”沐风停下来对坐在马上的煜渐说道。 “什么意思?”煜渐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就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了一个巴掌大的东西一头有一个黑黑的洞口另一头被他握在手里。 “沐风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煜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是隐隐的觉得似乎有些不妙。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对我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再见!” “砰”的一声巨响沐风的枪口处冒出一阵黑眼煜渐的天灵盖都被掀了开来。 “就你这傻逼玩意儿还想老子跟你玩蠢蛋!”沐风朝着煜渐尸体吐了一口唾沫自己坐上了煜渐的战马慢悠悠的朝着东夷部落而去……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变故 这里是一处巨大的战场地表裸露在外的岩石崎岖不平山峦叠嶂迎面吹来的风就像热浪一般。 地表的纵横交错着一条条岩浆河小的宽至几米大的则几百几千米连大地都是红色的远远望去好似人间地狱一般。 鲜血也是红色的。 旗帜分明的两方就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一方身着太空服但是却不像现代的太空服那样笨重行走自如往往能一跃上十几米的高空他们手中的武器能开山穿石但是击中在那怪物身上往往也只能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竟然是人类。 和人类士兵交战到现在的却是一种青面獠牙浑身倒刺的一种类似霸王龙的怪物只不过体型有所减小往往数十名人类士兵才能联合对付一名怪物。 这里是人类的最后外太空一个根据地半兽人星。 这个根据地一旦失去那么暴露在外的就将是人类的母星——地球。 怪物冲进人群中人类的武器对他的限制极为有限但是怪物的獠牙却可以轻易的刺穿人类的太空服一旦太空服被刺穿高达几百度的半兽人星的温度将会在数十秒内要了人类战士的命。 “将军不行了我们守不住了撤吧!” 一名指挥官模样的人刚用手中的武器洞穿了怪物的胸膛闻言立即坚决反对“不行不能撤。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一旦后撤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这些异种的数量太多了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再死战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从声音出可以听出这声音微微有些稚嫩竟然还是一个少年人。 将军直直的盯着他沉默不语良久才沉声道“这次我带兵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们的任务就是战死在这里来为博士他们争取时间只有他的’黎明’计划研制成功我们才会可能有一线希望若是……” 将军突然闭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若是失败了那么人类的下场……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畜生。”一名人类士兵被怪物的尾巴扫中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服部的太空服被划穿了几个洞直接冒出腾腾的热气和一股烤肉般的味道。 那士兵却是不退反进撤下了别在腰间的一个半黑半白的指环模样的东西然后奋跃而上直接抱住了怪物的一只腿。 “去你吗的跟老子见上帝去吧。” 话音刚落士兵手中的双色指环顷刻间碰撞交织消失然后周围的空气竟然扭曲了起来一个黑色的洞口凭空出现。 顿时只是戒指大小般的黑洞传出了无法言喻的吸引力怪物想要逃离却根本无法和那黑洞的吸引力相抗衡只见慢慢的怪物的身体被拉成了一条直线绿色的血液无坚不摧的甲壳都变成了长长的分子链“嗖”的一声被吸进了黑洞。 与此同时地球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道戒指般大小的白色洞口在地球巨大的体积面前不过像是蝼蚁与天地般的差距但是一股蓬勃的能量却从这蝼蚁般的洞口中喷涌而出直接向地球激射而去。 这是地球人类至今的科技结晶人类当代几乎所有的科学家用了几代人的努力才研究出来的a-大型空间强子传送机。 然后一束白色的光芒在所有研究人员的眼中突然重重的轰在了空间强子传送机上。 强子传送机的自主防御结界立即自行开启双方僵持了片刻后白光依然穿透了结界击中在强子传送机上却只是一入而过就此不知去向。 …… 老巫祝看着王阿贵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东君的悟性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地上摆着一个八卦巫祝正不住的跟王阿贵讲解着什么。 王阿贵满脸震惊“就这小小玩意儿居然能推算出几年后的天下走势?” “东君莫小瞧了他当年伏羲正是凭着这个小玩意儿以身证道化而为神的。” 老巫祝的笑容还没结束突然整个大地都震动了起来栏杆式的房屋不住的抖动屋顶的茅草纷纷而下。 “怎么回事?” 【系统提示】:滋~~您的~~滋~~嘟嘟~~ 不知道多久没响起的系统声音却突然在王阿贵脑海中响起可是却像一个小丑般嗡鸣了两声又熄灭了。 这感觉就像是起了故障? 对就是起了故障以前王阿贵在家里的电脑出现毛病的时候也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体验者脑海中都受到了同样的提示。 一个大大的疑问浮现在王阿贵心中黎明还会出故障? 不过现实却没给王阿贵考虑的时间了。 老巫祝的表情逐渐凝固在脸上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静止了连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王阿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熟悉的电脑窗帘屋内的家具竟已是在家中。 王阿贵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确实是在家中。 还不放心又拧了自己胳膊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直到王阿贵打开了窗帘看到窗外呼啸着的车水马龙时这才敢确定这就是家里 这怎么可能?王阿贵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副本还没完成居然出现中途退出强制退出的事。 饶是王阿贵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那就算了现睡一觉。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行那就睡两觉。 等到王阿贵起床时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他太累了黄帝陵副本中可谓是步步惊心稍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可能会完蛋自己哪怕运气再好也总是难免一死。 不过迟早的问题。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王阿贵把刘海往上掀了掀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一死而已。 我既然来到地球就从没打算活着回去。 下一次副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开启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放松一下发泄下压力。 静安大学是全国著名的重点大学也是王阿贵当年的梦想想考上却一直没考上的大学。 重点大学不仅是在学术方面有绝对性的权威就连学校的人文建设也是一流。 小情侣们挽着手亲密的漫步你侬我侬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眼神是那样的纯净无邪那时候他们还相信世间所有的美好。 男生们健壮的身影奔跑在操场上他们的汗水要在四年内撒满大学的每一个角落才不算遗憾。 包括小树林。 王阿贵来到了操场前好奇的驻足观看。 七八名奇装异服的混混围着一个年轻人的推推嚷嚷神情凶狠。 年轻人一个趔趄原来是一个混混趁机踢了他一脚。 年轻人并没有还手也不说话只是有些呆笨的缩了缩身子。 这人的懦弱反而让混混们更加变本加厉他们叫嚷的声音越来越来。其中还有一个家伙又朝他推了一下只是为了不输于刚才那个踢了一脚的朋友。 难道静安大学的学校管理竟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那小混混推打间不断的向一个方向瞟去王阿贵一看顿时明白。原来看台上坐着一个相当漂亮的女生小混混不过是在吸引女大学生的注意罢了。 那女生见混混们故意在自己眼前欺负别人仿佛没看到一般竟然目无表情的眼睁睁的看着年轻人被打。 此刻混混们更加的变本加厉几人把年轻人围起来你一拳我一腿年轻人见跑不得只得把头抱起来护住要害蹲在地上。 “哈哈打死这废物。” “看这家伙的脓包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混混叫嚣间抬起来的手却怎么也挥舞不下去一股巨力混合着剧痛从手腕处传来。 王阿贵拉住了他本要打下去的拳头。 “艹小子你想死是吧。” 小混混使劲儿想把手拽回来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了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王阿贵混混知道自己一人不是对手顿时招呼一声“兄弟们大家上。” “哪条道上混的你?”一名混混指着王阿贵问道走过前来推了王阿贵一下。 王阿贵纹丝不动混混却被震的向后退了四步。 “呦还有点能耐啊?怎么着想当好人是吧?” 混混已经放开地上的年轻人朝着王阿贵围过来。 看台上那个漂亮的女生别过了头似是不屑去看。 旁边一个女胖子立刻凑上去说“你看黎萧又是一个想通过这种办法吸引你注意力的穷**丝。” “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不理会他就是” 女胖子唾沫横飞“就他那小身板连老娘都打不过还想着出风头吸引你的注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看啊那边又有人要被打了!” “怎么从来没见过?不会是大一的新生吧。” “看他那年纪不像啊。” “快看要打起来了。” 小混混见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更加的得意忘形“小子今天大爷就教教你怎么做人以后把你的那双招子放亮点。” “告诉你以后没实力别装逼今天就先给你个教训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价的哈哈啊?”小混混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一般。 小混混的目光在王阿贵和年轻人身上不住来回到扫动着陡然尖叫道“gay,你你居然是gay?” “卧槽他居然是gay,我这么英俊潇洒不会遇见个变态吧?”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恶心。” “臭流氓……” 其他的混混立即附和。 王阿贵差点没吐了出来就你长的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模样青春痘比脸都大还英俊潇洒那我岂不是比潘安宋玉都帅了。 “唉你们几个在干嘛呢?”正在王阿贵和混混推推嚷嚷的时候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原来这群混混平常仗着自己能拉帮结派在学校里飞扬跋扈被他们欺负过的人实在不在少数于是没几个人看它们顺眼的大伙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不看着混混们一拥而上而王阿贵只有一个人当下便有好打抱不平者马上去通知学校保安了。 保安跟这几个混混也算是老朋友了无奈它们一直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也不好真怎么样。 “我告诉你们这是在学校里面不是你们家你们几个都给我收敛点别看人家老实就欺负人家。”保安对众混混告诫道。 王阿贵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难道我看起来就很好欺负么? 不得不说王阿贵此时说好欺负算轻的了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衣服浑身上下一股怪味儿原本黑色的鞋子已经穿成了灰色整个一叫花子。 混混被保安拉开后也不好当中拂保安的面子只好放了个狠话说下次再来教训你。 保安见混混们终于走了心里也放下一块大石头转而看向王阿贵“我看你不像是我们大学的你是新生?” “不是” “那你是?哦你是来看萧楚楚的吧?喏在那边呢不过我可告诉你追她的男生可多了就你你还是考虑一下。”保安对王阿贵努了努嘴半是告诫半是好笑的道。 “现在的小伙子啊哎一见到美女就迷住了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听到保安的渐行渐远的声音王阿贵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谈情说爱自己连小命说不定什么时候都没了哪有时间想这个? 至于那个什么萧楚楚则自动被他忽略了只要副本任务成功完成得次数多了不论什么东西哪怕是反物质武器黎明都能给你弄过来。 人只要一站的高了看得就会远的很多。 但是王阿贵还是决定买身像样的行头不说穿什么名牌起码不能太邋遢。 先回去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理了个发然后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自助餐馆没办法肚子已经在开始咕咕叫了。买衣服的事儿放一边吧先。 现在这时间正是所有餐馆的高峰期餐馆早已人满为患一巡视大都已经坐满了旁边却单单有两个女生坐在一个四人位上。 王阿贵无奈只能走过去问道“你们好请问下我可以坐在这儿吗?现在已经没有位置了。” 那两个女生闻声抬头王阿贵顿觉有点熟悉似乎是在哪儿见过只是刹那间却想不起来了。 其中一个女胖子吨位估计有三百多斤脸上的肉都挤成一团了眯着眼睛瓮声瓮气“哦原来是你这家伙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趁机跟我家黎萧套近乎啊我告诉你就你这穷酸样拉倒吧你。” 王阿贵受了这胖子提醒又仔细看看那女生顿时想起来这不就是在静安大学那名漂亮女生么。 不过王阿贵性格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那种类型的你若好声好气拒绝那就算了我卖你个面子便是你若是来硬的那就不好意思了老子偏要坐。 王阿贵一屁股就坐到了黎萧的旁边还从黎萧的盘子里直接用手抓出来一大块牛肉塞进嘴巴里吧唧吧唧的不住的咀嚼。看着黎萧和女胖子目瞪口呆的样子王阿贵面无表情“怎么有意见?” 女胖子感觉自己的世界颠倒了追求黎萧的确实不少可是也没有这样的这难道是新出来的撩妹手法? 黎萧顿时面露一股淡淡的厌恶之色不过还是在竭力掩饰“请你离开好么我们要吃饭算了这饭也吃不下去了师师我们走吧。” 王阿贵却就像挺都没听到一样偏偏他对这女的印象也不是很好那年轻人就是间接因为她才被那些混混欺负的可是她竟然无动于衷王阿贵一想更觉得这人面目可憎。 “请你让开好么我要出去。”黎萧的语气已经有了些不耐烦她坐在里面的位置这家餐馆桌子间的间隙比较小人又满了她想要出去王阿贵就必须要让开。 “不会翻桌子出去么?”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王阿贵眼皮一翻“关你吊事?”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生下来,活下去 “你你你怎么这么没素质?”黎萧的肺都快气炸了从小凭借外貌被无数男生包围的她还没有哪个男的在她面前这样无礼。 “服务员上菜单。”王阿贵就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说道。 黎萧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又不能真的翻过去那形象还不全毁了当下只能愣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一会红一会紫。 不过马上就有人替黎萧解了围。 “服务员不是让你们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嘛?都已经说了几遍了。”一个尖锐的异常刺耳的声音响起。 王阿贵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几乎是淡水一样的汤大口大口的喝着而刚刚发出声音的正是乞丐身旁一个衣着艳丽、浓妆淡抹的贵少妇。 乞丐显得非常惶恐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喝一口就走就喝一口。” “你特么都喝几口了?一直说喝一口喝一口一口到现在还喝不完吗你坐这里让人怎么吃饭啊?”贵少妇说完一抹额头一幅完全无法忍受的样子“天呐你这是上辈子没吃过饭不是没喝过汤吗?” “对不起马上就走再喝一口最后一口。”乞丐更加惶恐了。 周围的顾客纷纷面露不忿之色可是跟自己又没有关系也不好开口只能在心里暗骂几声贱人。 “哎呦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服务员要么你把他赶走要么我走你看他臭烘烘的样子让我怎么吃得下去?” 服务员也是面露尴尬之色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要是今天把这乞丐赶跑了以后传出去店里的名声可就毁在自己手里了那我还能在这里混下去嘛经理为了推卸责任肯定要拿自己当替死鬼。 更何况服务员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是一点良心还是有的谁没有虎落平阳的时候人家喝一碗汤怎么了?又没要你出钱。 可是这句话只是想想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这贵少妇的身份可是非同凡响人家是华瑞集团董事长的儿媳妇在店里属于最高档次的钻石会员跟上帝一个级别。人家发话了连经理都得给些面子哪里轮得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悖逆。 就在服务员左右为难间那贵少妇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猛的拿起自己桌上的正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汤一把就泼在乞丐的脸上。 “我让你喝让你喝去死吧穷鬼喝啊怎么不继续喝了?” 乞丐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双手捂住脸在地上不住的翻滚贵少妇似乎感觉到还不解气又上去踢了两脚这才回到座位满意的坐下。 王阿贵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门直冲的他几乎失去了理智顿时冲到那贵少妇身旁一把揪住她那染成大波浪的马尾直接从座位上扯了起来。 贵少妇陡遇变故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巴掌迎面抽了过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王阿贵这一巴掌抽的可是毫不留情直接扇掉了贵少妇的三颗门牙鼻血哗啦啦的往下流一个鲜红的掌印在贵少妇仿若处子般娇嫩的皮肤上一下冒了出来。 贵少妇直接被扇懵了捂着脸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王阿贵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你……你、、” 王阿贵却不想和这种人多废话立马扶起那在地上哀嚎着的乞丐先简单查看一下他的伤势。 乞丐原本黑乎乎的脸庞此刻都已经鼓起了一个接一个的水泡乞丐自己本没有钱去看医生若是又没有人帮助他那么很快乞丐很快就会因为脸部大面积溃烂引发感染而死。 这女人好狠毒的心。 “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让你生不如……唔!”贵少妇直到王阿贵把乞丐扶了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打了立马发出野猪一样的嚎叫。 “我!去!你!麻!痹!的!”贵少妇不说还好一说王阿贵火又冒了出来顿时觉得一巴掌还不解气又添了一巴掌上去。 又是三颗牙落地又是一个掌印。 这下脸上两个掌印的贵少妇看起来协调多了一边一个既对称又美观。 “呜!呜!你等着有本事说出你的名字。” “记好了我叫亲爹。你是想来找你亲爹的麻烦吗?” 贵少妇又被王阿贵一顿羞辱被王阿贵两个耳光在先倒是不敢再嘴硬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心道等老娘回去一定要叫人把这个农民工弄死不要让他生不如死。 王阿贵见贵少妇灰溜溜的跑了却没想到又被人当成了农民工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乞丐的伤势不然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去见上帝了。 “这位小兄弟”完全确认贵少妇离开后旁边一个胡子拉渣的大叔模样的人立马站起来提醒道“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大祸呀?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哦?是谁呀?” “那是华润公司少董的老婆啊。” “哦。” 王阿贵不疼不痒。 大叔被噎得不轻“小兄弟你知道华润吗?那是我们市最大的公司全国500强市长都要卖他们几分面子的。” “哦。” “你哎你叫我怎么说你呢这样吧你看这里是500块钱你拿上了顺便给这个乞丐看看今晚赶紧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王阿贵把这胡子拉碴的大叔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不过二三十块钱的背心已经穿的皱的不成样子了地摊上买来的老年运动裤脚上一双老北京布鞋浑身上下不超过100元。 再看看他那拿出了500元就憋下去了的口袋王阿贵尽量让自己笑的更友善一点“大叔不用了我有钱的还给你吧。” “你看你你还倔你说你倔了什么劲儿你……哎你等等!” 他还没说完王阿贵就一把扛起乞丐就像举小鸡一样直接扛在肩膀上走了出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小伙子记住别回工地了连夜就走吧不然明天你就走不掉了。” “原来他是个农民工啊一个农民工还想追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李师师嘟起嘴卖的一手好萌邻座那个正在偷瞟黎萧的小伙子一不经意间瞟见正在嘟嘴的李师师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黎萧眉头微皱“虽然这人长得丑了点脾气也挺讨厌的还动不动骂人不过他好歹也不算坏人罢了反正我们也不认识他。走吧回宿舍。” 乞丐的脸上的水泡起码增加了一倍。 不过才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原来水泡只是才涨出来现在水泡内的组织液看起来已经快把外面一层膜给撑爆掉了。 世间多悲催尽在屠狗辈啊。 社会的辛酸苦辣多是些小人物来谱写的。 “你别动”王阿贵嘱咐了一声。 【系统提示】:技能【妙手回春】技能释放成功去除目标所有负面状态并回复使用者%10力量值的生命值。 乞丐脸上的水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然后结了一层层的疤。 不过片刻这些疤竟然全部脱落露出了里面粉嫩的新肉出来。 乞丐只感觉刚才跗骨之蛆一般的疼痛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是深入骨髓的奇痒可是王阿贵没说话又不好意思乱动。 “好了你看看吧。” 乞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才长出来的新肉看起来很恐怖丑陋但是作为一个乞丐谁还会在乎外表这些东西。 能捡条命就是最重要的。 他也没问王阿贵是怎么做到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里清楚。这些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人只要他们能活下来他们的智慧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 “谢谢谢谢您谢谢。” 乞丐不住的道谢眼泪和鼻涕一齐流了下来。 王阿贵看了更觉心酸掏出了口袋里为数不多的几张毛爷爷也没管是红色的还是绿色的“给拿着吧!” “谢谢真的谢谢。” “记住生下来活下去。”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华兆源 王阿贵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于当前的他来说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 他没钱了。 一个黎明里的体验者居然会没钱说出去恐怕别的体验者大牙都会笑掉。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他真的没钱了。 黎明里确实有些可以利用副本赚取的奖励或者积分来兑换人民币之类的商品而且比例还高的吓人可是谁会去换? 傻子么副本里的东西都是拿小命换来的。 所以王阿贵决定先找份工作于是乎他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静安大学的新任保安。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天火就烧到王阿贵身上了。 “呦这不是前几天那个搞得像叫花子一样的农民工嘛居然跑到我们学校来当保安了。” “就是就是看这傻鸟还盯着我看看嘛看想咬我吗?” “来来来小爷我跟你单挑让你一只手。” 正是上次王阿贵在大学里遇到的那些小混混。 混混们有的是大三大四的学渣有的是校外的无业游民但是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逢混混们臭味相投可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只要你也一样臭喝杯酒吃顿饭马上称兄道弟。 是以混混们的实力在大学附近发展的极快寻常人根本不敢惹惹了一个来一群。 不过这“寻常人”可不包括王阿贵。 “方才你说让我一只手?” “没错来我让你一只手敢不敢?” “好如果我赢了呢?” “你说。” “如果我赢了你以后看见我就要叫爷爷。” “那你要是输了呢?” “那你以后看见我就要叫爸爸。”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混混见自己被耍涨红了脸皮飞身一脚就踹过来。 “我让你装逼去你吗。” 王阿贵面色一冷放下手中的书见那脚飞来竟不闪不必一把抓住混混的脚裸就这么提了起来。 “你骂我可以不要辱及家人懂吗小伙子?” 混混还没来得及说话王阿贵直接把他丢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混混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一个一百多斤的肉就这么丢了出去这这保安好像不简单啊。 “这家伙难道是个练家子?”一名混混大叫。 “好厉害的样子。” “大家一起上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 “上啊!” 学生越聚越多甚至还有好事者竟然赌了起来。 “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赌这个新来的保安和混混谁厉害?” “那还用说嘛肯定是混混厉害依我看那保安马上就要道歉求饶了。” “这也说不准吧保安好像也有两下了。” “那又怎么样毕竟混混人多啊双拳难敌四手。” “也对啊那就赌保安能在混混手里坚持多久。” “好愿赌服输。” …… 王阿贵就像没听到一般云淡风轻的的只伸出了一只手没人看到他怎么动的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动。 然后“砰!砰!砰!砰!……”。所有的混混都倒飞了出去。就像被人拎着直接丢了出来一样场面何其壮观。 “这?”所有的学生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我不是眼花了吧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名高个子女生满脸遗憾的道“这保安身手倒是不错可惜了要不是长的实在太丑了……哎” “学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其实人家也不算太丑嘛咱门不能歧视人家。” “哦也对哦我可不是那种只看外貌的肤浅的人。” 学生们议论纷纷。 王阿贵强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对尚未爬起来的小混混沉声道“赶紧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把你们的腿给打断。” 混混们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满脸掩盖不住的惊恐之色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大这保安好像有点邪门啊他就是李小龙也不可能这么能打吧?” 那被称作老大的混混被摔的最重走路还一瘸一拐想放句狠话又怕做不到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只得打了个哈哈“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不过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静安八虎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与此同时一辆豪华限量版法拉利嗡嗡的开到了静安大学门口车上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挺得笔直的青年男人。 那人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咒骂道“老子找遍了所有的工地都没找到你说的那个民工估计早跑了。” 车上又下来一个女子竟是那回被王阿贵抽了两耳光的贵少妇。 “那个农民工一定要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死不最好先别弄死他把他交给我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常容状若疯狂。 西装男正是华瑞集团的少董华兆源贵少妇却是他的妻子常容。 “你就放心好心好了敢打我华兆源的女人他就是插上了翅膀也飞不掉不管他在哪里只要他没出国我就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常容见华兆源亲口许诺脸上紧绷的肌肉才慢慢放下下来故意楚楚可人的嗲道“那就就拜托老公了。” 华兆源一把搂住常容的小蛮腰安慰道“这当然别忘记你是谁你可是我华兆源的女人。我爸的儿媳妇。不过你也别急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这事急也急不得肯定会把那农民抓回来的。好久没来静安了我们先进去散散步吧。” 华兆源整个常容你侬我侬间见校门口一大批学生围在一起不住的议论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问才知道原来学校新来了一个保安徒手干翻了七八个小混混。 这保安若是真有这样的伸手把他招到我公司来做事也不错华兆源心道。 “那保安是谁?”华兆源随意的朝着一个学生问道。 “看就是那个。” 华兆源和常容同时朝王阿贵看去陡然常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就是他就是那个杀千刀的。”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是福是祸? “不好啦不好啦a博士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是一个车间一个以我们现代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车间就像古代人无法理解电话和飞机一样。 各种各样的电子设备完全脱离了引力漂浮在半空中像电路一样形成的座椅坐着一个个科研人员。他们只需要轻轻的动一下念头设备就马上会按照他们的指令进行各种操作。 这是一个发展到了极致的科技文明。 a博士不悦的一皱眉头冷冷的道“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说吧什么事?” “博士半兽人外星基地遭到异种的大规模袭击我们的士兵已经全部战死战争中我方大多士兵均启用了后背能源戒指其中一名士兵的戒指产生的能量乱流在强子传送机上空形成了白洞白洞把半兽人星所有的能量转化为γ射线对着强子传送机喷涌而出可是可是……” 博士陡闻噩耗白发苍苍的头颅晃了晃差点一跟头栽到地上有气无力的道“可是什么快说?” “可是”那名汇报的科研人员声音都快哭了出来“可是那γ射线却突然不见了……” …… 陡然常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就是他就是那个杀千刀的就是他打得我。” 围观的学生闻言纷纷看将过来却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发出一声惊呼“是他华瑞公司的少董。” 原来华兆源作为华瑞公司的少董事经常跟随其父华定国出席在各大重要社交场合媒体也报导过不少次是以一经人提醒学生们马上就把他认了出来。 “他来干嘛啊?华瑞公司的少董怎么会来我们大学?” “是啊上次我还见电视上见过他。” “听说他好像好几次被市长会见了吧。” 华兆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径直朝着王阿贵走过来两旁的学生见状纷纷让开道路。只见华兆源居高临下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阿贵沉默走进了保安室拿起桌上的《楚辞》就像没听见一般。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王阿贵眼皮一翻“傻逼。” “你……好!好!好!。”华兆源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先前他还担心王阿贵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后台行事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现在看来多半只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罢了。 “给我打狠狠的打。”华兆源一挥手身后立即走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保镖用力捏了捏手发出几声清脆的咔擦声。 眼见冲突将起突然天空中一道乳白色凝结到几乎实质的光线以近乎光速的速度朝着王阿贵激射而来。 王阿贵顿时只感觉一股浓烈到极致的强烈威胁感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可是已经晚了白光瞬间透体直射入王阿贵的体内。 不过刹那的时间一股磅礴到无法言表的力量在王阿贵的四肢百骸内爆发开来仿佛汪洋大海般一望不到边际王阿贵瞬间明白这股力量根本不是他可以抵御的。 正是从白洞中喷涌出的γ射线。 此时的γ射线已经不能称之为γ射线了按照常理来说γ射线以肉眼是看不到的可是这股射线却近乎凝结成实质并且是整个半兽人星能量被黑洞吸入后再被白洞喷出其内种实质究竟是什么恐怕连a博士自己都难以解释清楚。 磅礴的能量瞬间使得王阿贵组织、器官衰老死亡体内发生大规模内出血血小板造血功能被破坏细胞大量死亡。 王阿贵只感觉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闷哼一声双腿一软登时一下跪倒在地上。 “现在才知道错了么晚了给我打狠狠地打。” 两个保镖上去一个一把抓住王阿贵的头发直接一拳就招呼在脸上另一个一脚踹在王阿贵胸口已经几乎失去知觉的王阿贵只能任人施为。 “继续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来给他买棺材……” 常容见王阿贵在两个保镖的殴打下似乎全无还手之力也壮着胆子冲上前去想要一雪前耻“啪”的一声一耳光王阿贵似乎毫无反应常容的手却火辣辣的疼。 “不愧是做农民工出身的就是皮糙肉厚来你们两个别打了给我抽他耳光。” …… “大家好今天是xxxx年xx月xx日欢迎大家收看本期第一时间接下来将要为您报导的是: 静安大学一名实习保安因为和社会人员发生纠纷被殴打致重伤先已送往医院抢救下面我们来看详细报导……” 电视机里身穿黑色西服的主持人正一板一眼的道电视里播放的正是静安大学监控里拍摄下来的两个保镖在王阿贵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趁机殴打的画面。 至于华兆源则被所有人都故意忽略了以他华瑞公司少董事的身份在华瑞没完蛋的情况下没有哪个节目会蠢到曝光此事。 要不是这件事情弄得太大实在压不下来恐怕连节目都不一定会进行报导。 即便如此也只是所谓的“社会人员”之间的纷争至于这个“社会人员”是谁谁知道呢? 黎萧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完美的曲线下裸露在外的大批雪白可惜却无人观赏。 |“师师快过来你看看这上面说的那个保安是不是就是那回我们的遇到的那个?” 李师师这个三百多斤的肉一听到八卦的消息的速度却几乎可以与世界著名运动员媲美“哪个哪个啊?这这人不就是上次骂你的那个嘛?活该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来我们学校当保安的但是一个农民还这么装逼被人修理是迟早的事正好替你出了一口恶气。” 黎萧不置可否“他上次打的那么人后来听说好像是华兆源的老婆惹了华兆源这下他要完蛋了。” 王阿贵此刻确实是要完蛋了。 他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身体被医用白布一层一层的包裹住看起来就像一个木乃伊一样。 医生吐了一口唾沫咒骂道“这人怎么还不死你特么快点死啊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旁边的护士还在拿手巾给王阿贵小心翼翼的擦脸生怕弄疼了他一样。“王医生人家是病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懂个屁啊?”王医生瞪了这个才来实习的护士一眼“这人也不知道惹了谁现在被打的半死送到我们医院看这农民工的样子你觉得他有钱看病吗?把他救回来到时候一切医疗费都要我们医院自己支付的。你他妈怎么还不死。”王医生说的似乎还不解气又朝王阿贵身上踹了一脚。 小护士看在眼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王医生可以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关键是人品好像还有问题三番五次的骚扰自己这病人现在的生死全掌握在医院手中可是自己不也一样么面对王医生毫无背景的她又能做什么呢? 小护士想到这里更觉悲哀看着病床上的王阿贵竟忍不住生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王医生不好了病人快不行了。”小护士陡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那心电图显示仪上王阿贵心电图的欺负越来越弱到后面已经渐渐的变成了一条直线。 王医生却哈哈大笑拍手称快“好了这家伙终于要死了你去给他准备一下后事吧还有尸体就别送给火葬场了留在医院以后解剖用。” 王阿贵就这么冷眼看着。 他确实是要死了但是也还没死。 我们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一下恩灵魂出窍。 γ射线此刻依然还在肆意摧毁着王阿贵的躯体但是他却感受不到疼痛了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我要死了吗? 恐怕是真要死了。 王阿贵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没有太多的害怕也没用恐惧只是淡淡的怀念和伤感。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球。 想起了当初说过的那句话我既然来到地球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系统提示】:因系统故障导致黄帝陵副本崩溃所有体验者被迫中途退出副本先系统已修复完毕体验者将在60秒后重新强迫加入副本请您做好准备。 王阿贵愣了一下这是在逗我? 老子都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的人了你现在还要我去搞什么副本? 10 8 6 4 2 0 副本正式开启。 王阿贵骂了一声娘开启就开启吧最多把我的尸体传送过去。 可是突然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 那是一种可以把你撕裂般的从灵魂、骨髓深处发出的疼痛。 γ射线透体而入的能量大爆发已经对王阿贵没有威胁了因为王阿贵的灵魂正在他的上方静静的漂浮着。 但是这股疼痛正是从他的灵魂里面散发出来。 仿佛要把他的灵魂撕裂成两半一样。 王阿贵痛的几近昏厥半空中若是可以看见的话他的灵魂正在渐渐分为两半。 就在王阿贵又失去了意识的时候一半灵魂重新躺入了他身体而另一半王阿贵的身体竟然射出一道白光带着那另一半的灵魂一闪而过就此不见。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死了怎么办 这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梦醒了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王阿贵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只是如今看来恐怕是福更多一点吧。 上天真是眷顾他。 先是黎明除了故障副本中被强迫退出然后他平常完全不放在眼中的人和他起了矛盾却不知怎么被一道白光透体而入差点丢掉了性命。 若是如此也还罢了最重要的王贵最终不仅没死还机缘巧合之下形成了一个分身。 是的就是分身而且是完全能量体化的分身。 分身和本身差点将他的灵魂一分为二。 王阿贵由能量体凝结成分身的跟前九黎族人面色阴沉的伫立没有人发出声音一片安静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到极点。 人人都是面色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 王阿贵上前两步老巫祝的双眼颤颤巍巍费力的睁开。 “你终于回来了。” 老巫祝只躺在几块木板随意搭制成的床上胸口尚在剧烈的起伏着在他的左胸有道血肉模糊的伤口透胸而入每呼吸一次就可以看见伤口处溢出血来。 王阿贵看得出那是枪伤。 但是老巫祝依然笑得很淡然仿佛全然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一般。“东君我一直撑着不死就是为了等你回来。” “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但是如果我死之前没能看到你我死都不会瞑目。” 蚩尤的眼睛突然红了上去一把抓住老巫祝的手噎声道“巫祝。” 王阿贵只觉得一阵心酸。 对于老巫祝王阿贵一直觉得似敌多于似友然而不管是敌是友在老巫祝此刻已经撑不了多久的状态下王阿贵还是觉得像失去了一个朋友。 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面对老巫祝的伤势王阿贵无能无力他的本身还留在副本外面进入副本的是分身而分身是不能够打开系统仓库的。 而以老巫祝的年纪被人放了暗枪能撑到自己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真的很不容易以一个老人。 接下来他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老巫祝一点一点、慢慢的死掉。 悲莫悲兮生别离最大的莫过于生离死别。 枪伤枪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这一切都跟体验者脱不了干系。 当时黎明出了问题所有的体验者都被迫中途退出副本那么老巫祝的伤势就不可能是体验者下的手。 唯一的解释就是体验者走之前留下了枪。 “东君那天突然不见之后老巫祝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仅可以报族长被害之仇还可以趁机使其他部落臣服位居苗尊来的第一天我们就和有莘氏起了冲突哪知道突然暗地里一声巨响巫祝就倒下了。” 老巫祝已经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只能让族人代为陈述。 但是王阿贵却很容易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以老巫祝的近乎妖孽般的推理能力和经验王阿贵一退出副本他马上就会想到是刻意为之还是不得已而为之。 刻意为之似乎不太可能走之前起码也得打个招呼吧。 那么就是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不得已而为之了。 既然王阿贵是如此那么其他和王阿贵类似的人呢?他们是否也消失了。 如果他们也消失的话这岂不是一个天赐良机? 没有了体验者的黄帝时代九黎族注定是王这是无法阻挡的历史趋势这是命中注定。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巫祝机关算尽想不到有莘氏的人居然有一把枪。 只需一把枪一发子弹就足够了。 巫祝一死群龙无首九黎族不攻自破。 这一去不仅没有为族长报仇还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此刻按时间来算其他的体验者也应该都已回到了副本。 赤夷休虎目含泪恳求道“东君我们一定要报仇。” …… …… 今天是最后一天。 过了今天苗人中实力最强大的部落的族长就会被所有部落共同封为苗尊。 老巫祝没有来他的伤势不允许他再随意走动了。 蚩尤盘膝而坐他的身后正是王阿贵赤夷休一干人。 其他的还有几个苗人中实力最为强大的部落都已来到。 “我觉得此次苗尊之位非我们有莘氏莫属苗人众部落中属我们有莘氏实力最强影响最大战功最多理所应当苗尊该是我们族长来担任。” 这里不过寥寥数个部落但是只要这数个部落一致协定的话那么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其他的小部落不需要参与他们只需要等候苗尊的诞生即可。 一人立马附和“就是就是有莘氏近些年来发展的愈来愈大已经大有和华夏争锋之势这苗尊之位贵族族长是想当也得当不想当也推辞不得啊。” 赤夷休闻言双目中的怒火已经快凝结成实质要喷涌而出了。 王阿贵就这么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别急。” 那有莘氏之人注意到赤夷休的异样不由得问道“这位九黎族的朋友可是有异议啊?” 王阿贵道“我们没有意见你们先说。” “那么其他几个部落的朋友呢?” 众部落要么是没有异议要么是脸上有不忿之色可是不敢说出来一问之下竟无一人出生反对。 “那么不如就这样定了如何?” “等等我想说句话。”王阿贵却突然发言。 “哦?你说?” 王阿贵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似乎是在嘲笑他又似乎是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一般“我们大家都没有意见可是如果我是说万一万一你们族长死了呢?那又该如何呢?” 那人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不悦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怕你死了我们族长还没死。” 王阿贵微笑故意反问道“是吗?这可说不定哦?” 话音刚落那有莘氏族长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竟直直的倒了下去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着。 赤夷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恰好看见王阿贵的手刚好收回缓缓的背于身后。 “族长族长你怎么了?” 有莘氏众人大惊失色忙不迭的扶起他们族长想看个明白却见他们族长已大口大口吐着鲜血浑身上下冒气大大小小的水泡表皮皮肤正在逐渐坏死溃烂眼看是救不活了。 “妖术定是你使的妖术!” 王阿贵耸了耸肩无奈道“我可是什么也没做他自己突然就死了怪我咯!” “不是你是什么你这个使妖术的妖人族长刚才还好好的你说了一句话他就他就……”那有莘氏众人申请越来越悲愤说着竟要拔刀相向。 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不明白有莘氏的族长为何突然说死就死了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直接打了众人个措手不及连九黎族也是云里雾里只有赤夷休隐隐的猜到有莘氏族长的死恐怕跟东君脱不了干系。 王阿贵嬉笑道“没错啊我就说了一句话没想到他就死了真是奇怪呀可是真的跟我没关系不信的话我现在说你马上要死。” 说来也怪王阿贵刚说完那人就浑身一颤双手捂着着喉咙嘴里冒着血沫倒了下去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眼神不过片刻表皮皮肤竟大面积溃烂坏死症状竟和有莘氏族长一模一样。 王阿贵“哎呀”一声好像吃了一惊“又死啦难道说真的和我有关系。”说完还满良惊讶的左看右看似是真的不知道二人为何而死一般。 这下所有人都惊骇莫名其他部落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竟不由自主的连忙远离王阿贵几步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生怕下一个说到的是自己。 连九黎族的人眼神中都有掩盖不住的惊恐之色。幸亏知道东君是他们这边的不然连站在王阿贵身边恐怕他们小腿都在发软。 王阿贵不再看那地上已经死透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真的跟我没关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就死了不过谁要是不信的话还可以再试试。” “现在谁还想死? 正文 第四十章 没钱 “听说那农民工居然又给救活了?真是走了乌龟王八运。” 常容脸上的两个巴掌印还没完全消肿感觉到脸上依然火辣辣的疼无名之火顿时又燃烧了起来。 “阿二阿四你们今晚再给我去看看把那农民工给我带回来记住了路上别弄死了。” …… …… “滴~滴~答”公交车猛地一个转弯偌大的车子竟然玩起了漂移所有乘客都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为司机精湛的技术感到吃惊。 “咦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呢?我手机怎么不见了?”一个小平头在口袋和背包里翻来覆去见找不到手机大声嚷嚷起来把所有乘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王阿贵瞧的仔细这小平头刚才趁众人不注意间故意把自己的手机塞进了一个女大学生的包里。 很明显这是一个骗局。 旁边一个国字脸趁机对小平头道“手机是不是丢在家里啦也许是出门忘记带也说不定呢?” 小平头:“不会啊我刚才上车前还看了一遍时间怎么可能忘带了肯定是被人偷了。” 说完小平头用警惕的目光朝着身边的乘客一个一个扫视过去被他扫到的乘客无不后退有的乘客还慌忙中查看自己的钱包和口袋生怕他的手机等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即便他们没看到小平头把手机塞进女大学生的包里但是也隐约猜到了事情的下一步该如何发生。 按照剧本小平头马上会假装让他的同伙拨打他的手机一旦手机在谁的身上响了那么小平头马上就会讹上去。 而他的同伙很明显就是国字脸了。 果不其然小平头在口袋里又查看了一番无果后便对着国字脸说道“喂兄弟你手机带了没借我打个电话我看看究竟是谁偷了我手机。” 国字脸假装一万个不情愿的才把手机递了过来号码刚一拨通顿时一阵手机铃声从女大学生的包里传出。 女大学生还在自顾自的听着歌儿直到小平头推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遇上什么事了不由得吓得面色都煞白了遇上这些骗子他们不从你身上刮下来一层皮怎会善罢甘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偷的根本不是我。”女大学生慌忙辩解着只是她的言辞在小平头恶狠狠的眼神下却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其他的乘客无不面色愤愤之色女大学生中确实有少部分品行不端的做些坑蒙拐骗的事儿但是至少面前的这个女大学生他们相信她不会别的不说就是校服上静安那两个字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了。 静安大学全国重点大学而且这种大学可不是你是学霸就能上的只要以前的个人档案中发现一例有如考试作弊、旷课、打架斗殴等之类的记录静安大学一律不予录取。 况且看着女大学生惊慌失措的眼神乘客们很难相信她是小偷那绝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眼神。 小平头一把上去抓住女大学生的手死死的盯着他凶巴巴的道“少跟我废话你这该死的小偷走跟我去派出所偷东西被我当场抓到了还敢狡辩。” 国字脸马上附和“就是就是什么世道好好的大学生不做出来偷东西还是静安大学的明天我就要去你们学校揭露你最看不惯小偷了。” 王阿贵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看了女大学生急的几乎面无血色的脸庞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于是拍了拍小平头的肩膀问道“嗨兄弟你说她偷了你手机你手机在哪儿呢?” 小平头正想好好的敲诈女大学生一笔没想到突然有人站了出来吓了个一跳只能把手中的手机拿给王阿贵看“喏就是这个。”同时还狠狠的瞪了王阿贵一眼。 国字脸也给王阿贵递了个威胁的眼色让他别多管闲事。 王阿贵就像没看到一般一把把那手机抓过来然后手往身后一缩再伸出手时手机竟然已不见了。 只见王阿贵满脸茫然的问道“手机呢手机在哪儿你们看见他手机了吗?” 乘客们本来不敢替女大学生出头正是因为害怕小平头的报复这下见有人愿意当出头鸟顿时纷纷应和 “没看见啊手机呢?哎兄弟你看见了吗?” “我也没看见啊谁看见啦?” “就是啊大家都没看见。” 小平头一见局势逆转顿时眼珠子都绿了刚才还顺风顺水以为能大捞一笔没想到转眼之间因为跑出来个农民工竟然搞的全车人都针对自己。 自己就是再能演、再会装也不可能在全车人的指正下硬说是女大学生偷的手机愤怒的小平头只能将全部的怒气转移到眼前这个农民工身上。 “小子我现在知道了我手机就是被你偷的。你现在把我手机交出来再赔个5000块钱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不然……哼哼” 王阿贵见小平头威胁自己立马乖乖做出一副怕极了的样子浑身颤抖着问道“不然不然你想干嘛?” 小平头见戏已被拆穿索性也干脆不再演“唰”的一下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你……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做什么?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警察吗?” “王法?”小平头狂笑一声“哈哈老子就是王法现在给你10秒钟时间不交你就死吧。” 后车厢一位乘客实在看不过去了悄悄的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110却被国字脸一眼发现只见国字脸手一晃也是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指着那人道“你他妈的给老子放老实点不然连你一起弄死。” 那人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将手机关机示意自己不敢乱动。 10 8 …… 小平头已经在开始倒数没人会认为这么一个农民工模样的身上会带着5000块钱那么他得罪小平头的下场已经可以预料了。 乘客们不敢明地里相助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好个小伙子只是这个不明不白的死了却是可惜了。 2 “好了时间到了你可以选择给钱或者……”小平头朝着王阿贵比了比划手中的水果刀。 王阿贵缩了缩身子哀声道“钱我没有不过我有别的。” “哦什么东西?” 王阿贵朝左右看了看似是有什么好东西怕别人知道一般。 小平头不由自主的把头伸过去想去听个明白。 就在小平头把头伸过去的时候王阿贵一把按住他的头膝盖直接顶了上来“咔擦”一声整个鼻子都明显凹陷了进去。 国字脸见王阿贵出其不意的打了小平头个措施不急立马持刀而上直接朝着王阿贵的腹部捅去这一刀若是捅实了以正常人的体质几乎可以一刀致命。 王阿贵捏住小平头的胳膊轻轻一拉国字脸用力太大收刀不及一刀捅在了小平头的胳膊上小平头登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又是一脚凌空直接压在了国字脸的肩膀上国字脸国字脸连反抗之力都没有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乘客们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农民工模样的人竟有如此的好身手 “还看什么看报警啊。” …… …… 警察赶来后惊讶的发现小平头和国字脸竟然是某一杀人碎尸案的在逃通缉犯于是乎两人很荣幸的就被请去派出所喝咖啡了至于后面怎么样就不是王阿贵能关心的了。 而王阿贵此去却是有更重要的事在医院里听护士说上次自己被打成重伤却是被一个乞丐模样的人送过来的本来医院是据不受理眼见王阿贵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乞丐竟忍不住的苦苦哀求声泪俱下。 只是后来被媒体曝光院方才无奈之下接受了王阿贵这个半死不活的病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报的当然不是医院而是那个乞丐。 “喂前面那位帅哥等一下。”王阿贵正思虑间突然听得有人在后面呼喊好一会儿才发现叫的是自己。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帅哥。” 原来是车上那女大学生她居然一路追了过来。 女大学生是小跑来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不断的喘着粗气。 “谢谢你帮了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女大学生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道“这样吧你有空吗我们嗯我们去吃个饭吧你别误会、、就只是吃个饭谢谢你而已真看不出来你身手居然这么好。” 方才在车上王阿贵没注意现在近来一仔细看女大学生生的肤白貌美竟也是个难得的美女只是不知道那小平头怎么就看中了她。 一听到吃饭王阿贵的反应很干脆直接一摆手 “没钱!”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二丞相 老巫祝非要出来晒太阳。 他说一天见不到阳光心理就憋得慌。 王阿贵的能量体化身默默的站在巫祝身后良久不语。 昨天有莘氏和众部落的人都被王阿贵神出鬼没的身段吓破了胆而后竟无一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但是王阿贵自己心理清楚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 以高强度经过变异的γ射线凝结成实质的能量体刷神有一个能力就是可以将自己身体的能量重新转化为射线。 不然有莘氏的族长怎么会突然暴毙。 原因很简单只不过是王阿贵的能量体化身悄悄对他发射了一束γ射线而已。 γ射线含有巨大的能量破坏力和穿透力当人体受到γ射线的辐射剂量达到200-600雷姆时人体造血器官如骨髓将遭到损坏白血球严重地减少内出血、头发脱落在两个月内死亡的概率为0-80%;当辐射剂量为600-1000雷姆时在两个月内死亡的概率为80-100%;当辐射剂量为1000-1500雷姆时人体肠胃系统将遭破坏发生腹泻、发烧、内分泌失调在两周内死亡概率几乎为100%;当辐射剂量为5000雷姆以上时可导致中枢神经系统受到破坏发生痉挛、震颤、失调、嗜眠在两天内死亡的概率为100%。 而击中王阿贵身份的γ射线其能量起码在500万雷姆以上但是经过a-强子传送机的阻隔又穿越了重重时空并且凝聚成了一个能量体化身其射线的辐射强度已经大为减弱。 不然当时恐怕就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了。 可是凡是但有利必有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阿贵这具化身的能量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也就是说用射线的高强度辐射来作为攻击手段同时也会削弱化身本体的强度等到强度弱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是化身消散的时刻。 “我还要去看看。” 老巫祝知道王阿贵的意思他是要亲自去有莘氏走一趟。 “去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走路了记得小心点别死在我这个老头子前面了。” 不过短短数日老巫祝苍老的无以复加每呼吸一口气都要大口大口喘息着。 王阿贵依稀还记得当初初临九黎族的时候老巫祝的那一句“客从何处来”说的是那样的气势磅礴自信满满而今不过是一个半只脚踏入了黄土的老人。 秋叶在狂风的呼啸下席卷而下终究还是落叶归根步入了黄土不算太凉的晚风却给王阿贵一种无尽的凄凉之感。 …… …… 眼前两人面对而坐一人戴着面具遮住了脸庞但是从身形上还能辨别的出是个女子另一瘦小男子正侃侃而谈说的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样子让王阿贵也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两人都是体验者。 这是本能的感觉 王阿贵来有莘氏之前就早已预料到有莘氏的背后必定有体验者的支持但是他却是下意识的以为有莘氏也和九黎族一样就自己一个体验者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竟然有两个。 此时那两人也发现了王阿贵齐齐看将过来。 瘦小男子倒似是个自来熟一般看见王阿贵在偷听居然也不生气堆满笑容的道“原来这里还有位朋友那更好了大伙儿一起商量一下不知道这位朋友是哪个部落的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沐风。” 正是那个一枪把东夷的大都护打死的沐风。 “二狗蛋。”王阿贵不假思索的报出了一个假名字。 “额”沐风被呛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叫二兄好还是叫狗兄或者叫蛋兄好像都不怎么好听只能捏着鼻子道“原来是二狗兄啊久仰大名久仰久仰。” “这位是有莘氏的二丞相。”沐风指了指那面具女子。 王阿贵闻言立即朝那女子看去与此同时王阿贵也感到一阵冷冷的目光把自己从上到下扫了个透彻。 好熟悉的感觉。 从那二丞相身上王阿贵可以肯定自己见过她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到底在哪儿呢? “二狗蛋?”二丞相不屑的一笑“我是该叫你东君呢?还是该叫你王阿贵呢?” 场面突然尴尬下来。 王阿贵随便报了个假名字根本没打算能唬住眼前这两人只是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想说出真名字而已。 王阿贵自己知道沐风知道眼前这个二丞相也知道。 自己身为九黎族的东君以体验者的本事想要调查一番很容易就能知道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可是这个二丞相连自己的本名都知道。 王阿贵这个名字从他来到九黎族后就从来没有使用过。 是一次也没有。九黎族所有人从上到下只知道他叫东君如果还有别的称呼的话那就是大统领仅此而已。 可是这个二丞相竟然能叫出来自己的名字这说明了什么? 黎明里是不会透露体验者的个人信息的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进入黄帝时代之前在黄帝陵副本中这个二丞相就已经和王阿贵打过交道了。 至少是见过面不然他不可能叫出来王阿贵的名字。 思来想去进入副本后和王阿贵遇到的体验者就那么几个。 罗迪、王舒婕、司拉娜、红双喜、还有…… “原来是你”王阿贵陡然爆喝一声欺身而上只轻轻的一抬手。 二丞相反应也是极快立马像一只大鸟般的跃了起来连忙后退。 才刚刚站稳只见二丞相先前坐立的地板上已经“砰”的一声炸裂出一个丈许的大洞木屑四溅满屋子都是。 王阿贵终于想了起来。 这人她不仅认识而且还是仇人。 那时王阿贵和红双喜王大治在那该死的台阶上转悠了大半天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来时曾遇到过一个人。 哈姆特。 才见到时王阿贵就觉得哈姆特这人很危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由此看来他的队友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当时他依稀记得哈姆特的身后半坐着一个女人似乎是受了伤。 就是眼前这个二丞相。 哈姆特当初想把自己等人当成炮灰去送死而后来守陵人的族长想要复活黄帝时哈姆特也被自己阴了一把。 虽然最终哈姆特凭借豁免卡侥幸逃脱了一条性命但是若是没有豁免卡的话哈姆特也早已死了。 双方都想杀掉对方可是都没有成功。 这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 王阿贵可不相信眼前这个二丞相对自己抱有什么善意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能干掉一个是一个。 见二丞相躲了开去王阿贵五指成爪再次向着二丞相作势疾探而出。 五个手指分别指向二丞相的头部心口腰部和两腿这一下若是指实了以γ射线对人体无与伦比的破坏力若是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品的话二丞相基本是难逃一死。 只见二丞相半跃而起在空中不断的扭动了几下姿势极为古怪然后那五指竟分别指中她的头上腋下腰侧和大腿外围异变过后的射线瞬间击穿了二丞相身后的木制栏杆木屑溅了二丞相一脸。 但是终究还是被她躲过去了五指竟然全部躲过。 慢慢地一道细小的伤口出现在二丞相的侧脸一丝丝红线般的血珠从伤口处溢出竟是被木屑给划伤的。 面具悄悄摘下露出一个比凤姐还要美丽的脸庞。 “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曲终人散 “我姓黄你可以叫我黄老二。你和我们队长的恩怨先放一边毕竟上次是我们有错在先先在当务之急是此次副本的事情。” 黄老二、王阿贵和沐风三人依次分主客坐下。 “这位沐风就是东夷的新任的大都护。”黄老二对王阿贵道。 王阿贵猛地一惊上次自己派赤夷休他们还去东夷大闹了一场杀了个七进七出如今没想到这东夷大都护就坐在自己旁边只怕接下来却是不好谈了。 沐风似是猜出了王阿贵所想笑道“你不用担心上次派兵堵截你的手下的那个家伙现在已经死了这次我来主要是为了和黄兄讨论一下副本的事至于其他的事正如黄兄所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可以暂且放在一边。” 当下三人便将目前的形式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番。 其实不管是王阿贵为了让苗尊之位花落九黎族或是黄老二为了要让有莘氏的族长竞选苗尊其目的都是一样为了黄帝。 只有黄帝死了体验者们的副本才算成功完成而以体验者们的能力若想强行刺杀黄帝的话如果硬是如此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只怕体验者们仍旧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可能比起副本的收获更是得不偿失。 是以稍微聪明一点的体验者才来到黄帝时期时就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个办法。 那就是借刀杀人。 借助当时的部落来干掉黄帝。 黄帝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人而已没有了华夏的黄帝充其量也只是个光杆司令。 王阿贵借助九黎族黄老二借助有莘氏沐风借助东夷。 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 “只是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王阿贵眉头微皱。 “什么问题?”黄老二和沐风异口同声问道。 “按照历史的走向华夏现在是天下龙头并且一直都是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九黎族的崛起对华夏的地位形成了冲击。” “可是最后九黎族还是失败了。” “他们的族长——蚩尤兵败身死九黎族也随之烟消云散成为历史的尘埃。” “只是为什么原来节节败退的华夏会突然一夕之间使得已经攻下了大半个中原地区的蚩尤身亡黄帝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华夏也没有否则华夏之前就不会在面对九黎族时一败二再败了。” 黄老二似乎对中国的历史也颇有了解只见她眉头微皱从嘴中吐出一个词语 “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九天玄女是谁?”沐风不解。 王阿贵解释道“九天玄女据说是中国上古时期的神按理说她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因为她的力量超脱了世界的束缚但是蚩尤的兴起威胁到了华夏的地位最终黄帝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请得九天玄女的帮忙才使得蚩尤兵败。” “这怎么可能?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沐风还在尝试辩解。 “那如果照你这样说的话我们是不是也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既然不应该存在的我们却存在了那九天玄女又为何不能存在?” 一句话问的沐风哑口无言。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击杀黄帝其实只是个幌子黎明的目的其实是、、、九天玄女。” “我们一旦威胁道黄帝的生命安全那么九天玄女必然会出现所以我们想要杀了黄帝必须先杀了九天玄女。” 黄老二和沐风都低头不语不得不说王阿贵的推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按你刚才所说的九天玄女是神不管她到时个真神还只是个冒牌货就算她是个冒牌货凭借我们的力量想杀掉一个有实力冒充神的人恐怕……”沐风的语气沉重了很多。 黄老二眉头紧锁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即便我们有再多的部落支持恐怕也只是做无用功以九天玄女的力量数量已经引不起变化况且收服一个部落还需要巨大的时间相信你们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副本耗费太多时间。” 黄老二却突然开口 “你说的对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三人把所有能联合到的体验者都联合到一起苗尊之位就先不说了七天后还是这里集合如果最终目标真是九天玄女的话必须要集中所有人的力量才有可能获得胜利。” “对想知道黄帝的背后是不是有九天玄女其实很容易只要我们能威胁到黄帝的生命就可以了若没有九天玄女那我们正好可以乘机结果了黄帝如果是的话……那我们至少还算有备而来总比的后下手遭殃要好。” “好那就如此定了。” “我即刻赶回东夷。” …… …… 七天后等王阿贵赶来时此地已经聚集了不下二十位体验者一见到王阿贵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就是你说的此次副本目标是九天玄女?” “若你是框我过来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王阿贵镇定的道“诸位且稍安勿躁若是我猜测错误那凭借我们这么多人的力量完全可以刺杀掉黄帝了也省为诸位省下了不少事情若是我猜测正确那结果自然不用说了。” 当下众人议论而毕一致决定火速向华夏赶去等到到了华夏的地区才发现炎帝已因为华夏内部的斗争失利自发退位让贤此时华夏的帝君已是黄帝了。 沐风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倒是觉得王兄的猜测十有**是对的虽然从内心来说我十分希望他说的话只是天方夜谭。” 黄帝若是尚未即位还好现在既然黄帝已即位那么王阿贵所说的九天玄女的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少典氏一个已经延续了几百上千年的古老部落。 他们的历史甚至比九黎族还好悠久据说在女娲造人之后不久便有了少典氏。 黄帝的住处便是在少典氏作为华夏新任的帝君黄帝的家并不难打听到。 王阿贵看了看眼前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模样正在弯腰耕作的人很难相信他就是传说中的黄帝。 约莫三十岁不到的年纪黝黑的皮肤斗笠随意的戴在头上**着上身正在拼命的翻土。 “他就是黄帝这也太、、、” “看起来不像啊!” “会不会是弄错的这就一农民啊!” 王阿贵沉了沉声“现在的部落首领和后世的不一样并没有后世那种九五之尊的地位和权势不管怎样你们来吧我下不了手。”说完竟背过头去不忍再看。 “那好我来。”黄老二面先一股狠厉之色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表情居然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出现。 一杆狙击枪黝黑的枪口散发着死神一般的森冷气息。 “砰!!!” 那农民挥起的农具却没有再挥下来只停留在半空中身上爆出一团血雾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倒地不起。 “好像杀错了这人好像不是黄帝。” “错杀了。” 一个声音却将所有体验者们的声音全部打断。 【系统提示】:体验者们成功击杀黄帝十分钟后将传送出副本十分钟内请全力躲避九天玄女的击杀。 !!! 瞬间寂静的可怕没有人再发出声音连彼此之间的呼吸声都几乎耳不可闻。 然后天上席卷出大批的红晕天穹像开出了个大洞一般一只手从上面伸了出来。 …… …… “你成功了吗?” “是。” 王阿贵的能量体化身以此已经淡薄的快接近透明一场大战消耗笑了他的化身几乎所有的能量。 经过黄老二、沐风和王阿贵的一番分析后最终一致得出一个结论想要杀死黄帝其根本目标还是黄帝身后的那个神。 九天玄女。 惨胜。 惨不忍睹的胜利王阿贵化身重伤沐风重伤黄老二重伤体验者们成功从九天玄女手下逃脱的十不存一。 而尚未成为华夏帝君的黄帝死的更是很没有存在感。 “东君可是要离开了么?” 老巫祝的伤势更重了连张张口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嘴角的血沫就像鱼泡泡一般。 “不过我这老头子东君离开之前恐怕是要为我这老头子送葬啦!” 老巫祝哈哈大笑笑声极为可怕就像肺癌晚期的病人在生命最后的那一声呐喊 老巫祝仍然在自言自语只是那浑浊的眼球中却渐渐失去了焦距瞳孔正在逐渐涣散。 “哎!” 王阿贵走上前慢慢的把巫祝睁着的眼皮给合上。 世人皆言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一大悲事岂不知黑发人送白发人也是如此。 老巫祝最终死在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火器之上。 造化弄人。 …… …… 副本完成后因为超额完成副本击杀了黄帝时代的九天玄女每个参与黄帝陵并被传送到黄帝时代的体验者获得了大量属性的奖励。 g市王阿贵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常容和华兆源所谓的华瑞集团公司岂能这么算了。 可是福祸相依黎明似乎并没有王阿贵缓冲的时间黄帝陵副本刚刚完成很快新的副本就已下达。 【系统提示】:所有参与黄帝陵副本的胜利者将强制加入副本【未知】此副本中禁用一切非副本世界内的武器和道具副本完成条件:未知。 【系统提示】:系统将在10秒内将所有体验者传送入副本请体验者们做好准备。 10 “到底是化身进入还是本身进入” 王阿贵发现自己的能量体化身和本身都能进入副本但是同时只能进入一个。 化身进入的话永远感受不到死亡的威胁况且本身难道只留在g市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生于危患而死于安乐。 2 “罢了那就本体吧。”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南湘门 大荒百年茫茫无边横无际涯岂是人类所能窥其万一耶?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先自盘古开天后有女娲补天继而出之以神农、燧人、伏羲。是时也天地间正气浓郁郁郁苍苍虫鱼鸟兽并存世间人为万物之灵长含吐精华夙夜修炼只为摆脱生死羽化登仙。 自帝共工和帝颛顼争夺帝位失败后怒撞不周山致使九州大地自西向东倾斜大河自此向东流。 而后又是数百年天下间正气日益稀薄人类修士步履维艰到至如今竟只出了帝尧、帝舜和帝禹三位帝君。 帝尧之时天地间出了个异类名为鲧鲧乃不世出的奇才短短数十年竟将一身修为修至巅峰功参造化功力通玄距离帝位也仅仅是一步之遥。 却没想到世事多舛命途坎坷鲧因得罪帝舜终被放逐羽山含冤而死。 鲧死在羽山后从此天下似乎留下了个潜规则的传统凡是罪大恶极之人一律放逐羽山。久而久之越来越多为世俗所不容的恶人背负着永远解不脱的骂名逃到了羽山后来羽山的被放逐者和逃亡者们竟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宗门:荒殿。 可却是造化弄人天亦无情鲧之子—禹的天赋更超其父一朝奋起不过十年角逐帝位亲弑帝舜为父报仇开创了前后四百年的大夏皇朝。 帝禹临死前将大夏的皇位传给跟随了他多年的生死之交伯益却没想到帝禹归西后禹之子启一举义旗八方云集败伯益于夏邑公然作反伯益寡不敌众自此不知下落。 而后至百上千年夏朝覆灭商又后起商不得道反成乃亡至今正是大周王朝执九州神器窥视八方。 传得大周这一任泰皇之时正是大周国力最为强盛之际大周文有文候武有武穆精兵铁甲崩天裂地大宗朝拜小宗入朝荡寇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据传当年帝舜南下巡视客死于苍梧山帝舜之二妃娥皇女英立即尾随投湘水而死后代修士为了纪念帝舜之功绩自发在苍梧山为帝舜守墓百年。 百年之后当初守墓修士的后人竟将苍梧山当成了自家祖业在此开宗立派号为南湘门。南湘门罗集天下精英人才济济至今几成为天下四大宗门之首。 而荒殿、花云阁、水元谷更是凭借超强实力和南湘门共同跻身为天下四大宗门并称“湘荒花水。” 那花云阁曾是帝禹之妻所居之地而今已经成为女修士的圣地花云阁几百年年来只有一个传统:不收男弟子。 水元谷更是“十二贤”之一伊擎的出生之地伊擎在短短数十年内辅佐圣汤改朝换代奠基大商国运可谓功传千古。而“水元谷”便是根据伊擎的家乡水滨山而得名。 除却四大宗门之外小宗门更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如天上繁星又如地上野草只是在这小宗门的衬托下却更加显得四大宗门的源远流长历史悠久。 只是如今大周泰皇强势登基大周甲士皆是秣马厉兵整戈待战而泰皇本人据传修为已经到了几与大周开国一代泰皇姬昌齐平的高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成为了当今天下唯几位有机会问道帝位的修士之一。 是以各大宗门无论强如“湘荒花水”还是弱小如野草繁星都是盘卧爪牙静观其变不敢轻易触怒大周的虎须。 可是大周王朝和四大宗门努力维持了近百年的平衡局面就在今天一步一步开始被打破…… …… …… “喝!哈!喝!哈” 这些南湘门的弟子如饿虎扑狼如狮子搏兔如苍鹰下空如云巅之松一拳一腿间自有一种气势。 不愧为四大宗门之首。 “出拳要用力要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们修士也是如此要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修士修炼一重肉身二重出窍三重化神。唯有达至化神境才有身外无物身外物我畅然遨游于天地间岂不快哉?” 随着蓝袍大汉的讲解所有的南湘门弟子都停止了训练立即竖起耳朵听着。 王阿贵也是如此。 “肉身、出窍、化神。每一大境界又可分为十重肉身没提升一重便增加十甲士之力待得肉身十重时以一百甲士之力便可横行战场所向披靡封官拜爵锦衣玉食更是手到擒来。” “那我们该有多久才可以修炼到肉身十重啊?” 就在这时一个南湘门弟子忍不住问道。 “肉身十重现在跟你们暂且还没有关系你们的当务之急是修炼到肉身五重只有修炼到了肉身五重才可以成为内门弟子而只有成为了内门弟子你们才有了更广阔的天地才有了向更高处发展的机会。” 蓝袍大汉正是南湘门专管外门弟子训练的长老“神行腿”李煜随着李煜的话落王阿贵正在飞速的消化着李煜话中的信息。 很显然这是一个修真世界的副本。 对于这种副本他可丝毫不敢大意那些修真修到了极致的牛人都是直接在天上飞来飞去身体都可以当飞机使了别说这个副本是完全禁用科技武器和系统技能就是不禁用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安全。 “肉身修炼到了极致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是这还不够仅仅是肉身强横的话哪怕再皮糙肉厚也只能算一个活靶子所以我南湘门又有一套专门修炼真气的功法真气修炼到了极致可排山倒海唯有真气和肉身并驾齐驱双双并进才能够算的上是完美接下来我要教你们第一招百川归海……” 王阿贵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煜恨不得扑上去瞧个仔细只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这真气估计也就是黎明里的精神力精神力虚弱的人哪怕再身强体壮看起来也是萎靡不振一幅欠钱还不起的模样。 如此以往不过数日王阿贵就已经将李煜传授的所有招数都摸了个透彻。 此时再看四周时只觉得耳聪目明一切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自己的眼睛隔着数米远甚至能看清楚地上的蚂蚁。只是再修炼时却感觉像遇到了障碍一般无法寸进丝毫。 王阿贵心中有数多半是所谓的瓶颈到了。 南湘门依托苍梧山靠山而立苍梧山南北东西纵横千余里而南湘门正是建立在苍梧山的山腰处。 苍梧山多奇珍异宝有逆天运气的弟子随意捡了个珠子一口吞下坐地增长个十几年修为的事也曾发生过。而山中的那些毒蛇猛兽却成了南湘门弟子的磨刀板垫脚石弟子们遇到瓶颈时常常会入山猎杀这些猛兽以此来寻找突破的契机。 只是那大山深处据说已有沉睡数百年的虺蛇甚至还有化蛟成龙的庞然大物宗门更有严厉规定随意进入深山处轻则交给邢堂处置重则废掉修为逐出宗门。 面对眼前这只半人高的大虫王阿贵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大虫吊睛白眉眼珠子中仿佛有灵光一般滴溜溜的转动竟好似通了灵一般。 “喝!”王阿贵猛的大喝一声先下手为强一拳在空气中直接引起阵阵的暴鸣之声直朝大虫头部袭去。 大虫再怎么通灵终究不是人竟然张开血盆大口顶着硕大的头颅朝着王阿贵的拳头迎了上来。 王阿贵变拳为掌就地一个翻滚躲了开去立马转身抓住大虫近人手臂粗细的尾巴像轮起大棒一样挥舞起来。 “砰” 大虫重重的撞在了一截树干上树干应声而断王阿贵抓住大虫尾巴的手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就这般大虫被王阿贵挥舞了小半个时辰终究哀鸣一声七窍同时出血身体抽搐了两下不再动弹。 王阿贵松手时突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后背早已汗如雨下四肢酸软竟使不上一丝力气。 恰在此时天空中一阵呼啸声由远而近竟从半空中直直的落下一个人来。 待得王阿贵细看时却发现那人已面目全非身如焦炭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呼吸全无竟是死的透了。唯有上身被一件不知名的法宝紧紧的护住方能幸免于难。 “寻白无故凭地怎么突然掉下一个死人?”王阿贵抬头看时只见白云依旧蓝天翠柳并未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 “莫不是这人被仇家追杀跑到了这里?若是如此他仇家说不定正在身后还是赶紧走别被拖下了浑水为妙。” 王阿贵心思急转间正想拔腿便走突然灵机一动伸手去那死人的怀中摸了一摸。 “果然有东西。” 掏出来看时却是一本用上等金丝绸缎制成的古卷古卷却不似那些武侠小说中的功法那般金光闪闪金碧辉煌只觉有无穷无尽的幽怨森冷之气扑面而来只见其上镌刻着四个大字: “蚀骨**。” “好家伙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善茬看这外表多半是什么类似于吸攻**之类的东西要拿人命来练功。 想了想王阿贵决定还是把这玩意儿先带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再仔细看时那古卷中突兀的一下掉落一个龙眼大小半阴半阳一半金黄一半深蓝色的古怪丹药。 金黄色的一边触手时就像暖洋洋的太阳照耀在身上不甚舒服而深蓝色的一边则如六月飘雪深秋寒冬般冰冷且说不出的古怪。 王阿贵将那深蓝色一边拿近了仔细看时却被冻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刚准备将这怪丹药收回古卷中时突然发现上面似有图案一般。 忍住半边暖阳半边刺骨的怪异感觉那丹药上以极其单薄的纹路镌刻出两个首尾相应的太极阴阳鱼在那阴阳鱼的下方有五个几乎不可见的字: “阴阳逆转丹?”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阴阳逆转丹 “阴阳逆转丹?”王阿贵惊呼一声仅从名字上看这丹药恐怕就不是什么善茬。 一翻古卷却发现背面还有字迹: “孤一声纵横百余年未尝一败不料最后竟死于宵小之手; 孤不甘心呐孤不甘心孤不甘心! 孤本是这天下最有可能问道帝位之人帝位距孤已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孤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一层门槛是如此的近只要再给孤个十年不五年不哪怕是三年孤都有把握背水一战问道帝位。 可是孤恨呐孤神功将至大成之际重华这个小人竟怕孤威胁到他的帝位趁机将孤放逐羽山加以囚禁孤不忍做出犯天下之大不敬、弑君罔上之事本以为如此便可躲过一劫。没想到你还是不肯放过孤。为了孤死竟不惜亲自出手偷袭于孤。 若非如此纵然孤未至帝位又岂是你说杀便能杀的了的? 世人皆以为孤已死却没料到孤尚有一丝元神苟存于世孤想东山再起卷入重来却不料终究是人难胜天不可逆转矣灰飞烟灭只是迟早之事。 此卷所记载之物乃是孤一身纵横之所依仗蚀骨**引孤曾凭此功法斩敌无数天下莫敢于孤争锋孤未到敌自望风而逃矣! 当年孤创出蚀骨**之时可以凭此功法吞噬一切生灵精血草木灵气天地正气山川清气凡一切可吞噬之物均为孤提升法力的养料。 只是孤不曾想到蚀骨**太过于极端恶毒习此功法之人身上总会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嗜杀和阴冷之气寻常人还好若是遇见大能修士只怕片刻间便会原形毕露。 若是凭借此功法修炼至肉身十重之后本体修为突破时更是如万鬼齐哭树木萧瑟方圆数里乃至数百里所有生机死绝寸草不生。均化作本体的法力以此来冲破瓶颈。 是以孤的蚀骨**从肉身一重修炼到出窍十重便是如水到渠成般更无半点瓶颈可言即便是一个根骨下下之人凭借孤的蚀骨**到达出窍十重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至于肉身十重化神之后便是视各人气运和根骨而定了人力、功法再强也终究不可能逆天而行。 只是凡事有利便有弊孤从开创出蚀骨**的那一天起便明白此功法永远不可能公诸于世一旦大白于天下必将成为举世公敌那时任你修为滔天造化通玄只怕也是难逃一死。 孤凭借蚀骨**几乎问道帝位却也正因为蚀骨**过于阴冷恶毒以至于只能在夜半无人时修炼至于突破则更是要找个千里无人之所否则以孤的根骨和气运怎会殒命于重华一个后生小辈之手。 蚀骨**共十转境界。一转入魔;二转焚心;三转修罗;四转真元;五转嗜血;六转幽冥;六转阴阳;八转归元;九转惊天;十转不死。 每领悟一转便会习得一层功法待得修至十转时便是帝位强者也奈你不得。其中一转至四转为肉身境修炼四转至八转为出窍境修炼九转至十转为化神境修炼。 孤元神出逃后知再无生望孤肉身虽死于重华之手但凭借孤一身通玄法力元神仍能苟活十余年此十余年间孤为了弥补蚀骨**的弊端寻遍奇材异宝几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终究还是大功告成天不负我。 此阴阳逆转丹是此世间唯一可以掩盖蚀骨**至阴至毒痕迹的奇丹此丹夺天地造化窃九州气运为逆天之物以此丹之药效佐以孤的蚀骨**只要不死根骨差到了极点步入化神十重达到孤当初的境界亦不是难事如果气运尚佳则于问道帝位亦有望亦。 阴阳逆转丹可逆转阴阳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可随心所欲的掩饰本身修炼功法任他是何方大能哪怕是在帝位强者面前孤亦有信心不露任何马脚此二者是孤毕生之心血。 孤早知必死阴阳逆转丹纵然如何神奇却也不能替孤起死回生遂留下二物以赠与后来人后人可铭记若得孤之遗物习孤之功法不管你根骨气运如何必将手刃帝舜作为生平第一大事为孤报仇否则孤地下有知汝修炼之时必走火入魔死无葬身之地。 后来人记住孤的名字。孤——名为鲧。” “这、、阴阳逆转丹?蚀骨**引?鲧?”王阿贵表面镇静其实内心早已泛起了惊涛骇浪。 “鲧不是中国上古时代的部落首领之一么?据传鲧治水失败被舜放逐于羽山没想到竟是被舜所杀。” “听鲧这么说这个什么阴阳逆转丹和蚀骨**引必定是好宝贝且留下再说虽说这蚀骨**是至阴至毒之功法日后也说不得会有用到他的地方。”王阿贵心念急转间立马就把两物收了起来。 “还有这尸体虽不知道是何人不过既然你送我二宝也说明我们有缘让你曝尸荒野也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再者这尸体若是让南湘门的人瞧见未免又要多生事端说不定最后还是要把自己给扯出来还是挖个坑把你给埋了吧。” 说做就做王阿贵立马在地上挖起一个坑不过片刻坑已至丈余正欲把尸体填下去的尸体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打斗声。 那打斗声中还夹杂着猛兽的嘶吼声只是瞬间由远及近已是近在咫尺。 “不好若是让人看到了我在埋尸体定是以为我在做什么杀人夺宝之事到时候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是却已经迟了。 那猛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显然是被击毙而后只见一个满身鲜血三角眼就像是从狗洞里钻出来的南湘门弟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那弟子见王阿贵停下手中的活儿跟他四目相对再一看地上竟是一尸体显然王阿贵正打算“毁尸灭迹。” “好胆宗门之内竟做出这等杀人夺宝之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叫什么名字回去之后立马交给邢堂处置。” 这人唤作李世民入门已有数年无奈根骨泛泛数年来只修成个肉身五重即便如此还是因为他有个做长老的爷爷在背后用无数灵丹妙药给砸出来的否则以李世民的根骨能不能入得南湘门还是个问题。 这李世民虽然根骨不行但是眼光倒是有几分见王阿贵这身打扮立马就猜到了在南湘门中地位不会太高十有**也不过是个外门弟子是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 “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杀害宗门弟子可是大罪你知道吗?还有你怀里揣着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把它交出来。” “这人看到我的蚀骨**引和阴阳逆转丹莫不是也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看他模样才经历过一场大战一身修为十去**与其把性命交给别人手里不如先下手为强!” 这般想着王阿贵立即恭敬地双手将古卷双手奉上满脸堆笑的道“师兄莫要动怒既然师兄有令那师弟自当遵从。” 言语见竟是将姿态放的极低。 李世民见王阿贵顺从的像头小羊羔满意的“恩”了一声“你还算识相你杀这人可就为这宝物?你把宝物与我看看我回去就不与邢堂举报你了我这人心肠还算比较好的了。” “师兄说的是多谢师兄大人大量。” 李世民正抬手准备去接王阿贵身形陡转伸手出拳变拳为爪直取李世民咽喉。 李世民哪料到王阿贵突然变卦措手不及之下连法宝也来不及掏出只得仓皇出手迎敌爪与掌立时相交。 “砰” “蹬蹬蹬”王阿贵接连后退三步李世民却纹丝不动。 “不可能此人先前明明已是重伤怎么会还有如此雄浑的法力?”王阿贵却不信邪今天若是李世民不死在这里那么一旦他回到宗门将此事上报那么后果绝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起的。 若是宗门彻查下来不管自己是实言相告恐怕下场都极为凄惨。 若是不把蚀骨**引和阴阳逆转丹的事如实上告那么很可能落得一个杀人夺宝的罪名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邢堂极为严厉的处置。 若是如实上高先不说蚀骨**引本事就是事关鲧和帝舜的惊天之秘宗门为了保密很可能也会将自己灭口。 毕竟帝舜可以说是南湘门的老祖南湘门第一代丶开山祖师便是为了替帝舜守墓而自发聚集于苍梧山宗门是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流传出去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可能。 “喝!” 王阿贵想起了李煜传授功法时的招数一记“灭地掌”朝着李世民呼啸而去顿时法力如波涛汹涌版滚滚而出。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神魔斩 “砰!砰!砰!” 转眼间两人已交手数次。 李世民一招将王阿贵逼退却转眼间摸出了个飞剑一样的法宝手指一掐那剑便呼啸着朝王阿贵卷席过来。 王阿贵急忙侧身无奈飞剑太快几乎将整个左臂都刺穿鲜血顿时流淌而出。 李世民口中喃喃法决运行飞剑在空中调转激射而下。 “不行这样下去要完蛋。” 跑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能不能跑过这飞剑即便跑的过李世民回到宗派后若是把这屎盆子往自己头上一扣还是要完蛋到时候恐怕还要面临南湘门的追杀。 只有拼死一战。 “要么我活要么他死要么就一起死吧!” 王阿贵丝毫不顾及那身后飞剑真气呼啸一记“鹤行拳”直取李世民本人。然而人终究是不如剑快王阿贵身至半空飞剑已抵制身后。 “噗嗤!” 剑尖从王阿贵前胸透了出来。 王阿贵不甘的挣扎了两下无力的倒了下去。 “哈哈让你乖乖的你不听话你死了你的宝贝不全都是我的了?只是你原本只要埋一具尸体我却要埋两具了。” 李世民见王阿贵的身下溢出大片大片的鲜血不疑有他心道还是赶紧瞧瞧是什么宝贝真当他把王阿贵的“尸体”翻了过来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后背。 王阿贵一手托住身后的剑柄一只手抓住李世民用力的顶上了自己的前胸。 “一起死吧!” “不不你不是死了么怎么会……” 李世民吓得几欲魂飞魄散本以为王阿贵已死的他才散去所有真气此时再凝聚真气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这次剑尖再次从李世民的前胸而入直接透体而出明晃晃的剑尖上夹杂着两个人的鲜血正在缓缓滴落。 一柄剑两个人钉在了一起。 “你……你杀了我我爷爷……” 李世民的呼吸越来越弱本就已受了重伤此刻又遭此重创头一歪竟然直接死了。 可是王阿贵的状况也差不了多少。 一股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往他脑海里钻。 王阿贵猛的一使力右手一抽飞剑离体鲜血更是不要命的从胸前涌了出来只这一下差点把他痛的昏了过去。 就是死和李世民死在一起王阿贵也觉得恶心。 只走了几步身体便像被掏空了般一阵乏力“砰”的一声。 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没想到我居然会死在这里。” 王阿贵只感觉全身的力气慢慢抽空意识也变的朦胧双眼皮快要合起来的时候瞟见了滚到地上的阴阳逆转丹。 “管他是什么东西先吃了再说大不了一死。” 龙眼大的阴阳逆转丹被王阿贵一口吞了下去却卡在了喉咙使劲咽了两口吞没才入肚顿时一股暖流立即从胃里涌向四肢百骸。 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精神陡然间像久旱的田地遇到了甘霖一样一种从没体验过的生机迅速滋润这王阿贵的五脏六腑。 只是片刻还没等王阿贵好好体验这飘飘欲仙的感觉那暖流却变成刺骨的含义仿佛堕于前年冰库中连灵魂都要被冻结。 就在这一寒一暖间王阿贵的心、肝、脾、肺、肾都似被洗涤了一遍同时一股浓浓的恶臭从毛孔中传出黑色的如豆大般的汗水涔涔而下连那四肢都感觉更加的有力了起来胸口处的伤口也在逐渐愈合。 王阿贵死里逃生正惊奇于阴阳逆转丹的神奇之处时却想到此处还有两具尸体不敢拖沓赶忙将两人的尸体拖到一处掩埋起来生怕被人发现。 然后又去河边洗了个澡拉出一大泡稀里糊涂的东西顿觉神清气爽连呼吸都变的更加顺畅。又把李煜传下的功法给运行了一遍。 此后几天王阿贵每日清晨众人未起之时就早早的晨练去了外门弟子不比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一旦晋升真传弟子立刻门派会单位分配一座山峰而外门弟子却只能寄身于他人的篱下修炼。 “喝!” 一身大吼王阿贵一掌劈出那一人合抱粗细的树直被劈了个拳头的大笑的窟窿。 “砰!砰!砰!” 又是一拳接一拳四五拳下去数已倒下只剩下一颗光秃秃的木桩。 “这就是肉身三重一百五十甲士的力量。” 王阿贵看向自己红通通的拳头自言自语。 苍梧山的树吸收了天地精华这里丈高的树木起码要生长个近几十年远不是外面山外那些普通树木可以比拟的。要是放在外面起码一拳就可以把树给打穿。 练完了手上功夫王阿贵歇也没歇又背上了与人同高的大青石双腿屈下像只蛤蟆一样的跳了起来。 如此几天后那只石头又换成了比上次还要大将近一半的青石没跳一次地上便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从开始只能连续跳十几个慢慢到二十几个三十几现在已经能连续跳半百多了。 若是抛下青石王阿贵单凭双腿的力量就能一蹦二十多米远。 “轰隆隆!” 大青石被王阿贵掷于地上连地面都被砸了个坑。 摸了摸额头的汗王阿贵体内一阵真气涌动竟是突破的前兆来临。 从肉身三重到肉身四重若是真常人来说少则三四月多则一两年可是王阿贵之前吸收了阴阳逆转丹的功力静安在半月只见从肉身三重直接到肉身四重不得不惊讶于阴阳逆转丹的神奇之处。 成功突破到肉身四重立即增加了五十甲士之力现在以王阿贵的二百甲士之力若是上了战场恐怕就是以一当百的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阴阳逆转丹竟然如何神奇却不知那蚀骨**引又是如何?” 王阿贵练完了功坐在青石上取出了古卷不停的观摩。 一转入魔;二转焚心;三转修罗;四转真元;五转嗜血;六转幽冥;七转阴阳;八转归元;九转惊天;十转不死。 “九转惊天十转不死真是好大的口气若想惊天不死须得先入魔才行。” 又将古卷看了一遍王阿贵的眼神逐渐坚决起来。 “先前那人被我所杀说不得这事什么时候就被宗门知道了况且不论功法时至阴至毒还是至阳至刚剑本无杀意意在持剑人。” “第一转:入魔……” …… …… 随着蚀骨**引慢慢的被王阿贵运行开来王阿贵体表竟然淡淡的冒出一层黑气那黑色附着在附近的花木草树上被附着的生灵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枯萎下来。 “好霸道的功法好诡异的功法好邪恶的功法。” 与此同时王阿贵瞬间就感觉到体内凭空多了一股强大的真气和生气不用多说定时刚才被蚀骨**吞噬了升级的花木草树。 “这等功法若是现世定然是天下群起而诛之万万不能叫人知道不然就是个万劫不复的局面。” 瞬间王阿贵脑海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慢慢的转过身来却看不到他的脸只有依稀的一个背影。 “难道是鲧?” 果然那人影竟自己开口说了起来。 “孤留下蚀骨**引的那一日就定然料到会有后世有缘之人能得到后来人你既然习了孤的功法便为孤的传人你须得给孤磕三个响头拜孤为师。” “先不说这鲧的阴阳逆转丹救了我一命再说给一个死人磕头也不算太吃亏权当认了这个师傅吧。” 这般想着王阿贵也不迟疑当下就跪了下来“砰砰砰!” 三个头磕完鲧也不知看没看到只是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你既已习此功法注定要为正道所不容注定要与杀戮为伍或你在杀戮中成长或你在杀戮中消亡此功法再被后来人得到。 多说无益下面我就传授你蚀骨**第一转的功法:神魔斩。 孤蚀骨**的一切功法大都是以刀法为基础若无刀也可只是发挥不出全部的功力若你能得到当初孤的随身法宝九幽刀再配合蚀骨**只要有了化身境的修为除却帝位强者之外更是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你且看好了。” 鲧说着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起来一举一动间都浑然天成自有一种气势。 这不是霸绝天下的气势也不是浩瀚无边的气势是的只是一种跟天地万物融为一体了的淡然之境在那里鲧就是天鲧就是地鲧就是草鲧就是木鲧就是花鲧就是空气鲧就是一切可以是的东西。 第一转功法演练完毕鲧的身形也越来越淡“你且记住人类虽为万物之灵长得修真之大道但是终究为这天地一份子若无天则无地若无地则无道若无道何来人?且不可妄想逆天而行逆天者诛顺天者久切记切记。” 鲧说完身形已消失不见。 “逆天者诛顺天者久!” 王阿贵又念了一遍眼神却逐渐明亮了起来。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蛮牛兽 “王兄王兄。你知道了吗马上要开放内门弟子考核了?” “什么?怎么这么快?”王阿贵震惊道。 这人名叫董卓乃是和王阿贵一个庭院的外门弟子修为已达至肉身境三重 南湘门的弟子晋升极为严厉外门弟子更是数不胜数寻常外门弟子若是想晋升内门弟子还须得先获取内门弟子晋升资格。 也就是说哪怕你修为达到了肉身十重但是没有晋升资格的话仍然也只是个外门弟子。 不过若是你达到了出窍十重那自然不必说了南湘门大多数长老也不过位于这个修为水准罢了。 而要获取外门弟子晋升内门弟子的资格必须要首先战胜“蛮牛兽。” …… …… “这就是蛮牛兽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想要打败这家伙不容易啊!” 王阿贵循声望去只见那蛮牛兽生的是牛头狼腿一人半高前胸的胸毛就像倒刺般卷了起来两只眼睛正冒出绿油油的蓝光死死的盯着笼子外的众人。 “滴答!滴答” 那是蛮牛兽的口水低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蛮牛兽要是拿出去何止能治小儿夜啼? 此刻的蛮牛兽正被一个上下布满了游走的紫色电芒的笼子给关在了里面。 “也不知那笼子是什么法宝却有如此神通?”王阿贵见那蛮牛兽只要一稍有异动立马就被电芒打的缩手而回不由得大为吃惊。 “现在你们的考核正式开始只有击败了蛮牛兽才能获得晋升内门弟子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又是三年之后一旦上场生死无论不想参加的现在可自行褪去你们且自己考虑好了。” 说话的是一个紫袍中年人双眉胡须不怒自威紫袍中年人说完就这么当中闭目假寐了起来。 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你去不去?” “你呢?” “先看看再说吧!” “不参加顶多不能晋升内门弟子而已况且就算打败这个家伙也不一定能参加内门弟子角逐可是不是这蛮牛兽的对手……” 说话的是一名体型较为矮小的外门弟子看见蛮牛兽的血盆大口他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众人议论间约莫半数前来挑战的外门弟子都悄悄退了出去。 “即便不是这蛮牛兽的对手也非参加不可不置之死地那来的后生若是连个内门弟子都混不进去那我还有什么用?” 王阿贵悄悄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此刻已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 紫袍中年人再次睁开眼睛。“|现在时间到。” 堂中的外门弟子此刻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了。 “现在我宣布第一个上场的是王进。” 随着紫袍人话音刚落一名外门弟子应声走了上来。 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尽管他在不住的擦拭着但是紫袍中年人还是看到了他额头溢出的汗水。 “轰隆隆” 关闭蛮牛兽的大门被打开。 “吼!” 重获自由的蛮牛兽兴奋的仰天嘶吼一声已经整整三天没吃东西的它肚子都快被恶穿了眼前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南湘门弟子将要成为它没事。 王进见蛮牛兽身形极闪不过数次点地就已经欺身而上骇的大惊失色忙手一招嗡嗡作响。 仔细一看又是一柄飞剑。 王进飞剑在手顿时气势就变了几番心里也有了几分自信浑身的真气涌入飞剑竟主动刺向蛮牛兽。 蛮牛兽不闪不必竟硬生生的扛下了这一剑那剑只刺入寸长便任凭王进如何施展也是丝毫不动。 蛮牛兽又是一阵身形变幻闪烁之间已是对王进居高临下。 那巨大的堪比王进小腿粗细的手掌顿时出现在王进头颅的上空。 王进使力拔剑不出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只得弃剑就地一个翻滚被想到还是被蛮牛兽的爪子从后背撩了过去。 “疼!” 王进本能的感觉到一阵刻骨的疼痛再看他后背一大块皮肉被蛮牛兽给带了下来。 蛮牛兽胜利的长啸一声不顾众人的眼光便将那块皮肉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起来可是只有这点实在是填不饱肚皮一吃完它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王进身上。 “慢着我弃权!” 王进还没喊出来就从台上狼狈的窜了下来。 这台上有南湘门长老特指的禁锢法阵除非蛮牛兽的修为超过制阵长老也就是紫袍人否则是不可能走出大阵的。 而要成为南湘门的长老修为最少是出窍十重以上蛮牛兽虽然可以在外门弟子中横行但是也最多不过是出窍五重左右的境界跟长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尽管如此这蛮牛兽仍不是一般弟子可以战胜的。 “下一位康玄。” 康玄听得紫袍中年人念到自己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犹豫、退缩、畏惧等各种情绪都在他的脸上迅速的一闪而过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走上了台。 紫袍中年人微微摇了摇头如今的南湘门虽然依旧是四大宗门之一只是比以往弟子们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差了太多太多修真之路便是一条不归路怕死怎行? 康玄倒是没有王进那样的飞剑法宝而出取出了一件微微闪光的天蓝色衣服迅速的把整个身体都裹了起来。 “这应该是一件防御性法宝了看来康玄是打算做个藏头乌龟只是这样是万万不能取胜的。” 王阿贵一眼就看出了康玄所想先前蛮牛兽的强大还有王进的受伤已使得很多弟子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 台上康玄几乎已经处于完全被打的地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笨拙的不停的移动脚步应付着幸亏是他身上那件衣服法宝不然的话他恐怕马上就要被蛮牛兽撕成碎片。 蛮牛兽肚饿攻击越来越凌厉很快康玄那衣服上就出现了一丝裂缝紧接着裂缝慢慢扩大然后更大的裂缝开始出现。 “不!”康玄痛苦的喊道。 这衣服还是家中长辈当做传家宝赐予他没想到今天却在毁在这里。 “咔擦!” 似绸缎被撕裂的声音那衣服模样的法宝上终于在蛮牛兽的强势进攻下开始支撑不住了。 蛮牛兽咧了咧嘴腥臭的口水从他的嘴角低落而下只是几个回合间康玄就已经险象环生。 “畜生放肆。” 就在蛮牛兽正准备一口咬下康玄的头颅时紫袍中年人轻喝了一声手指一点一道光芒激射而去。 血花飞起。 蛮牛兽的头落地。 “居然不是其一合之敌出窍境强大如斯。”王阿贵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可是却并没有畏惧之心有的只是对更高境界的向往。 “我一定也可以不我必须达到。” “下一位王阿贵。” 紫袍中年人一挥手台上又是一头蛮牛兽甚至比上一头还要更加强壮。 人群中立刻涌动起来谁都没有听说过王阿贵这个名字。 “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没见过啊。” “为了晋升内门弟子连命都不要了真是可悲!” 王阿贵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他现在确实什么也听不到他能看到的只有台上的蛮牛兽他能听到的只有蛮牛兽那粗重的喘息声。 王阿贵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法宝。 王进和康玄两人都是凭借法宝才能与蛮牛兽周旋那自己呢难道凭借一双肉拳?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恐怕只有神魔斩了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去施展神魔斩这等至阴至毒的功法那不是送死么? “拼了老子怕你不成!喝啊~” 王阿贵双脚一蹬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直直的朝着蛮牛兽冲了过来。 “他这是做什么?他疯了么?居然不用法宝!” “王进兄弟我看你这本家人要么就是脑子不好使要么就是来送死的他执意送死就是长老不救他不得我们且看他被蛮牛兽撕成碎片吧!”康玄不无快意的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南湘门就是一个小江湖并不是什么人都是兄友弟恭同门和睦。 反而这里充满了厮杀和勾心斗角。 、 …… …… 蛮牛兽一爪迎上一拳一爪空中相交。 “砰”的一下却似晴天中炸了个霹雳王阿贵闷哼一声虎口险些被撕裂连五脏六腑都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右臂受伤最为厉害几乎失去了知觉。 蛮牛兽也不好过接连后退五步方才控制住了摇摆不已的身形。 王阿贵再次变换身形脚尖连点地面顺势接住蛮牛兽打过来的一拳真气涌动直接轰入蛮牛兽的胸口。 蛮牛兽一个趔趄却是满不在意两爪握拳用力的锤击在胸口上对着王阿贵挑衅的吼了吼。 王阿贵懂他的意思那是说它还能继续打下去。 “难道我还会怕了你这个畜生?” 王阿贵一拳打过去蛮牛兽一拳打过来就这样你来我往完全是**与**的碰撞。 …… …… 康玄不顾身上的伤势惊吓都快蹦了起来“王进兄弟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看他他居然可以凭借肉身的力量和蛮牛兽正面抗衡。” 王进眼中也充满了凝重之色仔仔细细的把王阿贵看了个透彻却怎么也看不明白。 “好好好有胆气有骨气有志气!这才应该是我南湘门中子弟。” 紫袍中年人连说了三个好。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晋升内门弟子(上) “砰砰砰!” 台上两道身影不断的穿梭移动撞击竟发出阵阵钢铁交加的声音。 蛮牛兽比钢铁还要坚硬的皮肤正好帮王阿贵淬炼自己身体的体魄百炼方能成钢就在一次次交手中受伤、流血、站起来;再受伤、再流血、再站起来。 这不是强大的实力而是一往无前的毅力。 有时候毅力要比实力更重要唯有百折不挠者方能寻求无上大道。 台上又是数个分分合合不断的传出王阿贵的怒吼声和蛮牛兽的咆哮声只是怒吼越来越大而咆哮却逐渐变成哀嚎。 只怕那蛮牛兽是快不行了。 王进和康玄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凝重不说别的单凭能以肉身直接对抗蛮牛兽就比他们两个强大了太多。 蛮牛兽终究不支重重的倒在了台上王阿贵就像胜利者般踩着蛮牛兽的身体走了下来台下立刻发出无数惊呼声却没料到王阿贵刚走下台便眼前一黑栽倒了下来。 …… …… 等王阿贵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考核应该是通过了现在就看接下来的内门弟子晋升大比了。想要晋升的外门弟子多如牛毛获取资格的也不在少数但是最终能晋升的只有前一百名而已。” 王阿贵再次拿出了蚀骨**引古卷细细观摩着。 “趁现在还早还可以去练会功。” 这次击败蛮牛兽王阿贵可以说是险胜若不是先前刚好突破肉身四重又被阴阳逆转丹改造过身体只怕万万不是蛮牛兽的对手。 来到后山王阿贵盘腿运功体内真气翻滚先前与蛮牛兽一番较量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到现在连皮肤筋骨都在隐隐作痛还是先疗伤为妙。 随着蚀骨**的运转王阿贵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妄无我的境界体内一股黑色慢慢翻卷而上。 随后这股黑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黑气迅速的朝着附近的生灵席卷而去。 一只兔子正在悠闲的吃着野草缺不料被黑气突然包裹住几乎在片刻兔子肉嘟嘟的身体迅速的消瘦下去只剩下一副包着骨头的皮囊。 以王阿贵为中心附近的一切生灵全部化作王阿贵疗伤的养料。 一股浓郁的生机涌入王阿贵体内迅速滋润着王阿贵干涸了的身体和五脏六腑。 “呼~真爽快。鲧说的果然没错这蚀骨**太过于邪恶霸道若是修炼此功法的事泄露出去必将遭到所有宗门的联合追杀此事还须得多多小心才是。” 浓郁的生机在活络着王阿贵的筋脉禁锢之后毫无阻挡的将王阿贵的修为突破到了肉身五重。 肉身五重五十甲士之力可开路碎石有万夫不当之勇。 “喝啊!” 王阿贵一掌落下青石应声而碎。 又打了一遍“虎啸龙翔功”直打的浑身汗如雨下估摸着差不多属性了肉身五重的境界王阿贵这才收手。 虎啸龙翔功是南湘门外门弟子必修的基础功法以模仿龙、蛇的走位开创而来不仅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对外门弟子功力的替身更是有固本培元的良好效果。 “差不多了今天可是外门弟子晋升大比可不能错失了这个大好时机。” …… …… 来到庭内时已是人山人海。 南湘门靠山而立什么东西都和山脱不了干系即便是庭院也只是稍微的化几个圈圈布几个阵法背后依然是巍峨耸立的大山。 蛮牛兽虽然难以战胜但是以南湘门外门弟子的庞大基数能通过考核获取资格的也大有人在可以看出今天必将是比上次更为严厉和艰难的鏖战。 “若是现在再让我去挑战蛮牛兽恐怕不会像上次赢得那么吃力了。” 大比是采取劣汰制由于前来参加大比的外门弟子数量极多先是十个一组的进行比赛最终淘汰九人只剩下一人生出。并一直如此最终剩下的一百人则进入内门。 可以说能获取参加大比资格的已经不是弱手了。十人比赛中大家修为均是相差无几能胜出的心智也不是易于之辈而最后的一百人则更是强中强。 …… …… 庭院内。 此次的主考官共有三人其一正是上次的紫袍中年人另两位则分别是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白色看起来就像得道的仙人一般。 而另一人却是一位女子此人却是南湘门有数的女长老之一心青子。 须眉老者飘然而出一步一步从半空中走下就像脚下有阶梯一般。 众弟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等神通不禁哗然。 “此次大比十人一组择一去九如此下去最终一百人可进入内门大比之时拳脚无情但对已认输者切记不可下死手否则便视为恶意残杀同门废除修为逐出宗门尔等切记。” “现在大比开始!” 随着须眉老者一声令下院中竟自动出现一个又一个的阵法将众弟子分散开来每个阵法内不多不少刚好十人。 王阿贵这边其余九人立即警惕的左看右看相互熟悉的走到了一起场中十人却分成了四个阵营。 两个阵营各自四人只有王阿贵和一个黑衣男子单独一人。 那两队外门弟子相互间看了看见两方实力都差不多唯有王阿贵和黑衣男子落单遂一点头似乎达成了协议般要先除掉落单的两人。 “我对付四个你对付四个。” 耳边刚传来黑衣男子的声音他便身形一闪朝着一队人跃去。 “好家伙!”王阿贵自然也不能弱了他见这四人逐渐对自己形成包抄之势顿时脚尖一点找准了一个较为瘦小的矮个子凌冽的腿风呼啸而出。 矮个子倒是没想到王阿贵先找上了自己功法运转一阵虎啸之声从嘴中传出竟是“虎啸龙翔功。” 但是王阿贵的力量却不是矮个子可以比拟的肉身五重的境界可以说是外门弟子的顶点况且王阿贵的身体又经过阴阳逆转丹的改造。 “砰砰砰~” 连续三脚矮个子的虎啸龙翔功在王阿贵面前却仿佛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三脚直接落在矮个子的胸口。 “噗!” 矮个子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接飞了出去! 淘汰。 剩下的三人都被震惊了。 本来想以多欺少先解决掉两个落单的谁想到这人居然如此强悍。 “拼了没有退路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那你就去死吧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虎啸龙翔功。” “嗖~” 王阿贵最终竟发出一声嘹亮的龙吟之声传遍全场甚至有的淘汰掉的外门弟子都好奇的过来张望。 “这人是谁啊?好雄浑的法力修为!” “好像见到过。” “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凭借肉身和蛮牛兽硬碰硬的那人嘛?” 经过半夜里蚀骨**的生机补充王阿贵现在的体内真气可以说是几乎要喷薄而出了他需要一场战斗一场激烈的战斗来看看自己的实力。 “喝啊~” 三人中的一个胖子和王阿贵两拳相交顿如摧枯拉朽般胖子的胳膊被打的连骨头都从后背穿了出来成为四人中第二个飞下台淘汰的人。 先前那一声“不是你死就是我们死”正是这胖子喊的。 转眼间四人就已剩下了两人。 剩下虽仍互为犄角之势脸色却极为难堪见王阿贵如此神勇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当成愣在那里面面相觑。 “你们两个”王阿贵朝那两人勾了勾手。 “一起上吧!” “小子你欺人太甚。” 虽说王阿贵实力强横无匹可是能进入南湘门即便只是外门弟子也绝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见王阿贵如此轻视他们刀疤脸只感觉热血上涌。 刀疤脸和剩下一人一前一后愤怒仍不失理智在他想来王阿贵纵然厉害先前连续击败矮个子和胖子多半也是占了个出其不意现在在两人联手之下也不会太过轻松。 事实马上就给了刀疤脸一记响亮的耳光。 王阿贵身形陡转就像跳舞一般在刀疤脸和另一人只见窜来窜去任凭刀疤脸怒吼连连也碰不到王阿贵一点衣角。 “好快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快的速度了?” 方才王阿贵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之境现在才反应过来同为肉身境速度差距绝没有如此之大。 “看来蚀骨**引和阴阳逆转丹的好处不是一星半点啊。” “小子你难道只会逃吗?敢不敢正面一战?” “好你要战我陪你。” 王阿贵身形一立当即停在原地不动刀疤脸见状眼前一亮当即手一闪却是一个流星锤模样的法宝朝着王阿贵的胸前打来。 “砰!!!” 王阿贵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竟然是用胸口硬抗住了这一锤。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晋升内门弟子(下)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竟然!!!” 刀疤脸面色一变掩不住的惊骇之色不可置信的道。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你的眼界太狭窄了而已。” 王阿贵脚步移动趁势上前拳风呼啸而至。刀疤脸正处于新力刚发后力未生之际收手不及顷刻间五十甲士的力量冲击在刀疤脸的胸口。 刀疤脸前胸顿时憋了下去哀嚎一声嘴里的血沫像换气的鱼泡泡一般溢出双眼无神浑身抽搐着显然是活不成了。 仅剩下的那一人见王阿贵几乎在瞬间便击杀了刀疤脸脸色一变要知道他和刀疤脸也不过是处于伯仲之间罢了甚至还不一定是刀疤脸的对手连忙提高了嗓子喊道“停我认输我放弃。”说完像逃离怪物似的想离王阿贵越远越好。 那黑衣男子修为倒也不弱就在王阿贵解决了四人的时候黑衣男子对付的四人也只剩下了两人可是刚才的一声“我人数我放弃。”却把黑衣男子和剩下两人的目光齐齐吸引到了这里。 “此人好精纯的修为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 “这位兄弟我们还是先联手如何?我看兄台的的修为虽然也不错但是恐怕也不见得是那人的对手。” 黑衣男子对着王阿贵微微一笑竟不理会这二人。“我送与你个人情咱门内门中再见。”说着毫不留恋转身便跳出了阵法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剩下两人自量联起手来恐怕也多半不是王阿贵的对手无奈之下也只得齐全认输这样王阿贵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便从十人组中优胜而出。 至于在流星锤下受的那点小伤可能连伤都算不上调养个一时半刻也就差不多了。 经过第一番淘汰先前进入的弟子优胜下来的只有十分之一虽说王阿贵第一轮表现极为勇武可是第二轮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跟王阿贵同一组的九人见到自己和王阿贵分配到一起时竟同时沉默下来然后不约而同的隐隐对王阿贵形成包抄之势。 “不好恐怕是上一轮比赛风头太盛的结果不过如此也好正好检验下我的实力。” 蚀骨**引运转王阿贵速度陡增“砰砰砰!”间已连续与数人交手每交手一次王阿贵只感觉自己的精力更加充沛有用不完的力气。 “吭!” 一声嘹亮的龙吟虎啸龙翔功在王阿贵充沛的精力修为下发出的龙心顿时盖住了全场隐隐有力压群雄之势。 “此子是谁?不过是肉身境五重修为怎的如此精纯?” 问话的是须眉老者王阿贵目前仅仅只肉身境五重而成为南湘门长老则最少要出窍境五重两个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以须眉老者看穿王阿贵的修为并非难事。 紫袍中年人笑道“此子先前在资格赛中表现的也很不错当时就仅凭肉身之力击败蛮牛兽现在看来不过数日此子的修为又有精进倒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须眉老者淡淡的道“这可不见得以我看来此子进步如此神速不是气运好得到了上古传承或者就是误食了灵丹妙药只是不知道他得到的究竟是什么要知道有些传承可是会使人堕入魔道的。” 须眉老者名为邢无量乃南湘门邢堂长老专管生杀大权在宗门内可谓权势极重。在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中邢无量的名声甚至比掌教之名更有威慑力。 紫袍中年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邢长老倒是太过于在意形式了剑之善恶不在剑在乎持剑之人也。不管他得到的传承究竟是何但是只要他是我南湘门弟子便足够了。” “世间最难说的便是人心谁又能说得准呢好了我们也不要争辩了且看弟子们比试吧!”邢长老对紫袍中年人的观点似乎颇不以为然只不过又懒得反驳而已。 院中蚀骨**引为王阿贵提供了强大的生机来源生机是一种比真气、法力、内力、修为更为玄妙的不可说的存在体内生机充裕的人便有一个最为显著的优点那就是精力旺盛永远不会觉得累。 而在王阿贵出手的瞬间阴阳逆转丹又很好的掩盖住了蚀骨**引至阴至毒的气息。是以即便修为强如邢长老也只能通过猜测但是很难发现王阿贵身怀蚀骨**引这种不世邪功。 其余和王阿贵交手过的数人只觉得力气一次比一次小到后来竟然连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提起真气御敌了。 “怎么回事我的法力怎么突然消耗殆尽了?” “我的也是!” “是那人的功法有古怪吸走了我们的法力!” “难道是魔道功法?” 如此下来不消数回合王阿贵便优胜而出顺利的成为一百名晋升内门弟子的外门弟子之一。 回到住处王阿贵手捧《大世纪》细细反思着这次胜的如此轻松的原因。 蚀骨**和阴阳逆转丹的功劳是不可替代的若是没有这两件宝物恐怕自己到现在连蛮牛兽都不一定是对手。 而蚀骨**虽然像鲧所说的那样可以在出窍十重前没有任何瓶颈水到渠成的突破但是数场比赛下来王阿贵发现蚀骨**有一个致命的弊端。 “蚀骨**只能通过汲取外物的生机来帮助我突破但是并不能增加我战斗杀敌时的技巧若是长此以往下去遇到普通人还好但是一旦遇到那种从血与火当中走出来的强者恐怕……” “这件事还得靠自己说不得也只能多去和别人较量一下来。” 《大世纪》是成为南湘门内门弟子后才会下放给内门弟子的一本书几乎相当于当时世界的百科全书了各大宗门包括大周王朝内的各个势力都记录在内: 南湘门 荒殿 花云阁 水元谷 大周王朝 天剑门 万兽山 青丹门 阴尸宗 魔煞宗 …… “原来如此天下竟有如此之多的宗门……” 南湘门、荒殿、花云阁和水元谷并称为四大宗门但其实能与南湘门相媲美的远远不止荒殿、花云阁和水元谷别的不说就阴尸宗和魔煞宗的实力在《大世纪》的记载中已经与四大宗门相差无几了。 而因为阴尸宗和魔煞宗修炼的功法为魔道功法故《大世纪》并没有将二宗列入四大宗门之内。 至于天剑门、万兽山和青丹门则是大周王朝内的宗门势力所以也不在此列。 天剑门多为剑修其中杰出弟子凭借一把飞剑更是可以飞天遁地;万兽山以饲养灵兽著名;青丹门最为擅长炼制丹药其丹药一炼制出来往往被抢售一空…… 若是执意按照实力来排列的话那么四大宗门恐怕得变成九大宗门。 “王兄王兄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董卓连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 李长老的亲孙子据说被人给杀了现在正在彻查了邢堂已经派了一名内门弟子下来了据说还是地动榜上的。 地动榜为内门弟子专有的榜单榜单上只有十个名额唯有内门弟子中最为杰出的弟子才能上榜而地动榜上前三名者则方能得到晋升为真传弟子的机会。 这是内门弟子唯一晋升的真传弟子的途径。 “李长老?那是谁?他孙子又是谁?” “李长老你都不知道哇”董卓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王阿贵“就是那个李渊李长老啊他孙子就是李世民呐!”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屎盆子扣上正主 王阿贵皱起眉头思来想去李长老自己倒是没见过就算见过了恐怕也不认识至于这个什么李世民的死只要和自己没有关系多半是……想到这里他悚然一惊。 当初天下凭白掉了具尸体时曾有一人见财起意想抢夺自己的东西而被自己击杀莫不是那人就是李世民? “他死前好像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我爷爷’!” 越想王阿贵越觉得那人便是李世民以那人的实力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外门弟子。南湘门弟子无数外门弟子虽说挂了个弟子的名号但是其实并不是很受重视唯有晋升到内门弟子才算真正意思上进入了南湘门。 至于真传弟子那是可以接触到南湘门核心权力的人物每一任南湘门掌教至尊都是从曾经最为杰出的真传弟子中诞生的。 “这里的内门弟子呢?还不快出来接受调查!” 间不容发之际已经容不得王阿贵再做许多思考宗门派来的已经来了。 匆匆下床出门董卓立即摆着一副笑脸媚态相迎“哦!原来是成师兄啊久仰久仰不知道成师兄此来有何贵干?” 说完立即对着王阿贵使眼色“这是地动榜上排名第八的成无意成师兄成师兄一身法力强横无比绝不是我等可以相媲美的。” 这成师兄见董卓如此捧他也不推测只是淡淡的道“李长老的孙子死了邢堂特意派我来一趟。”说完就此闭嘴似是来此只为了交代一句话一般。 董卓立刻会意连忙都衣兜里掏出一绽白花花的银子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成师兄这五十两银子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成师兄笑纳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说罢又给王阿贵介绍道“这是地动榜上排名第八的成无意成师兄。” “恩” 成无意用手捏了捏那银子知道质地不错这才收了下去又把眼睛看向王阿贵。 “这人莫不是明目张胆来收贿的我哪有这般好处送与他!” 王阿贵虽然晋升为内门弟子但此刻身上去依旧是一穷二白阴阳逆转丹已经被他吃了除了蚀骨**引之外他可以说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可蚀骨**引这种逆天级的功法他会送给成无意这种人?答案是明显不会。 王阿贵就这么和成无意对视了半晌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好!好!非常好!我看你生的贼眉鼠眼想必击杀了李长老孙子的贼人就是你吧且跟我去邢堂走一遭吧!” “你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么?” “哼!” 成无意冷哼一声一股冷峻的气息散发了出来董卓只感觉像泰山压顶般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王阿贵直接面对成无意感受更为强烈心念急转之间只听得劲风呼啸暴鸣之声不绝一只手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掌风刺激的眉宇都疼痛起来。 成无意二话不说竟直接动手这一下若是打实了以普通内门弟子的体质恐怕不死也是重伤。 “成师兄不可!”董卓脸色大变喊了一声但是已经迟了。 “左右穿花手!”王阿贵匆忙之中使用出了曾经进入少林寺学过的一招身法身体随着手像蛇一般游来游去成无意这一章直接从他眼前擦了过去但是激烈的掌风仍旧扫的他脸隐隐作痛。 南湘门给外门弟子的修炼功法只有虎啸龙翔功但是虎啸龙翔功只是一门修炼的功法并没有与只对应的掌法或者步法此时使用显然不是个好的选择甚至有可能成为活靶子。 “反应还是敏捷这个什么左右穿花手不是本门的功法你是从哪里偷学来的?” 成无意冷笑一声身体如影随形掌风出现在王阿贵刚刚停留过的地方呼啸而至掌风至处沙尘尽起树叶萧萧枝干动摇。 “这人的修为最起码到了肉身八重。” 以王阿贵如今肉身五重的境界只怕一般的肉身境六重都不是他的对手肉身境七重也勉强可以抗衡能给他如此压迫的只能是肉身境八重。 “此人速度太快躲闪不行只能硬拼了。” 王阿贵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有蚀骨**的他无论受到再重的伤势只要不当场毙命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做出决定后王阿贵不再躲闪。 “呼!”的一声王阿贵用上偏花七星拳手上发力与成无意两章相交。 “砰!!!” 王阿贵只觉一阵巨力传来手腕猛然一阵随即立即酸麻。 成无意却“蹬蹬蹬”连退三步目露齐光把王阿贵上上下下给看了个遍。 他看出来了王阿贵体质禁锢似乎异于常人的强悍。 “波罗密手!”王阿贵使劲甩动了两下手腕恢复了一丝知觉手型不断变换开始了反击。 “哼!雕虫小技。”成无意不屑一顾双掌划拳并列而出拳影在空中相互纠缠重叠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手。 成无意拳头刚触碰到王阿贵的手那拳头上似乎又生出了一只拳头一下打在王阿贵身上王阿贵只觉得被一只大锤给狠狠锤了一下眼前金星四冒一下倒飞在地上。 董卓突然跑到了王阿贵身边一把把他扶了起来连忙坐看右看“王兄你没有事吧!” “没事!”幸亏王阿贵五脏内服均被阴阳逆转丹改造过不然这次很可能就是重伤致残的局面很有可能一身修为尽失化为废人即便如此现在内脏也收了不轻的伤。 “妈的这个东西如此欺辱于我不过是因为索贿不成便要硬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日后不杀了他老子枉投了个人胎。” 王阿贵心中只恨翻江倒海倾尽五湖四海水也难以洗刷只是表面却一丝一毫都看不出来一翻身站了起来擦拭去嘴角的血迹淡淡的道“成师兄好功夫好修为师弟佩服!” 董卓见王阿贵没事怕两人又打了起来连忙去兜里又摸出一绽白花花的银子塞进成无意手中堆笑道“成师兄你别介意他这人不懂规矩不大晓得成师兄的厉害现在成师兄已经教训过他了也让他吃过苦头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成无意冷眼看了看王阿贵悄无声息的将银子收下不屑道“也罢今天就看在你银子的份上饶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王阿贵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成无意若是执意非要和他过不去的话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恐怕还真会歪打正着成无意本人恐怕也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真是被王阿贵所杀。 就在王阿贵刚刚放下心来一股剧烈的危机感升起仿佛要将他吞噬。 刚从他身边走过的成无意突然出手在王阿贵全无防备之下一掌击出。 “轰~~” 王阿贵像一个沙袋般高高的被打起然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好了今天的事就放过你了小子以后记得要好自为之不要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成无意袭击得手后还不忘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 “王兄王兄你、、你怎么样了?” 董卓面色数变先是不敢相信然后是愤怒最后是惊恐。 不敢相信的是成无意身为内门弟子有数的高手居然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愤怒的是以成无意的身份地位即便他偷袭恐怕自己也奈何不得惊恐的是他担心他担心王阿贵撑不住这一掌。 王阿贵费力的睁开双眼断断续续的道“放、、放心吧我还、、我还死不了。” 正文 第五十章 兽潮暴动 “成无意我一定要将你打的生不如死死狗一般不把你抽皮剥筋老子名字倒过来写!”王阿贵双目血红怒吼连连脸上青筋暴起狰狞不已。 快速舞动的身体就像影子一样在山中穿梭被王阿贵真气接触到的生灵没有不顷刻之间生机尽失枯老死亡的。 “偏花七星拳…… 左右穿花手…… 少林双全手…… 大摔碑手…… 波罗密手…… 千手如来掌…… 多罗叶指……” 一个个少林功法不要命的施展出来在蚀骨**的作用下所过之处几近荒芜身前绿草如茵身后枯叶凋零而这一切只是一个人的移动造成的。 连王阿贵自己都没发觉到在他拼命发泄心中怒火的时候少林派的武功和蚀骨**竟然奇异的融合到了一起。 浓郁的生机在他头上形成了一大圈绿色的云雾远远的闻上一下便觉得神清气爽。附近的飞鸟走兽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使劲的扑腾着想要逃离这里却发现以王阿贵身体就像一个黑洞般怎么也逃脱不了。 被成无意的内力击伤的五脏六腑和筋脉骨骼正在这股生机下飞速的修补着并且更上一层楼。磅礴的力量充斥这王阿贵体内蠢蠢欲动竟然有再次突破之势。 “这?这竟然又要突破了?我刚才做了什么?明明施展的是少林派的功法。” 王阿贵少时曾因为调皮顽劣被送入塔沟少林寺塔沟少林寺也不必嵩山少林世人皆知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出嵩山。然而在信息大时代和火器铺天盖地卷来的新世纪又因为过度注重商业化宣传嵩山少林寺早已不是那个曾经的中原北斗了。 但是塔沟少林寺不一样塔沟过的几乎是少林祖传下来炼筋打骨的方法僧人每日修为只为了一个变的更强。 在少林寺的几年中王阿贵凭着对武术的热爱和超乎常人的天赋竟然将少林寺的不传武学偷学了个遍。现在施展开来更是手到擒来。 “只是我明明用的是少林寺的功法怎么发出的真气却是蚀骨**一转的神魔斩?” 王阿贵越想越觉得脑子乱连自己都理不清头绪体内的真气却如无头苍蝇般乱冲乱撞最终这些真气就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一拥而入。 王阿贵知道那是心脏! “寻常修士修炼均是以大脑为主大脑修炼到一定境界后才能有磅礴的真气法力不想这蚀骨**引竟是修炼心脏。” 王阿贵只觉的心脏的跳动又强烈了几分更加有力了一股新的感觉从心脏传遍全身。 肉身六重六十甲士之力。 “看来这鲧倒是和我的观点一样世人皆以为脑为身体只根本却不知道心脏也和大脑一样重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大脑只是给身体提供指令而心脏才是力量的根源才是最强壮的肌肉。” 突破到肉身六重之后王阿贵连思维也变的敏捷许多许多原本想不通的事情现在却豁然开朗。 “天下万物殊途同归不论是蚀骨**还是少林派功法均是手中刀作用还是一样给主人增加对敌的力量这就好比把鸡蛋换了一个篮子装篮子是不同了鸡蛋还是鸡蛋。” 蚀骨**就相当于鸡蛋而少林派功法则相当于篮子。 “原来如此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习功法不能只有功法之形而无功法之意有功法之形只能算是初入门而有了功法之意后则才算正式步入殿堂了。” 以前总是看见寺内一些方丈长老少林绝学施展起来劲风呼啸平常人不可近身但是却和自己学到的招数大不相同直到此刻王阿贵才算真正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修为提升与之同步的便是功法否则便如成年壮汉拿着根树枝一样虽然壮汉很强大但是仍旧不一定打得过一个拿刀的少年。 再次打开蚀骨**古卷鲧飘忽不定的身影依旧出现。 “蚀骨**一转入魔;二转焚心;三转修罗;四转真元;五转嗜血;六转幽冥;七转阴阳;八转归元;九转惊天;十转不死。 十转分别对应十套功法一转为神魔斩二转为焚心术三转为修罗斩四转为真元爆发五转为嗜血斩六转为幽冥鬼爪七转为阴阳符八转为归元剑气九转为惊天吟十转为不死魔神。 二转焚心焚心术的诀窍就是使敌人的体内生机紊乱从而使得真气逆流法力大减犹如烈火焚心之苦故孤以此命名焚心术却不是取敌生机以为己用而是以敌生机攻敌心脏。 我辈修士皆注重**和大脑而忽略心脉大脑的重要性众所皆知但是心脉一旦受损轻则实力大减修为跌落重则重伤殒命便是大罗金仙也再难回天。 生机紊乱真气逆流之时血液必随之逆转冲击心脉此等痛苦绝非常人可以忍受毅力不坚着便是活活痛死都有可能。且焚心术杀人于无形灭人于无物似是全无症状可查实乃我辈杀人夺宝不二选择想当年死在孤焚心术下的大能不知几几。” 鲧说到得意处竟不由自主的仰天长笑得意洋洋虽然这只是鲧死前留下的一丝意念但是就是凭此仍能想到鲧当年凭借这个焚心术究竟坑了多少人。 “小辈你且看好焚心术由心而发由章而催由脑而控由体而出……”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已过去鲧在讲解王阿贵当场演练一个时辰下来已大汗淋漓。 “由心而发由章而催由脑而控由体而出!” 王阿贵照葫芦画瓢按照鲧所知心念一动一股生机从指间激射而出指向天上的苍鹰。 那飞舞着的苍鹰就在天上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头栽下来王阿贵接住时却发现苍鹰已七窍冒血呜呼哀哉了。 再一感应五脏六腑均已受损尤其是苍鹰的心脏竟然出现了千疮百孔由不得它不死。 “这焚心术果然霸道竟是从对方的体内开始破坏只是使用焚心术却也会消耗自己的生机消耗的越多威力越大不到万不得已时也不可轻易使用才是!” 按照鲧所说这焚心术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缺陷要用己身的生机来作为杀手锏进入对方的体内后从而破坏引起真气逆流血液倒冲破坏心脉。 只是生机这东西岂是能随便玩的说的专业一点叫生机说的通俗一点那就是寿元。 这是拿自己命拼掉对方的命。 纯粹伤敌一千自损一百的打法。 “只是幸亏我有蚀骨**可以无限的汲取生机要是换做常人即便交给他焚心术恐怕用不了几次自己先得玩完。” 只是这时一阵阵异常骚乱的声音却将王阿贵的思路给打断。 有猛兽的咆哮声有飞禽的嘶鸣声有树木折断声大地都在嗡嗡作响天空在抖动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出大事儿了先跑路再说天塌下来有南湘门顶着!” 王阿贵可没有做替死鬼的习惯依这形势来看只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好奇心害死九命猫留下来指不定就得玩完死了尸体都找不到。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王阿贵前脚刚踏进宗门就听得里面弟子奔走相告嘈杂不已。 “出事儿了山内兽潮暴动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借刀杀人 “不好往日一向平静的内山如今不知怎么猛兽似乎像受了惊吓一般纷纷往山下逃来。” “这样下去必然会对我门弟子修炼造成影响说不定还会出现伤亡。” “不碍事目前只发现了一些修为不甚高的猛兽而已内山中的妖兽似乎还没什么动静宗门已派叶师兄带人前来查看顺便也好历练一番。” “这位师兄却不知这叶师兄又是何许人也?” 那人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王阿贵“师弟好孤陋寡闻叶师兄你都不知道?叶师兄可是地动榜排名第三的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据说已肉身十重了有成为出窍强者的潜质。” “叶师兄马上就会来了师弟静静等候即可到时候叶师兄会带领我们去查探一番。” 苍梧山山中的猛兽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寻常猛兽像上次王阿贵击杀的那只吊睛大虫便是此类;第二种是妖兽。 人虽贵为万物之灵长可吞吐天地之精华颐养自身但不仅仅是人类才能如此一些动物植物也是一样只不过动物植物的修炼比人要艰难十倍百倍。是以一旦修炼有成寻常人类则常常退避三舍。 而妖兽便是相当于人类修士中修炼至出窍的存在。 至于凶兽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有人说是化神境有人说远远超出化神境。有的实力强横无匹的凶兽甚至从上古三皇时期便已存在到如今依然没死其实力可想而知。 说曹操曹操到正在两人说话间一名书生打扮的白袍修士在众多南湘门弟子的簇拥下如群星拱月般徐徐而来。 “看到了没这就是叶师兄了!” 那叶师兄来后先是缓缓的扫了一眼全场点了点头高声道“今内山中因不明原因发生兽潮暴动宗门怕伤及无关弟子是以派我来前去查看一番。兽潮似乎已失去理智只知道一个脑袋四条腿的往下冲。不过所幸内山妖兽并为有何异动今众师弟随我前去可权当历练一番不过凡是有利必有弊此去凶险尚未可知若是有师弟不愿去的可以就地留下来叶某不强求!” 叶宵刚说完王阿贵陡然发现成无意竟然也在此列不过刚才叶宵来临众人注意力多半都被他吸引去了是以没有注意到。 成无意也看到了王阿贵悄悄对叶宵神念传音道“叶师兄这就是方才我跟你说过的敢顶撞我的那个小子还跟我交过手这才多久。我那一掌下去便是肉身六重不死也是重伤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又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 “以肉身境五重居然就能和你交手?那此子身上定然是得到了什么运气逆天的宝物这次前去定要把他带着到时候去了山内天高皇帝远以他一个小小的肉身境五重若是出了什么事被猛兽杀死了宗门也不会太过在意的。” “是是叶师兄说的对此子目中无人骄狂不已现在才肉身境五重就敢藐视我们地动榜的存在要是以后让他修炼到肉身境八重那还了得?” “这两人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玩意儿不过肯定是在商量怎么对付我那叶宵和成无意站在一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得想个办法到时候把他们一起弄死才好免得后下手遭殃!” “你这位师弟”叶宵用手指了指王阿贵“我看这位师弟雄姿英发剑眉英目似非常人这次去内山查看我想请师弟一道前去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果然这就要开始对付我了我一旦跟他去还不是任揉任捏死了都没人知道。不过不去也是不行也罢先随他去到时候见招拆招。” 宗门为弟子承担庇护的责任弟子就要为宗门效力现在叶宵指明要王阿贵前去若是王阿贵不去可能落得个对宗门不忠不想为宗门效力的黑锅。 这玩意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往大了说去逐出宗门都是可以的。 况且就算叶宵和成无意有什么心意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有什么明目张胆的举动同门弟子自相残杀可是大罪。 王阿贵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应道“既然叶师兄有令师弟莫敢不从只是还需要叶师兄多多照应才是!” “好说好说。那么众位师弟且随我出发吧。” 苍梧山本自多毒虫瘴气但是自帝舜崩于此山后似是上天有感原本终日不见天的苍梧山似是好了很多再加上后来南湘门在此开宗立派苍梧山再不复之前乌烟瘴气的景象。 但是即便如此也是仅限于外闪景象内山中仍然是一些猛兽、妖兽的乐土至于内山最深处据传连上古凶兽都有。 众弟子均是小心翼翼在这种地方没人敢大意即便是叶宵也是如此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 “呔!” 随手斩杀一只落单的猛兽后只感觉到大地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叶宵一声长啸“各位师弟小心万万不可落单似乎是兽潮来了不过看其规模应该并不大。” “吼!啾!嗖……” 各种各样奇异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都是众人平时未听说过的奇异猛兽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随着众人面前最后一片作为屏障的树林在兽潮的冲击之下化为湮灭整个兽潮的规模也开始显现出来。 “这?怎么这么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多了我们恐怕危险了。”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土里钻的蠕动的蹦跳的还有一来就是一群的密密麻麻肉眼看去兽潮的规模少说也超过了百丈。 百丈的方圆似乎并不是很大。可若是蜂拥在一起的超过了百丈的兽潮冲击而来那视觉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兽潮卷起阵阵尘埃黄沙遍天看起来就像一个土黄色的怪物一般直接朝着众人冲击过来看着势头大有不把众人消灭不罢休的样子。 南湘门众弟子顿时炸了几个胆小的弟子甚至立刻就想转身逃离连王阿贵都忍不住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出来历练那是好事可要是把命丢了那就是蠢蛋了。 这是二百五才会做的事。 况且此次带队的只是叶宵叶宵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肉身境的弟子若是他突破了出窍境早就晋升为真传弟子了。以肉身境十重一百甲士之力想要抗衡这百丈兽潮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碾为齑粉。 见众弟子大有大难临头鸟兽散之势叶宵又是一声长啸“众师弟莫惊我已习得九宫阵你们且分成九个队伍按照九宫方位站好待我号令时齐齐出功相助与我。” “这叶宵要对付我还想让我给他使力?不过不出力也不行被人看出来就麻烦了且出个三分力做个样子即可。”当下王阿贵心中自然有了决断。 众人迅速分开按照九宫阵型站好叶宵一人当先拿出一个扇子模样的法宝昂首以待。 兽潮越来越近了。 两百丈…… 一百五十丈…… 一百丈…… 五十长…… 四十丈…… 三十丈…… 就在这时叶宵一声大吼“众师弟助我!” 所有人齐齐发功功力顿如苍龙出海般呼啸而出直接没入叶宵体内。叶宵得了众人助力脸色涨红青筋暴起手中扇子法宝挥舞间一股几乎化为实质的雄浑真气和兽潮冲击在一起。 “轰隆隆!” 王阿贵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溢了上来。 所有人包括叶宵无不受伤有些修为低下的弟子甚至精神萎靡仿若受了重伤而叶宵因为他是借众人之力借力打力反倒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兽潮受了一击实力弱小的猛兽当场暴毙连尸体都不剩下直接化为碎肉只有些实力强大的猛兽却也不敢再往这边横冲直撞了换个方向像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似的急忙落荒而逃。 “还好躲过一劫幸亏叶宵师兄法力高深。” “是啊多亏了叶宵师兄了。” “只是不知道内山里究竟有什么能让这些猛兽如此害怕。” “叶师兄知道么?” 叶宵听得众人阿谀奉承眼珠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看向王阿贵“我也不知道不过前去查探一番便知道了依我看所有人都进去是不行的最好还是由一名弟子前去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回来禀报。” 王阿贵一见叶宵贼兮兮的眼神看向自己便觉得不妙肯定是要借此机会对付自己。 “那不知道叶师兄打算让谁去呢?” 果然叶宵一指王阿贵“这位师弟烦请你去一遭。”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异种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若是不去的话叶宵回到宗派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治自己的罪到时候可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是去方才那不过百丈的兽潮规模便有如此威力而这兽潮于内山中大规模的兽潮相比不过是浮游比之沧海而已不可同日而语。一旦前去便是九死一生之局。 “叶师兄说笑了我修为不过肉身境五重又无法宝护身怎能当此大任还请叶师兄另则高明!”王阿贵一拱手不卑不吭的道。 “哦?”叶宵眯了眯眼睛“师弟不必担心我在此为师弟掠阵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师弟马上退出来即可。” 这叶宵打的也是如意算盘若是内山中没有危险那么此次查看内山的功劳必然是属于叶宵的等于王阿贵凭白为叶宵做了个嫁衣。 若是内山中有危险那就更合叶宵的意了既能把王阿贵当探路石使借机除掉还能顺便探探内山中的深浅以随机应变。 成无意怒目圆睁更是一个屎盆子扣下来“不过是让你进去看看你推辞来推辞去揣的是什么心理。莫不是你对叶师兄有意见?还是你对宗门不忠故意抗令?” 好一顶大帽子! 这哪顶帽子扣实了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王阿贵也不是什么善茬在肉身境五重时便已能凭**的力量和成无意交手数回合现在突破到肉身六重若是两人真争斗起来究竟鹿死谁手恐怕还未可知。 见成无意针锋相对王阿贵也忍不住反唇相讥“什么叫对叶师兄有意见?什么叫对宗门不忠?有意见又怎么了?难道叶师兄是南湘门掌教?还不准我有意见了?至于对宗门不忠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忠不忠是你说了算的么?你以为你是谁?掌教至尊?” 这反击说的掷地有声连成无意都被抢白的一时找不出话来更是将叶宵得罪的死死的将叶宵与南湘门掌教至尊相比叶宵就是再厉害这两人也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这等同于**裸的打脸了。 反正这叶宵已经打定主意和成无意一起对付自己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难道自己今天不得罪他这叶宵就会放过自己? 明显不可能。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只要自己还活着叶宵和成无意肯定就会想尽办法来对付自己。既然如此得罪了也便得罪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庭广众之下叶宵要是敢对自己出手就便要面对南湘门的门规同门弟子相残一旦发现废除修为逐出宗门这个险叶宵是万万不敢冒。 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噎他几句敌人心里不舒服我就舒服敌人不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叶宵见王阿贵如此说他竟然也不动怒只是把那扇子拿出来扇了两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对我有意见这没什么宗门里对我有意见的多了去了对宗门不忠这也确实不是成无意可以说了算的。” “不过!”叶宵话锋一转突然语气变得无比的森冷“此次我来带队宗门长老特地给与我生杀的大权对于地动榜地下的内门弟子若是不来了之后不听从调遣妨碍了宗门的大事……” “那么就地格杀!” 就地格杀四个字刚出口叶宵就像一只箭在弦上的猎豹就等着王阿贵出口拒绝那时再以妨碍宗门大事的借口杀他即便是宗门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 王阿贵一看到叶宵这架势便知道叶宵是动了真格的了若是自己再出言不逊还真有可能被当场击杀在这里。叶宵和成无意恐怕正巴不得自己继续口出狂言不然想杀了自己还没借口。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叶宵今日受了我如此侮辱还能忍住可见心机和城府比成无意要生的多只能听他的先去内山以后再慢慢找机会对付他。” 打定主意王阿贵唱了个喏“师弟是万万不敢妨碍宗门公务的既然叶师兄如此说了那师弟便前去看看只是希望若是师弟遇到了危险师兄能及时出手相救才是。” 言语之间将地位放的极低与之前的无法无天的姿态判若两人。这时叶宵若是再怎么想动手也难以找到借口反而会落得个残杀同门弟子的名声。 当下王阿贵便辞了众人独自一人一步三回头的朝内山走去似是极为怕死随时做好了逃命回来的准备。 “师兄刚才何不直接将他诛杀在此?也省的这么多麻烦?” 叶宵瞥了成无意一眼冷冷的说道“愚蠢我若是直接杀了他便是残杀同门弟子回去是要受重罚的哪怕我是地动榜第三的内门弟子也不例外你是想看到我死么?” 成无意满头大汗连道不敢。“只是若是他这一去没死在内山里怎么办?” “那就更好办了他要是活着回到宗门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不让他死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 “这叶宵千方百计想弄死我我若是能活着回到宗门以后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同一时刻两个不同的人许下了相同的决心。 猛兽的嘶吼还在此起彼伏偶尔惊起一两只奇怪的鸟类扑腾着飞起血腥味愈来越浓整个内山都弥漫着一股惨烈的味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苍梧山坐落着南湘门难道还有谁能跳过南湘门的眼线上得内山?” “是在这里原地停留转一圈后回到宗门还是再去内山看看?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既是个危险也是个机会富贵险中求不管了。” 能使得整个内山兽潮暴动如此想来不是天灾便是人为若是天灾那么整个南湘门都逃不掉况且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盯着王阿贵可不相信南湘门那些高层大佬会坐视南湘门覆灭不管。 若是人为的话…… “轰……轰……轰……” 就在王阿贵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再进去看看时内山的最深处不断的轰鸣、嘶吼、震动声传出来。地面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的大坑无数猛兽的尸体夹杂在在其中甚至更有不少妖兽的尸体一片狼藉。 再仔细看造成如此大威力的却是一只足足有丈高浑身长毛虎一样的足猪口牙齿尾巴超过了身体一半长的庞然大物。 那庞然大物此刻也是遍体鳞伤和另一只青面獠牙长脖子身躯如钢铁般坚硬的怪物撕扯在一起。这怪物每张嘴间便会有绿色的唾液滴落而下唾液滴到地上立即发出嗤嗤的声音竟是有极强的腐蚀性。 若是王阿贵在这里立马就能认出两方。 毛长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正是上古神话中的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而那怪物兽不像兽鬼不像鬼几乎更是每一部电影中异形和异种的原型。 在那梼杌和异种的附近更是有四只体型略小的异种四只异种均是环绕着梼杌跑来跑去陡然间那只大的异种发出一声奇怪的嘶鸣四只小异种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同时向着梼杌的硕大身躯扑上去。 梼杌吃痛怒吼一声站起身来咬住一只小异种的尾巴用力的撞击在一座小山峰上山峰竟从山腰拦腰而断小异种也是头颅碎裂惨死从碎裂的头颅中大批的绿色血液溅射到了梼杌的身体上。顿时梼杌的身上便冒出了一阵阵白烟。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母体 不得不说这一次行动对于王阿贵来说是极为危险的决定。 兽潮的目标并不是王阿贵它们只是想逃离内山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兽潮也根本不会管王阿贵那些强大一点的猛兽肉身八重肉身九重肉身十重根本连看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到内山深处甚至开始已经有妖兽逃窜。可无论是猛兽还是妖兽无论是修为高的还是修为低的都只有一个目标赶紧离开内山。 可是兽潮不把王阿贵放在眼中并不代表王阿贵没有危险如此大规模的兽潮汹涌而下若是正面冲击上来那便是什么也要碾为齑粉的即便以化神境强者一千甲士的力量也只能退避三舍。 硬抗只能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身死道消。 王阿贵借力打力脚尖左右疾点以与兽潮冲下来垂直的方向逆流而上但是纵然如此大规模兽潮带来的强大压力和劲风仍然在时时刻刻冲击着王阿贵的**和内心。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是无法理解的就像雪崩不是朝着你而来但是雪崩的那种气势就能将一般人吓得屁滚尿流。而从几千米山峰上直接崩下来的强大风力足以将普通人吹上天。 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王阿贵感觉就像在万丈悬崖边走钢丝一样一旦失败不慎坠足那么将是万劫不复兽潮的会将王阿贵直接踩成肉酱。若是不死那么王阿贵的心理素质将会强大到一个新的地步。 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便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说的便是如此。 “不好完蛋了。” 正在王阿贵锻炼心境间一只鹿形猛兽似乎是受惊过度跃起之时鹿顶之叫一下蹭在王阿贵身上。 这蹭一下不疼不痒无关大雅关键是因此一下王阿贵竭力保持的身体直接失去了平衡直接笔直的朝着下方奔涌的兽潮中直直的坠落下去。 离的尚且如此支援王阿贵眉宇间便能感受到劲风传来的丝丝疼痛一旦坠落下去则是万死无生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自己。 “凌波微步!” 王阿贵大喝一声怒目圆睁须发倒竖整个身体处于前所未有的敏感状态眼睛看的更远耳朵听得更仔细连面前的兽潮似乎也变成了慢动作。 “焚心术!” 一头牛头猛兽随着大批兽潮冲了下来王阿贵脚尖在牛头上轻点顿时蚀骨**的内力随着脚尖涌入到牛头猛兽的体内牛头猛兽跑不过数步内心爆发体内生机紊乱血脉倒流即刻间七窍出血而死。 “踏!踏!踏!” 王阿贵的身体一接触到兽潮脚尖轻点发功之际便像一只大鸟般的跃了起来被王阿贵点到的猛兽无一不是生机紊乱而死。随后蚀骨**引又疯狂的运转起来一丝不漏的汲取着这股兽潮中庞大的生机。 危险往往总是与机遇并存的。 就在这兽潮奔涌之间一个人类的身影与兽潮比起来就像蝼蚁一般渺小却总是能在刚要落入兽潮之时又恰到好处的逃脱出去。兽潮的冲击力正在无时无刻的为王阿贵锻炼他的**和心境若是长此以往下去那么修炼到肉身境十重更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可惜啊!”王阿贵望了望似乎已经到了尽头的兽潮这个愿望怕是落空了。苍梧山虽大但是兽潮也并不只是分布在一处能冲下山去的兽潮恐怕都冲出去了以后若是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都难了。 “也罢还是先去内山深处看看。” 苍梧山分为内山和外山而内山和外闪的分界线正是靠山而立南湘门外山之中多是些肉身境五重之下的猛兽和普通的野兽。而内山则为肉身境五重之上猛兽的盘踞地。 越往内猛兽的实力越强大内山的最深处更是有着大批的妖兽甚至传说有上古时期的凶兽存在。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这是王阿贵亘古不变的为人法则想要获取好处不敢深入险境怎么行。畏畏缩缩怕这怕那的人往往死的最早。 身形疾转间来到了内山的更深处这是一片原始森林翠绿大树郁郁苍苍一望无边碧绿色海洋树有丈高的有十几丈高的有几十丈高的就像一个个绿色的巨人般。 但是此刻树木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主干折断枝叶随意的散落在地上还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不时的吼声只是那吼声相比与初时听见来说明显已经脆弱了太多太多。 王阿贵穿过重重森林向那声音来源处寻去登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一幕。 惨烈! 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那梼杌此刻已经击杀了三只小异种剩下的一只小异种也是断了一只腿和一只爪子只是此刻梼杌的身上也已经是伤痕累累伤口处只是些惨白色的肉地上一大批红色的血液和绿色的液体。 显然梼杌的血已经快流干了。 那只大异种也看出来梼杌将到了山穷水尽之势奋不顾身的扑上去用自己的爪子和牙齿狠狠的在梼杌身上撕扯着每撕扯一下便是一大块皮肉脱落下拉同时梼杌的伤口上又冒出一阵阵白烟。 “这!这这是异形?” 王阿贵简直不敢相信上古世界的修真副本中怎么会出现异形?难道是那个时期的生物到后来灭绝了? 就在这一刹那久久没有出现的系统提示也已经跳了出来。 【系统提示】:所有体验者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击杀异种母体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代价。任务完成无奖励任务失败则死亡。 王阿贵的大脑飞速的运转处理着这条突如其来的讯息很明显异种母体就是这个大个子怪物了但是异种怎么会出现在副本中?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只小异种也发现了王阿贵只剩下的一只脚颠颠簸簸的朝着王阿贵扑了上来。 说是小也只是相对于梼杌和异种母体来说而已对于王阿贵几乎是两个王阿贵那么高。那异种一上来顿时张开血盆大口绿色的唾液从嘴角不住的滴下连地面都发出“嗤嗤”的声音。 “这玩意儿口水有毒!” 王阿贵一刹那就反应过来也没打算和异种硬拼一下跃起脚尖在异种头部连点三下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弯落下。然后手上发力抓住异种的尾巴六十甲士之力顿时让王阿贵轻而易举的将异种狠狠地砸在一颗数人合抱的粗树上。 异种吃痛哀嚎一声立马在地上弹起来剩下一只利爪迅速的向王阿贵抽来王阿贵一个翻滚躲了开去却不料被异种伤口处的血液洒到了身上。 顿时南湘门的衣服像纸糊的般被灼开了一个大洞血液碰到了王阿贵的皮肤那外表的皮肉就像冰块遇到了烈火一样融化开来同时阵阵的白烟还有烤肉的味道袅袅升起。 好痛这家伙的血液好强的腐蚀性。 王阿贵自负意志力也算是坚强的了然后在这股疼痛下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就像拿开水一直浇在你身上一样撕裂般的痛楚连伤口处的血液都给蒸发掉了。 当下异种再次扑来王阿贵左躲右闪屡次躲闪之间不仅连异种的一块肉都碰到反而溅到了更多异种的血液身上好几处已经可以看得见皮下粉红色的肌肉。 “给你脸还蹬鼻子上眼了老子豁出去这条命大家一起完蛋吧。”王阿贵也被激发起了凶气上衣一脱露出古铜色如铁塔般健壮的身躯竟然赤身**的跟异种近身肉搏起来。 “喝啊!” 王阿贵六十甲士的力量一发动将异种死死的摁在地上。不过这异种的外壳极为坚硬砂锅般的拳头一下去往往只能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凹痕。 见打身体无用王阿贵瞄准了异形的头部一拳又一拳异种直被打的眼冒金星口中不断的吐出泡泡般的绿色血液如此近的距离血液几乎是一丝不漏的全部溅到了王阿贵身上。 可王阿贵依然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强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他反而觉得更加的清醒有使不完的力量一般。又是一记重拳异种的鼻孔中噗嗤嗤的冒出了鲜血。 “老子送你上路。” 王阿贵这次更狠直接两只手掰开了异种的嘴角一只脚踩住异种的尾巴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居然想要把异种从嘴角撕裂开来。 “吼~” 异种愤怒的嚎叫着无奈在王阿贵的强力压制下只变成了无助的嘶鸣。 没有动用任何的功法和真气也没有任何的法宝就是纯粹凭借肉身的力量在这苍梧山的内山深处王阿贵以一个普通人类修士的血肉之躯第一次正面对上了曾经以体质之强著称于数十个星域并让无数文明闻风丧胆的异种。 就在很久以后连王阿贵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的这一次战斗直接为人类战士开创了以**对抗异种的先河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梼杌 就在王阿贵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解决掉小异种的时候异种母体和梼杌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梼杌受的伤比王阿贵还要严重的多王阿贵只是被异种的血溅了一身此刻全身上下已是体无完肤而梼杌更是相当于在异种的血液里打滚。 “吼!” 梼杌似是被异种母体给激怒了一圈黑色的雾气在梼杌的口中出现同时周围的树木迅速的失去了生机化为黑雾涌向梼杌的的嘴里。 然后梼杌一声长啸那黑色的雾气大放光环腥风阵阵化为实体带着无比阴森之气击向异性母体。 母体似是尝过这黑色雾气的厉害并不抵抗而是一个翻转躲了开去。 然后血盆大口一张竟是直奔王阿贵。 王阿贵一惊这玩意能和梼杌这尊凶兽死磕到现在决计不是自己能抵挡的。连忙双手掐了个法决蚀骨**的功法拼命运转“波罗密手”! 一手击中异种母体王阿贵顿觉像被一座大山给冲击了一下喉咙一甜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手腕上“咔擦”一声显然是已经骨折。却借助这个机会在地上滚了几圈连退数丈。 那梼杌见异种母体舍弃了自己反去击杀王阿贵顿时怒不可喝尾巴夹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朝着异种母体抽去。 这一抽异种母体却是没能再躲避开来梼杌的尾巴直接将异种母体的甲壳击穿连背部都出现一个大洞。母体吃痛眼见胜利无望竟转了个头逃跑两三步便消失在原始森林中。 待见母体落荒而逃王阿贵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一下瘫坐在地各种各样的疼痛迅速如潮水般涌向全身各处仿佛要把他吞噬一般。 此时那梼杌见王阿贵脸上露出痛苦的声色仿佛也感同身受一般走到了王阿贵身边伸出硕大的脑袋轻轻拱了拱王阿贵。 王阿贵伸出手尝试着去摸一下梼杌的头梼杌并没有反抗反倒是很享受一般在王阿贵手上不断的摩挲。 “为什么我一看到你便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仿佛是最重要的亲人一般?”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看到梼杌王阿贵便有这个疑问了否则他也不会一上来就毫无保留的帮助梼杌击杀异种也不会如此放心的留在这里。 这是一种亲人之间说不出道不明但是却超出一切的信任。 以梼杌的实力王阿贵初步估计起码达到了出窍后期的境界甚至有可能是化神境的凶兽。连和梼杌苦斗许久已重伤的异种母体都能一招将王阿贵打的吐血更别说是被数头异种围攻的梼杌了。 只怕内山中大规模的兽潮便是这家伙造成的。 只是此时梼杌眼中的光芒也极为黯淡身上更是遍体鳞伤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王阿贵的伤算严重的了可是与梼杌一比那便是小巫见大巫大巫见祖巫了。 “据传鲧当年被帝舜诛杀在羽山之后死后怨气久久不散化为上古凶兽梼杌说的就是你么?” 梼杌没有回答它也不能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王阿贵狰狞的脸上却浮现出一股安详而满足的表情。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办若是南湘门派人来这里查的话你可就麻烦了。” 这下梼杌却是听懂了先是扯了扯王阿贵的衣角然后跑到那四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异种尸体边小山般的身躯对着那尸体不断的打着转。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吞噬掉它们?”王阿贵试图理解着。 梼杌看到王阿贵听懂了它的话显得极为高兴大尾巴左摇右摆一不小心就把一颗参天大树给扫倒了又溅起漫天尘土。 这次来到内山本以为是九死一生之局没想到不仅没死反而遇到了梼杌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不过回到宗门以后成无意和叶宵两人肯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来算计自己当下之计还是先提升修为为妙。 毕竟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空话若是王阿贵现在有出窍境的实力根本不需要畏惧成无意和叶宵两人任他们再怎么蹦跶也翻腾不出多大的风浪。 蚀骨**一运转顿如百鬼齐鸣一般黑风瘴气大肆掠行。真气一接触到异种的身体外面的甲壳仿佛不存在一般不过片刻异形体内的精血全部化为一空只剩下一句空空的皮囊外壳。 同时一股极为强大的生机力量飞速的涌入王阿贵体内在他头上形成了一股股气态圈圈不住的盘旋只是这圈圈却是黑色的看起来便如九幽地狱中走出来的阿鼻修罗一样。 在这股力量下王阿贵皮肤上被异种血液灼伤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着并且体内真气汹涌愈演愈烈仿佛要冲出身体一般。 又要突破了。 王阿贵用力将这股力量控制在体内七巧九穴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打开磅礴的真气在筋脉内乱窜后最终汇聚到心脏所有的伤势都被治愈。 然后一股重生般的感觉传来。 肉身七重七十甲士之力。 “好很好比肉身六重要强大的多。” 王阿贵捏了捏拳头顿时传出阵阵的暴鸣声感受着强大的力量脸上不由得露出满意之色。 现在即便是一座小山放在面前王阿贵也有凭借这**打上去的勇气。 与平常修士不同寻常修士以练脑为主随着修为境界的强大识海不断扩大法力也越来越雄浑到得出窍境之后更是可以凭借强大的法力短暂的御空飞行与仙人无二。 但是王阿贵走的是炼体路线主修心脏。寻常修士哪怕修炼到化神境也只不过是法力更加雄浑而已。化神境一龙之力指的是法力有一龙之力并不是肉身。 而肉身的力量在他们修炼到肉身十重时便已经停止了永远的留在了这个地步一百甲士之力。 也就是说哪怕化神境修士可以开山碎石崩天裂地但也仍旧是法力和真气的功劳并不属于他**的力量。若是法力枯竭真气消耗殆尽那么即便是化神境修士也可能被一个肉身境十重的小角色个给杀死。 毕竟两个的肉身修为一样都是一百甲士之力。 而王阿贵则不一样心脏无比强大的他每提升一重修为肉身强度更是疯狂的增加若是他修炼至化神境同等境界的化神境修士三五个奈何不得。 即便是更高境界的修士要杀死他也得大费一番手脚。 至于肉身境出窍境的修士那更是想都别想纵然王阿贵力竭但是肉身的强度却不会消失决计不会出现这种阴沟里翻船的事。 “法力有限肉身无限。人说思想是人的根本人若是没有了思想便等同于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但是肉身却是这思想的载体。若是**没了那法力便再强大又有何用只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罢了。” 那异种的**极为强大体表的甲壳更是比黄帝陵中的鬼面鱼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体内蕴含着极为丰富的生机。王阿贵只吞噬了三具便已突破到肉身七重。 修炼是个步步为营的过程若是只求速进反而会适得其反欲速则不达一昧的吞噬反倒可能成为修为进一步提升的障碍。 梼杌见王阿贵似没有再继续吞噬的意思于是走到剩下的一具异种尸体边舌头一卷竟然直接咬住了异种的尸体开始饕餮大餐起来。 “这……” 王阿贵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敢相信异种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不说他极为坚硬的外壳和可以削铁如泥的爪牙就是那几乎可以腐蚀一切的血液都够一般人喝一壶的了。 可是梼杌竟然直接把整个异种给吃了下去似乎不顾被灼的冒起了白烟的嘴角和舌头。 吃下去整只异种后梼杌身上的伤势竟然也在逐渐愈合一股比先前似乎更为强大的气息散发了出来。 “它居然也可以通过吞噬东西来治愈伤势和增加修为?是了这梼杌据说是鲧身死后怨气所化鲧创立可吞噬万物的蚀骨**梼杌可以说是鲧的转世说不得梼杌也学会了这个本领。” “梼杌来。”王阿贵招了招手。 梼杌吃完异种的尸体后似是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也颇为满足见王阿贵叫它摇头晃脑的跑了过来。 “我知道你也可以通过吞噬别的生物来提升修为但是切记此处是南湘门的地盘你偶尔来个小打小闹还还若是闹大了南湘门彻查下来如果查到了你那是必死无疑的。你知晓么?” 梼杌似乎也懂得了这其中的厉害一板一眼的趴在地上表示自己听懂了。 “你就先留在内山中吧我继承了鲧的功法你是鲧的转世我们注定是有缘日后若是有空我再来找你。” 一切事情都处置妥当那便是时候腾出手来处理一下宗门事请的时候了。 叶宵成无意这两人早被王阿贵列在了必杀名单之中“成无意此次你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难逃一死。”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复仇 王阿贵身形疾转间已隐隐约约望见南湘门宗门。 走了进去一名眼尖的弟子望见王阿贵立即提高了嗓子尖叫起来“你你居然还活着?” “怎么?我本来应该死么?” “你不是去了内山嘛?兽潮之下你如何能完好无损的出来?”那弟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王阿贵一眼发现王阿贵神庭饱满目光炯炯有神不由得大惊。 惊这弟子这么一提醒越来越多的弟子将王阿贵给团团围了起来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王阿贵最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动物看待的感觉修为一震数名弟子不由自主的被震退开去冷冷的道“散开。” 这些弟子不过是些肉身境三四重的外门弟子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也不过五六重如何能与王阿贵相抗衡。这修为一散众弟子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登时便做鸟兽散去。 他这次回来可不是和这些普通弟子磨叽的他是来找成无意秋后算账来的。 狼若回头必有缘由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成无意上次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此仇若是不报那也枉自为人了。 身为地动榜上排名第八的高手再加上又和多名长老交好比如那李世民的爷爷李渊成无意在宗门中名气也是不小。否则他也不可能在王阿贵成为内门弟子后如此肆意妄为想要暗中击杀他。 人怕出名猪怕壮如此一个名人王阿贵只是稍稍打听下边打探到了他的洞府。 众弟子不知王阿贵和成无意之间的这些花花肠子但是王阿贵被叶宵强迫进入内山可谓是众所周知。只要是个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这其中的猫腻只是以叶宵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而王阿贵又生死不知是以并没有太多人过问这件事。 可是现在王阿贵回来了并且是完好无损的回来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平心而论若是自己被人白白当成探路石送进内山去送死恐怕没有人心中不会有怨气。 功法、法宝虽然重要但是失去了还可以再获得命要是丢了那就是什么都玩完了。 “这人不会是想找成师兄报仇吧?” “我看多半是如此要是我被逼进内山了那是回来拼死也要报仇的。” “成师兄可是肉身境八重的高手这人不是自取其辱么?” “谁知道说不定是为了发泄发泄心中的怒气再说这是在宗门内成师兄也不好拿他怎么样。” 只是下一刻他们所有都瞪大了眼睛。 “成无意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滚出来!” “出来!” 南湘门四面都是山在大山中回声会被最大效率的利用是以王阿贵这一喊几乎小半个南湘门的外门和内门弟子都听到了。 “这人疯了吗?居然让成师兄滚出来。” “我看他是在内山中受了刺激想报仇也不能这样啊。” “真是可怜啊侥幸从内山中逃得一条性命这下又要葬送在成师兄手中。” 修士性命最重其次法宝功法但是对有些修道有成的人来说有一样东西比法宝功法甚至性命都重要。 那就是面子。 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滚出来不管是谁恐怕都会受不了两方之间必有一场血战而且还是你死我活的血战两者中最终只能活下去一个。 更何况是成无意这种地动榜排名第八的高手。 若是丢了他的面子那可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果不其然王阿贵刚一喊一个满面狰狞的男子便从洞府中窜了出来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化为实质。 正是成无意。 “是你?你居然还没死?”成无意也吃了一惊。说罢又反应过来“刚才是你让我滚出来的?” 王阿贵并不作答只是在自言自语“当日你向我收贿不成便出手暗算于我今日我便要取你项上首级以报当日之仇成无意可敢与我上生死台?” 这一问问的是气势如虹长虹贯日声势滔天哪怕是大多数并不看好王阿贵的弟子也不由得暗暗喝彩。 “这是一群蠢猪这王阿贵若是没有十成十把握会去挑战成无意吗?一群没脑子的东西。”一个全身隐藏在黑衣中的黑衣人语气充满了不屑。 正是那次晋升内门弟子时见王阿贵大展神威便果断弃权的那名黑衣人。 成无意见王阿贵眼中精光四射杀气滔天不由得愤怒的仰天长笑“好!好!好!想与我上生死台?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满足你。” 说吧一个身形便是数丈朝着生死台疾驰而去王阿贵紧随其后。 生死台顾名思义是南湘门弟子一决生死的地方。上了生死台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不管是否有一方认输最终只能有一人活着下来。 这是南湘门千年来的传统从来没有破例过。 外门弟子是没有资格上生死台的能上生死台的最低都是内门弟子且一上生死台则必须通报长老长老同意后双方方能进入在此过程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 两人来到生死台旁早有好事者将此事告诉邢堂长老邢无量。 邢无量面无表情的看了王阿贵和满脸狰狞的成无意一眼“你二人可是想好了一上生死台必分生死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你二人只可能留下一人。” “回长老在下心意已决。” “必杀这小畜生。”成无意咬牙切齿。 “好那你二人现在就开始吧。”邢无量掐了个法决须眉无风自动生死台附近顿时阵阵光芒闪烁一个大阵已成。 在两人未分生死时谁都下不去生死台。 人群里一个阴冷的目光将王阿贵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恨不得把王阿贵一口给吞进去正是地动榜第三的高手叶宵。 “这小子能从内山兽潮中活着火来定是有大气运加身只是可惜了现在却便宜了成无意”叶宵不禁摇头似乎王阿贵已经死定了的样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上生死台成无意顿时眼睛都直了。 “小子你一个小小的蝼蚁一般的东西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今天我要让你竖着上来横着下去。” “聒噪。” “好好好你这是自己找死。” 成无意手一摸一把飞剑一样的法宝顿时出现剑刃嗡鸣之声不断舞将起来。 初舞时隐约还可见得人影之后兔起鹘落越舞越急便像一团寒光般朝着王阿贵袭来。 “萤烛之火也敢与日月争辉。”剑尖未到剑芒已至疾风扑面刺的人眼睛睁不开来。王阿贵却是不退反进一手伸出只是两指轻轻的夹住了那剑尖。 任凭成无意再如何折腾竟也不能存进分毫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成无意登时涨红了面皮像一个耍杂戏的猴子。 王阿贵此刻打的却是杀鸡儆猴效尤全场的算盘立威就要立重威就要立常人不敢立的威。否则的话日后不知还有多少麻烦没完没了的惹上身来。 王阿贵收住剑尖往后一带身体微微侧开然后一只手拿捏住成无意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掌击中成无意的胸口。 蚀骨**拼命运转陡然间大量的真气修为已从王阿贵掌间涌入了成无意体内肆意破坏者成无意的筋脉内络。 成无意“蹬蹬蹬”的连续后退三步脸色一阵潮红“哇”的一声一口暗红色的鲜血便吐了出来隐隐可见内中有细小的血肉碎块。 一掌之力强大如斯令人心惊。 “今天便取你狗命以报你上次暗算之仇。”嘴上说着王阿贵手上却没有落下分毫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时机。“左右穿花手”身形疾动间王阿贵迅速打出了十八掌成无意惊慌之下只挡得了十六章其余两掌准确无误的印在了他胸口之上。 “送你归西。”王阿贵再次进攻上身闪了两闪躲过成无意的飞剑几乎贴到了成无意身上。身体一弓手指点出却只有一指。 那是一只食指食指接触到成无意的衣服并无异样可是一触碰到皮肉顷刻间鲜血立即漫了出来整只食指竟点进去了一寸有余连衣服都被点了进去。 这个过程中王阿贵没有动用丝毫真气没有动用肉身境七重的修为纯粹是以**的强度强行破开了成无意的护体罡气。 那刑堂长老此时双眼却眯了起来吃惊不小“此子竟然能够凭借纯粹肉身修为硬是击伤了成无意的肉身这不是我南湘门功法这到底是哪派的功法竟能将**修炼的如此强横。” 一指重伤成无意后王阿贵迅速收手直取成无意的喉咙成无意屡遭重创已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仿佛来自地狱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三年之约 (求收藏、推荐) “大胆放肆!” 就在王阿贵眼看便能将成无意毙命与掌下一声怒喝传来同时一股巨力将王阿贵的手震开救了成无意一命。 正是叶宵出手了。 成无意严格算来也算是叶宵的爪牙和得力干将之一若是成无意被王阿贵击杀在这里那么他的阵营将又损失一员大将。 地动榜的竞争不只是实力和修为的竞争更是派别与势力的竞争。 “叶宵一上生死台必分生死生死台上任何人不得干涉你居然插手生死台之间的争斗?你眼里可有门规?” 王阿贵厉声呵斥。 “笑话插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插手了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你不是成无意的对手便来血口喷人?我告诉你此地是南湘门可不是什么乡野之所任你撒野的地方。” 叶宵是打定了主意死不承认反正他刚才也只是通过内力暗中帮助了成无意一把并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举动所以并不算留人把柄。 邢无量微微皱了皱眉嘴唇轻启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王阿贵也看出来邢无量明显是在包庇叶宵寻常弟子限于修为看不出叶宵暗中做鬼还可以理解以邢无量堂堂南湘门邢堂长老若是这点眼力也没有那他可以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既然看出来了却没说那便是明显的包庇。 “今天就算是大罗神仙护着你老子也要先杀了你再说。”王阿贵功力运转丝毫不再留手却是打算一击必杀不再给成无意任何机会。 “手下留人。”恰在此时变故陡升一声长啸远远传来“玄黄令在此不得击杀成无意。” 玄黄令乃是南湘门真传弟子大比中前三名弟子的奖励手持玄黄令可以向宗门提出一个合理的要求只要不是判出宗门残杀同门弟子等大逆不道的事宗门一般都会同意。 王阿贵一听得玄黄令之名暗道一声不好这成无意居然还有后台不过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想再回头已是千难万难即便今天放过了成无意成无意也不过放过自己。 王阿贵和成无意之间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想到此处王阿贵假装没听到一般手上却是陡然发力登时成无意的脑袋像碎了的西瓜一样炸裂开来。红的绿色黑的各种各样的物体溅了一地。 那人手持玄黄令刚喊了一句手下留人本以为可以成功救下成无意没想到王阿贵竟突然暴起将成无意比毙于掌下。 “你好大胆你可知这枚玄黄令是何人所有此乃叶天鹏师兄所持你明明看见玄黄令却假装不知故意杀死同宗弟子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什么玩意儿没见到我内力已经发出了么要是我突然收力真气逆流害了自己怎么办?再说上了生死台本来就是一决生死的地方我今日若不杀这成无意他日必被他所害。” 叶天鹏为南湘门当今真传弟子第一人据说修为已至出窍境五重巅峰非同小可随时可至出窍六重一旦突破那便是立刻成为宗门长老人送绰号天鹏子。 那人却待在说些什么忽然面色一变极为恭敬的道“叶师兄。” 只见半空中飘来一个人徐徐而下双手后背说不出的温儒尔雅面如玉色唇红齿白恰似一个女儿家。 这便是南湘门真传弟子第一人叶天鹏天鹏子。 “拜见叶师兄。”众多弟子见叶天鹏莅临忙行礼拜见一些女弟子眼中甚至有毫不掩饰的爱慕之色。 叶天鹏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便算作回礼。又把目光转向王阿贵冷冷的道“你即已看见我玄黄令为何还敢痛下杀手。” 说完目光如刀仿佛要将王阿贵切成两半。 一股磅礴大山般的压力迅速朝着王阿贵压来王阿贵只感觉将要窒息连呼吸都变的极为困难甚至忍不住想要当场跪下磕头认错。 这是叶天鹏在给王阿贵施加精神压力以他出窍五重的实力对付王阿贵肉身境七重的修为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想要我跪下?痴心妄想。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巨大的压力使得王阿贵脸上青筋暴起满面通红身体已经呈现出弓态但他还是努力的直起身来。只是这股力量与叶天鹏想必却是一粟比之沧海浮游比之星空不可同日而语。 “骨头倒是挺硬嘛硬骨头的人往往都是死得早。”叶天鹏身形微动一手往前探出却像跨越了千万里一样直接来到了王阿贵身前。 然后那只手掌就这么轻轻的印在了王阿贵的胸口顿了一下突然间一股强横无匹的力量爆发出来王阿贵直接倒飞出去胸口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嘴角、口鼻中同时突出血沫。 只一招王阿贵重伤。 只一招全场皆惊。 王阿贵可以轻松的打败肉身八重的成无意而王阿贵在叶天鹏却是一招都撑不下去这就是真传大弟子天鹏子的实力。 “哼!蝼蚁一般的人竟敢蔑视我。”叶天鹏冷哼一声还待再出手时突然一声悠悠叹息之声远远传来“叶天鹏你虽贵为首席真传大弟子但是也不可在宗门内肆意击伤同门这王阿贵已经得到教训了依我看此事便就算了吧。” 说话的却是一紫袍中年人正是之前主持外门弟子晋升内门弟子资格赛的那名长老紫极真人。 紫极真人在南湘门内虽不如刑堂长老邢无量有权势但是贵为传功长老也算是位高权重。叶天鹏见紫极真人既已开口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明下杀手却是只得做罢。 出乎意料的是王阿贵却突然挣扎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突然大吼一声“叶天鹏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叶天鹏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一言既出四方皆惊。 所有人都以看白痴的目光看向王阿贵。 “叶天鹏宗门规定一上生死台任何人不得插手你虽手持玄黄令但是只能恳求宗门帮你做一件事并不是恳求我帮你做一件事。” “我击杀成无意乃是在生死台上成无意技不如人死于我手天经地义。你却目中无人挟私报复无视门规饕餮放纵我行我素。” 王阿贵朝着紫极真人行了一礼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人做人最基本的原则紫极真人的呵护之意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多谢长老为我主持公道不过叶天鹏仗着他真传大弟子的身份在众弟子和长老面前残害同门肆杀忠良今日即便我能从生死台上活着下去他日也必遭叶天鹏暗算而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叶天鹏你要是有种现在就杀了我。你视门规、众弟子、长老于无物。今日你能杀我明日你就能杀别人如此无法无天之徒莫非你以为你是南湘门的掌教至尊吗?” 此言却是把叶天鹏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纵然叶天鹏再怎么无法无天再如何横行跋扈他也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可等于是叛宗的罪名别说他现在只是个真传弟子即便是他晋升到长老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叶天鹏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连脸上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动。 “小子莫非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邢无量见叶天鹏似有按耐不住的趋势忍不住传音道“好了你也别激动此子牙尖嘴利看他身上功法也不是我南湘门所有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邪魔外道。现在此子故意用激将法激你你若真是杀了他后患无穷就算我有意放你一马。掌教那一关你也过不去且先不杀他日后有机会再下手也不迟。” 这简直就是**裸的庇护。 邢无量身为南湘门邢堂长老本应该秉持公道刚正不阿没想到居然对叶天鹏宽容至此。 叶天鹏面色变了数遍忽然一笑狠狠的道“你今日激我杀你使我身陷不义我又岂会上你的当。你是故意如此说以进为退企图保全性命修为不行心机却是如此之深实在是狼子野心。” “好叶天鹏你即如此说我今日便与你分个清楚你无视门规重伤我此仇不报枉自为人。三年之内我必上生死台与你决一死战你敢是不敢?” “与叶师兄决一死战?此人是疯了么?” “他也不看看他有几斤几两他虽然能击杀成无意可成无意与叶师兄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众弟子议论纷纷。 叶天鹏怒极而笑“好!好!果然有志气与我决一死战这可是你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三年后你若是不上生死台找我我会亲手取你狗命。” “若是你三年之内暗中加害于我那又如何?” “笑话我叶天鹏是何人对付你还用得着暗中加害?” 王阿贵以手指天面色断重大声道“我王阿贵三年之后必上生死台与叶天鹏决一死战叶天鹏不得在三年内以任何手段暗中加害于我若违此誓天地共弃人神诛之。你敢立誓?” 这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王阿贵敢向叶天鹏挑战三年后双方上生死台其实最终目的还是这个。 三年内叶天鹏不得以任何手段加害于他否则以叶天鹏真传大弟子的实力王阿贵是万万不能与之抗衡。 “这人好深的心机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三年。” “就是三年后还是要死。” “好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三年后我必亲手杀你与生死台上。我叶天鹏何需立誓说了不杀你便定然不会杀你。三年后洗干净你的脖子准备好你的项上人头。”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昆仑秘境 (加更一章) “殿下这个叫王阿贵的现在和叶天鹏已经结下死仇了两人中必定会有一方彻底覆灭方能消解殿下要不要在下前去拉拢一番。” 南湘门内一名奴仆打扮的人恭敬的站在黑衣男子身旁看那模样仿佛比对他的亲生父母还要恭敬。 这黑衣男子的身份却是大同凡响说出来连整个南湘门上上下下都要震惊正是大周王朝的三太子姬玄。 大周王朝凭借绝对实力力压各大宗门王朝境内的势力几乎已被一统剩下的宗门也是在王室的威压之下苟延残喘。唯有在野宗门凭借传承多年的底蕴联合之下方能与大周王朝周旋一二。 王朝虽然强大但是王室内部的斗争也是尤为激烈甚至惨不忍睹当今大周泰皇有五大皇子。大皇子姬生二皇子姬博三皇子姬玄四皇子姬成五皇子姬旦。 五大皇子均对皇位虎视眈眈大皇子和二皇子均已突破至出窍境尤其是大皇族合纵连横之下朝野之中几乎有近一半的实力为他所掌控不出意料之下泰皇卸位后继承大统的必是大皇子姬生。 只是这大周王朝的三皇子姬玄突然出现在南湘门甚至成为南湘门的内门弟子却不知又是什么原因。 此刻的姬玄也已经通过内门弟子考核和王阿贵一样成为了众多内门弟子之一。 “此事强求不得这王阿贵性格瑕疵必报有人惹了他拼了命也要上去咬下两口肉。这种人拉拢是没什么用处的只能结交欲速则不达强行拉拢反而会令他对我们心生反感。” “可是殿下这人跟叶天鹏有三年之约只能活三年了现在不拉拢越拖沓下去他的利用价值也会越小到时候反而会不值得。” 姬玄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翘起“哦?平叔怎么连你也以为三年后王阿贵必定会被叶天鹏毙于掌下么?” 此人名为姬平本是姬玄族中的庶出族叔在王室中无甚地位但是修为了得已至出窍境所有便被派来保卫姬玄的安全。 “难道不是?这王阿贵目前不过才肉身七重虽然肉身强横无匹能击败肉身八重的成无意但是三年之内他就算飞也飞不到叶天鹏如今的境界。” 姬玄摇摇头又道“平叔你错了王阿贵会不会赢这我不知道但是叶天鹏肯定会死在王阿贵手中。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你看着王阿贵的性格先前在成无意手中吃了亏今日更是不顾叶天鹏的玄黄令强杀击杀了成无意换做我的话都不一定有这个胆子而且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不久之后叶宵也会死在叶天鹏的手中即便他是叶天鹏的弟弟也无济于事。” 此时此刻一个谜底终于揭开为什么成无意即将丧命与王阿贵之手时叶天鹏会用玄黄令救他。原来叶天鹏是叶宵之兄而成无意则算是叶宵的人马。 那平叔点了点头似是颇为同意姬玄的说法又想起一事转而道“王阿贵只要不死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找叶天鹏报今日之仇。只是南湘门即刻便要开启昆仑秘境陛下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王阿贵若想迅速提升修为必须要进入昆仑秘境。只是一旦进入恐怕是有去无回啊很少有人能逃脱的了陛下的算计。” “且看看吧若是王阿贵真死在里面那就说明他并没有什么逆天的气运那也不值得我们去找他了。” …… …… “什么?昆仑秘境就要开启了?”王阿贵惊的一下站了起来。 昆仑秘境乃是四大宗门的掌教至尊合力用无上法力开辟的一条空间隧道。据传当年黄帝刚刚成为华夏帝君却突然被人暗杀暴毙于家中。 黄帝死时九天玄女有感于天道不公怒而出手。顿时天地失色穹宇崩裂。无上法力使得当地成为修罗地狱风如烈火气如宝刀迎面扑来等闲之辈立即身死道消。 唯有修为达至肉身境五重之上方能借助于昆仑秘境的强大压力在此修为。虽然昆仑秘境可谓是处处险境步步惊心但是入得起其中其修为便是突飞猛进。昆仑秘境中修炼一日胜过在外十日百日。 只是如此宝地若是人人都是打破了头进去恐怕昆仑秘境早就人满为患。 九天玄女之后历代四大宗门掌教至尊以无上法力对昆仑秘境百般灌注合力打造了空间阵法使得只有修为在肉身境五重之上出窍境之下的门中弟子方可进入。 只是有舍便有得昆仑秘境中最大的危险却不在于秘境本身而在于人心。 一旦进入昆仑秘境便是山高皇帝远什么宗门法规道德约束全是不复存在杀人夺宝之事更是屡见不鲜。只要时候灭口除却他人修为已与四大宗门掌教齐肩否则是查询不到半点痕迹。 是以昆仑秘境便成为了南湘门中内门弟子最重要的历练。 “是啊王兄你虽然只能再活三年了但是……”董卓说到这里知道失口立即改口“你虽然杀了成无意但是和叶天鹏还有三年之约。昆仑秘境的好处你也知道你是非进不可的。” 王阿贵也没有在意董卓的失口对他来说别人怎么看完全无所谓只要最终叶天鹏会死在自己手里就足够了。 他看重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哪怕叶天鹏此时再如何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是只要他一死人们也会逐渐忘记他。 死人是很难被铭记的。 “好我知道了。”王阿贵只留下一句话立即动身昆仑秘境的好处他在《大世纪》里早已看过若是能进入昆仑秘境那么蚀骨**就能全力运转到时候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不出意外的话叶宵肯定也会进入昆仑秘境趁机突破到出窍境正好借此机会宰了他免得留下后患。” 一坐坐小山峰在王阿贵身旁两侧飞速的后移很快已看见聚集的很多宗门弟子和邢堂长老邢无量了。 邢无量这人先前上了生死台先是庇护叶宵而后又对叶天鹏插手生死台之事不闻不问恍若完全不知一般。明显就是跟叶天鹏一条穿上的蚂蚱以后要是有机会得连他一起弄死。 这是一个完全疯狂的念头。 更是一个常人完全不敢想的念头。 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居然想着如何暗算本门长老。要知道这两个之间的差距是不可以以道理计的。 肉身境之间虽然境界千差万别但是任然可以凭借数量取胜就像内山兽潮暴动。叶宵虽然贵为地动榜第三但是任然要在意别的弟子的感受。 惹毛了大家别人群起而攻之叶宵也要完蛋。 可是出窍境就不一样了肉身十重可有一百甲士之力出窍一重也是一百甲士之力同样是一百甲士之力两者却是千差万别。 这是一个法力融会贯通的过程就像你拿一百根棒子打人再拿一根足足有一百根棒子力量大的一根棒子打人两个是可不同日而语的。 一见到王阿贵来立马就有内门弟子认出了他。 “看那人不就是那个三年之后要和叶师兄上生死台的么?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什么王阿贵。” “真是个土里土气的名气乡巴佬似的。” “反正他就能活三年了还来进入昆仑秘境干嘛?躲在家里叶师兄限于三年之约不能对他出手他还能苟延残喘三年进入昆仑秘境说不定马上就死了。” “谁知道呢蝼蚁尚且有偷生之意更何况是人。” 由于和叶天鹏三年之约的事王阿贵现在在南湘门内也算是个名人了以内门弟子挑战真传大弟子而且还是上生死台这种事情可不是正常人能做的出来的。 王阿贵的扫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人群嘴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真是聒噪都给我滚。” 一内门弟子愣了愣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朝着旁边的一人问道“他说什么?” “好像好像叫我们滚。”那人也是懵了。 “他在叫我们滚。” 这下大家都反应过来了。 “小子你敢再说一遍?你是活腻了么?”一名黑大汉怒目而视。 “怎么?”王阿贵眼皮一翻不咸不淡的道“你不服?想跟我上生死台?那请便现在就可以上去。” 黑大汉被噎了一下他也不过才肉身境七重的修为连肉身境八重的成无意都不是王阿贵的对手他上去明显是送死。 一人立即劝道“好了大家也别和他一般见识这人活不过三年了现在抱着能拖下水一个是一个的心思。和这种人计较没必要。” 找到了个台阶黑大汉立马乖乖的下来还不忘丢下句场面话“老子今天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暂且放过你一马真是晦气。” 王阿贵冷冷的皱了下眉头正准备发作邢无量却突然开口了。 “好了既然来了就别闹了昆仑秘境马上就要开启你们有矛盾可以去里面解决。” 好个奸诈的老贼。 好个阴险的老贼。 好个恶毒的老贼。 王阿贵立即在心里大骂什么叫有什么矛盾可以去里面解决? 这简直就是明摆着叫众弟子去昆仑秘境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王阿贵给除掉。 死在昆仑秘境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简直天衣无缝。 “老贼你前番暗中帮助叶宵和叶天鹏也就算了今日竟敢明目张胆的指示别人杀我待我杀了叶天鹏之后我必杀你”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大周王朝的皇宫呢一名身着龙袍气宇轩昂气度不凡的男子正雍容的端坐在龙座之上。 那龙座共有九龙个个张牙舞爪狰狞不已。九龙之首分别面向九个位置象征着当初禹皇定下的九州。而这人却把九州坐在身下可想而知他的野心大到了何种程度。 在他的龙座下方站着一位老者。 “陛下一切事物遵照您的吩咐均已安排妥当我们的出窍强者已全部进入昆仑秘境。” 那端坐在龙座之上的人正是大周王朝的擎天之柱大周王朝威震穹宇的凭仗大周王朝这一任泰皇姬朝阳。 “文候朕总感觉事情还会出现变动还望文候再推测一番。” 那老者的身份也是了不得说出去同样也是跺跺脚整个大周都要震上一震的人物文候诸葛亮。 大周之内众人皆知泰皇威压四海。而泰皇麾下却有两名左膀右臂一文一武。 武为武穆赵武阳而文便是眼前这个老者文候诸葛亮。 武穆总管大周一切军务手握成百上千万的荡寇军被荡寇军夷为平地的宗门不知几几对于宗门来说武穆的凶名甚至要盖过大周泰皇。 而文候诸葛亮能在大周朝野中占据一席之地几与武穆平分秋色凭的不是修为而是那一手算计。 武穆功盖八荒文候算尽四海。算天算地算人算天机号称神盘鬼算无人能逃脱的了他的算计。 诸葛亮闻言慢慢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再闭上再睁开手指不断掐动着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如何文候可有所感应。” “确实会出现变数但是无关大局而且这个变数日后说不得还要和我们大周有所交集。” “哦?”泰皇似是颇为好奇“和我们有所交集这却是如何说得?” 诸葛亮摇了摇头“臣之算计可算人可算物可算鬼但是却算不出命运。此事太过于晦涩玄妙臣现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日后陛下定会知晓的。” “不过陛下若想功盖三皇徳过五帝则四大宗门必须全部除去否则他们将会成为陛下一统四海的最大障碍。” “好!”泰皇一挥手厉声道“你再下去准备一番一定要保证滴水不漏此次朕要将四大宗门的弟子一网打尽。” …… …… “下面昆仑秘境马上就要开启一旦进入秘境中生死勿论后果自负。”邢无量的声音在所有弟子的耳边响起说着他大手一挥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顿时出现。 能成为内门弟子的虽不一定是大机缘大运气者但必定是苦修者。是以如此大好时机就在眼前没有人会临阵退缩。 众弟子鱼贯而入王阿贵也紧随其后一进入昆仑秘境顿时灼灼热浪扑面而来。 暗红色的大地。 末日般的天空。 没有一丝一毫生物的气息有的只是死亡、末日、地狱般的景象就像走到了尽头一般。 这就是昆仑秘境。 身边的南湘门弟子已全部不见进入昆仑秘境后所有弟子的传送地点均是随机分配。运气好的传送到一处无人之处便可安心修炼直至昆仑秘境结束。 运气差的传送到一些危险绝地当场身死道消尸骨全无。 这是一场赌博赢的人盆满钵满输的人连尸体都找不到。 所幸王阿贵的运气还算不错这里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人。 修炼一途便是争分夺秒不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而是与时间斗。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修士一生短暂的不过十几年几十年多的也不过是上百年想在短短百年内有多作为则是难如登天。 所以王阿贵更是片刻都不敢懈怠有了叶天鹏这座大山在身上压着恐怕任何人都懈怠不起来。要么便是突破这座大山让这座大山成为垫脚石要么便被这座大山压成齑粉。 秘境内的风吹在身上不仅如火燎般的疼痛更像刀子直接刮在了皮肤上这让王阿贵想起了小时候零下十几度走在冰天雪地里的感觉。 一冷一热两种极端的感受。 “这里虽然如同阿鼻地狱般却是个好机会得抓紧时间修炼才是。” 当人的体质非常脆弱时恶劣的自然环境会对人体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留下病根伴随终身。 可是当人体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再恶劣的环境不过是对人一种磨练罢了就像现在王阿贵这般以王阿贵的肉身强度来说秘境中的烈风虽然恶劣但是还远远没到无法忍受的程度正好为他锻造肉身。 只是有些麻烦的却是这烈风吹在体表没事若是呼吸进去便连着整个呼吸道胸口直到腹内都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刺一般的疼痛像烈火在灼烧一样。 这也幸亏宗门内有规定只准许内门弟子进入若是肉身境五重一下的弟子进了昆仑秘境恐怕不消多时便会惨叫身亡。 更不用说这里高达七八十度的普遍温度了。 如此恶劣的环境却在一次次的打磨王阿贵的**。若是仔细的看去便会发现王阿贵体表长出了一层薄薄的类似于老茧一样的肉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过了三天。 王阿贵就在这里面坐了三天。 灰尘覆盖了他的全身看起来就像一个泥塑的人一般。那层薄膜并没有变后可是却变得坚硬无比。而他的肉身也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加强。 现在那烈风吹在身上呼吸进去便如暖暖的微风一般不痛不痒。 “这里对我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得换个更加恶劣的场所才行。”王阿贵正想着换个地方突然远处激烈的打斗声传来。 紧接着数个人影出现在了王阿贵的视线内。 为首的是三名宗门弟子皆为女弟子从装束上可以看出是花云阁的人而紧追其后的却是一满脸淫笑的肥胖老者老者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三为女弟子的臀部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三位小娘子今日遇到老祖我乃是你们的祖上修来的福气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老祖马上让你们飞升极乐世界。” 王阿贵可不是什么赖老人这老祖别说要对这三位女弟子下手便是祸害了全天下的女子与他也没什么关系。当下身形一转便要走路却不料那几名女弟子像看见了救星般大呼小叫起来。 “张师兄张师兄救我。” “张师兄这绿袍老祖恶毒无比要拿我们姐妹三人当做肉身炉鼎张师兄救我们啊。” “张师兄你忘记了吗上次你对我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会保护我的。” 这三名女弟子也不是傻瓜一人喊出了“张师兄“其余两人”纷纷附和她们现在就像是溺了水的人哪怕看见一根稻草都会死死的抓住。 而王阿贵正是这根稻草。 “这三个女的真是该死。居然想把我拖下这趟浑水”王阿贵目中杀死四射恨不得现在把那几名女弟子戳几个透明窟窿才解气。 可是现在绿袍老祖已经注意到了他。 滤泡老祖停下身打量了王阿贵几眼淫笑着道“我道是你们为什么死命往这边跑呢原来是有救兵啊什么张师兄张师弟的且看老祖我先杀了他再看看享用你们姐妹。” 王阿贵展现出来的实力也不过是肉身境七重而绿袍老祖已经达到了肉身境十重可以说是半步脚已经踏入了出窍境。只是寿元将近突破出窍境无望这才进入昆仑秘境寻找一丝契机。 若不是绿袍老祖存了猫捉老鼠的心思这三名肉身境七八重的女弟子早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又岂能逃到这里。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下老祖我的实力也好让以后你们乖乖听话死心塌地的服饰老祖我。” 绿袍老祖怪叫一声哇哇的冲了上来。举手之间便是一百甲士。雄浑的真气一打在王阿贵身上王阿贵登时“蹬蹬蹬”的倒退数步。 “这老鬼好强横的真气难怪是沉浸在肉身境这么多年的老怪物。不过年纪都一大把了还不能突破出窍境此人的潜力也已经榨干了跟叶天鹏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王阿贵却丝毫不惧迎面而上。没有动用丝毫真气修为纯粹是肉身之力硬抗绿袍老祖肉身境十重的修为。绿袍老祖每一掌打在王阿贵身上却都是以雄浑的真气来帮助王阿贵炼体锻骨淬筋。 “砰!” 又是一掌王阿贵被绿袍老祖直接打的倒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地上卷起阵阵尘埃。 三名花云阁女弟子心中一紧本来只是抱着随便抓跟稻草的念头只是现在这根稻草成了她们唯一的指望若是王阿贵就这么死了只怕他们落到绿袍老祖手中后下场会极为凄惨。 只是王阿贵刚被打到地上便立即弹了起来又向着绿袍老祖冲去绿袍老祖再次怪叫一声王阿贵又被打在了地上。 然后又弹了起来绿袍老祖怪叫又被打到了地上。 再弹起来再怪叫再打到地上…… 这绿袍老祖虽然修为不咋滴但是修炼了几十年也是个成了精的人物时间一长立马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气死老祖我了你这小兔崽子竟敢借老祖我的真气给你锻造肉身老祖定要将你抽筋扒皮。”绿袍老祖气的头顶都冒了烟居然真有一丝丝淡淡的雾气袅袅升起。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啪! “老畜生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别尽磨些嘴皮子功夫。”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绿袍老祖有些不可置信。 不知道多久了虽然凭借自己的姿资质无法突破到出窍境但是所有遇到自己的人没有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就连荒殿内一些出窍境的强者遇到绿袍老祖也多不愿意惹他。 原因无他绿袍老祖实在太臭名远扬了据说谁得罪了他他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要追到那人虐杀至死然后把得罪他的人的所有的女眷包括妻子女儿等等全部掠来作为肉身炉鼎。 被绿袍老祖迫害至死的修士绝对不在少数否则他也不会逃到荒殿。不过因为这绿袍老祖却是有几分眼色修为比他高的人他不惹。柿子要挑软的捏这是绿袍老祖横行至今的不二法门。 一般的肉身境修士不是绿袍老祖的对手而出窍境的修士杀了绿袍老祖反而觉得恶心脏了自己的手只要不惹到自己身上懒得理会这个蝼蚁一样的东西。是以绿袍老祖的凶名在各大宗门中可谓是威名赫赫。 这也就是王阿贵要是换了个人听得绿袍老祖的名头恐怕立即就能惊的跳了起来哪有这样眼不红心不跳大气儿不喘的。 “老鬼你这老怪物是不是找骂?我叫你老畜生没听清楚吗?要不要我再叫一遍?老畜生!” 王阿贵生怕绿袍老祖没听清楚这一眨眼的功夫就给绿袍老祖起了三个外号。 绿袍老祖突然呆住了就这么和王阿贵四目相对。三女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惊骇之色。王阿贵若是遭了殃下一个完蛋的就是她们。 陡然绿袍老祖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音直突突到王阿贵的耳膜说不出的难受像一只频临死亡的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的声音又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呀呀呀呀!老祖我纵横天下几十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侮辱老祖于我老祖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要打断你的手筋脚筋废掉你的修为然后把你塞进粪池里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是聒噪哪来这么多废话?” 王阿贵脸色一沉实在看不下去绿袍老祖一幅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模样。率先出手真气发出顿时凌冽的掌风朝着绿袍老祖扑面而来。 “哎呀呀!老祖不找你麻烦你还敢对老祖出手真是反了天了。” 绿袍老祖迎掌而上内力相迎。初时方可见得两条人影到后来两人几乎是打作一团。呼啸的劲风连几十米外都能清楚的听到噼里啪啦间绿袍老祖数次将王阿贵逼落可是一转眼王阿贵便又像跗骨之蛆般跑了回来。 王阿贵这次可谓是毫不留手体内所有的真气修为筋脉骨骼窍穴能打开的全都打开了能用上的全都用上了再加上一直以来强横无匹的肉身却还是只能给绿袍老祖当个沙包用。 这一次王阿贵也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实力面对出窍境之下自己现在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了虽然很难击败面前这个绿袍老祖但是绿袍老祖想要轻易的击败自己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 反之绿袍老祖则是越打越心惊心道这不过肉身境七重的小畜生肉身怎么可能强横到了这种程度居然可以和老祖我硬抗。昆仑秘境处处险境今天跟这个小畜生把法力消耗完了要是遭了别人暗算怎么办。 俗话说人越老胆子越小绿袍老祖一念至此估摸着纵然能击败王阿贵恐怕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如果再被别的宗门弟子发现了恐怕会横生枝节自己在外边的仇人可是多的脸自己都数不清。 于是绿袍老祖一掌震退王阿贵哈哈一笑“老祖我今天心情不错暂且放过你一马来日老祖再好好教你做人。”说完绿袍老祖更不停留两个转身人影就不见。 王阿贵见绿袍老祖临阵脱逃也不追赶以他如今的实力虽然勉强能与肉身境十重的强者抗衡但是最多只能是抗衡连击败都很难更不用说追杀了。 完全想都不用想说不定还会被绿袍老祖给反杀。 把绿袍老祖赶走后王阿贵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对着三名女弟子道“三位姑娘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 “是这样的道友。”其中一名似乎是小头头的女弟子道“我叫蓝乐儿她是蓝宝儿这位是蓝尚儿我们。我们都是花云阁的内门弟子这次多亏了道友。道友法力通玄帮我们赶跑了绿袍老祖。我三姐妹大开眼界万分感谢道友。” 那蓝乐儿在说话之前先搬出自己的宗门作为后台却是以此来警告王阿贵不要轻举妄动。 “帮忙?”王阿贵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你们了你们这是把祸水往我身上引知道么若是我没有点拿得出手的实力的话恐怕现在我已经成为昆仑秘境里的一具亡魂了吧。” 那叫蓝宝儿的女弟子一下瞪大了眼睛不服气的道“你不是还没死嘛不就让你出手帮一下我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你死了我们给你赔命就是反正我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绿袍老祖的对手。” “死了你给我赔命?你们的命有我的命值钱?” “你你说什么?” 这下连蓝乐儿都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道友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我们虽然麻烦过道友可是也已经道谢过了如果道友没有别的事的话那我们姐妹三人就先行告辞了。” 蓝乐儿的语气中已经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些不耐烦说着便要离去。 “告辞?”王阿贵突然笑了一下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那不如这样吧你们收回你们的道谢。那绿袍老祖本来是想把你们炼制成炉鼎吧我就把你们炼制成炉鼎如何这样下来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王阿贵缓缓道来仿佛只是陈述一件最简单的事实。 炉鼎只是修士用来发泄肉丶欲的工具完全没有自由可言比傀儡还要傀儡对于女修士来说与其被炼制成炉鼎受到永无天日的折磨那还不如杀了她们。 蓝乐儿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这样平静的态度她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人能做出来这种事。 她突然觉得她们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恩对就是那种刚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的感觉。 而且这头实力并没有老虎强大的狼却让她觉得更可怕。 “你敢!我告诉你我们是花云阁的内门弟子你杀了我必然会遭到门派无休止的追杀你不过是肉身境七重的修为你以为你能跑的掉吗?” 蓝宝儿却是有恃无恐两道英姿飒爽的眉毛都要竖了起来。 “哦?你觉得我不敢?” “宝儿你闭嘴。”蓝乐儿厉声呵斥了一下然后脸上竭力做出楚楚可怜的表情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像极了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道友我们三姐妹也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落入绿袍老祖手中会使什么下场道友应该知道此事能否就此揭过我们三姐妹不胜感激。” 蓝乐儿对自己的这个表情很有信心凄凉的眼神无辜的目光只要对方是个男人的话恐怕就不会无动于衷吧说不定心肠一软就会放了她们。 “脱衣服吧?” “什么?”蓝宝儿有些不敢相信。 王阿贵摇摇头“你们坑我一次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说了绿袍老祖既然要把你们练成炉鼎那我也不例外。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可以自己动手或者我来动手。” “不过若是我来动手的话那就不会这么温柔了。”王阿贵又补充了一句。 “你?”蓝乐儿恨得咬牙切齿银压都快咬碎了只是却不敢有所举动她知道以面前这人能在绿袍老祖手下坚持如此之久而不败的修为她万万不是对手的。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般心思玲珑起码蓝宝儿不是蓝宝儿在听得王阿贵屡次出言不逊后终于勃然大怒“淫贼你找死。” 说罢手中飞剑一抖就此运功朝着王阿贵刺来。 “雕虫小技。” 王阿贵冷笑连连他连肉身境十重的绿袍老祖都不惧又怎么怕眼前这三个不过肉身境七重的小妞。只见王阿贵云淡风轻的深处两根指头。 “嗡嗡嗡!” 一声清脆的嗡鸣声那飞剑却被两根指头死死的夹住不能存进分毫。 当日在生死台上以成无意肉身八重的修为王阿贵都能用两根指头夹住他的飞剑更不用说着只有肉身境七重修为的小妞。 更何况在进入昆仑秘境后王阿贵肉身的强度更上一层楼比之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是被莫名其妙的拖下了浑水和绿袍老祖打了一场现在又被蓝宝儿刺了一剑连番挑衅之下王阿贵只觉一股无名之火腾腾而起手中却是毫不留情。 “啪!” “蠢蛋还敢向我动手真是不知死活。” 清脆的一声蓝宝儿脸上多了一个红通通掌印。 正文 第六十章 日本人 “临!” 就在王阿贵刚刚打了蓝宝儿一个耳光之后一道有些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就像蚊子般极为渺小但是王阿贵还是捕捉到了。 然后一道白光出现。 王阿贵想也不想一个翻身间躲了开去翻身之余目光斜看见那白光却是一个四面棱角般的飞镖形暗器。 那暗器击中在地上摩擦出一阵火花竟然完全没入地面。 这里的地面可不是一般的地面昆仑秘境里的土地经过里面的罡风不知道多少年的吹佛早已是坚硬如铁。 即便是以王阿贵如今的力道让他出力也不见得能让这飞镖完全没入。 王阿贵暗暗赞了一声厉害若是方才让这飞镖命中自己恐怕就是透体而过以他如今的肉身强度都不敢直接硬抗这飞镖。 可是危机并没有中止飞镖过后紧接着一种放佛要把王阿贵撕裂的危机感传来。 这就像是一种被毒蛇、被豺狼、被猎豹顶住的感觉一样毒蛇、豺狼、猎豹虽然远远没有狮子老虎强大但是被它们顶住的猎物往往很难逃脱。 王阿贵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危机感即便是当初在叶天鹏手下一招重伤。 可是那也只是重伤而已那依然没有威胁到王阿贵的性命。 这一次王阿贵真真实实是感觉到了生与死的危机他有预感这一次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喝啊!” 王阿贵怒喝一声空中的身体如长蛇般翻滚扭动七十甲士之力毫无保留的飞速运转。在半空中只见一个鬼魅般的人影飞速闪动着。 那人影初时只是数十米开外几个闪动间已到了十几米再几个闪动几米开外几分之一的刹那已至身前。 至此王阿贵才看出这是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的全身除了眼睛和鼻子没有一处在外衣服的颜色跟大地的颜色一模一样极为便于伪装。 蒙面人到了跟前后王阿贵立即注意到他手上一柄锥子般的兵器正冷冷散发着幽幽寒光。 之所以说是兵器不是法宝是王阿贵没有从那锥子上感受到任何法力波动就像之前王阿贵以肉身硬抗绿袍老祖的攻击一样。 一柄毫不显眼、朴实无华的兵器。 一柄不过手长、不过指宽的兵器。 但就是这柄兵器上王阿贵感觉到了死亡的呼唤。 兵器悄悄刺出朝着王阿贵的心口。 王阿贵全力轰击在蒙面人的手腕上。 “咔擦!”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从蒙面人的手腕处传来。 只是那锥子却像变戏法一般不知怎么绕了个圈竟然绕到了蒙面人另外一只手上。 很漂亮的一个圈。 刺在王阿贵的心口。 王阿贵能硬抗绿袍老祖的肉身强度在那柄微不足道的兵器面前仿佛便的不堪一击起来。 兵器只是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刺入。 一声轻微的、仿佛锦衣绸缎被撕裂的声音。 那是兵器刺入了皮肤。 然后是肌肉。 兵器继续刺入离王阿贵的心脏只剩下不过一指宽的距离。 这时候王阿贵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力这股力量并不庞大但却无比雄浑带人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一瞬间将那柄锥形兵器从王阿贵体内震飞了出去。 “蚀骨**古卷?” 王阿贵还来不及震惊古卷救了自己一命那蒙面人一击失手却毫不停歇迅速变换了一个手势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 “兵!” 一字吐出蒙面人两手迅速闪动飞速的手影仿佛将王阿贵给包围了起来。然后王阿贵就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受到了重重一击。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这股力量并不大跟叶天鹏想必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甚至比之绿袍老祖也多有不如最多就和自己旗鼓相当。 但是那拳头上传来的力量却仿佛是打在了王阿贵的肌肉、骨骼、内脏上面。 对就是打在了肌肉、骨骼、内脏上完全无视了王阿贵强悍的**。 “隔山打牛!”王阿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么一个词语。 但是蒙面人依然没有停歇。 蒙面人的手势再次变换又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斗!” 然后蒙面人那飞速挥动着的双手陡然间停止结了个手印两只手仿佛融为一只手变手为爪一前一后的朝着王阿贵咽喉抓来。 这一次若是抓实了颈部直接遭受重创王阿贵便是大罗神仙也要完蛋。 他可把身家性命不敢赌在蚀骨**古卷上面虽然这玩意儿却是救了自己一次。 因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王阿贵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此番身中终于恢复了一丝力量。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双手王阿贵双眼陡睁目如铜铃爆射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狠厉之色。 “要么你死要么就一起死吧!” 王阿贵双手发力却并不去阻拦蒙面人的双手因为他知道此刻遭受连番打击的他硬拼肯定不是蒙面人的对手。 到后来自己还是难逃一死。 现今唯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焚心术!”王阿贵怒喝一声蚀骨**突然运转几乎就在蒙面人的手刚接触到王阿贵的喉咙时王阿贵的手也触碰到了蒙面人的身体。 蒙面人双手开始用力; 王阿贵开始运功; 蒙面人力气更大了; 王阿贵体内的生机、真气飞速运转; 蒙面人把王阿贵提了起来强大的力量使得王阿贵完全没有办法呼吸手中传来的距离几乎要将他的脖子给掐断。 那一股生机终于透过王阿贵的指间进入了蒙面人的体内。 王阿贵双眼发黑正在逐渐失去意识。 那股生机在蒙面人体内爆了开来。 蒙面人向前的脚步陡然停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现在可以摘下他的蒙面那一定是极为痛苦的神色。 王阿贵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无比的开心连整个身体都在一抖一抖。 “你死定了中了我的焚心术你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必受尽百般折磨哀嚎而死没想到我临死之前还能拖一人下水值了值啦!” 说完王阿贵再次仰天大笑不止。 蒙面人冷哼一声似乎是被王阿贵激怒了步履瞒珊着走上前来伸出手掐住王阿贵的脖子。 可是先前那几乎能把王阿贵脖子给掐断的双手此刻却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量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然后蒙面人的鼻子和嘴巴外面的蒙面巾突然颜色变成了暗红色。 王阿贵知道那是鼻子和口腔中溢出的鲜血所致。 蒙面人却不理会王阿贵冷嘲热讽的眼神当即盘腿做了下来双手连连变换再次结成一个手势。 “者!” 一字吐出后蒙面人似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是那看着王阿贵的眼神却仿佛要把他给吃掉一般。 王阿贵目光中异彩连连不禁奇道“你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压制的住我的焚心术?不对功法是不可能压制的了的除非你的修为远远超过我至少要达到出窍境五重以上的水平。‘临——兵——斗——者!’” 王阿贵又把蒙面人出现到现在只说的四个字又念了一遍转而若有所思片刻后突然神色大变“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体验者你是忍者你是日本人!” 那忍者忍不住又看了王阿贵一眼似乎对他能猜出自己的来历颇为吃惊。 “你为何要杀我?” 忍者沉默不语。 “我看你目中清澈无邪应该不是为了夺宝而杀人而且我和你素来无仇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看见我对这三个女子动手而出手打抱不平是也不是?”王阿贵这话却是以传音直接传入那忍者耳中。 忍者依旧沉默只是目光连连闪动似是被王阿贵说中了心思。 王阿贵叹息一声“你现在中了我的焚心术全部内力必须要用来压制体内的伤势才行不然即刻便会立即毙命。别看你现在安然无恙不过马上就会有人来收拾你了我为你的死感到不值。” 忍者微微抬头似乎在消化着王阿贵这句话什么意思突然一阵怒骂传来。 “淫贼脑子被打傻了吧什么不是这个世界什么体验者忍者的刚才你敢辱我今天我就取你狗命。” 自王阿贵和忍者交手后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却把三女吓傻了眼即便是从战斗的余波上她们也能感觉到自己远远不是王阿贵和忍者的对手。 与此同时蓝乐儿和蓝尚儿心中不由的多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幸亏之前没跟王阿贵动手不然的话恐怕早就横尸荒野。 只是现在王阿贵和忍者两败俱伤那忍者先是把王阿贵打成了重伤接着自己也被王阿贵暗算接近频死。是以现在三女的心思顿时活跃了起来。 “你们身上恐怕有不少宝物吧。”蓝宝儿围着王阿贵和忍者转来转去又指了指忍者“你把身上的好东西都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至于你”蓝宝儿又看向王阿贵目光中爆发出无比仇恨的光芒“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大世界 忍者原地伫立若有所思良久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仿佛是一声长叹。 “谢谢对不起。” 谢谢是谢谢王阿贵对他说了这么多对不起是对不起他贸然出手刺杀王阿贵。 不得不说王阿贵对这少年忍者的印象颇为不错虽说忍者小小年纪一手忍术已出神入化但是更多的却是他的品行。 王阿贵觉得自己并不高尚所以他很佩服那些高尚的人但是他并不提倡高尚的做法。 因为高尚的人都是活不长的好人不偿命坏蛋活千年。 “刚才你说什么世界?这难道不是一个副本么?“忍者嘴角轻吐说出了一个疑问。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大周泰皇 忍者原地伫立若有所思良久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仿佛是一声长叹。 “谢谢对不起。” 谢谢是谢谢王阿贵对他说了这么多对不起是对不起他贸然出手刺杀王阿贵。 不得不说王阿贵对这少年忍者的印象颇为不错虽说忍者小小年纪一手忍术已出神入化但是更多的却是他的品行。 王阿贵觉得自己并不高尚所以他很佩服那些高尚的人但是他并不提倡高尚的做法。 因为高尚的人都是活不长的好人不偿命坏蛋活千年。 “刚才你说什么世界?这难道不是一个副本么?“忍者嘴角轻吐说出了一个疑问。 “对这里可能是一个世界或者说是一个位面并不是只是单纯的副本那么简单。”王阿贵长吸了一口气眼前仿佛又浮现梼杌大战异种母体的情景。 “此话怎讲?” “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到过若只是副本的话那么副本当中所有的非体验者生物全部都是npc,可是你看看现在你们觉得刚才的三个女人像是npc么?明显不可能。如果不是npc那她们又是什么身份呢?” “还有两个问题”王阿贵不紧不慢的道“其一是部分副本中会禁用一切科技类型的武器黎明到底为什么会禁用科技武器?要知道如果能使用黎明里的科技类武器的话体验者的伤亡程度将会大幅度降低我相信黎明将体验者送至这里并不只是为了让体验者们送死。” “还有其二就是最初经历的副本当中体验者的强大程度与否是由体验者的个人属性决定的但是这个副本中或者说这个世界中体验者的属性优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更准确的说完全无效。即便一个属性再高的体验者遇到一个小小的肉身境的修士也有可能被杀死被炼化。这又是为什么呢?” 王阿贵说完并没有紧接着便给自己的答案因为他想看看忍者的理解他想诱导忍者去思考会不会思考不一定是强者与弱者的区别但肯定是聪明人与蠢蛋的区别。 “难道是因为黎明想要更好的历练体验者?如果是允许使用科技类武器并且体验者有属性优势的话那么对体验者来说会不会太舒服了?” 王阿贵点点头”你说的这点我之前也想到过。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到在这个副本中小小的肉身境修士便可以以一当十、以一当百到了出窍境而到了出窍境至少可以以一当千、以一当万至于化神境那更是毁天灭地的存在随便跺一跺脚大地都要抖上三抖。恐怕黎明中最为先进强大的科技武器也不过如此吧。再说属性优势大部分普通的体验者属性能上百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上百的属性点最多只是相当于这个副本中的肉身境而已这样说的话属性优势可能并不是优势甚至还是劣势更多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与其说是黎明是为了磨炼体验者所以禁用科技类武器和取消属性体质会不会是因为黎明做不到呢?”王阿贵试探着问道。 “做不到?”忍者将这句话反复念了好几遍陡然神色数变全身一震。 “而且不知道你收到了系统提示了没有?”王阿贵准备放出一条更大的炸弹。 “什么提示?” “异种来了。” 忍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异种?异种是个什么?” “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地球的生物不管是往前推五千年还是往后推五千年就像一只大虫子一样。” “不是地球的生物?”忍者突然醒悟猛然道“你的意思是外星生物?” “对它更像是一只大虫子巨大无比……”顿时在王阿贵绘声绘色的讲解下梼杌和异种战斗的情形又栩栩如生的在忍者面前展示了出来。“那个时候我收到了系统提示。” “什么提示?” “你进入这个副本时是不是没有收到完成副本的条件?” 忍者顿时点头。 “完成条件就是杀了这个异种母体杀了这个不是地球生物的生物。” 王阿贵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以前我觉得黎明这个东西虽然到底说不清楚是什么但应该是地球人发明的也许是几百年后的地球人也许是几千年后的地球人也许是更久。所以我一直认为黎明出现的原因就是对我们这些被选中的体验者们的磨炼。但是现在我改变了这个看法。“ “因为副本中出现了外星生物。”忍者立即接了下去。 王阿贵笑了笑“我觉得现在它不应该叫做副本了更应该叫一个世界修真大世界。一个被外星生物入侵的修真大世界。” …… …… 忍者说他的名字叫做服部半藏。 名字起源于日本战国时期的一个忍者家族服部家族半藏是服部家族历代相传的名号每一代忍者均被称之为半藏; 而忍者之所以用服部半藏的名字却是因为服部家族一代代传下来的不仅是高超的忍术更重要的是服部家族的武士道精神。 忠诚、 信义、 廉耻、 尚武、 荣誉、 这些当初曾经被日本武士视为比生命更加重要可贵的东西如今却已不知落入哪里的尘埃。 服部半藏一个普通的忍者却拿起了曾经武士的头条武士无比重视的武士道精神踏入了这片修真大世界。 “在那时的日本忍者的使命就是服从但是我觉得仅仅如此忍者永远是活在黑暗下见不得光的存在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行为规范、道德准则他们的眼里不论强者还是弱者成人或是孩子都是可杀之人。唯有重新拿起早已被丢失了的武士道忍者才能生活在阳光下。”半藏如是说。 在被罡风炙烤吹拂的通红的地面上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 …… …… 自从王阿贵进入昆仑秘境已经过了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内除却在昆仑秘境本身的修炼还有和绿袍老祖以及服部半藏的一战。这些都将王阿贵的修为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又要突破了。”王阿贵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恰好在王阿贵体内真气汹涌准备突破的时候远方远远传来剧烈的真气波动和暴鸣声。 “有人在打斗。”服部半藏也站了起来。“不对有问题这真气绝对不是肉身境能发出来的力量这是出窍境的强者。” 王阿贵闭上眼睛细细一感应果然发现其真气雄浑程度远超过肉身境纵然相隔这么远但是从传来的战斗余波中便能感觉出来。 “果然是出窍境强者但是似乎在追杀另一个肉身境修士昆仑秘境不是只能出窍境之下进入么修为超过肉身境若想进入昆仑秘境除非修为超过了四大宗门掌教至尊的练手才行此人如何进的来?”王阿贵脸色数变阴沉不已。 两人说话间那肉身境修士在出窍境强者的追杀之下居然还没死正在疯狂的往这边逃窜片刻间已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两个人影。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逃命?”服部半藏望向王阿贵经过几天的相处半藏发现王阿贵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所以态度相比初次相见便拔刀相向已经改善了很多。 王阿贵愁眉紧锁似在思考突然狠狠的吐露出一个字。 “杀!” “什么杀?”半藏不明所以。 “帮助那个肉身境修士宰了那个出窍境强者。” “什么你疯了?那可是出窍境强者啊。”半藏不可置信的看向王阿贵若不是先前有过接触就凭这句话他甚至会觉得王阿贵是个傻子。 肉身境十重时便会有一百甲士之力而出窍境一重同样也是一百甲士之力。 但是同样是一百甲士这两者的实力却不可同日而语一个刚刚进入出窍境一重的强者便是等闲三五个肉身十重的修士也奈何不得。 原因便在于对真气的掌控之上。 肉身境哪怕是肉身十重只能凭借肉身之力行走以王阿贵如今的**强度虽然能一跃数十米远但是也不过如此罢了。 而出窍境是可以凭借自身的真气短暂御空飞行的。 “不逃也没用出窍境强者可以御空飞行我们即便是跑也跑不了多远到时候真气消耗殆尽还是难免一死。况且既然四大宗门命令出窍境强者不得进入昆仑秘境而此人却进了就说明事情有变。据我所知若是说真的还有谁能在四大宗门掌教的练手之下捣鬼恐怕当今之世只有一人。” 说道这里王阿贵和服部半藏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吐出一个名字。 “大周泰皇。”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强者之死 王阿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曾经的老朋友。 红双喜。 大周泰皇以无上修为强行打开昆仑秘境派遣出窍强者暗杀四大宗门的历练弟子经过七天的僵持在昆仑秘境最后三天时四大宗门掌教至尊联手之下的空间法力屏障终于被打破。 红双喜很幸运的被一个出窍境强者盯上虽然只是一个出窍一重的修士。 在经过一番垂死挣扎之后红双喜被击成重伤。就在出窍强者要痛下杀手之时王阿贵和服部半藏横插了一手进来。 王阿贵以能硬抗绿袍老祖的肉身强度在出窍境一重面前却不过是数合之敌数合之后惨然落败。 至此三人之中已重伤两人。 然而便是这数合的时间已经够了。 服部半藏悄悄的潜伏在不远处就像一只躲起来窥视猎物的孤狼。 机会终于到来就在出窍强者将王阿贵击败的时候。 服部半藏的身体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出窍强者的身体射出去。 两人交手一合之下半藏重伤。 半藏本来就不是以肉身强度见长的修士擅长的乃是其神出鬼没的刺杀能力在肉身境和出窍境这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面前若不是红双喜和王阿贵提前消耗了出窍强者大量的体力真气恐怕会被直接一击毙命。 但是同样的刺杀终于起了效果。 连续击败三人出窍强者的体内真气终于处于青黄不接之际。 服部半藏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前面所有的布置为的就是现在这几分之一秒的机会。 手里剑悄然掷出。 在出窍强者讶然同时还有些不屑一顾的眼神中服部半藏的手里剑轻轻擦过出窍强者的身体。 顿时溢出一丝鲜血但是不过片刻鲜血立即止住。 出窍强者狞笑一声“你们今天都要死。”说话间他手掌轻扬便要讲半藏毙于掌下。 只是一发力他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 以出窍境强者的真气恢复能力即便体内真气干涸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恢复过来。是以肉身境十重和出窍境一重虽然都是一百甲士之力但是若是生死搏斗的话几乎会被活活耗死。 这还是在出窍境一重修士存着猫捉老鼠的心思之下。 然而此时出窍境强者只感觉到了体内的真气放佛收到了阻碍一般一运功顿时脏腑内便隐隐作痛所有的筋脉都被堵住真气运转不得。 出窍强者的脸色数变狠狠的道“好小子竟敢在武器上下毒。” 说罢竟然不理会三人盘腿坐下身旁衣物无风自动周围真气缓缓涌入他的体内却是要趁机炼化体内之毒。 “不好!”服部半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液“一旦让他把我的毒炼化只怕我们三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王阿贵说道“没事他没有机会的。”转而看向目光仿佛要把三人吞噬的出窍强者“泰皇此次派了多少出窍强者进来。” 出窍强者恨恨的道“没想到我居然会伤在你们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手里不过你们既然知道泰皇陛下还敢负隅顽抗简直是冥顽不灵以卵击石你们现在束手就擒我还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王阿贵睁大眼睛“哦?既然你如此仁慈那我看不如这样好了你现在束手就擒我也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如何?” 出窍强者冷笑一声不再说话竟是直接闭眼运功疗伤起来。 王阿贵很任真的对服部半藏道“你看不是我没有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这就不能怪我了。” 服部半藏面色很难看他的肉身体质不比王阿贵真气修为不比出窍强者到现在仍远远没有恢复过来。他不确定王阿贵究竟留有什么底牌不过若是这次王阿贵不拿出点东西的话他们三人死在这里只是迟早的问题。 红双喜似是看出来服部半藏心中所想丝毫不顾及眼前的出窍强者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吧我阿贵兄弟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的这个我比你了解的多。“ “你还有三息时间考虑若是不答应等下你便要落得个身死道消之局即便是泰皇在世也救不了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阿贵眼神明亮自信满满居高临下就像一个猎人看着眼前的猎物丝毫没有一个肉身境修士面对出窍境强者的尊敬和畏惧之意。 出窍强者看着眼前这个不过肉身境七重惨败在自己手下的修士顿时心中泛起了一股荒诞无比的感觉。 以自己出窍境的修为虽然只是出窍一重但是以往哪个肉身境修士看到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即便是肉身十重也是一样。 肉身十重和出窍一重之间是一道鸿沟这道鸿沟不是你努力就能跨越的过去的。 还需要天赋。 更需要气运。 很多人一辈子就困在了出窍境十重直到老死也不能寸进一步就比如先前的绿袍老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绿袍老祖终生都没有进阶出窍境的可能。 出窍强者看了又看王阿贵实在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但是看他的模样确实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一种真真切切的胸有成竹是真的能够杀死自己的。 从出窍强者开始追杀红双喜到现在对他威胁最大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稍微有点威胁的不过是服部半藏一人而已。王阿贵的不同之处不过在于他的肉身强度稍微强了点罢了。 是的只是稍微强了点。在同阶修士中王贵最大的屏障——肉身到了出窍境强者眼中不过是稍微强了点。 因为一般的肉身境七重修士在面对出窍强者同样的手段之下必然早已身亡而王阿贵却不同他只是重伤而已。 只是这不同却不像王阿贵在面对绿袍老祖般那样能够改变局势能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别看绿袍老祖前期能把王阿贵吊着打但是打到后面绿袍老祖便会面临真气枯竭的问题。 而王阿贵却不存在这个问题他不需要动用真气他只需要肉身的强度便可以和绿袍老祖抗衡。是以一旦绿袍老祖真气枯竭那便形势陡然逆转 功败异变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而王阿贵的肉身优势到了出窍强者眼中却荡然无存以出窍境可以沟通天地汲取真气的本领在对抗肉身境修士中他们的汲取真气速度远比他们的消耗速度快上很多。所以 王阿贵也不过是强壮一点活靶子而已。 “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出窍强者憋了许久憋得难受无比终究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你还有两息时间。”王阿贵微笑。 “你知不知道我体内的毒已经被炼化了?”出窍强者目光极速闪动身上一抖站了起来顿时一股雄厚的真气波动散发而出。 “你还有最后一息时间。“王阿贵面不改色微笑依然。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凭借。”出窍强者说着大袖一挥腾空而起直取王阿贵。 王阿贵叹息一声“时间到了真是可惜啊。” “爆。” 随着王阿贵一声厉喝先前半空中还威武不已的出窍强者顿时像折了翅膀的苍鹰、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挺挺的坠落下来。 出窍强者一运功只觉血络筋脉、五脏六腑均是痛入骨髓体内真气如无头苍蝇般纷纷乱窜血脉逆流“哇~!”的一声一大口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 “你你你!”出窍强者面色狅变骇然不已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看早说了吧你不信。“王阿贵一幅长辈指点晚辈的样子”你若是束手就擒也好死的痛快死后还能留个全尸。现在你想留个全尸却是不可能了只怕连灵魂都不得超脱入不了六道轮回这又是何苦呢。“ 出窍强者眼见王阿贵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心中却不信邪又一运功这次疼痛却更加剧烈四肢百骸中仿佛处处都有针刺一般剧烈的疼痛快把给淹没掉。 “你大约是不知道就在你先前和我交手时我故意被你击成重伤为的就是将一丝真气随着生机打入你的体内。现在那真气已被我引爆你的筋脉受到重创便如筛了孔一般藏不住丝毫的真气。而且更加糟糕的是你体内的血液强速逆流会不断冲击着你的心脏直至你痛苦着哀嚎着死去。怎么样滋味如何?” 出窍强者喘了口气发现体内果真如王阿贵所说的一般无二自知此次是绝难幸免不由得惨然一笑。道“我知是此次必死了你虽仅仅肉身境七重的修为但是有如此的算计死在你手里我也不冤。只是此次泰皇陛下亲自撕裂昆仑秘境更有文候大人百般算计你纵然是心智如妖也决难逃脱。文候大人亲自钦点八十八位出窍境修士前来猎杀四大宗门的内门弟子我是第一波进入的也是修为最低的后面更有几十位比我更加厉害的存在。今日我先赴黄泉路不多时你也会下来伴我到时候一路同行也不寂寞。只是临死之际我却有个问题。“ 王阿贵收起了一直嬉笑的表情认真的看着这个将死的出窍强者正色道“你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这个出窍强者虽然重伤了自己三人但是不过是阵营不同不同于绿袍老祖这等作恶多端之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都难免一死面对这个实力远超自己却被自己暗算阴沟里翻船的出窍强者王阿贵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我只是想知道你方才暗算我的这门功法叫什么名字。” “它叫焚心术。” “焚心术焚心术焚心术好名字好霸道的功法焚心术焚心果然是焚尽心脉而死。”出窍强者喃喃念着眼神正在逐渐失去光彩。 只是片刻后他仿佛回光返照般眼中射出阵阵精光突然问道“此等功法却是何人所创。” 出窍强者这一句话却是勾起了王阿贵的回忆。从当初初入修真大世界拜入南湘门偶然间得到了蚀骨**古卷和阴阳逆转丹一路走来点点滴滴只像放电影般在脑海中浮现。就在出窍强者以为王阿贵不会回答头颅渐渐无力的低下去时王阿贵终于缓缓的道“创造出这个功法的人他叫鲧。” “鲧!鲧!”出窍强者一脸茫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当今之世哪里有这么个人物只感觉脑海中意识一点一点模糊身体的疼痛也在逐渐远离。终究他灵光一闪双目发亮欣喜的道“鲧鲧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他!” 话刚说完出窍强者眼中的光芒立即褪去头一歪呼吸断绝。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连续突破 带来的不仅是故人相逢的喜悦还有噩耗。 大周泰皇和文候派遣八十八名出窍境强者进入昆仑秘境猎杀的噩耗。 八十八名出窍境强者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法力雄浑完全不是王阿贵他们能抗衡的这其中哪怕随便挑一个出窍强者出来王阿贵这支三人小分队很可能就要面临全军覆没的命运。 别看王阿贵这次云淡风轻的算计死了一个出窍境一重其实这其中有相当大的取巧成分。 首先必须要先使出窍境强者掉以轻心才行。王阿贵和出窍境强者之间虽然有一定差距但还没到数回合之间便被击败。 这一切只是为了使出窍强者掉以轻心造成王阿贵他们很弱的假象。 所以后来服部半藏才能偷袭成功。 而服部半藏的偷袭才是真正为王阿贵创造了机会。 接着短暂的交手时间一丝真气被王阿贵打入出窍强者的体内但是王阿贵不确定在出窍强者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使用焚心术能不能成功的把他干掉。 一旦干不掉他死的不仅仅是王阿贵红双喜和服部半藏也要跟着陪葬。 这个险王阿贵不敢冒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可是后来出窍强者运功压制服部半藏的毒却给了王阿贵可趁之机。 毒是被炼化了王阿贵的生机却已深入出窍强者的五脏六腑。 经过如此之多的重重算计才最终杀了一个出窍境一重而已。 没有红双喜和王阿贵的消耗使出窍强者分心服部半藏的偷袭很难成功; 服部半藏偷袭不成功王阿贵的焚心术也不一定起到效果; 这中间少了任何一环都不行可谓是步步惊心。 若是换了个修为更高深的出窍强者或者王阿贵只身一人对上哪一个哪怕出窍境一重的修士哪怕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时王阿贵等人了。 出窍境每突破一重直接增加一百甲士之力其真气是肉身一重到肉身十重的总和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肉身境王阿贵还能越级战斗像绿袍老祖更是直接越了三级。但是到了出窍境前三重别说越三级恐怕越一级都是极为困难毕竟出窍境一重到出窍境二重真气直接翻了一倍而出窍境二重到出窍境三重也是翻了三分之一。 早在之前王阿贵便觉得体内真气涌动现在又经过一场大战更是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这是水到渠成的表现若是长时间刻意压制不去晋升反而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 王阿贵看了一眼红双喜和服部半藏丢下来一局“你们帮我守护一下我要突破了。”便立即盘腿而坐蚀骨**开始运转。 陡然间王阿贵身遭散发出强大的黑气黑气森冷、邪恶一接触到地上的出窍强者的尸体瞬间如看到猎物的行军蚁一样团团围了上来。 出窍强者的尸体以肉身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的干瘪下去尸体一股磅礴的生机力量被黑气卷了出来迅速的涌入王阿贵体内。 在这股力量下王阿贵体内的真气翻滚着更加剧烈快沸腾。片刻后王阿贵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成功突破到肉身境八重。 只是王阿贵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态体内的真气在稍一停顿后散发出一股强横的法力波动继续翻滚沸腾着。 服部半藏眼睛眯了眯“好邪恶的功法好诡异的功法居然是以汲取他人体内生机做为本体突破的养料。这等功法若是现世必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红双喜看着服部半藏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立即往王阿贵身前站了站不由分说的将王阿贵和服部半藏隔开。阴阳怪气的道“怎么?你是看了我这兄弟功法起了杀人夺宝之心么?” “不是我杀人夺宝”半藏摇了摇头继续道“这等功法现在还是肉身境便要汲取出窍强者的真气生机才能够突破若是他修为突破到出窍境那不知又要死多少人。这等邪恶的功法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上。你看她肉身境七重突破到肉身境八重竟没有丝毫的阻碍困难简直是骇人听闻。这功法若是被世人所知不知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不知要死多少人还不如趁现在毁了它一了百了。” 红双喜大怒忍不住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狗放屁放屁狗说话净跟放屁似的刚才若不是阿贵兄弟救了你你早就呜呼哀哉一命归西了还给你功夫在这里闲扯?你说毁了就毁了你以为你是泰皇吗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毁了。阿贵兄弟杀几个人又怎么了别说杀几个就是把天下人杀光了那也跟我没关系。 服部半藏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红双喜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让红双喜闪开。 红双喜冷笑一声掏出了身上的法宝依然是一个大斧模样的武器。 气氛紧张如斯一触即发。 关键时刻王阿贵突然仰天长啸啸声高声激昂雄浑无比连带着附近的沙石土砾无风自动漫天飞舞看起来就像一个终于苏醒了的不世高人。 红双喜被身后突如其来的长啸给吓了一跳一转身登时眼睛都直了“你、你、你肉身境九重这怎么可能?” 此刻王阿贵身上的气势比先前更胜一步如果说先前还是一条小河那么现在就是一片汪洋大海连续突破二重修为对他的好处远远不止真气的雄浑程度增加这么简单。 当然真气方面也有正常肉身境九重是九十甲士之力可是现在的王阿贵感到自己的力量起码有一百甲士之力。 在力量真正的能与出窍境强者抗衡。 但是更多的却还是肉身强度的再一次提高。 若是现在绿袍老祖那个级别的存在再来骚扰王阿贵根本不需要动用真气功法直接凭借着强横的肉身就能把绿袍老祖给打的满地找牙。 王阿贵一收真气周遭的飞舞着的沙砾才慢慢的平息下来这却是因为刚刚晋升体内的真气控制不稳导致的。 “你是想要杀我?”王阿贵拍了拍红双喜的肩膀示意他放松对服部半藏微微一笑。 “我没想杀你只是让你毁掉你的功法。”半藏辩解。 “若是红双喜没有阻拦你会不会对我出手?” 王阿贵依然在微笑但是服部半藏却莫名的感觉到心底一寒只觉像被一只毒蛇真真切切给盯上了。 他有种预感眼前这条毒蛇随时有可能会咬上自己。 但是服部半藏还是决定如实回答。 “会。” 掷地有声。 王阿贵咬住了下嘴唇仿佛是在酝酿怎么说“我们之前还是战友还并肩作战过你还记得吗?” 半藏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惭愧之色不敢去直视王阿贵的眼睛。 “可是你的功法太过于邪恶歹毒我不能让它继续存在于世上。”半藏说着似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突然抬起头目光中爆射出阵阵的精光。 红双喜又气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反骨仔白眼狼乌鸦尚有反哺之义羊崽尚有跪乳之恩刚才是谁救得你?要是没阿贵兄弟我们都死了你特么良心被狗吃了。” 王阿贵示意红双喜不要再继续顿了顿语气有些萧索道“我问你救死扶伤的是谁?悬壶济世的是谁?妙手回春的是谁?” 服部半藏不假思索“是医生。” 王阿贵又道“那医生是靠什么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呢?” 半藏微微皱眉他看向王阿贵似乎是在责问他为什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但是仍然是答道“凭借的当然是医术。” “你是不是觉得我问的问题很白痴?”王阿贵的目光似乎能洞穿服部半藏的想法“那么医术呢?救死扶伤的医术、悬壶济世的医术、妙手回春的医术难道就不能杀人了吗?一个深通医术的人杀气人来远比一般人要可怕的多也隐晦的多因为他们知道怎样去杀人怎么可以更快的杀人。” 服部半藏张大着嘴仍然想要辩解直觉告诉他王阿贵说得是对的但是每每一想到王阿贵在他面前修炼如此至毒至恶的功法他便感到心里像吊着一块大石头。 “医术是医也是毒;毒术是毒也是医剑本无善恶剑之善恶在乎持剑之人也。人作恶多端剑便凶名滔天人行侠仗义剑便流芳万里。这难道是剑的过错吗?” 王阿贵说这句话时不带有丝毫情感就像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服部半藏从那张微微有些沧桑皱纹的脸庞上实在找不出任何王阿贵欺骗他的迹象心里不由自主的便信了几分 反之自己先前的理由便弱了几分。 “若是被我发现你用这功法为祸一方屠戮生灵我会亲手杀了你。”服部半藏虽然放下了一句狠话但是其实已经是放弃了。 更多的意思的也就是我现在不会因为这个功法的事继续跟你较劲只不过半藏从小性格便坚韧要强很难说出退缩的话只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王阿贵不答跟半藏四目相对很认真的道“若是被我发现你再有继续对我动手的念头我也会亲手杀了你。”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记住两点 一望无际荒芜的土地上一个身着大周服饰的出窍强者押着红双喜和服部半藏两人正悠然的信步走来。 这出窍强者的面孔乍一看和那个死在王阿贵手下的出窍强者几乎一模一样。仔细一看比乍一看一模一样。 当然不会是那个死去的出窍强者已经复活了这“出窍强者”正是王阿贵伪装而成。 以王阿贵现在肉身境九重的实力其真气的雄浑程度远远超过一般的肉身境。如若不是当真交手恐怕一般的肉身境修士还真以为他是出窍境强者至于出窍境一二重的修士也是很难看穿的。 至于修为更高一些的王阿贵就没有把握了毕竟实力差距在那里摆着。 而伪装却是服部半藏的拿手好戏。 之前王阿贵没杀服部半藏以为最多只是个得力杀手而已没想到这一次服部半藏却给两人来了次意外之喜。 “伪装是我们忍者必修的科目之一其重要程度甚至要超过忍术。因为忍术的重要程度只有在执行任务关键时候才能看的出来而伪装如果不过关的话你可能永远没有这个关键时候。” 这是服部半藏的原话。 服部半藏面色土黄、灰白无力红双喜也是一幅焉了下去的样子这却是三人早已商量好的战术。 若是事实果真如燕南天所说大周泰皇强力开辟昆仑秘境空间通道和文候遣入八十八名出窍境强者前来猎杀四大宗门的历练弟子那这趟秘境之行恐怕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的局面。 燕南天正是那名被王阿贵暗算至死的出窍强者从他的身份玉牌上面王阿贵知道了他的名字。 大周泰皇是什么修为王阿贵不知道文候是什么算计王阿贵也不知道。但是以四大宗门掌教至尊合力之下的秘境发力屏障都被泰皇打破想必其修为远超四大宗门的掌教至尊。而文候既然敢派遣八十八名出窍境强者前来猎杀肯定是早已把一切意外、漏洞早已算计的滴水不漏了然于胸。 也就是说即便在出现意外的情况下文候也有把握将秘境中的所有历练弟子一网打尽。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惊天的阴谋。 前来历练的弟子无不是四大宗门中出类拔萃之辈其中的一大部分以后都是有希望冲击出窍境的存在。而这一大部分中一小部分甚至有可能成为四大宗门以后顶梁柱般的存在。 可以想象这次昆仑秘境之劫泰皇和文候若真是如愿以偿那么未来十几年内四大宗门必将出现青黄不接之局宗门的老一辈强者去世新一辈强者十去其七八。届时恐怕在野的无数宗门没了四大宗门首当其冲的作用恐怕再也无力抵挡大周朝的荡寇军。 武穆麾下的铁骑将真正为大周朝开创一个大一统的盛世江山。 只是王阿贵却不知道文候算计中的此次昆仑秘境猎杀过程中还真的会出现变数。而唯一的变数正是他们这些体验者。 …… …… “站住燕南天你擒住这四大宗门的弟子却不当场格杀是何缘故?” 三人正提心吊胆的行走间果不其然第二批大周朝前来参与猎杀行动的出窍强者纷纷飞了进来。 王阿贵不知道眼前这赤面蓬发的男子名字但从他身上散发出得真气波动来看要比燕南天强横的多起码是个出窍境二重的修士。 “这人说不定以前和燕南天认识一说话马上就会露出马脚还是少说两句为妙。”王阿贵心里暗暗的道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不冷不热生人勿进的样子淡淡的哼了一声。“这两人我要拿去来试炼下我的功法所以就没有当场杀了。再说我已封闭住他们的修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那赤面蓬发男子怒斥一声“大胆”面色不善的道“此乃文候大人亲自下令任何人遇到四大宗门的历练弟子必须当场格杀不得已任何理由任何借口徇私。否则以叛国罪论处燕南天你是想无视文候大人的口谕吗?” 对于在野之中的各个宗门武穆的威慑力是无与伦比的因为只要武穆一挥手麾下无数荡寇军便会直接开进他们的宗门。可是对于大周朝的朝堂之中来说文候的威信要更胜武穆一筹。 甚至在某些方面文候的口谕便意味着大周泰皇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个赤面蓬发的出窍强者扣下的帽子可谓是又大又沉无视文候的口谕这个罪名即便当场诛杀了王阿贵也没人会说什么。 王阿贵知道这次恐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人算不如天算文候早已把一切意外都算计了进去。要杀现在杀了红双喜和服部半藏那是不可能的这不是自断臂膀吗? 况且即便是他现在突破到肉身境九重面对出赤面蓬发男子也依然是没有把握纵然把红双喜和服部半藏加进去。 其实现在如果王阿贵和吃面男子殊死一战的话王阿贵和半藏起到的作用已经是微乎其微了最多就是那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怕就怕他们很可能没有这个压到骆驼的机会。 王阿贵悄悄的给红双喜和服部半藏传了个手势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恰在这时一声轻笑远远的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违抗文候口谕就就地格杀?燕南天说了违抗文候口谕了吗再说我要是违抗了文候口谕你是不是连我都要就地格杀?” 赤面蓬发男子眉毛一竖就要发作待看清来人之后却冷汗涔涔而下连道不敢姿态极为恭敬。 来人正是大周朝三皇子姬玄。 王阿贵自从一看见姬玄后目光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突然出声帮助自己的人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是不相信世上会有什么凭白帮助自己的人。 黑色得以衣服有些熟悉的语气、、 王阿贵目光一震一道道过去了不算太久但是已经被他压在脑海深处的回忆逐渐浮现了上来。 那次内门弟子晋升大赛那个黑衣人。 姬玄看着王阿贵奇怪的目光也知道他认出了自己的身份顿时对那赤面蓬发的出窍强者淡淡的道“你若是不放心燕南天和这两人我带走了回去我会细细盘问还有问题么?” 赤面蓬发男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没没问题三殿下想要带走自然是一句话的事。” 四人很快从大周朝前来猎杀的出窍强者队伍中穿越出来渐行渐远依依已能望到远处的天和地平线连在了一起。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从这里出去外面就是你们南湘门的山脚可能会有一些文候派来的强者守在那里等候漏网之鱼。不过这也无关大碍你只要手持我的令牌便没有人敢阻拦你。”姬玄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通体金黄色的令牌上面是一头张牙舞爪的神龙活灵活现仿佛要从中飞舞出来。令牌中央一个巨大的“三”字下面一个“玄”字象征着这块令牌主人的身份——大周朝的三皇子。 昆仑秘境开启时所有弟子均为自愿进入但是一旦进入后想要出来只有等昆仑秘境结束才行。泰皇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专门给大周朝的人开辟数条能进出得通道而姬玄身为三殿下更是能随意进出。是以只要王阿贵手持这张令牌除非遇到了文候武穆一流否则寻常大周强者是不敢阻拦的。 对于姬玄来说这只是一块牌子。但是对于王阿贵来说这块牌子就是他和红双喜以及服部半藏的命。 王阿贵眼睛连令牌看都没看一下只是盯着姬玄“你救了我我需要个理由。” 姬玄伸出去的拿着令牌的手也没有收回“理由该给你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 王阿贵没有说话气氛忽然就这么沉默了下来红双喜就站在王阿贵身后一言不发。虽然他知道若是王阿贵不收下这块牌子的话代价很可能是他们三人的性命。 服部半藏也没有说话先前王阿贵救了他一次大不了还他一条命就是。更何况对于一个忍者来说死并不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 这一刻三个人的命只在王阿贵一念之间。 接下牌子活;不接死。 姬玄目不转睛的看着王阿贵平凡无奇的那张脸似乎想要从上面看出什么瓜葛来。他看的出红双喜和服部半藏真的是对王阿贵的决定没有半点异议即便是王阿贵不接令牌。他无法想象这两人究竟对王阿贵信任到了何种程度才可以把生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直到姬玄伸出去的手都有些微微僵硬了王阿贵才一把把那令牌接了过来。 然后他沉思了会对这姬玄一字一顿的道“你救了我一命我需要你记住两点。第一我欠你一个人情但是这个人情你别想我再用命来还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命到了我的手里就不会再送出去;第二我今天拿了你的牌子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身后的这两个朋友。”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五皇子之死(上)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頂點小說不管是在哪朝哪代或是在朝在野或是王侯将相布衣平民。以恩报恩的人总是会为人们所铭记传颂。 关羽之所以名留青史万世流芳徳盖三国诸般武将不是因为他的武力将才而是因为他对刘备始终不离不弃对刘备和他共患难起于微末时的一颗报恩之心。 直到很久以后为了报姬玄的这次救命之恩王阿贵和红双喜孤身犯险千里奔袭深入虎穴震惊朝野。遭到了大周朝和四大宗门之中其三联名通缉却没想到一举成为了天下热血之士争相效仿的楷模反倒成为了一段佳话不过这却是后话了。 …… …… 王阿贵也一直相信一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他是反过来理解的他更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祸。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弄你搞你折磨你;毁你灭你磨炼你;使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找不到老婆放不了羊挣不到money撸不了管然后方能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这样老天才会给你降下重任。 可是王阿贵却不想当这承担重任的人他只想做个普通人能承担重任的人通常都会活的很累。 他们站在了常人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但是他们得到了某些东西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只不过这回老天似乎是跟王阿贵刚上了硬要给王阿贵多派一些磨难。 站在身前的人正是大周朝的五皇子姬旦。 姬玄送给王阿贵的令牌几乎对除了文候武穆之外的所有人都奏效可也只是几乎。 这个“几乎”内就不包括眼前这个五皇子。 众所周知大周朝由于家大业大其周朝泰皇的权利远远盖过四大宗门的掌教至尊。一旦成为大周泰皇不仅等于间接掌握了武穆麾下的几百万荡寇军连大周朝境内的无数大小宗门也要俯首称臣。 这种成就感和大权在手的感觉是远远无法用言语来言表的。 可是有得到就要有付出想要成为泰皇所需要的努力同样是一般人穷其一生也难以达到的。 即便是大周朝的几大皇子这个起点远远高于普通人的人上之人想要触碰到泰皇这个位置也是难上加难。 不仅需要周朝内文候武穆等各大重臣的支持更重要的还是自己修为的提高。 周朝内皇子间皇位的竞争惨烈无比没有丝毫亲情可言。 是以不论是哪位皇子对于其他皇子的势力一旦找到了机会都是不留余地的打压。聚沙成塔水滴石穿对手势力的削弱便是己方实力的增强说不定以后在竞争皇位时这便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当一看到面前这黄袍蟒服的少年人的时候王阿贵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龙服是泰皇才能穿的而蟒服只有泰皇之子五大皇子才能穿、才敢穿。 不管这是除了姬玄外四大皇子中的哪一位恐怕今天这事儿都没办法善了。 不拿出姬玄给的令牌到时候对不上话被发现了漏洞死路一条。 拿出姬玄给的令牌便会被当成姬玄的派系更加危险。 左右都是荆棘前后都无退路。 就在王阿贵对这姬旦身上扫来扫去的时候姬玄身旁一名大周甲士一拔长剑怒喝一声道“大胆既然面前五皇子还不速速行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一头王阿贵不得不说弯腰唱了个喏道“燕南天见过五殿下殿下安好。” 王阿贵这话说的却很有讲究他说的是燕南天见过五殿下却不是“属下燕南天”见过五殿下这两者之间虽然只相差了两个字但是差别却是天差地远。 这也就是暗示了我燕南天不是你五皇子这一派系的。 不得不说王阿贵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举动一着不慎便有可能遭到五皇子的疯狂打压甚至灭杀。 但是纵然遭到五皇子的打压只要姿态放的够低的话这五皇子也不可能说杀就把他给杀了毕竟“燕南天”也是个出窍强者。而且若是出了什么应答不了的事到时候往姬玄身上一推一了百了。 五皇子他倒是不惧方才他看了两眼这五皇子至今不过是肉身境七重的水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想要杀了眼前这五皇子只是覆手之间的事。 他惧的是五皇子身边两个出窍境一重的大周甲士和五皇子背后的势力——大周朝。 正当王阿贵大脑飞速运转着考虑着各种可能带来的后果时那五皇子姬旦却是发话了。 只见他台后冷冷的瞟了一眼王阿贵随即又迅速收了回去丝毫没有把“燕南天”这个出窍强者放在眼中带着质问的语气道”此刻猎杀行动还没结束谁允许你出来的?“ 这一问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审问凡人一样。 王阿贵不卑不吭“回五殿下这是三殿下的意思属下也不知道三殿下的具体意思。” “那你身后这两人呢这两人我好像没见过是四大宗门的弟子吧?“ “殿下明察秋毫这两人正是四大宗门的历练弟子三殿下说要这两名弟子有用所以就让属下先带着这两人出来了。”说着王阿贵又递出姬玄的牌子示意自己的身份是清白的。 “恩。”姬旦点了点头却看都没看王阿贵不容置疑的道“既然是三哥说的那这次我就不追究你了你把这两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恩?你还不走?”姬旦看见王阿贵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眼里登时冒出寒光。 “回五殿下”王阿贵的头更低了“这是三殿下要的人如果留下了我回去恐怕不好跟三殿下交差啊。” 这姬旦也是个阴狠歹毒的角色王阿贵说奉姬玄的命带走这两人以姬玄三皇子的身份哪怕是文候在这也不会阻拦什么最多就是一笑置之。 可是姬旦偏偏阻拦了下来。 如果事实真是像王阿贵说得那样“燕南天”是受了姬玄之命带出去二人却反倒被姬旦留下那么他回去后肯定会承受姬玄的雷霆怒火。 一个出窍境强者连两个肉身境修士都带不住还要他做什么。 好一个借刀杀人之局王阿贵这是要借姬玄的手杀了“燕南天”。 若是“燕南天”真是燕南天恐怕还真会留下红双喜和服部半藏两人至于姬玄也多半不会把燕南天怎么样。 姬旦能用出这样的计策姬玄也不是蠢蛋他肯定清楚“燕南天”当时违背了姬旦的命令只有一死他不会去蠢到自己断自己的臂膀。 可关键就是这“燕南天”不是燕南天他是王阿贵;红双喜和服部半藏也不是被俘虏的四大宗门历练弟子他们是王阿贵的朋友。 所以把红双喜和服部半藏两人留下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王阿贵可干不出这种拿朋友的命换自己命的事。 那么只有反抗一条路了。 不知道怎么的王阿贵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疯狂的念头。 杀了姬旦杀了眼前这个五皇子。 连他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何止是疯狂?简直是疯狂至极杀了大周朝的五殿下恐怕就是四大宗门的掌教至尊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也不敢痛下杀手。 看着王阿贵对自己的命令没有反应姬旦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怒火对身旁的两个出窍境的大周甲士道“你们去给我断掉他的双手双脚废去他的修为然后扔到三哥的府上就说是他冲撞了我。”言语之间废去一个出窍强者竟像杀鸡宰狗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我痛下杀手了。”看着姬旦既然对自己下了废去修为的命令王阿贵也心一横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叶天鹏也好什么五皇子债多了不养虱子多了不愁大不了躲去天涯海角。 那两名大周甲士见自己的主子下令顿时目露凶光像两头猎犬一样嗷嗷的扑了上来。 王阿贵瞬间发力真气运转起来一手“左右穿云手”瞬息之间已与两名甲士交手数十掌万全不落下风浑然天成。 两名甲士虽然也是出窍强者但最多相当于被五皇子圈养在笼中已经失去了凶性的野兽罢了跟体验者们这种一直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得到的战斗本能万全不可同日而语。 当下三人便在空中打的不可开交初时两名大周甲士借助天地元气补充消耗的真气还能隐隐压住王阿贵一头。到得后来王阿贵完全摒弃了个人修为纯粹以肉身之力和两人在空中对撞。每交手一次两名大周甲士只感觉一阵手酸脚麻就像和一大坨铁块在战斗一样。 两名甲士对看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到现在王阿贵也没如何动用真气是以他们还一直以为王阿贵是个和他们一样的出窍境强者。 姬旦看着空中三人的战斗也忍不住目露奇光虽然他境界尚未到出窍境但是他也看出来了时间一长这两名大周甲士必然不是王阿贵的对手。 只是姬旦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早就得到了王阿贵命令的服部半藏像一只潜伏起来的孤狼悄悄的将手中的利爪瞄向了他。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五皇子之死(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这句话并不只是而已。 上至天子下至黎明江湖都像一张大网把所有在这张网里的人都仅仅的束缚在了一起。 …… …… 姬旦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服部半藏敢对他痛下杀手。 服部半藏是看到谁都敢杀别是姬旦哪怕是大周泰皇只要把他惹毛了他也会提刀相向。 从某些方面来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日本人比王阿贵性格要更冲动更激烈。 姬玄看着那由远至近的一寒芒脸色狅变不止。即便寒芒上并没有任何真气波动他也知道来人不可能是个出窍强者。不然他完全不用刻意躲开两个大周甲士刺杀自己。 至于是不是三哥姬玄刻意派人前来刺杀那是不可能的皇子间竞争虽然激烈但是也只是限于暗地里明面上仍旧要称兄道弟更不用大庭广众之下手足相残因为那只会被恼羞成怒的泰皇被撕扯碎片。 服部半藏从起身拿出武器到姬旦面前前后不超过一秒。 从姬旦面前再到将姬旦重伤前后也不超过一秒。 在经历过和燕南天一战之后不仅是王阿贵连续突破到肉身境九重服部半藏的刺杀能力和忍术水平也同样大为长进。 这一击换做当初是肉身七重的王阿贵都是接不住。 一击之下王阿贵必死如果没有蚀骨**古卷的话。 姬玄身上的蟒服猛地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在服部半藏一击得手的一刹那竟然将姬玄的全身护了起来半藏几乎能一击秒杀掉肉身境十重的威力在那蟒袍之下却好像泥牛入水石沉大海般一去不复返找不到丝毫踪迹。 服部半藏的目光冷峻的就像一块毫无感情的石头既已出手除非姬旦死或者他死否则便没有休手的道理。 “阵!” 服部半藏十指相交指间内扣身形快速闪动时而左时而右。一时之间在众人眼前竟似乎同时出现八个人影这八个人影一出现登时将所有的目标瞄准了这位大周朝的五皇子。 姬旦脸色阴沉的都结了冰直接在心底把姬玄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虽然不可能是姬玄直接命令这三人前来刺杀自己但是王阿贵既然手持姬玄的令牌那就肯定和姬玄脱不了干系。 只是此时已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供姬旦骂娘了如若不是姬旦身穿那件蟒袍早就在服部半藏无孔不入的攻击下一命呜呼。即便有那蟒袍保护此刻姬旦也已是处处挨打险象环生。 那两个大周甲士眼见突兀的跳出一个人直取姬旦初时看服部半藏不过是个的肉身境七重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哪知道这不过眨眼间的事这个的肉身境修士便把姬旦打的满地找牙北都找不着了哪里还有心思跟王阿贵死磕? 要是姬旦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杀不仅他们要死他们九族都要受到牵连。 这叫“连坐。” 两名大周甲士便像没了娘的孩子般嗷嗷的叫着喊着朝着服部半藏扑去嘴里还不忘丢出去几句狠话。 “逆贼放肆还不快快住手。” “大胆此是大周朝五殿下你以下犯上其罪当诛现在收手还可留你一具全尸。” 王阿贵一听差笑了出来这两人也是个蠢蛋现在谁都看出来了两方已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两人要是好言好语相劝不定还能起到些作用可是一上场便是些“留你全尸”之类的话。 拿这个去威胁服部半藏?不知道日本人只信他们的大日本天皇么。 王阿贵已经算自视甚高的了但是连他都觉得自己没这个能力。 服部半藏对两名甲士的到来似乎全未察觉手决连番变换眼神更加凶横看起来就像一头被逼入了绝境的猛兽又像一个堵上了全部身家的赌徒。 “列!” 掐出了这个手决时服部半藏的后背已经能感受到两名大周甲士凌厉的掌风直刺的他生疼但是他仍然毫无顾忌的一掌打出打到了姬旦的胸口。 这是轻柔无比的一掌。 与此同时两名大周甲士的双掌也贴上了服部半藏的后背。 这是凌厉至极的一掌。 服部半藏只感觉心头一甜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强行涌入了他的身体迅速的破坏着他体内的五脏六腑。 半藏贴上了姬旦的那只手掌动了。 那是一个极其古怪的招式看着两名大周甲士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像一个女人掐起的兰花指。 兰花指只来得及轻轻在姬旦身上拍了两拍。 只是两拍服部半藏便被两名大周甲士直接打的吐血飞起。 就是这两拍的时间服部半藏给了两名大周甲士螳螂捕蝉的机会。 同样是这两拍时间两名大周甲士也给了王阿贵黄雀在后的机会。 四只手两口血。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上映。 两名大周甲士的双掌印上了服部半藏的后背; 王阿贵的双掌印上了两名大周甲士的后背。 服部半藏吐出了一口血那是不甘心的血 只要再给他一秒他就能将姬旦毙于掌下哪怕是姬旦再穿着十件蟒袍都没用。 姬旦吐出了一口血那是凄厉和不可思议的血; 服部半藏的真气竟然完全无视了他的蟒袍和肉身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体内。 好一招隔山打牛王阿贵也忍不住暗暗叫好。 更多的却是可惜。 被服部半藏玩了这一下姬旦的生机几乎已经虚弱到了极筋脉被毁前胸二十四条肋骨尽数断裂。 只要再给服部半藏一秒姬旦真的是必死无疑。 “可惜了不过姬旦没死你们两人就要为他偿命。”王阿贵暗暗叹息一声目光转向两名大周甲士“嘭嘭”两掌真气生机大量打入两名甲士体内。 “爆!”王阿贵目光冷峻如刀轻声念出随即在姬旦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两名出窍境的大周甲士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笔直的从半空坠落而下。 同时王阿贵痛打落水狗紧贴两名大周甲士的身体蚀骨**一运转登时强大的生机力量涌入到王阿贵体内。 虽然已经服用过了阴阳逆转丹但是姬旦还是看出了一丝不对劲刚才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两名大周甲士顷刻之间变为一具人皮骷髅恐怕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心中发麻。 “你!你!你竟然修炼邪功?还敢明目张胆的对我大周甲士使用出来你邪功交出来我可饶你不死。”眼看先前和王阿贵打的几乎是不分胜负的两名大周甲士在王阿贵的“邪功”下一招毙命姬旦的脸上不是害怕而是涌现出了一股强烈的贪婪。 一种想要把这种邪功据为己有的冲动。 一种想要把王阿贵生吞活剥了的冲动。 邪功邪功功在邪邪功一旦现世面临的便是各种各样带着正义大帽子的正道之士无休止境的追杀。 为什么要追杀?当然是因为邪功修炼起来太过于逆天简直是寻常功法的数倍乃至十倍。 蚀骨**算是邪功么?王阿贵不知道但是蚀骨**肯定不是逆天而行。 它是借天之势成天之道。 当初在练至蚀骨**第一转神魔斩时鲧就过修士修士修的顺天而行天是道逆天就是和道相违背不可能会有好下场的。 不管蚀骨**是不是邪功但是至少姬旦已经起了邪念。 这种目光这种眼神王阿贵当初也曾看到过一次。 就是在李世民身上。 只是李世民现在已经死了。 王阿贵看看姬旦姬旦不是傻子他手下的两名大周甲士现在都已经被干掉了还能出如此疯狂的话。要么就是脑子不好要么就是真有凭仗。 王阿贵更相信后者。 只是无论这姬旦的凭仗所为何物今天王阿贵和姬旦中只能有一人活着走出去。 蚀骨**的事情一旦传出那么面临的就不仅是一个大周朝的五皇子这么简单了。 两人同时眼中目露杀光。 王阿贵身形暴起一跃数丈。姬旦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符篆模样的法宝。 这符篆一出手王阿贵就感觉到不妙了。 符篆凌空飞起周围空气迅速的盘旋起来围绕符篆凌冽作响似乎天地间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了那符篆上面。 紧接着一只金色巨手从符篆中凭空爬了出来。 一切瞬间都停止了甚至时间。 这是一股无与伦比的气息就像一只史前洪荒凶兽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王阿贵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强大的力量甚至他觉得强大都不足以形容。 在这只金色巨手前叶天鹏与之相比就是沧海比之一粟蜉蝣比之天地。 “完蛋了!” 那金色巨手在天空中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目标然后直接瞄准了王阿贵以滔天之势狠狠的碾压下来。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五皇子之死(下) 人受到的震动有种种不同有的是在脊椎骨上有的是在神经上有的是在道德感受上而最强烈的、最持久的则是在个人尊严上。 自尊迄今为止一直是少数人必备的一种德行凡是在权利不平等的地方它都不可能会在那些心甘情愿服从于其他人统治的那些人身上找得到。 有的人会选择血溅五步壮烈而死有的人却会选择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若不是被逼到了绝境没有人会放弃尊严。 更有的人会选择用生命来证明自己的尊严。 …… …… 当那金色巨手一出现时王阿贵就知道事情有变了他是万万不能抗衡的。 他也见到过很多强者包括叶天鹏、包括南湘门邢堂长老邢无量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在气势上与这只金色巨手相提并论。 是的就不比这金色巨手厉害了连相提并论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王阿贵在金色巨手下就像在大海啸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被大海吞没的可能。然而就在王阿贵险象环生的时候他的怀中蚀骨**似乎一阵感应一个淡漠的声音传了出来。 “孤的传人谁敢加害?” 紧接着一股无边的邪恶之气汇聚而来在王阿贵胸前形成了一个灰色巨手灰色巨手中仿佛有无数死人的灵魂在活活哀嚎直要把人的灵魂拖入阿鼻地狱。 灰色巨手没有金色巨手那样一往无前的滔天气势有的只是一种对一切的淡然和不放在眼中除却这无边的邪恶之气外看起来只不过是大了一的手而已。 两只手对撞在空中。 天地似乎为之静止了一下。 然后一股肉眼可见的空气波动从对撞中心猛烈的荡漾出来有金色的波动更多的却是灰色。 周围的一切草木包括已经死了的两名大周甲士的身体在接触到这股灰色波动后迅速的枯萎衰老化作一股股浓郁的死亡气息涌向那只灰色巨手。 只是那灰色气息遇到了王阿贵却自动将他护住起来。 王阿贵立即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千载难逢的机会杀死姬旦的机会。 王阿贵的身体紧紧的弓住陡然弹了出去像一只离弦的箭。 姬旦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很清楚王阿贵的实力。 王阿贵没动用“邪功”之前能隐隐压制住两名大周甲士动用“邪功”之后更是瞬间秒杀了两名出大周甲士。 要知道这两个大周甲士可都是出窍境的存在。 虽然本质上只是他们姬家圈养的两条狗而已。 王阿贵压制住两名大周甲士的时候他不惧王阿贵;王阿贵秒杀两名大周甲士的时候他也不惧王阿贵。 因为他有他最大的底牌。 大周泰皇亲自为他炼制的符篆。 只有一击。 这一击便是化神境的力量。 遍观当今在朝在野各大宗门能修炼到化神境的无不是各大宗门的太上长老和掌教至尊但是即便是这样的人物凭借一张泰皇符篆姬旦也有信心在他们手下逃命。 因为这是泰皇亲自过的。 他当今之世能接下我这一道符篆而不受伤的或许有人但是接下这道符篆还敢继续追杀你的人还没有。 这道符篆就是代表了大周泰皇的旨意比姬玄给王阿贵的令牌更加尊贵了无数倍。 接下这道符篆后还敢继续追杀姬旦那就是打脸**裸的打大周泰皇的脸。 泰皇的对敢这样做的人要么是还没出生要么是已经死了。 只是泰皇曾经这句话的时候确实是这样可是世道是变化的从今天开始世间又将多了一个敢打泰皇脸的人。 虽然他目前还只是个的肉身境对于泰皇来蝼蚁一般的存在。 半空中金色巨手似乎已经节节败退周遭的一切都可以成为灰色巨手的养料但是金色巨手则不然它只有一击的力量。 连金色巨手在和灰色巨手接触后它本体的一部分似乎都已经被灰色巨手同化、吞噬。 节节败退的不仅是金色巨手还有姬旦。 王阿贵的身法很漂亮名字更漂亮。 他记得他当初就是冲着这步法的名字来学的。 步法名叫“凌波微步。” 得名于曹植《洛神赋》中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这本是曹植形容他嫂子也就是曹丕的老婆走路时的美貌可是现在在王阿贵身上姬旦却真实感受到了什么叫死亡的美丽。 简直就一只舞蹈来取他命的舞蹈。 姬旦不甘心的怒吼一声取出一只长剑。 此剑名为“太阿。” 王阿贵不敢硬接这一剑只因为他从剑上感觉到了和金色巨手却弱了很多的气息。 事到如今他已经隐隐猜测那金色巨手是何人所为。 大周泰皇。 那么这柄剑定然和大周泰皇有关。 他就是疯了也不认为自己是大周泰皇的对手虽然这只是泰皇赐下的一柄剑而已。 剑舞黄沙起。 王阿贵只是用凌波微步围绕着姬旦转来转去。 只要一交手他根本不会给姬旦再次出手的时机便立即后退。 他在找一次机会一次一击必杀的机会。 因为他忌惮那柄剑。 这也救了王阿贵的命。 太阿剑乃是大周泰皇登基之前身为太子之时所用配件更是大周上一任泰皇亲自为这一任泰皇炼制。 这柄剑传过两位皇者。 如今再传到姬旦的手里。 泰皇当初就是凭着这柄太阿剑和当时还是少年人的文候武穆征战四方立下了无数战功力压其他各大皇子被定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只是如今太阿剑传到姬旦手里并不是泰皇已经内定姬旦为太子只是因为他是泰皇众皇子中修为最弱的一个。 大皇子姬生早已步入了出窍境。 在泰皇正式接受上一任泰皇的退位让贤后没有人再见过泰皇使用过太阿剑。 因为没有人值得泰皇去动用太阿剑。 太阿剑经过两任皇者无数日夜的法力加持其内中能力几乎已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可以集聚大周朝所有的气运。 手持太阿剑的泰皇便是无敌的。 没有太阿剑的泰皇依然是无敌。 姬旦没有泰皇那样强横无匹的实力也不可能像泰皇那样做到集聚大周朝所有的气运。 但是这柄剑仍然不是王阿贵可以抗衡的。 姬旦似乎已恼羞成怒“唰!唰!唰!”朝着王阿贵连续刺出了三剑。 红双喜也有些恼羞成怒他感觉自己完全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一直以来没有他能插的上手的地方。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插手的机会。 这三剑王阿贵是一剑都不敢接。 早已姬旦出剑的那一刹那王阿贵便动了他的脚尖在地上左右忽退忽进眼神便的无比的明亮。 他知道姬旦支持不了多久。 因为服部半藏给他造成了重重一击。 太阿剑是当初泰皇尚未登基时所用泰皇未登基时已是化神境修为。 也就是这把剑是化神境才能使用武器才能完全发挥出威力的武器。 姬旦如今不过是肉身境七重的修为又是强弩之末现在看起来太阿剑舞的凌厉生风却不可能持续的长久。 一旦姬旦新力已尽后力未生那就是王阿贵的机会。 要他命的机会。 三剑王阿贵躲过了前面两剑他的眼睛也越发的明亮。 第三件的威力是最大的同时姬旦的体力也是最衰弱的更是最不可能刺中王阿贵的一剑。 但是这不可能的一剑却刺中了。 刺中的是红双喜。 在第三剑的最后一刻红双喜终于找到了机会。 王阿贵看得出姬旦是穷途末路他当然也能看得出。 虽然这一剑的威力很大。 大到直接贯穿了红双喜的前胸后背。 “快阿贵兄弟趁现在。”红双喜没有在意自己胸前的那柄剑却发出一声焦急的喊叫。 红双喜知道这一剑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但是他怕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从认识王阿贵开始黄帝陵副本到修真大世界前面的昆仑秘境中三人狙杀燕南天再到此次和姬旦的对决。 红双喜真的感觉自己没出过什么力他需要一次机会一次证明自己不是个包袱的机会。 如今终于让他找到了这个机会。 鲜血立即染红了红双喜的衣裳。 王阿贵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姬旦想要再抽剑而走却已不能全身而退。 红双喜死死的握住了太阿剑手上的肌肤瞬间被划破他却恍未觉更加用力。 姬旦面上浮现出一股狠厉之色骂道“想要杀我?杂碎那你就下去陪我吧。” 着姬旦竟已是放弃了活下去的打算手上一用力太阿剑登时再次入体三分直至剑柄。 与此同时王阿贵的手也到了姬旦身前。 姬旦不管不顾只是使出全身的用力想把太阿剑捅的更深一满脸都是红双喜的鲜血状若疯狂。 “咔擦!” 一声脆响。 姬旦的脸上还带着厉鬼一般的表情脖子却已折断。 这个大周朝的五皇子五殿下被王阿贵送上了黄泉路 正文 第七十章 跳崖 屈原的在《九歌·少司命》中过这样一句话: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頂點說 最悲苦的事莫过于生离别最快乐的事莫过于认识新的知己。 认识新的知己不一定快乐但是离别肯定是痛苦的。 尤其是面临死别。 …… …… 王阿贵一只手心翼翼的捧着红双喜的头另一只手被红双喜用力的握住他强忍心酸挤出一丝微笑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苦涩。 “别害怕你一定会挺过去的。” 泰皇的金色巨手已经被击退五皇子姬旦的尸体就停留在王阿贵的身旁服部半藏面色复杂的看向两人最终还是忍不住一声长叹。 面对王阿贵的安慰红双喜想笑着不用担心却发现嘴角的肌肉早已身不由己他努力的用一个极其滑稽的表情挤了挤嘴声道“别哭这儿可还有人呢。” 服部半藏闻言忍不住转过头去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花。 红双喜用力的把嘴里的血沫咽下去却不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一皱眉头。继而这个大汉的浓眉却迅速舒展开来笑得无比的舒心仿佛刚出世的孩子纯真无邪的笑容。 他一字一顿的道“队长、队长他他已经去了我现在上去了也不寂寞还算有个人陪着。其实从我当初进入黎明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并不总是幸运。”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我不是……咳!咳……我不是天之骄子上帝这个老子也不会特别眷顾我今天他要把我召唤回去了去承受主的光辉。” “只是你们、、你们中国人一向认为死了是上黄泉路我们却是认为死了会上去面见基督就怕我和队长一个下了黄泉一个上了西方极乐我一个人会寂寞。” 王阿贵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罗迪之死他是知道的在第一次黄帝陵副本中就已经死了死在玲珑茧王的濒死一击下。 王阿贵早就知道了红双喜也知道王阿贵知道了但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此事。 只是事到如今红双喜知道自己身体的状态透体而过的太阿剑正在肆意的破坏着他的身体这个时候他终于了出来。 “我知道今天我是必死无疑了司拉娜的对我就是个傻大个没有脑子。”现在红双喜话的声音陡然流利了很多惨白的面庞也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不再结结巴巴。 王阿贵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可是你不一样你跟我不同。”红双喜越越激动突然一把抓住了王阿贵半坐了起来。“我虽然没啥本事但是看人的眼光却是一看一个准当初我进入罗迪的队伍就是因为队长他重情重义。在黎明里光有一身蛮力是没用的你绝对可以比我走的更远。” 红双喜一完惨然一笑身体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无力的跌到在王阿贵的手中。 只有那还在微微起伏的胸口示意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尚未死去。 王阿贵一阵心酸只感觉无名的悲痛瞬间将他淹没。经历过数个副本体验者中间充满了尔虞我诈能称的上是朋友的就那么两三个。 如今要他亲眼看着红双喜的生命逐渐消逝却无能为力就仿佛拿刀子一刀一刀在割王阿贵的肉一般。 “不好大周朝来人了全是出窍境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服部半藏虽然感怀于王阿贵和红双喜之间的生死情谊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否则以王阿贵现在心神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很可能一个出窍境一重的修士偷袭之下便能取了王阿贵的性命。 那姬旦的符篆是泰皇亲手炼制的以其符篆的威能而且姬旦身为大周朝的五皇子别是肉身境的修士连碰到一般的出窍境修士都根本不需要动用泰皇符篆。 而姬旦却动用了这个符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遇到了化神境的修士虽然王阿贵三人和化神境完全不擦边但是鲧身前可是化神境中实打实的巅峰强者距离帝位更是仅有一部之遥。 鲧的帝位可不同于泰皇的皇位鲧的帝位是指修为唯有修为完全突破化神境才能正式问鼎帝位称帝一方。一旦修为突破化神境到时候八方修士自会自动朝拜而问鼎帝位的修士更是集天下的大气运所在。 泰皇纵然身为当今之世第一人被称为最有可能问鼎帝位的修士但是修为仍然滞留在化神境距离帝位仍有不少路要走。在鲧面前泰皇不仅是修为还是年龄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前辈。 当然这是在鲧还活着的情况下。 当泰皇的大手印被王阿贵的蚀骨**古卷中灰色巨手阻挡之后远在大周朝皇宫内的泰皇第一时刻就已经察觉姬旦遭遇不测的消息也已被文候算计了出来。同时大周朝这部超大型的战争在泰皇的怒火下迅速运转。 泰皇自信除却四大宗门的掌教至尊太上长老之外几乎没人能击败他亲手炼制的符篆。 是以这次前来捉拿王阿贵等人的阵容也是空前豪华。 附近的大周朝出窍境修士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文候的传音远远看去密密麻麻的正在逐渐形成一个圈子。 而这个圈子现在正在慢慢缩。 圈子外面那些凌空踏步如履平地的对真气的掌控到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正是大周朝的化神境修士。 “泰皇!子债父还红双喜的这条命我算在了你身上。”王阿贵双眼血红连呼吸都像喘粗气一样人报仇十年不晚目前他连入泰皇法眼的资格都没有。但是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以后的事谁能肯定? 王阿贵刚抱起红双喜疯狂的向前逃去还没走多远只感觉到一股股强大的力量锁定了自己。他产生了一种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无法逃脱的感觉甚至想立即跪下来就地伏法。 “化神境这绝对是化神境的修士出窍境的修士哪怕是出窍境十重也无法给我这么大的压力。”王阿贵心里明白自己的处境那泰皇的金色巨手虽然厉害但是到底只是一张符篆而已而自己接下来面临的很可能是化神境强者实打实的追杀。 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王阿贵百忙之中看了看服部半藏服部半藏之前就受了重伤现在疲于奔命之下也已经接近了极限他的速度正在一一滴的减慢。 “这样下去恐怕我们两个人都会死我们立即分开走分头跑。”还没等服部半藏回话王阿贵立即选了一个和服部半藏相反的方向两个闪烁间就消失在了服部半藏眼中。 不久后一个凄厉的像濒死的野兽般的吼叫远远的传了过来。 “大周朝的废物们你们的五殿下姬旦是我杀的有种来杀我啊。我要是跑了看你们回去怎么和你们的泰皇交差哈哈哈!” 服部半藏的身形陡然一停他看向了王阿贵的方向瞬间明白了王阿贵的用意。 这一喊所有追杀他的周朝强者都被王阿贵吸引了过去。 半藏摘下了脸上的忍者面罩深深鞠了一个躬用的是中国的礼节。 …… …… 王阿贵停了下来身后围着无数大周朝的强者。有出窍境更有数名老者身上的真气波动远超常人竟是化神境的修士。 轻轻的把红双喜放在了地上王阿贵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液。红双喜睡的很安详是真的睡得很安详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 王阿贵不忍心叫醒他仿佛在自言自语。“我差一害死了你终于没有再害死服部半藏这一去我们两人黄泉路上作伴也不寂寞了。在地下我们再并肩作战。” 那追随前来的数名化神境修士脸色都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原以为杀了五殿下的肯定使什么通天大能之辈泰皇震怒之下这才火烧屁股的赶了过来。 哪知道不过是一个的肉身境九重的修士。 肉身境九重和化神境这其中的差距又岂是言语可以的清楚的他们只要愿意一只手就能捏死王阿贵。 只是面前这个的蝼蚁般的存在杀了泰皇的皇子必须要活捉回去亲自交给泰皇处置。 “畜生害的老朽一把年纪追了你跑了这么久这次我看你往哪跑?五殿下都敢杀真是活的腻了。”一名化神境老者邪邪一笑胡子都在在一上一下的抖动阴阳怪气的道。 王阿贵立即反唇相讥“你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老货年纪一大把了还不滚去土里留在世上祸乱一方衣冠禽兽的东西生的一幅人模狗样的面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暗地里净做些猪狗不如的事。还有脸面要你爷爷?” 那老者被王阿贵一阵抢白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先是变红然后变紫最后又变成了黑色。他已经不知道多久了不知道没被人这么骂过。自从他步入化神境别修为比他低的修士即便是泰皇也是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哪想到今天被一个的肉身境九重的蝼蚁般的存在如此大骂。 “畜生你找死。”老者声音一寒竟是要不顾泰皇的口令当场要把王阿贵毙于掌下。 王阿贵全然不惧又是将老者的十八代祖宗给问候了一遍。然后一把抱起红双喜对着身后的万丈悬崖。 一跃而下。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江老汉(上) 人的一生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未知。有的时候这些未知会给你带来好运而有些时候这些未知可能会给你带来厄运甚至会把你送上西天极乐去和如来这个老牛鼻子斗{地主。 但是人生的乐趣恰恰在于对这些未知的探索不是么? 追求未知的过程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过程是一个动人心魄的过程。每个过程后面都有一扇门每扇门后都有一个结果。而这些结果是需要你亲自去打开查看的。 就像学校里的老师总是会上了大学你们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一样然而现实会告诉你买菜用不上微积分老师的并不总是正确。但是很多年后你又会发现买菜虽然用不上微积分但是微积分可以决定你在哪里买菜。 这个买菜的地有可能是在华{盛顿是在莫斯科是柏林;有可能是在北京是在上海是在广东;也有可能是在一些二线城市或者的县城;更有可能会是在你的老家在农村在乡下。 一万个读者当中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一样他们对待这个世界的看法也不可能完全相同所以在指导后来人时先辈们不免会带上一些自己当初走这条路时被这条路所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或偏或颇或中或倚。但是如果你把先辈们的“老人言”始终铭记于心不敢越雷区一步的话你的成就可能连先辈都不如。 王阿贵就不是这样一个人虽然这个先辈的阅历和经验在他听起来都是那么的大道至简但是还无法将他留下来。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连未知的这扇门都不敢打开的话或许你连鸿毛都不如。 …… …… 宋国一个和大周朝比起来微不足道的国家一个凡人的国度一个没有修士的国度。 宋国建国一百多年除却开国之君外没出过什么雄才大略的人物但也没有什么葬送掉国家和社稷10101010m♂基业的昏君一直都是依附于家大业大的大周朝。 这样一个处于大周内边缘境地的边陲国能存在了一百多年而未亡不清楚是运气还是天意。宋朝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正是在大周朝和在野各大宗门的分界线上。 大周朝不会去对付宋国因为传出去会丢了自己的脸面; 在野各大宗门也不会去对付宋国因为宋国毕竟是大周朝的附属国。 就这样一个的只有几十万人的国家在大周朝和在野宗门的夹缝中居然就这样生存了百余年。 …… ……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临别前的夕阳将大地给染红一层一层的铺下来煞是好看。池塘也变成红色偶有鱼儿猛地一下跃起立即就溅起一道道涟漪。 也溅在了赤子的心上。 老汉“吆喝”一声一下提起比他人还大几倍的渔网渔网上密密麻麻的网着数不尽的鱼儿。老汉之一看数目便医了然于心这么多鱼儿够他和孙女吃很久了不由得露出满意的微笑。 只是片刻老汉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只因为渔网上网着很多还未长大的鱼苗。 老汉嘟哝一声似是在责怪这些鱼苗的粗心大意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对那张渔网抖来抖去就像变了个戏法一般。不一会儿渔网上的鱼苗已纷纷落入水中而那些大一的鱼儿还挂在上面。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朝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天下号之曰‘燧人氏’……”老汉又开始嘟哝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对于今天的收获很是高兴那收拾渔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老人在翩翩起舞。 王阿贵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老汉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捕鱼。 他看了很久老汉也捕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发现。 老汉拎起了那张硕大的渔网不知道怎么弄便将那渔网整成了一个大大的球形一转头正好看见了王阿贵。 只是老汉却像没看见一般依然哼着他那不知名的歌只管走他自己的路。 “老人家且稍等。”王阿贵终于出了声。 老汉一把把手中的渔网丢在了地上斜着眼睛看了过来不满的道“你子一直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是有什么事吗?我丑话可在前头有事就别来烦我老人家了没事就更别来烦我了我还要回去给我那可怜的孙女做饭呢她早就饿坏了。” 老汉着不等王阿贵回答又将地上的渔网提了起来作势便走。 “且慢!”王阿贵抓住了老汉的胳膊抓得很用力。 老汉停了下来眼睛微眯胡子一翘一翘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生气了。 “你个子仗着你身强体壮便来欺负我老人家是不? 王阿贵凝视着面前那有些苍老的面孔完全白了的胡须还有那眼神登时一个熟悉的名字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老巫祝。 太像了简直是太像了。 两人的外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却老汉话时的语气和身上的装束。 若是换个地方换个背景他甚至是会百分之百的以为这就是老巫祝那个曾经在黄帝时代死在了体验者枪下的老巫祝。 只是唯一令他举棋不定的却是这老汉的眼神老巫祝的眼神中带着精芒那是一种看破一切望穿红尘的目光而这老汉只是一个半只脚踏入了棺材眼神已经浑浊了的老者。 老汉见王阿贵不话想要摆脱王阿贵抓住他的那只手却发现那手跟个铁钳一样死死的箍住了自己的胳膊不由的恨恨道“你个子抓住我老汉是个啥子意思我老汉要钱没钱要东西没东西。哦?我明白了敢情你是朝着我那孙女来的。” 老汉自己给王阿贵找了个借口越想越有道理当下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的开始了扫射。 “我告诉你你子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孙女天生丽质是看不上你这样的穷子的的。” “听懂了吗你?还不放手?” “我你子倒是放手啊老汉我还急着回家呢天都黑了。” 王阿贵无奈的摸摸鼻子颇为尴尬别他孙女再怎么天生丽质就算他孙女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恐怕也很难让王阿贵的心境起一丝一毫的波动。 原因无他排除他是个体验者这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职业之外他还有个和叶天鹏的三年之约以及杀了泰皇的儿子现在王阿贵自己都不知道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一命呜呼了哪有心思去看这老汉的什么孙女。 美色虽好也是要有命才能够享受的。 “这个……老人家我在躲避仇家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您看……嗯可不可以让我去你家躲一段时间我伤好了立刻就走。”王阿贵话本来就少这起求人的事情来更是心口不一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服力。 老汉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声音陡然提高刺的王阿贵耳朵生疼“不行你要去我家?我要是带你去了我一个老头子到时候还不是任你揉捏我倒是没什么可万一你要对我那孙女做什么我孙女一世清白岂不毁在你的手上?” 王阿贵出这样的话一是确实另有打算二则是身不由己。 从悬崖上跳了下来他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醒来后早已不见了红双喜同时不见的还有一身的修为。 若是原来王阿贵体内的真气像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那么现在只能算作是一两滴水滴罢了并且这水滴还有随时蒸发的可能性。 他知道这是重伤至极的缘故当时若是一个不幸老天不眷顾别他是肉身境九重就是出窍境九重也已摔作一坛肉泥了。 现在他唯一剩下的依靠就是强横的肉身和不知道究竟靠不靠谱的蚀骨**古卷毕竟这玩意儿是个半吊子谁也不准会不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有以一个猜测一个更重要的猜测。 眼见这老汉死活不同意王阿贵索性直接耍起了无赖板起了脸“这附近我走了这许多路也没见过一户人家显然是个荒无人烟的所在你不让我去你家修养那就等于是让我死在这里既然这样你也别回去了干脆留在这里陪我好了。” 顿了顿又道“你要是放心你孙女一个人在家的话那也就算了万一遇到个什么强盗土匪的嘿嘿……” 王阿贵没有完只是那话里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了。 老汉的气势瞬间瘪了下去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下瘫坐在地上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子赢了老汉我带你去便是。”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江楠楠 江老汉的手异常苍老干枯干瘪不已就像一只覆盖了皮肤的骷髅一样干枯的像一只苍老的树干。 可是江楠楠的手却是细腻无比白的就像牛奶洗过一样身上还有女儿家淡淡的处子幽香。端的是生的唇红齿白明眸善睐顾盼间皓齿红唇果真是一个美女。 尤其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一丝瑕疵处处透露着对这个世界的憧憬和向往。 这样的美女拿出大周朝放在修士的世界里就算是一些只知道修行的老怪物恐怕也会动心更不用在这个的宋国了。 就在王阿贵细细打量江楠楠的时候江楠楠一双眉目也在王阿贵身上扫来扫去心里暗暗好奇爷爷可是从来不带外人回家的连上次那个县令的儿子要来我们家看看都被爷爷在大山里绕丢了最后还是挨到了早上才被人找回去的今儿爷爷怎么带了一个外人回家? “你好我叫江楠楠。”心里想着江楠楠手上可以毫不停息虽然家里几乎从不来客人但是爷爷对他的要求可是非常高的。这些礼节做的连王阿贵的眼光看起来都是毫无瑕疵虽然江楠楠穿的是棉麻布衣可是骨子里就透露出一股大家闺秀的味道。 王阿贵不露痕迹的笑了笑算是回了个礼节出于礼貌也回上了自己的名字”王阿贵。” 江老汉见王阿贵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江楠楠不放顿时不乐意了一下挤在王阿贵和江楠楠中间指着王阿贵鼻子嚷嚷了起来“我你子注意啊我告诉你别打我孙女的注意不然老汉我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王阿贵无奈心道我不过就是多看了两眼就要打断我的腿那要是真是什么不法之徒动手动脚还不被你把他祖坟给挖出来了再打断我的腿你有这个本事吗? 不过老汉可没听见王阿贵心里这些话不然不定真会掐着他的脖子跟他上来拼命。老汉出去忙活了一天现在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江楠楠也是饿了只是不好意思出来。 ⊥↗⊥↗⊥↗⊥↗ 当下老汉就在地上生了一摊火江楠楠轻车熟路的拿出来几个鱼儿剔掉鱼身上的鳞片除去鱼的内脏用一根细细的竹签穿过去放在火上炙烤。不一会儿一股淡淡的香味就传了出来。 江楠楠先给王阿贵递了一只烤熟了的鱼然后才拿起一只自己吃了起来。只轻轻咬了一口一股浓郁的肉香便充斥着整个口腔。 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没有了南湘门中的尔虞我诈没有了昆仑秘境中生死一线吃着从水里刚刚捕上来的鱼看着头上繁星的星空也算是一种享受。 这种享受却不是谁都能得到的所以王阿贵格外的珍惜。 老汉从王阿贵的脸上看出了些端倪洋洋自得的道“怎么样我孙女的手艺不错吧现在已经超过了老汉我了。迄今为止你是除了我老汉外第一个尝过我孙女手艺的人。” 老汉的话很多也很喜欢贫嘴丝毫看不出一个身为老者的模样更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老汉很久以前在江楠楠刚出生的时候他们是居住在宋国的一个县城内的只是后来随着江楠楠渐渐长大她也生的越发的貌美如花。 江楠楠八岁那年县内的一个富家子弟出来一眼就相中了江楠楠仗着自己父亲在县城内的身份特殊隔三差五的上门百般示爱。所幸宋国峻法严令那富家子弟也是年龄尚所以并未作出什么出格之事。 只是经过这件事之后老汉却是明白了一件事孙女才八岁就已经生的如此美貌若是等以后长大了不知道会招惹上多少数不尽的麻烦。于是老汉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搬家的决定。 后来老汉就住进了这深山老林间祖父和孙女两人相依为命有时数个月都不会踏入县城一步只是偶尔要买些柴米油盐之类的东西必须进城老汉还得特意把孙女打扮一番然后确认附近完全没有人之后才敢把江楠楠一个人放在家里进城。 “你是从哪里来的?”江楠楠睁大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好奇之色她今年已经整整二十岁了正好在这大山中生活了十二年可是和爷爷出去的次数却不超过十二次。 “我?”王阿贵笑了笑“外面来的。” “外面?是县城吗?” “不是是一个叫大周朝的地方。”王阿贵耐着性子解释。 “大周朝?”江楠楠念叨了两遍确认自己脑海中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信息后不由得向她爷爷求助起来“爷爷大周朝是哪里?” 江老汉在听的王阿贵到大周朝时目光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两下只是片刻后又恢复平静宠溺的摸了摸江楠楠的头用哄孩子的语气道“大周朝啊那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爷爷我也是只在年轻的时候去过。” “有多遥远?” “啊哈!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远你看的见星星但是却永远不可能摸到星星。” …… …… 老汉起来的很早。 天还没亮老汉就早早的出去捕鱼了来也奇怪江老汉似乎对吃鱼特别情有独钟用他的话来一辈子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吃鱼。 难道吃了十几年了不会腻么? 而且老汉烤鱼不同于江楠楠江老汉烤鱼时佐料放的很少几乎没有。熟透的鱼儿虽然没有腥味但吃起来还是索然无味完全刺激不起来味蕾。 “阿贵快来给阿黄喂吃的它饿了。”远远的江楠楠的声音就传来。 阿黄是一条狗一条大黄狗。 这条狗是当初江楠楠十岁时江老汉捡回来的本想让它给江楠楠做个伴。一是怕江楠楠经常一个人在家孤单而是家里有条狗对陌生人毕竟也有个威慑做用。 谁知道这个伴一做就是十多年。十年眨眼记过如白驹过隙现在江楠楠长大了出落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阿黄也老了。 阿黄的目光有些呆滞耳朵也有些不大灵光口角正在往下滴着口水听得江楠楠叫了好几遍也意识到是在叫它忙不迭的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在江楠楠身上嗅来嗅去。 “这条腿是阿黄三岁那年瘸的。那时候爷爷刚好出去一条大灰狼跑到了家门前死死的盯着我一直围着家转来转去。到了晚上爷爷还没回来突然那条狼就冲了进来。阿黄为了保护我于是疯了一样的和那条狼撕咬最终狼被咬跑了但是阿黄也被狼咬断了一条腿。” 江楠楠到这里的时候泪语盈盈眼眶红润显然是想到了七年前阿黄忠身护住的场面。阿黄也似乎知道是在它突然就变得精神了起来伸出大舌头不断的在江楠楠胳膊上舔舐{着。 王阿贵看的出来阿黄已经快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一条狗寿命长的也不过就活个十几年而已寿命短的七八年就差不多了。阿黄显然不是什么品种特意的狗只是一条普通的土狗而已。 阿黄和江楠楠闹了一会儿吃完了东西随后目光又变得呆滞起来嘴角又溢出一丝口水然后慢慢地半坐在地上看着远处发呆就像一尊雕像。 看着阿黄一一老下去的样子江楠楠忍不住又是一阵难受伸出手想去再摸摸它的头不想却被王阿贵一把拦了下来。 “别去打扰它吧让它自己静静。”王阿贵的声音严肃且沉重他不想在这个悲伤的话题上沉浸太久于是故意转移江楠楠的注意力“我们再给屋添些茅草吧今天天上乌云密布的。昨天来的时候我可是答应了你爷爷要自己动手干活的总不能让你们一直白白养着我。” “养着你我倒是无所谓啊反正又不在乎这粮食只是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吃白食你好意思吗?”江楠楠果然立即就忘记阿黄的事站起来去抱起茅草然后递给王阿贵。“喏上屋子的事你总不好让我一个女孩子做吧就交给你了。” 王阿贵接过一大捆茅草本能的就想运用真气直接跃上屋随后立即便反应了过来。这江楠楠和江老汉只是一介凡人而已终生未接触过修真之事若是让他们看见了自己一下“跳”上屋恐怕这里铁定呆不下去了。 “喂阿贵你还傻傻地站着那干嘛搬梯子去啊。” “哦!好。” “真傻。”江楠楠嘟起了嘴“爷爷怎么会捡你这么个傻瓜回来。” 王阿贵手忙脚乱的把梯子放好不由得苦笑连连敢情这丫头把自己当成猫狗一类的了还被“捡”回来有这么用词的吗?昨晚才见时江楠楠待人待事完全不越礼节。只是今儿天一早江老汉便走了江楠楠颇有一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从早到晚一直对王阿贵指手画脚做这做那。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怜悯之心 太阳把地面炙烤的直冒烟。 “你这破乞丐给我滚就你这点东西值个什么钱还敢来我的当铺当东西快滚。”当铺掌柜的怒吼离得老远都能听得见。随后只听得“哎呦”一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从当铺内滚了出来。掌柜的气似乎还没消掉又冲出来补上了两脚怒骂一声“晦气”一个脏不拉几的包袱重重的砸在乞丐的脸上。 乞丐并未去管脸上的疼痛反而去抱住那当铺掌柜的脚连声哀求“掌柜的你行行好吧随便接济一点都行掌柜的掌柜的求求您啦。” “滚开赶紧滚。”掌柜的一脚踹在乞丐的胸口将乞丐踹的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老子这里是当铺不是慈善堂你再不滚老子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乞丐揉了揉胸口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拿起地上的包袱左摇右晃的站了起来满眼尽是无助绝望之色。 包袱内正是乞丐的母亲去世前留给他唯一的一对玉镯子本来是一直佩戴在身上的无奈如今走投无路之下才想到要来当掉没想到当铺老板不仅不收还对他百般侮辱。 乞丐却是个少年人虽衣衫褴褛面黄饥瘦但是仍可以清楚的看到脸上那未脱掉的一股稚气。正是这股稚气却让这个乞丐显得更加凄惨悲凉。 正在这时一股浓浓的肉香味传到了乞丐的鼻子中瞬间刺激着他那好几天没接触过食物的胃部神经和大脑。几乎同时“咕咕咕”的响声便从他的肚子中传了出来。 乞丐循着香味望去只见一个包子铺面前白花花的大包子正在包子铺老板的手中一个一个的出笼。乞丐的瞳孔逐渐放大周围的左右景色都慢慢从他的眼中自动过滤只剩下那白花花的大包子饥饿感几乎在瞬间吞噬了他的大脑。 “包……包子……!” 口水不由自主的从乞丐口中留了下来乞丐的目光先是看了看那包子然后再看看包子铺的老板并在两者间不住的来回扫动最终还是定格在包子上面。 “老……板可以……可以给我个……包子吗?我真的好几天都没吃饭了。”乞丐费力的把眼光从大包子上移开忍不住向那包子铺的老板出声祈求道。 “给你个包子?那谁来给我钱?没钱还想吃包子做梦吧你赶紧滚开别妨碍我做生意。”包子铺老板一阵吹胡子瞪眼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乞丐的请求。 乞丐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眼见包子铺老板拒绝的如此强硬情知是不可能要到包子的了。突然趁包子铺老板一不注意猛地出手一把抓起一个大包子一下塞进嘴里拼命的吞咽起来。 老板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随手抓起一个砧板一下砸在那乞丐的脸上只砸的血流迸裂。乞丐惨叫一声吃进去了一半的包子却吐了出来谁料包子铺老板依旧是不依不挠招呼来几个店里的伙计一摆手道“给我狠狠的打今天我非把他给打残了不可。” 这话说得却是极为讲究宋国不比大周朝。大周朝乃是修真王朝凡事以实力为尊只要修为足够强大的做出“侠以武乱禁”的事多半也是没人追究可是宋国不同宋国只是一个凡人的国度。 宋国有宋国的律法麻雀虽小五脏具全宋国中央之下还设有省府州县。大到一省长官小到县令草民必须按照宋国律法来行事。而杀人偿命则是宋国第一条禁法若是没有什么大的后台平民百姓杀了人那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你偿命的的。 这包子铺老板也有几分眼色虽说是乞丐抢吃包子在先可若是把他给打死了那结果就不一样了自己铁定是要吃人命官司的。至于只残不死那还不是人嘴两张皮上下一翻的事儿么。 “慢!” 就在那几名包子铺的伙计刚准备动手的时候王阿贵突然大喝了出来。 “呦!客官您这是……?”包子铺老板抬起头有些惊疑不定。 王阿贵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哐”的一下放到了包子铺老板面前。“他的包子钱我给他付了另外再拿出些好吃好喝的上来这锭银子就算是你的了。” 包子铺老板看着面前那么大一锭银子有些不敢相信按照银锭的块头来看起码有十两十两银子可是比得上自己做一年的生意了。连忙拿起银锭放在嘴里咬了咬一口下去立即多了几个清晰的压印确认银锭无误之下立即像变了张脸似的堆起满脸的笑容。 ”客官请来人那给我好吃好喝的招待这位客官。“转而又对那位乞丐道“这位小兄弟也请刚才在下的错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江楠楠立即三步作两步小跑上前扶起地上的乞丐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嘘寒问暖道“没事吧饿不饿?别担心这顿饭我请你们吃。” 王阿贵是在江楠楠的百般威逼利诱和恐吓之下才答应带着她来县城的。 江楠楠虽然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被江老汉捆在了深山老林中但是她正值花一般的年纪江老汉捆的住她的身体捆不住她的心她的心早就被这座繁华的县城所迷恋吸引住了。而江老汉居住的地方离县城又所居甚远深山老林中免不得多了些虫鱼鸟兽江楠楠虽然不谙世事但是事关性命也是知道些深浅的。 更何况她还有更深一层的花花肠子今天和大傻偷偷溜了出来万一回去爷爷问起来再往大傻身上一推就行了。 在和江老汉居住的这些时日王阿贵很荣幸的多了一个外号“大傻。” “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一天到晚跟个二愣子似的。天天板着个张臭脸摆给谁看小兄弟别理会他这家伙就这副德行。”江楠楠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小乞丐又给他碗里夹了个菜。 王阿贵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心道我天天板着个臭脸?我还不是被你这小姑奶奶给整怕了刁蛮古怪任性霸道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谁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乞丐也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污垢这碗中的热气一熏腾腾热浪扑面而来化作脸上的水蒸气。登时乞丐脸上不知道堆了几层的黑泥登时便融化了几分同时一阵酥痒的感觉传来。乞丐伸手去挠痒嘴里还不忘继续吃着东西极其滑稽可笑。 两人不知等了多久乞丐终于吃完了擦了擦嘴向江楠楠弓腰行了一礼连声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大恩。”再抬头时整个身子的动作却忽然僵硬了下来连抬头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几分。 这一切只因为…… 他看了江楠楠一眼是的只是看了一眼。 也是江楠楠帮了他之后乞丐第一次正眼看江楠楠。 因为之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吃的上面。 只是只这一眼他就立即被江楠楠的容貌所经验。 没想到帮我的竟然是位如此美丽的小姐…… 乞丐虽然没什么钱也没啥身份地位但是他接触到的大人物可着实不少。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他乞讨过的。 包括什么达官贵人富商子弟他都见过那些人府上的小姐夫人之类的他也见过。 女人他见过的算多的了漂亮的女人他也见过不少。 可没一人能给他面前江楠楠的感觉。 那些小姐夫人虽然美丽可确实浓妆淡抹之下的美丽乞丐生来就对这些胭脂俗粉很是反感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连乞丐自己都不知道长期的处于下层阶级使得他对上层统治阶级普遍没有了好感包括女人。 可是江楠楠不一样那是一种天然无暇纯洁无疵的美。江楠楠穿的很朴素只是江老汉为她随手做的兽衣但是就是从这件很朴素的衣服上乞丐看见了“同类”两个字。 乞丐的眼光逐渐变得热切起来举动也开始不安悄悄的用衣角来擦拭脸上的污垢并不断关注者江楠楠脸上的表情。 王阿贵心中暗笑这乞丐被江楠楠救了一命没想到却动了情只是江老汉会同意么连自己他都要天天像防贼一样放着生怕哪天把他这个宝贝孙女给拐走了。 恰在此时变故陡生远处零零散散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一阵人仰马翻。片刻后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公子出驾王公子出驾闲人回避闲人回避啊不然撞死撞伤了可不管啊。”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很厉害么? 王公子全名王长明本县最大地主王有财之子。±頂點小說王长明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就娇生惯养跋扈无比仗着父亲王有财的权势在县里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称霸一方。 说到王长明就不得不说说王有财了。王有财在县城内也算是个传奇人物据说王有财小时家贫无比连住的房子都是用简单的茅草盖的一到下雨天王有财就蹲在家里洗免费的澡。在王有财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手脚不干净偷了邻居家的东西被抓进去蹲大牢这一蹲就是三年。 等到三年大牢蹲出来时王有财的娘已经患了疾病去世了而王有财也很容易的子承父业荣幸的和他父亲一样成为了扒手中德一员。 王有财的父亲身子骨本来就算不上强蹲了三年大牢后虽然被放出来在听得老婆去世的噩耗后遭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不就之后也布上了他老婆的后尘留下一个才十一岁的王有财。 王有财成了没爹妈的孩子一天到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鬼混在一起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到得王有财十六岁的时候王有财已经把杀人放火、坑蒙拐骗的本事学了个遍众混混还推举王有财为小大哥。说是小大哥其实在县内真正的大人物眼中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小打小闹罢了真正让王有财成了气候的还是五年后的那件事。 宋历139年宋国岭南省平远县内灾民造反岭南省太守怕此事成为他政治生涯上的一笔污点硬是生生的凭借太守的权力把灾民造反的消息给压了下来直到一年后此事才被中央所知晓。 这一年也是王有财得以真正崛起的一年。 岭南省太守怕把事情闹了传了出去不敢大张旗鼓的派官方势力前来镇压于是令平远县当地乡绅地主成立“自卫队”以暴制暴自行镇压灾民事件。平远县县令得了命令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当地所有的士绅名流给传唤了过来。 王有财当然不在传唤之列但是他也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他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人被逼到了绝境的灾民们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了平远县乡绅地主的估计。 仗打输了乡绅地主们还是乡绅地主他们的地位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可对于灾民们来说打输了仗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脑袋都要掉了谁会不拼命谁敢不拼命谁能不拼命? 所谓的“自卫队”在灾民大军面前就像纸糊的一般有的灾民断了胳膊断了腿哭着、喊着、哀嚎着也要咬下敌人身上的一块肉如今不怕死的精神连平远县县令都感到了深深地胆寒。 前后不过半个月庞大的灾民大军就把县令他老人家的办公室给围起来了。 之后就是王有财正式出场。 王有财那年虽然才二十一岁但是从小就摸爬滚打的他完全拥有一颗不逊色于任何老油条的七窍玲珑心他仔细分析了一番认为灾民之所以会造反主要是被逼的。 因为不造反就会被饿死造反至多也是一死前后都是死不造反干什么? 得出了这个结论后的王有财立即就意识到只要能解决灾民的肚子问题那么这浩浩荡荡的灾民大军立即就会土崩瓦解平远县的危机也会在顷刻之间消失于无形。 于是王有财立即合纵连横之下趁着灾民造反县城内治安大大下降的机会每到夜里都会去一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带上几个小混混顺手牵出大量的粮食分发给灾民。一来二去不仅灾民对王有财感恩戴德视为再生父母连灾民中一些头头都和王有财混熟了起来。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王有财偷粮食给救济灾民这件事不久后便案发了多民大户人家联名指责王有财要求必须将王有财从严处置。只是经王有财这么一闹腾灾民们造反的情绪已经大不如先前平远县的危机也大大缓解了许多。从上到下包括县令乡绅和平民百姓无不是松了一口气。 是以开堂那天这件案子是由县令大人亲自审理的一番审查下来王有财只蹲了大牢三天还好吃好喝招待着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县令有意包庇王有财。 出狱之后王有财更是成为了县令特派下来的去和灾民进行交涉的人县令也知道这样一直打下去灾民不一定完蛋但是自己的乌纱帽肯定不保。于是王有财左右逢源从灾民和县令两方之间获得好处地位“蹭蹭”的就上去了。 一年后灾民造反的事情被中央知道岭南省太守直接被降了一级平远县县令却因为镇压有功反而是升官发财。这县令官职升上去后反而对王有财这个少年人处处提携有了这么个强有力的后台王有财在平原县可谓是平步青云冲霄而起。 直到如今王有财不仅几乎垄断了平远县的商贸交易连平远县的政治都插上了一手现任平远县的县令都得卖王有财三分薄面。 王有财的前半生可谓是顺风顺水端的是一个草根逆袭的传奇只是到了后半生王有财的麻烦仿佛就来了。 这麻烦却源于子嗣上面。 王有财的家产虽然算不上是富可敌国但是敌一个县还是差不多的。只是坐拥这么多家财的王有财大妻小妾数十人却没有一个能给他留下个后代的别说是后代连跟毛都没留下。 这可把王有财给急坏了要知道当时他已经快四十岁了说不定哪天眼睛一闭就要登西了要是还生不下儿子这偌大的家产就要落入他人之手。 仿佛是老天听见了王有财的呼唤也可能是王有财天天烧香拜佛终于起了效果在王有财四十岁那年那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说最近十年来最让他高兴的消息。 王有财终于有了个儿子取名为:王——长——明。 …… …… “驾……驾……都给本少爷闪开闪开撞死了本少爷不管……驭!” 马儿嘶鸣一声停在了包子铺门口鼻孔里吐出了两道白气。 “你给本少爷准备点好吃的来本少爷肚子饿了快点。” 包子铺老板一见来的是这远近闻名的恶少吓得脸都白了先前面对乞丐时颐指气使的神色早已不见两只腿不住的打颤结结巴巴的道“是……王……王少爷请……请稍等。” 王长明“嗯”了一声对别人畏惧不已的目光颇为享受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一人敢与之对视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楠楠一拍桌子不忿的道“这人如此无礼怎么也没有人管管这还得了无法无天他家里长辈是怎么教他的?” 乞丐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比包子铺老板还要惨白连连摆手“姑奶奶这话可说不得啊你这要是让他给听见了咱们的小命可就没了啊。” “怎么?他很了不起么还不准我说话了?” “是……额不不不……不是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姑奶奶你这话能不能等他走了再说他可是王府唯一的少爷啊您这嘴巴就缓缓吧。” “少爷怎么了少爷很厉害吗?” 不得不说从八岁起就被江老汉带往深山老林中的江楠楠对于外面的世界几乎就是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她完全无法理解对于县城内的人来说“王府的少爷”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乞丐又着急的看向王阿贵连声道“你你快管管她呀让她别在说话了。” 王阿贵自从进来后一直正襟端坐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因为他实在是对这些小打小闹提不起兴趣。别说一个王公子就是十个一百个解决了也不过是翻翻手之间的事既然是他将江楠楠带了出来又怎么可能让江楠楠出事这不是对江楠楠漠不关心而是一种强大实力的自信。 就像昆仑秘境开启时泰皇会派遣出窍境强者前去猎杀四大宗门历练弟子却不会亲自去因为那样实在是太掉身份了。直到王阿贵亲手杀了姬旦泰皇都没有出手也只是派人来追杀而已。 而经过这些天的静养王阿贵不仅伤势完全恢复而且修为更上一层楼在经过泰皇手印和化神境强者的追杀之后他又更添了一层新的感悟现在他之所以一直停留在江老汉家是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突破到出窍境的机会。 王阿贵还没说话江楠楠却像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什么叫让他管我?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管家而已哼!” 看着这小乞丐如此着急王阿贵终于笑了笑摆摆手无所谓的道“没事让她说好了至于王公子他是谁?很厉害么?”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司马菁 江楠楠双眼都弯了起来像一对尖尖的月牙儿对王阿贵的话表示赞成。~頂點小說“就是就是这个王公子真讨厌爷爷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衣服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样子。” 周围的客人和那乞丐听了这话无不吓得面色苍白惨无人色。一些胆小的客人甚至不由自主的挪动身体想要离江楠楠更远一点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小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如此口无遮拦这话是能随便说的么要是真让王公子听见了那还了得? 王公子是没听见这话不过却看到了江楠楠这一看一刹那间两只色迷迷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就像一个打猎数十载的猎人发现了最好的猎物那种见猎心喜的表情。 王长明自小沾了王有财儿子身份的光出入之下接触的尽是些达官贵人风月场所这些地方王长明更是常客可是他可就算在县城内阅女无数又何曾见到过有过江楠楠这种出淤泥而不染气质的女子。 “喏那位姑娘来对说的就是你。把头抬起来让公子我看看。”王长明刚说着立即有家丁前来牵住他的马跪在地上让王长明踩住他的后背下马。 别人畏惧这位王公子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江楠楠可不怕他江楠楠从小到大只怕过一个人——她爷爷江老汉。见王长明开始时纵马狂奔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现在又举止轻浮言谈轻佻不由的凤目圆睁怒道:“抬什么抬你眼瞎吗?不会自己看?” 此言一出端的是四座皆惊。 开始王长明一来江楠楠便私下对他冷嘲热讽大家还可以理解毕竟王长明的作风在做的没有人看的贯只是都不敢说出来而已可是私下里说跟当面说是两码事。 更别说王长明这种平常颐指气使惯了的人这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长明身后一个家丁看见主人遭骂不由分说的就一掳袖子冲了上来口中骂道“你个小婊子敢骂我们少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说着作势便打。 就在众人心里感叹江楠楠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被摧残在这个恶少的手上时哪知王长明突然一步上前直接一个清脆的耳光“啪!”一声将那家丁打得原地转了个圈圈。 “混账东西不知道对美人儿客气点吗滚回去。” 家丁捂着脸的手指缝里不断的溢出鲜血想来是被打出来的鼻血却不敢反驳分毫连道“是!是!是!”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站到了王长明的身后。 王长明被在江楠楠这吃了个憋不怒反笑。回顾左右对身旁的家丁道“好好好这小脾气儿还挺倔强。不过本少爷就喜欢脾气倔的美人儿脾气越倔本少爷越喜欢。美人儿你说是吧?” 说着王长明满脸淫笑伸出手就要去勾江楠楠的下巴。 一直畏畏缩缩的乞丐此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一下从江楠楠身后站了出来一把推开王长明的手。满脸通红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牛。 “放、放开她。”人的名树的影在王长明这个全县有名的恶少面前乞丐仍然有些畏惧。 王长明收回被推开的手仔细观摩又用鼻子闻了闻突然面上涌现出一股厌恶之色。淡淡的道“你把本少爷的手弄脏了知道么?” 乞丐不说话全身都在微微发抖呼出的气息越来越沉重。 王阿贵充满诧异的看了乞丐一眼这小乞丐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胆小怕事性格懦弱逢人遇事先让三分没想到现在在江楠楠面前竟然表现得如此勇敢。看他那个眼神嗯对王阿贵记得很清楚那是一种心爱的东西即将被人夺走缺又无能为力的眼神。 心爱的东西……无能为力……王阿贵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这无能为力当中还隐藏一种垂死挣扎一个正常的雄性动物即将被消磨殆尽的最后一点血性。 “来呀这个乞丐把本少爷的手弄脏了你们看着处理吧。” 王长明话音刚落身后几个家丁立即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看他们那眼神恨不得立即把乞丐给撕成碎片其中正好有刚才被王长明扇了一个耳光的那名家丁。那家丁原想在本家少爷面前表现一番不想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却被赏了一个耳光心里正是满肚子怒火发泄不出来这下正好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乞丐颤抖的更加厉害甚至身体已经快到了左右摇摆的地步却突然怒吼一声“我跟你们拼了。”自己当先朝着几名家丁扑了过去。只是这乞丐虽然有血溅五步之心但是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连走路都走不稳如何能使这几名家丁的对手几乎一个照面就被摁在了地上。然后迎来了一阵拳打脚踢。 乞丐在地上惨叫连连先是惨叫后来慢慢变成呜咽再后来连呜咽声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了。只是这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却始终没有听下去这也就是意为着小乞丐虽然被打得很惨但是却没有被打死。 王阿贵一眼就看了出来那几名家丁打人打得极有技巧都是朝着身上肉多的地方下手。而不是去打要害。这样以来被打得人虽然会感觉很痛苦但是一般不会闹出人命。这也是因为宋朝的律法所导致的以王长明的身份地位打几个人没事可要真是打死了人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得也会有些麻烦。 这边王阿贵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江楠楠却是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王长明劈头盖脸的道“你要不要脸人家不过说了你几句话你就要打死人家有本事冲着我来啊。”说完赶紧去从那几名家丁手中抢小乞丐只是江楠楠一个女孩子家如何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大汉力气大一下就被推的坐在了地上。 江楠楠这次倒是没有再硬出头只是幽幽的看向王阿贵那眼神中很明显的写了“懦夫”两个字。 王阿贵实在抵挡不住这小姑娘的眼神无奈之下便想要出手了解此事没想到却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捷足先登的是一个女子。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整辆马车都装扮成了粉红色一看就是女儿家的。 从车内传出了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随后车帘却被一双巧夺天工肤如凝脂的手给打开。 “王公子以你这么高贵的身份却跟一个乞丐斤斤计较你不觉得丢失了身份么我看此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马车内走出一个女子。 女子并没有施很重的妆看起来普普通通顶多也只能算是中上等脸上还有些雀斑但是一颦一笑间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那女子先是款款向王长明施了一礼唱了个诺道“小女子向王公子问好了。”接着又道“不如王公子今天卖小女子个面子放过这乞丐如何小女子感激不尽。” 王长明一见这女子先前猖狂跋扈不可一世的姿态顷刻之间尽数全收了起来同样也还了一礼道“原来是司马小姐倒是长明唐突了小姐既然小姐愿意替这乞丐出头那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你们几个过来吧。” 随着王长明一招手几个家丁又恭恭敬敬的走到了王长明身后。 王长明见这“司马小姐”都来了情知再留下去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便向那司马小姐告了个别对着几名家丁道“我们走回府。” 这王长明的马蹄声刚刚响起王阿贵的耳朵便微不可差的悄悄动了动。这一动还没走多远的王长明和他那几名家丁的对话全被他一丝不落的全部听了进去。 “你们几个回去给我查清楚那女的是住在哪里的叫什么名字少爷我一定要得到她。本来刚才就能把那个女的带回府去没想到却被司马菁这个贱婢给横插了一手不过她父亲是主簿大人本少爷目前还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那个小乞丐哼!哼!我限你们今晚给我解决了。” 王长明话音刚落紧接是便是几个家丁连连应许的声音还有一名家丁甚至还在拍着胸脯“少爷放心那乞丐就是跑到天边也跑不出少爷的手掌心我一定叫他知道得罪了少爷的下场。” …… “今晚解决了”。王阿贵的嘴角又敲了起来歇了好久了身体都快生锈了有本事你们连我也一起解决了吧。不过就是怕你们没这个能耐啊。 确认王长明走后司马菁仿佛长舒了一口气扶起了乞丐检查一番发现乞丐已经是气若游丝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司马菁有些不忍对自己的管家道“走吧把这乞丐送去我的府上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千万别让他死了。王长明今天被我阻挠肯定还会暗中找这乞丐的麻烦就先让他住我府上好了。” 正文 本章废,发布错误 11111111111111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刺杀 司马箐回头看了一眼王阿贵不觉有些鄙夷这人本来就长的吓人懦弱的更是让人厌恶。 王阿贵承受着对方鄙夷的视线笑的风轻云淡。 虽然鄙夷浓浓写了满脸可司马箐还是注意到了小乞丐。 “先把他送回府我再慢慢给他疗伤。” 王阿贵闻言终于起身探了一下乞丐的鼻息。道“不行这乞丐此时已经是吊着一口气了路途上再颠簸的话可能要受不住。” 司马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再耽搁恐有生命危险。”抬眼看了一眼王阿贵司马箐觉得更为厌恶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刚刚你眼见这个乞丐被打无动于衷现在这乞丐就快不行了你还要怎么说。” 江楠楠拽了拽司马箐的衣服虽然她对王阿贵刚才的行为也有些看不惯可是出言重伤别人也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堂堂八尺的汉子没想到却这么懦弱。”司马菁言罢转身扶着乞丐离开。 王阿贵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司马箐继续扶起乞丐“赶快把他送回府不然这乞丐就没救了了。” 可是下一秒一双修长的手却按住了乞丐明明没有太大力气却让司马箐没了手劲。对方……应该有一点实力。 意识到这一点司马箐鄙夷更甚有能力却碍于权贵怕麻烦不敢出手相救不是懦夫是什么! “放开!”司马箐喊到。 修长的手纹丝不动。 “我让你放开!”言罢司马箐拔剑就要指向王阿贵! 江楠楠见势不好站了起来王阿贵虽然懦弱可也带她出来了还是不能有事的好。 “阿贵你放开这个乞丐不然他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见二女执着王阿贵也没有坚持松手放开乞丐独自站了起来。 司马箐撇嘴江楠楠看了一眼王阿贵叹了口气“还是让这个乞丐先跟这位小姐走吧我们也救不了他。 王阿贵眨了眨眼睛“你们两个先去弄一下马车吧。” 司马箐想说什么却被江楠楠拽走。见二人背影进了马车王阿贵蹲下挥手封住乞丐几处大穴! 然后便俯身揽起乞丐也没有嫌弃那满身污渍就那样一直上了车。 掌心绵绵漫出内力王阿贵扶着乞丐坐在马车上登时一股浓郁的升级弥漫进乞丐的身体。 医是毒毒是医医术可以杀人毒术可以救人。同样蚀骨**夜可以。 内力如暗泉自后背注入乞丐的体内司马箐看着乞丐苍白的脸有些着急。 在这股浓郁的生机下乞丐体内各种各样的伤势甚至连小时侯留下的一些病根都已经尽皆痊愈。看着对方微微颤动的眼睑王阿贵不动声色解了穴道忍不住摇头赞叹这乞丐好福气被蚀骨**弄死的人不少可悲蚀骨**救回来的这小乞丐算是第一个。 乞丐眼皮渐渐动了动司马箐的呼吸跟着紧张了不少王阿贵装模作样拿起乞丐的腕听脉本就没什么大碍也没有什么内伤如今受了内力的调息也好的差不多了乞丐一点点张开眼茫然看着这一切。 (本章未完请翻页)“我……我没事了?” 司马箐见乞丐醒了不由得放大了眼睛以她的判断乞丐现在应该生命垂危才对。 王阿贵见乞丐醒了便松开护着他的胳膊闭眼靠在马车壁上养神。 司马箐抄起乞丐的胳膊脉相平稳果然缓和“这是怎么回事! “江楠楠眨了眨眼睛“他怎么样了?”乞丐也看向司马箐他也好奇自己的身体状况。 “为什么他现在身体没事了?好神奇!” 王阿贵轻轻笑了笑“可能是老天庇佑吧。”然后张开眼睛“既然他没事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去贵府叨扰了。” 司马箐看向他江楠楠则垂着眼睛不说话“他身体没有恢复怎么好随便离开!”王阿贵哂笑没有继续回话表情却坚定。 “喂!”司马箐受了忽略有些不悦。王阿贵坐了起来“行了司马小姐好意我们心领还是改日再去拜访吧。” 司马箐看着刚刚还一副懦弱样子的男子如今这样说话皱着眉头抿着嘴。“你去哪里我无所谓这乞丐我要留下。” 王阿贵听罢转眸看向司马箐司马箐被他盯得眼神发毛狠狠跺了跺叫就让车夫停车。 临别时司马箐叹气看着江楠楠“如果王长明再去纠缠你你就来主薄府找我就说是我的朋友。” 江楠楠点点头答应了她司马箐和她告辞王阿贵就拽着江楠楠离开。 “大傻子你刚刚怎么那么怂啊。”终于忍不住江楠楠问了出来。 美人朱唇一张一合要人好生不舍得拒绝回答王阿贵却淡淡看了她一眼折身离开“这次带你出来就老老实实跟着不要出什么意外不然我怕江老汉回去以后活剐了我。” 言罢就在前面走着放慢了一些脚步等着江楠楠跟上来乞丐也就那样一直拖着步子跟着二人走。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这窍镜内部有些乏味况且还有泰皇派出的强者王阿贵还在等等那个突破窍镜的机会耽搁越久困难越大他倒是也沉得住气。 江楠楠撇嘴跟在他后面暮色渐渐四合刚刚哄闹的街上连人影都少了王阿贵盯着自己掌心发呆渐渐进入沉思…… 杀了姬旦泰皇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另一边司马箐在路上走着只觉得前面迎路走来的人眼熟的很细细想了很久却发现对方已经走远放下马车的帘子的一瞬间司马箐瞳仁瞬间放大!不对!再一次掀起那还有什么人影! 若是她刚刚没有看错那些……是王长明府上的家丁可是那些家丁一向都是伴随在王长明左右的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好他们有危险。”司马菁幡然醒悟。 “大傻子我累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王阿贵听着江楠楠的声音也懒懒打了哈欠“前方不远有处客寨咱们就在那里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掌柜的见王阿贵三人走了出来便起身迎了上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王阿贵看了他一眼“住店给我找三间房。”想了想“三间房挨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一起。”那王长明今晚会派人过来正好猫捉老鼠玩他们一番。 “好嘞您稍等!” 刚过一会掌柜便下来迎三人上去王阿贵径直走到中间房的门内不放心的对二人说“有事喊我。” 二人点头。 王阿贵走进房内便盘腿开始打坐感受力量一点点被自己吸收……吐捺……一点点力量游走全身带着舒畅是强大的感觉。 房间渐渐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黑暗里几缕月光从厚重的墙幔间透出又无力的淡薄在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喧闹的酒家晚上到了深夜无人的时候便显得格外没有生气起来。 王阿贵独自起身坐在桌边拖着下巴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手边小二送来的茶刚好过了沸点正是入口的时候。 一双眼睛在房梁上闪现出来紧紧的盯住了那杯茶。 一般人在这样的高度和可见度的情况下是看不清什么的不过如果是善于暗杀的人而言那这点观察的工夫也不值一提。 王阿贵仿佛毫无所觉一般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不过一会儿工夫他头一偏似乎已经丧失了意识。 那黑影便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冷笑道一声便想上前去检查一番谁知走到近前刚伸出手突而一惊:手下这个人的身体显然还有活气! 这一惊还没过去他手就被一把攥住了。那人悚然挣脱就在这千万分之一秒的时候迎面泼过来一碗茶。 刹那间他心里便道完了完了。 那茶恰恰是他下了毒的那一碗此毒之剧沾之肌肤溃烂一直烂到骨头里断然没有存活的道理了。 王阿贵冷笑看身前那个刺客轰然倒地才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想杀我?就凭你你比叶天鹏和泰皇可差得远了。”王阿贵挥手间那名刺客的尸体顿时化为脓血瞬间便没了踪迹。 夜色朦胧从窗外透入带着朦朦胧胧的迷雾……王阿贵警觉瞬间张开眼睛!迷药! 轻笑摇头这点迷药无疑是三岁小孩是伎俩哪里是来杀人的。 他也沉得住气四周窸窸窣窣的响声响起。 感觉对面房内有响动王阿贵冷笑身形陡转间便到了江楠楠的房里漂亮干净的女子沉沉睡着脸迎月光漂亮的令人发愣。 王阿贵身体紧紧贴着房梁没有发出一丝响动直到外面开始有人缓慢接近。 王阿贵抬手间一人就直直朝后倒去!胸口硕大的伤口咕咕冒血却找不到是从哪里受得伤! 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一条人命就在夜色中没了踪迹。 那边江楠楠还在香甜的睡着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 王阿贵等了一会察觉乞丐屋内也有异动眼睑轻轻垂下闪身去了乞丐屋内! 那厢家丁拿着明晃晃的一把刀月色反折出冷厉的光泽杀意伊了满室。 王阿贵抬手用黑色手巾捂了口鼻。 “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压着嗓子发出的声音沙哑的好像破锣喑哑的不辩雌雄。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小二蒙冤 人声鼎沸这座小小的客栈中挤满了人生意极为兴隆。 只听得邻桌一客人高声叫道:“兀那小二给我俐落些!老爷我等了这般久半天还没上道菜。”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连忙打躬哈腰四处道歉。 只见一个小二打扮的青年端着两个烫碗从后厨里赶将出来。“大爷您让让!”那小二叫着准备将手中的热食送上桌。便在此时不知被甚么东西绊了一下登时摔了个狗吃屎。那小二忙救住两个碗没给摔破但碗中的热汤却溅了他满身满手。 虽在大寒冬日那小二双手仍是烫得又红又肿。众客人见他狼狈都哈哈大笑。也有那好心的道:“小心些可烫着了么?” 小二回首一望见一名常见的泼皮正自大剌剌的把脚伸出桌旁适才定是此人绊他这跤。 小二站起身来对那泼皮道:“这位大爷您可否收起贵足这般伸在道中来往客人甚是危险哪!” 那泼皮正与人高声说笑旁若无人小二只得轻摇泼疲臂弯把话再说了一遍泼皮表情直是不可思议骂道:“操你祖宗我张屠吃饭你也敢来啰唆?”说着更把脚横在路中狞笑道:“怎样?你祖宗怎么高兴怎么成你想怎样?” 那小二见他蛮横却也动了气大声道:“你这人恁也奇怪了不过要你把脚收起来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干么这般凶神恶煞?” 张屠见此人不过是个店小二居然敢出言教训自己不免大吃一惊。他站起身来将两只袖子卷起大声道:“你这下贱东西敢胆训你爷爷?来来来爷爷教你些做人道理!” 那小二哼了一声正要回话店中掌柜连忙赶来对那小二便是一掌掴去骂道:“混帐!打翻了菜饭还敢往客人身上赖!要不是这几天欠着人手早轰了你这废物出去!”跟着连忙打躬作揖向那张屠致歉。 张屠嗤了一声迳自坐下喝酒。 旁边几桌客人见仍是迟迟不上菜纷纷大叫大嚷掌柜见那小二兀自站立不动一脸忿忿不平的神色便自喝道:“你杵在这儿干么!还不去干活?” 那小二摇了摇头神情无奈便又进了后厨端了热菜出来。眼见张屠远远冷笑定是有意作弄自己那小二学了个乖当下避开了张屠那桌绕道而行。 正要将菜饭端上哪知背后一阵猛力传来竟是有人来推那小二立足不定向前摔倒手上饭菜尽皆打翻却倒在一人身上只弄得那人身上汤汁淋漓满身油腻那小二心下慌张急忙抬头望去只见眼前那人脸上挂着一幅狞笑正是张屠来了。 那小二吓了一跳不知他有何阴谋正想往后退开忽然背后走上几人已将他牢牢架住张屠嘿嘿狞笑伸手捏住那小二的脸颊道:“小子你弄脏老子的衣衫快快给我赔来吧!” 那小二知道这帮人设计陷害如何肯屈服?当下拼命挣扎叫道:“明明是你往我身上撞来还要我来赔你天下岂有这个道理?” 张屠哦了一声奇道:“好小子到了我手上居然还敢顶嘴啊!” 两旁手下笑道:“大哥跟他说这么多做啥?先赏他几下子叫他学个乖。” 张屠哈哈大笑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说得好!”霎时伸出手去重重地打了两个耳光。 那小二脸颊肿起却仍骂不绝口大声道:“你们这帮流氓无耻之尤要真有勇力何不去报效国家?似你这般行径只会欺侮弱小一辈子都是地方的小无赖!” 店中客人听他如此教训张屠都为他暗暗担忧恐怕他便要给当场打死。 果然那张屠狂怒不已他横行乡里乃是地方一霸谁知竟给一名小厮教训侮辱却要他如何咽下这口气?当下大声道:“你这张嘴好生尖利!看老子打烂它!”大吼一声往那小二腹中就是一拳那小二哀叫一声弯下腰去登时呕吐起来。 一伙人跳了过来已将那小二架住拳拳到肉猛往他身上招呼。那小二哀号连连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张屠打了一阵兀自怒气冲冲揪住掌柜道:“我身上新衣少说要得五十两银子你得给我赔来!” 掌柜那敢招惹张屠忙陪笑道:“牛爷这小子来路不明到我这儿才作满个把月哪! 您老随意处置这小子给您出口气我把他这月工钱三钱银子全数给您将就将就吧!“ 张屠大怒道:“三钱银子?你当我张屠是要饭的吗?”一脚就将饭桌踢翻。店中客人见出了事纷纷往门外奔去。 几名伙计忙叫道:“喂!给钱哪!别顾着跑!”但那些客人早冲出门外拣了个吃白食的便宜。 眼看张屠神态凶狠掌柜知道这群泼皮无恶不做再加上张屠又是县衙里当差捕头的小舅子岂可得罪只好拿了二十两银子往他手中一塞苦着脸道:“求您老高抬贵手放过小店吧!” 张屠甸了甸手上的银子冷笑道:“算了咱们今天就放过这小王八蛋!走啦!”众人大笑数声扬长而去临走还不忘踹那小二几脚。 那小二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半天爬不起身。掌柜的冷冷的看他在地上爬行对着伙计们道:“把这家伙给我捻了出去!” 众伙计架起那小二正要撵他出去那小二猛地挣脱了众人冲向掌柜大声道:“工钱!把这些日子的工钱算给我!” 那掌柜平白无故地掉了二十两纹银甚是肉痛如何愿意再付工钱?听那小二叫嚷得凶狠怒道:“你放这什么屁?我没叫你赔那二十两银子你就该谢天谢地了!居然还敢向我要工钱?” 那小二揪住了掌柜喝道:“我给你作了两个月工半文钱也没拿到你这把我赶走却要我吃什么?” 旁边伙计忙把他拉住众人拉扯在一块儿那小二却是死也不愿出去。掌柜提声叫道:“老张!你快去报官把这家伙给我带走!” 那伙计老张知道这衙门里黑暗无比赶忙劝道:“掌柜老爷你可行行好这小子是个落榜的考生只因潦倒穷困才来咱们这儿谋口饭吃。掌柜老爷若是报了官这小子可要失了清白啦!” 那掌柜与这小二无冤无仇自也不愿如此他沉吟片刻想起了和气生财的道理对那小二道:“小子你乖乖滚出去老爷我也不去报官你说如何啊?” 哪知那小二毫不领情一股脑儿地大叫:“你少来威吓我!你既然欠我工钱便当还钱!咱们不妨让青天老爷判一判 (本章未完请翻页)看看是谁对谁错!” 掌柜见他有恃无恐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忍不住心中有气心道:“这小子的死活又关我什么事了今日为了这个穷酸糟蹋了我二十两银子回头他还向我要工钱这口气叫我怎么吞的下去!”那小二一月工钱也不过三钱银子算来二十两足足可请上百名伙计真可说是亏本生意了。 他越想越火提声喝道:“老张!你还不去报官?”那伙计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迳自去了。 掌柜见那小二兀自大叫大嚷心下暗暗冷笑想道:“你这小子还不知道厉害等进了此处的衙门啊看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耍什么嘴皮子?” 过不一会儿两个带刀的官差来到那小二扑了上去叫道:“两位差爷!这掌柜积欠我的工钱你二位评个道理替我争个公道!” 一名官差一脚将他踢开喝道:“滚你{妈的!穷酸东西!” 那小二滚在一旁忍不住面露震惊叫道:“你们……你们是地方父母官啊!怎能这样?” 一名官差举起手上钢刀冷笑道:“你再啰唆老子一刀宰了你!”另一名官差走向那掌柜不耐烦地道:“搞什么大冷天的叫咱们兄弟出来就是要拿这小子?” 那小二呆呆地看着两名官差只惊得无话可说。 掌柜陪笑道:“劳烦老爷把这小子押走这小子在这儿赖着不走小店的生意可没法作下去啦!” 一名官差挤眉弄眼地道:“他可是偷了什么东西?就只赖在你店里咱们兄弟也不能押他走啊!” 掌柜一听之下岂有不明之理往那小二撇了一眼暗笑道:“死东西臭寒酸老子宁可把你的工钱给了这几个官差也绝不让你称心。”当下取出那小二的工钱都塞在那官差手里涎着脸陪笑。 那官差见有三钱纹银点头道:“好啦!这小子又吃白食又偷东西押走吧!” 那小二听那掌柜和官差联手诬陷忙叫道:“冤枉啊!我没偷东西!我没吃白食!是他积欠我的工钱啊!” 那官差甚不耐烦一把便欲拉了小二走。那小二在地下挣扎只是大声叫冤两名官差使劲拉扯终于把那小二拉开那小二虽给拖走但双眼仍是恶狠狠地凝视着那掌柜大声叫道:“你这般害我我……我定要报仇!” 掌柜哈哈大笑冲上前去举脚乱踢叫道:“放你的狗屁!给我滚出去啦!”一脚正中下颚那小二啊地一声惨叫登时昏了过去。 “醒来!别在那装死!” 那小二清醒之时只见自己已身在大牢之中身上脸上兀自疼痛不堪头晕脑胀恶心不已。 “装死吗?再给我浇盆水!” 只见一个狱卒提了桶水迳自泼了上来。在这酷寒已极的严冬那小二哪禁受得起登时全身发颤牙关轻击格格有声。 “你姓啥名谁?祖籍何处?快快从实招来!” 那小二微微抬头见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满脸鄙夷地望着自己那小二忙道:“师爷明鉴小人身遭诬陷以至不幸下狱请师爷明察秋毫还小人一个公道!”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仗势欺人 “人呢他们人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谁能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王长明的怒吼声传遍了整座庭院怒火仿佛要化成实质将面前的几位家丁燃烧。 一名家丁“砰”的一下就跪了下去冷汗涔涔而下却不敢去擦拭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少爷勿急兴许是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没找着那乞丐所以所以就耽搁了点时间。” “没找着?我去你个姥姥的。”王长明一脚将那家丁踹到在地“连个乞丐都找不着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一群废物废物全是废物。” 正在这时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名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还没进门就高喊道“少爷找着了找着了那乞丐正和女小娘子正在翠香居酒楼吃饭呢。” 王长明一挥袖子肆意狂笑道“好你马上带上人手多带些人今天我一定要把那小娘子请到我府上来叙一叙。快些去千万不可落了我王家的威风知道吗?” …… …… 翠香居酒楼。 王阿贵喝了一口酒又给小乞丐倒上满满一盏道“痛快喝吧这酒可是个好东西。” 江楠楠白了他一眼“爷爷说喝酒只会误事你不要教坏人家。” “那你爷爷喝酒吗?” 江楠楠登时无言。 “这不就是了”王阿贵又给自己把酒满上“我平生最爱唯有两物其一便是这酒了。” “那另一物呢?”江楠楠有些好奇。 另一物?这另一物自然就是烟了不过自从进入这个副本系统仓库都被锁定了想再抽烟却是不可能了。 刚想到这里王阿贵的烟瘾又被勾了起来顿时如十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行一般坐立不安。 “喂你快说啊另一物是啥?” 这边江楠楠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楼下传来“噔噔噔”的上楼声听得声音来人似乎颇为急迫待见得老人时竟是司马菁。 司马菁此时上气不接下气面前的胸脯正一上一下的不住喘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忙拉住江楠楠慌慌张张的道“快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江楠楠不明所以。 司马菁急得一跺脚“你们再不走就没机会了王长明已经带了人来翠香居了。虽然不知道上次他派人来找你你们是怎么躲过去的但是这次不一样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啊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们。” “等等”江楠楠敏锐的捕捉到了司马菁话语中的漏洞“他上次派人来了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司马菁看起来更惊讶她长大了嘴巴“就在昨天晚上啊我看到几个穿着黑衣服的蒙面人往你们那边赶我觉得为首的那人背影有点熟悉后来才想起来是王有财府上的下人。本来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可是一去打听才知道你们全都安然无恙。” 江楠楠一双美目左右流转先是看了看乞丐觉得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事儿跟乞丐没关系。然后又把目光转到了王阿贵身上问道“阿贵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 “算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他要是知道早就下破胆了。”司马菁对王阿贵投来一束不屑的目光又拉起江楠楠的手“你还不走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这王长明虽说是个富家子弟但是我看姑娘的穿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贵姑娘为何如此惧他?”王阿贵似乎没有看到司马菁不屑的目光一样仍然是云淡风轻的问道。 司马菁恨恨的一摆手道“你懂什么王长明的父亲王有财虽然只是个商人但是在本县盘踞了几十年了关系错综复杂连县令大人都得给他三分薄面更何况我父亲只是个主簿。” 说完司马菁却突然坐了下来面上愁云涌动“算了不用走了现在走也来不及了。不过你们放心有我在这里王长明还是不敢当众行凶的。” 果然司马菁话音刚落一声大笑突然穿插了进来。 “司马小姐说的不错不过你可是冤枉冤枉我王某人了。想我王某人一向是个老实本分的平头百姓什么时候做过当众行凶的事儿了?” 正是王长明。 王长明款款信步而来倒是颇为几分才子寻花问柳的模样。这次在司马菁面前他倒是没有一口一个美人儿只是一伸手对着江楠楠道“这位小姐你的这乞丐朋友昨天不慎被我手下人打成重伤不如今天去我府上看看吧我保证给你请来最好的大夫如何?” 江楠楠却是理也不理直接劈头大骂道“你给我滚开无赖流氓谁要去你府上了。” 王长明吃了个闭门羹先是愣了一下似是没想过江楠楠会这么骂他。脸上一缕怒气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就又换成笑容。“这位小姐不去倒是没事但是你这位乞丐朋友恐怕身子就拖不下去了。” “你放心吧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去你的府上。”乞丐的伤势已经被王阿贵尽数治好所以这句话说起来端的是掷地有声。 王长明一双眼珠滴溜溜的在乞丐身上转来转去只见乞丐面色红润吐气有声显然是伤势早已痊愈之故便又道“原来这位小兄弟竟然早已被人治好不过这位小兄弟的面相使我一见如故所以还是斗胆请小兄弟和这位小姐去我府上一叙。不然的话万一小兄弟哪天走在路上旧病复发……恐怕就不好了。” 这句话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司马菁恨得咬牙切齿道“只要今日我在这里你就别想把人带到你的府上肆意妄为。” “司马小姐这件事本与你并我关系所以还是请你不要参与的好。况且要真说来的话还是这乞丐昨日先冒犯与我我要硬要追究下去只怕司马小姐你也无权插手。” 王长明语气一转有些森冷其实他说得完全正确。以王有财之子在县城内的身份地位若是想要对付一个小乞丐的话除非司马菁天天把乞丐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否则总会让王长明找到机会的。 更何况司马菁知道王长明的根本目的不在乞丐而是江 (本章未完请翻页)楠楠。 乞丐的脸色越来越红像一只涨起来的皮球一般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然后只见乞丐陡然站了起来悲愤的道“我跟你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放过他们就行。”说着就离开了桌子大步向前。 司马菁却突然一把抓住了他急道“你疯了你会没命的!” “那又能怎么办本来就是我冲突了王公子在先想必王公子也不会食言而肥我一条贱命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王长明连道“当然。”心里却暗笑只要司马菁一走到时候我再想个办法把那个小美人儿劫到我府上来个死无对证。然后再把你和你的那个同伴给弄死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司马菁知道了又能如何。 不得不说王长明打得真是一手如意算盘若是真被他这么做了司马菁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连县令大人都得称王长明一声贤侄更别说司马菁的父亲司马主簿了。 江楠楠往前一步用身体挡住乞丐“早就听说你欺男霸女不安好心明明就是你不对在先还要死皮赖脸说是别人冲突了你今天不仅我不跟你走我也不让他去有本事你把我们都杀了。” 乞丐一听这话拼命的扯江楠楠的衣袖连司马菁也忍不住数次使眼色江楠楠却是恍若未闻一般。 “我内急想去解决一下。” 关键时候王阿贵突然站了起来一下打断了两方剑拔弩张的势头。 王长明的目光顿时被王阿贵吸引而去这个人看起来平平凡凡脸上还有一丝惧怕一直没有说话。想来也是个无关痛痒的人物现在说内急多半是要夹起尾巴逃跑了。 只是这么个小人物王长明也懒的出手挥了挥手示意两旁的家丁让开道路。 “内急好啊内急好啊。最好内急了就别回来了。” 司马菁脸色数遍万万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王阿贵会前去“内急”对着江楠楠道“我早说过这人生性懦弱现在你们大难临头他便私自跑了这种人你还与他为伍?” 江楠楠隐隐觉得事情不是司马菁想象的那样王阿贵绝对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可是又找不到足够的理由去说服她。 就在此时刚刚出了翠香居酒楼的王阿贵身形迅速的快了起来只看到一道一闪而过的人影迅速的穿越了几条街道。 然后一个全身蒙面的黑衣人如鬼魅般的重新出现在翠香居酒楼面前。 “喂你是谁干嘛的我们少爷正在处理公事闲杂人等回避。”正是王长明留下来看门的两个家丁。 黑衣人仿若未听见般依旧旁若无人的朝着酒楼里闯去。 两名家丁对视一眼目光中涌现出一股狠厉之色两只手臂粗细的木棒登时朝着黑衣人迎头砸下。 黑衣人两手一伸两只木棒应声而断接着“砰砰”两下击在两名家丁的小腹上面。家丁登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腹部都憋了下去瞬间便丢了性命。 黑衣人正是王阿贵。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宁无缺 那师爷见他一表人才谈吐文雅颇为吃惊不禁“咦”了一声道:“你有何冤情不妨明言。” 那小二虽头痛欲裂恶心烦躁仍强忍着喘道:“小人姓宁双名无缺祖上乃漠北人氏。今年赴省入举不幸落第偏又盘缠用尽只好寄居客来轩做那跑堂贱役蒙口饭吃。” 师爷双目一亮心下舒了口气道:“原来是个穷秀才也罢!那你又如何偷盗主顾钱财而致身系囹圄?” 宁无缺缓缓地道:“师爷明鉴小人好歹也读过圣贤之书再怎么不济也不至做那鸡鸣鼠盗之事偷盗云云实乃遭人诬陷。”他顿了顿又道:“自来偷盗必是人赃俱获方可入罪。仅凭客来轩一造之词便欲定我之罪实难令人心服。” 师爷冷冷地道:“这也有理此番年节将至咱们也不欲多生事端。不过为了你这案子叫咱们出入往返劳师动众。你若没有五十两纹银怕是出不去的这叫差费哪!” 他见宁无缺满脸讶异又道:“本来嘛这规矩是三十两但此番兄弟们忙活的不轻可得多加二十两才能叫这班兄弟们心服啊!” 那师爷见这酸秀才即便下狱恐也没啥油水好捞索性向他要个五十两把他打发走了了事。想他能入省城会试五十两这点小钱应该还能筹措。 谁知宁无缺急道:“五十两?我连一文钱也没有哪!” 那师爷一听脸上更如上一层寒霜“哼”地一声便即走出竟是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宁无缺急呼冤枉但两旁差役却已将他扔入大牢跟着走了干净。 宁无缺给人重重摔在大牢之中只觉全身骨头都裂了开来只哼哼哎哎地起不了身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缓缓从地下爬起。 这牢中污秽不堪满地屎尿。那些差役懒极竟连粪桶尿壶也不给一个。所幸严冬之中那臭味虽是不堪倒也不至加重。 宁无缺冷得全身哆嗦拣了个尚称干净的角落蹲下他看着小小窗格外的一块天空灰蒙蒙的不见半点阳光只有一朵朵雪花落将下来。 宁无缺低下头去心道:“唉!今日不正是送灶之日吗?‘玉皇若问人间事乱世文章不值钱’我十数年寒窗哪料到今日这番下场。” 冷风阵阵袭来身上伤处犹如万般针刺。宁无缺拉紧衣襟但那薄衫又岂能抵挡这腊月寒风?何况此刻的心寒更胜过身上所受何只千倍。宁无缺咬紧牙关双目怒睁眼泪却一滴滴地落将下来。 一连数日牢中竟连伙食也不送来更无人再来审讯。想是那些官差只知道鱼肉百姓去外面花天酒地又有谁来理会他自是把那又冷又饿在那屎尿满地中苦蹲的宁无缺给忘了。。 好容易熬了几天一名狱卒拎了食篮过来青菜豆腐之外居然还有条鱼。那狱卒是个老头儿宁无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老狱卒道:“这是我家 (本章未完请翻页)中的过夜饭留了条鱼给你好歹你也是个书生可能吃不得这个苦头。” 宁无缺饿得狠了大口大口地扒着饭。 那老狱卒道:“慢吃别噎着了!瞧你眉清目秀的怎会沦落到此?” 宁无缺搁下饭碗叹了口气瞧这老人神情温和不似其他人那如狼似虎的模样便把情由一五一十地说了。 那老狱卒听了心下侧然低声道:“咱们这个县老爷又贪财又好色如你这般的冤狱我已见了不知多少回。此地千两黄金换个死囚百两纹银救得奸{淫看你这般情事少说也要五十两救命钱。” 宁无缺又悲又怒大声道:“这群无耻之徒贪赃枉法这天下还有公理吗?” 那老狱卒忙示意噤声心道:“你自己不也还关在牢里?谈甚么天理王法?”那老狱卒见他吃完了低头收拾碗筷便急急走了。 数日后狱卒押了一名公子进来只见他眉清目秀不知犯了什么罪名身上穿着大绸锦绣甚是华贵。只见他也被关入大牢便在隔房而已。 宁无缺心道:“这人看来是个读书人只不知犯了什么罪名莫非也是身遭诬陷?” 第二日清早众狱卒过来将宁无缺与那公子一并押出看来已要到公堂上受审了。宁无缺想起那老狱卒所言心中暗暗忧愁不知那县太爷会怎生处置自己。 行到堂上只见一人样貌俨然手持惊堂木头带七品乌纱帽望之令人生畏当是此地县太爷了。两旁官差押着宁无缺与那公子一同跪下静听审讯。 宁无缺见那公子相貌堂堂跪在自己身边神色间却甚凛然似乎毫无所惧宁无缺忍不住暗自佩服想道:“看他好生镇静定也是被人冤枉的。” 眼看旁人镇静若斯他自也不愿露出害怕的神态只收敛心神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下。 升堂礼毕但听县太爷猛敲一记惊堂木跟着喝道:“传贾氏!” 宁无缺听他语气森厉虽说自己力图镇静仍是吓了一跳过不多时两旁官差带了名老妇进来那老妇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约莫五六十来岁跪地道:“民妇贾氏叩见青天大老爷。”神色间颇为害怕。 那公子见了这老妇身子微微一颤似乎认得她。宁无缺看在眼里心道:“这老妇不知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她具状来告这名公子么?” 那县太爷拿起状纸道:“上月初三你亲睹一名男子调戏你家夫人更把她奸{辱了可有此事?” 贾氏叩首道:“回老爷的话民妇不敢妄言确有此事。” 县太爷嗯了一声又道:“本官看过你的供状你既然亲眼目睹这桩奸{淫恶行定然认得匪人本官现下要你帮个忙把这匪人认了出来你可能做到?” 那贾氏放声大哭叫道:“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贼人便化成了灰民妇也能将他认了出来!” 宁无缺见她悲伤无比一旁那眉清目秀的男子又是恐惧万分已知那老妇是来指认罪嫌的想来自己给人带来此处用意不过陪榜便已放下心来。 县太爷见这老妇一口答允心下甚喜道:“你莫要气愤只要你认出贼人本官便能替你家主母作主将他绳之以法以张天理公道。”他伸手向宁无缺与那斯文男子一指道:“这里跪了两个人你仔细看着把他给我指出来。” 那老妇尖叫一声登时朝两人奔来跟着瞅着一双皱眼细细往两人身上打量。 宁无缺本是漫不经心却见那老妇一双怪眼翻白只朝自己望来还不住上下打转宁无缺给她看得心惊胆跳心下暗自害怕想道:“这老妇年岁不轻可别老眼昏花胡乱将我错认了。”一时飕飕发抖只怕给人错认了。 正担忧间忽见那老妇伸手指向自己说道:“他!便是他!这人那日强奸{我家主母行径残暴无耻还请大人重重责罚将之枭首示众!” 宁无缺吓得魂飞天外惊道:“你…你胡说什么?你可别诬赖好人啊!” 县太爷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大堂之上如何敢擅自说话!来人给我掌嘴了!” 一旁官差走来重重打着宁无缺耳光。宁无缺吃痛脸颊高高肿起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那县太爷指着宁无缺道:“贾氏你可看清楚了真是这人不是旁的人么?” 老妇尖声道:“正是这人决计错不了一个月前这人闯入府里拿了尖刀逼迫我家主母强迫她就范这人外貌斯文实则禽兽不如!这种人我只要看过一眼便决计不会忘掉!” 宁无缺又惊又怕一个月前他还在客来轩当差什么时候干过这等荒唐事当下叫道:“冤枉啊!”一句冤枉尚未说完便给重重打了十来个耳光滚倒堂上。 那县太爷大声道:“好一个大胆刁民你在本县作奸犯科强奸民女实在罪大恶极本官问你一句你认不认罪?” 宁无缺心下惊慌叫道:“大人千万别听那老妇妄言小人是清白的!” 县太爷却不理会迳自道:“这人顽劣不堪到了公堂之上居然还不知认罪。来人给我用刑了等会儿叫他给我画押!” 一旁官差将宁无缺抓起狞笑道:“小子你就快点招认了吧早些画押也省得皮肉受苦。” 眼见官差们个个如同豺狼虎豹宁无缺只是个穷书生心下如何不怕?他颤声道:“我… 我不曾做半件歹事你……你却要我如何招认? 那官差哼了一声道:“还敢嘴硬?”跟着将宁无缺拖到角落拿起鞭子猛抽那鞭头带着尖刺抽落后疼痛不堪啪啪数响后宁无缺身上满是血痕几已痛晕过去。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章 什么东西 “少爷不好了外面有个黑衣蒙面人把咱们的人给打了现在已经进来了。” “什么?蒙面人?”听得家丁来报王长明立即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此人应该是针对自己而来。但是既然那人蒙面说明还是对忌惮于自己的王家的实力的想到这里王长明不觉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只见王阿贵双手背负在身后款款信步而来倒是颇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王长明一见对方来头便知道来者不善现在摸不清底子的情况下也不敢过于造次。先是行了一个礼道“在下王长明家父王有财不知道阁下是?” 王长明先是自报自家名号便是在暗中提醒王阿贵我也是有背景有后台的人你最好是不好惹我这样大家都方便。 以王有财的大名若是放在平远县内不管是何方牛鬼蛇神恐怕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可是放在王阿贵这里便有些不好使了。 王阿贵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把摘下蒙面巾。登时一头白如银丝的头发和须白得胡须显露出来再加上他那不屑的表情只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老朽不管你什么王有财张有财还是李有财老朽平生最看不惯欺男霸女之事我给你三息时间今天放了这位姑娘和乞丐并且保证以后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不然老朽今日就要替你父亲教训教训你。” 以王长明这人品的保证不管他说什么哪怕是立誓王阿贵也不会相信的。只是昨日带江楠楠来县内主要是她百般恳求之下实在是无法拒绝今日抽身后便可以回去了。只要一回到那深山老林中别说王长明就算那王有财有通天本事也寻她不得。 只是王阿贵却没发现自从杀了大周朝的五皇子姬旦之后他的性格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若是在从前别说什么一县富豪的儿子就是什么王侯将相哪怕是宋国的天子在此说杀也就杀了。 姬旦身为大周朝的五皇子不也是被他杀了么。 但是红双喜的意外身亡却始终像一根刺一样始终扎在他的心里时刻提醒着他、噬咬着他、煎熬着他内心。 否则以王阿贵一开始的性格恐怕早就将王长明直接毙了。 王有财见王阿贵说的丝毫不让再加上之前在司马菁和江楠楠这里有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肚中更是怒火滔天。双眼一翻白阴阳怪气的道“原来是位老人家啊只是不知道老人家在府衙中哪里任职长明似乎从未见过老人家。” 这话却是在套王阿贵的底细了不得不说王阿贵这一身打扮一出场确实把王长明给唬住了。不然以王长明在平远县骄横跋扈惯了的姿态哪还容得王阿贵“放肆”到现在。 而且只要王阿贵稍稍路出一丝怯弱的神态或者没有背景的话那么到时候王长明便会痛下狠手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他身上。 王阿贵只是淡淡的道“老朽不过是一届草民并不是公门中人。” 王长明又道“那不知道老人家令郎又在哪里任 (本章未完请翻页)职呢?” 王阿贵道“老朽孤身一人膝下并无子女。” 果不其然王长明一听到这里登时双眼凶光毕露对着手下人道“好你个老不死的敢来消遣本少爷来呀给我先重重的掌这个老畜生的嘴再打断他的双腿丢出去。” 司马菁见这老人家的年纪恐怕已至古稀方才也应是出于气愤一时之间看不过才出言阻止。若是今日受了王长明这侮辱莫说被打断了双腿便是打几个耳光多半回去后也会急火攻心一命呜呼了当下便立即出言阻止。 哪知王长明今日在此三番五次受到司马菁的阻挠现在又被这不知名的老者跑来教训一顿肚中的无名之火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发泄一番怎么容许司马菁再次插手。当下就叫了两个家丁把司马菁架到一旁。 “老东西你若是现在跪下来给少爷我磕几个响头再抽自己几个耳光认错少爷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饶你一命。” 这边王长明刚说着已经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正摩拳擦掌对着王阿贵包围而去。 这些家丁整日里无所事事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陪着王长明去欺男霸女成为他手中的一只只猛狗一只只在主人需要的时候便去咬人的猛狗。 王阿贵不屑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将这几人放在眼中只伸出一只手道“来你们一起上老朽我让你们一只手。” 家丁们见被一个半截身子都入了土老人如此蔑视尤其还是在王长明这个本家少爷面前脸面上自然是挂不住。当下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即便这老头等会磕头认错现在也要先把他打个半死。 “喝啊!” 一名家丁当先出手砂锅大的拳头挥舞而出王阿贵轻飘飘的抵拳相迎似是全然不放在眼中。 司马菁的心一下就拧了起来心急如焚。心道这老人家虽然心地善良好打抱不平可是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那可是王有财的儿子是他一个草民能得罪的吗?看着模样王长明已经到了气头上自己也无力阻止了只是在心中祈祷老人家不要被打出什么事情才好。 小乞丐双拳紧握气喘如牛。 江楠楠更是失声惊呼“不要。” 唯有王长明嘴角路出一丝快意的笑容这种看着别人痛苦不堪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最是让他感到心胸舒畅。 可是下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家丁和王阿贵双拳刚一接触那家丁拳头表面的肌肤立即溅起了一道道波纹并迅速向后传动。伴随着“咔嚓”一声血花四溅白生生的臂骨被直接打穿了出来。 这一下四座皆惊。 连王长明都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那骨头被打了出来的家丁在地面上不住的哀嚎翻滚只是此时却没有人再去管他。 剩下的家丁无不像见了怪物一般不由自主的后腿几步是的眼前这个老人头发胡子全白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本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哪想到只是风轻云淡的手一扬便把牛二的骨头都给打了出来。 牛二正是方才那和王阿贵对拳的那人。这牛二本是县内的泼皮无赖不做个正经营生整日里坑蒙拐骗王长明见这牛二还有些拳脚便招揽了来为自己所用。 这牛二虽然是个无赖但是也还有些本事再加上外面狐朋狗友也是多这一来二去之下便成了王长明的心腹。方才牛二自负有些本事便想做个出头鸟哪知道一下就被打成了个残废。 王长明发了个狠他不信以他老爹王有财的身份地位还有谁敢对他不利况且牛二今天在自己面前被打若是这个场子不找回来那他以后也不用在平远县内混了。 只见王长明一挥手冷冷的道“怕什么给我一起上今天我要把这老家伙剁碎了喂狗。” 这些家丁本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只是刚才被王阿贵突然来了一下给唬住了。若是放在平常时刻别说打残了个人就是不明不白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命也不在少数。 众家丁又逐渐形成了合围之势江楠楠却是一双美目在王阿贵身上左右流转突然对着小乞丐道“喂你有没有觉得这老人家好眼熟啊!” “眼熟是吗?哪里眼熟了。”小乞丐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中的打斗忍不住热血沸腾。 王阿贵依然是只用一只手。 就是一只手。 但是即便是一只手以王阿贵如今快要突破肉身境九重的实力也不是这些家丁们能够抗衡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砰!砰!砰!” 只见王阿贵脚步轻轻移了移众人只看到一道黑影在屋内迅速的穿梭了几下疾驰而过的劲风刮的众人的脸生疼。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王长明已经被王阿贵一只手拿着脖子提了起来。 然后王阿贵轻轻吐出了一个字。 “倒!” “轰”的数声直到此时所有家丁才是应声倒地。 众人这才看清家丁们的双腿均是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曲了起来竟是都被打断。 司马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乞丐拍手叫好。 江楠楠眼中的怀疑之色越浓。 王长明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下。 只是王长明虽然感觉到背后的冷汗涔涔而下但是还是尽量控制住语气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道“恕长明有眼无珠得罪了老人家。家父乃是王有财希望老人家高抬贵手不与长明一般计较来日长明必有重谢。” 相反的他心中此刻却在疯狂的呐喊老狗只要你让少爷我今天回去少爷不弄得你生不如死誓不为人。 王阿贵把头不动神色的往前伸了伸用一种很认真却又极其疑惑的语气问道“王有财?那是个什么东西?”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天地不仁(上) 长鞭抽打声中那县太爷亲走下堂亲自将那斯文模样的人扶了起来陪笑道:“我们这些官差有眼无珠拿错了人还请洪少爷原谅则个。” 那公子冷冷一笑道:“算了这种事我也不与你计较。我这会儿可以走了么?” 县太爷打躬作揖道:“当然可以这次惊动了洪少爷实在情非得已还望少爷不要计较。”说着喝道:“你们还不过来送洪少爷回府!” 一众官差连忙走了上来便要护送那洪少爷离开那洪少爷一挥手冷笑道:“不必你们麻烦我家轿子就在外头我自个儿走便了。” 他哈哈一笑转身便行忽然门口人影一闪一条大汉冲了进来此人手持尖刀满面全是怒气怒喝道:“畜生!狗官放过了你老子却决计饶你不过纳命来吧!” 洪少爷大惊失色忙往后退开几步转头往县太爷望去颤声道:“这……这人是干什么的?” 县太爷也是大惊喝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居然敢持刀闯入?来人啊!快快把这恶徒押下了!” 两旁官差冲上一阵拳打脚踢将那壮汉压倒在地。 那壮汉大声呼喝叫道:“狗日的!你强{}奸{}我妻就想这般一走了之吗?老子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家财大势大便能胡作非为老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你!” 那洪少爷听了说话登时“哦”地一声已认出他来他嘿嘿一笑道:“原来是你啊!”说着迈步上前俯身下去低声对那壮汉道:“你这小子真个不识好歹你娘子每日里愁眉不展我便来替你怜惜一番你不知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告上官府实在不识相。” 那壮汉虎吼连连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县太爷深怕洪少爷言多有失急忙使个眼色道:“洪少爷快些走吧别与这人啰唆了。”那洪少爷会意长笑一声迳自走了。 宁无缺把这些情景看在眼里他背上挨打心中更如刀割:“好一个奸官!看他这个模样定有收受好处否则断案怎会如此轻率?我……我绝不能招便算打死我了我也不画押!”他不甘被人当作替死鬼当下只是忍痛不语吃了十来鞭后已然痛晕过去。 眼看那洪少爷从容离去那县太爷便命人将那壮汉拖起喝道:“你这厮好生大胆本官已将真凶拿到不日便要还你一个公道你却干么冤枉善良?”说着朝宁无缺一指自已把他当作真凶。 那壮汉斜眼看了宁无缺一眼登即怒吼一声骂道:“放屁!你这贪官平日只是豪门的走狗从不曾为百姓出过半分力就这么胡乱找个人替死便想要我放过那姓洪的么?” 那县太爷闻言大怒用力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你竟敢胡言乱语!若不是念在你是苦主的份上本官今日非定你死罪不可!”他伸手一挥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重重打上一百大板!” 两旁官差走上将那壮汉架住正要拖出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毒打那壮汉大声骂道:“你这狗官少神气!老子也不是没来头的!明白告诉你我哥哥便在县外做响马的头目你今天敢打我明日我哥哥便会起无数大军来替我报仇!” 那县太爷听得“响马”二字面色已成惨白一旁师爷急急走上低声在他耳边道:“这人所言绝非虚妄杜撰大人可不能打他否则必难善了。” 那县太爷听得此言连忙伸手出去制住公人嘶哑地道:“不忙打他先把这人给我赶出去!” 众官差答应一声将那壮汉扔出衙门。那壮汉仍不死心犹在门口叫骂左右官差赶上将他乱棒轰走了。 县太爷召来师爷问道:“这下好了这苦主也不是好惹的咱们该如何办理?” 那师爷往宁无缺看了一眼低声道:“大人莫要担忧只要逼那姓宁的小子招供日后便算伤透派人来查咱们也有对证。” 县太爷喜道:“没错只要有了供纸还怕怎地?”当下召来公人吩咐道:“这小子穷凶极恶死不认罪你们给我认真打直到招供画押为止!” 那官差急忙抢上又是十来鞭抽下只把宁无缺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一条命只剩半条。 一名官差走了上来道:“启禀大人不论我们如何用刑那姓宁的小子还是死命不招已然昏晕过去。” 县太爷怒道:“这死小子若不画押那苦主一状告到京城到时上头查下来却要我如何担待?再给我重重的打!” 众官差又打了一阵宁无缺只是不动好似死了一般那师爷连忙劝道:“这小子硬得很再打下去怕要出了人命。咱们明日再审不迟。” 县太爷嘿地一声大声道:“先把他关了起来明日再给他用刑。” 众官差将宁无缺托起丢回牢里。 过不多时宁无缺悠悠转醒只觉全身上下火烧般地疼痛逼得他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扶住铁栏缓缓爬起。 宁无缺望着空无一人的牢房想起自己身遭诬陷心中直是又怕又恨寻思道:“这衙门黑暗无比我若是抵死不招他们定会杀害于我可我若要招了那也是死路一条。天哪我宁无缺就这般不明不白的含冤而死么?我不要!我不要!” 他心神激荡抓住牢门大吼道:“我不要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喊了一阵却无人理会到得后来竟连声音都喊哑了。 第二日宁无缺又给押了出去这次县官并不在场众官差迳自用刑逼问。 只听一人道:“他妈的最近手气正背早想找人毒打一顿出气今日就让我打个痛快!”其余几人笑道:“尽量打别打死就成了。” 宁无缺听他们说得凶狠只吓得魂飞魄散饶他生平硬气此时也不住口地讨饶那人哈哈大笑道:“这般没用那就快快招啦!也好少些皮肉苦!”接过鞭子大声吆喝鞭打却把宁无缺打得死去活来当 (本章未完请翻页)他作出气包一般。 宁无缺给打得眼泪鼻涕齐流但想起自己的清白仍是死命不招。 一名官差见宁无缺死命苦熬不禁摇了摇头道:“这位朋友啊!我看你也别撑了自来重刑拷打从没人熬得过第三日反正早晚都是要招你何必受这个苦呢?” 宁无缺此时已无力气喊疼只缓缓睁开双眼低声道:“我…我至死都要做个清白人你们杀了我吧!” 那官差喝道:“杀了你?你没招之前便死也不容易!”跟着举鞭猛力打落。 宁无缺咬牙忍耐熬到后来神智已失但晕不片刻又给人用冷水泼醒再打只把他打得前后昏晕十来次真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打到夜间众官差见天色已晚便将宁无缺押回牢中他一倒在地下立时昏晕过去已是人事不知连痛也不知道了。 昏睡中众官差却又押进一人那人满脸胡须神态威武身上脚上都带了重重的枷锁却是个绿林响马光看他模样便知武功高强众官差将他关在了隔房跟着匆匆离去。 到了第三日上午宁无缺又给拖了出去此时他已气息奄奄连路也走不动了众官差怕打死了他便朝痛处下手又是在伤疤撒盐又是火烫灌水宁无缺痛得大哭起来一众官差连声取笑好似杀鸡杀猪一般地整他。 众人打了一阵一名官差手持纸笔走了上来笑道:“小子若是知道厉害劝你快快招了吧!” 宁无缺全无知觉低头无语一人取过冷水浇在他面上宁无缺呻吟一声悠悠醒转。 一名官差伸手捏住了宁无缺的脸颊喝道:“小子你到底招不招?”满脸都是不耐。 宁无缺给人捏住了双颊不由自主抬起头来喘息道:“我不是贼你要我招什么……” 那公人呸了一声往地下吐了口痰跟着重重煽了个耳光冷笑道:“你不是贼?那你又是什么了?店小二么?” 宁无缺闭上了眼低声道:“我姓宁名无缺是个书生。” 那官差笑道:“你是书生果然输得厉害嘿嘿念这么多书干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拿不到功名便成了废物啦。”说着嗤嗤地笑了起来神色甚是不屑。 宁无缺缓缓摇头道:“你错了我读书不是为了功名。” 那官差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狞笑道:“哦?你读书不是为了功名那又是为了什么?读书很好玩么?“ 一人笑道:“这群读书人还会要什么?俗话不是说了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群王八蛋要不是为了美女颜如玉再不便是为了那黄金屋啦!”看来这人颇知文墨居然晓得这两句话众人大声叫好那人则得意洋洋颇见心喜。 宁无缺缓缓抬起头来低声道:“错了你们全错了。我辈儒生贫贱不移所求不过数事而已。” (本章完) 正文 关于末世 简单说明两点: 一:这本书的分类仍然是末世虽然我在第三卷花了大量的笔墨来描写一个修真大世界现在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都是为了给后面的末世情节做铺垫的看到后面自然会明白。 二:第四卷时将会正式步入末世情节一个关于人工智能的末世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好好说话 王阿贵不动声色的把头往前伸了伸用一种很认真却又极其疑惑的语气问道“王有财那是个什么东西?” 王长明突然愣住了他是真的愣住了。 王有财的大名放在宋国内可能算不上什么但是若是单单在平远县内来说若是王有财自认第二恐怕就是县令吴老虎都不敢自认第一。 “王有财那是家父。”王长明咽了一口唾沫短时间短路的大脑使他说了一句极为白痴的话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王有财是谁或者看他的眼神更准确的说他是不在乎王有财是谁是不管王有财是谁的无所谓的那种不在乎。 那是一种漠然的眼神一种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能引起他心境变化的眼神。王长明甚至有种直觉哪怕他说出大宋皇帝赵坚的名字眼前这个老者依然还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王阿贵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理解了又道“你刚才说要赏我几个耳光?还要打断我的腿?” “哦!不……不!不!不!长明年幼无知老先生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长明无心之语还望老先生别往心里去。”王长明此时被王阿贵一只手给提着脖子拎了起来像极了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说完他又抬头悄悄看了一眼王阿贵的表情面对这个不知道突然从哪里钻出来的奇怪老人王长明第一次感觉到事情的变化超脱了自己的掌控。 他他竟然连父亲王有财的名字都没听说过那么很明显他肯定不是平远县的人。他不畏惧本少爷肯定是因为他不知道王有财这个名字在平远县内象征着什么只要先把他稳住等本少爷回去召集人马必十倍百倍偿还与你。 王长明对付敌人有三样法宝权力金钱和美人。 这人看起来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美人肯定是行不通的即便他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那么只剩下权力和金钱。 想到这里王长明感到那种胜券在握的感觉又回到了自己手中酝酿了一下道“不知老先生要多少钱我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老先生今日放我一马长明回去后立即将黄金百两双手奉上。” 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十两白银而在宋朝一两白银几乎相当于一户普通老百姓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这王长明一出手不可谓不大方。 此话一说完王长明顿时扬起了骄傲的头颅面对黄金百两他相信或许有人可以不动心但这种人物不是王侯便是将相这种巨大的诱惑绝对不是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头子可以抵御的。即便是县令吴老虎那也不行。 这便是他的底气王有财之子的底气全县首富之子的底气。 但是黄金百两几乎相当于平远县两三年的税收以王有财的身份也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出来的更何况他只是王有财的儿子。可关键的是王长明根本没打算给这叫缓兵之计。 孰知王阿贵听到了黄金白两却像是听到了粪便百斤一样毫无反应面色动都没动只是淡淡的道“老朽不缺钱。” (本章未完请翻页)王长明急了道“那老先生今日只要放过我我王府可以将老先生奉为上宾出入均以贵客之礼待之。” 王阿贵又摇了摇头“老朽也不在乎这些虚名。” “那老先生是要……?” 王阿贵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你方才说掌我耳光断我两腿我也不要别的只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看如何? 话刚说完王阿贵虽然是在问他但是却丝毫没有要他同意的意思。只见王阿贵手指轻点“咔擦”两声过后王长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惨叫还没结束紧接着王阿贵便是两个大耳光抽了上来一左一右直抽的王长明“噗嗤”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血不是被抽出来的而是怒的。想这王长明从小娇生惯养跋扈无比何时受到过如此侮辱当下急火攻心才喷出一大口鲜血。 刚抽完王阿贵冷眼看着鼻血横流的王长明道“小子你记住老朽的话不得再找这几人的麻烦不然再被老朽知道老朽便废了你的命{根子。” 说完王阿贵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只见一阵黑色的旋风闪过便已不见了人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司马菁如梦初醒。 小乞丐看向王阿贵离去的方向心潮涌动像被打了鸡血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王长明的脑海很快被滔天的愤怒和侮辱充满只是很快又被惨叫取代。 江楠楠朝着司马菁盈盈一拜道“今日多谢姐姐出手相助了。” 司马菁回了一礼谦让道“妹妹如此说可真是羞煞姐姐了我是没帮上什么忙。今日之事可倒是多亏了那位老先生。哎对了妹妹你认识那位老先生么?” 江楠楠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帮我。”说完眼睛似有意似无意的瞟了一眼原来王阿贵的作为疑惑之色愈浓。 “那就算了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让我给我引荐认识一下这位老先生。”司马菁说着一股浓浓的遗憾之色登时浮现。 这边司马菁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看去原来是方才“内急”的王阿贵回来了。 王阿贵一见躺在地上入死狗般的王长明似是吃了一惊“呦这不是王大少爷吗这是怎么了干嘛趴在地上?学狗呢?” 王长明此刻眼中的怒火已仿佛化为实质死死的盯着王阿贵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咳……咳”的声音。 司马菁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阻止了王阿贵继续的嘲讽对着身边的手下人道“你们去把王公子送回府上。”转而又对王阿贵道“你这内急内急的倒是碰巧。” 言语之中的讽刺之意显而易见。 王阿贵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办法人有三急嘛总不能让我憋着啊。” “就怕有些人是怕死关键时候逃之夭夭。” (本章未完请翻页)“随你怎么看。”王阿贵懒得解释直接走到江楠楠身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日头已经快要下山了我们先去翠香局歇息一晚明儿再回去吧。” 司马菁见王阿贵不理会自己越发的瞧不起这人嘴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懦夫!。” 很具有侮辱性质的两个字却被王阿贵直接忽视了。 乞丐也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王阿贵江楠楠见场面有些尴尬起来打个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还是回去歇息吧没事儿了。” 几人各自回头司马菁派人将已经断了两条腿的王长明给送到了府上虽说王长明之伤不是自己所为冤有头债有主。但断了两条路是一回事若是死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难保暴怒之下的王长明不会迁怒于她。 眼下这王长明双腿均已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曲着再加上被当众打了两个耳光脸面丢尽怒火攻心。一条命已是丢了半条。若再拖下去难保不会出什么事儿。 王阿贵和乞丐江楠楠回到翠香居酒楼三人分三个房间王阿贵刚回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只见小乞丐早已在那里站着了。 乞丐刚刚洗了个澡洗去了脸上的污垢再换了一身衣裳远远望去倒颇有一幅翩翩美少年的模样。 “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乞丐开门见山。 她指的就是江楠楠。 王阿贵却是理都没理道“让开我要休息了。” 乞丐见王阿贵无视自己声音中已带有丝丝怒气道“你这样懦弱的人不配保护她更不配拥有她。” 王阿贵突然停下了脚步背对这乞丐气氛一瞬间陷入了冰点。 乞丐见王阿贵不出声更是得理不饶人“不要以为你帮助过我一次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反而我告诉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你没这个能力保护她就离她远一点。” “哦?” 王阿贵终于转过了身似笑非笑“这么说你有能力保护她了?” “我……”乞丐声音一窒“但是我起码比你要好。我起码可以在关键时候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而不是像你只要退缩只会逃避。” 乞丐越说越是激愤到得后面竟是忍不住指手画脚如泼妇骂街。 “好!”王阿贵把乞丐指着自己的手指头给拨开“我要跟你说两件事儿。” “第一上次我们帮你付了饭钱不是我的意思是楠楠的意思。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没那么好心若不是她的话别说你没饭吃你就是饿死或者被打死我也是懒得看你一眼。” “你……”乞丐被这句话给噎的不轻。 “第二:”王阿贵说到这里顿了顿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乞丐也好天子也罢好好跟我说话。”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三章 陷害(求红票,求收藏) 王府内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一张方形椅子上椅子四周雕刻着四只张牙舞爪的猛兽。 “混账东西少爷在你们面前被打断了双腿那你还活着回来干什么?” 中年人面前一名只剩下了一条胳膊的家丁正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目中之中涌现出止不住的惊恐之色正是那被王阿贵打断了一只手臂的牛二。 此刻的牛二脸上还印着一个鲜红的掌印掌印之下半边脸庞都肿了起来明显是那中年人留下的。只是这牛二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中年人又上去一脚直接踹在牛二的胸口直接将牛二踹的翻了个跟头这才似乎解了气一般道“今日且留你一条狗命要是那人抓了回来那便算了若是抓不回来……哼!哼!” 这中年人正是王府的当家之人王长明的父亲平远县的首富平远县的传奇王有财。 牛二心知若是抓不到王阿贵自己这脑袋和身体多半就要分家了。只是看王阿贵的身手决计不是自己能够的对付的了的。于是细细的把王阿贵的神通给夸了一遍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下更是把王阿贵说的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整个一个本不应该存在于凡间的人物。 王有财能在平远县内白手起家数十年一跃成为和县令同等人物的县内首富自然也不是傻子。按理说以牛二等人的身手虽然算不得很好但是决计不可能连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都打不过。现在细细一分析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道“你说那人仅仅是凭一只手就让你们所有人都铩羽而归?” 牛二在地上哭道“是啊老爷。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少爷啊那人……那……那哪里是人啊。他就在那里闪了一下小人都还没看清楚然后……然后少爷就在他的手里了。” 王有财冷哼一声让牛二先行退下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什么蒙面人藏头露尾的东西不管你是什么人敢打伤我王有财的儿子我都要你付出代价。既然你是为那几个人出头那我就先把那几人抓起来再说我就不信你不出面。” …… …… 宁无缺看着污秽肮脏的牢房耳听一众官差的讥笑霎时悲愤难抑仰天大叫道:“告诉你们这群无知之辈吧!我辈读书之人只求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生平全此四事虽死无憾!”他虽已奄奄一息但此刻说话仍是掷地有声神色间更流露出一股激愤之意。 众人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口气不小!”说着便往他伤处倒油跟着点上了火宁无缺痛苦嚎哭只在地下打滚一名官差将他架起笑道:“什么为天地立心我看他这是猪油蒙心啦!”嘻笑声中更把他整得死去活来。 隔房响马本在地下睡觉听得宁无缺说出这四句话只缓缓站起凝目便往宁无缺看去脸上却有五分讶异五分敬佩。 这日众官差打到手软宁无缺却仍是一字不招。一名官差哼了一声道:“我明白告诉你吧!明日便是最后一次打你了你若再不招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直到把你活活打死为止知道了么?” 宁无缺 (本章未完请翻页)情知他说得是真只吓得肝胆俱裂。 是夜愁云惨雾宁无缺已知自己明日必死想来还要惨遭酷刑实在无法忍受。待要一头撞死可又舍不得这大好人生当此绝望之际忍不住放声大哭。 正哭间忽听一人道:“小兄弟快别哭了这狗县官名叫吴昌人称吴老虎陷人害民此人最有一套。你便是哭死自己也是无用。” 宁无缺转头望去却见一条大汉望向自己那人满脸胡须带着重重的铁枷一望便知是个江洋响马正是前几日关进来的那人。 那响马说道:“你日间给他们打得厉害吧快些揉搓不然明日肿将起来只怕真要疼死你了。” 宁无缺垂泪道:“搓也没用这些官差说过了倘若我还是不招他们明日便要将我活活打死。” 那响马摇头道:“你可得好好撑住了只要熬不住刑不明不白的画押招供恐怕后天便要问斩。” 宁无缺号啕大哭叫道:“老天啊!横竖都是死却要我如何是好?” 那响马正待劝慰一名狱卒冲了过来喝道:“你们两个说些什么!难道不怕打么!” 宁无缺大惊连忙缩到墙角去了那响马却丝毫不惧只笑了笑道:“老子生平天不怕地不怕你们要是有种便过来打你爷爷啊。”说着勾勾小指神态大为挑衅。 那狱卒大怒喝道:“你给等着等一下不打断你的狗腿老子跟你姓!”登时去呼唤同伴一齐过来对付这名响马。那响马却打了个哈欠迳自躺在地下睡觉。 众官差正自聚赌听那狱卒大声嚷嚷便问道:“怎么啦?” 那狱卒向响马一指叫道:“那死小子瞧不起我们不把他打上一顿我心里不舒坦。” 一名官差嗤地一声皱眉道:“这响马是外山的头目咱们老爷升官的指望全在这件功劳上你可别胡乱打死他了。” 那狱卒嘿嘿冷笑道:“这你甭担心你们几个只管在外头把风让我好好揍他一顿出口气再说。” 一名官差打开牢房道:“你手脚快点大家还在赌哪。” 那狱卒眼见这响马身上带着重枷又只躺在地下看来便要还手也是不能他高举钢刀狞笑道:“死东西任你在外头一条猛龙到我手上也不过是巴掌大的一条烂虫你若想活命还不给我磕头讨饶了?”说着往那响马屁股上一踢。 那狱卒见响马一动不动想来嘴巴猖狂却是不敢还手他哈哈大笑当即将那响马托起便要痛殴一顿。 正要动手忽见那响马张开双眼冷笑道:“你们这些狗官难得有点小权便想当皇帝啦!”身子一晃已将那狱卒震了开来跟着一口口水吐在那狱卒脸上。 那狱卒大怒欲狂霎时吼叫道:“你找死!”一刀挥出便向那响马砍去。 众官差吃了一惊急道:“别杀他!” 眼看刀刃便 (本章未完请翻页)要加身那响马丝毫不怕当下仰头长笑喝道:“来得好!”一脚踢出已将那狱卒手上的钢刀踢掉跟着往他手臂上一抓猛听剥啦一声怪响血肉横飞中夹杂着凄厉至极的惨叫那狱卒一条臂膀竟活生生地扯了下来。 众狱卒大惊往后急退宁无缺见了这残酷至极的景象也是忍不住骇然出声。 那响马笑道:“狗杂碎胆敢碰你爷爷的那便是个死字!”说着虎吼一声托起那狱卒的脑袋用力往墙上一撞只听轰地一声那狱卒脑浆迸裂血肉模糊地死下地下。 那响马转头望向众官差暴喝道:“还有人想进来么?” 众狱卒大惊失色当下大叫大嚷急急向上级回报。过不多时一名捕快急急来看待见地下血肉模糊的惨况吓得魂飞天外那响马斜目看了那捕快一眼冷冷地道:“你们记好了你爷爷姓熊名阔海你们哪个不怕死只管再进来吧!” 那捕快吞了口唾沫一时也不敢进去只吩咐众人严加看守明日再等县老爷吩咐。 那响马见无人敢胆进来对付自己便自哈哈大笑向宁无缺一挥手道:“小兄弟看了做人便要这般做法天地间才无人敢欺侮你。”跟着唱道:“爷爷生在天地间啊生来最是不怕官大口吃肉大担金逍遥世间无人管!”一时手舞足蹈甚是得意。 众官差低头咒骂却无人敢过来啰唆。 宁无缺呆呆听着想道:“我若有这般武功这些官差也不敢打我了。”但此时的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如何能与这些饿狼也似的官差搏斗他叹息一声只有闷闷睡了。 睡到中夜忽觉身上一紧竟有人将他拉起宁无缺睁开了眼只见竟然是一名官差。 那官差把宁无缺摇醒对他道“小子你活命的机会来了。” 宁无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有两人的说话声渐行渐近细细看时一人正是那县令吴昌。而另一人身着锦袍秀衣县令竟然还落后他半步而行神色之间颇为阿谀。 正是王有财。 只听得吴昌道“不知王老爷要对付的这人有何背景?官府之中可有后台?” 王有财摇了摇头道“县令大人放心吴某人已经查清楚了。此人不仅没有后台而且应该不是本县人近两日方才进城一人为一女子另一人为一乞丐。以县令大人的本事抓一个乞丐想必是不在话下吧。” 吴昌听说两人毫无后台又是外县人心中已有了个底。当下便拍着胸脯道“王老爷放心只要教他落进我的手里必叫他不出三日哀嚎而死。” 王有财又摇头道“死就不必了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不知县令大人如何让他们落入你的手里?” 吴昌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笑容一指宁无缺道“明日王老爷可派人来报官说是府上丢了东西我令手下人去捉拿那二人。到时再让此人扮作你府上家丁等二人被捉拿来此时让此人一口牙咬定了是那二人所窃。如此那二人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王老爷的手心了。”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一招 翠香局酒楼内王阿贵**上身一头乌黑色的秀发无风自动飘扬而起。 一股雄浑的法力波动在屋内久久飘散不去只是这波动一接触到房屋、窗户立即像老鼠遇到了猫般被反弹了回来。是以屋内虽然翻滚如波涛大海但是隔壁的江楠楠和小乞丐却毫无所知。 陡然王阿贵冲天一喝却似晴天里突然打了个霹雳。那些屋内飘散着的法力如百川归海一般奇奇涌入王阿贵的体内。一股全新的感觉从他体内升起。 那是一种天地间所以真气都可以为我所用的感觉。 出窍境一重一百甲士之力。 寻常修士突破到出窍境一重便可获得一百甲士之力。而今王阿贵突破到了出窍境一重其肉身的强度与往日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哪怕三五个同等级的出窍境修士也不是他的对手。 “好强大的感觉这就是出窍境的力量么?和肉身境果然是天壤之别可以直接借用天地间的真气怪不得可以御风飞行。”王阿贵握了握拳头感觉到了体内爆发一般的力量。 恰在此时一道微不可查的打斗声传入了他的耳内。 “有人在打架?去看看。”实力的暴涨伴随着的便是信心的膨胀。况且这几日在江楠楠身边出手一只都如偷鸡摸狗见不得人一般只见疾风一闪而过蜡烛熄灭王阿贵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 …… 此时刚值傍晚一队人马匆匆从树林里穿过听得马蹄声约莫有三四十。为首一人亭堂饱满面如温玉自有一股王侯将相之气却是大宋李国公张渊。 李公趁天晴出门得早;送的也不多止有几个知己送别。李公也不敢道及国家之事略致感谢之意作别起程。人轻马快一走早已离了大宋京城二十余里人烟稀少。忽见前面陡起一岗簇着黑丛丛许多树木颇是险恶。 这地名叫做乱葬岗。李公夫妇坐着轿行走的缓慢三四十家丁慢带马前后左右不敢轻离。只有李公之子张元吉与张建成赶着几个前站家丁先行有一二里多路。 建成是紫舍冠红锦袍元吉是绿扎巾面前绣着一朵大牡丹花玄囗袍肩上缠有一条大剥古龙金鹘兔带粉底皂靴。向前走一个落山健赶入林子里来。若是没有这两个先来李公家眷一齐进到林子内一来不曾准备二来一边要顾行李一边要顾家眷也不能两全少不了要中了宇智及化的计策。 这边被差遣扮作响马的人连夜出京等了半日远远望见一行人人林:一个蟒衣是个官员模样;一个小哥儿也是公子模样断然是李公家眷。 于是那人发一声喊抢将出来都是白布盘头粉墨涂脸人强马壮持着长槍大刀口里乱呛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与从此路过留下人头来!” 建成此时见了吃了一吓踢转马便跑。元吉虽然吃了一惊还胆大便骂道:“吃了雄心豹子都不知道后面是大宋李国公吗?。”说罢拔山腰刀便砍这几个家丁是短刀相帮。这边建成吓得拖了鞍马凭着这马倒跑回来见了李公轿子忙道:“不好了不好了!前面有响马把元吉围在林子里面了!” 李公听了道:“这里怎会有响马?”使跳下轿来吩咐道:“家丁听令分一半去接应;一半可护着家眷车辆退到后面有人烟处住扎。”自己除去忠靖冠换了扎巾脱去行衣换了一件箭袖的囗袄;左插弓右带箭手中题一枝画杆方天戟骑了白龙马带领二十余个家丁也赶进林子里来。 早早便望见四五十强人都执器械围住着元吉。元吉与家丁们都拿的是短刀甚是抵敌不住。李公欲待放箭又恐怕伤了自己的人便纵一纵马赶上前来大喝一声道:“何处强人不知死活 (本章未完请翻页)敢来拦截我官员过往么?” 这一喝这干响马也吃了一惊一闪向两下一分。被李公带领家丁直冲了进来与元吉合在一处。这些强人看有后兵接应初时也觉惊心;后来见来人不过二十余人于是欺他人少。 更何况来时他们受上面所托便是要害李公怎见了李公反行退去?于是仍旧舞枪弄棒的团团围拢起来把李公并家丁围在核心。 李公初时也只道是寻常响马见他到来自然惊散。怎知这些都是宇智及化派来暗杀他的银蛇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 更何况寻常响马一击不中立即作鸟兽散去这干人遵了宇智及化吩咐不杀得李公并他家眷回去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更是无人不拼命况且杀他的人比李公家丁多了一倍只一个圈把李公与家丁圈在里边誓要拿下李公项上人头。 两边杀了一个时辰日已沉西。李公一心念着家眷要杀出围来。杀到东这干响马便卷到东来;战到西这干响马便拥到西了。虽不被伤却也不得脱身。到了现在更是千钧一发之际。 正在李公心急如焚时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天上直接落了下来。只这一声好似牙缝里迸出春雷舌尖上震起霹雳。 正是闻声赶来的王阿贵。 众银蛇卫初时也受了一惊后来见只有一人登时凶性再起。那为首的银蛇卫不愿多生事端故意嘶哑着声音道“闲杂人等速速退去免得自误丢了性命。” 莫说那银蛇卫就是李公见了也不信单身一人的王阿贵能济什么事。便好心道“壮士且速速退去这伙强人势众且他们的目标是我壮士大可不必白白丢掉了性命。” 王阿贵这一路直接从翠香局飞奔而来早一阵腰酸背痛。竟全然不理会那银蛇卫当众伸了个懒腰。道“念你好心我也劝你一句速速退去免得误了性命。” 那银蛇卫首领身后众人闻言均是勃然大怒忍不住道“这小子孤身一人还敢口出狂言以为他是大罗神仙下凡呐真是找死。” 李公闻言也是微微皱眉他不知为何一出京城便遭到响马的追杀但看这响马的身手决计不是普通的响马此人现在不听他之言到时候身首异处那也便是咎由自取了。 张元吉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对李公道“父亲此人莫不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跑到这里撒泼不成?” 李公摇摇头“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此人身死也怨不得我们。不过若是我们这次得意逃脱日后说不得要为这人立个衣冠冢给厚葬了毕竟此人身死也和我们有些关系。” 银蛇卫首领一晃手中白晃晃的银枪直指王阿贵不屑的道“来来来我让你一招。” “啊!”王阿贵却是打了个哈欠慵懒至极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找死!”为首的银蛇卫闻言不再多语纵马而来拔枪便刺看这情景是想一枪去了王阿贵的性命身后众银蛇卫立即拍手较好恍若这一枪之下王阿贵立即毙命。 银光现枪出如龙。 面对那纵马提枪的银蛇卫首领的一枪王阿贵竟似全未察觉一般仍旧在抓耳挠腮。 连李公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忍再去看。 一息…… 两息…… 三息…… 想象中血溅五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李公睁开了眼睛。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 (本章未完请翻页)凉气没有人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一只手两根手指…… 那明亮的枪尖此刻正夹在两根手指中…… 枪身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曲着银蛇卫首领因为用力过大而涨红了面庞…… 他继续用力面庞越来越红枪身弯曲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 银枪折断。 银蛇卫首领一个趔趄差点跌下马来。 “混账!”银蛇卫首领当众出了个丑却不信邪回身从下属手中抽出一柄偃月刀。 一声大吼刀出寒芒现~ 李公甚至能感觉到刀锋之上的森森寒气…… 王阿贵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今日不斩你我面目何在?”银蛇卫首领用尽全力一刀劈下。 直取王阿贵的脖子。 所有人的心一瞬间拎了起来包括银蛇卫。 但是下一刻众人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砰!” 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 那偃月刀一砍到王阿贵的脖子上那银蛇卫首领只感到像是砍上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虎口顿时撕裂鲜血泉涌而出。 银蛇卫首领大面色狂变大惊失色。 他是真的被惊到了被吓到了。 “仙……仙人……?”银蛇卫首领只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后浑身颤抖跪倒在地上竟是抬头都不敢。 正在他诚惶诚恐间只间王阿贵活动了下双手然后仰天长啸一声重重一拳砸在了地面上。“你出手完了那么现在到我了。” 紧接着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当中从王阿贵刚刚落拳之处附近的地面犹如蛛网一般纷纷龟裂开来。李公和银蛇卫首领所站之处距离最近龟裂的也最深其裂纹最深处竟达至数尺之深。 有些马儿马腿不慎踏进了裂纹中竟然无论如何也提不出来。 李公瞠目结舌完全无法想象一人之力竟然能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力。慢慢的他眼睛越睁越大这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银蛇卫首领的话使得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猜测从他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直至数息之后李公望着王阿贵云淡风轻的模样再加上几乎已肯定自己的猜测。才连忙下马磕头便拜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是上仙驾临还望上仙勿怪。” 那银蛇卫的首领此时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磕头不止背后忍不住冷汗涔涔“小人……小人不该对上仙出手真是罪该万死上仙饶命。” 修真者的传说在宋国这个凡人的国度也是有的在这里他们被称作——仙人。 虽然这个称呼离真正仙人的差距简直不可以以道理计但是这并不妨碍宋国之人对修真者的崇拜。 每过几十年甚至更久大周朝便会有修真者或是流落、或是视察来到宋国。 只是这时间对于宋国的人民来说却是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们都快忘记了。 王阿贵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李公站起来转而对那银蛇卫的首领道“你刚才说让我一招那么现在我也给你一次机会。!” “要么接下我一招要么……死!”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没有灵魂的百灵鸟(加更一章) 陈乞儿。 小乞丐的名字。 陈乞儿早年家境也算是不错后来父亲做生意折了本钱想不开自尽而死母亲改嫁他人。那一年陈乞儿五岁。 今年陈乞儿十五岁。 十年的乞丐生涯他在平远县行过乞在帝都盗过东西入过大牢进过官府。十年的低眉顺眼十年的低声下气早已将陈乞儿的一切棱角磨平。 他只有一个信念: 生下来活下去。 他捡过垃圾和狗争抢过食物在豪门士绅的压迫之下苟延残喘终于活到了今天。 可是从今天起他又多了一个新的信念一直让他热血沸腾的信念。 一个又可以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 ——江楠楠! …… …… 江楠楠才沐浴过准备就寝换下衣裳结拜妙曼的肌肤展露无遗。 那是不同于豪门女子浓妆淡抹下的肌肤那是不同于豪门女子纵欲过度下的苍白; 那是一种未经任何雕饰过的、洁白无瑕的璞玉。 这块璞玉对识货的人来说那是莫大的吸引力。 更重要的是这块璞玉尚未开发。 陈乞儿在门外悄悄攒紧了拳头他无法忍受王阿贵这样一个懦弱的人天天伴在江楠楠的身边。 他知道江楠楠马上就要离开平远县了王阿贵也会和她一起离开。 他不知道若是他以后不能再见到江楠楠会怎样那是一种无法想象且无法忍受的生活。 他会疯掉的。 江楠楠的衣裳正在一点一点的褪去陈乞儿的手也攒的越发的紧了。 他的目光中仿佛有一股邪火喷涌而出这股邪火正在逐渐控制着他的身体。 江楠楠的衣裳已经全部褪完了只剩下贴身的亵衣。 陈乞儿怒吼一声猛然推门而入。 江楠楠的眼睛陡然睁大目光中还带着不可置信。 “乞儿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陈乞儿没有回答他也不想再回答他只想用行动来说话。 他要证明他比王阿贵这个懦夫要强得多。 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江楠楠的手眼神灼热的仿佛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将江楠楠融化。 江楠楠害怕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野兽一般的眼神; 要吃了她的眼神; 眼神中只剩下**裸的**。 那是一种想要把她占有的**。 江楠楠开始反抗她一把甩开陈乞儿的手“乞儿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陈乞儿突然大吼一声“我没有”他想要解释他不想要江楠楠害怕。 他只想要江楠楠在他这里可以得到保护可以得到温暖可以永远有一个依靠。 可以不再像今天王长明出现时只能任人摆布。 他会去保护她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句话他早已经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他也第一次找到了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还要可贵的东西。 可他发现他解释不了他无法去解释他的行为。 江楠楠害怕的眼神逐渐转变为愤怒用力的推了一下陈乞儿。“请你走开离开我的房间。” 陈乞儿被推的连连后退了三步。 他再一次抓住了江楠楠的手只是这次却比上次更加用力直抓的江楠楠的手都泛白了。 江楠楠忍不住俏眉轻皱“放手你弄疼我了。” 陈乞儿摇头“不!不!不!”。 他的嘴里只能发出这一个声音熊熊燃烧的欲{火已经快要将他吞没。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的。”陈乞儿已经将江楠楠逼迫到了墙角。 “不要!不要!”江楠楠不住的摇头眼神中的愤怒早已转化为恐惧。 陈乞儿双手抓住江楠楠的亵衣疯狂的想要将它撕扯而下状若魔鬼满面痴迷。 “放手放手啊!”江楠楠扯他不过本能一伸手“啪”的一个耳光。 陈乞儿捂住了脸痴迷之色更甚。 江楠楠松开抓住亵衣的手打了陈乞儿一个耳光。 这一松手亵衣顿时被陈乞儿扯下了一角。 一大片雪白之色。 陈乞儿死死的顶住那一片肌肤就像在沙漠里走了许久的人遇到了一缕清泉。 他甚至忘记了自 (本章未完请翻页)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环境忘记了王阿贵忘记了江楠楠脑中只剩下眼前那一片雪白。 他慢慢的伸出手想去触摸那片雪白。 一只手挡住了他追寻雪白的脚步。 然后那手再次把他的手给推开。 陈乞儿看着江楠楠刚收回的手有些恼羞成怒。 他望着江楠楠如受了惊的小鹿般的眸子突然升起一种无法抑制的罪恶感和愧疚感。 只是很快这无法抑制的缕罪恶和愧疚再次被他的**给压制了下去。 他现在只要得到她他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哪怕明天他被官府抓去砍了头那也值了。 在江楠楠的惊呼声中陈乞儿一把将她抱上了。 江楠楠开始惊呼并大叫救命。 只是一句还没叫完一块破布便塞进了她的嘴里只剩下“呜!呜!”声。 一个沉重的身子压上了江楠楠的身体。 江楠楠的眼角开始湿润、晶莹。 一滴…… 两滴…… “滴答!” 滴到了地面上有些清脆的声响。 陈乞丐的身形陡然一滞他看向了江楠楠的眼睛。 他的手开始缓缓的收回 不知过了多久…… 他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明他盯着上双眼空洞的江楠楠他有些不敢相信。 江楠楠的四肢上还满是紫色的勒痕。 他一下瘫坐在地上他终于想了起来那是他自己做的。 他抱住了头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呜咽起来。 江楠楠费力的从上挣扎了下了地去除口中的破布坐到梳妆台前看着眼前的铜镜。 她开始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整理自己已经凌乱的头发那模样就像是在孩童在整理最心爱的玩具一般。 她的嘴里哼起了歌儿说不出名字但是却无比的清脆动听就像一只百灵鸟在歌唱。 只是这只端坐在铜镜面前的百灵鸟那一双眸子却已不再有往日的水灵和灵动。 那只是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眼睛外面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异种归来(上) 小姑娘最恨黑漆漆的卧房。尤其是白日里睡得太多、夜里玩得太调皮的小姑娘。 滚啊滚翻啊翻今夜一如往昔小瑶瑶蒙著棉被辗转反侧、东滚西翻偏偏怎也睡不著。 “讨厌白天睡太多了。” 寻常孩子黎明即起天黑就寝总是沾枕得眠小瑶瑶却大大不同。爷爷忙爹爹忙打小又没了娘亲正因少人管教白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决计爬不起床。可怜贪睡懒起的结果便是半夜里目光炯炯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入眼了。 快闷死了棉被盖头半时辰实在睡不著便想纵下地去蹦跳玩耍。才一掀开棉被探头来望惊见一个老太婆瞪著自己登时把小瑶瑶吓出一身冷汗。 可恶……老太婆高居墙头嘴角斜起望来好似冷笑不休瑶瑶回过神来认出那是挂在墙上的先人遗像好似是高奶奶还是祖婆婆不知谁挂在十岁小女孩儿房里的当真可恶极了。 白日里熟悉的景物到得晚上全活了树是树妖画有画仙连桌椅都会斜眼冷笑随时等著吓死她。瑶瑶把棉被蒙住了头:心道:“公鸡!公鸡!怎麽还不叫啊!”正自幻想鞭打公鸡逼迫它早些报晓忽听门口传来脚步声房门却又开启了。大半夜的却又是谁呢?小女孩儿微起惊骇心惊肉跳间偷偷掀起棉被一角再次偷眼去看。 月光照上房门送来一条黑影儿映上了床头。传说中的无脸鬼徘徊踱步随时要走将进来。 小瑶瑶吓得六神无主正要放声尖叫忽听门口传来一声说话:“芳儿睡了麽?” 好险好险……不是鬼、不是鬼小瑶瑶连拍心口大大松了口气。她擦去冷汗赶忙装乖扮巧自把棉被盖好了假作十分熟睡。 黑影打开了房门一步步走了进来他来到帐外低头望向自己小瑶瑶嘴角含笑右眼紧闭左眼却悄悄睁开一缝偷偷瞄望那个黑影儿。 黑暗幽森的睡房里有双眼睛在瞧著自己。这可不是怪物的铜铃牛瞳而是一双漂亮凤眼很有神、很柔和温润晶莹那是爹爹的眼睛呢。 小瑶瑶虽然装著睡心头却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爹爹回家了比预定还早了三日才从外地办事儿回来他果然第一个来瞧自己这个亲亲小宝贝儿。 父女连心瑶瑶只想扑上前去依偎在爹爹的怀里要他抱抱亲亲;正要扑入怀中忽然之间心里生起气来。 不行!才不可以那麽便宜!爹爹要不忙於公务要不久在外地自己要是趴了过去笑眯眯那不太傻呼了?十岁的小瑶瑶暗自生气改打其他的坏主意。 这样吧一会儿爹爹要是过来香一个小瑶瑶便要提起棉被一下子蒙住他狠狠惊他一回。到时爹爹定是“啊呀”一声惨叫没准还要摔下地去。 就这麽著小瑶瑶心中哼了一声 (本章未完请翻页)闭上了眼儿。 没法子啊爹爹谁要你和芳儿聚少离多呢?可别怨女儿欺侮你了…… 眼看爹爹毫无防备只在床边坐下。正要伺机而动忽觉被子往上拢了拢变得舒服些了。小瑶瑶不敢妄动继续假作熟睡。 便在此时爹爹俯身下来小瑶瑶也闻到那熟悉之至的鼻烟壶香气她心中一动便也悄悄睁眼窥看她的生身父亲。 面前的爹爹很英俊也很忧郁除了和爷爷争吵他平日很少开口只有望向自己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含著一抹笑。这时的爹爹当真好看极了…… 黑暗之中父女相互凝望。忽然间小瑶瑶的嫩脸一阵发痒居然给爹爹偷偷香了一记胡渣子刺来痒到心窝里险些让她笑出声了。 哎呀小瑶瑶强忍著笑忽然发觉自己输了一招她忘了吓爹爹了。 算了全都原谅了……只要爹爹肯陪著自己什麽都可以原谅。有爹爹在身边黑房就不黑老太婆的画像也不再可怕了。 黑暗之中小瑶瑶依偎在爹爹怀里闻著他身上鼻烟壶的香味平安温暖的感受让她嘴角带著笑眼皮渐重慢慢鼻鼾将起真的要睡了。 “瑶瑶……”忽然耳中听到了什麽爹爹像是说了一句话自己听不清楚。小瑶瑶睡眼惺忪急忙睁开双眼却发觉迟了一步房门口有著爹爹的背影他要走了。 爹爹来得急、去得快瑶瑶忍不住眼眶微红心里非常非常生气。要不陪女儿说故事要不等她睡著哪有这样来去匆匆的爹爹?不原谅了!小小姑娘愤怒地哼了一声决定狠狠吓爹爹一跳。她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来穿上了鞋子一路尾随爹爹而去。 穿过花圃经过假山瀑布爹爹没有进主屋去他来到一栋大庙前面轻推月下门。 月光照耀红漆大门映出了点点亮光。小瑶瑶当然知晓这座庙那是家庙祠堂供奉着他们家的列祖列宗每逢过年除夕爹爹爷爷都会把她押进门来左手塞过三只香右手按著小脑袋儿要她朝一堆木牌子跪啊拜啊的。向来是小瑶瑶最怕来的地方。 大半夜的爹爹来这儿干什麽呢?莫非他要提早过年了?小瑶瑶一脸好奇静悄悄地溜到祖庙门外偷眼朝里头看去。 爹爹打著了火燃起红烛迳自取过线香烧了。就像过年那样子香烟缭绕裹住了爹爹的背影依稀看到他朝牌位跪了下去下拜磕头间好似在向老祖宗们诉说什麽。瑶瑶蹲在地下只在呆呆看著过得许久爹爹终於缓缓起身看他神秘兮兮又从供桌底下拿出一瓶酒跟著拿过了空杯洗也不洗便替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 直至现下直到二十四岁瑶瑶都忘不掉那瓶酒的模样青花白瓷绒漆木塞封口镶绕金丝线酒瓶上还绘了一只大大的红火凤那是官大人前来赏赐的御酒。 原来如此爹爹大半夜里不睡觉却是来喝闷酒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小瑶瑶叹了口气早慧的她侧过了雪白的脸蛋只在凝视爹爹的身影心中微起爱怜:“爹爹你又想起娘了是不是……” 像是听到女儿的呼唤爹爹转身过来遥望庙外的灿烂星空。 身长九尺几乎有大门那麽高京生得非常魁伟他们家的祖先马背出身儿孙後代无论是爷爷还是爹爹一个个都是这般威武雄壮。 爹爹双手持酒昂身肃立那凛然无畏的骄傲神气登时震动了庙外的女儿瑶瑶凝视著爹爹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心中怦怦直跳早巳羞红了脸。 她喜欢这时候的爹爹英俊挺拔无畏无惧他是个骄傲的男儿汉…… 爹爹凝视著星空眉宇间带著严肃星光之下他深深吸气像是有话对老天爷说可又说不出口。瑶瑶年岁还幼只是看不懂爹爹的容情迷惑之间只见爹爹转身回去面向满桌的祖宗牌位。忽然间他的肩膀颤动不休像是在哭瑶瑶望著他的背影心里更奇怪了。 爹爹叹了口气两手提起酒杯高高举过肩膀他一动不动好似成了石像那杯口却又正对屋梁像是要喂梁上的老鼠。 小瑶瑶蹲得过久脚酸腿麻她咕哝几声:“讨厌要喝快喝腿酸了。”正自分心拍打大腿爹爹好似听见女儿的催促他仰起头来把那酒灌到了嘴里。 咕嘟小瑶瑶咽下口水像是也喝了一杯。她笑眯眯地看著只见爹爹一动不动半晌不到他忽然退开一步。一步之後再也停不下来了两步、三步、四步……爹爹不住後退英挺的背影撞翻了桌椅踉跄摇摆像是喝醉了。 瑶瑶看过爹爹醉酒呕吐却没见过这般厉害的醉法她不住揉著眼睛呢喃迷惑:“爹爹、爹爹……你怎麽了?” 很快地爹爹蹲了下去捧住肚子发出低微闷哼。 紧接着闷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到得后来竟已变成哀嚎。 爹爹……爹爹……呼唤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害怕开始夹杂了哭声眼看爹爹睡倒在地小女孩儿再也按捺不住她终於奔入门内伏趴爹爹身上放声大哭:“爹爹!” 就在小瑶瑶的哭声中爹爹突然捂住胸口在地上不住的滚动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随后爹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这间的屋子直把小瑶瑶吓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大眼睛中射出无限的惊恐之色。 只是这还没有结束。 爹爹的惨叫突然戛然而止。 然后爹爹的胸口竟然凸了起来那点凸起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噗嗤!”就像一块破布被撕开的声音。 爹爹终于不再动弹了只剩下还在不住抽搐着的四肢。 一个狰狞的头颅从爹爹的胸口破体而出!!!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恶人先告状 银蛇卫首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像筛糠一般。 他是真的怕了几十年来第二次感到害怕。 第一次是他被相国救了性命收服正式成为银蛇卫的一员。哪怕是此次他接到的任务是前来截杀大宋的曾经的国公他也没有害怕过。他知道出了事会有相国帮他顶着。 因为他面前的是个仙人。 银蛇卫首领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匍匐在地上表示着自己的臣服和恐惧希望王阿贵能饶过他一命。 “一招或者死!”王阿贵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 银蛇卫首领慢慢的站了起来从下属的手中拿过一柄枪。枪才是他最擅长的兵器。 拿枪的手都不太稳甚至枪在半途中差点掉了下来他用了用力指尖隐隐泛白。 两人隔着十余丈距离王阿贵的身形并不算高大甚至还有些瘦小。但此时却给银蛇卫首领一种高山一般无法逾越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杀他?”王阿贵问道。 银蛇卫首领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响马贼寇我这人一般不喜欢多管闲事不过有些时候也是喜欢管一管的。” 银蛇卫首领咬住了嘴唇面色复杂看的出来他想说但是不敢。 “你没有机会了。”王阿贵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话准备出手。 银蛇卫首领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片刻后银蛇卫首领的面色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起来他又补充道“事不成唯以死相报耳!能死在仙人的手中我之荣幸。” 说着银蛇卫首领竟然举枪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节。 李公的双眼一下眯了起来他认得这是侍卫军中最正规的礼节。面前的这个响马是军中之人。 王阿贵没有再说话缓缓抬手。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自由一股强大的气息油然而生。 瘦弱的身影此刻竟给人无法战胜的感觉。 风突然大了起来所有人的耳边只剩下呼啸声。 在这呼啸声中王阿贵出手了。 众人只见得眼前的人影闪了两闪两闪过后王阿贵就像根本没动过一般停在原处。 风停了。 银蛇卫首领的身体也随之倒了下去。 他的身后众银蛇卫的眼中不再有畏惧和惊恐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愤之色。 “给你们三息时间。滚……走吧!”迟疑了片刻王阿贵还是决定把已经到了嘴边的“滚吧!”给换掉。 众银蛇卫来的快去的也快三息之后面前已没有银蛇卫的身影。 只有地上银蛇卫首领留下的一滩血迹。 …… …… “看快看还有心跳。”附近的小山中一名银蛇卫看着银蛇卫首领的“尸体”突然高声叫了出来。 这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纷纷看去这一凝神之下才发现银蛇卫首领还有着微不可查的心跳声。只是这心跳是如此的缓慢仿 (本章未完请翻页)佛快要停止了一样。 “没有死没有死原来首领没有死!” “怎么可能刚才出手的可是仙人?难道说仙人出手还会失误?” “我看不大可能?” “那……” “你们看会不会是那刚才的仙人有意放了首领一命?” …… 在银蛇卫首领的左胸口有一个血洞正是这个血洞差点要了银蛇卫首领的命。但也只是差点。 洞口还在幽幽的溢出鲜血。 那个洞口距离银蛇卫首领的心脏只有半寸。 …… …… “上仙不……恩公请受我一拜。”李公说着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不论是王阿贵的实力修为还是王阿贵对他的救命之恩都是当得这个礼的。 所以王阿贵很安稳的受了这个礼。 待得李公礼毕后王阿贵才道“今日我的事你们一丝一毫不可透露出去知否?” 李公立即点头“上仙放心我回去立即定会管好下人的嘴巴不让他们嚼大舌头。” 然后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王阿贵的身体竟然直接凌空飞了起来一息之间便在空中化成了一个点一闪便消失了。 …… …… 出去时天如墨归来时天将明。 又是一晚过去了。 王阿贵刚想推门解衣小憩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他和江楠楠离家好几天了江老汉定是等急了吧。 想到这里他走到江楠楠门前伸出手敲了敲。先通知她一会也好让她早早梳洗打扮趁早离开平远县。 他也要回去了离开南湘门已有些许时日他心里一直还有个梗。 和叶天鹏的“三年之约。” 不管叶天鹏最终和他的实力孰强孰弱只要叶天鹏不死那就始终像一根刺一样卡在王阿贵的喉咙。 一山之中不容二虎。 况且这宋朝虽然是凡人的国度但是毕竟隶属于大周朝自己杀了大周朝的皇子一旦被大周朝查到自己在这里那将又是一个九死一生之局。 这也是到现在他不太肯显露自身修为的原因除了今天在李公处。 “砰!砰!……”王阿贵轻轻敲了敲门。 敲到了一半他的手陡然停下有异样。 门内有两道呼吸声一道是女子应是江楠楠无疑另一道比较粗重应是男子。 江楠楠的房间内怎么会出现个男人? 王阿贵毫不迟疑的推开了门: 门内江楠楠端坐在梳妆台前正一丝不苟的整理自己的衣衫仿佛没有看见王阿贵一般。 另一侧陈乞儿如临大敌双眼血红的死死盯住自己。 江楠楠的衣衫还有肌肤上有拉扯过的痕迹而且床上的被单也不是很整齐。 再联想到陈乞儿近日来的表现王阿贵瞬间知道了陈乞儿为什么会出现在江楠楠的房内。 很明显陈乞儿是来施暴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虽然陈乞儿是个少年人从年龄上来看还要比江楠楠小了些年岁之前又是做乞丐的身子骨没多大力气。但是陈乞儿体内的内患早在之前被王阿贵治好这几天吃饱喝饱已经完全恢复了一个正常人应有的体能。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施暴成功。 “这样的人该杀!”王阿贵双眼眯了眯一丝凶光外泄。 恰在此时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从声音上来看约莫有数十人。 “吱”的一声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司马菁。 江楠楠依然还是像没有看到一般充耳不闻。或者说她是真的没有看到。 那双美目中已不再有灵动和水灵取而代之的是死气沉沉。 司马菁一双眼睛左右流转在江楠楠、陈乞儿和王阿贵身上转来转去。一刹那间也明白了状况。 还不待司马菁水有所问话陈乞儿突然撕心裂肺的吼了起来指着王阿贵状若疯狂的道“是他是他全是他都是他干的。” 陈乞儿的眼里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暴露的话他的下场是什么。 他一介小民终日行乞于闹市此事若是被上报官府的话那当真是要活活打死的。 此时的陈乞儿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这根稻草就是王阿贵。 他管不了别的了现在他若不死死咬住王阿贵不松口那么死的就是他。 江楠楠只是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呆呆的注视着前方。 “他?什么他?他干了什么?”司马菁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看起来只是有些懦弱的小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强……暴暴……他想用强……他就是他!”陈乞儿已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司马菁去看向江楠楠想去询问她却发现江楠楠对眼前的一切毫无所觉。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无知的少女遭遇了强{暴后受不了打击应有的样子。 当下司马菁便对陈乞儿的话信了七八分于是转过来冷冷的看着王阿贵道“他说的是也不是?” 司马菁平生最恨这些毁了女儿家清白之身的人当下情景只要王阿贵一说是司马菁不论如何也要把这人拿去了问官然后凌迟处死。 “不是!”王阿贵的回答很简单明了。 司马菁还没说话陈乞儿突然一把扑上来揪住她道“就是他就是他他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就是他干的。” 此番见谎言即将城真陈乞儿的言语倒是流利了很多他注意到了王阿贵眼角的一缕寒芒。他知道若是今天这帽子不扣到王阿贵头上那么明日完蛋的必定是自己。 “不是你?”司马菁悄悄的把陈乞儿挡在了身后示意他不要害怕身后几个家丁立即会意把王阿贵围了起来防止他走投无路之下暴起上人。 “不是你证据呢?人证物证俱在你难道还想狡辩?你今天若不能说个子丑寅卯我马上将你送到官府。” 司马菁声色俱厉脸上还有着弄弄的厌恶她想不到王阿贵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她想不到看起来有些懦弱的王阿贵在美色的诱惑下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陈乞儿躲在司马菁的身后悄悄的抹了下额头的冷汗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好算盘 大周朝京都相国府内: 府内金碧辉煌极尽奢侈非金即银。只见一人端坐在上目光漠然正在细细的把玩手上的玉盏。 那玉盏雕琢极为精细乃是上号的蓝田玉所制。只这一只玉盏若是当了便抵得上寻常人家数年的吃穿费用。 那人身下正跪着一人却是当日刺杀李公未果反被王阿贵所伤的银蛇卫首领。 银蛇卫首领跪在地上半晌才道“报告大人任务……失败了!” 端坐之人的动作停了一下手中的玉盏掉落在地上砰然碎裂。 银蛇卫首领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慌忙解释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们已经快要成功了……” 没想到那端坐之人却突然将他的话打断“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我只需要结果你办事不力回去自行卸去首领的职务。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左右刚要将银蛇卫首领拖下端坐之人一挥手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出了差池的。” “岭南省平远县内!”银蛇卫首领恭恭敬敬的答道。 端坐之人又拿起一个玉盏把玩口中却道“李公这一去一旦在岭南省上任便是蛟龙入海再也奈何不得了。拖下去重打。” “来人派人去平远县内盘查所有近来入县人口全部要仔细盘问宁杀错……不放过。” …… …… 平远县内: 王有财和县令吴老虎正大张旗鼓的直奔翠香局酒楼而来两侧的官差远远的就举起“闲人回避”的打大旗。路上的行人见来者不善纷纷躲避开来。 “看吴老虎那满面春风的模样怕是从王有财那拿来不少好处这群只知道鱼肉百姓的贪官。”熊阔海冷冷的哼了一声。 熊阔海和宁无缺二人也混在官差的队伍中此次他们的任务是扮作王府的家丁。待得县令要拿人时只需他们一口咬定看见了王阿贵三人上了王府行窃便是。 王有财三番打听之下得知江楠楠一行有三人蒙面人打断王长明腿的时候正是王阿贵内急的时候这时机如此之巧想不让人怀疑都难。说不得那蒙面人便是王阿贵不知道去哪里请来的帮手。 是以王阿贵也很荣幸的上了王有财的黑名单。 本来吴老虎内定的人选只是宁无缺罢了吴老虎答应宁无缺只要这件事办妥了便免了他的死罪。谁料熊阔海竟然自告奋勇也要一起去吴老虎大狱里边关了这么个祸害天天兴风作浪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巴不得熊阔海滚蛋此刻正好做了个顺水人情。 这吴老虎端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却不料熊阔海也也有自己的算计。他也早早与宁无缺商议了待得吴老虎让他们指认之时便死活说不认识王阿贵。如此以来不仅吴老虎下不来台也可多就得一条无辜之人的性命。 “可他毕竟是青天大老爷”宁无缺想了想有些拿不定注意“咱们这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耍了他到时候 (本章未完请翻页)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怕什么?”熊阔海用力的拍了一下宁无缺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他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弄死在狱中你便是有滔天的冤枉又有何人知晓?” “那那之后呢我们怎么办?” “到时你便跟我上山做响马咱们劫富济贫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岂不快哉?” 宁无缺的表情极为精彩看起来像是笑可是声音比哭还难听“可是可是我只想当一个文人报效国家并不想做响马。” 熊阔海正想说朝廷无道官府这样待你你还做什么文人。整个队伍一下停了下来“翠香局”三个大字浮现在众人面前。 翠香局酒楼到了。 “县令大人办理公务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那官差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其余人顿时跑进去驱赶里面吃饭的路人人们表面上不敢反抗但是背地里却是暗中叫骂极难入耳。 也不知是谁的骂声被吴老虎听到了吴老虎官架子一摆顿时发威“谁在嚷嚷?谁在嚷嚷?再嚷嚷按妨碍公务处理带回去给我把舌头割了。” 这话一说果然没一人敢再出口叫骂只是心里面是如何想的便是不得而知了。 吴老虎朝着王有财唱了一个诺道:“王老爷请令郎的仇很快就能报了。” 从王有财的嘴中他已经了解到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 当然王有财是不会主动说是他儿子先主动惹事的在他的嘴里变成了王阿贵三人蓄意挑衅王长明最终还将王长明打成重伤。 王长明平素在平远县欺男霸女吴老虎怎会不知道心里也明白多半是个什么情况。只是他调查了一番王阿贵三人却是初来平远县除了和主簿之女司马菁有所交情外更是毫无背景所以吴老虎才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众人刚一进翠香局酒楼店家便摆着个笑脸远远的迎了上来。吴老虎道“你们店里可有三个近日来的客人其中一个是乞丐?” 店家还没说话登时远远的便有吵骂声传来吴老虎仔细看去正是王阿贵和小乞丐等人。 一见到小乞丐王有财身后的家丁一下蹦了起来指着他们道“是他们就是他们就是那群人那天找了个蒙面人人来打断了少爷的腿。” “蠢货闭嘴。”王有财怒斥了下人一句对吴老虎道“县令大人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吴老虎眯着眼睛瞅了瞅突然中气十足的来了一句“来人呐把那几人拿下!” 官差顿时蜂拥而上将王阿贵等人团团围住。 司马菁是认识吴老虎的她父亲在平远县做主簿也算是平远县的一号人物和吴老虎共事已经有些年头了。 吴老虎的名声在外可谓是远扬比王长明还要不堪的多王长明至多也是仗着他父亲的名头作恶多端而已而吴老虎却是官府的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跟他作对那就等于跟朝廷作对。 跟朝廷作对那就等于造反。 可不是谁都有熊阔海这样的胆子义旗一扯占山为王跟官府对着干的。 即便吴老虎臭名远扬可是司马菁忍住心中的恶心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诺看不出任何挑剔的地方。然后才道“伯父这是作甚难道小女子有何得罪伯父的地方么?” 吴老虎哈哈一笑道“贤侄女此事与你无关你且让开我要找的是你身后那人。你们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他?他晚上趁人不注意玷污了人家女子的清白。” “那正好。”吴老虎显得更加高兴了“本官刚刚接到王老爷报案说他府上遭遇了窃贼我一番查探之下发现凶手正在翠香局酒楼说不定就是他。” 说完吴老虎又指着宁无缺个熊阔海“这二人正是王老爷府上的家丁你二人且细细看看是不是此人所为?” 宁无缺本来已经和熊阔海约定好了关键时候反水可是一听王阿贵刚刚玷污了人家女子清白心里便又琢磨起来:这人既然目无王法做出这等事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到底要不要帮他? 熊阔海上去盯着王阿贵看了半晌摸摸头有些疑惑的道“不是他啊这人我没见过。” “恩?”王有财眼光一寒沉声道“你再看看看仔细了。” 熊阔海又顶了王阿贵半晌还是道“真没见过啊不是他。” “恩好。很好。”王有财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把熊阔海记在了心里。“你先回去吧你再来看看。” 宁无缺知道王有财说的是他。 他和熊阔海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知道熊阔海的意思那是让他也要和熊阔海一样临阵反水反将吴老虎和王有财一军。 宁无缺心中却在纠结眼前这人可是个大淫贼到底该不该听熊阔海的。 今日若是放走了他他日说不定还要有多少良家女子毁在他的手上。 “快点叫你过来看看磨蹭什么?”王有财声音里已有明显的不悦他已经看了出来熊阔海是故意摆了他和吴老虎一道若是宁无缺再阵前反水那么今日这趟就算白来了。 但是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白白的被打? 王有财心中已是打定了注意若是今日不能把王阿贵等人带走那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人做了他们到那时打上了自己儿子的蒙面人自然会出现。 等把蒙面人解决后然后再和熊阔海慢慢算总账。 宁无缺走的极慢每走一步都要一两息的时间直到所有人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他终于一咬牙。 一个饱读圣贤书的人说出了平生之中第一句谎话。 “对没错就是他那晚去王府盗窃了东西。” (本章完)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恩公(上) 路边正积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一队人马正缓缓的前进。偶尔踩进水洼里便发出“噗嗤”的一声声响。 为首之人正是王有财和县令吴老虎胸阔海和宁无缺也在此列。 宁无缺的眼神很复杂熊阔海看向宁无缺的眼神更复杂那眼光中还夹带着一丝陌生。 “我不明白”熊阔海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这样做!” 熊阔海的声音极小他怕前面的王有财和吴老虎听见。 宁无缺的嗓子有些嘶哑面色也很不好看“你没看见吗?那人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怎能让这样一个人逍遥法外?我便是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让他伏法。” “迂腐”熊阔海不屑“你便凭人家一面之词便可断定断人有罪县令还需开堂审理才行我看那人也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如若不是你便害了忠良。” “若是我害了他那我便陪他一条性命罢了。”宁无缺下定了决心。 王阿贵的目光微微闪烁熊阔海和宁无缺的对话一丝不落的全部落入了他的耳中。 他现在在考虑一件事要不要把这群人全部干掉。 杀个干净!!! 当初在南湘门时他以区区一个内门弟子的身份就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击杀了成无意按照他的本性根本是不愿意多说废话的。 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李白的这首《侠客行》就是王阿贵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只是现在经过了红双喜的那一次打击之后王阿贵不管做什么都变的小心了很多。 他说不出来这种感觉这是一个阴影一个伤痛一个不愿提及的往事。 若是不能为红双喜报仇恐怕永远都为成为一块疤痕。 想要为红双喜报仇就得和大周朝这个强大的战争机器正面对上。而以王阿贵现在的实力无疑是自寻死路。 宋国算是大周朝的附属国虽然没有什么修士常年驻扎但是若是显现出了修士的痕迹宋国层层上报上去说不得也会传到大周朝的耳目里。 到时候大周朝肯定会派人来调查是时一旦查到是王阿贵那便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大周朝不管从哪一方面说都不会放过一个杀掉了自己本朝五殿下的人继续逍遥如此大周朝脸面何在? 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忍耐性算是很好了先是王长明后来又来个什么王有财。打了儿子出来个老子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再跑出来个爷爷。 由于胸阔海的临场反水吴老虎不好强作决断竟然出了个把他押到太守府里去审的馊主意。说是一定要王阿贵认罪才肯罢休。 真是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笑王阿贵忍不住冷笑连连。 “你笑什么?”司马家察觉到王阿贵面色有变。“你还敢动什么歪心思?”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们都杀掉?”王阿贵说的很清楚一字一顿吐字清晰连王有财和吴老虎都听到了。 吴老虎扶了扶头顶上的乌纱帽厉声道:“大胆贼人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待会定要打的你个皮开肉绽。” 王阿贵眯了眯眼声音很冷“我会不会皮开肉绽不好说不过你活不过明天。” 吴老虎刚想反驳接触到王阿贵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竟然心中一凛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王有财看吴老虎如此不济面露不屑之色心道这废物县令也只能欺压下普通老百姓遇到了强人多半就会一缩脑袋。不过这吴老虎也是受自己所托也不好让他过于难看当下便淡淡的道“你若是交代了打伤我儿的是何人我不仅不追究你的奸{淫罪和盗窃罪还大大有赏!!” 只是王有财嘴上虽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他心里已决定一旦知道了蒙面人是何人那么立即就会暗中派人弄死王阿贵和小乞丐至于江楠楠先掳如府上送给王长明玩腻了之后再让他生不如死。 不得不说有其子必有起父儿子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父亲比儿子更甚。 王阿贵岂是不明白王有财打的什么注意只是他现在杀心已起说什么也再难抑制下来了。要杀人就得杀个痛快那太守说不得也是跟吴老虎王长明是一丘之貉到时候上了太守府再把太守一起屠掉岂不美哉? 除恶即为扬善杀这种人王阿贵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那蒙面人?我哪里知道王老爷不是手眼通天么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不去自己调查?”王阿贵的语气带有明显的嘲讽之意。 熊阔海暗中称赞他本来跟这些县令乡绅之类的就不对头更是不认为是王阿贵玷污了人家女子的清白当然心中大叫痛快就差忍不住拍手称赞了。 司马菁看了看仍旧像丢了魂儿的江楠楠一眼忍不住心中暗痛同样是女子她对这些被玷污的女子的感觉可谓是感同身受。从司马菁进了江楠楠的房间到现在去往太守府上的路上江楠楠一言不发明显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想到这里司马菁更觉得王阿贵面目可憎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没想到竟然暗中做这等事。 众人谈话间已约莫看见一户朱红色阁楼装潢的金碧辉煌却是太守府到了。 府上门外早有下人看见众人吴老虎上去打了个招呼悄悄的递给下人一袋碎银子又递上了官印对着下人私语一番。下人立即前去通报了去。 本来按照规矩吴老虎是官太守也是官吴老虎还是太守的下级这样兴师动众的前来算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是这次事出有因属于王有财的私事吴老虎也管不得那么多的毕竟事成之后王有财给的报酬摆在那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那可是相当于他十几年的俸禄就算他这个县令的职位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等着吧小子马上就是你的死期。”吴老虎眼见到了太守府猖狂不已更是骄横。虽听说这太守是这几天才来上任的但是估计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到时候见面只要稍微打点一下事情怎么说还不是凭借人家的一张嘴? 王阿贵正想说话却感觉胳膊被人悄悄拉了下却是熊阔海。只见熊阔海嘴巴微张悄悄道“这太守估计也不是个好东西到时候你一旦让他们捉了进去那生死可就由不得你。若是这些贪官非要给你下个罪名我拉了你一起跑。我是山外的响马咱们一起去山上逍遥自在也好过在这里受这些鸟气。” 看见眼前这个络腮胡子大汉神行高大魁梧站在那里像一座小山一般王阿贵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暖意。之前他早就看出了宁无缺和胸阔海两人是受了吴老虎指示来污蔑自己熊阔海一上来便立即否认虽然他不否认对自己也没多大麻烦最多不过便是动一下手罢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王阿贵觉得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 “没事。”王阿贵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温和一点“不能逃跑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熊阔海有些急了便嚷嚷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强呢你一旦被他们抓了进去便是又通天的本事也逃脱不出去了你以为你是能腾云驾雾那些传说中的仙人吗?” 熊阔海这一没注意说的有些大声了被王有财听了个仔细立即让家丁把他们团团围住。还把陈启儿召到了身前挤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道: “小兄弟到时候你只要‘实话实说’我保你没事知道吗?” 他把“实话实说”这四个字咬的很重。 陈乞儿虽然身份地位只是个乞丐但是从小生下来就在市井之中摸爬滚打岂能不明白王有财是什么意思这是硬要栽赃嫁祸给王阿贵。当下便立即信誓旦旦的道“王老爷请放心小人一定‘实话实说!’” 正在这时那方才进去通报的下人已经出来了朝着吴老虎行了个礼道“县令大人太守大人已经升堂完毕请县令大人带着犯人和证人前去。” 吴老虎满意的“恩!”了一声深色之间颇为痛快鼻孔都快上了天满脸凶狠的对王阿贵道“你敢威胁本县令等上了堂定要让你知晓知晓本县令的厉害。” 吴老虎和王有财并排而行这次是王有财微微落后半步前面便是太守府他虽然为一方富豪但是在这种地方还是要吴老虎些脸面的。 吴老虎更是得意洋洋自得的道“王老爷且放心只要把那人捉拿进来再把他折磨个生不如死那下狠手残害令郎的人定会出现。到时候可以来个一箭双雕。” 王有财此刻心中也是舒畅了许多眼见大事即成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如此便是多谢县令大人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章 恩公(下) 岭南省太守府上: 吴老虎收起了一直以来的张狂之色颇为拘谨的站在那里但是一双老鼠一样的眼睛却滴溜溜的在王阿贵身上转个不停似乎是已经可以预料到王阿贵的下场。 连王有财的态度也恭顺了几分虽然他是平原县最大的地主但是在太守面前还是要保持必须的恭敬之色。 陈乞儿看了看江楠楠的眸子心中先是一痛但是想到王阿贵马上就要“绳之以法”了不由得又感到一阵弄弄的快意。 不得不说人的嫉妒心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熊阔海倒是不怕什么太守他本是响马生来就是跟官府对着干的。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到了王阿贵身后虽然这人说话和宁武器一样有些迂腐但是熊阔海还是决定事有不对就立即出手救下他。 人终有一死但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 王阿贵微微闭着双眼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两旁的官差简装立即用力敲了敲手中的杀威棒高喊道“威武!” 所有人都知道太守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当先的是一个月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年纪并不算太大但看起来难免有一种沧桑之色。 正是太守。 但是王阿贵却突然怔住了因为这人他认得。 不正是那日晚上被他从“响马”手里救了一命的人? 李公。 只是现在却没人注意王阿贵这么个“小角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太守身上连太守也没看到王阿贵。 看到这里王阿贵便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没有任何问题了李公会帮他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吴老虎等人不知道但是李公是见过自己出手的他岂能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仙人仅仅是这两个字就足以压倒一切了。 以王阿贵现在的修为若是放在大周朝、在野各大宗门虽然不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也只不过是中上而已。但是放在宋国那就是真真切切的仙人。 即便是大宋国的天子看到了王阿贵也须以礼相待更何况这个小小的县令 吴老虎当先行了个礼恭声道“大人下官有事禀报” 李公示意吴老虎继续吴老虎凑到李公耳边将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边。不过那究竟是事实还是吴老虎等人编撰出来的恐怕还有待商榷。 吴老虎言毕又一副神人共愤的样子骂道“那歹徒穷凶恶极不仅玷污了人家女子的清白更是在路上屡次威胁下官如此小人不严惩不足以示警。” 李公由于才来岭南省上任对吴老虎的为人并不是很了解听得吴老虎如此说也皱起了眉头道“哦?那歹人真有你说的这般猖狂。” 熊阔海从李公进来之后一直在拽王阿贵的袖子王阿贵知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他是何意那是让自己趁现在跑路了以面落下罪名锒铛入狱。王阿贵一直并未理会但是看吴老虎说完后熊阔海似乎终于忍不住了挺身而出出口便骂: “你这狗官平日里贪赃枉法便害得了许多百姓的性命现在还想诬告好人你爷爷就是舍弃了身家性命不要今日也要陪你斗上一斗。” 吴老虎听得熊阔海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词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骂道“反了反了太守大人在此还敢如此张狂来呀给我绑了。” 左右官差听唤立即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就要对熊阔海动手。熊阔海此时也是热血冲上脑门竟然完全不跑就在公堂之上跟官差扭打起来。怎奈好汉敌不过人多双拳难敌四手打翻了几个官差之后熊阔海也被绑了。 吴老虎见状更是得意道“此时有县内主簿之女为证更有一名乞丐亲眼见到太守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当面询问他们。” 果然李公闻言立即就让司马菁和陈乞儿上前答话。 王有财知道来了这里便没有自己的事儿了于是退到后面一言不发只是他这一退立即把身后的王阿贵给暴露了出来。 不过现在李公只管着听司马菁和陈乞儿说话还是没有注意到王阿贵。 王阿贵冷眼相看毫不在意就像在看着一场闹剧一般。 司马菁道“县令大人所言句句属实歹徒看起来忠厚老实懦弱怕事实则不然。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大人还须明察才是。” 陈乞儿立即附和“是是是确实如此歹徒目中无人朗朗乾坤之下玷污女子还上门盗窃罪责不可谓不大。” 陈乞儿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江楠楠一眼确认江楠楠还是没有回过魂儿来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江楠楠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陈乞儿一手导致的陈乞儿的出发点也不能算太坏。但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陈乞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王阿贵若是不背上这个黑锅那么完蛋的就是陈乞儿奸{淫{女子的罪名若是扣实在了他一个毫无背景的乞丐头上那恐怕是要被直接砍了的。 也是江楠楠从小和江老汉生活在一起根本没见过外面这么多龌龊事儿那晚遭受了重大打击之下才变的如此。否则的话只要江楠楠这个直接受害人开口指认元凶根本没这么多麻烦事儿。 也省的王阿贵出手。 不过现在王阿贵已经决定出手了。 他看的出手江楠楠不过是受到了过度惊吓但是元阴尚未丢失也就是说陈乞儿并未得逞或者本来可以得逞到了关键时候良心发现等等。 不管他是不是良心发现做了这等事王阿贵如果不采取点手段回去后如何和江老汉交代? 说到入门行窃就扯到王有财身上了王有财立即上千两部更是添油加醋一番把王阿贵渲染成了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恶贯满盈之徒。 至于熊阔海很适时的被所有人给忽 (本章未完请翻页)略了。 所有人已禀告完毕接下来就看太守李公的处置李公本能的感觉到这里面有猫腻不然熊阔海不可能会发出那样激烈极端的言辞。但是突然想起来说了这么多自己还没见过他们口中一口一个“歹徒”的本人。 想到这里李公立即发言“歹徒何在?上前一步。” 这一句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可以预见王阿贵的下场。 李公才上堂并不直接召见王阿贵而是听所有都说完之后才召见此时召见多半已经到了下决定的时候了。 三人还能成虎更何况这里指责王阿贵的“三人”还不是普通的三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找不到任何理由诬赖王阿贵一个才进入平远县的人。 只要王阿贵一死那么就算江楠楠以后回过神来但是木已成舟多半也没人会管此案了除非司马菁。 可是江楠楠本也不是平远县人氏到时候自己带着她远走高飞司马菁哪里管得了陈乞儿不由得美美的想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公身上。 吴老虎早已对王阿贵恨得咬牙切齿他没什么本事是个贪官但是最重面子。王阿贵在路上让他脸面无存可谓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王有财也是一阵紧张只要王阿贵出了事那么那个之前为他们出头的蒙面人很可能也会再次出现到时候他儿子王长明的仇就指日可报了。 只见王阿贵不慌不忙慢慢从人群中闲庭漫步似的走到了最前面那漫不经心之意决计不是能装的出来的。 “大胆贼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对太守大人不敬你眼中还有太守大人吗?”吴老虎厉声大喝又是一顶高帽子扣了下来。 吴老虎知道李公是初来岭南省上任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很可能就要烧到王阿贵身上。 所以他现在故意给王阿贵扣了顶大帽子就是要把王阿贵推到李公的对立面到时候王阿贵更是“在劫难逃。” 吴老虎说完心下更是快意琢磨着王阿贵这次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便偷偷的拿眼睛去瞟李公。 这一瞟之下只见李公目瞪口呆满眼不可置信之色似是见到了什么根本不会存在的事物一样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吴老虎初时还以为是王阿贵长得过于穷凶极恶惊吓到了太守但是一想立刻觉得不对劲了就算受了惊吓也不该害怕至此啊。 王有财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太守的表现根本不符一个朝廷大员应该有的表现。他到底是从小摸爬滚打爬到这个位置的立即就比吴老虎多想了一层难道是说这个王阿贵有什么背景连太守都感到了畏惧? 若是如此那事情就真的有些大条了。 只是下一刻李公的行为更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几乎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能力。只见李公颤颤巍巍的上前几乎连路都走不稳然后“噗通”一声下跪。 “恩公……。”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他是仙人(上) 第九十一章逆转 李公这一跪吴老虎跌破了眼失色大喊道:“李公大人您这是要做甚?这小子区区贱民怎值得你如此。” 李公听到吴老虎这般说有些恼怒的道“你给我闭嘴。”他可是晓得王阿贵的身份那可是仙人。 堂堂仙人怎么会去**鸣狗盗之事他要是看上了什么根本不用去盗窃直接强抢就行了。 李公不愧是李公他一喝之下吴老虎也烟消鼓息不敢再起反驳之言只是心里面更加着急了。因为按照这样看来李公必然和王阿贵有些关系如此一来他想要债脏陷害的打算恐怕就要落空了。 陈乞儿心中更加着急他立刻开口“李公明鉴此人乃是贼子不仅玷污良家女子还上屋行窃罪该万死切不能给其辩解的机会。”要是李公真的与王阿贵有关那么他就岌岌可危了。 王阿贵冷冷的看了一眼陈乞儿原本他还在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留陈乞儿一条命现在看来如此三番五次栽赃陷害自己必杀。 至于李公岭南省太守此人他有一些印象曾是他昨晚所救没想到今天就再次详见。如今遇见当端是世事造化莫非定理? 阔熊海站在角落冷冷看着陈乞儿等人他虽身为响马之辈可最是见不得官府这等栽赃嫁祸的行事手段这也是他对官府之人毫无好感的原因他眼神陌生的看了一眼宁无缺有些失望此人居然在被官府陷害之后还认为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是良人。 简直太让他失望了。 “放肆恩公曾经救我一命岂是你们可随口污蔑的?”李公勃然大怒他为一方大员自然不会妄听一方之言便下定论况且他将这些人的言论都是听在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李公这王阿贵玷污良家妇女人证物证俱在何不让人上来对峙。”吴老虎不敢让李公查他手中的证据可他对陈乞儿的说词却是极为相信。 只要有一点证实了王阿贵绝对不可能完好如初走出公堂。 就算他与李公有关。 李公心中暴怒可在公堂之上不得不按律行事他相信王阿贵不是那种奸{淫掳掠之人带着歉意对王阿贵开口“恩公且等片刻我定会还恩公一个清白。” 王阿贵眯了眯眼目光扫过几人笑淡淡笑了笑“无妨。”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漠。 若是此地没有一个公正之人他也并不介意将所有人杀掉。 大周朝的五皇子姬旦他都敢杀天下还有什么事情他不敢为之? “还笑得出来待得李公做出明断定让你皮开肉绽。”王有财恨恨的看着王阿贵他想不到这王阿贵居然还和李公有关系不过他同样相信王阿贵绝对跑不出他们手心必死无疑。 “死鸭子嘴硬看你怎么死法。”司马菁看王阿贵有了李公称腰心中恨得牙痒痒。 场中除了李公与熊阔熊的态度会好一点加之没有反应江楠楠其余的人都认为王阿贵是作案凶手。 李公目光扫过四周作为上位者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气势顿时就散发了出来他语气铿锵“带那被侮辱的女子上来公堂对峙。” “江楠楠何在?”他询问过后便知涉事人的名字。 顿时便有两名官差来领江楠楠上堂江楠楠失魂落魄明眼人一眼便能够看出这女子是收到极大惊吓至今没有恢复。 司马菁跟着上去了“李公江楠楠至今神智不清醒也不说话无法交代事情经过这贼人太可恨了。”司马菁没有刻意说贼人是谁可在这里已经很明显的表达了他对此人的恨意。 王阿贵不屑于解释他依旧是一脸冷漠。 李公看了一眼王阿贵也是知晓恩公是位高人不敢奢望他能给出解释便冷冷说“这样说来就是不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了?” 司马菁心中一急生怕歹人躲过惩罚立即说道“当时我也在场亲眼看见那人在房间中。”说吧目中冷冷的看着王阿贵。 李公脸色一沉但他不是蠢人稍作思索便开口“那房中还有何人?”断案自然不能凭借一言之词就给出决断这是他当官多年秉行的原则。 “还有那陈乞儿。”司马菁毫不犹豫的将陈乞儿说了出来在她看来这是铁证如山的事情根本不用做多考虑。 “陈乞儿可在?”李公厉声道。 陈乞儿脸色一变强做镇定的走出来朝着李公一拜道“李公大人明鉴当时我从门外经过听见房中有求救声便立刻破门而入殊不料想此人竟然人面兽心要玷污楠楠我”他看起来情真意切悲愤动人。 司马菁补充道“当时我进入房间看到的的确是这一番情况。” 王有财补刀“这贼人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竟然玷污良家女子实在该杀。”他已经轻化了王阿贵偷取钱财的事情将指责重心放到了王阿贵玷污江楠楠的身上。 “不能饶恕。”吴老虎也是一脸冷笑只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得意这已经是呈堂证供仍王阿贵百口也难辩他心头感到很解气。 众人心中一凛三人成虎如今可不止是三人指认王阿贵。 几乎没有人能够认为王阿贵能够绝地反击。 而且王阿贵那一副冷漠的样子根本没有辩解的打算众人认为这个锅哪怕不是黑的王阿贵也背定了。 局势几乎呈一面倒的情况。 宁无缺脸色稍稍紧绷似王阿贵的事情在他看来已经定性他松了一口气望了阔熊海一眼。 意思明显就是在说你所支持的人就是一个淫贼你是错的。 阔熊海没有多看他一眼走到王阿贵旁边低声道“大兄弟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是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眼下看来这太守怕也是扭转不了局面了你只要想动手我俩便冲出去。” 王阿贵心中一暖这种千人所指的局面阔熊海还能够相信他这种人怕是不多见了。 这让他想起来在昆仑秘境红双喜在知晓他修炼邪功之后依旧义无反顾的挡在他面前帮他挡住了服部半藏。 。 只是红双喜如今生死不明虽然在他认知 (本章未完请翻页)中红双喜恐怕已经死了 。 可如今的阔熊海却给了他这种久违的感觉他冷漠的脸多了一些感**彩道“谢谢。” “嘿老子一身膘江湖走一遭再严重也就是这百八十斤肉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怕他个球。”阔熊海冷笑一声又退到了一边去 。 局面对王阿贵很不利。 可王阿贵依旧不解释只是冷冷看着这些嘴脸变化的人看谁蹦得最欢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一群小丑。 根本无法入他的眼。 你们疯狂嚣张又如何。 我只需一拳在手撕裂所有。 这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李公李公等待李公做决定了。 只要李公下决定王阿贵就肯定是被判决处刑死无葬身之地的局面。 江楠楠依旧没有好转唯一的希望在她身上可绝对没有可能在短短时间复苏。 就在众人期待李公的决断之时李公脸上却是露出冷笑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你们就是如此断案的” “堂堂县令还有一介主薄之女见识就如此短浅?”李公手指指向了司马菁一脸恨铁不成钢。 司马菁愕然吴老虎面皮一抖都不知道李公在训斥什么。 李公两眼怒睁一字一句说道“按照你们说来此人出现在那女子的房中他便是作案凶手了?” “哪你们谁能够证明他陈乞儿是在王阿贵进入房间之前方才进入江楠楠房间的?” “仅仅凭他陈乞儿一面之词么?”李公声音有些悲痛悲痛他悲痛的不是王阿贵的事情而是这吴老虎断案如此草率基本的逻辑都没有理清楚就给人定罪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司马菁你说是不是?”李公指着司马菁厉声道。 众人俱惊陈乞儿更是脸无血色。 司马菁一脸迷茫仔细去品味了一些李公所说的逻辑她脸色忽然一变当时她进入房间在听了陈乞儿的话之后先入为主认为王阿贵就是作案凶手再加上王阿贵没有反驳更加确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可此时一推敲问题一大堆她竟然没有想出来。 她看了一眼神情依旧淡漠的王阿贵又望了一眼几乎战战兢兢的陈乞儿她脸色变得惨无人色。 莫非 怎么可能。 宁无缺也是充满了浓浓的无法置信难道他看错人了? 吴老虎与王有财脸色大变想要开口阻止却听李公一声大喝传出。 “陈乞儿你说是不是?”李公身居高位常年带着威慑常人的气势不发则已一发出来陈乞儿这等常年生活在底层的人世自然抗不住。 陈乞儿一听李公那仿佛雷霆的大喝声脚下生软那潜藏的丁点勇气一泻千里。 他顿时瘫软倒地。 众人俱惊。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他是仙人(下) 陈乞儿本就是乞丐之前陷害王阿贵也是本身被逼迫到了绝境。当下一被太守喝破立即就感到大脑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完了这下完蛋了。这是他此刻心里唯一的念头。 但是他心里还存着一点指望一点念头一点仅存的侥幸。 太守应该就是偶然问我吧? 是不是偶然陈乞儿心里不知道司马菁不知道但是王阿贵知道李公自己心里更是如明镜一般。 司马菁一双眸子在陈乞儿和王阿贵身上左右流传飘忽不定她忽然感觉自己先前所有的判断都是错误的。 这一切的判断都是基于王阿贵是个“坏人”身上。 一旦王阿贵不是那么所有的理论都将被推翻。 此刻再一想来更觉得先前的所见所闻处处都有可疑之处只不过当时自己太过于粗心没察觉罢了。 首先一开始遇到王阿贵的时候陈乞儿被王府的家丁一顿毒打当时她看的清切陈乞儿确确实实已经是性命垂危了。 真真正正只吊着一口气的性命垂危。 但是王阿贵却想个法子把她和江楠楠支开回来过后一句“可能是老天保佑吧!”就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了。 老天可能保佑么?这个司马菁不知道但是司马菁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即便是老天再怎么保佑如果陈乞儿不经过救治的话是不可能活的下来的。 其次后来王长明带着家丁来找江楠楠的麻烦在关键时候王阿贵接着内急的借口跑了出去。那时司马菁还以为王阿贵是出于惧怕临阵脱逃。 现在想来更是觉得自己粗心大意。王阿贵前脚刚走蒙面人就来了蒙面人前脚刚走王阿贵又回来了。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好吧再退一万步讲王阿贵确实是处于惧怕临阵逃脱可是他完全可疑一走了之又为什么要再敢回来呢? 如果当时江楠楠被王长明带走了那么他回来完全没有任何作用还有可能会遭受王长明的泄愤。 反之如果王长明没把江楠楠带走那么他回来将会承受司马菁等人的冷嘲热讽和白眼没有人会喜欢临阵逃脱的人。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想司马菁都找不到王阿贵可以回来的理由。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蒙面人那个在一瞬间就单手击败了王长明带来的所有家丁的蒙面老者那么鹤发童颜的蒙面老者就是王阿贵就是他自己。 至于王阿贵为什么会变成一个老人这更好解释了她可是听说过又不少使人彻底改头换面的易容之术。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如果不通过表情和平时说话时的语气也很难感受的出来。 如果王阿贵此时能知道司马菁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为她拍手叫好。 丝毫不错全被司马菁猜中了那易容之术正是王阿贵从服部半藏那里学来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易容术乃是忍者必修的科目之一。服部半藏的易容术不仅能掩盖自身的容貌更是可疑掩盖自身的气息。当初在昆仑秘境王阿贵几人在他的易容术之下更是连大周朝的出窍境强者都骗过去了。 于是王阿贵当时便留了一个心眼悄悄的把这东西学了个皮毛。虽然是皮毛偏偏修真者肯定不行因为修真者可疑从气息和实力修为上感知但是偏偏司马菁这样的凡人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司马菁心念疾转再者那时她听到江楠楠的呼声推开房门之时王阿贵是处于靠门的位置陈乞儿是处于靠里的位置。如果是从位置上来说那么施暴的人明显是陈乞儿的可能性多一些。 而且司马菁现在细细回想起来王阿贵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之色而陈乞儿当时却是满脸慌乱目带惊慌只不过自己是处在先入为主的认知之下才本能性的以为是王阿贵所为。 还有太守居然亲自称王阿贵为“恩公”他和太守究竟是什么关系若是一个偷鸡摸狗性格懦弱奸|淫|女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太守的恩公。 想到这里司马菁面色无比的复杂但是一直以来是自己误会了他罢? 恰在这时李公发出一声霹雳般的暴喝“陈乞儿还不如实招来!” 太守的浓浓官威是陈乞儿这种乞丐绝对无法抵抗的王阿贵想起了之前在不在副本中的时候太守大致就相当于中国的省长。而自己若不是被选为“体验者”。别说是省长哪怕是市长县长那股官威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可疑抵御的。 这是上位者对下位者一种天然性的压迫。 果不然陈乞儿听到这句话全身一抖面色狂变如丧考妣(考是父亲妣是母亲意思就是像死了父母一般)。终于一下跪了下来。 在陈乞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中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被点滴不漏的展现了出来。 事情的发展已经很简单了先是陈乞儿爱慕上了江楠楠但是处于对王阿贵的妒忌他又知道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得到江楠楠正好那天他受了王阿贵一句嘲讽“不管你是天子还是乞丐好好跟我说话。” 于是因爱生恨那天晚上趁没人注意溜进了江楠楠的房间欲行那之事。却不料被王阿贵察觉到端倪破门而入。 之后的事情司马菁也是知道的了陈乞儿见到事情败露之下必定必死无疑。于是狗急跳墙反咬王阿贵一口。再加上司马菁先入为主的认识差点就让陈乞儿得逞。 “大胆草民竟敢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来呀给我压入大牢听候发落。”李公话音刚落顿时几个横肉满面的观察上来就叉着陈乞儿走了下去。 陈乞儿一个乞丐毫无背景又设计到玷污人家女子清白的这等大罪如果不出意外那么他的下场肯定是要被砍脑袋的。 如此倒也省的了王阿贵亲自动手。 王有财见王阿贵没弄下去反而把这个小乞丐给下了狱。先是一阵纠结随后恍然那乞丐也是跟江楠楠他们一伙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王 (本章未完请翻页)阿贵反水但是乞丐既然被下了狱想必也能把蒙面人给引出来。 只是王有财却没想到他朝思暮想想要引出来的蒙面人正是被陈乞儿陷害的王阿贵这个愿望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实现的了。 他更没想到的是吴老虎突然在这时插了一句“大人那王阿贵虽然没犯奸|淫罪但是他还犯了盗窃罪您万万不可让歹徒逍遥法外啊。” 这话一出王有财就差没直接破口大骂蠢蛋了。按理说太守应该先打王阿贵一顿杀威棒然后再审案可是先前没看见么连太守都给王阿贵下跪了那明显此人是对太守有不寻常的恩惠。 起码是救命之恩但是即便如此以一个太守的身份也不大可能会对一个草民下跪这其中的曲曲折折饶便是王有财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李公是不可能对一个草民下跪但是若这个人是修真者就不同了更何况这个修真者还救了他的命。 这样一个人虽然王有财不知道王阿贵的明确底细但是你再想用盗窃罪这种屎盆子往他头上扣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 而且“盗窃”本来就属于子虚乌有一事只要一查马上就会查出来是王有财联合吴老虎栽赃陷害到时候恐怕还会牵扯到王有财他自己。虽然他是一方土财主但是在太守面前他也没有多少底气。 不料吴老虎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这其中的花花肠子一般继续道“大人那人曾前去王老爷府上盗窃有人证为凭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明查个屁!本官是太守本官说他没罪他便没罪。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李公情急之下竟爆了粗口随机立即感觉到有**份当下招了招手脸上已有不耐之色。 吴老虎急了“你、你这是包庇包庇犯人!” 其实吴老虎平素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反而最会揣摩上司的心意不然以他一个只会鱼肉百姓的人也不可能坐到如今县令的位置上。只是路上在下属面前被王阿贵开口威胁这个场子若是不找回来以后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李公此刻已是颇为不耐他感觉吴老虎蠢到了家心道本官这是在救你的命不然惹的仙人恼了你全家都要完蛋只是这话却不好明说出来没想到吴老虎这么不识相。 王阿贵却不是没有这心思他先前早将两个人列入了必杀名单。一个是陈乞儿另一个就是这吴老虎至于王有财属于可杀可不杀。现在看来王有财还算是能看得清形势的人至于这吴老虎嗡嗡的跟苍蝇一样麻烦那就杀了吧! 王阿贵既已决定出手便不会有丝毫犹豫法力一运转登时整个堂内疾风呼啸。“吴老虎我知道你是对我心存不满成心报复还有王有财你儿子的退便是我打断的你若想要报仇趁现在吧。” 话未说完众人只见王阿贵的身体竟然凌空踏步走上了半空好似如履平地一般、正是出窍境后才有的神通御空飞行。 片刻后只听到一个高昂的音调穿传了出来“他……他、、……他……他是仙人。”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异种归来(中) 仙人是什么概念? 没人说的清楚但是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存在。 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不知道多久了宋国就有关于仙人的传说了。 据说那仙人举手抬足之间都有莫大的威能吼一声天都要抖上三抖躲一跺脚地都要震上三震。 以王阿贵如今的修为想要做到如此却也是不太可能但是得到了噬骨**的他以后有着无限的可能性晋升为化神境强者到得那时怕是让天地为之震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一声“仙人”是陈乞儿喊出来的但是面色变化最大的却是司马菁。 陈乞儿面如死灰他的身体还被一众官差押住正欲带入大牢。但是此刻官差们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押住陈乞儿的手。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死定了的不论谁来救自己。 宋国的凡人很多一辈子都没见过具体的仙人是很么模样但是看到王阿贵竟然凌空飘了起来毫无疑问那就是仙人。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飘在半空? 一想到曾经和自己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还屡屡被他冷嘲热讽的竟然是一个仙人。 更何况他还妄想对仙人的女人有所染指在陈乞儿的心中他早已把江楠楠和王阿贵当成夫妇否则也不会心生妒意。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对仙人多次栽赃陷害这更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陈乞儿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他知道他没有机会活下去的机会。 无论是谁哪怕是一个普通人被他这样对待恐怕也早已恨之入骨更何况是王阿贵。 他瞪大了眼睛口中只发出“咳……咳……咳”的声音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最感觉到不可思议的还是司马菁她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原来他……他竟然是仙人那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在他眼中岂不是像跳梁小丑一般包括自己一直以来的横眉冷对、。 司马菁此时已不再去怀疑王阿贵盗窃和奸淫的事儿了根本想都不用想。以他的身份又怎会去做如此下作的事情即便做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就是说出来了别人又能把他怎么样? 难怪他一直一副云淡风轻宠辱不惊的样子原来是因为他不在乎无所谓。 司马菁面色很复杂她直直的看着那道矗立在半空的身影她知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道身影。 同样不会忘记的还有王有财。 从王阿贵修真者的身份一揭露出来王有财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他只稍微一动脑子就知道那天打断王长明腿的蒙面人跟王阿贵脱不了干系更可怕的是那蒙面人很有可能就是王阿贵本人。 不然的话为何查不到丝毫关于蒙面人的信息为何蒙面人的身手高的如此不可思议简直是神乎其神。 王有财初时还以为是牛二添油加醋怕他惩罚故意把蒙面人说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但是现在一切答案都出来了。 牛二这些家丁在仙人面前别说大败而归就是被仙人一根 (本章未完请翻页)指头给碾死了王有财都不会感到丝毫的惊讶。 现在王长明短腿的事情王有财已经丝毫不关心了因为他已经了解到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全就是王长明见色起意想强抢人家女子。现在他只想保住自己和儿子的性命。 “噗通!” 王有财跪了下来。 即便在面前太守李公时王有财也没有下跪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些底气他还有些身价他还有些斤两这些都足以让他与太守讲价。 但是换成了王阿贵这一切都是泡影。 哪怕他家财万贯哪怕他富可敌国这些都不行在王阿贵修真者身份的面前。 碾压一切的实力的面前。 “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仙人赎罪切勿与小人一般见识。” 王有财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结。自从他成为平远县的首付之后他就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跟别人说过话县令也好太守也罢。 但是今天他已经管不了太多他也不信神但是此刻却在心里默默祈祷起来。 冷汗顺着他的后背涔涔而下更是从额头上滴下滴落到眼睛中。 他却不敢去擦拭只能让汗水灼着自己的眼睛生怕惹恼了王阿贵。片刻后汗水从眼角滑落看起来就像在流泪一般。 王阿贵依旧是面色不变从他来到太守府就一直是这个表情。 “掌嘴!” 他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没有多说一句话惜字如金。 王有财立即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用力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抽去。 “啪!” 脸上立即多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啪!” 王有财还在继续没有王阿贵的话他不敢停下来。 王阿贵也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打算他并不打算杀了王有财他会感觉手脏。但是他也不想让他好过。 吴老虎感觉到一道冷冷的目光朝着自己射来仿佛能将他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立即吴老虎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他立马也跪下下来磕头如蒜倒“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 现在他到时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身为县令的身份和面子因为不管什么身份和面子都没有自己的小命来的重要。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吴老虎对这点的认知是最深刻的。 只是他虽然想活但是王阿贵却没有继续让他活下去的打算。如此贪官若是留下来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王阿贵抬了抬手法力运转登时吴老虎闷哼一声。 王有财抬头看去发现吴老虎的咽喉出已经多了一个森森的血洞那血洞正在疯狂的往外涌出鲜血。 吴老虎伸手去捂住血洞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捂不住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瞪大了眼睛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王有财打的更加用力了鼻血从鼻子中流出两边脸颊都高高的肿了起来但是他却不敢停下来。 陈乞儿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看了看地上吴老虎的尸 (本章未完请翻页)体他有种预感仿佛那就是下一刻的自己。 司马菁没感到什么畏惧之意她不担心王阿贵会杀了自己因为从王阿贵修真者的身份一暴露出来后她对王阿贵的认知全部被颠覆了。 新的认知告诉她王阿贵不会杀了她可是正是这样才使得她的心里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一般。 熊阔海激动的满面通红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何王阿贵对上堂受审表现的毫不担心几乎是麻木不仁原来他是仙人。 要是我也有他那样强大的力量就好了到时候我可以把世上的贪官都杀光。 这是熊阔海此时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 “我跟你拼了。” 陡然一道嘶哑的声音想起却如无助的野兽走到了绝境时的嘶鸣声。 陈乞儿满脸疯狂之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就要扑上来却发现无论他怎么跳都够不到半空中的王阿贵像极了跳梁小丑。 王阿贵看向了太守李公他没说话但是李公却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李公手一瞬道“没听到我说的话么押入大牢。” 那一众已经目瞪口呆了的官差才回过神来有些麻木的押起陈乞儿降不断挣扎的陈乞儿带了下去。 对于这样的人王阿贵实在提不起任何杀的兴趣。 杀一只蚂蚁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杀一只狮子这才是猎人应该做的事。 他的对手他的敌人应该是叶天鹏。叶天鹏你就等着吧等着我回到南湘门一定亲手取下你的人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想到这里王阿贵身上战意沸腾身上衣袍迎风呼啸下面众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剩下王有财那“啪!啪!啪!”在不断抽自己耳光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熟悉的嚎叫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伴随这声嚎叫的还有人在临死前的呐喊。 这嚎叫…… 好熟悉的感觉。 王阿贵皱了皱眉头不管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反正和他也没有关系他也懒得管。 陡然他全身一震似是回想了起来。 南湘门内山……叶宵……梼杌……异种…… 异种!!! 对就是异种的声音。 异种的嘶鸣声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是这种怪物给他的印象仍然是记忆犹新。 以梼杌之威能居然都不能完全击杀异种仅仅能做到击败异种两败俱伤。 而且此次修真大世界的副本任务的完成条件更是击杀“异种母体。” 从此次副本的难度来看副本奖励的丰厚程度更是不可以以道理计。况且那异种不管是从模样上来看还是实力来看都不像是地球上应该有的生物。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是异种这件事儿那倒是要管一管了正好可以试试自己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王阿贵本就是雷厉风行的性格说做就做更不迟疑。呼啸风声起众人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再睁眼间王阿贵的神行已从堂上消失不见。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异种归来 (下) 王阿贵走后一直过了很久众人才又反应过来。又过了片刻确认他不会再回来后王有财那不住扇自己耳光的大手才停了下来。 吴老虎已死、 陈乞儿被押入大牢按照奸|淫罪多半也是难逃一死的。 王阿贵一走太守李公不知如何决断只得准备让众人先行告退。但是这时一行匆匆来人却打断了李公刚准备说出口的话。 来人亮出了一个令牌令牌上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银蛇卫…… 此银蛇卫非彼银蛇卫跟当初截杀李公的那伙银蛇卫却是两人…… 李公也不知道当初截杀他们的人就是银蛇卫。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宋国党派关系错综复杂既然是人就有敌人和朋友有人想要李公的命也可以理解。 银蛇卫来的首要任务却是调查当初阻碍他们的同伙截杀李公的人也就是王阿贵。 这次截杀的失败是银蛇卫的耻辱。 “上头交代了若是查到了那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一律就地格杀。”这次前来带队的银蛇卫名为舒擎苍能在银蛇卫中混成个头头也是个相当有手段的人物。 但是舒擎苍却突然注意到了一个人——江楠楠。 江楠楠虽然素面朝天但是无论如何掩盖不住那股娇柔的秀气再加上此时无神的眸子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是心中一痛。 “此女是谁?”舒擎苍忍不住问道。 李公老老实实的答道“不过一平头百姓。” 舒擎苍眼珠子一转心里却是生出了一个心思。 宋国属于大周朝的隶属国每过一段时节大周朝便会派些修真者下来视察以确保大周朝对于宋国的统治地位而前几天恰好来了一个修真者。 修真者在宋国内虽然有属于神仙一般的地位但是脱离了修真者这个大集体没有了大周超内浓郁的天地真气也就以为着此后终生都很有可能无法再进一步是以被派来宋国的多半都是在周朝内过的不如意的修真者。 这次同样也是前来视野的修真者名为南宫一柱有“一柱擎天”之意。 从名字上便能看得出这南宫一柱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女色南宫一柱向来是没有抵抗力并且一直求之不得的。 正是因为长久以来都把精力放在了鱼水之欢上南宫一柱虽然年逾半百但是一身修为不过才是出窍境五重罢了这身道行放在整个修真大世界也不算低但是南宫一柱的年龄却决定了以后他将终生止步在这里。 要知道叶天鹏当初和王阿贵定下了三年之约的时候也早已就是出窍境五重的修为。叶天鹏才多大?而南宫一柱又多大了? 不过即便如此一个被大周朝舍弃了的修真者一来到宋国立即就凌驾于万人之上更是几乎等同于宋国的皇帝。 “素闻此次从上国来的上仙喜好女色若是把此女子进献给他必定能得到他的赏识和提拔……”舒擎苍这样想着心中却早已意动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王阿贵全身心都进入了最高的戒备状态在他面前的是一只比他还要高的多的异种。 很强大比我还要强的多这是王阿贵的第一直觉。 虽然很强但是王阿贵能感觉的到这只异种并不是那只母体。 那日在南湘门后山时总共五只异种四只死在了梼杌和王阿贵手下异种母体重伤退却。如今哪里又跑来一只异种? 母体……母体……莫非这异种是可以自己繁殖的? 一想到母体这个名字王阿贵就不由自的想到以前看过的电影和玩过的游戏不管是什么玩意儿只要和母体搭上关系必定是最终boss级别的。 更重要的是母体可以通过或是感染、或是繁殖来弄出许许多多和它一样却比他级别低并且听他只会的低级怪物。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如果之前确实只有五只异种的话那么这一直不是异种母体的异种很显然就是被母体弄出来的。 不管是感染还是繁殖再怎么感染也很难把人感染成一个怪物。 而今才过去多久这只异种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强大的地步那异种母体呢又会是什么程度? 王阿贵片刻间脑海中已经闪过千百个念头可是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异种也注意到了王阿贵。 异种的脚下还有一个人的尸体此刻已经是被啃食的血肉模糊五官不存内脏、血水、污物等流了一地。 “孽障!”王阿贵脸上的神色还算平静可是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大浪。 这只异种竟然是以为食? 想人类居于食物链的顶端数万年了一向都是只有人吃别的动物哪有别的东西吃人的? 王阿贵是不可喜欢多管闲事因为他觉得多管闲事的人都活不长。 可现在已经不是管不管闲事的问题了异种吃人这立即就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种族的立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一个是人一个是怪物。 没有过多的言辞杀吧! 异种强壮的后肢使得它具有极为强大的跳跃能力一跃数米立即赶上了王阿贵的高度。那带有节节倒刺的尖锥状尾巴猛地从身后抽出。 王阿贵不敢大意这异种的外壳的强度他是领略过的几乎可以与他的肉身相媲美更何况还有一身可以腐蚀一切的剧毒血液。 当下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体内的法力急速的运转这一方小天地间所有的真气都汇聚到了王阿贵的拳头上面来。 王阿贵没有法宝、没有武器他最擅长的武器就是他的拳头他最大的法宝就是他的肉身。 尾巴与拳头在半空中碰撞竟然发出阵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异种的尾尖处溅起了一阵火花。 随后王阿贵只感觉一阵巨大的雄浑力量从拳头处传来立即顺着手臂传到了身上。在这股力量之下王阿贵整个人被从半空中打了下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竟然直接将地上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反观那异种只是稳稳的退了两三步调整了下身形又朝着王阿贵一阵龇牙咧嘴。 疼! 剧烈的疼! 这是王阿贵此刻唯一的感觉五脏六腑好像翻江倒海一般翻滚不止整个人都像懵了一样。异种的力量竟然强大如斯。 连这个异种都搞不定还谈什么异种母体。此时的情形已经不容王阿贵再退缩副本完成的条件就已经决定了异种一旦和体验者相遇必定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异种再次欺身而上王阿贵无路可退他也不想退一旦退了异种的阴影必将伴随着他一生。 王阿贵和异种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那全身的倒刺很快就将王阿贵在凡人严重刀枪不入的肌肤给划破鲜血顿时汩汩的流了出来。而异种的血液一溅出来反倒是立即会腐蚀掉王阿贵的衣服皮肤表面。 最原始的战斗方式最野性的战斗方式。 异种再次一尾巴抽在了王阿贵身上王阿贵倒飞而起先前在公堂之上压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仙人”此刻却被打的如死狗一般。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要么就一起死吧!” 王阿贵浑身是血的身体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脸上全是血全是自己的血。衣服早已支离破碎简直比街上的乞丐还要惨。 可他的神情却是一片狰狞配合着脸上的鲜血更是像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越怕死的人死的越快要是能在临死之前拖着这个异种一起下水那也算是保本了。 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身体滴落在地上噬骨**已开始运转。 异种上前走了两部围着王阿贵的转起了圈它能感应的出来王阿贵没有死。但是在它的认知中王阿贵也不过是瓮中之鳖了它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来好好享受这一顿美食。 王阿贵抬起了头和异种那滴溜溜的小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不知怎么的异种看到了这双眼睛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胁。 那是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神那是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神那更是一双冷冽到可怕的眼神这不应该是人类的眼睛这是恶魔的眼睛这是厉鬼的眼睛。 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自逍庚的体内慢慢的散发出来肃杀之中还蕴含着极强的暴戾血腥。 不要说近在咫尺的异种就连数百米开外的树木花草等等也仿佛感受到了这股暴戾这股血腥纷纷忍不住左右摇摆起来似是在恐惧。 王阿贵突然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在半空身体就转了个回身一只脚夹带着呼呼劲风重重的踹在了异种的头上。 这一下异种躲闪不及哪料到王阿贵突然暴起直被踹的个七荤八素摇头晃脑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一般。 这一脚虽然看起来凶猛但是对异种却毫无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也只是发出“哐当”的一声。一旦异种回过神来那么王阿贵面临的将是异种最为狠历的反击。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惨烈 异种作为曾经横行过数十个星域无敌手几乎最为强大的存在一身实力几乎有六成在它那一身外壳和血液身上至于剩下的四成…… 现在王阿贵见识到了剩下的四成则是异种的敏捷以及速度。 王阿贵只感觉眼前闪了一闪眼睛一花一团黑黝黝的影子就朝着他袭来。离的老远就可以闻道异种口中那腥臭的气息。 看着朝自己扑面而来的强大异种王阿贵的脸上没有半点畏惧之色他没有法宝只能以纯粹的**的力量来和异种对抗至于真气王阿贵不觉得自己出窍境一重的实力能对异种造成什么伤害。 黑黝黝的影子在空中化作了一团黑色风暴刹那间这风暴已经到了王阿贵身前。异种的前爪猛然深处似乎想要将其一爪撕裂一般…… 王阿贵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异种但毕竟也算是堂堂正正的出窍境修士更有噬骨**这等逆天功法如何会惧它?脑袋一偏已经避开了异种那快速的一抓而他更是闪电般的一抓拍出狠狠的反击在异种那硕大的脑袋上顿时就见到异种那小山大小的身体就仿佛皮球一样倒飞了出去…… “这……?” 王阿贵惊讶无比虽然突破到出窍境之后信心有所膨胀但是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这异种的实力起码能达到出窍境四五重决计不可能被他一击击退。 “难道是……??”王阿贵突然想起了当初得到噬骨**时鲧的所言“噬骨**可以借助天地真气为修真者本身所用……” 想到这里噬骨**功法和体内真气同时运转。登时王阿贵只感觉这一方小天地中所有的真气都和他荣威了一体都是他的后备仓库根本不用担心真气枯竭的问题。 就说异种被击退之后王阿贵的反抗更是激起了它体内嗜血的本能。“嘶……”异种张开血盆大口狂吼一声身体闪电般的扑了过来。 王阿贵本来就抱着必死的心态现在噬骨**让他如虎添翼更是不畏惧了。同样是满脸狰狞逆流而上就要跟异种拼个雌雄胜负。 异种速度极快几乎只是眨眼之间就和王阿贵碰面正要张开血盆大口朝王阿贵咬去王阿贵却凌风一跃出现再异种的头上。集中全身的修为在脚尖狠狠的踏出…… 异种的口中更是发出了一阵凄惨的叫声那是自己的灵魂被剥夺了一部分而发出的痛苦嚎叫…… 这一脚爆发出的不仅是王阿贵如今的极限力量更是借助焚心术将强大的真气打入了异种的体内直接引爆。 按理说如果是一个修真者别说是出窍境一重了哪怕是出窍境四五重的强者受了这一下王阿贵也有把握让他当场毙命。 哪怕是出窍境七八重的修士毙命虽然没把握却免不了重伤。 只是这异种根本不可以用常理来度之可以让一个出窍境修士致死的一击换在了异种身上也只是惨嚎了两声片刻后摇了摇脑袋似乎已经恢复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只是那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中再不复先前的轻松惬意而是充满了警觉之色。 王阿贵双眉间煞气闪动更不多话决定先下手为强。顿时满天真气呼啸噬骨**已然再次发动。那异种虽然非人非兽但是先前在王阿贵这里吃了个闷亏自也是不敢大意凝神相对。 但听得疾风呼啸乍起由远及近宛如奔雷。这一方小天地中所有的真气悉数涌入王阿贵体内。顷刻之间王阿贵只感觉身体都要爆炸了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瞬间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异种低沉吼叫连连整个身体微微下弓显然是已做好了完全准备面对着即将而来的风暴。 片刻之后蔚蓝色的天空里响起了那么一声“嗖”的破空之声紧接着顿时铺天盖地而来的尽是真气呼啸之声一波又一波真气带着无比煞气与杀意冲向异种。转眼之间王阿贵已至异种身前。 异种小山般的身躯眼看着就要成为这无数浩瀚真气的活靶子。然而就在王阿贵心中刚要窃喜之时那第一波真气刚刚接触到异种的身体只在异种的体表外壳上留下了一个个斑斑点点的小坑看起来极有雷声大雨点小之感。 异种仰天不住的咆哮巨大的声音回荡在天穹在王阿贵借助了一方小天地所有的真气后此刻的异种彷彿与天相抗。怪异绝伦的身躯嘶鸣连连不绝于耳应对着漫天呼啸之声! 并没有留给王阿贵更多的时间去想这些多余的事情如大河怒涛山川奔涌几乎用之不竭的真气纷纷被王阿贵打出虎虎生威层出不穷如雷轰如电闪扑向异种。 一波又是一波千百枝千万枝气剑彷彿无休无止轰然而下但兽神巨大的身躯看去也彷彿是恶魔化身根本不会有疲倦的那一刻这两个方今世上道法登峰造极的人物便在这青云山头疯狂对撞着。 只是人力终究有时而尽… 一直到了王阿贵将浑身解数都施展了出来已经将这方小天地中所有的真气都消耗殆尽了。与异种对视的王阿贵面色煞白连他的两只手竟隐隐也有些颤抖起来。 而前方异种的模样更是狼狈经历王阿贵这状若疯狂的拼命一击原本威风凛凛的外壳已经硬生生被毁去了一大半而那先前绿油油如狼一般的眼睛此刻也是无神了许多。 只是当异种尽数接下了王阿贵所有的手段之后却更显得可怖狰狞一声嘶哑哑叫好似恶鬼一般爆发出来。 异种见王阿贵旧力量已尽新力未生极会把握时机。只一闪转眼已扑到了王阿贵眼前登时王阿贵全身都被笼罩在了一团巨大的黑影中。 眼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阿贵身形一转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庞却回复了些许红润就要向旁边躲避开去。 只是到了紧要关头王阿贵虽然避开了异种但是猛地却突然抽出一只粗壮的尾巴重重的打在了王阿贵的胸口之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王阿贵如受雷击全身一震直被打的倒飞了数十丈距离方才停了下来。 抹去嘴角的血迹王阿贵看了看前胸此时几乎整个胸口都微微下陷了几分。更是有一股剧痛迅速传遍从胸口传遍全身。显然多半是肋骨断了。 王阿贵胸前许久又缓缓抬头向前望去前方异种亦正虎视耽耽注目于他不过看去异种虽然伤到了自己但它本身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这异种像极了地球上的豹子一旦惹了它便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异种在等它在等自己恢复些许实力再给王阿贵致命一击。 王阿贵摇晃了几下身子慢慢的才站了起来。这途中似是牵动了伤口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就在这王阿贵摇晃的时候异种双腿前蹬陡然一跃那敏捷的身形完全是为了猎杀别的物种而生。 至少王阿贵从小到大没见过这种全身上下都是为了战斗而生的物种。 即使是他也为之骇然! 王阿贵已无力再躲避但是他的脑子却是清醒的无比的清醒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异种想要杀死王阿贵但是王阿贵何尝不想干掉异种异种以别的物种为食王阿贵却是以吞噬他人(物)的升级才提升自己的修为两者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王阿贵的眼睛眯了起来像在大白天走在眼光下的猫瞳孔缩成了一条缝隙。异种的影子在他的瞳孔中越来越近。 “咔擦……噗嗤……哼!” 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紧随其后的却是噗嗤声和一声闷哼。 异种张开的血盆大口中竟然又伸出了一个小嘴这是王阿贵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 那只小嘴此刻正破胸而如将王阿贵整个胸口贯穿所幸是在右胸口。不然若是被贯穿了心脏那边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王阿贵了。 王阿贵几乎感到全身都瘫软了下去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不然自己跌倒这是他最后一次翻盘的机会。 是的还可以翻盘。 王阿贵用尽最后的力气凄厉的大吼一声眼珠子都凸出了一大半全身的力量贯注在五指。然后就对着异种的头部猛|插而下。 异种的头部先前已经遭受了王阿贵一击后来又被重创王阿贵虽然是山穷水尽但是异种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大家都是半斤八两。 此时王阿贵再一用力那异种头部的甲壳只是稍稍阻挡了下无根手指便插入了异种的整个脑部。几乎与此同时噬骨**拼命的运转起来。 最后一次机会…… 这也是王阿贵心中最后一个念头。 噬骨**刚运转一阵无力感袭来王阿贵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一个赌 王阿贵再醒来时头顶上已是繁星点点一片夜色微微凉风还在吹拂着他的身体。 意识刚刚清醒过来只觉头痛欲裂。过了片刻那已经短路了许久的大脑才缓缓恢复王阿贵摸了摸头终于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到一起。 先是身为修真者的身份终于暴露了然后自己听到了异种的声音前来查看最后是经过了一番鏖战……对了异种!!! 王阿贵终于看到了异种。 此时的异种已经不能称之为异种了只是剩下一具已经完全憋了下去的外壳。从这具外壳上感受不到任何生机的气息包括血肉。 “是噬骨**?” 王阿贵虽然心中一惊但是马上反应了过来。他记得清楚昏迷之前明明是异种将自己重创千钧一发之际他的五指插|入了异种的头部…… 就算是异种被他杀了起码也会留个全尸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变成了一具皮囊唯一的解释就是噬骨**。 他记得他要倒下的最后一刻用尽最后一丝力量运转了噬骨**。然后事情就已经很明显了。 噬骨**吞噬了异种体内所有的生机。 果不其然再一运转法力只感觉体内的真气已是充盈不已更是隐隐冲击到了瓶颈丝毫没有昏迷前枯竭的模样连前胸的盆子大小的伤口都已被治愈。 “先前在太守那里已经暴露了身份说不得宋国便会将此事上报给大周朝。这下又是经过一番大战虽说宋国没有什么修真者但是难免会有意外若是被大周朝的修真者发现我隐匿在这里那就遭了。为今之计还是速速回到南湘门为妙。” 王阿贵很清楚他目前的处境杀了泰皇的五皇子杀子之仇必然不可能瓦解。泰皇本想将四大宗门的精锐一网打尽哪里料到自己的儿子都会折损在那里这是死仇。一旦被大周朝知晓他的藏身之处那么再想走脱可就难了。 江楠楠还在岭南省虽说遭到了陈乞儿的羞辱但是所幸元阴未失。还是将江楠楠送回家然后再回到宗门完成和叶天鹏的三年之约。 叶天鹏每每想到这个名字王阿贵心中便会泛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耻辱之感。 当初在南湘门被强迫定下三年之约的情景恍若昨日众弟子的嘲笑言犹在耳。 那些一个个白眼一声声不屑的嗤声他若不亲手杀了叶天鹏以后如何在南湘门立足? 那时初入南湘门修为泛泛人生地不熟被迫立了城下之盟澶渊之辱。现在他修为已至出窍境一重更是有噬骨**这等逆天功法。他有自信如今便是叶天鹏也最多和他斗个平手。 这已经是最高的估计了多半叶天鹏还不是他的对手。 “叶天鹏我回南湘门之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 …… 司马菁觉得很焦躁莫名的心烦。 自从知道了王阿贵的身份以后她便知道自己看走了眼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判断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很早很早的时候她若是留心便可以推断的出王阿贵身份的非比寻常。 比如已 (本章未完请翻页)经被王长明府上的家丁已经打的重伤垂死的陈乞儿在王阿贵手中便如变戏法一般那么重的伤势说好就好了跟闹着玩儿似的。 再比如不管是面对什么人王长明也好王有财也罢吴老虎也好太守也罢王阿贵的表情一直都是云淡风轻辱不惊。 可惜她先入为主在心里硬是把这个莫大的屎盆子(玷污江楠楠)扣在了王阿贵头上。 就是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或是不屑吧!也对他一个仙人怎么在意这些事情呢? 司马菁心里正在愁绪百转间突然窗外一阵风响一个人影直接闪了进来。 待得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司马菁全身一震面色复杂道“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正是王阿贵。 司马菁并不是问王阿贵为什么会来她的房间因为以王阿贵的实力可谓是想去哪就去哪。别说她仅仅是一介主簿的女儿便是太守的千金那也是无可奈何的。 她问的意思是王阿贵为什么会来找她? “江楠楠呢?” 王阿贵的回答很简短只有四个字。 司马菁眼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缕失望之色但是很快就掩盖过去了。衣服破碎无比全身上下都是血迹明显是跟人动了手但是他一介仙人何人能把他伤成这样?即便如此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起江楠楠。 心里在想但是司马菁嘴上却没有丝毫停顿“她……她被人带走了?” “什么人?” “银蛇卫的。”说到这里司马菁脸上闪过一丝畏惧。 “具体情况?” 王阿贵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但是急促的语气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司马菁不敢隐瞒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丝不漏的道来: 原来白天王阿贵追踪异种前去后几乎是王阿贵前脚刚走银蛇卫的人就来了。这银蛇卫本是宋国皇室的私兵(相当于大明朝的锦衣卫)但是现在宋国相国权力最大银蛇卫便为相国效力这已经人尽皆知的事情。 银蛇卫此次前来的任务本是调查那日帮助太守逃脱了截杀一事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舒擎苍眼见江楠楠生的貌美便起了龌龊心思。想要把江楠楠献给大周朝下来的仙人南宫一柱。 江楠楠若是真到了南宫一柱手中那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了。多半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然后玩腻了被扔掉。 只是司马菁并不知道南宫一柱的事但是这并不妨碍的王阿贵的愤怒。 “相国府?” 王阿贵只感觉一阵怒火只冲到脑海快要把他淹没。 他没亲手杀了陈乞儿是因为他看出来了江楠楠元阴未失并未有多大损失。且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对江楠楠并不完全是坏事。 起码可以让她感受到外面的世界险恶。 可是这次就不同了江楠楠被送到了宋国的京都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那群人可不会像陈乞儿一样畏首畏尾若是出了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去和江老汉交代他有什么脸面见江老汉? (本章未完请翻页)司马菁只见王阿贵脸色都有些扭曲了额头上青筋暴起便登时猜到江楠楠在他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难道是那种关系吗? 想到这里司马菁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有些失望?不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 司马菁就怔怔的杵在那儿直到王阿贵消失了很久后才回过神来…… …… …… 相国府! “老子直接把你们相国府给掀了。” 王阿贵极为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现在的他已经进入了极为狂怒的状态比当初和叶天鹏被迫立下了三年之约还要愤怒。 三年之约是他自己的事完不成大不了一死而死。人死鸟巢天不死万万年没什么好怕的可是现在他真有些怕了。 他怕如果江楠楠出了事的话他这辈子都没脸、都不愿、都不敢去见江老汉他怕他自己会一辈子受到内心的谴责。 “相国是谁?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滚出来! 声音很大传的很远。 王阿贵昼夜不分赶到了宋国的都城相国府极有名气很容易就能打听得到。 没有时间换衣裳也没有时间整理打扮王阿贵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乞丐比当初的的陈乞儿更有不如简直就是从难民堆里跑出来的。 一个乞丐在让相国大人滚出来? 宋国下面虽然偶有动荡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处于长治久安的状态寻常百姓一年都难得看上一次好戏。这一出声立即大街小巷各色各样的人物统统把相国府围了起来。 “此人是谁?看起来好像和相国大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一个小贩指着王阿贵道。 旁边一人立即回答“不知道啊看来是受了什么冤屈吧。” “我看多半就是个要饭的不知道哪根筋儿抽了跑到这儿来撒泼。” “就是就是看他打扮一介草民怎么能和相国大人扯上瓜葛肯定是脑子坏了。”有人立即附和。 不管结果如何聚集的百姓倒是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当众打起赌来: “嗨兄弟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赌这个人什么时候死?” “……” “兄弟你不知道咱大宋的律法?他一介乞丐跑到相国府门前来闹事按照律法是便是当众打死了都不算事儿我赌他活不过一时三刻?” “那也不见得吧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呢?” “再大的隐情能有多大能让他当众骂相国大人不管什么隐情此人决定是死定了的。” “也是啊不过死归死不一定有你说的那么快我赌他明天才被砍头如何的?” “好赌多少?” “十文钱!” …… ……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杀人 江楠楠心底突然慌了这次是真的慌了。 她感觉就像被关在一个黑黑的屋子里面没有阳光处处是黑暗、阴森、冰冷。 从这间屋子里面她可以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一切:王阿贵被陈乞儿陷害、吴老虎带人来、众人去了太守府等等…… 她都知道她心里都清楚但是开不了口。 她想要呐喊想要说出来想要走出这间屋子可是她……做不到。 陈乞儿想要凌辱她她措手不及但是还没有过于慌乱。只是没想到人的外表和内心差距这么大。 但是这次……她感觉到和陈乞儿那次有本质的区别。 面前这个大腹便便的老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她感觉到恶心的气息还有那一直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眼神。 南宫一柱她早已从舒擎苍的嘴里就听说过了他是个仙人。 南宫一柱干枯的如老树皮一般的手从江楠楠的脸上拂过然后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做出一幅陶醉的表情道“恩……好香的味道不愧是个美人儿……” 江楠楠心底闪过一丝厌恶想要把头别开去却不料南宫一柱竟一把抓住她的嘴自己凑上来“来美人儿香一个!” 情急之下江楠楠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一把将南宫一柱给推开。 南宫一柱勃然大怒随后不怒反笑张开满是黄牙的嘴呵呵的道“好!好!好!老夫就喜欢这样有脾气的小娘子你别急等老夫去洗了个澡再慢慢的享受你。” 说着转身而出竟然连门都不关丝毫不担心江楠楠会逃跑。 江楠楠也不会去逃她早被舒擎苍叮嘱过千万遍南宫一柱如何神通广大等等她知道在一个仙人手里她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泪水不由自主的便从江楠楠眼角滑落…… …… …… 相国没有出来相国乃是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午岂会随便被一个乞丐骂几句就能骂出来了那样他的身份面子何在? 但是相国虽然没出来相国府的家丁却出来了。 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去相国府门前闹事本就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事。更何况这次闹事非同凡响等于起在相国府所有人的头上拉屎撒尿。 门外围观指指点点的众人早已惊动了相国府。 相国府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家丁。 那家丁虽为下人但是好歹是相国府的家丁若是走出了去便是寻常的小官也要给些面子。平常在百姓面前颐指气使惯了的更何况王阿贵这身打扮。当下更是开口便骂“哪里来的腌臜泼皮破落户敢来相国府闹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 “烦”字还没说出口王阿贵只冷冷的一伸手真气爆射而出“砰!”的一声家丁登时化作一团血雾。 血雾夹杂着血肉的碎片溅在王阿贵的身上整个人都化作了一片血红色浓浓的血腥气飘散的极远看起来便如同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一般。 人群“嗡”的一下炸了开来寻常百 (本章未完请翻页)姓何时见过这等场面纷纷大叫“恶魔!”“魔鬼!”瞬间便做鸟兽散去。那先前两个打赌的人更是一下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这一下便是不得了相国府内也是如炸开了锅一样府上相国的私军纷纷披坚执锐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将王阿贵团团围住。只是王阿贵现在这幅模样着实骇人虽然被围住竟无一人敢主动上前挑衅。 “给你们三息时间叫相国给我滚出来。”王阿贵的声音很冷冷的如万年不化的玄冰众私军停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可还是有人不信邪一私军拔出了手中的刀大叫道“此人用妖法作怪大家一起上去剁了他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众人听吧齐齐一声大喊壮胆各种刀枪棍棒矛等清一色的武器瞬间抽了出来对准王阿贵。 “杀!” 王阿贵没有动就这么任武器砍在了自己的身上。 “咯……吱!……擦!”武器砍到了身上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 私军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 有人不信邪立即更加用力补上一刀却发觉如看到了大石头上一样再补上一刀用力过度刀折断。 “这人……这人是恶魔……是魔鬼!”有人开始惊慌了。 这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恐惧是最可怕的敌人。 于是有人开始想跑。 跑的人越来越多了。 王阿贵身形一闪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息之后身体站在原地就像没动过一般。 但是那些私军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片刻后他们的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痕血痕越来越大。然后整个头颅从上面滑落鲜血立即喷涌而出竟高出了相国府的围墙。 如泣如诉更如地狱一般。 相国府内突然冲出了一个老者老者见到如此场景后面色大变转身就想跑却被王阿贵一把抓住如提先前那个家丁一样直接提了起来。 “说相国在哪里?”王阿贵的话依然很简短只是那仿佛能吃人的眼神却成了老者此刻的噩梦。 “相国……相国大人……他……他在里面……仙人饶命饶命……”老者着实是被这情景给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舌头仿若打了结一般。 王阿贵手上刚想用力转而便绝对不对劲宋国之人寻常见不得仙人。便是相国府上的私军看见自己也只能一口一个“恶魔”这老者是如何知道他修真者的身份的 再看这老者的穿着打扮锦衣玉靴其实寻常人能穿得的? “说你手下人去岭南省抓回来的一个女子在哪里?”王阿贵立即就猜出了这老者的身份必是相国本人无疑。 果然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旧心存侥幸诡辩道“仙人在说什么……老朽老朽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吗?马上你就明白了。”说完王阿贵一只手抓住老者的手臂轻轻一扯。“嗤!”的一声一条血淋淋的手臂顿时被拽下只是还有些筋脉和身体连在一起。 老者的面色顿时扭曲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了一起痛苦的嚎叫了起来“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南宫上仙会为我报仇的。” “好有骨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王阿贵说着手上发力又一条手臂被撕扯而下。 老者忍受不住如此之大的痛楚双眼一翻竟很干脆的晕了过去。只是刚晕过去就被王阿贵点在了人中上面又悠悠的醒转过来。 “现在到腿了!” “别别!我说我说……我说了能不能给我个痛快?”老者情知自己这次是再难幸免即便他是宋国的相国忍不住低声哀求。 “说!”王阿贵脸色阴沉的可怕。 “那女子生的貌美被送到南宫上仙府上去了。” “南宫上仙是大周朝来的仙人法力高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只是好女色。那女子今晚就要给上仙侍寝了。” “上仙的府邸就在东南方向仙人到时自会看到。” 自治必死之下老者说话竟然出气的利索起来看来是被折磨怕了。 “好一个南宫上仙好很好!”王阿贵面带冷笑轻轻捏断了老者的脖子。身体腾空而起就向东南飞去。 他的速度很急看起来就仿若一颗在空中划过的流星因为他怕了。 他怕江楠楠出事他怕到时候没法和江老汉交代他怕以后再也没脸去见江老汉。 哪怕是他当初和叶天鹏立下三年之约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怕过。 一旦江楠楠出了什么差池他可以想象他终生都不敢再去面对江老汉他不知道如何如去开口告诉他江楠楠的事。 下面就是南宫一柱的府邸王阿贵感受到了南宫一柱的气息同为修真者的气息。 这股气息比他还要强大一些出窍境五重的修为但是明显的感觉到中气不足显然是南宫一柱长期沉迷于酒色之故。 他轻轻的推开了门门内江楠楠的脸上还有隐隐的泪痕恍若上次在翠香局酒楼一般。 王阿贵的目光立即将江楠楠全身上下扫了一遍突然松了口气所幸江楠楠元阴未失。 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江楠楠的手道“我来了!” 依旧简短只是三个字。 江楠楠抬头看他。 恰在此时感受到有人闯入的南宫一柱出现在王阿贵身后一见到王阿贵抓住江楠楠的手只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哇哇的叫道“小子你找死老祖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呀呀呀气死老祖我了!” 南宫一柱一下就看出了王阿贵的修为出窍境一重。虽然他长期沉迷于酒色但是好歹也算是出窍境五重的修士这份眼力还是有的。 王阿贵却恍若未闻只是低头对江楠楠柔声说道“我带你去做一件事你不要怕。” 江楠楠终于开了口。 “什么事?” “杀人!”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疯狂 江楠楠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说不出是为什么。她被王阿贵抓住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送了下来哪怕现在南宫一柱就在面前。 南宫一柱见王阿贵如此淡定心底有些打鼓不过想到王阿贵再厉害也不过是出窍境一重的修士时方才觉得心里有些底了。像他这样的修士自知突破化神境无望不求什么奇遇只求能够安安稳稳把剩下的时光安然度掉否则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来到宋国。 “小子今日叫你知道碰老祖女人的下场!” “区区出窍境五重也敢自称老祖不自量力!”王阿贵微微摇了摇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初昆仑秘境中追杀蓝宝儿她们的绿袍老祖。实力越低的修士越总是喜欢弄些莫名其妙的称谓来唬人。 他连大周朝那么多的化神境强者都见识到了更是亲身领略过泰皇大手印的威力又怎么惧一个出窍境五重的修士。 王阿贵抓着江楠楠身形陡然消失嗖的一下飘到南宫一柱身前轻飘飘一章击出。云淡风轻之色跟他身上全身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宫一柱也不愿矮了他人一头怒吼一声出窍境五重的修为全面散发出来犹如一只凶猛的野兽和王阿贵斗在一起。 这边两人斗法王阿贵手中却始终没有放开江楠楠。一个是出窍境一重一个是出窍境五重王阿贵虽然强横但是怀中还要护着一个人几番争斗下来也是捉襟见肘。 南宫一柱见状以为王阿贵后力不支心下得意一身修为施展开来更是毫无保留之地处处指向要害竟是要把王阿贵当场击毙才罢休。 “老东西今日叫你成为我修为更进一步的垫脚石。”王阿贵目中寒光一闪终于开始运转了噬骨**刹那间天地间所有的真气都开始涌动起来。 先前南宫一柱之所以能压王阿贵一头主要是因为王阿贵全然没有动用真气修为完全是用肉身与之对抗。击杀了异种后王阿贵也很想看看自身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现在目的达到了那么南宫一柱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噬骨**一运转登时高下立判先前南宫一柱处处上风的局面几乎在瞬间就逆转了开来反倒变成自身险象环生。 南宫一柱心底惊慌那才那一刻的感觉犹如一个洪荒巨兽瞬间觉醒他感觉他是在与这一方天地对抗。 修士逆天改命本就是逆天而行和天对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话虽如此说能有这种胆识能如此做并做种问鼎修士巅峰的能有几人? 前后数千年不过出了数位帝位强者罢了。南宫一柱当然不在这数人之列从前不是今后也不会是。 王阿贵在一得到噬骨**的时候便将鲧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中:修士修行当是借天之势夺天之力行天之道人和天对抗是没有好下场的。 纵观帝尧、帝舜、帝禹虽然修成了帝位强者但哪一个百年之后不是身死道消抗不过时间轮回最终化为一抔黄土。 (本章未完请翻页)南宫一柱现在感觉便是如此他一个小小的出窍境五重的修士在和这一方天地对抗。一股仿若遇蝼蚁遇到了仙人般的感觉如怒涛大海中的巨浪在不断的冲击着一叶小舟随时都有淹没的可能。 “他娘的这人有古怪小命要紧先扯乎。”南宫一柱情急之际竟不由自主的骂了出来。俗话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他活到如今已经很不容易了在宋国高高在上享受着神仙一般的待遇。他可不愿意把一条老命花在和王阿贵死磕上。 说走就走南宫一柱发功快收的也快。几乎一瞬间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他的身子已然急速冲出数百米。 王阿贵夹着江楠楠心底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如此怕死如何修天命成大道须知紧要关头越是怕死的人死的越早。 他身子一动立即尾随南宫一柱而去。磅礴的真气在他身体周围涌动翻滚不已威视滔天看起来就像平地里卷起了一阵龙卷风一般。 王阿贵面带冷笑身子在宋国的天空中如流星一般划过远远的看到了南宫一柱他全身发力尽聚真气于掌上陡然发出直被南宫一柱后背而去。 南宫一柱惊慌的飞行中忽然后心一痛低头时一道白光从他胸口直接透胸而过。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前越来越黑最终身子一歪从半空直接摔下。 临死前他都想不明白为何他一个出窍境五重的修士最终会栽在一个出窍境一重修士的手里。 “才死了一个远远不够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要死。”王阿贵面色阴沉无比直接汲取了南宫一柱所有的生机血肉片刻后原本圆滚滚大腹便便的南宫一柱已经变成了一具憋下去的死人皮。 江楠楠看着眼前一幕虽说她现在不由自主的将王阿贵当成靠山但是仍然止不住的惊骇无比。此刻的王阿贵像鬼更多于像人这一幕也永久的刻在了江楠楠的脑海中。 …… …… 舒擎苍是银蛇卫的头头寻常时在宋国也算是位高人尊享尽了荣华富贵只有在相国、南宫一柱这等人面前也需低声下气。此时却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仓皇不已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他亲眼看到了王阿贵进了相国府那时他也是在外围观的众人之一。他也亲眼看到了王阿贵出了相国府他进了相国府整座府内几乎都变作了人间地狱。 即便以他杀人无数的心理素质仍然感到心脏急剧的跳动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然后相国府内幸存的家丁告诉他王阿贵是来找那被送到南宫一柱府上的女子。 舒擎苍立即就知道出了事儿了南宫一柱可是仙人在宋国是被当做老祖宗供着的被他看上的女子无论心里情不情愿表面上都要哭着喊着哀求老祖的幸。可现在那乞丐模样的人竟然敢去找南宫一柱要人? 舒擎苍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王阿贵的身份绝不简单敢去找仙人要人的最起码也是个仙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然后他立即尾随到了南宫一柱的府邸之外心里祈祷着王阿贵南宫一柱能将王阿贵毙于掌下。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祈祷过哪怕是当初对银蛇卫这个位置日夜渴求、做梦都想得到时。 很显然他的祈祷并没有效果。 先是南宫一柱的府邸内传来剧烈的斗法声他的心就已经提了起来他没想到王阿贵竟然还能和南宫一柱抗衡许久。 然后南宫一柱从府邸内疯狂逃窜而出王阿贵如猫捉老鼠似的在后面追赶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完了。 他跑不掉啊无论跑到哪里。 连南宫一柱都不是王阿贵的对手更何况他一个凡人?况且他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从来没有哪一次他的内心有如此强烈的悔意他恨他恨他自己利益熏心混了头。 直到王阿贵出现在他面前他在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求生**不管怎么样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上仙……饶……饶命……!” 这成为了舒擎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话刚说完张开的嘴还没合拢眼睛猛的凸起四肢剧烈的抽搐鲜血疯狂的从七窍内涌出。但是却又奇迹般的倒涌了回去。 紧接着舒擎苍的身体又如南宫一柱般憋了下去。 “还有谁?还有谁……?”王阿贵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宋国的都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吱声。 那些银蛇卫都知道现在一冒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没看到南宫一柱和舒擎苍的下场么? “不说话?”王阿贵的身体渐渐升入半空声音冷的如冰如雪“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 宋国的都城内王阿贵再次运功浓烈的黑气立即从他身上弥漫而出布满了小半个都城。 从没有哪一次他这般疯狂过。 他已知道这件事是藏不住了大周朝的人很快就会察觉到南宫一柱是他杀的到时候他将会面临大周朝无止境的追杀。 连南湘门都护不住他不是不一定护不住是肯定护不住。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用尽吃奶的力气提升。 宋国都城的凡人均是面色狂变的看向上空那个如恶魔一般的人。 他们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什么东西被正在逐渐被吸了出去。 然后年幼的孩子皮肤变的不再红润年长的人们黑发变的苍白年老的人们脸上的皱纹变的更加深沉。 这些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是人们都感觉到了。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王阿贵这次运转的噬骨**是以小半个宋国都城内的凡人作为祭品作为提升他修为的祭品。 (本章完)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出来领死 王阿贵轻轻的把江楠楠从身上放下。 这里已经是平远县外一座接一座的大山环环相绕。那里就是江楠楠的家——江老汉居住的地方。 而他们刚刚离开的宋国都城此刻已变作一片人间炼狱几乎整个皇宫和相国府内的军士私军和南宫一柱府邸上的下人都被王阿贵汲取掉了全部的生机。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个皮囊。 南宫一柱和无数凡人的血肉力量将成为王阿贵修为突破最大的养料直接将他推上一个新的高度。他现在已经能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真气了。 王阿贵心底不禁冷笑当初遭受奇耻大辱被迫和叶天鹏立下了三年之约这个账怕是要不了多久便得讨还回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江楠楠的声音很小很细腻听起来就像在耳边低语。说完不待王阿贵回话她先不由自主的脸红了低下头去。 “我要走了。”王阿贵答非所问。 江楠楠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直视着面前这个浑身鲜血状若恶魔的男子。他的衣裳几乎已经破碎大半了只是简单的挂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还能看到和南宫一柱斗法的痕迹不知是他还是别人的鲜血在他的体表和衣服上留下了一层血痂。 还有浓烈的血腥味几乎是从他的身体里弥漫出来。 这一切都使眼前这个人显得那么生人勿近。 可就是这么一个生人勿近的人在他身边却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安全感不管在哪里哪怕她刚刚亲眼看到他手刃了那么多的人。 这是一种曾经她只给予过爷爷的毫无保留的信任感。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到要走的了时候她的心中登时闪现过浓浓的失望之色。 江楠楠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下自己的语气轻声问道“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王阿贵看向了远方声音很平静。顿了顿王阿贵又额外的补充道“可能不会了。” 失望更浓了就像有一只大手一下揪扯住江楠楠的心脏。 江楠楠面色瞬间变的很白但是还是尽力控制住语气“你要去哪?” 王阿贵看向了她。 “我想以后去找你。” 王阿贵和她对视在了一起。 “你最好还是不要去。”王阿贵的声音显得很绝情丝丝冷漠透露出来。 江楠楠不甘倔强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没有办法保护你所以不能让你去找我。 但是王阿贵的喉结耸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 江楠楠低下头扯了扯衣角眼眶有些红润“我知道其实我就是个累赘我一点都帮不上忙。” 王阿贵眼光闪了两闪依旧没有说话。 片刻后江楠楠努力挤出一丝苍白的微笑很勉强的道“我知道了你送我回去吧。” …… …… (本章未完请翻页)家里一切都是老模样江老汉不在家他出去捕鱼去了。 阿黄也已经死了死的很安详是老死的。在附近的一颗大树下趴在那里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一切都没有变只是这里曾经来过一个人带来了一些回忆。现在那个人走了。 江楠楠自始至终没有提及王阿贵是修真者的身份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说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会变的更加的大。 只是不说那又如何呢?这本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看着王阿贵离去的背影江楠楠终于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 …… 两边的树木极速的向后闪动王阿贵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了数声吓的树上的鸟儿纷纷扑腾着翅膀飞起。 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很难受。 江楠楠的心意她怎么不知? 只是知也好不知也罢正如江楠楠对他的绝情无能为力一样他在他对手的实力面前也同样感到无能为力。 叶天鹏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了。 但是大周泰皇、异种母体这两个随便拿一个出来王阿贵都感觉不是自己能抗的住的。 母体先不说泰皇跟他绝对是不死不休无法化解的仇恨没有化解的可能。将心比心之下如果有人杀了他的儿子不管谁是谁非那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亲手报仇的。 泰皇不是个老好人老好人坐不上那个位置。 在泰皇和他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他连自己都是朝不保夕又能够给江楠楠什么承诺? 告诉她自己在南湘门然后让她傻傻的去找自己?去送死? 他现在孤身一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管是泰皇还是异种母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一旦多了一个人王阿贵扪心自问如果泰皇抓不到他反而顶上了江楠楠呢? 泰皇可能自持身份不会对一介女流出手。但是叶天鹏、叶宵等人呢? 他不敢去赌因为到时候可能赔进去的是两个人他也不敢去想象。 王阿贵自嘲的笑了笑发现自己真是越活越胆小了居然连叶天鹏叶宵这种人都开始担忧起来。 这份担忧只能亲手杀了他们来化解。 人死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在宋国都城时一番龙争虎斗汲取了磅礴的生机和真气早已将王阿贵的修为直接推上了一个分水岭。 最主要的仍然是南宫一柱南宫一柱身为出窍境五重修士的血肉是其他普通人远远无法比拟的。更何况岭南省之时和异种一番大战连异种如此强横的生机都被他给汲取了。 此时一运功登时王阿贵周身风起云涌大有风虎云龙之势一切皆如水到渠成般大道自然。修为节节攀升片刻间长时间的积累竟直接将他的修为也推到了出窍境五重。 出窍境五重便是南宫一柱的修为一百五十甲士之力。开始若是让现在的王阿贵去和南宫一柱交手恐怕十个南宫一柱也不是他的对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首先最明显的差距便是肉身的强度即便是王阿贵站在那里南宫一柱的修为也不一定能够对王阿贵造成什么伤害。 然后便是真气的雄浑程度噬骨**可以借助一方小天地的真气为己所用南宫一柱更是拍马也赶不上。 况且修炼了噬骨**的王阿贵只是肉身的强度便远远不止一百五十甲士之力。 南宫一柱不过是小角色无关痛痒王阿贵现在的敌人是叶天鹏。 城下之盟、澶渊之辱、三年之约现在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不是叶天鹏死就是他死。 …… …… 远远的在南湘门上疾驰而入看着下面的众弟子如仙人看蝼蚁一般。当真是有一种世界尽在我手的感觉。 只有达到出窍境的修士也可以御空飞行肉身境是做不到的。而肉身境的修士却占据了南湘门的绝大多数。 修为达到了出窍境更是可以直接成为南湘门的真传弟子享尽尊崇日后还有成为长老、掌门的机会。 只是今日的南湘门远远没有往日喧闹弟子也少了很多一片愁云惨淡之色。 微微一想王阿贵便明白了定是上次昆仑秘境中南湘门折损了几乎全部的内门精英弟子。宗门内传承几乎出现断层再过十几年极有可能出现青黄不接之际。 王阿贵一飞入南湘门便自然有弟子上来迎接先是行了个礼恭敬的道“不知前辈是何人来我宗门何事?” 此人是内门弟子(肉身境修士)故用对待前辈的礼节来对待王阿贵。 王阿贵将身上的南湘门身份令牌拿了出来那上面王阿贵还只是个内门弟子。 “王阿贵王阿贵!”那弟子看到了自家宗门的令牌先是一惊要知道每个真传弟子在宗门内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可是看到这个名字后反而感到有些陌生这陌生中又带着一股熟悉只是片刻间想不起来了。 陡然间那弟子惊呼出声“王阿贵?是你?” 时间是消除记忆最好的方法虽然离当初的三年之约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当时王阿贵以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肉身境七重的修为敢直接挑战叶天鹏造成的影响不可谓不剧烈。是以这名弟子还是把他从记忆中给翻了出来。 “是我。”王阿贵点点头“我这次回来是来找叶天鹏算账的你退开吧。” 那名弟子立即无比恭敬的退到一旁丝毫不敢阻拦。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三年之约一半都没过去。王阿贵已经坐火箭一半从肉身境七重飞到了出窍境若不是根骨奇佳便是有逆天的气运。 这等人物那名弟子自然是不敢阻拦的况且这事儿和他本身也没有关系。若是他知道王阿贵此时已经突破道出窍境五重的话只怕会惊讶的合不拢嘴。 王阿贵一步一步的踏出速度极其缓慢但是每踏出一步仿佛就像一座大山向前移动一般。片刻后一个嘹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南湘门的上空。 “叶天鹏出来领死!” (本章完) 正文 此章错误,不要订阅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章节发布错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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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说呢王师兄能突破到出窍境将要想必肯定也会被宗门大力培养。只要在外面躲避个三五年等三年之约的风波一过去此事多半也是不了了之了。” 下至普通弟子上至宗门长老现在大多数人讨论的一件事不是王阿贵会不会败而是什么时候败。似乎王阿贵的败北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从步入修真大世界开始到现在回归南湘门王阿贵的心境虽不说坚如铁石但是也不是轻易便能撼动的。这些普通弟子的议论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心境。 他定了定心神在半空之中俯视着下面早已人山人海都在仰望着自己的南湘门弟子再看看眼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叶天鹏。 他突然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豪气散发出来这是一种汹涌澎湃的激动没有任何言语可以邢容出来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拟。 无论是金钱、名誉还是权利。 顿了顿王阿贵当先朝着生死台上飞去。稳定神行后朝着后面的叶天鹏看去刹那之间竟然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曾几何时叶天鹏是高高在上的真传大弟子不可一世捏死自己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够了。而现在功败异变竟然相反那个当初在叶天鹏密面前只能弯着腰说话的小小内门弟子已经成长到了比他还要高的程度。 时间不算长还在老地方。 沧海桑田天翻地覆也不过如此。 “小子今日我要用你的血来洗刷我的耻辱……”叶天鹏目光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喷薄而出他已经全然忘记了邢无量的话。或者说哪怕是邢无量在这里他也下定了杀心。 三年之约注定了他和王阿贵之间最终只能剩下一人。 只是先前他只把王阿贵看做无关痛痒蝼蚁之类的人物而那句“出来领死”则是把他推到了和王阿贵水火不容的地步。 (本章未完请翻页)叶天鹏从没有如此强烈过的想杀一个人。 王阿贵双眼射出阵阵阴森寒芒目中露出滔天的杀机他添了添嘴唇没有说话。事实将是最好的语言。 在宋国他一怒之下屠了小半个都城。早已积累的无边的煞气一瞪眼寻常出窍境修士都要吓得胆颤心惊。后来是一点没有降低只不过被其收敛起来。此时王阿贵一出手之下便如一尊万古魔头一般凶芒毕露。 几乎在王阿贵修为散发出的一刹那南湘门内所有修为有数的高层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这股气息无不大惊失色。 “不好这是什么气息?” “难道是邪魔妖道入侵了?” “快去看看!” 瞬息之间南湘门的高层内几乎掀起了一股小风暴唯有齐鸿飞还是一动不动古井不波的脸上似乎起不了一丝风浪。 邢无量突然重重的一叩首道“师兄决定吧!此子若是不交出去我们南湘门上上下下无数弟子都会遭殃的。” 齐鸿飞突然叹息一声悠悠的道“师弟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此子日后成长起来威胁到你那徒弟真传大弟子的地位。” 真传大弟子叶天鹏居然是邢无量的徒弟这在南湘门几乎没有人知道。 邢无量脸色一白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但是仍然是咬住牙不放:“师兄!你就是太过于仁慈了。” “他是我南湘门的弟子不管此人犯下了过错我身为掌教至尊自然要为他承担。如果真有一日周朝的武穆带着荡寇军开到了苍梧山下那就让他踏着我齐鸿飞的身体过去吧!” 齐鸿飞的这番话说的平平常常不带有任何语气但那话里的一番决心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可以想象若是真有一日荡寇军真的来到了南湘门山前以南湘门一宗之力必然是无法阻挡。 那么齐鸿飞将冲杀在最前线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战死在南湘门的掌教至尊。 一宗之掌教气魄如斯。 …… …… 没有人愿意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幕。 先前他们还在心里猜测王阿贵多久会败在叶天鹏手下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前后数招而已叶天鹏已是险象环生。 先是王阿贵和叶天鹏同时出手两人斗在一起。初时还算是势均力敌看起来能争斗个百回合上下。 然后就光光是这样已经够很多人吃惊的了。要知道叶天鹏可是出窍境五重的修士王阿贵立下三年之约的时候才不过肉身境七重。 然后众人感觉到自己的认知再次被刷新原本势均力敌的场面数招之后立即变成王阿贵压着叶天鹏打。 王阿贵还没完全动用起一方小天地的真气但是即便如此以他真气的雄浑程度和强大的肉身强度也不是叶天鹏可以抗拒的了的。 若是放开了所有束缚 (本章未完请翻页)任由王阿贵施展全面运转起噬骨**。恐怕不出三个回合叶天鹏便会被毙于掌下。 一道乌黑色的光芒从王阿贵手中一闪而过轻飘飘的拍在叶天鹏胸口。登时叶天鹏如遭雷击面色刹那之间变成金黄色“哇!”的一声一大口腥臭的血液吐出。 在这叶天鹏刚吐血的一瞬间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从王阿贵体内扩散而出顿时四周的空气为之一震甚至于附近的一些花花草草居然全部急剧的颤抖最终纷纷枯萎起来。 他这是要当场在生死台上击毙叶天鹏。 当年的三年之约实现的时刻到了。 台下叶宵看着如魔神般的王阿贵双脚忍不住乱颤牙关都在发抖他可是知道叶天鹏的实力的。 叶天鹏如今是更近一步已经达到了出窍境六重据说在四大宗门这一代弟子中更无低手却在生死台上被王阿贵掐小鸡一样掐来掐去。 这人怎么可能如此变态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当初他的修为都没有自己高现在怎么可能比天鹏大师兄还要厉害。 叶宵在心中疯狂的呐喊。 就在王阿贵即将得手之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孽障!还不快快住手!”然后一只由真气凝结而成的手印挡在了叶天鹏身前阵阵爆鸣中拦下了王阿贵的致命一击。 王阿贵抬头看去果不其然刑堂长老邢无量正御空飞行而来。方才那手印虽然也算威力不俗但是比起当初的泰皇大手印相差的不可以以道理计。见识过泰皇的威能之后再来看看邢无量年事已高却还止步在出窍境顿时觉得稀松平常不过如此。 “不知刑堂长老是何意思宗门规定一上生死台必分生死连掌教都不得插手。刑长老可是视门规为无物?或者是认为自己身份地位比掌教还高?”王阿贵哪里还看不出来邢无量是向着叶天鹏的这番相问之下句句诛心毫无恭敬可言。 “孽障你修炼如此邪恶的功法究竟残害了多少无辜?宗门内岂能容你本座这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邪魔。”邢无量故意不答话出手便是杀招显然是要趁机置王阿贵于死地。 王阿贵不知道邢无量和叶天鹏是师徒关系不过此时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邢无量先是阻挠他生死台的决斗又是给他扣上了一顶大帽子他不知道何时惹到了这么个刑堂长老。但是既然邢无量想要对付他他就没必要心慈手软。 眼前邢无量已将至身前王阿贵突然一伸手道“且慢!” 邢无量冷笑“怎么?做贼心虚你怕了?” “刑长老”王阿贵先是唱了个诺“你是刑堂长老在下不过一门下弟子而已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在下本无意与长老动手。不过长老若是执意如此的话那么……” 说道这里王阿贵刻意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极其嚣张狂妄的语气吼了出来: “邢无量可敢与我上生死台!”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三上生死台 “邢无量可敢与我上生死台?” 声音在南湘门中左右回荡片刻之后几如雷鸣一般作用轰鸣。 “他想干什么?让长老上生死台?此子莫不是疯了?” “好大的胆子此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何止是胆大包天简直是无法无天莫不是他击败了叶天鹏便以为南湘门中再无人能制衡的了他吗?” “先不说此子的实力如何依我看此子的胆识不错倒是可以担当重任。” 瞬息之间南湘门一干副掌教全部站了起来有人愤怒有的欣赏。唯有齐鸿飞面色不变依旧是看不出什么表情。 “走吧出了这等事是该我们几个老家伙出头了。”齐鸿飞年纪看起来很年轻可是说起来话自然有一股老气横秋的味道。三位副掌教自然不会反对四道身影唰唰的就飞了出去。 邢无量众目睽睽之下脸色血红只觉一股怒气直冲脑海。现在他才切身的体会到了叶天鹏刚才的感受那是不顾一切也要和王阿贵分个你死我活的。 根本不可能化解。 “孽障你如何目中无人不分尊卑今日我便要你知道口无遮拦的代价。” 邢无量龙行虎步直接踏到了生死台上满脸杀机毫不掩饰的杀意笼罩住了王阿贵眼神之中全部都是狰狞。 这也怪不得他以他南湘门堂堂长老的尊严这样受到挑衅谁都受不了。 出窍境修士!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高高在上给修士无穷无尽的优越。普通的肉身境只能仰望。出窍境跟肉身境完全就是天壤之别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但是邢无量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本不该犯下的错误。 他依然把王阿贵当成了那个初入南湘门可以搓圆搓扁的毛头小子依然是那个肉身境的小小修士却忘记了王阿贵做到了连他都不可能做到的事——击杀了周朝的五皇子。 短时间之内他很难把王阿贵的身份转换过来这也注定了邢无量的悲剧。 方寒眯着眼睛全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杀意毫不掩饰连普通弟子都感受到了。 现在的他经历过异种的战斗可以说完全不惧任何出窍境的修士。这邢无量虽然修炼了有些岁月胆识又岂能和那**的异种相提并论? 要知道那日他动用了全部的手段也只和异种拼个两败俱伤而已还差点死在了异种的手中。 邢无量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当场击杀王阿贵而王阿贵也是下定决心要杀了他。 如此明目张胆的站在叶天鹏一旁留着下去岂不是个祸害? “孽障叶天鹏乃是我南湘门真传大弟子以后是可以传承我南湘门道统的人更是我南湘门下一任掌教至尊岂是你这身份能比拟的了的?你目无尊法败乱纲常受死吧!” 邢无量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大手一挥一股雄浑之力轰然碾压下来。 齐鸿飞并没有阻 (本章未完请翻页)止这一切旁人看不出来他看的出来如今的邢无量早已不是王阿贵的对手。 而且他有种感觉这还是在王阿贵保留了底牌的情况下否则的话邢无量的下场可能会跟叶天鹏极其相似短短时间便会落败。 他更想看看王阿贵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一种什么程度或者说他想看看王阿贵的潜力有多大。 王阿贵并不知道南湘门的掌教至尊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但是即便知道也不会妨碍他的出手。 不管谁都阻止不了他击杀邢无量和叶天鹏的那种决心。 邢无量不是远远不是南宫一柱可以比拟的他虽然因为天赋的问题至今停留在了出窍境但是却仍然是实打实的出窍境强者。可是王阿贵也比那日宋国都城内强大了太多。 从今往后因为这件事他的名字都有可能被南湘门写在历史上。虽然有可能被打上“孽障、逆徒”之类的名字但是王阿贵不在乎。 “邢无量你敢插手我和叶天鹏的生死决斗那今日我便让你替叶天鹏去死然后再送你们去九泉之下团聚。。” 王阿贵化手为章直接挡住了邢无量的惊天一击。随后大喝一声:“诸位且看好如此无德无能之辈有什么能耐担当本宗的长老。” 说着欺身而上一掌轻飘飘的拍在了邢无量的心头。 一股阴森幽冷的气息立即随着王阿贵的掌力传到了邢无量体内四处游走。邢无量脸色一变瞬间感觉到了不妙。 “小人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邢无量的神通被王阿贵风轻云淡的抵挡住心中暗暗一惊再反被王阿贵招呼了一下现在体内已经隐隐有火烧火燎之感只以为王阿贵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方法下了毒。 心中刹那之间旋转了许多念头体内真气不论如何翻涌都驱散不了那股阴寒之气。邢无量顿时有些慌了手中剑芒一闪一道银晃晃的蛇形长剑被他抽了出来。 “宵小手段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本座今日先毙了你。“说罢长剑舞动乱风呼啸无数剑气在邢无量身遭旋转。陡然邢无量昂首仰天对着王阿贵一指那漫天的剑气便都向着王阿贵奔涌而去。 邢无量终究还是老牌出窍境强者距离化神境也只是一步之遥罢了。这一出手之下登时狂沙漫卷每一道都大有破空之势不可阻挡。远远看去更是令人胆寒。 王阿贵心道终究还是小看了邢无量这等老牌强者哪一个每几个看家的本领。虽然他有噬骨**这等逆天功法但是也万万不能小觑了别人。 那万千剑气在空中便如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尾随在王阿贵身后。眼见躲闪不过去他也不打算躲闪了。刹那之间王阿贵身上涌出同样多的千万道黑气这股黑气每一股都有着浓浓的邪恶之感黑气一出现便和剑气纠缠在一起。 剑气一接触到黑气便像被污染了一般光芒也黯淡下来。左冲右突就是冲不破黑色的范围最后齐齐嗡鸣一声像失去了灵性一样从半空中跌落最终化为虚无。 这一下不管是何人都是面色 (本章未完请翻页)大变。 哪怕是掌教齐鸿飞也是如此。 他们惊讶的不是王阿贵能接住邢无量那一招说起来那一招也算有些名气。乃是邢无量当年的成名绝技名为百剑朝元共有三招。 三招齐出之下寻常出窍境强者根本难以抵御。虽然王阿贵接住了百剑朝元第一式但是也不足以让所有人面色大变先前数招之内使得叶天鹏险象环生已经可以说明王阿贵的实力了。 他们惊讶的是王阿贵的黑气上散发出来的波动那根本不是属于南湘门的功法。 那是一种至阴至邪、至恶至毒的气息。 “此子修炼的究竟是什么功法如此阴险歹毒难道是魔道弟子混入我南湘门的奸细?师兄要不要我先去把他抓下来我们审问一番。“张无极面色阴晴不定先前就是他说要他王阿贵送去周朝的。 齐鸿飞一双眼睛像刷子一般在王阿贵身上细细打量眉头越皱越紧却没有同意张无极的说法。沉声道“且不急再看看。” 这边邢无量心中却止不住的惊骇心中隐隐感觉事情超脱了他的控制。 他是什么人物?可是就差一部就能步入化神境了。现在的百剑朝元在他的手中寻常的出窍境根本就是秒杀。 可是在王阿贵这里百剑朝元的第一式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被化解了、 邢无量心中一动脑海中嗡嗡作响就感觉到自己身后强烈的杀气弥漫。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回身一拳击去。 砰! 两拳相撞激荡起涟漪澎湃的法力激射整个生死台都动摇起来。 王阿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出其不意的偷袭了一下。 王阿贵一拳对拼之后身体飞掠飞上了半空中。双脚踏定虚空冷冷的看着邢无量心中却是忍不住盘算。 邢无量不比南宫一柱不是哪种自知资质不行放弃了修真的修士。 邢无量虽然根骨天赋比不上齐鸿飞但是只要给他时间步入化神境还是有可能的。 既然不能做到众目睽睽之下像击败叶天鹏那样一举秒杀掉邢无量王阿贵便知道今日想要杀掉邢无量是不可能的了。 先不说他能不能杀掉邢无量即便他能他看了看齐鸿飞四人站立的方向。他知道肯定也会有人阻止。 既然邢无量杀不掉那就退而求其次杀掉叶天鹏总是行的。 叶天鹏正是恨得牙痒痒哪知道王阿贵进了一趟昆仑秘境后回来竟然变得这么厉害。心中正在琢磨以后怎么找个方法弄死他不料突然看到王阿贵那充满杀气的双目正在朝着他看来。 “不好他这是要杀我!”叶天鹏心中陡然一惊。 果不其然王阿贵身体像电光一般避开了邢无量一双大手直接朝着叶天鹏的天灵盖上印了下来。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逃 这边王阿贵刚刚对叶天鹏出手刑无量立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急道“孽障尔敢?” 说着刑无量手指极速掐动道袍飞舞手中长剑一阵闪动。陡然之间那剑神光大放瞬间化作数十道剑芒这剑芒远比先前的剑光强横远远的都能感受道汹涌澎湃之力。 刑无量再次手指一印那数十道剑芒缓缓的掉转过头来对准王阿贵的背心。 王阿贵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虽然剑芒相距甚远但是立即有种被盯住的感觉甚至能够感受道后背的隐隐作痛那是凌冽的剑气造成的。 刑无量这却是打的围魏救赵的好主意王阿贵要是继续对叶天鹏出手那么必须要面对自己接下来的凌厉一击。他自信出窍境中没有可以毫发无损的接下这一招。那么王阿贵就必须收手叶天鹏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不料王阿贵面色一边陡然涌现出一股狠历之色对那剑芒全然不管不顾手上力道更大狂风四起之下叶天鹏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下来了一般竟然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砰!”的一声恰似什么东西碎裂了一地。刑无量的眼睛突然一下的变的血红。 刑无量没有孩子叶天鹏从他一进入南湘门中便被他收为弟子名为弟子实则是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对待。 “天鹏!”刑无量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然后一把跪了下去捧住叶天鹏已经那已经没有了脑袋的身体。 刑无量的双手在叶天鹏上轻轻抚摸着好像叶天鹏还活着一样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和叶天鹏主动说话竟然完全变的像疯子一般。 “你杀了我的鹏儿你要给他偿命!” 这声音陌生冰冷夹带着无尽的寒意仿佛来自于就有地狱听得王阿贵也是心中一寒。 他不是傻子到了现在即便是普通弟子也猜出刑无量多半是和叶天鹏有什么关系了而且关系肯定不浅。 “今天不论是谁也救不了你!”那一双眼睛满是血红充满着诡异的色彩说不出的恶毒似是要把王阿贵抽皮剥骨。 说罢他手持长剑轻轻一挥登时漫天剑芒如受感应一起晃动起来威势凛凛。齐刷刷的嗡鸣一声剑芒声势之下竟然涵盖了小半个山头。 这边剑芒还没结束刑无量一声暴喝全身一震。只剑那漫天剑芒突如收到了号召一般逐渐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柄巨大无比的巨大剑气。 这剑气一出齐鸿飞面色就面了猛地喝到“不好快阻止他。” 王阿贵直接面对那巨大剑气直到那巨大剑气一出现他才知道自己以往终究是小觑了天下人。 刑无量这种人物能坐到南湘门刑堂长老的位置数十年果然不是泛泛之辈。这才是他的底牌他的杀手锏。 在这柄巨大剑气之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王阿贵有种感觉他如果凭着肉身的强度硬抗的话完全会被剑气强横斩杀。也就是说他的肉身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果不其然玄沧海摇了摇头颇为遗憾的道“可惜了此子的潜质虽然不错但是根本不可能接住刑无量这一招。刑无量的白剑朝元第三式是可以直接击伤人的神识的除非真气修为远远超于他否则必然死在他这一招之下。” 王阿贵一双剑眉拧在了一起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肉身的强度可谓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依靠和底牌之一噬骨**这等功法不是能随便暴露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敢保证自己能保得住这功法。 没有时间思考了剑气已经到了眼前。 王阿贵正准备拿肉身去硬抗试试时突然觉得眉心的脑海中有些微微的刺痛又看到了刑无量有些快意得逞的笑容猛地一惊急急后退。 无奈那剑气却如跗骨之蛆一般死咬着放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王阿贵只觉浑身上来都像有针在刺一般。 不是刺在了肌肤上而是刺在大脑中是刺在了灵魂深处的那种疼痛。 “这玩意儿有古怪决计不能拿肉身去硬抗。再留后手恐怕就要把打成筛子了。”王阿贵陡然醒悟一声长啸冲上云霄。呼啸声处那漫天的真气都随之涌动了起来。 南湘门的真气有多浓郁?根本不是宋国那样的小地方能比拟的了的。真气如煮沸了水一样开始翻滚纷纷朝着王阿贵如朝拜一般激射而去宛如大臣朝拜天子一般。 玄沧海本以为王阿贵会立即毙命于刑无量的剑气之下哪知道反倒引出了王阿贵的后手不由得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道:“这这根本不是我南湘门的功法。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借助一方天地的真气为己所用?这可是连化神境的强者都做不到的事唯有传说中的封帝强者才有可能!“ 张无极的声音更是激动“这功法若是落到了我们手里那岂止是如虎添翼若是我有了这功法哪怕是泰皇我也有一战之力……“ 刚说完张无极不由自主的瞥到了齐鸿飞有些寒冷的的目光心中一冷。解释道“师兄这功法留在那弟子手里根本就是暴殄天物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上交宗门门下弟子都习得这个功法的话哪怕是大周朝来人我们也有一战之力啊!“ 齐鸿飞心中不屑但是嘴上却没说出来和张无极相处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什么性格早已一清二楚。他清楚那是张无极起了贪心。 不过张无极说的也确实没错这功法一旦暴露出去对王阿贵恐怕是福非祸。 半空之中那巨大的剑气受真气所阻已不如先前那般如入无人之境。王阿贵全神贯注之下只感觉脑内精神力正在迅速的消耗着阵阵眩晕之感袭来。反观那刑无量脸上也是一阵潮红。 剑气和真气的两方搏斗之下不断有强横的气息散发出来溢出的波动将下方的生死台早已经炸的面目全非。甚至连数个山头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嗡嗡作响。 下面的众弟子无不惊骇莫名刑无量展现出来的威能已经很是恐怖了王阿贵居然能和他战的旗鼓相当更能稳稳压制住一头。如果抛却王阿贵杀了周朝的五皇子和他修炼的不是南湘门功法的话就凭今天的这一战他将一跃成为南湘门最为耀眼的弟子。 更有可能被宗门大力培养作为下一任掌教至尊的人选。 “厉害!没想到刑无量的百剑朝元都奈何不了此子!” “此子的修为好恐怖!实力恐怕远远超越了正常的出窍境他是怎么修炼成功的?” “这怎么可能这还是出窍境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么?” 这一次交手连三位副掌门都为之震惊当然最震惊的还是那些普通弟子。、 他们只知道从今往后叶天鹏这个名字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名字——王阿贵。 “此子不过才出窍境五重的修为凭借着那功法竟然能压制刑无量一手那功法我若是得到了手南湘门掌教之位必定是我无疑。”没有人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无极心中竟然闪过这等心思。 一直到了两方斗法百回合后已经是整整轮番交手了数十次。站在风云顶端的王阿贵面色煞白身体已经快要站立不住包裹在白光之中竟隐隐也有些颤抖起来。 而前方刑无量的模样更是狼狈这一方天地之间的所有真气哪里是他一个出窍境修士能抗衡的了的。那巨大剑气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芒看起来黯淡不已。只是此刻明明是山穷水尽之际刑无量面上狰狞之色反而更浓战意不减却是更加高昂一声嘶哑怪笑如恶鬼低吼爆发出来。 此刻人群之中一片鸦雀无声人人失色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登峰造极的一场斗法直看的人人是目眩眼花难以自禁只是万万料想不到最终看起来将要失败的竟然是刑无量? 王阿贵仰天大笑巨大的身躯忽然不可思议地腾空而起向着刑无量扑去顿时天上地下一片惊呼之声。刑无量已经疯狂了怒吼一声不退反进手持长剑直奔王阿贵竟然是用的同归于尽的打法。 王阿贵速度却快如闪电转眼已扑到了眼前登时但见真气汹涌就要将刑无量席卷而入。 眼看在这紧要关头本应该取了刑无量性命的王阿贵却与那刑无量虚交一手。借势后退身体恍若一只大鸟一般双手一张直接掠上了浮云头也不回奔着远方而走。 下面的弟子一下愣住了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上了生死台不是一定要分生死么再说王阿贵明显是优势为何要退走。 片刻后张无极似乎是反应了过来气急败坏的道“那小子是要逃走快给我把他抓回来。”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贪心 王阿贵确实是要逃。 张无极算的很准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噬骨**这等功法本就是不应该存于世上但是现在却存在了。 鲧当初说过噬骨**一旦现世必将引起所有人的抢夺和大乱。人心永远是最复杂的东西。 在他刚刚借助这一方天地真气的时候他起码感受到了数道目光。他没有去在意这是谁的目光但是他感受到了这些目光中有贪婪。 面对着形无量百剑朝元那惊天一击他不敢不借助天地真气。否则一个失败那就是当场被斩杀。 现在普通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肯定瞒不过宗门的高层所有人都知道能借助天气真气为己用代表着什么在同阶修士中那几乎意味着不可战胜。 这也是为什么张无极说只要他得到了噬骨**就算面对泰皇也有一战之力的原因。 万一到时候宗门高层让他交出噬骨**那怎么办?交还是不交? 交那是不肯能的噬骨**算是他如今最大的依仗和底牌交出去他以后还拿什么和别人争? 不交那就等于是叛宗以一人之力和整个南湘门高层抗衡他还没有这样的自信。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宗门高层并不会强迫他交出噬骨**但是他不敢去赌一旦赌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所以他逃了。 在和形无量交手的时候他故意做出全力以赴的样子然后了个破绽逃了。 “怎么回事?他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说生死台上必须要分出个生死么此子怎么跑了?” “难道他是怕了?” 普通弟子不知道王阿贵为什么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逃走但是张无极却懂得。 “师兄如此功法本就不是一个出窍境弟子能够拥有的。这等逆天之物必须上交给宗门。”张无极眼见王阿贵逃走登时急了就要追赶。 “等等!”齐鸿飞却突然叫住了他他顿了顿语气很坚决“让他交出功法就行了但是他若执意不交绝对不要伤害他。” “知道了!”张无极口上应了一声只是心中如何所想却没有人知道。 玄沧海看着张无极远去的背影道“师兄张师弟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是那弟子执意不肯交出功法的话恐怕会多生变故啊。况且以此子才出窍境五重的修为就能够和邢无量相抗衡日后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我看他虽然沾了那功法的光但是肉身实力也很是强横远远超过寻常出窍境修士。” 齐鸿飞沉默了很久良久以后才缓缓的道“不论那弟子的潜力如何能走多远但是只要他是我南湘门的弟子宗门就绝对不能巧取豪夺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得到了功法那是他的造化。宗门若是强行取来那与强盗何异?” “那?”玄沧海有些惊讶“师兄为何要同意张师弟去拿走他的功 (本章未完请翻页)法?“ “修士一生本就是逆天而行这对他来说是祸也未必不是福。他身怀此等功法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必将引起天下震动若是他连张师弟这一关都过不去日后还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功法?“ 玄沧海面色一肃正声道“师兄说的有理但愿那弟子能明白师兄的良苦用心。“ …… …… 王阿贵像一道离线的箭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感觉道身后有一道强大的神念紧紧锁定住自己就像猎人在追捕猎物一般。 出窍境的修士哪怕是出窍境九重都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唯有一种可能来人是化神境的修士。 想当初他连泰皇炼制的符篆一招都接不下来还是依靠噬骨**才躲过了一劫。而如今他却能让化神境修士亲自前来追杀按理说他应该感觉骄傲才是。 遍观整个修真大世界的出窍境修士能让化神境修士亲自追杀的有几人? 但是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知道那多半是因为他身上功法的原因。 来人绝对是南湘门宗门的高层直觉告诉他他之前感受到那道贪婪的目光和这道神念绝对是一个人。 他凭借噬骨**可以说出窍境以内绝无敌手但是面对化神境修士他依然感到底气不足。 那道神念的强大程度远远的超过了他的想象直让他后背冷汗直流。 随着两人的身影急速穿梭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小子哪里跑?“后边突然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王阿贵感觉到了身后的真气波动四周的法力陡然之间汇聚起来后背已经隐隐作痛。 百忙之中王阿贵猛地回头运用起全身的力量一掌拍出。刚好一只由真气凝结而成的大手掌和王阿贵对在了一起。 然后就见到王阿贵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直接从半空中打落了下来劈劈啪啦之间也不知撞断了多少树木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做疼。 此时只见一个倒三角眼睛尖鼻子的中年修士一步一步从半空中如履平地的踏下来面带戏谑之色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一般。 “跑啊继续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王阿贵忍住内心的愤怒告诉自己绝对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很明显此人定是南湘门内前来追杀他的人目的就是要为了得到他身上的功法。 此人既然一人前来而不是大张旗鼓也就是说南湘门高层也并不是都赞同强抢自己身上的功法但是肯定会有一些人赞同。 如果不是强抢的话那么这个化神境修士肯定不会一上来直接斗法但是他并没有用出杀招所以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功法而不是杀了自己。 南湘门好歹也是四大宗门之一在野的各个大小宗门南湘门几乎是处于龙头老大的地位。若是强抢门下弟子功法的是事情传了出去可以想象对于南湘门的声誉影响有多么恶劣。 (本章未完请翻页)如果能够得到功法的话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小角色宗门高层多半是不会计较什么的。 也就是说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先把这人稳住那么一切都还可以商量。 王阿贵心里如明镜似的几乎一瞬间就把事情推理个**不离十。 “前辈!“王阿贵先是唱了个诺”前辈此来为的是在下身上的功法是吧!“ 张无极“恩“了一声”你是宗门的弟子你的一切都是属于宗门的这功法也不过普普通通罢了。不过只要你愿意把功法上交给宗门宗门会给你别的功法作为补偿而且会立即晋升你为真传弟子。赐予你山峰给你远超寻常弟子修炼的环境。“ 这个奸诈的老贼王阿贵不由得在心底暗骂。忽悠小孩子呢还宗门弟子一切都是属于宗门的把弟子当成宗门的私有财产么?普普通通的功法?你见过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功法化神境修士亲自出马的?赐予我山峰立即晋升真传弟子?我有了这功法几乎相当于鲧的亲身指导你一个山峰有个鸟用。 把你当山峰就是山峰不把你当山峰就是一堆废土。 不过虽然心底暗骂但是王阿贵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出来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前辈可知这是什么功法?“ 张无极有些似笑非笑道“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你小子少给我耍什么花招要是让我指导了你到时候后悔都没有机会。“ 王阿贵连忙把声音放的更加恭敬些连道“不敢似前辈这等法力通玄的人物那边是离帝位强者也只有一步之遥了。什么花招能唬的住前辈的火眼晚辈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无极听了十分受用。道“你这小子还算有点眼色说把不过你要是说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王阿贵心道翻脸不认人倒是没关系就怕你到时候没这个胆子。 “前辈可知我在昆仑秘境杀了周朝的五皇子一事?“ 张无极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功法就是从那五皇子身上得到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泰皇给他儿子用的。“ 此话一出张无极的脸色立即变的严肃无比。任何事情只要跟泰皇扯上了关系都不能算是小事何况现在还不只是扯上关系这么简单。张无极心里琢磨若真是如这小子所说那这功法恐怕倒是有些棘手了他能拿的住但是也不一定能护得住。 “那日我们四大宗门弟子在昆仑秘境中遇伏我有幸结识了周朝的三皇子他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遇到了五皇子姬旦。一番斗法之后我本不是姬旦的对手却因为其他宗门弟子的殊死反抗最终偶然杀了姬旦。最终在他的尸身上我得到了这卷功法。” 张无极死死的盯着王阿贵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一字一顿的道“此话当真?”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自爆 天已黯淡日渐西下。 王阿贵在地上生气了一堆火熊熊火光照射在张无极阴晴不定的脸上。 “你是说这功法本是姬旦所有你也只是得到了一部分?”张无极的语气跟他的脸色一样难以捉摸、 “前辈明鉴我也是修炼了这功法之后才知道。这功法能借助一方天地的真气为己所用前辈想想:这等功法岂是寻常人可以有的?” “你那功法叫什么名字?” 王阿贵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恶搞的心思“叫天地无极宇宙洪荒唯我独尊**!”心道就算你是化神境的强者难道还能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不成想要功法有种去泰皇那里抢啊! 不想张无极听了竟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恩果然是个霸道的名字正如其功法一样霸道也只有这样的功法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名字。” 说道这里张无极也不再遮遮掩掩说什么蚀骨**是普通的功法了那是把王阿贵当傻子同时也是把他自己当傻子。但是他却不知他没有把王阿贵当傻子王阿贵却是把他当傻子的。 “你且把你那功法拿来给我看看!” “禀前辈我知道这功法定会给自己惹来事端所有看过之后立即便**掉了。” “恩?”张无极的眼睛眯了起来“**掉了感情你说了这么是在诓我?” 王阿贵又是唱了一喏连忙摆出一幅不敢的样子并信誓旦旦的道“前辈说笑晚辈哪里有这个胆子。不过这功法全在晚辈的脑海中前辈若是想要晚辈立即给传授给前辈就是了。“ 张无极淡淡的道“那是最好了只要你如实说来宗门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现在他的语气倒不如先前那么热烈了自从王阿贵说出这功法是从姬旦身上得到的他这心思就淡了很多。即便他得到了这功法但是也只是残缺的部分原来想凭借这功法便可以和泰皇一争高低也只是痴人说梦了。不过聊胜于无即便是个残缺也远远胜于寻常的功法。 也由此可见鲧当初留下了的这个蚀骨**究竟强横到了一种什么程度一个几乎已经跨进了帝位强者耗费其毕生精血所留下的功法果然非同凡响可见一斑。 王阿贵先是小心看了看四周做出一幅生怕别人听到的样子然后确认无人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头靠近张无极的耳朵。道“前辈莫要心急晚辈这就告诉你……“ 张无极心中嗤之以鼻心道本座可是堂堂正正的化神境强者什么人可以在本座眼皮底下偷听。不过脸上毕竟还是没有显露出来要知道这等功法哪怕是他得到了恐怕内心多半也是会和王阿贵一样。只是那微微竖起的耳朵却暴露了张无极微微有些紧张的心理。 不管是何人在下一刻就能得到蚀骨**恐怕也会有些紧张哪怕是张无极这样修为的人也不能免俗。 “此功法乃是泰皇以毕 (本章未完请翻页)生之力创造可以说是泰皇纵横天下无敌手的凭借。修炼之后几乎同阶之中无敌手…………前辈听好了想要修炼这功法必须……“说到这里王阿贵突然顿了一下。 “必须什么?“张无极听的津津有味正被王阿贵勾起了兴趣想到自己得到了功法之后纵然不如泰皇可是纵横一方还是可能的。不想王阿贵突然停住了不说不由得大为不满。 “必须……必须先献出你的项上人头。“说到这里王阿贵在千分之一个刹那间突然暴起。双手如鬼魅般突然变幻不知就怎么的摸上了张无极的心口。 本来以张无极的警觉性万万不会发生这种低级错误。无奈在听到蚀骨**时过于专注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上面更何况面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出窍境修士。 或者说在张无极的心目中即便王阿贵得到了蚀骨**但是仍然只是一个出窍境修士罢了仍然属于一下就能捏死的存在这才导致他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 然后那一双手悄悄的拍在了张无极心口。 张无极先是愣了一下偏口后才反应过来是被王阿贵下了黑手不由得勃然大怒“孽障找死!“ 说罢就要出手却不料心口猛然一痛。暗叫不妙一查看之下却发现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真气正在他体内如无头苍蝇般乱窜肆意破坏着筋脉血络。 这一查看本来即将出手的攻势也停了下来张无极面色数变大声道“孽障你使的什么下流招式?“ 张无极以一个堂堂化神境修士的修为根本不会被王阿贵所趁哪怕是先下手为强。两者的修为和对真气的掌控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面的这也正是先前张无极面对王阿贵一幅漫不经心丝毫不放在心上的原因。 哪知此时那急急在张无极体内飞窜的真气已经将他体内的血脉破坏了一小半连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一运功之下全身没有感到不疼的怒火攻心又是“哇“的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喷了出来直叫人胆战心惊。 这却是王阿贵用焚心术(蚀骨**的第二式)直接将真气打入了张无极体内的原因也只有蚀骨**才有这如此霸道的威力。 王阿贵不复先前恭敬无比的模样一脸冷漠的表情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冷冷道“你不是要见识这功法现在就是让你见识见识不过今天见识了你可能就活不到明天了。“ “本座今天弊了你!“张无极大怒不顾体内火烧般的疼痛真气四散就要出手。 王阿贵冷眼相关竟然没有丝毫抵抗的打算眼见那掌风迎风呼啸就要至自己身前已经刮的面庞生生的疼痛突然一声疾喝“爆!“ 张无极的手就这么生生的在他眼前止了下来然后速度变的缓慢无比就像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 然后他捂住心口脸上的肌肉都扭曲纠结在了一起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在忍受巨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痛苦。 那一丝被王阿贵打入了张无极心口的真气就在这时终于被引爆。 先前的一切只是铺垫这才是杀手锏。 心脏是修士的基础是本源虽然修士一切的真气都会汇聚在识海(脑海)。但是心脏却是这汇聚过程中的交通枢纽没有了心脏那么识海中的真气便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化神境修士的强大在于他们可以和蚀骨**一样借助外界的真气只是这幅度远远没有蚀骨**那么夸张**罢了。而今张无极的心脏受到了重创也就意味着他能依靠的完全就是识海中仅存的一点真气一旦真气用完他就会沦为一介凡人。 一个化神境修士若是沦为凡人甚至都不需要王阿贵动手只需要将这个消息散出去了那么他昔日的仇家自然会扑上前来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张无极显然意识到了这点再运功之下借助外界真气时却发现在心脏处完全受阻根本无法输送到识海。与**上的折磨相比更重要的是他内心上的折磨。 从一个高高在上处于云端的化神境修士一下跌落成一介凡人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远不是张无极能承受的起的。 张无极又是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中间还夹带这一丝血肉的碎片不知道是不是心脏。鲜血和碎肉混杂在他的嘴角和身上看起来如同修罗罗刹一般。 “放心把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拖你一起下水。“张无极怒极反笑声音嘶哑全然没有了一丝一毫化神境强者的风度更像是一个疯子。 王阿贵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不妙的感觉还有古怪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完全是直觉。 张无极现在可谓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他有什么资本来说这话?拖他一起下水要知道张无极的真气一旦用完那是连凡人都不如现在他还能凭借最后一丝真气压制主体内的伤势一旦这最后的真气枯竭那将是必死的。 心脏受到了如此重创的情况下变成了一介凡人岂有活下去的道理? 难道他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招数? 王阿贵不知道但是身体却在一瞬间极速后退几乎是用上了平生以来的最大力气。张无极肯定是完蛋了他还好好的或者他可不想在张无极临死前在被一起拉下水给陪葬那太不值得了。 几乎是在王阿贵后退的同一时刻捂住心口的张无极陡然暴起浑身真气全部运转起来在那身遭剧烈的呼啸就像一个破陋的筛子般。 那是他最后的真气。 然后那真气运转的越来越剧烈张无极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小子你还不知道化神境修士有最后一招吧。今天我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化神境修士的自爆!“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有美一人 “师兄你看!”刑无量用手卷起了身上的道袍将胳膊上和王阿贵斗法的伤势展现了出来。 乌紫色的皮肤下隐隐可见紫黑色的血液在流动一股浓郁的死气和戾气顿时散发出来。那顾戾气浓郁的程度连齐鸿飞都忍不住是面色一变。 玄沧海细细看了两眼沉声道“此子究竟是杀了多少人才能修炼出如此浓郁的戾气?” 刑无量声色俱厉几乎是老泪纵横“师兄我早听说一些上古之时传下来的邪魔妖道功法能以活人的血肉精血作为引子极大幅度的提升修士修炼的速度。此子早些时日不过是肉身境七重罢了现在却已经步入出窍境了。并且能以初入出窍境的实力就和我站成了平手若任他这样发展下来日后必定是个祸害啊!” 齐鸿飞淡淡的道“你看错了他不是初入出窍境他早已是出窍境五重了。” 以刑无量同为出窍境修士的眼光现在已经无法看穿王阿贵的修为高低不过身为南湘门掌教至尊的齐鸿飞还是有这份实力的。 “什么?”刑无量大惊失色这一下当真是吃惊不浅“这……这怎么可能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修炼速度?师兄此子必定是修了魔道功法不然进步不可能如此之快在他手中还不知死了多少人。” 这一下齐鸿飞心中也隐隐有些起疑刑无量说的没错以寻常修士的修炼速度从肉身境突破到出窍境起码要个数年更何况像王阿贵这般直接突破到出窍境五重? 难道他真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这样吧!”齐鸿飞沉吟了片刻“邢师弟你已经受了伤先下去修养一下。玄师弟虽然张师弟已经去了但是张师弟的性格我怕会出什么纰漏你再前去看看。若是那弟子修炼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功法……” 玄沧海没有说话他在等待着下文。 “那就就地格杀!“片刻后齐鸿飞狠狠的一咬牙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然后他又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道“但是若是他没有那就记住即便他拒绝将功法上交给宗门也万万不要伤害他毕竟他也是我南湘门的弟子!“ “禀掌教师兄令!“ …… …… 宋国又是宋国。 再次回到了这个老地方王阿贵心里五味杂陈。 上次来到这里时是被泰皇手下的强者追杀九死一生红双喜到现在还是不知所踪。 这次来到这里是被南湘门的化神境强者追杀人变了状况没变依旧是九死一生。 王阿贵身后满面狰狞的张无极正披头散发状若恶鬼誓要拉王阿贵一起下地狱。 张无极已是必死了他的仅存的法力支撑不了他消耗多久一旦法力耗尽真气枯竭立即就是他毙命之时。 但关键的是王阿贵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从南湘门到宋国自从知道了追杀他的是一个化神境的强者他一直提心吊胆背后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 后来终于在张无极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意的情况下摆了他一道本以为胜负就此奠定哪知道他还留了一手。、 这什么见鬼的自爆。 王阿贵虽然没有见过化神境强者的自爆但是也知道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别说抵抗就是擦到皮很可能就死了。 他连张无极都远远不是对手更别说自爆这种压箱底的招数了。 如果现在有同为化神境强者的修士见到如此一幕的话恐怕会惊骇的大惊失色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跑路。 化神境每突破一重变会增加一龙之力(一千甲士之力)而一个化神境高手若是自爆这个力量起码要再扩大十倍。这也就是泰皇虽然贵为天下第一强者修为远超在野宗门其余化神境修士但是一直不敢对各大宗门动手的原因。 惹毛了大家鱼死网破临死前来个自爆泰皇也吃不消搞不好还要完蛋。 张无极如今的修为已至化神境三重若是自爆整整三万甲士的力量便会在一瞬间爆发。这股力量瞬间就会将王阿贵碾为齑粉。 无论王阿贵肉身再怎么强横都没有用蚀骨**再怎么**也没有用这是强大实力面前的一种绝对碾压。 两边的树木飞速的后退王阿贵只觉脑海中阵阵眩晕的感觉袭来全身上下一阵无力感。 这是真气消耗过度造成的哪怕是以蚀骨**可以借助天地真气的力量他也撑不住了。 整整一天不眠不休张无极就像一个疯子一般硬生生的从南湘门追到了宋国。 这是一场**这是一场赛跑。 生死的**时间的赛跑。 谁先倒下谁就输。 张无极已是输定了的他不可能再翻盘但是他也可以让王阿贵陪他一起输。 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的缩短:三千米——二千九百五十米…… 二千九百米…… 二千八百五十米…… …… 二千米 …… 一千五百米 王阿贵仿佛能听到身后张无极肆意的大笑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这股气就弱了下来就没有力气再跑了。 一千五百米是一个很危险的数字。 再近一点张无极的自爆极有可能拉着王阿贵一起上路。 恍惚间天地都开始旋转了起来慢慢的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有些熟悉那些山那些树。 陡然前面出现了一个身影从一个窈窕的背影似乎在砍柴。 那少女砍的很吃力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头上滴落整整砍了一大捆的柴禾比她的身体还要打。 然后她背起那捆柴火又用腰部托了托。感受到柴禾的分量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但是却掩盖不住那脸上的一丝落寞和抑郁的神色。 在少女转过头的一瞬间王阿贵的瞳孔突然睁大几乎差点当场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江楠楠竟然是江楠楠。 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了江楠楠、 江楠楠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叹气。背起柴禾准备下山然后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她也睁大了眼睛。 两个人几乎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 他和上次一样还是像个乞丐狼狈不已。只是上次身上的那是血居多而这次则是灰。 他看起来很累也很憔悴他肯定很需要休息江楠楠几乎在一瞬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王阿贵突然看到了江楠楠心神失守一下就从半空中直直的摔落到地上。真气已几近枯竭的他这一摔立马就摔出了一大口鲜血连骨头都噼里啪啦的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江楠楠见状心中一痛立即跑上前去抱住王阿贵轻轻的在他脸上摩挲眼泪都掉了下来似乎没看见身后的张无极一般。柔柔的道“你怎么了?“ 一滴两滴泪轻轻的滴落在王阿贵的脸上微微有些凉意但不知怎的王阿贵只感觉到心中一暖。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疯狂的恐惧。 他用力的抓住江楠楠的手直把江楠楠的手抓的泛白吱吱作响。嘶哑的道“走快走……走啊!“ 江楠楠仿若没听到一样只是在自言自语“你救了我两次这次也换做我来救你吧!“ “砰!” 半空中又落下一个人却是张无极。 张无极同样是浑身法力消耗殆尽掉下的否则他就不会是掉下来而是直接自爆了。 虽然法力消耗殆尽但他还有力量一个凡人、一个成年人最基本的力量。 张无极从地上挣扎着怕爬了起来他的情况丝毫不比王阿贵好多少口中往外涌着鲜血眼神已有些模糊但是他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王阿贵走了过来。 王阿贵想要推开江楠楠却发现江楠楠此刻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大。然后江楠楠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一吻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不不啊快走走啊!” 王阿贵双目赤红双手想要抓住江楠楠却只扯住了一片衣角。 江楠楠有些笨拙的拿起一根柴禾对着张无极的头比划了下有些不忍心去看用力的劈下。 立即血流如注。 张无极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面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是对王阿贵颇为重要。 他决定改变目标要让王阿贵一辈子生活在痛苦当中。 张无极嘴角一咧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然后纵身而上一下子扑到了江楠楠的身上。一双大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掐住了江楠楠的脖子那力气之大使得张无极自己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哈哈哈……”张无极发出一阵快意的大笑似鬼似魔状若疯癫。 王阿贵一次一次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稍微一动全身各处便会传来剧烈的疼痛直入骨髓再次跌倒。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身命陨兮 比起**上的痛处更让王阿贵忍受不住的是内心的煎熬。 王阿贵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两下。仿佛那一整片天空都在这一刻阴暗下来没有太阳、没有光芒一切都只剩下了黑暗和绝望。 张无极掐的也越来越用力江楠楠已经无法呼吸面色涨红只能发出“咯吱、咯吱”的的声音。 无能无力的感觉在这一刻是那么的真实那镌刻在王阿贵内心深处能将他吞噬的悲伤仿佛变变做了恶鬼一般狠狠的撕咬拉扯着他的灵魂。 他不甘从地上努力的爬起、跌倒、再爬起、再跌倒;鲜血在他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曲线他就这么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朝着江楠楠挪移过去。 江楠楠的脑海已经有些空白阵阵眩晕敢袭来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从小到大的一幕一幕仿佛回访一般再她眼前走马观花的闪现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浑身鲜血宛若厉鬼般突然从门外闯进来的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对他说“别怕我们去杀人!” 那一幕定格在那里宛若永恒! 然后江楠楠突然转过头看向了地上正在努力往她哪里挪移的王阿贵那双已经带有些迷离神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晶莹。 她凄惨的一笑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王阿贵终于爬到了她的身前他的手缓缓的向前伸出抓上了张无极的手想要阻止张无极。 出乎意料的张无极那掐住江楠楠的手很轻松的就被他扳了开去然后身子一滚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竟是已气绝。 他欣喜过望的去看江楠楠却发现那眸子里最后一点光芒几乎在他扳开张无极手的同一时刻消逝了。 星星失去了光辉! 王阿贵一愣愣了足足有片刻钟像是一具雕塑。 然后他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并用一只手肘支撑起身子然后用另一只手去触摸江楠楠的脸庞。 像极了一个生命垂危之际还在流恋着这个世界的老人。 那脸庞之上还带有一丝温暖一丝柔情。 他轻轻的呼唤了声“楠楠?”就像一个慈母在呼唤即将回归的游子。那种充满了期盼、充满了希望的心情。 他是多么想要得到一声回复哪怕一丝也好! 没有声音只剩下风的呼啸声四周寂静的可怕偶尔有两只乌鸦飞过“嘎嘎”的叫出声来。 他不甘心他开始害怕了。他又开始呼唤了一声“楠楠?” 还是没有得到回复。 贴身的蚀骨**古卷似乎感觉到了主人那绝望的心情竟然亮了起来夹带着一种妖异的红色光芒。一股无与伦比的嗜杀之气仿佛无边的枉死之人在哭泣、在怒吼、在嘶嚎一下子涌入了王阿贵的胸膛。 他突然疯了一般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这一动更是牵动起了他身上的伤势只是他似全没有在意一般。只是一把抱起了江楠楠开始摇晃起来声泪俱下“楠楠楠楠!” 江楠楠似乎听到了似乎也没有听到。她脸上还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像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另一个世界注视着他。 王阿贵痛苦起来撕心裂肺像一个走到了绝路的小孩一般前路黑暗一眼望不到边。 他开始回想他第一次见到江楠楠是在江老汉的家。那时江楠楠举止端庄像极了一个大家人户的小姐。 不想几天后两人熟了江楠楠的本性便暴露出来了其实那是一个外表文静内心古怪刁钻的女子。 再后来江楠楠想要背着江老汉去县城游玩。然后他带她去了结果遇到一系列的人和事陈乞儿、王长明、王有财陈乞儿想要强暴她但是最终是于心不忍下不了手。 南宫一柱也想这样做但是最终他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王阿贵麻木的站起了身运转起法力想要飞回江楠楠的家却发现体内的真气早已干涸走一步都痛三分。但是他仍然抱起了江楠楠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走去。 有时候他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不小心一头装上了数人合抱粗的大树但是他却一瞬间本能反应的抱住了江楠楠。 他就这样走着对外界的一切事情都毫不关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楠楠的身上。不知走了多久面前的一切又再度熟悉起来那是江老汉最初带他来的地方。 他推开木门门内的桌椅已经洒上了一些灰角落里甚至还有些蛛网。 他找到了轻轻的把上的灰拂去。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江楠楠放下柔声道“楠楠我们回家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死心。 江楠楠没有反应他又去屋外转了一圈不知道转了多久。偶然间他看见了一个墓碑。 碑上题着几行字“爷爷江伯益之墓——孙女江楠楠留!“ 王阿贵心中一痛却又陡然变的暴怒瞬间怒不可遏。不知怎么他现在对墓碑没来由的讨厌起来无比的厌恶说不出的厌恶。 墓碑附近躺着一条狗是那条狗阿黄的尸体。 阿黄是老死的它的表情也很安详和江楠楠一样安详。 王阿贵又走到了门前他伸出手却不敢去推门。 他幻想着再推开门时门内会再出来那个巧笑倩兮、明眸善睐的女子对着他嫣然一笑。 他害怕一切会变空、会再次化作泡影。 “吱“的一声门最终还是被推了开王阿贵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上那个女子还是安然的躺在了上面。 他突然张开了双臂仰天长啸像是在呼唤苍天一般。张开的嘴像是即将窒息的鱼儿拼命的呼吸最后的空气。 这声音凄厉无比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去。动人心魄催人泪下。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那最后一刻、张无极摇摇摆摆的朝着他走来时那个女子奋不顾身的挡在了他身前。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青筋暴起气喘如牛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那在时光中曾经熟悉的美丽而妙曼的身影关键时刻用她的生命为他挡住了狂风暴雨。 (本章未完请翻页)江楠楠的脸上还有笑容很平凡的衣裳身上的血液像是人世间最凄凉美丽的景色。 王阿贵胸中痛苦不堪戾气在他胸口咆哮想要冲出身去一种想要将天下所有人都杀尽的感觉充盈了他的脑海。 陡然他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发出一声如临死的猛兽般凄厉的高昂惨叫: “南湘门! 南湘门! 南湘门!!!“ …… …… 半路上的玄沧海突然感觉心头一跳一股极其惊惧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按理说修炼到他们这种的境界的修士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什么不详的预感的。化神境修士能借助外界真气能感知天地力量一切不详的预感绝对都是事出有因。 “难道是宗门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了?不对宗门有掌教师兄坐镇寻常时节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大事。难道是……张师弟?” “不过话说回来张师弟只是去追一个出窍境的弟子难道还能出什么岔子不成?” 很快事实就验证了玄沧海的推测。 随着他飞行的越来越远面前的法力波动也越来越浓厚很明显先前有人在这里斗过法。 从法力的波动上来看一方明显是化神境修士玄沧海不难分辨出那就是张无极的。 但是玄沧海此时还没有太过于担心一来是他的张无极的实力有自信而来则是每个化神境修士都有最后一招——自爆修为。 除却生死大仇之外一般没有人会愿意把一个化神境修士逼入绝境不然的话后果很可能是双方一起上路。就像王阿贵和张无极那样如果王阿贵的速度再慢一点或者张无极从半空中跌落下时没有耗尽真气那么给张无极陪葬的不仅是王阿贵又要多上一个江楠楠。 这个没有太过于担心是玄沧海一直以来的经验阅历所致就他所知张无极虽然仇家不少但是愿意和他同归于尽的恐怕没有几个。 这个结论直到玄沧海看见了张无极的尸体后终于发生了改变。 玄沧海也算是南湘门包括整个修身大世界有数的强者了但是此刻明显还是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的那个躺在地上有些熟悉的身影不正是他的师弟张无极么? 片刻后玄沧海终于反应了过来面色狂变两步上前一把抓起张无极的手脉细细查看。 这一番查看玄沧海顿时面现一股无可遏制的怒色不由得连说三声“好惨!好惨!好惨!竟然是法力竭尽而死心脏受到重创不能再借助外界真气五脏六腑竭尽受损筋脉俱废究竟是何人?敢如此残杀我南湘门副掌教?“ 只是还没有等他得出结论一道令他听了都有些毛骨悚然、寒入骨髓的凄厉之声远远的传来: “南湘门! 南湘门! 南湘门!!!“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五年 人声喧哗不知是哪一座客栈之中此时已经挤满了人只是人人脸上的神情都有着劫后余生的惊喜还有股莫名的惊惧。 此时已入秋风声萧索落叶归根大有无边落木萧萧下之感。这些客人们由物感怀更是伤感只觉悲从心中来。 只听得一粗葛布衣模样之人先是一阵唉声叹气然后沉声道“这些怪物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肆意撒野竟然以我们人为食物真是亘古之未闻古今之罕见。如今若不是仙人们练手组织了联军勉强阻挡住了这些怪物的攻势恐怕首先遭殃的就是我们这些凡人啊!” 另一人附和道“谁不说呢想当年据说南湘门的一个内门弟子击杀了周朝的五皇子最终引来了周朝的百万荡寇军。泰皇震怒之下南湘门几乎要被夷为平地就连南湘门的掌教至尊齐鸿飞也做好了以身殉教的准备了。谁知道这时候突然从各个地方突然爆发出了这些怪物的消息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南湘门。” 先前那人却突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小声点那内门弟子现在可已经是荒殿的副殿主了更是联军的统领之一。大权在握一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据说早已步入了化神境手中不知染上了多少那些异种的鲜血岂是我们这些人可以议论的?当心祸从口出横遭不测啊。” 这人听了之后却嗤之以鼻不屑的道“那又如何荒殿的副殿主又怎样?联军的统领又如何?难道就能正大光明的判出自己的宗门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待宗门就应该像对待自己的家一样。” 布衣听了微微皱眉道“道友这句话我却不敢苟同俗话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那南湘门先是觊觎毕道友身上的功法又害死了毕道友的道侣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果这等事发生在你我身上恐怕也忍不住会和南湘门决裂如此深仇大恨杀妻之仇岂能不了了之?”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只是叛出南湘门也就算了他更是把自己的姓名改为毕南。毕是完结的意思南就是指南湘门其心险恶路人皆知。身为南湘门走出来的弟子居然想要南湘门完蛋这种人难道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一个忘恩负义之辈道友你居然还帮他说话?” 布衣此刻也吵出了些真火不悦的道“忘恩负义在下不知道南湘门对毕道友的恩在哪里?倒是在下知道若无毕道友这些年来合纵连横将几大宗门整合在一起又和大周朝结成了联盟组织了联军那我各大宗门死在那怪物手中的弟子何止数十倍?道友只抓着这些小瑕疵不放却不看毕道友大的功绩这又是何用心?” 那人一拍桌子怒道“我有什么用心?我能有什么用心?难道你还怀疑我来是挑拨离间的不成?不过我看你这人贼眉鼠眼生的歪瓜裂枣必定不是什么好动心你处处向着那姓毕的可知你也是和他一样忘恩负义的人物。” 布衣勃然大怒脸 (本章未完请翻页)色涨红道“你说谁?” “说的就是你。” 瞬息之后客栈之中噼里啪啦的传来了斗法的声音离的老远的都能听得到然后“轰!”的一声整座客栈直接塌了下去。 …… …… 一处广阔的用巨石累计而成的广场之中那上面坐着一个满面沧桑鬓角甚至已经生出了些微微白发的男子。 风在呼呼的吹吹在人的身上有些寒冷。修士到了出窍境之后是不惧寒冷的但是这种冷却是内心之中的心寒。 男子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仿若已经入定的老僧一般。但是仔细看去才能发觉男子眸子中藏得极深的一股令人心痛的悲伤。 那是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感觉。 风继续吹男子又举起了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到了身上。男子却突然扬天狂笑起来状若疯癫。 “他怎么样了?”应阳华看了那男子一眼有些关切的道。 “还是这样一直这样。除了跟异种和南湘门有关的事情他什么也不过问就这样整天喝酒喝完了就狂笑。”答话的是一个女子面上看起来与应阳华有几分相似却是应阳华的女儿应欣欣。 应欣欣说完一双美目中带着关切的神采在那男子的背影上上下流转了几下想到那男子的往事不由得心中一痛一声长叹。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往事罢!”应阳华似是在自言自语。 “他又何曾放下过?” “可是你不也从未层放下过!”应阳华突然转过头注视着应欣欣“你这又是何苦呢?” 应欣欣不与应阳华对视又是叹了一口气“我和他一样都不过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的人而罢了!” 应阳华突然结束了这个话题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你已经决定了么?” “女儿心坚如铁。”应欣欣的话掷地有声。 应阳华终究是忍不住体提醒“你可要想好了虽然现在因为有异种的存在所有宗门和大周朝都被迫站在了一条线上。但是你要明白一旦这场战争结束以他和南湘门以及周朝的恩怨那时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不要忘记当初那个叫江楠楠的女子心志未必没有你坚定但是如今呢?她恐怕早已化作了一抔黄土。” 就在此时听到应阳华谈及江楠楠时那一直坐在地上饮酒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应阳华身前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目光中的冰冷之意就是连傻子都能感觉的道。 若是有熟人在这里定能一眼看出这男子就是数年之前拜入南湘门的王阿贵。 只是现在他也不在南湘门了他也不叫王阿贵他的名字叫——毕南。 毕南——毕:完毕南:南湘门。 (本章未完请翻页)应阳华面对着那如刀似剑一般的目光绕是他是堂堂荒殿的殿主竟然也心中有愧不敢与之对视。摇了摇头无奈的道“罢了罢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随你们而去吧!” 应阳华一走王阿贵就立即忍不住咳嗽了出来。肺部一痛一股有些腥味的液体从嘴里被咳出竟是一口暗红色的鲜血让你触目心惊。 应欣欣见状仿佛就是她自己从嘴里咳出血一样连忙去拍王阿贵的背部想要给他缓口气。却不料毕南只是冷冷的一挥手冷冰冰的道“滚开!” 这件事要是被外人看见了那恐怕连下巴都惊讶的掉到了地上。应欣欣是谁?荒殿殿主应阳华的独女抛却应阳华女儿这重身份不说就连她自己本身的修为也早已突破道化神境三重。在荒殿更是宛如圣女一般的存在寻常人见上一面都难什么时候会对别人这样低声下气。 不料应欣欣并不动怒似是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自言自语的道“我只是你心中的苦你也不要心急这个仇我会帮你报的南湘门和周朝我会跟你一起找上门。” “我的事不劳你操心。”王阿贵的语气依旧很寒冷就像九天里寒风中刮的刀子一样刺的人生疼。 饶是应欣欣对王阿贵的态度早已习惯但是心中还是被刺的一痛。她勉强的笑了笑道“你终究不能只以一人之力去报仇吧!” 这句话语气说的极为婉转听起来像是劝慰但是更像是哀求。 “而今异种入侵天下已经大乱了。那些异种的外壳一个个刀不入寻常法宝不能伤其分毫更是以我们修士的血肉为食来增强己身的实力。说实话如果硬要打下去我觉得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应欣欣说到这里就闭口不语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人类修士并不是异种的对手。 不管是谁都这样认为哪怕是再乐观不过的修士。 五年之前之间这些异种就如同凭空变了出来。先是大肆在凡人国肆虐起处修真大世界的修士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然后等他们注意到时候已经迟了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修士们再也无法阻挡异种铺天盖地的进攻短短数月之间不论是在野各大宗门还是在朝的大周土地。大片大片的地方被攻陷沦为异种的巢穴。 现在经过数年的交战修士们已经对异种的情形了解到差不多了但是正是如此他们才更感到绝望。 “据说异种之中有一个母体。那母体的实力起处还是寻常可随着它吞噬的修士越来越多本身的修为也飞一般的增长。更关键的是它还可以用修士的血肉源源不断的孵化出更多的异种。想要彻底的击败异种只有先杀死它们的母体。”江楠楠的声音很称重。 她又接着道“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要杀死异种母体恐怕要……帝位强者的实力!”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要他的命 王阿贵提了提手中的剑凝了凝心神一步一步走进了大殿中。 他向来是不用法宝只凭借肉身的力量。之所以佩剑是因为剑象征着正直、无畏。他记得清楚越往勾践在回到了故国后每日除了卧薪尝胆以外还不忘擦拭自己的佩剑为的就是不忘耻辱时时刻刻警示自己。 他现在的身份是人类修士的统领之一。直接统辖麾下无数的人类修士而明面上身份在他之上的只有一个人联军的大统领掌管联军一切事物——文候诸葛亮。 联军共十大统领大周朝独独占据了五位四大宗门各有一位剩下的一位则是那些小宗门共同推举出来的。 至于这次诸葛亮召集他们前来则是为了商议一件重要的事情:为了救一个人。 这个人他也认得说起来还和他有些渊源正是当年在昆仑秘境中救了他一命的周朝三殿下——姬玄。 随着诸葛亮清晰有力的吐字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原来姬玄也加入了修士联军。这次他带领联军内的部分修士和原本周朝的修士去下面一些凡人国阻止异种继续在凡人国内发展壮大不料中途之中却遭到了大批异种的伏击。将这个消息带回来的却是当初就跟随姬玄混入了南湘门的族叔——姬平。姬平回到修士联军中时已是惨不忍睹奄奄一息了不过所幸他还是把这个消息带了回来。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们的修士正在赵国(姬玄被伏击的凡人国)浴血奋战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救或者不救。不救会寒了我们下面修士的心但是救了据姬平传回来的情报说赵国的异种极多我们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还可能落得个损兵折将的局面。”诸葛亮缓缓的道。 诸葛亮本就是周朝的文候此时人类修士联军刚刚成立不久正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局面。稍微言辞中有些漏洞就很可能授人以把柄把他从大统领的位置上给扯下来所以诸葛亮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毫无给人可趁之机。 再者说了虽然诸葛亮是大周朝的修士但是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一杆尺子。眼下突然爆发异种之劫可谓是人类所有修士共同的灾难若再是只顾着周朝自己对其他修士不管不顾的话那恐怕用不了多久所有的宗门和周朝都要一起呜呼哀哉了不过是先后的问题。 “救非救不可姬玄是我周朝的皇子。他若死了对我们联军士气的打击不可谓不大现在见死不救以后别的修士在遇到了危险是不是会这样想:反正联军也不会来救我我还为什么要拼命?” 说话的是周朝的一个供奉实力也是早已步入了化神境。 这供奉话刚出口立即有人反驳“是皇子也是你们周朝的皇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虽然姬玄死了会对士气有一定的打击可刚才文候不是已经说了么即便我们去了也不一定能救得回姬玄那样对士气的打击反而更大。” 王阿贵微微皱了皱眉一双眼睛在那人身上扫 (本章未完请翻页)了扫流露出一股杀气。但是很快这股杀气就被他掩盖下去了寻常人很难感受的道。 他对这人起了杀机不是因为他反对去救姬玄而是因为他是南湘门的人。正是那南湘门的副掌教之一玄沧海。 往事如烟却久久飘散不去。别说过了五年哪怕是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江楠楠临死前的那一幕却是永久的像刀一样镌刻在王阿贵的心头之上。那是时间也抹除不去的痕迹。 就在王阿贵眼中这股杀气刚刚隐去之时诸葛亮似是无意之中朝他轻轻看了一眼眼中光芒一闪。 周朝供奉也是大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们南湘门的人死了当然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但是别忘了你们是人类的修士难道就这样对同族之人的生死不管不顾吗?” 这供奉本名马承运平素之间在周朝也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人哪里受得了玄沧海这样的指责当下便要发作。 玄沧海只是冷冷一笑道“我并未说不救但是也要考虑下后果。你要去救你有把握能救得出来救不出来去再多人也只是送死而已凭白的折损了我联军修士的实力。” “原来南湘门中净出些这样对同宗修士不管不顾的无情无义之人怪不得当初你们门下弟子会选择叛教!”马承运丝毫不让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之势。 这话一出口几乎殿内所有人都齐齐的向着王阿贵看了过来。王阿贵叛出南湘门这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就连最底层的修士都能对这个事说上个十句半句。这件事情对王阿贵来说是仇恨而对南湘门则是耻辱。 曾经的门下弟子叛出宗门不说而且还一跃成为了荒殿的副殿主和联军的统领之一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认为南湘门。 不管这件事情南湘门是对是错哪怕就是错的但是为了做给门下弟子看恐怕也要在形式上处罚一下王阿贵。 不然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叛教了那还了得。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立即就将屋内的气氛给挑动了起来。玄沧海涨的满面通红王阿贵依然是半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没人发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寒芒。 眼见玄沧海被他气的几乎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马承运更是得意。又继续洋洋自得的道“谁让你们南湘门没事去残害那凡人女子还四大宗门之首?若是寻常弟子把那女子杀了也就罢了可还是你们宗门的副掌教亲自出手……” “不好要出乱子了!”马承运那一句“杀了也就罢了”刚一出口诸葛亮就知道要惹出祸事。别的不说但但看王阿贵为了那女子把名字改为毕南不惜和南湘门一宗上下为敌就知道了那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他现在来一句“杀了也就罢了?” 果不其然马承运还没说完只见王阿贵冷冷的哼一声瞬间众人感觉到整个屋内的气温都极速下降了几分。就连文候诸葛亮都是忍不住心中一寒。 (本章未完请翻页)王阿贵并不说话只是冷哼过后人影都然从座椅上消失。然后在半空闪了两闪就直接出现在了马承运的身前直接轻飘飘的一掌拍出。 马承运骇的面色大变哪里想得到王阿贵突然暴起伤人。上一刻分明还坐在椅子上下一刻就直接出现他的身前到王阿贵以往的凶名更是不敢硬接这一掌。身体极速后退竟是想要躲闪而去。 但是王阿贵又怎会让他躲开?他本来就是个瑕疵必报的性格江楠楠早已被他视为逆鳞此人居然在他面前说杀了就杀了? 连应欣欣每次提及到江楠楠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语生怕触怒了王阿贵。更不用说现在的马承运了。 马承运虽然在极速后退但是王阿贵却如鬼魅一般始终跟随在其身后。那跟随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却总是甩不掉走不脱就像影子一般如影随形。 眼见那一掌在马承运的眼中越来越大他的脸上甚至能感受到呼啸而来的凌厉的掌风。就在这时一指如白玉般的手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轻飘飘的替他接下了王阿贵那一掌。 马承运定了定心神这才发现后背满是冷汗。细细回想起来发现那一章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躲闪不掉不管从哪个方向。不由自自主的看向了王阿贵眼中又是愤怒、又是后怕。 “毕道友你竟然无无故袭击本座你端的是何道理?” 王阿贵并不理会他只是冷冷的看了看诸葛亮道“闪开。” 诸葛亮叹了口气语气很软“道友何必赶尽杀绝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此事不如就算了吧。” 诸葛亮语气软马承运顿时不乐意了。不满的道“文候大人此人先前无无故偷袭于我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王阿贵。 王阿贵能成为联军的统领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合纵连横之下联合起了四大宗门;而另一半则是因为他是荒殿的副宗主。 他初入联军高层几乎所有人都是以为他是凭着功劳和应阳华的强力举荐才能成为联军的统领的。即便他叛出南湘门一事在底层修士中是声名鹊起但是在这些化神境大能中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重视他。 除了诸葛亮。 诸葛亮除了是一个修士、一个化神境修士之外但是更是一个擅于算计的人。对此他是深有体会的哪怕你心机似海舌绽莲花没有一定的实力你能把四大宗门联合起来? 你让一个小小的肉身境修士前去四大宗门游说我给你十条舌头你也说不清人家根本看都不会看你。 能合纵连横起来四大宗门更何况这其中还有王阿贵的老仇家——南湘门这本身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就是连诸葛亮自己都不定敢肯定他能做到。 诸葛亮把语气放的更低了些道“你想怎样?” “我要他的命!”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援军到来 人类修士的阵营已经被异种完全冲垮犹如一盘散沙。 异种的冲击力实在太惊人了人类修士的血肉之躯在它们那坚硬的外壳前面简直是摧枯拉朽一般将人类修士的尊严打的粉碎!! 自此赵国的每一个还幸存的人类修士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异种的强大那真的是异种无法言表的强大是遇到了天地一般的感觉。 此刻人类最后修士的临死反击每个修士身上都带着伤但是没有人后退所有都知道即便是后退也是难逃一死! 身后大火焚城! 此种情况下异种更是如打了鸡血一般嗷嗷的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士气的低糜更让人类修士面对异种的冲锋之下节节败退。没有人知道修士联军还会不会再来援兵但是……多半是不会来了自己等人已经是一步死棋。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退是死不退也是死何不死的壮烈、死的庄严一点?”半空之中姬玄的身体在半空之中飘浮着看起来就像一颗璀璨的星辰一般。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体内的真气依然枯竭。 这极大的鼓舞了人类修士的心绝境之下狗急了都会跳墙。在将人类修士的咆哮之中更多的修士已经没打算再活下来! 海浪一般的冲锋很快就将人类修士前列散乱的部分湮没…… 而就在这一刻异种如刚如铁一般的身躯已经和人类修士的法宝真气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双方都已是悍不畏死第一波的冲撞之后在一片噼里啪啦的巨响之中无数人类修士鲜血不要命的吐了出来在异种的脚下被碾为肉酱。 异种龇牙咧嘴的咆哮显得非常兴奋!有的异种被修士的法宝真气打断了腿、爪子见了血之后却更急狂暴移动起来简直就像一座小山。那铜浇铁铸一般的身躯一触碰到修士身上就是个伤筋断骨的局面。修士的修为在异种面前简直就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姬玄舞动了手中狼牙棒一样的法宝将一个异种的脑袋敲得粉碎。但是很快异种的血液也溅了他一身火燎般的痛楚顿时传遍了他的全身。 人类修士占据了赵国的城池但是丝毫不能阻挡主异种的大规模进攻。一波攻击之下化神境之下的修士的短板登时显露了出来他们不能借助外界真气很快就感觉到体力不支。 姬玄扭头看去第一轮的互相碰撞身后留下的是一片混乱人类修士的阵营已经全部被打破只是一波冲击人类修士已经折损了近三分之一。剩下的也都是些没有了什么战力的修士有的修士身体一阵摇晃甚至站立不稳。 尽管有人在狂吼有人在愤怒有人在垂死挣扎但是面对异种的疯狂反攻异种大军犹如一把尖刀从人类修士阵营的腰部狠狠插了进去! 周围一片惨呼嚎叫这场战斗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直杀到了正午日头高挂天空大批的人类修士战死整个城池内尽是血肉的味道从上游流淌而下的河水已经尽数被染成了血红色。 (本章未完请翻页)扑扑几声跑在最前面的异种被数十个光芒爆闪的法宝砸在了身上体表的外壳终于被击破法术击入了体内顿时就听见这怪兽仰天痛吼。 可是这异种身躯庞大皮糙肉厚。那些修士的法宝和它庞大的身子相比却犹如完全不起眼的小玩具一般身上中了数十个法宝却只是痛地连连吼叫却不致命。脚下更是往前几步一个猛扑就已经到了城墙边! 顿时。站在城墙上的修士就感觉到脚下猛的一阵摇晃轰的一声只见那异种粗壮的大尾巴狠狠扫去砸在了城墙之上。单见石屑纷飞碎裂。大块大块的墙体石头被砸裂掉落下来。而更有一段的墙跺却直接就被扫平了!还有两三个城墙上的修士。被一下就扫成了肉泥残破地尸体兀自挂在异种尾巴的棱角上! 血雨纷飞!! 这个当儿不少修士都已经整个呆滞住了即便他们已经有了必死之心但是在面对这样的怪物的时候还是感到了深深的胆寒。 “杀!!!!” 陡然之间一声如炸雷一般的怒吼声只见城墙之下一队与寻常修士完全不同的修士半地里冲了出来。这些修士完全不用真气直接是凭借这肉身力量与强大的异种抗衡。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明显是领头人模样的修士却只见一个飞跃一个修士勇不可挡直接从城墙上猛的跃过居然一下就跳在了那个猛砸城墙地异种的身上双全紧握光芒闪烁就狠狠的朝着异种的脖子上砸了下去! 吼!! 那怪兽一声痛吼身子陡然踉跄了一下而那个扑在异种身上的修士也有出窍境七重的实力。全神贯注之下融会了全身力道的一拳却感觉这异种的脖子坚硬异常简直跟最坚硬的法宝一样。 这奋力一击却震得自己双手麻眼看异种的另外一只手扫来他赶紧顾不得许多只能闪身跃开回身刚跃到了城墙之上就近从身边其他修士手里抓过一把矛形法宝来吼叫一声真气四散在他手里化作一道寒芒刺向了异种。 这一下只惊的所有的修士都呆了一下连姬玄也是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修士联军中竟然出现了这样一支队伍能凭借肉身和异种碰个平分秋色?要知道寻常修士一旦被异种近身那断胳膊少腿都是轻的了多是重伤或者必死的局面。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他们多做思考这个修士如此凶猛登时再度激发了其他修士的血气。 “冲啊跟他们拼了!!” 一片喊杀之中残余在赵国的修士再度施展出仅存的真气法宝再次漫天飞舞。 异种虽然强悍异常外壳坚硬但也毕竟不是打不死的。登时哀嚎连连身上血雨雾气一般的洒落。 只是这种怪物垂死挣扎却是可怕的异常那硕大地尾巴挥舞起来。在城墙之上扫来扫去!那些修士刚刚施展完法宝躲闪不及一下就被砸掉了半个身子更有的被劲风扫过沾着一点立刻就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一时之间血肉横飞。 (本章未完请翻页)几乎就是片刻之间十数个出窍境修士在这异种的临死反扑中殒命。而那异种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个法宝步子终于开始左摇右摆如喝醉了一般惨叫一声轰然倒下。 这种时候姬玄的面色突然变的很可怕。他虽然贵为周朝的三殿下但是这个时候却一咬牙仿若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大吼了一声不顾体内早已千疮百孔一般的伤势就要做殊死搏斗战死在最前线。 “殿下!” 立即有人紧紧的抱住了他急忙吼道:“您是周朝的三皇子怎么能亲自上最前线!” “混蛋松开!!”姬玄满脸狰狞。 恰在此时那先前出现的修士队伍之中一声长啸远远的传来似龙吟又似风在吼。! 啸声直冲天际瞬间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片刻之后一道光芒远远的从远方激射过来在半空之中化作了一个人影! 半空之中那人影身遭所有的真气仿佛都听他指挥一般自动的在他的身旁聚集宛若百气朝元一般说不出的威武庄严。 下面不少人看见了都是呆了一呆可随后心头都涌出了一股强烈地震撼! 外界真气竟然为他所用!! 竟然能驾驭住外界的真气! 驾驭外界真气……那是化神境强者啊! 一声带着森然杀气的怒吼只见天空的那个人影已经直冲而下。身子化作了一团光芒如天雷贯地重重落在了一截城墙之上! 这个时候城墙边的一个异种一阵冲突冲撞在几个人类修士的身上。狰狞的吼叫之中张开了血盆大口正准备下口。 那个化神境修士真气勃然爆而出身边稍近的人都感觉犹如自己站在一轮烈日的身边一般就感觉气势逼人。让人几乎都无法正视! “死!” 一声怒吼。太阿剑夹带着滔天威势。落在了异种的身上身上那异种的嘶吼连连可是面对化神境强者的攻击它的外壳明显是不够看了。砰的一声这一剑狠狠的击在了异种的身上顿时就将异种庞大地身体贯穿真气狠狠的击在异种的胸前异种的后背却爆裂开来一团绿色的血雾暴散而出! 而这个人影却是丝毫不停顿旋风一般落在了异种的脖子上。手里抬起太阿剑来剑刃上真气流转如烈日一般。手上一用力咔擦一声就刺进了异种的脖子中。 那人影围着异种脖子飞快的闪现了两下登时只见异种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最终血痕慢慢的扩大血液狂飙绿色的鲜血溅到了地上立即发出嗤嗤的声音。 那异种长大了嘴巴无力的吼叫了一声终于那硕大的脑袋轰然落下和自己的身躯分了家砰的一声砸在了城墙之上! 而庞大地无头身躯软软倒下横在了城墙之下! 那个人影落在了异种的身体之上缓缓的走了下来……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约定 此刻所有的人类修士都是目瞪口呆远远的望去那个人影一身高大魁梧身躯伟岸空气中还弥漫着剧烈的法力波动。加上那太阿剑上还在滴着的异种的血液……简直就如远古走来的战神一般!!! 这个时候那个人影丝毫不停顿身躯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又朝着一个高大异常的异种激荡射了过去! 这次那个异种迎面就是一尾扫来这个人影身在空中迎面就被那硕大的尾巴扫个正着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让每个人心中都是深深的一沉如此巨大的力量只怕是化身境的强者也承受不住。人人心中刚刚生出的一丝振奋顿时都惶恐了起来。 可是再放眼看去只见那个人影顿在空中真气没有丝毫不济的模样。然后就发生令这些个人类修士终生难忘的一幕! 上空那道人影竟然抓住了异种的尾巴顿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如晴天霹雳般的怒吼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异种那小山一般的身躯竟然被直接给他举了起来。 然后那人影直接举着异种飞上了半空猛地松手…… 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连大地都震动了一下。 再看那个伟岸的人影已经冲到了异种的面前太阿剑再次出手直接将小半个身体瘫在了地上的异种直接斩杀!异种坚硬无比的外壳在那柄剑面前便如纸糊的一般。 这人影一瞬间就斩杀了两个异种顿时城墙之上地人类修饰沸腾起来。欢呼呐喊如雷鸣一般不绝于耳。原本几乎就要堪堪抵挡不住的样子。陡然士气大振那些出窍境修士也好肉身境修士也罢仿佛被点燃了心中的熊熊怒火顿时如疯狂了不怕死一样的冲向了最近的异种各种法宝不要命的丢出来丝毫不管体内早已枯竭的真气。 真气没了那就直接用肉条去和异种近身搏杀。因为自从看到了这个人影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援军……来了! “太好了我们得救了……援军来啦!” 就算死也要从异种身上咬下一块肉。 这些年异种之祸祸害了整片大地。早已不是哪一宗哪一朝的问题了以人类修士为食更是直接将异种推到了所有的修士乃至于整个人族的对立面。否则王阿贵即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厢情愿之下促成人类修士联军的组成。 越来越多的援军涌上了城墙而那个无敌一般的人影更是如战神一般在城墙上来回穿梭。 不到片刻的时间但但是倒在了那个人影手中的异种都接近了两位数。这一下异种终于似乎有了些撤退的迹象。 异种不比人类修士数量庞大无穷无尽更是源源不断的凡人国度作为支持。异种母体虽然可以繁衍异种但是这之间需要的时间是及其漫长的这也正是异种强大战力下的唯一短板。 那些异种大军的后面响起了一阵一阵的音波随着空气之中一波一波诡异的声音传来似乎 (本章未完请翻页)是在召唤他们回去。那些异种终于一齐吼叫了一声同时掉转身子转过身朝着后面跑去。 来得快去的也快瞬息之间所有的异种都已经消失的不见。这剩下满地的碎肉和白骨劫后余生的感觉使得这些人类修士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城墙之上脚下的地面都已经被血水浸泡得滑腻不堪到处可见破碎的血肉而那些死去的修士就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 可是看着那些庞大的怪物畏惧退后人类的修士环顾四周再也没有一个敌影的时候终于有的修士开始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和吼叫…… 不管平日里再怎么冷面严肃的人。也都是忍不住竭力呐喊挥舞手臂声泪俱下状若疯狂。 而这个时候那个伟岸的人影落在了城墙的顶端站在那儿众人看去就宛如看着一个战神一般! 无数修士纷纷朝着那个人影所在的地方涌了过去更多人则是干脆就对着那个方向弯腰敬礼。 而这个时候站在近处的不少人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影的模样。只见那个人影魁梧无比背上还背着一只巨大的斧头但是却一直没有动用只是凭借着手中那柄剑。虽然这样的打扮煞是怪异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在人类修士心中的威风。 虽然周朝和四大宗门之中化身境的强者一般都不会轻易露面寻常人见不得。但是无论是哪个化身境修士只要是化身境在外多多少少是有些名气的并未听说有哪个既用剑又用斧的化身境强者。 越来越多地修士涌了上去远远的站在城墙却似乎有些不敢靠前。但是有些周朝修士在看到了那人影手中的那柄太阿剑之后脸色立即就变了。 片刻过后其他的修士也反应了过来。只是这群修士之中不仅仅有周朝的修士还有四大宗门的有荒殿、更有南湘门…… 周朝的修士脸上是一股不知名的神色像是在哀叹世事无常;荒殿的修士是欣喜是激动;而南湘门则是震撼是有些惧怕; 最为奇怪的算是姬玄了他脸上的表情简直精彩到了极点看着这个数年前修为还远没有他高的人此时竟然已成为化身境强者。 太阿剑是帝道之剑历来只是中央皇朝的帝皇才能持有。而太阿剑此前却是被泰皇赐给了他的五儿子姬旦。 众所周知姬旦在昆仑秘境中早已陨落在了王阿贵之手。 然后就在所有人各色各样的目光之中那道先前纵横异种大军之中几乎无敌手的身影对着姬玄一恭手沉声道: “毕统领麾下百夫长红双喜拜见三殿下毕统领有令特来报三殿下当年的救命之恩!“ …… …… 一座军帐内燃起了几缕灯火已是半夜但是里面的人仍然没有入睡。 人类联军的一切规章制度都几乎是按照大周朝荡寇军的制度来办的。包括军衔、官职、地位等等。 (本章未完请翻页)才开始实行时几乎遭到了所有宗门修士的反对。又采取大周朝的制度又让大周朝的文候来当联军的大统领那日后这个联军时属于整个人类还是属于大周朝? 大周朝已经很强大了即便是所有宗门联手也没有把握能和大周朝抗衡若再让大周朝继续强大下去那必将没有他们的生存空间。 但是现在还有比大周朝更加强大的东西——异种。 这是关系到整个种族生死存亡的问题没有人再敢掉以轻心。一着不慎那可不仅仅时满盘皆输的问题那根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账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缓慢显得来人中气十足。随后一个有些苍老的人影走了过来。 王阿贵抬头他记得清楚当初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人时他还是一头乌黑的秀发。而今两鬓却已有了些斑白。 那人影没有和他打招呼就像是自来熟一样又像是多年的好友自顾自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王阿贵没有说话他知道文候前来必定是有要事他在等他先开口。 文候也没有说话他在等王阿贵先问。 可是出乎意料的王阿贵并没有要开口询问的样子眼见文候坐在身前竟然也不去管他。用手撑住头斜靠了下去眼角下垂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事情有变!”文候的话简短而仓促。 王阿贵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文候目光凌厉无比使人发寒。 文候和王阿贵的交情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前后不过三四年。对于文候这种人的性格王阿贵自觉还是能揣摩几分的文候属于那种绝对不会多话的人。他既然说事情有变那就一定不是小变而是大变! 对于王阿贵眼中的寒芒文候视若无睹。他们认识四年了四年之前王阿贵还是那个刚刚叛出南湘门的出窍境的弟子那个被南湘门满天下喊打喊杀的叛徒。而他则是高高在上的大周文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也知道了王阿贵和南湘门之间的恩怨纠葛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个女子——江楠楠。 “你凭一人之力是根本无法同整个南湘门相抗衡的哪怕是陛下也不行。”这是当年他对王阿贵说过的原话。 那时异种之乱刚起不过是零星之势很多人还没有注意到这场浩劫。但是他注意到了异种以人为食的本性必将注定它们会站在整个人族修士的对立面上。 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对立面双方之中必须有一方彻底灭绝这场战争才会终止。 那个夜晚和今天一样同样是在周朝的军帐之中他和王阿贵定下了一个约定。 “你帮我联合其他宗派组织联军对抗这些怪物若是不成那大势去矣大家共赴黄泉;若是成了……我会启奏陛下派百万荡寇军助你夷平南湘门!”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们是人 他和泰皇是杀子之仇按理说本应该是不共戴天。但是这等大仇在诸葛亮的嘴里也变成了可以一笔带过的小事的一般。 “现在所有的修士联合起来对抗这些怪物这是大事也是大势是整个种族大势。任何人想要阻挡这个大势必定是螳臂当车粉身碎骨。”诸葛亮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不带有一丝杂质那坚定的目光使人很难质疑他的决心。 “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出马。”诸葛亮又道。 “说!” “又有我们的修士被那些怪物围困起来了我看这次那些怪物的攻势不同以往。往日最多也只是出来大猫小猫两三只暗中蹦跶一下现在一下子涌出来这么多恐怕是……” 诸葛亮说道这里突然闭嘴不语神情无比的凝重。 他说的没错以前异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像这次大规模围剿人类修士(姬玄被围)的事件。最多就是在一些人类修士防守力量薄弱的地方偷袭几下但是王阿贵心里明白那是因为异种的实力不够明面上暂且还不是人类修士的对手所以只能采取这种办法。 现在姬玄前脚刚刚被困在赵国现在又传来个消息说人类修士被围。这在之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 王阿贵和诸葛亮对视了一眼沉声道“恐怕它们的实力已经快超越我们了。” 这是个很让人觉得沉重的话题所以诸葛亮并没有接下去。他沉默了一下语气显得委婉而低沉“因为你之前立下了军令状力排众议自作主张派人去增援殿下当然对于你的做法我很感谢也很赞同……” 他说到这次却突然被王阿贵打断“所以这次他们还是要我去是吧?” 派人去增援被围困的修士从大义上来说是必然的在不同的种族的面前所有的人类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但是这个道理不是谁都懂得若是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输了那就罢了若是赢了很可能面临人类修士势力的重新洗牌。 没有人会愿意去救一个不是本宗派的势力那样很可能会吃力不讨好甚至以后还可能增强对手的力量。就像那时在军帐中诸葛亮说到底要不要派人去救姬玄立即救遭到了玄沧海的激烈反对。 “这次让你去救恐怕你是不愿意的我此次前来就是和你来商议一下!”诸葛亮突然叹了一口气眼前浮现出和王阿贵认识后的点点滴滴。他知道这个决定对于眼前这个男子来说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王阿贵连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是南湘门吧。” 他用的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在修士联军中目前只有去救援南湘门会让他为难而且是十分的为难。南湘门和他的仇怨人尽皆知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化解的了的。而周朝虽然他和泰皇有杀子之仇但是从他当初和诸葛亮定下了约定的那一刻某些方面来说就已经被化解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句话说出口饶是以诸葛亮的老练也不知该怎样去回答。或是有一些不好意思或是有一些于心不忍。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理由便是大义整个人类修士的大义用这个大义去束缚住王阿贵。但是这个大义他已经用过一次了最终人类修士联军成立。现在他不忍心再用第二次。 他不想用这个大义让王阿贵去救他昔日的仇家。 “我去!”出乎诸葛亮的意料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时王阿贵替他开口了。 王阿贵向来是最讨厌那些用大义的名头束缚住别人的人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的行为指手画脚。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文候他是个例外。 诸葛亮突然笑了有些淡然还有些如释重负。 “你为什么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他们可和你是死仇?”诸葛亮轻飘飘的丢出了一个问题。 “南湘门和我是死仇不错可是和你们大周朝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据我所知周朝和南湘门的恩恩怨怨不知道多少年了可远比我和南湘门复杂的多。” 在几年前诸葛亮和王阿贵的那个约定中不管人类修士最终能否获得胜利南湘门都注定会灭亡。败了那南湘门会成为异种新的巢穴而胜了那么南湘门的宗门将会被大周朝的荡寇军夷为平地。 他没有怀疑过诸葛亮是不是骗他一是没有必要二是直觉。 既然南湘门不管这场战争是胜是败都会灭亡但是诸葛亮现在还要低声下气的劝说自己去救南湘门。那就不只是仅仅站在大义的角度上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切身实地的为所有的人类修士而考虑。 这是一种王阿贵自己没有但是却很仰慕的胸怀。 事情解决了诸葛亮明显轻松了很多语气也随意起来开起了玩笑:“我早就听说公麾下的十二贤名声远播甚至能以肉身之力和那些怪物正面抗衡。想必就是战争结束后哪怕没有我周朝荡寇军的帮助也不会惧南湘门了吧!” 十二贤这个名字不可谓不响亮。是指王阿贵麾下十二个百夫长每人统领一百个人族修士十二人共一千二百个红双喜正是这十二人之一。 这一千二百人可以说王阿贵现在的嫡系。应阳华也给了王阿贵不少修士但是王阿贵一直没有动用过。单单的人数上来说人类修士联军十大统领中王阿贵的人数是最少的像那些周朝的统领王阿贵手底下的修士甚至不到那些人的十分之一。 但是论起质量来说的话恐怕那九个统领手底下的修士加在一起也只是能勉勉强强能超过这“十二贤!” 而这“十二贤”手下的一千二百人更是清一色的出窍境修士。想当年王阿贵在南湘门时出窍境修士都能做宗门的真传弟子了。叶天鹏真传大弟子的身份也不过是出窍境五重的实力由此可见这一千二百人的实力究竟强横到了什么程度。 (本章未完请翻页)更重要的是这一千二百人王阿贵完全是按照蚀骨**的模子。对真气法力弃之不顾一昧的修炼肉身的强度要是真生死之战的话恐怕三五个同级别的敌人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这一千二百人要是拿了出去立即就能掀起惊涛骇浪。 “外人只知道公麾下有十二个能征善战的勇士却不知道这十二人已然都是化神境的强者了公若有意那天下必将有公的一席之地。”诸葛亮想起了这十二人都是化神境的修士也不禁有些心神动摇。 这十二人当中名声最大的最响亮的也就是身为体验者和王阿贵一起加入了这个副本的红双喜。 红双喜当初身为荒殿弟子和王阿贵一起加入了昆仑秘境却在姬旦的临死反扑之下身受重伤。最后姬旦身死泰皇震怒无数强者前来追杀王阿贵王阿贵抱着红双喜跃下悬崖他跌落下去之后来到了宋国而红双喜却不知道所踪。 本以为两人已经阴阳两隔谁料红双喜摔下去之后并没有死。反而在一番机巧合之下炼化了泰皇的太阿剑自身实力更是突飞猛进后来在荒殿之中两人相逢最终齐齐步入化神境。 诸葛亮自是见过红双喜也认得红双喜手中的那一剑一斧剑虽是太阿但是此时已经换了主人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就先告退了。”诸葛亮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大统领的架子就像一个熟悉了多年的老友一般。 诸葛亮走后王阿贵轻轻叩了叩手。然后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 这人影出现的突兀先前就是隐藏在帐中。但是即便以诸葛亮的修为都没有发现这个人影由此可见这人影的隐匿之术非同一般至少也是化神境强者。 人影出现之后王阿贵揉了揉额头似是有些累了。道“你觉得该不该去?” 人影的回答很简单只是一个字: “救!” “理由?” 人影突然掀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一个非常年轻的面孔稚嫩中还夹杂着沧桑。居然是那在昆仑秘境中和王阿贵结识的服部半藏。 如今服部半藏在王阿贵的帮助下修为也突破到了化神境一身隐匿和刺杀之术更是通天绝地。以他现在化神境四重的修为去刺杀一个人的话哪怕对方是四大宗门的掌教至尊恐怕也难逃此劫。 而服部半藏在明面上那个的身份更是“十二贤”之下他手下的一百人全是得到了他真传的刺客。 难怪诸葛亮方才说以王阿贵如今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借助大周朝的荡寇军便已能轻易的对付南湘门。 服部半藏抬了抬头眸子中的光辉如星辰一般明亮他的理由很简单: “南湘门虽然和你有仇但是——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阴阳童子 赤黄色的大漠狂风卷着沙呼啸而过。迎面而来的沙扑在王阿贵的脸上却自动的向两边分开。 这种荒凉的地方几乎是难觅人影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和无边的萧索之意。 然而这里正是通往南翔门的必经之路。 狂沙吹过草丛中露出一众人影服部半藏整理了下衣服上的黄沙道“这样做好么?” “没什么不好南翔门身为四大宗门之首自然有他的傲气。如此他们被围困让一个曾经叛出他们宗门的弟子去救援他们南翔门的人就算是战死都不会接受的因为他们面子上过不去。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王阿贵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稳重似乎早已是胸有成竹。 顿了顿他又道“就算修士联军不出援兵肯定还会有别的散修之类的前来救援我们到时候只要混在他们里边。这件事情只要不明朗化相信南翔门也不会那么迂腐的。” 王阿贵和服部半藏的身后只有百人。但是这百人却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管放到哪里立即能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果不其然话刚说完远处缓缓的行来了一个车队。为首之人是一个中年汉子王阿贵目光在那人身上扫了扫一眼便看出了那人的实力乃是肉身境十重的修为距离出窍境也只有一步之遥。 中年汉子看见了王阿贵一行人立即一拉马车昂首道“面前是何人?” 先不说王阿贵等人的修为远远超于那中年汉子服部半藏手下的一百人更是神通隐匿之道哪里是他一个肉身境十重的修士能看得出深浅的。所以他也只是把王阿贵等人当成普通的散修而已并未想到太多。 王阿贵一抱拳面无表情的道“这位道友在下乃是散修张三。听闻南翔门被那些怪物围困危在旦夕。特意集结了一些志同道合的道友前去救援想要一尽绵薄之力。” 那中年汉子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又扫确认无误后才道“你且等等我去禀告我家小姐。” 说完他钻进了身后的马车。片刻后车内走出一个妙曼的身影。 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眉如柳齿如玉一身紫袍。脸上有丝冷漠更有着一丝悲壮和决然。 连南翔门四大宗门之首的地位都不能够冲破异种的围困此次南翔门外的异种实力究竟有多大是可想而知。这女子也不过是出窍境二重的实力去了多半也是送死的。她自己也之知道看这表情恐怕她也没打算回来。 想到这里王阿贵心里对这修为不算高的女子油然而生出一股敬意不知怎么的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宋国的司马菁。若是司马菁在此恐怕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罢。 此女子一出现周围的便迎来了一片敬畏和尊重的目光就如同凡人看着他们的神灵一眼。 (本章未完请翻页)女子的目光在王阿贵身上左右流转似乎要把他看透了一般。片刻一双柳眉蹙了起来淡淡道“才肉身境七重的实力你可知你这样的实力去南湘门根本就是送死?” 她又在服部半藏等人身上一次看了一遍发现都是肉身境的实力后那双柳眉蹙的更厉害了。 王阿贵也是淡淡的道“难道以姑娘的实力去就不是送死?” 女子有些惊讶的“哦”了一声“你知道我是什么实力?“ “不知但是南湘门掌教至尊乃是化神境的修为想必姑娘的修为应该不会超过南湘门的掌教。如此说来那么姑娘前去恐怕也与送死无异吧!既然姑娘能送死那我为何不能?“ 女子显得更加吃惊了“虽然你修为泛泛但这一双嘴巴倒是牙尖嘴利南湘门是与你有恩?“ “无恩有仇!“ 女子突然不说话了怔怔的看着王阿贵似是要把他的模样记下来一般。道“能懂得如此大义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只希望这次你能活下来。“说完女子手一挥走回了马车。那意思便是同意带上王阿贵他们了。 车队的效率还算不错半日间已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中年汉子说他叫卫双他们车队乃是一个中等的修真世家所有。而那车队里的女子正是他们卫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卫家千金卫初初。 卫家没有加入修士联军按照卫双的所说。他们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卫家这点家底若是加入了联军恐怕根本不够玩的随便一场大仗就被打掉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当做炮灰使。虽然他们没有加入联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为整个人类修士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卫家这一代没有男丁只有一个女子——卫初初。这次南翔门被围困没有人看好南翔门卫初初此来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 而她的父亲卫家家主知道此事并且同意了。 不仅是卫双所有的卫家护卫都知道他们这一去的结果但是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畏惧和悲伤的深色有的只是视死如归和一股豪情。 “张三兄弟给喝几口暖暖身子大漠里一到晚上这天气凉的渗人。”在王阿贵沉思时一道笑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个酒袋便是对着他飞了过来他手一伸将之准备的抓入手中然后抬头望着那一身酒气的卫双点了点头。 说完他举起酒袋小小的抿了一口腹中立即升腾起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一股暖意传遍全身。 “张三兄弟酒不是这样喝的。喝酒就要大口大口的喝才有劲头。“卫双看见王阿贵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又拿起一个酒袋一饮而尽给王阿贵做示范。 众人都笑了起来刻意笑的很豪迈。些许是他们知道以后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喝酒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没有人提南湘门的事所有人都故意不提。 气氛一瞬间显的有些怪异为了缓解尴尬。卫双故意找了个话题指了指服部半藏道“这位兄弟喝酒么?“ “我这朋友话少不喝酒。“王阿贵道、 卫双也没有在意笑了笑举起酒袋一饮而尽。他更是没有问王阿贵身后那一百多号人的来路以他做了这么久卫家护卫的眼光虽然修为泛泛但那一双招子绝对是老江湖了。 平地里蹦出来这么多个人任是谁恐怕心里也会有些怀疑的。这些人什么来路什么底子他一概不知。 但是他依然没有问只要大家的目的相同这就够了共赴黄泉路上也许能多一些伴儿吧。 因此没过一会众人酒喝完了。卫双便是站起了身来道“酒都完了守夜的事情可别含糊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明儿我们可是要经过恶人谷的。” 这话一说完王阿贵便听得有人骂出了声。但是他并未动用修为所以听得不大清楚。一些人微皱着眉头低声狠狠的骂了几句由于隔得远隐约间听见了什么妖修。 听得不绝于耳的骂声王阿贵也是皱了皱眉头片刻后方才问道:“卫道友不知你们骂的是何人?” 闻言韩冲苦笑了一声道:“明天我们会经过一处名为恶人谷的地方寻常修士在这等天地浩劫面前都是抱作一团共同对抗那些怪物。但是恶人谷的修士不同他们是抢劫同类大发横财。凡是有男子经过恶人谷修为不如他们的全都被杀人夺宝了去凡人女子虽然不杀死你但是也要把你制成炉鼎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这般行径难道没人去管?”服部半藏听得恶人谷的行为脸上已经隐隐有些杀气。 “以前这一块都算是南湘门的底盘有南湘门压着任他什么牛鬼蛇神也不敢肆意妄为。但是现在不同了南湘门自己都是自身难保什么魑魅魍魉也都跳出来了。”卫双看了服部半藏一眼不知怎么的被他那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给冷的浑身打了一个颤老老实实的答道心道这些人果然不是什么善类。 卫双又道“那恶人谷为首的妖修乃是一个修炼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不死。却号什么阴阳童子专干一些采阴补阳之事坑蒙拐骗之下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少女。据说已经达到了出窍境五六重的实力哎也不知明天究竟是福是祸啊。“ 卫双的声音有些悲叹也难怪要是死在了异种的手里那也算是死得其所对得起他这一个人类修士的身躯。要是被整个妖修给阴死了那才真的是死不瞑目九泉之下都不会闭眼。 而这个车队里实力最强的乃是卫初初才出窍境二重与那阴阳童子的实力相差不可谓不大卫双等护卫的担忧不是凭白来的。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手(上)【加更一章】 荒凉的大漠之上只有风沙呜鸣不已一望无际的黄色更是极尽彰显了凄凉之感。 一阵“嘎吱”声响起车队再度起行。卫家一行人都都是修士本可以不需要车队凭借双脚赶路但是为了节省体力和真气最大化的将全部实力用到与异种的作战上面只有采取这种修真界已经被淘汰了很久的方法。 这里的大漠已经逐渐接近了恶人谷。到得这里人影稀疏已经算是人迹罕至之所。整条道路上便只有车队的马蹄声以及偶尔间天空上传来的一道道鹰啼声。 王阿贵目光望向外面那些脸色凝重的卫家护卫今时不同往日连一直一幅大大咧咧模样的卫双等人此刻也是紧闭着嘴双眼如鹰时时警惕着四周。全身肌肉紧锁如一只即将出笼的猛虎显露出心中的紧张。 “看来那什么阴阳童子在这里名头不小啊作恶多端到时候顺手除去了便是。“王阿贵又抿了一口酒细细感受着口腔内火烧火燎般的感觉却是对这阴阳童子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手中酒袋中的酒已不知不觉喝完。沉吟了一会王阿贵也是摇了摇头然后盘膝在车内坐下闭日养神。 车俩的就这样一直颠簸了约莫数个小时终于是猛然间噶然停止。而在此时车厢之中的王阿贵也是猛然睁开了双眼。化神境的神识散发开去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车队前方不远处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在山峰中央有着一道宛如被生生璧出来的裂缝一般裂缝宽约十几丈大大如一个峡谷。 王阿贵带了数百人前来“投诚“虽然这数百人在卫初初看来修为都是低下不已但是或是赞扬王阿贵的决心卫初初特意给王阿贵也弄了辆马车。 “看来这便那恶人谷了。”服部半藏目光闪了又闪道“我们要不要出手?” “不急”王阿贵摇摇头“先等等再说也正好看看这些人的实力是否与他们的修为相匹配。“ “大家小心进入到恶人谷的地盘了。卫正带人先去前面探探路这里几乎全是阴阳童子的的眼线只要别惊动了他们我们应该能够顺利通过。就算是被发现了没有我的命令也不要轻易出手否则严惩不贷。!”在王阿贵沉吟间车辆之外突然响起韩冲的严厉喝声显现出这个护卫首领不凡的气度。 “阿贵兄弟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到时候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请你……将小姐带走。”王阿贵背靠着车窗突然间一道低低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他不由得一愣偏头一看原来是卫双。 转而他眼眶有些红了终于不再遮遮掩掩道“小姐这次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是死在和这里和与南湘门那些怪物战死截然不同小姐就是死也应该堂堂正正的死不能侮辱在这等猪狗不如的畜生手中。” “这样阴阳童子若是贪财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话可以给他一些买路钱。”王阿贵道。 “若是小姐不在我们出出血应该没问题毕竟没有生死大仇阴阳童子虽然实力高强但是也犯不着和我们死磕。但…唉那个畜生贪财还算了关键一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跟发情的一样我恐怕……会出什么意外啊。现在不仅是南湘门自顾不暇便是修士联军也没精力管这些小鱼小虾所以他们才敢如此的肆意妄为。” 卫双看了看卫初初的车厢目光有些坚定和沉重又道“食君之禄报君之恩若是真有个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只能战死在这里了。“ “无妨吉人自有天相。事情未必会有你想象的那么坏。“王阿贵很难得的笑了下他看得出来这个七尺高的汉子是真的下了必死的决心。 对于王阿贵的话卫双只当是安慰苦笑一声有些自嘲。眼前这年轻人明显修为还不如自己的高偏偏说起安慰人的话来还一套一套的到时候真要出事了恐怕他自己连保命的力量都没怎还能去助别人自己这也算是病急乱求医了吧。 叹了一声见到车辆逐渐行进恶人谷心事重重的卫双只能摇了摇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由于阴阳童子恶名在外此时的车队众人倒是像极了惊弓之鸟的模样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不该发的声响。 在这般紧迫的气氛之中反而并未遇见什么状况。这片峡谷并不算太长几盏茶的功夫后便已经隐约可见远处的峡谷出口见状几乎所有人皆是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他们松气的时候在车厢内微闭着双眼似在假寐的王阿贵陡然之间双眼猛的睁开阵阵寒芒爆射而出精芒四射的看向了一个方向。旋即心底冷笑一声阴阳童子?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然后整个峡谷猛然间颤抖了起来旋即峡谷两旁的树木迅倒塌嗡鸣之声不绝于耳倒塌的树木后面隐约可见一个偷偷摸摸的声音迅速的退去。 “不好被发现了快走!”卫双迅速变的面沉如水怒喝道。 此刻根本不用他吆喝了这些护卫都是极其老练之辈已是拼了命的拍打着胯下的马整只车队都加速起来想要冲出峡谷。 就在车队距峡谷出口仅有百米不到距离时突然一条条人影从峡谷两侧暴闪而出最后直接将整条路道尽数封死人数之多恐怕不在车队众人之下。 望着这些将路道尽数阻拦的人影卫双心头顿时一沉这些人的修为先不说但是只是阴阳童子一人恐怕就能叫自己等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随着包围的成形一道“桀桀“怪笑声也是突然在天际响起旋即一道身着道袍半黑半白的身影从峡谷之顶飞掠而下几个呼吸间便走出现在了车队的上空。 这道身影的目光血红充满了邪恶与怪异一身道袍上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血腥味之浓连王阿贵的眉头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皱眉。 望着那出现的道袍修士卫双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连声音中都是带上了一丝颤音。”阴阳童子……。” 阴阳童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车队突然邪邪一笑漫不经心的道:“你们应该知道本童子的规矩吧?” 卫双脸庞抽了抽旋即走出车队取出一个包裹恭声道“当然知道前辈这里是一些薄礼还望童子前辈收下。” 修真界一向是以实力高地论备份不管卫双实际年龄与阴阳童子孰高孰低但是修为却是若了不少所以这声前辈是叫定了。 阴阳童子手一伸毫不客气的将韩冲手中的包裹吸了上来。手指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感受了下分量。这才咧嘴笑道“还不错你们还不算蠢还是上道的。” 闻言卫双脸色微微一喜生怕激怒了他小心翼翼的道:“那童子前辈能否让我们的车队过去?” “这是当然…”阴阳童子怪笑了一声舌头舔了舔嘴角手指却指向车队之中的一辆车辆淫笑道:“想走可以不过……将她留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色狂变。不少人的身体都微微弓了下来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卫双也是轻吸了一口气声音已经有些僵硬;“不知前辈此言何意?” “女人不用躲了你身上的那股味道隔着老远本童子就能闻到。而且”阴阳童子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满脸享受的样子在空中吸了一口气“本童子还知道从这香味上来看这次遇到的定然是个极品…所以你们还是乖乖把她交出来吧。” 阴阳童子没有理会韩冲目光直接锁定在车厢上手一指真气发动”砰!”的一声那车厢的顶盖直接暴烈开来。随后一道倩影立即疾掠而上立于半空目光冰冷无比的注视着阴阳童子。 见到卫初初的模样那阴阳童子眼中顿时爆出一股贪婪的神色得以的笑道:“果然不出本童子所料这次的猎物当真是美妙的紧啊如此上等货色本童子可是好多年没遇见了。” 卫初初脸颊寒冷无比美目中闪过一丝杀意。卫家虽然比不上那些大的宗门但是在一方小土地上也算的是土皇帝般的存在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等羞辱? “找死!“卫双双冷喝一声素手一招一柄剑形法宝闪现随后真气涌动身形暴闪之间陡然射向阴阳童子。 “黝嘿这小脾气比本童子还爆。不过有脾气的本童子最喜欢了任你是冰山美人还是良家少妇到本童子手中三天本童子也管叫你服服帖帖。”见到卫初初出手阴阳童子却是嘿嘿一笑嘴巴一张一个浊物劈头盖脸的就朝着卫双双砸去。 卫双双侧身一躲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口浓痰不由得肺都气炸了浑身颤抖的道“你……”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手(下) 卫初初怒急但是以她出窍境二重的实力如何是阴阳童子的对手。两番斗法下来卫双双身形被逼迫的连连后退红润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苍白。 “童子前辈我们此去是助南湘门解救他们被困之围。你今天若是在此阻拦我们日后南湘门定然不会放过你!”眼见卫初初不是那阴阳童子的对手卫双厉声喝斥。 “桀桀南湘门?若是往日我倒还是惧他们三分。但是现在南湘门自身都难保了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好说你敢拿南湘门来吓唬我?”阴阳童子怪笑一声然后口中传出一阵一阵的嗡鸣伴随着这些嗡鸣峡谷两边涌现初一个又一个的人影那人影虽然实力也堪堪是肉身境但是数量是卫家护卫的两三倍之多。 人影出现后与卫家护卫搏斗起来个个都是悍不畏死嗷嗷的像一台台永不止疲倦的杀戮机器一样。细细看去才发现那些人影的眼中早已失去了光泽一片灰暗。有男有女竟然都是修士被阴阳童子活生生的炼制成了傀儡。 看着如此之多的傀儡几乎所有人都是面露绝望之色紧握着武器准备殊死一搏。 无边无际的傀儡迅速将他们包围起来阴阳童子在半空之中肆无忌惮的狂笑。然而就在他笑到一半时笑声却是陡然凝固只见下方众多的傀儡只要一靠近车队纷纷如肉|弹一般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的血雾。 望着这突然的变故在场的不管是卫双等人还是卫初初或者是那阴阳童子皆是惊愕了下来。“这这是?” 强烈的血腥味迅速的弥漫了峡谷之中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地面都染上了一层暗红色。这般诡异一幕令得在场所有人心头皆是有股寒气升起谁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即便是以那阴阳童子的实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多傀儡突然间爆体而亡他只知道他留在那么傀儡脑海中的禁制在一瞬之间就被极为强横的手段给抹除了。 诡异的寂静笼罩着峡谷那峡谷两侧的无数傀儡此刻似也是犹如察觉到一股不安一般。身子微微后退就这样和车队两方开始了僵持一股诡异而又阴冷的气氛换换的弥漫开来。 卫双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皆是缓缓后退至车俩旁将卫初初护于中间满眼警惕的看着天上的阴阳童子。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半晌那阴阳童子终于是逐渐回神目光有些迟疑的扫了扫旋即顿在了卫初初那动人的娇容之上眼神再度变得火热起来。终究是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猛然发出一道尖锐的嘶鸣直冲的众人耳膜生疼那些个傀儡却像听到了战斗的号角一般纷纷嗷嗷的再度冲向车队。 见到傀儡再度攻来卫双等人紧绷的心弦立即释放全力催动真气。然而还没待他们出手只听的“砰!砰!砰!的声音再度响起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又一个傀儡再次爆体而亡。 望着这一幕卫双等人眼中也是涌上一抹狂喜到了这个份上他们也是能够猜测到应该是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他们。 “小姐”卫双脸上涌现兴奋和激动看了卫初初一眼低声道。 卫初初玉手轻轻摆了摆美目缓缓的在周围扫过但却并未现丝毫的痕迹当下柳眉不由得微微一蹙难道他们运气真的如此好不成?居然在这种时刻能够遇见强者相助。 美目在转移间片刻后突然鬼使神差的顿在了一俩马车之上。 那里正是王阿贵所待的地方。 她有一种 (本章未完请翻页)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这件事可能和马车里的这个“张三”有关系。 她当然知道张三只是王阿贵的化名只是她也懒得去追究大家都是活不长的人了有些事自然也就看得淡了。 视线顿在车厢上卫初初柔美的睫毛轻轻眨动了一下然而还不待她深思阴阳童子那阴冷的声音却是从天空传了下来。 “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在下阴阳童子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不过今日之事乃是我与这些家伙的私事还清朋友不要插手。”天空上阴阳童子目光微微扫动旋即抱拳道。 阴阳童子的声音缓缓的在峡谷之内回荡然而却并未有所回应就在其心中有些不耐烦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简洁明了的响了起来。 “滚吧。 突如其来的苍老声音犹如从天际传下一般盘旋在所有人的耳边这一刻卫双等人心中欣喜更甚果然是有强者相助… 在那苍老声音响起时卫初初美目也是从王阿贵所在的车厢处转开了去扫向别处似乎是想要将这位神秘的强者找出来一般。 “阁下真要为了这些没用的家伙大打出手么?”阴阳童子眼中掠过一抹凶芒不过碍于先前那般诡异一幕也是不敢立刻出手当下阴测测的道。 “十息内不滚就死!” 对于阴阳童子的话先前那道声音的主人再次给予了极为简洁的回答在那声音之中即便是卫双等人也是能够听出淡淡的冷笑与嘲讽之意似乎如同是在讥讽着那阴阳童子的不自量力一般。 两次被如此毫不客气的对待阴阳童子眼神也是变得极其阴沉了起来。他在此地作威作福许多年不是没有强者想要剿杀他但是大漠范围极广而且他一般只招惹一些小鱼小虾对于南湘门这种庞然大物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去触碰他的虎须的。 是以阴阳童子不仅能在此地作威作福许久而且凶名是越来越盛。 眼中掠过许些森冷阴阳童子面上却是看不出丝毫反而是对着四周抱拳道:“既然朋友执意要保他们那某今日便给你这个面子。“ 一句话刚刚到达最后一字那阴阳童子眼中寒芒陡然暴涌旋即脚尖一点虚空身体如闪电般急速闪动了两下。几个眨眼间便是凭空出现在卫初初面前雄浑真气在此刻暴涌而出直接将众护卫震的无一人能靠近。 卫双昨晚说阴阳童子的实力在出窍境五六重可是王阿贵现在一看去哪里初五六重分明已至出窍境八重了。 “小娘们本童子看上的女人可没几个能够跑得手的。” 斗气暴涌阴阳童子一声淫笑旋即就是一手对着卫初初抓去速度极为迅捷。实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卫初初根本就无法躲避因此只能够眼睁睁的看见对方的爪子落在其香肩上。 “找死!” 阴阳童子手掌刚刚落下一道饱含着杀意的冷喝声便是陡然响起旋即一道无形的能量波动如电芒般融入空间瞬息后直接诧异的在阴阳童子胸膛处爆炸开来。 “嘭!” 低沉的爆炸声响并未带起丝毫的真气波动但那阴阳童子身体之上弥漫的真气却是立刻消散大半一股庞大的劲力在其胸膛处炸开狂猛的力道直接是将其皮肤上的袋片炸得鲜血淋漓而其身形也是迅速后退。 (本章未完请翻页)“保护小姐!” 王阿贵一击直接是将阴阳童子震退卫双等人立即急忙涌上一窝蜂的将卫初初围在其中目光狠狠的盯着前者。 卫初初美目直直的盯着仅仅是一击便是败得相当凄惨的阴阳童子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知道这家伙虽然恶心但实力却是不可小觑没想到如今连对手都还未曾见到便是落得了这幅狼狈模样。那出手之人实力是何等的恐怖?恐怕即使是放眼她们卫家也是找不出几个这般的强者吧? 能一击就击败出窍境的阴阳童子莫非对方是化神境的强者?想到这里卫初初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却忐忑了起来。 阴阳童子一连退了将近百步方才脸色惊骇的停下了身形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惊恐的望着四周失声道:“能借助外界真气你是化神境的强者?” 那顾无形之力在接触过后阴阳童子也终于是认了出来那明明便是天地间的真气却被用来攻击他不是化神境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哼! 对于阴阳童子的惊叫声那道声音的主人并未理会只是冷哼淡淡的冷哼一声。 但是这外人听到只是有些不满的哼声在阴阳童子耳中却是如晴天里陡然打了个霹雳直震的他七窍之中都冒出了血丝。他浑身汗毛倒竖满脸恐惧之色。到了最后终于是忍受不住惨叫一声身体化为一道光芒狼狈逃窜。瞬息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在那道哼声之中阴阳童子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刺骨杀意他知道若是再停留的话那声音的主人绝对不介意会顺手除掉他能够在这里存活这么多年阴阳童子也非常的清楚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为了一个卫初初得罪一个可能轻易送掉他命的人这是蠢蛋才会做的事。 随着阴阳童子的逃窜那峡谷两侧的无数傀儡失去了主人的操纵竟然自己倒了下去。前后不过几息“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于耳原先被众人视作大敌的傀儡此刻依然全部倒在了地上。 “这什么阴阳童子看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待我们从南湘门凯旋归来后再来会会这个妖人。” 寂静的气氛中不知道谁突然来了一句令得众人也是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之大似乎是想要将先前的惊吓全部吐出来一般。 卫双在笑了笑后拍了拍胸口脸上还有些苍白。心中依然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后怕今天的经历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所幸并无大碍。 卫初初那冰冷的俏脸也是在此刻微微解冻旋即抬起头对着天空拱手恭声道:“晚辈卫家卫初初今日多谢前辈出手不知能否现身一见也好让晚辈将前辈名讳记于心间?” “不能!” 只是两个字苍老的不带有任何感情。卫初初完全没想到这个“高人”会如此回答倒是被噎的不轻。 随着这句声音落下那神秘强者便是犹如离开了一般再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 听得安静下来的四周卫初初也只得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心到可能是那些强者不屑于见自己吧。挥了下玉手道:“继续起行吧。” 闻言卫双等人也是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分散开来继续保护车队。在一阵嘎吱声音中车队再度前行。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楠楠 “为什么不杀他?” 王阿贵看向了服部半藏摇了摇头道“懒得动手会脏。” 阴阳童子能承受王阿贵一击而不死自然不是他的实力强大到了一定地步而是王阿贵根本没有打算杀他。阴阳童子不过出窍境八重的实力就是换做几年前还在南湘门时的王阿贵也不是对手更别说如今他的修为已至化神境。 再说惊退阴阳童子还好若是一击直接打杀了他那未免太过于惊世骇俗难免到时候不会暴露身份。虽然卫家这些护卫实力差了一点但是眼界却都是在那里的。 服部半藏轻轻一笑道“你的变化好大以前你可是从来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没有办法改变世界只能被世界改变了。”王阿贵抿了一口酒又把手中的酒袋递给了服部半藏“给来一口。” …… …… 从恶人谷顺利出来之后整个车队都是陷入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之中先前那种严阵以待的气氛已经是彻底消失众人皆是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先前所生的那一幕那一位神秘强者所展现而出的恐怖实力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种相当大的震撼。 “哈哈看刚才那阴阳童子被吓的屁滚尿流的模样这是大快人心啊就这样一个脓包还想打我们小姐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啊。” “你们说那位前辈应该是什么实力阴阳童子明面上说时出窍境五六重我估计可能还不止。而阴阳童子居然在那前辈手下走不到一回合我估摸着……前辈说不定是化神境的强者。” “化神境的强者”又一个护卫砸了砸嘴“那是简直就是能上天入地的人物啊就连家主也没突破到化神境啊。如此高人要是能指点我们一下就好了。” “别做梦了高人自然有高人的傲气能顺手搭救一下我们就得磕头感谢了。” 王阿贵坐在车厢之内听着外面众人的谈话没有丝毫的感受内心早已进入了古井不波的境界。、 就在这时车帘突然被人掀开随后一脸轻松的卫双大步走了进来。随手丢给王阿贵一个水袋和食物笑道“怎么样没吓到吧?” “还好。“王阿贵接过食物和水不动声色的应了声。 “唉这一次我们好运遇见了一位前辈帮忙不然的话恐怕都得葬生在恶人谷之内。”卫双也是一屁股坐在车厢内一脸庆幸的道:“不过说起来那位前辈倒还真是不错一般若非相识的话很少有人会多管闲事。” 王阿贵不想说话却又不能驱赶卫双出去只能随意的应和着顾左右而言他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卫双在说他在听。 在调侃了将近十几分钟后卫双终于是有些意犹未尽的住了嘴对王阿贵的态度丝毫不在意道:“过了这恶人谷后面基本上就是一路无阻了只等到时候到达南湘门。” 一说到南湘门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个话题便有些沉重。虽然今日他们逃过了恶人谷一劫被人暗中相救可是到时候谁又能救得了他们不过是早死玩死的区别罢了、 想到这里卫双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悲哀。他们死了也就罢了只是可惜了小姐了大好年华。 车队沿着大路一路向南对着那还有着一段的距离的南湘门徐徐行进。仿佛知道这是他们走的最后一段路一般所有人都是走的极为缓慢就连卫初初也没有指责。 车辆的颠簸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又是缓缓停歇车辆上的王阿贵睁开双眸看了眼天色知道车队又是要开始安营扎寨了。晚上赶路都修士来说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们现在需要最大化的节约体力和真气的消耗以便能将全部的力量投入到和异种的战斗中。 若是南湘门能撑的住那么他们早去晚去并无大碍;若是南湘门撑不住了他们去了也于事无补。欲速则不达并不急这一时半刻。 车辆停下后王阿贵也是掀开车帘缓缓而下。很快就要到南湘门了一如当初他初入南湘门时。他对南湘门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现在心中却有着一股微微害怕的感觉。 就像是离家许久的游子阔别了家乡十几年一朝回来。面对着家乡的那种变化那一丝“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心理。 南湘门算是他的家乡吗?或许算吧或许不算?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能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驱逐出脑海。 卫初初俏立在一些碎石上美目盯着面前的男子。一身粗布葛衣消瘦的身躯冷峻的面庞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道轮廓。他属于那种及其普通的男子一丢在人堆里绝对不会第一眼被发现。 但是他又属于那种极其不普通的男子卫初初甚至有种直觉今天出手相助他们的高人肯定和眼前这个男子有关系。 就在卫初初打量王阿贵的时候王阿贵也转过了头和他对视到了一起。那对漆黑如墨的眼中并未有其他人见到她时的那股热烈、不安和忐忑。那里面有的只是一股死水般的平静仿佛不管任何事情都不能激起他心中的涟漪。 她和王阿贵对视良久终究是心中忍受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猛然之间一下出手在一众惊愕的眼神之中一把抓住了王阿贵的手臂真气迅速传入了王阿贵的体内。 感受着体内那股真气王阿贵知道这是卫初初想要查探他的实力。就在这一瞬间王阿贵和服部半藏双眼同时微不可查闪了闪。 真气在王阿贵体内转了一圈最终又返回到卫初初体内。她缓缓的松开手眼中掠过一抹失望他无奈的发现王阿贵的真气浓郁程度果真是一个肉身境的修士看来她的那点猜测全部是一厢情愿先入为主了。 卫初初却不知道就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她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刚才王阿贵和服部半藏两人不约而同的有了出手的念头用真气去随意查知别人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修为就好比去偷看别人洗澡一般本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若不是一路上王阿贵对这支车队的印象还算不错那么现在恐怕卫初初已经命丧黄泉了。 王阿贵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请自重。”声音中的不悦之意哪怕时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不好意思倒是我唐突了还望道友不要介意。”卫初初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事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也不尴尬。换做是谁被人突然查知自己的修为恐怕也会像王阿贵这样甚至还会大打出手结下大仇。当下也是报以歉意唱了个喏。 “无妨!”王阿贵丹淡淡的道。不再理会卫初初留下一个背影就上来自己的马车。 看着王阿贵的背影卫初初不由得自嘲一笑自己居然会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光从外表来看这王阿贵的年龄恐怕也就跟她差不多吧能一击惊退阴阳童子就算不是化神境强者恐怕也出出窍境巅峰的修士而且还必定是各个势力中最巅峰的弟子。 此人和她相差不多的年龄怎么可能会是出窍境巅峰的修士若是化神境那更是不可能了。 只是卫初初却没想到最真实的答案偏偏是她认为最不肯能的那个。她虽然将真气打入了王阿贵体内查探他的修为但是她的修为和王阿贵相差的岂是可以道理计的说是十万八千里都不为过若是王阿贵真被他看出个深浅那才叫人贻笑大方了。 这里的夜依旧是充满了冰冷与荒凉。淡淡的银芒笼罩在无边无尽的大地一眼望不到边 尽是凄凉之感。 营地之内倒是很安静只有火堆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可是附近早已有护卫悄悄埋伏了下去作为暗哨以防不测。 王阿贵没有去帐篷他在马车之中掀开了窗帘。望着一望无际的白芒不知怎么的他就突然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个一下轻轻吻在了他额头的女子。 “你救了我两次这次就换我来救你吧……” 伊人说的话言犹在耳岂敢忘心? 他救了她两次但是可以说是举手之劳也不为过只不过是随意而为全凭本心。 她救了他一次但是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抱着江楠楠的身体回到了她的家。在那里见到了江老汉的墓和阿黄的尸体然后在那里她长眠于地下。 江老汉就是江伯益也是当初和帝禹的儿子启争夺帝位的绝顶强者之一最终失败下落不明没想到却流落到了宋国这个小地方。 昔日不可一世的强者又怎样敌不过时间的永恒岁月的流逝最终还是化作一丝尘土灰飞烟灭。 听说每个死后的人都会变成星星看着地上的亲人。 王阿贵抬头仰望着天上璀璨的星空忍不住轻声呼唤出来: “楠楠~!!!”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随我赴死 南湘门。正午时分、 太阳刚过头顶战斗的号角立即就被拉响。两队的异种丝毫不顾南湘门弟子铺天盖地的法宝嗷嗷着冲了上来试图一举攻陷这个庞然大物。 另一边南湘门的弟子为了阻止异种登上山头“嗖嗖“的法宝飞舞如漫天的蝗虫。山头之上到处都是一个一个的大坑。异种的体质虽然强横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况且先来的只是战斗力最底下的异种。密集的法宝之下不时的有异种被击中惨呼声中地面上处处是绿色的血液。 到了下午南湘门外山的山头已经不成形状了异种付出了无数具尸体的代价终于登上了第一座山峰。 这个时候对面的南湘门弟子已经开始后退。而这次带领南湘门弟子前来抵御异种的修士是南湘门南殿的殿主广成子。修为已至化神境齐鸿飞的师弟南湘门的高层之一南殿的最高实权人物。 此时这位双鬓已经微微发白的殿主亲自带着南湘门的弟子在山峰之上占据着地形优势对异种进行狙击。随后更多的修士在他的身后集结一字型排开法宝再次出现对着异种集中的地方猛轰。 广成子的出现极大的鼓舞了前线南湘门弟子的士气。第一波异种在半个时辰里又撒下一大波的尸体这一次交战南湘门的修士一度占据了上风。 眼看着南湘门弟子越打越是威风广成子心中有些疑惑……眼前这架势这些怪物想要强攻上山门是不可能的了难道它们是来送死的吗? 从数量上来看一向是数量不多的异种此次却是密密麻麻漫山遍野如此多的数量又围住了宗门这么久。不可能只是出来蹦跶两下重头戏必然还在后面。 山峰之下修士们的法宝疯狂的飞舞着成百上千的法宝同时在空中飞舞那情景就宛如漫天的星辉一般。往往一个异种很难扛过一波又一波的法宝打击只能惨叫着倒下。 南殿的弟子兴奋的怒吼着看着异种如割稻子一般的倒下兴奋至于更是丝毫没有保留体内的真气全然的催动起法宝来。 异种依然没有丝毫放弃的样子在异种近乎自杀的冲击之下南湘门整座山头都在微微抖动而这个时候广成子已经派人去内山求援去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战争一直持续了到傍晚异种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南殿的弟子陷入了异种极度的兴奋和狂热之中在他们看来这些怪物完全是不堪一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战况终于发生了逆转一瞬间的逆转。 变故是突然发生的。 异种在南殿弟子齐心协力的攻击之下迟迟没有攻上山头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异种朝着山峰之上猛地跃了起来。 它跳跃的高度对于山峰来说只能说是微不足道而这只异种的身体在半空之中也很快被打成了筛子。 但是就在它的身体还没落下的时候又一只异种在后方跃起跃到了那只异种的身上。以它的身体位支点再次一跃。 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一跃仿佛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又如是推倒了多米诺的骨牌。只不过是眨眼的时间无数的异种纷纷效仿跃上半空异种以同类的身体为支点竟然妄想直接跃上山峰。 广成子看的冷汗直流那些怪物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了若是真的让它们上来了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片刻之后有人惊呼起来面前竟然突兀的出现一个狰狞的头颅。然后那头颅往前一身节节倒刺的舌头陡然向前直接将那弟子的头颅给贯穿。 先前南殿弟子大占上风施展起法宝来没有丝毫保留现在体内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气这下让异种一近身真气枯竭的南湘门弟子如何是这些异种的对手当真是虎如狼群杀猪宰狗一般。 随后越来越多的惨叫传出所有人都开始骚动了起来。 一声一声惊呼之下跃上山头的异种越来越多。南殿弟子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整齐的阵型瞬间被打破原本的战况一刹那逆转了开来。 鲜血在半空之中开出了一朵一朵妖艳的红花。 南殿的弟子在异种悍不畏死的攻势之下全面溃败了。 阵型的突然被打乱早就引起了所有南殿弟子的恐慌。失去了真气的南殿弟子已经没有力量再御空飞行惊慌之下甚至发生了踩踏事件只能任由异种肆意的捕杀着南湘门的修士。 虽然这些人都是修士中的佼佼者能成为四大宗门之首的南湘门的弟子不可谓不出类拔萃。但是人类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敌得过这些怪物加上异种强悍的外壳迅捷的速度南殿的弟子迅速死亡一个接一个殒命在异种的爪牙之下。 这正是异种的计谋先以炮灰战术耗尽南殿弟子的真气。然后再搭“人梯“没有了真气的修士那便如没了爪牙的老虎一般。 战争依然在继续南殿的弟子对这些怪物毫无办法。从异种大规模跃上山头之后不过短短的时间南殿弟子已经陨落了将近一小半。 然后他们收到了一条命令:撤退。 继续作战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能白白的去送死。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想退也做不到了。 南湘门靠山而立山蜂林立虽然易守难攻但是远比不得平坦大路上那样宽广。一旦混乱起来南殿弟子几乎就是待宰的羔羊。 在经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激战之中南殿弟子在这种窘迫的困境之下终于全面崩溃一个一个的弟子丧生无数弟子开始逃命。 但是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异种却肆意的捕杀南殿弟子有的弟子死在了异种爪牙之下更有的在慌乱逃亡之中却忘记了辨别方向摔倒在以上然后活活被踩成肉泥。 广成子看得已经脸色惨白他连连的怒吼但是绕他修为不凡对整个大局也是毫无办法。 这一战异种投入的数量居然远远超出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南殿的弟子。虽然异种之祸兴起了已经数年但是没有一场战争异种的数量超过了人类修士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而这也意味着异种的实力很可能已经远远超越了人类。 傍晚之时太阳只是微微有些西沉但是战斗却已经接近了尾声成千上万的南殿弟子战死地面上全是尸体土地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战斗结束的时候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可怕的异种的头颅冒了出来对人类肆意发出恐吓的叫喊。 剩余的南殿弟子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不少人咬破了嘴唇面色凄惨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怪物踩踏着同门的尸体而广成子捏着拳头指尖刺破了手掌鲜血淋漓! 他没有意气用事血溅五步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这样做也毫无用处。 这个时候异种的大军再次往山峰上开入! 第一波攻上山头的异种成了整支异种大军的先锋队在它们的带领下异种大军一路上长驱直入毫不受阻。 剩余的南殿弟子依然还在负隅顽抗他们依然在催动真气依然想再去搏杀。可惜只是嗡鸣了一两声光芒便黯淡下去了的法宝似乎在宣告着南殿弟子已经是穷途末路。 尸体渐渐累积起来南湘门上几乎成了一座庞大的尸场! 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一波又一波的异种终于冲上了山峰。这其中南殿弟子发起了两次誓死的反攻一度将山头夺了回来但是在异种的反击之下再次被占领。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异种跃上了山头之后已经死死的抵抗住了南殿弟子试图反攻的势头。 终于当月亮升上天空漫天星斗初现的时候南殿弟子的士气终于不可避免的弱了下来。 经过了从正午到半夜的厮杀南殿弟子付出了伤亡八成的代价还是没有抵挡住异种的攻势。战死的南殿弟子异种、不分彼此的倒在了一起有的死后还兀自保持着厮杀的姿势。 异种终于在山头站稳了脚跟死死的守着阵脚后面的异种前仆后继一般越来越多! 广成子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心里明白南湘门大势已去了! 事实上自从异种第一次跃上了山头这个事实就已经无法更改了! 失去了居高临下的优势那么藏无数的地形反而会成为南湘门弟子的阻碍。这样的势头下就算今天能挡住异种的攻势那么明天后天……总是无法抵挡的! 广成子双目赤红气喘如牛这个时候他心中纵然悲愤无比却不得不下令让仅存的弟子退后——能保存一丝实力也是好的! 如果再延迟下去一旦异种越来越多的跃了上来再整顿完毕那么衔尾追杀自己这些同门晚辈恐怕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随我赴死(下) 而这个时候眼看南殿弟子似乎要放弃对山峰的抢夺那些异种却咄咄不休的逼近了上来。 看来那些怪物似乎胃口极大不仅仅想占据山峰还试图把这支把所有南殿弟子一口吞了! 广成子立刻察觉到了事态的危机这种时候他必须做出决定了:必须留下一些人断后然后剩下的人才能有机会撤回内山。否则的话恐怕所有人都要成为那些怪物的腹中美餐!可是……留下断后的弟子恐怕就是九死一生绝无生还的机会了!! 这个时候不等广成子发出这道艰难的命令在南殿众弟子最前列的一个长老早已经明了战况他忽然就浑身真气爆射然后高举长剑大吼了一声寥寥一百多个个刑堂弟子纷涌朝着山峰冲了过去! 广成子在后面将那人看得分明那是刑堂长老邢无量。 他……是在求死! 这种时候广成子没有时间悲伤了他身为将领必须要把这残余的南殿弟子成功的带回宗门。 一声令下所有弟子成队成队的退后脱离了战场。这个时候没有眼泪!所有的眼泪都已经被燃烧成了热血。 这位和王阿贵有仇的刑堂长老正站在最前沿他身边的人和异种比起来根本不是敌众我寡能够形容的。前面山峰上他的刑堂下属正在死死的用血肉之躯把试图追击的异种牢牢的拖延在那儿! 看了看左右身边只剩下了不到百人了。 邢无量看了看身后大队的人马已经在广成子的率领下脱离了战场远远的朝着内门退去了。他心里松了口气。 长剑被他拔出高高举起邢无量对着身边不足百人的刑堂弟子吼道:“今天就是我们的死期了!咱们就算全部死绝了但是刑堂的名号却绝没有一丝耻辱!有的只是荣光!!你们怕死不怕!!” 百人的呐喊此刻却犹如数万雄师一般的气势声音冲上了天上的云霄:“不怕!!” 那已经退的很远了的广成子在听到这个声音时身影陡然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流出一丝眼泪。 “好!大家随我一起赴死罢!” 这个曾经的刑堂长老狂笑一声不再动用已经枯竭了的真气。欺身朝着山头奔驰而去他的身后不到一百人的刑堂弟子毫不犹豫的跟上没有一人迟疑半分!! 这一战南湘门外围山头全部失守刑堂全军覆没南殿弟子几乎全部战死! 而邢无量则成为了百年来南湘门首位战死的长老。 这一战……他麾下的刑堂无一人生还也包括这位长老自己! 而战场之上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位刑堂长老的最后一声呐喊: 随我一起赴死罢!! …… (本章未完请翻页)…… 殿堂之上南湘门掌教至尊端坐在宝座之上似是正在沉吟。 而下面几乎都是南湘门的高层。却人人都是面沉如水。只因为那大殿之中。一个修士。正在用紧张到有些嘶哑地嗓音高声传报着一个消息! 那修士正年轻声音也洪亮。可是此刻说话的时候脸色却是越来越白。声音也因为太过紧张而显得嘶哑了起来嗓音到了后面隐隐地有些发抖…… “启禀掌教至尊护山长老战死传功长老战死心长老战死外门弟子损失惨重伤亡超过八成已无力阻挡那些怪物的攻势。最多只需要三天那些怪物便可强行突破我们的防线若防线被破我们无力抵抗只能退守大殿成为瓮中之鳖。 此战。两个偏殿所有长老和弟子几乎死伤殆尽自南殿殿主广成子之下共计三位副殿主八位长老十六位护法五位真传弟子一千二百位内门弟子三千九百六十八位外门弟子。在撤回内山的途中被怪物偷袭尽皆……战死。 说到了最后那个弟子额头上满是冷汗。忍不住用袖子擦了两下才深深地吸了口气。 此时南湘门所有外围山头均已被攻陷仅存的也只是一点内山还有这座南湘门的主殿。一点主殿再被异种攻下那就意味着这传承了无数年的古老宗派四大宗门之首的南湘门将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 一时间。大殿里陷入了一种极度的寂静没有一个人吭声甚至就连咳嗽声音也没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坐在上面地齐鸿飞等待这位掌教至尊开口。 齐鸿飞看起来依旧是一副书生模样羽扇纶巾。只是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南湘门的老一辈人物了所有人都清楚齐鸿飞这个掌教之位下死了多少人没有人会把他真的当成一个书生看待。 这寂静地场面。足足持续了有片刻。齐鸿飞不说话下面竟无一人敢开口。 终于一直坐在那儿面寒如霜地齐鸿飞突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用力一拍身下实木做的椅子竟然把椅子生生的拍了个窟窿众人的心头也随之一颤。。 “好好好!很好护山长老战死传功长老战死心长老战死外门损失惨重伤亡超过八成两个偏殿所有长老和弟子几乎死伤殆尽自南殿殿主之下共计三位副殿主八位长老十六位护法五位真传弟子一千二百位内门弟子三千九百六十八位外门弟子尽皆战死。“ 齐鸿飞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着。他突然问道:“联军呢联军怎么说?” “哼他们这个时候他们恐怕巴不得我们完蛋。“一名长老愤怒的道。 王昆仑摇了摇头缓缓的道“话不能这么说若是武穆挂帅统领修士大军的话以武穆对我们这些宗门的仇恨倒是真会这么做。但是据我所知修士联军的大统领是文候文候虽然修为不比武穆但是是个识得大体的人我们南湘 (本章未完请翻页)门完了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除了那恶人谷一路下来倒是没有再遇到什么差池。 “而且我们战死的弟子还会成为那些怪物的食物和养料来供养它们孵化出新的怪物简直是以战养战。此消彼长之下我们恐怕很难守到援军到来啊。“又一名长老摇头叹气的道。 的确众所周知异种之所以被人类修士视为大敌并且迫使所有修士结成联军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这个——它们以人类为食这在长期认为人为万物之灵长的修士的眼中不管是哪一个宗门哪怕是恶贯满盈的妖修都是无法接受的。 “援军哼虽然现在修士联军名义上是文候掌控。但是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害群之马难免有之。他们会不会来还不好说即便问候有这个心难道所有人都会有这个心吗?别的不说就但但是那个什么毕……统领恐怕就会竭力反对。“ 说道“毕……统领“这三个字这长老故意拖长了声音嘲讽之意溢于言表极其刺耳。 这句话仿佛说到了众人心中一般南湘门已经是一盘死棋了联军前来救援并没有什么意义反而可能会消耗掉更多的有声力量在这里面。众人将心比心若自己是联军的大统领的话会不会耗费那么大功夫做这样的无用功?恐怕多半是不会的。 齐鸿飞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没有动用是那么修为但是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人感觉面前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 “不管修士联军来不来人支援我们来也好不来也罢。”齐鸿飞说的极其缓慢话音中透露出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和坚决他扫了扫在做的所有“但是我们是南湘门我们是四大宗门之首这些怪物想要拿我们南湘门开刀……就算是我南湘门上上下下尽数战死也要崩掉那些怪物几颗牙。”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傲气和热血油然而生是的他们是南湘门他们有属于他们的辉煌他们是四大宗门之首这才是一方大派应该有的气势和风度。 齐鸿飞又语气回复了平静又淡淡的道“不管如何这次劫难我们南湘门是在劫难逃了。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叫天下人耻笑我南湘门贪图门下弟子功法更是加以陷害。这次就让我们用行动来还南湘门的名声一个清白罢。”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知道齐鸿飞说的是什么事五年前正是王阿贵叛出南湘门的时候。 王阿贵叛出宗门对南湘门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当时闹得简直是腥风血雨。若是一般弟子多半门下长老会派出人去灭了口就行了可是王阿贵后来又加入了荒殿成为副殿主现在一身修为即便是齐鸿飞也很难是对手了。 “这次我下作为掌教至尊的最后一个命令:” “你们挺好南湘门上上下下无数弟子不求逃生不求活命只求能多杀几个怪物只求…………战死!”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胸怀(上) 除了那恶人谷一路下来倒是没有再遇到什么差池。 凭借王阿贵如今的实力想要掩藏自己的气息即便是化神境巅峰的强者都难以察觉更别说是这车队之内的卫家众护卫和卫初初了。。 不过虽说王阿贵自己觉得隐匿得极为完美但在这几天的赶路中卫初初似乎依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偶尔望向王阿贵的眸子中隐隐会闪过一抹淡淡的疑惑和沉思。 而且卫初初在有空时也经常会出现在王阿贵面前然后似是随意的与其聊天但那聊天的内容却是在暗中打听着王阿贵的身份以及来历当然以王阿贵这些年的阅历自然是不可能在她一个女孩子手中露出什么马脚那似真似假的含糊之言每次都是令得卫初初无功而返这种用力下去却是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得她颇为的不忿。 车队就这么不急不缓的行着很慢却没有人去催。卫双不说卫初初不提醒王阿贵等人更是不会出声所有人都出奇的保持了沉默。 这一段路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段路阳间路这一段走完后便是黄泉路。 没有人愿意主动去走黄泉路。 这一天已经到了正午。就在昨天这支车队刚刚经历过恶人谷劫后余生的喜悦。时间不算长短短才一天然而对众人来说却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在众人身上格外的毒辣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长。卫双忍不住用手轻轻拂了拂额头上的汗水骂道“直娘贼这该死的天气白天这么热晚上那么冷还让不让你活了。“ “就是这里的天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卫双刚说完立即就有人附和。 王阿贵没有理会两人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前面的一个个沙丘之上。那一个个并不起眼看起来很普通的沙丘直觉告诉他那里有古怪。 因为他从那些沙丘下面感觉到了一丝生命的气息而且是气血异常强大的生命。 服部半藏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点头“有东西。“ 车队越来越近了王阿贵的感应也越来越强烈。 先前只是隐隐约约能感受的到而现在他则是很清楚的能听到那沙丘之下的呼吸声。 那不是人类的呼吸声是一种气喘如牛但是却压制到了极点的呼吸声。 几乎在同时“异种“这两个字就不约而同的浮现在了王阿贵和服部半藏的脑海中。 修士们一直习惯称呼异种为“怪物“但是这其实是一个具有贬义意义的词语其外表之下透露出的是人类修士对异种的不屑、是仍然没有放在心上。 就如同晚清末清朝把西方人称之为“蛮夷”是一个道理纵使清朝军事上在西方人面前连连受挫可是短期之内仍然很难改掉几千年来那种高高在上的心理。 人类修士仍然有着那种“人为万物之灵长“的盲目自信和自大的心理虽然这种心理随着人类修士和异种战争的进行已经 (本章未完请翻页)削弱了太多太多。 服部半藏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转向了王阿贵离的不算远但是也不算近他无法分辨出异种的实力他的意思是在征求王阿贵的意见。 王阿贵摇了摇头他懂了那意思是先等等。 车队继续前进远远的小沙丘越来越近了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土包包。 这里有很多个这样的小沙丘从外表上来看看不出一丝异常。 卫双的额头依然在流着汗护卫里依然有人在报怨卫初初坐在马车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一切都在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 但在一瞬间这个轨迹被打破了、 几乎在一个刹那的时候一个沙丘猛烈的震动了一下。然后这震动迅速的传播开去其他的沙丘立即四相呼应。震动过后便是“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这声音响的突兀像一柄重锤一样狠狠的击在众多护卫的心头。卫双立即吼道“谁在那鬼鬼祟祟的?谁给我出来!“ 马上异种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砰砰!“声过后沙丘猛的暴起黄沙飞扬几乎遮住了众人的眼睛。黄沙之下一个又一个狰狞的身影飞速冲天而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待得看清眼前这些异种的模样之后众护卫无不时面色大变如见鬼魅就连卫初初也是面色苍白惨无人色。 原因无他这些异种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密密麻麻一眼望去少说也是这支车队的数倍之多全是清一色的身影这其中还有几个异常高大猛壮的异种。或许这样的队伍对修士大军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于眼前这支最高修为不过是出窍境二重的车队来说却是致命的。 卫处处在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逃“这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是随即想到就算是逃他们又能逃去哪里?他们来这里的任务就是同这些怪物生死一搏用他们的热血来为整个人类修士尽最后一丝绵薄之力。 此时异种已经渐渐形成了合围之势每一只异种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种异常贪婪和渴望的目光他们认得那些目光在他们饥饿的时候看向食物的正是这种目光。 逃是逃不掉了别说他们的马能不能跑的过异种就是跑的过耐力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而若是舍弃了马车用不了多久等他们真气干涸后便会生生的被耗死在这片大漠之上然后成为异种的腹中之食。 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处境此时不比昨天在恶人谷。阴阳童子虽说是妖修但是起码还是个人有共同的语言还能谈一下。面对这些怪物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死战。 这是不同种族之间的战争没有妥协没有投降没有商量必有一方彻底死伤殆尽才能罢休。 卫双的眼睛逐渐变的明亮透彻起来脸上涌现出一股豪情他轻轻抚摸了下手中的长剑喃喃自语像是在呼唤沉睡许久的恋人一般“老伙计你陪了我这么久今天便是你我的最后一次合作下一次恐怕要等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下辈子啦!“ 关键时刻先前骚动不已的车队却一下安静了下来静的只能听得异种那嗤嗤的呼吸声。有的人想起了自家家里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有的人想到了从步入卫家当护卫的点点滴滴有的人想到了如何踏入修真这一条路。但是片刻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变的无比的坚决。 这是一种决心视死如归的决心。 这是一种力量种族大义的力量。 这是一种气魄一去不返的气魄。 卫双仰天长笑豪情万丈的道“黄泉路上大家共赴也不寂寞啊只愿下辈子能继续做兄弟。“ 又一名护卫接着道“别说下黄泉就是去阿碧地狱走一遭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只愿死之前能多赚一些本钱。“ 卫处处也出奇的展露出令人惊艳的笑颜像一朵迎着寒风绽放的梅花一般“我来与诸位壮士们送行路上请大家等等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小姐放心黄泉路上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小姐。“说着卫双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剑剑从剑鞘中拔出的声音霍霍作响仿佛是吹响了这场战斗的号角。 异种们的身体微微前弓它们从面前这支人类车队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气概这些气概让它们有些拿捏不定但是并不能阻挡它们进食的决心。 它们的耐心已经被消耗完了试探也已经结束接下来就将是进餐的时候。 一旦两方爆发冲突不管是实力还是数量上都处于劣势的这支卫家车队很可能撑不了多久便会被湮没而后成为那些异种的盘中餐。 动了开始动了。 卫双轻踢马腹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陡然冲了出去几乎在这一瞬间对面的异种也开始了冲击。 马儿在嘶鸣在恐惧在不安但是却没有对卫双的心境造成丝毫影响。他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在死前能多带一条异种上路。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 两方的速度当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众多卫家护卫紧随卫双身后奔腾的马腿卷起了阵阵黄沙看起来就像一个个黄色洪流一般。那异种龇牙咧嘴的头颅硕大的牙齿也在众人的瞳孔中越来越大甚至能清晰的问道异种嘴中腥臭不已的味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 冲在最前面的异种突然像撞到了什么上面巨大的力量使得异种的身体都被撞的飞了开去。紧接着是第二个异种、第三个异种然后越来越多的异种如出一辙。 卫双不明白眼前的变故为何而生是何人所生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知道这变故肯定是对他有利的这当真是天赐良机。 此时大多数异种刚刚摔了个肚皮朝天还没来得及翻身起来紧接着卫家众护卫就已至身前。清一色的长剑嗡鸣声在那嗡鸣声中还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嗤!嗤!“ 那是剑被送入异种体内的声音。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卷 修真的逍遥 第一百二十章 胸怀 (下) 但是还没结束。 卫家的车队中王阿贵带来的那一百人突然之间就出手了。他们的速度如鬼魅一般只是在极速闪动了两下便到了异种身前然后手上寒芒闪动如切豆腐一般一个个狰狞的头颅便落到了地上。 异种的数量虽然众多实力也比卫家护卫要强但是如何能比得了王阿贵带来的这些虎狼之辈。实力弱小的异种直接就被一击毙命下了首级实力强大的也只是堪堪能垂死挣扎两下最终也是逃不脱灭亡的命运。 战斗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快快的卫家众人都没有反应的时间他们只能凭借本能去支配身体去行动。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这一百来人在结束战斗之后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来到了王阿贵的车前队列依然一丝不苟。显现出了平素时期极高的素养和对车中之人无与伦比的微信以及服从。这些人从刚才战斗过程中的实力来看全是清一色的出窍境修士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出窍境修士至少是已经摸到了化神境门槛的出窍境修士。 要知道卫家的家主也仅仅是个出窍境修士而已至今还没步入化神境。虽然家主的修为可能会比眼前这些人要高但是要是一对一生死搏斗的话卫双几乎可以确定死的百分百是家主。 这些人不出手时便随最普通的修士一般平凡无奇丝毫不引人注意。可是一旦出手那边是一柄最为锋利的利剑瞬息之间取敌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这些人只是这么站着无人说话无人出生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凌冽的杀气。 这些人毫无疑问。虽然卫双没有进入过四大宗门但是他可以确定即便是四大宗门之以杀戮为主的荒殿也不可能培养的出如此精锐的弟子。 这些人有的人身上还在战斗中负了伤伤口仍然在流血但是却没有一人去擦拭身上的血迹 这些人不管放在哪里都能够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那么能够让这些人如此恭敬宛如朝盛一般笔直站立的那马车中的人物又该会是何方神圣? 卫双突然觉得喉咙咯吱咯吱作响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现王阿贵的那一张面庞想到昨天他还亲切的拍着王阿贵的肩膀跟他称兄道弟他就不由得觉得有些忐忑不安。这无关于王阿贵的性格和秉性而是源自于实力差距过大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心理就像一个草民发现了一直跟他呼朋伴友的竟然是个太守一样。 然后车门突兀的打开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即便是现在青天白日太阳温度奇高的情况下他仍然是穿着一身黑衣。 但是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身黑衣一变竟然变成了黄沙一般的颜色远远的望去竟然如同和整个大漠融为了一体般。若是从远处看不细细观察决计不会注意到这个人。 正是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一出现那一百人顿时重重的低头行礼神色之间恭敬无比目光之中更是有着无比的狂热。 至此不仅是卫双送了一口气连卫初初心中仿佛也有一块大石头落地。 只要不是他便好不是他便好卫双在心中暗道。他和服部半藏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看见这人总是跟随在王阿贵的左右并不多语。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马车的帘子再次被推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很普通、有些黝黑的面庞他缓缓了走了下来。 然后卫双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给捏住了一样。先前那让一百人低头行礼的服部半藏很自然而然的便走到了王阿贵的身后看起来宛如下属一般。 卫初初的瞳孔突然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道“是他竟然……真是他!“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王阿贵就是昨日在恶人谷出手相助的那位高人反之正因为是怀疑过她才觉得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极小。 能一击惊退阴阳童子的人起码是化神境的修为若这个“张三“真的是什么化神境的强者那么还要加入他们的车队干什么。要知道化神境的强者一拿出去都是四大宗门掌教至尊一个档次的。 而且这只是她最初的猜测。 现在经过刚刚和异种的一场大战其实应该不能说是大战更准确的是那“张三”带来的人对那些怪物一面倒的屠杀。卫初初感觉到她对王阿贵的认知又要重新刷新了。 那一百个修士人人皆是出窍境巅峰但是却向那黑衣人行礼那么很明显这一百人是那黑衣人的下属一类。 如果照这样说来那黑衣人至少也应该是化神境的修士卫初初在心中暗暗计算。 可是这黑衣人不管是走路或是行动什么的都明显落后于王阿贵半步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地位谁高谁低。那么这样看来眼前这个“张三”的实力就更加可怕了。 岂止是高深简直是高深的离谱。 “这个张三不对张三绝对不是他的真名字他到底是什么人?” 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卫初初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这是无比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小女子见过前辈不知前辈竟是如此化神境大能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卫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额头上的冷汗疯狂的溢出来即便是刚才跟准备跟异种赴死时也没这么紧张过。化神境的修士那是平时他只能想一想连见面都不能的存在。当下只能浑身不自在的走到了王阿贵身前干巴巴的道“阿贵兄弟……不前辈在下先前无礼。“ 他还没说完就被王阿贵一挥手给打断了只见王阿贵淡淡的道“无妨我此次前来的目和你们如出一辙都是为了解南湘门此次之围而来多余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卫初初似乎看出来面前这个张三前辈是个不喜多语的人但是还有一个疑问一直压在他心底不吐不快。况且看这张三前辈既然也是同来救援南湘门那么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于是咬了咬牙道“前辈小女子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吧。“ “前辈可否告知晚辈真实名讳不要再拿张三这等名字糊弄小女子了。“ 王阿贵突然重重了吐了一口浊气随着卫初初的这句话他的思绪仿佛又被带到了很久以前。 那初入南湘门的时候那学的一套又一套功法那一次大战蛮牛兽那一次结识了姬玄那一次进入了昆仑秘境。 他最弱小的时候可以说是在南湘门成长起来的。那时南湘门虽然对他没有什么恩但是毕竟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 只是后来情况突然变了。自从他在生死台上显现出他的功法一切都变了。 南湘门开始派张无极来追杀他想要夺取他的功法最终反被他算计丢了性命。虽然张无极身死但是江楠楠也永远的去了、 往事依依不堪回事。再回头处伊人已无若是再来一次王阿贵是否还会这样做?是否还会返回南湘门强势击杀叶天鹏?是否还会在生死台上暴露出蚀骨销魂?是否还会偷袭张无极? 他不知道他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卫初初的心一瞬间绷紧她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哪里触犯了他才会使得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她却不敢说话只能摸摸的等待王阿贵给出下文。 所有人都在等着王阿贵的回答可王阿贵却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那表情仿佛固定在了他脸上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王阿贵才回过神来。此时卫初初一直站着的双脚已经隐隐有些麻木了连卫双心中都有些不满只是碍于王阿贵的实力不敢开口罢了。 然后王阿贵缓缓张口“王……“王字刚刚出口后面的话却被生生的咽了下去最终只是吐出了两个字”毕南!“ 说罢也不等众人回答就自顾自的回了马车并丢下来一句话“你们此去南湘门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就说我也是你们卫家的护卫好了。“ “毕南。”卫初初正好在皱着眉头咀嚼王阿贵留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脑海中却像是突然晴天闪了个霹雳毕南儿字顷刻之间占据了她的脑海、。 “难怪难怪他会说他和南湘门有仇!!” “难怪他会加入我的车队。” “难怪他不让我暴露他的身份原来是他毕南!!!” 卫双也一下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毕南竟然是他?那个被南湘门贪图他身上的功法还杀了他的道侣最终加入了荒殿成为荒殿副殿主并且位列修士联军十大统领之一的毕南?“ “不错就是他。据说毕统领麾下的修士是整个修士联军中最为精锐善战的能以纯粹的肉身之力和那些怪物正面抗衡今日一见果然非虚。只是这些倒还是其次南湘门和他之间的仇不可谓不大他如今还能在南湘门被围困的时候前来救援这种胸怀不能不让人敬佩!“(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卷 修真的逍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卷终语 再见到齐鸿飞时这位南湘门的掌教至尊几年前还是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而现在已经很是苍老了。 他的眼里有惊讶有欣慰但是独独没有为当年张无极的行为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明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很快第二天就到来了但是所有人直到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一直以来在数量上没有很大优势的异种突然在南湘门会变的如此的众多。 啸声之中,夹杂着母体的怒吼甚至有大地被崩碎的声音,那条异种的身子简直犹如一团战争机器一般肆意绞杀着南湘门的修士! 齐鸿飞师脸色凝重额头上满是汗水,他一个人承受了异种母体所有的压力,那真气修为化作无数剑刀,朝着母体席卷而去! 母体终于落下了身子,它不甘地吼叫了一声,身后金庞大的双翼张开,口中喷出了一道绿色烈焰,瞬间那烈焰就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火墙! 就在这时候,北方地天边,乌云重新压了过来!异种母体每一次移动几乎就会形成一股风暴席卷大地。“嗖!“一声长啸之下齐鸿飞如遭重击脸色惨变知觉脑海之中有无数个大锤子在敲打在击鼓一般。 扑! 齐鸿飞又喷了一口鲜血在异种母体的殊死反抗之下他连身上的道袍都已被尽数震碎母体狞笑一声身子再度朝着齐鸿飞飞了过来…… 但是就在这这时齐鸿飞忽然大吼一声整个身体如癞蛤蟆一般膨胀起来几乎将这一方小天地的真气都给吸收了进去。然后一股恐怖的念头弥漫在所有化神境修士的脑海中。 自爆——化神境修士的自爆…… 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飞速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齐鸿飞说今天会给他一个交代果然真的给了他一个交代。 化神境修士的自爆威力何其强大?寻常修士即便是想退也来不及了一瞬之间从南湘门上空涌起了一朵蘑菇云然后在南湘门的中心剧烈的爆炸。 异种母体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想要逃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 后世的史学家这样记载: 元历1016年那些怪物终于被我们重创最后在我们联军的围剿之下全军覆没。但是关键的是当时还存在的四大宗门之首的南湘门掌教至尊在那一战中不惜以身自爆重伤了怪物的母体他的牺牲为我们的胜利创造了最充分的条件。 ……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 修真大世界副本的结束伴着者是王阿贵心里上的极度疲倦。但是生活就像是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去享受吧。就在他在小区外找了一个工作打算先好好享受一下这短暂的宁静之时却没想到一个远比修真大世界异种之乱更大的、更为令人难以置信的大劫正在对着他的世界悄悄袭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末世~末世 柳如玉这么一喊王阿贵便停了下来脑海中飞速的运转到底要不要现在杀了他们? “马勒戈壁你个姓王的有种来砸死老娘不然老娘以后一定会弄死你来往这儿砸!”马蓉见王阿贵住了手以为他害怕了又继续发挥泼妇的风格继续叫嚣着。 “最贱?老子成全你。” “嘿嘿嘿!贱娘们骂啊!继续骂啊!怎么不骂了?你不是厉害着呢吗?骂啊!”王阿贵阴森地笑着慢慢地抡起工兵铲翻转到铲背照着还在嘴硬的马蓉娇嫩的脸颊左右开弓在金属抽击皮肉的声音和女人的惨叫声中数颗断牙带着血丝飞出马蓉的嘴马蓉原本白嫩的面颊已经没有了人样充血的面部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鲜血夹杂着口水流出她那布满断牙的嘴。 “喂、喂、110吗?喂!”被打得如猪头一般的宋喆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没听到手机里有丝毫反应当绝望的宋喆扭过头时看见的是修罗恶鬼一般的王阿贵狞笑的面孔。 “打啊傻吊你不是要报警吗?报个我看看?没人搭理你了吧?傻x”听着办公室门口的惨叫声和尸吼声越来越近王阿贵开怀大笑着走出办公室。自从结束了秀珍大世界的副本之后他来到这里工作便一直被这个宋喆以上司的名义找各种麻烦而现在马上丧尸会教他做人。 看着王阿贵疯子一般大笑着走出来柳如玉忙不迭地紧紧跟在王阿贵身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倒在地上杀猪般嚎叫的宋喆和马蓉。王阿贵瞟了一眼柳如玉没吭声继续大步向前走着。他不想带着这个女人这女人又不是他的同事之交淡如水他没必要带上这么个累赘。但是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推开;跟着走吧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了。 “小王小王!带着我们一起走吧!求求你了!我们再不敢威胁你了!我们是傻x我们是傻x!” “走吧!”王阿贵低哼一声再次大步向前。终究同事一场这些人平时还行能带着他们就带着他们吧多一个人也许会多一份力量;不过他们的安全王阿贵可没打算负责。 距离王阿贵抽完烟至今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楼道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如地狱般的猩红楼道的四壁洒满了喷溅的鲜血天花板上正在滴着粘稠的液体;楼道中公文包、文件、鞋子沾着血七零八落地散乱在被染成红色的地板上。妖艳的红色和浓重的血腥味猛烈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楼道中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狭窄的楼道中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有男人、也有女人同时传来的还有**撕裂的声音和咀嚼声、吞咽声。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啊――”跟在后面的两个女同事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刺激得神经错乱大声尖叫地跑回办公室死死把大门从里面关上。就在这一刹那咀嚼声和撕扯声顿时消失只剩下越来越小的惨叫声。突然间刺耳的嘶吼声如炸雷般响起紧接着响起皮鞋踩在大理石楼道上的声音沉重、有力而又杂乱无章。 “楼梯间!”王阿贵冲着剩下的几个男同事大吼一声拽着柳如玉就直奔楼梯间而去。就在王阿贵冲进楼梯间的一刹那楼道拐角处蹒跚走出一群身着商务套装的丧尸;它们乱糟糟地挤在一起、被鲜血染红了的手中、嘴里还抓着、咬着一块块滴血的人肉。 然而王阿贵的三个同事却没有跟着王阿贵逃入楼梯间而是两腿颤抖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头发如钢针般耸立、瞪着惊恐的眼睛比赛般地尖叫着――巨大的恐惧让这些早已习惯了安稳生活的人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本能的逃跑都忘得干干净净。 柳如玉怔怔地看着楼梯间的弹簧门轻轻合上同事们惊恐得变了形的脸庞也消失在视野中那熟悉的尖叫声被厚厚的弹簧门隔在了外面谁能想到这扇普通的门却隔着阴阳两界。 “他们死了!他们死了!”柳如玉发疯般地喊着前面的王阿贵各个楼层不断传来惨叫声已经让这个大学刚毕业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们没有跟上来?算了!不管他们!”王阿贵稍稍停了一下继续拽着柳如玉往下跑。楼道里除了掉满文件、提包甚至红艳艳的钞票外墙壁和天花板还是干净如常这说明能跑的人都跑了跑不掉的要么是躲在办公室中要么是被丧尸劫在楼上吃掉。 王阿贵在这栋写字楼的第18层刚开始楼道里还没人越往下却越是人声鼎沸当跑到10楼的时候王阿贵绝望地发现窄窄的楼梯间已经挤满了争相逃命的人群叫骂声、哭泣声、哀号声不绝于耳不论是风度翩翩的成功男人还是风情万种的白领女士此刻都像疯了一般拼命向下挤甚至有身体健壮的男人爬上前面人的肩膀在一众人的头顶向下滚去。 “走!”王阿贵一看情况不妙这要是和这群人挤一起肯定要被丧尸包饺子;战斗中最凶险、最绝望的就是被团团包围然后被敌人包饺子。王阿贵知道突围无望拽着柳如玉扭头向楼上跑去。人都在10楼憋着丧尸一定会涌到10楼大开杀戒那么越往上的丧尸会越少王阿贵本着这个信念带着柳如玉一直跑到1楼听到上面的狂吼声夹杂着重物从楼梯上滚动下来的声音越来越近王阿贵知道丧尸从楼上下来了丧尸竟然跟着声音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不能再往上跑了!王阿贵猛地推开1楼的安全门拽着柳如玉冲进楼道。 然而当王阿贵刚刚站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仿佛进入了修罗血狱。1层的楼道比18楼更加惨烈一具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倒在地上肠子、内脏、残肢断臂夹杂着破碎的衣服、鞋子、公文包、电脑碎片布满了大理石地板。鲜红的血液呈喷射状溅满过道两边的墙壁和天花板有的血液还没有凝固不时地往下滴着血滴。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屎尿的臭味和其他的怪味弥漫在狭窄的楼道中。被染成红色的照明灯散发出惨红的微光为这人间地狱般的惨景狠狠添上几分彻底的绝望。吼。 王阿贵也顾不得继续反呕的酸水扭头就往安全门里钻可还没打开门就听到“噗通”一声响似乎有什么重物从楼上滚了下来接着又是一声、又是一声然后就是恐怖的吼叫声――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王阿贵决定死命一搏!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血液犹如润滑油一般一个踩不好就会摔倒王阿贵一边反着酸水一边踮着脚尖尽量寻找没有血液或已经血液已经凝固发黑的地方下脚挪向一具只剩半截躯干的男尸然后颤抖着手从男尸领口上解下沾满鲜血的领带把安全门的两个把手死死缠住以防丧尸从背后袭击。 作完这一切丧尸的吼叫声也越来越近王阿贵双手紧握工兵铲一边反着酸水一边站定身姿拉开格斗架势定定地看着几个满身鲜血、手中还拿着断臂、嘴中还嚼着肠子的男女丧尸晃晃悠悠地走来。 运气还算不错估计10楼楼道里大量的活人把丧尸都吸引过去了;只留下这几位正吃到兴头上的。如果真有十几个丧尸一起扑上来王阿贵纵然三头六臂也得玩完。 丧尸的听觉明显有分辨能力不是传说中的超低等生物。听着楼道里乱糟糟的声音它们好像知道就是去了也轮不到自己还不如捡眼前的鲜肉大快朵颐痛快呢。但是而王阿贵才呕吐了几声它们竟然能分辨出这个活人能轮到自己这说明它们有一点智商。 “妈的谁告诉老子丧尸没智商?”王阿贵心中痛骂那些拍电影的敛财导演们。现实和影视剧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这场尸乱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影视剧带来的影响上。 近了第一个丧尸已经摇晃着扑到了近前王阿贵不敢随意变换位置地上的血太多一旦滑倒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这次王阿贵改变了战术没有直接砍丧尸的头而是照着丧尸的膝盖侧面就是一铲只听“咔嚓”一声丧尸的膝盖被这势大力沉的一铲直接砍碎。 丧尸再不怕疼也终究是人的身体人膝盖两侧的韧带和肌腱又是整个腿上最薄弱却又是最重要的部位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能直接断掉丧尸的膝部韧带和肌腱那么这头丧尸只能爬着攻击如此一来则必将降低它的移动速度。 一个膝盖突然失去了支撑的丧尸一头栽进了遍地的血泊中。前面的丧尸一倒不足三米宽的楼道几乎就被堵死了后面的丧尸一个接一个地被绊倒。但是锲而不舍的丧尸努力爬过同伴挂着满身粘稠的血液再次晃晃悠悠地站起。(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二十四章 无路可退 好!等得就是这个机会!趁着丧尸刚刚爬起身体重心还没摆正的一刹那王阿贵出手了工兵铲带着破空声直劈丧尸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响丧尸的脑袋被齐刷刷地从脖颈处切下滚到一边去做咬合运动了。 两个、三个~最后一个。解决了膝盖被砍断的那头丧尸后王阿贵静在当场继续高举着工兵铲保持着格斗警戒姿势戒备着是否还有丧尸;很快他就确定了起码楼道里只有这几位。 王阿贵看了看晕在血泊中的柳如玉想了想还是把她娇小的身躯扛在肩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就近的一家公司这家公司的员工逃跑时竟然还记得撞上门禁锁但是这种写字楼里的门禁锁从来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根本耐不住王阿贵一脚踹下便乖乖地打开了。 两人踏入这家空无一人的公司直奔老板办公室而去。藏在大厅里和呆在楼道里没什么不同。这是一家办公面积只有90平米的小公司里面那几个员工看样子早就跑光了。 老板办公室的门紧锁里面肯定有人躲着。王阿贵一脚踹开门扛着柳如玉就走了进去。 “啊――”两声尖叫办公室中的老板桌后面果然躲着两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两个女人看见一个浑身黑血的男人踹门进来顿时吓的惊慌失措搂在一起死命地往墙角缩。 “蠢蛋闭嘴~”王阿贵瞪了她们一眼把柳如玉放在沙发上。关上门拉过一把椅子颓然地坐在上面。极度的紧张和拼命的搏杀让王阿贵感觉有些脱力饶是他有着强悍的体力也受不了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如此剧烈的运动。王阿贵双手有些颤抖地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猛抽不到一分钟一根烟见了底接着他又续上第二根、第三根――他太需要平复一下紧绷的神经了。 “你你你是活人?”看到来人猛抽了五根烟后稍微平静了些一个胆子大点的女人才敢哆哆嗦嗦地问出声。 “你说呢?”王阿贵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他知道接下来这两个女人会有什么样的乞求但是目前王阿贵自顾不暇没心思去英雄救美――何况还是两个中年妇女。看到眼前的男人不想多说话两个女人只好乖乖的闭嘴到了口边的话也只好咽下去。 王阿贵续上第六根烟抬起头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只见办公室紧紧地拉着厚厚的窗帘大大的吸顶灯散发出幽幽的、带着暧昧的黄光。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开着灯也不心疼电费有钱没处花了不是?王阿贵一边思索着的逃生之策一边腹诽着有钱没地花的人。 电!王阿贵猛地一惊脑袋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对还没断电!电梯!电梯还能正常运行楼道尽头不是有一部专门用来运货的货梯吗?那电梯很脏一般白领不屑于乘那台电梯!而且混乱中一定要避开电梯是所有人的共识所有的人都往安全楼梯中挤就是有傻蛋也会乘坐主电梯;估计不会有几个人想到那架脏兮兮的货梯。 那就再赌一把!左右是个死不跑出去过几天也得饿死趁着现在还有体力!王阿贵拿定主意心中的兴奋冲淡了疲劳――逃出去活着逃出去一定要活着逃出去! 王阿贵“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提起工兵铲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缩在墙角处的两个女人把两个女人吓得猛一哆嗦。 “你们好自为之吧。在这儿躲两天也许就有救了。”王阿贵漠然地说了一句他明白外面的世界已经乱套了哪来的救援?他只是不想让这两个女人绝望。能活几天算几天吧。 然而地下车库中却没有电梯里那么干净到处是凌乱的车辆和血肉交杂的碎尸。十几辆汽车撞在一起死死堵住了进车道和出车道大开的车门和车与车之间的夹缝中塞满了已经分不清男女的碎尸残骸。惨白的日光灯照射着遍地猩红的血液反射出刺眼的红光偌大的车库仿佛集中营一般阴森恐怖很显然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很多人都想着开车逃命然而大家都想跑却谁都跑不了只能被丧尸堵在这里撕成碎片。 车库里空荡得可怕目之所及处除了凌乱的汽车和遍地猩红外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头丧尸即听不到活人的哀嚎、也没有丧尸的低吼除了几辆汽车的发动机仍然在运转外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很显然在饱餐了这里的鲜肉后丧尸爬过汽车顺着行车道走上地面继续它们的猎杀行动。 然而这里的恐怖的寂静一点也不比楼上四处哀鸿更让人安心电影上不止一次地演过当事人就是在这种无比寂静、看似安全的车库中放松了警惕心被某个阴暗的角落中伸出的手报销掉。 王阿贵举起工兵铲依然保持着警戒姿势一边慢慢地移动着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能开的车是不少但是两条行车道被堵得严严实实根本挪不开一条缝隙开车走根本不现实。王阿贵的设想是去车库另一头的自行车存放地推一辆电瓶车从自行车道上逃出去――该死的禁摩搞得五环以内连辆摩托车都没有! 然而令王阿贵近乎绝望的是自行车存放地中数排电动车清一色的被铁链大锁牢牢锁住凭王阿贵的能耐根本打不开这种锁!本来指望着能想电影上一样碰到一辆主人逃命、钥匙忘拔掉的电瓶车但是电影和现实终究有着不小的差距。 没有汽车、没有摩托车也没有电瓶车就凭着两条腿王阿贵根本跑不远。虽然他能撬开自行车锁但骑着自行车还不如两条腿灵活呢王阿贵只是想了想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然而王阿贵还必须回到离这里只有三站地的出租屋他所有的装备都放在那里离了这身装备他就凭如今的一把工兵铲、一把电工刀离开了修真大世界副本的他早已没了那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根本活不久。 留在这里迟早也是个死不让吃掉就得饿死还是出去闯一下的好走哪算哪吧!能活多久就看造化了!然而狭窄的自行车道上远远地传来低沉的怒吼声和小孩凄厉的哀鸣王阿贵意识到自行车道已经被堵死这么狭窄的通道工兵铲根本抡不开上去就是一个死。王阿贵稳了稳神长吸一口气看了看昏暗的出车道蹑手蹑脚地爬上车顶继续保持着警戒式走进出车道。 惨白的灯光、猩红的墙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踩着满地尸骨走在盘旋的车道上那蜿蜒的车道尽头究竟是新生还是地狱、究竟是光明还是更恐怖的黑暗一切都不得而知。闷热而又夹杂着血腥味的过堂风把出车道熏得如蒸笼一般寂静的通道内只有王阿贵粗重的呼吸声和皮鞋轻轻踩在减速带上的声音。 地下一层!再走十几米就到地面了!看着眼前最后一个弯道王阿贵的心脏怦怦直跳在闷热、狭窄、昏暗的出车道里不用呆多久就能把人憋疯王阿贵几次想狂吼着冲出去却又几次生生地压下这危险的冲动。他第一次觉得8月的秋老虎是那么可爱闷热的阳光是那么温馨。 然而就在王阿贵企盼阳光的照射时过堂风夹杂着几丝冰冷的东西吹在了他脸上。什么东西?好像是液体!前面有丧尸!王阿贵顿时站住脚绷起神经侧耳倾听前方的动静隐隐的上面的车道中传来“咯吱咯吱”声和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王阿贵再次打起十二分精神靠着墙壁悄悄地往上挪。咯吱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听到了丧尸的吼叫声还夹杂着撕肉断骨的咀嚼声!前面最后一个转弯处肯定有丧尸王阿贵稳了稳神贴着通道内壁踮起脚尖悄声无息地挪过去他要看看有多少丧尸行车道够宽如果只有几头丧尸的话王阿贵完全可以消灭它们。 当王阿贵悄悄地探出头时眼前的一幕瞬间把他吓得愣在当场:阴森惨白的灯光下、溅满的鲜血、犹如修罗地狱般的车道上正在上演着一场生吃活人的恐怖大餐!二十几头丧尸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拼命地撕扯着地上的几具活人血淋淋的肠子、肚子、内脏被丧尸玩命地塞进嘴里嚼也不带嚼一下的生吞下去而地上被活活开膛的人还在不断地抽搐着。离王阿贵最近的一具中年男人还没有死透身体还在不断抽搐被扯掉下颌骨的头颅随着身体被撕扯的振动歪到了一边那一边正是王阿贵所在的方向! 那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中年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地盯住藏在拐角处的王阿贵已经被扯断半截的手臂还在本能地伸向他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恐惧、迷惑和求生的渴望!他在求救!他希望王阿贵能救他一命! 王阿贵和那双眼睛就这么对视着他想别开头却怎么也做不到看着那双眼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不久以后的自己!然而仅存的理智和坚强的意志还是逼迫着王阿贵强行移动僵硬的双腿贴着墙向后挪去。那双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他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处继而变成了彻底的绝望! 王阿贵没想到堵截的丧尸如此之多就凭自己这一把铲子根本就杀不出去!而且《丧尸生存手册》上明确提到:在城市刚爆发危机时前三个小时是逃出建筑物的最佳时间如果超出这个时间段逃生的概率将会大大降低所以王阿贵不能干等下去。 然而在长时间神经紧绷之后王阿贵的肌肉开始出现短暂的痉挛、四肢也在不时地抽搐――太久的安稳生活已经让他的身体忘记了如何在极度紧张下进行自我调节。王阿贵只能忍着浑身的疼痛拖着发软的身体在车库中寻找武器楼梯间有丧尸电梯又危险唯一的逃生之路还被堵着――没有大杀器根本逃不出去! 王阿贵压根就没想过枪这地方一不是公安局而不是军区三不是国家重要机关这地儿根本就不可能有枪。不过这座大厦的保安允许配备电{}警棍王阿贵打着电警{}棍的主意丧尸可能不需要心脏供血但是它仍然需要神经系统传导大脑的指令不管它们是什么样的神经系统电警{}棍都具有一击必杀的威力!电不死它们起码让它们暂时失去威胁。 然而令王阿贵抓狂的是在车库的保安室里翻腾了半天除了藏在桌子底的下一堆啤酒瓶外甚至连一件能当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从阴暗潮湿的保安室中出来 王阿贵重新振作了起来浑身的疲劳一扫而光他大步走向车库保安室扯掉保安室窗户上的窗帘把桌子底下的啤酒瓶一兜包圆了扛在肩上然后来到一辆金杯车旁。这么大的车库到处是车还愁没有汽油?老子是玩火的行家做几个汽}油弹还不是手到擒来?高档车的油箱盖咱卸不掉金杯车的还卸不掉?王阿贵挥动工兵铲砸烂金杯车的玻璃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根车辆必备的橡皮软管;然后几下撬开金杯车的汽油盖插入橡皮管对着嘴一吸清黄的汽油流进了啤酒瓶。 接着王阿贵割断窗帘撕成十几条布条分成两堆每个瓶子被一根布条塞实瓶口让汽油浸湿;另一堆一根根地系在瓶口当提手用。很快几个简单的汽油{}弹做成了。虽然没有凝固剂和助燃剂这种纯汽油的酒瓶子威力不大但是对付区区丧尸足够了! 看着手中的汽油{}弹王阿贵狰狞地笑了―烈火!赤炎!八荒火龙毁天灭地的气势让王阿贵燃烧着昂扬的斗志:丧尸们爷爷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当王阿贵腰插工兵铲左手拎着啤酒瓶拿着打火机右手拿着一个汽《》油弹如天神般威风凛凛地重新站在这修罗地狱旁时那双期待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两个血淋淋的黑洞那个中年男人已经带着彻底的绝望魂归天外。正在胡吃海喝的丧尸感觉到有新菜上桌便兴奋地慢慢爬起摇晃着扑向不远处的鲜肉。 但是王阿贵不会给他们围过来的机会只见他狰狞一笑左手的打火机“啪”地点燃了右手啤酒瓶口的布条。 “下地狱吧!”王阿贵狞笑着把汽油}弹砸向尸群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一团炽热的火焰瞬间包裹住了几头丧尸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王阿贵不断变换着方位、胳膊如车轮般挥动着一个个汽油“”弹精准地砸向燃着火焰的尸堆烧吧!烧吧!烧死你们这群恶鬼!带着火焰下你们的炼狱去吧! 通道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八荒火龙在咆哮炽热的烈焰撕咬着丧尸残存的躯体衣服、头发、眉毛丧尸身上一切可以燃烧的物件都在剧烈地燃烧开始泛出青癍的皮肤在高温下灼烧着、脆弱的关节和骨骼被烈焰炙烤着烧焦的皮肉味伴随着熊熊的火光充满了狭窄的出车道。 赤红的烈焰中闪现着丧尸焦黑的身影二十几头丧尸带着浑身的火焰、带着滚滚浓烟继续扑向王阿贵它们不知道疼痛感觉不到高温它们只知道要活吃眼前的鲜肉。但是丧尸终究不是t800终结者终究还是人的身体碳化的皮肤和扭曲的关节让它们走得越来越慢、步伐越来越小。这群火尸才走出不到三米远就纷纷倒在地上逐渐蜷缩成一团变成一具具丑陋的焦尸。 火光渐渐小了被熏得满面尘灰的王阿贵不顾车道中灼热的高温走上前去拿工兵铲小心翼翼地翻转过一头仍然带着余焰的焦尸:皮肤碳化肌肉痉挛肌纤维露出皮肤关节僵硬扭曲只剩下颌还没有完全烧焦。看着在火焰中仍然死死盯着王阿贵做咬合运动的头颅王阿贵感到一股寒流袭遍全身:这是地球上的生物吗! 终于看见了明媚的阳光!站在出车口爬出修罗地狱的王阿贵张开双臂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欢庆新生!――逃出来了终于逃出来了! 尸乱已经爆发了一个多小时这里已经听不到纷乱的人群嚷叫的声音;也许外面只剩下大群的丧尸。为了以防万一王阿贵悄悄地趴下用匍匐前进的姿势爬完了通向地面的最后几米车道然后隐藏在通道口的盆景后面悄悄地探出了头。 写字楼下的公路中、宽宽的主干道上到处是撞得七零八落的汽车;质量好点的车子只是被撞歪了车体质量差的老车子干脆就冒着滚滚浓烟。 大型的公交车上正在上演着一幕幕丧尸大餐密封得如罐头一般的空调公交也让里面的乘客像罐头食品一样被车内的丧尸撕成碎片。 几乎所有的小轿车大门都开着里面的人早已经不知结果。还有几辆商务车中传来拍打车窗的声音看那不要命的拍打就知道里面的司机已经尸化。 从主干道到辅路再到门前的水泥地面布满了凝固的鲜血到处是散落的碎肉和残肢断臂;昔日车来车往、人头涌动的大街如今寂静得可怕只有满大街的丧尸蹲在地上对着残破的尸体大快朵颐。在依然泛着沉闷的阳光下鲜红的血液和森森白骨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向这个地区所有的幸存者宣布着对抗丧尸的后果。 绝大多数幸存者都应该被困在写字楼和居民小区里无法出来。能出来的不是被丧尸吃掉就是找地儿躲起来了;加上路面宽大虽然这里的丧尸为数不少但是三三两两的聚一堆倒也不显得那么浩浩荡荡的恐怖。 王阿贵有些庆幸刚才没有开车出来不然就凭这车道堵得跟蚂蚁窝似的就是有车也挪不了位。这么简单的道理在极度的恐惧中他竟然丝毫没有想到可见恐惧之下的人和傻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王阿贵继续观察着路面他在快速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术;这会儿丧尸没有注意到自己如果跑得快点的话也许能跑进对面的写字楼里如今只能一点一点的挪了能挪到哪算哪。 当王阿贵把目光挪到不远处的路口时眼睛猛地一亮!只见堵成蚂蚁窝的十字路口旁赫然停着一辆北京交警专用摩托车!距离摩托车多米远的人行道上那个穿戴着反光服的交警此时已经成为了一桌大餐三个丧尸正围着他大快朵颐;“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远远传来表明它们吃的是那么香甜和舒服。 大约估算了一下距离后王阿贵发现从出车口到摩托车的直线距离有60米左右中间除了几个台阶和花坛外没有无法跨越的路障如果自己全力奔跑的话0秒左右应该能跑到那里。至于车边的三头丧尸见过更大阵势的王阿贵根本不把它们放在眼里。 而除了这三头丧尸之外其他地方最近的丧尸距离摩托车也有100多米只要动作够快干掉那三头丧尸后这段时间足够自己骑走摩托车。干道上汽车里的丧尸短时间内出不来;干道中央有14m高的铁栏杆路对面的丧尸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 打定了主意王阿贵稳了稳心神“蹭”地窜出通道口向着摩托车狂奔而去。正在大快朵颐的三头丧尸听见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迅速回头却看见一个鲜肉自己送上门来它们高兴地低吼着就要爬起来。可此时王阿贵已经冲到了它们身边正在缓慢爬起的丧尸一个个伸着脑袋求砍一般地被王阿贵几下砍掉头颅瘫倒在地上。 从地上捡起交警的头盔王阿贵跨上了这辆巨大的、八成新的交警专用摩托车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代。 这是一辆本田戴维乐700p白色的加长车体足够宽大后座是两人跨座;三个大容量后备箱。自重400余斤高度80公分车底距离地面的悬浮1公分最高时速180公里。这是警用车小日本不敢偷工减料因此和所有的正品日货一样真材实料做工精致。 更难得的是这种特制的警用车省油不说噪音还特别小就是为了交警追捕逃逸司机时能悄声无息地跟上去而研制的;不像普通民用摩托车发动机一启动轰鸣声一二百米外都感到刺耳这个级别的声音不会吸引更远处的丧尸有利于王阿贵快速逃离。虽然本田戴维乐那00cc的排量比起动辄50cc、400cc的军用摩托来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要比普通15cc的摩托强得多。 王阿贵大笑三声启动发动机迎着夏日的小风品味着风中夹杂的淡淡血腥味挥舞着工兵铲冲上了大路! 警用摩托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街道上还是有些刺耳;所有正在聚餐的丧尸顿时停下了手中的食物顺着轰鸣声看来。 王阿贵驶上辅路锁定油门在群尸中如入无“尸”之境般灵巧地左避右闪凡是站起来的丧尸王阿贵很干脆地把它掀翻或者直接砍掉它的头颅。 站在地面上王阿贵必须双手发力才能砍断丧尸的脖颈但是借着摩托车巨大的惯性单手砍丧尸就像切西瓜一样轻快。刚开始砍的时候王阿贵还是借不好这股惯性往往是把丧尸直接带翻而没有砍掉头颅。但很快王阿贵转了几个来回就摸到了窍门毕竟这不同于马匹马匹太高要摸清借助惯性的窍门从训练一个骑兵有多难就能看出来。 但是骑在摩托车上却不一样人车正好一人高不用弯腰手臂能把工兵铲抡圆顺着劲就能砍掉丧尸的头颅这要比骑兵方便多了――当然这是在宽大的辅路上丧尸三三两两地散落着密度很低如果眼前是尸山尸海的丧尸群不管有什么样的工具都难免一死。 摩托车带着轰鸣声和王阿贵的鬼嚎声扬长而去一颗颗头颅在摩托车带起的烟尘中四处滚动。丧尸果然不是毫无智商的生物那些只能看着王阿贵潇洒离去的丧尸仿佛知道自己追不上似的干吼两声又蹲下继续自己的大餐。看来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丧尸也不例外它们似乎很清楚眼前的大餐要远比那个跑得跟飞似的、还能砍尸的活肉现实得多。 尸乱已经爆发了一个多小时这里已经听不到纷乱的人群嚷叫的声音;也许外面只剩下大群的丧尸。为了以防万一王阿贵悄悄地趴下用匍匐前进的姿势爬完了通向地面的最后几米车道然后隐藏在通道口的盆景后面悄悄地探出了头。 写字楼下的公路中、宽宽的主干道上到处是撞得七零八落的汽车;质量好点的车子只是被撞歪了车体质量差的老车子干脆就冒着滚滚浓烟。 大型的公交车上正在上演着一幕幕丧尸大餐密封得如罐头一般的空调公交也让里面的乘客像罐头食品一样被车内的丧尸撕成碎片。(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逃生(上) 几乎所有的小轿车大门都开着里面的人早已经不知结果。还有几辆商务车中传来拍打车窗的声音看那不要命的拍打就知道里面的司机已经尸化。 从主干道到辅路再到门前的水泥地面布满了凝固的鲜血到处是散落的碎肉和残肢断臂;昔日车来车往、人头涌动的大街如今寂静得可怕只有满大街的丧尸蹲在地上对着残破的尸体大快朵颐。在依然泛着沉闷的阳光下鲜红的血液和森森白骨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向这个地区所有的幸存者宣布着对抗丧尸的后果。 此刻绝大多数幸存者都应该被困在写字楼和居民小区里无法出来。能出来的不是被丧尸吃掉就是找地儿躲起来了;加上路面宽大虽然这里的丧尸为数不少但是三三两两的聚一堆倒也不显得那么浩浩荡荡的恐怖。 王阿贵有些庆幸刚才没有开车出来不然就凭这车道堵得跟蚂蚁窝似的就是有车也挪不了位。这么简单的道理在极度的恐惧中他竟然丝毫没有想到可见恐惧之下的人和傻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王阿贵继续观察着路面他在快速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术;这会儿丧尸没有注意到自己如果跑得快点的话也许能跑进对面的写字楼里如今只能一点一点的挪了能挪到哪算哪。 当王阿贵把目光挪到不远处的路口时眼睛猛地一亮!只见堵成蚂蚁窝的十字路口旁赫然停着一辆交警专用摩托车!距离摩托车多米远的人行道上那个穿戴着反光服的交警此时已经成为了一桌大餐三个丧尸正围着他大快朵颐;“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远远传来表明它们吃的是那么香甜和舒服。 大约估算了一下距离后王阿贵发现从出车口到摩托车的直线距离有60米左右中间除了几个台阶和花坛外没有无法跨越的路障如果自己全力奔跑的话0秒左右应该能跑到那里。至于车边的三头丧尸见过更大阵势的王阿贵根本不把它们放在眼里。 而除了这三头丧尸之外其他地方最近的丧尸距离摩托车也有100多米只要动作够快干掉那三头丧尸后这段时间足够自己骑走摩托车。干道上汽车里的丧尸短时间内出不来;干道中央有14m高的铁栏杆路对面的丧尸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 打定了主意王阿贵稳了稳心神“蹭”地窜出通道口向着摩托车狂奔而去。正在大快朵颐的三头丧尸听见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迅速回头却看见一个鲜肉自己送上门来它们高兴地低吼着就要爬起来。可此时王阿贵已经冲到了它们身边正在缓慢爬起的丧尸一个个伸着脑袋求砍一般地被王阿贵几下砍掉头颅瘫倒在地上 这是一辆本田戴维乐700p白色的加长车体足够宽大后座是两人跨座;三个大容量后备箱。自重400余斤高度80公分车底距离地面的悬浮1公分最高时速180公里。这是警用车小日本不敢偷工减料因此和所有的正品日货一样真材实料做工精致。 更难得的是这种特制的警用车省油不说噪音还特别小就是为了交警追捕逃逸司机时能悄声无息地跟上去而研制的;不像普通民用摩托车发动机一启动轰鸣声一二百米外都感到刺耳这个级别的声音不会吸引更远处的丧尸有利于王阿贵快速逃离。虽然本田戴维乐那00cc的排量比起动辄50cc、400cc的军用摩托来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要比普通15cc的摩托强得多。 警用摩托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街道上还是有些刺耳;所有正在聚餐的丧尸顿时停下了手中的食物顺着轰鸣声看来。 王阿贵驶上辅路锁定油门在群尸中如入无“尸”之境般灵巧地左避右闪凡是站起来的丧尸王阿贵很干脆地把它掀翻或者直接砍掉它的头颅。 站在地面上王阿贵必须双手发力才能砍断丧尸的脖颈但是借着摩托车巨大的惯性单手砍丧尸就像切西瓜一样轻快。刚开始砍的时候王阿贵还是借不好这股惯性往往是把丧尸直接带翻而没有砍掉头颅。但很快王阿贵转了几个来回就摸到了窍门毕竟这不同于马匹马匹太高要摸清借助惯性的窍门从训练一个骑兵有多难就能看出来。 但是骑在摩托车上却不一样人车正好一人高不用弯腰手臂能把工兵铲抡圆顺着劲就能砍掉丧尸的头颅这要比骑兵方便多了――当然这是在宽大的辅路上丧尸三三两两地散落着密度很低如果眼前是尸山尸海的丧尸群不管有什么样的工具都难免一死。 摩托车带着轰鸣声和王阿贵的鬼嚎声扬长而去一颗颗头颅在摩托车带起的烟尘中四处滚动。丧尸果然不是毫无智商的生物那些只能看着王阿贵潇洒离去的丧尸仿佛知道自己追不上似的干吼两声又蹲下继续自己的大餐。看来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丧尸也不例外它们似乎很清楚眼前的大餐要远比那个跑得跟飞似的、还能砍尸的活肉现实得多。 王阿贵杀出了一条血路终于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区。此刻正是上班的点儿在家的人不多小区里地上、花坛、座椅上虽然遍布着碎肉、残肢断臂、凝固的血液但几乎看不到走动的丧尸。 北京的小区和其他城市不一样尤其是新建成的小区房子里住的绝大多数都是北漂一族。这里的房东都是炒房客买了房后就交给中介公司收租金也许到房子转手房东也就进来看个一两次。所以在工作日除了一些晨练的老年人外几乎没什么人。仅存的丧尸吃完了小区里的大餐后它们会跑到新鲜人肉更多的大路上觅食而不会在小区里晃荡。 砍翻了大门口尽忠职守的丧尸保安后王阿贵顺利地抵达了自己租住的那栋塔楼。虽然小区还没有停电但是王阿贵不敢再乘电梯上去他决定走昏暗的楼梯。 王阿贵把车推进楼道口拔下钥匙拉开车座从摩托车后备箱中拿出了交警专用的小型强光手电这种塔楼的楼梯间没有窗户只靠着几盏破不垃圾、昏黄的灯泡照明没有清晰的视线冒然上去极其危险。 一进楼梯口一股夹杂着浓烈血腥味的过堂风扑面而来;楼里的温度比外面低浑身大汗的王阿贵被吹得一哆嗦。二楼楼梯间传来“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上面有丧尸!我在下敌在上这个位置对自己十分不利要解决它们必须一击必杀。王阿贵握起工兵铲小心翼翼地向楼梯上慢慢挪动。 走到一楼和二楼楼梯拐角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也越来越响;王阿贵关掉手电趴在楼梯栏杆上慢慢地探出头向上看去。 只见二楼楼梯间鲜红的血液洒满了台阶和墙壁浓重的血腥味在窄小的空间里刺激着王阿贵的神经好在他已经基本适应了这种味道恶心的感觉很容易就压下去了。再往上看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保洁服的丧尸和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丧尸正在使劲地撕扯着什么一条条的长东西被他们用拽的手势从身下的黑暗中拉扯出来。 王阿贵渐渐地看清楚了地上还在不断颤抖的是一个男人的身躯;而穿保洁服的是每天在打扫卫生的的保洁阿姨;而那个穿运动服的就是每天坚持打太极拳的老爷子。往日勤勤恳恳的保洁阿姨此时跟疯了一样地死命地从男人的肚腔里拽出一段段肠子沾满鲜血的手疯狂地往嘴里塞着就那么不带嚼的生生吞了下去。 那位太极老人正在如痴如醉地啃着男人的大腿;全然不顾男人的大腿条件反射地抽搐;男人的大腿骨在昏黄的灯光下反着白森森的光。老人身上雪白的太极服此时已经让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地上已经流了厚厚的一层血甚至顺着台阶一直流到王阿贵脚旁。 王阿贵正在思考着怎么上去时突然感到左脚踝一紧!王阿贵急忙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残破不堪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踝!王阿贵懵了这是第一次被丧尸死死抓住顿时“破皮、感染、病毒”等一系列词汇在王阿贵脑海中闪过只要这只手的指甲在王阿贵的小腿上轻轻一划他就会成为这群丧尸中的一员!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鬼知道这个丧尸从哪里爬上来的刚才进来时竟然没看见! 王阿贵用右脚使劲地踩着那条胳膊“咔吧”一声丧尸的臂骨折了但是肌肉却没断丧尸根本不觉得疼仍然死死抓住不放。王阿贵不敢用工兵铲往后猛捣如果被上面的丧尸发现它们从上面滚下来自己死的更快!眼见着残破的手臂后面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半截丧尸朝着自己的脚踝就要咬来王阿贵再次感到了强烈的恐惧背后再次被汗水浸湿。在这狭窄的楼梯道里他根本就转不过来身工兵铲根本就抡不开更别说砍断丧尸的头颅了。 手足无措中经历过一次末世的王阿贵再次爆发了:不行!绝对不能死!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绝不能就这么在阴沟里翻船!(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向着末日前进 王阿贵猛地向前倾倒扑在台阶上丧尸的手臂被猛然一扯一口咬空。它不得不再往前爬点距离就在这瞬间王阿贵一手猛地抓住楼梯栏杆一手撑住拐角处的墙壁;手代脚、臂代腿双臂猛抻、腰腹猛展、气力贯穿躯干直达脚跟右腿使尽生平气力猛地蹬出这一脚势如猛虎、重若奔象、疾如猎豹、结结实实地蹬在丧尸的天灵盖上。只听“咔嚓”一声丧尸的脖颈瞬间折断颈部皮肉被强力撕裂张牙舞爪的脑袋竟然就这么向后耷拉下去去! 一击成功王阿贵恢复了清醒身体翻转过来丧尸断裂的手臂被180°扭转。王阿贵抓起工兵铲结结实实地砍向丧尸的上臂巨大的冲击力透过薄薄的铲尖斩断了丧尸的上臂王阿贵一脚踹到它胸口那头丧尸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没有了大脑发出的信号王阿贵脚踝上的断手瞬间松了下来。 楼上的两头丧尸听见了工兵铲砍断丧尸手臂然后撞击在水泥台阶上的声音;马上停止了大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瞪着青眼向王阿贵走来。王阿贵此时已经缓过劲来在两头丧尸就要从楼梯上滚下来时几个纵跃跳到了一楼。解决了刚才那个丧尸王阿贵手握工兵铲等在一楼楼道里这里空间够大只要等两个丧尸滚下来就可以大开杀戒!怎么刚才就没想到这个战术?真是让吓傻了!王阿贵气得只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当两头丧尸被斩落头颅后又从鬼门关前晃荡了一圈回来的王阿贵一屁股坐在楼道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当查看了一下脚踝后王阿贵才松了口气那头丧尸果然是隔着西裤抓上去的虽然脚踝处留下了几处淤青但是没有划破的痕迹。王阿贵长舒一口气暗道老天保佑!太tm惊险了! 有了这个教训后王阿贵再也不敢大意而是万分警惕地一步步挪上了自己租住的楼层。王阿贵细细地检查了一下所有阴暗处还用力地推了一下邻居家的门把手确定都已经锁好了门后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出租屋的房门。 …… …… 中午时分炽热的炎阳傲慢地烘烤着宽大的窗子然而厚厚的窗帘却只允许一抹淡淡的光亮挤进凉爽的卧房。窗户下的写字台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一台白色的笔记本电脑仍然在“嗡嗡”地运转。 写字台旁边的衣柜上挂着一件洁白的短袖。两双小巧玲珑的鞋子整齐地摆放在衣柜旁;椅子上淡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袜子叠得整整齐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女儿香如此整洁干净的卧室不用看一闻就知道是一位勤劳、干净、整洁的女人居住的闺房。 然而与整洁的卧室有着鲜明对比的是墙边的那张单人床却凌乱不堪宋婉儿此刻正披散着长发、抱着枕头裹着毯子缩在墙角处不断颤抖着娇躯。空调虽然停了但是闷热的房间依然阻止不了她浑身冰凉。 宋婉儿拼命让自己忘记那恐怖的一幕然而大脑仿佛不受控制般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半小时以前发生的一切:宋婉儿上午起来刚洗漱完毕就听见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好奇的宋婉儿推开窗子往楼下看去却发现楼下小超市的老板娘、那个说话和风细雨的小媳妇正抓着一个晨练的老太太疯狂地撕咬着老太太的脖子被老板娘生生地扯下一块肉被咬断的颈动脉向外喷射着鲜血老太太疯狂地惨叫着、挣扎着而老板娘却对此不管不顾地继续撕开了老太太的胸膛。再往远处看小区里的健身器材场地上三三两两的老太太、老爷子正围成一堆兴奋地撕扯着曾经一起晨练的同伴。 看到猩红的血液、破碎的内脏、露着森森白骨的残肢四处横飞的场面宋婉儿一下子吐了她匆匆跑进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眼前的一幕刺激着她的大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什么苦的宋婉儿何时见到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想上会儿网让自己清醒一下。但当她打开网络时才发现铺天盖地的帖子都是对这种场景的描述还有从楼上拍到的照片;发帖子的竟然是全国各地被困在家里或者办公室中亲眼目睹这种惨景的网友哈尔滨、沈阳、内蒙、喀什、北京、上海、王州、湘潭、南昌、广州、深圳所有的网友都自知难逃一死平时不敢说的话现在也敢说了平时不敢骂的现在也敢骂了宋婉儿不得不相信了这个现实。再往后网络彻底断掉;宋婉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宋婉儿挨个拍打着合租室友的门挨家挨户地问还有人吗她多么希望此刻能有个室友出来给她做个伴一个人的恐惧简直要把她憋疯。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所有的人都去上班了整个房间中只剩下她一人她想去隔壁邻居家求助可是刚打开门就听到楼梯间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扑鼻而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吓得她赶紧跑回屋里紧紧地锁上客厅门跑进自己的房间锁紧房门爬到床上缩在墙角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毕竟是三十岁的女人见过世面她明白肯定出了大事不但这么久没听见警车的警报声和10急救车的鸣笛声而且还听见好几声远远的传来类似鞭炮的声音但是却清脆得多。 宋婉儿清醒地意识到这个事情不会小而且肯定不是自己一个弱女子能处理得了的。她疯狂地拨打着家里面的电话、疯狂地拨打着手机通讯录上每一个号码可是从听筒中传来的却是清一色的电脑回复:“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应答请您稍后再拨!” 许久宋婉儿绝望地扔掉手机颓然地缩在墙角、抱着膝盖默默地流泪;孤独一人北漂的宋婉儿此时才深深地体会到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的滋味。平日里她心高、心性强有一份不错的收入还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一直以来宋婉儿不觉得没有男人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可是此刻她却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后悔没有男人的女人竟然这么可怜甚至可悲! 宋婉儿正在发呆突然听见客厅的大门有钥匙插入的响声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然后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宋婉儿吓得浑身颤抖紧紧地捂着嘴一声不敢吭。 “有人吗?张哥?宋姐?小伟?有人吗?”门外传来问询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宋婉儿欣喜若狂!―是隔壁的两个神经病之一:王阿贵!他回来了!宋婉儿从未感到如此兴奋过她“蹭”地掀开毯子从床上一跃而起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打扮拧开门锁就冲了出去。不管他是谁宋婉儿此刻只想着能有一个人和自己做伴能分担自己的恐惧! “王阿贵!――啊!!”房门大开着、门外的人满身鲜血、满脸烟尘、高举着一把沾满黑血的铁铲保持着警戒姿势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射出惨红的光芒活脱脱地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般狰狞的面部往下滴着不知道是汗、还是血的液体。宋婉儿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噗通”一声娇弱的玉体瘫软着摔倒在地上。 宋婉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掀开毯子坐起来揉了揉脸她回想起记忆中的一幕难道那一切只是做梦吗?自己还是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毯子也好好地盖在身上没有动过房间的门也静静地锁着。宋婉儿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做的梦都跟真的似的。 宋婉儿穿上睡裤拿起床头柜上的洗漱用品揉着眼睛打开了门朝洗手间走去。洗手间传来“哗哗”的声音谁回来了吗?宋婉儿四处看了一眼隔壁两个神经病的房间开着门里面一团糟两个懒蛋回来了也不说收拾一下房间!宋婉儿心里埋怨了一句。既然卫生间里有人等会儿再去吧。 “叮咣咣!”一声铁器倒地的声音。宋婉儿碰到了客厅的桌子边缘桌子动了一下接着好像碰翻了什么东西。 宋婉儿赶紧低下头去看是不是碰坏了什么桌子下面阴暗的角落中一把黑色的铁铲状的东西倒在地上原本黄褐色的手柄沾满了凝固的红色;深红色的铲面边缘在黑暗中闪动着锋芒之光。 “血!!”宋婉儿顿时感到浑身僵硬那个“梦”在大脑中一幕幕急速闪过。宋婉儿慌忙去按客厅的电灯开关她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开关“咔哒”了几下灯没有亮――没有电!宋婉儿感觉后背痒痒的一股冷汗顺着脊梁流下。难道刚才的梦是真的?宋婉儿瞪大了双眼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让她不得不相信刚才那个梦就是活生生的事实。(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厉害的女人 卫生间里的王阿贵正在用洗衣粉洗着身上凝固的血液湿漉漉的头发仍然在滴着水。刚才他打开房门并没有一脚踏入吃了粗心大意的亏后王阿贵学乖了。无论再去哪里都小心翼翼地。王阿贵推开门站在门口保持着警戒扎好马步举起工兵铲他害怕里面有丧尸摸出来。可是从里面跑出来的不是丧尸而是只穿身淡粉色薄纱睡裙、光着两条玲珑玉腿、披头散发的宋婉儿。还没等王阿贵反应过来宋婉儿就尖叫一声晕倒在门口。 王阿贵有些发傻愣了愣神才明白过来自己这一身鲜血把宋婉儿吓晕了。王阿贵害怕身上的血迹沾在宋婉儿干净的身子上于是跨过她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旧衬衫套在身上又摸出两个塑料袋套在手上才回去把宋婉儿抱起。 虽然在同一套房子中合租了近半年但是大家各睡各的房间、早出晚归的并没有过多的接触;王阿贵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宋婉儿。 宋婉儿虽然没有绝世的容颜却是位精致、秀丽的都市知性女子有着东方女性特有的鹅蛋脸和近乎完美的脸廓;泛着淡淡红艳的樱唇丰盈欲滴让王阿贵有一品芳泽的冲动。笔挺的鼻子顺畅的双眼皮微闭的双眼外长长的睫毛还在不断颤动。吹弹可破、白嫩细致的皮肤表明她是个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 在那薄纱睡衣半圆的领口外露出宋婉儿细腻修长的雪颈和纤细性感的肩胛。165cm左右、匀称而温软的身体上穿着淡粉色的薄纱睡衣里面隐隐地凸显出奶白色的文胸以及坚挺、浑圆的双峰;睡衣下的小腹平坦如斯没有一丝赘肉盈盈腰身不堪一握;葱白的玉臂一条搭在小腹上一条柔若无骨地垂在身下;如瀑的长发泛着淡淡的红色这不是染的而是天生如此一般来说有这样头发的女人性子都很刚烈、要强。 宋婉儿虽然年近三十却宛若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孩般秀美傲人的气质有既有少妇的知性也有少女的青涩。不得不承认有些家庭的基因就是不显老估计宋婉儿到四五十岁也仍然会像少妇般年轻。 这一切都证明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极品女子却也是一位一般男人镇不住的女人。看到她微皱的眉宇间显示出一丝淡淡的大气王阿贵没来由的一哆嗦――谁娶了这样的女人估计日子不会好过;这样的女人恐怕只会在那种强大到极品的男人面前显露出她的温柔。 不过令王阿贵没有想到的是宋婉儿恐怕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竟然顾不得男女之嫌只穿条内裤就跑了出来。被王阿贵这么拦腿一抱她短短的薄纱睡裙从白皙的大腿上滑下露出里面同样奶白色的内裤。宋婉儿在女性中属于偏高的比王阿贵矮不了多少有着165cm的身高自然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王阿贵的胳膊感受到了怀中可人儿那双纤长、丰满的大腿十足的弹性;那双娇小玲珑、润泽洁白的玉足也让王阿贵咂舌不已。 闻着闺房中淡淡的兰香王阿贵轻轻地把宋婉儿放在散发着处子气息的单人床上。给她盖好毯子王阿贵想了想把宋婉儿的房门反锁从外面拉上。虽然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这么亲密但是此刻的王阿贵惊魂未定面对床上的可人儿没有半点兴趣;他考虑的是还是让宋婉儿晚点知道这件事的好女人还是离这种血腥的场面远点吧。 从宋婉儿房间里出来王阿贵把沾满血的工兵铲藏在客厅桌子下面的阴暗处他害怕宋婉儿万一醒来看见会害怕而且他也不愿意把血淋淋的工兵铲放自己屋子里。然后他回到房间把床底下早已经打包好的装备拽出来。看着背包里的装备王阿贵心中稍安这才脱下沾满血的衣服卷进一个大塑料袋中直接从窗口扔了下去;然后走进了卫生间趁着这会儿水还没停赶紧洗个澡也许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洗澡了。 王阿贵用洗衣粉洗了好几遍才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此时却停电了淋浴中的热水很快就变成了凉水。王阿贵只得关掉淋浴胡乱擦了擦身子穿上大裤衩站在水池边继续洗着胳膊上残留的血迹。就在此时他听见门外宋婉儿神经质般的尖叫。 王阿贵吓了一跳以为有丧尸破门而入了也不顾的身上水淋淋的赶紧跑了出来。只见门外的客厅中宋婉儿呆呆地靠在客厅的桌子上昔日清澈如水的双目此时却一片散乱白嫩的鹅蛋脸扭曲得早已经看不见昔日秀丽的容颜。宋婉儿怔怔地盯着只穿条大裤衩的王阿贵声嘶力竭地冲着他尖叫道:“王阿贵!你告诉我你刚回来!” “啊是我刚回来我刚回来!今天太热了我冲个凉冲个凉!”王阿贵尽量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敷衍着宋婉儿。王阿贵没想到宋婉儿今天竟然没去上班他如今的打算是:一来不想让眼前的女人太早地明白已经到来的末世;二来他也不想过阵子逃跑的时候还带个累赘。他一起合租的室友陈二狗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就凭他自己一人之力带着个女人跑路绝对是找死。 王阿贵想着换好衣服带上所有的物资在楼下的小超市等着陈二狗避开宋婉儿。按照他们事先的约定不论谁先回来从他回来的时候算起4小时之后如果对方还没有回来就拿起所有的物资自行跑路。4小时生死足以定论。陈二狗的公司就在这附近只要他今天没和老板出车应该很快就能回来。虽然陈二狗近几年来已经荒废了训练但是几年的军事化训练还是让他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素质。 还好宋婉儿被忽悠住了拿起洗漱用具喃喃地低着头走回房间接着“砰!”地一声甩上了门。王阿贵叹了口气擦干身子回房间准备东西。 王阿贵穿上迷彩作训服蹬上军用作训靴把两个背包里的工具、压缩饼干、药品什么的重新整理了一遍。 当初少林寺出来之后因为没学历无法找工作只能先去部队混了两年现在部队里学到的东西便派上了用场了。他在大腿上绷上他退役时从部队里带出来的那把八一刺。拿出仿真汽|狗推上气瓶装上钢珠|弹夹别在后腰带上;然后戴上那顶交警专用的白色头盔拎起两把新的工兵铲、扛上背包拉开门就想悄悄地溜掉。 …… …… “你干什么!宋婉儿你疯了!快把刀扔掉!”刚刚拉开门的王阿贵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门口站着宋婉儿还是那身打扮美丽的脸庞苍白如纸清秀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王阿贵眼神中五味杂陈有恐惧、有悲伤、有无奈也有几分倔强。令王阿贵吓一跳的却是宋婉儿那双小巧的素手竟然拿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直直地指着自己剧烈起伏的左胸;丰满、坚挺的ru房撑着睡衣随着胸口的起伏不断触碰着刀尖。 “王阿贵求你带我走吧我不想死!”宋婉儿脸色苍白发紫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红润欲滴的光泽秀丽的双目含满了晶莹的热泪两行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你干嘛大姐?好好的怎么要死要活的?我只是要出去参加户外旅行你不舍得我走也不必这样吧?女人玩刀不好的拿来拿来!别伤着自己啊!这么大的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王阿贵勉强从脸色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尽量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身体一侧就想避开宋婉儿赶紧逃走。女人最擅长自己欺骗自己不论宋婉儿在晕倒之前看到了什么但是从她醒来后还是让她相信那只是个梦吧;毕竟她没有亲眼见过那种血淋淋的场面。王阿贵尽力地哄着她他真的不忍心扔下这么一个弱女子但是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没想到这次宋婉儿没有被王阿贵哄住而是上前一步死死堵住门框颤抖着嗓音、满脸泪水地说道:“王阿贵你别哄我了;快递公司给你们送来的包裹都是我代签的不是铲子就是干粮你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吗?带上我吧我知道我只会给你们添累赘可我不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罪的娇小姐!我会洗衣服、做饭、缝缝补补、照顾人不是一无所用的!还有整天提心吊胆的你们总需要有女人发泄吧?” 此时此刻的宋婉儿根本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顾不得什么自轻自贱求生的本能将一切社会的规矩和束缚统统抛之脑后。虽然宋婉儿没有亲眼见到外面世界的恐怖但是从她看到的一切中她至少能肯定凭自己一个弱女子根本活不了多久。 宋婉儿的第一个判断就是战争突然爆发乱世突然降临而作为首都的北京肯定是重点打击对象外面一定是一片混乱甚至一片火海。宋婉儿清楚地意识到在乱世中男人不需要女人而女人却必须依靠男人才能存活没有父亲或者丈夫保护的女人将会有何等凄惨的下场。李若更琳清楚自己的美貌同样也是祸根可是一直独身的她能依靠谁?这乱世所有的人都自顾不暇谁又会让她依靠?(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以死相逼 宋婉儿也想过与其屈辱的活着还不如直接从窗户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可是这事儿想想容易做起来又岂是那么简单?当爬上窗户的宋婉儿看到数十米高的楼层时她害怕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怕死那么希望活下去。人只有在被逼得彻底绝望时才会勇敢的自我了断;但是在没有绝望的时候哪怕有一丁点希望人都不会放弃活下去的信念;就像落水快要淹死的人一样哪怕是根稻草也要拼命地抓住。 这点希望就是王阿贵宋婉儿目前身边唯一的人、唯一熟悉的人、也是唯一的男人。而且王阿贵浑身是血地回来说明他有活着的实力;想起王阿贵准备的那么多东西说明他早就有准备有准备的人活下去的希望更大。宋婉儿要想活下去除了依靠王阿贵她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当宋婉儿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她要尽一切努力让王阿贵带着她走。 宋婉儿是明白人也是聪明人她知道撒娇、勾引、恳求对王阿贵这样的人不管用。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刀宋婉儿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以死相逼!她要拿这为数不多的时间赌一把! “你是在说梦话么?”王阿贵心中不忍但是现实逼着他不得不狠下心来继续哄宋婉儿自己又不是超人只是个比平常人强点的人而已。 “我没闹!我只是恳求你带我走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真的!―我还是处女!”宋婉儿带着哭腔恳求着看王阿贵还是一副脸皮厚到底的模样宋婉儿满脸哀求地瞪着王阿贵手中的水果刀却狠狠地扎向了自己细嫩的ru房。 水果刀刀尖扎入皮肤半公分鲜血顿时从伤口流出瞬间染红了淡粉色的睡裙。现在轮到王阿贵发愣了他没想到宋婉儿会这么无声的以死相逼为了这一刀宋婉儿竟然没有戴文胸她就是要让自己看到血染的睡裙惊心动魄的效果! 好刚烈的女人!王阿贵心动了。如果宋婉儿仅仅口头上“以死相逼”王阿贵会潇洒地抛给她一个不屑的表情;如果宋婉儿真的说出了“你不带我走我就死你面前”王阿贵会冷酷地甩给她两个字:“随便” 王阿贵最痛恨威胁他的人。可是宋婉儿口头上可怜兮兮的哀求手中却下得了狠手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段王阿贵没有任何防备。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啊?宋婉儿少tm来这一套!你这种女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到事上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又是耍大小姐脾气。现在让老子带你走逃出去了再看到一个成功男人就把老子扔一边去?你是不是打着这算盘?多聪明的娘们啊!好你不是说做什么都行吗?现在就给我脱光了让老子干一炮你敢吗?啊?”王阿贵语无伦次地对着宋婉儿大声吼道。心一动气就不稳;王阿贵本来就是强压着内心的种种的情绪而且对于宋婉儿心中矛盾感强烈一直在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心一动各种情绪像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只是想吼两声发泄一下至于吼了什么他已经没心情考虑了。 然而在此令王阿贵没有想到的是宋婉儿一声没吭咬着牙扔掉刀子不顾胸前鲜血直流当着王阿贵的面双手一抻脱下了薄薄的睡裙扔在地上;接着手不停歇地褪下了睡裤、内裤随手一丢;双手颤抖着放在身侧双腿紧紧并拢就这样挺着傲人的双峰、一览无余地站在王阿贵眼前。宋婉儿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双眼含着热泪轻轻地把头别过去静静地等待着王阿贵的处置。 满腔羞愤、而又无奈、渴望的宋婉儿没有感觉到王阿贵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身子她听到的却是两下“噗通”、“噗通”背包掉地的声音宋婉儿不由得心中一喜――她的目的达到了! 果然不出宋婉儿所料王阿贵张口结舌地傻在当场背包也掉在了地上。他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婉儿洁白无瑕的玉体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左半边酥胸和右侧洁白细腻而高耸的双峰在照射进房间的阳光下交映成辉;两行红得刺眼的细流从左胸的伤口处缓缓流下。一行细流流经平坦的小腹再绕过浑圆的粉胯最后在小腹的尽头流入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另一行细流顺着身侧流经柔若无骨的柳腰、翻过粉胯、缓缓地停在修长、匀称的大腿内侧。 看着眼前血腥和性感如此完美地交织在一起王阿贵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太聪明了!太厉害了! “你……我!―唉算了。”听到这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宋婉儿轻轻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王阿贵正背对着自己手上拿着自己那条沾着鲜血的睡裙和奶白色的内裤在自己眼前晃着“穿上衣服吧。” 和宋婉儿相处的这半年里虽然二人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人以类聚宋婉儿的刚烈、大气和王阿贵终究有着一种共鸣也许这就是心意相通吧在两人极少的交集中王阿贵甚至能从宋婉儿的一个眼神中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而宋婉儿也同样有着这种感觉。但是两人都在逃避着在那个和平的社会里以他们各自的层次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甚至结果。 乱世不末世!带给自己的不仅仅是危险啊难不成老子真的就是为末世而生的人?王阿贵一时间真想仰天大笑。 听着身后“xxx”的穿衣服声王阿贵心里那个憋屈啊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看见女体横陈要说不狂热得喷鼻血那是假的。但是王阿贵不敢疯狂不然的话今天疯狂了、爽快了、但是大战三百回合以后明天还有力气逃命吗?虽然二当家的顶得裤裆难受但是王阿贵还是把钉在宋婉儿身子上的目光强行扭到窗户外面。 “乖呵今天就不给你了不然你明天怎么带着媳妇逃命呢?等我们到了一个安稳的地方随你真么着!”宋婉儿穿好衣服娇羞地看了眼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王阿贵伸出一双葱白玉臂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强健的后背上哄孩子似的柔声说道。 好强壮的后背哦!宋婉儿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王阿贵宽阔而强健的后背带来的安全感她明白王阿贵为什么一声不吭这种天人交战的滋味不好受―就让他静静吧自己这样搂着他挺好的。宋婉儿幸福地笑了她突然感觉到这一刻是如此温馨这温馨的时刻她等了三十年守身如玉了三十年今天终于等到了。虽然王阿贵背上坚若磐石的肌肉顶着宋婉儿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疼但是痛并快乐着! “我c你们俩干啥呢?”“砰”一声房间门被用力的推开正在各自想心事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去。 闯进来的正是陈二狗只见陈二狗满头大汗、浑身是土的站在门口愣愣地盯着午后的阳光下温馨幸福的两人。 宋婉儿一下子羞红了脸迅速松开王阿贵一把推开陈二狗惊惶失措跑进了自己房间“砰”地甩上了门。王阿贵看着陈二狗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狗你你回来了?你没事吧?”王阿贵反应过来看着陈二狗支支吾吾地问道。 “没事!没大事!tm的老子命大!”陈二狗也顾不得问两人到底怎么回事一屁股坐在床上滔滔不绝地开始唠叨。 陈二狗确实命大今天没有出车也没有跑远。尸乱爆发的时候他正在公司附近的洗车铺里陪着老板的小三儿洗她那辆红色的马6呢。陈二狗天生一副帅公子模样朗目星眉、面容俊朗不仅对女人的心思了如指掌而且还有一副强健的身板和雕塑般的曲线以及军人那种特有的硬汉气质。因此陈二狗除了个子矮点、穷点外简直就是女人心中的极品玩伴。 而陈二狗老板的小三儿也是不甘寂寞的女人两个没什么规矩的人就这么眉来眼去、郎情妾意的时候街面上突然一团混乱、满大街出现了咬人的疯子。多年的军事素养让陈二狗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陈二狗很干脆的把手上的大包小包一扔撒丫子就朝他和王阿贵租住的小区跑根本不管老板的小三儿瞪着眼在后面放声尖叫。 在接近小区时陈二狗被一群丧尸堵住了情急之中陈二狗跳上一辆停在围墙外的微型卡车爬上车顶再翻到墙头上哆哆嗦嗦地走钢丝般地爬到不远处的一排平房顶在一排排平房顶上东窜西跳最后逃到小区边上一处还没有撤掉脚手架的工地上又踩着脚手架在群尸的怒吼中翻过几堵围墙、东躲西藏了一个多小时才瞅准机会逃进小区。在上楼的时候却又看见二楼地狱般的惨景陈二狗做了几十分钟的心理斗争才闭着眼狂吼着跑过那段楼梯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王阿贵和宋婉儿的“苟且”之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章 桥下 “怎么?你想带上她?”陈二狗看着对面的房门面带担忧地问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些咬人的疯子就是传说中的丧尸当他知道楼下沾着血的摩托车和那三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是王阿贵的杰作时他明白了现在谁是老大――换他他可没那个胆子。陈二狗虽然花、虽然行事风格和人家不一样但却是明白人正事上从来不糊涂他当然明白在现在这乱世带着个女人跑路多么不方便。 “唉――我骗不了自己。”王阿贵无奈地摇了摇头简单地说了下自己惊心动魄的经历以及宋婉儿以死相逼的举动“其实――其实我挺喜欢她的性子的而且而且她还是处女。” “唉这年头能守身如玉到0岁可真不容易――带上就带上吧不多她一个。”陈二狗看王阿贵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况且宋婉儿是那种要强的女人应该不会给他们添什么大麻烦。 陈二狗也不禁佩服宋婉儿的刚烈――守身如玉的女人、刚烈的女人、尤其是漂亮、自立而又刚烈又守身如玉的女人从来都被男人从心底里尊敬哪怕她再眼高、再高傲这份尊敬是不变的。这半年的相处陈二狗这种花丛老手当然对宋婉儿的人品摸得一清二楚平时调笑归调笑但却打心眼里尊敬她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 “谢谢你二狗!”不知什么时候宋婉儿靠在了门框上此时的她已经打扮一新头发梳成了清爽的马尾辫身着白色短袖、牛仔裤就那样静静地靠在门框上听两个男人神情紧张地说着各自的经历。此时她才明白外面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凶险王阿贵那一身黑血竟然是砍了十几个活死人的脑袋染成的――好强大的男人!女人基因里依靠强者、选择强者的本能让宋婉儿庆幸自己的选择如果刚才自己稍稍一犹豫王阿贵就永远地消失在自己面前自己只能在这个孤房中自生自灭而其他合租的室友则永远不可能再踏入这个房子。 而此时得到了陈二狗的认可宋婉儿彻底放心这表明她正式入伙。自己一直以来守身如玉的作风不知道让多少人鄙视和排斥但是如今却成为了自己活命的首要条件可想而知王阿贵这种保守的男人也只有身为处女的宋婉儿另眼相看――男人心中最美的永远是纯洁的处女。 如血的残阳烧红了苍茫的天际仿佛在祭奠北京城中千千万万的冤魂。夕阳余晖照耀下的厨房散发着阵阵香味宋婉儿像个贤惠的小媳妇一般做着饭王阿贵和陈二狗在一边打着下手。这会儿还有水和天然气这两样东西会直到控制终端的备用电源耗尽才停而不像电没人管马上就断。三人默契地不提外面的血腥与残酷谈笑、打闹着好像在准备一顿普通的晚餐般。今天这顿晚饭也许是三人最后的晚餐从明天开始他们就要踏上天涯路从此风尘行。 看着如燕子般灵巧的宋婉儿娴熟地炒着菜王阿贵一脸幸福、手脚笨拙地打着下手陈二狗靠在门框上五味杂陈地笑着:老王啊老王你终于春风盛开了有了这么漂亮贤惠的女人――只是这伴随末世而来的幸福是风雨中飘零的孤雁还是飞向春风的喜鹊呢?但不管怎么样好好享受今晚的幸福吧天涯路上有这样的女人相伴想必你也不枉此生。 “烛光中你的笑容暖暖地让我感动; 告别那昨日的伤与痛我的心你最懂; 尽管这夜色朦胧却知道何去何从” 黑红相间的手机闪动着那首《好人好梦》这是宋婉儿最喜欢的歌淡淡的温馨中带着点点惆怅和沧桑此情此景此歌此曲交映成辉给烛光中的客厅带来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三个人围坐在茶几边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却无心下咽谁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晚餐今后的日子就看造化了――“好人好梦”?但愿吧。 “来吧!两位从明天开始咱们就要浪迹天涯了这杯酒为咱们的征途――壮行!”王阿贵端着一杯啤酒站起身来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今后的日子――生死与共!” “生死与共!” “生死与共!” “啪!”三个杯子碰在了一起泼洒出的酒花把烛光激得更加明亮。陈二狗强颜欢笑、宋婉儿含着晶莹的泪花三人举杯相碰――明天明天就要踏上未知的征途这杯酒喝得如此悲壮。 …… ……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大地秋初的晨风吹动着翠绿的柳枝沐浴着晨曦徐徐摆动;树梢的小鸟仍然在欢快地鸣叫花间的蝴蝶仍然在翩翩起舞;一只只宠物狗仍然按照生物钟的安排四处溜达;一切是那么普通、那么祥和只是再也听不见汽车的鸣笛和人们的言语;小区里的小径上再也不会有晨练的老人和蹒跚学步的小朋友。看似普通的宁静却有着压抑的恐怖;这就是死城之景每个角落藏满冤魂的死城之秋。 “婉儿我们要走了做好心理准备了吗?”王阿贵跨在摩托车上看了眼熟悉的楼道口和小区问了声坐在后面的宋婉儿。 “嗯做好了你去哪我去哪!”宋婉儿跨在后座乌黑的秀发扎成发髻戴着一顶女式头盔穿着一身褐色的、冬天穿的皮夹克紧紧地搂着王阿贵的腰把头靠在他坚实的后背上乖乖地说道。 “二狗走吧。”王阿贵拉紧迷彩服的拉链、把头盔的护目镜放下举头望了眼楼上的一户阳台那里直挺挺地伫立着一个女人那个身穿白色睡衣、劈头散发的女人正在凝视着他们——是人?是鬼?对于王阿贵来说这都不重要了。应该是鬼吧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加入它们的队伍。 “走吧。”陈二狗也放下护目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小超市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地上仍然在做着咬合运动的头颅心道:老板借你的摩托车一用出了北京城我给你烧纸。 “嗡!——嗡!”两台摩托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迎着朝阳、踏着晨风驶向了茫然的未来。 按照《丧尸生存守则》中的分析王阿贵决定走高架桥再倒高速公路;毕竟高架桥上车多人少丧尸也少而且除了高架桥外到处是人潮涌动的北京城似乎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逃有路跑总比没路跑强跑到哪是哪吧。 按照计划三人要先上五环然后从五环倒京石高速再倒京珠高速一路南下。宋婉儿家在河北邯郸王阿贵和陈二狗家在河南虽然明知家里凶多吉少但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起码得回去看一眼不然此生心难安。 气温开始变凉今年的冬天仍旧会早早到来。如果不一路南下不用丧尸来咬三人也活不过这个缺吃少穿、白雪皑皑的冬天。北京城虽然房屋众多、物资丰富但那曾经的繁华如今却是丧尸的世界已经和活人没有半点关系。 路上的丧尸仍然是三三两两的晃荡着王阿贵锁定油门一马当先在破损的汽车堆中左突右进手中的工兵铲不断挥舞着一颗颗长满青癍的头颅在空中翻滚、四溅着黑血。陈二狗刚开始只敢跟着跑不敢砍丧尸但是慢慢的觉得丧尸也不是那么可怕——又不是砍人!他也操起工兵铲学着王阿贵的样子做起摩托骑兵。多年沉淀的军事素养在危机中又重新回到了陈二狗的身上很快他也学会了借着摩托车巨大的惯性砍西瓜一般地砍下丧尸的头颅。 毕竟是在人口不多的五环附近这里的丧尸远没有市区那么密集。丧尸多不可怕怕得是黑压压的和蚂蚁窝般的密集如果面对波涛汹涌的尸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头疼。 摩托车七拐八拐地驶上五环路五环路上到处是撞坏的汽车但是路面上的丧尸并不多大多数丧尸都被困在汽车里甚至还有满满一公交车的丧尸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停在路上目送着两辆摩托车绝尘而去。 “二狗这里过不去!看来得从这里下高架桥了从辅路上六环然后再倒京石高速。”摩托车停在车龙的末尾王阿贵掀起护目镜皱着眉头看着远处堵得一塌糊涂的路面。此时清晨的薄雾和淡淡的凉爽已经退去炎热的骄阳又开始烘烤着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几声乌鸦的嘶鸣夹杂着车堆里丧尸的狂吼让人感到焦躁不已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高速入口王阿贵有种把这些车全炸碎的冲动。 “草就不能排队走啊?tm的挤暖和呢?”陈二狗冲着那些扒在窗户上狂吼的丧尸啐了一口三十年的和平已经让人们忘记了什么是危险;以心狠手辣、道德败坏为能事的社会风气让人们对秩序嗤之以鼻——想从京石高速出逃的人不少但是离开了交警的震慑没人搭理什么秩序数百辆大车小车你挤我我挤你谁都想先跑结果谁都跑不掉。 “上绿化带下高架上辅路!”王阿贵恼怒地骂了一句放下护目镜朝绿化带驶去。陈二狗看着高速入口叹了口气拧动油门跟上王阿贵。 顺着一条南北向的主干道向西疾驰记不清砍下了多少丧尸的头颅两辆摩托车终于来到了西六环的引桥下摩托车冲上路边的小土坡王阿贵举目一望冷汗就下来了;宋婉儿干脆闭上眼把头紧紧地靠在王阿贵后背上连看都不敢看。 六环道的引桥下竟然聚集了高密度的丧尸数量足有上千。引桥下挤满了各式车辆轿车、吉普、公交甚至还有重卡。一辆巨大的公交车侧翻在引桥上把一个方向的行车道拦腰堵死。而另一方向的行车道也被各种车辆挤得死死的 可以想象当时惊恐的人群都想挤进六环道上逃离丧尸疯狂的攻击。小车想凭着体积小的优势钻上去大车想凭着体积巨大的车身强行突围上去。所有的车都在挤谁都在争先恐后地破坏规矩结果谁也跑不掉大家一起葬身桥底。路被堵死不断涌来想逃上六环桥的人群也成功地扩大了丧尸部队的规模。 引桥下乌压压的丧尸在四处晃荡着摩托车的轰鸣声显然已经引起了它们的注意丧尸大军开始向王阿贵他们所在的高地包围过来。 “md二狗!掉头往回跑!”王阿贵果断撤退这里上不去就往东走去下一个引桥。两辆摩托车轰鸣着拐过引桥以北一公里的十字路口向东驶去。然而天不遂人愿在下一个引桥下也是同样的情况而且这里的丧尸比那里还要密集看着丧尸部队兴奋地自己挪来王阿贵有一种破罐破摔死了算了的感觉——tm的北京怎么这么多人? “回去回刚才那个引桥。”王阿贵再次掉头这附近都是平房区尸乱爆发时这里的居民也想爬上高高的六环道结果却加入了丧尸大军。大城市人口密集的弊端此时显露无疑。这里尚且如此那三环内岂不成了丧尸窝了? “阿贵怎么办?咱们让包饺子了!”陈二狗大声地喊道。两人从东边跑来后面跟着大批丧尸震天的吼声把附近能听到的丧尸全部吸引了过来。听到呼朋唤友的声音前面引桥下的丧尸更是兴奋地伸出斑驳的双臂载兴而来。两辆摩托车的声音之大、尤其是陈二狗那辆国产的铃木骏驰gt15发动机的轰鸣声更是刺耳这等于是向丧尸们宣布“早餐来了!” “我c难不成今天交代在这儿了?”王阿贵掀起护目镜四处望着逐渐升高的气温让他变得有点焦躁。 满身鲜血、肢体残破的丧尸大军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滚滚煞气离他们越来越近先头部队已经距离他们只有00多米了!王阿贵已经能闻见丧尸嘴中散发的恶臭。突然 王阿贵眼前一亮一个搏命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二狗上人行道进}平房区把丧尸引开。咱们从胡同出来上刚才停的那个小坡从哪里跃到那辆宝马车上再从那预制板顶上跳上那辆公交距离不高但是需要胆量。赌一把敢不敢?” 陈二狗顺着王阿贵的手指定睛一看:原来在六环引桥的辅路上停着一辆加长重卡卡车上载着0多米长的工业预制板后面一辆宝马撞在车尾;预制板后尾正好搭在宝马车头上而前面则越过车头朝向引桥的路面。这应该是给哪个工地拉材料的车辆预制板够结实如果胆子够大、车速适当的话冲上预制板然后落到那辆侧翻的公交车上再开下去正好落在引桥的路面上只要上了引桥三人就能逃出生天。(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飞起和劫匪 他nn的走!老子也是一个兵!今儿赌命了!”陈二狗大吼一声壮了壮胆子虽然他开摩托车的水平不如王阿贵但是这个办法自己还是勉强能做到的况且如今已经无路可逃那就拿命赌一把吧! “嗡――嗡!”摩托车跃上人行道轰鸣着钻进路边的平房区在狭窄的胡同中急速冲过然后停在平房区中的行车路上三人停下来喘口气为的是让丧尸尽量能远离引桥。 丧尸毕竟是低等生物只知道跟着摩托车屁股后面追而想不到去胡同口堵截;不多时平房区的胡同中挤满了黑压压的丧尸。平房区中的丧尸能跑的看来都跑到引桥下凑热闹了王阿贵一边消灭掉行车道上仅存的几头丧尸一边紧张地注视着这条行车道的尽头他害怕会有丧尸从那里摸过来。 当所有的胡同口全部走出来丧尸的时候王阿贵发动了摩托车锁定油门高举着工兵铲冲出了平房区在那条南北向的干道上几个拐弯再次停在了那个小土坡后100米的地方。 “二狗你先来!稳住摩托就像小时候骑自行车飞跳板一样没事的!”王阿贵对陈二狗大声地鼓着劲!陈二狗的水平一般比刚会骑摩托车的人强点这个办法的危险性对他来说有点大倒不是说多难但是需要的是胆子。 “还还是你先来吧!你给我演示一遍吧!”陈二狗明显感觉到底气不足那几年整个华夏大地不管大城市还是小城市都在疯狂地禁摩他从部队里出来后多少年没再碰过摩托车如今没忘记还会骑就不错了。 “二狗!加油哦!我相信你行的!”突然李婉儿松开了王阿贵的腰对着陈二狗嫣然一笑举起小拳头朝他晃晃。虽然李婉儿这个笑容挤出来的是那么勉强、笑得不比哭得好看到哪去但是她明白女人的鼓劲有时候比男人的鼓劲更有效。 “婉儿!相信我!”果然李婉儿的鼓舞让陈二狗多了一丝豪气陈二狗感觉心中有一股火焰开始了燃烧底气也足多了朝着王阿贵和李婉儿竖起了大拇指坚定地点了下头。 “好!看清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王阿贵朝陈二狗坚定地点了下头“兄弟!你能行的!” “婉儿抱紧了闭上眼睛不论多害怕都不要睁开眼。”王阿贵盯着眼前的小土坡拍了拍李婉儿的小手即是喊给她听也是喊给自己听。 “嗯我相信你。”李婉儿紧紧地搂住王阿贵的腰把头贴在他后背上努力地闭上了双眼。 “好!走了!”王阿贵拧动油门。“嗡――嗡!”刺耳的轰鸣声中摩托车发动机瞬间加速到每分钟6000转排气管剧烈地震动着浓浓的黑烟滚滚喷出;“唰――!!”摩托车后轮急速旋转飞转的轮胎在地上打着滑地面上的沙石瞬间扬起一股尘埃一股橡胶的焦臭味传来“嗡――”王阿贵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车瞬间加速朝着小土坡疾驰而去。 摩托车带着一股烟尘和一缕黑烟飞出了小土坡的尽头然后稳稳落在那辆宝马车的顶棚五百多斤的重量带着巨大的惯性砸在宝马车顶棚没想到只是把顶棚砸得扁了些而已可见德系车辆的坚固果真名不虚传! 借着这股冲劲摩托车再次加速冲上足有0多米长的预制板十几公分厚的预制板被震得“哗哗”作响但却没有丝毫碎裂的意思;摩托车加速到最高时速带着破空声冲出了预制板高昂的尽头凌空跃向空中在群尸漠然的注视和震天的吼叫声中飞过了引桥上侧翻的公交车扑向前面宽大的路面。 “噗通!”摩托车带着巨大的冲力重重地落在了桥面上王阿贵感到浑身一震趁着这股冲劲继续加速延着引桥冲上六环路抽出工兵铲砍翻了几个拦在引桥上的丧尸。 “二狗!来吧!咱是老兵!”王阿贵冲上六环路面前闸一紧右腿在地上一蹬借着惯性“刺啦”摩托车一个180°甩尾正面面向陈二狗冲他竖起大拇指。 “好吧老子来了!人死鸟朝天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陈二狗身边的丧尸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数百颗尸头涌动着张开的尸口散发出浓浓的恶臭一双双深陷的眼睛冒出青光看着一个食物飞跑了丧尸们不想再放过另一个食物它们要把陈二狗包饺子然后撕碎活吃。 “爹来也!”最近的丧尸已经走上了人行道陈二狗再也不敢犹豫大吼一声拧动油门、挂档加速摩托车咆哮着冲上土坡然后砸在宝马车的顶棚看着眼前长长的预制板陈二狗干脆闭上眼睛吱哇乱叫地冲了上去带着一股烟尘飞出了预制板。 陈二狗的摩托车性能不如王阿贵骑的警用车好他也不敢学王阿贵那么飞、也没那个能耐那么飞尽管那样很拉风;他老老实实地按照王阿贵说的先是飞过预制板然后落在侧翻的公交上再从公交上落地。 “轰”摩托车重重地砸在侧翻的公交车上公交车侧面的铁皮被砸下足有半米深本来就已经在侧翻中倾斜的铁皮再次倾斜车顶也跟着变了形;顺着这股劲陈二狗跃下了只剩一米多高的车身摇摇晃晃地落到桥面上。看着到手的食物跑了尸群不甘心地朝天狂吼向着引桥涌来对着堵在桥口的汽车发泄着不满指甲挠铁皮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人头皮发麻。 “婉儿我们安全了下来歇歇吧。”看着陈二狗一脸狼狈地趴在车把上上喘着粗气王阿贵这才放心地说道。六环路上没有什么丧尸刚经过这么刺激的一幕该缓口气了。 “我我我动不了松不开手!”李婉儿搂着王阿贵声音发颤地说道。 王阿贵摘下手套把手伸进李婉儿的袖子里透过李婉儿的手套王阿贵感觉到她的手臂冰凉无比不用说这是极度紧张后造成的肌肉僵硬只要心情放松过一会儿回回血就行了。当年训练的时候王阿贵第一次骑着嘉陵400军用摩托飞过数米宽的火焰壕沟后也是这副模样根本就松不开车把手还是一个军医用热毛巾捂了几分钟才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没事就是太紧张了一会儿就好不用放在心上。”王阿贵握住李婉儿纤细的胳膊慢慢地揉着她发僵的肌肉轻声安慰道。 “嗯那就好;刚才我发现不能动吓死我了。”李婉儿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地靠在王阿贵后背上。 估计这几天李婉儿都睡不了好觉了昨晚王阿贵半夜被吓醒的情形到现在她都记忆如新。王阿贵都能吓成那副模样李婉儿更是吓得娇躯乱颤。听着下面震天的尸吼声和密密麻麻的尸头李婉儿体会到了这种场面的恐怖这要比她想象的更加恐怖上百倍。当她看到第一个摇晃着扑来的丧尸时她就一直闭着眼直到被困引桥下。现在李婉儿更加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错失良机不然的话跳入尸群当一个快乐的小丧尸可不是小孩子说说那么好玩的。 两辆摩托车在京珠高速上飞驰;高速上的丧尸极其稀少丧尸终究也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趋使着它们向食物更多的城市、村镇走去对于又高又没得吃的高架桥理都不理。 王阿贵和陈二狗在一辆辆汽车的缝隙中七拐八拐地行进着面对满车道的各式汽车视而不见王阿贵明白在这路上开车简直就是找死鬼知道这种路面什么时候又会碰上撞得一塌糊涂的车堆;而且最关键的是汽车不是谁都会修的;陈二狗会修坦克可是坦克和汽车是两码事;王阿贵更不会修汽车但是修摩托车却是一把好手而且只要出了北京城在外面的地市摩托车的普及率要高得多即便是车子坏了零件也很容易找大不了换一台就是。 “还有啊如果遇到车匪路霸咱也好逃命他们就是有枪怎么地?他有那个本事打着飞逃的摩托车?你要知道战场上的通信兵可都是骑着摩托车在枪林弹雨中布线的可见摩托―――我擦说曹操曹操就到?”王阿贵正给陈二狗解释着为什么不开汽车突然之间就减速了看着远处的道路骂了一句。 远处的高速上横着两辆金杯车旁边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远远地还能看见几具尸体横在路面上。五个吊儿郎当的男青年站在路中央正当中一个领头模样的青年正冲王阿贵他们平举着手手中那个黑点赫然是一把手枪;另外四个男人手中拿着木棍、铁管一边挥舞一边鬼嚎着。不用说这是打劫的北京城物资丰富随便从路边的小店抢俩都不少逃出来的幸存者丰富的物资也许就是这群劫匪们的目标。 “调头!往回跑!”王阿贵一个甩尾调头停在了距离路匪二百多米远的距离果断地掉头准备跑路。此时还在手枪的有效射程之外打不过老子还跑不过吗? “阿贵我的车熄火了打不着了!”陈二狗一脸惊恐地喊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陈二狗的摩托车突然之间熄火了。 “快来我车上――算了已经进入射程了;别动了。”王阿贵正要让陈二狗换坐自己车却看到那五个青年疾速奔来三人已经进入手枪的基本射程了。这群人看样子知道一旦摩托车跑掉他们根本追不上于是用百米冲刺的劲头飞奔而来。 “怎么办?等死?”陈二狗本能地摸向腰间插着的汽{狗想了想又把手放下狠狠地捶了拳铃木车――汽}狗终究不是手枪。 “离近点伺机行事。”王阿贵一边无奈地说道一边悻悻地举起手下车“婉儿不要怕咱们还有机会。” “嗯我相信你。”李婉儿苦笑了一声也只能举起手从车上下来。 “哟呵!还有个漂亮小娘们呢?啧啧这帝都讨生活的人就tm不一样逃命还带着娘们哈哈到头来不还是留给咱哥们?”领头的一边举着枪一边yd着盯着李婉儿曼妙的身姿上下打量“抱头蹲路边别乱动!老子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婉儿你先照着做离远点。”王阿贵轻声叮嘱道李婉儿李婉儿只能乖乖地照办一边面带担忧地看着王阿贵一边抱着头朝路边的护栏走去留下王阿贵和陈二狗高举着双手站在路中央。 “大哥大哥都是逃命的给条活路吧您要什么就给您什么放兄弟们一条狗命吧!”王阿贵挤出一副笑脸、点头哈腰地举着手朝这个五个人讨好道;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做的只能说尽量讨好对方。 “是是是咱的命不值钱您是贵人别和俺仨这屁民一般见识了。”陈二狗也跟着说软话嬉着脸讨好道。 “嘿嘿当过兵啊?当过兵咋的了?你们算哪根葱啊?今儿你们什么都别想留;怎么着?不高兴啊?记住老子长啥样了啊变成鬼也别放过老子!哇哈哈哈!”拿枪的劫匪一看两人老实了露出一口黄牙鬼笑起来。可能是被两人一身迷彩打扮镇住了些持枪劫匪不敢再向前走而是停在了距离两人0来米的地方左手插兜腰板挺直昂着下巴斜愣着眼右臂平举拿枪指着两人学着007的标准动作摆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姿势冲手下说道:“去把那女的扒光了拉过来让这俩男的跪地上。” “草007”看到这青年模仿的007架势再看了眼双方之间的距离王阿贵和陈二狗不禁汗颜暗道虚惊一场、真是高估了这帮牲口。 “我c你吗的都别动!”王阿贵和陈二狗虎眼一瞪以极快的速度从后腰带上拔出仿真汽1狗大吼一声。按理说后发制人不该喊这一嗓子的但是汽1狗终究不是真|枪一开枪可全露馅了。 “去死!”拿枪的劫匪反应够快还没等王阿贵两人枪头平举就扣动了扳机只听“?、砰!”两声清脆的枪响两个黄澄澄的弹壳伴随着硝烟飞出机匣落在路面上轻快地跳动着奏响了几声悲凉的乐曲。 听到两声枪响蹲在护栏下的李婉儿彻底绝望她以为王阿贵和陈二狗失算了掏枪的速度没有对方快被对方抢先射杀;没想到没死在尸口却死在了人手。刚逃出生天又落狼口看来自己终究难逃一死死前还得被侮辱不如就从这高架桥上跳下去算了死了也落个清白。 “哇哈哈哈!没见过这种纯傻x!就这破烂枪法还给老子玩劫道?”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王阿贵和陈二狗倒在血泊中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王阿贵更加不屑的声音和陈二狗走了调的笑声。 李婉儿欣喜地扭过头看见王阿贵二人完好无损地站在路中央两把枪平举着对准五个劫匪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得更加不屑。李婉儿呆了、五个劫匪傻了这两人竟然没事?难不成他们刀枪不入? “大哥这俩人刀枪不入!” “大哥他们是特种兵!他们变异了!他们是进化者!他他们” “大哥咱逃吧!咱咱打不过他们!”没拿枪的四个劫匪顿时慌了神开始语无伦次地惊叫诸如“进化者”、“特种兵”、“异能”之类的词语层出不穷。 “去你m的!”拿枪的劫匪也顾不得想想为什么王阿贵二人不马上把他们射杀就手指连动继续叩响了扳机。 “砰、砰!”又是两枪又是两个黄澄澄的弹壳王阿贵二人仍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在枪响的一刹那微微动了动仍然保持着鄙夷的讥笑。 “咔哒、咔哒。”持枪劫匪手中的枪没子弹了劫匪仍然机械式地扣着扳机额头的冷汗伴随着撞针的空击声如瀑布般流下脸上的表情由不解变为恐惧、再变成绝望。 “行了玩够了没?傻x玩过枪吗?”陈二狗冷笑地喊了声用汽1狗指了指早已经吓得动都不敢动的四个劫匪大声喝道“抱着头跪地上!唱《东方红》!” 欣喜中带着迷惑的李婉儿站起身来看着王阿贵二人只见二人双臂高举右手持枪、左手掌托枪柄右臂伸而不直左臂弯而有度左眼微闭头向右稍歪和目标三点一线枪口微微偏上;含胸拔背、左脚前、右脚后躯干向右稍微偏转双膝微曲整个姿势稳若泰山、杀气腾腾――这才是标准的持枪姿势什么是专业这才是专业! 对比着另一边007般的持枪架势李婉儿会心的笑了她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这群劫匪不仅小说看多了、电影也看多了就这水平还当劫匪?(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二章 装备 “军爷军爷!饶了俺们一条狗命吧!俺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啊!”五个劫匪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顿时腿发软、声发颤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成了傻x。 “军爷军爷您们是飞天遁地的进化者我们只是普通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是英雄杀了我们这几个蚂蚁有损您威名啊!”领头的一看对方的持枪姿势再和自己这自以为拉风的姿势一对比孰优孰劣一看便知电影上漂亮的姿势也只会出现在电影上。 “噗——军爷”陈二狗忍不住又笑了这都哪跟哪啊?给哪学的称呼?搞得跟大清王朝似的。 “老子再说一遍双手抱头、跪下唱《东方红》!我数到三否则格杀勿论!”王阿贵对五人不着调的讨饶听而不闻一边慢步向前一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就像六月寒风一般冷酷这让刚才说变成鬼了也得记着他的那个劫匪后悔得只想扇自己的脸。 “一——!”王阿贵开始查数。五个劫匪已经有两个开始尿裤子了另外三个双腿也像筛糠般哆嗦以前拿枪指着人家看人家发抖觉得挺爽、挺过瘾但是今天换成自己才感觉到被枪指着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二!”冷酷的声音再一次砸着五个劫匪的耳膜王阿贵对陈二狗小声说道“二狗过去把枪拿过来。” “军爷、军爷我们唱我们唱——东方红、太阳升”五个人抱着头蔫了吧唧跪地上的开始唱歌刚才的嚣张劲一扫而光此刻他们也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嘿嘿果然是54式。”陈二狗劈手夺过劫匪手中的枪在手上掂了掂然后从劫匪的衣兜中搜出一个满仓的梭子退掉空匣上膛顶火然后一脚踹在一个黄毛脸上骂道“连换弹夹都不知道就这水平还敢打劫?” “说吧告诉我枪和子弹哪来的?也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王阿贵走到领头的青年身边用手中的汽}狗死死顶住他的脑袋。 “呜呜呜——军爷俺们是在村里民兵仓库偷的饶了俺吧俺们只是村里的混子没多大用脏了您的手咋办啊?呜呜呜!”领头的劫匪此时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嗯挺上道。告诉我民兵仓库怎么走不然这就是下场。”陈二狗冷笑一声抡起枪柄照着其中一个黄毛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黄毛哼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我说我说我说我说!从前面的引桥下去一下去看见的那个村进去那个村那个那个进村第一个路口往左拐‘民兵办公室’地底下就是军爷我都说了您饶了我吧!呜呜呜!” “二狗你来还是我来?”王阿贵看了眼不远处路边那几具头骨粉碎、脑浆迸裂的尸体有男的有女的所有的女尸都没有穿裤子就那么光着下身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王阿贵已经愤怒不起来了因为他管不了他只能接受现实。末世才刚刚开始人心就已经堕落成这样。那么以后呢?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当幸存者吃不饱、睡不安稳的时候是不是真的会人几相食呢? “算了还是你来吧。”陈二狗的脸抽搐了一下把上好膛的手枪递到王阿贵手中——他没杀过人打人他敢真杀人他的胆子还是不够大“我去挡住婉儿别吓住她了。” 王阿贵叹了口气心道:兄弟啊你还是没逼到那份上;别急会有你开枪的那一天。 “小伙子去地狱吧。”“砰!——砰!——”看着陈二狗挡住宋婉儿的视线后王阿贵毫不犹豫地对着眼前五个牲口扣动了扳机五颗弹头钻进了他们的头骨带着大半个后脑勺和红白夹杂的脑浆、碎骨飞向远处五头牲口带着无尽的罪恶下了地狱。王阿贵没有丝毫的心软就像当年把那个毒贩子烧成焦炭时一样果断这种人必须死他们不死会有更多的幸存者死。王阿贵似乎能感觉到两双眼睛在冥冥中静静地看着自己——勾魂使者已经等候多时了。 王阿贵走到宋婉儿身边却没有挡着她的视线;有些事情男人去解决就行了但是女人也得学会面对。 “婉儿睁开眼吧有些事你得学会适应;以后这样的事情多着呢。”王阿贵把宋婉儿搂在怀中轻轻地说道。 “阿贵你不用担心我我明白的。”宋婉儿紧紧搂着王阿贵壮着胆子看向王阿贵身后五具脑浆迸裂的尸体“以后我不许你们再这么冒险刚才我都想着直接从高架桥上跳下去得了。”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我保证因为——我们马上就有真}枪了。”王阿贵搂着宋婉儿欣喜地说道。 “阿贵我们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陈二狗一边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一边把横在路中央的两辆金杯车挪开宋婉儿正在不远的地方蹲着吐酸水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的人都会有反应;宋婉儿倔强的不让王阿贵陪着她要锻炼自己的胆量不能像个娇小姐那样一无是处。 “不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有些人他不死会有更多的人死。给作恶的人更大的恶就是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才是正道。”王阿贵从车上又搜到十几粒子弹把两只弹夹填满后顶上一只然后看着一地的尸体说道。 “二狗以后你就会明白世事即是无常人生即是奈何。我第一次用火焰枪把一个毒贩烧成焦炭的时候我的老连长就给我说了这句话多少年直到今天再次开枪杀人的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这不用胆量只要想明白你也会这么淡定。”王阿贵看着远方的路悠悠地说道“如果他们只抢东西不动人我会放他们一马但是他们已经被贪欲蒙蔽了双眼造下如此大的孽如果咱们对他们慈悲就是对那些死者残忍、也是对后来的生者残忍那样咱们才是造下了孽。” 两辆摩托车向着下一个引桥驶去陈二狗那辆车只是个小毛病上午震动过大把一个电子部件震松了而已王阿贵很轻松地就搞定了;毛病不大但也从侧面说明了国产货的质量仍待提高。 “阿贵二狗打枪真的那么难吗?我还以为和电视上一样随便个谁都能一枪毙命呢。”宋婉儿伏在王阿贵背上开心地笑道。 “那是艺术夸张哪那么容易就一枪毙命啊?刚开始离得远我没看清他们的模样你知道我有些近视一开始我还以为碰到高手了呢敢单手持枪那会儿确实被吓住了。结果呢这五头牲口跑近了我一看这不就是二流子吗?你看他们那驾驶摆得跟007似的典型的电影看多了。”王阿贵想起那个007的范儿就好笑。 “就是就是你看他们那挫样还装007呢;54要是那么好打的话部队还专门训练手枪干嘛?0米开外就敢单手射击?看把他能蛋的。”陈二狗叼着烟笑眯眯地说道。 “哈哈哈哈!原来都是让影视剧给忽悠的呀!我说他们求饶的时候说那话怎么跟电视上一模一样呢!”宋婉儿在后面轻轻地拍着王阿贵的背笑得花枝乱颤。 拿枪的那个二流子确实影视剧看多了54式}手枪受时代限制设计不太合理后座力巨大。就是受过正规射击训练的警察、军人要远程射击也得双手持枪采用标准的姿势才能控制得住弹道。 而且手枪是最难控制的枪支还不像步枪只要有膀子力气三点一线瞄准起码不会打飞;手枪因为没有枪托稳定枪身全靠双臂肌肉的控制在开枪的瞬间很容易就会产生一定幅度的震动枪口稍微一震子弹就偏的没影了哪是那么容易就打得准的?没有开过枪的人就是站他面前不动让他双手持枪超过0米的距离随便他打十发子弹中能有半发命中就算他运气好。 刚才那个牲口明显刚拿枪没多久连计算剩余子弹的数量都不知道;他们以为近距离抵着人家脑袋杀了俩人就可以当007了不过那头牲口没有被震脱臼手腕倒也算膂力不错。 当然那种单手射击、超过0米还能枪枪爆头的高手不是没有但那都是拿子弹和活人喂出来的、万中无一的绝顶高手。; “阿贵你们拿的是假枪啊?能让我看看不?”宋婉儿笑够了附在王阿贵耳边问道王阿贵这会儿高兴没有戴头盔宋婉儿淡淡的发香直往他鼻子里钻这让王阿贵很是受用。 “给不要用它对着自己人。永远不能把枪口对着自己人是持枪人的第一守则就是玩也不行。听话哦!”王阿贵把那把仿真汽狗递给宋婉儿。 “明白!天这**造的和真的似的不仔细看很容易就被唬住了耶!”宋婉儿跟个孩子似的把玩着汽狗她还第一次听说还有仿真的汽狗看来女人真是天生和枪无缘。 “拿着吧以后你就用它唬人管用着呢。看样子花了两千大几买的汽狗还真买对了。”王阿贵哈哈笑着。只是这汽狗只用一次就没用了他有些心痛那半个月的工资。 “嗯太好了我也有枪了!来夫君妾身赏你一个!——啵!” “哎——呀!娘子一吻为夫真是心——花怒——放啊~~” “呸!唱得真难听!” 十分钟后王阿贵看见了前面的引桥看路牌从这里下去就是保定市了怪不得有民兵武备库呢。摩托车驶下引桥朝着劫匪们说的那个村子驶去。 这个村子不小看规模应该有上万人这应该是附近最大的村子了也只有这样的村子才会有民兵武备库。王阿贵二人先把摩托车停在村口熄火让陈二狗陪着宋婉儿留下自己则拿着工兵铲别着手枪轻装上阵先进村打探一番。 村子里安静得就像恐怖片中的鬼村一般一座座农屋在炎热的阳光中落寞地矗立着几扇破碎的窗户随着风吹左右摆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村中的柏油路坑坑洼洼的几台沾满鲜血的农用车依旧安安静静地停在墙角残肢断臂和零碎的尸体东一堆西一堆地散落在路面上;街面上没有大群的丧尸只有三三两两的老年丧尸和小丧尸在路边晃悠。 王阿贵悄声无息地在村子里跑了几个来回后确定了自己的分析:这里靠近京津居民生活不以农业生产为主虽然已近农忙时节但是看样子村里出去打工的人回来的不多剩下的都是老幼基本没什么防卫能力就是变成丧尸了也是老年丧尸和小丧尸速度、力量都无法和壮年人变成的丧尸相比。 偶尔有几个老年丧尸发现了王阿贵伸着苍老的断臂扑过来时却被工兵铲几个招呼脑袋就搬了家。王阿贵不敢用刚到手的54式尽管他手里还有两梭子弹他害怕把别的村子中的丧尸引来现在这寂静的鬼村一点枪声都会像放炮似的传出去好远。 “怎么样?里面的丧尸多吗?”看到王阿贵快步跑出村口陈二狗掐灭香烟问道。 “不多都是些老头老婆和小孩没什么威胁。咱推车悄声进去拿了枪就跑这里不能多待;我没往村中心走不排除有青壮年丧尸在那里。”王阿贵把工兵铲往摩托车后备箱上一插推起摩托车走向村口。 “哎呀真可怜这么小的孩子”宋婉儿孩子似的拽着王阿贵的衣服角跟在后面指着墙角小声的感慨道。墙角处一个还穿着肚兜的光屁股小丧尸正狰狞着小脸、瞪着泛着青光的眼睛吱哇乱叫地爬向三人小小的胳膊被泥地里的碎石划得到处是口子一条腿已经只剩下森森白骨沾满泥土的肠子在它身后拖得老长。 “还不到两岁吧?可怜的小家伙。”陈二狗手起铲落一个小小的头颅打着滚落到角落做咬合运动去了“我怎么感觉我跟鬼子兵似的?” “这就是末世比鬼子进村还残酷。和末世相比战乱简直就是天堂。”王阿贵苦笑着轻声道“和平的时候盼望着世道赶紧乱吧不用整天考试、受气;但是真到了乱世或者说末世才感觉那时的日子多么幸福。” “是啊起码那时能吃饱。昨天早上咱们还能吃饱饭呢;今天就得考虑晚饭吃啥了。可怜还是可悲?”陈二狗叹了口气失去了才知道宝贵人就这贱毛病。虽然乱世还能活甚至还有机会从社会底层翻身但是末世呢? 三人停在一间写着“民兵办公室”的华丽小楼前王阿贵不禁苦笑和村子里的泥瓦房、青砖房一对比这豪华小楼就跟天堂似的不知道村委会哪来的这么多钱盖这么好的小楼;建这栋楼村长的腰包又鼓了不少吧? 果然在一间虚掩着门的类似普通储藏室的小屋里发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看着厚厚的水泥墙壁王阿贵肯定了这下边就是民兵武备库。 王阿贵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还凑合小楼前是一片大空地应该是民兵集训的地方不远处就是通往村口和村中心的大路只要动作够快跑是没问题;只是这空地周围的胡同有些太多了点如果让堵住可真让包饺子了。 陈二狗在外面放哨王阿贵和宋婉儿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走下楼梯进入了劫匪们说的武备库。地下室不大两边齐刷刷地放着两排两米高的木头柜子尽管做工粗糙但都是真材实料的木头板。 离楼梯最近的一个柜子上面的门已经被撬开里面散乱着黄澄澄的手枪子弹。枪架上还有6把上着保险的54式乱七八糟地扔着以及整整七盒包装完好的子弹看样子劫匪拿的那一把枪是唯一一把没有上保险的应该是民兵队长常用的——这群笨蛋不会玩枪就别去当劫匪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婉儿站我身后。”王阿贵拿出54扣动扳机几枪就打开了剩下柜子的大锁。拉开柜门一看王阿贵顿时热血沸腾——只见宽敞的柜子里除了10条56式半自动步枪外甚至还有一箱五颗77式木柄手榴}弹天啊这回发财了! 在这今天躺下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能起得来的年月武器弹药就意味着生命!这种级别的民兵武备库不可能有多少的枪支弹药也不可能有什么先进武器但是这些老牌子货对于王阿贵三人来说已经足够了有了枪他们的安全会多一分保障也就意味着能多活一阵子。 “阿贵一共1盒子弹三百多发呢!”清点完步枪子弹的宋婉儿高兴地看着王阿贵。 王阿贵拿出一把用油布包裹着的56半用手电往枪管和枪栓上一照嚯枪油油光闪亮的这枪保养的不错只要擦掉枪管里的枪油这枪就能用了!另外的一个箱子里通条、枪油什么的一应俱全;10把56式|刺刀也整整齐齐地裹着油布放在另一个箱子里。 “不错保养的不错!这群人还不是只拿钱不干事的。”王阿贵“哗啦啦”地拉动枪栓、上膛、退弹虽然这不是八一式步枪但对于几年没有摸过枪的王阿贵来说那种熟悉的感觉仍然让他激动不已。 “嘿阿贵你看这是什么刀?应该是指挥刀吧?我在电视上见过的。”宋婉儿在另外一个柜子里又发现了新大陆。 “指挥刀?这破地方怎么会有指挥刀?”王阿贵放下步枪走到柜子前探头看去只见最里面的一个柜子下层整整齐齐地放着十几把制式军刀在阴暗的柜子里看去这样子和电视上国民党军官拿的指挥刀很相似王阿贵拿出了一把“刷拉”一下拔出刀体。 “65式骑兵刀。”王阿贵看了看刀上的铭文肯定地说道;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能找到骑兵刀难不成这也是民兵的装备?(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尸墙 王阿贵把刀身全部从刀鞘中抽出宋婉儿在一旁拿着手电照着只见刀体上布满了灰尘和黄色的斑点——这是长期存放缺乏保养的结果。刀身上竟然还有一条裂缝;刀体上镀的珞有的地方已经掉了露出里面黑褐色的锈迹;看样子这不是如今的民兵标配装备应该是很早以前还有骑兵编制时流传下来的在这个柜子里不知道尘封了多少年。 掂着手中两斤多的刀身看着澄亮的刀体上宽宽的血槽王阿贵清楚地意识到这把刀的重要性:如果把工兵铲换成骑兵刀那么砍起丧尸来更是如虎添翼。 骑兵刀终究是经过特殊设计和实战检验的制式装备要远比挥几下胳膊就发酸的工兵铲厉害得多;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长刀是专门为单手格斗设计的不像双手格斗设计的武士|刀没有个几年的专业训练左右胳膊根本配合不好。以后免不了要碰上其他幸存者打架玩命都是正常事一寸长、一寸强一把长刀很多时候就意味着胜利。而且这是军用品绝对不是那些一万块钱以下的武|士刀能比拟的。 王阿贵挑了5把保存最完好的骑兵刀带上、又挑了6条完好的56半对宋婉儿说道:“婉儿你提着子弹和军刺先上去。手|榴弹和枪我来扛。” “阿贵动作快点有动静了。”看着王阿贵扛着几根包着油布的东西、宋婉儿提着两个箱子上来正在紧张警戒的陈二狗一边跑过去帮忙一边催到。 此时的小楼里已经能听见不远处嘶鸣的尸吼声王阿贵和陈二狗手脚飞快地往后备箱里装子弹、往车体上绑步枪;宋婉儿则哆嗦着手往54式的空弹夹中压满子弹然后递给他们。 “阿贵快走吧!”陈二狗接过两把手枪上膛顶火、插在后腰带上伸腿跨上摩托车。 “来了它们围过来了看来它们都集中在村子中央呢。”王阿贵跨上摩托车。大路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丧尸从胡同里钻了出来虽然都是老的小的但这么大的村子不会就那么几头;这种丧尸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数量多了也够麻烦的。 “我们去试试骑兵刀去?”陈二狗发动摩托车拍了拍腰上的刀鞘。 “拉倒吧天快黑了别陷进去;省点力气吧。”王阿贵笑了笑发动摩托车驶向村口敌众我寡打游击才是上策打不过就逃和一堆尸体费什么劲呢。 “我勒个去的今天不练刀不行了啊!”摩托车刚拐到通往村口的大路上王阿贵就骂了一句。从他们进村子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半个小时还尽力地蹑手蹑脚但是终究逃不过丧尸灵敏的感官。 通往村口的大路上从各家各户出来的丧尸已经陆陆续续地形成了围堵之势这群丧尸以老丧尸和小丧尸居多都是各家各户的留守老人和儿童。 看到新鲜的人肉这群弯腰驼背、满脸皱纹、牙都不全、走路一晃三摇的丧尸兴奋地举起斑驳的残肢、瞪着青色的眼睛咆哮着向三人走来碎裂的衣服褴褛地挂在这些岣嵝的身体上发硬的血块随着身体的震动不断地往下掉落着如枯树般的胳膊和手仍然在使劲地向前伸着看着这些丧尸王阿贵一点也笑不起来:这些老人上半辈子吃尽了苦本来后半辈子应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却又逢此大难一辈人受两回难可怜又可悲。 在老年丧尸群的后面或爬、或走的是一群小丧尸;一头正在爬行的婴儿丧尸身后竟然还拖着一辆婴儿学步车长长的尿布一头连着丧尸的裤子里一头挂在学步车上的小钩子上就这么“哗啦哗啦”地跟着晃荡。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成了这副模样王阿贵感到一丝疲惫。 从这些丧尸身上可以看出这里的尸乱爆发的较早丧尸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灰色黑色的尸斑布满全身和王阿贵昨天面对的和活人差不多的丧尸来比简直是两个模样而且丧尸的运动速度也明显下降叫声也从狂吼变成了低沉的吼声这说明书上说的是对的人体在尸化后运动机能会显著下降。王阿贵意识到不用再向昨天那么废劲了。 往后看就是从村中心走来的尸群三三两两地拉着散兵线一眼望不到头数量足有上百其中不乏青壮年丧尸看样子村子中央是最后沦陷的。一般这么大的村子中央都有祠堂而祠堂却有着最好的防御措施大部分的丧尸都去围攻祠堂了当祠堂沦陷后它们就留在附近转悠一直到发现王阿贵他们进村。 一天三战这让王阿贵感到有些吃不消早上在六环上让堵了一回中午在高速上让劫了一次这都快天黑了还让丧尸又堵了一回出师不利啊;亏得这是末世刚开始体力充沛要是再过几天让这么堵着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突围呢。 “老规矩照着村口冲出去!”王阿贵“唰”地一声抽出闪亮的骑兵刀凌空挥了一下喊道“婉儿抱紧了!” 这次陈二狗一马当先地先冲了出去每次都让带着女人的王阿贵冲在前头陈二狗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这次兵强马壮的陈二狗自然要当一回先锋。 骑兵刀的威力相当强悍借着摩托车巨大的惯性两把刀闪着寒光在尸群中飞舞一颗颗尸头夹杂着黑血像秋天熟透的苹果般纷纷落地。骑兵刀不愧是骑兵刀天生就是砍人脑壳的王阿贵二人不用把刀抡圆了只需在手腕上加个寸劲就能轻松砍断丧尸的脖颈;对于那些老年丧尸来说骨质疏松导致头骨强度降低有时候骑兵刀能将丧尸的脑袋斜着劈成两半。 但是持刀的是人终究不是机器一天的惊吓已经耗尽了他们的精力在左右突杀了几分钟后王阿贵二人感觉体力严重下降两斤多重的刀慢慢地也感觉像千斤重物一般;远处的村口在夕阳下清晰无比但是三人却死活没办法靠近一步总有些丧尸能从犄角旮旯里钻出来。 “他m的跑不出去了!”王阿贵把车横在村子里的一片空地上挥刀砍翻了一只紧紧抓在摩托车上的小丧尸。丧尸的黑血已经溅满了他和宋婉儿的衣服本来雪白的摩托车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王阿贵活动了一下酸疼的右臂后感觉有些脱力。 “怎么这么多丧尸?他nn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留守老人和小孩儿?这村的村长真该拉出去枪毙十分钟!”陈二狗看着仍旧绵绵不绝围过来的老小丧尸感觉有些可笑这要是死在这些丧尸口中就是做了鬼也感觉丢人不过转念一想幸亏这是老小丧尸要全是青壮年丧尸的话现在他们早没气了“怎么办?用枪吧?” “你能保证一枪爆头吗?”王阿贵甩过来一句陈二狗立马没电了。有枪在手却不能用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憋屈。但是不能一枪爆头的话用枪又有什么用呢?一枪爆头是随便谁都会的?用手|榴弹?更是没谱这周围房子林立三人也没地方躲手|榴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能杀死丧尸同样也能杀死活人。 “tm的二狗!无论如何你要给我坚持三分钟!我去做汽|油弹!”王阿贵瞟了眼不远处的一辆三轮农用车对陈二狗喊道。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法子了今天有些失算觉得这些个丧尸很好对付却忽略了他们的体力已经开始透支——这几年安稳日子过惯了好多注意事项都被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了。 “好!你动作快点!”陈二狗咬了咬牙抡起刀跟在王阿贵身后冲向那辆三轮农用车他要负责在车子周围开出一片空地留出时间给王阿贵做汽}油弹。 汽}油弹用着是够厉害但是做起来却麻烦之极。王阿贵停车下地掏枪对着车旁的几个丧尸近距离接连爆头哪怕黑乎乎的脑浆溅到身上也顾不得了;陈二狗坚持不了多久如果让后面的丧尸大部队围过来三人今天真要报销到这儿了。 和昨天在地下车库做的一样砸烂车窗从工具箱中翻出软管然后撬开油箱盖可问题又来了这里除了车上备用的两个四升的油壶外根本没有多余的容器。 “婉儿!把矿泉水全倒了我要用瓶子!”王阿贵一边往油壶中抽着油一边对宋婉儿喊道。宋婉儿本来想说咱们就这点水可张了张口又闭上马上从后备箱里翻出准备的几瓶矿泉水往地上倒水。 “还有多久?tm的我坚持不住了!”陈二狗的右臂已经开始充血但是又不敢停手眼看着丧尸大部队距离空地就剩几十米了陈二狗急眼了。 “婉儿过来灌油!”王阿贵把软管塞给宋婉儿从车座上撕下一团破布塞进其中一个油壶的壶口另一个敞着口一手拿枪一手拎着灌满柴油的两个油壶飞奔向后面的丧尸大部队。王阿贵要先把这一大群丧尸阻挡住再说。 几个青壮年丧尸打头的大部队看到一个拎着东西的鲜肉向它们跑来顿时兴奋不已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虽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柴油味但是仍然阻挡不了丧尸吃鲜肉的兴趣。 “乖洗澡喽!”王阿贵狞笑一声在飞奔中放下那个塞紧盖的油壶双手举着敞口的油壶对着面前的丧尸泼洒着柴油。而丧尸却对泼面浇来的东西不管不顾继续伸着手扑向眼前的鲜肉这点柴油对它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王阿贵顾不得手中的油壶还没浇完劈头把油壶砸向离得最近的那头丧尸丧尸被砸了个趔趄只是短暂地停了一下好奇地看了眼这个流着液体的东西然后继续走向王阿贵。 “砰!”王阿贵扣动了扳机滚烫的弹头夹杂着破空声钻进了只剩一点油的壶底紧接着迅速点燃了剩余的柴油。剧烈燃烧的火焰还不待塑料壶烧化就从壶口喷涌而出接着引燃了周围浇上柴油的丧尸愤怒的火焰瞬间布满了这群打头的丧尸;但是一壶柴油终归太少丧尸身上的火焰虽然猛烈却无法停止它们行进的脚步;浑身燃烧着的丧尸犹如从火海中走出的t800终结者般迈着坚韧的步伐继续前行。 “嗨!”就在此时王阿贵点燃了另一个油壶口浸满柴油的布头双手举起油壶用尽力气推向火尸身后烧得不太猛烈的尸群;然后躬下身子撒腿奔向宋婉儿。陈二狗一看油壶被抛出马上拧动油门逃离尸群。 “轰!”油壶在尸群中爆炸虽然没有手榴|弹的威力巨大却也能将附近的玻璃全部震碎;伴随着冲击波的荡开一片片火油如雨般洒向尸群顿时涌在前面的丧尸彻底被火焰吞没;衣服、毛发、干枯的皮肤丧尸身上凡是能烧着的东西统统在燃烧一个丧尸燃烧不可怕几十个丧尸燃烧就形成了摧拉枯朽之势。 很快打头的丧尸僵硬地摔倒在地后面的丧尸被绊倒再后面的仍然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一时间尸群挤挤攘攘地乱作一团大部队被彻底阻挡了下来。皮肉燃烧的焦糊味伴随着滚滚的黑烟弥漫开来呛得三人有些作呕。 王阿贵顾不得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从宋婉儿手中接过塞紧布条的七八个两升的矿泉水瓶点燃布条扔向前方的尸群虽然这几个汽}油弹的威力不大但也成功减缓了丧尸的进攻速度。 “二狗!冲过去!”王阿贵冲陈二狗一指前方的火墙大声喊道“婉儿上车!” “先走一步!”陈二狗插好骑兵刀抹了把被尸血染黑的护目镜猛地拧动油门照着布满火焰的尸群冲了过去。 王阿贵随后拧动油门冲向一片火海般的火墙前方的丧尸终究还是少王阿贵在火海中七拐八拐地左冲右撞车轮碾过地上的烧焦的尸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王阿贵此刻只有一个心思——冲出去冲出去冲出去就是生天! 几十米长的火墙仿佛万里长征一般王阿贵在崩溃前的一刹那带着一身的火焰冲出了尸群摩托车在碾过几个丧尸的残骸后冲出村口。 宋婉儿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死死搂住王阿贵的腰紧闭着眼睛祈祷;开始发热的头盔热得她想哭。突然间车停了一双有力的手近乎暴力地扯开她的胳膊生生把她从车后座上拽下来摔在地上接着一个强有力的怀抱紧紧地抱着她在地上拼命的打滚。已经让头盔里的味道熏得发懵的宋婉儿本能地想反抗却感到胳膊被死死抱住根本动弹不得分毫宋婉儿绝望了她以为自己被丧尸从车上拽了下来。 “行了!火灭了起来吧。”身上的臂膀松开了宋婉儿晕乎乎地坐起身来摘下头盔王阿贵和陈二狗正浑身焦糊味地坐地上喘着粗气;借着夕阳的余晖看看身上被烧焦的衣服宋婉儿才明白刚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陈二狗把她从车座上拽了下来王阿贵抱着她在地上打滚把身上的火压灭;此时宋婉儿才感觉到牛仔裤下的腿有些隐隐作疼看来这都是让烧的。 “疼吗?”王阿贵查看着宋婉儿身上的衣服看了看除了裤子上有几个破洞外秋裤都没有烧破这才放心地问道。 “没事不疼;你没事吧?”宋婉儿心一酸眼眶就湿了摘下手套抚摸着王阿贵黑乎乎的脸安慰道。 “没事多亏穿得厚。”王阿贵在扔油壶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沾了点柴油因此袖子被烧出几个大洞露出里面的秋衣。骑摩托车不比坐汽车即便是夏末秋初时间长了也会着凉因此三人都穿得比较厚腿上还带着护膝和挡风护腿这才免去了皮肉之苦。 “二狗你也没事吧?”宋婉儿这才放心扭过头问道陈二狗。 “没事我胳膊上没油没怎么烧着打个滚就灭了。”陈二狗揉着发胀发酸的胳膊苦笑着说道。 “没事就好当初让你多穿点你还在那唧唧歪歪的又是嫌热又是嫌厚的听老玩火的没错。”王阿贵翻了翻白眼挤兑陈二狗道。 “得得得你就给那得瑟吧啊!”陈二狗咧着嘴回到“我说婉儿别录了你就不疼啊?别录了丑死了!” “你别动胜利了就得留个纪念;等老的时候还能回味一下。”宋婉儿胳膊不酸此刻正拿着一个数码相机给陈二狗录像呢。宋婉儿喜欢录像从北京走的时候那台笔记本电脑上的视频资料和这个数码相机是她带走的唯一电器。 “得得得你录吧随你便!——耶!二!”陈二狗伸出两个手指头冲着相机镜头摆了个“我很二”的姿势“数码相机快没电了吧?等没电了看你咋录。” “嗯这个姿势够二的。不用你操心警用摩托车上有电源可以充电。”宋婉儿自信地说道然后拿着相机去录浓烟滚滚的村子。 王阿贵坐在地上望着远处冒着滚滚浓烟的村子又看了眼西下的红日心中感到一丝悲凉:末世才过去两天竟然六次面临绝境这末世竟然如此凶险!想想前面的路王阿贵第一次感到信心不足——自己把末世想得太简单了。 从村子里出来以后三人再次驶上高速在天刚黑的时候在一堆车旁停下他们要在这里度过他们逃亡生涯的第一个夜晚。 这是个无风无月的秋夜高速公路旁的防风林中不时有几只夜鸟飞过凄厉的叫声伴随着偶尔响起的尸吼不时地划破死一般寂静的夜空。高速公路旁一家加油站的停车场中一辆商务房车外烧着一堆火摇曳的火焰快乐地吞食着碎桌子、碎椅子向周围散发着暖暖的温馨。 王阿贵借着火光正在满手油污地保养着摩托车宋婉儿在火堆上煮着面条浓浓的香气刺激着饥肠辘辘的三人;陈二狗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照看着火堆。三人都是沉默不语尸乱明显是从南方传播过来的河南河北都是人口大省今天饶幸跑到了保定市郊谁知道还能在高速上跑多远呢?如果离开了高速三人该怎么活呢?这都是问题虽然如今有了枪但好像没见改变多少状况末世果然不是活人的时代。 “阿贵、二狗洗洗爪子吃饭啦!”宋婉儿一边往饭盒中盛着面条一边对王阿贵和陈二狗调皮道她尽力装得轻松些一来不想让王阿贵太过担心也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没用;二来自己年龄也是最大的有时候得担当起姐姐的责任。 “好洗爪吃饭!哎呀有人给做饭的感觉真不一样真幸福!”王阿贵一边在一盆水里洗着脏手一边尽力地配合着宋婉儿活跃气氛。看着远处漆黑的高速上、那废弃的汽车旁不时闪动的幽白身影王阿贵感到一丝悲凉:新鬼烦冤旧鬼哭啊这些冤魂仍然舍不得生前的财物也许它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吧?都说财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又有几人能真正看破、放下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四章 殊死搏斗 这几年气候反常每年的冬天都来得特别早这才十月末夜晚的气温已经达到零下5c薄薄的寒气笼罩着这片漆黑的树林今天又是一个血月孤星的夜晚没有了华灯的夜晚显得如此寂静和诡异漆黑的林间仿佛洪荒巨兽的大口般能吞噬一切活着的动物。 刺骨的寒风伴随着远处的阵阵尸吼吹打着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林子边缘藏在田埂后的三个青年人他们在等待等待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阿贵我又看见鬼了。”宋婉儿附在王阿贵的耳朵边低声说道。 “没事我也看见了。仙凡隔路、人鬼殊途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一会儿回去给它们烧点纸就是了。”王阿贵低声安慰着宋婉儿。陈二狗顺着二人的目光看了看远处一座荒废的农宅农宅墙角下的阴暗处一个虚无缥缈的身影在墙上抠着什么;那是个老人岣嵝的身躯和发僵的动作表明他不是丧尸而是天地间亿万只冤魂中普普通通的一员也许那座房子是他生前的住所吧那里有他一生的回忆也许他舍不得离开那里甚至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 这已经是第n次看见鬼了三人已经由最初的恐惧变成了如今的淡然这世道人鬼都一样也许做个鬼要比做人容易点吧;陈二狗摸了摸腮下冰冷的56半叹了口气定了定神、继续瞄准不远处那只警惕地左右张望的小猪。 “准备好了么?”王阿贵拍拍陈二狗的肩膀示意道。他们已经在这里趴了一个多小时为的就是这头小猪停下来吃食的时候。那头小猪不知道是家猪还是野猪此刻正在荒废的农田里用嘴拱食吃一边拱着一边警惕地东张西望。 陈二狗冲王阿贵做了个ok的手势手指放在扳机上瞄准正在东张西望的小猪静了静心等待它再次拱食时发动致命的一击。 多少年没再摸过枪的陈二狗已经打不了移动的目标了况且他们手中的子弹用一发少一发没有大量的弹药做补给想恢复枪法很难陈二狗只能等待猎物静止的时候再开枪。但就这水平也比王阿贵强王阿贵是火焰兵玩火是行家打枪可就差点所以每逢用枪打猎时都是陈二狗当射手王阿贵辅助攻击。王阿贵慢慢拔出八一刺随时准备扑出去在小猪身上补上一刀。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一个弹壳带着高温跳出机匣落进了落满寒霜的泥土中;陈二狗只感觉耳边凉风一闪王阿贵的身影已经窜出数米。 陈二狗如今的水平离一枪爆头还差着远这一枪只打中了小猪的前腿受惊的小猪一边嘶鸣着一边逃窜。然而小猪一瘸一拐地刚跑出不多远王阿贵就飞奔而至只见他借着奔跑的惯性一个飞身纵跃扑向小猪巨大的惯性带着八一刺极其精准地刺入小猪的后心随着小猪一声惨叫冒着热气的猪血顺着八一刺四条又宽又长的血槽向外喷射而出不多时可怜的小猪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ok得手了!”王阿贵爬起身来拖着这头50来斤重的小猪跑向树林附近的尸吼声已经连成一片远远的黑暗中星星点点的青光越来越多丧尸已经开始向这里移动。 “婉儿快起来赶紧走。”陈二狗抓着宋婉儿的胳膊把她拽起来然后飞奔过去帮王阿贵抬起小猪扔上摩托车接着两声轰鸣响起摩托车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我擦才50来斤吧?我竟然扛不动了!”王阿贵一边喘着气一边驾着摩托车疾驰。 “阿贵你和二狗都瘦多了。”宋婉儿在后面抚摸着丈夫削瘦的脸和拉杂的胡子痛心地说道。三个月以来饥饿、恐惧、战斗处处危险的逃亡生涯严重消耗着三人的脂肪储备和元气。三个月以前王阿贵扛个80多斤的王雪娟都是那么轻松如今瘦得皮包骨头的他却连头50来斤的小猪仔都扛不动。 婉儿原本丰满坚挺的胸部已经变得干瘪原本完美的翘臀已经不再坚实丰满原本晶莹如玉、显得只有0岁的脸蛋此时却苍老的像中年妇女——这就是末世能活着已经算福大命大了吃饱肚子要远比美丽来得更迫切。 “亏得当过兵不然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折腾。”陈二狗咳嗽了一声说道原本他就不是那种胖人这两个多月折腾下来更是瘦的跟干尸似的当过兵的人都让折腾成这样那么没当过兵的人呢? 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捕猎行动自打三个月以前进入石家庄地界后王阿贵三人就很难再往南前进一步。尸乱明显是从南到北传播的刚出北京城的那段高速因为丧尸都去人多的地方猎食了因此高速上一马平川但是过了河北定州以后可能活人被吃完了吧高速上游逛的丧尸也越来越多三人被迫驶离高速一头扎进茫茫尸海界寻求机会慢慢地往南走。 然而天不随人愿本来王阿贵打算着上冻前必须过黄河否则的话不用丧尸来吃冻也能把三人冻死;但是如今三个月过去了他们依然在定州附近徘徊这个冬天也许就是他们最后的时光。 摩托车停在乡村公路旁一个孤零零的荒废农舍前这里是他们暂时的营地由于尸乱前的人口聚集地如今同样是丧尸聚集地王阿贵他们只能在这荒村野岭的地方寻找住所。在藏好摩托车、封好窗户口和大门后王阿贵蹲在在堂屋里的火堆旁宰杀小猪陈二狗在一旁帮着忙;宋婉儿则在里屋的火堆旁凑着火光补衣服。 “这回可得吃过瘾了一会儿怎么吃?烤着吃?煮着吃?”陈二狗一边倒着水冲血一边流着口水说道。 “烤着吃吧烤着吃快;赶紧补充下体力吧在这样饿下去咱们迟早得垮。”王阿贵一边拿电工刀割着猪下水一边说道“可惜了那些猪血了。” “唉多亏你是边防军出来的这活我都做不了。”陈二狗看着王阿贵熟练地分割着猪肉有些羡慕地说道。 “这和边防军没关系我这是嘴馋逼出来的。0年左右边防军的伙食哪能跟现在比?尤其是我们师驻扎在老林子边缘周围就是十万大山不到逢年过节很少能吃上肉。想吃肉怎么办?自己出去打慢慢的就练出来了。”王阿贵停下刀回忆起绿色的军营生活让他感到甜蜜无比。 陈二狗撇了撇嘴会心的笑了;这三个月要不是王阿贵他早不知道饿死多少回了。8军拱卫京师打得多是平原战而且0年的和平让部队对于野战生存训练疏漏了许多对于更加不愁吃喝的坦克兵来说山野丛林的生存训练几乎就是个过场不论什么时候8军都没说缺过给养。在王阿贵他们上山下河地打野味解馋时陈二狗却在抱怨着牛肉都吃腻了什么时候能换个天鹅肉尝尝。 听着两个男人在回忆军旅生涯宋婉儿又为自己还能活着而小小地兴奋了一下。生在高知家庭的她更是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离开了和平时期的那种环境宋婉儿估计连一周都活不下去。 “好香啊!”陈二狗闭着眼睛闻了闻淡淡的肉香嘴里的口水开始泛滥。 “唉要是咱人能多点咱也搞一辆车去村子里抢物资去。”王阿贵一边转动着插着猪肉的自行车辐条一边说道。前几天他们遇见了一波开着越野车进附近村子里打食的幸存者队伍虽然只能在丧尸少的外围农户中搜罗一下而且也是脸色菜黄但是明显有稳定的食物来源看他们的体质要比王阿贵他们强壮的多这就是人多的好处。 影视剧和现实终归有着不小的差距两三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踏进村镇一步。虽然王阿贵三人有枪但是这点战斗力无法形成有效的火力网想进村子搜罗物资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更别说去市区搜罗物资了那更是异想天开。 “我们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呢?”宋婉儿对这事不懂一边缝着衣服一边单纯地问道。 “看他们的人员组成清一色的青壮年而且长矛、砍刀、猎枪、弓弩一应俱全我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找到了他们的营地发现里面只有几个青年女人没有老人小孩儿——唉那几个女人都光着身子让折磨得奄奄一息我就知道这群人是纯暴力团队这种人枪毙十分钟都不过分。”王阿贵凑着火光点燃了半截烟头抽了一口说道。 听到那些女人在这么冷的天还光着身子让人折磨宋婉儿不自觉地用手紧了紧脏兮兮的棉袄领口。王阿贵真是以妻待她这么久了还没碰过她;虽然王阿贵嘴上说饿着肚子提不起性趣但宋婉儿知道王阿贵害怕她怀孕这种情况下怀孕不亚于自杀。 “那那以前遇到的那些有老人孩子女人的队伍呢?”宋婉儿再次问道。 “加入他们只能给我们添累赘。那些男人你也见了连刀都提不动都是以前坐办公室的。咱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养活这一群人。”陈二狗用电工刀削下一小片肉尝了尝说道。 “找不到合适的人我们宁可这么饿着不然的话我们死的更快。”王阿贵借着火光从脏兮兮的羽绒服领口捏出一只虱子扔进火堆又把手伸进后背使劲地挠了挠。长久的疲于奔命让三人早就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从来就没换过一股子酸臭味不时冲着三人的鼻腔。 “这还没到‘一九’就这么冷再过几天呢?‘三九’前咱们能过黄河吗?现在离河南还远着呢。”宋婉儿问道。当初从北京城出来时三人还单纯地想回家看看可是现实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别说回家了能活着已经非常不容易而且时间过去了三个月之久家人生存的几率太渺茫了。 “走一步说一步吧;别想那么多了。”王阿贵扔掉烟头从后备箱里往外拿盐。 “按说这时候咱也该进化了吧?都这时候了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陈二狗捏了捏干柴棍似的胳膊嘀咕道。 “你去让丧尸咬一口吧说不定你就进化了。”宋婉儿白了陈二狗一眼手中的线打了个结用牙咬断线头说道。 “别宁可不进化我也不想让那尸体啃一口。”陈二狗咧嘴笑了笑用刀切开一点肉尝了尝“嗯可以吃了吃饭吧。” “吃饭吃饭。”王阿贵扔给一人小包盐轻轻地拿起一块肉撒上些。就在他要把肉往嘴里放的时候王阿贵突然感到后背发凉他的神经瞬间紧绷“快灭火!!” 三人本能地以极快的速度扑灭了面前的火堆——这是多少次临敌时练出来的。王阿贵和陈二狗在黑暗中举着枪靠在墙角等待危险的来临宋婉儿则悄悄地钻进床底下一声不吭对于她来说老老实实地藏着才是对王阿贵他们最好的帮助。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中静悄悄的除了外面风吹树林的声音并没有尸吼声不会是丧尸要么是人要么是鬼没别的了。农舍的窗户已经用厚厚的草垫子遮住大门也紧紧地关着不可能有火光漏出去;摩托车也被推进了堂屋不太可能有幸存者知道这里有活人啊?王阿贵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来者不凡不是一般人如今敌在明我在暗局势不利啊——难道不成遇见山魈了? “噗——噗”两声破空声响起紧接着王阿贵感觉到手背先是一疼然后就是一麻接着一软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于此同时黑暗中陈二狗的方向也传来铁器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陈二狗的枪也掉了! “哗啦、哗啦!”还没等王阿贵反应过来农舍东、南两侧的窗户玻璃同时被撞碎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王阿贵只感觉到两道黑影从两个方向夹杂着碎玻璃、烂草垫子扑向他和陈二狗。黑影的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其速疾如猎豹、其势烈若猛虎王阿贵还没来得及摆出任何防御姿势只是本能地侧了下脸鼻子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两股热流伴随着剧痛流出鼻腔——出手先封眼这是个高手!紧接着王阿贵感到肚子被重重一击一条铁膝直直地撞到了他的腹部。连挨两下后王阿贵直到感觉着脑后阴风闪过本能地腰部一松、双膝一软身形猛地下沉向地上趴去。 王阿贵听得后脖子上“嘭”的一声这一下还是挨上了他顿时感觉脑袋发蒙。但是随着王阿贵身形一沉这一下力道小了许多不然的话王阿贵会被直接砸晕甚至砸死。 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后王阿贵顾不得满眼冒金星凭着感觉朝黑影撞了过去——来者肯定是人而且是格斗高手不然自己不可能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跟他打自己差太远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对方进行贴身缠斗才有一丝希望。 然而黑影好像完全没想到对方也是受过训练的一击不中之后竟然缓了缓接着就被王阿贵结结实实地一肩头撞胸口上这拼尽全力的一撞肯定够黑影受的但是黑影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兜手就是一拳王阿贵脸上又挨了一下。忍着浑身的剧痛王阿贵凭着感觉一路鞭腿扫了过去腿腿直袭黑影下盘;但是黑影仿佛能看见他的动作似的左右躲闪王阿贵的鞭腿只是擦着几下黑影的衣服一看鞭腿落空王阿贵的拳、肘、膝就紧跟着砸了过去招招下死手拳头毕竟比腿快黑影紧挡慢挡还是挨了好几下;黑暗中王阿贵摸着了一个陶瓷花瓶抓起就砸向黑影。 “哗啦啦!”花瓶破碎的声音回荡在屋内花瓶砸在了地上——黑影已经转移位置! 好快的速度!王阿贵心呼一声然而就在他这一呼的空挡一股阴风袭来王阿贵本能地用双臂护住太阳穴和软肋但是阴风却绕到了他身后紧接着王阿贵的脖子被人从后面死死锁住。 “特种兵!”王阿贵被勒住的一瞬间脑袋里回响起一个响亮的名字这招颈锁完全是部队的风格——凶狠、毒辣、一击必杀如此精准的手法和速度除了特种兵——而且是神出鬼没的侦察兵王阿贵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人能做到。 王阿贵感到呼吸开始困难脸上开始充血他只能死死扒着黑影的胳膊苦苦支撑。不过另他感到一丝希望的是身后的黑影也是强弩之末锁着他的胳膊细得没有一丝肌肉而且力气似乎也就这么大。于是两人的战斗陷入僵局就看谁能耗得过谁了。 “啪!”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道光猛然亮起王阿贵赶紧闭上眼睛。 “不不许动!”勒着王阿贵的黑影听到一声颤抖的娇喝紧接着一道亮光封住了他的眼睛一个冰冷的物体塞进了他的嘴巴黑影直接僵住——那是枪! 拿枪的正是宋婉儿她在床底下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两团黑影站在屋中不动、另外两团黑影则“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在地上打着滚于是她大着胆子从床底下爬出来拾起一把枪然后拧开了强光手电直接照向勒住王阿贵的那个人的眼睛趁着这个空当宋婉儿壮着胆子把手枪塞进了他嘴里——跟了王阿贵这么久本就性子刚烈胆子大的宋婉儿也变得冷酷了许多。宋婉儿这一下应该是黑影万万没有想到的黑影竟然愣住了。 王阿贵听到是宋婉儿的声音然后就感觉到脖子一松借着这个空当王阿贵迅速曲左臂后肘重重地砸向黑影的左肋右手手肘猛地一缩一个寸劲击向黑影的腹部黑影似乎被这一吓泄了气再也没有刚才的勇猛刚强而是松开了手捂着肚子蜷成一团倒在地上。王阿贵喘着粗气接过宋婉儿手中的枪顶着黑影只要他敢动一下一颗子弹就会送他上西天。(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女人的悲哀 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王阿贵看清了墙角处的陈二狗此刻陈二狗正和另一个黑影互相掐着脖子躺在地上僵持着而那个黑影竟然还有条马尾辫——那是个女人!被强光手电一照女人看见了宋婉儿又捡起另一把枪正用枪口对着她时顿时就泄了气。 “我勒个去的!真是个娘们!老子毙了你!”那女人一泄气手就软了些凑着这个空挡陈二狗一脚把那女人踢开一边骂着一边照着女人的身上猛踢几脚接过宋婉儿递过来的枪踩着女人的头用枪对准她的太阳穴。陈二狗倒不是因为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而感到不好意思而是这女人一出手就是死手这样的女人比男人更危险。 “二狗别激动。我有些话得问问他们。”王阿贵却突然对陈二狗说道。 “问什么问?一枪毙了他们得了。”陈二狗抱怨了两句却也没开枪。 “嘿哥们!把话说清楚了也许我们能做个朋友。”王阿贵踢了踢蜷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说吧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还有刚才为什么不下死手?如果你们下死手的话还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么?” “喂阿贵他们怎么没下死手?快把我掐死个球了。”陈二狗摸了摸黑青的脖子骂道。 “你傻呀?人家拿着刀子呢想杀咱仨人家会赤手空拳吗?”王阿贵从那个男人的腰间拔出一把制式匕首还有一个细长的、管子状的东西让陈二狗看“还有这个吹箭!丫的我说我右手怎么使不上多大劲原来吹箭上有麻药。” 温暖的火堆被重新点燃五个人围坐在火堆边吃着烤肉王阿贵被这一男一女的吃相吓了一跳怪不得堂堂特种兵连一个普通小兵都勒不死原来也是饿得皮包骨头。 “你们多久没吃东西了?”王阿贵一边烤着肉一边问道。 “五天粒米未进。”男人嘴里塞满了烤肉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男人个子不高170cm上下和王阿贵差不多高属于精瘦型的体质;头发脏乱的犹如鸡窝一般一张颧骨高耸的脸已经饿得脸色发灰不过仍然能看得出属于那种很有铁汉魅力的男人他里面是一身黑色的制服干柴棍似的身体裹着一件不知道在哪拾的破棉袄显得空荡荡的他的脚上穿一双制式军靴和王阿贵陈二狗穿的一样;一双带着五指手套的脏手抓着烤肉往嘴里使劲地塞着。除了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外怎么看也不像个军人——这都是饿得。 “你们特种兵怎么会没东西吃?我们俩都是普通兵还能猎个动物挖点野菜你们还有吹箭、麻药怎么不知道打点动物?外面那么多兔子什么的”陈二狗狐疑地问道这么强的战斗力怎么会没吃的?他和王阿贵在当初高中毕业都去当过兵虽然不是特种兵但是这两个特种兵竟然能五天粒米未进真是不可思议。 “我们不是特种兵。”那个女人接过了话茬。这个女人身材娇小体格纤细、匀称个头大约160cm左右小巧的圆脸虽然饿得皮包骨头但是能看得出属于那种很清丽的女人这在部队应该是军花级别的了。她身上的打扮和那个男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挽着一个马尾辫除此之外脏兮兮的也只能看出来是个女人而已只是这个女人年龄不大估计在二十三四岁左右。 “我们是特警没受过多少野外生存训练。”那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毫不淑女地啃着肉串“别说打兔子了兔子肉都烤不好。” “这样啊我说呢。”陈二狗不吭声了特警和特种兵终究不是一回事。 “你们是北京出来的?”王阿贵给那个男人递了一碗水“别着急多着呢慢慢吃。” “谢了。我们是‘蓝剑突击队’的特警——”男人接过了水一饮而尽摸了摸肚子这才说出自己的经历。 男人名叫金雨堂是北京特警支队“蓝剑突击队”的一名组长比王阿贵小两岁;女人名叫韩燕普通队员是为数不多的10名女特警中的一个。尸乱爆发的时候他们的五人小组正在鸟巢附近执勤一开始面对“无辜民众”他们不敢开枪但是随着吃人事件的发生他们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对头;当他们向上级请示是否开枪的时候却听见步话机中传来枪声和惨叫声这时他们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暴乱而是一场真正的危机。 可是当他们明白这群怪物必须爆头才能消灭的时候随身携带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众人驾车仓惶逃窜在经历过一场场血腥的战斗后五人小组只剩下金雨堂和韩燕两人。一开始的时候五人小组凭借着强悍的体质和武器还能从附近的村子中搜罗点东西但是随着人员的减少他们只能靠吃野菜和树叶撑下去了。直到今天王阿贵三人的摩托车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于是他们顺声而来接着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麻药就那么点分成两份更少了你们穿的衣服都硬的掉渣、还那么厚吹箭根本打不到身上所以只能打手起码让你们拿不了枪。本来我们想把你们打晕搞点吃的就走结果没看出来你们也是行伍出身。”金雨堂接过王阿贵递来的半截香烟用木炭点燃后美美地抽了一口“哎呀好久没闻到过烟味了!” “呵呵如果能看出来的话我们估计也没命了。”王阿贵自嘲地笑道。万事都有利弊;饿得皮包骨头的王阿贵和陈二狗虽然丧失了很大一部分战斗力但是也掩盖了军人那种独特的气质这让他们今晚逃过一劫。虽然这两名特警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扑过来抢东西但是想结果自己也是很轻松的;特战精英和普通士兵的差距就是这么大。不过这两人都到了这步田地还不妄杀平民这说明这两人的心眼不坏如果能拉他们入伙那么自己队伍的战斗力会成倍增强。 “我叫王阿贵41军退役的;他是陈二狗8|军退役的;这是我媳妇宋婉儿。”王阿贵冲金雨堂伸出了手。 “你们好!”金雨堂和王阿贵、陈二狗握了握手冲他们点头致意。 “下一步你们怎么打算?”陈二狗看了看韩燕脸上的黑脚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韩燕表示没关系“你们的伤——没大碍吧?” “小意思就是有点胃出血。”金雨堂表示没事“我们打算着过黄河不过黄河今年这个冬天根本就过不去。你们呢?” “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我们已经在这儿附近转了一个多月根本就过不去;河北河南都是人口大省这附近的丧尸漫山遍野就凭我们三人两车根本就跑不远。”王阿贵答道“不行咱们一起?咱们五个人呢。” “没问题我们俩入伙。”金雨堂点头答应看这三人虽然也是饿得皮包骨头但明显人家有得吃可能眼前这个从边防军退役的男人有野外生存经验跟着他们哪怕打猎时打打下手也能混些吃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有枪有54不稀罕稀罕的是他们竟然有步枪。至于人品从一开始金雨堂就有了判断因为宋婉儿完全就是没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女人刚才把枪塞他嘴里不过是胆子比较大、性子比较烈而已;这样一个女人对于两个受过军事训练的男人来说完全是累赘但是他们并没有抛下她不管这说明这两人就是坏也坏不到哪去绝对不是那种纯暴力的幸存者团队。 “ok欢迎入伙。”陈二狗拍了拍巴掌“既然我们有了五个人四个战斗人员那么我们还有必要再拼着命的往尸海中跑么?我们有枪在这附近过冬也不错嘛。” “这倒是啊我没想到唉定性思维害死人。老金二狗说的不错;我给你们露一下我们的家底:56式半自动步枪6条5:4式}手|枪7把其中两把是零件;各式子弹还剩00多发;骑兵刀5把;77式木柄手“”榴弹5颗;摩托车两辆。凭这些家底我们再搞辆车就可以进村子里搜刮物资了。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一支幸存者队伍有咱们的武装强只要能从附近村子中搜罗点食物、衣服、被褥过冬还是不成问题的。”王阿贵说道。 “也是我们见到的幸存者队伍还没有这么强的武装。”金雨堂盘算了一下点头道“也好我们抽个时间进村去吧其他的等来年春天再说怎么样?我们的战斗力你大可放心。” “就这么定了明天休息一天定一下计划过几天咱们进村子。”王阿贵当仁不让地拍板了。在这末世不是谁最能打谁是老大而是谁有稳定的食物来源谁才是老大而王阿贵无疑就是这个稳定食物来源的缔造者。野外生存可不是看看《荒野求生》和《怀斯曼生存手册》就能学会的很多东西没有前辈手把手的教根本学不会。 这栋民宅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如今人多了里屋的双人床就让给两位女士住三个男人在堂屋铺上稻草和废木板睡地铺好在室内气温一直控制在零上不然的话这群从来没睡过水泥地的人根本就挨不过几个夜晚——因为他们没有被子民宅中的被子和衣服早就被过往的幸存者搜罗走了。 “燕子我给你打来热水了趁这会儿他们在外面抽烟你洗洗吧。”宋婉儿端着一个破旧的搪瓷脸盆推门进屋对靠在床头想心事的韩燕说道。脸盆里的水很清但很少仅仅比盆子底稍微多点而已。水对于王阿贵他们不能说特别宝贵但是也绝对来之不易村里的压水井王阿贵他们根本接触不到河里的水又飘满了死尸和烂肉无法饮用好在王阿贵懂得如何在野外环境下取水的方法但是滤水很难每次王阿贵得费老大的劲才能过滤出不多的水。 “婉儿姐别麻烦了不用洗的没事的。”韩燕没反应过来宋婉儿的意思只是本能地推辞道。 “傻瓜这乱世的女人不注意卫生怎么行?你想得妇科病啊?又不是让你洗脚。”宋婉儿看着这个单纯的有点傻乎乎的女孩笑了。 “啊?——那那谢谢婉儿姐了。”韩燕反应了过来脸一下子热了声音也低了下去好在脸上很脏看不出她的脸红得跟苹果似的。 “别客气就咱两个女人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你也有点太害羞了自己不知道疼自己女人的事儿你还能指望谁?”宋婉儿从一个包了好几层的纸包中拿出半块肥皂头递给韩燕。 “这这水很不容易找的吧?”韩燕看着那么一点水心有不舍地问道。她当然知道这末世要喝到干净的水是多么困难;她和金雨堂曾经靠着一瓶矿泉水挨过了三天的时间。韩燕同时也对这三个人产生了一丝敬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搞到水让女人洗下身这些人的生存能力真的很强“这是从哪打来的呢?” “从河里打来的。阿贵知道怎么过滤水用碎石渣和沙子木炭做的过滤器加上好些复杂的程序才滤出来能喝的水。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他每次费老大的劲才能滤出来一两桶水。”宋婉儿想到瘦的快脱相了的王阿贵蹲在河边忙碌的身影眼圈就是一红。 “那那这么宝贵的水就这么让咱俩洗么?这多浪费啊!”韩燕想起自己刚才端着水壶猛灌的模样心里感到羞愧那一通猛灌估计喝完了人家两天的饮水。 “没事这水是定量留出的从明天开始会有你的一份儿——至于浪费你不能这么想。如果咱们因为不卫生得了妇科病的话不仅自己受罪而且要给他们添多大的麻烦?真到那时这点水根本算不上麻烦。”宋婉儿给韩燕分析道。 “阿贵哥对你真好心真细能想到这方面;哪像那家伙一点都不知道疼人就会问:你饿不?你渴不?整一个闷蛋。”韩燕羞红了脸一边脱着裤子一边说道。长久不洗澡要说那里不痒是假的但要是为这事消耗本就极其珍贵的水那简直就是遭人嫌。 “你还不知足啊?还知道问你饿不、渴不。别抱怨了能带着你跑没糟蹋你就算是好男人了;你见过那些不把女人当人待的队伍吗?你见一次就知道老金的好了。”宋婉儿帮着韩燕褪腿上的裤子“你从北京出来就没脱过裤子?你看这秋裤都粘小腿上了。” “没有就脱过袜子;当着几个男人的面不可能脱裤子的。”韩燕一点一点地往下褪着裤子说道“不行疼粘得太紧了。” “没事你忍一下。”宋婉儿把韩燕的制服裤子脱下扔在床上拽住她已经发干、发粘的秋裤猛地向下一拽秋裤被拽了下来露出韩燕瘦得没有多少肉的双腿。 “跐——”韩燕倒吸一口凉气这种疼和挨打的疼不一样是撕膏药的那种疼;撕膏药只是一点面积这可是两条小腿的面积。 乱世中的女人最可怜尤其是已经习惯了卫生巾和隔三差五洗澡的现代女性她们自身的防菌能力和抵抗力根本无法和老一辈妇女相比。老一辈妇女能用月经布、卫生纸甚至成年累月不洗澡都不会得妇科病;而换做新时期的女性一个月不洗澡都够呛。 因此懂得照顾自己的宋婉儿可以成月不洗澡但是每隔几天都会打盆热水用肥皂擦洗下身每隔一周会简单地洗洗内衣;因为她明白保持下身的清洁是杜绝妇科病最重要的环节。女人不像男人成年累月的不洗澡不换衣服都没屁事女人终究是不适合末世生存的。 阴霾的天空下初冬的寒风“呜呜”地刮过满路的汽车如鬼哭般地向幸存的人们宣告更加残酷的冬天就要来临。寂静的高速公路上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尸吼更多的则是拍打车门的声音。很多车的车门仍然在不停的震动仿佛里面的乘客迫不及待地要出来似的只是那不是活人而是已经尸化了的司机和乘客。 两辆摩托车在杂乱无章的废弃汽车中穿行骑兵刀闪着寒光不断飞舞夹杂在汽车中间的丧尸一个个被砍了脑袋。王阿贵带着两个女人陈二狗带着金雨堂五人注意着路上的废弃车辆他们需要找一辆状况良好的越野车距离尸乱爆发才三个月大部分车的状况还很好。但是要找到合适的车辆却很难虽然路面上不乏奔驰宝马雪佛兰这样的高档越野车但是这种车不适宜参加战斗而且难以修理万一坏了这末世可没有4s店去维修。 “婉儿我们现在看了几辆备选的车了?”王阿贵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然后顺手砍掉一个丧尸的脑袋。 “五辆了三辆丰田皮卡两辆悍马都在咱们来时的路上。”宋婉儿打开数码相机看着刚才拍下的照片说道。警用摩托不仅质量好功率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优点就是有充电装置能给普通的小电器充电什么的因此像照相机这类的小电器王阿贵他们还是在使用;宋婉儿经常会用数码相机录下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如果能有以后的话拿出来回忆一下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很好再跑一段咱就回去这样太拉风了不知道多少幸存者看见咱们了呢。有了车咱们就可以找台笔记本电脑玩儿晚上看个电影什么的不至于大眼瞪小眼了。”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好啊我等着呢;我录了好些视频呢等咱们老了可以看着这些视频回味一下烈火青春呢。”宋婉儿跟个孩子似的笑了羡慕得后面的韩燕直冲金雨堂翻白眼金雨堂憨憨地笑了笑不敢吭声。 “二狗来你和老金二一个。”宋婉儿拿着数码相机对着另外一辆摩托车喊道。 “耶!二!”陈二狗配合地腾出一只手摆了个“我很二”的姿势金雨堂也跟着伸出两个手指头摆姿势只是他搞不明白这个手势怎么变成“二一个”了呢? “快看!北京吉普!”王阿贵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正在“二”的陈二狗和金雨堂不再玩闹了两人朝前方望去果然一辆满是灰尘的北京00吉普停在路面上。 两辆摩托车几个来回砍翻了路面上仅有的几个丧尸后停在了吉普车旁边。这里还和两个月前一样路面上没有多少丧尸这倒很是出乎三人的意料因为按照常理来说毫无目的来回扫荡的丧尸早就该跑得哪都是所以王阿贵从来不敢回高速上寻找物资。本来这一趟是做好干一仗的打算结果却一枪没开。看来丧尸也是生物没有猎物刺激的地方对它们吸引不大。 这是一辆挂着北京军区红色标牌的北京00saj军用吉普车除了布满灰尘外还是能看出来是辆九成新的车。王阿贵看了看轮毂的磨损状况这车可能连磨合期都没过能找到这种车简直是人品大爆发因为这种车型已经停产好几年了这明摆着是一直在军库中封存多年的战备车。这种结构极其简单的车哪怕在和平时期也算是绝品最新的战旗系列结构就比这种车型复杂多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六章 驻扎 吉普车驾驶室的车门虚掩着王阿贵从驾驶室爬到后车厢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危险就打开了车厢后门看着这熟悉的军绿、能供6个兵面对面坐的条形座椅以及车顶垂下的拉手三位老兵都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王阿贵下车警戒陈二狗拿着骑兵刀去搜寻有没有隐藏在废弃车辆角落里的丧尸;金雨堂作为唯一一个会修车的人走到吉普车前掀开发动机盖检查线路有没有破损。北京0吉普近乎全机械车几乎没有什么精密电子仪器而且结构简单其中大部分零件和70%的国产车通用最典型的就是金杯车很多零件直接拆下来就能换上去。 更重要的是这辆北京00吉普是军用车结实、抗造、耐折腾是它最大的优点;而且较之之前风靡一时的猛士、勇士军用吉普它的油耗量要低得多在这油料紧缺的末世这点最重要不过。在和平时期这种车算是低档车但在这末世却是实实在在的高档车。因此结构简单容易维修还耐折腾的北京00吉普绝对是末世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砍丧尸必备之佳品这一点得到了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三位老兵的一致认同。 “除了电瓶没电外其他部件状况良好看来得手摇启动了。”金雨堂把油污兮兮的手在棉袄上抹了抹说道“回去还得清清灰尘灰尘太多了。” “这附近好像开过枪我在那发现了三具尸体都穿着军装这地方发生过枪战。”陈二狗回来了晃着手中两把手枪说道“这下又多了两把54不赖。” “我说呢这车里没人地上还有弹壳。看样子他们不知道爆头不然的话这附近不会看不到一头死丧尸。唉看小说真不知道是耽误功夫还是能救命。”王阿贵兜手扔掉刚捡起来的一枚弹壳说道“老金你试着发动一下车我们在附近的车里看看有什么能拿的没有。” “后面那辆车应该是和这个一起的。”陈二狗指着00吉普后面说道。在00吉普后面是一辆帕萨特轿车再往后是一辆金杯面包车也挂着北京军区的红牌看样子是一起的。 这是一辆六成新的老式金杯面包车驾驶室的门虚掩着挡风玻璃上一个弹洞赫然在目蜘蛛网一样的碎纹表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激烈的枪战。正副驾驶座上都没有血迹这说明战斗是在车外发生的附近的地面除了那几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外就是被锁在其他车里死命拍打车窗的丧尸驾驶员应该是变成丧尸追寻丧尸大部队去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辆金杯车里究竟装得是什么。众人拉开车厢门一看只见车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六只纸箱子王阿贵和陈二狗拖出一只箱子扔到路面上韩燕抽出军刀轻轻挑开胶带封着的箱口然后掀开纸箱盖子。 “哇塞军大衣!”韩燕高兴地喊了声这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层层的军大衣;塑料袋下的军绿色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再开一箱。”陈二狗和王阿贵把所有的箱子都拖出来韩燕和宋婉儿一箱一箱地挑开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四箱军大衣;四箱冬季作训服;两箱迷彩作训服;两箱冬用皮手套;两箱冬季皮靴;两箱军被;我们有过冬的东西了!”很快韩燕报出了数量声音已经兴奋的走了调。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他们正缺少过冬的衣物呢这里却有整整16箱!这应该是给某个驻兵点送的冬衣也许是过路的幸存者没想到这辆破金杯里会有什么物资吧这16箱物资就这么静静地留在车子上两个多月等待着它们真正的主人。 “太好了!每人挑四套衣服和靴子剩下的放回去。”王阿贵进到车里面翻腾着驾驶室看看还有什么能带走的没有。 “阿贵哥为什么不全带走呢?这车子又不是没法开?”韩燕不解地问道;陈二狗看看宋婉儿、宋婉儿看看王阿贵他们都不解王阿贵为什么放着这么多东西不要却要都放回去。 “贪多嚼不烂啊。”王阿贵拿着两个保温杯和半条中华以及一卷卫生纸从驾驶室里出来解释道“这么多东西拿回去我们放哪?咱那点地方根本不够放的万一要转移了东西不还得留下吗?这么多东西我们得穿到猴年马月了。一个人四套足够了。万一以后还有人入伙带着他们再来就是了。” 大家想了想就开始挑衣服扛被子尽管有些不舍但是这东西终究不是食物和弹药带着也是添累赘;不过有新衣服穿了这种喜悦不亚于小时候过年置两件新衣服的感觉。 此时金雨堂已经把车打着了先让发动机运转着给电瓶充电;五人挥舞着工兵铲和枪托在附近的车中一辆辆地寻找物资。出来一趟不容易这就是人多的好处不然凭王阿贵他们三个还真不敢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叮叮咣咣”在高速上找东西。其实这些逃难的车上物资不少大部分乘车的人都没有逃脱尸化的命运就是有幸存者也来不及每辆车都砸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对男人来说车里面的烟草是最宝贵的他们竟然还从一辆广本奥德赛的后备箱中找到了一箱小糊涂仙这对于很久没闻过酒味的男人来说要比什么都兴奋。对女人们来说车里的面巾纸、卫生纸甚至一些女士坤包里的卫生巾是最另她们兴奋的;除此之外宋婉儿还找到了一些换洗的内衣内裤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是谁穿过的想必能坐在轿车里的女人都知道保持卫生。 韩燕从一辆长途大客的行李箱中找到了一些男式换洗内衣以及保暖内衣这下王阿贵他们两个多月没换过的秋衣裤可以换洗一下了。最后宋婉儿还找到了一个让她梦寐以求的笔记本电脑——“苹果”超薄笔记本这肯定是某个大老板用的里面的资料她不稀罕看曾经的商业机密在末世一文不值。 当然众人没有忘记从废弃的汽车油箱里搜罗残存的汽油天越来越冷往后找油也越来越难趁现在多储备点好。 不过问题又来了怎么把车开回去路面上虽然有空地但是只适合摩托车穿行汽车根本就开不动要不然这么多车也不必堵在这儿等死。众人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一辆一辆车的挪以前的地方没必要再回去了只消把车开到下一个引桥就行这末世在哪都一样。就这样五人走走停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把车开到最近的一个引桥下。 “这里算涿州还是石家庄?”车子停在引桥下面陈二狗趴在摩托车上翻着地图这是一本军用地图上面标注着北京军区在北京、河北等地市所有驻兵点的位置。但是目前来说这本地图和普通地图一个样因为驻兵点都在市县里有地图也进不去那被丧尸统治的地方。 “唉可惜了这几个兵最高的才是三级士官权限不够;要是能找到一个大官就行了拿高权限的军事地图。”陈二狗叹了口气。 军事地图有着其特殊性多高的军职有多高权限的军事地图;三级士官拿到的军事地图只有驻兵点的位置;如果能找到更高军职的军事地图上面会标注军事储备仓库和各大驻军基地的详细位置甚至会有各种保密级别的工事所在地。 “管他呢走哪算哪;天大地大处处是我家大江南北什么都不怕呀——”王阿贵趴在摩托车上兴奋地扯了两句歌词连跑调带错词“咱们得找个地方落脚四处乱窜总不是个办法以后咱们拉来的物资也得有个地方放才行。昨天有点失算那辆金杯车真应该开过来。要换地方了就要换个大的。” “咱们得找个有地窖的地方得容易藏身别咱们出去搜罗物资有人抄咱们的后路。”金雨堂趴在方向盘上对着后视镜瞅着自己那张脏兮兮的脸说道。 “对了老金你记得不?涿州附近有个小型加油站新建的那油罐还在地上放着呢;咱来的时候不是从那路过吗?”韩燕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那地方太危险正好大路边——哎对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油罐的地库不是现成的地窖么?”金雨堂拍了下脑袋高兴地说道。 “你们记得在哪吗?我们现在就去!”陈二狗一把合上地图发动摩托车。 天黑之前五人来到了那个小加油站;站在小加油站外面五人都感到这个地方真是得天独厚仿佛是上天特意留给他们似的。小加油站尚未建成所有的房子连玻璃都没安装房子里面堆满了建筑材料和装修材料;几辆被抽干了油的废弃工程车留在站前的空地上放油罐的地库还是空的不远处那个预备放进去的巨大油罐正老老实实地停在在一辆巨大的拖车上上面还拴着铁链似乎是刚刚开到这附近准备择日吊装就碰到了尸乱。 地库宽5米、长8米、高4米混凝土浇筑成型;底部面积四十多平米里面布满了落叶、垃圾和水渍。地库的右下角有一个高米、宽50公分的小铁门和外面一个宽米长5米的小隔间通着。这个小隔间从设计上来看是用来维护储油罐的。这一段国道修建在丘陵上国道旁往南几米处就是一个落差十几米的土坡土坡下面就是树林和农田远处隐隐约约的能看到村子。而小加油站就建在这个土坡边上因此小隔间虽然是地下一层却和土坡下的责任林属于同一平面;维护间上还有一个尚未装门的门框通过门框可以直通后面阴森森的责任林。 王阿贵查看了一番发现这个小加油站是靠着一个年代更加久远的建筑上盖起的。位于土坡下的部分旁边是一个水闸般的仓库型建筑应该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大兴水利时建造的水渠通道什么的如今却破败不堪。这个如仓库般的建筑深8米宽7米、高米有一米是在地下有一个土坡通向地面地上是泥土堆积而成尽头是红砖垒起来的。小加油站有一半的承重墙都是利用现成的老建筑——可真能省钱!这个建筑的洞口处有一个现成大门想必是加油站的主人要用来当车库使用的建筑物的承重墙砸开了一个门和里面的小维修间有一个刚能进一人的小门相连这下可便宜了王阿贵他们不用再费劲建造车库了。 地库旁边就是预备封顶用的巨大钢板吊车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只需把钢板装好这个面积不小的地库就可以住人了。 说这个地方好完全是站在军人的角度来看的一来小加油站地处偏僻旁边还都是树林隐蔽性强;二来这里尚未完工空空如也的储油罐就放在外面一看就知道这里要什么没什么幸存者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傻子才会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搜刮;只要把地面工程做得完美点从这里路过的幸存者团队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人藏着。三来加油站前视野宽广虽然这会儿没有丧尸但保不齐哪天就有丧尸顺着公路游荡过来在普通人看来在这里住人明摆着是给丧尸上菜不会有几个人能想到地库里面住着人——当然封顶的钢板要进行特殊改造上面要涂点东西不至于让人的气味太明显。四来最重要的是这家小加油站可能是村民自己投资建的为了生活方便在这里打了一口压水井这口井对于为水发愁的幸存者来说不亚于枪支弹药般宝贵;同时这也意味着今后可以洗衣服洗澡了;蓬头垢面、浑身刺挠、虱子跳蚤乱爬的日子终于可以宣告结束了。 “万一真有闲的蛋疼的人想到了我说万一啊咱就拿枪跟他们干;是在不行咱从后面的树林里逃跑这不车子从那个土坡开下来穿过树林正好可以停在这后面那里还有个草垛到时候做一个伪装网往上面一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王阿贵给两位女士解说着这个加油站的好处。 “东躲西藏的日子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看样子这里要比那个民宅安全得多。”宋婉儿听完后感慨道。 第二天五个人就开始了紧张的施工;由于附近有丧尸活动汽车一发动丧尸就会过来五人就得藏起来或者开着摩托车把丧尸引开等丧尸过去了再继续施工;期间还得加上出去打猎找食物因此工期变得非常漫长。 施工改造从地库开始虽然钢板的强度很高上面就是停辆重卡也没关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大伙还是在地库正中间用砖头起了两个承重用的柱子和地库边缘的水泥槽找平待钢板压上即可。在工程车上还有一些不知道为哪准备的废旧钢板虽然强度不如地库钢板大但睡人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在地库没有门的另一半又垒砌了三个两米高的承重墙上面盖上钢板正好把四米高的空间分为上下两层下面可以当仓库上面的钢板铺上一层泡沫塑料和军被就是温暖的床铺当然那里是女士们的闺房;男士们则在另外一半空间中搭上几张单人床。 地库内部改造后金雨堂开着车拉动铁链拖动封顶钢板封住地库顶。然后拿出工程用密封胶在钢板和水泥槽之间的缝隙里打上一层再用水泥里里外外抹上一层防止雨水渗漏;导热十分快的钢板让保温问题变得很严峻大家不得不用装修的泡沫塑料、枯黄的稻草什么的在钢板下方做了一个厚厚的保温层吊顶聊胜于无总比外面风吹雨淋的强太多了。地库的大致格局就出来了五个人终于可以从旁边的草垛子里搬进地库睡觉了。 外面的车库大门是两扇装有滑轮横向开的铁门王阿贵他们用那些没用的预制板、钢筋焊了一个可以活动的遮板上面用胶粘上柳条、木板什么没用的东西外面再对上厚厚的一层茅草往土坡上一盖正好挡住一半铁门只有北京吉普停里面另一扇门就不打算开了。另一扇铁门则用茅草实实在在地堆了个打草垛。两个草垛一个是空心活动的一个是实在的关上遮板两个草垛仿佛连在一起似的离远看根本看不出来里面别有洞天。 同时外面那个十几平米的维修间窗户和通往外面的门也被用砖头封上外面抹了层水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这里有门的迹象。人员进出从车库大门上留好的小门进出先经过车库再进入维修间、再进入地库三重防护要安全得多。 工程车上的汽油动力焊机被扛进维护间用来给那几组从工程车上卸下的大型电瓶充电;有了电瓶地库里可以使用一些简单的小电器照明已经不再是问题。一台小型泵油机被清洗后改装成水泵一条橡皮软管将井水引入维修间而井口附近则用砖头垒齐盖上泥土和茅草遮盖住。如此一来维修间里再隔出一个三平米的小间装上出水口就可以做洗澡间用了。总之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只要想做能做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这些泥瓦活虽然众人没做过但是照着葫芦画瓢进行些小小的改装还是可以的;尽管这样也耗费了他们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们的体力不足以支撑长久的劳动。三个星期以后一个虽然粗糙但居住效果十分好的小型基地建造完成王阿贵开着金杯车拉来了一车农田里的堆肥围绕着地库上面洒了一层这味道够冲的但却能很好地掩盖人类居住的气味——虽然这是小说上学来的有用没用起码是个法子吧。 小基地终于建好了这天晚上五个人轮流洗过澡、换过干净衣服裹着崭新的军大衣坐在一圈车座椅上;地库的墙上用工业胶牢牢地粘上了几个小台灯长长的电线接到外面的电瓶上。小台灯功率不大昏黄的灯光照射着40多平米的地库既有一分温馨又有一分诡异。 “终于有个家了。”宋婉儿靠在王阿贵怀里享受着这短暂的温馨。一身清爽的王阿贵轻轻地抚摸着宋婉儿湿滑的长发——这是三个星期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啊终于有个家了。”韩燕甩了下湿漉漉的长发裹紧军大衣靠在墙上跟着感慨。女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永远是一个安稳的家“家”这个词对于女人来说有着男人无法想象的重要性。对于女人来说只有一个真正属于她们的地方才能让她们内心深处感到安全;在外面辛苦一天的女性只有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才能全身心地放松下来——最好家里还有一个坚强的臂膀和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说女士们别放松心态啊说不定哪天咱又跑了呢。”陈二狗正坐在一张随便垒出来的桌子前对着那台笔记本电脑玩着魔兽话音里还带着不服气地说道。就他一个光棍还好有游戏陪着不然的话看着人家两对温存着他不得憋屈死?昔日的花丛老手如今却沦落到这步田地用宋婉儿的话来说就是报应。 “阿贵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咱们剩下的粮食不多了。”金雨堂一边装着商量正事一边往韩燕身边挪了挪这又是一个不懂女人心思的可爱男人韩燕心中其实已经认定他了只是金雨堂还傻不拉几的看不出来;同生共死三个多月建立起来的感情岂是其他什么因素能干扰得了的?也许韩燕以前看不上金雨堂但是经过这段生死绝境任何一个女人的心都会接纳那个在绝境中还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哪怕他真的很丑、很傻、不会说俏皮话、不会哄女人开心(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七章 悲惨 “唉老金你说让我咋说你呢?”陈二狗看了看这个傻不拉几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好心点了点结果却换来金雨堂憨憨的笑容和韩燕的白眼“咳咳说正事估计该下大雪了咱们得赶在大雪封路前进村子不然的话机动性会降低跑都不好跑。” “不行我们等下雪后再去。”王阿贵沉思了一阵后说道“今年冬天不会比去年暖和我记得新闻上说地球已经进入小冰河期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冷;冰天雪地的咱们跑得慢但是丧尸也跑不快甚至还会被冻住介时我们有大量的时间去搜集物资这是其一;第二在冰天雪地的时候其他幸存者出动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没有我们这么强的装备万一出个什么事跑都跑不掉;这样我们可以尽力避免和其他幸存者队伍遭遇。我们得尽量把危险降到最低。大家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和其他幸存者遭遇的话我们也不必怕他们吧?”金雨堂说道。 “你见过的最大型幸存者队伍是多少人?还有武器装备?”王阿贵不答反问。 “那些老弱妇孺的队伍就不说了就说我们见过的纯暴力团队吧七八个人一杆猎枪清一色的钢管、斧头、西瓜刀应该是以前的混混们这些人一把手枪就能吓跑。不值得一提。”金雨堂说道。 “半个月以前我们见过一个清一色青壮年的团队我来说说他们的武器配备吧:十九个人小口径两条大型猎枪三条带瞄准器的弩机三把;弓箭6把;而且人人一把柴刀乘两辆皮卡;有没有手枪没看见。如果我们恰巧碰见这样的队伍我们怎么办?我们四条步枪能干的过他们么?”陈二狗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操这附近还有这么强的队伍?”金雨堂惊叹一声“这肯定是以前道上的人不然从哪里搞小口径?” “那啥我插句嘴啊咱们都是受过训练的士兵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咱们怎么打不过他们呢?”韩燕有些不解地插了一句嘴。 “”王阿贵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暗道:还是年轻没经验啊。 “燕子多听、多想慢慢地你就明白了。这会儿少说几句吧啊。”金雨堂被打断思路有点烦躁;看金雨堂眉头紧皱韩燕知趣地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在末世女人必须识时务男人商量事的时候女人不要多嘴这是规矩韩燕虽然心里感到不爽但也不敢说什么。 “呵呵老金别急思路断了慢慢想。”王阿贵心道就你这人家韩燕不烦你就怪了你比我还闷蛋“燕子你可以想一下他们换得起命咱换得起吗?” 韩燕老实了王阿贵没多说但这句话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己方最大的弱点——换不起命。要说打四条制式步枪怎么也不是小口径和弓弩能比的但问题是对方人多如果这真是黑社会团体组成的话他们以命换命怎么办?这边用炮灰吸引火力那边用弓弩和小口径偷袭王阿贵四人根本和他们打不起;敌死一千己损八百的买卖王阿贵他们做不起;而且还有一点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人中有没有军人都饿得精瘦菜黄不动手根本看不出有没有行家万一有现役军人的话王阿贵和陈二狗可不敢和现役军人比枪法毕竟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摸过枪了又没有足够的弹药让他们恢复枪法。 “那我们明天先去摸摸情况?”金雨堂问道。 “嗯明天我们仨骑摩托去看看哪里的村子还给咱们留了东西。”王阿贵这回放心宋婉儿不在身边了以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让宋婉儿一个人藏起来等他们回来能带着她时一定会带着她“燕子明天就你们俩了打起精神;你没打过和人的战斗一定要万般小心哦。” “你打过仗呀?”韩燕眨巴着黑亮亮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王阿贵;眼神看似纯洁如水实际上那意思就是你少教训我我们特警还没你普通兵参加的战斗多?你见过手榴|弹爆炸吗?见过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吗? “我说燕子你今天咋了?少说两句能怎地?”金雨堂这回真有点急了韩燕这么不懂事让他感到脸上无光。可是他忽略了没参加过战斗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相通的、特殊的共鸣——这种共鸣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能互相感受到;金雨堂自打来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王阿贵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那种气息能和他产生共鸣但是这股气息的气势要远比自己身上的强得多——这说明王阿贵遇见过真正强大的敌人。 “04年小鸠山缉毒战当时我是喷火手你应该听说过。”王阿贵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深山老林里那个如幻如梦的身姿和猎猎作响的风中长发。 “不好意思哦我又多嘴了——我保证下不为例!那场战斗我听说过的我们观摩课上就有这场战斗的照片——太惨烈了。”韩燕虽然心直口快但不是傻子一听王阿贵说起“小鸠山缉毒战”她的脸“蹭”地就红了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不懂事因为她知道那场不为人知的战斗是多么的惨烈。 在那场不为人知的“缉毒战”中穷凶极恶的“毒贩子”不仅携带有制式步枪、手雷、甚至还有火箭弹、迫击炮如果有统一的军装简直就是一支正规军部队。由于种种原因当时没能出动重型武器我方近千边防军和那些战斗力丝毫不亚于正规军的“毒贩子”就用普通的轻武器整整打了八天七夜;在留下敌人数百具尸体的同时我方也有数百忠魂埋骨青山王阿贵的三个战友从此长眠在那十万大山之中。这是继越战之后为数不多的、几场上规模的战斗之一但却丝毫不为外人所知。虽然名义上是“缉毒战”但是从参战人员是正规边防军而不是缉毒武警就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缉毒战——其中的含义非常深远那些犹如正规军般的“毒贩子”也未必真是毒贩子。 “好了快十二点了;你们先睡吧我出去烧点纸。”王阿贵看了看表对宋婉儿、金雨堂和韩燕说道。 “我也去吧。燕子你和婉儿在这儿吧。”金雨堂看了看正在从背包里往外拿纸钱的王阿贵和陈二狗想了想说道。 “你们快去快回吧。”宋婉儿有些担心地看了眼三人。韩燕本来想说些什么但刚挨过吵又怕说错话于是吐了吐舌头不吭声。 “想去就跟着去吧;没那么多规矩。”王阿贵看了眼韩燕期盼的神情冲她一笑道。 “我去、我去;婉儿姐陪我一起去嘛!”韩燕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心重她想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她不知道的规矩。每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当兵的也不例外尤其是上过战场的人多少都有这方面的规矩;说是自我安慰也行说是迷信也罢总之照着规矩做起码得个心安。 “各位阴差老爷未亡人孝敬您些酒钱这乱世您们也忙来点儿酒肉提提神吧;各位过路君子有地儿去的没地儿去的拿点盘缠路上花吧那边苦别太亏待自己喽。未亡人能给大伙的就这点儿了”月黑风高的寒夜加油站路口王阿贵拿着一兜子各式各样纸张叠成的元宝一把把地往火堆里扔口中念念有词着。 这是当年山野老林中那个幽人逸客叮嘱他的说逢乱世给亡者烧点钱一来给亡魂点安慰;二来给自己积点德;三来拿亡者的东西也算有个交代;四来万一有什么危险亡魂会报恩的。虽然王阿贵不是太信这些东西但对于幽人逸客的叮嘱王阿贵没问为什么而是照做不是什么事都非得有个解释的。 陈二狗、金雨堂、宋婉儿、韩燕远远地在后面站着看着王阿贵一点一点地烧着纸。也许和平时期的他们是无神论者但是在这天地间冤魂遍布的末世不止一次看见鬼的经历已经让他们不再那么极端的相信无神论——这个世界连丧尸这种不符合任何已知规律的生物都能存在有鬼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只是对于烧纸这事儿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 “婉儿姐我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远远地看着我们?”韩燕紧紧挽着宋婉儿的胳膊想回头看又不敢。 “没事慢慢就习惯了。每逢他烧纸我都能感觉到。”宋婉儿拍了拍韩燕的胳膊安慰道。女人的直觉永远那么敏锐从王阿贵第一次带着她烧纸的时候宋婉儿就有这种感觉;虽然她看不到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双眼睛是那么的安宁、平和甚至充满欣慰;慢慢的宋婉儿也就习惯了。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落叶、垃圾和尘土激荡着这诡异的寒夜黑暗中那一点小小的火堆却仿佛有什么力量保护似的丝毫没有受到大风的影响;烧出的灰烬打着旋地向上升腾融入到漆黑的夜空中。众多的过路君子似乎很有秩序地领着盘缠宋婉儿和韩燕甚至能隐隐约约地听见铁链划在水泥路上的声音“哗啦、哗啦”得沉重却井然有序。 那两双在冥冥之中注视着他们的目光王阿贵已经很熟了他知道那是勾魂使者的目光;是他们带领着亡魂走向那个未知的世界。王阿贵也不想探究什么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深究这个规矩起源于哪里就算是“它”说的从上古战场传下来的吧他只知道照着去做就是;他已经饿得除了想吃外懒得去细想任何事情了。 第二天的气温依然在零下c左右天空变得更加阴沉;荒芜的农田上盖了一层白霜呼啸的寒风已经有了刀割般的感觉;看来“小冰河期”的说法是那群“砖家、叫兽”唯一没有说错的地球物理性|事件。 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三人骑着摩托车在田间的土路上行驶着他们要先到最近的村子里去看看是否还有留下的东西。 “可惜了这么多的稻子啊。”金雨堂看着路两旁那些让各种动物糟蹋的不成样子的稻穗尸乱如果能再晚两个月发生这些稻米能让多少人幸存下来。 “正好可以割回去当柴火烧看那稻子干的咱们晚上出来收割点省的将来大冷天的出去砍树。”陈二狗说道他们从高速上搜罗的汽油不多不能浪费。 “这主意不错!咱们又该干农活了到时候搭个灶台咱熬大锅稀饭喝啧啧——草木灰烧出来的稀饭多少年没喝过了。”王阿贵砸吧了下嘴似乎很回味农村里用柴火大锅熬出来的稀饭——那个香啊! 农田里的丧尸虽然数量不少但是密度相当低都是三三两两的在农田里晃荡摩托车驶上通往村子的柏油路顶着劲风在丧尸丛中七拐八弯地行进着那个村子已经很近了再过几分钟就能到村口。 “我记得看那谁写的丧尸小说人家都是军用越野车、重机枪、迫击炮的去搜寻物资怎么咱只能开个摩托车这么瞎晃悠?咱什么时候能有重机枪?”陈二狗挥手砍翻一个拦道的丧尸然后抱怨道。 “会有的总会有的!等来年春天咱可以去那些稍微大点的驻兵点看看去如果有重机枪的话抢他一挺。”王阿贵也羡慕小说中的场景想想吧功率巨大的悍马车顶上架着一挺重机枪该是多么拉风。 “砰!~~~”一声枪响带着悠扬的回声传来在阴沉寂静的天地间显得十分刺耳广阔的荒野中游荡的丧尸几乎同时站稳了脚步一颗颗尸头像雷达一般锁定了枪声传来的地方。 “嘎吱。”摩托车停在路上三人匆忙下车推着摩托车潜进路边农田中的草垛子后隐蔽。 “是54。”金雨堂说道“那里有幸存者队伍他们的目标可能跟咱们一样。” “嗯在村子里面幸亏咱们是逆风行驶不然的话让他们发现可就白跑一趟了。”陈二狗说道“是不是咱上次看见的那支队伍?” “砰——砰——!”几声枪响又响起伴随着枪声响起的还有刺耳的尸吼声一头头漫无目的游荡的丧尸买开死亡的步伐向着村子蹒跚而去本来对王阿贵三人垂涎三尺的丧尸仿佛知道村子里的食物更美味一样除了几头离得比较近的丧尸外几乎所有的丧尸都离开了王阿贵三人。 “应该是这几声有猎枪的声音看来村子里已经交上火了。”王阿贵用刀插入一头丧尸的眼睛又搅了搅。 “正好坐山观虎斗看看他们的实力顺便消除一个潜在的对手。”陈二狗双臂一抖细长的56式}刺刀带着步枪的巨大惯性刺进了一头丧尸的眼窝这种方法貌似比用刀砍还要省力。 “好收工看戏。”王阿贵砍翻最后一个围过来的丧尸后趴在草丛中举起一把从路上捡的“儿童专用望远镜”——总比没有强。 荒凉的村口处依然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北风摧残着还未泛黄的树叶但是从不断响起的枪声中可以想象村子里面的战斗是何等激烈而且已经能隐隐约约地听见人的惨叫声。原本慢慢悠悠的丧尸也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地加快速度围向村口;一头、五头、七头短短的二十来分钟村口已经围上了几十头丧尸这群丧尸不再单单是老小丧尸而是加入了青壮年丧尸;村子里面的队伍危险性会大大增加。 “我靠十分钟了还没出来?难不成他们让包饺子了?”陈二狗看了下时间说道。 “出来了出来了快隐蔽。”王阿贵低声道三人快速藏进草垛子扒开一条缝隙盯着不远处的柏油路从村子里出来只有这一条柏油路那些人肯定会从这里走。 随着劲霸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溅满黑血、车斗上挂着丧尸的敞篷悍马车冲出村口巨大的惯性将堵在村口的丧尸凌空撞飞;悍马车果然彪悍在强力的冲击下竟然只是震了震车身仍旧继续冲锋被撞翻在地的丧尸瞬间就成了轮下肉酱。悍马车的挡风玻璃已经碎了里面的驾驶员满脸是血、狰狞着脸死命地驾着车。车斗上站着三个人正挥舞着手中的砍刀猛砍挂在车斗上的丧尸;还有一个人扒拉在车后斗上扯着嗓子地哀嚎似乎在哀求同伴们把他拉上车。 随着悍马车冲出村子后面就是蜂拥而出的尸群尸群的前锋手中还抓着人的残肢断臂、浑身鲜血地怒号着追击着悍马车。悍马车逃出生天后带着滚滚烟尘直奔柏油路而来很快从王阿贵三人面前疾驰而过王阿贵看见那个仍在大声呼号的男人已经只剩下了半截身子长长的肠子在寒风中拖曳在身后迎风飘舞。 “真惨。”王阿贵咽了口唾沫“这伙人不是咱们以前看到的那伙看他们的穿着比较高档应该是某些幸存的公子哥少爷们。” “嗯那车明显改装过这么大的功率可能连发动机都换成柴油的了。一般人玩不起这个。”金雨堂看着逐渐消散的黑烟说道。 “这车不错要不是太耗油的话咱也弄一辆。”陈二狗羡慕地说道悍马车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让他想起了心爱的坦克“怎么办?丧尸比咱想象的要多怎么进去?” “嘿嘿调虎离山老虎已经离山了咱们当然要渔翁得利了。”王阿贵看着村口熙熙攘攘的丧尸群狞笑了一声“上车绕个大圈子从村子后面进村。” “嘿嘿ok—go!”陈二狗明白了王阿贵的意思也是狰狞一笑。 两辆摩托车冲上柏油路朝着悍马车跑去的方向疾驰然后在一个田间土路上拐弯疾驰一段时间再拐弯直奔村子的另一头。刚才那些人闹腾的动静不小估计能跑的丧尸都跑村口去了在村子的另一头此时应该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在丧尸重新围过来之前王阿贵他们有几分钟的时间可以搜寻物资;凭借摩托车强大的机动性逃跑肯定是够了。 很快摩托车就来到了村子的另一头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的丧尸远没有村那头的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丧尸在村口附近晃荡听到摩托车的轰鸣声后才转身扑过来。 “找杂货铺!有什么扛什么能扛多少扛多少!”王阿贵大声喊道。在这村子里能有点东西的也就杂货铺尽管他们知道农户家都有存粮但是没工夫去找就是找到了也扛不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八章 前途缥缈 两辆摩托车来回穿梭收割着附近晃荡的零散丧尸大家已经能听见村子那头的尸吼声越来越大他们必须尽快找到杂货铺但是这小农村的杂货铺却不像城市里有明显的牌子都是村民自己家临街的屋子留扇门而已单从外面来看根本看不出哪里是杂货铺。 “阿贵!你看见了吗?”两车交汇的一瞬间陈二狗喊道。 “没看见!tm的不知道哪家是!”王阿贵有点恼羞成怒。 “随便进一家看看!能找到点算点!”两车再次交汇的时候王阿贵大吼一声陈二狗和金雨堂表示明白。 “嘎吱——嘎吱”两辆摩托车随便停在了两户临街的农户门前三人翻身下车长刀入鞘摘下肩膀上的56半掰开三棱|刺刀各自冲进了三家门户大开的民宅中装着刺刀的56半在狭窄的屋内要比骑兵刀更省劲直接从丧尸的口中或者眼窝中刺入大脑就能结果丧尸实在不行还能开枪结果之。 王阿贵端着上着刺刀的步枪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门这个动作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进村的鬼子。刚进门一头留着披肩发、身着露脐吊带小衫、超短裙的女丧尸张着臭气熏天的樱桃小口迎面扑来;丰满的ru房随着身体的震动上下有律地晃动着超短裙下的两条长腿叉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裤——如果这是个活人的话这幅模样肯定会让男人喷鼻血;这应该不是原住民变成的丧尸这打扮的太时髦了。 只是王阿贵没兴趣欣赏那两条青灰色的长腿而是举起56半对准女丧尸的嘴就扎了上去;七八斤重的制式步枪产生的巨大惯性让56刺穿破丧尸的上颌骨直直插入大脑王阿贵双手一拧三棱|刺刀搅烂了丧尸的大脑一瞬间女丧尸放着青光的眼睛黯淡了下来变成一团死灰色;身体随着刺刀的拔出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王阿贵迅速打量着这间临街的屋子却没有发现任何可能有食物的地方王阿贵穿过这间屋子进入院子直奔向厨房。 农家小院中还有一个正处于“死机”状态的老年小脚丧尸听到有人闯进来后小脚丧尸迅速启动伸出枯树皮般的双手踩着三寸金莲一摇三晃地扑向王阿贵。估计这丧尸生前都走不了这么利索都这样了还这么想吃王阿贵汗了一下抡起枪托横扫向小脚丧尸的双腿“咔嚓”一声过后小脚丧尸的膝盖被砸碎快萎缩成一团的岣嵝身躯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看了眼失去威胁的小脚丧尸后王阿贵奔到厨房门口抬腿踹开虚掩的房门进入厨房。 方便面!王阿贵第一眼就看到了橱柜上方放着的一箱方便面他伸出刺刀把箱子挑到地上。“我操还是康帅博的!(不是康师傅)”王阿贵苦笑了一下。 尸乱爆发的时候这里应该是早晨因为小饭桌上摆着一筐烂得不成样子的馒头和红薯还有打翻在地的粥碗。有咸菜!王阿贵看见桌子上的小碗里有好好的咸菜于是抡起枪托砸向灶台旁边的几个小罐子随着一片罐子破碎的声音几头咸菜疙瘩露了出来王阿贵随手抓起一个塑料袋往里面扔着咸菜——好久没吃过蔬菜了野地里的野菜根本供应不起身体所需的维生素这才多大的运动量王阿贵就已经感到眼前发晕气喘如牛再这样饿下去迟早连这点劲都不会有。 尸吼声越来响亮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王阿贵拎起那袋咸菜扛着方便面就冲出了民宅。于此同时陈二狗拖着一小麻袋东西、金雨堂扛着一个塑料袋气喘吁吁地冲了出来。 “快走!”王阿贵招呼一声他已经能看见丧尸大部队的前锋了。金雨堂随便把东西往后备箱里一摁迅速跨上了后座。陈二狗扛好56半跃上摩托车点着火两辆摩托车呼啸着消失在丧尸部队的视野之中前后两拨鲜肉都没吃着的丧尸发怒了一颗颗尸头仰天长啸暴怒的吼声震得房上的瓦片嗡嗡作响丧尸们在向胆敢闯入他们领地的活人发出警告——别让老子逮住你们!! 冲出村子后摩托车停在一处没有丧尸的农田上三人开始整理带回的物资。 “一箱方便面;三疙瘩腌萝卜;一塑料袋豆饼;半麻袋生萝卜;不错收获不少。其实我去的那间宅子里面还有不少吃的呢如果我们有车的话还能多拉点。”陈二狗清点了一下物资说道。 “只要咱们的战斗力够强哪都有吃的。尸乱前中国十四亿人口按照《丧尸生存手册》上的估计这么大规模的丧尸爆发几乎是突然一下子百分之八九十的人不吃饭了这得剩下多少粮食。”王阿贵往后备箱中塞着食物说道。 “今天亏得捡了个漏子不然的话咱还是白来一趟;咱低估了丧尸的威力——这不是电影。”金雨堂说道。 “咱真低估了丧尸本来以为和电影小说上一样只要有枪就能搜集物资可惜咱们错了没有大杀器咱们连普通农村进不去更别说进镇子和城市了。”陈二狗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是啊就这么挠两爪子就跑还不够油钱呢。”金雨堂咧了咧嘴说道。 “咱哪来的大杀器?这种情况就是用火都不好使。一烧整个村子都跟着烧丧尸是烧焦了粮食也跟着烧焦。”王阿贵砸了一下路边的电线杆有些恼怒。 今天的观战让王阿贵他们意识到先前大大低估了丧尸的危险性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先前他们只是单纯的以为只要人多、武器充足就能进村子搜集物资但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们一击。在狭小的村路上、面对蜂拥而至的丧尸如潮水般的前后包围在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无论多少人、多少条步枪都是送死;但是最合适的大杀器莫过于重机枪可是去哪找重机枪去?凭他们现在的状况就是再找几条步枪都是问题。 由于没有大威力武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阿贵等人只能凭借着摩托车极高的机动性在附近的村庄边缘东挠一爪子、西挠一爪子地搜集点残存的物资。可是他们能去的地方其他幸存者也能去他们有车别人也有车在村庄边缘丧尸少的地方有没有枪没有太大区别人多人少才是重点这样一来王阿贵他们白费力气的时候越来越多。 机枪、机枪、机枪一次次的白费力气让王阿贵的脑袋里一直闪动着这个词甚至睡觉做梦都是抱着机枪傻呵呵地乐到底给哪能弄到机枪呢?没有这种大威力武器就算面前是国家粮库也和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几把54、几条步枪在汹涌的尸海面前不比一根铁棍强到哪去。可是凭他们的条件想搞到机枪简直是痴心妄想军区军区进不去驻兵点驻兵点进不去从哪搞机枪? “过路君子那边苦自己照顾好自己”这天子时王阿贵照例蹲在寒风中空荡荡的路口烧着纸嘴里机械般地念着词;但脑子里还是“机枪、机枪、机枪”。长期的营养不良已经让王阿贵的思维有些钝化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法子王阿贵甚至有点种绝望的感觉——冬天猎物不好打野菜也不好找再没得吃估计明年冬日的某天就是自己的祭日;也许不久后的某一天自己会和面前的虚空中那些带着铁链的亡魂在一起吧?到时候会有人为我据一把泪吗?听着虚空中铁链划过坚硬路面的声音王阿贵思绪纷飞。 “长亭外、古道边;孤坟野冢槐树间;有缘人、心莫烦;掠去浮尘把愿还——未亡人切记~~切记~~”随着铁链声渐行渐远冥冥之中传来一个苍凉、落寞而又空灵的男声先是由远及近仿佛吟诗之人从王阿贵面前飘然而过一般接着渐行渐远然而漆黑的虚空中却看不见半个人影。这是两句古诗似乎包含着什么深刻的内容尤其是最后的那句叮嘱像极了一个历尽沧桑的长辈对年幼无知的晚辈之敦敦指点一样让人感到和蔼、亲切、幸福王阿贵的眼眶不由得一热。 “多谢使者指点!未亡人给您磕头了!”王阿贵愣了一下当明白这是谁给他的指点后向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倒头便拜连磕三个响头滚烫的泪水流下面颊滴到冰冷的路面上——王阿贵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流过泪;这次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因为这句指点包含的意义太大太大了。 “阿贵你怎么了?你刚才在给谁说话?”宋婉儿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搂住王阿贵她以为王阿贵这几天压力过大精神出问题了。 “阿贵你没事吧?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太吓人了。”陈二狗和金雨堂、韩燕跟着跑过来众人围着王阿贵紧张兮兮的。 “我没事别担心。”王阿贵笑了笑从宋婉儿怀中出来站起来对大家神秘地一笑道“回去睡觉!明天我们有活干了!” 第二天一早五人开着吉普车和摩托车在田野间转悠骑兵刀依然在闪动着寒光随着一颗颗尸头的落地王阿贵他们已经在附近转悠了一上午。 “这附近怎么会有亭子?如果有的话这一马平川的一眼就能看到。”陈二狗驾着摩托赶上王阿贵。 “长亭未必是个亭子也可能是个地名。既然找不到亭子就找槐树。”王阿贵有些焦虑紧了紧军大衣说道。 “阿贵不行我们去乱葬岗吧一般槐树都长在那里!这一片都转过了没有符合的地方。”吉普车赶上两人金雨堂在驾驶室里喊道。 “好!就剩那片小树林咱没去过咱去那晃荡一圈后再去乱葬岗!”王阿贵不觉得乱葬岗里会有什么因为勾魂使者说的地方是“孤坟野冢”乱葬岗可不是孤坟野冢;但是这附近已经转了个遍除了那片他们经常埋伏打猎的小树林没去外就剩下村后面那片不知道几百年的乱葬岗了。 “这小树林咱们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没见过孤坟野冢啊?”宋婉儿爬在车窗上探出头说道。 “咱们都是晚上来的白天没来过。下车吧进去看看注意小路、槐树、坟头还有带‘亭’的地方。”王阿贵停下摩托车拿起56半掰上刺刀;金雨堂停好吉普车众人下车紧了紧军大衣掰上刺刀。 “我怎么感觉咱们跟鬼子扫荡似的?你看这架势。”韩燕拿着步枪东挑挑、西碰碰。 “是啊再加个膏药旗就更像了。”陈二狗接过话茬。 “注意点找应该就在这附近。”走在最前面的王阿贵回头示意大家不要只顾着说话陈二狗和韩燕马上闭了嘴。 今儿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晴天冬日的阳光透过枯黄的树梢洒进小树林;随着寒风的掠过片片黄叶如蝴蝶般纷舞蹁跹;军靴踩在焦黄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这小树林怎么都不像会是个有着孤坟野冢古槐树的诡异之地倒是个谈情说爱的浪漫港湾。也难怪这都是责任林都是种上没几年的树怎么可能会有古亭子、孤坟野冢的。 “阿贵来看看这是不是那个‘长亭’?”金雨堂在一堆落叶中用刺刀翻腾着什么突然喊大家赶紧过来。 王阿贵听到金雨堂的喊声赶紧跑过去只见金雨堂正用手在往外扒拉着落叶堆。众人赶紧上去搭把手。 “石碑!”当落叶堆被扒开时众人才发现这个旮旯里竟然有一个半米宽、二十公分厚的石碑半埋在泥土中;这种石碑在北方的农村很常见都是当初十年运动时从各个村庄的古迹前砸烂扔出来的很多农户都用来当桌子和案板用这里有个半埋着的石碑也不稀罕。 “十里兰范?”王阿贵看着这已经半截的石碑读着上面的字念到。这块石碑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碑文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泥土和青苔这几个字还是用刺刀刮下泥土和青苔才看到的。 “应该是苑吧?”宋婉儿看着那个只剩下小半截的字说道“十里兰苑应该以前哪个大户人家花园的名字。” “十里十里对十里长亭。所谓的长亭应该就是这个了。”王阿贵想了想说道“就在这附近了大家赶紧找以石碑为中心半径五十米搜索!” 终于在日头正中的时候饥肠辘辘的众人找到了传说中的孤坟野冢和那颗槐树。长亭不是亭子古道也只是一条不知道走了多少年的小路;古槐确实有但就剩个磨盘一般巨大的树墩子难怪王阿贵一干人瞪得眼睛发疼都没从这单一树种的小树林里找到又粗又大的槐树。 “61、6、6”韩燕数着树墩子的年轮说道“确实是古槐树起码6岁;唉真可惜让砍了。” “孤坟野冢槐树间这个孤零零的树墩子可不就是孤坟野冢嘛。”宋婉儿若有所思地说道“唉真是费脑筋天机果然难测啊。” “槐树间槐树间这里怎么会有我们要的机枪?”陈二狗感到失望这不过是个树墩子怎么可能会有机枪呢?军区怎么会把机枪藏这里?难不成像小说中常说的是当年日本鬼子战败后藏这里的武器?那都六十多年了就算有也锈成废铁了。 “甭管他那么多拿铲子开挖!”王阿贵没多想前几句都应验了就剩下一句“掠去浮尘”了“把树墩子周围都挖一遍应该不深我不信黑白无常会骗我。” “好吧先把车开进来吧。在外面久了我怕引起其他幸存者注意。”金雨堂说道“二狗咱们先去挪车阿贵你等我们来了一起挖吧。” “你们去开车我先挖着。”王阿贵精神头上来了从背上解下工兵铲就开始挖了起来。这个时候的泥土已经上冻虽然工兵铲坚硬无比但是挖起来却仍然十分艰难;这活就算在王阿贵体力充沛的时候也得干上一阵子何况如今的他已经饿得皮包骨头没有什么力气了。才挖了几铲子王阿贵就累得坐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虚汗像水一般从额头流下看着旁边的宋婉儿一阵心疼。宋婉儿接过工兵铲想帮丈夫挖两下但是她的体力更弱两铲子都没挖完就跪在地上再也动不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九章 车辆 “婉儿还是我来吧。你歇会给我擦擦汗。”稍稍休息了一阵子王阿贵干脆跪地上用土工作业的姿势奋力地挖着槐树墩子。宋婉儿在一旁深情地凝视着他都说男人专注的时候最帅的确如此王阿贵专注的时候真的很帅哪怕他已经瘦得脱相了;但是那铁一般的意志却依然存在这就是军人的意志只要认准了一件事哪怕拼了命也要做下去!这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铁汉!宋婉儿幸福得笑了三十年守身如玉的等待换来这个男人坚强的臂膀真是值得了试问世间有几个女人能拥有这样的男人? “咣当!”王阿贵感觉铲头一震虎口一麻工兵铲碰到什么东西!而且是金属的!王阿贵兴奋了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头使得他的手臂挥舞得更快了;宋婉儿看着丈夫欣喜的目光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东西于是操起另一把工兵铲也跟着挖了起来。 “哇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王阿贵兴奋的吼叫声回荡在树林里正在开着吉普车、骑着摩托车往回赶的陈二狗三人听见后马上加快油门奔过去他们知道王阿贵找到了。 当陈二狗三人从车上下来时看见王阿贵正跪在地上兴奋地用工兵铲一点一点地刨着土层宋婉儿也跪在地上帮着他把刨松的浮土铲到一边。在那一小块刨开的泥土下赫然是一块深褐色的钢板! “是锰钢是锰钢!”熟悉坦克装甲的陈二狗用刺刀敲了敲那小块钢板听过声音后高兴地喊了起来。是锰钢这就表明锰钢下面埋藏的东西绝对是现代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武器! 众人兴奋了抡开工兵铲和普通铁铲疯狂地挖着钢板上面覆盖的泥土只有十公分厚当真是勾魂使者说的“浮尘”只是这些土埋在这儿有些日子了经过风吹雨淋的已经和周围的泥土别无二致。当夕阳西下的时候一块长三米、宽两米多的钢板被清理出来宽大的合页说明钢板可以掀开。在钢板的活动口有一个吊环应该是用来装铁链的。吊环前面两把巨大的钢锁把钢板和水泥地面紧紧地锁在一起——下面这个地窖看来是精心修筑用于长期使用的而不是暂时用来存放东西的地方。 当钢板上的浮土被扫干净后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画像在黄昏的斜阳下闪着淡淡青光骷髅头下方写着一行大字:军事重地擅入者死。 “又是一个看电影看多的直接写上一句‘报废化学品’不比这强?画个这么大个骷髅头累不累啊?还擅入者死这是古墓啊?”韩燕用刺刀刮了一下那行字上的青漆写这句话的人很没水平。 “如果下面真是武器的话这东西来路肯定不正可能有人往外走私武器。”金雨堂看了眼这个钢板上的大钢锁锁孔上的锈迹很薄说明在尸乱前这把锁是经常处于使用状态的。 “怎么可能呢?我听说往外倒腾工兵铲、水壶什么的但那东西都不值钱;怎么会有人走私武器弹药呢?”韩燕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什么都要问两句。 “走私武器从来没断过但是惩罚得相当严厉抓住了直接就是死刑。不过这也不对劲啊如果是有实力的军官走私弹药他们不必这么麻烦直接虚报一两个集装箱就成;这才多少弹药?不值得冒着杀头的罪去干。”王阿贵皱了皱眉头说道。 “管它呢先打开看看再说吧。”金雨堂拿出两根铁丝弯成的小勾子伸进钥匙孔。 这两把大锁看似威猛但对于特警出身的金雨堂和韩燕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十分钟后钢锁被打开。吉普车拉动着铁链慢慢地使劲众人用工具撬开钢板使之形成一定的角度方便吉普车拉拽随着钢板的缓缓拉开一个比钢板略小两米多长、一米多宽、一米多深的小地窖展现在众人面前。地窖竟然是用水泥抹边的而且还有一层厚厚的防潮层钢板下同样有一层防潮层这做工、这材料一看就知道是部队人干的。 掀开最上层的防潮草垫众人惊呆了!只见草垫下面赫然是大小不一的军绿色密封铁箱——这就是武器箱!其中有一摞箱子长一米五、宽50公分整齐地靠着地窖边垒放着上面赫然印着一行白色字体:67-式76mm重机枪! “我靠还真是机枪!还是重机枪!”看着铁箱上熟悉的字体陈二狗高兴的大喊一声。 “我去把车停停过来;我的娘类发财了发财了!”一向持重的金雨堂也哆嗦着嘴话都说不清了一个跃步跳到钢板前摘下铁链上的钩子奔向吉普车。 “筒子们加把劲哟!我们发财了!”王阿贵和陈二狗弯下腰抬起一个重机枪箱子金雨堂打开吉普车后备箱赶紧帮着往里面放。一挺67式重机枪不过三十来斤算上铁箱子和里面的备用枪管也就四十来斤五十斤但就这么点重量都需要三个人才能倒腾进吉普车可见那时的人已经虚弱到了什么地步。 “两挺67式!真给面子!”王阿贵和陈二狗又抬上来一挺。地窖不深只有一米左右因此也放不下多少东西。第一层除了两挺重机枪外就是重机枪子弹。 “婉儿数一下多少重机枪子弹。一个弹匣50发这是第几个了?”一木头箱子重机枪子弹太沉重虚弱至极的王阿贵和陈二狗两个人搬不动只有拆开木箱子一手拎起一个弹匣往上递陈二狗一边接着一边递给车上的金雨堂韩燕和宋婉儿在一旁帮忙。剧烈的体力劳动已经让王阿贵和陈二狗脑子有些发蒙连往上递了几个弹匣都记不清楚。 “第7个了;加上你手中的三箱一共40个弹匣一万发子弹。”宋婉儿双手抱着一个弹匣递给金雨堂说道。 “我来看看这几个箱子是什么。”递完剩余的几个弹匣第一层清理干净王阿贵掀开下一层防潮草垫看看下一层是什么“哟呵81式轻机枪啊爷爷的今天可真发财了!” 当月上枝头的时候众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加油站随便煮了几包方便面吃了个饱饭后众人开始清点武器弹药。 “重机枪两挺子弹一万发;轻机枪四挺子弹三千发;八一杠步枪8条、子弹400发;8-式手雷80颗。”宋婉儿在笔记本电脑上做着ecele表格建立弹药武器账。做会计这种事情只有作为文人的宋婉儿做得好了。 “这些武器咱能组一个班了只是人太少。能再多几个多好。”金雨堂拿起手雷掂了掂凑着小台灯昏暗的灯光一照上面的铭文突然苦笑了一声“我勒个去的我说这东西怎么不像是往外走私的感情是报废弹啊。” “是么?”陈二狗掀开木箱子拿出一盒步枪子弹“嘿还真是快过期的;我说呢北京军区早就换装95式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八一杠。” “我明白了这些弹药是报废弹药销毁站的那帮家伙倒腾出来的。我说呢真正的官倒会在乎这点毛毛雨?”王阿贵拎出一个重机枪弹匣看了看说道“这里估计只是个小存放点他们通过一些途径每次运点出来藏这里等满了之后再统一起运;这么点武器一辆金杯车就运走了唉真是龙有有的道虫有虫的路。” “废旧弹药还能用吗?”韩燕担心的问道。 “怎么不能用?说是报废弹药其实就是放的时间有点长了用不完某些人膈应的慌找个理由而已;要知道生产一批军火里面得有多少油水啊;不报废怎么生产新的呢?不生产新的从哪来油水呢?当年苏联支援咱们的弹药不都是到了报废期的么?那不照样用么?后来越战的时候挖出来的鬼子军火库那弹药都放了几十年了照样能用。”陈二狗一边瞅着子弹一边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认为那个报废弹药销毁站离这里不远?”正在绘制表格的宋婉儿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对!这里离石家庄驻军、保定驻军和北京驻军都不远肯定有至少一个报废场。而且那帮家伙做小本生意的肯定没那么大运力;搞不好这东西都是靠摩托车甚至自行车一点一点带出来的。”陈二狗一拍巴掌惊喜地喊了出来赶紧扭亮桌子上的台灯铺开地图寻找着这附近有没有可疑地点。 “别找了这个级别的地图上肯定没有。你以小树林为圆点半径二十公里内找找有没有山沟子如果有的话抽空我们去看看。”金雨堂拍了一下陈二狗的背指着他们所在地的红叉叉说道。搞特警的金雨堂对寻找某个地方最是在行弹药销毁站肯定是在山沟里而这种军事禁区管得特别严军工们吃住在站里往外跑不可能跑得太远二十公里是个极限。陈二狗说的对如果是汽车运进运出的话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这可是杀头的罪;所以可以肯定那些人是连夜用摩托车或者自行车、三轮车运过来的那么更逃不出二十公里的范围。 “你能在这旅游地图上看出来有没有山沟子?”陈二狗瞪了一眼金雨堂。 “你笨啊?你不能看地名吗?瞪什么瞪?”金雨堂从陈二狗手中抢过笔开始地图作业“看这儿、这儿什么沟的、洼的都有可能是山沟子一共九个等咱有空了一个个地去看看。” “别着急时间多得是。先填饱肚子恢复体力再说吧。”王阿贵看着两人跟小孩似的斗着嘴他知道两人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弹药报废场那该是一座多么巨大的宝库啊!但是当务之急不是去找报废场而是先填饱肚子“这点弹药够咱们打一阵子了。先把过冬的东西储备够再说。” “嗯咱们需要找一台焊机;还得储备大量油料。而且吉普车需要加装一个重机枪支架然后”陈二狗拿笔在纸上记着需要改装的地方坦克兵陈二狗这会儿可算派上用场了;以前是打猎找野菜不如王阿贵、修车打枪侦查不如金雨堂这让陈二狗总感觉自己特没用但是如今搞焊工这活却只有他会。 从第二天开始众人的工作就是改装那辆北京吉普马上就能进村搜罗物资上回找来的食物也不用省着吃了这几天的饭都是管饱。众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饱饭只有饿怕了的人才知道能吃一顿饱饭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焊机是现成的那辆工程车上面就有而且是汽油发动的焊机这要比电动的强多了。没有军用的高强度钢管就用小加油站装修用的普通水管多焊上几道梁和支架来代替只是切割机没有0v的交流电无法运转只能拿着小钢锯条一点一点地把水管锯断这可是个体力活大部分时间都花到了这上面。 而每天早晨和傍晚王阿贵和陈二狗就开着摩托车四处搜集油料;虽然一次运的不多但是凭借着摩托车强大的机动性他们可以在车山车海的高速、国道上来去自如;不论是抽油罐里的油还是从汽油箱里抽油总之两人每天都能带着油料回来。这就是摩托车不可替代的作用丧尸的移动速度终究是慢很多时候摩托车轰鸣着从丧尸丛中驶过众丧尸也就来得及扭头看看看着对方一骑绝尘众丧尸好像知道自己撵不上似的最多也就吼几声表示不满而已然后继续按照原定路线四处游荡。 经过四天的努力一辆敞篷的武装吉普改造完毕。原本敦厚的北京0吉普如今大变样不仅架设了重机枪还加装了探照灯加固了保险杠;原本车后厢的帆布顶棚被拆掉宽大的车后厢可以坐六个人也可以装载大量的物资和弹药。虽然这车不是理想中的武装吉普但对于只靠摩托车跑路的五个人来说已经算是鸟枪换炮了。 “其实那天那辆悍马车相当不错改装得也好也耐折腾。”陈二狗拧紧重机枪支架上的最后一颗固定螺丝后摘下手套抹了把脸“阿贵给我拿根烟。” “接着!”王阿贵递给金雨堂一根烟然后自己点着一根“那车是不错但是坏了怎么办?修都没法修。” “是啊而且耗油量也大。功率大跟咱没关系咱使不了那么大的功率。”金雨堂点燃香烟吐出一个烟圈道。 “其实悍马车的大件不容易坏就是发动机事多;如果能有一种不坏的发动机多好。”王阿贵靠着车厢比划着“就像美国大片中星际战舰用的那种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发动机部件磨损度几乎为零而且有记忆性的那种。” “那好像是一种生物体吧?或者说像《霹雳游侠》中的‘杰塔’那种纳米机器人的结构体;那种结构体可以像生物组织一样自我修复这点相当强悍如果我们有那种发动机的话咱们大可以开悍马。”陈二狗道。 “有那种发动机咱直接开直升飞机了;直升机不就是个发动机么?”王阿贵笑了笑“得了干活吧明天咱出去练练枪。二狗重机枪打得咋样?坦克上的重机枪和这是一回事么?我只摸过没打过。” “大同小异吧我回忆回忆应该还行。唉弹药不充足啊想恢复技术难啊。”陈二狗想了想说出一句比较保险的话来什么枪法都是子弹喂出来的没有充足的子弹哪怕是天生枪神也白搭“对了阿贵那帮装修队的工具包里不是有好几个防风镜吗?你放哪了?打枪的时候咱得戴着不然让丧尸的黑血溅到眼睛里可就不好玩了。” “问婉儿要吧到时候咱还得戴个口罩;溅到嘴里面更不好玩儿。枪法的事情慢慢来吧;咱几个也就你玩重机枪玩得好点。”王阿贵苦笑了一声“等有粮有油了咱们去找报废场去到时候咱就有充足的子弹练枪了。” “是啊到时候咱们个个都是神枪手。”陈二狗拿起条弹链装进机匣开保险、上膛然后准备校正准星“婉儿帮我找一下防风镜吧我先看看视野咋样——哎婉儿干嘛呢你?画画呢?” 王阿贵和金雨堂随着陈二狗的目光看向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的宋婉儿只见宋婉儿的纤纤小手正拿着一罐黑色油漆往一桶绿色油漆里倒旁边还放着黄的、灰的、褐色的各种油漆;韩燕正拿着抹布擦着五顶安全帽。两双小手井然有序地做着活女性特有的那种优美和协调绝对是这仨男人粗手大脚做不到的。有了安稳的生活宋婉儿和韩燕的手不再像一个月以前那么脏得离谱了虽然还没有回复白嫩细腻的本色但至少已经干净了许多。 “等会儿给你拿这会儿正画画呢;一会儿画一个让你们看看。”宋婉儿也不解释拿着一把小号的油漆刷子调和着绿油漆只见加入了黑色油漆的绿油漆在刷子的搅拌下变成了军绿色。宋婉儿从韩燕手中接过一顶安全帽蘸着军绿色开始往上刷当整个安全帽变成军绿色后又用另一把刷子蘸着其他颜色往上画。 “哎哎婉儿好好都抹成杂色干嘛?军绿色多漂亮啊!”陈二狗褪下弹链指着宋婉儿手中的帽子喊道。 “又不是画艺术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宋婉儿翻了翻白眼没搭理陈二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章 勇敢战斗吧 “我明白了你是在画钢盔!”王阿贵愣了半天才明白宋婉儿到底在画什么看着宋婉儿的小手拿着小刷子在安全帽上灵巧地上着色王阿贵突然想起来——已经有多久没有亲过这双小手了?没想到宋婉儿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王阿贵不得不承认家庭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 “钢盔也不是那样啊!钢盔有帽檐吗?”陈二狗一边校正着准星一边嚷嚷道不懂艺术的人就是不懂艺术只知道瞎嚷嚷。 “你笨啊你?普通人有几个熟悉钢盔什么样的?咱这一身迷彩、军大衣、军车、武器都够他们眼花缭乱的了谁会管你的头盔是真的还是画的?再说了有个安全帽也比光着脑袋强呀。”宋婉儿把垂到胸前的披肩发甩到背上冲着陈二狗说道。 “对啊二狗老金咱是不是也搞个伪装网什么的装车上?”王阿贵突然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主意。 “对!再去折点柳枝树叶什么的往头盔上一耷拉我操!”陈二狗“啪”地打了个响指“婉儿你太聪明了!” 说干就干王阿贵爬上工程车从车斗里扯出工程用安全网用电工刀割开打结重新按照车体的形状编制伪装网。陈二狗拿着一条大扫把把路边的落叶推成一堆;金雨堂则跑到国道对面的柳树下折下根根柳条捆成捆再抱过来。 伪装网编制完成后王阿贵在网上涂上一层胶接着放在落叶堆上一滚一层落叶牢牢地粘在网上一个山寨版的伪装网就编成了。趁着胶还没干三人扯着网按照编织好的形状系在保险杠上、发动机盖上、车门、车顶、车厢直到整个吉普车被伪装网围了一层。 在这之后三人每人拿着一捆柳条插在伪装网的网眼中伪装网变得更加密实至于吉普车是墨绿色的、树叶是枯黄色的显得不搭调倒不用担心明天一场血战下来溅上一层丧尸的黑血和碎肉后就搭调了。 这边宋婉儿的“钢盔”也画好了韩燕用剩下的工程网边角料抹上胶往安全帽上一粘再插上几根柳条五顶“钢盔”就做成了。 “阿贵这车上是不是再写上个什么字显得咱更威武点?”金雨堂打量着空荡荡的车体觉得像特警用车那样写两个字表明一下自己的战斗力更好“写特警肯定不合适终不能写‘特种兵’吧?” “嗯就写‘特勤大队’他们才是真正的特种尖刀!我最佩服这种兵太tm厉害了!咱这套专业装备冒充他们正合适不会有谁怀疑的。”王阿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特种兵。 其实现实中除了特警外根本没有哪个战斗部队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写上自己是干什么的。但如今是末世末日最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人心写上这几个字有歪心的人不敢招惹;真有本事的人就是想招惹也得掂量掂量越是有本事的幸存者越是惜命两虎相争的结果就是让丧尸和其他幸存者渔翁得利。 总之在末世就是让那些潜在的敌人高估你——当然真碰上高手的话也只有认命比如人家有火箭弹直接一炮轰掉但是起码死个痛快。 “太长了没有这么写的就写‘特勤’吧。”韩燕比划了一下说道“就像特警车上写的一样。” “我给你们画格子你们谁用黄漆描下来吧。”宋婉儿拿起一根装修用的木板和石灰块去车体上打格子写黑体字。 当夕阳西下时一辆带着伪装网、杀气腾腾的武装吉普车展现在众人面前。这辆吉普车可比刚才那白白净净的吉普车带给人的震撼强多了就是两个字——专业! 干什么都得做到专业真正从战场下来的车辆都浑身是泥、脏、破油污、沙袋、伪装网、树叶什么的要多么脏乱有多么脏乱但是这样的车辆却是杀气腾腾带给人的震撼才是最大的。反而那些白白净净的车辆就像登台作秀一样看着是挺好看却没有多少杀气。 可以想象专业的车辆、专业的武器、专业的打扮这样的车加上车上杀气腾腾的五个人再加上那两个耀眼的大字——“特勤”带给人的第一印象会是何等的震撼——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人都是战斗力极强的特种战士!不管碰上什么样的幸存者队伍他们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和人家说话的资格那些换得起命的队伍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条命。 “嘿本来我还想洗洗我这件军大衣呢这样一来不用了就这么脏了吧唧的吧这样才显得专业。”金雨堂扯了扯自己那满是泥巴、油污、灰尘的军大衣再看看布满干泥的军靴“那脸上的迷彩怎么办?抹泥巴?” “不要啊抹泥巴多脏啊!”韩燕本能地喊了一声喊完了才想起来半个月以前自己的脸不比抹泥巴干净到哪去。 “不抹泥巴怎么行?到时候人家看出来咱俩是女的怎么办?没事泥巴不毁皮肤抹油彩才毁皮肤呢。”宋婉儿拍拍韩燕的肩膀说道。 “怎么样?咱们抹点泥巴站车上摆个poss照张相看看?”陈二狗盯着两个女人不怀好意地笑道。 “去死吧你!”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嚷道。 转眼间已经十一月末虽然还没到农历腊月但此时的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10c阴霾的天空飘着小雪凄厉的北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河北的冬天在这个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气候的反常已经凸显端倪。 在布满冰霜的乡间公路上吉普车颠簸着驶向远处的村庄有了这样的大杀器众人也不用再等到下雪时了干燥的路面反而利于车辆的行驶。他们的目标还是那个村子只是这次他们要从正门进入但愿那里会相对繁华一些吧。 金雨堂开着车瞪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吉普车不时颠簸一下——又一头丧尸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成了轮下的碎肉。陈二狗扶着重机枪站在车斗中整理着弹匣枯瘦的脸庞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而他手中那漆黑的重机枪、森红的木质枪托、长长的弹链、阴森森的子弹都在表明着重机枪的森森杀气。 王阿贵仍然背着56半蹲在车斗中和丧尸近身战斗宽大的八一刺明显不如细长的56刺子弹再多终究有限能少用一发是一发。除了步枪外王阿贵的武装带上别着四颗手雷腰上插着两把54手枪沉甸甸的备用弹夹插在武装带和衣服之间手边还放着几十个用啤酒瓶做的汽|油弹;一挺八一式轻机枪正放在他腿上王阿贵正往四个备用的开放式弹鼓中一颗颗地压着子弹。 坐在一旁的韩燕正拿着一个弹鼓往轻机枪上安装然后把一个个备用弹鼓整齐地码放在手边的沙袋上。宋婉儿则拿着电工刀一个个地挑开重机枪子弹的弹匣、拉出弹链随时准备给陈二狗供弹她就是陈二狗的供弹手。 “大家准备好火力压制开始!”在接近村口的时候陈二狗示意大家准备随后扯下防风镜把口罩挂在耳朵上含胸收腹、扎好马步把67式重机枪的枪托顶在肩膀上、手指放在扳机上。而这边众人则迅速做好战斗准备开保险、上膛。 只见不远处的村子口大批的丧尸顺着吉普车的轰鸣声从村口向外涌村外的农田里三三两两游荡的丧尸也跟着围了过来。慢慢的丧尸群密度越来越大;聚集在村口的丧尸已经达到数百头。震天的尸吼声夹杂着刺鼻的尸臭味随着北风吹向吉普车即便是已经习惯了尸臭味的五人还是忍不住有点作呕。看着一头头头发蓬乱浑身残破不堪的丧尸、张着留着黑色液体的大口、密密麻麻的蠕动而来陈二狗感到头皮有些发麻。 “嘭嘭——嘭嘭嘭!!”面对着丧尸陈二狗先是打出一片弹幕熟悉一下枪性随后手中的重机枪正式怒吼了起来。面对丝毫不懂得拉开散兵线的密集尸群陈二狗不断调整着姿势、长点射和短点射互相配合着进行火力压制;转瞬间森森的弹壳像下雨一般从机匣中纷纷跳出冰冷的枪口顿时变得滚烫从枪口喷射而出的子弹从弹幕汇聚成一条条金属火龙像一把死神的镰刀般横扫向迎面而来的尸群。 重机枪不愧“单兵收割机”的霸气称号一发威力巨大的子弹穿过丧尸的身体就能生生从其后背带下一大块血肉甚至碎骨然后剩余的动能还能再钻进后面不远处的丧尸体内撕裂它的肌肉和韧带——这绝对不是步枪甚至手枪能够望其项背的。 劲霸的金属洪流横扫之处一头头丧尸不是被打碎头颅就是被拦腰扫成两截、甚至整个上身被凌空打成一团血雾一具具破碎的尸体在吉普车的车轮下变成一堆泥泞的碎肉。“单兵收割机”向世人证明了不可一世的丧尸不过也是血肉之躯、同样是“单兵收割机”下的猎物转瞬之间上百头丧尸被打成了碎片。劲猛的北风夹杂着血雨腥风捶打着吉普车的车身陈二狗抹了把沾满黑血的防风镜开始了新一轮压制。 吉普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从村口涌来的丧尸越来越多密度也越来越大震天的尸吼与呼啸的北风连为一体向闯来的活人宣告着丧尸世界的禁忌。一群群衣衫褴褛、浑身灰青的丧尸踏着沉重的步子毫无恐惧地一波又一波从村口钻出蹒跚而又坚定地扑向吉普车丝毫不顾前方的同伴被扫成血雾后洒满它们的身体它们只有一个目的:吞噬一切来犯的活人! “老金!停车!”陈二狗踢了一脚驾驶座。吉普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接着重机枪熄火陈二狗和王阿贵迅速起身拿起车上的汽|油弹点燃火接二连三地扔向丧尸密集的地方宋婉儿和韩燕在下面拿着防风打火机点着浸满汽油的布条。一个个汽油|弹犹如手|榴弹一般在丧尸密集的地方碎裂里面的汽油随着惯性洒向周围的丧尸一时间村口外密密麻麻的尸群陷入了一片火海。 风助火势呼啸的北风加剧了火焰的燃烧丧尸身上早已干枯的衣服、鞋子甚至皮肤都跟着燃烧起来一时间滚滚的黑烟夹杂着焦糊味弥漫了整个天空。前面的丧尸本就脆弱的筋腱和肌肉在高温下变得运动迟缓但是后面的尸群对同伴的怒吼根本不屑一顾仍旧卖力地往前冲锋前面的丧尸肌肉和筋腱被烧得僵化后面的丧尸把它扑到然后踩着同伴仍在熊熊燃烧的尸体向前冲锋直到被引燃然后再被后面的同伴扑到、踩在脚下。 “第二波!”王阿贵看着火快灭了后续的丧尸又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村前的空地后扔出了第二波汽|油弹刚刚快熄灭的大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这里是村口又是在下风向不会引燃村子中的建筑物以及宝贵的粮食。 “老金冲过去!”王阿贵大喊一声迅速跪在车斗中轻机枪架在车斗挡板上;韩燕同样姿势架好轻机枪;宋婉儿则趴在沙袋上伸出手护着拆开了的弹匣。 风助火势但是风也灭火势北风助着汽|油弹烧过高潮后就无情地往下打压丧尸身上的火;经过一波重机枪的扫射、两拨汽|油弹的攻击村子口已经倒下了乌压压一片焦黑的尸体其数量足有二三百具之多。大杀器果真是大杀器重机枪加汽|油弹两个大杀器的完美配合演绎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当然只知道瞎聚堆的丧尸也完美地配合了这群二把刀们的表演。 但是剩下的丧尸仍然在两三百以上还有大量的丧尸在从村子里三三两两的涌出来不过显然丧尸群的精锐——青壮年丧尸已经消耗殆尽再涌出来的丧尸以老幼居多甚至不乏地上爬着的婴儿丧尸。这些丧尸再来一波轻重机枪的搭配点射就能消灭。 金雨堂挂上四驱北京00吉普的四个轮子开始同时转动军用吉普强大的越野功能开始施展它的威力。吉普车碾上了路上那些仍然在燃烧、仍然在蠕动的丧尸;那些焦黑的枯骨根本受不了吉普车的碾压残存的丧尸头颅根本咬不进厚厚的军用轮胎一根根焦黑的肢体在轮胎下碎裂;一颗颗散发着焦糊味的头颅被碾成碎骨残渣车轮下不断喷射着丧尸黑红色的脑浆。随着吉普车进入尸群腹地周围三三两两的丧尸也跟着围了过来吉普车陷入了重围。 “准备!”陈二狗大吼一声;王阿贵、韩燕、宋婉儿迅速拉下防风镜戴上口罩手指头放在扳机上。 “开火!”陈二狗发出了开火的信号。 “嘭嘭——嘭嘭嘭!”重机枪重新开始了怒吼为吉普车扫清前进的道路。 “哒哒——哒哒哒!”两挺轻机枪随后发出吼声开始点射清理着车周围那道稀薄的丧尸围墙。 随着车子一上一下的颠簸三挺机枪近乎完美的配合着吉普车周围形成了一圈火力防护网一具具碎末般的残尸像稻草般扑倒在地很快车子周围十几米以内再无存活的丧尸吉普车顺利地进入了村子。 “阿贵!前面有个粮油铺子!旁边还有杂货店!你们赶紧搬东西!”陈二狗居高临下看得清楚“老金马上调头随时准备往外冲!” 金雨堂选择了一片空地加紧调头三挺机枪改为短点射配合着车子转向。 “嘎吱。”吉普车停了下来金雨堂摘下档仍然保持着发动机的运转抓起56半推开车门窜了出来与此同时王阿贵三人放下机枪跳出车斗。 “你们动作快点!枪一响马上回来!”陈二狗打完最后半条弹链压上一条新的一边抓紧时间更换滚烫的枪管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村里聚集的丧尸打得差不多了但是村子外面方圆十几里地听见枪声的丧尸都在向这里移动尸吼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王阿贵他们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抢夺物资。 “老金你们俩粮油店我们俩杂货铺!”王阿贵一边喊着一边护着宋婉儿冲向杂货铺。这个分配是权宜之计金雨堂两口子终究是练家子身体再虚弱两人抬几袋大米、面粉还是可以的;宋婉儿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今更没什么力气只能扛一些轻便的生活用品。 王阿贵掰开56刺一脚踹开虚掩的杂货铺大门小心翼翼地先用刺刀往里面探了探“啪”王阿贵感到步枪一紧只见门后面一个青灰色的大手抓住了刺刀——果然有丧尸! 和丧尸拼力气这些虚弱至极的人肯定拼不过王阿贵用上了部队摔跤的手法双臂先是一松本来在较劲的丧尸一下子把刺刀往屋里拽了一段距离趁着丧尸旧力已尽新力未发的一刹那王阿贵双臂猛地往后一抽丧尸被整个从屋里拽了出来但是丧尸被拽出来的有点猛一下子绊在门槛上摔倒在地手里却仍然死死地抓住56刺。 按照事前的训练宋婉儿一个箭步跃到丧尸跟前举起八一杠瞄准丧尸的头颅——王阿贵不敢让她用手枪宋婉儿太过虚弱了未经训练而又皮包骨头的双臂根本经不起54巨大的后坐力。 “我我开枪了啊?”宋婉儿有些害怕地看了眼王阿贵心有余悸地说道。 “快!我——快撑不住了。”王阿贵正努力地不让丧尸爬起来虚弱的双臂已经没有了多少耐力“用肩膀抵着它的头用跪式射击。婉儿!我相信你!” “嗯!”王阿贵最后一句话让宋婉儿增加了信心宋婉儿单膝跪下做出一个标准的跪式射击姿势枪口对准了丧尸。宋婉儿咬了咬嘴唇扣动了扳机。 “砰!”滚烫的步枪子弹击穿丧尸的头颅带着无数块碎裂的骨骼和脑浆飞出了丧尸的后脑勺丧尸被子弹巨大的动能猛地向后掀翻手一松趴在了地上。宋婉儿纤细的肩膀也被震得生疼但是宋婉儿咬着牙一声不吭这个刚烈的女子知道有些痛苦自己必须承受。 “好样的老婆!”王阿贵冲宋婉儿一笑抓起正在发僵的宋婉儿飞奔入杂货铺;他们的时间不多这会儿又耽搁了0多秒王阿贵有些焦急。但是宋婉儿不经过真正战斗的洗礼她永远都是那个文弱的女子。 杂货铺中一个光着上身、穿着裤衩拖鞋的丧尸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张牙舞爪地从后门蹒跚而入王阿贵不敢再让宋婉儿练胆子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双臂猛地一举纤细的56刺从胖丧尸的下颌骨刺入。沉重的步枪产生的巨大惯性带着56刺刺穿丧尸的上颌骨直达大脑;王阿贵双臂一拧三|棱刺搅烂了那颗污浊的大脑;随着刺刀的拔出胖丧尸夹杂着一丝哀号倒在地上。 “婉儿你装方便面!快点!”王阿贵一把撞上后门插上门闩拎起地上的两箱牛奶冲出杂货铺“我马上回来!” 宋婉儿把步枪往砖头垒成的柜台上一靠迅速拽出武装带里夹着的大号塑料袋然后抓起柜子上放着的散装方便面、小食品就往里扔也顾不得是“康帅博”还是“康师傅”的能吃的都往里面扔。 然而宋婉儿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剧烈的紧张还是让她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转进入柜台的时候宋婉儿忘记了搜寻隐蔽角落的第一守则。而恰恰就在砖头垒的、宽大的柜台下的阴暗处一只目闪青光、嘴流黑水的丧尸颤颤巍巍地在宋婉儿背后站了起来。 宋婉儿感到从屋子门口透过来的光线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似的突然间女人的直觉强烈地告诉她危险已经逼近宋婉儿意识到了是什么在她背后冷汗一下子湿透了内衣;宋婉儿强行抑制着慌乱、强迫已经有死机征兆的大脑运转。 王阿贵不在屋里而丧尸的致命一击只有一瞬间想活命必须靠自己!这个念头在宋婉儿大脑中一闪而过宋婉儿猛地从腰间拔出那把仿真汽|狗身形一矮“嚓啦”一条粗壮的、布满尸斑的胳膊从她头上挥过枯硬的指尖扫过木质的柜子丧尸强悍的短距离攻击能力在木质的柜子上留下了几条深深的指痕连带着还有一截断指。 宋婉儿将将躲过这致命的一击迅速转身就要扣动扳机。然而在这一瞬间丧尸的手臂回过了弯猛地抓住了宋婉儿拿枪的胳膊。丧尸的力量之大拽得宋婉儿胳膊生疼那张留着黑水的大口摇摇晃晃地想着宋婉儿的脖子咬来。 宋婉儿本能地用左胳膊死死顶住丧尸的下颌骨紧咬着牙关慢慢地把54的枪口对准丧尸的脑袋。但是虚弱的宋婉儿力气实在太小了瘦的皮包骨头的胳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要不然王阿贵也不会到现在还让她拿着qiang防身54的后坐力太大凭宋婉儿如今的体质一枪就能震断她的手腕。 看着那张恶心的嘴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近乎崩溃的宋婉儿不但没有绝望反而展现出她刚烈的一面——宁死不屈! 近了!近了!还差一点点!宋婉儿紧咬着嘴唇牙缝中已经布满了血丝一双手臂仍然坚强地抵挡着丧尸把手枪一点点地抵住丧尸的下颌骨扣动了扳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高压气瓶推动着钢珠在枪管中加速一枚闪亮的钢珠带着巨大的动能穿破丧尸早已破烂不堪的下巴击穿它脆弱的上颌骨继而深深地刺进它的大脑;丧尸登时瘫软了下来缓缓滑倒在地重新躺回了那片阴暗的角落。仿真qiang近距离的杀伤力就是这么威猛。 --- 跑出门外的王阿贵把两箱牛奶扔上车斗陈二狗用牙咬着手枪赶忙弯腰码好然后迅速站起身来近距离爆头掉两个摸到车子旁边的丧尸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一个微弱的松懈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果。这时金雨堂和韩燕合力抬着一袋大米奔了过来金雨堂一只手还拎着一壶食用油王阿贵赶忙过去接应。 “啪!——”杂货铺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王阿贵心中顿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马上丢下油壶拔出手枪冲了进去。宋婉儿是他的女人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如果宋婉儿有个三长两短王阿贵会自责一辈子。 当王阿贵冲进来的时候宋婉儿正靠在柜子上两眼无神地盯着柜台下娇弱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手中的qiang仍然指着天花板。 “婉儿!婉儿!看着我!你没事吧?”王阿贵绕过柜台抱住宋婉儿大声喊道。然而宋婉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拼命地摇着头牙关依然紧咬着。 “婉儿!你一定要挺过去!”王阿贵看了一眼脚下的丧尸明白了怎么回事抓住宋婉儿的胳膊摇晃着喊道“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万一哪天我挂了你必须得自己活下去!你必须挺过这一道坎!” 宋婉儿此刻正处在崩溃的边缘打小没吃过什么苦的女人何尝受过如此的惊吓?王阿贵明白这一关不好过如果宋婉儿过不去的话她就会当场疯掉王阿贵想尽一切办法鼓励宋婉儿挺过这危险的一关。 “万一我挂了万一我挂了”一声呼唤如强电流一般掠过宋婉儿短路的大脑她的内心深处在呼喊醒过来醒过来她绝对不陈自己一生依靠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来绝对不陈允陈永远不允陈! “哇!——呜呜呜——”宋婉儿的大脑启动了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无比担心的王阿贵宋婉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王阿贵放心了。 “不陈哭!赶紧干活!”王阿贵一把推开宋婉儿大吼一声跳下柜台拾起步枪递到她手上用绝对不允陈反抗的眼神盯着宋婉儿的眼睛“你必须坚强起来!因为你是我王阿贵的老婆!你是一名战士!明白吗?” 王阿贵的心在疼但是时间不允陈他们卿卿我我爱恨情愁王阿贵绕出柜台搜索了一下房间的阴暗角落后头也不回地拎起两箱火腿肠冲出杂货铺留下宋婉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宋婉儿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在末世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好好地活着每个人都必须做好死亡或者亲人死亡的心理准备;但是这种准备能否通过实战的检验只能靠当事者自己的意志力。 宋婉儿的眼泪被王阿贵这一声吼直接吓了回去宋婉儿刚烈的一面再次显现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红色的血丝从牙缝中流了出来。宋婉儿强行迈动发软的双腿哆嗦着手臂从地上捡起塑料袋继续往里面扔着方便面。再良好的训练抵不过一场实战这半年以来王阿贵虽然教了宋婉儿不少东西但是终究不如一场实战来得彻底在身体虚弱、神经紧绷的情况下又经历了如此凶险的一幕要迈动身躯对于一个从小没吃过苦头的女人来说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 “我不能软弱!我不能软弱!”此刻让吓懵了的宋婉儿脑袋里只有这一个信念也正是这一信念支撑着她突破了心理障碍支撑着她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在丧尸的地盘上没有男人、没有女人只有幸存者这就是末世法则没一个幸存者都得学会面对这残酷的法则再伟大的爱情和亲情也不能代替当事人去面对必须面对的现实。 当王阿贵第五次脚步发虚地冲进来时宋婉儿已经哆哆嗦嗦地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拖着步枪从柜台里绕了出来王阿贵搂住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宋婉儿再次泪流满面——她做到了! 最后两箱!王阿贵强撑着扔上车两箱牛奶再次冲回杂货铺再提两箱他已经做不到了他的体力已经透支的太严重。但是好不容易进村一回不能就这么回去王阿贵从武装带下抽出一个塑料袋身手抓起柜台上的卫生巾、卫生纸、牙刷、牙膏、香烟什么的一股脑地往里塞还有锅、盐、辣椒——总之不管什么一律扔进塑料袋。 “嘭嘭——嘭嘭嘭!”重机枪的声音响了起来王阿贵拎起两个大塑料袋冲出了杂货铺然后几乎是爬上车斗的。已经缓过来点儿神儿的宋婉儿伸出虚弱的双臂勉强把王阿贵拽上车;此时金雨堂和韩燕脚步发虚、满脸虚汗地抬着一袋0斤重的大米撞撞跌跌地跑了过来。王阿贵和宋婉儿合力把大米拽上车然后把浑身发软的韩燕拽上车上好车挡板;陈二狗的机枪仍然在怒吼外面三三两两的丧尸此时已经逐渐聚成一团狂吼着向吉普车扑来后面从胡同中或爬或走的老小丧尸也逐渐形成密集之势。 “大家趴下!”陈二狗大吼一声从武装带上拽下一颗手雷。众人马上趴倒在车斗上陈二狗要用最后的大杀器了。 一枚冒着青烟的8式手雷飞进了村口密密麻麻的丧尸群中陈二狗迅速趴下;金雨堂低头躲开挡风玻璃。 “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波震得吉普车剧烈颤动方圆半里地的民宅玻璃纷纷碎裂巨大的气浪和无数弹片撕裂了车上的伪装网同时也将周围的丧尸撕成了千万片残渣。 “老金!走!”陈二狗迅速站起身吉普车发动了金雨堂挂上四驱军用车严格的质量此时体现了出来受过强烈震动的吉普车依然完好无损地怒吼着冲向村口。无数碎裂的尸体被车轮碾成更小的碎片。那些躲在胡同里的丧尸虽然被冲击波震碎了内脏但是大脑却完好无损然而还没待它们涌上来就接着被轻机枪撕成了碎片。吉普车碾过碎尸带着一身腥臭的黑血嚎叫着冲出了村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一章 衣食所安 离村口两公里远的公路上六辆各式各样的车子横在路中央有奔驰吉普、有丰田皮卡、有现代吉普总之清一色的越野车。车上、车下站着十几条衣着各异的精壮汉子这些人虽然也是面带菜色但是肌肉却没有萎缩的迹象仍然保持着有力的态势——这说明他们的营养供给充足。 这些汉子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弩箭、长弓、小口径、大型气}猎枪还有几把54|式手枪。这阵势一看这就是劫道的只不过这十几个人的队伍没有想象中的杀气腾腾却有着乌合之众共同的特点——慌乱无序。 “我c你m!”一个身着羽绒服的黑脸壮汉正对着一个瘦小的汉子连踢带打一张狰狞的大脸气得青筋暴露、面色发紫“你tm的招子吃屎用的?你哪只招子看见那是普通人?你家普通人能tm机枪手|榴|弹得干丧尸?” “老大呀我错了!”地上躺的小个子虽然让踢得吐血却丝毫不敢反抗只能捂着脑袋一个劲地求饶“老大饶了我吧我真的以为他们是普通人啊!他们就5个人离得太远我看不清啊。” “老大老大算了算了。”一个身着皮夹克的大汉从旁边拽住黑脸大汉的胳膊“老大算了狗子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他们会是正规军?” “狗屁正规军!一群散兵游勇!”黑脸大汉有了台阶下也不再踢打“tm的让老子去吃‘正规军’的‘现成的’你可真有胆子!你知道这一趟浪费了多少汽油吗?” “狗子快谢谢老大。记住下回看清了!”劝架的大汉指着地上的狗子训道。 “谢谢老大谢谢二哥。”狗子顾不得吐血赶紧向着二人跪地求饶脏兮兮的头在柏油路面上磕得“嘭嘭”作响。 “老大——!”丰田皮卡上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一个拿着玩具望远镜的瘦弱汉子声音变着调地喊道“老大他他们冲着咱来了!” “老大怎么办!”、“老大咱逃吧!”、“老大”一群汉子看着远处的那个黑点带着烟尘越来越清晰惊恐地就像受了惊的麻雀般叽叽喳喳地叫到;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遇见强敌就知道慌乱。 “逃个屁!能逃得了吗?你们想吃手|榴|弹吗?赶紧把道腾开!”黑脸大汉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冷汗顺着面颊如瀑布般往下流“都给我趴到路边的草丛武器扔路面上把手举起来!” 车上的人听到命令纷纷从车上跳下来手中武器胡乱往地上一扔钻进路边的草丛把头埋进去双手高举一个个唯恐比别人慢。几个司机仓惶地把路腾开一条过道车门也顾不得关连滚带爬地钻进草丛撅起屁股高举双手看都不敢看一眼路面。被称为老大、老二的汉子正要躲却看见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越来越近——躲不了了! 两个汉子就像听到命令一般齐刷刷地跪在路边低着头双手举过头顶浑身如筛糠般颤抖却大气不敢喘一声。 吉普车在距离他们一百多米的地方减速了两个汉子头都不敢抬一下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他们在乞求老天保佑这辆吉普车无视他们的存在赶紧过去吧。 --- 只见一辆北京00吉普杀气腾腾地驶来强大的杀气压得这群汉子透不过气来。吉普车的车体是青黑色的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一种青黑色的液体残破的伪装网挂在车身随风飘荡着车轮上沾满了腥臭的杂碎和尘土;保险杠上、发动机盖上、挡泥板上、大灯上、挡风玻璃上几乎到处是碎肉断骨。 吉普车的车斗上站着一个身姿笔挺的军人这个军人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眼眶上的挡风镜已经变成了黑色仍然在向肩膀上滴着黑色的液体;军人头上的钢盔扎着伪装网长长的柳枝和军大衣的下摆随着呼啸的北风猎猎作响;更为恐怖的是这个军人手中正驾着一挺他们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大型枪支——传说中的重机枪!长长的弹链垂在枪体下方、黑洞洞的枪口笔直地指着前方的路面似乎随时要发出怒吼一般。 吉普车宽大的车斗上堆着小山般的粮食、食用油、塑料袋;整箱整箱的牛肉、牛奶、火腿肠以及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箱子;在这座小山上赫然坐着三名精瘦的军人两挺同样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路边偷看的汉子们;坐在正中央的那名军人手中还握着颗圆圆的东西——傻子都能看出来那是手雷。汉子们似乎能从那宽大的迷彩服袖子上看见他“劲爆”的肌肉。 三名军人的脸上不知抹着什么东西使得这群汉子们看不见他们的真实面容他们能看见的只是三双血红的眼睛——所谓杀红了眼的人就是这种眼神。然而最令这群汉子们感到噩梦般恐怖的是车体两侧那两个虽然带着黑血却依然晃眼的大字“特勤”! 吉普车减速到40码从这群人中间的过道开过一张张胡乱丢弃的弓弩、砍|刀在车轮的碾压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道路两边高举着手的汉子听到这声音心疼的想哭但却没人敢吭一声眼前的一幕让他们肠子都悔青了——哪根筋搭错弦了怎么想着打这群魔鬼的主意? 当吉普车终于消失在滚滚的烟尘中后这群汉子才揉着酸麻的胳膊、颤抖着身躯、腿肚抽筋地从路边爬上路面没人敢抱怨他们的武器被压成碎片因为他们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一个响亮的名字——“特种兵”! “爷爷爷的!”黑脸大汉哆嗦着从地上爬起“亏得老子识时务这群人竟然tm的是特种兵!” “难怪这五五个人就敢进村子。”夹克大汉坐地上揉着抽筋的小腿肚上下牙打着架道“真是命悬一线啊要不是这群人不把咱当回事今天就玄了。” --- “实在撑不住了。”王阿贵感到眼前一晕瘫倒在物资上韩燕和宋婉儿早就撑不住了搂在一团互相靠着休息。金雨堂一下子瘫倒在物资上两眼无神地看着阴霾的天空他已经累得再也动不了了。 这车人正是王阿贵他们当车子冲出村子时拿着望远镜的陈二狗就看见了远处的路上横着几辆车大家顿时明白了这些人准备吃现成的。但是瘦骨嶙峋的他们已经在高度的紧张和剧烈的运动中耗尽了本就不多的体力根本无法再迎接一场战斗何况这还是一群青壮年汉子;看人数王阿贵就知道这就是那支以前看到过的纯暴力团队这种人心狠手辣武器众多和他们打王阿贵没有把握己方不伤一人在这缺医少药的末世受伤往往就意味着死亡。 于是尚有体力的陈二狗换下了精疲力尽的金雨堂王阿贵命令大家拼着命也要装出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挺过这一段路仅仅十几秒四人却耗尽了仅剩的体力;当那群劫匪消失在视野中时四人像面条一般瘫软在小山般的物资上任车子拉死人般拉着驶向小加油站。 吉普车绕了一个大圈确认没有尾巴后才抄小路回到了小加油站接着开进责任林里来到加油站后草垛旁。陈二狗开门下车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把手伸进草垛拉住一根绳子使劲一拽一个空心的草垛轻轻移开露出里面车库的大门陈二狗把吉普车停进车库拉上大门然后一屁股坐在车库地上的草垛上也顾不得满身的黑血裹紧军大衣就沉沉睡去。他们已经太累了累得什么也不愿意想、什么也不愿意做美美地睡一觉才是他们最渴望的事情。 恐怖的黑夜再次降临白天还只是小雪飘扬晚上就变成了大雪纷飞。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鹅毛般的大雪吹打着大地早已冰冻的地面再次堆积起一层薄薄的雪层而且随着密不透风的大雪纷纷扬扬雪层在以极高的速度增加着它的厚度——今年不仅天冷而且雪大。黑暗中的责任林在“哗哗”巨响室外的气温伴随着大风雪迅速降低到零下二十多度对于河北这片辽阔的地域来说这个温度已经算是世纪低温。 车库外两堆草垛已经变成了雪垛黑夜中的小加油站也已经被大雪层层覆盖地库外面已经是一片滴水成冰的苦寒之地这个冬天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冤魂;不知道多少逃过丧尸之口的幸存者要死在这苦寒之冬。 与外面苦寒世界不同的是小加油站的地库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宽大的空间里一圈从工程车上卸下来的座椅围着一个钢板加铁棍焊成的桌子;在昏黄的台灯照耀下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大一小两个闪耀着亮亮油光的盆子:大盆子里是半盆榨菜、野菜炒火腿肠片小盆子里是黑乎乎的咸菜丁两个盆子冒着腾腾的热气夹杂着浓浓的炒菜香味。五个饿狼一般的人坐在座椅上捧着粗瓷大碗拼着命地夹着菜。 扒拉一口喷香的大米饭夹一筷子榨菜丝火腿肠、就一口咸菜丁不时地拿起手边的牛奶袋子嘬一口;五个人边哭边吃苦涩的泪水、心酸的汗水、喷香的白米饭夹杂在一起是如此酸楚——对于小半年没有正儿八经吃过饭的人来说还能在有生之年吃上大米炒菜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我tm的都吃三碗了这肚子咋还感觉空空如也?刚才吃的饭都跑哪去了?”陈二狗拿着锅铲刮着盆子底整整一锅6斤大米饭已经见底了但是众人仍然没有饱的感觉。 “行了少吃点吧。一次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宋婉儿拽下陈二狗拿着的盆子然后看了看手中的粗瓷大碗说道“是哦我都吃了两碗了也感觉肚子里没什么东西一样。” “身体长期缺乏能量对于营养的需求十分旺盛我们一边吃着、胃部一边消化着肠子一边吸收着自然感觉不到饱。”金雨堂扒拉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说道“当初我们进行体能训练的时候一顿饭每个人都是成斤成斤的吃饭但是人的胃才多大?最大不过装升东西那么多饭都跑哪去了?自然是被迅速吸收掉了。” “照这样吃下去不出一周就吃不了这么多了;一个冬天保证咱们能恢复体力。”王阿贵喝着牛奶说道“如果咱们有肉的话我们会恢复得更快咱们现在需要大量的蛋白质——对了婉儿咱这一趟打了多少粮食?” “大米00斤;面粉100斤;小米60斤;大桶食用油两桶;方便面1箱;榨菜6箱;牛奶1箱;火腿肠16箱。”宋婉儿一边吃着饭一边如数家珍地说道“还有香烟、牙刷、牙膏、香皂、卫生纸什么的一大塑料袋我没数。” “这些东西不足以我们过冬;改天还得去一趟。不然的话后半个冬天又得挨饿唉吃不上饭一点力气都没有扛个枪肩膀都发疼。”陈二狗摸了摸被震得青紫的肩膀说道。“对了今天见得那群劫匪为什么没有饿得变形?地上的武器咱们也见了按理说他们最多在村口的农宅晃荡一圈打来的粮食肯定不够他们保证体力你们看他们的脸色除了菜黄点根本不瘦——他们的营养从哪来的?我不相信他们能像我们一样进入村子的腹地。”金雨堂突然说道。 “是的这就是明显的不合常理之处;以前咱们没进过村子不知道进村子这么难就想当然地以为只要搜刮几个农户就能吃饱;但是现在看来这不正常这些人根本没有重型火力村子外围的农户能搜刮多久?够这十几条壮汉吃多久?现在不比得和平时期吃素都能有劲在末世的环境下必须保证足够的肉类摄入才能保证强壮的体力但这末世哪来的足够的肉?打猎?绝对不可能——那么他们的肉从哪来的?”王阿贵分析道随着逻辑的推理越来越深入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你是说——!”陈二狗敏感地想到了一个谁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种人拉出去枪毙一万次都不多。”王阿贵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蓝光寒冷得犹如六月寒冰般刺骨这让坐在身边的宋婉儿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哆嗦。 ---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扬了将近一个月却仍然没有停顿的迹象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多度广袤的华北平原已经变成了一片雪白的世界厚厚的积雪掩盖了一切肮脏与罪恶、还有那些触目惊心的残酷只是这短暂的纯净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寒冷的冬日带给幸存者的是更大的痛苦和绝望。 虽然冰封的世界和世纪低温使得丧尸那本就僵硬的关节、肌肉变得更加僵硬移动速度直线下降使得这时进村搜集物资变得容易许多;但是这种酷寒的天气却让幸存者根本不敢踏出藏身之地半步绝大多数幸存者死于低温的概率要远远大于死于尸口——已经习惯了暖气棉衣的人根本无法在第一个冬季就重新适应老辈人习以为常的低温。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总有一些人能够在这严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并且活得越来越好。 “呯!”一声沉闷的枪响回荡在广袤的雪原上空一头冒着严寒外出觅食的牛庞大的身躯上溅起了一朵血花它想跑但是厚厚的积雪严重阻碍了它的移动速度它只能带着伤口嘶鸣着慢慢地移动。 “呯!”又一声枪声响起这头牛终于倒在了雪地上这次是那颗硕大的牛头被掀开了头盖骨。 “哇哈哈哈!有牛肉吃啦!”不远处的雪堆动了动三个身着沾满雪的军大衣、头戴着自己缝制的棉帽子、罩着挡风镜的男人从雪堆里爬了出来兴奋地嚎叫着、艰难地踩着雪窝走向那头死牛三条八一杠在他们手中随着身体的一高一低上下摆动其中一条枪的枪口还冒着一丝青烟。茫茫的雪原上那些被惊动了的丧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从它们面前耀武扬威地跑过却很难迈动一丝步伐好不容易走出了几步三个活人又跑远了。 “行啊阿贵一枪爆头啊。”陈二狗拍了拍王阿贵的肩膀羡慕地说道。 “蒙得——别看我真蒙的!”王阿贵分不清陈二狗的眼神到底是羡慕还是嫉妒一把拍开他的手往旁边一躲。 “哎呀这法子可真够折腾人的冻死我了。”金雨堂哆嗦了一下说道“阿贵冬天打猎非得这么折腾自己么?” “是啊就得这样。这不像其他三个季节可以挖陷阱、设诱饵什么的冬天想打猎就一个法子:看见猎物了就趴雪地里等。直到猎物进入射击范围;如果身体不够结实根本扛不住低温。”王阿贵打开一盒香烟抽出两根递给两人“抽支烟解解寒。” “这斗牛可真不小这是家牛么?这会儿的家牛不应该和人一样皮包骨头么?怎么还这么壮实?”陈二狗踢了脚死牛、摸了摸死牛厚厚的脂肪层说道。 “这是家牛你没见鼻子上还有环么?牛、马、羊、鸡和猪不一样家猪如果没人管的话很快就会饿死但是前四种动物却可以自己活着;还记得那满地的庄稼不?不用吃别的单吃这些就够它们过冬了。”王阿贵解释道“今天已经打了几只了?这该是第三只了吧?” “嗯两头羊再加上这一头牛今天咱哥仨人品爆发!哪像前几天跑几天就打着一条狗还瘦的跟干柴棍似的。”陈二狗抽了一口烟道“他nn的这么多东西用雪橇拉得拉到猴年马月了?” 寒冷的天气虽然让丧尸无法活动但是这种华北地区从来就没有过的低温也让王阿贵他们根本无法进村搜集物资。厚厚的积雪让北京00这种轻型吉普车根本无法行驶况且那及膝深的雪层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沾满病毒的丧尸看不见、打不着、还不能保证机动性王阿贵宁可出来打猎也不敢冒险进村子。 “今儿拉不走先用雪埋住没办法让偷就让偷了吧就当做回善事吧。”金雨堂拿出电工刀就要蹲下来他打算把牛肢解掉一点一点拉回去跟王阿贵练得多了关于杀动物他已经学会了些技术。 “谁?”王阿贵突然大喝一声八一杠刷地扛上肩头瞄准一个地方“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金雨堂和陈二狗迅速同王阿贵背靠背站好摆出“刺猬阵”三条枪指向不同的方位这样的戒备姿势可以防止背后有人偷袭三人背靠背戒备能保持60°全方位的警戒。 “阿贵有人么?”陈二狗一边戒备地看着他负责的方向一边问道他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的迹象;金雨堂同样也没发现附近有人。但是他们相信王阿贵上过真正战场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这种没动过枪的兵能比的尤其是那种超人的第六感只有在生死一发的战场上才能逼迫出来。 “我没看见但是我能感觉到雪堆里绝对有人。”王阿贵一边瞄准着那个方向一边小声说到“就那一个人你们不用戒备了。” 金雨堂和陈二狗扭过身三个人三条枪指着同一个方向慢慢地走去。及膝深的雪被三人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再说一遍马上出来双手抱头跪地上。否则格杀勿论!”王阿贵再次大吼一声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开始慢慢收缩;这时陈二狗和金雨堂才看清王阿贵指着的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凸包这点凸起在茫茫雪原中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二人心中不由暗叹道:上过战场的老兵果然不一样。 “别别杀我。我动动不了了。”一只胳膊缓缓地伸出雪堆那个凸起动了动从下面传出一声微弱的求饶声。 果然是个人!听声音看样子这人已经冻僵了但是三人仍然不敢放松警惕仍旧一步一步地保持着警戒式向那个人移动末世世道残酷一个微小的放松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后果小心小心再小心是末世人的生存法则之一。 “冻僵了。”金雨堂踢了踢那个人那人只是随着金雨堂的脚蠕动了一下三人这才放下心来王阿贵和陈二狗收起枪蹲下查看金雨堂仍然持枪环顾四周警戒着。 这个人是趴在地上的整个身子已经被漫天飘落的雪花盖了厚厚一层看样子这人已经在这儿趴得时间不短了。王阿贵把这个人翻转过来让他仰面而卧这是个男人看模样还挺老实胡子拉杂的脸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颧骨高耸的脸已经苍白、嘴唇紫得发黑双眼紧闭着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身上脏烂的棉袄紧紧冻在他瘦弱的身板上一条发烂的工装裤子里竟然塞得是茅草。 “天穿成这样还敢出来看来真是饿疯了。”王阿贵把手伸进男人的破棉袄里掏出来的却是一把茅草和少量的废纸这个男人竟然靠这点东西保暖。 “还能救活吗?”陈二狗看了眼男人冻得青紫的手和穿着单皮鞋的脚问道他对这个男人能否活着表示希望不大。 “还行心跳虽然微弱但很规律。这家伙以前身体素质不错应该是干体力活的人。”王阿贵摸了摸男人颈动脉点了点头“先给他灌点酒用雪擦摩擦他的手和脚再这样冻下去即使活过来手脚也得截肢。” 陈二狗从怀中掏出一个军用水壶塞到男人嘴上给他灌着白酒。男人虽然被呛得咳嗽但还能把酒喝下去这说明这人的生命力十分顽强。 “去那边草垛子下烧堆火让他暖和暖和;能救活算他命大救不活咱也尽力了。”王阿贵在男人身上搜了一边除了一把电工刀外没有任何武器——这是个普通幸存者。 男人被架到不远处白雪皑皑的草垛子下陈二狗在草垛子中抓起一把茅草往男人的衣服里塞他不可能像电视上一样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那样做演电影可以真做了可是等于自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二章 落难 王阿贵解下腰间的军用水壶这里面装的是汽油就是为了万一有什么意外可以用来引火。很快两堆火烧了起来火的旁边就是躺在一层厚厚茅草上的冻僵的男人他的衣服里已经被塞满了茅草尽可能地保证他的体温。王阿贵三人就等在旁边如果二十分钟后他还是这副模样那只有任他自生自灭了;王阿贵不可能把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带回小加油站哪怕明知道带他回去能有更大的把握把他救活——不轻易相信任何陌生人这是末世铁律。钱到赌场不是钱人到战场不是人——老话说的好乱世时期尚且如此末世的人更不是人。 十分钟过后这个男人的体温开始升高血液开始恢复运转陈二狗又给他灌了两口酒男人的脸开始有了一丝血色。二十分钟后男人的心跳和脉搏恢复了足以支撑生命的力度男人开始浑身哆嗦——知道冷说明他已经恢复了一定体力身体需要热量只是不知道他那165cm的身高、皮包骨头的身板还能提供多少热量。 “饿饿吃——”男人身体底子不错烤了半个小时的火以后已经知道饿了。 王阿贵拿出半块冷馒头在火上微微烤了烤递给他这个男人见到馒头后竟然一改奄奄一息的模样瞪大了双眼、挺直了腰板一把抢过馒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从男人这猛地一抢的动作中王阿贵看出来他没有任何搏击功底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样一来他的危险性就没那么大了。任何事情都要算个概率有搏击功底的未必都是坏人但也未必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凡事都有两面性有能力的人容易生存下去同时也意味着要付出更大的信任成本。 “哥们好自为之吧。”看着这个男人狼吞虎咽地吃掉了两块冷馒头后王阿贵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准备走。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没必要再带着他走末世里人与人之间互相信任的代价太大他们付不起这个代价。 “兄兄弟!”男人一看眼前的三个人起身要走马上翻身跪倒在地上磕着头颤抖地说道“救救我们!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我们?”王阿贵冷笑了一下还我们救你一个就耗尽了老子半天的干粮还救你们一堆人?不好意思哥们没那么大的本事“得了兄弟我们不是救世主自己尚且维持不下去没办法再照顾你们。好自为之吧。” “不不不!”那个男人仿佛落水的人见到救命的稻草一般扑过来就要抓住王阿贵的腿王阿贵手疾眼快一枪托把虚弱的男人重新砸回雪堆里。 “你要是想说什么爱心、什么仁义的话劝你别浪费体力了你就是说我们没良心也行;随你便那一套对兄弟没用。”王阿贵嘴上是淡淡地说着话但是心中仍然感到一丝悲凉一个生命或者是几个生命也许就要在这两天告别这个残酷的世界了但是王阿贵无能为力他们刚刚做到自给根本无暇分身“二狗老金咱们走。” “求你们别走!”那个男人艰难地爬起身来拼尽全力喊道“我会修车我会修悍马!什么样的悍马我都会修!我们我们还有四辆悍马车!不五辆还有一辆报废的!” “悍马车?你是高级技工?”王阿贵正打算不给他废话转身离开但是一听“什么样的悍马我都会修”他停住了脚步。 --- 男青年又把金雨堂和陈二狗的干粮吃完后才有了点力气走路在金雨堂的搀扶下撞撞跌跌地在前面带路。王阿贵和陈二狗举着枪警戒着不时对着围过来的、行动缓慢的丧尸一枪托;经过近一个月的恢复王阿贵他们已经恢复了大半体力况且已经让低温冻得骨头、肌腱脆弱的丧尸头颅根本经不起这势大力沉的一下几乎是一砸就掉。虽然只剩一颗头颅还是活着的丧尸死不了但已经没有什么威胁性;子弹越来越少能省一发是一发。 “到了前前面就是就是我们的窝。”男人喘着粗气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高出雪堆不多的小建筑物;那是一个倒坍的砖窑隐藏在一片四处是大坑的地方——这里是以前的黑砖窑作坊;既然是黑砖窑位置自然隐蔽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大路有几公里的路程四周还是责任林这倒是个做隐藏的好地方。王阿贵在远处一个有着大斜坡的大坑里看到了五个庞然大物虽然落满了积雪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这就是那男人说的五辆悍马。 “咱上次看到的那辆悍马是不是就是其中的一辆?”陈二狗伏在王阿贵耳边小声说道“如果是得小心他们有枪。” “应该是看样子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见机行事吧如果是一帮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大小姐咱们立马走就是。如果是那种知书达理、规规矩矩的人咱们可以考虑帮他们一把。”王阿贵说道“他们应该没子弹了记得不?那几个人到最后是用刀砍丧尸的枪声响了二十分钟最后沦落到用刀的份儿上子弹肯定打完了。” “嗯这倒是。你看上那几辆悍马了?”陈二狗问道。 “嗯悍马车能在这雪地里跑咱们需要这种车但是咱又不会修咱们可以和他们合作嘛拉出来的东西分给他们一部分就成。只要有车这环境下咱们拉一趟就够这个冬天吃的了。”王阿贵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青年来到一个坍塌了的小洞口前掀开挂在上面的草帘子露出里面黑黝黝的空间。与此同时王阿贵三人迅速躲好用枪指着里面只要里面稍有异动一梭子子弹就会直接洒进去管他里面多少人一律报销。 “你先进去。”金雨堂向洞口旁闪开拿枪指了指里面。 “雪振!雪振!”看到这个叫雪振的男人进入砖窑两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两个女孩子听这声音十分焦急看样子她们很关心这个叫“雪振”的男人。 “我c你猫了个咪的!怎么才回来?吃的呢?”这是一个沙哑的男声听声音这是个年轻人像个奴隶主似的骂着雪振。雪振不知为什么好像有点怕他似的憋了憋脸没吭气找了个角落蹲了下去眼睛瞅瞅外面再瞅瞅里面显得很是无助。 “阿亮你干什么你?雪振都这样了你还骂他?”一个女孩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tm的替他说话?信不信过段日子找人轮了你?”那个沙哑的男声再次响起“我告诉你张煜你爹不过是个厅长算个jb老子想干你你老子就是在旁边瞅着都不敢吭一声!怎么了?看上那姓曹的了?” “你你不许你再骂我爸爸!”那个女孩带着哭腔喊道却也只能忍下去。 “哟张煜骂你老子是看得起你;信不信老娘把你扒光了扔外面?”一个声音尖锐、阴阳怪气的女声传了出来又是一个女人——而且肯定是个惹祸精型的女人“阿亮哦回头咱找几个混子好好伺候下张煜妹妹张煜妹妹最近需要安慰了呢。” “哟呵还有茬子呢。听声音还是两个衙内。”陈二狗和王阿贵、金雨堂同时冷笑了一声他们突然感觉手有点痒想找个沙袋活动一下。 “谁?谁tm的在外面!”阿亮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大声喊道“姓曹的你tm带人过来了?不是给你说了谁都别信吗?你耳朵聋了?老子白教育你了?你tm想害死老子啊?快去让他们滚蛋!这儿啥也没有!” “阿阿亮少爷他他们能救我们!”曹雪振丝毫不敢反抗只能弱弱地解释;看得出他是和这群人待久了被欺负习惯了。也许他对外面的世界不是很了解仍然害怕这几个公子哥大小姐的“权势”他不敢得罪这些人。 “我想扁他。”陈二狗看了看王阿贵和金雨堂一脸无辜地说道。历经生死多少回他们早就练就了任尔雨打风吹我自巍然不动的心态不论是听到、见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情绪激动了;只是这种心态说不清是看破世事还是冷酷无情也许都是一回事吧。 “我也想扁他。”王阿贵手一挥“咱扁他去。” 金雨堂没进去他不太想和这群公子哥打交道于是留下警戒。王阿贵和陈二狗拧开强光手电踏入砖窑。 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王阿贵看清楚了漆黑的砖窑里的情况:不到0平米的砖窑里阴暗湿寒虽然有一半在底下但仍抵挡不了多少地面的寒气;虽然地上铺满了茅草但窑内的气温仍然高不到哪去。脏兮兮的窑洞里分成两拨左边的一拨是三个女孩子正缩在一堆茅草里瑟瑟发抖单薄的户外运动衣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同样塞满了茅草三个女孩儿被强光手电照着眼睛发晃急忙用瘦得像干柴棍似的手挡住眼睛她们已经瘦脱相了脸上又脏又乱根本看不出原来长什么模样。 右边一拨是两个男孩和三个女孩其中一个男孩身上裹着像是被子样的东西靠着窑壁不断发抖两个女孩蜷缩在一堆烂被子里一左一右靠在那个男孩身边。旁边一个女孩的腿上还躺着一个盖着厚厚茅草的男孩看那男孩儿瘦得脱相的脸和发青的嘴唇看样子已经凶多吉少。 而砖窑的其他地方则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各种饮料瓶以及塑料袋什么的这说明这些人事先有储备但不应该是事先知道会有尸乱才储备的应该是碰巧提前准备了点物资他们应该是靠这些东西撑到了今天。 “c你m!曹雪振你给哪带来的混蛋?你不想活了你?等老娘回去找人卸你一条腿你信不?”那个腿上躺着男孩的女孩用手遮住强光手电的光破口大骂道。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两个人是什么人也顾不得如今是什么世道就像本能般地恶语相加这明显是以前飞扬跋扈惯了的起码内心是飞扬跋扈惯了的。 “啊——”女孩话音刚落就感觉头发被人死死往后一拽强光手电突然照在她眼睛上女孩吓得猛地一哆嗦一声尖叫。可不管她怎么挣扎手电一直对准着她的眼睛即使是闭上眼也能看得见那道刺眼的明亮。 “你再骂句试试?现在就卸你一条腿信不?”王阿贵揪着女孩如枯草般的头发淡淡地说道他很厌恶那种整天嘴上动不动卸人腿、下人零件的人好像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似的可惜却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废物真有本事的人会这么叫嚣么?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你们领导是谁?tm的你们等着上军事法庭进军事监狱吧。”旁边的一个女孩指着王阿贵和陈二狗破口大骂道。她看出来了这两个人穿着的是军大衣里面是迷彩服虽然她看见了两人肩上背着的八一杠却毫不害怕仍然破口大骂。 “小娘们嘴还挺厉害。”陈二狗也不生气和一群快死了人生气没意思。他感到好玩儿似的把枪口伸到那个女孩眼前“小娘们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你你你——放肆!你你你敢拿枪指老子的女人你反了你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爸是——”看到陈二狗拿枪指着他马子阿亮也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了瞪着眼睛伸出鸡爪似的手就要给陈二狗一耳光。 陈二狗也不生气轻轻躲过阿亮的鸡爪一枪托把他直直砸趴下本想再给他一下子但是想着他那塞满茅草的衣服下估计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再给他一下子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受得了杀了这样的人陈二狗觉得脏了自己的手于是就饶过了他。 “呜呜呜——大哥俺错了!饶了俺吧!”阿亮变脸变得倒挺快一看陈二狗犯浑顾不得背上火辣辣的疼马上改口这时候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个兵根本不把他们这群昔日的公子哥大小姐们放在眼里再嘴硬就是不识时务了纵然他老爹可是是某某官老爷但在这破地方县官不如现管不挨打才是上策至于报复啥的回头再找机会吧。 “知道错了?嗯挺识时务。”陈二狗撇了撇嘴站起身子不再搭理这五个废物。 王阿贵看了看曹雪振曹雪振蹲在地上任打任骂也不吭声虽然满肚子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看着那三个帮他说话的女孩眼睛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感激更多的却是无奈——那五个人起码还有点其他的东西保暖可这三个女孩衣着破旧连条厚点的破布都没有可想而知她们在这个窑洞里的地位。 这一切王阿贵看在眼中:曹雪振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应该不属于这个圈子可能只是跟着打杂伺候人的;如果他真是个高级技工的话可以考虑收留他。至于那几个公子哥大小姐还是算了他没工夫搭理这群衙内。 “曹雪振给你两个选择。”王阿贵不想在这群废物身上浪费时间这些人虚弱的跟什么似的扁他们一顿估计会把他们打死“一是留下;二是跟我们走随你便。” 王阿贵看都不看这群人一眼扛着枪走向窑洞口陈二狗一边警戒着一边紧跟其后。 “等等带我走吧!”阿亮一看两人要走马上疯了一般大声喊了起来“这两个女人都给你们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只要你们把我带到省zf我保你们升官发财!到时候房子车子女人随你们选!” “阿亮!我c你吗你凭什么把我们姐妹俩给这两个破当兵的?你当初怎么说的?说变脸就变脸?我们姐妹俩怎么伺候你的你jb都忘了?”一听阿亮说要把她们送人旁边的两个女孩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廉耻了伸出竹竿似的胳膊掐住阿亮开始撒泼。 “哟呵姐妹俩共侍一夫啊?”王阿贵冷笑了一下踏出窑洞口任凭里面的三个人打得不亦乐乎。抛弃自己的女人?这种男人王阿贵看不起本来还对他们有些同情现如今想想自己真够善良的。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孩估计和阿亮是一路货也亏得那两个女孩对他们不离不弃;t奶奶的老子当初找个媳妇都找不到你猫了个咪的一下玩俩俩还都对你忠心耿耿的。王阿贵这才发现那两个女孩确实长得有点像姐妹花啊姐妹花王阿贵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嫉妒。 “等等!我跟你们走!”曹雪振喊道接着跟着冲出了窑洞。刚才帮着他说话的那个女孩本能地伸了下手但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看见了王阿贵那厌恶的眼神。 “能能不能带上那三个姑娘?”曹雪振不善言辞哆哆嗦嗦地乞求道“她们和那五个不一样她们是好人好姑娘;虽然她们也是官家的闺女但是她们知书达礼、单纯善良不是那种娇小姐!” “哼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和这群人玩一起会是什么好姑娘?你要是舍不得她们大可以留下;你有本事我欣赏但这不是你和我谈条件的筹码。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懂吗?”王阿贵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不不不!”曹雪振吓得赶紧解释“我我我不是谈条件我我我只是舍不得她们——不我只是同情她们。她们真的是好姑娘啊!你们想不到那五个人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混蛋但是在这个圈子里他们还是很仗义的。” “嘿你们什么圈子啊?这么有魅力?”陈二狗和王阿贵对笑了一眼说道。在不同的圈子里人确实有不同的一面在这个圈子里一个人可能吊儿郎当;但在那个圈子里却可能温文尔雅。比如学校里那些清爽、阳光、上进的男生在宿舍里可能被子不叠、袜子能站、枕头能拧出油还可能打架耍无赖什么的但是这不耽误他以后是个好丈夫好员工或者好老板;那些温柔、干净的女生可能在寝室里不比男生干净到哪去甚至是个泼妇但这不耽误她结了婚后是个辛勤持家的好妻子关键是这个圈子得有多大的力量能让这个人把丑的一面压下、展现出美的一面。 “我们是一个户外俱乐部;成员都是富二代官二代经常组织一些越野活动什么的;这次就是组团去戈壁滩所以清一色的悍马和陆虎。在那种环境下对团队的团结要求很高如果他们一直是这样子的话他们根本进不来这个圈子。这个圈子的规则就是甭管在家怎么混蛋但在这里必须恪守一个户外者的守则大家也都很自觉;因为说不定哪天就轮到自己头上了倒时候没人帮受罪的是自己。” “活动结束后大家各走的谁也不知道谁在背后究竟是个什么人。大哥老人们不都说:患难见真心么?这三个女孩以前是这样这小半年一直是这样一直都没变她们的本质就是这样的好姑娘!大哥所以我才求你们带上她们一起走吧!”曹雪振忙不迭地解释道。 “那你是干什么的?”王阿贵有些疑惑这么高级的圈子怎么会有曹雪振这样的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丧尸村落 “一共五辆悍马一辆发动机坏的无法修理等于报废了。好的四辆中有两辆车不简单是这十几辆车中看着最不咋地的却又是最好的车。那些人不懂进村的和离开的都没开这两辆车走。”曹雪振吸了一口烟美美地享受着。 “为什么这么说?”金雨堂坐在王阿贵旁边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这两辆车应该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说它们不咋地是因为这两辆悍马没有任何复杂的精密仪器完全就是最基本的功能甚至连空调都没有比起那十几辆豪华车来说这俩车根本就没法比。”曹雪振顿了顿说道“虽然这两辆车不豪华舒适性什么的都谈不上但是结构简单质量好没那么多闲事和毛病耐折腾的很;绝对不是一般的悍马车而且没有经过任何私人改装完完全全的原装货;上面都是英文我看不懂但是我感觉这俩车应该是军车。不过开来的时候是几个保镖开着的专门用来拉物资和专用零件的。” “军用车?难不成是美国正品行货?”王阿贵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虽然连美国公民都买不到军用悍马但是绝对有可能有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淘汰车型通过走私到中国高官手里那几个军区的公子哥应该有这个能量。 “不好说。我看了那车的关键部位都有防弹装甲肯定不是普通车;驾驶室很小只有两个座位后面是一个大车斗应该是运输车。而且不止功率大发动机结构也和那些美国原装的民用车不一样总得来说这俩车的结构简单的一塌糊涂。”曹雪振皱了皱眉头他也意识到这车的来历不简单。 “咱得看看去如果真是军用车那我们可捡了大便宜了。”王阿贵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能开这种车过来的肯定有行家指导。军用车就得简单战场上可没什么4s店修理保养;别看电视上作秀的那些军牌越野车一个比一个舒适豪华但那是演习、那是拍电视剧真打起仗来还得国产的战旗系列和那种最简单的东风猛士、北汽勇士上前线;什么三菱吉普都靠后站吧。 而美国真正的军用悍马肯定也遵循这个道理虽然王阿贵没见过实体车可是看了好多美国大片比如《拆弹部队》他见到过里面的悍马都简单的很。不管这几个公子哥是从什么渠道搞来的实体悍马车想必以他们老子的地位应该能办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里面的核心技术装备都被拆掉简单得就是一辆车而已就像曹雪振说的那样——简单的一塌糊涂。 “那些个不懂行的家伙看不上那破车开着那几辆豪华越野进村子了结果被活死人的肢体塞进轮轴和排气管三辆车很快就趴窝了;结果呢一个都没活下来。唉可怜那几个保镖都让撕成碎片了。”曹雪振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感慨道。 “哼哼看样子那几个‘军二代’本来想炫耀一番结果却碰上一群更不懂的人;唉太多的人以为换个发动机的民用悍马和军用悍马没啥区别都那么牛掰其实差别大了。”王阿贵摇了摇头说道。民用悍马规矩多什么噪音、什么排放量、什么油耗那发动机结构能简单么?车体结构能简单么?那么复杂的车能耐折腾么?还真有以为越豪华的悍马越能蛋的傻子啊。 --- 昏黄的灯光穿过腾腾的雾气照在水房中三个骨瘦如柴的少女一丝不挂地站在一个水龙头下冲洗着干瘪的身躯昔日丰满笔挺的双峰此时像干瘪的桃子一般耷拉着;曾经丰润修长的双腿此时如两根干柴棍般杵着;当年性感的臀部不再翘挺而是几近消失昔日欣长的身躯瘦的如同干尸一般皮肤也如黄纸般苦涩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不过女孩们不担心只要能吃饱饭不消三个月她们就会恢复丰性感健康的身材和昔日的容颜;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受过疾苦的人在恢复后身体要比原先强健的多不破不立;大破大立只有冲破极限的体质才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宋婉儿告诉她们的三个女孩看着宋婉儿削瘦的身材正在恢复丰盈心中也充满了信心只要留下来好好干她们很快就能恢复先前的美丽。 洗过澡后穿着干净的衣服、躺在暖和的军被中三个女孩都有些不敢睡觉了因为她们害怕这是南柯一梦她们害怕这一睡再醒过来时面对的仍然是那个黑漆漆、脏兮兮的砖窑和那几个蛮横变态的家伙——她们不止一次地梦到回到安稳舒适的家结果醒来却发现那仅仅是个梦。三个女孩太年轻了家境也决定了她们不可能接触过这种艰难的生活这对于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的大家闺秀来说这一切真的很难。 把那头冻硬了的牛拖回来后王阿贵他们这几天也没有出去打猎他们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每出去打一次猎就要消耗掉大量的体力所以在食物不紧缺的情况下他们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雪振一会儿我们去开车——张煜你们在家好好待着养身体;过几天就有活干了咱们的粮食不多了。”当曹雪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五天王阿贵决定得去看看那几辆悍马车能开回来就开回来这几天要进行一些改装再不出去搜集物资他们就要断粮了。 “阿贵这么大的雪丧尸早冻僵了吧?咱有必要再开车么?拉个雪橇去得了。”陈二狗一边盯着正在喝粥的代安阳一边傻不拉几的、心不在焉地问道。 “这家伙这几天有点傻是吧婉儿?”王阿贵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压着子弹对宋婉儿说道。 “傻点吧傻点说明遇到克星了。那么精明干啥?省的整天嗷嗷老天不公平。”宋婉儿翻了翻白眼说道。一旁的韩燕、金雨堂、曹雪振、张煜、陈辰低头喝粥当没听见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但是都不言语;尤其是让盯得发毛的代安阳头都快低到碗里去了。 陈二狗什么意思敏感的女孩能不知道?只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有些拘束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女孩要么疯得可以要么传统的可以代安阳就属于那种传统得到家的女孩。虽然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陈二狗也许她内心深处压根就看不上这个连大学都没上过、油腔滑调没个正经的破当兵的但是她只能认甚至强迫自己喜欢陈二狗。不管她以前是什么样的家庭出来的到如今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一个需要依靠男人而存活的女人而已她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恋爱自由?男女平等?算了吧现在是末世——末世男人可以不需要女人但是女人不依靠男人就活不下去这就是残酷的末世法则。 吃过早饭后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曹雪振一行四人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戴着自制的棉帽子在已经淹没膝盖的积雪中慢慢地行走他们要走上几公里的路回到那个破砖窑。几公里在平时很轻松但在这么厚的积雪中没有个小半天可走不完。河北省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厚的雪在陈二狗印象中最厚的雪不过没过小腿肚;而且今年不仅仅是雪大还冷这种气温是河北省历史上都少有的可见气候不正常到了何种地步。 “雪振今年二十几了。”王阿贵一边吐着哈气一边问道身旁低着头不吭声走路的曹雪振。 “虚岁二十六了。”曹雪振赶紧答道。 “嗯该娶媳妇了。张煜那姑娘不错对你挺好的。别管她以前是什么人家的闺女厅长家的也好省长家的也好往事如烟云不要再纠结了现在起大家都是一样的的身份。自己好好把握。”王阿贵笑了笑说道。张煜对曹雪振的那种关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甭管她当初是以什么理由接近曹雪振的只要两人能真心相对就行末世没那么多诱惑和弯弯绕纯洁的爱情有着巨大的存在空间。 中午时分四个人走到了那个破旧的小砖窑外王阿贵用刺刀挑开草垫子跳了进去和曹雪振拿了一登山包东西扛了出来。有钱的户外爱好者果然不一样什么对讲机、工具钳、太阳能电池一应俱全;尤其是对讲机看模样肯定不是便宜货有了这个东西就方便了远距离通话。 此时的小砖窑里只有那个五天前就奄奄一息的男孩儿孤零零地躺在茅草丛中他的身体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阿亮和那三个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曹雪振在的时候他们还能欺负曹雪振去寻找食物曹雪振不在了他们只能自己出去只是在这冰天雪地中他们那身子骨能撑多久呢? “雪振他们不会把车开走吧?”金雨堂问道。 “不会他们没有钥匙。那几辆车不是他们的。除了我没人能发动那几辆没钥匙的车。”曹雪振自信地说道“只是我那辆工具车还在国道上堵着呢悍马能压过那些轿车跑出来那车可不行。没有专门的工具再坏了可没法修。” “没事零件不怕放。等雪化了咱去倒腾回来。”王阿贵看了看天说道“这雪该停了下了一个月了吧?” “安阳;来看看这是什么型号的车。这都是英语我们看不懂。”王阿贵招呼代安阳过来看看。曹雪振在连夜清理车内的灰尘泥泞和垃圾并且给车做保养。 “不用看了;当初那几个保镖开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美军m1097基准性重型悍马运输车属于快淘汰的车型载重量一吨多点我在学校见过实体车的;和这个一模一样这个车没有进行过任何改装是原装正品一定是走私来的。”代安阳从里屋走进车库说道。 “ok!太威武了。”王阿贵打了个响指悍马车果然名不虚传就这么大的载重量就是北京吉普的两倍还多;这要是都装满了那得多少粮食。想着满车的粮食王阿贵笑了。 经过三天加班加点的改装两辆车全部改装完毕加粗保险杠、焊接重机枪安装架、披伪装网;全套装备和那辆北京吉普一模一样。连那两个标志性的“特勤”也都涂刷完毕。当第四天下午时分两辆杀气腾腾的悍马车正式成型那股霸道劲远比北京吉普强得多估计这两辆车开出去再碰到那群幸存者的话他们估计要畅快淋漓的尿裤子了。 “张煜你们谁的技术比较好?”王阿贵一边给在车上架设重机枪的陈二狗和金雨堂递工具一边问道。 “嗯——那就我了。”张煜还没吭声陈辰和代安阳的目光就一起看向她张煜只好说道自己说自己技术最好总有点炫耀的嫌疑“我去过腾格里沙漠和玉门戈壁都是我自己驾车的。” “不错有经验就行明天你开尾车。你不用怕跟在头车后面就行我在车上给你们压阵。明天第一次行动你们要注意调节好自己的心态可能会很惨烈但是你们必须要度过这一关以后随着冬天结束比这更惨烈的行动还会更多你们迟早要面对。”王阿贵看着文文弱弱的张煜说道心道官家的闺女果然见识不少还开过车去沙漠戈壁。 “嗯好的。”张煜昂了一下头表示信心十足但是内心发虚才是真的。不过既然迟早要面对还不如一开始就真心面对。 “还有一点必须注意:明天要多穿几条裤子和袜子裤子外面垫上硬纸板然后打上绑腿离开车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脚下的路千万避开尖锐的物体——尤其是被打碎的丧尸残骸。”王阿贵严肃地提醒大家要注意一个非常容易忽视却又最可怕的问题。 三个女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王阿贵提醒了一个她们忽视的问题——在满是丧尸残骸和血液的地方哪怕是微小的划伤都足以毙命尤其是裤子和鞋子之间的脚踝部位哪怕是被丧尸的断骨轻轻扎一下也是要命的事情可惜队伍目前没有长筒靴只能在绑腿和袜子上下功夫了。 “经历过一次就好了。很多事情你真心去做的时候会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张煜、陈辰、安阳你们记住明天一下车就按照我们事先的规划行动尽自己最大能力去搬运粮食能搬多少搬多少不要怕苦。明白吗?”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明白!”三个女孩大声答应着穿着一身军装自己都感觉有军人的豪气。 --- 又是一个乌云密布的日子阴霾的天空依然是那么阴森距离上一次进村已经一个多月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雪如今只是不时地飘点小雪花看样子这场雪已经该停了。不变的是凄厉的北风刮在脸上仍然像刀割一般被风吹带起来的雪粒和冰渣击打在车体上发出阵阵响声。两辆悍马车在没膝深的积雪中全速前进着悍马车配重机枪真是一对完美的组合这让众人的战斗力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飞跃。 头车司机是曹雪振机枪手陈二狗供弹手代安阳;轻机枪手金雨堂;尾车司机是张煜陈辰在副驾驶座上给她壮胆;机枪手王阿贵供弹手宋婉儿轻机枪手韩燕;这次的火力配备有些松散毕竟这么深的雪丧尸也不好活动如果这是一个月以前王阿贵可不敢开九个人开两辆车出来。 当悍马车推进到离村口不远时王阿贵通过新换的、俄制军用望远镜看到了村里的情况:上次虽然收割了数百头丧尸但是闻声而至的丧尸也不少所以村子口附近的丧尸并没有减少什么这也意味着里面的丧尸不会比上次少。而且和田野里不同村子里面的丧尸因为数量多、而且终日不知疲倦地来回晃荡所以村子里的雪没有积多高而是被丧尸踩得严严实实成为一层厚厚的雪层而且看太阳的反光可能已经结冰了。 上一次杀掉的丧尸已经被积雪掩埋只有一根根残肢断骨伸出路面的雪层。村口的丧尸数目仍然不少而且继续毫无目的的游荡着。丧尸就是这样没有说哪个畅通的地方能把丧尸清理干净。前面清理干净了附近游荡的又会填满以前的缺口——中国人太多了丧尸也太多了。 只是丧尸的运动速度已经大大降低寒冷的冬日让它们的关节肌肉冻得僵硬无比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有的丧尸还在地上趴着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站起却一次又一次地摔倒看来路面结冰对丧尸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当悍马车劲霸的轰鸣声传来时众丧尸就像雷达锁定目标一般齐刷刷地把头转向村口震天的尸吼声响彻云霄很快把咆哮的北风呼啸声压了下去。代安阳、张煜、陈辰听得浑身直哆嗦但也只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去理会那些尸吼声。 “所有人员注意所有人员注意。进入丧尸密集地大家准备。”陈二狗从代安阳手中要过对讲机通知所有人员注意随后扯下防风镜挂上口罩含胸收腹扎好马步把重机枪的枪托顶在肩膀上、手指放在扳机上。 旁边的错愕的代安阳看到了另外一个陈二狗:沉稳、冷静、隐忍有泰山崩于前而心不惊的气势;如劲弩般微曲的身体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杀气。女人的直觉告诉代安阳这是一股随时会爆发的强大力量;强大对于女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吸引她们的地方。代安阳看到了陈二狗的另外一面——原来他并不是个只会满嘴跑火车的轻浮男人代安阳笑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进入丧尸密集地随时准备射击。”陈二狗告诉大伙后把对讲机揣兜里接着“哗啦”一声拉开保险手指放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大批的丧尸伴随着悍马车的轰鸣声从村口一滑一拐地向外涌村外厚厚的积雪中里三三两两还能动弹的丧尸也跟着向这边缓慢地靠拢。一切和上次一样丧尸越聚越多、尸群的密度也越来越大;虽然很多丧尸都是打着滑地连滚带爬向这里围拢过来但是仍然挡不住聚集在村口的丧尸密密麻麻地攒动着挂满冰霜的尸头。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对于衣衫褴褛、破布遮体的丧尸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震天的尸吼声夹杂着北风吹向悍马车密密麻麻蠕动的丧尸伸着关节发僵的手臂打定主意要把众人撕碎活吃。 “嘭嘭——嘭嘭嘭”陈二狗手中的重机枪正式怒吼了起来森森的弹壳像下雨一般从机匣中纷纷跳出冰冷的枪口顿时变得滚烫长点射和短点射配合着汇聚成一条金属火龙横扫向迎面而来的丧尸群。“丧尸收割机”时隔一月再次发威死神的镰刀再次挥向不死的亡灵军团。 威力劲猛的镰刀所到之处成群的丧尸被打成碎片翻腾的血雾在弥漫、碎裂的骨肉在抛洒。劲猛的北风夹杂着血雨碎骨不断袭击着悍马车的车身。陈二狗的防风镜上很快沾满了一层薄薄的血雾和肉末陈二狗用手套抹了一把防风镜精光四射的眼睛重新看清了不断蠕动的尸群“丧尸收割机”在略略停顿了一下之后再次怒吼起来。 站在一旁供弹的代安阳虽然戴着口罩但是仍然被刮到身上的血雾和碎骨碎肉惊得连连反胃但是每次被这个傲骨铮铮的女孩强行忍住一旁随时准备开枪的金雨堂点了点头——这姑娘有资格做陈二狗的女人。 “雪振!压过去!”驾驶室里的曹雪振听到了对讲机中传来陈二狗的声音;曹雪振一把挂上四驱猛踩油门悍马车猛地发出劲霸的怒吼滚滚的黑烟从排气管中冲出;面对着眼前被打成碎骨肉泥的丧尸悍马车咆哮着碾了过去。 “张煜!跟上去!只管碾不要多想!”王阿贵大喊一声迅速从架子上扯出安全带绕过后腰和背部扣在另一边的架子上。张煜咬紧牙关挂上四驱给油尾车咆哮着跟上头车。 前面最密集的、能够站立的丧尸群已经被打成碎骨残渣剩下的就是滑倒在地的丧尸;面对这些丧尸悍马车无情地碾压了过去。轻卡型悍马两吨的自重压在本就十分脆弱的丧尸身体上犹如重磨碾米般轻松;宽大的底盘和较低的重心让悍马车没有什么过大的摆幅这一点是北京00根本无法比拟的。 “我压的是丧尸!我压得是丧尸!”张煜眼睛死死盯着头车的车尾丝毫不敢向旁边看一眼;悍马车庞大的车身下传来丧尸临死前的哀嚎声和“咔嚓、咔嚓”的声音这是轮下丧尸骨断筋折的声音时不时地一股黑血滋到驾驶室的玻璃上。这一切都让张煜本能地想到车轮下压得是活生生的人;张煜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丧尸这是罪大恶极的丧尸这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旁的陈辰一手护住胸口一边用同样的话给张煜打着气——她同样也害怕但这是王阿贵交给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五章 “哒哒哒——哒哒哒”两辆悍马进入丧尸的包围圈后金雨堂和韩燕手中的轻机枪也开始了点射围到车子周围的丧尸顷刻间被轻机枪扫烂头颅——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就是枪枪爆头。 王阿贵这会儿没有使用重机枪子弹要留着突围时用;他拿起轻机枪前后照应着清理掉金雨堂和韩燕顾不过来的地方。很快随着车子的突进周围已经没有了能够直立攻击的丧尸。 “所有人员注意停在前方的杂货铺门前;所有人下车搬东西记住只有几分钟的时间能搬多少搬多少。”王阿贵拿出对讲机告诉所有人员准备下车搬东西。上次这里的粮油铺和杂货铺还有很多没有搬完虽然剩下的不多了但不能白从这里过一趟。 两辆悍马轰鸣着停在了街道正当中发动机仍然在运转着所有的车门全部打开除了宋婉儿留下警戒外所有的人按照事先的安排一带一跳下车冲进路边的店铺这次不仅仅是粮油店杂货铺了还有农用车修理铺那里面有他们紧缺的柴油和润滑油等等。 王阿贵带着张煜、陈二狗带着代安阳去粮油店;金雨堂带着曹雪振去修车铺、韩燕带着陈辰去杂货铺四组人冲向三个不同的铺子。 王阿贵和陈二狗用手中细长的56刺连续搅烂两头徘徊在屋里出不去的丧尸大脑后迅速检查周围的阴暗角落确定无危险后两人各自扛起两袋50斤的大米冲出门外。张煜没什么力气抱着一壶油跟着向外跑。宋婉儿在车上接过张煜手中的油壶张煜紧跟着王阿贵返回粮油店。 宋婉儿举着八一杠全神贯注地警戒着作为唯一一个非战斗人员而且经历过战斗的人留下她做警戒最合适不过了。按照事先的约定当新围堵过来的丧尸群进入步枪的射击范围后宋婉儿就鸣枪示警所有人员会马上回到车子里战斗。 韩燕拎着两箱牛奶和饮料、陈辰抱着一箱方便面跑了过来匆匆地把东西扔到车斗上再次返回去他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可能地拿东西。人多了吃得也多了不像上回随便扛点就够吃一两个月的。 “安阳!张煜!你们俩再抬一袋粮食赶紧上车豆油不要拿了已经够了!”王阿贵冲着两个女孩喊道食用油吃得不多不需要拿太多。此时陈二狗已经扛着大米跑了三个来回感到有点吃不消。 “二狗你歇会!拿油盐酱醋其他的不要管!”王阿贵看陈二狗脚步有些发飘赶紧命令他拿些轻便的东西陈二狗表示明白拿起一个废旧面粉袋向里面扔着油盐酱醋咸菜疙瘩。 代安阳和张煜合力抬起一袋50斤的面粉颤颤巍巍地向屋外走去陈二狗看着代安阳强撑着身体勉力抓着袋子的两角感到心疼想过去帮忙。结果被王阿贵一声呵斥回去这是战斗每个人必须尽力去完成自己的任务战场上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战士每个战士只有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才能去给战友提供帮助况且张煜和代安阳才搬了两趟还不至于受不了。 “砰!”宋婉儿手中的八一杠响了一头丧尸被子弹当胸掀翻后在光滑的地面上滑出去老远。最新围过来的丧尸群已经进入了步枪的射击范围。众人随即拿着手上的东西冲出铺子跳上车准备战斗时间正好10分钟。 “阿贵!事情不妙它们知道爬了!”宋婉儿冲着王阿贵喊道。 这次围过来的丧尸群数量不在少数另所有人都感到惊奇的是这一部分丧尸竟然知道在坑坑洼洼的雪地上爬动比直立行走更快也更安全;甚至有一些身上明显有非致命枪伤的丧尸有躲避子弹的意识虽然不明朗但是这表明它们知道子弹的威力!这几头丧尸肯定是上次幸存下来的——丧尸有智商知道适应环境和趋利避害!这和《丧尸生存手册》中写的不一样! “阿贵!怎么办?这点粮食不够咱过冬的!”陈二狗也不用对讲机了直接站在头车上喊道这明显和他们已知的、丧尸能产生的任何一种变化都不一样哪怕丧尸进化了也没有它们有智商来的震撼进化起码小说中看过!如果就这么直接压过去的话很可能会被车底盘下众多丧尸伸出的胳膊腿死死缠住车轴等运动部位一头没有威胁可是几十头丧尸足以把车轴哪的缠得结结实实。悍马车终究不是坦克它有它的弱点。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王阿贵皱了下眉头拿起对讲机哪怕这一趟把所有的机枪子弹打完了也得拿够足够的粮食再来一趟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情况是不是丧尸真的会像小说中那样进化呢?这都是未知数。 “尽量节省机枪子弹用步枪开路!别非得爆头咱们没那个本事只要把地上的丧尸打趴下车子就能碾过去。”王阿贵说道“雪振!去集街!” 在北方的村子里都有一条大路是用来赶集的这条路两边的店铺要远比进村的大路多得多物资也要多得多去那里一趟也许就足够了。集街很好认这村子不太大这条进村的大路就通往集街远远的就能看到。 “二狗还有多少重机枪子弹?”王阿贵问道。 “还有三个弹匣。”陈二狗回答。 “好注意节省子弹前面开路。”王阿贵关掉对讲机拿起轻机枪顶上火。 悍马车再次发动陈二狗的重机枪开始了点射地上爬着的丧尸速度是快了但是目标面积也变大一头头跪在地上爬的丧尸就像一个平面一般。这么大的目标面积不需要像对付直立行走的丧尸那般浪费子弹只需把它们打趴下、让它们没有能力把胳膊腿伸进车轴中悍马车就能压过去。 “嘭嘭——嘭嘭——嘭嘭!”陈二狗手中的重机枪在怒吼着在地上吱哇乱叫乱爬的丧尸瞬间被打烂几乎一颗弹头就能让光着背的丧尸躯干炸裂没有了背部肌肉的支撑瘫软在地上的丧尸即便是还能动但是胳膊和腿也无法对车子形成什么威胁。丧尸终究是人的组织哪怕是让步枪子弹在身上掀出一个大洞、破坏了背部肌肉后再想爬起来也几乎不可能况且光滑的冰面让动作更加不协调的丧尸完全使不上劲它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悍马车血污斑驳的车轮迎面压来。 集街已经深入村子腹地虽然丧尸的数量很多但是这里的丧尸明显没有村口处的丧尸“聪明”也许没有经历过战斗吧这些丧尸只知道像原来一样打着滑地围过来;摔倒的也就在哪打着滑的爬半天爬不起来。王阿贵突然想到村口的那些爬行丧尸怎么知道在冰雪上爬着比走着快?而这里的丧尸竟然不知道?一定有什么驱使着它们学会了这招——村口一定还有其他幸存者来过对于丧尸简单的大脑来说只有那变态的食欲才能驱使它们学会更快的运动方式。 悍马车带着一股黑烟冲向集街里店铺最集中的地方这里仍然保持着尸乱前的样子一间间店铺开着门、粮油铺子、裁缝铺子、五金铺子、杂货铺子、小饭馆只是里面进进出出的只有恐怖的不死亡灵。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进入丧尸群两挺“收割机”挥舞着炽热的镰刀收割着那些直立的丧尸那些倒在地上爬半天爬不起来的丧尸被轻机枪打趴下然后被悍马车的车轮碾压骨折窄窄的集街很快血流成河黑色的血液在寒冷的北风下瞬间和地上的冰层冻成一体。 “哥几个!先去小饭馆扛液化气!”当车子周围00米的范围内再没有可以活动的丧尸后王阿贵命令去扛液化气小饭馆里的液化气很重要有了液化气就不用再烟熏火燎地烧火了。 女士们则留在车子上警戒韩燕和宋婉儿举着轻机枪和八一杠不断消灭着从阴暗角落冒出来的丧尸虽然她们做不到一枪爆头但是被击中身体掀翻在地的丧尸短时间内却也无法形成威胁。代安阳一个人站在头车车斗上哆哆嗦嗦地拿着手中的**东张西望心中祈祷着陈二狗能赶紧回到她的身边这种极度的不安让她十分想念陈二狗在身边的感觉只要陈二狗能回来这会儿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 四个男人冲进小饭馆三条56刺疯狂地搅烂了饭馆里面游荡丧尸的大脑。曹雪振不会用刺刀可是良好的身体底子足以让他用54手枪近距离爆头杀死丧尸而不至于把手腕震脱臼。 小饭馆的厨房里有六个一人高的液化气罐锈迹斑驳的罐体上布满了黑色的凝结血液厨房的各个角落散乱着一具具腐烂又冻住的尸体残骸。王阿贵三人把步枪扛在肩头两人一个液化气罐来回跑了三趟后发现丧尸大军已经进入重机枪的射程老远了。 “老金!把那个不满的罐子推过去!”陈二狗跳上车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喊道。 王阿贵和金雨堂掀翻一个只剩半罐子气的液化气罐推向前面的路面韩燕跳下车帮着曹雪振把另外一个半瓶子气的液化气罐推向后面的丧尸群。在距离车子近00米的地方四人扔下罐子赶紧跑回车子继而消灭了一些从胡同里晃荡过来的零散丧尸后继续回小饭馆抬液化气。受过训练的女人果然不一样韩燕的力气不比一个男人小太多很快剩下的几瓶液化气全部搬到车上。曹雪振留在饭馆里寻找一些诸如腊肉、熏肉、香肠、香菇什么的干货。王阿贵挥手让女人们下车留下陈二狗持重机枪警戒大家奔进各个铺子扛物资。 乱七八糟的丧尸群前后左右地顺着大路逼近车子陈二狗看了一下前后的位置后方的丧尸离得较近已经快接近液化气罐子了前方的还差着一段距离。陈二狗从头车的车斗跳上尾车发动机盖跪在驾驶室顶部转过重机枪盯着离丧尸群越来越近的液化气罐。 五米、三米、一米——当液化气罐快要消失在丧尸群那密密麻麻的腿丛中时陈二狗扣动了扳机重机枪打出一个短点射直奔罐子;厚实的罐体被强横的弹头瞬间打穿炽热的弹体引燃了罐子里面的液化气。 “轰隆!”一声巨响液化气罐爆炸尽管陈二狗以极其敏捷的速度一个打滚从驾驶室上滚落但仍然被飞来的几片罐子碎片割烂了军大衣。爆裂的罐体像弹片一般撕裂了周围的丧尸强大的冲击波把后面数排丧尸冲倒在地而那些倒在地上的丧尸严重阻碍了后面直立的丧尸后继的丧尸被绊翻一个再绊翻一个成堆成堆的丧尸开始在地上打着滑爬不起来。虽然液化气罐爆炸和手雷爆炸差得远但也成功地把丧尸阻挡在距离车子00米以外。 又是一声爆炸车子前方的丧尸群同样陷入了混乱破碎的罐体伴随着附近玻璃的碎裂声击打着悍马车的车体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丧尸终归是低智商生物前方陷入混乱后方仍然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如果是没有雪的时候也许它们能踏过那些倒在地上的同伴但是在满地的冰雪上稍微一绊就是一堆丧尸倒下这给王阿贵他们争取到了足够多的时间。 当两辆悍马装得满满的时候丧尸大军仍然在地上摸爬滚打着一片混乱看来雪地真有雪地的好处。 “张煜调头!从右手边的路冲出去!”王阿贵压上一条新弹链冲张煜喊道右手边是一条比大陆窄的小土路应该是村子里去农田的路只要能冲出村子便能逃离险地。 这条小路上的丧尸远没有大路上多而且旁边全部是民宅几乎没有小胡同王阿贵的重机枪直直地收割着面前为数不多的丧尸群一头头丧尸让打成血雾和碎骨后接着被悍马车压进冰雪中和冰层冻为一体。宋婉儿有条不紊地给王阿贵供着弹根本不用王阿贵操心宋婉儿就能保证弹链的充足这就是夫妻间的默契。 很快两辆悍马车咆哮着冲出村子。一出村口金雨堂从尾车跳出进入头车的驾驶室开着车继续行驶——张煜已经精疲力尽了被金雨堂连推带扔地挪到了副驾驶座旁瘫软在陈辰的腿上金雨堂赞赏地看了看她:这姑娘能撑到现在真的不简单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女孩。 --- 悍马车在堆满积雪的村路上行进着除了王阿贵他们外三个女孩已经浑身瘫软地倒在如山般堆积的物资上第一次经历过这种血腥的人都必须要经过这道坎。比较起驾驶室里的血腥味和柴油味车斗上还能呼吸点新鲜空气张煜和陈辰多少舒服点;代安阳这会儿已经吐得只剩下酸水了刚才紧张的时候没什么这一放松下来就止不住地反胃。陈二狗只能看着心疼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上次那群准备吃现成的人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万一有火力更强的人准备吃现成的呢?河北从来是驻军大省不排除这附近有其他散兵游勇集结成的队伍听见枪声过来打劫。 “阿贵前边路上有人。”对讲机中传来金雨堂的声音王阿贵拿起望远镜看去果然路边的雪堆里有一个让雪覆盖了一半的人影一动不动地倒在路边。 王阿贵飞快地掏出手枪对准那个人影就是一枪把旁边的四个女人吓了一跳她们以为王阿贵杀红了眼看到人形的生物就要杀。 “看样子冻僵了。”王阿贵向大家解释道“以后遇到这样的人先在他旁边给他一枪不管他是人是鬼这一枪都能让他现原形。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地就过去万一是利用同情心搞伏击的呢?如果碰到老金这样的高手岂不落入敌手?” 这时女人们才看清那个人影旁边的雪堆被子弹形成的气流吹出一个碗型的坑而那个人影还是一动不动除了传说中的精英战士否则没人能在这一枪下还保持冷静看样子这要不是个死人就是个冻僵的人众人这才敢下车过去察看一番。 “死透了。”韩燕下车用刺刀把这个冻成一根冰棍的人翻转过来说道。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满脸的冰渣和青紫的脸庞说明他已经咽气多时了。王阿贵用刺刀挑开男人的夹克却发现男人身上竟然里一层外一层的穿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竟然是清一色的单衣!其中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衣服间塞满了茅草——尸乱爆发时正是夏天幸存者多是穿着单薄的单衣生存下来的但是一个人能穿这么多件单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一件单衣一条命! “这家伙杀了多少人?”韩燕气得抡起步枪用军刺在这个死人头上戳了一个洞她要让他死都不得安宁。这么多层单衣要说从丧尸身上扒拉下来的绝对不可能除了抢幸存者的还能从哪来?如果说是从哪个地方捡的或者是搜集的为什么清一色的单衣而没有其他衣服? “老金你们过来看看。”王阿贵拿出对讲机波澜不惊地说道他要让所有的人都过来看看这一幕“燕子你回车上警戒。” “这就是咱上回见到的人之一;看这筋骨、肌肉根本不像饿了小半年的人瞧这大腿竟然还有脂肪附近的幸存者有几个能进村子的?不进村子他们凭什么活成这样?”王阿贵拿着刺刀点着这具冰尸对围过来的众人说道波澜不惊的语气中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波动然而所有人都知道王阿贵那阴冷的性子越是波澜不惊反而越表明他在发狠。 “难难不成他们他们?”代安阳顿时捂住了嘴不敢再往下说了。 “这家伙应该是老二当时是他和那个黑脸一起跪在路边的他脸上那颗痣我记得清清楚楚。”陈二狗指了指冰尸被韩燕戳了一个洞的脸说道。这身熟悉的皮夹克让陈二狗想起了那天没来得及藏起来的两个汉子。 “对他们在吃人。现在天冷了、幸存者不好找结果他们自己被活活饿死。报应啊有这么多武器就是打猎也不会饿死非要想着吃人?”王阿贵照着尸体的脑袋上给了一脚尸体被冻脆的脖颈发出一声脆响后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歪到一边“上车顺着这家伙来的痕迹去他们老巢!”(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六章 屠宰场 这已经是第三次遇见这伙人前几次遇见他们王阿贵只能离他们远远的或者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一次王阿贵他们五个人还有体力而且看样子这群人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趁着这个机会正好一把铲除掉他们留着这群吃人的家伙迟早是个祸患。 因为雪太厚这个饿虚了的人移动的时候留下的不是一行脚印而是在没膝深的雪堆中留下一条通道而且今天没有雪这条通道还保持着一定的痕迹;悍马车就顺着这条路向他们的老巢驶去。 没想到这群人的老巢竟然也在国道边从路边的路牌上得知这里竟然距离小加油站只有十几公里远的路程。这是一个废弃的路边小饭馆除了一排写着“停车住宿”的平房外小商铺、发廊什么的都有等于是一个小服务区。饭馆门口有一圈用各种商务车围成的围墙围墙里面停着七辆各式各样的越野车有皮卡、奔驰、宝马、现代、别克一看就知道这群人把享受放在了第一位。 看到这些摆放的工事王阿贵冷笑了一下乌合之众终究是乌合之众还真以为自己是这附近的地头蛇了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如果碰到丧尸大规模合围不全部报销了么?如果碰到其他火力更猛的幸存者队伍不是死得更惨么?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确实能吸引大批幸存者也许正是这来之不尽的幸存者才引发了他们吃人的欲望吧?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军方包围了;举手投降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虽然明知道里面的人就是有活的估计也虚弱得动弹不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王阿贵还是拿着高音喇叭喊了两声然后朝里面放了两枪过后还是死一般的寂静。王阿贵这才示意宋婉儿留下警戒张煜三人留在车上放哨韩燕和曹雪振留在院子里接应。 房门是向外开的陈二狗和金雨堂藏在房门一侧;王阿贵藏在合页处拉着门把手示意金雨堂预备。金雨堂示意明白王阿贵猛地一拉房门金雨堂朝着里面就扔进去个东西只听着里面叮叮咣咣的一阵响然后就是几声恐惧的叫声和一阵杂乱的声音。 趁着这阵混乱三人端平步枪冲进了房门一个人指着一个方向背靠背互相掩护着。只见小饭馆里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堆饭桌、椅子五个浑身脏乱的男人正趴在地上使劲地尖叫一个男人手边还有一把箭都掉了只剩拉满弦的弩和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当看到有人端着枪冲进来时五个男人才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看那颗根本没有没有导|“”火索的废旧手雷后哀叹一声老老实实地不再吭声了。 “双手抱头、跪地上。”金雨堂拿着枪指着他们说道这几个人穿得很厚透过半开的领口可以看到里面同样是一层层的单衣加茅草金雨堂感觉牙根发痒。 五个男人老老实实地跪地上眼中充满绝望的眼神。王阿贵示意两人留守他端着枪搜寻了一下旁边的阴暗角落没有发现隐藏的人这才走到五人面前。 “其他的人呢?”王阿贵拿着枪指着五人大声呵斥道。 “没没了!没了!”两个瘦得皮包骨头的汉子瞪着惊恐的眼神异口同声道。 “没了?”王阿贵一愣“跑哪了?” “不不知道不知道。”汉子死死盯住三人身上的军大衣和里面的迷彩吓得牙齿打架浑身发抖。 “c你m的不知道?知道不知道?”王阿贵抡起枪托照着这个男人的脸上就是一下沉重的枪托让这男人顿时血流满面。 “啊——!!!别吃我、别吃我、我不想死!”挨揍的汉子满脸是血得还没开口旁边一个男人已经疯狂地喊了起来撒腿就要往门外跑似乎王阿贵他们要把他活剐了吃掉一般。 陈二狗一个侧滑步拦在男人前边紧接着挥手一枪托砸在这个男人的后背男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然而他非但没有疼得呲牙裂嘴反而更加疯狂地喊叫起来满嘴都是“别吃我、别吃我、别吃我。”——看样子他已经精神错乱了。陈二狗照着他的后脑勺上又是一枪托男人被砸得晕乎乎的趴在地上嘴里还是念叨着:“别吃我、别吃我。” 剩下的几个男人一看同伴疯了吓得跪地求饶牙齿打着架哆哆嗦嗦地话都说不清楚但是细细一听几个人喊得是同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吃我别吃我。” “得了不是来吃你们的。”王阿贵看着这群人的窝囊样说道“说吧这里其他人去哪了?我是找你们老大的麻烦没有老大把老二交出来也行;说出来他们去哪了不找你们麻烦。”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没了、都没了别吃我——”一听到老大老二紧接着剩下的四个汉子也跟着崩溃了双手死命地揪着头发哭天喊地的惨叫起来一缕缕头发顺着手指头被拽下一块块血淋淋的头皮也跟着掉落但是他们仿佛不知道疼一般仍然使劲拽着。 这一下王阿贵没辙了跟几个疯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于是王阿贵和陈二狗对看了一眼抡起枪托砸在这几个瘦得不成人样的男人脖颈上几个男人顿时晕了过去。 陈二狗拿出绳子给五个疯子绑上王阿贵和金雨堂端着刺刀跟鬼子进村似的进厨房和后院去查看。厨备间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一切都很正常唯一是碗和盘子餐具上布满了食物的残渣看样子经常有人使用而且很少清理。在厨备间没发现什么异常王阿贵一脚踹开通往后院的小门向外一看顿时愣住了。 阴霾的天空下是空荡荡的院子院子里的积雪明显被清扫过没有积得那么厚用脚搓一下积雪还能看见下面的土壤只是这土壤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和王阿贵在责任林里深褐色的土壤是两个模样可见这里面浸染了什么浸染了多少。 靠近院墙处有一个高高的架子就像古代给犯人上刑用的架子一样。上面垂下来四根铁链铁链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上面粘着一块一块凝固的黑红色东西;其中一个铁链上还挂着一根已经风干了的断骨随着呼啸的北风左右摇摆——那是一条人的臂骨已经被刮净了皮肉只剩半截带着五根手指头的森森白骨。 院墙的另一个角落有两根电线杆电线杆之间横着一根铁棍锈迹斑斑的铁棍上耷拉着一排杀猪用的大铁钩锈迹斑斑的铁钩上同样凝固着暗红色的块状东西——那是凝固的血迹一个钩子上还挂着一个带着长发的圆球;金雨堂用刺刀轻轻地拨了拨那是一颗女人的头颅一颗只剩下骷髅的女人头颅大铁钩直直地挂在眼眶中随着刺刀的拨动一晃一晃的仿佛在向来者无声地抽泣着。 凄厉的北风呼啸着刮过院墙外的树林时发出“呜呜”的哨音仿佛万千冤魂在痛苦地挣扎一声声被人宰割时发出的惨叫声回荡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原本阴霾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沉新鬼烦冤旧鬼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这么大一块土地得用多少鲜血才能染成暗红色?这一排粗大的铁钩上到底挂了多少个人才能染成这个样子?王阿贵的脸抽搐了一下拎着枪托一下砸向旁边厚厚的茅草垛上他们来的晚了如果能早点来的话不知要救下多少个生命。只是这一枪托下去茅草垛中传来“咔嚓”一声脆响。王阿贵愣了一下端起枪用刺刀一点一点地挑开这处覆盖着茅草的地方——一个骨肉斑驳的大汉躺在茅草下面浑身的肉已经被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一些被冻在骨头上的肉丝;从那仅存的半边脸上王阿贵能看出这就是那个黑脸大汉——这群人曾经的老大。在这具骸骨后面露出一座森森白骨堆成的小山被王阿贵的枪托砸断的是一个纤细的腿骨半截被剥成白骨的手臂就掉在断裂的小腿骨下方。 随着白骨山的重见天日冤魂亡灵的哭声更加惨烈王阿贵仿佛能听见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绝望的哀嚎。吃人者终被吃当再也找不到幸存者时这群吃惯了人肉的人就会自相残杀毫不顾忌曾经是一起战斗过的同伴;老大已经成了这样老二为了不成为他人腹中之肉而逃离这里结果却曝尸荒野落得个饿死的下场——只是这样死得有点太容易了。 “你们来了?”王阿贵盯着这累累白骨自顾自地说道;他已经感觉到那四道平静、安详的目光出现在身后不远处的冥冥之中。金雨堂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拿着枪左右看着可是根本看不到王阿贵和谁打招呼。 “稍等我送他们上——路!”王阿贵淡淡地说道最后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看着王阿贵和金雨堂铁青着脸走了出来一人抓起两个还在发晕的汉子像提着牲口似的拖到了外面;陈二狗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俊朗的面容顿时扭曲得如同修罗一般。 饭馆外的电线杆子上、汽车上吊上了这五个人畜不如东西。他们的手就像他们曾经吊过的人一般被用绳子吊在汽车上;几个粗大的钩子钩着他们的肋骨绷在车上几个已经疯了的东西却仍旧不管不顾地对着天空凄厉地嚎叫身体拼命地扭动似乎要躲闪着什么报复一般。 看着王阿贵、金雨堂、陈二狗丝毫不当这是五个人一般用绳子生拉硬拽几个女人吓得捂着双眼不敢看;张煜和代安阳、陈辰死死地搂在一起大气不敢喘;她们真的不明白这些平日看起来挺好的男人真么这么残忍。 “小子爽吧?看看那些冤魂吧一个个的来找你索命了啊。哈哈哈哈!去吧恶有恶报自己造下的孽自己承担吧。”王阿贵狰狞地笑着一只手死命地扯着一个铁钩子另一只手指向身后无尽的虚空仿佛他身后站满了等待报仇的冤魂厉鬼。 “雪振!过来。”王阿贵冲曹雪振挥了挥手曹雪振缩着脖子、一哆嗦一哆嗦地挪了过来王阿贵递给他一把八一刺说道“去后面院子里看看然后过来随便挑一个。” “等等!”一声娇喝响起一个女孩的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你要让他干什么?” “投——名——状!”王阿贵头也没有回地说道。曹雪振看了眼眼神冰冷的三个人看了看手中锋利的八一刺哆哆嗦嗦地向后面走去一步一回头地看着众人他似乎猜到了后院究竟有什么。 “雪振!回来!”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是带着哭腔“王阿贵!你凭什么这么做?谁给你权力去结束一个生命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力结束他人的生命每个生命都需要被尊重你有什么资格结束他人的生命?他们即使是犯了错也应该有悔改的机会!你连悔改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重新做人?他们也是人不是动物更不是东西我不允许——” “闭嘴!”王阿贵脸色铁青地转过头来吼道本来他还以为是张煜以为张煜担心曹雪振结果扭过头发现是陈辰王阿贵眼睛开始冒红光“才吃了几天饱饭就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别人?你在彰显你的善良给谁看?给我看?给大家看?还是给你身后的冤魂看?还是给天地良心看?你想证明什么?你想证明你是多么的善良?告诉你!任何人都要为自己造下的孽付出代价!有些错误可以重头再来有些错误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明白吗?” “我不是在彰显谁的善良!我们是爱心人类!难道我们就不应该有爱心吗?难道我们要和他们一样吗?难道我们非得——”陈辰有些神经质地抓着自己的胳膊大声辩驳着。 “够了!”王阿贵的额头已经爆出了青筋瞪着眼睛铁青着脸吼道“陈辰!罚你去后院面壁五分钟!然后两天不准吃饭——你就是饿得轻!” “你凭什么冲我吼?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大家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权力要求谁去做什么!你凭什么——”陈辰声嘶力竭地冲王阿贵喊道。 “燕子押她去后院!让她在那些尸骨前站五分钟少一秒都不行!”王阿贵别过头怒吼道。 韩燕看看王阿贵再看看陈辰再看看金雨堂这都是自己人这让单纯的她感到很难办。金雨堂看到韩燕不知所措赶紧给她使眼色让她照办。韩燕赶忙从车上跳下来反手一扣扣住了陈辰瘦弱的胳膊就要押着她去后院。 “松开我!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们是坏人!你们没有爱心!你们不讲平等!”陈辰猛地一甩胳膊韩燕本来就没有使劲很容易就被甩开了“我不和你们一起!你们是一群残暴的人!张煜、安阳我们走我们去找有爱心的队伍去!” 张煜和代安阳没有动弹她们看看背对着她们的王阿贵、看看一脸不知所措的韩燕然后看着宋婉儿希望宋婉儿能出来说句话。可是宋婉儿把头偏向一边她毕竟是三十岁的女人经验、阅历、思想都不是这群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能比的况且这种事情她不觉得丈夫做的错。至于陈辰那种幼稚的思想宋婉儿甚至有点不屑更不会为了她去让正在气头上的王阿贵骂一顿。 “张煜!安阳!你们怎么啦?”陈辰站在路边神经质地喊道她本来以为她最好的两个朋友会义无反顾地跟过来结果两人却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七章 去往何方 “陈辰!别闹了快回来!”代安阳终究稳重点她知道陈辰又开始耍大小姐脾气了她心里也有些气恼。她根本不可能跟着陈辰走一来陈辰确实闹得太过分简直不可理喻;二来这末世好不容易有人收留还给吃给喝给穿的还能给她们尊重。自己什么都干不了凭什么指摘人家的做法?就算王阿贵真做错了她们也得无条件支持——你当还是以前大小姐的日子啊?谁都得看着你的脸色说话?三来也是最重要的她已经有了牵挂代安阳相信张煜此时的想法和她一样。 “好——好——好!你们真真”陈辰带着绝望看着这两个陌生的好友惨然地说出了三个“好”然后一甩胳膊趟着没膝深的积雪向着灰暗的国道远处走去。国道的远处不时传来阵阵尸吼声仿佛在狞笑着跟着叫好一般。 “陈辰——”代安阳本能地想追过去把她拉回来毕竟她们三个相依为命地度过了那么久的时光说是生死之交并不为过。 “回来!老老实实站那!”陈二狗铁青着脸呵斥道代安阳看了看陈二狗那张扭曲的脸她吓了一跳这是她看到陈二狗的第三个面孔狰狞、霸道、强横。她一时间无法和那个嬉皮笑脸满嘴跑火车、盯得他发毛的男人、那个沉着冷静处变不惊的男人和眼前这个男人联系到一起。但是代安阳选择了顺从老老实实地回到车旁看着那个削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队队长。”曹雪振双腿打着摆地走了过来眼睛血红血红的手中锋利的八一刺不住地颤抖额头上青筋暴露女人们无法想象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看到了什么能这么愤怒。 “随便找一个用他的血——祭奠这些冤魂。”王阿贵仰着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淡淡地对曹雪振说道。在天亡灵未亡人给你们送仇人了! “我c你猫了个咪!”曹雪振血红着双眼拿起八一刺狠狠地捅进了一个男人的胸口四条宽大的血槽瞬间向外喷射出滚滚热血。肮脏的血液溅了曹雪振一身继而染红了地上的积雪;曹雪振仍然不解气双手握着八一刺猛地一拧再猛地拔出来——他恨不得活撕了这个畜生。 然而所有人都未曾想到那个男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后临死前竟然清醒了过来。男人不再挣扎而是抬起眼看着曹雪振变了形的脸和手中正在滴着鲜血的八一刺愣了愣神又低头看了看胸口仍然在向外喷射着鲜血的伤口令人吃惊的是他非但没有感觉到痛苦反而长舒一口气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般冲着曹雪振微微一笑声音微弱地说了声:“兄弟谢谢!”接着看了眼灰暗的天空仿佛解脱了一般微笑着重重地垂下了头。 --- “过路君子有地去的没地去的拿点盘缠再走那边苦对自己好点!造了孽的去地狱洗刷下罪恶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造孽了”天黑了伴随着虚空中井然有序的铁链声王阿贵仍旧蹲在路边烧着纸嘴里念叨着那老一套说辞张煜和代安阳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跟着烧纸后院中堆积如山的尸骨极大地震撼了她们的心灵让这些娇小姐们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世界上还真有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安阳、张煜人都有良心造了孽内心都会自责;但是有些事情可以重头再来有些事情却一失足千古恨啊甚至连再回首的机会都没有。有些人必须死他们不死会有更多的人死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才是正道。终归得有人去执行这世间法则;做执行者不残忍因为我们上对的起浩瀚苍天下对的起炎黄大地其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王阿贵盯着火堆喃喃地说道。 “难道人与人之间必须这么互相杀戮吗?大家之间什么时候才能有真正的平等?”张煜没有代安阳那份稳重很多事情不知道自己去思考也许她不愿去想那些太深刻的道理吧。 “人与人之间本质是平等的谁也没有资格对他人的人格进行侮辱所有的人都应该受到尊重士可杀不可辱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前提他们得是人而不是‘牲口’。”王阿贵扔进火堆一摞纸钱慢慢地向两个小姑娘解释道“但是人与人的地位永远不会平等这就是人世间的法则;你只有自己去慢慢体会等你见得多了、经历多了你就会明白。至于末世更不可能平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才是末世的铁律。” “那什么时候能有一个人人受到尊重的时代呢?”一直没有说话的代安阳问了一句。 “大立必有大破;大破必有大立。就用我们的双手去创造一个高素质的、人人都能得到应有尊重的时代吧。也许我们能看到那一天也许我们看不到那一天一切随缘吧。”王阿贵烧完最后一摞纸钱看着火堆慢慢熄灭。 “阿贵哥那那那陈辰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去找找她?”张煜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随她去吧。这个队伍不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王阿贵听到那个名字有些厌烦撑起身子站了起来但是还有些于心不忍“等她到十二点回来就回来了不回来也回不来了;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夜。” 午夜十二点离开已经超过8个小时的陈辰果然没有回来。王阿贵招呼大家上车两辆悍马轰鸣着开向小加油站。明亮的车灯照在国道上枪声不时响起惊动着树梢上的夜鸟四处乱飞。一个单薄的小女孩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在这残酷的末世独自生存下去离开了团队的庇护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也许也许那个世界会有你想要的爱心和平等吧。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善良得甚至有点脑残只是你生错了时代;这个时代不需要你这样善良的人。王阿贵坐在物资堆上弹飞一个烟蒂看着通向地狱般黑暗的国道深深地叹了口气。 --- 因为王阿贵五人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力量也强了许多虽然这次瘦骨嶙峋的曹雪振四人没帮上多大的忙但是搜集来的物资还是比上次多得多仅粮食就有近千斤足够他们过完这个冬天了。过了这个冬天大家就能从瘦骨嶙峋中恢复到以前健康强壮的体态了甚至还会更加强悍——大破必有大立只要有充足的营养人的潜能会逼着人体变得更加强悍以适应这残酷的末世物竞天择唯有适者才能生存。 不过新的问题也来了上次找来的武器弹药已经所剩无几重机枪子弹仅剩千多发轻机枪子弹和步枪子弹只剩下几百发而丧尸却依然绵绵不绝。如果没有办法搞到子弹的话最多到今年夏天大家又得开始一个轮回——重新从强健的身体回归到瘦骨嶙峋的半死不活状态王阿贵不相信勾魂使者还能帮他第二回。 “杀!”四声娇喝响起四个纤弱的身影迎着呼啸的北风挥汗如雨地刺出手中的八一杠。长长的枪身在四双娇小的玉手中显得那么别扭但是四个持枪的女人仍然努力地掌控着它。 “还是不熟练!”王阿贵在一旁喝道他有些生气这四个人如果是男人的话他肯定会一人一脚踢过去尽管王阿贵不赞成老兵打新兵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不挨打很多基本的动作新兵都掌握得那么困难。 “记住!力发于脚行于膝、传于腰、送于肩达于刺刀;双手在刺出的一瞬间要加上一个寸劲!”王阿贵拿起八一杠再次做了遍演示这已经是他第n次演示了“这个动作要练习一万遍!如果手中的枪没有子弹了必须要第一时间将刺刀刺出去不管是对丧尸还是对活人都要做到像本能一般地刺出刺出就是死手不能有丝毫留情!明白了吗?” “明白!”四个女人已经让训了一早上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愿意甚至腹诽王阿贵的“刻薄”但是嘴上却不敢吭一声如果她们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那么迟早会命丧尸口——王阿贵说得不错他们不可能一步不离这些女人身边她们必须掌握基本的自卫能力。 “再来一遍!练完回去吃早饭。”王阿贵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有些太严厉了于是放缓了声音。 拼刺刀已经很多年不再作为重点训练科目了真正会拼刺刀的兵已经所剩无几还都是老一拨的兵;王阿贵会是因为他上过战场明白刺刀永远不可能真正从战场上退下来。何况如今的战场当子弹供应重新成为一个难题的时候拼刺刀又体现出了它的巨大实用性让每一个队员掌握拼刺刀的技能是王阿贵的目的。但是细长、实用、专为拼刺刀设计的56刺和56半如今只剩四条迫不得已王阿贵只能让女人们用八一刺了。 “老金!再来一次!你不是特警吗?”远处的雪地里陈二狗正额头爆青筋地冲着金雨堂吼着他们进行的训练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刺刀对抗了。 “tm的老子的刺刀训练就是个过场!你不知道吗?”拄着枪擦汗的金雨堂不服气地吼了声论打架、论枪法他顶陈二狗仨但是论打重机枪论拼刺刀陈二狗顶他仨。陈二狗当兵最早九十年代末的兵还是将拼刺刀作为一般训练项目之一虽然京城卫戍部队不如边防军练得厉害但也比晚几年、拼刺刀训练就是个过场的金雨堂那一拨武警强得多;何况金雨堂还是走得特警这一条路。 “怎么样?再加一块砖还能受得了么?”王阿贵弯下腰看了看一旁正练习标准步枪射击姿势的曹雪振曹雪振已经满头大汗手中八一杠前吊着两块砖仍显削瘦的双手在不时地抽搐。 “不不不行了胳膊还是没力气。”曹雪振哆哆嗦嗦地说道。 “不着急慢慢来等身体恢复了就能吊四块砖了。”王阿贵拍了拍曹雪振的肩膀没有熊他。曹雪振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等恢复了再熊他也不迟。 “爷爷的四块砖”曹雪振心里开始腹诽王阿贵但是嘴上却不敢吭声这还没到射击训练呢往后的训练科目还差得多呢。 经过近两个月的恢复王阿贵五人已经恢复了体力。残酷的生存环境和充足的饮食供应使得他们的身体素质恢复得相当快而且要比尸乱前更加强悍。在有意识的训练下王阿贵的双臂要比尸乱前更粗壮胸肌高高的隆起、八块腹肌棱角分明浑身的肌肉犹如钢铁般坚硬而且充满爆炸性的力量;尸乱前文质彬彬的普通面孔凸显出一股铁血硬汉的气质和一股逼人的魄力。王阿贵已经恢复甚至超越了自己当火焰兵时的体能负重百十斤在齐膝深的雪地里围着小加油站跑个几十圈都不成问题——这不是进化而是人类的潜能被生死存亡硬逼了出来。 陈二狗也恢复了当坦克兵时强悍的体能粗壮的胳膊已经能十分轻松地控制住重机枪的后坐力而不会再被震得肩膀青紫、头晕想吐。不仅如此陈二狗昔日俊朗的面容也完全显现了出来让代安阳不时地感慨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帅气。 金雨堂仍然是那么精瘦精悍得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般身上的肌肉坚若磐石冷静中隐藏着爆炸性的攻击力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出一股铁汉之气。金雨堂的变化让韩燕经常满眼冒小星星、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他晃悠像个小跟屁虫似的幸福仿佛以前两人根本不认识似的。 和王阿贵五人相比曹雪振三人恢复得还差得远毕竟他们比王阿贵五人少一个月的恢复时间再过一个月她们也能恢复原来的体质。 --- “嗯就这么定了。今天把东西准备一下从明天开始我们按照上面的地名由东向西依次寻找趁着雪还没化丧尸还没活动开一定要找到那个报废弹药处理厂。”吃早饭的时候王阿贵端着碗用筷子敲了敲地图上的一个地名“先从‘陈家洼’找起吧这里近。” “唉如果咱的队伍能扩充一下多好有了这批弹药咱的战斗力将会成倍提升。进村抢粮食犹如探囊取物。”陈二狗一边喝着碗里的玉米面红薯粥一边说道。 “不着急慢慢来这里终究太偏僻幸存者也少。”金雨堂说道“这几天收音机还是没有信号什么也收不到看样子国家仍然没有控制住局势。” “难道国家一开始就没进行成建制的抵抗?”宋婉儿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 “不清楚——内地不可能进行成建制的抵抗这几个地方的驻军根本来不及集结人多丧尸也多。其他人少的地方可能会有但是别指望了大半年了都没有点进展这么久甚至连架飞机都没见过这说明什么?要么他们躲在工事里吃存粮要么都变成丧尸了。”王阿贵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说道。有几个跟他们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一样四处晃悠?在没有确切的消息和命令之前部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要是能有架飞机多好。”陈二狗说道“没有飞机有单兵迫击炮也行把丧尸引到村口几发炮弹崩过去不比拿枪打轻松多了?” “报废厂里应该有唉可惜咱拿不了多少啊。”王阿贵撇了撇嘴。对于他们这样东挠一爪子、西挠一爪子的游击队来说后勤物资的储备运输永远都是不可解决的难题;世事不能两全想靠着机动性打游击那么必然要面对无法携带更多物资的难题但是固守一隅对于他们这点人来说却又何其之难。 “你们还吃吗?不吃就把碗拿来。吃完饭还不让人家刷碗!”代安阳端着锅走到他们面前亭亭玉立地站在三个大老爷们儿面前喊道。虽然代安阳还是那么瘦但是那股天生丽质却丝毫无法掩饰高盘的发髻、眉清目秀的鹅蛋小脸光洁的额头前没有一丝刘海;笔挺的腰身、笔直修长的双腿那种傲然的气质浑然天成。大家闺秀果然和小家碧玉不一样。尤其是那副傲骨没有丝毫飞扬跋扈的感觉却让人不敢低头小视她分毫。 “不吃了不吃了给!”三个男人把碗放在锅里忙不迭地说道。陈二狗看着大锅里的碗筷屁颠屁颠地要帮代安阳端锅。 “不用了许大少爷您还是安生会儿吧你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代安阳往旁边一躲冲着陈二狗莞尔一笑说道“这是女人的事情你别跟着添乱了啊。” “我有那么不堪吗?”陈二狗冲着代安阳窈窕的背影嗷嗷了一嗓子然后幸福地笑了。 王阿贵和金雨堂撇了撇嘴金雨堂无论如何不相信这家伙以前是个花丛老手陈二狗如今的表现不比他和王阿贵这两个闷蛋强到哪去。王阿贵也有些不认识陈二狗了看样子一物降一物代安阳那一身傲骨还真就能把陈二狗降得服服帖帖的。 --- 因为只是去寻找地点为了省油料众人只开了一辆悍马车。但是这一趟怎么也得个三五天才能回来因此随车的弹药、油料、棉被、食物什么的堆了满满一车。为了防止其他幸存者发现车库众人趁着黎明气温最低的时候在车库外的稻草上泼了一层水让寒风和低温迅速地把车口冻了个结结实实除非幸存者用工兵镐刨开这层厚冰——谁闲的没事去刨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东西的草垛子?就算知道没把子力气也刨不开。 当做完这一切后悍马车迎着朝阳、踏着冰雪驶向了离这里0几公里的陈家洼。今天是一个少有的艳阳天虽然天气依然很冷但是雪已经不再下了。原本没膝深的雪也冻了厚厚一层这样一来车子跑得也快多了人走起路来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费劲。但是大家仍然都是忧心忡忡的如果这一趟找不着弹药那么就等着迎接再次瘦骨嶙峋的日子吧。 这些小山村的面积都不大;里面的丧尸也不多虽然来来回回地在村子里踩着冰滑着雪但也只能冲着村外老远的悍马车嗷嗷叫几声。这么厚的冰雪只要王阿贵他们不去找丧尸的麻烦丧尸要跑过来找麻烦却也没那么容易。 至于村子外面的丧尸更加不用担心这么久的低温早就把孤零零巡山的丧尸懂得跟冰棍似的——丧尸越不活动越无法踏出积雪越是无法踏出积雪肌体越是僵硬然后就越是无法活动冻得越僵硬慢慢就成了一个循环使得山上的丧尸像冰层中的威震天一样只能呆在原地死机但是到今年开了春化冻以后这些丧尸又会充满激情地漫山遍野乱窜了。 天不随人愿按照地图众人跑了三天都没有看见传说中坐落于山沟子里的报废厂陈家洼、李家沟、甘吕丘九个地方跑了五个仍然一无所获。尽管山上的雪并不厚悍马车的油耗不大但是其间柴油仍然耗尽了一次逼得大伙不得不往村子里跑了一趟;弹药的储备再次减少看着能数的清个数的弹药众人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这一天晚上众人围坐在一间守林人居住的小屋里守着一堆火裹着棉被默不作声任凭屋外呼啸的北风透过门缝吹打着火焰。 “已经第三天了还有四个地方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有报废厂的样子。”韩燕拿着地图凑着手电光喃喃地说道一只素手抓住垂到胸前的马尾辫甩到脑后小巧玲珑的身子向火堆前靠了靠。 “不管怎么说咱都得走完这四个地儿。如果真没有的话咱再另想办法。”王阿贵拿着一根木炭点燃了半截香烟说道。 “算了叨叨一晚上了说也没用。”陈二狗倒想得开一把把代安阳拽到怀里躺下裹紧了棉被“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好好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继续跑着玩。” “哎呀你干嘛呢。”代安阳小脸绯红地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装没看见这会儿了也没人愿意搭理他们两口子的闲事。代安阳见没人搭理他们这才悻悻地躺在陈二狗的怀里给他掖紧被窝。 “行了都睡吧。老金今天该我值上半夜了你早点休息快九点了两点我来喊你。”王阿贵站起身来拿起步枪裹了裹军大衣就要出门值班。 “我也去。”宋婉儿看着人家几口子都相依而眠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睡觉也没意思于是裹紧大衣跟了出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团迷雾 王阿贵和宋婉儿端着枪围绕着小屋转了一圈就钻进了悍马车驾驶室外面太冷了这都五九六九该河边看柳的时候气温还是这么低得让人蛋疼不过好歹不再有零下快三十度的气温了。 悍马车里虽然还是冷但起码没有北风吹着要好得多;这个温度不论丧尸还是幸存者想要靠近小屋都得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大可不必神经绷得那么紧。 “脸蛋恢复得比原来还好呢。”王阿贵抚摸着宋婉儿光滑的脸蛋借着淡淡的月光细细地感受着她的细腻。王阿贵这时才想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抱过宋婉儿了真是饱暖思淫|欲以前饿得瘦骨嶙峋的时候根本想都没往那方面想过如今有枪有粮身体好了不自觉地闻着宋婉儿的体香有些反应。 “干嘛?白天看一天了还没看够?”宋婉儿娇嗔一声拍掉王阿贵的手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烫幸亏驾驶室里黑看不见她的脸红。充足的营养已经让宋婉儿恢复了昔日的秀美一次次绝处逢生让她眉宇间的那股大气和刚烈变得更加明显;那种独特的温柔也变得更加充满魅力。宋婉儿扯掉棉帽一头长发飘散而出在黑暗的朦胧中增添了一丝神秘的妩媚。 “没有看多久都看不够。”王阿贵脸一嬉伸过手把宋婉儿搂到怀中闻着她的体香“来吧宝贝儿好久没亲亲了。” “别天冷冻坏了——”宋婉儿轻哼一声感到浑身发软接着顺从地躺在王阿贵怀中不再动弹。好久没有被他抱过了为了生存整日奔波哪怕连靠他肩膀上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什么时候能多在他怀里躺一会啊?宋婉儿感觉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愿望在这末世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不脱衣服不脱衣服就宝贝一下。”王阿贵搂孩子一般搂紧了宋婉儿把胡子拉杂的脸靠在她的额头上只是一只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让我感受下恢复完全了么?” “不让!别——哎呀你洗手了没?”宋婉儿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他了她实在太渴望丈夫的抚摸了不自觉地宋婉儿感到有个地方变得有点湿润。 “洗了洗了洗干净直接戴的手套手套都是新的呢。嘿嘿!”王阿贵嬉着脸一只手伸进了宋婉儿的衣服下摆冰凉的手指触及她温热的小腹时宋婉儿猛地一哆嗦王阿贵本来想把手拿出来宋婉儿的手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用自己的体温把那只大手暖热。 宋婉儿感觉到那只手变热后轻轻拱了一下王阿贵默契地顺着她那光滑的小腹慢慢地抚摸、向上游走。当碰到那团紧绷、发热的软玉时王阿贵慢慢地罩了上去。宋婉儿腰部猛地一震羞红了脸紧闭上双眼一声娇哼一股电流让她浑身发软宋婉儿的呼吸开始急促。 宋婉儿猛地伸出双臂搂住王阿贵的脖子把樱桃小口送了上去火热的红唇紧紧地吸住他的舌唇一股娇柔和含香让两个互相需要抚慰的人瞬间坠入云雾紧接着那团软玉在有些的粗暴的揉捏下变得更加坚挺小小的蓓蕾也变得坚硬、直立。 王阿贵的手越来越用力这团软峰让他想撕开外面厚厚的棉衣用舌头一探究竟重新恢复后的宋婉儿的身子要比以前更加丰盈、柔软两团玉峰甚至不用文胸就能强健地挺起这种巨大的变化让他吃惊不已。 情到浓处时王阿贵的一只大手轻轻地解开了那条守卫着隐秘之处的腰带火热的手伸进宋婉儿的裤子、掀开秋裤、钻进薄薄的、温暖的、带着浓浓女人香的蕾丝底|裤—— --- “咔嚓!”一声若有若无的断裂声传入两人的耳朵、进入耳道、猛地刺激了一下有些麻痹的听觉神经;长久锻炼出的警觉顿时提醒两人的大脑放弃现在的享受进入警戒状态。两人顿时僵住了动作王阿贵的手猛地抽出宋婉儿的裤子以极快的速度抓起手边的八一杠上膛顶火一双眼睛警惕地透过车窗四处搜寻。宋婉儿迅速整理好衣裤盘上头发塞进帽子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女性特征这是末世女人生存的不二法则。 “在那里。”王阿贵指了指车门上的玻璃对宋婉儿轻声说道宋婉儿伸过头向外看去。 悍马车在山上从这里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下面山坡上的情景;在黯淡的月光下、厚厚的积雪中几个影子在悄声无息地向斜上方爬着看他们的意思是想从悍马车远处悄悄的绕过然后走上后面的大路去山上或者哪里——他们看见了悍马车。 “是鬼吗?”宋婉儿看着不像这些影子明显有实体和他们见过的鬼完全不同。 “不是这是人。而且是受过训练的人但我怎么感觉得这些人受过的是舞蹈训练而不是军事训练呢?”王阿贵皱紧了眉头这些人受过训练的样子太明显了身体的各个关节和部位运动得都很协调甚至可以说优雅这肯定是受过舞蹈训练的人只是这有男人有女人的队伍怎么会大半夜的在这儿晃荡?而且看他们的衣服好像不太厚一样。 “嗯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受过舞蹈训练或者瑜伽训练。”宋婉儿打小被父母逼着练形体、舞蹈、瑜伽样样不落她能以相对专业的角度看出问题来。 “不管怎么样出去看看这些人竟然什么都没带连个背包都没有这太奇怪了。”王阿贵观察了一阵确定了这些人竟然是手无寸铁地来爬山。大半夜的爬山他们也不害怕难不成遇到山精了?王阿贵带着疑问和宋婉儿从另一边的车门溜下去接着两人绕到悍马车后面防备他们是否有手枪或者飞刀之类的武器。 山上的路都是绕山而修如果这群人想绕过这里则必须先上大路然后从旁边的斜坡上慢慢地绕过去这样在接近悍马车的那段路上王阿贵打算打个伏击——不放过任何经过眼前的危险这是末世的生存守则之一。宋婉儿则悄悄地回到小屋里推醒了仍在睡梦中的陈二狗等人;接着男人们潜出屋子来到王阿贵旁边;女人们盘好发髻带上帽子和口罩拿着枪藏在屋里不需要她们战斗但是需要她们去撑场子。 “一共七个四男三女。”趴在小屋前雪堆后的金雨堂对王阿贵做手势道。王阿贵表示知道于是几条步枪纷纷摘下保险顶上膛对准了这七个男女。 惨淡而阴森的月光下这七个神秘人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小屋门前的悍马车远远地放慢了动作悄声无息地行进着。他们以为自己的动作够轻、行动够缓慢就能避过去只是他们不知道此刻屋里屋外正有整整八条步枪对准着他们只要他们稍微表现出一点对小屋的不利八条枪就会同时开火两拨轮射就能让这些人命丧白雪。 一个瘦瘦的男人停下来稍稍歇了下似乎还看着小屋前的悍马车有些愤怒好像悍马车欠他钱似的。最前面的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像是领头的男人一下子紧张起来不断打着手势让他赶紧过来别轻举妄动;只是领头的男人的手势还没打完那个年轻男人就从雪堆里团了个雪球甩手扔向悍马车。 “呯!——呯!——呯!”男人手中的雪球还未抛出、甚至投掷的姿势都没有做出八道火光就分别从悍马车后、屋子的门窗里、雪堆后面射出。这么黑的夜里王阿贵他们可不知道这是雪球他们只看到那个青年男人弯腰抓起一个什么就要扔于是众人果断地按照分配好的目标开始了第一轮齐射。 惊恐的尖叫声不断响起七个人影被先后掀翻其中几个人打着滚地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剩下的几个也是拼着命地才稳住了身形。 “他们有防弹衣!”王阿贵没听到应有的惨叫声而且那几个人好像没受到什么影响一般王阿贵意识到坏了对方有防弹衣“准备手雷!” 四人纷纷掏出手雷倒向雪堆里就要拉弦扔出——管你什么防弹衣不信防弹衣能敌得过手雷的爆炸一个不行四个看能不能炸死你们。 刚刚稳住身形的三个神秘人看到王阿贵他们扔掉步枪双手拿出一个东西就要做投掷状时有两个登时吓坏了纷纷抱着头向雪堆里钻。 “犀利咔嚓!”那个领头的男人却没有往雪堆里躲而是冲着王阿贵他们使劲地挥舞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他们说什么?这是哪国语?”呼啸的北风把这句话送来王阿贵听不懂扭头问陈二狗陈二狗腹诽了一声王阿贵真会找人问继而转过身叫代安阳从雪堆里爬过来;金雨堂和曹雪振仍然保持着拉弦的动作随时会把手中的手雷抛过去。 “犀利咔嚓!犀利咔嚓!不——不——”男人惊恐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喊着。 王阿贵就听懂这最后两个“不”字而且确定了不是风大距离远听不清而是真真切切的不懂;而且天色黑暗根本看不清他们到底是哪里人只是看着个子很高应该不是中国人。东方人种的个子普遍不高可这几个人不论年龄大小、男女一色没有低于一米七的;最高那男的起码有一米九。而清一色的高个子同时出现在一个幸存者队伍中的概率太低太低了这只能说明这些人不是中国人。 “这是哪国语言?”王阿贵问道。从雪中匍匐过来的宋婉儿、代安阳、张煜三个都精通几个常用语种的女人纷纷摇着头表示她们也听不懂。 “举起双手!跪在地上!不然扔手雷了!”王阿贵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然后回头对三个女人说道“凡是你们能翻译的语种都喊一遍。”(以下翻译皆为在线翻译作者也看不懂啥意思请见谅。) “holdinghandsandknees!”(英语) “tenirlamainetlesgenou!”(法语) “Дepжacь3apyknnkoлehn!”(俄语) “持株手と膝!”(日语) “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韩语) 几个女人先后喊了好几种她们懂得的语言不过好像效果不明显那个男人仍然在挥动着手臂“犀利咔嚓不不不”地喊着。旁边的两个人也钻出雪堆纷纷模仿着给那“不不不”。 “他们没有武器拿枪托上!”金雨堂瞅了半天确定他们身上真的是手无寸铁后对王阿贵提议道。 “走!”王阿贵端着上了刺刀的56半冲出雪堆陈二狗、金雨堂、曹雪振纷纷跟在后面。韩燕带着三个举着八一杠刺刀的女人从雪堆里爬起跟在后面。 三个神秘人看到八个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向他们冲来立马愣在当场刚才扔雪团的那个年轻人吓傻了一般拼着命地挥舞着长长的胳膊“不不不”。 令王阿贵感到放心的是这三人除了个子高些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应该不是山精或者山魈。只是这些人的衣服有些太薄了点从被子弹撕碎的呢子大衣上来看里面似乎就一件薄薄的白色衣服。这应该就是防弹衣了但是保温又防弹还这么纤薄的衣服绝对不是王阿贵他们知道的任何一种防弹衣。 而且这几个人没有一点被子弹震出内伤或者疼痛的迹象这说明这防弹衣相当不简单要知道防弹衣虽然能顶住子弹进入体内但是挡不住那股透劲没有强壮的身体素质挨上一枪疼半天都是轻的搞不好还有内出血。 这样一来这七个人的来历则更加扑朔迷离王阿贵四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警戒着一有不对劲便会马上用刺刀扎他们的脸、用枪托砸他们的肚子和小腿骨别看他们个子高打架不是打篮球。 “你——抱头——跪下!懂?”陈二狗看着三个站在雪堆里“不不不”的男人喊道看着这三个随便一个都比他高一头的男人和他们大衣里面的防弹衣陈二狗在想是不是遇到了外星人? “知——懂!”领头的男人挤出一副笑脸来看着眼前的八条枪托和刺刀很不情愿地高举着双手跪倒在雪堆里看样子他多少懂得一点汉语。 “犀利咔嚓!叽里呱啦!”一个不是很害怕的年轻男人指着陈二狗叽里咕噜地好像在谴责他们的做法一样根本不管领头男人的示意另外一个吓破了胆的男人则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我c你吗!”陈二狗一看那个男人在抗议便身形一晃双臂猛地一用力一枪托结结实实地砸到了抗议男的肚子上没想到抗议男竟然只是弯了弯腰没有什么疼痛感反而扑上来要和陈二狗干架。看到那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巨大的身躯扑来陈二狗先是暗道一声:好厉害的防弹衣!竟然连枪托都能抵抗得住!然后步枪一抡照着男人的小腿骨就扫了过去陈二狗没有丝毫的手软带着破空声的枪托就是冲着砸瘸对方去的! “彭!”抗议男的小腿骨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枪托重达七斤多的八一杠抡圆了是何等的威力但是抗议男却只是被砸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却再次扑向陈二狗。陈二狗有些懵了这都没事?这他妈什么样的防弹衣?陈二狗本能地和抗议男扭打在一起。 当拳脚肘膝都排不上用场时陈二狗害怕了他没想到这种人竟然不怕打从拳头到子弹打在他们身上放佛没用一般给他带不来任何伤害。不过令陈二狗更加惊奇的是这么大个的男人竟然力气这么小说手无缚鸡之力一点也不为过而且明显没有受过任何军事化训练甚至连普通孩子打架的能耐都没有。 混乱中陈二狗使出了最后一招——反关节技!结果却发现这招实用因为抗议男知道嗷嗷疼了!陈二狗大喜很快就结结实实的别住了抗议男的一条胳膊双臂夹紧只要轻轻一拧抗议男的胳膊就会瞬间从肘关节处折断。人体的肘关节很硬也很耐打但是翻转手臂后肘关节却像一段树枝般脆弱只要稍微使劲一掰整条胳膊就废了。 抗议男终于发出了一声求饶般的叫声表示投降。陈二狗这才松了口气那种无力感消失了许多看来除了手雷你们也不是无懈可击啊! “犀利咔嚓!不不不!”领头的男人赶紧瞪大眼睛像王阿贵求救他看出来了这八个人中谁是头;他很明白如果他再不求救的话陈二狗会毫不留情地折断抗议男的胳膊。 王阿贵现在已经顾不上搭理他了这短短十几秒的战斗让他脑海中闪动着一个恐怖的念头——这是外星人!旁观者清王阿贵看清了这个男人不仅仅是穿着防弹衣的地方不怕打就连裸露在外面的头部也不怕打陈二狗凶狠的铁肘已经不止一次砸在男人的鼻梁骨上可那男人却没有什么疼痛的反应。 王阿贵害怕了这样的人太可怕了这肯定不是地球人!一时间外星人、外星病毒、丧尸、人体试验电影中的一幕幕场景在王阿贵脑子里闪过王阿贵强烈地意识到:如果不把这七个“外星人”杀掉他们回到他们的驻地后肯定会把自己全部灭掉! 在这电光火石般想过后王阿贵从后腰拔出54手枪上膛顶火抓起抗议男的头发一下子把枪口塞他的嘴。你不是牛掰吗?老子不信你嘴里也不怕枪!随着王阿贵的动作金雨堂、韩燕同时把枪塞进了剩下的两个男人嘴里他们也看出来事情的不对头他们没有时间去深究到底是为什么事情反常必有妖这七个家伙肯定不是人!王阿贵没有判断错这些人的口腔仍然是弱点当枪塞进他们嘴里时他们瞬间僵在当场一脸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住手!”就在王阿贵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坡下传来。王阿贵停住了手竟然有会说汉语的人原来滚到山坡下面去了王阿贵一挥手曹雪振扔掉枪摆出一副打架的样子等着山坡下那个老者上来他也看出来了这群人没有丝毫的战斗力;虽然他不会格斗但是打架他确信自己能打得过这几个大高个。 “犀利咔嚓叽里呱啦!”领头的那个男人嘴里塞着枪却仍然在说着话丝毫不顾忌自己嘴里面塞着枪似乎在提醒老者不要上来这里危险。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老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可以听出来这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紧接着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五的老年男人手脚并用地从山坡下爬了上来对于身边随时准备扁他一顿的曹雪振就当没看见一般径直走向王阿贵。 “老朽向各位道歉了他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无意中冒犯了各位还请各位英雄高抬贵手饶我等一命。我们都是好人没有什么企图。”老者对着王阿贵深鞠一躬双手抱拳向王阿贵道歉;雪白的头发和拉杂的胡须表明老人应该在七十岁上下看这身子骨还真硬朗。 这时王阿贵才发现老者并非会说汉语而是耳朵上戴着一个类似蓝牙耳机似的东西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老者说话依然是“犀利咔嚓”的那应该是一个同声翻译机王阿贵越来越觉得这些人不是地球人了。以尸乱前的科技是否能造出小巧玲珑的同声翻译机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老者耳朵上戴着的那个跟个窃听器似的机器地球人绝对造不出因为翻译机发出的声音是环绕立体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老者戴着个机器在说话。 “好人?好人就应该懂得这世道的规矩我们碍着你们了还是欺负你们了?本来你们自顾自的走过去得了非要扔个东西过来这不是找抽么?”王阿贵依然用枪对着抗议男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王阿贵已经有些松口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来历 “唉都怪老朽管教不严年轻人没吃过亏没吃过苦总想着人人平等却不知道这末世是何等残酷。这位英雄如不介意请将他交由老朽处置如何?”老者还是一副江湖侠客问话的样子这都是什么人啊外星人说话也是文绉绉的? “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会有这种体质?还有从这里过要干什么?不说出个道道来恕我不能放手。”王阿贵仍然没有丢手哪能就这么简单算了?这世道一失足可能就后悔莫及不能轻易相信任何陌生人这更是生存守则;虽然王阿贵感觉老者不是坏人但是还是小心点好。 “唉说就说吧都这会儿了也没什么秘密了。”老者低下头好像决定了什么事情一般说道不过这次换成了白话而不是文绉绉的了“我们是国家秘密实验室的成员一直躲在深山老林里搞研究这不一个个的大个子手无缚鸡之力;什么事情都有机器在做人根本就不用干力气活。至于身高问题是这样老朽身高是天生的个就高他们不一样他们的营养好、环境好个子自然都长得比较高这不是说我们是外星人或者机器人什么的。” “营养好?他们莫非”王阿贵狐疑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大个子抗议男;心中多少明白了些;不过也腹诽老者几句:这不是会说白话吗? “对。他们就是每年国家从全国各地寻找的神童个个有着高超的智商。他们有很多都是从刚会走的年龄被带走的国家负责培养他们长大吃得、喝的、住的、玩的都比外面的孩子强太多了哪有个子不高的道理?哪一个不是在实验室里长这么大?”老者十分冷静地解释道“唉整天做实验的都做傻了外面的规矩一点都不懂这才做出了冒犯各位的举动还请见谅。” “那你们说的是什么语言?”王阿贵总有那么一点让人骗了的感觉可又不明显他也说不出什么;但是想想老者说的也在理儿这些人就是想有恶意能怎么地?手无缚鸡之力能干得了什么?于是王阿贵把枪从抗议男嘴里拔了出来陈二狗和金雨堂韩燕也纷纷收枪收手。三个男人哎哟一声瘫软在雪堆里动弹不得分毫那胆量真白亏了那副挺拔的身材。 “唉老朽也是建国初年就被秘密征召进实验室根本没有和外面有过多的接触。我们说的话还是汉语但是已经和外面不同了这是一种内部语言生在这种环境下学得就是这种语言所以没有翻译机根本就无法和外界沟通;但是如果让我们写字的话写出来的还是汉字不过是繁体。老朽这几年退休了允许小范围地出去转转多少比他们懂得多点所以我们之间才能沟通。这次尸乱爆发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来不及做任何应对实验室的给养全部断绝我们只能带着干粮和衣物出来逃难可是茫茫大地我们往哪去啊?”老者看着漆黑的夜空中那一弯血月惨然一笑“至于这身衣服是国家秘密研究出来的成果新式防弹衣本打算若干年以后装备部队谁料碰上这场天灾。” “实验室成立于哪一年?哪个国家都有么?”好奇的韩燕在旁边说了一句然后快速地捂着自己的嘴她又多嘴了而且暴露了自己是个女人的秘密。 “清朝北洋武备学堂。一直到北洋政府接手后来民国再到共和国。改朝换代和我们无关也没人打扰我们我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且醉心于此这样的生活要比外面好得多呀。”老者一听韩燕是个女人还是个小女孩就像放下了心中的千斤巨石般松了一口气这支队伍中有女人还是小女孩说明这些人就是坏也坏不到哪去。 “每个国家都有不论是美国还是非洲小国只是互相之间不往来而已。”老人继续说道。 王阿贵白了一眼韩燕没说什么唉这个好奇的小姑娘哪都好就是太好奇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整天能提出些让人想扁她的问题。不过看着老者的表情王阿贵也放下心来原来他们也害怕那种清一色青壮年的纯暴力团队啊。在刚才不知道自己这方有女人的情况下老者能面对着八条步枪这么淡然这份气度王阿贵自愧不如。 “好吧老先生暂时相信你们了。过来吧吃口热乎饭。我们也是逃难的散兵游勇混一天算一天。”王阿贵和陈二狗金雨堂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相信他们吧让他们吃点饭送他们走就是了都是逃难的能帮一把帮一把吧这群书生对队伍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那谢过了!”老者从王阿贵他们一一拱手后转过脸对着那三个人说道“快下去把她们仨拽上来。” “犀利——咔嚓。”三个男人强撑着站了起来哆嗦着长腿就要重新下山去找回他们的同伴;可是饥饿、疲惫加上刚才的惊吓已经让这三个男人连移动步伐的力气都没有了;何况上山从来是上着容易下去难。看着他们这幅模样老者一边看着坡底一边露出担忧的神色;那三个男人连话都说不好想着是走下去好呢还是滑下去好。虽然自己很疲惫但是那种舍了命也不能抛弃同伴的精神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那个抗议男比较彪悍就想着倒退着爬下去。 “老先生别让他们下去了别到时候他们也上不来了。”王阿贵想了想出手制止道“我们下去吧。” “那那谢谢各位了!谢谢各位了!”四个巨人般的男人几乎是挂着泪向王阿贵他们又是作揖又是鞠躬这倒让王阿贵有些手忙脚乱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般感谢过? “犀利咔嚓。”抗议男冲着山坡下吼了一嗓子引来了远处连绵的尸吼声。接着下面也传来一阵回应声老者解释说三个女孩有两个撞到石头上晕了过去虽然无大碍但是在雪堆里时间久了终究要出事的。 “二狗跟我下去。老金雪振在上面看着!”王阿贵天生肌肉男下去扛人自然当仁不让而且陈二狗也是扛炮弹扛出来的恢复起来也比金雨堂这打架的力气大。王阿贵两人放下步枪也不往下爬直接躺倒在地顺着雪坡“跐溜”一下子滑了下去搞得老者四人瞪大了眼睛显然他们不知道雪坡还可以这样下。 王阿贵和陈二狗从坡顶滑到坡底下没用半分钟就站在了那个看着他们俩畏畏缩缩的女孩面前这个女孩看样子最多0岁比张煜她们还小此刻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晕过去的两个同伴看到王阿贵和陈二狗滑下来吓得猛地往后一跳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嘴吭也不敢吭一声另一条胳膊本能地护着胸修长的身材像筛糠一般哆嗦着。王阿贵摇了摇头冲着坡顶喊了一声老者老者犀利咔嚓地给女孩说了句什么女孩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个什么东西戴到耳朵上这才能听懂王阿贵在说些什么。 “别害怕丫头!刚才是误会我是来带你们上去的。”王阿贵伸开两手冲女孩表示了一下他没有恶意。 “嗯嗯嗯!”女孩只知道拼命地点头说嗯其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显然是个什么也不懂、什么生活经验也没有的人对于陌生人有着一种骨子里的恐惧王阿贵相信了老者说的话。 只是这个女孩真高起码得有一米七五长长的黑色呢子大衣和老者他们穿的一样女孩挽着一个发髻双腿埋在积雪里一双长臂傻愣愣地指着地上两个同伴张口结舌地不知说什么好。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女孩王阿贵和陈二狗摸着黑对看了一眼俩人心里的想法一样——在这个头的女人面前当男人的有压力。 王阿贵看了看晕倒在在雪堆里两个女孩随后摘下手套用手分别摸了摸她们的颈动脉心跳正常脉搏稳定应该没有大碍。而且附近没有石头应该不是像这个女孩说的是撞石头上了应该是摔下时姿势不对在雪堆里闷了一下晕过去的。 “老金把绳子扔下来!”陈二狗冲着坡顶喊了一声看样子这个女孩也难爬上去还是用绳子系住她让上面拽上去吧。 “好嘞!”金雨堂答应了一声一根长长的绳子抛了下来。 “丫头过来。”王阿贵拽了拽绳子冲女孩喊道。 “干干嘛?”女孩畏畏缩缩地不肯挪步子王阿贵有些生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好像啥也不懂似的?老子还能干你吗?王阿贵急了几步迈过去抓住女孩的胳膊就要往绳子底下拽。 “啊!——你你你干嘛?”女孩尖叫一声竟然一下子哭了胳膊使着劲要挣脱王阿贵的手只是王阿贵的手力气何等之大女孩的力气又何等之小她根本挣不动分毫。 “干嘛?用绳子栓你!行了吧?”王阿贵不搭理女孩的哭腔和挣扎一把把她拽过来拿起绳子在她纤细的腰身上缠了一圈系牢然后吓小孩似的呵斥道“哭什么哭?又不是要吃你!再嗷嗷把你扔下面不管了!” 女孩被这一嗓子吓得眼泪都缩回去了浑身发僵地站那动也不敢动、吭也不敢吭任王阿贵在她腰上又系了一圈绳子。 “用手抓着绳子!快点——手呢?拿过来!非得让我把你扔这儿不行?”王阿贵想给她两巴掌怎么比小孩都难哄?这一米七几的个子怎么长的?还神童呢神经病儿童差不多!“老金向上拉一个不重!” “上去吧我们一会儿把她们带上去!”陈二狗看着也心烦这他n的啥人那?女孩本来哆哆嗦嗦地指着两个同伴不放心又被陈二狗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更是吭也不敢吭哭也不敢哭抓住绳子一步三回头踩着雪坡慢慢上去了。 “这还神童呢?神经病儿童吧?”陈二狗冲王阿贵抱怨了一句王阿贵表示说得好。两人这才把地上的两个女孩轻轻地扶起来。这俩女孩的打扮和那个女孩一样看样子她们衣服都是同一制式的。 “我背这个高的那个矮点的你来。”王阿贵把一个看上去比较低的女孩推给陈二狗。 “矮点的”陈二狗一边把那个女孩放到背上一边汗颜地嘟囔道。这个女孩说是比较矮但是这两个哪个都比刚上去的那个女孩高一个在180cm左右一个在175cm上下哪个都比王阿贵和陈二狗高半个头。但是王阿贵终究比陈二狗高那么几公分高者多劳嘛自然要背那个快一米八的女孩了。 王阿贵从军大衣里解下武装带把这个女孩背到背上用武装带把两人一扣亏得这武装带是从淘宝买的仿品长度够长不然的话还真找不到用啥把女孩固定到背上;当然这女孩也亏得腰细这么高的个子身材竟然没有长偏真难为她了。 王阿贵和陈二狗开始弓着腰、手脚并用地顺着雪坡往斜上方爬凭他们俩的体力这百来斤的女孩还真不算重而且是女孩子嘛终究比那冷冰冰的弹药箱来得亲切多了。 “哎这俩女孩要是在以前还真是俩好模特呢;你看这腿长的我还没见过腿能长这么长的女孩呢。”陈二狗一边爬一边yy着。 “是啊腿是够长的。哎我记得北京舞蹈学院选芭蕾舞学生是什么标准啊?腿要比上身长至少11cm是吧?”王阿贵也跟着说道。 “对11cm;这俩女孩的比例肯定长过这个数就像漫画中的女孩似的——漂亮!不知道一会儿看看她们长啥样别长坏了。——我擦还穿着靴子那?五公分厚的跟这俩女孩站起来起码有一米九吧。”陈二狗偏过头看了看背上的可人儿说道。 “嘿真的哦我才看见;长这么漂亮的身材长得应该丑不到哪去吧;这女孩要是——哎哎小姑奶奶你别动、别动——哎呀——猫了个咪的!”王阿贵正说着话突然背上的女孩醒了接着“啪”一声王阿贵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王阿贵吓了一跳手一松俩人就这么连在一起咕噜噜地又滚到了坡底。 “你没事吧?”陈二狗停了下来看了看背上的女孩还没醒这才放心地对着坡底喊道。 “没事!你先上!他nn的又得重新爬一趟!”王阿贵正躺在女孩身上砸在雪窝里懒得动弹呢。 “起起来呀!你压死我啦!”身后的女孩使劲地推着王阿贵无奈身高和力气不成比例她根本挪不动一百四五十斤的王阿贵分毫。 “推什么推?信不信把你扔下面不管了让丧尸吃了你!”王阿贵正纳闷呢这女孩怎么不犀利咔嚓的?也没见她戴个什么翻译机啊?女孩一推王阿贵本想赖定了非得占占便宜不可可一想人家这么单纯的小姑娘这样做不好唉纯洁的女孩真是不想辱没了她一星半点。王阿贵解开武装带爬起来冲着女孩吼道“我说你拱什么呢?你你你还打我一耳光?我在救你上去你知道吗?” “我我我知知道。”女孩哆嗦着蜷成一团、抱着膝盖坐在雪窝里也不敢看王阿贵好像羞红了脸一般把头埋在膝盖中小声地说道看得出她即紧张又害怕。 朦胧的月光映照着白雪给女孩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让她显出一种清丽而素雅的气质;那种冰清玉洁中带着丝丝诡异的可怜样让本想发作的王阿贵有种把女孩搂在怀里细心呵护的冲动。 “知道你还打我?就像我要吃了你似的!”王阿贵想发作却又发作不起来只能没好气地拿着武装带“啪”地在雪堆里抽了一下把女孩吓得又是一哆嗦那副可怜样又让王阿贵没了脾气“你是不是觉得末世的人都是坏人?一个个地都想拿你去当压寨夫人是吧?” “不不不不是;你你你腰上有东西硌硌着我——疼!”这个女孩估计见过点世面没那个女孩那么胆小虽然害怕但也不至于吓傻了;女孩伸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指了指王阿贵的腰小声地说道。 王阿贵往背后一摸原来是腰带上的手枪套——我c!王阿贵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接着老脸通红这要传出去不会说我猥亵少女吧? 原来为了爬坡方便王阿贵把腰上改造过的枪套推到了屁股上而女孩一米八几的个子趴在他背上时坚硬的手枪正好硌在女孩的小腹以下女孩一醒感觉某个部位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硌着小脸一红本能地就给了王阿贵一巴掌。 “行了我把它挪个地方过来吧。”王阿贵也不再骂骂咧咧了走过去抓住女孩纤细的胳膊把她拽起来再次用武装带把两人绑一起重新向上爬。 “这会儿不硌了吧?”王阿贵感到女孩轻轻地点了下头心道这个女孩好伺候这要是跟那个神经病儿童似的老子今天就把她在下面扔一夜得了“哎对了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话呢?” “打小就会我老师是古汉语方面的权威我也喜欢这个的。”女孩安安静静地趴在王阿贵背上一双长臂搭着他的肩膀也许女孩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背吧王阿贵感觉到女孩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这点和宋婉儿第一次让他抱时一样。女孩已经从刚才的紧张兮兮中缓了过来说话变得轻婉而安宁。女孩的声音很空灵、娴静这让王阿贵想起了他的初恋——那个声音同样很动听、像一只孔雀般孤傲、纯洁的舞蹈系女孩。 “古汉语?这怎么是古汉语呢?”王阿贵感到有些不对劲古汉语不是之乎者也吗?怎么白话成古汉语了?“民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这才是古汉语。” “不是那是上古汉语;咱们说的这是古汉语。”女孩轻轻地解释道。 “上古?”王阿贵心中大吃一惊老子才比你大五六岁吧?老子怎么就成古人了?我没那么老吧?“哎我说丫头你们那里都这么教的么?犀利咔嚓——这是现代汉语?” “嗯——啊!我忘了我不该给你说这么多的。”女孩突然又紧张了起来赶紧捂住嘴巴不吭声了;然后不管王阿贵怎么问问什么女孩都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可能刚才那会儿还晕乎着吧?什么都往外说;联想到老者一开始的之乎者也到后来变成白话王阿贵心里有点明白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章 扑朔 “别着急慢慢吃。”宋婉儿大姐般慈爱地看着三个小姑娘端着饭盒吃得稀里哗啦的。王阿贵和陈二狗却在心里撇了撇嘴想到刚才背着这两个“美女”爬上来心里有点膈应得慌这是三张怎么样的脸啊半拉脸被烧得只剩伤疤一只眼睛像被刀割了一般只留条缝如此恐怖的脸和那绝美曼妙的身材怎么能搭配到一起去呢? 再看那三个年轻点的男人无一不是脸上被烧得大大小小的伤疤王阿贵有点同情他们——这该受了多大的罪才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这七个人只有老者的脸还好些还能看出来原来的模样看得出老者年轻时是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而且那份气度是一个长久发号施令的人才能拥有的。 这些人一身黑色打扮统一的黑色呢子大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长靴黑色的皮手套;男人是普通的短发三个女孩是清一色的马尾辫;这一身黑本来就够奇怪的了但是让大伙感到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的气质真的是前所未见——男人个个温文尔雅、仪态大方除了有点少不更事外几乎没有王阿贵这样的男人那种粗犷甚至有点粗野的感觉;三个女孩则个个冰清玉洁、纯净无暇尤其是王阿贵背上来的那个女孩最多0岁的年龄180cm左右的身高、优雅的动作和体态完全不像装出来的似乎天生就宛若仙子一般——如果那张脸没有毁容的话该是多么美丽的女孩啊。 “冯叔还是您来带队吧。我不行的!”领头的男人看起来有三十七八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方便面一边对老者说道;为了交流方便他们都戴上了翻译机。 “唉本来觉得年轻人都长大了该让位子了;看来年轻人还是经历得少啊。”老者放下饭盒看着火堆喃喃地说道“也罢以后还是我带队吧。” “你们今后什么打算?”王阿贵掏出烟盒递给老者一根。 “谢谢我不会抽烟。”老者摆手拒绝“忘自我介绍了老朽冯剑宝剑的剑——不知道本来想去西安实验室听说那里还在正常运转但是走了半个月才发现到处是活死人根本就没法过去。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已经和社会脱节太严重了谁也不敢相信看到陌生人就躲起来。所以白天睡觉晚上才敢赶路;这些天也碰到过幸存者但是我们根本不敢相信他们尤其是这三个女娃看见你们吓得哆嗦这都是让传闻给害得以为外面的人都多么心狠手辣呢。这不干粮吃完了饿了三天才走到这里本想偷偷地绕过去唉一切都是定数啊。” “能干体力活不?能的话留下来跟我们一起走。”王阿贵发出邀请心说:一路上你也没少吓唬她们吧?原来这样我说那小妮子看见我就跟我要吃了她似的这三个男人个子高大威猛只是体力不够训练几个月就行了;这三男三女穿上军装往那一站更能唬人。再者说这老爷子不比这些个年轻人精明到哪去、迟早还得上当吃亏王阿贵也不忍心让这三个纯洁似水的女孩受到其他幸存者的欺辱。 “多谢收留。只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冯剑顿了顿相当尴尬地说道“干活我们不行长这么大肌肉已经萎缩成型根本练不出来看看这胳膊肌纤维少得可怜比正常人的肌纤维数量要少三分之一就是训练估计也抵不过一个普通的女人。但是他们六个修理各种仪器、机械都是个中高手常见的机器几乎没有他们修不了的;而且我们随身带着国家最新研究成果可以携带大量物资明天让你们看看。” “那也行!不过两个人抬袋50斤的面粉总可以吧?”王阿贵点头答应行终究比人少了强。 “呵呵让你见笑了抬50斤的真够呛;老朽不是故意偷懒这是真的。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终身不出实验室的改朝换代都和我们没关系;但是一进入社会根本活不了几天;当然你放心除了干体力活外其他的不比一般人差劲。”冯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他们六个你喊他们龙一到龙六就行老一套龙的传人呵呵这代号好像都烂大街了他们的名字用白话没法发音。” “我是龙钰。”那个精通“古汉语”的女孩侧过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对王阿贵轻轻一笑。 “嗯好欢迎大家入伙。我叫王阿贵这是许”王阿贵介绍大家的名字。 “你就是王阿贵?”七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王阿贵有几个嘴里还叼着面条面条汤还往下滴着;三个女孩的眼中竟然冒着小星星那三个男人就像看到钱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王阿贵浑身发毛。 “别这样看着我。又不是啥名人一介匹夫而已。”王阿贵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啊啊啊!我们听说过国家实验室里有一位天才和你的名字一样。他们还以为就是你呢。呵呵。”冯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打着哈哈。其余六个人忙不迭地跟着赔笑只是那布满疤痕的脸笑得有点恐怖。 “这是陈二狗、金雨堂、曹雪振;那是我妻子宋婉儿;陈二狗媳妇代安阳;金雨堂老婆韩燕;曹雪振媳妇张煜。”王阿贵给他们一一介绍其他人;冯剑七人说谎的本领很差劲但是王阿贵也懒得追究冯剑一定有什么事情不能明说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多说无益;而且搞研究的人都很单纯什么都放在脸上不会有什么歪心眼。虽然他们那副崇拜的表情很真实但是王阿贵不记得自己和陈二狗等人什么时候和国家秘密实验室有瓜葛也懒得计较;于是就看着这七个人花痴一般地看着自己这八个人深感无奈。 --- “哎我说陈二狗长点眼色行不?我们俩给这儿值班你挤过来干嘛?回去搂你的安阳妹妹去。”小屋外的悍马车旁宋婉儿正使劲把陈二狗往车门外面推陈二狗嬉皮笑脸地就是死赖着不走。 “来婉儿坐我腿上;二狗进来吧。”王阿贵看陈二狗可能有什么事情搞不明白就让他进悍马车的驾驶室里。 “阿贵他们不是一般人。”陈二狗裹紧军大衣看了眼还有着莹莹火光的小屋门窗。 “嗯冯剑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不过他们都不是坏人。再说了知道他们过去是干什么的也没用。”王阿贵透过车窗向茫茫的雪地里看了看除了几头被冻成冰棍的丧尸在那杵着外没有别的动静了。 “不是我说的不是冯剑而是那三个女的!”陈二狗说道“你们都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了?你说说?你不会对那三个女孩感兴趣了吧?”宋婉儿故意逗陈二狗。 “不是不是是那啥那啥反正就那啥反正是不对劲。”陈二狗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合适的词儿来表达他的意思。 “得了我来说吧。我也看出来了你们知道什么是黄金比例吗?”宋婉儿不再逗陈二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受过艺术训练的人就是不一样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表达意思。 刚才趁着王阿贵他们说话的空宋婉儿一直在细细地打量着那三个女孩高挑曼妙的身材从火光点燃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三人带给她的感觉和一般的人绝然不同;搞艺术的人对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宋婉儿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一直定定地观察三人。然而观察的结果却让她大惊失色:这三个女孩虽然被毁了容但是却有着一副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她们的身体各个部位衔接得都恰到好处不论是手肘的部位还是腰髋的位置、还是大小腿的长度、粗细都十分接近艺术学中的至高定律——黄金比例。 按照黄金比例的定义完美的女性身高就在178cm-18cm之间而这三个女孩都在这个高度上下。从理论上讲越是接近黄金比例的人体看上去越是舒畅、美丽。所谓的美女、帅哥其实就是身体各部分长度、宽度、位置、粗细都接近黄金比例才让人感觉到漂亮。而传说中的仙女美得倾国倾城则可以说如果仙女存在的话那么她们是最符合黄金比例的人类。欧美生物界很早就有一种进化学设想:人体的进化不是趋向于电影上外星人那种形态而是越来越趋向于黄金比例。 这三个女孩是宋婉儿遇见过的最符合黄金比例的女性。那种美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哪怕是吃饭的时候那饿极了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协调、优雅、从容、轻柔好似艺术品一般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她们身上的那股气质既有少女般的青春也有少妇般的知性、即有少女般的青涩也有少妇般的沉稳;更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她们既有陌生女人的那种淡漠也有妻子般的亲近。这种复杂却又不失协调的气质让宋婉儿深深震惊。 “你是说她们的本来面目不是那样子的?”王阿贵愣了一下。宋婉儿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她们的脸从理论上来讲根本不可能像普通女人一样就是毁了容也应该保持黄金比例但是她们没有。不过我没看到化妆的痕迹真的没有任何痕迹。”陈二狗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感觉到了上来的时候龙钰醒了给我说了两句话她的声音有一种不可名状、空灵的质感如果她唱歌的话肯定就是天籁之音。——啊婉儿不要想歪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就事论事。嘿嘿!”王阿贵看着宋婉儿直翻白眼赶紧解释道。 “哼就事论事?趴你背上的感觉很爽是吧?看你那样子哎哟我都能想象出你那yd样。”宋婉儿揪着王阿贵的耳朵表示她吃醋了但是宋婉儿闹得很有分寸她当然明白如果王阿贵真要纳妾的话她根本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打算?”陈二狗皱了皱眉头。 “肯定有我突然有一种全部事情发展的趋势都被人家掌握着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冯剑那人是有大智慧的人只是目前走投无路而已。”王阿贵沉思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种感觉很怪却又不可名状。宋婉儿和陈二狗接不上话驾驶室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去睡觉了。”愣了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陈二狗打了个呵欠推开车门回小屋睡觉去了。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下面开始广播中-央人民zf通告:此次骚乱给我国人民造成了巨大损失面对天灾人祸伟大的炎黄子孙绝不会低头请大家相信在中-央人民zf的领导下我国很快会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下面广播各省、市的安全区域名称以及方位请收听到的各位幸存者到附近的安全地点居住。” “北京幸存者基地位于密云区密云水库附近石-家庄幸存者基地位于河北省石家庄市以南三十公里处荥阳幸存者基地位于河南省荥阳市郑东新区北部、南阳幸存者基地位于南阳市经济开发区西北部贺兰山幸存者基地位于甘宁交界” “没有报道的城市和地区经卫星和飞机观察无幸存者活动迹象属一级红色区域;请各位幸存者不要再前往该地区以免发生危险此次广播到此结束。本广播实时更新于每天上午十二点、下午六点;晚上十二点不间断播报请各位幸存者注意收听。” 呼啸的北风刮着齐腰深的积雪阴霾的天空又开始飘零着雪花;苦苦等待了半年之久悍马车上的收音机终于接受到了幸存者盼望已久的电波然而结果却是那么的残酷。 王阿贵的眉头已经皱得像沟壑一般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在忍着泪宋婉儿、韩燕和张煜代安阳已经捂住脸悄悄地哭了出来。陈二狗和金雨堂曹雪振则默默地坐在雪堆里一动不想动。 尸乱造成的破坏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似乎只有有驻军的地市才有幸存者基地存在王阿贵和队员们没有谁的家在幸存者基地附近结果可想而知——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们一时间仍旧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三头在积雪中坚韧不拔地挪了一天一夜才挪到小屋门前的丧尸王阿贵睁开了眼扔掉烟头拿起身边的八一杠缓步迎了上去。沉重的步枪被抡起七斤多的钢枪带着巨大的惯性死死地砸在一头正在兴奋的丧尸头上坚硬的枪托把丧尸的头颅生生砸碎四溅的脑浆混着黑黑的血液洒满雪面。接着另一个正在围观的丧尸突然感到自己的脑袋飞上了天空然后重重地掉到了地上连门牙都快乐地跳起来向它告别;陈二狗看着手中的骑兵刀狰狞地笑了。 --- “队长!他们不会被感染吧?”龙钰和龙五龙六站在冯剑身边看着满地的黑血碎骨心中有些担心。当然她们说得是她们那种“现代汉语”。 “不会他们身体里可能已经有了免疫不然的话早就尸化了。”冯剑静静地看着看上去神经已经有些不太正常的几个人。 “队长他怎么跟个疯子似的和书上写的根本不一样呀。”龙六一边捂着嘴一边有些担心地说道。 “每个潜底之人都必须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成为人中龙凤。这种苦不是一般人吃得了的;当然他们取得的成就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能够彪炳史册的人更是要受尽尘世沧桑人间冷暖。”冯剑轻叹一声缓缓地说道。 “这就是真正的历史吗?”龙钰双手捂着眼睛说道“这种人我不喜欢。” “龙钰历史只会记录他们的功过而不会记录这种小事。事情是否会真像历史所记载的那样发生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必须按照历史走下去;这由不得我们。你也不用多虑也许只是重名呢;这个年代人口暴增重名重姓的人多了。”冯剑仰望着天空长叹一声: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从今以后你们会深刻地明白什么是无常、什么是奈何。很快你们会展现出你们坚强的一面、冷酷的一面;只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温柔的一面只留给自己最亲近的人。龙钰历史不可能被改变只是他们身在画中你们身在画外而已。 --- “阿贵下一步怎么打算?”冯剑坐在火堆前问道;龙一他们几个知趣地站的远远的不敢靠近王阿贵正坐雪堆里愣愣地抽着烟宋婉儿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憔悴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睛已经哭肿。一旁的陈二狗一手搂着代安阳一边木讷地往火堆中填着碎木头火堆里一个尸头仍然在烈焰中做着咬合运动;而另两个尸头已经烧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焦糊味。 “按原定计划走反正我不会去幸存者基地。去那了什么都得被没收;去搜集点粮食还得拿命上结果不还是为了那群官老爷和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死了也没人惦记!”王阿贵把烟头塞在雪堆里看着火亮的烟头被雪水浸灭;王阿贵那阴沉的性格极少发这么大的牢骚只是今天在悲痛之余他却只能深深地无奈。 “nn的以前为了那群拿钱不干事的人送命;都这会儿了还得为他们卖命?凭什么啊?只要找到报废场咱自己有吃有喝的受他们那闲气干嘛?”陈二狗狰狞着脸说道。尽管基地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他们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凭着对人心、人性的了解猜都能猜出来基地里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丧尸小说里写的未必就不是现实也许现实比那更残酷。 “物资全部装车准备去下一个地方。都打起精神来亲人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你们希望他们看到这幅熊样走了都不安生吗?”王阿贵站了起来冲队员们喊道他必须让大家重新打起精神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其实这会儿王阿贵和大伙一样都在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生死考验调整心态的功夫自然非同一般。 “阿贵老朽这儿有个高科技的东西你不妨先试试不然的话咱这么多人这车根本不够坐。”冯剑一边指挥着龙一到龙六帮忙往车上装东西一边对王阿贵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昨天晚上说了有个能携带大量物资的东西。”王阿贵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便停下手中的活说道“那这高科技是怎么个情况?莫非是吸宝盘?空间戒指?这样形容是不是恰当点。” “呵呵如果这么形容的话这东西类似于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乾坤袋’!这样这车斗不能敞篷把防雨罩拉起来拉起来之后我们就进去改装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给你们个惊喜!”一说到他们的发明研究上冯剑就像个老小孩一般冲王阿贵眨巴眨巴眼睛装神秘。 当悍马车那自制的防雨防雪篷扯好后冯剑就带领着几个队员进去安装着什么。王阿贵他们发现这些人的大衣兜好像就是哆啦a梦的万能口袋一样什么工具钳、检测仪还有一些小巧玲珑的叫不上来名字的小仪器都能从里面掏出来鬼知道他们的衣兜放这么多东西外面为什么看不出来。高科技就是高科技高到王阿贵这帮凡人就像看热闹般看得想瞌睡。 “过来吃午饭吧忙活一上午了。”宋婉儿过去喊冯剑他们过来吃中午饭。真难为这群大高个子了拉上防雨蓬的车斗很矮这群大高个子只能近乎爬着才能在里面出入。但是好像大伙觉得自己终于不是个只吃饭不干活的废物了所以干得还是热火朝天吃饭时也是匆匆忙忙地扒拉个饱就去继续干活这种精神确实很不错。 --- “阿贵好了装完了。一会儿启动一下你们看看。”冯剑指着空空如也让清扫得干干净净的车斗说道。王阿贵把头探里面左看右看只能看到车篷架上有几个小小的仪器但是那仪器要不是上面亮着指示灯那简直就是一团让人恶心的蜘蛛或者癞蛤蟆——这高科技果然不一样。 “龙一!”冯剑对龙一点了点头龙一却冲冯剑和王阿贵笑笑什么也没做地冲着车厢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倒让王阿贵有些头大。 “叽叽!”车斗中发出一阵类似于老鼠鸣叫的响声接着从那些恶心的小仪器上发出几道类似激光的东西互相交错着在车厢中扫描般地过了一遍后激光就消失了。只是车斗中还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变化。 “好了么?”王阿贵见冯剑冲他点头便往车厢里看去这车厢没有任何变化啊?还是那四五平米的车斗没有什么变化这冯剑老儿卖什么关子? “把头伸里面看看。”冯剑神秘兮兮地看着王阿贵一副老小孩闹腾人的样子气得王阿贵在想是不是给这老家伙脸上抹一把雪神秘兮兮的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贝似的。 “我操!”王阿贵一嗓子嗷出来声音之大引得远处的丧尸都跟着吼。这一声嗷嗷可把众人吓了一跳陈二狗和金雨堂本能地摸向身边的步枪。(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不是眼花了吧?不对不对在外面明明看着就这么点的里面怎么这么大?”王阿贵伸出脑袋、张口结舌地比划着就像个小孩一样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来我们进去看看。”冯剑那个乐呵就像一个小孩子因为自己的玩具比小朋友们的好而兴高采烈看到王阿贵一脸惊奇样冯剑长腿一迈钻入了车厢龙一和龙钰随后跟了进去。王阿贵八人互相看了看也就跟着钻进车厢了。 然而一进车厢众人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们看到了一个只在魔幻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场景: 原本只有m多长、m宽、15m高的悍马车车厢此时竟然变得足有15米长、10米宽、75高整整150平米的宽大场地如此大的容积简直就是个小仓库一般。这和在外面看见的比例完全不一样众人的眼睛揉了又揉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日啊!你们还记得《哈利波特和火焰杯》吗?我记得一开始哈里和朋友们去野营住的帐篷就这样外面看着是一个只能睡一个人的小帐篷钻进去里面却大的睡二三十个人都没问题。”陈二狗指着这个车厢想起了哈利波特然后看了看地板掏出手枪握着枪管在地上敲了敲“地上仍然是钢板悍马车没有变大是咱们变小了!” 看着众人傻不拉几的样子冯剑笑得合不拢嘴龙一想笑不敢笑、龙六抱着龙钰一条胳膊笑得花枝乱颤王阿贵他们目瞪口呆的模样简直和一群傻瓜没什么区别。要说还算正常的恐怕只有正在一旁微笑的龙钰了只是她看着王阿贵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嗯也可以说是咱们变小了和哈利波特的帐篷一个意思。这个大车厢是一个存在于另外一个时空的独立空间和车厢外面的世界互相独立却又相互沟通。用个大家比较好理解的例子来说就是——哈利波特进入那个小帐篷实际上却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的大帐篷。但是大帐篷的结构却和小帐篷一样只不过是在另外一个时空同比例放大了若干倍而已。” “这台仪器叫‘空间放大仪’它的功能就是依照现有的空间物质和形态根据预先设定好的倍率在另一个时空复制一个更大的空间再叠加到原来的小空间上这样看上去就好像现有的空间变大了;其实我们是在另一个时空中的空间中而已。”冯剑乐呵呵地解释道。 “那这东西得要消耗巨大的能量吧?仙凡隔路、人鬼殊途要打开另一个空间岂是那么容易?”王阿贵一边感慨着一边问道。 “不不不这和鬼神居住的高纬度空间完全是两码事。”冯剑挥挥手解释道“和这个世界并行的三维时空有无数个但并不是每一个空间都有生物存在同样也不是每一个空间都需要巨大的能量才能打开;有时候用钥匙要比撬棍更容易打开一把锁。” “哦也就是说打开某个空间有时候需要的不是蛮力而仅仅是一个支点、需要用巧劲。”王阿贵想了想说道“就像阿基米德说过的‘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爱因斯坦的能量论有时代的局限性未必就像他说的那样万事都需要强大的能量。用老祖宗的话来说就是:四两也可以拨千斤。”冯剑看着王阿贵赞赏地说道“而且这个空间和悍马车厢原有的空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说这车不管装多少货物都不会超载。” “如果那几个仪器关闭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就被封闭在另外一个空间了?”王阿贵突然警觉起来那种被人掌控着的感觉又清晰了起来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呵呵不会不会。就像你说的:仙凡隔路、人鬼殊途;一个空间的人只能在他生长的空间中生存他所具有的物质形态和其他空间根本不相容想去也进不去。不如我们试试?”冯剑不疑有他只以为王阿贵害怕被关在另外一个空间。 “二狗你们先出去吧。”王阿贵示意陈二狗带他们先出去自己则和冯剑、龙一留在车斗里。龙一看众人出去了便放心了似的抬头看了看“车厢”的几个角落王阿贵意识到这东西搞不好不是靠遥控控制的那么简单。 突然间巨大的车斗空间像虚空一般瞬间变得扭曲然后一团恍惚最后王阿贵看着这个空间剧烈地缩小数秒钟之后他和冯剑、龙一重新回到了那个狭小的车厢中一米九三的龙一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他根本站不起来。这大与小的强烈反差让王阿贵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哇塞怎么一下子变小了?啥感觉呀?害怕吗?”韩燕又跟个十万为什么似的站在车厢外拍着巴掌跳着小脚问些让人想扁她的问题。 “没啥感觉就是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巨大的仓库又变回了这个小车斗。”王阿贵东张张、西望望地敷衍韩燕这一切的变化得太突然了突然到让他的大脑毫无思考的头绪刚才的一切完全不是他现有的经验和认知所能解释的;不过王阿贵对这事想的简单解释不了就不解释不是什么事都必须得有个解释的。 “好!大家把所有的行李全部装车。准备上路!”王阿贵突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充实感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气让他充满了激情一下子仿佛前方的路变得宽敞了许多——这个世界真有趣! 曹雪振开着车金雨堂在前面警戒。众人坐在宽大的车厢中听着冯剑满嘴专业术语地解释这“国家秘密研究成果”。150平米大的车厢原先挤挤攘攘的物资放在一个角落里根本不显眼;十三个人在里面不论是坐是躺都有充足的空间做饭、睡觉的空间也大了许多。大家在想如果能有些钢板什么的把这个车厢搭建成一个温暖的集体宿舍该多好。 “这个空间是用好几个小型仪器组合搭建的。还有比这更先进的实验室里还有大型的设备那个打开的空间可就大了。其实整个实验室的占地面积并不大不然的话外国特工早就寻找到这里了。”冯剑还在滔滔不绝地描述着那个实验室是多么的神奇“虽然空间技术早在那个传奇的科学天才——尼古拉*特斯拉的时代就奠基了但是真正发扬光大的却是咱们中国;在这方面美国都落后我们很多年美国至今能够打开的空间也就这么大而已。” “冯老你看这水放在地板上根本不晃动呢这车从窗户外看起来颠簸的很厉害呀为什么我们没有一点感觉呢?”十万个为什么又找到“为什么”了。 “那是因为我们根本不和车子在一个空间随便车子怎么颠簸就是翻车了我们这里依然和现在一样。两个空间根本没关系。”冯剑乐呵呵地解释道。 “既然有这么先进的东西——比如你们那可以自动调节温度的防弹衣为什么不装备部队?要是装备了部队还能让美国欺负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王阿贵不解地问道。 “唉没那么容易啊没那么容易啊。”冯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一切都是为了平衡啊平衡啊。” “平衡?”王阿贵见冯剑不愿意谈起这个话题也就不再追问很多事情不是想象得那么简单军国大事绝对不是王阿贵这种小民能想象得到的。也许有着什么未知的力量制约着他们吧使得高层为了保持某种微妙的平衡而不敢把这些科技用到军事上看来普遍认为的:军用技术要比民用技术先进个二三十年的说法是错误的很可能某个实验室里要比外面先进近百年甚至数百年都不一定;比如他们身上穿的那套防弹衣冯剑一直避而不谈可能那东西绝不仅仅是防弹衣和调节温度那么简单。 --- “阿贵出来看看也许我们离目标不远了。”车子突然停下了对讲机中传来金雨堂的声音。王阿贵等人一听扛起八一杠就下了车。 在悍马车前面一百多米的山间小道上一辆让积雪埋了半个轮子的越野车在寒风积雪中孤零零地停在那里。拂去车上的积雪可以看出这是一辆挂着军牌的三菱吉普车车胎已经没气保险杠和轮毂上布满锈迹和小动物的垃圾。昔日威武的军车就那么歪歪斜斜地停在山路上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的看得出里面至少有一具尸体歪斜在驾驶座上车后座看不清有没有尸体。 “所有人离车远点。”王阿贵四人“哗啦’一下子给步枪上膛四条步枪指着吉普车但是里面的人仍然一动不动。韩燕从地上捡起一块冰渣使劲砸向车窗。 “彭!”车窗被冰渣砸的一响。随着车窗的一震驾驶室中的那一具尸体像通了电般猛地挺起腰板接着一张青灰色的脸贴近了挡风玻璃;两只瘦骨嶙峋的手使劲地拍打着结实的挡风玻璃发出砰砰的声音。吉普车跟着剧烈地震动里面的丧尸看到了外面的人便挣扎着想要出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二章 坟场 “砰!”枪声响起一颗弹头穿过厚实的挡风玻璃钻进了那颗尸头顿时驾驶室里溅起了一朵血花丧尸仰面倒下。曹雪振随后掏出几把小巧的工具三下两下撬开了驾驶室的车门。 “这里有军车看样子不远了。”王阿贵抓住头骨迸裂的丧尸拽到地上然后示意许二狗在丧尸身上搜搜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没“我去后面看看去。” 王阿贵掏出手枪小心翼翼地看着空荡荡的驾驶室车后座和后备箱里那一团黑黑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还是小心点为好。王阿贵抡起拳头照着驾驶座上猛砸几拳然后快速收胳膊拿枪指着车后面——没动静再砸了两遍还是没动静这说明后面没有丧尸。 王阿贵这才放下心来打开车座后门的销子慢慢打开车后座。车后座上没有丧尸只有一个大大的军毯盖着的什么后备箱里也有一堆方方正正的东西。王阿贵抓着军毯的一角慢慢地往车外拉着然后猛地一拽军毯掉在地上同时他后面的金雨堂把枪对准了车里。 军毯下面不是危险的丧尸而是两个墨绿色的木头箱子这是弹药箱一把95式步枪斜靠在车座下。 “报废场应该就在这附近这子弹也只有可能从那里拿的。”金雨堂扛了一个箱子撬开里面是小半箱乱七八糟的各式子弹有八一枪族的、9手枪的、95步枪的甚至还有重机枪子弹。看得出这些子弹是在极其匆忙的情况下从一堆堆子弹里胡乱抓出来的甚至能配套的枪支只有丧尸身上的9军|用|手|枪和那支95式步枪了。也只有在废旧弹药处理厂才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这哥们应该是胡乱抓了些武器和干粮就跑了出来不知道怎么地尸化了就一直在这儿死机。”许二狗掀开后备箱拉开了上面盖着的军毯三箱90式单兵野战口粮这估计是哪里的储备食品应对紧急情况用的。 “就在这附近了!说不定是在哪个山窝子里。大家上车!”王阿贵招呼大家上车悍马车重新启动顺着还能看出来模样的山路慢慢地向上爬着。亏得山上风大积雪积得不深如果都和下面平原上一样齐腰深的雪的话王阿贵他们根本开不到这儿。 悍马车开到一个三岔路口停了下来有三条道通往不同的方向王阿贵下令全体下车留下曹雪振和冯剑留守。其余的人分成三部分拿着枪往各个不同的方向寻找日头已经偏西要尽量赶在天黑之前确定走哪条路。 王阿贵带着宋婉儿和张煜走一条路龙钰和“龙六”就是那个被王阿贵许二狗称作“神经病儿童”的女孩非要跟王阿贵一队不行好像这俩女孩对王阿贵挺有兴趣似的。搞得宋婉儿有些吃醋不过看到俩女孩那两张恐怖的脸宋婉儿想想也就过去了王阿贵要是会看上这俩女孩那他才是“神经病儿童”呢。 “为什么好好弹药要报废掉呀?那么多让士兵们打完多好。”五个人喘着粗气走在寒冷的山道上龙六跟在后面问道。和龙钰的宁静致远不同龙六就是那种典型的叽叽喳喳的女孩;而且那十万个为什么不比韩燕少。 “唉原因复杂呀。理论上来说每个国家要在和平时期储备大量的弹药就怕战争万一打响了有枪没子弹;这样的话各个军区储备的弹药就是个天文数字。弹药和食品一样有保质期放久了的弹药会老化和变质里面的炸药稳定性会降低;所以就要处理掉。比如坦克炮一门坦克炮的寿命就是七百多发炮弹而处理掉七百多发炮弹成本很低也就千把块吧;如果打完的话一门十好几万的坦克炮就报废了孰轻孰重呢?”王阿贵停下来喘口气在这零下二十来度的空气中一边爬着山一边说话很快就喘不过气了“其实大型弹药这么做无可厚非;至于子弹啥的没这么多规矩。规矩是好的总让人钻空子。你要知道生产一批弹药得有多少油水。” “这一个报废弹药场的子弹够武装一个集团军了。”龙钰在后面轻婉地说道那种怡静的感觉有点不似凡人。 “嘿等咱有了飞机啥的以后咱把全中国的报废弹药场一座座都搬空他们。嘿嘿。”王阿贵有些同情龙钰和龙六那张脸要不是那张脸这俩女孩得多漂亮啊“但是集团军就别想了我们这大半年来见过的幸存者不足千人可想而知现在幸存者的数量有多少;别说一个集团军能有一个师的人数都难。唉照这样下去人类的文明迟早会灭亡。” “那咱就这样活一天算一天?”龙六有些绝望地问道。 “不这样还能咋地?去哪?怎么去?要啥没啥。唉难啊!”王阿贵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听着龙钰风轻云淡的话语再看看她那种丑陋的脸王阿贵心中感到痛惜唉可怜的姑娘。 --- 血色残阳原驰蜡象夕阳的余晖照在山坡上茫茫的雪原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向下看去一望无际的雪原是那么安宁、寂静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世界。白雪是那么的纯洁却也覆盖了累累的罪恶也罢起码让人能暂时地骗骗自己留给自己一丝希望吧。 王阿贵拄着枪远远地眺望着远处的雪原静静地思考着未来的路在何方。身上的军大衣随着呼啸的北风猎猎作响强壮的身姿迎风耸立;如血的残阳在他身上洒下了一片光辉把他衬托得如此高大、如此伟岸。 王阿贵仍然保持着军人的血性和气度一次次的杀伐征战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王阿贵不英俊也不高大更不懂什么是甜言蜜语至于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更是和他不沾边在和平的环境中他就是“土气、穷酸”的代表;但是在一切靠实力说话的末世他却是真正的强者也许有些人是专门为末世而生的吧。 宋婉儿看着专注思考的丈夫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幸福:这还是那个在出租屋里有些脏乱、粗野的破当兵的吗?那个时候的他简直就是失败男人的代表。可是如今他却是强者的代表再有钱如何?再有高学历如何?有车有房又如何?能在这乱世生存下去才是真正的强者。 龙钰和龙六互相挽着胳膊远远地站在路边静静地凝视着王阿贵龙钰看着龙六的花痴样不觉得翘了翘嘴角。脸上的疤痕也跟着动了动好像那真的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般。 “走吧。再走一段过了那个坡看看不行就回去明天再说吧。”王阿贵站了几分钟走过来招呼女人们再走一段突然抬起头他看见了龙钰和龙六那两双含义不同却又意味深长的目光王阿贵笑了笑他只当两个小女孩看什么都新鲜。只是这一笑把龙六吓得满脸绯红赶紧扭头跑前面去了。龙钰只是嫣然一笑甩动了一下长发波澜不惊地跟了上去。 “阿贵哥前面好像有个牌子。”龙六蹦蹦跳跳地站上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指着远处喊了一声。 王阿贵远远地一看虽然他眼睛有些近视看不清牌子上写得什么东西但是从牌子的形状和上面的颜色上他就知道那个牌子究竟代表着什么——军事管制区! “所有人员注意所有人员注意!我已经找到目标我在路上等你们大家加快步伐争取天黑之前汇合。”王阿贵兴奋地跑向那个牌子一边跑着一边拿出对讲机呼叫着众人。宋婉儿四人看到王阿贵激动的样子便知道要寻找的目标就在眼前。 --- 日落之前众人站在了通往那个传说中的废旧弹药销毁场的山口站在横着栏杆的哨所后远远地望去一条完全是开山凿石挖出的路面直通远处的沟壑在那山沟野壑中一片近千亩的平地覆盖着皑皑白雪静静地坐落在山脚下一栋栋大小不一的建筑物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建筑物的一头是一片开阔地虽然有积雪但是仍然能看出开阔地上建造出的安全工事——这就是报废场。在另外一片空地上数十个集装箱顶着白雪排列在那里旁边还有数辆满载集装箱的重型军卡——这就是待报废的弹药。 “乌拉!万岁!”许二狗带头向天空抛起了帽子多日的煎熬和期盼终于等来这一天在这末世武器弹药就是生命有武器弹药就等于有了一切! 悍马车咆哮着冲向报废场大门厚厚的积雪被分开一条坚实的路被压出;远处的合金钢大门距离众人越来越近众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恨不得马上进去拥抱一下如山的弹药。 “我们是北京军区特勤大队!请听到的同志过来开门你们得救了!”为了保险起见王阿贵按照事先编好的瞎话用扬声器呼叫里面的人员这末世八荒的谁去验证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特种兵。 “你你们真是活人?”正在大伙不耐烦地准备翻过去开门的时候大门里竟然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声音——里面果然有幸存者! “是的!我们是北京军区特勤大队!请幸存的同志开门!”王阿贵仍然不急不躁地喊着话。这个时刻千万不能着急一定要有耐心再有耐心。 “咣当咔嚓!”大门锁的部位响了一声“门开了” “同志?同志?”王阿贵喊了两声里面没人答应估计这人是拼尽最后的力气打开了大门“龙一你们有防弹衣过去开门二狗、老金过去帮忙。” 龙一、龙二、龙三过去抓着门把手向两侧使劲许二狗和金雨堂藏在他们身后实际上用力的是他们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有防弹衣的龙一他们紧靠着大门口。 “咯吱咯吱——”似乎很久没有打开过的大门被拽开锈迹斑斑、沾雪带冰的大门压着滑轨慢慢地被拉开一条仅能通过一人的缝隙龙一伸进头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活动着的人低头再一看旁边的雪地上趴着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 “同志?同志?”许二狗把这个穿着脏兮兮的军大衣的男人拖到一边喊着金雨堂和王阿贵拉开大门悍马车咆哮着进入场子随后大门被咣当一声关上。 “你们你们真是自己人?”男人微微转醒看了眼一身军绿色的许二狗放佛看到亲人般哇地一声搂着许二狗嚎啕大哭让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可见他已经绝望到了什么地步。 正当男人嚎啕大哭的时候旁边传来几声抽泣王阿贵赶紧带人跑了过去只见旁边的一座工事的地下入口处爬上来七个穿着老式军大衣、瘦骨嶙峋的汉子一个个看到王阿贵他们哭的是一塌糊涂。 --- “我是维修营四级士官徐少川!”“运输连二级士官曾绍洋!”、“弹药销毁兵二级士官陈忠;”、“本地王禹乡派出所民警刘大壮”、“报废场军工张宏伟”七个汉子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流着眼泪还不忘颤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向王阿贵敬礼报告自己的职务。 “特勤大队分队长王阿贵。这是副队长许二狗、金雨堂;军研所所长冯剑”王阿贵向七个汉子介绍自己。当然这些职务都是瞎编的如果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很可能为以后共处的日子埋下隐患都是从军队中出来当兵的之间那些潜规则众人自然都明了既然队伍需要壮大那么还不如一开始就给自己按个正式点的身份让新人服服帖帖的好。 至于真本事杀过上千头丧尸的他们在对付丧尸的实战经验上未必比真正的特种兵差到哪去。这不涉及到多少道德问题这是处世的艺术与其在后来的战斗中付出代价才让他们信服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心有顾忌。 在末世精英未必能活下来但是能活下来的绝对是精英;这七个人未必有多么大的实战能力但是单凭这份儿意志力就不能小看而意志力是一个精英需要的第一素质。 在他们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王阿贵知道了报废场的经过:尸乱爆发后一星期才波及到这个地处深山僻壤的报废场。丧尸病毒是门外的哨兵传进来的接着在报废场爆发了一场丧尸吃人的惨剧。报废场数百人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变成了丧尸这七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有运送弹药过来的运输兵和维修兵还有押车的当地民警有工厂的军工也有站岗执勤的普通战士还有弹药销毁兵这七个人在混乱中各自藏在不同的地方躲过了最初的惨剧。 这些躲起来的人中比如徐少川和曾绍洋就是躲在销毁弹坑中饿了整整四天当丧尸大部队走出报废场后才爬出来然后见到了剩下的二十几个人大家联手消灭了剩余的零散丧尸然后死死关上大门。但是枪声又把没有走远的丧尸引了回来在大门外没日没夜的尸吼声中一些人精神崩溃疯掉的、傻掉的、甚至还有开枪自杀的。 当储备的干粮吃完后这些日日疯狂的人耗尽了体力活活累死;最后只剩下他们七个互相鼓励着凭着仅有的几箱90压缩饼干撑到了今天;90压缩饼干一人一桶就足够他们维持最低生命活动半年之久但是虽然活着却已经筋疲力尽;听到悍马车的轰鸣声这些人能爬出来开门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力气了。 “那群畜生在大门外拍腾到下雪才慢慢散去;老天爷那哪是人过的日子?”徐少川流着泪一脸惨笑地结束了话语。 “兄弟们受累了。”王阿贵拍拍徐少川的肩膀感慨地说道;然后把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可以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都没说——不能轻信任何陌生人永远不像亲人以外的人说出真实的东西是混末世的守则之一。 “郑队长还是你们特种兵厉害;你看你们都没瘦!唉咱们窝囊啊守着如山的弹药却不敢踏出大门一步。呜呜呜呜——”陈忠紧张了大半年突然一下子放松下来神经需要个缓和期这会儿精神有点不正常也属常情。 “瘦得时候不比你们强到哪去。要不是挖着了你们中的谁走私出去的一批军火我们现在是不是活着都是问题——唉末世什么是命?不是粮食子弹才是命。”王阿贵感慨道。 “他娘的我就说了老汪那帮人不干好事隔三差五的骑个摩托车偷偷摸摸的大早上就出去了回来车上空荡荡的。”一个年近40的老军工一边舔着碗一边说道。 “你们怎么就不知道举报?”韩燕这个十万个为什么总会在第一时间发问。 “唉大妹子你不知道!”一个40多快50岁的军工说道“举报有用吗?没一点用搞不好还被他们找个理由打一顿扔到山沟里饿几天;又不是没人举报过结果不但没人管还饿了好几天回来后老实了谁还敢管?” “算了以前的事情说了也没用。那些人已经遭到了报应。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支崭新的部队以前那些潜规则、臭毛病不会继续存在。我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建立起来一支末世之师一支像老一辈军人那样的部队。”王阿贵定定地看着众人。 “嗯我们会跟着队长好好干的!”七个人充满激情地向王阿贵宣誓效忠。这就是末世首先是谁管吃跟谁混其次是谁能带着他们过上保暖日子跟谁干;最后如果能有一个有真本事的人带着他们一起奋斗那当然会死心塌地地跟着走——当然这一切要在以后的战斗中逐渐实现新人与老人之间也需要磨合。 有了这个正规的军事化基地小加油站就不需要再回去了。王阿贵果断地放弃了小加油站两辆悍马车一个来回把小加油站搬空后众人就住在了这里的单身宿舍。但是王阿贵仍然要求男女分开住现在还没到享受生活的时候;避孕在有足够的实力进入城镇之前永远是一件大事。 精英与精英之间的磨合非常快大家都经历过生死看透了一些人世无常绝对和以前的大头兵不可同日而语经过几天的磨合大家已经能够真诚地相处到一起。不过要真正融为一体还需要在一场场战斗中实现。 这一天早饭后王阿贵指挥着徐少川、曾绍洋等人用车库里的拖车将外面那一辆辆报废的军卡、油罐车一一拖到围墙和大门后如果有丧尸围堵的话这些大家就可以站在这些车辆上进行反击虽然防守战王阿贵没有打过但万事总有第一次。 “少川!两排所有卡车两个并排放不然车顶距离太小!——雪振、龙一你们把那些木板搭在上面——对就那样放!”王阿贵拿着扬声器指挥着队员们搭筑工事可用的材料并不多但是作为军人必须要充分利用好手边的一切材料——就地取材、一切从简不仅仅是特种兵的法则更是每一个战士在战场上必须遵守的法则。 “陈忠这里还有多少能用的军火?”王阿贵一边指挥着拖车工作一边问道。这里仅剩的弹药报废兵就是陈忠和张宏伟而只有陈忠才最熟悉情况张宏伟是去年才到这里的对情况不是很了解。 “不少具体数字我需要到统计科去统计一下数字。”陈忠是个农村兵1岁为人稳重、憨直很有兄长的范儿;虽然现在还削瘦但是能看出来以前是个身体强壮的兵。 “不用。要个大体数字就行。这么多弹药就凭咱们十一二个没个多少年打不完。”王阿贵说道。 “嗯大件都不说了;那东西到了保质期就得报废;咱这儿只是弹药报废场装备报废场不在这里没有装备炮弹啥的咱也用不了。”陈忠想了想说道“枪支在那个库里主要是81枪族的各种型号都有;废旧枪支一共00吨;挑挑能用的加上零件装备三个团勉强够。那个库是子弹库几乎都能用整个北京军区每年淘换下来的子弹都在这儿销毁每年差不多得有两三千吨。库存按照“先进先出”原则如今剩下的都是刚运过来没多久的;各种型号差不多有几亿发吧实际数量应该比这个多。” “这不露天摆放的还有那些军车里拉过来的多是子弹把最外面的扔掉里面的仍然可以用。那个库是各种型号的迫击炮弹国产9式60mm迫击炮;车载迫击炮弹咱没法用这里没有大口径炮;那里是各型号的手雷具体数字不知道那是另外一个组负责的。但我去看过有个几万枚只多不少。就这么多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牛逼。” “唉几百吨——几亿发听着不少;真打仗了也就是几天的量啊。”王阿贵看着一堆堆的集装箱说道。几亿发子弹听着真的很多其实换算成吨来说并没有多少就按照普通的八一杠子弹来说一发差不多6克一亿发连包装也就是600吨而已。对于这个年报废量6000吨各式弹药的报废场来说不过十分之一——这还仅仅是弹药还不算各种轻型武器;可想而知一个军区的弹药储备量吧。 (注:这个数字不是作者瞎编的网易、搜狐军事版块曾经做过一个节目就是关于济南军*区某报废弹药销毁场的专集这个数字完全属实。) “是啊各个军区弹药库比这里的还多有个几十亿发上百亿子弹都很轻松的。如果用于训练十来年都打不完但要是真打起仗来也就十几天一个月的量。战争消耗太大了。”陈忠说道。 “嗯这几天大家的工作就是挑拣合适的弹药和枪支咱们趁着雪还没化赶紧出去打点粮食。等开春雪化了估计来这里骚扰的丧尸不会少;咱们有可能会转移。”王阿贵看了看耀眼的阳光说道。 “这天冷得时候冷死人热的时候几天一个温度咱们进度得快点了。”陈忠说道。 “队长!山路那头有丧尸的影子出现看样子很多!”正说话间曹雪振的声音从对讲机中响起王阿贵赶忙抬头看向高高的岗楼只见曹雪振正焦急地指着围墙外面冲他比划着。 “所有人员到大门集合准备战斗!”王阿贵马上转换波段对所有队员命令道来了还是来了功率那么大的悍马车、这么些人的机动肯定会引来丧尸一切都在王阿贵的预料之中。 王阿贵撒腿就往刚挑拣出来的那堆武器中跑去陈忠拖着枯瘦的身体在后面气喘嘘嘘地一边撵一边喊:“队长!队长!不能开枪!不能开枪啊!” “为什么?”王阿贵一个急刹车瞪着开始发红的眼睛大声问道刚刚跑过来集合的许二狗和金雨堂也疑惑地看着陈忠。 “不能开枪!这地方是山沟子枪声能传出去很远附近的活死人都会被吸引过来的!”陈忠满头虚汗地跑过来焦急得来连连摆手道。 “我们打过!打过很多次每次都是越打越多!简直无穷无尽!”刚刚跑来的徐少川一边擦着额头的虚汗一边解释道。 王阿贵听到徐少川的解释后只是皱了皱眉头这不过是很普通的连带效应而已这山沟子里能有多少丧尸?丧尸呼朋唤友的连带效应能有多大?如今武器弹药充足这么多人五六挺重机枪足够了——徐少川他们不过是没见过大阵势而已。 “队长!成群的丧尸!是丧尸扫荡部队!就在山口!”还不待王阿贵思考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曹雪振的声音一下子将众人刚刚提起的心再一次拔高到嗓子眼里。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丧尸群扫荡从来都是无意识、无规律的群体行为但是能称之为“扫荡”的丧尸群其数量起码在几千如此巨大的丧尸群如果引起连带效应将是一种什么概念?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势的王阿贵一时间有些茫然。 “以前你们怎么做的?”王阿贵突然感到额头有冷汗冒出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和丧尸打游击从来没有固守一隅的经验而今天他们却不得不固守住这个巨大的宝库。 “我们都是躲后面山上、地库里躲个一两星期它们自己就会散去。”陈忠害怕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两周?md!”王阿贵知道陈忠为什么这么害怕了带来的粮食根本就不多等一两个星期他们饿不死也得饿虚脱等丧尸散去这一群虚脱的人还怎么去村子里打粮食? “老黄!老马!你们开叉车把油库里的油和挑出来的武器弹药都叉到门口!安阳!你带龙钰她们仨去把食堂里的空酒瓶、空油壶都搬过来!婉儿!带人去宿舍拿床单!——其余所有人准备武器!”王阿贵突然下达命令一个大胆却现实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产生。 “队长!打不得啊真打不得啊——”陈忠等人一看王阿贵不听劝阻非要打不可纷纷摆着手惊恐地喊道。 “这一仗必须打——执行命令!”王阿贵瞪着眼地冲陈忠等人吼道手中的54已经扳开了击锤。 陈忠无奈地看着扛着弹药箱向大门口飞奔而去的王阿贵等人摊了摊手然后冲还在发愣的徐少川他们摆了摆手意思是照做吧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今天这条命就当还账了左右都是个死早死早超生! 当叉车把大桶大桶的柴油和大批挑拣好的弹药运到位的时候众人已经能听见震天的尸吼声他们仿佛能感觉到饥饿了半年的丧尸对新鲜人肉的渴望。 “快点!都快点!”王阿贵提着一挺轻机枪在围墙后的卡车上面来回跳跃着大声吼着每一个人布防的速度简直太慢了从丧尸出现在山口到密密麻麻的尸群挤进小山谷整整二十多分钟竟然连布防都没有完成。 王阿贵气得想枪毙两个人可是现实就是这样陈忠等人瘦骨嶙峋没什么力气、冯剑等人根本就不是干体力活的料仅仅凭着王阿贵几个人拉肩扛根本无法迅速布防。不过还好他们的防线并不长外面的路是一条小山谷他们只需要守住大门口就行。 “阿贵!怎么办?”满头大汗的许二狗扛着一箱重机枪子弹放在卡车顶上大声问道。密密麻麻的尸群已经距离大门不过700米了尽管丧尸的运动速度很慢但是众人布防的速度更慢! 只见大门前那小小的山谷中已经涌满了浑身挂满冰雪的丧尸一个个残破的身影高举着如森林般的手臂兴奋地扑向报废场的钢铁大门。浓重的尸臭味伴随着震天的尸吼声扑面而来——这支扫荡部队起码有三千头! “少川!邵洋!给我把大门拉开一个出车口!——看什么看?执行命令!”王阿贵瞪着眼睛几乎快把钢牙咬碎如果换一群身体好的人这么慢腾腾的话他敢当场枪毙几个。 “老金!跟我来!”王阿贵一边命令许二狗暂时接手布防一边翻身跳下油罐车带着金雨堂向着车边的叉车飞奔而去。而这边徐少川和曾绍洋已经勉力把大门拉开了一个出车口远处密密麻麻的丧尸群把两人吓得浑身发软但是军人的本能还在督促着他们忠实地执行命令。 “嗡!!”王阿贵跳上一台7吨级的叉车迅速点火发动接着方向盘一扳、电钮一按叉车高昂的叉架缓缓放了下来而叉架上便是四大桶还没来得及卸下的柴油。一旁的金雨堂也来不及问为什么他只是学着王阿贵的样子照做。 于此同时王阿贵发动了叉车照着拉开的出车口猛踩油门锈迹斑驳的叉车晃晃悠悠地打着滑开向大门金雨堂紧跟其后。 “王阿贵!金雨堂!你要干什么!!”围墙后面传来宋婉儿和韩燕撕心裂肺的喊声她们不知道王阿贵和金雨堂究竟要干什么。 然而王阿贵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瞪着眼睛操纵着叉车冲向已经接近大门500米的丧尸群他紧咬的嘴唇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内衣剧烈的心跳几乎要从嗓子眼中蹦出来一样——但是这个事情他必须做!他必须为布防争取时间! “老金!用枪顶住油门!冲乱它们!”看着尸群越来越近王阿贵腾出右手摘下肩上的八一杠脚下的油门慢慢抬起接着他用八一杠的枪托紧紧顶在油门踏板上然后用弹夹顶住车座下方——不行顶不住还差一点王阿贵甩了甩头上如瀑的冷汗伸手抓过头顶的后视镜猛地掰下小心翼翼地将弹夹和车座之间的空隙填满——油门被八一杠死死顶住! 金雨堂似乎明白了王阿贵要做什么于是学着王阿贵的样子拧下后视镜、摘下八一杠死死顶住油门——他们要用这两台叉车暂缓丧尸群的脚步! 王阿贵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半个身躯踏出驾驶室在叉车慢腾腾的行驶中伸手抓住了一个柴油桶的输油口盖子接着猛地一拧这种最新式的塑料柴油桶简单易开的输油口被迅速拧开黄橙橙的柴油瞬间向地面流去。 在距离丧尸前锋0米的距离王阿贵猛地松开方向盘早已扎好的马步一个纵跃向着路边高耸的山体跳去;紧接着金雨堂也跃下叉车两人撞在山体上后捂着生疼的肩膀撒腿往回跑。 “嗡!”两台功率巨大的叉车带着滚滚黑烟冲向密密麻麻的丧尸群正对送上门来的鲜肉兴奋不已的丧尸群根本没有把这个大家伙看在眼里它们仍旧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噗通噗通!”随着一声钢铁冲击肉体的声音响起7吨重的叉车一个猛子冲进了密密麻麻的丧尸群尸群的前锋被这钢铁机械瞬间撞得七零八落。然而一头头勇往直前的丧尸伸出了一双双斑驳的手臂一边嘶吼着一边用残破不堪的肉体阻挡着叉车的行进。 “呜”一声持续的低鸣声响起撑住油门的八一杠被纷乱的尸手撞掉在和丧尸群较劲的叉车瞬间停止了运动接着便被憋熄了火;但是两台7吨级的中型叉车也顺利地堵住了大部分道路。 借着丧尸群和叉车较劲的功夫王阿贵和金雨堂已经跑进了大门等候在大门两侧的徐少川和曾绍洋迅速关门只听咣当一声巨大的门闩被牢牢插上。 “婉儿!带着女人全部下车!下车灌啤酒瓶!许二狗、金雨堂、曹雪振、陈忠、徐少川你们跟我上车顶!”王阿贵气喘嘘嘘地拿着扬声器在围墙后的车辆下来回奔跑着宣布着命令;于是刚刚布防完毕的众人再次虚汗淋漓地从梯子上爬下来。 “笨蛋!谁让你拿火箭筒的!你不知道这里是山谷吗?”王阿贵劈手夺下徐少川手中的火箭筒扔到一边奔向一挺67式重机枪这狭窄的山谷中扔个手雷或者火箭弹完全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徐少川让劈头盖脸一通骂后傻不拉几地看着王阿贵四人手脚麻利地将一个个散乱摆放的67式弹匣挨个拆开、然后抽出里面的弹链并排放好这种速度、这种摆放方式统统是他没有见过的徐少川明白:这才是真正打过仗的兵! “队长!打吧?”手脚笨拙的徐少川和陈忠一边摆放着弹链一边惊慌失措地喊道他们此时才知道没有供弹手的67式必须要拆开弹匣、铺开弹链才能单人射击。 “瞧你们那胆儿?不打!让它们嗷嗷!——冯老!上岗楼给我看着!”王阿贵一瞪眼就把两人骂得脖子一缩趴一旁不敢吭气了接着王阿贵命令一点忙也帮不上的冯剑爬上岗楼看着。 “都看好了!如果丧尸叠罗汉就打它们的基座!如果它们不会一枪不许开!”王阿贵一边将弹链装入机匣一边大声命令着他倒要看看这穷山旮旯、这数九寒天究竟能有多少丧尸。 短短几分钟时间乌压压的丧尸群已经绕过了两台叉车重新整理好队形在狭窄的山谷中间继续打着滑地挺近;丧尸部队的前锋已经接触到了钢铁大门但是军事禁地的大门是何等坚固丧尸的力气再大也推不翻这重卡都撞不开的合金大门。 “阿贵!它们会搭尸梯!和手册上说的一模一样!”许二狗多少明白了王阿贵究竟要干什么他调转机枪口对准开始叠罗汉的丧尸对王阿贵喊道。 “所有重机枪准备!打它们的基座!绝对不能让它们叠罗汉!——冯老!什么时候山谷口丧尸没那么多了赶紧告诉我!”王阿贵顿起身子调转机枪口一边对着冯剑喊道。 “知知道!”冯剑苍老的声音在对讲机中传来老爷子看样子被王阿贵的疯狂举动吓得不轻。 “吼!吼!”汹涌而来的丧尸群终于密密麻麻地挤在了大门下如森林般高举的尸手仿佛要把大门后的六个人拽下来一般。丧尸的前锋部队开始拼命地推门它们似乎以为只要尸多就能推开任何大门而且它们不知道推开过多少大门——丧尸也是生物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智商不过这扇大门不仅厚重而且是侧拉型的用重卡撞都撞不开。 废了半天劲儿的丧尸群发现这扇大门纹丝不动后不禁怒气滔天紧接着钢铁大门上开始响起了一阵阵砸门的声音然而更多的是丧尸的指甲拼命挠门的声音——“嗞啦嗞啦”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当看到前锋部队再也无法前进的时候后续的丧尸失去了耐性大部队猛地向前一拥最前方的丧尸群结结实实地被挤在大门下面;紧接着后续的尸群伸出溃烂的双手紧紧抓住前面同伴的胳膊往它们身上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就有十几头丧尸爬上了同伴的肩膀。 被踩着的丧尸非常不情愿地想要摆脱身上的同伴但是后续的丧尸群却依然不管不顾地拼命往前挤被挤得结结实实的丧尸连胳膊都伸不出来只能任由同伴肮脏的脚踩着自己的肩膀和头颅向大门爬去一切都和《丧失生存手册》上描述的一模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尸梯任凭多高大的城墙都挡不住丧尸身体垒成的攻城梯。 “阿贵!太密集了打不着基座!”许二狗拿着重机枪瞄了半天却丝毫看不见丧尸的腿重机枪根本打不着丧尸的基座一公里多的山谷被丧尸填得满满的书本上的教程根本不适用于这种山谷环境。 “先把爬上来的丧尸清理掉!”王阿贵此时有些慌乱这种情况他根本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唯一的指导也是那本风靡网络的手册他只能想到哪打到哪了。 “嘭嘭!——嘭嘭嘭!”王阿贵一声令下六挺重机枪同时开火一道道火镰凶猛地扑向爬上尸梯的丧尸转瞬间随着碎骨和脑浆的纷飞一头头尸体被接连掀翻第一批爬上尸梯的丧尸变成了真正的尸体但是第二批、第三批丧尸却依然“勇猛顽强”地扑将上来。 “冯老!还没到头吗?”王阿贵停下重机枪问岗楼上的冯剑事实和他想象的有些差距如果丧尸群还是绵绵不绝他可真要想办法跑路了。 “没没呢还有大批丧尸往山谷里涌!”冯剑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响起。 “集中火力把门下的这堆先灭了!”王阿贵压低机枪口对准大门下密密麻麻的头颅对队员们喊道然后他扭头对着车下的队员命令“婉儿!把酒瓶子往上吊!” “知道了!”宋婉儿答应一声拽着韩燕爬上打着木板的油罐车顶部两人站在宽宽的车顶边缘抛下一捆绳子接着下面的代安阳和张煜将一个装满啤酒瓶的啤酒箱系在绳子上宋婉儿和韩燕开始使劲往上拉——这些瓶口塞着布条的酒瓶便是简易的汽|油弹。 而这边墙头上6挺重机枪重机枪正拼命地向下泼洒着弹雨这些密密麻麻挤成一堆的丧尸对于头顶上的人来说只能看见一片肮脏的脑袋这种情况重机枪连点射和校正弹道都不用直接像过泼水节似的泼洒弹雨便可。 狭窄的山谷中不时升腾起一阵阵黑色的血雾然后被呼啸的北风瞬间吹散短短十几分钟里王阿贵已经换了两条枪管重机枪不是这么用的持续的连射会在几分钟内毁掉一根完整的枪管。 在六条火镰的横扫下大门边缘数百头丧尸被全部爆头但是丧尸群挤得太紧密了一颗颗只剩半拉的脑袋淌着黑血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挤在大门口那活脱脱的脑浆不禁让人联想到修罗地狱。但是后续的丧尸部队依然执着地拽着已经没有脑袋的同伴拼命上爬而远处的山谷见密密麻麻的脑袋依然伴随着震天的尸吼声源源不断涌来这个数量起码得有上万王阿贵开始思考自己的决定是否错误。(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崩地裂 “阿贵!没没了!”就在王阿贵打退了第七波爬上来的丧尸、身体已经被重机枪震得发软之时冯剑的颤抖的声音终于从对讲机中响起山谷口不再有大量的丧尸涌入。 “停火!扔汽油弹!”王阿贵的内心再次升腾起一股劲头――胜利就在眼前!一劳永逸的胜利就在眼前! 一瞬间所有的重机枪全部停火站在车顶上的队员纷纷拿起手中大小不一的啤酒瓶用打火机点燃瓶口破布然后扔向密密麻麻的尸群有劲的扔的远、没劲儿的扔得近反正扔出去就是了。 “啪!!――呼!”随着啤酒瓶中的柴油遇火爆炸万千火油被抛洒向四方一片升腾的烈焰迅速点燃了100米以内的丧尸群但是汽油弹却依然不间断地扔出短短几分钟就有数百个汽油弹被扔了出去。 风助火势100米以内丧尸群瞬间被滔天的烈焰包裹紧接着引燃了百米以外的尸群。丧尸终究是人的身体体内含有的脂肪是最好的助燃剂丧尸那干枯的毛发、皮肤、衣服哪怕被溅上一丁点火油就会发生剧烈的燃烧。 滚滚的浓烟伴随着浓重的焦糊味布满了小小的山谷滔天的烈焰散发的滚滚热浪熏得人睁不开眼睛但是不知道疼痛的丧尸却依然不管不顾地迎着火焰往前冲锋哪怕被烈焰引燃了身躯也在所不辞。看着那些在烈火中仍然做着咬合运动的尸头王阿贵的脸庞不禁抽搐了一下――这究竟是不是人间的生物? “来吧伙计―们”王阿贵再次更换上一条弹链瞄准了600米外被尚未燃烧的尸群淹没的叉车扣动了扳机与此同时另外5挺重机枪也同时发出了怒吼。 “轰!!”在弹雨中不知道哪一颗子弹打进了塑料桶引燃了里面的柴油整整八大桶、近百升柴油被瞬间引燃随着一朵黑滚滚的浓烟升腾而起猛烈的冲击波夹杂着炽热的烈焰顺着狭窄的山谷向两边猛冲而去紧接着一开始被王阿贵洒在地面的柴油也瞬间引燃整条狭窄的山谷变成了一条火焰谷堵在山谷里的丧尸群全部被灼热的烈焰吞噬。 王阿贵站在高高的墙头满脸油汗地看着滚滚燃烧的山谷和烈焰中仍然在行走的黑影那扑面而来的热浪是那么熟悉、那么温馨八荒火龙足以横扫一切肮脏污垢任你再厉害的丧尸也不过尔尔。但是这消耗的柴油却也是笔不小的开支――不过王阿贵的目的达到了在雪完全化开之前报废场将会如世外桃源般不会再有丧尸攻击了。 万事皆有利弊扫荡的尸群和连带效应虽然十分厉害但是丧尸习惯扎堆儿的习性导致了一个地区一定时间只会有一支扫荡部队小股小股的丧尸群会因为同伴的吸引而汇成一大股尸群然后接着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今天王阿贵他们消灭了数千头丧尸这也许便是这穷山旮旯里唯一的一股扫荡部队了这么大股的尸群聚集起来非常难而且目前天寒地冻的很多丧尸都被冻在原地还能跑的丧尸重新聚集、还恰巧找到这山沟子里的概率非常之小因此从大的概率上来说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这么大股的尸群了 接下来的日子队伍便是开着车在附近的村子里打粮食由于冯剑的“空间放大仪”解决了物资储备问题加上人也多了所以每一次打来的粮食也越来越多队伍的粮食储备也变得越来越大而且在一次次战斗中众人也在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在不缺粮食的日子里众人就在这犹如世外桃源般的报废场里、在安全、宁静、忙碌又有吃有喝的环境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相对舒心的日子而他们每天的工作便是挑选完好的枪支弹药。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众人分布在宽阔的弹药挑选区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卷着袖子一手铁锈的王阿贵推着一手推车重机枪子弹来到了子弹挑选区两个正蹲在地上挑选子弹的高挑身影冲王阿贵挥挥手问是否需要帮忙。 “龙钰你们挑子弹吧这箱子你们搬不动我来吧。”王阿贵一边喘着粗气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把汗一边对龙钰和龙六说道如果单看她们纤细而高挑的背影肯定会让任何一个男人想入非非。 “队长歇会儿吧搬了十几箱了吧?”龙钰一边挑选着子弹一边轻轻地问道。 “咱们为什么没有休息日呢?”一旁的龙六一边嘟着嘴一边问道“我记得以前不是还有双休日吗?” “你觉得现在这安稳日子能休息吗?这种环境不能懈怠啊;歇一会儿就像歇两会儿歇着歇着就会懒惰――人啊就是懒一松懈会更懒。这地儿咱们也呆不久迟早得离开这儿不抓紧时间怎么行呢?”王阿贵搬下一箱子弹小心翼翼地放在铺着毡布的地上说道。 “你的意思是打游击吗?咱们为什么不固守在这里呢?”龙钰和龙六一边帮着撬开弹药箱一边柔声细语地说道只是她们的力气太小了两个人一把羊角锤才能撬开一根钉子。 “不打游击不行啊这穷山旮旯的附近的村子迟早会被咱们搜刮干净等里面的存粮吃完后怎么办?日久天长说不定哪天会引来丧尸集群就咱们这二十来个人根本挡不住如果丧尸翻进围墙咱们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王阿贵一边干着活一边唠唠叨叨地说着话此时的王阿贵还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还尚未磨炼到一定境界这种唠唠叨叨地说话也算是一种宣泄吧。 “咱们人少在有武器的情况下打游击最好不过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天下这么大不一定非得死守一个地方。”王阿贵帮着拆掉木箱钉子后说道。 “可是你们不是军人吗?军人不是都讲究寸土必争和英雄主义么?”龙六一边往外搬着子弹一边问道她不理解为什么王阿贵这群“军人”没有一点军人样反而像一群残兵败将似的整日东躲西藏她觉得军人就应该以战死沙场为荣哪怕是倒下也不能离开阵地一步。 “小丫头电影看多了吧?现在可是末世哦环境变了军人的准则也会发生变化的;你说的那些是面对外族侵略时军人应该做的但是咱们和这群活死人较什么劲?和一堆尸体讲什么英雄主义?面对一群尸体咱们溜之大吉很丢脸么?死在活死人的嘴下很光荣么?我不觉得。”王阿贵笑了笑解释道。 “那哪些变了?哪些没有变呢?”龙六来了兴趣站起身在满地零散的子弹旁轻盈地跳过来来到王阿贵身边好奇地问道。 “军人的骨头不能变、军人的脊梁不能变;军人的操行也不能变。而且你要明白一点‘军人’这个名词如今的含义可不是尸乱前的意义了咱们如今不为任何人卖命咱们只为自己卖命除非面对外族侵略否则其他一切事物都以咱们自己为主。”王阿贵腾出手站起身来解释道。 “可是没有义务和责任的军人还叫军人么?”龙六还是不明白。 “你还是没有区分开治世的军人和末世的军人这两个概念――末世军人的义务和责任只有一个:保疆卫国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仍然是军人;如果这场尸乱是某个国家故意造成的他们会趁乱侵略的话我们依然会拼了命和他们干一仗。但是如果没有外国侵略者而是面对丧尸、面对一堆会动的尸体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拼命吗?”王阿贵无奈地深入解释道。 “我表示听不懂。”龙六撅了撅嘴弱弱地说道一旁的龙钰拽了一下傻乎乎的龙六示意她别再为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了也就是在这里龙六可以打破沙锅问到底换一个幸存者队伍哪里有女人说话的份儿? 王阿贵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弯腰干活。这就是末世这就是一切规矩打破重来的末世一切礼仪道德不复存在的末世;在这吃一顿饱饭都是奢侈的时代为了生存幸存者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在这丛林法则当道的时代以前一切法律规章统统是废纸。 王阿贵他们已经算是有良心、仍然保持军人骨头的幸存者了进入末世这么久王阿贵他们没有杀过无辜的人没有抢过其他幸存者更没有做过强奸、侮辱女性幸存者的事情难道良心尚存的人就必须担负起那尸乱前也没有过得的道义吗?如果必须那样王阿贵宁可当土匪和流寇当兵的又怎么样?治世是兵、乱世是匪兵匪从来不分家。 虽然龙六单纯的脑瓜总是惹得王阿贵哭笑不得但是自打开始挑拣弹药以来王阿贵总喜欢往龙钰她们这里凑原因很简单不管他唠唠叨叨地说什么龙钰都会静静地听着不时报以一抹微笑。其实王阿贵明白龙钰和龙六一样根本听不懂他都在说些什么眼界和格局的不同、价值观的不同使得两人的沟通很是艰难。 但是王阿贵在乎得是龙钰不管听得懂与否都会一边干着活一边静静地听着那双烧得满是疤痕的双眼不时会向王阿贵投去一抹温柔的目光。其实王阿贵此刻需要的不是龙钰和他沟通而是需要一个聆听者或者一个能陪他说说话的人――宋婉儿从来不搭理他那一套一说就烦一烦就离他远远的如此一来龙钰这个静静的聆听者就成了王阿贵唠叨的对象。 慢慢地王阿贵也习惯了一边干着活一边唠唠叨叨的。龙钰性格挺温顺、也很怡静从来没见她生过气;再者龙钰的身材很好虽然个子比王阿贵高半头但是却有着无以伦比的身材比例王阿贵也渐渐地喜欢一边唠叨着一边看着龙钰那双细嫩而修长的大手熟练地挑选着子弹两人之间也产生了一丝淡淡的情愫。 而对此宋婉儿则表示不管不问虽然她心头少不了膈应的慌但是龙钰和龙六那张丑陋而恐怖的脸使得她很放心。她也明白王阿贵只是想找个唠叨的对象而已她也不认为王阿贵能对这两张脸感兴趣 和去年一样今年的冬天特别长两个多月过去了此时已经四月中旬可是气温仍然在零下十几度虽然雪已经停了很久但是呼啸的北风和漫山遍野的积雪仍然一如既往。岁月如梭去年的今日大家还互不相识各自在各自的岗位上浑浑噩噩地活着然而今年大家却连浑浑噩噩地活着都不可得。 时至今天报废场里的个人都已经完全恢复体力整天扛武器弹药不时出去练练枪法打点粮食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但是这样的生活究竟能过多久? 这天吃过晚饭大家在报废场中一间仓库里围着火堆开会宋婉儿打开笔记本电脑向大家报告一下这两个月来的成果。虽然报废场有会议室、大礼堂但是大家总感觉那里阴森森的长久没人去的地方总不会空着会有“朋友”借住的。大家还是习惯在这间仓库里生火、吃饭、娱乐。 “我念一下咱们挑拣出来的武器弹药这些都是经过老陈看过的都可以使用。先说大个的武器吧: 89式60mm迫击炮78门炮弹万发 9式60mm迫击炮101门炮弹57万发 w87型81mm迫击炮99门炮弹76万发 87式榴弹自动发射器5具榴弹11万枚 67系列重机枪7挺子弹105万发 89式17毫米重机枪177挺子弹460万发――这个真可惜了好多枪就是全新的子弹成箱成箱的都是没开封的真不知道猴急得把它们报废了干嘛。好像部队里的重机枪手都已经不用训练了一样。”宋婉儿念了一半苦笑地说道。 “哼蛀虫!重机枪哪是那么好打坏的;还不是为了那点油水?”军功老黄跟着叨叨了一句。 “一点油水?我给你说光这些报废的弹药走私出去都多少?老汪他们哪个不是在外面洋房小车孩子国外上学的?就咱这普通军工一个月拿个五六千的可能吗?”曾绍洋咧咧嘴说道。 “好了生气也没用啦。我继续念: 81式轻机枪挺子弹90万发各式手雷两万枚八一杠没多挑就挑了00条子弹0万发又是没过期都送过来的最晚的竟然还有06年生产的才四年就送过来报废了整箱整箱的啊连打开都不用打开也不知道是该骂那些库房兵啊还是骂那些捞油水的。” “95式步枪50条子弹万发――这个怎么这么少?”宋婉儿疑惑道。 “95式步枪虽然列装了但是比较起八一枪族二十多年的储备量来说还差的很远;因此送来报废的也不多;子弹也少。”王阿贵说道“估计也就‘禁卫军’们用的都是95式吧?” “嗯好像就中*央卫戍部队的用95式其他地儿还是八一式枪族。”陈二狗撇撇嘴。 “我说呢;下面就是手枪了54式只挑了00把够我们用就行;9式00把;各种子弹合计15万发。其中还有几把06式特种微|声手|枪这个不应该拿到这个级别的报废场销毁吧?”宋婉儿看着表格说道。 “理论上是但是可能跟着哪些手枪一起夹带过来的吧。”陈忠说道。 “我的天啊这么多啊?咱们二十二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工作能力诶!”听着宋婉儿的统计数字韩燕高兴的拍了拍巴掌“哎老陈你们平时两个月能干多少啊?” “燕子这样给你说吧报废场四百多名销毁兵和军工要在一年之内完成枪支弹药6000吨的销毁任务;其中还要完成可再生利用、回收、挑拣可以使用的弹药过程。这可不比像咱这样的挑拣能用的不能用的就扔了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这0来个销毁兵和军工两个月的工作量吧远远比这个数大得多――而且我们可不能简单的整箱整箱都留下来。”陈忠耐心地给这个十万个为什么解释道韩燕虽然有时候问的问题让人想扁她但是有这个么个十万个为什么也能让大家跟着学到很多东西。 “这么多啊?那这个报废场一年要处理的各种弹药不得上亿发?”宋婉儿问道这个数量太惊人了吧。 “上亿发?几十亿发差不多。”陈忠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数字“这还是销毁的每年销毁的数量只占储备量的不到十分之一――当然啊这里面还是子弹居多子弹不显眼吧倒很显数字。想想全国各大军区的弹药储备吧。” “听着是天文数字真打起仗来也就十几天一个月的量。小鸠山缉毒战之后我记得听一个后勤兵说过仅仅各种轻重机枪子弹都搬了70多万发那时用的是67式和81式。这才是两个营近千人的队伍、一个机枪连一周的消耗量可想而知上百万人的战斗得多大的消耗量。”王阿贵拿着一个计算器一点一点地计算着告诉大家伙一场战斗得需要多大的消耗量“那么步枪子弹呢?消耗量更大。油料呢?给养呢?这就是个天文数字。一旦大规模战争打响每个军工厂必须保证每天至少一两个亿数字的子弹生产量――大概就这数记不清了――所以说一个国家的工业不行根本打不起仗。” “婉儿说说咱这几天打废了多少枪吧。”徐少川摸了摸有些出茧子的肩膀说道这个0岁的精英维修兵此时笑得像个孩子一般黑黝黝的大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就不说型号了重机枪打废了二十挺轻机枪十五挺步枪没算。我这里没计这个具体数字。”宋婉儿想了想说道。 “以前是一年难打一次靶现在是想打多少打多少搞得现在打的有些想吐。”徐少川兴奋地说道。 “是啊我当警察当了五六年了满打满算打过的子弹不到两个巴掌。”刘大壮看了看满是老茧的双手说道。 “这么多枪里为什么就这几种型号?那么多最新的武器为什么都没有呢?”韩燕问道。 “咱这报废场已经好几十年了那些新型武器有专门的高机械化报废场处理。现在新式武器在慢慢淘换老式武器再给咱这报废场更新换代设备有些不值所以就处理这些老型号的。慢慢的咱这报废场再过个几年十年的就要关门了。”陈忠说道。 “唉可怜那几万发炮弹了。没装备打都没法打。”陈二狗看着那些熟悉的炮弹那么崭新地就要被销毁他感觉很心疼。 “放着吧坦克炮弹都在地库里再放上个几年没问题;也许咱能找到坦克呢。我心疼那露天放置的炮弹不过就算有炮咱也用不着。”王阿贵还是心疼那露天放置的、受了潮的几千箱弹药。 “放着吧会用得着的。”冯剑似乎胸有成竹地说道 寒冷的夜晚静悄悄的凌晨:0刘大壮搂着步枪正站在三层楼高的岗楼上四处眺望着虽然明知道没啥危险但是王阿贵仍然坚持要有人去站岗放哨;不管谁女人也得去站岗不过女人可以俩仨人一起去;男的只能独自一个了。 “该死的特种兵这么认真干嘛。”刘大壮拉开军大衣衣襟点燃半截烟然后双手插在袖筒里围着栏杆晃荡着。整个小山显得死气沉沉的除了天空的几颗星星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刘大壮有心想偷睡会儿但想到王阿贵这人犯起浑来六亲不认想想还是算了;他半夜起来撒尿的时候从没见过哪个当班的睡过觉他也不好意思偷懒。 “吼――吼――”几声尸吼把正坐在凳子上想媳妇儿的刘大壮惊醒;刘大壮蹭地站起拿起步枪走出岗哨看了看这几声尸吼声有点近有一段时间没听到过这么近的尸吼声了。 本来半夜的丧尸嗷嗷两声也就罢了可今天的丧尸不对劲好像烽火传千里一般吼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什么事情在互相通知一样。刘大壮感觉不对劲拉开枪栓冲着尸吼的方向看去没什么东西;天太黑了这么高看也看不见什么――难道丧尸围过来了?不该呀要围过来的话早就该听见尸吼声了到底怎么回事?刘大壮的心跳开始加快。 轰隆隆――轰隆隆。”好像重型卡车从山路上碾过一般的声音从围墙外响起刘大壮毛了这怎么可能是卡车?这么远的地方也没有车灯亮过啊?刘大壮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先前王阿贵给报废场里的冤魂烧纸他还有些不屑一顾只当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有那种奇奇怪怪的规矩而已;但这会儿他却感到自己有点傻。 “轰隆隆――轰隆隆”又是一阵响而且声音好像离报废场越来越近了刘大壮瞪大了眼睛都看不到下面的雪地上有什么东西往这儿开可那声音就是不绝于耳。刘大壮彻底毛了对着空中举起了步枪。 “?!”一声枪响所有的人都从梦中惊醒瞬间宿舍里一片嘈杂不论男女都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拿着枪冲出宿舍集中到院子里。冯剑他们七个赶紧找个工事躲起来打仗他们不添乱就是对王阿贵最大的帮助。 “轰隆隆”又是一声响每个人都听见了这个声音;伴随而来的是远处的连成一片的尸吼声。这个情况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院子外一样众人提枪在手等待着随时给予来敌致命的一击。 “大壮围墙外面有什么?”王阿贵对着对讲机问道。 “报告队长。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不骗你就是听见这响声和丧尸嗷嗷我感觉不对劲。”对讲机里传出来刘大壮的声音。 “队长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事情可能大条了。”军工张宏伟突然放下枪忧心忡忡地看着王阿贵说道。 “怎么讲?”王阿贵问。 “可能是地声。”张宏伟说道“我是绵竹人;这声音我听得很熟悉来自地下的。” “你是说和08年一样的预兆?”陈二狗看着他说道。 “没错。一模一样。”张宏伟说道“那时我才18岁感觉不对劲马上就往外跑――你们感觉一下每响一声地上就有震动。” “我明白了。”王阿贵点头道“邵洋去发动柴油发电机!张煜把能开的灯全部打开!婉儿带着龙钰她们做早饭!冯老您和龙一、龙二、龙三他们去把防雨蓬里的仪器拆下来。剩下的人跟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清理出来的弹药统统从库房里搬出来。” “明白!”所有的人回答道马上散开奔向自己的工作岗位。今晚竟然听到了地声这说明一场大地震就在今天或者明天最多也就是后天留给他们的只有二十多个小时了。这地方都是各种型号的炮弹相当多的炮弹引信都还在;如果爆炸的话这里几公顷内将会寸草不留;王阿贵他们必须逃走逃的越远越好。 “队长!搬那么多弹药咱们也搬不完啊!”徐少川一边开着辆小叉车往院子里推弹药一边问道。在他看来王阿贵要把这么多弹药都搬走简直是神经病。 “你别管!只管搬就是明天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高科技!”王阿贵开着一辆小叉车向院子里跑去。一听高科技徐少川等人不在吭声他们不相信什么高科技能把数量如此巨大的弹药全部搬完但是军令如山照着办就是。 众人从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从凌晨:0搬到凌晨四点多才坐下来匆匆地吃早饭;王阿贵扒拉的特别快他吃得快大家也不好意思慢慢吃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一个个都吃得急匆匆的。 “冯老仪器拆完了吗?咱今天必须换辆大车了。”王阿贵问道冯剑。 “嗯拆好了。可以马上换装使用。但是我们要用哪台车?”冯剑点头应到。 “邵洋从军库里挑一台最大的、最新的、保养状况最好的卡车出来;少川你们要保证军卡随时可以开动。”王阿贵说道“冯老一辆军卡就够了您又得忙活了。” “没问题没问题这么多弹药要用多少倍的?”冯剑赶紧说道。 “10倍的吧不仅仅有弹药还要住人呢。咱这一下子二十来号人跑到荒野上去不能没个地方睡。”王阿贵想了想说道。 看着王阿贵和冯剑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话徐少川七个人大眼瞪小眼听得晕乎乎的。感情一辆军卡就要装进去数百吨的军火?还要住人、物资、油料?这些人吃错药了吧?可刚才王阿贵给他们说了高科技他们怀疑也许就是那个什么“10倍”吧。 “下面我说下今天的活儿少川你和邵阳把那辆军卡捣鼓好;雪振悍马车收拾好;必须保证随时能够发动。婉儿带着女同胞们去把报废场里的军服收拾一下找些大号的给冯老他们换上。剩下的人先搬武器待卡车过来后我们进去搭架子。”王阿贵放下碗把任务告诉众人。 天亮了徐少川带着几个人从报废场中大大小小三十几辆卡车中挑出一辆最符合王阿贵要求的卡车――陕汽-斯泰尔sx00(8x8)重型越野军卡双排加长加宽驾驶室、车长11米、宽6米、高米动力强劲、八个宽大的越野轮胎显示着它强悍的越野能力。这是报废场最好、最大的一体龙骨卡车虽然只有七成新但要比那些在露天放了大半年的军卡好太多了起码这是在车库里放着的。 当军卡收拾完毕王阿贵他们腾出来手中的活带着焊机上对车厢内部进行改装。这辆军卡应该是用来装特殊弹药的车斗不是普通的帆布盖顶而是全钢制结构带门的封闭式车厢高05米、宽6米、长68米的车厢里通着空调等保护性设备还有保温层这样的车要比那些帆布车篷的卡车强多了。 王阿贵他们按照车斗面积大小切开四块钢板然后把一些拆下来炸药的废旧炮弹壳焊在车斗上当支架把四块钢板两块拼一层在两米高的车厢里搭出了两个楼层其中的缺口处还用剩余的钢板焊了一条缓坡行车道。大致的构架先完成此时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当王阿贵他们扛着焊机从里面出来后冯剑就带领着龙一他们钻进乌烟瘴气的车斗安装空间放大仪。徐少川他们带着疑问开始用小叉车把挑选出来的枪支弹药搬运到汽车旁边。王阿贵他们忙着把一桶桶储备的柴油、汽油从仓库中运出来;然后是粮食、衣物、生活物资、还有后期改装用的大量钢板、焊机、卡车的必备零件等等。时间不多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呢? “好了!阿贵可以装车了!”终于将近晚上六点的时候冯剑带着龙一他们从车厢里出来两层钢板是够结实但可苦了这帮大个子在那不足70公分的距离里爬进爬出。 军卡停在装车用的5°角的水泥斜坡前慢慢地车斗尾部和水泥斜坡持平。冯剑示意龙一启动“空间放大仪”。王阿贵看到车厢里有变化了然后示意曾绍洋开着一辆叉车进去。 “队长这根本不可能进去呀!”曾绍洋焦急道这人犯什么神经病小叉车的吊梁都比这车斗高了怎么可能开进去。 “算了我先来吧。”金雨堂发动一台叉着7吨弹药的大型叉车呼啸着开上了五六米长的斜面。 徐少川七人看到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一幕大型叉车开过了斜面的尽头后竟然笔直地钻进了车厢怎么进去的他们根本没看见。然后陈二狗开着又一辆大型叉车钻了进去;按照这车55立方米的车厢来看根本放不下两辆体型巨大的大型叉车和那么多弹药。 “看见了吧?”王阿贵坐上一辆叉车对徐少川说道“这就是高科技你开着叉车进去就知道了。干活吧。” 徐少川、刘大壮、陈忠开着小叉车战战兢兢地排在王阿贵后面心中直打鼓看王阿贵的样子要直接开进去七八辆各种型号的叉车;三人心中没底但又不敢说害怕人家都说了那是高科技了再害怕不显得自己没用吗? 当徐少川三人闭着眼睛冲过斜坡时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这哪里是外面看到的那个55立方米的空间啊这简直就是一个长70米、宽6米高10米的巨大仓库其大小不亚于厂里面的军火库。而且这还是第一层那个徐少川亲手焊上去的花纹钢长板如今成了通往上面的宽大的行车道。 “ !队长你会变魔术吗?我的天那这是斯太尔卡车吗?”刘大壮惊奇万分额头上的青筋都惊出来了看着他亲自焊到地上如今却硕大无比的炮弹壳“到底是我有幻觉了还是我变傻了?” “这这不是和哈利波特进的那个帐篷一个意思吗?咱们咱们变小了!”只有0岁的张宏伟瞪着眼睛傻不愣登地喊道。 “我的天啊!高科技果然不一样真的跟变魔术一样的。”徐少川沉稳点但是也被?得满头大汗眼睛都不够用了。 “对这就和那意思差不多。咱们变小了。”王阿贵卸完弹药后说道他没功夫给他们详细地解释一遍“别愣着了!知道咋回事就行赶紧搬吧。谁知道老天爷啥时候生气!” “哦哦哦!马上干活!”七个人被王阿贵一吼这才从惊奇中清醒纷纷开动小叉车开始搬运弹药;里面留下人来码放弹药。 两个小时之后晚上九点多所有的挑选出来的弹药搬运完毕;甚至还搬运了百十吨没有来得及挑选的武器弹药、以及冯剑说的那些废旧的炮弹作为备用。看着统计出来的弹药动辄数百万发实则并没有多少吨。各种型号的叉车从吨到10吨一共十几辆两个多小时绰绰有余。 接下来把报废场中的各种修车零件和上百桶储备柴油全部搬运完毕;然后是各种物资、锅碗瓢盆;然后从一楼的集体宿舍仓库中又搬出来大量的上下铺。收拾好一切细软后一辆悍马在前、军卡在中间、一辆悍马在后三辆车冲出了报废场一路疾驰终于在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停在了数公里外的农田中。 累了一天留下值班人员后大家伙都爬进车厢二层打地铺睡觉。但是大家怎能睡踏实车厢外面轰隆隆的地声、漫天的野鸟叫声、遍地的老鼠在雪堆里乱窜还有震天的尸吼声――丧尸对地震有反应! “砰!”一声枪响把睡梦中的队员统统惊醒。在驾驶室值班的曾绍洋在对讲机里变了调地大喊道:“地光!地光!老天爷这么多老鼠!” “都冷静点!车子里很安全!战斗队员下车小心地缝把车陷进去!”王阿贵一边下着命令一边向门口奔去“邵洋发动汽车打开所有的灯小心地缝!” 所有的战斗人员都冲出了车厢三辆汽车发动驾驶员随时准备着挪动汽车站在车外的队员不顾雪堆里老鼠乱窜睁大眼睛等待着这场地震的到来。 漆黑的夜晚中突然冒出了一丝犹如彩虹般的光芒一闪便消失;一会出现在远处的平原上、一会儿出现在附近的山头上。有像彩虹的、有像极光的;甚至还有几个从远处废弃的村庄中像火球一样蹦出来的。这是地光当地光发生时就预示着地震会在随后的几分钟内发生。 王阿贵明显感觉脚下的耗子们丧失了理智在齐腰深的积雪中拼着小命地钻啊钻的;哪怕撞倒王阿贵的军靴上都不知道躲。责任林上的野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带着悲惨的尖叫声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远处的尸吼声一阵强过一阵离车队较近的几头被冻成冰棍好几天的丧尸也努力地撑开浑身的薄冰跟着嘶鸣仿佛要逃离这危险的境地一般只是双脚已经被深深地冻在最下面的冰层中无法迈动步子只能绝望地仰天嘶鸣。 脚底下的土地发出轰鸣声那是犹如坦克碾过一般的巨响;王阿贵感觉到大地开始慢慢地颤动。 “大家注意!把枪横着拿小心裂缝!”王阿贵把八一杠横在胸前不断地挪动着步子以求能站稳脚跟。 “轰隆隆”大地的声音越来越大地面的颤动也越来越厉害;尸吼声、鸟叫声也越来越大。王阿贵感觉地面在向上拱脚底下的雪层也在晃动而且越来越厉害;王阿贵已经快站不住了。 脚下的雪层开始大面积的向上拱王阿贵险些被滑倒如果被滑倒很可能被积雪掩埋或者掉入裂缝。王阿贵举起八一杠刺刀朝下“嗨!”双臂猛地使劲向下扎去坚硬的八一刺深深地扎入了冰层之中王阿贵扎好马步凭借着步枪勉强支撑着身体。 “咔嚓!”一声巨响王阿贵远远地看到一处地面的雪层在快速崩塌――这是地裂!裂缝的前方就是停在地上的悍马车。还不待王阿贵喊出声机敏的金雨堂猛地一踩油门悍马车轰鸣着向前冲去;悍马车快裂缝更快悍马车的后轮陷入了裂缝;金雨堂把油门踩到底但是悍马车的后轮仍然再打着滑;虽然挂上了四驱但是前轮依然不能够拽动悍马车半分;防滑链飞快地拍打着冰层金雨堂已经慌了这个时候车轮转得越快反而打滑越严重。 “老金!冷静!”陈二狗摇摇晃晃地向悍马车走去金雨堂看见陈二狗过来使劲挥着手让他离远点;金雨堂缓过来劲了猛地一松油门悍马车向后一滑;就在这一瞬间金雨堂咬着牙慢慢地踩下油门防滑链开始起作用悍马车强大功率慢慢地拉动着车身向上爬“轰”一声悍马车终于爬上了平地;金雨堂松了一口气一头趴在方向盘上浑身发软。 徐少川学着王阿贵的样子稳住身形;可是陈忠他们却晚了一步刘大壮和张宏伟互相搀扶着双腿尽量向外侧伸出;一个年纪大点的军工老马已经被震得摔倒在地除了使劲地把枪横在胸前根本做不了其他的。 “哗啦啦!”远处的责任林开始下陷十几米高的树开始倾倒一棵、两棵、三棵倒塌的树木扑向未到的然后如多米诺骨牌般的倒下一片砸进雪层荡起皑皑雪尘。 远处的村庄开始崩塌一座座房屋向下塌去一个村子瞬间变成了一片瓦砾。大地的颤抖进入 地层开始升高断裂的声音不时响起大地的怒吼声响彻云霄。这就是地震这就是大自然毁灭一切的力量。不知道震中在哪、也不知道有多大级别和烈度在没经历过地震的人眼中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恐怖。 漆黑的夜空仿佛黎明一般天空布满了犹如极光般的地光;虽然十分美丽但是那种美丽却是如此的残酷。 “轰隆隆!”一片闪光猛地照亮了方圆几十公顷的地面大地再次猛地一震远处的山谷处升起一朵有些像蘑菇云般的火光巨大的冲击波带着雪浪排山倒海般地扫过军卡被冲得一阵颤动;站在外面的几个人瞬间被掀飞然后重重地摔在雪堆里。那是报废场地震引爆了里面的弹药整个报废场所有的报废弹药一同殉爆;整个报废场也许已经被夷为平地 大地终于恢复了宁静宋婉儿他们赶紧跳下车去看看外面的男人们怎么样了。金雨堂喘着粗气被韩燕从驾驶室里拽出来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堆里;曹雪振已经被冲击波震晕了过去;曾绍洋是老运输兵心理素质最好只是浑身哆嗦地从驾驶室中跳下跪在雪堆里努力平静自己的心。剩下的几个人还好刘大壮让雪堆闷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王阿贵就是在雪堆里打了几个滚也没事。这次地震的震中应该不在这里众人在雪堆里警戒了一夜只等到两次不大的余震;天亮以后一切恢复平静。 王阿贵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叹了口气除了那条四米宽的裂缝和倒塌的责任林在向周围宣告着昨晚的惊险外似乎一切和昨天一样寂静、阴冷、死气沉沉;这里是田野看不出来什么只是不知道此刻那些大城市将要变成什么样子了。 男人们还是没有从昨夜的紧张中缓过来劲这种恐惧和丧尸带来的恐惧是两个概念除了经历过08年大地震的张宏伟外就是一直躲在卡车里的冯剑他们和女人们了;卡车里是另外一个空间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都和里面没有丝毫关系。紧张了一夜的队员们又等了一上午没有再遇到余震于是冯剑他们留了两个人值班其他的人都回车上补觉。(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冲出亚马逊 火堆已经熄灭皎洁的月光下王阿贵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雪堆里看着月亮发呆。睡了一天的王阿贵已经睡不着了他在思考今后的路该如何走。这一场大地震带给他的惊醒与震撼和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丧尸绝对无法比拟这不得不让他重新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走。 去幸存者基地?这末世的基地什么样子不用说都知道;各类影视剧、小说可能都是夸张得部分多但这一点关于人性的描述却是最实际、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那是强者的世界是有兵有权人的世界;在平时这些肉食者还能给草民们个好日子起码是表面上的好日子。而在末世那就是标准的丛林社会有权有枪的人可以为所欲为。 虽然和丧尸干了这么多架但是凭自己这百十来斤进入基地也只能当个普通的小兵任人驱使混个温饱而已。辛辛苦苦搜集来的武器弹药和粮食统统都得上缴;也许会有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吧可是这样的生活能过多久呢?是不是哪一天就被推进市区给那些什么都不干的老爷少爷太太小姐们拼着命地从尸口中抢东西?就是自己死了除了宋婉儿能为自己落泪还有谁在乎呢?自己死了宋婉儿怎么活呢?难不成让她去卖身?虽然他想回到人类的聚集地毕竟人是群居动物但是想到要为一帮老爷太太小姐们去送死王阿贵就心有愤恨。 再说了自己也没那个必要非要去基地离开基地又不是不能活天大地大还容不下自己这二十来口子人?而且如今也具有了长途跋涉的能力实在不行大家找个偏僻的山坳种地打猎过日子也能熬过这几年尸乱。 “阿贵还在想呢?”宋婉儿踩着积雪走了过来陈二狗和代安阳在后面跟着。看样子他们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找人商量一下。 “二狗你怎么打算?”王阿贵陈二狗他们过来了他要询问一下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建议。打仗的时候自己可以说了算但是平时有事还是要一起商量。 “没什么打算我知道你不想去基地。说实在的基地我也不想去;你不是说过吗?实在不行咱去找个穷山旮旯打猎种田去路上咱再拉几个人一起去组建个小村落男耕女织、生儿育女的多好。”陈二狗坐在雪堆里说道。 “别问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不是娇小姐不会的可以学。打猎种地过日子也不错。”宋婉儿很自然地靠在王阿贵怀里伸出手抚摸着王阿贵的脸悠悠地说道“我也不想再回到那种尔虞我诈的地方了在基地里活着未必有咱在小山村种地强;能活着就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不要再乞求更多了。至于其他的我宁愿在穷山僻壤清清白白的死。” 王阿贵抓住宋婉儿的小手紧了紧表示他懂她的心。宋婉儿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内心深处刚烈的女人、知足的女人、懂事的女人永远是男人心目中最美的女人。是啊清清白白的哪怕让丧尸吃掉也比窝窝囊囊地给那些人卖命死掉强得多。 “好。咱回车上去。”王阿贵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向卡车走去。趁大伙都不瞌睡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好;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愿意回基地的就让他们回基地愿意跟着自己找个地儿男耕女织的就一起走。 “就这意思;咱现在有枪有粮生存的问题已经解决那么以后的路怎么走就是个问题。如果没有这场地震大家在报废场里也挺好但是如今我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们得考虑一下了。”王阿贵对大伙说道“我的打算是去西部到关中平原去找个穷山僻壤的小地方那里人少丧尸应该也少土壤也好;咱们在那里过打猎种地的生活再找点幸存者大家组建个村落熬过这几年尸乱再说。有想去石家庄幸存者基地的改日送你们去基地。想跟我走的就跟我走。具体如何大家自己决定吧;明天早上告诉我结果。” 说完王阿贵就走出了车厢宋婉儿跟了出来两个人坐在火堆前在火堆上浇上一点汽油重新点燃火堆。陈二狗肯定会跟着走代安阳毕竟在一起的时间少不是太了解不知道她会不会跟着走;毕竟回幸存者基地的诱惑太大了。如果没有这起地震大家什么都有的在报废场过世外桃源般的日子也挺好;但是如今要去那充满未知的西部这个风险不是谁都愿意冒的。 “别担心阿贵;实在不行就咱仨走;就像咱刚从北京逃出来一样两辆摩托几把枪;跑到哪算哪。”陈二狗跟了出来坐在王阿贵身边。他们都是社会底层的人让人看不起的日子过得太多不想再回到基地那地方过以前的日子了。末世的基地不会打破多少约定俗成的规矩反而会增加更多的规矩这会儿去了基地就等于要加入别人的圈子孤身无依如果碰到有枪有权的混蛋怎么办?这一点王阿贵三人太明白了。 “安阳没有出来?”宋婉儿看了看亮堂堂的卡车车厢。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就出来了。她们跟咱们不一样咱都是社会底层爬出来的;她们都是生在权贵之家长在蜜罐里的人要么是各路精英要么少爷小姐和咱不一样。以前咱们没有长途跋涉的能力安阳为了生存委身于我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给她一次机会这对于谁来说都算是人生的转折点吧看她了。”陈二狗虽然平时没个正经但关键时候从不含糊也许那种没有正经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一些什么东西吧。对于陈二狗来说王阿贵做得对给大家个选择好合好散不然的话以后还得出事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陈二狗!你把我一个人扔这里什么意思?”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是代安阳。只见她有些怨怒的地从车里跳了出来走到了火堆前坐下。 “没什么意思啊?我看阿贵有心事赶紧出来问问。嘿嘿。”陈二狗又恢复了那副没正经的样子。代安阳想通了既然决定了跟着走那么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破的好。陈二狗心中一时间充满了幸福他喜欢的女人决定了和他同生死共命运。 “我们也来了。要走大家一起走!”金雨堂拉着韩燕、曹雪振和张煜以及徐少川等人一起跳下车跟了出来。多日的生死磨练让大家的思维都变得十分敏捷很快就想通了该怎么做。 代安阳和张煜更明白不管她们以前是谁家的大小姐但在末世中以前所有的秩序全部被打破重来幸存者基地真的就那么美好?以她们的美貌根本逃脱不了被玩弄的命运。与其在别的男人胯下苟活还不如跟着眼前的男人同生死同命运至于有没有爱这都不重要了;日久生情爱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金雨堂和韩燕的理由也差不多以前他们是精英但是进入基地他们屁也不是还得从头再来况且以他们的本事少不了被推到前线去卖命为别人卖命还不如为自己卖命呢。徐少川和曾绍洋他们更简单都是从社会底层爬出来的没钱没关系的――有钱有关系的会被分到弹药报废场这种地狱似的地方?好不容易能为自己卖命了何必再回去看人家脸色呢? “阿贵恕老朽不能跟你们走了。”冯剑从车上下来走到王阿贵身边坐下。 “没事冯老人各有志我们不勉强毕竟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不是谁都想过的。不是逼到这个份上没人愿意四处漂泊。”王阿贵倒也不在意冯剑他们毕竟是国家的宝贝不管在哪都能受到礼遇和尊重道不同迟早要分这点王阿贵很明白。 “不你误会老朽的意思了。”冯剑表示理解地笑了笑“我们不是要进基地。刚才我们已经和西安实验室联系上了那里运转正常国家的供应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们打算回实验室大家也知道我们这种人离开了那种地方根本就没发活。既然大家要去关中那么必然路过西安到时候能否麻烦各位送老朽一程?” “如果实验室离市区比较远的话当然可以。”王阿贵先把话说到了如果西安实验室在市区那么对不起不能帮这个忙。如果也是在荒郊野外的话当然可以毕竟这三个月的情谊在这儿放着;冯剑这种人多活一天那么这个国家就多一分希望。 “西安实验室和河北实验室一样都处在荒郊野外;这点大家不必担心。”冯剑笑了笑表示理解。 “那好那我们去哪里?”王阿贵决定了。 “终南山。”冯剑面色凝重地说道 “唉终于tm的搞定了。”陈二狗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汗看着眼前的车厢松了一口气。 “嘿瞧咱这技术多结实。”刘大壮用手摸了摸稳固的钢板开心地笑了笑。 “是啊这以后住的可就舒服多了。简直就是个小别墅。”徐少川扔下焊机抹了把脏兮兮的脸说道。 “好了大家开叉车装物资明天上路。”王阿贵看大家歇够了招呼大家赶紧搬东西这弹药可不能在冰天雪地里放得太久必须早点装进里面。 为了长途跋涉时能过得舒服些众人暂时不走把军卡停在附近的村子旁边对车厢进行细致化改造。这场大地震让这个村子变成一片废墟原本里面成堆的丧尸统统被压进废墟下只能干嚎或者被翻起的积雪埋入雪层牢牢地冻在地上因此根本对众人的施工产生不了任何干扰。 这回众人不用赶时间就画好了细致的比例图就开始连切带焊地干了起来 斯太尔军卡内部昨天粗劣搭建的行车道重新设计了坡度并且加装了栏杆和底部支架吨左右的小叉车可以通过这个行车道直接上下三层。按照原有设计车厢的第一层作为车库各种汽修工具和零件都放在空间最大的第一层;斯太尔军卡原有的后置式液压舢板也经过了改装使得悍马车可以从车厢开到地面。 车厢的第二层作为军火库各种各样的武器弹药全部被小叉车叉到第二层。数量极大的弹药把整个第二层堆得满满的。 第三层作为居住区众人用木板夹泡沫塑料做墙壁按照军营的模式隔出男区和女区每个区域里面按照单间0平米的面积隔出三十个小单间每个单间住两人。一张从报废场宿舍拉出来的上下铺一切割就是两张单人床往地板上一焊就结结实实的。 此外第三层还单独焊接了一个水箱因为水箱会随着车内空间被放大十倍因此储水量也大增一次抽满井水就够众人一周的使用量了。每个区有统一的水房可以洗衣服、洗漱;由于车厢内原本就有空调气温一直保持在5c所以冬天用凉水洗澡也冷不到哪去。 虽然众人都是二把刀的水平整个车厢的改造工作很是拙劣但是这要比原来的生活环境强太多了。这些工程看着很复杂但是在空间放大仪关闭的状态下做起来却很容易。比如放大后10米长的夹板只用做一个1米长的装到预订位置即可;放大后它就变成了10米。 军卡在车厢和驾驶室之间的空地上加装了两个重机枪位这里加装两挺67式重机枪可以保证卡车周围00米范围内没有活物。卡车的前后保险杠也做了加固措施。悍马车作为战斗车辆做了比较大的改装原先的67式重机枪换成了能打直升机的89式17毫米重机枪;副驾驶位置前加装87式榴弹自动发射器。车斗内放着一门9式60mm迫击炮;上面的弹药都已经放置完备随时可以冲入尸群;经过这番改装悍马车的火力整整提高了好几倍再进入村子里打粮食不能说探囊取物但是也差不多。做完这一切已经是第四天深夜大家把卸下来的物资重新码放之后就回车里睡觉养足精神第二天赶路 “二狗感觉跟做梦似的。这灯一黑仿佛又回到了在北京租房的日子。”王阿贵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说道。0平米的屋子两张单人床这种摆设简直和一年前他们在北京合租的那套房子一个样。 “是啊这门这床这摆设除了没有窗户外一切都和那个小出租屋里一样。”陈二狗翻了个身“嗯这床焊结实了不像出以前那床一样一躺就咯吱咯吱的。” “我有些害怕我害怕这一夜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咱俩又是躺在那个出租屋里。然后抢厕所、急吼吼得穿衣服下楼、坐地铁上班。宋婉儿还是带着高傲的礼貌和咱打招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王阿贵喃喃地说道“我真的不愿意再回到那种尔虞我诈、没有希望的日子了。” “我也害怕也许咱们天生就不是混社会的料吧。那种社会真的不适合咱们。” “嗯如果有一天咱们能进化的话成为进化者咱们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建立一个基地我们做规则的制定者。” “拉到吧;别说梦话了。还进化要进化早该进化了。赶紧睡吧别明天早上又迟到了。”陈二狗已经有些迷糊了。 “**不知道谁说梦话;还迟到谁给你发工资呢?”王阿贵看陈二狗已经没声音了骂了两句翻了个身睡去 第二天清晨王阿贵一行踏上了远赴西安的征程;在一年前从石家庄附近到西安用不了一天时间。但是如今这段数百公里的路程却没人能估计要跑多长时间。 车子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走得很慢有时候上国道有时候还得回到农田里。虽然有高速但是这么大的车万一让那些大型车辆堵在高速上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天后当车队走到山西寿阳附近时齐膝深的雪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没脚深的积雪军卡的速度也提了上去直接驶向国道。国道上终究要好走些路上三三两两的丧尸对于重型越野军卡来说连开枪都不用巨大的车轮直接碾压过去便留下遍地的碎尸残骨。 “队长前方道路发现脚印密密麻麻的路边的丧尸也在增多。看样子有大群丧尸正好从这里通过而且通过的时间不长。”对讲机中传来曾绍洋的声音。这里雪不大丧尸不大可能被冻住“咱是不是绕道?” “大群丧尸?地上有没有血迹或者车辙?”王阿贵说道“先减速。” “没有地上很干净;都是丧尸的脚印。”曾绍洋降下速度看了眼路上的三三两两洒在路面上的鞋子有凉鞋、有拖鞋还有高跟鞋、皮鞋。 “莫非又是丧尸的扫荡部队?”王阿贵有些疑惑这附近也没听到枪声和尸吼声丧尸就这么静静地应该不是在围攻幸存者队伍。 “邵洋下国道找个地方我们避一避;可能是丧尸的扫荡部队我们躲过它们再走。”王阿贵皱了皱眉头“怎么现在丧尸大规模扫荡的情况越来越多?” 自打出了河北省后王阿贵他们就注意到丧尸的扫荡频率越来越高但是他们却只能每次遇到丧尸扫荡的情况王阿贵他们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丧尸大部队过去之后再按照原路走尽量不和丧尸扫荡部队发生冲突因为枪声一响无异于像丧尸宣布:“好久没吃肉了吧?快来打牙祭了!” “不用等了咱们已经进入包围圈了。”军卡刚下国道曾绍洋把车停了下来有些无奈的声音说道“这地方看样子是个陷阱。” “怎么回事?”王阿贵警觉了起来。 “我用望远镜看了在咱们前方四五公里处绵绵几公里都是灰色的一眼看不到边。田野里到处是大片的丧尸在往这里移动咱只能原地掉头回去。不然的话就要干一架。”曾绍洋看着镜头里显现出的景象心中感慨――这简直就是万里尸墙! “**!又是这样!”王阿贵痛骂一声。这种情况和他们当时要回河南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尸乱爆发至今肯定有大量的幸存者本能地想要通过国道或者高速向外省逃窜或者进省回家跑得人多了吸引的丧尸也就多然后一**幸存者被围堵后壮大着丧尸的队伍如此一来在这几条交通要道附近便形成了绵延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的丧尸群。 面对这种情况绕道走肯定不可能这几条交通要道都在这附近在往南北走都是山地丘陵速度更慢;何况丧尸群可能绵延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往哪走都一个样。王阿贵决定冲一次不行的话再打道回府。这样的丧尸群可能会很长但不会很宽最密集的地方最多也就数百米一两公里。 “邵洋上国道咱们冲过去!大家准备战斗!”王阿贵发布命令后跳上一辆悍马车开始往重机枪上装弹链曹雪振跳上驾驶室发动汽车。金雨堂坐上副驾驶打开榴弹自动发射器。刘大壮和一个军工手持轻机枪龙二和龙三上车当大家的供弹手――这点活他们还是能胜任的。 另一台车上是徐少川驾车陈二狗重机枪手陈忠榴弹手;张宏伟和老黄是轻机枪手;龙一做供弹手。而军工老马则留下来配合着女人们随时准备做弹药供给――当悍马车打完弹药后开上卡车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补充完弹药战斗就是这么分秒必争。 “咱们已经逼近尸群了!”随着军卡的加速前方的万里尸墙很快进入众人的视野震天动地的尸吼声也随即响起。 “邵洋降下舢板。”王阿贵说道“大家准备!” 曾绍洋启动车尾的液压机高锰钢制成的舢板慢慢地从车底伸出一端和车斗尾部衔接好另外一端垂到离地面十公分的高度舢板形成一个斜面。 “走!”王阿贵一声令下。曹雪振换到倒车悍马车猛地一加速驶出车库舢板的尾端接触到地面刮起一层冰渣和雪粒。悍马车猛地一震后驶上了路面曹雪振紧接着换档悍马车变成前进挡发动机怒吼起来很快便冲到了军卡前方。接着第二辆悍马车开下车厢呼啸着超过了军卡。韩燕盘起头发戴上头盔从车厢里爬出来到军卡的重机枪位上张煜跟着出来当供弹手;虽然军卡上的两挺重机枪只能用一挺但保护军卡的安全也足够了。 三辆车并排冲锋着远远地已经能看到两公里处的国道上有密密麻麻的灰色东西――那就是成群结队的丧尸这里雪不大丧尸虽然移动缓慢但仍然能移动。车队旁边的丧尸也在渐渐增多悍马车在被碾碎的尸骨上不断颠簸着。国道边上还能看见大量的丧尸在从四面的田野中慢吞吞地往这里挪着远的只能看见个黑点近的已经在爬路基了。 当车队轰鸣着压过国道时所有或游荡、或死机、或东张西望的丧尸开始像雷达锁定了目标一般纷纷把头扭转过来一时间尸吼声此起彼伏。正在爬路基的丧尸明显加快了动作死机的丧尸重新启动开始扭动着僵硬的肢体踩着雪向车队追过来。 “大壮!先给它们个60弹尝尝。看看这玩意效果咋样。”车队进入了丧尸群边缘王阿贵看着前方一公里处的丧尸墙越来越近狞笑着对刘大壮说道。 “ok!”刘大壮打了个响指和老黄迅速架起迫击炮估计好仰角准备掷弹队伍里都是一群二把刀这第一次使用迫击炮少不得有点心慌。 “嗡!”刘大壮手中的迫|击|炮|弹滑入炮管紧接着炮弹带着一股青烟跃入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划过凄厉的北风摇摇晃晃地落入了远处的丧尸群中。 “轰!”一团火光冲上天空滚滚的浓烟四处弥漫;伴随着雷鸣般的巨响脚下的土地跟着震颤起来路边枯萎的树木也跟着发出“沙沙”的响声。碎裂的弹片夹杂着哨音横扫向四周的丧尸一片片炽热的弹片刺入丧尸布满尸斑的**、划破脆弱的肌腱击断干涸的骨骼在丧尸身上留下一个个大洞然后再次撕裂下一个丧尸的**。一瞬间炸点四周密密麻麻的丧尸被撕成残肢断骨地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弹坑一片空挡被扫了出来。 “嗡――嗡――嗡!”两台车上的迫击炮开始了连续射击一发又一发炮弹带着破空声砸入丧尸群一片又一片丧尸被割倒很快一个长宽各十几米的空隙被扫了出来。 面对敌人的强横、同伴的死亡亡灵军团发出震天的怒吼声;方圆几公里的丧尸一片起伏的吼叫;一颗颗仍然挂着冰霜的尸头狰狞着恐怖的面孔扭向远处的两辆悍马车;衣衫褴褛的肢体开始徐徐迈动虽然零下十几度的低温让这些肢体有些僵化但是仍然挡不住亡灵军团对血肉的向往丧尸群开始向这里移动两边绵延数公里的尸群同样开始向这里包围。 “好了该咱们上了!”迫击炮筒已经滚烫王阿贵命令放下炮筒全体拉上口罩戴上防风镜准备开路。 悍马车迅速启动曹雪振、徐少川挂上四驱悍马车怒吼着冲向正在合拢的缺口。军卡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曾绍洋直接挂上8档紧跟着悍马车冲向缺口。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接连五个汽油桶被尸群淹没悍马车猛地撤离现场迅速离开尸群二百米的距离。 “畜生们!”王阿贵狰狞地笑了重机枪掉转过头冲着刚才抛洒汽油桶的位置开始了怒吼一条火镰迅速把挡在前面的尸群打成血雾很快黑色的汽油桶露了出来几颗炽热的弹头狠狠地扎进汽油桶。 “呼!”汽油桶瞬间爆开向四方泼洒着带着火的柴油一时间方圆十几米的尸群被火油点燃滚滚的浓烟喷涌而出一头头丧尸变成火尸一片巨大的火墙形成了。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五个按照预定位置扔出的柴油桶被挨个引爆顿时车队左侧形成了一个火圈。一头头爆燃的丧尸继续迈动着步伐前进伸出的手臂丝毫不顾忌炽热的烈焰吞噬它们残存的每一寸肌肤。 悍马车迅速开到另一面又是五个汽油桶被引燃接着是军卡后面直接从军卡上滚落几大桶柴油大桶柴油的燃烧范围更大瞬间把后面围过来的丧尸吞没。 不到五分钟一座烈焰围墙形成了数以百计的丧尸冒着滚滚浓烟继续前进浑身的皮肉发出恶心的焦糊味丧尸的皮肤在爆裂、肌纤维在碳化但是它们终究不是t800很快第一批丧尸带着不甘倒下了不仅带着熊熊的火焰而且成功地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后续部队的前进。 虽然前方有了阻挡可是后面的丧尸仍然不管不顾地继续前进它们推倒前方的同伴然后自己跟着被后面的同伴推倒炽热的火油烤干了它们身上的冰雪、引燃了干燥的衣服和皮肉、头发、眉毛等一切可以燃烧的物质一座火尸墙形成了丧尸的包围圈开始混乱后续部队被接二连三的点燃尸吼声虽然依旧震天动地却很难再前进半步――这就是八荒火龙的恐怖威力强横而霸道! 在第一批燃烧着的丧尸还没有倒下的时候王阿贵已经完成了火墙的布局。悍马车迅速停在另一台车旁对准前方留下的一个十几米长的缺口准备作出最后的冲锋。 “集中所有火力!把这个缺口打开!”王阿贵咬了咬牙压上一条弹链金雨堂跳回副驾驶位置举起榴弹发射器;刘大壮架起迫击炮。两台车准备好最后的冲锋。 “开火!”王阿贵一声令下两门迫击炮率先怒吼没有了三面丧尸的骚扰所有火力全部集中于一点对付前方那不到00米厚的尸群。一颗颗迫|击|炮|弹在前方开路一个个空缺被扫清榴弹一枚枚疏通着空缺和空缺之间的残兵两挺重机枪同时狂吼两条火镰一致扫向那些残存的丧尸。悍马车随着火力的推进在颠簸中慢慢跟进;当一段道路被打开时刘大壮、张宏伟他们就会扔下一个汽油桶用火墙来加固这段道路用丧尸的身体阻挡后面的包围。 00米、100米、50米、10米――“大家蹲下!”王阿贵大喊一声所有的人迅速蹲下双手牢牢地握住车栏杆两台悍马车发出最大的吼声浓浓的黑烟从排气管中喷出车速突然加快悍马车强大的越野能力展露无遗;宽大的车轮碾压着碎尸断骨悍马车迎头撞翻稀稀落落的几头丧尸颠簸着冲出了包围圈。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战斗车队终于冲出了这座宽达两公里的尸体长城冲向了一片广阔的天地 军卡在路上行进着张煜和韩燕换下曾绍洋此刻的车厢里鼾声此起彼伏多次的战斗已经让众人明白了战斗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睡觉因此在一层车库中专门留下一个地方铺上一层厚厚的泡沫塑料作为临时的行军床;因为他们不能洗澡换衣服回床上睡觉只要车子还在路上行进着他们就必须时刻准备战斗。 宋婉儿趴在弹药箱上统计着这次的弹药、柴油的消耗量结果让宋婉儿有点流汗这次战斗的消耗量实在是太大了这一战打废了两挺89式重机枪6万发重机枪子弹;三挺轻机枪报废、一门迫击炮报废轻机枪弹药4万多发;迫|击|炮|弹60枚;榴弹五挂;柴油两吨。这次的消耗量是前所未有的虽然他们的弹药储备和柴油储备还有很多但是谁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堵这样的万里长城? 日落西山男人们才从睡梦中醒来起来后又各个精神抖擞残酷的生存环境逼就了他们强健的体魄躺下就睡醒来就浑身是力气高质量的睡眠快速反应的神经这些都是末世幸存者所必须具备的素质。 “看样子就那一道尸墙那应该是个特殊例子。”王阿贵端着碗边吃边说“山西人口少不大可能形成太大的丧尸群。” “嗯如果在河南、山东、四川的话这样的丧尸群绝对不是个例。”金雨堂说道“人多、丧尸也多啊。” “是啊人少丧尸也少可吃的也少啊。看看这国道两旁的村庄少得可怜有那么几个小加油站、小旅馆的也让搜刮空了。”陈二狗说道。 “没办法什么事情都是两面的。粮食不用担心足够再吃半个月的了。”宋婉儿看了看电脑说道。 “队长前面有个小加油站门前没有废弃汽车也没有几头丧尸地库里应该还有油。”对讲机中传来韩燕的声音。 “停车吧下去看看。”王阿贵擦了把脸说道。这次战斗让他重新意识到老本行的重要性火永远是最霸道最强横的力量。以前他以为有了重机枪、迫击炮什么的火焰可以退出战斗序列了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少不了烈火的帮助所以收集油料又放在了重点上。 汽油弹嗯等有了材料后一定要做些大号的汽油弹;如果有现成的燃烧弹更好到时候去国家实验室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造燃烧弹的东西。王阿贵心中下定了决心到时候要找冯剑要点东西。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下去转转让张煜和燕子也歇歇。”王阿贵拿起步枪招呼着几个吃完了还不想动的家伙 在落日的霞光中浑身血水的军卡进入了一家荒废的加油站这里已经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乡间;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粒抽打在众人的脸上这里的雪更少几乎已经能看到原来的路面汽车能开得快些;但是温度也更低丧尸的运动速度还是那么慢。 大家拿着步枪上着刺刀凝神戒备着像鬼子进村似的下车巡逻。这个地方已经远离大都市甚至连村子都很少穷乡僻壤的地方连丧尸都很少光顾加油站除了零售店被往来的幸存者搜刮一空外没有一头丧尸只是在加油站下面的山坡上扔着几具老人和小孩儿的尸体。看那几具尸体的穿着不像是本地人可能是哪的幸存者。末世中资源有限为了生存丛林法则逼迫着每一个人想尽一切办法去抢夺。小孩、老人成了这个世道的不幸者在危险的时候他们会成为第一批被牺牲的人。 丛林法则很残酷饿极了的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当人为了一口饭而活着的时候人其实和动物一样但是人类却没有资格怪罪这个世界人类的力量太渺小太渺小了连怪罪的资格都没有。看着眼前的一切王阿贵在想也许“逆来顺受”这个词根本不是为了衣食无忧的治世而创造的吧? 加油站的地库中果然还有油查看了一下是普通汽油、普通柴油以后再烧丧尸就用这里的油吧。地库里还有大半罐油可能来往的车辆都没有多少车有泵油机加油站一断电根本就抽不出油来。看了看加油站附近没有危险王阿贵让张煜把车停到加油站中曹雪振把泵油机的软管插入油库中发动汽车往一桶桶空掉的汽油桶中抽满油然后在加油站后面的压水井中抽水。 男人们在四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女人们才下车呼吸下新鲜空气。照这个速度下去明天就可以到运城了差不多后天就能到西安附近。 “咚咚――咚咚咚!”王阿贵和陈二狗手中的89式17mm重机枪相继开火森森的弹壳像雨点一般掉落在车斗上发出炸雷般的声响。89式17mm毫米的重机枪威力要比67式重机枪巨大得多长长的钢芯弹头甚至可以打直升机用来消灭丧尸更是卤水点豆腐般轻巧。 两辆悍马并行在国道上两条火镰迅速地挥向缺口处。大口径重机枪的神勇果然非同凡响17mm的钢芯弹打在一头丧尸身上足以留下一个饭盆大小的洞当第二枚弹头经过之后这头丧尸会变成一团血块和碎肉弥漫向空中。就这样两条火镰带着死神的号角迅速地收割着丧尸的**所过之处到处弥漫着一团血雾纷纷扬扬的黑血和碎肉、骨渣如雨点一般落在冰冷的雪地中然后被牢牢地冻住。 凄厉的北风夹杂着血肉迷雾扑打向挂满伪装网的三辆军车打得车皮“啪啪”作响;王阿贵和陈二狗抹了把防风镜上的血雾眼睛通红地继续扣下扳机。 “噗!――噗!”金雨堂和陈忠手中的榴弹枪响了一枚枚榴弹带着青烟继续拓宽着丧尸群的缺口;榴弹虽然不如迫击炮威力巨大但是对付区区丧尸也如同撕纸般轻松。 悍马车怒吼着压过地上的碎尸闯进尸群的缺口。迫击炮开始了第二轮齐射一发发炮弹继续在前方开着路一枚枚榴弹准确无误地清扫着前方缺口残留的丧尸。紧接着就是重机枪最后一次清扫扩大着路面安全范围。一炮两枪互相配合着车队冲入了丧尸群腹地。 “我的娘类!这tm这万里长城有多厚?”王阿贵卸下一根打废了的枪管顺便举起从报废场拿来的军用望远镜向前望了一眼――只见前方的尸头仍然密密麻麻直到一公里外才有稀松的迹象这道尸墙真是太厚了! “还有不到一公里!大家坚持下去!”王阿贵从脚边拿起一挺轻机枪暂时让重机枪冷却一会儿随后刘大壮和老黄一看旁边用不着机枪赶忙扑到车架上一时间两辆车六挺轻机枪伴随着榴弹的开路声继续收割着丧尸。 “燕子!你先顶一下!”陈二狗扭头对军卡上的韩燕喊道。徐少川一松油门军卡超过这辆悍马车舢板慢慢放下刮动着地上的碎尸烂肉徐少川迅速踩油门悍马车怒吼着冲进了车厢。与此同时韩燕手中67式重机枪勉强顶上悍马车的火力。 当悍马车冲停下来的一瞬间宋婉儿带着代安阳、冯剑、龙钰、龙六和老马迅速将整理好的弹匣放上车厢;陈二狗带着厚厚的手套卸下已经报废了的重机枪递给老马同时宋婉儿和冯剑抱着一挺新的重机枪递给陈二狗和张宏伟两人迅速装好重机枪压上弹链。陈忠接过组装好的榴弹弹链压上机匣所有的动作全部在一分钟内完成――为了这个配合众人已经训练了上百次。 当弹链压入机匣的一瞬间徐少川开动倒车悍马车呼啸着驶下车厢猛地一加速颠簸着超过军卡;接着王阿贵的车回到车厢一分钟之后再次呼啸着顶上缺口――敏捷的速度、高超的效率、这就是团队的力量。 两台悍马车换装弹药后再次怒吼着扩大着缺口他们要把这道尸体长城拦腰截断。一枚枚榴弹在前方炸开每炸出一片空白紧跟着重机枪就将空白扩大成缺口。一头头丧尸变成血雾、碎肉、残渣。两辆悍马车在前方并排行驶负责开路军卡在后面跟着清理围上来的小股丧尸。 万里尸墙绝非小股丧尸可以比拟庞大的尸体长城已经将车队死死吞没。车队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到后来每向前行进10米都得付出巨大的弹药消耗。尸体挤着尸体用厚厚的尸墙阻挡榴弹和重机枪的暴怒。迫|击|炮|弹是厉害但是丧尸的密度也极高重机枪能打得烂一二百可扛不住三两千的丧尸不管不顾地向前涌。 “还有不到00米怎么办?”陈二狗满身黑血地问道此时的三车十人已经浑身是黑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众人有些失算没想到这里的尸墙是如此的厚实这里的丧尸密度已经不能以密密麻麻来形容了而是摩肩擦踵的滚滚尸海如此高密度的尸群是大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阿贵用火烧吧!不然咱的陷在里面!”金雨堂揉着酸痛的肩膀喊道。 “好!你们先顶一阵我们回去扛油桶。”王阿贵咬了咬牙“大壮你们过去尽一切努力给我保证周边00米内没有任何丧尸。” “是!”刘大壮趁两辆车离近之后抱着一挺轻机枪和几个弹鼓跳上王阿贵的车;龙二、龙三也跟着跳过去换过来张宏伟他们这些有把子力气的人。 悍马车一个倒档开回军卡上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开进来了。 “汽油桶!快!”王阿贵招呼所有的人从库里往外推汽油桶大桶的汽油不能动推过来的都是不到一米高的小汽油桶这里面装得都是燃烧力十分强横的军用柴油。 陈二狗他们开动全部火力在车队四周清扫出一片方圆00米的空地在狂风暴雨般的火力覆盖下这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直立的东西唯有一地的肉泥碎骨。 王阿贵的悍马车终于冲了出来车上载着三十多个小汽油桶有塑料的有铁的大大小小各式各样。陈二狗看见王阿贵的车到了大喊着让大家打起精神来坚持过这最后一段距离几乎是背水一战的众人怒吼着打起最后的精神轻重机枪一起开火把又围上来的丧尸再次打成一片血雾。 悍马车一声怒吼强劲的车轮开始转动。曹雪振发挥出自己全部的驾驶技术悍马车咆哮着在没脚深的肉泥间开动、最先冲向左边的丧尸群00米、00米、100米、50米、0米近了王阿贵和金雨堂一声怒吼抬着一个塑料的汽油桶朝尸群中抛去汽油桶落地后打着滚滚进了丧尸群。此时这里没有机枪的扫射丧尸群很快把汽油桶淹没在滚滚尸潮中有的丧尸还好奇地看了看滚过来的汽油桶然后就绕过去继续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物武器 第二天车队继续赶路西部的丧尸可能都聚集在大小城市附近荒郊野地的国道上没有多少丧尸车队凭借极高的机动性和通过能力在零散的丧尸间左突又进军卡和悍马车的保险杠已经扭曲许久了。 丧尸少正是练枪法的时候时至今日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韩燕这样的老枪手已经能做到弹无虚发、枪枪爆头曹雪振、徐少川这样的新枪手们也能做到两三枪爆掉一个丧尸的脑袋;宋婉儿、代安阳、张煜她们也能做到基本的自卫。有了充足的子弹喂着还有死亡的逼迫人的潜力会被极大地开发出来成为神枪手的速度也比和平时期快得多。 “按照这个速度明天下午我们就到西安了大家再忍耐一下到了实验室我请你们到汤峪温泉泡澡!那里是天然温泉不受尸乱影响现在也没人和我们抢了到时候大家可以尽情地放松一下!”冯剑看着熟悉的道路有些高兴地说道。 “汤峪温泉?就是杨贵妃洗澡的那个地方?”陈二狗一听能泡温泉了立马来了精神。 “笨!历史课肯定没学好!杨贵妃洗澡的地方在华清池离那里远着呢。”龙六捂着嘴又笑话起陈二狗来那动作协调、优雅、可爱得绝非一般女人能够做到。 “冯老我们不是去终南山吗?”王阿贵问道。他也没去过西安只知道始皇陵和华清池、大雁塔这些地方。 “呵呵汤峪温泉就是在西安蓝田那里有一条专门的温泉是给我们的人提供的。终南山就在那里。”冯剑乐哈哈地说道“我们的实验室就建立在终南山到时候让你开开眼!” “呵呵终南山那可是个著名的隐居圣地啊。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贤良和奸佞从那里一步登天。”王阿贵想起那个著名的隐居圣地哈哈一笑。终南捷径冯剑执意要自己送他们去那里究竟有什么深意呢?莫非也想让自己这几斤几两去隐居一下?这年头可没有大官过来请我们。 王阿贵心中那种被人掌握着一切的感觉越来越强这个冯剑不简单落难是真但却有着不同一般的背景;这么久以来不论哪次战斗冯剑似乎都没有过过分的担心和急躁要说他已经历练得沉浮不惊也不像他没那么高的境界。冯剑一直以来的态度给王阿贵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能掐会算的人? “哈哈终南捷径哦!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为了当官而去上面故意隐居的人吧。”宋婉儿一听终南捷径也乐了。 “冯老那个实验室有多少人?听你说起来起来档次还挺高的。”王阿贵问道。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做好心理准备哦。为了感谢你带我们逃命我还有礼物呢。”冯剑咳嗽两声乐呵呵地说道。 “看您客气的都是生死与共怎么说这种见外的话呢。”王阿贵挥挥手表示别客气。 “不不不阿贵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到了那里也许你们的想法会改变你的路长着呢我不建议你们随便找个山脚旮旯浑浑噩噩了此一生。”冯剑突然神情严肃了起来盯着远方的路缓缓地叹了口气“也许你们行走在世间会有一番更大的作为。” 王阿贵不吭声了“终南捷径”这个词语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冯剑这个口气似乎终南山是自己涅槃的地方犹如当年的隐居者一样一飞冲天;可是自己有那个斤两吗?自己有多大能耐王阿贵有自知之明乱世掀起点浪花他或许还有这个本事但是一飞冲天他还没那个能耐。难不成他们会人体改造?有什么基因设备?就像改造金刚狼那样把自己变成进化者?还是王阿贵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作罢了。 第二天上午车队终于进入西安市界军卡绕道西安远郊远离市区丧尸密集地在周边农田上三三两两的丧尸中左突右撞后终于来到了西安市郊的蓝田汤峪温泉。众人都感到心头沉甸甸的大家都觉得在这里他们会遇到些什么。冯剑这个号称国家秘密实验室领导人员的老人很可能会带给他们一个新的希望。 在车子逐渐进入山中时坐在驾驶室中的冯剑看着路边的丧尸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脸上的皱纹也在微微的颤动;这里的一切和他描述的大相径庭路边不时有丧尸被不知道哪里打出来的光束烧焦整颗头颅路边的林子中不时闪过一些黑色的身影——那是实验室的警卫可能冯剑已经事先和他们打过招呼这些人对浑身黑血的军卡视而不见。看着这么多警卫的身影不时闪过那些疲惫的身影让王阿贵肯定了西安实验室也遭到了丧尸的围攻看样子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净土了。 在进入温泉实验室的大门时王阿贵看清了藏在树丛中的几个年轻人他们戴着口罩和防风镜、身穿黑色的紧身衣、战靴步履轻盈有力手中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背上背着类似电影上能源储备器的东西看似很简单但王阿贵明白那东西的威力绝对不是重机枪可以比拟的也许刚才那些激光束就是这东西打出来的。 这些人警觉地看着轰鸣而来的军卡冯剑把头探出车窗向他们打了声招呼这些人向车中的人敬礼致意再次隐藏到树丛中。 穿过空无人烟的汤峪温泉营业场军卡停在一个山沟中的停车场这个停车场和外面的营业场所有几公里远从外面看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景区管理场所但越是普通的地方却往往隐藏着不普通。 车停下后冯剑六人回实验室找负责人。王阿贵他们在龙钰的指引下进入了一个建在山洞中的秘密会所中休息这里面就是专门为冯剑他们服务的温泉场所。虽然还有电但是从昏黄的灯光中仍然能看出这里已经日薄西山。 “你觉得这里安全么?”陈二狗挑开高档的窗帘往外看了看只见停车场外的草丛和树立间到处是被烧焦头颅的丧尸似乎这里曾经遭到过数次大规模围攻。 “不安全兴许还要糟糕;刚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有一群黑衣人在拖尸体都是他们的人。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实验室的警卫队已经打完了现在是实验室里面的人在打。”王阿贵皱着眉头凝视着窗外不时闪过的黑衣人说道。 从一路上的情形来看这些黑衣人虽然明显受过训练但是他们除了武器先进外战斗力和王阿贵他们根本没法比——他们的体质太弱了这明显不是在训练场上摔打出来的战士而更像是一群舞蹈家;能让这样的人出来迎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真正的守备队伍已经彻底打完。 “你怎么想?”金雨堂站起身来离那舒服的沙发远一点现在他不敢享受一点。 “给他们要点东西然后咱还去打咱的游击。”王阿贵转过身抓起茶几上一瓶绿茶一饮而尽。 “咱们不留下来?”韩燕有些恋恋不舍这安全的地方。 “没有白吃的午餐留下来咱们会是第一批被推到前线的你愿意吗?咱们只为自己卖命不管冯剑是拉拢还是真的感谢咱绝对不为任何人卖命。”王阿贵咂了咂嘴说道。 休息室里陷入了一阵可怕的沉默本来大家都以为这次攀上个大树;但是仔细一想大家却发现只有王阿贵还保持着足够的冷静而自己已经失去了冷静虽然冯剑现在很和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日后冯剑可未必就这么和善了。 休息了一阵之后冯剑和龙钰过来带大家去餐厅吃午饭。两人已经脱去了军大衣和迷彩服到了自己家就不需要再掩饰自己的性别年龄了。冯剑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和外面的战斗队员一个样子那一头白发也洗干净了不再是花白花白的脏乱;有些岣嵝却依然强健的体魄让他有着一种凛然的气势不再是逃亡时那种惨淡样了也许冯剑就适合做一个领导人而不是一个战士。 龙钰却是一身雪白的紧身衣、白色长靴;只在领口、手腕、上衣下摆和上衣正中央的拉链、靴口处缀有一圈蓝色的花边很像奥运礼仪小姐的“青花瓷”旗袍这件衣服透露出设计者绝顶的美学智慧完美得简直不像是这个时代应该具有的。 龙钰那接近黄金比例的身姿被这身衣服勾勒得更加纤细曼妙而又完美无瑕;高高的个子反而更加衬托出她的清丽飘逸、娴静致远——既像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拒人千里之外却也像妻子般亲近、安心、柔情似水。 在纤细的腰身下那双修长的腿仿佛不是凡人应该拥有一般长及小腿的雪白靴子更显得那双腿犹如漫画少女般绝美。紧绷、浑圆的胸脯坚挺而饱满透出一丝淡雅的魅力;左边的胸襟上绣着一束紫色的花——黑色的花蕊、黄色的花脉、淡蓝色的叶筋就像龙钰一般清丽、幽然。王阿贵知道那是传说中的“勿忘我”。 这时龙六也是一身白衣跟着过来了和龙钰的清丽飘逸的独特不同龙六留着齐腰披肩发头上戴着一个雪白的发卡完美的身姿让她有着一种别有意境的清纯靓丽。两个女孩这种傲人的气质能让人暂时忽略她们那张被毁了容的脸。 这以前该是两位多么美丽的女孩啊!众人心中无不痛惜。 “队长我们去餐厅吧。”龙钰轻盈地走来空灵的声音把众人从惊呆中唤醒。 “走。”王阿贵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一帮瞪着眼发愣的队员们挥手道虽然看见龙钰和龙六那张布满疤痕的脸王阿贵也有一种想毁天灭地的感觉。 “我操!好吃的!”一走进餐厅陈二狗就嚷嚷了一嗓子。众人被惊呆了看着一张大大的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和酒水饮料众人恍若隔世。 好吃的陈二狗这话虽然很操蛋但却很能体现众人的心情。这桌菜肴在尸乱前并非多么昂贵、精致的极品佳肴酒水饮料也不过是以前百多块的剑南春、二锅头和普通的果汁、可乐。餐厅也不过是以前比较高档点的饭店的包间而已有几个沙发、一个洗手间什么的但是这一切却让众人心中激动万分代安阳还掐了下陈二狗看到陈二狗疼得吸凉气这才肯定不是在做梦。 “坐吧大家都坐。放开了吃吃饱了咱们再说其他的。”冯剑一脸忧愁地冲大家挥挥手让大家入席。 “嗷!”十一个男人、四个女人也顾不得什么风度、礼貌一个个唯恐落后了没得吃般嗷一嗓子冲到座位上脏兮兮的军大衣也没脱脏兮兮的手也顾不得洗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下手用大勺抢桌上的菜肴。虽然四个女人抢不过男人们却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尽力去抢自己能抢到的。王阿贵、陈二狗、曾绍洋、张宏伟四个人合抢一只烤鸭王阿贵力气大抢了一只鸭腿和一大块鸭肉把鸭腿放在宋婉儿手里拿着那片鸭肉蘸着甜面酱就往嘴里塞。 陈二狗就抢了一块鸭屁股正想往嘴里塞看看旁边满嘴是油还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代安阳尴尬地笑了笑把鸭屁股递给了她代安阳也不蘸什么酱料随便在一个菜汤里涮了涮就塞进嘴里。 韩燕和金雨堂也顾不得抢烤鸭夫妻俩正一个人捧着一个红烧猪蹄狠劲地啃着还不时拿起一瓶剑南春你一口我一口地灌着——特警队出来的女人都挺能喝。 张煜和曹雪振见抢不过这帮莽汉只能拿着凉拌火腿和炒腊肉连盘子带碗地往嘴里扒拉。那几个没有媳妇的光棍更是只顾自己吃喝。 在以前这些东西王阿贵他们虽然未必经常能吃到但谁也不缺。宋婉儿、代安阳、张煜更是都吃腻了这些东西根本就入不了她们的法眼。但是在饥一顿饱一顿的末世这些菜肴酒水却不亚于仙宴琼浆。虽然他们也有些油水、炒菜还能放点食用油偶尔还能打点动物开开荤但是在紧张的环境下吃饭喝水怎么能和在这种轻松、愉快的环境下吃这么美味的食物相比呢?此时此刻什么素质、什么风度、什么礼貌都去他的吧没有什么能比把这些东西塞进肚子里更现实也许吃完了这一顿这辈子可能都吃不到了。 众人抢过了那阵风之后一边流着泪一边拼命往嘴里塞着王阿贵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吃到过生菜、菠菜、白菜这些新鲜蔬菜了。这种环境、这种菜肴真的是恍若梦中。 冯剑和龙钰干脆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吃着普通的面包、水果和牛奶摇着头看这群牲口般的家伙风卷残云。 “大家慢慢吃别着急没有了再上。一会儿我带你们去逛逛然后再去参观一下实验室。”冯剑看众人开始打饱嗝了这才苦笑地说道。 “冯老实验室最近日子也不好过吧?”王阿贵拿着一瓶剑南春往脖子里猛灌一口说道自打去年在高速上搜罗了小半箱小糊涂仙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白酒了。也许是身体素质好了吧大半瓶白酒灌肚子里也就是脸红点而已没有什么晕乎的感觉。 “嗯嗯嗯泡温泉泡温泉!”陈二狗已经灌了一瓶半死抱着剩下的半瓶以防被谁抢走他已经有些晕乎了。 “二狗晚上再泡吧晚上有的是时间。”冯剑苦笑着揉了揉花白的头发说道“是啊刚才我了解了一下这里是风景名胜尸乱爆发时正值旅游高峰期因此丧尸密集度很高我们的警卫人员已经损失过半你知道我们这种人的体能都很弱一旦被丧尸抓住就是被撕裂的下场这衣服就是件好点的防弹衣而已。我们也不敢使用大威力武器那样只能从周边引来更多的丧尸。这十几年的安生日子让大家都懈怠了疏于训练让我们损失惨重。” “不说了不说了走吧我们上终南山。”冯剑看大家都吃饱了这才收起满脸的愁云挥挥手说道。王阿贵他们虽然喝得不少但是都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长久以来的亡命生涯让机警成了本能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西安实验室不仅仅是日薄西山而是危在旦夕。 昔日人潮涌动的终南胜地如今却荒凉得如同一座鬼山般。凄厉的北风夹杂着由远有近的尸吼声刮着路边枯萎的树木纷纷扬扬的黄叶在山中小路上飘零。同河北齐腰深的积雪相比这里却大半年没有下过一片雪只是气温和河北一样寒冷。路边的树丛中残破的腐尸和水泥路上斑驳的血迹表明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何等惨烈的屠杀。 冯剑在蜿蜒的山阴小道中慢慢地走着王阿贵一行跟在后面对稀稀落落的尸吼声充耳不闻。山上的风很大也很冷虽然喝了酒让大家身上燥热但是仍然还得裹紧军大衣。 “阿贵啊每一个不世人物要想纵横江湖要么需要有一个得力人物或家族的提携帮助要么就是走这终南捷径不然的话想从一个普通人爬上高位几乎是不可能的。”冯剑一边走着一边慢慢地说道。 “是啊不论什么社会都是这样要想冲破阶级壁垒必须要有实力实力决定一切可实力岂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在获得实力的过程中必然会触及既得利益者的逆鳞这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所以说便有了‘一切靠组织’的说法终南捷径就说明着只有加入既得利者的组织才能慢慢地向上爬进而获得实力;不知有多少人就泯灭在这条看似平坦、实则凶险的路上。”王阿贵说道路旁不时冒出的黑衣青年看向他们的是警惕的眼神和看向冯剑尊敬、爱戴的眼神决然不同;看得出这些人对实验室以外的人都像龙钰她们那样充满警惕——实验室中绝对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隔绝到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王阿贵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些人可能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如果你能踏上一条终南捷径的话你有胆量走下去吗?”冯剑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普通的景区零售店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王阿贵。这座普通的零售店的玻璃门已经碎成一地周围的饮料箱子、冰箱什么的都没来得及往里面收看来店主逃的很匆忙。 “愿意这种机遇万古难得;既然有机会爬上高位为什么不走呢?”王阿贵坚定地答道。 “上位者的生活你不是很讨厌吗?路上不时听你唠叨过。”冯剑微微一笑。 “呵呵那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上位者有上位者的难处下位者有下位者的无奈不论是上位还是下位都是苦。因为这个婆娑世界就是苦;温馨和美好只是昙花一瞬只有拼搏、战斗才是永恒。就像中国五千年历史盛世才有几年?而乱世又有多少年?都是苦那么就选择上位者的苦起码他们还有乐。发牢骚不是因为不想付出、不想努力拼搏而是那个社会阶级壁垒森严没有任何希望;有时候说‘人是为了希望而活着’这话不假啊。”王阿贵踩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轻轻地在树上敲打着看着草丛中的尸骸、碎肉路面上的血迹王阿贵叹了一口气。 “那么钱就那么重要吗?权力就那么重要吗?”冯剑饶有深意地从地上拔了一根草悠悠地晃着。 “那么钱就那么重要吗?权力就那么重要吗?”冯剑饶有深意地从地上拔了一根草悠悠地晃着。 “呵呵没办法钱、权就是婆娑世界的规则。历朝历代都是这样没有钱、没有权拿什么经国济世、造福苍生?凭口舌之能?讲道理?见过哪个穷光蛋或者草民凭大道理达到经国济世的目的?没有从来没有;哪怕在一个家庭经济基础都是决定上层建筑的;有心想为世间做些什么却有心无力没有钱权二字谁跟你玩儿?绝大多数人还是只为了钱权二字活着;视钱权为粪土者要么已经身居高位看破钱权要么只能找个凉快的地儿去‘不胜寒’了。” “没有拿起何谈放下?只有当钱不过是一个数字、权力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时人才可能会看破也只有看破才会去思考更高一级的事情才会发自内心地为天下苍生着想;在此之前当生存都是问题时哪有精力去思考江山社稷?就是思考了也永远存在于想象没有钱、没有权便无法实施。这话说得很乱也很可笑却也是欲界的规则。呵呵世事即是无常人生即是奈何啊。拾破烂的终究无法体会到中央常委的心境。这个世界是不讲道理的也许未来能吧!”王阿贵无奈地摇了摇头。 “未来也是一个熊样。”旁边的龙六嘀咕了一句冯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龙六自觉又失语吐了下舌头不吭声了。 “很好!欢迎你们踏上终南捷径。”冯剑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零售店沾满血迹的大门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大步踏入已经破碎的玻璃门。 王阿贵笑了冯剑是在考察他这个普通的零售店应该就是实验室的入口。 进入零售店一行人从内部进入后面拉着卷帘门的车库车库中不论是角落中还是墙上的缝隙中都没有多少油腻和油渍干净得根本就不像经常有车停的样子。冯剑走到配电箱旁边摁住一个不起眼的和保险电闸一样的小按钮轻轻一掰“嗡”车库的地板开始了微微的震动继而缓缓地下沉原来整个车库的地板就是实验室的入口如果实现不知道的话根本就看不出下面会是空的。 水泥地面下降了二十米左右进入了一个地下空间明亮的引路灯照耀着一条长长的通道。冯剑在前面带路王阿贵一行人跟在后面这种只在美国科幻大片上看见过的场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足以令所有人感到震惊。 走了差不多一百五十多米的距离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密封门大门不厚但是看得出不是一般的材料制成的;灰白色的和周围雪白的墙壁截然不同黄黑夹杂的警戒线在提醒着闯入者——此地危险!冯剑在门缝前站定一束蓝光从门缝中射出扫描仪一般地在冯剑身上扫了个来回。 “冯队长欢迎回来!远到的客人欢迎来到终南山国家实验室!”一个仿佛天籁之音般的女声轻柔中带着尊敬地响起大门慢慢地向两侧拉开一个充满柔和白光的通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里是实验室外勤区我们的战斗队员都在这里面工作、休息、训练;那些穿黑衣服的就是我们的战斗队员和负责人。穿白衣服的是内勤人员和研究员。”冯剑指着通道两旁的大大小小的大门对王阿贵说道“一会儿我带你去看一下我们的新式武器。先四处走走看看。” 这一下午的经历让王阿贵一行大开眼界传说中的秘密实验室果然不同凡响。看着里面的房间布局和美国大片中的演的差不多雪白的墙壁、不知什么材料铺就的地板每一处地方都干净得如同无菌室一般;每一扇大门都坚固的足以应付核弹袭击;路上偶尔闪身而过的穿着白色紧身衣带着头套口罩的研究人员和各种各样的工作机器人让王阿贵直接怀疑有些美国大片压根就是在秘密实验室中拍摄的。当然行程只有整个地下一层而已下面的楼层冯剑也不提王阿贵一行也不问毕竟有些东西不应该让他们知道他们也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有时候反而越危险。 “那是变形金刚吗?”韩燕指着一间仓库里一个长着两条手臂、体型巨大的机器问道。 “呵呵那是个普通运输机器人而已。变形金刚可不是我们能抓得到的;那种生物体要比我们强大的多。”冯剑就像看一个晚辈一样慈祥地看着傻傻的韩燕。 “变形金刚真的存在啊?”十万个为什么又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金雨堂翻了翻白眼他已经习惯了韩燕的好奇心心里面嘀咕着这亏得都是自己人不然让外人看见了人家不得问我:你咋找了个神经病儿童?以前在警队里也没见你这么能问啊。 “对存在不过不是电影上那样子。地球上的生物肌肉是由肌肉细胞组成的肌肉细胞是以碳水化合物组成的;同样也有一种细胞是用类似于钢铁的成分组成的那么这种细胞组成的就是钢铁一样的肌肉和骨骼。宇宙之大生命的组成形式之多岂是地球人可以妄加揣测的?但是这些事情一般都不告诉民众因为他们知道了也没用。不能吃不能喝的也就看个稀罕而已。”冯剑笑吟吟地解释道。 “冯老看样子实验室要准备搬迁了?怎么不见人?”王阿贵皱着眉头一路上没见几个人就是见到的那几个人也是急匆匆地提着手提箱来来往往。很多房间都开着门里面除了柔和的灯光外还是柔和的灯光空荡荡得让人感到恐怖。 “唉是啊呆不长了;每个人都是世界的一份子离开了这个大系统一切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我们也要撤离了这地方呆不久了。”冯剑看着空空荡荡的实验室面带忧色地说道。 “走吧阿贵多说无益一切皆有定数。现在我们去武器仓库看看有没有你能用得着的一会儿给大家一人一件礼物也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吧。”冯剑拍了拍王阿贵的肩膀然后停下脚步对龙钰和龙六低声说了句什么两个女孩点了点头然后轻盈地转身离开了众人。 王阿贵没有吭声冯剑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帮他一把用秘密实验室的某些绝密成果助他一臂之力——给你一条终南捷径去成就你的理想。 可是这会儿王阿贵有什么理想?难不成去丧尸堆里成就霸业?难不成丧尸喜欢“虎躯一震?”王阿贵苦笑了一下这个有些不太现实还是去找个偏僻的小山村隐居去得了能活下去才是真的。 虽然理论上滚雪球越滚越大但是起码这个雪球要足够大。还是先去看看所谓的“终南捷径”吧也许冯剑能把自己的身体改造一下变成金刚狼甚至黑凤凰那样的变种人呢。 但是改造身体王阿贵也只是想想而已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冯剑能给什么但王阿贵自问自己没有经国济世之才更无经天纬地之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事儿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吧。 “吱——”硕大的武器库中三面巨大的墙壁缓缓降下露出墙壁里面的一排排铁架子感觉就像《黑客帝国》里男女主角选武器似的铁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王阿贵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陈二狗、金雨堂几个人兴奋地扑到架子前一个个地看起来看见这个不错记下型号和位置;看见那个也不错也记下来;王阿贵摇着头看着陈二狗、金雨堂一干人慌里慌张地拿着一个小本记着他认为很牛x的武器。王阿贵只是踱着步子在一排排的武器架前像逛超市般随便看看上面的繁体铭牌宋婉儿跟在他身后纳闷地看着王阿贵不慌不忙也不激动的样子。 “阿贵阿贵你看传说中的激光枪诶声波枪镭射枪变频炮脉冲炮你看你看都是好东西啊!”陈二狗拿着一个小本子拼命地往上记型号。可是他看到王阿贵淡然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很傻x不论他怎么撺掇王阿贵王阿贵只是冲他笑笑陈二狗这才感觉到自己可能真办了件傻事。 “二狗你记那么多型号干嘛?咱们可以自己制造弹药吗?”王阿贵看着陈二狗似乎意识到了他有些犯傻于是就笑着问道这不怨他当过兵的人看见新式武器大脑就像死机一般什么也不考虑了。但是王阿贵看得远、想得深这些东西是先进看样子还先进的不止百年但是这些武器终究不会是无限能源万一弹药或者类似弹药的东西打完了去哪补充去?别说现在就是尸乱前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制造如此先进的弹药。 “擦白激动半天了。”陈二狗一干人这才意识到这个十分严峻而又现实的问题一下子就蔫了感情这么好的武器拿走拿不走一个样啊。 “冯老你直接给我们找个用现代能源的武器吧——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没用!”王阿贵围着房子绕了一圈对冯剑苦笑道。 “啊?哦不好意思!见笑了!呵呵呵!”冯剑这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武器的能源补给这个重大问题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战斗人员忽略了忽略了!小六我们有那种老式的武器吗?” “老式武器?我们最老的型号他们也用不了我们就是把技术参数给他们他们也造不出来啊差着几百年呢。”龙六也尴尬地笑了笑本来以为王阿贵会极其兴奋地往身上装这些对于实验室来说只是普通制式装备的武器没想到人家一眼就看穿了问题的实质。只是龙六刚说完话又被冯剑狠狠地瞪了一眼龙六有些委屈地闭上了嘴巴:哪里又说错了嘛。 “唉老糊涂了。本来想给你们些先进武器结果却搞成这样。”冯剑有些懊恼。 “冯老别太客气了隔行如隔山文人不了解武事很正常!”王阿贵安慰着冯剑至于拿不到先进武器他倒不着急对于王阿贵来说只要能把军卡上的那台“空间放大仪”留给他就是莫大的礼物了至于别的王阿贵想都没想——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是对于龙六的那句话王阿贵心中却是一惊:难不成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看样子这个实验室的水|很|深啊自己还是别掺和太多、拿了东西就撤吧。 “嗯有了!有一样东西你们肯定能用上!”冯剑低着头思索了一阵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走跟我去报废品仓库。” 王阿贵一行跟着冯剑来到实验室另一头的报废品仓库这是储放各种废旧设备的地方只是里面几乎空空如也可能很多报废的东西都被销毁了吧;如今只留下最里面角落处那一排半人高的箱子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清理的东西。 这些箱子被很随意地扔在角落一个小巧的清洁机器人正在擦着箱子上的灰尘;箱体上的繁体铭牌表示这些箱子在这里放了很久很久应该是一直堆在最里面没人管吧。 “嗯还好没有被清理掉。来大家看看这个东西。”冯剑掀开一个箱子里面冒出一股寒气露出一个毫无规则形态可言、处于冷冻状态的黑东西。 王阿贵只是看了一眼这东西就有种恶心的感觉:这东西是人造的么?浑身疙疙瘩瘩跟癞蛤蟆的背部似的还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燎泡浑身长满了细细的触手和粗大的腕足有些触角还在徐徐地蠕动像蛆一般恶心;说是章鱼又不像但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台人造机器。 “冯老这个应该也是个生物体吧?这不像人造的机器。”王阿贵问道。 “没错这就是个生物体;用句科幻电影上时髦的话来说这就是生物机器。这是我们在太空中捕获的一种特殊生命;它们是由特殊成分的细胞构造成的特殊身体没有什么奇幻的妙用却可以代替你们的常规动力系统——这是当时没想到的。而且这种生物机器的最大优点就是不需要消耗燃料、不怕磨损、不怕老化、更没有维修一说。即便是有了破损它也能自我修复。”冯剑向大家介绍这东西的用途“这东西可以称作生物发动机对我们来说这是个失败的产品就这么一直扔这儿好多年了因为它们的动力不够强劲离我们的需要还差得远。不过对你们来说却绰绰有余这东西不值钱唉真不好意思给你们。可值钱的你们又没法用。” 爷爷的!这么先进的东西对你们来说竟然没用!还不值钱!大伙不禁汗颜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巨大的喜悦;在末世油料稀缺甚至慢慢会变得紧缺的情况下这种几乎不用耗费能源的发动机对这些末世幸存者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和永动机有什么区别?不用消耗燃料的特殊生物体生物发动机这是王阿贵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本来以为只存在于美国大片没想到现实之中确确实实存在着。看来生命的组成结构之多、之复杂绝对不是地球人可以想象的。 “这可是各国军方梦寐以求的东西啊!这东西足以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看着布满寒霜的生物发动机代安阳感慨道。她是学机械工程的自然明白这种东西的意义。自我修复的生物武器和动力装置一直是各国军方绞尽脑汁想要研制出来的当然这是军国机密知道的人只有死人和活人两种。大家都在电视媒体上听说过各个国家都有“仿生学”的研制项目但是此刻大家意识到所谓的仿生学不过就是生物武器的一个幌子罢了。 “冯老这份礼物已经够重其他的就不要麻烦了多谢了!”王阿贵谢道虽然他不知道冯剑打着什么算盘但是王阿贵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他相信冯剑不会害他不过人家也没必要害他他一个无名小卒害他作甚?但是王阿贵已经打定了主意拿了东西拍屁股走人自己还是知足吧这里面的水太深拿点好东西赶紧拍屁股走人才是上策再拿的多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嗯年轻人知道知足不错!走吧看看就行了这东西认主的不是你的你控制不了它们。说好了给你们一人一件小礼物的这个不是礼物那个才是正品。走吧去会客室龙一他们在那等着呢。”冯剑很欣慰地笑笑踏步走出报废仓库。 “冯老这么先进的武器战斗人员还能损失那么多?难不成是后勤供给不上了?”王阿贵问道。 “是啊估计和那场地震有关。要不是后勤供给不上也不至于损失的这么惨重。准备工作做得太少我们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丧尸。”冯剑也无奈地摇着头如果不是后勤补给跟不上那么多先进的武器还收拾不了几个丧尸?(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利刃 一行人穿过星河舰队太空舱般的长廊走进一个有着明亮灯光的雪白房间里面有一排排雪白明亮的沙发等会客用具。龙一、龙二、龙三正坐在两张造型奇特的沙发上等着大伙。 “一会儿给大家一人一个小礼物感谢大家一路上对我们的照顾。”冯剑冲大家拱拱手说道“也没啥重礼就是我们身上的防弹衣我们叫它‘生物护甲’;具体的一会儿龙一和龙六会给大家解释。这样吧男士跟龙一、龙二、龙三|去换衣服;女士和龙六去。” 王阿贵正要跟着大伙一起走冯剑在后面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留下。王阿贵会意故意走在最后直到大家出了会客室的门分成四队走向四个不同的甬道。 “来这里。”冯剑也不多解释带着王阿贵走向另一条甬道一直来到一个像是实验室的地方。 推开门进去王阿贵看见龙钰正坐在一张圆形的椅子上在一个金属盒中捣鼓着什么;桌子旁边有两张什么仪器似的床。王阿贵看了眼龙钰那双轻柔、灵巧又不失优雅的纤纤素手心中不由地赞叹。 “龙钰做完了吗?”冯剑问道。金属盒中散发着丝丝冷气在龙钰的素手下泛着淡淡的蓝光。看那不大的金属盒如此精致就说明冯剑这份礼物不会轻。 “只差最后激活了。”龙钰仍然是那么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清明的眸子突然抬起来看了眼王阿贵眼神中五味杂陈。但是王阿贵只顾着看盒子里的东西没有看到这双意味深长的目光。 “嗯好阿贵。”冯剑请王阿贵坐下来自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这是特别送给你的礼物这可值钱的很哦要比那些破烂货值钱多了。” “冯老那些就够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会用弄坏了咋办?”一听说值钱的贵重货王阿贵就有些发虚有了那台生物发动机就已经足够自己驰骋天下了再要的多就显得自己很没意思。冯剑仁自己也得义不值钱的东西多要点没什么这值钱的东西可不敢随便要。 “把你单独叫过来可不是让你枉费老朽一片心意的啊。”冯剑摆出一副长辈生气的样子训小孩般地看着王阿贵。 “好那就谢过冯老了!”王阿贵无奈道。其实要说不想要那是假的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王阿贵就这心态末世已经让他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脱光衣服趴床上。”冯剑有些尴尬地说道。 “什什么?脱光了?”王阿贵浑身一哆嗦眼睛瞄了一眼旁边把头侧一边装没听见的龙钰。 “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冯剑咳嗽了两声说道。 “那她——?”王阿贵看了眼龙钰脸部有些发烧。 “我不看。”龙钰轻盈地一转身面壁去了在她一转身的一瞬间王阿贵看见了一张通红的脸。 “那好吧。”王阿贵无奈道看样子真的要在龙钰在场的情况下上演一场脱衣秀了至于冯剑为什么要龙钰在场王阿贵也没多想想着可能只有龙钰和他们建立起来信任了找其他人不方便吧。 王阿贵满脸通红地趴在松软的床上按照冯剑的要求双臂伸直像游泳一般老老实实地爬上一张床趴好。难不成要给我做基因变种手术?然后我醒来就变成金刚狼了?王阿贵这样想到他实在猜不出冯剑要把他怎样他们这种人很单纯如果真有什么坏心眼的话根本瞒不住;再者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利用的东西吧? 就在王阿贵胡思乱想的时候龙钰转过了身看着王阿贵雕塑般的肌肉略略哆嗦了一下然后红着脸从散发着丝丝冷气的金属盒中捧出一条长四十多公分、宽三十多公分像是蜈蚣般的东西同样是黑乎乎的。那上百条触角和布满燎泡、像鼻涕一样软的东西让王阿贵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要怕这东西就是给你的礼物这东西我们称为‘母体’也就是生物控制装置。如果没有它那些生物发动机只是一团废肉而已毫无价值可言;而只有你才能控制这个属于你的‘母体’。”冯剑恢复了那副淡定从容而又不容反驳的气度有些凝重地对王阿贵说道。 “这母体的能量来源于我的身体么?”王阿贵感到浑身哆嗦想到身上有个这东西王阿贵有种嗷一嗓子撒腿就跑的冲动。 “对生物发动机的能量源于母体而母体的能量来源于你的精神。你可能以前也听说过‘精神能量’这个词语吧?精神能量近乎无穷可是因为无法利用而白白浪费掉;而这种生物却恰恰可以吸收并转化精神能量于是我们就把它作为这些生物机器的能源供应终端。”冯剑解释道。 “这个说法倒是听说过也就是说人的大脑无时无刻都在向四周散发着类似电磁波和辐射这样的能量虽然杂乱无章却是近乎无穷除非人死掉。而‘母体’这种生物却能够将这种能量变成可以使用的形态通过某种传输系统供应这些生物机器运转而生物机器则是‘有奶便是娘’谁给吃的听谁的话是这个意思吧?”王阿贵想起了曾经看过一本这样的科普杂志里面提到过如果人类能够利用白白浪费的精神能量地球将会永远解决能量问题。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这些生物其实很简单就像宠物一样谁养着它它跟谁亲。”冯剑对王阿贵的分析很满意“好了龙钰开始吧——阿贵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它要和你的神经系统融合为一体。我先出去龙钰在这里陪着你。” “哎!”王阿贵本想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这算什么?哥们还光着呢!可是冯剑理也不理的走出了大门自动门“哗啦”一下拉上房间里留下尴尬的王阿贵和小脸通红的龙钰。 王阿贵紧张地看着龙钰把母体放在他背上调整好位置后松开了手;那条生物体软不拉几地瘫着凉凉的、软软的也够恶心的。 “咔哒——咔哒!”四声金属撞击的声音王阿贵发现的手腕、脚腕被四个从床里面伸出来的铁环牢牢地铐住王阿贵就这么伸着胳膊蹬着腿地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闭上眼睛别乱看!”龙钰通红着脸有些激动又有些娇嗔地对王阿贵说道;王阿贵赶紧闭上双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多少已经猜到了。 “刺啦。”一声响王阿贵听出来这是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接着旁边的床上传来一声轻轻的挤压声——龙钰在另外一张床上!王阿贵想睁开眼看看可是又怕龙钰看见了骂他流氓其他女人骂他到无所谓但是龙钰这么纯洁的女孩骂自己王阿贵有一种罪恶感。 听着耳边“稀稀疏疏”的声音好像什么轻薄的衣料和皮肤摩擦的声音王阿贵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跳死死地把脑袋摁在双臂间他尽力让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可是龙钰那秀美的身姿仍然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于是某个地方开始有了反应。王阿贵马上放松呼吸调整念头努力起去想丧尸溃烂的脸、生物发动机恶心的燎泡和蠕动的触角这才慢慢地收回了反应。 “噼里啪啦!”王阿贵听见一阵淡淡地火花声好像龙钰和自己之间产生了电流一般王阿贵感到背上的母体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动弹软不拉几的身体蠕动起来的感觉让他浑身发毛。 只见那黑乎乎的母体从休眠状态中被激活开始慢慢地蠕动上百条触角慢慢地伸展开来好像在四处探寻着什么那些恐怖的燎泡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那种恐怖而又恶心的感觉像极了美国《异型》里的镜头。 “叽!”母体好像确定了目标似的兴奋地发出一声鸣叫上百条触角对准王阿贵厚实的背部肌肉深深地扎了进去;随着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王阿贵疼得猛地抬起头来额头上瞬间青筋暴露、冷汗直流面部肌肉狰狞地抽搐着胳膊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王阿贵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龙钰就在旁边他怕吓住龙钰也不想在龙钰面前丢人。 “我靠!”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王阿贵再也支持不住的时候背上的剧痛终于消失了。王阿贵长舒一口气一头趴在床上紧闭着眼不动了——在趴下的一瞬间王阿贵看见了趴在一旁的龙钰正紧张地看着他同时看见的还有龙钰那无瑕的玉背和修长的双臂在那晶莹剔透的背上赫然纹着一丛紫色的“勿忘我”。 母体也安静了下来不再蠕动王阿贵只感觉得背部有一股清凉在慢慢传遍周身好像有一股水流冲向他全身一般。王阿贵也顾不得去想了刚才的剧痛耗尽了他的精力。 然而事情还没完只见母体在迅速地变大、变薄犹如一滩墨汁般蔓延向王阿贵的全身迅速地将他强健的身体包裹起来头发、面孔、眼睑、脖子、胸肌、大腿王阿贵变成了一个“黑人”。紧接着“墨汁”开始急速变淡很快变得透明一般;王阿贵的头发丝根根弹起“墨汁”包裹住了他的头皮却放过了他的毛发。短短的三十秒钟王阿贵全身就像什么也没有过一般依旧赤*裸着仅仅留下脊椎部位一条长四十公分、宽五公分的黑色部分只是这个黑色部分好像和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 终于不再有变化了王阿贵感到上至百汇穴、下至涌泉穴通体感到一阵清凉;丹田充满一股热流全身上下前所未有过的舒坦。 龙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红着脸打开门喊了声“冯叔!”然后就听见小皮靴“啪嗒啪嗒”的声音由近及远龙钰好像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留下一个还让拷在床上的王阿贵傻不拉几的瞪着眼左顾右看。 “我明白了为什么龙三脸上挨了陈二狗好几拳都没事原来有这层防护服保护着。”王阿贵一边束着腰带一边对冯剑说道。墙上的镜子里丝毫看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包裹着这种生物体竟然能和人体细胞完美地融合一体王阿贵对这种高超的生物技术深感震惊。 “这个只有你看出来了很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生物护甲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因为微小的划伤而感染丧尸病毒仅此而已。除此之外生物护甲仅仅是普通的防弹衣而已防得了拳击、刀捅、枪击却防不了重炮轰炸和车辆碾压不要对它期望太高。”冯剑提醒王阿贵不要把生物护甲当成金刚不坏之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可以金刚不坏。 “这也就够了我不会傻不拉几的像超人一样任人家用重武器打。”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而且这种母体护甲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有你见过的人中只有我、龙钰有现在又多了一个你。陈二狗他们身上的和你的不一样他们的是子体护甲。”冯剑来回踱着步子面色凝重地说道“你要明白母体护甲是一把双刃剑。” “多谢冯老提醒阿贵记住了。”王阿贵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 “融合得不错!不过这个样子不好看你可以让它变成一个你喜欢的纹身。”冯剑看了一眼王阿贵肌肉虬结的倒三角上那条鼻涕一般的母体换成一副乐呵的表情说道“用你的意念去控制它它很听话的。” 王阿贵点点头在脑中默念着命令。只见背上的母体开始发生变化慢慢地再次变成一滩墨汁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红渐渐地一条栩栩如生的赤色火龙盘舞在王阿贵宽大的背部龙身周围飞舞着大团的赤色火焰龙眼没有眼珠却显得精光四射充满了毁天灭地的强横霸气。 “八荒火龙!好气势!”冯剑不禁抚掌而叹。 当王阿贵提着一个小箱子和冯剑回到会客室刚坐定陈二狗他们就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阿贵看我是不是瘦多了?”宋婉儿站在王阿贵面前高兴地说道。 “嗯瘦多了也保暖吧?以后冬天再冷也不用穿厚厚的棉衣了。”王阿贵配合地赞美道。冯剑真细心十四个人走四条甬道果真没人发现我没和你们在一起看来都以为我在其他甬道中;唉冯剑坏人都让你当了这让郑某人如何谢你? “阿贵哥这小箱子里是给以后的队员准备的吧?”韩燕小脸绯红地盯着那个箱子好奇地问道。 “嗯是的。以后肯定还会有队员加入这些就是给他们准备的不过不多只有50件以后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咱不能贪得无厌不是?”王阿贵回答道。 看着大伙兴高采烈的样子王阿贵会心地笑了冯剑后来给他说的那一番话带来的愁云一扫而空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越说越说不清想那么多干嘛?大家高高兴兴的就行。 正当大伙高兴的时候龙一走了进来冲大伙笑笑放下一个大箱子就告辞而去。冯剑示意龙六打开那只箱子里面同样有着丝丝冷气一百个直径两公分大小的中药丸状的东西放在一个个格子里;不用说这就是冯剑说的生物发动机至于怎么用看样子只有王阿贵知道了。 又是一顿美味的晚餐吃过饭后大伙和冯剑、龙六道别而龙钰则没有再出现。走在回温泉会所的路上王阿贵没有和大家一样兴高采烈。他和宋婉儿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什么。敏感的宋婉儿感觉到此时的王阿贵已经不再是昨天那个王阿贵了他的身上多了一丝让她感到十分陌生的东西看来有些事情会随着这趟终南山之行而发生巨大的变化。 今天这一切这让王阿贵始料未及这一下午的经历彻彻底底地改变了王阿贵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他开始有了一种新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掌握着实力的人才会拥有的心态。王阿贵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想着怎么能活下去的末世哀民了而是一个具备了一定实力的人;虽然这个实力目前微不足道但是那个能够滚成大雪球的小雪球已经形成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在这个大时代摸爬滚打从一个小雪球滚成一个大雪球。 终南捷径这次还真是让自己踏上了一条终南捷径!冯剑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可能你就是传说中的引路者吧。王阿贵终于明白了心中那种被人掌控一切的感觉从何而来冯剑这一切原来你都知道。也许自己也是一个普通的子体吧被那个终极的母体操纵着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原来终极裁决者真的无处不在每一个人都是它的子体。 和大伙告别后王阿贵和宋婉儿进入了一间套房这是一间00平米的大套间似乎开着暖气一般温暖如春。客厅里有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温泉池简直可以当游泳池游泳了清澈的泉水未经任何加工地引进池中冒着渺渺的水雾。里面是干净整洁的卧室书房和卫生间这些实验室的人员还真能享受。 “婉儿你说我们是共浴呢还是夫妻浴呢还是鸳鸯浴呢?”看着站在躺椅边不知所措的宋婉儿王阿贵锁上门从后面轻轻地搂住宋婉儿的娇躯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说道。 “去死吧!”宋婉儿娇羞地低下头红着脸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扎开于是也就不再挣扎任由王阿贵搂着细细地感受着自己男人那双坚若磐石的臂膀带来的安全感。 “来爱妻和夫君共赴巫山云雨吧。”王阿贵一把把宋婉儿转过身来看着她明亮的眸子一脸坏笑。 “嗯为妻伺候夫君宽衣解带!”宋婉儿红着脸娇羞地说道。她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因为她在那两张躺椅上看见了一盒不知谁那么有心留下的一盒避孕套。 随着宋婉儿身上最后一件衣衫飘落一具让男人销魂蚀骨的玉体展现在王阿贵面前那泛红的长发、那成熟女人的丰润和摇曳以及那阵淡淡的处子幽香使得王阿贵感到心旷神怡原来是这么美妙。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但是上次王阿贵只顾着一头浆糊剧烈的紧张和恐惧让他根本无暇欣赏这具纯洁无暇的女体。都说女人的身体是上帝赐给男人最宝贵的礼物这话不假。如今王阿贵抛却了紧张可以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去细细地欣赏、细细地品味这尊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感觉到王阿贵喘着粗气要分开她的双腿宋婉儿轻轻地按住他的手对傻不拉矶一脸迷惑的王阿贵指了指池边的藤椅轻轻地说道:“用白毛巾垫上” 宋婉儿全身酥软地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王阿贵的胸前两人正浸在温暖的泉水中。王阿贵强壮的胸肌给了她强烈的安全感女人需要的不就是安全感吗? “看什么看你个流氓!”宋婉儿带着一丝泼辣娇羞地拍打着王阿贵强壮的胸肌王阿贵正盯着她雪白的左胸上那道已经愈合的伤疤满眼充满怜爱。 “以后不允许你再这么伤害自己听话!”王阿贵伸出手轻轻地在那道伤疤上抚摸着不用多久这道伤疤就会下去宋婉儿的前胸又会恢复无暇的原生态。 “嗯知道啦!我会乖乖的。”宋婉儿红着脸搂住了王阿贵两人的身体仍然亲密地粘合在一起。宋婉儿感到自己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疼回想起刚才激情的一幕她幸福地笑了。 王阿贵拿起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白毛巾嬉着脸冲宋婉儿晃了晃。看着那方白毛巾上的朵朵红梅宋婉儿开心的笑了。看着王阿贵把那方毛巾放在鼻子上美美地闻了下继而陶醉般地作出享受状。 “讨厌!真那么好闻?”宋婉儿“扑哧”一下笑了娇嗔着拍打着王阿贵的肩膀。 “当然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没事拿出来看看。”王阿贵也笑了男人永远把女人的第一次看得那么珍贵。可以说如果宋婉儿不是处女的话王阿贵也会对她很好但绝对不会像一直以来那么好没有男人愿意和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走吧爱妻回房就寝。”王阿贵拦腰抱起宋婉儿的身子抱着她走向卧室。 “还要来吗?我我受不了了。”宋婉儿可怜兮兮的地看着王阿贵求饶似的说道;她这样刚烈的女人估计也就在王阿贵面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和可怜的样子吧。 “有了这身生物体的保护以后我再出去打仗你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王阿贵靠在床头说道“不过要记住生物护甲不过是个普通的防弹衣而已别把它当成金刚不坏之体。” “嗯龙六提醒过的。以前你每次出去我都担心死了。”宋婉儿两手夹在大腿间蜷着身子说道。 “穿着感觉怎么样?你看什么都不影响也看不出来就像什么都没有一般。”王阿贵把宋婉儿搂在怀里躺下“挺吓人的吧?” “是挺吓人的突然一团什么东西紧紧地裹住身子可把我们吓坏了。不过这生物真的很保暖直接在外面套上迷彩服都不冷不过我第一次发现不穿内衣其实也很舒服的。”宋婉儿红着脸说道。 “你以前没试过穿裙子里面不穿内裤吗?”王阿贵嬉着脸问道。 “哎呀你个流氓。在家里无所谓怎么能那样出去呢?让色狼偷拍了怎么办?”宋婉儿娇嗔地拍了一下王阿贵的胸膛。 “爱妻真懂得保护自己。”王阿贵从宋婉儿的双腿间拉出她的小手细细端详着“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手上会磨出茧子了。” “是啊拿枪久了虎口都是茧子。我说龙钰的手怎么那么细腻呢那皮肤跟婴儿似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宋婉儿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长舒一口气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把头伸过去看了看“你怎么还有纹身呢?我以前没见过啊?” “你啥时候见过我脱过衣服啊?早就纹了在部队纹的一般夏天我都穿背心怕它露出来影响不好。”王阿贵开始编瞎话有些事情越解释越解释不清还是不要说的好。 “部队不是不让纹身吗?你还纹这么大一片不怕让开除军籍?”宋婉儿不信。 “那是新兵体检的时候才查那么细我是提士官以后才纹的谁管那么多啊?”王阿贵自己都觉得这瞎话编的很没水平不过好在女人对心爱男人的瞎话从来都没有什么分辨性。 “挺有男人味的这龙叫什么?好像不是烛九阴吧?”王阿贵趴在床上让宋婉儿欣赏那条赤炎火龙。 “不是是八荒火龙我是火焰兵嘛就选了这个。烛九阴一般是女人纹但是能扛得动的都不是一般女人。”王阿贵给宋婉儿解释这种图腾纹身的来历。 “嘿嘿是不是八荒火龙和烛九阴有什么典故呢?”宋婉儿干脆趴在王阿贵背上细细地看着那条红色的火龙。 “嗯社会有这种传说就像青龙配白虎一样据说啊八荒火龙和烛九阴是绝配就像持干将莫邪剑的男女侠客相遇后要换剑联姻一样。”王阿贵的背部被宋婉儿的长发撩拨得痒痒得看着眼前那一双坚挺的雪团和蜷着的双腿间隐秘的树林王阿贵不由得再次激动了起来。 “不要了不要了——夫君饶了妾身吧。”宋婉儿触电般的紧紧蜷着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王阿贵讨饶到“让你摸个够行吧?都肿了——疼。” “肿了么?我看看” “哎呀你个流氓;不让看——” “等你睡着了我可着劲地看!”闹腾了一会儿王阿贵也累了把宋婉儿搂在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宋婉儿光滑的翘臀说道“睡吧刚才累坏了吧?今晚也不用盖被子了咱俩就这么着睡觉多有情趣啊。” “不睡我要你给我讲故事。”宋婉儿跟个孩子似的拱在王阿贵怀中撒着娇;刚烈、要强的女人撒起娇来真的很有一番韵味“你给我说说你的初恋吧对了你有几个初恋啊?” “还几个一个还不行啊?吃醋了不是?都过去十年了还追究?”王阿贵笑着把宋婉儿往怀里紧了紧开始了回忆。 “上大二那一年也就是001年国庆节过后学校里要举办迎新生晚会当时我是学校社团委员会的成员在后台帮忙抬架子打杂什么的。就在那一天那天晚上还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子她正在后台准备自己的独舞个子和你差不多165cm左右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一条黑色的舞蹈裤一双带跟的黑色小布鞋挽着发髻标准的鹅蛋小脸清秀的相貌纤瘦的身材。她是舞蹈系的女生是我的学姐比我高一届那个女孩真的很美” 王阿贵看着宋婉儿已经沉沉地睡去也就不再吭声轻轻地在她的秀发间吻了一下;回想起那段美好的初恋却落得个“女朋友结婚新郎不是我”的结果;当“成功男人”出现的时候一句“谁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可以抛弃相爱三年的男朋友——这怨她吗?不全是毕竟那个时代的风气就是如此什么爱情、什么恩爱比起现实的残酷来说都是个屁!因此从理智上来说那个女孩做的没错;但是从感情上来讲既然一开始就想嫁“成功男人”那为什么还要糟践普通男人的感情呢? 不过老天爷是公平的如果不是让抛弃王阿贵也不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踏上从军的道路在边境地带的深山老林中用肉体的折磨换取心灵的解脱;如果不是部队里练出的一身本事这会儿的他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想到这里王阿贵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哼时过境迁没想到我王阿贵也有这一天吧? 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王阿贵晃了晃脑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考虑。王阿贵闭上眼静了静心他试图确定一下陈二狗的位置。 背上的母体微微地动了一下王阿贵的脑海中像卫星定位仪一样确定了陈二狗的位置就在他隔壁不远的房间中两个信号正紧紧地贴在一起非常努力地运动着——那一个就是代安阳不用想都知道这俩人在干什么。嗯定位很顺利不需要知道太多的能确定他们的位置就行。王阿贵有种偷窥别人隐私的罪恶感赶紧睁开了眼睛。 “阿贵你要记住陈二狗他们身上的生物护甲是子体虽然和母体具有一样的防护能力但它听从母体的命令你不仅可以随时知道他们的位置和行动也可以随时让他们失去任何保护;让子体变成一堆没用的烂肉甚至——它会按照你的意志而自毁与之同毁的还有它包裹着的任何物事。” “这种权力是把双刃剑千万不要被权力欲冲昏了头脑一定要记住他们是你的朋友是你的战友是你的亲人!!”冯剑意味深长的叮嘱再次在耳边响起王阿贵盯着漆黑的房间叹了一口气。 冯剑真是用心良苦啊所有的一切都为自己想到了王阿贵很感激老谋深算的冯剑。这种终极的秘密只能他一个人知道不能给任何人说这不公平吗?这世间又何曾有过公平?在那个道德沦丧、互相提防的年代为了权力、为了金钱夫妻反目、朋友成仇的事情层出不穷;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的要远比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多得多。在权力、金钱面前没有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情谊是经不住推敲的。 这些道理王阿贵都懂除了和陈二狗是十几年的老交情外其余的人到目前为止不过是萍水相逢这份情谊还没有经过生死的考验他不敢完全相信别人可是谁又曾完全相信过他? 只是王阿贵不明白冯剑为什么要这么待他报救命之恩?肯定不全是。而且自己这个母体也是子体那么上面的母体还有母体那么最终的母体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它会控制自己吗?这一想法让王阿贵有些担心。只是他实在太累了想着想着就沉沉地睡去。 “阿贵除了那个发动机和生物护甲外还有什么好东西?”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陈二狗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问道。 “嗯还有那种‘空间放大仪’以后我们可以自由的使用了。”王阿贵答道。那个空间放大仪不过是母体的衍生物几乎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这个比生物发动机还不值钱不过同样只有王阿贵能激活和控制放在其他人手中就是几块烂肉而已这种便宜货王阿贵自然乐意笑纳。不过想起这东西简单的操作方式他感到有些好笑感情那几次冯剑他们在车里爬进爬出的就是装个样子而已;不过那会儿大家确实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 “没了?”陈二狗故意扯了扯衣襟露出里面的发达的胸肌。 “你还想要啥?知足吧啊。”王阿贵白了陈二狗一眼“把你的领口系好有没有点军容军姿?”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安安稳稳地吃早饭了在终南山休整了三天之后今天大伙就要离开终南山重新踏上未知的征程大家不敢待的太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趁着还没懒下来赶紧走吧况且这里真的不属于自己。 吃过早饭后众人来到冷冷清清的停车场三辆车子孤零零的停在昔日拥挤的停车场二十几个实验室的技术人员和各种奇形怪状的机器人正在拆卸里面的发动机。 按照王阿贵的要求重汽斯太尔88军卡已经被彻底改造过了不仅保险杠什么的加宽加粗车体传动轴和支撑系统也被一种不知什么成分构成的黑色材料全部包裹起来这样可以极大地避免丧尸的残肢断臂卡住传动系统。八个越野轮胎被更换成更宽、更大的型号、轮轴被加长车体着地面积被扩大稳定性提高本身就是越野军卡的斯太尔卡车经过改装越野能力变得更加强悍。 令王阿贵没有想到的是军卡被改造成9式轮式步兵战车一样的两栖战车车体的龙骨两侧增加了两个涡轮式推进器所有的门窗加装了密封措施;车厢两边加装了内嵌式浮筒。原本不相连的车厢和驾驶室也被打通连在一起车内加装了空气压缩机军卡必要时可进行短距离、短时间、小深度的潜航当然速度不会快但是能做到隐藏在水里躲避打击也就够了。本来改装成两栖战车王阿贵只是当笑话说了句冯剑点着头说没问题王阿贵也当笑话了没想到人家真有这技术。 龙三告诉王阿贵军卡的一些大件都被更换过了用的都是实验室里的废旧材料改造的;没法换的也向钢材里面加注了增强剂;并且解释说如果不是实验室物资紧张完全可以同比例用新材料再给他们另造一台让王阿贵别嫌弃。 王阿贵赶紧道谢他可不敢嫌弃;他完全相信这车上最硬的钢料都比不上人家的废旧材料耐折腾;至于让人家另造一台虽然知道对这些人来说不过是很轻松的事情但是拿了人家这么多东西还要台车这也太显得自己没出息了。 另外车头加装了大型探照灯和榴弹自动发射器;车厢被降低高度半米上面增加了不规则的防护工事还加装了两个轻型迫击炮位;车厢两侧也加装了两个重机枪位各装一挺67式重机枪四个机枪位后面有和车厢相连的密封门弹药补给可以从车厢直接出入。 为了能让车厢装入较大的车辆车厢入口处被改装成自动伸缩式这样体积大于车厢入口的车辆也可以开入一层车库这为以后增加车辆提供了方便。 原本三层的巨大空间被保留原样居住区按照王阿贵的设计重新做隔断按照营房的大体格局分为男舍女舍两大区域男女区宿舍大门统一开向两个宽大的楼梯。每间房间0平米按照四人间的标准隔出;统一的水房、卫生间、浴室回水系统全部设计安装完毕。水房和浴室通过一种叫做“阳光引入系统”的设备把车外的光线引入到密封的车内除了不能开窗户吹风外一切和真阳台一样晾衣服什么的互不耽误;晚上看月亮、看星星也不再是梦想。 另外居住区也根据王阿贵的要求隔出了储物间、医务室、会议室等配套设施尽可能利用好这么大的居住空间。不过居住区的一切生活用具都得王阿贵他们自己去寻找。 “唉这做工、这技术比我们这三把刀干的漂亮多了。”王阿贵看着居住区感慨道人家这专业人员果然做的不错这门是门、地板是地板的。 “郑队长我本来还想在这个地方规划个花园可是冯叔不让我做我不理解他说让我问你呢。”王阿贵和龙三|去看居住区改造结果时一个正在做最后检查的技术员问道。 “小兄弟冯老说的没错;因为我们的生活总是处在生死边缘太安逸的环境反而会增加人的惰性其实这些单间我都觉得太奢侈了艰苦的生活才能磨练人的意志啊。”王阿贵看着这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小技术员说道。 “郑队长说的不错如果你和我们一样在那种环境中生活上一两周你就会明白。”龙三拍了拍这个一米八七的技术员很有感触的说道。龙三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少不更事的“神童”了。 “我听****姐说过(指龙六她的名字发音不是王阿贵能听懂的)那种生活提心吊胆的。我本来以为都是历史书上瞎编的人怎么可能在那种环境下生存呢没想发现都是真的呢。”小伙子皱着眉头说道。 “犀利咔嚓——”龙三关掉翻译机皱着眉头用他们的语言骂了小伙子两句小伙子知道错了般低下了头。 “小兄弟人其实很坚强;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王阿贵没有搭理他们的举动而是继续说道“因为欲界的实质就是苦甜不过如鱼鹰掠水般短暂我们到这个世界就是受苦来的。” 小技术员似懂非懂地皱着眉头走了龙三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经历过才会明白啊。” “行了郑队长现在可以放生物发动机了。”一个满手、满脸是油污的黑衣小伙子冲王阿贵俏皮地笑笑单纯的笑容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呀这活做的太漂亮了!兄弟谢了!”王阿贵拍拍小伙子的肩膀。听到这句感谢小伙子高兴的笑了仿佛这句认同他工作的口头表扬要比任何物质奖励都强得多。 唉什么时候我们的社会能达到这种程度啊。王阿贵心中暗叹一句爬上军卡的车轮冲宋婉儿说道:“婉儿给我拿一个发动机出来吧。” 宋婉儿把小箱子轻轻地放在腿上从冒着寒气的箱子中拿出一个药丸递给王阿贵那柔情似水的样子让陈二狗一干人大跌眼镜——这还是那个要强的、大姐型的宋婉儿吗?一晚上就能变成这样?一干色狼会心地互相看了眼然后心照不宣地笑了。 王阿贵感受到了那几道“会心”的微笑搞得他有点汗颜只能装不知道。宋婉儿此刻全心思都放在王阿贵身上丝毫没感觉到那些不怀好意的微笑。 王阿贵拿着那颗药丸放在了原先发动机的位置上用意念命令母体激活它一阵“噼里啪啦”声音响过生物发动机被激活生物细胞开始迅速分裂。那个药丸大小的生物开始像团肥皂泡似的慢慢膨胀一根根触角也伸了出来一条条粗大的腕足也不断变长黑黑的身体上一个个燎泡也在往外长。 十五分钟后一个像一团黑色橡皮泥一样的东西长成了填满了原来发动机的位置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着还在蠕动的触角整个发动机也像心脏般不断搏动;不时从上面分泌出的液体和腥臭味让人感到恶心。可能有了共鸣吧王阿贵倒觉得这东西很可爱就像他的宠物一般不过可苦了踮着脚尖、趴在一旁好奇地瞅着的韩燕看到这东西的模样韩燕直接跑路边吐去了搞得金雨堂赶紧解释这和他没关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九章 警卫 王阿贵跳够了坐在摩托车上点燃一根烟笑看着丧尸慢慢地围来离得近的几个丧尸直接被54手枪爆头。看着衣衫褴褛、浑身青灰的丧尸那被风吹动的头发、残缺不全的黄牙、干瘪的肌肉王阿贵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蔑。 “哟呵美女丧尸啊。”王阿贵眼睛突然一直看见了一个蹒跚而来的女丧尸有了兴趣。这个女丧尸身架挺不错一米七的身高长长的头发随着北风飘扬稍有干瘪的脸庞仍能看出来以前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女丧尸身上的运动衣还能遮体脚上的旅游鞋鞋带系得还挺死竟然没有松开虽然衣服脏兮兮的但仍然能看出这是一身质量上好的衣服。这不知道是从哪晃荡过来的丧尸看衣着肯定不是这附近的应该是从西安市区游荡过来的。 王阿贵弹飞烟头抽出骑兵刀信步走到女丧尸面前挑衅地看着它不管它以前是谁它现在就是个丧尸;如果说死者为大死者的尸体需要受到尊重可这丧尸算什么?它需要受到尊重吗?王阿贵不觉得。 “刺啦!”骑兵刀闪过几道光影女丧尸的上衣顿时被切成了数块黑色的文胸带着丰满的雪团弹了出来王阿贵伸出骑兵刀用刀尖拨拉了一下女丧尸的前胸挺有弹性的接着骑兵刀刀尖猛地一挑蕾丝文胸的几根带子被挑断随着破碎的上衣一起被北风吹落在地女丧尸青灰色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王阿贵眼前;女丧尸竟然还本能地收回胳膊护了一下前胸。 “不好看。”看着那对还算丰满的、青灰色的ru房王阿贵摇了摇头弯腰躲过女丧尸愤怒的一击;步履轻盈地躲到女丧尸背后看着丧尸的翘臀心道:唉可怜了这个会保养的女人了。 骑兵刀再次挥过女丧尸的裤子被从后面削成碎布王阿贵连拉带挑地把褴褛的裤子用刀尖一点一点地挑开。女丧尸那双修长的青腿顿时暴露在风中纤腰下的黑色蕾丝内裤也随之暴露出来。接连被挑衅女丧尸已经抓狂双臂挥动的频率也在加快樱桃小口中的黑色液体也不再流出只是拼命地嘶吼着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调戏它的人活吃掉;可是它的每一次攻击都无法给王阿贵带来任何伤害王阿贵轻盈的步伐让它得不到任何可乘之机。 “腿不错。小屁股也挺结实。”王阿贵yd地笑了笑用刀身猛地在女丧尸的翘臀上抽了一下那双结实的翘臀顿时跟着颤了颤女丧尸恼羞成怒回过身来就是一胳膊王阿贵躲过去之后看看周围的丧尸围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就此收工“来吧看看最后的。” 骑兵刀接连挥动两下黑色的蕾丝内裤顺着女丧尸的双腿徐徐飘落在地上一块仍然保持着雪白色的卫生巾被北风捡起扔向空中游荡去了。女丧尸依旧丰满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毛发依旧纷飞着女丧尸又是本能地用手遮住下体那姿势还真有些性感。 “咔嚓!”王阿贵手中的数码相机闪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在女丧尸最性感的一瞬间王阿贵拍下了一张美轮美奂的丧尸娇羞图。 “咦哈哈!跟老子来吧。”王阿贵拧动油门踏上摩托车飞驰而去;留下那头女丧尸绝望地捂着下体对天长吼;只是王阿贵没有看见的是一个强壮的男丧尸突然不再对王阿贵的光脊梁感兴趣它停了下来因为它发现了更令它感兴趣的事情。 就这样王阿贵走走停停不断吆喝着渐渐的他身后跟了浩浩荡荡一群丧尸数量足有数百头直到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铜山基地时天已经快黑了。 “阿贵我来也!”陈二狗的摩托车带着滚滚烟尘从远处冲过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丧尸部队。接着金雨堂、曾绍洋、徐少川也带着一批丧尸赶了过来远处还有密密麻麻的丧尸在围过来尸吼声越来越响亮——这声音听着真悦耳啊。 夜晚时分城墙上的巡逻兵正在优哉游哉地晃荡着反正在这儿巡逻更多是为了应付差事混口饭吃而已。 “棍子来哥这儿还有半根烟。”一个巡逻兵小声喊着一个叫棍子的兵挥手让他过来然后神秘兮兮地往军大衣袖子里指了指。 “我操怎么都来了?”拿烟的巡逻兵骂了一句只见围过来的不是棍子一个还有两个嬉着脸的兵猥琐地拖着步枪跟了过来“一人一口谁也不许多抽。” “嘿嘿嘿就一口就一口。”那两个兵嬉着脸讨好道他们的烟已经断顿很久了。 “tm的那群官老爷们搂着妞抽着烟不知道多舒坦看咱哥几个冻得跟**似的。” “就是就是一根烟还得几个人抽。”一个兵想起来自己的架子床上那个等着他回去的女大学生心里就是一阵激动。 “小声点当心明天不让你吃饭。” “该我了该我了tm的谁让你抽第二口的——咦?啥声音?” “风声?——迫击炮!——卧倒!”一个老兵听出了空中的哨音迅速拽着几个战友向地上趴去。 “轰隆——轰隆——轰隆!”三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夹杂着巨大的气浪把几个正在羡慕人家有烟抽的兵当场掀翻;三枚迫击炮弹在城墙前面炸响;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尸吼声滚滚而来。城墙上的巡逻兵迅速打开探照灯几道雪亮的探照灯打向城墙前方数百米的警戒区探照兵和城墙上所有的巡逻兵额头生出一层冷汗——只见探照灯下密密麻麻的丧尸不知何时集结成庞大的丧尸群正向城墙慢慢走来看那阵势足有上万。 “呜——呜——呜”城墙上的警报器疯狂地嘶鸣接着基地里的警报器接二连三地跟着嘶鸣开正在值班的士兵马上集结。正在兵营里搂着女人睡觉的兵猛地从梦中惊醒条件反射似的穿衣服拿枪。 “嗯嗯啊啊——怎么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在配合着身上男人的运动却突然发现那根东西一下子软了。 “躺着别动老子回来继续干你。”男人猛地窜出架子床外围着的布帘不顾的得下身依然保持着直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拿着武装带猛抽另外几个拉着布帘还在震动的铁架子床:“别tm干了赶紧起来!” 于是一个个赤*裸的精壮汉子从上下铺上跳下来拼命地穿着衣服布帘里一个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就那么叉着腿一动不敢动愣愣地看着衣服都没穿好就向门外冲去的男人。 大队大队的士兵扛着枪迅速集结急行军向发出警报的城墙冲去所过之处鸡飞狗跳不断有挡路的幸存者被枪托揍趴下。 一辆接一辆的弹药车呼啸着冲到城墙下赶来的士兵疯了一般向城墙上搬运着弹药一挺挺重机枪被架起;一门门迫击炮在调整角度;一箱箱手雷和炮弹打开盖子放在他们身边。一个个军官挥舞着武装带和手枪扯着嗓子喊着自己的兵一个个兵扛着八一杠、95式疯狂地奔向各自的阵地城墙上顿时陷入一片嘈杂。 本来以为食物就要到口了丧尸群却发现这五个食物跑得特别快一把把骑兵刀挥舞着就让数十颗同伴的脑袋搬了家然后一溜烟便消失在黑暗中。就在丧尸群沮丧地想要散开时三枚迫击炮弹给它们指引了道路看见城墙上突然亮起的灯光和大批鲜肉丧尸们再次转入兴奋怒吼地扑向这些它们根本吃不着的鲜肉。 此时的城墙上已经开始了反击一挺挺重机枪喷吐着火舌一枚枚迫击炮向天空发出怒吼;一条条步枪向外倾洒着子弹;一颗颗手雷被抛入尸群;守城的士兵们必须赶在丧尸搭起尸梯前把丧尸歼灭在城墙下至少也不能让它们搭筑成功。 小清河依然在静静的流淌仿佛城墙以东震天的爆炸声和尸吼声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突然间宽三十多米的河面泛起一股浪花一个长11米多、宽6米的巨大物体浮出了水面这个物体只露出水面不到半米然后就稳稳地停在了水中。 “我操真tm臭!”物体前方被掀起一个半米见方的密封盖子一个人捂着鼻子钻了出来。 “少废话赶紧跳上岸。”又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前面那个人猛地一跃跳上了河岸;紧接着五个人影迅速地跃上了河岸趴在地上那个巨大的物体盖上盖子迅速地消失在漂浮着各种垃圾和死尸的小清河中。 “岗楼上只剩一个人大部队可能都被调到前线去了。”陈二狗低声说道。 “好等探照灯的间隙咱们去岗楼底下。”王阿贵看着徐徐划过警戒区的探照灯下达命令。 当两个探照灯分开的一刹那王阿贵和陈二狗金雨堂先窜了出去00米的距离一个冲刺就被他们甩在了身后;接着邱国兴和刘伟也跟着过来从他们敏捷的动作中可以看出这两人不是吃干饭的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兵。 “你们的体能太厉害了00米还能冲这么快。”邱国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眼前这仨人面不改色心不跳轻轻松松挂微笑。 “让你在丧尸堆里活几天你也能冲这么快不带喘气的。”金雨堂笑了一下在丧尸堆中生存跑得快和充沛的体能绝对是最重要的装备不足必须要用强悍的体能来弥补这点是在军营里没有任何死亡威胁的邱国兴、刘伟根本做不到的——人只有在死亡的威胁下才能挖掘出潜能;和平时期的训练再严格终究会有尽头想突破这层天花板只有死亡的威胁才能做到。 “刷刷刷”三条攀墙钩钩住了六米高的院墙在装备严重不足的末世这种古老的方式依然在发挥着它无可替代的作用。很快五条人影在岗楼哨兵的眼皮子地下翻进了院墙这就是灯下黑远处隆隆的炮火声遮盖了闯入者的声音岗楼上的卫兵只顾担心那边的进展虽然知道城墙固若金汤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地产生担忧;以至于眼皮子底下有人闯入他们都没有察觉。 司令部里的警卫虽然有些急躁但是并没有乱套看来这回招过来的丧尸有点少想要把警卫调走的话必须得上十万的丧尸才能奏效但是到了那个数量级铜山基地也未必可保。 王阿贵五人藏在岗楼下的旮旯里、草丛中彼此相距不远。这里应该是警戒死角周围的巡逻兵似乎对墙角的黑暗有种深深的恐惧好像突然能从黑暗中扑出一头丧尸来一样巡逻到这里的士兵有意无意地绕开这里几个胆大的也是咋呼两声做个样子然后赶紧跑开。 进入大院四人才发现这里竟然还不是真正的核心这里仅仅是以前驻军总部外围的居民区这里不仅有一栋栋的平方二层的小楼也不少见甚至还有以前的饭店、零售店、网吧的牌子挂在小楼上穿过这居民区后才是真正的司令部。 “我擦我说昨天在外面看见了怎么感觉不认识呢;这是啥时候垒起来的?”刘伟骂了一句。 “我也以为他们可能改建了一些建筑我认不出来了呢;原来他们重新建了一道围墙把一部分居民区围了进来。”邱国兴看到这里的建筑才敢到有些熟悉。军区的围墙都一个模式砖头墙、铁丝网、门岗什么的邱国兴刘伟他们是陆航的成年累月的还不定往这里来一次不来呢记不清也难怪。 “我说外面那根本不像一个村子怎么都是平房村子再穷总有几个富户吧。原来富户的房子都被征用了。”金雨堂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被围进来来的居民区同样是黑漆漆的一片现在应该是宵禁时候。居民区之间的柏油小路比较干净这里应该住的是某些家属亲戚什么的。看着街上空荡荡的原来外面戒备森严就是给人看的他们没那么多精锐护卫这么大一片区域仅有的巡逻兵可能也抽调到前线去了;虽然这里号称一个团的编制但是大家都知道和平时期很多部队并不满编加上吃空饷的、尸乱中死去的现在这个团的兵力算上临时征召的退伍人员能参加战斗的人员不会超过000人这里空荡荡的也合情合理。 五人很容易地通过了这片区域路上只有几队巡逻兵人数之少根本无法巡逻这么大一片区域估计也就是做个样子撑下架子。 前面就是原驻军指挥部就是现在所谓的“皇宫”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么正式对外称呼但是外面估计已经这么喊上了邱国兴他们四个都这样喊。看了下指挥部的占地面积王阿贵估计那些女孩可能不在这里关押应该在外面的某个小楼里关押着;因为原驻军指挥部的占地面积实在太小了还有家属院、食堂、办公楼什么的他们会腾出来一个很大的房间去关押这些女孩吗?换做王阿贵他绝对不会因为那些女孩比起机密文件、保卫人员、武器弹药什么的要轻得多。 “抓几个舌头问问。应该就在这些小楼中或者仓库附近。”王阿贵低声说道。 王阿贵指着一队四人的巡逻兵冲大家点了点头众人表示明白;当这队巡逻兵懒懒散散地走近后五条人影从黑暗中扑出还没等惊呆了士兵喊出声来就被捂着嘴拖进了草丛。几个兵还想挣扎可是王阿贵三人的力气何其之大单论力气特勤大队的都未必比得上很快四个兵就老实了。 “哥们女孩是他们的小命是自己的。咱们不为难你们说出来那些女孩关在哪怎么去今晚的事情和你们无关。如果还想为某人尽忠的话用不着等中央的平叛大军开来你就已经先死了。”王阿贵一个完美的颈锁锁住一个兵的脖子只消稍稍一使劲就能让他的颈椎脱位或者折断。 颈锁中的兵拼命点头王阿贵粗壮胳膊已经让他憋得脸色通红坚强不屈?死不开口?傻呀啥年代了为了人家的千秋大业、姑子老婆的把自己命搭进去不是傻是什么? “在在前面的农家乐里关着呢;一楼是警卫二楼三楼百多号人都在舞厅里关着呢”那个兵竹筒倒豆子般地说道。 “行了你闭嘴;来你说。”陈二狗让那个兵闭嘴让自己箍着的兵说话“里面的兵力配备火力怎么走都说清楚。” 王阿贵不想为难这些兵所以让他们四人每个人都说了一部分信息这样的话他们四人互有把柄让对方握着想告密的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能把自己也陷进去。 “很好先睡一觉吧。辛苦了。”王阿贵胳膊紧缩被箍着的兵顿时上不过来气很快他的大脑就因为缺氧而晕了过去。 五人把晕过去的巡逻兵捆好堵上嘴捡起他们的军帽带上大家穿的都是尸乱前的陆军制式军装连衣服都不用换扛上枪装出一副邋遢的样子跟没吃饱饭似的向农家乐晃荡刘伟则藏在阴暗处跟着负责接应。 在和另外一个四人巡逻队擦肩而过后四人接近了一个写着“农乡风情”的建筑物前这农家乐装修的还挺好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是一个三层小楼听这名字和这装修就知道这地儿以前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把人都关在这里——听着后面的锅炉还在轰轰的闷响暖气依然在供应王阿贵苦笑了一声。 “哎你们是哪部分的?是来换班的不?”突然从院子大门的一个角落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冲四人喊道。 “管你屁事?你哪根葱?”王阿贵急中生智马上回嘴骂道然后向上疾走两步拍了拍那个脑袋的肩膀小声叮嘱“老大正在抓人上城墙呢回去的时候躲着点。” “你他——啊是是是兄弟谢了!我说咋就来你们四个呢。”那个缩在角落打瞌睡的兵本来正想骂王阿贵一听人家好生提醒自己小心点赶紧改口称谢。谁都不愿意被抓壮丁上城墙不被丧尸吓死也得累死看着重机枪横扫丧尸挺威风可让那后坐力和震动折腾一夜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搬弹药的更是把人当牲口使唤。 “走吧哥几个回去长个眼睛别让老大把咱逮了。”那个兵小声喊了一声只见附近的阴影里、废弃汽车后面、竟然爬出来六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兵个个扛着八一杠;王阿贵暗道失算本来想着一扑而上把看到的那四个正在睡觉的哨兵砸晕没想到竟然还有两个暗哨幸亏没有动手不然的话可就暴露了。王阿贵心中捏了一把汗——冒牌的特种兵终究是冒牌的特种兵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真tm难! “赶紧走吧一会儿路上多磨蹭会儿就是了东边打一个多小时了估计也快打完了小心点没事。”王阿贵推了把磨磨唧唧的六个兵。这六个哨兵于是开始磨蹭回去吧要让逮住了怎么办?不回去吧留下来万一让巡逻兵看见回去打小报告怎么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在路上磨磨唧唧的磨蹭打定了主意能磨蹭一会儿算一会儿。这让王阿贵又失算了这些人不走万一里面打起来了怎么办?王阿贵想揪头发扇自己两耳光怎么步步都失算?怎么电影里干点啥都那么轻松真到现实中了这么难? “得了咱还是玩硬的的吧;玩这招咱不行的。”陈二狗摸摸自己的脸感觉发烧看来自己受影视剧的影响也不小啊。这几个人中也就金雨堂受过相对高等的训练其余都是普通兵出来的从来没有进行过潜入、反潜入训练拼蛮力、打架甚至摸哨都行但要玩秘密潜入可差得远了。 “慢慢玩吧玩到哪算哪;就当为以后积累经验了。”王阿贵苦笑一声过几天抢粮的时候可着劲地玩硬的。 好不容易等那几个兵磨蹭着消失在拐角处王阿贵把枪扔给刘伟让他和邱国兴在门口放哨他和陈二狗金雨堂去里面找人里面这么黑认识不认识那女孩都一个样。 “哥们里面是你进的么?”又是两个脑袋从黑暗中冒出来这回这两个暗哨王阿贵他们可看见了直接一脚踹脸上两个守卫哼都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 “啊我来撒尿撒尿。”王阿贵一边自说自话说给可能还有的暗哨听一边抽出那个守卫的腰带把他绑牢脱下他的鞋把臭烘烘的袜子塞他嘴里。这回可找到点感觉了原来找暗哨是有道道的。按照这个道道又在楼梯间和厕所解决了两个暗哨和一个明哨这才清除了院子里所有的哨位。 “二狗你一楼;老金二楼;我去三楼。老金注意二楼可能有硬茬。”王阿贵说道。王阿贵力气最大金雨堂搏击功夫最强那么相对比较安全的一楼就留给陈二狗了。尸乱前来过这种农家乐的王阿贵其实最清楚真正的茬子如果有的话一定在三楼这么大的农家乐关押的都是连哄带骗带抢过来的女孩不可能没有高手坐镇;凭着这身防护服王阿贵也得去最危险的三楼。 “嗯你也小心点。”金雨堂和陈二狗点头答道然后二人迅速隐入了楼道的黑暗中。 王阿贵窜到三楼用手电照了下豪华的楼道三楼果然是豪华包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可以看见三楼并不是漆黑一片从门底的缝隙中可以看见淡淡的光线这说明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管他里面有没有人一个个地收拾就是了。王阿贵看了下表夜里九点东面已经打了一个半小时估计再过一个来小时就会结束必须得加快动作。 “排长?排长?有人找您!”王阿贵一边小声地冒充不懂事的小兵一边轻轻地推开了第一扇厚实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的房门如果里面有人的话起码不会引起他的最高警惕这里又不是指挥部。 门刚被推开就听见里面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好像是一群人纷纷起来的样子听声音很大、步调杂乱而且还有高跟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这不是练家子能发出的步调而且里面还有女人。 没听见里面答应王阿贵猛地推开了门一个闪身闪进了门内回手关上门拉出格斗架势却引起里面一阵骚动。 屋内的场景让王阿贵感到男性特有的冲动开始酝酿鼻血有种往外冲的感觉:房间里开着灯一盏暗黄的小灯照得房间里很有暧昧气息一股女人房间特有的味道混杂着暖和和的热气扑面而来有香味、有奶味、有甜味反正都是雌性激素产生的味道很能引起随便一个男人的雄性激素加速分泌。 十五平米的房间里靠墙装着六张架子床十二个女人正摆出礼仪小姐的姿势站在床前被王阿贵的格斗架势吓了一跳纷纷往回缩于是带出了那一阵骚动。 这十二个女人——女孩一律长发披肩穿一件露出双臂的红色旗袍脚下是清一色的黑色小皮鞋;红色的旗袍勾勒出女孩年轻的身材裸露的手臂摆出奥运礼仪小姐那样的姿势一张张畏畏缩缩的俏脸强颜微笑眼神中却是带着无奈和恐惧。 这味道这场景还有女孩那开叉开到肋下的旗袍里若隐若现的大腿都让王阿贵迅速地支起小帐篷;随着女孩被吓得不住的颤抖王阿贵能看出这些女孩身上只有这一件遮体的旗袍。王阿贵明白了这些女孩被训练得整齐划一就是为了随时让那些“领导们”挑选看来这里领头的好这一口。 “谁是单瑶瑶?”王阿贵虽然冲动但还不至于控制不住在外面厮杀了大半年了这点定力再没有吧。虽然这十二个女孩中没有戴眼镜的但王阿贵还是要问一下。 众女孩纷纷摇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吭气只有拼命的摇头可见这些女孩对男人、尤其是对穿军装的男人恐惧到了何种地步。 “我再说一遍如果不自己站出来的话让我查到了你就等着被折腾死吧。”王阿贵开始吓唬她们不怕找不到就怕死不承认这打扮就是把老邱喊过来老邱也未必认得戴眼镜的人如果摘了眼镜不是很熟悉的人这环境下很难迅速认清——何况又穿成这样。 唉可怜的女孩。王阿贵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他管不了一点也管不了这种情况在末世肯定是大量存在的;就算是能管得了他能管多少?而且他怎么就知道这些女孩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有暖气、有吃有喝有像样的床睡无非就是陪男人睡觉而已和外面那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比起来这样的生活未必就是可悲又可怜的。 “谁叫单瑶瑶?赶紧出来自觉点别让我查出来。”下一个房间王阿贵可就没那么小心翼翼的了直接推开门就问看来所有的军官老爷们都去前线指挥战斗去了没去的估计这会儿也没心思来这销魂。 一连推开了六个门看见了形形色色的女孩有旗袍美女、有制服诱惑、有清纯学生装、有御姐型的、人妻型的、萝莉型的戴眼镜的不少可就是没有叫单瑶瑶的王阿贵有点焦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很快所有的门都推开了还是没有要找的人王阿贵干脆一脚踹开楼道尽头的恋歌房直接闯了进去。 “谁!”一声怒喝低沉而又极富穿透力接着一个黑影如闪电般的速度奇袭来其速度之快让王阿贵只来得及条件反射地对着人影踢出一记正踹;然而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刹那间王阿贵的膝盖上就挨了重重两鞭腿就在王阿贵腿一打晃的一瞬间他的脖子被一双钢钳般的手箍住猛然下压紧接着一条铁膝以极高的频率和极强的力度向着他的面部猛烈撞击。 面对这闪电般的攻势王阿贵只来得及用双臂格挡亏得他力气大这才将将防住对方的膝撞。在黑影的膝盖被截住的一瞬间王阿贵头部一伸猛地撞向对方的肋骨趁黑影猛收双臂格挡时王阿贵猛力挣脱了对方铁钳般的手然而还没待他做出反攻一套拳肘腿膝直奔他的面门而来拳拳封眼招招要害拳如闪电、腿如疾风王阿贵甚至连招架之功都没有虽然他一直在试图跳出黑影的攻击范围但是无论他如何躲避黑影却如厉鬼缠身般死死贴着他不放。 在这一刹那王阿贵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次致命的攻击肘肘奔要害、膝膝下死手封眼、叉喉、折膝、断肋——黑影的招式简单毒辣——这是个实打实的高手随便被他打中哪个地方一般人就得骨断筋折。 “咔嚓!——咔嚓!”两把实木椅子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在王阿贵的后背上变得粉碎。 “哗啦!”一个花瓶在王阿贵头上四分五裂。 “嘭!”一台音箱在王阿贵的膝盖上变成一堆废木头。 “来呀!继续砸!那边还有凳子老子站这儿让你砸。”让打得躲都躲不了的王阿贵干脆心一横也不再防御一把拽掉刺满碎瓷片的军帽额前青筋暴露、瞪着血红的眼睛对黑影怒骂道。 王阿贵长这么大打的架不计其数除了上次让金雨堂给制得只有招架之功外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简直是毫无招架的余地、让人家随便朝死里打要不是生物护甲和自身体格强悍他早就报销了。黑影速度之快、力气之大、下手之狠也同样让王阿贵震惊——单是那三十多斤一把的椅子黑影就能瞬间在他身上砸碎两把这速度、这力气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各种东西碎裂的声音黑影开始喘气了当手中最后一个酒瓶子在王阿贵太阳穴上碎裂身边最后一把椅子在他膝盖处爆碎黑影已经气喘如牛。 “哥们累了吧?你歇会儿该我了。”王阿贵幽幽地说道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步步地朝黑影走去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穿着呢子军大衣的军人大衣里面穿的不是迷彩服而是常服没有戴帽子脚上一双军靴身高一米七几身材和金雨堂一样精悍、劲爆军大衣上的肩章表明这是个上尉黑影此刻正瞪着惊恐的眼睛拿着半拉椅子开始哆嗦他没有枪或者说他的枪不在身上此时手中的半拉椅子是他唯一的武器。 “金钟罩铁布衫!不可能现在不可能还有人会这功夫你是人还是鬼!”黑影哆嗦着叫道。 “特勤大队。”王阿贵感觉自己太侮辱这个称号了特勤队的如果都他这样慢的话干脆洗洗睡觉解散拉到。 “你你你你是那个——”黑影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喊道身形却是一闪胳膊一抖一根峨眉刺寒光一闪直奔王阿贵的眼睛而来他要做殊死抵抗。 “去你m的。”黑影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已经有了戒备的王阿贵直接一个正蹬直直踹在黑影身上黑影嗷一嗓子飞了出去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再次站起只见黑影双臂一抖两柄闪动着寒光的峨眉刺从袖管中滑出。刚才那一腿挨的不轻黑影已经有些打晃在昏暗的灯光下黑影的嘴角开始流出血丝但仍旧顽强地站着不过他眼中闪动的已经不再是腾腾的杀气而是一种绝望的恐惧。 王阿贵微微一笑黑影已经泄气了当一个人泄了气他就已经丧失了斗志没有斗志支撑的格斗必输无疑。王阿贵拉过一把实木椅子在地上拖动着椅子腿在大理石地板上划过碎木屑、碎瓷器、碎玻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王阿贵拖着椅子朝黑影慢慢走去。 “嗨!”黑影一个纵跃双刺齐出一刺奔面门、一刺奔胸口整个身体带着风像子弹一般射过来这是他最后的一击。 悄声无息的两下两把峨眉刺一个刺在王阿贵喉咙、一个刺在腹部软绵绵的却再也捅不进去分毫黑影惊恐地看着能把实木大门扎个洞的峨眉刺却像刺到棉花上一般使不上力气黑影彻底泄气了两把峨眉刺落地发出金属撞击声。 “咔嚓!”一把实木的椅子在黑影背上碎裂。 “哗啦!”一个半人高的花瓶在黑影头上变成碎片。 王阿贵抓起黑影的头发双腿猛然发力拽着他的头发加快脚步生生拖动着黑影一百多斤的身体向着一堵墙猛冲过去。 “嘭!”黑影的头颅硬生生撞在墙上雪白的墙壁顿时溅满了鲜血。黑影在地上打着摆抽搐着战士的本能还在支撑着他慢慢爬起但是浑身的剧痛已经让他奄奄一息黑影时日无多。 “是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人。”王阿贵走上前去再次抓起了黑影的头发他看见了那个大理石做成的茶几。 当茶几变成两半压在黑影头上时王阿贵这才看清偌大的恋歌房里竟然还有五个一丝不挂的女孩破碎的衣物扔得满地都是啤酒、果盘、零食洒得满地。五个女孩正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脸色煞白地看着王阿贵衣衫褴褛地走来。五具粘贴在一起的玉体像风中的树叶般颤抖轻轻的抽泣声嘤嘤传来死死搂抱的玉臂修长的玉腿还有此起彼伏的酥胸、以及湿漉漉的密林让正在怒火冲冠的王阿贵有一种狠狠蹂躏她们的强烈冲动;甚至有两个女孩已经颤抖着张开了双腿露出粉嫩的下身——她们知道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魔鬼消去那一身恐怖的杀气。 “谁叫单瑶瑶?”王阿贵黑着脸问道众女孩还是摇头拼着命的摇头这里面还是没有。 “一号快走找到了!”门外传来金雨堂的声音当金雨堂推开恋歌房的门看到地上像爆炸过后的场景时他惊呆了特警的本能让他迅速明白王阿贵真的碰上了高手。 “走!”王阿贵看了眼五个娇嫩的身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三楼;对天花板角落里那个一直闪着红灯的摄像头视而不见就是知道他长什么样又如何? 在一楼处陈二狗正拉着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短裙白领装扮、露出一双丝袜小腿、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藏在黑暗里焦急地等着王阿贵他们下来。 陈二狗看了看女孩那及膝的紧身短裙抽出一把电工刀递给她:“一会要跑路。” 女孩见陈二狗看着她的短裙想也没想接过电工刀扯起短裙两侧迅速割开短裙瞬间变成了两片前后耷拉的破布白皙修长的丝袜美腿瞬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只是陈二狗不会去看这是兄弟的女人;女孩也没有羞愧和命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找到了人后六个人原路返回一直跑到高墙下。单瑶瑶为了奔跑迅速直接踢掉高跟鞋赤着脚、穿着丝袜奔跑了数百米当王阿贵背着她翻过高墙落地时单瑶瑶的小脚已经血肉模糊但是女孩仍然坚强地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军卡巨大的车身再次悄悄浮出水面王阿贵拦腰扛着单瑶瑶跑完了这最后00米。车厢里白恒涛抱着单瑶瑶失声痛哭围观的众人无不感到心酸;几个女人都在悄悄的抹着眼泪张煜趴在宋婉儿的怀中颤抖着娇弱双肩;失而复得绝处逢生这里面哪个女人没有相似的经历?哪个不是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 “队长!老金、老许!谢谢你们!”白恒涛扶起单瑶瑶来到王阿贵他们面前小两口不断九十度的鞠躬向他们表示最真挚的谢意。 “别谢我们是老金找到遥遥的。”王阿贵和陈二狗赶紧指明正主这个大礼他们可受不起。 “算了算了别这样别这样。”小两口的鞠躬让金雨堂有些不知所措王阿贵他们这些人一贯被人欺压惯了使唤惯了哪受过这么大的礼? 这一次的营救行动给每一个队员、哪怕如今还是老光棍的队员都吃了定心丸——不论是他们还是他们的家属只要队员中有人落难其余的人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营救。 军卡在小清河里调头、转向慢慢地回到铜山基地以东然后沉入水底开始休整。躲在小清河里要比在这毫无遮挡的黄土高原瞎跑安全多了。 “婉儿咱最大射程的迫击炮是哪个型号的?”王阿贵换了一身干净的迷彩服问宋婉儿。 “w87型的最大射程5560米。”宋婉儿看了眼电脑回答“另外上次搞来的迷彩服已经没有了这回还得拿点衣服来消耗量太大。” “嗯知道了。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吧?”王阿贵听见外面的枪炮声已经变得稀稀拉拉看样子丧尸主力部队已经全部被消灭只剩下零星的丧尸而已部队的战斗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强悍“邵洋到天快亮的时候上浮用迫击炮骚扰他们。” “ok!”曾绍洋看了看表笑了;大家开始从弹药库往外扛87迫击炮。王阿贵打得主意就是不断地骚扰基地士兵让他们疲于应付顺便吸引周边的丧尸群给他们再来一次丧尸围城——被人胁迫还差点惨遭毒手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上午时分铜山基地里原驻军指挥部如今的皇宫中明亮的白炽灯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看着一盘监控记录额头上已经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几个大肚翩翩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大气不敢喘地看着电脑屏幕他们同样感到胆战心惊。一个身材矮壮、留着寸发、双眼精光四射的警卫员双手后背呈跨立姿势看着屏幕不断转换着心思浓密的剑眉紧紧皱成一团因为他在第二个电脑屏幕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第一个电脑屏幕上一个穿呢子大衣的警卫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在一个身着迷彩服的男人身上连碎七把实木椅子、三个花瓶、两个音箱四个啤酒瓶;那个男人却毫发无损最后干脆站在原地任由警卫在他身上狂轰滥炸。 第二个电脑屏幕中两个人正在全力周旋。其中一人光着膀子、军裤军靴他是一个警卫员手中持有一根长一米四、通体精钢打造的棍刀;那个和他搏斗的精瘦男人同样一身迷彩服双手握着一条摘掉弹夹、上了刺刀的八一杠。光膀子警卫的身上已经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上身那个迷彩服男人浑身上下的衣服也被划得七零八落处处露肉但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而迷彩服男人在拼力护着一个白领打扮、黑框眼镜的女孩那女孩正缩在沙发角落里浑身颤抖。 “这根本就不是人!”一个中年军官满脸是汗地看着老头“司令连‘金鼎’、‘银镖’都栽了中央可是铁了心的要咱们的命啊。” “是啊司令他们可警卫连第三第四的高手咱们可怎么办?第一波让咱们炸死这第二波又进来抢人这到底要干什么?” “金钟罩、铁布衫、拼刺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几种功夫。”老头长叹一口气身边的旗袍少女赶紧拿出一方白手帕给老头擦汗。旁边的警卫员看了眼那个女孩眼神中五味杂陈那个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赶紧垂下了头。 “钢索你对这两个人怎么看?”老头转脸问那个站在一旁的警卫员。 “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代号叫“钢索”的警卫沉吟了一下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一直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然后大步走向电脑屏幕指着那个已经抓着呢子大衣警卫的脑袋往墙上猛撞的男人说道“这个人膂力奇大一张实木椅子有三十多斤要达到把椅子砸的粉碎的速度以金鼎的力气还得双手抡动;但是这人单手就能抡到那种速度。此等膂力不说‘扛鼎力士’也差不多。” “这个人显然受过正规军事化训练身手敏捷招式简单下手狠辣绝对是从死地摸爬滚打出来的。”钢索指着那个手持八一杠的男人此时他已经把八一刺深深刺入被他们称为“银镖”的警卫体内“而且这个人对拼刺刀有着极深的研究而且是绝对的实践派没有上千条人命练不成这种境界——而且他故意不开枪就是为了和银镖拼冷兵器磨练技艺。” “现在竟然还有会拼刺刀的?八一杠都能用的这么好。”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军官很不可思议地说道。 “岂止是会!这根本就是上过战场的人而且他竟然知道摘弹夹这种意识和最后那几下死手只有真正的战场上才能学到这年轻人不简单啊。”老头眉头皱了一下这个精悍的男人从年龄上来说只有可能参加过一场战争老头感觉压力越来越大自己好像惹了最好不要惹的人“钢索继续说。” “这个人看不出有什么闪光点但是枪法一定奇好你们看他的手晃动的位置和手势哪怕是逗弄女人的时候都能保持最快的掏枪射击姿势这已经成为一种本能。”钢索指着第三台电脑屏幕上那个吊儿郎当用左手手指抬起一个女孩下巴正在欣赏的男人他的右手一直在枪套的附近转悠悠然自得却又机警异常。 “这种枪法我和铁甲自愧不如。没有几千条人命、大量的弹药供应和死亡的威胁根本做不到。”钢索结束了分析。 “金鼎和银镖为什么不用枪?”一个中年军官问道有枪不用却非得用冷兵器这不是傻么。 “这个人进来时就是赤手空拳金鼎还把枪给拆了。”钢锁指了指屏幕中五个赤裸女孩中的一个女孩颤抖的臀部旁就是金鼎的枪套和一堆零件而那根细细的枪管此时正在女孩娇嫩的下体中随着女孩一起颤抖。 “而银镖却压根没有机会拿枪这个人是拿着步枪进来的银镖大意了。”钢索指着另一个屏幕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三人不是任何基地任何部队能训练出来的完全是在绝境中练就的身手。” “绝境中?你是说——”老头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我认为这些人和第一波人不是一回事在空空导弹的轰炸下没有炸不坏的卡车就算是那些特种兵幸存下来几个那几十吨上百吨塌方的黄土也能把他们憋死。”钢索继续分析道“而这些人只有一个受过正规的特种训练其余的两个、还有外面放哨的两个最多也就是受过普通士兵的训练因此我认为他们并不是中央派来的而是在外面生存的残兵游勇集结成的小团体到基地来可能就是为了那个女孩从他们的表现看他们有枪有刀却一直没使用这说明他们不想和咱们发生什么冲突。” “不可能!如果说有幸存者我相信但是不可能有人在活死人的世界中活得这么舒坦!看他们那体格少得了吃吗?他们从哪来的吃喝?难不成他们能进村子城市搜集以前剩下来的物资?哪个基地有这种人?钢锁你不要危言耸听!”一个胖的满脸虚肉的中年军官跳着脚地指着钢锁。 “坐下!瞧你那熊样。”老头一声怒喝胖军官吓得立马坐到沙发上不敢吭气。 “还真有这种人?我一直认为这种人只存在于美国电影上。”老头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喃喃地说道。 “肯定有。能让他们练就这身本事的只有外面数不清的活死人。但是能生存下来还能活成这个样子的人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他们体内的潜力被极大的开发出来。你们看这人穿的衣服只有薄薄的一层迷彩服;现在夜间的室外气温可是零下十几度部队中即便是从内蒙、东北过来的兵这个温度也绝对不敢穿成这个样子。这种人十分棘手而且我们只见到了五个是不是还有更多我们无法确定;我觉得还是不要和他们正面冲突的好毕竟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既然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再进基地的可能性不大。”钢索根本无视那个中年军官。 “你是说我们就这样算了?钢索你是何居心?他们可是杀了我们两个精锐!”那个胖军官又开始暴跳如雷。 “嚷什么嚷?要不你出基地去找他们?你知道他们藏在哪?这不是一辆车这是几个人!我们的燃油不多了!”老头一拍桌子横眉冷对中年军官中年军官一听说要他带人出基地马上就蔫了。 “只要他们不再进来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老头无奈地挥了挥手钢索敬礼后走了出去。 钢索走出办公室长舒一口气对着一个笔直地跨立在门口保持警戒的矮壮警卫小声说道:“铁甲晚上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那个笔直跨立的矮壮警卫突然流着口水傻呵呵的笑了刚才精光四射的目光瞬间变成了飘散却清亮澈底的眼神只见他梗着脖子一缩一缩地傻笑道:“嫂嫂也走嫂嫂也走。” 钢索心疼地拿出一方手帕走过去擦了擦铁甲的嘴角露出兄长慈爱的笑容:“嗯清儿也走咱们一起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凌晨时分刚刚打完丧尸的守备部队睡得正香昨晚那场持续到凌晨的战斗让他们耗尽了体力上万头丧尸对于具有庞大火力储备的基地来说虽然并不算什么但是整夜的战斗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消耗这些营养不良的士兵们全部的体力。 “轰——轰!”两声巨响接着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把每一个睡得沉沉的士兵从梦乡中拽起头疼欲裂的士兵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起床穿衣服;还没迷瞪过来的士兵一边说着梦话一边本能地穿衣服;昨晚回来精神亢奋正在女人身上发泄的士兵摇摇晃晃地再次抽出那根依然坚挺的东西骂骂咧咧地找衣服穿。(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章 百鬼哭,人生路 当紧张的守备队再次扑向东城墙枪炮子弹全部架起的时候借着黎明淡淡的的光辉他们却没发现一头丧尸只有距离城墙一公里远的地方、厚厚的一层丧尸残骸中有两个大坑在冒着青烟。守备部队冲着东方扯着嗓子大声怒骂怒骂那些扰了他们清梦、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家伙。 守备部队骂了半个多小时见没动静这才骂骂咧咧的开始撤下准备回去睡他们的清秋大梦;可是还没等弹药入库东城外面又是两声爆炸不过这回没有拉响警报说明仍然没有丧尸士兵们也就不再紧张地向城墙冲了。但是他们也别想再睡觉整整一天毫无规律的炮轰让基地里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入睡有一发炮弹还越过城墙炸在空荡荡的隔离区中所有的人都无法睡觉紧张兮兮地猜测着可能会有的威胁丧尸已经让幸存者的神经高度敏感一点不正常的响声都能他们紧绷起神经。 “司令!他们肯定有所企图!他们还有迫击炮!”一个中年军官在军线电话中冲老头喊道。 “派空军出去找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消灭!”一晚上没有睡好觉的老头顶着熊猫眼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喊一个娇小的制服女孩在后面畏畏缩缩地给他捏着肩膀。旁边站着的那个高挑俏丽的旗袍女孩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过来!跪地上——!”老头一把摔掉电话扭头从女孩喊道;那个娇小的女孩哆哆嗦嗦地走过来捋了一下套装裙子轻轻地跪在老头的双腿间拉开裤子拉链掏出那个软不拉几的物事咬了咬牙闭着眼睛把头伸了过去然后开始一下一下地前后抽动;老头气成猪肝的脸色慢慢地恢复然后开始微微地喘气。 “他们究竟想要什么?要什么?”老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司令不要着急他们也只能骚扰一下咱们而已他们能有多少发炮弹?昨晚打了三发今天一天又打了十几发等打完了他们就老实了。”一个参谋模样的军官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喝着茶说道“他们能要什么?粮食?军火?他们也得有能耐进来拉呀一百条枪指着他们就是绝世高手也不行。” “不对不对不对没这么简单这种人绝对不是傻子傻到要浪费炮弹他们肯定有什么企图!”老头本来放下心来可猛地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拿起电话“命令所有人员加强戒备当心丧尸围城!” 刚才那个参谋一听手中的茶杯差一点掉地上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明白了外面的人究竟要干什么——他们要用炮声把这方圆十几公里的丧尸全部引过来! 门外的钢索听见老头的怒吼声先是一惊然后嘴角翘了翘。旁边的铁甲还是一副凝神戒备的模样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他唯一关心的就是里面老头的安全至于为什么他从来没想过他也不会想。 这时门开了纤瘦的旗袍女孩端着茶盘走了出来长及肋部的分叉只有两根位于腰间的布绳维持着前后襟不飘开;女孩每走动一步开衩间便会露出她雪白的大腿和细腻的腰胯部肌肤为了少露一些肉女孩只能尽可能地减小步伐。在走过门口时满神戒备的铁甲猛然一扭头当看到是她时铁甲流着口水傻呵呵的笑了脖子一梗一梗的大嘴做着“嫂嫂、嫂嫂”的口型不过没有喊出声。女孩心疼地用略显菜色的素手擦了下铁甲嘴边的口水;突然女孩猛地一震感到托着茶盘的手中多了一个东西她赶紧低下头走下楼梯小巧的高跟鞋发出急促的“嗒嗒”声。 在无人的楼梯间女孩强忍着着内心的紧张匆匆打开了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凌晨一点小花园外。女孩紧张地看完后迅速把纸条塞进了嘴里嚼了两下硬咽下去抚平了一下心绪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 “别着急沉住气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手一松就行记住炮弹不能悬空放入要紧贴着炮管。”黄昏的夕阳下小清河中央军卡巨大的车身正浮出水面半米车厢顶部站着几个人张煜正拿着一枚81mm迫|击|炮|弹哆哆嗦嗦地要向炮口放陈忠在一旁耐心地教着她;代安阳在一旁细心地看着刘大壮正拿着步枪叼着烟警戒还不时对准远处的在河边徘徊的丧尸脑袋给一枪有时能一枪爆头有时子弹会打偏刘大壮也不着急只是慢慢地练。 “嗯三、二、一!”张煜吸了几口气默念三声小手一松迫|击|炮|弹滑入炮膛张煜迅速蹲下“嗡!”一团白烟窜出炮口迫|击|炮|弹脱膛而出不一会儿五公里以外的地方响起一声爆炸张煜这才松了口气。 “快躲起来飞机!”刘大壮远远地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陈忠三人快速地松合炮架、刘大壮搬起弹药箱四人迅速地钻入车厢在直升机刚出现在视野的时候军卡潜入河底。 “今天第几次了?”陈二狗问陈忠。 “这是第七次了吧?天马上就黑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邱国兴看了眼表说道。 “上次方圆几公里的丧尸都打完了这次集结的丧尸虽然也不少但是最近得也离咱这里也有两公里这群家伙走得太慢了;真到预定地点怎么也得到明天晚上。”徐少川看了眼地图。 “那就再轰它一天一夜就是不让他们睡觉;这次豁出去了打废他一两门炮;nn的打不过他们还骚扰不了他们?”王阿贵坐在悍马车上就着灯泡看一本小说这附近的农村都很偏僻没有像样的灯具都是这种灯泡如今只能将就着用了。 吃过晚饭大家继续轮流炮轰。凌晨一点到四点是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邱国兴的岗四人开开炮抽抽烟看看天上圆圆的月亮听听荒野中的尸吼声倒也优哉游哉晚上虽然熬得厉害但不用担心挂着导弹的飞机一会儿过来一趟一会儿过来一趟。 “那家伙的速度真快打得我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王阿贵抽了口烟谈及和那个高手过招的经历“老金最能打的是不是就是警卫连的一至四号警卫了?” “这个我不知道;警卫连的人反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谁能打都是机密。但我知道的真正能打的是中央警卫团的那帮家伙!那帮家伙我的天一个女的我都摆不平几下就不行了——”金雨堂也只有在这几个人面前才能多说两句话。 “哟这么厉害啊?”陈二狗赶紧接上话茬“那女的都那么厉害?你这么强悍都摆不平?” “你以为呢?那女的别看身材娇小但那劲大着呢!”金雨堂没听出陈二狗话里有话接腔道“唉那回真丢大人了两下我就躺地上任人摆布。” “那儿——的劲有那么大呀?才两下啊?一二三还是一二一呢?”陈二狗的音调变了淫笑道。 “滚蛋!”金雨堂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拿起烟头扔向陈二狗陈二狗轻盈一跳躲了过去冲着金雨堂扭了扭屁股金雨堂抬腿就要踢一时间车顶上笑声一片。 “呯呯!”正当大伙高兴的时候漆黑的夜空中响起几声枪响四个人马上操起步枪冲着枪响的地方警戒听声音开枪地方离这里不远。而且离这里越来越近听声音很杂乱最多也就是几把54可能是幸存者。 但是伴随着枪响和尸吼声的还有摩托车飞驰的轰鸣声远远的已经能看见灯柱四人迅速顶上火瞄准光柱。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不管来者何人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军卡的事情;如果来者是幸存者吓唬吓唬把他吓走就行如果是基地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等等!别开枪!”摩托车出现在四人视野中时开车的人高声喊道“我们有话说!”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过来!否则格杀勿论!”金雨堂对来人喊道。 “好的我们知道!”来人回答来人是三个骑得是军用钱江750边三轮摩托车看样子还有一个女的。三个人先扔掉枪然后慢慢爬下摩托车双手抱头慢慢地向四人走来。四人走近以后两个强光手电被拧亮雪白的光柱照在来人脸上。两个一米六出头的矮壮男人都穿着迷彩服一个穿着呢子军大衣脖子一梗一梗的似乎有些痴呆对手电光很是厌烦;另一个男人则眯着眼睛躲避着手电光;而旁边抱着头的是一个将近一米七的高挑女人似乎被丧尸吓得不轻一张小脸煞白扣紧扣子的呢子军大衣下面是王阿贵他们见过的红色高开衩旗袍穿着一双黑皮鞋纤细的小腿已经冻得煞白在步枪的瞄准下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哥们报个名号吧既然知道我们在这儿想必你是基地里的人吧?”陈二狗吊儿郎当的开口了。 “雨堂兄弟!还记得我吗?我是钢索!”正常的那个男人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规矩而他口中喊出来的却是金雨堂的名字——他们原来认识。 “嗯谢谢我叫‘淤泥’他叫‘铁渣’这是‘飞镖’那是‘嚎叫’咱五个凑够恐龙大队了;还钢锁你咋不叫擎天柱呢?”陈二狗一听就笑了你当这是拍《变形金刚》啊? “各位大哥我男人真的叫钢索。”那个高挑女孩听见对方嗤之以鼻和钢索一脸不明就里的样子她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焦急地解释道“他是个孤儿是他师父给他起的名字。他们自小习武十八岁以后才从山里出来根本不知道变形金刚是什么求你们别开玩笑了我们不是来闹着玩的。” “钢索教官兰州一别五年没想到还能在这末世相见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怀疑呢?”金雨堂没有陈二狗那份闲心冷着眼步枪依然瞄准着丝毫不为所动。 “雨堂你怎么——”钢索两道剑眉拧在了一起似乎金雨堂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钢索教官我承认你对金某人有过督导之义如果这是和平时期我肯定要请你吃喝玩乐一条龙。但是如今是末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一别五年而且你还是基地头儿的贴身警卫。今天如果不说出个道道来别怪金某人手下无情。”金雨堂根本不搭理钢索的神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虽然他们以前认识甚至还有过交情但那是以前;在末世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成本很高越是有本事的人信任成本越高;这还不算在末世什么最恐怖?不是丧尸而是人心巨大的环境变化会让一个人也变得彻头彻尾。 其他三人一听金雨堂的话马上加强戒备。先不说眼前的这个钢索可能当过金雨堂的教官单单他们是贴身警卫这点就说明他们可能是传说中的警卫连一至四号高手中的两个这种人相当恐怖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吃大亏。虽然王阿贵他们有防护服但是却仅仅能防备明枪暗箭而已他们的弱点还有眼睛、还有鼻腔、还有口腔;这点弱点对于一个高级警卫来说已经够了杀人的方法千千万不是说有了防护服就可以天下无敌——如果真是天下无敌他们早就闯基地里报那两枚导弹的仇了。 “哥们别告诉我你是来劝降的。如果是劝降的话劝你还是回去吧今儿不杀你们。”王阿贵的声音更阴冷冷得就像地狱里的万年寒冰一般“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近百枚火箭弹和两枚空空导弹的情咱们还没算清呢我们这些人心眼小有仇不报睡不着。 “这是我弟弟铁甲。这是我太太:叶清儿。”钢索惊愕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说道“兄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劝降的我们是想请雨堂兄弟介绍下入伙的。” “钢索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就你这点智商就想来当卧底?电影看多了吧?余则成有你这么笨吗?我在考虑是不是把你们俩干掉然后留下你的女人当丫鬟甚至**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挺好你觉得怎样呢?”王阿贵阴沉地笑了他就是要逗逗这个姓“钢”叫“索”的男人;他根本不相信钢索说的话贴身警卫待遇多好需要走出基地来投奔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幸存者队伍?王阿贵的冷笑声让叫叶清儿的高挑女孩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有一种刚逃出虎穴又掉入狼窝的感觉。 “你你你们——你们怎么能侮辱人?”听见对方戏弄叶清儿钢索不可抑止地愤怒了双手本能地就要动可是金雨堂的枪更快一排子弹打在他脚前的鹅卵石河岸上巨大的枪声吓得叶清儿一下子瘫软在地捂着耳朵颤抖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侮辱你了吗?是你先侮辱我们的你以为就你们指挥部的人精明别人都是**吗?《潜伏》看多了吧?你当你是余则成啊你tm连余则成的十分之一都没有。”陈二狗笑得更加yd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就想打入敌人内部?这简直就是对敌人智商的侮辱“小姑娘戏演得不错装得挺像不知道脱光了会是什么样子哇哈哈哈!” “哇哈哈哈!”连金雨堂都跟着放声大笑钢索的演技太拙劣了;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指挥部的兵总以为自己是亲随以为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厚黑学、帝王术无所不精通根本看不起底下的大头兵这几人都有深刻的体会;都末世了还这么自视甚高侮辱你的女人?就侮辱了怎么了?王阿贵他们不是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讴歌善良、讴歌爱心、讴歌平等的“圣母”。在末世讲道德、讲伦理那要看对谁;尊重女人也要看是哪些女人有些女人不值得被尊重。 “你你你你们——!”钢索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恨自己傻他早就应该想到能在无边无际的活死人世界中活下来的会是什么好人?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钢索觉得这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不不许你骂我嫂嫂!”这时铁甲梗着脖子大声喊道他能听出来丫鬟和**、脱光了不是什么好话。 “铁甲基地里面有吃有喝的还能给你娶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多好呀。我们是穷光蛋不会给你娶媳妇甚至连饭都不会让你吃饱还整天东躲西藏这日子你受不了的。那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出来呢?赶紧回家洗洗睡吧。”王阿贵问铁甲他用的语气都是肯定句和肯定的语气是最容易给人心理暗示的说话方式。这弱智虽然功夫高但也知道外面危险没有点诱惑他不会跟着出来糊弄人的;而对于这种人来说权钱名都不管用只有娶媳妇和吃饱饭才是最实在的;一旦铁甲认为许下的承诺都是假的他肯定会有所异动他这种人不知道隐藏。如果钢索就是拿这个弱智和那个女孩当枪使的话直接干掉钢索让铁甲和那个女孩离开就是了。 “铁甲铁甲傻铁甲不娶媳妇!铁甲不许那老头欺负嫂嫂那老头太坏了他欺负嫂嫂!俺俺师哥说了就是浪浪天迹涯也要从那里出来俺们俺们都是山里的孩子俺们会打猎、会种地俺们要去过桃源花的生活。” “铁甲你们是从哪里学得功夫?师尊是谁?”金雨堂问道听着铁甲又是浪天迹涯、又是桃源花的成语都搞错了金雨堂想问点更深的。 “俺们俺们是川西峨眉的俗家弟子俺师父是个大和尚把俺俩养大然后然后师父没了俺就跟着俺师哥当兵了;那老头其实对俺可好了可是他他他不是人他睡了俺嫂嫂。”铁甲单纯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行啊钢索为了演戏连自己女人都搭进去了其心可诛啊。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不共戴天你竟然能忍得下?你们俩演戏忽悠这一个弱智、还是你师弟你们tm心还是人心不?”王阿贵的枪已经瞄准了钢索的脑袋这种人太可恨了。他看出了铁甲是真弱智智商可能只有几岁小孩的程度属于那种眼睛里非黑即白的人;他说他们是川西峨眉的俗家弟子这点王阿贵倒相信从团级军官开始警卫编制里的高级警卫有一部分是从江湖中挑选出来的甚至直接从各个武林门派的弟子中挑人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规矩。 “兄弟不瞒你说这事也怨我。如果我早告诉团长说清儿是我相好也没这事;如果我早告诉清儿我不是个普通兵而是团长的亲随也没这事。可惜说得晚了清儿被团长看上直接带到家里关着根本没办法告诉我而且不排除有人故意让我们主仆相残。等我知道以后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让我怎么去解释?就算把清儿要回来那地方我们也没法呆了;不管你们接受不接受我们我们都会从基地里出来。你们的出现让我提前了计划你们能活的这么好说明外面不是传说中的活人禁地那么我们也能活得一样好。”钢索一脸惨然地解释道一边满怀愧疚和柔情地看了眼瘫软在地的清儿。 “铁甲你嫂嫂啥时候和你师哥好上的?给你买过好吃的没?带你出去玩过没?”陈二狗眼珠转了转问小孩儿似的问道。钢索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亲随不能随意暴露身份这是规矩钢索做得也没错;不管他们口中的团长有多混蛋但是没有人会对自己的亲随不好如果那团长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去抢自己亲随的女人除非他活腻味了。不过要说在外面也能活的这么好可不是有功夫会打猎就行的。 “嗯去年夏天师哥带俺去大学看美女俺俩拿望远镜看哪个女孩的小裤裤漂亮嫂嫂的小裤裤最漂亮结果结果结果他们俩就好上了;他们俩回俺们宿舍还一起写过作业呢每次都不让俺看把俺撵出去把门。嫂嫂对铁甲可好了给铁甲买旺旺雪饼买薯片买可乐;带铁甲去吃开封菜。铁甲流口水了嫂嫂给俺擦把她的手绢擦脏好多了;带俺去她学校耍人家骂她她都不让俺揍那些混蛋。”铁甲一提起叶清儿就高兴得手舞足蹈嘴角的哈喇子也跟着往下流。 “写作业——”王阿贵四个人听着这童言无忌想笑又不敢笑;那个女孩羞得脸蛋红扑扑的干脆把脸埋到膝盖间等死算了。钢索不住地给铁甲使眼色可铁甲哪看的懂。这女孩八成是中原人也只有荥阳、汴梁那一带的人把肯德基(kfc)的外号叫“开封菜”。 “钢索初步认定你们说的有道理可以考虑让你们入伙。不过既然要入伙得拿出点诚意规矩你懂的你们得交投名状。”王阿贵笑了笑这女孩还是老乡呢。看看金雨堂金雨堂冲王阿贵点点头意思是钢索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换个心思狡诈的人这“夺妻之恨”他就是什么都不要了也得把那老头杀掉钢索没杀他是念及不知者不罪以及多年来的主仆之义。 “你们——你们要让钢索和铁甲做什么?你们不会要让他们去杀掉那老头吧?”一直没有吭气的叶清儿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抬起头来喊道一张小脸已经惨白得吓人如果再这样连冻带吓下去这女孩估计能疯掉。 “钢索教官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们就是想要点粮食和武器基地里那么大的库存给我们点不算啥吧?”金雨堂放下了枪说道。 “嗯这点我们能做到。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吧?”钢索见对方放下了枪也跟着把已经酸了的胳膊放了下来一边拽起叶清儿一边问。 “明晚你就知道了——当然你可以考虑告诉那老头;不过不管他知道与否我们的步伐不是你或者他能阻挡的。”王阿贵依然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和铁甲先回去小姑娘可以先留下来这一来一回的风太大小姑娘又受了惊吓;当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带她回去随你吧——老邱去看看谁家媳妇还没睡觉叫上来顺便给这姑娘带身衣服然后叫邵洋靠岸。” “好的。”邱国兴掀开舱门走了下去很快带着单瑶瑶上来了。钢索这才发现这些人不是像他想象的是站在废旧的船上开炮而是站在河里面的潜水艇上;而且里面还有家眷听那话还不止一个女人。钢索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对方的神秘和复杂绝非他能想象钢索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队长咱们的衣服都没有了男人的女人的都没有了。”单瑶瑶一上来就告诉王阿贵说没有衣服了她身上穿着的就是最后一套迷彩服而且这套迷彩服里面直接就是身子了;虽然邱国兴、白恒涛他们穿的很厚实但是一来车厢里面并不冷二来白恒涛睡得呼呼的单瑶瑶也不舍得叫醒他穿他件外套;至于给其他不明就里的男人她更不敢说这一上来就冻得她直哆嗦。 “全没了?”王阿贵突然想起来宋婉儿白天给他说过这茬看着单瑶瑶冻得直哆嗦王阿贵赶紧说道“那你先带这女孩下去别冻着了。” “呀是她呀。”单瑶瑶借着月光一看就冒出这么一句。 “怎么?你认识她?”王阿贵问道。 “嗯她是我学姐;她有个弱智小叔子让她成了校园风云人物她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她太出名了这女孩心真好。”单瑶瑶一边哆嗦着一边小声说道脚上的伤还没好她连跺脚都不敢。 军卡没有上浮而是慢慢地靠了岸男人们把车厢上的舢板伸上了岸;单瑶瑶跑过去叫叶清儿叶清儿缩到钢索身后不敢去钢索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女孩示意叶清儿放心跟着去吧。眼前这小女孩估计就是他们昨晚去找的人那个黑框眼镜钢索在录像上见过看着小女孩一脸天真地笑着一点没有基地里那些女孩的强颜欢笑钢索认定这些人就是再坏也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侮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女子。 “学姐我也是西安大学的我认识你的你叫叶清儿。跟我过去吧下面暖和着呢他们不是坏人。”单瑶瑶纯纯的声音响起“对了队长让我告诉你把军大衣脱给钢索吧上面有他的肩章他回去还要用。” “清儿去吧;没事的。这两盘光盘给队长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钢索接过叶清儿递来的军大衣从衣兜里掏出两张光盘递给抱着胳膊冻得直哆嗦的叶清儿说道。 “嗯你和铁甲要小心。”叶清儿流着泪弯下了身子让比她矮半个头的钢索抱住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一步一回头地和单瑶瑶走上舢板。 “钢索、铁甲明晚上见。”王阿贵冲他们挥挥手。钢索和铁甲立正敬礼后跨上摩托车看着舢板收回那个巨大的东西再次回到河中央。 钢索冲站在甲板上看着他们的叶清儿挥了挥手拧动摩托车和铁甲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其实钢索这人挺好有古代侠士之风;不过怎么说呢这种人不适于在市井生活给人家当一辈子警卫也算是他最好的归宿了。”金雨堂看着炮口的青烟给大家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以前的事情。 六年前北京准备组建“蓝剑突击队”时金雨堂作为苗子被送到兰州军区特种大队进行为期三年的特种训练而钢索作为高级警卫也在特种大队进修过;钢索是真正的世外武学高人带出来的单论武功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连兰州军区特种大队的一号高手都打不过他据说他那个弱智的师弟武功比他还要高。于是钢索被特别委任为金雨堂他们这些特警队的搏击教官带了他们半年时间而金雨堂作为搏击课的优秀学生也给钢索留下了深刻印象;毕业四年来两人还时有联系金雨堂的搏击功夫如此之高和钢索有很大的关系。但是特种部队不仅仅是谁能打谁就能进入的所以钢索、铁甲尽管身怀绝技却只能给人家当个警卫员。 “一切看明晚的表现吧。”王阿贵什么也没说看见曾绍洋、徐少川、王军、刘伟上来换班就先下车厢了陈二狗他们随后下去。 王阿贵没回宿舍睡觉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还有些无奈但是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想办法解决不然明晚可就是进宝山空手归了。 “瑶瑶怎么不带清儿回去睡觉?”王阿贵喊了声单瑶瑶。车库那脏兮兮的泡沫塑料行军床上单瑶瑶正靠在叶清儿腿上打瞌睡叶清儿正瞪着好奇的眼睛四处瞅着也许她还没适应这么巨大的反差吧。车厢里暖烘烘的根本没有半点冷的感觉王阿贵他们的生物护甲可以自动调节温度所以在室外还是在室内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根本就没有被褥前天我是在涛子床上睡了一夜还耽误人家邱哥没睡觉今晚实在不好意思去了;我等涛子起床后再拿被褥回去睡觉清儿姐只能在这儿陪我了。”单瑶瑶揉了揉眼睛小手指了指上面小声说道。 王阿贵看了眼缩在墙角的叶清儿;小姑娘听见有人下来可怜兮兮的地缩成一团她那身完全就是两片布的旗袍不论她保持什么姿势都不可避免地会露肉单瑶瑶只能靠在她身上遮挡露出来的地方。王阿贵这才发现自己很不应该下来这场面略有些尴尬。 “衣服被褥的事你们先将就两天明天什么时候先去附近村子里给你们找点来。傻妮子你们就不能进驾驶舱睡觉啊?驾驶舱后面不有一个卧铺吗?”王阿贵无奈地笑了笑这种完全是兄长似的、慈爱的笑容和刚才外面那冰冷的淫笑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倒让叶清儿稍稍地放下了心;她看出来了这些人对外面人和对自己人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嗯知道了。”单瑶瑶撇了撇嘴她把驾驶室给忘得干干净净88斯太尔军卡驾驶室后面有一张和火车硬卧一样宽的卧铺一直都是撑开放着的曾绍洋那人喜欢安静没事了自己跑里面看小说放音乐就在那卧铺上躺着所以卧铺一直很干净。 “好了我去卫生间一趟你们赶紧进去吧一会儿我告诉他们别进去就是了。”王阿贵向楼上走去给俩女孩留出钻驾驶室的时间。 “各位大家一会儿把一层车库腾一下能往上面搬的都往上面搬不然今晚就装不下多少粮食了。”王阿贵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道他一直没睡觉但是自打穿上了这身生物防护服他的精力就比以前旺盛了许多力气也大多了看样子这生物体的功能并不是只有防护和控制这么简单。而陈二狗他们却仍然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阿贵上面也装满了从报废场搬来的弹药有百十吨二楼早就满了;三楼都已经隔出宿舍没有多余的地方就是把那些空置的宿舍都装满也腾不出多少地方。”宋婉儿看了眼停着两辆车、五辆摩托车、十五台叉车和一大堆汽油桶的车库说道。车库已经满了众人现在吃饭都得坐楼梯上或者悍马车上吃饭。 “180平米看起来是不小但挡不住东西多。”老黄一边喝着粥一边说道“我俩已经尽可能地利用空间了可是还是不够。” “是啊难不成要找个地方先藏起来一部分?”王阿贵有些发愁他们现在一直处于打游击状态根本没有落脚地这么些东西必须带着走。 “阿贵哥我记得冯老不是还给了你一本说明书吗?上面有没有怎么扩大空间的内容?我觉得啊既然能打开这么大的空间也不在乎再变得大点;既然他们说‘空间放大仪’不值钱这说明这仪器不像小说中说的那样多大能量才能打开多大空间他们可能早就解决了这种能量问题。”一直没有说话的韩燕插了一句嘴。 “对呀对呀!冯老不是说过吗?他们的实验室真正的实体部分其实很小更多的都是建立在空间上;我敢打赌他们的实体空间就是车库下那不大的地方。”代安阳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n的这个我忘得干干的。”王阿贵一拍脑袋怎么把说明书忘了“哎当家的那本书在那扔着呢?” “我哪知道?丢了活该谁让你当甩手掌柜的?”宋婉儿翻了翻白眼“我床底下的箱子里面呢自己去拿吧——瑶瑶走我们去给清儿送饭去。” “清儿这条是姐姐的内裤你别嫌脏。这是剪刀、针线什么的你把身上的旗袍脱掉改一下改成个裙子先穿着老这么露着肉不好;咱这里老爷们儿多来来去去的女儿家不方便。等有新衣服穿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宋婉儿拿着一条洗得干干净净的内裤递给叶清儿另外还有一塑料袋针头线脑的。 “婉儿姐你是不是也没有穿文胸啊?”单瑶瑶看见宋婉儿弯腰时从敞开的领口露出的ru房有些害羞地问道。 “嗯有一段时间没戴过文胸了;只有两条内裤换洗着穿。与其穿着脏兮兮的文胸还不如不穿呢;这样对身体也有好处咱们的运动量很大的戴着那个不方便。”宋婉儿拉下87式迷彩作训服的拉链露出坚挺的半球型乳-房的乳-沟然后又拉上。 “哇婉儿姐你的胸|型很完美哦!”单瑶瑶吃惊地捂住嘴她没想到宋婉儿的胸|型是完美的半球形大小、形状都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 “不用多久你也会拥有的。”宋婉儿冲单瑶瑶笑了笑。 自打宋婉儿从饿得瘦骨嶙峋恢复过来后原本柔软的圆锥型双乳就变成坚挺的半球型这种人体自我改良情况在和平时期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在末世残酷的环境和死亡的威胁会逼着人体开发潜能甚至改变基因去适应环境;对于女人来说松软而又容易晃动的圆锥形双峰根本无法适应每日的东躲西藏和极大的运动量于是她的身体就选择了不易晃动的坚挺型ru房。 和宋婉儿一样的还有代安阳、张煜;而韩燕原来属于比飞机场好些的身板现在也变得饱满坚挺多了对于人体的本能来说除却生存就是生育为了在残酷的环境下生存和生育飞机场也得变成坚挺型。 “谢谢婉儿姐了。”叶清儿羞赧地接过这些东西开始褪去旗袍。 “你们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啊?”宋婉儿看着叶清儿摘去那两片布后赤-裸的娇躯感到心疼此刻叶清儿修长白皙的身子只剩脚上的高跟皮鞋。 “嗯那些畜生什么都不让穿还不是为了她们方便?”单瑶瑶一边帮着叶清儿裁剪旗袍一边抱怨着。 “那要是来了月事怎么办?”宋婉儿感到气愤却也无奈跟这两个小姑娘的遭遇一比较王阿贵他们那种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简直就是圣人。宋婉儿想到如果不是跟着王阿贵估计她的待遇不比她们好到哪去想起来这些宋婉儿心里直发毛。 “直接顺着腿流往往大腿间被染得通红我们也不敢擦。那些畜生看见这些血会更兴奋。”叶清儿惨兮兮地笑着她已经愤怒不起来了愤怒又如何?去找他们报仇么?“我算是幸运的了那老不死的觉察出钢索好像对我有意思他就再没有侵犯过我;不然我现在可能正躺在医院里被强制堕-胎呢。”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就不戴套吗?”宋婉儿气得脸色发红。 “谁管这些?都是直接射进去。连避孕药都没有怀孕了直接去部队医院打胎。我记得一个女孩一个月流了两次胎直接死在手术床上。还好那些人不算很变态没有玩什么**待之类的不然死得更多。”叶清儿惨然道。 “”宋婉儿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她想起从基地里回来的那晚王阿贵神经病似的抱着她又啃又咬憋得她喘不过气来问他他也不说什么原因。代安阳第二天告诉她陈二狗也是这德行把她吓坏了;韩燕更干脆直接和金雨堂打了一架。原来是这么个原因把单瑶瑶从红粉堆里找出来那样的女孩得看了多少?邱国兴刘伟没有老婆倒也没那么多事王阿贵他们仨有老婆在身边却只能干瞪眼一个个壮得跟牛似的汉子这感觉真的能让人抓狂。只不过宋婉儿没想到的是邱国兴和刘伟压根就没看见那香艳的一幕。 唉我可怜的郎君啊!宋婉儿心里苦笑了一下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苦笑自己还是苦笑王阿贵。 “行了你们慢慢忙活吧瑶瑶你的脚还没好先歇几天吧我得下去干活了。”宋婉儿对两个女孩微微一笑说道。 “还有宣布一条纪律:男人的事情咱们做女人的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听见的听见了就当没听见;绝对禁止长舌妇似的嚼舌头。我们的工作就是把他们的衣食住行安顿好让他们安心打仗其他的不要多管——明白吗?”宋婉儿对两个女孩宣布队伍对于女人的纪律以前女人少没这条但看样子以后女人越来越多也该定规矩了。 宋婉儿深深地明白女人嚼舌头对一个团队的破坏性什么事情一经女人掺和十有八九要坏事这个说法不是没有道理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想事情不凭理智而是凭感情——宋婉儿虽然嘴上死不承认但是心里很认同这句话她必须杜绝这种情况因为在末世团队一旦有了裂痕其结果就是大家一块死。 “咱这儿规矩也这么多呀?”单瑶瑶吐了吐舌头。她年纪小脑子里正是充满平等、自由、独立的年龄而且没有经过末世的洗礼不了解外面的生存是多么残酷。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瑶瑶你要明白这些老爷们儿虽然个个大男子主义但是比起基地里那些人来说他们就是圣人;以后你会见到更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所以咱们要学会知足不要以为这些都是应该得到的。”宋婉儿冲单瑶瑶一笑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个姐姐好厉害哟!”单瑶瑶吐了吐舌头对叶清儿说道。 “瑶瑶婉儿姐定的规矩其实是对咱们的保护;你没见过更惨的见过洗浴中心的那些女孩子吗?她们根本没有衣服穿一天4小时不论干啥都必须一丝不挂身上有的只有一双袜子。不听话的直接推到院子里冻半个小时。”叶清儿坐在那张当床用的泡沫塑料板上一边缝着衣服一边看了看下身穿着的那件粉色内裤“这是我大半年来第一次穿内衣。” 王阿贵凑着昏黄的灯泡看了一上午那本厚厚的繁体中文说明书中关于“空间放大仪”的部分这才长舒一口气——果然这东西不值钱是有原因的。 “邵洋天黑以后把车子停进附近的小学操场上。燕子你代领女士们负责清理小学里的丧尸练练枪法。其余的人开着叉车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层、二层清理干净。瑶瑶和清儿你们俩负责清理地上的垃圾——尽可能去做等叉车忙完了大伙会帮你们的。”王阿贵分配好了任务“下午都去睡觉今晚又得一夜没法睡了。” 天刚擦黑当确定直升机不会再出动后军卡悄悄地浮上水面开上河岸撞开村里小学的大门后直接停在操场中央;舢板放下来四辆最大的叉车鱼贯而出将车厢里从附近叉来的三辆农用车竖着堵上了学校大门。然后剩下的十二辆从各地找来的叉车开始工作一摞摞箱子被运出车厢放在操场上整齐地码放在一起。 韩燕带着宋婉儿、代安阳、张煜拿着八一杠清除着校园里的残余丧尸。有了防护服的保护四个女人可以放心大胆地大开杀戒四条八一杠不断喷吐着火焰一颗颗尸头像西瓜般地碎裂;宋婉儿她们三个已经能做到单手持54手枪消灭丧尸了这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车厢里脚还没好全单瑶瑶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拿着大扫把清除着剩余的垃圾;叶清儿的旗袍只够改成一条超短裙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能踩着高跟鞋扫地了。看着其他人紧张有序、效率极高地干着活两个女孩自叹不如叶清儿明白了钢索说的话——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王阿贵则坐在悍马车上手中的报纸上放着个犹如癞蛤蟆一样布满燎泡和触角的东西还在不停地蠕动着一个类似于萤火虫尾巴样的发光器在一闪一闪的——这是刚刚从母体上分泌出的空间放大仪王阿贵正在用意念一个个地激活它们。空间放大仪对于冯剑他们之所以不值钱是因为一来能打开空间的生物体属于母体的衍生物就像男人的精|子一样重要、数量多却不值钱;二来是空间不值钱按照“平行空间理论”除却地球这个时空外还有着无数多个时空存在于冥冥之中空间放大仪可以打开不同的空间这就等于是无限空间。 空间放大仪以八个为一组按照实体空间的长宽高在另一个时空打开一个空间然后叠加到实体上最大倍率是10倍;在增加一组就能使这个空间最高倍率提高到0倍再增加一组就是0倍以此类推另外长宽高还能随意调节。王阿贵要做的就是居住区保持原样在一层和二层每层加放两组放大仪并且保持原有高度只将底面积扩大;如此一来原本长7m、宽5m175㎡的军卡车厢就会变成长10m、宽75m面积15750㎡的巨大仓库一层二层的面积累计1500㎡;原有的上下楼层的坡道也变宽了倍可以同时让两辆叉车并行这样一来极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 当叉车搬完所有的物资后大家挥起扫把以极快地速度清理着一二层地面。原有的放大仪不能停止否则的话三楼的各种东西都会变形所以大家只能辛苦点了。 然后刘大壮和陈忠扛着折叠梯跟着王阿贵去安装空间放大仪。当个空间放大仪安装完毕并且启动后十五台叉车又赶忙开动把原有的物资分门别类地迅速码放到位原本挤挤攘攘的仓库这次预留出了极大的空余还能再放原有物资两倍的量。 从军卡开进小学操场到军卡撞开堵门的车子再次回到小清河中前前后后用了个小时可见大伙的工作效率是多么高。他们不快不行附近集结过来的丧尸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附近方圆几平方公里的土地军卡简直就是压着丧尸的尸骨跑了一个来回直到军卡消失在小清河中震天的尸吼声才逐渐平息。 这两个小时中单瑶瑶和叶清儿真是开了眼界这一切变化的如此之快让她们的大脑一时间根本处理不过来;单瑶瑶也顾不得脚疼从车库这头走向那头亲手摸了摸实实在在的墙壁这才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叶清儿也顾不得高跟鞋难受“嗒嗒嗒”地跑来跑去不断抚摸着坚实的墙壁兴奋地一蹦一蹦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比起基地里来简直就是天堂。 “嗷——嗷嗷——嗷嗷嗷——嗷。”深夜11:00刘伟按照王阿贵的指示对着功率巨大的车载无线电台学着丧尸的吼声鬼哭狼嚎了一番。电波带着这阵狼嚎传到了基地里每一个军官手里的对讲机中几乎每一个军官都被吓得一激灵;基地研究室的研究人员迅速将这一结果记录分析一边上报司令一边和周围有联络的几个基地共享这一新发现;各个基地之间虽然互不往来、各怀心思但是在对待丧尸的问题上大家出奇的团结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些人精们还是知道的。 于是一夜之间中国各个幸存者基地的高层都了解到了一个最新的事实:丧尸与丧尸之间存在类似无线电波的沟通模式而且具有规律性因为这阵嚎叫声有规律地重复了三遍。但是这个波段是人类现有技术无法侦破的;铜山基地今晚碰见的这一种情况属于特殊地点、特殊环境、特殊条件下偶然接收到丧尸之间的沟通电波;而且这和丧尸的大规模聚集有着密切关系——因为铜山基地在接收到电波个小时后就遭到了丧尸集群的猛烈攻击。 基地里能听得懂这阵鬼哭狼嚎的只有一个人这阵鬼哭狼嚎在告诉他一个信息:凌晨:00西墙。 “根据最新观察丧尸集群已经放慢了移动速度这可能和我们停止炮击有关系。”徐少川从车顶上跑下来给王阿贵汇报“如果按照原有速度行进的话丧尸集群会在一点半左右进入基地的射程。” “告诉炮手炮轰距离缩短两公里轰炸地点改在距离基地三公里处;缩短间隔继续无规律发射让丧尸在那里进行最后的集结。”王阿贵看了眼地图说道。 “明白!”徐少川感觉热血沸腾当前的场景让他有种身临战场的感觉军人最向往的不就是战场吗? 基地的守备部队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刚开始是隆隆的炮声让他们睡不着觉;刚适应之后又发现大规模的丧尸在集结于是又被催着扛武器扛弹药加紧布防;在丧尸还未进入射程时刚爬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直升机又传来的消息说丧尸集群接近集结完毕目前正站在距离基地一公里处无所事事并且随时会发动攻击于是守备部队的弦又绷紧了。 一公里这个位置很尴尬:要是打吧只有各式大炮、迫击炮、重机枪、火箭弹能覆盖到用这个消灭丧尸太浪费了尤其是各种大口径炮弹真是打一发少一发;所以消灭丧尸的生力军还是步兵火力和手雷;火箭弹和重机枪是用来打尸梯的。不打吧万一一会发动攻击了要带给守备部队极大的压力还不如先消灭点好。反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炮击好像停止了。当一个小时之后仍旧没有炮轰时守备部队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守备士兵开始趴墙头上、地面上睡觉;三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当夜里快十点时守备部队放心地认为那个该死的队伍没有了炮弹基地危机等于解除了只要基地里熄灯宵禁不作出吸引丧尸的举动那么这些丧尸只消一夜就会散去。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世道就是这样永远不能幻想敌人会自己退却不论何时这都是战争的铁律。 “司令!他们又开始炮轰了!”被称为司令的老头青筋暴起地抓着电话浑身颤抖胯下的女孩赶紧加快了抽动虽然她的小嘴已经变得通红、酸麻却依然不敢停止。 “滚一边去!”老头抓住女孩的长发猛地甩向一边女孩连滚带爬地缩在墙角含着眼泪一声不敢吭。 “司令!这回的弹着点在距离基地三公里处!炮击间隔变小平均每十分钟一发!”又一台电话冲老头大喊着。 “司令!丧尸群已经向弹着点集结!密度越来越高他们想让丧尸进行高密度攻击!用燃烧弹吧!”对讲机也配合着凑热闹。 “司令!丧尸起码五万以上!凭步兵的火力咱们顶不住的!用燃烧弹吧!”刚挂断的电话再次响起。城墙上、直升机上前方的信息在源源不断地传进指挥部。 “给我接弹药库!”老头已经气急败坏花白的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黑黑的眼圈、发白的脸庞根本不像一个掌管着一个基地几万人的领导者。老头的思维已经有些紊乱这几天过的日子哪像个司令?一条落水狗还差不多。 “我们还有多少燃烧弹?”老头对着电话声嘶力竭地喊道。 “报告司令!各式燃烧弹00枚!凝固汽|油|弹00枚!”弹药库报告道。 “给我接空军!!”老头的嗓子已经嘶哑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了他要一口气消除这个心头的刺赶紧恢复到安稳、平和的日子中去。真不知道惹了何方神圣自己被这么可着劲地折磨却没有对方多少信息多少人、在哪里、火力配备等各种情况统统不知道除了知道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外就是知道他们是外面活人禁地中的幸存者这些人绝对是变态一等一的变态! “啪!”电话被挂断话筒顿时没了声音。老头猛地一抬头发现电话叉簧上放着一只手而手的主人却是一直站在他身边从不多嘴的钢索。 “你想造反吗?”老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钢索怒吼花白的头发根根站起手已经摸上了桌上的手枪如果钢索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会毫不手软地毙掉钢索。 “司令!凝固汽|油|弹就这么多用完了永远没法再造;燃烧弹听着是不少可是能打丧尸集群的又有多少?我们现在不能用这批燃烧弹;等等再等等如果支持不住了我们再用也不晚。您想想这次才是几万丧尸如果是十几万、二十几万的丧尸攻城到时候我们用什么?”钢索盯着老头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司令您不能急他们都可以急但是您不能急您越着急有人越高兴;您没发现吗?还没开打就有人起哄着要用燃烧弹快速解决丧尸群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他们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老头愣住了此时他才发现从刚才警报声响起之后他的参谋、副官都以去前线督战为名先后跑出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和两个贴身警卫——前线打仗参谋和副官去督什么战? “钢索谢谢。”老头愣了半晌恢复了神智扭脸冲女孩沉声说道“出去。”女孩如蒙大赦般赶紧逃离了办公室唯恐老头临时改变主意。 “钢索你说的对谁都能急我不能急;谁都能乱我不能乱。老子打过越战当了一辈子的兵枪林弹雨都没怕过几个小小的丧尸老子竟然乱了可笑。如果知道我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捂着肚子高兴呢。嘿嘿妈了个巴子老子今晚就看看这些尸体到底能怎样。”老头微微一笑神色平静下来沉着、冷静、稳如泰山的气势重新回到他身上原本苍白的脸此刻也多了一丝血色。上过真正战场的老军人仿佛再次回到了枪林弹雨、刀山火海的战场。难不成和一群尸体打仗还比和人打仗更难吗?老头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眼神变得冷若冰霜。 “命令所有参谋、副职全部给我滚到办公室来谁也不准上前线。”老头沉稳地扣下电话“妈了个巴子算盘打得还真美。想让老子的人上去拼命你们的人在底下歇着是不是想等老子的人都累得半死不活的你们造反啊?嘿嘿嘿看谁能玩过谁。” “命令督战队上城墙;敢下城墙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就地枪决。”老头抓起一部红色的电话话锋冷酷。 “命令各城防部队按次序轮换上前线。团部直属部队在城墙下面集结待命哪支城防部队擅离城墙一律格杀勿论。”老头阴冷地笑了心道:小子们哪你们还太嫩!小算盘打着不错嘛先用燃烧弹烧一批丧尸然后让我的人清理剩下的丧尸;等我的人累得半死不活了你们的人正好不用打了真聪明那就看看谁更聪明吧。 “钢索你觉得是有人里应外合借机生事?”老头发布了一圈命令后靠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说道。 “您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哪来的那么多炮弹?两天一夜起码打了上百发现在还在打。外面的传言都说上次那波人没有死他们来报复了。如果导弹都炸不死的人您觉得他们还用得着这么累死累活得吸引大批丧尸过来吗?他们想解决谁不是轻易而举么?我感觉有人就是想用这事情挑事不管能否达到他们的目的起码他们成功地找到了替罪羊甚至为以后的行动留下了借口。”钢索很细致地分析道。 “唉三十年的安逸生活让人都变得迟钝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有想明白。呵呵。”老头挠了挠白花花的脑袋然后抓起一部黑色的电话说道“通知警卫连全体集合给我盯紧指挥部大楼谁敢轻易往外跑先给我绑了再说。” “司令我就在门外您需要静一静。”钢索冲老头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外钢索看了眼手表:凌晨1:00。 “走各位咱们给那老儿再添最后一把火。”王阿贵扛起一箱81mm迫|击|炮|弹走上车顶。徐少川、陈忠等人扛着沙袋、迫击炮、炮弹跟了上去。丧尸集群已经在弹着点附近完成了最后的集结有多少他们不知道但听这尸吼声起码得有好几万够给他们争取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黯淡的月光下漆黑的河水依然在默默地流动寒冷的北风依然凛冽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光。此刻的小清河两岸已经不再是可怖的寂静而是恐怖的喧哗;两边的河岸上密密麻麻的丧尸仿佛是看龙舟、赶庙会一般摩肩擦踵一头挨着一头地站在岸边冲着河中央的鲜肉挥舞着残破的手臂一条条手臂犹如树丛般杂乱。群尸的怒吼回荡在茫茫的夜空王阿贵他们说句话都得扯着嗓子喊。丧尸不会涉水只能在岸边拼着命地嗷嗷却不敢踏入河水一步偶尔有被挤进水里面去的也会慢慢回身爬上岸来然后再被挤进去。 “我的天这么多丧尸夹道欢迎啊。”陈二狗看着岸边密密麻麻的丧尸冲他们招手高兴地冲着岸边喊道:“同志们好!同志们幸苦了!同志们太热情了!” “大家没事的练练夜射;这么热闹的场面不多见。”王阿贵对上来欣赏群尸夹道欢迎的队员们说道“十分钟以后开火。” 七米长的车顶已经垒好了三堆沙袋陈忠他们正在安装坐板刘大壮等人在组装炮身一箱箱迫|击|炮|弹已经被打开箱盖放在他们身边。除了单瑶瑶和叶清儿躲在车厢里面害怕外女人们都上来凑热闹趁着这个机会练练枪法也挺好反正不会浪费子弹打死一头算一头也算给世界剿尸事业做贡献了。 “西北方面最大射程无规律射击。”王阿贵看了眼表凌晨1:10。 “嘭—嘭—嘭。”三门迫击炮吐出三团青烟一枚枚炮弹带着哨音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河岸两旁的丧尸似乎已经习惯了似的对这声音充耳不闻依旧伸着双手对着河中央的人嗷嗷着。 距离城墙三公里处不断攒动的头颅一个挨一个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远处还有大量的丧尸再朝这里聚集。密密麻麻的丧尸站在原地打着晃死机的、发愣的;想走却走不出去的看着这边怪热闹又往这里涌的大部分丧尸还是无所事事地各玩各的互不搭理在漆黑的夜里这支亡灵军团正在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轰——轰——轰!”距离城墙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先后闪动着明亮的火光一团团火焰夹杂着黑烟凌空腾起;地上厚厚的丧尸残骸被掀到空中然后纷纷扬扬的落下先驱者们在以身体的残骸召唤着后来者的脚步。 已经有些烦躁而打算散去的丧尸群像突然听到了召唤般数以万计的尸头纷纷扭向爆炸的地方;亡灵军团开始向爆炸点移动他们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反正哪响亮就过去看看。 有着百年历史的清代城墙随着炮轰声在微微颤动苍老的身躯似乎又重新焕发了青春。这阵炮轰明显比以前更靠前、更密集也更无规律;城墙上的守备队纷纷架好了机枪大炮;一箱箱手雷、一颗颗迫|击|炮|弹早就被放在需要的人身边——大家都明白正主来了。 城墙里面一辆辆弹药运输车接踵而至弹药运输兵们已经累得有些虚脱但是仍旧拼着命地将一箱箱弹药搬上城墙不管能不能运完只管往上搬就是。督战队也已经整装待发一挺挺冲锋枪此时正枪口朝上一双双警惕的眼睛盯着埋伏在垛口处的士兵;尤其是那些来回呼喊的军官更是他们眼中的重要监视对象。 凌晨1:0分王阿贵他们已经打完了六十多枚炮弹;除了河边的丧尸依旧不离不弃地欢迎着他们外远处已经看不见多少丧尸了丧尸大部队已经向着城墙蜂拥而去。 “走吧该咱们了。”王阿贵冲狞笑着冲大家挥了挥手扛起两包各一百斤的沙袋走下车厢;众人大眼瞪小眼想了想还是一人扛一包吧没那力气就别撑那大肚汉。军卡随后悄悄地潜入小清河中在周围丧尸的热烈欢迎下顺着小清河向东面潜航而去。岸边的丧尸一看它们欢迎的目标消失不见了大眼瞪小眼地寻找了一番还是没找到接着嗷嗷几嗓子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跟着大部队去下一个地方。 “嗖!”一发照明弹窜入漆黑的夜空强烈的光芒给一片黑暗带来了短暂的光明。随着一发发照明弹升空城墙上的官兵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密集的丧尸群在照明弹和探照灯的照耀下千千万万颗尸头不断地攒动;一张张残破、枯萎的脸长着挂满黑色液体的大口不断嚎叫着所有的士兵都感觉到头皮发麻小腿肚抽筋。 正在纳闷刚才的召唤怎么没有了的亡灵军团被天上的照明弹重新吸引在照明弹的光辉下它们发现原来那一片长长的巨大墙体上竟然有一堆堆的鲜肉刚才的爆炸声马上就被它们抛到脑后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新鲜人肉的丧尸群兴奋了它们嘶吼着扑了上去它们要活吃那些鲜肉。 “丧尸已经进入有效射程!全体攻击!”对讲机中传来攻击命令。 “开火!”“开火!”所有的军官对着手下的士兵下了开火的命令;一时间城头硝烟弥漫轻重机枪一起开火迫击炮、手雷像不要钱似的砸向越来越近的丧尸。当丧尸集群进入步枪的有效攻击范围后更大规模的步枪开始吐出火焰。没有人见过这种阵势没有人打过这么多丧尸;但是大家都明白数量如此众多的丧尸一旦垒成尸梯爬上城墙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对于那些心怀诡异者来说事情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丧尸大家此刻变得出奇的团结什么恩怨情仇统统放在一边只有团结大家才能活下来。 一群群丧尸在单兵收割机的火镰下被打成碎骨残渣城墙下已经蔓延起了一片黑色的血雾。但是更多的丧尸依然踏着同伴的残肢断骨继续冲锋。一枚枚各口径迫|击|炮|弹在尸群中炸开一团团火焰在尸群中直冲云霄无数丧尸被弹片撕裂成碎片抛洒向空中无数丧尸被腾起的烈焰瞬间碳化;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挡丧尸大军进攻的脚步。 挤到城墙下的丧尸越来越多前面的丧尸在无助地用指甲抠着城墙;后面的丧尸抓着同伴的肩膀向上爬下面的丧尸被压垮但是更多的丧尸再次爬上去慢慢尸梯的底座形成稳固了第二波丧尸使劲地拽着同伴的身体向上爬第一座尸梯开始慢慢起来。大口径重机枪手和火箭弹发射手紧张地趴在城墙上瞄准着尸梯为了节省弹药他们要等尸梯超过城墙三分之二时再从底部截断尸梯这样能给战友们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第一座尸梯在慢慢升高;第二座尸梯也在形成;第三座、第四座尽管守城官兵的火力十分强悍但是没有任何武器是针对这种情况研究的因此所有的武器无法发挥其最大的功效。当一座尸梯超过城墙高度的三分之二后火箭手扣动了扳机一枚火箭弹划出一道亮光带着凄美的尾焰钻进了尸梯的底座一声巨响过后不知用多少丧尸累积出来的尸梯轰然倒塌;大量的残肢断骨纷纷落地被打成半截的丧尸数不清;但是没有哀嚎没有痛苦丧尸群继续往前堆积着尸梯;那些半截的丧尸只要还能动依然在地上爬动着、拖动着长长的下水杂碎向尸梯前进。 “啊——!老子受不了了老子不干了!”一个处在尸梯上方墙垛后面的士兵一把扔掉八一杠狂吼着向城墙楼梯跑去他受不了这种绝望的感觉;涣散的眼神和绝望的表情表明他已经崩溃了。 “砰!”一把9式军|用|手|枪冒出了一缕青烟一颗炽热的弹头穿过了那个士兵的军帽钻进了他的头颅在另一边掀开无数片碎裂的头骨和炽热的脑浆飞出士兵的脑袋。这个士兵的眼睛顿时停滞身体带着惯性依然跑了两步继而双腿一弯结实的身躯轰然倒地。开枪的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将手枪插入枪套扛起脚边的轻机枪继续看着眼前的士兵任那具尸体在寒风中变凉——逃兵的下场只有这一条路。 长久的营养不良已经让战士们没有了昔日强悍的体能枪的后坐力、炮弹的冲击波、呛人的硝烟都在吞噬着他们的体力;激战半个小时以后第一批兵已经累得虚脱;第二批战士迅速换下战友同时换下滚烫的机枪和炮管。当第二批兵顶上时城墙下集结待命的士兵便冲上墙头随时准备替换下前面的战友。 44的弹药运输车一辆接一辆地从弹药库向城墙运输弹药弹药库根本来不及办理出库手续只能尽可能地盯着别被人私藏了。弹药库门前已经是一锅粥平时再紧张的演习都和真正的实战有着天壤之别很多情况绝对不是凭演习就能碰见的。虽然有后勤队伍在调配着弹药刚开始还有人听他们的调配到第三波弹药运输车过来时上面的弹药运输兵干脆直接进仓库里去搬一辆辆手推车上放着成箱成箱的弹药想外冲运输兵瞪着血红的牛眼冲门口的后勤兵吼一嗓子数目就直接冲上卡车的舢板卸弹药;后勤兵已经来不得及生气了反正是能记录多少记录多少就是了。 指挥部办公室此刻灯火辉煌沉着冷静、稳若泰山的老头一边听着战报一边对着电话下着命令手上还不停地做着各种批示。虽然一心多用但是高超的效率、惊人的记忆力、精简的批示、有条不紊的调配各个命令之间毫不冲突;接踵进出的各种人员紧张有序地工作着。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指挥官谁说一心不可多用?一个合格的指挥官、领导人必须做到在紧张时刻一心多用心心不乱。这很难所以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能耐坐这个位置。 “命令西城部队顶上去。”老头身边的钢索拿起电话放在老头耳边老头一边做着手中的批示一边对着电话命令道。人员紧缺守护高速公路的城防兵和巡逻队早就顶了上去;现在还能动的只有驻守小清河边的城防兵。 “司令城西已经没人了我和铁甲去盯着小心那些人像上次一样从咱们眼皮子底下进来!”钢索说道。 “千万小心。”老头头都没抬地叮嘱道。 “司令放心!”钢索敬礼道“铜山、钨冢、碳石、硫沙你们四个要寸步不离指挥部若有人敢擅自闯入格杀勿论。” “是!”四个眼冒精光的警卫员齐刷刷立正大声应道。 “邵洋上岸直接停在大院西门。”王阿贵接到钢索的信号后命令军卡上浮开上河岸。 漆黑的水面开始翻腾月光下的小清河被排开一片浪花。在岗楼的探照灯刚刚扫过后斯太尔重型军卡带着满身的水花浮出水面八个坚实的车轮触着浅水区的鹅卵石和泥沙军卡怒吼着爬上河岸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向着大院西门冲去。此时岗楼上的探照灯已经打了回来探照兵疑惑地看着一辆斯太尔军卡仿佛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探照灯下哨兵看了看不疑有他又把探照灯打了回去;虽然他满肚子疑惑但是他认为这么巨大的卡车只可能是基地里面的至于卡车身上的水渍他简单的认为是从河岸边开过来溅上去的。 “快开门!前面的路已经堵死了这是绕道过来拉弹药的。”大院西门的卫兵正在考虑是不是给这辆有些奇怪的军卡开门时钢索开着一辆边三轮摩托车带着铁甲飞奔而来。 卫兵一看是司令的亲随不疑有他赶紧打开院子大门军卡在钢索的指引下直奔弹药库。看着军卡急匆匆的样子卫兵哆嗦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让他有些急躁。看了眼大门旁眼睛精光四射、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弱智的铁甲丝毫没有慌乱卫兵自我安慰道:也许是太紧张了吧。 途经黑漆漆的民房区时在曲里拐弯的路面上军卡拐了个弯没有奔向弹药库却直接奔向了粮库;宽大的车身在狭窄的民房区间疾驰而过路上的摩托车、自行车废弃的汽车直接撞飞甚至压碎巨大的撞击声和钢铁碎裂的声音吓得周围屋子里的居民捂着嘴不敢吭一声。 “一群流氓!你们赔我电瓶车!”一扇窗户被推开一个女人不顾寒冷的北风赤裸着上身探出窗户气急败坏地大喊道丝毫不顾及丰满的双胸在寒风中尽情地抖动。 “死娘们你找死不是?你tm欠cao啊!你想死自己去找他们!赶紧给我进来——”一个同样赤裸着上身的大肚子男人恼怒地扯住女人肩膀生拉硬拽地把她拽回房间赶紧关上了窗户。 半途中钢索的摩托车停下军卡擦身而过。钢索调转车头从一条胡同里直奔另一个方向那里是从粮库出来的必经之路。 此时粮库的士兵已经全部被推上了前线只剩下几个可能是军属、却也是一身迷彩服的中年妇女看守着粮库。看着一辆巨大的军卡飞奔而来她们感觉不对劲想请示一下却发现电话根本无法接通现在前方战斗正激烈全部线路都被占用根本不可能分给粮库。 军卡猛地一下停在粮库的栏杆前如此巨大的车身能这么迅速地停下把恪尽职守的妇女吓得浑身一哆嗦。两个人站起身走出门岗想问一下脚刚迈出门岗就被车顶上跳下的两个一身迷彩的人用枪指着头。 “大姐粮食是公家的小命是自己的。”拿枪的男人阴冷地说道“全部抱头趴地上不管你们的事情。” 另一个男人飞快地把她们手中的枪搜过来几个女人老老实实地按照对方的示意抱着头趴在了仓库边。 “大姐请你文明点好吗?这是抢劫不是强奸。”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冲着地上一个撅着屁股、四仰八叉趴着的女人无奈地说道“咱都是有素质的人、有身份证的人不要这么不讲文明。” “就是就是俺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壮汉子您这姿势不是存心诱惑俺们老实人吗?”又一个吊儿郎当、年龄小点的男人一边打开车库的自动铁门一边冲着地上的妇女调笑道。 “你们就是把我强奸了我也不会屈服!”四仰八叉趴着的的女人恼羞成怒地吼道。 “算了大姐您饶了我吧。”最先说话的那个男人蹲下看了眼这个女人的脸撇了撇嘴说道。 重型军卡调转车头直接车尾向里开进了粮库只留下宽大的车头在粮库外面王阿贵和陈二狗拿着冲锋枪在外面警戒。看着那两个迷彩服撑得紧绷绷的男人几个中年女人舔了舔嘴唇不约而同地心道:如果被这俩棒小伙那个喽倒也不吃亏。 车厢的舢板被放下十五辆叉车蜂拥而出奔向满仓的粮食。 “先拿军用口粮最后搬普通粮食!”陈忠开着头车大声喊道。十四辆叉车紧随着陈忠的头车奔向左边的一垛垛军用干粮。每辆叉车叉起一垛后迅速掉头奔向狭小的车厢。 “宏伟!你个笨蛋那个不要动那是去年的种子!那都是人命!”陈忠看着张宏伟正要叉一垛种子赶紧喊道。哪些东西能拿哪些东西不能拿陈忠年龄大点他懂自己这些人打游击的不需要种子可对于一个数万人的幸存者基地这可是人命。 “够了!搬普通粮食。”陈忠看着叉车已经进出三趟紧接着大喊一声。十五辆叉车对储量仍然十分巨大的军用干粮不再多看一眼而是疯狂地扑向里面的一垛垛普通粮食。 二十分钟后所有叉车整齐地回到军卡上负责戒备的两个壮汉步履轻盈地跳上钻入驾驶室军卡怒吼一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留下几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满脸绯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中年女人大眼瞪小眼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拼了命似的跑进粮库。 军卡碰见钢索在钢索的指引下飞奔向基地另一头荒田上的弹药库然后在街道上留下一地废铁。 此时的弹药库已经是一锅粥数十辆弹药运输车围在弹药库门口叉车、手推车、甚至人拉肩扛挤挤攘攘的士兵疯了一般不断从地库里往外搬运着弹药;弹药消耗量实在太大十几辆44军卡和吉普车根本就不够用。 “队长怎么办?人太多根本就挤不进去。”对讲机里传来钢索的声音。 “去机场弹药库。”王阿贵看了眼挤挤攘攘的弹药库门前这根本挤不进去排队冒充的话肯定会被发现这个险还是不要冒的好。 钢索开着摩托车向机场驶去军卡驶出指挥部大院在寂静漆黑的街道中间飞驰两边不时颤颤抖抖地打开一两扇窗户探出一两个惊恐的脑袋来。 军卡来到机场这里的也是一片忙乱但是比较起大院里那一锅粥的情景要好太多了。一架架武装直升机、运输直升机上灯火通明驾驶员、机枪手正在登机随时等待起飞地面维修人员在对飞机进行最后的检查;一辆辆运弹小车上放着一枚枚大个的炸弹被推向武装直升机底部一个个巨大的汽油桶在地上滚着被推向运输直升机下面。所有人都在跑前跑后的忙活没有人对这辆稍微有些奇怪的军卡表示出多大的关心他们只是在疑惑基地不是把所有的重卡都封存了吗? “打开弹药库快点!”钢索把摩托车停在弹药库门口对守卫喊道。守卫本来还想请示一看是团长的亲随还有后面这么大的一辆军卡他们知道事情已经很危险了基地里不是没有斯太尔重卡但是这种车和装甲车一样目前都属于封存状态这种车太能喝油了当出动这种一次能载重15吨弹药的重卡这说明前线已经相当紧张。 “钢钢头儿——啊不钢哥!前面是不是已经很危急了?”守卫班班长看着眉头紧锁的钢索掂量着该喊啥称呼喊首长吧他看不起这个亲随;喊连头儿、连副?也不行他不是连长只是个上尉。 “做好思想准备吧。”钢索拍了拍那个班长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怜兮兮的守卫班长感到自己的脊梁开始有什么东西往下爬痒痒的。 当地下军库的大门完全拉开后重型军卡直接钻进地库隧道守卫班长和几个后勤兵要下去帮忙钢索把他们拦住了:“下去一个清点数目就行车上有人!赶紧忙你们的去!” 一个后勤兵答应着飞奔进入地库钢索留在大门口紧张地看着周围忙忙碌碌却又荷枪实弹的士兵们。 “你们是什么人?”刚跑进地库的士兵瞪大了眼睛喊道。因为他看见了他根本不敢相信的一幕:从军卡里竟然开出了十几台叉车——军卡的容积根本放不下这么多的叉车士兵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兄弟军火是公家的小命是自己的。不该管的不要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人会说你?明白?”一把手枪从后面顶在了库存兵的脑袋上。 库存兵拼命点头这明摆着对方不想难为自己如果自己再不懂事的话那可自己找不自在。于是库存兵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装模作样地清点着对方搬运的弹药数量实际上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身上的背心已经让冷汗湿透了。 “王军!你搬的是坦克炮弹!咱们不要那个去搬子弹去!”陈忠的头车和王军的叉车擦肩而过见这个愣头兵竟然晕里糊涂的搬运坦克炮弹去了这东西没有坦克炮要它干什么?王军这才发晕地看了眼弹药名称发现自己搬得尽是没用的东西。这些坦克炮弹应该是西安装甲部队存放在这里的。 “张煜那个不要航空炸弹咱不要!”王阿贵又对张煜喊道张煜不是军人根本分不清那些是航空炸弹哪些是迫|击|炮|弹虽然有牌子标示着可是张煜明显还是慌乱众目睽睽下偷东西这份心理素质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张煜过来搬这个!”王阿贵看见了两排巨大的箱子看了眼上面的标识王阿贵兴奋了起来这正是他想要的武器——qjg0式145毫米高射重机枪、75式145毫米高射重机枪。 “刘伟、王军、涛子、宏伟!过来把这几垛箱子全部给我搬完!”王阿贵指着这些堆成垛的箱子和后面储量巨大的专用弹药。高射机枪这种武器不好找机场弹药库也不大好不容易遇见一次一定要多拿点。 二十五分钟后叉车驶回军卡军卡这才慢慢地收回舢板。王阿贵他们拿走的弹药储量只是基地巨大的弹药储备中的一点说是九牛一毛都不为过每样都拿点也不多拿。当然这个小型军库里的高射机枪全部被扛走了。 “兄弟如实上报我给你签字。至于这事算谁的有你头儿顶着。”王阿贵走到那个正在哆嗦的库存兵面前接过他们手中的单子在下面随随便便的签了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不是汉字他自己都不知道。王阿贵不想为难一个普通士兵有这张单子这士兵是没有太大责任了至于怎么编瞎话这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当军卡开出地库时王阿贵远远地看见两架武装直升机、三架运输直升机已经打开了螺旋桨起飞指示灯不停地闪着。看到武装直升机下面吊着大个炸弹王阿贵意识到这回闹得好像有点大了看样子他们是真顶不住了不然他们不会动用凝固汽|油|弹。 “钢索上来!”当军卡和摩托车驶离飞机场的后王阿贵推开驾驶室门钢索一个纵跃从疾驰的摩托车上跃入驾驶室。当军卡接近小清河的时候铁甲从一片花草的黑影中飞奔而出其奔跑速度之快简直就像鬼影一般;在军卡接近他身边的一瞬间铁甲一个纵跃像燕子般钻进驾驶室。 岗楼上的士兵此时才发现这辆军卡疑点重重因为军卡不是绕过大院去前线而是直直地开进小清河哨兵的重机枪响了但是除了在车厢上留下一片美丽的火花外什么也没留下他想喊增援可是前线吃紧谁搭理他?哨兵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军卡一头钻进水中当探照灯最后一次闪过时哨兵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拼着命的尖叫起来几个赶上来增援的哨兵顺着尖叫者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巨大的斯太尔军卡正在缓缓下沉几个哨兵目送着军卡消失在小清河中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一个胆子小点的哨兵还在嘟囔着:鬼车鬼车鬼车 驾驶室里的钢索和铁甲看着军卡不是绕道走而是一头扎进小清河时哥俩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那晚在河里看见的那个移动的巨大物体不是什么潜水艇竟然是一辆看着普通的斯太尔重型军卡。钢索一声长叹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难怪这些人能活这么好除了强悍的体质外这一套特殊的装备一般人根本搞不到这支队伍究竟是怎样的人呢?钢索想不明白是不是贼船已经上了只能跟着走了。 “钢索!”当钢索从狭小的通道里钻进车厢中时叶清儿眼含着泪水扑向钢索钢索紧紧地搂住了叶清儿的纤腰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紧紧地把脸埋在叶清儿丰润的双胸间叶清儿把脸放在他被硝烟熏得脏兮兮的头上搂孩子似的紧紧搂着他怕他跑了一般。(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三章 山鬼 思考了一阵子之后铁甲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冲王阿贵傻呵呵的乐这说明他理解了;钢索走到他身边拿出一方手帕欣慰地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遥遥紧跑两步出来端饭了。”王阿贵看着铁甲乐呵呵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冲驾驶室里的单瑶瑶挥挥手给两个饭盒里盛满了粥。 这边宋婉儿也准备了好两套饭菜一起交给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单瑶瑶单瑶瑶接过饭盒赶忙跑回了驾驶室;她和叶清儿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宋婉儿她们同样只是一身单薄的迷彩服却不怕这零下好几度的寒风呢。 “各位兄弟吃饱了大家就散伙吧。拿你们的军用水壶来装点稀粥路上喝吃这么快把寒气都吃肚子里去了这末世可生不得病。”王阿贵走到那些被困的士兵身边说道。 “谢谢首长!二毛带大伙去拿水壶!”那个瘦高的士官长站起身来冲王阿贵立正敬礼道“看首长们消灭丧尸从容不迫我们深感佩服能否请首长指教两句?” “集合!”一个看着应该是副职的兵大喊一声三十几个兵唰地集合列队冲王阿贵他们立正敬礼齐声高喊“谢谢首长!请首长指教!” “既然这样我就卖弄两句。”王阿贵立正回礼毫不脸红地应下了这声“首长”“跨立!” “唰!”三十几个兵整齐划一地持跨立姿势站好沾满黑血、破旧的迷彩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但是每一个兵都挺直了胸膛因为他们遇见了让他们深感佩服的战士——这才是真正的战士!听他们一句指点哪怕是批评都是一种荣耀。 “首先问你们一句知道打丧尸要爆头吗?训练大纲里没有教过但是电视电影小说里总教过吧?《生化危机》也看过吧?”王阿贵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报告首长!知道!”三十几个兵有些晕乎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知道个屁!”王阿贵一声怒喝士兵们感觉浑身一哆嗦“既然知道五辆车围一块干什么呢?当碉堡还是当据点?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就学会怎么打阵地战了?游击战呢?游击战法都学哪去了?啊?” 士兵们不吭声了刚才还有几个心里不太服气想着你们是老a俺们是普通兵怎么能和你们比呢?这会儿也服气了人家说到点子上了想想自己三十多个人虽然弹药不充足但也不至于被围着不能动弹。 “敌强我弱的时候就要打游击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游击战法上是怎么说的?都忘了吗?刚才我还看见有人拿着轻机枪在那瞎突突突突死几头丧尸了?我帮你查着呢一个弹鼓75发子弹才突突死四头丧尸弹药浪费程度如此巨大你就不知道心疼?现在的子弹可是打一发少一发!” “兄弟们你们要明白这不是呈英雄主义的时候你们面对的不是活人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活着的尸体怕死很丢人么?逃跑很没面子吗?你们和一群尸体讲什么面子?” “五辆车分开跑这么强的火力完全可以跑得了不知道你们是出来干什么的但是你们必定要回到基地去那里有你们的老婆有你们的战友不能为了个英雄情节把自己搭里面!”王阿贵像个真正的教官般连骂带讲从部队里出来的他真正明白只有这种教导方式才能让这些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血、什么是泪水的新兵蛋|子——对他而言——听得进去上过战场的兵和没上过战场的兵有着巨大的差距这点差距是没上过战场的兵训练一辈子也赶不上的。 “好了我说完了。希望下次各位能成为你们身边的战斗英雄下次能带兵打丧尸然后有了军功娶个漂亮媳妇。”王阿贵冲大家立正敬礼。 “谢首长指教!!”三十几个兵齐声道谢三十几双眼睛饱含着泪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他们明白这个和他们素不相识也许今生都无缘再见的老兵教给他们的是什么这是老兵们用鲜血和泪水换来的经验极其珍贵的经验! 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单凭这一点他们回去就足以带兵打仗;这是提携真正的提携教导这些宝贵的经验给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生命的保障还有光辉的前途每一个兵都明白这个老兵给他们指引了一条光明大道。 休息了一会儿后获救的士兵们开始忙着修车、清理满车的黑血王阿贵他们一会儿还要护送这些兵们回去他们已经没有子弹了。只是这些黑血非常难清理这东西对衣服、铁皮、轮胎的腐蚀性非常强却对人体皮肤没什么伤害这点很奇怪可能是丧尸终究来源于人体吧“你们是哪个基地的?”王阿贵看着忙忙碌碌的士兵们问那个瘦高士官长。 “报告首长我们是长野基地的。”士官长赶紧回答“就是离铜山基地不远的一个小基地以前是驻兵点驻扎了两个营我们那里都是荒野尸乱时损失不严重。” “这次是出来找物资的?”王阿贵看了看吉普车、猛士车、越野皮卡后备箱里满登登的物资这些物资都用帆布盖着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 “是的基地里有两千来号人呢男男女女的都得吃饭;可是基地里的存粮已经告罄我们已经出来好几次了从来都是零星的丧尸从没见过这么多。”士官长回答道。 “铜山基地没有给你们一点支援么?”王阿贵奇怪地问道。 “哼那老不死的舍得么?这点枪炮弹药还是用女孩子换来的猫了个咪的那帮人真tm不是东西女孩丑了还不要专挑漂亮的。”士官长一脸鄙夷加痛心地回答。 “唉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爷呢。这些物资用了多长时间搞来的?”王阿贵叹了一口气表示无奈。 “四天三夜都是一趟趟背来的尽是些零食什么的大袋子面粉什么的扛不动只能一包一包的拿可惜镇子里那么多的粮食了。”士官长惋惜地叹了口气他倒不怕王阿贵打他们物资的主意看人家吃的、喝的、用的那肌肉、那体质这么冷的天就穿件单衣哪是他们这群叫花子般的兵们能比的? “等等!你们进过镇子?”王阿贵突然感觉眼前一亮。 “是啊我们都是消防武警和防火兵爬绳子、攀墙什么的都会——”士官长很自然地说道。 “后会有期!”王阿贵站在车头目送五辆车开进远处的长野基地站在车斗上的兵们在寒风中冲军卡敬礼表达着他们最后的敬意。满登登的车斗上多了一排排箱子那里面装的是王阿贵送给他们的军火。 “首长放心!我们会善待那些女孩子的!我们要让基地重新焕发生机!”士官长冲王阿贵大声喊道手中的帽子不断挥舞着。 “唉年轻真好。”浪漫主义大叔邱国兴感慨良多地说道三十几岁的人终究无法和二十几岁的人相比“只是没有互留姓名啊。” “留什么名字?有缘自会再见。”陈二狗少有的没有吊儿郎当。 “给了他们多少弹药?”王阿贵问道救人是义之所在请人吃饭是情份所在再给弹药就得看对方的东西是否值这个数了。 “知道你老抠没给多少100条95式步枪10万发子弹;两挺89式和枪管若干5万发重机枪子弹;手雷00颗。据他们说这比他们现存所有的武器加起来都多。”宋婉儿拍了下王阿贵的后背说道。 宋婉儿说得没错这些武器弹药说多也多说少也少但是长野基地两个营能战斗的士兵并不多这些武器弹药够他们打上个一年半载的了;但是对于王阿贵他们动辄数百万发的弹药储备不过是九牛一毛。 “嗯反正那些95式咱们也用不习惯给他们也算物有所值了。换回来多少具那个那个啥?”王阿贵牵过宋婉儿的小手放在手心静静地抚摸着。 “0具射绳器;40具锚钩发射器够咱们用的了。”宋婉儿脸色微红手心传来的热量让她感觉浑身发热多久没有亲热过了?从终南山出来快一个月了吧? “好开会!”王阿贵拽过宋婉儿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大步走向车厢。 经过一下午的练习众人都基本掌握了锚钩发射器和射绳枪的使用方法实验了几次效果很好大伙都是体质优良、膂力强悍的战士这两种东西要比重机枪容易控制得多。经过商议王阿贵决定再往西北方向开一段距离离开附近的镇子不能和基地里的人抢物资他们要去找一个大点的市镇。 吃过晚饭军卡继续赶夜路大家坐在车库里聊天打屁几个新加入的队员都是感慨颇多今天这一场硬仗让大家明白了王阿贵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怪不得人家的体质那么强悍在这世道肌肉就代表着活命的根本肌肉不强悍你就是有枪有炮也很难活下去东躲西藏的日子终究过不久。 “呵呵看来人都是逼出来的。铜山基地里的人根本不相信人能在丧尸的世界里活下去根本不敢踏出基地一步;而长野基地呢?人家已经出来好多次了。”钢索面带苦笑地说道“本来我天真地以为凭我和铁甲完全可以带着清儿在这死地活得和你们一样结果却发现我的想法太幼稚了。” “实践出真知啊。”金雨堂深有感触地拍了拍钢索的肩膀尸乱刚爆发时他他那些特警队员也是这么认为的以为凭他们的身手在活死人的世界很好生存结果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连起码的吃的都保证不了要不是碰到王阿贵他们估计他和韩燕要紧跟队友的步伐而去了。 “嘎吱!”突然间军卡猛地刹车了众人清晰地听见车轮和路面的摩擦声虽然大家在另一个空间中不受影响但是仍然十分警觉地跳了起来一时间装弹夹、拉枪栓的声音不绝于耳。 “怎么了张煜?”王阿贵冷静地打开对讲机作为领队他绝对不能慌张就是慌张也得装出冷静的样子。 “远阿贵哥!我我看到鬼了!”对讲机中传来张煜发颤的声音这几天张煜一直要求开夜车她要自我锻炼一下开枪打|炮的她不行但是在曹雪振和曾绍洋的指点下她和代安阳开车的水平也越来越高。 “唉这小丫头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还这么害怕。”刘伟刚把弹夹装上一听看见鬼了就松了一口气。 “不对!全体戒备!”王阿贵一想不对劲如果看见普通的冤魂张煜不会这么慌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鬼这小半年里那些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地上爬的路边哭的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鬼见了没一千也有八百;天地间数千万甚至上亿的冤魂怎么可能不见几个呢? 虽然说仙凡隔路人鬼殊途各走各的路谁也不犯谁但是今天估计张煜看见的绝对不是一般的鬼王阿贵脑海中闪过一个个恐怖的词汇感觉背上有点发紧——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阿贵哥它它在朝咱们走过来!”对讲机中传来张煜惊恐的声音曹雪振和曾绍洋赶紧钻进驾驶室;众人扛起机枪武器纷纷跑上车顶随时准备战斗。 王阿贵扛着一挺轻机枪面色凝重地站在漆黑的夜中远处那个飘逸的白影绝对不是普通的鬼——因为它有实体而且身下好像还坐着个什么动物顺着这荒野公路向着军卡的方向缓缓走来。 “邵洋关大灯。”王阿贵突然说道“所有人回车厢记住绝对不要向外看如果谁好奇心太重的话吓出事儿自己负责!” 王阿贵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很严厉众人不自觉地感到头皮发麻看了看王阿贵仍然持枪肃立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白影众人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于是纷纷回车厢。 军卡的大灯瞬间熄灭无尽的荒野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呼啸的北风吹过带来一丝似曾相识的气息王阿贵抬头看了看夜空——月黑风高难道这又是一个还魂夜? 漆黑的夜那颗孤星依然执着地陪伴着冰冷的残月;广阔的黄土高原刮着凄厉的北风卷起一股股铺天盖地的沙尘。长长的公路已经被黄土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一直伸向无边的黑夜;无尽的黑暗中不时传过几声鸟叫凄凉、悲痛。 王阿贵步履沉重地走下军卡站在车前从枪套中拿出那把用了很久了5|4式|手|枪这把54已经有了数条人命煞气极重;王阿贵褪下弹夹、退出子弹然后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了子弹上——杀场枪舌尖血但愿这把阳气加煞气的枪能管点用吧。 王阿贵看出来了这绝对不是鬼而是山精鬼怪之类一般情况下不同世界的存在不会发生任何交集。但今天对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们发生点交集;躲是躲不了王阿贵从来不会逃避任何危险况且他明白对付这种东西需要的是一颗沉稳的心人多反而坏事。 荒野公路上一个白色的影子骑在一头什么动物背上慢慢地离军卡越来越近渐渐地王阿贵看清了那是一头鹿一头有灵性的母鹿身形纤细、步履轻灵四支蹄子踩在柏油公路上发出轻轻的“嗒嗒”声。母鹿似乎认得王阿贵鹿头冲着王阿贵一仰一仰的似乎在和他打招呼一般。 母鹿背上横坐着的白影也越来越清晰当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庞时王阿贵笑了笑得是那么眷恋、那么深情、双眼却有些湿润的晶莹。 “少年郎数年未见尔今可好?”冥冥中传来一声幽婉、轻柔的问候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冽、空灵、安详却又带着一丝诡异。说话之人虽远在百米之外其音却似附耳低语般清晰、亲切。 “劳烦前辈惦记阿贵如今安好;小鸠山一别七年未曾想此处重逢。”王阿贵赶忙收起枪冲着白影一拱手答道。 “有缘自会相见不必强求。”说话间白影飘然而近王阿贵已经能看见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凄厉的北风中迎风而舞。秀发之长几触脚踝;秀发之飘逸宛若风中蛛丝般没有一点重量。 当母鹿欣喜地靠近王阿贵时一具江南女子纤细柔弱、销魂蚀骨的玉体也展现在王阿贵面前。坐在母鹿背上的是一个女人一个身无寸缕的美丽女人——不过这是“它”而不是“她”。 虽然身处黑夜但仍能看出“它”修长的娇躯如玉般晶莹洁白、完美无瑕;细若凝脂的肌肤透露着一股清雅和一丝神秘;飞燕纤腰玉环丰|臀摇曳出无限的风韵和雅致。如葱白般的玉臂一条轻抚母鹿的脖颈一条放在母鹿的背脊之上丰满晶莹的大腿紧紧并拢、一双小巧而精致的莲足在修长的玉腿下随着母鹿身形停稳而不再摆动。 它虽然身无寸缕却没有一丝媚态和风尘;有的是一种清丽绝俗、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质;轻盈的坐姿虽然随意却不失高雅与端庄;它既有成熟女人的丰润和稳重也有少女的青涩和单纯两种本无法并存的气质却在它身上有着完美的融合。 凛冽的寒风吹裹着它无瑕的胴|体除了吹扬起如丝的长发外没有让它感到一丝寒意。身无寸缕的它就这么面对着一个强壮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娇羞和紧张仿佛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般。 “它”还是这么美丽这么动人心魄!王阿贵心道。此刻的王阿贵没有丝毫他念有的只是一种对母亲般的眷恋和深情——王阿贵也是人他也有恐惧、无助、彷徨他也有软弱的时候他也想有个肩膀可以靠靠有个睿智的长辈可以指点;但是他是男人他是丈夫他是队长客观环境不允许他有丝毫的软弱和悲伤;当他的家人在尸乱中离他而去后王阿贵不再有此幻想。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心已经毫无眷恋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心底还深深埋藏有最后一丝眷恋这丝眷恋原来是留给它的因为他知道“它”永远不会离开这个世间。 当它骑着母鹿停在王阿贵时王阿贵感觉自己的泪水想要夺眶而出一年以来的悲痛、忧伤、恐惧化成一股热泪直冲眼眶面对面前犹如长辈般慈爱的“它”王阿贵知道自己不用再死撑着硬汉的架子他可以像个小孩一样宣泄着积压已久的伤痛他此刻多么想扑到它怀中痛哭一场可是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咬牙坚持住了尽管它不是女人。 面前看着这具美艳绝伦的玉体王阿贵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可是它骑着鹿停在他面前这一低头目光直接扫在了它风韵修长的双腿上王阿贵脸色一红只得抬起头看着它清丽、端庄、秀美而又诡异的脸庞——只是在这张肌肤似雪的鹅蛋小脸上、修长如画的新月双眉下本该有着一双乌黑亮目的眼眶中却只有两抹微光——它没有瞳孔有的只是一双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白眼珠。 “七年了你还是这么害羞。不要再称我前辈了我没那么老。”它笑了纯美的笑容贤淑、端庄而又幽然;既有长辈般的沉稳也有少女般的调皮。它那双丰盈欲滴的朱唇从来不曾轻启但那空灵的声音却能清晰地回响在王阿贵耳边。 “还是称先生吧长幼尊卑不可乱以先生仙龄做阿贵曾祖母也绰绰有余。”王阿贵的眼珠还是不自觉地往下瞄了一眼但只在那双丰*乳间停留一霎便赶紧抬起。 “嗯先生也挺好的。”它微微一笑长而细的睫毛轻扇几下似乎很满意这个称为“给孤魂野鬼们烧过纸吗?” “烧过尸乱之后每逢进村前、过路口都谨遵先生的嘱咐在子时烧纸。因此幽冥使者帮了阿贵一个大忙对阿贵有再造之恩。”王阿贵想起山野老林间的淳淳叮嘱继而老老实实的回答这点他没有让先生失望。 “嗯我知道的。不再叨叨得像十万个为什么了吧?”它掩唇轻笑“道”继而轻轻抬手把飘落在鬓边的一缕长发小心理顺虽然在漆黑的夜中王阿贵却依然能看清那玉一般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乌黑的发间。 “嘿嘿不再了不再了。万事未必都得有个解释只管去做就是。”王阿贵想起自己总是说韩燕像十万个为什么的似的七年前自己不也是那副德性么? 车厢里充斥着淡淡的恐惧和紧张阳光导入系统被关闭谁都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神色紧张地或站或坐多次的见鬼经历让大家都明白了这个有着实体的“鬼”不是好惹的所有人手中都拿着上好膛的枪——尽管他们明白目前枪只不过是用来壮胆而已。 尽管王阿贵严令任何人不得向外看但是总有好奇心战胜恐惧的人其中一个铁定是韩燕。 “刘伟、燕子!别看!”一向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陈二狗突然横眉怒喝一声炸雷似的喝声把大家吓了一跳于此同时金雨堂和钢索猛地扑向两个好奇鬼这两个好奇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聚在一起瞒着大家把车厢上的小窗掀开了一条缝。 “啊————!!”当金雨堂和钢索扑到时已经晚了两个人已经把眼睛放在了小缝上接着就是两声刺耳的尖叫韩燕一头钻进金雨堂怀里四仰八叉地缠住他吓得连哭都哭不出声;刘伟则很省心地晕了过去。 钢索冒着冷汗手心冰凉地顺着小缝看了眼突然死死摁下窗户脸色苍白地缩在车厢角落浑身发抖叶清儿赶紧过去把他搂在怀里。但是人的好奇心总是难以克制的有人开了头就有人会跟第二叶清儿想知道什么东西能把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钢索吓成这样于是偷偷地伸出手指放在窗户上。 “啪!”钢索一个耳光狠狠抽在叶清儿脸上叶清儿的小脸顿时留下五个指印钢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抱着被扇晕乎了的叶清儿然后用后紧紧地背遮住窗户凶狠的眼睛瞪着剩下的人煞白的脸而哆嗦的嘴唇在告诉大家不要再重蹈前辙。 “谁也不许再往外看!”陈二狗见大家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意识到再不压住要出大事于是猛地站起身来同时手枪出套、上膛枪口下垂阴冷着眼睛扫着众人“谁再不遵守纪律别怪我手下无情!” “吓着你的小朋友了。”它看了眼军卡幽幽地说道。 “活该说了不让他们看的。”王阿贵听见了那两声惨叫瞟了一眼军卡有些生气地说道。 “不怨他们年纪太小、好奇心太盛罢了。”它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军卡收回目光依然那么安详地看着王阿贵。 “心中有愧惶惶不安才会吓成这样。”王阿贵盯着军卡皱着眉头地说道。 “谁心中无愧?谁心中无鬼?谁又能真正做到无愧于天地?你不过是胆子比较大、看得比较透彻罢了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哦。”它依然轻柔地笑着朱唇未启却又清音飘渺。 风向变了它如瀑的长发被紧紧地贴在如玉的肩背上几缕长长的青丝拂过王阿贵硬朗的脸庞轻轻的、柔柔的。也许觉得这样不礼貌吧它伸出纤纤素手拢了一下在寒风中狂舞的长发轻轻地挽成一个发髻玉指一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玉簪将发髻轻灵别住。 “是我五十步笑百步了。”王阿贵自嘲地笑了声随后问道“先生怎么会出现在黄土高原?” “久居一处有些不耐想着出来云游一番看看这活死人肆虐的世间和亿万冤魂看看浩劫之后百姓的生活。”它依然笑得那么纯美、却又那么沧桑如果它能有一双美目这幅笑容一定倾国倾城。 “久居一处有些不耐想着出来云游一番看看这活死人肆虐的世间和亿万冤魂看看浩劫之后百姓的生活。”它依然笑得那么纯美、却又那么沧桑如果它能有一双美目这幅笑容一定倾国倾城。 “仅仅是看看而已哦我不做任何事的。”它看了看远处仍在徘徊的丧尸仿佛这一切都和它无关似的仍旧幽幽地“说”道“你不会怪我心狠吧?我可没有心哦。” “不会的人间自有人间的法则没人欠世人的。那时我还小自以为世人是万物之灵长以为别人都欠世人似的不帮忙就是怎么怎么地;其实不然世间自有世间法一切都是定数自己努力才是正途。如今经历得多了看得多了也就看透了。”王阿贵讪讪地笑道想起那时幼稚的言行自己都感到脸红。 “嗯沉稳了许多。我还以为你会像七年前一样和我跳着脚地吵甚至拿火焰枪烧我呢。”它轻掩朱唇声音空灵地娇笑“道”。 “先生莫提往事了惭愧惭愧!”王阿贵赶紧拱拱手想起七年前他拿着喷火枪对着面前的它一通猛烧差点引燃森林大火的糗事他深感惭愧“人总会长大的经历得越多越也就成熟。” “瞧这小脸沧桑的多久没刮过胡子了?还没过而立就有皱纹了。”它伸出一只玉手轻柔地抚摸着王阿贵眼角的皱纹像一位长辈一样欣慰地“说”道。细腻而又柔软的小手抚摸在王阿贵坚硬而又布满沧桑的脸庞让王阿贵的热泪再次盈眶这让他想起了他退役回家的那一天母亲的手也是这么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地说:儿啊你终于长大了。 “先生多久没有唱歌了?”王阿贵强忍住眼睛的酸胀赶紧转移话题他害怕他忍不住搂住它嚎啕大哭他不想让他心中的先生看到他依然幼稚而软弱的一面他不想让它失望。 “还想听我唱歌吗?不害怕了?”它伸出葱指轻轻地点了下王阿贵的额头笑得更加温柔、慈爱好像一个长辈慈爱地看着一个孩子长大了一般。 “不害怕了其实先生唱的挺好;诗作得也挺不错。只是歌词好像不是北方话所以我听不懂。”王阿贵笑嘻嘻地摸了下额头好像受到长辈的夸奖一般高兴;只是这一高兴脑子里绷着的弦就松了松眼珠子不自觉又耷拉下去直直地落在了它那双丰满修长的大腿之间只是那里除了紧紧并拢的大腿和平坦的小腹、细腻的肌肤外不再有其他的风景——“它”不是“她”它不是女人虽然它有着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体。 “心还是不定仍需磨炼。慢慢来不着急;还没而立呢。”它对王阿贵不自觉的目光亵渎丝毫不以为意仍然微笑着“说”着“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少年郎切记啊。” “这里不能唱歌的荒田野地只有凄凉没有那份意境。要想听的话再回山野吧陪先生望青山、览翠竹山野茅庐、清茶素梅、鼓琴而歌才是一番清雅。”它看了眼南方的天空似乎遥望着桂边山林中它的香闺“什么时候有想不通的随时可以去先生那里静静心。” “阿贵自然求之不得只是仙凡隔路、人鬼殊途我与先生交往过密是不是会对先生有什么影响?比如天条什么的?”王阿贵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两个世界的事情。 “电影看多了吧?哪来的那么多规矩呢都是凡人编造的。仙凡隔路、人鬼殊途仅仅好比两个陌生人之间互无交集而已。古往今来智者贤人无不有山野密友俱是与鬼神论苍生清谈而已何来天条一说?两个陌生人谈古论今、品茶清谈警察会来干涉吗?”它看着王阿贵担忧的神色欣慰地柔笑着伸出玉臂葱指轻轻地拍了下王阿贵的肩膀“一切存在俱遵天道顺天者无处不朗朗乾坤;逆天者则无处不幽冥禁律大道至简也至繁明白了吗?” “明白了多谢先生指教。”王阿贵点了点头“那我怎么能在十万大山中找到先生呢?” “这支簪子给你来找先生时手指轻弹三下便能看见通往先生宅院的小道。”它想了想从发髻上拔下那支簪子递给王阿贵依旧柔笑地“说道”“如今世道沦落人心败坏;而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拿那么多物事少不了有人眼红这支簪子贴身存放不仅可以避尸毒、遣瘴气还能抵御迷药、毒品之类保你心境清明。” “那谢谢先生了。”王阿贵也不推辞双手接过那枚翠竹雕刻的簪子冲它深鞠一躬。 “先生该走了。你前面的路还很长坚持走下去便是朗朗乾坤。浩劫也是机遇可要好好把握哦。”它伸出手弹了弹王阿贵帽子上的灰尘薄薄的一层黄土随着它的玉指纷纷飘落。 “嗯先生保重。日后阿贵一定会去先生清阁拜访。”王阿贵后退一步冲它拱手道别。 “清阁?这词不错哦;好的等你来有雪莲茶给你喝。”它捋了捋在寒风中飘扬的长发横坐的玉体微微欠了欠身玉腿莲足轻摆一条雪臂轻拍母鹿背脊冲王阿贵轻柔一笑挥了挥手母鹿跟着冲王阿贵仰仰头迈开步伐和军卡擦肩而过走向漆黑的茫茫荒野。 “还没问先生尊称呢!”王阿贵突然想起了什么紧跑两步喊道。 “喊我‘九歌山鬼’吧。”它轻柔地转身手捋青丝回眸一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转而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九歌山鬼。”王阿贵目送它消失后看着手中的玉簪笑了笑解开袖口挽起把玉簪放在他粗壮的胳膊上对母体下命令。只见胳膊上那层薄薄的生物体慢慢地裂开了簪子般大小的缝隙继而包裹住簪子在王阿贵胳膊上留下了一条类似于刀疤的印迹。 王阿贵依然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车厢此时金雨堂正哄孩子似的哄着韩燕;钢索正脸色煞白地躺在叶清儿腿上叶清儿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刘伟已经醒了过来他没有怀抱钻只得挤在老黄老马中间抱着膝盖瑟瑟发抖;陈二狗持枪冷眼地站在当中紧盯着众人不能去开车窗当看到王阿贵完好无损地回来时陈二狗才松了一口气颓然地坐在地上。 宋婉儿“哇”一声哭了扑入王阿贵的怀中嚎啕大哭刚才可把她吓坏了能把钢索都吓成那样会是一般的鬼吗?宋婉儿害怕从此失去王阿贵这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牵挂。 “婉儿乖婉儿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遇到故人了。”王阿贵开始哄孩子。 “故人?故鬼吧?你看把他们吓的。”陈二狗没好气地嘟囔道这深更半夜到处尸吼的怎么能碰见故人?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过不要往外看。唉你们啊好奇心害死猫也能吓死人。”王阿贵也不生气搂着宋婉儿找了个角落坐下苦笑着看了眼众人。 “钢索、燕子、刘伟说说都看见什么了吧?说出来会好受点别憋着了。”王阿贵说道。 “不说不说就是不说。”韩燕一双小脚使劲踢腾着又开始往金雨堂怀里钻;把金雨堂窘得赶紧哄道:“哦不说不说咱不说哦乖。” “唉不说罢不说罢你们看到的都不一样都是你们心中最恐惧、一直在逃避的形象。知道一下也好看看自己内心深处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王阿贵掏出枪把吐了血的子弹一颗颗褪下拿出一方手帕包好然后换上新子弹。 “阿贵给大伙说下这个这个什么吧看得出你和它认识很久了。”金雨堂也感到好奇钢索看到的肯定和韩燕、刘伟看见的不一样不然凭钢索的胆略和年龄不会吓成那样。 看到大家的眼睛跟雷达似的看过来王阿贵笑了笑点燃一根烟打开了话匣子。 “004年我当兵的第二年就参加了小鸠山缉毒战;当时我是喷火手那天深夜我们连参与打伏击两个步兵在一旁持枪保护我。当我把对方几个家伙烧成焦炭时人家的一颗手雷也在我们后方爆炸还好离得远汽油罐还能扛得住手雷的弹片我就是大腿和屁股上有点皮肉伤而那两个兄弟却全部牺牲在战场上就倒在我身边。接着战斗就打响了我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唉那时候真惨烈啊打到最后双方人员都被打散了我一个人扛着喷火枪、汽油罐在老林子里疯跑那会儿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到处是林子我一心想着就是报仇哪有枪炮声往哪钻结果在密林中里碰到了它第一眼望去它就是我死去的战友浑身是血、身体残破地站在那对我笑笑得就像看见我十分高兴似的我那会儿吓呆了以为碰见山精野怪了直接一团火烧了过去结果它没事。” “然后它就给我说话我这人虽然不信鬼神但是对鬼神抱有很大的尊敬可能是这样吧慢慢的它就变成了一副女鬼的模样清丽脱俗美得不像人间女子。它给我指了个方向让我赶紧回营地我说不行我还没给战友报仇呢它就把我训了一顿。后来想想也对如果我不听它的凭我一个人只能白搭进去还不如回去和队伍集结一起反攻呢。下战场的那晚我站岗又见到了它我说我想我战友它说你能做的只有给他们多烧点纸于是我每年都回山上去给他们烧纸这习惯就保留到现在。有时候我烧纸它在不远处弹琴唱歌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找也找不见。”(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白刃战 “出来!操你m的赶紧出来!”每响起一声爆炸声岸边的汉子们都在破口大骂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澈的河水中军卡的那巨大的影子若隐若现根本跑不了。 更令众人气愤的是一辆越野车的车斗上几个上身穿着棉袄、下身赤裸的男人正在猛|干几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几个女人已经让折磨得浑身发抖。现在虽然是四月中旬但是天气依旧寒冷此时中午时分的气温不过零上三四度而已那些女人趴在冰冷的车斗中已经冻得浑身青紫瘦弱的身子已经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折磨。 一个瘦弱的女人就这么地咽气了当抓着她头发的男人发现胯下的女人不再挣扎时用手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发现女人已经死去多时这个男人勃然大怒从女人下身抽出依然坚挺的物事抓住女人的尸体照车斗上猛|撞几下然后丢给了车下正流着口水看着的手下。这群疯狂的畜生看到老大高抬贵手也不管那女人是死是活一窝蜂地把女人尸骨未寒的身体拽下车一群男人疯狂地脱着裤子露出一根根恶心的物事抢着塞进女尸的下身。 “继续炸!非得把那几个娘们炸出来不行!那可是几个好娘们啊那身子、那披肩发我操!”那个腆着肚子的男人一边yy着一边用手撸动着那根黑鞭发现这样不带劲一巴掌把旁边的男人扇开抢过那个赤裸的女人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边疯狂地折磨着这个女人任她发出嘶哑的哀嚎声。 “m的他们还奸|尸!!”钢索恼怒得额头青筋暴露他能想象得到水面下的女人们此刻正被爆炸声吓得浑身发抖。 “猫了个咪的!老子要把他们活阉了。”金雨堂脸色铁青恨不得把这群畜生活吃掉。 “燕子不要害怕。只要你们呆在水里他们奈何不了你们。”王阿贵冷静地安慰着车里的女人们。 “嗯嗯嗯我们我们不害怕!”对讲机里传来韩燕和宋婉儿颤抖的回答并伴随着嗞嗞拉拉干扰声这是爆炸引起的磁电干扰。 众人趁着对方还没发现他们开始用房顶上的砖头垃圾等布置掩体当掩体布置好后15条枪瞄准了下面这些畜生。 “兄弟们一人瞄准一个船上的人争取第一波攻击就干掉他们。”王阿贵依然是那么沉着、那么冷静只是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冒着淡淡的蓝光——就像九歌山鬼的眼睛一样。 “准备!”王阿贵命令大家先静下心暴怒绝对不是战士应该有的情绪。此时那句下身已经被撕烂的女尸被一群畜生哄哄着扔到了河里可怜的女人就这样慢慢地沉入水中被轻轻流动的水流卷走。 “打!”王阿贵一声令下。 “砰!——砰!砰!”一阵排枪响起水面上正在疯狂嗷嗷的二十个男人中有11个被掀开了头盖骨但是那漫天飞扬的脑浆和碎骨还未溅到旁边的人身上时第二阵排枪接着响起剩下的六个人和岸边正在穿裤子的七个人被掀开了头盖骨;腥红鲜血和白的、黄的脑浆夹杂着碎骨洒满了岸边的荒草丛。一旁正在看热闹的男人们动作迅速地藏在越野车身后举枪搜寻开枪的地方其中有十几个人行动敏捷、战术意识清晰、拉栓上膛的动作熟练明显可以看出这些人受过军事训练! “房顶上!房顶上!”那个下身依然赤裸的汉子猛地跳下车躲藏在皮卡后面指着王阿贵他们藏身的地方大喊。 “嘭嘭——嘭嘭!”皮卡上的重机枪纷纷响起三挺67式重机枪打出三道火镰在王阿贵他们头顶上形成交叉火力这张火力网打得很有水准点射和连射相互配合、弹道还在不断地修正——又tm的是受过训练的!没有普通人能在弹药供给不充足的情况下一年练成这种本事。 大伙趴在房顶上一动不敢动前方的水泥房檐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头顶的树枝被打成万千碎片随着枪林弹雨纷纷飘落;溅起的水泥渣子、砖头碎块雨点般地砸到众人头上荡起的灰尘很快就在众人身上落了一层灰。 众人已经被火力压制住了尽管王阿贵几个有防护服但是他们不敢贸然起身仅仅67重机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就能把他们掀到屋子底下而下面现在却有着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丧尸。众人已经退到另一边房檐却依然挡不住不断飞舞的跳弹;邱国兴的胳膊上已经让划了好几道伤口好在都是皮肉伤。 “老邱!你没事吧?”陈二狗艰难地扭过头喊道。 “没事!老子硬着呢!”邱国兴已经急了作为飞行员从来都是他的重机枪压制别人除了那次让王阿贵压制过一次外这还是第二次。 “阿贵怎么办?”金雨堂问道所有的人只有王阿贵上过真正的战场其他人不过是演习过演习时重机枪打得空包弹根本对人没有伤害就算是实弹演习也多是演戏而已。 “让他们打!保护好自己的头小心跳弹!”王阿贵大声喊道在这种环境下、在狭小的房顶上被重机枪压制住除了抱着头自求多福外根本没有任何还击的方法。 王阿贵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应该第一波就把重机枪手干掉;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结论车旁边的人太多了总有能开动重机枪的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群人能不要钱似的扔手雷说明他们有充足的弹药搞不好重机枪也有充足的弹药王阿贵打算试试这身护甲的威力。 王阿贵从腰间解下一颗手雷猛地拉开弦举起胳膊就扔了出去这样使不上劲反正扔哪是哪吧。随着手雷被扔出去仅仅着胳膊一仰的瞬间王阿贵的袖子也被撕成了碎片露出他粗壮的胳膊——除了有些疼外胳膊完好无损! “轰!”手雷在河边爆炸冲击波激荡起一股沙尘弹片激荡起一阵哀嚎;重机枪手受到气浪的干扰一时间停止了射击。 “打!”就在这个瞬间王阿贵猛地起身采取蹲姿对着下面的人员就是一阵点射;其他的人纷纷爬起身趁着这个空当打出一阵排枪。 随着几声惨叫声三个重机枪手被掀出车斗生死不明;下面的人也够光棍虽然有伤亡但是几颗手雷冒着青烟地被扔了出来。 王阿贵翻身捡起一枚冒着青烟的手雷扔到屋顶下的丧尸群中他已经来不及将手雷重新扔回去了那只是电影很少有人有那么快的速度他只能寄希望于丧尸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冲击波和弹片吧。 “轰!”手雷在狭窄的胡同里爆炸密密麻麻的丧尸被冲击波和弹片撕碎身体但是它们也成功地阻挡了冲击波和弹片的蔓延。 王阿贵慢但是有比他快的只见钢索和铁甲像影子一般捡起落到屋顶上的手雷再给扔过去其速度之快、准头之高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两道绿色的影子在屋顶上迅速划过下面抱着头等着看笑话的人却发现自己成了笑话;几声爆炸后下面的土地上又留下十几具尸体和哀号的伤员。 见对方火力凶悍下面的人迅速拉开散兵线往河边撤退很快双方的距离就拉开了;虽然对方留下一地尸体但是剩下的人已经退到了一百米以外的河滩上。 王阿贵命令没穿防护服的队员赶紧打开储物箱往外取重武器有防护服的队员继续对下面射击。可惜大家都没有经历过和人的战争——这是一种和打丧尸完全不同的战斗除了王阿贵依然能保持冷静和克制外所有的人都开始手忙脚乱步枪不再有准头;两挺轻机枪已经开始瞎突突;手雷也开始凭感觉扔。 “徐少川!你个笨蛋!谁tm让你瞎突突的?”王阿贵看着徐少川瞪着血红的眼睛、毫无目的性地对着下面的人瞎突突轻机枪打出一片弹幕王阿贵心疼得要死就带来两个基数突突完了怎么办?弹幕看着很威风、瞎突突的人看着很有硬**范但却最没用这么远的距离一个弹鼓都未必能突突死几个人。 “老金火箭弹!”王阿贵一边开着枪一边对金雨堂喊道“先干重机!” “轰!”一辆架着重机枪的奔驰越野被一团火焰掀上了天空机枪手和汽车一起在烈焰中变成碎片车上带着弹药一起殉爆纷飞的弹头又在地上留下几具尸体;对方的人还想往后退却发现后面已经是河水。 当第二枚火箭弹撕碎一辆重机枪车时对方才反应过来人家有重武器;接着河对岸的三挺重机枪不顾死活地开始进行压制性射击这边岸上的重机枪愣了会神接着加入到压制的行列。 这波压制简直就是毫无目标的狂扫四挺重机枪打得不是火镰、也没有火力交叉而是简单的一片弹幕一片真正的金属风暴。 王阿贵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在四挺重机枪的压制下王阿贵等人只有藏在掩体后面、趴地上欣赏这场少见的金属风暴好在这阵风暴虽然猛烈但终究是从下往上打而且毫无射击目标可言众人除了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倒安然无恙。 “他们的机枪手看来死光了!”钢索抱着头喊道真正的机枪手会不断修正弹道打出来的是一条针对性极强的火镰;只有不懂得或者不会修正弹道的二把刀、三把刀才一阵瞎突突打得都是狂风暴雨般的弹幕看着挺威风实则杀伤力并不强。 “我们再等一会儿!看他们究竟有多少子弹!”王阿贵喊道。精通重机枪射击和弹药控制技巧的几人都明白这一阵狂风暴雨意味着多大的弹药消耗量。 不多时一挺重机枪哑火了;接着又是一挺;当只剩下一挺重机枪仍然在发出嘶哑的吼叫时王阿贵他们已经有空当给火箭筒装弹。 王阿贵在房顶上拖着火箭筒几乎是脸拖着地挪到墙头他没有把用把火箭筒立起来的标准姿势而是就这样斜靠着、把火箭筒放地上微微抬起筒尾就这样瞄准那个正在瞎打的越野车;王阿贵的嘴角翘了翘扣动了扳机。 一声巨响最后一挺重机枪也哑火了同时王阿贵他们带来的火箭弹也没有了。本来想逃命的敌人似乎知道了对方没有火箭弹了于是纷纷占据四周有利地形开始还击。 但是没有了重武器的压制王阿贵一方不再任人宰割此时军事素养的差距就出来了王阿贵他们平日从来不在枪法上吝啬弹药此时几乎每一个点射就有一个人被爆头。 敌人的军事素养明显不高凭着人多取胜的队伍单兵战斗力很弱也许面对丧尸能生存在这么久的队伍配合协调都近乎完美但是遇到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人类团体他们的缺点就暴露无遗何况此时已经没有了重机枪压制。看着身边同伴的脑袋一颗颗变成烂西瓜脑浆血液四处飞溅这群幸存者已经感受到了末日的来临对于躲在车后面吱哇乱叫指挥的老大不屑一顾纷纷找地方躲起来然后伸出枪凭感觉往对面打。 王阿贵他们火力精准但弱在人少;对方乌合之众却强在人多打了半天对方近百人的队伍还剩下五十多人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 “我们上浮吧!”韩燕焦急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车厢中的女人们听到外面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停歇心中的担心已经让她们有些失去理智。 “韩燕你敢!老黄!老马!看住启动闸绝对不能上浮。”王阿贵怒了这边已经难解难分了女人们还要添乱?“宋婉儿!韩燕!执行命令!!别逼我犯浑!!” “可是你们%%%%%%我们”对讲机中传来宋婉儿的焦急的声音还伴随代安阳她们的叽叽喳喳一片杂乱声无非是担心男人们的安危认为自己会打枪了要出去帮忙。 “都给我闭嘴!对方人多你们上来是添乱!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上浮了我不管是谁一律就地枪决!臭娘们儿们—别—逼—我!!”王阿贵彻底恼了他恨不得过去扇宋婉儿两耳光怎么什么事情女人都要过来插一脚?看来真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啊!会打枪了就自以为了不得了?安装重机枪需要多长时间?上弹需要多长时间?如果这时候有人爬上去你一开舱门人家扔个手雷怎么办? “不行!我们这次不能听你的”车里的女人憋不住火了一个比一个嚷嚷得响亮。 “好吧宋婉儿从此以后你我夫妻名分解除;你—被—休—了。”王阿贵已经气得没脾气了他手不够长扇不到宋婉儿脸上。 “代安阳从现在起你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好了你也被休了。”陈二狗就在王阿贵身边一张俊脸已经气成了青紫色在这件事情上他和王阿贵保持一致;只见他一把抢过对讲机却发现气过头了除了说出一句休妻的话来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添乱吧你们你们就可着劲地添乱吧啊老子去找一个不会添乱的女人高知女人的事就是多;关心?难不成打着关心的旗号就可以在战场上胡作非为? 金雨堂低下头没敢吭声钢索揉了揉鼻子装傻虽然那话他们说不出来但并不代表着他们心里不恼火其余的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很多话不用说大家都是男人都明白。 看着河面上的水开始翻腾王阿贵眼中的红光越来越强对讲机在手中被掰成了两半嘴上说是说但他心里还有一丝冷静他命令军卡的生物发动机罢工没有他的指令不许工作;很快有奶便是娘的生物发动机不干了刚刚要上浮的军卡又开始缓缓沉入水底。 “队长!没子弹了!”白恒涛喊道接着曹雪振、曾绍洋也纷纷喊子弹告罄;他们带来的子弹本就不多两个弹鼓一个半还让瞎突突了本就不多的手雷也扔完了这下可真成了待宰羔羊了。 “趴着他们子弹也不多了。”王阿贵一直很注意节省子弹此刻只有他、陈二狗、金雨堂、钢索、铁甲这些老兵手中还有子弹其他人连手枪子弹都打光了。 没子弹的人只能趴着不过很快下面的枪声也变得稀稀拉拉的最后这四十多个人明显都是受过军事化训练的人虽然战斗力不强但藏猫猫的本事绝对不是那些乌合之众能比的这些人不是藏在车后、就是用标准的姿势藏在一些有利地形后面有时候七八发子弹才能打死一个人枪战开始进入最后的胶着。 “上面的人你们听着!”一辆越野车后面传出一个粗野的声音“我知道你们子弹不多了!如果你们投降——啊不你们加入俺们那个领队的我让你当二当家的!今天的事情就当不打不相识了!不然的话迟早你们要死无葬身之地!” “阿贵!少了三辆车!”眼尖的刘伟突然喊道。 “坏了!肯定是去搬弹药了!”王阿贵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什么时候少的?” “我我没注意。”刘伟摇摇头大家都摇摇头。大伙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难不成退回镇子里?倒是不怕耗就怕那些女人们受不了再出什么幺蛾子。 “嘿嘿嘿没事没事俺打穿了狗娃子的轮胎打轮胎哦打轮胎。”旁边的铁甲翻了个身侧卧着留着口水傻笑道这和刚才那个面色冷峻、心沉似水眼睛精光四射、枪枪不费的铁汉完全就是两个人。 “铁甲看见那两台车要跑就打穿了他们的轮胎他们就在你们吵架的时候跑的跑不远咱们还有时间。”钢索又问了铁甲几句对大家说道。 “我去你m的!”王阿贵猛地抬头对着那个喊话的人就是一枪接着数发子弹擦着他的头发飞过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传来。 接着陈二狗、金雨堂开始用不同的动作诱骗对方开枪;钢索、邱国兴他们明白了怎么回事刘伟从身后抓起几块碎砖摸着瞎地扔了出去下面的人看见扔过来东西后马上卧地抱头当他们看清是碎砖头时便气得一阵排枪放过去根本顾不得节省子弹这可把土匪们的老大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嗷嗷着节省子弹。 而当下面的土匪习惯了碎砖头后一枚真的手雷就扔了出去。如是几番在炸翻了十几个人后下面的土匪开始不听命令地胡打。 虽然剩下来的这些人都是当过兵的但终究不是上过战场的人甚至没有和丧尸单独拼杀过所以单兵战斗素质相对于王阿贵这样的老兵来说要差很多很多王阿贵知道的诱骗子弹的法子他们听都没听说过只知道拿着枪瞎突突。 当陈二狗最后一枚手雷炸过之后仍然没听到对方的枪响这说明他们没有子弹了。 “摘弹夹!上刺刀!”王阿贵大声命令道接着手一刷空弹夹从枪上掉落王阿贵从腰间拔出八一刺用精熟的手法和极快的速度往枪管上安装;于此同时15个弹夹纷纷掉落15把八一刺装在枪上。 “兄弟们!跟我杀!”已经红了眼的王阿贵大喊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单手一撑房檐一个纵跃跳下四米高的房顶在地上一个前滚翻举着上了刺刀的八一杠向着躲在各种掩体后面的敌人冲锋。 “杀!!”15个人个个青筋暴露、热血沸腾紧跟王阿贵的身影纷纷从房顶跳下向着敌人冲锋;当了多少年兵今天终于等到了这热血沸腾、豪情万丈的一刻子弹没了我们还有刺刀!刺刀没了我们还有拳头还有牙齿!就是用牙啃也要把敌人啃得片骨不存! 看着对方仅仅15个人竟然还敢端着刺刀杀气腾腾地冲杀而来领头的汉子看了看手下几十号人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大声命令手下准备群殴;一时间上刺刀的、抽开山刀的、取钢管的纷纷乱成一团——可惜他并不知道拼刺刀不是打群架不是人多就行的。 “弟兄们!给我冲!”躲在车后面的汉子举着已经空仓挂机的手枪振臂一挥手下四十多个汉子纷纷从掩体里跳出来吱哇乱叫地冲了上去有刺刀的擎着刺刀没刺刀的抡着开山刀、抡着枪托甚至抡着钢管一窝蜂似的像敌人冲去——能活到这个时候的人没有几个软蛋没有几个惜命的尤其是在子弹耗尽要肉搏的时候更是没有后退的况且他们认为自己占着绝对的优势。 仍然弥漫着硝烟的河滩上双方五十多人踏着满地的尸体和火苗撞击在了一起赤裸裸的肉搏战再一次出现在人类的战斗中。 看着一个抡着大刀片子怒吼着冲来汉子王阿贵就像没有看到一般脚下仍然不停在接近这个汉子时身形一矮头一埋借着冲锋的惯性一个垫步枪、肩、臂瞬间呈一条直线随着一声大喝双手猛地向前一突长长的八一杠顶着刺刀狠狠地戳进了汉子的胸膛滚滚的热血从四条宽大的血槽中喷涌而出;王阿贵双臂猛地一抽八一刺被拔出汉子的身体;接着王阿贵向右一个滑步绕开中刀的汉子滴着鲜血的八一刺直直地扎进了另一个汉子的身体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一股股迸溅的血污溅满了王阿贵的军装、溅满了他的脸庞刺刀在肉体中进出的感觉、污血飞溅的凄美让他感到酣畅淋漓荡气回肠! 此刻的王阿贵只剩下拼杀的狂势只见他两眼闪动着如火的红光、溅满鲜血的脸庞狰狞地扭曲着粗壮的臂膀紧密地配合着刺刀虽然没了清晰的战术意识可就是这股狂势调动着他平时所有的体能和技术一系列动作都是条件反射般地没有一丝犹豫和迟钝低头、垫步、送肩、出枪每一个动作毫不花哨、朴实无华却是精熟无比每一声怒吼下就有一个敌人被刺中胸膛。短短的几分钟内王阿贵身边已经倒下了6个捂着胸口哀嚎的汉子。 两个同样端着上了刺刀的八一杠的汉子吱哇乱叫地冲到王阿贵面前王阿贵怒吼一声瞪着血红的眼睛不要命地迎了上去在怒吼的刺激下对方一个汉子端着刺刀加快了脚步两柄刺刀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就在刺刀碰到的一霎那王阿贵身形猛地一顿左腿前伸右腿猛地蹬直一个弓步瞬间扎成左脚的军靴踏在黄土上荡漾起一阵黄烟接着腰一晃、背一沉、头一低枪、肩、臂呈一条直线直直地把刺刀挺了过去毫无拼刺经验、连刺刀都端不准的汉子根本就没来得及刹住脚就那么直挺挺的自己撞了上去。 “噗!”尖锐的刺刀狠狠地戳进了汉子的前胸不待汉子叫出声来王阿贵双手一用力步枪猛地一拧汉子胸前的伤口被拧开露出森森的肋骨和胸椎汉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滴着血的刺刀被拔出胸口瞬间传来的剧痛让他捂着伤口喊不出一声接着跪倒在地噗通一声栽在地上开始了最后的抽搐。 连杀七人!看着眼前的魔鬼如此精湛的拼刺技术面对着王阿贵的几个汉子手中的八一杠开始发抖脸色也变得煞白先前那种热血沸腾的冲劲一下子被死亡的恐惧代替。 这些人虽然当过兵但是在拼刺刀已经逐渐被淘汰的年代他们的拼刺技术简直和走个过场没什么区别很多人甚至连摘掉弹夹都不知道八一杠的弹夹不仅仅增加了枪体的重量而且严重阻碍了左手在枪体上的移动。 而王阿贵他们则是每个动作要练习上万遍而且在丧尸身上练了很久。王阿贵的判断没有错在弹药供应成为最大难题的末世古老的拼刺技术又重新焕发了活力白刃战又重新走向了战场——不论是和丧尸还是和活人的战场。 “啊!——救命啊!”一个脸色煞白的汉子看着王阿贵根本不把他们数把刺刀放在眼里仍旧舍了命的往前冲他再也受不了求生的欲望和死亡的恐惧双手扔掉八一杠撒腿就往回跑;可是还没待他转身身后的几名同伴就把冰冷的刺刀送进了他的身体——逃兵只有这一个下场。 “来啊!tm是单挑还是群殴!”王阿贵怒吼一声双眼圆睁、额头青筋暴露已经破烂不堪的迷彩服下露出粗壮的胳膊和对方那些胳膊削瘦、面色蜡黄步子都站不稳的人简直不是一个重量级。王阿贵脚下扎着稳若泰山的马步一步一步地向着他们走去。 “啊!”一个黑脸汉子大吼一声挺着刺刀向王阿贵奔来这个汉子学乖了没有跑得那么快而是保持着重心冲了过来。王阿贵以静待动待黑脸汉子冲到眼前时一个侧滑步跳开黑脸汉子的刺刀一下扑空;但是他没有栽倒而是立马回身一枪托抡了过来王阿贵急忙闪过黑脸汉子身形一晃刺刀就扎了过来但是他的八一杠没有摘掉弹夹他的左手在枪体上的移动范围太小速度就慢了那么一点。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王阿贵握住枪托的右手腕一个翻压带动右臂和握住枪护木的左手瞬间发力八一杠的枪管从上往下翻压而下动作幅度很小却爆发力极强瞬间黑脸汉子的步枪被压了下去接着王阿贵借着对方刺过来的劲儿一个突刺刺刀稳稳地刺进黑脸汉子的前胸——第八个! “去死吧!”就在王阿贵刺进黑脸汉子的一瞬间同时两把刺刀从他身侧、后方带着两声怒吼刺向了王阿贵的后腰。只是两个汉子却没有刀体入肉的手感只是划破了对方的军服接着对方被这两道大力的冲刺推了出去。 然而当两个汉子刚刚瞪大了惊讶的双眼时一条横着抡圆了的八一杠带着呼啸横扫而来钢制的枪托以横扫千军之势砸在了一个汉子的脸侧接着巨大的冲击力带动着他的头骨向左边急速运动汉子只听到脖子处“咯噔”一响之后就魂归天外王阿贵直直地把他的颈椎砸折。 “绕了我吧!饶了我吧!”剩下的一个汉子感受到了刚才被刺死的同伴那种绝望的恐惧现在轮到他了他本能地扔掉步枪“噗通”一声跪倒瞪着惊恐绝望的双眼向敌人讨饶但是他望了从来不要指望敌人能给你活命的机会。恐惧的汉子只来及看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接着他的头骨连同八一杠的折叠枪托一起碎裂。 王阿贵扔掉断成两截的八一杠弯腰捡起对方的那把步枪向着下一个目标冲去。 这边陈二狗和金雨堂正以同样劲猛的速度和敌人拼杀着大半年来的刻苦训练让他们的肌肉神经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多日以来对准丧尸的眼睛刺杀练成了精准无比的准头何况一个活人的弱点要比丧尸多太多了杀掉一个活人甚至比杀掉一头丧尸还容易。 那边徐少川、曾绍洋、曹雪振、陈忠、刘大壮、张宏伟虽然不及王阿贵他们那么利索但是身有防护让他们无惧对方的刺刀和砍刀而被打掉武器的那群汉子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和手持武器的敌人进行贴身肉搏。 这边邱国兴、白恒涛他们虽然不及前两拨人但是他们四人讲究战术四人背靠背就是一个“刺猬阵”一个交上手了另外三个一起上所以根本就是四个人打人家一个俩;这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下手没有丝毫手软。 那边钢索和铁甲更是如鱼得水两人的拼刺技术不比邱国兴他们好到哪去两人一急干脆扔掉八一杠双手持两把八一刺面对举着刺刀的敌人进行近距离搏杀——扑过枪尖就是赢钢索铁甲凭借着极快的速度在对手旧力已尽新力未发的一霎那兜身扑过刺刀尖两把八一刺就招呼进了对手的身体。 钢索哥俩的配合天衣无缝招式简单利落、出手极其精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而且根本没有所谓的“江湖道义”抹眼、封喉、锥胸、踢裆、折膝不管招式是阴毒还是光明一切只有一个目的——用最快的速度杀掉敌人!“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似乎对他们不管用哥俩互相守护着对方的后背四把八一刺如雨点般地刺中一个个敌人的喉咙、眼窝、小腹、心口;若论杀人之术中华武术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绝学这一点在钢索、铁甲身上真正地体现了出来。 当最后五个端着刺刀的汉子缩成刺猬阵保护着他们老大时王阿贵他们已经在一个多小时中手刃近40个精壮汉子。15个浑身鲜血、瞪着赤红双眼的战士挺着刺刀包围上这六个男人。 看着这个15个男人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一般六个刚才还嚣张至极的汉子如今只剩下浑身筛糠般的抖动齐刷刷向外支撑的刺刀已经开始不断打着摆子他们的肌肉不是在紧张而是在痉挛他们的腿不是再蓄势而是在抽筋。15个魔鬼每走动一步军靴踩在洒满鲜血的地面上发出的“咯吱”声对这些汉子来说就像是催命的锣声一般;他们根本没能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人杀掉他们近一百多个精壮汉子竟然如此简单对方可是只有15个人。 “自我了断给你们留个全尸。”王阿贵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发出的一般阴冷刺骨尤其是那双眸子中发出的冰蓝色的光芒刺得这六个男人喘不过气来。他们错就错在打对方主意之前没有认真地了解对方能有这种装备、15个人就敢往死地闯的队伍会是一般人吗?也许在面对丧尸时这群汉子是群精兵但是这是和人打仗而不是丧尸面对更加强悍的敌人时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当数把刺刀刺进那个腆着肚子的男人身体时这场以少胜多的战斗至此结束。看着一地的尸体和十数个还没有死绝的伤兵王阿贵没有丝毫不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死相犯这是末世生存的法则;虽然大家都是幸存者但是有时候人心要远比丧尸更加恐怖。 当军卡浮上水面时除了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和钢索、铁甲仍能站立外其余的人已经背靠着背坐在地上沉沉睡去半下午的激战已经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幸亏这群土匪因为长久的饥饿导致体力严重不足不然的话他们能坚持多久都是个问题。况且他们杀掉的都是活人是和他们一样的幸存者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他们终究还是有些不忍以至于过度的紧张消耗了大量本来不该消耗的体力这是每个人都必须走过的坎没有人能躲得过他们必须适应才能在下一次战斗中生存下来。 这次战斗同样也凸显了一个问题八一枪族在白刃战上和五六枪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不过亏得部队尚且没有大规模换装95式不然的话那个拼刺刀更差劲。 宋婉儿、韩燕、代安阳、张煜、单瑶瑶、叶清儿六个女人和老黄老马从车厢中出来看见眼前如修罗地狱般的河滩时他们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外面的战斗会如此激烈竟然激烈到肉搏的地步双方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女人们有些明白王阿贵破口大骂、宁可将她们就地枪决也不让她们上来是为了什么她们出来了只能添乱。想起王阿贵和陈二狗的休妻之言宋婉儿和代安阳心惊胆战换做和平时期她们肯定会撒泼带怒斥但是如今的世道不再是那个谁都不是谁的谁谁离开了谁照样活的年代除了哀求外她们还能做什么?爱情很神圣但是爱情和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军令比起来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也许乱世本来就不该存在爱情吧女人们已经做好了等着挨骂甚至挨打的准备只要不让她们离开让她们怎么做都可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六章 江湖路 夕阳下王阿贵的背影是那么孤单、落寞也许他就是个不被人理解的人吧。三十年的和平让绝大部分人的思想变得懈怠、甚至不正常。平等、民主、自由、博爱已经深入人心但那是和平时期的事情可是对在丧尸堆中打拼的人来说集权、冷酷、服从才是生存的保证。钱到赌场不是钱人到战场不是人人到末世更是和一根草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丛林法则中的一员在末世讲和平时期的道理?只有死得更快。 白恒涛拽着仍然转不过来弯的单瑶瑶走到那辆被打成蜂窝的越野车上让她看看车斗上那三具赤裸的女尸。爱情不是一切如果打着爱情的旗号做些什么不利于队伍生存的事情的话爱情会变得不堪一击就像和平时期某些打着“真爱”旗号为自己的放纵开脱、辩解的非处女一样血淋淋的事实会告诉她这样做是多么可笑。 三个赤裸的女人被冻得浑身发紫干瘪的ru房上布满了烟头的烫伤和绳子的勒痕身上厚厚的一层各种污垢表明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衣服了。撕裂的下身仍然残留着晶莹的液体和红色的血液浑身的弹孔表明她们是这场战争无谓的牺牲者。 单瑶瑶虽然还不明白她说得究竟有什么错但是至少她懂得了比起那些不把女人当人看的男人来说这些大男子主义得有点独断专行的男人简直就是圣人如果她还不知足、真被赶离这支队伍那么为了一口剩饭而在男人胯下苟活、甚至落得这种下场可能就是她除了被丧尸撕碎外唯一的结局。 “人家拼着命地救了你不是让你给人家提意见、谈条件、上纲上线的;你要做的就是听话不懂自己慢慢想。给你吃、给你喝、保护你的安全你还想要什么?难不成你要人家把你当老佛爷供起来么?”这是白恒涛甩给单瑶瑶的一句话这句话单瑶瑶懂自己没有资格给王阿贵讲道理她需要做的就是服从而已;其实想想王阿贵也挺好的日常生活上说他懒、说他笨嫌他邋遢人家不都是一笑了之么?如果人家让自己当丫鬟挨打受骂甚至受辱自己也得听着、受着、忍着难道非得逼着人家那么做么? 宋婉儿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么大的错误要不是当初王阿贵带着她从北京城逃出来她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苟活。平日里都是她给这些妹妹们定规矩约束她们的行为可是今天她却带头违反自己定的规矩这让王阿贵以后怎么看她? 韩燕、代安阳、张煜、叶清儿也发现了自己是多么幼稚这可是百十号男人随便几个男人扑过来她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如果被抓做人质怎么办?如果因此让男人们分神受了伤怎么办?这个责任她们付得起么? 今天这一堂课给女人们敲响了警钟:任何事只要女人一掺和进来十有八九要坏事这话不是随便说的;战争让女人走开也不是随便说的这都是用血淋淋的事实换来的真理;也许有强悍的女战士和女军官但那是极少数极少数佘老太君、穆桂英不是谁都有能耐当的。 休整了一天之后王阿贵带着男人们再次按原路返回这次大家带够了重火力。这次的目标是汽修店和烟草店、日化店搜集来的物资足够众人用上个一年半载的只是这里没有家具城没办法搬些家具过来。不过这些物资也够大家使用的了另外镇子里面的劳保店里全部的军服被褥军靴被倒腾一空。 军卡里所有被震碎的灯泡都全部更换车厢里再次恢复到明亮的世界大家再也不用挤在一起就着那个昏黄的灯泡做事情什么的了;有了mp和大量的小说很多人晚上就有事情做了。单瑶瑶和叶清儿也有了自己的内衣裤、袜子被褥和洗漱用具虽然还是睡泡沫塑料板但是晚上终于可以脱衣服睡觉了。 “婉儿这是给你的。”这天晚上趁韩燕跑仓库偷吃东西不在宿舍王阿贵拿着一摞他挑好的内裤和袜子走进宋婉儿的宿舍;明亮的灯光下两个女人的宿舍显得更加干净、整洁空气中泛着淡淡的女人香这要比王阿贵和陈二狗那猪窝强太多了。 “阿贵你不生我气了?”宋婉儿正抱着枕头坐在床上靠着墙想心事看见王阿贵拿着一个塑料袋子走了进来宋婉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王阿贵。 “生气怎么不生气?”王阿贵白了宋婉儿一眼坐在韩燕的床上不过想了想还是坐在宋婉儿床上好女人家床铺干净别让看见了嫌自己脏虽然这条裤子是新换的。 “生气你还来?”宋婉儿撅起了嘴抱着枕头不搭理他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王阿贵真生气了根本理都不会理她。 “来看看你饿坏了没。”王阿贵向里面坐了坐靠在了墙上“裤子新换的不脏啊。” “你一坐就脏不脏也脏。”宋婉儿扭过头装生气不过想了想还是到此为止吧别让这个木头疙瘩以为自己还是不服气;宋婉儿捋了下长发靠在王阿贵肩膀上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搂在怀里。 “想看看我穿丝袜的样子呀?”宋婉儿一只手翻腾着塑料袋发现除了运动袜外还有一盒肉色丝袜。 “还没见过你穿丝袜的样子呢还有你穿裙子的样子。以前哪次见你要么是穿得一身套装要么是光着脚丫子。”王阿贵伸手搂过宋婉儿闻了闻她淡淡的发香有些话不必再说大家都明白了就好。 “没见过?你和陈二狗隔着门缝看我几回了?都不想说你罢了。”宋婉儿拆开盒子拿出一双丝袜还是好布料的薄薄的肉色丝袜反着淡淡的亮光。 “嘿嘿你都知道呀?”王阿贵的脸刷一下红了以前合租的时候他和陈二狗没少干过这事没想到她都知道。 “哼你们这些色狼我见得多了。所以我从来不穿裙子有那些猥琐的男同事总借着弯腰捡东西看人家裙子里。”宋婉儿往光洁的小脚上套着丝袜。 “原来你们都知道。”王阿贵挠了挠头。 “你们?什么意思?哼这事你肯定也没少干。”宋婉儿性子刚烈说话就这德性和王阿贵的说话一个模式反问句非常多“诺看看娘子的丝袜|诱|惑|美不?” “美真美太美了。”王阿贵看着宋婉儿伸出的玲珑小脚赞不绝口伸出手来将这对精致的小脚捧在手中细细把玩。 “美吧?好好看个够吧一会儿燕子来了你就看不了了——哎我说你离那么近干嘛啊?”宋婉儿娇笑着伸出小手拍着王阿贵的胳膊修长的腿作势往后缩。 “嗯娘子的玉足真美。”王阿贵一脸猥琐地坏笑道。 “我在想啊咱们是不是找个安稳的地方呆一段时间?总这么漂着打游击也不是个办法;有时候我特怀念在小加油站住的那短时间虽然落魄但是很温馨;还有那辆北京00吉普就用了一次可惜你写得那几个字了。”王阿贵搂着宋婉儿的腿抚摸着她的小脚看着天花板说道。 “嗯能有个安稳的地方更好慢慢的发展壮大自己等人多了咱们也能建立个小基地;男耕女织、生儿育女也挺温馨的。”宋婉儿抱着枕头靠在床头任王阿贵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脚痒痒的、挺幸福。 “嗯是啊有个安全的小基地多好啊。那样我就能看你穿裙子的样子了肯定十分漂亮——哎这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啊?”王阿贵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把手伸到宋婉儿敞开的领口。 “穿了裙子让你看裙底风光啊?才不穿呢——哎呀干嘛呢?不让看——嘘!燕子回来了你听这叮叮咣咣的除了这傻妮子没别人了。”宋婉儿赶紧把脚从王阿贵怀中缩回来迅速把丝袜内裤以及其他的衣物塞进床底下。 “婉儿姐你看我偷了午餐肉——哎呀阿贵哥你也在啊?”韩燕喜滋滋地抱着几盒罐头和压缩饼干推门进来进门前还不忘左右看看有人看见没结果一进门却发现王阿贵也在屋里面“没没打扰你们写作业吧?” “没我们没写作业还没动笔呢。呵呵!”王阿贵的脸又红了这傻妮子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不好意思想到什么说什么;还没过处罚期呢你去偷东西吃我装没看见也就算了你竟然连脸红都不脸红。 “你们吃吧你们吃吧我就不打扰了。”王阿贵看着韩燕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赶紧落荒而逃。 是应该找个小基地落脚了天越来越热丧尸活动得也越来越频繁总这么漂着也不是个事情日子久了大伙的情绪会受影响;人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个家啊。 因为这附近有一个有着大量幸存者的基地而且应该是以前的驻兵点或者军营和这帮人比邻而居迟早要出事。王阿贵决定顺着小清河继续一路向西另找一个市镇落脚。 这几天一直是阴天军卡依然停在小清河里车库里巨大的投影仪在一面墙上打出那个无线摄像头传回的图像众人或站或坐聚在一起开会今天大家要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在哪找个落脚点。日常生活中王阿贵还是很注意发扬民主的因为这事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商量大家商量出来的未必是最好的主意但却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最稳妥的主意这不像打仗等商量完了战机也没了然后大家一块死。 “阿贵这些丧尸怎么办?”陈二狗盯着墙上的投影问道。投影中那个牵着小孩的青年丧尸依然在手推车旁坐着礼让掏钱的动作只是那个烧饼叔已经成为一具无头尸。 “这不是进化过来的它们也许直到完全烂掉都会一直复制这种动作。搞不清这种丧尸是怎么形成的也没见它们身上有咬痕。”王阿贵点燃一根烟说道。 “难不成这尸乱压根就是空气传播病毒的?”邱国兴突然冒了一句“我操我这一身伤口不会让感染了吧?” “老邱看你急的空气中肯定有丧尸病毒这不假就像空气中随时飘浮着流感病毒一样;虽然丧尸病毒很强悍生命力很顽强但是只要是地球上存活的东西都不会太离谱丧尸病毒再强悍它也必须达到一定浓度才能发作极少量的人体还是可以预防的——当然也许咱们已经有了免疫力了。”金雨堂给邱国兴分析道“而且你那伤口都是子弹擦伤弹头都是有高温的;再说都几天了?你还那么能吃能睡的没事。” “已经观察四天了一直是这几个动作就像电影回放一样如果不是别的丧尸撞它一下估计它连行走路线都不会改变。”曾绍洋说了一句。 “还有以后遇见幸存者要更加小心这种丧尸咱们能看出来不正常如果是一些特殊群体变成的丧尸呢?我们可能根本认不出来。至于这些就当它们不存在得了。”陈二狗说道他们确实没时间和这群丧尸周旋也没必要消灭它们以后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很多一一消灭的话根本忙不过来。 “比如说昨天我们跟踪的那个青年和那个小孩时就发现了让人吃惊的情况那青年依然去一个小商店上班、卖东西甚至还坐电脑前打字;那小孩竟然在学校里听课、做操、做游戏一切如常和旁边的丧尸没一毛钱关系看着挺可怕的。这是尸乱前的人尸化成的如果是幸存者尸化的呢?不仔细看咱们根本看不出来。”徐少川分析道。 “算了不管它们了咱们走咱们的。”王阿贵见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管了“大家商量一下咱到哪找个落脚点找个什么样的落脚点。” “我觉得咱得找个离村镇不远而且又相对独立的地方——”曹雪振说。 “还得有抽水井然后还得离小清河比较近——” “地方还得够大咱们还得壮大自己的力量——”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出各自的意见大家都不愿意再这么飘下去虽然有了这么先进的装备大家不再甘于找个穷山旮旯了次残生但是大家也明白这事得等机会这么东奔西跑的也不是个办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好大家把这几条标准用照相机拍下来从明天开始咱们就分开出去找四个人一组;老邱、王军你们留下来养伤。邵洋你带一队少川你带一队你们乘悍马车去。我和二狗、老许我们乘摩托车去大伙就当出去拉练了等找到基地以后新来的队员你们就通过考核期了介时会给你们同样的秘密武器不过瑶瑶和清儿你们就没有了剩下的不多只能给战斗队员。当然以后外勤的事情你们也不用参与。”王阿贵指着投影仪打出的几条标准让大家都记下来商量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够了。 第二天军卡逆流而上停到了另外一个村镇附近的荒野上两台悍马车和三辆摩托车先后从军卡中驶出大家分三个方向去寻找合适的落脚点;军卡依然在小清河里待着不过这回张煜学乖了把车停在一座桥下有桥影的遮挡即使是晴天不刻意看到话也看不到水面下巨大的身影。 “阿贵似乎又回到了小加油站砍丧尸的日子了。”陈二狗挥舞着骑兵刀吱哇乱叫地在零零散散的丧尸间开着这种感觉真的似曾相识。 “是啊我挺怀念小加油站的!老金你呢?”王阿贵挥手砍掉一颗尸头说道。 “我也是估计车库大门上的冰已经化掉了吧?现在是不是已经住进去其他幸存者了?”金雨堂想起小加油站的日子不禁唏嘘不已那个时候整天想得就是怎么才能吃饱饭日子过得很紧巴但也很单纯昏黄的灯光下三个男人擦着枪两个女人做女红聊聊天、打打闹挺温馨的。如今人也多了、生活水平好了但是各自有各自的习惯各忙各的闲暇时大伙也很少在聚集在一起了。 “得了不说那些了。如果以后有能耐了再回去看看吧。我感觉最近的力气大的多了是不是和这身衣服有关?这摩托车我推着调头不用费那么大力气了。”陈二狗看金雨堂有些伤感赶紧换话题。 “我也是确实力气大多了昨天训练的时候我抓住一头丧尸的胳膊一扯竟然把它的胳膊给撕了下来。以前这根本是不可想象的。”王阿贵明白了原来陈二狗他们的体质也在慢慢变好只是没自己那么快而已看来这身护甲真的具有增强体质的作用。 “我可扯不下来只是感觉打高机的时候不在跟以前那样震得浑身酸疼了。轻机枪的后坐力也能控制得很好这肌肉都硬的跟石头似的。”金雨堂也有同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生物体可能和那些内家拳比如‘枪拳、炮拳、形意拳’的功效类似可以舒经活络强身健体什么的。当然也可能是环境逼出来的这都有可能。”王阿贵说道。 “咱们不会进化了吧?”陈二狗一边摸着胳膊一边嘟囔道。 “做梦去吧还想飞天遁地?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等着吧。”王阿贵白了他一眼说道。进化他何尝不想进化但是到现在还没有进化的迹象这就已经说明进化差不多就是天方夜谭了。 前前后后换了几个村镇一个星期之后大家终于找到了一个综合条件最好的基地场所。这是一个小型工程机械租赁公司坐落在距离国道一公里处的农田里;这里附近十几家都是以前做工程、建筑材料的小公司、小作坊是个不大不小的批发市场。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里已经进入甘肃省界仍然在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在这个地方往北距离甘南市最新规划的经济开发区不到0公里可能这里也在规划范围之内因为路都已经修了过来而且从遗迹上来看这里的人不穷比起一路上那些住窑洞的人生活好多了可能这些人是跟着那些开发商混饭吃的吧。 往南不到500米就是小清河顺着小清河再往东南方不到一公里就是黄河这里的黄河还不像河南山东那样宽广这里的黄河河道并不是很宽;如果真有紧急事件的话军卡完全可以撞破围墙逃入小清河、然后潜入黄河一进入浑浊的黄河水那就是鱼入大海随敌人怎么找如果他们浪费得起那人力物力的话。 这里往东两公里就是靠着小清河生活的大片农村再后面就是绵绵的丘陵和大片的梯田那里的农村肯定会有相当的粮食。西部的小城市和农村没有东部的人那么多进去一回不是很难当然粮食同样也不会很多。 往西就是高铁那还没完工的巨大桥梁和绵绵的群山高速公路也在目所能及的地方高速上废弃的汽车也不少。 这个小公司有五亩地大的样子周围的围墙高达五米多高上面还有铁丝网;几个车库一排平房是办公室和宿舍院子中还停着两辆大型工程车一辆吊车、一辆有操作舱的吊臂车。还有几辆卡车和捷达黄土高原雨水不大空气干燥这些车辆损坏的并不严重。 更重要的是这一排小作坊、小厂房都有压水井这就意味着水源不再是问题。甘肃省毕竟人口稀少这附近的丧尸密度非常低低到根本不用消灭它们的地步周遭有些丧尸也好就当有放哨的了来了陌生人丧尸肯定会吼的。 小公司院子里并没有多少残肢断臂可能尸乱爆发时这里的员工正在工地上干活院子里只留着几个守门的和文职而已。清理一下残骸在外面的地里挖了个坑埋掉然后又在院子里烧了烧纸钱大伙开始整理院子。 首先是从附近的公路和高速上拖几辆公交车放在院墙后面然后用附近其他院子里的水泥沙石将公交车固定住一来加固院墙二来在上面焊上梯子院墙公交车上可以站人防守或者警戒都可以。只是在面对小清河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宽四米的院墙如果有了紧急情况军卡就在这里直接撞塌院墙逃往小清河。 军卡停进车库以后居住仍旧是在军卡里毕竟里面的设施已经完备更加安全大家也习惯了。旁边还有建筑材料和瓷砖洁具的仓库;经过安装、调试接官道等一系列工作一直没有使用的军卡居住区卫生间、浴室、水房都可以使用再洗澡也不用冷水加热水往身上倒了可以直接洗淋浴。但是卫生间仍旧不允许使用以后军卡处于行驶状态的时间不多排泄物不容易处理大伙上卫生间还是要到大院里那种下面是一个大坑上面是蹲位的土厕所去。 拆掉了居住区的几个架子床一直以来没有床的队员也睡上了床只是还剩家具没着落院子里宿舍中的家具已经成了各种野生动物的安乐窝脏兮兮的根本没法用还是什么时候找个家具城搬他几套吧。 其他的除了做饭、吃饭地点转移到厂子原来的厨房和餐厅外其余的一切仍旧是以军卡为主粮食和弹药除了拿出些常用的外并没有换地方;两辆悍马车、叉车、五辆摩托车都停在了外面的车库中。 两台吊臂车没打算使用只是被修理好液压系统另外装了两台生物发动机替换着运转给基地供电另外驱动液压装置可以启动那条带操作舱的吊臂。这样的话操作舱就是一个岗楼操作舱被升到三层楼的高度后方圆十几里地全部收在眼底而且居高临下对付入侵者也很方便;操作舱被焊上两层厚厚的钢板钢板与钢板之间是混凝土这样不用担心下面入侵者的子弹袭击。 整个工程完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此时是五月中旬气温终于升到零上十几度从去年十月中旬入冬到今年五月中旬整整七个月的冬天终于结束;不过除了单瑶瑶和叶清儿外其他人对季节温差已经不用再那么在乎了经过几个月的融合大家已经真正融为了一体所有的战斗队员们都得到了一身子体生物护甲。 “嘟——嘟——嘟!”尖锐的哨声充斥在车厢居住区这是车厢的闹钟在响。听到哨声不论男人女人全部用最快的速度翻身起床迷彩服、武装带、军靴手枪全部在5分钟内完成所有的人冲出车外集合。此时是早上5:0分天刚蒙蒙亮院子里仅仅能够看清楚人影而已个队员要进行每天必做的早训。 虽然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落脚点但是居安思危说不定哪天又要回到四处漂泊的生活中去暂时没有了死亡的威胁和生存的压力人很容易懈怠一旦任由懈怠下去那么万一再遇到危险结果只有死亡一条。为了保持良好的体能王阿贵他们仍旧坚持大运动量的训练每个战斗队员起码要达到陆军侦察兵训练大纲的标准;体能和肌肉是末世生存的根本必须保证足够的肌肉和体能才能在这世道活下去末世不允许手无缚鸡之力者的存在。 战斗队员的训练项目是: 早上5:0起床背0公斤装备在院子外面的丧尸世界中长跑10公里期间只能携带两把手枪和一些手雷这里丧尸很少没必要带重武器大家要在不断的射击丧尸中完成训练。因为有了生物护甲的作用而且在死亡的逼迫下人体潜能被开发所以早训的训练量要比陆军侦察兵训练大纲中规定的:负重10公斤先跑5公里休息后再跑5公里强度要大得多。 早训完毕后早餐上午进行体能训练俯卧撑00个1组引体向上5个一组。接着进行各种单杠双杠、蛙跳等体能训练。每天上午训练时间比特种兵训练大纲1小时5分钟增加5分钟也就是个小时。 午餐后休息半个小时开始进行格斗搏击训练由钢索和铁甲训练大伙的搏击功夫甚至一些密而不传的杀人绝技包括徒手格斗、陷阱、暗杀、潜伏、药功等等。 下午由金雨堂和韩燕教大家部队的潜入渗透反劫持……等等科目这些科目要和钢索、铁甲的训练课结合起来领会并且融汇贯通。 然后晚饭后休息一个半小时又是负重0公斤10公里长跑;其间包括夜间射击和在丧尸身上试验徒手搏击术每个人要做到刀刀要害、枪枪爆头出手就是死手一击毙命的程度。 非战斗队员的训练项目要轻得多每天早上负重10公斤跑公里然后回去做饭其间留下一人持枪警戒;上午的体能训练只进行引体向上和俯卧撑;下午跟随学习搏击课和一些反劫持项目然后做饭。晚上不用出操留守警戒。 老黄和老马年纪终究大了虽然老马今年才刚40但是他不是像邱国兴这样多少年的兵练过来的这么大的训练量受不了;宋婉儿她们五个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而且已经是二十来岁甚至三十岁的女人了各方面已经发育完全定型再朝死里练也练不出太大的效果她们只需要做到自保就行。 训练一个战士难训练一个女战士更难韩燕十六岁被选入警队训练整整用了六年时间才完全合格进入蓝剑突击队期间被淘汰掉的女兵多得是。韩燕属于天生的运动型女人肌纤维含量比普通女人高而且打小体育队什么的训练没少过宋婉儿她们可就差得远了。 然后每周六开着车到野外由曾绍洋、金雨堂教大家特种驾驶;由王阿贵教大家摩托车的特种驾驶技术。每周一三五的上午体能训练时间由金雨堂、王军、刘伟教大家绳降、攀绳等科目。虽然锚钩发射器这些玩意只能在有限的几种乡镇地形使用但终究是一种特殊技能。 总之训练目的就是所有的战斗队员都必须在不擅长的领域做到自保并且不拖队伍的后腿每个人要继续钻研自己精通的长处;而且要在一次次的训练中加深大家的感情、培养心意相通的默契和熟练的配合;一切一切为的就是能够更好地在这末世生存下来。 这天上午的搏击训练中是钢索授课他的主要训练目的就是针对生物护甲无法抗击贴身肉搏中撕扯、反关节技等贴身打法这个弱点他们要用训练来弥补装备的不足。 “我操!索哥手下留情唉哟钢哥饶了俺吧——。”陈二狗被钢索死死缠在地上别住胳膊和腿骑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一只手死命地拍打着地面。 “老许你还是不会用劲啊。注意消力发力的掌握不要和我硬抗我用的都是巧劲那么你也得用巧劲来对付我用蛮力只能使你更快地被我制住。”钢索松开陈二狗拍了拍手上的黄土站起身说道。 钢索武学如其名擒拿反擒拿、贴身战是一等一的高手两条胳膊和腿就像钢索一般能把人牢牢地制住动弹不得分毫。 “呜呜呜你个傻大黑粗破钢索!我一会儿欺负你家清儿去!”陈二狗捂着膀子死皮赖脸地装哭趴地上不起来“你咋给老郑说的和我说的是两码事?” “这个队长的力气太大了当蛮力大到一定程度时巧劲也用不上;四两拨千斤只是个形容很多时候想拨千斤起码自己得有五百斤。”钢索看看一旁的王阿贵说道“如果你也有这么大力气的话你就不用学什么反关节技、擒拿反擒拿了谁还能擒得住你?直接拽掉他的胳膊就成了。” “队长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刘伟看着陈二狗在地上耍赖撒泼哈哈一笑后问道。 “他的力气从来就不小;那会儿都饿得皮包骨头了还那么大的力气。”金雨堂踢了一脚陈二狗“起来吧别跟个娘们似的撒泼了。” “那啥我天生就是肌肉男你问二狗小时候几个同学都摁不动我一个。可能这是基因吧从老一辈那力气都不小。新兵训练的时候我就是第一本来以为会被挑走当老a,却发现老a不是有劲就能当的结果被扔到火焰排去扛汽油罐了这一扛就是好几年。不论是火焰排还是运输连还是警通连除了那几个一米九几的巨汉外没有谁比我力气大。就这样没啥特别的也没有进化。”王阿贵笑了笑说道钢索的力气也不小练过内家拳的人力气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是比他还差一截。其实王阿贵明白要不是这身母体护甲他的力气虽然也比其他人大但肯定没如今这么大。 “你这身蛮力放到以前也就是扛汽油罐或者扛电话线轱轳搬炮弹的料放在这末世你可占了大便宜了。”陈二狗闹腾够了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看过法国的那个片子《罪恶之城》没?那里面一个男猪脚就是天生神力如果放到古代那就是一员悍将或者猛士但是在现代那就是个混子。如果他能在末世幸存下来他会重新拥有自己的地位成为一员悍将。”金雨堂也承认在这一切都被打回到上世纪初甚至古代的末世在相当大一个范围内就是谁有力气谁就沾光多。在没有配件、人工维护的情况下用不了几年那些高科技武器就会一一作废再过个八年十年的核武器也得作废十五年以后人类就会重新回到靠力气生存的时代——如果人类还能撑到那个时候的话。 “行了行了过去进行防御训练;铁甲的棒棒糖吃完了。”王阿贵看了眼旁边正拿着一根小棍子有些心疼的铁甲说道。叶清儿是个很贤惠的女孩经常用白砂糖和碎冰糖给铁甲做些糖球或者棒棒糖吃像疼小孩一样疼铁甲。 “队长我我忍不住又吃完了!嫂嫂说这几天就这一根了。”铁甲流着口水看着王阿贵心疼地说道。 “嗯吃完就吃完。过几天咱们进趟镇子给你找那种花花绿绿的棒棒糖。”王阿贵拍了拍铁甲的肩膀说道“铁甲准备训练吧。” “嗯。”铁甲扔掉那根棍儿面色一怔眼神从散乱变成精光四射、杀气腾腾的模样刚才还一抽一抽的模样变得和一个正常人一样此刻的铁甲就是一个严格的教官举手投足见都看不出他是个智商只有几岁小孩的男人“全体集合!准备训练!” 铁甲顾名思义防御功夫一等一的高不是说他会金钟罩铁布衫而是他能用肉身或者冷兵器用巧劲左右格挡让数人围攻都近不得他的身;如果他要进攻的话却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进攻;那种看漏洞、识破绽的机敏犹如幽灵一般敏锐、飘逸、来无影去无踪。 川西峨眉派数百年前开山立派的时候全是女子所以功夫讲究“巧劲”和“四两拨千斤”哪怕到后来慢慢有了男弟子、也出过一些武林知名的大和尚但是功夫脉络仍旧讲究一个“巧”字“疾”字比如著名的“峨眉追风短打”本就是属于女子开创的功夫。 在所有的训练中钢索和铁甲指导的训练是重中之重这两位出身真正武林门派的人所具有的是任何统一训练都无法训练出的功夫。单论徒手、冷兵器搏击除非传说中真正的杀手否则连侦察兵、特勤兵一对一的打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用他们的话来说单论徒手搏击的话只有传说中的大内高手——中央警卫连的那帮家伙能和他们有一拼。只是钢索和铁甲除了武功外什么都不行从小的耳濡目染中就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东西这让他们根本无法适应外面这软刀子杀人的社会哪怕是在部队里他们也只有老老实实当个警卫员的命和主子共存亡。 “如果那老头翻船他们是死得最早的一批人同时也是死得最惨的一批人;他们的下场要比那老头还要惨。这就是警卫的命越是高级警卫越是死得惨。”这是一次闲谈中代安阳说的话虽然不知道代安阳父亲是什么级别但是绝对不是一般的家庭她知道的信息要比其他人多得多;也许正是如此才让钢索下定决心带着叶清儿从基地里逃出来的吧哪怕死在丧尸口中也不愿意继续待下去。 从钢索和铁甲的训练中大伙才真正明白自己受电视和武侠小说的影响是多么深深的简直深入骨髓。真正的江湖武林其实很黑暗来源于生存战斗的中华武学说是强身健体实则就是杀人夺命的生存之道。在那个完全靠体力活命的年代门派、个人、朋友等等复杂的恩怨情仇、利益纠纷使得每个江湖儿女今晚睡下都不知道能否再看见明天的太阳。 真正的江湖绿林根本不是电视小说中描写的那么光明正大、正邪两派用下三滥手段的并非只有阴险下流的小人。什么撩阴腿、挖眼珠、黑虎掏心这都是轻的;蒙汗药、迷香、春药这是一般的;更狠的还有兵器淬毒、下毒等等一系列好像只存在于小说中的药功钢索说他师父吃饭从来都是板正板正的以便于随时可以站起来一双铁筷子从不离身。 “什么是一击必杀?不是李小龙的‘李三腿’也不是黄飞鸿的‘佛山无影脚’;而是挖眼、捏喉、叉肋、撩阴腿、黑虎掏心最下流的招式却是最简单、最实用的。因为对打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人会像电视上那样留给对手报复的机会。”这是钢索的说的话很黑暗却很现实譬如这末世光明正大只能死得更快。 所有的法子钢索都为大家一一讲解;能实践的大家亲手实践条件限制不能实践的先把理论背熟每个人都有一个录音笔钢索说的理论每个人都得录下、记下然后背得滚瓜烂熟。包括女人也得听哪怕是其中讲到人体的生理结构什么的王阿贵示意钢索不要不好意思在生存面前人人平等面子问题就搁下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报仇 “大兄弟——啊不!同志——啊不!军爷!”高大汉子连换了几种称呼最后才喊道“军爷”。这男人看模样是普通村民一身脏兮兮的破旧棉袄高高的、削瘦的脸模样很实诚有着黄土高原汉子们那种特有的粗犷和实在。 “军爷俺挺谢您救了俺们的昨晚那些人书念多了脑子有毛病俺知道啥叫知恩图报——”高大汉子还是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军爷”雨衣里露出的健壮肌肉在告诉他这些“军爷”不是好惹的;再说了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住了人家的听使唤也是应该的哪能让你白吃白喝?昨晚那些人真可笑嘴皮子上下一磕巴白吃白喝成应该的了不说还成了人家爷了? “嗯嗯嗯我们……俺们懂得啥叫……什么是知恩图报!”旁边四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拼命点头齐声表示她们不是忘恩负义的家伙。口音有普通话有陕北口音还有甘南口音这些女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 “嗯不错聪明人才能活得久。”王阿贵也不脸红地认下了“军爷”这个称呼甭管对方是给电视剧上还是小说中学的这个称呼但是此时王阿贵深刻理解了“军爷”这个称呼在乱世代表的意义——兵即是匪、匪即是兵治世是兵乱世是匪讲理就是兵不讲理就是匪。一声“军爷”道尽了乱世军民之间的无奈和辛酸乱世残兵未必都是混球有的也是被逼出来的;乱世哀民也未必都是善民有些人就是贱种谁善谁恶从来没有标准。 从五个人七嘴八舌的叙述中王阿贵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由来。高大汉子是附近一个村的村民那个村是个幸存者聚集点。村子是建立在黄土丘陵上的因为地势复杂尸乱前是十里八乡的穷山沟沟之一男人娶不到媳妇女人嫁出去了不愿意回来。 但是尸乱爆发后这个地势险要的村子却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丧尸想进攻这个小聚集地必须顺着仅有的一条陡峭的山路往上爬而上面的人只需要几个青壮汉子用几把铁锹、耙子什么的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把派头的几头丧尸砸翻后面的丧尸就跟多米诺骨牌样的从山上摔下去光棍多一时间竟然成了这个小聚集地生存的充要条件。 慢慢的周围的幸存者就向这里聚集而那些幸存者同样是男的少女人多这和王阿贵意识到的情况一模一样。于是那里就从一个三百多人的小村落变成了一个一千多人的小型聚集地反正黄土地上哪都可以挖个睡觉的小窑洞。至于吃的村里面的青壮年在一些老猎户的带领下去附近各村各乡打粮食倒也能顾得住这些孤儿寡母的。 “唉活死人刚出来的时候俺村的汉子都以为自己能冲出去一个个的都向外冲结果呢?外面是一眼望不到边活尸体再能冲还能冲到哪?能杀得了一个杀得了一百个?结果反而是俺这不敢跑的和婆娘们活下来了唉真是世道变了。”高大汉子抹了把辛酸泪原来他不是那个村子的常住民也是逃难逃过去的。 王阿贵这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多年来的电影小说都告诉了民众打丧尸要爆头于是很多青壮年男人很自然地想到用尖锐的长物体扎丧尸的眼窝、捅下颌骨、钻耳朵等等方法而且只要有把子力气、胆儿够大确实能杀死丧尸于是他们就认为丧尸并不多可怕结果就向外冲要么是逃命的要么是想冲出去寻找救援的然后一头扎进茫茫尸海从此杳无音信。 但是体质娇弱、胆小怕事的女人却因为没法跑、不敢跑只能躲然后就躲过了尸乱刚爆发时的群尸扫荡当丧尸集群散去之后她们就成了幸存者于是造成了女人比男人多的现状。 群尸扫荡后的小山村生活倒也安全但是这样的生活在半个月以前被打破了一群拿着步枪的男人在深夜攻占了这个小山村枪杀了好几个带头反抗的汉子还搜罗了一批外来户中的败类入伙然后他们的头就号称“天水王”分封手下什么“大元帅、大将军”的并且给每个人封地男人当奴隶、女人当丫鬟漂亮的当他们老婆开始了占山为王的生活。 昨晚那批人是昨天刚从天水市、甘南市逃到村子里的来的时候穿金戴银的衣服料子都很好虽然破破烂烂的饿得发虚但明显不是穷人。结果见那些人的样子手里还有枪这些人也没进村撒腿就跑。于是“天水王”派人追趁此机会村子里的几个附近村子逃来的外来户也偷偷跑了结果被发现被追杀。 “俺们就是饿死了也不在那地儿待了那畜生们都不把人当人他们每天吃饭干啥的那饭桌上剩的饭菜让俺都心疼。可俺们只能一天一个窝头一碗粥。尤其是婆娘们可遭殃了天天晚上开什么‘帕替’胡吃海喝的多好的大闺女啊衣服都不让穿光着腚得给他们当丫鬟好几个大闺女都让他们搞死了还不让埋就那么光着腚的绑电线杆子上挂着。”那个中年妇女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从他们的叙述中王阿贵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会用56式说明这些人受过民兵训练起码见过如何装弹开枪;能说得出“问鼎中原”这话不是因为他们被洗脑而是他们已经和外面的社会严重脱节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一些评书外再也不知道其他的了而“天水王”就来自当年风靡一时的、单田芳老先生的评书《童林传》包括什么病太岁、什么三等轻车都尉应该都和这有关王阿贵的大伯就特喜欢听这个。 这一切都说明了这些人至少被关押了0年和可能就是上世纪八几年严打时被抓进去的重刑犯普遍会玩枪的也就那一代男人了当过兵的、受过民兵训练的、什么小口径、双管猎枪那一代男人有没有是一码事但都玩过起码见人家玩过;也只有那一代男人无人不知“天水王”的威武霸气。只是这些被关押了这么久的人心理已经不正常了。 对于“天水王”这种小蚂蚁王阿贵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关心的是里面的女人女孩究竟有多少需要从那里面带多少个出来带什么样的出来。 “村子里的女人有多少?”王阿贵问道。 “军爷您也要婆娘么?俺们那多着呢好些都是市里面跑过来的昨晚您带走的那小闺女就是从西安跑来的。不知道咋地从城里面跑来的小闺女都挺瘦那帮畜生看不上。”一个虽然脸色蜡黄却仍然能显示出丰润身材的女孩略带恨意地说道。 “嗯我们就要那瘦瘦的。我们不喜欢胖胖的。”王阿贵笑了笑心道:都是饿瘦的你一年半载的饥一顿饱一顿的你也得皮包骨头皮包骨头谁喜欢?还不够硌得慌呢。 “村里的光棍娶了媳妇还剩下五六百都是知道念好、懂事的;像昨晚那些人还有好吃懒做的都撵走了。村里人虽然实诚但不傻虽然她们说的那些话一时半会俺们拐不过来弯但村里的族长说了:甭管说什么吃饭不干活的就是混蛋。就这样撵出去了好些人。” “嗯这个族长很有水平。”王阿贵深有感悟地说道。看来这种想着嘴皮子一磕巴就想当大爷的人还不少人家好心收留了他他还欺负人家老实这种人被撵出去了活该。 又问了一些情况王阿贵心里有了初步的计划从幸存者那里出来后王阿贵去代安阳和张煜的宿舍看看小姑娘怎么样了。末世逢亲人这概率低到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地步可是它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此时代安澜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姐姐的床上喝着粥。队伍对非战斗人员的衣着要求不高只要在基地里面可以不穿军装因此房间里的女人们都穿着普通的便服。 床上的代安澜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袜、一件白色的t恤披着一件夹克长长的头发也挽成了一个马尾辫梳在脑后小脸也洗干净了露出清秀的面孔。昨晚那样子和代安阳刚进队伍时一个模样难怪看着眼熟呢只是代安澜比姐姐要高几公分90后的营养还是比80后好得多。 “队队长。”代安澜看见王阿贵敲门进来赶紧放下碗怯生生地喊道她不敢喊王阿贵“阿贵哥”能喊王阿贵哥的都是进队伍最早的几个女人后来的女人都是和男人一样喊王阿贵“队长”。 “别着急慢慢吃。”王阿贵拿出一副兄长慈祥的笑容冲代安澜点点头示意她不用紧张今儿早上可把人家吓坏了。 “我喝完了姐姐说饿得久了猛地一吃饭对身体不好。”代安澜赶紧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递给姐姐她知道王阿贵找她有事情。 “嗯安澜很听话。”王阿贵满意地点了点头。代安澜长得就是一副柔弱小女生的性子和代安阳那股遮不住的傲气完全是两个样子但是姐妹俩都很聪明也很懂事。 “阿贵哥坐吧。”张煜指了指自己的床说道。 “我的裤子可不干净啊。”王阿贵看了看女人家干净整洁的床铺再看看自己的裤子脏得跟什么似的这几天下雨王阿贵也就没换过新裤子。 “上面那个破床单不是贴身的坐吧没事。”张煜赶忙解释道。她和代安阳从代安澜来了之后就没睡过听着小姑娘流着泪说了她的经历后张煜再一次感受到队伍里这帮脏兮兮整天一身汗臭味的男人是多么可爱、多么高尚高尚得简直就是圣人一般。 “你在村子里待了多久?”王阿贵也不再计较就坐了下来。 “小半年了那个天水王来之前其实日子过得挺好的那里的人都是好人欺负人之类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代安澜小眼一红又想到了那段恐怖的日子。 “安澜那些不好的记忆就不要说了让它慢慢过去吧今天晚上我们去给你们报仇你给我说说有哪个家伙欺负你了晚上你姐夫去打他屁股。”王阿贵赶紧制止住小姑娘继续说下去他看见了张煜给他使眼色意思是人家已经回忆过一遍了一会儿我给你说别让小姑娘再伤心了。不过王阿贵对小姑娘的经历也不感兴趣能活下来就好过去的事情也没必要知道。 “没有村里人对我挺好;那些坏蛋不喜欢我这类型的所以我们几个同学就侥幸逃过去了。”代安澜赶紧说道她年龄虽然小但是她也知道王阿贵口中的这个“欺负”和“打屁股”是什么意思可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她必须甄字酌句地说出自己的意思不然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可不知道。 “同学?那里你认识的有多少女孩?就是你信得过的还有是谁带着你们从西安跑这么远跑过来的?”王阿贵听出这里面应该有高手否则的话不可能带一帮女大学生跑这么远。 “算上我6个女生算上男生和教官一共10个都是一起跑过来的校友居多。去年我们参加野外集训参训的军医有好多呢结果活下来的就剩我们10个了。是我们教官带着我们逃过来的本来我们穿的都是军装最后都换成便服了。”代安澜提到她的教官很是兴奋这让王阿贵心头感到一丝后怕——莫非陈二狗的小心思要泡汤? “你是军医?军校的?你们教官挺厉害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吧?男的女的?”王阿贵感到这个教官绝对不是一般人。 “嗯我是第四军医大的——以前是短发现在长长了。”代安澜抚了一下马尾辫继续说道“教官是一男一女那男的平时觉得挺普通一教官只不过很帅、很儒雅而已但是他真的很厉害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他说他以前打过仗我们不信他太年轻了不可能打过越战的;但是逃命的时候他真的什么都会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慢慢的我们才相信他可能打过那些秘密的仗。” “两个教官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王阿贵眉头皱了一下打过仗年纪轻那么能往外说的、可以算上战争的也只有“小鸠山缉毒战”了而特种部队执行的那些秘密战斗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直到死都不能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碰上故人了。 “男教官三十岁了吧比你大点叫程飞;女教官也二十五六了叫李佳阳是学姐留校任教的也是名军医。”提到程飞代安澜的大眼睛里就开始闪动着小星星同时也含着一抹遗憾。 “嘿还真碰到故人了。”王阿贵笑了程飞好多年不见了啊没想到能在这末世重逢。 漆黑的雨夜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不时将夜幕撕成一块块碎片一声声炸雷不断震撼着天地间的一切如瀑般的大雨似乎要将这尘世的罪恶尽数洗清。面对天神之怒荒野上的丧尸仿佛也知道恭敬一般不再没日没夜的嘶吼。 当闪电照亮无边的荒原时除了一个个杵在荒野里、仰着脑袋不知所措的丧尸外15个身着雨衣的人影在树林和沟壑间快速前进仿佛满天的惊雷和瓢泼的大雨和他们无关一样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喘气也没有人掉队15个人就这样在泥泞不堪的黄土高原上疾速行军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和腰部武装带上别着的刺刀、手枪在向路边的冤魂宣告这是一个真正的杀人夜。 “姐他们真的能把那些坏蛋打跑吗?”雷电交加的夜晚瘦弱的代安澜缩在墙角的被子里有些害怕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姐姐。 “能他们厉害着呢。阿贵哥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还有你姐夫他们都厉害着呢那些太岁啊、太保啊不过是些小蚂蚁。”代安阳搂住妹妹若有所思地说道。 “姐夫对你挺好啊都这世道了还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我见过的夫妻中不打老婆的都算好男人了。嗯我们程教官也算一个对佳阳姐从来不打不骂的。”代安澜提到程飞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当初要不是他收留了我估计咱现在也见不着面了。他们这些人虽然一个个大男子主义得厉害但是对自己女人还真的挺好;但是咱们得懂事不然的话这群人犯起浑来也是六亲不认的。” “姐你爱姐夫吗?他好像连大学都没上过耶。” “傻澜澜我当然爱他了也许以前不爱但是慢慢的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也许这就叫日久生情吧。至于他上没上过大学这些都不重要了两个人能活着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嗯我要找男朋友的话一定要找个程教官这样的男人有他在我感觉特安心他太强大了。” “唉听你说的这么好我都不太相信这世上哪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啊。阿贵哥倒是上过大学、打过仗人也好但是太阴冷也只有婉儿姐这样刚烈似火的女人能制得住他;雨堂哥读过警校打过恐怖分子心眼也好但是太木讷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也只有燕子这样单纯的女人喜欢他这样的性格。其他男人呢?都是这样有好就有坏至于你说的程教官他不是有李佳阳了么?你就别想了。”代安阳搂了搂妹妹叹了口气心道:我可怜的妹妹啊你逃难的经历太简单太简单了和这群人整天生死一线间的日子根本就没法比较这世道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完美的男人呢?但愿你能找到你想象中的男人吧其实老许也挺不错的除了油腔滑调、吊儿郎当的——代安阳你想什么呢?这可是自己亲妹妹啊! “姐你怎么了?”代安澜看见姐姐自己给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赶紧问道。 “没事蚊子。”代安阳赶紧解释 电闪雷鸣不时把陡峭的黄土高坡照射得亮如白昼在一段高达0多米、80多度的陡峭土坡上15个如鬼影般的人在慢慢爬行被大雨浇得松软的黄土层不时在他们脚下打着滑。这15个人没有任何攀爬用具和保护措施他们所有的攀爬用具只有两双手、两只脚以及手中的两把八一刺如此险峻的地形在他们脚下仿佛攀岩玩耍一般随意天上的惊雷仿佛根本吓不到他们一般。 “快到了!大家坚持一下!”爬在第一的金雨堂把一把八一刺狠狠地扎进黄土层中粗壮的胳膊一收身形再次向上前进了一点。 “队长老陈、老许!要不要等你们一下?”爬在第二的钢索支撑好身体停下来向下面喊了一声。 “上你们的到上面等我们!”爬在第七的王阿贵冲上面挥了挥手吐掉一口泥水喊道。 “这比攀绳子还难!你们放手的地方都给哪找着的?”爬在第九的陈忠腾出一只手抹了把满是泥水的脸。 “兄弟们等等我吧你们就忍心看着你们的老许和伟哥落在后面?”爬在第十一的陈二狗一边把八一刺扎到黄土里一边喊道“伟哥!快点太不坚挺了!还空降兵呢!” “你还坦克兵特种兵呢!就这德性!俺也没学过攀岩啊!”爬在倒数几个的刘伟哭丧着脸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能下刀的地方。 “老金白教你了?第一次实践都这德性?看你慢的!”陈二狗甩了甩头上的泥水。 “我慢?你就在我头顶上你还好意思说我慢?”刘伟往后面看了看发现自己还真是倒数里面的数。 “大家禁声快到山顶了。”两个人一上一下一边对骂一边又爬了一段距离后上面人传人传下来禁声的命令。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15个人才全部爬上了坡顶个个都像落汤鸡一般尽管穿着分体式军用雨衣但是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 “用了多久?”王阿贵一边在泥坑里涮着八一刺一边小声地问金雨堂“能打多少分?” “一个小时十三分钟期间还大呼小叫的亏得今天是雷雨天。”金雨堂愁眉苦脸地看着表低声说道“还打分啊?那那整体55分吧。” “百分制吗?”王阿贵看金雨堂很勉强地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唉行了一群二把刀、三把刀的能考55分不错了;冒牌特种兵终究是冒牌的——大家走禁声。” 15条人影弓着腰快步向着00多米外的村落前进这里是后山没人相信这种鬼天气会有人从后门陡坡上冒着摔死的危险爬上来。这种被水冲刷得松软不堪的地势换成真正的特种部队也要冒着失手摔死的风险但是对于有生物护甲的王阿贵他们来说摔下去大不了重新爬就是了近乎绝对的防护也造就了近乎包天的胆量。 王阿贵他们爬在村落后门的几座黄土堆后向村子中探查了一番闪电不时划过大家很快看清了村口一间土方外有两个正在哆嗦着说话打屁的人两人手中赫然抱着的是两条56式半自动步枪银灰色、绝不反光的56扁型刺刀挺在细长的枪身上——这就是“天水王”的哨兵。 王阿贵冲曹雪振、张宏伟这两个战斗力最弱的队员表示这两个他俩解决掉。曹雪振和张宏伟点点头在泥水中慢慢地向着这两个哨兵爬去。这两个哨兵警惕性之差让这些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士们摇头不已就这听到打雷还缩缩脖子的警惕性估计悠悠哒哒的走过去他们都未必知道。 曹雪振和张宏伟对看了一眼苦笑着把嘴上叼着的八一刺拿了下来插进刀鞘——这俩人还不配用刀杀。 “炼气士我就说了你小子一晚上最多打两炮怎么的?你还不服气啊?有种你给我演示一下?”一个个子稍高、穿着个破旧的军用雨衣的年轻人对另外一个稍矮的、同样打扮的年轻人说道闪电光中高个男一脸鄙夷地看着矮个男。 “小子你别老拿这个来跟俺比划有种比划点其他的;老子的封号是‘炼气士’你是‘狂战士’俺能跟你比这个?”矮个男不服气地瞪着高个男听口音俩人不是陕西人。 曹雪振和张宏伟捂着嘴笑得肚子疼这都是他娘的啥封号啊?感情这些人是逮着什么好听叫什么?老子心目中厉害至极的角色全被你们侮辱了。曹雪振他们俩出发前听王阿贵说过这些人已经和社会脱节太久肯定会闹笑话还专门叮嘱大伙不要因为笑得肚子疼而暴露了自己当时他俩还不在意这会儿可知道这岂止是闹笑话这简直就是脑残。 “狂战士有种你给俺露两手从现儿起到天明俺看你能打多少炮。”炼气士不服气地说道。 “一夜五次!信不?小子让你看看‘狂战士’的力量。”狂战士扭头进屋子很快拽着一个裸*体女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看好了先来一招——雨夜惊魂!” 高个男脱下裤子扒开雨衣挺起那根鞭就要往女人的下身捅这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女人有着中年成熟女性特有的丰润女人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反抗了也许她明白反抗只能受更大的罪她只能按照高个男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在雨地里跪倒翘起虽然蜡黄却依然丰满的臀*部任凭瓢泼大雨浇在她宽厚的身子上任凭混浊的雨水顺着她的长发流到地面上。 曹雪振和张宏伟见状大怒曹雪振对张宏伟指了指高个男意思是那家伙正跑神呢你来解决矮个我来。张宏伟点点头表示你负责捂住那女人的嘴巴。 就在高个男就要把黑鞭捅入的时候两条黑影从他们身后扑了出来。曹雪振直扑正在观战的矮个男矮个男感觉到背后阴风扫过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看嘴巴就被人牢牢捂住接着他听到自己的颈椎“嘎嘣”一声响继而魂归天外。曹雪振看高个男被解决掉的一瞬间猛地捂住地上那个中年女人的嘴把她拖进屋子内张宏伟在后面把两具尸体拖进屋中。 赤*身裸*体的中年女人瞪着惊恐的眼睛双手死命地扒拉着嘴上的手臂两只脚拼命地在地上蹬着。 “别动。我们是当兵的来救你们的。”曹雪振在女人耳朵边呵斥道。女人一听马上停止了挣扎曹雪振松开了女人的嘴示意她不要吭声。 “额额还以为遇到山精了捏。”女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小声地说道她看得出眼前这两个男人那姿势、那动作都和村里当过兵的汉子一个态势这才放下心来不再乱动。 “大哥大哥救救俺们吧俺们都是逃难来的莫想到这里是个贼窝。”中年妇女缓过神来死死地拽住曹雪振的雨衣也顾不得浑身赤*裸一下子跪地上流着泪哀求道。 “大哥、大哥救救俺们/我们吧俺们/我们都是苦命人儿那。救救俺们吧让俺们干啥都行只要给口饭吃给身衣裳穿俺就知足了。”突然从房子的黑暗中一下子又窜出来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赤*裸*女人也顾不得两具尸体和陌生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纷纷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流泪哀求道。 曹雪振和张宏伟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屋外电闪雷鸣的屋里面的几个白花花的肉*体让他们感到有些眩晕张宏伟还是个小处男一下子就支起了小帐篷两人手足无措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愣什么呢?没见过光*身子娘们?”门外呼呼一阵风刮过十三条人影瞬间钻入了屋子中躲在黑暗处张宏伟和曹雪振屁股上一人挨了一脚踢他们的是金雨堂和陈二狗。刚才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他们看这俩人都得手半天了还没出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真没见过”张宏伟嘟囔了一句摸了摸屁股站一边去了。 “额让他看、额让他看、让他摸都行!”中年妇女听到张宏伟的嘟囔赶紧站了起来哆嗦着冻得发青的嘴唇焦急地说道。只是手中还死死拽着曹雪振的雨衣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面子妇道、都不如命重要。 末世的男人没有尊严末世的女人不知廉耻在末世题材影视剧中流传已久的话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下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有尊严的男人没有命知廉耻的女人活不久很多事情说起来很轻松真到危及到性命时一切都是浮云。 “大嫂来别急先穿俺的衣服——”曹雪振赶忙脱自己的雨衣他要给这个可怜的女人披上衣服。 “啪!”曹雪振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这一脚比上次重多了踢得曹雪振一个踉跄回头看去踢他的正是王阿贵。 “队长她她她没穿衣服——”曹雪振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手足无措地指着面前的一群裸女说道。 “赶紧站外面放哨!咱是来杀人的不是来上演军民鱼水情的。”王阿贵一把从裸女手中扯开曹雪振的衣服把他和张宏伟推了出去。 “老老实实呆着想活命都给我闭嘴缩墙角去!”王阿贵冲着一群浑身脏兮兮的裸女低声吼道。这回王阿贵学乖了如果这又是一帮子喜欢耍嘴皮子扣帽子的女人可能就要坏事。 几个女人吓得一激灵看到眼前这十几个男人像鬼一般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屋子里个个拿凶狠的眼光瞪着她们这几个女人吓得赶紧爬起来缩到墙角的一堆茅草里去了个个紧紧捂住嘴巴大气也不敢喘。 这几个女人还懂道道金雨堂冲王阿贵点点头如果这又是一群贱种的话金雨堂不介意把她们挨个打一顿。 “雪振、宏伟你们在这里待着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宏伟里面的娘们跟你没关系哥到时候给你找个大学生听见没?”王阿贵对两人命令道。 “听见了听见了。”张宏伟赶紧点头答应就那么撑着小帐篷站在雨地里警惕着四周有换岗的或者查岗的人过来。 这个村子不大二百来人的村子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大部分都是土坯房只有极少数青砖房和窑洞就那么高高低低地建立在阶梯式的土坡上。而关押族长的祠堂就在坡顶的那栋青砖房中其余最好的几栋砖瓦房就是天水王他们的宅殿在闪电的照耀下一目了然。 按照计划留下曹雪振和张宏伟站在原地冒充那两个哨兵其余人潜入这个不大的村子除掉那些重刑犯。根据那个逃出去的高大汉子所说这些人来的时候有十几条枪算上村子里猎户的枪一共在三十条上下今天凌晨清理出来的枪只有1条算上这两条应该还有15条枪这些人为了安全肯定不会分开睡可能全部在高大汉子说的村里最好的房子里。 王阿贵带徐少川和邱国兴去村子高出的祠堂解救关在那里的族长年龄大点的人之间应该好沟通些。 陈二狗和金雨堂带着钢索和铁甲去解决防卫最严的“天水王”;其余的人奔向村子里最好的那栋砖瓦房却解决其他人如果顺利的话天亮之前就能把这些蚂蚁捏死。 王阿贵三人贴着墙根弯着腰尽量避开村中央的土坡路在土房之间悄悄地向祠堂摸去。在路过几栋房子中央的小广场上时三人冷着眼看了看广场中央的那些女人只是咬了咬牙悄悄地拔出开过刃的八一刺咬在嘴里加速奔向祠堂见了这么多悲欢离合广场中的惨景已经让他们生不起气了。 只见小广场上五六个原来用来拴牲口的柱子上吊着七八个赤身裸体的女尸这些女尸被绳子吊住脖子、捆住双手、双脚就那么吊在上面任凭风吹雨淋。闪电照耀过这些女尸身上的各种伤痕触目惊心有几个年轻的女尸的**都被割了下来这就是“天水王”向他的“臣民们”宣告反抗他的下场。 女尸下面是五六个跪在泥水中、披散着头发被冻得发抖的女人她们同样浑身赤裸身上同样布满伤痕她们的手被一圈绳子牢牢地捆住拴在木桩上嘴巴用布条捆住让她们连哭喊都做不到;除了这些女人外还有几个同样赤裸的精壮汉子一样被捆着双手扔在泥地里任凭狂风暴雨又吹又冻。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瞪着惊恐的眼睛正在四处张望的受罚者们看见了在各个土房间快速向上面靠拢的黑影其中一个黑影冲着他们比划意思是让他们再坚持一会儿。这几个受罚者就像溺水者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欣喜地就像站起来几个人拼命地示意对方割开绳子救她们;被布条紧紧缚住的嘴里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只是另她们失望的是当闪电再一次划过夜空时这些黑影再也看不见了绝望的受罚者再次瘫软到泥水中绝望地哭泣他们以为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而或者看见鬼而已。 王阿贵三人摸到了祠堂边轻轻地把八一刺叼在嘴中用牙咬着八一刺那宽大的血槽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大门下缩在台阶旁的黑暗中邱国兴和徐少川趁着黑暗藏在祠堂高台上的柱子阴影里随时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 电闪雷鸣中古老的祠堂阴森恐怖祠堂外的狂风骤雨仿佛冤死的族人飘舞在祠堂四周向列祖列宗控诉这些外来的恶魔。此刻的祠堂中寂静得可怕要不是几声苍老的咳嗽声不时响起王阿贵都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人。 祠堂那红漆斑驳的木头门子虽然关着但是没从外面锁上说明守卫在里面睡觉。王阿贵明白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村子里的主事人越不会是村长只有德高望重的族长才是村子真正的主心骨;虽然平时村长有乡镇zf做后台管着一方水土但是在这种末日浩劫中纯朴的村民仍然会听从来自宗族的古老召唤只有先把族长完好无损地解救出来才能带动下面的村民奋起反抗那些外来的恶势力。 但同样的重刑犯也知道如果族长被救走或者死掉那么他们的统治也就倒头了。所以看守族长的也应该是那个重刑犯团伙中的精锐虽然这是些比较凶猛的蚂蚁但哪怕是再弱小的敌人都不能小看这是王阿贵打仗的信条。 王阿贵从雨衣中掏出几个用塑料袋密封好的录音笔打开一个放在台阶下的角落里然后飞速闪到台阶的另一边同样放下一个录音笔打开接着又拿出两个录音笔向祠堂后面跑去。与此同时邱国兴和徐少川也打开两个录音笔放在窗台上然后藏好。 “呜呜呜——呜呜呜——”一阵闪电划过一声惊雷炸起一阵忽远忽近的女人哭声摇曳在祠堂周围祠堂前面、后面几乎同时响起了女人微弱的哭声和抽泣声。接着祠堂的木门被轻轻地敲响;敲门声刚落祠堂的后窗又被敲响。接着木门、后窗不断地敲响女人的哭声也在围着祠堂不住地转悠一时间仿佛村子里那些死去的冤魂来复仇一般。 阴暗潮湿的祠堂里那苍老的咳嗽声停止了接着是一阵扑扑通通的声音有人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 “谁谁谁tm的不想活了?”一阵哆哆嗦嗦的声音从祠堂里响起。 “唉惨—那—啊!”伴随着女人的哭声两声男人沉厚的叹息声响起接着祠堂后面又响起了一个男人凄惨的笑声;阵阵鬼哭伴随着电闪雷鸣在小小的祠堂周围阴森森地飘舞着既像死去的冤魂来寻仇又像族里的列祖列宗显灵来解救后人一般。 “他他他n的活活腻味了?”又一个哆嗦的声音在门内响起这个声音紧挨着门缝那个守卫应该正在从门缝向外看。 “后生!做了孽老天都不会放过你们听见了吗?听见了吗?那些冤魂来寻仇了哈哈哈哈——”一个苍老的笑声从祠堂里响起带着无尽的凄凉和绝望。 “老老不死的闭嘴!我们‘天水王’是天命所归他老人家是真龙天子区区小鬼小鬼能能能能奈我们何?”那个守卫虽然嘴硬但是哆嗦得更厉害了因为他已经听见了指甲挠门声“哗哗”声不绝于耳但是守卫瞪大了眼睛都看不见门外有一个人影。 “哼哼哼既然无愧于天为啥子还这么害怕?后生不管你敢不敢出去那些死去的族人都会进来找你的哈哈哈哈——” 这老爷子挺会配合!邱国兴和徐少川对笑了一眼两人藏在门侧伸出手猛地推了一下斑驳的木门。 “哗啦——哗啦——”门里的门闩响起猛烈的撞击声好像有谁在使劲推门一般。 “哈哈哈哈真龙天子帐下的猛将就这熊样?让区区小鬼吓成这般模样?真叫老汉好笑啊哇哈哈哈哈哈哈——。”祠堂里苍老的声音越发凄凉但是凄凉中却带着一丝兴奋和殷切的盼望。 果然人老成精!这老爷子知道有人过来了邱国兴心道这老爷子是激着守卫开门出来这样也好如果能把守卫骗出来要省了他们很多麻烦。这时王阿贵从后面绕了过来站在邱国兴身旁冲两人伸了三根手指表明里面有三个守卫。 “老不死的闭嘴!老子让你们看看一等轻车都尉的胆识!”终于受不了族长的冷嘲热讽里面的守卫要出来了。 “哗啦”一声响门闩从里面被打开接着“咣当”一声两个举着56半的男人猛地拉开门举着枪对着外面但是除了女人的哭泣声仍然在祠堂外环绕他们能看见的仅仅是土坡下的小广场上随着风雨飘摇的女尸那些女尸此刻就像招魂幡一样在雷雨中召唤着将死之人的亡灵。 “老老大没事吧?哨兵还在村子口聊天呢。”一个守卫哆嗦着声音说道。 “喊我一等男!既然看见他们好好的还不敢出去?”一个听声音在40岁以上的男人大声呵斥道借着闪电的光亮他也看到了下面的村口两个守卫仍然在聊天打屁仿佛根本不知道上面的事情一般。(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古族 听到呵斥声两个“轻车都尉”觉得再不出去看看的话岂不显得自己太没用?于是两只脚先后踏了出来接着两颗颤颤巍巍的脑袋伸了出来就在脑袋伸出来的一瞬间王阿贵三人动了邱国兴和徐少川伸手猛地拽过两颗脑袋抱在怀中猛然一拧两声“嘎巴”声响起两名守卫顿时魂归天外;就在两人出手一瞬间王阿贵飞身扑进门去。 站在门口往外瞅的那个“一等男”还没来得及看清两个同伴怎么突然就没了时就见一道黑影从门外夹杂着风声扑了进来“一等男”连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黑影掐住脖子生生捏碎了喉骨。 “噗通!”软不拉几的“一等男”瘫软在祠堂的青砖地上手中的56半重重地摔在地上三个看守被瞬间解决。 “祠堂干净;报告各组情况。”王阿贵打开对讲机询问情况。 “一号房干净完毕。”、“二号房生擒天水王现已干净完毕。”、“三号房遇到抵抗现已干净完毕。” “啪!”一只强光手电亮起王阿贵借着手电光看向墙角只见潮湿阴暗的墙角处一堆厚厚的茅草堆上坐着三个老人每个老人身上都裹着一条破烂不堪的被子。最中间的那个老人看模样已经年逾九十旁边一男一女两个老人都在六十上下;茅草堆前放着一个篮筐里面是一个个破碗和残羹剩饭。 “后生打过仗吧?”古稀老人开口了他应该就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族长了。 “老人家能看得出来?”王阿贵走上前去一股尿骚|味和残羹剩饭味混杂各种味道呛得他有些窒息看来老人们已经很久没有挪过地儿了。 “出手狠辣却心止如水只有经历过生死考验、见惯悲欢离合的人才会有这份淡定。”老人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着和不容反驳的气势传来陕西口音不是很重应该在外漂泊的时间不短而且书卷气很浓是读过书的人。 “呵呵老人家去过朝鲜?”王阿贵笑了这种上过战场的人之间特有的共鸣他已经感觉到了面前的这位耄耋老人是他尊敬的老一辈军人——真正的军人完全不是后世的兵**、兵少爷。 “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没想到你这个年龄竟然还打过仗?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几年打过仗呢?”老人依然从容不迫地问道既没有感激之情、也没有怀疑之情有的只是一种对后辈慈祥的欣慰。 “呵呵小规模战斗而已有些事情国家不会让大多数民众都知道的。我这比不得老人家见过的大阵仗;连重型武器都没用。” “一样的一样的!唉乱世出豪杰啊后生仔你可赶上了好年景啊你要好好珍惜这百年不遇的机会。”耄耋老人看着王阿贵拿拿打火机点亮了草堆前烛台上的蜡烛摸了摸满是皱纹的脸说道。 “老族长你说啥那?人家救了咱你咋一开口就这样说捏?这啥好年景啊?死人吃活人的。”旁边的花甲老太给老人掖了掖被窝埋怨道。 “妇道人家懂个屁!这世道就是谁拳头硬谁就是英雄打过越战的那一辈儿已经年近天命跑也跑不动了、打也打不起来了试问如今的后生仔有几个见过真正的战场?那个带着一群小闺女跑过来的后生仔不也是上过战场?没有他咱敢出去打粮食?那胆识哪是一般后生仔能比的?”老族长带着笑容说道。 “后生仔是来找那个娃子的不?那娃子在后山窑洞里藏着呢他是村子的恩人老汉没让他暴露让他跑他也不跑。每日里装山精鬼怪的搞死好几个畜生了唉怎奈那帮畜生也知道招兵买马他一个人单打独斗的不行啊。” “嗯是的先前有一批人逃了出去我们正好路过就帮了他们一把。其中有一个和他一起来的女孩这才知道我们打过同一场战斗。这回过来一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二是看看老战友。”王阿贵这才知道老人家为什么那么配合原来早就有人装鬼弄神。 天亮了雨也停了泥泞的小山村却像过节一般热闹;村子里的男女老幼纷纷从家里出来。一栋栋民宅大开一个个身影从旁边山上挖的窑洞中钻出来一时间小广场周围人山人海。他们一是感谢救他们的恩人二是要一刀刀地活剐了这个带给他们噩梦一般生活的“天水王”。 杆子上吊着的女尸被解下来穿上衣服准备抬到后山入殓末世人命不如草有一围破席子当棺椁也算村民们对得起这些外乡女子了。 几个村汉子像拖死狗一般拖着几个藏起来的“天水王”手下边打边骂从外面拖进小广场。这几个男人甚至是男孩个个赤身裸体、血肉模糊脖子上套着绳子被前面两个村汉子在泥泞的地上拖着后面几个村汉子拿着马鞭、沾着盐水死命地向这些人身上招呼打牲口都不舍得使这么大力气。每一鞭子抽下就是皮开肉绽、血肉外翻疼得这几个年轻人哭爹喊娘、大声哀求。在进入人群中时一块块砖头、石头、拳打脚踢如雨点般砸向这些年轻人;甚至还有浑身只穿一件单衣的女人拿着棍子朝他们的**捅。当他们被拖到栓牲口的地方时几乎都已经奄奄一息。 王阿贵几人站在威严的老族长身后站在祠堂台阶上默默地看着那个矮壮的“天水王”被几个汉子吊着胳膊吊上高高的木杆天水王身上同样是血肉模糊但是明摆着村民们没有让他死得太快按照老族长的命令“天水王”要像被他吊着的女人一样在上面吊着直到活活晒死。 “老族长那几个畜生差不多了咋办捏?”一个50多岁的男人小跑到祠堂前请示道。他看了眼老族长身后的十几个一身黑色雨衣的汉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道这些人真狠一夜之间把这群拿枪的牲口杀得一个不剩明明看见他们腰上挂着枪套却没见他们开一枪这都是什么人? “叫几个后生仔去后山挖坑按照族规乱石砸死。”老族长没有一丝怜悯地说道。 “老族长!您这么做是不对的!他们虽然罪大恶极但是按照国家法律他们应该坐牢判无期的大伙已经把他们折磨成这样了大伙已经犯法了不能再继续犯法了——”一个瘦瘦的年轻女孩从人堆里跑出来跑到祠堂前对老族长喊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法不存就以家规处置!妇道人家学了点法律尾巴就翘上天了?回去!”老族长顿着拐棍怒道苍白的胡子被气得一颤一颤的。 “我不!老族长您这么做是不是太野蛮了?您已经犯法——啊!” “你个死婆娘!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给额滚回去老子非好好收拾你不可给额回来想挨打不是?”一个中年汉子从人堆里吓得哆哆嗦嗦地跑过来揪着这女孩的领子死命地往回扯一边连拽带骂还一边对老族长赔着笑“老族长这婆娘欠打扰您清净了嘿嘿嘿!” “管好自己婆娘!”老族长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这个女孩应该是后来嫁给村子里光棍汉的幸存者。 “后生仔老汉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这些小闺女有汉子护着没遭多大罪很多事情不知道啊。”老族长有心照顾王阿贵他们的情绪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读过书不是这小山村村民能比的他害怕这些人也觉得他们太野蛮了。 “老人家做得没错。乱世就得用重典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和平时期的法律放在末世就变得软弱可欺。”王阿贵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个女孩依然不依不饶那汉子一边忙不迭地对周围的乡亲们赔着笑一边干脆也不骂了直接连踢带打地把那女孩拽进一户农家然后猛地摔上了门。乡民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法律但是乡民做事却本着一颗天地良心在这些事情上他们的做法要比那些所谓的“文明人”要合理的多。 “老汉果然没有看错是个干大事的人!唉老汉也知道京城那些人难啊严刑峻法容易变成苛政;仁义治世却又容易沦为软弱如何把握好其中的度难啊。”老族长喃喃地说道。王阿贵听到老族长的话深以为然这老人家看样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话王阿贵听都没听说过。 下面的小广场上愤怒的村民把那个身材微胖、昔日威武的“天水王”吊了起来一块块石头、砖头和粪便向着他的身上猛砸过去“天水王”绝望地挣扎着只是他的嘴被用牲口嚼子牢牢地箍住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睛也被蒙住看不到一丝光亮只能挣扎、挣扎、再挣扎。 “老族长!老族长!额把程哥找见了。”一个满脚泥泞的汉子一头汗地带着几个年轻男女从后山跑了过来高兴地向老族长汇报。 “程医生好久不见。”王阿贵看见了那个体型削瘦的高个子男人那副俊朗而儒雅的面孔依然那么坚强、那么冷峻。 “郑班副果然是你。”程飞看见站在台阶上冲他笑的那个男人只觉得眼熟拍了半天脑袋才想起来他是谁赶紧紧跑两步来到王阿贵面前他后面几个男女紧跟着跑了过来。 男人之间很多话都不需要说两人仅仅是互相立正敬礼两双大手紧紧握住千言万语都不必再说。虽然从战场上下来再未见过面两人仅仅是一面之交但是曾经一起生死与共过的情谊却依然浓厚还有什么话能比这末世故人重逢更加重要呢? “后生仔你们谝着(聊着)老汉去和族人开会去今晚老汉再陪各位恩人吃席。”老族长笑道。几个村里辈分长的男人正在台阶下等着老族长去开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一一处理;正好也留下时间让恩人们叙叙旧。 “老人家这末世粮食就是人命别——”王阿贵赶紧说道。 “呵呵恩人哪你们不知额们这山旮旯以前不咋地一直都是那穷样但这年头还是那球样粮食虽然也缺但是各种山禽走兽、野味杂菜的从来不缺咱吃那个尝尝鲜?”一个年长的男人赶紧说道。 “郑班副没事。村子里缺的是主粮但是不缺吃的这就是穷山僻壤的好处;放心吧没事的。”程飞赶紧解释道。 “那烦劳各位了。”王阿贵拱拱手这些乡民确实不缺吃的虽然个个面色蜡黄身材瘦弱但是不发虚那几个“天水王”手下的人竟然还白白胖胖的王阿贵也就答应了下来。小山村就这点好处和平时是什么样乱世还什么样差别不大就这高高低低的黄土高坡除非大规模丧尸集群扫荡不然的话这附近的梯田现在就可以下种子了这么高的梯田单个的丧尸很难形成什么危害。 在村子里最好的砖瓦房堂屋里王阿贵和程飞落座聊天;张宏伟、曹雪振、王军、刘伟回小基地拿东西;陈二狗他们只是给程飞打了个招呼就被一群眼睛里冒着小星星的小伙子大姑娘拽出去当英雄崇拜了。 这一晚上除了在那些房子里陪|睡的女人和在外面受罚的男女外谁都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大早那些什么“王”、什么“太岁”、什么“都尉”的统统脑袋搬家仿佛一夜之间这些在他们看起来强大无比的人就这么没了甚至连枪声都没听到。 而眼前这十来个状如牛的男人比先前那批敢带着他们去荒乡野村打粮食的程军医还厉害。村子里的老人都知道那个被他们当做恩人的程军医已经很厉害了这半个多月他杀了不少天水王的手下虽然都是后来入伙没有枪的但是那份胆略比起没见过世面的乡民们来说已经算是侠客了据被关在村口那间屋子里的女人们说这些人不是从村口进来的这些老人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进村仅此一条路不是从村口进来的只有从后面陡坡悬崖爬上来大伙对这帮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郑班副这是贱内李佳阳我的学妹;这位是。”落座以后程飞向王阿贵一一介绍和他一起逃过来的这些学生两男五女都是第四军医大的学生。王阿贵冲他们一一点头致意。 “程医生往后的日子如何打算?”王阿贵问道。今天大致看了看这个小山村还真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避难佳处;也多亏了尸乱前的年代大部分地区只存在吃得好不好的问题而不存在能不能吃得饱的问题所以附近十里八乡的存粮还多得是附近到处都是梯田存粮足以支撑到新粮食下来而且漫山遍野都是野物此地当真是个好地方真是个理想中的末世桃花源王阿贵也有一种就此留下来男耕女织的冲动但是他更明白这样做不行这不是他要走的路。 “你们还要四处漂泊?为什么不留下来呢?”程飞反问道。 “尸乱并不可怕毕竟丧尸是低等生物而且不会繁殖后代只要幸存的人类慢慢消灭它们不出二十年丧尸将从地球上消失到时候人类社会会重新建设。浩劫也是机遇也是我们这些曾经的社会底层人员翻身的机遇为什么我们不借着这个机遇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呢?”王阿贵总结了一下自己的认识和经验说道。 程飞在尸乱前的时代就属于军中精英军校毕业后因为有战功被直接提拔到第四军医大任教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限和王阿贵这种底层的小兵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他和宋婉儿、代安阳都属于那种骨子里很傲的人王阿贵对他能入伙也没报太大希望他只是想在这些逃难来的女孩中找几个医生队伍太需要医生了。 “郑班副原谅我多嘴你们觉得这种世道人类能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秩序吗?按照我们的统计这附近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都变成了丧尸;依此类推全国14亿人口幸存下来的只有一个亿甚至更少我想大部分幸存者都是处于我们这种生活状态这么零散的情况如何能够互相联络消灭丧尸?据我估计人类灭亡的可能性要远比重振的可能性更大。”程飞的妻子李佳阳冲王阿贵笑了笑然后很有礼貌地说道她知道现在这世道没有女人说话的份但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 “无妨我们的队伍里生活上的事情女人们也参与讨论人多力量大嘛。”王阿贵看了眼李佳阳表示无妨这个女人应该有二十六七岁一副小圆脸虽然脏兮兮的但仍能看得出挺秀气戴一副无框眼镜一身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衣服下是一副匀称的身材体态丰满圆润那气质一看就是书卷气很浓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有几分傲气的女人和程飞一样那种精英的傲气溢于言表。 “至于你说的情况前一部分我认为有道理但是后一部分你完全说错了。我只能说你们逃难的经历太简单。你们的一个逃出去的学生代安澜是我们副队长——就是老许——的小姨子昨天凌晨和她亲姐姐重逢你们的经历她说了。” “如果我说我们一直在外面的荒野中流浪至今却依然这么强壮你们信么?如果我说我们现在有车有枪有粮有药品队员二十几人可以洗澡看电影打游戏听歌女人还有卫生巾卫生纸和简单的护肤用品生活得比这里还好你们信么?如果我说我们见过的大型幸存者基地有十几万人还有直升机、装甲车、燃烧弹你们信么?我已经给老族长说了我会支援他们一批军火其中还有重武器你们信么?”王阿贵微微一笑说道。 “呀安澜在你们那儿?那天人多又杂好几个人都跑乱了安澜可能跟着跑出去了我说我没找到她呢可把我担心死了。”李佳阳捂了下小嘴惊讶道同时也是转移话题表示她对王阿贵说的话不相信她觉得眼前这个社会底层的郑班副在吹牛。 看着几个陪坐的少男少女都显露出“你就吹吧”的意思王阿贵看了眼那几个清秀娇小的小姑娘无奈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是不是井底之蛙很快就能见分晓。 看着这些曾经的军中精英如今个个蓬头垢面、牙齿焦黄面目苍老的样子王阿贵心中不禁感慨经历的不同真的能造就人的见识;他们的思想仍然有相当一部分停留在过去的时光以为精英都办不到的事情社会底层的人更办不到只是以前他们的傲得有底气如今他们傲得却是井底之蛙。 “郑班副贱内没见过世面不懂事说的话不好听你不要介意。我觉得吧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考虑跟你走。‘乱世就是机遇’这句话我赞同我虽然有些穷书生的酸腐气但我也不是那种只知道吧嗒嘴皮子的人如果真的能按照自己的意志闯出一片天地的话干嘛不去呢?这末世人人都是活过了今天看不到明天既然都没有退路都没有希望都是烂命一条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程飞沉吟了一下说道。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是个老军医王阿贵他们这一身爆炸性的肌肉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练得出来他能猜出来个七八分。 “可以明天到我们那去看看就知道了。女孩子们可以洗个澡卫生巾卫生纸什么的自己随便取用;小伙子们想出去打打丧尸的话有专门的车带你们去体验一下生活。”王阿贵点了点头道都是男人野心谁没有?如果能说动程飞去看看这事儿也就成了。 结果王阿贵这话一说完下面那几个小姑娘都偷偷撇了撇嘴吐了吐舌头意思是“你这人吹得没谱了”洗澡?卫生巾?她们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事自打从西安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洗澡这些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女孩们哪个没有点妇科病却都只能忍着最多也就按照村里老太太的指导挖些药材勉强抑制一下而已。 虽然都是军医但是别说药物她们连基本的清洁下身洗衣服都做不到黄土高原本就缺水村子在高处没有压水井下山打水都得全村汉子出动打来的水吃喝都勉强够哪有水给她们洗下身?环境的闭塞造就了她们同样闭塞的眼界和思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王阿贵看了看这些个浑身削瘦、脸色黄蜡、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撇嘴只是笑了笑。李佳阳觉得这帮学生太没礼貌赶紧瞪了他们一眼甭管这个“郑班副”吹牛吹成什么样人家终究是村子的恩人而且终究要走的吹吹牛也不疼不痒的没必要因为这个跟他们闹矛盾。 “队长我们已经到山下了让他们下来扛军火吧。”双方正无言以对的时候王阿贵肩膀上的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王军的声音。 “知道了完毕。”王阿贵关闭对讲机冲程飞他们笑笑就走出屋子找负责招呼他们的那个村子里的长辈。程飞他们一听还真有军火纷纷起身跟在王阿贵身后出去看看热闹。 听说村子里的恩人有礼物相赠这不亚于一颗炸雷在村中响起村口处顿时站满了人群一时间小孩哭大人闹的热闹非凡。只见狭窄陡峭的山路口停着两辆敞篷的越野车越野车车斗上盖着一层军绿色的毡布车上面除了四个扛着步枪穿迷彩服的男人外还有一个穿便装的小姑娘。 “悍马!悍马!那是悍马车!”一个脸色蜡黄的小伙子指着两辆悍马车对一圈哥们们扯着嗓子大喊到“额在电视上见过悍马车!” “不是不是那是猛士中国米有悍马!”另一个同伴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甭管是什么车总之这种车他们也就在电视上见过。 “枪!枪!枪!那都是枪!”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激动的脸色发红、额头青筋暴起喊得比几个半大小子喊得还响亮从这汉子板正的身姿上能看出这汉子早年当过兵看到那熟悉的军绿色毡布和下面大大小小的箱子汉子像疯了一般朝着乡亲们挥着手喊道。 “乌拉!!”看热闹的汉子们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末世什么最珍贵?不是粮食而是枪和子弹那些混蛋手里仅仅有十几条枪百十发子弹就能让一千多人俯首听命如果村民们自己有了枪还会怕再有人占山为王吗?何况男人哪个不渴望自己能有一把枪?男人和武器永远是密不可分的;女人们也欣喜地流下了眼泪村子里女人多如果汉子们都有枪的话当女人的也能感到更安全些女人需要的不就是一个安全的家吗? “都下去搬东西!”威严的老族长在村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一路小跑了过来指着这些正在狂嚎的汉子们命令道接着一群精壮汉子一窝蜂地冲了下去把个狭窄的小山路搞得鸡飞狗跳。 很快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箱子被欣喜的汉子们搬了上来女人已经腾出了一个铺着厚厚干草的空屋子专门用来放军火;一个个箱子被扛上来后暂时放在村口的广场上让大伙看看给大伙吃几颗定心丸。 而那些站在高高低低的土坡上围观的村民们看着那堆成小山的箱子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泪;女人们靠在丈夫强壮的臂膀上丈夫楼主妻子柔弱的双肩孩子也懂事地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当丈夫的终于可以保卫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了再也不用担心受到流寇们的残害了。 “重机枪!重机枪!89式的!还是新嘎嘎的!”刚才那个汉子打开一个最大的箱子只看了一眼就兴奋地狂吼了起来一把撕掉身上的背心瞪着血红的眼睛没大没小地冲着老族长和村里的长辈们狂吼村里的老人们也不以为意只当小孩子太激动了。 老族长颤颤巍巍地走到这个大箱子前伸出枯黄的手摸着那泛着腾腾杀气的重机枪一时间老泪纵横虽然只有一挺但是就这一挺往村口一架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甭管是谁统统别想进村子一步老族长仿佛回到了当年血雨腥风的朝鲜战场如果不是年逾古稀他敢拿出来狠劲地亲两口。 “族族长这这是清单清单。”一个年过天命的老人从一个上来的赤膊汉子手中接过一张a4纸一路小跑地挤过人群来到族长身边颤抖着枯黄的手老泪纵横地喊道“50条八一杠5万发子弹;重机枪子弹10万发;手雷100个迫击炮两门炮弹00个族长呜呜呜呜——咱还不起这情啊!” “快去快去告诉掌勺的晚上不上席了摆宴、摆大宴!谁家有埋着的老酒统统给额挖出来!快去!”老族长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除了摆大宴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全村一千多人男人只有四百多不算老人小孩只有一百多精壮汉子山路高且滑汉子们又长久营养不良;两吨的弹药已经把这些赤膊汉子们累得直喘于是青壮年女人们跟着下山搬弹药一个个虽然累得满头是汗但是却个个喜气洋洋。 王阿贵他们站在高高的院子里看着下面的村口出人群涌动、喜气洋洋犹如过年一般热闹。程飞和李佳阳站在一边满头大汗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似的虽然他们没有听见那个老人说的具体数字但从这堆得小山一般的弹药箱上他们能看出这些东西得有多大的量鬼知道他们从哪搞的这么多军火既然他们能随意就送这么多说明他们还有更大的储量那么这么大的储量他们怎么可能带着四处跑呢?程飞和李佳阳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看来人家不是吹的绝对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看待他们了。 “郑郑班副这么多军火都给村民们你们用什么?”李佳阳用脏兮兮的棉袄抹了把汗问道。 “我我我刚才听了光重机枪子弹都10万发我的老天啊那得多大的量啊。”一个刚从下面跑上来的小伙子满眼不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只会吹牛的郑班副”不可思议地说道。 “小意思武器弹药多得是只要你有本事去拿。”王阿贵掏出烟盒递给程飞一根然后给旁边围着的小伙子们发烟。 “烟!烟!这是烟啊!”几个小伙子接过手中的烟不可思议地放在手中就像看到金条似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也顾不得道谢扭身就往人群中钻去“大呀(爸呀)烟!” “都是孝顺孩子。”陈二狗看了看几个飞奔回去的小伙子笑了笑说道。 “恩恩人额能不能给额大、给额婆(奶奶)一支烟捏?一支就一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满脸羞红地搓着小手、战战兢兢地看着陈二狗。 “小姑娘真孝顺给你爹你婆一人一支叔叔今天带的不多不能多给你了。”陈二狗这才尴尬地发现烟盒里的烟就剩四五根了赶紧给小姑娘两根。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小姑娘赶紧鞠躬然后把两根烟小心翼翼地包在衣服里撒腿往人堆里跑去清脆的童音还喊着“大、婆——” “10万发不多拿。”程飞抽烟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一年没闻过烟味了村子里的老烟枪开始抽干牛粪如今连干牛粪都没有了;人家郑班副竟然还和以前抽烟跟玩似的这堆积如山的弹药竟然一个“不多”、一个“拿”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打发了?这究竟是群什么样的人?他们有什么能力搞来这么多的弹药? “队长、姐夫!”正当程飞和李佳阳思绪纷飞时一声清脆的喊声响起一个清秀的女孩从山下往上跑来一边跑着一边向大伙挥着手大家看清了那是跟着过来的代安澜。 “程教官李教官。”代安澜向程飞和李佳阳问好虽然小姑娘还是笑得那么天真但是看向程飞的眼神中小星星明显减少。陈二狗笑了称呼顺序的变化和小星星的减少说明的问题很深刻啊钢索偷偷地踢了他屁股一下。 程飞、李佳阳和他们的几个学生看见前天还浑身脏兮兮的代安澜如今变得干干净净的清爽的马尾辫、虽然还有些蜡黄却干干净净的鹅蛋小脸崭新的红色夹克一双修长的腿上是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精致的黑色小皮鞋上沾满了点点黄泥现在的代安澜除了牙齿还有些发黄外简直就不是他们这些破衣服烂棉袄的、浑身脏兮兮的人能比的五个女孩看着代安澜的小脸小手简直像做梦一般——郑班副没有吹牛他们真的有条件洗澡!几个女孩不自觉地感觉到下身的瘙痒有些难以忍受她们这些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哪过过这样的苦日子? “程医生乱世也是机遇这世道只要你有胆量有脑子不愁活得好好的。是在这个世外桃源可以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在外面却是天天紧绷着神经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整天面对的都是让人恶心的活死人有一得必有一失。只是你愿意让你的青春就在这小山村浪费过去么?你我差不多大45岁后才打不动还能再上阵拼杀15年15年之后尸乱怎么都结束了难不成你想着15年以后坐在这土房子里就着蜡烛回忆曾经有过的日子?然后盖上被子为当年错过这一次拼杀的机会抹一把老泪吗?”王阿贵吐了一口烟说道当实力摆在眼前时王阿贵说话的底气更足了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也更加浓重。 “阿贵什么也别说了我和佳阳跟你走。”程飞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剑眉朗目猛地舒展终于长舒一口气称呼也变了。旁边的李佳阳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不管去哪都比这提心吊胆的强一直以来她最害怕不是要去哪里而是程飞不要她了。 几个女孩也跟着松了口气反正程教官、李教官去哪她们就跟着去哪。至于留下她们知道想了也没用这里男人少女人多以后一夫多妻就是大趋势她们还不像李佳阳终归是毕了业的多读着几年书还能给人家看个病、接生什么的她们可是刚上大一什么还没学呢良好的家庭出身让她们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留下来也是给人家当二房、三房以后生个孩子了此一生而跟着程教官哪怕给他当个四房五房也愿意至于担惊受怕再说吧有程教官在呢。 “程教官也许我们俩没办法和您走了。”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听见程飞的决定后互相看了眼站了出来“我们已经有了牵挂。” 王阿贵没有扭头看有牵挂的男人他绝对不会要就是程飞求情也不行队伍不可能让两个拖家带口的男人跟着一起走因为他看见了其中一个男生身后的女孩那女孩带着一股书卷气也应该是逃过来的只是那女孩的肚子已经微微挺起。另外一个男生身后站着那个和他们一起逃过来的女学生那个女孩的肚子更大。 “唉也罢留在这里也挺好;起码安安稳稳的不用担惊受怕。”程飞看了眼那两个女孩的肚子再看看王阿贵他明白王阿贵不想带着、也不会带着这两个家庭;程飞有心毕竟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学生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也许他们会像王阿贵说的那样在若干年以后借着微弱的烛光给孩子们讲那过去的故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据一把老泪为自己青春年少时沉不住气而感到遗憾。 “郑班副他们只是少不更事而已军校男生多女生少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谈恋爱——”李佳阳不死心终究是一起生死与共过的学生她想劝劝王阿贵把这这四个孤儿都带上虽然苦点累点但是大家还能在一起。 “李教官你懂的。”王阿贵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包含的是遗憾和无奈这是原则如果队伍的实力现在已经壮大到了可以让队员生儿育女的时候王阿贵完全可以带上他们多两个男军医哪怕就是刚入学的学生起码也比他们这些对医学一窍不通的人强;可是现在不行。李佳阳看见王阿贵如此之坚定心疼地看了看她的三个学生又看了看程飞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晚上村子里杀猪宰羊灯火辉煌全村的汉子们都聚齐了摆了十多桌村民们拿出最好的酒、做出最好的菜向他们的恩人们道谢;女人们在各个酒桌间端着盘子和酒来回穿梭小孩们来来回回地跑着不时地窜到拿桌偷一口菜在大人笑着举着筷子要敲他时赶紧跑掉这一派热闹的景象完全不像身处末世的哀民们。王阿贵他们的烟不多只拿来了两条每桌汉子们分一盒尸乱前这些烟都是很便宜的散烟甚至假冒烟但在这末世这些烟都是比金子还贵很多老人小心翼翼的把烟用个白手绢抱起来以后待客用自己宁可抽那呛人的扫帚苗、干茅草。 王阿贵和程飞坐在祠堂的主桌上老族长和村里面的长辈作陪;陈二狗他们在下面各个桌坐主位由其他汉子们作陪。老族长虽然喝不多了但是也端着劲喝了二两自家酿的地瓜烧。 “阿贵啊这酒劲儿够猛吧?”喝了一个多小时月上枝头的时候老族长用手拍着王阿贵的胳膊笑的眼睛都没了。 “够劲儿!入口如刀割下肚如火烧这比那酒精勾兑出来的猛得多!一个字——爽!”王阿贵已经喝得满脸绯红。 “好烈酒配壮士!好好!”老族长竖起了大拇指“老汉要是能载年轻四十年非得和你拼一回不行好酒量啊!” “郑队长好酒量!”下手陪客的几位老人也红着脸赞道其中一个悄悄扭过头看了眼其他几桌已经有几家女人开始往家拖自家汉子了那些个陪客的汉子已经醉的说胡话;十几桌男人已经合并得只剩下六桌只剩下几个酒量大的汉子还在勉强作陪但是那十四个粗壮的汉子虽然喝得红光满面大声吹嘘但那笔直的腰板根本就不像喝多的人。 老人瞅了瞅空出来的桌位已经被女人、孩子们霸占再看看那几个依然腰板笔直的汉子老人缩了缩肩膀刚才他见王阿贵推辞说喝不多还以为人家装嫌菜不好现在他才明白人家是顾忌到他们这老身板喝不多不然的话这一桌老家伙喝死了都未必能让人家喝舒坦老人偷偷地和几个老哥们对了下眼睛大家眼睛里都是一个意思——这都是啥人啊?50多度的地瓜烧用碗喝都喝不醉! “族长!给子弟兵们准备的山珍野货都已经放好了明儿就可以直接装车。”一个村里的长辈小跑着过来说道。 “好好好!阿贵那咱村最不缺的就是这野菜山货都是村民们自己弄的绝对绿色食品绝对纯天然无污染。你们拿回去好好尝尝。”老族长高兴地说道。 “那阿贵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老人家这个‘子弟兵’我有句话可能不好听但阿贵还是要说的。”王阿贵觉得这句话是该说了不然的话这群淳朴的乡民可能会把当兵的都当成好人他不希望“天水王”的事情再发生。 “老汉知道你要说啥后生你是好孩子这乱世兵荒马乱的仍然能保持军人本色老汉很欣慰咱们这个国家还有希望。你不用担心村子下回再有穿军装的成群结队过来老汉绝对不会让他们上山。如果真是当兵的那么他们凭自己的能耐能活下去如果不是当兵的那对不起重机枪伺候。兵匪的道理老汉很明白!”老族长拍了拍王阿贵的手看大家喝的也差不多了下令撤席换茶、上点心。 “不过后生啊兵匪兵匪治世是兵乱世是匪老汉能看得出你还是为这两个字纠结;其实大可不必该当兵时就是兵该当匪时就是匪;但是啊你得明白在哪些人面前是‘兵’在哪些人面前是‘匪’。有些人就是贱种、就是不知好歹对付这种人咱就得是‘匪’。” “但是‘匪’和‘寇’同样是抢二者却大不一样土匪往往和‘劫富济贫’联系在一起甚至还能成就一段青史;而流寇却往往和‘杀人越货’勾结在一起别说青史留名逮住了就活剐;这是为什么?在这乱世浩劫兵就是匪匪也是兵兵匪不分家还有更深的意思后生仔回去慢慢悟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但要记住:永远不能做流寇!”老族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王阿贵的胳膊。 “老人家!谢了!这碗酒阿贵干了!”王阿贵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惊得旁边的一圈人都瞪大了眼睛——这第几碗了?王阿贵今晚这碗酒喝得舒坦老人家的智慧果然不同凡响寥寥数语就解开了王阿贵心头的结是啊什么是兵什么是匪窃钩者为什么杀窃国者却为什么诸侯?看来前8年自己脑袋中形成的束缚真是太多太多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九章 婉儿 第二天一大早在村民们的欢送下王阿贵一行15人和程飞、李佳阳、代安澜以及外号“五六七九”的四个女孩分乘两台悍马向小基地驶去车上装的是大麻袋大麻袋的山野干货。王阿贵没有再挑其他女孩这里这四个已经够了其他的女孩清一色的都是只会洗衣服做饭、缝缝补补、打扫卫生加上床问她们会点其他的不会就是才艺展示了这末世要什么才艺展示?就是会个跆拳道也行啊起码知道肌肉运动的一些基本规律这个结果让王阿贵很是失望。 “队长这是悍马车吗?这么大的功率怎么没什么声音呢?”一个女孩坐在车斗里也不老实看着悍马车低沉地轰鸣着却仍然能够在泥泞的黄土地上畅通无阻。 “是美国正品军用悍马不过发动机是改造过的。”王阿贵冲这个外号小七的女孩笑了笑简单地说道。这样的女孩以后会很多没必要什么都让她们知道。 “阿贵其实你很厉害我不得不佩服。”程飞点燃一根烟说道。 “怎么说?”王阿贵明白程飞他们看待自己的角度发生了改变心想以后让你震惊的还多着呢。 “你属于那种真正属于乱世的人在治世你可能就像以前那样是个默默无闻的打工仔娶个一般的女孩生个一般的孩子过个一般的日子然后了此一生。但是在乱世你却有无尽的前途仿佛你就是为了这乱世而生一般你的潜力统统被挖掘出来了。七年前你的体质绝对没这么好;但是今天别人都饿得半死不活你却能比治世活得还好。” “还有这车这车不烧油单单这种发动机就足以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但是就你有。我想你还有更神秘的东西至于这些东西从哪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你能得到外面这万万千千的人却都得不到那么你必然有过人之处。所以我很期待你能带着我们走上一个光明大道。”程飞笑的很真诚只是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还是没有被削去多少。 “程教官!你没搞错吧你?这车不烧油?不烧油它怎么跑?”小七几个女孩子惊奇看着程飞李佳阳和代安澜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王阿贵但是没有了昨天那种不屑和不相信的神态因为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让她们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她们能想象得到的。 “小七!少说两句程教官正和队长说话呢。”李佳阳拽了下正准备大问特问的小七她看出来了有很多事情王阿贵还不打算告诉她们交浅不言深别到时候显得自己很没趣。小七四个看了看李佳阳的脸委屈地撅了撅嘴不再吭声了。 “给老程8发子弹四头丧尸能做到吗?”王阿贵掏出手枪“哗啦”一声上膛扔给程飞。然后他看了一眼李佳阳心中点了点头暗道: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收敛自己的傲气。 “喂!队长这可54耶!54手枪的后坐力大着呢、精度也不好8发子弹根本就——”一个外号小九的女孩瞪着眼睛叫了起来。 “小九记住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如果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的话最好不要开口。”坐在一旁的许二狗冷着脸慢慢地说道也没看她一眼这几个女孩处处维护着程飞让他很不爽好像这小子是她们老公似的几个女孩之间竟然还不争风吃醋他n的邪门了不就是长得高、长得帅点吗?不过人家程飞长得就是帅18cm的个子算是队伍里的第一高度了、剑眉朗目、还带着一丝飘逸和儒雅还上过战场这连号称队伍第一帅哥的许二狗都自叹不如想想自己比人家低十几公分的个头许二狗都有点别扭。 “你!”小九看许二狗压根就没看她只顾着抽烟于是柳眉倒竖就要和许二狗吵架——这是个小辣椒。 “小九!坐下!守点规矩。”李佳阳同样柳眉倒竖赶紧呵斥道;她看出来了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正队长、一个是副队长似乎是有意在打压程飞。起码那个副队长是这样至于为什么李佳阳当然知道她可不想刚入伙就得罪了正副两名队长那么以后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吗? “试试吧;很久没有打枪了。”程飞在颠簸的悍马车上站了起来双手持枪对准不远处不断被车子甩在后面的丧尸扣动了扳机八声枪响以后三头丧尸的脑袋被打得稀烂一头丧尸被打烂半边脑袋黑黑的软不拉叽的脑子暴露在空气中。 “耶!程教官真厉害!偶耶!”四个小女孩伸出手臂来为程飞喝彩李佳阳一拍脑袋心里面哎哟一声你们这几个傻妮子不是让程飞找打吗?没看这帮男人看程飞的眼神都带着敌意? 唯一一个没有喝彩的是代安澜代安澜看看李佳阳、再看看四个兴奋的女孩再看看一脸微笑看不出怎么想的王阿贵再看看嘴角上翘一脸不屑的许二狗小姑娘想了想还是挪了挪屁股向姐夫这里靠拢表示和这四个傻妮子划清界限许二狗的冷笑一下子变成了热笑。 “不错老程的枪法还是那么好。”王阿贵只是点了点头接过枪没有任何反应重新压好子弹放入枪套“其实这一切都是适应的结果人嘛就是懒如果不逼到那个份上就不会认真去思考、去努力;就像新兵训练的时候你说不打他们吧最简单的战术动作都练不好;要是打他们吧又成了老兵虐待新兵就是这样。当你身处绝境的时候你自然会想着如何变通慢慢的一切都有了也许我只是比其他人幸运点吧。” “说的不错啊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人只有被逼到那个份上才能开发出潜力。甚至身体会开启那些特殊的基因序列以适应残酷的环境这在和平时期都是无法想象的。”程飞看着王阿贵和许二狗那一身劲爆的肌肉有些羡慕地说道。 “程教官你是说队长他们的基因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改变?”一直没有说话的代安澜突然抬头问道。 “可以这么说;就这一点点改变就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队长、副队长你们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李佳阳赶紧抽个机会示好一下这帮傻妮子还得老娘来给你们擦屁股。 “呵呵还行吧从北京逃出来时几次差点死掉然后皮包骨头得——”许二狗暗道这女人挺聪明正开口打算简短地介绍一下自己精彩的经历。 “哼基因变化也没见你们进化。”小九嘀咕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听觉敏锐的王阿贵和许二狗都听见了许二狗正要发作看见代安澜又朝自己这里挪了挪屁股许二狗的火没了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表示不和小九一般见识。 李佳阳想揪着小九的头发扇两耳光小丫头片子太小犯了所有女人最容易犯的错误:侍宠自傲她们以为不管有什么事情她们敬爱的程教官都能给她们撑出一片树荫供她们躲藏尽管程飞没这个意思但是小女孩们正是处于喜欢幻想的年龄一切都是生活在幻想中眼前的所有男人都不如她们高大的程教官;对她们来说这些什么队长、什么副队长的都还是以前社会中那些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小人物而已。 “队长!前方发现丧尸集群!”突然前面开车的刘伟打开车窗冲后面喊道。 “准备战斗!”王阿贵大喝一声声音犹如惊雷般把程飞他们七个吓得一激灵程飞和李佳阳赶紧保持蹲姿进入战斗准备状态与此同时王阿贵已经打开了车斗前放武器的铁箱子一条条八一杠和备用弹夹被先后递了出来。 许二狗接过四个备用弹夹迅速地插到武装带上然后接过八一杠“哗啦”一声上膛一个转身侧滑步给王阿贵腾开地方然后一个马步稳稳地扎在车斗上在许二狗摆好架势的同时王阿贵也已经进入战斗预备状态两人之间的配合简单迅速熟练没有一丝多余动作干净利落短短的十几秒钟两人就做好战斗准备而此时程飞才刚开始拉枪栓;李佳阳才刚把三个备用弹夹插在裤腰里然而还没等他们俩完全做好战斗准备悍马车减速了没有携带重武器悍马车必须靠撞击和碾压开路。 “队长!减速了!”刘伟喊了一声悍马车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车轮下开始传出丧尸的身体被碾压的声音不时车厢边会滋出一股腥臭的黑血。与此同时另外一辆全部是战斗人员的悍马车开到了头车前方开路王阿贵他们的职责就是清理掉旁边围过来的丧尸。 “坐好不要动!”许二狗冲女孩们一声怒吼还没待女孩们坐好枪声就打响了。 代安澜此时看见了姐夫的另一面冷静、沉着、波澜不惊简直和昨天那个吊儿郎当而又勉强装出一副姐夫样的许二狗是两个人! 只见许二狗含胸收腹、双腿摆出一个奇怪的桩步在悍马车的颠簸中稳若泰山腰部的移动迅速而又敏捷面对车斗边大量间隔不到五米的丧尸群沉稳地打着短点射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丧尸被掀开头颅黑糊糊的血液带着碎裂的骨渣像茅坑里扔进去一块砖头似的炸开然后一具软绵绵的尸体倒地;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单发和短点射交替使用几乎枪枪爆头没有任何无谓的子弹浪费!更没有一个丧尸能够靠近车斗10米内。 而车斗这边程飞打得也是短点射不过他不懂在这种情况下单发和点射是如何配合的每两三个点射才有一个丧尸被爆头;李佳阳简直就是在过泼水节拿着枪一通近乎乱扫的连射如果这是打人还行但是面对丧尸李佳阳一个弹夹打完不过消灭了两头丧尸。李佳阳顿时有些急了因为这会的车速简直就是在爬行轮下的丧尸实在是太多了悍马车根本就提不上去速度坐在副驾驶的铁甲要负责两边开枪清理掉扑到驾驶室附近的丧尸一时间程飞这边开始进入距离车斗五米之内的丧尸开始增多。 “队长!我们顶不住了!”李佳阳终于开始求救。程飞已经打完了第二个弹夹只剩下一个备用弹夹了李佳阳恐怕支撑不到程飞换上最后一个弹夹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而最近的丧尸已经扑到了车斗边划过的胳膊已经能碰到车斗的铁皮了。 “二狗!过去顶着!佳阳压子弹!”王阿贵大喊一声许二狗迅速转身身形飘逸地站在了程飞这一侧一个弹壳掉落离得最近的丧尸被掀开了脑壳很快这一会儿扑到车斗边的丧尸被一一消灭。松了一口气的代安澜才发现其实根本用不着程飞和李佳阳帮忙姐夫和队长两个人完全就可以顶住丧尸的围攻程飞也发现自己完全就是个摆设还不如赶紧给空弹夹压子弹呢。 很快程飞和李佳阳还有五个女孩发现许二狗的射击似乎没有停止过而且弹夹用的飞快掉落在车斗里的空弹夹中往往还剩一两发子弹当七人抬头看时却看见了令他们震惊的一幕: 只见许二狗的左手根本没有按照标准姿势托着步枪前托而是仅仅用右手和肩膀保持步枪的稳定性;他的左手拿着一个满仓的备用弹夹近乎紧挨着主弹夹当步枪响了一阵之后他的左手用备用弹匣猛顶枪身上的弹匣卡榫空弹匣瞬间松动在此一瞬间备用弹匣被向前一挤主弹匣向前方掉下备用弹匣迅速按正常顺序装上接着左手再次从武装带中掏出一个备用弹夹放在主弹夹后面很快又是一次重复的动作连上膛的动作都没有。 代安澜爬过去捡起姐夫掉落的空弹夹一看果然里面还剩两发子弹代安澜在姐夫又换了一个弹夹后开始数着数字:19、0、、4、6、8——“啪”一个新弹夹再次被换上。 “单手换夹!!”程飞、李佳阳、代安澜、四个女孩的脑中迅速闪过这个只在传说中存在过的神一般的战术动作——单手换弹夹不难难得是换完弹夹不用重新上膛而且期间还要完成精准的不间断射击能做到这一点的才是真正的高手! 单手换夹对射手的素质有着极高的要求不仅要有足够的体力和彪悍的膂力而且要对枪械有着深刻的理解不仅要准确地判断出剩余弹量而且要尽可能地减少剩余弹量这一切听着简单却绝非普通士兵能够做得到的只有真正的老兵在大量的弹药供给条件下才能练成——和神枪手一样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因此这个战术动作更多的是存在于传说中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甚至真正练成过。 再看另一边王阿贵也是在用熟练而迅捷的动作换着弹夹手中八一杠没有丝毫停顿的迹象。很快悍马车也冲出了丧尸密集地车速也渐渐提了上去。 众人看到周边的丧尸密度急剧减小这才松了一口气王阿贵和许二狗动作几乎一致地坐回车斗中摘弹夹、压满仓装弹夹、上膛手法之快、动作之迅速看得六个人眼花缭乱。 强中自有强中手女孩们这才见识到了什么是传说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别说单手换夹了就是让她们单手持54射击她们都做不到不震脱臼她们那细弱的手腕都算人品爆发。战斗期间王阿贵和许二狗每人用了5个弹夹将近00发子弹近乎弹无虚发这短短的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有两百多头丧尸被掀开头骨这等战斗力是何等的强悍!相比之下程飞那双手持枪三头半丧尸的程度根本就和人家没法比。 “前面就是我们的基地了。总共二十分钟的路程走了近四十分钟今天竟然碰上了丧尸扫荡部队。”王阿贵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笑道“没事第一次都这样咱们有大量的子弹供给不用心疼没事了就打很快枪法就上来了。” “阿贵我们会好好练的。”程飞慢慢地合上铁箱低沉着声音说道。其实不用他自己说大家都能看出来程飞的身躯在微微颤抖——这还是极力克制的结果六个女人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了。 “我们我们来的时候就碰见了这群丧尸不过没这么近伟哥——啊不刘哥就这样在后面开着枪军哥开着车。这丧尸扫荡部队太长了绕都绕不过去。”代安澜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是啊你们看这丧尸队列多长跟堵墙似的除了冲过去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许二狗皱着眉头点燃了一根烟“我们从河北过山西的时候那次遇到的丧尸群简直就是万里长城绵延几十公里看不到头厚度几公里得用迫击炮和高射机枪开路最后还是扔了二十几个汽油桶才闯过来那次真惊险差一点就报销了。” “姐姐夫还真有比这更厉害的呀!”代安澜吓得又朝许二狗身边挪了挪屁股紧紧地搂着膝盖缩成一团这堵丧尸墙她都已经吓得小脸煞白浑身发抖她真的无法想象姐姐是如何在那种境地撑了过来难怪她见到姐姐后感觉她身上多了一丝让她感到陌生却又无比安全的东西。 程飞和李佳阳还有四个女孩相顾无言有的只是脸色苍白和浑身颤抖他们何曾经历过这么大的阵势几十头丧尸对他们而言已经算是大阵仗了绵延几十公里、厚度数公里的丧尸长城他们真的无法想象得有多少丧尸几千头?几万头?连用迫击炮都无法开路的丧尸长城密密麻麻的得有十几万头吧? 看到王阿贵和许二狗根本没有任何害怕就像是出来野营碰见了几只老鼠般轻松。前面开车的刘伟还放着音乐铁甲正跟着音乐瞎哼哼呢——这群人真tm的变态! 两辆悍马车驶进小基地等在院子里的女人们看着车上溅满的黑血赶紧打开水泵抽水两个老军工迅速穿上长筒胶靴带上皮手套当悍马车停在下水道旁时几个水管被打开上面的人迅速抬着铁皮弹药箱离开车身几个女人赶紧用水龙头冲掉上面还未凝固的黑血丧尸的黑血对铁皮钢板和轮胎的腐蚀性非常强必须尽快清理掉;几个男人过来帮忙很快悍马车身上的黑血就被冲洗掉露出里面的迷彩花纹。 看到这帮人的水竟然用来洗车!程飞和李佳阳对看了一眼夫妻俩相对苦笑不已——先前把人家看的还不是一般的低。 “姐!”代安澜一头扑在代安阳怀中发着抖代安阳紧紧搂住妹妹哄道:“没事没事有你姐夫在呢他不会让咱姐俩吃亏的。” 程飞他们这才发现那个比代安澜低几公分的女人和她长得太像了只是年龄大个几岁这位估计就是王阿贵他们说的代安澜的亲姐姐、许二狗的夫人代安阳了。 “佳阳带着小姑娘们去那里洗澡吧太阳能的热水器这会儿水正好。”金雨堂介绍程飞他们和女人们一一认识后宋婉儿从卡车上出来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递给五个女人然后指着外面原来就有的职工浴室说道一个里面是女人的内衣和袜子另一个大点的是五套军装和拖鞋。 “谢谢婉儿姐了!”李佳阳带着四个女孩赶紧向宋婉儿致谢眼前这个一看就带着那股大姐气势的美丽女人应该就是王阿贵的夫人了。四个女孩撇撇嘴互相看了眼大家都是一个意思:这个姐姐不好惹! “没事没事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要这么客气。”宋婉儿捋了一下飘扬的长发紧了紧夹克衫笑道“袋子里面是军装以后早晨训练的时候必须穿军装其他还有不少便装有空了慢慢挑洗完澡后咱们去挑鞋子和被褥晚上你们住那间宿舍。” “若婉儿姐有没有治妇科病的药啊?”李佳阳看男人们走远了偷偷小声地问道她也不敢离宋婉儿太近人家干干净净的自己这蓬头垢面的别遭人嫌。 “药品是不少但是我不知道哪些是一会儿洗完澡你们自己过来挑吧。”宋婉儿眉头微微一皱代安澜也是找她要这些东西“你们平时都不知道洗下身啊?” “村子地势高打水要到山下面的小溪里每次打水都是全村的汉子出动才能打来刚刚够吃喝的水哪还有水洗啊。”李佳阳红着脸嘟囔了一句便离开了。 宋婉儿不吭声了实践证明王阿贵当时宁可再苦再累也要给她和韩燕留出洗下身的水是多么正确;宋婉儿想起代安澜的私*处布满白白点点的霉斑甚至还有手指甲抓烂的挠痕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婉儿这两个人为什么没有送走?”这时王阿贵喊宋婉儿过来并且指着那个高大汉子和那个中年妇女问道。 “他们俩非要留下来不行我觉得他们俩都有一技之长可以留下来也是咱们缺的人。那男的姓冀和老马一年的老电工维修工了我看了下走线什么的都很老练咱车里面后来走的电线不是走得一塌糊涂吗?过一段他考核通过了让他给重新走一下。那女的姓赵岁会做衣服咱的迷彩服不是消耗得太厉害吗?到时候找几批类似的帆布让她成批量的做多好另外织毛衣、纺布纺纱、弹棉花老一辈女人会干的活她都会干人很老实没啥歪心眼——主要是啥吧老黄看上她了。”宋婉儿趴在王阿贵耳边笑嘻嘻地说道。 “嘿嘿这老黄准备焕发第二春呢。”王阿贵捂着嘴偷笑表示同意。这副眉开眼笑、孩子般的模样让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代安澜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阴冷的让人感到脊梁骨发冷的队长么?那个踮着脚尖一跳一跳的女人还是那个刚烈似火的大姐大吗完全就是个温柔的小女人嘛这俩人真是绝配。 “嘿嘿嘿老许怎么样?表示一下吧?兄弟们今天给力吧?”车库里的阴暗处曹雪振、张宏伟、刘伟、王军正围着许二狗一脸奸笑。 “行啊你们我还以为是真遇到丧尸扫荡呢可担心坏我了真把我小姨子伤了咋办?”许二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开始和四个色狼相对淫笑“说吧咋回事?” “嘿嘿嘿老许同志!还不放心哥们们的技术?不就是拐了个弯嘛演戏嘛就得演的像点你要是知道了可就演不像了。去的时候我们就擦着那堆丧尸的边过去了我们小露了一把枪法然后给二嫂子说许副队长的枪法更是厉害没想到你今天就上演了一场‘单手换夹’的功夫咋样?二嫂子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巴不得以身相许吧?”刘伟一脸坏笑的说道。 “什么叫二嫂子那是小嫂子别把哥们想的那么贪得无厌!”许二狗装出一副‘你们误解我’的表情。 “什么小嫂子啊?二嫂子好不好?代安阳、代安澜说不定过几天又出来位代安娜那才是小嫂子呢。”王军一脸奸笑地说道。 “得得得什么小嫂子二嫂子的说吧想要啥吧?”许二狗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赶紧摆手讨饶道。 “嘿嘿嘿俺们知道你那有盘《蓬莱仙山—江山美人》还有半包九五至尊都给俺不多吧?”刘伟又是一脸奸笑地说道。 “《江山美人》就是普通的田园音乐你们要那干嘛?”许二狗表情极其不自然地说道。 “嘿嘿老许同志就不要装纯洁了俺们都知道那种台湾的音乐片里面都是啥那要比苍井空好看多了那才是艺术;俺们没你那么坏俺们是本着学习艺术、欣赏艺术的态度来的。”四个人一脸淫笑地围着许二狗打着哈哈。 “谁谁谁告诉你们的?”许二狗感觉额头上的汗在流那可是他的宝贝这种东西大陆很难买得到。 “我们才不会告诉你是队长说的呢我们的嘴都是铁打的。好了说吧老许同志给还是不给?不给我们找大嫂子告状去你别装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也得有人信啊!” 某时某分某秒当王阿贵从车库附近经过的时候听见里面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郑——远——清!老子跟你没完!”王阿贵吓得一哆嗦赶紧落荒而逃。 随着新队员加入王阿贵要按照惯例给大伙开个会有些事情必须把丑话说道前面今后女人多了有些问题就得提上日程。 “兄弟们这次一共来了9位新成员其中7位女士有一位大伙就不要惦记了李佳阳有主了还有一位嘛大家看着办看着办啊!”王阿贵嘿嘿一笑说道。前一句大伙都听懂了但是后一句有人明白有人迷糊明白的人跟着起哄没明白的人大眼瞪小眼;但是大家都不说这是男人间的默契——今天你不给兄弟保密或者帮忙明天轮到你的时候你就等着被大伙围观吧。 “还有小伙子们要尊老爱幼不要再和老黄大哥争了;至于小六小九她们就看各位的本事了;大家不要着急这种事是凭缘分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队伍里可不兴玩玩就散伙明白吗?既然要找你们就做好过一辈子的打算。”王阿贵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保证尊老爱幼!全力促成老黄大哥焕发第二春!”刘伟带头表示自己绝对支持老黄的第二春。会议室里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老黄高兴得直搓手虽然知道队员们很讲义气的但是人到事儿上免不了的会乱;这次大伙可是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其实小伙子们再饥渴也不会打赵姐的主意虽然赵姐也有那么几分丰润长得也挺顺眼但一看就能估计出可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队员里的光棍们好多还都是处男呢。 “第二点大家也不用太着急慢慢来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孩子加入。还有啊大家那点想当种*马的小心思现在都给我收起来等咱们建立了自己的大基地以后再说。队伍原则上不反对纳妾从外面找也行但是必须符合以下几条规则——” “第一两情相悦、正妻允许别为了小的和大的闹翻了;第二这个女人必须有一技之长而且人品端正如果接受过正规训练更好这样的女人如果符合第一条标准你找几个都行咱现在最缺战斗队员;如果没有那能耐的话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的一夫一妻吧。” “另外重申一下一技之长的定义:洗衣服做饭搞卫生带孩子唱歌跳舞这都不算也许以后会算吧。大家不要在外面随便找一个女孩就带进来哪怕是正妻也不行原因大家都明白——咱负担不起啊。”王阿贵把找媳妇的准则定了下来虽然这条条框框的太多但是不这样不行宋婉儿、叶清儿、单瑶瑶这属于进队伍之前本来就有的家眷不在限制之内。 “第三点这点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别到时候怪我郑某人无情无义。”王阿贵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睛中开始闪动着微微的蓝光队员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发狠的前兆王阿贵发起狠来六亲不认什么情谊之类的他根本不讲在座的队员本能地感觉到身上有些发紧。 “第三点就是大家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咱们现在的避孕工具几乎没有在能进入市镇之前夫妻生活大家还是节制点好队伍不可能带着一群婴儿四处漂泊;虽然咱们现在弹药充足、粮食充足但是终究有用完的一天居安思危啊。” “万一万一不小心怀上了趁还不大赶紧流掉咱现在也有医生了;如果隐瞒不报想着肚子越来越大流不了成了既成事实之后我就会默许那你可就错了我这人不会承认既成事实届时请抱着孩子带着老婆进幸存者基地去这个头不会开!”王阿贵眼睛一瞪然后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对孩子的渴望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咱现在的条件还很差啊。我不想要孩子吗?宋婉儿到今年年底就1岁了她还没生过头胎再过几年就是高龄产妇越往后越危险可是现在生了孩子能养得活吗?整天不是尸吼就是枪响惨叫的就算孩子养得活得受多大的刺激?大家好好想想吧既然养不活何必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王阿贵语重心长地说道。 众人沉默了继而纷纷点头虽然大伙尤其是老黄、邱国兴、程飞这都已经是过了而立甚至不惑之年的男人谁不希望尽快添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但是大家都明白这种残酷的环境就是自己还整天提心吊胆、朝不保夕再添个孩子孩子能受得了吗? “以后等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大型基地届时纳妾和生育都会完全放开到时候大伙都会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为了这一天大伙一起努力吧。”王阿贵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心道:妻妾成群?够荒唐的但也就这荒唐事能让这帮子找不到媳妇或者好不容易找到媳妇的汉子们有个奔头唉都是那个时代造的孽啊男人们渴望媳妇甚至比渴望过上好日子都急迫。 与此同时宋婉儿在食堂里面给女人们开会自打经历了几次事情后宋婉儿也知道了如何处理女人间的麻烦事其实也很简单:先礼后兵不服气的直接让韩燕拉出去饿两天饿两天后什么都服气了。不过新来的七个女人很懂事都知道规矩军校出来的女人、女孩要比普通大学出来的女孩更明白什么是服从而不是“平等、自由、民主、权利”。至于赵姐这个丈夫孩子都没了的可怜女人更是知足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吃饱饭、穿暖衣甚至还有可能有个男人疼对她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这次会议后宋婉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声痛哭。每开一次这样的会她都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次女孩们还能等再等十几年都可以;李佳阳也还能等八九年;赵姐已经生过头胎再生二胎、三胎只要不超过50岁都可以;但是她呢?马上就1岁了留给她的时间还有三四年而已。一过5岁再生头胎的女人就是高龄产妇和平时期高龄产妇尚且危险何况这末世?如果能保下孩子她哪怕死了也甘心可是在这末世最大的概率却是母子同亡而且这个概率高得近乎绝对。 冷静下来后宋婉儿开始对这四个青春年少的小女孩一一评判。这件事情她已经想了很久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而已。她已经想过多次了一来一夫一妻越来越不现实迟早要面对;二来万一自己生不了孩子怎么办?总不能因此让老郑家绝后吧?宋婉儿惨兮兮的笑了从感情上来说没有一个受过现代熏陶的女人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生不了孩子还不让娶小的自己不是找不自在吗?自己主动点好起码不能反对。 宋婉儿刚开始以为王阿贵挑来的这四个女孩中有他中意的不过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判断王阿贵这人很怪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自己这没男人敢娶的性子他反倒喜欢;龙钰被毁了容却仍然不耽误他喜欢这还真是个头疼事啊。 宋婉儿这份苦心王阿贵并不知道多少宋婉儿刚烈的性格不允许她为这事在王阿贵面前撒娇耍赖她只能转移注意力用繁重的工作和训练换来心灵的平静除此之外她只能默默承受心灵的折磨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世间万苦人最苦;人间万苦心最苦——这就是欲界的法则苦才是永恒;甜只是昙花一现。(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章 空战 时间转眼过去了个月现在已经是001年八月下旬气温已经开始降低昼夜温差已经达到了十几度。一个普通的夏日黄昏男队员们出操完毕后王阿贵通知大伙到军卡车库开会。 “婉儿姐这中午还是夏天晚上都成秋天了这才八月底呀往年这个时候还开空调呢。”韩燕挽着宋婉儿的胳膊陪着她向小基地的会议室走去。 “天气越来越不正常了你看八点多钟天还没黑完呢这小风就刮上了。”宋婉儿看了看墙角边一阵阵凉风打着旋地卷起几片树叶。 “佳阳她们是五月底才把棉袄正式脱掉。这气温才正式告别冬天然后没有春天般地直接入夏夏天还没三个月这就入秋了。这会儿温度得只有十一二度吧?” “差不多你看小六她们一到下午四五点就把夹克衫套上了不套的话根本受不了。” “嘻嘻亏得咱不怕冷不怕热的不然现在得捂上厚厚的衣服再好的身材也白搭。”韩燕笑嘻嘻地跺了跺小皮鞋这就是来得早的好处从终南山出来之后除了战斗队员外不论是谁都再也没有护甲。 当所有的人都聚齐后王阿贵示意大伙安静:“大家先听一段广播录音接下来再说其他的。” “失事飞机为华夏航空公司所属客机机型为crj-700支线客机;飞机失事前进行低空飞行机组成员和乘客生还概率较大;该机共有1名乘客其中一位乘客是我国著名科学家伊丽华女士;希望坠机地点附近各幸存者基地抛开偏见、协同一致、精诚合作将伊丽华女士极其随行人员救出尸海中央人民zf将本着务实、负责的态度对救援基地或幸存者进行物质奖励;下面播报坠机地点坐标东经” “大家听明白没有?坐标位置就在咱这附近方圆百十公里吧。我们有活干了。”王阿贵关闭了录音系统对大家说道。 “队长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个科学家出去冒险吧?而且参与此事的肯定有其他各个基地的幸存者甚至还有可能是部队。再说了就算咱找到了中央能给咱什么奖励?钱?军火?还是黄金?”刘伟第一个表示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的不错咱确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科学家去冒险管咱屁事?但是关键问题就在这里:什么是科学家?科学家的范围太广太广了究竟有什么样的科学家需要中央拉下面子去求各地幸存者基地去救援?听听这措辞这说明了什么?大家想想好好想想。”王阿贵问道必须训练大家的分析能力以后如果人员再扩充的话这些人都是领队、都是决策者。 “也就是说中央还能管得了的部队根本飞不到这里或者说中央现在只是名头而已活动范围极小根本不可能达到甘陕边界。”代安阳说道。 “没错继续。”王阿贵冲代安阳点点头现在不是打仗是集思广益的时候。 “广播说要抛开偏见意思是说现在已经是各玩各的而且还互相打打杀杀的类似于春秋战国时期。”张宏伟说道。 “没错继续。”王阿贵点头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伊丽华这个人对中央这么重要?重要到广播里竟然没有威胁的措辞。”宋婉儿终皱着柳眉说道。 “也就是说伊丽华对中央的重要性、甚至对国家的重要性都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中央有必要为了她而拉下面子尽管那个面子已经破得一塌糊涂。而且我从来没在电视报纸上听说过伊丽华这个人。”刘大壮说道。 “对!”王阿贵“啪”地拍了下手“这才是重点大家继续说。” “没听说过名字的科学家才应该是国家真正的精英类似于冯剑他们那样。而且她竟然还有那么多的随行人员在航空油料如此紧张、飞机几乎飞不动的情况下还要强行起飞而且国家为什么不用军机?”陈忠拍了下大腿说道。 “就是这样所以我估计着这个伊丽华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她身边的某个所谓的‘随行人员’而且这个随行人员要比伊丽华更加重要。广播里三令五申的要把伊丽华及‘随行人员’全部救回这更说明了问题哪个随行人员的命比伊丽华还重要?”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也就是说咱们要是能找到这个人进她可以给我们很多意想不到的帮助;退咱可以和中央谈谈价钱阿贵是这个意思不?”陈二狗笑了笑得是那么沉稳、冷静而又充满斗志。 “对就是这个意思能给中央要点东西不管能要到什么对咱们都是好事情;大不了耍赖皮你不给点实在的人我不给你我养着几个老太太能吃多少东西?中央总不会傻到说:嗯小伙子们办的不错嘛口头表扬一次你把人还我吧——能做到那个位置上的都不是一般人。”王阿贵也笑了笑得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这是一种充满野心和欲望的笑。 大家都会意的笑了能和朝廷讨价还价确实挺诱人的。大家此时的心态已经和尸乱前大不一样环境变了心态、思想、思维方式自然会变经历了这么多如果思想心态还是那升斗小民的话那活着是真没意思了。 “而且根据咱们这三个月的查看距离这附近最近的、有能力出动寻找的幸存者基地也就天水基地了其余小基地不用理会;而且这附近方圆上千公里都是黄土高原地广人稀这附近没有大型驻军基地除非直升机从贺兰山、铜山、西安开过来但是他们的数量也不会多咱还是能和他们干一架的。所以说咱们的竞争对手只有天水基地和西安、铜山、贺兰山这几个基地。退一万步来讲真找不到的话咱们就当出去训练了一次。”王阿贵说道。 经过商量大家各自明白了自己要干什么后于是纷纷回去准备人多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说走就走很多事情都得处理妥善。 第二天天刚亮军卡就开出了小基地虽然有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跑过长途了但是军卡的状况依然良好生物发动机就像家养的宠物一样隔个两三天就得出去遛遛不然的话它知道闹腾;而且车子得经常动动、经常保养不然的话一旦需要用的时候就出毛病可不行。 虽然广播里报告了坐标但是以王阿贵等人的能耐只能确定一个方圆五十公里的大致区域自打尸乱以后军卡上的卫星导航定位系统就已经不能使用了也许是美国关闭了gps民用通道吧或者国家只允许授权使用“北斗星空”系统吧反正王阿贵他们根本无法确定坠机的具体位置。不过好在现在是夏末晚上气温虽然低但冻不死人;而且王阿贵对这种没谱的事情从来都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大家倒也不着急。 从小基地出来的第三天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军卡停在荒郊野外的一处高地上大家都在房间里玩游戏看小说或者和老婆亲热只有王阿贵在车库里百无聊赖地晃荡着方圆50多平方公里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再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阿贵咱换个方式吧。出来两天每天就是打丧尸、吃饭、睡觉、训练这样下去岂不成了出来游玩了么?”陈二狗翘着二郎腿坐在悍马车斗上叼着烟说道。 “你小子今天咋有空这么清闲了?稀罕了啊。”王阿贵没接他的腔他感觉陈二狗今天突然有了空这会儿又不是开会想事情的时候他竟然能坐这儿给自己出主意“咋样?小姑娘对你感觉如何?” “小姑娘没问题我老许是谁?三言两语就树立了高大形象咱这枪法、咱这肌肉、咱这相貌嘿嘿!关键是大的那我也不敢说这要是个其他女孩吧我还能暗示下但这是小姨子你让我咋说?”陈二狗苦笑了一下趴在护栏上小声说道。 “别着急慢慢来会有机会的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对了咱有多少辆摩托车?”王阿贵瞅着陈二狗问道。 “1辆你打算让大伙分开去寻找?”陈二狗说道。 “嗯有这个意思让大伙出去独自历练一下自测一下在没有重武器的环境下能独自生存多久至于能不能找到那老太太我已经不抱啥希望了这都几天了?就算她身边的警卫队员有再多子弹总有用完的时候搞不好已经让丧尸吃了。而且其他基地也未必比咱速度更快现在gps和北斗都用不了直升机虽然厉害但是那老太太也未必会等在飞机残骸附近。”王阿贵说道。 “嗯也好我去召集大家开会。”陈二狗翻身从车斗上跳下回三楼喊人去了。 阴暗的天空依然飘洒着小雨由于冷空气南下和连日的阴雨连绵今天的气温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回升此时的气温仍然在零上15度左右虽然是夏末却和深秋一样寒冷。黄土高原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泥泞不堪的黄土地上留下了军卡深深的车辙印15辆摩托车从军卡里冲了出来向着不同的方向驶向烟雨朦朦的荒野。 王阿贵依然骑着那辆本田戴维乐警用摩托这台车已经在车库里放了很久骑兵刀也不再那么光洁如镜自打从铜山基地附近过来后就再也没有骑过它王阿贵拍了拍摩托车就像对待一个许久未谋面的老朋友一样。 王阿贵穿着一身分体式雨衣身上背着一条八一杠和一把54式|手枪|腰上别着几颗手雷摩托车的后备箱里除了放了两个基数的子弹外还有两小油壶汽油和单兵通讯器以及一些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这就是他所有的武器和用具没有重武器是得给自己一个考试看看这半年以来是否懈怠了。 “一号车未发现目标通报各车情况。”王阿贵打开单兵通讯器说道。 “二号车未发现目标完毕!”、“三号车未发现目标完毕!”、“四号车未发现目标完毕!”、“五号车未发现目标完毕!”通讯器没有带来任何好消息有的只是枪声、尸吼声和风声雨声。 “一号呼叫零号是否发现异常?”王阿贵呼叫军卡军卡里现在几乎全是女人程飞因为刚来不久体能还差得远所以没有出来现在是他在军卡上坐镇。 “零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完毕。”程飞沉稳的声音传来旁边还有几声枪响不用说是女人们在练枪法。 王阿贵已经在这附近转了很久两条腿上已经溅满了黄泥摩托车挡风板上已经在向下滴着泥水。在黄土地上瞎转悠真是个苦差事尤其是这烟雨蒙蒙的往往看见远处有个小黑点以为是什么呢跑过去一看不是废旧汽车就是孤坟野冢这天连丧尸都不愿意动弹茫茫的荒野上根本就没发现几头丧尸。 距离坠机时间已经四天了他们还活着吗?王阿贵对此抱的希望不大。 “呼叫各车这里是七号车发现飞机残骸发现飞机残骸。”对讲机里传出刘大壮的声音。 “报告位置零号车保持位置不变其他各车向七号车靠拢。”王阿贵关闭对讲机他不需要知道刘大壮报告的位置他只需闭上眼命令身上的母体对刘大壮身上的生物防护服定位就行位置精准无比不像其他人就是开到那里还得找一会儿。没有定位系统他们只能靠地图作业确定大体位置而无法确定具体位置真不知道高科技定位是好还是坏如果传说中的01年太阳风暴是真的话没有了gps和北斗系统那些高科技武器不都全部作废了么? 王阿贵风驰电掣地赶往刘大壮的区域飞转的轮胎掀起大股的泥水在黄土地上留下一条车辙印。见到残骸就能判断有没有幸存者如果还有幸存者的话那么继续找下去也好;如果没有幸存者的话那么再找下去也没意思就当出来玩了一回吧。 果然王阿贵是第一个赶到的其他人还得寻找一会儿才能赶到。王阿贵从后备箱里掏出信号枪对天打了一发信号弹很快就听到了隆隆的发动机声。 刘大壮此时正停在距离残骸几十米远的地方等待着队友们过来看到王阿贵第一个过来时刘大壮冲他竖了下大拇指——队长果然不一样! 苍茫的黄土高坡上一架体型庞大的crj-700支线客机带着长达一公里的壕沟半埋在堆起的黄土中飞机已经断成两截机头深深地扎进一座小山坡里拱起一层厚厚的黄泥。机尾那半截和机头那半截仍然保持着一条直线这说明飞机是在迫降后才断裂的;巨大的机翼已经断成好几节、七零八散地扎在黄泥里唯一保存完好的就是垂直尾翼了高高翘起的垂直尾翼上赫然是华夏航空的标志;巨大的飞机残骸附近是一层层丧尸的残骸在茫茫的细雨和阴霾的天空下仿佛在向幸存的人们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一幕。 全部人员到达后王阿贵命令大伙拿枪下车去残骸附近看看于是大伙纷纷拿起上了刺刀的八一杠、上膛、下车向残骸靠拢。 “阿贵他们有大威力武器不但有手雷还有轻机枪。”陈二狗拿刺刀拨拉着地上的丧尸“大家看看啊这枪法和咱们有的一拼这机组成员看样子个个是神枪手。” “弹无虚发这些人要么是特种部队的要么高级警卫看来这个伊丽华很值得深究啊。”钢索看了看几头丧尸被掀开的头骨残骸附近有着数百头丧尸尸体每一头丧尸的弹着点都很精准而且讲究——这是严格的正规训练才能出来的结果王阿贵他们的野路子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队长!飞机没有任何毁灭性燃烧和爆炸的痕迹飞机失事的原因可能压根就是燃油不充足强行起飞的看这样为了让飞机起飞不知道死了多少地勤人员。”邱国兴检查了一下飞机发动机和油箱附近一切安然无损这么大的冲击力下来飞机爆炸的可能性太大了没有爆炸的可能性只有燃油被耗尽靠着剩余的动力迫降。 “队长找到几具尸体。”曹雪振站在破损的机舱里喊道众人随后围了上去肯定有人幸存但是幸存的都是那些人、多少人这对于判断他们的去向有着重要的作用。 在机舱的残骸中众人一共清点出6具腐烂的尸体五具男尸、一具女尸衣着都是普通便服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但是刘大壮凭着多次见过凶杀现场的经验还是得出了一些结论。 “这些人死于撞击应该是撞在机舱哪里撞死的;而且他们的肌肉很强悍你们看这些男人上衣完全就是临时随便找的衣服套上的根本不合身;170cm的个子穿180的衣服还能撑成这个样子。再看这些女人看上去苗苗条条的但你们看这胳膊我相信她的臂力完全可以轻易扭断一个人的颈椎。”刘大壮指着这些尸体对大伙说道。 “壮哥这女人这么苗条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么?不是说肌肉和力量成正比么?”刘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 “这里我纠正一个大家既定的观点啊很多人都觉得练武的女人就应该是电视上的女兵那样黝黑、壮实、浑实;其实不然电视上拍的女子战斗兵都是经过选择的专门挑选就是那样的女战士因为这顾忌的方面太多了如果老百姓看见军队的女战士都像文工团女兵那样秀秀气气的、苗苗条条的他们会怎么想?” “诸如此类原因公开的女战士都不会很漂亮。真正像她这样的女战斗队员会直接选入警卫行列因为女警卫相当多的时候都处于暗哨的位置利用女性不容易被注意的优点混杂在围观的人群中必须要做到穿上便服就能成为普通女人。”钢索指着那具怎么看都不像警卫人员而更像一个女秘书的女尸说道。 “比如燕子瘦瘦的、小小的如果不是那身气势你能看出来她是个受过正规训练的女特警吗?其实女人和男人的体质在这方面都一样都有肌肉型和非肌肉型。比如老金再练肌肉他也就那瘦瘦的样不可能和咱们几个似的一身疙瘩肉。所以说那些即苗条又漂亮而且很能打的女警卫并非只存在于电影和小说中只是大家不曾见过而已。本来女兵就少相对而言挑出来的女警卫也少因为少所以稀罕一个一级女警卫的战斗力不过是三四级男警卫的战斗力而已。”钢索给这几具尸体整了整衣衫说道。 “哥几个这里还有具尸化了的机组成员;一个空乘、一个领航、一个男警卫。”在后面转悠的陈忠指着三具被爆了头的丧尸说道“衣服明显要新得多而且没有尸斑肌肉仍然保持丰盈证明尸化的时间很短。” “不知道驾驶员跑出来没估计跑出来的可能性不大。”陈二狗看了眼扎在小土坡中的机头“这一共是9具尸体应该还有八九个人幸存下来了没有任何载具他们跑不远而且他们不会有多少弹药。” “四天时间跑不远应该就在附近的村落里饿着呢。你们看这枪子弹都没打完说明她们这是第一次和丧尸正面较量而且当时的情况相当慌乱子弹打完没打完都不知道。”王阿贵捡起一把9式军|用|手|枪看了看弹夹还剩发子弹没打。 “队长!这儿发现一个箱子这汉子到死都死死抱着它。”曹雪振和张宏伟在座舱中又看见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被死死挤在一堆残骸中已经没有了人样只是他强壮的双臂仍然抱着一个不大的皮箱。尸体处于的位置非常靠里隐藏在一片阴影中刚才大家没有仔细搜索也就没看见。 “零号呼叫各车!零号呼叫各车!有直升机群在向你处靠近大家赶紧离开。”正待大家准备进去看看时通讯器中响起了程飞的声音。 “老钢去把那箱子拿过来大家准备离开就去山上的窑洞里藏着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干啥。”王阿贵说道“零号车注意隐蔽别让他们发现了。” “零号车正在隐蔽他们还没出现在视野中我们只是听见了发动机声他们是从西安方向飞过来的。完毕。”程飞报告军卡的情况。 “队长箱子到手了。”钢索和铁甲从里面钻了出来由于太急身上的雨衣让划了几个口子。 “好撤。”王阿贵跨上摩托车冲大伙挥挥手。 当大伙刚刚藏进距离坠机地点数百米的山坡窑洞中时直升机的巨大轰鸣声就响了起来听这声音比在铜山基地外面挨炸时听见的声音还要大这说明来的飞机非常多。 “我操这得多少架直升机?这幸存者基地也太强大了吧?”曾绍洋一边掀着窗户缝看着一边说。 “不会是铜山基地的铜山基地没这么多直升机听这声音直升机数量起码在十架以上。”邱国兴疑惑地说道“这也不对呀西安只有一个陆航中队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多直升机的有这么多直升机的只有兰州军区目前都在贺兰山基地可这方向也不对啊。” “难怪你们看看这编队搞的大的小的、军用的民用的我看看是不是还有玩具的。”刘伟指了指窗外说道大伙一听来了兴趣纷纷从摩托车上跳下挤到窗户边向外看去。 果然在阴霾的天空中盘旋着十几架各式各样的直升机大到最新型的1吨ac1(民)小到蜜蜂16单座直升机还有火力强大的武直9、武直11以及武直8、和警用直升机真是各式各样的直升机大集合天知道西安基地从哪搞到这么多直升机。 “呵果然漂亮各式各样的。看样子有钱人直接开着直升机逃到西安基地去了。”陈二狗笑道“唉咱要是能有架直升机多好。” “有直升机你不怕让人家给打了?”王军问道。 “不会只要离大型基地比如西安、贺兰山远远的就行有防空雷达、防空导弹、还能供得起电的基地终归是极少数很多防空导弹驻兵点就是有导弹也白瞎他们开不起雷达现在这油可是用一升少一升。”白恒涛一边流着口水看着一边说道。 “人家不会用火箭弹揍你?”王军不服气。 “你当都跟咱这么有钱似的?再说了直升机也不是火箭弹想揍就揍的你把直升机想的忒肉蛋了。”白恒涛撇了撇嘴说道。 “那咱上回还揍下来两架。”王军还是不服气。 “那是大意了当时没人能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只顾着想悍马车是怎么装进去的稍微慢了一步如果看到队长他们架重机枪咱们马上就拉高采取规避动作你当直升机是谁想揍就揍的?《抢滩登陆》玩多了吧?”白恒涛根本不理王军那一套把陆航兵看得也太肉蛋了吧? “哎哎别吵了你们看降落了、降落了。”张宏伟喊道。 只见十几架飞机慢慢拉开了距离其中的几架民用直升机开始慢慢降落每架飞机间隔数十米远洋洋洒洒的围着残骸落了一片;当民用直升机完成降落后三架武直8和两架武直9、一架武直11选好地点从舱门吊下绳索一个个背着枪穿着雨衣的士兵开始绳降。 从民用直升机中出来的是穿着一体军用雨衣、身背95式步枪的步兵这应该是普通步兵而且是不会绳降的步兵人数在二十来人;但是从六架武装直升机上绳降的士兵可就杂了单单雨衣都分三种:会绳降的步兵、消防兵、特警;具钢索估计这群步兵里可能还有几名特种兵。这些士兵一落地就把飞机残骸团团围住甚至还有几名步兵占据了残骸附近的有利地形似乎在防备着谁一样。几名特种兵模样的士兵直扑残骸内部疯狂地在搜寻什么其中两名特警还对地上的两具尸体产生了疑惑这正是钢索给他们整理好衣物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显然他们发现了什么马上掏出对讲机开始汇报。 “快看狙击手。”刘伟轻喊了一声就在王阿贵他们躲藏的窑洞下面的土坡上四个扛着狙击枪的士兵埋伏在泥水中身上盖上一层泥地伪装网看动作十分专业老练只是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上方不远的窑洞中正有15双眼睛看着他们呢。王阿贵他们上来后就把摩托车在黄泥上压出的轮胎印清理了一下以至于这些看上去紧张兮兮的狙击手根本就没注意去察看。 “他们防备的人来了。”王阿贵冷笑了一下说道。坐山观虎斗、坐等渔翁之利的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 又是一阵巨大的直升机轰鸣声传来显然又有一个直升机群临近这里;飞机残骸周围的人马上进入警戒状态纷纷寻找有利地形进行防卫在空中盘旋的6架军用直升机纷纷拉高进入战斗状态;几架民用直升机的螺旋桨也开始旋转巨大的气流刮得地上的泥水和杂草四处纷飞。 很快又一群直升机出现在王阿贵他们的视野中阴霾的天空下这群直升机带着滚滚的杀气直扑而来似乎根本不把眼前正在盘旋的直升机群看在眼里。这次来的这一波直升机也有十几架从颜色上来看是清一色的军用直升机那股军队特有的杀气完全不是西安方面的杂牌军能比的。从方向上来看这个机群应该就是贺兰山基地原兰州陆航大队的武装直升机群从数量上来说贺兰山基地里原兰州空军和陆航的直升机能调动的估计都调来了。 贺兰山基地的直升机群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就抱着打架的决心过来的只见那群小黑点迅速爬升占据有利空域然后如离弦之箭般向西安的杂牌军扑过来;杂牌军显然没意识到对方根本就不说话上来就打仅有的6架军机再想拉高已经晚了。 只见兰州方面的直升机身影越来越大有三架直升机冲得最猛根本不待杂牌军的直升机完全拉高这三架直升机短短的尾翼下就喷出两道火光两枚导弹带着长长的尾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杂牌军两架刚刚拉起的武直9武直9的飞行员只来得及瞪大惊恐的双眼就被两枚导弹连机带人变成两团纷飞的火焰巨大爆炸声激荡在灰暗的天空使得两团火焰变得更加明亮、刺眼。 “我操西北军果然彪悍!这tm一上来就是空空导弹!”金雨堂看着那两团在半空中四处晃荡的火焰惊叹道直升机和直升机空战这可是电影上都没见过的。 “爷爷的那不是传说中的武直10吗?不是还没列装吗?我的老天哪武直10加ty90空空导弹这火力——”邱国兴和白恒涛一脸垂涎三尺的样子盯着那两个发射完导弹迅速爬高的直升机。武直10是中国新研制的武装攻击直升机还没有大规模列装但是贺兰山基地竟然会有三架武直10可见贺兰山基地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存在强大到王阿贵他们唯恐避之不及。 眼看着两架武直9报销杂牌军剩下的4架军机一扭头撒腿就跑唯恐跑得慢根本不搭理后面的民机和地面上的士兵。但是贺兰山基地机群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两架武直11紧跟着武直10的步伐迅速压了下来悬挂架下的航炮喷射出明亮的火焰一发发炽热的大口径钢芯弹夹杂着闪亮的曳光弹汇成三条火镰交织在4架敌机上空很快一架笨拙的直8带着滚滚黑烟一头砸向炎黄大地在一个小土包上伴随着震天的爆炸声变成一团火球。 紧接着三架武直10已经重新爬高占据了制高点凶猛地扑向西安方面剩余的三架飞机直到把那架武直11揍了下来才放掉剩余的两架正在仓皇逃窜的直升机。于此同时剩下的飞机飞临那些还未起飞的民用直升机上空把它们全部逼停。 当三架武直10重新盘旋在残骸上空时贺兰山基地机群一共16架军用飞机才全部进入王阿贵他们的视野一架武直8降低了点高度对着正在残骸上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傻不愣登、手足无措的士兵们用扬声器叽里呱啦的喊了一通听不清的话之后王阿贵看见了下面藏着的四个狙击手互相苦笑了一下然后悻悻地收掉伪装网向残骸附近走去。 接着一架武直8降落在地面很快旋翼的速度慢了下来一个穿着制式军官常服的男人从机舱捂着风衣跳下来到那几个刚从残骸里爬出来的特种兵面前象征性地敬了个礼然后微笑着叽里呱啦一番接着特种兵们冲大家挥挥手所有人的竟然爬了起来向军官立正敬礼然后军官同样也立正回礼然后大家就像没有这回事似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而那几架民机里纷纷爬出来几个什么衣服都有的驾驶员军官又冲他们叽里呱啦了一番这些人马上人模狗样的立正敬礼然后各自回到各自的飞机里。 “唉这末世谁给饭吃跟谁混。”王阿贵苦笑了一下只打|飞机|不打兵看来兰州方面有聪明人直升机零件供应已经断绝再好的直升机也开不了几年了;在这时候人比飞机值钱他们知道要人而不是要飞机。下面的人更聪明反正都是卖命混饭吃跟谁混不是混?跟谁不是打仗卖命?有奶便是娘谁给吃的就跟谁混。 紧接着兰州机群中的数架武直8运输机降落从里面冲出来十几个穿着军用雨衣的士兵扛着一个个空弹药箱、汽油桶什么的凡是能装液体的容器和几台小型泵油机冲向那些民机民机里的驾驶员赶紧出来帮忙——他们要把剩余民机中的航空燃油抽干只是他们留下了那架最大的ac1民用直升机。 “嗯知道那些民用直升机除了能喝油外不能打架也不能运东西我还以为他们要把这些民机都开回去呢。”邱国兴扒拉着门缝说道。也只有那架ac1除了能喝油外还能干点实事。 当兵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民机装载的航空燃油被抽干净只剩下空荡荡的飞机躯壳。那几个特种兵也带着人在机舱残骸中翻腾够了什么也没发现悻悻地向那个军官汇报军官摊了摊手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特种兵敬礼招呼手下的士兵集合。 “我操我操这帮孙子干嘛呢?”刘伟急吼吼地骂出了声只见列队集合完毕的士兵迅速登上了那几架武直8和那架ac1与此同时空中的一架武直9的舱门打开了一挺机载重机枪伸了出来。 顷刻间机载重机枪开火了一枚枚弹壳伴随着翻腾的火焰下雨般地从天上掉了下来浑黄的泥地里溅起一束束肮脏的泥花重机枪打出一条火镰向着旁边的一架民机扫了过去;紧接着其他几架直升机中也伸出了几挺重机枪紧接着翻腾起火焰一条条火镰扫向附近的民机王阿贵他们很快听见了一阵让他们心疼得流血的“叮叮咣咣、噼里啪啦”声。 那些火镰在每一架直升机的油箱和发动机、螺旋桨处留下了一排弹孔登时所有民机的发动机向外冒着缕缕青烟处理这些飞机不需要使用宝贵的火箭弹和导弹只需要重机枪在发动机上留下几个弹孔就行在这飞机零件完全断供的末世这几个小小的弹孔就宣告了飞机的报废就算是谁有军机零件也没用直升机的发动机更不是谁都能修好的没有基地会傻了吧唧的跑这么远为了几架破飞机耗费大量的、宝贵的航空燃油。 “这群畜生也不说给咱留一架哪怕留架小蜜蜂也行啊。”陈二狗骂道。 “狗日的!谁tm让你打螺旋桨了?那么大的发动机面积你丫的眼睛长屁股上了?”白恒涛心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飞机打坏了发动机和油箱不怕但是螺旋桨被打坏了就是再有生物发动机也白瞎。 “你姥姥的!”刘伟冲着兰州机群消失的方向扔了一块泥疙瘩空中越来越弱的发动机轰鸣声仿佛在嘲笑刘伟的弱小——部队真是一个强大的存在铜山基地是贺兰山基地更是。 也许是重机枪手吝啬重机枪子弹吧也许那个重机枪手是陆军调过去的吧也许总之王阿贵他们是幸运的邱国兴和白恒涛在数架飞机上翻腾一会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两架h45民用多用途双浆叶直升机只有一架被打坏了旋翼。当然发动机已经让打报废了弹孔外都在冒着青烟这架直升机的浆叶停转时正好和机身重合那条火镰连带着发动机带螺旋桨一块打报废但是这架飞机损伤却是最轻的只有一排弹孔。 而另一架h45民机的螺旋桨却停在了和机身呈近90度的位置幸运地躲过了火镰的扫射但是这架飞机却损伤严重一排密密麻麻的弹孔几乎快将机舱和尾翼打断。 “零号车向我处靠拢零号车向我处靠拢!”王阿贵打开通讯器呼叫军卡。 “老邱那架飞机还能飞不?”王阿贵问道。 “除了发动机被打坏外其余的还行回去把这些窟窿补补把那架飞机的螺旋桨换过来就行。不过队长那架飞机的螺旋桨最好包一层护甲上面有弹痕可能是跳弹刮的这民机螺旋桨的质量比不得军机有个小裂纹都不行。”邱国兴冒着雨在那架损伤很重的飞机螺旋桨上细细地看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鬼? “行吧这架飞机推回去当零件用吧你看看还有那架飞机能当零件用一会儿车来了都推上去。”王阿贵挥挥手说道。 h45型民用直升机是以武直9为基础开发的军转民用直升机开发特点就是可以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飞行尤其是可以在基础设施差、地形恶劣的西部使用。这两架飞机是纯商务用途的民用直升机不知道是哪位大亨逃难时开到西安基地的结果被征用然后扔进了这无尽的荒野。 在安葬了这些殉职的警卫后两架h45民用直升机和一架同是中航第二集团哈飞公司生产的直升机被推进了巨大的车库上次车库扩张后还剩下相当大一片空地一直是队员们在下雨天的训练场所如今塞进了三架直升机后仍然有数百平米的空余根本不耽误日常使用。那架同一厂家生产的直升机虽然型号不同但有些零件还是通用的顺便可以让徐少川、曹雪振、老冀他们练练手熟悉一下直升机的机械原理。 “咱们竟然也有飞机了。”代安阳挽着宋婉儿的胳膊高兴地说到代安澜挽着宋婉儿的另一条胳膊高兴地直跳脚陈二狗在不远的地方抹着鼻子愣愣地想如果把宋婉儿换成他该多好。 “是啊我还没坐过直升机呢。”宋婉儿感慨地说道。 “你们快进来看呀这飞机里装修的好豪华呀。”韩燕从机舱里探出头来兴奋地冲女士们招招手这种事从来少不了她打先锋。 “燕子出来吧别蹦跶了再豪华咱也得重新装修以后里面还要放车呢。”金雨堂很不合时宜地说出了一句让女人们很扫兴的话看着几道恨恨的目光扫过金雨堂抹了抹鼻子讪笑着扭脸走了。 “哼木头疙瘩就不知道让我们多幻想一会儿?”韩燕扫兴地走出舱门冲着金雨堂的背影跺了跺小脚。女人终归是需要一些想象的空间。 “老邱我们能行吗?这玩意和汽车可不一样啊。”徐少川被邱国兴的专业名词搞得脑袋都大了。 “能行直升机就个发动机机械师相当大一部分精力都用在维护发动机上。发动机现在已经不是问题其余的就些传动轴、齿轮什么的现在我都能修太简单了——好吧我以后不说专业名词了。”邱国兴满手油污地从飞机上跳下“明天咱要搭几个脚手架然后再补补那些窟窿。” 整整搜寻了三天仍然没有任何结果王阿贵已经有些想放弃了不管怎么说起码已经赚了一架飞机这趟出来并不算空手而归也许从“匪”变成“兵”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吧。飞机要修好还得十天半个月时间但是仅仅靠着这十几辆摩托车出去乱跑的话什么时间是个头呢?王阿贵有些不甘心。 “这箱子里的资料全部是用密码打印的这些硬盘也被加密我们的技术打不开;但是从这些硬盘全部是物理硬盘可以看出这里面的东西非同小可但是在这末世还能让人用生命保护的肯定不会是一般东西但是究竟有什么军国大事在这末世还能有这么大的重要性?而且还有这两个1l的特殊瓶子里面好像是真空的;一个装着白色粉末、一个装着黄色粉末我们也不敢打开怕是什么化学物品。”代安阳和张煜这两位留过洋的高材生拿着一摞资料和硬盘说道。那个被人用生命保护的箱子众人用了好大的劲才别开甚至连撬杠都用上了可见这箱子的材料多么非同一般而且保护的东西又是何等重要。 “那就留着这个不给他们。”王阿贵无奈地搓了把脸看来自己这些人还太嫩了。 “呵呵我还以为是核按钮呢。既然连高材生都看不懂咱也别看了。”陈二狗搂了下代安阳眼神向旁边一头雾水的小姨子瞟了下“阿贵咱明天还出去不了?” “出去再转一天找到了再说;找不到咱就撤退反正这趟已经捞够本了。”王阿贵想了想说道。众人纷纷表示同意这阴雨天的大家都转够了在床上躺着睡觉多舒服啊。 第二天的雨下得更大王阿贵骑着摩托车重新选定了一条路线去寻找。那里是一片雅丹地貌区到处是小山崖、低峭壁的而且距离坠机地点只有二十多公里如果换成自己的话那里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大大小小的岩洞足以藏下十好几个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那里丧尸数量极少极少。 浑身是泥浆的警用摩托车停在了一头丧尸的尸体旁王阿贵拔出骑兵刀用刀尖挑了挑仍然在做着咬合运动的丧尸头颅。丧尸的身体已经完全瘫痪在泥泞的黄土地上被泡得皮肤胀白好似身体壮大了一倍似的这说明这头丧尸起码在这里泡了两天。丧尸的头部完好身体瘫痪猎杀丧尸的人用的手法和王阿贵他们一样极强的膂力、舍命的胆子和极快的速度。 王阿贵不禁对那个动手的人赞叹不已如果没有这身护甲王阿贵不敢肯定自己是否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拧断一头丧尸的颈椎但是这个人敢要么这人是个变态要么他有着必须用生命保卫的东西。 在丧尸身旁的泥地上王阿贵发现了几个深深的鞋印从印迹上来看这是一双普通的旅游鞋;王阿贵用自己的军靴比较了一下发现这个鞋印比自己的军靴要大上一两码;王阿贵的脚码是4码的军靴是44码的而这个鞋印应该有46码这说明动手的人身高起码在一米八以上。 只是让王阿贵感到奇怪的是这几个鞋印虽然比自己脚上的军靴长却没有军靴宽整个鞋印显得很纤细似乎这双鞋不是男款的而是女款的。王阿贵不禁心头一凛如果这鞋印的主人是女人的话这女人得有多高?伊丽华的警卫队伍中能有这么高的女警卫这说明这女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王阿贵直起腰看了看表已经下午5点这一天该结束了程飞告诉他所有的队员已经按照计划回到了军卡上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再顺着这附近找找我看见了一头丧尸猎杀者的手法和咱们一样我感觉应该就在这附近不用担心我大不了在这睡一夜明早再回去。”王阿贵回答道如果不是这头丧尸的话他可能已经回去了。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程飞挂断了通讯器。 王阿贵看了看油表摩托车没多少油了于是翻身下车从后备箱中拿出两小壶汽油准备倒入油箱中;生物发动机不多王阿贵可不舍得在这不常使用的摩托车上浪费宝贵的发动机。 “呯!”一声微弱的枪声在空气中回荡着王阿贵疲惫的神经再次绷紧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也许他寻找的目标就在这附近。 “呯!”又是一声枪响短短几分钟枪响声离这里近了许多王阿贵本打算开着摩托车去但一想摩托车的轰鸣声可能会引人注意于是推着摩托车来到一片灌木丛里面藏好从后备箱中拿出防雨布搭上再拿出一张伪装网搭上远远看去根本看不出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里面有辆摩托车。 王阿贵摘下八一杠清点了一下备用弹夹腰上系上单兵通讯器和装一些生存物资的小腰包然后系好雨衣“哗啦”一声给步枪上膛接着向枪声响起的地方跑去根据枪声可以判断鸣枪者距离此处有两公里在这到处是沙石土山的地方枪声传的比较远。 枪声响起的地方已经是这片面积不大的雅丹地貌区腹地这里尽是些形状奇异、大小不等、由东北向西南排列有序的土阜、土丘。土丘已经被雨水改变了颜色栉次鳞比有的拔地而起如柱、如树、如竹、如伞;有的匍匐在地似狮、似虎;有的模样怪异像神、像魔鬼;有的肃穆庄重像城堡、像帐幔、像房屋;在那“土丘林”的沟壑中被雨淋成褐色的沙土堆蜿蜒起伏在越来越大的风雨中土阜土丘似乎在缓缓漂移扑朔迷离。 王阿贵藏在一个大型的土丘下面举着八一杠凝神戒备他已经听见了人群的呼喊和枪栓上膛的声音;这个土丘有0多米高占地面积数公顷一半是陡坡一半是悬崖峭壁而枪声就是从悬崖那半传来的。听声音这群人在10人以上听枪声是八一枪族的声音其中还不排除有95式——这群人是军人!王阿贵意识到这个对手很是棘手如果是上次那样的散兵游勇那么倒可以过去看看实在不行撒腿跑就是了;如果他们是现役的正规军人王阿贵不敢保证能打得过他们。 王阿贵看了眼地上的稀泥然后摘下通讯器和装备轻轻的躺在上面狠狠地打了几个滚然后又抓了几把稀泥抹在脸上、枪上、腰包上使得身上的墨绿色不能么显眼。做完这一切后王阿贵抓着枪开始向悬崖那边匍匐前进。 慢慢的王阿贵来到了悬崖旁边藏在峭壁下的一堆黄泥堆里伸头向悬崖下的沟壑看去。对方有十七八个男人穿着老款的一体军用雨衣和迷彩作训服、普通作训鞋手里拿着八一杠、95式正在沟壑里搜寻着什么。看这群人的动作很专业、而且熟练王阿贵判断这些人是现役军人而不是退伍兵组成的散兵游勇那么这些人的战斗力会十分强悍需要悠着点不行赶紧溜吧生物护甲是厉害但是再厉害也未必能顶得住人家十好几人的海扁。 “都tm招子放亮点!”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条唯一的95式宣告着他的地位与众不同。军官看见一个士兵动作有点慢上去照他屁股上给了一脚那士兵的动作马上加快然后趁着军官不注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群笨蛋!王阿贵冷笑了一下同时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到了地上——这群兵没有经历过什么战斗起码没有这么着在荒郊野外行动过他们明显是在搜寻什么人但是那动作一个个畏畏缩缩的就跟那人能吃了他们似的。 搜寻者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搜寻的人实在是太厉害厉害到一般士兵根本奈何不了反而会被射杀。这让王阿贵想起了以前围捕一个叛国侦察兵的事件那人是个间谍、特种部队出身在暴露后用了两个排的兵围捕都搞不定反而死伤十几名士兵最后还是把他逼到一个废旧工厂用迫击炮抹平。但是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极少极少尤其是这末世就算对方是间谍也不耽误大家把酒言欢什么狗屁任务、什么狗屁钱、什么国家机密统统作废没用大家团结一致生存下去才是最现实的。 第二种情况就是:这群人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基本的搜寻注意事项都不熟悉。这么吱哇乱叫的不是给逃犯通风报信吗?王阿贵更倾向于相信这群人什么也不懂有这么搜寻人的么? “看看你们的胆子?都tm让狗吃了?一个个畏畏缩缩的跟什么似的老子就不相信一个光 身 子娘们能让你们吓成这样!”军官气急败坏地照着一个兵的屁股上来了一鞭腿他已经气得青筋暴露估计再找不到他回去也会挨鞭腿挨耳光。 光 身 子娘们?王阿贵心中一怔莫非是高手?能从这么多人的守卫下逃出来还能把追兵吓成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难道她是伊丽华身边的保镖?王阿贵不知道这个“光 身 子”是方言代表的其他意思还是这女人真光 身 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没有什么武器战斗力实在有限王阿贵不禁想起了那几个纤长的鞋印。 “就在这附近她跑不远!”军官又扯着嗓子使劲嗷嗷唯恐逃犯不知道他们在找她一样“给我好好找找山旮旯里肯定在哪个旮旯里藏着都tm快点不然今晚老子还得陪着你们这群笨蛋挨饿!” 你也够笨的!王阿贵冷笑了一下开始匍匐着往回退这群人开始在他藏身的这样的地形中寻找很快就能搜寻到他这里。 “啪!”王阿贵感觉头顶一紧有个石头砸在了他头上紧接着又一下又是一下王阿贵吓了一跳如果这大雨引起了塌方那可真是跑都没得跑他迅速半弯着腰向后猛地退出这是塌方的前兆。他已经看见了纷纷而落的碎石、土块明知道这样会被发现可是也顾不得了和他们干一仗还有把握但是被塌方压住却只有死路一条。 王阿贵逃跑的动静惊动了追兵一时间对方吱哇乱叫地向着王阿贵逃跑的地方穷追猛打枪声也开始如同爆豆子般响起王阿贵都能感觉到身后的碎石、土渣、烂泥被打得纷飞他一直在绕着悬崖下的碎石、土包、沟壑奔跑以躲避枪击八一杠子弹的冲击力太大他可不想被子弹掀翻了跑不及然后让塌方砸死。 “嘭!”正在乱窜着逃离塌方区的王阿贵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一个铁物击打在碎石间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嘶嘶”声王阿贵眼睛都瞪大了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一种绝望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手雷!完了完了!彻底完蛋了! 王阿贵也顾不得前面是泥潭还是烂泥一个纵跃就向前面一个泥坑扑去——但愿手雷的落着点比这个泥坑高吧但愿这身护甲能扛得住吧但愿 “轰隆!”一声巨响一团硝烟夹杂着碎石、土渣向四面八方泼洒而去巨大的爆炸声在雅丹地貌区的峭壁之间回荡着隆隆的回音。王阿贵只感觉着背上、腿上、后脑勺不断有大块大块的碎石掉落除此之外他就是感觉得憋气得慌下面深深的泥水憋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王阿贵也顾不得检查是否受伤反正没死就行他爬起身来继续逃窜必须躲开塌方区被手雷一炸搞不好会加速塌方只是他现在已经没心思注意那些碎石、土块其实就他刚才藏身处的那一点上掉落。 那群原地卧倒的追兵见一颗手雷没有奈何得了对方纷纷爬起来再吱哇乱叫地追了上来不过他们再也不敢扔手雷扔手雷的那个傻x背上挨了军官一枪托看来他们知道这里的地质结构脆弱、松散如果引起塌方的话大家一块完蛋。 在枪林弹雨中东躲西藏地逃了几分钟王阿贵终于离开了悬崖区到了土坡地带。此时他才有时间摸摸后背有没有什么损伤好在泥坑够深没有被弹片和冲击波正面击中但是后背的雨衣已经被撕扯成布条迷彩服也有几处撕扯单兵通讯器全部被浸泡在水坑中看来报销了。 王阿贵勃然大怒这种近乎不要脸的打法让他感到一种羞辱感不怕和精明的敌人打仗就怕和傻x打仗也不看看周围都是什么地形一上来就扔手雷也不想想真引起塌方了大家不得一块死?好既然你们不怕死是吧?老子就送你们一程! 王阿贵脱掉七零八落的雨衣只穿一身迷彩服重新绑紧武装带靠在一块凸出的巨石后面静等着后面的吱哇乱叫声越来越近。好!近了王阿贵端起枪一个转身猛地把枪管伸出巨石对着一个正在蹦跶的兵就是一枪枪响后那个士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炽热的子弹掀开了头盖骨王阿贵猛地缩进巨石后面、卧倒一个侧滚翻翻进一个小土丘后面对着一个兵又是一个点射两道血箭腾起天地间又多了一个冤魂;然后王阿贵站起身来撒腿就跑打游击战?你们这群新兵蛋|子还差得远呢。 死了两个同伴追兵们迅速意识到对方的火力和枪法相当凶悍这时他们严格的训练派上了用场十几个人迅速拉开散兵线扑倒在地寻找有利地形掩护不断的匍匐和滚翻也同样变换着位置射击双方开始了激烈的枪战。 但是追兵们错了他们有一种发狂的感觉对方根本不和他们打阵地战而是打一枪就跑打两枪就换个地方;单发和短点射互相配合压制使得他们根本判断不出对方的具体位置要不是事先知道对方就一个人他们也许连对方几个人都判断不出来。 巨石后、土坡下、沟壑内甚至旮旯间不时地能看见一个墨绿色的影子来回飘动有时跳跃、有时匍匐、有时一个前扑加前滚翻就藏进了另一个掩体后一个个泥花在他身边绽放却无法伤着他一根汗毛而追兵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同伴不断被掀开脑壳或者被打穿胸膛。 “我c你m!哪个挨千刀的告诉老子是个光 身 子娘们?你tm的没看见他拿的是八一杠?” “你tm的哪只招子看见了那是个女的?你老妈长那样?” “俺糙你老 母——” 看着身边的同伴不是被掀开头骨就是被打伤十几个人的追兵短短的十几分钟枪战就只剩下八个人了这八个人死死地趴在掩体后面死活不再开枪了而是一个个的破口大骂虽然没有提名道姓但明摆着是骂那个拿着95式的军官。 “恁一碟刺马二愣子瞧恁那怂比样还四不四军人了!”那个军官一激动骂出来的是地地道道的方言。 “少tm给老子们说方言老子听不懂!为了你那个娘们让老子去送死?你想英雄救美老子可不想给你送死!” “你丫是军人你丫挺的上啊从这个国家没了老子就tm不是军人老子就这熊样你看着办吧。” “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是?”军官急了“哗啦”一声95式上膛侧身躺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士兵。 “你大爷的!刚才你就没上膛?你丫挺的什么意思?你拿那枪专门在后面指着我们呢?”一个兵看见那个军官这才拉枪栓上膛顶火顿时火冒三丈感情刚才打出去的子弹都是自己这些傻x打的?当官的就是比划个样子?怪不得人家不朝他那里开枪这家伙的枪压根就没响过! 一瞬间哗啦哗啦七条步枪杠从不同位置指着那个军官军官慌了还想解释什么但是手下哗变的速度要比他快的多瞬间七声枪响军官倒在了一片血泊中漫天的大雨带着军官的血水流向泥坑这个军官死有余辜——他犯了军人最不允许犯的错误之一。子弹只会射向自己士兵的军官就是这个下场就像逃兵一样纵然你有千千万万的理由和大帽子但是仅此一条就死不足惜。 “对面的兄弟!俺们都是受人使唤这乱世的吃点饭不容易!俺误入您的地盘了俺们这就回去您是英雄饶了俺这帮穷当兵的吧!刚才那个扔手雷的傻x已经被你打死了您就饶了俺们吧!”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兵对王阿贵喊道。 这群士兵已经意识到对方绝对不会是逃亡者那火力实在太强悍了而且子弹携带充足他们这些追兵每人不过一个弹夹而对方起码已经换了两个弹夹了而且看那身形、那战术意识根本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这还不算什么这都是军人应该面对的但是令他们彻底泄气的是他们的军官竟然贪生怕死而且还将枪瞄准自己这让每一个还活着的兵都感到无比心寒。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马上从老子地盘消失!”王阿贵藏在一个土丘后面喊道。和人打仗终究和打丧尸不同和受过严格训练的现役军人打仗更是不同王阿贵已经打空了两个弹夹60多发子弹却仅仅打死他们七八个人而且身上也被乱弹扎了几回虽然没有受伤但让掀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在小清河镇子上和那帮近百人的乌合之众打仗完全是两个概念。 正规军的战斗力真的不是一般强悍要不是他们泄气了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们还是个未知数。生物护甲不是万能的自己不是被改造过的军卡虽然手雷奈何不了护甲但是能把他的内脏震得粉碎。虽然知道可能那个伊丽华就在他们手中但顾不了那么多了先逃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哀兵必胜面对一群哀兵还是见好就收吧。 接着就是“哇啦”一声兵败如山倒剩下的人如蒙大赦一般爬起身来撒腿就跑根本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在后面瞄着他们他们已经泄气了这会儿满脑子就是赶紧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和里面恐怖的魔鬼。 王阿贵从山石后面走了出来捡起尸体身边的步枪退掉他们的子弹补充弹夹;看着这些尸体身上的防护他意识到这个幸存者基地的弹药储备很少每个兵竟然只有一个弹夹退掉了所有尸体的子弹王阿贵才勉强凑够一个基数。 天快黑了这片区域的光线逐渐变暗王阿贵打算连夜跟着那些残兵去他们的基地看看也许能发现那个伊丽华至于通讯器被打坏只能随它去了。而且王阿贵意识到了一点异常按照刚才碎石滚落的剧烈程度塌方早就该形成了可是都这会儿了还没见塌方;而且那个被追杀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逃出这附近虽然这附近怪石嶙峋、山坡土包的不少但是离开了这几公顷的雅丹地貌区就是一马平川的黄土高原她也许还藏在这里面。 王阿贵一把扔掉湿漉漉的帽子没了雨衣的遮挡他浑身上下已经全部湿透迷彩服贴在身上很是难受。这会儿的雨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王阿贵一边走着一边拨拉着头发就当洗澡了。 “阿嚏!”一声喷嚏声在“哗哗”的雨水中弱弱地响起声音不大也不清晰但却可以肯定是一个女人。 果真还没跑远王阿贵冷笑了一下心道这娘们厉害竟然能藏得如此深不过她忽略了老子还没走。王阿贵蹑手蹑脚地走到声音响起的地方可是一看那里不就是刚才自己抹泥巴藏身的地方吗?哼果然不出所料所谓的塌方是那个女人搞的鬼自己被当枪使了。 上面!王阿贵噌地离开峭壁脚一边举着枪对着峭壁一边离开峭壁他娘的这女人真厉害竟然能爬到峭壁上躲着怪不得这十几号人都没能找到呢谁能想到这被雨水完全浸湿的土石峭壁能有人爬上去她就不怕爬一半成人家的活靶子?她就不怕塌方? “下来!别逼我开枪!”果然王阿贵看见了峭壁上一块距离地面十几米的凸起的巨石上面蹲着一个东西在夜幕中看去这个东西湿漉漉的长发垂在头前、披散在肩膀上两条胳膊抱着膝盖看身型和腰|臀像是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的个头可真不小王阿贵喊完就有些后悔了这该不会是山精野怪吧?这么高的个子! 天色越来越暗大雨依然在瓢泼不断王阿贵根本看不清上面蹲着的到底是人还是鬼王阿贵喊了几嗓子它根本不答应也不动就那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蹲在那里。 “砰!”王阿贵果断开枪了一发子弹在它身边砸出了一片碎石飞溅的碎石渣子击打在它身上可是这个东西还是一动不动好像铁了心的在那装神弄鬼。 “我操!是人是鬼吱个声!再不答应老子扔手雷了直接把这片地炸塌方!我知道你就是他们追杀的人我也不是坏人把话说清楚离开我的地盘老子不杀你!”王阿贵有些气急败坏不管你是开枪吓唬还是怒骂上面那个东西就是不搭理他仿佛他是浮云一般就那么死死地抱着腿蹲那一动不动王阿贵拿出一颗手雷作势要往上扔。 可是人家还是不搭理他依然是那个动作王阿贵没脾气了真扔手雷他也不敢一来万一这就是他要找的人怎么办?二来真引起塌方了他也得跟着陪葬。 “行了女人别闹脾气了你说你到老子地盘了你怎么跟自己是爷似的?我我”王阿贵彻底没脾气了人家就是不搭理他。 行不下来是吧?老子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王阿贵看见了对面山脚下有一个沙土洞大小能容下个四五人正好对着这片峭壁在里面能看见半山腰上坐着的那个东西王阿贵就给它耗上了不管它是山精野怪还是人今儿非得看看它长什么样子不行这条八一杠已经沾了数条人命杀气够重了子弹还是从死人手中拿来的煞气也够了除非它是山魈那个级别的鬼。 “呯!”就在王阿贵刚钻进沙土洞时一只野兔从一条沟壑间窜出王阿贵回身就是一枪野兔的脑袋被打得稀烂。王阿贵颠儿颠儿地跑了过去捡起了那条野兔估计雨太大野兔的洞穴被灌满才把它逼了出来。 这个沙土洞可能是某种动物的巢穴今天下午的枪声把它吓跑了洞里面铺有厚厚一层干草和树枝正好够生堆火。王阿贵身上有护甲无所谓但是步枪和子弹已经让雨水淋湿得干燥干燥另外军靴里全部是泥水袜子也湿透了膈应得难受都得烤烤火。 由于随身带着的劣质打火机已经湿透了王阿贵从腰包中取出镁棒点燃一堆干草很快一堆火就点了起来明亮而温暖的火光照耀着小沙土洞明晃晃的。借着倾盆的大雨王阿贵剥净了野兔把一块兔肉插在八一刺上一面哼着歌一面烤着衣服鞋袜同时烧烤兔肉还不时地看着山上那个东西冷笑。 夜幕降临当肉香味飘出时王阿贵看到那个东西动了动果然不出所料它受不了了这末世不是谁每天都能吃得上饭的疼可忍、死可以不怕但是饿着肚子还被人诱惑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 夜幕降临当肉香味飘出时王阿贵看到那个东西动了动果然不出所料它受不了了这末世不是谁每天都能吃得上饭的疼可忍、死可以不怕但是饿着肚子还被人诱惑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 瓢泼大雨依然下个不停地上的沟壑间已经积成了一条条小溪浑浊的泥水流淌在地面上也不断冲刷着山上的泥土层那个东西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煎熬开始不断地乱动。 借着朦胧的光线王阿贵看清了那还真是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光 身 子女人湿漉漉的长发在她身上披散着修长的身子在寒冷的雨水冲刷下正在不住地颤抖此时的气温只有七八度寒冷的雨水、呼啸的北风、漆黑的夜晚、饥渴、寒冷、恐惧一袭而来虽然天黑看不清那女人的表情但是王阿贵明白她已经动摇了。 只见那个女人慢慢地站了起来湿漉漉的长发下一双充满恨意、怨毒的眼神让王阿贵撇了撇嘴——比丧尸的差远了不过这女人的心够狠、也够邪行老子喜欢这种独特的女人只是这个子有点忒高了吧?莫非是变成女人模样的山精野怪?王阿贵觉得不对劲回身抓起步枪上膛顶火。 那女人晃了晃赤 裸的身子向下看了眼、再向上看了眼被冲刷得湿滑的峭壁然后又一屁股坐在巨石上无可奈何王阿贵看着黑暗中那双修长而笔直的腿在颤抖着他明白了她上得去却下不来。这个女人还真是追兵们追杀的对象她可真会躲爬那么高的地方藏起来怪不得没人找的见。 裸 体攀岩?王阿贵的脑子中开始想象那惊险而又香艳的一幕: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在粗犷的岩石上攀登着玉体柔情和岩石的粗犷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多么惹人心动的一幕啊!如今又上不去、下不来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那么抱着腿坐在上面等死那种绝望、无助的性感真是让人春心荡漾、小弟高昂! 王阿贵不管她一边啃着兔肉一边坐在暖和和的沙土洞里欣赏女 体和岩石相映成辉的美景他要等这个女人最后一丝耐性磨光。能徒手爬上这么陡峭的沙石悬崖这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搞不好真是伊丽华身边的警卫员这个头起码得在一米八五以上吧?比龙钰还高! 这种女人都是精英傲气十足而且戒备心很强轻易不相信任何人还不怕死是那种很难缠的人如果不把她那性子磨掉就算抓住了她也未必肯配合这些追兵就是前车之鉴——他nn的把女人扒 光了关起来还真想得出来!不过想起龙钰那同样修长高挑的模样王阿贵看了看小臂上那朵紫色的勿忘我心中百感交集。 等了半个多小时的王阿贵却看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那女人竟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巨石边缘——她要寻死!王阿贵迅速抬起步枪对着女人身边就是一排乱枪打得她身边碎石纷飞女人愣住了接着哇地一嗓子斜着腿瘫坐在石头上捂着脸放声大哭——她最后一丝耐性和意志被磨得精光。 如果王阿贵不在女人可能会被逼得想方设法也要下去或者自杀但偏偏王阿贵在带给她一点微弱的希望而人哪怕有一点希望都不会放弃就在这矛盾的心理下女人的防线逐渐崩溃了。 高级警卫再受过严格的训练、再冷酷而坚强她也是一个人也是一个感性的女人当冷酷而坚强的一面黯然退去时她自然会显露出她柔情和软弱的一面像一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绝望地放声痛哭女人终究是女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杀手 等了半个多小时的王阿贵却看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那女人竟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巨石边缘——她要寻死!王阿贵迅速抬起步枪对着女人身边就是一排乱枪打得她身边碎石纷飞女人愣住了接着哇地一嗓子斜着腿瘫坐在石头上捂着脸放声大哭——她最后一丝耐性和意志被磨得精光。 如果王阿贵不在女人可能会被逼得想方设法也要下去或者自杀但偏偏王阿贵在带给她一点微弱的希望而人哪怕有一点希望都不会放弃就在这矛盾的心理下女人的防线逐渐崩溃了。 高级警卫再受过严格的训练、再冷酷而坚强她也是一个人也是一个感性的女人当冷酷而坚强的一面黯然退去时她自然会显露出她柔情和软弱的一面像一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绝望地放声痛哭女人终究是女人! 王阿贵咬着半拉兔肉光着膀子光着脚、一边吃着一边拿起一捆绳子和八一刺走到峭壁下该把她救下来了不然人崩溃掉就彻底完了。 “女人等着我我从后面绕上去从上面放绳子下来你再等一会儿啊。”王阿贵站在峭壁下面喊道。女人顿时不哭了愣愣地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再坚强的警卫此时也是个怕死的小女人。 “这才乖嘛。”王阿贵迅速向后面的土坡跑去二十分钟之后王阿贵踩着松软的黄泥站在了悬崖顶部。他找了块突出的石头将尼龙绳固定紧然后把另一头抛了下去。 女人站起身来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了看王阿贵又看了看那条绳子终于一咬牙双手握住了绳子王阿贵在上面拽女人在下面登十几分钟后王阿贵拽住了女人纤细的胳膊。 “上来吧我和那群人不一样我只是个幸存者。”王阿贵一脸真诚地看着女人的眼睛面不改色地撒着谎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必须先搞定她搞定她再找伊丽华就容易多了。 女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配合着王阿贵爬上山顶;当女人爬上山顶的时候王阿贵愣了愣——娘类!这娘们个子太高了!一般高到这个地步的女人都不会漂亮这该不会是个丑八怪吧?英雄救丑可不是王阿贵愿意的。 女人全部登上山顶时双腿一下子软了不顾大雨倾盆就那么软软地跪在在山顶的淤泥中眼睛愣愣地瞅着王阿贵修长的身姿摆出一副柔美的样子坚挺而饱满的双胸、纤细而柔弱的腰身虽然在漆黑的夜里却仍然显得无比诱人这让浑身湿漉漉的王阿贵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这女人死活不开口还真让他没办法。 女人慢慢地爬起身来好像要妥协一样王阿贵傻不拉矶的还想帮她一把没想到突然间她秀美的身子动了接着人影一晃疾如闪电、形如鬼魅般地扑向王阿贵还没待王阿贵反应过来女人的手已经拔出了王阿贵腰间的八一刺等他反应过来后八一刺已经捅到了王阿贵的左胸——好快的速度!这个速度连钢索都达不到! 经过这小半年的训练王阿贵已经能在钢索出手的时候躲开他的攻击虽然离还击还差得远但是能躲得开对于他这种根本没练过什么武术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个不小的进步了可是对于面前这个被大雨浇了半天的女人他竟然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可见这个女人的速度有多快! “捅啊?使劲捅你今天不把老子捅死了老子把你上下前后三个眼儿挨个捅个遍!”王阿贵瞪着女人怨毒的眼睛吼道天已经黑透了他此时看不清女人的脸如果他能看清的话一定会吓一跳——那简直就是一张地狱修罗的脸庞。王阿贵抬腿照女人的胸口给了一脚他此时正是杀心暴起什么怜香惜玉都靠边吧要不是要找那个伊丽华王阿贵敢直接把她从山头推下去。 “铁布衫铁布衫不可能现在没人会铁布衫。”女人躺倒在泥地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喃喃地说道。她明明看见了刺尖已经顶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胸口可是却捅不进去分毫而这个男人强壮的胸膛明明没有任何防护怎么可能?女人原本怨毒、杀气腾腾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大雨下毫无遮拦的身躯也开始不断地颤抖。 “哇——!”一声凄厉的哭声响彻云霄女人彻底泄气了心中最后一点斗志和防线被击得粉碎也许她想利用对方逃离险地、也许她想杀掉对方抢他的装备只是现在面对一个无懈可击的人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何等弱小、何等愚蠢。 女人的双手软软地垂下、八一刺落入泥水中瘫坐在泥泞的泥水中任自己秀美的身姿裸露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她已经绝望了她不相信王阿贵说的话她以为自己还是逃不出魔掌随便吧随他们的便吧愿意怎么折磨自己就怎么折磨自己吧她已经无所谓了。 “唉还是个小丫头呢。”王阿贵一下子没脾气了听这声音这还是个女孩子呢就这么傻不拉矶地坐地上哭着还真让他有气生不出。 王阿贵想了想算了还是先把她倒腾到山下避会儿雨吧再这么淋下去非得出事不可。王阿贵拽住女人毫无一点力气的双臂想背她可是自己撑满了腰女人的脚都没有离地——她得多高啊? 王阿贵无奈只得把她重新放在泥地里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条胳膊伸到她膝窝下想拦腰把她抱起——我的天这女人的背怎么这么宽?这女人离远了看身材是那么纤细、修长、高挑、匀称可是王阿贵把她抱在怀里时却发现女人身体各个部位都十分的大比宋婉儿那娇小的身躯起码大上两号背也宽出不少那比例均匀的胳膊、腿、腰都比着宋婉儿粗上几圈、长上几号而且体重也不轻——女人的个子太高了!王阿贵的小臂都没她背宽只能用手指头扣着她的肋下勉强把她抱稳。 当女人哭够了她低头看了看却发现自己正被那个男人拦腿抱着向山坡下一步一滑地走去她的左胸、左肋、还有左边的腰身、髋部肌肤、大腿都和这个男人坚若磐石的肌肉紧紧地贴在一起肌肤相接之处传来一阵暖和和的感觉。 “放放开我!”女人有些娇羞而本能地抗拒着王阿贵根本不搭理她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内心的绝望已经耗干了她的力气她修长的双手虽然推着王阿贵的胸膛可是却推不动分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可不能跑啊再跑让我撵上可是要打你屁股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来找你们的但是我和那班人不一样我们真的来是救你们的不会欺负你的。”王阿贵轻轻把她放下来他看出来对方也不是傻子对自己那套说辞根本不屑一顾干脆实话实说吧挑明了也好。 可是女人没听他那一套脚刚落地王阿贵的胳膊还没离开她的身子女人长长的小腿猛地插向王阿贵双腿之间伸到他的脚后跟膝盖猛地一别双肘猛地一用力——这是个标准的摔法她要把王阿贵撂翻。 “tm的老子让你跑!让你跑!就不能给你个好脸色看是不?怎么分不清个好人坏人?非得让我打你屁股不是?”夜幕的大雨中王阿贵扯着嗓子地咆哮着粗壮的胳膊和一只大手上下飞舞手掌每拍下去就传来一声“啪”接着是女人的哭喊声。 女人还是在挣扎只是越挣扎越无力此刻的她正斜趴在王阿贵的大腿上她那双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她想挣扎可惜挣扎不脱王阿贵那只胳膊的蛮力;她细腻而宽大的背部被一副强壮的胸肌和胡子拉碴的下巴死死压住;她那双一米多的长腿正紧紧地并拢弯曲着王阿贵两条粗壮的小腿紧紧地盘在她的膝窝上把她的膝盖扣进烂泥里;女人被王阿贵这个姿势给固定得牢牢的动弹不得分毫只有纤细的腰身和一对紧绷的翘臀呈现在王阿贵眼皮子底下而此刻这对紧绷有致而又宽大的翘臀正在一个粗糙的大手下发出“啪!啪!啪!”的响声——王阿贵在打女人的屁股。 “跑不跑了?啊?!”王阿贵手不停地怒吼道女人挣扎的越厉害下手越重慢慢的女人哭也哭不出来声了那对紧绷的翘臀被打得不住地颤抖。 “不跑了不跑了肯定不跑了求求你别打了行不?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行不?”一阵空灵、悦耳的声音从女人的樱唇中传出柔软的就像一只黄莺在轻鸣一般甜美得就像清澈的小溪在流淌一般女人终于放弃了挣扎只是低着头一副任劳任怨随你便的模样趴在王阿贵腿上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 王阿贵笑了一种征服的快感涌上胸膛征服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成就感不同一般看着身上不断微微颤抖的娇躯那一米八还多的修长身材、远远看去纤细、匀称、离近了看却比一般女人粗几圈、宽几号的纤腰翘臀王阿贵抓住女人的肩膀把她拉起看了眼她坚挺得没有一丝晃动的胸部然后盯着她的双眼——女人的双眼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怨恨和阴毒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眷恋、柔情、甚至还有一丝崇拜的目光——那是对强者的崇拜女人骨子里、基因里的崇拜! “跟我走。”王阿贵松开女人“啪嗒”一声任她瘫软在泥水中溅得一身泥巴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他要看看女人是不是真的服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黑暗中、趴在泥水里的女人愣了一下那双眼睛闪过一丝光亮后她看着他那副坚若磐石、肌肉虬结的后背上那个龙型的图案轻柔地笑了然后轻快地爬起借着瓢泼的大雨胡乱拨拉了两下身上的泥水然后一条胳膊轻轻地遮着前胸、一条胳膊护住下身紧跑两步、乖乖地跟在王阿贵身后一副小女人娇羞的模样轻快地走着长长的秀发也被捋到耳朵后、披散在宽宽的后背上。 王阿贵感到后面的女人彻底老实了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在这漆黑的夜中一个独行的男人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个高挑得过了头、浑身赤裸的女人这种感觉可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和性感而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 “现在这洗干净了再进去。”王阿贵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女人然后扭过身借着瓢泼的雨水洗着身上的泥水;女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听话地在大雨中洗着身子。 借着沙土洞里的火光王阿贵忍不住地回了下头接着就僵在了那里洗头的动作慢慢地停止了眼睛也越瞪越大某个地方也开始苏醒——瓢泼的大雨下淡淡的火光照耀中一具有着诡异之美的湿身女*体展现在他的眼前。 女人看起来很年轻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模样乌黑及腰的长发披散在细腻如玉的肩头;凝结的发梢向下淌着娟娟细流;她的皮肤很好细腻如玉不似高个子女孩的皮肤常有的粗糙但却煞白如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般个子超过一定高度的女人往往会相貌不美或者有些木讷但是出乎王阿贵所料眼前这个女孩非但不丑、不木讷反而是那么纤柔、那么清丽、那么灵动。 在温馨的火光下女孩仰着脸微微地笑着修长的新月弯眉下一双丹凤秀目轻轻地闭着仿佛小女孩找到了梦寐以求的洋娃娃一般幸福任凭冰冷的雨水打在如玉的鹅蛋秀脸上。高高的鼻梁、被冻得有些发紫的朱唇晶莹有致秀美的脸庞在雨水的湿润下散发着一丝诡异的诱惑美得就像传说中的女鬼一般。 在这张美丽的脸庞下是一段煞白如纸的雪颈和性感的锁骨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臂轻柔地护在胸前一双纤手上长长的玉指轻轻地护住肩膀仿佛在守卫着什么一样。这双葱白玉臂下就是那看上去纤细无比的柳腰和平坦如斯的小腹在火光的照耀下经过性感的髋骨再流向那郁郁葱葱的小树林然后顺着湿润的枝头汇聚成一股清流继续流向那双紧紧并拢的长腿——这双腿不仅纤细而且修长大腿白皙柔软、饱满丰盈小腿纤长而又紧实皮肤细腻却煞白如纸一双修长的玉足有着玲珑匀称的脚趾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那么邪性、那么动人心魄。 女孩的身材近乎标准的5:8黄金比例能达到这个比例的人个子也不是一般的高那双尺4(115cm)的秀腿远远看去修长而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和凸起的肌肉;但是王阿贵也看出来这也是一双蕴含着劲爆力量的腿他丝毫不怀疑哪个男人如果敢亵渎这双美若妖魅的玉腿定然会在这看似娇弱的腿下骨断筋折。这女孩、这身材、这个头、这发紫的长发这一切都让王阿贵想起网络游戏《神泣》中的愤怒女神伊泰安一样的冷艳、一样的高傲、一样的诡异而邪魅。 女孩似乎毫不在意王阿贵发红的眼睛无耻地扫描着她的身体而是轻轻地转过了身子将自己匀称得近乎完美的背部展现在这个征服自己的男人眼前没有一丝羞涩、没有一丝隐藏——也许被一个强大的男人征服后的女人都这么愿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美吧? 王阿贵被再一次震惊在女孩纤长的背部竟然纹着一条乌黑、邪魅的长蛇长长的蛇身翻舞在一团黑色的火焰之中火焰之上飘舞着一只只面目扭曲的幽灵仿佛在哀嚎、在咒怨。犹如幽冥再现般的纹身透露出一股九丈阴寒的邪气和冷酷精悍的蛇头上那只血红的独眼表明它就是传说中于西北无日之所照明于幽阴的上古神魔——烛九阴! “八荒与暗烛火龙配九阴原来传说是真的还真有男人扛得动八荒火龙。”女孩微闭着双眼幽幽地说道赤*裸的身子享受着瓢泼大雨的洗礼却丝毫不感觉寒冷。 “也还真有女人扛得动烛九阴。”王阿贵也笑了。他看出来了女孩有些混血不然东方女人几乎不可能长这么高还能这么漂亮;而且他看出来女孩的头发不是纯正的乌黑而是一种少有的发色——紫黑色据说这样的女人心狠手辣、邪气极重比白虎还要邪行能扛得动烛九阴的也只有这种女人了。从面相体相学来讲一般的男人如果敢占有这样的女人会被反克惨死且无葬身之地;但是和青龙配白虎代表着阴阳调和、畅通无阻一样如果有哪个男人能征服这样的女人她会给他带来极强的助力。 “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后跟我走。”王阿贵的眼睛散发出幽蓝的光芒似乎他体内隐藏着的物事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了他的语气充满霸气甚至粗暴完全是一个强大的男人面对被自己征服的女人一样有着不可辩驳的气势。虽然他知道现在有些交浅言深他还不能就这么信任一个邪性的女人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种信任的感觉完全不受控制难不成自己就喜欢这特殊的女人?宋婉儿发色泛红、性子刚烈似火龙钰发色乌黑、性子淡若仙子还有眼前这个发色紫黑、邪如妖魅的女孩自己好像就和这样的女人有着天生的共鸣。 “嫣~~云。”女孩缓缓地睁开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蓝色的瞳孔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冲着王阿贵回眸一笑眉目传情间带着一股勾人魂魄的诡异之魅惑所谓女鬼勾人也就是此等娇媚吧? “今后我只属于你八荒火龙你想撵都未必能撵得走烛九阴哦!”女孩伸出双手掬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拧干净水款款地躬下身子、钻进狭小的沙土洞。 “这算是讹上了么?”王阿贵此时回过了神这也太快了吧?真当演电影呢? 天空越来越黑大雨一直未休凄厉的北风呼啸而过仿佛天地间的冤魂在哭诉这惨无人道的世间;小小的沙土洞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美丽而诡异的女孩穿着王阿贵那件烘干了的迷彩服上衣坐在一堆干草上赤裸的双腿紧紧并拢侧盘着蜷在身下一双侧盘在一起的修长小腿挡住了女儿家的私密|处一只纤长的大手捏着一条烤熟了兔腿另一只手拿着一袋撕开了口的90压缩饼干小巧的樱唇轻轻地咀嚼不急不躁没有饿了很久的人那种狼吞虎咽。 经过女孩简短的叙述王阿贵明白了自己判断的果然不错那个传说竟然不止流传于市井还流传于江湖道。 江湖道并不只存在于小说之中;也不仅仅是电视剧上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一种地下势力就像太极的阴阳两面一样配合着中央zf维护着国家的平衡与稳定。黑社会根本无法和江湖道同日而语充其量只能算是江湖道最底层的末枝。江湖道是中国社会特有的一种存在而江湖道的代表就是众所周知的——洪门。 在市井中曾经流传着一个传说只有至邪至阴的女人才能纹得起烛九阴;只有至刚至阳的男人才能扛得动八荒火龙就像白虎配青龙一样这两种人如果能相遇就像干将莫邪换剑联姻一样是天生的绝配。而能扛得动烛九阴的女人绝非一般男人敢染指的这种女人只属于一种人——杀手而且是被江湖门派从小训练出来的杀手就像古代的日本忍者一样有着巨大的威力却终身得不到承认从生到死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工具而已听着很酷很有型实则却有着凄惨而悲凉的人生。 王阿贵在部队里听说过这个说法但他不是江湖中人这个传闻也就和“能扛得动关二爷的人定然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一样都是道听途说。至于八荒火龙当年的王阿贵还是很珍惜小命的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扛得动八荒火龙但是自打有了母体护甲和生物发动机以后王阿贵突然有了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他突然觉得自己扛得动八荒火龙于是就把母体变成了八荒火龙样的纹身。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传说竟然是真的而且就像青龙白虎一般深入人心以至于嫣云看见他的纹身后毫无理由的就敢相信他女人毕竟是感性的而且嫣云来自于江湖道从小受这种说法的熏陶更是深信不已;但是自己竟然也会毫无理由地相信一个陌生女人还是如此邪性的一个女人王阿贵突然觉得很多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害羞呢?我可是一个陌生男人啊。”王阿贵苦笑着转动着八一刺烤着一片兔肉一边啃着手中的压缩饼干一边问道。 “嘻嘻!都被你打屁股了我还需要害羞么?你是我男人啊!”嫣云高兴地摇了摇头狭长的丹凤眼中是无尽的幸福。杀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爱恨情愁但是很少有杀手能摆脱这种命运更多的是终其短暂的一生一直作为一个工具而存在直到死亡然后像件破旧工具一样被抛弃。嫣云懂得作为一个“工具”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撒娇的怀抱简直就是老天开眼了。 嫣云笑得很有亲和力、如清风、如暖月、亦如爱人的贤美从这幅笑容上根本看不出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王阿贵想哪怕是女人见到了她的笑容也想不起来嫉妒吧? “这我信见到你背上的纹身还有哪个男人不吓死?”王阿贵笑了笑说道敢纹烛九阴的女人一般男人就是让他碰他都不敢碰就像白虎女人一样不是谁都有胆子娶回家的。 “吃了很多苦吧?淋了一天雨了多烤烤火别发烧了这荒山野岭的发烧了可不好明天我们的人才能过来。”王阿贵心疼地说道。进了洞他才发现嫣云的手腕、脚踝上有一道道黑紫的淤青身上也有绳索捆扎过的勒痕和几道青紫的鞭痕已经凝固的血液在她那煞白的肌肤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一双修长的玉足已经血肉模糊这是在沙石地上赤足奔跑的结果谁下的手王阿贵会让他用命来偿还。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脚已经洗干净了不会发炎的。他们以为几根绳子就能捆住我?嘻嘻!没想到被我跑掉了还杀了他们几个人;唉只是苦了那几个女孩子了多小的女孩啊受那么大的罪可惜她们没有跑出来。”嫣云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同情和心软可能那声叹气都是为了照顾王阿贵的心情。能扛得动烛九阴的女人果然够邪性!王阿贵看了眼嫣云那紫黑色的头发心中暗道。 “这点雨才不算什么呢我们以前练功的时候就穿一身单衣在瀑布下一坐一天一夜不能动弹呢还是冬天这才淋了多久的雨呀?不过看你光着脊梁也没事呀?”嫣云瞪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只穿一条裤子的王阿贵那条红色的八荒火龙随着他的身体晃动若隐若现。 “嘿这点小雨不算什么一年四季我都是一条裤衩加一身单衣最多冬天套件军大衣。”王阿贵说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轻轻松松挂微笑比起嫣云的抗寒能力他差的太远了难不成他说我有生物护甲?丢死人吧。 “真厉害呀!我男人果然不一样。”嫣云一边咬着压缩饼干一边自豪地说道根本不在乎她才和王阿贵认识不过一个小时可见江湖儿女对那古老传言的尊崇已经深入骨髓“这群坏蛋衣服都不让人家穿真够可恶的要不是保护那个老太太我早就跑了。” “那你怎么这么晚才跑出来?还挨了打值得么?”王阿贵意识到嫣云和伊丽华的感情并不深可能只是临时被抽调过去的。 “我已经尽到心了按照规矩老太太离开了我的保护范围我可以选择自行逃跑而且我也不知道那老太太被关到哪了。只是可怜了那几个小姑娘她们比我重要受的罪也比我多多了——没办法这就是高级警卫的命尤其是她们这种世代警卫。”嫣云一边咀嚼着压缩饼干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沙土洞。 王阿贵看着嫣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咧了咧嘴好像那一身伤痕都不是她身上似的。不过也是嫣云来自于江湖道远不如正儿八经的贴身警卫知道的多那帮人没把她当回事而且这么高的个子人家也许只把她当个除了能打外什么也不知道的小配角了。 “嫣云你是打小训练出来的杀手吗?是哪训练的?”王阿贵看了看兔肉已经烤好了闻着挺香于是递给嫣云。救人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必须等吃饱了再说。听嫣云的说法这次救人可是要潜入戒备森严的驻军点其危险可想而知而且嫣云也不知道伊丽华是否和她们关在一个地方。 “是呀从小就训练出来的是洪门训练的呢;其实呀江湖女杀手不一定都是电视上演的那样标致而是高矮胖瘦美丑都有的。”嫣云幸福地接过了王阿贵递给她的兔肉仿佛他亲手烤好的东西是最香的远胜过她保护的重要人物请她吃得山珍海味。 “洪门从北洋时代“”开始就一直在向国家重要人物提供保镖每一个过去的保镖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杀手除了中央警卫团的特高级保镖外高级警卫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来自参加过实战的部队另外一小部分来自于世代警卫世家大多数都是从各个江湖门派保送的保镖中挑选的。”嫣云笑了笑继续说道。 王阿贵点了点头这和传闻差不多真正的国家高级保镖无不来源于生死场上的骁将。古语有云:无限尊崇时险象环生处任何事情都是风险和收益共存越高的位置却越是最危险的地方。杀人的方法太多太多了古往今来的刺杀术堪称博大精深刺客也未必都是杀手和特工这导致警卫工作十分难做。 而只有真正从杀和被杀中磨练出来的精英才能真正称得上防刺高手然后才有可能成为高级警卫。仅仅能打?对不起连次级警卫序列你都进不了钢索铁甲能打吧?却只是个团长的警卫。而且很多重要人物都喜欢任用从老一辈都担当警卫的警卫世家子弟这种人虽然少但都是贴身的亲随知道的事情也多但是这些人死得也是最惨的王阿贵想起了代安阳说过的话——看来代家两姊妹的家世不简单啊。 “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王阿贵看着这个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傻妮子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杀手么?怎么看怎么都像个“神童”啊? “八岁?还是十岁?记不得了这十年杀的人太多了直到两年前进入高级警卫序列才清闲了两年结果又碰到了这活死人横行的时代。”嫣云嘴里叼着一片兔肉眼睛盯着洞顶做思考状此时可爱的表情才真正属于她这个年龄段。 爷爷的八岁八岁老子还拖着木棍当马骑呢。王阿贵抹了一把汗这江湖门派训练出的杀手果然非同一般也只有这样的杀手才能担当起国之重任。用杀手当保镖就像当过警察的劫匪和当过劫匪的警察一样都是专业领域内一等一的高手实践出真知只有他们才懂得对手的心理和路数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一颗如铁石般冷酷的心。 “老公你不用担心的女杀手的生活不是电影小说中写得那样的杀人不过是一门职业而已就像那些写字楼里的女白领一样出卖不出卖身子看个人所愿喽。我还是处女的我的身子要留给那个能照顾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呢嘻嘻!”嫣云看出了王阿贵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但是她误会了她以为王阿贵担心她不是处女呢“其实我这么大的个子还是女扮男装的时候多呢要不你检查一下呀?嘻嘻!” “不不不老公相信老公相信!”看着嫣云嬉笑着就要张开赤裸的双腿王阿贵赶忙摁住了她的腿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办呢这要控制不住还了得?不过这傻丫头的心还真细就是年龄太小了点。 “你不会以为我很冷酷无情吧?”嫣云看见王阿贵只顾着抹汗了赶紧问了一句估计能让她这么关心的人只有她父亲和她师父了吧?看来王阿贵又是磨又是诱惑又是吓唬又是打屁股的彻底解开了她严封在万年冰层下的那颗火热的心。其实王阿贵不过是捡了个巧先是坠机又是丧尸加逃亡然后被捕、受刑、再逃亡大雨、饥饿、追杀、恐惧已经把嫣云那杀手钢铁般强韧的意志和冷酷戒备的警惕性磨得差不多了王阿贵不过是压垮这堵心墙的临门一脚而已。 “不就像你说的杀人不过是一份职业和写字楼里的白领一样的职业;什么人被杀什么人去杀都是有原因的。没人会雇人去杀一个打工过日子的普通民众吧?所以谈不上什么冷酷不冷酷的。什么是无情?什么又是有情?一切都是无常一切都是奈何在外人眼中你可能是勾魂女鬼但这并不耽误你是个贤惠的妻子、慈爱的母亲难道不是吗?”王阿贵笑了他喜欢这女孩的阴冷中带着的柔情就像宋婉儿那刚烈的性子绽放出的温柔一样动人心魄。 “嘻嘻!你说的真好哦!比我师父说得都好她个老顽固就是转不过那个弯弯绕。”嫣云乐呵呵地拍了拍巴掌就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一样爱闹腾“勾魂女鬼我是聂小倩呀聂小倩嘻嘻!” “不过嫣云咱先说好了我可是有正房的咱可不兴小三那套。”王阿贵开始头疼这姐俩以后怎么相处这女孩看着笑的挺柔情万种那只是在自己面前在其他人面前保不定是什么样子呢别到时候惹急了把宋婉儿打一顿可就麻烦了。 “无妨咱江湖女子都很守妇道的我喊她姐姐就是了侧室要有侧室的规矩我懂的。”嫣云很不在意地继续咀嚼着手中的兔肉。江湖道中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江湖道上的女人要比市井中的女人更懂得这个规矩同样的她们也比市井中的女人更能适应这个末世。 “差不多吃饱了吧?我去给你找条裤子穿然后把摩托车推过来咱去救人。”王阿贵看嫣云吃得差不多了说道。 “不要!我不穿他们的裤子我穿你的还有你的鞋。”嫣云撅起嘴摆出一副撒娇的样子表示自己不愿意。 “哎哟糊涂了!行吾去也。”王阿贵一拍脑袋暗道自己真糊涂怎么能让自己媳妇穿其他男人的裤子呢?就是死人的也不行。 “郎君啊~你快~去快回吧嫣云那~在这里~盼着郎君归啊~”嫣云伸出兰花指摆出一副唱戏的样子笑嘻嘻地看着王阿贵清脆而又灵婉的声音唱着改编得《杜十娘》还真有那个样子。 “娘子稍~等片刻~夫君去去就回~”王阿贵做出个踏罡步的样子笑道嫣云还真会配合宋婉儿就不搭理他那么多宋婉儿比较鄙视古代的那种说话方式从来都不和王阿贵唱戏。王阿贵唱罢抽出54手枪一头扎进了大雨瓢泼的无尽黑夜。 嫣云把手伸出洞外洗干净了手上的油和饼干渣轻轻地拿过那条八一杠七斤多的八一杠在她细长的手掌上翻了个圈就像一段树枝般轻巧。嫣云擎起枪对着外面的黑暗瞄了一下准星后轻轻地笑了一下看样子对王阿贵的修正结果很满意。 接着嫣云拿起退掉的弹夹清点了一下子弹然后给步枪上膛接着“哗啦”一下拉动了枪栓于此同时她那张亲柔的笑脸突然变得狰狞、阴毒、煞白犹如修罗般恐怖就像勾魂女鬼勾引人时笑若天仙准备吃人时却狞若修罗;她把枪放在白皙得像纸一样的大腿上发着紫光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无尽夜幕般射向远处那里她的同伴正在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直到摩托车的轰鸣声停在沙土洞外时嫣云狰狞的脸庞才变成刚才那一幅亲切柔和的微笑。 “95式用的怎么样?”王阿贵放下两条步枪和一个95式弹夹然后飞快地脱鞋脱裤子看着嫣云若隐若现的黑色森林王阿贵只能用眼睛看看而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至于鱼水之欢还是到有了空吧。 虽然王阿贵已经支起帐篷很久了但是却依然能够做到心无旁骛每一个活到今天的人无一不是自控能力超强的人这一年多来又是人又是鬼又是活死人每一个幸存者面对的东西都太多太多了没有自控能力的人早就被无情地淘汰。 “嗯可以的。”嫣云接过王阿贵的裤子和鞋飞快地往身上套着其速度之快就像她刚才出手的一刹那动作让王阿贵有些眼花缭乱。 “你有多高啊?”王阿贵系上鞋带后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在嫣云的大长腿上变成了七分裤、44码的军靴嫣云那双匀称有致、白皙瘦长的脚穿上去竟然刚好合适;一米三高的沙土洞中嫣云只能坐在地上换衣服扎武装带。 “你猜呢?”嫣云插好弹夹扎好马尾辫拿起95式步枪冲王阿贵嫣然一笑:“出去比比个子?” “算了吧。”王阿贵想起来钢索和叶清儿亲热的样子就有些哆嗦队伍里最高的就属程飞了18cm的个子这个嫣云别看是个女人估计一米九都不止长这么高的个子竟然还这么漂亮也真难为她了。 “190cm呢赤脚的想不到吧?和世姐张紫琳差不多呢比你高一个头嘻嘻!。”嫣云已经站在洞外了伸出手递给王阿贵。 “好!老郑家以后终于可以摆脱矮个子了。”王阿贵拉着这只比他的手还长半个指节的玉手钻出了沙土洞;嫣云的个子让他想起中国第一位世界小姐张紫琳当年这位身高186cm的世姐凭着其知性、美貌和完美的身材比例俘虏了万千粉丝的心。(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四章 沧海桑田 钢索摸了下汉子的颈动脉确定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又看了看程飞然后和金雨堂把汉子的尸体抬了出去。李佳阳这才来到那个伤的最轻的女孩床前小五和代安澜正在给女孩的下身止血只待程飞过来拔出那根扫帚把。 “队长你先出去吧。这已经没什么事了。”程飞给那个女孩打了一阵镇静剂后看女孩的痉挛在慢慢微弱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对王阿贵说道“要不是那剂强心针她们俩撑不到这个时候。” 王阿贵黯然地关上门走了出来靠在走廊的墙上一声不发那种怵目惊心让他感到一阵悲凉五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走了三个这一切只因为那个所谓的“科学家”。为了一个人而要让更多的人死去或者承受痛苦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样?那两个女孩还不到二十岁那群牲口竟然就能下得了手?这些折磨女人的酷刑以往只在电影小说中看到过原来现实中真真切切的存在残酷的战争为什么要出现女人的身影?正是花季的年龄为什么要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宿命吗? “你下去吧车里面还有一个人呢她好像精神也有点不对劲这儿有我呢。”陈二狗拍了拍王阿贵的肩膀说道。 王阿贵这才想起车里面还有个嫣云呢于是喊过走出来的单瑶瑶向车库走去。单瑶瑶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上次王阿贵骂了她以后她还有些不服气但是今天这一幕让她彻彻底底的转过了弯儿末世人命贱如草女人更是不如草。以前宋婉儿给她说过末世的女人都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她还不信她执着地认为人终归是人人是有爱心讲良心的她觉得宋婉儿她们心理太阴暗了她们应该阳光一点相信这个世界依然充满了爱;可是今天她明白了真正幼稚的是她在这末世什么爱心、什么良心、什么道德统统都是个屁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大有人在。 “嫣云你没事吧?”王阿贵钻进别克车看到嫣云正缩在第二排两张座椅中间靠在后座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王阿贵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发烧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身体有点发虚。”嫣云笑了笑撑起身体对王阿贵伸出一只手。 “没事就好她们在上面抢救你先去洗洗澡休息会儿吧别撑着了。”王阿贵接过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瑶瑶谁那里还有空床位?” “澜澜宿舍还有个空床那几天澜澜自己一个人不敢睡觉安阳姐就一直陪着她现在那张床也就空下了。但是那个床才两米呀。”单瑶瑶好奇地向车里瞅着车里没开灯但是她能看到里面那个高大的身影。 “先凑合一晚上吧先带你嫣云姐去洗澡然后给她找一身衣服换上。”王阿贵把嫣云从车厢里扶了出来“嫣云你身上的伤用不用一会儿让她们给你看看?” “不用都是皮外伤连肉都没伤到不麻烦她们了。”嫣云有些踉跄地从车里钻了出来对着单瑶瑶和向车外扔垃圾的邱国兴他们笑了一下“瑶瑶好大家好我叫嫣云。” “妈呀!”单瑶瑶一见嫣云那“遮天蔽日”的身高不自觉地捂着嘴叫了一声然后很不好意思地笑道“嫣云姐好我叫单瑶瑶你你可真高啊!” “队长咱没有这么大号的女款衣服呀要不先拿套男式的迷彩服先将就着?还有这是不是二嫂子呀?她可真漂亮!还是混血儿呢!”单瑶瑶看了眼正在东张西望的嫣云再看看她那身毫不搭配的、脏兮兮的衣服于是点起脚尖趴在王阿贵耳朵边笑道。 “先别往外说尤其不要告诉你婉儿姐其他的你看着办吧。”王阿贵瞪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的单瑶瑶无奈地说道。 看着一米五多的单瑶瑶拉着比她高0多公分的嫣云向三楼走去就像个小孩牵着大人的手一样可爱小姑娘还不时地回头冲王阿贵伸舌头;刚从外面扔纱布过来的曾绍洋、徐少川、邱国兴他们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瞪着yd的眼神看着王阿贵一脸坏笑。 “老大啊这一圈一下子抱来仨怎么样?哪个是给兄弟们留的呢?”刘伟嬉皮笑脸地看着王阿贵笑道眼神中也充满了兴奋小六她们至今没有表示出对谁有好感这回又多了两个女孩这表示他们的选择机会也多了。 “老大老大你别担心俺们知道那高个子是二嫂俺们不会打她主意的俺们不给你抢不给你抢。”王军一看王阿贵一直皱着眉头以为王阿贵不高兴;大家伙都看出来了那个高个子女孩够邪性的那身短短的上衣根本遮不住她的后腰背上的纹身很轻易地露出一部分王阿贵那性子大家都知道不用说这个邪如妖魅的女孩是他看上的;二来大家都是很传统的男人不喜欢女人纹身更何况这么大面积的纹身;三来嘛大家很不自信。 “队长你——行吗?”邱国兴上下打量了一番王阿贵大家都一起洗过澡谁都明白谁多大的战斗力这女孩这么高身体器官也不会小王阿贵那二把刀大家都很怀疑一伙色狼都意味深长地看着王阿贵的裆部笑得让他感到发毛。 “老邱你也是个闷骚啊?平时装得跟个老哥哥似的假正经怎么样?今儿露馅了吧?”刘伟笑嘻嘻地看着浪漫主义大叔很奇怪他竟然也能这么yd看来这家伙属于闷骚型的。 “行了行了行了别闹了。没事的赶紧回去歇着天亮以后咱们还有活干。”王阿贵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地咽了口唾沫“这仨女孩你们都别惦记了——” “哎哎老大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你想一下子娶——”王阿贵话还没说完这边刘伟就开始跳着脚的蹦了起来表示他不愿意。 “瞧你猴急的样?嫣云你还想惦记吗?”王阿贵眼睛一瞪“那俩女孩是伊丽华身边的人如果找到伊丽华了她们迟早会跟着走;如果找不到的话虽然会留下来但是——你们没听老程说吗?咱可说好了真看上她们谁了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咱可不兴玩玩就散伙。” “有那么严重吗?”众色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不能生育这个问题实在太严重了。 “你们以为呢?所以我劝你们不要惦记了以后的机会还多着呢。”王阿贵说道“行了行了都回去歇着吧啊现在凌晨四点还能睡四个小时。” 王阿贵洗完澡换好衣服回到三楼让陈二狗和钢索金雨堂回去睡觉这儿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留下来只能碍事这儿有他盯着就行了。 “老程、佳阳怎么样?”王阿贵跟在程飞和李佳阳一起来到医务室旁边的水房中看着夫妻俩洗着满是血的手。 “没大碍了但是得养个半年才能痊愈。唉可怜的丫头还没二十吧?让人**了很多次阴*道撕裂严重子*宫内膜完全损坏而且受的刺激太大估计以后心理会有问题。还有就是以后无法生育了我只能保住她们的子*宫不至于以后内分泌失调什么的但是这辈子当不了孩儿妈了。”程飞皱着眉头说道“至于其他的伤都是皮肉伤脏器没有大碍几个月就能下地。” “她们已经被毁容了可怜那小脸上都是伤。而且她们已经有了很强的排斥意识估计以后会落得个阴毒的性子她们那眼神除了看你外还正常点看到程飞和钢索、老金都有一种想杀了他们的感觉那眼神太恐怖了。”李佳阳搓着手里的肥皂泡说道。 “没事咱已经尽心了她们迟早要走。”王阿贵点了点头这俩女孩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不用操她们的心;只是王阿贵很奇怪程飞怎么对妇科这么熟练“老程不是军医么?怎么对妇科这么在行?” “嘿瞧你说的。”程飞被王阿贵的白痴问题问笑了“军医还有一个分科就是如何医治审讯过后的伤员不论男女都有医治的方法这才是真正秘而不传的医术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还没见过比这伤的更重的女人从里到外简直就是一堆烂肉只要不死照样能救过来人的生命力之顽强绝对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当然前提是他自己不想死。” “每年国家秘密抓捕的女间谍不知道都有多少死不招供的大有人在难不成真把她们毙了?还得救活还有接受反审讯训练的女特工如果不能给治好的话谁还跟你玩儿?这方面他是专家我才刚入门。”李佳阳指了指程飞说道“这以前可是军事机密哦说出来要杀头的。” “唉进入了秘密部门才发现原来真正的医术和武术都在国家的严密控制之下。其实那里面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高手有的会气功、有的会药术、有的会祝由术、鬼门医术可惜啊这些高手现在都死了这可是百万人里才有一个的。可惜这样的人太少太少了没办法悬壶济世我还是个学生呢我老师那才是真正的神医。”程飞惋惜地叹了口气脱下沾满血的一次性手术服扔进垃圾桶“其实这女孩脸上身上的疤痕都不算什么如果她们留下来的话我倒有方子可以给她们治保管留不下一点痕迹。” “还真有这方子啊?”王阿贵笑道这种方子他只听说过有一些山野隐医会这东西但谁也没见过都是道听途说的。 “有那些接受过反审讯训练的特工们或多或少都会受伤总不能一身一脸伤疤去执行任务吧?哪个国家都有相应的治疗手段但是那药物一般人用不起。咱就是要配那方子也得进市区找大的中药店才能找齐。”程飞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日光灯说道“老冀的本事不低在医务室用日光灯都能给我凑合出一个无影灯来。看这水房的灯和电线走的多漂亮。” “程教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背上有一块小时候的烫伤可难看了能消掉吗?”旁边进来涮拖把的小七听见了赶紧扔掉拖把跑了过来兴奋地问道。 “可以上学的时候你不早说不然早给你配药了。方子是国家机密药可不是机密傻丫头。”程飞愣了一下笑着敲了小七的脑袋一下。 “我哪知道你懂这么多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普通教员呢。”小七嘟囔了一句伸了伸舌头回去打扫卫生了。 王阿贵看了看小丫头的可怜样嘴角翘了翘心中暗自感慨:真是乱世多英才啊英雄草莽、奇人异士辈出这些人平时都在哪藏着呢?乱世也未必都不是好事有时候比治世更能挖掘人的价值;这程飞不简单啊还真是人体修理专家军队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老程会照顾人吗?”待李佳阳和小七走出水房后王阿贵一脸冷笑地问道。 “小菜一碟保管会让他们欲仙欲死。”程飞看着王阿贵也笑了笑得是那么阴冷、那么恐怖可见他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队长你在这儿呀嫣云姐发烧了我让她睡觉她不睡非要见着你才睡你去看看吧。”就在王阿贵和程飞相对冷笑的时候单瑶瑶从外面探出了头说道。 “你婉儿姐不知道这事吧?”王阿贵告别程飞和单瑶瑶向女舍走去看了看四周没人小声问道。 “我保证没说但是我和嫣云去仓库里拿衣服时婉儿姐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还给嫣云姐甩了个脸儿看呢。你这性子谁不知道呀?一般女孩都进不了你的法眼一听说是你带过来的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呀?”单瑶瑶撇了撇嘴说道。 娘类这才刚开始就火星撞地球了这以后的日子还咋过呢?王阿贵不禁感到额头上有汗往外冒宋婉儿那性子她敢给嫣云甩脸色嫣云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久了不敢保证她能办出什么事情来她这人行事风格和正常人不一样不能以常理论之。 “还有啊嫣云姐以前是干什么的?她后背上纹着的那条蛇还有鬼可吓人呢;还有身上、手腕、脚腕上的伤她都不嫌疼呢。”单瑶瑶没注意王阿贵的脸色不好看而是自顾自地问道。 “伊丽华的贴身保镖。”王阿贵深吸了一口气敷衍道。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两个女人自己都不可能放弃。 “队长你来了。”开门的是代安澜此刻她正在给嫣云额头上换湿毛巾呢看到王阿贵和单瑶瑶过来把他们让进屋里然后拽着单瑶瑶说道“瑶瑶咱俩洗脸去。” “澜澜打扰你了我坐坐就走。”王阿贵给代安澜表示歉意折腾一宿了还不让人家睡觉却是有点说不过去。 单调而干净的卧室里散发着女孩子特有的芳香原本乳白色的墙壁被代安澜贴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墙纸更显出少女的清丽;天花板上的变频灯被调成了淡黄色照着小小的卧室很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单人床旁边的一把空椅子上放着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迷彩服和两双白色的袜子一双军靴、一双拖鞋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下清一色的是男款大号的;两条湿漉漉的毛巾正搭在椅背上现在条件还很差新人的宿舍里连放衣服的柜子和写字台都没有代安澜和嫣云的脸盆、洗漱用品只能放在地板上。 单人床只有两米嫣云勉强躺下脚尖已经伸出床沿她只能先将就一晚了。此刻嫣云正盖着被子看着王阿贵笑还有些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脑后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微微的紫色狭长的丹凤眼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眼角边流下了两行晶莹的泪水;额头上搭着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毛巾。 王阿贵笑了笑坐在床沿上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热得烫手发高烧了这折腾了一宿又是雨淋的又是紧张、运动嫣云终究不是铁打的身子她不像王阿贵有生物护甲可以免受风寒。 “傻丫头怎么哭了吃药了么?”王阿贵拿起毛巾给嫣云抹了下眼角问道。 “嗯吃过了澜澜喂我吃的。”嫣云依然笑得那么妖魅、那么动人心魄;她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王阿贵的手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一样“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只记得我们看见了一辆大卡车然后枪响了卡车开过来放下舢板我们开着车冲了上去我只记得眼睛一晃我们就出现在了好大好大一间车库里然后你们就开始忙;我缩在车里也不敢出去直到你过来喊我和瑶瑶去洗澡听着她很高兴地给我讲你们的经历;然后然后我就感觉浑身发软额头发烫。” “是真的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咱们就在那辆卡车里这是绝密技术就咱有回来你就会知道的;你看我还握着你的手呢要不你掐我一下?”王阿贵把嫣云纤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温柔地抚摸着嫣云的皮肤真好光滑、细腻只是虎口和指肚上有坚硬的老茧;嫣云的眼神中充满了依恋、不舍和幸福就像一个需要疼爱的小女孩一般楚楚可怜。 “不用了要不是手腕和脚踝的疼还刺激着我我会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梦。”嫣云轻轻地说道“我真害怕这是一场梦啊我也不敢睡;我害怕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还是缩在那块石头上什么也没穿、任风吹雨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小山下的山洞还是那么黑漆漆的也没有你在那等着我给我烤兔肉吃了。” “傻丫头等你好了我还给你打兔子、给你烤兔肉吃;我打猎的本事高着呢。”王阿贵看了看嫣云手腕上的伤伤口愈合得很快有些地方凝固的血块已经开始脱落了经常受伤的人身体恢复速度都很快。 “能抱抱我吗?我想躺你怀里睡下抱抱我疼疼我好吗?”嫣云的眼角闪动着晶莹的泪珠手掌也握得更紧了躺王阿贵怀里睡下这点小小的要求对于嫣云来说都有些太奢侈了。 “来躺我怀里老公搂着你睡。”王阿贵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把手伸到被子里抬起嫣云赤裸而细腻的背部然后坐在床头把她的肩膀放在自己身上头枕在自己怀里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你喜欢裸|睡啊?” “不习惯戴文胸睡下面穿着呢要不你看看?”嫣云幸福地躺在自己男人怀里又有了一丝坏坏的笑然后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哎呀傻大个嫣云啊终于有人要了终于有人疼了;我本来还以为你嫁不出去呢。” “谁说咱嫣云傻大个呀?我打她屁股去。咱嫣云其实很漂亮、很美丽个子高多好呢;我就喜欢你这个子腿多漂亮啊?又长又匀称皮肤还好是吧?”王阿贵哄孩子似的哄着嫣云。 “也就你喜欢吧?我这个子救了我很多次呢让人逮住好几回了也让扒光了好几次可都没人把我当回事他们都以为我就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小角色呢其实我才是主谋呢。每次都让我跑掉了这群人真笨嘻嘻!”嫣云这话说得有些打颤她的思维方式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她并不认为让人扒光衣服吊起来是多么丢人的事情;只是她愤慨的是她这么漂亮就算被人扒光了却也没男人愿意碰她一个女人能沦落到这步田地也算一种悲哀了。 …… 其实嫣云不明白男人的心理江湖传言对那些靠打打杀杀吃饭的男人有着莫大的影响越是底层的打手其实越是迷信这种江湖传言谁都不会为了一时的爽快丢了自己的小命哪怕只是传说但绝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不会再有下次了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不会再让谁那么欺负你。”王阿贵抱着嫣云摇啊摇的哄着她杀手的生活没那么险恶却也不是什么平稳日子被人追杀、绑架都是常有的事情。可能多亏了她的个头和那身纹身才让她能活到今天吧?只是想到自己媳妇的身子被人看过王阿贵心里不爽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再不爽也没用。 “我我刚才看见大姐了;大姐人很好给我拿衣服时很细心的。”嫣云提到宋婉儿时身体微微地动了一下毕竟妾和妻自古都是很难处理的关系嫣云虽然是杀手见多识广但在这方面她仍然和一般的女人的没什么两样都担心大的会欺负小的。 “嗯婉儿人不错就是脾气凶、性子烈;没事第一次见面都这样慢慢就好了。”王阿贵没办法多说什么这种事情他连可以借鉴的经验都没有他真害怕这两个女人掐起来了他在中间为难。都说妻妾成群好可是其中的麻烦真不少男人啊见一个爱一个的德性是幸福呢还是自讨苦吃呢?王阿贵也不知道人虽然很有理智可是人也是感性的有些事情当没有了条条框框束缚的时候人其实和动物一样很多事情都是凭本能去做。 药劲上来了疲倦不堪的嫣云睡着了王阿贵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好给她盖好被子走出了房门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两个正趴在门口偷听的小丫头“刺溜”一声钻进厕所唯恐被王阿贵逮住。 王阿贵看了眼两个仓惶逃窜的身影苦笑了一声看了看宋婉儿和韩燕的房门里面黑着灯宋婉儿已经睡了吧?王阿贵想了想还是去敲下门吧刚才两个小丫头趴门口偷听万一她们谁出来上个厕所什么的不都看见了? “婉儿?睡了没?”王阿贵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小声问道。 没人应声连韩燕也没吭声王阿贵笑了感情在生气呢?往常敲门声音还没落韩燕那一嗓子“谁呀”就冒了出来今天可稀罕了韩燕竟然没吭声。 “睡觉了?唉。”王阿贵叹了一口气“睡觉”正好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有点熬不住得回去眯一会儿白天还有事情干呢。 屋子里面的黑暗中宋婉儿和韩燕两个人都没睡觉。听王阿贵离开以后宋婉儿才“嘤嘤”地捂着被子哭出声来。尽管王阿贵从回来到现在还没和她见过面更没有说过话但是宋婉儿从看到嫣云的第一面起就意识到了什么;单瑶瑶年纪小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掩饰老练的宋婉儿几句话就肯定了自己猜想——王阿贵要娶小的了。 “婉儿姐别哭了刚才你不开门骂他一顿?”韩燕从床上下来推了推躲在被子里的宋婉儿轻声说道。 “骂他?把他惹浑了他不骂死我?”宋婉儿抹了一把眼泪掀开被子一边抽泣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唉阿贵哥也真是那边老许的事情还没理顺呢;他又带了个好头。安阳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就等着老许摊牌呢。”韩燕坐回床上躺下说道。 “摊牌又能咋样?难不成她能把老许骂一顿不成?还是和他打一架?”宋婉儿抹了把眼泪说道她也憋了一肚子火等王阿贵摊牌呢。 “她说她准备好了如果老许敢挑明了她就敢和他离婚这世道又不是离了他没发活了。”韩燕自顾自地说道“安阳是昏了头了还离婚呢谁给他们发结婚证了?还以为和以前的社会似的谁都不是谁的谁谁离开谁都能活?” “燕子你是不是在说啥呢?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啊?”宋婉儿反过来身在黑暗中盯着韩燕那笑嘻嘻的眼神怒目而视。 “我没说啥啊我不过是表示一下自己小小的愤慨而已背地里批评一下代安阳同志的冲动而已嘛瞧你那眼睛瞪得。”透过走廊里洒进来的灯光韩燕看着宋婉儿披头散发瞪着她样子笑得肚子疼——平时宋婉儿这么冷静个人怎么到了事儿上也变得这么糊涂? “不理你了睡觉!”宋婉儿一个翻身躺下拿被子蒙上头不搭理韩燕不过却怎么也睡不着泪水湿透了枕巾她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她多么想一耳光扇王阿贵脸上然后大吵大闹让所有队员都知道王阿贵的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接着再和王阿贵一拍两散大不了再去找别的幸存者队伍自己也会开枪、枪法也不错体能也很棒、而且有了很多和丧尸作战的经验、她已经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凭她宋婉儿的本事她凭什么要看王阿贵的脸色凭她的条件她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比王阿贵更好的男人 “婉儿姐你干什么去?”韩燕蹭地掀起被子翻身下床也顾不得身上只穿条内裤光着脚就扑了过去抓住宋婉儿的肩膀。 “别拦我!我去找那个负心汉和那个小狐狸精去——”宋婉儿有些失去理智翻身下床穿上睡衣就要开门出去。 “你回来!别出去丢人!”韩燕被宋婉儿挣开手急忙扑过去双手一个反扣直接扣住了宋婉儿的胳膊。 “燕子你干什么你?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管!”宋婉儿努力地挣脱着韩燕如铁钳一般的手可是宋婉儿跑步打枪还行但是论起来打架要和韩燕差远了随便她怎么用劲都能被韩燕一一化解。 “宋婉儿!平时那么冷静个人怎么这会儿这么糊涂?你不是早看开了吗?”韩燕一把拽过宋婉儿把她推到床上宋婉儿还在挣扎着但是她也没敢大声嚷嚷否则的话四邻八舍的都过来了那么事情不想闹大也得闹大宋婉儿还有一丝理智。 “行了!别闹腾了!你想让王阿贵当着大家的面给你翻脸不是?他那浑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是在扇他的脸你知道么?是谁把你从北京带出来的?是谁在瘦得皮包骨头的时候还给你找吃的、找洗身子的水的?”韩燕一边压着宋婉儿的身子一边低声喝道。 对啊?是谁把我从北京城带出来的?是谁当初不顾廉耻的哀求的?宋婉儿听到这句话一年前的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闪现要不是王阿贵可怜她、不顾陈二狗的反对把她带出来她还有今天吗? “哇——”宋婉儿不挣扎了一头扎进被子里蒙上被子哭了起来。韩燕见宋婉儿不再闹腾了这才离开她的床提了下内裤拨拉了一下坚挺的胸部这才坐在床上刚才宋婉儿背着手东拉西扯的差点把她的内裤撕烂练了这么久宋婉儿的力气也不小。 其实宋婉儿什么道理都明白但她就是堵得慌自从她知道自己可能给王阿贵生不了孩子的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主动给她找个小儿。可是当局者迷女人又是感性的真到事儿上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宋婉儿还是堵得慌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王阿贵就敢当着她的面找个小的?他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自己?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才一年有枪有粮了马上就原形毕露 “其实你和安阳一样你们内心深处仍然把他们当成以前社会里那个在底层活命的小男人你们还是放不下自己辉煌的过去你们一直觉得能嫁给他们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就应该对你们忠心不二。其实婉儿姐你想想阿贵哥已经很不错了这一年来咱们见了多少幸存者?多少女人自愿脱衣服只求能有口饭吃甚至有什么衣服、有没有衣服穿都无所谓了可是阿贵哥动过心吗?他要是一点头会有多少女人和女孩哭着喊着求着让他那啥?”韩燕看宋婉儿哭够了这才娓娓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嫣云以前是干什么的但我能感觉到那女孩不是一般的能打能杀——嗯我这不是在说她很厉害哦我是说这女孩很邪性你没见她头发都泛紫吗?那皮肤白得不像活人我听遥遥说那女孩背上还纹着一条大蛇呢把遥遥吓一跳。” “阿贵哥背上不是有一条红色的龙吗?他这人很怪可能他就喜欢那种很怪的女人比如龙钰脸都烧成那样了可阿贵哥看她的眼神就是不一样你想想好不容易碰见了一个这么邪性的女孩他能不动心吗?也许他真的能镇得住这样的女孩吧?”韩燕见宋婉儿老实了这才把那双匀称的腿放在床上但还是不放心随时准备着再次出击。 宋婉儿不吭气儿了从她看见嫣云的第一面起她就能感觉到那种共鸣是一种极品女人和极品女人之间的共鸣极品女人都不丑但只有相貌和性格都够极品的女人才能被称为极品女人没性格的漂亮女人叫花瓶。 宋婉儿打小就被周围的人一致认为将来不好找婆家从本科到硕士再到成为中央电网的金领多少年的时光都是她一个人走过来的;可是不论什么时候她都只是别的男人敬而远之的对象她很漂亮也很睿智但是却没有男人敢追她、敢娶她。大学时她也喜欢过一个很优秀的男生结果人家吓得连她的面都不敢见;长久以来的环境造就了她孤芳自赏的内心她甚至有了独身一生的打算。 就算在合租房里和王阿贵相遇但那时的王阿贵也不过是个为了口饭吃累死累活的退伍兵根本就入不了她的法眼第一印象是那么难以改变。是的韩燕说的没错在她内心深处仍然把王阿贵看做那个“失败男人”的代表这一年了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前半年他们为了生存苦苦奔波顾不得想这回事后半年整天都是在尸海中打打杀杀真正清闲下来也就这几个月的时光她根本没来得及调整自己内心深处的既定观念。 “你想想吧如果是程飞娶小六、小七她们的话哪怕是把安澜、小五、小六、小七、小九都娶了李佳阳虽然也会吃醋、也会不舒服但不会非得大闹一场的你们的出发点就不一样。” “佳阳给我说过她爱上程飞时她还是个普通学生而那时程飞却是前途无量的精英代表身边女孩连成排所以在佳阳眼里程飞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只会担心程飞突然不要她了而不会去想程飞要娶几个小的。”韩燕少有的不那么没心没肺这会儿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掰着指头一点一点地给宋婉儿分析同时也是在给她自己分析其实韩燕并不傻只是不想考虑那么复杂的事情罢了她觉得傻乎乎的过日子挺好。 宋婉儿彻底没脾气了韩燕说的让她根本生不来气哪怕是以前的社会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正房还管不了所以有了“咱这当大老婆的”这种无奈而辛酸的说法何况这末世?当古老的法则再次展现它的权威性时被“一夫一妻、女权主义”灌输长大的新一代女性一时半会儿根本接受不了但是男人呢?男人还是和古代一样甚至和原始人一样没有丁点变化能够延续千年万年的法则哪是这数十年就能改变的?作为女人尤其是末世的女人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呢? “其实呀我觉得阿贵哥也就找嫣云这一个小的了;这样的女人有多少呢?百万人中都挑不出来一个吧?你还是别闹了不然的话真翻了脸他还不知道要找几个呢。”韩燕看宋婉儿从被子里钻出来赶紧把脚放在床下一只手还不自觉地抹了抹被撕开边的内裤这要是再让宋婉儿拽一下可就脱光光了。 “他再找他就不怕那女孩给他急?真是的!”宋婉儿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一句三下两下脱掉睡衣翻身躺下盖上被子。 “嘿!你别说那女孩传统的很从我的直觉来看这方面那女孩比你看得开。我听遥遥说那女孩好像特别珍惜这份感情珍惜到舍了命也要去维护的地步。”韩燕下床在桌子里翻腾着说道“不行我得把门从里面锁上不然你又跑了怎么办?” “行了别翻腾了我不跑!我有那么不堪吗?”宋婉儿哼了一声说道。从韩燕的三言两语中她明白了嫣云的大体情况她想起了在终南山那个云雨之夜中王阿贵搂着她告诉她背上的火龙传说;她知道那条黑色的蛇就是传说中的九丈阴寒——烛九阴难怪嫣云珍惜这份感情珍惜到愿意用命去维护她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有胆子碰? 上午八点的时候甘东的天空已经完全放亮天上的乌云和大雨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初升的太阳在泥泞不堪的黄土地上播洒下一片金黄。浑身黄泥的斯太尔军卡迎着雨后的朝阳杀气腾腾地向那个小村庄驶去。 王阿贵站在车库中通过阳光导入系统定定地看着车外飞快向后退去的风景他的旁边是老冀用废旧弹药箱拼成的三口棺材棺材盖没有合上那个牺牲的警卫身着一身崭新的迷彩服静静地躺在一口棺材里面王阿贵要让他和他的同伴亲眼看着那些牲口是怎么死的。 这三个警卫为了保护国家重要人物也算死得其所只是王阿贵要看看这个所谓的“著名科学家”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么多人拼着命地抢夺她。小村庄不大就那么十几间屋子他和嫣云已经每间屋子都看过了却没有发现伊丽华她们的影子这说明伊丽华很可能没有落入那群人手中。 当军卡停在小村子外面时那群被麻翻了的士兵还在呼呼大睡;这几日下雨夜晚的温度非常低以至于几个被嫣云拽走被子的士兵就那么光着膀子缩在冷炕上发着烧也不知道醒。 “一间屋子里吊几个。”王阿贵拿出一捆尼龙绳冲队员们挥挥手十几号人如狼似虎地冲进那间屋子把一个个仍在呼呼大睡的士兵牢牢地捆紧双手拖牲口一般进一间间屋子里一个个地吊在房梁上。 当这些牲口被吊牢时三口棺材被抬了出来静静地放在那间溅满冤魂血泪的审讯室。宋婉儿和韩燕提出一桶桶水李佳阳她们给冷炕上躺着的三具尸体清理身上的血迹然后给他们换上崭新的衣服和军装。嫣云顾不得刚退烧、身子还在发虚也跟了出来帮着给三具冰冷的尸体清理血迹换衣服嫣云虽然冷酷但不是冷血。 看着曹雪振、张宏伟和小七小九把剩下的两具遗体抬进棺材在场的所有人或敬礼或脱帽致意为国尽忠的英雄理应享受这种待遇。只是现在还不能把他们下葬那个女孩的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似乎要亲眼看着那些折磨她的家伙被折磨死。 “好从现在开始每三人一组把以前学过的审讯方法全部用上手把手地操作一遍。”王阿贵招呼大家分组学了那么久的审讯方法也该实地操作一遍了。 “找到负责这事的军官然后给我说一声。好了大家解散女人们回车上去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看的好。”王阿贵冲大家挥挥手意思是大伙各干各的吧。宋婉儿带着女人们回车上了在经过嫣云时抬头看了看她嫣云冲她和善地笑了笑宋婉儿腾地怒火就上来了但是转念一想没有发作而是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算了给他们留条裤衩吧你不觉得看着恶心么?”王阿贵制止住了正在扒士兵裤子的王军和刘伟。 刘伟停下手看着一个汉子正在晨勃的内裤心中恶心抡起武装带狠劲地照着那顶小帐篷抽了过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屋子中传来出来钻心的剧痛让那个汉子猛然从春梦中醒来那顶小帐篷一下子就塌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一片红色的印迹。疼得鼻涕眼泪加冷汗直流的汉子彻底清醒了就待他呲牙裂嘴地想破口大骂甚至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紧紧地捆住他赶紧抬头上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吊在屋梁上——整个过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可见嫣云的迷香有多厉害。 帐篷男挣扎了一番确定这不是在做梦时这才忍着钻心的疼痛呲牙咧嘴地打量起屋子屋外的阳光洒进昏暗的屋子两个吊儿郎当抽着烟的青年汉子正坐在墙根的桌子上指着他正在流血的内裤小声谈论着什么;屋子中央一个面色冷峻目光犀利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条沾着血的马鞭在屋子里踱着步。 这些人是军人那种军人独有的气质和杀气不是随便谁穿身迷彩服就有的而在那个拿马鞭的男人身后一个高高的身影带着甜美柔和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飘逸而略带紫色的歪马尾甩在胸前像勾魂女鬼一般动人心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雪前耻 再看乱七八糟的屋子里贴满报纸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铁钳、钢丝、斧头、锤子;还泛着潮气的地面上架着一个火盆熊熊燃烧的炭火中赫然放着数把折断的扫帚把;扫帚把被削尖的一头正在炭火中冒着青烟;一把烙铁已经被烧得发红。 当帐篷男的眼睛扫到那几把扫帚把的时候条件反射似的浑身一紧毛茸茸的大腿猛地一抽阴森的火光、皮开肉绽的裸*体、邪恶的浪笑、女人的惨叫、撕裂的下体那个惨绝人寰的夜晚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帐篷男的身体在剧烈地抽搐他仿佛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们你们是啥人?”帐篷男瞪着惊恐的眼睛声音打着颤地问道他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那个个子难得一见的女人他知道是谁那女人不是被吊在另一间屋子里面吗? “和你一样都是军人现在是两军交战期间所以以下的事情都是例行公事规矩你都懂吧?告诉我哪个是领头的不为难你。”王阿贵冲帐篷男笑了笑很和善地说道一软一硬才是审讯的上策;先问出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问出伊丽华在哪之后才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这群兵睡觉时都把军装脱了下来也不知道谁是领头的谁是当兵的。 “兄弟别这样别这样让俺说话这样的可不行吧?先先把俺放下来吧?”帐篷男惨兮兮地笑了下身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巴不得赶紧用手呵护一下。 “你是在谈条件吗?小子都是给人卖命的你何必呢?你看你旁边的几个战友个个都在装睡你也聪明点说了以后你也装睡。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王阿贵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这这大家都是人民子弟兵怎么突然之间成了两军交战呢?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么?嘿嘿兄弟都是战友别难为我了我就一小兵真啥也不知道。”帐篷男以为对方很好说话就想糊弄过去只要不打我你们打谁我就当不知道。 “哟你也知道啊?你们给那些人上刑的时候怎么就没念及战友之情呢?对三个女军人下手那么狠还**很爽是吧?这就是战友情?”王阿贵依然笑得那么和善像兄长一样亲切“二号让我们亲爱的‘战友’体会一下‘战友情’。” “ok!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刘伟一边笑唱着《驼铃》一边抖出了手中沾着盐水的马鞭他怀念战友情也痛恨这种“战友情”当初直升飞机不顾他们死活射出导弹的时候他就对这种“战友情”恨之入骨想起那五个已经没了人形的警卫刘伟发现笑出来可能比发怒要舒服点。 “啪!!”拇指粗的马鞭带着哨音在帐篷男的身体上划过一条鞭影粗砺的鞭子撕开他吓得发白的皮肤、继而撕开他鲜红的肌肉最后逼着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吊在帐篷男身边正在装昏迷的几个汉子忍不住跟着哆嗦了一下。 紧接着刘伟狰狞着脸手中的马鞭如车轮般在帐篷男身上碾压每一条鞭影闪过帐篷男身上便出现一道皮肉外翻、深可见肉的伤口;沾了盐水的马鞭让绽开的伤口疼得更加钻心。 “呜呜呜——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俺就是个小兵嘎子俺啥也不知道啊!俺真的啥也不知道啊!”帐篷男一边抽搐着一边放声大哭身上火辣辣的伤口疼得他脸色煞白。 “白看这么多年电影了?你不知道越是喊啥也不知道挨打挨得越厉害么?”王阿贵仍旧是那副和善的微笑。这群人真是看电影看多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打么“让他知道。” “啪!”帐篷男身上又挨了一马鞭刘伟狞笑着问道:“你老婆叫什么名字?身高?三围?体重?下面是宽松还是紧窄?叫|床声音大不?说!” “呜呜呜——俺老婆叫翠花儿、俺老婆没了——”帐篷男呲牙咧嘴地回答道。 “你tm不是啥都不知道吗?”刘伟狰狞着脸扔掉马鞭挽了挽袖子从火盆中拿出火红的烙铁猛地摁到帐篷男左肋一阵烤肉的“滋滋”声响起一缕青烟飘过帐篷男一边拼命挣扎一边舍了命地惨叫。 “省点力气换家伙。”王阿贵看帐篷男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后对王军挥挥手说道。王军走到炕前抓着一个床单猛地一掀床单下盖着的若干件家伙顿时呈现在浑身是血的帐篷男面前帐篷男“呕”地一声不嗷嗷了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行了哥几个别装晕了都醒醒吧告诉我哪个是你们领导?别逼我否则电影上的镜头会在你们身上一一呈现。”刘伟拾起沾满血的马鞭挨个捅了捅剩下的三个装晕男其中一个装晕男已经吓尿了仅剩的内裤已经湿透在向下滴着液体双眼紧紧闭着、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的。 “俺们说俺们说!”一个装晕男一看瞒不过去了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嗷嗷开了“俺们排长不在这儿屋被你们提溜到其他屋了俺们仨都是小兵听人使唤的!” “我知道你们找谁!我们也在找他们可是就抓到那五个!要不然我们早回基地了!大哥大哥我保证我绝对没有碰那三个女的!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那事儿还轮不到我们仨!都是排长亲信干的这这家伙就是亲信、就他、就他——!”另一个胆大点的装晕男也顾不得手腕生疼拼命扭搭着冲帐篷男努嘴。 “大妹子!大妹子!你知道俺们说的是真话那天抓你的时候你没见俺们动过手吧?大妹子帮俺们说句话吧!”那个尿裤男一边颤抖着一边瞪着惊恐的眼睛冲嫣云喊道。 “说说经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没干过亏心事不会为难你们但是希望你们不要说谎。”王阿贵挥了挥手说道;他曾经就是最底层的士兵出身他了解那种情况都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没必要为难他们。 “俺说俺说!大哥能把这家伙耳朵堵上不?不然回去俺们还得死!和这死法一样!”刚才那个胆子大点的装晕男哀求道剩下两个也跟着哀求“俺们不想死啊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俺不想死啊!” “不用担心他活不了。说吧不要得寸进尺。”王阿贵抬了一下马鞭说道。 “是是是俺说、俺说——”三个装晕男看了一眼帐篷男耷拉下头开始说起事情的经过。 这群士兵是甘南市市郊以前的一个驻兵点里的兵那里在尸乱前驻扎了一个营尸乱爆发后借着易守难攻的地势和充足的物资储备守了下来在收留了几批附近逃过去的幸存者后慢慢的成了一个小型幸存者基地。因为尸乱之后野生动物没人捕捉所以繁殖得很快这些兵们在熬过了前半年食物供给不足期之后便不再发愁吃的了。而西北地区本就地广人稀甘南市那几十万丧尸分布到这么广大的地域上密度非常之低低到骑自行车都能躲开它们因此这些兵们倒也活得挺自在。 中央的求助广播他们自然知道而且他们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因为那架飞机是从四川方向飞过来的正好从他们头顶上不远处飞过而且是超低空飞行过去在这末世还能看到飞机自然是稀罕事。 在听到广播后基地派出一个排顺着飞机飞过的路线一路寻来因为下雨地滑不好走等他们赶到时飞机残骸附近已经没有人了于是他们顺着脚印又追了一天一夜。在这个村子附近追上了对方一伙人由于言语不合双方开始枪战对方留下六个人和他们周旋直到弹尽被俘嫣云就是其中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枪法极准的人。 当嫣云她们被俘时他们才来的及分出一个班乘车去追领头的迫切想知道那老太太的下落于是对这六个人上刑;谁知道刚把人吊起来嫣云就跑了他们又分出十几个人去追结果就回来几个。 “俺们仨当时是派去追那老太太的只看见他们用枪指着大妹子押进屋然后俺们就坐车出去了结果啥也没找到;等俺们回来大妹子已经跑了”大胆男可怜兮兮地看着嫣云这个高的离谱的女人他当然印象深刻。 王阿贵点了点头和嫣云说的一样嫣云被枪指着脑袋和其他五个警卫一起吊在屋里也跟着挨了几鞭子;那几个人行刑的人看到她背上的纹身一时不敢碰她而是把另外三个女孩oo了。就在他们忘乎所以的时候嫣云解开了绳子拧断了几个人的脖子撞碎窗户逃走;但是另外五个警卫为什么没有逃嫣云也不知道反正她逃的时候也割开了他们身上的绳子。 王阿贵扭过头示意嫣云附耳过来嫣云赶紧弯下腰把耳朵贴近王阿贵的脸庞。 “哪个欺负过你、看见过你的身子?给我说我打他屁股。”王阿贵眼中闪动着蓝光小声说道。 “老公你真好。就那个帐篷男见过的不过他没打我。”嫣云很感激地说道王阿贵说给她报仇不是光嘴上说说而已而是有实际行动的这让从小没谁疼过的嫣云心中荡漾着暖暖的幸福。 这也就够了见过嫣云身子的帐篷男也参与了轮*奸行为这罪也够死几回的了但就这么死了有点太便宜他了。 “老大这帐篷男怎么处理?”刘伟一看俩人说悄悄话就知道王阿贵要给嫣云报仇赶紧很有眼色地问道。 “打强心针一会儿活埋。”王阿贵狞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狰狞的笑容、冰寒的语气和眼睛中闪动的蓝光不仅让房梁上吊着的三个装晕男浑身哆嗦同时王军刘伟也感到不寒而栗。 宁静的小村庄不时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引得方圆几里地的丧尸纷纷向这里聚拢可是它们还没走近村子外围就被两辆围着村子周围巡逻的摩托车给撂翻没有参与审讯的张宏伟和曹雪振骑着车负责村子的警戒——他们终究不是那种狠人杀人还行但是折磨人他们无论如何下不了手王阿贵只能打发他们出去巡逻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以直报怨的。 “姑娘听见了吗?队长他们在给你们报仇呢。”医务室里小九坐在病床旁对两个已经清醒过来的女警卫说道。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她感到莫名的畅快都是女人这两个警卫的惨状让小九有些感同身受她慢慢地明白了为什么队伍里这些男人个个看起来都很和善、都很亲切但是发起狠来却像个个厉鬼一般狠毒其中还包括她崇拜的程教官。 “嗯嗯!”两个浑身上下包得像木乃伊般的女孩眼中流着晶莹的泪水可是她们的脸已经让包裹了起来只留下眼睛和口鼻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嗯”来表示自己的感激。 “你们别担心队长说了隔段时间他们会进城去找些中药给你们治疗脸上的疤痕程教官那里有治疗的方子;很快你们还会恢复青春漂亮。”小六给两个女孩掖了下被子冲她们笑笑两个女孩感激地眨了眨眼睛嗓子里激动地“嗯嗯”了几声。 “队长找到那个两个领头的了一个排长一个排副。”王阿贵刚说完话白恒涛就从另外的屋子里跑了过来。 “好——丫头如果还不解气自己看着办吧。”王阿贵冲嫣云笑笑拿马鞭拍了拍鞋跟站起身来和白恒涛走了出去屋子里留下嫣云和王军刘伟。 “二嫂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家伙随便挑!”刘伟看嫣云的笑容不再那么亲切了走过来把手中的马鞭递给嫣云。 “谢谢不用了。”嫣云低下头冲刘伟婉婉一笑谢道“不要喊我二嫂吧喊我名字吧不然大姐会不高兴的。” “行你说喊什么咱就喊什么用帮忙吗?”刘伟看嫣云向帐篷男走去在她身后蹦了两蹦看看自己这175cm的个子和她差多少王军在旁边撇撇嘴。 “不用了。”嫣云走到炕前从一堆刑具中拿出一根脏了吧唧的一次性注射器和一支针剂然后扭头看了看王军刘伟又是一笑“你们要留下来看看吗?” “嗯我们得留下来看管犯人没事你动你的。”在嫣云背后的刘伟不当回事地说道。他知道嫣云要报仇而且也知道嫣云的意思但是一来他不觉得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能下多狠的手心狠不狠和身高没关系;二来嫣云确实长得很漂亮而且嫣云笑得更漂亮、那梳着歪马尾的鹅蛋脸回眸一笑更是美得无以复加欣赏美女有助于保护视力留下来看看也好。 但是站在嫣云身侧的王军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黑嘴角也在忍不住地抽动突然间他有一种想逃的冲动他看见了和刚才完全不同的一个嫣云——那是恐怖的修罗而不是妖魅的女鬼! 被注射了强心针的帐篷男清醒了过来还没待他开始哀嚎就被嫣云吓愣了帐篷男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的脸从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慢慢变成如修罗般狰狞。 只见嫣云的笑容变成冷笑原本就白的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变得如纸般煞白、慢慢地变得狰狞、恐怖。接着一双丹凤眼慢慢睁圆蓝色的瞳孔开始充血渐渐变成紫色淡淡的紫光如针扎般刺入帐篷男的眼睛同时也扎得旁边三个装晕男紧紧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看一眼。 嫣云原本小巧圆润的朱唇也张开了嘴角在慢慢地向耳朵根咧着越来越大、越来越长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两片朱唇也在慢慢张大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只是这不是一口贝齿而是一副吸血鬼般的獠牙——嫣云的四颗虎牙比一般人都长在张开的口中犹如尖刀般锋利在屋里昏暗的光线下闪动着惨白的寒光。 帐篷男的下巴已经不管用了只知道上下磕巴喉咙里“咕噜咕噜”地想讨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拼命地扭动着脖子似乎要避开那双利齿一般;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头发身上的汗更是如流水般往下流淌被紧绑着的双脚也在死命地踢腾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要吃了我! “还记得你说的话吗?你不是说要干死本姑娘吗?嘿嘿嘿!”嫣云说话了但是嗓音不再那么空灵、婉转、诡异而是变得嘶哑、冰寒犹如从九丈阴寒的冰冻地狱中传来一般声音不大却死死地徘徊在帐篷男的耳边挥之不去;凄厉的嗓音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他那恐惧的心;这一切动作都很慢嫣云似乎故意要让帐篷男和三个装晕男看清她每一个动作。 王军的脸已经变得煞白冷汗跟着流了下来他无论如何不能把眼前这副惨白的鬼脸和刚才那副清丽、纯美的笑容联系在一起他想跑但是腿却不听使唤地只顾着发抖。王军只能一步步地向旁边挪、挪、挪开一点是一点;后面的刘伟也发现了不对劲但是嫣云背对着他刘伟看不见嫣云狰狞的脸只是感觉王军有些哆嗦。 嫣云动手了一双纤长的手慢慢地伸了出来一只摁住帐篷男的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了他的左耳接着那只白皙如纸的手上青筋暴露帐篷男顿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比刚才挨鞭子还要凄厉。 刘伟赶紧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却看到让他惊恐的一幕:帐篷男的左耳朵已经血流如注耳廓已经从头部撕裂了开来那道鲜红的裂缝正在慢慢变长顺着耳朵一点一点地向下撕裂。 帐篷男拼了命的挣扎粗壮的双臂和双腿青筋暴露、腹部的肌肉在努力收缩、膝盖死命地踢腾可是上下两条绳索把他固定得死死的唯一能动的头部还让嫣云死死摁住丝毫动弹不得帐篷男那坚实的颈部肌肉|根本使不上任何劲只能被死死地摁在胳膊上可见嫣云的力气有多大。帐篷男只能任凭嫣云一点一点地撕裂自己的耳朵他能做的只是拼命地惨叫、惨叫再惨叫! 当那只耳朵的耳垂也被撕下的时候帐篷男已经疼得双眼翻白再也叫不出声音浑身在不断的抽搐眼泪、口水、鼻涕、尿液、冷汗和鲜红的血液如同自来水一般从身上留下、渗入脚踝的绳索滴到地上。而嫣云仍是笑得那么恐怖手里拿着那只鲜血淋漓的耳朵放在眼前看了看手指一松那个耳朵掉在了地上。此时的王军刘伟已经吓得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惊恐和害怕他们不是没见过这惨景而是他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下手这么狠、力气这么大、竟然还能换脸! “不好意思哦吓住你们了。”嫣云回过头冲王军刘伟惨然一笑嘶哑的声音和那副无比恐怖的鬼脸笑得是那么阴森不过王军刘伟稍稍安心了嫣云那双眼神已经变得和原来一样柔和。 “这是药功从小抹的;面部肌肤柔软无比能做出十分夸张的表情相貌可以是仙也可以是鬼一切随心所欲。”嫣云指了指自己的脸很快恢复了原来那张笑得亲切、柔和、如春风拂面般的美丽容颜。 “哦哦没事没事你继续你继续”刘伟抓住正发愣的王军一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往外挪着步子心中还一边哆嗦着:我说她为啥笑不露齿、说话吃饭都没有露出过全部牙齿原来她的虎牙比一般人长啊真露齿一笑还不得把人吓死? 嫣云只是冲他们一笑没有搭理他们接着绕到帐篷男身后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后腰帐篷男好似明白了什么是的再次发出恐惧的叫声哆嗦的嘴中大声嚷着“别、别、别!” “别着急不会捅你菊花的不会让你那么快死掉的;还没把你活埋呢。”嫣云轻轻地点了点帐篷男的后脑勺向后退出几步左腿前、右腿后身形飘然站直紧接着右脚猛地一点地、修长的身形顺着这股劲转动飘逸的歪马尾随着头部的旋转甩开长长的右腿瞬间离地在身子转过的一瞬间弯腰、收腹膝盖挨到胸口借着这股旋转的力量那条一米二几的长腿猛地蹬出速如奔马、疾如猎豹、势如奔象、坚硬的军靴如炮弹般狠狠砸在帐篷男的后腰脊椎处。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折断声帐篷男的身躯向前伸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穿着红色内裤的胯部顿时塌了下去好像没有骨头一般松软;帐篷男已经叫不出声音了一双快要凸出的眼珠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天花板牙齿已经把下嘴唇生生咬掉整个下巴血流如注凸起的喉结剧烈的上下抖动但是他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嫣云抚了抚脑袋她刚退烧身体还有些发虚刚才的一个回旋踢有些用力太大使得她感到有些晕乎。嫣云满意地看了看帐篷男塌软的胯部伸出手从炕上拿起一根钢筋棍伸过去捅了捅然后满意地笑了。 “我去找队长啦!”嫣云把钢筋棍放回原位冲王军、刘伟摆摆手微微一笑在数双惊恐的眼睛注视下好像小女孩干了什么恶作剧一样踩着小碎步溜了出去;留下王军刘伟不住地擦汗和三个快真晕过去的装晕男。 王军拿起那根钢筋棍挑了挑地上的耳朵然后点了点帐篷男松软的、已经开始充血变紫了的胯部——软软的就像胯骨不存在一边;钢筋棍点了几个地方刘伟发现岂止是尾椎、胯骨整个大腿骨也变得七零八碎帐篷男彻底废了却还死不了这对他内心造成的折磨要远远大于肉体的疼痛。 “这他娘的得多大的透劲啊?”王军放下钢筋棍说道能把人的骨头打碎这可不是一般的力气和透劲王军只见过特种部队的绝顶高手能用拳头打出这种透劲、也见过铁甲能用鞭腿把沙袋踢得高频振荡但是他还没见过能有人用回旋踢踢出这种透劲的传说中能踢得出这力道的好像只有黄飞鸿了吧? “撕人耳朵这小姑娘的手劲还真大!”刘伟挑了挑地上那半截断耳咧了咧嘴这可是全靠手劲撕下来的胳膊几乎使不上力气这手劲可想而知得有多大。 在另一间屋子里王阿贵正坐在一张残旧的太师椅上拿着马鞭看着两个被捆在床板上的赤裸汉子两条汉子身上已经布满了皮开肉绽的鞭痕;这两个汉子的身体明显要胖些可见平时也是净过好日子了。 “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说说吧都有谁参与了**;谁把棍子戳人家身子里的?如果你们不说那所有的罪你们俩承担那三个女人受的罪你会一一感受一下。”王阿贵拿马鞭捅捅一个高大汉子的下身那东西傻大黑粗却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你们你们没权力审讯你们要上军事法庭的!”一个矮壮的汉子呲牙咧嘴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一双眼睛瞪得血红血红紧咬的牙关似乎要把嘴唇咬掉一般布满了血丝。 “哟呵?你们也知道没权力滥用私刑啊?早干嘛去了?中央不是说了吗?保护他们的安全你们可好就这样保护的?**是哪门子保护?用棍子捅人家下身是什么保护?嘴还挺硬啊小子!”王阿贵倒也不生气对付这种喜欢上纲上线的人不能和他们辨理就像对付一个傻x一样他会把你的智商拖到和他一样的层次然后用丰富的经验说得你哑口无言。王阿贵只是回身抓起一把辣椒盐然后一点一点地撒在矮壮汉子的伤口上边撒边聊天似的说道“还tm上军事法庭你当军事法庭是你家开的?” 矮壮汉子身上遍布的伤口全部被撒上辣椒盐矮壮汉子疼得仰天惨叫浑身的肌肉青筋暴露、充血发红红得不像人的肌肤一般。可是他却动弹不得分毫几条拇指粗的尼龙绳死死地绑住他的四肢就像他当初绑人家一样不过此刻的木板上换上了他自己。 “哥几个你们说这根扫帚疙瘩要是插进他们菊花里会不会欲仙欲死?”王阿贵洒完了辣椒盐从一旁的火盆里拿出一根正在冒着火星和青烟的扫帚把冷笑地说道。 “行了一号他们既然还嘴硬那么所有的罪就让他们承担吧那玩意儿快感不够我会让他们感受一下欲仙欲死的美妙快感。”程飞一边冷笑着一边站起身来对金雨堂说道“帮我准备强心针给他进行动脉注射随便找个地儿扎进去就行。” 就在金雨堂准备强心针时程飞来到一张擦干净的八仙桌旁打开了一个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手套戴上然后取出一个盛满酒精的褐色玻璃瓶笑嘻嘻地冲两个满脸惊恐牲口晃了晃然后轻轻打开瓶口用镊子从里面捏出了三根针灸用的银针用手接过后拿到他们眼前晃了晃;然后伸出手对着高大汉子的小腹上一个穴位按了按说道“知道什么叫欲|火焚身、爆阳而亡吗?看过《**之官人我要》么?” “你你tm的要干什么?”高大汉子看见程飞拿针在他的小腹附近比划着顿时脸色煞白、圆睁着眼睛死死盯住那根闪着银光的银针他当然看过那个著名的三级片说那个片子是高大汉子那一代男人的启蒙片都不为过在那个网络还不发达的年代日本a|片不是谁都有本事搞得到的。 “小子为人鱼肉的时候要说好话不能骂人骂人可是不对的。”程飞更不生气这种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感觉很不错“不要着急不疼的和电视上演的一样两天两夜没有女人交|合的话会爆阳而亡这两天两夜间你会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快感比一夜干俩女人还舒服真的不骗你。” “我说!我说!我说!——!”高个汉子看程飞的针已经扎了下去那种穴道被扎中的感觉让他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土崩瓦解继而像死了爹娘一般拼命求饶。两天两夜还不如直接让他死了呢。虽然他只是个普通兵但是那种特战片也没少看他知道有些人能用几根针灸针达到普通刑具都达不到的惨烈效果。 “嗯很聪明拿dv机录下来。”王阿贵示意金雨堂打开dv机。 王阿贵、程飞、宋婉儿和嫣云拿着dv机来到医务室他们要让两个女孩看看那两个军官是不是说谎了;另外也代表全体队员看望她们一下——这尽管很形式但是还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当王阿贵把宋婉儿叫过来的时候嫣云一如既往地冲宋婉儿很和善地微笑她已经做好了热脸贴冷屁股的心理准备自古小妾见正妻都少不了这一关。宋婉儿看到王阿贵带着嫣云在走廊等她她看看王阿贵的脸仍然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王阿贵是铁了心的要娶嫣云了现在是在看她的表现。 宋婉儿知道王阿贵早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看见谁都笑嘻嘻的小男人了;时代在变、环境在变人也会变王阿贵变得更加自信、也更加强势了他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那种苦行僧似的阴沉性格也越发明显。宋婉儿意识到如果还像原来那样看待王阿贵的话迟早她会和王阿贵分道扬镳这就是两个个性都十分强的人走到一起必然要发生的碰撞必须有一方处于下势。 “婉儿走你是大姐得代表家属们去看看人家虽然这是个过场但是得表达一下不是?”王阿贵仍旧笑得那么亲切对于宋婉儿看嫣云的充满挑战意味的眼神视而不见好像跟他无关一样。 “嗯走吧。”宋婉儿上来就挽住王阿贵的胳膊然后炫耀似的“哼”了一声嫣云倒没什么反应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边但是宋婉儿感觉到王阿贵的胳膊僵了一下。 “阿贵还是你进去吧。”正当王阿贵他们要进去的时候程飞从医务室出来了对着王阿贵苦笑了一声“这俩丫头看我的眼神就像要吃掉我似的刚才陈二狗进去找安澜就被瞪出来了这俩女孩已经不信任任何男人了;你做好思想准备。” “真难伺候。算了老程别当回事她们很快就会走。”王阿贵拍拍程飞的肩膀陪着苦笑了一声带着宋婉儿和嫣云进去了。 王阿贵已经做好了挨瞪的准备这也难怪人家小丫头愤怒当时几个男人进进出出的人家女孩就那么蜷着腿把女儿家最宝贵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展现;尤其是程飞还得拿着镊子、手电离近了一点一点地给她们止血这更让女孩们感觉无比耻辱。 王阿贵把两个女孩救出来时嫣云给她们打了强心针所以即使用麻药两个女孩仍旧能保持清醒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两人统统看在眼里。可是这没办法好几个女人根本就没见过这么惨烈的情况进去不添乱就是好的程飞那技术也就他一人会李佳阳不帮倒忙就是最大的帮助。 但是现实却大大出乎王阿贵的预料两个被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女孩看到王阿贵时眼睛里非但没有戒备和杀气却充满了感激和依恋两双眼睛顿时布满了晶莹的泪水在眼角处留下四条明晃晃的泪痕。看到这目光宋婉儿不禁想起了今天凌晨韩燕给她说过的话——王阿贵只要一点头会有多少女人哭着喊着哪怕是当陪床丫鬟都愿意他已经够不错的了。 小六和小七马上搬来三把椅子让他们坐王阿贵坐下宋婉儿也跟着坐了下来嫣云则站到王阿贵和宋婉儿身后而不去坐那把椅子——这古老的规矩估计也只有王阿贵这喜欢研究点古代文化的人多少知道点换陈二狗都未必知道怎么回事换代安澜估计敢傻乎乎地一屁股坐到代安阳身边去。 “嗯你是红月她是蓝雪我没认错吧?”王阿贵看了看那个个子稍微高点的女孩问道女孩听到后欣喜地点了点头嗓子里发出“嗯嗯”声。 “想必嫣云也和你们说了我们也是来找你们的但是我们和那群人不一样我们属于散兵游勇没有固定的地方东一锤子西一杠子的在丧尸世界里生活这里是我们的临时基地。”王阿贵向两个女孩介绍自己至于这里面是哪里他没有提嫣云自然也不会说因为红月和蓝雪还是外人。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们看看这个片子看看是不是这些人伤了你们还有哪个漏网的你们指出来这些人我都不会让他们活。”王阿贵示意嫣云拿dv机让她们看。 嫣云拿着dv机放给两个女孩看经过半个小时的指认两个女孩确定那两个军官没说谎强暴她们、殴打她们的士兵都被一一指认出来了。 王阿贵看着两个女孩看向嫣云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长他看出了这两个女孩对嫣云带着一种羡慕、感激以及深深的愧疚为什么会愧疚?王阿贵觉得很可能是嫣云逃跑后她们有什么原因没办法逃跑而白让嫣云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其实嫣云第一个逃出去才是冒了巨大的风险她那么大的目标随便一颗子弹就能撂翻她而嫣云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完全是等于给她们留下了充足的时间逃跑但是她们却没有跑。 “二狗指认完毕没有错误下葬吧。”王阿贵从嫣云手中接过对讲机对陈二狗说道。 “队长这些人怎么办?”对讲机里传出来陈二狗的声音两个女孩的眼神马上变得有点怒意。 “陪—葬。”王阿贵盯着窗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然后拨给驾驶室中的张煜“张煜找个能看得见的地方。” 军卡巨大的车身移动了医务室的阳光导入系统被打开顿时整个“落地窗”亮了起来天空的阳光洒了进来洒在两个女孩身上——她们又看见了第二天的太阳! “落地窗”正对着的地方是一片松软的泥土地老黄、老马、老冀、赵姐、曹雪振已经挖好了十几个一人面积深一米的土坑此刻正站在旁边抹汗呢看到军卡开过来老黄低声给赵姐说了两句什么赵姐赶紧扔掉铁铲扭动着丰满的腰身向军卡跑过来看样子似乎很害怕一样。 两个女孩看到外面人生鼎沸以为外面的那群男人也能看得见她们眼睛里的慌张和恨意顷刻间冒了出来身体也开始轻微地抖动。 “别担心咱们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咱们这房间是特制的那个也不是窗户。”宋婉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两个女孩此刻她哪还有心情笑啊?身后的嫣云让她如坐针毡王阿贵刚才胳膊一僵让她感到提心吊胆。 听到宋婉儿这么一说两个女孩才安稳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般地死死盯住“落地窗”这才发现这堵墙壁是类似于高分辨率显示器和采光系统的装置和外面根本就是隔绝的但是看起来却像真的窗户一样两个女孩对看了一眼眼中同样都是疑惑。 两个女孩看到了七个身着迷彩服的精壮汉子一人拖着一个浑身赤裸、皮开肉绽的汉子像拖牲口一样从村子里拖了出来其中就有那个被嫣云撕掉一只耳朵踢碎髋骨的汉子。这些仍然在惨叫或者讨饶的汉子的双手、双脚被拇指粗的尼龙绳死死捆住手和脚已经发紫甚至发黑;浑身的伤口在碎石遍布的泥地里刮蹭着污泥皮肉往外翻着每一个汉子身后都留下了一条浸满鲜血的血迹;由于下雨下得太久已经挖好的几个泥坑中已经渗进了泥水污浊的泥水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看到这一幕小六和小七、小九赶紧捂上了眼睛小六胆子最小干脆推开门跑出去了;小七和小九则是捂着眼睛却露着指缝想看又不敢看小七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嫣云身上她抬头看了看嫣云嫣云冲她一笑小七放心地扯过嫣云的两条胳膊像孩子似的靠在嫣云怀里瑟瑟发抖地看着“窗”外小九一看也挪了过来抢过嫣云一条胳膊俩女孩就这么躲在嫣云怀里一个比一个哆嗦得厉害也许嫣云高挑的个子能带给她们安全感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夫妻 “小子哎造孽吧你就今儿遭报应了吧?”陈二狗和刘伟把一个牲口抬起来直接扔进了一个泥坑那个牲口被溅起的泥水狠狠地呛了一口拼命地咳嗽着、挣扎着。对这一切陈二狗他们视而不见接过王军从后面递过的一个桌子板一下子就扣了上去接着三个人挥动铁铲很快一座生人墓就形成了。 接着其他人纷纷挥动铁铲把一个个牲口活埋进泥坑——做强人是天作孽糟践女人却是自作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一个个牲口被拖进了泥坑凄厉的惨叫声随着泥土的越堆越厚变得越来越弱一座座活人墓平地而起。陈二狗没有直接活埋他们而是用木板在人与土层间留了个不大的空隙就让这些作了大孽的人在那个小小的空隙中认真体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以及无边黑暗的恐怖他们会慢慢地享受死亡的过程。 “一群傻|比啊本来他们待之以礼的话这会儿估计正和上面谈条件呢。”金雨堂站在陈二狗身边无奈地说道。 “是啊他们没有经过什么事情这一年来他们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他们以为看上谁家姑娘他就可以霸占这些人啊不吃点亏就变得太自我、太贪心了。”陈二狗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背着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这些人感到遗憾。 据那些没有参与此事的士兵们说其实一开始以礼相待对方完全会跟他们回基地因为伊丽华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但是这群人不仅骄横异常而且那个排长还偏偏看上了人家几个女警卫非要她们的身子不可结果把伊丽华她们逼到了绝地双方这才翻脸开打。 一念是佛一念成魔人是最理智的却也是最糊涂的以为有枪有粮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本来到手的一件好事却因为一个骄字、一个色字变得被人活埋荒野这何苦呢? 剩下的十几个没有参与虐待也没见过嫣云身子的士兵王阿贵也没有为难他们而是缴了他们的枪让他们开车回去至于能不能回得去就看他们的人品了。 在死地里还能这么作威作福、不可一世在基地里这些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但是王阿贵管不了这些事他不是圣人他更不会为了伸张什么狗屁正义一口气杀到那个小基地去换一个人未必会更好。这些人以前都是生存在社会底层的人一下子有了生杀大权难免会飘飘然在没有足够智慧的前提下任谁坐到那个位置都会那样只是程度轻重的问题。 “预备!——鸣枪!”陈二狗一声令下七条八一杠在三位烈士的墓前对天鸣放向死去的烈士致以军人最崇高的敬意1声枪响、1颗黄澄澄的弹壳掉落在烈士的墓上。 陈二狗蹲在墓前烧完了最后一摞纸钱轻声叹息道:“路上慢走两位兄弟照顾好小姑娘钱拿好路上别亏待自己了——走吧你们可以瞑目了别留恋这世间了走了也许比活着更舒坦。” 小六她们站在医务室里看着这群神情肃穆的男人鸣枪致敬突然她们觉得这些平日里粗鲁、散漫、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竟然是这么可爱对敌人的冷酷、对烈士的尊敬、对陌生人的尊重他们的另外一面正是这个末世所缺少的没有对比不知道好坏小六她们觉得其实这些人都是好人。尤其是陈二狗竟然也能正经还能说出这么饱含沧桑的话这让小六们意识到了陈二狗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是在掩饰着什么也许他的内心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吧。 两个女孩流着泪看着这群陌生人给自己的同伴送别眼神中的杀气和提防也减轻了许多——其实男人并不都那么混蛋的。王阿贵看到了她们眼神的变化却只能在心中为她们高兴女孩终究太小经历了这么大一场变故才成熟了些才看清了一些事情只是这个代价实在有些太大了。 “嗯嗯嗯!”那个叫蓝雪的女孩看着王阿贵“嗯”了几声手指微微动了动意思是她有话要说但是被包裹得紧紧的脸根本说不出话来。王阿贵示意小九去拿纸和笔来虽然她说不出话来但是手还能写。 蓝雪躺在床上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一组数字然后满怀希望地冲着王阿贵“嗯嗯”着。 “这是呼叫暗号?”王阿贵看着这组歪歪扭扭的数字问道。蓝雪嗯嗯了两声表示是的。 “好你们继续休息我去和他们联系。”王阿贵收起纸怜爱地抚摸了一下红月和蓝雪的脸给她们擦去泪痕。 所有的队员回到军卡中后大家坐在车库里由当过通讯员的韩燕接过这组数字按照既定规律对外呼叫。大家五天的努力今天就要见分晓了如果联系不上几乎可以断定伊丽华已经不在人世坠机后的他们只有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给养剩余的人太少了连这种荒村都无法进入;别的不说单单这夜晚气温只有七八度的天气老太太都未必能熬得住七八度在和平时期不算什么但在这缺吃少穿、风吹雨淋没有什么地方遮风避雨的末世却足以要了一个老人的性命。 “喂!喂!是谁?陈杰?薛小蓉?萧红月?萧蓝雪?还是长兵、嫣云?”扬声器中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呼叫声声音嘶哑而无力这说明他们已经处在死亡的边缘。 陈杰、薛晓蓉就是王阿贵赶到时已经死去的两个警卫也只有这些贴身警卫才知道通讯暗号;长兵就是那个自愿放弃生命的警卫他和嫣云一样都是江湖保送的警卫——他们终究还是不相信外人以至于唯一逃出来的嫣云竟然不知道他们的联络暗号工具终究是工具也许表面可以得到同等的待遇但是终究无法融入对方的圈子第一批死去的就是他们但同样作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外围警卫他们死得也没那么惨烈。 “请问是伊丽华女士么?我是中央卫戍部队特种大队退役战士王阿贵带领自己的队伍应中央命令救援伊丽华女士。”王阿贵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嫣云嫣云指指自己又指指通讯器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再见他们王阿贵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待我们赶到时陈杰、长兵、薛晓蓉、嫣云四位烈士已经殉国红月、蓝雪两位战士身受重伤现在我基地医治联络口令是蓝雪同志提供请告知你处方位。”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严刑拷打逼出来的吧?这个蓝雪死有余辜——”通讯器那头的女人轻蔑地哼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我操她老母!”金雨堂少有的骂了句脏话红月他们拼了命掩护他们的撤退面对严刑拷打宁死不屈结果却换来这样一句话。 “燕子继续呼叫。”王阿贵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谁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阿贵倒不着急救援不成功就随他们的便活腻味了死了怨谁?大不了所谓的奖励不要就是了有了嫣云对他来说就是老天最好的奖励。 “队长对方不接!”韩燕摘下耳机扭过头焦急地对王阿贵说道。 “换安阳和清儿。安阳、清儿你们熟悉一下呼叫程序就当实践一下了通就通不通拉到。”王阿贵耸耸肩示意韩燕换上代安阳和叶清儿。 “队长通了!”持续呼叫了一个小时正当大家三三两两的回去各玩各的的时候对方终于接通了。 “我是8|军特种部队退役战士王阿贵请伊丽华女士接电话。”王阿贵也懒得给他们废话爱接不接死了拉倒;这方圆数千平方公里都是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没有车他们能跑到哪去? “哼什么特种部队?一群废物——你等着。”刚才那个女声极度不屑地说道。因为面对的是国家方面的人王阿贵不敢再冒名顶替了而是说退役兵历年8集团军退下来的特种兵多了去了现在数据库全部作废的情况下让他们查去吧。 “喂您好!”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是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而不是老年妇女的声音王阿贵嘴角翘了翘——果然不出所料伊丽华不过是个广告而已这位才是正主。 “老先生您好我们和你们遇见的劫匪并非一伙人。那伙人已经被我们当场击毙请不要怀疑我们的诚意。”王阿贵诚恳地说道能让“著名科学家”当广告隐藏的人不是掌握着国家机密的重要人物就是掌握着关键机密的专家——真正的专家不是那些搬砖和泥的“砖家”这些人根本不会对外露面一直是国家极力隐藏的绝对精英。 “哦请问你们是哪个幸存者基地的?”老人的声音波澜不惊带着一种看破红尘的味道这种人绝对不是那些动辄跟猴子似上蹿下跳的搬砖和泥的家伙这气度、这素质绝非刚才那个女的能比。 “我们并非大型基地出来的而是一个小型定居点依靠团队的力量在这末世苟活而已。”王阿贵简短地说道。 “这样啊辛苦了我能问一下您的队伍有多少人吗?”老人问道。 “战斗队员17人清一色退伍军人其中历年退伍特种兵8人现役、退役特警、海军陆战队战士9人以及家眷共计0人。”王阿贵一边编着瞎话一边心道:他nn的查户口啊? “不简单真的不简单!乱世生存下来的当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老人赞叹道。 “教授这些人不能相信外面这世界没有上百人根本活不下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不要乱说话我心中有数。”老人似乎赶忙捂上了话筒但是好像不会用那东西没有捂严实。 “不知老先生有何打算;郑某人已经把该说都说了如果您认为我们可信的话请告知具体方位我们派车去接您。还请不要低估我们的实力。为了救援各位我们的人已经深入丧尸群腹地数十公里时间不多请老先生认真考虑。”王阿贵的话已经有些威胁的意味了现在对方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主动权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没必要求着他们似的。 “不好意思郑队长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我的警卫员没见过世面不懂事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老人意识到自己没有捂严实话筒赶紧道歉道“我们用的是海事电话有视频接收装置还请烦劳郑队长让我们和红月、蓝雪见上一面您也知道我们现在实在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可以理解。红月、蓝雪两位战士身负重伤不能到通讯室来请稍等片刻五分钟后继续呼叫。”王阿贵关闭了通讯器。 “他nn的那娘们还真牛比啊?废物?她不是废物她怎么不留下来跟那群牲口干架去?”陈二狗感到十分恼火。 “等见了面再好好收拾她一会儿给她们上演一出好戏。”王阿贵嘴角翘了翘“大壮、老陈、王军、刘伟开一辆车去找丧尸去。” “嘿嘿演戏我喜欢。”刘伟意味深长地笑了大伙的眼睛同时瞟向陈二狗陈二狗顿时满脸布满黑线想发作又不敢那边代安阳正坐在通讯器前呢代安澜就在她身后此刻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姐夫怎么他又成了大家挤兑的目标了? 一架摄像头被搬到医务室中在征求了红月蓝雪的同意后摄像头选定了一个位置然后接通通讯。不愧为高级警卫对方竟然有便携式的特种海事电话王阿贵在想是不是可以找个理由把那东西要过来。 医务室的墙上显示出一个光线昏暗的土房看里面陈旧的摆设应该是哪个窑洞透过残破不堪的窗户很远处一个大型的供电塔隐隐约约地显示出它落寞的身影。大家笑了笑有了如此鲜明的地标要找他们太容易了。 “二狗告诉老陈他们把丧尸往那附近引今天晚上咱们再过去先杀杀他们的傲气再说。”王阿贵走出医务室对走廊里的陈二狗说道陈二狗阴险地笑了笑表示明白然后跑了出去。 那个小窑洞实在是太小了估计是村民们作为农具间用的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农具;画面上显示出一个气度不凡、带着金边眼镜的矮胖老者和一个裹着破被子、身材瘦小的白发老妪这估计就是伊丽华了。 老妪旁边是一个大饼脸、身材粗壮的女警卫年龄在四十来岁手中有一把95式突击步枪身上穿着普通的便服浑身是泥巴此刻正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这里;除去这三个人之外还有一个身材矮壮的男警卫年龄也是四十来岁看那副警惕的模样想必这应该是个队长级的人物他的手中同样有一把脏兮兮的95式突击步枪。 “各位好本人就是这支小队的队长王阿贵。老先生怎么称呼?”王阿贵笑眯眯地出现在屏幕前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问教授的尊称?你算老几?赶紧报告你们的番号你们领导是谁?”那个女警卫一脸不屑地说道旁边那个男警卫冷笑一声冲着镜头“呸”地吐了一口痰还用脚搓搓。 “老先生如果你的警卫人员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话那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在通话下去了。记住国已不存家已不在你们没有资格用上级的口吻对我说话。言及于此请各位三思。”王阿贵冷笑地说完让开一边让红月、蓝雪和对方通话。 “嗯嗯嗯!”红月和蓝雪看见熟悉的面孔后不顾满身绷带流着眼泪向对方打招呼李佳阳和小六赶紧过去把她们扶起来这边小九把摄像头向前挪了挪。 “郑队长息怒!他们就这脾性他们其实还是真正的战士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不要和他们计较了!”老人赶紧过来打圆场王阿贵也没搭理他看得出这些贴身警卫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亲随”的毛病以为天底下的兵就他们厉害人家都是傻蛋。 “红月、蓝雪!哎呀孩子们可苦了你们了!”老人看到两个包裹得像木乃伊一般的女孩眼泪唰一下掉了下来扑到镜头前使劲地瞅。 “郑队长老朽全名万里浪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这位是我的太太兼助手伊丽华这两位是我们的警卫;不好意思万某能说的就这些了还请见谅。”万里浪赶紧表示歉意作自我介绍道。 “无妨万老请继续。”王阿贵挥了挥手表示无妨。至于万里浪这个名字他没听说过知道不知道和自己无关他也不关心没有相应的各种设备他就是尼古拉—特斯拉在世也没用。 “嗯嗯—嗯嗯!”红月冲小九直嗯嗯意思是她要写字小九赶忙拿来纸笔让红月写字。很快小九拿着一张写着歪歪扭扭一句话的纸递给王阿贵。 “红月同志说请各位领导放心她和蓝月受的只是皮肉伤很快就能痊愈归队。”王阿贵说完把纸递到摄像头前让万里浪过目。 “好!好!好孩子别激动!安心养伤奶奶等你们回来!”伊丽华裹着被子来到摄像头前一脸慈祥地看着红月蓝雪心疼地说道。 “行了!二位教授她们泄露了通讯口令已经违反了军纪;按照规定没有上级命令不得向任何人提供内部通讯口令。没有枪毙她们已经算是好的了。归队?哼!回来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那个一脸嚣张的女警卫过来拿起通讯器说道一张大饼脸中满是怒意似乎根本不把两个木乃伊似的女孩当回事。不过这也更坚定了众人找到这两个警卫好好收拾一下的决心。 “你他——”泼辣的小九火冒三丈回过身来就要骂那个大饼脸王阿贵伸手制止住她;对着电话吵架那是真傻等见了面再削他们也不迟;再说这是他们的家事王阿贵虽然怜香惜玉但也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 “嗯嗯嗯——”红月蓝雪一看女警卫竟然这么绝决激动得拼命嗯嗯浑身颤抖着不知道是要骂还是生气眼神中闪动着愤怒和绝望;小六和小九赶忙把她们摁到床上再这么挣扎下去她们的伤口会重新崩裂。 “好了二位尊敬的教授请告知具体方位吧。我们的人已经在丧尸群腹地待了五天时间给养已经不够如果各位还是这么耽误下去的话后果请自负。最后说一句我们随时可能离开。”王阿贵站在摄像头前冲着两个老人淡定地说道。看来两个老人和两个警卫并无上下级关系警卫只是受托保护他们而已不然的话万里浪和伊丽华能允许手下人这么嚣张的话要么是他们脑子烧坏了要么是他们故意默许的。 “好你听着我们所处的坐标是*******我要求你们今天天黑之前必须到达听着这是命令!”大饼脸对着摄像头一脸不屑地看着王阿贵。 “好的知道了;你们等着吧。”王阿贵笑吟吟地答应了大饼脸关上了通讯器。其实站在他身后的人都看到了王阿贵的手指头在打摆子这是王阿贵发怒的征兆;时间久了大伙都明白王阿贵大声嗷嗷反而不是发怒越是笑吟吟的反而却是动了杀机。王阿贵最讨厌的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目空一切的傻x可惜的是这样的人还真不少。 “红月、蓝雪;对于你们队伍内的规则我不是很清楚所以这事我没法发表评论;但是大哥这儿会给你们留碗饭、留张床的。”王阿贵走到床边接过小九递过来的干净毛巾给两个女孩擦了擦眼角然后起身拿起摄像头架子向女孩告辞道“你们好好休息吧。” 这俩女孩很可能回不去了被自己人抛弃如此绝决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其实王阿贵明白大饼脸和嚣张男应该是她们的教官兼上级而且时间共处的时间不短了不该这么绝决无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已经估计到红月蓝雪那一身重伤他们就是带回去了也救不活所以干脆这么绝决点好省的儿女情长。 大饼脸他们这样做无法说是对还是错但王阿贵另有打算他同情这俩女孩也有心留下她们毕竟她们太小很多观念还没有定型和队伍的融合要比三十岁左右的人更容易况且还增加了两位战斗队员这对于急需战斗队员的王阿贵来说总是利大于弊的。 “老陈具体坐标是******你们把丧尸往那里引不能让他们感觉救了他们太容易了。”王阿贵回到车库给陈忠他们说道。越是救援困难越是能凸显出他们的诚意另外也增加了和中央谈判的筹码既然中央答应给奖励何不多要点呢? “嗯明白。不过队长我们发现一个反常情况丧尸的密度比原来增多了而且从丧尸的穿着和打扮来看似乎是内地的尸群在向这里移动。”陈忠的声音响起说出了一个让王阿贵感到紧张的情况。 “嗯知道了回来再说这事。”王阿贵表示知道了随后关闭了通讯器。 丧尸在向西部移动看样子丧尸的大规模迁徙已经开始虽然它们的迁徙没有目的性和目标性但是这种情况标志着今后整个中华大地不会再有一片净土他们这悠哉悠哉的桃源日子也到头了新的战斗就在眼前。这个情况必须尽快得到证实以确定下一步具体行动计划这样的话直升机必须尽快修好。 “老邱飞机的进度怎么样了?”王阿贵放下通讯器踱到邱国兴他们工作的地方那三架直升机周围放满了各种维修工具和设备——这都是从各地小工厂搜集而来的。 “老冀他们干了几天才把窟窿眼都补好少川和雪振他们正在熟悉直升机的结构。下一步大家熟悉好了之后拆卸发动机然后更换螺旋桨怎么了?是不是有急事?”邱国兴正在那架拆的七零八落的直升机前教大家认识一些部件没了发动机的直升机其实很简单。 “刚才陈忠说内地的丧尸可能向西部大规模移动我们得知道这个规模有多大如果规模和咱在西安遇见的一样的话那咱就得趁早做离开的打算。绝对不能在一个地方死守。”王阿贵说道。 “那我们尽快吧都不是老手得一点一点的来。”邱国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表示自己加快进度。 “队长咱们又要出去打游击了么?”听到王阿贵说的话代安阳和代安澜、韩燕她们赶紧围了过来。对于女人们来说好不容易有了个扎根的地方她们真的不愿意再出去跑了;女人们希望的就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哪怕再苦、再累也比四海为家让她们感觉心安的多离开熟悉的小基地再次投身于茫茫尸海这让她们感觉十分的不安。 “目前不知道啊。我不能确定这次丧尸密度增加是偶然的还是真的丧尸有大规模迁徙如果真是后者的话咱们还真的继续漂泊。没办法咱的实力太弱守不了啊。”王阿贵看着几个女人有些悲观地摇了摇头。 和丧尸打游击并非王阿贵所愿游击队虽然机动性强、死亡率低但是游击队却永远无法发展壮大这几年还能打打游击战毕竟各地村镇的存粮还不少可是还能跑几年呢?当粮食供应不上后还没法儿自产粮食那么进入幸存者基地就是最终的归宿可是队伍里的男人们都野惯了不想去给人家当大头兵。 但是不打游击也不行他们不再是去年只有三两个人找个小旮旯一缩谁也找不到几百斤粮食就能吃好长时间;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三十多人目标太明显了。要不是这附近地广人稀、丧尸也少他们根本不可能撑到现在;小基地面对千余头丧尸以下的规模还能坚守;超过两千头的丧尸就有些吃力而当丧尸密度到了一定程度很容易就能达成围攻铜山基地的丧尸规模如今他们也不再是一两台摩托车凑个空隙就能逃只要胆子大就行;当军卡和悍马车都冲不动的时候他们只能等死。 “为什么我们不进幸存者基地呢?那里多安全啊?”代安澜单纯地问道姐姐没少给她说过以前打游击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小女孩感觉十分恐怖如今又要去打游击了她自然惊恐万分在她印象中那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唉幸存者基地以后也未必安全啊;要知道以前十几亿丧尸都以高密度的形式集中在城市、乡村里很多地方丧尸根本不多而那些幸存者基地却恰恰都是建立在丧尸并不多的地方。但是丧尸不会高密度的在那里待一辈子它们也会慢慢地往外游荡那么幸存者基地周围的丧尸密度会陡然增加甚至变成丧尸密集区那么除了铜山基地这样规模的大型基地外其余小基地根本就守不住。”王阿贵看了看几个满眼惊恐的女人说道。 “澜澜你想象一下如果咱进入了幸存者基地咱这些东西统统得上缴这可是咱用命换来的你舍得吗?又不是没法活去基地给人家当奴隶去?”老马拖着一台焊机路过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可是可是到大型基地咱可以活下去呀虽然日子很苦但总能活下去呀在这外面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呢。”代安澜还是有些神经过敏。 “唉小丫头赶紧成熟起来吧别再跟个孩子似的想问题非黑即白了。”王阿贵无奈地笑了笑不再多说话走出了车厢嫣云看王阿贵出去了赶紧小跑两步跟在后面。 “嫣云你先回车厢吧。我去找你婉儿姐说会话。”王阿贵停下脚步用力搂了楼她纤细的腰身在她翘臀上拍了拍突然觉得老拍人家屁股不太好于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可又太高别扭的慌。 “嗯。”嫣云顺从地停下了脚步笑了笑牵过王阿贵的胳膊放在自己的翘臀上“还是拍这里吧这样顺手。” 王阿贵抬头看看嫣云亲切的笑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翻身跳下了车厢。军卡停着的地方方圆十几里地都没有几头丧尸所以这个时候大伙可以佩戴手枪在军卡附近转悠转悠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宋婉儿就在距离军卡三十多米的地方傻愣愣的站着。 天空已经由晴转阴上午的晴空万里变得再次阴霾悲凉宋婉儿穿着一件褐色的小夹克、深蓝色的牛仔裤、黑色运动鞋站在一个小土丘上呆呆地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秋风吹动着她如瀑的长发凌乱地飘舞几缕泛着淡淡红色的发丝吹打在她秀美的脸庞上宋婉儿伸出手轻轻地将发丝捋给秋风一双眼圈在淡淡地发红。 阴霾的天空、微寒的秋风、风中凌乱的长发还有纤弱的肩膀、忧郁的背影这副展现在王阿贵面前的图画让他感到一丝淡淡的忧伤王阿贵想了想还是走向那个落寞的背影——要发火的话那就听着吧。 宋婉儿的朱唇中含着一根狗尾巴草秀美的脸庞上摇曳着一丝淡淡的苦笑;心中的滋味就像着高原寒秋一样悲凉、落寞。她除了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不但要认而且还要和嫣云如姐妹般处下去宋婉儿明白自己要怎么做千千万万的道理她都懂但这三十年的“女权、平等”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真要改变哪是那么容易的? 韩燕说的不错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韩燕作为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王阿贵岂能不知道?自己都能看出来代安阳平时无意中展露出来的大小姐脾气把陈二狗气得够呛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犯过这毛病?结论是肯定的哪怕自己再注意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总会在无意中显露出来;可是王阿贵说过什么吗?没有从来没有自己是不是已经把他的这种包容当做理所应得的呢?总有一天他会包容不了的她和他之间必须有一个人甘愿居下。 宋婉儿双臂紧紧地抱着肩膀虽然她不冷但是仍能感觉到一丝深深的寒意天快黑了该回去干活了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就在宋婉儿准备回身时她感到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纤腰一副宽大而结实的胸膛紧紧地贴在她柔弱的双肩那股淡淡的、熟悉的烟草味传来宋婉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任他把她拉进怀里。 “烛光中你的笑容、暖暖地让我感动 告别那昨日的伤与痛我的心你最懂; 尽管这夜色朦胧却知道何去何从 我和你走过雨走过风慢慢地把心靠拢; 就让我默默地真心为你一切在无言中!” 悠扬的歌声从他手中的mp4中传出轻轻地拂过宋婉儿的耳边这是那首她最喜欢的歌曲;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宋婉儿顷刻间泪流满面她忽然想起了那个逃亡的前夜她和王阿贵、陈二狗在闪动着烛光的客厅里悲壮地碰杯宣誓——从此生死与共! 宋婉儿仿佛又看到了那漫漫的冬夜刺骨的严寒中、瘦骨嶙峋的王阿贵裹着破旧的棉袄跪在飘满尸体的小溪边一瓢一瓢地过滤着浑浊的溪水;虚弱的身体、不时的咳嗽、布满冻疮、冻得青紫的双手往往跪一个多小时才能滤出几升干净的水只为了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能保持身体的健康;哪怕在她瘦得皮包骨头、没有了昔日引以为傲的容颜、犹如七十老妪般一步三摇的时候他说过什么吗?他图她什么?她有什么值得他图的?比她年轻、比她温柔、比她漂亮、比她更知足的女人大有人在他抱怨过吗?没有从来没有甚至连一句难听的话都没说过! 宋婉儿突然间感到自己真的很可恶很可恶王阿贵为她做了这么多自己竟然还在内心深处对他不屑一顾;自己口口声声地告诉单瑶瑶和叶清儿作为女人要知足可是自己又何曾知足过?自己非但不知足反而在内心深处认为这一切都是王阿贵应该做的而那原因竟然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可怜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竟然还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中不愿醒来竟然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令众人羡慕的央企金领下嫁给王阿贵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 宋婉儿丰满的胸口急剧起伏着窈窕的身躯也在轻轻地颤抖秀美的双眼中充满了泪水宋婉儿猛地转过身来紧紧搂住王阿贵的腰把脸靠上他结实的胸膛哽咽着:“阿贵我我我是不是很贱很——” 宋婉儿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深深地一吻封住了朱唇宋婉儿不再说话抽泣着踮起脚尖迎了上去——我和你一起走过雨走过风我的心你最懂;可是你的心我却现在才懂;那么以后的日子就让我默默地真心为你让一切都在无言中尽情地展现吧。 “队长!引来了二百多头丧尸群已经到了预定位置我们正在往上面引。”天色刚黑通讯器中传来陈忠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一片此起彼伏的尸吼声和刘伟唧唧歪歪的声音。 “很好让丧尸往上冲耗光他们的子弹注意把握尺度。”王阿贵眯着眼睛笑了大内高手啊大内高手你们就等着挨削吧“邵洋向目标移动;二狗带几个人开另一辆车出去;老金带个人开那辆别克车去撑场子剩下的人骑摩托车出去把阵势拉开了好好镇镇这帮国家精英们!” “兄弟们走!扁他们去!”陈二狗武装带一甩在空中“啪”地抽响接着往腰上一缠提起一挺轻机枪大步向悍马车走去。 一片夜幕中距离那个高大的输电塔不远的一片窑洞村万里浪和伊丽华藏身的小窑洞顶刘伟正光着脊梁耳中戴着mp在空中甩着迷彩服上衣又扭又跳的一会儿模仿下杰克逊、一会儿来段孔雀舞反正是无声无息的在那瞎扭搭;旁边的王军正在擦拭着六把06式微声|手|枪一脸恶心加鄙视地看着刘伟那“曼妙”的身段在那扭搭着;与王军不同二百多头丧尸却对刘伟的舞姿甚为崇拜一个个舞动着青灰的手臂、圆睁着崇拜的眼睛、扯着嗓子为它们的舞神而呐喊它们加快了步伐向着那个不高的窑洞走去它们要和刘伟打成一片、舞成一片。 为了不让窑洞里的人看见汽车的身影陈忠把车停在了距离窑洞一公里的一片土丘后面王军刘伟骑着两辆自行车引领着丧尸群向小窑洞开过去;然后两人悄声无息地绕到山坡后面爬上了那个小窑洞所在的山顶继而开始无声地热舞让夜视能力十分强悍的丧尸循着这段热舞围拢过来而里面的人却压根不知道这群丧尸是有人故意引来的。 军卡在小土坡后面和陈忠汇合远远地跟在丧尸群后面王阿贵坐在车顶举着望远镜看着刘伟在洞顶跳肚皮舞看那舞姿倒还真有一套。 “这小子不当舞星真是搭了。”王阿贵笑道。 “明儿给他举办个专场舞会邀请小六小七她们免费观赏。”金雨堂笑了笑打趣道“哎阿贵刘伟到底是和小六走得近啊还是给小九走得近?” “不知道啊我也看不出来这才差六七岁就有代沟了实在看不出他们都咋想的哪跟咱那代人似的古板的跟个棒槌似的。”王阿贵打趣道。 “哼也就你们这种人跟棒槌似的;老许和大壮又被代表了!”韩燕在一旁一边挂着弹链一边撅着嘴瞪他们俩宋婉儿在一旁给韩燕拿着弹链笑嘻嘻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刚才大哭过一场;惹得韩燕心中鄙视她——这才一天就变几次脸了? “好他们开枪了。全体注意对方子弹打完了再过去。王军刘伟注意隐蔽射击把握好尺度。”王阿贵打开对讲机说道。 当三头丧尸登上山坡向着它们憧憬不已的舞神围过去时一间小小的农具室中发出了火光一串子弹带着火光瞬间把三头丧尸的脑壳打碎。洞顶的刘伟赶忙穿上衣服卧倒接过三把微声手|枪瞄准下面的丧尸他们的子弹还没打完这会儿只需控制住爬上来的丧尸数量就行。 “很好清儿准备播放战斗录音我估摸着他们马上会呼叫。”王阿贵下到车库对叶清儿说道已经整装待发的众人哈哈大笑这手玩的真够缺德的这点子估计也就王阿贵能想得出来了大伙这才明白为什么以前战斗的时候王阿贵非要录下战斗场面不行。 果然不出所料才交火两分钟通讯器就响了起来王阿贵示意叶清儿开始播放战斗录像顿时车库的墙壁上开始播放以前他们战斗时留下的录像一时间尸吼声、呐喊声、重机枪声、轻机枪声响成一片;老冀装好的环绕立体声让人犹如身临其境;王阿贵这才接通了通讯器。 “你们的人在干什么?我们已经受到丧尸围攻!你们的人怎么还不到?我告诉你姓郑的!你们已经违抗了军令!如果不马上出现我们要对你进行审判!虽然你是退伍兵但你仍然属于国家预备役战斗序列——”通讯器中响起了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同时那边也响起了老人惊恐的声音和持续不断的枪声。 “去你m的军令!老子现在自顾不暇你们等着吧!”王阿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破口大骂然后果断地关闭了通讯。车库里爆发出哄堂大笑几个女人也笑得花枝乱颤王阿贵这戏演的真是活灵活现。(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秘密道具 通讯器再也没有发出呼叫声看样子对方听见了这边响成一片的枪声和尸吼声他们可能感觉呼叫无望而作罢。这群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精英”菜鸟就这样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看样子一个巴掌拍不响红月他们落得如此下场跟那两个嚣张的警卫不无关系。 又过了几分钟看着窑洞口的火光越来越稀疏王阿贵知道他们的子弹快打光了这才对大伙说道:“行了兄弟们出去迎战把阵势拉开了。” 军卡迅速启动加快速度向小窑洞冲去老黄他们拉开车厢门舢板放下一辆悍马、一辆别克、数辆摩托车吱哇乱叫地冲了出去很快枪声响起被对方消灭的只剩百十头的丧尸群在一阵阵枪响下纷纷被爆头。丧尸们晕乎了前有伏击后有追兵让它们一时间搞不明白该对谁发起冲锋于是本来一边倒的丧尸阵型开始大乱。有的觉得后面的个大要去吃后面的有的觉得前面的比较香还是吃前面的好于是丧尸开始各玩各的你挤我、我推你的乱成一团。 “女同胞们出去撑场面了啊!”王阿贵对车库里看笑话的女士们说道李佳阳带着几个笑得忽闪忽闪的女孩向车外的重机枪位跑去她们终于可以摸摸重机枪体会一下末世枭雄的刺激了哪怕是装个样子也行。 “安阳砸几颗迫击炮随便砸别伤着人就行。”王阿贵对车顶上的代安阳、单瑶瑶说道“各位注意躲避马上要开炮了!” “明白!”对讲机里传出两声清脆的喊声张煜和代安阳喜滋滋地开始开炮。 “嫣云你回去歇着吧这两天就别出军卡了;很快就会把她们送走。”王阿贵扭头对身边的嫣云说道以嫣云的个性这两天不能出去估计会把她憋坏了。 “嗯好的我回去换床板了。”嫣云冲王阿贵笑笑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翘臀上拍了拍然后踩着小碎步跑了;王阿贵看了看自己的手摇了摇头:这丫头。 “轰!——轰!”数团火光在辽阔的黄土高原上翻腾而起滚滚的浓烟四处弥漫;一声接着一声雷鸣般的巨响把脚下的土地震得发抖路边枯萎的树木和灌木丛也跟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威力巨大的60mm迫|击|炮|弹在尸群中发出雷鸣;碎裂的弹片夹杂着哨音横扫向四周的丧尸。带着巨大爆炸力的弹片刺入丧尸布满尸斑的肉体、划破脆弱的肌腱击断干涸的骨骼在丧尸身上留下一个大洞然后再次撕裂下一个丧尸的肉体。一瞬间炸点四周密密麻麻的丧尸被撕成残肢断骨地上留下一个个黑色的弹坑一片又一片空地被扫了出来。 面对敌人的强横、同伴的死亡亡灵军团发出震天的怒吼声;丧尸们不再各玩各的了一颗颗尸头狰狞着恐怖的面孔扭向远处的四辆战车;衣衫褴褛的肢体开始徐徐迈动虽然身边的同伴不断被撕成碎片但是亡灵军团犹如看不见一般仍旧执著地向着四辆车冲锋。 “骑兵队杀!”陈二狗拔出骑兵刀吱哇乱叫地喊了一声顿时数量摩托车发出怒吼一群“骑兵”吱哇乱叫地、有说有笑地向剩下不到二十几头丧尸冲去;在大灯的照耀下很快二十几颗尸头腾云驾雾般地在空中打了个滚然后一脑袋砸到地面上接着被悍马车和军卡厚实的轮胎给压成一堆碎骨、然后压入大地母亲的怀抱尘归尘土归土去了。 小窑洞中的四个人在绝望之时终于听到了发动机轰鸣的声接着就是几声惊天动地的炮响然后重机枪、轻机枪一阵密集的响过之后天地间再次恢复了宁静。 “迫击炮?他们竟然有迫击炮?”大饼脸面色煞白地对着嚣张男说道对方的实力竟然强悍到这种地步这让她感到相当震惊那个部队不过是只有几十条枪而已对方竟然机枪火炮应有尽有大饼脸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话太嚣张。 “哼!”嚣张男揉了揉发僵、发冷的脸闪过一丝冷笑没有搭理大饼脸的问话他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一般无比兴奋。这个眼神让大饼脸不自觉地警惕了起来。旁边的万里浪却只顾着搂着伊丽华抱在一团默默祈祷对于他们这些文人来说这种打仗的恐怖不亚于从天上掉下来。 很快门外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哗哗”得表明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人组成的团体接着破旧的窑洞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万老先生、伊老夫人王阿贵来接你们了。请不要害怕丧尸已经被尽数消灭。”王阿贵在门外恭恭敬敬的喊道。 “啪!”一声窑洞门被直接踹开嚣张男和大饼脸冲了出来谨慎地拿着枪看着眼前这些人。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材壮硕、个子不高、一身迷彩服、钢盔、武装带打扮的军人手中提着一挺81式轻机枪他的后面齐刷刷地站着两排面色肃穆凝重的军人各个手中不是八一杠就是轻机枪甚至还有一名士兵身背着一具反坦克火箭弹——王阿贵把老黄他们仨也拉过来充数了;他们身后的土坡下一辆斯太尔重型越野军卡、两辆看不清是东风猛士还是悍马的大型越野吉普车、一辆普通的别克商务车还有数辆各式各样的摩托车。 每辆汽车上都架着重机枪军卡上还有数名军人手握重机枪在警戒。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庞但是从大灯发射出的光线可以看见她们脑后在风中飘扬的马尾辫——这些是女军人。 “各位好我就是郑——。”王阿贵无视对方端直的突击步枪笑吟吟的准备开口。 “王阿贵!你被捕了!你们私自盗用国家军事武备、不听上级命令险些让国家重要人物陷入险地;你们这些行为对国家造成了重大损失这一切你必须负责!从现在起你的队伍被我接管了!所有人员听我命令!把王阿贵给我绑了押回基地听候军事审判!”嚣张男还不待王阿贵把话说完举起突击步枪对准王阿贵的脑袋连珠炮似的说出一堆话。 寂静——还是寂静——赤果果的寂静!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队伍中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得揉肚子的、揉脸的、抹眼泪的、跺脚的、拿着枪托砸地的估计要不是军令在身都会有人在地上打着滚的笑。 军卡里的女士们听见对讲机传回来的声音也笑得花枝乱颤韩燕一边拍打着栏杆一边跺着小脚就差在地上打着滚的笑了——这世道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见过傻x没见过这么傻x的人他以为他是谁啊?一个区区警卫是不是高级警卫都不知道就敢这么大放厥辞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特级脑残啊! 不仅王阿贵身边的人对嚣张男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连一贯嚣张的大饼脸都感觉同伴精神有毛病别说他们两个警卫就是真正的军官过来了在这种实力的对比下也得好言好语哄着。大饼脸抬起枪口一脸疑惑地看着身边这个浑身发抖、两腿打颤、满脸黑线的同伴像看一个傻x一样看着他好像两人第一次认识一般。 “你们竟然不服从中央的命令?我告诉你们此时此地我就代表中央!凡是不听军令者一律就地枪决!建芬对那个笑得最厉害的人实行军法!”嚣张男火冒三丈扭过头大声对着大饼脸喊道。没想到大饼脸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一眼干脆一扭头回窑洞去了嚣张男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 “啧啧啧这帽子扣得够大的啊。代表中央?很好许副队长录下来了吗?这就是呈堂证供老子要在军委那里和你打官司!”王阿贵手一挥“哗啦啦”十八条各种枪械瞬间把嚣张男包围了其中一个近一米八的高大汉子还举着空空如也的火箭筒对着嚣张男然后左右看了看不对劲这才放下退到后面。 “报告队长!全部录下!”陈二狗一边举着枪一边拿出一根录音笔递给王阿贵。 “你是什么军衔?少尉?还是中尉?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中央?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中|央?”王阿贵严肃了起来抬起手轻轻按下嚣张男的枪口对着嚣张男发出一连串的质问“老子是预备役陆军少校引正营职你不会是中校吧?嗯?” 嚣张男满脸黑线地还想说什么但是王阿贵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大声斥责他的行为:“警卫员同志现在我以陆军预备役少校营长的身份命令你放下枪束手就擒! “我我是中央警卫团上尉连长不接受你的管辖!你没资格命令我!”嚣张男心虚地喊道。 “哟就是个连长?就是个上尉?你tm的有什么资格代表中央?请拿出中|央的书面命令来!没有是吧?你拿着枪对着自己的同志意欲何为?你拿着枪对着你的上级军官是何道理?你自称代表中央意欲何为?你究竟是何居心?你是不是国外特务组织打入我军内部的间谍?从实招来!来呀给我绑了!”王阿贵也连珠炮似的打得嚣张男张口结舌扣帽子谁不会扣?不就是两片嘴唇一磕巴的事情么?这嚣张男还太嫩以为嘴巴一磕巴就接管了一支武装?要这样的话八年抗战还打什么? 王阿贵一挥手陈二狗、金雨堂、钢索、铁甲这四个要么是力气大、要么是能打的人饿虎扑食般扑了过来就要擒拿嚣张男。 “呯!”一声枪响王阿贵感觉胸口一震接着整个人被掀翻在地95式突击步枪子弹短距离的冲击力虽然没有八一式大但也足以把王阿贵这一百四五十斤掀个倒栽葱。 “队长!队长!队长!”刘大壮和陈忠他们带着一副惊恐的模样纷纷扑向王阿贵几个人连拉带扯的围着王阿贵大声呼喊着;张宏伟拽着拽着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曹雪振赶紧照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张宏伟赶紧咳嗽两声继续叫着。 “你杀了俺们队长!”陈二狗瞪大眼睛、额头青筋暴露背后却身出两个手指头对人堆里的王阿贵做了个“你很二”的手势。接着陈二狗四人如饿虎般地扑向嚣张男嚣张男毕竟是高级警卫出身本能地抡起枪托反抗。 “你竟敢反抗!”陈二狗又大喝一声四个人上去就对着嚣张男拳打脚踢;金雨堂趁着嚣张男疲于应付的一瞬间拔出了手枪对着嚣张男的小腿肚就是一枪。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过后嚣张男剧痛的一瞬间被钢索和铁甲牢牢制住陈二狗和金雨堂拿着尼龙绳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钢索掏出给铁甲擦口水的手帕直接塞进嚣张男嘴里;金雨堂接着掏出四个玩具手指拷把嚣张男的大拇指和食指铐住——这帮高级警卫不能给他们留下一丝空隙否则他们可能很轻易的就跑了。陈二狗趁着人多手杂照着嚣张男的老二就给了一脚坚硬的军勾撞击到嚣张男柔软的地方疼得他喊也喊不出来动也动弹不得只能憋紫了脸蜷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没事没事!”王阿贵“喘”了好一会儿才被徐少川扶了起来装模作样地用左手捂着肋下喘着粗气说道“没事皮肉伤擦着皮肤过去了。” “好!——很好!很好!你胆敢谋害上级军官以下犯上、罪加一等!你等着我会向中央举报你的叛国行为!”王阿贵装作忍受了很大痛苦一般说道“带上他们三个回基地!” 万里浪和伊丽华完全没有想到这群人刚开始还以礼相待但是外面这一闹腾这些人完全就对他们变了个样子几条步枪指着他们一个个对他们吹胡子瞪眼还有一个胖乎乎的壮汉推了大饼脸一个踉跄大饼脸刚想表示一下不满几条枪托就举了起来只要她敢说一句话这些枪托就会毫不留情地砸到她身上被缴了枪的大饼脸只能咬了咬嘴唇忍了下来朝着被拖死狗一样拖着下山的嚣张男狠狠地啐了一口。 王阿贵被王军刘伟“搀扶”着向悍马车走去万里浪和伊丽华在后面哆哆嗦嗦地跟着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怎么会这样;嚣张男敢开枪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阿贵意识到自己大意了有了护甲有时候自己也确实大意了点什么人都有不得不防看来以后面对这种人还是先下了他的枪吧。虽然被掀了一下倒也不疼但是真的很丢人啊。 军卡在前方开路万里浪和伊丽华两位老人各自裹着一件崭新的军大衣缩在车斗中枯燥的老手拿着两个包子、一袋榨菜和一杯麦片粥边吃喝边随着车子的颠簸一晃一晃的。大饼脸沮丧地坐在车斗中双手抱着头动也不敢动只能用恶狠狠的眼光瞪着被捆得跟头猪似的、在车斗里打滚的嚣张男;大饼脸虽然有“亲随、精英”的毛病但是不傻x她万万没想到同伴能干出这种无耻的事情看到同伴向她求助的目光大饼脸头一低向伊丽华的方向挪了挪表示和他划清界限嚣张男的目光顿时变得阴狠毒辣。 “滚什么滚?再不老实还揍你啊别以为你是受过训练的有的是法子治你。”刘伟照着嚣张男的屁股就是一脚嚣张男吃疼不过老实了只是黑暗中那双眼睛变得更加阴狠毒辣。 这里距离坠机地点有二十多公里距离小基地又有三十多公里在泥泞的黄土地上四辆车整整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熟悉的小基地。嚣张男和大饼脸被分开关押进两个库房库房里连根铁丝都给清理干净了只扔了一团稻草嚣张男被扎着背拷捆着双腿扔了进去;大饼脸还算识时务给了她一套被褥和吃饭的饭盒。万里浪和伊丽华被安排到军卡外面的宿舍王阿贵不可能让他们知道军卡的秘密所以特意嘱咐了赵姐把那里好好收拾了一下。 “姐儿们老实点有吃有喝别想着逃跑或者干什么坏事。如果你觉得高级警卫可以打得过特种部队的话你尽管动。是我们不想杀你我们会给你一次机会:犯一次扒光了衣服吊起来;第二次直接把你光着扔出去;不想杀你并不代表着不敢杀你。不要逼着我们把你当敌人对待。”韩燕端着两碗大锅菜、四个包子和一暖瓶开水给大饼脸送了过去恶狠狠地叮嘱她老实点;韩燕发起狠来也不是好玩的。 大饼脸一听“扒光了”本能地双臂护了一下胸口继而拼命地点头表示自己服了彻底服了再不服的话那两碗香喷喷的大锅菜和包子估计也没了。 韩燕看到大饼脸服了这才转身走了出去不过想起大饼脸双臂护胸的动作她咧了咧嘴。不过韩燕也意识到对于这种人还真的扒光了绑起来谁知道她们的衣服里都藏着什么物件?嫣云让一丝不挂地绑着胳膊和脚踝都能跑出去天知道她的物件都是在哪藏着的韩燕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打算一会儿偷偷去问问嫣云。 在小基地的食堂里赵姐专门给两位老人做了些补身子的东西两位老人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了亏得平时保养的好否则连冻带饿得早就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此刻万里浪和伊丽华一边喝着赵姐精心熬制的银耳莲子羹一边哆哆嗦嗦地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王阿贵王阿贵的脸色很不好看半拉胳膊没穿袖子胸口的开缝出露出里面的绷带。 “万先生伊夫人郑某人对你们管教手下的方式感到愤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们是默许的?”王阿贵看着两个老人那哆嗦样心中感到好笑他也不想这么吓唬两个可以当他爷爷奶奶的老人但是没办法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郑队长您误会了您误会了。”万里浪赶紧摆手加摇头他害怕这些人一犯浑揍他们他们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人家一拳头。都说人老成精久经风霜的两位老人深知能以这区区十几个人在这末世生存下去、而且还有枪有炮有车有吃有喝有电有水这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也绝对不是那个嚣张男想象的就是一群什么也不懂的大头兵拿中央的身份一吓唬就服软了。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我们的日常安全我们之间没有上下级关系虽然在一起很久了但我们都是文人一辈子在秘密实验室搞科研从来不知道武人间的规矩。唉谁知道他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不过郑队长放心我们回去会如实禀报主席这种人野心太大留在警卫队伍中迟早要出事的。”万里浪赶紧解释道伊丽华也赶紧放下手中的勺子点着头“嗯嗯”地附和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郑某人就放心了。二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你们安全了这个国家才会多一分希望。这荒山野岭的真是苦了二位了。”王阿贵思考了一阵认为万里浪说的应该不错这老人虽然气度非凡但是没有多少官气;伊丽华更是一个学者因此王阿贵觉得他们的话还是可以相信。 “万老是秘密实验室的?”王阿贵想了想问道。 “是啊哪个国家都有这样的实验室这不是秘密秘密是这些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什么的连我都不知道。那儿的规矩就是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哪;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干什么的全部是机密。”万里浪赶紧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呵呵万老我没有打听那些的意思这和我们没关系还不如知道个武器库、粮库在那里更实惠呢。我只是有些好奇国家秘密实验室是不是很早就有了?我看网上说的似乎是从北洋军政府时就有了。”王阿贵问道。 “哪啊没那回事!秘密实验室这种机构的成立起点非常高远不是积贫积弱的北洋和民国成立得起的。说白了这种机构就是烧钱有时候几个亿烧进去什么都没研究出来这很正常。共和国的秘密实验室也就是造原|子|弹的时候才正式成立没多少年。”万里浪看王阿贵的脸色只是好奇而已说话也不再紧紧张张的哆哆嗦嗦了。 果然如此!王阿贵心道:冯剑啊冯剑你们绝对不是一般人啊;你们果然和国家没有半点关系难道你们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 “那万老您才是这次救援行动真正的主要对象吧?敢问万老先生是研究什么的?”王阿贵继续问道虽然他知道万里浪肯定不会说但起码他要知道点有用的东西。 “这个”万里浪看了看伊丽华伊丽华冲他使了个眼色万里浪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简单他能看出来谁才是重要人物。自己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这几天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虽然有中央的命令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年龄越大反而越怕死捡不重要的多少说点就是了。 “我是搞基因技术的拙荆是我的助手。我们的研究方向和袁隆平是一个方向不过他走的是植物路线;我们走的是动物路线。植物可以通过杂交增加产量、动物同样也可以达到这个效果;比如家猪吧经过基因技术改良的家猪可以变得更大、肉质更鲜美。郑队长也许听说过湖南的那头被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猪王吧?”万里浪问道。 “听说过网上介绍过体重达到千斤二三十个汉子才能抬得动。”王阿贵点头称是。 “现在国家实验室中已经培育出一种猪正常的猪都能达到千斤的体重;这种技术对于国计民生有很大的效益国家再也不用担心哄抬肉价的行为了。要知道做植物杂交难做动物杂交容易呀动物的适应能力要远超于植物的。这种技术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已经成功但是经过了几十年的论证分析才得出对人体无害的最终成果。这种技术在这世道更是于国于民有着更大的帮助啊。”谈及自己的科研项目万里浪开始摇头晃脑跟冯剑一个德性。 “唉可惜啊我们的资料全部丢失那可是几万人几十年的心血啊!再拿备份还得回实验室这辈子是甭指望了。”万里浪哀叹了一声拍着大腿痛心疾首。 伊丽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赶紧在万里浪的腰间掐了一下把万里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显然万里浪说了不该说的话。 “呵呵伊夫人不要紧张。”王阿贵意识到了什么脑筋飞速地转动后拿定了主意“万老是不是一个用特种材料制成的手提箱这么长——这么宽?” “你你你们找到了那个箱子?”万里浪一听马上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王阿贵苍老的脖颈青筋暴露枯树皮一般的手更是血管暴涨;伊丽华“蹭”地站了起来同样死死盯住王阿贵。 “二位请坐请坐不要激动。”王阿贵微笑地示意两位老人坐下然后回头对在厨房里准备伺候两位老人的赵姐说道“赵姐麻烦泡壶清茶然后去看看二位的房间收拾好了没?今晚凉把空调暖风打开吧。” “哎哎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赵姐知道王阿贵要说重要的事情了自己不好在场赶紧笑了笑在围裙上搓了搓手扭动着丰满的腰肢走了出去。快八十岁的万里浪竟然还咽了口唾沫王阿贵只当没看见人嘛七情六欲的谁没有只要能造福万众百姓这就是功;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 “二老我们看过箱子里面的东西了想必那两个瓶子里的东西就是二老的研究成果吧?箱子里面的资料和硬盘里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动原封不动地保存着二老尽可放心这是国之大事郑某人不敢私吞。但求二老能指点晚辈几句您也知道现在这世道活着很难每一个人今天躺下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得见明早的太阳。”王阿贵摆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万里浪没有说出最重要的东西只是说了个细枝末节但这点对于王阿贵来说已经够了;那两个瓶子里面肯定有一个就是所谓的转基因药物王阿贵需要它但是他不会用这东西肯定不会像给猪肉打水似的一针管下去就ok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东西我绝对不会给你们的!这是关系到国计民生、江山社稷的成果这东西必须交给国家!”万里浪急了他知道王阿贵想要那两个瓶子那两个瓶子可是凝结了多少人的心血啊多少人拼死拼活得才带出来这么点。 “您误会了郑某人不是那种无赖之人我的意思是多少给点——”王阿贵看万里浪猴急的样子赶紧示意他不要着急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别呛着了。 “绝对不行!一点也不行!这是国家的东西没有国家的命令谁也不准动它们!”万里浪一拍桌子、额头青筋暴露对王阿贵吼道伊丽华在后面死命地拽着他让他不要犯牛脾气。 “好好好二老息怒二老息怒!”王阿贵赶紧好言好语哄着可别把这老头气出什么事儿来。 “郑队长不好意思啊我家老头子就这德性谁动了他的心肝宝贝他就犯牛脾气;您可千万不要介意啊。”伊丽华把万里浪摁到椅子上赶紧对王阿贵解释道万里浪则继续坐那吹胡子瞪眼。 “不不不夫人您太客气了;能聆听万老的批评教育是晚辈的荣幸!这样吧快凌晨一点了二老赶紧休息去吧。”王阿贵点头哈腰地哄着两位老人心中暗道:可别气出个心脏病什么的不然老子怎么给中央谈条件啊! “那郑队长箱子什么时候能给我们?”伊丽华看王阿贵想走赶紧强撑起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箱子?什么箱子?我不知道什么箱子啊?”王阿贵故作疑惑地问道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他真的压根就不知道那箱子是什么。 “你!”万里浪“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王阿贵怒目而视气得嘴唇发抖伊丽华死命地扯着万里浪也不敢吭声。王阿贵看老爷子这回气得不轻赶紧撒腿溜之大吉。 “你可别把那老头气出事儿来。”看见王阿贵出来程飞赶紧迎了上去。 “我也怕啊这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吗?”王阿贵看看程飞和李佳阳、代安澜、小六他们四个无奈地摊摊手然后把胳膊穿进袖子里拉上拉链。 “那两个瓶子里还真是高科技啊?”程飞一边问着一边顺着门缝瞅了瞅坐在饭桌前的两位老人万里浪抱着头在那痛惜伊丽华在旁边劝着他劝的是什么程飞听不清但是他相信这个层次的人都是相当聪明的他们会谈判的。 “是啊而且那东西不像飞机导弹什么的对咱没用那是吃的东西;当然要敲他一笔了那么多咱肯定要不完给咱一点儿够咱用的就行了。”王阿贵说道“你们再辛苦会儿别让这老头气出病来;这回说什么也得敲他一杠子。” “嗯没事的。”程飞点了点头目送王阿贵离去。这两天就是吃不好睡不好也得把这两位财神爷伺候好了。 正当王阿贵在和两个老人博弈的时候韩燕回到军卡上换了套便服就直奔代安澜和嫣云的宿舍。敲开门时韩燕看见嫣云正在给新床板铺床。因为嫣云的个子太大两米的架子床睡不下王阿贵让老冀把架子床改了一下从中间切开加焊了一段钢板架子之间加上支撑用两块床板重新拼了一个m长的床板。 “燕子姐来了你看我这儿正乱着呢。”嫣云看韩燕过来了给她打开门请她进来冲她亲切地一笑。 “没事呀床板换好了呀?看来不用我帮忙了。”韩燕看到嫣云的笑容心中一惊:这女孩笑得可真美美得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一切都是现成的老冀大哥什么都给我做好了——燕子姐你坐吧。”嫣云请韩燕坐在代安澜的床上自己继续铺着被褥。 外面打仗的时候嫣云在洗澡仿佛外面的事情和她不相干似的一点也不关心;在女舍里女人们一般穿着都比较随意嫣云披散着及腰长发、上身一件白色的男式t恤衫下面的迷彩作训服裤腿挽到膝盖露出两条肌肤如雪的纤细小腿脚上穿着拖鞋露出精致的玉趾;只是那双纤细的脚踝上仍然有着一道道瘀伤。 “嫣云其实你的腿型穿牛仔裤很漂亮的嗯穿裙子更漂亮。”韩燕并着腿坐在代安澜床上盯着嫣云的小腿瞅啊瞅的心中赞叹不已:这女孩的腿可真长一米都不止吧?快和自己肩膀一样高了;个子高的人脚都不会太小嫣云这双脚虽然大了点但人家的脚型却也那么漂亮又瘦又长的这么漂亮的脚不穿高跟鞋真可惜了。韩燕看看那双长腿再想想自己160cm的个子撇了撇嘴都是女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差距捏? “可是现在没有那么大号的裤子啊我以前穿牛仔裤都是穿欧版的还只能在淘宝上买实体店极少有这么大号的;我们很少有时间逛街。至于裙子嘛从小就没穿过不允许的。”嫣云铺一边铺着被子一边说道。 “赵姐会做衣服呢而且做工、款式都很好的我这条裤子还是她给做的呢你看漂亮吗?”韩燕站起身来让嫣云看她腿上的淡蓝色牛仔裤“库房里有几匹牛仔布回头让赵姐给你做一条多好。” “嗯燕子姐的腿型挺漂亮的;一点看不出是练武的人。”嫣云停下手中的活捋了一下垂到胸前的长发笑吟吟地赞美韩燕的腿型漂亮韩燕长得虽然挺秀气但和嫣云却没法比;嫣云只能赞美她的身材好了。 “哎嫣云我问你一个问题啊瑶瑶说你是偷跑出来的——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呀?那绳子捆得那么结实你还那啥的怎么割断绳子的?教教我呗!”韩燕看嫣云忙活完了凑过去问道;韩燕对于不懂的事情从来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能听懂不能听懂反正是要问下。 “没穿衣服跑出来么?这个你学不来的。那不是技术是专门的工具没有专门的工具功夫再高也没用的。”嫣云捋了一下头发并着双腿轻轻坐在床沿对韩燕笑了笑。韩燕看着嫣云那种妖魅的风情心中暗道:真是动人心魄妖冶得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这样的女人真是少见! “什么工具啊?能让我看看不?”一听说有专门的工具韩燕脑子里就浮现出007用的那些特种工具这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韩燕“蹭”地窜到嫣云的床上跟个孩子般地挽着她的胳膊使劲晃悠着也搞不清谁年龄大些谁是姐姐。 “别害怕啊你看!”嫣云扭过头轻轻地张开了朱唇露出一口贝齿。 “天你的虎牙怎么这么长?跟吸那啥似的。”韩燕轻捂了一下小嘴瞪大了眼睛。嫣云的四颗虎牙比一般人长出几公分而且尖锐、锋利韩燕细细一看才发现这四颗牙齿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怪不得把单瑶瑶吓得不轻又是纹身又是尖牙的谁看见不害怕? “呵呵跟吸血鬼似的吧?这是后来植入的钛合金牙齿十分锋利的我就那样啃开了绳子只要牙有力气几下就啃开了。然后用他们身上的刀子割断脚上的绳子我就跑了。”嫣云伸出仍然带着瘀伤的手腕比划了一下动作一切做得都是那么随意好像这种生死逃亡对她来说**一样“所以说那群人是笨蛋他们要把我呈大字型绑住或者脚上牵出一根绳子钉在地上的话说什么我也逃不掉的。” “大字型!”韩燕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种残酷的画面: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像个“大”字一样被吊起绑住女儿家的私密|处就那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一群牲口面前任人羞辱;她不禁感到浑身发毛感情那三个女孩都是那样被折磨的!韩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太严重了。 “嫣云!那两个警卫如果不呈大字型绑住他们能逃掉吗?”韩燕“蹭”地站了起来秀眉紧皱地问道。 “那两个警卫被我们关起来了么?”嫣云疑惑地问道。 “是呀那个男警卫要接管咱们的队伍阿贵哥就把他绑起来了还动枪了呢把他一下子掀翻了!”韩燕想也没想什么都说出来了。 “什么?阿贵挨了一枪?我怎么刚才还听见他在下面说话呢?不会吧?”嫣云一听王阿贵被子弹掀翻了赶紧站了起来一脸焦急地抓住韩燕的肩膀担心地问道。 “哎呀嫣云你抓疼我了。”韩燕本能地要挣脱嫣云的手却发现嫣云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自己根本挣不脱“瞧我这破嘴净乱说没事的他有防弹衣的就是被掀翻了。你瞧你急的他要是出事了这会儿外面还能这么安静吗?” “呀燕子姐对不起哦我太担心了。”嫣云赶紧放开手顺着韩燕的眼神看向“窗”外只见亮着灯的院子里王阿贵正和程飞、李佳阳他们围在厨房门口说着什么王阿贵那样子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嫣云这才放下心。 “没事没事看你担心的样子。”韩燕笑了笑表示无妨伸出手帮嫣云捋了下散落在胸前的长发那头发泛着淡淡的紫色在明亮的日光灯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韩燕心中又开始感慨:这女孩是真心爱队长的啊;唉宋婉儿啊宋婉儿在有护甲以前阿贵哥没少受过伤哪一次也没见你着急成嫣云这个样子。 “你说那两个警卫没有绑好么?咱们得赶紧去找阿贵几条绳子根本捆不住他们的。”嫣云赶紧坐下匆匆穿上袜子从床下拿出军警靴往脚上边套边说。 “好我先去你随后过来!他们回车库了!”韩燕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万一这俩人真跑了或者在基地里搞出点什么幺蛾子这可是要出大事的这种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还没睡么?”王阿贵刚走进车库就听见楼梯的响声于是回过头看去只见韩燕和嫣云一前一后地匆匆跑了下来就问了一句。嫣云看见宋婉儿也在王阿贵身旁马上停住了脚步冲宋婉儿和善地笑了笑然后乖乖地站在王阿贵和宋婉儿身后一声不吭。宋婉儿虽然看了看她没吭声但眼中的敌意明显消失了许多想通了归想通了但是真做到还是需要时间两人真正和睦共处更得需要时间。 “阿贵哥嚣张男和大饼脸不能那么捆起来刚嫣云说了他们要逃有n种办法我们怎么办?”韩燕也不搭理宋婉儿赶紧跑到王阿贵身边焦急地说道。 “这不正等着看好戏呢。”金雨堂白了眼韩燕那意思是:看你那咋咋呼呼的样子怎么就没有人家宋婉儿和嫣云那么稳重? “原来你们早就防备着他呢。”韩燕看见了众人正盯着一台电脑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回头瞪了一眼金雨堂——老婆都是人家的好是吧?金雨堂抹了抹鼻子不吭气了。 “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陈二狗看着一台电脑的屏幕说道;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关着大饼脸和嚣张男两间仓库。在一个画面上大饼脸正盖着被子躺在一堆茅草上睡得呼呼的这倒是个随遇而安的女人。而另一个画面上的嚣张男却没有那么老实两只眼睛闪动着毒辣的目光、面色狰狞地瞪着外面微弱的灯光好像恨不得要把基地血洗了一般。 “瞧那眼神毒的想把人吃了似的。”陈二狗看着那幅狰狞的面孔皱了皱眉头打开对讲机说道“刘伟把摄像头稍微动动灯泡太亮了看不清。” “ok!——行了么?”对讲机里传出刘伟的微弱的声音接着摄像头动了动避开了囚室里散发着昏黄光线的灯泡。韩燕和嫣云这才知道监控是个针孔摄像头被刘伟顺着房顶和墙壁的缺口放进去的就是为了监控嚣张男。 “可以了你们再辛苦会儿三点宏伟和恒涛过去换班。”陈二狗挂断对讲机皱着眉头骂道“tm的这种人真棘手杀了他还得这么麻烦。” “不着急敲竹杠嘛就得有点耐心。”王阿贵的嘴角翘了翘冷笑了一声也没有解释什么回头看看好几个女士们都在于是笑了笑说道“都回去睡觉吧别在这儿熬着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忧虑 “那那三架飞机也是你们找的?还有啊那两辆悍马车应该是美国正品的吧?我们根本就听不到多大的发动机声。”伊丽华指着那三架飞机不可思议地问道。 “嗯美国正品悍马都是慢慢搜集到的。其实丧尸的世界并不是死地只要你有胆量到处都有物资。尸乱前中国十四亿人口整个华夏大地上得有多少物资多少设备和机器?只要敢拿我们完全可以活得很滋润。等完全搬过来以后我们就会接纳一些幸存者在这附近垒砌个高墙、开垦几片土地和附近的村庄换点粮食慢慢的生儿育女、男耕女织了此一生的也挺好。”王阿贵简短地描绘出一幅桃花源的美丽景象。 “那三架飞机能飞吗?”伊丽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 “呵呵可能会让伊夫人失望了;这是三架废旧飞机我们正在拼凑是不是能飞还不好说。我们发现它们的时候已经在荒郊野外扔了小半年了很多部件已经生锈即便是能飞估计也得到一两个月以后才能试飞。”王阿贵说道“二位请咱们去看看物资仓库、军火库、还有居住区。” 万里浪和伊丽华像两个懵懂小孩儿似的跟着王阿贵走上宽大的钢铁行车道来到第二层第二层只有一个巨大的大门看材料和做工应该水平不低应该是原有的。 随着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万里浪和伊丽华感觉自己这七十多年白活了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在这种秘密工事中竟然有储量如此巨大的军火。 “二位在门口看看就是了现役的军火也就外面这一点;再往里面去都是很老的武器了。在这间工事里曾经有一个暗道是以前的原住民没有发现的我们找到后打开了发现那是一个曾经的军火库已经在底下封存了六十多年什么三八式、中正式、勃朗宁式日军的、苏军的、国民党的各式武器都有那是我们使用的主要武器。打仗肯定是不行了但是打丧尸还是绰绰有余。”王阿贵没有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只是打开了门口一小部分“这门口这些才是我们近一年来搜集的各种轻兵器没有重武器仅仅就这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使用的。” 接着王阿贵带领两人看了看物资储备库、粮库、居住区等一系列地方。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弹药、堆积如山的粮食、各种物资、干净整洁的宿舍区万里浪和伊丽华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一切一切都说明这些人的生存能力相当强悍、而且这些人近乎无所不会。 天知道他们给哪搞来的电和燃油万里浪听了半晌都没听到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声看来人家不是用普通的柴油发电机发电的而是另有渠道;虽然万里浪很好奇但是王阿贵不说他也不好意思问。 “厉害、厉害呀!我中华民族有希望啊!”万里浪感慨万分;过去他一直认为这活死人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即便是有人能生存下来肯定也是活得很艰难像那群追兵般的日子万里浪已经认为非常不错了可是他们这才发现还有活得更滋润的。 乱世真是奇人异士辈出啊这些人平日里都藏在哪呢?万里浪突然认识到真把那些东西留给这群人一部分还真是用到了刀刃上这种人能依靠以前社会遗留下来的物资活成这样那么有了高技术的帮助他们肯定能够活得更好他们活得好陆续过来的幸存者才能过得更好那么整个中华民族、整个人类才有更大的希望存活下去甚至消灭丧尸、重新回归文明社会也不再是幻想。 “这边请。”王阿贵推开一间挂着“医务室”的房间大门对两人说道万里浪和伊丽华跟着走了进去。 两位老人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红月蓝雪一瞬间老泪纵横这两个正处于花季的少女正是因为他们才变成了这幅模样这让两位老人觉得惭愧无比。 “嗯嗯—嗯嗯!”两个女孩看见两位老人走了进来激动得抬起头冲他们直“嗯嗯”那眼神仿佛看见了亲人般充满了眷恋、爱戴和深情旁边负责照顾她们的代安澜赶紧把她们摁在床上。 两位老人颤抖着双手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脸庞老泪流过面颊滴到病床上。他们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从理智上来讲这两个女孩伤成这样就已经说明了她们根本不可能跟自己回去长途的跋涉这两位女孩根本受不了与其再冒一次风险还不如让她们留下来好好地活着;但是从感情上来说两个女孩舍不得他们他们又何尝舍得下两个女孩呢?大饼脸被他们视若亲生这两个女孩也被他们视若亲孙女一般多少年来的亲情已经让他们之间根本无法割舍可是现实却是那么残酷。 “不哭啊不哭!乖奶奶来看你们了过两天过两天就跟奶奶走!咱们再也不分开了!”伊丽华坐在床沿上流着泪给两个女孩擦眼泪听她们“嗯嗯”的没法说话她感到心如刀割般的疼。 蓝雪接过代安澜递过来的笔在纸上颤抖地写道:“奶奶您不会不要我们吧?平阿姨说不要我们了我们没做错什么呀?她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谁说的?谁敢说不要你们奶奶奶奶直接去找主席告他去!你们不走奶奶和爷爷也不走!你们有伤那就等你们伤养好后咱们再一起走!奶奶不会不要你们的!”伊丽华想起了大饼脸那天不屑的声音看着可怜的女孩单纯的心思伊丽华搂着蓝雪放声大哭;一旁的代安澜的眼圈也红了转过身去捂着脸偷偷流泪。 王阿贵什么也没说地看着这一幕他明白两个女孩走不成了;万里浪无奈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了。王阿贵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万里浪和伊丽华是国家拼命要保护的对象他们两个人对国家的意义不亚于两个集团军甚至更多;末世是残酷的两位老人要活下去那么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当中央知道万里浪二人完好无损时定然会派出精锐部队接他们回去如果是飞机还好但如果是汽车呢?长途的颠簸俩女孩只能死的更快;而且王阿贵不觉得中央还能调动多少飞机否则的话他们完全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告诉所有附近的幸存者基地;一切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当天晚上王阿贵坐在原来的老板办公室里用那台配置不低的电脑玩红警。王阿贵不喜欢像其他男人们那样挤在宿舍里看a|片、玩游戏;更不喜欢和女人们挤在车库里看电影、看韩剧;也许是考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吧他渐渐地喜欢一个人独处。王阿贵甚至有点怀念一年前和陈二狗在合租屋里抽着烟、喝着饮料看电影的快乐单身汉生活。 “队长!队长!”王阿贵正率领一堆光菱坦克向敌人基地冲锋的时候窗玻璃被狠狠敲响王阿贵扭过头看去只见张宏伟正一脸焦急地敲着窗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慢慢说!”王阿贵赶紧打开窗户问道。 “打打起来了!”张宏伟语无伦次地说道“嫣云嫣云和那谁打起来了!就在外面院子里!” “啥?”王阿贵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就怕宋婉儿和嫣云矛盾激化然后开掐王阿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用说挨打的一定是宋婉儿嫣云那个头、那力气、那功夫十个宋婉儿都未必能打得过她虽然嫣云打不伤宋婉儿但也够宋婉儿受得。 王阿贵赶紧推开办公室门向走廊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想这事该怎么解决他连可以参照的经验都没有。王阿贵气得火冒三丈:打吧你们就打吧可着劲的给老子添乱吧!打够了老子去找几个不会添乱的!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王阿贵一边气哼哼地走出来一边问道。 “不知道刚开始俩人还好好的;突然间俩人就开始对骂接着就打起来了。那谁骂嫣云傻大个嫣云骂他矮矬子那谁说不过她就动手了!”张宏伟显然没意识到两人会打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等等?那谁究竟是谁?”王阿贵一听不对劲矮矬子?宋婉儿不低呀?队伍里的女人们最低的是单瑶瑶155cm宋婉儿可是165cm啊?单瑶瑶也不可能和嫣云干架啊? “就那谁铁甲呗!”张宏伟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半天都没说明白打架的双方到底是谁跟谁。 “你是不是故意的!!”王阿贵瞪大了眼睛冲张宏伟吼道搞了半天是嫣云和铁甲在打架不是宋婉儿宋婉儿就是再傻也不至于直接动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哎呀——老大老大我错了我错了!我一时太紧张你看我”张宏伟被吼得一愣神马上反应过来王阿贵为什么一改往日的冷静这么心急火燎的往外跑原来他以为是俩老婆打架了。张宏伟平日里就有些磕巴一紧张往往吐不出词儿来;再说了队伍里的人闹点矛盾很正常但打架还是头一次还是男女对打张宏伟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行行行了!你吓死我了!”王阿贵这才放慢脚步长舒一口气翻了翻白眼说道。 等王阿贵来到院子里时看见院子中央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正拳来腿往地打得热火朝天;高个子肯定是嫣云矮个子不用说就是铁甲了队伍里的男人们都是普通个多就铁甲和程飞一个最矮一个最高。王阿贵看了看两人都没拿家伙这才松了口气干脆靠墙上看戏只要不动刀动枪的打就打吧都是江湖出来的肯定谁也不服谁打一架就服气了。 “去军卡后门堵着谁出来告诉他们不要拦架留下来看戏。”王阿贵看了看院子里没其他人只有老黄他们几个在厨房紧紧张张地看着赶紧叫张宏伟去车库后门堵着别让人过去拉架。 “为为什么?这都打成这样了?”张宏伟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王阿贵。 “你见过玩命有这么这样玩的么?俩人打着玩呢去吧没事。”王阿贵催促道。从张宏伟跑过去找王阿贵再到俩人跑出来这前前后后已经过去几分钟了俩人还在打得不亦乐乎这明摆着就是打着玩呢。真动手的话几招就定胜负了还用得着打得跟演武打片似的眼花缭乱打了半天还没结果?这真是是张飞打岳飞——打得满天飞! 不过这还真是个麻烦事本来和万里浪他们说过了嫣云已经“殉国”这嫣云怎么又突然跑出来打架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嫣云肯定也有份这俩人的思维方式都和普通不一样谁知道为什么?算了不行就直接告诉老爷子说嫣云不走了。王阿贵撇了撇嘴继续看戏。 院子里昏暗的灯光对两个夜视能力都相当强悍的人没有丝毫影响两人就像不用眼睛一般拳来腿往。嫣云身高腿长、大开大合;铁甲身材矮壮、机巧灵敏;一时间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回合只见铁甲一个后空翻躲过嫣云的一套连环扫腿双脚在地上一撑没有丝毫停顿甩开膀子走川字、迈猿步身形如鬼影一般趁着嫣云旧力已尽、新力未发急进而攻一手峨眉追风短打瞬间展开。 有道是: 峨嵋短打人称玄,追风逐电如雨弹。 弱能制强抢软点柔能克刚拦让变。 短能打长贴身战小能胜大紧连环。 急上加急胜嫌慢快灵无敌是真言。 铁甲双腿踏着连环步、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犹如鬼影般飘忽不定双拳疾如迅雷、快如闪电一拳接一拳、一腿连一腿向着嫣云的腹部如疾风骤雨般轰击而去。嫣云收回长腿用硬如铁石般的膝盖硬抗下铁甲的攻击虽然身高腿长移动不敏捷但是她懂得发挥自己的长处;只见嫣云脚步如扶风、拳腿如倒木大开大合趁着铁甲再次后退之时一手五行通背拳照着铁甲小小的身躯就招呼了过去。 且看这手通背拳: 拢胸抱月猿形式探背松肩力自然。胯似奔马脚似钻三折九扣内中含。 深如阴阳浅如水滴水穿石贵乎专。三绝六妙奇绝手择人而授莫妄传。 嫣云双腿踏着九宫步、身形如峭壁铁松任尔左忽右闪我自巍然不动;一个正手拳逼退铁甲身形接着左手由拳化掌反手横抹铁甲双眼此为打人先封眼;于此同时右拳缩回蓄力成钻带着一股透劲直钻铁甲右肋。 然而铁甲双手如棉化去嫣云封眼之拳吐气吸胸、臀部后摔人往斜刺里急退三步接着左右圈手不停再次防备嫣云接踵而至的钻拳;待嫣云再次旧力已尽、新力未发之时铁甲猛跨左腿、右腿一个纵跃直刺嫣云身前丝毫不待她蓄力还击双拳两腿再次刮起疾风骤雨。 嫣云凭着身大力大双肘、双膝如铜墙铁壁般硬抗下铁甲的每一次攻击。然而铁甲此拳未中后拳扑来;拳锋刚过肘膝又至;每一拳都是一个半步崩拳;每一肘、每一膝都是一个短劲寸劲上攻其腰腹、下踢其膝踝连绵不断、如狂风骤雨般密集。 “嗨!”一声娇喝声如惊雷嫣云长腿一迈、瞬间躲开铁甲的连环攻击未等铁甲站稳左腿横扫而过铁甲一个立地扑翻灵敏躲过;嫣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长长的胳膊猛地伸出一个“猿猴逐日”左手由下往上直撩铁甲下颚右手由拳变掌直劈对方脖颈铁甲一个仰后空翻险险躲过嫣云修长的指尖接着两人进入下一个回合。 王阿贵咧着嘴看得眼花缭乱他根本看不清两人都打得是什么拳只看到一道道影子和呼呼的拳腿风声;不过他也看出了点门道嫣云的功夫就是凭着身大力大硬抗硬打。虽然铁甲是男人、嫣云是女人但嫣云的个头就决定了她的力气未必比铁甲小。 铁甲虽然是男人但却学得是女人创立的功夫灵巧和敏捷性未必比女人差。但是嫣云吃亏在没有生物护甲她知道疼铁甲虽然一直收着手没下狠手但是终究不知道疼没个轻重反而挨了几拳几腿没屁事就当搔痒痒了;王阿贵只能看出这么点他觉得两人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 “不打啦!矮矬子我打不过你!”嫣云突然娇喝一声跳出圈外撒腿就跑;铁甲跳起就追无奈论逃跑铁甲不是嫣云的对手虽然他腿短频率快但嫣云的频率也未必就慢何况她还占着腿长步子大的优势两人一前一后围着院子跑了七八圈嫣云总是快过铁甲数米。可是铁甲的疯劲上来了非要撵上嫣云不行嫣云的体力却有点跟不上了。 “行了!别闹了!”王阿贵看两人跟小孩似的追逐打闹感觉没什么意思了大吼了一声。铁甲一听王阿贵喊停这才停下步子嫣云看到王阿贵在旁边站着一个冲刺冲到他身边躬下身子、双手撑住膝盖开始喘气。 “欧—欧!傻大个——你输了!傻大个——你输了!你笨笨你笨笨!”铁甲在院子中拍着手、跳着脚的又是翻跟斗又是扭屁股的瞎嗷嗷。 “矮矬子!别得意!本姑娘过几天伤好了再揍你!”嫣云气都没喘过来瞪着眼睛冲铁甲喊道一边用修长的手抹了一把汗。 “有本事你来打我呀?来呀?来呀?”铁甲一边呼着号子一边跳着踢踏舞;看这样子根本不像个智商只有几岁小孩的人简直和陈二狗刘伟小人得志的时候一个德性。 “没吃亏吧?”王阿贵无可奈何地笑着问道铁甲就是个小孩嫣云也大不到哪去就当俩小孩打架了。 “没有这小子真厉害他是有正规师传的我是野路子打不过他的。”嫣云扶着膝盖喘着气说道。这短短五六分钟的打斗已经让她的白色短袖湿透了湿漉漉的布料紧紧贴在她修长的背上露出里面文胸的背带;俏丽的额头上香汗淋漓梳在胸前的歪马尾也已经湿漉漉的。 “膝盖和手肘是不是都青紫了?我看你一直硬打硬抗的这是不是你学的功夫?”王阿贵闻着女儿家的体香感到心旷神怡伸出手拽住嫣云的胳膊“走吧进屋去病刚好两天出这么多汗别再受凉了晚上天冷。” “肯定会青紫的这小子下手没个轻重。对了他是不是也会金钟罩铁布衫啊?我打他他都不知道疼。”嫣云顺从地被王阿贵牵着向办公室走去一边甩着汗一边疑惑地问道。 “行了!铁甲给我回来!”钢索看铁甲还在院子里扭搭嘴里面不知道唱着点什么赶紧把他喊回来。 “这孩子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和嫣云打架去了?”叶清儿有些害怕地说道。她不是担心铁甲吃亏而是担心把嫣云打伤了那可是王阿贵的女人真打出事儿来了以后还怎么处下去? 铁甲拍着手跑了过来浑身的汗如下雨般往下流身上的短袖同样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露出里面虬结的肌肉。钢索黑着脸瞪着铁甲虽然他也看出来了两个人谁都没有下重手就是打着玩的但是他知道嫣云没有生物防护服挨了打知道疼而且还是个女人怎么说都是铁甲欺负人家。 “师哥师哥傻大个打不过我呀打不过!”铁甲的疯劲还没过这会儿正是忘乎所以的时候还在那拍着手跳着脚的欢呼着。 “啪!”钢索一个鞭腿扫铁甲屁股上铁甲“欧”了一嗓子捂着屁股站那不动了他知道师哥生气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为什么师哥会生气只能一脸委屈地瞪着眼看着钢索。 “你你你好久没打架了皮痒痒不是?”钢索看见宋婉儿就在后面跳着脚地往外看他只能装个样子吼铁甲一嗓子。 “不是啊你不陪我玩儿;他们又打不过我没人陪我玩。傻大个厉害着呢可算有人陪我玩儿了你还生我气。”铁甲跟个小孩儿似的低着头一脸委屈。 “我你”钢索没话说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武的人都这样看见不会功夫的没什么看见功夫没自己高的也没什么就怕看见半斤对八两这样一来手就开始痒痒。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嫣云也未必不想和铁甲打架要真不想打的话一开始就撒腿跑了。 “算了算了队长也知道俩人打着玩呢。咱俩去看看嫣云受伤没就当孩子打架了去那坐坐就行了。”叶清儿疼铁甲拽了拽钢索的胳膊。 “回去洗澡睡觉去别再给我惹事了!”钢索吼了铁甲一声被叶清儿拉去了铁甲冲钢索的后背扭了扭屁股伸出舌头不服气地做了个鬼脸向车库跑去。 余下看热闹的众人虽然都知道两人不过是打着玩王阿贵不拦、钢索也不拦这更让大家安心。长久以来的打打杀杀大家其实都明白真正动了杀机的练武之人一是绝对不会赤手空拳——有什么拿什么、二是绝对不会打这么久——几招便定生死。 只是众人惊叹嫣云的功夫之厉害能和铁甲打这么久可见她的功夫绝不输于铁甲多少;铁甲的功夫可是队伍里最高的平时男人们进行空手搏击训练时没少和铁甲这么切磋过。 铁甲善用巧劲绝对不和人硬抗因此王阿贵、陈二狗他们那一身蛮力派不上什么用场算上金雨堂三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王军刘伟他们更是四个人才能和铁甲打成平手;徐少川、陈忠这几个年龄大点的更是得六个人上——就这么切磋都是这结果甩开膀子地一对一打更别提了。 “哎哎燕子姐嫣云姐的武功有多高呀?”单瑶瑶和小五小六她们围着韩燕问道在她们眼里韩燕已经算是相当厉害的了但是她们没见韩燕和铁甲打过她们也不会搏击所以什么也看不懂只是感觉着嫣云很厉害而已。 “十个我都打不过她一个。”韩燕撇了撇嘴心道:这女孩还真不是一般能打能杀能顶几个男人了。 “娘类她这么厉害呀?”小九捂了捂小嘴惊叹一声这几天她还有些嫉妒嫣云长那么漂亮有些看不惯嫣云对什么都是那副不关我事我不管、除了对王阿贵外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处世态度这下可把她吓坏了。小九本是个小辣椒在军校也没少和同学打过架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傻妮子这回她心里哆嗦了一下:真把嫣云惹急了人家随随便便推她一下都够她受的——女人之间就是有这么多事情。 宋婉儿偷偷地回房间去了一边走着一边心想:这女孩果然不一般说打就打打不过撒腿就跑真和王阿贵一个性子难怪这俩人一见钟情呢敢纹烛九阴的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宋婉儿在想以前王阿贵出去打仗的时候身边一直没人照应着打仗的时候自己真的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这回嫣云来了如果嫣云在他身边的话有个女人疼着是不是会更好? 王阿贵刚拉着嫣云进到办公室钢索和叶清儿就过来了王阿贵表示没事俩孩子打着玩便随便拉扯了几句这才把钢索夫妻俩送走。 “你看看你胳膊肘都青了膝盖都发紫了真是唉。”王阿贵让嫣云坐桌子上给她挽开裤腿看着那白皙的腿上除了那几道勒痕外又多了几块青紫。 “嘻嘻!没事的哪次打架没受过点伤呢?”嫣云坐在桌子上扭啊扭的看样子这会儿喘过来气了又恢复了那副小女孩的模样。 “这几天没出来憋坏了吧?和铁甲打得很开心么?”王阿贵好笑地看着嫣云俩胳膊跳舞似的扭搭着心想这俩人还都挺能扭搭。 “是啊好久没人和我打过架了没想到这小子挺能打的呢。我本来想偷偷跑过来看看你一个人缩在办公室干嘛呢结果顺着墙根刚跑过来铁甲就从房顶上跳下来把枪一扔伸着胳膊不让我过我说他‘你干什么’他就对我傻呵呵的笑然后就骂我傻大个我本来不想和这小屁孩一般见识我就躲他不让躲我就骂他矮矬子他骂不过我就说‘敢不敢跟我打一架’我说本姑娘奉陪然后就开打了。”嫣云看着天花板两条腿一晃一悠的就像一个小女孩在说和小朋友打架一样轻松“对了你不会吵我吧?” “你都知道我不会吵你你还问?唉你呀!”王阿贵看嫣云晃着腿不打算让他仔细看干脆也不看了在她那细腻的小腿上摸了一把站起身来点了点嫣云的额头。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是不是都会金钟罩铁布衫啊?”嫣云拿出一张面巾纸一手擦着汗、一手拽着王阿贵的肩膀撒娇。她想起了在山上她拿八一刺都捅不进王阿贵的身体。 “这不是功夫这是一件特殊的防护服每个战斗队员都有你婉儿姐她们这些最早加入队伍的女人也都有这是高科技产品。我们以前救了一伙国家秘密实验室的人和万里浪他们一样的人他们给了咱这种防护服;记住哦今晚我给你说的话要烂在肚子里。”王阿贵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掀了掀嫣云紧贴在身子上、湿漉漉的短袖里面那条白色的文胸若隐若显。 “记住了!我怎么没看见呀?哪呢?”嫣云弯下腰盯着王阿贵开始瞅啊瞅的也不管王阿贵在她身上手脚不老实。 “人衣一体通体防护防寒抗热通气透汗;绝对的好东西。”王阿贵闻了闻手上的香汗说道。 “那你为啥不给我一件呢?嫣云有意见了!”嫣云不依不饶地伸出两只手抓住王阿贵的肩膀摇啊摇的。 “唉我再想咋给你说呢很多东西你没从那走过来你很难相信你都不知道给程飞穿防护服时程飞一个老爷们吓得脸色煞白差点背过气去;铁甲干脆哇哇大哭就跟我要把他卖了似的。我考虑得是先让你看看咱们的一些奇怪物事等你接受了再给你穿别到时候把你吓哭了打我咋办?”王阿贵一副很难办的样子说道没和冯剑他们打过交道的人确实很难接受这东西邱国兴他们四个过了多久才敢穿? “有那么可怕吗?比你说的那个什么‘空间放大仪’还厉害么?”嫣云感觉王阿贵的屋子里很热直接一伸胳膊把短袖脱了下来轻轻搭在椅背上露出白皙的身躯、白色的蕾丝文胸和坚挺的双峰。 “有的明天你先看看生物发动机如果你要觉得那个不恶心的话明晚洗完了澡我给你拿一件。”王阿贵伸出咸猪手摸了摸嫣云坚挺浑圆的胸部不禁赞叹道“多大的?c罩杯吧?” “笨笨呢d的嫣云的胸有那么小吗?这么大的个子怎么会那么小呢?”嫣云捋了一下歪马尾撅了撅秀美的小嘴虽然嫣云的胸饱满而上翘、坚挺而浑圆是标准的东方女性胸围但是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嫣云也在乎自己的胸大不大。 “我也不懂罩杯多少号是什么样子的只记得你婉儿姐的是c的。我不知道女人们为啥都那么向往**很漂亮么?我不觉的。”王阿贵由得嫣云坐在桌子上扭搭自顾自地坐下看电脑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光菱被对方几个国家的联军给打得一个不剩英国的小狙击车正在屠杀他仅剩的几个美国大兵。 “叫我看看你在玩啥。”嫣云蹭一下跳下桌子来到王阿贵身后看着他拼命调集坦克去灭狙击车结果狙击手还没打死就被对方的工程师给收了基地和间谍卫星一下子屏幕变黑了。 “你玩的是简单的啊?——真笨!”嫣云搭着王阿贵的肩膀弯下腰看着屏幕散发着淡淡女儿香的鹅蛋小脸离王阿贵的脸庞很近很近长长的歪马尾垂在王阿贵肩膀上痒痒得他春心荡漾。 “嘿这还不错呢能一下子打五个呢。”王阿贵看着屏幕上显示出gameover的图像心有不甘地说道。 “来我给你打一盘让你看看用冷酷的敌人怎么打有尤里么?我用尤里打它们。”嫣云绕过身来也不管王阿贵愿意不愿意一屁股坐在他腿上重新开始游戏。 “我我什么也看不见啊。”王阿贵不管往哪个方向伸脑袋都看不见全屏嫣云的个子太高了背也够宽这么一坐把王阿贵挡得严严实实的。 “来换一下你坐我腿上。”嫣云站起来一只手还不停地造着心灵控制器和各种建筑物“快点呀再晚一会儿我就over了。” “”王阿贵哑口无言地被嫣云一拽坐在了她修长的大腿上嫣云就这么揽孩子似的拦着王阿贵的背把脸贴在他坚若磐石的胳膊上点击着鼠标、左手还摁着快捷键手中的动作“快得”让王阿贵眼花缭乱——王阿贵第一次玩红警还是上大学时霸占舍友的那台奔三电脑玩的99年的时候电脑和a|片一样都是相当奢侈的东西在小城市里一般人家根本买不起等到王阿贵能买得起的时候都已经是07年了嫣云这种速度比起高手虽然差得远但在王阿贵眼中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 只是人家都说“温香软玉”在怀是人生一大快事这被佳人抱在怀里算不算人生快事呢?这还真是个问题王阿贵搂着嫣云的香肩抚摸着她性感的锁骨闻着淡淡的女儿香心中自问着。 “阿贵”正在“啪啪”点击着鼠标的嫣云突然幽幽地叹道语气里带着无尽的伤感和幽怨。 “怎么了?”王阿贵感觉不对劲搂着嫣云香肩的胳膊紧了紧。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我个子太高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嫣云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悲伤和难过。 “傻丫头我不喜欢你我会坐你怀里么?”王阿贵在嫣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那那我都过门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要了我?”嫣云的眼眶里开始闪动着泪光。 “唉傻丫头啊;我何尝不想啊?可是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这世道生了孩子养不活打掉伤身体我不愿意你和婉儿受这罪。你要知道咱们才刚刚顾得上温饱而且说不定哪一天咱们还得重新亡命天涯那样的日子更不能生儿育女。” “你婉儿姐跟了我一年了我只要了她一回打那次之后我一个多月都心惊胆战的。你看我要求男女分开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咱们真正稳定下来之前是绝对不能要孩子的。乖嫣云你今年才1岁你还能再等十几年;可你婉儿姐呢?到年底就1岁了我何尝不想要个孩子?可是不行啊。你认为咱们带一堆孩子能活多久?”王阿贵紧紧地搂住嫣云轻轻地说道。 “嗯我明白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嫣云这才破涕为笑她明白末世婴儿的死亡率非常之高再者这整天又是枪声又是尸吼又是惨叫的日子得对孩子造成多大的影响?既然养不活何苦要让他们来这个世上受这份罪呢? “傻丫头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话明白吗?你不是说过吗?烛九阴可不是八荒火龙想推就推得开的。”王阿贵悠悠地说道。 “嗯知道了。”嫣云笑了笑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红警上。嫣云虽然是杀手出身但抛开了那副面具她仍然是个对感情患得患失的小女孩而已她最害怕王阿贵不要她了那么她又该一个人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郑队长?在吗?”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万里浪苍老的声音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宽宽的缝隙。 “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万里浪和伊丽华看见里面的老板桌后王阿贵正被一个女孩子搂着、而且那女孩子只戴了个文胸可把老两口吓了一跳赶紧把门拉上——这该死的门我就敲了一下它自己就开了这回可好真丢人。 “稍等一下。”王阿贵冷静地说道赶紧从嫣云腿上跳下来心中暗骂办公室的原主人:该死的门这么有钱都不知道换个新的?——这间办公室的门有毛病得可着劲的撞才能撞上否则的话就是个虚锁外面有阵风都能吹开;平时王阿贵也懒得使劲撞其他人有什么事会直接敲窗户慢慢的也就成习惯了这回可好丢人丢到家了。 嫣云赶紧最小化游戏迅速穿上短袖捋了捋歪马尾问道:“我回去吧。” “别你留在这儿有些话挑明白了吧不然红月蓝雪也会说的。”王阿贵说道。嫣云听了就乖乖地站在王阿贵身边不做声了。 “二老请进这门子时间太久都坏了。”王阿贵给两位老人打开门请二老进来。 “哦哦是是一年了都锈透了。”万里浪赶紧借坡下驴但是看见嫣云他有些惊讶“这不是嫣云么?郑队长不是说” “这么说吧过去的嫣云已经为国尽忠;如今的嫣云是郑某人的内人她也不愿意回去了希望二老能理解。”王阿贵请二老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落座嫣云乖乖的站在王阿贵身后对二老甜甜地笑了笑。 “好好啊女儿家还是有个归宿得好。建芬这一辈子都没嫁人我们心中有愧啊;嫣云终究不属于那个圈子还是和你们投缘那;在那里她过得也不舒坦三天两头和人家打架和男的打和女的打没有一个能打得过她的搞得从普通兵到警卫员看见她都哆嗦嘿这孩子——”万里浪挠了挠白花花的头发托了托金边眼镜怅然一笑。 “老头子说啥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提了。”伊丽华拽了一下万里浪的胳膊冲王阿贵笑笑。 “无妨无妨二老是长辈应该的应该的。”王阿贵示意没事心中却暗道:这妮子可真够泼辣的感情也是个打架专家啊怪不得几天不让出门就憋成这样这样也好以后铁甲可高兴了有了护甲这俩人还不得打得更欢实? 嫣云在后面捂了下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副小女儿家做错了事儿的样子。这更让万里浪和伊丽华惊讶——想不到这疯丫头也有温柔的一面啊真是一物降一物也就王阿贵这种人能降得住她了。 “郑队长老朽这几天也想明白了物尽其用那些东西留在郑队长手中也算好钢用在刀刃上。只是郑队长你们用不了那么多你们各留下100ml就够你们用一辈子了。”万里浪拿捏了半天措辞才开口。 “嗯可以郑某人不是贪心之人这世道不就是为了活得更好么?”王阿贵表示理解但是他不明白万里浪说的意思也不好问否则的话会丧失主动权“嫣云去找安阳把那个箱子拿过来——我的外套你穿上别冻着了。” “嗯。”嫣云答应一声拿过墙上挂着的迷彩作训服款款地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呵呵这丫头丽华早就说过能降得住这丫头的男人绝对是人中龙凤。”万里浪看着关上的门笑了笑。 “言重了言重了不过是末世残兵而已。”王阿贵谦虚了一下示意万里浪继续说。 “那天老朽只说了些细枝末叶其实老朽是研究高分子材料的老伴才是研究基因技术的;郑队长勿怪老朽啊。”万里浪表示歉意。 “可以理解交浅不言深是处世之道嘛。”王阿贵表示理解“这个高分子材料是不是就是类似于火箭刹车系统那方面的?我听说中国的火箭刹车系统世界第一。” “嗯类似的、类似的;中国的火箭刹车系统确实是世界第一这点美国都比不过;多大的动力都能刹住车所以中国的火箭从来没有说发射失败过。而美国甚至俄罗斯都爆炸了好几次那么大的推力要一下子刹住车对材料的要求十分之高啊这点中国走在世界第一但是由于工业基础太过薄弱成本也十分高昂没法造福于民那。”万里浪有些兴奋又有些惋惜地说道。 “我听说中国的精密机床比美国日本落后几十年呢比台湾还落后十几年呢真这回事儿啊?”王阿贵问道。 “嗯不错精密机床全凭经验积累别人不教你就学不会甚至连仿制都仿制不成仅有的几台六轴联动六维机床还是通过各种渠道搞来的但就这机床都是美日俄甚至东欧淘汰十几年的。想想吧人家关于精密机床的研究从一战就开始了我们却直到改革开放才逐渐开始差得半个多世纪呢不好追啊。”万里浪惋惜地说道。 “嗯也是;用方程式出东西容易用东西倒推方程式可难得多;高技术东西山寨起来更是难上加难。”王阿贵点点头。 “老朽研究的是另一个方向就是转民的方向;老朽的科研成果就是那两个瓶子中的一瓶简单说一下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加固普通材料制成的物件的;比如说飞机螺旋桨、汽车传动轴这些要承受巨大拉力的零部件很容易磨损而都用高分子材料的话成本会成倍的提高。” “那么我们就开始研究如果能有一种东西让它覆盖或者渗透到普通材料中从而使普通材料变得和高强度材料类似坚硬那么这样的成本会降低很多。”万里浪简单地说了说这个东西的用处。此时嫣云也敲门进来了手中提着那个用撬棍才撬开的箱子。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八十章 打劫 “我们是从飞机残骸的底部找到这个箱子的那位烈士到死都死死抱着它而且前后有好几拨人过去找过我估计他们找这个箱子的可能性最大。甚至兰州方面和西安方面还打了一场空战。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王阿贵把箱子放在茶几上说道“硬盘和文件一样不少请二位过目。” “不必了。”万里浪大致看了眼心中好像放下了一块巨石般松了口气然后拿出那个有着黄色粉末的瓶子用手一按上面的按钮“啪”一个圆柱形的组合块松动了原来这个瓶子是由10个同样大小的组合块组成的。 “这是100ml那种材料它的学名是叫@#¥%*%¥。”万里浪说了个王阿贵听不懂的名字他也意识到王阿贵听不懂“嗯——用个俗语就是‘材料加固剂’吧。” “这个1l的瓶子足可以加固三个装甲集团军的车辆在这末世是有着大大的益处啊。举个例子吧比如以前的装甲车都是用各种合成钢材制成的但是没有了社会这张大网仅存的合成钢材根本不够用——嗯郑队长老朽说的您明白吧?”万里浪有些担心王阿贵听不懂。 “明白;很多东西咱有技术但是离开了工业生产这个链条咱却连一块普通的装甲钢板都生产不出来。尸乱前的社会是很发达但是也造成了各个环节分支太细上下游的链条少了哪一个环节整个链条都断了根本无法独立运行;哪怕现在那些大型钢铁厂马上复工但是要生产出来原先很随意的产品没有几年都无法生产出来。”王阿贵表示自己知道。 “是啊这一场尸乱社会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起码得百年左右;现在要造一辆普通的卡车都得耗尽全国之力还未必能达到以前的标准就是造成了也未必开得动。也就是说目前能造出来的钢材都是以前最不值钱的合金钢强度用来造扳手、菜刀的那种钢材这样的钢材组装成汽车能跑吗?呵呵这种材料就是让普通的合金钢加强成为类似特种钢材的材料虽然远远达不到以前的标准但是也凑合着能用了。这末世的有的用就不错了。”万里浪越说越复杂这就是职业病吧。 “也就是说用这种材料改造过的零部件可以变得更坚硬更耐磨对于你们的车辆和武器来说能增加它们的使用寿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缓社会文明的倒退速度让以后的新社会尽可能地有个更高的起点。”伊丽华看老头越说越专业赶紧简明了说说吧这个郑队长估计这会儿都困了。 “呵呵明白了但是怎么使用呢?”王阿贵没困也听懂了但是这些东西现在都和他没有关系。 “使用方法很简单拿一个咖啡勺挖出一点点洒进若干比例的水中把零件放进去浸泡一个月再捞出来这种材料就会渗透到零件里面使它们变得更坚固。”万里浪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叠成长方形的普通信纸递给王阿贵“上面是配制比例希望郑队长不要对外人说起。” “那是自然。”王阿贵接过信纸大致看了一眼回身递给嫣云“把它抄下来原版还给万老。” “郑队长果然义气。”万里浪拱了拱手这样的话他不会留下任何书面证据中央也不会拿他试问。 “应该的万老仁郑某人也不能不义。”王阿贵说道。他突然想起了在终南山龙三他们改造军卡时说过一句话说是因为时间来不及好些没时间拆除的零部件都用高压注入了加固剂想必和这东西一样吧?但是从万里浪的话里可知这种加固剂紧紧处于初级阶段远远不能和龙三他们的相比而且听龙三那意思这种加固剂根本就不值钱只是被他们当胶水用的那种制作车轴等重要部件的材料更坚固然而对他们来说却也不值钱。 “这瓶装得是老伴研究的东西用量也极少这一大瓶足够我国养殖业使用十几年的。大体原理就是:将药粉和蒸馏水按比例配置注入刚怀孕母猪的**即可改变幼仔的基因;待幼仔长大后就会成为千斤巨猪然后再下一代的体型会缩小过几代之后会恢复原样;然后再次注入如此循环往复这个工程量很大你们估计做不了;但是老朽相信你们迟早会用到的。”万里浪打开另一个瓶子弹出一小格100ml的粉末说道。 “其实这东西的原理就和以前用避孕药、瘦肉精什么的改变猪的基因是一个道理但咱这个的副作用非常小。这里是使用说明书老太婆写下来的;这个你们拿去吧老太婆的字不值钱。”伊丽华拿出一摞信纸递给王阿贵。 “嗯没事是药三分毒没有什么没有副作用的只要人体扛得住就行——那就谢过了。”王阿贵转身递给嫣云嫣云也把万里浪写得东西抄写完毕递给万里浪请他校对一下。 “没错人体扛得住就行——嗯真是字如其人啊嫣云的字像她的人一样漂亮。”万里浪把校对过的信纸递给王阿贵满意地说道。 “这年头吃的不重要国家是否还能维持统一才重要啊。”王阿贵看了眼嫣云写得一手娟秀的蝇头小楷把信纸收了起来。 “唉如果当初重庆驻军派上几架直升机过来送点航空燃油也没这事了可惜唉不说了不说了!”万里浪挥了挥手不愿再提那档子事情。其实这事大家都明白各地已经纷纷自立为王只是名义上仍然服从中央而已当时没有用导弹打万里浪他们的飞机就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这样吧看二老也是归心似箭明天我们就联系中央二老看怎么样?”王阿贵看目的达到了这才松了话。 “可以、可以那就劳烦郑队长了。”万里浪和伊丽华赶紧谢道他们何曾不想早点回去?在这地方整天尸吼声枪声什么的他们这文人整天提心吊胆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王阿贵也不让晨练了而是让老冀他们赶紧用剩下的钢板焊一个大号的储水池让邱国兴他们赶紧把飞机拆掉并且清理干净上面的润滑油和灰尘他要先把飞机零件加固一下飞机零件向来磨损的很严重这要是坏了可没地儿去换。 上午时分王阿贵换了一身新衣服、新头盔然后叫上万里浪和伊丽华乘上别克车又跑了一圈来到军卡的车库里。马上要和中央联系了听万里浪的意思主席会亲自过问这件事情第一次得睹天颜王阿贵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他以前见过的最大的官不过是师长而已;和他说过话的最大的官不过是团长而已还是当年打完缉毒战后授予军功奖章时冠冕堂皇的几句话。人得一步一步才能磨练出来一点一点才能成熟起来王阿贵可没有“天生皇者”的那种威武之躯、王霸之气他如今只是个普通的末世残兵而已。 “万老接通了。”韩燕摘下耳脉对万里浪说道万里浪拿起话筒的那一刻真是百感交集。 “我是万里浪请问您是?”万里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万老请稍等我去找主席。”环绕音箱中传来一个如百灵鸟般清脆甜美的女声接着通讯器静音了几分钟很快那个女通讯兵的声音再次响起“请问万老您那里有视频吗?主席的意思是最好能和您见一面。” “有的马上接通。”万里浪看着韩燕冲他点点头然后说道。接着一副打开了的投影仪上开始闪烁着图像王阿贵没有使用阳光导入系统的画面设备这种东西他必须完全保密否则的话足以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这段信号不知道多少国家的间谍卫星在偷看着呢以前防不胜防末世更难防。 经过一阵刺刺拉拉的调试投影仪上出现了一个以前在新闻中天天看到的面孔熟悉而亲切只是他要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以前的黑发也变成一头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更加密集;老年斑也显露了出来、那双黑黑的眼眶表明老人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以往经常穿着的西服和夹克也换成了整洁的军绿色中山装这代表着一种战斗的信念和中华民族的顽强意志。 主席这副苍老、劳累的样子简直和以前电视上精神抖擞的样子判若两人王阿贵感到一丝心酸军国大事真是让老人操碎了心。 万老您好很高兴看见您安然无恙。”屏幕上的老人面带微笑、沉稳地说道话语里透露着一股亲切劲却又保持着不怒而威的气势。王阿贵心中羡慕道我啥时候能练到这种水平? 时光如箭一眨眼万里浪夫妇俩已经在队伍中住了整整三个星期中央那边要协调的事情太多了既然万里浪有个安全的地方中央倒也放心只是每天给万里浪打个招呼表示中央没有忘了他。 这段时间里老人闲来无事就和王阿贵品茶清谈品着劣质的茶叶、抽着劣质的香烟就着花生米和简单的菜肴喝着上千块一瓶的白酒清谈论道的日子倒也悠哉悠哉。王阿贵从老人的智慧中学到了很多经验这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老年人对于人类重建文明的巨大作用这个时代虽然是年轻人的时代但是没有老年人扶上马送一程年轻人的路也会很难走;重新摸索的代价不是谁都能付得起的。 由于练武之人的体质恢复得都十分快经过半个多月的恢复后红月蓝雪的皮肉伤已经差不多痊愈纱布已经拆掉她们不仅可以开口说话也能短距离地走几步了生活已经可以自理只是内伤还得几个月才能养好如今两位少女被人扶着可以坐在轮椅上到户外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代安澜、单瑶瑶、小六小九她们的年龄都不大红月蓝雪也就是十七八岁一群女孩很快地凑成一堆推着轮椅叽叽喳喳的闹得整个小基地倒也春意盎然。男人们都是每天干不完的活、女人们也是每天扫不完的卫生做不完的饭偶尔看看一群秀气的小女孩叽叽喳喳的闹腾下会心地笑笑倒也算心旷神怡。只可惜红月蓝雪依然是不和男人们说一句话虽然眼神里已经没有了那种愤恨但依然除了王阿贵和程飞外谁也不搭理。 虽然嫣云和小女孩们的年龄差不多但终究过了0岁这个坎不再是叽叽喳喳的年龄了她更愿意和年龄大点的女人们一起扫扫地、擦擦桌子椅子、拣拣菜谈论一下新衣服什么的。也许真是环境改变人吧嫣云那种特有的孤傲、清冷的性格也改变了许多那种不关我事我不管的无所谓态度也变淡了许多真正把队伍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 宋婉儿现在也能做到对嫣云笑了但是要真做到情同姐妹还真的需要更长一段时间很多观念不是说变就变的。只是嫣云还没能适应生物发动机的恶心劲儿所以王阿贵还无法给她生物护甲不过好在铁甲最近被钢索管得严也没有再跑过来找嫣云打架。 不过在和万里浪谈心之余王阿贵也在发愁丧尸的问题最近在小基地就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丧尸的密度在增加以往这附近方圆数十里地都看不到几头丧尸可是如今随便看去都能看见个十来头;而且经常会看见一群丧尸从远处慢慢地游荡过去。看样子小基地的废弃是迟早的事情了下一步要去哪里呢?这真是个问题在得到中央的礼物之前王阿贵只能做应对策略而不敢做决定。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约定的日子终于到了。在一个天色阴霾、寒风萧瑟的下午王阿贵一行护送万里浪二老来到约定的地方。这里是一片丘陵地带距离小基地一百多公里;地势够开阔、海拔也够高这附近的丧尸密度也不高看来中央选定这片地方是用卫星观察了很久才选定的。 王阿贵明白中央担心的不是丧尸而是其他幸存者基地那些有野心的人能开动飞机和雷达的大型基地虽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数。虽然王阿贵他们没有雷达探测设备却也能从地图上大致估算出这里应该是附近几个大型基地的雷达交汇点从对方发现到派飞机过来这段时间足够打一个时间差了当然王阿贵他们也要准备随时迎接其他大型基地直升机的攻击。 “轰隆隆!——呼!”两架枭龙战斗机从天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低空掠过几秒钟后又一个盘旋飞过表示已经看见他们了紧接着三架武直10、两架武直11从远处的大山后面出现螺旋桨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向这里飞来。当看到王阿贵他们的车队时五架直升机盘旋在他们上空接着一架武直11开始徐徐降落螺旋桨产生的巨大气流在地上卷起滚滚烟尘。 “阿贵那几架飞机怎么像是对着咱们警戒呢?”陈二狗贴近王阿贵耳边说道。 “就当他们不存在没穿护甲的人都进军卡了吧?”王阿贵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些人对自己很有敌意。 “都进去了。”陈二狗说道。 “好静观其变吧告诉所有人如果面对侮辱都给我忍下来咱们打不过他们。”王阿贵的眉头紧皱这群人似乎很看不起他们好像故意把螺旋桨对着他们扇沙尘一般。人生就是这样总有突如其来的侮辱有些侮辱可以当面讨回来有些却必须忍必须忍的只管忍下来就是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哪个叫王阿贵?给我过来!”武直8的螺旋桨转速慢了下来一个身材高大、一身空军制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从飞机上下来。 “我就是这位怎么称呼?”王阿贵心道果然来了于是上前一步。 “哼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怎么?见了首长不知道敬礼?猪脑子干什么吃的?”墨镜男一脸嚣张的走到王阿贵面前摘下航空头盔吹了下上面的沙尘。 “敢问阁下军衔?没有戴肩章就敢自称首长胆子不小啊。”王阿贵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墨镜男这身衣服可能是临时换得也不知道穿谁的反正上面没有肩章。 “嘿?小兔崽子挺牛逼;行有种!听着老子是空军少校段继国你呢?嗯?”墨镜男不屑地低头看了看比他矮半个头的王阿贵。 “兄弟不好意思老子没法给你敬礼。老子是陆军少校!”王阿贵冷笑地盯着墨镜男一脸不屑地打量着他眼睛中闪动着丝丝蓝光。 “呸!预备役少校算个jb!”墨镜男看来知道万里浪说过的王阿贵的基本资料还真让王阿贵蒙对了国家军用数据库已经损毁起码暂时没法使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也说不出来什么查都没法查。墨镜男没话说了对方也是个少校而且他是空军在无法证明自己级别的情况下哪怕他是副团级王阿贵也没必要给他敬礼。 “行了老子也不给你废话!万老先生呢?请他们二老出来吧?”段继国有些吃瘪心里很不爽地说道。虽然这人很嚣张但是对万里浪二老还很尊重或许是他不敢嚣张吧。 “我要的东西呢?”王阿贵问道身子一挡挡住了段继国强壮的身躯不给东西别想接人。 “什么狗屁东西?老子没听说过!赶紧把二老给我请过来别逼老子犯浑!”段继国走到王阿贵面前低下头盯着王阿贵的脸呲着下巴掐着腰吊儿郎当地看着王阿贵。 “哼哼小子不见东西不放人;如果你不服气的话我找中央打官司。如果你要动粗的话老子奉陪你舍不得的东西老子可舍得。”王阿贵把头昂了昂死死盯住墨镜男但是他们没有看他的镜片而是盯着他的印堂穴;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和戴墨镜的人互相瞪着时不戴墨镜的人会吃亏因为他看不到对方的眼神变化所以王阿贵不能盯段继国的墨镜片而是采取了盯印堂穴的方式从被盯的人来看他会感觉对方盯着他的眼睛。 段继国显然也知道这种方式于是两个就这么针尖对麦芒地对上了。但是王阿贵是什么人?在死地摸爬滚打了一年多的人岂是没见过什么阵势的段继国能比的?很快王阿贵眼中的杀气就把段继国压了下去。 “小子杀气挺重的啊?”段继国咬牙切齿地直起腰来心虚地说道他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落了下乘。他看了看那辆斯太尔军卡驾驶室里面的万里浪和伊丽华正紧张地向这边看着同时他也担心万一有其他基地的直升机飞过来怎么办?虽然他看王阿贵挺不忿但也不敢耽误时间。 “行!你丫有种!”段继国指了指王阿贵的脸很无奈地说道然后扭过头冲机舱里喊了一嗓子。从副驾驶舱内出来一个同样健壮的墨镜男提着一个40cm长0cm宽15cm厚的手提箱跑了出来然后双手递给段继国段继国接过后墨镜男敬礼然后一脸杀气地站在墨镜男身后。 王阿贵挥挥手示意二老可以下来了万里浪和伊丽华迎着巨大的风小跑着过来从驾驶室里面他们就看到了外面卯上了他们想过来劝架。这边钢索和铁甲也一脸杀气地站在了王阿贵身后五个人又盯上了。 “根子请二老上机!”段继国一边和王阿贵卯着一边命令后面那个叫根子的士兵请万里浪、伊丽华和大饼脸上飞机。 “等等!小同志啊我们还有两个警卫呢她们也得跟我们走!”万里浪和伊丽华一看是直升机来接的他们知道可以带红月蓝雪走了。以前他们以为马上就会走根本没法带两个女孩可是如今一等就是三个星期还是飞机来接的他们认为可以带两个女孩走了。 “妈的。”段继国嘀咕了一声扭过头强颜欢笑道“万老那她们二位呢?” “过来了!过来了!”捂着厚厚军大衣的伊丽华指着军卡方向喊道“红月蓝雪快点奶奶带你们走!” 那边陈二狗和金雨堂已经把红月和蓝雪用轮椅推了过来小女孩们裹一套厚厚的军大衣看见对方的飞机很是兴奋只是她们现在还不能走长路只能用连轮椅把她们一起带走。 “娘的两个残废?”段继国看见小女孩们坐着轮椅狠狠地骂了一句尤其是看见她们那张被毁了容的脸更是恼怒不堪这股恼怒让王阿贵更加气愤好像俩女孩欠了他多少钱一样。但是这是他们的家事王阿贵不好干涉只能忍着火让道一边。 “给姓郑的!还tm敢要番号一要还一个旅的番号你tm几个卵蛋啊?”段继国没搭理万里浪和伊丽华接过陈二狗和金雨堂手中的轮椅而是拿着那个皮箱递给王阿贵。 “谢了!”王阿贵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就要接过皮箱。虽然他很生气但是过了这一会儿大家各玩各的这辈子恐怕都见不了面了谁认识谁啊以后;挨两句骂就挨吧王阿贵不是那种受不得一点气的人况且人家真比咱横。 “啪!”就在王阿贵快要接到皮箱的时候段继国的手一松皮箱正落到他脚下段继国背上了手昂首挺胸一脸嚣张地斜愣着眼看着王阿贵“姓郑的不好意思老子今儿腰疼自己捡起来吧。” 王阿贵也不低头看那箱子而是冷冷地盯着段继国语气阴森森地说道:“捡起来。” “老子今儿腰疼。”段继国两臂一抱头一歪一副流氓样子更加不屑地看着王阿贵。他就是想让王阿贵弯下腰去捡起箱子最好对着他弯下腰去捡箱子。 “你他!”旁边的刘伟就要动枪被陈二狗赶紧摁下了;这会儿人都在地面上他们不敢动粗如果一会儿飞机升空后报复怎么办?陈二狗不担心那几架直升机他害怕的是天上那两架枭龙战斗机那才是真正厉害的主儿。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帮小鬼搞点什么主席未必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兵不嫌多将不嫌广。 王阿贵的脸在抽搐如果段继国一扭头走了倒也拉倒自己捡起来就是了但是他不走明白就是要王阿贵给他弯腰这不明白着欺负人吗?而且里面很可能就是给自己的委任状和印把子就这样被人扔到地上不当回事这简直就是侮辱!可是侮辱了你又怎么样?谁让你没实力呢?你要有一架地对空导弹他敢说个不字?王阿贵差点咬碎钢牙。 就在两人互不相让的时候段继国的耳机响了只见段继国也顾不得和王阿贵顶牛身子一扭撒腿就向直升机跑去;王阿贵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抓起箱子大喊一声:“跑!” 陈二狗和金雨堂、刘伟、钢索他们撒腿向军卡跑去王军、曹雪振他们马上启动三辆车调头;军卡里的曾绍洋也启动军卡随时准备冲出去。就在此时天空传来战斗机的巨大轰鸣声只见两架低空巡航的枭龙战机迅速拉高机头直刺云霄;两架低空盘旋的武直10也跟着迅速拉高剩下两架直升机也在不断催促着段继国所在的直升机赶紧起飞地上那架武直11的螺旋桨也在迅速加速。 可就在这个关头王阿贵刚跑到军卡驾驶室位置的时候看见曾绍洋指着他身后拼命喊着什么王阿贵一扭头却看见了让他怒火滔天的一幕: 只见段继国飞起一脚把刚刚站起来的红月给踢翻旁边的蓝雪已经倒在了地上两套军大衣被巨大的气浪吹出老远;两辆轮椅被风刮得四处晃荡。万里浪和伊丽华正被两个飞行员死死抱住两个老人正挣扎着要下去拉红月蓝雪嘴里不知道喊着什么只是发动机的声音太大了太大了被卷起的沙尘铺天盖地根本听不清两个老人喊得是什么。王阿贵隔着车窗把箱子递给曾绍洋、拉下防风镜向着红月蓝雪跑去。 段继国猛地把两位老人推进机舱“哗啦”一下关上了舱门然后弓着腰迅速跑到副驾驶室跳将进去。此时直升机的旋翼已经达到起飞转速巨大的气浪压得压得两个女孩刚刚爬起又再度被掀翻旋翼产生的气流吹开了她们的马尾辫、甚至吹得她们的面部肌肤都开始抖动。 红月和蓝雪不敢再站起身子了只能趴在地上冲着直升飞机大声哭着她们被无情地抛弃了为了国家的宝贝她们枪战、被俘、被人轮*奸受辱、受刑、到临走了又被无情的抛弃甚至还被段继国当胸踹翻没有丝毫怜惜。两个女孩只能绝望地哭着除了哭她们还能干什么呢? “我?操?你m!姓段的你别栽老子手上!”王阿贵气得额头青筋暴露冲着直升机硬昂起头破口大骂要不是上面有万里浪夫妇俩他敢叫人一枚火箭弹给他打下来。但是此时王阿贵也顾不得骂了远处的飞机轰鸣声已经越来越近他已经能看见两架枭龙从天而降向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黑点扑去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王阿贵压低身体依靠强悍的体能对抗着强风拼命向红月蓝雪处靠近到段继国关上门的一刹那王阿贵只能趴地上向着两个女孩处爬去后面钢索铁甲正要过来帮忙却被直升机离地的一瞬间产生的副高压一下子掀了出去;曾绍洋急忙启动军卡向着王阿贵他们所在的地方疾驰去。 王阿贵爬到女孩身边时直升机已经拉高王阿贵弓起身子来一手抱起一个女孩往肩上一扛拼命向着军卡跑去钢索和铁甲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同时奔向军卡。 就在王阿贵爬到女孩身边、军卡开始移动的同一刻天上已经传来了航炮的怒吼。那些远道而来的黑点竟然是八架直升机看那军绿色和狭长的机身就知道这是清一色武装攻击直升机。 八架直升机向着刚刚起飞的武直11猛扑过去天空盘旋的四架直升机迅速挡在那架武直11前方压低高度俯冲迎战以掩护那架珍贵的直升机撤退。紧接着两架隐入乌云的枭龙战斗机也从云层中扑了下来向着敌方机群扑去四道航炮带着长长的火焰划过阴霾的天空直扫而去。 八架飞机迅速拉开距离躲避着航炮但是直升机终究不是战斗机的对手很快一架直升机冒着滚滚浓烟凌空爆炸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航炮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于此同时这边四架武装直升机已经拉开了阵势和对方展开了惨烈的空战一时间阴霾的天空中航炮声震耳欲聋一道道航炮形成的火镰如死神的镰刀般四处飞舞。 就在两架枭龙战斗机完成攻击准备继续爬高进行下一轮攻击时却发现现在轮到他们变成刀俎上的鱼肉了。只见云层中突然出现三架歼十歼击机向着两架枭龙俯冲而来在俯冲的同时开始抛弃外挂副油箱对方是抱着玩命的心杀过来的。两架枭龙躲过一阵航炮的狠揍纷纷抛下外挂副油箱准备空中格斗。但是对方占尽了先机他们用直升机群为诱饵诱使枭龙俯冲而他们却趁机爬高占据制高点。 这边军卡上两挺89式重机枪、一挺0式大口径高射机枪同时开火根据曳光弹迅速修正弹道带着三条火镰横扫向敌方直升机群。中央机群看万里浪夫妇所在的直升机已经飞远这边地上还有人帮忙于是一边开动航炮还击一边开始撤退。顷刻间双方各有一架飞机被打了下来。 敌方机群完全没想到地面上的卡车还能这么厉害竟然还能揍掉他们一架直升机;但是现在他们顾不得搭理卡车了对方飞机虽然少却是清一色的武直10;己方飞机虽然多却只有两架武直11剩下的清一色是武直9半斤对八两的情况下顾不得搭理王阿贵他们这群蚂蚁。 “轰!”就在王阿贵扛着两个女孩刚刚跑近军卡时一架枭龙被空空导弹击中凌空炸成一团凄美的火焰飞行员带着浑身的火焰被抛出机舱然后在四散的碎片中绝望地挥舞着四肢砸在地面上。从王阿贵递出箱子跑过去、再到扛着俩女孩飞奔而来不过短短一分钟时间就有三架飞机凌空爆炸;空战就是这么残酷、就是这么快就像高手互博一样几招定生死。 “主席您好!让组织担心了老朽命不该绝几次濒临绝地都得遇贵人相救;老朽现在吃得好、睡得好您看还有新衣服呢这迷彩服、军靴一穿感觉也年轻了十几岁。”万里浪兴奋的说道。 “好那就好啊天不灭我中华血脉啊!”主席突然间抛却了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变得像一个普通老人看见老朋友一般带着深深的情谊。 “老朽敢问一句周教授和吕教授他们是否平安到达?”万里浪看着主席憔悴的面容心中感慨万千。 “唉吕老在驻地附近坠机步行到达周教授的飞机爆炸已经殉国。还好万老平安就好。”主席深感痛惜地说道。 看着主席憔悴的面容王阿贵越发的心酸了他能感觉到那股无奈和悲凉像万里浪这样的顶尖精英一个国家不过就那么几个都是无价之宝也正是这些人在用苍老的身躯支撑着中华民族的脊梁但是现在却很可能将后继无人这些老人们还能扛多久呢?当这些老人带着一生的宝贵财富仙去之后整个中华文明也许会从此断代。如今为了整个中华民族的血脉每个幸存的炎黄子孙都必须担当起这个历史的重任王阿贵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不是一般的沉重在场的每一个队员都感到肩膀上仿佛挑着千斤重担。 “请国家放心万里浪和伊丽华这两把老骨头还能再扛十年只要炎黄血脉还在老朽会撑到最后一刻!”万里浪一时间老泪纵横伊丽华赶紧递上手帕给老伴擦泪。一时间王阿贵和他的队员们感到眼前这个两个身着迷彩作训服的佝偻背影变得那样高大、那样伟岸他明白了万里浪为什么今天非要换一身迷彩服、武装带和军靴老人家要向国家表明自己会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主席请看这些都是炎黄子孙的血脉和精英;外面的世界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仍然有顽强的中华儿女在延续着炎黄精神。”万里浪哽咽着指着他身后齐刷刷地站着的一排军人每一个军人都昂首挺胸保持着跨立姿势有男有女虽然都很年轻但是每一个人眼中都闪动着昂扬的斗志。 “他们能以区区三十几人的力量在这茫茫尸海中战斗到今天可见我炎黄子孙是多么顽强。老朽敢用命来担保我们炎黄血脉不会断绝而会永远流传下去。”万里浪眼中闪动着精光、慷慨激昂地说道。 “全体立正!敬礼!”王阿贵一声喝令众人齐刷刷地立正整齐划一的向屏幕敬礼“首长好!!” “国家的英雄们你们好啊!”主席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地向画面中这些武装带、钢盔、作训服一应俱全的军人们回礼他看到了他们身后巨大的车库和里面各式各样的器材物资甚至还有两架直升飞机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们是在这末世顽强生存下来的绝对精英。 而且从坐标位置来看这里不属于任何卫星探测到的幸存者基地也不属于任何秘密军事基地而是正处于无尽的尸海腹地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能生存下来可见这群人的生存能力是多么强悍。不用问肯定就是这区区三十几人把两位国之栋梁从尸海中安全救出这群人真的不简单! 没有对比就没有真知王阿贵以前也有那么点小傲气可是今天的一幕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眼前这三位老人的铮铮傲骨相比自己的差距实在太大太大了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自己这代人心中的脊梁真的和老一辈差得太远太远了这三十年的和平磨去了整整两代人的锐气和热血也许这场浩劫能让幸存下来的人们重新找回那逝去的铁骨吧。 “小郑同志啊看到你们的生存状况我真的替你们高兴啊。”主席对王阿贵说道。视频信号虽然不太清晰但是主席仍然能看清王阿贵坚毅的脸庞和强壮的身躯;这些军人既不像其他幸存者基地的领导者仍然脑满肠肥也不像那些幸存的军人面黄肌瘦这一切都说明了他们的给养供应充足而这给养定然是从丧尸口中用命换回来的。 “谢谢主席惦记我们生活得很好。这末世什么都有就看动不动脑筋了。”王阿贵微笑着说道。 “嗯很好;年轻人知道动脑筋很不错嘛。真是辛苦你们了!”主席欣慰地笑了笑然后略带歉意地说道“小郑同志啊中央这几日就会派飞机去接二老但是你们所在的位置我们飞不到能否再麻烦你们一下把万老和伊夫人送到一个大家都合适的地点呢?” “没问题这点请主席放心。”王阿贵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心中暗道:顶层的人物真的很不一样从小到大老子还从没受过这种礼遇哪个屁大点的官不是人模狗样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官呢?也许只有当权力成为一种生活方式时人才能真正放下吧。 “嗯我相信你。随后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把选定的位置发过去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再联络你看可以吗?”主席继续说道。 “嗯没问题。但是阿贵不希望在某幸存者基地见面我们这些人野惯了也被人欺负惯了不想再和那些人打交道。”王阿贵义正言辞地说道他要首先把这条路堵死了别到时候在哪个幸存者基地见面什么功劳都被人家抢了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到时候都是问题。 “那是自然我们会挑选丧尸密度极低的地方这点我们考虑到了。”主席表示理解地笑笑“时间不多呀小郑同志你看咱们是不是长话短说呢?中央说了会给你们奖励你说说看嘛能满足的中央一定会满足你的。” “既然这样阿贵就直说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还请主席多多包涵。”王阿贵再次立正敬礼说道。 “没事没事年轻人就应该直来直去不然的话都成老油条了可不好呢。”主席表示但说无妨。 “阿贵一直以来想为国效力只是我们都是退伍兵身份而且来自于各个不同的兵种之前毫无联系;所以只能以散兵游勇的身份存在。阿贵的意思是国家是否能给我们一个正规军的番号?以后效力国家也算是有个正规名义。”王阿贵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嗯为国效力很好嘛小伙子很有志向!这个可以考虑不过你想要个什么规模的编制呢?”主席丝毫不感觉出乎意料仿佛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似的。 “按照国家法律规定战时有可能重新恢复‘旅’级编制如果可以的话阿贵希望中央能授予我们一个合成作战旅的编制我有信心带好这支队伍。”王阿贵说出了让队员们感到石破天惊的话来。 “呵呵小伙子有志向!可以考虑但是你们得宣誓效忠国家。”主席再次微笑道;但是这个要求却提得包含机锋。 “王阿贵宣誓永远忠于国家!国在人在国破人亡!”王阿贵立正敬礼大声回道。 一旁的万里浪笑了笑得是那么饱含深意笑得让人感觉意味深长“效忠国家”、“效忠国家”啊此等机锋真是以为寻常! 短短的十几分钟通话结束的一刹那万里浪和伊丽华就发虚地坐在椅子上喘着气人终究是老了苍老的身躯再也经受不了热血的冲击了王阿贵示意李佳阳她们赶紧扶二老回去休息。 “我操队长你可真敢要啊?合成作战旅?天我觉得你会要点黄金宝石呢!”刘大壮看别克车走了以后这才说道。他想不明白王阿贵什么不要偏偏要个不能吃不能喝的破番号干什么?这末世的有没有番号不一个样么? “哎哎队长队长咱咋不要点实惠点的东西?要个番号顶什么用?现在谁有枪有粮有人谁才是大爷咱要那干什么?还不如要点军火吃的呢。”王军也跟在后面瞎凑合。 “就是就是咱们还真给他们继续卖命啊?你不是说过咱要为自己卖命吗?”张宏伟在后面一跳一跳地喊道。 “哼看你们那猴急样?一群笨蛋!脑子整天都想点啥?净想着苍井空。”王阿贵也不解释而是微微一笑一边向外走着一边冲队员们挥挥手“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 “哎哎老二、老二你告诉我们队长怎么想的?”一堆人看陈二狗和金雨堂他们坐在地上发愣赶紧围了过去。 “你才老二呢!”陈二狗瞪了他们一眼“队长有他的深意可能现在东西没到手他没法说吧。我也不太清楚跟着看吧但是大家放心今天是咱们的转折点今后的路会更宽、更广。而且大家要明白咱们永远为自己卖命然后让别人为我们卖命这是队伍不变的宗旨。”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主权 此时军卡已经靠近王阿贵曾绍洋一个急刹车军卡巨大的车身停住钢索和铁甲纵身一跃轻点踏板跳进车厢转身接住王阿贵递上来的两个女孩。曾绍洋马上启动军卡就等王阿贵纵身跃上就在王阿贵刚刚起跳脚尖刚点上踏板就要借力再跃的一刹那一架武直10被对方歼十发射的空空导弹凌空打爆。 只见巨大的火球带着滚滚浓烟向地面飞扑而下直升机的螺旋桨被击碎一片剧烈燃烧的旋翼带着巨大的惯性、夹杂着呼啸的破空声向着军卡尾部直射而来王阿贵晃见一个影子直飞而来只来得及本能地用右手格挡接着就被旋翼凌空击中巨大的惯性带着王阿贵的身体飞出数十米。 一切就在一瞬间车厢里的钢索只感到一股灼热的劲风擦面而过王阿贵已经跃在空中的身体便瞬间消失。钢索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就看到王阿贵已经直直地摔在数十米外的泥土地上。 “邵洋!调头!”钢索大喊一声曾绍洋已经看见了一把拧动方向盘生物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吼声军卡的巨大的车身掉过头来向着王阿贵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王阿贵满脸烟熏、晕头晕脑但是意识却依然清晰他很明白自己如果爬不起来的话估计今天就得在这儿了;求生的本能使他的身体机能进入巅峰状态王阿贵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在军卡驶来的一瞬间一个纵跃左手紧紧抓住车厢外的护栏蹬上踏板。曾绍洋看到王阿贵已经躲到军卡身侧开足马力随便朝一个方向撒腿就跑。于此同时车顶的重机枪同时熄火机枪手纷纷藏进车厢——趁着天上正打得热闹赶紧溜之大吉。 此时中央机群只剩下两架飞机一架枭龙见那架武直11已经消失在山那边也不再恋战一个空翻对着敌方三架歼击机打出一片弹幕将剩下的空空导弹瞬间打完然后又一个后空翻带着呼啸钻入云层逃跑去了。剩下的那架武直10也开始拼命逃窜。只听一声爆响敌方的一架歼十被枭龙的导弹击中爆炸接着一架武直9带着滚滚黑烟直钻地面武直10强悍的战斗力是对方的直升机所无法比拟的。 敌方除了剩下的两架歼十外只剩下三架武直9其中被军卡的重机枪揍下来两架。敌方剩下的飞机来不及搭理王阿贵他们而是呼啸着扑向远处的山麓弱小的王阿贵他们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敌方机群还顾不上搭理。 当巨大的轰鸣声渐行渐远时王阿贵才松了口气这一松懈顿时感到浑身剧痛无比疼得他额头青筋暴露“啊!——”王阿贵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过云霄眼前的一切在迅速变得模糊他的大脑在昏厥过去发出的最后一个信号就是命令左手死死抓住栏杆就是死也要抓住。 这会儿怎么这安静?刚才不是还炸得天翻地覆么?我这会儿在哪?死了么?不对呀如果真死了勾魂使者应该等着我啊?先生起码也得来看看我吧?怎么就我自己?王阿贵在一片黑暗中奇怪地问着自己。 “止血钳。”一声熟悉的男声响起这是程飞的声音。接着“啪”一声像是什么金属放在带着橡皮手套的手中一样这种声音王阿贵听到过就是在救红月蓝雪的时候。 “纱布。”接着是“嗞啦”一声这是纱布的声音。 “怎么样?”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哦这是李佳阳王阿贵熟悉这个声音;不对!怎么回事?程飞和李佳阳怎么会在我身边?我怎么看不见他们?我晕过去了么?怎么跟鬼压床的感觉一个样?我的手呢?腿呢?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血已经止住伤口已经处理完不会感染的;肋骨骨折不是大问题养两天就好了。”程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王阿贵意识到自己好像睡了过去赶紧就想起来天怎么了这是?正打仗呢怎么就睡了过去?nn的眼皮怎么这么沉?不行不行我的起来!我必须起来!不能因为我让整个队伍葬送!突然之间王阿贵感到意识一下子回到自己身上似的肢体开始有了感觉眼皮也能缓缓地睁开了。 刺眼的日光灯照得王阿贵再次闭上了眼睛等眼睛适应了强光后这才缓缓睁开王阿贵想动弹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好像被绑到了床上一样。 原来我在医务室我怎么进了医务室了?还有血腥味不会吧?我受伤了?王阿贵看清房间的陈设后脸抽搐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是被疼晕的那种彻骨之痛仍然记忆犹新。 “我操我咋在这儿?这这怎么还被绑着?”王阿贵嘴唇动了动却发现很艰难只能一句一句地往外挤。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胳膊上、腿上、腰上被什么东西绑着于是稍稍抬起头看了看确实是被医用绷带绑着。 “程飞程飞队长醒了。”旁边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伸过了头笑吟吟地看着王阿贵对程飞说道。 “佳阳我我这是怎的了?”王阿贵感觉浑身发软他明白这是失血多的原因但还不足以危及生命不过要虚弱上个把星期了;自己怎么会受伤呢?不是有生物护甲么? “唉阿贵顺其自然吧这是命;从进入新兵连的第一天起咱们就做好了这种准备每一个军人都要做好牺牲和伤残的准备。”程飞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叹了一口气委婉地说道“今天是你明天可能就是我在这末世是免不了的就像你常说的世事即是无常人生即是奈何。” 王阿贵的感觉已经慢慢恢复了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不对劲于是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他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了让他完全不敢相信的一幕他只能看见自己强健的胸肌和宽厚的肩膀但是在肩关节以下却是被纱布包裹着的短短一截昔日强壮的右臂却没有出现在它应该出现的地方。王阿贵赶紧回头看自己的左臂左臂还在被一截纱布捆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左胳膊还在我右胳膊呢? “我靠!我胳膊呢!我手呢?程飞我手呢?”王阿贵开始剧烈的挣扎瞪着眼睛额头青筋暴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近乎失去理智般地对着程飞狂吼。 只见王阿贵全身的肌肉如小山般隆起粗壮的左臂和双腿似乎要把纱布挣断一般。程飞和李佳阳死死地摁住王阿贵的胸口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看不清是谁的女孩赶忙跑了出去接着陈二狗、陈忠、钢索、铁甲几人就窜了进来几双大手死死摁住王阿贵正在剧烈挣扎的身体王阿贵被摁得牢牢的。 “老郑!别激动!冷静!” “队长!你必须接受现实!咱们是军人!从当兵的第一天起不都做好了这个准备了么?” “冷静!别激动!是不是这几个月的好日子过习惯了?在末世这才叫正常!完好无损才叫不正常!你说的你都忘了么?” 王阿贵光着脊梁坐在一张凳子上腰杆笔挺着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哪怕是死腰杆也要笔挺着倒下不就是少了一条胳膊吗?老子依然能打枪老子依然能挥动骑兵刀老子依然是一个无畏的军人!只要命还在老子就永远不会倒下!从进入新兵连的第一天开始不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吗?伤残甚至牺牲都是军人的荣耀! 王阿贵没有倒下在激动过之后他很快地冷静了下来这个心里准备他早在八年前就做好了早在上战场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只是这一天来得比较晚而已。末世这只是迟早的事情来了是应该的没来是运气好;王阿贵从来不做运气好的打算——好事要往坏的地方考虑坏事要往好的地方考虑这是王阿贵的信条;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无常才是最正常的。 “那片旋翼的冲击力太大重量也够大胳膊上的骨骼和筋脉被全部震碎亏得你伸胳膊挡了一下不然戳到胸口上你这会儿已经没了。”程飞一边给王阿贵背上缠上固定纱布一边说道。 “其他的没事儿么?”王阿贵低声问道。 “头发烧成灰了肋骨骨折几处、内脏有些出血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过都不是大问题。”程飞叹了口气说道。 “算我命大天不该绝我。生物护甲也不是无坚不摧。”王阿贵面色凝重两眼呆呆地看着墙壁说道;没有死已经是老天的眷顾了。 “是啊不过它知道它的任务是什么当我们把你扛上来的时候你的伤口已经止血了生物防护服似乎意识到你的血液在大量流失、肩部以下的胳膊坏死它自动放弃了坏死的肢体直接在残肢和完好的肢体间猛烈收缩把伤口挤压住止血所以你没有流太多的血休息个把星期照样生龙活虎的。截肢后的伤口面生物防护服还没有包裹住可能需要你的命令吧。”程飞淡淡地说道。 “那就好等愈合后再让它包裹住吧。红月和蓝雪怎么样?”王阿贵有些心力交瘁截肢面的剧痛正折磨着他的神经。 “没大碍现在在她们房里躺着呢小六和安澜在那里看着。她们挣扎着要上飞机结果运动太剧烈子*宫稍微出了点血养几天就行。”程飞说道。 “妈了个巴子姓段的真tm不是娘养的下回老子见了他非废了他不行。”王阿贵的左拳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那人就是太倨傲但办事还行;在小姑娘身上踹得那一脚也没用力只是把他们推翻而已。说实在的那种情况下真的很难带上她们必须有所取舍;武直11只能装6个人如果没有空袭的话勉强塞进俩小女孩还是没问题。”程飞冷静地判断这件事情。 “嗯很残酷但是在他的角度来说却是最佳的选择;我想不出还有第二种方法。空战就是几分钟的事把她们俩塞进去估计空战都打完了。”王阿贵看程飞停下来手后说道“带我去看看这俩小姑娘。” “你别去了看你疼得脸色煞白。”程飞一边说着一边给王阿贵拿外套。 “别还是做点事情吧转移下注意力会好点。”王阿贵站起身来接过程飞递过来的外套。 “那也好不过你自己去吧我让小九带你去。我再去俩女孩能吃了我。”程飞拍了拍王阿贵的背说道“顺便说一句火龙纹得挺漂亮上次我给你看伤没注意过。” “你只顾着看我的屁股蛋|子了哪还注意我背上?”王阿贵勉强一笑拿着外套出去了他拒绝了程飞要帮他穿外套的好意他不想被人当个伤员对待他还有一只手足够了。 宋婉儿和嫣云一左一右地靠在医务室门外刚才陈二狗他们出来说没事了只是以后不方便而已;听到这句话她们就明白怎么回事王阿贵被抬上来时不只浑身是血和烟熏痕迹那条胳膊也软不拉几地在身下拖着就像没有骨头一般那条胳膊很可能保不住了但愿他能过了这一关吧。 宋婉儿想起了去年冬天他们第一次进村子时她被一头丧尸袭击后吓得痛哭流涕王阿贵一嗓子把她的眼泪吼回去时说的一句话:“如果我哪天挂了你必须有能力一个人活下去!”现在宋婉儿才体会到当时王阿贵的用意心疼、痛苦、难过却又不敢去细心呵护只有在这种痛苦上再加一把火才能逼着当事人挺过这一关而这一切的出发点却是真正的大爱。 细心呵护虽然牢牢地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却最可能引起最坏的结果。宋婉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王阿贵心里爱她爱得那样深深到不计较任何回报可是自己却算了以后的日子就让我默默地真心为你一切在无言中展现吧。 嫣云的想法没那么复杂她只是在想王阿贵为了两个外人都能这么尽心那么对自己会更好虽然他看起来总是很阴冷但是在那阴冷的外表下却是一颗火热的心。能跟在这样的男人身后被他疼爱、被他呵护、哪怕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这已经是老天的眷顾了。 “吱呀”一声医务室的门被拉开王阿贵拿着外套走了出来看见两边跟门神样的两个女人担心的目光后微微笑了一下:“别担心了没事。” 嫣云默默地要过王阿贵的外套从后面给他打开让他穿进袖子宋婉儿接过外套给王阿贵拉上拉链两个女人第一次这么默契地配合着谁都没有一丝不甘的意味;她们突然发现为了同一个男人她们其实可以化解心墙真正变成一家人。 “走咱们看看俩女孩去。”王阿贵笑了下对两个女人伸出手少了一只手不能再给一人一只手了这样也好一只手攥两只手正好一妻一妾一个稳固的三角形家庭。宋婉儿笑了她明白王阿贵的意思于是伸出了手;嫣云更直接也跟着伸出了手任王阿贵牵着她们的手向前走去。 红月和蓝雪在生活可以自理以后就从医务室里搬了出来住进了普通宿舍她们的宿舍和代安澜嫣云的宿舍对开门这样代安澜和嫣云照顾起来也方便;不管以前俩女孩和嫣云有什么过节甚至还可能打过架但是环境变了人也会变现在俩女孩很听嫣云的话;这回被抛弃了俩女孩有些失去理智、寻死觅活的让嫣云一嗓子吼了回去这才乖乖地躺床上让程飞看伤。不过女儿家的私密|处再次让程飞拿着扩阴器撑开、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着估计又得很长一段时间不给程飞说话了。 此时的红月蓝雪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抽泣代安澜在陪她们说着话。小姑娘们长长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床上纤细的胳膊上满是新长好的疤痕;如果不是满脸刀疤的话这其实是两个挺秀气的江南女子小巧的鹅蛋脸、均匀的身材、精致而娇小的体型、白皙的皮肤、丰满的胸部、紧绷的翘臀虽然体质虚弱但仍挡不了青春少女的朝气和美丽江南女子就是这么秀气不施粉黛却有别样的风情。 “队队长!”红月蓝雪看到王阿贵竟然这么快就过来看她们了纷纷支起身子瞪着湿润的眼睛看着王阿贵疼得煞白的脸;看着他那条空荡荡的袖子两个女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都躺下吧。”王阿贵看见俩女孩哆嗦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可怜兮兮的于是笑了笑让她们躺下。 “哦你们坐婉儿姐、嫣云姐坐。”红月很懂礼貌地向床里面靠了靠这才重新躺下;蓝雪本来想起身给他们搬凳子结果刚要掀开被子才意识到自己下身什么也没穿只能赶紧捂上被子缩墙边腾出床沿让王阿贵他们坐。 “不坐了外面还有一大堆事呢。”王阿贵看挺不方便的也就不坐了“我来看看你们就走刚才我听说你们俩寻死觅活的我很生气这次就不批评你们了下次可是要挨训的明白吗?俩傻丫头!” “明白明白刚才嫣云姐已经吵过我们了!”红月和蓝雪只顾着拼命点头一边点着头一边擦着泪水;王阿贵已经救她们两次了这一次还搭上了一条胳膊这份恩情真是难以报答;有心以身相许但摸到自己脸上和身上的条条疤痕俩女孩又泄气了。 “明白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以前说过大哥这里给你们留着一碗饭一张床呢他们不要你们你们留下来就是了寻死觅活可要不得。”王阿贵看了看俩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好好养伤过段时间咱们进趟市里拿点中草药回来给你们治疤痕马上咱就有飞机了进市区也方便多了;很快你们就会恢复漂亮的皮肤和外貌。” “嗯嗯嗯!”俩女孩使劲点着头红红的眼圈流出了晶莹的泪水顺着小脸滴到被子上。大哥这才是真正的大哥!真的像疼妹妹一样疼自己的大哥而不是像那个曾经被她们当成长辈对待的大饼脸在关键时刻却如此狠心地抛弃了她们。 “咦?你们俩是双胞胎?”王阿贵此时才发现俩女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红月稍高点、蓝雪稍矮那么一点;以前俩人身上的纱布裹得不一样倒能分辨出来这会儿拆掉纱布后王阿贵才发现认不清俩人谁是谁了。 “嗯红月是姐姐蓝月是妹妹。她们俩是双胞胎的都姓萧竹箫的萧。”代安澜发现王阿贵才意识到这个事情笑嘻嘻地解释道。 “我说呢以前也没注意过——好了你们休息吧;没事了多看看书经历过之后有些道理会明白得更深刻别整天只顾着聊天。”王阿贵冲两个女孩笑了笑向门外走去宋婉儿偷偷笑了下:还是那么不会哄女孩子你这说是来哄人家还不如说是来给人家上课呢。 “队长!”看着王阿贵就要关门红月一下子坐了起来哽咽着喊道。 “怎么了?”王阿贵停下脚步问道。 “队长!等我们好了我们我们给你当丫环!伺候你一辈子!”红月一边喊着一边对蓝月挥着手示意她赶紧坐起来。 “嗯嗯嗯队长我们好了给你当丫环!伺候你一辈子!”蓝雪也跟着坐了起来喊道。 “这俩丫头好好休息吧;别说胡话了给我当妹妹就行!”王阿贵如兄长般亲切地笑了冲她们挥挥手轻轻带上了门。留下两个抱着被子落泪的女孩和一个傻乎乎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代安澜。 “高兴了吧?不疼了吧?有人哭着喊着给你当丫环呢。”门外的走廊上宋婉儿跟在王阿贵后面戳了戳他的背。这一个嫣云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下又来俩宋婉儿虽然没有那么大醋意但还是觉得不爽。 “就是就是看你笑得跟花儿似的。”嫣云也伸出手戳了戳王阿贵的背配合地说道;然后两个女人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笑了。 “得这就成统一战线了?”王阿贵欣慰地看着两个老婆结成统一战线阻止他再收三房四房“俩小女孩一时脑袋发热过两天就好我不会再找小的了。古人说过:一妻一妾齐人之福三个人的家庭才是最稳固的。” 两个女孩的年龄和王阿贵的亲妹妹一样大看到她们王阿贵会想起他可爱的妹妹也不自觉地像疼妹妹一样疼她们可能这就是补偿心理吧就像单瑶瑶没事总是枕在叶清儿腿上甚至钻她被窝里睡觉一样她们正处在需要家里操心的年龄她们都会不自觉地找个人替换心中父母的角色;老黄他们也常常像父辈一样看着几个小女孩似乎能找到自己孩子的感觉。只是这种待遇只有女人们能享受刚刚二十出头的张宏伟、王军、刘伟他们却只能自己撑下去作为末世的男人实在来不得一点娇气和惆怅。 想到两个女孩王阿贵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俩女孩今后的路还真是个问题正值青春年少却失去了生育能力甚至连做女人的快乐都难以享受这今后的路谁来照顾她们呢?当大家都有了妻儿的时候这俩女孩是不是会感到更加伤心呢?算了不管了走一步说一步吧一切都是命一切都是无常。 百十公里的路程在和平时期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可是在这末世军卡却足足用了一夜的时间才开回小基地。军卡的目标太大王阿贵不敢找个地方随意停下来那些飞机如果要找过来的话会很轻松地发现他们不过万幸的是敌方飞机没有再找过来看情况是放弃了他们这帮蚂蚁——军区真的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存在强大到王阿贵他们只能望风而逃。 回到小基地的当天吃过晚饭后王阿贵召集所有的人员到基地小会议室开会包括老黄、老马、老冀、赵姐红月和蓝雪也被用轮椅推了过来。大伙要看看那个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陈二狗打开了那个精致的手提箱只见里面整齐地放着一排排东西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放在正当中的、16开的牛皮纸封皮的厚本手册在灯光的照耀下只见手册封皮上赫然闪动着0个金黄的大字——“中国人民抵抗军陆军第1156部队手册”翻开手册第一页上面除了1156部队的番号外还有定下的部队编号:“中国人民抵抗军陆军独立第八合成作战师”在下面就是关于各个下级编制的番号和编号了。 “真给面子竟然给了老子一个整编师的番号!还是独立师!还给老子整了个大校军衔!”王阿贵拿起那本手册慢慢地说道“哼哼意味深长啊!” “还不就是个名字吗?印刷几个小册子和委任状能花几个钱?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有一万多人给他们卖命?真是的。还扣扣索索的给个大校怎么不直接给个将官?”刘伟坐在椅子上嘀嘀咕咕地说道他还是觉得王阿贵脑筋没转过来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虚名。 “刘伟慢慢听别还跟个孩子似的非黑即白。”王阿贵瞪了刘伟一眼刘伟头一低表示我没看见也没听见。 “这叫什么编号?简直不伦不类嘛有这么编编号的么?咱是甲种军还是乙种军?每个编制是什么?是机械化师还是轻步兵师?就给个‘合成’的词儿什么都没有——这不是胡编吗?”刘大壮也有些不是很情愿。 “不大壮你想想为什么叫‘抵抗军’而不叫‘剿尸军’?为什么叫‘独立师’而不是‘第几集团军第几师’?”王阿贵看了看几个还没转过来弯的家伙苦笑了一声问道。 “对对!都用上‘抵抗’两个字了可见人类已经完全处于绝对的劣势;还有用上‘独立’两个字是表示咱们隶属于军委直接领导而不是上面还有个集团军或者军的上级。”徐少川点头说道“上面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对对对!就这样而且你们发现了没?这可是新编号这表示以前的编制全部作废以后一律施行新番号、新编号。而且这都第八师了咱们已经晚了好几步难怪队长要番号的时候主席没有任何意料之外的表情。可见像咱们这样的独立师起码还有七个都是小股部队的精英存活下来的。”曾绍洋说道。这个番号体现出来的含义和太多太多了中央掌握到的消息肯定比他们多得多。 “这说明各地称王称霸的现象已经非常严重上面急需用人反正给个编号就是动动手而已广撒网、多捕鱼捞着一个是一个。至于建制更是不管不问随你便反正中央要啥装备没啥装备什么都不可能给你。看来这末世什么都不值钱了啊!”程飞苦笑了一下以前社会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在这末世却一文不值连番号都随便给区区三十几个人就敢给一个独立师的编制这确实很让人感到哭笑不得。 “那不还是人家动动嘴皮子就把咱卖了?”张宏伟小声嘀咕了一声。 “宏伟你个笨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以后你就是连长、营长!别忘了咱这是独立师!你可能以后以营长的身份带领一个团的队伍!别整天看点的苍井空!能不能想点正事?”王阿贵有些生气了这怎么还有不开窍的? “有了这个编制咱就能带人了么?要啥没啥的反正我不明白。”张宏伟把头一低唠叨着王阿贵开会从来就这样有不满意的说出来吵归吵但是肯定会让你明白;在战时大家必须开诚布公不能有官场上那一套否则大伙只能一块死。 “唉大家开动一下脑筋好好想想。”王阿贵哈哈一笑不明白没关系说明白了就行。 “还记得村子里老族长给咱说的话吗?从今天起咱们由‘散兵游勇’的‘兵匪’变成真正的‘王师’也就是牢牢地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在新的朝代|开始以前咱们就是真正的正规军。正规军的权力有多大?刘伟!想明白了没有?”王阿贵点到为止。 “对呀!我这破脑袋这几天怎么尽犯傻?小九!都是你的事!都是你把我迷惑的!”刘伟站起来指着小九喊道。 “管我什么事呀?我怎么你了?”小九小脸一红捂着脸冲刘伟喊道。 “哈哈哈——!”大伙跟着笑了起来这是刘伟在宣布对小九的主权呢看来这以后某些地下工作要浮出水面了。 “我这样说队长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咱们现在成了‘王师’那么全国各地的军用物资、民用物资等等一切咱们都可以合法征用!一切像咱们这样的散兵游勇咱们就可以合法收编;而且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没人能说得出什么他就是一肚子理由他也说不出半个字来谁的嘴皮子厉害咱就可以以‘军规、军纪、国法’来处罚他;咱们就等于有了一个合法的外套因为咱们在实行这一切的时候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国家!”刘伟不搭理小九红着脸在底下小声骂他拍了下手说道。 “说得很好!这就类似于黑社会做大了以后想更加稳固、更加壮大那么只能走漂白这条路一个道理。人嘛虚荣心谁都有咱们就是抓住这一点来做文章;一句‘为国效力’能让多少人哑口无言没得反驳这就是道义的力量!”王阿贵点头说道“宏伟明白了没有?” “差不多明白了我怎么感觉好像‘挟天子以令诸侯’呢?感觉和那个意思差不多。”张宏伟挠着脑袋呵呵笑了。 “意思一个样子都是占据道义的制高点;但咱这是东周列国志而不是三国志统一肯定是大趋势但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陈二狗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冷笑着说道。 娘啊这都是啥人啊?这歪点子都能想得出来披着合法的外衣谋求自己的利益这真是一套一套的还真敢玩儿啊。其他刚才没想明白的人这会儿都明白了除了小六她们这些还不到0岁、正值对生活充满美好向往年龄的小丫头们依然云里雾里外大家都在心里感慨这法子够毒的。 其实哪朝哪代哪个时代不是这样?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人心就是如此。你嫉妒、你憎恶只因为你是旁观者只能看着别人吃肉喝汤如果能给你口汤喝你就不会再嫉妒、憎恶、怒骂了;一切不满来自于利益的不满得到了利益就不会再不满这就是人心人性;继而你还会有新的不满这就是人间万苦心最苦因为有欲望所以不满所以才会苦。 王阿贵看着大伙嘀嘀咕咕的样子心中暗道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再这么开诚布公的开会了今后的话可就不能再说的这么明白了;站的高度不同视野也不同今后做事的方法也会不同。 但是有了道义的外衣得谨防被这件外衣死死捆住;今后的路会更加危险、更加残酷、甚至充满了人心、人性的角逐那会是一个更加残酷、却也是更加宽广的舞台我不会做宋襄公;以前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匪”但今后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兵”为了人类、为了国家、也为了我们自己跟不上我脚步的人我不会留下来等你们。 手册的下面是几个档案袋里面有各个编制的委任状和钢印、关防等等最下面的是一个布包里面是肩章、帽徽等一些简单的东西。连制式军装都没有可见上面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除了个名头外没法给其他人更多的东西——也可能上面压根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甚至抱着当渔翁的想法这一切都无所谓顺其自然、努力去做才是上策。 “哎呀老大还有空白委任状呢咋样?给兄弟们都封个官?扣个关防大印?”曾绍洋拿出一摞印刷好的空白委任状笑道。看来中央把一切都想好了连给下级军官的委任状都准备好了。 “咱设立军官用不用给中央备案?”徐少川问道。 “搭理他们呢敢给咱空白的就表明意思了。这些东西大伙先不要惦记了咱就这点人等到战斗队员超过了100人咱们才能拉出一个像样的架子。咱要设立什么样的编制现在还没法说给你们个官你们领导谁去?在这以前一切照旧吧。”王阿贵见大伙讨论够了这才说道。 “唉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还真难;一个整编师得万把人要供得起这万把人咱起码得有一个十万人的基地。可现在别说十万人能凑够百把人都是个问题。”陈二狗靠在椅子上苦笑了一声。 “唉从‘抵抗军’这个词来说现在整个中国的情况可能比咱想象的更加严酷原来咱们是按照5%的存活率来估计都有点多搞不好1%都是个问题。全国可能只有不到两千万人口也就是尸乱前一个北京市的人口超过千人的基地都还算是中型基地了超过万人的都应该算是大型基地了。”金雨堂拿着计算器一边说着一边算着。 “是啊没有粮食一切都是浮云;没有一个固定的基地咱永远是个流浪汉、永远也壮大不起来可是没有人就是找个基地咱也守不住要打破这个循环何其之难啊。”陈忠表示赞同。 “得了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王阿贵把东西都翻了翻然后扔里面合上箱子;中央好像给的不少却也好像什么都没给这个太极拳打得真有意思。 “有了飞机咱先去甘南市家具大世界转转先把生活条件改善一下别再有新人加入了一看你们还是整编师呢睡的架子床都咯吱咯吱的。”陈二狗笑了笑说道。 “嗯这个得提到日程上去了回来大伙都换实木床、沙发;再到甘南电子城看看电脑都换新的屏幕也换高分辨率的省的某些人看《猫和老鼠》的时候挤都挤不进去。”王阿贵想起女孩子们看动画片的时候挤得跟什么似的就好笑。 “还有厨房、卫生间、会议室、医务室等等等等都得换。趁着丧尸密度还没增加到一定程度赶紧换吧否则下一回再进市区不知道到猴年马月了。”金雨堂点点头说道。 说道这里大家像有默契般沉默不语尤其是女人们都感到一丝哀愁今天的会议表示着重新踏上天涯路只是时间问题而不是走不走的问题了可是不走又能怎样呢?东逃西窜才能活留下来不动就是死这就是末世人的命。 王阿贵百无聊赖地养了一个星期体质才恢复过来伤口也已经结渣愈合王阿贵命令生物防护服包裹住伤口以免沾水其余的就让伤口自己慢慢长好吧;丧尸的密度越来越高必须出去看看了。 这天清晨王阿贵站在车库里等大家把一个个零件从那个长8米、宽4米、高1米的大号密封水柜里拉出来晾干。水柜里的水已经从一开始的纯蓝色恢复了清澈的样子似乎那些颜色已经完全渗透入材料内部使得拉出来的零件个个都闪动着蓝色的光泽。数百公斤的零件只需要一定比例的水和半咖啡搅拌勺的“材料加固剂”药粉就够用了。 万里浪研究的“材料加固剂”实则是一种渗透性非常强的高分子材料它们可以借助水体的可溶性通过分子间的移动进入钢材分子间的空隙使得分子与分子之间的密度更高从而将被浸泡的钢材变得更加坚固;就像普通a4纸在胶水中浸泡过以后会变得更加硬实一个道理。 “确实硬了不少你看这表面多光滑这磨损可就慢的多了。”徐少川拿着一个扇型齿轮让王阿贵看扇形齿轮不论是摩擦面还是非摩擦面都变得十分光滑摩擦面已经有了镜面的效果。 “不错这高新技术果真不一样。”王阿贵在灯光下照了照感觉不错。 “还记得龙三他们是怎么加固零件的么?他们直接用高压注射机把这东西打进去但是我觉得龙三他们用的东西比这还先进而且对于他们来说就像胶水一样不值钱。”徐少川继续说道“上回保养军卡的时候我拆下一个零件看了当时看不出什么只知道比一般零件乃折腾得多但是一对比才发现万里浪的根本就没法和龙三的材料比一看太明显了。” “也就是说普通零件的磨损度是100、万里浪的就是0、而冯剑的是10是这个比喻么?”王阿贵点头道。 “不太恰当重型机械和摩托车不一样;这么说吧普通零件是100万里浪的是40冯剑的就是01。”徐少川肯定地说道“冯剑这个人不简单啊我感觉他应该是外星人。” “我也有这个感觉——。”王阿贵拿着那个齿轮看了看说道。 “队长!队长!有新闻了有新闻了!”叶清儿突然跑了过来喊道。 “放到车库音箱吧让大伙都听听。”王阿贵点点头叶清儿答应了一声跑回工作台。接着车库里的环绕立体声就响了起来。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调频*****兆赫下面广播中央人民zf最新公告:先前聚集在各大中小型城市和乡镇的丧尸群已经开始向外大规模游荡。据卫星观察分析丧尸的移动速度在加快各地丧尸密度在明显增加请以下幸存者基地注意防范:辽宁省辽东幸存者基地、北京市密云幸存者基地;请以下幸存者基地尽快转移:山东省鲁南幸存者基地河南省荥阳幸存者基地甘肃省甘南基地;陕西省长野基地甘宁交界处贺兰山基地;由大型基地降级为中型基地的名字为:本次广播没有提及的幸存者基地经卫星观察已被丧尸攻破请各地小型幸存者基地和定居点的幸存者不要再向那里转移撤退。本广播每天上午九点、中午十二点、下午三点、六点、晚上九点不间断播报请收听到广播的幸存者注意自身安全。本次广播到此结束!” “安阳你记性好估计一下这次广播的幸存者基地比上次是少多少?”王阿贵对代安阳喊了一声。 “起码少了十个中型基地四五个大型基地降级为中型基地中央不统计小型基地只统计千人以上的中型大型基地。去年咱遇见冯剑他们时全国还有百十个大中型基地呢;刚到这里时只剩下八十三个现在只剩下六十多个;从地图上来说这六十多个还都是有驻军的地方。其中沿海的几个大型基地由于有海军舰队保护、还有他们不缺吃的到现在为止没有被降级而且规模在不断增加。”代安阳拿出一张统计表说道。 “唉六十多个也就一千多万人吧?海军果然是个更强大的存在啊!”王阿贵踱着步子说道。 “是啊海军舰艇不开动的话磨损要轻得多舰炮什么的储量都十分巨大沿海的幸存者基地存活时间会长达十几年甚至更久尤其是那些有大型油轮的基地一条油轮上塞上个万把人不成问题。看来生命的路途再一次重演了又得从海洋走向陆地。”邱国兴走过来点燃一根烟说道。 “都别想了先想想咋改善生活吧先把电脑换成新的再说吧。”刘伟跑过来要烟。 “你的呢?都吃了?小九也不管你?”邱国兴很不情愿地递给刘伟一根烟说道。 “别惦记了邱大哥小九我已经宣布主权了。还有四个你们惦记吧。”刘伟打着火跑了。 “四个?老许你家澜澜打算咋办呢?不行我也宣布一下主权?”徐少川看着陈二狗调笑道“老大可是一下宣布了三个女孩的主权你比老大还早怎么就这么慢啊?” “啥?阿贵你对谁宣布主权了?除了嫣云还有谁?那俩双胞胎?你你这人!”陈二狗指着王阿贵表示不满。 “谁对双胞胎宣布主权了?可不能乱说啊不然这回可是女子双打。上回女子单打都够我头疼的了。”王阿贵看着徐少川祥装生气。 “拉到吧别装了那俩双胞胎就和你说话其他爷们一概不搭理;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不是你就是老程打算宣布主权了。”徐少川阴阳怪气地说道。 “得得得干活去干活去。小六小七她们多好你不努力怨谁?这人。”王阿贵烦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八十五章 技惊四座 车厢里面的焊接工作在紧张有序地进行;围墙后的公交车顶十挺0式高射机枪在凝神戒备这个时候是最让人紧张的如果此时有哪个军区的飞机过来一枚火箭弹下去这方圆几公顷就会被夷为平地。凌晨一点多车厢的隔断工作完成王阿贵和嫣云进去安装空间放大仪。 “这个角装一个别害怕不会咬你的。”王阿贵和嫣云躺在那还原后不过70公分的夹层中拿着手电给她照着。 “真够恶心的。”嫣云一边反着胃一边躺在一辆滑板车上向角落安装空间放大仪一想到这东西要包裹住她全身嫣云不禁感到身上起鸡皮疙瘩。之所以让她来安装就是要让她习惯这些生物仪器的恶心劲不然穿护甲的时候可没人摁得住她——嫣云的力气抵得上一个男人了凭这几个女人还真摁不动她。 “没事慢慢就适应了。”宋婉儿和韩燕、李佳阳打着手电从车向外面给他们照明她们也是一步步地走过来的知道那东西的恶心劲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适应的。 空间放大仪以八个为一组按照实体空间的长宽高在另一个时空打开一个空间然后叠加到实体上最大倍率是10倍;每增加一组就提高10倍以此类推另外长宽高还能随意调节。王阿贵要做的就是居住区保持原样在一层和二层每层加放几组放大仪并且保持原有高度只将底面积扩大。 为了一劳永逸王阿贵按照空间放大仪的最小间隔排列一次性地增加了6组空间放大仪也就是说在军卡车厢固有的底面积增加了60倍如此一来原本长7m、宽5m底面积175㎡的军卡车厢就会变成长40m、宽150m底面积6000㎡的巨大仓库一层二层的面积累计16000㎡。六万多的面积相当于一艘航空母舰的甲板面积了第二层调节成1米的高度也就是三层楼的高度;车库因为以后可能要装大型飞机调节成16米的高度如此一来单单上下两层就相当于半艘大型油轮了。 待嫣云安装好后王阿贵通过母体命令这些空间放大仪缩进钢板间的角落变成和钢板一样的颜色伪装成焊缝除了王阿贵知道它们具体在哪外没人知道就算有谁混进来了要搞破坏也无法触动车厢的根本。 王阿贵从车厢中滑出来后老冀和徐少川他们匍匐着钻进车厢二层弹药库用已经切割好了的薄钢板在里面打隔断;因为中间的两个主要隔层是冯剑实验中的人安装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坚硬无比而且和车厢融为一体拆都拆不掉所以老冀他们只能在里面钻着干活了。以后的物资会越来越多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分堆分垛就行现在必须分门别类的设单间。 当所有的工作完成后天已经大亮了。空间放大仪闪过一阵如蜘蛛网般的扫描激光后车厢中的空间开始一阵如水涡般的扭曲待里面恢复平静以后一个硕大的车库展现在队员们面前。队员们迫不及待地踏上舢板进入这个长40m、宽150m底面积6000㎡犹如航母甲板般的巨大车库;阳光导入系统使得此时这个巨库丝毫不显得阴暗只是以后老冀有得忙活了。 “这么大的面积光靠脚走可得累死人啊。”金雨堂看着看着这个又扩大了若干倍的车库说道。 “兰州电动车厂不是有那种单人站立式的电动双轮车吗?到时候进去一趟都拉过来谁进来以后去哪办事直接踩着电动车过去。”陈二狗说道。 “老冀的手艺真是杠杠的!你们看这油库设计的多棒换我两个脑袋都做不到。”陈二狗指着那两座巨大的储油库说道老冀在后面憨憨地笑了笑表示没什么——这活是个手艺人都会只是你们是外行罢了。 在巨大的车库大门两侧各竖立着两个长46米、宽9米、高8米的巨型储油库厚厚的钢板上已经留好了预先设计好的孔道泵油机的安装位置也已经留好一切只等安装使用了。而每座油库中4个巨大的储油罐更让众人吃惊不已。 “那个那个好像是78式军用水壶吧?”刘伟指着那巨大的储油罐说道。 “对就是78式军用水壶。”老黄一脸兴奋地看着那用军用水壶制造的储油罐;这个废物利用让他引以为傲。 为了这两个油库老冀、老黄、老马商量了很久才设计好这个样子库体好做难得是不知道用什么储油随便焊一个油罐肯定不行他们的技术还不行想来想去决定用现成的水壶但是在一堆零碎里挑拣了半天才最后锁定了78式军用水壶——他们更相信军品的质量。 接下来他们用07cm厚的薄钢板做库体里面分成4个等距离的格子。然后从铜山基地偷过来的一堆零碎里选了84个78式军用水壶当做油罐每个格子躺着放进去一个并且用阻燃材料固定好每座油库按照6列、每列7个的规格排列整齐用以盛放不同型号的油料。 每个军用水壶的壶口都由炮弹密封工老黄、老马重新设计改装加密封并且留出油泵的管线等位置这一切都设计改装好后整体焊接到车厢中。当车厢放大50倍后用来做库体的07cm钢板就变成了5cm厚的钢墙;原本016cm厚的铝合金壶体也变成了8cm厚的罐体如此一来内外两层金属墙就是用重机枪打穿甲弹都打不透确保了油库的绝对安全。而两个油库的容积也将近6600立方米也就是6600吨各种型号的油料相当于一艘重型战列舰的储油量。 但是因为汽油的稳定性太差和使用率不高所以这两座油库只留下4个罐体装汽油用来烧丧尸和供应摩托车使用其余的80个都用来装各型号的柴油——在末世功率大的柴油车才是王道汽油车将会慢慢地退出历史舞台。 另外按照油库规模和结构的一半在它旁边同样用78式水壶做了两座水库储水量为000吨算上三层的那个小水库每次抽满井水密封储存后可保证半年的使用量——当然为保证水源清洁不会用储存那么久的。两座水库不仅可以保证人员用水还能用来洗车因为丧尸血液对普通车辆的腐蚀性很厉害以后少不了要配备普通车因此洗车是一个大问题。 “这柴油分型号太头疼人了如果能有一种不分型号的柴油机多好。”宋婉儿看着两座巨大的油库说道和平时期柴油分型号分得太多有利于社会运转但却不利于末世的生存。 “这里面的空间真够大了先把弹药搬进去让女士们开叉车。男同胞们按照这个设计一个四层楼当办公楼用把楼层和大的隔断还有墙壁、楼梯什么的用剩余的钢板焊接好里面的隔断后期在用木料慢慢隔吧。”王阿贵指着车库尽头的空间说道“咱们今后每个人也需要一个办公室了娱乐室、作战会议室都得有以后慢慢设计;等人多了以后慢慢来吧。” “这个边上再隔出一个大二层每层8米的间距不用打隔断装上护栏就行这上下两层的能装不少汽车、飞机配件了;还有那些油料桶咱一般也不用都放在那里摞起来吧尽可能省下空间这里还得留出一个操场供队员们训练呢。”钢索说道。 “油库上面也要利用起来不然16米高的空间浪费可惜了那里可以设置个岗哨什么的。”刘大壮说道。 综合了所有的人的意见后搬运弹药的搬运弹药搬运物资的搬运物资搞设计的搞设计大家各司其职昨晚没睡觉的回去补觉。又经过了两天的改装一个初具规模的特大型车库就完成了基础改造;宽大的车厢顶部也从两边各焊接出一块宽1m、长5m的厚钢板并且加了活动支撑和固定设施这样的话车厢顶部就可以停直升机;由于人手、材料、时间等各方面因素所限军卡的装修只能到此为止至于剩下的只能慢慢来了。 “涛子丧尸群距离咱这里还有多远?”又一次会议上王阿贵问道白恒涛。 “比预先估计得要慢得多还得俩星期;那边一直在下雨丧尸群的移动速度降下来不少。”白恒涛说道。 “我在想咱是先去拿地图呢还是先去找人。”王阿贵捉摸不定这个事情。 “我觉得先找人一来咱们不能什么活都干了;二来起码会有两场战斗在等着我们正好可以让新队员进行磨合。至于找东西只要人够那是很快的事情。”陈二狗说道。 “我也同意先找人今后咱们的角度要站在独立八师的立场上看问题咱们以后就是军官、就是精锐有些事情得需要士兵们来做。”金雨堂说道。 “好那么咱们就先找人初步目标是先成立一个连这一个连必须经过多场战斗的融合才能确定。这是咱们起家的底子里面的人必须精挑细选不能有任何不服从的人;有二心的人和道德彻底败坏的人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咱也不要。”王阿贵想了想说道“大致划分等人员到齐之后再定;至于今后的细致划分要等人员完全考察合格以后再说。” “那咱们先从哪个基地入手?前几天不是说有好多中小型基地要转移么?”程飞问道。 “各位还记得长野基地吗?”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气候不正常的程度越来越甚今年的春秋两季加起来不过半个月就像没有春秋两季一样。随着季节的消失本该是十月金秋的天气却没有一丝秋高气爽的样子阴霾的天空中已经刮起了寒冷的北风。昼夜温差已经达到了十几度中午时能有十五六度夜晚气温却已经低于零下每天早晨起来院子里的地面上都会有一层寒霜没有生物护甲的队员们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冬衣今年的冬天看来又会异常寒冷。 此时此刻巨大的军卡在公路上向着东方开去车厢前部、车厢两侧四挺重机枪已经挂好了弹链随时准备开火;车顶上两挺0式大口径机枪也已经准备完毕;直升飞机被固定在车厢尾部随着军卡的起伏不断震颤着旋翼。 所有的人都已经整装待发根据飞机的远距离侦察丧尸集群已经逼近了长野基地这几天应该就会对长野基地发动攻击。独立八师此行的目的就是去救援长野基地顺便趁火打劫——不过他们要的是人而不是军火物资。 军卡已经向东跑了50多公里路面上的丧尸也越来越密集但是只是相对于以前的极低密度而言。自重15吨的军卡完全能在这种低密度的丧尸群中行进而不需要浪费一枪一弹。慢慢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尸吼声众人已经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隆隆枪炮声所有人的神经绷紧了。时隔半年大伙还是重新回到了这种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这就是末世人的命——战斗才是永恒安稳不过是昙花一现。 巨大的车库里王阿贵让宋婉儿安抚住那些没经历过这种残酷的女孩子们这是她们必须要经历的一关过不了这关的人很难在末世生存下去。女孩子们透过阳光导入系统看着路边那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布满了成片成片的丧尸女孩们尽管知道有军卡的保护她们很安全但是仍然忍不住上下牙打架。 李佳阳她们不禁对宋婉儿、韩燕、代安阳她们心生敬佩虽然她们和以前一样淡定随意但是李佳阳她们知道这份儿淡定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磨练出来的;她们根本无法想象王阿贵他们当初是如何凭着两台车、两台摩托车一步一步熬过来的;她们明白中原七省的丧尸群要远比这里密集得多。 “嫣云我如今动不了手了一会儿有些人需要悄悄地死掉;你能帮我吗?如果你不愿意也无妨自己别难受就行。”王阿贵一身战斗打扮站在车库边缘看着黄土高原上被甩得远远的丧尸群问道。 “不要说‘帮’这个字;嫣云是你妻子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为你杀人我愿意;希望你也能够理解嫣云的心。”嫣云微微地笑了一下幽幽地说道。 “嗯我明白。我只是不想让你再有那种工具的感觉我心疼。”王阿贵抬起头看了看嫣云有些不忍地说道。 “不许这么说嫣云不是那种傻女人我懂的。”嫣云俯下身子把脸放在王阿贵肩头笑道“亲嫣云一下下嘛!” “亲两下——1、!”王阿贵伸出手搂着嫣云细腻的脖子在她的脸颊和额头上各亲了一下。嫣云笑了红着脸摸着被王阿贵亲过的地方笑得是那么幸福。同样是杀人同样是不问理由的杀人但是嫣云分得清孰好孰坏在以前的日子里她如果任务失败会受到惩罚;如果不想杀人就会失去生命只有在完成了任务后才回得到一丝假惺惺的关爱和一摞钞票。但是在这里不管她想不想杀人、成功不成功王阿贵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疼她、相信她这就够了;至于杀人作为他的女人总得为他分忧吧。 宋婉儿看着远处正在亲热的两人也跟着笑了以宋婉儿的聪慧岂能不知道王阿贵和嫣云在说什么?嫣云一身迷彩服、军靴、手枪一应俱全;腰间还扎着一个不知道放了什么秘密武器的腰包;嫣云的发型从来是歪马尾或者披肩发此时也扎成了发髻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也被一副墨镜遮住这表示嫣云要动手了。宋婉儿发现她其实可以和嫣云配合得很好她负责后方的工作嫣云给王阿贵当帮手、保护他妻妾两人一内一外其实也挺好。 宋婉儿想起那天晚上给嫣云穿生物护甲时嫣云赤*裸着雪白的身子捂着脸就像王阿贵要把她卖了似的缩在床角蜷成一团吓得脸上冷汗直流死活不敢穿护甲。最后鼓起勇气同意了也是紧紧闭着眼睛死死咬住她的粉色毛巾四颗锋利的钢牙把毛巾都咬碎了直到防护服完全包裹住她以后才浑身发软地躺下让王阿贵和宋婉儿哄孩子似的又哄了半天才过来劲。 嫣云其实不像表面上那么冷冰冰的她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或者说她就是一个处于青春年华的女孩子呢。不过她的身材真的挺完美、那双腿可真长就像漫画少女似的宋婉儿轻捋了一下发丝笑了笑继续去干活了。 此时的长野基地已经被黑压压的丧尸群重重包围。在两座低矮的山体之间、一堵五米高、六十来米长的、用石头、夯土、废旧汽车垒砌而成的城墙外一座座尸梯已经在慢慢形成一头头衣衫褴褛、满身尘土的丧尸扒拉着同伴的身体向上拼命爬着;接着用自己的身体为后面的同伴垫出前进的道路。 最高的尸梯已经接近墙头最上面的丧尸残破的手臂已经能够抓住上面的边棱;守城人员已经能看清丧尸口中流出的黑色液体、闻到那股丧尸特有的血腥味。战斗不知道已经打响了多久守城人员虽然衣衫褴褛、头发枯黄、面容削瘦但是仍然在顽强地抵抗着。 城墙上一条条95式仍旧在喷吐着火舌每一个射手都在精准地打着点射每一个射手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每一个射手都能做到面对群尸的攻击而不动声色每一个射手都没有丝毫的退意和恐惧——可是一切迹象都表明他们撑不了多久丧尸不多不过两三千头左右但是他们的弹药却支撑不了多久;那仅有的几挺重机枪一直在严阵以待机枪手们瞪着血红的眼睛、紧张地盯着慢慢越来越高的尸墙他们要等最上面那头丧尸的头颅和城墙一样高时再摧毁它们。 步枪的火舌不断喷吐刚刚爬上尸梯最高处的丧尸就会被一颗颗子弹掀开头颅漆黑的脑浆和皮肉连着身体一同栽倒在墙下。但是尸梯的累积速度远远不是城头上那区区百十人能抵挡得住的。当尸梯的最高处那头披散着鸡窝般长发的女丧尸刚刚把脑袋伸出墙头高度时几挺重机枪同时开始怒吼!数条长长的火镰向着尸梯的基座猛挥而去。 一头头丧尸在单兵收割机的火镰下被打成碎骨残渣城墙下瞬间激荡起一片黑色的血雾;作为基座的丧尸不断地被一枚枚炽热的子弹撕成碎片;随着两边的丧尸被打成血雾、随着血雾升腾的范围越来越小、血雾越来越浓重已经爬了数十头丧尸的尸梯开始支撑不住、摇摇晃晃的。数条火镰却依然在吞噬着基座的丧尸很快这座丧尸们辛辛苦苦搭起来的尸梯轰然倒下。 但是更多的丧尸依然踏着同伴的残肢断骨继续冲锋。接着一枚枚手雷带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尸群中炸开一团团火焰直冲云霄无数丧尸碎片被抛洒向空中如雨般的黑血浇在仍然在移动的丧尸群头上。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挡丧尸大军进攻的脚步。挤到城墙下的丧尸越来越多前面的丧尸在无助地用指甲抠着城墙;后面的丧尸继续抓着同伴的肩膀向上爬下面的丧尸被压垮但是更多的丧尸再次爬上去慢慢地又一座尸梯的底座形成了第二波丧尸使劲地拽着同伴的身体向上爬只要丧尸还在它们就会不断地形成一座又一座尸梯。远处正在迁徙的丧尸听到这边的热闹声也开始调转尸头向这边涌来凑热闹丧尸无穷尽可是守城人员的弹药有穷尽人员的体力有穷尽。 此时的军卡正藏在距离长野基地几公里远的一块洼地里方圆数公里的丧尸群都被远处的枪声吸引过去反倒是没有多少丧尸搭理这辆奇怪的军卡。王阿贵此时正站在车顶上拿着一架天文望远镜看着那边的激战。 “他们好像没有替换人员了不是说驻扎着三个营吗?怎么现在就剩这点了?”陈二狗调了调手中的望远镜焦距后说道。 “半年时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末世的——”王阿贵对着飞机伸了个大拇指说道“老邱飞过去告诉他们耐心等待援军很快就到咱不能带一群垮了的人回去。顺便练练枪法看看咱的航炮能打多少分。” “ok!等我好消息吧!”机舱里传来邱国兴兴奋的声音然后一只手伸出来比划个大拇指。好久没有感受过那种居高临下、任我屠杀的感觉了这边被丧尸围困着那边铜山基地肯定不会派人过来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大开杀戒。 待王阿贵他们下到车厢中后邱国兴启动了发动机很快直升机就带着巨大的气浪和滚滚的沙尘从车厢顶部腾空而起向着远处的基地飞去。机舱里的王军、刘伟、张宏伟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只需扣扳机和供弹就行了准头由邱国兴把持。 脏乱的城墙上坚强的士兵们已经拼死战斗了整整一个上午凄厉的北风夹着粘稠的尸血已经把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那一身破旧的衣服染成了黑乎乎的颜色。一个个身着脏破棉衣的汉子们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相貌一个个青紫酸痛的肩膀仍然死死顶着步枪的枪托。有几支步枪的前托塑料已经开始冒着淡淡的青烟、散发着一股股焦糊味可想而知这支枪已经成了什么模样虽然明知道高温的枪管随时有炸膛的危险但是这几个士兵依然不舍得放下手中的步枪。 在他们身后是一队队衣着褴褛的中年男人和妇女在抬着一个个弹药箱和一块块巨石拼命往城头上搬运。他们的情况更惨身上的衣服仅仅能够护住必须要保暖的地方有的男人赤着脚、有的女人露着小腿和胳膊但是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搬运着东西大家都知道挡不过这一阵子等待他们的就是一起死去。 “栓子、二蛋把枪扔掉!”一个瘦高的汉子指着那几个枪体冒烟的士兵喊道“老子命令你们把枪扔掉!” “排长!不能扔!就这一条啦扔掉就没啦!”一个黑脸壮汉扭过头喊了一声同时动作飞快地上弹夹继续射击。 “扔掉!给我用石头砸!再不扔炸膛了你们立马完蛋!”瘦高汉子举枪崩掉一个丧尸的脑袋大声喊道“运输队!快点!滚木、石头呢?给我往下砸!” “一二三——扔!”一声大喝城头上的运输队向着一座座尸梯扔下了块块巨石和滚木趁着这个时候士兵们开始拼命用破帽子扇着风以求枪管能尽快冷却下去。 “排长!弹药已经没有了!全部用完了!”一个赤着脚的中年汉子扑到瘦高男人的身边大声喊道。为了搬运弹药和滚木雷石这个男人削瘦、肮脏的胳膊上已经布满了道道伤痕。 “你们还有多少子弹?”瘦高男人大声喊道。 “1号重机半条单链!”、“号重机子弹告罄!”、“号重机一条弹链!”、“一班弹药不足半个基数——”正在缓枪的士兵们纷纷报告着自己的剩余弹药量。 “他n的!兄弟姐妹们!大哥大嫂们!感谢大家对我刘某人的信任!我和我的弟兄们会和大家共存亡我们不会像那些混蛋一样不管大家的死活!我刘红兵今天就站在这里——城在人在、城破我也不会苟活!”瘦高汉子拿着步枪慷慨激昂地对着搬运滚木雷石的运输队喊道“兄弟们!再——” “排长!排长!直升机!直升机!他们过来了——”一个士兵神色复杂地指着天空喊道。就在众人以为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架墨绿色武装直升机从远处飞了过来。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看到有飞机过来城头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兴奋的意味更多的人只是用混浊的眼神麻木地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搬运着手中的东西或者继续开着枪。 “重机枪给我对准直升机!要是铜山基地来的给我打下去!我操?他妈了个巴子这会儿还过来打劫?你们有没有良心?”刘红兵指着越飞越近的直升机破口大骂。但是却也只能看着直升机越飞越近然后盘旋在丧尸头顶上50米处像在观察着什么一样。 “哎我说为啥这些人看见咱都跟要吃了咱似的?咱不欠他们钱吧?”邱国兴看着下面的人要么是不管不问的麻木要么破口大骂感到很是奇怪“也不说欢迎咱们一下真是的。” “他们骂咱们呢吧?”白恒涛对邱国兴说道“哎哎邱哥你看那个张牙舞爪吱哇乱叫的家伙是不是上次遇见的那群消防兵中领头的?” “哎看着真像啊碰到故人了啊。”邱国兴仔细看了一眼嘿还真是故人只是当时以为见不到面了也没问他名字“这个傻蛋打不过怎么不知道跑啊?我骂他两句!” “小子哎!好久不见了啊还是那么傻打不过不知道跑啊?”就在刘红兵指着飞机、扯着嗓子、额头青筋暴露破口大骂的时候飞机上的高音喇叭响了;虽然说的话充满讽刺但是所有的人都能听出来说话的人带着一股亲切劲。 “我!”刘红兵一时语塞这声音怎么这么亲切?好像和自己早就认识似的。不像是铜山基地的人啊?不过也是铜山基地这会儿过来干什么?他们自己都顾不过来呢。 “特勤!特勤!排长你看!兄弟们你们看!是不是上回那帮人?”旁边的副官模样的汉子露出一口黄牙欣喜地指着飞机上那两个金黄的大字大声喊道。 “哈哈哥们认出兄弟了?”飞机上的高音喇叭又响了起来“上回我们老大白骂你了还是这么喜欢打阵地战你说我是该给老大说让他再骂你一顿呢还是给他说让老大再训你一顿呢?” “我操还真是他们!”刘红兵不骂了伸出溅满黑血的袖子擦了一把不知道是汗还是尸血的粘稠物嘀咕了一句。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丧尸的黑血不过t病毒只会经由血液传染不会经由皮肤和空气传染而且暴露在空气中一两秒中就会死亡这是中央早就发布的结论不然的话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类了。 “老大谁啊?谁这么牛逼?”一个搬弹药的削瘦小孩一边向下面扔着石头一边喊道。这孩子看样子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削瘦的脸庞、脏乱的头发、满是黑血的身体让他显得更加瘦小了;末世的孩子只有十五六岁正是需要关爱的年纪却不得不早早地担负起一个成年人的责任这就是末世人的悲哀也是末世人的命。 “那群游击队!就我给你们说的那群游击队!”刘红兵笑了站起身来脱下脏兮兮的外套冲着飞机挥舞起来。碰到故人了在这今天躺下就不知道明天还能否起来的末世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也算是故人末世逢故人不亚于人生四大喜事;而且故人这次过来肯定不会是看热闹的。 “欧——欧!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曾经和刘红兵见过这些人的士兵纷纷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步枪和帽子对着飞机疯狂挥舞有援军了、有救兵了、他们能救自己一次这次肯定不会放任不管;已经接近绝望的士兵们就像溺水的人遇见一根救命稻草般喜极而泣。 “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大部队一会儿就到咱们先帮你们缓缓劲。”邱国兴看到刘红兵知道认出他们了这才笑呵呵地说道“走咧!” 邱国兴操纵着直升机飞到那两个低矮的山头中央继而原地调转并压低机头和城墙上的幸存者保持一个攻击方向然后把两挺重机枪对准下面的丧尸群接着用对讲机说道“伟哥开火吧检验一下咱自制航炮的威力?” “老蚯蚓!”后面传来两声鄙视声邱国兴这才想到今天飞机上有两个“伟哥”——张宏伟什么时候上来了? “咚咚咚——咚咚!”直升机两侧的重机枪带着怒吼声向外喷射着火舌一颗颗炽热的子弹带着曳光如如狂风暴雨般从枪口疾射而出;一颗颗弹壳从机舱两旁抛下形成两条黄澄澄的弹壳雨。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当下面的官兵和幸存者刚刚欢呼出口时当邱国兴自信满满地要露一手时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惊愕了——只见两挺直升机“航炮”打出来的不是两条火镰而是两片没有丝毫准确性的弹幕一发发炽热的子弹像激光般地打出瞬间在飞机前面形成了一片金属风暴可是下面的丧尸群却没有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如秋风扫落叶般碎裂几阵金属风暴过后仅仅有几十头丧尸被打烂——如果这是拍电影那肯定是震撼人心的超级特效;但这是打仗重机枪打不出火镰还不如普通步枪管用。 “我勒个去的!真丢人!感情在高空打出来的也是弹幕啊?看着怪威风!”白恒涛不禁抹了把汗说道。 “够丢人的。”邱国兴感觉脸上发烧。重机枪终归不是航空机枪航空机枪也不是说焊上两挺重机枪就行的。邱国兴和白恒涛虽然说是航空兵但他们对航空机枪的原理不懂更不知道重机枪装上去是这个样子前几天试飞的时候见重机枪在天空打得一片火光挺漂亮他们以为这个土办法还不错但是今天实战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片火光唬人真行真打起来还真不行。 “排排长咋回事?他们的航炮为啥打不准呢?”一个士兵瞪着两个牛眼拽了拽旁边的刘红兵他本来以为来架飞机会大杀四方呢结果却是这个德性还不如他们的步枪管用。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飞得太低了子弹让风刮得打不准?”刘红兵紧了紧被气浪掀动下的破棉袄愣愣地说道;他也不懂怎么回事但是他不认为对方是过来开他们玩笑的;他只知道一点在飞机上打航炮肯定和在地面上打重机枪不是一个道理。 “我勒个去的!真tm丢人!刘伟!带重机枪了吗?”邱国兴大骂了一句问道。 “没就带了两箱手雷。”刘伟也意识到这回丢人丢到家了;赶紧示意旁边的张宏伟别继续丢人了赶紧换个法子吧。 “把手雷都扔下去不能再丢人了!”邱国兴大喊一声——nn的非逼老子露出看家本领不是? 两挺重机枪瞬间停止开火接着飞机向前飞了几十米盘旋在距离城墙三十多米远的尸群头顶似乎要讨回丢掉的面子。 看到头顶上轰鸣的铁疙瘩后攻城的丧尸似乎发现了比城墙上的鲜肉更有意思的东西只见一头头丧尸迎着巨大的风浪向着直升机下方蜂拥而去一时间一条条斑驳的手臂如森林般伸向天空一张张流着黑色液体的大口一张一合送给天上的稀罕东西震天的尸吼声。 正从周边地域蜂拥而至的丧尸群也发现了这个会刮风的玩意儿在好奇地看了两眼之后它们也开始把手臂伸出对着直升机扯着嗓子地嗷嗷。 直升机的出现大大缓解了城墙的压力尸梯的增长速度开始变慢城墙上的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个抓紧时间把烫手的枪管埋进一筐筐土里面冷却。 面对地面上如森林般伸出的尸手直升机又稍稍降低了点高度接着两旁的机舱门被拉开同时一颗颗冒着青烟的手雷从上面先后落了下来直直地落到丧尸们伸出的尸手森林中。 “轰——轰——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声接一声震得附近的地面不断颤抖一团团赤色的火焰带着滚滚浓烟升腾而起;一片片炽热的弹片嚎叫着撕碎丧尸那破败不堪的躯体。 一时间碎肉、污血、残肢断骨被炸得七零八落然而整整两箱几十个高爆手雷却很快砸完虽然撂翻了几百头丧尸却也吸引了更多的丧尸前仆后继一时间基地的危险非但没有解除反倒更加厉害。滚滚而来的后续尸群起码有千余震天的尸吼声让飞机上的邱国兴都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来吧!看看老子的看家本事。”邱国兴急了今天真是丢大人了本来想上演一把天兵天将、感受一下被众人拥戴欢呼的感觉结果却丢人丢成这样;自己丢人到无所谓邱国兴的老脸够厚实要是丢了独立八师的人这可是大事——第一次以独立八师的名义战斗就搞成这副模样邱国兴无论如何要搬回一局。 “排长、排长看那飞机要干啥?”几个士兵大呼小叫地喊道。 只见直升机也不开枪、也不扔手雷而是开始徐徐下降螺旋桨掀起的巨大风浪把下面的丧尸吹得东倒西歪;一片片碎肢断骨和星星点点的黑血也被抛洒向坚实的城墙城楼上的士兵打出的子弹也不再准确被大风刮得纷纷偏离了弹道。 “阿贵老邱同志要干啥?”金雨堂看着望远镜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老邱可能要玩啥绝技吧?特级飞行员不是吃素的。”王阿贵远远地看着直升机下降到离地面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心理也跟着疑惑老邱要降落不成? “老邱你要干嘛!”陈二狗对着对讲机喊道“打不过就回来没什么丢人的!你可别胡搞啊!” 邱国兴却丝毫不搭理陈二狗而是直接关掉对讲机对后面刘伟三个的质疑更是不听不闻继续全神贯注双眼紧盯着地面、双手扶着操纵杆、双脚控制着速度一点一点地慢慢移动着。 只见直升机在降到距离地面七八米的距离时不再移动;接着机身扶正尾部的旋翼开始慢慢抬高巨大的主旋翼开始从水平慢慢变得倾斜机身和尾翼在不断调整着姿态不断配合着主旋翼变换角度。 慢慢地、慢慢地直升机的主旋翼与地面的角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分钟后直升机旋翼和地面形成了一个约40度的夹角由此巨大的风浪席卷着旋翼附近的丧尸不知道避风躲闪的丧尸被成片成片的刮倒一些体型较小的婴幼儿丧尸被凌空刮起狠狠地撞击在城墙上。 “我操!还真有这么玩儿的?”刘红兵也顾不得开枪了瞪着一双牛眼看着眼前这个屁股越撅越高的飞机叹道。旁边的士兵、搬运工也跟着停下了手中的活瞪大了眼睛;甚至城墙底下的丧尸也停止了攻击顶着巨大的风浪、扭过溃烂的脑袋看着这架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的飞机。 “太阳的这不是在拍电影吧?”陈二狗他们看着老邱这个高技术动作不禁抹了把汗说道。这种动作只在美国大片中见过大多数人都以为是电影中的特技而已可是今天却见到了实实在在的电影特效。 “哇嘎嘎!绞肉机来也!”邱国兴不顾满脸的冷汗瞪着血红的双眼怪叫一声接着轻推操纵杆。只见撅着屁股的直升机机头轻轻一低疾速旋转的主旋翼带着呼呼的破空声向斜下方慢慢地移动。 直径1米的主旋翼边缘触及到了地面上森林般的尸手顷刻间犹如修剪树枝般切断了一条条高昂的手臂机头前方顿时飞舞起无数条破烂的断臂。但是直升机仍然在缓缓下降并且前行终于主旋翼的边缘触及到了几头丧尸的脑袋瞬间就削去那几颗罪恶的头颅任它们在空中凌乱。 可是飞速旋转的旋翼仍然没有放过这些仍在做着咬合运动的头颅而是在它们当空落下的时候将它们打成一堆血雾肉末。随着旋翼越压越低旋翼的周围数米形成了一条真正的死亡地带形成了一片真正的修罗地狱。 旋翼产生的巨大吸力把腾空的丧尸残骸像树叶一般吸进螺旋桨的杀戮范围继而变成一团肉末和黑血再借着巨大的风浪如胶水般砸向厚厚的城墙很快墙体上就布满了一层厚厚的污血浆浓烈的腥臭味熏得城墙上的人捂住口鼻直反胃。 直升机在慢慢地推进已经围过来的丧尸群被这台巨大的绞肉机无情地粉碎着;很快一条宽十米左右的血肉通道被打开;生物发动机的强劲马力和包裹着生物防护服的旋翼根本不在乎丧尸群无力的抵抗不管前方有多少丧尸一律在飞速旋转的桨叶下变成纷纷扬扬的碎骨残渣。 “我靠这法子牛逼咱们是不是也捣鼓这个这样的东西就叫‘丧尸绞肉机’呢?以后开路用它多方便。”金雨堂从望远镜里瞪着眼睛说道。 “没用这里丧尸密度太低这个玩儿法行当丧尸密度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样的刀片都受不了这种切割方式。而那个时候用坦克车直接压比较好。”陈二狗看了眼说道“当然如果能有终南山实验室的那种坚固材料做刀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老邱玩够了回来吧你看你把城墙上的人都弄成啥样了?人家成年累月的洗不成澡你就让人家干净点儿吧啊。”王阿贵笑呵呵地冲着对讲机说道。 “ok!班师回朝!”邱国兴玩够了城墙附近二百米范围内已经寸尸不留他感觉脸上有光了这才慢慢拉起操纵杆让直升机重新升到半空中。 在飞机腾空而起的一刹那副驾驶座上的白恒涛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握着操纵杆的双手冰凉——特级飞行员果然不一般这种高难度动作他白恒涛可不敢玩——这可是双桨叶的民用直升机啊! 不过机舱里的刘伟他们倒没什么感觉因为他们在的是另外一个空间那个空间不论外面如何翻滚都会保持原有的水平;而且旋翼绞出的血肉已经把机舱侧面的窗户给蒙住三个人除了听见外面吱哇乱叫的尸吼声外什么也不知道。 “兄弟们稍等片刻援军已经过来了几分钟就到再坚持一下。”邱国兴打开高音喇叭喊了一声一拉操纵杆直升机向远方飞去——这里已经用不到他们了赶紧回去冲洗一下机身才是真的;要不是雨刷器邱国兴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东西了。 “行了该咱们上了。”王阿贵看着直升机向小基地的方向飞去打开对讲机对张煜说道。随着军卡驶出小洼地两辆悍马车从车厢中呼啸而出每辆车上的人都吱哇乱叫地冲向军卡前方。韩燕、嫣云从车厢中钻出扶好车厢两侧的67式重机枪代安阳给韩燕供弹;李佳阳哆哆嗦嗦地递给嫣云一条弹链嫣云冲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紧张。(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八十六章 长野之辱 王阿贵跳进车头的一个重机枪位置单手握住机枪把手用右臂仅存的一小截胳膊夹住机枪控制把手。 “队长!我们给你当供弹手!”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王阿贵低头一看红月和蓝雪已经从通道里钻了出来。 “你们身体行吗?”王阿贵本来是要老冀谁的给当供弹手双胞胎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一惊一乍的别又震出什么事情来。 “没事的我们受过重机枪训练不害怕的。”红月对王阿贵笑了笑蹲下身子开始拆弹药箱蓝雪在一旁接着弹链。 王阿贵看着俩女孩瘦弱的背影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抬起头凝神盯住前方越来越密集的丧尸群。她们只要不害怕就行快两个月了伤口早就长好了她们就是身子仍然虚弱而已能顶得住。 车顶上金雨堂和陈二狗已经坐在了0式高机的座位上老黄和老马从车厢里爬上来蹲在一旁供弹——传说中真正的单兵收割机究竟会有多大的威力呢?众人拭目以待。 本来向着基地围攻的丧尸群在前方受挫之后正在盘算着是否继续进攻突然它们听见了后方传来汽车碾压同伴身体的“嘎吱嘎吱”声于是一颗颗狰狞的尸头又像雷达锁定目标一样锁定了后方飞驰而来的汽车一时间尸吼声此起彼伏、汇聚成冲天的怒吼直上云霄。一条条青灰色的腿扭转方向大步迈动;一条条溃烂的手臂徐徐伸出丧尸也知道这波人少兴许实力较弱它们也知道欺软怕硬它们要报一箭之仇将眼前的这拨人连人带车撕成碎片。 “开火!”王阿贵一声令下率先扣动了扳机手中的89重机向外弹射着一颗颗黄澄澄的弹夹落在钢铁的车体上发出悦耳的声音一颗颗炽热的弹头在火焰中涅槃一条条曳光帮助王阿贵把一片弹幕修正成一条死神之镰挥向迎面扑来的丧尸。 “咚咚咚——咚咚!”紧接着车顶、车体两侧一共五挺重机枪同时开始了怒吼;两辆悍马车上的0式高机也爆发出震撼人心的怒吼声四挺0式大口径高机采用平射状态疯狂收割着远处密集的尸群。 0式高机不愧真正的“单兵收割机”其威力要远比67式、89式大得多每一发子弹打出就会有两头紧靠着的丧尸被同时撕成两截。随着一枚枚硕大的弹壳被弹出机匣、冰冷的枪管瞬间变得滚烫一颗颗炽热的弹头刺入丧尸布满尸斑的肉体、划破脆弱的肌腱、击断干涸的骨骼把丧尸变成一团碎骨残渣。 三辆汽车保持着数米的间距齐头并进、四条火镰带着死神之舞疯狂地收割车体前方半径数百米范围内仍然直立着的丧尸;每辆悍马车的车斗上、军卡的车体两侧一共五挺重机枪把车体两侧二百多米范围的丧尸收割得干干净净。 凄厉的北风夹杂着尸吼声和腥风血雨席卷而来却丝毫无法撼动三辆车的极速奔驰侥幸躲过两道火镰收割的丧尸瞬间被迎面而来的汽车卷进轮胎下在一阵“嘎吱嘎吱”声中变成一团烂肉。 面对敌人的强横、同伴的死亡亡灵军团发出震天的怒吼声;方圆几公里的丧尸如烽火连城般响起一片起伏的吼叫;一颗颗仍然挂着黑血的尸头狰狞着扭曲的面孔继续向飞驰的车队。 但是知道欺软怕硬的丧尸渐渐地明白了这三个移动的东西要远比城墙上的鲜肉更加强横尸群开始慢慢退却远处迁徙的丧尸开始慢慢绕路它们似乎也知道打不过就跑的游击战法慢慢地亡灵军团没有了后援开始变得稀少直到最后一头丧尸被当空打烂。 军卡驶近城墙两台悍马车加速驶到前方两挺67式重机枪对着没有丝毫退路的攻城丧尸开始了疯狂的屠杀在这不足五十米宽的狭小地域亡灵军团五百多头攻城部队瞬间被打得只剩残渣断骨。 “乌拉!——”城墙上爆发出一片惊天动地欢腾声他们得救了!他们安全了!他们几百号人打了整整一上午的战斗却被人家十几分钟结束对方的强横和威猛让他们第一次认识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游击队强悍的实力。 王阿贵站在车厢顶部随着军卡迎着混杂着血腥味的北风向城墙靠近。红月蓝雪站在机枪位里仰视着这个让她们崇拜至极的男人——他不英俊、也不潇洒、也不高大威猛但是他真的很深沉真的很勇敢少了一条胳膊的他却变得更加果敢、更加睿智;看着他宽阔的胸膛两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心有灵犀地笑了——如果能靠在这样一副胸膛上该是多么温暖、多么幸福、多么有安全感!虽然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但是只要能陪伴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刘红兵和他身边的战士们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雀跃欢呼他们面色凝重地看着站在车顶的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把用血与火换来的经验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的男人。半年未见这个身影少了一条坚实的臂膀、多了一条空荡荡的袖管在凄厉的北风下那条袖管战旗般猎猎作响。刘红兵不禁在想这短短的半年中这个坚强的首长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磨难? “全体立正!”刘红兵大喊一声一时间城头400多号黑血淋淋的战士全体立正神情肃穆他们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那支末世游骑兵的领导者虽然他少了一条手臂但是如今的他要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英武、更加充满强者的气势。 “敬礼!!——首长好!!!”刘红兵立正敬礼发出了内心中崇拜的声音这句话要远比以往那种作态的喊声更加雄壮有力也更加发自肺腑。 “首—长—好!!!”数百名士兵全体立正向着这位拯救了他们的男人表达他们发自肺腑的敬意。同样是这样一句话他们以前不知道喊了多少遍但是几乎每一次都是为了满足某些人学某人的虚荣心;只有这一次他们喊得气壮山河、喊得豪情万丈。 “兄弟们好!!”王阿贵和车上的每一名战士全体立正向着城墙上可爱的军人们回礼致敬。这次王阿贵当之无愧地接受下来“首长”这个称号——如今的他是独立八师的师长他完全有资格接受这个称号。嫣云、韩燕、红月、蓝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这么敬过礼了这一次她们感觉有一股热血在胸腔中翻腾其实游骑兵的日子也未必都是悲凉的、也同样充满了热血和激情只不过作为女人她们没有男人们那么狂热罢了。 “把门腾出来我们去迎接首长!”刘红兵冲着城下的大门后喊了一声一群汉子和女人们手忙脚乱地卸下顶门的木梁。 当丧尸被打碎后王阿贵他们才看清所谓的城门不过是两道城墙中间留下的一条窄窄的空隙而已空隙上方搭着几条楼板用的水泥板仅仅算有个城头的样子;所谓的城门不过是一辆车斗上装满土石的东风66重卡。 城门打开后一干背着枪的汉子从城墙上蜂拥而下把重卡拉进基地接着在刘红兵的带领下纷纷涌出城门。王阿贵也从车顶上踏着扶梯走了下来嫣云翻身从军卡上跳下一步不停地跟在王阿贵身后铁甲钢索则按警戒位站在王阿贵身后两侧。 “首长——您怎么成——”刘红兵和那几个见过王阿贵的士兵眼圈一红感到有些心酸。 “不要再说了我还活着这就够了。”王阿贵拍拍刘红兵已经被步枪后坐力顶得青紫的肩头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是是是!那那请首长进基地去喝喝碗水吧。”刘红兵张口结舌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比划了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来。 “不用进了。这次我来是奉中央命令掩护大家转移这里已经不再适合居住;开着你们的车我带你们走。”王阿贵看着卡车车头充当的城门只是微微一笑不轻易进任何不知道的地方是末世人生存的守则之一再说了进去不进去没什么区别。 “带带我们走?带我们走?”那个叫二蛋的黑脸汉子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一把脸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对带你们去兰州基地那里兵多将广生存条件要远比这里好得多而且那里没有这么高密度的丧——”王阿贵点点头表示这是真的可就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刘红兵身后的人群响起了一阵骚乱。王阿贵越过刘红兵高大的肩膀向后看去挤挤嚷嚷的人群中好像有谁再往外出来。 “哎呀我敬爱的首长欢迎来迟、欢迎来迟!”只见又脏又乱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矮矮的、瘦瘦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制式军装虽然很破旧、肮脏还有补丁但是整齐有致。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扛着步枪的士兵这些士兵虽然也很脏但起码衣服还像个衣服样这些人手中扛着清一色的95式步枪跟在矮个子男人身后走了过来。 “本人抵抗军陆军独立第八师特勤大队队长王阿贵你是?”王阿贵见这人没有敬礼而是伸出手来要和自己握手便皱起眉头问道。他向来反感这种人官话套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却办不出点实事。一看王阿贵不高兴嫣云、钢索、铁甲偷偷地摸出06式微|声手|枪。 “啊我是陆军578部队运输营副营长我叫汪建请多指教请多指教。”汪建丝毫不顾及王阿贵的不快仍然伸着手过来要和王阿贵握手。 “给哪沾得这种习气?你的教官怎么教你的?”王阿贵死死盯住汪建的眼睛面带杀气地说道。 因为人少没法拉架子所以王阿贵只是戴了个本该属于徐少川他们的中校肩章;但即便是中校简章也不是汪建个少校能比的。王阿贵对官油子到了这个份上的人极其反感——军人间见面不敬礼却握手的潜规则在王阿贵这里行不通。 “这这这不太好吧?你看我是陆军集团军少校您是独立师特勤大队队长。恕我愚笨我不知道这个年代还有陆军独立师我记得最后一个独立师在百万大裁军的时候已经裁了吧?”汪建一脸和善中带着一丝鄙夷地说道。他肯定看见了车体上写着的“独立八师”他那意思很明显你那肩章是假的在车上刷个独立师的黑体字老子也会你就别装了。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敬礼了?”王阿贵淡淡一笑昂起头来俯视着这个陆军少校左手已经放在了枪套上。 “哦——哦我敬礼!首长好!”汪建一看王阿贵脸色不对赶紧立正敬礼他不傻他知道车上的重机枪正对着他呢。看到长官敬礼他身后的十几个亲随也马上立正敬礼看动作都很标准不是临时凑过来的。 “嗯很好。”王阿贵仅仅把手举到帽子处意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那首长里面请?”汪建赶忙向城里引。 “不必了打完了这一波还会有一波我的意思是咱们马上走争取明天中午以前到达兰州基地。”王阿贵看了看汪建又看了看刘红兵对他的态度、以及身后的幸存者、士兵对汪建的态度王阿贵得出一个判断:汪建人不坏也有治理基地的能力;就是太官油子了一点。 本来王阿贵对汪建没太多想法官油子不官油子跟自己没关系他不会收编任何一支部队的高级军官。但是王阿贵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正是这个问题让他动了杀机——从汪建一来刚才还在并肩战斗的士兵瞬间分成了两派:刘红兵一派100多个人其中一些人王阿贵眼熟;而汪建一派90多个人王阿贵没见过。 两派人马虽然不至于怒目相视但看样子也是尿不到一壶去。王阿贵分析着汪建善于管理营生、刘红兵善于打仗当一个团队没有一个文武双全的老大镇着时就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而这两者的关系历来很极端要么是铁板一块要么就是打个你死我活。 当然刘红兵混成这样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不过王阿贵不需要知道这些原因更不需要汪建这样的“聪明人”他需要的是真正的士兵如果刘红兵也是个刺儿头的话王阿贵不在乎把他一并灭掉——老族长您说得太对了这条路果然不是那么好走啊! 王阿贵背在背后的手冲嫣云轻轻地攥了两下拳头嫣云轻咳一声表示知道。紧接着只见嫣云伸出修长的两指轻轻一抖一根小号医用注射器针头从指缝中滑出接着嫣云微微抬了一下脚手指微动将那根细小的针头在鞋底的尸泥中轻轻插了一下。 “首长果然高瞻远瞩啊!您看这荒野上浩浩荡荡的都是丧尸这波让打怕了明天那波不怕的还得过来咱这小基地坚持不久啊。只是我们基地男女老幼有两千多人再加上家当什么的得好十几卡车——不是不是我不是怀疑首长的战斗力我是说这一时半会儿的不容易收拾好。您看您能给我们半天时间吗?今天晚上您看?”汪建很圆滑知道自己落了下风倒也无所谓反正人家是来帮自己的最大的受益人是自己低次头没什么汪建知道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怎么还有家当?”王阿贵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武器弹药都没有了怎么还有家当?难不成你们要把以前剩下来的破柜子烂椅子什么的都拿走?说着王阿贵就朝城门口走了几步装作向里看一眼的样子汪建赶紧跟上两步嫣云和钢索铁甲则紧跟王阿贵的步子。 “不不不首长不要误会不是个人物品是大伙的咱这里以前是个军用物资储备库仓库里剩下了大量的原材料我们既然要去人家兰州基地不得带点见面礼么?这是规矩不然进去也得——呲!”汪建突然微微地吸了口凉气用手拨拉了一下屁股继续说道“不然进去也得受欺负您说是吧?呵呵!” “这倒是有什么原材料?得拿多少?”王阿贵透过城门看见了几座矮山中间隐隐约约地能看几个仓库样的东西。 “唉都是最基本的原材料、比如铜锭、钢锭、钢板、钢条、木料等等上百吨呢不能吃不能喝的;但是兰州基地我估摸着有军工厂这些东西他们用得着。”汪建赶紧说道他们也不怕说都有什么如果这个狗屁中校相中了随便他拿就是了末世这东西还不如一箱子弹来得实惠呢。 “可以理解等你们到凌晨一点。另外我们虽然是奉命而来但是弹药什么的都是我们出的咱也不能白来我们需要钢板钢条这些东西你们剩下的我们全部搬走。”王阿贵点点头说道。 “是是是!谢谢首长谢谢首长!”汪建赶紧立正敬礼不就是要点钢板钢条么?随便反正不能吃不能喝也拉不走把老子送进兰州基地后随你搬。 “那好那你们赶紧——你怎么了?”王阿贵正说着突然眼睛一瞪身体猛然向后跃去钢索、铁甲、嫣云也跟着向后退同时手枪在手车顶上的人马上把重机枪对准了这里。与此同时刘红兵等人的动作也不比王阿贵等人慢数百号人犹如惊弓之鸟般刷拉拉开一个大圈把汪建孤立在圈中。 “首长首长您怎么了?”汪建不知所措地看了眼王阿贵又扭头看了看周围的兵没想到他看谁谁就往后退他喊谁谁往后躲。 “不许动!”王阿贵大喝一声钢索铁甲嫣云手中的枪齐刷刷地对着汪建刘红兵手下的一干兵愣了愣也跟着抬枪对着汪建;令汪建没有想到的是他手底下的兵也拿着枪拿不定主意似的抬起又放下。 “你们想干什么?”汪建恼了瞪着眼睛冲王阿贵大声喊道可是他却惊奇的发现本来在后面围观的普通幸存者竟然瞬间逃得不剩几个。 “猫子!你们想造反吗?”汪建脸红脖子粗地冲手下亲兵喊道。 “营副营副!你你的脸!”那个叫猫子的亲兵终究还是上膛顶火举起了手中的95式剩下的士兵甚至连汪建的亲随也咬了咬呀闭着眼端起了枪。 汪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突然变得苍白就像没有血色一般他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他摸了下额头——滚烫滚烫!再摸摸脉搏——心跳剧烈!当他再想摸摸心跳的时候却发现胳膊根本不听他使唤好像有另一个人在和他争夺对身体的控制权。汪建想喊“救命”嗓子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想走过去找王阿贵求救可是他的腿在他拼命的催促下才不情不愿地向前迈了一小步。 围观的众人看见了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圈子里的汪建好像在和另一个人拼命争夺身体一样双眼一下浑浊无光、一下充满杀机、一下黯淡无神、一下充满绝望;双手双腿一下想挣扎求助、一下想张牙舞爪;汪建那削瘦的喉咙从“咕噜咕噜”声一下变成“救命——!”又一下变成类似于尸吼声然后如此循环往复他全身如电击一般痉挛着、抽搐着;他的颈部、手部、脸部开始变得青筋暴露;面孔开始变得极度扭曲嘴里面流出的液体也开始慢慢发黑。 “吼!!”——一声凄厉的长吼汪建的眼睛发出了两道青光!短短一分钟时间汪建在众目睽睽下从一个正常人类尸化成了一头面目狰狞的丧尸! “噗!”一颗炽热的弹头掀开了丧尸汪建正在东张西望的脑壳这头新丧尸像每一头丧尸一样带着飞舞的黑红色脑浆和碎骨残渣重重地倒下——众人顺声望去只见钢索手中的06式微|声手|枪冒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全体后撤!重机枪准备!”王阿贵没待众人反应过来大喝一声猛地向军卡跑去钢索、铁甲、嫣云一边掩护王阿贵一边后退一时间一片“哗啦哗啦”上膛的声音军卡和两台悍马车上六挺重机枪和两具榴弹发射器对准了长野基地所有的人。 “不要误会我怀疑你们中有感染者!现在长野基地被我接管刘红兵带着所有的人进基地、一个人一个房间先自己关禁闭四个小时再说!如有不从者格杀勿论!”王阿贵瞪着眼睛冲这些吓了一跳的幸存者们吼道。 长野基地的幸存者先是面面相觑继而像见了鬼一般迅速和身边的人拉开距离。只见他们一个个握紧了枪或者工具、绷紧了神经四处防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丈夫、妻子、亲人、朋友胆小的人已经开始撒腿向基地里跑去——什么亲情、友情都去他的吧就是亲爹感染了尸毒当儿子得也得劈碎他的头颅。 也许以前的人不敢但是能活到这个时候的人没有一个下不去手的每一个人都明白感染了尸毒的人虽然还有原先的躯壳但已经和原来的那个人没有丁点关系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悲伤和沉痛、放不下亲情和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而丢掉了逃命的机会葬身尸口。 所有的人都知道丧尸病毒有潜伏期在尸毒发作之前感染者和正常人没有任何不同但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尸化?有的当时就尸化有的却要等一两个小时没人愿意被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尸化咬上一口;这个时候谁能信任谁?谁又值得信任?如果勉强来说的话王阿贵算是一个。 “我擦你麻汪建!狗日的你啥时候让咬了?”火冒三丈的刘红兵狠狠地照着汪建的尸体淬了一口赶紧指挥着手下的兵们把幸存者往基地里赶。刚才还分帮分派的士兵们这会儿又站到了一起拿着枪一边互相戒备着一边赶着幸存者进基地而他们的枪口一直对着的恰恰是汪建身边的十几名亲兵——天知道这帮亲兵是不是也感染了;天知道汪建那狗日的藏在基地里面怎么感染的。 “干啥?干啥?你们想造反吗?”十几名亲兵一点也不怕这些衣衫褴褛、肮脏的战友而是瞪着嚣张的眼睛板着脸要把这些普通兵们逼退。可是他们错了错得离谱别说这会儿汪建死了就是汪建还活着也依然阻挡不了怕死的人;“哗啦啦”数百条枪瞄准了他们的脑袋。 “来来来!孙子来打你爷爷来来来朝这儿打!”一个亲兵呲着牙、瞪着眼抓住一个士兵的枪管顶在了自己太阳穴上一边还挑衅地骂道。 “来呀?打爷爷来呀?不敢吧?一群龟孙子就敢拿枪对着自己人不是?他说接管咱们了你们就听?他算老几?副营长死了还有连长、还有连副、指导员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接管咱们!一群孬种!”一个貌似领头的亲兵抓住面前的枪管猛地一推一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士兵赶紧趁着这股劲顺杆爬、退到了圈外去赶其他幸存者了。 “钢索拿收编令来。”眼前的一切王阿贵早有对策该准备的事先已经准备妥当。听到王阿贵的话后钢索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递给王阿贵。 “小子看好了这是独立第八师的收编令我有临场专断权。”王阿贵抖开那张a4纸阴森森地说道“从现在开始长野基地被我收编从此为国效力。如有不从一律以叛国罪就地枪决!” “”看到王阿贵手中盖着关防大印的收编令带头挑事的亲兵一下子噎住了军人的本能让他第一反应就是服从;但是末世练就的本能让他第二反应便是怀疑。 “刘红兵!你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王阿贵冷笑一声喝道他不会给这群刺头思考的时间。悍马车上已经同时有三条步枪对准了刘红兵的脑袋只要刘红兵敢求情或者反对的话他就会去追随汪建的脚步。 “兄弟!别逼我——”刘红兵“蹭”地举起了步枪对准那个亲兵脑袋大声喝道。 “去|你|妈|的你个有奶便是娘的家伙他说啥你就信?你就这这么拿枪对着你的战友我c你——”那个亲兵仍然扯着嗓子破口大骂丝毫不愿意移动半步。 “呯!”刘红兵手中的枪响了那个亲兵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带着一头污血被掀翻在地。 “兄弟!别怪我!”刘红兵大喊了一声然后对着剩下几个愣在原地的亲兵大喊“马上找地方自己歇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缴枪不杀!!”刚才还分帮分派的士兵同时怒吼几百号人一个个额头青筋暴露、面色通红手中的枪也在颤抖——没人愿意这么对着自己的战友但是他们却不得不这么做丧尸病毒的传播太恐怖了恐怖到让人无法相信一切情谊的地步。 十几个亲兵被震天的怒喝声吓得一哆嗦面面相觑了几下互相戒备代替了互相信任终于他们耷拉着脑袋自顾自地向基地里走去;那些举着枪的士兵一个个长舒了一口气纷纷放下枪就在他们放下枪的一刹那所有人迅速拉开相互之间的距离互相戒备着向基地里走去。 “张煜把车开进基地——红兵叫人把城门堵上哨兵去山上别在城头其余的人都离城门口远远的。”王阿贵吩咐道然后对悍马车上的队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进去。 这回可以进基地了基地里所有的人都在互相提防着根本没空搭理他们这些外来人这会儿反倒好得多——没想到一石三鸟啊不过也证明了t病毒在泥土里的存活时间要比空气里长得多嫣云这丫头真聪明! 两辆悍马车和军卡先后开进基地几十个士兵把当城门用的卡车推回原位。几个仍然不放心、还想留下来放哨的士兵被王阿贵一顿熊给轰了回去——这群人的不开窍让王阿贵很是恼火怎么这么一群笨蛋? 长野基地有它得天独厚的环境两座矮山把基地和旷野隔开近二里地的距离而且作为军用材料库这里本来就是选择了一片易守难攻且不容易引人注意的高地区域而且基地里人员活动的区域距离城门有着近一公里的路程;由于山体的作用基地里的人员说话什么的城门外根本听不见。 而丧尸又有它们的活动特性丧尸攻城的主要原因往往就是闻见了人肉的气味或者城头上的人影和灯光、火光吸引了零散丧尸接着枪声、炮声、喊声又会吸引更大规模的丧尸攻城这就是丧尸群体的连带效应。 而如果城头就这么悄声无息的只派一个人悄悄趴在山风凛冽的小山上放哨根本不会引来大规模丧尸集群即便是因为车辆人员进出城门而引来了小股丧尸只要在人员安全进入基地以后立即实行宵禁并且远离城门。一般情况下丧尸闻不见味道、看不见人影、听不到人声在失去刺激源后围过来的丧尸玩儿一会儿感觉没什么意思自然会各自散去。 丧尸的这点习性王阿贵早在小加油站时就摸透了多少次大规模丧尸集群无目扫荡时王阿贵、宋婉儿、陈二狗、金雨堂和韩燕就在封闭的地库中悠哉悠哉地看书睡觉玩游戏。 现实就是如此一切遵循平衡之道大规模基地未必就比小基地更安全因为大规模的基地人口众多相应的引起丧尸注意的因素就越多也越容易引起丧尸的大规模攻城;而人口极少的小型基地却因为这种因素少往往也最容易生存下来。世界是平衡的不是大型基地就无敌于天下。 “上回我白说你那么多了丧尸只是一种奇异的生物而已不是神、也不是鬼它有它的习性可是你看看你们这搞的是啥?你看看咱们进来一个多小时了外面有尸吼声吗?有丧尸吗?你怎么这么笨啊?”王阿贵劈头盖脸地训斥着刘红兵旁边那二十来个消防兵相互之间站的远远的也老老实实地跟着挨训。 嫣云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肚子里早就哭笑不得了:王阿贵训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二十来个大男人让训得跟小孩似的还不服气不行。嫣云看了眼钢索钢索冲她耸耸肩、撇撇嘴意思是你还没见过更厉害的呢那浑劲简直六亲不认。 “首长俺错了我真不知道竟然这么简单。”刘红兵哭丧着脸、缩着肩膀、耷拉着脑袋说道。一旁的几个消防兵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刚开始他们还不信以为王阿贵这回可说错了丧尸可不是那种你不惹我我不搭理你的东西;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往常都是丧尸比着唱歌的城墙外此时却寂静异常仅有的几声尸吼声听那唯一的一个哨兵说不过是几头游荡过来的丧尸而已不搭理它们它们在城墙下玩一会儿就自己走了;这让人啼笑皆非的现实更是让在场的官兵脸红耳热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知道错了就行。”王阿贵感觉训得差不多了这才停止了训斥“对了你以前的警|衔是什么?” “报告首长!中国人民武警消防部队武警二级警士长!”刘红兵赶紧立正大声回答。 “小声点!你看你那破锣嗓子!”王阿贵警惕地看了眼远处的城门还好这里离城门有一公里呢声音传不出去“你是武警兵哦武警兵士官不是一到六级武警士官长吗?” “嘿嘿首长您说的是老黄历了!09年不是调整过一回吗?以后都叫警士长了。”刘红兵可算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年轻得不像样的首长也不是啥都知道不然他刘红兵今后可别活了整天挨吵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刘红兵还想跟着他混呢。 “带我去仓库里看看。”王阿贵看了看快要变黑的天空说道“当兵几年了?多大了?有媳妇没?” “嘿嘿我今年7岁是志愿兵还没娶媳妇呢。”身材瘦高的刘红兵屁颠屁颠地给还没他高的王阿贵引路边走边回答着这个首长的问题。上回没有仔细观察他这回仔细看看他好像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而且那皮肤好得怎么看也不像个当兵的更别说是特种兵了但那脑子、那气势、那体格和肌肉又让人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名军人——这还真是个怪人跟着他混应该更有出路吧? “没事慢慢找。基地还有多少存粮?还是从附近镇子里找的么?”王阿贵继续问道。从刘红兵的表现来看他已经从一个普通的小头头成长成一位合格的指挥官有些事情也就不需要再问了。 “存粮不少俺们不缺吃的就是缺穿的往服装市场跑一趟太费时间。附近的镇子已经搬空;我们已经往外延伸几十公里了。对了首长我们上次去一个镇子时看见了一种奇怪的丧尸他们跟活人似的如果不认真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他们是丧尸!”刘红兵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几个觉得自己没事的士兵也嬉着脸三三两两的跟了过来。 “我知道没事没工夫管它们。”王阿贵仍旧波澜不惊地说道。 “没事?哎首长您可不知道那镇子附近可到处都是烂成骨头的尸体——”刘红兵看样子也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过这样也好王阿贵需要这样的兵而不是汪建那种官油子。 “一百多具尸体有被火箭弹炸碎的、有被枪爆头的;河边的四十多具是被刺刀捅死的;两辆越野皮卡上面还有几个女人的裸*尸——我们干的。”王阿贵头也不抬地只顾走着路。 “啥?——首长?你们就你们十几个人?”刘红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王阿贵再看看后面同样波澜不惊的钢索;只是看到嫣云时才发现嫣云应该是和他们一样不知道这回事他想起来了上回那群女人中间没有这个个头高的离谱的女人——霍!那个子得有两米吧?还带着个墨镜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一群乌合之众不足挂齿。厉害的是军区老子这条胳膊就是让军区废的。”提到军区王阿贵的眼睛中闪过一道蓝光。 刘红兵闻言吓了一跳——十几个人就敢和一百多号人群挑?还敢和军区动手?天!这群人也太那啥了吧?但是王阿贵说的具体情况比他看到的都细致也由不得他不信。 旁边跟着的二十几个兵也面面相觑十几个人就敢和军区干架——牛逼!真他m牛逼!还真有这种人这要是跟着这群人混的话那这辈子可有盼头了。 “哎钢索哥真的呀?你们十几个人就敢和一百多号人干架?”嫣云偷偷地靠近钢索俯下身子和钢索耳语道。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还没有重武器;咱可是有火箭弹重机枪的。”钢索笑了笑说道。 “傻大个!不许你和我师哥贴那么近!那啥那啥一弯腰的那个是我嫂嫂才可以的!”两人正在窃窃私语时铁甲跳到两人前面掐着腰脖子一抽一抽地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袖子擦着口水;那意思是只有叶清儿才可以这样弯下腰和钢索说话其他女人都不行。 “矮——铁甲你找打不是?本姑娘今天气儿正不顺呢!”嫣云弯下腰瞪着铁甲针锋相对。她本来想说“矮矬子”结果顾忌到钢索在一旁没说出口。 “铁甲!滚一边去正执行任务呢!”钢索瞪了一眼铁甲说道。他当然知道嫣云想骂铁甲什么如果换个人这么说他肯定会不高兴他本来个子就矮矮个男人怕说矮;但是嫣云高到那个地步还是个女人又何尝喜欢别人说她傻大个呢?说男人个高是好话说女人个高可就和说男人矮矬子是一个道理了何况嫣云还是个小女孩呢——虽然她那个头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年龄想到这里钢索也生不出气了随便吧爱咋地咋地吧俩小孩斗嘴扯不清。 “我我一会儿给嫂嫂说去哼!”铁甲撅了撅嘴然后一个纵跃重新站回王阿贵左后方的警卫位置脸庞又重新变成那副警惕严肃、双眼精光四射的模样。 这一幕更是让刘红兵他们张口结舌天类这都是啥人啊?首长这三个警卫一个比一个怪那个年纪大点的步履轻盈、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板着个脸就跟谁欠他钱似的。那个也是练家子的警卫看着挺精神个人竟然是个弱智;那个女人看得杀气腾腾、身经百战的一说话竟然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刘红兵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够怪不然的话别和这群人处不到一块去。 “我记得上次有三十多个消防兵这次怎么就剩个了?那十几个呢?还有你上次不说三个整编营吗?怎么那么多人就剩400多个了?”王阿贵问道。 “唉没办法内讧呗;这半年多以来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有枪有粮有女人丧尸还见不着几头。不内讧干什么?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矛盾激化酿成兵变双方几百号人就在这两个山头间开打这派的是俩营长那派的是俩政委都被流弹毙了。然后运输营副营长汪建就成了老大。”刘红兵提到那场兵变还心有余悸“要不是那场兵变我也坐不到这个位置。” “嗯你做的不错。我没想到你能成带兵的。”王阿贵对刘红兵的表现表示满意。 “嘿嘿!还不是首长的教导么。一开始我们打游击很被人看不起说我们胆小、怕死;我说无所谓来日方长。慢慢的我的队伍不仅人员死亡率最低、弹药消耗量最低、拿回来的东西却最多;那些勇敢、不怕死、英雄主义的队伍死伤严重不说拿回来的东西还不够本钱的甚至还有全军覆没的。” “这年头谁傻?慢慢的跟着我混的人越来越多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兵变之后能领着他们打仗的人就我一个了汪建不会打仗于是俺俩就这么互相配合互相牵制着往前走。”刘红兵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真正重要的东西就像临门一脚一样简单却又实用有时候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这个人首先得是那块料。 “汪建这人还不错?”王阿贵问道。 “嗯汪建是有点官油子但是这人还是很知人善任的。汪建以前打仗从来不跑的和我一起在前线但这次估计是看守不住了才偷偷由亲兵护卫着准备开路。至于其他的我们二十几个是武警是尸乱后从铜山市逃过来的和他们尿不到一壶去我们哪帮哪派都不掺和不管他们谁当老大都离不开我们。至于那十几个家伙是军队编制和我们无关是这里负责防火的兵跟他们自然有派系之争。”刘红兵说道。 “算了不提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王阿贵心中有数了也就不再细问。刘红兵是个有脑子的人虽然暂时不堪大用但绝对是个好兵不拉帮不结派或者说看得清形势这些都很好就是大大咧咧的有点显得不成熟。不过那几个亲兵绝对不能留还是让他们去基地吧。 山间公路通过一个小土丘沿着这条狭窄的公路翻过土丘之后就是一个山洼这里就是开建在山体内部的大型军用物资储备库。可惜的是这里面储量巨大的却不是吃的也不是喝的更不是军火。 顺着公路进入小山洼众人来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军库大门口军库大门不过五米高、六米宽门框就是和周围的土石山融为一体的钢筋混凝土;大门是厚重的钢铁制成估计用重机枪都扫不透。大门上的军绿色涂层已经剥落的一塌糊涂锈迹斑斑的大门仿佛在向众人哀泣着它的历史。天渐渐黑了这里早就没有电了王阿贵招呼曹雪振回去开几辆摩托车过来进去当光源;刘红兵让手下士兵拉开厚重的钢铁大门。 “嗡——嘎吱嘎吱!”铁门的轮子已经半锈在滑轨上二十几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拉开亏得他们不缺吃身体依然健壮否则这两个大门就得用车拽开了。 “很久已经没有保养了当初的营长有远见知道这些东西还能用所以大门的机械锁闭系统没有合上否则现在能不能打开还是个问题。”刘红兵看着四辆摩托车开了进去后一边解释着心里一边揪着心:这个首长还是不太信任他。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八十七章 扑朔迷离的历史 “队长里面通风良好没有危险可以进去了。”曹雪振开着摩托车一个急停甩尾停在大门口冲王阿贵喊了一声然后又驶了进去。 “你们留在门口警戒你你还有你跟我来——首长请!”刘红兵很明白事理地让手下留在门口警戒只带了三个兵跟在后面随时听命。对于军库这种全封闭的地方任何进去的人都有本能地警惕心不会轻易和不熟悉的人进入刘红兵知道如果这二十来个兵都跟进去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四辆摩托车停在仓库的中央尾部相连头部冲外四盏大灯照射着四个方向勉强能看见军库内的物资。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清军库里大致分了四个区域两条可供两辆叉车并排行走的混凝土路面交叉成一个十字摩托车就停在这个十字上。四个区域都是数米高、成垛成垛的各类物资灰蒙蒙的也看不清都是些什么;摩托车大灯能照见的地方无不是厚厚的灰尘灰尘层完好无损可见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了。 “这里平常全部是靠灯光照明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您看四个区域这里是钢锭、铜锭、铝锭等粗加工的金属;那里是钨钢、锰钢、高碳钢制成的钢板、钢条、钢柱;那堆是木料、工程板、水泥、沙子等等都是给西安军工厂准备的特殊原料一应俱全防弹钢板也不少呢;可这些东西铜山基地也有不少人家不稀罕就tm稀罕漂亮姑娘。”刘红兵指着长10米、宽50米、高7米的巨大军库说道。 “不少呢;得有百十吨吧?”王阿贵看着这个6000㎡的军库说道。这些东西一会儿都要扛回去以后加工加固个什么东西的少不了它们;小基地附近的工程材料除了水泥外全部都用完了这会儿正好得到补充。 “队长这些钢材都是很老的钢了不是最新式的钢材;应该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制式钢材;红兵你可能对这不了解这里面的物资搞不好都放了十几年没动了。”陈二狗对各种钢材很了解他掏出一把八一刺在那些成摞成摞的钢板上挨个敲了敲说道“有坦克用钢真正的制式钢咱可以用它们武装一些普通车辆。” “这些木料都是实木的标准实木的。应该和钢板放的时间差不多到01年以后军队用的都是压合板了不会再用实木了;民间的都用不起实木了。”陈忠爬上一堆木料看了看说道“正好老马是木工出身虽然一直干弹药工但做活比咱强多了。” “可能吧我去年尸乱后才过来的我只能保证水泥是新的不超过三年;反正这东西都不怕放吧。”刘红兵暗道厉害东敲敲西看看就能看出来都是什么料子的钢什么年代的钢这些人可都是各军种的精英啊。 “不错一会儿都搬回去咱的办公楼正好需要这些材料。”王阿贵点点头说道。 “你们你们不转移啊?还还盖办公楼?”刘红兵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王阿贵他感觉自己这快三十年白活了怎么平时自己挺聪明一个人这会儿好像是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是游击队吗?都这会儿了还盖办公楼?他们刘红兵自己都感觉自己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红兵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跟我独立八师走;不过先说好咱们是游击队居无定所我能给你们的只是个希望不要对我们抱太大幻想;二是和那些幸存者一起进兰州基地那里很安全也很安稳凭你们的本事不愁有个好差事。”王阿贵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刘红兵说道;该说的话要说明白连蒙带骗的后果就是给以后埋下隐患这种事情王阿贵不做。 “愿意!我愿意!我刘红兵保证对首长忠心不二!”刘红兵知道自己宣誓效忠的时候到了赶紧立正敬礼大声报告。但是他没有说“我们”两个字意思很明显手下的兄弟们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 “我也愿意!——我也愿意!——还有我!”跟进来的三个人纷纷表示愿意他们的想法更简单跟着刘红兵走就是了他们可是知道王阿贵这干人的厉害;别的不说不论半年前还是现在人家不仅穿着打扮干干净净的、整整齐齐的而且不论男女那皮肤、那体格都表示人家吃得好喝的好睡得好还能洗澡。听那些从铜山基地交易完回来的人说铜山基地的兵也不过是每天能吃饱而已至于吃的东西还未必有长野基地好呢。这世道今天不知道明天是否还活着谁能管饱管暖跟谁混这是当兵人最简单的理念什么狗屁希望能吃饱穿暖才是最现实的。 “很好红兵出去问问外面那些兄弟愿意不愿意;记住不能强迫否则的话今后很可能就埋下裂缝了;尊重每个人的选择。还有告诉他们允许带家属但不允许有孩子的人加入——道理你懂得。”王阿贵点点头说道。不让有孩子的人加入这是无奈之举这个头不能开。 刘红兵跑出去了王阿贵拿着手电向军库最里面走去这么物资也够他兴奋的了。这个军库建造的时间不短了最里面竟然还有上世纪70年代生产的制式钢材和早已发干发硬的水泥石灰。 “这木料得有几十吨现在这么大的木料很少见了。”老马骑着摩托车过来了他要看看哪些木料能用哪些只能烧火“木料保存的不错除了最底下的只能用来烧火外上面的仍能用来建筑;竟然还有楠木、杉木这些料子以前可值不少钱呢。” “你看着办吧如果需要找帮手的话一会儿在幸存者里面挑——这老一辈的手艺好多都失传了吧?”王阿贵问道。 “差不多现在年纪0岁以下的木工都不算木工了都是拼装工;很多手艺他们都不会。”老马一边敲着木料一边说道。 “老马你会‘鲁班术’吗?”钢索掀开一堆积满了灰尘的防雨布看了看里面的木料说道。 “会但知道的不多;鲁班术只有老一辈匠人会了;由于电动切割工具流行年轻的会的人很少。其实鲁班术也没那么可怕更没传的那么邪乎会鲁班术的人照样娶妻生子只有不能大富大贵是真的有了与众不同的能耐必定会失去一种东西。心正自然百邪不侵会鲁班术的人也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掌握一种能耐必然要遵守一种规矩这是天理。” “就像以前网络不发达的年代没见过真|枪的人以为有枪的人很厉害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服崩了你;没有权力的人以为有权力很厉害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可是网络发达以后大伙才知道有枪人也有有枪人的规矩不是想崩谁就崩谁;有权的人也有官场的规矩不是想整谁就整谁这都是一个道理。”老马一边挑着木料一边说道跟在王阿贵身后的三个士兵不自觉地感到背上发凉——他们中竟然还有会鲁班术的人! “老马这话以后可不能随便说啊不然大家都会怕你的你以后还怎么娶媳妇?”王阿贵赶紧让老马别说了这种东西不知道的话大家还能互相信任一旦知道了大家还怎么相处?对超自然神秘事物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不了解、所以恐惧、所以本能的不信任这是人最普通的心态无可辩驳。 王阿贵在广西驻防时就喜欢听壮族、苗族的老志愿兵讲这些故事和道理很多东西他都明白因此不会像其他对此抱有敬畏甚至恐惧心态的人们那样唯恐避之不及。其实各种千年传承的技术行业都会有一些法术不仅仅是老木匠懂老金匠、老石匠、老铁匠、老泥瓦匠、老纺织匠等等老匠人手里都有点道道;这是各个工种的祖师爷留下来保护匠人们不受恶霸刁民欺负的法术从创立之初就属于自卫性质的用来自卫可以但要用来害人可是会遭天谴、遭报应的而且是现世报。 这种法术不属于“大道”而是属于“小术”的范畴顺天而行则处处朗朗乾坤逆天而作则处处是幽冥禁律那些各种禁忌、规则都是在提醒施术者:人在做、天在看。 “啊我明白了明白了!”老马这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老马实在和金雨堂一样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人平时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今天说出来的话可真是石破天惊。 “今天的话谁都不许再往外说。”王阿贵嘱咐大家口风严点;不过好在听见的就钢索和嫣云还有后面那三个兵其他人在不远处忙其他的。 “我以后还是说我是弹药工吧当了四五年弹药工变傻了有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都没再绷着那根弦了。”老马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讪笑着说道。 “队长!我手下的人大部分都愿意跟着走只有十来个有孩子了没办法跟着走了;剩下的算我都是光棍。”刘红兵跑过来报告道这次连称呼也变了直接把自己算成自己人了。 “这么多光棍?我看见女人不少啊?”王阿贵有些不太相信刚才在人群中女人起码占一半按说在每个基地里当兵的都是最吃香的这怎么这么多光棍? “唉队长那些女人的脸都很脏了咱这儿缺水每次打水都得去远处的小清河很多人成年都不洗澡你看不出她们的年龄。其实剩下来的女人没有低于5岁的都是四十多五十的中年女人。年轻的都送铜山基地换军火了。”刘红兵一脸无奈地说道“那仨娶媳妇的都娶得是四十岁的女人;俺们想着俺们还年轻不急于一时也就没有娶。嘿嘿!” “嗯想法不错。我希望以后你们还能继续控制住自己的精|虫不用着急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王阿贵点了点头虽然他明知道这帮家伙平日里不缺女人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孩子就行。 如果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顺利的话要不了多久王阿贵他们也会学铜山基地——抢钱抢粮抢娘们这是乱世稳定军心必不可少的措施;其实人世间不都是为了这三样么?治世不也是么?拼命的坑蒙拐骗、剥削、压榨你骗我我坑他他再反过头来忽悠你为的什么?不还是这三样么?只不过是换个好听的名词而已:抢钱叫赚钱、抢粮食叫改善生活、抢女人叫为了“爱情”、一夜情什么的其本质却仍然千年不变。 “我们能控制得住自己!”刘红兵赶紧答应道。他明白今后可不会再有一包方便面换一个女人陪一夜的好事情了。王阿贵队伍里的女人没有丑的但那些女人却不能碰甚至连句调戏的话都不能说王阿贵说的那句话就是先堵住他们的嘴告诉他们队伍里的女人是不能碰的。 众人大致看了看这个仓库里的物资转而走来到另一个同样规模的军库里只是这个军库的各种措施要明显比那个军库好得多。 “这个库最里面那一排和那边一样都是各种材料。这些用布裹着的都是被封存的军用工程机械我去叫他们把布都掀开。”刘红兵得到王阿贵的允许后就跑了出去。 王阿贵在军库里打量着这些被封存的工程机械心中兴奋不已。这些工程机械差不多有二十来辆从外观上大致都能看出来是什么车:小型吊车、小型高空作业车、小型水泥搅拌车、5吨的叉车、小型推土机、铲土机而且清一色的是军用工程车。其中最令王阿贵高兴的是竟然还有五台小型消防车和七辆看着像东风猛士和北汽勇士的越野吉普车另外还有若干个大大小小的木箱子从箱子上的文字可以知道里面装的是各种切割机、焊机等机械。 “好嘛这东风猛士都是全新的正好都留给咱们了。”王阿贵掀开一个积着厚厚一层灰的吉普车看了看牌子果然是猛士车。这些油老虎没有几个基地敢用他们宁可开普通的战旗系列或者日产车。 “二狗凑个空你们看看能不能把消防车的水压机拆下来装到直升机上用消防水龙给丧尸洗澡可比直接倒油舒服多了。”王阿贵指着那五台消防车说道。 “这法子不错我说你看到消防车咋那么兴奋呢。哎对了用消防车改成个大号的火焰喷射器不好么?”陈二狗掀开封存布看了看仍然十分完好的车身说道。 “要是可以的话还要喷火车干什么?火焰喷射器喷出来的是雾状油汽消防车喷出来的可是水龙如果换成油料的话消防车直接是个大号炸弹。”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刘红兵带着手下的兵进来了在摩托车微弱的灯光下众人小心翼翼地把封存毡布掀开;可是积累的灰尘实在是太厚了仓库里仍然弥漫起了一片灰尘呛得众人直咳嗽。待到尘埃落定之后仓库里封存的车辆才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另王阿贵意想不到的是除了那些工程车之外竟然还有八台制式野战发电车和两座军用柴油发电机组——这正是王阿贵急需的设备因为军卡内部的空间越来越大需要电的地方肯定越来越多军卡上的生物发动机和由冯剑实验室特制的电瓶虽然现在还可以供应军卡内部的人员需求但今后随着人员的增多需求量肯定越来越大很快就会供应不及。 “二狗回去开叉车吧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搬走别让其他人看见。”王阿贵大致看了看说道。设备封存完好修理一下应该还能用。 “好红兵叫你的人站在外面放哨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军库。”陈二狗冲刘红兵点了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军卡巨大的车身倒着停进了军库大门里刘红兵手下的十几个人端着枪站在距离军卡100米远的位置围了半个圈任何想靠近的人都会被枪顶着头撵出去;作为领头的刘红兵被允许在军库里帮忙搬东西。 刘红兵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地看着十五辆各种吨位的叉车从军卡那不大的车厢中陆续开出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十五辆叉车是怎么装进去的;十五辆叉车又叉着成垛成垛的各种材料从军库中开出竟然还能再开进军卡中;旁边执勤的士兵也不时扭头向里面看他们明明听见有叉车工作的轰鸣声却根本找不着叉车究竟在哪。 当两台悍马车拖着一辆辆工程车进入军卡的一瞬间刘红兵看清了军卡那小小的车厢中竟然是一个一眼看不到头的巨大空间那15台叉车叉进去的大量物资正堆放在那个空间中;和巨大的空间相比那百十吨的物资渺小得简直不足挂齿。 刘红兵没亲眼见过航母但是他知道这里面的空间不会比航母甲板更小——这群游击队果然掌握着外人不知道的东西就凭这种优势他们迟早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刘红兵意识到自己可能转大运了今后的路会越来越宽广、越来越光明。 “红兵我们去看看下一个军库吧那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不?”王阿贵看了眼空荡荡的军库一边向外走着一边问道。 “队长没了啊就这两个军库。”刘红兵一边紧跟着走一边疑惑地说道。 “啥?没了?就这两个军库就这点破烂儿用整整三个营来看守?一个班都用不了这东西很值钱么?来偷一趟还不够油费的吧?”王阿贵停下了脚步更加疑惑地问道。 “可是可是真的就这俩军库我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可俺们给这儿待了一年了也没见山体中有什么秘密地库;而且没有设防不让进的地方这里面每个角落大伙都清楚真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东西啊。”刘红兵一脸无奈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去把那些亲兵带过来准备绳索和家伙老子要亲口问问究竟什么东西需要三个整编营来看守——记住要请过来先礼后兵。”王阿贵略作思考后说道。 能用三个整编营来守护的好像只有军火可是长野基地早就穷到了用人去换军火的地步如果有大储量的军火至于这样么?但如果是有什么高科技东西的话一个营的守备力量肯定不够既不是军火也不是高科技那会是什么呢?防空导弹?那玩意也藏不住啊看来这个东西体积不大而且很值钱或者说影响很大但要是黄金的话长野基地还需要用大姑娘去换军火吗? 刘红兵领命而去不大一会儿那十几个亲兵被“客客气气”地用枪请了过来这些亲兵已经被缴了枪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邋邋遢遢地晃悠着。他们明白这个新主子压根就不把他们这些残兵放在眼里什么连长连副的人家问都不问而且被“请”进这渣滓洞般的军库他们就知道没好事。 但是现在换了天他们只能被人家用枪顶着脑袋老老实实地排成一排——和贴身警卫一样这就是亲随的命运得到的越多担的风险和责任也就越大;胜利时他们鸡犬升天失败时他们却死得无比凄惨这就是世间法则没有谁只有利益而没有风险。 “各位兄弟不要害怕我郑某人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一会儿送你们去兰州基地时会给你们点军火让你们进去活得好些的。只是希望大家配合咱们的时间不多我也没有闲工夫开导大家了还请大家不要和自己过不去。”王阿贵背着手在阴森森的军库里踱着步子冷冷地说道“请各位兄弟告诉郑某人这个基地里还有什么东西藏着;现在国法军纪已然不存你们已经没必要遵守以前的保密条例了;都说说吧哪怕是传说也行。” “首首长!我们虽然是亲兵但也只是营副的亲兵真正掌握秘密的是营长和政委营副都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我们都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秘密东西但是我们在这儿当了几年志愿兵了也没见过什么。从来也没见过什么秘密部队或者谁过来过要不然俺们能不说吗?这末世的什么机密不都是狗屁么?”一个貌似领头的老兵哭丧着脸说道。虽然王阿贵说的很客气但是他身后的一群汉子手中的绳索和马鞭以及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都让他们不自觉地感到发抖。 “首长俺们都是士官俺们——”一个胆儿大的亲兵也跟着说道其余的几个胆小的更是直敢哆嗦不敢吭声。三十年的和平生活中亲兵也变了味以前的亲兵都是用命和绝对的忠心跟随首长左右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保护首长也许他们不会说话也许他们很让首长头疼但是那才是真正可以掏心窝子的亲兵。而以后的亲兵却靠的是“会来事、会说话”才混到那个地步的他们已经没有了脊梁和那股忠心耿耿的精神。 “和那没关系各位兄弟一个营副需要这么多亲兵吗?谁是一直跟随在汪建身边的请自己站出来不然的话大伙都跟着你们受苦这多不好以后你们还得相处下去呢不是吗?”王阿贵说道。 “我们我们都是后来被汪建招过来的我们不是——”刚才两个胆儿大的亲兵拼命摇着手解释道。 “是不是不给你们点苦头尝尝你们觉得我郑某人好说话不是?”王阿贵继续踱着步子说道语气没变也没特别注意谁他就是要看看他们的反应。在摩托车森白的灯光下铁甲笑嘻嘻地抖开了手中的鞭子粗糙的马鞭上沾满了丝丝血迹在惨白的灯光下闪动着刺眼的杀气亲兵们一看就明白这条鞭子已经不知道让多少人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不是不是不是首长您看俺们这么年轻能知道点啥呀?真个跟着汪建好多年的那个已经被刘队长给毙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这末世的以前跟着正营长、政委的老亲兵早就让汪建逼死了——俺知道一个老工程兵在这个基地待了十好几年了真正的老兵可能他知道的要多点。”一个年龄小点的小兵赶紧解释道。 “对对对俺们想起来了有一个老兵是看仓库的他是营里的工兵班班长他知道这里面的工事设计图平时他带领一干工程兵负责维护驻地建筑和地下工事。他呆的时间长他可能会知道点传说。”一个亲兵赶紧附和。 “老黄去请这个老兵客气点。”王阿贵对老黄说道。按常理来说和平时期只有团级编制才有工程兵部队而这里一个小小的营级编制竟然还有一个工兵班这事情本身就值得思考。 老黄点了点头喊上那个年龄小点的亲兵然后带着铁甲出去了。老黄是队伍里年龄最大的人平时大伙对老黄他们也是尊敬有加毕竟是老大哥年龄的人了年轻者尊重年长者是应有的礼数;一直以来老黄都是负责工程维修方面的事情王阿贵让老黄去请是表达一下对工程人员的尊敬顺便让他们先增加一下感情。 不多时老黄和十几个工程兵过来了那队工程兵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志愿兵中等身高、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个干活的好把式。后面跟着的工程兵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最小的十八九岁最大的三十来岁看那走路的架势都是清一色的正规军。 “首长首长您好!”领头的老兵看见王阿贵在站在白森森的摩托车大灯前赶紧带着人跑过去立正敬礼这个独臂军人刚才在城墙上他们已经敬过礼了只是那会儿王阿贵没有顾得上搭理他们。 “老兵你好!兄弟们好!”王阿贵立正还礼表示对他们的尊重礼毕王阿贵示意刘红兵让那些亲兵们滚蛋。 “首长首长俺们俺们没犯啥事吧?”领头的老兵看着这跟渣滓洞般的仓库感到后背发凉在目所能及的地方他看到原先堆积如山的各种物资已经全部不见了踪影可刚才过来的路上除了那辆重型斯太尔军卡外他没有看见任何其他车辆这让他感到眼前的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可怕。 “没有没有。哦不好意思各位请到外面说话。”王阿贵刚才只顾着猜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结果却忽略了这渣滓洞般的阴森军库。在这里审讯倒是个好地方但是对待这些他需要的人来说就有点失礼数了。 为了防避丧尸基地里施行宵禁室外不允许任何光亮因此基地大院里黑洞洞的只有从兵营和办公楼的窗户上闪动着几点微弱的烛光。王阿贵带着众人来到基地中央的停车场兼篮球场停住脚步站在锈迹斑斑的篮球架下转过了身。 “老兵贵姓?是工兵还是舟渡兵?或者是建筑兵?”王阿贵很有礼貌地问道。 “看您说的不贵不贵姓周和周总理一个姓。嘿嘿!——那啥俺是建筑兵嘿嘿!”老周有些不好意思地背着手扭扭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搞技术的人大部分来说都比较实诚尤其是在这深山老林里搞了一辈子技术的老兵更是有着外面人罕见的实在和义气老周就是这样的人。王阿贵不喜欢汪建那样的官油子尽管那样的人有他的用处但是现在独立八师正处于基建阶段不需要这种搞政治的人。 “老兵不要客气在你面前我就是新兵蛋|子呵呵。”王阿贵微微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不要紧张。在老兵面前自称新兵蛋|子也是一种对老兵的尊重王阿贵自然懂得部队里的规矩。 “哪敢哪敢您是首长您是首长!嘿嘿!有啥事您只管问。”老周的老兵身份得到了极大的认可顿时红光满面只是天黑大家都看不到而已。工兵苦、工兵累当一年工兵少活十年一般的工兵在部队里的地位确实不怎么高所以工兵能得到这份尊重很是珍惜。 “是这样我想知道这么一个小山洼怎么会有三个整编营驻扎我看那两个军库里都是些不值钱的陈年老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王阿贵很随意地说道“说吧没事这末世的说了军区也不会找你麻烦他们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自己。而且这里已经被我收编了从明天开始你们也能过上我们这样的日子。” “这个这个——那啥——”老周很为难地犹豫着他当然明白王阿贵说的话你们已经跟着老子上贼船了上不上由不得你说不说更由不得你不说的话有着法子找你的事儿。而且王阿贵打一棍子还给个枣吃他们的生活条件就是给老周的一颗红枣。 “老钢让大伙都散开吧。”王阿贵扭头对钢索说道钢索点了点头示意大伙站在离王阿贵他们数十米开外。 “这个——首长说了您可能不信——”老周看见大伙都站到了篮球场边缘这表明王阿贵已经很有诚意的了他要是再不说的话就显得自己很不识好歹了;也许这个世界上不识好歹的人不少但老周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但说无妨我见过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王阿贵微微笑了笑说道。老周这人不错很识时务识时务就好。虽然识时务是把双刃剑尤其是在这末世每一个人只有吃饱肚子才是最高的信仰没有谁会为了某个感情不深的人坚贞不屈但是又能如何呢?防范于未然不让他们知道更多的秘密才是最主要的工作。 “这些我也是听比我更老的兵说的您听听就算听听就算——”老周压低声音开始向王阿贵提起一个历史久远的传说。 建国之前天下群雄并起四处纷争不断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即是奇人异士辈出的时代同时也是妖孽横行的时代。半个多世纪以前的长野基地还是一片荒山野岭、千里无人烟的不毛之地;有一天一个小队的日军押着一口巨大的混凝土浇筑的棺材不远千里来到了这里令人奇怪的是陪同押送的竟然还有一队国民党军队和一队八路军三方军队既有高度的互相戒备更有出奇的团结能令两个民族、三个派别、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此团结的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而且这个敌人异常强大强大到三方军队必须团结一致、生死与共才能战胜。 三方部队进驻了这个小山洼并且开始开山凿石修建了这个秘密基地;在基地建成之后日军小队全体剖腹自杀;两支中国军队埋葬了日军的尸体后就此驻扎了下来并且被严令和睦相处。 在日军被赶出中国后这种情况仍然没有改变;在共和国建立之后这里的国军被收编但也只是换了番号而已人员也没有任何改变甚至于那场运动都没有波及到这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们却丝毫不敢踏入这里一步。里面的士兵和睦相处了几十年直到一茬接一茬的老兵逝去一茬又一茬的新兵接防六十多年过去了这里仍然保持着三个整编营的编制。 “那个石碑就是纪念当年剖腹自杀的日军小队的。抛却国仇家恨来说在那件事情上他们做得真的很好很对得起中国人剖腹自杀也算给中国人谢罪了所以上面命令给他们竖个碑——这可能是全中国唯一一座给侵华日军竖的纪念碑。”老周指着远处的山脚下一个黑黝黝的凸起说道“上面只有自杀日军的名字没有国籍、没有军衔这是给他们个人单独竖的碑。” “你是说这基地下面就埋着那口水泥棺?”王阿贵感觉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很有小说的感觉。 “是但是究竟埋在哪里埋了多深这已经不是俺们能知道的了。上面好像故意要淡化这事可能连那营长都不知道来这里到底是看着啥东西;来这里的都是志愿兵都立了军令状的从他们进基地的第一天开始国家负责他们到死。每一个人都是政审十分过硬的兵进出基地都得蒙着眼睛由铜山驻军派专人来接送很多战士都是直到尸乱后才知道这里距离铜山市其实只有几十公里。”老周也就是当说小说似的说道“这只是传说以前有个比我还老的兵临死前给我说的您就当听故事了吧我只知道这些。” “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王阿贵大致明白了这下面埋着什么一个能存在近七十年的秘密基地绝对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这个传说就我知道没别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这里面可能是某个国家秘密实验室或者秘密工事所以他们虽然好奇但也不敢打听太多毕竟能进这里的都不是那种好奇心害死猫的兵。他们只知道和侵华日军有关。”老周说道。 “我明白了——好了老周集合你的人去老黄那里报道——记住有孩子的兵从现在起退出现役和其他幸存者去兰州基地;其余的人我会负责你们到死至于原因你懂的现在我们养不起孩子。”王阿贵拍了拍老黄的肩膀说道。 “唉我明白。”老周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去集合自己的人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王阿贵看得小说不少不论是野史、古代小说还是现代小说都有涉猎这下面是什么?肯定不是僵尸就是什么山精野怪能让三方军队精诚合作、而且一守就是近七十年的除了这种东西外还会有什么?王阿贵不会招惹这种鬼物仙凡隔路、人鬼殊途不是一条道上的还是不要有联系吧自己又没那飞天遁地的能耐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红兵去把所有的士兵及其家属都喊出来集合——记住那十几个亲兵统统滚蛋;另外有孩子的从现在起退出现役也不用过来了。”王阿贵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对刘红兵下命令。 “是!——队长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啊?”刘红兵一边立正敬礼一边低声问道。 “应该是侵华日军的病毒武器或者化学武器反正是咱惹不起的东西。”王阿贵一边走着一边编着瞎话。 “我操怪不得神秘兮兮的要不是马上就走了估计老周也不敢说;这要是让哪个傻大兵一好奇给挖了就完蛋了。”刘红兵一边嘀咕着一边回去集合队伍。王阿贵看着刘红兵一肚子失望的背影摇了摇头人的性子就是这样越是装得神秘、越是瞒得严实就越能勾起他的好奇心好奇心太强了就会出乱子直接编个瞎话反倒没那闲事了。 不大一会儿经过挑选的七百多人分成男女两队齐刷刷地在篮球场上集合。男人都是现役士兵除去那些亲兵和有孩子的兵外剩下405人;女人全部是军属只有4人。这些人衣衫褴褛、浑身肮脏头发乱蓬蓬的;男人们虽然人人有一身完整的衣服却也是补丁摞补丁;女人们的衣服简直就是用破布拼起来的一样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款式。但是这些人并不瘦弱、也没有残疾都是身体健全健康的人和王阿贵他们以前遇到的那些饿得瘦骨嶙峋的幸存者根本没法比——这就是小基地幸存者的生存现状。 停在篮球场边沿的悍马车打亮了近光灯照在地上通过地面的散光效果勉强让人能看见这群幸存者的模样。令王阿贵没有想到的是这4个女人竟然全部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年女子;而且看那样子还都受过正规军事训练——这还是一群女兵! “刘红兵!你不是说没有低于5岁的女人吗?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王阿贵扭过头死死盯住刘红兵的眼睛双眼透着浓重的杀机。与此同时已经有两把手枪悄悄地对准了刘红兵的后脑勺如果这个瘦高个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他就会去追随汪建的脚步。在这末世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要付出高昂的信任成本在信任成本付够之前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容易被人怀疑。 刘红兵这时才看清楚这些女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中年妇女虽然有的已经成黄脸婆但是那身板、脸上隐隐的皱纹、还有利索的手脚、笔挺的腰板都能看出来她们是一群青年女人甚至还有可能是一群女军人。 刘红兵慌了吓得面色惨白王阿贵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森森的蓝光那种迫人的杀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刘红兵感到自己的小腿肚有抽筋的感觉第六感告诉他有两个人如鬼魅般地移动到了他身后拿枪指着他那种被枪指着的恐惧感让他的衣服瞬间湿透——这让他又想起了刚进基地接受盘查时被人用枪在背后悄悄指着的感觉。 刘红兵明白这回如果解释不清的话可真完蛋了这等于是明目张胆地骗王阿贵一两个人你说你没注意到这可是活生生的二百多个人。刚才他只是派人喊这些士兵带上家属出来集合马上就要离开基地了倒是看见几个女人可是黑暗中他还以为是谁家娶了四十多的媳妇呢倒也没有多想谁知道竟然是这回事! “队长!队长!我我我真不知道还有青年女人啊我我我从来没见过她们;在这里待了一年了我真没见过她们如果见过的话我有几个胆子不给您说啊?您看我有那胆子吗?”刘红兵的声音已经变调了拼命摇着手向王阿贵拼命解释。他也是一肚子委屈他真不知道这二百多号人究竟都在哪藏着。 “首长!首长!您别生气我们证明刘队长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 “首长!真的他确实不知道这事他们几个都不知道这事儿!这是大家自己搞的——” “首长!首长!您别生气别生气刘队长确实不知道这回事他只管打仗;生活上的事情都是汪建管。”众人听明白了王阿贵为什么突然杀气腾腾的、刘红兵为什么吓得手足无措后纷纷给王阿贵解释这件事情刘红兵是真的不知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八十九章 批发 “不了不了!你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我们就不打扰了。”红月蓝雪笑了笑抱着笔记本电脑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虽然她们敢赖在王阿贵身边但是她们还不敢在宋婉儿嫣云面前耍赖也许是没自信吧也许是害怕宋婉儿那母老虎的脾气和嫣云厉鬼一般的性子吧反正两个女孩见到她们俩都是一副老鼠见到猫似的样子。 王阿贵看着两个娇小的背影长叹了一声这俩女孩该怎么办呢?他不可能给她们俩名分倒不是说她们俩不再是处*女因为她们是被强迫的王阿贵可以理解也可以不在乎;但是她们没办法生育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当她们仍然青春年少时也许可以勉强不在乎内心深处的看法但有了审美疲劳或者她们年老色衰呢?王阿贵也是人男人的德性他也有。 宋婉儿和嫣云看王阿贵一脸愁云于是也不再开玩笑了分别坐在他两侧给他盛饭拿餐具。 “这俩双胞胎你打算怎么办?”宋婉儿把一把叉子递给王阿贵问道。宋婉儿在这方面已经破罐破摔了反正开了头找一个也是找再找两个也是找无所谓了。反正自己还是正房正妻是大的这个地位是无法撼动的这也就够了王阿贵这人恋旧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再不知足就是自己没意思了。 “唉怎么办呢?”王阿贵接过叉子放在盘子侧面抓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口他一直试着用左手拿筷子可是哪是那么容易的?练了好久终于有一天磨光了耐心索性不用筷子了改用叉子得了。 “她们俩已经对男人失去了信心。那天她们给我说话时说了如果你也不要她们她们活着真没什么意思了。”嫣云给王阿贵盛了一碗大米粥放在他面前看了看宋婉儿然后说道。 王阿贵没吭声如果换一个人会很“大方”地说什么你们也有寻找自己幸福的权力、你们也有恋爱的自由我不能干涉——看着是很伟大、很通明但是这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双胞胎造成的伤害却是最大的双胞胎还不得不强颜欢笑地说他句“好”围观的人也会冲他竖个大拇指然后各自离去;他王阿贵是树立了一个高大的形象可是两个双胞胎要受到多大的伤害呢?还不如说我看不上你们来的痛快呢那样的话双胞胎还能彻底死心。 王阿贵做事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在乎当事人的感受。他明白即便是真有哪个男人喜欢上了她们那男人也是看上了她们的年轻貌美更多一些然后打着爱情的旗号和她们结婚然后堂而皇之的纳妾;虽然有规矩管着但是能管成什么样呢?这样的正房会受到二房甚至三房什么样的欺负?尤其是年老色衰之时——这种事情千百年来上演得太多太多了。 “她们真的喜欢你那种喜欢是像依恋父亲或者兄长那样更多一些;其实她们给你当丫环才是最幸福的。”嫣云把一盆大锅菜往王阿贵面前推了推说道。 “嫣云你们给人家当警卫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给人当丫环很普通很自然啊?”王阿贵有些不高兴什么丫环、丫环的搞得自己跟地主老财似的买人家姑娘当丫环使。 “嗯当然了。”嫣云看王阿贵眉头稍微皱了皱却也当没看见一边低头喝着汤一边继续说道“什么警卫员呀不就是丫环吗?尤其是给万里浪他们这些自理都不方便的老人家当警卫员可不就是丫环吗?万里浪洗澡都是大饼脸和红月蓝雪帮忙扶着男警卫倒不少但是这事向来是躲得远远的而且上面也不敢用他们男警卫毕竟粗心手上没个轻重的。” 王阿贵又无话可说了什么丫环丫环的什么时代都存在无非是换了个名字而已。中年妇女叫保姆不叫老妈子婆子了;年轻女孩叫秘书、助理不叫丫环了;男仆叫警卫、司机、勤务兵或者生活助理、生活秘书其实性质都一个样。不过王阿贵除了伺候自己老爹老娘外没伺候过谁也没被谁伺候过所以体会不深刻所以也被嫣云说的哑口无言。 “这样吧她们是和我一块来的就当我的陪嫁丫头吧;专门伺候你的。”嫣云喝了一口大米汤后说道。 “这样也挺好我以后的事情会越来越多没太多的精力搭理你;嫣云呢还得保护你的安全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出去打仗的时候总得有个女人看着你吧?你这家伙没个轻重的。正好你还缺个工作秘书当秘书也挺好的。”宋婉儿无所谓地夹了一口菜说道。虽然话里还带着淡淡的醋味但是她心疼王阿贵还是更多王阿贵少了一只胳膊连个字都写不成虽然刘伟给他找了一款王码数字输入法让他凑合着能打字但是这多少年的习惯哪是说改过来就改过来的?王阿贵已经不止一次摔键盘了每次宋婉儿去他办公室里几乎都能看到让砸得七零八落的键盘碎片宋婉儿也着实心疼。 “当妹妹待吧。以后我们有了孩子认她们当干娘给她们养老送终。”王阿贵思索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她们觉得跟着我能开心、能幸福那老子就当仁不让了。既然老子说过要带她们回家那这里就是她们的家。 九月的寒风已经开始刺骨天空依然是阴霾多于晴朗今天依然是这样一个让人感到无比凄凉和孤独的天气军卡行驶在通往甘东市的高速公路上这里的路面已经开始布满丧尸虽然密度很低但也较之以往没几个影子的极低密度高出了许多军卡碾压着胆敢拦路的丧尸在积满灰尘的路面上留下一个个污浊的碎尸和一滩滩黑色的血迹。 王阿贵站在军卡车厢上看着远处的路面心中有些紧张。这是队伍的第一次战斗必须要打好否则的话今后再想树立昂扬的斗志可就难了。属于军人编制的600多名士兵没有经历过他们熬过来的苦难心理承受能力要差得多今天会有几个人被逼疯?有几个人会被枪决?这都不好说。而且王阿贵这次没办法亲自带队在不了解一线情况的前提下他能否指挥好这场战斗?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尽人事而知天命吧。 甘东市服装批发市场占地000亩坐落于甘东市北郊北临黄河、南临陇海线毗邻高速公路和两条国道这里是甘肃省除兰州服装批发市场外最大的服装批发、中转、运输市场国内外上千个品牌在这里都有批发零售网点。铜山市和西安市的服装零售商户都是在这里批发后再转运市里零售因此这个地方钢索和邱国兴他们都很熟悉叶清儿和单瑶瑶也不止一次和同伴们跑多远来这里就为了淘些便宜而又好看的衣服;有人指路车子就跑得快多了。 队伍里原有的两辆悍马加上从长野基地带来的7辆拆了封的东风猛士和北汽勇士、15辆长野基地剩下来的越野皮卡再加上临时从路边拉了几辆凑合能开的44的中型轻卡队伍勉强凑够了45台可以用于作战的汽车。按照原先的规划每辆车上有正副驾驶两人其中副驾驶是担任指挥的老队员;重机枪手一人供弹手一人防护队员10—0人不等;其中正驾驶、重机枪手是由一批体格比较健壮、肌肉比较强韧的女兵担任其余的人全部是男兵。他们的任务就是清理批发市场中的丧尸并且把大宗货物搬到商铺外面供叉车运进军卡里;军卡里的40辆各种吨位的叉车已经列队停在车厢门外随时准备冲出去抢物资。 王阿贵之所以敢这么调配就是因为飞机侦察后报告这里的丧尸数量并不多而且服装市场里交通便利进入逃出都很容易正好可以用来练练兵。但是这个数量不多仅仅是对于王阿贵他们这些经历过狂风大浪的老队员而言对于新队员来说尤其是女队员来说却不亚于那天的基地保卫战。 但是新队员们看过了老队员们留下来的记录视频从王阿贵、宋婉儿、陈二狗三个人两台摩托车到王阿贵、宋婉儿、陈二狗、金雨堂、韩燕五个人加一台北京吉普再到他们区区十几人两台悍马车都敢往村子里闯那密密麻麻的丧尸甚至数公里厚的万里尸墙人家都敢闯我们这百十人的队伍难道还不敢闯这个丧尸密度极低的服装批发市场?每一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昂扬的斗志这就是军人不服输的浩然气概!这就是军人的脊梁和风骨! “张煜减速。”王阿贵已经看到了服装批发市场那广袤的建筑群于是下令在距离两公里的地方减速“各车出发!各位战士们你们是最优秀的!独立八师的战士是天下最优秀的战士!区区丧尸不过是你们练枪的活靶子而已大家做好准备我们要从丧尸的口中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开车厢门全体出动!” 军卡的舢板徐徐放下陈二狗和金雨堂分别带领着一号车、二号车倒出了车厢两辆悍马车在落地的一瞬间发出轻微的震动与此同时驾驶员迅速换挡、加速两台悍马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超过了军卡。接着三号车、四号车直到45号车陆续开出;这些尚未更换发动机的车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广袤的黄土高原上向丧尸发出挑战的信号。一时间方圆数公里的尸吼声此起彼伏一颗颗尸头像雷达锁定目标般锁定车队接着一头头丧尸嚎叫着向着车队迈开僵直的双腿。 “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一关你必须度过!我们能从这里撑过来你们也能!”陈二狗坐在一号车的副驾驶位上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给他打气。由于女兵中会开车的实在太少因此今天的驾驶员还是男兵。 “没没事我出去打过粮食;我开过车!”驾驶员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不敢松开;破旧肮脏的衣服里强壮的身躯在不断颤抖。他是开过车和刘红兵他们出去过但是那时的丧尸密度可没这么高;而且那时去的是丧尸本就不多的小镇但是这回却是一个地级市市郊的批发市场那里的丧尸密度要高得多得多;而且他明白一个星期以后这里将淹没在滚滚尸海中介时的丧尸密度会比现在更高他必须闯过这一关别无选择。 “抽根烟别着急。”陈二狗给他点燃一根香烟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咳咳——咳咳!”这个老烟枪竟然呛了一口可见他多么紧张。 “一连战士注意准备射击!”陈二狗打开对讲机说道“一号车呼叫零号车马上进入南门预定攻击位置。” “二连战士加速直奔东门。”金雨堂的声音很快传来“二号车呼叫零号车马上进入预定攻击位置。” “三连加速跟进西门——”徐少川的声音传来。 “四连加速跟进北门——”这是陈忠的声音。 “很好零号车和一号机会吸引丧尸群往东去待枪声响过半小时后你们自由攻击。过后零号车会和你们汇合。”王阿贵见各个车队分别进入预定位置然后下达命令“老邱走吧。” “一号机明白!”对讲机中传来邱国兴兴奋的声音接着军卡巨大的车厢轻轻一震直升机跃向空中然后压低高度呼啸着向着东方飞去。接着军卡也驶离了公路碾压着路边的丧尸跟着直升机向东边开去。 “文文、孙蓉你们看好了我是怎么开车的;以后你们就是运输部队的驾驶员了。军卡里很安全只管冲只管撞就是了咱这卡车是自动挡的而且经过特殊改造的不怕撞。”军卡的驾驶室中张煜一边开着车一边扭头对坐在副驾驶和后座上的两个死死抓着扶手的女兵说道。 “嗯嗯嗯!”两个二十五六的女兵只顾着拼命点头苍白着脸、紧咬着牙关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们真的无法想象身边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比她们还小一两岁的女孩怎么能把这辆巨大的军卡驾驶得如此轻松、如此悠然。两个女兵不时看一下张煜纤细的胳膊只见那条纤细的胳膊和嫩白的素手熟练地握着挡杆从单驱到全驱熟练地换着档;那份镇定和沉着以及那种自然而然的熟练让她们惊心不已! 在今天早上这个女孩说她是她们今天的教官时这两个开车技术还算不错的女兵虽然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却对这个皮肤白嫩、手上没有一丝老茧的文弱女孩不屑一顾觉得她们之间换换位置还差不多谁知道事实告诉她们什么是门缝里看人——独立八师的女人没有弱女子。 “张煜冲过去。”驾驶室里的对讲机响起了王阿贵声音。军卡前方有一堆密度比较高的丧尸群王阿贵让军卡直接碾压过去这点丧尸还不值得绕过去更不值得开枪。 “明白!”张煜清脆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对两个女兵说道“看好啦这才是重点!” 只见张煜葱白的素手握住档杆迅速换成越野全驱动档位军卡巨大的车身猛然加速向着面前的丧尸群无情地碾压而去。 “你们要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我压得是丧尸!不然的话你们很快就会崩溃的。”张煜依然轻松随意地给两个女兵说着注意事项丝毫看不出她有什么害怕和恐惧的地方。而两个女兵则瞪大了眼睛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面丝毫不敢向旁边看一眼;军卡车巨大的车身下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这是轮下丧尸骨断筋折的声音时不时地一股黑血会滋到驾驶室的玻璃上丧尸被压碎时也会发出一声惨叫。这一切都让两个女兵本能地想到车轮下压得是活生生的人;她们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丧尸这是罪大恶极的丧尸这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军卡很快冲过了这片尸群爬上一个小土丘邱国兴的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一车一机就这样吸引着附近的丧尸向这里围过来。方圆数公里的丧尸看见了这飞的、跑的两台怪物能跑的那个怪物上还站着好几个鲜肉于是一个个青灰的手臂伸出、一个个溃烂的尸口张开、一双双僵硬的腿迈开数千丧尸向着军卡的方向围了过来;尸吼声由此起彼伏演变成震天的怒吼亡灵军团要把这群擅入者一律活吃。 “待丧尸进入00米范围内再射击!都给我稳住点!”王阿贵打开扩音器对军卡上的六个被选出担任重机枪手的女兵冰冷地说道。铁甲双手持双枪站在王阿贵身后双眼精光四射两把9?式|}手|枪已经上膛顶火。 现在人多了没那么多弹药供每个新队员练习枪法王阿贵不得不拿出残酷的实战训练法一次实战顶的上一百次训练只有在死亡和恐惧的威胁下人才能加速进步。这次战斗是对这6名新机枪手和6名新供弹手的第一次实战训练练心练胆的目的更多浪费点子弹倒无所谓关键是不能怯场——尽管有几个女兵长得还挺秀气但是王阿贵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情怀谁敢逃跑一律杀无赦。 1名衣衫依旧褴褛、身上脏兮兮的女兵已经紧张得牙关僵硬连“是、明白”都喊不出声机枪手绷紧了神经、双手冰冷发僵地握住枪把、顶着枪托的肩膀都在微微发抖眼睛一刻不敢离开自己防区内一头头狰狞嚎叫的丧尸。供弹手双手托着弹链蹲在机枪位里也是瑟瑟发抖有几个女兵好像强迫症似的不时确定一下同伴开没开火。 为了防备那个鬼物钻出进长野基地的每一名女兵都和男兵一样多少受过些重机枪训练和供弹训练虽然比压根不会强得多但那也是一两年甚至几年前的事情了今天再让她们端起重机枪而且是在这种环境中也确实够这些女人们害怕的。 6名供弹手中还有4个压根就是跑进来的幸存者只是在昨天突击接受了一下供弹训练就被推了上来虽然她们知道军卡很安全但是完不成任务可是要挨军棍的——她们可不敢指望撒撒娇、掉掉眼泪王阿贵就能放过她们而且那个身高将近两米、如妖魅一般美丽的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想到自己一会儿可能会挨军棍四个女孩真是欲哭无泪。 “准备开火。”王阿贵看到围过来的丧尸群已经进入00米范围后说道“注意修正弹道!注意节约子弹谁要是给我瞎突突的话一会儿就等着挨棍子吧——开火!” 1名女兵登时“啊”地一声疯狂喊了起来刚才她们早就想尖叫几声以发泄下内心的恐惧可是王阿贵不允许她们发出声音她们只能憋着这会儿可算能扯着嗓子喊几声了。伴随着几声娇喝军卡上六挺67式重机枪纷纷开火弹壳砸在车厢上的撞击声也如雨点般传来;六挺重机枪喷出火舌顿时军卡周围形成一圈金属风暴。六个女人也顾不得柔弱的肩膀被67式那巨大的后坐力震得生疼她们只顾着发泄内心的恐惧和紧张以及怨恨。 “你闭着眼睛打麻雀那?啊?”王阿贵飞起一脚踢在那个负责军卡后方防卫的女兵背上女兵被踢得一个踉跄。王阿贵看到这个女兵打出的是一片弹幕而且一直是连发根本没有点射一看才知道这女人竟然紧紧地闭着眼、扣着扳机只知道瞎嗷嗷。 “你他”女兵一脸不满地扭过头瞪了王阿贵一眼眼神中满是怨恨和愤怒。女兵不同于男兵男兵间是直接暴力相加打完就算;女兵间更多的是想点子整人一般情况下很少挨打更别说挨男教官的打了这一上来就直直挨了一脚女兵一时间本能的就是这反应。 “看什么看?继续开枪!我要是再看见你闭眼睛就不是挨打的问题了!”王阿贵又是一脚踹在女兵的背上瞪着眼睛大吼着;女兵挨了两脚估计背上都青了却也只能咬着牙哆哆嗦嗦地忍下来继续开枪旁边的供弹手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她想摊地上好好哭一顿可是她知道她要是敢那样做的话王阿贵身后的那个弱智会直接把她扔进丧尸群或者一枪崩了她。 “不要分心!管好自己的事情!”王阿贵照着军卡左侧机枪位里两名正扭头看的女兵一人背上一脚俩女孩吓得赶紧扭头继续开枪。这是打仗看热闹只会延误战机;这里的丧尸不多停下来个十几秒没事但是在丧尸密度极高的地方这十几秒也许就注定了成败。 “你tm谁让你休息的?”车前的一个供弹手稍稍逃了一下懒被王阿贵看见了直接冲过去揪着她的肩膀把她拎起来照着她的屁股上、大腿上就是三脚踢得女孩哇哇大哭“赶紧供弹——别tm哭了!再哭一声就把你扔下车!” 女孩被王阿贵这一嗓子吓的连眼泪带鼻涕都给缩回去了只能浑身颤抖着给旁边的机枪手供弹可是双手根本不听使唤地挂了几次弹链都挂不上很快这挺67式哑火了。旁边的机枪手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伸手过去帮忙一边还恐惧地回头看了眼王阿贵;不过王阿贵只是翻了翻白眼叹了一口气当没看见地扭过了身。机枪手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命令擅自停火可是要枪毙的虽然军规军纪中没这一条但是傻子都明白现在有没有这条已经无所谓了。 王阿贵看着车身周围的一片弹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全部换成后坐力极大的67式就是为了让她们练练枪法等打熟练之后再换装89式或者0式但是现在来看女兵终究比男兵要弱得多。 王阿贵觉得自己手中应该有一条马鞭就像国民党那些将领般除了手枪外就是一条鞭子哪怕是有座车也会拿条鞭子不过那条鞭子可不仅仅只有国民党军官有哪个部队的基层军官都有战场治军就一个“杀”字和一个“打”字尤其是刚上战场的新兵必须把她们逼入绝境才能让她们突破心理极限真正适应战场的残酷。 “杀”字诀不能轻易用但是“打”字诀王阿贵会毫不手软地使用——没上过战场的人不理解基层军官的难处王阿贵就是被一脚一脚踢出来的他当然深刻地明白刚上战场的新兵和马匹没什么不同都只会害怕在那个时间点上新兵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不抽着他、吓着他就不敢往前冲。 人都有第一次上了一次战场第二次就好多了第三次就没事了每个新兵都得经过这一关平时再好说话的军官到了战场上也会毫不留情的下手“打”、“杀”不打不杀无以战场治军。 “全部停火!换步枪!”王阿贵拿着扩音器对着这些女兵挨个吼道一个管不住自己仍然开枪的女兵背上又挨了狠狠一脚。又打又训后这1个女兵才哭着拿起身边的八一杠哆嗦着向丧尸开火。 “铁甲重机枪压制;你负责后半部分我负责前半部分。”王阿贵对铁甲说道。这些女兵已经逼到头了还知道执行命令已经不错了打得准打不准就当练枪法吧不能再逼了再逼估计得疯掉几个。十分钟的重机枪扫射、三分钟的步枪开火满打满算才撂翻不到百头丧尸这个数目尚不及韩燕一个人的战果丧尸越围越多而且已经进入100米的危险范围必须对它们有所压制。 铁甲答应一声回身接过一挺车厢顶部的重机枪冷静地扣动扳机重机枪瞬间形成一条火镰把逼近军卡身后的几层丧尸打成碎肢断骨;接着铁甲猛地起身如鬼影一般闪到军卡右侧的机枪位端起重机枪又是一条火镰横扫军卡右侧的危险被瞬间解除。 这边王阿贵同样在三个机枪位中来回翻腾虽然他少了一条胳膊但是不耽误他打重机枪虽然准头不如以前了但仍然是这群女兵们所不能及的。两个人仅仅打了五分钟军卡周围依然能站立的丧尸重新被阻挡在00米左右的范围内。 1名女兵惊愕了原本她们心中用恶毒的语言大骂着这个少只胳膊的凶神恶煞她们以为这只是个会打人、骂人的家伙换成他也难做到在这种情况下打好重机枪。结果现实让她们明白了什么是实力什么是能耐。 王阿贵敢嚣张是因为他有嚣张的本钱。今天早上出发时韩燕就告诉过她们:如果让队伍里的老队员们掌控这6挺重机枪军卡周围1000米的范围内不会有几头站立的丧尸——想冲击万里尸墙那种级别的尸群必须要有这种能力;开始她们还不信以为韩燕吹牛但是事实让她们相信了这是真的:丧尸终究不是人它们不懂得拉散兵线、不懂得匍匐前进它们只知道扎堆儿、只知道扯着嗓子往前冲这种情况下如果达不到那种标准只能说自己笨了。 “队长服装市场外围丧尸已经被吸引过来了咱们可以逃了。”对讲机中传来邱国兴的声音。 “张煜开车一路向东北方向进入黄河从批发市场北门上岸。”王阿贵拿出对讲机对张煜说道然后对那1个女兵喊道“除负责后方防御的机枪外全部机枪前方射击!” 军卡重新发出低沉的吼声巨大的车身动了驶下小土坡朝着东北方向冲击而去。于此同时军卡前侧、两侧的四挺重机枪再次怒吼了起来缓了一会儿劲儿的女兵们好多了这次打出来的虽然还是弹幕但已经懂得连发和点射配合了;左侧的那名女兵已经开始慢慢地学着修正弹道了。 “小姑娘!干得不错!好好练有的是子弹供你们练成神枪手!”王阿贵拍了拍那名女兵的肩膀冲她笑了笑。该表扬的要表扬打一棍子赏个甜枣吃吃是带兵的艺术。不过那女兵还没洗澡换新衣服这会儿王阿贵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龄只能先这么叫着吧。 “嗯嗯嗯!”这名女兵只顾着点头和心里高兴了完全没意识到王阿贵还未必有她年龄大呢;但是这声“小姑娘”这个女兵觉得听得很舒服这个独臂变态其实也没那么可恶这一笑还真有几分大哥的意味呢。 在重机枪的开路下军卡一头扎进茫茫尸海在左突右撞中向着黄河水道直冲而去。在军卡巨大的冲击下不断有丧尸被直接撞飞没撞飞的也被卷入车轮下碾成一堆烂肉;军卡下半截车身和八个轮胎已经沾满了黑色的血污和碎骨残渣在它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黑漆漆的血肉通道那里面没有被压碎的丧尸正伸着残肢断骨不甘心地仰天长啸;一颗颗没有被压碎的尸头仍然死不瞑目地盯着远去的军卡咬牙切齿闪动着青光的眼睛仿佛要用眼神一样吞噬掉那辆巨大的卡车。 “摘掉重机枪和子弹马上进入车厢关闭舱门都快点!”王阿贵拿着扩音器喊道。1个女兵纷纷放下步枪、戴上手套、拿起工具拆卸滚烫的重机枪;一个只有半截袖子的女兵慌乱中被滚烫的枪管烫伤了胳膊;一个女兵使了半天劲儿拧不开松动螺丝;一个女兵在搬运弹药箱时撞到了胫骨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却不敢吭一声。王阿贵只当没看见拿着喇叭挨个吼着她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估计他手中要是有条鞭子的话这会儿他敢抽下去。 “扑通!”一个巨大的水花溅起军卡一头扎进缓缓流动的黄河水已经有些清澈的河水上顿时浮出一层污七八黑的丧尸身体残骸然后很快被无可匹敌的黄河水冲散。军卡巨大的车身消失在黄河水中;邱国兴一直低空跟进直到军卡在黄河水道中间浮出半截车身后才拉高飞机呼啸而去。留下一群仍然在挤挤攘攘地嚎叫的丧尸。 军卡向着服装批发市场开去王阿贵推开舱门站在车厢上看着数公里以外的批发市场那里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丫头们感觉怎么样?”王阿贵看了看还得几分钟才能到北门于是扭过头对身后的1个还在抽泣的女兵笑道。 “害怕!太恐怖了!这日子是人过的吗?”1个衣衫褴褛的女兵本来不想搭理王阿贵但是她们知道如果不搭理王阿贵的话搞不好还得怎么挨骂呢只能纷纷撅着嘴抱怨着但也仅限于此再多的可就不行了;王阿贵不是那种女人至上的假“绅士”他从来不认为训女人是多么不雅的事情。 “这就是末世的生活。战斗才是永恒安稳不过是昙花一现。刚才打你们也是无奈之举那会儿你们根本没有多少理智只顾着害怕了。刚上战场的新兵都这样打过这一仗就好多了下次去家具大世界、建筑材料批发市场你们就不会害怕了。一个月以后这里就是茫茫尸海;半年以后整个中国将没有一寸净土今后的战斗会比如今更加频繁更加危险。都还记得我们从河北过来时见过的万里尸墙吗?今后那可能就是常态想活下去只有适应和战斗。”王阿贵冲这群还在抹眼泪的女人笑了笑然后说道“去准备轻机枪吧今天晚上你们就能洗澡换新衣服了除了打仗时需要穿军装外其他时候穿衣打扮不受限制。” 几个女人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进去反正一个个抹着眼泪回车厢拿轻机枪去了;可能王阿贵说的洗澡换新衣服要比他前面的教育课更让她们感到兴奋吧。 王阿贵笑了笑自己确实有点太苛刻了算了不管她们以后再慢慢调整吧。王阿贵笑着点燃一根烟靠在栏杆上看了看黄河两岸在夹道欢迎他们的丧尸群他刚想学学伟人对这些热情洋溢的丧尸挥挥手时他的手臂却瞬间僵住了王阿贵的额头瞬时青筋暴露双目瞪得像牛眼一样大;四个仍然在车顶警戒的女兵竟然从这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脸上看到了恐惧四个女兵顺着王阿贵的目光看去几乎是同时四个女人捂着嘴拼命地尖叫了起来。 服装批发市场终究不是副食品批发市场尸乱一年多以来没有任何幸存者进入因此这里的物资得以保存完好。只是这里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丧尸的乐园。落满一层细蒙蒙黄土的主干道上一个又一个临街的商铺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双向四车道的主干道上到处是破损的门窗、衣物和没吃完的人体残骸;一辆辆各式各样的车子静静地停在路上任凭雨打风吹变得锈迹斑斑。每一阵寒风吹过都会带起一股旋风夹杂着各种垃圾和灰尘漫天飞舞。沾满黑色血迹的铺门被刮过的寒风吹得不住地发出“吱呀吱呀”声;广告画上的内衣美女也只能寂寞地看着自己雪白的身子被灰尘变成灰黑色。 市场里并不死寂不是会有一两头丧尸呼朋唤友地喊两声接着就会有更多的丧尸从各个铺子里探出头看看;有的丧尸在盯着一副破烂的广告发呆有的丧尸在空旷的街道上慢慢溜达;有的丧尸则在某一间铺子里扯着风化了的衣服。但更多的丧尸则是在侧耳倾听了一阵远处密集的枪声后又看到了一架飞机在远处上下翻飞它们觉得很有意思便迈开步子过去凑热闹。 “老许你发现了没这里的丧尸行走速度很快差不多是正常人疾走的速度了。”金雨堂的声音传来里面夹杂着一丝忧愁。 “是么?我们这里的丧尸行走速度很正常啊?”陈二狗没发现这里的丧尸行走速度有多快似乎是快那么点也似乎没快什么。 “我也发现了我确实看见有几头丧尸走得快但是大部分还是普通的丧尸。”徐少川的声音传来“咱们进还是不进?” “稍等一下吧我问问阿贵如果这种情况是个别的那么一切按计划进行;如果是大量的咱们就撤。”陈二狗想了想说道。 “各车辆注意!各车辆注意!所有人员全部戒备!零号车看见一种丧尸能像正常人一样奔跑速度相当于普通人短跑;看着像是正常人也许和咱们上次遇见的是同一种丧尸。大家严防死守即可铁甲已经爆头两只没有任何非异常反应;注意安抚战士们的情绪。完毕!”对讲机中传来王阿贵有些凝重的声音看来这种丧尸应该是有一定群体数量的特殊品种。 “队队长!是不是丧尸进进化了?”旁边的驾驶员听见了对讲机中的声音哆嗦着说道。 “应该不是。中国十四亿人口总会有几种特殊的丧失品种吧?这都是很正常的;只要不飞天遁地那么对咱们就没影响。”陈二狗想了想说道绝对不能让战士们有“丧尸进化”了的想法不然还没被打倒就自己把自己吓倒了。 “各车注意进入市场后直奔仓库除非劳保用品店和户外用品店铺其余人一律不得在其他店铺逗留。注意警戒!完毕!”王阿贵的命令再次传来在面对未知的威胁时尽量避开才是上策这样一来必须有所取舍。 街边铺面虽然货物储量小但是很容易就分辨出什么样的衣服;尸乱前的社会有70%的衣服都不适合末世穿着不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后面的仓库虽然储量巨大但是毫无目的搬运需要浪费很多的无用功;但是如今只能放弃街边的店铺直奔仓库搬来的物资只能以后慢慢挑拣了。 “明白。”陈二狗四人表示明白然后下令按照原计划进入市场;除了在劳保用品店和户外用品店外停留其他任何店铺不得停留。 批发市场地处一马平川的高原之上道路四通八达尸乱爆发后能跑的车都跑了;宽宽的干道上除了几辆很少的汽车拦路外并没有堵车现象。四个小队同时从批发市场的四个出入口冲入每个小队都有三辆中型的44轻卡开路;驾驶员开足了马力向前猛冲一辆辆挡路的小车被硬撞开一头头丧尸被拦腰撞飞、不断有丧尸在卡车轮下变成残尸接着再被后面的车辆压成肉饼。临街的店铺被冲过的汽车带起滚滚烟尘、曾经挂在铺外的各式衣服被带的四处飞舞不断有身着各式各样衣服的丧尸嚎叫着从各个店铺里走出来向着绝尘而去的车队拼命嘶吼。 “全体停车!注意劳保店、户外店、牛仔店、鞋店!按照原定计划执行!快点!”陈二狗带领着一车队停在了干道中央陈二狗推门下车举着八一杠大声下着命令“注意不正常的丧尸看见一律击毙!动作都快点!” 各辆车上的人员纷纷下车呈攻击队形开始逐个清理丧尸。为了不让贯通弹伤着自己人绝大多数战士都是双手持手枪近距离对丧尸爆头——这就是人多经验王阿贵他们就不知道还有在丧尸身上留下贯通伤再伤着自己人的贯通弹也许可能谁也挨过贯通弹但有生物护甲也没什么感觉;而且长野基地的战士各有各的妙招能活到现在的战士都不是省油的灯因此也不需要陈二狗过多的操心。 批发市场的干道上大股丧尸已经被压碎或者撞残废剩余的只有各个店铺中的丧尸。由于出现的了特殊情况所以作为重机枪手的女兵被替换下去搬东西警戒交由每辆车中的老队员带领;这唯一的几个女兵也因为大伙都不慌张倒也没有那么惊慌失措。 “咚咚——咚咚——咚咚咚!”就在金雨堂一边凝神戒备一边指挥手下工作的时候重机枪响了起来;金雨堂马上扛起手中的轻机枪寻找危险的来源;一旁的战士不论是正在崩丧尸还是在寻找、搬运物资一律停下手从肩膀上摘下步枪靠在墙上、车上四处寻找那个危险的丧尸;所有人都紧张的手心冒汗包括金雨堂。大家都知道如果是普通的丧尸重机枪是不会开的。 “涛子怎么回事?”金雨堂在车身和店铺墙壁之间几个来回都没有发现行动可疑的丧尸待重机枪几个点射过后这才跑到卡车下喊道。 “没事了!大家继续!老金你带俩人去那看看我刚才打死三头那种跟正常人似的、会跑步的丧尸你去看看那会是啥模样别忘了拿照相机!”白恒涛一边紧张地四处看着一边对金雨堂喊道。 “大家继续干活!加快速度!”金雨堂迅速跑回悍马车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数码相机指着4个抱着一箱衣服正往车斗上扔的士兵“你们跟我过来!” 4个士兵迅速摘下八一杠跟在金雨堂身后向白恒涛指着的地方跑去金雨堂一边跑一边开机他要看看这种丧尸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能和人一样行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九十章 认命 两头丧尸被打烂的地方是一个内衣店的台阶上那两头丧尸应该是从内衣店里跑出来的丧尸身上还横七竖八地挂着好几个文胸和丝袜、睡裙;89式重机枪的几个点射已经把店铺的门窗、门框打成一片碎石;五六头穿着各种破烂衣服的丧尸倒在一堆个个被爆头或者当胸打烂。看得出白恒涛很紧张金雨堂想象得出白恒涛害怕这头丧尸会是小说中描述的移动迅速的t或者t4如果那种丧尸真的存在的话除了重机枪金雨堂除了重机枪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枪能对付它。 在一堆污浊的烂肉里有两头丧尸确实和旁边同样被打碎的不一样;但是金雨堂也顾不得细看了只是捡起一根晾衣杆把两头丧尸翻了个身然后举起数码相机开始拍摄。 “呯——呯呯!”就在金雨堂刚刚拍到第十张的时候身后负责警戒的两名战士枪响了金雨堂马上拿起轻机枪警戒。只见两名战士照着一个地方近乎胡乱地打这枪两张本来就紧张兮兮的脸此时已经变得煞白;刚进来时还很沉着的步伐和开枪速度此时也变得忙乱起来。 “怎么了?”金雨堂一边手不停歇地拍着照片一边举着轻机枪问道。 “队队长!刚才两个人从那个路口跑过去了!”一个战士哆哆嗦嗦地说道。 “什么?人?”金雨堂看了眼00米外的那个十字路口他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他知道那个“人”跑向的地方是陈二狗的队伍所在地金雨堂赶忙拿出对讲机喊道“老许小心!有两个特殊丧尸跑过去了!” “看见了!完毕!”陈二狗简短地喊了一声就挂断了对讲机。 陈二狗对着肩膀上的对讲机喊了一嗓子迅速挂断对讲机回身对着身后的队员喊道:“不要使用重机枪!放排枪不要爆头打身体和腿!” “呯呯!”身后的队员也顾不得搬运物资了迅速抬起手中的步枪对着两个迎面跑来的丧尸就是一阵排枪;一时间干道两侧店铺的门框、台阶以及干道上的水泥被打得碎石飞溅一颗颗跳弹带着哨音四处横飞;十几辆车上的队员已经慌张了手中的枪已经丝毫没有准头很多人已经扳开了连发打着长点射更有的人干脆就是横扫;要不是陈二狗严令不许使用重机枪他们敢用重机枪扫过去。 现实十分可怖只见迎面飞奔而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丧尸丝毫不在意乱弹纷飞仍旧不管不顾地向着众人飞奔而来其速度就和普通人短跑时差不多其形态和姿势咋一看去简直就是活人。 “嗷!”那头穿着西装皮鞋的男丧尸哀嚎一声一头栽在了地上身体借着惯性在地面上滑行了几十公分;但是倒地的丧尸仍旧拼命地想站起来怎奈八一杠的子弹已经在它的大腿上撕掉了半拉大腿肌肉破碎的大块肌肉耷拉在膝盖上里面露出森森白骨。如果不是腿里面流出的是黑色的血液、还有它破损的身体、青灰色的皮肤这个姿势、这个动作真的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头丧尸。而此时另一头丧尸已经距离陈二狗不足0米。 “呯!”陈二狗抬手就是一枪那个躲过枪林弹雨的丧尸被迎面爆头5|4|式|手|枪巨大的冲击力把这个穿着黄色小马甲、牛仔热裤的娇小女丧尸迎面掀翻;枯草般的鸡窝头带着碎骨残渣溅满了附近的地面。 “停止射击!继续干活!”陈二狗扭过头对着队员们大喊一声。看到两头丧尸被报销队员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继续干活。 “老钢刘伟咱哥仨把那家伙活捉了带回去研究研究。”陈二狗把枪插回枪套打开悍马车的车门从储物箱中拿出一捆尼龙绳;钢索和刘伟也纷纷跑回去拿绳子。 “你——你——还有你把那个衣柜腾空给我们抬过来快点!”钢索指着三个战士喊道;然后用手指了指一个卖睡衣的铺子中一个小号木衣柜说道。 陈二狗三人抖开绳子小心翼翼地想着那头仍然在地上试图想站起来的丧尸走去;两个战士平举着步枪慢慢地跟着警戒;三个战士在后面抬着那个木衣柜跟着。八个人一个比一个紧张这丧尸能跑这么快说明它的身体各项机能和人类差不多那么它的瞬间攻击速度也不会慢虽然陈二狗他们有生物护甲但是能小心还是小心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这种品种的丧尸都有保不齐它还有什么绝招呢也许能穿透生物护甲也不一定。 又是几声枪响两名警戒的士兵在那头丧尸的肩膀和膝盖各给了一枪那头丧尸的肩胛骨和膝盖骨被打成粉碎;丧尸这才一下子扑倒在地除了腰部和颈部头部还能动外已经无法移动半分。 “去你m的!”刘伟绕到丧尸身侧抡起沉重的轻机枪照着它拱起的脊柱连抡数下随着几声“咔嚓”声过后丧尸的脊柱被砸断成几节;钢索抡起一把铺子里的消防斧把丧尸的肘关节、腕关节、胫骨、踝关节一一砸碎;浑身骨骼尽碎的丧尸变成了一个只能慢慢蠕动的肉|袋子;它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梗着脖子对着这几个丝毫不讲究“规矩”的人类扯着嗓子嘶吼。 陈二狗和钢索把绳子打成活套然后绑紧丧尸的双腿和双臂;趁着他们绑绳子的功夫刘伟顺手拿起一个黄色的文胸抖头绑住了丧尸仍旧嘶吼的嘴。接着陈二狗和钢索把这个丧尸抬进了那个木衣柜然后用绳子死死地捆住衣柜任凭丧尸在里面用头撞得衣柜“嘭嘭”作响。随后三个战士胆战心惊地把这个衣柜扔上前面的大卡车。 “队长!小心!”就在陈二狗拿着晾衣杆挑着那个被打碎头颅的女丧尸的小马甲时一个队员瞪着惊恐的眼睛指着陈二狗身后喊道一边喊着还一边掏出了手枪。 陈二狗也不答话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的阴风扑过;他们进行过无数次的和丧尸徒手搏击普通丧尸那慢悠悠的速度他们根本不当一回事。就在那股阴风刮倒后脑勺时陈二狗一个翻身双脚一点地向着旁边一个侧滑步滑开身体一歪躲过丧尸爪过来的双臂接着身形一转就闪到了丧尸身后接着迅速伸出双手一手扒住丧尸的下巴一手把住它的额头粗壮的双臂猛然一扭只听“咔嚓”一声丧尸的颈椎被拧断丧尸的身体迅速瘫软了下来倒在地上只剩下一个脑袋依然在不屈不挠地瞪着陈二狗。 “我擦你麻的。”陈二狗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丧尸的脸上又是一声“咔嚓”丧尸的下巴骨被生生踢折这次丧尸干脆连咬合运动都做不了只能歪着脑袋躺一边“哭鼻子”去了。 那个刚把枪举起来的战士还没等开枪就看到了这令他张口结舌的一幕看陈二狗那动作熟练之极这明显是在丧尸身上练了很多次才练成的;这群老家伙们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什么样的绝境才能逼着他们练成徒手杀丧尸的本事?这个战士哆嗦了一下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人家就是比咱牛逼这人徒手杀完了丧尸竟然还有心情看女丧尸的ru房换咱早就吓得趴下了。 “老许!搬完了!走吧去仓库!”钢索站在一辆东风猛士的车斗上冲陈二狗大喊了一声此时的陈二狗已经用晾衣杆挑开了那个女丧尸的文胸正在嬉皮笑脸地欣赏那一堆丰满的双峰呢。 “走!”陈二狗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扔掉晾衣杆快步踏上悍马车。看着这个没正行的队长围观的众人不禁抹了一把汗——这都是啥人啊?变态么? 接下来的战斗中再也没有碰见这种行动迅速的丧尸;倒是有几个丧尸能用疾步行走的速度移动但都被大家一阵排枪消灭;剩下的普通丧尸更是不足挂齿只要战士们不心慌消灭普通丧尸大伙都是神枪手枪枪爆头。 进入仓库后众人一边清理着丧尸一边打开各个铺子租下的仓库小门;然后军卡闯了进来0台叉车跟在战士们身后拼命地往军卡里叉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箱子。大伙忙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后才把整个服装市场的仓库搬完然后在数千丧尸的追逐下一头扎进黄河迅速沉底消失在浑浊的黄河水中。 这一战收获颇多除了成吨成吨的衣服鞋子外还有大量的被褥、毛巾等等等等;整个服装批发市场可是给甘南市周边几十万人供应衣服说是搬空了整个服装市场的仓库其实大量的一看箱体标签就知道不适用的衣服鞋子都没有动比如皮鞋、女士高帮皮靴、裙子什么的统统都没要只留下牛仔服、冲锋衣、劳保店里军库里淘汰下的迷彩服、军靴这些耐磨、方便的衣服。当然被褥、内衣什么的是有多少搬多少;运动鞋、袜子、帽子更是搬得干干净净这就是人多的好处搬东西快、搬得多、哪怕突围也容易得多。 当军卡藏进黄河后众人才纷纷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一战没有一个人伤亡但是大伙也够累的;男兵们以前终究出去过还算没事随行的女兵们可就不行了一个个抹着眼泪互相抱着缩墙角哭鼻子去了。 她们的丈夫们想过去安慰一下却被王阿贵他们赶开了这一关她们必须要自己过这个时候的细心呵护是害她们而不是爱她们其实男兵们都懂得这个道理但女兵们明白这个道理的不多因为她们是当事人当局者迷所以这个坏人谁也不愿意当那么只有王阿贵他们当这个坏人了。 士兵们休息了一会儿后开始冲刷汽车丧尸的血液对车体钢材和轮胎的腐蚀性非常强必须马上清理干净。在清理完汽车后士兵们开始清理自己士兵们缓过来劲儿后一个个提着装满新衣服新鞋子的塑料袋分批去三楼浴室洗澡;一年多没有洗过澡的士兵们兴奋极了男兵们几乎直接脱光就排着队去三楼洗澡了——他们不舍得新衣服被那套穿了不知道多久的脏衣服搞脏。 女兵们也是同样的心态大伙都想有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个地脱得只剩条脏兮兮的内裤就那么赤裸着上身兴高采烈地排着队。更有几十个女兵想得开干脆和男兵一样脱得一丝*不挂就抱着新衣服排队去了。 看到些脏兮兮的女*体王阿贵本来想吼她们一顿但一想算了就这一次吧也就没再吭声——末世的男人不识尊严、末世的女人不知廉耻这些战士已经算是正常的了。 人多了弹药消耗量也大今天一战步枪子弹平均每人打掉二百发600多人就是1万多发;重机枪子弹消耗量更大45辆车45挺重机枪耗去了8万发各式子弹这还没算军卡上的重机枪。弹药消耗量实在是太大了因此补充军火又被提到了日程上。 夜深后洗完澡吃过饭的士兵们来到宿舍楼上在厚厚的钢板地板上铺好报纸、席子再垫上褥子然后裹着崭新的被子进入了梦乡;老队员们也洗了洗一身臭汗陆续去睡觉了。其实说是夜深了也不过才晚上不到10:00而已尸乱前大伙这会儿还未必下班呢。但是末世的日子没有什么娱乐和今天必须作完的工作所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生活规律又回到了幸存者的世界。但是王阿贵他们几个负责人却不能睡他们必须尽早搞清楚这种丧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下面几场战斗将更难进行下去。 为了不打扰战士们休息王阿贵他们把那个木衣柜抬到车库大门口打开几辆摩托车的灯光照射在一面墙壁上形成一片强光区;接着那头浑身骨头尽碎的丧尸被尼龙绳拴住四肢和头颅成大字型吊在两台汽车吊之间。 丧尸身上的西装和衬衣内衣被尽数剥去程飞和李佳阳拿着手术刀细细地解剖着这头丧尸他们要看看这头丧尸的生理结构和那些普通丧尸究竟有什么不同。 “我咋感觉这是活体解剖呢?”刘伟看着那头丧尸唯一能动的头颅仍然在不断地摆动被乳罩堵着嘴的样子像极了受尽痛楚的活人这场面简直和电视上演的71部队活体解剖人的情景一模一样如果下面再放上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大盆或者浴缸就更像了。 “这可不就是活体解剖?丧尸不就是活体么。”李佳阳扭头瞪了一眼刘伟这个场面确实让她感到不寒而栗。丧尸病毒太狠毒了留下人的躯壳让活着的人于心不忍就像军卡下碾压的丧尸一般第一次碾压丧尸的人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车轮下的是活人;就像第一次开枪杀丧尸一眼当事人第一反应就是枪杀的是活人这种病毒似乎是专门为人类设计制造的。 “老程有什么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王阿贵看程飞扔掉了无菌手套后问道。 “是啊是啊我看它里面的器官结构和人类一样呢。”嫣云站在王阿贵身后胳膊肘架在他肩膀上下巴放在他头顶上一边摇啊摇的撒着娇一边问道;嫣云能熬夜也喜欢熬夜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王阿贵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除了各个器官是黑灰色的似乎和正常人一模一样。”钢索拽住了想和嫣云打架的铁甲照他屁股上来了一鞭腿后说道。 “初步解剖的结果没什么异常。这种丧尸不过是身体结构和常人一样而已既不是刀枪不入也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是一种品种的丧尸而已就像人有巨人有矮人也有特异功能者一样;只要能消灭那么对我们就没有太大的威胁毕竟它们的智商非常之低。”程飞脱掉脏兮兮的白大褂后说道。 “你们看它的内脏器官已经衰竭萎缩失去人类器官的作用这说明它的能量和普通丧尸一样来源不明。但是再看它的肌纤维却仍然保持水分和丰满收缩力度和韧性都和正常人类一样。”程飞捡起一根钢筋棍指着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的丧尸说道。 “我是这样理解的:t病毒进入人体后迅速繁殖继而蔓延全身使人体尸化然后各个组织细胞从此停止分裂只留下生物的本能就是吃和繁殖从而形成普通丧尸;而我们上次见到的那种常人化的丧尸应该属于一种感染失败的丧尸种类就是说t病毒没有完全覆盖人类大脑的全部区域而是留下了一片记载着它们生前某些生活片段的记忆区然后丧尸机体就像复读机一样无限重复地复制着那片记忆区的动作。”程飞接过小九递过来的一杯水说道。 “而这种丧尸才是成功的那个品种;也就是说t病毒完全控制了人的大脑但是没有控制住人体的基因从而没有遏制住人体细胞的分裂再生;所以才会有这种如正常人一样的丧尸。机体细胞可以再生它们自然跑得就快这很符合人体的原理。”程飞喝了一口水。 “也就是说它们不需要人体器官因此丧尸的器官同样萎缩死亡。”李佳阳补充了一句。 “那么会不会形成这样一种丧尸:t病毒没有完全覆盖他们的大脑区域然而又没有控制住它们的机体细胞分裂再生;从而形成一种看上去和人类一模一样的丧尸?甚至会使用工具?”陈二狗偷偷地牵了下代安澜的小手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不是写小说吗?怎么可能呢。”代安澜羞得低下了头想把手拽过来却没陈二狗的力气大反正也是做个样子而已既然拽不出来也就由姐夫牵着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实际上人体的中央处理系统所占的区域并不大就像电脑一样cpu占的地方只有一小点而已。如果t病毒只攻占了人脑的cpu或者就像黑客控制了别人的电脑一样那么不排除丧尸会使用工具甚至利用生前的记忆开车什么的。当然这种概率极小极小而且必须在特殊的环境下才能形成这和丧尸密度高低没关系。”程飞歪着脑袋看着和陈二狗差不多高的代安澜老老实实的被姐夫牵着手有些不可思议——我说你小丫头今晚怎么不瞌睡呢感情你们是故意的啊? 代安澜的头低得快塞进领口了本来她就是个脸皮薄的女孩这样被自己敬爱的教官看着可把她羞死了。陈二狗脸皮厚不在乎干脆把代安澜拉到身后挡着她然后拽过她的胳膊搂自己腰上脸上却继续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代安澜靠在姐夫坚若磐石的背上这才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搂着享受这偷情般的幸福。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t病毒没有覆盖人体生育的系统甚至将自己的繁殖基因和人体的生育基因结合起来——也就是说丧尸有没有繁殖的可能?”王阿贵没有理会陈二狗和代安澜那姐夫和小姨子的破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有这个可能但是繁殖出下一代的概率极低极低因为两个同样的公母丧尸相遇并且繁殖出——我的天中国十几亿丧尸呢哪怕是十亿分之一的概率也有可能存在!”程飞说道一半才意识到这个概率其实很现实现实到触手可及;中国人太多了丧尸也太多太多了尸化的速度很快哪怕十四亿中国人中有一到两亿人被吃掉那么剩下来的也足有十一二亿丧尸。 “不过没事它们仍然属于可消灭的生物体只要是地球上的生物体一定能够被地球上的物质消灭。除非像咱身上的生物护甲来自外星生物体——但是如果丧尸能繁殖的话人类的灭亡之日将为时不远啊。”金雨堂说道。丧尸再能被消灭又如何?当人类灭亡后这个问题已经无关紧要了。 “二狗还记得那首预言诗吗?生死人——生死人我们一直理解成死人复生这个生是否还可以理解成‘生育’的意思?”王阿贵皱着眉头问道。 “生死人肉白骨生人死魂难辨颜?”陈二狗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代安澜明显感觉到姐夫的后背在发僵吓得她赶紧抱紧姐夫——姐夫都害怕的事情她更害怕。 “有可能这个生死人可能就包含着这两种意思!如果说是这样的话还有更厉害的也就是‘肉白骨’——他娘的白骨长肉!结合‘生人死魂难辨颜’再想这丧尸病毒也许没有那么简单!”陈二狗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想“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今后丧尸数量将会呈几何级的上升到时候整个地球将会处处布满中原七省那种密度的丧尸而且经过几代繁衍后指不定会有什么更厉害的丧尸出现!进化——也许并不只存在于小说中。” 众人沉默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生死人、肉白骨真是事实的话那么人类的灭亡将是迟早的事情什么铜山基地、什么贺兰山基地、什么海军基地统统都是个屁!也许只有西伯利亚那冰天雪地的寒冬中才会有人类生存的一丝余地。绝望还是绝望赤果果的绝望一瞬间弥漫在众人心头刚刚有了一丝希望却又被无情的扑灭还不如一开始就死了得了。 “这件事情目前只存在于推论大家不要当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走到哪算哪。哪怕是尸乱前咱们不也是面临着阶级壁垒森严、上升无望的绝望日子么?好了好了都去睡觉吧。”王阿贵看大家的脸色忧愁至极赶紧打圆场“钢索、铁甲把这个尸体扔出去吧;别半夜吓住了起来方便的战士们。” 钢索和铁甲默默地走过去在金雨堂和徐少川的帮助下重新把丧尸捆进衣柜然后两人抬着就要往车厢顶部走去。王阿贵他们仍然站在原地没动。 “走吧澜澜和嫣云回去睡觉吧我和阿贵再待——”陈二狗抚摸着代安澜的小手哄她回去睡觉结果刚一回头一抬眼话还没说完就哑巴了。 王阿贵和嫣云看着代安澜的手如闪电一般从陈二狗的腰上收回“蹭”地躲到了嫣云身后王阿贵顺着陈二狗的目光看去心中不由得乐了——小子轮到你了你也有今天啊? 只见代安阳正抱着双臂冷冷地站在坡道上盯着陈二狗和自己妹妹手中还拿着一个保温杯不用说她心疼陈二狗想给她冲点牛奶什么的充充饥这就跑下来了结果却看到自己丈夫和自己亲妹妹偷情而且王阿贵一干人还跟没看见似的该怎么还怎么。这可让打小深受一夫一妻、女权教育的代安阳即气愤、又绝望。 王阿贵冲金雨堂和程飞他们比划了一下示意大伙赶紧逃别给这儿围观了;大伙拼命点头跟在王阿贵身后蹑手蹑脚地向几辆工程车后边走去。嫣云把代安澜藏在身后也跟着蹑手蹑脚地逃跑。 “代安澜!给我站住!”就在代安澜以为逃过了姐姐的法眼时就听到了代安阳一声娇吒。小姑娘吓得猛地一哆嗦紧紧地拽住了嫣云的衣服脸色煞白出来也不是、继续藏着也不是。 “来澜澜来这里。”陈二狗走过去牵住代安澜的手把吓得直哆嗦的小姨子从嫣云身后拽出来仍旧是一脸不在乎地仰头看着坡道上的代安阳。 “姐夫姐夫——不要!”代安澜拼命想挣脱陈二狗如钢钳一般的手可是她哪里是陈二狗的对手? “陈二狗!你——你——!”代安阳看陈二狗一脸不在乎地公然把代安澜搂在怀里气得脸色苍白丰满坚挺的胸部急速起伏着伸出一只手一脸绝望地指着陈二狗和自己亲妹妹虽然她有一肚子话要骂出来却又张口结舌吐不出半个字。 “喊什么喊?回去睡觉去!长本事了不是?敢吼我了?”陈二狗双眼一瞪冲着代安阳就吼了回去。这事儿该有个了结了越往后拖越麻烦;自己和王阿贵的情况不一样王阿贵是典型的只做不说做事一切尽在不言中;宋婉儿终究年龄大些经历得多理性大于感性;嫣云是江湖道上的女人不在乎这事;自己根本学不来王阿贵那种不声不响就把事情解决了的手腕。代安阳性子孤傲眼里容不得沙子;代安澜性子柔弱只会逆来顺受更恼人的是这两人还是亲姊妹俩这情况太复杂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破罐破摔也许更简单明了。 “你——你——你敢吼我?你们两个j——”代安阳想直接骂他们“奸夫淫妇”可是一个是自己丈夫一个是自己亲妹妹这话还真骂不出口。 “j——j什么j?奸夫淫妇不是?啊?我告诉你代安阳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我看上澜澜了我要收她做二房。你看着办吧!”陈二狗冷笑一声直接把话挑明了“代安阳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澜澜的命也是我救的我就是想你们姐俩都跟着我;还有别再给我耍你那大小姐脾气老子早tm受够了——你是我陈二狗的老婆而不再是那个代家的千金大小姐。老子知道你们代家不是一般人家但那是过去式;现在你们姐俩都是我许家的人——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想想去少给这儿让人看笑话。” 陈二狗说完就拽着代安澜向一辆汽车吊宽大的驾驶室走去代安澜死活不走要去找姐姐陈二狗烦了一把拽过代安澜拦腰一抱往肩膀上一扛也不顾代安澜使劲踢腾扛着她就进了驾驶室“咣当”一声碰上了驾驶室门。 代安阳一下子瘫软在坡道上手中的保温杯“叮叮咣咣”地掉到坡道上滚了下去。代安阳真是欲哭无泪却又哑口无言——她早就想好了这事挑明了该怎么办她要大吵大闹一番实在不行就“离婚”然后带着妹妹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军卡去寻找其他的幸存者队伍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刚从报废弹药厂出来的弱女子了凭她的本事在哪个幸存者队伍不受人尊敬?凭着着大半年的关系王阿贵哪怕宋婉儿会不给她们姐俩一辆车一些军火? 可是陈二狗的话虽然刺耳却句句是实情她代安阳的命不就是陈二狗从冰天雪地里用雪橇一步一步地拉回去的吗?曹雪振是高级技工张煜和陈辰是护士她代安阳会干什么?机械原理她知道又有个屁用?她连车都不会修。 在那个冰天雪地的黄昏她虽然晕了过去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傻子都知道如果不是陈二狗有所表示的话王阿贵这么现实的人会收留她一个等于什么都不会只会刷锅洗碗洗衣服上床的女人吗?王阿贵和金雨堂陪着陈二狗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腰深的积雪里走了十几公里把她拉回去难道是因为她高贵的出身和优雅的气质吗? 代安阳此时才明白自己实在太幼稚了王阿贵一干人偷偷摸摸地藏起来、嫣云还护着代安澜这不明摆着是偏向陈二狗吗?如果她和陈二狗真翻脸了王阿贵绝对不会给她一丁点物资不把她光着身子扔出去就算是对得起她了。在这末世没有来日方长的道理在一起就是朋友甚至亲人不在一起那就是路人根本不存在日后相见情何以堪的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宋婉儿那么刚烈的性子都认了她能不认吗?以前看见宋婉儿接受了嫣云还不得不“强颜欢笑”地和嫣云像姐妹一样共处她代安阳甚至还有些鄙夷她;她觉得陈二狗一直不摊牌是因为陈二狗怕她陈二狗这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穷当兵的娶了她这大家闺秀应该是何等荣耀、何等珍惜就应该迁就她、让着她只要她一生气陈二狗就会老老实实地回到她身边。可惜她错了她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家世现在统统都是过去式没有娘家的支持她代安阳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幸存者而已。 陈二狗说的没错自己长本事了以为自己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可以和他平等共处了;可是自己真的想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却发现等来的却是狂风暴雨——如果陈二狗真翻脸了他也是个六亲不认的家伙。 “我去哄哄她?”李佳阳顺着车于车之间的缝隙看见代安阳呆若木鸡的样子有些不忍。 “别去了安阳性子傲这一关得她自己撑过去你一去哄她她会以为有人支持搞不好会挑明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王阿贵不让李佳阳和嫣云过去这是他们的家事外人不好参与。 “老许以前应该不是如今这个样子吧?”金雨堂问道因为陈二狗认真起来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整天嬉皮笑脸没正行的人。 “不是以前他不是这样子那性格有点和老程像。他这种高技术兵种不是要有一年的脱密期么谈了个女孩俩人互相感觉挺好。只是——唉受了一回刺激后变得玩世不恭了;那女孩其实挺好但就因为他是个当兵的女方家人不同意非要她嫁给个在国企上班的不可都是让那社会给害得。”因为有女士们在场王阿贵只是点到为止。 大家都不吭声了尤其是男人们更是深有体会在那个吃现成、看眼前的社会多少小伙子娶不了媳妇?多少情侣分道扬镳?又有多少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被活生生拆散?所谓的“成功”男人身后是几十甚至上百的情妇而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小伙子就因为没有钱而连个最普通的姑娘都娶不到——这就是那个社会的风气那个社会的现实;陈二狗这样的男人太多太多了。 “以后咱们建立了基地这方面必须有严格的限定条件;夫妻年龄差距不得超过多少、夫妾年龄不得超过多少、什么级别可以纳妾、什么级别能纳几个妾都得规定清楚。也许恢复一部分古制古礼也未必不可比如‘老翁不得娶壮妻、壮青不得娶老妇’这样的古制都可以考虑。否则的话我们的战士们都娶谁去?”徐少川在后面说道。 李佳阳听到这话感到憋气的慌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王阿贵已经开了头而且一下子找了仨虽然双胞胎王阿贵没有承认但只是没有名分而已。现在陈二狗更直接直接把话挑明了;下一个呢?金雨堂?还是钢索?或者直接是程飞?这些人不是曹雪振曹雪振心思没那么复杂以为自己能娶到张煜这样的大家闺秀是自己的福气几乎是把张煜供着;张煜性子也文静、也聪明伶俐也很珍惜曹雪振傻傻的爱护两人相敬如宾也许只有这两口子能保证一夫一妻;其他的人呢?没一个省油的灯。 “是得考虑个人作风问题和生活问题必须严加整治。有些能睁只眼闭只眼有些不能绝对不能。”王阿贵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问题很现实队伍里的兵们几乎都有那种愤恨的过去——你们搂着漂亮姑娘、吃着几万一顿的饭、喝着几万一瓶的酒、坐着百十万一辆的车、住着几千万一套的别墅然后让老子在前线给你们冲锋陷阵让老子当炮灰说是考验老子让老子去冲锋说是信任老子结果老子死了你tm的抹抹眼泪回去继续吃香喝辣泡妞?老子贱种啊?——这种情绪能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一直混迹在底层的王阿贵最清楚不过。 王阿贵此时不禁又想起了老族长的话:“要治理好末世残兵最合适的方法不是太平天国的‘有衣同穿、有饭同食’而是水泊梁山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大炕睡婆娘’金字塔的结构无法避免;但是要给底层的战士留下上升的空间和利益不能吃干占完而且要维护好军队这根支柱必须要树立起军人绝对崇高的地位‘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种清朝遗留下来的糟粕必须革除。别忘了民风尚武才是汉唐盛世的基石!”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九十二章 破 此时的军营已经淹没在茫茫尸海中丧尸大军的前锋已经到达了这里丧尸地面密度已经很高了每10㎡能有1到头丧尸虽然比中原七省每10㎡到4头丧尸稀疏但也快接近那个密度了;而且在这之前这附近可是每亩地都不见得有一头。 但是军营周围的茫茫尸海竟然对这座军营不屑一顾仍旧各玩各的。有两头好奇的丧尸想跟着汽车进入军营但是它们行走的速度太慢还没等它们晃悠到大门口时大门已经关闭这两头丧尸很不满意地伸出胳膊抗议然而门口站岗的哨兵抡起枪托就过来猛砸这两头丧尸直到它们骂骂咧咧地走掉那些哨兵才重新回到岗位上——人类竟然能和丧尸和平共处!这简直让人感到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这里应该就是甘南基地了;起码曾经是——好大的基地啊一个步兵营用不了这么大的地儿吧?”王阿贵看着这个基地的规模说道。这个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不是重装部队的驻地——难不成是轻装机步部队? 王阿贵举起望远镜远远地打量着军营外:只见军营围墙下堆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尸骨虽然有残肢断体但更多的是碎骨残渣见多了这种焦尸他一眼就能看出是被各种制式武器打成的;离围墙较远的地方是成片成片散落的各式弹坑和碎骨残渣这些明显是被迫击炮、手雷或者单兵火箭弹炸出来的。看那些成堆的尸骨上积得厚厚一层黄土甚至有的已经埋没这说明那场惨烈的战斗已经过去很久。 王阿贵的眉头皱了起来甘南市基地驻扎了一个营他知道;但是当时审问那些人时忘了问究竟是什么营他本来想当然地以为是普通步兵营或者摩步营但是看这基地规模如此之大搞不好这可能是个装甲步兵营。一个装步营五百多人虽然死了不少但是他们会有幸存者补充差额自己这些人根本干不过他们。 但是事情有些奇怪按理说里面的人早就该一排重机枪、机关炮或者火箭弹打过来了但是现在他们好像当自己不存在一般难道他们真的是丧尸?或者说他们的压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王阿贵决定再试试不行撒腿跑就是了装步营没有飞机不用担心他们。 “老邱稍微离近点试试看看它们有没有反应。”王阿贵命令道。直升飞机接着往前飞了一段距离可是军营中的人仍然没有反应;邱国兴再飞了一段距离军营中的人仍然没有反应再飞近一段距离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到底是人还是丧尸?”金雨堂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从望远镜看去那些士兵的脸庞确实有些发暗但绝对不是旁边丧尸的青灰色而且这些士兵身上的衣服还很平整武装带、作训服、作训鞋、步枪都整整齐齐的要说有哪点不对劲就是那身衣服实在是太脏了得有一两个月没洗过这么脏得衣服还收拾得整整齐齐确实有点别扭。 “老邱先把集装箱放地上试试它们什么反应。”王阿贵吩咐邱国兴继续试验“集装箱中的人马上进入军卡做战斗准备;火箭弹、重机枪都准备好。” 直升机在距离军营900米的地方开始下降集装箱向地面慢慢压去;直升机的旋翼刮起的风浪也能慢慢地影响到地面的丧尸;伴随着地面飞沙走石直升机下的丧尸终于听见了天上轰鸣的发动机声。一颗颗尸头顿时仰天长啸一时间方圆几公顷的丧尸都跟着吼了起来大群大群的丧尸开始向着直升机的方向缓缓移动它们似乎知道这个巨大的长方体中有着它们喜欢的鲜肉。 “老邱停止降落它们有反应了!”王阿贵喊道邱国兴马上平衡旋翼直升机开始停止降落。 当集装箱距离地面三四米的时候军营门口的人开始有了反应。飞机上的人已经能听见军营上空响动着刺耳的警报声大院里的两层小楼中突然跑出一个人影、两个人影接着大队大队的人影从营房中冲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杆黑色的长棍——那是步枪!随着士兵奔跑而出一群刚才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穿着花花绿绿、各式衣服的人也开始拼命向一个小仓库模样的建筑里躲着看样子那是幸存者。 大院门口的岗哨迅速钻入水泥工事后面举起手中的步枪拉栓上膛开始瞄准射击;大院里面的大队士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徒步冲向大门;一部分冲向操场边停着的各式车辆。紧接着一辆辆军车被发动了起来其中还有两辆架着重机枪的东风军卡。 “咚咚咚咚!”两条火镰突然从军营的两个角落的岗楼中横压过来位于岗楼中的重机枪发威了。被铁链子吊在直升机身下的集装箱瞬间被打成马蜂窝集装箱里巨大的空间中到处是纷飞的重机枪子弹。坚硬的钢芯弹头打在军卡上、上下隔层的钢板上发出串串火星带着哨音的跳弹四处横飞。薄薄的集装箱箱壁不时多出几个破洞王阿贵没有在上面蒙上生物护甲所以集装箱只有挨揍的份儿。 在重机枪开火的一瞬间邱国兴迅速操纵直升机拔高;但是直升机拔高的速度远没有重机枪上抬的速度快只见那两条火镰紧跟着交叉在集装箱上。 “当啷啷!”吊着集装箱的六根粗细不一的铁链中有一根被重机枪强横的攻击凌空打断断裂的铁链猛地砸在集装箱顶上发出金属碰撞声被打断的不是连着四角的粗铁链而是一根用来加固的细铁链因此集装箱只是晃了晃并没有倾斜。但是随着这一声碰撞声消失后重机枪也跟着哑火了两条火镰顿时消失。刺耳的警报声也停止怒吼大院里奔向大门口的各种车辆也开始减速最后缓缓地停了下来;奔跑的士兵也停下了脚步慌乱的幸存者也停止了跑动。 王阿贵在飞机上看到了让他哑口无言的一幕:慌乱过后的人们继续各干各的门口本来趴在地上、躲在岗哨后面准备射击的哨兵也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东张张、西望望后再次若无其事地站在岗哨上继续执勤。大院里的人也各干各的发动起来的各种汽车也开始归位。不消十分钟大院里一切恢复平静就像刚才根本没有开枪打火一样;唯一还有反应的只是那些仍旧抬着头吱哇乱叫的丧尸而已。 “老邱换恒涛驾驶你来机舱一下。”王阿贵用对邱国兴说道。邱国兴答应了一声不多时从驾驶舱到后面的小门中钻了过来来到王阿贵这边。 “刚才铁链被打断时集装箱距离地面有多少米?大致估计一下就行。”王阿贵问道。 “他们开枪时有三四米铁链断裂时应该有十米左右。我真搞不明白这些家伙到底是丧尸还是人如果是人的话他们应该直接打飞|机而不是打集装箱;而且从规模来看这里应该是个机械化部队那么重武器也应该出来了而且早就应该发现我们。如果是丧尸的话可他们还会使用枪支、使用车辆甚至还知道放哨。”邱国兴也是一头雾水地说道。 “十米十米十米。这就是了。”王阿贵若有所悟地说道“他们是不是只能看见上下十米的范围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防空的意识或者防空意识没那么强烈?” “这个不好说得试验一下。”邱国兴说道。王阿贵点头表示允许于是邱国兴命令白恒涛降低高度拼着集装箱不要了也得试验一下。 果真如王阿贵所猜想一旦集装箱进入距地里面十米的范围防空警报会再次拉响重机枪会重新怒吼;如此三四次当集装箱被打得大门都掉了时众人终于肯定这些人只知道防备上下十米左右的范围。 “这些人应该就是那种丧尸和人一样的丧尸。”王阿贵指着大院里那些再次收工恢复平静的“人”说道“你们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疲倦甚至连牢骚都没有更没有怒目相向甚至连骂街的都没有。好像我们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就像电脑处理一段程序处理完了拉到一样。什么样的军队能训练到这地步?得经历过多大风浪的幸存者能做到这地步?咱们经历得够多了吧?换成你我会不会吐口痰或者扔块砖头?” “是啊这群人太淡定了淡定得不像人一样。换成咱们这会儿该出动装甲车穷追猛打了。”陈二狗看了看一切恢复平静的大院后说道。 “恒涛把集装箱放在那个三层楼顶我们就在这里观察他几天。”王阿贵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 那栋长长的三层小楼是样式很久的仿苏式建筑有着苏联人特有的那种样式;虽然只有三层但是每层却顶高4米三层楼有近15米的高度远远高于十米的防御范围。直升机开始下降很快集装箱就落在了楼顶直升机仍旧盘旋着铁链仍然绷紧随时准备拉高。但是大院里的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防空警报也依然寂静如斯;院子里的人仍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仿佛楼顶上多出来的东西和他们无关一样。 直升机盘旋了二十多分钟大院里面的人竟然连基本的防御都没有更没有看见谁拿着枪警戒或者埋伏起来准备偷袭按常理说哪怕这里是步兵起码这会儿也有重机枪和不止一枚单兵火箭弹砸过来但是没有一切寂静如常。王阿贵这才放心地让直升机停在集装箱右侧不远的地方;老式的苏式建筑要远比尸乱前的那些豆腐渣坚固得多而且大部分没有房檐的苏式建筑就是用来临时停放直升机的因此只有不到4吨的h45直升机根本压不塌房顶;当然自重15吨的军卡可不敢从集装箱中开出来。 从被打成马蜂窝的集装箱上来看重机枪手攻击意识和战斗素养很高打出来的子弹弹道修正度很高精准度也很高这说明这里面的“人”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如果他们都是丧尸的话这就意味着未来将会是真正的人间地狱想想吧整个中国能有几十万这样的丧尸人类还有得活吗?他们完全可以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指挥那些普通的丧尸当炮灰然后等人类耗尽了精力和弹药后它们再上——因此确定这些“人”是否有智商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王阿贵决定在这里观察至少一个星期以判断它们究竟有没有智商。时间不能浪费这段时间里该进行的工作都得开始进行。军卡里的建筑工程已经开始各式工程机械也已经开始运作大袋大袋的水泥和建筑用沙被倒入搅拌机;大块大块的木料也开始进行修整;大块大块的钢板也在进行切割。 长野基地里的战士有很多在入伍前都干过民工活还有很多都参加过部队的基建而且军卡里面的活大部分都是粗活搬砖和泥抹个水泥面、贴个瓷砖都是基本的民工活因此也不需要多高的技术;至于走线、安装洁具等细活都有老黄、老马、老冀、老周带领着那十几个工程兵来做。 女兵们负责后期的刷涂料、刷漆以及其间的做饭、刷锅洗碗等程序。因为大伙都是在为自己干活干得好了自己将来住的舒服因此几乎没有严重的偷懒、磨洋工现象偶尔有几个捣蛋的挨了一顿骂之后也老实了——现在不是谁离了谁都能活的时代偷奸耍滑只有被撵出队伍一条路。 七天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人多又积极而且大活在车库改装之初就做好了因此工程进度很快;期间飞机又吊着军卡飞出去了一次在一个废弃的工地上搬回了大量的砖头和沙子水泥然后又跑到黄河边抽够了水。到第七天下午按照老周设计的图纸宿舍楼和办公楼已经打好了实体墙一间间屋子被分了出来但是具体都是干什么的要等走完线后才能看出来。只是在最初老黄他们设计时有些管道的孔没有留够需要另走几条排水管道这点稍微麻烦点儿但也只是耽误点时间而已。 现在战士们在做的工作是那个占地000平米狭长形的食堂;按照老马原先的设计为了节省空间食堂分为三层总面积9000平米可同时容纳150|0人就餐。另外为了方便战士这座食堂还专门设计了卫生间、盥洗室等设施。 “这活做得太好了。”王阿贵站食堂外顺着窗户往里面看着。里面的战士们正分班分组地施工有垒砌锅台的、有在地上抹水泥面的有贴瓷砖的;那几辆近乎报废的皮卡干脆就是用来运水泥沙子反正用完了就该扔掉了这会儿能跑就行。 “末世也有末世的好处你们看这些地面瓷砖都是用装修五星级大酒店地面的瓷砖铺就的;你们看外面挑出来的桌椅都是以前什么山庄、什么大酒店的会议用桌那重量、那质量好着呢;那椅子都是好椅子都是压合板整体压制出来的——当然真正的好椅子不能用在这里都用在宿舍和办公楼了。”老黄兴奋地向大家解说着这个食堂“整个食堂盖好后可以容得下一千多人同时用餐甚至举行大型酒会都可以。” “食堂装修都是按照队长的说法全部选用暖色调装修为的就是让战士们有家的感觉。今后我打算里面的卖菜方式就按照大学食堂那样每个人拿个托盘自取自用消毒设施咱也有统一处理泔水、餐具要省很多水。”老周说着自己的设想。 “随便你怎么想的怎么来吧。”王阿贵从来不干涉下面的人如何去做他只需要画出框架就行反正最终的大权已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生物护甲、生物空间放大仪、生物发动机这种神秘的力量让他心中十分安定根本不会出现平常掌权者对权力的提心吊胆。 九歌山鬼送给他的那支簪子也让他不用顾忌下毒、迷药等暗杀手段绝对的安全铸就了平静的心——末世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为中层真正的上层用人手腕是为不管什么人都要把他们放在合适的位置“疑人”有“疑人”的用法值得信任之人有值得信任之人的用法。 “嘿嘿嘿!这只是一楼二楼的设施和一楼一样但是上面有两排共16个包厢里面是雅座里面会好好装修一下;当然我不是说领导要搞特殊我听老黄说过以前咱这里来过尊贵的客人红兵也跟我提起过说日后咱可能会做生意我就想迟早要有客人过来的总得有个好地方表示咱们的敬意吧?”老周对王阿贵的放权很是高兴心中对这个独臂青年很有好感。 “想法不错应该的应该的。平时也可以给普通战士们开放但是要制定严格的纪律谁用谁负责打扫卫生。”王阿贵赞赏道。但是心里面并没有跟着多兴奋这个军卡内部岂是谁想进就进的?但也不能打消老周他们的积极性。 “不用不用我是这样想的日后人多了咱是不是发行饭票什么的谁用包间谁掏钱就是了。”老马在后面插了一句说道。 “是要发行但咱现在人太少;发行要等日后人多了再说吧。不过这个主意真挺好日后不会打仗的人会多起来总不能让他们闲着吧?当个服务员也算干点活了。”王阿贵表示认同饭票等一般等价物迟早要发行不然的话计划经济的一些弊端迟早要露出水面但是没个懂经济的人这事凭王阿贵他们的脑子可远远不够。 “上面是三楼我们设计了个茶座、酒吧、台球室;战士们晚上没事的时候可以喝个饮料、打个台球什么的。虽然咱现在没有饮料但喝个茶还是可以的不让小夫妻们同居总得给人家留个谈情说爱的地方吧。”老周兴奋地指着三楼亮起的灯光说道。 “老周你心真细。应该的应该的。”王阿贵感到老脸有点红不让战士们xxoo是得给人家个谈情说爱的地方。 “做饭的燃料是个问题啊;总不能老烧柴火吧?”金雨堂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用担心咱们到时候去找天然气站拖现成的天然气就行;不是还有煤吗?这些都够了。”王阿贵表示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这个工程可真那啥啊;如果换到尸乱前就这个规格设施七八百万打不住吧?”刘红兵听后砸了咂嘴。 “嘿红兵你可少说了不少;这个规格、这个面积没七八千万都拿不下来。七八百万连那些桌子椅子门子窗户都不够。”老周摆出一副你是外行的样子。刘红兵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娘类七八千万一个食堂! 整个食堂的设计施工是最难的部分因为老黄他们终究都是搞设计的二把刀很多该留孔的都没留而且这么厚的钢板打孔又不现实这可让老周费了一番心思。问题不大解决也不难但是想实用又漂亮可没那么容易了老周毕竟是老工程兵了而且16米高的范围留给他发挥的空间也够大对于乱七八糟的管线老周一律采用“面子活”用各种装修材料全部遮住盖住省得看得烦心。 王阿贵是个很懂得放权的人也是个能放得下权的人整个工程中王阿贵只定了两个调调除此之外不管不问:一是不能奢华装修现在还不到享受的时候;二是各处装修要以暖色调为主东方人毕竟是东方人不能搞西方那种所谓的“宫廷装修”风格搞得到处是冷色调根本没有个家的感觉。 当然茶座、酒吧还是需要用那些冷色调的年轻人都喜欢那种格调——反正王阿贵也不会去有几个跟他那样老成的跟个中年似的年轻人?王阿贵不吭声陈二狗他们更不会插手因此老黄、老周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设计施工这要比尸乱前盖个厕所都有领导过来“指导”一下要舒坦得多。 这些工程还得再晾上个十天半个月跑跑气而且到处都是施工也没什么看的王阿贵就走出军卡、走出集装箱来到楼顶上看看那些“人们”的生活一个星期了该下结论了。 这天是个阴转晴的日子少见的阳光伴随着微风照耀着这座军营楼顶上的环境很宜人不冷也不热更没有讨厌的沙尘暴。整整一个星期这群“人”没有任何反常根本无视楼顶上的人和集装箱、直升机好像他们就不存在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是众人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他们从来不吃饭从来不上厕所而且没见一个士兵喝过水、抽过烟甚至睡过觉;他们就那么不知疲倦地巡逻、站岗、开车、再回来。 邱国兴曾经跟着那四台隔一天就出去一次的车去看过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结果看到的结果是他们在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打粮食”;所谓的打粮食就和小清河边的那个镇子里的丧尸一样是在重复一种动作因为那个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再拿的东西了。这一星期的观察让队员们确定了这就是丧尸那种恐怖的新品种丧尸。 “嘿嘿队长咱们有好东西了!”正在蹲点的徐少川见王阿贵过来后说道“你看那仓库是什么?” 王阿贵顺着徐少川的手指看去然后乐了——真是天助我也果然是装甲步兵营!只见这座三层的办公楼后面一座占地000平米的中型仓库中一扇卷帘门被拉开了一人高里面几个“人”正在提着工具捣鼓着什么从拉开的卷帘门看去里面竟然停着一排车子虽然只能看见车轮但是那墨绿色的装甲和66的规格让这些老兵们一看就知道那是轮式步兵战车。 “哎呦喂甘南基地还真是个装步营呢这回咱可赚大发了。”王阿贵举着军用望远镜看着仓库中干净的地面和墨绿色的轮式步战车笑道。 “哎老大电视剧里不是说机械化步兵营吗?”王军不解地问道。 “中国的电视剧能当真?虽然装备什么的都一样但是中国没有‘机步营’这个称呼只有‘装步营’这个称呼;营级以上部队才有机械化步兵旅啊、机步师这个称呼;营以下的只有外军才有。”陈二狗拿着望远镜说道。 “我就奇怪了他们一开始为什么不拿步战车上的高射机枪或者机关炮揍咱们?”王军在一旁奇怪地说道。 “我一直再想一个问题这些丧尸应该和咱们在那个小镇上遇见的是同一种丧尸他们就像电脑一样只会读取运行硬盘中已有的数据比如他们一直在重复打粮食的动作。但是它们比小镇上的丧尸更胜一筹它们面对外界的刺激仍然能选择大脑中相应的处理信息作出反应比如对我们的攻击。” “但是它们好像只能读取他们在死亡威胁下必须用全力以赴去做某些事情而形成的数据。这么多天来看这些家伙们一直再重复他们各自的职责;但是他们没有吃饭、洗澡、洗衣服、上厕所这些行为;比较起维修、站岗、开枪这些事情来说洗衣、吃饭、方便真不算什么重要事情。如果他们是丧尸的话这说明他们只记得这些生前让他们绷紧神经的记忆。”王阿贵想了想说道。 “也就是说对于这个机步营来说防空根本就不是必须全力保证的事情就算以前是训练项目但是尸乱以后这一年防空还不如重机枪来得重要因此它们在尸化后只记得重机枪步枪、敬礼、开车等必须要保障的事情。”金雨堂说道“或者说它们已经很久没有开过战车了那玩意可是油老虎轻装机步营可没有重装部队那么多油料储备。以前万里浪那回事时他们开得是的普通车;现在还是以普通车为主甚至那几台军卡也就是打咱时动了动。” “但是到现在我还不敢肯定他们就是丧尸这怎么看怎么和正常人一个样;丧尸会使用工具真的是很不可思议。”徐少川还是有些拿捏不准。 “咱们都是受美国大片影响太深谁规定了丧尸不能使用工具的?《活死人黎明》中那个领头的光头丧尸不就会使用枪械和电钻么。”王阿贵说道定性思维害死人美国大片确实给大家指明了一些方向但是也束缚了大家的思维。 “如果这些丧尸真的有这种记忆的话我倒有个想法——”陈二狗狞笑了笑得很有水平很有水准然后陈二狗书说出了一个让大伙感到震惊却又跃跃欲试的设想。 “二狗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试试今后拓展业务时咱们需要它们。”王阿贵冲陈二狗竖了竖大拇指表示你这个想法够缺德也够厉害“再观察一夜明天开始全部消灭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邱国兴就开着直升机带着三十几个战士远去普洛斯物流园去挑选合适的集装箱军卡里需要个40尺的、8个0尺的完好集装箱楼顶停着的这个已经报废必须换新的了。 剩下的战士们用手推车推出百十个装满废旧渣土的沙袋堆在楼顶边沿堆了厚厚一层布置掩体。这种丧尸虽然不知道抬头攻击房顶上的人但未必不会在受到刺激后反击。这就像电脑一样杀毒软件不会主动搭理网络上的病毒但并不代表着电脑受到病毒入侵后不会反击。 这次战斗不会让没有护甲的战士们参加毕竟这是近乎人与人之间的战斗伤亡虽然再所难免但对于此时的王阿贵他们来说少一个战士都是对队伍的削弱。 “红兵怎么样?试验一下老大的高科技武器?”刘大壮趴在沙袋后用胳膊肘捅捅刘红兵说道。 “行行吗?就这一程膜?”刘红兵还在为昨晚的惊魂心有余悸。 “一层膜——咋?还能害死你不行?快点!昨晚瞧你那样子吱哇乱叫的搞得就跟哥几个要强奸你似的。”刘伟不屑地瞪了一眼刘红兵刘大壮和陈二狗撇撇嘴心道不知道是谁穿防护服时哭得就跟要被强奸的少女似的。 “好好吧。”刘红兵稳了稳神露出脑袋举起八一杠对准大门两侧的两个岗楼其一中的哨兵就是几个点射。 “咚咚咚咚!!”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哨兵被打烂了上半身一头栽倒后另一个岗楼上的哨兵马上回转重机枪对着楼顶的众人打出一阵金属狂潮其动作之熟练、速度之快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与此同时大院里的警报声也刺耳地响了起来。 “嗷——!”还没来得及完全蹲下的刘红兵就被一枚重机枪子弹击中头顶接着嗷一嗓子一个后滚翻栽倒在楼顶上。 不知道刘红兵的这一阵点射开启了那个哨兵哪部分程序这阵金属狂潮没完没了地劈头砸来一时间楼顶的房檐被打得碎石飞溅、做工事用的沙袋被打得千疮百孔里面的土渣子、废料已经在往外漏。众人身后的集装箱更是让打得满是火花千疮百孔集装箱里的军卡传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沙袋后的众人被压制得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没想到这重机枪几乎是不间断的狂轰烂扫显然岗楼里面还有一个供弹手。 “tm的没完没了了?它竟然还有供弹手!”金雨堂骂了一句。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刚才仅仅一条火镰如今却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活力交叉网。显然又有更多的重机枪加入了攻击的行列。 “不好!下面的军卡也开枪了!”刘大壮一边眯缝着眼睛一边大喊道。军卡上的重机枪开火就意味着很快会有火箭弹砸下来。 “每人一颗手雷!先让它们停会儿再说——宏伟准备好没?把那个岗楼给我报销掉!”王阿贵拿起对讲机对着办公楼的最左边楼角处藏着的张宏伟喊道。张宏伟答应一声悄悄地扛起一门89式反坦克火箭弹对准那个岗楼扣动了扳机。 “轰隆!”一声巨响随着一朵黑云的冒起和火焰闪光大片大片的碎石残渣被抛向空中然后落在大院中落在大院里在四处奔跑的各种丧尸头上扬起的灰尘在缓缓下落10米高的岗楼被直接轰塌。 紧接着十几枚高爆手雷被从工事后面扔进大院;扔手雷的队员们根本就没有抬头瞄准的机会几乎就是凭着感觉扔出去的。但是这已经够了十几枚高爆手雷产生的弹片足以覆盖这么大的区域。 在手雷全部炸完后工事后面的战士们猛地站起身来各个手拿轻机枪和冲锋枪对准军卡上、大院里的丧尸横扫只要是穿军装拿枪的一律击毙。一时间偌大的院子里尸吼声一片大多数丧尸并没有在手雷的轰击中死亡虽然被撕碎了身体、但是它们仍然活着只要是还有手它们就能开枪还击。一时间楼上楼下打成一片子弹壳成堆成堆地往下落一条条火镰交叉成火力网;不断有丧尸被撕碎同时也不断有队员被掀翻。 “看来对于10米以上的高度它们必须受到刺激后才知道该怎么吧不然的话仍然没什么反应。”陈二狗躺在楼顶上换着弹鼓说道“不知道咱们从地面进攻会不会激起它们进行协同作战。” “应该是会的一个集装箱没有对它们进行任何攻击就能激起反应如果我们开着车下去估计里面的步兵战车都能出来。”徐少川躺下更换着弹夹说道。 “哎哟我的吗呀我死了么?”刘红兵这会儿才慢慢爬起来捂着脑袋唧唧歪歪的一脸不可思议“呀我没死!我还活着呢!老许!胖子!伟哥!咦哈哈哈——老子刀枪不入啦!” “傻x样别激动了以后有你得瑟的时候。赶紧开枪把下面有枪的全部消灭。”王阿贵躺着踹了下正躺在地上四脚朝天、仰天长啸的刘红兵。 “哎哎老兵来也!”刘红兵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抓起身边的八一杠投入了战斗。刘红兵心里那个兴奋啊以后子弹都打不死了老子还怕啥?这可是跟对人了跟对人有前途啊tm的跟着这样的队伍混还愁将来没个前途?哎呀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啊! “老金带着钢索、铁甲、燕子、嫣云、大壮、邵洋从楼梯间杀下去把大楼里面的丧尸全部清理干净。记住保护住车库里面的丧尸。剩下的交给我们。”王阿贵命令金雨堂带领一些单兵作战能力很强的队员下办公楼清理里面的丧尸两头同时行动争取今天一天把大院里的丧尸清理干净。 这种丧尸虽然懂得使用武器以及做出一系列的军事规避动作但是王阿贵他们终究地牢牢占据了制高点牢牢地把握住了它们的弱点随着楼下丧尸的不断被消灭楼上楼下的战斗也接近尾声。 一个个跑出来的丧尸被接连爆头至于那些幸存者丧尸干脆用轻机枪全部屠杀一时间伴随着院墙外面震天的尸吼声和暴雨般的枪声整个大院变成了一个修罗场一个个丧尸被掀开头骨、打烂身体一簇又一簇的黑色血花在大院中绽放;所有队员都有一种杀人的感觉。尤其是负责屠杀那些幸存者丧尸的队员们有时候他们会感到自己屠杀的不是丧尸而是无辜的幸存者。 与此同时办公楼里面的战斗也在激烈进行着不过好在办公楼里面的丧尸多是文职兵和一些大腹便便的军官他们有的最多也就是手枪而没有步枪虽然走廊里子弹乱飞、跳弹带着呼啸夹杂着水泥碎片狂舞着但仍然挡不住金雨堂他们极快的速度很快三楼和二楼的一半就被清理干净。 “金哥这是营长办公室。”嫣云把步枪扛在肩上抽出武装带上别着的两把54手枪站在二楼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门口对金雨堂说道。 “嘿有意思我还真没见过少校肩章的丧尸呢搞不好这家伙还在里面办公呢。”金雨堂笑了笑心道:这妮子的枪法真够狠的胆儿也够大人家都用短点射她敢用单发这妮子真让人感到吃惊。 “我来踹门!”金雨堂换好手枪准备上前踹门。只见金雨堂飞起一脚一个标准的正蹬踢出军靴狠狠地撞击在厚厚的办公室大门上然而大门却只是猛地震动了一下却没有打开。金雨堂感到有点没面子这他妈什么门这么结实?金雨堂后退几步加了个助跑一个腾空后旋踢借着身体的惯性猛然出腿军靴再次轰击到厚实的木门上木门仍然纹丝不动。 金雨堂没辙了看看钢索和铁甲哥俩也摇摇头踹门子不是打架不是谁功夫高谁就能踹开的这全凭的是蛮力金雨堂都踹不开钢索和铁甲自然也踹不开他们的力气都是半斤八两。 “好像上了天地锁呢根本打不开。”韩燕拿出一套自制的开锁工具捣鼓了一会儿虽然听见啪嗒一响门子的主锁开了但是大门仍然纹丝不动“这种天地锁和普通民用的不一样好像是里面自己安装的外面没这个结构。” “tm的肯定是自己用钢筋棍焊的!”钢索骂了一句很多军官的办公室和私人卧房都安装了这种自制的锁其实就是个插销但是用实打实的钢筋焊成的里面的人不开外面根本就打不开除非蛮力够大否则根本踹不开;论力气王阿贵的最大但他现在是个残废少了一只胳膊影响腿部整劲儿的发力虽然一直没间断过体能训练但再也发不出以前那种蛮力了。而且不知道天地锁的具体位置就是用枪打也打不开。 “我我来试试?”嫣云瞅了瞅门框没发现有整体垒砌进墙体的钢制结构这说明里面的天地锁不是一开始建造楼房时就设计好的而是后来加装的那么只要力气够大应该能踹开。 金雨堂点了点头嫣云的力气够大他知道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力气再大不过是凭着身高力不亏也未必能有他的力气大但现在没辙了除非拿手雷炸。金雨堂意识到队伍应该有几个爆破手了。 “嗨!”只听嫣云一声娇吒高挑的身形带出一阵劲风纤腰一拧、胯部急转修长的右腿猛然提至胸口接着借着那股旋转的力道腰部猛抻修长的右腿如快箭般疾射而出厚重的军靴猛然轰击在木门上。 “咔!”木门上方露出一条缝隙屋里的光线透过缝隙洒进昏暗的走廊中木门的天锁被踢开。嫣云收回腿再次一个转身对着木门踢出一腿又是一声“咔”木门的天锁被彻底踹开木门晃了两晃。 “铁甲!给本姑娘踢个看看?”嫣云收回了长腿瞪了眼一脸不屑的铁甲说道。看到嫣云孩子气似的和铁甲斗气金雨堂一干人汗颜不已这妮子劲儿可真够大的。都是行家都能看出来嫣云这两腿踢得都是透劲而不是单纯的整劲和蛮力整劲好练透劲难练。尤其是腿上的透劲;要踢出透劲则必须在邻近目标的一刹那膝盖再加上一个寸劲原理和寸劲拳一个道理但是要在腿上练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的——除非是照着一腿踢死人的目标从小练就。 金雨堂是特警0岁才开始搏击训练;钢索哥俩是“名门正派”不练那身体武器的功夫能练到这个地步的只有从小培养起来的杀手而且是在死亡的威胁下才能练出来。著名的6路谭腿中就有这一绝招但却是非关门弟子不传的;这对身体素质的要求相当高不仅力气要大、而且身体骨骼要足够坚硬尤其是脚跟骨、踝骨、胫骨、膝盖骨的硬度要十分之高——当然以刚猛为主的北派功夫也需要高大的身形这些素质嫣云都占全了她这个子、这本事要是个男人的话这一腿会更厉害。 “别斗气了别斗气了干活吧。”钢索赶紧打圆场这俩人都跟个孩子似的别这会儿又打起来了。于是钢索和金雨堂你一脚我一脚地踹了十几脚终于木门的地锁被踢开厚重的木门“咣当”一声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一行人迅速拿枪指着房间里各个角落一发现丧尸就会有至少两把枪把它爆头。但是令他们奇怪的是房间竟然没人! “在休息室里。”刘大壮示意大伙小心办公室旁边的卧室里传出低沉的尸吼声听声音还是两头丧尸。众人分开队形慢慢地向卧室移动;他们害怕里面的丧尸是营警卫排的高手。虽然营级编制按道理来说没有警卫排但在那个小编制杂乱的年代连艺术排、群芳排都会有区区个警卫编制更可能有。 “咣当!”卧室的小门被一脚踹开数把手枪同时伸进门内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这世道还真是什么样的丧尸都有啊!嫣云和韩燕的小脸一下子红了虽然面对的是丧尸但除了稍微发青的皮肤外他们简直和活人一个样子。 只见狭窄的休息室中一张一米八宽的双人床上三个丧尸、三个一丝不挂的丧尸正在进行着红果果的三p大战;一头大腹便便的男性丧尸身下正压着一个身材修长、披头散发的高挑女丧尸;男丧尸胯下硕大的物体正在女丧尸的下身拼命抽|插。男丧尸的一只粗大的手指正在另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丧尸下身使劲抠着。 而两个女丧尸正岔开着秀腿双手拼命地抓住身下的床单;丝毫不顾及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和漆黑的小山洞暴露在这些陌生人面前。三个丧尸根本无视进来的一群人好像他们并不存在一样仍旧哼哼唧唧地不时发出一声尸吼。不知道它们已经战斗了多久它们身下的床单被褥已经被撕扯得碎烂不堪。 “毙了它们吧真够恶心的。”韩燕小脸通红地说道对准那头男丧尸就要扣动扳机;嫣云也把枪对准了一头女丧尸她对甘南基地的士兵有着深深的仇恨虽然他们已经尸化但是仍然对它们充满恨意。 “嗷——”男丧尸发出一声轻吼那样子好像是得到了高潮一般仰着头双手紧紧抓住女丧尸的乳|房紧绷的身体猛地一下软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九十三章 死地 “行了行了都憋坏了吧?都把胳膊掏出来吧。”王阿贵关闭了通讯回头对身后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队员说道。 “老大咱有这个必要装得这么淘神么?”刘伟有些不乐意这么装伤残军人他感觉有些欺骗的意味。 “有当然有下次还得再装得像点!不能让中央知道咱们多有能耐但是又不能让他们觉得咱可有可无得给他们点希望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支敢在丧尸堆里到处跑的队伍存在慢慢的以后咱就能要更多的东西。”王阿贵坐在椅子上说道。 “哎老大咱这卫星通讯设备给哪找的?看样子挺先进的。”一个小战士跑过来看了眼桌子上那台小小的、但明显比着周围的那些电台、收音机、电脑先进得多的设备好奇地说道。 “是挺先进的万里浪当初留下来的可是我们除了会打海事电话接通卫星网络和传输资料外什么也不会用了。”王阿贵看了看电脑桌上那台设备有些惋惜地说道。王阿贵前半句话是编瞎话后半句是真的这设备是冯剑留给他们的但是当时龙六只教给他们基本的通讯操作但是明摆着这么先进的设备还有更大的用途但是没办法这些人都不会用也不敢瞎捣鼓万一搞坏了连基本的长途通讯都没有了。而且从终南山出来以后只使用过两次今天这是第二次平日里一直在宋婉儿的床底下锁着。 “怎么?你是黑客么?”陈二狗看了眼那个挺机灵的小战士问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东西挺先进过来凑凑热闹而已我去干活了。”小战士嘿嘿地笑了笑推起手中的推车去工地上运水泥了。 “队长你干嘛不给主席要个gps或者‘北斗’的通讯权限呢?哪怕就是个导航定位也行啊。”刘红兵感觉有点亏什么奖励都没有就一句口头奖励。 “你想让上面监视咱们呀?那东西一有咱们去哪人家都知道。”王阿贵笑道自己的行踪可不能让中央了如指掌“gps和‘北斗’还能用几年?中央现在能不能完全掌控‘北斗’都是问题离开了社会这张大网那些高精尖的地面设备也会因为缺乏专业人员和维护零件慢慢失去效用哪怕天上那些卫星是按照十年二十年设计的也白搭。要那个没用。” “是啊咱要是要各地军库位置图或者驻防图人家肯定不会给。不过这次主席仍然是亲自出面这说明咱们还是挺受重视的。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咱们也不好说能把驻防图等等要过来。”金雨堂说道。 “要那东西没用我只想要国家粮库、军用物资储备库和报废弹药场的位置图就行了。可惜啊那老儿未必给;现在大家都惦记着那些‘没过期’的弹药没人想到还有弹药报废场如果大家都想到了那还有咱的份儿吗?那地方的弹药可是很容易拿的——穷山旮旯里会有多少丧尸。”王阿贵摸了半天火机没找到“我的火机呢?怎么最近尽干点得有烟没火的事儿?” “双胞胎给你藏了吧?肯定的。有人管了吧?婉儿管不了你嫣云管不了你看有人能管得了你不?”陈二狗打趣道围观的众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老大!老大!”大伙正在逗王阿贵时张宏伟蹬着一辆双轮电动车跑了过来“老大丧尸全部消灭车库里的一个没动咱们去看看去?生擒它们?” “先别急先去看看集装箱改造得怎么样。”王阿贵说道。 一行人来到车库尽头的那几个集装箱外此时老黄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出入口改装。普洛斯物流园的集装箱很多因此这回邱国兴挑了三个长16m、宽4m、高7m的45尺高柜这是那个物流园中最大的货柜了。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设计老黄他们把两个大号的货柜焊接成一个宽48m的整合货柜货柜和车库墙壁呈90度放置并且被用水泥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老黄他们正钻在货柜里安装里面的部件这还需要一天的时间;王阿贵示意大家不要着急这里面的东西可耽误不得必须做好、做精。 第二天一早直升机挂好铁链把那个破烂不堪的集装箱从楼顶上吊到大院里的车库前军卡从里面开了出来。 “队长我们一下来就把卷帘门拉下了里面的丧尸一个没动。王军和刘伟他们早上从上面的窗户爬进去了正在清理里面拿枪的丧尸。”张宏伟说道“可是关键是怎么活捉它们直接上肯定不行万一扭断了胳膊什么的咋办?有些都是本能动作根本来不及想。” “这倒是啊。”王阿贵听着里面不时响起的枪声皱了皱眉头这确实是个问题“那个找几个战士把球门的网扯下来绑上砖头出来一个网一个。” 王阿贵想起来小时候用渔网逮耗子时的法子没想到这法子今天竟然能用来逮丧尸。于是张宏伟从军卡里喊出十几个战士大伙跑向足球场两头的球门去拆上面的球网;另一批队员去球场器材室找备用网;另外几个战士从军卡里推出几车砖头。照刘伟通报的丧尸个数一共0个因此至少需要5面网;人多手快不消一个小时5面网就做成了。 60个战士爬到车库上方的遮雨顶上两个人一面网随时准备往下扔。地面上十几个老队员两人相距五六米扯一条绳子拉开一个很大的队形;老队员后面是0个同样拉着绳子的战士他们负责捆住漏网的丧尸。从军卡里开出了两辆吉普车四条铁链一头挂在两个卷帘门上一头挂在吉普车尾钩上一会儿直接把卷帘门破坏掉。 看到大家都做好了准备站的远远的王阿贵对吉普车中的战士挥了挥手。吉普车发动向前开去在感觉到铁链绷紧后驾驶员猛地一加速只听“哗啦啦”几声两面卷帘门被整个扯了下来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吼——!”随着卷帘门的倒下一阵尸吼声传了出来只见一个个身着脏兮兮迷彩服的丧尸狰狞着脸、瞪着泛青光的双眼张着嘴迎面扑了出来。它们的移动速度很快就像正常人跑步一样有几个丧尸手中还拿着扳手、螺丝刀还带着线布手套如果不是那狰狞得没有形的脸和眼睛这真的就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丧尸;如果这样的丧尸混入人群中估计很多人直到死前那一刻才会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呼呼——呼!”在丧尸冲出仓库大门的一瞬间0面网从天而降直直扑向下面跑出的丧尸。但是这些丧尸移动的速度太快了0面网扔下去仅仅网住了9个丧尸。这9个丧尸显然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从天而降的网只知道在里面瞎扑腾结果是越扑腾越动不了最后自己把自己缠到网里面去了;愤怒的丧尸被缠得摔倒在地但是仍然不放弃抵抗但是它们无能为力只能胡乱扑腾着瞎嗷嗷了。 那11个冲出去的丧尸向着拿着绳子的众人飞奔而来;但是身经百战的老队员们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迎着它飞奔而上。两个队员手中扯着一条绳子同时扑来丧尸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到底该先吃哪个? 就在丧尸一愣神的功夫两个人手中的绳子绕住了丧尸的腰接着两名队员绷紧绳子朝着各自相反的方向跑圈几个圈下来长长的绳子绕在了丧尸腰部两头的队员猛地一绷紧绳子丧尸就被死死地固定住任它拽着绳子怎么折腾都敌不过两个人的力量;随后从遮雨顶上跳下来的战士们拿着剩余的网把它们一一盖住。整个抓捕过程不过10分钟0个丧尸被活捉。 此时那个特制的集装箱里面已经安装好了空间放大仪老黄他们在进行最后的赶工。因为大院车库就是长100多米的样子因此王阿贵把集装箱内部的空间设成15倍的标准;形成一个长04m、宽7m、高10m底面积14688㎡的巨大车库——这就是独立八师的修理车间之一;而里面的修理工人就是这0个维修排战士变成的丧尸。 集装箱里面的灯亮了安装在集装箱几个角落中的摄像头开始在外面的监控电脑上反映出维修车间里的情况:0个被封住嘴、戴上线布手套的丧尸给扔进了集装箱里。 只见这0个丧尸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东张西望一番后开始毫无目的的游荡。突然间“哗啦”一声10个宽5米、高4米的自动的侧拉门被打开15头丧尸东张张西望望然后“嗯”一嗓子向着侧拉门里面走去在最后一个丧尸进入侧拉门之后10个门再次被关上。 “集装箱分两部分这道钢墙等于是阴阳两界的分界线;里面那一大部分是修理间也就是阴间完全仿照大院里车库内部格局设计制造里面不会让人进去的。外面这一小部分是阳间我们的战士会把坏掉的车辆停在这里面。”老周站在监控旁给王阿贵解释着明亮的集装箱里面的玄机。 接着几个战士推着两辆被故意搞坏的越野皮卡进入了阴阳两界的“阳间”然后赶紧跑了出去;集装箱大门被关上。接着那十个侧拉门被自动装置打开。 “侧拉门设计的就是用钢丝绳统一打开和关闭驱动装置在集装箱外面。这‘阴间’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让战士们进去的。按照推论来说这些丧尸应该知道把坏掉的汽车捣鼓进维修车间然后修好然后再给开出来。因为这是一般维修排战士的工作习惯但也仅仅是推论而且不知道这些丧尸究竟会修理什么汽车一切还得试验。”老黄说道。 果然0个丧尸看到门开后看见了外面停着的两辆越野皮卡后被封住的嘴“嗯嗯”了两声然后六个丧尸走了出去其中一个丧尸钻进驾驶室捣鼓了一阵之后似乎发现车子无法发动便从里面跳了出来接着几个丧尸合力把两台越野皮卡推进修理库推到两个预先留好的修理壕沟上。然后众丧尸开始去墙角放着的一对工具储物格中拿工具。 “这些储物格和外面是相通设计的里面可以拉开外面也可以拉开到时候各种型号的工具零件都会给它们从外面放进去让它们在里面拿。”老周指着那堵放工具的墙体说道。 也许是这些储物格的抽屉不太熟悉吧这些丧尸瞅了好一会儿才认定了这些大大小小的抽屉然后一个个地翻箱倒柜开始拿工具——也多亏了这些丧尸曾经是军人养成了良好的工具拿放习惯否则的话用不了几次这里面的零件就会乱成一锅粥。 拿到零件后丧尸们开始修理汽车;修一会一头丧尸钻进去试试车在钻出来;两台车一直捣鼓了三个多小时终于两辆被故意搞坏的车子重新冒出了黑烟——丧尸把汽车修好了;然后两头丧尸钻进汽车把汽车开出了它们熟悉的车库后跳出驾驶室又回到车库里开始漫无目的的晃荡。接着侧拉门关闭几个战士进去把两辆皮卡开了出来。 接着进行第二项试验;零件储物格中有几个被故意腾空接着一辆被故意捣鼓报废的皮卡被推了进去;然后又一辆被故意搞出故障的皮卡被推进去。 里面的丧尸修理工看到故障车辆就会主动过去修理没有丝毫怨言没有丝毫不甘一切就像电脑在执行一段程序一样两辆皮卡被推进维修间。这次试验的目的是验证丧尸懂不懂得拆掉报废汽车上的零件更换仍旧可以维修的汽车上的零件。实验结果令大家很满意丧尸看到相应的零件没有时只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就走向那个报废的汽车开始拆卸里面的零件前后两个半小时那辆还可以维修的汽车被修好开了出来。 两次试验完全成功丧尸仍然保持着生前的维修记忆和习惯而且动作熟练程度、配合的紧密程度、甚至磨洋工偷懒的程度都跟真人一模一样。 “很好试验成功了。军队的维修兵都是好样的!”老周拍了拍巴掌说道“我本来还怕它们只会修军车呢故意放了几台民用车进去没想到它们竟然也会修理。” “嗯看来咱们的推论是正确的。这些丧尸只有在受到刺激后才回做出相应的反应;在它们大脑中那部分没有被t病毒覆盖的沟回仍然具有人类大脑的作用而不是咱上回看见的只知道单纯重复的丧尸。这些丧尸就像美国那个片子《活死人黎明》中演的一模一样那些丧尸仍然想回到它们以前的生活状态——不过幸亏这些丧尸没有自我意识否则的话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程飞看完录像后说道。 “如果t病毒是一种智能生物的话咱们早就死了;就算是病毒更新换代得快可能会产生变种但是也不可能几年十几年就发生变化。百年之后不敢说会不会产生有自我意识的t病毒但百年之内可能性不大。”王阿贵再次叼上一根烟发现打火机又没有了明明早上放兜里的。 “走吧去看看咱们的轮式步兵车——这次咱们起码可以拉起一个装步连的架子了。”王阿贵摇了摇头把烟夹耳朵上说道。 “不吸烟了?”程飞打趣地问道。 “不吸了这会儿戒烟。”王阿贵有些懊恼地挥了挥手踏上电动车心里面还在纳闷:这俩妮子手够快的啊什么时候给我摸走的我竟然不知道。 轻重机枪的响声仍然在不时地响起整个军营大院里犹如修罗场一般堆满了凌乱破碎的尸体仍旧没有散尽的硝烟仍然呛得战士们不时咳嗽两声一百多名战士戴着口罩穿着医用一次性隔离服正在清点大院里的尸体。 另一部分队员站在两辆悍马车上正在屠杀一个半地下仓库里面的幸存者丧尸这些丧尸只记得生前逃命的本事了没什么用处直接屠灭即可。这个半地下仓库应该是以前的普通车库简直就是个死胡同两挺重机枪、三挺轻机枪对着宽大的入口朝里面猛扫那场面简直和纳粹集中营一模一样。 “小姑娘们够胆大的!做得不错!”王阿贵冲正在打着点射的五个女兵赞扬道。 “谢谢队长!我们已经不害怕了!”几个年纪都不大的少妇或者女孩冲王阿贵笑笑这是那天第一批上阵的女重机枪手。挨打的时候她们个个在肚子里把王阿贵骂得狗头喷血但是冷静下来才意识到王阿贵其实是对她们好只知道恐惧的人在末世活不长只知道恐惧的女人更活不长只有把她们逼入死路才能突破恐惧这一关。 “宏伟总共清点出多少尸体?”王阿贵看了看遍地的残肢断臂问道。 “队长不对劲啊;按照上回的审讯结果甘南基地一个机步营三百多人算上幸存者少说也得六七百但是目前才有一百多具尸体就是算上里面的一百多幸存者也只有不到三百具;剩下的人都跑哪去了?还有按说一个装步营至少得有各式战车50多辆其中轮式战车起码得有0辆但是目前算上那些民用车和军卡也才辆剩下的不知去向。”张宏伟拿着一摞a4纸边算边说道。 “应该在地库中封存着而且不保证有的车辆已经跑了出去。走吧咱先去看看现有的车;然后去找地库。”王阿贵想了想说道。 大院里的车库中赫然停放着15辆zsl9式轮式步兵战车。9式步兵战车和斯太尔重型越野军卡的自重一样都是15吨左右采取6x6驱动的驱动方式最高时速可达100公里在王阿贵他们所有的装备中仅次于斯太尔军卡的速度。这种步兵战车长68米宽86米高87米六个可自动充气的轮胎这是尸乱前中国轻装机步营装备的主力轮式战车。 “哎呀9式步兵战车。”陈二狗兴奋地爬到战车车厢上东瞅瞅、西摸摸“很多年没有再摸过9式了这次一看见真高兴啊。” “老许你会修吗?”刘大壮在车底下吊儿郎当的地叼着烟问道。 “废话老子可是高技术兵种你们见过传说中的04式步兵战车么?老子不止见过还开过、修过。虽然修理水平不高但修理9式还是拿手得很——实在不行里面还有几头丧尸大哥呢它们会修。”陈二狗摸了摸车顶上的zpt90式5毫米机关炮说道。 “别指望那几头丧尸啊。”王阿贵说道“它们有它们的活儿今后这些个装甲车还是你带人来修别想逃懒我给你说。”王阿贵赶紧堵住陈二狗的话茬都让丧尸来修人干什么?万一正打仗呢这车趴窝了怎么办?绝对不能让队员养成依赖性的习惯。 “哎我说阿贵那那几头大哥都干啥?不修装甲车修啥?”陈二狗坐在车顶上拿出一个打火机冲王阿贵晃晃然后悠然地点燃了一根烟说道。 “今后就让他们修民用车嘿嘿路边的废旧车多着呢以后遇见了都拉进来让它们慢慢修吧。”王阿贵也不生气;陈二狗这样气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那几头丧尸大哥今后可有得忙了它们不是不知道疲倦么?不是永动机么?那就干活吧只是这种免费的工人好像就这么几头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修那么多车给谁?卖啊?——嘿!这法子真不错诶!尸乱一年了好多基地的车都未必能开得了就是能开也是损耗相当大对咱就卖车!让他们用粮食、弹药、女人来换!”陈二狗“啪”地拍了下车身高兴地喊道。 “瞧你那德性!行了赶紧看看这车都能开不能开的话叫战士们把这车都开进军卡还有其他那些能开的车都统统停进军卡——咱们去找它们的军火库和粮库。”王阿贵冲后面围观的女战士们挥了挥手说道。 军营的地库口都是在十分隐秘的地方不是这里的兵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兵营的地库在哪里。但是队伍里的人都是老兵地库大致会建立在哪个地方大伙还是知道的找到只是时间问题。大队的人马拿着各种枪械几个人一组互相配合着很快就找到了油库、粮库和几个紧紧关着钢铁大门的地库入口。 在粮库里战士们发现了大批幸存者的尸体虽然他们守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和军用食品但是没有水他们只能活活渴死。军用食品里面的各种罐头凡是有汁有水的已经统统被喝掉但是这些汁水都是各种果品的果汁或者奶制品这里面的糖分和蛋白质含量很高也许能解一时之渴但是人的身体要分解掉这些营养物质却要消耗掉大量的水喝这些东西只能更快的死亡。不是他们不懂而是这实在是真正的绝境。 在油库里同样有大批死亡的幸存者他们已经渴得开始喝汽油了。人到渴极的时候会产生幻觉一切可以流动的东西都会被认定成水哪怕是汽油明知道会死但是依然有人义无反顾地喝掉然后被汽油烧坏肠胃死去。 “这些人已经死了很久身体都风干了。”程飞戴着手套翻看了几个幸存者的尸体后说道“这种丧尸病毒应该是由外出寻找粮食的士兵感染的因为不容易分辨才导致了整个军营被传染。传染时间应该在一到一个半月以前。” “算上粮库的和这里的一共三百多具尸体人数差不多对上了。但是那二十多辆少掉的战车还没有发现应该在军火库里。”张宏伟统计了一下死亡者的数据后说道。 “嗯叫战士们搬粮食、抽油。咱们去那几个地库。”王阿贵闻着油库里刺鼻的汽油味说道。 战士们一共发现了四个地库入口其中三个比较隐秘也比较小钢铁大门被从外面锁死。经过老周他们的检查发现这三个小型地库的通风设施由于长久没有清理和维护已经被沙尘和各种小动物的巢穴封得严严实实就算里面有幸存者也已经被活活闷死。因此大伙才放心大胆地用电切割割开大门的锁打开这三个地库。 不出所料的是这三个地库正是战备车和封装车的车库对于和平时期的机械化部队来说三分之一的车用来训练三分之一的车用来战备三分之一的车被封存那些没有出现在地面上的步兵战车就在里面被封存着。 “密封情况不错西北地区干燥这地库也够严实的这些车不会有太大问题。这下够了一共辆战车一辆营级指挥车步兵战车的数量够了。但是迫击炮车只有两辆看来有几辆跑出去了。”陈二狗在战士们的手电下细细察看了一番地库里的二十几辆步兵车说道。 “那无所谓了咱只需要步兵战车就行。火力支援车咱自己改就是了。”王阿贵看了看落了一层灰的步兵战车说道“这封装油擦得还挺厚实行了去那个稍大点的库那个可能就是军火库了。 这个军火库的大门是半地下式的钢铁大门离地面很近而且是在里面被锁死这说明里面有幸存者但是里面的幸存者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而且这里是军火库必须万分小心。 虽然装步营不会有什么重型军火但是为了防止里面可能会有的幸存者引爆军火王阿贵还是先让队员们用沙袋和废旧砖石料填满三个集装箱然后一车车废旧石料和沙袋被推了出来连同集装箱一起在距离钢铁大门三十几米的地方垒砌了一座工事就算军火库爆炸这道工事足以保护战士们的安全了。 这不是简单的和丧尸打仗不能以和丧尸的战斗规格来应对必须拿出和活人战斗的规格来应对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活人还是丧尸但是大门上写着的“严禁烟火”几个标语表示这里面就是军火库一个搞不好整个甘南基地都会完蛋。虽然很危险但是必须要试一试;里面如果是活人那么他们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引爆军火库;如果是丧尸它们就更不会引爆军火库了生前它们好像没这个记忆这样一来王阿贵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里面的幸存者请注意我们接到中央的命令来这里营救大伙你们得救了!请不要开枪打开地库门我们救大伙出去!”王阿贵举起高音喇叭对着大门喊道。 可惜的是在连喊了数声之后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王阿贵拿起手枪对着军库大门开了几枪然后再次大喊仍然没有动静。王阿贵意识到里面的人可能和油库、粮库里面的人一样饿死或者渴死了于是命令工程队拿着切割机上。 军火库的大门很是厚实里面还有混凝土结构不过这难不住老周作为一个老工程兵他知道军火库的构造和薄弱点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工程只不过军火库的构造特殊想要突破需要多花点时间下一番功夫了。 经过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连切割带开凿第二天凌晨时分军火库终于被打开了。军火库里和油库、粮库的情形一样三十多名士兵全部死于枪杀有的是死于自杀有的死于他杀和仍然有通风管道的粮库、油库不同这里的尸体已经腐烂整个军火库弥漫着腐尸的臭味战士们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换班的战士过来把腐尸全部清理出去然后按照独立八师的规矩给基地里的数百冤魂烧纸祭奠。 第二天天亮以后基地里零零散散的枪声开始不断响起战士们在清理着身体破碎但是头部依然没有死亡的丧尸。王阿贵带着宋婉儿、嫣云、双胞胎在满是各种尸体残骸的大院中慢慢踱着步子。 “唉全死了。”嫣云跟在王阿贵身后叹了一口气。红月和蓝雪一左一右地挽着嫣云的胳膊没有吭声。甘南基地是她们心中永远的恨虽然那些伤害她们的人已经被活埋但是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她们对甘南基地的士兵没有任何好感;但是人已经死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这只是开始;要不了多久这种情况会成为普遍情况;看来咱们真的做点什么了。”王阿贵淡淡地说道。如果丧尸繁殖是真的话几年之后整个中国将会到处密布着丧尸到那时内地所有的幸存者基地将无以为继渴死、饿死都将是时间问题而已。 “还好t病毒没有发生进化如果真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人类的末日已经来临了。”宋婉儿挽着王阿贵的胳膊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谁知道会不会进化。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了现在好多战士已经是过一天算一天。”王阿贵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尽管队伍上层严密封锁消息但是久经考验的战士们依然能看出来点什么活一天算一天的情绪已经不可抑止地蔓延。 “我们又能怎样呢?管不了的。”宋婉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五个人无声地走着王阿贵此时能做的仅仅是带着自己的妻妾们表示他永远和战士们站在一起而已能做的仅仅就这些了。但是作为队伍的领导者他必须装出一副充满希望和激情的样子谁都可以绝望但是他不可以尽管王阿贵的内心已经开始绝望。 “咔哒!”王阿贵听见身后有手枪击锤被扳开的声音他本能地扭过了头。只见嫣云从枪套中掏出手枪扳开击锤正要朝地面上射击。而地面上正是一颗仍然在做着咬合运动的尸头。 “等等——”王阿贵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制止住嫣云。 “怎么了?”嫣云有些疑惑地看看王阿贵。 “蓝雪去找老黄过来。”王阿贵想了想对蓝雪说道。蓝雪清脆地应了一声跑回军卡喊老黄去了。片刻后老黄赶了过来问王阿贵有什么事情。 “老黄按照人头的比例用钢板焊一个匣子盖子上要带锁孔再蒙上一层玻璃。这个应该很快吧?”王阿贵指着地上那颗仍然瞪着眼睛不屈不饶的尸头说道。 “十几分钟的事情但是这可是丧尸啊咱们留它干什么?”老黄抓了抓头发突然明白了过来“嘿嘿队长这法子是不是有些太危险?那几头修车的丧尸不够么?” “那个集装箱轻易不会让人进去而且太麻烦每次都得活捉一次更危险。没事的焊好后再用水泥封一层只留下一个供针管出入的活动小孔就行。去吧。”王阿贵对老黄笑了笑说道。 “好类今后逮着那些该死的牲口可以省子弹了。”老黄闪过一丝狰狞扭头走了。 “你们俩再说什么呢?”宋婉儿和嫣云、双胞胎异口同声地问道。 “有些人该死他们不死会有更多的人死;但是就那么死了岂不可惜?咱们今后会需要大量的免费劳动力。”王阿贵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狰狞。 “我操!又是教练弹!——还tm是教练弹!” “这还是练习弹!tm的整箱整箱的迫击炮练习弹!实弹呢?实弹都跑哪去了?” “这个基地怎么这么多教练弹?实弹都让他们打完了?”正在清理弹药库的士兵们对着差不多有四五十吨军火的弹药库骂声不断一个个士兵用手推车推着一箱箱横七竖八的子弹一边骂着一边从军库里出来。 “清理出多少教练弹?”王阿贵站在军库门口问一个负责统计数字的女兵。 “到目前为止清理出来的差不多都是教练弹现在还在清理。可能实弹都被他们打完了吧。这趟咱们的收获好像就那么些车辆了;武器不少但是咱也不缺武器啊现在弹药要比武器值钱。”那个女兵苦笑着说道感情这几天打了这么多子弹全部白搭了?一点收获都没有。 “嘿我说甘南基地这么强的火力和装备为什么不敢往外面跑感情他们的实弹不多啊。”陈二狗来到一摞清理出来的弹药箱旁掀开盖子一边看一边说道。 小型军营或者驻兵点根本没有多少实弹教练弹起码会占一半的比例打仗的时候会等各个师团集结以后再统一供给弹药。从这个弹药库里的弹药配给比例就可以说明上次遇见的那伙甘南市的士兵为什么一个人只有一个弹夹而且连步兵战车都不敢用只有开着几辆别克商务车和尼桑越野在外面跑。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铜山基地多牛逼标准的陕西王。 “看来咱今后这样的小基地还真得多跑几趟——”王阿贵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笑得很是yd。 “怎么?还嫌这些空包弹少么?”邱国兴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知道你就没安好心。”宋婉儿照王阿贵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翻了翻白眼。 “少当然少了。要能有个几十吨就好了。”王阿贵拨拉了一下屁股笑道然后扭头问刘伟“刘伟你明白该怎么做不?” “嘿嘿老大的指点我怎敢不明白?”刘伟脑瓜转得快很快就明白了王阿贵的意思“十颗子弹中掺他一两颗这不平白无故地多赚多少钱;反正打丧尸的时候都是拼命开枪谁知道哪枪打出弹头了哪枪没打出?——不过老大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缺德了?” “不缺德百货卖百人什么货卖给什么样的人。咱以后要做生意有些人不能那么实诚否则不利于传播咱们的影响力。”王阿贵点了点头刘伟这脑瓜子真是经商的料当个普通小军官可惜了。 这回从甘南基地得到的各种子弹、炮弹的训练弹足有几十吨;抛去枪械、炮管占的比例一共二十多吨的弹药中只有六七吨是实弹训练弹能占三分之二还多。这仅存的实弹中还有大口径迫|击炮|弹、机关炮弹实际上分开了来算没种弹药并不多根本没法和从铜山基地抢的那批军火比;更不能和报废弹药场拉回来的那些弹药比。看来报废弹药场的价值真的是挺高的。 虽然弹药上队伍没有占多少便宜但是队伍的收获还是很大的:各式军车将近60辆其中有东风猛士1辆当然除去步兵战车和猛士车外那些磨损严重的军卡、三菱吉普都是用来卖的;各式民用车辆也有十几辆;加上各种油料数百吨、粮食百十吨、军用物资数吨;军被、军褥、军大衣新的旧的穿过的没穿过的足有上千套。王阿贵都让战士们分开储备今后要做生意可不能只拿好的坏得扔掉。 从甘南基地撤离后再次飞到普洛斯物流园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整个占地上万亩的物流园不管是里面的新汽车、报废汽车还是汽车零件什么的以及里面的各种有用的东西包括衣服、被褥、能用的设备、家具等全部拉走甚至在里面收获了数十吨的药品。在从普洛斯物流园回来以后军卡一头扎进黄河里藏了起来;王阿贵打算在黄河里休整一个半月现在该有的都有了一切都得重新规划打算。 进入黄河的当天晚上王阿贵召集所有负责人开会这只是这短时间中的第一次会议而已今后这样的会议可有得开了。 “少川那批新到的步兵战车你们打算怎么办?”王阿贵问道。 “这种车就是个发动机发动机咱会不会修无所谓这车咱也不会卖;除却发动机外就是基本的机械零件了这个老许的技术在那呢我们几个学学就会了。而且里面的电子设备我觉得该拆都拆什么电子对抗设备、电子战设备、gps、卫星网络、数字战斗系统那些的统统统没用那玩意没有零部件迟早得报废留下火控系统就行了。”徐少川如数家珍地说道“但是要给这些车辆作加固有点难这车拆掉容易但是再组装可就难了咱们没有专门的设备组装不好反而事倍功半。”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我觉得没必要全部拆散。虽然我对战车不了解但是汽车嘛都大同小异我们改装悍马的时候有时候要清理里面的杂质都是把大件和电子系统拆掉以后整车浸泡、冲刷喷化学清洗剂效果不比拆散了再泡差。我觉得咱们把车体里的润滑油和机油等东西都清理干净后整车浸泡也可以——但是得磨去油漆。”曹雪振想了想说道。 “这个方法可行。有时候清理坦克时也用这种方法。还有那些猛士、勇士车一并这么处理吧。”陈二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回头对老黄老周说道“老黄、老周咱们得启用两个集装箱里面要焊接出两层两个深四米、长0米、宽1米的大型水池当然越大越好这个今后咱们会常用。那个水泵、排水、灌水等系统你们看怎么做比较好吧。” “好的没问题;这个做得很快。”老黄老周不懂修车但是做这活还是很轻松的。 “就这么办吧。”王阿贵表示同意“生物发动机还剩96个呢这个不是问题。悍马车和那些猛士、勇士车都作为火力支援车吧咱也不需要后勤补给车了。” “这个问题解决了。另外咱从普洛斯拉过来的各种车辆足有六百多台其中新的有三百多台;没有锈死尚可使用的一百多台;只能当零件用的一百多台。这个怎么处理?咱肯定要卖的。”金雨堂提到了这个问题。 “从普洛斯拉来的都是什么车?”王阿贵问道。 “以丰田皮卡为主其中坦途57l的和46l的最多而且是全新的西北地区干燥倒也没有多少锈迹可以正常使用。其余的就是福特皮卡和尼桑皮卡了这两样车一个是太精密一个是质量太差糊弄事可以。刨去皮卡就是清一色的越野车:比如大众、奔驰、宝马、奥迪、大切诺基、牧马人吉普、别克、陆虎还有几辆林肯——至于从甘南基地拉来的那些车离报废不远了tm的各种汽油混着烧、柴油汽油混着烧发动机都快报废了。”曾绍洋说道。 “那皮卡就作为咱的主要卖点吧;还有奔驰宝马陆虎切诺基这些真越野车;奥迪、别克、尼桑这些假越野车就留着糊弄事吧。”陈二狗点点头说道。 “嗯就按照雪振说的那样改造先把那些还能用的修一下咱先找个基地卖了换点东西再说。”王阿贵说道“至于换什么和如何组建商队以后再说。今天先这样吧先把工程完工了——散会。” 老周和刘红兵对于这样的会议感到目瞪口呆前前后后半个小时事情就定了下来可见独立八师干部们的工作效率多么高。如果放到尸乱以前的会议这会儿凳子还没坐热呢。可在独立八师一个会议已经开完了难怪人家有这么大本事。 众人陆续散去后三楼的小会议室中就剩下王阿贵和双胞胎了大家都有事情做只有这仨人闲的没事干。一个是伤员、两个内伤没有痊愈干不得重活这仨人不去添乱就是对众人最大的帮助。 “咱这小会议室的桌子什么时候换换呢?”红月摘下口罩和帽子一边收拾着笔记本电脑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这个小会议室今后就不用了再开会去办公楼里面开会。这个留着做成个书房和保险柜一些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扔了得有个地方专门放着。”王阿贵看了看这个60平米的小会议室说道“还有医务室都不留了换成个娱乐室吧你们看电影的时候也有个地方。”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挑家具呢?我那天看到一张可好可好的床那张床可宽呢有m宽呢。”蓝雪眨巴着大眼睛托着腮帮子满眼星星地看着王阿贵。(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真假假 勾引!赤果果的勾引!王阿贵心里清楚这俩小丫头的想法哎呀大被同眠啊这该是何等销魂!可是她们和嫣云、代安澜睡对门这让王阿贵如何是好呢?王阿贵只能装没听懂:“要那么大的床干嘛?你们俩一人一个好点的单人床不好么?” “没意思!笨蛋!怪不得被人家踹快三十了还没结婚!要不是婉儿姐看上你了你现在还打光棍呢!”蓝雪撅了撅嘴有些失望地说道。 “嘿!谁告诉你的?”王阿贵脑袋“嗡”地一声响了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海底针这事除了宋婉儿知道外陈二狗都不知道怎么这俩妮子都知道了? “不告诉你自己猜吧。”蓝雪收起了笔记本电脑白了王阿贵一眼。 “哎队长刚才你们说的那个护甲怎么回事呀?”红月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装吧你就生物护甲怎么回事你能不知道?你们的身体还没痊愈等痊愈后自然会有你们的;那东西必须在一次次实战中才能真正和你的身体融合一体穿上后得给人打上几架才行。”王阿贵笑着说道。 “咦——我们就说你藏私了!你不可能不给我们俩留的是吧红月?”蓝雪不屑地鄙视了下王阿贵。 “就是就是;我就说了嘛陪床丫头能没有贴身保护?哎对了那护甲怎么和我们的身子融为一体呢?还有啊是不是要脱光光了穿呢?”红月干脆坐在桌子上摆出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看着王阿贵丝毫不在乎自己脸上满是疤痕因为她知道只有王阿贵不会笑话、不会嫌弃她们脸上的刀疤。 勾引!又是赤果果的勾引!这什么时候又成陪床丫头了?你说你们俩非要我把你们就地正法了不可么?王阿贵心中苦笑却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俩女孩身体还没痊愈别到时候出了事“哎对了你们俩和嫣云、燕子谁能打?” “哼!装纯情!”红月不屑地撅了撅嘴坐在桌子上两条纤细的小腿一摇一摇的说道“当然嫣云姐能打了实验室里论徒手格斗没一个能打得过她的男警卫都不行。我们俩一起上都打不过她她那大长腿一扫我们俩都没影了。燕子姐么——我就不评论啦!她是姐姐背后说她不好的。” “行了行了出去玩吧出去玩吧。”王阿贵看拗不过双胞胎只得耍赖皮“我的火机是不是你们给我摸走了?” “火机?蓝雪你见了么?”红月故作不知一边晃荡着小腿一边扭头脆生生地问妹妹。 “没有呀谁敢拿队长大人的火机呢?是不是红月?要是让打屁股了怎么办呢?”蓝雪照自己紧绷的小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若有所指地说道。 天!这俩妮子咋啥都知道?王阿贵揉了揉脑袋感到头疼。他不禁想起了那个大雨磅礴的夜晚寂静的恐怖的山上他搂着嫣云打屁股的场景——这嫣云也真敢说!唉没媳妇的时候一个都没有走桃花运了来一堆怎么会这样呢? “得得得得想陪着我是吧?行蓝雪来给我按按太阳穴。红月念念这两天中央发布的消息吧。”王阿贵看撵不走双胞胎只得就范。不过蓝雪说的那个宽m的大号卧床——究竟放哪好呢?放宿舍肯定不行嗯对了放办公室好!不过事先没说这事老周给我留卧室了没有?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没有人能清闲下来也许一天的清闲时间可能就是三顿饭以及饭后的半个小时加拉撒睡了。王阿贵把工期赶得这么紧就是为了不让大伙闲下来直到大伙能真正融为一体之后才会有空闲的时间让他们谈情说爱打造这个班底必须一丝不苟来不得什么将就。 红月和蓝雪也不好意思闲着便跟着赵姐和李佳阳、小六小九她们在厨房和面烧火、跟着做饭什么的;王阿贵没人陪了只能整天东悠悠西逛逛以前身体完好的时候他可是干活的主力他一个人可是按照俩劳力算的可是如今他还不如一个女人能干活不给人家添乱就是好的。不过大家也都没怨言伤员嘛还是老大当然多少得有点特权。 因为各种建筑的大体框架早就打好剩下的不过是些完善措施人多干活快。三个星期以后车库中的建筑全部落成;这几天战士们的工作就是进行最后的扫尾和清理垃圾打扫卫生。这天王阿贵修改完一份文件后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从三层居住区走下他觉得这会儿应该可以去看看怎么样了。 油库旁边的发电站里一台小号的发电机组正在低沉地轰鸣着。老周他们在发电组外面建了座房子把两台发电机罩在里面使本来声音就很小的发电机组能能把噪声降得更低。如果不贴近房子的窗户或者铁门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见里面发电机的轰鸣声。王阿贵绕着这个不大的房子晃了一圈看了看走得中规中矩、整齐划一的电缆和电线感到很是满意。 “队长!下来视察一番?”老周看到王阿贵正好奇地站在发电站外面东张西望的赶紧踩了个电动车跑了过来。 “啥视察不视察的;我觉得这会儿我应该不会添乱了吧就过来看看。”王阿贵笑了一下说道他不喜欢打什么视察、指示之类的官腔他从来自认为自己是个草根哪怕手握一定势力他也是属于草根的。 “嘿嘿走吧跟老周去看看新落成的大楼!战士们已经兴奋得一夜没睡觉了这不还兴奋着呢。”老周掉过电动车头边走边说道。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已经完全清理干净、正在通风散气的大食堂外。 “霍——这食堂真漂亮。”王阿贵踏入食堂大门不禁感慨道。整个000平米的食堂大厅全部是淡黄色的高档水磨石地砖;墙体是纯白色的高档涂料喷涂而成丝毫看不出原来灰褐色的钢板。每面墙壁下部都是两米高的白色瓷砖贴成的这样要比单纯的墙壁要好清理得多。 高高的天花板上全部吊装了乳黄色的石膏天花板;照明用具采用的是高档写字楼中标准的双格式双日光灯管把个硕大的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在大厅的一侧卫生间、洗手池一切应有尽有设施之完善是尸乱前任何大型食堂所不具备的。虽然此时在黄河里分不清白天黑夜但当军卡行驶在地面上时阳光导入系统就能把阳光导入食堂让整个食堂充满阳光。走在宽大的食堂大厅里王阿贵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受这还是末世吗?这简直和尸乱前的社会一模一样! “食堂一楼全部是最简单餐厅饭桌本来想换高档桌椅的但是有一个当过炊事兵的战士说了一楼的桌椅磨损最严重也最快换高档的有点搭了。我和老黄、老马商量了一下还是按照普通军营食堂用桌椅吧。”老周指着一楼大厅中按照8纵列18横列排列的、普通食堂用的四座位连体饭桌说道“这样一来整个一楼可以同时允许000名战士用餐不过就是挤了点。” “没事那么宽松干嘛?有的坐、有的吃就不错了。”王阿贵示意无妨现在还不是奢侈的时候一上来就是高档装修、大空间、大尺度这还是军队么? “这是咱的厨房一律都是标准化设计各种消毒设备、设施一应俱全一律统一处理、统一消毒。”老周指着宽大的操作间说道“整个食堂的装修全部是容易显脏的地砖、瓷砖为的就是督促战士们保持清洁干净。” “嗯以后炊事班要制定严格的纪律咱这是军营以前社会中那一套歪风邪气绝对不允许出现如果发现这种歪风邪气当事人要严厉处罚。这个事情等认定出炊事班班长后要详细讨论。”王阿贵点了点说道。 独立八师不养奸猾之人和闲人谁要觉得不如意离开就是了。严格的纪律、严格的监督正是王阿贵的目的他要通过一板一眼的规范让所有队员们在平时的一言一行中紧密地融合在一起在一场场战斗中建立生死战友情;独立八师不需要个性也不需要张扬独立八师需要的是铁板一块、共同进退。但是要打造一支团结、共进退的队伍除了外界的生死威胁外内部的严格纪律也是必不可少的。 “那是自然炊事班的人选也需要分配;队伍里有一些年纪已经快四十的女兵了再让她们上战场她们也打不动了不如炊事班让她们组建吧。”老周点点头表示同意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阴冷了点但是治军手腕很强硬啊。王阿贵治军严格、赏罚分明这正是老周这样老一辈军人所看重的。 随后两人来到二楼二楼的摆设和一楼一模一样但是桌椅的数量不如一楼多只能允许500多人同时就餐。操作间、卫生间、洗手池等一系列设施也和一楼一模一样。 “二楼暂时不打算开放等以后人多了再开放二楼;如果今后贸易通道打开了、物资丰富了咱也可以区分开清真食堂和各地特色小吃。咱们会在一楼开设一个清真窗口尽量照顾战士们的信仰。”老周指着二楼操作间还未拆封的各种设备说道。 “嗯应该的应该的。”王阿贵点头道。不过心里却在想:估计这大锅菜要吃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开设各式小吃的时候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接着两人来到了卫生间估计整个食堂装修最好的要数卫生间了上下三层六个卫生间一律用的是最高档的黑色水晶瓷砖贴得地面和墙壁洗手池是一排0个高档洗手池;单从卫生间来看和五星级大酒店的盥洗室一模一样只不过要大得多而已。唯一不搭调的是卫生间用的是蹲便而不是坐便因为这里人来人往的比较杂要尽可能防止皮肤病和性病的传播。 随后两人来到二楼两排的包厢由于面积很大包厢里的面积也不小每个包间都在0平米上下;这应该是整个车库装修最豪华的地方了和尸乱前的五星级大酒店一样除了一张转盘圆桌外里面还有沙发、茶几、衣帽间酒水间等必要的设施一律用的是最豪华的用具。包厢的天花板是昂贵的水晶吊灯地面上铺着奢华的地毯墙壁上还挂着高仿名家的山水画角落里还放着足以以假乱真的盆景淡黄而暧昧的水晶灯、中西结合的冷色调、豪华高档的各种设施用具让整个包厢显得奢华、大气、高雅。 “呀这沙发什么料子的?这么舒服?”王阿贵坐在一张宽大的单人沙发上感到十分舒服。 “嘿嘿这沙发可是纯实木的;这地毯也是酒店里豪华包间才用的高级地毯不沾油、不沾灰。这一个包间的设施放以前没个几十万拿不下来。”老周用力地拍了拍深褐色的宽大沙发兴奋地说道。 “我操这沙发真tm的舒服。老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坐这么高档的家伙。”王阿贵跟个孩子似的驶进晃了晃软乎乎的高档沙发真的不一样。 “以后咱们会让战士们慢慢地都享受到这种生活。只有当金钱成为一个数字、权力成为一种生活方式、舒适的生活环境成为一种常态时人才回去思考更高一级的事情;到那时大伙才会去思考为国为民为天下苍生的事情啊。”王阿贵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高档沙发的舒适一边感慨地说道。 老周没吭声只是站在一旁深深地注视着眼前这一个独臂年轻人他感到这个年轻人有着一种怎样的智慧和博大的胸怀——还有那低沉内敛而又蓬勃的野心!作为年过不惑的中年人老周当然明白一个人只有不再为个人生存苦苦拼搏的时候才会去思考更高、更远、更博大的事情才会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考虑但是要达到这个目的需要一种什么样的野心。 末世就是丛林社会结构也不可避免地是典型的金字塔社会在这个什么都奇缺的末世只有金字塔顶层的人才有可能达到王阿贵说的那种生活要让战士们都达到这个层次那么得有多少人作为这个金字塔的塔基?这是一份什么样的野心?老周在感到充满希望的同时也感到背脊发凉——但愿能有一天他老周能对着膝下满堂儿孙说出一句:老子这辈子跟对人了! “嗬!老周我说你给我要空间放大仪干什么呢;还那么神秘兮兮的。这tm搞得太棒了!”王阿贵一踏入三楼楼梯口不禁感慨了一声。 “嘿嘿走队长进去看看!这娱乐室可是花了很大一部分精力的。”老周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打开控电室的小门合上了电闸。 随着各式吸顶灯、射灯、排灯的亮起三楼巨大的娱乐室展现在王阿贵眼前。食堂三楼原本000平米的面积经过10倍的空间放大仪被放大成万平米的巨大面积。楼梯衔接的是一个00平米的豪华大厅水磨石的地板、大理石的墙壁漂亮的水晶吊灯;大厅中三条向内延伸的、宽6米的走廊把这个空间分成了面积均等形状不一的三部分。 左边的部分1万平米一条走廊将这部分再次分为两部分每个部分是面积不一、风格各异的茶室、咖啡厅、小酒吧;装修完全按照年轻人喜欢的风格来的用的料子、家具统统都是高档、豪华的东西;其档次仅仅次于二楼的包间。茶室安静装修浪漫、典雅到时候会放着轻音乐是喜欢安静的战士看书、谈情说爱的好地方;酒吧热闹充满朝气里面有舞池、观景座位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到时候是喜欢喝酒、跳舞的战士们疯玩的好地方。 中间的地方是分割成大小不一的ktv包房电视、点录机、组合音响、环绕音响、沙发、茶几、衣帽间等等设施应有尽有;起装修档次一点不亚于北京的那些档次比较高的大众ktv。 右边的地方是台球室一万多平的地方放了大大小小百十张高档台球桌还有十几张斯诺克台球桌。台球桌区周边有水吧、中档次的沙发等各种休息设施。其他地方禁止使用的吊顶水晶灯在这里用得淋漓尽致;长短不一的台球杆、一盒盒台球等设施已经全部到位。 “队长你看我们把油库顶部也利用了起来这一扩大又多出数千平的面积我们把它改造成了一个溜冰场你看那溜冰鞋全部都是好牌子的。”老周拉开台球室旁的一扇大号玻璃门指着外面被日光灯照得明亮的大号溜冰场兴奋地说道。 “嘿这都是谁设计的?老周你可不像能设计出这样子的人啊?”王阿贵看着眼花缭乱的各种娱乐设施感到有些不自在——反正这地方他是不会来的;尸乱前他就不喜欢来这里尸乱后更不喜欢“还有这么大面积的装修这不到一个月就拿下了?真不可思议啊。” “呵呵你还别不可思议装修这里是最快的你都不知道那群小子们亢奋成什么样子有的家伙亢奋得两天两夜睡不着觉最后还是老黄逼着回去才安生了;一听说是自己玩的自己设计想法子你看他们亢奋的几百号人几天几夜不睡觉的赶工进度会慢了么?”老周笑呵呵地说道“至于整体装修设计有懂行的有几个兵以前是少爷兵大学毕业过来的以前专门学这个的。” “呵呵少爷兵!多才多艺啊只是现在用不着这种才艺啊。”王阿贵微微地笑了笑说道。多才多艺的人都是日后的宝贝很多东西不能从此失传啊70后、80后、90后担负着重振人类文明的使命;00后、10后、0后、0后的孩子则担负着传承人类文明的使命;如何教育好这四个时代的孩子是以80后为主的这三代人所需要认真面对的。 “以后这里面的规定也要严格制定绝对严防打架滋事、调戏猥亵之类的事情发生尤其今后人多了对于那些有形成黑恶势力的苗头要掐住实在不行杀他几个。”王阿贵环顾了一下硕大的娱乐室皱了皱眉头娱乐原本可以干干净净的但是尸乱前那个乱糟糟的社会把什么都和性、暴力结合在一起王阿贵想起了尸乱前想找个干干净净的ktv唱歌都很难找不是毒品就是性服务搞得只能去没人地方挖个坑吼两嗓子拉倒。 接着两人去看战士们的宿舍楼两座宿舍楼各自占地数千平按照每层米的高度总共5层楼每层楼0个房间每间宿舍住四名战士;整座楼可以住500名战士两座楼就是1000名王阿贵不打算让更多的人住进军卡再来战士会另外搞一辆车装上空间放大仪然后装修一下让他们分出去住。军卡里只需保证两个营或者一个加强营的编制就够了。 “队长!过来了?”两个战士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铺床铺、叠被子看见王阿贵和老周过来后热情地敬礼打招呼每一个人眼中都带着感激。想想吧一个月以前他们还是裹着烂了的被子和衣服躺在污浊不堪的宿舍里;而一个月后的今天洁白的墙壁、乳白色瓷砖贴就的地板、一间寝室一个小阳台、被子是新的、衣服是新的、鞋子、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一人一个实木的单人床;两个人一个衣柜加一台台式电脑;宿舍里还有饮水机;这种待遇换做尸乱前都是难以想象的。如果不是进了独立八师他们这会儿还不知道在贺兰山基地受什么罪呢。 “哦哦你们忙你们忙。”王阿贵笑着回礼然后看了看两个战士的床铺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正在战士那粗糙的双手下慢慢成型;再看看寝室里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是个军人的宿舍。王阿贵很满意想想自己的被子已经很久没有豆腐块了吧? “队长你们可真有本事我去过好几个小基地都没有这种待遇的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现在是在末世!”一个战士一边忙活着一边和王阿贵说道。战士明白王阿贵不喜欢那种官架子看到他来了马上停下手中的活只会让他不高兴。 “是我们!不是你们!”王阿贵笑着纠正了这个战士的话“末世没那么可怕的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想不了的福。慢慢的咱们的人会越来越多大家的待遇也会越来越好;等咱们建立了自己的基地后一家一户都会分个三居室这都不是问题——你们忙吧不打扰你们了。” “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干的!”两个战士见王阿贵要走赶紧敬礼送行说出来的话也简单明了他们知道这个独臂青年不是多么善于言辞也不喜欢油腔滑调拍马屁他看中的是心而不是言行。 王阿贵又来到卫生间、水房看了看这条件、这标准简直就和那些本科院校的大学生宿舍一样;明亮的卫生间、宽大的水房、晾衣房一层还有四台大型洗衣机专门用来洗被尸血沾满的外衣的;虽然外衣可以用手洗但是军卡里的水有限而且水压不够手洗衣服要更浪费水一些所以不建议那些经常要脏的衣服洗得那么干净。 而浴室里则是没有热水的要洗澡全部是凉水军卡里不可能专门烧个锅炉或者说专门搞出几台生物发动机搞热水;不过军卡车厢里常年气温都是5c水箱在军卡内部温度也低不到哪去冲凉水冲习惯了就好了实在不行自己打热水用盆子洗。当然三层的浴室还是可以用热水的当初冯剑实验室专门给设计了一套系统但那个系统无法供给这么大的地方也就没有让战士们知道三楼还有热水就算是老队员搞特殊吧。 “走!去看看办公楼!”王阿贵转了几圈很是满意这就决定去办公楼看看去。王阿贵的路线就是从装修最豪华的食堂到装修最简单的办公楼食堂本来就是吃饭放松的地方豪华点无所谓;但是办公楼本是专心做事的地方太豪华了人就容易松懈;因此办公楼王阿贵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豪华装修当然家具可以好点。 “凹”字形的办公楼果然装修得很简单除了走廊用深色调的大理石瓷砖装饰了一番外其他地方一律地砖白墙吸顶灯简单明了。当然装修得最豪华的仍然是卫生间除了水晶灯换成吸顶灯外其他和食堂的卫生间一样——这么多材料总不能扔了吧?不过办公楼卫生间使用人数少也不频繁因此换上了坐便器。 办公楼中各种房间老周设计的时候都考虑到了各个干部的办公室、档案室、财务室、机房、作战指挥室、会议室一切应有尽有。不过办公楼里的东西也最多、也最复杂所以剩下的战士都是在这一个月的施工中挑出来的能工巧匠在老黄、老马、老冀他们的带领下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而这个时候老周就帮不上忙了。 “队长走去看看你的办公室独此一间其余人的办公室还没分配也就没有贴标签等待下一步的指令。”老周神秘兮兮地领着王阿贵往三楼走。 “四楼是干嘛的?我看几个小子忙忙碌碌的好像在装什么东西。”王阿贵一边上着楼梯一边问道。 “四楼是用来做档案室的以后咱们要建立人员档案库什么的都需要放个地方。还有那几个小子在安装服务器呢年轻人吗都喜欢上个网什么的但是现在哪还有网啊?但是他们说有什么局域网我也不懂但看战士们一个比一个嗷嗷得响亮我就把线路设计进去了。”老周苦笑了两声说道“你看这帮小子亢奋的为了这个这几个家伙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吃饭也是有人送上去的——我看他们没有电话线怎么上网。” “嘿队伍里啥人都有啊竟然还知道自己建立局域网——嗯抽空给那几个小子说说给三楼也连上线。”王阿贵也没搭理老周那茬老周毕竟四十多的人了思维还停留在电话拨号上网的时代给他说宽带、局域网什么的也说不清干脆不说了。王阿贵隐隐约约记得那回从电子大世界搞过来几台完好的服务器和相关设备据说是几个战士自己找来的原来他们早就有想法啊。不过这样也好战士们没事了联网玩玩游戏、设个论坛发个帖子、说说情话也比闲着喝酒打架强。 “嘿你可别说队伍里这帮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候懂得多得多了有几个兵在基地里就是搞这个的那电脑捣鼓得那个厉害让我看的眼花缭乱。”老周喜滋滋地说道“三楼老冀已经把线走好了就等到时候统一安装就行。” “嗯是啊人多集思广益啊。要不是战士们这么积极这一个月的时间能干到这份上?现在他们估计个个都是合格的工程兵了吧?”王阿贵点了点头说道。 “嘿嘿一有兴趣、一亢奋学啥都学得挺快;这点只是最简单的活儿几乎没有返工的地方。”老周来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前说道“队长这就是你的办公室进去看看?” “哟?正当中啊?”王阿贵站在门口扶在走廊的栏杆上向下望去整个车库尽收眼底左边的食堂、右边的油库以及车库尽头停着的两辆悍马车全部一览无余这个角度设置在军卡车厢中是最好的观察点——老周这老工程兵不是盖的不知道私下里陪着各个首长们装修了多少房子才练成这样的。 “嗯这个位置安排的好吧?往这儿一站一切尽收眼底。”老周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自己的设计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设计变成现实、然后被人赞扬更令他感到高兴的了。 王阿贵的办公室是按照尸乱前最流行的格局设计的外面是一小间秘书室专门为双胞胎留的两张办公桌都是最好的红实木料子两台台式电脑也已经安装好了桌子都擦得干干净净;办公转椅都是尸乱前数百块一把的好椅子。办公柜、保险柜都已经安放完毕;从秘书室到王阿贵的办公室还有一个门打开这扇门就是王阿贵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足有5平米大乳白色的地砖、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吊顶标准的双格式日光灯照得办公室里亮堂堂的整个装修显得简单而又雅致。一侧的角落里还有一套大号的沙发标准的宫廷式样;一个单人座、两个三人座一张黑色的大理石茶几放在沙发正面。角落里还有一个饮水机饮水机上放着一桶纯净水——当然里面的水是从地下抽的井水。 办公室门正对着的那面墙壁前放着一张能当会议桌的大班台都是纯实木的料子做工相当好、极其奢华。大班台上有两台电脑一台在班台右侧方的副桌面上这个老周解释说是连接局域网的;放在主桌上的那台电脑不联网而且要精致得多是那种最新款的显示器机箱一体机少了许多线路什么的零碎玩意。一张大号的沙发式老板椅正放在办公桌后面这种老板椅王阿贵以前在某客户老板办公室见过一把椅子得上万块! 大班台上文件格、文件框、笔筒、胶水、裁纸刀、签字笔、打印机、a4纸、计算器一切一切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部内线电话。班台后面是一个书柜目前还空荡荡的放什么书得王阿贵自己决定反正楼上的一间仓库里放了很多书以后慢慢挑就是了。书柜上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石英钟由于中央仍在每隔一周校对一次北京时间和日期所以这个石英钟调得很准;这种钟表做工极其精密都是以前几万一座的而且是纯机械式的上一次发条能走很久很久。 王阿贵看着这么大的办公室摸摸这儿、摸摸那儿心中感慨万千:这是自己的办公室么?我王阿贵竟然也有自己的办公室了?唉真是世事无常啊往前推一年半哪能想到自己会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还tm这么大!那时候想着这辈子能有自己的一套房子、娶个媳妇就谢天谢地了根本没想过还有办公室。 “马上咱就要有自己的生意了。你这个大老板也该有自己的办公室了。”老周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王阿贵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似的东瞅瞅、西逛逛。他明白这种陈设王阿贵可能压根就没见过甚至想象都想象不到;但是老周却没少见以前他作为某首长的亲信装修过比这还要奢华很多倍的领导办公室这已经算是他装修过的办公室中最差的那一类了。看来这个青年是真正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这种人自古要么像刘邦、朱元璋一样雄才大略要么像黄巢、洪秀全那样惨无人道这个青年究竟属于哪一类呢? “队长里面来看看你的休息室。”老周笑得很那啥很那啥地引着王阿贵来到书架旁一个门外这个门隐藏在刻意加厚了的一面墙中站在办公室门口根本看不见这就是王阿贵的休息室。 当王阿贵推开这座小门摁亮电灯后一间5平米的小卧室展现在眼前。这间小卧室同样是简约的装修只有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大号的木衣柜以及一排小点的沙发。在沙发后面一盏亮着温馨灯光的落地灯照亮着一张单人沙发和一组三人沙发单人沙发正对着的还有一张贵妃软榻;一张小巧的有机玻璃茶几放在沙发正中。落地灯下的圆形茶几上还放着一部内线电话在床头柜上同样放着一部内线电话。白色的吊顶上一盏水立方模样的可调节吸顶灯照着整个卧室温馨而又舒适。 “我我操!”王阿贵看着那张硕大的双人床目瞪口呆这是一张超大号的双人床长宽各有m是那种四合一拼装式的大床上面的床垫已经放好了就差被褥和枕头了。不用说这张床就是红月蓝雪说的那张“可好可好”的床了——咦呀这俩丫头都是谁教她们的?王阿贵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里是你的独立卫生间6㎡;三楼的办公室没有公共卫生间统一的独卫。这里是个小水箱里面有热得快洗澡的时候按下电源加热就是了。”老周笑得很有深意地打开卧室门侧的一个小门里面是一个小巧的卫生间马桶、水池、大镜子、洗浴隔间一切都有——这是宾馆的装修风格。 “老周啊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王阿贵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一句话来要说他不想要这办公室那是假的但是这也太奢侈了吧?今后让战士们怎么说自己?这个老周真是会揣摩领导意图也亏得他就是个工程兵否则的话王阿贵会考虑是不是要留下他。 “队长你言重了。你不是说过么?只有当一切奢华都是过眼烟云的时候人才能真正为天下苍生考虑。你没有拿起过何谈放下?我知道战士们会觉得领头的一个比一个奢华但是对于真正有为国为民之心的领导者来说哪怕再奢华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享受过这种奢华的人未必会放下但是要放下的人必定要经历过这种奢华。在困难中艰苦朴素容易难的是活在奢华中仍然能保持一颗艰苦朴素的心;无法保持这样一颗心的艰苦朴素都是‘伪艰苦’、‘伪朴素’尸乱前的那个时代已经明显地验证了这个事实——尽管这个很容易被人拿来做借口但事实就是这样。”老周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容消失了换之的是一幅严肃的模样。 “老周!我明白了谢了!”王阿贵感慨万千地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对这个老大哥的敦敦教诲感谢至极。 老周是明白人很多人所谓的“艰苦朴素”不过是他们没那个条件而已甚至有的人是沽名钓誉真正的艰苦朴素不是行为而是一颗心;放下、放下没有拿起何谈放下?只有真正经历过才可能放下只有放下才算真正度过了自己这一关——只是很多人都把这种考验当做了自己骄奢淫|逸的挡箭牌而已。自己是把这种理论当挡箭牌呢还是真正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呢?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王阿贵来到三楼的其他几间办公室看了看里面的格局设置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房间面积较小独立卫生间面积也小而已。那几间办公室不过5㎡、休息室也只有18㎡、独立卫生间只有4㎡。办公室里清一色的也都是高档办公桌椅和沙发只是规格小一号;休息室和卫生间的装修倒是一样。而且让王阿贵苦笑不得的是这些休息室里面放着的同样是大号的双人床不过没王阿贵的大就是了这不明摆着有深刻的含义么。 不用说这都是老周的意思王阿贵明白老周的意思:作为队伍的领导者、作为队伍的灵魂人物如果他王阿贵跨不过这一关的话下面的所有人都跨不过这一关;怕死的将领带不出一支作战勇猛的军队、只顾着自己享受的领导者带不出一个精诚合作、锐意进取的团队。 所谓企业文化、机关文化、组织文化根本不是参加个拓展训练、做个广播体操、开个年会那么简单真正的团队文化实际上就是依附于团队灵魂人物的个人意志、个人风格而形成的一种独特氛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团队中老大什么模样下面的人都会是什么模样只有当团队发展到一定程度、各项规章制度完备到少了谁团队都会正常运转时才会形成自己真正的文化——但是这种文化仍然离不开那个开疆拓土的老大留下来的影子而且会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直到不再适应当前的环境。 这是个挑战啊王阿贵突然感到自己身后有千千万万双眼睛在定定地看着自己;怪不得古人常说位置越高越是如履薄冰、越是走钢丝啊。但是王阿贵有信心既然踏上了这条路那么就看看老子能走多远吧。 两人来到二楼的办公室转了转二楼办公室是给下级军官准备的每间面积均等只有15㎡左右算上休息室也就0㎡;从装修到家具档次都要低点而且没有独立卫生间只在办公室后面隔出来一间6㎡左右的的休息室里面放上单人床、衣柜、挂钩等一些简单的家具。 接下来王阿贵又看了一楼的值班室、通讯室、作战指挥室、会议室、医务室、药品室等各个房间这才结束了这次行程。 “队长三楼用不用重新装修一下?”老周跟着王阿贵一边下楼一边问道。 “不用了接上网线和内线电话就够了。”王阿贵步履沉重地踏着楼梯说道。三楼的基本装修当初在终南山时都已经一体成型了一律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地砖白墙差不多就行了装上卫生洁具换上新家具就可以了没必要在淘神的重新装修一遍。 “那边的战士在铺设橡胶操场;那边的战士在焊接单杠、双杠和举重器咱们还去看看不了?”老周指着车库中央那一个标准大小的体育场问道。 “不去了告诉战士们装修完后放假一周休息休息吧;累这么久了。”王阿贵挥了挥手有些疲倦地说道有些事情得认真想想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章 机密 办公楼里崭新的会议室中王阿贵正皱着眉头喝着水下面十几个队员正在吵吵得一塌糊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让就差面红耳赤拍桌子了。王阿贵从来都是让队员们在会议之前提出自己的设想然后写出一个可行性报告实行民主讨论;但这也直接导致了大伙各不相让因为谁都是深思熟虑写出来的谁都有一万种理由。 “行了行了!别说了别说了。”王阿贵看看表都吵吵半个小时了还是一沓糊涂干脆让大家安静“归归类都归归类编制情况都差不多的合成一类然后按照典型重新商量。” “这不是归类的问题中央真会懒省事啥都不给莫非是看咱的能耐不成?咱得先讨论好采用哪个时代的编制;还有是自己编制还是按照现有模式的编制这个你得定个调调。”刘红兵面红耳赤地一点没个正行地冲王阿贵嗷嗷道。 “肯定是结合现有的编制再根据咱们的情况略作调整;这些编制都是经过实践检验的咱直接拿来就成没必要自己在组合出一套那样成本太高。”王阿贵说出了这个提议然后举手表决结果是赞同多于反对赞同的都是老兵反对的都是王军刘伟张宏伟他们这些年纪小点的兵。 “好这个通过。下一个我觉得还是按照尸乱前的时代编制比较好吧——先说好我对机械化部队一点都不懂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而已。”王阿贵说道“如果是单纯的轻步兵我还是觉得越战时的编制最成熟经过战场检验的编制才是最实用的。” “这点我反对;尸乱前的机械化部队编制完全是按照高技术、高精尖、高智商的新时代战斗模式编制的;但是咱们如今需要么?什么电子战、什么数据链统统都是狗屁再过一年我敢说绝大多数的雷达都开不起来了——那玩意耗电量可大着呢;咱们的车载雷达、机载雷达除了军卡上冯剑给配的那台战术雷达外不用多久全部报废咱连零件都没有更没人会修。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正在向上世纪八十年代大步后退再过几年将一步跨越回二战时期大炮巨舰的时代将重新回归。”陈二狗都一个表示反对“所以我觉得采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编制仍然以人力为主。” “这个我补充一下啊;大炮巨舰的年代是迟早的但是我军在上世纪七八十年的机械化水平还很低仍旧是以步兵为主咱们现在人少车多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高机械化水平如果采取步兵的编制那一定是不配套了。”程飞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是这个道理但是我军历史上没有高机械化、低技术化的时代;关键是咱们目前没有外军的详细资料光凭脑子回忆还真想不起来。”邱国兴点头说道。 在座的老兵都是尸乱前的底层士兵对于整个中外军队编制并不很了解就算有军迷也未必都记得各个国家的各个编制具体都是什么、多少人现在又没有百度、谷歌什么的搜都没法搜。重新设想一个编制简直就是开玩笑末世的队伍哪来的那么多资源去验证一个个新编制是否合理有效? “那好那咱们的方向就定出来了:参考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外军的高机械化部队的编制——下周咱往兰州军区老军部去一趟那里的资料应该不少实在不行把他们的服务器搬过来这个得抓紧了。”王阿贵看大家都没话说了也就不再讨论;整个队伍里只有陈二狗、邱国兴属于机械化战斗部队出来的徐少川、曾绍洋那是后勤部队出来的;王阿贵这是摩托化部队出来的更是两头不算因此这个编制问题也没办法讨论了;编制问题无法讨论后勤、行政都无法讨论只能先放放了。 “下一个议题是:组建商队的问题。咱们买什么、卖什么都需要讨论一下来吧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王阿贵说道。 “咱现在好像啥都不缺吧?这十四亿人口留下的东西岂是幸存者能搜刮完的?他们能有啥值得咱们换的?好像就两样军火、女人。”陈二狗一听这个兴奋了第一个说道。 “既然中央说过就咱这一支队伍有能力进行跨区域运动那么起码在西部这一片一般等价物是什么就得咱说了算但是经济方面的东西咱好像没人懂吧?”王阿贵拿出一根烟往兜里摸打火机结果发现又没有了红月冲王阿贵翻了翻白眼从屁股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给王阿贵点上。 “没人懂队伍里仅有的几个高材生没一个学经济的甚至连和经济沾边的都没有。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觉得就用子弹当一般等价物吧;比如:手枪子弹是一毛的;步枪子弹、轻机枪子弹是一块的小口径重机枪子弹是50块的;大孔径高机子弹是一百块的;迫|击|炮弹就是一千块的。”陈忠点着一根烟说道。 “哪那么容易?商品流通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这个我觉得不着急商路打开以后慢慢地会形成一个标准;要么约定俗成、要么有大型基地的专业人才制定。咱们还是按照古代的以物换物、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来算吧;骗着了就算赚了被骗了也就认了。”程飞说道“但是一切仍然要以军火为主尤其是子弹这个今后的消耗量会是最大的我觉得子弹今后会成为各基地之间的一般等价物。至于黄金?咱还得要但是那玩意吃不得喝不得没大用也就是为十几年以后和平了准备吧。” “嗯现阶段以子弹为主枪械为辅;等咱们有了生产子弹的能力之后自然会以黄金为主。”王阿贵说道“咱们可以扶植几个小基地让他们为咱们生产粮食、蔬菜;咱们拿军火、煤炭、药品来换。” “我觉得程飞他们来的那个村子完全可以为咱们提供足够的粮食和蔬菜;但是咱们不可能在这里呆太久啊;再往西就进入了兰州基地的空警范围咱们只能通过水路来回了。”金雨堂说道。 “小山村咱们今后肯定要常去但不是现在;咱们现在的班底还没有打造成熟等班底打造成熟以后日后咱们的兵源也可以从那里出。”陈二狗表示同意。 “这是中央给咱的各个小基地坐标以及位置图。这是每一个人口在5|00|人以上的基地而且咱们具有实时更新的权限这都是卫星观察过的。”王阿贵示意蓝雪打开投影仪后拿着激光笔指着投影仪说道“根据最新观察显示整个甘肃省东部目前已经淹没在尸海中咱们已经有了步兵战车今后可以短时间地在这里活动;目前的丧尸密度还没有中原七省那么高只要咱们赶在丧尸集结之前离开地面就行。咱们没必要再往西跑了再往西可都是戈壁滩了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没丧尸咱去那也没用。” “嗯是的;今后咱们干脆就以黄河为中心在沿岸大小基地之间做生意吧。”徐少川说道。 又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会议定下来了今后一年到半年间的战略规划经过举手表决大家表示无异议;王阿贵决定散会。 “好了最后总结一下:咱们今后要在甘陕附近活动以黄河为中心在各个基地之间做生意;目的是壮大咱们的实力并且搜集大量的军火;在这里的丧尸密度提高到危险程度之前这就是咱们要做的事情。待丧尸密度高到咱们无法再打游击的时候再商量下一步安排。没有异议了吧?没有异议散会!”王阿贵宣布散会。 “开了个会和没开差不多还是什么计划都没定下来。”红月一边整理着今天的会议记录一边抱怨着。 “没开过会吧?这种会议的目的就不是制定计划而是统一思想定下来战略;至于具体的要等慢慢来了。下雪以前是不会做生意的。”王阿贵靠在椅子上又抽出一根烟叼上。 “今天抽几根了?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肺了?”蓝雪一把抢过王阿贵嘴里的烟放回烟盒里推了王阿贵一把。 “拿过来!”王阿贵脸色一沉低声喝道。做丫头要有做丫头的规矩这怎么比妻妾管得还严?把双胞胎当妹妹看可她们终究不是妹妹就是亲妹妹也不能老这么没规没矩的。 王阿贵考虑得远今后一夫多妻制在所必然古人们的各种规矩也需要慢慢恢复没有规矩无以成方圆;妻、妾、婢都得有礼制和规矩不能都跟着老婆似的什么都管。王阿贵在想是不是抽空到香港基地去看看香港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才最终在法律上确定了一夫一妻制而且在此之前只要是经过三书六礼娶来的妾以及陪床丫头都予以法律的承认那么香港应该有一套完整的规矩值得借鉴。 大食堂还是大锅菜清一色的大锅菜馒头大米饭不分**汉民因为大家现在根本没得肉吃那点腊肉和军用罐头里的肉只有到过节时才开点一人一片含含就行;所谓的大锅菜也不过是一些耐放的干菜加咸菜新鲜蔬菜根本没有。这世道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多少幸存者连肚子都吃不饱。 王阿贵先来到仓库叫宋婉儿和嫣云一道去吃饭这几天宋婉儿和嫣云忙得脚不连地的带着一帮战士整理各种仓库王阿贵也忙得一直呆在办公室几乎没出去过吃饭一直都是双胞胎从食堂里打过来的今天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正好一起吃个饭。 王阿贵从侧门来到食堂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他可不会去搞什么“亲民”姿态亲自去打饭尸乱前的各级领导们搞得已经太多了多到让“民”们闻“亲”色变。真正的官兵同乐不是故作姿态而是和战士们在一起却又分开你们玩儿你们的我们玩儿我们的各不相扰你们知道我在就行你知道我吃得和你们吃得一样、没开小灶就可以了。 已经开饭十分钟了这几天放假战士们都是吃饱了睡、睡够了玩儿玩儿累了过来吃饭真就像大学生活一样随意。此时的食堂里穿着各种便服的战士们三三两两地一起打饭的、坐下吃饭的还有带回宿舍吃的每一个战士的脸上都充满了幸福感大家都很自觉吃完饭的战士不会在桌子上留下一粒米饭和一片纸都会端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扔掉。因为食堂是给两千人准备的规模现在这几百人吃饭根本没多少人注意角落里的五个穿军装的人——只有当天值班的战士才会穿军装。 宋婉儿和嫣云带着双胞胎去排队打饭在这里不兴什么领导优先最多也就是多给你打点而已;但是宋婉儿她们终究是女人虽然体力消耗量很大但终究吃不多当然嫣云是个例外。很快四个女人就把饭打来了红月另外拿了一个托盘和王阿贵专用的叉子然后四个人一人给王阿贵拨出来一部分;她们每个人今天都多要了一点四个人一凑正好给王阿贵凑出一份儿来;反正吃得都一样无非是谁吃馒头谁吃大米而已。 五个人吃饭倒也没太多的话要说宋婉儿跟小女孩们有代沟没的说;嫣云是想说不敢说双胞胎是看见宋婉儿和嫣云就跟个受气包似的真想让她们和谐相处还得需要时间说不定哪天四个女人一桌麻将王阿贵在一旁端茶倒水都不是不可能。王阿贵一边吃着饭一边心中暗叹:这一下妻妾婢都齐了也真够头疼的。 “哟一家子好热闹啊。郑大队长今天亲自来吃饭啊?”陈二狗吊儿郎当地端着托盘走过来一屁股做到蓝雪面前调笑道。 “什么叫亲自?难不成你替我吃啊?”王阿贵笑着回敬道。只是他感觉和陈二狗之间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亲密感了人总是要变的吧? “嗨哦大家好郑大队长真稀罕今天来吃饭了。我还以为你要搞个单间来个小炒呢。”代安阳带着妹妹来到王阿贵一家子旁边坐下冲大家打了个招呼。 “哦哦好!”王阿贵愣了愣宋婉儿赶紧在下面踢了他一脚。王阿贵最近太忙了根本没时间了解陈二狗和姊妹俩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好的不过也无所谓了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就行。 “我好久没吃过小炒了呢。自打人多了以后咱也没法开小灶了。”嫣云跟着解围道。王阿贵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尴尬。 “别着急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咱们的食堂能恢复尸乱前的水平到时候随时想下个馆子都行。”王阿贵一边看着还显得有些冷清的食堂一边说道。 “只要人不死绝一切商业活动都会慢慢恢复;只是到时候咱们又得回归阶级社会了。”代安澜红着小脸边低头吃饭边说道。这是她第一次以陈二狗二房的身份和王阿贵一家子吃饭还是感到很别扭也不自在。 “阶级是无法避免的。丛林社会就是金字塔结构想要成为纺锥型结构只有进入文明社会才有可能实现。在尸乱消失以前以及社会生产全部建立并完善起来之前金字塔结构是无可辩驳的规律。我们要做的是带领这些战士们爬上金字塔的顶层。所以说阶级不可避免我们只能尽可能在独立八师内部将阶级搞得更像阶层一样。”王阿贵啃了一口馒头说道。 “独立八师要有阶层但不要像阶级;军队必须有阶层没有阶层无以治军。”陈二狗喝了一口汤说道“但是历朝历代都无法避免的内讧你打算怎么管理?” “不可能吧?咱们怎么会有内讧?”代安澜有些不可思议地红着小脸说道。 “现在还没事;人多了就会有的等队伍人数上千以后迟早会有这种苗头。尤其是当咱们什么也不缺、还不用担心危险、而且也没有什么目标的时候却恰恰最危险。长野基地就是咱们的前车之鉴。必须小心啊。”陈二狗说道“人就这样不打架憋得慌要么给外面人打要么自己打没有说不打的时候;都是欲望一切争斗都是来源于人的欲望。” “内讧很正常内部矛盾也不可能完全解决;人的本性就这吊样不仅中国人是这吊样世界各国人都这吊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现在这个问题还不是问题而且在咱们建立起自己的基地前独立八师的人会很团结因为丧尸是咱们共同的敌人生存是共同目标谁离开谁都活不下去大家必须共进退、必须互相包容、必须情同兄弟姐妹才能共同活下去;时不时地出去打一仗给他们提个醒就行。”王阿贵表示这个问题现在还无妨。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如果商路完全打开的话咱们和外界的接触会越来越多咱们的条件好有了对比之后战士们会有优越感那就让他们在其他基地优越去吧转移下注意力也少惹点事情。这样再加上严格的军规军纪三管齐下独立八师内部会形成一个和睦的小社会;至于再往后那就再说了。呵呵!”王阿贵啃了口馒头说道。 “哼优越感还不是连偷带抢搞来的么?‘抢粮、抢钱、抢女人’加杀伐决断说来说去还是老一套的治军管理方法。”宋婉儿哼了一声说道“就你这德性也只能想出这点子了。” “嘿婉儿你还别说。这套带兵方法流传几千年永远有效古今内外概莫如此从奴隶制到封建制再到资本制等等一直都是这套法子无非是抢不抢女人的问题。”陈二狗嘿嘿一笑夹了口菜说道“这就说明了它是最有效的带兵方法因为它最符合人的本性。” “是啊只要这个社会的组成还是人人还有欲望那么这套法子会永远正确下去;咱中国还是不错的看看那些佣兵制的国家都是当兵的求着去打仗为什么?敢去当雇佣兵的人都是想好拿命换钱的不打仗就没有军功没有军功没法晋级没法当军官没法拿更多的钱没钱就没法吃好的喝好的找更好的女人他们很民主么?一个吊样。”王阿贵没搭理宋婉儿的话宋婉儿不喜欢这种赤果果讨论。 “至于偷抢咱不偷不抢能活下来么?咱想壮大自己就得去抢抢永远要比挣来得快、来得多也未必不安全。美国为什么那么富得流油?还不都是抢来的?资本的原始积累就是抢就是血与泪的交织;什么‘挣’到第一桶金狗屁!尸乱前我就看透了一桶血换一桶金才是真的。”王阿贵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这就是末世赤裸裸的丛林社会谁拳头硬谁就能活下来。没办法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一切的圣母活不久。要我说为了生存一切都是正确的。”陈二狗撇了撇嘴喝完了最后一口汤说道“都吃完了?——那阿贵你们慢慢吃我们先回去了我还没去看我办公室呢。” “还没给你分办公室呢你激动个屁啊?”王阿贵白了陈二狗一眼示意他赶紧滚蛋。 “阿贵我代表大家说我们要去看你的办公室。”宋婉儿看陈二狗三口子走了凑过脸嬉笑着说道。 “我们也要去看你的办公室!”嫣云忽忽着双胞胎一起起哄道三个女孩拽着筷子一扭一扭的还一边互相使着眼色。 王阿贵脸上瞬间布满黑线宋婉儿这么说完全是好奇;但是嫣云和双胞胎这么说可就真是跟着起哄了。但是王阿贵还没傻到家他是不会让四个女人一起去滴火星虽然和地球相安无事但不代表着永远不会相撞。 到现在为止部队如何进行编制一直是个大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剩下的事情都无法继续。部队编制可不是说说就行的事情如何分配才是最优组合、如何调整才能让队伍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如何分配人员以及三十来位老队员都是问题还有那600多名战士和近00名普通幸存者更是问题;有的战士在尸乱前可是副连级军官、正排级军官;虽然王阿贵他们的实力一直压着他们但是从军官一下子变成普通士兵甚至新兵蛋|子没人会爽处理不好就会给今后留下隐患。 因此去兰州军区老指挥部就是要提早的事情了在那里肯定会有对国外各个军种的各种评估报告等资料存档去借鉴一下总比敲着脑袋空想强。另外那里肯定还有西北军的各个弹药报废点、军用物资储备库、国家粮库、经济物资储备库等地方的地图总而言之那地方非去不可。 根据中央的地图显示兰州军区原指挥总部和贺兰山幸存者基地不在一个地方;贺兰山幸存者基地位于甘宁交界处宁西市经济开发区附近;而原指挥部却是在兰州市近郊此时已经淹没在茫茫尸海中;西征的丧尸大军已经到达那里其密度已经和王阿贵他们藏身的黄河两岸差不多再加上原来兰州市区的丧尸军卡直接开进去几乎没有可能。 按照邱国兴的建议这个时候贺兰山基地不会轻易出动直升机、战斗机夜航只要直升机低空飞行飞过去应该不会出太大的纰漏。贺兰山基地的防空导弹如今可是打一发少一发只要不飞临贺兰山基地他们发射的可能性不大。而钢索这几年陪着铜山基地那老头去开过无数次会议对于老指挥部的情况很熟悉由他带队前往即可。 十一月的气温已经降至零下10c夜间气温已经达到零下16c在军卡里待了一个多月的战士们纷纷穿上了厚厚的棉衣缩在机舱中的低档沙发上随时准备下机战斗。王阿贵在二楼的指挥室中通过夜视摄像头指挥战斗这次要在贺兰山基地的眼皮子底下行动真是让人提心吊胆;王阿贵从来没有指挥过这种夜间战斗但凡事总有第一次他必须认真面对这件事情。 这是一个没有北风、月朗星稀的夜晚血红的月牙依然像血淋淋的战刀一般挂在空中;那颗闪亮的孤星陪伴在血月的旁边冷冷地注视着低空飞行的直升机。凌晨一点直升机带着呼啸声飞临兰州军区总部大院的上空。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中传出很远;随着直升机的飞过一个个闪动着青光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闪动像雷达一般紧跟着直升机的身影。 但是丧尸们明显知道天上飞过的东西它们吃不到也只是嗷嗷两嗓子就作罢。但是当直升机盘旋在废弃的驻军指挥部上空时群尸的吼声开始一波又一波地向远处扩散惊天的尸吼声远远近近的传来大批丧尸移动的声音也伴随着尸吼声传到机舱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二狗你们第一波下先下到警卫室顶上你们负责把大门附近的丧尸尽清理干净;老陈带领老队员下去关上大院的大门;老金和钢索等关上大门之后再下。红兵你们到大院中院下;少川你们在后院下。记住下去后第一时间把大院里的丧尸清理干净。”王阿贵对着对讲机分配任务。当初指挥部撤离的时候可能是在极端紧急的情况下闯出去的因此指挥部大院的前大门没有被关上因此关闭大门是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明白!——明白!——明白!”所有的战士表示明白然后机舱中传来一片“哗啦啦”的上膛声所有的战士纷纷做好了战斗准备。所有的人都不是第一次和丧尸搏斗了但却是第一次在没有任何照明的夜晚和丧尸搏斗大伙不免感到手心潮湿。 陈二狗和陈忠带着50人抓住速降绳先后落到大门两边的警卫室房顶待大家蹲好身形直升机就离开了大门附近盘旋在大院前院上空;金雨堂攀住速降绳开始做第二波下降的准备。 在淡淡的月光下漆黑的大路上涌动着一个个恐怖身影和点点绿光;废弃的指挥部大院外密密麻麻的丧尸群已经看见了那些落在房顶上的人群。有一年多没有看见活人的丧尸群兴奋了对血肉的渴望让它们迈动僵硬的步伐向着指挥部大院走来。在这些缓慢移动的黑影中偶尔闪过一个活动迅速的鬼影向着同一方向加速跑来——这是那种新型丧尸。 “所有人员注意新型丧尸!看见它们后直接用轻机枪招呼!”陈二狗摘下背上的轻机枪大声喊道。 “陈队!小心!”陈二狗话音刚落一个战士就大声喊了起来;只见一个身影快速地向着警卫室飞奔而来一瞬间几十条轻机枪步枪瞄准那个飞快的身影吐出火舌。 “吼!”那个身影发出一声怒吼在所有的机枪和步枪刚刚吐出火舌的一瞬间单腿起跳当身形腾空后脚尖触及墙壁又是一点双手伸出带着一股劲风跃向墙头它的目标是站在墙头最外围的陈忠。 “嗒嗒嗒!”但是那个身影的速度再快却快不过十几挺机枪的火力网;躲过第一波扫射的丧尸却躲不过第二波扫射。只听一声嘶鸣那头像人一样矫健的丧尸被一道火力网凌空打碎。 “唉老了老了。”陈忠看着那具被打成筛子的丧尸“噗通”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荡起一阵灰尘后叹了一口气。刚才他刚躲过直升机的风浪站起身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如果这头丧尸真蹦过来了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是拽他一下掉到尸群里他还不得被丧尸群撕碎?陈忠毕竟是弹药销毁兵灵敏度、反应能力都不如同样是三十岁的年纪的钢索、程飞甚至三十多的邱国兴;在白天看不出什么但是在晚上就显出了差距。 “每个人负责各自的区域!都小心点节省子弹!”陈二狗有些生气一头丧尸能有多厉害?最多两挺机枪就能报销了它一下竟然上了十几挺这说明战士们的夜间战斗能力实在不怎么地。 那一阵火力网将陈忠脚下数十头丧尸统统报销;趁着这一段空隙陈忠等人赶紧做好战斗姿势清理大门外面的丧尸。 而陈二狗这里却已经被丧尸团团包围淡淡的月光下一个个闪动的青光伴随着一条条伸直的手臂对着墙上的人疯狂着。警卫室和围墙上或蹲、或骑、或站的战士们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尸手森林不禁感到浑身发麻如果从这警卫室上一头栽下去还不得被撕成碎片? “嗒嗒嗒——嗒嗒!”陈二狗看到浑身发紧的战士叹了一口气率先开火心中暗道:这些战士还是经历的少啊。 紧接着其余的战士也纷纷开火。一时间大门两旁0挺轻机枪闪动着耀眼的火光森森的弹壳伴随着战士们口中的哈气像下雨一般从机匣中纷纷跳出被寒冷的气温冻得冰冷的枪口顿时变得滚烫从枪口喷射出的一条条火镰交织成一道无坚不摧的火网狠狠地盖向迎面而来的亡灵军团;在火网的覆盖之下一头头丧尸被打碎头颅接着重重地倒在地面上成为阻挡同伴进攻的路障。 一时间指挥部那厚重的钢铁大门外荡漾起一阵阵血雾;所有的战士都是在修罗场中磨练出来的所有的战士都有着精准无比的枪法虽然在夜里只要战士们心不慌还能看见丧尸的轮廓那么就不耽误他们精准的射击。 0挺轻机枪长短点射和扫射相互配合着无数片破碎的头骨形成的碎片借着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四处横飞;一滴滴黑血如下雨般溅向周围的墙壁。由于陈二狗他们站在三米多高的房顶上丝毫不用担心丧尸的威胁因此这场战斗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一波波涌过来的丧尸被一波波撂倒前面的丧尸倒下后面的丧尸爬过同伴的尸体继续进攻然后再被撂倒;大门前的尸体堆越来越厚前仆后继的丧尸也越来越难以逼近围墙。十几分钟后大门外五米的半圆形范围内已经成了真空地带有的只是一具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老许我们下去了!”陈忠看见大门外面已经形成了一段真空区对陈二狗大喊一声带着张宏伟、刘大壮、曹雪振扭身跳下警卫室两边的战士迅速调转枪身对着大门里面的尸群喷吐着火舌。陈忠和刘大壮躲过几个漏网丧尸狰狞的嘴脸迅速推动一扇钢铁大门沉重的铁门被推动锈迹斑斑的滑轮在滑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慢慢地向着中线滑去。那边曹雪振和张宏伟也瞪着眼睛使劲“咣当”一声随着大门内部粗大的钢制门闩被拉上军区大院彻底被封上。 接着陈忠等人抓着警卫室破损的门窗再次爬上去他们要防止外面的丧尸搭起尸梯。一波战士继续攻击另一波战士开始从身上背着的空间储物箱中搬出弹药换弹;接着一挺挺67式重机枪被架起一条条在月光下闪动着寒光的弹链被压入机匣等待着丧尸重新迈进那道死亡地带。 看到大门已经关上直升机再次压低高度金雨堂带着70名战士顺着速降绳快速降落到布满丧尸的大院中;先落地的老队员们仗着绝对的保护用轻机枪疯狂地清理出一片区域;接着后续的战士们纷纷落地一挺挺轻机枪闪动着火舌把一颗颗炽热的弹头射进迎面而来的丧尸群。 接着直升机飞到中院刘红兵带着40多名战士降入丧尸不太多的中院;然后直升机再来到后院徐少川带着50名战士降落到后院他们不仅要清理丧尸还要负责寻找指挥部里的油库、物资库、粮库和弹药库。 由于大院里地形复杂、各种树木、废弃的汽车以及当初逃亡时留下的垃圾零碎使得院子中的丧尸远没有外面多。但是藏在犄角旮旯里的丧尸也不少战士们分成两拨一波持手枪拿着电瓶灯给战友们照着那些犄角旮旯一边持枪警戒着。另一拨则瞪大眼睛一点一点地从头到尾搜寻着残存的丧尸电影和小说里那些在黑暗中突然伸出的手已经教会了他们小心小心再小心。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清理硕大的指挥部大院被百十号人清理干净接着第五波、第六波女战士从直升飞机中降下她们的任务是两个人一组地散落在各处小心那些漏网的丧尸;虽然已经经过了一轮地毯式排查但是小心点还是好。 经过搜索在指挥部后院一栋不起眼的破烂二层小楼里发现了地下档案室的入口;战士们撬开大门钻了进去。 传说中的军区档案室不过是一间000㎡的、做过防潮处理的地下仓库而已;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上百列各种架子、柜子以及里面的尘封档案。整间档案室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落着带有各个年代风格的档案袋、档案盒靠近大门的几排架子、柜子已经被清空这说明凡是能称得上“重要”的档案资料已经被转移走;而留下来的多是尘封了好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档案这些档案也许在尸乱前还有一定价值但在这末世却连一本军用地图都不如。 “大家动作快点!记住纸质的军用地图、秘密级别以上的档案等一系列咱们需要的东西。档案袋上面会有明显的文字标识其他的不要动感兴趣的忙完后自己留着。动作快点!”钢索招呼大家赶紧找军用地图。 “有没有x档案或者小说中说的那种灵异资料呢?大家留意点啊;拿几本回去当小说看。”几个年纪小点的战士一边翻腾着柜子里布满灰尘、堆积如山的资料一边嘀咕着。 “瞎说就是有也不可能在这儿放着没看小说中说的吗放那种资料的地方都是在底下秘密资料库中;那有巨大厚重的铁门还上着铅封。外面都是自动机枪保护着这里怎么可能有呢。” “你懂个屁你不知道灯下黑么?越是有用的资料说不定还偏放这里就是让间谍们不注意这里。留意点说不定真有哦。这里的都是秘密资料肯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哎哎哎快来看快来看这是什么还真有秘密级别的资料。一份、两份、三份天都是高科技呢。钢队长钢队长!”一个战士突然高兴得像拾到宝贝似的小声喊着。 钢索本来听着这些小战士嘀嘀咕咕的没有在意毕竟他们还没二十岁有些孩子心性很正常好不容易放松了下来不能在呵斥他们了总不能连人家嘀嘀咕咕的权利都剥夺了吧。这会儿却没想到还真让他们发现了新东西。 “好啊还真发现好东西了。什么东西?”钢索闻声过来接过小战士手中的三个巨大的档案盒一看便哭笑不得但是小战士很兴奋钢索也不便说什么就顺手放进了背后的空间储物箱中。 很快纸质军用地图被翻了出来虽然制图时间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肯定有相当一部分内容已经变化但是弹药报废场、经济物资库这些不太重要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重大改变尤其是和平时期更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这地图仍然能用起码也能做个参考。 就在战士们翻腾档案的时候钢索也找到了军区大院的布防图他要找到大院中的军火库和车库——这个更不会变化外面大门都没有关看样子他们逃的很仓促也许还有大量的军火和汽车没有带走。 六七十号人带回来的资料在军卡的作战指挥室中堆成了一座小山王阿贵和陈二狗、金雨堂、程飞这些年龄大点的战士在一本一本地翻检着资料。这些资料虽然已经不是当前的机密但也是很久以前的机密而且其中不乏发生在黄土高原和戈壁滩、沙漠上的超自然现象的资料——当然诸如双鱼玉佩这样的顶级机密肯定不会在里面。这些资料王阿贵他们要全部过过目挑出有用的留下存档那些查无实据的什么灵异事件、飞碟事件都留给战士们当小说看吧——还未必有小说好看呢。 “红月这个留着;这是有关美军和俄军机械化部队的研究报告。”陈二狗分拣出两摞厚厚的档案递给红月说道“这个可放好了以后得认真研究。” “嗯这个也放起来;这是当年深挖洞时西北地区的工事分布图。”王阿贵挑出一摞发黄的档案袋说道“还有这个侵华日军的工事分布图。” “队长这也有用啊?都过去半个多世纪了你还真想找到些三八大盖么?”蓝雪很是奇怪地拿起那个发黄、发脆的档案盒问道。 “不好说这西北干燥之地那东西就是放一百年都能用;建国初期还发现过明朝时的火器呢照样能用。”王阿贵心不在焉地解释道。 “嗯这些都是宝贝土|炸|药、土手|榴|弹|、土手雷的制作工艺;还有56式生产线的结构图、制造工艺这些今后咱可能土法上马。”金雨堂扔出一摞布满灰尘的档案盒看上面的封存年代竟然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阿贵哥看噔噔噔噔——长野事件记录档还是建国初封存的。”韩燕拿着一个不太厚的档案盒喜滋滋地冲王阿贵扬了扬。挑拣这种秘密东西肯定少不了好奇心旺盛的韩燕。 “好!红月这个放我桌子上明天我得看看。”王阿贵接过这个档案盒递给红月。 “能让我先看看不?”韩燕瞪着满是小星星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王阿贵说道。 “明天你过来一起看吧。”王阿贵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道韩燕就这性子没个几年的历练改不了。 突然王阿贵看见了一摞档案盒盒子上已经发黄的标签以及磨损得快看不清的字体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王阿贵掀开上面压着的档案盒和档案袋抽出这一摞捆扎在一起的资料。 “老钢这资料是谁找来的?让他去挑两听罐头。这小子很有心计啊;红月跟你钢哥去认认这个战士远远看一眼知道长啥样叫啥名就行以后要留意一下。”王阿贵把那摞档案盒放在那张红漆木加汉白玉打造的小号会议桌上对红月说道。这个战士肯定不仅仅是因为好奇才拿这个的因为这堆资料里大多数都是ufo、神秘事件、超自然事件不用说都是好奇的战士们拿来的唯独这个战士拿来的与众不同。人有时候就是这一件小小的不同就能改变自己的一生。 “队长那小子叫欧达。平时就和别人不一样而且这小子可能会点什么不寻常的东西。”钢索一看王阿贵对这份资料很是上心意识到那个小战士可能真有所不同。 “会什么?”王阿贵不是很在意地问道。能来长野基地的士兵哪会是一般人?这两个月下来没有出现任何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拉帮结派等事情起码说明这些士兵的个人修养都很好都是百里挑一挑过来兵中精英就算是会点诸如鲁班术、祝由术等法术的也不稀奇。 “不清楚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和老马差不多。”钢索这里才细细地回想这个怎么看怎么普通得一塌糊涂的小战士。钢索出身于武林正统自然知道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触到的事情对于这种人也有些共鸣之感。 “明天吧我要见见他。”王阿贵想了想说道“红月把老邱、老黄、二狗、少川都叫过来开个短会。”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战 经过林林总总地确定又征求了女士们的意见最后军官会议定下来一个标准要换来的女人必须具有以下特点:1结实型体质;传统型性格;起码得看得过去的相貌和身材;这三大标准是总纲具体到事儿上要一个个地挑选。 同时对于男女婚配嫁娶的规定也陆续出|台比如:排长及以上军官方可婚配;连长及以上军官方可纳妾但是一妻一妾是最大限度;夫妻不得超过10岁年龄差距;夫妾不得超过15岁年龄差距;对于强奸犯一律格杀勿论;通奸双方一律驱逐出独立八师诸如此类等等——这就是末世治军赏罚分明、伦理道德严肃在队伍内部必须形成一个人人和睦相处的氛围。 也许这些在和平时期未必做得到因为那时的社会人口流动性大谁离开谁都照样活谁都不是谁的谁;但在每一个人都得面对死亡或者伤残的末世做到这一点却很容易。 从制定规章制度这件事情上队伍的高层们深深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们缺少法律方面尤其是古代乱世法律方面的人才这一群二把刀、三把刀甚至七把刀、十把刀们根本研究不出个什么道道。尸乱前的律师不少但对乱世法律有所研究甚至有所了解的人却极其稀有这种人岂是那么好找的?这又是个头疼事。 在加固剂中浸泡了一个月的各种零件被捞了出来一辆辆战车被重新组装好;一台台发动机被换成生物发动机;一辆辆步兵战车的运兵舱被统一装上5倍的空间放大仪变成15㎡左右的面积里面可以放下大量弹药和物资后勤补给对于独立八师来说不再是问题。 组装工作全部完成后王阿贵给每一辆步兵战车蒙上了生物护甲在战车钢板的承受范围之内步兵战车将和军卡一样近乎绝对防护。 战士们看着一辆辆别有洞天的步兵战车心中充满了安全感只要他们不下车任它丧尸再厉害也只有被虐的份儿;对比其他的幸存者试问有哪一个队伍能有如此强大的防护能力? 按照计划队伍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训练其中包括如何交叉火力打直升机。在训练之后队伍要进行的就是去附近的承山煤矿挖煤然后去附近的小基地做生意。本来是想打铜山基地的主意但是一想人家家大业大未必会稀罕自己这些玩意儿这些物资送过去别到时候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现在这世道可是不兴赊账兴赖账的。 天空依然是那么昏暗气候的剧变已经成为定局今年的冬天依然是来得那么早;十月入冬十二月中旬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0c刺骨的寒风吹荡着黄土高原;也在冲击着公路上疾驰的16辆战车。虽然这几天没有下雪但是下雪只会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根据去年的经验来看这一下雪就会是鹅毛大雪介时煤堆会被冻得连工兵镐都刨不动;因此独立八师必须要赶在下雪前挖到大量的煤炭。 王阿贵站在军卡的车厢上遥望着远处的崇山峻岭呼啸的北风吹动着他的迷彩服和空荡荡的袖管猎猎作响也映衬着他那平凡的面容更加冷峻。今天是独立八师整编后的第一场实战这个建制的优缺点都将会在这一场战斗中得到检验;但是和那次去甘南服装批发市场相比王阿贵充满了信心。 承山煤矿是一家国有矿场座落于甘南市郊的小山区四周都是绵延起伏的山岭;选择这处煤矿就是因为它在山区便于封锁出入口。如果选择大型煤矿的话很可能就会被丧尸包饺子随便来个几万头丧尸车队可能就会吃不消把车推翻了都有可能。 “报告营长!前方就是承山煤矿距离队伍五公里左右;煤矿外围布满了大量丧尸。矿区里的丧尸也不在少数具体数量无法估计。如果打攻坚战我们很可能会被包围在矿区外围。”王阿贵肩头的对讲机响了直升机中的王军报告了侦察结果。 “丧尸种类和比例如何?”王阿贵沉着地问道。 “仍然以普通丧尸为主。新型丧尸数量不多混杂在普通丧尸中不构成威胁;丧尸数量在四五千左右密度不高但是连带性很强不论从哪里入手都会吸引附近的大批丧尸。”王军报告。 “矿区中的存煤情况如何?”王阿贵再次问道。 “矿区堆积的煤炭在数百吨左右;已经装车的煤炭有二十车皮洗煤厂的储量更大。”王军回报。 “好知道了你们回来吧。”王阿贵命令直升机返航“所有人员注意所有人员注意马上各就各位!一连二连先走一步负责把丧尸引到矿区东部的山丘外围;三连减速在一连二连打响战斗后直冲矿区。四连准备出动对丧尸密集地进行一波地毯式轰炸然后掩护零号车进入矿区。完毕!” “一连明白!二连明白!三连明白!四连明白!”对讲机中传来四声回答;所有的人做好了战斗准备。 陈二狗的一连、金雨堂的二连开始加速驶下公路向着矿区东北方向疾驰而去;徐少川的三连分布阵型排列在军卡四周同时开始减速、熄火停在距离矿区入口三公里的地方只待远处一连二连打响战斗。 “轰—轰—轰!”军卡一门10mm大口径迫击炮三连发迫|击|炮|弹在指定区域爆炸震天的爆炸声回荡在阴暗的天空发出隆隆回音;大地也跟着发出耸人的震颤。随之是一阵短短的静寂接着在四处游荡的丧尸发出震天的怒吼声一颗颗尸头锁定了炸点附近疾驰的10辆战车;一条条僵硬的腿迈开步伐向着它们的敌人冲锋而去一条条青灰色的手臂向树林般伸直它们要把侵入它们地盘的活人生撕活剥。 10辆战车在炸点附近冲锋碾压着零散的丧尸车上的战士们在用手中的步枪开火点射王阿贵对他们的要求是必须做到枪枪爆头。车上的重机枪手严阵以待在丧尸尚未完成大规模集结时重机枪不会开火。 “呯-呯-呯!”一连头车上一个战士手中的95式打出一个漂亮的点射三枚弹壳跳出机匣在钢铁战车上蹦跶了两下掉入车底的土壤;一个正在快速接近头车的女丧尸被掀开头骨、打穿胸膛。 “干得不错!换手枪打个我看看!”陈二狗冲那个战士竖起了大拇指赞扬道。 那个战士迅速放下手中的95式掏出手枪用极快的速度上膛顶火然后对准头车周围的丧尸连开8枪;8头丧尸被接连爆头。陈二狗满意地点了点头能在快速移动的战车上单手持枪跪姿射击、做到枪枪爆头这说明这名战士的枪法已经很恐怖了;但是离陈二狗单手换夹不间断射击中还能做到枪枪爆头尚且差一段距离——越往高处越难赶差一星半点儿都得付出巨大的努力。 一个小时之后大片大片的丧尸群已经将一连二连近乎包围。10辆车开始冲击尸群必须要在尸群的密度高到危险级别前冲出包围圈实在不行也得把它们冲散。 “一连二连准备开火!四连出来炮火支援。”王阿贵看了看时机差不多了命令陈忠带队出来。 “开火!”一声令下10辆车上的重机枪和步枪开始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广阔的黄土高原重新回荡着激昂的枪响和震天的尸吼声。 零下0c的低温中中丧尸的运动速度已经大大降低寒冷的冬日让它们的关节肌肉冻得僵硬无比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在有残留雨水的地方有的丧尸被地面的冰霜滑倒在地在光滑的冰面上慢慢爬着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站起却一次又一次地摔倒;有的丧尸脚已经被牢牢地冻进冰层中动弹不得没有衣服的保暖丧尸的骨骼也变得如玻璃棍一般脆弱如果丧尸发着狠迈动双腿时它们的骨骼就会断裂它们迈出的不再是脚而是露着森森骨茬的小腿骨。 大批的丧尸伴随着步兵战车的枪声从矿区口一滑一拐地向外涌矿区外广袤的平原中零散的丧尸、还能动弹的丧尸也跟着向这边缓慢的靠拢。很多丧尸都是连滚带爬向这里围拢过来震天的尸吼声直冲云霄把强劲无匹的北风压得死死的。 “嘭嘭——嘭嘭嘭”机枪手手中的67式重机枪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对付这种普通丧尸用大威力的0式高机不值得;况且这种老旧款式的机枪正好可以用来练手所以这次战斗所有车辆上都换上了67式重机枪。 森森的弹壳从挂满寒霜的机匣中纷纷跳出像下雨一般砸落在车斗的钢铁上奏出一支死亡之曲。在严寒中冰冷的机枪口顿时变得滚烫似火随着一缕缕白烟的升腾枪口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烈焰之花。激射而出的子弹伴随着张扬四射的烈焰之花从最初的一片弹幕汇聚成一条精准的金属火龙犹如死神的镰刀般挥向这支不死亡灵组成的庞大军团。 坚硬的钢芯弹头带着呼啸的破空声钻入丧尸冰冷的头骨接着凭借自身强横劲霸的威力掀开那脆弱的头骨带着一团黑色的脑浆和碎骨残渣飞溅向四面八方。这就是死神之舞、带着这些罪恶的不死亡灵走向烈焰地狱的死神之舞;强横的火镰所到之处一颗颗罪恶的尸头被当空爆裂;一具具残破的身躯在弹雨的轰击下碎裂成一片残肢断骨翻腾的血雾在弥漫、碎裂的骨肉在抛洒。劲猛的北风夹杂着黑色的血雨碎骨刮向风中的战士。 一连二连各负责一个方向0挺重机枪和数十条步枪分作两个方向屠杀着迎面而来的丧尸群。战车在不断的移动位置在不断变换着方向陈二狗和金雨堂从来不给丧尸集结的机会。毫无规律的移动让丧尸群有些茫然它们那低级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数据因而它们只能跟着瞎哄哄;只能在一条条火镰交织而成的火网下被打成残肢断骨。 “老陈该你们了。”王阿贵看见了大批大批密度极高的丧尸群因为处理不过来这么复杂的数据而站在原地呈死机状;这种高密度丧尸群正是检验大口径迫击炮威力的时候“一连二连迅速离开密集处一分钟后迫击炮开始攻击。” “明白!”陈忠答应一声命令猛士车停车“炮手准备距离目标公里修正角度准备开火!” “噗-噗-噗!”迫击炮车第一波连射开始6枚100mm迫击|炮|弹带着呼啸声划出6条美丽的抛物线、带着颤抖砸入丧尸群以及附近的土地上。 “轰-轰-轰!”6团嚣张的火光绽放出烈焰之花滚滚的硝烟翻腾着四处弥漫;雷鸣般的爆炸声使得脚下的土地跟着颤抖大团大团的泥土被剧烈的爆炸抛向空中、如雨点般砸向周围纷乱的尸头弹坑附近枯萎的树木和灌木丛也被强烈的冲击波冲成一片片纷飞的碎叶和残枝。战争之神在不屑地宣告着自己一根小指的威力碎裂的弹片夹杂着呼啸的哨音蛮横地撕碎周围滚滚的尸群。 一片片炽热、锋利的弹片撕烂丧尸褴褛的衣衫、刺入它们青灰色的肉体、轻松划破它们脆弱的肌腱继而击断干涩的骨骼然后在丧尸身上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然而破体而出的一枚枚弹片却意犹未尽仍然带着强横的力量再次撕裂下一个丧尸的肉体。随着死神之舞无声的上演炸点四周滚滚的尸群被撕成残肢断骨在黄土地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坑和直径数米的死亡真空地带。 “tm的!失算了!赶紧换炮!换60mm的!”陈忠愣愣地看着一枚炮弹在距离一辆战车00多米远的地方爆炸他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虽然现在还想不清楚但是这弹道偏得有些太离谱了;陈忠本能地意识到是迫击炮车出了问题。 “老陈!你往哪打?哪出问题了?”金雨堂的怒吼声在对讲机中传出。 “不知道!炮弹偏离的太离谱我不知道是哪的问题!你们的人没受伤吧?”陈忠喊道。 “没大碍皮肉伤!你先消停会儿待我们再跑远点!”金雨堂吼了一句关闭了对讲机。 “到底是哪的问题?为什么60mm炮打得这么准100mm能偏这么远?”王阿贵也在纳闷二连的车已经距离尸群将近两公里了炮弹还能炸住他们怎么能偏那么远?“四连换装60mm炮;零号车先顶一下。” 直升机侦查结果显示矿区和洗煤厂里的大群丧尸已经离开矿区里面的危险已经不大车队可以进入。收到消息后一连二连开始冲击尸群向着军卡的方向过来。集装箱也被推出军卡直升机挂上了铁链已经升空只等着两个连队的车进入集装箱后直接由直升机调离地面进入矿区。 在一连二连汇集来之前王阿贵命令军卡上的大口径迫击炮对准矿区大门附近的山体猛轰一阵崩塌的山体和建筑物形成的一道碎石墙直接将矿区大门死死封堵住;如此厚的碎石墙任凭什么样的丧尸都攻不进去。 10辆步兵战车接连进入集装箱;直升机吊着集装箱飞离地面但是直升机并不着急飞离而是盘旋在距离地面三米处等待着丧尸大军的围攻。十几名战士坐在集装箱口、在呼啸的北风中裹紧棉袄抽着烟就着袋装零食喝两口五粮液一边嬉笑打闹看着脚底下密密麻麻的丧尸不断围拢;一条条如树林般的胳膊夹杂着尸吼声向上伸着。今天的丧尸已经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丧尸不再是死一头少一头了虽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丧尸会繁殖但目前看这样也差不多;丧尸无穷但是弹药有穷还是省点弹药吧。 “你们看没穿衣服的丧尸占得比例不小啊。”王阿贵靠在箱口向下看着说道。 “还都是儿童丧尸丧尸繁殖看来已经是现实了。不过这也不稀罕只要它们是生物体就一定会繁殖——你们看那女丧尸身材还挺好哪个部位都有如果不是皮肤青灰色这还真是个美女丧尸呢。”陈二狗吊儿郎当的抽着烟说道。 “如果这真是下一代丧尸的话它们仅仅也就是皮肤颜色不同而已;其他的和人类以及普通丧尸一模一样。”程飞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下面密密麻麻、熙熙攘攘的丧尸。 “撒泡尿看看它们知道骚不知道。”刘伟看了看四周没有女战士解开裤子给下面的丧尸兜头一泡尿浇了下去。 承山煤矿在甘陕地界并不算大型煤矿也就是个中型的国有煤矿而已。大型煤矿虽然存煤多但是地域广大丧尸自然也多;而小煤矿虽然也不少但是存煤量一般都很少小本生意全在周转快因此不会有什么存煤。这么一来对于独立八师来说中型煤矿是最好的选择。 废旧的厂区、破败的办公楼;被北风刮动着发出“吱呀吱呀”声的破碎窗户遍地的杂草、鞋子以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废旧物;几只老鼠也许是感觉到了装甲步兵车带给地面的震动轻轻地叫了两声便窜得无影无踪。 荒无人烟的煤场除了堆积如山的煤堆外就是各式各样残破不堪的工程机械长满杂草的煤场到处是锈迹斑斑的运煤车、车皮、挖掘机、推土机。一堆又一堆人体残骸在丧尸中间散落着。寒风刮过空荡荡的煤场卷起一阵煤灰给这个死寂的地方又增添了一抹悲凉。 直升机降落到煤场中所有的车辆迅速出动开始清理煤场中的残存丧尸。剩余的丧尸不过几百头二十辆车很快就给清理干净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所有人员仍旧不允许下车都留在车上警戒;只有老黄带领着一部分战士开着工程车去挖煤。 “刚才怎么回事?怎么能偏那么严重?”金雨堂来到一辆迫击炮车旁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是车体的问题;猛士车没有四脚支撑受迫击炮后坐力发生颠簸才导致的炮弹偏离。”陈二狗检查着迫击炮安装位置后没发现有什么不符合要求的。 “不是有坐板么?”金雨堂问了个很外行的问题 “坐板是为了稳定跟这没关系——大口径迫击炮的后坐力太大;以往咱们都是在军卡上或者悍马车上发射;猛士车上发射的都是60mm口径的。这回是第一次发射本来以为和悍马车上发射应该差不多;结果东风猛士的15吨重量那两台重型悍马两吨多的重量终究差着数百公斤。”陈忠自责地说道幸亏这回没出事否则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何况悍马还是被冯剑他们改造过的那种密度的材料和轮胎怎么着这车也得近吨吧?不能再用理论依据了。”陈二狗说道。 “算了算了;都改装60mm或者80mm的吧;悍马车上换100mm或者10mm的吧。”王阿贵摆摆手示意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算了没出事就行。队伍里的战士兵种太单一没有训练成熟的迫击炮手都是凭着感觉、经验和印象摸索出来的虽然很危险但是也没办法。这末世的幸存者中能有当过兵、打过枪的就已经很不错了;训练出一个真正的战士哪是那么容易的? “咱们什么时候能有履带式步战车啊?那个东西装上迫击炮根本不晃荡。”曾绍洋踢了一脚猛士车的轮胎道。猛士车好是好但终究是轻型吉普车和动则十几吨的装甲战车根本没得比。 “红月去把军用地图和幸存者基地地图拿来。”王阿贵吩咐正和刘伟打闹的红月道。处得时间久了红月和蓝雪也慢慢地接受了大家不再和以前一样对谁都不搭理;用王阿贵的话来说:看见了就看见了看见了吃不着气死他们。 人啊有时候就是认死理儿、顾面子就像她们被俘的时候嫣云割开了她们的绳子结果他们五个警卫竟然不知道第一时间逃跑而是去扒死人的衣服结果就嫣云跑掉了他们被人再次逮住。如果再重来一次红月和蓝雪肯定会和嫣云一道光着身子逃跑什么廉耻不廉耻的先活下来再说。 “甘南装步营在这个位置;那么这附近肯定会有一支履带运输部队之类的编制不可能就把高机动性的一个装步营这么扔在这里。如果没错的话甘南附近应该是一支机械化步兵师的防区;但是不知道他们的驻地在哪里;肯定不会和轮式装步营一样就这么赤果果的放着。”陈二狗看着地图分析道。 “重装部队的主意咱暂时不要打了;到时候再说吧。但是履带运输部队咱倒可以想想怎么搞他们。他们没有多少军火和粮食、油料——对他们肯定缺少外出的车辆。”曾绍洋说道。 “你们看这里在九十年代时是一个炮营的驻地现在这里是一个幸存者定居点里面的火炮应该不少吧?”刘伟指着电脑地图说道。 “咱要火炮没用要的话要自行火炮;否则那些机动性差的大炮还不如迫击炮呢。”陈二狗说道“而且架炮、开炮都得需要专业的炮兵这东西有人懂么?没用;如果碰到火箭炮的话咱还可以要它几辆——但那玩意儿成本太高。” “高有高的好处火箭弹的原理可简单的很我给你说咱们要的就是简单简单再简单否则的话弹药报废场里的炮弹咱就不敢用了。”陈忠说道。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离甘南装步营不远也是个幸存者基地;还有这里、这里这些地方咱都得去看看。如果真是履带运输部队、而且没有撤退回贺兰山基地的话咱们就让他们用履带式运输车交换;反正他们要那也没用。”金雨堂指着地图上一个幸存者基地说道。 “不会那么轻易就撤往贺兰山基地的。权力的滋味各位已经初体验了吧?虽然还没有食髓知味但是现在让你们下去当个普通兵你们会愿意么?在自己基地当老大、在贺兰山基地当老小谁都会选择该怎么做。而且你们看着吧等咱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后贺兰山基地肯定会出兵干涉。”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哼哼那是肯定的咱们耽误了他们扩大势力当然要出兵教训咱们了。咱们没有防空导弹啊否则的话也不至于怕他们了。”邱国兴说道“不过那些小基地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抽个空咱们把他们收编了。” “不着急过了这个冬天再说不把他们逼到绝地他们不会心甘情愿听令的。”王阿贵狞笑了一声“得找个时候把贺兰山基地的航空燃油库炸掉tnn的没有了飞机有种出动重装师啊?一趟下去就让他们再也动不了。” “不用我倒有个法子让他们的燃油全部变成咱的。”陈二狗和邱国兴对看了一眼两人会心地笑了——都是经常往来军用油库的人他们对油库的构造以及罐体的了解相当深刻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承山煤矿留下来的现煤不在少数老周估计了一下一列运煤车4节车皮中有0节装满、4节半满一共节车皮的煤粉每节60吨单单车皮里的现煤就有100多吨;加上待装运的现成煤粉有5000多吨;洗煤厂还有尚未处理的煤块、矿煤等等合计在一万吨以上。好不容易来一趟王阿贵决定全部带走这里就在兰州基地的防空区域不能隔三差五地来一次耽误点时间就耽误点时间吧。为此王阿贵专门调了一个40尺的集装箱里面改造成储煤区然后将里面调成0倍的空间也就是一个大型煤场;在煤场的车库里还发现了4辆重型装载机和几辆完好无损的44卡车以及一些废旧集装箱几百号人忙活了半个月直到下雪后才将煤场里的煤全部运完。 “唉一万多吨啊放到尸乱前不过是一天的量;可是如今咱们花了多长时间?没有机械一切都是浮云。”王阿贵看着白雪皑皑的煤场有些心疼那给四个装载机装的生物发动机简直就是浪费四台装载机到了后来干脆当推土机用了液压系统一坏连个修得地方都没有。 “阿贵!你看要是把这装载机改造成一辆战车咋样?”陈二狗准备拆卸生物发动机看了看这个一层楼高的装载机突然有了一个新奇想法。 “肯定不行生物发动机的功率是适应机械结构生长的机械结构受不了那么大的功率生物发动机也不会发那么大的力气这车机动性太差真让丧尸围住了跑都跑不了。”王阿贵看了看那个近乎报废了的装载机说道“别想了这车磨损太严重维修成本太高咱养活不起。” “生物发动机能提供多大的功率?”欧达从军卡后面跳下来问道。他知道那个恶心吧唧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国家秘密实验室搞出来的而且数量及其稀少。 “理论上来说个头越大能提供的功率也就越大;但是咱目前放置的最大个的发动机也就是这四台装载机了;不知道用到船上会不会更大。”王阿贵准备把生物发动机从装载机上卸下来这玩意长大可以却没办法缩小。 “哎——兄弟!你们抬的那个是啥?”金雨堂对着几个战士喊道。这几个战士正在用一架自制的雪橇推着一个圆柱形的机器向军卡的方向行进。 “哦老周排长从机械仓库里调的;这玩意好像叫‘盾构机’周排长正带着几个工程兵在煤场修理库里挑零件和电缆呢叫我们把这个先运过来。”一个战士对金雨堂挥挥手回答了一声然后继续干活去了。 “盾构机?嘿真是要啥有啥啊!有这玩意儿咱可省大事儿了。”陈二狗兴奋地吐出一口烟来手中的烟蒂“蹭”地弹了出去;明亮的烟蒂在阴暗的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向洁白的积雪—— “盾构机?嘿真是要啥有啥啊!有这玩意儿咱可省大事儿了。”陈二狗兴奋地吐出一口烟来手中的烟蒂“蹭”地弹了出去;明亮的烟蒂在阴暗的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向洁白的积雪—— “轰!——轰!——轰!”三声地动山摇的巨响震得脚下的土地不住地颤栗;雷鸣般的爆炸声回荡在广阔的天际;寂静的天空仿佛也被惊醒了一般撒下更大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白雪被震得不住纷飞一支支受惊的老鼠在地面上舍命地窜来窜去。所有的人愣在当场干活的停下了手中活抽烟的停下了口中的烟打闹的手放在半空中每一个人的眼睛循声而去死死地叮住500米外的矿区入口这种强烈的爆炸声不同于他们所知的任何物事。 “是榴弹炮!!——准备战斗!!”陈二狗最先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凄厉吼声“自行榴弹炮!肯定是自行榴弹炮!” “所有人员进车!准备撤退!”王阿贵第二个反应过来猛地推了下旁边仍在发愣的金雨堂和程飞。自行榴弹炮!不用说是贺兰山基地的重装部队在外面碰上重装部队独立八师只有挨打的份儿逃跑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都给我停下!不能跑!咱们跑不过他们!拼死一战还有活下来的机会逃跑只有死路一条!有自行火炮肯定有自行反坦克炮咱们跑不掉的!”陈二狗见众人井然有序地涌向军卡猛地跑到军卡的舢板前伸出手拦住众人“矿区里面有障碍物咱们有的一战!” “阿贵!不能跑!这个矿区只有一个出口其他的都是小路车开不过去!”程飞对王阿贵喊道“打吧!不打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呼呼呼——”正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厚厚的云层中出现两个黑点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远远传来两个黑点直扑向矿区里有些慌乱的人群。 “书成!这次战斗你全权指挥!”王阿贵看着那两个黑点越来越近对陈二狗大喊一声。 “指挥个屁啊!老子参加的都是机械化演习!现在是一边倒咱们没有重武器根本没得打只能凭人上!”陈二狗冲王阿贵喊道。他已经抓狂了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之感让他有些失去理智。 有自行火炮会没有坦克么?那两个越来越近的黑点赫然就是专打轻型装甲车的米17武装直升机但是自己手中有什么呢?近乎手无寸铁除了0门机关炮外就是反坦克火箭可是步兵战车怎么能是坦克的对手?如果在外面广袤的平原上他们还能凭借高机动性和坦克一战但是在这狭小的煤场中他们只能被动挨打。 “参加过演习也比我们强!你负责战斗我负责人员调配!所有人员各就各位!拉开散兵线!所有高射机枪准备!!”王阿贵一看还得自己指挥也不再推让马上嘶吼着布置战斗“所有步战车集体下车!两人一组扛单兵火箭弹找地方隐蔽!一连二连准备第一波就干掉他们的自行榴弹炮!欧达!欧达?” “营长我在地下听候命令!”欧达听见王阿贵的嘶吼声冲王阿贵挥挥手喊了一声瞬间消失在土壤中。 “曹雪振发动军卡!所有车辆准备高射机枪!”王阿贵在车里车外来回奔跑着指挥着各个部队准备战斗。 “底下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中国人民抵抗军、贺兰山基地陆军第集团军第装甲师包围了;不管你们来自哪里、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什么番号从现在起你们被兰州军区收编!全体人员排队下车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煤场中央等候收编。你们不要妄想反抗如有不从一律格杀勿论!下面再重复一遍——”两架米17带着呼啸的吼声盘旋在众人头顶极其嚣张地喊着话与此同时两挺机载重机枪从拉开的舱门中伸了出来正对着王阿贵他们。 “先别动手!——通讯室给我接通高音喇叭。”王阿贵瞬间感到一团怒火升腾而起几乎要咬碎满口钢牙这种近乎侮辱的欺凌让他怒火滔天。 但是恼归恼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大不了矿区里面的煤大家平分就是了如果真开打的话自己这边得损失多少人?王阿贵强按下心头的怒火打开对讲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阿贵连自己是“独立师”都不敢说鬼知道如今贺兰山基地如今是个什么态势一说自己是中央的人这不是找灭吗?这本来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番号英雄、热血、军魂跟这个番号没一毛钱关系中国人打中国人谈什么英雄主义? 王阿贵拿捏好措辞对直升机说道:“飞机上人员请注意!这里是中国人民抵抗军陆军第1集团军第八——” “嘭嘭嘭——”王阿贵的话还没说完一架米17上的机载17mm重机枪喷出了火舌一阵金属狂潮从天而降。 绚丽的血花在空中绽放数个悲壮的身影在颤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煤场中。17mm重机枪子弹产生的巨大惯性将王阿贵以及他周围的、正向军卡跑去的数名男女战士重重地掀翻。 一名男战士被直接掀开头骨半张脸颊被生生撕成碎片;他的腹部被两颗钢芯弹头活活撕成碎片;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打成了一团烂肉。一名俏丽的女战士在奔跑中的脚步还没有落下大腿骨就被凌空打断、两枚炽热的钢芯弹头一颗穿过她的肩胛、一颗刺穿她的胸膛女战士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一颗颗随之而来的子弹生生穿透了身体;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六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殷红的血在皑皑的白雪中绽放出一副残酷的死亡之书。 “我-操-你-妈!”被重机枪子弹直直掀出去数米远的王阿贵倒在雪堆里看着直升机上那些正在狞笑的脸庞发出愤怒的吼声。 “嗖——轰!”一枚反坦克火箭弹带着一股青烟直直地扎向一架直升机一朵美丽的烟花夹杂着滚滚的浓烟在空中绽放着;一片又一片燃烧着的残骸夹杂着隆隆的破空声被四处播洒。一架直升机被凌空打爆。 剩下的那架直升机明显地抖了一抖迅速拉高就要逃跑驾驶员先前的嚣张一扫而空他们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对他们动手外面可是实实在在的自行榴弹炮和坦克他们以为只要下面的那些士兵听见了炮响就会束手就擒他们以为可以完全无视那几辆战车上的高射机枪。 但是他们错了三条火镰从三辆战车上激射而出一枚枚曳光弹带着哨音迅速把弹道修正到直升机身上三条火镰迅速交叉直升机被凌空打成一团冒着烈焰的马蜂窝然后带着巨大的剩余动力、带着滚滚的浓烟一头扎向煤场中的一座二层小楼接着发出震天的爆炸声。 “全体隐蔽!找障碍物藏起来!所有车辆人员换火箭弹!瞄准履带打!”王阿贵硬撑着爬了起来嘶吼了一声之后吐出一口血痰;数枚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虽然有防护服的保护但是重机枪的正面攻击产生出的巨大震动仍然让他内出血。 王阿贵还没站起就看见两条长腿迅速地迈了过来嫣云冲到王阿贵身边长长的胳膊一伸就把他架了起来接着嫣云身体一矮把王阿贵背在背上就要往军卡里跑。 “别进军卡!背我上二楼!”王阿贵指着不远处那座二层的破旧小楼对嫣云大喊道。 “阿贵!你内脏受伤了!”嫣云扭头喊道。 “背我上二楼!快点!在里面我什么都看不见!婉儿!扛一个火箭筒!红月蓝雪去扛火箭弹!快点!”王阿贵扭头对跑出车厢的宋婉儿和双胞胎大声喊道。 “那里会塌的!嫣云!回来!”宋婉儿看嫣云义无反顾地背着仍然在吐血的王阿贵向小楼跑去心急火燎的宋婉儿本能地尖叫道。 “宋婉儿!执行命令!你还想再有第二次吗?”王阿贵恼怒地吼道“要死咱一家子死一起!” 宋婉儿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她只想扇自己两耳光为什么一紧张就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事?王阿贵是军人是指挥官哪怕前面是枪林弹雨他也不能退缩绝对不能作为他的妻子必须带头执行命令——那就来吧要死就死在一起一家子死在一起也是福分! 宋婉儿扭头紧随着红月蓝雪跑向军卡与此同时徐少川、陈忠、刘红兵、邱国兴带着三连四连五连的男兵们扛着火箭筒和一箱箱火箭弹从军卡里冲了出来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十几位女兵她们跟着自己的丈夫扛着一箱箱火箭弹义无反顾地冲了出来。 “别哭了!别tm的跟个娇小姐似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程飞飞起一脚踢在愣在原地只知道哭的小六屁股上把她踢得一个踉跄然后头也不回地扛着步枪拎起医药箱向着一堆废煤渣堆成的小山后面飞奔而去李佳阳拽了下小六然后带着几个哭都哭不出声的女孩子跟着程飞飞奔而去。韩燕带着手下的通讯兵扛着一挺轻机枪和几条步枪尾随而去保护他们他们不能呆在军卡里他们必须要随时在战场上准备救护伤兵。 能打仗的都跑出了军卡曹雪振启动军卡向着一个黑乎乎的矿洞奔去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这个基地车其他所有的车都没了都无所谓但是这辆基地车必须要保存。这辆车抗得了火箭弹未必抗得了穿甲弹。军卡上所有的重机枪位都准备好了战斗虽然老黄、代安阳她们打不好重机枪但有胜于无军卡必须要有火力掩护。 不远的天空中升起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耀眼的红光从天空中缓缓的落下。矿区大门处那堆厚重的碎石后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那是1mm榴弹炮的怒吼狂涛一道道亮光划破阴霾的天空随着信号弹的落下重重地砸在宽阔的煤场中。 一声声巨响直冲云霄、一团团火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团团硝烟在煤场中弥漫。大地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剧烈抖动、大团大团的土方、碎石被剧烈的爆炸抛向天空像雨点一般砸向藏在各个隐蔽地点的战士们身上。 面对地动山摇的爆炸每一个战士能做的仅仅是死死地趴在地上双手摁住钢盔心中祈祷下一枚炮弹不要落在自己身边。对方的榴弹炮隔着厚重的石墙远距离播洒着死亡战士们连冲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能做的仅此而已。 “轰!”一枚炮弹在一堆矿渣附近炸开;升腾的火焰中除了废旧设备四散的残骸外还有两名战士撕裂的身体。所有的人只来得及听见一声惨叫就看见一片片碎肉和血沫在天空中飘荡。但是没有命令他们不能移动分毫这就是战争每时每刻都有自己的战友牺牲每时每刻都有生死之交的血肉溅到自己身上但是此时此刻每一名战士能做的仅仅是看着、看着、再看着;无谓的冲锋只能损失更多的人尤其是和重装部队的交锋。 炮击仅仅持续了三分钟但是这三分钟却像三个世纪一般漫长。对矿区的炮击过后一声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在厚重的碎石墙上再次响起一块块碎石在火焰中被抛向天空带着巨大的惯性砸向四面八方;大地在颤栗、天空在惊骇战争之神的狂怒石破天惊! 贺兰山重装部队发怒了他们眼看着己方的两架直升机被凌空打爆一贯嚣张的贺兰山基地重装部队彻底恼羞成怒他们要用陆战之王的履带和战争之神的怒火把藏在矿区内部的蚂蚁们碎尸万段。 在战争之神的怒火下那道厚厚的碎石墙被炸开了一个缺口大地仍然没有停止颤抖地面上的细小沙石仍在不断地跳动着、颠簸着、颤抖着;地上的野草在颤抖、路边的枯树在战栗矿区里每一个人的心都紧紧绷了起来;他们分明听到了陆战之王的铁蹄声和咆哮声。(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各位兄弟们姐妹们!这是我们进行的第一次真正的战争;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我王阿贵在你们能看见的那栋小楼二层我在这里做大家的眼睛。各位战友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明天大家无论如何也要打赢这一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每一位没有上过战场的战友和重装部队短兵相接正面冲锋只有死路一条——好了大家同生死、共进退我们都是为了生存走到一起那么就让我们一起走下去吧。”王阿贵打开单兵电台对着麦克风镇定地表明他没有藏进军卡他和大家在一起生死与共没有一丝慌乱、没有一丝愤怒有的只是一种看淡生死的淡定——这就是沙场老兵的镇定。 这份淡定透过单兵电台传到了每一名战士的耳中。此时此刻不论男兵还是女兵不论老兵还是新兵每一名战士、每一颗心都随着指挥官的镇定慢慢地变得平静没有怒火、没有嚎叫、没有复仇的冲动他们只需要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一位冷静的指挥官才能带出一支冷静的部队复仇等砸破那层厚厚的装甲再说吧。真正的战士不需要满腔怒火他们最需要的仅仅是冷静和淡定而已。冲动的激昂那是拍电影现实的战场中你不会因为冲冠一怒而在枪林弹雨中刀枪不入你只能死得更快;想为牺牲的战友报仇?那就先留下有用之身。 在漏斗型的矿区入口陈二狗带着一连的10辆步战车躲藏在一排车间后面机关炮的炮口透过污浊不堪的玻璃指向900米外碎石墙;机关炮手做好了开炮的准备;火箭筒手也架好了单兵反坦克火箭弹;迫击炮手也做好了攻击准备——一连的任务是在敌方重装甲车进入矿区的一霎那让他们笼罩在一片火海中然后凑机会先行灭掉他们的自行火炮。 金雨堂带着二连的10辆步战车躲藏在一堵围墙后面等待着一连战车的信号二连的任务是在接到陈二狗或者王阿贵的信号后撞开围墙出现在军区装甲部队的后面前后夹击。 刘红兵带着四连的官兵开着7辆火焰车隐藏在灌木丛中厚厚的灌木丛把火焰车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火焰排的任务是在敌方装甲部队分神的时候给他们迎头浇上汽油刘红兵要看看这些陆战之王在八荒火龙毁天灭地的烈焰狂涛中是否仍然能够气贯山河。 陈忠带领着迫击炮车拉开散兵线停在一座座塌了顶的仓库和车间背后他们要在敌方进入矿区的一刹那让他们陷入一片火海他们要让陆战之王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战争之神。 徐少川、邱国兴带着一群战士两人一组分散藏在硕大的矿区中各个可以隐蔽的角落一枚枚火箭弹瞄准了远处的入口当那些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矿区中时一瞬间数十枚火箭弹会让他们的铁蹄变作一堆废铁。 数九严冬的黄土地在震颤着陆战之王前进的隆隆声和沉重的履带压向碎石墙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矿区中;远处竟然没有一丝尸吼声是被陆战之王的铁蹄声淹没?还是被战争之神的雄浑霸气震慑?一切不得而知众人定定地看着一根黑洞洞的炮管首先探进了破碎的石墙;接着一个巨大的身躯带着滚滚的黑烟探出了两条沾满碎肢残骸和黑血的宽大履带陆战之王昂头迈过碎石嶙峋的入口向里面的蚂蚁们展示出它无坚不摧的铁蹄、继而带着蔑视一切的神情碾入了空荡荡的矿区。 “各位介系88b式主战坦克战斗全重8吨;介辆车不系主攻而系进来诱敌的先表开火待所有的主攻坦克进入矿区之后再说。”陈二狗的声音回荡在通讯器中然而陈二狗说的是方言而非普通话而且语速极快他不敢确定对方的车载电台是否能接收到他们的通讯但是起码己方无法接受到他们的通讯。 能听得懂陈二狗方言的人也只有老队员们了方言很多人都能听明白但是这种被刻意隐藏的方言却只有经常相处的人能听得懂陈二狗很机智他首先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们用的电台很简单没有加密频道只能用自制的密语来加密了。 当第一辆坦克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爬进矿区的一霎那第二辆坦克的炮管就伸了出来接着是第三辆坦克的炮管伸了进来;第二波竟然是两辆坦克并排冲锋。四条宽大的履带压着白花花的碎石和冰雪、拖动着同样沾满黑血残肢的车身爬上了碎石缺口、然后车体猛然一低顺着碎石铺就的急坡隆隆地进入矿区。 “各位这系88c也就是现役主战坦克96式;表开火等待他们后面的捏辆捏才系正主儿。”陈二狗急速地说完话迅速关闭了通讯器。 然而陈二狗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发生了最前方那辆老旧的88b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炮塔开始发出“嘎达嘎达嘎达”的声音一直高昂的炮口也开始徐徐放下。陈二狗虽然没有打过实弹但是演习的经验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一样;陈二狗突然感到浑身的冷汗在往外冒。 “弃——车!!”藏在车间后面的陈二狗瞪着惊恐的双眼扭头对着车身上的战士们大喊瞬间车内所有的战士松开手中握着的一切东西舍了命地向车外钻去、跳下车顶。这种弃车的行动陈二狗已经带着他们练了不知道多少遍车中的人可以在短短的十秒钟内撤退到距离战车二十米的范围外。 “不要开火!等正主进来!”陈二狗打开单兵通讯器一边喊一边死命地向着一座矿渣堆成的小山跑去他明白了他的电台通讯被截获了他的方位被确定了。截获通讯很正常他们用的电台很可能就是兼容的但是令陈二狗感到震惊的是他们竟然能凭借这个确定他的方位——那么那个正主儿才是真正厉害的! “嘎达嘎达嘎达”88b的炮塔在陈二狗窜出十几米之后转向了他们所在的那辆步战车的位置黑洞洞的炮口也瞄准了藏在车间身后的那辆战车。 “轰隆!”大地再一次颤抖巨响再次发出;88b庞大的车身猛地向后一坐长长的炮管喷出一朵炫目的死亡之花硝烟顿时弥漫向四周几乎是同时在600多米外那座车间破旧的墙体瞬间破裂成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在一片砖石纷飞中塌成一堆碎砖断瓦紧接着墙后面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爆炸声一连的指挥车被正面击中。时间太短了炮手一定是久经训练的老兵从炮塔转身到指挥车被击中仅仅十秒钟的时间这点时间步战车根本来不及挪窝。 待弥漫的硝烟过后88b透过倒塌的砖墙看了眼翻到在地、钢铁扭曲的9式步兵战车冒着硝烟后满意地把炮塔转了过去;接着柴油机的咆哮声再次响起88b向着矿区纵深驶去。 所幸的是他们没有发现隐藏在那一排车间、仓库后面的其他几辆战车。一连的5辆战车每辆之间相隔数十米藏在这一溜洗煤车间后面一直保持着无线电静默因此一辆被摧毁并不影响其他几辆战车的安全也没有暴露他们的位置没有了直升机的制空权坦克的视野也就有限得多。 “二狗!正主儿进来了!tm的我没见过这坦克!绝对不是99式!”王阿贵有些变了调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阿贵!告诉我多大吨位、样式!”陈二狗一边移动着一边喊道。 “tm的起码在50吨以上炮口向前时长10米左右车长7米宽将近4米高米多——”王阿贵用最快的语速回答着他已经看见了一辆96式的炮塔在向这里移动。 “少说废话!告诉我它的炮管什么样子多大口径!”陈二狗的声音已经变调了。 “起码150mm以上炮管有三角固定架。是哪个型号的?”王阿贵吐出一口血痰强撑着爬了起来嫣云伸出胳膊把他拦腰抱起然后迈开长腿向着车间另一头奔去;宋婉儿和双胞胎紧紧地跟在后面一步不舍。 “tmd——草——草——我草!是tm的05式他nn的05式!!”陈二狗的音调已经变了完全就是近乎绝望的嘶吼可以想象得出他此时是一副什么表情“所有人员对准正主儿攻击!饱和式攻击!一定要把05式打趴下!它不死咱们都得死!” “轰!!”一声爆炸碎石飞溅尘土滔天王阿贵刚才呆着的那半拉二层小楼整个垮塌下来弥漫的硝烟伴随着荡起的灰尘和纷飞的碎石笼罩住了整个小楼。 但是这股灰尘和硝烟并没有消散而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很快钻进来的四辆坦克车就被笼罩在一片滚滚的烟尘中与此同时烟尘中传来陆战之王的劲霸的轰鸣声铁蹄阵阵、重履隆隆大地重新在颤抖但是却只见其声不见其人。 “tm的烟|雾|弹!红兵!给他洗澡!”陈二狗的嘶吼声又传来。 一声巨响后一侧的烟雾像被风吹开一般绽放了一朵火焰花紧接着煤渣山上腾起一股青烟烈焰;在四溅纷飞的矿渣大雨下陈二狗紧紧抱着头从上面滚了下来和他一起滚下来的还有那个拿着电台的战士只不过那个战士只剩下半截身子。 “哗哗哗!”两条“油龙”从两堆废旧汽车后面喷射而出刘红兵的两辆火焰车发出轰鸣声;旋叶式离心泵产生的巨大压力逼迫着水箱中的汽油从高|压水|枪口激射而出两条油龙在空中相撞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汽油如下雨一般从天而降浇入了那团滚滚的烟雾中;很快在四散的油滴下烟雾被打散四头钢铁巨兽的身影已经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接着两条油龙一口气交织在那辆庞大的坦克上方把那辆坦克浇得淋漓尽致。 四辆坦克在移动7台火焰车也在移动;坦克的轰鸣声掩盖了生物发动机微弱的声音无线电静音也使得那辆高科技战车无法确定火焰车的方位——甚至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下的是油而不是雨也许他们这会儿正在车里面大骂怎么突然下雨了呢。 “饱和攻击!!”王阿贵看油已经浇得差不多了对着对讲机大喊一声于此同时嫣云抱着王阿贵向小楼的中部跑去宋婉儿和双胞胎扛着火箭筒和火箭弹紧紧地跟在后面。 “轰——轰——轰——轰!!”陈忠的炮连终于发威了早已抑制不住的怒吼迸发了。炮车上、犄角旮旯中一门门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向着正在加速飞奔的四辆坦克猛地砸了过去。 紧接着一枚枚带着青烟的火箭弹从一个个灌木丛后面飞出从一座座煤渣山后飞出、从一座座小楼的二楼飞出;每一枚火箭弹都带着复仇之火直扑而去。战士们坚决执行王阿贵的游击战术每打出一枚火箭弹、每打出两三颗迫击炮战士们就会迅速地变换位置以至于四辆陆战之王的炮塔一时间不知道该打哪、该打谁。 一片惊天动地的爆炸让四辆坦克陷入一片炽热的火海之中四头钢铁巨兽带着浑身的火焰勉强移动了几步后终于趴窝了;每一辆车的每一条履带都至少被五六枚火箭弹迎头击中纵然它们的装甲再厚实却依然无法保护它们那可怜的履带。当坦克趴窝后陈忠的炮车开始铺天盖地地砸下迫|击炮弹来就算这饱和式轰炸炸不烂这些钢铁巨兽起码也能把里面的人震死、烧死、烤死。 “一连二连注意!!更大的家伙进来了!”王阿贵和陈二狗联系不上只能凭着感觉指挥重装部队的对决绝对和步兵对决是两码事王阿贵仅有的一点经验还是看纪录片看来的;但是聊胜于无反正是大个的进行饱和攻击就是了。 四辆坦克留下的长长的烟雾区依然没有散去也许是外面的坦克和里面的坦克失去了联系却又看不见里面只见那团烟雾中伸出了两个更长的炮管;紧接着两个庞大身躯压了进来。王阿贵张开嘴就要命令第二拨饱和攻击把这两辆奇怪的坦克废掉。 “不要开炮!这是自行火炮在短距离内就是个屁!”就在此时陈二狗的声音再次传来“老金!和我冲出去外面一定还有几辆自行火炮!他们来这里肯定也是拉煤的外面还有不少人和卡车冲出去杀掉他们!欧达!跟我出去注意隐蔽!” “嫣云、钢索!砸烂观察窗给他们扔迷香!老陈、少川用装载机别住他们。一定要活捉这两辆坦克!”王阿贵瞪着狰狞的脸对着对讲机怒吼道。这会儿通讯全部恢复没有人再担心那辆巨大的坦克会计算他们的位置了因为那四辆钢铁巨兽已经在熊熊的大火和炮击中趴了窝——如此密集的轰炸虽然未必能炸透坦克的装甲但是却能活活震死里面的人甚至活活烤熟他们。 四辆坦克没有再移动分毫传动轮只能看着破碎的履带绝望地空转。在熊熊的火焰中四辆坦克上的急救门被慢慢地推开几个浑身火焰的坦克兵带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爬了出来只可惜他们没有能力跳下滚烫的车身在晃了两晃之后几具焦黑的尸体和他们的钢铁巨兽倒在了一起。 “嘭——嘭——轰!”煤场中央的四辆坦克终于被火焰点燃了里面的柴油和炮弹柴油殉燃、炮弹殉爆四辆坦克一辆接一辆地发生内部爆炸厚重的装甲被腾空的烈焰从内部击穿;整个坦克在熊熊的火焰下变得扭曲。两辆自行火炮里的人明显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他们明显没有想到威武的坦克集群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消灭了。 距离自行火炮00米远的地方四台中型装载机撞塌了一堵围墙顺着45°角向着两辆正在发愣的自行火炮猛冲而来高锰钢打造的巨铲闪动着丝丝寒光。两辆自行火炮的炮塔开始转动装载机驾驶员在看见炮塔转动的一刹那跳出驾驶室在地上一个前滚翻钻入就近的障碍物后面。 看到对方的四个驾驶员抱头鼠窜的样子自行火炮炮手不屑地哼了一声把炮塔转向那几辆从各个厂房、围墙后面向矿区外面逃窜的步兵战车——没有驾驶员的装载机凭惯性冲不了多远不需要为几台废弃的装载机浪费宝贵的炮弹还是先消灭那些个仓皇逃窜的步兵战车、为战友报仇要紧。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四台少了驾驶员的装载机非但没有减速停下而是猛地一提速用更快的速度冲向两辆自行火炮火炮驾驶员瞪大了眼睛盯着空无一人的驾驶室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这四台装载机是凭什么加速前进的那粗大的烟囱中为什么没有一丝黑烟冒出。他们大声喊着炮手赶紧干掉这四个怪物他们给发动机加速想要避开装载机可是一切都晚了四个巨大的身影在他们眼中越来越大。 “嘭!”四个巨大的铲斗牢牢地撞在自行火炮的履带上车内乘员只感觉浑身一震;还没等他们缓过来神接着车尾又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火炮驾驶员惊愕地从后视系统中看到两台东风重卡牢牢地撞在自行火炮的尾部;从两辆重卡后面分明又出现了三辆重卡。自行火炮的动力本就没有坦克强劲面对自重不比它少多少的九台重型工程机械两辆自行火炮被夹在原地动弹不得长长的炮管被死死地别住动弹不得分毫。 自行火炮中乘员纷纷锁定舱门紧张地商量怎么脱身这时只听数声枪响观察窗被击碎还没待车组成员反应过来他们很快地感到浑身无力、瘫软眼皮沉重地砸了下来。意识到不对劲的车长只来得及看见从车里漫出的丝丝白雾后便一头依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也许到死他们都不会知道拔掉制动的装载机不需要驾驶员里面的发动机没有油也会自行运动、加速它们只听一个人的号令。 陈二狗瞪着血红的眼睛率领着9辆步兵战车嘶吼着冲向矿区入口那堵被炸塌了的碎石墙。这里距离贺兰山基地100多公里远一个来回就是00多公里贺兰山基地有多少油料能供应得起6辆以上的坦克车来回00多公里?而他们来矿区除了拉煤外还能有什么目的?那么这数辆坦克外加庞大的车队得耗费多少燃油?为什么外面没有听见尸吼声?丧尸会害怕吗?它们不是只会在摸不定对方行踪的时候放弃么? 陈二狗脑中在急速地处理着这一组组数据和疑问;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外面不可能再有主战坦克了;里面已经进去了六辆各式坦克外面至多还有一到两辆自行榴弹炮。如果是他的话他不可能派一个装甲集群去运煤的那样对油料的消耗可是太大太大了。 为了防止外面的榴弹炮进行平射袭击陈二狗命令各车隐蔽在山体、巨石、碎石墙后面他带领头车慢慢地向缺口处靠近。在缺口附近陈二狗钻出车厢偷偷地冒出了头他看见了外面白雪皑皑的平原上那个正在和丧尸群进行着激烈战斗的庞大车队。 这个车队一共有40几台各种各样的卡车东风、北汽、陕汽;军用的、民用的;44的、66的、88的;拖斗的、悬挂的简直就是一支杂牌军。此时此刻这支杂牌军正被厚厚的尸群死死围困住每一辆车下都有密密麻麻的丧尸每一辆车的车斗上、驾驶室里都有几条枪管在喷吐着火舌。很明显每辆车里的乘员都是正规军人他们的火力很猛、也很精准每辆车下都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尸骨。 没有出乎陈二狗的意料外面的车队中只剩下四辆装甲车。其中两辆是自行火炮两辆是履带式装甲运兵车;因为装甲车对人员的隐蔽性导致这四辆车被丧尸华丽丽的忽略了车旁并没有围上多厚的丧尸群。陈二狗大喜过望这四辆车一定要活捉。 “真tn的傻x!40多辆车围那找挨呢?不知道打运动战啊?——老许出去揍他们不?”金雨堂在另一辆车里问道。 “不去咱就在这儿待着;坐收渔翁之利。”陈二狗表示不要轻举妄动“所有队员都给我冷静咱们不能再有牺牲了;等到抓住他们的人大家一刀刀得把他们刮了。” 短暂而又漫长的十分钟过去了四辆装甲车里的人意识到进入矿区的战友可能遭到毁灭性打击;他们再不跑等待得将是一模一样的命运。四辆装甲车动了滚滚的浓烟冒了出来柴油发动机瞬间发出劲霸的轰鸣声;四辆装甲车开始原地转向车旁的丧尸群毫无防备地被巨大的车身挤开;丧尸们突然发现这里还有四个可以动的玩意儿马上向着这四辆装甲车围扑而来。 但是丧尸们错了重型装甲车绝对不是普通重卡所能比拟的当宽大的履带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时拦车的丧尸发现它们正在被这钢铁怪兽所吞噬它们根本无法逃脱这四辆钢铁巨兽的碾压。 陆战之王的威力显现了出来发动机劲霸的轰鸣声响起装甲车面对滚滚的尸墙直扑而去。宽大的履带下不断喷射着一股又一股血箭、翻动上来的履带不断带起一片又一片的碎尸残骸;厚厚的尸墙在几十吨重的装甲车下变得不堪一击这四辆车甚至连起伏都没有就将这些尸骸连带着白雪深深地压入黄土大地中。 “我草这东西太tm厉害了!换咱这车过去非翻车不可。”好几个战士偷偷露出头看着眼前这单方面的虐杀惊叹道。 装甲车的威力绝对是任何一种轮式车辆所无法比拟的首先一点它们底盘低、重心稳;其次越野能力极强;再次重量大在末世的丧尸世界中它们有着无以比拟的优势。在贺兰山基地的车队中唯独只有这四辆装甲车可以悠闲地待在原地不动其隐蔽性、密封性都很容易让丧尸以为这不过是四个不值钱的铁疙瘩而已。 而后面的卡车队伍可就不行了车窗、密封性都很容易暴露里面的人员;加之重心较高当丧尸群达到一定密度时卡车很容易就被掀翻;所以车组成员必须不断地消灭丧尸。 但是贺兰山基地要么是从来都靠装甲车飞机外出要么压根就没有出过基地这个车队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也是末世很多军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围成一个一个圈子严防死守。 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丧尸不是人丧尸不知道害怕它们只要认定了一个目标就会前仆后继;而且在丧尸密度较大的地方还能形成连带效应打防守战将会面对无穷无尽的丧尸大军。而打游击战却不一样东奔西跑的目标很快会使丧尸发蒙因为无法确定目标丧尸很可能会放弃攻击。 正说话间只听几声惨叫声响起一辆44的东风卡车被滚滚的丧尸群整个推翻;站在车斗中的士兵只能紧紧地抓住车厢挡板眼睁睁地看着卡车被掀翻;一名士兵手没有抓牢直直地滑下了车斗;这个士兵疯狂地摆脱着一只只伸直的手臂他想爬过去抓住车厢挡板;可是还没等他奋起爬回去他的脚就被一只残破的手紧紧抓住;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撕成碎片。 但是没有人管那辆倾覆了的卡车在失去了主战坦克的保护后所有的人都自顾不暇谁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到贺兰山基地没有人顾得上去搭理那些战友——也许换之常规战争他们会死都不丢下自己的战友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丧尸无穷无尽的丧尸和绝望早就让他们变成了一支哀兵而且这支哀兵也未必能胜利。 四辆装甲车依旧向着前方运动那些重卡也在纷纷启动依仗着巨大的自重强行压过拦路的丧尸奋力地跟在四辆装甲车后面。但是那些轻卡却无法脱身它们的自重太小了根本无法压过那厚厚的尸体墙壁当发现卡车无法运动的时候车组士兵只能进行最后的抵抗;甚至已经有两名士兵把手枪顶在了自己太阳穴上。 “老许他们要跑怎么办?”金雨堂问道。 “自行火炮跑不快碾压丧尸很费油的看他们有多少油料能费。”陈二狗冷笑一声说道。车队中没有油罐车这说明他们过来时完全没想到会碰见前有敌人后有丧尸的情况。 自行火炮公路最大里程在400公里左右越野里程也就是00公里左右来的时候已经跑了100多公里路连冲压丧尸带冰天雪地的耗油量不会少可能剩下的油料刚刚够跑回去;但是冲击这种尸墙可比不得公路开车这耗油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等他们冲出去这道尸墙后油料估计也差不多了。 “所有重机枪注意不放过一辆卡车把他们的轮胎打爆。”陈二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本来想让欧达悄声无息地把卡车的轮胎打爆但是地面的丧尸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欧达无法探出头换气这么一来他潜不了那么远的距离。 正在仓皇逃窜的车队遭受了一阵密集的重机枪扫射贺兰山基地的人惊恐地发现矿区里的那支神秘队伍根本不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这阵重机枪不打丧尸而是紧贴着地面打他们的轮胎一排排弹雨在打碎丧尸腿部的同时也钻进了一台台重卡的轮胎随着一声声刺耳的爆胎声、漏气声一辆接一辆重卡趴了窝没有轮胎的重卡哪怕再加大马力也无法再向前走几步很快40多辆各式各样的卡车只有紧紧跟在装甲车后面的几辆重卡没有受损外统统趴窝。趴窝的卡车再次被厚厚的尸群包围住车上的士兵绝望地拿起枪进行最后的反抗。 “老邱准备直升机吧。我们去前方截他们这四辆装甲车老子要定了。”陈二狗看着装甲车跑远了命令车队回矿区。 四辆装甲车领着7辆东风8x8重卡冲击了n次后终于冲出了丧尸大军的包围圈向着贺兰山基地的方向一路狂奔。本来他们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1辆轮式步兵战车一路疾驰地出现在他们周围在这广袤的原野上没有坦克庇护的自行火炮和装甲运兵车面对9式轮式步兵车只能被动挨打很快随着一阵机枪的响声尾行的7辆东风重卡趴窝了。 四辆装甲车赶紧开足马力疯狂逃窜可是机动性极强的轮式步兵车总是紧紧贴在装甲车左右和后面自行火炮的大炮排不上一点用处;运输车的重机枪更是没有一点用况且里面的成员根本不敢踏出舱门一步。 “小心点!不要着急!他们现在还和贺兰山基地联系不上!”陈二狗一边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对几个趴在战车上随时准备跳车的战士喊道。 坦克的车载电台最远联络距离不过0公里而且没有卫星电话在没有中继站的末世超过这个范围他们就和贺兰山基地联系不上了;在没有通讯车的情况下大型远距离军用电台无法直接连到每辆车上因此他们完全没有呼叫救兵的可能。这次贺兰山基地又是飞机又是装甲车的跑出来一定是做好了几天不回去的打算那么可以不用担心会有救兵主动过来的因素。 自行火炮就是舍了命的跑也跑不了多快轮式步兵战车完全可以和他们保持相对静止;两车保持相对静止的时候一辆装甲车上跳上了几名战士。紧接着战士们从兜里面掏出一团又一团的泥巴在陈二狗的指导下一团一团地糊到了火炮瞄准系统和驾驶员潜望镜上然后战士们又是轻松一跳跳回步兵战车与此同时步兵战车迅速和装甲车拉开距离。 潜望镜上的泥巴是又厚又重;自行火炮上的潜望镜没有雨刷器这说明这是最新材料防雨防水防尘但是这也阻挡不了厚重的泥巴;运输车上的潜望镜有雨刷器战士们直接把雨刷器掰直了想刷都刷不到。但是这团泥巴抹得很有讲究战士们在抹的时候没有全部抹上而是在三块镜体的左侧各留下了五分之一的边缘;目视瞄准系统、车长观察镜则直接一团泥巴糊上去。 这四分之一的边缘就是留给里面的人一点希望别让他们炸车自毁;但是这一点距离却很有讲究当人只能从一条缝隙中视物时不自觉地会产生视觉误差在普通地面这种误差可以通过路边的标识来修正但是在这无尽的黄土高原上可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地标。那么坦克手会尽量保持直线距离而这一点点的视觉误差就足以让这个“直线距离”变成一个弧线到时候坦克就会像遇见“鬼打墙”一样绕一个大大的圈子直到把油料耗尽。 “老许!干嘛不炸履带?这么着多麻烦?”金雨堂看着陈二狗费尽心机有些不解。 “万一炸到承重轮怎么办?万一里面的人把坦克烧掉怎么办?你别管了山人自有主意。”陈二狗冲金雨堂笑了笑说道“所有车辆减速远远的在后面跟着他们——老邱!照着他们右边扔手雷逼他们转圈子!” 于是广袤的原野上出现了让人蛋疼的一幕:一架直升机懒洋洋地低空跟着四辆排成一行的装甲车隔三差五地往领头的装甲车右前侧扔枚手雷每扔一次手雷领头的装甲车就往左边靠靠;本来领头的那辆自行火炮的驾驶舱就在左边加之视野误差那辆头车开始一点一点地偏离直线距离。 “老许!已经转了两圈了还继续转下去吗?”通讯器中传来邱国兴的声音。一开始看着四辆车跟着转圈子挺有意思但是到了后来就没意思了。陈二狗他们干脆远远地开着车慢慢跟着绕陈二狗此刻正坐在车顶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转!继续转!啥时候耗光油啥时候停!老邱你就辛苦一下吧!”陈二狗掐灭烟头戴上钢盔对邱国兴说道。然后他拨到另一个波段喊道“全体跟上去;生擒他们。” 装甲车里的驾驶员如果知道自己围着一片荒野生生地绕了两个直径0公里的大圈子的话他们估计要吐血而死。直径0公里的圈子一圈下来就是九十多公里加上东绕绕西转转一圈下来也有百十公里了;两圈下来就将近00公里陈二狗估摸着他们的油料该耗完了这才命令大家跟上去。 天色将晚当第三圈跑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两辆装甲运兵车首先耗干了燃油十分不甘心地停了下来;本来陈二狗想让金雨堂看守这两辆车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两辆自行火炮却慢慢地停了下来。陈二狗马上带上五辆车跟了过去。 “兄弟!出来吧!都是给人卖命的你们也不是第一批了都是中国人都是老兵谁给饭吃跟谁混;你们实力不如我们打败了也不丢人以后跟着我们混就是了。”陈二狗趴在潜望镜外拨拉掉那团泥巴冲里面的人大声喊道;喊的同时陈二狗做出一个很散漫的微笑。 “兄弟!给你们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考虑好了告诉我们。”陈二狗又冲潜望镜笑了笑然后掏出两包烟顺着通风孔塞了进去“两包烟好好考虑一下吧!” “连长怎么对他们这么好?还给烟抽?他们杀了咱们那么多兄弟——”几个战士围过来说道。他们看着陈二狗、金雨堂不仅对着坦克笑嘻嘻的、不让任何武器瞄准他们还严令战士们不能表现出一点愤恨心中很是不满。 “哼哼看在都是老兵的份上给根断头烟抽怎么了?几包烟换四辆坦克多值得啊。”陈二狗背过去冷冷地笑了一声“在坦克到手以前都给我装得平静点。” “咣当!”一声金属碰撞声响起一辆自行火炮中探出几个脑袋来炮塔上一个军人举着双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喊道:“别开枪!别开枪!” “行了!把手放下吧你们不是俘虏!没人拿枪瞄着你们!我是这儿的头儿你们被收编了今后跟着咱们混吧条件比贺兰山基地要好得多!”陈二狗慢慢地站了起来用战场通用的规矩表明自己手中没枪、没有恶意。 “真真的呀?”那个饿得脸色发黄的兵很不敢相信似的喊道并且哆哆嗦嗦地放下了双手。 “唉哥们也是从这地儿过来的。看见没?这支队伍是‘独立第八师’装甲步兵营;你们胆子也真大满打满算8辆坦克就敢和我们一个整编装步营干架咱们可是有三十多辆步兵战车和二十多辆火力支援车啊兄弟。你们领头的咋想的?”陈二狗示意他不用举着手然后坐在车顶上点燃一根香烟说道。 “首首长!俺们就是听命令办事儿的嘿嘿嘿嘿!”那个士兵似乎是车长看陈二狗很亲切又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他感觉很有些希望便试着走出了坦克。 “抽根烟叫弟兄们出来把车修修咱们回去。”陈二狗冲他喊了一句说道。 “是是首长咱咱营有多少人?这么厉害!”车长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眼睛一边警惕着眼前这个个子还没170cm的领头的一边观察着其他士兵的反应令他感到安心的是:不仅这个领头的一脸过来人的样子;其他负责警戒的士兵也是一个个百无聊赖抽烟的、说话的、打呵欠的、撒尿的;总之干什么的都有。 “人不算多七八百人吧;但是会开车的不多你看这一辆车现在也分不了几个人没办法;减员太厉害。今天是贺兰山基地、明天是铜山基地、后天又是嘉峪关基地总他妈有人觉得咱们好欺负隔三差五地过来支队伍要收编咱们。以前是躲不搭理他们他们自己就跑了今天你们是撞上了非要进来不可。”陈二狗打了个呵欠说道。 “我我能再抽一根么?”车长流着口水、陪着笑指着陈二狗手中的烟说道。心里却暗道:nn的七八百号人四五十辆车真不知道那些直升机都是咋看的就是四五十辆武装吉普四辆坦克都打不过还真tn的敢动手啊。 “怎么?烟瘾这么大?”陈二狗递给他一根烟然后给他点燃心里却道:抽吧抽够了断头烟送你们上路。 “不是不是不是我已经半年没抽过烟了今儿这是第一次抽两包烟哥五个一分一人才四根根本就不够过瘾的。”车长哆嗦着手拿起烟、一口气抽下去小半根美美地品了品这才解释道。这样子十足一个老烟鬼多久没见过烟的样子。 “嘿嘿少抽点吧以后有的你们抽的独立八师打下来一个制烟厂十几吨烟呢——哎我说5个人——这是什么炮?”陈二狗看了眼满是尘土和黑血、断肢残骸的大个自行火炮搜遍了记忆没想起什么火炮是这个样子的。 “07式自行榴弹炮车长67米宽米高5米1毫米pl96榴弹炮加一挺17毫米高平两用重机。全重45吨1毫米制式弹药底凹弹射程18公里底排弹射程公里。”车长很流利地报出了这车的各项数据“怎么?首长不知道这车么?这车可是参加过60年大庆阅兵啊。” “不知道我是尸乱后重新回到部队的我05年就退役了。这车还没列装吧?”陈二狗好奇地看了看这车问道这是真好奇不是装的。 “哦这样啊;在您面前我还是新兵蛋|子呢。嘿嘿!列装了08年就开始列装了但是大部分部队还都没有呢。那两辆车是89式履带装甲运兵车那个您应该认识的。”车长看陈二狗是真好奇心中更放心了:他n的看人家独八师过得都是什么日子?看那一个个壮的、小脸白的?都这年头了抽烟还跟着尸乱前似的想抽就抽跟谁混不是混?今儿老子看来是来对了! “哦89式你看脏的我还以为是85式呢我会开那个。你们进里面的那辆大号坦克是05式吧?可吓人呢。”陈二狗看着那车东瞅瞅、西瞅瞅看着就是挺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生意经 “对05式传说中的主力战车。那台车不过是试验车而已整个西北军就这几辆用来做沙漠试验、戈壁实验的。”车长说道。 “我说呢真tm厉害。”陈二狗点了点头说道“行了叫兄弟们出来抽根烟喝口水休息会儿咱们回去。” “可是可是那两辆车已经没油了;我们就纳闷了开了这么久怎么也该能和tm的兰州基地联系上了可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不会是他们不要我们了吧?”车长担忧地说道。 “油料我们分出点儿能开回去就行——我给你说兄弟还真不好说现在这世道哼哼办不了差回去了也得挨枪子。”陈二狗拍了拍车长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哥哥以前是甘南基地的那有一个摩步营;今年春天就是因为没办好差知道回去要受罚干脆带着一个连的车直接投奔独立八师去了;虽然进去仍然是给人家当差的但是半办不好差独立八师不罚你——当然挨顿熊是少不了的。这要比这挨军棍挨巴掌甚至挨枪子好多了。” “独立八师?咱国家好像没有独立师吧?——哦对了对了一定是尸乱后新编的师团;贺兰山基地的部队也被重新改编了。”车长恍然大悟地说道“好我去叫兄弟们出来向首长报道。” 很快四辆装甲中的6个人就跑了出来列队向陈二狗敬礼。刚才这个车长和陈二狗说话的样子、还有其他兵们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看样子他们和自己一样不存在什么战俘不战俘的问题谁养着跟谁混就是了。 “兄弟们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独立八师装甲营的人了;我就是你们的长官!按照独立八师的规矩谁接收的部队谁就是长官;今后还会有这样的战斗你们会一步步地往上升的。大家都有机会!”陈二狗向他们敬礼。 “好了请机械师、驾驶员出列站这边。你们先配合着我们的人把油料分一分其余的人稍息。”陈二狗打了个呵欠没正行地说道。 很快07式自行榴弹炮里的机械师兼驾驶员、89式运兵车的驾驶员、副驾驶一共5个人站了出来;从车里面下来一个稍微有些胖胖的、戴着上尉肩章的兵带着冷漠的礼貌请他们进车“扛油料”。这是刘大壮在经过陈二狗的一瞬间冲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抽烟抽烟那个车长给兄弟们发烟别闲着。”陈二狗摸出两包烟扔给那个车长示意他给大伙发烟。 “乌拉!”刚才抽到烟的、没抽到烟的一看陈二狗扔过来两包烟一下子把那个车长团团围住一个个就跟毒瘾发作了的人似的唯恐自己抽不到。陈二狗冷笑着看着这群兵心想几包烟就把人心收买了这买卖划算啊只是老子留不得你们有仇不报非君子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吧。 就在剩下的1个兵们争先恐后地抢烟时一连二连的人悄悄地摸进了那四辆装甲车其余的人也纷纷进入了9战车的运兵舱。 “咣当!咣当!咣当!”十几声钢铁车盖合上时发出的撞击声响起接着是一声轻微的声音凡是当过坦克兵的人都熟悉那声音——那是锁闭系统关闭的声音。刚刚抽了一口烟的1个士兵愣了因为他们发现只有他们这些人还站在地上其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摸进了车里。 “你们——”几个兵大惊失色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他们意识到了什么当他们撒腿要跑的时候两辆战车上的并列机枪响了两条火镰瞬间交叉成一条火网1个兵被火镰全部扫中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一朵朵血花飞溅而起;不多时1具尸体倒在了那片空地上世间又多了1个亡魂。 陈二狗推开盖子站了起来不屑地看了看地上的1具血淋淋的尸体翘了翘嘴角要不是为了这四辆车他陈二狗早就炸断履带用火箭弹把他们全报销了哪还容得他们活到现在? 陈二狗钻入那两辆07式自行榴弹炮检查了一下内部设施他惊喜地发现这两台榴弹炮车竟然是刚刚从封存状态中解除的;也就是说这两台车是状态良好的新车。陈二狗再来到那两辆89式运兵车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两台车都是属于战备值班的车状态依然良好一下子得到四辆新车陈二狗心中大喜过望。 “老许刚才这车舍得命的跑没事吧?”金雨堂有些担心这两台车别被折腾出啥事了。 “没事军用设备都是按照满负荷使用十几年的标准设计的哪像民用车那么不耐折腾。凡是封存的车和战备值班的车都是过了磨合期、状态良好的车。如果这两辆车是训练车那直接扔掉得了。”陈二狗打开一辆89式的后舱顶盖骂道“tnn的迫击炮!我说就两辆火炮车怎么可能跟下雨似的打那么多炮弹?” “tm的这里面的人也该杀!”本来刘大壮还对这两辆89运兵车里面的人稍微有点同情原来他们也参与了炮击那他们死得不冤枉。 说话间邱国兴吊着集装箱从矿区飞了过来陈二狗进入两辆自行火炮车把他们一辆一辆开进去。其他战士往两辆装甲运兵车的油箱里加了点油然后陈二狗也一一开了进集装箱。 漆黑的矿区中闪动着几处黯淡的火光那是战士们在给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战友烧纸祭奠。没有人哭泣、没有人哀嚎、没有人伤心欲绝有的只是麻木、只是漠然;这就是末世每一个人都必须做好随时面对死亡的心理准备也许死得是自己、也许死得是亲人、朋友。死者已安息生者却还要继续走下去前面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经过真正的战火洗礼后每一名战士都成了真正的老兵。一次战斗远比一百次训练来得重要、来得有效、来得刻骨铭心。这就是战争每一场战争就是对生命的亵渎、就是对人类的践踏但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为了生存总要你死我活。这就是末世之人的生活。 此次遭袭17男4女一共1名战士牺牲;辆东风猛士火力支援车被击毁一辆9式运兵车被击毁虽然碎甲弹没有击穿坚硬的生物护甲但是里面的钢板却承受不了如此距离的正面攻击步战车的钢板整个扭曲甚至断裂。 而且碎甲弹爆炸引起的巨大震动和冲击波使得车内的装弹设备、各种仪表全部报废虽然生物发动机和护甲没有什么损坏但这辆车已经彻底报废。另外迫|击|炮|弹打了一百多枚、火箭弹打了50多枚独立八师的战斗力虽然没有减弱但是损失却不小。 对于如今的独立八师来说少一个人就意味着少一份力量;少一辆车就意味着被削弱一份战斗力。但是独立八师还没有扩大到海纳百川的地步其实今天外面那些人他们可以收编的但是收编了他们那么死了丈夫妻子的战士们会怎么想?人不如故为了照顾老战士除了众人可以理解的那5个机械师和驾驶员王阿贵没有收编任何人那些被丧尸困在车上的士兵就听天由命吧。 牺牲的1名战士其中有9人都是有家室的这一下多出来4个鲧夫(丧偶的男人)和5个寡妇;尤其是那5个可怜的女人她们的命运将会被上帝重新安排——这就是末世的女人今天男人是他明天男人就不知道是谁;其实何止是末世乱世的女人不也如此么?也只有尸乱前的那个和平时期才会给女人如此崇高的地位也算是历史对女人的补偿吧。 王阿贵站在漆黑的夜空下听着矿区外面不断响起的枪声和卡车被掀翻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心中没有任何波动。虽然那些司机和车斗上的士兵没有错他们也没参与这事儿但是王阿贵不是圣人两军交战不把仇恨波及到他们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他们能活多久就看他们的命了能活得下去王阿贵可能会收编几个人;活不下去自杀的那就是他们的命没办法这就是战争。 这回这个梁子结的不浅上次铜山基地攻击时没死人所以王阿贵的仇恨没那么大;但是这次一下牺牲了1名战士这都是王阿贵辛辛苦苦培养了小半年的班底这个仇恨不是一般的深。 贺兰山基地!这个梁子算结下了;你们等着老子不会善罢干休!王阿贵对着夜黑风高的天空一声长叹复仇的心在这一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本次战斗缴获89式10毫米自行反坦克炮辆、07式自行榴弹炮辆、89式两栖履带装甲运兵车辆均属性能完好的解封车另外缴获1mm榴弹炮、10mm穿甲弹、碎甲弹、破甲弹共计10枚。这是咱们的收获仅此而已。”王阿贵对着红月的笔记本电脑读出了以上数据。 “我问一下老许为什么都是刚解封的车?他们怎么不像外面的重卡一样用老车呢?”陈忠在笔记本电脑上准备记录。陈忠他们以前都不是机械化兵种但是以后要高机械化作战他们必须学习机械化作战的所有的理论和经验军官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按照普通坦克平均400摩托小时就要更换发动机来算老车离更换发动机的时间不远了这一趟下来00多公里考虑到耗油量的问题总不能再跟一辆坦克维修车吧?刚解封的车油耗小而老车油耗大;新车故障率低、老车故障率高;他们在出发之前肯定进行过详细的论证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把一切可以考虑得到的东西都考虑进去了他们打的主意就是一趟开过来装了煤就走他们要用最小的消耗换取最大的收益。”陈二狗解释道。 “明白了——但是千打算、万打算没有想到咱们会捷足先登;更没想到咱们能吃掉他们。”陈忠表示明白。 “好那么我来总结一下本次战斗的经验教训。”陈二狗走到投影仪前连接好自己的电脑掏出激光笔开始讲解虽然他也是一个二把刀但终究比王阿贵这帮五把刀都算不上的家伙强多了。 “第一咱们的预警系统简直就是摆设;这么大的车队开过来咱们竟然不知道。咱们都大意了认为不可能有人在这冰天雪地、丧尸密集的地方跑这么远更没有想到贺兰山基地竟然会狂奔近00公里来这里拉煤宁夏附近的煤矿他们为什么不拉?这是个问题很大的问题;宁夏附近的大煤矿不多都是小煤矿难不成小煤矿也丧尸多么? 第二咱们的人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老郑和老程虽然打过仗但是没经历过高机械化战争;这个任何训练都是没用的只能一次次熬过来。 第三这是总结敌人的失败经验。 1骄兵必败本来是可以商量谈判的事情他们非要付诸于武力;他们以为整个西北地区他们就是老大。在没有搞清楚我们的装备战力之前贸然发动攻击。 坦克战最怕打伏击纵然他们有最先进的主战坦克但是仍然抵挡不住饱和式、无休止的攻击。防护装甲再厚在矿场这种狭窄的地域咱们就是用手雷也能炸死他们。 四辆主战坦克全部进入到一个狭窄的地域里这是坦克战的大忌;看来他们的指挥官是用钱买上去的连最基本的作战常识都不懂。 第四这是咱们的不足。 1装备太差;人员素质不高;实力太弱。今后咱们要做生意的话这样的事情不会少。从队伍建立至今咱们已经让‘收编’了多少回?第一次是在铜山基地外;第二次是在小清河附近;第三次是在小清河基地;昨天是第四次——我觉得咱们的进度有点慢尤其是大批装备必须想办法搞到加快机械化建军的速度。 而且我建议:咱们不要做广告了否则下一批过来‘收编’咱们的会不会是一个陆航大队或者空军大队甚至重装集群?到那时咱们怎么办?” “是啊装备得加快进度了。而且重型武器都得想办法去找这还有人员这都是问题。”王阿贵说了两句却发现自己和什么都没说一样。这事着急不得真得慢慢来。 “我觉得还是按照老计划行事吧;先去那几个幸存者基地让他们用履带式运兵车交换;然后咱们再去贺兰山基地搞他们的油料和军火物资;搞到以后咱们去西安或者铜山基地交换直升机这个规模必须要扩大了。”王阿贵看大家都不吭声知道大家也没啥说的于是宣布散会“走吧兄弟们去看看外面那些兵们怎么样了?一天一夜了看看有多少能活下来的;另外那些车咱们也都要。” 经过一夜加一上午的时间矿区外围的丧尸军团已经先后散去只留下皑皑的白雪和一辆辆大小各异的卡车。贺兰山基地带来的40多辆各式卡车已经有0辆被掀翻仍然保持原本位置的只有不到十辆陕汽斯太尔6x6拖挂式重卡。被掀翻的车辆上面的人已经全部葬身尸口而没被掀翻的重卡上的人要么开枪自杀要么被丧尸分尸或者感染尸化。 40多辆卡车过来的起码有二三百号人但是王阿贵他们找遍了所有的车没有发现一个活人——被自己人抛弃的绝望绝对不亚于被丧尸团团包围也许当四辆仅存的坦克车开走的那一刻起卡车上的士兵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从尸体上来看近三百号人有一百多人都是开枪自杀。 “他们的武器弹药太少了;还不知道打游击战就这么严防死守不是等死么?”金雨堂一边指挥着队员们从一辆辆卡车的油箱中抽油一边说道。 “他们一开始的想法可能和咱们一样:一鼓作气冲里面然后炸塌门口的山体等搬完煤以后再炸开山体一鼓作气跑回去。但是遇到了咱们他们的进程被耽搁了他们也没有和丧尸打游击战的经验只是本能地防守而已。”王阿贵看见几辆拖挂重卡上还有几台小型的履带式挖掘机就示意战士们开进军卡放着这种工程机械越多越好。 “是啊脑筋转不过来弯的人还不少。昨天我们就听见还有傻子在那喊口号什么‘为了贺兰山基地的幸存者大家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发扬不怕死不怕牺牲的英雄主义精神!’都什么狗屁啊?战略战术一开始就是错的完完全全的错误;这不是和人打仗和一群尸体打仗讲什么英雄主义啊?唉。”陈二狗想起来昨天那些军官喊的口号也不知道是该笑话他们还是该可怜他们。 “不提了。对了二狗昨天那四辆废坦克你看得咋样?”王阿贵问道。 “早上看了履带那玩意不怕烧留下来还能备用;凡是能用的我都标上记号让拆掉了。”陈二狗点了一根烟说道。 “我见他们扛着四个炮管下来了那炮管有什么用么?”王阿贵不解地问道。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陈二狗笑而不答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算有了在王阿贵面前卖弄的资本了不好好卖弄一下怎么行? 收编的5名机械师和驾驶员没有遭到他们想象中的为难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开炮杀人这事儿和他们无关不需要为难不相干的人这是大家的共识。而那5名机械师和驾驶员也被独立八师的实力震惊了良好的生活更是让他们铁了心的跟着走——这年头什么忠心都是建立在安全温饱的基础之上有没有钱和有没有前途已经不重要了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未必每天都能吃饱的日子你让他们怎么忠心于贺兰山基地? 6辆装甲车仅仅是拆掉了发动机更换上了生物发动机而已目前还没有进行整车浸泡因为他们要在腊月严冬来临之前完成几笔生意在最冷的时候他们才会找个地方休整一个月然后过年;到时候那些车还是一起浸泡加固剂吧。那辆损毁的战车被褪下生物护甲、卸下发动机、拆下零件和武器后扔在了这里被浸泡过的钢板已经是普通切割机切不动的了那个车体只能扔掉。 而6辆装甲车因为机动性太差被统一编入了陈忠的四连;辆自行榴弹炮每辆车上加装了两个重机枪架常备两挺89式重机枪大炮一般情况下不用。辆自行反坦克炮的处理和自行榴弹炮一样因为人太少无法配备所以一般情况下停在军卡里不往外出;只有拉架子或碾压丧尸时才出动。 辆履带式装甲运兵车被做了比较大的改装:配备一挺0式大口径高射机枪外加挺67式重机枪;此外后备仓中的迫击炮被更换成了86式10mm大口径迫击炮解决了大口径迫击炮的异动安装问题。 另外因为生物发动机不占地方而且拆除了变速箱、油箱这些对他们没用的东西后车厢显著增大而且这几辆车拉架子的作用要远大于它们的实战作用因此没有在里面加装空间放大仪。 当王阿贵来到车库最边上的修理区看看这些车子都改装的怎么样了时他看见了四个让他感到意外的东西。 只见维修区的停车场上二三十个女兵正在往四辆4的东风天锦7吨的中型卡车上涂抹绿色油漆轮毂上也被涂上了一层白色的油漆。而每辆卡车的车斗上赫然架设着一根从报废坦克上拆下来的炮管。炮管是从一个钢板焊接而成炮塔型东西里伸出来的还加装了各种辅助部件这个样子看上去很像一门车载大口径机关炮。 “老黄这是陈二狗的点子吧?这样子怎么看都像个高射炮啊。”王阿贵这才明白陈二狗的“妙计”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暗道这家伙鬼点子够多。 “是啊都是用废旧钢板焊接的炮下面的液压杆就是自卸车的液压杆我们把车斗打穿了让液压杆直接连接炮体这样的话炮可以做到自如升降。”老黄一边收拾着零件一边叹道“哎呀这小子!不过别说这法子还真好一下子又多了四辆战车拉架子的时候找个人开出来就是了有高射机关炮下回什么飞机过来就得掂量掂量!高射炮打战斗机不行吧打直升机可是一打一个准儿。” “不错这点子不错;这回拉回来几十辆重卡轻卡修修都能用不如再找些铁管哪怕是圆木、纸筒的再焊接几个自行火炮不行么?”王阿贵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我也问老许这个事儿了;但老许说如果真开战的话这些炮车都是第一批遭到攻击的所以不能用这么好的车得去路上拉那些报废的车;二来呢咱还是人少不能再分配了否则的话咱不能保证主力的战斗力。”老黄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如果以后还有女队员的话就让她们来拉这个架子正好人尽其才。” “嗯成立一个扯虎皮拉大旗的火力支援连这是个好法子!队员只要会开车就行!把车开到位撒腿跑就是了。”王阿贵眼睛一亮这个法子怎么早没想到?要有这个架子的话谁tm还敢来“收编”老子? “老陈!那几十吨废旧弹药里有没有适用的炮弹?”王阿贵来到二层弹药分拣室只见陈忠、老黄、老马和张宏伟正带着一群女兵在分拣弹药。今年初从河北报废弹药场逃出来时王阿贵按照冯剑的建议额外搬了几十吨报废的坦克炮弹都是什么炮弹也没管就那么一直在弹药库里面扔着;平时大家只是在分拣那些子弹由于这是个打发时间的活儿所以一年以来干干停停也没什么大进展。 “有!搬过来4吨各式炮弹都是按照冯剑的建议搬的。tm的今天一看其中1吨各种迫击|炮|弹;10吨榴弹;17吨坦克炮弹;剩下的吨全部都是穿甲弹和碎甲弹;看这样子啊挑挑拣拣能有0来吨可以使用的炮弹——我真怀疑冯剑是不是人!”陈忠摘下手套抹了把头上的汗拽王阿贵去一楼车库抽烟。 “我也怀疑我总感觉咱们和冯剑还能再见面。”王阿贵点燃一根烟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做梦时梦见过冯剑他们哎呀他们——算了不说了。”陈忠吐了一口烟说道。 “你也梦见了?”王阿贵扭过头惊异地问道。 “怎么?你梦见了?梦见谁了?说说看咱俩梦见的一样不。”陈忠来了兴趣。 “我梦见龙钰了。他们被漫山遍野的丧尸包围;他们一个个身上都是灰尘、泥土;又瘦又干瘪就像咱那时一样。龙钰伸着手哭着喊我让我救他们但是我伸直了胳膊都够不到她。咱们干啥了我一点都不记得。”王阿贵说道。 “差不多但是我没你梦见的那么惨。他们满身灰、饿瘦了不假但是没那么绝望;咱们干啥了我也不记得了。”陈忠想了想说道“唉瞎操心他们是国家的宝贝这会儿估计在国家实验室中继续搞研究呢。” “是啊瞎操心;唉整天担惊受怕成职业病了。”王阿贵也打趣道“从来做梦没一次成真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队伍选定的第一家客户是位于甘南基地西南进入青海界线、海北藏族自治州的一个炮营驻扎地形成的幸存者基地。当然这个炮营是十几年前的炮营如今是什么还不好说;但是得先去那看看。而且这回要去可是要拉开足够的架子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来投奔或者来乞讨的;可别到时候让人一看再想把独立八师收编这个玩笑可一点不好笑。 那个幸存者基地叫阿图干基地从实时更新过的卫星地图上来看这是个小基地规模应该和甘南基地差不多都是依靠军事大院的围墙生存下来的。但是青海毕竟是高原边缘那里的丧尸远没有甘肃这附近多这倒很有利于生意的展开。 今天的气温是零下1c依然是一成不变的阴天、北风;但是变化的是这里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地上已经堆积起了厚厚一层积雪虽然接近膝盖但是对比起去年中原七省那及腰深的大雪已经算是浅的了。 到了实地才发现阿图干基地位于祁连高山牧场附近是一片地势很高的区域远处就是茫茫的雪域高原近处是浩瀚的高山原野虽然到处是冰雪和三三两两的丧尸但是仍然看得出在夏天时这里将会有一望无际的草原。也难怪这附近没有高密度的丧尸这滴水成冰的时候丧尸就是爬上来都费劲。直升机在距离阿图干基地十公里远的地方放下集装箱军卡和四个连队相继开出独立八师第一装甲骑兵营拉开阵势向着阿图干基地滚滚而去。 阿图干基地和甘南基地一个样子围墙被加高、加固增加了岗楼但是从建造工艺来看这里不是驻军基地而是民用工艺;估计这里面不是驻军可能是老兵营留下来的基地工事改建的工厂王阿贵对这里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表示怀疑。但是这个基地可够大的占地足有上千亩里面还有车间、三层宿舍楼和办公楼、能守到今天表明里面的人不会少也不会简单。 “里面的同志请注意!这里是中国人民抵抗军独立第八师第一装甲步兵营!我们来此没有恶意!是来做生意的!你们有需要的可以用多余的来换!我们什么都要!你们需要的我们几乎都有派个人出来吧!”刘伟站在大门口用车载扬声器喊道。 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样子刘伟今天打扮得很正规穿一身干干净净的冬季陆军常服和一件呢子大衣戴一双白手套大檐帽、皮鞋都是干干净净的。在他身旁停着一辆同样擦得干干净净的白色福特大号商务房车显得很有“倒爷”的气派。而在奔驰车旁边两辆步兵战车架着机枪、机关炮威风凛凛地停在两旁黑洞洞的炮口对着基地的两个岗楼。 王阿贵也不懂刘伟为什么要摆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阵势但他不管那么多只要是深思熟虑的就行。只有一点不许穿西装要摆明了这做生意的“倒爷”是“军倒”而不是“官倒、民倒”“军倒”的规矩向来就是干净利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那么多弯弯绕什么赊账、拖欠、预付货款统统没有这样也省了很多麻烦事和扯皮事儿。 基地里没有回音但是岗楼上的人明显地惊慌失措6辆各式各样的武装战车以及各种大小火炮让基地里面的人惊恐万分。 “石厂长!石厂长!”一个浑身脏兮兮、瘦黑的汉子跑到一排小平房外敲开了一间破旧办公室的门。 “怎么了格尔桑?快进来快进来!”一个秃顶了的半百男人赶紧披上脏兮兮的棉袄打开门问道。 这个叫格尔桑的瘦黑汉子瞪着惊恐的眼睛喘着粗气、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可见他是多么恐惧。被称作石厂长的男人知道刚才外面那阵“乌拉乌拉”的声音可能是有人过来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幸存者但看着黑瘦汉子惊恐的样子他意识到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别急慢慢说慢慢说。”半百男人强行压住惊恐的心说道。 “石厂长!外面外面来了支部队!三十多辆战车还有坦克他们”格尔桑穿着粗气的嘴已经开始哆嗦。 “他们要抢东西么?他们要干什么?”石厂长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手已经开始发抖了。 “不是不是他们说要做生意!一个军官在外面喊着要做生意!这明显就是打劫嘛做个狗屁生意啊?石厂长咱们怎么办?”格尔桑看见石厂长都慌了他更害怕了。开着这么多战车过来是做生意的么?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兵匪兵匪治世是兵乱世是匪啊!”石厂长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他一点也没有谱一直以来阿图干幸存者基地都是与世无争从未和其他任何基地联系过因为这里是高原直升机也很少过来;山高路险的除了幸存者和丧尸根本没人过来。但是今天突然来了一支军队这让他深感忧虑先不说这高山牧场的这么多车怎么开过来的单单是军队大枪小炮的过来这明摆着就不是来玩儿的。 “厂长、厂长!怎么办?”办公室外已经挤满了裹着破旧棉袄的幸存者每一个人都瞪着惊恐的双眼盯着这个基地的负责人颤抖地喊道。 “去看看!格尔桑去开门!”石厂长咬了咬牙大步走向远处的厂门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面对的正面去面对就是了。 “厂长!不能开门啊他们要是进来了非得把咱全杀光啊!不搭理他们他们一会儿就走了!”格尔桑和几个幸存者拽着石厂长的衣服惊慌失措地想阻止他。 “糊涂!开不开门有关系吗?咱这墙是扛得了人家一炮啊还是扛得了坦克车撞?人家这是先礼后兵给面子的事要是不搭理他们那咱们就别要面子了连命一块都别要了。”石厂长猛地甩开他们的手大步向基地大门走去。格尔桑被训了一句脑子清亮了点是啊坦克车都有这水泥砖墙再结实能有多结实?扛得住人家一炮吗?人家先礼后兵别给脸不要脸。 “都把枪放下!拿着枪干什么?就这几条猎枪能打得过人家?”石厂长看见身后几条汉子拿着猎枪对着大门哆嗦着就来气眼睛一瞪说道。几条汉子显然很听他的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地把枪放下了但是依然没有退掉子弹。 基地的大门被拉开的一瞬间石厂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只见门外数十辆各种墨绿色的武装军车拉着散兵线停在距离厂子00米外的雪原上;黑洞洞的炮口、阴森森的重机枪、以及清一色制式作训服、钢盔的士兵腾腾的杀气随着呼啸的北风扑面而来——这是杀气只有杀过人的人才有这种杀气!只有经历过真正战争的部队才有这种杀气! 但是在这支部队前方50米处停着一辆白色的大号商务房车是什么型号的石厂长不懂但他知道这车子尸乱前不便宜不会低于两百万。 商务房车门口站着一个穿呢子大衣、身高将近一米八、带着一股铁血气质的年轻军官这个军官很英俊属于那种酷酷的帅气;但是眉宇间的那种**气也让石厂长知道这不是个省油的灯。 在大门打开后刘伟也在打量着从里面出来的那个秃顶汉子这个汉子年龄在50上下几根花白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连风都吹不动;满面尘灰和皱纹的脸、一套还算完整的皮夹克外面裹着一身脏兮兮的老式军大衣迷彩服裤子加一双破旧的旅游鞋;汉子不胖也不瘦——末世胖人很少但不瘦说明这个基地的生活条件还算不错起码能吃得上饭。但是这汉子的眼睛很有神这种神采只有经常发号施令的人才会有——这也许就是头儿了只是这头儿怎么没有一点军人气质? “嘿嘿!嘿嘿!”石厂长点头哈腰地对刘伟陪着笑。他是老江湖了面对强势人物先自矮三分、再赔上三分笑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基本的规矩“这位首长不知道来小地儿有何贵干?有什么吩咐的尽管开口小地儿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这位先生不要怕咱们是‘中国人民抵抗军陆军独立第八师第一装甲骑兵营’咱们是来做生意的物物交换怎么换、换多少大家可以谈。我是商务处处长刘伟——这是咱们的商品清单请过目!”刘伟看到眼前这个一点也没有军人气质的老人后愣了愣感情这里不是兵营啊。然后对身边的战士点了点头那位同样一身呢子大衣打扮但是只带着个士官肩章的战士从手中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画着表格的a4纸带着冷漠的礼貌递给石厂长。 “谢谢谢谢!”石厂长微弓着腰双手接过这份沉甸甸的“产品明细列表”连自我介绍都忘了作出一副“专心学习、认真领会”的样子双手捧着细细看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只见这摞纸上写道: “中国人民抵抗军陆军独立第八合成作战师装甲骑兵团第一装甲骑兵营商业事务经办处为各个幸存者基地提供以下商品和服务: 目录: 一、武器弹药。 本商业处提供各式轻型武器:89式100mm迫击炮、86式10mm迫击炮、67式重机枪、89式重机枪、75式高射机枪以及各式子弹和手雷。 说明:一挺重机枪送一条弹链;一条步枪送一个满仓弹夹;一把手枪送整套56颗子弹加一个备用弹夹。还有各种制式军刀量大从优。 二、车辆。 本商业处提供各种档次越野车辆其中越野车类:悍马、大众、奔驰、宝马、日产、广本、陆虎、三菱、丰田;越野皮卡类:丰田坦途系列、福特、五十铃 同时提供各式卡车:东风44军卡、北汽重卡、福田轻卡 说明:车辆保证状态良好、马力强劲可当场试车。除卡车外每辆车都进行了武器支架改造、并且安装副油箱、提升底盘等一系列战地必需保障;可以直接安装各式轻重机枪、迫击炮等轻型武器。购车随车赠送满箱匹配燃油;并且提供修理服务。 三、粮食食品 本商务处提供各种粮食:大米、小米、白面粉、黄面、绿豆、江米、咸菜以及各种军用口粮、罐头。 调料油类:食用油、盐、酱、醋 生活休闲品:茶叶、成品卷烟、酒类 四、各种设备 本商务处提供各式设备机械:泵油机、水泵、吉普车发动机、小型柴油发电机、通讯器、对讲机、手机、电脑、mp、录音笔、电视机、洗衣机、微波炉、空调——包加氟利昂、电灯、热得快、电热毯 五、各种生活物资 本商务处提供各种生产生活物资 生产物资:第一代工兵铲、工兵镐;锄头、榔头、各型号钢锯 生活物资:棉袄、棉裤、毛衣、棉被、褥子、腰带、内外衣、以及各种男女鞋子、香皂、肥皂、洗衣粉、洗洁精 六、各种药品 本商务处提供各式药品:阿莫西林、小柴胡、氟哌酸、感冒药、止咳药、鱼肝油、止血药、降压药以及各种手术用具。 七、妇女儿童用品:卫生巾、卫生纸、面巾纸、各式女士内衣、儿童衣物 八、各种工程原料 本商务处提供如下商品:水泥、钢筋、钢材、木料、铁皮、铁丝最近新到一批煤粉以及工业酒精、固体酒精等燃料。 附件:各种产品明细清单 本商务处奉行“买卖不成情意在”的宗旨价格公道、童叟无欺量大从优! 声明:本商务处隶属于部队系统只收实物或者人员不收现金和支票、汇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盖不赊账、拖欠账款请务必用实物交换。”(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八章 “阿贵!没没了!”就在王阿贵打退了第七波爬上来的丧尸、身体已经被重机枪震得发软之时冯剑的颤抖的声音终于从对讲机中响起山谷口不再有大量的丧尸涌入。 “停火!扔汽|油|弹!”王阿贵的内心再次升腾起一股劲头——胜利就在眼前!一劳永逸的胜利就在眼前! 一瞬间所有的重机枪全部停火站在车顶上的队员纷纷拿起手中大小不一的啤酒瓶用打火机点燃瓶口破布然后扔向密密麻麻的尸群有劲的扔的远、没劲儿的扔得近反正扔出去就是了。 “啪!!——呼!”随着啤酒瓶中的柴油遇火爆炸万千火油被抛洒向四方一片升腾的烈焰迅速点燃了100米以内的丧尸群但是汽|油|弹却依然不间断地扔出短短几分钟就有数百个汽|油|弹被扔了出去。 风助火势100米以内丧尸群瞬间被滔天的烈焰包裹紧接着引燃了百米以外的尸群。丧尸终究是人的身体体内含有的脂肪是最好的助燃剂丧尸那干枯的毛发、皮肤、衣服哪怕被溅上一丁点火油就会发生剧烈的燃烧。 滚滚的浓烟伴随着浓重的焦糊味布满了小小的山谷滔天的烈焰散发的滚滚热浪熏得人睁不开眼睛但是不知道疼痛的丧尸却依然不管不顾地迎着火焰往前冲锋哪怕被烈焰引燃了身躯也在所不辞。看着那些在烈火中仍然做着咬合运动的尸头王阿贵的脸庞不禁抽搐了一下——这究竟是不是人间的生物? “来吧伙计—们”王阿贵再次更换上一条弹链瞄准了600米外被尚未燃烧的尸群淹没的叉车扣动了扳机与此同时另外5挺重机枪也同时发出了怒吼。 “轰!!”在弹雨中不知道哪一颗子弹打进了塑料桶引燃了里面的柴油整整八大桶、近百升柴油被瞬间引燃随着一朵黑滚滚的浓烟升腾而起猛烈的冲击波夹杂着炽热的烈焰顺着狭窄的山谷向两边猛冲而去紧接着一开始被王阿贵洒在地面的柴油也瞬间引燃整条狭窄的山谷变成了一条火焰谷堵在山谷里的丧尸群全部被灼热的烈焰吞噬。 王阿贵站在高高的墙头满脸油汗地看着滚滚燃烧的山谷和烈焰中仍然在行走的黑影那扑面而来的热浪是那么熟悉、那么温馨八荒火龙足以横扫一切肮脏污垢任你再厉害的丧尸也不过尔尔。但是这消耗的柴油却也是笔不小的开支——不过王阿贵的目的达到了在雪完全化开之前报废场将会如世外桃源般不会再有丧尸攻击了。 万事皆有利弊扫荡的尸群和连带效应虽然十分厉害但是丧尸习惯扎堆儿的习性导致了一个地区一定时间只会有一支扫荡部队小股小股的丧尸群会因为同伴的吸引而汇成一大股尸群然后接着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今天王阿贵他们消灭了数千头丧尸这也许便是这穷山旮旯里唯一的一股扫荡部队了这么大股的尸群聚集起来非常难而且目前天寒地冻的很多丧尸都被冻在原地还能跑的丧尸重新聚集、还恰巧找到这山沟子里的概率非常之小因此从大的概率上来说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这么大股的尸群了。 接下来的日子队伍便是开着车在附近的村子里打粮食由于冯剑的“空间放大仪”解决了物资储备问题加上人也多了所以每一次打来的粮食也越来越多队伍的粮食储备也变得越来越大而且在一次次战斗中众人也在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在不缺粮食的日子里众人就在这犹如世外桃源般的报废场里、在安全、宁静、忙碌又有吃有喝的环境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相对舒心的日子而他们每天的工作便是挑选完好的枪支弹药。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众人分布在宽阔的弹药挑选区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卷着袖子一手铁锈的王阿贵推着一手推车重机枪子弹来到了子弹挑选区两个正蹲在地上挑选子弹的高挑身影冲王阿贵挥挥手问是否需要帮忙。 “龙钰你们挑子弹吧这箱子你们搬不动我来吧。”王阿贵一边喘着粗气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把汗一边对龙钰和龙六说道如果单看她们纤细而高挑的背影肯定会让任何一个男人想入非非。 “队长歇会儿吧搬了十几箱了吧?”龙钰一边挑选着子弹一边轻轻地问道。 “咱们为什么没有休息日呢?”一旁的龙六一边嘟着嘴一边问道“我记得以前不是还有双休日吗?” “你觉得现在这安稳日子能休息吗?这种环境不能懈怠啊;歇一会儿就像歇两会儿歇着歇着就会懒惰——人啊就是懒一松懈会更懒。这地儿咱们也呆不久迟早得离开这儿不抓紧时间怎么行呢?”王阿贵搬下一箱子弹小心翼翼地放在铺着毡布的地上说道。 “你的意思是打游击吗?咱们为什么不固守在这里呢?”龙钰和龙六一边帮着撬开弹药箱一边柔声细语地说道只是她们的力气太小了两个人一把羊角锤才能撬开一根钉子。 “不打游击不行啊这穷山旮旯的附近的村子迟早会被咱们搜刮干净等里面的存粮吃完后怎么办?日久天长说不定哪天会引来丧尸集群就咱们这二十来个人根本挡不住如果丧尸翻进围墙咱们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王阿贵一边干着活一边唠唠叨叨地说着话此时的王阿贵还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还尚未磨炼到一定境界这种唠唠叨叨地说话也算是一种宣泄吧。 “咱们人少在有武器的情况下打游击最好不过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天下这么大不一定非得死守一个地方。”王阿贵帮着拆掉木箱钉子后说道。 “可是你们不是军人吗?军人不是都讲究寸土必争和英雄主义么?”龙六一边往外搬着子弹一边问道她不理解为什么王阿贵这群“军人”没有一点军人样反而像一群残兵败将似的整日东躲西藏她觉得军人就应该以战死沙场为荣哪怕是倒下也不能离开阵地一步。 “小丫头电影看多了吧?现在可是末世哦环境变了军人的准则也会发生变化的;你说的那些是面对外族侵略时军人应该做的但是咱们和这群活死人较什么劲?和一堆尸体讲什么英雄主义?面对一群尸体咱们溜之大吉很丢脸么?死在活死人的嘴下很光荣么?我不觉得。”王阿贵笑了笑解释道。 “那哪些变了?哪些没有变呢?”龙六来了兴趣站起身在满地零散的子弹旁轻盈地跳过来来到王阿贵身边好奇地问道。 “军人的骨头不能变、军人的脊梁不能变;军人的操行也不能变。而且你要明白一点‘军人’这个名词如今的含义可不是尸乱前的意义了咱们如今不为任何人卖命咱们只为自己卖命除非面对外族侵略否则其他一切事物都以咱们自己为主。”王阿贵腾出手站起身来解释道。 “可是没有义务和责任的军人还叫军人么?”龙六还是不明白。 “你还是没有区分开治世的军人和末世的军人这两个概念——末世军人的义务和责任只有一个:保疆卫国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仍然是军人;如果这场尸乱是某个国家故意造成的他们会趁乱侵略的话我们依然会拼了命和他们干一仗。但是如果没有外国侵略者而是面对丧尸、面对一堆会动的尸体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拼命吗?”王阿贵无奈地深入解释道。 “我表示听不懂。”龙六撅了撅嘴弱弱地说道一旁的龙钰拽了一下傻乎乎的龙六示意她别再为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了也就是在这里龙六可以打破沙锅问到底换一个幸存者队伍哪里有女人说话的份儿? 王阿贵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弯腰干活。这就是末世这就是一切规矩打破重来的末世一切礼仪道德不复存在的末世;在这吃一顿饱饭都是奢侈的时代为了生存幸存者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在这丛林法则当道的时代以前一切法律规章统统是废纸。 王阿贵他们已经算是有良心、仍然保持军人骨头的幸存者了进入末世这么久王阿贵他们没有杀过无辜的人没有抢过其他幸存者更没有做过强奸、侮辱女性幸存者的事情难道良心尚存的人就必须担负起那尸乱前也没有过得的道义吗?如果必须那样王阿贵宁可当土匪和流寇当兵的又怎么样?治世是兵、乱世是匪兵匪从来不分家。 虽然龙六单纯的脑瓜总是惹得王阿贵哭笑不得但是自打开始挑拣弹药以来王阿贵总喜欢往龙钰她们这里凑原因很简单不管他唠唠叨叨地说什么龙钰都会静静地听着不时报以一抹微笑。其实王阿贵明白龙钰和龙六一样根本听不懂他都在说些什么眼界和格局的不同、价值观的不同使得两人的沟通很是艰难。 但是王阿贵在乎得是龙钰不管听得懂与否都会一边干着活一边静静地听着那双烧得满是疤痕的双眼不时会向王阿贵投去一抹温柔的目光。其实王阿贵此刻需要的不是龙钰和他沟通而是需要一个聆听者或者一个能陪他说说话的人——宋婉儿从来不搭理他那一套一说就烦一烦就离他远远的如此一来龙钰这个静静的聆听者就成了王阿贵唠叨的对象。 慢慢地王阿贵也习惯了一边干着活一边唠唠叨叨的。龙钰性格挺温顺、也很怡静从来没见她生过气;再者龙钰的身材很好虽然个子比王阿贵高半头但是却有着无以伦比的身材比例王阿贵也渐渐地喜欢一边唠叨着一边看着龙钰那双细嫩而修长的大手熟练地挑选着子弹两人之间也产生了一丝淡淡的情愫。 而对此宋婉儿则表示不管不问虽然她心头少不了膈应的慌但是龙钰和龙六那张丑陋而恐怖的脸使得她很放心。她也明白王阿贵只是想找个唠叨的对象而已她也不认为王阿贵能对这两张脸感兴趣。 和去年一样今年的冬天特别长两个多月过去了此时已经四月中旬可是气温仍然在零下十几度虽然雪已经停了很久但是呼啸的北风和漫山遍野的积雪仍然一如既往。岁月如梭去年的今日大家还互不相识各自在各自的岗位上浑浑噩噩地活着然而今年大家却连浑浑噩噩地活着都不可得。 时至今天报废场里的个人都已经完全恢复体力整天扛武器弹药不时出去练练枪法打点粮食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但是这样的生活究竟能过多久? 这天吃过晚饭大家在报废场中一间仓库里围着火堆开会宋婉儿打开笔记本电脑向大家报告一下这两个月来的成果。虽然报废场有会议室、大礼堂但是大家总感觉那里阴森森的长久没人去的地方总不会空着会有“朋友”借住的。大家还是习惯在这间仓库里生火、吃饭、娱乐。 “我念一下咱们挑拣出来的武器弹药这些都是经过老陈看过的都可以使用。先说大个的武器吧: 89式60mm迫击炮78门炮弹万发 9式60mm迫击炮101门炮弹57万发 w87型81mm迫击炮99门炮弹76万发 87式榴弹自动发射器5具榴弹11万枚 67系列重机枪7挺子弹105万发 89式17毫米重机枪177挺子弹460万发——这个真可惜了好多枪就是全新的子弹成箱成箱的都是没开封的真不知道猴急得把它们报废了干嘛。好像部队里的重机枪手都已经不用训练了一样。”宋婉儿念了一半苦笑地说道。 “哼蛀虫!重机枪哪是那么好打坏的;还不是为了那点油水?”军功老黄跟着叨叨了一句。 “一点油水?我给你说光这些报废的弹药走私出去都多少?老汪他们哪个不是在外面洋房小车孩子国外上学的?就咱这普通军工一个月拿个五六千的可能吗?”曾绍洋咧咧嘴说道。 “好了生气也没用啦。我继续念: 81式轻机枪挺子弹90万发各式手雷两万枚八一杠没多挑就挑了00条子弹0万发又是没过期都送过来的最晚的竟然还有06年生产的才四年就送过来报废了整箱整箱的啊连打开都不用打开也不知道是该骂那些库房兵啊还是骂那些捞油水的。” “95式步枪50条子弹万发——这个怎么这么少?”宋婉儿疑惑道。 “95式步枪虽然列装了但是比较起八一枪族二十多年的储备量来说还差的很远;因此送来报废的也不多;子弹也少。”王阿贵说道“估计也就‘禁卫军’们用的都是95式吧?” “嗯好像就中*央卫戍部队的用95式其他地儿还是八一式枪族。”陈二狗撇撇嘴。 “我说呢;下面就是手枪了54式只挑了00把够我们用就行;9式00把;各种子弹合计15万发。其中还有几把06式特种微|声手|枪这个不应该拿到这个级别的报废场销毁吧?”宋婉儿看着表格说道。 “理论上是但是可能跟着哪些手枪一起夹带过来的吧。”陈忠说道。 “我的天啊这么多啊?咱们二十二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工作能力诶!”听着宋婉儿的统计数字韩燕高兴的拍了拍巴掌“哎老陈你们平时两个月能干多少啊?” “燕子这样给你说吧报废场四百多名销毁兵和军工要在一年之内完成枪支弹药6000吨的销毁任务;其中还要完成可再生利用、回收、挑拣可以使用的弹药过程。这可不比像咱这样的挑拣能用的不能用的就扔了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这0来个销毁兵和军工两个月的工作量吧远远比这个数大得多——而且我们可不能简单的整箱整箱都留下来。”陈忠耐心地给这个十万个为什么解释道韩燕虽然有时候问的问题让人想扁她但是有这个么个十万个为什么也能让大家跟着学到很多东西。 “这么多啊?那这个报废场一年要处理的各种弹药不得上亿发?”宋婉儿问道这个数量太惊人了吧。 “上亿发?几十亿发差不多。”陈忠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数字“这还是销毁的每年销毁的数量只占储备量的不到十分之一——当然啊这里面还是子弹居多子弹不显眼吧倒很显数字。想想全国各大军区的弹药储备吧。” “听着是天文数字真打起仗来也就十几天一个月的量。小鸠山缉毒战之后我记得听一个后勤兵说过仅仅各种轻重机枪子弹都搬了70多万发那时用的是67式和81式。这才是两个营近千人的队伍、一个机枪连一周的消耗量可想而知上百万人的战斗得多大的消耗量。”王阿贵拿着一个计算器一点一点地计算着告诉大家伙一场战斗得需要多大的消耗量“那么步枪子弹呢?消耗量更大。油料呢?给养呢?这就是个天文数字。一旦大规模战争打响每个军工厂必须保证每天至少一两个亿数字的子弹生产量——大概就这数记不清了——所以说一个国家的工业不行根本打不起仗。” “婉儿说说咱这几天打废了多少枪吧。”徐少川摸了摸有些出茧子的肩膀说道这个0岁的精英维修兵此时笑得像个孩子一般黑黝黝的大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就不说型号了重机枪打废了二十挺轻机枪十五挺步枪没算。我这里没计这个具体数字。”宋婉儿想了想说道。 “以前是一年难打一次靶现在是想打多少打多少搞得现在打的有些想吐。”徐少川兴奋地说道。 “是啊我当警察当了五六年了满打满算打过的子弹不到两个巴掌。”刘大壮看了看满是老茧的双手说道。 “这么多枪里为什么就这几种型号?那么多最新的武器为什么都没有呢?”韩燕问道。 “咱这报废场已经好几十年了那些新型武器有专门的高机械化报废场处理。现在新式武器在慢慢淘换老式武器再给咱这报废场更新换代设备有些不值所以就处理这些老型号的。慢慢的咱这报废场再过个几年十年的就要关门了。”陈忠说道。 “唉可怜那几万发炮弹了。没装备打都没法打。”陈二狗看着那些熟悉的炮弹那么崭新地就要被销毁他感觉很心疼。 “放着吧坦克炮弹都在地库里再放上个几年没问题;也许咱能找到坦克呢。我心疼那露天放置的炮弹不过就算有炮咱也用不着。”王阿贵还是心疼那露天放置的、受了潮的几千箱弹药。 “放着吧会用得着的。”冯剑似乎胸有成竹地说道。 寒冷的夜晚静悄悄的凌晨:0刘大壮搂着步枪正站在三层楼高的岗楼上四处眺望着虽然明知道没啥危险但是王阿贵仍然坚持要有人去站岗放哨;不管谁女人也得去站岗不过女人可以俩仨人一起去;男的只能独自一个了。 “该死的特种兵这么认真干嘛。”刘大壮拉开军大衣衣襟点燃半截烟然后双手插在袖筒里围着栏杆晃荡着。整个小山显得死气沉沉的除了天空的几颗星星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刘大壮有心想偷睡会儿但想到王阿贵这人犯起浑来六亲不认想想还是算了;他半夜起来撒尿的时候从没见过哪个当班的睡过觉他也不好意思偷懒。 “吼——吼——”几声尸吼把正坐在凳子上想媳妇儿的刘大壮惊醒;刘大壮蹭地站起拿起步枪走出岗哨看了看这几声尸吼声有点近有一段时间没听到过这么近的尸吼声了。 本来半夜的丧尸嗷嗷两声也就罢了可今天的丧尸不对劲好像烽火传千里一般吼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什么事情在互相通知一样。刘大壮感觉不对劲拉开枪栓冲着尸吼的方向看去没什么东西;天太黑了这么高看也看不见什么——难道丧尸围过来了?不该呀要围过来的话早就该听见尸吼声了到底怎么回事?刘大壮的心跳开始加快。 “轰隆隆——轰隆隆。”好像重型卡车从山路上碾过一般的声音从围墙外响起刘大壮毛了这怎么可能是卡车?这么远的地方也没有车灯亮过啊?刘大壮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先前王阿贵给报废场里的冤魂烧纸他还有些不屑一顾只当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有那种奇奇怪怪的规矩而已;但这会儿他却感到自己有点傻。 “轰隆隆——轰隆隆”又是一阵响而且声音好像离报废场越来越近了刘大壮瞪大了眼睛都看不到下面的雪地上有什么东西往这儿开可那声音就是不绝于耳。刘大壮彻底毛了对着空中举起了步枪。 “呯!”一声枪响所有的人都从梦中惊醒瞬间宿舍里一片嘈杂不论男女都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拿着枪冲出宿舍集中到院子里。冯剑他们七个赶紧找个工事躲起来打仗他们不添乱就是对王阿贵最大的帮助。 “轰隆隆”又是一声响每个人都听见了这个声音;伴随而来的是远处的连成一片的尸吼声。这个情况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院子外一样众人提枪在手等待着随时给予来敌致命的一击。 “大壮围墙外面有什么?”王阿贵对着对讲机问道。 “报告队长。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不骗你就是听见这响声和丧尸嗷嗷我感觉不对劲。”对讲机里传出来刘大壮的声音。 “队长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事情可能大条了。”军工张宏伟突然放下枪忧心忡忡地看着王阿贵说道。 “怎么讲?”王阿贵问。 “可能是地声。”张宏伟说道“我是绵竹人;这声音我听得很熟悉来自地下的。” “你是说和08年一样的预兆?”陈二狗看着他说道。 “没错。一模一样。”张宏伟说道“那时我才18岁感觉不对劲马上就往外跑——你们感觉一下每响一声地上就有震动。” “我明白了。”王阿贵点头道“邵洋去发动柴油发电机!张煜把能开的灯全部打开!婉儿带着龙钰她们做早饭!冯老您和龙一、龙二、龙三他们去把防雨蓬里的仪器拆下来。剩下的人跟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清理出来的弹药统统从库房里搬出来。” “明白!”所有的人回答道马上散开奔向自己的工作岗位。今晚竟然听到了地声这说明一场大地震就在今天或者明天最多也就是后天留给他们的只有二十多个小时了。这地方都是各种型号的炮弹相当多的炮弹引信都还在;如果爆炸的话这里几公顷内将会寸草不留;王阿贵他们必须逃走逃的越远越好。 “队长!搬那么多弹药咱们也搬不完啊!”徐少川一边开着辆小叉车往院子里推弹药一边问道。在他看来王阿贵要把这么多弹药都搬走简直是神经病。 “你别管!只管搬就是明天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高科技!”王阿贵开着一辆小叉车向院子里跑去。一听高科技徐少川等人不在吭声他们不相信什么高科技能把数量如此巨大的弹药全部搬完但是军令如山照着办就是。 众人从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从凌晨:0搬到凌晨四点多才坐下来匆匆地吃早饭;王阿贵扒拉的特别快他吃得快大家也不好意思慢慢吃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一个个都吃得急匆匆的。 “冯老仪器拆完了吗?咱今天必须换辆大车了。”王阿贵问道冯剑。 “嗯拆好了。可以马上换装使用。但是我们要用哪台车?”冯剑点头应到。 “邵洋从军库里挑一台最大的、最新的、保养状况最好的卡车出来;少川你们要保证军卡随时可以开动。”王阿贵说道“冯老一辆军卡就够了您又得忙活了。” “没问题没问题这么多弹药要用多少倍的?”冯剑赶紧说道。 “10倍的吧不仅仅有弹药还要住人呢。咱这一下子二十来号人跑到荒野上去不能没个地方睡。”王阿贵想了想说道。 看着王阿贵和冯剑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话徐少川七个人大眼瞪小眼听得晕乎乎的。感情一辆军卡就要装进去数百吨的军火?还要住人、物资、油料?这些人吃错药了吧?可刚才王阿贵给他们说了高科技他们怀疑也许就是那个什么“10倍”吧。 “下面我说下今天的活儿少川你和邵阳把那辆军卡捣鼓好;雪振悍马车收拾好;必须保证随时能够发动。婉儿带着女同胞们去把报废场里的军服收拾一下找些大号的给冯老他们换上。剩下的人先搬武器待卡车过来后我们进去搭架子。”王阿贵放下碗把任务告诉众人。 天亮了徐少川带着几个人从报废场中大大小小三十几辆卡车中挑出一辆最符合王阿贵要求的卡车——陕汽-斯泰尔sx00(8x8)重型越野军卡双排加长加宽驾驶室、车长11米、宽6米、高米动力强劲、八个宽大的越野轮胎显示着它强悍的越野能力。这是报废场最好、最大的一体龙骨卡车虽然只有七成新但要比那些在露天放了大半年的军卡好太多了起码这是在车库里放着的。 当军卡收拾完毕王阿贵他们腾出来手中的活带着焊机上对车厢内部进行改装。这辆军卡应该是用来装特殊弹药的车斗不是普通的帆布盖顶而是全钢制结构带门的封闭式车厢高05米、宽6米、长68米的车厢里通着空调等保护性设备还有保温层这样的车要比那些帆布车篷的卡车强多了。 王阿贵他们按照车斗面积大小切开四块钢板然后把一些拆下来炸药的废旧炮弹壳焊在车斗上当支架把四块钢板两块拼一层在两米高的车厢里搭出了两个楼层其中的缺口处还用剩余的钢板焊了一条缓坡行车道。大致的构架先完成此时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当王阿贵他们扛着焊机从里面出来后冯剑就带领着龙一他们钻进乌烟瘴气的车斗安装空间放大仪。徐少川他们带着疑问开始用小叉车把挑选出来的枪支弹药搬运到汽车旁边。王阿贵他们忙着把一桶桶储备的柴油、汽油从仓库中运出来;然后是粮食、衣物、生活物资、还有后期改装用的大量钢板、焊机、卡车的必备零件等等。时间不多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呢? “好了!阿贵可以装车了!”终于将近晚上六点的时候冯剑带着龙一他们从车厢里出来两层钢板是够结实但可苦了这帮大个子在那不足70公分的距离里爬进爬出。 军卡停在装车用的5°角的水泥斜坡前慢慢地车斗尾部和水泥斜坡持平。冯剑示意龙一启动“空间放大仪”。王阿贵看到车厢里有变化了然后示意曾绍洋开着一辆叉车进去。 “队长这根本不可能进去呀!”曾绍洋焦急道这人犯什么神经病小叉车的吊梁都比这车斗高了怎么可能开进去。 “算了我先来吧。”金雨堂发动一台叉着7吨弹药的大型叉车呼啸着开上了五六米长的斜面。 徐少川七人看到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一幕大型叉车开过了斜面的尽头后竟然笔直地钻进了车厢怎么进去的他们根本没看见。然后陈二狗开着又一辆大型叉车钻了进去;按照这车55立方米的车厢来看根本放不下两辆体型巨大的大型叉车和那么多弹药。 “看见了吧?”王阿贵坐上一辆叉车对徐少川说道“这就是高科技你开着叉车进去就知道了。干活吧。” 徐少川、刘大壮、陈忠开着小叉车战战兢兢地排在王阿贵后面心中直打鼓看王阿贵的样子要直接开进去七八辆各种型号的叉车;三人心中没底但又不敢说害怕人家都说了那是高科技了再害怕不显得自己没用吗? 当徐少川三人闭着眼睛冲过斜坡时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这哪里是外面看到的那个55立方米的空间啊这简直就是一个长70米、宽6米高10米的巨大仓库其大小不亚于厂里面的军火库。而且这还是第一层那个徐少川亲手焊上去的花纹钢长板如今成了通往上面的宽大的行车道。 “我操!队长你会变魔术吗?我的天那这是斯太尔卡车吗?”刘大壮惊奇万分额头上的青筋都惊出来了看着他亲自焊到地上如今却硕大无比的炮弹壳“到底是我有幻觉了还是我变傻了?” “这这不是和哈利波特进的那个帐篷一个意思吗?咱们咱们变小了!”只有0岁的张宏伟瞪着眼睛傻不愣登地喊道。 “我的天啊!高科技果然不一样真的跟变魔术一样的。”徐少川沉稳点但是也被嚇得满头大汗眼睛都不够用了。 “对这就和那意思差不多。咱们变小了。”王阿贵卸完弹药后说道他没功夫给他们详细地解释一遍“别愣着了!知道咋回事就行赶紧搬吧。谁知道老天爷啥时候生气!” “哦哦哦!马上干活!”七个人被王阿贵一吼这才从惊奇中清醒纷纷开动小叉车开始搬运弹药;里面留下人来码放弹药。 两个小时之后晚上九点多所有的挑选出来的弹药搬运完毕;甚至还搬运了百十吨没有来得及挑选的武器弹药、以及冯剑说的那些废旧的炮弹作为备用。看着统计出来的弹药动辄数百万发实则并没有多少吨。各种型号的叉车从吨到10吨一共十几辆两个多小时绰绰有余。 接下来把报废场中的各种修车零件和上百桶储备柴油全部搬运完毕;然后是各种物资、锅碗瓢盆;然后从一楼的集体宿舍仓库中又搬出来大量的上下铺。收拾好一切细软后一辆悍马在前、军卡在中间、一辆悍马在后三辆车冲出了报废场一路疾驰终于在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停在了数公里外的农田中。 累了一天留下值班人员后大家伙都爬进车厢二层打地铺睡觉。但是大家怎能睡踏实车厢外面轰隆隆的地声、漫天的野鸟叫声、遍地的老鼠在雪堆里乱窜还有震天的尸吼声——丧尸对地震有反应! “砰!”一声枪响把睡梦中的队员统统惊醒。在驾驶室值班的曾绍洋在对讲机里变了调地大喊道:“地光!地光!老天爷这么多老鼠!” “都冷静点!车子里很安全!战斗队员下车小心地缝把车陷进去!”王阿贵一边下着命令一边向门口奔去“邵洋发动汽车打开所有的灯小心地缝!” 所有的战斗人员都冲出了车厢三辆汽车发动驾驶员随时准备着挪动汽车站在车外的队员不顾雪堆里老鼠乱窜睁大眼睛等待着这场地震的到来。 漆黑的夜晚中突然冒出了一丝犹如彩虹般的光芒一闪便消失;一会出现在远处的平原上、一会儿出现在附近的山头上。有像彩虹的、有像极光的;甚至还有几个从远处废弃的村庄中像火球一样蹦出来的。这是地光当地光发生时就预示着地震会在随后的几分钟内发生。 王阿贵明显感觉脚下的耗子们丧失了理智在齐腰深的积雪中拼着小命地钻啊钻的;哪怕撞倒王阿贵的军靴上都不知道躲。责任林上的野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带着悲惨的尖叫声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远处的尸吼声一阵强过一阵离车队较近的几头被冻成冰棍好几天的丧尸也努力地撑开浑身的薄冰跟着嘶鸣仿佛要逃离这危险的境地一般只是双脚已经被深深地冻在最下面的冰层中无法迈动步子只能绝望地仰天嘶鸣。 脚底下的土地发出轰鸣声那是犹如坦克碾过一般的巨响;王阿贵感觉到大地开始慢慢地颤动。 “大家注意!把枪横着拿小心裂缝!”王阿贵把八一杠横在胸前不断地挪动着步子以求能站稳脚跟。 “轰隆隆”大地的声音越来越大地面的颤动也越来越厉害;尸吼声、鸟叫声也越来越大。王阿贵感觉地面在向上拱脚底下的雪层也在晃动而且越来越厉害;王阿贵已经快站不住了。 脚下的雪层开始大面积的向上拱王阿贵险些被滑倒如果被滑倒很可能被积雪掩埋或者掉入裂缝。王阿贵举起八一杠刺刀朝下“嗨!”双臂猛地使劲向下扎去坚硬的八一刺深深地扎入了冰层之中王阿贵扎好马步凭借着步枪勉强支撑着身体。 “咔嚓!”一声巨响王阿贵远远地看到一处地面的雪层在快速崩塌——这是地裂!裂缝的前方就是停在地上的悍马车。还不待王阿贵喊出声机敏的金雨堂猛地一踩油门悍马车轰鸣着向前冲去;悍马车快裂缝更快悍马车的后轮陷入了裂缝;金雨堂把油门踩到底但是悍马车的后轮仍然再打着滑;虽然挂上了四驱但是前轮依然不能够拽动悍马车半分;防滑链飞快地拍打着冰层金雨堂已经慌了这个时候车轮转得越快反而打滑越严重。 “老金!冷静!”陈二狗摇摇晃晃地向悍马车走去金雨堂看见陈二狗过来使劲挥着手让他离远点;金雨堂缓过来劲了猛地一松油门悍马车向后一滑;就在这一瞬间金雨堂咬着牙慢慢地踩下油门防滑链开始起作用悍马车强大功率慢慢地拉动着车身向上爬“轰”一声悍马车终于爬上了平地;金雨堂松了一口气一头趴在方向盘上浑身发软。 徐少川学着王阿贵的样子稳住身形;可是陈忠他们却晚了一步刘大壮和张宏伟互相搀扶着双腿尽量向外侧伸出;一个年纪大点的军工老马已经被震得摔倒在地除了使劲地把枪横在胸前根本做不了其他的。 “哗啦啦!”远处的责任林开始下陷十几米高的树开始倾倒一棵、两棵、三棵倒塌的树木扑向未到的然后如多米诺骨牌般的倒下一片砸进雪层荡起皑皑雪尘。 远处的村庄开始崩塌一座座房屋向下塌去一个村子瞬间变成了一片瓦砾。大地的颤抖进入高潮地层开始升高断裂的声音不时响起大地的怒吼声响彻云霄。这就是地震这就是大自然毁灭一切的力量。不知道震中在哪、也不知道有多大级别和烈度在没经历过地震的人眼中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恐怖。 漆黑的夜空仿佛黎明一般天空布满了犹如极光般的地光;虽然十分美丽但是那种美丽却是如此的残酷。 “轰隆隆!”一片闪光猛地照亮了方圆几十公顷的地面大地再次猛地一震远处的山谷处升起一朵有些像蘑菇云般的火光巨大的冲击波带着雪浪排山倒海般地扫过军卡被冲得一阵颤动;站在外面的几个人瞬间被掀飞然后重重地摔在雪堆里。那是报废场地震引爆了里面的弹药整个报废场所有的报废弹药一同殉爆;整个报废场也许已经被夷为平地。 大地终于恢复了宁静宋婉儿他们赶紧跳下车去看看外面的男人们怎么样了。金雨堂喘着粗气被韩燕从驾驶室里拽出来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堆里;曹雪振已经被冲击波震晕了过去;曾绍洋是老运输兵心理素质最好只是浑身哆嗦地从驾驶室中跳下跪在雪堆里努力平静自己的心。剩下的几个人还好刘大壮让雪堆闷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王阿贵就是在雪堆里打了几个滚也没事。这次地震的震中应该不在这里众人在雪堆里警戒了一夜只等到两次不大的余震;天亮以后一切恢复平静。 王阿贵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叹了口气除了那条四米宽的裂缝和倒塌的责任林在向周围宣告着昨晚的惊险外似乎一切和昨天一样寂静、阴冷、死气沉沉;这里是田野看不出来什么只是不知道此刻那些大城市将要变成什么样子了。 男人们还是没有从昨夜的紧张中缓过来劲这种恐惧和丧尸带来的恐惧是两个概念除了经历过08年大地震的张宏伟外就是一直躲在卡车里的冯剑他们和女人们了;卡车里是另外一个空间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都和里面没有丝毫关系。紧张了一夜的队员们又等了一上午没有再遇到余震于是冯剑他们留了两个人值班其他的人都回车上补觉。(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九章 礼尚往来 “东西都在后面的各个车里如需大量物资可以用直升机装箱吊运过来。这位先生可以看看需要些什么?另外您可以兑换的物资列表都在附件中详细标明请您过目。”刘伟带着一副商务礼貌微笑着对石厂长说道。 “这个这个”石厂长看着这张目录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感到背上冷汗直流。要说一点不换那肯定是不行的人家这么大老远的耗费那么多燃油跑过来绝对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的。何况这满目的物资他哪个不想要?哪个不缺?活到今天的幸存者什么不缺?但是自己拿什么来换?以前的钱是不少但是人家肯定不要。 “难道贵处什么都没有么?不要害怕咱们没有恶意不行咱们走就是了。但是这位先生咱们不会来第二次的您也许听说过外面的情况整个西北地区目前只有我们一家敢在这茫茫尸海往来失去这次机会可没有下次了。”刘伟语重心长地对面前这个年龄可以当他爹的汉子说道。 “这位先生可能需要时间考虑这样吧您是与我一起到办公室中喝杯茶呢还是回去和您的人商量一下?”刘伟看面前这个汉子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便先说话了并且用手指了指那辆房车。 “这个这个我能不能回去和我们的人商量一下?您能给我们点时间吗?”石厂长一边发着抖一边说道。 “现在是下午4点多我们等您到明天天亮如果明天天亮时分还没有答复的话咱们自会离去。还有能告知贵姓么?”刘伟很绅士地欠了欠身笑道。 “哦哦哦失礼失礼!忘了自我介绍了鄙人姓石石头的石单名一个原字石原!”石厂长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做自我介绍赶紧诚惶诚恐地点头哈腰道。 “无妨明天早晨见——这是见面礼。”刘伟冲石原微笑着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塞到石原手中然后转身拉开福特车驾驶室门冲石原挥了挥手钻了进去。福特车发动在众装甲车之间穿行而过接着一辆辆战车后队变前队近乎悄声无息地向山下开去。 待得车队消失在山凹中后石原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碰见这种人估计除了第一次看见丧尸被吓成这样后这就是第二次了吧?这究竟是群什么人? “厂厂长!”格尔桑和一个汉子双腿发软地把石原搀扶起来扶着他在大门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向办公室走去。格尔桑身后跟着十几个领头模样的男人女人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看到他们心中无比坚强、无比高大的石厂长被吓成这样其余围观的也禁不住感到后背发凉、双腿发软。而那些密密麻麻跟在后面的幸存者更是一声不敢吭这些人说的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听见了这些兵明天早上还要来他们本能地想到自己还能活多久? 破旧的办公室中寒气袭人窗户玻璃上结满了冰花;石原瘫软在一张破得掉毛的沙发上喘着粗气白色的哈气随着他的喘息阵阵冒出。格尔桑小心翼翼地给他端来一杯水——冷水仅有的燃料和柴火要用来做饭石原不顾年老胃不好带头喝凉水。 “厂长!他们要干什么?”一个年纪更大的、得有六十岁了的汉子看厂长猛地灌了一口冷水压了压惊后抖抖索索地问道。 “他们他们的胃痉挛今天太紧张了!冷水一刺激就犯病。”石原一句话没说完就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神色“格尔桑!抽屉里有颠茄片给我拿过来。” “厂长就剩一顿了!”格尔桑跑到那张破旧的桌子后面拉开一个抽屉慌乱地从一堆东西里翻出一个塑料瓶这是厂长的必备药品“胃得宁颠茄片”。可是这个瓶子里只剩下三粒胶囊了石原摇了摇头倒出这三粒胶囊仰头吞了下去。 “糊涂了!糊涂了!紧张的时候不能喝凉水可这脑袋怎么就记不住呢?”石原拍了拍秃顶的脑袋捂着胃咬着牙说道。习惯性胃痉挛的人绝对不能在紧张的时候喝凉水但是石原紧张得忘了只是本能地拿起水想给自己压压惊。 “他们想和咱们做生意我没有表态他们说给咱们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早上他们过来等咱答复。”石原拿着那摞装订好的a4纸扔到沙发前的破旧茶几上让大家过目然后把手伸到衣兜里摸索着“还有这个——” “呀!红兰州!”当石原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时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甚至还有人流出了口水。这是一盒兰州卷烟厂出品的“兰州”烟红色烟盒的尸乱前的价格不过两三块左右属于低档香烟;但现在是末世别说低档香烟就是干牛粪也未必有得抽干牛粪要用来烧火做饭。 石原哆嗦着手剥开封装条打开烟盒两排干净净的过滤嘴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石原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根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挤下一撮烟丝放嘴里尝了尝失声喊道:“烟!还真是烟!” “这烟不会是假的吧?里面是不是有毒?厂长扔了吧!”另一个老汉赶紧说道。 “有什么毒?人家用得着么?你当咱们是谁?还用毒杀咱们?”老平瞪了一眼那个比他少小几岁的老汉说道。人家又是枪又是炮的跑这么老远还给你客客气气地说话就为了给你一包烟然后毒死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老石啊我觉得他们是真想做生意的我想不出咱们这小地儿有什么人家可以惦记的。看人家这清单目录打印得都很正规、标准;真想打劫的话人家用得着这么费尽心么?”一个戴眼镜、年纪大点的老人看完了那摞纸后说道。 “老田!不可能的!这世道怎么会有人做生意?中央的广播都说了现在大量尸群已经从内地迁移到这里了咱这儿山高水深的现在丧尸不多可是下面的高原可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丧尸!没有人能在那种地方来往!”老平晃着手大叫不可能。 “老田!你说说你的道理。”石原感到这会儿胃部没那么疼了挥挥手示意副厂长老田继续说。 “老平你咋知道不可能?中央啥事儿都知道么?大事还管不过来呢这点小事他们会知道?什么世道都不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什么时候都有商人。历朝历代乱世烽烟四起的时候少过倒买倒卖的商人么?没有从来没有那么这世道照样会有。”老田举起那摞纸晃了晃说道“既然他们过来了咱不妨换点东西咱现在啥都缺尤其是燃料干牛粪才储备了多少?够过冬么?干草也不敢动不然牲口吃啥?还有咱的盐也快没了两千多号人没盐吃可是要出大事的还有” “老田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咱拿啥换?咱有啥?”石原感觉胃疼消失了这才把手从肚子上拿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人家是啥都不缺自己却是啥都缺。 “两样东西牲口肉婆娘。”老田晃了晃那摞纸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说道“你们怕死我老田不怕你们不抽我抽——娘类一年多都没闻过烟味了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抽不到了呢。” “你说什么?老田!你怎么能这么想?那些逃难的闺女婆娘们跟咱们在一起活了多久了?她们都是咱们的亲人、晚辈!你就忍心把她们送出去让那些大兵们折腾么?你怎么能这么想?”老平大喝一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对着老田怒目而视。 “喊什么喊?老平!你养牲口是一把好手怎么考虑事情还这么冲动?都花甲耳顺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后生似的!”老田当仁不让伸手指着暴跳如雷的老平喝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大兵换姑娘回去就是折腾的?人家要是需要姑娘折腾的话用得着拿东西来换?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你知道那些物资多值钱不?你拿这盒烟去附近的小基地去换一个大姑娘回来试试?想换啥样的换啥样的!人家要是人品不端正的话直接开坦克杀进来就跟当年小鬼子似的女的当慰安妇、男的绑上练枪练刺刀、小孩吃掉用得着这么跟你客气?你谁啊?——我认为这些人不错不信明天深入聊聊。” “你你你老田把乱世的人想的太简单了!尸乱前的人还那么狡诈阴险这乱世没有法律管着他们有枪有人的会那么好吗?你还说我跟个后生似的你才跟个小孩似的屁也不懂!”老平几乎是跳着脚地冲老田喊道。一想到那些被他当做小辈、晚辈来看的年轻婆娘、大姑娘、小闺女的被那群“牲口”折磨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坐下坐下别吵了!”石原把气得青筋暴露的老平摁回沙发上说道“老田你怎么这么认为?再说了他们需要女人么?这世道女人可是累赘啊?你怎么知道他们需要女人?” “哼瞧你们吓得——嗯这烟不错虽然不是正宗的红兰州但绝对是真烟丝!”老田摸出一个藏了不知道多久的打火机点燃那根兰州烟美美地品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股淡淡的青烟睁开了眼睛“老石这份材料的附件上有说明我给你念下——” “我部队常年招收各路人才各基地可将贵处下列冗余人员用以交换物资: 一、各个兵种现役、退役士兵、士官、军官;各武警部队警士、警士长年龄限制为5岁以下特殊兵种年龄可以放宽; 二、各种技术维修行业专业人才如钳工、钣金工、木工、汽车维修工、焊工、电工等; 三、年龄15至0岁之间的妇女要求:体型匀称、相貌端正、品德优良、善于持家;如有未破身女子则加价接收。 四、各种体育运动人士如武术教练、猎手、运动员等。 以上人员均要求品性端正心态健康身体健康且无顽固性疾病能吃苦耐劳、懂得服从且无孩子老人牵挂。男子可携带家属一名女子要求单身人士。本要求绝无更改之可能请各位勿要在此要求上商谈。” “他们怎么能把人当商品买卖呢?这是贩卖人口!这是要坐牢的!他们已经犯法了!这种行为应当受到严惩!”一个声音嘶哑的老头瞪着眼睛站了起来似乎听见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激动万分! “怎么不能?建国前卖儿卖女的还少吗?什么法律?你要是不服气你去法院告他们去!你去公安局报案去去让警察抓他们去!去啊?”老田看着这个还要幼稚的老头有些恼怒地吼道。那老头听到这里一下子泄了气萎靡不振地坐在沙发上一边闻着烟味盯着那盒烟一边发愣。 “唉——这世道!”老头长叹一声猛地拿起那盒烟抽出一根来给老田要打火机“有毒就有毒吧死了拉倒活着还不够累得慌!” “老田你认为他们要这么多婆娘干啥子用?”石原感到自己嘴里的唾液分泌突然间旺盛了起来那烟味在不断刺激着他的鼻粘膜抽了一辈子烟了怎么可能戒得掉?石原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拿一根又不敢。 “给就像他说的死了拉倒!”老田抽出一根扔给石原然后把打火机递了过去“他们好像要娶媳妇。还记得老一辈说的么?建国以前都兴给战士们配婚他们好像也在搞那一套。说句实在话这个队伍领头的不简单很有老一辈军人的风范你看他们带出来的兵那气质、那杀气几十年没见过这么杀气腾腾的兵了。” “给我说话的那小子肯定不是领头的领头的另有其人估计咱们见不到领头的。”石原看着手中的烟狠了狠心终于把过滤嘴放到了嘴里“老田老平明天你俩陪我去好好商量一下他们好像不着急。” “对喽!虽然现在外面丧尸少但是难保明年丧尸还这么少到时候咱拿啥去打啊?就凭咱这几条猎枪?看看都抵抗军了都不是解放军了这说明啥?说明人类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了——唉要不是咱有这山上几千亩草场咱早就饿死了;可这年月能过多久呢?”老田抢过打火机给石原点上然后又抽了一根烟说道“你们不吸是吧?不吸我们仨分了啊!别后悔!” “抽抽抽!死就死吧活着还不够累得慌呢!”几个老头老太太一个个伸出迸裂、枯燥的手去烟盒里抢烟。 “石头大兄弟啊俺婆娘的说句话啊;基地里的婆娘、闺女太多了一个个的什么都不会干连绣花做女红都不会咱这老一辈的心软舍不得骂她们、打她们——唉都是好人家的闺女一个比一个懂事儿;可是这世道哪有不会干活就能吃饭的哪?扫扫垃圾、拔拔草、喂喂牲口这事儿是个人都会干;俺也觉得把她们送人吧缓解下基地的压力。”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抽了一口烟没有牙了的嘴含混不清地说道。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只顾着抽烟一时间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的。老人们虽然舍不得这些闺女们但是末世就是这么残酷当一切资源紧张的时候人不过是个物品罢了。石原心里明白如果那些兵们真的不错的话把闺女们送出去也许是给了她们一条活路。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他们究竟是牲口还是昔日的军人呢? 格尔桑靠在墙上拿着一根烟不舍得点这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根烟了十几个老头老太一分一盒烟就没了长辈们商量事儿他一直在用心听着他们都在想着如何能让基地里的这些人活下去老人们说的都是一辈子积累下来的经验。这末世环境艰苦这些老人们估计撑不了几年了这副担子迟早要落在他们这几个工厂里老人身上虽然他格尔桑只有5岁。 天亮了石原掀开破烂的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真冷要不是在这高原上待了大半辈子根本撑不到现在他的宿舍早就让给了那些几乎是光着身子逃过来的大姑娘小闺女们这间办公室就是他的宿舍。石原看了看玻璃上的冰花、和水泥地板上结的一层霜叹了一口气揉着自己被冻得发麻的小腿撑不了几年了这还没到腊月呢这身子骨已经不行了老伴儿啊可能过不了几天我这个老不死的就要去找你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么? “老石走吧;人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门外传来老田沙哑的声音听这疲倦的声音他昨晚也是和自己一样一夜没睡好;石原一听人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赶紧从脸盆里掬了一捧水洗了洗眼角然后裹上破旧的军大衣打开门。 只见门外的空地上围满了幸存者黑压压的一张张担心的面庞看得石原揪心这些幸存者他一直当孩子、孙子来看可是如今要把她们送人了自己怎么会不心疼?可是日子还要过啊。 “走吧。”石原本来想呵斥那些等在外面的男男女女几句让他们都散去但是想了想于心不忍只能裹紧棉袄对站在门口的老田和老平说道“他们在外面等多久了?这怪不好意思的。” “没多久刚来十几分钟。那后生还不错也不着急。他今天还带了个小闺女过来好像是他婆娘那姑娘白净净的就跟尸乱前城里姑娘似的眼睛挺明亮不像经常受欺负的样子。也许——他们的日子比咱要好吧。”老田转身走下台阶。 空地上围着的男男女女自动给三位老人让开一条道路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带着尊崇和担心老人的智慧是人类的财富;末世的残酷更是给这些男男女女们上了一课告诉他们什么是尊敬老人。 没有老人的指点年轻人要走很多弯路在这末世一个弯路走不好可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每一个幸存者在这一年中都学会了什么是尊老爱幼;每一个老人也学会了什么是爱护晚辈因为他们彼此的命运息息相关。道德和乱世在一定程度上息息相关。 基地那锈迹斑斑的大门打开了三位老人点头哈腰地走出大门。门外的队伍没有昨天那么庞大的阵势那些坦克、大炮、吉普车都没了只有那辆看着有些奇怪的重型厢式卡车还有10辆轮式步兵战车还在。那辆福特房车依然停在昨天的位置那个穿着呢子军大衣、叫刘伟的年轻人仍然背着手站在那里冲他们微笑只是他昨天他身边的那个男兵换成了一个女兵。 三位老人打量了一下那个明显是南国女子的小姑娘小姑娘娇小玲珑、容貌秀丽同样一身陆军冬季常服打扮呢子军大衣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大衣腰带紧紧地束着纤细的腰身、脚下是一双黑色的女式冬季皮鞋;女孩挽着发髻的头上戴着的不是大檐帽而是一顶陆军冬季棉帽。 女孩手中戴着一双黑色的女式皮手套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乖巧伶俐地站在那个比她高一头的刘伟右后方;女孩的皮肤很好、细嫩、光洁这是阿图干基地里所有女人、女孩都无法比拟的这说明他们的生活条件真的很好。而且有女人、还是年轻女孩的队伍就是坏也坏不到哪去吧?石原和老田、老平不由地得出这个结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首长久等了。”石原赶紧跑两步伸出手要和刘伟握手。 “无妨刚来不久。”刘伟很有礼貌地摘下白手套和石原、老田、老平一一握手“二位老先生好。” 老田和老平忙不迭地赔笑点头问好老田感觉到了刘伟的手皮肤光润、细腻、纤滑一点也不像经常握枪的人但是从他手中劲爆的肌肉来看他应该是个经常开枪干活的人可是为什么没有老茧呢?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老田老平一生阅人无数可今天却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三位老先生不知道用过早餐了吗?”刘伟微笑着问道。 “呵呵每天能吃两顿饭就不错了;哪来的早餐。按理说该我们招待首长的只是——嘿嘿!咱们什么时候谈事儿?”石原有些不好意思地赔笑道。 “不急既然三位没有用过早餐请和刘伟共进早餐吧——三位老先生请。”刘伟侧开身子很有风度地对着三位老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刘伟身边的那位女孩紧走两步“哗啦”一声拉开了福特车的车门。 “这”石原和老田、老平面面相觑他们看见了车内那张商务桌以及桌子上摆着的餐具;车厢就四五平米的样子一眼就看完了里面除了沙发和桌子外什么都没有。 “那就叨扰了!”老田看石原犹豫不决的样子捅了捅他后腰示意别那么没出息真想要你老命一枪崩了不得了?老田冲刘伟拱拱手拽了石原和老平一下。 “哦请!首长也请!”石原这才挪动脚步和刘伟客气着然后在刘伟的搀扶下踏上福特车。 “哗啦!”车门关闭基地里的格尔桑和幸存者们看见昨天那个一身呢子大衣的男兵从驾驶室里出来拉上了车门然后呈跨立姿势守在车门外目视前方纹丝不动。这一年多以来格尔桑见过的残兵不少没一个能像这样仍然那么规整的这可是零下二十多度啊这小伙子年纪也不大吧?就这么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江南人吧?这么冷真难为他了。 开着暖风的福特商务房车车厢里温暖如春宽大的车厢、豪华的装修、高档的真皮沙发、有机玻璃的商务办公桌、洗手池一切应有尽有;特制的车窗能让车外的光线照得车内亮闪闪的但是外面却看不到里面分毫;车厢尾部还有冰箱、微波炉、食品保温柜等等主位旁边是一个可伸缩的办公桌好像是秘书坐的吧一样也是真皮坐垫和背靠。 石原三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豪华的车子更别提坐过了三位老人站在车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那高档的真皮沙发既想坐上去感受感受和家里那破沙发有啥不一样但又不敢害怕自己这成年累辈子没洗过的衣服给人家弄脏了他可赔不起。老田稳重老老实实地站在后面一动不动老平虽然也不敢动但是两个眼珠不停地转悠像个孩子似的好奇。 “三位先生请坐。不要客气你们是长辈也是客户客户上就是上帝客户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还请各位不要客气。”刘伟很有绅士风度地请石原、老田、老平入座。 三位老人哆哆嗦嗦地按照刘伟的示意落座在那个精致无比的商务桌两侧他们只敢小心翼翼地坐个边生怕自己的衣服把人家那么干净的座椅搞脏了。 那个秘书模样的女孩跟在刘伟身后细心地帮他脱下呢子军大衣和大檐帽轻巧地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然后来到三位老人身边要替他们脱下老旧的军大衣。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老田慌忙自己脱下军大衣一手拦着女孩一手把大衣塞在屁股底下嘴里面一连说出四个“不用”他可不敢把自己的脏衣服和人家那一看就是好料子的大衣挂一起。石原和老平赶忙学着老田的样子把军大衣塞在屁股底下唯恐塞得慢。 “小九上早餐吧。”刘伟看着三位老人窘急了的样子表示出理解的微笑然后轻抬右手示意那个叫小九的女孩端来早餐。 小九轻轻地点了点头打开保温柜从里面端出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然后从石原开始一一端去、再是老田、老平最后端了一碗放在刘伟面前。接着又端来四小碟咸菜丝、四小碟袋装卤蛋轻轻地放在四人面前。然后绕过会议桌轻轻地撑开折叠桌椅坐下打开一台纯白色的“苹果”超薄笔记本电脑。 “三位老先生请用早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刘伟示意三位老人吃饭自己先拿起碗中的汤勺开始喝汤。 看到主人已经动筷子了三位老人再也受不了碗中汤面的浓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面条了何况这么香的汤面。碗中竟然还有三片西红柿和一抹紫菜甚至还有香菇、黄花菜老平死死地盯着碗里的那些青菜恨不得下手抓一把塞嘴里! 对于靠放牧活下来的人来说末世缺少的不是耐放的粮食、不是肉、而是蔬菜尽管他们的蔬菜是罐头蔬菜但那毕竟是菜啊!老田老实不客气带头吃了起来石原和老平一看有人带头了强忍着甩开膀子大吃的欲望哆嗦着筷子往嘴里扒拉面条尽可能减小自己吃饭的声音。 “闺女你不吃么?”老平看见小九端坐在电脑前玉指飞动地敲打着键盘他感到不好意思。 “您吃吧我吃过了。”小九冲老平嫣然一笑波澜不惊地低下头继续敲打着键盘。老平还想再说什么石原和老田在桌子底下同时踢了他一脚叫他赶紧吃饭别显得那么没出息。 老平一瞬间挨了两脚涨红了脸赶紧埋头吃饭。老田和石原偷偷地对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刚才在小九端饭的时候他们看见了小九那纤纤素手的虎口处有一圈淡黄的茧子那是经常玩枪的人应有的特征但是小九却没有持枪人应该有的劲爆体质这和刘伟截然相反的特点让石原和老田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桌子上的空盘子被撤下杯香浓的咖啡被端了上来三位老人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咖啡想喝又不敢喝炯的老脸一个个红扑扑的。这不是石原他们没出息尸乱前他们哪个不是工厂的领导?虽然是这穷乡僻壤的但也不至于连咖啡都没喝过只是享受过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忘记那醉人的时光?尤其是重新被打回贫穷的生活后再碰到昔日的物事那种诱惑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这次刘伟没有请他们喝他倒要看看这三位老人究竟有多大的定力;一个基地的文化和这个基地的领导层息息相关一群蛮横无知者组成的领导层必然会有一个蛮横无知的基地文化也必然有一群蛮横无知的基地成员有礼有节的人无法在那里生存下去。这三位老人的作风就代表着阿图干基地里人员的素质和精神风貌。 不过刘伟心里已经初步认可了这个基地因为这个基地的领导层是一群老人而不是一群三四十岁的青壮年这就说明这个基地内部成员之间很有规矩起码懂得尊重老人;而一个懂得尊重老人的基地也不会坏到哪去。不懂得尊重老人的基地长久不了;当管事的这群年轻人成为老人时那么下一代年轻人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对待老去的他们这和一个家庭一样一切都是传承。 看到刘伟迟迟不动杯子三位老人也不敢动杯子;石原和老田、老平的视线互相碰了碰互相都明白怎么回事既然喝不着那就不喝了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点定力还没吧。一旦断绝了那个念头三位老人登时恢复了平静不再像刚才那样显得很没出息了仿佛面前的咖啡只是一杯水一般。 “三位老先生想必已经细细地商量过了吧?不知道这会儿是否能给刘伟一个答复?”刘伟依然是那么礼貌地问道。 “哦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您的商品里确实有我们需要的所以我们决定和你们做这笔生意。”石原欠了欠身同样很有礼貌地说道。 “这样啊小伙子我觉得啊你们的要求有些高——”石原话音刚落老平就开口了只是这个官腔让刘伟感到很不舒服。 石原和老田又是同时出腿踢中老平与此同时他们看到刘伟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寒意石原和老田的心不由得揪紧了。同时心中大骂老平老糊涂: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厂领导啊?谁想和你做生意都得看你脸色?打什么官腔呢?现在不是人家求得咱而是咱求得人家这可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人家给你脸你还蹬着爬? 老平疼得脸都红了悄悄地弯下腰使劲地揉搓着胫骨那两只脚都踢到他胫骨上而且这次比刚才那次更狠;老平意识到自己可能什么地方说错了虽然他还没意识到究竟是哪说错了他觉得谈生意就得这样谈但是石原和老田一起踢他这说明他确实错了没错也是错。 “石老先生能否给刘伟说一下贵方愿意用什么交换呢?还有要换回点什么呢?”刘伟没有搭理老平心中看着老平呲牙裂嘴还不敢吭声的样子暗自好笑这老爷子没肺没肺的倒也可爱。 “哦哦这个您请看!”老田赶忙从兜里面掏出四张折叠好了的信纸恭恭敬敬地递给每人一张。 “刘先生这个是阿图干基地可以提供的请您过目。”石原客气地请刘伟看那张纸。 刘伟双手接过纸轻轻地打开只见信纸上写着一手流利的行书不用说这出自某位老人的手笔年青一代已经很少有人能写得出这笔行书了。 只见纸上写道: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阿图干人类幸存者基地交换意见书—— 阿图干基地可向“独立第八师”提供如下交换物品和人员: 一、高山牧场特产奶牛、牛肉、马肉、羊肉、高原雪鸡肉等肉类; 二、废旧高射炮、防空炮、四联装防空机枪各四座; 三、我基地男女比例为::8故无法提供男子。但我基地可精挑细选女子若干名;保证为单身女子且可以保证一定的处女率。 意见说明:我基地属祁连山麓高山牧场之一在尸乱前即是像周边各地市大量供应肉类的基地。尸乱后虽然减产但仍然有着充足的供应能力可以和贵方建立长久友好的合作关系。 另附要求一点:请贵方善待从我基地出去的女子尊重其人格尊重其尊严。此要求为硬性要求断无讨论之余地。 ——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阿图干人类幸存者基地石原田艺飞平国昌 刘伟看着这张纸沉思良久三位老人的苦心跃然纸上尤其是最后那点硬性要求让刘伟心中感动不已。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见有幸存者基地的领导层对基地幸存者如此爱护这种爱护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是领导对下属的爱护、是一种真心诚意的爱护。 这条硬性要求虽然苍白无力但是那份坚持、那份决绝显露无疑如果独立八师不善待从阿图干基地出来的女子那么三位老人宁可不和独立八师往来也绝对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让那些被他们视若亲生的女子受到不公正待遇。 但是他们仍然愿意用基地里的女子做交换这点和完全出自于感性的要求截然不同这是完全出自理性的思考——末世的女人更多的是累赘而不是帮助男人不需要女人仍然可以活下去而女人离开男人则根本活不下去;阿图干基地能养活这么多女人这么久他们已经尽心尽力了。这点完全可以理解这和他们对这些女人视若亲生完全不冲突人终究是需要现实的考量才能活下去。 “三位老先生让刘伟深感佩服请受刘伟一礼。”刘伟站起身来冲三位老人立正敬礼。小九虽然不知道刘伟为什么要敬礼但仍然跟着起立、立正、敬礼。 “不敢当、不敢当、不敢当!”三位老人赶紧站起身来拱手回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这等反应。他们当然知道那条所谓的“硬性要求”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但是那条必须要写;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和刘伟翻脸的准备他们以为刘伟会不屑地指着他们说别给脸不要脸给你们客气下你们还当真了还给老子来“硬性要求”。 但是事实出乎他们的预料人家竟然明白了自己的苦心三位老人的心中放下了那块石头——这些人不坏闺女们到了他们那里可能会有一个更好的归宿。(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章 意外 “对不起刘伟没有想到贵基地有这么大的生产能力这件事情我需要向上级请示一下请三位稍后。”刘伟意识到这事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这事儿得向王阿贵汇报。 “不忙不忙不忙!”三位老人看刘伟起身离席赶紧表示不着急。 刘伟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由小九帮着穿上军大衣戴上大檐帽其实他心里已经快抑制不住那种爆炸的兴奋了;他意识到了阿图干基地的潜力。对独立八师来说极其稀少的肉类竟然在这里不值钱那对于那些根本无法进行养殖业的其他基地来说这岂不是更值钱吗?一吨肉得换回多少军火弹药?——但是这地儿虽然不通汽车可是有飞机的不止独立八师一家啊! “三位稍等刘伟去去就来。”刘伟冲三位老人点头致意然后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小九在里面拉上车门仍然规规矩矩地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着不知道是文字还是游戏。 “老大!老大!”刘伟钻进军卡驾驶室和曹雪振打了声招呼后直接钻进车厢然后径直往王阿贵的办公室中跑去帽子也摘下了、军大衣也解开了扣子、领口也解开了、领带也松开了一点没有刚才那种文质彬彬的模样整一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 “哟刘总今天好兴奋呀!是不是找到二嫂子了?”营长办公室的门关着只有蓝雪在门口的秘书室里坐着蓝雪看到刘伟满面红光的样子打趣道。 “哪呀什么二嫂子;九嫂子还没搞定呢。老大呢?”刘伟也顾不上搭理蓝雪就要去敲办公室的门。 “别敲了老大不在老大在会议室开会呢;你是不是有急事啊?”蓝雪有些好奇刘伟今天为什么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有急事着急死了我去找老大去。”还没待蓝雪反应过来刘伟就消失在了走廊中。 一楼会议室中王阿贵正和队伍的干部们开会大家在研究如何才能把贺兰山基地的油料全部偷光起码也要把他们的航空燃油偷光偷不光也得给他们炸掉。就在此时刘伟敲门进来了。 “哟呵刘总给大家带来了什么好消息?”王阿贵看见刘伟满面红光地进来了知道这事儿不会小于是便暂停了会议临时改换议题。 “呵呵各位哥哥们都在啊!好我长话短说客户正等着我呢是这样我觉得我认为如果那么。”刘伟简明扼要地将整个事件和自己的设想以及自己的担心一口气说了出来。 “确实没想到;我本来以为这里是兵营呢看来不是。”王阿贵也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刘伟说的没错如果这里成为自己的肉食供应基地那么大量的肉类在这末世绝对要比黄金值钱虽然大多数幸存者都吃不起但有人吃得起。 “唉都是善良人啊;善人没有善报怎么行?刘伟你做得不错善良人理应得到尊重而且善人要有善报。答应他们的全部条件;而且咱们可以给他们先赊销一部分武器弹药汽油车辆等物资让他们尽快完成基地的加固和建设。今后他们的肉类全部由咱们负责收购就这个意思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拟个报告书出来我看看。时间不着急咱们再待几天也行。”王阿贵想了想定了个方向其余的他不管那么多。 “是!”刘伟敬礼后一个急闪身闪出会议室匆匆跑到楼梯口的“军容镜”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钻进驾驶室再次回到房车中。 三位老人见刘伟钻进那辆重型军卡的驾驶室中这么久都不见出来他们害怕有什么变故这个小伙子通情达理可他上面那个领头的却未必也是这样。带着这样的心思三个老人大眼瞪小眼地胡思乱想他们想知道刘伟怎么久还没过来可是旁边就一个小姑娘贸然开口问也不太好意思而且问她她也未必知道;但是不问心里又感到不安想来想去老田决定还是问问吧。 “闺女啊刘先生怎么还不回来?这么久了不会有什么变故吧?”老田拿捏好措辞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九。他只知道这个女孩叫小九但明显这个名字是小名或者昵称自己总不能也喊人家“小九”吧?那名字不是自己喊的可自己又不知道她的大名还是直接用方言喊吧起码刚才老平喊了一句小姑娘没有生气。 “田老不用担心不会有太大变故的。刘伟很快就会回来您是不是等急了?”小九微笑着抬起头来清脆地回答道“嗯——他走了十分钟了该回来了。” 十分钟?老汉我还以为走了半个小时呢!感情这么久才十分钟?老田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他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没错真是十分钟多点估计那小伙子还没给他们领头的把话说完呢——真是度时如年啊。 “闺女啊老汉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刘先生的助理?”老田本来想说‘你是他秘书吧?’可一想尸乱前那社会说人家女孩秘书和说人家是二奶情人差不多一个意思想来想去还是说助理吧尽管这个词儿也让说烂了但起码比秘书好听点儿。 “我是他妻子也是他的助理。”小九的脸色有些红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起自己是刘伟的妻子呢‘妻子’果然是一个幸福的词语啊。小九自然明白老田打听这事儿是为了什么他要了解从自己基地里出去的女人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心里要有个数。 小九的羞赧和女孩子纯洁的幸福状自然瞒不过眼睛毒辣的石原和老田这一点能说明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闺女们进了那个队伍不会吃亏。也许他们真的是给自己的战士们找媳妇呢。 “闺女啊独立八师欺负女人不?”老平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刚问完就发现两道凌厉的目光瞪着他老平赶紧捂住了嘴。石原和老田的眼睛里已经冒火了他们恨不得把老平摁桌子上捶一顿怎么能这么问呢?有你这么问的吗?欺负不欺负你知道了又如何?小姑娘敢给你说吗?石原后悔今天带老平过来了老平这人不孬但就是那个嘴总是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合适这平时不搭理他那么多就是了可是今天这场合是他叽歪的地方吗? “闺女这老平就这德性嘴贱您别在意啊。”石原赶紧解释道。 “呵呵没事的我理解平老的心情!”小九看了眼那个可爱的老头不以为意地笑道“因为我们是战斗部队所以独八师男人比女人多;也正因为如此上级首长把独八师指战员的婚配问题看得很重;从各个基地找来的女孩子都是为了婚配的不存在不合理的情况更不存在不把女人当人看的事情。队伍内部实行自由恋爱我是第一批进入独立八师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有发言权。” 小九年龄小今年刚19岁很多东西还不知道掩饰所以说的是真是假对于阅人无数的三位老人来说一眼便能看穿。看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句句是真三位老人这才彻底放下了心;对于末世的女人来说能有个安稳的归宿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多少女人苦苦哀求而不得啊!阿图干的闺女们有福气啊!三位老人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好关把那些懂事、听话、贤惠的女孩子都给送出去至于那些水性杨花、懒惰的女孩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牧场放牛羊吧别去给阿图干基地丢人。 “三位久等了。”刘伟微笑着拉开门走了进来小九再次起身给他脱下军大衣、摘下大檐帽轻轻地挂在衣架上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回她的位置。 “我刚才向上级首长请示过了首长的批示很简单:既然贵方有如此大的诚意也有相应的生产能力那么我方也要表示一下诚意。”刘伟微笑地说道然后冲小九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始做记录“首长的具体批示是这样—— 一、我方答应贵方意向书上的一切条件; 二、我方会先行赊销一部分武器弹药、工程材料、车辆燃油等物资以协助贵方进一步完善基地防御系统和牧场生产体系。这部分赊销不计利息偿还期限在贵方不为难的前提下另行商议。 三、贵方今后的主要生产方向为畜牧业;粮食、生活物资一切均由独立八师提供交换。 四、贵方可在闲暇时从附近各小型基地协助独立八师挑选合适的人才以及符合标准的女性。这点属于请求协助范围不写入合同。 五、第一批需要的女性人员为65人请贵方本着精诚合作的态度进行第一波挑选;将处女非处女的比例保证在一定范围内;具体范围另行商议;第一批需要的肉类由贵方决定。 六、贵方请于今天天黑之前将所需要的物资包括赊销的部分、数量名称清单提供给我方。 明天双方进行正式会谈尽量明天签订长期合同——因为我们属于战斗部队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否则会有一批苍蝇跟着跑过来还请各位见谅。” “嗡”刘伟说完之后小九身边的一台打印机就响了起来张用a4纸打印的材料送了出来小九站起身拿起然后依次递给三位老人和刘伟。 “这只是单方面的材料三位老先生拿回去细细研究一下。今天天黑之前刘伟还在这个地方恭候各位。”刘伟冲三位老人笑了一下“还请贵方严格把关独立八师属于军方要求很严格。劳烦了!” 本来三位老人看着那张a4纸心中还有些小兴奋但是刘伟这最后一句看似很普通的话却让他们心里一咯噔:这话中有话啊! “刘先生您刚才说什么苍蝇?是附近的飞机吗?”老平没那么多想法他只管养牲口其余的有石原和老田操心他才懒得想那么多呢他只管他感兴趣的事情。 “是的对于战斗部队来说打仗很普通。”刘伟意识到这个可爱的小老头可能有什么话要说“怎么?平老见过这附近有军机飞过?” “军机?涂墨绿色的是军机吧?”老平看刘伟点了点头后说道“那不是军机有红白相间的、蓝白相间的那飞机很大哦比你们的飞机大一号还多。两三架呢。” “这附近还有民用机场啊?”刘伟感觉到这个消息相当重要。 “有个从这里往西南方走到错日朗多盐湖东南有个盐场那里有个民用机场是盐场用来运盐的隔三差五地飞一次不知道他们哪来的燃油。”老平发现自己可算说了回对的有些兴奋“是吧老石?但我记得以前好像没有飞机吧?” “我也不清楚以前确实都是用汽车运盐;什么时候改成飞机了我也不清楚。”石原和老田以为老平又开始没事瞎扯淡了敷衍了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伟暗自把这事记心上了。 三位老人像做梦一般晕晕乎乎地被刘伟送下车摇头晃脑地向基地走去;他们在想这会儿是在做梦还是真醒着?这简直就是想睡觉有人递过来个枕头昨天早上还在发愁今后这两千多人的食盐从哪来、怎么过冬、冬天取暖怎么办?是不是要做好冻死几个人的准备?可今天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干净利落莫非前几天烧香磕头老天爷看见了? 刘伟看三位老爷子走进了基地大门后这才拉开车门进入房车小九依旧是乖巧伶俐地跟了进去然后关上了车门。房车开始调头压着冰雪随着军卡向山坡下慢慢走去10辆战车也跟着房车走了。 “哎呀!”当车门刚关上的一瞬间刘伟屁股上就挨了一腿“九姑娘使那么大劲干嘛?想谋杀亲夫啊?” “去你的!饿死我了!你们吃得哗啦啦的把我一人撂那!”小九气哼哼地脱下军大衣把发髻拆开扎成马尾辫然后挽起袖子去水池刷碗;刚才那个乖巧伶俐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小辣椒。 “哎我说娘子你早上没吃饭啊?”刘伟也不生气扯开领带和领口来到小九身后轻轻搂住她的纤腰嬉皮笑脸地说道。 “起开啦!流氓!谁是你娘子?我还没答应呢!”小九嘴上不依不饶但是身子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由刘伟抱着了“我的刘大少爷你不吃饭我哪敢吃啊?” “哟娘子生气啦?咱啥时候去找老大和大姐登记呢?不行办个婚礼?咱现在啥都有也可以照婚纱照。”刘伟把脸贴到小九肩上闻着她的发香嬉皮笑脸地说道。 “咣当”一声一个碗掉在水池里把刘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怎么小九了赶紧睁开眼看小九没想到小九的眼圈竟然红了。 “我的乖九啊怎么哭了?我没咋地你吧?”刘伟“吓坏”了赶紧哄到。小九要是回去找李佳阳告状又少不得一通“数落”。 “没事我这是高兴的!”小九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真的能照婚纱照了么?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披上婚纱了呢。” “我的妈呀你吓死我了。”刘伟松了一口气道“真的行呢;那次去服装批发市场时几个女孩偷偷扛了几箱各式婚纱和西服老大装不知道。咱现在也有高级数码相机了专门的ps软件、素材库光盘、打印、装潢设备都有;机房的那几个家伙ps技术高着呢。等开了春吧开了春咱俩啊让老邱载着咱俩找外景地好好拍他几张。” “刘总啊!真能照婚纱照啊?哎哟我的娘类我得赶紧加快步伐了这一批女孩里我得抢个好的!”正当两人甜言蜜语的时候前座的司机咋呼了一声。 “去去去!你个老爷们兴奋点啥?先摆脱单身吧摆脱单身了再说。等这一批女孩来了吧来了哥给你说个好的。”刘伟笑嘻嘻地骂道。 “哎呦喂!别!我可当不起您要是给俺这傻小子找个九嫂这样的媳妇那我还活不活了?”司机哈哈一笑跟着闹道。 “九啊这小子说你泼辣呢。”刘伟搂着小九嘟囔道。 “是你想说我泼辣吧?一边去我洗碗呢。”小九哼了一声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腾出手继续洗碗“你瞧你们几个啊老不正经的和小不正经的真说一块去了什么处女不处女的?还处女率?哎哟喂这年头女人的裤腰带一天比一天松还想找黄花闺女?做梦吧!” “哎我问你为啥要那些废旧的机关炮、高射炮呀?”小九一边洗着盘子一边问道。 “扯虎皮、拉大旗以后咱们扯一个冒牌的火力支援连到时候再碰到那些直升机和重装甲他们就会掂量掂量了。”刘伟想起一堆完全用纸壳、原木、废旧武器做成的“火力支援连”心中就感到好笑:陈二狗啊陈二狗你可真不简单!你和老大你们真是天生一伙啊!跟着你们混我刘伟这辈子可有希望了。 阿图干基地石原的办公室中热闹非常破旧的小办公室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基地里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挤在办公室里人人都盯着石原手中那两条红兰州香烟恨不得一把抢过来撒腿就跑虽然大家不知道三位老人在车上都谈了些什么但是他们看见了三位老人做梦一般的晕乎劲便明白肯定是好事! “格尔桑!给长辈们敬烟给后生们发烟!大家好好过过瘾!记住啊今天抽一条今后可得限量了他们的烟也不多。这烟可是人家用命换来的不会给咱多少的。”石原拆开封条自己留下一包然后把剩下的扔给格尔桑。 “厂长说说呗说说呗有啥好事啊?”一个黑壮汉子接到分给他的四根烟哆嗦着按了几遍打火机才点着美美地抽了一口后才想起来来这里是要干正事的。 “厂长俺婆娘说句话啊俺听俺琪琪格大姐说了要把那些闺女们挑选几个给那些大兵们换东西?”一个五十多岁头上裹着一个脏毛巾的妇女叼着烟、皱着眉头问道。 “对。”石原不动声色地应道。 安静——还是安静——小办公室里除了烟雾缭绕外就是安静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竟然拿人去换物资?这还是人办的事儿吗?这群大兵简直是一群畜生!这大姑娘家的落入了他们手中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折磨呢! “哗!”小办公室里炸开了锅各种各样的声音吵得房顶上的雪都在震动。表示理解的叫骂的不愿意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我c他猫了个咪的!老子去找他们去!他们以为咱们阿图干的人好欺负不是?”那个黑壮汉子猛地拿起靠着墙放的猎枪一甩胳膊就要开门出去。 “回来!”老田眼睛一瞪一声低喝道。 “田厂长!俺知道你们是被枪顶着头逼不得已您别担心俺不会和他们正面干架的俺偷偷杀他们的人去!”黑壮汉子还是没有转过来弯儿以为老田担心他鲁莽。 “黑格回来!把枪放下老实会儿!”石原也跟着低喝一声。黑壮汉子看两位老人都生气了嘟囔着嘴不敢相信地回到原地靠在墙上但是手中仍然拿着那条猎枪不丢。 “黑格别想到一出是一出听厂长把话说完再决定!”那个中年妇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起来呵斥道叫黑格的黑壮汉子。 “娘!还有啥说的?这乱世八荒的那些姑娘家落到那群大兵手里会有好么?”黑格一屁股做在地上气哼哼地瞪了老娘一眼。 “厂长俺说错话了您别生气啊。”黑格娘赶紧认错在阿图干基地石原他们仨就是这个基地的基石他们的经验、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他们的人品是这个基地不可或缺的支柱在这个基地里这三位长者说一不二有着绝对的权威。 众人也不再吵闹刚才只是一阵火等稍稍冷静下来后大家意识到三位老人都这么说了这说明他们已经有了计较;以他们的人品来说他们不会干对不起基地成员的事情一年多来的生死相依大家已经形成了对他们的绝对信任;大家觉得起码也得听老人们把话说完在做计较。 “傻黑格你怎么也得听爷爷们把话说完吧?唉这孩子啥时候能坐下来好好想想事情呢?”老平叹了一口气格尔桑有脑子但是体力不行;黑格体力行但是脑子不行这可是工厂的原住民啊下一代的接班人啊老这么冲动怎么行? “大家可能觉得我们仨这事儿做的不对。是当他们把条件提出来时我们也急了老平还给他们拍了桌子。但是人家没有生气也没有掏枪顶着我们这是我们本着平等、自愿的态度认真商量过的结果。”石原看大伙都安静了这才波澜不惊地说道此时的他颇有一番上位者的气势和刚才那个小心翼翼、点头哈腰的小老头完全是两个人。 “对我还给他们拍了桌子拍完桌子后可把我吓坏了。”老平一边帮着圆谎一边心道:老子什么时候拍桌子了?老子也得敢啊?但是他心里嘟囔归嘟囔这个谎还得帮着圆这不是道德问题这是处事方法问题 “我们看了他们的条件真的很好很好。比咱们的条件好太多太多了。我们出去的时候大家伙也看见那小闺女了她是第一批进入那个部队的;在座的婆娘们都回想一下你们有从外基地逃过来的你们都说说哪个基地的闺女能那样?”石原抽了一口烟问道。 在座的妇女们纷纷摇头她们有的是尸乱后直接逃过来的有的是从其他幸存者基地逃过来的那些基地里女人们的处境这些妇女最清楚不过。别说细皮嫩肉的就是能穿衣服都是命好!有的四五十的老女人还不让穿裤子呢别说那么俊俏、年轻的小闺女了。 好点的基地还能有个好脸色看但是到了晚上就得乖乖地脱光衣服躺床上叉开腿白天的劳累让她们一躺下就睡着了一晚上来几个男人都不知道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有几个跟阿图干基地这么好的?天下独此一家吧?能让老人们都说好的部队估计那是真好。 “看人家闺女那打扮?那长相尸乱以后你们见过谁家的姑娘那个样子的?人家队伍里到现在还能用上那个那个像本书那么薄的电脑。那闺女还能玩游戏你们想想哪个基地能有这待遇?你知道人家吃得都是什么吗?人家的饭里面有菜!菜!虽然都是干货都是罐头都是咸菜但人家有菜!还有咖啡!”石原有些激动地说道。 “那还不是用来装样子的?谁知道那闺女身上有没有伤疤呢?”一个中年男人还是不服气蹲在墙角抽着烟嘟囔着。 “呵呵装样子?给你们看看这清单!看看格尔桑让大家传传看看。人家用来装样子?有必要给咱这穷光蛋装样子么?直接开坦克进来抢多好啊?”老田有些生气“直接进来拿枪顶着咱让你们当牲口就得当牲口;让婆娘们脱衣服就是这零下二十度也得脱衣服!还给咱装样子?你还当咱是尸乱前那会儿那么有钱啊?皮包公司都做足了面子过来装样子?” “所以我们想了如果能给闺女们找个好归宿也是做了一件善事。唉——咱们的盐已经没有了大家已经断盐几天了再断下去咱们就得去盐湖拉盐了;00多公里的路啊这一趟下去得死多少人?附近的基地就是前车之鉴从西盆基地过来的婆娘们都晓得一个基地的汉子去拉盐一去无回全军覆灭。咱们有把握回来几个?”石原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到时候咱还得用闺女们去换盐;三十里地外的波贡基地为啥那么嚣张?就是因为他们把持着一口井盐。附近基地的盐都是用闺女从那换的。” “是啊一直以来咱们没去换过尸乱前咱给牲口们准备的粗盐多可是以后呢?咱也得走他们的老路。把闺女们送到那去受折磨我舍不得呀。”老田悲愤地说道“人家部队图咱啥?我问那小闺女了人家以为咱这儿是驻军呢人家是图兵营里的军火来着根本就不稀罕咱这肉啊啥的。最后发现咱这儿十几年前就不是兵营了人家不想白来一趟才顺便问了句有啥能换的我问他们有啥东西?人家就给咱张单子人家是专门找驻军基地做生意的‘军倒’跑这么远完全是碰的。” 闻及此言众人哗然怪不得这么的大阵势原来人家是军倒啊!军倒干什么的?倒|卖|军|火的呗!没有军火人家稀罕你们呀?今天这是碰上了要不是误会的话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来这穷地方! “这是假的吧?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东西?”一个老者有些不相信他不是昨天第一批看到清单的人他的资格还不到。 “假的?你知道人家多少人不?他们号称一个师咱没见过但是昨天来的可是一个营那阵势你们都见了那仅仅是战斗部队想想人家基地里的后勤部队还有多少人?一个营多少人?人家有大批的武器弹药要啥没有?咱都能杀得了上千头丧尸人家有坦克有大炮的不比咱强?尸乱前中国十四亿人口留下来的物资可是天文数字随便往哪跑一趟都有不少东西。嘿不要以己度人。”石原感到有些好笑怎么自己都替他们说话了? 众人默然大家实在想不出这群大兵图他们什么也许人家唯一图的可能就是这基地比较偏僻婆娘们是黄花大闺女的可能性高点吧? “好了现在分配一下任务基地里的长辈们回去找身像样点儿的衣服明天跟我去签合同——看看人家还给咱签合同虽然没个吊用但这代表着尊重和敬意——汉子们回去挑挑牛羊肉、风干肉、腊肉想想还缺什么都记下来。琪琪格、王家大妹子你们去车间住的地方找那些黄花闺女、年纪不大的婆娘各挑40个模样端正点儿的、身板直流点儿的贤惠文静的;那些好吃懒做的、水性杨花的一个不要别让她们丢咱阿图干基地的脸。”石原开始分配任务。 “嗯琪琪格大姐咱现在去吧;趁天还亮咱去看看去。”六十多的王家大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对那个牙都没了只顾着抽烟的老妇人说道。 一样米养百种人虽然阿图干基地里的女人没有不干活的、没有不勤快的;但是总有好吃懒做、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是天性什么人都有。那些女人们勤快、忠贞那是让大环境逼得不勤快、不忠贞做她们就活不下去;西北人实诚没那么多心眼他们不会听那些听着很有道理、想着却不对劲的花言巧语他们只知道一点:不干活别想吃饭!不守妇道、不爱惜自己身子的女人就不是好女人!在平时管事的老妇人们都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到办正事时她们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而且事实会证明洁身自好的女人终究会有好报的。 “直升飞机?比h45还大一号的?”王阿贵坐在办公桌后面掐着下巴疑惑道“难不成是ac1?” “老大甭管什么型号有飞机就成。”刘伟坐在王阿贵对面的一张办公转椅上精神亢奋地说道。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领导尊敬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适应过来。 “不是我再想怎么会有用直升机运盐的地方?那成本不太高了吗?老邱你知道么?”王阿贵问邱国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他们的盐是专门给军区运的。”邱国兴喝了一口水说道“既然现在还能飞除了军区的飞机外没别的了搞不好里面还有咱上回看见的那架ac1。” “嗯如果是这样最好正好打入贺兰山基地看看去。好后天咱们直奔盐场!那几架直升机就是咱们的了。”王阿贵狞笑地摸了摸拉杂的胡子说道。 “老大我有个小小的要求能说不?”刘伟嬉着脸看着王阿贵问道。 “有屁快放是不是想和小九登记啊?只要小九愿意随你们便。”王阿贵也不搭理他那么多刘伟和陈二狗、刘大壮、刘红兵一个德性给个竿就往上爬。 “不不不那事儿还用问么?”刘伟突然不笑了坐直了身子说道“今天是商务处第一次执行任务我觉得有一些地方不合适得改改。” “嗯说吧。”王阿贵看刘伟要说正事了也不再瞪他靠在椅子上问道。 “一、以后不能用福特房车了;那玩意儿商业化太浓;不像军倒。 二、福特房车的内部空间太小我想请客户吃顿饭展现一下咱的实力都做不到这回才三个人;如果人再多两个就没地儿坐了。咱们的食堂包间肯定不会让外人进;但是咱也得有个地方招待客人呀。 三、咱们的伙食有些不太好;没办法展现咱们雄厚的财力因此我们需要找几个专职厨师。当然不可能专门找厨师去。 综上所述我的意思是:商务处需要一辆正规的大型房车车里面要有豪华的装修和大型会议桌和餐厅起码要能一次招待十个人吃饭开会;而且房车里还要有专门的厨房、盥洗室;还要有几名专职厨师和服务员。 关于房车的问题我听老邱哥说普洛斯物流园专门有一个仓库就是放大客车的;但是咱没要。我觉得咱们去拉回来几辆如果有专门的房车更好。拉回来以后外面喷上军绿迷彩里面让老周大哥好好装修一下反正能开就行。 对于厨师因为还要兼任服务员所以我打算挑几个漂亮点儿的女战士专门对着光盘学习如何做菜;油盐酱醋什么的可着劲儿的让她们用糕点什么的都要会做。 就这点要求老大你看怎么样?”刘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及可行的具体实施步骤。王阿贵的规矩就是这样有什么想法自己想好实施步骤没有实施步骤的想法一律不批;队伍里不能养成只有理论而没有实践的清谈之风。 “嗯可行。我给你婉儿姐、老周他们打电话。”王阿贵认为有理于是拿起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开始拨号。 刘伟的想法很好既然做生意就得有个吃饭喝酒的地方。中国人的酒文化源远流长也是待客之道;军卡里的包厢肯定不会让外人进的那么就在外面给他们找个吃饭的地方内部的装修、菜肴酒水的好坏将直接代表着独立八师的经济实力尽管王阿贵很讨厌这一套但这是无法避免的。 “不过服务员还是找男兵吧别到时候那些人喝多了调戏女兵咋办?”王阿贵打了一圈电话后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不不老大一定要用女兵;如果有外国女人更得要外国女人还得要漂亮的。他们要是敢调戏这生意就别做了咱们要树立独立八师的形象——独立八师的女人只能看不能碰想都别想。到时候这些女战士绝对不会穿什么黑丝袜啊、旗袍啊什么的清一色的都是马甲、衬衫、板裤、黑皮鞋或者肉色丝袜、商务套装就是要宣扬一种端正、干净的商业风气。这个意气之先就由咱独立八师做起。不服是不?揍他丫的!谁敢还手一块揍!”刘伟说着说着就开始吐沫星子横飞了典型的给个竿就爬。 “外国女人这法子不错!西安基地的外国留学生不会少到时候去炸他们油库的时候顺便换几个回来。”王阿贵觉得这主意不错便同意了。刘伟也笑嘻嘻地跑出去干事了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旁边的邱国兴眉头动了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关防 “武器弹药方面因我方没有现役、退役军人指导故无法确定数量亦无相应经验一切请贵方定夺。 车辆方面订购丰田坦途皮卡0辆;摩托车0辆;高档越野车三辆;如有豪华房车请加订一辆。 工程物资方面需水泥100吨;河沙80吨;钢筋、铁丝各0吨以用于基地防御建设。因我方人员不懂防御工事施工的相关细节请贵方派人指导工程、武器的使用;我方将提供相关人员工资、奖金、住宿并有经挑选的单身女子供贵方派驻人员中单身者相亲。 生活物资方面需被褥、棉袄、耐用、耐磨衣服 食品方面需大米、白面 日用品、办公用品方面需洗衣粉、香皂、碱面、洗发水” “我靠还真敢要!”坐在沙发上的许二狗示意红月喝口水等等再念“真当咱是地主老财啊?以为咱啥都有?咱有这么多东西么婉儿?” “有要什么没有?西北的这些各种批发市场咱几乎都搬空了。要啥没有?只是他们这胃口也太大了吧?还没怎么地就想着享受?还豪华房车呢。哼!”宋婉儿翻了翻白眼说道然后舒服地靠在王阿贵办公桌后的大班椅就是舒服可惜就这一张。 “不不不这都是跟刘伟那小子学得。他们的做法正是咱们想要的要不了半年阿图干基地就是咱们的附属基地之一他们会把附近汽车半径能开到的所有小基地收编为他们的地盘同样也是咱们的地盘这都是实力的展现。很快整个西北地区将只有独立八师的飞机可以往来到时候咱们就是真正的西北王——哇哈哈哈哈哈哈哈!”许二狗得意忘形地抖着肩膀大笑起来。 “瞧那小人得志的样。”王阿贵不屑地白了许二狗一眼不过许二狗说得也是他的心思更是全体队员的心思荣华富贵、权势女人不正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么? “刘伟他们不是说距离此地0公里的地方有一个盐井吗?叫什么基地来着?”金雨堂问道。 “原来叫波贡盐井后来由一群盲流霸占现在叫波贡基地是这方圆上千平方公里唯一一个盐井。”刘伟说道“咱们是不是帮着阿图干基地把他们打下来?” “肯定是要打下来的但是目前他们的男人太少——哎不用啊这地方穷山恶水的丧尸也少人也少几千里地都不见人烟只要筑高墙铁丝网工事让女人去看守也行。反正他们有车嘛——就这样待咱把错日朗多盐场打下来后就把波贡盐井打下来。”王阿贵点头道。 “那谁留下来教他们使用武器和修筑工事呢?”宋婉儿问道这关系到人事安排问题虽然人事组是双胞胎负责但她们只是负责打下手真正管人的还是王阿贵和宋婉儿。 “叫那5个新收编的机械师留下来;另外老周手下不是还有——对老周、老马、老冀不都是单身么?让他们仨留下来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还有刘红兵整天嗷嗷着跟没人要似的。”王阿贵想了想说道“红月一会儿散会后叫他们几个来我办公室。” “等咱有了直升机以后是不是得把重点往小山村那偏移一下?到现在咱连他们那村子叫啥名都不知道除了老族长外就认识个王庆喜和大牛这有点失礼啊。”金雨堂说道。 “嗯是要偏移一下上次村子里给咱那么多干菜这说明他们那里不缺菜;也就是说他们那里的土壤适合种菜种菜种菜——那就让他们成为咱们的蔬菜供应基地这边是肉食品供应基地那边是蔬菜供应基地嗯就这么办。”王阿贵想了想说道。 “咱已经有了肉类、蔬菜、盐的规划;那么是不是还要有个粮食种植基地?还有燃油冶炼基地?”宋婉儿看了看电脑上的帐页问道。 “这个有点难度粮食必须要大规模种植才能行;那么咱得需要一块上万亩的基地这个咱不行只能从其他基地换取。而油料冶炼必须得有大型的综合化炼油厂这是一个链条根本不可能由一个团体做到。”程飞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还有我发现咱们的经济构想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哦?”在座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程飞是高材生博闻多识他说的致命缺点那肯定就不简单了。 “别别这个样子我说的仅仅是经济上的没了经济咱照样活。呵呵!”程飞意识到大家会错意了赶紧摆手解释道“从经济的角度来说咱们的目的是垄断某一种消耗品但是如今咱们垄断的、有把握垄断的似乎没有。肉类、蔬菜仅仅是生活调剂品没有也死不了人;盐不仅仅是青海有盐湖新疆、兰州、内蒙到处都有;咱即便是垄断了商路又如何?耽误人家过日子么?咱必须得让他们离不开我们那么咱们必须垄断一种消耗品而且是没有它就活不下去的消耗品。” “是啊这是个大问题。军火也不是咱能垄断的人家未必非要用尸乱前的制式武器。只要有原料如今的小作坊都能造出三八大盖那个水平的枪;打仗不行打丧尸可行而且很多军事基地里都有老式步枪的实验数据;这个问题严峻啊。光靠军事实力压迫的话那么丧尸的压力就会转移到咱们头上这个得不偿失。”王阿贵靠在沙发上说道。 “是这个意思除非咱们能有大量的军工生产线和原料供应能有大批的武器弹药供应使得他们懒得开小作坊造三八大盖甚至汉阳造。但是那近乎天方夜谭就算搬来一座生产线就算有几个军工可也成不了气候啊。”许二狗跟着说道。 “算了再议吧。红月继续念。”王阿贵摆摆手示意先做眼前的事情吧。 “哼——我还以为你们都把这事忘了呢。”红月俏皮地撅了撅小嘴嘀咕了一声她现在已经可以正视自己脸上的疤痕了但也只限于在这个十几个老队员面前。 “我方可以提供的物资如下: 一、肉制品。牛肉00公斤;羊肉00公斤;草原雪鸡500公斤——以上皆为风干肉新鲜肉类因我方条件所限故无法立时提供我方将在明年秋天下一茬牲畜宰杀季节提供。 腊肉100公斤;熏肉00公斤。各式肉类合计100公斤。 二、乳制品。如乳酪、干酪等00公斤现时无法提供新鲜奶类我方将在明年秋天下一茬牲畜产奶季节大批量提供。 三、毛绒类。水獭皮10张;狐狸皮0张;羊绒00公斤。如贵方能提供纺织设备等机械则我方可代为生产简单的纺织品。 四、因我方在9年以前为防空驻军基地故遗留有废旧高射炮、四联装高射机枪各4座共8座。虽然无法使用但用以恐吓敌人行之有效。 五、经我方严格挑选单身女子80名具体人数请贵方自行选择;我方会在一定时间内保留未被挑选女子的单身身份。 该80名女子年龄在15岁—0岁之间其中处女5人。该80名女子相貌端正、体型匀称;性格贤淑、吃苦耐劳;无顽固性疾病以及大范围伤疤、缺陷;完全符合对方要求。——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阿图干人类幸存者基地石原田艺飞平国昌。” “队长我回来了。”红月刚刚念完邱国兴就进来了后面跟着喜气洋洋的刘伟和小九。 “回来了!瞧这小子高兴的?怎么样?收获怎么样?”王阿贵看了看刘伟和小九高兴的样子知道这小子得逞了;不过老邱同志好像有什么心事。 “回来了!回来了!老邱给我带回来几辆好车呢。”刘伟一屁股坐在邱国兴身边的沙发上拽掉领带递给小九“九秘书给邱总和刘总倒杯水。” “哟都九秘书了?小九这怎么到现在才混到秘书的位置?什么时候当老板娘呢?”宋婉儿坐在大班台后面跟个老板娘似的问道。嫣云最近忙着训练欧达他们四个很少出现在王阿贵的办公室现在她就是独一个老板娘——哦不师长夫人。 “婉儿姐~~”小九跑到宋婉儿身后一边撒着娇一边给宋婉儿捏肩膀“他还说要找几个外国女人呢他还想要十秘书、十一秘书呢你帮我开导他一下。” “叫你们老大扁他!我支持你!不过小九你得努力了你得赶紧转成老板娘不然的话刘总可是个花花大少现在是他求你别到时候成你求他了。”宋婉儿享受地接受小九的巴结心道果然舒服。从来她都是给王阿贵捏肩膀还没人给她捏过肩膀呢。双胞胎虽然身份是丫环但那是当亲妹妹来看的。 “小九这你可别怨我。俺刘伟可是早就给你说啥时候登记结婚呢你就是不现在又成我的事儿了?”刘伟看小九不搭理他只能自己站起来去倒水。 “我不是觉得我还小嘛?我才19岁呀——坐那去你手脏邱总不喝你接的水。”小九看刘伟是真渴了赶紧跑到饮水机那接水。独立八师在场面上的规矩很严小九知道在这种场合哪些事情是女人应该做的如果不做的话大家会觉得刘伟连自己老婆都调教不好同时也是看不起她小九。 “小九大哥建议啊这事儿早点定下来吧;当然大哥在精神上支持你的一切决定。呵呵!”王阿贵打趣道“好了说正事吧车看得怎么样?” “我先前没想到越野豪华车会有这么大用途所以上回拉回来的大多都是普通越野车。这回去的时候就留意上了豪华车一共拉回来190辆各种牌子的豪华越野车其中有林肯、雪佛兰等进口越野车还有——”邱国兴不急不慢地说道。 “哎我说邱总你咋不给老大说说俺的豪华房车呢?我可告诉你你别逗我玩儿咱俩还不知道谁逗谁玩儿呢我可是抓着你的把柄呢!”刘伟二郎腿一翘得意洋洋地看着一心想逗他的邱国兴。 “我我我捶你!”邱国兴的脸一下子红了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想说又说不过刘伟只能作势要揍他。 “得了得了老邱你说不过他。继续说甭搭理他。”王阿贵笑呵呵得赶紧打圆场他意识到邱国兴有心事而这心事和刘伟有关而且这事儿还是他求着刘伟。 “在普洛斯物流园办公室里我还发现了他们在另一处还有一个大型的物流园我们去那转了圈——我的娘类那地儿可是标准的豪车基地那保卫措施严密的。那里面的车更好没有低于00万的。 “于是呢我们就把里面的适用的豪车全部搬空一共00多辆。其中有5辆高级豪华房车奔驰牌子的豪华大客型的里面啥都有。另外我考虑到今后咱们可能要去大型基地摆谱我们还拉了50多辆加长轿车。”邱国兴一边抹着脸一边说道说得自己都开始兴奋了。 “奢靡之风、靡靡之音啊。”王阿贵听到这么多豪车后皱了皱眉头“刘伟这些车只限于商务处做生意摆谱用其他时候你可别跟着以前的大少似的到处给我显摆现在还不到享受的时候。” “老大我知道。”刘伟看王阿贵脸色不对赶紧坐直说道“那些车已经全部封存;我只挑了一辆豪华房车现在老周他们正在里面做简单的改装呢我让他们把里面的卧室改造成餐厅;客厅改造成会议室。你去看看去?” “我不看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由奢入俭难啊!”王阿贵表示没兴趣那里的车多么豪华他想象不到但他知道自己也想要。尸乱前的那股奢侈之风已经深深地影响到了每一个人的心里他王阿贵也是人也受不了那种诱惑唯一的办法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他还没到视之无物的境界。 “邱哥你把那事儿给老大说说吧。就凭咱仨这事儿办不成到时候我可以给你牵线。”刘伟挤眉弄眼地捅了捅邱国兴。 “我我我!”邱国兴开始结巴了面红耳赤、指手画脚地“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个道道“唉——老了人老了嘴也笨了刘伟你替我给队长说吧。” “嘻嘻!老邱大哥原来也有害臊的时候?”刘伟哈哈笑了。邱国兴干脆把脑袋一低抽烟喝水反正说不过他爱咋地咋地吧。 “是这样老邱哥想找媳妇了;但是他这人比较浪漫他看不上咱中国姑娘。”刘伟也不闹了收起笑容正儿八经地说道。 “啥?”在座的人都愣了老邱这人是典型的浪漫主义者但是这事和娶媳妇有什么关系?和中国姑娘有什么关系?莫不是—— “对老邱喜欢俄罗斯姑娘也不一定是俄罗斯的反正就是北欧的姑娘。他说他喜欢北欧的那种恬静生活与世无争的过日子挺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的姑娘性子都比较传统。所以老邱想着商务处招服务员的时候能不能单独给他挑一个。”刘伟一本正经地说道。 “都别笑!老许!不许笑!”邱国兴红着脸指着想浪笑的许二狗说道。 “我不笑我不笑!——嘻嘻嘻!”许二狗一边捂着嘴一边抑制不住地笑着“咳咳咳咳!老邱想的不错北欧那地方从来没有战争谁也不惹谁也不欺负从来都是以安宁、祥和著称。那地方的人也不错北欧姑娘不像美国女人那么粗壮她们的体格和东方人一样纤细而且身高腿长、皮肤白皙长得还漂亮。我双手赞成老邱的想法——只是你的英语合格不?还有欧美女人身上都有股檀香味你习惯呀?” “小看我!哪个飞行员的英语会差了?好多技术数据都是英文的看不懂还行?至于檀香味——我喜欢那个味道就像你们喜欢东方姑娘的女儿香一样外国人也不见得和咱一样喜欢东方姑娘的体香。”邱国兴此时也不那么紧张了话说开了就好了。 “是吗?我觉得东方姑娘身上的味道挺香的来九秘书让俺闻闻。”刘伟表示自己不理解。小九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哦仨人另外一个是谁?白恒涛有遥遥了总不会是他吧?还有啊你好像了解得挺深啊是不是以前处过?”程飞不觉得这事儿多么可笑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么。稀罕是真的尸乱前都是老外泡中国姑娘而中华男儿娶了金发碧眼的北欧女子也是一段佳话。 “不不不那个是王军他答应帮我找人而已。我以前处过一个当年中国和瑞典陆航交流年时有一个瑞典陆航的女驾驶员来华常驻驻了一年半时间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处着我挺喜欢那姑娘的一米七五的个子金发碧眼、身材细长嗯那身材就是小一号的嫣云个子挺高但一点也不壮实。”邱国兴开始回忆起那段美好的往事“她比我小三岁如果还活着得话这会儿刚0岁。” “后来她回国了她是军人和我谈恋爱已经违反瑞典军纪。没追究她就已经算是网开一面她不可能留下来。唉一眨眼5年了她这会儿都当妈了吧?”邱国兴的浪漫主义惆怅情绪开始复发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算了再找一个小的吧。不是北欧老肥很出名么?一生孩子就吹气球了?”王阿贵问道。 “那是谣传。那个年月都吃不饱饭后来的年月生活一下子好了穷怕了饿怕了的人不得狠吃么?那时候胖是福、胖是美不能以现在的观点来看;尸乱前人家那有几个老肥呀?再说了咱现在这年月能胖得了才怪呢。”邱国兴解释道。 苏联大老肥其实是那个年代的特产苏联女人和中国女人一样生了孩子再不注意保养自然也会胖无非是她们体格终究比中国女人壮实胖得也明显。但有一点邱国兴说得不错:这个年月会有几个胖人?整天提心吊胆的能胖得起来才怪呢胖人是治世的特产而不是乱世、更不是末世会有的。 “也是看着吧到下一代、再下一代女人的美丽标准就会变;以胖为美会是那个时候的标准。”程飞点点头说道。 在兵荒马乱食不果腹的年月胖女人比瘦女人有更大的存活几率同样也能供给胎儿更多的营养胎儿存活的几率也会更大。在秉承“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乱世甚至是末世这点尤其重要。这末世不知道要持续多少年要不了二十年“柳腰肥|臀大|乳”将成为新时代的审美标准。到那时大老肥搞不好还是抢手女人呢。 “没问题到时候多挑几个就要女留学生。”王阿贵看了看还在那儿伤感的邱国兴心道:这也是个痴情种啊“蓝雪把这个记到我的备忘录上。” 邱国兴感激地看了眼王阿贵凡是王阿贵记在备忘录上的事情都是需要上心、下力气的。邱国兴明白现在外国女子只有西安、铜山这些和国外往来比较多的地方有而且人数多;但是短时间内独立八师还没有和那些基地平起平坐的资格不可能合法地进去只可能偷偷摸摸地进去而且也不会是单单为了几个外国妞进去;进去一次时间会很紧迫凭他们仨很难找到合适的人。 “对!一说俄罗斯我想起来一个事情。”程飞突然说道“老邱你经常飞来飞去的知道中蒙、中俄边界的那些军火贩子么?俄罗斯的那些人。” “知道那些俄罗斯人经常倒卖一些轻型常规武器;俄罗斯政府对这事向来不管不问甚至俄军还跟着干人家那军倒干得比咱大——没办法俄罗斯穷啊。”邱国兴不明就里。 “不是我是说你认识那的人或者知道那些人的基地在哪不?”程飞解释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没参与过那事我级别太低这事儿你得问钢索他可能知道。”邱国兴还是不明白“你咋想的?” “我一直有个想法本来没细想但是觉得咱可能会有一支飞机编队了所以我想咱们没必要冒险去铜山、贺兰山、西安这些大型基地换飞机或者偷飞机了太冒险不说还未必能成功。”程飞眼睛亮了起来“蓝雪能帮我把地图找找来不?” “哦稍等。”蓝雪转身出去抱来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那张卫星实时更新的幸存者地图然后放下投影仪连接上数据线。 “你们看尸乱前有陆航的军事基地只有兰州、铜山、西安、乌鲁木齐、阿克苏一共五个地方四个陆航大队。但是乌鲁木齐和阿克苏的陆航在尸乱刚开始时就被贺兰山基地调过去了老邱我没记错吧?是你说的吧?”程飞问道。 “对这样的话整个目前西北地区只有贺兰山、铜山、西安这三个基地有军用直升机。铜山让咱们打下来两架;西安那场空战让打下来四架;贺兰山基地让中央军打下来几架本来就不多算上没有零件无法修复的现在家家都剩不了多少军机了。”邱国兴说道。 “那老邱能估计下数量不?”程飞接着问道。 “全国的陆航不过五百多架军用直升机;整个西北军也就百十架而已。按照无法修复的比例来看——贺兰山基地应该还剩下三十多架能飞的军机;铜山还有十几架能飞;西安估计只剩个七八架了。越是新型号飞机比如武直10零件越是少很多估计都趴窝了。”邱国兴回答。 “对就这么点直升机咱还有必要去换、去偷么?就算有了航空武器咱有吗?专门的仪器咱有吗?还不如去找简单的民机呢。”程飞指了指托素湖盐场说道。 “这和俄罗斯有什么关系?”王阿贵不懂。 “咱本来的打算是把里面的航空燃油都给偷掉;但是这个风险太大不值得让欧达冒着个险。那么我的意思是往俄罗斯跑一趟找那些军火贩子买一些小型定|时炸|弹把这三个地方的军用直升机统统炸掉干净利落。那些航空燃油就没用了慢慢地各基地就会疏于监管咱们再偷那就安全多了。接下来那些民机咱发现一架逼停他一架——咱不是有一架冒牌武装直升机么?还能打冒牌的航炮。”程飞兴奋地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对呀民机只能安装机载重机枪什么火箭弹、航炮什么的哪是他想装就装的有机械师也没零件啊。再说咱不怕他们打但是他们怕咱打。嘿嘿到时候发现一架咱接收一架。这主意!太棒了!”邱国兴砸了一下拳头也兴奋了。 “好!就这么办!等到接收了那几架盐湖的飞机后咱们就这么办。今后西北的天空只有咱的飞机能飞只有咱这一架武装直升机!咱以前一直想着如何偷到军机结果把自己都圈里面了。”王阿贵兴奋地说道高材生就是高材生受过严格军事教育还上过战场的高材生果然不一样。不舍如何得?那复杂的军用直升机岂是他们能维护得了的?那可是需要一个系统链条才行。冒那么大风险偷来了飞不了几天打不了几枪又得扔掉军机可不像民机有发动机就行的。 “那人家还有空军编队、战斗机呢;上回那几架枭龙和歼十多厉害呀?”蓝雪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腿说道她觉得这法子不现实。 “呵呵他们的战斗机飞不了几个月了。战斗机的局限性很大零件、环境、武器、电子仪器的维护保养都需要一个庞大的体系而且能生产的地方就那几个。在这末世战斗机一坏根本修都没得修。” “而直升机不同尤其是民用直升机基础技术都已经相当成熟了大不了里面的仪器都不要了靠目视低空飞行。而且咱用的是生物发动机不存在备用发动机连轴共转啊、电脑精密控制啊那些复杂问题;就算其他的不重要的零件坏了也不怕比如咱们的h45就是基于直9的基础直9的基础可是人家法国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技术也就是说咱们如果能有一台三维的精密机床咱自己就可以造零件况且尸乱前正是我国民用直升机的辉煌时期多少富豪要买?各型号上百种就是找零件也比军机容易得多——这样说明白吧?”邱国兴开始吐沫星子横飞地给蓝雪解释道。 “虽然都会坏一切飞机终究都无法开动;但是咱们有加固剂这样的话起码今后十年咱们不用担心飞机的问题。至于十年后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呢也许到时候汽车都开不了了。”王阿贵笑笑说道“好了大家回去干活吧明天接收新媳妇。” 第二天上午的天空依然阴霾北风依旧呼啸地面依旧布满冰雪刘伟依旧一身军装背着手站在原地小九依旧乖巧伶俐地站在他右后侧那4辆步兵战车依旧停在原地那辆有些奇怪的斯太尔军卡也依旧不远不近地停在他们后面。 唯一不同的刘伟身后的那辆福特房车换成了一辆巨大的奔驰豪华房车除此之外和昨天没有任何不同。只是这辆墨绿色、刷有“独立八师商务处”字样的房车不是一般的长除了前后8一共十个轮子的超长主车外还连接有一辆比主车稍短的副车整个房车超过0米比北京的典型超长公交车“京华大财神”还长出三四米简直就是一辆小火车。 “我靠!这车真tm漂亮!”黑格挤在围观的人群中对身边的几个哥们说道。单单从外面看这车的布局就知道里面肯定豪华非常。 “捏个是贝齿滴额见过捏且;贝齿滴豪华房且!”一个同样精壮的汉子操着一口方言羡慕地说道那兴奋的模样仿佛那车是他的一样。 “网上那车一模一样这款房车老有名了!一辆不会低于00万的。”一个高壮的东北汉子羡慕地说道。 “他们这车都给哪停着的?咱这路面这车根本开不上来!直升机吊不动这么大的车。”另一个矮壮的汉子点着脚尖、瞪着眼睛说道。 “你管人家咋开上来的?人家就有那个本事!这附近的地势我门清根本没有大型军事基地要不然咱们也不可能现在才知道他们。”黑格也网上见过这种车也听长辈们谈起过这支部队的诡异之处。 但是黑格明白这种房车根本不是越野车在高山草原这种车根本开不了能停在这里只能说明这车开得距离很近能放下这种车和这么多人的地方只有大型的军事基地。但是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这附近哪有这么大的军事基地这附近自古都是没人稀罕的高原牧场从来没有过大型军事基地。阿图干基地面积不小但那是后来建畜牧厂时扩建的以前是兵营的时候尚且不足这里的三分之一那时也不过才驻扎了一百多人。 “黑格!黑格!你个兔崽子干啥呢?快点过来!厂长找你呢!”黑格正在踮着脚尖往外看时一个长辈挤进人群拽住他就往外拖。 “张大爷找我干啥?我没添乱啊!”黑格知道自己鲁莽是不是不知不觉又干啥坏事了?黑格有些鲁莽那是年龄小;但他并不傻他明白今天这事儿可是关系到阿图干基地的长久发展谁都不能在这事儿上添乱这两天他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牧场放牧天不黑就不回来。 “额哪知?到了就知道了。”那个长辈拽着黑格一路小跑也不管黑格舒服不舒服“反正是好事到了就知道了。” 好事?黑格想不明白啥好事儿能给自己这鲁小子沾边;虽然满头雾水但也只能跟着一路小跑。 “黑格!快去洗把脸——来来把这身衣服换上!”琪琪格见黑格过来了心急火燎地把他拽过拿出一件虽然也是又脏又旧的棉袄递给他。 “干啥啊?给我穿这么好的衣裳干啥?到我身上都搭了。”黑格一边往后躲一边说道他知道琪琪格手里拿着的可是好衣服——虽然那衣服又脏又旧但起码不破在这里可是好衣服了要比黑格身上那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强多了。 “厂长让你和格尔桑去见见世面!你小子记住了啊到那不许说话让干啥干啥!”琪琪格帮着黑格脱下那身除了还能保暖外一无是处的衣服。 黑格没话说了因为他也看见了格尔桑穿了件“好衣服”正满脸是水地从基地里跑出来看样子也是事先不知道。黑格知道自己是下一代的苗子可是让他打丧尸、放牧逮兔子行动脑子可不是他的长处带他去只能添乱;黑格虽然鲁但是他隐隐地明白了长辈们的用意按说这种场合还轮不到他出面。 石原和老田、老平带着格尔桑、黑格向打开的大门走去。原本石原想带几个基地里的长辈去以显示尊重;但是看到刘伟今天换了辆大客车听说这车比昨天那辆车还要豪华三位老人一商量觉得可能人家中午要请客吃饭那么带一帮长辈去有吃大户的嫌疑。 石原于是临时决定不带老人而是带上下一代的两个苗子一起去一来让他们见见世面二来双方混个脸熟。这世道老人们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如果突然有个万一必须有个脸熟的人来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对于格尔桑和黑格来说这个“脸熟”很可能就决定了一切。 “三位老先生好。这两位小兄弟是?”刘伟和三位老人握手致意但是看到两个比他年龄稍大、拿着公文包的同龄人时停住了手。刘伟本能地想到这三位老人是不是打算从今以后让自己和这两个同龄人打交道而他们则退居幕后不再过问这事儿;想到这里刘伟感到很不爽尽管他也才岁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允许对方把他当做什么也不懂的小孩看。 “哦首长。您别介意我们没别的意思。他们俩是我们培养的下一代接班人;您也知道这年月不比从前的时光养人了我们这些老骨头估计没几年了。万一哪天我们仨有个三长两短有什么事儿求您连个脸熟的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啊?”老田会说话看见刘伟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赶紧点头哈腰地解释道从决定带他们两个过来三位老人就想好了说辞。 年轻人的心思三位老人怎能会不懂?干大事的年轻人未必会在乎别人说他年轻但最忌讳别人把他当小孩看。男怕说小女怕说老这种意识从儿童时代就形成了三四岁的小男孩尚且不愿意别人说他小屁孩何况刘伟呢? “是是是首长放心他们是我们的秘书就是跑腿办事的。一切还得我们仨来还得我们仨来。”石原的脑子利索但嘴不行只能帮着招呼两句。老平更是只敢赔笑一声不敢吭他可知道再说错话可不就是挨捶那么简单了。 “哦无妨无妨。小兄弟怎么称呼?”刘伟当下释然伸出手给格尔桑、黑格分别握手。刘伟刚才已经做好翻脸的准备如果这事儿三个老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换种手段了;女人还要但是东西给不给就两说了。 在这事儿上王阿贵给了刘伟很大的权力。王阿贵要的就是一批女人其他的刘伟看着办至于肉类高原牧场的基地多了只要有独立八师罩着很快阿图干基地里的女人就会换地方而且一个个还会给保护得好好的。 “首长好首长好!我叫格尔桑他是黑格他嘴笨他嘴笨。”格尔桑一头冷汗地半鞠躬给刘伟握手致敬而且还替黑格报上名号。虽然眼前这个家伙比他还小但是人家喊他“小兄弟”他也得应着他明白刚才稍有不慎财神爷就会生气拍屁股走人都算阿图干基地运气好。同时他也感激三位老人的提携除了冒着这么大的险带他们过来之外更深层的意思格尔桑也是了然于胸。 “首长好!好!”黑格知道自己嘴笨脑子不如格尔桑赶紧学着格尔桑的样子半鞠躬握手并且顺着他的话走。他虽然想不太明白但是隐隐地意识到刚才那看似平静的交谈实则凶险万分。 “各位里面请。”刘伟对着奔驰军用房车做出“请”的手势然后向房车走去。小九已经站在房车外面拉开了车门。 五个人在踏入这个巨大的房车第一步时被震惊了和外面的杀气腾腾截然相反的是车里面的装修之豪华、设施之齐全是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别说是现在就是尸乱前他们也没见过如此豪华的房车三位老人也只是听说过这种只有亿万富豪才玩儿得起的家伙。格尔桑和黑格虽然在网上见过这种车的内部布局但是身临其境后才发现自己的脑子早就让震惊得一片空白。 他们直接进入的车厢是一个正式的会议室虽然没有基地里的会议室面积大但这里可是在一辆车上啊。这间会议室有近0㎡大黑色镶边的灰色大理石铺就成地板小巧而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把会议室照射得明亮而又不失温馨。 会议室两侧宽大的车窗上拉着银灰色的百叶窗房间正当中是一张红色主体镶嵌着黑色大理石、带有西方宫廷特色的硬杉木长方形会议桌;与光可鉴人的桌子配套放置的是两侧各6张红色主体、黑色背靠和扶手的杉木座椅;在杉木座椅的后面两步远还放着一排7张供跟班们旁听坐、档次稍低的黑色铁艺办公椅。 在主副车厢之间的链接铰链处是洗手间和卫生间两个房间相对设置每个房间都是正规的洗手间、卫生间面积。干净的镜子、华贵的吊灯、高档大理石瓷砖贴出的地板、面墙还有价格昂贵的洗手池、马桶等一切用具另外面巾纸、洗手液、护肤霜、卫生纸等一切用具一应俱全。 在卫生间里甚至还专门为女士装了一个卫生巾取用器。除此之外投影仪、幕布、打印机、饮水机、茶柜、一应俱全整个会议室布置得雍容大气、奢华极致却又低调从容;如果单单看这些布局则根本看不出这是在一辆汽车中。 “各位请坐。”刘伟若无其事地走到会议桌主位上然后示意五个人坐。小九则乖巧伶俐地给刘伟脱下呢子大衣然后站在刘伟身后给他拉开椅子待他坐下后才轻轻坐在旁边打开笔记本电脑。 三位老人一边道谢一边小心翼翼地要拉开椅子坐结果手一使劲才发现这椅子异常沉重不用说这都是红实木料子的。格尔桑看到了小九的做法赶紧拽了下看上去东张西望实则眼睛一刻没离开小九的黑格。黑格反应过来学着格尔桑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给三位老人拉开那沉重的红实木椅子;然后两人后退几步坐在了旁听椅上老老实实地抱着公文包一声不吭作专心聆听状。 “师部首长已经亲自看过合同并作出批示答应贵方的大部分条件;这是长期合同和昨天三位拿回去的一样上面盖有师部的关防大印。三位再仔细验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签字。然后今天的这批物资交换还有一些细节咱们再交换意见。”刘伟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一本装订考究的合同书说道。这本合同一式两份三位老人面前也同样摆放着一份。 “呵呵请刘先生劳烦转达我们对师部首长的敬意!”三位老人打开那本合同书根本没看里面的条款而是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乙方签字处是刘伟龙飞凤舞的签名和日期在盖章处赫然盖着一个朱红的印章“陆军独立八师之关防”这个印鉴为边长6cm的正方形九个朱红的篆体字呈横三竖三的九宫格样式排列整个印鉴透露着一股雄浑的霸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关防大印。(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是个极品 “呵呵这辈子终于见到一回传说中的关防大印了。”石原受宠若惊地感慨道。这个大印代表着一种尊重和对阿图干基地的敬意看来人家独立八师从上到下都是懂得尊重他人的好人虽然这纸合同至始至终都是个形式但是就冲这份尊重阿图干基地都会诚心诚意地跟人家建立友谊。 刘伟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还为昨天盖印的事情感到后怕王阿贵看来从来没把这方中央给刻的关防大印当回事昨天刘伟去找他盖印时王阿贵才发现不知道扔哪去了。最后和双胞胎仨人找了半天才在办公桌抽屉角落里翻出来这要是找不到可丢大人了。 不过打这以后队伍里的各级军官才意识到这末世不再是哪都有刻章办|证的人了中央那种金铜合金铸造的印鉴也不再是谁都能仿制的。印鉴这个代表着权势的古老信物将会重新发挥它的作用。 三位老人拿出钢笔在甲方签字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然后掏出各自的印鉴压上印台盖在盖章处这本长期合同就算正式生效了。这是独立八师对外正式签署的第一份合约也标志着独立八师正式迈出征伐天下的第一步——尽管独立八师的指战员如今还眼瞅着一架直升机垂涎三尺但是路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没有人天生就是皇者、没有人天生就是英雄豪杰。 接下来刘伟和三位老人就本次交换的具体细节进行了商谈并作出最后敲定。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商谈的双方互相照顾对方的利益碰到利益冲突双方各自让一步这样的谈判双方都很舒坦;因为双方谋求的都是长远利益而非一锤子买卖这次谁吃点亏下次沾点光就是了。当然作为“大户”这第一笔生意独立八师肯定是要吃点亏的;不过独立八师可不是要什么给什么的有些东西是不能给的。 在签署完本次交易的合同后刘伟和三位老人先后在合同上签了字。然后刘伟请三老两少在房车的后车厢中共进午餐。 房车后的车厢是餐厅包厢地板用高档土耳其纯羊毛地毯铺就;红色枣木打墙贴乳白色墙纸贴墙壁上面一个比会议室更加奢华的水晶吊灯。前面是两个包桌清一色的红杉木嵌紫梨木的大圆桌一张稍大的放在最里面为主桌一桌5人每张椅子都是精雕细琢的欧式宫廷椅;临近门口的那张桌子稍小同样也是一桌5人但是那里的椅子档次就稍低些深褐色椅体、黑色靠背扶手但这档次也是以前的四星级大酒店豪华包厢用的椅子了。 三老两少手足无措地坐在高档的座椅上唯恐自己的脏衣服把人家这干净的桌椅弄脏。三位老人虽然在尸乱前不缺吃喝但是这高山牧场附近的市镇能有多高档次的饭店?那时他们都没坐过这种高档包厢更别说这末世了;虽然陆续上来的菜肴都很简单放在尸乱前他们都不稀罕吃但这是末世在断了油水一年多的时光中看到这样简单的菜肴三位老人眼中几乎就是放蓝光。格尔桑和黑格在尸乱前也不是经常能吃上这种菜肴何况是这末世? 上菜的是三位清秀的小姑娘年纪和小九差不多身高160cm左右清一色的服务式黑色套装衣裤白色小袜黑皮鞋。清丽的面容不施粉黛光洁柔顺的秀发一律扎成发髻脖子上灵巧地系着一条花格子围巾洁白的衬衫、洁白的手套温柔的笑容透露着一股宁静和致远;这一身装扮、这奢华而低调的包厢、这一切都把三位小姑娘衬托得更加清秀、灵动。 但是和尸乱前的包厢服务小姐截然不同的是这三位服务员不卑不亢没有一丝卑膝奴颜的神态、更没有一**惑和风尘气息。久经酒场的三位老人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独立八师的女人都不丑但是独立八师的女人只能看不能碰更不允许有一丝轻薄哪怕她仅仅是个服务员甚至保洁员。 三位老人相信如果有谁胆敢像尸乱前那样轻薄其中任何一位服务员的话、哪怕仅仅是言语间的轻薄刘伟腰间的那把9制|式手|枪会在下一秒抵在他的头上。三位老人同时也放心了阿图干的闺女进了独立八师会得到应有的尊严和尊重而且还会得到独立八师汉子们的保护。 黑格从开始坐下直到最后离席那一双醇厚、清亮的眸子都没有离开过小九和包厢里的三位女服务员她们的文静、她们的清丽、她们那种独特的气质都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黑格大脑一片空白——末世哪还有这样的女孩?估计独此一家。但是黑格明白这里的女人不是他能想的不过能有幸过过眼瘾也算是见世面了。 格尔桑虽然没黑格那么没出息但毕竟是热血激情的年龄他哪见过这样的女子?估计也就梦里面见过吧?当一个女孩把一听罐头啤酒放在他面前要帮他打开时格尔桑诚惶诚恐地示意不用而是把那罐啤酒偷偷地藏在了怀里那个女孩什么也没说只是冲他嫣然一笑便离开了桌子站在墙角随时等候吩咐。但是这嫣然一笑却深深地印在了格尔桑的脑海中也成了他记忆中最美的一抹也是唯一一抹。 送走三老两少后包厢里便炸开了锅三个女服务员一改刚才乖巧伶俐的样子拽着刘伟又打又闹又笑把个刘伟一身整洁的军装扯得乱七八糟。 “哎呀——强抢民男了”刘伟扯着嗓子可怜兮兮地嗷嗷着胳膊却被两个女孩紧紧地扣住但是明显她们没有使一点劲儿刘伟的反抗也不过是配合着做个样子而已。 “哎刘伟——啊不刘总说好了一人一听水果罐头不给还打你”一个女孩笑嘻嘻地说道。 “五姐啊给肯定给晚上我就去找老大要去您三位饶了俺刘伟吧不看俺的面子看在你们九妹的面子上也饶了俺吧”刘伟看着小五一脸可怜样地求饶。 “你看他刚才那样子?一板一眼的真跟他早就习惯这车子似的的。”小六松开了刘伟的胳膊一边细细打量着这间包厢。她们是今天早上被刘伟硬拉过来凑数的刘伟还给每个人许下了一瓶罐头;她们也想来看看这传说中的豪华奔驰房车究竟是什么样子于是带着女孩子爱玩儿的天性跟着过来凑数了。 “嘿习惯?不知道谁昨天晚上激动得一夜睡不着觉。”小九不屑地翻了翻白眼。看着自己的三个姐妹和打闹小九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刘伟的长相在队伍里年轻一代中算是一枝独秀了虽然没有程飞那么英俊、高大、儒雅但他毕竟年轻着七八岁呢;以前就她们几个女孩时小九没有感到自己有多大威胁但是随着队伍里的女人越来越多年轻秀丽的女孩也越来越多尤其是今天下午会一下子进来几十名年轻女孩其中也不乏大家闺秀小九感到了一丝压力。 “哎九啊老板娘的感觉怎么样?”小七在小九后面学着刘伟搂小九的样子搂着她坏坏地调笑道。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醋意年轻一代中目前只有刘伟一个人独挡一面其余比如王军、张宏伟、曹雪振哪个不是跟在老大哥后面打下手?如此一来小九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小七意识到正房的意义远比她想象得要大得多。 “哼你应该问我当秘书的感觉怎么样。俺九啊只能在旁边端茶倒水哪有老板娘的地位?”小九自然能听出来闺蜜的醋意。在为自己成为“老板娘”而自豪的时候同时她也意识到这个名分目前还不正式还没有得到大家的正式认可如果自己不抓紧的话可能自己永远就是秘书了。 “九儿啊七姐劝你一句今晚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别再错过了你命好刘伟独此一个;你要是因为贪玩和任性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难不成你想当小么?”小九突然感到小七的胳膊紧了紧接着小七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道。 小九的身子猛地僵住看着正和小五小六打闹的刘伟漠然了。现在是自己三个情同手足的姐妹在和刘伟打闹她们不会打刘伟的主意。但是明天呢?后天呢?到时候换成谁和刘伟打闹可不得而知了那些女孩可是敢直接献身的。刘伟那四个家伙哪个不是花花大少?王阿贵和陈二狗已经开了先河日后商务处发展壮大后刘伟难免会纳妾现在是女人少谁都把她们当宝贝但是日后可就不一定了。 “九儿啊别犹豫了今晚就给他吧;明天就找大姐登记去。”小七偷偷地把手伸进了小九的裤兜里“这是我在李教官那里偷的一共三个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哦。”。。 下午两点多独立八师的物资全部运到。基地大门外的雪地里0辆车轮沾着泥雪、崭新的丰田坦途皮卡齐刷刷地停作一排车斗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墨绿色箱子有铁箱有木箱;0辆崭新的、各种牌子的跨式摩托车也齐刷刷地停作一排。再往后三辆破旧的88东风重卡油罐车和一辆锈迹斑斑的工程修理车停在后面这三辆车上满载着汽油柴油和普通的维修零件。在这三辆车旁边停着辆东风集装箱装卸车。 而在这些车辆的正前方一辆黑色的林肯豪华越野车停在正当中林肯两旁各停着一辆奔驰s550高级越野车。在这三辆未经任何改装的豪车旁边停着那辆福特豪华房车。而福特房车前仍然是刘伟和乖巧的小九除此之外仍然是4辆步战车和那辆斯太尔军卡外加上午那辆巨大的豪华房车。 这边阿图干基地的肉类、武器、奶制品、羊毛等以及5个模样端正的女孩、女人也准备好了。5名女子被一群丫头、婆娘、老妈子簇拥着就跟嫁闺女似的站在基地外面的大门旁;她们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幸存者。 围观者们看着大门前那一排排崭新的汽车和透漏着滚滚杀气的弹药箱忍不住咋舌眼前这一切是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这可是末世这可是一切社会活动几乎完全停止的末世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末世今天晚上睡下了都不知道是否还能看到明天朝阳的幸存者们感受到了一丝希望独立八师既然能在这末世搞到这么多物资那么他们也能带领自己走上一条崭新的道路。 石原、老田、老平带着基地里的长辈、能干体力活的青壮年男女站在围观者的前方每一个壮劳力都准备好了卖力地干一番他们能出的只有力气了。基地里仅有的00个青壮年男子都死死盯着丰田皮卡和车斗上的那一箱箱武器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能开的车了基地里原有的几辆吉普车已经仍在角落里变得锈迹斑斑。 但是今天他们将会再次拥有能够开动的汽车开着皮卡、架着重机枪人人肩上扛一条步枪旁边还有自己亲爱的兄弟开着摩托车、骑着骏马、迎着朝阳生死兄弟们一起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这份豪迈、这份热血是每一个末世男人心中的梦——石原说了从今天开始每一个青壮年汉子都会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步枪 当刘伟、小九和那名副官从房车上走下来时三位老人示意众人留在原地不要动他们三人迎着刘伟走了过去交接工作也就开始了。 “你们要的东西都在这里。煤炭、水泥什么的要等会儿才能验收;先看这些吧。”刘伟递给石原一张单子示意他们可以把车辆往基地里面开了“我们留下9名战士负责帮助你们建造防御工事和训练战士如何使用武器尤其是训练战士因为我们的时间很少不可能留他们在这里多久所以这段时间的训练会相当严酷这期间需要三位配合做思想工作你们需要的是一批战士而不是一帮土匪。” “我们明白我们会配合教官工作的该骂骂该打打如果有犯浑的该枪毙尽管枪毙这个绝对没二话”石原赶紧答应道。刘伟用了一个词:严酷而不是严格这表示基地里的汉子们将会在这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受到传说中的“地狱式训练”而且那些教官会用最严格的纪律来约束这些汉子其中包括枪决。 这听着很残酷但是三位老人更是明白在这一年多以来基地里的汉子们被恶劣的生存环境逼得单打独斗都是好手但是他们不懂协同作战而一支不懂协同作战的队伍则无法发挥出那些重武器的最大威力——而且就像刘伟说的阿图干基地需要的是一支部队而不是一帮土匪这句话的含义尤为深刻深刻到三位老人不自觉地感到背后发凉。 “各位老先生这四辆车如何分配我们无权干涉;但是刘伟有一句话想说:奢侈之风不可有啊。当然该摆谱还得摆谱末世也是机会这可是在场几位最后的机会了。言尽于此各位前辈三思。”刘伟说完后将四辆豪车的钥匙递给了石原。 石原哆哆嗦嗦地接过了钥匙看了看刘伟、看了看后面那些开着皮卡、推着摩托车、兴奋得满脸通红的汉子们石原一时间感到眼睛有些湿润。老田、老平以及他们身后的七八个长辈都感到眼睛湿润有两个老人已经留下了浑浊的老泪——独立八师支持他们支持他们这些行将就木的老骨头再试一把再搏一次浑浑噩噩大半辈子了没想到到老竟然还有搏一次的机会十几个花甲老人感到那久违的热血和逝去的激情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他们佝偻的腰板竟然可以挺直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谢谢谢谢”十几个花甲老人感动得只会说谢谢了有几个已经抑制不住泪水用枯树皮般的手抹着眼泪。 “请首长放心我们会做到的而且会把阿图干基地的精神发扬下去”石原带着十几个老人竟然像模像样地冲刘伟立正敬礼——这代表着宣誓效忠。 刘伟和小九、副官军靴一磕起手带风向着十几位老人回礼。刘伟看着十几位老人重新焕发了青春心中暗自感慨不已:老大啊老大你可把人心人性摸得太透彻了权力果然是最好的强心针 三辆自动集装箱装卸车向着基地里那个约定好被清空的院子里开去。在车辆后面跟着两队0名穿着统一制式战斗服、戴着钢盔的持枪青年女兵女兵们踩着整齐的步子背着步枪跟在车后面然后停在那个筑有四面高强的院子周围步枪上0把雪亮的八一刺透露着滚滚杀气。随着大门的关闭0名女兵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把院子四周围得严严实实把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男女老少幸存者挡在外面。 “准备警戒”一个相貌清秀却面带杀气、佩戴中尉军衔的女兵清亮的嗓音响起接着每隔6名女兵就响起一声同样的号令。 “唰啦”0名女兵手中的八一杠同时上膛然后枪口同时下垂左脚同时向侧面迈出一步摆出警戒式。整齐划一的动作、持枪的角度和姿势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0双黑皮手套、0条冰冷的步枪、0张清秀却又冷峻的面容将腾腾的杀气笼罩在这个不大的院子周围。围观的幸存者不自觉地站在距离女兵数米远的地方他们明白如果谁想过去看看院子里究竟在干什么的话这些女兵手中的钢枪会毫不犹豫地冲他开火。 有人好奇院子里在干什么也有人顾不上好奇;那5名本批没办法走的女子和百十名留做后备的女子则在羡慕这些和她们年龄相差无几的女兵。她们再想也许不久以后站在这里受人尊崇的会是自己吧。 围观者只听到院子里面似乎有机器在开动那声音似乎是传送带的声音而且听着里面好像还有很多汉子在忙碌一样。所有人好奇心都被勾起有些胆子大的想过去和女兵们套套近乎可是还没接近女兵那女兵就把枪举了起来明晃晃的八一刺直直对准她们的胸膛。虽然女兵们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如果她们胆敢再进一步这些刺刀会毫不犹豫地刺穿她们的胸膛让她们血溅当场。 基地的老人们一早就说过如果因为自己好奇想偷窥军事机密而被人家杀了那是他活该这种人基地也不管埋十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老妇人看见了那几个胆儿大的吓得一身冷汗颠儿着小脚疾步走来很快那些胆儿大的身上就会挨上几下鸡毛掸子;虽然有不服的单是看看长辈们的鸡毛掸子和女兵手中的八一刺甚至子弹再看看自己这小身板想想还是算了。 大门终于打开了三辆集装箱卡车开了出来0名女兵依次收队再次踩着整齐的步子跟在后面跑出了基地。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子涌进了院子。 在一阵悄声无息的寂静之后院子里爆发出一片惊叹声。只见宽阔的院子里堆满了整整齐齐的水泥、钢筋、钢板和一垛垛衣物、帐篷、粮食等物资还有一座堆成小山的河沙以及一座小山包般的煤粉。 “爷爷的这东西都给哪搞出来的?那三辆卡车根本不可能拉得了这么多东西”一个四十来岁的泼辣女人瞪着像要冒血的眼睛捂着嘴大声嗷嗷道。旁边响起一片类似的惊呼声基地里的汉子们都去搬军火了留下来围观的都是老人、女人和小孩一时间尖叫声响作一片。。。 “有什么不可能的?东西都放这儿了还不可能?军事机密能是你们知道的?别愣着了快去盖防雨布衣服都不要动谁动晚上别吃饭明天统一发放慢慢都会有的”琪琪格和她的一帮老姐们们人人手中拿着一个鸡毛掸子颠着小脚维持着秩序。尽管她们不比围观者更淡定但是她们明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代价未必是自己能承受的。 “各位请上车”物资全部运达后刘伟很绅士地拉开房车的车门指着里面的台阶对那被挑选出的5名女子微笑道。 “哇”众女子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庞大、昂贵、豪华而又稀有的奔驰房车;英俊、高大、潇洒而又绅士的年轻军官眼前的一切让每一个正处在年轻爱幻想年纪的女孩一瞬间被幸福充满了心间。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每一个女孩忍不住惊呼起来——难道灰姑娘的童话是真的么?难道丑小鸭真的可以一飞冲天么?难道美丽的村姑真的会被京城大少接回别墅么?难道那位英俊的年轻军官是来等着她吗?啊英俊而又多金的少爷、奢华而又幸福的生活、让人艳羡而又充满着尊崇的地位那些韩剧中的情节在每一个少女的脑海中一一闪过。她们在幻想着自己今后公主般的生活、而无暇顾及车门旁那个年轻军官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刘伟看着那些一身脏衣、头发如干草、皮肤如枯纸的少女们飘飘然然的神情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小姑娘们幻想吧上了车你们幻想不出来了。大姐你这调教人的法子是和老大学的吧?一切都和你预料的一模一样这第一课看来会让这帮小丫头们刻骨铭心。 但是刘伟也注意到了队伍里的三个年轻女子她们要么不屑地看着身边的傻丫头们;要么是看了看稀罕后继续沉默不语这几个年轻女子年龄未必就偏大、见识未必就多但是她们明白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当刘伟的目光和其中一个年轻女子的目光偶然相碰时刘伟冲她赞赏地轻点了下头那名女子微微地笑了笑表示谢意。 第一个女孩带着满心的憧憬踏入了台阶有意无意中竟然还带了一丝公主的范儿;接着后面的女孩同样带着各种各样的范儿轻飘飘地、一脸幸福状地踏上了台阶。带着幻想的女孩迫不及待地想尽早进入房车、尽早见到等着自己的夜礼服假面一个个急吼吼的要不是顾及自己在那位年轻军官眼中的形象她们敢往上挤。 而那三个淡定的年轻女子则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甚至带着嘲笑的眼神白了白前面那群傻妮子;但是另她们感到意外的是在她们准备登车时一旁的刘伟却伸出胳膊拦住了她们。 “三位姑娘那边请。”刘伟依旧是那副淡漠而礼貌的微笑伸出手示意三个女子跟着小九走。三个年轻女子不解地看了看刘伟然后又互相对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冲刘伟笑的女子微微地给刘伟鞠了一躬再次向他表示感谢另两个女子也忙不迭地跟着鞠躬致谢。 小九有些紧张地看着三人给刘伟鞠躬不过她看见了刘伟礼貌中的那抹淡漠;当刘伟冲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后小九才放心地带着这三个年轻女子向军卡走去。 “老马哥保持联系”刘伟冲不远处的老马他们挥了挥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老马、老冀、刘红兵和几个单身的工程人员以及新收编的五个机械师工程人员冲刘伟挥挥手然后走进了基地。他们是留下来帮助建设和训练的人员要在阿图干基地待三个月。下一步战斗还有老周的任务所以这批次就没有老周的份了。 “嗡”奔驰房车的车门被紧紧关上刘伟冲司机招了招手然后摘下大檐帽朝着军卡走去。这三天的紧张、兴奋、充实快耗干了他的体力刘伟需要找个地方静静地抽根烟静静地想想事情。 当剩下的名女孩带着满心的憧憬和欢喜登上台阶、进入奢华极致的房车时她们却发现一切完全出乎自己想象:房车中那个宽大的会议室摆设和装修得确实极尽奢华一切的设施都是她们从未亲身经历过的;只是会议室中没有一个个英俊帅气又多金的夜礼服假面在恭迎美*女战士们的到来也没有她们想象中的美酒、佳肴、巧克力更没有一群憨厚、忠实的仆人在等待着他们主人的驾临。 会议室中只有一名身材修长、个头高挑得离谱的女军官。这名女军官正背着手呈跨立姿势站在会议桌主席位后面。她和九副官一样扎着发髻、穿着陆军呢子军大衣、黑皮鞋。 然而和九副官不同的是她戴着的是一顶陆军女式卷檐帽大衣上的肩章表明她是一名陆军中尉细嫩的鹅蛋脸上架着一副墨镜军大衣的前襟敞开着卡腰的陆军制式常服勾勒出她近乎黄金比例的身材和一双修长得近乎不可思议的腿;在那纤细的腰上束着明晃晃的武装带武装带的右侧赫然是一套手枪。 和九副官那种乖巧伶俐、清新淡雅而又带着一丝泼辣的气质不同这名女军官修长而挺拔的身姿却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邪魅和淡淡的杀气。但是另这些女孩们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却是这名女军官那高挑的个头——这女人得有一米九有眼尖的女孩注意到了这名女军官的与众不同之处——她的皮肤很白却白的没有什么血色;她的头发乌黑却泛着瘆人的紫色。 “全体集合成队列立正站好。上学军训过的站军姿其她人学着站。”女军官开口了阴冷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气如索魂女鬼的凄厉之声一般环绕着女孩们。 是谁啊?”一个女孩抖抖索索地问道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幻想中完全清醒过来仍然在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她的夜礼服假面。她身旁已经清醒过来的同伴猛地拽了她一下。 “警卫连中尉嫣云。”女军官阴冷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号“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平民而是独立八师的一名女战士。从明天开始你们将会接受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各位做好心理准备哦。” 听着这个叫嫣云的女军官发出瘆人的笑声女孩们不自觉地感到浑身哆嗦;刚才那几个没有清醒过来的女孩现在也清醒过来了却不自觉地往一堆凑。 “我再说一遍全体立正站军姿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嫣云淡淡地提醒女孩们注意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的地位。 “刘处长呢?九副官呢?——我要见刘处长我要见九副官呜呜呜”一个不到一米六、年龄二十来岁的女孩竟然哭了吵吵着要见那个和蔼的年轻军官和那个俏丽的女副官只有在他们身边她才能有安全感她不要和这个鬼一般的女人在一起。 嫣云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大姐你又说对了果然有不开窍的。 “我再说第三遍呈军姿立正站好。”嫣云仍旧那副淡淡的口气只是说话的声音慢了许多刚才那丝淡淡的杀气变得越来越厚重。很多女孩的后背已经开始流汗了额头上也冒着点点冷汗她们本能地相信如果自己不站好的话这个女鬼会吃了自己 于是乎会站军姿的不会站军姿的统统按照嫣云指定的位置立正站好。不到一分钟时间还愣在当场的只剩下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孩了。 “呜呜呜——我不要站军姿琪琪格大娘告诉我们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罪的我要见刘处长、我要见九副官”那女孩跺着脚、摆着手地哭喊道。她估计还是没有从刚才的幻想中缓过来劲儿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傻。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落差受不受得了也因人而异。 “呼”女孩们都没有看见嫣云是什么时候动的、什么时候离开原地的她们只感觉到一阵风、一个鬼影一闪嫣云就闪到了那女孩面前。 “啊——”女孩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她根本没看清楚嫣云是怎么从距离她四五米远的地方飘了过来、又是怎么出手抓住她的;她只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双脚就是绷直了也接触不到地面她只感觉一个硬硬的、拳头样的东西在她下巴底下硌得她的下巴和半拉脖子生疼。 女孩的大脑顿时一片混乱她所能做的仅仅是本能地用手抓住那个拳头、两脚使劲地踢腾然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此时此刻她最希望的就是那个英俊潇洒的刘处长能像动画片里的王子一样骑着白马突然出现把她从这个女鬼的魔爪中救下。 一旁的女孩们感到自己的牙齿开始打架、双腿开始抽搐、心脏跳动得之快仿佛要窜出胸膛一样。她们看到了简直难以置信的一幕:嫣云仍然那么挺拔地站着右手仍然背在身后但是她那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左手却紧紧地抓住那个女孩厚厚的领口胳膊九十度弯曲着竟然单手将那个比她矮四十多公分的娇小女孩轻轻地提溜了起来。 而那女孩的脚还在无力地踢腾着、一双粗糙的小手紧紧扒住嫣云的手腕她的头只能无力的上昂着她的胸口只能急速地喘息着瘦弱的身躯只能无力地反抗着。。。 好大的臂力其余女孩心中惊呼一声那女孩虽然不到一米六虽然体质瘦弱但起码也在70斤上下;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单手提起甚至是毫不费力地单手提起可见这个女鬼的臂力得有多强悍 这些女孩的手已经变得冰凉她们的下巴已经变得僵硬;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下雨一般往下流。两个在嫣云侧后方的女孩忍不住伸出袖子要擦擦汗—— “我让你俩擦汗了么?”嫣云没有回头仍然那么阴冷地说道。说话的同时左手依然跟提溜个小孩一样提溜着那女孩丝毫没有累的迹象“趴下0个俯卧撑;你清楚让我说第二遍的后果。” 两个女孩一边哆嗦着一边趴地上开始做俯卧撑。她们不敢吭一声她们看见了嫣云手中的女孩被提溜得越来越高终于那女孩的额头、鼻子顶到了天花板上;她们不知道嫣云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是她们知道嫣云在杀鸡儆猴看现在已经逮着了一只鸡这明显是在找第二只没有谁愿意当另外一只。 “嗯臂力不错嘛站起来吧回去站军姿。”嫣云带着一丝赞赏地说道。两个女孩耷拉着发软的胳膊、哆哆嗦嗦地爬起来颤抖着腿站了回去;她们实在不明白这女鬼明明头都没有动却知道她们的一切动作甚至知道她们到底做了多少个俯卧撑。亏得她们在基地里没少干活否则这0个俯卧撑做不下来的话这女鬼敢把她们俩一手提溜一个当玩具玩儿。 “啊——”一声变了调的尖叫围观的女孩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鬼臂膀一弯纤腰一拧抓着手中的女孩猛地向地板上砸去。只听“扑腾”一声那女孩犹如一袋垃圾似的被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整个房车也不由得跟着一抖。那女孩顿时被砸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眼前一片金星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地难受;额头、肘部、膝盖被砸得红肿。 “呵呵你可真可爱来享福的?凭什么呀?是独立八师的生活条件很好不比尸乱前差但是你给独立八师做过什么贡献呢?一来就要享福?你可真天真。”嫣云依然昂着头把左手伸到眼前看了看沾满那女孩眼泪的手套然后把手伸到一个女孩面前“去桌子上抽张面巾纸给我擦干净。” 不是我弄——”看着这只纤长的大手伸到面前那女孩往后退了退很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 “0个俯卧撑做完了去抽张面巾纸给我擦干净;执行命令。”嫣云依然阴冷地说道。 不做你没资格命令我我不是当兵的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谁也没资格要求谁做什么”那女孩突然间爆发了一边哭喊着一边往后退着想要避开那只戴着皮手套的手。 “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从现在开始做。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吃饭、睡觉。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军令如山。”嫣云胳膊一伸一把拽过那女孩的领子再次像提溜小孩儿一样提溜起来阴冷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那女孩的耳膜。 “来你给我擦干净。”当对第二个女孩重复了一遍砸垃圾的动作后嫣云把手伸到了第三个女孩面前。 这女孩聪明迈着发软的腿伸出颤抖的胳膊挪到会议桌前伸出手拽出了几张面巾纸叠在一起挪回来哆嗦着给嫣云擦干净手套上的泪水然后把纸团拿在手里又挪回原位。 “很好垃圾桶在桌子下面搬开椅子就看见了。”嫣云冲女孩笑了笑然后缩回了手。 但是看到嫣云笑的女孩却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了在嫣云一笑的那一刹那她分明看见了两颗吸血鬼一般的利齿钢牙隐隐地露出嫣云的朱唇。女孩第一个反应这女人是鬼真的是鬼 “我让你坐地上了吗?算了今天的俯卧撑就免了;执行命令。”嫣云本来想让她也来上0个俯卧撑但是想想算了别吓崩溃了。 “嫣云姐要开车了”就在那个女孩里脸色煞白地慢慢爬起来搬开椅子扔垃圾时会议室天花板上的扬声器响了起来这是驾驶室里的司机提醒嫣云要开车了。 “你——500个俯卧撑什么时候做够了什么时候洗澡、吃饭、睡觉。”嫣云站在第一个瘫软在地上哽咽的女孩面前低声说道“我们准备好了开车吧” “全体坐下。不许有半点移动更别想着向外面看;谁动一下自己做0个俯卧撑别让我开口。”嫣云又是身形一闪带着一股风重新站在了主位后面。 嫣云做得蛮不讲理但是嫣云做得却是最合适的;这就是部队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有的只是服从命令;军令如山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一往无前。 但是事情从来就是说说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必须从平时的一点一滴做起;打、骂都很正常一般来说只要不过分上级首长都会睁只眼闭只眼;说殴打新兵、整治新兵是劣习的人多半是没当过兵或者不是老兵。 一个巴掌拍不响当过老兵的人都明白有的兵不用打他自己就会力争上游;有的兵是打一下走一步;而有的兵却是用鞭子抽着都不走。 绝大多数兵都属于前两类而后一类是极少数也往往就是挨打、挨整最厉害的兵;如果收服不了这样的兵对绝大多数士兵来说就是不公平那么军人何来军令如山?当然变态的老兵也有但是不能因为一两个败类而否定整个老兵团体那也是不公平的。 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如果是错误的命令作为兵也要全力执行哪怕明知是错误的命令也要全力执行牺牲、残疾也得义无反顾——这就是军人的命也是军人之殇。 还没等倒在地上的两个女孩爬起来坐下的时候车子就动了;先是开了一段平路然后是下坡接着车子猛地震动了一下猛地加速开上了一段上坡路继而又开上了一段平路然后减速;接着车子开始拐弯又开了一段平路再拐弯;然后倒车接着停下发动机熄火。 房车就这样满打满算开了三分钟左右然而在此期间不论是上坡还是下坡、加速还是减速嫣云都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动分毫既没有踉跄、也没有靠住后面的墙壁甚至连手都没有伸出来保持一下平衡似乎那一上一下的颠簸对她不起作用一般。 “全体起立站军姿。”嫣云见车停了命令大家站军姿然后大步朝车门走去;在路过那两个“不懂事”的女孩面前时还停了停透过墨镜冷冷地盯着她们直到她们老老实实地呈立正姿势站直这才继续走向车门。 “嗡”就在此时自动车门被打开所有的女孩同时把头扭向车门她们多么希望能看见和蔼可亲、客气有加的刘处长和九副官啊这次老天没有让她们失望上来的确实是刘处长和九副官只是现在的刘处长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他那英俊的脸庞如同挂着冰霜一般那双朗目中不再有亲切的目光而是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杀气。九副官还是那样只是身上的大衣和帽子没有穿戴在身上仍然乖巧伶俐地跟在刘处长后面。 “刘处长——呜呜呜”受罚最重的哪个女孩终于盼到了刘处长的出现尽管他没有骑着白马、没有挥舞着宝剑但是他能出现已经是老天开眼了那女孩流着眼泪不顾一切地向着刘处长飞奔而去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处长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样她只想一头扎进在刘处长的怀里大哭一场说尽自己的苦楚最好刘处长能帮她出口恶气狠狠教训一通那个女鬼。 然而另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女孩还没有冲到刘处长身前就被一个同样娇小的人影迎面踹翻;而踹翻她的竟然是她们敬爱的九副官此刻的九副官正瞪着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趴在地上呻吟的女孩俏丽的脸庞微微抽搐着——在场的所有女孩都明白那种抽搐是什么含义:那是女人面对情敌时的恨意。都是女人都有过这种心理“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当女人想夺另一个女人的男人时“难为”都是轻的。 嫣云心里面“哎哟”一声伸出手拍了拍额头她没想到会这样;这刘伟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这才见面多久啊?一会儿得给刘伟提个醒这要是以后进来的女人都这样的话这小九还活不活了? “蹬、蹬门处的台阶响起军靴踩在上面的声音接着一个同样扎着发髻一身迷彩作训装、武装带、军靴但是肩章是少校的美貌**踏着台阶走了上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戴着口罩也是一身迷彩作训服、武装带的少女只不过她们俩扎着马尾辫。 “大姐。”刘处长看见**走了上来冲她微微欠了欠身表示敬意然后向后退了一步靠着墙背着手站好。 “大姐”、“大姐”正火冒三丈的九副官看见来了对着地上趴着的那女孩攥了攥拳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扭头向**问好;那个高挑的女鬼也对着**问好然后和九副官一起后退两步站在了刘处长身侧。 这个就是装骑营的营长了?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美貌**有眼尖的看见了这位美貌**的头竟然和那个女鬼一样带着淡淡的颜色而且一样是天生的绝对不是染过的只是**的头发泛着淡淡的红色。 老一辈女人常说头发泛红的女人性子刚烈头发泛紫的女人性子阴毒头发发白的女人性子冷漠;这世上就这三种女人是极品中的极品这一下子占了俩天啊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呀? “各位妹妹们我是独立八师装甲骑兵团第一装甲骑兵营司务长宋婉儿负责战士们的生活和女战士们的纪律。今天嫣云中尉和九副官给大家上的是第一课希望大家明白什么是服从、什么是军令。一会儿大家先洗澡、更衣然后吃饭前会带大家参观一下独立八师的基地你们会明白独立八师的生活质量多么好一点不比尸乱前差。”这位叫宋婉儿的美貌**语气冰冷地说道。 “但是独立八师的规矩相当严格。今天晚上会发给你们几页军规军纪要求三天时间背下来背不下来是要受罚的。而且我要明确一点:独立八师不欢迎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守妇道的女人会有n种结果;不同情况会有不同的处理方法但是我保证每一个结果都不是你们能承受的。”宋婉儿顿了顿向这那个仍然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呻吟的女孩走了两步“刚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从现在开始如果还发生刚才的事情你们会看到其中一种处理结果——我相信你们肯定不愿意看到。” “你不管刚才嫣云中尉罚你做什么一律翻一倍。从现在开始什么时候做完了什么时候去洗澡换衣服吃饭。你要是想耍赖或者耍什么小聪明的话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你聪明还是独立八师的女人傻。”宋婉儿弯下腰看了看那个仍然带着怨恨的眼神瞪着眼、呲牙裂嘴的女孩。 “你们你们你们虐待新兵你们不是好人”那个女孩已经疼得话都说不清了却依然嘴硬不是军人我没有参军你们无权命令我我要见你们营长我要投诉我要抗议” “小姑娘我可以严肃地告诉你你没有资格见营长。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在装骑营的女人中我就是大姐想见营长你得掂量掂量能不能过得了我这一关——所有惩罚再加一倍三天不许吃饭。”宋婉儿柳眉紧皱她没想到还有这么顽固的刺头。 王阿贵一开始给她说过可能会有刺头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但是没当过兵的宋婉儿只是单纯地认为刺头修剪一下即可可是她没想到遇见了刺头中的极品。。。(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见营长?我有这个权利我有投诉的权利你凭什么说了算?哪条法律规定了你说了算?哪款哪条规定了要见营长必须经过你同意?你把国家法律条款给我拿出来——”刺头女似乎打定了主意非要就这事问个为什么不可“我要去营长——啊不师长那里告你们去我要告你们威胁加恐吓、还有殴打虐待人民你们的罪行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哎呦喂小嘴挺利索的呀?还要见师长?我都没见过独八师师长师长是你想见就见的?还有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些都是尸乱前的法律现在国已不存、家已不在独立八师的规矩就是法律——”宋婉儿也气笑了喜欢上纲上线扣帽子的人看样子还不少。但是宋婉儿还是觉得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尽管她很想过去踹那女孩一脚。 “你竟然敢说国家不存在了你竟然说国家的宪法法律不管用你竟然说一支部队的法律高于国法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想谋反吗?你这是叛国罪你是国家的罪人人民的罪人民族的罪人你十恶不赦我要到师长那里把你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给他”那女孩竟然笑了捂着肚子惨兮兮的笑了她似乎抓住了宋婉儿的把柄。 好大的帽子宋婉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发现自己还是心软如果换成韩燕、换成嫣云她们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甚至枪决绝对不会留给这种人扣帽子狡辩的机会。吵架自己也不是这种人的对手她们似乎对于上纲上线、强占道德的制高点有着天生的能力能抛开一切现实的考量牢牢地把握住道德的标竿什么事情都可以给你上升到国计民生甚至江山社稷的高度。 这种人留不得。况且周围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如果收拾不了这个刺头的话独立八师的规矩今后谁还遵守?自己这大姐今后还怎么服人? “还有谁?还有谁觉得自己可以去见师长?还有谁觉得自己掌握了我‘叛国’的罪证?请站出来。”宋婉儿没有再搭理那个洋洋得意的傻女孩挺直了腰杆冷冷地环视着这群女孩。 “那看来是没有了。嫣云、红月、蓝雪按规矩办吧——剩下的人跟着去看。刘伟告诉老邱降低高度。”宋婉儿冷冷地说道然后扭身走下房车。继而刘伟、小九也冷冷地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刺头女然后跟在宋婉儿身后走下房车;紧接着那群女孩也在红月的示意下排着队走下房车会议室里很快只剩下嫣云、红月、蓝雪和那个刺头女孩。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对待我——啊”刺头女孩看着那个女鬼阴森森地笑着向她走来她本能地向后退着、挥舞着胳膊、踢腾着腿但是她那无力的反抗在女鬼长长的胳膊和彪悍的臂力下显得是如此可笑。 女孩惊恐地看到那只戴着黑皮手套的修长大手再次伸到自己的下巴上然后她感到脖子和下巴一疼呼吸开始变得不畅然后她再次被提溜了起来只是这次女鬼抓住的不再是她那厚厚的衣领而是她纤细的脖子女孩只感觉胸口被憋得透不过气来她的脸色开始发紫、舌头也不自觉地伸了出来她只能用尽浑身的力气死死扒住女鬼的手腕才能稍稍缓解下肺部的憋闷至于女鬼要把她提到哪去她已经顾不上想了。 “大姐你还是心太软;其实你没必要给她说那么多的。”嫣云站在宋婉儿身后弯下腰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其实我挺可怜她的没死在丧尸口中没死在幸存者手中却死在了自己嘴贱上;何苦呢?一语能惹塌天祸话不三思休出唇她怎么就不知道呢?”宋婉儿有些伤感地看着集装箱正在缓缓关上的大门说道。 “这女孩挺可笑的她说的那些权利纵然在尸乱以前也没听谁见过何况这末世。真是无法想象这女孩怎么在阿图干基地活这么久的。”红月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身边那三个年轻女子。 “她在阿图干基地不敢这么着。”那个最开始给刘伟点头笑的年轻女子轻声说道。 “阿图干基地怎么对付这种女人?详细说下。”宋婉儿感觉有门冲那女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那女孩其实挺灵巧的干出来的活也挺细致;但就是好吃懒做、嘴皮子刻薄。刘处长和九副官的礼貌、客气让她以为部队可以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于是一下子暴露出本性却收不回来了。阿图干基地的规矩极严对付她这样的女人专门有一套法子。大姐——你们确实心太软了。”那女子看了看宋婉儿直言不讳道“你们还恪守着军人的底线。” “你的意思是——?”宋婉儿皱了皱眉头这女子不是单说她宋婉儿心软而是说独立八师对女人的规矩心软很有道道啊。 “嗯乱世用重典。在这方面独立八师只需要恪守做人的底线、不辱人尊严可杀不可辱就够了。”那女子和宋婉儿凌厉的目光碰了碰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垂下了眼皮继续道“不想守规矩还不愿意干活的人什么时候都不缺。在阿图干基地里对这种男人的处理方法很简单不服规矩的第一次会挨顿打;第二次就会使唤一匹马把那人拖到丧尸群里——丧尸不攻击动物只攻击人马吃它的草丧尸吃它们的人;马儿吃饱了再拖着一堆骸骨自己跑回来。” “女人间就复杂些了一般不会让女人死的。那些老婆婆、大娘大嫂们人手一根鸡毛掸子;不服规矩的女人第一次会说服教育不许吃饭啊多干活什么的;第二次扒光了衣服绑在条凳上用鸡毛掸子抽;第三次就是直接弄死夏天扒光绑牢实了扔大草甸子上让蚊子活活叮死或者让野狼吃掉;冬天光着推出基地大门让她们活活冻死。 几乎每来一批幸存者中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人以为草原人老实好欺负想着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人家当爷爷供着;可惜他们的算盘打错了草原人实诚但不是傻。这一年多来这样的人处理了几十个。这女孩已经够极品了其实还有比她更极品的。” “天还有更极品的”嫣云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更极品的得是什么样的人啊? “阿图干基地竟然也这么黑暗?”小九轻轻捂了下嘴小声惊呼了一下。 “那不是黑暗害群之马必须除掉只有手段极其严酷才能震慑潜在的不安因素。这女孩就是被吓住的她一直极力压抑自己的本性让自己变得符合基地的规矩因为她干事灵巧所以那些婆子们都认为她不错加上长得漂亮给送这儿了。” “其实抛开这些阿图干基地真的很好管饱暖住宿婚嫁;男人女人都有严格的规矩;而且领导者也很有爱心很懂得治理之道。虽然干的活很重、也很累但是里面的幸存者尤其是女人可以得到其他基地所没有的尊严和尊重;那里真的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我想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老厂长们不会舍得把我们卖出来的。”那年轻女子轻轻地抽泣了一下深陷的眼窝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乱世用重典?”宋婉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个不敢抬头看她的女子。这个女子年龄不大身高160cm上下;相貌清丽、身材纤细典型的江南女子;虽然现在比较瘦弱但是身形板正、双腿笔直;一身破旧的衣服仍然挡不住她浓浓的书卷气看她的眼睛一直眯缝着这说明她近视——这女人应该是搞学术研究的宋婉儿下了个定义。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以前是学什么的?”宋婉儿转过身面对着这个女子问道。 “我叫舒文;今年7岁北京大学历史系讲师专业方向是中外法律史学。”年轻女子被几束目光盯得很不好意思头都快垂到领子里了。 “7岁做到讲师不简单啊;尸乱前结婚了没?”宋婉儿点了点头这不正是队伍需要的人才么?老郑他们几个为这事叨叨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乱爆发时学校放假我就是和男朋友来高山牧场度假呢。”苏云月明白宋婉儿这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处女她要是直接回答怕答非所问;只有用这个说法表示自己不是处女。 “哦这样啊;那你男朋友——”宋婉儿继续追问她明白舒文的意思了;但是她要知道她男朋友在她心中的地位同时也能看出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把我卖了当时风景区的大巴车打算组队冲过丧尸群开到最近的兰州幸存者基地;那会儿钱还管用风景区方面便漫天要价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用自己女人去换。” “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现金也没法刷卡;为了那上面的一个位置他说要我陪那个土匪一夜他说会带我一起上车。我信了也做了结果他走了我们一群女人被光着身子扔在大草甸子上。我们跑了两天一夜在一个导游的带领下逃到了阿图干基地这才活了下来。”舒文麻木地说着这段往事她不禁回想起那恐怖的两天一夜一群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在荒无人烟的大草甸子上拼命逃窜围追堵截的丧尸、遮天蔽野的蚊子、还有凶恶的豺狼。说起这段经历苏云月竟然没有哭泣和痛骂——她已经麻木了能活下来就是福一切随缘吧。 身旁的女人们没有人愤慨、没有人指责、没有人痛骂大家都麻木了。舒文不过是千千万万个可怜女人中普通的一个;末世当道为了生存什么卑鄙下流、无耻无德的事情都会出现而女人会被直接了当的当做牺牲品。只是宋婉儿心中再次充满了感激当初王阿贵和陈二狗完全可以把她卖掉换取食物或者进幸存者基地的车票但是这两个憨厚甚至是“傻”的男人却压根没动过那种心思和那些女人相比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 “过去的就过去吧;今后的日子长着呢;找个憨厚的男人好好过下辈子吧。”宋婉儿走过去把舒文搂在怀里抱了抱“好好过日子这里的女人都有心酸血泪史其实我们的心是相通的。” “大姐”舒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痛一头扎进宋婉儿的怀中紧紧搂着她放声大哭;从一开始她都不相信什么聘礼、嫁妆她了解的也不多她认为这支部队不过是装样子而已。这支部队实质上就是一支土匪不过是比较讲道义的土匪而已;但是历朝历代土匪的“道义”二字不是给女人讲的尤其不是给买过来当压寨夫人的女人讲的;她已经做好了受尽侮辱的准备了落入这种人之手寻死岂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事实却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而真真切切的是长辈们说的那样。自打刘伟请她们直接进旁边那个魔法帐篷般的军卡、再让她们三人站在这个同样神奇的集装箱里等大姐时她就意识到这支部队真的不一样。 在场的女人们可能除了小九没吃过多大苦头外哪个不是受尽苦楚甚至屈辱?一时间集装箱大门处响起一片低声抽泣。 那些跟着抹眼泪的女孩们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今天这一切让她们感到如梦如幻:刚才她们被撵出房车来到这个停满了各式车辆的大型车库里列队站在车库大门两侧。接着车库大门被两个男兵打开她们发现这个车库竟然在低空飞行。。 紧接着那个女鬼把那个女孩扔垃圾似的扔了出去然后命令她们谁也不准眨眼地看着那个女孩如何在冰天雪地中被丧尸撕成碎片;本来她们已经绝望了以为自己落入了魔爪但是突然间峰回路转那个冷漠高傲的大姐头竟然也有小女人伤心的一面竟然也是受尽酸楚的女人——这一切让这些涉世不深的女孩们突然感觉到这支部队其实能带给她们更充足的安全感。 这就是宋婉儿管理女人们的手腕之一:先把她们送入美丽的幻想然后再让这份幻想和憧憬狠狠地摔个粉碎;当她们开始清醒的时候再让她们看见桃花源般的世界。在这一捧一摔之后明白人会更明白、不明白装明白的人会被立时打出原形除了中间平庸的大多数外人才和渣滓很容易就现行了。 看着一帮女人们抹眼泪刘伟感到自己有点多余于是冲两个站在门边和他一样心思的男兵挥挥手三人蹑手蹑脚地逃离了这处胭脂地儿。 “她们俩是和你一起的么?”宋婉儿见舒文哭够了问道。 “嗯我们一起从风景区度假山庄逃到阿图干基地的姐妹。她叫张萍8岁硕士生;复旦大学经济研究室研究员;她叫司娟6岁就是那个导游对这一片很熟悉。”舒文赶紧拽过身后的两个畏畏缩缩的年轻女子给宋婉儿介绍道。 “大姐”、“大姐”张萍和司娟向宋婉儿微鞠躬问好。宋婉儿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两个年轻女子阿图干挑来的女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这两个女子虽然年龄偏大但相貌身材都挺出众尸乱前都属于档次比较高的女人了。张萍身高160cm上下和舒文一样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但是那双眼睛眯缝得更严重可见她的近视度数更高。司娟将近一米七倒是带着一种活泼的气质一双大眼清丽闪亮虽然削瘦憔悴但是仍然能看出以前是个大美人。 只是宋婉儿看向司娟的时候眉头皱了皱司娟猛地一哆嗦她知道宋婉儿为什么皱眉头赶紧惊慌失措地说道:“大姐导游不都是网上说的那样子虽然那事我也做过但也只是看见了对眼的年轻帅哥绝对不是网上说的那样随便的那时候小不懂事——大姐我真的不是随便的女人” 宋婉儿看司娟的眼皮挺活络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心下倒也放心了。有这句话就行哪怕她以前是ji女也无所谓独立八师的女人不管以前只看今后;而且经过阿图干基地的老人们挑选的绝对不会是太随便的。 “没事我知道的。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经历过才会明白才能看破才能知道对于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今后的路还长大家不要自暴自弃享受的日子还在后面一会儿九副官会带大家先去洗澡然后安排宿舍;吃完饭后再去看看歌厅、舞厅、溜冰场、ktv的娱乐活动看完后大家就会明白为什么琪琪格会说让大家来是享福的——当然这个福不是白享的。”宋婉儿对司娟理解地笑了笑然后对这群站军姿的女孩们安排出今天晚上的计划“舒文你们仨洗完澡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舒文、张萍、司娟紧张兮兮地走向那个四层的办公楼;三位年轻女子尚未干透的长发被扎成发髻、合体的迷彩作训服勾勒出她们匀称的身材浓浓的书卷气和巾帼之气交织在一起使得她们成为了一道移动风景线队伍中的女人文化程度普遍较低、尸乱前都不富裕去的地方也少所以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多读了几年书的苏云月和张萍也不如天南海北跑了很多地方的司娟。 三位女子不自觉地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略显发黄的小脸担心自己的打扮失礼;给她们发放的用品里除了香皂洗发水和普通的护肤霜外没有任何化妆品这对于尸乱前起码要化个淡妆才能出门的她们来说这有点不习惯——这里简直和尸乱前一模一样甚至以前的那些习惯都不自觉地恢复了。 她们没有那群女孩一起参观这个硕大的基地;她们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清醒中刚才那个集装箱就已经让她们晕乎了半天才缓过来劲儿;可是刚清醒这辆斯太尔重型军卡又给了她们狠狠一击;她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像奔驰房车这种根本不可能在高山草原上开多远的车能出现在阿图干基地外面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能迅速消失在无边的原野中。 关于这一切的起因好奇的司娟小心翼翼地问了下她们的九副官九副官告诉她们一个传奇的故事:第一装骑营的营长是一位特异功能者是当初国家秘密实验室的研究对象;本该被终身藏在秘密实验室中的但是尸乱爆发后他同几位同是特异功能者的同伴跑了出来然后就拉起了这支队伍。 虽然她们不知道大姐这么心急火燎地叫她们去办公室干什么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们对她们的安排和那些女孩不同至于这种不同是好是坏只有听天由命了。 “报告”三个女人站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前毫无底气地打着报告。 门开了宋婉儿一手拿着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出来对着她们笑了笑道:“嗯挺漂亮的嘛既有姐姐的成熟稳重又有妹妹的青春靓丽你们会很抢手的慢慢挑吧队伍里的好男人多着呢。” “大姐言重了您看这鱼尾纹都出来了。”舒文赶紧回到。这时她们才看清宋婉儿今晚穿的是一身便装白色的休闲衬衫、淡蓝色的板裤、黑色的休闲皮鞋;一头微微泛红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头上仅仅戴了个红色的发卡而已;三人感到有些惊讶这是军营么? “明天晚上训练完后会有人带你们去仓库里挑选自己喜欢的便服和鞋子;队伍里的规矩是白天所有人员、晚上的战备值班人员必须穿作训服;其余人晚上可以穿便装随便打扮。你们看油库顶上那间房子里那里就是溜冰场、歌厅、舞厅;食堂顶上还有茶吧、水吧图书阅览室地方大着呢;底下的操场、健身器材、人工小树林、花坛既安全又隐秘想看书的看书想玩儿的玩儿想谈恋爱哪都可以去。”宋婉儿关上门出来站在栏杆后对她们指着下面宽大的标准型塑胶体育场以及周边的各项设施。 车库里晚上就是晚上库顶的大型日光灯不开而是开路灯和一些霓虹灯显得有夜晚的样子。老黄他们自打工程施工完结后就没他们的事儿了修车不好学、修飞机更不会于是四个中年人闲的发慌于是就悠悠晃晃地用从外面搜集来的假树、假花草、鹅卵石等慢慢地在体育场四周搞些盆景、花坛、小树林什么的抽抽烟、聊聊天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扔几天这么地收拾着那些可以利用地方;他们也不寂寞赵姐和炊事班的7个年纪近四十的女兵没事了也出来帮帮忙权当有点事儿做——毕竟年龄相近的能聊到一起嘛。于是这些个花坛、小树林什么的也就慢慢地出来了。 三个女人看着那隐藏在小树荫中的一对对男女和娱乐场中不断变化颜色的霓虹灯一时间有些痴了:琪琪格没说错来这里确实是享福的在这末世如果这都不算享福的话那还有什么算享福呢?如果还能有一个憨实的男人来疼那这日子给什么都不换。 “我们去营长办公室;我觉得阿图干基地的规矩很值得我们借鉴。都说‘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可是女人多了真不好管啊;女人还不像男人间解决问题那么简单直接。”宋婉儿一边走一边说道“因为队伍里的战士们迟早要婚嫁而且都是内部解决一些惩罚手段不好用所以我想着建立一个类似于公安机构什么的这些都需要舒文给我参谋一下;还有我们现在在各个基地间做生意以物换物终究走不远但是发行一种什么一般等价物呢?这个张萍考虑一下;司娟在西北地区待得时间不短你就是咱们的活地图将来可能会安排你去情报组当文案负责一些事物;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具体还得等老大拍板。” “大姐老老大是不是会点什么呀?咱能不能不去呀?”司娟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成年累月东奔西跑的自然对于灵异之事所闻甚多所以她有些害怕去见那个“老大”。 “小九给你说我们的事情了?唉这妮子嘴就是没个把门的年龄太小。”宋婉儿皱了皱眉头然后按照事先编好的故事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不要给队伍以外的人说就是了。仅仅是特异功能而已就像‘张宝成’那样。我们最初的二十来个人是一起跑出来的看过《逃出克|隆岛》么?我们在那里面就是过着那样的生活被人研究、被人琢磨不论男人女人身上只有一件衣服让你什么时候脱光就得什么时候脱光想往你身上插点什么电极、插管的都是随便插——唉不说了那二十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不是不是婉儿姐真不是九副官说的是我嘴贱我问的”司娟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替小九掩饰道她知道那种非人的日子不是谁都愿意提起的。 “没事知道了就知道了;末世人人平等谁都得面对死亡。”宋婉儿一脸忧愁地不再做声了似乎那段非人的生活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舒文三人不敢再吭声了心道这回真是上贼船了怪不得刘处长敢在零下二十多度就穿那么点衣服怪不得这个队伍里的人都怪怪的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说话间女到了三楼正当中的那间最大的办公室宋婉儿没有喊报告而是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不用担心营长是我夫君我是正室嫣云是侧室——咱队伍里兴这个的所以你们要抓紧了;可不能当小。”宋婉儿回头冲三女笑了笑便带头进屋去了;红月蓝雪不知道和嫣云去哪疯去了外面的秘书室黑着灯电脑没关显示器正闪动着屏幕保护而没有进入休眠状态这说明这仨丫头刚走没多大会儿。 硕大的办公室装修极其考究低调而不奢华除却高档的办公家具外乳白色的墙上还挂着几幅张大千的写意山水画虽然是印刷品但却副副波澜壮阔、豪情万丈透露出屋子主人的豪情壮志。 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后面正坐着一位陆军穿制式衬衫的青年男人在他前面的转椅上坐着两位同样穿制式衬衫、军裤、皮鞋模样憨厚的青年男人那两位青年人粗壮的胳膊和胸肌把绿色的制式衬衫撑得满满得只是其中一位稍微显得胖些那丰满的小肚子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来这表明了他属于那种喝水都胖的人。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但宋婉儿不以为意带着三女径直走向靠墙的长沙发优雅地坐了上去。宋婉儿示意三女坐在她身边三女哆嗦一阵儿才红着脸、屁股挨着个沙发边别别扭扭地坐下。 “反正就这意思今后你们多注意寻找一些这方面的书籍和理论知识多看看多跟着老许学习一下机械化作战的经验;另外有空了咱们去一些比较大型的军事网站公司驻地晃一圈把他们的数据库扛过来多学习一下;你们都是个中精英做好独挡一面的准备就是了。”坐在老板椅上的那个男人结束了自己的话语。 “啊大姐来了”那个稍胖的青年人回过头冲宋婉儿笑了笑另外对三女点点头。 “大姐”那个稍瘦的青年人同样回头和宋婉儿打招呼冲三个女子笑了下。 “你们说你们的;你们说的我也不懂麻烦死了打个仗有那么难吗?”宋婉儿冲两个青年人欠欠身笑了笑打趣道。 “你懂个啥?瞎得得吧就 。邵洋、大壮甭搭理你大姐回去玩儿吧。”老板椅上的那个男人跟着打趣道。 “说完了?说完了就该我了来认识一下这位是舒文、张萍、司娟;这是刘大壮、曾绍洋可是队伍里的精英哦。”宋婉儿站起身来给三位女子介绍那两个青年人;三女忙不迭地跟着站起身。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曾绍洋和刘大壮冲三位女子欠了欠身点头致意。 “你们好多多指教多多指教”三女赶紧对两位年轻军官点头致意。只是近视眼的舒文没有看见那位略瘦军官眼中的亮光她只注意到这两位军官的肩章都是上尉。 “你们慢走啊。”宋婉儿笑着对两人说道。舒文三人也赶紧笑着目送二人离去只是她们没有注意到宋婉儿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冲仍然坐在那的男人调皮地比划了一根手指头。 “三位请坐。”坐在老板桌后面的男人站了起来伸手示意三女坐在沙发上;他则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径直坐在主位那张单人沙发上。 舒文三女此时才注意到这个相貌普通、略带阴沉的男人只有一条胳膊那条空荡荡的袖管背在身后塞进腰带中;他的肩章表明他是中校——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营长“老大”了吧?三女飞快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营长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身高一样发达的肌肉、健壮的身体虽然少了一条胳膊但是那股沙场战将的彪悍气息却显得更浓了如果再加上那股淡淡的书卷气这个营长身上透露出的那股气质更让人无法捉摸、却也是最吸引女人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者末世的强者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鄙人装骑营营长王阿贵该说的婉儿都给三位说了我也不再多言。”那位独臂营长开口自我介绍说话简单干练没有废话一切简单明了显示出一个久经沙场的指战员应有的做事效率。 “舒文和张萍是不是眼睛近视?度数高么?”王阿贵稍稍打量了一下两位眯缝着眼的女子问道。 “嗯我近视得不厉害双眼平均400度;张萍近视得厉害一个500、一个文拼命点头;张萍则傻乎乎地偷偷拽着舒文的胳膊只知道点头。 “多久没戴过眼镜了?”王阿贵又问。 “从尸乱爆发后到现在就没戴过;以前的镜子丢了。”舒文轻轻捣了一下傻乎乎的张萍示意她别拽了再拽自己就要躺她身上了。 “哦明天去找李医生配副眼镜;咱啥设备都有各种镜片镜框都不少;明天去挑一副喜欢的。”王阿贵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舒文和张萍一听还有眼镜可以配不觉地伸出纤细的小手捂了下嘴——竟然还有眼镜戴她们本以为这辈子都戴不 上眼镜了呢。 “呵呵以前有的独立八师差不多都有;尸乱前中国十四亿人口随便哪里都留下了大量的物资只要敢去拿什么都有。”王阿贵看着三个惊讶得瞪着眼睛张着嘴、一点也不顾及淑女形象的女子和蔼地笑了笑“好吧说正事吧说完了你们早点回去睡觉——” 经过一个小时的商谈王阿贵对三女的印象不错:舒文是搞学问的女人懂得很多也没什么心机尤其是古今中外乱世、治世法律的特点更是了如指掌;张萍虽然只是个普通的经济研究员但接触的、见到的都比王阿贵这帮二把刀强的多。 只是那个司娟有些开朗得过头不过那女人还真是天生当导游的料不管是哪里只要去一趟、转一圈那地理位置就记得清清亮亮的真是一本活地图;按说这样的人挺适合搞情报但是情报组的四个人都还是单身说不定司娟就和谁成了呢本着夫妻不同组的原则王阿贵想把她调给刘伟要合适点儿那女人很开朗搞接待挺适合但就怕和刘伟搞一起就恶心了。 “走远了吧?——婉儿就能成一对么?”王阿贵扒开百叶窗顺着窗户往走廊里看了看苏云月三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楼梯间王阿贵这才放下百叶窗问宋婉儿。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事先串通好的以后每一批里都会挑出最好的女人让老队员们先相亲都军官了还整天单着也挺没意思。 “成一对还不行呀?邵洋和舒文两人来电;大壮那家伙心高可能看出来她们俩是近视眼所以没动静。司娟个子太高大壮可能有压力得找个像你一样喜欢高个子的人。”宋婉儿悠闲地躺在沙发上一边哼哼着歌一边说道“哎当家的我问你嫣云那丫头你能满足人家不?个子那么高空间肯定也不小。” “不知道没试过呢。那丫头还没一碰就吓得哆嗦只能慢慢来不敢太快。”王阿贵拉上百叶窗说道“晚上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今天翻你的牌子了。” “不留你看你多关心嫣云呀不舍得碰我那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爱惜呢?粗暴的跟什么似的。哼”宋婉儿翻身侧卧一只手不自觉地伸进了两腿间心中暗道:这也太快了吧?这么快就湿了?莫不是真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嘿我那时还是初哥呢紧张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点啥;我要不是大脑一片空白我舍得我娇滴滴的妻么?你看第二次我多温柔?不行今晚学学做前|戏?”王阿贵蹲在宋婉儿身边嬉皮笑脸地托着腮瞅着她。 “你会么?就你?”宋婉儿伸出手捋了捋王阿贵的头发笑道“多久没回三楼睡了?” “回当家的从搬进来后 就没回去过;那天突发奇想想回去睡一觉结果发现整个三楼男区除了老黄老周他们就我一个都tm的在办公室里睡。所以我想啊老黄他们不行一个人分个单间得了。”王阿贵不再调笑有些正儿八经地说道。 “早就该这样了不然三楼男区闲着干什么?搞特权啊?”宋婉儿点了一下王阿贵的额头说道“你们男人啊就是懒看我们女区不管多累都回去睡从不在办公室睡一个人在那睡觉还不够害怕呢。” “害怕你下来呀不行和嫣——”王阿贵嬉皮笑脸地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宋婉儿赶紧坐起身来“嗖”地窜进休息室藏了起来;刚才刘大壮他们在那是串通好了的否则在没有事先通知的前提下男人们谈事女人不允许在场这就是独立八师的规矩。 从门外进来的是刘伟这小子一改白天的温文尔雅打扮得邋邋遢遢的除了头发还是那么板正外衣服也换成件花里胡哨的衬衫还敞着怀、裤子也换成了普通牛仔裤、穿着一双鞋带都没系的运动鞋黑着眼圈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一脸亢奋地走了进来。王阿贵看得出这家伙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这会儿完全是精神亢奋而且这小子憋了一肚子话要说。 “嗯写得不错挺详细。”王阿贵接过刘伟递过来的计划书大致翻了一下感觉还行但是少年人的冲动和浮躁、考虑问题不全面的问题还是难以避免这需要王阿贵再细细地改一下。 “老大我不明白今天签合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便装、洗衣粉、香皂、化妆品、护肤霜什么的呢?那些东西咱们有很多呀。而且他们有很强的纺织生产能力比如弹棉花、纺粗布、打毛线织毛衣什么的都可以生产为什么咱们不让他们生产这些呢?”刘伟一边亢奋着一边老实不客气地从王阿贵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红塔山点燃一脸不服气地问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诱捕 女人正在享受着释放的快感时却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阵轰鸣声——这是机器的声音绝对不是风声女人有些害怕地站起身她看了看岗楼上的人影那黑影依然在晃动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女人明明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其中还有类似于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女人站起身来顾不得刺骨的寒风吹打着她毫无遮挡的身体女人听见了那个声音是在一堵围墙后面她紧紧抱着怀瞪着好奇的眼睛向那边看去。 “轰隆”一声巨响回荡在寂静的深夜中一时间砖石横飞、冰渣四溅;大块大块的碎冰雪飞向那个站立着的女人坚硬的冰渣、碎石在她光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划伤;只是女人已经不知道躲了她只知道本能地腾出一只手护着冰凉的双腿间、张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她看见黑暗中一个巨大的物体生生撞塌围墙压着破砖碎石怒吼着冲了进来直直地向她撞来 “特|妈|的这里的女人都喜欢裸|睡么?”曹雪振嘀咕了一声轻轻地踩下了刹车巨大的军卡慢慢地减速就在保险杠要碰到那个夜中**的身子时停了下来。 军卡的舢板迅速放了下来10辆步兵战车呼啸着开出车厢迅速抢占院墙里的有利位置。没有人搭理夜中**诱人的身姿和凄厉的尖叫声所有的步兵战车在院墙内横冲直撞车上的机关炮塔四处不断旋转着只要哪里有反抗机关炮会毫不犹豫地朝那里开火。 一辆步兵战车疾速开往院墙东北角的机库;运兵车在巨大的机库前猛地停下运兵车的后门“咣当”一声打开0名紧裹着军大衣的持枪步兵迅速跳下车围在机库四周一个个手举着步枪四处警戒着;数名手持工兵镐、撬杠的战士在战友的护卫下直奔卷帘门。 数分钟后“哗啦、哗啦”几声机库的卷帘门被拉开10名持枪步兵提枪冲入迅速搜寻机库中的各个角落当确认没有危险时便守护在机库中的架飞机旁。 另一辆步兵战车则猛扑大院中央的那架没有被收回机库的直升机。同样的当步战车停在飞机旁后数名持枪步兵迅速占据了飞机周围的有利位置隐藏好身形端着枪随时准备射击。 被窗外的轰鸣声惊醒的守备纷纷冲出温暖的被窝直接拽过身旁的破旧棉袄就要往身上穿——这温度不穿衣服冲出去多呆一会就会冻出毛病来。 但是还不待他们穿上衣服拿起枪房门就被一脚踹开接着冰冷的枪托就砸在了他们身上所有的宿舍中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声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其间还夹杂着孩子被惊吓的哭声。 守备的领队意识到情况不好飞快地披上唯一一件军大衣专拣阴暗的地方向 着通讯室奔去那里是盐场唯一一架长波电台他要向基地求救想他的老大求救他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 可是任凭他疯了一般地摁动电源、甚至备用电源电台的指示灯终究无法闪烁;领队赶紧俯下身子去看是不是电源松动了。只是他从桌子底下看到的却是一条条被剪短的电线——这么多电线短时间内他根本接不上而且他也未必会接。 突然间拿着一截电线的领队猛然一僵冷汗瞬间湿透了大衣内部他感到大衣里光着的身子在慢慢变得冰凉因为他确确实实地感觉到后脑勺被顶上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 “放下枪双手抱头站起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脑后响起;领队的头发瞬间一根根炸起——刚才他进来时可是持枪警戒着进来的这个房间除了电台和几张桌椅外没有任何东西那几张桌椅也根本不可能藏得了一个大活人这里的窗户都是焊死的他进来后把那道铁门从里面紧紧锁死那这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嘭子里的车先后打开了大灯大院里一片明亮。房子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几十个裹着棉袄、提着裤腰的男女老少排成一排暴露在明亮的车灯下、站在冰天雪地里哆嗦着、颤抖着;刺眼的灯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又惊又吓加上冰天雪地使得他们牙关发硬、身体发僵别说反抗就是说两句好话给个笑脸都做不到。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真的很恐怖何况还是被二十几条枪指着。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二十几号持枪士兵钢盔、军大衣、棉手套、军靴一应俱全;他们手中清一色地拿着八一式步枪除了对准他们的枪口外每一条八一杠上都上着阴森的刺刀。 盐场的守备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只是他们很奇怪这群人有枪有炮的为什么还上刺刀?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上刺刀的部队了。只是这种狐疑不过是一闪而过寒冷和惊恐已经让他们没心思想太多了。 “呯呯”漆黑的牲口棚中闪动着几朵火花一把手枪没头没脑地对外射击着。就在被俘者惊恐地扭转头看去时车后面的两条八一杠喷吐出炽热的火舌一阵点射过后伴随着弹壳敲击在冰雪上和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空荡荡的牲口棚中恢复了寂静。 那些被俘的女人想尖叫但是看着高高举起的枪托只能死命地捂住嘴瞪着惊恐的眼睛不敢发出一声连身上的被子滑脱了一半、柔软的腰身暴露在风雪中也不知道冷。 “飞行员机械师出列。盐场工人列队站左边当兵的列队站右边动作快点”那辆体型庞大的卡车前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一个身材削瘦的黑影站在刺眼的灯光 后喊道。与此同时那二十几把刺刀和枪身一起垂了下去不再对着那些可怜的幸存者。 片刻5个男人个女人哆哆嗦嗦地裹紧了被子站在一边;八个人中年龄最大的有四十岁年龄最小也有二十七八了;那三个女人年龄却不大而且被子下面不是身无寸缕的身子而是一套保暖内衣裤——这说明这三个女人在贺兰山基地的待遇不低。 “盐场工人呢?出来让查出来一个个活剥了你”黑影上前一步有些恼怒地喊道。 爷”一个年纪老点的男人哆哆嗦嗦地说道“回军爷俺们这儿没没盐工了都让拉走了;要算盐工的话就俺和俺婆娘俩——可俺俩是喂牲口的呀。” “拉走了?炼盐设备呢?那库里面的设备都是什么?”黑影再次问道。 “都拉走了全部拉走了;这儿就剩二百多吨存盐用飞机慢慢拉的;那库里的设备都是报废的根本就开不动了。”那男人哆哆嗦嗦回答道旁边一个三十来岁、大饼脸的黄脸婆瞪着惊恐的眼睛、裹着被子向他靠了靠;看来这就是他婆娘了。 “操、他大爷的。”黑影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看着有些气愤地来回踱着步子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谁是守备队长?站出来”黑影停下了脚步再次喝道。 “徐连长守备队长在这里。”不远处的一扇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拿着枪的黑影指着一个抱着头披散着军大衣的黑影走了出来。 作战指挥室里王阿贵眉头紧皱地坐在沙发上陈二狗、程飞等人也在一旁抽着烟默不作声。事情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既然人员和设备都被运走了那么贺兰山基地究竟要干什么呢? 这里可是附近几千平方公里唯一一个可以产出大量食盐的地方;茶卡盐湖被丧尸包围、察尔汗盐湖附近更是丧尸密布;可鲁克咸水湖无法产盐;贺兰山基地要放弃这么大一个盐场究竟是为什么?是不是贺兰山基地有更深的意图? “搞不好贺兰山基地的想法和咱们一样;也想通过飞机控制商路进而从经济上控制整个西北地区的各个基地。”陈二狗掐灭了烟头说道。 “看来咱们的破坏计划要尽快了;否则各个物资储备库的东西都被他们运走的话咱们就没得用了。”金雨堂喝了一口水说道。 “老邱让欧达过去塞子弹没办法破坏飞机么?还必须用小型炸弹么?”王阿贵扭头问道。 “对没办法破坏飞机只能破坏涡轴发动机但是贺兰山基地家大业大很容易就修好了陆航仓库都有储备发动机。直升机和坦克一样每若干摩托小时都得更换发动机因此一架 直升机平均有10台发动机备用。而且那天我回去想了想咱们没有算上民用飞机如此算来贺兰山基地差不多得有50余架直升机比咱想象得要多得多。”邱国兴分析道。 “这样也不对贺兰山基地应该知道直升机飞不了几年他们没有控制商路的条件。所以我认为他们是想把周边所有能搜集的物资、人员全部运回贺兰山基地——咱们是抢物资他们连人都抢”陈二狗突然坐直身体紧皱着的星眉一下舒展开来。 “有道理他们已经做好据守个十几年的准备;我说他们怎么舍得出动重装部队去抢煤呢——趁现在设备还有用多抢点东西囤积起来;过几年设备磨损、老化后他们很难再迈得出基地一步他们就打定了在里面建立个小国家做土皇帝的主意”王阿贵咬牙切齿地说道。 50多架直升机大规模的重装集群他们搜集起物资来可是比自己快得多;想想那些国家战略资源储备库、经济资源储备库、粮库王阿贵意识到如果步伐不加快的话很可能自己连喝汤的份都没了——啃骨头可不是他愿意的。 “丫挺的他不是飞机多么?咱就给这儿设个局让他们开来送给咱们。”王阿贵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做出决定。 邱国兴和白恒涛、王军和两个培训出来的飞行兵把机库里、院子里的三架飞机折叠好旋翼后由小拖车拖到一处准备往军卡里面装运。徐少川看着外面挺冷这些人穿得很薄别冻出什么事儿了就把他们赶进了空荡荡的机库里站着;牲口棚里用来烧火做饭的柴火、煤粉被运来机库里生起了三堆火。 八十几个人看着那些他们要用一冬天的烧饭柴火就这么被烧掉一个个心疼不已、欲哭无泪——这地方的柴火本来就少他们连烧炕都不舍得用可这群大兵们竟然一下子都给烧完了这个冬天还有三四个月呢这可让他们怎么活? 虽然如此可是也没人敢吭声敢吭声的话现在就没得活。在这群幸存者看来眼前的这群兵就是冲着这个能产盐的地方来的如果设备都还在他们兴许会有条活路但是如今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今晚不被杀掉过不了多久也得冻死。 徐少川在等王阿贵的信儿他一边抽着烟一边顺便看看这群人里面除了那8个飞行员外还有没有能用的;至于那些只裹着一条被子的**徐少川没兴趣看——虽然她们还有口饭吃但毕竟达不到尸乱前的普通饮食标准这些女人年纪轻轻的都一个个变成黄脸婆更别说那干涩的皮肤和枯黄的头发了;这些女人和独立八师的女人根本没得比。 对于那些被子根本遮不住身体的女人们来说反正早就这样了谁看不是看?谁干不是干?能给口饭吃就行。末世的男人没有尊严、末世的女人不知廉耻对于这些男女来说一切都不如一口饭来的实在。 “你tm的这是当兵的?就你这小身板?”徐少川拽过一个兵的胳膊捏了捏骂道。看着一个个“兵”站没站相、身板虚弱徐少川有些恼火;从粮库里的存粮来看他们根本不缺吃的吃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是起码能吃饱可他们这身板根本就不像受过训练的兵和这样的兵交手让他感到有种欺负小孩儿的感觉就这种兵他都可以抹掉四五个根本不需要嫣云和铁甲出手。 “哥我不是当兵的我以前就一学生就是被拉壮丁拉过来的——”那个兵被捏得胳膊生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大哥我是坐办公室的以前就没咋运动过——”另一个兵也是一脸哭丧地说道。 “那tm你们一个排就没有受过训的?”徐少川看着两个想哭的兵大声咆哮道——真正的军人就是敌人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吭一声这还没怎么地的就哭了?徐少川想抽他们两耳瓜子但一想这群人不过是壮丁而已也就算了扛枪为了吃饭尤其是这谁给吃的跟谁混的末世年代。 “就两个一个被你们打死了一个被你们关那屋去了。”刚才那个哭鼻子的兵抖抖索索地说道“我们要是能打的话根本不会被运这儿来受这罪受过训的现在都是官我们才是兵” “”徐少川没话说了。从这小子的话可以看出贺兰山基地和铜山基地一样在扩编军队所有的老兵官升一级最底层的士兵自然是从幸存者中拉来的壮丁了。 这些壮丁估计在进入部队前不知道都饿成什么样子在那种身体素质、环境之下能训练得出战斗力就怪了而且他们还未必有那个精力去训练他们——训练一个具备基本战斗能力的男战士可是至少要半年的时间其间还得保证良好的饮食供应。 又经过一番盘查徐少川对错日朗多盐场的幸存者情况有了个大体了解:8名飞行员和机械师都是清一色的民用机驾驶员;那个女飞行员就是以前兰州机场的空乘会开民用直升机。其中一名四十多的男驾驶员还知道那场贺兰山陆航和西安杂牌军的空战他就是其中的见证者之一。 而那一个排的士兵全是尸乱以后逃进贺兰山基地的幸存者清一色没有当兵经历的年轻人;在贺兰山基地稍微有些训练水平的人譬如有武术、田径、健美、足球、篮球这些训练经历的学生或者有过相关训练经历的青壮年男人都不会被派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鸟都不拉屎的破烂地方; 而有把子力气会干活的民工也另有用处;被扔到这里的都是平日里不喜欢锻炼、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领阶层除了体育课外从未有过任何运动经历的他们在这个需要肌肉的年代一无是处。 “呵呵碰到故人了。”徐少川伸出手对那个四十多的驾驶员说道。 “是是是没想到还能有缘再见。”那个驾驶员赶紧松开裹着被子的手欠身和徐少川握手心里却搜遍了记忆都不知道他在哪见过这帮当兵的但是人家对那场空战以及后续的收编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连他们像模像样敬礼的细节都知道可见人家当初还真在场;不过不管如何人家既然已经表示了友情自己要是还不识趣的话那死了真是活该。 “你们被收编了请回去穿上自己的衣服。”徐少川对这8个飞行员点点头飞行员们赶紧道谢、忙不迭地披着被子往回跑机库里虽然暖和多了但被子终究不是衣服。至于被收编与否、跟着谁混这都无所谓谁给饭吃听谁的;而且作为飞行员在哪的待遇都不赖。 而除了驾驶员和士兵外剩下的四十多人清一色的都是老人、女人甚至还有七八岁的小孩儿这些人肯定是不能带走了。错日朗多这附近上百公里都没有城市这里的幸存者都是当地女人除了放牧种地拿手外其他的都不行还是把他们一车拉回阿图干基地吧。 至于那些士兵徐少川打算把他们都收编;虽然徐少川不喜欢这些白面书生但是他仍然觉得他们的人品还行都属于比较老实的人——会溜须拍马讨领导欢心的家伙会被送到这儿? 这里可是盐湖附近盐湖附近可是比着咸水湖、淡水湖附近的环境更恶劣、可是连草都不长的地方除了鸟不拉屎外整日还有带着盐粒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尸乱前这儿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是靠采盐混口饭吃没人会来这里;可以说错日朗多盐场是末世环境最恶劣的居住环境之一。 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不怕他们以前仅仅是不爱运动而已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无可厚非。部队改变人的能力很强只要营养供应充足小半年他们的体格就会起来打几仗他们就会成为健壮的老兵——在末世他们就是不爱运动也得学会爱运动。 “你们被收编了马上回去穿衣服然后过来站军姿”徐少川对那一个排的士兵吼道。那三十几个兵被吼得一哆嗦不自觉地挪动步子就要往外走可还没刚走两步就有11个兵犹犹豫豫地停下来看看徐少川、再看看那些裹着被子的女人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徐少川一边把手放在腰间的枪套上一边狐疑地问道如果这几个家伙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不排除一枪崩了他们。 看着徐少川的动作11个兵明显地哆嗦了一下但是他们互相看了看毅然地停下了脚步。但是他们明显属于那种不善言辞的胆小男人谁也不敢吭声只知道盯着那群老弱妇幼哆嗦。 “哥能不能能不能让俺带上俺媳妇?”一个兵大着胆子地问道然后指了指一个长相憨实的女人那表情就像下定了挨打受骂的决心一样。 媳妇那个被指着的女人本来麻木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继而充满了幸福和期盼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激动地扭过头看着那个男人欲言又止她想上前去可又不敢。 他喊她媳妇而不是婆娘、女人、娘们这说明了他认定了她从此她有了跟着他的名分虽然一直以来她很讨厌他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发现自己真的离不开他了当然这也意味着她能继续有口饭吃了。与此同时另外10个女人也转过了头死死盯着那10个兵。同时也有十几个女人带着怨毒的眼神盯着那些只剩个背影的兵。 “大哥我们也想带媳妇走求求您行个方便吧她们离了我们没法活我们不花队伍的口粮她们吃我们的就行”另外10个兵也纷纷指着自己的女人哀求道。 “哼哼行小伙子讲情谊。带着你们的媳妇回去穿衣服——动作都快点。”徐少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挥挥手他确实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末世的男女关系向来都很简单说合就合有口饭吃就能让女人们脱光衣服叉开腿随便躺哪随便和谁随便怎么干活根本没有什么爱、什么好感可言;而这些当兵的看来也都是在用自己的口粮养活着自己的那个女人这更没有感情一说说抛弃也就抛弃了日久生情的不是没有但十分稀少。。。 “玲儿快来领导批了快来谢谢领导”那个胆子大点的兵对那个叫玲儿的憨实女人招了招手玲儿赶紧跑过来抹着眼泪牵住那个兵的手夫妻俩对徐少川鞠了个躬然后跑出机库。接着另外那10对夫妻也对纷纷对徐少川鞠躬。 徐少川看着那些被抛弃的女人一脸麻木的样子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独立八师的规矩是对师内的人定的在进入这个集体之前外人不受这个规定的约束所以那些兵抛弃掉曾经陪伴自己多少个日夜的女人这事儿徐少川不管也不想管这事儿在末世很正常正常到像炒菜要放盐一样;赤果果的各取所需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这11个小伙子的行为反而算是不正常的了。 “你们等他们回来再回去穿衣服从明天开始老老实实地呆在宿舍里除了方便外哪也不许去。你们不用担心会把你们送到附近的幸存者基地。”徐少川对剩下的人说了句然后走出了机库。 第二天阴霾的天空依然飘舞着白雪北风也依旧呼啸;盐场里的所有人员加紧清理被军卡撞塌的围墙;死亡人员的尸体也按照会议决定的计划改换衣服、当做敌军尸体被扔在墙外。王阿贵他们要伪装出一个被围攻过、而且胜利了的场景——套子已经埋伏下就看贺兰山基地上钩不上钩了。 当初从长野基地开过来的十几辆长城、丰田、日产的破旧越野皮卡这回派上了用场。众人拖出来两辆一辆放在距离盐场大门不远的地方一辆掀翻扔在稍微远点的沟里面十几个塑料模特身穿各种涂满红色墨水的破旧衣服呈各种姿势爬在车上、地上缺胳膊少腿的一杆杆奇形怪状的玩具汽枪被布置在应有的位置上。 此外一瓶瓶用红色墨水、红色水彩勾兑的暗红色颜料被泼洒在一个个道具上另外还有烧黑的箱子、呈爆炸状分布的木炭都被放在相应的位置。这一副场景从高空看来真的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遗留下来的场面一模一样。 然而就在众人在雪地里布置场景的时候云层中传来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只见一架蓝白相间的ac1从东北方向钻出云层朝着盐场飞来。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独立八师的人员没有任何准备谁也没想到竟然还有飞机飞过来这不符合已知的兰州对飞机的调度。王阿贵命令所有人员退回战车做好战斗准备即使是无法把他逼下来也把他打掉。 一辆辆步兵战场冲出盐场的大门高举着0式高射机枪朝着直升机飞来的方向疾驰而去。ac1属于民用重型直升机飞行速度和机动性都不行步兵战车加上高射机枪的火力足以把他摧毁。 “6号运输机呼叫盐场盐场外面的车辆和军车是怎么回事?”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架直升机的驾驶员竟然开着飞机盘旋在距离地面100多米的空中还傻不拉矶地对盐场发出疑问。 “**”所有严阵以待的人员都不禁拍了下额头——竟然还有这种傻瓜?他不认识墨绿色的步兵战车么?他没看见高举的高射机枪么?他不知道他的生死就在一线间么? “唉都是民用飞机驾驶员啊。”邱国兴感到汗颜地说道。长久的和平生活让绝大多数人都失去了应有的警戒性他们不相信战争、不相信乱世哪怕已经身处末世却仍然自己欺骗自己不敢相信生死一线间的危机。这条路他们跑得太熟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一种情况他们仍旧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以为下面的车应该是自己人。 “告诉他防空导弹已经瞄准了他们推两辆‘防空导弹’车出去。”王阿贵哭笑不得地命令道。 一辆从路边拖来的、刚刚能挪动的破旧皮卡被涂上新漆;车斗上装上一架用纸壳、铁皮烟囱、废旧弹药箱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仪器组成的“防空导弹”就成了一辆从远处看起来像模像样的“防空导弹车”。独立八师派了两名刚刚学会开车的女孩开着这个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防空导弹车”冒着黑烟跑出了盐场大门把车上的“导弹”对准天上的直升机。几分钟后傻不拉矶的导弹车和傻不拉矶的直升机就这样乌龟对绿豆地对上了这一幕让所有的指战员笑得肚子疼。 “直升机听着这里是独立第八师防空导弹部队你们已经被防空导弹锁定马上降落在盐场中央的机场上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否则让你们有来无回”一个战士对着电台的话筒大声吼道一边吼着一边捂着肚子、捏着脸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这种实实虚虚、虚虚实实的场面还真能骗住不明就里的人。 直升机驾驶员明显地哆嗦了一下连带着直升机也跟着哆嗦了一下。驾驶员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终于打消了他此时才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的处境;不思考还好一思考就浑身冰凉、满头冷汗电影上那一幕幕直升机被火箭弹击中、凌空爆炸、驾驶员在纷飞的火焰中哀嚎着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场景开始在脑中过电一般地回放。而且在地面通信基站全部报废的末世直升机根本不可能和数百公里外的贺兰山基地取得联系飞行员发现自己傻了吧唧的成了俘虏。 当第二遍警告喊完后驾驶员这才明白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而不是浮云。正副驾驶员对看了一眼互相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和恐惧他们终究没有傻到认为直升飞机能逃得了防空导弹的攻击。那架ac1终于乖乖地降落在盐场中央的停机坪上。独立八师意外地多得了一架直升机和两名飞行员。 “意外啊意外啊。真是老天照顾啊竟然多得了一架直升机我本来以为得打上一仗才能得到个一两架直升机呢。”王阿贵在军卡车库中看着那架被推进来的直升机感慨这太容易了容易得让人不敢相信。 “老邱的空中骑兵连一下子扩编了10个人呢嘿嘿竟然还有4名单身女孩。”陈二狗看着那两个新加入的飞行员手足无措、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不敢动的囧样感慨道。 “那些女孩应该是兰州机场的空乘或者航校的学员国内的很多民用直升机女驾驶员都是兰州航校培养出来的。”邱国兴说道。对于自己的连队一下子扩充了10人邱国兴自然很高兴在这末世飞行员可是千金不换的;所有民用直升机都有共通性会开这个型号的那个型号捣鼓捣鼓就会了因此不论在哪里飞行员的身价和地位都要高得多。 经过盘问得知这架直升机是被临时调度过来的贺兰山基地可能是想尽快把这里的盐搬完这说明他们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用直升机搬运。 “需要用直升机搬运的肯定不会是粮食和油料那些东西不值得用直升机去运。那会是啥东西呢?”王阿贵在想究竟什么东西重要到像盐一样需要用直升机运输。 “生存必须品似乎没有了。我估计可能是黄金、珠宝、古董这些东西。”陈二狗分析道。 “大型基地决策层的智囊团比咱们多考虑得也比咱们周全、透彻他们肯定考虑得很远。不排除有这个意思那些东西现在没用但是今后可不敢说如果尸乱平定了进行重建工作有大量的黄金储备就表示拥有了货币发行权。”王阿贵喃喃地说道“这样的话就可以控制住经济命脉哪怕无法实现武力控制但是经济上也能控制住一定地域——他们和咱们想的一样贺兰山基地果然不一样。” “不管他们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吧不行想办法去他们那里偷。”王阿贵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其他人也说不上个一二三索性不管了一个层次考虑一个层次的事情不该想得想了也没用。 经过邱国兴等人的检查那架盖着防尘布的直升机是坏掉的报废机很多地方已经无法修理这架飞机只能用来当备用零件了。另外三架飞机只有两架状况良好属于尸乱前生产的新飞机至今不过两年时间。 而另外一架属于凑合着开各个零件磨损度已经接近临界点这样的飞机兰州基地敢开但是邱国兴可不允许再开了这架也得用作备用零件。这样一来虽然得到了四架飞机但是状态良好的只有两架不过这也不少了总比没有强。下面的步骤不论能不能得到飞机都无所谓了——王阿贵他们很知足。 “这里是错日朗多盐场这里是错日朗多盐场呼叫贺兰山基地总部呼叫贺兰山基地总部”第三天早晨通讯室里的长波电台响起了呼叫声。那个守备队长穿着暖和的毛衣、崭新的制式迷彩作训服、军大衣、军靴干干净净地端坐在电台前戴着耳机执行自己的任务。。。 这名守备队长已经宣誓效忠其实他和那群兵一样的性子不善于溜须拍马所以才和所有和他一样的兵被派驻到这种偏远的地方。在尸乱前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班长在所有人员连升一级的情况下由班长升为排长仅此而已。 而如今这名守备队长心甘情愿从一个普通的兵干起只因为独立八师的兵都透露着一种亲切感而且这两天他吃到的伙食中竟然还有肉。 “这里是贺兰山基地总部这里是贺兰山基地总部;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电台的扬声器中传来贺兰山基地的回答声。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通讯兵声音清脆、语句礼貌可见势力庞大的贺兰山基地的管理绝对不是想象中的混乱复杂而是井井有条再加上外面丧尸的压力贺兰山基地军民应该十分团结——这是一个可怕的敌人他们懂得一切管理的手段、吃透了一切人心人性而且他们比王阿贵有着经验上的绝对优势。 “错日朗多盐场告急昨日黄昏有小股土匪向我地发动突然攻击对方五十余人使用自制枪支、猎枪、土火药等武器拥有少量制式枪支开有数量长城越野皮卡。我地已将其击溃人员死亡一人轻伤五人无重伤人员。” “另外我处弹药损耗严重已经不足一个基数;另外三架ac1被跳弹击中主旋翼、尾桨上有划痕驾驶员不敢起飞。故请总部派遣救援人员和机械维修人员支援。”那个领队拿着一张纸按照事先编排好的语句向兰州基地求助。 末世就是这样受各种各样的条件限制大家各守一城、自成一体跑也没法跑、派间谍也是有去无回况且大家都是中国人背叛与忠诚的界限已经十分模糊谁给吃的给谁卖命就是了。 “贺兰山基地收到你处报告此报告将迅速反映至司令部。请你处耐心等待首长批复。”贺兰山方面收到报告后回复然后切断了联络。剩下的只有耐心等待不过王阿贵有很大的把握贺兰山方面会派直升机过来。 为了这次诱捕行动王阿贵他们制定了两套作战计划:如果派来的是民用直升机那么一切原封不动由独立八师战士换上破旧的便装让他们降落;如果派来的军用直升机那么隐藏在基地外面的步兵战车、冒牌防空导弹车将会把他们逼停甚至不惜一战打落他们几架直升机。 至于贺兰山基地能不能来第三趟那就看他们舍不舍得这二百多吨存盐了;平日里这点盐不算什么但在这末世这点盐可就是几万人的命啊。 因为不知道要等待多久这段时间不能闲着所以邱国兴开着那架h45直升机把那些剩下的幸存者送到了阿图干基地。然后军卡的车库里开始拆卸、配装那两架ac1型1吨级的直升机一些磨损严重的零件被从备用机上拆下连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直升机零件一同浸泡进溶有加固剂的大型水池中。 这么久的实验证明万里浪和伊丽华研制出的“金属加固剂”有着不同凡响的效用能大大延缓金属部件的疲劳期、老化期和磨损速度可以将浸泡后机器设备的寿命延长一倍还多。同时被拆卸的还有那6辆履带式装甲车、自行火炮这机器可是坏了修都没法修。 又过了三天时间这天大伙正在清理07式自行榴弹炮中的润滑油准备整车浸泡时盐场的通讯室传来了呼叫声。贺兰山基地答应了派飞机运送人员和弹药过来要求盐场严加防范;并且命令在检修完三架ac1之后全部装满存盐开回贺兰山基地那个投诚的队长满口答应并且“保证完成任务”。 次日上午九点站在冰雪覆盖的房顶上遥望的于洋打开对讲机告诉机库中的军卡飞来的是三架民用直升机将在三分钟后抵达盐场上空。王阿贵命令所有人员执行第二套方案基地外埋伏的步兵战车继续隐藏不动。 不多时阴沉的天空中三个黑点钻出云层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外面的步兵战车报告这是三架轻型民用直升机附近没有看见军用直升机。于是十几名身着破旧衣服的战士跑到大院内向直升机挥手;站在岗楼上的“哨兵”也“好奇”地伸着脑袋往外看并且按照原有的条例升起了表示安全的三角旗。 三架飞机明显看见了地上那两台报废的车和上面的“尸体”以及地上快被冰雪覆盖住的“凝固的血迹”他们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地面上朝他们挥手的“盐工”以及升起的三角旗还是相信了这里依然安全。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距离他们1000米的高空有一架伪装成武直9的直升机随时等着来个俯冲;在他们悬停的方位四周有0多辆盖着自制的雪地伪装毯的步兵战车和“防空导弹车”他们其实已经处于生死边缘只要他们有调头的迹象下面的武装车辆就会倾巢而出他们不当俘虏就得变死人。 这是三架不同的飞机其中一架是欧洲直升机公司生产的商用“小松鼠”as55np轻型直升机这是一种6座双发动机型有效载荷1吨。使用两台阿赫耶1a1发动机安全性极高。 因为是为适应人口密集区苛刻的飞行条件而设计的所以这款直升机的工艺及其简单维护、保养都很方便非核心精密零件只要有普通的三维机床即可自行加工。 但是所谓的核心精密零件无非就是发动机上的而独立八师不需要普通的发动机。根据那些留在军卡里的飞行员说这种飞机其实是最适合末世使用的——它太简单了。 而另外两架直升机则是当年参加过抗震救灾的民用机型——欧直公司出产的“超级美洲豹asl”中型直升机自重4吨多座位10座换成运兵用的背靠背式座椅为座。这个飞机比较复杂而且零件和国产飞机不通用王阿贵不太喜欢这两架飞机。 三架飞机在“盐工”们的指引下安全降落在盐场中央6个飞行员有些狐疑:这些盐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壮实了?一个个小脸白净的里面的女人也带着一抹英姿莫非他们收留了一批上档次的女人? “那谁你过来那三架1呢?”那架小松鼠飞机的舱门打开了一个胖胖的、干干净净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迷彩服走了下来这可能就是领头的在这末世还能吃这么胖的都是领头的。 “兄弟们都下来吧等你们好久了”一个领头模样的“盐工”冲其他几架飞机中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欠身小跑两步迎上那个胖子“您是负责人吧?这边请这边请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少废话赶紧找人去搬弹药我们去看飞机吃完饭还得赶紧回去没工夫和你们耗。”胖子伸出手和那个盐工意思了一下挥手让飞机里的人出来。 三架飞机中出来6个飞行员小松鼠飞机中出来4个四十来岁、提着手提工具箱的男人和胖子不同这些人都符合末世人的长相:不胖的身材、忧愁的面容、沧桑的气质和无奈的眼神。看得出这些飞行员已经很累了不知道他们已经连续飞行了多久看得出他们需要休息和饮食。 “敢问您是?”那个盐工殷勤地对胖子问道。 “你管我是谁?是你问的么?你们领导呢?叫他出来怎么带的兵?没一点素质。”胖子根本不搭理这个盐工而是从迷彩服兜里摸出半截烟来掏出打火机点燃;然后拽了拽毛衣领子一副傲视群雄的模样腆着肚子站在停机坪上看也不看身后的人。 “哟都出来了?好嘛。”那个“盐工”向四周看了看。只见所有的机组成员都出来了一个个的在关舱门、检查飞机或者打开后备舱示意一旁的那些“看稀罕”的盐工赶紧搬运弹药。这些人没有什么架子一副听人使唤、给人办事的模样。 “胖子tm的问你名号呢”那个盐工突然之间翻脸了腰板也直了起来头一歪很不屑地看着这个正在抽烟的大胖子心中暗笑:牛气啥老子还能抽整根的烟呢丫挺的你只能抽半截的那半截藏了好久了吧?专门过来给老子们显摆的吧? “你tm喊我什么?你小”胖子的眼睛一瞪额头的青筋暴起扭过头抬起手抡起五根“肥肠”就要扇那个不长眼的盐工。可是当他扭过头时却看见了一把54|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门。 胖子头上的冷汗一下子下来了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自己反常地拿起白色的床单裹身上在卫生间里扭搭了一圈那么多衣服他不穿非要披上个白色的床单这种行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难不成人之将死其行也怪? “啪”还在愣神的胖子突然感到自己的膝窝狠狠地挨了一鞭腿胖子口中的香烟掉落、肥硕的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对着面前这个“盐工”跪下了。接着后脑勺上被一个坚硬的金属物猛地敲击一下胖子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戈壁 “继续后退炮击不要停”王阿贵看着敌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命令部队继续后撤他要引这帮不要命的家伙进入那条长一公里的油区坦克是不怕火烧可是里面的坦克兵却未必受得了高温的烘烤;至于想等火灭掉?那就站那挨打吧。 敌军的装甲部队终究没有傻到要等火灭掉只见他们分成三队主战坦克和自行火炮压着滚滚燃烧的公路妄图直接碾压过去;而其余的轮式步战车则拉开更广阔的散兵线从火焰区的边缘绕道行进。 坦克的一切威力全赖在运动中展现停滞不前的坦克不比一个碉堡更难摧毁。尤其是在大口径迫击炮火的覆盖下就是震也能把坦克兵活活震死。 一辆步兵战车拉着散兵线绕过火区时驾驶员看着距离自己甚远的火焰边缘冷笑了一下他看见了坦克集群已经接近火区的边缘——可笑的敌人他们以为这是中世纪么?可是正当他对这种“黔驴技穷”的招式感到可笑时他却笑不出声了—— 只见右前方不到二十米、盖满积雪的沙丘中突然支起一个东西驾驶员本能地瞪大了眼睛瞄去只见那竟然是一个火箭筒火箭筒的手柄上赫然握着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而那只手的食指猛然地扣动了扳机。 一束青烟闪过还没来得及打开并列机枪的步兵战车就在一团火光中支离破碎而那个沙子中的人却在一片弹雨覆盖上来之前悄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沙子中只留下一具冒着青烟的火箭筒。还没等这队步战车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车队的尾车也在一团剧烈的爆炸中支离破碎。 而这边刚刚冲出火焰区的主战坦克还没等看清对方到底是如何布阵的就遭到了万炮齐轰除了接连不断的迫击|炮|弹没头没脑的轰还有一枚枚单兵火箭弹专拣坦克履带炸对方的弹药好像用不完似的。 一辆刚刚把炮管露出火焰区的88b式坦克被一枚火箭弹炸断了履带坦克车马上趴窝。看着无法动弹的坦克和车外滔天的火焰车组成员意识到情况不妙如果不弃车的话他们会被活活蒸死。 “弃车”车长瞪着惊恐的眼睛把能看到外面的各种镜子都看了个遍除了看见滔天的火焰外就是肆虐的弹片和碎石车长用最恶毒的语言把那个指示他过来拦截这支神秘部队的军官一家上下十八代女性都问候了一边是哪个不长眼的告诉他们对方弹药不多只有一辆装甲卡车而且没有重装甲可以由着他们大开杀戒;可是事到临头他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没有一样说对。 “车长车底下全是高温柏油咱们逃不掉”两个浑身是汗的坦克兵对着车长大喊道;只见车底的逃生门已经被掀开但是下面不是硬邦邦的柏油公路而是仍然冒着白烟、焦黑粘稠的柏油。 “我十八代”车长的眼睛已经红了这种柏油钻下去就是掉层皮也未必活得了。他本能地去推炮塔舱盖却只听“嗞”一声黑皮手套被整个烫透。 “轰”坦克明显被迫击|炮|弹招呼了几下车身猛地一震接着一个坦克兵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内脏被震破了;其余的士兵也被震得肚子里翻江倒海。 “车长咱们活不了了——呜呜呜——”一个坦克兵绝望地坐在座椅上哇哇大哭车内的高温已经让他有种身体要爆掉的感觉在坦克里被活活烤死可不是他愿意的归属“呯”这个坦克兵拿起手枪对准脑袋来了一下。 “你个傻x”车长也感觉到炽热的空气烤的他的肺子要着火一般他也想拿手枪自己了结掉可是他感觉不甘心“兄弟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把炮弹打光” 当独立八师的阵营中辆防空导弹车先后化作碎片时敌空军那7架一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帮忙的武直9惊异地发现那十几辆所谓的“防空炮、防空导弹”竟然全是假的被坦克炮弹击中后竟然连火都不着得破到什么样的车才能做到这点? 看着自己7架武装直升机竟然被对方的冒牌货糊弄了十几分钟机群指挥官勃然大怒他感到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当武直机群气势汹汹地杀过来要报复时从斜刺里突然杀出两架同样的武直9扑上来就要和他们拼命。 敌军机群的指挥官看着两架不自量力的直升机扑来时冷笑了一下命令机群分成两组先干掉他们的飞机掌握制空权再好好地蹂躏下面的车辆一场空战拉开了。 邱国兴的武直9理所当然地成了对方攻击的首要目标那架墨绿色的h45糊弄不懂的人还行但是对于老航空兵来说却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冒牌的;于是对方分出5架飞机收拾武直9另外的架飞机去收拾h45。 但是敌军的航空兵打错了算盘他们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把对方两架螳臂挡车的直升机撂翻可是真干上了才发现对方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他们分明地看见己方的航炮打到对方机身上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火花都没有溅起机舱内的航空兵们曾经一度怀疑自己的航炮是否真打在了对方身上。 独立八师虽然只有两架直升机但是这两架飞机的耐揍程度超乎对方的想象;尤其是那架h45两门航炮简直就是连绵不断地开着火虽然没有一点准头但是纷飞的弹雨却也让敌军的架正牌货头疼不已;而且那架冒牌机还专门袭击他们的尾桨。 “我c那家伙的航炮打多久了?”一架武直将将避开h45的乱弹袭击主驾驶看了看已经透风的机舱一边抹着头上的汗一边骂道。 “从见面开始那航炮就没停过他们有多少子弹?机长呼叫空中支援吧”副驾驶一边准备着第二波航炮攻击一边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吼道。 空战已经打了十几分钟可是他们7架愣是打不过人家两架其中竟然还有一架冒牌货——这得是什么样的航炮才能这么不要钱地打上十几分钟还没完没了?难不成里面是重机枪么? 当己方一架武直被冒牌货打出的弹雨击中尾桨、冒着青烟打着旋地朝地上坠去时机群指挥官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己方上级要出动这么大规模的部队对付一支连重装甲都没有的队伍;可是他明白的太晚太晚了那架刷着“独立八师”名号的武直9已经绕到他的侧翼打出了一排航炮。 而另一架直升机的主驾驶则眼睁睁看着那架冒牌货带着一片弹雨没头没脑地朝着他直扑而来距离一度近到航炮都打不着的地步;他想躲、他想跑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人家就是要和他玩亲密接触他只能在一片弹雨中带着无尽的悔恨被打成马蜂窝。 邱国兴和白恒涛谁也没有想到这场空战竟然打成这幅熊样看着敌军落荒而逃的架武直9和地上4架仍然在爆炸燃烧的直升机两人禁不住捧腹大笑——要怪就怪直9系列的武装直升机终究不是真正的武装直升机。 在面对独立八师的飞机时火箭弹和反坦克导弹毫无用武之地、又没有空空导弹当航炮还不管用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h45上的两挺89式重机枪虽然就是胡打但是持续不断的火力和口径的钢芯弹也不是武直9那薄薄的机壳能扛下来的。 “老邱打得真tm过瘾”白恒涛在空中调头做了几个显摆的动作对邱国兴说道。 “真过瘾亏得他们是武直9如果是武直10的话咱们今天就拜拜了。”邱国兴苦笑了一下说道“走下去揍他们的——” “老邱快跑”正在逗乐的两人听见了耳机中王阿贵变了调的喊声两人本能地意识到不对劲。邱国兴猛地一拉操纵杆武直9迎头爬高他正要喊白恒涛赶紧迫降的时候却看见了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 两道白光从他眼前如闪电般一闪而过邱国兴只看到两条长长的白烟紧接着不远处正在拉高的h45凌空爆成一团火球继而带着滚滚的浓烟打着旋地向地面摔去。 邱国兴意识到了什么他一边祈祷着一边猛地推动操纵杆武直9呼啸着朝着地面直扑而去与此同时邱国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巨大轰鸣声。 武直9擦着地面几乎是野蛮着陆般地撞在沙堆上高速旋转的旋翼击打在厚厚的冰雪沙层上瞬间断裂。 邱国兴一脚踹开舱门和机舱中的一名武器操控手跳出机身死命地向着远处奔跑就在背后的破空声越来越大之时邱国兴猛地向前一跃而出在背后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中扑倒在冰雪中。。。 “所有高射机枪开火”王阿贵杀红了眼地吼道。虽然敌军的坦克和装甲车一辆接一辆的趴窝、爆炸可是己方的战车也在一辆接一辆的爆炸;对方9门反坦克炮虽然已经趴窝但是炮塔却仍然可以工作;独立八师的队伍刚刚退出敌军的攻击范围那群如厉鬼缠身的歼轰机群却再次从云层中钻出。 所有的高射机枪开始对着天空漫无目的的开火虽然明知道打不着对方但是此举可以延缓他们的攻击。 “放自爆车所有车辆向军卡靠拢所有人员弃车军卡三楼准备撤退”王阿贵一面指挥着自行榴弹炮采取平射方式攻击对方坦克一面对着对讲机吼道。 这仗已经没法打了面对绝对的制空权再打下去只有全军覆灭一条路死在中国人打中国人的战场上是他不愿意的。 接到命令后所有的战车开始向军卡靠拢。一辆辆步战车的后门被打开在敌军错愕的眼神中放出一辆辆载满废旧炮弹的微型小卡车。 被钢管顶住油门的无人皮卡朝着敌军冲来的坦克飞奔而去面对这种自杀式的汽车炸弹敌军坦克驾驶员一时间毫无办法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冲入己方阵营——距离太近了坦克炮根本来不及炸掉它们。 可是他们不动手并不代表着独立八师也不动手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迫击炮打来敌军装甲部队中的自爆车接二连三地爆炸。坦克的机动性明显不如小巧的微型卡车每辆车上数百公斤的各式弹药一瞬间爆炸产生的威力足以将坦克中的成员活活震死。 “轰隆”一声巨响王阿贵被猛地抛出座椅重重地撞在厚重的车梁上。 “营长左舷履带被炸断动不了了”满脸是血的驾驶员拼命地扳动着操纵杆但是坦克车身却纹丝不动。 “弃车统统回军卡上三楼准备撤退”王阿贵抓着扶手爬起对着车内的成员喊道。 满脸是血的炮手和驾驶员迅速打开车底盘的逃生门露出下面的黄沙然后动作熟练地钻入沙层。王阿贵见所有的成员消失在门中后拔下车壁上的自燃装置擦着扔进弹药架接着纵身一跃跳入逃生门迅速钻出车底盘向着军卡拼命奔去。 此时敌军的装甲部队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剩余的辆坦克和步兵战车向着四处逃窜的独立八师战士发动了最后的猛攻坦克炮和机载重机枪向着溃败的士兵打出一片天罗地网不时有没人的战车被打爆、逃窜的战士被打成血雾。 徐少川和曾绍洋勉强爬出严重变形的步战车在一辆辆破损的战车间隐蔽着向军卡靠近。 在铺天盖地的火力网中两人不断被掀翻然后在追赶的步战车成员错愕的眼神中不断爬起继续逃窜。然而一辆步兵战车凭借极高的机动性超过两人拦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没有等着车上的并列机枪开火两人纷纷从衣服上拽下两颗冒着青烟的高爆手雷扔向步战车顶端然后借着爆炸产生的短暂空隙一个滚动加匍匐地窜过步战车从死去的战士身上拽下数枚高爆手雷扔进了急急躲避的步战车底盘。 几声爆炸后步战车带着熊熊的火焰开始倾斜。然而就在徐少川以为消灭掉对方时步战车上的5mm机关炮开火了刚刚爬起要跑的徐少川被一束5mm口径炮弹直直炸中身体。 “少川”曾绍洋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惨叫虽然有生物护甲但是人体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徐少川在一片爆炸声中被撕成碎片。 曾绍洋眼红了抓起仅存的两枚高爆手雷就要冲向那辆被火焰吞噬的战车而就在此时滚滚的黄沙中伸出两条戴着黑皮手套的胳膊死死拽住他的脚踝紧接着一个人影钻出沙堆拖着曾绍洋的胳膊向不远处的军卡窜去。 “大壮大壮你不能死”步兵战车中张宏伟哭喊着拽着满嘴是血的刘大壮试图把他从扭曲变形的车身中拽出来。 “混蛋赶赶紧走你想让哥死不瞑目吗?滚再不滚老子就引爆了”被厚重的钢板死死挤成一团的刘大壮用仅存的胳膊抓起一颗高爆手雷用残缺不全的牙齿咬住引信瞪着眼睛命令张宏伟快走。 张宏伟眼见着那枚手雷的引信被慢慢拉出这才不舍地看了刘大壮最后一眼钻出步战车。没想到他刚刚钻出残破的战车一辆89式自行火炮就压了过来张宏伟恼羞成怒地从地上抓起一团污泥接着几个灵巧的窜跃和匍匐然后一个“三步登车”跳上坦克炮塔迅速用污泥封住了炮手潜望镜。 “小子们别着急爷爷给你们糖吃”张宏伟在飞速旋转的炮塔上抓稳扶手、从武装带上摘下两把反坦克扳手然后极其熟练地撬开炮塔的舱盖接着猛地拉燃一颗高爆手雷一把拽开驾驶舱舱盖在一片惊呼声中直直砸进去然后死死扣上舱盖、一个纵跃跳离车身。 随着两声剧烈的爆炸刘大壮的步兵战车和这辆自行反坦克炮在硝烟中窜出数团火焰变成了两团废铁;然而跳下战车的张宏伟还没待爬起身来向军卡跑去一辆轰鸣而来的96式坦克带着滚滚的火焰朝着他举起了沉重的履带。 “谁让你们出来的赶紧滚回去”满脸是烟尘的程飞刚刚钻出救援步战车就看见几个娇小的身影向他冲来程飞抹了一把黑乎乎的脸冲着这几个傻女人破口大骂——作为医护兵这个时候过来她们简直就是添乱。 “你别管我们要救人”李佳阳已经红了眼睛根本不管程飞的怒吼向着一个在地上爬的战士飞奔而去。 程飞一个纵跃扑向李佳阳拦开她的手掏出枪对着地上那个只剩半截身体的战士补了一枪——与其让他这么活着、在今后缺医少药的末世这样饱受折磨还不如让他早点解脱。 “傻娘们救能救的不能救的给他个痛快”程飞一个侧翻跳到一名被炸断一条胳膊的战士身边拿出橡胶管一边对李佳阳嘶吼着一边紧紧地捆住战士那条断裂的胳膊。 然而程飞的话音未落一枚榴弹直直地钻入女人们的身边程飞只来得及扑倒小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朵凄美的火焰窜起小五、小七倒在血泊中。 李佳阳终究年纪大些、小九终究为人妇她们在看到榴弹的青烟时依然能够冷静地纵跃扑倒;而小五和小七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榴弹爆炸;当李佳阳要拽她们时已经晚了。 “轰”又是一声巨响一枚碎甲弹在军卡车厢**炸在车厢口抬运伤员的非战斗人员在纷飞的弹片中血肉横飞。红月和蓝雪此时正抬着只剩一条腿的金雨堂向三楼奔去数枚长长的弹片带着呼啸声切断了她们的双腿。 “我c你m”王阿贵远远地看着那辆96式坦克连伤己方十几人不禁勃然大怒。他改变方向一个前滚翻躲在一辆废弃的坦克身侧拽过地上的火箭筒和一箱火箭弹朝里面安装着;就在那辆坦克耀武扬威地冲着在地上哀嚎的众人时王阿贵猛地站起身扣动了扳机。 一声巨响过后坦克的履带被炸断这辆陆战之王迅速趴窝。“嘎达嘎达嘎达”带着怒火的炮塔迅速向着王阿贵隐蔽的坦克转来他要报这一箭之仇。 看着旋转过来的炮塔王阿贵冷笑一声一个纵跃加前滚翻灵活地绕过废弃坦克几个纵跃就接近了趴窝的坦克车紧接着一个“三步蹬车”单手一拽爬上坦克车顶匍匐着接近炮塔舱门的盖子一枚高爆手雷的引信已经叼在他嘴里。 可是炮塔的盖子被从里面锁死王阿贵一只手无法使用反坦克扳手他拽了两下没拽开他果断地放弃做无用功向着坦克的炽热的炮管根部爬去——他要把高爆手雷塞进主炮根部。 “轰隆”不远处一辆步兵战车在一声巨响后被火焰吞没巨大的冲击波带着碎裂的零件四处纷飞。王阿贵只看到一道闪光扑过紧接着左眼似乎被什么击中一般眼前一黑。 极度的紧张已经让王阿贵感觉不到疼痛透过尚且完好的右眼他看到自己左眼的位置有一片狭长的玻璃正往外滴着血;王阿贵本能地抓住玻璃猛地一拽却看见一颗血红的眼珠狰狞着扎在玻璃上。 王阿贵没有疼晕过去而是狂笑着看着那颗眼珠只见他抓着玻璃把眼珠伸进嘴里拽下猛地咀嚼两下生生吞下接着拽出一串手雷卡进了主炮根部的装甲下接着跳离坦克。 只听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剧烈的冲击波将王阿贵的衣服撕成褴褛那辆坦克的主炮在一片火光中变成一根废钢管主炮的根部是最脆弱的哪怕炮膛里有一个小小的起伏这门坦克炮就会彻底报废。 当这门坦克断了履带、废了主炮之时数枚火箭弹钻入了坦克的肚子底下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坦克彻底陷入滔天的火焰;浑身是火的驾驶员刚刚跳出舱门就在一片弹雨中变成筛子。 就在王阿贵浑身是血地逃离爆炸的坦克时一个浑身衣服破碎的高挑身影像条蛇般窜近他身边拽起在剧痛中神经已经有些不正常的王阿贵一把甩在背上向着军卡急速窜出。这是嫣云她仗着身高腿长步子大和极强的爆发力背着王阿贵迅速钻入军卡紧接着再次钻出来窜到红月蓝雪身边抓起金雨堂甩在背上然后双臂一左一右夹住双胞胎在程飞的掩护下飞奔入军卡。 “到了多少人?”宋婉儿扶着满脸是血、脸色煞白的王阿贵站在逃生舱外面王阿贵执着地要等最后一个人进来宋婉儿紧张地问向擎着轻机枪如险道神般站在走廊中央的嫣云。 “104人没人了再不走他们就要进来了。”衣服碎得已经遮不住身体的嫣云、一边喊着一边随时准备开火。 “再等一分钟”王阿贵疼得脸色煞白却依然清醒地说道。 “谁?”嫣云突然一声厉喝手中的轻机枪就要开火。只见一个踉跄的身影连滚带爬地窜了过来。 “我陈忠。”那个黑影死命地拖着一个男人一步一瘸地向着逃生舱奔来“我和老邱” 一直站在门口等待接应的代安阳和张煜迅速奔出接过半死不活的邱国兴迅速拖往救生舱。 “快走他们已经进来了正在底下高兴呢。”陈忠拖着一条断腿忍着钻心的疼痛对宋婉儿说道。 “走——”王阿贵绝望地大喊一声宋婉儿和嫣云迅速把他架进逃生舱。“嗡”地一声逃生舱门被死死关上严丝合缝得就像这里没有任何东西一样就在舱门关上的一瞬间走廊中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和吱哇乱叫声。 硝烟弥漫的战场中破碎的军卡四周停满了浑身灰烬的步战车和坦克一个个士兵欢呼着奔向他们的战利品。 这场战斗虽然残酷至极但是贺兰山基地仍然大获全胜;在胜利的喜悦中一辆辆步战车打开了运兵舱里面的士兵举着八一杠纷纷跳入那辆让他们惊奇不已的斯太尔军卡他们要看看这辆传说中的军卡究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此时的斯太尔军卡已经面目全非整个车厢让炸得扭曲而狰狞破损的钢板卷着弯如树叉般繁杂。八个宽大的车轮仍旧燃烧着、仍旧冒着滚滚的浓烟;车体上重机枪位的护栏随着破损的重机枪四处凋零着上面挤满了爬上去看稀罕的士兵。车厢中到处是举着枪、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的士兵他们无法想象这一辆只是有些奇怪的斯太尔军卡内部竟然有着如此神秘的一面。 刚刚落荒而逃的架直升机此时已经停在了地面里面的飞行员也跟着向军卡里挤天空中呼啸的战斗机不停地做着一个个高难度动作庆祝自己的胜利。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军卡上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物体正在缓缓地缩成一团;驾驶室下的发动机位上那个黑乎乎恶心的物体瞬间变得僵硬然后爆开从裂口处爬出一个螃蟹样的、中药丸大小的东西这个东西靠一根根细小的触角行动快速地爬出发动机舱、爬过挡泥板然后掉入地面的黄沙中迅速钻进去消失不见。而紧随它身后的是数个同样的东西和刚才那个薄薄的透明物体也纷纷钻入厚厚的黄沙层。 “嘭”破碎的车顶突然腾起一阵白烟一道白影直冲云霄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天际;刚刚看见的歼轰机群想要去追可是终究慢了一步几架飞机追了两步悻悻地回来了。 “你们听什么声音?”一个满脸是烟尘的军官突然对身边的士兵说道。 “不知道很低沉啊。”另一个军官模样的士兵停下脚步细心地倾听只是身边的嘈杂声让他们根本听不清到底是哪的声音。 “好像这车在震动——是不是他们启动了定时|炸|弹?这东西他们不可能让我们——”一个士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大喊道可是还没等他喊完排山倒海的烈焰瞬间把他吞噬他只来得及喊出最后一声惨叫就在这高温的烈焰中化作气体。 天空在震颤、大地在抖动刺眼的火光带着强劲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急剧扩散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辆辆坦克和步兵战车在火光中四分五裂一个个士兵被瞬间化为蒸汽;天空飞翔的战机还没来得及避让就在刺眼的光芒中支离破碎。厚重的钢板在上亿度的高温中被瞬间汽化方圆十几公里内所有的车辆和尸体全部在滔天的火光中化作一缕青烟…… 当风雪肆虐的天空出现“第二个太阳”之时一朵妖艳而凄美的蘑菇云也在漫天冰雪和万里黄沙中缓缓绽放。 青海省东部柴达木盆地东北部怀头他拉草原在皑皑白雪覆盖下沉睡着神秘的托素湖此刻托素湖畔的丧尸正在积雪中悠闲地徘徊着。丧尸们似乎知道荒无人烟的地方不会有食物但是它们仍旧三三两两地停留在这附近也许它们喜欢这幽静而阴森的荒原吧。 正在溜溜达达的丧尸突然听见厚厚的云层中传来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一颗颗好奇的尸头纷纷抬起打量着阴森厚重的云层。一道寒光闪过一个白色的物体以极高的速度钻出云层伴随着隆隆的破空声如流星般带着长长的尾焰一头扎向苍茫大地发出一声巨响。 在被抛起的雪粒和冰渣形成的一片白雾中三三两两的丧尸带着好奇在雪窝中艰难地挪动到那个被砸出的、直径二十多米的深坑外围一边嘶吼着一边瞪着青灰色的眼睛打量着深坑中那个像高尔夫球般带着小坑的白色圆球。 “呼”突然间这个圆球像吹气球般迅速膨胀很快地填满了被砸出的深坑只在坑顶部微微隆起一个小丘和周边的雪原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近距离察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什么东西坠落的痕迹。 突然的膨胀把围观的丧尸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丧尸们好奇地伸出手拨拉了几下那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小丘后断定这玩意儿没法吃于是带着一脸无奈嗷嗷了两嗓子便三三两两地散去。 “啪”小丘突然轻轻地响了一下只间小丘顶部滑开一个小窗一双警惕的眼睛朝外看了看接着缩了回去小窗随之关上。 “老大外面不远处就是戈壁沙滩和湖面了应该就是托素湖。”一脸烟尘衣衫破碎的刘伟从孔道中爬回来对角落里的王阿贵说道。 “逃出来就好老老实实养伤吧到了夏天再说。”王阿贵虚弱地躺在宋婉儿腿上任凭小六给他止血那唯一的眼睛瞪着阴暗的天花板无神地抖动着。逃生舱能源已经耗尽也没有外接能量舱室里的照明只能用电瓶凑合。 阴暗的舱室、一群伤员在哀嚎没受伤的也是衣不遮体王阿贵有种绝望的感觉耳边传来重伤者的哀号声从天堂一下摔到地狱的感觉让人生不如死。 “安阳说下伤亡情况。”王阿贵闭上眼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 “队伍原有108人逃回来106人逃生舱飞行途中牺牲1人重伤不治者17人;幸存76人其中轻伤4安阳拿着一个本子神情麻木的念着一个个数字和名字。 独立八师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损失严重原本近三百人的队伍只剩下76人。牺牲战士中还有一批老队员:徐少川、刘大壮、张宏伟、白恒涛、王军、小五、小七共7人。 此外致残人员也不在少数王阿贵瞎了一只眼;金雨堂少了半条腿;红月蓝雪膝盖以下全部坏死;陈忠右腿韧带断裂;邱国兴一条胳膊坏死幸存76人真正轻伤还有战斗能力的只剩下区区十几个人。 幸存的战士几乎没有人哭泣、也没有人抱怨一年半的末世生活已经让他们学会了麻木——这就是战争、何况还是末世的战争死亡、伤残才是正常;这就是末世为了争夺生存的权力不惜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战斗和死亡才是正常和永恒。 物资方面的损失更是惨重这一年多以来搜集的各类物资全部化作过眼烟云。事发前因为各级指战员的反对声过大王阿贵只能悄悄地带着陈二狗他们储备少量的物资。 然而逃生舱实在太小只能扩大成两间00平米的仓库这两个月来偷偷储备的物资还没有堆满一间。尤其是弹药库因为弹药进出有着严格的手续即便是宋婉儿也无法搬运多少弹药做储备。 不过好在王阿贵事先制定好了相关计划:在战斗打响的第一时间宋婉儿就带着老队员中的女队员们从弹药库搬运弹药混杂在大批出库的弹药中悄悄地藏进逃生舱;因此逃生舱中仅存的弹药就是通过这种方法运来的。 而他们的交通工具却仅仅是8辆还算新的摩托车而已。油料仅仅是几个大汽油桶食品只有十几箱军用口粮;药品和医疗用品也只有几箱而已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甚至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一年半的时间里王阿贵他们走了一个轮回如今重新沦落为衣食无着的末世哀民。 “队长我错了我请求处罚。”陈忠拖着一条残腿挪到王阿贵身边低头认错。他的一条腿的韧带全部断裂即使能长好后半辈子也是个瘸子。 “营长我们请求处罚。”在场的每一名战士纷纷爬起来能站站了起来不能站的直起上身全部对王阿贵低头认错血淋淋的事实给他们上了残酷的一课——不是什么事情都必须有科学的解释;马革裹尸还也要看和谁打仗才落得马革裹尸。 “算了这事儿不怨你们;咱们还都活着不是么?只要还活着咱们就能卷土重来。”王阿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卷土重来未可知只是还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吗? 从这件事情上王阿贵意识到自己还不是一名真正的指挥官他的队伍还不是一支真正的军队而是一支奇形怪状的武装而已。什么是杂牌军?这就是杂牌军一群比乌合之众稍强点的杂牌军而已;虽然在面对土匪武装时无坚不摧但是一旦遇到战斗力强大的正规军杂牌军终究会遭到残酷的覆灭。 纵观整个历史每一支威名远扬的军队都有着相同的特点这些特点归为四个字就是:忠、勇、义、智而不是民主、人权、个性、理由。 王阿贵一直以来觉得应该让战士们拥有发表意见的空间应该在一定范围内实现民主这个想法没有错但是他没有控制好、也没有把握好这个度以至于成为了牵制自己的因素。 真正的军队需要有足够的危机意识需要时刻做好危机来临的准备;反观独立八师大多数战士竟然都认为队伍不可能遭遇覆灭的危险军卡是绝对安全的甚至抵触、反对一切关于危险的言论这还是军人吗?这和尸乱前那些绝对不相信会有危机的人有何不同? 大破才有大立、大立方之前必有大破经过这一场剧变王阿贵的性格变得更加冷峻、深沉也更加成熟每一名幸存的战士也变得成熟了许多也更加团结独立八师真正的班底就此形成——只是这个代价有些太过巨大了。 所有幸存的人都在沉默时陈二狗却是唯一一个还有精力吊儿郎当的人当过坦克兵的人终究不一样他知道什么时候当舍、什么时候当得所以陈二狗不仅救回了刘伟和数名战士还是唯一一个开着步战车驶进军卡的人而且车上人员无一伤亡。此时的陈二狗正在翻看那本老式军用地图和幸存者基地地图。 “看见没?咱们一直在人家的地盘上晃荡。堵咱们的那是库尔斯塔克基地、阿木阿塔拉基地在尸乱前那都是实实在在的重装驻地。往北去不得、往东去不得这往西还是没逃得了除非当时咱们去青藏高原否则到哪都逃不出人家的手心。”陈二狗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话中有话地说道“以前人家只是不想搭理咱们罢了。一群杂牌军还想当西北王?哼哼” 没有人说话还是一片沉默陈二狗说的不错一群杂牌军竟然还想着当西北王?真是井底之蛙所见。贺兰山基地比他们想象中的强大得多得多十几万的人口、几乎整个西北军留下的军事力量巨大的物资储量广阔的地盘说不定还有重工业生产能力这才是真正的西北王。 而独立八师上上下下从王阿贵开始还真就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师团了可是发展了这么久才有区区一千人就这点人竟然还敢叫嚣当西北王?幸存的战士们自己都感到脸红王阿贵为自己当初的幼稚感到无地自容。 王阿贵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意识到这个时候他必须站起来他必须给战士们以希望他们还有希望。王阿贵手头还有剩下的49个生物发动机还有15套子体护甲而且身上的母体告诉他在那数百公里外的战场上还躲藏着51个生物发动机和9套子体护甲它们都还活着。 徐少川这些阵亡的老队员身上穿着的生物护甲也在主人失去生命特征时自动褪了出来这一部分没有损失因此王阿贵还有49套子体护甲;只要这些东西还在独立八师还会有壮大的一天。 “婉儿扶我起来我去看看老金他们。”王阿贵撑住地站了起来宋婉儿和嫣云慌忙扶住他。虽然她们心疼王阿贵的身体但是这个时候她们不敢劝一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章 隔壁的房间阴森可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这个房间与其说是医疗室还不如说是审讯室。洁白的墙壁上溅满了鲜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光滑的地板上除了一滩滩凝固的血液还有一个个残肢断臂。 房间的正当中是一条牢牢焊在地板上的铁椅铁椅四角是四根焊接到地板上的钢管每个钢管上溅满了鲜血。此时的铁椅上金雨堂正光着脊梁被牢牢地绑在铁椅上两条胳膊被一圈沾满血的麻绳死死捆在两根钢管上两条腿也同样被伸直悬空绑在另外两根钢管上。 铁甲光着上身、穿着破烂不堪的军裤一脸杀气地站在一旁强壮的肌肉上已经溅满了鲜血粗壮的右手中提着一柄同样溅满鲜血的德国开山刀。一旁的程飞同样浑身鲜血只是他手中拿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一旁的男女战士们正紧闭着双眼、捂着耳朵大气不敢喘地紧缩在角落中此情此景简直和上酷刑一模一样。 “老金咬着吧就一瞬间的事情。”钢索把一根折断的扫帚把递到金雨堂嘴边痛惜地说道。 “动手吧”金雨堂看了看那条毫无直觉的右腿和溅满的鲜血的钢管一咬牙死死咬住那根扫帚把。 “铁甲速度快点。”程飞在金雨堂膝盖下方绷好了一根橡皮软管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对铁甲说道。 铁甲咬了咬牙双手紧握开山刀扎好马步用刀刃对金雨堂膝盖下五公分处画的一条红线比划了一下然后双臂高高举起。 “嗨”铁甲大喝一声闪动着血光的开山刀带着寒光直直劈下准确地落在金雨堂右腿的横线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条残破不堪的右小腿伴随着金雨堂撕心裂肺的惨叫应声而断程飞急忙拿着火把照着那道伤口燎去又是几声惨叫一阵刺鼻的焦糊味传来伤口处被烧焦。 “钢索松绑吧。”程飞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喘了口粗气“欧达下一个。” 受重伤需要截肢的战士太多了在缺医少药又没有无菌手术室的情况下哪怕是轻微的感染都会要了一条命程飞只能用这种古老的方法给战士们截肢:用快刀砍断残肢再用炭火把伤口烧焦以止血消毒。这种方法虽然残酷却是最安全的。 郑阿贵被嫣云架着站在每一个被绑紧的战士面前表示自己和他们在一起。郑阿贵那缠着纱布的左眼还在渗着丝丝血迹因为储备的水不多他脸上的血伴随着满脸的硝烟已经凝固在他那越发坚毅而冷峻的脸庞之上郑阿贵用仅有的一只眼睛注视着每一个被绑上椅子的战士并且告诉他们:坚持下去迈过这道坎大家会有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当表情麻木的红月蓝雪被架上椅子时双胞胎根本连看都不看郑阿贵一眼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那双残破不堪的腿。 红月左腿从膝盖往上十公分以下全部被弹片切开右腿自脚踝上五公分以下被火焰烧焦蓝雪则整条左腿全部粉碎性骨折右腿和金雨堂一样自膝盖以下全部截肢——这就是战争死亡和残疾才是正常完好无损则是福大命大。 郑阿贵在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给她们穿上生物护甲为什么非要等她们身体全部复原后?虽然那样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磨合但也不至于让两个可怜的女孩落到这幅田地。 不过仗打到这个份上有没有护甲已经无所谓了白恒涛和王军被震碎内脏刘大壮被挤死张宏伟被履带压扁徐少川被机关炮直接连护甲一起打穿生物护甲不是绝对防护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一切都是相对的。 “丫头坚持过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郑阿贵拍了拍双胞胎的肩膀示告诉她们要坚强。 “坚持?哈哈哈——早点死了多好省的tm的活着受罪”红月突然惨兮兮地笑了任由钢索紧紧绑上她的胳膊她已经彻底绝望了从飞机失事后她们姐俩就没有好过先是当不成女人、无法生育现在又落得这幅田地为什么她们姐俩的命就这么惨?与其这么残缺的活着还不如像其他女战士一样早些死了安心。她们想过一死了之但是有嫣云在一旁看着她们根本动不了手。 “啪”红月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半拉脸一下子肿了起来这一下很重红月被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 “傻妮子少tm再给我寻死觅活的老子让你死了么?”郑阿贵一把拽过红月的衣领狠狠地瞪着她高声怒骂着“进了我郑家的门就给我做好老死在里面的准备你们的命是我救的就是我郑阿贵的我不让你们死你们谁都不能死” “你们俩说好了要伺候我一辈子说过的话就想这么算了?我还没死你们一个个都不能死就是死了……就是死了也得给我活过来”郑阿贵的独眼闪动着熊熊的火光死死瞪着红月那一双秀目狰狞地厉吼道。 的?队长你不嫌弃我们?”红月愣了半天才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看着面前这个她心爱的男人只见他那只缠着纱布的眼睛往外渗出的血水越来越多她突然感到无比的心疼她想伸出手摸摸那张憔悴的脸但是却被紧紧绑住动弹不得。 “混账话要嫌弃你们一开始就不会救你们”郑阿贵狰狞着脸、面部肌肉抽搐着盯着红月的眼睛又盯着蓝雪高声怒骂道“说好了伺候我一辈子就是给我写写算算、就是坐着陪着我也是一辈子懂了吗?” “呜呜呜——懂了队长我们懂了”双胞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就像受伤的孩子见到父亲一般哭喊道。 郑阿贵长吁一口气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就怕憋着不哭。在绝望的人心头再加一把火才能逼着他们突破那道心结只要突破了这道坎就算迈过去了这个人也会变得更加坚强;安慰、痛惜只能适得其反。 而面对正在经历丧夫之痛的单瑶瑶和几名女战士郑阿贵只能拍拍她们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这就是末世女人的命今天的男人是他明天的男人就不知道是谁现在的队伍已经没有了任何保障当肌肉重新成为活命的根本之时没有男人的女人将再次面临艰难的日子那么夫死再嫁实属必然。 由于没有麻药截肢以后的伤员只能独自忍受钻心的疼痛整个逃生舱室中哀嚎声从白天到晚上不绝于耳。整个队伍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过了一个星期待得轻伤的队员身体差不多有力气后储备的食物也差不多了郑阿贵决定出去找点东西吃。 “大家看这是咱们先期储备物资的地点这个地点离我们最近咱们要先去那里获取弹药、衣物和军用口粮然后在向南到这里取车这是我们唯一的车辆。拿到车以后咱们再去其他地方找剩下的物资。”逃生舱中钢索指着一张画着红箭头和红圈的地图对所有人说道。 “老钢什么时候藏了两台车?”陈二狗听到“车”字愣了一下问道。 “我和雪振偷偷藏的——不说这个了。”钢索点到为止不再说多余的话有些话不必再说了说了也没用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必须精诚合作团结一致才能活下去。说道这里陈忠和曾绍洋低下了头没有吭气。 “如果能走完这一圈咱们起码能顾住自己。出去的人只带够两天的干粮余下的路上打猎。这附近的野生动物比较多牦牛、黄羊什么的都不少够咱们吃的;找到物资以后再一路开回来等伤员能动了再说其他的。”郑阿贵听到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老程你和老金留下看家;武器弹药我们拿走一半这一趟估计得一个月才能走下来在我们回来之前你们不得踏出逃生舱半步。” “老大你还去啊?你就别去了——”刘伟看了眼独眼龙、独臂鬼的郑阿贵脱口而出道。 “我不去你们会杀牛宰羊吗?知道牦牛哪部分能吃哪部分不能吃吗?”郑阿贵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用担心我嫣云跟着我一起去。” 经刘伟的一打岔众人才突然意识到如今的处境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种吃喝不愁的日子了从明天开始他们会再次回归到为了一顿饱饭而奔波劳累的日子没有从这一关走过来的队员将会重新补上这一课。而能带着他们活下来的只有郑阿贵也只有他有着强悍的野外生存能力。 没有从饿着肚子打猎的时光中走过来的人根本无法真正学会野外生存的本事即便大多数老队员跟着郑阿贵学过个一招半式但是野外生存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能学会的;他们那点墨水在荒郊野外活个三五天还行超过一周不饿死也得累死。 “那衣服怎么办?咱们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曾绍洋知道这次要去很多普通战士没有足够的冬衣他们撑不久。 “让所有的战士脱下棉衣、毛衣凑够能用的我们全部带上。”郑阿贵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逃生舱保温只要别处去就没事。” “可是男女战士就这么共处一室?”曾绍洋刚跑出去几步又跑了回来。 “还能咋地?又不是都光着有件衣服被子遮体就是了。”郑阿贵咬牙切齿地说道;如今物资极其匮乏男女有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没有空余给女人留下空间了。 “老程从明天开始食物限量一天一顿饭给我撑下去。谁要是闹腾的厉害直接枪毙别告诉我你下不了手。”郑阿贵依旧头也不抬阴森森地说道。 程飞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郑阿贵的话毫无回旋的余地冷酷而无情。这些日子郑阿贵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性子变得越来越阴沉、心也变得越来越狠程飞当然明白是什么因素导致他有了这样的变化除了仇恨外便是那种不可言表的愤怒。 “你放心我下得了手。”程飞表示明白心里也在想:这样也好一支真正的军队需要的就是集权而非民主如果再出现政令不通的情况那么大家离死也就不远了。 “欧达、于洋这场战斗你们表现很好一会儿我会登台做法让你们变得和我们一样。”郑阿贵抬起头看了看欧达和于洋说道。本来他打算在他们完全训练完成并且通过考验后才接纳他们进入这个圈子但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已经证明了他们的能力和最基础的忠诚这就够了。 “是”欧达和于洋立正敬礼这表示他们真正进入了独立八师的决策层虽然如今的独立八师连散兵残匪都算不上。 “那咱们回来后是不是要去阿图干基地找老马老冀和红兵他们呢?”金雨堂疼得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问道。 “不去让他们在那好好活着吧能不能再见就看命吧。”郑阿贵斩钉截铁地说道。 “营长我觉得咱们还是去阿图干基地吧离这里不过几百公里咱们给那还能有条活路。”老周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哼一帮残废去那看人家脸色给人家卖命么?”郑阿贵冷哼了一声寒若冰霜地说道“谁想去我不拦着。” 老周哆嗦了一下没敢再吭气他意识到自己今后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和郑阿贵说话了有些事情会彻底改变一个人也将彻底改变整个队伍的命运也许队伍会更强大也许会加速灭亡。 从这一刻起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和郑阿贵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他生大家生他强大家强他亡大家只能跟着一起陪葬——这就是末世哀民必须要面对的残酷现实。。。 第二天黎明趁着天还未亮8辆摩托车被推到了逃生舱门口除了铁甲、欧达、于洋和两个男兵还是单身外其余的都是有家有口的男人舱门口响起一片哭声女人们抱着自己的男人痛哭流涕。谁都知道他们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来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 “婉儿不哭我很快就回来我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你还没给我生儿子呢。”郑阿贵紧紧搂着李婉儿的纤腰轻声安慰道。 此刻的郑阿贵除了眼睛发酸外没有一滴泪水也许他已经忘记了哭是什么感觉世事即是无常人生即是奈何哭有什么用?该来的迟早回来勇于面对才是真正要做的。 不哭我等你回来”李婉儿一边擦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这种默默的等待她已经不止经历过一回在金雨堂和韩燕来之前在那个废弃的民宅中时她就学会了默默地等待。 那时郑阿贵和陈二狗出去找食物一走就是一两天留下她一个藏在民宅中默默地等待、苦苦地忍受那种痛苦的煎熬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郑阿贵他们是否还能回得来。如今走过了一个轮回她又要开始新的一轮等待。 “嗯等我回来。”郑阿贵捧住李婉儿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丫头听你们婉儿姐的话乖乖的等我回来。”郑阿贵俯下身对搂抱在一起的红月蓝雪叮嘱道然后在她们的小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别忘了你们还要伺候我一辈子谁也别想说话不算数。” “呜呜呜——我们听话我们等你回来”红月用破旧的袖子擦了一把满脸的泪水哽咽着紧紧地搂了下郑阿贵的脖子蓝雪也伸出了胳膊姐妹俩就这样依靠在他的胸膛上默默地流着泪——终于靠在了他的胸前哪怕就这一会儿这辈子也知足了。 “行了别哭了走吧。”郑阿贵轻轻放开双胞胎的胳膊再次搂了一下李婉儿猛地转过身对正在抹眼泪的嫣云说道然后拍了拍她的翘臀向门口大步走去。嫣云弯下腰和李婉儿、双胞胎紧紧抱了抱背上一挺轻机枪扛上子弹紧跑两步跟上郑阿贵的脚步。其余的队员也纷纷和自己妻子告别扛上武器跟在郑阿贵身后走向大门口。 8辆摩托车在留守人员不舍的注视和牵挂下迎着凄厉的北风一头扎进漫天的风雪没人知道前方的道路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与磨难等待着他们也许这便是一条不归路。 借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摩托车利用强大的机动性在附近的丧尸群中左突右闪在丧尸的缝隙中尽可能地跑远一些。按照地图显示那个最近的储备点距离托素湖也有二百多公里。在这冰雪大地上摩托车开不快郑阿贵预计一周之内能赶到那里就已经很不错了。 8辆摩托车中有辆长江750边三轮军用摩托每辆车乘员人车斗上架着一挺81式轻机枪。而其他人却只能一人一条八一杠仅存的武器中轻机枪都不多重机枪更是没有因此这种像鬼子进村般的摩托车如今就成了车队的主力。 由于没有替换衣服如今大家穿得都是男女战士凑出来的衣服郑阿贵他们还好不怕冷衣服还像个样子;那些普通战士则是不论男女的棉袄都裹在身上一群人像支叫花子队伍般骑着摩托车上路了。 “你到底是41军出来的还是|8|军出来的呀?”嫣云在一边跑着一边扭头问郑阿贵郑阿贵他们的原编制一会儿一个样搞得嫣云都记不清郑阿贵到底是哪个部队出来的。 “41军摩步师防化连烟火排。瞎话说多了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到底是从哪里退伍的了。”郑阿贵呵呵一笑回答道。回想起当年的点点滴滴郑阿贵感觉恍如隔世尸乱前的生活在他记忆中已经渐渐淡去想想自己摩步师出来的一把好手如今却落得这幅田地真是道尽人世无常、世事艰辛。 “铁甲你个傻蛋怎么跑这么慢?”嫣云见郑阿贵不太想说话也不再烦他扭头对后面穷追不舍的铁甲喊道。 我的车子跑不快你赖皮你的车子比我好”铁甲的嘴巴一抽一抽地喊道。生物发动机的功率是够大奈何车子其他部件却未必有那么耐折腾铁甲开的那辆15cc嘉陵摩托怎么可能有00cc的警用摩托质量好耐折腾?况且铁甲后面还带着一个裹紧了棉袄的战士。 看着两个孩子斗着嘴郑阿贵和陈二狗相视一笑:真的是走了一个轮回本来以为永远开不成摩托车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开着它逃命的时候。老朋友啊老朋友为什么总是在最低谷的时候想起了你?难道人在顺风顺水的时候总是习惯于忘记对自己帮助最大的老朋友么? “老大前方十公里处有丧尸扎堆数量不多有几百头。”跑在最前方的于洋慢了下来一边对郑阿贵报告着一边紧了紧敞开的领口——老大不知道施了什么法就感觉身上裹了一层水一样竟然不怕刀扎斧劈甚至还不怕冷这么冷的天只穿身单衣即轻巧又舒服真是神了。 “能绕过去么?”郑阿贵扭过头问道。看着于洋和欧达故意敞着怀展现着自己的胸肌郑阿贵微微笑了笑心中暗道:欧达、于洋这次征途就是你们的考验之旅希望你们不要让生物护甲有自毁的一天。 “能是能只是那边已经下了国道全部是草原地上都是积雪我看不清路我怕万一有坑或者裂缝什么的。”于洋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高山原野中有个坑坑洼洼怪石嶙峋的都很正常但是厚重的积雪覆盖了所有的危险在这种情况下摩托车一旦陷入将是万劫不复。 “冲过去注意节省子弹。”郑阿贵想了想还是决定冲过去能不下国道还是不下国道的好。听到战斗的命令所有驾驶摩托车的队员纷纷停下车从腰间拔下了手枪扳开击锤边三轮摩托车头上的轻机枪也装上了弹鼓、车后座的战士也纷纷摘下八一杠上膛所有的人在几秒钟内做好了战斗准备。 “丫头看你的了。”郑阿贵拍了拍嫣云的肩膀接着用牙咬住枪栓给手枪上膛顶火;然后从腰带上拔出一个满仓弹夹用嘴叼住。他和嫣云这一辆车属于火力最弱的一组因为郑阿贵无法使用步枪只能和嫣云两人两枪用手枪攻击。 “嗯你听话哦不要乱动。”嫣云凝重地点了点头显现出她作为杀手阴冷的一面嫣云知道如今的郑阿贵需要自己的保护而自己也会像保护这来之不易的感情一样不惜用生命来保护这个虽然残缺却仍然深爱着她的男人。 嫣云腾出一只手拔出腰间的手枪拉上膛然后从后备箱中又掏出了一段粗粗的尼龙绳接着扭过身伸出长长的胳膊把绳子绕过郑阿贵的腰然后在自己腰上打了个活结——郑阿贵仅有的一条胳膊要用来战斗这冰雪道路上摩托车免不了东倒西歪嫣云必须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才能保护郑阿贵不被摩托车甩掉。 车队再次启动众人凝神屏气地冲向那群丧尸也许西北的大雪严重阻碍了丧尸大军的推进速度这里的丧尸虽然比以前多了很多但是密度并未增加多少即便是扎堆的丧尸也不过数百头而已。 但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这区区数百头丧尸对于没有重武器、重型车辆、甚至轮胎还打滑的车队来说却不亚于闯一条死路。 一个个衣衫褴褛、浑身挂满冰霜的丧尸毫无目的地在一片不大的区域内晃荡;有的丧尸站在原地死机有的仰着残破的尸头看着大雪纷飞的天空有的则不知疲倦地在原地来回绕着小圈。这群丧尸绵延数百米以国道为中心向两旁的雪地辐射。 丧尸群的腹地明显覆盖了整个国道而且在尸群纷乱的腿间还能看到几辆沾满鲜血的自行车一辆自行车的把手上赫然还有一只能看见骨头的断手依然死死抓住车把。 很显然国道上曾经有幸存者吸引了丧尸们的注意力在吃掉可怜的幸存者后丧尸们便原地打晃等待下一拨的幸存者到来;就这样一波又一波的幸存者落入陷阱一波又一波的幸存者变成丧尸而丧尸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 摩托车低沉的轰鸣声引起了丧尸群的注意一颗颗尸头如雷达般嚎叫着扭过头锁定了远道而来的摩托车队;死机的丧尸重新启动遥望苍穹的丧尸放下了高昂的头颅原地打晃的丧尸扭转了残破的身躯尸群开始向车队缓慢地包围而来。 然而寒冷的气温让等候多时的丧尸大大降低了运动速度它们的关节肌肉冻得僵硬无比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有的丧尸被滑倒在地在光滑的冰面上慢慢爬着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站起却一次又一次地摔倒;有的丧尸脚已经被牢牢地冻进积雪层中动弹不得没有衣服的保暖丧尸的骨骼也变得如玻璃棍一般脆弱如果丧尸发着狠迈动双腿时它们的骨骼就会断裂它们迈出的不再是脚而是露着森森骨茬的断腿。 清晨的气温只有零下然而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对于衣衫褴褛、破布遮体的丧尸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密密麻麻、挂着满头冰霜的丧尸伸着同样挂满冰雪、关节僵硬的手臂执著地在冰雪中嚎叫着挪向眼前的鲜肉许久没有闻到人肉味的丧尸们打定了主意要把眼前的猎物生撕活吃。 “啪”郑阿贵手中的手枪响了一颗被冻得脆如玻璃般的尸头被应声爆开黑黑得、带着腥臭味的脑浆像炸西瓜一样四处散落紧接着所有队员手中的枪开始弹无虚发地响起。每一声枪响就会有一颗尸头被应声爆开一头头丧尸像被收割了一般不断倒下。 随着枪声四起车队冲入了尸群边缘、在如树林般猛抓、猛挠的尸手中左突右闪每一个战士都在不停地消灭着丧尸。但是路面实在太滑了摩托车的速度根本提不上去在这种极其特殊的情况下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惨剧的发生。 “别聚堆儿拉开散兵线”陈二狗头一低猛地钻过一头丧尸挥过的手臂后大声喊着。郑阿贵的视线被嫣云宽大的后背当得严严实实陈二狗便是临时的总指挥。 听到命令8辆摩托车迅速拉开散兵线车与车之间相隔数米的距离在群尸的缝隙间穿行游击战的精髓就是绝对不能被包围化整为零可以尽可能地减少伤亡。 然而丧尸群的来回移动已经把国道上的积雪踏成了厚厚的冰层摩托车的轮胎时不时地打着滑车队的推进十分缓慢。在有重型车辆的日子里队伍不是每个人都会摩托车的特种驾驶技术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让所有人都成为摩托兵而恰恰就是这个弱点却在此时成了唯一的机动方式。 “啊”两声怒吼声传来开在最前面的一辆摩托车车轮打滑一下子翻了车车上的两个人被直直抛了出去尽管车速并不快可是光滑的冰层仍旧能让人接着惯性滑出去老远。 虽然丧尸的密度并不高但是这一甩也足以把两人甩到几头丧尸的眼皮子底下看到两条鲜肉就这么送上门来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几头丧尸顿时兴奋地仰天长啸它们开始一步一滑地向着栽倒在地的两条鲜肉扑将上去。 “啪”那名躺在地上的队员忍着身上的剧痛一个急滚翻躲过一头丧尸挥过的爪子接着他抽出腰间的手枪抬手就是一枪掀掉了丧尸的头盖骨。 “啪啪……”又是几声枪声响又是几头丧尸被掀开了头盖骨这名队员在打空了手枪后才连滚带滑地抓起掉落的八一杠而另一名队员也在一边用手枪清理着身边的丧尸一边一瘸一拐地奔向倒在地上的摩托车而此时国道周围的丧尸已经慢慢腾腾地围了过来乌七八糟的尸吼声也越来越近最近的丧尸已经逼近了他们几米的范围内。 看着队友翻车后陈二狗和铁甲猛地拧动油门两辆摩托车打着滑地一左一右护卫在两名队员身边两辆摩托车上的四条枪也一阵紧似一阵。在队友的护卫下两名满身是雪的队员这才得以扶起摩托车跟上队伍。 “吱——”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响声响起嫣云的长腿点着地面带着摩托车来了一个急停摩托车一个90°漂移横在路面上紧跟着钢索的车也是一个急停加漂移随时准备调头。前方0米处黑压压的丧尸已经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国道摩托车根本冲不过去如果硬闯的话肯定会被丧尸拽下来几个人。 “二狗能下国道吗?”郑阿贵对陈二狗大喊道他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不行不能冒那个险”陈二狗停下车一边开着枪一边喊道。此时车队已经冲入尸群腹地虽然丧尸密度并不高但是不断移动的尸群却充满了变数鬼知道那被积雪覆盖的国道两旁有没有裂缝和大坑万一再摔倒一辆车救都没法救。 而且更让人气恼的是这种环境下竟然连手雷都不敢用如果把国道炸开一个坑那么自己都过不去该死的冰雪、该死的丧尸、该死的摩托车这三种极其不利的因素竟然如此小概率地聚集到一起打打不得、跑跑不了难道今天真的命该休矣? “老大两边顾不上了”两辆边三轮摩托撵了上来驾驶员边开车边喊道。车上的一挺轻机枪一条八一杠、一把54在不断清理着国道两边扑来的丧尸轻机枪终究不如重机枪两车6人根本无法护卫住整个车队的侧翼。 车队冲无法冲跑又无法跑目前几乎陷入了被包围的境地国道两边的丧尸越来越多如果冲不出这段路众人将面临被包饺子的命运。打丧尸终究不是打人轻机枪的火力压制派不上多大用场队伍火力不足的弱点此时暴露无疑。不能再拉散兵线了分散突围派不上用场大家必须集中火力集中突围 “嫣云换轻机枪”掩护在郑阿贵侧翼的钢索突然扭头对嫣云喊道如果非要增加一挺轻机枪的话似乎只有嫣云了。 “所有人员停车轻机枪集中火力长点射其余人员保护侧翼不要下车随时准备突围”钢索回身对所有的队员大声喊道。 “嘎吱——嘎吱”所有的摩托车以两辆边三轮摩托为前锋停在了一起这个阵势非常危险一旦丧尸群完成合围队伍则必然会全军覆没但是要集中火力却只有这一个方法。 “阿贵撑住车”嫣云扭过头冲郑阿贵大喊一声接着弯腰从当推板上卸下轻机枪、摘下一个弹鼓;这边郑阿贵随着摩托车一停用手牢牢地抓住后扶手单腿一撑到地将摩托车撑在雪地上。 当嫣云卸下轻机枪、装上弹鼓后长长的两腿便全部落地接着伸腿一站身体便脱离了车座而嫣云胯下的摩托车便靠郑阿贵撑在地上保持着嫣云坐下就能走的姿势。只见嫣云双手提着轻机枪、犹如险道神一般站在当场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前方围堵而来的丧尸群。 “哗啦啦——”三个新弹鼓被换上、三挺轻机枪上膛顶火三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前方堵截的丧尸群他们要用长点射打出三条火镰用密集的火力扫清前方的道路;这个方法意味着大量的弹药消耗如果这招再不行的话队伍只有冒险冲下国道、进入被积雪覆盖的地面分散突围。 “嗒嗒嗒——”三挺轻机枪喷出了死亡的火舌一枚枚滚烫的弹壳犹如下雨般从机匣中纷纷掉落。一颗颗炽热的弹头犹如疾风骤雨般泼洒向迎面而来的丧尸群嫣云和两名机枪手一边肉疼着如雨的子弹一边控制着枪身和扳机尽可能地将火镰扫在丧尸的头颅上。 三条炽热的火镰开始发挥收割机的威力迎面扑来的丧尸伴随着机枪的吼叫被纷纷掀开头颅前面的丧尸倒下了后面的丧尸紧跟着被掀开头颅就这样堵在国道上的近百头丧尸在如雨的扫射下像被收割的麦子般纷纷倒下——一分钟后拦路的丧尸被歼灭露出一架停在当场的架子车和几辆自行车以及遍地的残肢断骨。 “冲过去”陈二狗大喊一声两辆边三轮摩托迅速启动摩托手尽可能地保持着平衡用最大的马力压过遍地的尸骨向前冲去。车斗上的机枪手尽可能地泼洒着弹雨消灭着前方零散的丧尸后面的摩托车纷纷启动向着前方满地的尸体冲去。 “拿着”嫣云大喊一声将手中的轻机枪往后一递双腿一弯迅速坐在摩托车上郑阿贵伸手接过轻机枪滚烫的枪管接着腿一缩摩托车的控制权就回到了嫣云身下;与此同时嫣云拧动油门在钢索和铁甲的护卫下冲向满地的尸体。 每一辆摩托车的驾驶员和后座队员在满地的尸体上一边碾压着一边双脚飞快地点着地上的尸体保持着平衡每一个人都是胆战心惊、浑身冰凉如果有哪一头丧尸没有死绝的话拽住谁的腿或者猛地挠一下那么结果不堪设想。 还好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偶尔几头没有死绝的丧尸被警戒的手枪一枪爆头车队在丧尸围过来之前冲出了丧尸密集区域。冲过了尸群腹地后车队的速度一下子提了上去众人几乎精疲力尽才冲出了这片堵截的尸群。。。(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一章 妙法取火 接下来的路上不再有这么密集的尸群堵截了车后座的队员就可以在摩托车不减速的状态下消灭拦路的零星丧尸。就这样车队打打停停地向前行进着速度自然是慢得多。西北荒原的丧尸虽然不多但要命的是哪都有分布范围十分广泛。 就这样车队在东躲西藏、七绕八绕后才找到了一处没有丧尸聚堆儿的地方但是这地方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树林别说没有废弃的村镇就是连避风的废墟和小土堆都没有众人只能在厚厚的雪堆里凑合着过夜。 “才走了0多公里?”王阿贵坐在雪堆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于洋。打打杀杀了一天竟然只跑了不到0公里照这个速度到物资储备点起码得半个月真按照计划跑完一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是的我现在还能看到托素湖。那么大的湖泊只有到0公里开外我才看不见。”于洋拿着一块压缩饼干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tm的估计四天都是少的。雪振还能和逃生舱联系上不?”王阿贵啃了一口雪块有些恼怒地问道“要是还能联系上给老程说一声就说比原定时间再晚半个月回去。” “还能联系上如果超过0公里咱这通讯器就联系不上了我去给他们说。”曹雪振匆匆吃完最后一口压缩饼干啃了两口雪然后钻进一台边三轮摩托车的后备箱中去和逃生舱联系了。 王阿贵当初制作的一批可以背的空间储物箱一个都没有带出来因此老黄老周给辆边三轮摩托的后备箱加长加宽然后按照最小间距装入5倍的空间放大仪得到三个底面积75㎡的储备空间一个装满了武器弹药一个预留储备食物一个安装从步兵战车上拆下来的大功率长波通讯器这样一来大部分人晚上只能睡雪窝了。 “你们吃雪块都不凉么?我吃了一口都快把牙冻掉了嘴还出血了呢。”嫣云拿着一块雪捂着腮帮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王阿贵他们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同样是地上的雪块为什么他们一口压缩饼干一口雪块或者冰溜子地吃着跟没事的人似的她就咬了那么一口连口腔都扎出血来了还冻得牙根生疼。 嫣云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几名队员也停下了嘴不再吃雪块了;其实他们早就被扎出血来了而且哪个不是冻得牙根生疼、舌根发麻?但是他们是男人这个口真的不好开于是他们只能慢慢地化掉雪块和冰溜子再慢慢咽下而嫣云一提这事儿后那种冻得想哭的感觉似乎更明显了。 王阿贵一边“咯吱咯吱”地咬下一段冰溜子一边扭过头看了看嫣云手中的那块雪被咬过的地方还有丝丝血迹不用说那是被旧雪中的冰渣扎出来的。 “唉刚才忘说了——你们吃雪只能吃最上面这一层浮雪这是刚下的新雪;下面的旧雪就不要吃了否则会把嘴巴扎流血的。”王阿贵咽下一口碎冰伸手在地上做了下演示说道。 刚下的新雪没有冰渣子而积在地上有一段时间的旧雪就会被冻出一个个细小的冰渣子不适应的人很容易被扎破口腔;而且在数九寒天吃冰雪可比不得炎炎夏日吃冰棍这雪吃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没经历过这日子吧?慢慢就适应了。一次少吃点过一会儿身体回回暖再吃一点一下子吃多了会生病的。”王阿贵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多数战士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他们那时再苦起码会有一杯热水喝;再累起码会有一张温暖的床铺睡;到了后来军卡的车厢中常年保持5c他们更是没吃过这苦。 但是当初的王阿贵他们在数九寒天中打猎时却吃尽了这样的苦头:饿了忍着;渴了咬段冰溜子、啃口雪蛋子;累了直接躺雪窝里就睡那个时候可没有保温保暖的生物护甲而且还饿得皮包骨头、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他们完全是凭着坚强的意志一步步熬过来的。 “早点适应吧今后这样的生活会是常态。”王阿贵看着那些拿着雪块想吃又不敢吃的队员们苦笑了一下说道“邵洋你们今晚就在后备箱里挤挤吧里面终究暖和些。” 轮轮班吧不然你们给哪睡?”曾绍洋的嘴巴已经让冻麻话都说不清楚了在这丧尸之地他们连火都不敢生累了一天再吃点雪每个人体内的热量都在大量散失如果再休息不好很可能就会面临低体温症的威胁。 “不轮班了保证体力要紧——我们睡雪窝子里你们没睡过雪窝子受不了别明天早上一个个起来又是发烧又是感冒的影响了进度。”王阿贵解释道;没睡过雪窝子的人第一次睡的时候铁定会发烧只有撑过这两三次的发烧后人才能适应这种低温。 “天雪窝子怎么能睡人呢?”嫣云柳眉倒竖瞪着一双丹凤眼看外星人似的看着王阿贵说道。虽然他们有生物护甲就是躺雪窝里也不冷但是嫣云知道躺雪窝里醒着和睡着完全是两个概念外面的寒冷对睡着的人体损害最大的是呼吸器官即便是他们不怕冷随着睡眠时体温的降低、呼吸带入体内的低温一夜下来也能把人冻出事儿来。 “没啥不能的睡习惯就好了。”王阿贵拍了拍嫣云的长腿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鼻子说道。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睡雪窝子。”嫣云朝王阿贵身边挪了挪屁股死死搂住他的胳膊表示不走。 “随你便吧。”王阿贵也不搭理她这一关迟早要过的今后还指不定要碰上什么更残酷的环境早点适应也好。嫣云的抗寒能力本就很强寻找万里浪那阵刚遇见她时她一个人光着身子在冰凉的大雨中淋了几个小时都没事那么这雪窝子里她适应起来也应该很快。 其他的战士却没有嫣云这份胆量包括曾绍洋和钢索都没这个胆量。要适应这种环境除非是让逼得没退路了否则人体哪怕有一丝希望都不会启动应急基因强迫身体适应这种恶劣的环境。 几名队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只有老老实实地钻进后备箱找地儿挤着去了——后备箱里面虽然温度高点但地方却够小也够挤的。 夜深了王阿贵就那么躺在雪窝子里看着漆黑的夜空和依旧飘零的雪花嫣云枕在他的大腿上脸上盖着自己的小夹克已经进入梦乡长长的身体上覆盖了薄薄一层雪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撑得身上的那件单衣也跟着耸动;只是王阿贵看得出嫣云睡得并不舒服这种冷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适应得了的。 想到后半辈子可能都要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王阿贵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现在他们还年轻身体还扛得住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呢?当年老体衰之时身体是否还能扛得住这冰天雪地?孤独地死在这冰天雪地中可不是他所愿意的。 王阿贵意识到他们的动作要加快了趁着尸乱前遗留的设备还没有完全报废他们要找到足够的设备和备用零件否则一旦失去机动性他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呼啸的北风吹动着四周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响声无尽的夜空中不时传来几声孤鸟凄厉的嘶鸣和丧尸兴奋的吼声这样的夜究竟还有多少?王阿贵不知道他也不愿意去想他已经绝望过不止一次了他深深地明白与其考虑今后还不如认真考虑一下当前的事情——过一天算一天吧世事无常、人生奈何一切都是命一切听从老天爷的安排吧。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寒风依旧刺骨大雪依旧纷飞茫茫的雪原上除了那些在积雪中仍旧不知疲倦地挪动着步子的丧尸外没有一丝活物的迹象。早就该是春意盎然的季节却依然是这般寒冷气温虽然在慢慢回升但是和-1c对于久在冰雪中的人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一样的冷、一样的要人命。 突然一个小小的雪堆动了动在齐胯深的积雪下冒出一个盖着白色伪装毯、满是冰雪的脑袋来这个脑袋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又趴了下去。那是一个女人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女人她那长长的身体已经被雪埋得看不出什么痕迹。 “阿贵你确定这里会有动物过来么?”嫣云沙哑着声音小声问道。 “是啊老大我……我我快冻僵了。”又一个小小的雪堆轻轻抬了起来刘伟哆嗦着发紫的嘴唇小声问道长时间的饥饿使得他的热量来源越来越少;何况他的怀里还紧紧抱着八一杠他必须保证枪栓不被冻上枪必须随时可以打响。。。 “别抬头快趴下来。”王阿贵同样沙哑着嗓子小声说道“你们看那里有尸乱前打下的草垛子有一半已经塌掉你看那高度只有大型动物才能够得着肯定是牦牛。而且那塌掉的半拉雪不厚说明最近两天那动物刚找到这儿下这么大的雪不容易找食儿那家伙估计还得回来。” “可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再趴下去嫣云就死翘翘了。”嫣云撅了撅嘴嘟囔了一句继续趴下不吭声了。 王阿贵没有接腔他比嫣云更着急只是打猎这事儿真急不得。自打从逃生舱出来至今已经三个星期了他们却连那个最近的储备点都没到。 这几日的雪越来越大地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没有重型车辆的路途变得艰难无比摩托车的机动性再强但是在这齐胯深的雪窝子里却发挥不出半点用处。 早在积雪埋过大腿深时摩托车就再也开不动了车队只能弃车一辆辆摩托车被埋入积雪层王阿贵收回生物发动机、大伙拆下辆边三轮摩托的车斗、卸掉轮子捆上长绳当雪橇就这么一步步地向着既定目标前进。 从大前天开始他们就已经断粮一路上打的猎物早已吃完;冰天雪地中对人体热量的消耗要大得多如果再猎不到动物他们不用饿死低体温症就会要了每一个人的命。 由于他们没有固定的居所所以下套设陷阱没有用他们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守株待兔猎杀过往的动物为了眼前可能出现的猎物他们已经在这里趴了大半夜再趴下去就会出人命的。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末世当没有了神奇的斯太尔军卡后末世的一切又重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趴下去会冻死而不趴下去则会饿死前无通道后无退路这就是残酷的末世。 “大家准备!来了有大个的一公里外。”多亏老天眷顾又趴了十分钟于洋嘶哑着嗓子小声对雪堆里藏着的队员们提醒道。 “所有人员准备必须保证一轮齐射就干掉它。”王阿贵小声命令道然后慢慢地从领口摸出一把54式军用、手、枪轻轻地上膛、顶火。其余人也纷纷掀掉身上的白色伪装毯解开衣扣拿出藏在怀里的步枪拉枪栓上膛然后盖上伪装毯、用雪把枪管埋住静静地等待着那头“大个的”猎物出现。 “哞!——”一声低沉的牛叫声透过厚重的夜幕远远传来不用说这是一头牦牛;雪堆里的众人很快就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 “吼!——哞!”就在大伙悄声无息地举起了枪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尸吼和牦牛愤怒的嘶鸣紧接着传来一声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看样子是某些丧尸挡了牦牛的路被修理了。 “大家小心牦牛出现以后马上一轮齐射打死它这是头野牦牛很危险。”王阿贵看了看手中的54式有些没底气地说道他没想到会是野牦牛;野牦牛的皮肤十分厚实除却腹部和脖子的皮肤较薄外其他地方最厚的可达到寸而且极具韧性这种皮肤54式。手。枪最多也就穿个眼儿而已。 又过了几分钟众人已经能够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悠闲地向不远处的草垛子走来。这个黑影足有一米八还多身长在两米六以上浑身的长毛在北风的吹拂下凌乱地飘舞着如果不是那对长长的犄角和不时传来的牛吼声估计这个黑影被当成鬼的概率要远大于被认出是牛的概率。 王阿贵看出来了这是一头野生牦牛其体型是家养牦牛的两倍看这样子体重估计在千斤以上。牦牛可浑身是宝不说别的单单这身肉都够他们吃上两个月的了。 “开火!”王阿贵没有做任何预备工作而是在静悄悄中突然大喝一声带头打响了手枪牦牛的听觉很灵敏任何事先的统一号令都会惊动它而受了惊吓的牦牛飞奔起来可不亚于一辆坦克;而猛地来一下反而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呯!呯!”一瞬间10条火舌在黑暗中闪动着的耀眼的光芒一串串子弹带着莹莹的火光纷纷飞向野牦牛那硕大的头颅。正在警觉地吃着草的野牦牛仅仅是愣了一下还未待有所反应就被八一杠的子弹轰碎了头颅巨大的身躯猛然倒下发出一声巨响。 “快撤!全体退出500米!”王阿贵猛地掀开伪装毯拖着麻木的双腿向后方猛跑其他战士也相互搀扶着纷纷站起向着埋藏着个车斗的小丘跑去震天的尸吼声在他们身后响起听得出附近的丧尸已经开始向枪响处聚集。 “沙沙沙沙!”正在奔跑的大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积雪踩踏的声音声音频率之快表明这个声音的主人正以极高的速度向此飞驰而来不用说能跑这么快的不是豺狼就是那种像活人一样的丧尸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是野狼!都停下准备战斗!”王阿贵大喊一声迅速扎住脚步对付这种猛兽绝对不能跑只能短兵相接地和它一战在这种环境下人根本跑不过狼。 就在王阿贵刚刚转过身的一瞬间一个黑影已经窜到了距离他不远的地方那精悍而修长的体型、以及一双泛着青绿色的眼睛都表明了这是一头野狼;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头狼竟然在雪地里呈“z”字型奔跑——这是一只见过人的狼它不但能识别出面前的人类手中有没有枪而它懂得如何避开人类的枪支! 可惜的是它第一个要消灭的人不该是王阿贵它碰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面对疾奔而来的野狼王阿贵非但没有跑而是站在原地手枪平举纹丝不动地扎着弓步唯一一只眼睛根本不随着那条狼的运动而运动只是瞄着一个固定的地方。 野狼的这种跑法似乎就是为了躲避猎手的子弹而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猎手的眼睛跟随着狼做“z”字型运动只能被它彻底绕蒙而错过最佳的攻击时间;王阿贵打过狼他当然熟知这一套他要做的就是在狼跑到“z”字型转弯的那一瞬间、在狼久力已尽新力未发准备跑下一个“z”字的时候轻摆枪口一枪结果掉它。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只听“嗷”地一声惨叫那条矫健的黑影借着奔跑的惯性在雪地上滑出十几米远然后肌肉痉挛着没有了反应王阿贵冷笑了一声这才转过身去看其他队员的战果如何。 果然不出王阿贵所料这是由6条狼组成的狼群应该也是在打那头牦牛的主意。而刚才扑向他的那只还不是这支狼群的头狼那只头狼此时正在和嫣云厮打在一起——这只是个普通的头狼看见谁个子大就以为谁是头不过也幸亏就是个普通狼要真遇到传说中能识别出敌人中谁是领头者的狼王王阿贵可不敢确定自己这个残废是否打得过它。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嫣云抡起的步枪狠狠地砸在那只头狼的头颅上坚硬的八一杠将头狼的头骨生生砸碎;可怜的头狼带着最后的嘶鸣重重地砸在积雪中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吓得一身冷汗的嫣云喘过了气儿后弯下腰掐着那支头狼的脖子把它提溜起来看了看又扔下。可怜的头狼也找错了对手它只不过是只稍微强壮点的公狼而已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它的对手毕竟是胆大心细而又一身功夫的嫣云。 又是几声枪响剩余的狼被纷纷击毙狼群虽然强悍可是在尖牙利爪咬不进对方身体时就注定了它们的死亡同时也说明若是没有生物护甲王阿贵他们起码还得搭上几条人命。 然而当众人拄着步枪在雪堆里喘气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事情还没有完…… “吼——吼!”一声凄厉的尸吼划过阴森的夜空紧接着茫茫雪原上犹如集结号般响起了一片尸吼声狼群的嘶吼和哀嚎响亮而刺耳的枪声如此大的动静吸引了附近的数公顷的丧尸。 透过厚重的夜幕和纷飞的大雪众人已经能隐约地看见一个个闪动着青光的眼睛在齐胯深的积雪里慢慢挪过来。 “往东500米!跑过去钻雪堆里!越深越好!”王阿贵看了眼那群丧尸后对众人着急地大声吼道“动作快点!不想死的话都快点!” 眼前的尸群和上次遇到的尸群大不一样这次的尸群密度低得就像拉着散兵线一样远不能和上次国道上堵路的丧尸群相比;而且在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中、齐胯深的积雪里那些丧尸移动的速度也是相当缓慢王阿贵等人完全可以在尸群完成合围后跑出包围圈;所以王阿贵这幅心急火燎的样子看似很滑稽。 然而事实却非如此丧尸群的合围速度十分很慢但是王阿贵等人的逃跑速度也快不到哪去;大半夜的守株待兔、数分钟和狼群的战斗已经耗尽了绝大多数队员的体力;刚刚的爆发已经竭尽全力他们的身体却再也没有储备的体力了。面对再次包抄过来的丧尸群有的队员甚至已经想到了放弃。 “你……的快点!快点!”王阿贵紧跑几步拽起一个蹲在雪窝里不想动的队员然后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个队员的屁股上接着又跑到另一个队员身后一顿左右鞭腿把他踢得加快了步伐…… 那边的陈二狗和曹雪振也举着枪托将一个个怎么也跑不快的队员砸起来、拽起来、拉着他们一起跑。 就这样王阿贵三人连踢带打加臭骂地才将一个个队员赶出包围圈中心、几乎是贴身地避开一头头只会嗷却动弹不得的冰棍丧尸然后才一头扎进远处的风雪中。 然而这一藏却又是半个多钟头虽然厚厚的积雪有保温作用但是在积雪中打洞却也没那么容易。就这样王阿贵他们远远地藏在雪堆里直到闻讯而来的丧尸没发现什么情况嗷了几声纷纷散去、走远后才蹑手蹑脚地跑回了原地。 这一场狩猎大获全胜不仅击毙了一头重达千斤的牦牛还击毙了6条野狼多日以来饥饿的煎熬和漫长的等待终于换来了回报。 因为饥饿而导致体温下降、不敢迈出车斗一步的几名战士闻讯挪出车斗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兴奋地向外搬着沿途搜集来的柴火和调味品、钢钎;其他人则帮忙堆起柴禾准备生火陈二狗他们几个力气大的用绳子把那头牦牛拖过来王阿贵要趁着牦牛还没凉透赶紧给它剥皮。 “老大!打火机打不着了!”刘伟在放打火机的盒子里翻腾了半天却只听见火石的摩擦声和电子打火的“咔哒”声但愣是没见一丁点的火苗窜起刘伟慌了这要是没有火也就意味着他们也活不久了。 “镁棒呢?盒子里没有镁棒么?”王阿贵眉头一皱地问道。 “没有一直就没有镁棒。”刘伟愣了一下赶紧回答道。中国的一次性打火机随处可见取火的方便让很多人都忽视了第二种、第三种取火方式的准备和学习别说尸乱前镁棒本就只存在于一定的范围内就是真有镁棒也未必有多少人肯学、肯带在身上其中包括王阿贵。 尸乱前王阿贵倒是准备了一副镁棒但是用了几次发现远没有打火机方便也不知道扔到哪去了如今也只是本能地想到了镁棒。 “我擦!不会吧?刘伟一共五十多个呢一个都打不着?”陈二狗也感觉背后有汗这环境没有火可不得等死吗? “打不着!一个都打不着!他娘的肯定是冻漏气了……的电也没了——我的天啊咱完了!咱们死定了!”刘伟拿着手中怎么摁也摁不亮的手电筒一屁股坐在雪堆里电池在持续的低温下很容易跑电在没有摩托车充电的情况下手电筒早就没电了只是大伙从来都是日落而息很少用手电也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怎么没有煤油打火机呢?怎么都是一次性的?谁身上还有火机?”欧达和于洋也开始慌了两个人翻腾着盒子喊道。鬼知道这些劣质的一次性塑料打火机什么时候漏的气那种劣质塑料根本受不了多久的低温。 “天那——我的也没气了!老子这可是贴身存放的!” “我的也没气了——谁还有?谁还有?” “我……我的也没气了!”一个个战士纷纷摸着身上的犄角旮旯然而一个个打火机掏出衣兜后却一个个要么打不着火、要么被冻漏了气这几天没有生火的时候却恰恰是气温最低的时候打火机肯定是这段断粮的时候冻漏的。 “嗷啥?嗷啥——都慌什么慌?给哪搞zippo去?就这劣质打火机随处可见——行了都安生会儿一会儿就有火了。”所有的人都慌了唯独王阿贵没有慌众人也没见王阿贵有什么动作只看见他带着铁甲向那堆草垛子走去大伙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着慌、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队……队长这里没有干木头啊没法钻木取火。”铁甲一边持枪警戒一边疑惑地问道在他的记忆里只有老林子里常用的磨木取火和钻木取火两种方式可这戈壁荒原上的哪来的完全干燥的木头? “没事不用钻木取火用子弹就行。”王阿贵没有搭理铁甲而是自顾自地在茅草堆里使劲掏着什么很快王阿贵就从草垛子的深处掏出了一团干燥的茅草接着分成几份揉成一个个草团。 “退出几发子弹拔掉弹头。”王阿贵揉好茅草团后对铁甲说道。 “拔……拔掉弹头的子弹会受潮的……”铁甲可怜兮兮地看着王阿贵他不知道拔掉弹头的子弹还能有什么用在他的记忆里拔掉弹头的子弹似乎只能用里面的火药疗伤了可是那也需要用明火点燃的呀。 “你哪那么多废话?快点!”这几天一档子事连一档子事而且事事要命王阿贵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但是其他的队员已经慌了忍饥挨饿受冻这么久的人一旦着了慌短时间根本就平复不下来情绪要不是铁甲不知道什么是着慌的话他宁可换一个人过来。 铁甲看王阿贵生气了这才闭上嘴然后老老实实地掏出工具钳将子弹头一个个拔掉;王阿贵接过没有弹头的子弹后将那些揉好、捂干的茅草一个个紧紧地塞进子弹壳里、封上里面的火药做完这一切后才和铁甲走回原地。 “按照正常顺序装弹然后距离地面一米单发射击。”王阿贵把一把子弹递给铁甲说道。铁甲将信将疑地按照王阿贵说的开始装弹、上膛、顶火然后对着清理出的一块相对比较干燥的地面开枪射击。 “噗!”第一枪响起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扑向地面弹体中的火药燃烧点燃了那团茅草干燥的地面上顿时燃起了一个小小的火苗;蹲在一旁的王阿贵赶忙拿着手中事先浸过柴油的引火物凑上去很快那团引火物将火苗变得更大紧接着引燃了其他的引火物、木料、树枝一团篝火很快燃烧了起来。 “吁——”在场所有的人猛地松了一口气嫣云、刘伟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刚才那一会儿太吓人了甚至比忍饥挨饿、丧尸狼群还吓人在这滴水成冰的地方没有火要远比有食物却吃不到嘴里更让人感到绝望。 “行了别瞪着眼了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吧——铁甲这几枚子弹贴身放留着明天引火用。”王阿贵看着大眼瞪小眼的队员笑了笑——这就是经验这就是过人之处这就是多少遍练习得出的经验就是看了也学不会别看往弹壳里塞茅草再开枪很容易但是塞什么、怎么塞、塞多紧可不是看一眼就会的。 在温暖的火光中众人在王阿贵的指导下一边烤着肉一边给牦牛和野狼剥皮虽然现在这些皮草不值钱了但是用来保暖却最好不过。 队员们狼吞虎咽地吃着喷香的烤肉、喝着浓浓的大骨汤心里也对王阿贵充满了感激当初带来的军用干粮吃完后除了陈二狗、曹雪振这两个一早就跟着王阿贵的老队员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离皮包骨头不远了可是一路走到今天大家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多么可笑。 在队员们眼里王阿贵简直就是野生专家带着他们们砸冰钓鱼、挖地抓蛇、烟熏土拨鼠、水灌兔子洞、设陷阱抓野黄羊;在尸乱爆发后的一年里少了人类的捕猎高原上的野生动物的数量急剧增加加上队伍人多他们几乎没有猎不到动物的时候。 虽然这段征程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但是每天都有吃的、每天都有肉吃、有肉汤喝这伙食要比逃生舱里还好;到了今天大家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瘦什么而且这次饿了三天三夜竟然是唯一一次饿这么久的;如果没有王阿贵在在这冰天雪地、缺吃少喝的环境下他们根本活不过两个星期。 钢索、刘伟、欧达、于洋到这时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王阿贵是老大而不是其他人是老大。 在队伍起家的时候谁掌握了食物的来源谁就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他们的每一口粮食都是王阿贵带着打来的;而每一个新队员加入后的第一口活命饭就是王阿贵给予的如果没有原始的那个奇点就不会有今后的一切;每个组织都有一个权力体系的形成过程而独立八师的权力体系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地慢慢形成的。 肆虐的暴风雪继续席卷着茫茫的荒原刚回升没多久的气温又重新降到-c010年以后四季将消失当初的网络神人“佛陀泪”说的一点没错现在已经5月份了在以往的年月里哪怕青海是高原这个时候也不至于会这么冷。 就在这不正常的季节里王阿贵带着队伍在齐腰深的雪窝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每一个人都已经浑身是雪眉毛、嘴唇上都结了一层薄冰。 不过还好由于食物得到了保证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减员的情况虽然有些队员已经虚弱不堪地倒下了但是强壮的身体底子依然还在还不至于一病不起。 王阿贵、陈二狗、曹雪振一人两根绳子地拖着那个车斗在前面慢慢走着;经过整整一个月的奔波、长久地处于低温中整个队伍也只有他们三人仍然体力充沛。 而其余的人虽然初步适应了低温但是仍然只是初步适应如今的他们已经变得疲惫不堪甚至连练过传统内家功夫的嫣云、钢索和铁甲都拖不动那几十斤重的车斗;其余的人能做的只是把八一杠紧紧搂在怀里用仅有的体温保证枪栓不被冻住。 看着王阿贵依然昂着头走在队伍最前方所有的队员在疲惫之余也变得感慨万分——让一个残疾人拖着几十斤重的车斗让一个残疾人干着最重的活而他们这些完好无损的人却只能跟在后面拖拖踏踏的、而且他们甚至连这样的拖拖踏踏都快坚持不了多久了。 少了一条胳膊、又少了一只眼睛王阿贵是队伍里唯一一个残疾人但他却依然能带着队伍在这残酷的末世生存下去依然能够以身作则带着队伍继续前进依然能够带给身边每一个战友生的希望——这样的人不是老大还有谁能当这个老大?还有谁配当这个老大? “这是最后一场雪!现在已经五月份要不了几天气温就会急剧回升估计等咱们回来的时候就该穿短袖了。”王阿贵喘着粗气停下脚步歇息了两下然后掏出军用水壶狠狠地灌了口二锅头冲队员们说道。 “我……我喝……喝点。”嫣云伸手要过王阿贵手中的水壶猛灌两口被火辣的白酒刺激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才多了丁点血色。 生物护甲本身并不产生热量自身体质不行就是有生物护甲也没用;嫣云体质再好但是没从这个时候走过长时间的低温难免会导致热量过度流失。 “兄弟!再坚持坚持过了这几天就好了。”殿后的欧达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活动着僵直的胳膊拍了拍车斗对里面的几名战士说道。 “我……我们……还……还能坚持——阿嚏!”车斗掀开一条缝一个裹着棉大衣厚毯子、棉帽子然后外面还裹着一层厚厚牦牛皮的战士对欧达硬挤出一丝笑容。 这些战士已经不可避免地累倒了严寒、低体温正在折磨着他们的身心王阿贵让他们缩在车斗中不要再出来否则还得再死上几个人。 “tn的二百多公里走了一个月平均每天还走不到8公里没有车的日子怎么这么难?”刘伟一边吸溜着鼻涕一边骂骂咧咧的。 “第一天走了0多公里那是最长的从徒步开始可不每天就几公里么?这雪太厚了底下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大步跑我感觉跟着北极似的。”曹雪振把肩上的绳子换了个位置然后说道。 “亏得都是高原要是有个山的话搞不好会来个雪崩什么的直接over。”陈二狗弹了弹眉毛上的冰渣子说道“当了多久白眉大侠了?要是婉儿在这儿肯定会让我摆个‘二’的姿势照张相。” “我还许给俺九照婚纱照呢这一下得了啥都没了。”刘伟拽了一下差点被狂风刮走的帽子嘟囔了一句。 “别急慢慢都会有的。我也许给婉儿和嫣云照婚纱照了;我还在想到时候是穿西装好看呢还是穿中山装或者唐装好看呢——丫头不行一样来一套?”王阿贵笑了笑抬头问身边的嫣云。他在想嫣云是穿婚纱好看呢还是穿旗袍好看呢。 “好呀好呀!我要穿旗袍呢大姐说我穿旗袍特好看。”嫣云一听又来劲了只可惜蹦跶了两下再次陷入疲惫。 “丫头你是不是又长了几公分?有19cm了吧?或者是我缩了?不能啊我还没老呢就开始缩了?”王阿贵突然发现嫣云的肩膀已经接近自己的头顶以前没这么大的差距啊。 “可能吧我才岁老人们都说还窜一窜呢。安阳姐说过我要能再高点就接近黄金比例了。嘻!”嫣云身手拍了拍王阿贵的肩膀一脸坏笑地说道。 “长吧长吧最好长到姚明那么高你就高兴了。”王阿贵翻了翻白眼说道。对于女人来说身高不是关键比例好才是王道;哪怕个再高、个再矮的女人只要比例好那都是一流美女;只是嫣云再长可就接近两米了这让王阿贵感到有些底气不足。 “老大!前方5公里处有一个村子不是废弃的里面有人不是咱们储备物资的地方天快黑了要不要过去看看?”于洋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王阿贵说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欧达和于洋都跟着刘伟改口喊王阿贵“老大”了他们几个年龄较小也许觉得喊声“老大”比较顺口吧。 “看看去看看能不能换匹马、换架雪橇。如果是幸存者基地的话找个地儿睡一夜。”王阿贵说道。 既然是有人的村子那肯定就有交换的需要队伍现在虽然很穷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究还是属于“有钱人”的行列终究要比那些普通幸存者、尤其是这本就贫瘠的高原幸存者有钱得多。 而且队员们一个多月没有睡过暖和的地方了也需要有个地方休息一下哪怕就是一晚上也足以恢复大部分体力。 抱着交换的目的众人又走了几个小时这才来到村子外围。这个村子不小占地足有600多亩破砖碎石垒砌的围墙把小村子紧紧地围了起来大门口的积雪被扫清这说明里面的幸存者经常外出。(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三章 然而这个古怪的项链还不是故事的全部伴随着这项链的还有老妇人讲述的一个美丽传说: 老妇人是某家的媳妇按照当地的规矩她就是这家的人了允许进祖坟的正房媳妇而这家的祖上也就是老妇人的祖上在元朝时就定居在美丽的托素湖畔以放牧打渔为生。 那时的托素湖畔比如今更美丽、更幽静有着碧蓝的天空、飘渺的白云圣洁的雪山和肥沃的草原当地的牧民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怡静生活。 在一个细雨纷飞的下午老妇人的祖上穿着蓑衣在湖中下网打渔;按理说阴雨绵绵的时候打渔要容易的多可是今天却很奇怪他一连下了十几网都没有网到一尾鱼。 老妇人的祖上很是沮丧打不着鱼今天这一下午可就白忙活了明天还要去百里外的盐井换盐呢。看着日头渐渐偏西他决定再撒最后一网再网不到鱼就回去。 这最后一网拉上来后他失落地发现网中仍然空空如也;但是就在他把网全部拉上来时却发现网底有一个沉重的东西这就是那个菱形的物体。 老妇人祖上赶紧拿给村子里的萨满看萨满见到后告诉老妇人的祖上他们家走大运了虽然没有福禄但是他们家的人从此将个个长寿、无病无灾。 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人生五大福:“福禄寿喜考”占了一样已经算是上辈子烧高香了这个宝贝是托素湖龙王爷送给有缘人的萨满告诉他让他找匠人在上面嵌上一个挂坠永远佩戴在胸前可以消灾免难、健康长寿。 而且萨满还告诉他这个就是信物凭它可以进入湖底龙宫如果有胆量的话可以去托素湖底的龙宫当面叩谢龙王爷顺便也可以得到龙王爷的指点兴许子孙后代能有大出息。 但是老妇人祖上想来想去还是没那个胆量或许他认为这种不操心的平凡生活才是福气吧他也就没有去。而是按照萨满的指点在湖边焚香祷告在算好了的时间戴上了这个项链。 今后的日子果然如萨满所言虽然他们家一直没有大富大贵生活还是那么清苦但是他们家的人却个个健康从不生病而且他们的亲戚朋友邻居街坊似乎也跟着“沾了仙气”小病小灾的也几乎绝迹。 而老妇人祖上中凡是佩戴这个项链的人的寿命没有低于70岁的哪怕是没有佩戴的家人也没有低于60岁的这在那个平均年龄不到40岁的年代真的是“70古来稀”。 就这样这个项链就一直在家族中传承至今项链也一直由家中的长房长孙继承;尸乱爆发时老妇人的老伴死于尸乱老妇人就把这个项链藏在身上一路逃命逃到了这里直到嫣云用17发子弹买下了这个让她感兴趣的物件。 “托素湖托素湖我突然想起来好像电视上演过这个湖不是?”钢索拿着那个挂坠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和嫣云一样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稀罕物。 “演过0频道《走进脑残》做过一个专题片好像是一个系列吧?我记得叫《托素湖之谜》是在《喀纳斯湖之谜》和《长白山天池之谜》中间。”王阿贵想起来了那个著名的探奇系列、也是一个著名的让人想砸电视的系列。 “《走进脑残》演过托素湖附近发现过密集的铁管其中有8的微量元素不属于已知的任何元素当时引起了轰动一部分人也凑着这股热潮富了起来。”陈二狗也表示记得那个节目、曾经也想砸过电视。 “最后呢?最后怎么说?”嫣云好奇地问道对于那个时候的她来说看电视远不如看小说来的有意思。 “最后不了了之了呗《走进脑残》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人家说那是远古树木的树枝沉降形成的简直就是胡扯么他家的树枝长达数米都是一样粗细、连个弯都没有?”陈二狗嗤之以鼻。 “不错了没最后告诉你那是幻觉就不错了。那是他们的惯用手法:一个人看见了叫幻觉几个人看见了叫集体幻觉几十人上百人看见了叫罕见的集体幻觉上千人看见了叫千年难遇的集体幻觉上万人看见了就叫精神病了。”曾绍洋想起那个脑残节目就想骂简直是侮辱观众的智商。 “这东西有点意思;能让人长寿无病这说明这东西有放射性而这种放射性却恰恰属于能改良人体基因的放射性。这和毫无规律的核辐射致癌正好是相反的道理。”王阿贵细细地端详着那个项链老妇人不像说谎从老妇人的身份证上可以知道她已经八十多岁了这个年纪竟然还有牙、还能吃手抓肉可见老妇人的体质是多么强健。 “一个是改良基因一个是破坏基因就像特异功能是良性变异一样。那萨满应该能感受到这种辐射而且还能感受得出这种辐射是有利的如果是有害的辐射他不会说是龙王爷给的应该说是恶鬼给的。”钢索点头说道。 古代人精神纯净而萨满教的萨满又是修行者因此他们能感受到一些肉眼无法看见的能量这点是被物欲红尘蒙蔽了双眼的现代人绝对做不到也无法想象的。 “这是信物么?是不是说我举着它站湖边一喊龙王爷就过来请我去龙宫喝酒?”嫣云高高兴兴地把那个项链戴在脖子上站在军容镜前起劲地扭搭着原来逛完街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后是那么的快乐。 “传说而已不过回到托素湖边你可以试试。”王阿贵逗小孩似的敷衍道。 传说终究是传说这东西估计是古代的某些高手艺的匠人做出来的就像古代的水晶石眼镜一样能缓解视力疲劳、治疗眼部疾病那种黑色的水晶石就是天然的有利辐射;这也和李嘉诚的眼镜框用玳瑁做的一样都是这个道理。 至于龙王爷?湖底龙宫?王阿贵相信有但是仙凡隔路、人鬼殊途他们不会和人类产生任何交集也没有义务帮助人类。 第二天早晨7点王阿贵一行驾着马车拉着雪橇重新踏入茫茫的风雪中;在离开巴喀拉基地时大黑告诉王阿贵昨天那帮找茬的人已经在凌晨5点离开了巴喀拉基地大黑让王阿贵当心点王阿贵用5发子弹表示了谢意然后告辞而去。 在离开巴喀拉基地的警戒范围后王阿贵等人迅速把除了钢板外的所有物资装进了摩托车车斗然后在雪橇上架上轻机枪众人做好了准备然后继续向前。 “老大那帮人藏在公里外一共11个条八一杠条56式其余的清一色都是猎枪。”还没走出几公里于洋就很轻松地看到了那群不知道好歹的幸存者很明显这群人打着劫财报仇的主意。 “过去全部击毙。”王阿贵冷笑一声扬起鞭子恰到好处地给了两匹马一下马匹奔跑的速度加快了——赶马拉雪橇这活儿又是只有王阿贵会。 杀了?”曾绍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道。 “嗯一个不留——驾”王阿贵头也没回地赶着马命令道。 曾绍洋不吭声了和大伙对看了一眼默默地装着弹夹。他们明显地感觉到王阿贵变了变得更加冷血和无情换做以前他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绕开那群傻瓜但是今天他却要要他们的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死相犯——这句改编自伟人语录的格言王阿贵最近提到的明显多了起来仇恨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要说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王阿贵对兄弟们的情谊吧。 那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是身经百战者的对手?在距离他们数百米远的地方王阿贵等人一轮齐射就让这11个土匪曝尸荒野;这个距离打不死丧尸但是打死人却绰绰有余。 “都扔雪窝里别让他们挡道。”王阿贵拿着他那柄短矛挨个检查了一边十一具尸体在没有死透的人身上再补上一矛然后命令队员们把这些尸体扔一边去别留着碍事。 “哟呵你们看这家伙戴的手表还是江诗丹顿的呢。”刘伟一边拖着尸体一边说道。 “高仿的吧?这地儿又不是大城市怎么会有卖这种高档表的呢。”旁边一个战士伸过头看了看说道。 “嗯好像是表盘都有裂缝了。”刘伟拿起尸体的手腕细细地看了看撇了撇嘴一脚把尸体踢一边去了。 马拉雪橇的速度就是快经过两天的奔走王阿贵他们终于到达了第一个物资储备点。这个储备点是一处废弃的牧场尸乱前就属于那种方圆百十公里无人烟的地方在牧场的地窖里用木板隔出一小块地方然后抹上泥巴伪装成地窖墙壁的样子里面那不到两平米的隔间则装上空间放大仪在这个空间中储备了一定量的弹药、军用干粮和一些衣物。 拉上了这个储备点的物资众人仅仅休息了一夜然后马不停蹄地向着存车的储备点奔去只要有了车等雪一化这广阔的高原上就任他们驰骋。 此时已经五月下旬长达半年之久的冬天终于结束当最后一场暴风雪的足迹远去后迟来的阳光终于重新照向大地;前几天还是-c的低温这才短短几天气温就猛然蹿升直到如今的零上5c左右。不仅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地上的积雪也开始融化。 在从巴喀拉基地出来后第7天王阿贵一行终于看见了钢索藏车的那个物资储备点。从四月初离开托素湖到如今的五月下旬王阿贵他们已经离开逃生舱整整一个月又三个星期已经超过预订时间整整一周;仅仅二百七十多公里的路程竟然走了这么久可见末世的生存环境是多么的恶劣。 这一天中午时分马拉雪橇停在了一堆墙倒屋塌的废弃房屋外这是尸乱前的邮局服务点濒临15国道这里就是存车的地方了。因为这里藏着几乎是无价之宝的汽车所以钢索临走时不仅对地窖做了严格的消痕处理还扔了几颗手雷把废弃的民宅整个炸塌以防这里成为幸存者的避难地。 “他n的终于到了。”陈二狗跳下湿漉漉的雪橇一脚踩进烂泥里拎着步枪小心翼翼地向民宅走去。 “雪振这地悍马车能跑吗?”王阿贵拿着他那根短矛往地上的烂泥加冰雪上探了探这淤泥足有0多公分厚过两天会更厚这么厚的雪全化掉得多少水。王阿贵从来没跑过这么差劲的路面他有些担心别把车陷进去了。 “能跑就是普通的悍马车都能跑;你太小看悍马的越野能力了。”曹雪振一边跳下雪橇一边示意王阿贵有些杞人忧天。 “唉这人都烂成这样了。”王阿贵的短矛突然碰到一根硬物他用矛尖拨拉了几下表面的泥巴发现泥巴下面有一具骷髅白骨上面裹着看不出颜色的破旧羽绒服看个头和骨骼粗细能看出来这人生前一定很强壮。 在这具白骨的右手边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柴刀上有着数个缺口看样子这人是拿着刀拼命跑出来的结果在不断的厮杀中被活活累死或者失血而死。 这是尸乱刚爆发时的一种普遍现象越是强壮的男人越是以为自己能凭一些冷兵器逃出来结果一头扎进无边的尸海从此杳无音信反而不如只知道躲藏的女人生存的概率大结果造成了末世男少女多的局面。 “这人应该是尸乱爆发不多久就死的你看他的钱包里还藏着一沓钱。”钢索走过来看了看便准备下雪橇“我看看情况去。” 。。 随着几声枪响陈二狗和曹雪振从废墟里走了出来示意里面的丧尸已经被清理干净可以动手取车了于是王阿贵等人也纷纷跳下雪橇从车斗中取出撬棍、千斤顶等工具准备干活。 当初炸塌这栋房子时想着再不济也会有几辆步兵战车或者一辆坦克留下来吧但没想到会落到这步田地;所以炸的时候就是随便炸的。 结果今天才发现凭人力很难把压在地库上的废砖碎石挪开比如那条粗大的水泥梁上面还压着水泥顶板这一堆起码有几千斤没有汽车拉动想短时间挪开简直就是妄想。 想尽了一切办法后众人仍然拿那道水泥梁没办法于是王阿贵等人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先用手雷炸然后一人拿根钢钎一把锤子把水泥梁和房顶板一点一点地凿碎然后再用千斤顶顶开让马拉开。这样一来他们的进度又大大降低单是这道水泥梁没有个两三天工夫根本弄不开。 又是三天时间房顶板和水泥梁终于被连炸带凿变成几节搬运开剩下破砖碎石的清理工作就快的多了。又用了整整一天时间到五月9号这一天地窖的隐藏门终于被清理了出来。 数柄油锤砸开了隐藏门上的水泥层一道长5米、宽米的大块钢板被撬棍撬开露出下面的土层。钢索操着工兵铲挖了几公分的浮土一个钢板铺就的斜坡露了出来;斜坡的一头与地面紧紧连着另一头则深深地藏在泥土中这斜坡就是出车道了。 接下来随着十几把工兵镐和工兵铲轮番挥动着、一堆堆泥巴和土壤被甩出坡道在9号那天天黑的时候斜坡尽头的一堵水泥墙终于露出了一半。 “哗啦”、“哗啦”木板破碎的声音不时响起那堵“水泥墙”不过是层抹了水泥的木板而已油锤和工兵镐几番抡动就凿开了那堵墙壁。 王阿贵站在破碎的墙壁前透过队员们忙碌的身影看向那黑漆漆的地库。此时此刻王阿贵的心情难以描述他仿佛又回到了在那个报废弹药场无拘无束生活的日子;徐少川、刘大壮、张宏伟、王军、白恒涛以及小五、小七那熟悉的音容笑貌也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走了一个轮回如今又重新站在了这两辆改变他命运的悍马车前王阿贵再次感受到世事无常、人生奈何的苦楚。 几根蜡烛点燃照亮了这个带给独立八师新生的地库这是一个底面积500多㎡、高米的地库。在微弱的烛光下两台悍马车一前一后地停在地库的中央;墨绿色的车身、不知道磨了多久却依然不显陈旧的轮胎、厚实的车体、坚固的机枪架、那种美国佬特有的豪迈之气和久经沙场带来的浓浓杀气都在冲击着众人的心头。 王阿贵和陈二狗、曹雪振对看了一眼各自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他们真想扑在这两台悍马车上大哭一场——在最危险的时候、在最落魄的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依然是和自己走过风雨的老朋友 除了两台悍马车在这个不大的地库两侧则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有重机枪、轻机枪、榴弹发射器、迫击炮、八一杠、54式、手雷以前有的一切轻武器这里都有;看样子当初钢索和曹雪振是对这里下了血本。 清点的结果令大家感到兴奋却又无地自容: 1、0式高机4挺子弹9千多发;89式重机9挺子弹8万发;67式重机5挺子弹4万发;八一杠40条子弹1万发;轻机枪1挺子弹1万发;另有手枪50把子弹1900发。 、榴弹发射器0具榴弹000枚;60mm迫击炮0门炮弹000发。各式手雷500颗;火箭筒5具火箭弹100枚。 、小型发电机组座;柴油焊机座;切割机、抛光机各座;另外柴油5大铁皮桶。以及各种工具若干。 4、军用口粮100箱部都是压缩饼干简单却最实用。 5、各式衣服0箱。 “钢索这活干了多久?”王阿贵感激地拍了拍钢索的肩膀问道。够了单单这个库的数量就够了就足够独立八师重整旗鼓;雪球越滚越大但是前提这个雪球也得足够大从这一刻起王阿贵他们重新形成一个可以越滚越大的雪球。 “干了10天我、铁甲、雪振、张煜、燕”钢索对王阿贵笑笑示意不要客气。 “还有我”嫣云扭过头冲王阿贵抓抓手坏坏一笑。王阿贵笑了笑这事儿肯定少不了韩燕和嫣云如果是正大光明的办事未必能喊得动她们俩但是要偷偷摸摸地干点什么事这俩人的劲头可大着呢。 王阿贵心中百感交集什么是忠诚?这就是忠诚走到这一步谁才是真正的核心、真正的心腹已经显而易见。王阿贵意识到成立一个绝对忠于自己的武装组织必须加快进度——党卫军自己必须成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党卫军“吾之荣誉即忠诚”将会成为他们的格言 沉睡数月的生物发动机重新被唤醒重新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车大灯照亮了整个地库;曹雪振检查了一下两台悍马的状况发现一切良好。冯剑实验室用的材料不是一般的坚硬耐磨折腾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任何毛病包括那个同样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电瓶也依然完好无损。 柴油被倒进焊机和切割机中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一块块的薄钢板被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敞篷的车斗在靠近驾驶室的位置的留出了重机枪位;余下的部分则焊上钢板成为一个密封的车厢当然车厢并非真密封而是根据空间放大仪的位置预先用电钻打出了孔位用来安装排气扇和空调室外机、排水管道。 由于车斗预留出了重机枪位所以原本的车斗变成了这个距离只能放下5倍的空间放大仪变成604718米底面积800㎡的层小楼。因为没有了可伸缩的车厢口集装箱的那种人工伸缩口又没有现成的材料因此车厢里面除了能停放摩托车外什么车辆也放不了。 另外为了提高战斗准备速度一层为弹药库二层为生活物资库三层打上几个大隔断做住宿区只是再也没有几个人睡单间的好事儿了得是十几个人睡一间大宿舍了;而且在没有找到床之前大家得打好长一段时间的地铺。 雪橇被扔掉两匹马被杀掉当干粮;所有的物资被搬运进车厢两个生物护甲被蒙上重机枪被架好当两台悍马车带着低沉的声音开出地库时已经是6月5号了距离他们从逃生舱出来已经将近两个月。 “兄弟们走吧去下一个地点尽快搬完物资咱们回去。”王阿贵站在车厢外看了眼这个废弃的地库深呼了一口气说道。这几天的太阳越来越毒地面的水蒸发的很快路面已经干燥了许多车速也能提上去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队伍将在6月中旬回到托素湖畔。 就在王阿贵准备蹬车的一刹那他左眼的余光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王阿贵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除了邵洋雪振所有人拿枪出来准备战斗”王阿贵猛地一嗓子把车厢里摆放物资的队员吓了一跳众人纷纷拿起步枪跳出车厢、用极短的时间迅速占据有利地形。曾绍洋和曹雪振也迅速发动了汽车随时准备冲锋或者逃命。 “小心点那里有东西让我感觉很不好。”王阿贵拔出手枪蹑手蹑脚地带着队员向着那个可疑的地点走去。 队员们已经彻底相信了王阿贵那种超常的直觉一个个弓着腰、枪托抵在肩膀上呈射击姿势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跟着走过去尽管他们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看见。 “**鬼”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动了动一个队员大叫一声猛地向后一退手中的八一杠就要开火。 “别开枪”王阿贵在这名队员后退的一瞬间拽住了他要开火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着急尽管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头发都站了起来。 只见那个可疑的地方竟然缓缓地坐起来了一具骷髅骷髅身上依然紧裹着破旧的羽绒服森森的白骨上还带着块块黄泥;两条粗壮的臂骨还在一动一动的——这是他们刚来时看见的那个死人那个已经烂成白骨的死人如今这个骷髅竟然坐了起来 众人惊呼一声同时后退一步。 “啊”王阿贵头顶上响起一声尖叫嫣云猛地弯下腰藏在王阿贵身后;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想往王阿贵身后躲。。。 此刻除了王阿贵所有的人都感到自己的头发根根直立、浑身的肌肉僵直、心跳加快无比的恐怖让他们有种钻进悍马死命逃跑的冲动。 没有肌肉的骷髅怎么可能坐的起来?有实体的又不可能是鬼那这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僵尸?谁也没见过这种怪物纵然王阿贵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见那个全是白骨的骷髅头竟然动了一下好似听到了王阿贵他们的动静竟然慢慢地扭了过来用两个黑漆漆的眼眶愣愣地“盯着”王阿贵与此同时它的下颌骨竟然慢慢地动了动 黑洞洞的眼眶微微运动的下颌骨森森的白骨王阿贵不由地想起了尸乱爆发那天他刚从办公楼逃到地下车库时遇见的那个被活吃、向他祈求帮助的男人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怖、完全的绝望又在一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王阿贵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腿也跟着一软——这到底是什么? 什么叫害怕”王阿贵感到自己的下巴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了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打湿;这种东西不同于他见过的所有的鬼物即便是用喷了血、杀过人的枪和子弹也未必消灭得了 “噗”一口含着舌尖血的唾液喷在了弹夹上紧接着被推进了刚沾过几条人命的9式手|枪王阿贵用牙咬着枪栓上膛顶火任凭口中的舌尖血流到枪上。舌尖血、杀场枪如果这种阳气极盛的武器都消灭不了这个鬼物的话今天能不能活着逃离都是问题。 “砰”手枪工作正常熟悉的后坐力、熟悉的震动、熟悉的枪声。 “哗啦”子弹工作正常熟悉的爆头声、熟悉的脑浆四溅声。 王阿贵愣住了藏在他身后的嫣云也愣住了其余的队员也愣住了只见那个已经坐起来的骷髅头炸西瓜一样被子弹炸碎接着那具骷髅猛地躺倒在原地粗壮的臂骨随着惯性颤抖了一下就没有了任何动静一切正常的就像打死一头普通丧尸一样没有丝毫灵异现象、也没有任何超自然现象。 了?”陈二狗哆哆嗦嗦地说道。这也太顺利了吧?一下就死了? “死了死了么?”王阿贵也难以置信地说道。是不是真死了得实地鉴别一下王阿贵拿着枪壮着胆子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去;其余的队员也保持着互相保护的队形一点一点地跟着挪去。 只见那具骷髅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反应被子弹掀开的头骨溅出一片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脑浆骷髅依然是骷髅、白骨依然是白骨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王阿贵接过嫣云递过来的八一杠用刺刀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骷髅没反应;再推一下还是没反应;王阿贵干脆直接一刀扎下去——仍然没反应;确实死了死得实打实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看这不是泥巴这tm的可能是肌肉。”王阿贵用刺刀尖拨弄着骷髅的脖子发现那黄不拉几的东西不是他们想象的泥巴而是紧紧附着在骷髅上的生物组织。 “腰腹部也是这不脊椎骨已经和肋骨、髋骨连一起了。”钢索大着胆子挑开了骷髅身上的破碎羽绒服只见里面已经被黄不拉几的生物组织连成了一个整体;如此一来骷髅能坐起来的现象也可以解释了。 “按说这人已经烂成白骨了这脑子早就烂干净了这怎么还有脑浆?”一个战士捂着鼻子看着那飞溅的黑色液体。 “生死人、肉白骨;生死人、肉白骨这就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另一个意思”王阿贵突然瞪大了眼睛沙哑着嗓子说道。 在场的人瞬间僵化在原地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脖子硬的就像灌了水泥一样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生死人”不过是人死后以丧尸的形态活着、最多也就是丧尸能繁殖而已“肉白骨”不过是一个后缀形容词;没想到那句预言诗竟然隐含着这么深的含义白骨竟然真的能长肉 所有人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这样一幅恐怖的画面:月圆之夜、阴风阵阵残破的城市中游荡着一个个同样残破的丧尸点点闪烁的绿光夹杂着尸吼声四处飘荡。 这时布满灰尘的下水道井盖被缓缓推开接着一只带着褴褛衣衫、却有着筋腱的臂骨伸了出来;在阴风卷起的落叶和垃圾中一个顶部是骷髅、下巴、脖子上却有着残肉的头颅带着一双黑黑的眼眶伸出了井口;紧接着一具半是白骨、半是筋腱、带着褴褛衣衫的身体爬了出来站了起来带着一身白骨走进了沉重的夜幕中。 与此同时市区外抛荒的农田中一个个老坟堆在颤动一双双白骨一样的手伸出坟冢慢慢的一个个骷髅带着点点鬼火钻出了坟冢对着阴森的圆月发出一声恐怖的怒吼继而拖着还是白骨的双腿加入了茫茫的丧尸大军。 这一切一切都和迈克尔杰克逊的《战栗者》中描述的画面一样或者《加勒比》海盗第一部中那些在月圆之夜变成不死尸骸的海盗一样让人感到恐怖、战栗、不安甚至绝望。 会是真的吧?”嫣云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一边哆嗦着嘴一边从后面死死搂住王阿贵心里还在不断埋怨:你这个头怎么就不能再高点? “也许是真的。‘生死人、肉白骨生人死魂难辨颜’这一句话说出了四种丧尸的类别:普通丧尸像人一样的丧尸会生育的丧尸还有能让白骨重新复活的丧尸。哼哼哼这可不只是成倍增加这可是成几何级的速度增”王阿贵眼睛茫然地冷笑着。 “幸亏施行了火化制度不然的话得有多少白骨从地底下爬出来。”陈二狗摸了摸冰凉的后背说道。 “好不到哪去火葬制度以前埋地下的没一个亿也有五千万这些死人都爬出来得多壮观。搞不好还有留辫子的丧尸呢。”王阿贵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吧走一步说一步活一天算一天吧。” 队员们跟着摇了摇头跟在王阿贵身后向悍马车走去。无所谓了早就无所谓了丧尸能生育就够吓人的了再添一个白骨能长肉也不多什么;不过还好到目前为止占据绝大多数的还是普通丧尸而且致命弱点都一样都能被消灭这就好起码还没让逼到绝路上去。 有了车而且地上的淤泥也在逐渐变得干硬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从这个点到下个点不过半天的车程很快预留的11个物资储备点里的物资全部搜集完毕。 但是接下来的几个点中弹药就少得多了主要都是粮食和衣物、汽油以及一些常用工具但就这样两辆悍马车的车厢也塞得满登登的。 6月1日早晨悍马车装满了最后一个物资储备点的物资驶离那片废墟此时的他们已经距离托素湖一千多公里了;如果归途顺利的话王阿贵他们将在6月0日前后抵达托素湖——一个星期的时间还是顺利的如果再遇到和来时一样的那种情况可就不是一个星期的事情了。 “队长这附近是不是看着挺熟悉啊?”钢索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副驾驶座上的王阿贵道。 “是挺熟悉这里好像离阿图干基地不远了。”王阿贵也觉得这附近的标志性景物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茫茫的戈壁草原上千篇一律跑上个几百公里看着的景色都差不多能感觉出这附近熟悉的人记忆力已经算相当强悍的了。 “于洋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熟悉的地方。”王阿贵摇下车窗探出头对重机枪位上的于洋说道。 “有东北方向15公里处有个小基地很小的基地但是里面有不少人还有人拉着驴车从里面出来——坦克tm的坦克1辆坦克和步兵战车正往那跑还剩4公里左右那是贺兰山基地的人”于洋突然惊恐地喊道。 贺兰山基地坦克一听到这两个词王阿贵强行压在心底的仇恨被再次点燃。不过如今的王阿贵已经成熟了太多太多生气归生气他还没傻到要凭着十几个人去和人家十几辆装甲车去斗的地步。 “离近点偷偷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王阿贵平静了一下心神对钢索说道钢索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扭转方向盘。 “老大老大老大咱们要去报仇么?”重机枪位上的于洋见车子向那里调头吓得趴下头就喊道。 “我有那么傻么?你呆着别动咱离近点看看清楚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王阿贵伸出头对于洋笑笑示意他别激动。 “我估摸着那个小基地肯定有什么稀罕玩意儿不然他们会调动1辆坦克跑这么远过来么?”王阿贵想了想说道。 听王阿贵这么说后吓得浑身发紧的于洋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重新坐了回去他最害怕的就是王阿贵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非要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不可王阿贵这样一说他便放心了——原来老大是觉得那个小基地有什么不对劲想去趁火打劫来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两辆悍马车悄悄地靠近了距离那个小基地5公里远的地方然后躲在一堆灌木群后面王阿贵带着陈二狗、欧达、于洋弓着腰偷偷跑到一处小山丘后面趴在地上拿着望远镜向那里看去。 5公里在内地根本看不到什么可是在这一马平川的高原上5公里外有什么眼神好的都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王阿贵也不敢靠的太近就趴在这用望远镜勉强能看见的地方就够了。 基准型重型悍马车的设计时速就是140公里加装了生物发动机、更换了车体材料的悍马车最高时速能达到10公里在这草原上也能达到180公里每小时这速度是时速100公里左右的装甲车望尘莫及的因此王阿贵他们隐蔽完趴好后贺兰山基地的1辆装甲车才出现在视野里。 “我这就投降了?坑爹不是?”陈二狗举着望远镜还没看多久就有些失望地抱怨了一句。 原来那些装甲车开到小基地后迅速把小基地围了个严严实实1门坦克炮、机关炮对准了那个小小的基地;双方可能互相说了些什么不多会儿小基地的围墙上就举起了一条脏不拉几的白床单表示投降;紧接着基地大门开了一队队衣衫破旧的男人双手举着枪从里面慢吞吞地出来了。 而刚才于洋提到的那些从里面出来的一队毛驴车只是站在远处远远地围观之好像他们并不怕那些坦克似的。面对占据绝对优势的重装集群小基地只能望风而降只是还没开打就投降这让等着看热闹的陈二狗有些失望。 “奇怪啊这么屁大点的基地怎么有这么多人?”王阿贵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小基地占地不过几亩地而已还没个小学校园大但是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起码有一百多人按照王阿贵的经验男人一百多那么里面的女人起码在二百左右也就是说这屁大点的基地竟然装了三百多号人这么多的人都在哪藏着? “于洋看看那些围观的毛驴车上装得是什么?”王阿贵对于洋说道他想知道那些赶车的人面对重型武器为什么会这么淡定而不是蛋疼。 “两个大袋子一共4辆毛驴车一辆上面装的像是帐篷和生活用品两辆空着一辆就装两个大袋子。似乎他们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很多。”于洋定睛看了看说道“那十几个赶车的汉子都是一脸悲痛但并不害怕似乎他们对坦克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是盐井阿贵你们看小基地后面的山坡上、那些梯田梯田上没有草那估计是盐田——在这个方位上看搞不好这里就是阿图干基地提起的‘波贡盐井’。”陈二狗对着山后面细细端详了一阵子说道。 “这就对了盐井;错日朗多盐田没了;察尔汗盐田又在克里木基地的防卫圈里他们要抢盐只能打这小盐井的主意了。”王阿贵想了想说道“那群赶大车的可能不止一次见过坦克集群抢东西估计这会儿正为今后再也找不到盐了破口大骂呢。” “你们看那些女人都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路都走不好这一个冬天不知道又被折磨死多少个。”陈二狗冷哼了一声说道。只见小基地里的男人走出来完以后一队抱着头的女人从里面接着走了出来。 这些女人一个个的走路歪歪扭扭有的女人裤子都没穿只穿条破旧的上衣便走了出来。这也许就是石原所说的用来换盐的女子了这地方简直就是土匪窝骄奢yin逸至极。 “m的这群畜生。”王阿贵只能暗自骂一句但是在末世这种事情太多了除了能骂一句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运盐车过来了。”陈二狗小声说了一句。 只见远处的小丘后面突然出现了几辆重型集装箱卡车径直驶向停着的人群然后一辆96式坦克好像对着他们喊了些什么接着那些举着枪做投降状的汉子向一旁走去把手中的各种枪支像篝火一般架到一起然后抱着头回到原位。两辆集装箱卡车停在他们面前集装箱打开从里面跳出一队持枪士兵拿枪压着这群俘虏一个个爬上集装箱。 待俘虏们装完后两辆集装箱卡车便在两辆步兵战车的护送下原路返回。剩下的几辆重卡则跟着装甲群逼近波贡盐井车厢里跳出约一个排的士兵拿着枪拉着攻击队形进入了基地。 海纳百川啊王阿贵看着贺兰山基地的做法心中赞叹不已只有海纳百川才能让自己的势力成倍增长贺兰山基地的这种做法非常明智。 只可惜独立八师还不到这个时候海纳百川自己得首先是海才能容纳泥沙俱下的百川如果自己只是一汪水泊的话却只能被泥沙填平。 众人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见基地外的坦克有什么动静只看见里面的坦克兵悠哉悠哉地在基地门口聊天吃饭也不见那群进基地的士兵从里面出来王阿贵估计他们今晚可能不走了。 不过这样也好晚上可以给他们找点麻烦灭不了他们撒撒火也不错。就算他们还能呼叫空中支援但在黑咕隆咚的高原上还没有事先锁定想找到两辆不大的吉普车其难度不亚于上青天。另外王阿贵也打着算盘如果能想办法藏起来几袋盐等他们走了以后自己扛走倒也挺划算。 天终于黑了接着夜色悍马车悄悄地驶近距离波贡盐井公里的地方停下欧达奉命钻进土里潜入波贡盐井王阿贵给他的任务就是偷偷藏起来几袋盐就行其他的不做硬性要求;比较起大袋的食盐来说炸他们几辆坦克撒气就没那么重要了。 然而令王阿贵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等竟然就是一夜直到凌晨五点已经黎明的时候欧达还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欧达难道被抓了?不该呀?”陈二狗有些焦急地说道。 “难不成出事了?不对刚下完雪地下的卤水浓度还很低欧达就是钻进卤水里也不至于出不来。”王阿贵眉头紧皱地分析道。 “就算是被发现这会儿也该听见枪声了欧达要逃还不是眨眼间的事情?”曾绍洋认为被抓是不可能的事情欧达现在穿着生物护甲除非被机关炮或者火炮直接命中不然根本不可能逃不出来。 门口黯淡的火光和昏昏欲睡的值班哨兵表明基地里十分平静丝毫不像发现入侵者那么紧张但是欧达就是没回来。王阿贵闭上眼睛开始细细地感受欧达身上的护甲传来的信息但是丝毫没有回应王阿贵只能判断欧达这会儿还在地底而且是在地底深处。 “**可算出来了”正在众人揪心的时候悍马车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叫骂一个脑袋从泥土里钻了出来。接着欧达打着晃的身体从泥土里爬了出来。 王阿贵等人赶紧跑过去把欧达扶上车然而他们在欧达身上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柴油味。 “你去偷油了?你怎么这么傻呢?藏两袋盐赶紧回来就是了你怎么冒那么大的险呢?”王阿贵焦急中带着气愤一股脑地指责道。 “呵呵老大让你担心了。”欧达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角心中一暖王阿贵这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他对兄弟们的那种实实在在的情谊今天王阿贵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实属不易。 “你们知道这盐井下面有啥么?你们想不到——柴油几万吨都不止”欧达接过嫣云递来的水猛地灌下去兴奋地说道。 原来这个小小的波贡盐井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看似平凡的一个小盐井实则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欧达顺利地潜进波贡基地后很快找到了盐库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盐库里的存盐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只有个几十吨而已盐库里面的存盐竟然有数百吨。 波贡基地的地面建筑不多仅仅是些厂房、操作间、废旧设备什么的真正的文章是在地下那个像蚂蚁洞一般的盐库就是开挖在地下的那三百多号人也正是在地下生活。 而地下的库房里不仅有存盐还有大量的肉干、腊肉、乳酪等食物贺兰山基地的人为什么没走是因为他们剩下的几辆卡车根本拉不完这么多的存盐他们要待第二天后援车队过来后再搬。 在无人看管的地库中欧达可着劲地藏了几十袋盐和大量食物。可当他准备回来时却突然意识到一个可疑之处:波贡盐井的盐田地方不大按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产量这可是相当于一个盐田的总产量啊或者是说他们产出的盐压根很少往外运就这么产出点就堆这儿日积月累地堆了这么多。 欧达举着蜡烛挨个查看了一番盐袋口上的封装日期后发现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可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国家不缺盐?欧达意识到这个小小的基地绝对没那么简单。 经过一番更加仔细的查看欧达发现库房的一些墙壁后面是空的这表明里面还有空间——这后面肯定在隐藏着什么。 于是欧达就开始往里面钻钻过水泥墙壁后欧达果然发现了一个空荡荡的岩洞紧接着就是刺鼻的柴油味欧达没敢点蜡烛于是钻回库房猛吸了几口气憋着气壮着胆子摸着黑往前走了几步没想到一脚踩空一下子掉进了一潭液体中刺鼻的柴油味呛得他透不过气来欧达的第一反应是掉到地下的卤水里了赶紧摸着土钻进土里飞快地钻出地面喘了几口气。 静下心来想想欧达意识到这里的地底藏的都是柴油虽然欧达不明白为什么地底下会有柴油他只是单纯地以为可能这是个“柴油矿”吧于是就顺着柴油旁边的洞壁一点一点的往下探没想到探了几个小时只搞清楚了近地面十米的范围。 “下面还有我喘不过气了没法再往下探;但我探明白的范围就有几十米的直径、十米深的大洞里面全是柴油。我的天那咱还发现一个能产柴油的矿呢。”欧达又灌了一杯水虽然疲倦却极其兴奋地说道。 “不对不可能有产成品柴油的矿那肯定是人工的。”王阿贵静静地思考了一阵分析道“搞不好咱们发现了国家战略油料储备库;而波贡盐井以前很可能不是个小盐井而是个开采完毕的大型盐矿开采完后留下的矿洞被国家用了储备战备成品油——只有这一个解释。” 王阿贵以前在一些军事网站上偶尔看见过一个关于战备成品油储备的帖子就是说好些开采完毕的盐矿被用来储备战备柴油。 因为开采完的地下盐矿中那些上亿年形成的盐层石具有密封型、防水性、防高温等一系列良好的天然保护环境而且储藏成本非常低廉不用像国家经济储备油那样必须要用专门的大型油罐、油库储存。 而且这样的盐矿储备量之大是任何地面人工储油设备所无法比拟的。不用说波贡盐井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小盐井而已真正的秘密则是这个巨型的地下储油库。 “那贺兰山基地是否也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不是有高权限地图么?”陈二狗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太可能国家战备油库的储存地址只有中央军委知道贺兰山基地只知道西北军的军事物资储备地点。如果他们真知道或者发现了的话就不会是1辆装甲车开过来了起码得一个装甲营过来。”王阿贵分析道“咱连夜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着他们把盐运走他们走后咱们把这附近轰平等今后有能耐了再回来取油。” 本来疲惫不堪的众人这下又有劲儿了几万吨柴油啊这么大的储量搞不好是整个西北军战备储备的一半起码有三分之一今后这样的盐井看来也得列入重点寻找范围。 一切都和王阿贵预料的一样贺兰山基地的士兵并没有发现地底下埋藏的那个巨大宝藏而是单纯地以为这里就是个盐井那些盐是尸乱前存下来的。。。 第二天清晨0几辆东风重卡在一队步兵战车的保护下开到了基地外将近一个营的士兵推着手推车进入基地紧接着一袋袋的存盐被运出来、装车;还有一袋袋的食物也被运出来直到下午…左右再出来的人就没有再推着物资了。 “tn的终于走了。”王阿贵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双腿骂道。一直到下午4点贺兰山基地人马才尽数离去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废弃基地。 悍马车从敞开的大门开进小基地在欧达的指引下从一个废弃的储藏室中搬出了600多斤的食盐和600多斤的干肉、腊肉、乳酪等耐放的食物。 搬运完所有物资后在一波迫击炮的轰击下不大的小基地变成一片废墟一片根本不能住人的废墟要不了多久夏天疯长的杂草就会把这里淹没不知就里的人很难想象到这里会埋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悍马车疾驰在茫茫的高山草原上六月的气温恢复得很快这才短短几天白天就可以穿单衣了;当然晚上的气温还能够低到零上、c左右。青海高原虽然不至于像xj那样“抱着火炉吃西瓜”但也差不多。 按照计划王阿贵他们要再回趟巴喀拉交易市场换回大量的毛皮、毛毯、食物逃生舱里几十人呢尤其是重伤员他们需要大量的营养补充。 “停车”王阿贵突然示意刘伟停车。刘伟看了眼附近游荡着的三三两两的丧尸不明就里地停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地儿停车。 “你看那些丧尸是不是在巴喀拉基地外面劫道的那群人?”王阿贵指着几头正兴奋地朝着这里扑来的丧尸对刘伟说道。 “对就是那些人我认得那块江诗丹顿就那家伙手腕上的高仿的。”刘伟定睛一看果然是那群人尤其是那个带高仿表的丧尸那块高仿的江诗丹顿刘伟还特地看了眼“它们不是被乱枪打死了么?就这么也活了?嘿有意思。” “铁甲除了那个带手表的其余一律消灭。丫头下车把那家伙的头取下来;雪振腾个空弹药箱把尸头装进去。”王阿贵打开对讲机对车厢里的人说道。 能让白骨长肉的病毒可是个大发现这种病毒特殊的基因序列很值得认真研究一番也许如今没什么大用但在今后可能会彻底解决人类残疾的问题。 一阵排枪过后嫣云下车抡着一根沉重的钢筋棍左一下右一下把那头丧尸的骨骼尽数敲断陈二狗在后面抡着一柄油锤把瘫软在地的丧尸浑身的关节尽数砸碎只留下一个只会做咬合运动的头颅然后用快刀砍掉。 嫣云看着那不断咀嚼的下巴心烦直接用钢筋棍插进丧尸的嘴里猛地一别把它的下颌骨别掉留下一个只会瞪眼睛的尸头被装进一个空弹药箱中密封严实。 在巴喀拉基地换回大量的食物后已经是6月17日离开逃生舱已经两个半月为了早一刻见到日思夜想的妻子和朋友但是在没有高速公路的草原戈壁上一千多公里没有三五天根本跑不下来队员们只能开着悍马车日夜兼程地向托素湖疾驰而去。。 光着脊梁的程飞拖着一条八一杠疲惫地走到逃生舱门口坐下枯瘦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子弹压进弹夹他现在不得不走一段歇一会儿否则便会体力不支而昏倒。因为物资极其匮乏他的上衣早就给了衣不蔽体的女队员这三个月来程飞就一直只穿一条破烂的军裤。 程飞打算着过会儿再出去一趟看看有没有动物到湖边喝水;如果再打不到动物这五十多号人估计得饿死几个伤员需要大量的营养可是队伍已经在一周以前彻底断粮。逃生舱里储备的食物很少留守队员们一天只能吃一顿还不能吃饱就这样他们撑了两个月又一个星期直到断粮。 虽然托素湖曾经有过大量的候鸟但是这长达大半年之久的冬季使得托素湖附近再也看不到一只鸟;闻名遐迩的托素湖鸟岛就这么名存实亡程飞他们除了打野兽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食物来源。 “程哥咱们走吧。”衣着破旧的韩燕拖着消瘦的身子勉强背着一条八一杠走了过来韩燕身上的衣服还是那身破旧的军装军装那褴褛的上衣在她的胸部下打了个结却只能勉强遮住胸部韩燕那细腻却脏兮兮的上腹部都遮不住;而那破旧的军裤此时和一条热裤差不多连大腿都遮不全。 韩燕已经三天几乎没吃东西偶尔打来的猎物分给重伤员后就没有多少了她们这些身体完好无损的队员只能喝口骨头汤。 “老陈在外面趴一天了吧?还没听到枪响。”程飞把弹夹装进步枪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现在天热了动物们跑得快老陈又没法移动只能那么趴着死等。”韩燕伸出手扶了一把程飞。韩燕终究从皮包骨头的时候走过来过忍饥挨饿的能力要比程飞强一些“队长他们还能不能——” “别瞎说他们该回来了就这一两天的事情。”程飞虚弱地迈开步子走向不远处的舱门那里坐着几个女人在苦苦地等待着她们丈夫的归来。 其实程飞心里也没底刚开始预定的是一个月才跑出去一天就告诉他们再缓半个月然后便毫无音讯;程飞明白仅仅凭着8辆摩托车和少量的武器他们要走完这最初的几百公里是多么艰难。而后来那场持续了一个月的暴风雪更是让他心里没底他们能不能回得来他也不知道。 “婉儿、安阳你们回去歇着吧他们该回来了。”程飞走到舱门口对门口那几个消瘦、憔悴的女人说道。 “我们没事你们小心点。”眼睛红肿的宋婉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们就这样每天守候在舱门口望眼欲穿地等着王阿贵他们归来。 宋婉儿瘦了瘦的颧骨高高地凸显出来;以前她也这么苦苦等待过可是没有一次让她等得这么痛苦和煎熬。比起韩燕的体质她终究差了许多刚开始几天她还能帮着出去取水、打丧尸可是从一周前开始她也和大多数战士一样再也扛不动枪了。 “不好意思我们帮不上忙了。”代安阳把昏睡的代安澜往怀里搂了搂虚弱地说道。姐妹俩能穿的衣服都匀给外出的战士们了除了一身内衣两人如今只能靠两条破床单撕成的布片围住胸部和髋部要不是凭着一股劲头支撑着她们估计连这段路都走不过来。 “没事你们歇着我们出去了。”程飞会心地笑了笑咬紧牙关猛地掀开了卷帘门可就这一点运动就耗干了他好不容易储备出的一点力气程飞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使劲地喘着气。 “快到了我看见了”坐在重机枪位上值班的陈二狗扯着嗓子大喊道他已经远远地看见了一片金黄色的托素湖和黄色的湖边戈壁看见了托素湖表示他们就要到家了。 “于洋找到逃生舱了么?”王阿贵问驾车的于洋借着暮色他瞪大了眼睛都没看到那个白色的小丘想必那逃生舱能随着周围的景色变化而变化颜色吧。 “找到了有人钻出来了是老程”于洋兴奋地喊道悍马车的速度一下子提了上去。 “二狗鸣枪”王阿贵也兴奋得满脸通红马上就要到家了马上就能见到宋婉儿和双胞胎了 “咚咚——咚咚咚”陈二狗拉开枪栓89式重机枪对着血色残阳欢快地吼叫了几声将归来的讯息传递给苦苦等待的家人。 程飞歇了一会儿感觉有了点力气后才慢慢地爬起弓着腰钻出逃生舱;韩燕也虚弱地跟了出去。没办法留守人员中能动的、有战斗力也就他们两个金雨堂虚弱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忠每天拖着一条伤腿几乎是爬着爬到湖边等着过来喝水的动物几乎每天都是一趴一整天。 邱国兴和几个虽然骨折却还能动弹的队员拿着自制的鱼竿也是每天趴在湖边的戈壁沙滩上钓鱼五十多人的生命如今全部寄托在他们身上。 “咚咚——咚咚”一片暮色中回荡着一阵枪响程飞和韩燕本能地卧倒在地举枪对准枪声传来的地方。听到枪响的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他们不怕丧尸、不怕野兽怕的就是幸存者末世最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人心。 然而令程飞、韩燕意想不到的是如血的晚霞中、深红的原野上远远地冲出了两台带着滚滚烟尘的吉普车。吉普车上架着重机枪重机枪后面的两个人正疯狂地冲他们挥舞着手臂;其中一个人高高的个子、飘舞的长发、挥动的手臂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嫣云。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程飞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手中的步枪也掉落在地上整个人虚弱地躺倒在地、欣喜地看着那两台越来越近的吉普车疾驰而来。 “呜呜呜——婉儿姐安阳他们回来了——呜呜呜”韩燕瘫倒在地冲着舱门口呜咽着。紧接着舱门里传出一片哭声几个女人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一些还能动弹的队员听到哭声紧跟着爬了出来逃生舱外响起一片欣喜的哭声。。。 开车的刘伟和一个战士把油门踩到地生物发动机发出了少有的怒吼声悍马车带着劲霸的轰鸣声向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开慢点都tm开慢点别翻车”王阿贵的眼圈红了却还得大喊着让两个归心似箭的司机冷静下来这高山戈壁可不是内蒙草原一马平川这地儿到处是小坑小壑小山丘的马上就到家了如果再因为翻车伤两个人那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得不偿失。 悍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逃生舱门口车里的人赶紧跳出来扶起门口的队员们。宋婉儿死死抱着王阿贵嚎啕大哭;代安阳姐妹俩死死扎在陈二狗怀中却虚弱得泣不成声;叶清儿、张煜抱着钢索、曹雪振哭得差点背过气。 多少个日夜的期盼终于盼来了自己的丈夫一直默默忍受的女人在这一刻仿佛要哭尽这两个月以来的委屈和痛苦她们死死地抱着自己的丈夫唯恐这是一场梦在留守的八十多天里她们不止一次梦见丈夫回来自己扑在他怀中欣喜地哭泣着结果梦醒后却发现除了眼中的泪水是真的外一切都是一场梦。 浓浓的夜色下一簇簇篝火被点燃、一口口行军锅被架起、一扇扇干肉、一根根牛骨、一箱箱奶酪、一袋袋青稞面被搬下车。一捆捆毛毯被铺开一个个浑身脏臭的重伤员被抬出逃生舱靠着被子坐在毛毯上一个个还能动的队员跪在地上用残存的体力煮着饭。 大块大块的鲜肉在火上烤着大根大根的牛骨在沸腾的汤锅里跳着舞大块大块的糌粑被切开浓浓的香味弥漫在小小的营地四周每一个队员都在流着泪笑着。 “丫头在家听话了没?看这小脸瘦的。”王阿贵坐在毯子上把红月蓝雪搂在怀里细细呵护着。 “嗯我们很听话不哭也不闹怕你回来打屁股。”红月躺在王阿贵怀中欣喜地看着王阿贵“队长你瘦了你看你脸上的皱纹又深了。” “不打屁股不打屁股红月蓝雪听话着呢我怎么舍得打你们屁股呢。”王阿贵感到眼睛发酸把红月蓝雪往怀里使劲搂了楼。 “队长我们身上臭臭的你不觉得难闻吗?”蓝雪手撑了一下地往王阿贵怀中拱了拱接着伸出手摸着他脸上的皱纹小声问道。 刚开始宋婉儿还有力气时还能推着轮椅给她们端屎端尿她们自己也能自理一些但是当宋婉儿站都站不起来时她们也虚弱得只能躺着不动。 其他伤员也一样只能任凭汗液和排泄物随着身体直流这就是末世伤残人员的处境就是这样;这还算很好的如果换到其他幸存者基地伤残人员会被直接屠杀或者扔进旷野自生自灭。 “傻妮子我怎么会嫌弃你们呢?红月蓝雪在我心里永远是香香的——别说傻话了乖乖的一会儿吃饭啊。”王阿贵眼睛又是一酸只是他再也流不出眼泪了。 宋婉儿侧盘着腿坐在一边一脸幸福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煎熬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为什么乱世妻妾之间、甚至主仆之间情同姐妹这是因为她们的命运被牢牢地捆在了一起她们必须互相支持、互相鼓励才能生存下去。 在这场漫长的等待中如果没有姐妹三人的互相鼓励她们未必能撑到现在巨大的精神压力早就让她们崩溃了。 令王阿贵感到欣慰的是此时此刻曾绍洋正在不远处搂着舒文哄孩子似的摇啊摇的这个一贯清高的女讲师终于意识到了没有男人的女人在末世生活得将是何等艰辛。 王阿贵安抚好三个女人后刘伟、欧达、于洋、铁甲几个也背着邱国兴、陈忠他们从湖边回来了。 “队长我——”陈忠趴在刘伟背上眼圈湿润地对王阿贵伸出手欲言又止。这两个月以来压力最大的就是陈忠虽然当时他仅仅是因为年龄最大、资格够老而被隐隐地当成代言人但是他毕竟是挑头的。 而这三个月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大家受的苦、受的罪陈忠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如果当时他赞成王阿贵的决定的话也许那次打击逃不掉但是逃出来后的日子也不至于这么落魄。 不过经历过这件事情后陈忠那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被击得粉碎他明白了钢索没少提到过的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但却是真实存在过于相信科学就是迷信科学。 “老陈别说了咱们一起生死多少回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你的心我懂。”王阿贵紧紧握住陈忠的手传递给他一个信息:那事儿不怨你我也不怪你一切重新开始就是了。 看着狼吞虎咽吃肉喝汤的留守队员一起出去的人心中感慨万千。看看这些瘦骨嶙峋的战友再看看自己依然健壮的身躯他们深深地明白:哪怕再落魄他们也不会饿死只要王阿贵还活着他们就能活着哪怕从头再来他们也有再来的资本。换一个人、换一个圈子一旦失败就会全军覆没永无东山再起之日。 末世的人不相信神也不崇拜任何人他们只相信口中的食物只有食物才是他们心中的神。 人要给自己留后路这个后路就是无论在哪都能凭借自己的双手活下去如果自己留不了后路那么就选择跟随一个有后路的老大这是末世人的行为准则很现实、也很残酷却最有利于生存。 而在他们身边王阿贵就是这个有后路的老大他那强大的野外生存能力就是他们的后路哪怕两手空空他也能带着他们活下去也只有活下去其他的事情才有可能。 王阿贵也是人他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毛病但是末世的人要学会知足换个环境、换个老大有多大的概率比在独立八师更好呢?——几乎没有。 有了发电机逃生舱得以重新启动里面的光源、换气、空调等各种设备都得以重新运转。王阿贵他们打算在托素湖畔好好休息上几个月待最炎热的夏天过后再根据届时的环境决定下一步的去向。 末日生存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想办法扩大势力单凭这一群伤残者根本活不了多久;而要扩大势力则必须向城市边缘停进去寻找更多的车辆和物资。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已经8月了在白天气温高的时候托素湖里的水已经可以游泳洗澡大伙在湖岸上找了一处僻静的戈壁沙滩用钢管和草席隔出来两小段湖水供男女队员们洗浴用因此脏了好久的队员们也能洗干净身体换上新衣服了。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待到9月份位于高寒区的青海将再次迎来漫长的冬日。 “婉儿嫣云呢?这死妮子又跑哪去了?”这天王阿贵从外面进来找嫣云干活可找遍了整个逃生舱却不见嫣云的影子。 “和燕子澜澜、小六小九去游泳了吧?那妮子这段时间一直在水里泡着不到天黑不出来她说她要找龙宫。”宋婉儿一边给王阿贵叠着衣服一边心不在焉地回道。 “龙宫?嘿这事儿我都忘了这妮子还记着龙王爷请她喝酒呢?”王阿贵扑哧一声笑了嫣云终究年纪小小孩子心性听到个传说就当真了;而代安澜她们年纪更小、韩燕更是个好奇鬼这五个人真是凑一堆了。 “还真有龙宫啊?”宋婉儿一听也来了兴趣她一直以为嫣云害怕挨吵为自己想下水玩找借口呢。 “走咱去湖边看看去我给你说说那事挺有意思的。”王阿贵拍拍宋婉儿的肩膀示意一起去看看嫣云怎么个会水看看她的腮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神。 “呯呯”突然间一串枪响传来紧接着就听见有人在湖边大声喊着什么。王阿贵马上意识到出事了。 “队长队长不好了嫣云姐被什么东西拽到湖底了”正在此时只见代安澜穿着一件连体泳衣光着脚、浑身是水地跑过来样子十分着急。 王阿贵一听吓了一跳拔出手枪就朝湖边跑去同时几个战士也跟着向湖边跑去一边跑一边脱着衣服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怎么回事?”王阿贵一边跑着一边问代安澜。 也不知道嫣云姐正教清儿和小六、小九游泳突然扑腾了两下子一股脑就沉了下去;我们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于洋在一旁一边让我们闪开一边朝水里开着枪可是没用于洋说他看见一个东西拽着嫣云的脚踝往下拖嫣云吓得只知道瞎扑腾。”代安澜一边说着一边紧跟着跑可是她的步子没王阿贵大很快就被王阿贵甩到后面了。 待到王阿贵跑到湖边时几个脱得只剩条裤衩的战士也奔到了湖边布满鹅卵石的沙滩上陈二狗和钢索已经准备向湖里跳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五章 “都别动别下去”正当大伙要往水里跳时站在一个小土丘上的于洋突然冲大伙喊道“你们不要下去下面的东西很多你们下去是送死别忘了嫣云水性比你们加一块都好” 哎呀王阿贵、陈二狗他们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嫣云可是“金河水鬼”的女儿水下功夫就算再生疏也比一般人强得多而且她还有护甲水底下又没有机关炮和火炮、坦克谁能奈何得了她?要说比咬嫣云那四个钢牙可不是吃素的。 至于丧尸丧尸在水下还不如人利索呢嫣云那力气掰断它几个都没问题。 想到这里王阿贵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下去了如果嫣云都摆不平的事情其他人下去更是添麻烦甚至是添乱嫣云还不得不分出神来救他们。 王阿贵他们知道怎么回事可其余战士不懂但是出于对王阿贵的盲从他们也就停下了脚步。嫣云不愿意让大伙知道她有腮防护服一直是个秘密所以于洋很聪明地用“你们加一块都不如她”来提醒王阿贵他们。 “上来了上来了嫣云上来了手里还拿着东西”就在大伙担心的时候于洋一边喊着一边挥手示意大伙给嫣云让出个地儿岸边的众人“哗啦”一下拉开了距离。 王阿贵死死盯着蔚蓝的湖面却除了蓝天的倒影外什么也看不到而就在此时距离湖岸100多米远的湖面上钻出了一个脑袋是嫣云只见嫣云伸出修长的胳膊冲岸上的众人挥了挥示意大家不用担心。 很快嫣云那高高的个子就踩在了岸边的浅滩只见她好似拖着什么东西似的慢慢向岸边走着而她后面拖着的东西似乎还活着、还在拼命地扑腾着水而且力气还不小看得出嫣云在和它较着劲。 “哎呦这个死妮子。”王阿贵看见嫣云的上半身露出了水面猛地拍了一下额头嘀咕了一句。宋婉儿捂着嘴偷偷笑了笑伸出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心道:你拿嫣云还是没办法吧?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嫣云正慢慢地从水中走出——高挑而纤细的个子、白皙而修长的双腿、平坦的小腹、纤弱的锁骨、雪白的玉颈以及那双笑眯眯的丹凤眼和湿漉漉地搭在肩上的及腰长发都显示出嫣云那曼妙而邪美的身姿;胸前那个独特的项链在煞白如雪的前胸上更是显得古朴而神秘。 不过令王阿贵满脸黑线的是:嫣云今天竟然穿了套紫色的比基尼很显身材的比基尼将嫣云那非同一般的魔鬼身材勾勒得更加邪美而性感。 王阿贵这人很保守他不喜欢女人家的穿得这么暴露。宋婉儿知道他不喜欢也从不穿那么暴露的衣服双胞胎是一身疤痕想穿不敢穿;而嫣云则是故意装傻。 面对嫣云的故意装傻王阿贵心疼她打小没穿过什么漂亮衣服也从不吭声。而实际上嫣云那所谓的“暴露”衣服在尸乱前的社会中可是满大街的女孩都在穿根本算不上暴露只是王阿贵这人在这方面小心眼而已。 当嫣云那双秀美的双腿完全从水里出来、一双细长而匀称的玉足踏上岸边的沙滩时王阿贵身边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嫣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性感的衣服这回还是第一次队员们只知道嫣云腿长却没想到竟然这么长、这么笔直而标致完美的比例、白皙而修长的双腿足以让男战士瞪眼、女战士羡慕。 魔鬼的身材、邪美的面容、再加上那副黑色的烛九阴纹身更是让战士们震惊不已——邪气和美丽完美交织在一起的女人不是魔女又是谁? “啪嗒”嫣云胳膊一抖一个活物被扔到湖岸上。 “吱吱呀”那活物被松开猛地跳起来就要往水里窜其速度之快简直如离弦之箭一般。 “回去”它快嫣云更快只见嫣云举起那修长的大手一巴掌把那活物重新拍到地上。 嫣云刚收回手那活物却又跳起来还想逃紧接着又被嫣云一巴掌扇地上;如此两三次挨了**掌的活物知道逃不掉了只得带着不甘心、可怜兮兮地抱着双腿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待活物老实了大伙才能细细打量一番:这是一个全身长满了毛的活物身高大约60公分差不多四十来斤的样子看起来像几岁的小孩也和猴子差不多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这东西也有手和脚和人的差不多但是特别修长而且只有四根手指头。眼睛圆溜溜的鼻子像狗一样突出其嗅觉应该很敏锐。 猴子样、拽人脚踝有这种特点的不用说都知道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传说中的水猴子也叫河童。 水猴子民间俗称“水鬼”也有叫“水狮鬼”在日本称为“河童”各地叫法各有不同。一般生活在水里也有时上岸。 传说水猴子有着巨大而神秘的力量能在水底掘地穿梭于不同的池塘和江河逮着落水的人将其拖入水底用淤泥敷满被害人的七窍致其窒息死亡然后吸食其血液和骨髓。但是谁也没见过活着的水猴子甚至连尸体都没见过因此水猴子是否存在一直是个谜。 “这就是传说中的水猴子呀?”宋婉儿俯下身子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可怜虫这小家伙挺可爱的怎么也不想传说中的那么凶狠。 “嗯就是水猴子。它想把我拽水底下去呢还找来一堆帮手可惜呀可惜遇见了本姑娘。”嫣云一边晾着身上的水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那个水猴子。 “婉儿回去拿照相机拍下来咱们发现了传说中的物种。”王阿贵也蹲下来打量着这个小家伙除了那身腥臭味外这小家伙还挺可爱真的难以想象这就是那把人拖水里敲骨吸髓的水鬼。 “叽叽呀呀”水猴子抬起头看着一圈围观的“怪物”很是反感冲着一张张好奇的脸抗议地叫着。 “叫什么叫?安静点”嫣云兜手又给了它一巴掌水猴子委屈地摸了摸脑袋带着一副幽怨看了眼嫣云把头埋在双腿间再也不敢抗议了。 “这东西通人性。”程飞蹲下去细细打量了一番水猴子就像打量一个标本一样带着冷漠的眼神“它知道害羞、知道委屈——嫣云这真家伙和传说有什么不一样么?”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呢;和传说中差不多只是头顶上没那个呼吸用的‘碗’这家伙应该是两栖的。它们在水里的力气没传说中那么大我只是刚开始时让吓了一跳而已真到水下了随便蹬一脚就能把它踹老远。后来它找帮手了才打了一会儿让我咬死三个抓了一个。”嫣云一边说着一边把披散的长发扎成她惯有的歪马尾。 “咬死三个咬”众人不禁汗颜真是个女鬼直接就上嘴了这水猴子遇上嫣云这种人也算它命数到了。 “嗯力气不该有传说那么大它这胳膊很细肌纤维含量也不高不可能产生违反生物常理的力气。”程飞伸出手捏了捏水猴子那细细的小胳膊“它们拽人时的力气大很可能不是一只而是一群一起拽就像刚才那样所以才显得力大无穷而被拽的人也紧张——哎小家伙你拽人干什么呢?” “嘿老程莫非你能和动物说话?它能听懂么?”陈二狗看程飞煞有介事地对水猴子说着话打趣道。 “吱吱呀咦”令陈二狗出乎意料的是那水猴子竟然对着程飞指手划脚地比划了一番然后指了指嘴表示要吃。 “tn的你还吃人?反了你了今晚先把你烤了吃”刘伟蹲在旁边狠狠地瞪了水猴子一眼。 “叽叽”水猴子惊慌地和刘伟对视了一眼又一屁股瘫地上一副可怜虫的样子;看得出它听得懂刘伟的话不是好话。 “这东西有灵性听得懂人话。”程飞笑了笑站了起来对嫣云说道“这玩意儿好驯养你要是觉得有意思的话可以当宠物养。” “才不养呢一点也不可爱。”嫣云看着那个小不点撅了撅嘴。 “你们看水里**这么多水猴子它们要打群架”突然间一个战士指着众人身后湖面大声喊道。 只见目之所及处刚才还碧蓝碧蓝的湖面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黑压压的好像有大量的东西从水底下浮起来一般。刚才还波光粼粼的湖面如今涌动着暗潮一片片的水泡从湖面下冒出这片黑影足有数千平米看样子是水猴子纠众报复来打群架了。 “哗啦啦”顿时岸边响起一片拉枪栓的声音在场的汉子们不管身体完整不完整的能开枪的纷纷掏出身上的手枪或者八一杠以极快的速度瞄准那片黑压压的水面。 与此同时还穿着泳衣的韩燕带着代安澜、小六、小九迅速朝不远处的悍马车跑去很快两挺轻机枪也加入了排枪的行列。 “呲”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暗潮汹涌的水面上一只接一只地冒出一头头水猴子刹那间几千平米的湖面上黑压压的冒出一片水猴子的头数量足有几千只。 只见那一双双带着青光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岸上这二十几个“怪物”上午的阳光照射在它们湿漉漉的毛皮上显得阴森森的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在一瞬间变得阴森了许多。 “叽叽——喳嗷”隐藏在众猴子中的一头强壮的雄猴张开了带着四颗利齿的嘴仿佛在发出什么号令一般。 众猴听到号令一时间齐声怒吼刺耳的嘶鸣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生疼紧接着雄猴又是一声怒吼众猴纷纷从水面探出身体向岸边扑来丝毫不怕岸上众人手中的枪支一只只伸出锋利的爪子、张着尖利的牙齿扑向岸来有的水猴子手中竟然还拿着几块鹅卵石和棍子样的东西。 “啪”王阿贵手中的枪开火了一只冲在最前面的水猴子被掀开了脑壳带着一声嘶鸣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出去老远重重地砸在几只同伴的身上。黝黑的湖面一时间被鲜血染成通红。 “哒哒哒——呯呯”众人手中的枪紧接着吐出一条条火舌一片弹幕带着劲风狠狠地盖向正在往岸上冲的水猴群。随着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响起一只只水猴子被掀开脑壳或者打穿身体一个个挣扎的身影被掀进湖中一片片血水洒满了大片的湖岸染红了大片的水面。 在枪林弹雨下没有一只水猴子成功冲上岸凡是暴露在空气中的水猴子都被当场射杀短短几十秒钟就有数百只水猴子葬身湖面。剩下的水猴子一看情况不妙调头就跑迅速藏入湖中就要逃窜。 “跑?想得美”只听悍马车上的韩燕冷笑一声重机枪开火了一枚枚钢芯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刺进水面顿时水面下又升腾起一片血雾随着大团大团气泡的冒出一片残肢断臂浮出了湖面。顷刻间阴森森的托素湖面上飘满了一具具尸体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叽叽呀咦——吱吱呀呀”岸上的那只水猴子突然放下了紧捂住双眼的手也顾不得不听话会挨打了站在岸上冲着湖面张牙舞爪地叫唤起来仿佛在喊着什么一样。 “嘶——吼”远离战场的湖面上突然冒出一个更加强壮的黑影仰天发出一声哀鸣。 “停”王阿贵挥了挥手众人马上停止射击但是枪口却依然对着那黑压压的水面。那声哀鸣的意思很明白——别打了住手吧;但到底是示意咱歇会儿再打还是真服软了众人却没有懂兽语的。。。 借着这个宝贵的空当一个个空弹夹被纷纷摘下众人抓紧时间往弹夹里压着子弹——谁也没料到能和水猴子干仗备用弹夹都没带在身上还是小六和小九搬出来一箱子八一杠子弹让大伙赶紧装弹;如果那群猴子死命往上冲的话这会儿估计只有用重机枪狂扫了。 王阿贵接过宋婉儿递过来的一把满仓的54定定地看着水中那个强壮的身影这才是真正的猴王。而那个身影也定定地看着王阿贵——它知道王阿贵才是这帮人的头儿。 王阿贵很没意思地看着那个身影他在想是一枪结果了它呢还是随它去呢。但是突然间王阿贵从那双黯淡的眼睛中感到了强烈的共鸣不由得心中一痛继而眼睛一酸。 那是种痛楚和无奈一种看到手下被肆意屠杀而毫无还手之力的痛楚和无奈。不久以前他王阿贵不是也像这个猴王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员、自己的战士被敌人肆意的屠杀、甚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自己甚至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眼下的水猴大军还有亡者的尸体可是王阿贵手下的战士却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相似的境遇、相同的心境使得王阿贵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举着的手枪也缓缓地放了下来——罢了罢了何苦要赶尽杀绝。 只见仍然藏在水面下不愿散去的水猴大军突然将那些漂浮在水面的尸体一只只地拽下水面紧接着水面一阵翻腾湖面的血色渐渐淡去重新变成黑压压的湖面。水面下的水猴子作完这一切后竟然纷纷向两侧退去一条长长的通道留了出来。 “后退三步。”王阿贵示意大家向后退三步向水猴子表示诚意。水猴子的这种做法很明白就是猴王要上来但是要谈判还是要继续掐这就没人知道了。 湖中的身影带着一束波纹慢慢地向岸边靠近然后进入那条水道猴王在它臣民们殷切地注视下向着岸边游去。 猴王进入浅滩慢慢地站了起来只见一只花白毛发还带着花白胡子的老猴一步一步地向岸边迈进那步子铿锵有力和长年发号施令的人一样带着浓浓的上位者的气势。 这是一头老猴体型比普通猴子大一半约有米高长长的双臂、佝偻的腰身、缓慢的步伐都表明这只猴王已经年岁不小了而且众人还看出这老猴活这么大却依然稳坐猴王宝座这说明这老猴依然强壮无比。 “吱吱呀——嘶”猴王盯着王阿贵的眼睛走上来它似乎也从这个敌人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哀伤。接着猴王用长长的双臂捡起几块比较大的石头摆到一起突然冲着王阿贵跪了下来然后伸直了双臂开始舞动身体也跟着一起一伏、嘴里也在低沉地嘶鸣着仿佛在唱祝辞似的。 这个意思王阿贵看懂了猴王再向他表示尊敬和友好。当然猴王不会向异族表示臣服它那动作明显是尸乱前当地人祭拜湖泊龙王时摆案焚香、唱祝辞的样子也许在它看来这是人类表示友好的舞蹈吧。 王阿贵冲着可爱的水猴王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动作似乎有灵性的动物都该懂吧? “吱吱呀咦”水猴王明显地乐了站起身来双手舞动了一下然后指着嫣云腿边的那只水猴子对王阿贵“说”到。 “嫣云把那猴子还给人家吧这是过来要俘虏的。”王阿贵扭头看了看嫣云的脚还踩着水猴子的尾巴便说道。 “真是猴老成精这水猴子竟然能和人说话。”嫣云眨巴眨巴眼睛嘀咕了一句接着玉足轻抬便松开了那只水猴子的尾巴。 “吱吱”那只俘虏“蹭”地一下钻出人群一头扎进湖水中游得远远的冒出头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吱吱喳喳——呀咦”老猴看了看自己的臣民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转过身伸出一只手指定定地指着嫣云前胸叫道。 众人的目光顺着老猴的手看向嫣云那雪一般煞白的前胸那里除了纤柔的锁骨、细腻的肌肤、高耸的前胸和紫色的泳衣外就是那条带着神秘气息的项链。 嫣云被这二十多号人看得脸唰一下红了这感觉好像自己大庭广众之下没穿衣服似的;嫣云不自觉地把腿并拢了一下一条胳膊护着前胸。嫣云知道老猴指着她的项链于是把轻机枪放下摘下项链对着老猴晃晃再用手指指。 没想到那老猴竟然点了点头然后那只手再次伸出这回指着的却是王阿贵身后的那辆悍马车。众人的眼睛再次扫过去他们不明白老猴到底什么意思。 “嗡——”老猴指着那辆悍马车嘴里模仿着什么似的叫着。听那声音像发动机运行却又不像老猴发出的一种持续不断的声音低沉而有劲更像是发电站运行时的那种低沉的轰鸣声。 “吱吱”老猴见众人大眼瞪小眼一脸雾水的样子突然扭头对湖面喊了一声。接着几个身影从猴群中游出、上岸恭恭敬敬地走向老猴。 王阿贵看见了这几个水猴子手中拿着的竟然一根根直径两三公分、长四十多公分、锈迹斑斑的铁管——是金属管王阿贵突然想到了《走进脑残》中讲述的那种神秘的铁管和由大量金属管组成的类似排水系统的神秘架构。 当年那《走进脑残》中的砖家曾经义正言辞地说过这些金属管的历史在十四万年到七万年之间虽然那些只会搬砖和泥、搂猪抱狗的“家”们嘴里没多少实话但是这句是实话的可能性非常大。 几个拿着铁管的水猴子恭恭敬敬地来到王阿贵身边举着金属管又“依依呀呀”地扭搭了几下表示了自己的友好后向后退了两步举起手中的铁管大吼一声照着身边的鹅卵石猛地砸下去。 只听“叮当”一声脆响后那根锈迹斑斑的金属管在鹅卵石的表面留下了一道白痕;接着那些水猴子竟然伸出手把金属管递给王阿贵示意他拿着。 王阿贵伸手接过了那些金属管放在眼前细细地看着:这“铁”管的主体呈杂灰色斑驳的锈迹下露出淡淡的银光;拿在手中的感觉十分轻巧轻巧的不像金属物品似的倒像是塑料;但是和鹅卵石的相撞却表明这管子确实是金属——反正不是铁制的 陈二狗从一只水猴子手中接过一根管子拿出匕首在上面刮了一下竟然连锈迹都刮不掉半分。陈二狗用刀尖在管子中的杂物上剔了一下能剔动这表示里面的东西是普通的水底沉淀物。 “这管子绝对不是咱们国家能造出来的。咱没这个技术论硬度、论质量都不是一般的金属。”陈二狗得出了论断。作为高科技兵种陈二狗自然见过一些普通人根本见不到的金属材料那么他说的话起码八九不离十远比那些“家”们可信度高得多。 “对如果真有这种材料根本不可能扔到这地方这种材料可是很值钱的。”曹雪振也对这根管子下了定论他支持陈二狗的说法。 王阿贵拿着那根管子对老猴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管子、再指指悍马车对老猴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做出一个“我还是不懂”的样子。 老猴倒也不急再次伸爪子指了指悍马车嘴里继续发出那种“嗡——”的声音只是这次却指了指远处一个不大的小丘双臂伸直、尽可能地伸大、然后抬起头看着天空大吼了一声。 这次王阿贵明白了老猴的意思是有一个很大很大的东西能像汽车一样发出轰鸣声而那个东西和那个小丘一样大。但是为了准确些王阿贵指了指远处的雪山再指了指小丘意思是到底是多大有没有雪山那么大。 老猴再次伸出爪子执着地指着那个不大也不算小的小丘意思是就那么大。 王阿贵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看了眼老猴做出一个东张西望寻找东西的样子再看看老猴。 老猴指了指王阿贵手中的铁管再指了指悍马车然后再次比划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样子接着双手指托素湖中的那个面积较小、有1公顷的岛屿然后双手向下狠狠地指了一下——它在说那个东西就在那个湖中岛的下面 王阿贵抬眼望去辽阔的湖面上那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岛屿在火辣的太阳下多了一丝诡异和神秘。湖边有公路老猴一定见过汽车也熟悉汽车发出的轰鸣声而且那几根管子也是实实在在的老猴的意思未必是假也许那下面真的有什么超乎想象的东西。 王阿贵对老猴指了指太阳然后指了指东方的山峦又指了指老猴站着的那片沙滩表示当太阳再从东方升起的时候你在这等着我。老猴点了点头表示它明白然后扭转身体嘶吼一声带着众猴走向湖中消失在碧蓝的湖面。。。 “像车一样能发出有规律的响声而且很大很大里面有这种坚固而轻巧的管子而且和嫣云的那个项链有关。难道下面真有什么机器不成?莫不是国家秘密实验室或者秘密军事基地?”代安阳拿着一根神秘的管子自言自语道“不该呀在湖里面开出来一个军事基地管什么用?这一颗导弹下去全部炸塌。” “不会的嫣云那个项链可是传了几代人了起码也有百年历史。”刘伟也跟着问道“莫不是真的像《走进脑残》开篇的传说一样?是外星人的遗址?” “外星人?突然出现个外星人开着飞碟飞出来?然后赠送咱们高科技然后咱把贺兰山基地踏平?怎么感觉玩电脑游戏似的?”欧达在一旁表示是外星人的概率太小了。 “嫣云敢跟老猴去看看吗?”王阿贵望着湖面思索良久后回头问嫣云。 “敢呀这几天我不是一直在找龙宫吗?这回有人——哦不——有猴指点了我真想去看看呢。”嫣云叉着腰、双腿并拢一腿伸直一腿稍弯摆出一个很优美的姿势打量着那个小岛“说不定龙王爷会请我喝酒呢。” “嫣云咱别去了说不定那群猴子设套骗你呢水猴子不是很会骗人吗?”宋婉儿有些担心地拽了拽嫣云的胳膊。 “没事那群水猴子拦不住我明天我带把刀下去你们用绳子栓着我如果我应付不了了赶紧把我拽上来就是了。”嫣云自信满满地对宋婉儿笑了笑。 “好雪振明天带几个战士去把那边的渔船清理一下几条焊一起明天咱们下水。”王阿贵考虑明白了既然嫣云愿意下去看看那么就冒一次险。 水猴子毕竟是动物动物的心思要简单的多如果那老猴要设套现在起码会有人意识到不对劲可是如今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有危险。至于传说中那些水猴子会放出一种神经致幻剂的说法王阿贵不相信因为胳膊上的那条簪子没有任何反应——总得算来就算有危险嫣云也足以应付得了。 第二天黎明队员们早早地起来走出逃生舱准备船只。湖边几条破旧的渔船已经被补好船体用钢板和铁链牢牢地焊成一条连体大船。船上原有的螺旋桨系统依然完好只需要更换生物发动机即可。 4挺89式重机枪被搬上了船装在特制的架子上;一箱高爆手雷也被搬上了船到万不得已时几颗高爆手雷扔进湖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也足以让那些没见识过大威力武器的水猴子受重伤。 外面战士们在准备着船逃生舱里王阿贵、宋婉儿、韩燕在给嫣云准备行头。 “嫣云这是你的连体泳衣一会儿换上吧。”宋婉儿拿着嫣云的那件大号连体泳衣递给她让她换上。 “不了大姐这个泳衣今天不能穿我今天还穿那套比基尼泳衣。”嫣云一边脱着鞋一边说道。 “那怎么行?那衣服压根就不是用来潜水的看着挺好看真潜水阻力很大的。”王阿贵一边检查着嫣云的武器一边说道。 “其实其实有些事情我没说过老族长也没说全。”嫣云眨巴了一下丹凤眼左右看了看见都是老队员这才说道“其实我并不是全部靠腮呼吸的平时玩儿的时候还行如果在水下运动量很大的话单单用腮根本不够的。” 你用啥呼吸?皮肤么?和青蛙一样?”王阿贵愣住了他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也是啊嫣云这么大的个子运动量一大单靠腮呼吸根本不够她的需要那么她肯定还有其他的呼吸方法。 “嗯就是皮肤。”嫣云站起身来开始脱上衣“因为要靠皮肤呼吸所以我不能穿那种连体泳衣那个会阻碍呼吸的。昨天我就想在水底下跑远点所以换上了那套…式。” “天啊皮肤还能呼吸那?嫣云你真厉害你的皮肤这么白就是这个原因吧?”韩燕摸着嫣云身上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惊叹道。嫣云的皮肤白得不像活人韩燕总感觉这其中令有原因。 “嗯就是这个原因水下呼吸时就会发红了。”嫣云褪下内衣赤裸着雪白的身子站在更衣镜前一边扎着发髻一边左右扭搭着丝毫不在意三双眼睛不时地瞟她一眼嫣云从来对自己的身子很自信。 “随你吧。记住了看一眼赶紧上来如果那老猴让你钻洞干什么的你千万不要去。大不了那个秘密咱不知道就是了。”王阿贵有些担心地说道。 “嗯记住了。”嫣云开始往身上穿那套紫色的比基尼泳衣一边回答道。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究竟是真记住了还是假记住了。 王阿贵看着嫣云往身上套泳衣他突然明白了嫣云为什么都岁了个子还在长按说女孩16岁最晚18岁骨垢线就该钙化停止生长可嫣云整整晚了4年。 王阿贵在想嫣云应该不是晚了四年如果不是末世来临她的个子也就停留在一米九几不会再长了而末世的来临逼着她的身体重新开启已经关闭的生长基因。 因为对于嫣云来说在水中生存要远比在陆地生存更有利更高的个子就意味着有更大的身体表面积这对于她的呼吸来说更加有利。 而且在这肌肉、力气、块头为王道的末世更高的个子也意味着有更大的块头和更大的力气也就意味着有更大的生存概率而嫣云在这方面却又是天生的强项所以嫣云在停止长高4年以后又开始增高。 这和王阿贵、陈二狗的力气在末世到来后有了进一步增长、金雨堂的速度和爆发力变得更强一个道理在死亡的威胁下人体会自动强化有利的一面抑制不利的一面;只是这个代价太大了只有少数人能够凭着智慧和运气熬过那道坎。 “丫头来把这个拿出来。”王阿贵看韩燕她们去给嫣云准备毛毯毛巾了把胳膊伸到嫣云面前。 嫣云好奇地看着王阿贵胳膊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在慢慢地裂开一根翠绿色的簪子显露在裂缝中。 “把它拿出来放在胳膊上用防护服包裹住。这是山鬼先生送我的有了它可以防备一切毒物就是致幻剂都没用。”王阿贵轻声说道。 嫣云伸出长长的两指捏起那根簪子放在左臂上然后命令防护服包裹住它变成一道伤疤。到此时嫣云才明白为什么王阿贵不需要保镖子弹伤不了他、毒药暗害不了他如果被机关炮、炮弹直接命中就是有保镖也没用;在这种要么毫发无损、要么一死了之的特殊情况下要保镖真的就是个摆设了。 天亮时分老猴如约站在昨天的地方等着王阿贵他们待王阿贵他们乘上船老猴便游在前面带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也许动物真的比人要纯净许多王阿贵感觉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嫣云站在船舷边活动着关节此时她秀美的身子上除了那套用来遮羞的比基尼外还有一条斜挎式武装带紧紧束在她的纤腰和玉肩上长长的武装带上捆着两把用塑料袋密封好的54手枪和四个满仓备用弹夹。背上的带子扎着三具高压气泵式射鱼枪一个登山挂钩扣在腰带上连着一条00多米长的尼龙绳这是嫣云的安全绳。 在嫣云的左右腰带上挂着两把开过刃的八一刺和一把电工刀八一刺那四条宽大的血槽在水里的作用的更大强大的水压会把被刺中者的血液更快地放干净。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一个用塑料袋、胶带里三层外三层密封好的单人矿灯挂在她的腰带上这是给嫣云水下照明用。 船离那个小岛越来越近嫣云做好了下水的准备。嫣云紧了紧沉甸甸的背带不自觉地挤了挤腿那表情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快感她心中有些无奈:好久没放过东西了还真有点不舒服。 “好了我要下水了。”嫣云见老猴停了下来然后蹬掉脚上的拖鞋露出欣长而又白皙的脚走向船舷。 “好有危险拽绳子”王阿贵扬起手拍了拍嫣云的肩膀叮嘱道。 “不要担心我看看就回来。”嫣云牵过王阿贵的手放在自己的翘臀上拍了拍然后坐在船舷上深呼吸了两口向后一躺扎进了水中。 嫣云入水的一瞬间秀美的朱唇迅速咧到耳根腮骨上那两块可以活动的骨头伸出绊住了她的嘴唇;紧接着嫣云的下颌骨像蛇一样大角度张开腮帮子上两团鲜红的肉露在水中——她的腮开始工作。 紧接着她那秀美的丹凤眼迅速撑开眼皮缩进眼眶下眼睑中两个隐形眼镜般的透明薄膜迅速上翻护住了她的眼睛接着一双眼珠外凸变得像鱼眼一样这样嫣云可以具备180°的视野。。。 嫣云心中默念用意念命令子体生物护甲把自己完全包裹住。只见位于头部的护甲迅速上翻封住了嫣云的眼睛、鼻孔、耳道和口腔、腮。而位于下身的防护服则连成一体封住嫣云的口鼻和菊花。 嫣云的父亲告诉过她在水下幽暗之处万一有什么危险动物的话它们最喜欢从这些隐秘的弱点攻击猎物就像豺狼直接把爪子伸进牦牛的肛门拽出它的内脏一样水里的攻击性动物也是这样。 况且这次不是在浅水中玩儿而是要探险因此这些身体部位必须保护好。她父亲当年只得用粗布衣服护住这些地方而如今嫣云则可以从透气性极强的生物防护服那得到近乎完美的保护。 一旁的老猴看着这具在人类眼中完美无瑕的欲体和让人想入非非的性感泳衣不屑地撇了撇嘴好像在说“真难看没一点毛”一样嫣云对老猴撅撅嘴意思是你不能用看母猴的标准看我。 老猴呲了呲牙两眼一眯缝好像表示理解似的笑了笑双臂一摆向着深水游去。嫣云纤腰一拧玉腿一摆如人鱼般窜了出去紧紧跟在老猴后面。 10米、0米、0米到了这个深度水中已经近乎一片黑暗压强也越来越大只听“咔嚓”一声微弱的爆裂声单人矿灯被压碎;单人矿灯终究不是潜水灯灯罩的玻璃根本受不了这么大的湖水压强。 嫣云顺手解开塑料袋把矿灯扔掉了心中嘟囔着:我说这玩意儿没用吧还非让我带上一群外行不知道本姑娘水下视物不需要多少光亮么? 就在嫣云嘟囔的时候前方的老猴突然停止了游动如僵化了一般悬浮在水里东张西望仿佛再寻找什么一样。嫣云意识到不对劲要么是老猴在想点儿要么是老猴感觉到了危险嫣云摘下一具射鱼枪双手紧握小心翼翼地戒备着。 老猴突然又开始了游动只见它转过身冲嫣云比划了一番然后双手握拳伸出长嘴露出尖牙做了个一边游动一边乱咬的动作然后双手双腿无助地扑腾着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老猴定定地看着嫣云。 嫣云明白了老猴遇到天敌了那个东西刚才正从附近游过而且那东西能吃水猴子。嫣云冲老猴点点头指了指手中的射鱼枪意思是她有家伙不怕。嫣云手中的射鱼枪是用动力强劲的绳钩发射器改造而成整具鱼枪重达0斤三具就是60斤对于女人来说也只有嫣云这个头和力气能背的动了。 而鱼箭则是用直径一公分、长一米的钢筋焊成水下有效杀伤范围不低于10米。而且鱼枪外的箭杆还焊有狼牙倒刺箭头淬入钢索自配的神经麻痹毒药被这东西射中就是鲨鱼也得死。 老猴点点头转过身放心地继续向下游去。40米、50米、60米嫣云的肺在慢慢缩小心跳也在慢慢降低她的身体器官会随着压强的增大而做出适应性调整。因此根据经验判断嫣云知道现在已经接近70米的深度了幽深的湖水在缓缓流淌可是仍然没有到湖底托素湖的深度起码在百米开外。 突然前方的老猴再次停住转身超嫣云游来与先前的冷静沉着不同老猴变得惊慌失措一下子窜到嫣云身后伸着手拼命地指着嫣云左侧。 当老猴猛然停住的那一瞬间嫣云也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危险先前没感觉到是因为对于人类来说水下生物除了鲨鱼外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而这种生物对于水猴子来说却是致命的天敌。 左侧嫣云迅速回身举起手中的射鱼枪扳开保险对准幽暗的前方。此时的水流突然扑面而来嫣云迅速意识到这个生物的个头不小足以把米身高的老猴置于死地。 “呼”一股强劲的水流直扑而来那个东西的速度之快让嫣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接着一个巨大的物体擦着嫣云的背部直冲而过。 嫣云在水中翻腾了几下停稳身形来不及缓解下翻腾加恶心的胃部迅速持枪警戒着。刚才嫣云替老猴挡下了这一撞老猴安然无恙继续藏在嫣云身后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幽深的湖水。 “呼”一股水流再次扑来嫣云仍然没来得及抬枪射击再次被撞了个天翻地覆那个物体坚硬的身体刮过了嫣云的后脑勺绑住发髻的橡皮筋受力不过突然绷断嫣云一头及腰长发迅速在水中散开。 就在嫣云分神的一刹那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劲的水流袭来她还是来不及反应就突然感觉到腰腹被一个巨大而坚硬的东西猛然夹住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她被什么东西咬住了而那东西要通过剧烈的晃动让她丧失意识。 然而嫣云毕竟是神经百战的战士她的在最初的惊慌过后迅速平静下来。虽然剧烈的晃动让她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但是嫣云并没有失去冷静只见她拽过差点脱手的射鱼枪双臂一翻依靠肘部判断好这家伙的嘴猛然把射鱼枪顺着胯部塞进它的口腔紧接着扣动了扳机。 “嘭”一团水泡迅速散开强劲的压缩空气瞬间释放推动着尖锐的鱼箭在水中猛地前进长长的鱼箭带着细细的鱼线瞬间扎入了那物体的口腔扎透了它的食管、钻入它的胃部、腹部紧接着撕开它的尾巴钻了出去。箭杆上的狼牙倒刺狠狠地钩在了伤口附近的肉中。 “嘶——”一声水流传过什么东西的响起那头巨大的东西张开了嘴巴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拼命扭动。 接着这个机会嫣云一个翻身扔掉鱼枪脱离了危险的境地迅速游到安全的地方看着那个巨大的物体在水中拼命翻腾着、折腾起巨大的暗流;一朵朵血花从那东西的口里、尾部不断涌出在幽暗的水中散发着浓浓的腥气。 慢慢地那东西的动作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无力幽深的湖水也在慢慢地安静下来——箭头的毒素发挥作用了那东西已经陷入昏迷离死不远了。 嫣云没有急着过去看那东西而是迅速摘下第二具射鱼枪仍然警戒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不只是人懂任何一种攻击型动物都懂这边打成这样搞不好还会有其他东西在一旁蛰伏着等待渔翁得利。 嫣云的判断没有错就在她刚刚摆好架势的一刹那一股水流再次袭来。这会嫣云有经验了在刚刚感受到水流袭来的一瞬间她迅速扭转身形举枪、瞄准、射击;强劲的鱼箭逆着水流的方向直直射出还没有米就扎入了一个同样巨大的身体。 一团血雾伴随着搅起的暗流升腾而起嫣云刚刚扔掉鱼枪正待翻身躲开时被那个东西擦着背部撞了一下。那家伙的攻击速度太快了巨大的惯性使得它被扎中了仍然没有停下来嫣云再次被撞出数米远。 终于两个巨大的物体安静了下来嫣云摘下第三个鱼枪凝神戒备了一会儿没发现第三个等着捡现成的家伙这才收紧了挂在腰带上的鱼线。 由于水下过于昏暗嫣云只能看出这是两条体型巨大的鱼但是究竟有多大她判断不出来反正比她还大就是了。嫣云从腰带上摘下一条安全绳和手中的鱼线紧紧地系上然后向下猛地拽了三下——这是预先约定好的暗号:不危险找到东西了拽上去。 “收线快收线”坐在船舷边一直紧握着那两条安全绳的王阿贵感觉到绳子动了三下赶紧命令收线虽然这条安全绳不是保命的但王阿贵依然心急火燎的毕竟下面是他老婆。 船上一台小型卷扬机迅速发动滚轴开始绞动绳索尼龙绳迅速被缠到滚轴上一圈又一圈很快两个巨大的身影从幽深的湖底慢慢地浮上来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出丝丝诡异和神秘。 “哇靠好大的鱼呀”陈二狗看着那两个白鱼肚不禁惊呼一声。长这么大他还没亲眼见过这么大的鱼。 这两条鱼足有5米长一米宽略侧扁呈圆筒形。头部平扁吻尖口裂很大鳞片极细小呈椭圆形鳞上环片排列极为清晰;背部呈青褐色腹部银白腹鳍及尾鳍下叶为橙红色看这个头起码有00斤 “哲罗鲑这就是哲罗鲑”程飞指着那两条大鱼惊呼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巨型淡水鱼哲罗鲑这种鱼的肉可是出了名的珍惜野味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营养价值极高 看着两条大鱼被拽上去嫣云这才喘了一口气拿着手中的鱼枪定了定神。这一定神不要紧却突然发现身上轻松多了胸部、胯部、腰腹和肩膀的束缚感也没了。嫣云赶紧伸手去摸却不禁吓一跳。 没有轻柔的文胸、没有紧绷的底“”裤、也没有那条硬硬的武装带嫣云的比基尼泳衣和武装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落了肯定是被那鱼咬断的也许就是刚才系鱼线的时候悄悄掉落的 黑暗中嫣云一手举着鱼枪一边焦急地把自己摸了个遍没有除了自己的肌肤之外什么也没有系在腰带上的安全绳也没了。 嫣云这回真是彻底和湖水亲密接触了:幽暗的湖水、杀气腾腾的鱼枪、在水中飘零的长发、恐怖的面容、娇柔而美丽的胴*体恐怖和神秘、邪魅和性感交织成一幅难以描述的图画。 如果此时有潜水员在嫣云身后游过他会看到那完美的胴|体在水中灵巧的游动如果他好奇非要看看这个人鱼的容颜而接近她的话那么他会被活活吓死。 得了这次可真是脱光光了嫣云心里嘟囔了一句这感觉还真舒服怪不得外国女人都喜欢裸泳呢哎呀裸泳完再晒晒裸体日光浴这感觉应该很舒服吧?嗯回去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晒晒日光浴感受一下外国女人的生活 嫣云为自己的大胆想法小小地兴奋了一下却突然发现老猴不知道窜哪去了。嫣云心里面不禁破口大骂:该死的猴子把本姑娘一个人扔这儿你却逃了下回得住你非狠狠给你两巴掌不可 就在嫣云考虑是回去还是一个人下去看看时一个黑影从湖底迅速上浮嫣云赶紧那鱼枪对准那个黑影。 原来是老猴嫣云放下了鱼枪她看见了老猴手中拎着的武装带武装带上的手枪、八一刺还紧紧地绑在上面原来老猴去给她捡东西了。只是老猴只找到武装带而没有找到嫣云的比基尼或许它只来得及捡一样吧。 嫣云撇了撇嘴没有泳衣算了反正水底下也没其他人光着就光着吧。然后冲老猴点了点头老猴冲她一呲牙满是皱纹的猴眼兴奋地眯成一条缝老猴指了指上面做了一个鱼游泳的动作——它在感谢嫣云替它们除掉了两个天敌。 武装带已经断裂无法再用嫣云只得用牙咬着断裂的武装带、端着鱼枪跟在老猴身后继续下潜。 80米、90米、100米到了这个深度饶是嫣云的眼睛再管用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她只能凭听觉和感知老猴前进时带起的水流伸着手往前摸同时还得用更大的力气往下潜不然她会很快浮上去——她没有鱼鳔只能靠手脚的拨动往下潜水。 突然一只毛茸茸的手抓住了嫣云的手腕嫣云吓了一跳举起鱼枪就要射击。但她很快意识到是老猴的手老猴似乎知道她看不见了要带着她继续走;嫣云当下也不再挣扎而是顺从地被老猴牵着继续下潜。 10米、10米、140米、150米一人一猴已经下潜了半个小时却仍然没有到达湖底。此时的深度已经到了人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吉尼斯世界纪录中记载的、无任何器具防护的自由潜水深度不过16米那是男人创造的;而女人创造的记录不过是11米嫣云显然已经超过了女人的体质可以承受的极限。。。(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但是嫣云毕竟是嫣云“金河水鬼”不是乱叫的“金河水鬼”的女儿也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嫣云继承了嫣雨龙的优良基因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150米的深度对嫣云来说不算什么今天她铁了心的要试探一下自己的极限深度到底有多少。 170米、180米、190米嫣云感觉到自己的肺已经缩小了不少、心跳也降至每分钟不到10下她渐渐地感觉到巨大的水压带给身体的不适。还好生物护甲忠实地守护着她的耳膜和眼珠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 但是令嫣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老猴的抗压能力竟然能和深水鱼类相媲美这种深度也没见到老猴有任何不适的反应那只手依然那么坚强有力。 00米、10米、0米当嫣云渐渐感觉到脑袋有些发晕的时候老猴停了下来接着她的手摸到了一块石头嫣云紧紧地扣住石头双腿一用力她感觉自己站在了淤泥中——终于到底了 待嫣云刚刚稳定住身形老猴又轻轻拽了她一下嫣云双腿一蹬准备跟着老猴继续前进时突然感觉到脚尖碰到了什么有棱、90°的棱角、上面平整、下面笔直光滑而有规则——这是台阶幽深的托素湖底竟然有台阶 嫣云伸出脚细细地丈量了一下这个台阶没错就是台阶长度不知道宽越50公分、高越0公分这是一个大型的台阶台阶上面还有台阶那么往上面肯定还有 嫣云双脚一蹬脚尖离开了那个台阶继续跟着老猴往前游着这明显是在往斜上方游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呢?哦老猴一定是想让我知道下面的台阶。 嫣云一边游着一边不时伸出脚尖触碰一下下面的物体:有时候是平整的台阶有时候是规则的石块还有长长的棍子、不规则的碎石甚至还蹬到一辆汽车的轮胎——这湖底真是什么都有啊 突然老猴又停了那只手使了一下力气把嫣云往身边拽了拽;紧接着嫣云就感觉到一只毛茸茸的手碰到了自己高耸的ru房上还捅了捅。 m的你敢调戏本姑娘嫣云本能地恼羞成怒挥动手中的鱼枪就要砸向老猴但是突然一想不对水猴子再精明、再有灵性但是它们终究不是人它们的审美观也绝对不和人一样就像刚下水时老猴不知道掩饰地对嫣云如玉般的身体不屑一顾老猴应该不是耍流氓而是有其他意思 想到这里嫣云冷静下来她感觉到水压突然没那么大了这时她明白了老猴的意思老猴是表示马上要进入浅水区你注意一下你的肺注意适应水压差。 想到这里嫣云舒了一口气有些汗颜地用肩膀蹭了蹭发红的脸蛋——真是以啥啥之心度啥啥之腹啊动物的思维都很简单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没那么多弯弯绕人啊总以为动物都跟自己似的有那么多事儿。 老猴游几米、停一会儿再游一段再停一会儿看来它也在适应水压差。嫣云特殊的生理构造决定了她能和老猴一样可以迅速适应水压差慢慢地嫣云的头部不再感到发晕身上的压力也没那么大了肺部和心跳也在慢慢地恢复正常。 斜着向上游了十分钟突然老猴的手松开了紧接着嫣云的脚再次触及到水底那是一片光滑的水底虽然积满了沉积物但仍然可以感受到那是一片规则的平地——这一定也是人工开凿的。 “哗啦”嫣云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接着她身体一站头部露出了水面。 水面上依旧是黑洞洞的依旧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空间里寂静得让人浑身发毛嫣云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种无尽的黑暗和寂静的恐怖足以让胆子小的人瞬间崩溃。纵然嫣云胆子再大但她终究是女人没有了老猴紧握的手嫣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她感到一种绝望的恐怖迎面袭来。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咬着牙往前闯了。嫣云壮着胆子站直身体感受了一下水深一米七左右刚好露出她的头来。 嫣云伸出长腿小心翼翼地往前迈动走了两步后发现这又是一个台阶和底下的一样高却要宽得多;再走同样的距离又是一级台阶嫣云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恐惧顺着台阶慢慢往上走直到手中的鱼枪一沉、湿漉漉的长发往下一落嫣云的上身露出了水面。 一阵凉风轻轻地拂过嫣云再次哆嗦了一下——好冷阴森森的寒气让嫣云心跳加快仿佛前方是无尽的深渊再走一步便万劫不复。 嫣云感到腿有些发软不由地摸了摸赤裸的大腿冰凉冰凉的长这么大嫣云很少这么害怕过最近一次好像是那回看见那具坐起来的骷髅时吧?但是不管怎样走一步说一步吧。该死的猴子到底跑哪去了?这一会儿怎么不听吭了? 嫣云收起腮和凸起的鱼眼生物防护服松开了密封着的鼻孔和眼睑嫣云开始正常呼吸。 嫣云轻轻地把手中笨重的鱼枪放进水里在鱼枪落地的一瞬间金属和石头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咔哒”这点声音在死一般寂静的黑暗里把嫣云吓得一哆嗦本能地捂住嘴想要尖叫眼睛里的泪也流了出来——她终究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这场面终究和杀人不是一个概念没经历过大阵仗的嫣云还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心不惊、鬼神行于途而色不该的境界。 一阵凉风吹来嫣云感觉浑身发抖双臂不自觉地环住了前胸缩起了身子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是本能地站在齐腰深的水中发愣。 嫣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无尽的黑暗、恐怖的寂静、阴森的寒风、冰凉的湖水、浑身湿透的赤|裸没有前方、没有后方、没有同伴自己要孤独地面对无尽的恐怖。 这种孤寂、无助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就像她从审讯室身无寸缕地逃出来、奔进倾盆的大雨和无尽的戈壁中一样——嫣云不由地哭了起来她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被人一丝不挂地扔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自生自灭。 “吱吱——嘶”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窜跑动的脚步声传来——是老猴老猴回来了 嫣云猛地一抬头重新回到了现实中。不害怕不害怕没有什么可怕的这地儿老猴来得本姑娘同样来得嫣云给自己打着气伸出手弯腰从水中捞起了武装带壮着胆子顺着老猴的方向走去。 当嫣云再一次抬脚踏上一级台阶时她的身体全部露出了水面前面依然是台阶老猴就在不远处吱吱叫着仿佛催促她快点似的。 当有一阵凉风吹来嫣云这才意识到这个地方一定和湖面有通道那么这里的氧气很充足;她感觉了一下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这就好可以点火了嫣云这才放下心。 嫣云用脚探出一块台阶转身坐在了上面轻轻地岔开了修长的腿尽可能地岔得大点;然后伸出两根葱指撩开郁郁葱葱的树林、轻轻地舒展开那神秘的小山沟另一只手摸索着伸出拇指和食指探进山沟中触碰到了那个小巧的金属物接着轻轻一捏把那个暖和和的金属物取了出来。 在金属物取出的一瞬间嫣云浑身一激灵一张俏脸刷一下红了双腿猛地夹紧。幸亏是在黑暗中就是那老猴也看不见否则不得丢大人了?嫣云摸了摸滚烫的脸赶紧站起身来还有正事要做呢。 “叮”一朵明亮的火花亮起淡淡的黄色光线照耀着嫣云湿漉漉的胴|体映射出一片闪亮的光彩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她需要时间来适应光亮。 嫣云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紫色的特制打火机长4cm高1cm;内胆和z火机类似用的也是煤油点火只是它要比z巧得多——这就是杀手们的特制工具。 “呲”当嫣云的眼睛适应了光亮后眼前的一幕让她不自觉地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无边的恐怖再次袭来让可怜的女孩禁不住浑身哆嗦、冷汗直流。 这是一个长长的洞穴一个完全是人工开凿的洞穴直径七八米光滑的洞壁似乎是用某种金属制成的没有任何焊缝和连接处简直就是整体成型;光滑的洞壁在荧荧的火光中闪动着暗暗的褐色。 洞穴的一头伸向无尽的黑暗另一头伸进幽暗的湖底。嫣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道长长的楼梯上楼梯是什么制成的不知道上面盖了厚厚一层苔藓而且那苔藓是干的应该是苔藓的残骸吧。 往上是和洞穴一起伸入黑暗的楼梯浑身湿漉漉的老猴正双手捂着眼蹲在不远处;往下则是幽深的湖水银白色的射鱼枪仍旧安安静静地躺在浅水下的台阶上。。。 一眼望不到头的洞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仿佛通往冥界的墓道一般充满了死亡的味道。让可怜的女孩感到无比恐惧的却是台阶两旁无数的森森白骨。散发着绝望和死亡气息的骷髅从幽森的湖底一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之中那长长的台阶似乎通向幽冥之地一般阴森恐怖。 最初的恐惧过后嫣云很快冷静了下来可怜的姑娘不禁拍了拍高耸的胸口心中暗道:这一惊一乍的一个接一个亏得本姑娘胆子大要是换成燕子过来非吓哭不可澜澜?小六?小九?估计得直接吓晕过去。 嫣云向台阶边靠了靠轻轻蹲下身子把打火机靠近台阶上那堆骷髅细细地打量着:骨头呈暗褐色、骨缝干净、清晰除了干苔藓之外没有其他污垢这表明这些骷髅已经很有年头了。 这些骷髅都很完整一个挨着一个地或躺、或卧、或趴、密度极高地堆在一起骨头上没有伤旁边也没有厮打和挣扎的痕迹;因为骨头年数太久已经变色看不出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只能表明一个情况:这群人是安安静静地死在这里的要么是被饿死要么是被闷死或者被毒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死之前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或挣扎了。 嫣云看了看身边的几具骷髅髋骨都很宽大、骨骼都比较纤细这表明这都是女性。嫣云再看看其他的有的岣嵝着背有的尚未发育完全这表明这里的死者生前有各个年龄段的但清一色的都是女性。 突然间嫣云意识到不对劲于是站起身来走到另一边看那里的尸骨——仍然全是女性嫣云举高打火机向上、向下都看了看令嫣云震惊的是目之所及处她看到的全部是女性的骷髅 嫣云突然感觉到这些骷髅不对劲和她见过的死人骨头有些不一样但是哪不一样嫣云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于是她甩了下湿漉漉的长发再次蹲下身子把打火机凑近那些骷髅然而察看的结果让嫣云再次震惊。 这些骷髅乍一看没什么不对劲但是细细一分析却可以发现:目之所及处的骷髅个子都不低个个都是身高腿长的高挑女性 嫣云估计了一下她现在能看到的骷髅在七百多具左右清一色的女性清一色的高个子女性。除了小孩外个子最低的也有18m平均身高在0m上下甚至还有超过5m的这是一个另她震惊的结果。 嫣云知道别说东方女性就是个子最高的北欧女性18m的也不多长到m的更是少数何况5m呢;吉尼斯世界纪录中最高的女性曾玉莲也不过4m、姚明也才有m可是这些尸骨中不低于5m的不下几十具世界超过m的女性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吧? 嫣云站起身来举着打火机走向一具趴在台阶上的骷髅这具骷髅足有两米五还多长长的身子跨越了两个台阶。嫣云好奇地打量着这具骷髅:长长的腿骨笔直而均匀大腿骨比小腿骨略略短上一小段也就是大腿比小腿略短——这是必要的条件。 嫣云用手大致量了一下大腿骨和小腿骨的长度计算了一下比例差不多在06左右接近黄金比例;而且这具骷髅的腿骨和身体的比例也是06左右综合所有的条件来看这个女人生前一定有一副绝美的身材和一双无以伦比的身体。 身材能美到如此地步那么她们的相貌也一定不会丑美丽的容貌、高高的个子、完美的身材嫣云不禁想到了自己自己这190cm的身高哪怕在西方女性中也绝对少见;自己这漂亮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在这个高度更是少见。嫣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满地的尸骨在冥冥中似乎和自己有什么联系。 “喳喳——嘶”老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上面走了下来陪着一脸震惊的嫣云看着台阶上的尸骨突然老猴对着嫣云叫了一声。 “哦哦马上就走。”嫣云以为老猴在催她快走于是忙不迭地应付道。 没想到老猴摆摆手、摇摇头意思我没催你。然后老猴伸出手指着一具骷髅头让嫣云看。 嫣云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这回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浑身发抖;她空着的那只手不禁摸向自己的腮骨——那里有两块活动的骨骼骨骼护着的就是她的腮。 只见老猴指着的正是那个骷髅头一侧的腮骨在那块下颌骨的挂钩处有一片明显是单独的、可以活动的骨骼薄薄的、呈碗型覆盖在腮骨凸起处、颈椎、后颅骨三块骨骼之间的空当上。嫣云在旁边所有骷髅头的腮骨处都看见了那块骨骼不论老幼都有。 那是腮的位置那骨头撑开了就是腮这些人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她们都有腮嫣云一下被眼前的现实惊呆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和自己一样的人?老爹不是说过全世界的人没几个吗?不是只有嫣家传承的吗?难道这些尸骨真的和嫣家有什么联系吗? 老猴陪着嫣云愣了半天神见嫣云还是傻坐着两眼呆滞、举着打火机一动不动于是老猴伸出手推了嫣云的肩膀一下。 “哦?”嫣云被老猴一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给这儿愣了多久老猴都不耐烦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赶紧办正事王阿贵他们这会儿估计正担心呢管他怎么回事呢都过去这么久了就是知道又能怎样? 嫣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回到放武装带的台阶上把打火机放在地上借着微弱的火光从武装带上解下裹着塑料袋的五四手枪和八一刺。 “一群外行一点都不懂这么高的水压什么都能给你泡透还塑料袋密封呢。亏得本姑娘知道水底下打火机该怎么藏不然这会儿正摸黑呢。”嫣云一边没好气地嘟囔着一边撕开水淋淋的塑料袋00米的压强使得裹枪的塑料袋毫无悬念地漏水了两把54手枪、四个备用弹夹和里面的子弹全部被水浸了个透彻这种枪打这种子弹可是要炸膛的。 嫣云只得把手枪全部拆开、子弹一枚枚卸掉然后拢了一把台阶上的干苔藓生了一小堆火把枪支零件和子弹围成一圈烘烘干。两把八一刺倒没问题但是怎么绑身上呢? 嫣云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和断得只剩二十几公分的武装带发愁——算了绑腿上吧学习劳拉大姐也当一回古墓丽影。 嫣云摘下电工刀把武装带断掉的肩带割断把腰带头削剪规整穿过两把八一刺鞘上的穿孔然后伸直腿把武装带束在了自己的右大腿上。 这一切看似很简单但是这意味着要丢掉一把54式、一把电工刀束在大腿上终究不是束在腰上过于沉重的装备不仅大大妨碍移动速度而且还很容易从腿上脱落;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生物护甲没那么大的能耐包裹住一支枪。 几分钟后枪支子弹干得差不多了嫣云装好手枪和弹夹;枪拿在手中剩余五个弹夹塞进武装带中。嫣云站起来蹦了蹦感觉还挺好不禁为自己的手工活小小地兴奋了一下。 “老猴子咱们走吧。”嫣云右手持枪左手拿着打火机对老猴示意可以走了。老猴点点头带头向前面爬去。 幽暗的火光笼罩着嫣云白皙的胴|体将那绝美的身躯映成惨淡的昏黄;在无数被火光映照得更加阴森的白骨堆中邪美的女孩就这样在漆黑而恐怖的洞穴里踏着满是岁月留痕的楼梯一步一步向着尽头的未知走去。阴森的凉风不时吹舞起她翩然的长发仿佛在向她诉说着那段悲惨而又久远的历史。 这个楼梯虽然很长坡度却只有5°左右而且走一段台阶还有十几米的平路然后才又是台阶这样的设计有些类似于地铁楼梯除了日常的通过外还有另外一个功能那就是在地铁作为地下避难所时楼梯上能放下尽可能多的难民。 地上的干苔藓用脚一蹭就化成粉末这说明这些苔藓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在一段时间以前这个洞穴应该是很潮湿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变得这么干燥。还有那个通风口究竟是在哪里?这个洞穴的谜团越来越多嫣云干脆不想了爱咋地咋地吧。 果然不出嫣云所料长长的楼梯两旁那数不清的骷髅都是清一色的女性都是清一色的高个子也都是清一色的有腮骨。 嫣云甚至还在一堆骷髅中发现了一具身高超过米的女性骸骨这样的女人要活着得是什么样啊?嫣云实在无法想象女人长这么高是个什么概念。 一人一猴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走完了这段不知道是通往天国还是通往地狱的楼梯。 站在楼梯顶嫣云回头看向那个依然没有熄灭的小火堆她估算了一下距离这个楼梯水面部分的长度起码也在500米开外距离湖底不过0多米这么长的楼梯两侧起码有一千多具女性尸骨究竟是谁寻找到这么多的高个子女人最后集体屠杀?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楼梯顶端是一段长长的走廊仍然是用那种暗褐色的金属制成的洞壁不过这段走廊已经不再是圆形的了而是拱形的。 走廊的宽度和楼梯一样有七八米高度在5米左右走廊的两侧也同样堆满了各种姿势的骷髅死者同样是女性同样是高高的个子同样有腮骨。 老猴在前面不紧不慢地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一堵高高的石墙前等着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看的嫣云。 这一段走廊得有一公里两侧的尸骨在两千以上算上楼梯中的从水面到这里足足有三千多具骷髅也就是三千多个女人。 嫣云站在走廊的尽头看向来处的黑暗忍不住拍了拍前胸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尸骨堆中一路走来也多亏有老猴作伴否则嫣云不敢保证自己有胆子一个人这么走过来。 嫣云把打火机高高举起时一堵黑黝黝的拱形巨墙出现在她面前。这堵墙和走廊的宽度高度一样也是金属制成的。 只是这堵墙用的材料和走廊的四壁决然不同走廊的金属是暗褐色的而墙的金属却是黑色而且透漏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令嫣云感到好奇的是这堵墙不仅黑而且光滑如镜就像在光滑的汽车外壳上均匀地喷了层黑漆似的能照出人影。 黯淡的火光下黑漆漆的金属墙映射出嫣云修长的胴|体和邪美的面容嫣云禁不住捋了捋发丝、在这面“镜子”前翩然地转了个圈她对镜中的自己非常满意。 “吱吱喳喳”老猴趴在那堵墙上用耳朵紧紧贴着墙然后表示要嫣云也学它的样子趴上去听。嫣云好奇地学着老猴的样子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接着她的眼睛瞪大了。 嫣云分明地听到墙壁里传来一阵持续不断的“嗡嗡”就像老猴子昨天演示的那样像发电机组一般发出持续而低沉的响声——里面有机器设备在运转 这时老猴向嫣云重复了一遍它昨天在岸上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这堵墙表示这就是它说的那个“好大好大”的能发出“嗡嗡”声的东西颜色和嫣云脖子上的项链一模一样。 嫣云冲着老猴汗颜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无论如何无法想象一只水猴子是怎么能把这些东西联系起来真是猴精猴精的水猴子年纪大了也成精。 但是有一点她明白老猴把这个地方告诉他们是觉得他们会对这个地方感兴趣并且想以此来换取停战和平。 似乎一切到此就结束了老猴对嫣云摊了摊手自顾自地走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往洞壁上一靠懒洋洋地看着嫣云傻不愣登地瞪着那堵墙发呆。 老猴的意思很明白我只管给你做伴其余的你不懂我更不懂这我帮不了你。。。 嫣云傻傻地瞪着那堵墙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嫣云没接受过正规教育基础教育是在洪门的私塾读得虽然她的文化素养不低但是知识面却很窄。 而且洪门的杀手组织管得很严她除了在街上偷偷买两本网络小说看看外根本没接触过多少新奇事物这直接导致了嫣云比起同龄的女孩知道的要少得多。 面对这样一堵明显有很久历史的金属墙嫣云甚至连外星人都联想不到她的思考范围一直局限在人类已有的科技上但是如今这事儿用她知道的东西根本无从解释就是编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她都做不到一时间嫣云的大脑死机了。 “吼”嫣云突然听到老猴子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声她赶忙扭过头发现刚才正百无聊赖的老猴突然双臂支地、弓腰拔背、露出尖利的牙齿强壮的身躯摆出一副攻击的姿势对着走廊中的黑暗愤怒地嘶吼着。 嫣云马上扭转身形举起手枪对准眼前的黑暗她知道老猴子遇到敌人了这里是旱地绝对不可能是大鱼那么能让老猴子气得花白的毛发根根竖起那么这个敌人应该是宿敌;老猴子的宿敌会是什么?一定是抢地盘的其他族群的水猴子。 嫣云决定要帮老猴子于是迈开长腿向老猴子身边靠了靠老猴子愣了一下扭过头对嫣云晃了晃脑袋呲牙“笑”了一下表示感谢。 黑暗间不知何时亮起了一个个闪着幽光的亮点这些亮点慢慢地向着嫣云和老猴子移动过来嫣云也听见了一声声沙沙的脚步声老猴子愤怒的吼声也越来越大背上的毛根根竖起、花白的胡子也在愤怒地抖动着。 然而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一个个亮点也越来越多嫣云意识到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于是把手枪咬在嘴里右手摸向大腿间的武装带从里面拔出两个弹夹一个用嘴叼住一个用左手握住这样嫣云能在几乎不停顿的情况下接连打出4发子弹。 “吼——”一声低沉而带着威严的吼声从黑暗中响起一个比老猴子更加强壮的身影一步步踏出了黑暗——嫣云没估计错这也是一只水猴子是和老猴子抢地盘的另一个族群的猴王。 只是这只水猴子体格更大身高接近17m肩膀也更宽、胳膊和腿也更壮实;而且这只水猴子的年纪也更大身上的毛花白的程度也更广简直就是一只白猴腰身岣嵝得也更厉害那双血红的眼睛表明它是老猴子多年的死敌。 “吼”毛发花白的水猴子从黑暗中出来后看都没看老猴子一样而是对着嫣云发出一声狂吼大张的嘴中露出四颗尖利的牙齿它在向嫣云示威。 “呲”嫣云打定主意要帮老猴子见白猴子露出牙齿示威嫣云感到很好玩嘴角迅速咧到耳根处这样一来她的下颌骨可以张开更大的角度。嫣云也同样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嘴里四颗尖锐的钢牙。 在火光的照耀下闪动着寒光的钢牙确实把白猴子震慑住了白猴子明显知道那四颗会闪光的牙不是一般东西便猛然闭上了嘴呆呆地重新打量着嫣云。 “哦哈—哦哈—呲呲”令嫣云意想不到的是白猴子竟然眼睛一眯缝、大嘴一咧盯着嫣云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满不屑和嘲笑一边笑着还一边用爪子指着嫣云。紧接着白猴子身后响起一片笑声一只只个头普通的水猴子一边笑着一边拖着湿漉漉的身体从黑暗中钻了出来数量足有几十只。 嫣云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就让你们多笑会儿。可是她也很奇怪这群畜生究竟笑什么呢?嫣云顺着白猴子的爪子低头一看顿时恼羞成怒手中的枪迅速落下瞄准白猴子扣动了扳机。 原来白猴子指着的地方正是嫣云的丰满的ru房和隐约的下面这群猴子在嘲笑嫣云是个母的嫣云自然恼羞成怒——让一只猴子嘲笑了这传出去名声何在? “呯”沉闷的枪响回荡在走廊里传出很远很远54式|手|枪发出怒吼一发炽热的弹头照着白猴子疾驰而去。 坏了太心急了嫣云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看到白猴子的身形已经动了她意识到这个水猴子更是猴老成精它肯定不止一次和人类较量过。于是嫣云在扣动扳机的一霎那猛然向后退去。 果然白猴子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枪疾驰的子弹击打在台阶上改变了方向带着“嗡嗡”声和哨音直直刺入一只普通水猴子的身体那只水猴子顿时发出一声哀嚎躺倒在地拼命扑腾着。 “嗷——吼”白猴子看到自己的臣民被打伤对着嫣云发出报仇的吼声。吼声未闭白猴子猛地向嫣云扑来血红的眼睛和愤怒的吼声表明它要把眼前这个“母人”生吞活剥。于此同时白猴子带来的一帮打手伸出尖牙厉爪一部分冲向老猴子、一部分扑向嫣云。 哼动物果然是动物你以为你跑“z”字型本姑娘就奈何不了你了?你以为你人多——哦不——你猴多本姑娘就怕你了么?嫣云冷笑一声迅速闭眼同时猛地后退去。 “咔哒”走廊里重新陷入一片漆黑嫣云的左手扣上了打火机。不管水猴子是凭什么在黑暗中辨别方向但是只要有光它们的第一辨别途径就是视力;当光线猛地消失后它们即便是要转换到第二、第三辨别途径也需要时间嫣云打得就是这个时间差。 “叮”火机又亮了黯淡的火光再次照亮这节走廊刚刚适应了黑暗要重新发起攻击的白猴子及同伙却突然被火光闪了一下眼睛它们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然而这一闭眼却永远睁不开了。 “呯—呯—呯”嫣云手中的54手枪开始了不间断射击。擒贼先擒王白猴子的脑壳在第一时间被掀开子弹巨大的惯性带着一片碎骨残渣和猩红的脑浆钻出它的头颅。白猴子那强壮的身躯轰然倒地只剩下一条腿还在不停的抽搐。紧接着一起上来打群架的普通猴子也在闭着眼睛的空当被一一掀开脑壳。 “咔哒——哗啦”嫣云用嘴换上了第二个弹夹54手枪仍旧毫无间断地屠杀着其余的水猴子。一只又一只往前扑的水猴子变成了一具又一具被掀开脑壳的尸体。 “咔哒”第二个弹夹从枪柄掉落第三个弹夹也到了嫣云的嘴中就在嫣云要换第三个弹夹的一瞬间。突然从黑暗中窜出一只小巧的猴子窜到距离嫣云米远的地方原地就是一阵扑腾。 嫣云上好膛的枪刚刚放下就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一股淡淡的黄烟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味向着嫣云弥漫而来。当那只小巧的猴子被打穿胸膛的那一刻嫣云也闻到了那股味道她本能地向后一跃却发现自己突然站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 蓝蓝的天空、柔软的白云明媚的阳光照射着小小的自己嫣云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小小的连衣裙粉嘟嘟的小脚上套着一双白色的小袜和一双红色的、带蝴蝶结的小皮鞋——哇这可是很贵的小皮鞋小朋友们都没有呢 “云云来爹爹抱”一声似曾相识、亲切的男声传来嫣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式衬衫、大裤衩、凉皮鞋的老人正冲她笑着、伸开双手。那老人瘦瘦的个子很高留着花白的络腮胡子一张慈祥的国字脸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 “爹爹”嫣云高兴地向着老人跑去她要扑进他的怀抱、揪几根他那花白的胡子然后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两口。 “来我的小宝贝”老人一把抱起小小的嫣云在地上转了个圈。 “爹爹你怎么这么老呀?我小朋友的爹爹都很年轻呢。”嫣云一边揪着爹爹的胡子一边问道。 “爹爹年轻的时候为国效力呀当兵打坏人呢坏人被打跑了爹爹才能结婚呀爹爹五十三岁才有了你呀。”老人抱着嫣云原地转了个圈笑眯眯地说道。 “那妈妈呢?我怎么没见过妈妈呢?”嫣云突然眼圈一红小声嘟囔着。 “妈妈呀妈妈在——”老人心疼地摸着嫣云的小脸要告诉她|妈的去处。 突然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眼前的老人、碧蓝的天空、绿茵茵的草地和花儿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个阴森冰冷的走廊。 嫣云茫然的眼睛一下子清亮了她看见自己的左手仍然高举着打火机右手仍然举着枪枪口的硝烟还未散尽那只小巧的猴子还在地上抽搐着还未死透——水猴子果然能释放致幻气体 “嘶——”三只水猴子阴森森地笑了两下猛地跃起扑向在它们看来已经中招了的“母人”。 “呯”三只水猴子刚刚跃起就被连着的三枪凌空爆头接着变作三具尸体重重地摔倒在地。。。(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七十七章 “nn的该对本姑娘用阴招”嫣云眼中含着泪呲起了钢牙手中的枪不断冒着火舌一颗接一颗的猴头被掀开一层又一层猩红的脑浆溅满了走廊的地板。 围攻嫣云的三十多只水猴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短短的十几秒内被杀死二十多个它们知道碰上对手了是自己打不过的对手于是它们嗷一嗓子扭头就跑瞬间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嫣云停止扣动扳机看了看左臂内侧的那个“伤疤”笑了笑这簪子救了她一命。 然后嫣云向老猴子处看去只见二十多只普通大小的水猴子正在攻击老猴子老猴子身上的毛已经被鲜血染出一片片红色它已经受伤了虽然不影响战斗力但是寡不敌众失败也是迟早的事情。 “老猴子用这个”嫣云大喊一声手一抖一把八一刺带着寒光掷了出去。 老猴子和一群普通水猴子扭打在一起嫣云不敢开枪唯恐误伤老猴子于是趁着老猴子腾出爪子的一瞬间拔出一把八一刺向着一只停下来喘气的水猴子投去。 “叽”那只水猴子被扎了透心凉浑身的血液顺着八一刺那四条宽大的血槽猛然滋出身体短短几秒钟那只水猴子就失血过多而死去。 “吼”老猴子猛地跳出包围圈一个纵跃跳到那只水猴子身边猛地拔出那把八一刺手脚笨拙地对着围攻的敌人一阵猛捅。 “叽叽——叽叽”一只只水猴子接二连三地被老猴子捅伤。老猴子只知道捅捅着捅不着反正就那一个动作而八一刺就是为捅、扎设计的并且围攻它的水猴子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毕竟以它们的智商能知道用石头砸、用棍子抡已经很不简单了。 又是几声枪响地上又多了几只尸体和一群伤员余下的水猴子一见大势已去扭头就跑一头扎进黑暗中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一阵树枝折断的声音。 “嗷”老猴子对地上那些拼命挣扎的敌人举起了八一刺可老猴子只会那一个动作对于躺在地上的伤员那个捅的动作不管用。 “这样用。”嫣云把打火机放地上一个垫步跳到老猴子身边抓住它的爪子拿下八一刺调了个个再放进它的爪子中然后带着它的爪子向下一摁一只重伤员再次被扎了个透心凉。 “再这样。”嫣云没有丢手抓着老猴子的爪子向后一划一声惨叫声响起那只水猴子被开膛破肚。 “呲—呲”老猴子学会了兴奋地用新学来的招式对着剩余的伤员练习着很快地上还在挣扎的水猴子被老猴子尽数开膛浓浓的腥臭味很快布满了走廊。 “哟吼吼哟吼吼”老猴子拿着那把八一刺高兴地原地跳开了舞它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东西这么厉害。 “喏这个给你了”嫣云解下那把八一刺的鞘递给正在跳舞的老猴子并且教给它这个鞘是干什么用的。至于磨刀嫣云知道教了它也学不会反正八一刺的设计初衷就是没开刃也不耽误捅。 “呀吼吼——吱吱呀咦”老猴子紧紧抱着八一刺伸手指着嫣云腿上的那柄可怜巴巴地叫着什么——它想多要一个它想装备一支部队。 “上去上去给你——多”嫣云指了指上边比划了几根手指头。真是猴老成精这老猴子到底活了多久?猴子的寿命是0年左右水猴子估计也差不多但看这老猴子的智商起码有七八岁小孩的层次那么它活了绝对不止这个数。 老猴子听懂了似的使劲点着头突然眼珠一转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打开刀鞘的摁扣拔出八一刺一下子跳到那只白猴子硕大的尸体边一只爪子指了指嫣云**前戴着的项链另一只爪子狠狠地给白猴子开了膛。 嫣云接过老猴子递来的那个血淋淋的硬块细细端详了一番她发现这个被一层食物沉积物包裹着的硬块其实就是一个和项链一模一样的铁块。 原来白猴子吞掉了它嫣云想起了那个老妇人讲的故事这东西果然有对人体有益的辐射白猴子搞不好比老猴子活得岁数还要大难怪这么大的个子。 “叽叽呀咦”老猴子指了指那个硬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原来它也吞下过一个难怪这俩老猴子一个比一个能活一个比一个猴精猴精的。 这样说来这东西肯定不止一个而是有很多个才对嫣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举起火机走向走廊边的那堆尸骨。 果然不出所料每一具骷髅身边都有一个这样的铁块只是这些骷髅的颜色和铁块一模一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藏在骷髅下面的铁块。 而这些铁块所处的位置大部分都是在腰椎骨、大腿骨附近有少数在肋骨下方还有一些是攥在手中。 嫣云想起了老妇人说的故事中那个巫师说的话:“这是龙王爷的信物凭它你可以见到龙王爷。” 是了这就是钥匙这就是她们的钥匙人手一把的钥匙嫣云突然明白了这些东西主要是干什么用的。 那么这样来说这堵黑墙应该就是个门了不然的话这几千人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呢?托素湖已经存在了数万年这些人不太可能是从水里进来而里面不让进被困死在这儿的。 人手一把那这三千多具骷髅中起码有三千把这样的钥匙老妇人拿做项链的、两只老猴子吞下的那些铁块肯定就是被水卷出这个洞的。 嫣云兴奋了这么多的钥匙带回去一人戴一个不但可以长寿搞不好还能延缓衰老呢嫣云一蹦三尺高就要冲下去捡那些钥匙。 可是一想到这个数量嫣云又一下子泄气了就那几个包枪的塑料袋能带几个?算了还是等下次再来吧下次过来带几个**袋来。 嫣云看了看打火机的火焰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明亮了这才想起来打火机起码已经烧了两个小时估计也就再烧一个小时吧趁这会儿试试这钥匙能不能打开这个墙壁。 嫣云拔出八一刺把打火机放在墙边开始细细端详着这堵黑墙和走廊。这个走廊的做工相当精密就算不密封也不至于有风刮过。 而且这里是湖底外面的水压那么高这里面竟然没有产生倒灌这说明一定有什么装置控制着湖水。 而那个装置的接入点也许就是通风的地方;或者这地方有专门的通风设施那个“嗡嗡”声也许就是通风设备的运转声只是运行了几千年的设备可真有些不可思议。 嫣云闭上眼细细地感受着那股微风的来处她感觉到腿上的风要比面部的风更大一些于是嫣云蹲下身子用手去感受风的来处。 果然在那面黑墙底部那里的风更强劲一些但是黑墙的下方有一个巨大的凹槽风就是从凹槽中窜过来的。虽然嫣云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可以肯定这面黑墙其实就是一个没有关紧的门那面必然有一个钥匙孔或者开锁装置 于是嫣云就拿着八一刺一点一点地顺着门在18之间寻找那个钥匙孔。可是令她失望加沮丧的是找遍了整个黑墙和墙边的走廊墙壁没发现一个空洞哪里都是那么光滑如镜。 “当啷”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嫣云手中的八一刺在黑墙上溅起几朵火花嫣云要试试这黑墙的硬度。 “这么硬啊?”嫣云沮丧地看了看刀体刺中的地方只见那面黑墙依然完好连道白印都没有光洁的墙体依然映射出嫣云哭丧的脸和姣美的胴|体以及不远处缩在墙根舔舐伤口的老猴子。 算了算了找到这么多铁块块也算不虚此行打火机快没油了赶紧回去吧估计老郑那家伙在上面等急了。嫣云一边叹着气一边沿着黑墙慢慢地走向打火机。 “咔嗒”嫣云欣长的脚突然踩着了什么吓得她赶紧往旁边一跳。嫣云低下头一看厚厚的苔藓上、自己刚刚踩过的地方竟然凸起一个0公分长、15公分宽、公分高的长方体长方体的上表面依然是厚厚的苔藓而侧面却是光洁如新、和黑墙一样的颜色。 嫣云蹲下身子用八一刺轻轻地刮开长方体上厚厚的苔藓层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菱形凹槽展现在嫣云面前。 偶耶这就是钥匙孔这门用的是地锁钥匙孔在地上嫣云兴奋地再次一蹦三尺高飞快地用八一刺和手清理干净长方体和上面的凹槽。 “哎呦我的小心肝哟咱不要跳得那么快好不?”嫣云一手扶着自己的前胸嘟囔着就要把钥匙放进去了她会看见什么呢?是一座庞大的秘密军事基地?还是一座秘密实验室?还是一座堆满金子的巨大宝库? “咔哒。”嫣云手中的金属块轻轻落入凹槽同时嫣云意识到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自己没穿衣服要是里面有人怎么办?难道又要被人光着身子绑起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嫣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块金属已经严丝合缝地卡进了凹槽。 “吱”一声类似齿轮的转动只见凹槽中飞快地弹出6条滑块准确无误地镶嵌进入铁块上的6条凹槽——锁和钥匙合上了。在锁槽和钥匙合上之后长方体突然开始缓缓地旋转长方体弹出的地方竟然是一个直径0公分的圆盘。 “隆隆——”那扇巨大而沉重的黑墙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厚实的墙体开始震动然后开始慢慢上升下面凹槽中的苔藓被带了出来随着越来越大的风被吹向四周吹过嫣云纤细的脚踝。 明亮的光线从门底透出顿时照亮了幽暗的走廊嫣云那白皙如纸的玉足和纤细的脚踝被透出的光线照得更加白皙。随着黑墙的缓缓抬高里面的光线也把走廊照射得越来越亮。门里透出的风也越来越大嫣云的及腰长发开始慢慢地飘动、直到迎风飞舞。 黑墙完全收进了上方的墙壁嫣云秀美的胴|体完全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中。嫣云闭上了眼收回了护住…的手伸开双臂迎接这股劲风的洗礼任暖暖的风**拂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种感觉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温馨就像回到了家尽管家中空无一人但家就是家 “吾儿欢迎归来——”大门里响起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女声似乎她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 王阿贵坐在船上默默地看着碧蓝的湖水一脸呆滞已经5天了他已经从心急如焚变成了心如死灰。 嫣云活着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她一定是被老猴子下套了该死的水猴子老子会把你们灭族这傻妮子给她说了不要跟着老猴子钻洞怎么就不听呢? 自从4天前那根保护绳突然无力的那一刻起王阿贵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拽上来的保护绳只有扣锁和一节断掉的武装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刚开始王阿贵还能根据母体的感应知道嫣云还活着可是从那天下午、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再也感受不到嫣云的信息了嫣云仿佛凭空从湖底消失了一样。 “老大水猴子它们又来打架了”刘伟的声音突然响起船上的众人纷纷拿起步枪、拉开重机枪枪栓随时准备一口气灭掉这群该死的猴子。 王阿贵朝湖中一看只见船底下不知何时被黑压压一片水猴子包围了这回水猴子似乎倾巢出动数量足有上万只这么多水猴子足以把船掀翻。 而且一只只水猴子疯了一般地向着船游来很多水猴子手中还拿着那种铁管气势汹汹的一副找人报仇的样子丝毫不顾忌对方手中的枪能将它们尽数消灭。 “等等”王阿贵对正要扣动扳机的众人挥了挥手。他意识到不对劲这几天好像也没和水猴子结过梁子这疯了一般地扑过来算干什么的?如果老猴设套害了嫣云它们应该藏起来不露头才对这样看来应该另有原因。 “老猴子呢?老猴子呢?”王阿贵一边示意众人收起来黑洞洞的枪管表示一下诚意一边趴在船舷上对水猴子们喊道还学着老猴子特有的架势比划了一下它们应该能看得懂。 果然水猴子们没那么疯狂了一个个踩着水潜在水面下不再动弹。这时一个强壮的公猴从水面下浮了上来没有搭理王阿贵的问话而是瞪着血红的眼睛打量着船上的人似乎再寻找谁一样。 “吱吱呀咦”那公猴指了指宋婉儿然后比划出一个“很大很大”的姿势瞪着眼问王阿贵。 “去把嫣云的武装带拿来。”王阿贵对宋婉儿说道然后他对着那个公猴比划了一下老猴子的架势同样瞪着眼问它老猴子在哪? “吱吱啊哈”公猴不依不饶依然指指一旁的韩燕再比划了一下问王阿贵嫣云再哪儿。 “看清楚我们的人也没了”王阿贵大吼道。那只独眼闪动着冰蓝的光芒一只独臂抓着那条断掉的武装带残骸冲公猴狠狠挥动了几下。一人一猴就这么水上水下地对上了是开打还是继续等就在一瞬间。 “喔喔呜呜”公猴明显愣了愣它似乎认得那那条褐色的武装带。忽然公猴眼中的杀气消退了嘴里呜呜了两声头一低消失在湖面下紧接着那片黑压压的水猴子沉入了湖底。 “它们是来要人的。”陈二狗看水猴子大军消失后皱着眉头说道。 “我还想管它们要人呢。”王阿贵没好气地瞪着蔚蓝的湖面说道。看这样老猴子也是一去不复返可能和嫣云一起遇难。 但是王阿贵心里一直有种感觉嫣云没死她只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她一定没事。 “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和婉儿给这守着就是了。”王阿贵再次颓废地坐在船中冲陈二狗他们黯然地挥挥手队伍还得趁着现在动物多的时候多储备些食物这几天晚上的气温已经降到十几度冬天不远了。 “我留下来陪你们打猎我也帮不上忙。”韩燕拎着步枪走过来坐在宋婉儿身边王阿贵没法打步枪宋婉儿的枪法就那样如果有事情两个人估计应付不过来。 “那你们小心点。”陈二狗拍了拍王阿贵的肩膀和刘伟几个下到另一艘小船中开动马达驶离了湖心岛附近。 在一道阴暗而狭窄的岩缝中一个一丝不挂、身材高挑得离谱的人和一只强壮的猴子正抠着岩缝一点一点地向上爬着潮湿而闷热的环境让一人一猴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汗。 那岩缝90°垂直缝隙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两边的岩壁上崎岖不堪怪石嶙峋布满了青色的苔藓尖锐的石头层出不穷;光滑的石头让这一人一猴爬得很是艰辛。 然而奇怪的是每一块凸出的石头对面的岩壁上都有一块相应大小的凹槽那大小简直严丝合缝似乎那半拉凹槽本就是这块石头所处的位置而这道岩缝是被巨力强行撕开一般。 那个身材高挑的人是一个年轻女子浑身脏兮兮的都是泥巴和青苔但是这些黑色的泥巴和青苔依旧遮挡不住她细腻的肌肤和修长的身材女子只是个子很高而已她的身材比例却十分完美。 年轻女子有着一头飘逸的及腰长发此刻正被拢成一束紧紧咬在嘴里使得那原本就无比邪美的容颜更加诡异而邪魅。她就是嫣云只是此时的嫣云和5天前的嫣云有着一些不同。 而嫣云旁边那个同样在用力往上爬的、强壮的猴子就是老猴子花白的毛发同样沾满了苔藓和污泥。它嘴里正叼着那柄八一刺不时地抹把满脸的汗水。老猴子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它和5天前相比也有着一丝不同。 “该死的怎么每次爬悬崖都是光屁股?我上辈子犯了什么戒要这样对我?”嫣云一边用力爬着一边嘟囔着她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如果不唠叨两句能憋死她尽管她本不是一个爱唠叨的女子。 “老猴子歇一会儿吧。”嫣云感到头发又乱了便对老猴子说道然后手一撑背部向后方的岩壁一靠双脚在两块凸起的石头上一蹬腾出了双手。老猴子看了看嫣云也是同样的姿势腾出了双手歇息一会儿。 嫣云一边把及腰长发重新梳拢着一边抬头看了看裂缝上面嗯还有50多米歇会儿一口气就爬上去了但愿那群家伙别在上面守着不然可是让看光光了他们担心坏了吧?要是到时候认不出我了直接给我一梭子怎么办? 嫣云低头看了看幽深的谷底再看看自己曼妙的身体、如雪的肌肤虽然脏兮兮的但仍然挡不住那独特的美丽——巨人一般的身高、漫画少女一般的身材比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体形态却极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这种美丽简直称得上妖孽之美。 想想自己好像每一次爬悬崖要么身上就几片破布要么就光溜溜的嫣云不禁撇了撇嘴看来裸体攀岩真的和自己有缘粗犷的岩石、曼妙的胴|体刚强与柔美融为一体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怪不得老外喜欢搞点什么天体运动呢外国女人还真会享受生活。老邱不是想找俄罗斯女子么?到时候有伴玩儿了 “老猴子咱们继续爬吧。”歇了几分钟嫣云空灵而邪魅的声音响起老猴子翻了翻白眼开始往上爬。它实在搞不明白这个“母人”身上没多少毛还那么兴奋。 虽然此时此刻老猴子也很高兴但是它惦记的是口里叼着的那个光洁如镜却毫不反光的铁片片和巢穴里那几只美丽的小母猴以及一群小猴崽儿它要给自己的士兵带回去很多铁片片然后带着它们统一这个大湖和那边那个相连的小湖中所有的水猴子。 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攀登嫣云一只修长的大手终于扣住了地面上的石头。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还有那不时飞过的鸟儿让她有一种重返人间的感觉。 嫣云伸出一条长腿撑住后方的岩壁脚下猛地一用力纤腰一挺双手一撑一条长腿跨上了地面接着嫣云整个身子爬上了满是砾石的岛面。 嫣云回头看了看这个岩缝上面不过十几米长岩壁两旁还长满了灌木丛和野藤不论是在高空还是离近了看这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戈壁地裂很难想象得到这下面竟然有一个神秘的所在。 嫣云趴在地上没敢站起来她要先看看有没有男队员不然让看光光了可不好。她在地上匍匐了几米藏在一丛灌木后面轻轻地扒拉开灌木丛向着她下水的地方看去。 下午的阳光照耀在小岛上没有什么植被的戈壁沙滩被染成了闪亮的金黄色远处的湖边碧蓝的湖水中那条连体船正静静地泊在岸边;船上的重机枪仍然高昂着头对着天空长长的弹链仍旧挂在机匣外。 只是船上没有嫣云想象的那么多人只有三个穿着短袖牛仔裤的人愣愣地坐在船上盯着辽阔的湖面似乎在等待着谁一样。 嫣云看了眼他们的背影就认出了那是王阿贵、宋婉儿和韩燕;王阿贵那条粗壮的胳膊露在外面手中依然握着手枪那空荡荡的右袖管随着刮过湖面的清风不断飘动。 那个穿红色短袖、扎着马尾辫的是宋婉儿此刻也是满脸愁云地陪着王阿贵;她身边坐着的穿淡绿色短袖的自然就是韩燕。 嫣云看见了王阿贵手中的枪已经扳开了击锤似乎随时准备开火、看见了他转头四望时眼角越来越深的皱纹和紧皱的眉头——他可是还没0岁啊嫣云感到自己有些太不让人省心了净顾着自己玩儿不知道有人担心死她了。 他们在这儿等了多久?这几天就没离开过这里吧?想到自己被人牵挂着、惦记着嫣云不由的感到心里一酸双手猛地一撑站起身来向着湖边跑去。 “阿贵大姐燕子姐我回来了”突然一声空灵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王阿贵猛地扭过头顺着声音向岛面上看去。宋婉儿和韩燕也同时扭过了头顺声望去。 只见远处的岛面上一个身无寸缕、浑身脏兮兮的高个子女子正一边挥着手一边高喊着向他们跑来。那飘扬的紫色长发、高得离谱的个子以及那傲人的身材都让他们认出了那是嫣云而她身后慢慢悠悠朝这儿晃荡的就是老猴子。 “嫣云我们在这儿”宋婉儿赶紧站起来冲嫣云挥着手韩燕赶忙收紧缆绳把船靠向岸边。 “等等”王阿贵本来激动的站了起来正要跳下船狠狠地搂抱一下他朝思暮想的嫣云但是当那个身影接近时王阿贵却感觉不对劲。。。 “燕子准备重机枪对准她婉儿举枪警戒”王阿贵站在船帮上举起手枪瞄准那个兴奋的身影一边对宋婉儿和韩燕喝道。 “王阿贵你犯什么神经?那是嫣云呀”宋婉儿不知道王阿贵犯什么神经这不就是嫣云么?韩燕也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王阿贵。 “嫣云的头发有那么紫吗?有那么漂亮吗?这一定是山魈幻化的”王阿贵头也不回地举起了手枪对着岛面大喊道“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畜生你以为你变个样子、带个猴子我就认不出你了么?” 这时宋婉儿和韩燕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那个高挑得离谱、身材修长的年轻女子和那只老猴。 确实这个女子的个子确实很高比印象中的嫣云要高出半个头这个女子虽然长得和嫣云很像但明显比嫣云漂亮得多。而且嫣云的头发只是泛着淡淡的紫色而不是真的紫色。 而这个女子的头发却是紫中泛黑;而且嫣云的腿长是长但仍然离黄金比例还差着一截子;嫣云那么高的个子、还是练过功夫的人奔跑时不可避免腿上、腹部会显露出肌肉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却在奔跑时依然显不出一丝肌肉块的痕迹。 而且后面那个老猴虽然还是那副苍老的模样但明显比记忆中的老猴王强壮得多那腰也不岣嵝了走路也不再那么蹒跚了明显年轻了许多。观察到这里宋婉儿和韩燕意识到了不对劲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枪。 王阿贵以前提到过那些山精野怪经常会释放一种可以致幻的气味让人看到他最喜欢、最想看到的人和事物然后趁机杀人吃肉。 “唉我就知道你们认不出嫣云了。”嫣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便停了下来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对着三人笑道。 说出点东西来。”王阿贵看着那个高高的胴|体和邪美的笑容一时也吃不准到底是山精野怪还是真人以他的经验来讲山精野怪不可能离这么近还那么逼真它们毕竟是靠致幻来蒙人的那毕竟不是真实的存在。 “孤灯夜下~~我独自一人睡大床~~大床上有我嫣云啊~在等着我的郎——郎君啊~~你是不是困得慌?你要是困得慌对我嫣云讲嫣云我把你抱上床~~”嫣云换上一副坏坏的笑容玉足轻点、双腿交叉素手呈兰花指、双臂轻柔地做了个甩水袖的动作朱唇轻启空灵的嗓音唱出那首嫣云版的《杜十娘》唱完后眨巴眨巴丹凤眼对王阿贵和宋婉儿坏坏一笑。 “死妮子你吓死我了”王阿贵愣了一下这才放下了枪确定这就是他苦苦等待的嫣云。 山精野怪虽然是精怪但它们没有神通更没有什么都知道的他心通有些东西它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尤其是这首嫣云版的《杜十娘》只是夫妻床第间的小曲宋婉儿也就听嫣云唱过一次而已。 王阿贵蹭地一下跳上岸向嫣云跑去。嫣云眼睛一酸一边流着泪一边伸出手迎了过去。宋婉儿和韩燕愣了愣放下枪也跟着跳了上来。 “你个傻妮子怎么才回来?你担心死我了你知道不”王阿贵一把搂住嫣云的纤腰照着她赤裸的翘臀上给了两巴掌。 5天的等待让王阿贵耗尽了精力他虽然生气嫣云的不听话但看着她一身狼狈甚至连衣服都没穿他又心疼不已除了在嫣云屁股上给两巴掌外他不忍心再责怪她“还好没饿瘦你这两天都吃鱼么?你饿不?” “呜——阿贵让你和大姐担心了我我以后一定听话”嫣云眼睛一酸喜极而泣把王阿贵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他强健的臂膀带来的安全感。看着王阿贵眼角的皱纹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嫣云知道自己让他操透了心。 宋婉儿眼圈一红晶莹的泪水溢出了眼角。她当然明白这种苦等的煎熬王阿贵等了嫣云5天而她等了王阿贵将近三个月那种痛苦的煎熬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当望眼欲穿变成心若死灰那种绝望几乎能让等待的人完全崩溃。 韩燕没有苦苦等待的经历所以她不太理解这家子的心情只能在一旁细细打量着重新归来的嫣云。 嫣云变了容貌变漂亮了那头原本黑中泛紫的长发如今仿佛染过了一般变得紫中泛黑发质也变得像做过头发似的柔顺、光泽。 以前嫣云的腿相比较而言是比一般女人长但仍然逃不过东方女性特有的标准——占身高的比例不大、大腿比小腿略长。 而如今嫣云的腿占身体的比例明显要大了些;小腿也明显比大腿要长得多——这是只有欧美女人才能达到的比例也是一双**不可缺少的标准。 除此之外嫣云的身材比例也像被优化过一般变得更加完美那高挑的个头、纤细而匀称的双腿、紫色的及腰长发使得她那天生的邪美气质更加动人心魄 只是她的个子明显长高了不少韩燕记得以前王阿贵的头顶比到嫣云的肩膀略高;而如今王阿贵的头顶却在她的肩膀以下嫣云搂着王阿贵的样子简直就是搂小孩一般这说明嫣云的个子起码长高了10cm 如今的嫣云那高大而傲人的身姿像极了《海贼王》中那个身高00cm的蛇姬女帝极高的个头、完美的比例、曼妙的腰肢、宽大而浑圆的腰髋、丰满而纤长的双腿、修长而精致的大 除了胸部没有蛇姬女帝那么夸张外、气质没有那么凌厉、高傲外嫣云简直就是蛇姬女帝或者《神泣》中的愤怒女神伊泰安的现实版——她这几天一定有什么奇遇老猴说的那个“很大很大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金黄色的湖面上连体船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静静地泊着嫣云坐在船舷上晾着湿漉漉的身子和紫色的及腰长发;如血的残阳照射在她绝美的身姿上更增添了一丝神秘和诡异。 洗掉一身污泥的嫣云尽情地在暮色中展现着自己完美的胴|体丝毫不在乎那三双傻傻的眼神盯着她猛看。 “丫头你又长了现在有多高?怎么5天能长这么快?”王阿贵一边满肚子疑问一边没个够似的看着嫣云要不是韩燕在旁边他真想走过去一寸一寸地仔细看看嫣云的胴|体。 “肯定超过两米了你看这手比我长出许多呢。”韩燕伸出小手放在嫣云的手掌中比较道。嫣云的手掌变得更加纤细、修长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削葱指;但这双素手却也变得更长了比韩燕的小手长上两个指节还多。 “你以前的裤子估计也没法穿了;还有鞋子看这脚估计要穿46码的吧?回去得赶紧让老黄媳妇给做一套大号的衣服。”宋婉儿坐在嫣云正对面眼珠不时打量着嫣云长长的双腿和双腿间那片郁郁葱葱的小山谷心中暗道:那里估计又宽了点吧?看你王阿贵今后怎么办还想大被同眠?一个都折腾够你 “我没量呢回去拿个卷尺量下吧应该不到两米吧?不然不成女巨人了?”嫣云看着王阿贵的那件短袖自己根本穿不上有些发愁地叹道“我那些裤子肯定穿不上了这怎么办呢?总不能以后裹条毛巾被过日子吧?” “胸也坚挺多了以前是d的现在得有e了吧?”韩燕一脸羡慕加嫉妒地瞅着嫣云高耸的**感叹道。 “肯定有估计还没她合适的内衣呢她以前的内衣不知道还能穿上不。”宋婉儿看看嫣云再低头看看自己也不禁感慨道“我和安阳联系一下让她把嫣云的衣服拿来。” “喂喂安阳我是婉儿麻烦你一下去库房找一双大号的鞋子嗯最大码的——对回来了有奇遇——以前的穿不上了又长个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对就老程挑的鞋还有哦把嫣云的衣服一起拿来吧。”宋婉儿拿起对讲机给岸上的代安阳联系道。 “一会儿让清儿给送过来吧记住哦不能有男士哦对了咱还有多少没用的八一刺?—没了哦那只要是刀就行剔骨刀啊、大号水果刀啊都行——嗯给老猴准备的嘻嘻我也没想到一会儿告诉你啊” “咱的库存衣服不多了合适不合适先穿着吧回来有了料子让老黄媳妇给你做几身吧。”宋婉儿关闭对讲机无奈地对三人说道。 “天呢今后穿不了好衣服了”嫣云跟个孩子似的拽着宋婉儿的手撒着娇只是宋婉儿让她拽得一晃晃的。 “就算是现在是尸乱前也没多少你能穿的衣服呀中国女人有几个能超过190cm的那种大号的衣服从来不好买。”宋婉儿让嫣云拽得头晕赶紧抽出了手“别撒娇了回来让老黄媳妇再给你做几身漂亮的就是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今天晚上我给大家讲讲我的奇遇保管让你们兴奋得睡不着觉隔天准备好了咱们下湖底大家都去嘻嘻”嫣云不再拽宋婉儿坏笑着看着大家一副“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的表情。 “我们怎么能下湖底呢?我们又没有特异功能。”韩燕好奇地搅动着嫣云的发丝一边赞叹加羡慕加嫉妒地问道。和王阿贵满肚子疑问不同宋婉儿和韩燕关心嫣云的变化要远远多于为什么会导致这种变化。 “燕子姐别羡慕嫉妒恨了很快你也会有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嫣云和韩燕打着趣地说道“我回来的时候是从一道岩峰爬上来的那岩缝有一米多宽吊上绳子大家都可以下去至于里面嘛那是秘密现在不告诉你们” 不大会儿叶清儿和代安阳姐妹俩开着另外一条小船来到了连体船上她们给嫣云带来了衣服和鞋子。此时的嫣云虽然个子长高了不少但却没有丝毫的笨拙那纤长的身体反而多了一丝轻盈的灵动就这样嫣云在众女艳羡的目光中身姿轻盈地穿好了衣服然后众人开动船只回到了岸上。 嫣云以前的衣服也就夏天的衣服能穿了以前的牛仔裤、运动裤现在都变成七分裤了。而程飞给自己挑的、用来夏天穿的46码的沙滩凉鞋嫣云竟然穿不上。 “身高198cm量了三次大概就这个数。”曹雪振从一块石头上跳下看着卷尺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以前是190cm几天长了8cm;够奇怪的这绝对不可能。” “你木量错吧?变化有介么大么?”老黄媳妇赵姐看了看曹雪振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如果真是这个高度的话这表示嫣云以前的衣服都要重新做。 十分钟后赵姐拿着软尺跳下石头对大伙说道:“嗯确实比以前高了雪振量的没错身高198cm;腿长1cm;脚长8cm、46码的鞋子得做48码的——天得做艘船了;肩也宽了、髋部也宽了以前嫣云的腿没这么长看来这8公分都长到腿上了衣服不用重新做但是裤子得重新做。” “先给我做双凉鞋吧光着脚可不舒服呢。”嫣云看了看自己那双虽然匀称秀美却也长得出奇的脚对赵姐说道。 “好吧先做双凉鞋凑合一段吧你要是做靴子我可得下一番功夫呢。”赵姐拿着软尺咧咧嘴说道。 “嗯——腿长1cm除以身高198cm约等于06接近08的黄金比例。嫣云这次肯定有什么奇遇。”曹雪振拿着个计算器跟计算机械数据似的一边算着一边说道。 “你怎么跟算机器似的呢?别这样”张煜掐了曹雪振一下夺过了他手中的计算器然后艳羡地看了眼嫣云高高隆起的t恤心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黄金比例吧?果然漂亮啊 因为男士在场很多数据赵姐都没有说但是当她收起软尺时一群女人围了上去嫣云眨巴眨巴眼看量完了于是红着脸被一堆女人拉去用尺子量数据了。 “呀胸围99cm耶正好是身高的一半嫣云你的胸围也接近黄金比例了呢。” “腰围78cm快比胸围小0cm了又是黄金比例好漂亮的小蛮腰哦又长又软的嫣云你一定要告诉我怎么变这么漂亮的。” “哇呀你们看她的腿离远看又长又纤细怎么离近了这么粗啊?她她她她的大腿围快撵上我的腰围了” “你个子太低了你有155cm吗?你没看你那小个就比人家的腿长高那么点” 男人们听着那堆女人大呼小叫的说着一个个数据嫣云在后面高高地站着被一群女人掐掐捏捏一脸欣喜加无奈。男人们不理解女人怎么会把这些算法和比例记得这么清楚哪怕她们一辈子也无法拥有完美的黄金比例。东方女性腿比较短首先这一点就无法做到黄金比例。 “嘿这就像某服装设计师说的‘身高不是重点比例才是王道’甭管个高个低比例好就是美女一会儿听听嫣云怎么变这么漂亮的那湖底一定有什么东西。”邱国兴看了眼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连饭都顾不上做了无奈地笑了笑“哎队长嫣云那丫头可比以前更漂亮了你有福气了” “是啊简直和蛇姬女帝一个模子你和路飞有得一拼不过你比他壮得多——” “不是不是嫣云更像伊泰安呢玩儿过《神泣》么?就那个愤怒女神——” “看你以后养得起不吃都吃穷你——” “得得得得别看我别看我知道你们想说啥”王阿贵赶紧甩手准备逃跑嫣云刚来的时候这帮家伙就一脸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不过看看嫣云那个头王阿贵感觉有些没底气。 大伙笑了笑把话题转向为什么黄金比例的人男的帅女的靓;说着说着大伙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队伍里的第一帅哥程飞。 “你们你们都看我干啥?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恨”程飞对着一双双瞪着自己的眼睛甩了甩手。程飞那18cm的身高是如今队伍里男人们的第一高度了也是第一老帅哥他自然知道那些男队员猥琐的眼里是什么意思。 “嘿大伙羡慕嫣云呢谁羡慕你呀?是吧?兄弟们”陈二狗吊儿郎当的坐在悍马车上调笑道。陈二狗够帅可身高不到一米七没办法这就是基因决定的在这方面他确实有些嫉妒程飞那模样——谁说男人不在乎相貌? “行了行了别闹了说正事吧。”王阿贵看大家闹够了一边熬着粥一边示意大家想正事吧别跟女人似的只关心点的闲事。 天色初黑老猴子一边满嘴是油地啃着一条烤黄羊腿一边冲嫣云告别。而它的身边十只强壮的公猴个个嘴里叼把八一刺剩下的三十只身体稍微弱点的公猴则个个叼着把各式各样、各种大小的水果刀。 而其余的一百多只普通公猴则叼着用边角料简单磨制成的尖状物、甚至还有拆成两半的王麻子剪刀——这是老猴子手下的精锐部队老猴子要带着一百七十多只精锐去实现它的王图霸业。 “真是猴老成精这老猴子活了不止阿贵看着猴兵们消失在湖水中心中感慨万千也许自己真该学学老猴子虽然动物的思维简单但往往最简单的却是最实用有效的。 “嫣云说说下边的情况吧。”王阿贵一边啃着一串烤肉一边对正在大吃特吃、丝毫不淑女的嫣云说道。看样子嫣云的饭量又上去了这都第几串了?这一串肉可是三两啊 “嗯马上就告诉大家——这几天净吃生鱼肉了一点味道都没有”嫣云垫了垫肚子这才拿卫生纸擦了下嘴恢复淑女的吃饭方式。 “生鱼肉”大家顿时感到汗颜那玩意儿生得能吃吗?可是大家也明白真逼到那份上生鱼肉都能吃得下。 “大家知道亚特兰蒂斯文明吗?——”嫣云眨巴眨巴丹凤眼问道。 为了这次地下之行王阿贵带着身体完好的队员再次去了趟巴喀拉交易市场换回了大捆大捆用牛皮编织的长绳和毡布并且奠定了在巴喀拉基地绝对的“大客户”地位。 除此之外队伍又从附近的废弃牧场、渔场拆回了大量废旧钢材和汽车轮毂。因为大多数队员都是残疾人所以这次行动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 嫣云悄悄地告诉王阿贵要准备几个大号的牛皮袋有些东西只能让极少数人知道。王阿贵思前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带着铜山之战以前的老队员和嫣云一起去运那些东西。 嫣云回来的第五天早晨所有的装备被全部运到裂缝上;在焊机不断飞溅的火花中一架架简陋的滑轮升降系统被牢牢地固定在岩缝上。一根根四百多米的绳子被挂在滑轮上两头扔下幽深的缝底;一条条牦牛筋制成的安全带被牢牢固定在绳索上。 做完这一切后悍马车被埋在两个沙坑中隐藏起来逃生舱也被隐藏好老猴子带着它的精锐部队看守裂缝上面的装备。 本来王阿贵想分批下去留人在上面看守但嫣云告诉他只有一次机会;王阿贵这才决定冒一次险如果上面有人捣乱这里还有嫣云呢如今的嫣云可是实实在在的“险道神”。 6座滑轮架子安装完毕1条长400米的绳子套在滑轮上然后被扔下了幽深的岩缝;一条条安全带也准备完毕上面的人吊上身体只需要用手拽着另一根绳子就能慢慢地下去。 这样一次可以下降1人76个人只需7次就可以全部下去。第一批下去的都是身体完好身强力壮的男战士他们会在下面拽着绳子以便于非战斗队员和伤残队员下去。。。 陈二狗带着曹雪振和几个懂机修的战士跟着嫣云第一批下去他们要在岩壁上安装信号中继器使得地上地下可以实现对讲通讯。 三个小时后当对讲机传来陈二狗的声音时王阿贵示意第二批身有残疾的队员先下去。 “老金坚持下下去的时候会比较疼忍一忍就过去了”王阿贵用力拍了拍金雨堂的肩膀说道。 岩缝只有不到一米宽下去的人必须时刻调整自己的位置和身体这对于身体完好的队员来说都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对于身有残疾的队员更是一件难以完成的工作。 “放心吧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金雨堂再次检查了下身上的安全带拍了拍王阿贵的胳膊。这几个月以来金雨堂除了吃喝烧火煮饭外什么也干不了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个废人有希望获得完整的身体他自然愿意为此忍受一切痛苦。 “丫头坚持住相信嫣云。”王阿贵摸了摸红月蓝雪的长发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队长我们没那么娇贵”红月看了看紧紧扎在腰间和胯下的安全带红着眼圈抓了抓王阿贵的手。如果真能恢复一个完整的身体是不是有一天能喊他一声“阿贵”呢? “大家坚持住下面很黑不要害怕上面下面都有人看着你们呢”王阿贵后退一步离开滑轮架冲大伙挥挥手“二狗开始下了注意控制绳子。” 一个小时候第二批人员到达岩缝底部;第三批人员开始下降接着是第四批、第五批王阿贵要和钢索、宋婉儿她们最后一批下。 “邵洋我害怕”捆在安全带上的舒文脸色煞白如纸冰凉的双手紧紧握住那根回放绳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而一旁的张萍、司娟也是这幅模样;这都是没见过大阵仗的女人第一次参与这种在她们看来完全是玩命的行动怎能不害怕? “别哭哭啼啼的人家嫣云自己都敢爬上来你看你那胆儿?”曾绍洋一边给舒文扣着安全带一边没好气地低声呵斥道。 不能和她比啊她是魔女”舒文说话的音儿都走调了;还好没吓得丢了魂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和嫣云那女鬼比呢? “独立八师的女人都得变成魔女嫣云就是你们的榜样——文儿啊不是我逼你这世道只有嫣云那样的女人才能好好活下去你必须坚强万一哪天我找少川他们了你得学着遥遥那样一个人活下去”曾绍洋摘下舒文的眼镜抹了抹她的眼泪语重心长地小声说道。 知道你别乱说话”舒文抓了抓曾绍洋的胳膊闭上眼不敢再看那似乎是无底深渊的岩缝她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否则自己吓自己真能吓死人的。 “队长她们准备好了。”曾绍洋后退一步扭过头不去看舒文。他很羡慕王阿贵身边的四个女人个个都很坚强、都很胆儿大而他和舒文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不过曾绍洋也知道嫣云和双胞胎那素质不是舒文能比的宋婉儿走到今天这一步却是忍受了多大的压力和痛苦。 “二狗放绳。”王阿贵看了看曾绍洋什么也没说。独立八师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有怜悯女人、照顾女人的规矩末世的人无暇照顾他人更没空去照顾、呵护娇贵小姐。 “遥遥”王阿贵喊了声单瑶瑶冲她握了下拳头。单瑶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他笑笑自从白恒涛去了以后单瑶瑶只能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世道夫死再嫁、琵琶别抱实属必然但也代表着她将慢慢脱离王阿贵他们这个圈子女人的地位随着她的男人而改变这就是末世的规则。 王阿贵、宋婉儿、钢索、代安阳是最后一批进入岩缝的人待所有的人都安全到底之后王阿贵他们绑上了安全带此时已经是下午…今晚估计要在岩缝下面过夜了。 “老猴子看好家等我们几天”王阿贵撑在岩缝上对不远处正抱着两个小母猴享受王者之乐的老猴喊道。 “吱吱呀咦”老猴冲王阿贵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它身边那群叼着刀子到处跑的御林军示意你们放心。 “二狗放绳子。”王阿贵对肩上的对讲机说道然后伸出手紧紧抓住回放绳。 “ok越往下越干燥没事的”陈二狗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接着绳子动了。 “吱啦吱啦”伴随着滑轮摩擦的声音王阿贵他们开始缓缓下降人很快没入阴暗的岩缝中。 王阿贵手抓着回放绳双脚不停地在长满苔藓和野藤的岩缝两边蹬着不断地变换着姿势、清除着挡路的藤条。 看着这到处凸起的尖锐石头王阿贵明白那些伤残人员没少受罪但是没有一个人哀号或者痛哭经过那一仗大伙都成熟了许多也坚强了许多。 “真难想象嫣云是怎么爬上来的隔着防护服和这么厚的衣服我都感觉到硌得难受她竟然连衣服都没穿。”代安阳一边蹬着石壁一边喘着气说道。这下降看着很容易其实很费力气这石头在哪硌一下都够受的。 “咱不能跟她比慢慢来吧速度慢点就是了。”宋婉儿一边回着绳子一边说道。人与人没法比嫣云那条路不是随便哪一个女人都能走得过来的。 “我一直以为嫣云是混血儿呢没想到她是亚特兰蒂斯人的后代;怪不得那个子能长那么高。”钢索在想下去后问问嫣云看看自己的个能不能再高点。 “不是说亚特兰蒂斯人到了最后就没有男人了么?那么我老泰山怎么是男人呢?”王阿贵压根就没见过那个老丈人嫣云对她父亲的记忆也很模糊。 嫣雨龙死于江湖仇杀就留下几张黑白照片九十年代虽然有照相机但也不是满大街都有卖、哪都能照相的嫣雨龙一生艰苦朴素尽管很有钱却从不买奢侈品。所以王阿贵心底下对那个老丈人很是尊敬。 “这个不好说。尸乱前不就有基因学家说过么男人的基因比女人少一个片段而且在慢慢流失人类如果还能进化个几万年那么就没有男人了。” “而男人的那个基因片段必须用争斗来强化因此只要还有需要肌肉和暴力的地方那么那个基因片段会重新出现;所以我觉得在亚特兰蒂斯文明毁灭之后就和咱们现在一样长年的严酷环境逼着她们的后代又打开了男性基因片段那么男性就重新出现了。”代安阳分析道。 “那嫣云的腮怎么回事?大西洲不是沉到大西洋底了么?”钢索不解地问道“难道说大西洲的幸存者已经适应了海洋的生活环境?或者说下面那些人比大西洲还要晚?” “应该是吧她们可能就是在海里进化出腮以后又从海里迁徙上岸的一支另外的要么灭绝了要么留在海里了。而嫣云家祖上又是她们遗留下的一支然后和咱们这一代文明融合在一起。” “这几千年下来虽然退化了但仍旧比咱们这些人强得多;如果让以前的嫣云回海里生活她肯定呆不长。”代安阳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而如今的嫣云又恢复到了刚迁徙过来时的人类基因所以她的个子变高、水下能力变得更强——这么说人鱼的传说未必是假的了?”钢索想起了那个流传在世界各地的美丽传说。 “不好说在海里人的腿没什么用很可能和鲸鱼一样进化成鱼尾巴下面那些人是刚进化出腮就回到陆地而留在海里的那些后裔就接着进化出鱼尾巴了;那个文明的人适应能力应该十分强悍。” “《太平广记》里不就有记载么——那段原文怎么说来着?我忘了大致意思就是:东海里有人鱼上身和女人一样下身却是鱼尾下面和女人一样甚至连做事都和人类女人别无二致;于是临海的鲧夫——就是光棍——会捕一两个人鱼养在池子里当媳妇。”王阿贵毫不脸红地说着这段记载。 “是呀据说还有处**呢还能生孩子但是生出来的孩子都是人鱼。临海的渔民不敢养都当妖孽处理了。而且古今中外关于人鱼的传说和记载都是女人鱼而没有男人鱼搞不好亚特兰蒂斯海底文明中的全是女人鱼呢。”代安阳也毫不脸红地说着男女之事末世人的规矩没那么多女人没有男人更没有。 “那他们那个时候的女人个子为什么都那么高呢?看样子还都挺漂亮。”宋婉儿晕晕乎乎地听了半天才问出一句。 宋婉儿不喜欢古代的东西所以这方面知道得很少尸乱前她一直标榜自己是时代女性可如今却发现自己跟个傻瓜似的什么都听不懂。。。 “长得漂亮估计就像你说的人的进化方向是朝着黄金比例发展的;尸乱前的普通女孩随便一个都比古代的王妃漂亮得多。” “还记得网上的照片吗?宣统皇帝的妃子好像就婉容咱们还看得顺眼点儿其他的根本不符合咱们的审美标准但在当年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长得丑能进皇宫?” “再说了那年月营养不良是常事女人能长多漂亮?”王阿贵对这事有些研究也看过一些相关资料对不对吧反正吹就是了下到底得一个小时呢不吹牛干啥? “至于个子高这个就不好说了。反正我觉得啊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并不代表着没有小范围的冲突只要人有欲望就会有冲突;没有男人并不代表着不需要男性的角色她们的生活也未必像美国大片中演的都是机器人服务然后人都退化得只剩个身体了。” “世间万物阴阳平衡那么没有了男性的体格和力气女性则必须发展自己的体格力气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而身高力不亏慢慢的身高就上去了。” “嫣云提到的那些m甚至6m高的女人估计就是在她们的生活中扮演着男性的角色而那样身高的女人应该还有很多但是和如今男少女多的原因一样都死了。”王阿贵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有老天知道了。 “那她们怎么生小孩呢?盆骨还那么大这说明她们有怀孕的需要。”宋婉儿被王阿贵吹得晕晕乎乎的她就不明白这么能吹的人尸乱前怎么就找不到媳妇呢? “莫非到了一定年龄就会自己生小孩?或者她们自身有有产生**的器官?真够奇怪的啊这可是个迷。”这事儿王阿贵吹不了一点可以产生关联的知识都没有。 “看样子嫣云这辈子都逃不了魔女的绰号了。”钢索嘿嘿一笑地说道“不过也好前几天嫣云问铁甲‘你还敢跟我打架吗?’铁甲仰头看了看嫣云嗷了一嗓子撒腿就跑;哎哟可让我省心了。” “老钢得想法子给铁甲找个媳妇了都0的人了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吧?”王阿贵问道。 “唉谁会嫁给他啊?想嫁他的我还不放心铁甲单纯眼里非黑即白别让那女人忽悠了——看吧看他的命吧。我和清儿商量好了生了孩子认铁甲做干爹给他养老送终。”钢索抬头看了看成了一条缝似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铁甲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可是还能怎样?不能为了娶媳妇而娶媳妇那不是对他好而是害他以后的路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下降到70多米时岩缝中的光线已经不足以看清周围的情况众人打开了单人矿灯。当下降到10米时岩缝中便彻底伸手不见五指。 看着这阴森恐怖的岩缝人不觉心中感慨在这么黑的地方眼睛还能视物可见嫣云的视力得有多强悍。 岩缝越往下越干燥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苔藓和野藤到了下面却只是嶙峋的石壁;而且到了下方并没有憋闷的感觉呼吸很正常这说明岩缝也许是下面那个神秘的场所用来通风换气的通道。 当王阿贵的脚踏在一层厚厚的沙砾上时一直紧绷的弦才算松了松。这就是岩缝底部了也是唯一一处比整道岩缝稍宽的地方宽度在米左右两端都是无尽的黑暗。 众人很难想象这样规整的岩缝究竟是怎样形成的。在漆黑的缝底闪动着几十个单人矿灯大家都在等着王阿贵的下来。 “比坐过山车刺激吧?”陈二狗过来给王阿贵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笑嘻嘻的问道。 “够刺激紧张的一头汗。”王阿贵抹了把汗看了看脚下那层厚厚的沙砾说道。在昏黄的矿灯下那层沙砾中埋着数不清的白骨有动物的、还有人的这几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失足者掉入这个岩缝从此杳无音信。 “你去前头挂上这个扣我在后面看着。”陈二狗给王阿贵扯开身上的安全带然后指了指腰带上扣着一条长绳子的大号扣锁这是串联绳七十多号人被这条绳子一个一个地连接在一起使得大家不至于掉队。 “这条串联绳就固定在这里就算是电池用完了咱们摸着黑也能走过来。”曹雪振指了指大家腰间串联绳的一头那头被紧紧地用岩钉固定在坚硬的石头上。 王阿贵点了点头踏着埋满尸骨的沙砾穿过或哭泣或哽咽的队员来到了队伍最前方;其间他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哽咽的队员随他们去吧如果无法适应的话那就没有资格待在独立八师。 得到一样必须失去一样有吃有喝有衣穿还能得到尊重那么就必须要面对这种生活这就是末世这就是人间。 “阿贵我和嫣云背着她们俩你走你的吧。”宋婉儿抓着红月的手把她背到背上对王阿贵说道。 “好你们慢点。”王阿贵点了点头抓起队首的扣锁扣在腰带上对身后负责放绳子的一个队员说道“放绳子走吧。” 绳子动了队员们站起身来身有伤残的队员被身体完好的战友或背、或扶七十多号人就这么人与人相隔一米多的缓冲距离拉出百多米的长蛇队跟着绳子慢慢地踏入了岩缝尽头的无边黑暗中。 单人矿灯只能照出米远超过三米那昏黄的灯光便会被浓重的黑幕吞噬。王阿贵除了能看见两旁的岩壁仍然保持着米的宽度外根本看不到上方、前方的任何情况矿灯的照明范围外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坚硬的军靴踩在厚厚的砂砾层上每走一步就会听到让人胆战心惊的“咔嚓”声那是砂砾层中的尸骨被踩断几千上万年以来不知道这砂砾层下埋藏了多少尸骨。 岩缝中寂静得可怕除了队员们浓重的呼吸声和尸骨断裂的声外没有任何声音压抑的寂静、无边的黑暗压迫着众人的神经尽管嫣云已经告诉大家这里没有危险可是所有人还是禁不住感到背上发凉。 在尸乱前那个盗墓小说风靡一时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看过几本著名的小说调剂生活之外也不可避免地在心底留下了痕迹。 队尾的陈二狗终于忍不住停下步子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黑暗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着他一样。 陈二狗看了看身后的串联绳绳子的那段已经消失在恐怖的黑暗中;陈二狗忍不住伸手拽了下绳子绳子尾端固定得很结实但是天知道那端是不是还固定在石头上。 陈二狗突然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只手顿时头发根根炸起、后背瞬间湿透陈二狗猛地一个转身就要拔枪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右臂被紧紧束缚在腰间动弹不得。陈二狗第一个反应就是鬼上身胳膊被控制住接着心中惊呼一声——完蛋了 许怕啦?你要是怕怕我在后面吧我不怕怕”熟悉的声音响起陈二狗这才松了一口气昏黄的灯光下赫然是铁甲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抽着的脸铁甲的一只手正搭在他肩原来是他。 陈二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原来他转身的方向不对串联绳被他猛地一转身缠在了腰间正好缠住他的右臂。 “吁——换换吧铁甲咱俩换换吓死我了。”陈二狗抹了一把冷汗往前看了看对铁甲说道。于是两个人摘下锁扣互相换了换位置换成铁甲殿后。 在这空当队伍已经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陈二狗已经看不见前方的灯光了和铁甲换过位置后两人紧走几步撵上了前面的队员。 真是自己吓自己嫣云一个姑娘家家的都敢自己从走过来老子一个纯爷们却让吓成这副模样。 陈二狗回头看了看铁甲铁甲除了应有的戒备外没有任何恐惧、害怕、胡思乱想;陈二狗想扇自己两耳光搞得就跟自己欺负铁甲似的。 许你别乱想乱想你就就怕怕了。”铁甲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知道。”陈二狗当然知道不胡思乱想就不怕了可这事儿哪能管得住?越是这时光以前看过的鬼故事、恐怖片还越是在脑海中翻腾得厉害。 “嗞嗞啦啦——嗞啦”陈二狗肩膀上的对讲机突然发出一片吱吱啦啦的声音根本听不清对讲机那边的人到底说得是什么似乎这岩缝里有极强的干扰。 “前方进入洞穴注意弯腰对讲机不能使用关闭对讲机”这时前方传过来王阿贵的话让大家注意马上要走出岩缝进入洞穴。 岩缝下方明显比上面长得多百米长的队伍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完这段裂缝很难想象这样的岩缝是怎么形成的。 这是一段喇叭口形的空洞随着地面的砂砾层越来越薄上方也能隐隐约约看见石头顶前方就是一段更加黑暗也更加压抑的甬道。 “额——不好意思哦我只是记得在这儿撞了头必须得弯着腰才能过来的。”嫣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逐渐低矮的洞顶对王阿贵说道。 “没事来蓝雪我背着你。”王阿贵笑笑伸手从嫣云背上接过蓝雪换成自己背着。 这个“低矮”的洞顶是相对于嫣云来说的而对于王阿贵来说这个高度他根本不用弯腰。但是嫣云背着蓝雪再弯腰进的话估计蓝雪要受罪了;于是王阿贵接过了她——虽然他也很不方便但是自己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麻烦别人的好。 这个洞穴的洞壁不再是嶙峋的岩石而变成了金属这是一种暗褐色的金属光滑无比没有一丝灰尘和嫣云脖子上戴着的项链颜色、质地一模一样。而且目之所及处没有一条焊缝和衔接点似乎是整体铸造的一般。 到了这里对讲机已经彻底不能用了这种金属果然有极强的放射性不过还好这种放射性是对人体有益的倒也不用担心。 这种金属绝对不是尸乱前的人类社会可以制造出来的王阿贵的心跳不禁加快对那个神秘的未知世界让他感到即向往又紧张。 往前走了十几米后昏黄的矿灯照见了一段狭长的楼梯向下方延伸进无尽的黑暗中在这压抑狭窄的洞穴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里是布满机关和僵尸的古墓墓道。 “真像盗墓似的。”王阿贵看了看那段楼梯这段楼梯更矮、更窄只有17宽;洞壁是同样是暗褐色的金属制成同样没有一丝焊缝和衔接点。台阶宽1m、高0公分不知道是用什么石料制成的看着也像是一种金属。 台阶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灰尘上还有几个完整的脚印脚尖冲着他们来的方向。那个瘦长而匀称的脚印是嫣云的那个和脚蹼差不多的肯定就是老猴子的。 “其实就是盗墓活人进入死人的领地可不就是盗墓么。”宋婉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洞壁映射出的自己不由自主地用手撩了下耳边的头发还把头左右扭了扭伸手擦去了脸上一块尘垢。 “咦呀——老李同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照镜子。”王阿贵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但是说完他就汗颜地闭嘴了只见后面目之所及处几乎所有的女队员都在对着两边的洞壁照个不停就连宋婉儿背上的红月也跟着撩了撩发丝——女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忘不了美。 “死老郑你管得着么?——无意识的看着能反光的就想照照。”宋婉儿这才想起这根本不是照镜子的时候刚才还紧张的满身冷汗、两手冰凉可一看到能反光的东西就全忘了仿佛照镜子比什么都重要。 这里的洞穴才真的需要弯腰腾出手的嫣云俯下身子走在前面王阿贵背着蓝雪跟在后面队伍开始继续行进。。。(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章 嫣云在这洞穴里弯着腰双手撑着光滑的洞壁一点一点地往下走留给王阿贵一个华丽丽的美|臀薄薄的热裤下优美的臀部曲线、充满诱惑的底|裤边缘、宽大而浑圆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更显得妖魅、诱人。 这种原始的诱惑让后面弯着腰探着头的王阿贵有一种伸手狠狠捏一把的冲动如果他双臂完好的话他肯定会腾出一只手去感受下那诱人的肌肤只是现在他要是一腾手的话蓝雪就会直接滑掉地上。 “你可真猥琐。”蓝雪看见了王阿贵那猥琐而炽热的眼神低下头带着一丝醋意地趴在王阿贵耳朵边小声说道。 “嗯大实话一直在猥琐从未被超越。”王阿贵没法像宋婉儿那样腾出一只胳膊扶着洞壁他只能靠着有力的双腿保持平衡因此没空搭理蓝雪的调戏。 “嘻嘻”蓝雪捂着小嘴偷偷笑了为自己的小把戏得逞了而小小地兴奋了一下原来这家伙也不是个木头啊。 “快到了下面的台阶比较陡小心点哦”前方传来嫣云喘气吁吁的声音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在这能让人憋疯了的狭窄洞穴中纵然嫣云的体质再好也难免喘不过气来。 “前面台阶比较陡都慢着点”王阿贵偏过头冲后面喊去负责传话的队员一个个地向着队尾传去队伍的行进速度慢了下来宁可慢点不能出事否则就会产生连锁反应这一串的人都会摔下去。 下面的台阶越来越陡刚才只是0°的缓坡现在变成了将近60°虽然台阶变得越来越宽但是人多、运动量又大洞里虽然通风但毕竟过于狭窄浑身是汗的队员们不可避免地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狭窄的洞穴、神秘的未知之所、阴森恐怖的气氛让撑着洞壁的队员心中充满了恐惧每一个人会不时地抬头看一看光滑的洞顶那暗褐色的洞顶映射出一张张瞪着双眼的面孔。 在这种甬道中穿行是对每一个人的巨大考验盗墓小说中经常提到的、古墓中常有的“断龙石”、“隔世门”不断冲击着大伙的神经如果这洞顶塌掉或者两头的洞穴被巨石堵死那他们将会被封在这里直到变成一堆白骨。 “前方地上有尸骨不要害怕马上就到了”前方传过来的话又让队员们的神经猛地绷紧他们就要见到传说中史前人类的遗骸了。 陡峭的台阶走完后前方豁然开朗;虽然前方依旧黑暗但是灯光的范围之内已经看不见洞顶了洞宽也陡然增加到七八米的宽度台阶依旧但是坡度缓慢了许多台阶的宽度也一下增加到两三米台阶的两侧躺满了一具又一具完整的尸骨。 嫣云揉了揉酸胀的纤腰站直了身体看着这一片的灯光还不如她那一个小小的打火机嫣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打火机是特制的里面的煤油也是特制的没有了社会这张大网那个打火机在烧完煤油后便永远无法再使用。 “不要停一直往前走不要乱看都出来后再休息”王阿贵冲后面喊道接着便听到一声一声的高喊把他的命令传到队伍后方。 漆黑的洞穴数不清的白骨高度仪、指南针、对讲机统统无法使用王阿贵感觉从未感受过这种压力进死人墓和打丧尸完全是两个概念看来盗墓这行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除了胆子要大外还得有钢筋般强韧的神经。 队伍继续前进王阿贵打量着沿途那一具具暗褐色的尸骨在昏黄不清的矿灯照射下这些阴森森的骷髅散发着丝丝诡异和恐怖。 和嫣云说的一样这些呈各种姿势堆积的骷髅全部是女人年龄有老有少而且每具尸骨的个头都在190cm开外平均高度在00cm上下。 “喏你看那个有两米五还多呢。”嫣云一边走着一边回过头指着左侧对王阿贵说道。 王阿贵和身后的队员纷纷扭头看去昏黄的灯光下左侧的台阶上一具长长的骷髅趴在地上硕大的头颅歪向一旁。 那具骷髅一样呈暗褐色臂骨弯曲着似乎死前想要往上爬一般扭曲着身体;骷髅的盆骨很大臂骨、腿骨相较于身高来说都很纤细看得出是女性也许这就是在那一代文明中扮演男性角色的女性吧。 “一队变三队后面的紧走两步原地休息”王阿贵见所有的队员都进入了这个大洞变让大家坐在台阶上稍事休息“所有人原地坐着不许动不许靠近尸骨一步” 从早晨第一批下来到现在已经1个小时;因为人多从岩缝下面慢腾腾地走过来足足用了个小时很多队员尤其是背着伤残者的队员已经疲惫不堪大家都需要歇会了。 待大家都坐地上休息时王阿贵放下蓝雪叫上曹雪振、程飞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那具巨大的骷髅面前。 “丫头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骷髅如果都像上次那样站起来你怎么应付?”王阿贵看着那具尸骨问嫣云。 “呀”嫣云捂着嘴小声叫了一下一双丹凤眼瞬间睁大她想起来了那具把她吓得直往王阿贵身后藏的骷髅丧尸这时她才意识到如果这么多高大的骷髅全部站起来这可是几千头丧尸啊 压根就没想过这事儿当时光顾着好奇了想都没想到这事儿。”嫣云不自觉地把手搭在了王阿贵的肩上身子往他背上靠了靠。女人的性格和身高无关哪怕嫣云的个子比王阿贵高一头还多但是遇见害怕的事情她照样想往王阿贵怀里躲。 “没事不会的。”程飞对王阿贵说道“我分析那种特殊的t病毒必须要着床在尚且有生物活性的骨骼细胞上才能发挥作用。而这些放置了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骨骼细胞早已经丧失了活性不可能再复活——这世间的生物必然遵循生命最基本的规律t病毒没那么神的。” “有道理克|隆技术不是已经证实了么生物的每一种细胞都具有变成任何其他种类细胞的隐藏基因。也就是说t病毒只是激活了那些尚未失去活性的骨细胞中隐藏的基因片断让它们变成了肌肉细胞所以才慢慢长出了肌肉。是这个意思吧?”王阿贵握住嫣云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我们见过的那具骷髅已经烂完了呀他的骨细胞怎么还没死呢?”嫣云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骨骼细胞和角质细胞存活的时间比肌肉细胞要长得多就像死去的人在一定时间里头发和指甲仍旧在生长一样。当然了骨骼细胞存活时间久的前提是埋在湿润的土壤中它还需要土壤中的微量元素提供养料但如果骷髅暴露在空气中那么骨骼细胞会因脱水很快死去。”程飞给大家详细的分析解释道。 “也就是说骷髅丧尸的成因不具有普遍性形成的概率要比那些像人一样的丧尸更低?”王阿贵有些放心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骷髅丧尸复活之前必须具备的条件太多了而且这样的尸骨起码要有上半身否则没有形成大脑的尸骨就算会长肉又如何?无非是一堆烂肉而已。”程飞表示没事戈壁草原上历代牧民不知道葬下了多少尸骨如果随便一堆骨头都能长成完整的丧尸队伍现在早就不知道死活了。 “队长量完了。身高8m腿长17m身高腿长比为06接近黄金比例。这样的女人活着得是什么概念?这么高还那么漂亮。”曹雪振一边收着卷尺一边打量着这具相当于两个他加一起的骷髅心惊不已。 这骷髅仅仅腿长就有17m如果和这样的女人抱在一起那自己的脸也就刚到她的下面那天和这样的女人做*做的事情得是什么感觉?难不成要用大头么? “两米八我的娘类两米八是个什么概念?”陈二狗抬头看看比他高大半头的程飞程飞抬头看看比他高大半头的嫣云嫣云抬头往上看看——没得看了。 “咱要是有这样一批战士多好一人铸个大铁剑往丧尸堆里一站霍——一抡就是一片尸头纷飞。”王阿贵苦笑地说道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真要有这么一批人仅仅是吃都能吃穷他。 “行了继续走吧再走半个小时就到了。”王阿贵看大家也歇够了背上蓝雪示意大家继续前进。 洞穴的宽度增加后七十多人编成三队几名身体完好的队员在后面殿后队伍向着台阶深处加快行动步伐。希望就在眼前不用再过多久伤残的人会恢复健康男人们会变得更加强壮女人们会变得更加漂亮对未来的向往使得队伍的行进速度大大增。。 终于台阶到了尽头尸骨堆也到了尽头洞穴同样到了尽头。在这个黑漆漆的尽头众人看见了一座黑色的拱门那拱门光滑如镜映射出一脸疲惫的队员们——这就是进入神秘之所的大门。 走到这里众人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神秘的震动和低沉而持续的轰鸣声这似乎是某种机器在运转老猴子说的那个“很大很大”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个了看这个大门还就是和那个不大的小丘差不多。 和美国大片中完全不同的是这里的墙壁、大门上面没有文字没有图画也没有神秘的符号一切简单朴素却诡异非常。 巨大的骸骨、奇怪的大门、神秘的机器这一切究竟和史前文明有着什么样的关联?能带给他们这群末世哀民什么样的惊喜?大门后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情景? 一个个未知的谜团和美好的憧憬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兴奋每一个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不同的猜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 嫣云走到大门中央用脚一步一步地寻找着钥匙孔很快“咔哒”一声响一个长方体从地上升了起来嫣云蹲下身子从脖子上摘下项链取下铁块轻轻的放入那个菱形的钥匙孔。 “咔哒——嗡”一串机械装置运行的声音响起黑色的大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一股劲风吹拂着众人的衣衫一道明亮的光芒照亮了阴森的台阶。大门在缓缓上升光芒也越来越亮随着温馨而又有力的风吹众人被笼罩在白色的光芒中从阴森到光明众人有种从地狱到天堂的强烈感觉。 “吾儿小友惠然之顾”一个苍老而亲切、和善而又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像极了家长欢迎孩子的小朋友来家做客时的声音。 没有雪白而明亮的墙壁没有光洁如镜面的地板没有一排排整齐的仪器和先进得让人眼花缭乱的设备也没有一个个身着宇航服的高挑美女拿着精密小巧的仪器热情地点头致意更没有想象中的三维立体影像出来欢迎他们。 美国大片终究是美国大片终究和现实有着不小的差距一切一切简单的出乎所有人的想象简单得让人难以想象这是那先进的史前文明。 这是一个大厅一个长约100m、宽约0m、高约6m的宽阔大厅笔直的墙壁水平的天花板平整一体的地板。和外面的洞穴、走廊一样墙壁和天花板是那种暗褐色的金属一样的没有任何焊缝和衔接处;地板和外面的台阶一样用那种灰白色的、像是石头却不是石头的材料铺就。 而大厅里的光线仅仅不耽误视物而已并没有刚才大门刚打开时的明亮耀眼众人仰头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光源究竟在哪里。 在大厅正对着入口的墙壁上还有一扇稍微小点的黑色大门;两旁的墙壁上各有两个同样面积的入口也许那里应该有门吧但是如今只剩下四个黑洞洞的门框和阴森森的凹槽门框的里面又是漆黑的未知之所。 除此之外就是遍地的骷髅除了正中央留出一条宽六七米的过道外每一个墙角处、每一处地面、甚至四个门框下缘都堆满了骷髅;而且一直堆到四个门里面不用说那四个大门里也是一地尸骨。 这些骷髅清一色是个子高高的女性一直堆到对面的那个黑色大门下。整个大厅没有一丝一毫先进文明的痕迹而更像是一个大型的地下避难所而那个“嗡嗡”的声音更像是避难所的换气扇在工作。 其实这才符合常理亚特兰蒂斯文明灭亡的时候在狂暴的天灾人祸面前躲到大型避难所才是当时的人最要紧的事情。而大型避难所却往往没那么先进。只是看到这一切所有的人都有些失望。 “跟我来真正的在里面呢。”嫣云见大家一脸失望的样子表示理解地笑笑她也从这个阶段经历过。 又是一阵明亮的光芒闪过众人看见身后黑色的大门缓缓地关上感情那一阵让人感到无比兴奋、充满希望的光芒只是这门开关时才有的。 “都跟上别害怕离那些尸骨远点。”王阿贵冲队员们命令道然后扭头跟上嫣云的脚步众人紧步跟上顺着那条通道向对面的那扇大门走去。 不知道这个地下避难所究竟有多大、有多少道门反正众人在嫣云的带领下昏昏沉沉地穿过一道道黑色大门走过一个个大厅走得众人心如死灰、失望头顶。 那些大厅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材料、一样的布局、一样的大门和“嗡嗡”声以及一样数不清的尸骨那些黑色的大门开启和关闭时同样是闪动着温馨的光芒。如果非要说有些不同的那就是大厅旁边的尸骨堆积的位置和姿势不同而已。 “到了这里才是真正的核心位于整个地下设施的中央;你们听这声音是不是比外面大得多呢?”嫣云终于停在了一扇还是一模一样的大黑门前转过了身子。 “吁——可算到了。”王阿贵气喘吁吁地一边回答道一边听着那“嗡嗡”的声音变成低沉“隆隆”声地面的震动也稍稍大了点“是声音比外面大多了看来咱们到了。” 王阿贵浑身是汗地停了下来蓝雪拿着一团卫生纸给他擦汗后面的宋婉儿也是累得七荤八素。 只剩半个身子的红月蓝雪并不重对于久经末世考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路远无轻担每个大厅都是100m而他们起码走过了0个这样的大厅这两公里看着不算多可是千篇一律的地方让人很容易感到疲倦更何况他们已经在外面长长的裂缝和通道中奔波了十几个小时这一天等于没有休息。 此时的队伍虽然队形还很整齐也没有人坐地上休息但是疲惫却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先是在岩缝中担惊受怕然后又是在长长的地穴中紧张恐惧最后又是兴奋然后变成失望最后又是无休止的开门、闪光、关门再开门开始那个老妇人的声音到现在一声不响这么久的折腾让队员们耗尽了精力。 “别休息了马上就见主人了一会儿忙完了再休息吧。”嫣云见大伙一个个累得想睡觉便劝道。 “打起精神再坚持一会儿都打起精神马上要见主人了”王阿贵只得转过身对大伙喊道。 终于这最后一道黑门打开白光闪过众人进入了一间更大也更广阔的大厅。这个大厅是正方形边宽00m左右高10米上下也是和外面一样的暗褐色墙壁灰白色地板。 然而和外面的大厅不同的是这间大厅四面的墙壁上各有一扇一模一样的黑色大门想必那些大门后面的情景和一路走来看见的一样吧。 大厅正中央有一个黑色金属铸就正方形台子这个台子边宽0m高1m像是整块的黑金属铸就而那种神秘的隆隆声似乎就是从台子下面传出的。除此之外和外面的大厅不同的是这个大厅里没有一具骷髅除了那个黑色的台子外便是赤果果的空旷和单调。 “前辈我们来了您说话吧”嫣云在大厅中转了个圈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喊道。 “唉——归去来兮何所从所为明兮何所惜古来人兮魂归矣后来人兮何明夕。”一声哀叹响起那个带着淡淡哀愁的女声说出一句古辞。苍老、婉转、柔和而又带着无尽的哀愁。 从这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位慈祥、端庄而又风烛残年的老妪;只是她说的那句古辞队伍里没一个人能听懂这种古辞似乎是楚辞却又不太像反正决然不同于众人能听懂的文言文。 “前辈用我们的语言说吧他们也听不懂”嫣云冲众人耸耸肩继续绕着圈地喊道。 “哼才两千多年就听不懂了华夏文明让你们这几代人传承成什么样子了?天灾?人祸?浩劫?——活该”大厅里传来一声苍老的怒斥声似乎老妪对王阿贵他们代表的这几代人很是不满不过也听得出老妪的脾气非常不好。 “这位前辈天灾人祸实属不可控因素虽然近几十年西风渐进中华文化被抛弃不少但是丧尸之乱似乎和这没有什么关系吧?”陈二狗有些不服气尸乱前那事儿好像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吧? “哼没关系?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天谴一切都是天谴华夏古风五千载从来没有像这个时代如此骄奢yin逸、贪婪浮华为了钱男的不讲尊严女的不要廉耻老天看不过直接从华夏大地开始清理这个罪恶的红尘华夏文明、两河文明每个人都有份谁敢说自己无愧于天地鬼神?”老妪的声音带了一丝愤怒似乎很不满意陈二狗的辩解。 “不要拿西风东渐来做理由自己意志不坚定怨不得别人为什么不能学学两河文明的好?尽学人家的坏?听着洋鬼子表面华民族多么优秀而得意洋洋、还大肆宣传。” “却不知人家拿了你们的钱、占了你们的女人、控制了你们的经济命脉然后背地里骂你们是东亚病夫真不知道你们这代文明的继承者脑子里都是什么?烂泥么?”老妪显得越发愤怒说的话也越来越激动。 “不可能中国已经强盛多了如今的中国人聪慧、勤劳、勇敢——”代安澜觉得这老妇人越说越没谱了不由自主地抢声道。 “澜澜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陈二狗猛地扭头呵斥道。代安澜吓得一激灵赶紧躲到姐姐身后代安阳忙不迭地护住妹妹也不敢吭声她当然明白老妪说的话犹如一根针似的扎进了陈二狗的心里、也扎进了每一个对那个社会有着深刻了解的队员心里。 “哈哈哈哈强盛?尸乱前那样子是强盛吗?洋人一边赚着你们的钱、玩儿着你们的女人、剥削你们的同胞然后对你说:你们中国人是最棒的看多勤劳血汗工厂里的劳工多听话;看多勇敢内斗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下手狠见到洋人就跟见到亲爹似的;看多聪明地沟油、激素肉、豆腐渣搞得中国人‘百毒不侵’还‘最棒的’人家是在骂你你听不懂吗?” “还好尸乱爆发了如果没有尸乱再这样堕落个0年50年就不是‘东亚病夫’了而是‘劣等民族’成为蛮夷眼中彻彻底底的‘支那人’”老妪毫不留情地揭开了在场每一个人心中的伤疤任每一个人的心鲜血直流。 老妪说的很难听、甚至有些为老不尊但这话却很对是不是一个强大的民族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而尸乱前那个社会却说的比做的要多而且多得多。 “老前辈批评的极是怎奈身处时代大潮大势所趋在所难免我等草民难以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之即倒不得不随波逐流不然吃喝婚配尚且难得。” “晚辈以为历经此次大悲大痛之浩劫若我华夏尚有一丝希望那么后人会明白华夏文明之荣耀会恢复我华夏古风。”王阿贵赶紧对着虚空做了个揖回答。 王阿贵听出来了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老人”并不是和外界完全隔绝而是对外面的世界了如指掌。但是他不明白这老人的义愤填膺和亚特兰蒂斯文明有什么关系? “唉——罢了罢了和你们一群娃娃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该担责任的不是你们这代啊再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华夏文明衰落至此两河文明又好到哪去?都一样都一样老天爷看不过去自然要净化啊”老妪听到有人能听懂她的话后心头的气消了点。。。 “后生们你们这三代人担当着重建人类文明的重任重塑华夏古风的重任浩劫也是机遇希望你们能尽到华夏子孙的责任还炎黄血脉以清流”老妪再次哀叹了一声接着说道。 “晚辈谨遵前辈教诲这尘世定会有拨云见日之时”王阿贵被老妪训得一蒙一蒙的只敢应答却不敢回嘴。首先被前辈老人训几句做后辈的也听得;其次老妪说得都是事实尸乱以前中华民族确实够窝囊的;再次这次前来是有求于人就是挨打都得忍着。 “罢了罢了从大西洲沉没、亚特兰蒂斯在全球浩劫中灭亡至今老身等了一万七千年也看了一万七千年没想到又是一个轮回。换做哪个文明后果都差不多” “后生啊你要记得人类文明和王朝一样都是从清流到污浊然后净化再回归清流这是尘世铁律改变不了啊”老妪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毕竟尸乱前那样子和王阿贵他们这些80、90后的年轻人没什么关系。 “那晚辈应该如何去做?此行晚辈不惧苦与难只怕路途不对枉费一腔热血”王阿贵心里一惊赶紧请教道。这位老妇人活得年岁更久那么知道的也更多不请她指条路岂不白来一趟?一万七千年甭管真假起码老妪活了不下百年她的话都是宝贵的经验。 “顺势而行事半功倍你要明白物极则必反阴极而阳生;如今还没到最污浊的时候这滩水才刚刚搅合起来你要让这滩水更污浊把池底的王八都搅合上来污浊到极点则清流自生”老妪似乎对王阿贵的话很是满意也愿意说出自己最宝贵的经验“后生古白话说得不错啊叫什么名字?” “呵呵多谢前辈夸奖晚辈姓郑双名阿贵碌碌无名之辈末世哀民而已。”王阿贵赶紧回道。 “郑—远—清?好名字致远于清流清静而致远顺天道之大势实则乱世枭雄之名啊但是不是英雄要看你的努力路已经给你指出来了怎么走、是做豪杰、草莽、枭雄还是英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老妪似乎会测字说得还挺让王阿贵高兴“那嫣云小女和你是什么关系?正妻?侧室?还是陪床?” “嫣云是阿贵侧妻与阿贵有生死之义今生不离不弃”王阿贵义正言辞地回答道。 “不错老身心疼嫣云这丫头小小年纪身世凄凉受尽苦楚跟了你也算有个好归宿;嫣云一个女儿家不适合冲锋陷阵留你身边保护你伺候你吧。”老妪话中带着心疼、又带着一丝惋惜地说道。 “唉亚特兰蒂斯回归陆上的一脉竟然只剩这一支了——不过老身也算了了一桩心事等了一万七千年没想到第一个找来的竟然还是血脉子孙老天爷待我不薄啊——你们的语言真够落后的老身说一句得想半天”老妪顿了顿似乎很欣慰地感慨道。 老妪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这么愉过话了见和王阿贵聊得投就打开了话匣子天上地下的一通唠叨。王阿贵也只得站着陪着说话后面的队员虽然站得腿都发麻了却也不敢动弹此刻大家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看来不论什么时代的女人都这么爱唠叨 王阿贵也从老妪的话中了解了一些关于史前文明的情况:亚特兰蒂斯文明起源于距今三万五千年以前灭亡于距今一万七年前。 经过一万八千年的发展亚特兰蒂斯人创造了辉煌的文明和先进的科技尤其是基因技术更是登峰造极;那个文明消灭了国家、消灭了战争、消灭了贫穷和饥饿真正地将地球变成了一个村庄。 她们那个时代的地球和今天不同南北两极不在如今的位置而是在喜马拉雅山附近和南美洲附近那时的亚欧大陆是一片冰天雪地不适合人类居住。 而且那时海洋的面积要比如今大得多陆地面积除了大西洲和南极洲、亚欧大陆有比较大的陆地面积外其余的大陆有很大一部分被海水覆盖亚特兰蒂斯文明就起源于这些被海水覆盖的浅海岸——这也是她们的基因保留了腮的原因。 亚特兰蒂斯文明为什么没有男人这一点和王阿贵的猜测基本相符。人终究是一个特殊的物种不论哪个文明人永远是人;亚特兰蒂斯人的基因和如今人类的基因没有太大的不同。 那么和如今的人类一样男性独有的y基因片断需要不断的战斗、厮杀来强化否则就会慢慢退化直至被关闭这是前后两个文明达成的共识。 而亚特兰蒂斯文明在起源八千年后凭借高度的文明消灭了战争和厮杀没有战争、没有厮杀男人的天性也在慢慢消退和尸乱前的那个阴盛阳衰的社会一样慢慢的男人退出了历史舞台老妪甚至只在历史影像中见到过男人的样子。 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亚特兰蒂斯人到了文明后期只有女人而没有男人。而那场惊世浩劫之后和如今尸乱一样幸存的人不得不为了仅有的生存资源重新开始厮杀战争重新登上了历史舞台为争夺和厮杀而塑造的y基因重新被唤醒男性重新回到了亚特兰蒂斯残存的文明中。 太极分两仪有阴必有阳没有男人并不代表着不需要男人的角色。 在那个全是女性的社会中那些高达两米开外甚至三米的女性就扮演着男性的角色虽然她们保持着女性的外貌但是她们却有着相当于男性角色的身高、力量、理智的头脑;而老妪其实并非“女性”而是扮演男性角色的“男性”据老妪所言她的身高也在4米左右。 至于如何生育反正那时的人和如今的人生育方式不一样老妪既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描述、王阿贵也听不懂反正就知道她们一样需要性生|活和jing子卵子结合以及怀胎十月也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的和王阿贵他们猜测的一样人终究是人不论哪个文明外貌的进化都是趋向于黄金比例。而在那个文明中身高越高的人越会趋向黄金比例因此那时的女人们个子都很高、而且十分漂亮。 嫣云的个子在当时不过属于普通个头偏高点而已也就相当于今日东方女性165cm到170cm的个子;但是在今日超过一米九还能如嫣云这般漂亮的女人几乎就是异类了。 但是和尸乱前那个世界一样人口的暴增、对大自然的过度索取和破坏导致了末日劫难再发达的科技在大自然面前仍然不堪一击。和希伯来传说一样没有一点预兆、没有一点迹象当时的人们甚至来不及乘坐飞船逃亡太空就被巨*砸入万米深渊大西洲一夜之间沉入海底亚特兰蒂斯文明一夜终结。 而到了亚特兰蒂斯文明后期气候的变化导致天灾不断。于是和尸乱前的社会一样大型避难所成为每个城市必备的设施这里就是一个建于冰雪之城的、普普通通的地下大型避难所日常用来储备建筑物资灾难爆发时就是避难所。 这几万人就是躲到这里的难民然而那次的灾难没有像她们想象的那样躲几天就过去了而是一直持续了数月由于没有给养这几万女子便被活活饿死在这里直到变成一堆白骨。 如今的华夏文明、两河文明和亚特兰蒂斯文明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亚特兰蒂斯后裔到了后来也不再记得辉煌的过去而是和新的文明慢慢融合在了一起。 但是亚特兰蒂斯后人骨子里终究流淌着经过万年进化的优良基因因此他们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有着端正的外貌和健康的体魄即便是和后来文明的人通婚也阻挡不了这种基因的延续。 至于传说中的人鱼是否存在是否同样是亚特兰蒂斯的后裔这点老妪也不知道老妪并没有神通她对华夏古代文明的了解仅仅是通过各种设备从托素湖周边几万平方公里的高原戈壁上世代放牧为生的牧民处知道的;而对华夏文明和两河文明的了解却仅仅是从人类发明了无线电报之后才开始的。 不过这些终究是过去的事情对于王阿贵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用处了解了又如何?知道了又如何?末世的人自保尚且无暇哪还有时间关心一万七千年前的事情呢? “也罢唠唠叨叨的说了这么多该办正事儿了。老身时辰已到了了这桩心愿也可以安心的去了。”老妪哀叹了一声似乎是将死之人在托孤一般嫣云在一旁捂着脸已经泣不成声。 “一切请前辈安排我等晚辈谨遵前辈吩咐”王阿贵赶紧回道他不懂老妪在说什么他只有听从吩咐的份儿。 奶能能让铁甲变得聪明点吗?”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铁甲壮着胆子在队伍最后面弱弱地问道。 “奶奶?哎呦我的孩子哟这一声奶奶喊得我心疼啊”老妪愣了一下语气哀伤地说道“唉孩子嫣云没给你说么?” 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说不明白。”嫣云哆哆嗦嗦地捏着衣角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嘟囔道。 “我就知道你说不明白你呀要多读书多读书才能有智慧有智慧才能清净清净方可宁静宁静才能致远啊”老妪无奈地说道“和你男人学学别整天就知道瞎蹦跶”。。(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一章 看着嫣云扭捏的样子王阿贵才明白老妪为什么跟个话痨子似的说了将近四个小时原来那几天嫣云在这里的时候净气她了嫣云的知识面窄超出了她的知识面便一问三不知老妪满肚和见识和她说不来几句好容易逮到王阿贵这个什么都知道点的人便好一顿唠叨。 “孩子可能无法如你所愿了老身的技术没那么高还无法改变天命。孩子我懂你的心但那是命改不了的”老妪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要和嫣云一样多读书只有多读书、多长见识才会聪明、才会有智慧;让他们给你挑几本蕴含人类智慧精髓的书你把它们都背下来记不住是吗?一遍一遍的抄肯定能记住;有不懂的去问他们一边听一边写下来写完后就背下来慢慢的你就会变得聪明而智慧孩子这条路很苦但却适合你。”老妪想了想指点道。 明白了谢谢奶奶”铁甲一抽一抽得“啪嗒”跪下给老妪磕了几个响头他终于找到变聪明的办法了。 “后生们我实话告诉你们这里和你们看见的一样仅仅是个大型地下避难所而已什么都没有。亚特兰蒂斯文明毁灭之前有着极高的技术甚至能续肢换命但是到老身这里仅仅是最基本的治疗技术老身还有身体时不过是个普通的——用你们的话叫郎而已所以——不要抱太大希望有难以启齿的话一会儿可以单独告诉老身。”老妪话带遗憾地说道。 听到老妪的话王阿贵感到很不可思议什么叫“还有身体时”?莫非这老妪如今没有实体?是以鬼魂的形式存在?不该呀仙凡隔路、人鬼殊途不管老妪是神是鬼她都不应该以无实体的形式存在于人间啊?难不成老妪仅仅是一个智能电脑程序?就像《终结者》中的“天网系统”一样? 就在王阿贵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阵“嗡嗡”声伴随着机械运动的“咔嗒、咔嗒”声传来只见那个黑色的金属高台突然分成四块向四角缓慢移去。 高台移开的同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只见在昏黄的光线下一个四棱锥慢慢地冒出了洞口。随着机械运动的“咔嗒咔嗒”声那个四棱锥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一个小金字塔形高约50公分、底边也是50公分左右、像是玻璃一样透明的容器升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似的也逐渐升出了地表。 “呲——”除了嫣云外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惊得呆若木鸡 只见那金字塔形的透明放射着耀眼的光芒里面装满了清澈的液体而在那液体中赫然放着一颗雪白的、带着无数沟壑的生物体——那是大脑和人类一样的大脑但是比人类的大脑要大一些——这是老妪的大脑这就是老妪的真身 透明容器以下是暗褐色的金属物体但仍保持着金字塔的样这是一个小型的金字塔而且这个金字塔和埃及金字塔的外形很像都有一级一级的阶梯。王阿贵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无法确定。 伴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金字塔慢慢地往上升起越升越高、底面积也越来越大直到完全从高台上升出。 在金字塔底部的空隙露出来之后四块黑色的金属台迅速回拢严丝合缝地重新拼合在一起、稳稳地托住金字塔的基座一个高达4米左右的金字塔出现在众人面前。 暗褐色的金字塔、闪耀着白色光芒的塔尖、充满智慧的大脑这看似毫无联系的三种象征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王阿贵突然想起来了 上顶天下立地代表着通往光明之阶梯的金字塔、闪耀着代表光明的光芒、代表着智慧和永恒的大脑 王阿贵突然想起来古希腊文明中的神圣代表对没错这就是代表着亚特兰蒂斯文明的“全知之塔”这就是史前文明延续的象征 王阿贵呆呆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全知之塔”他一直以为“全知之塔”不过是个图腾而已没想到却是一种真实的存在以这种方式活了一万七千年的“人”确实担当得起“全知”的称号。 这种保存大脑的技术王阿贵在一本科普杂志上看到过。杂志上说道很多人的死亡其实是身体死亡而大脑却依然保持活性如果能让这些人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那将带给人类社会莫大的帮助。 尤其是那些代表着人类绝顶智慧的科学家能让他们以这种方式“活”下去那么人类的发展将会拥有更大的延续性和传递性。科学界在尸乱前早就开始了这方面的探索但是取得的成果却寥寥无几。 而这种用暗褐色金属制成的金字塔则就是尸乱前科学界梦寐以求的生命设备看着极其简单但是上个文明的结晶不能以如今文明的眼光去判断。尤其是越简单的却往往越是真正的精华。 这里仅仅是个大型避难所那么这个金字塔就相当于尸乱前人类那些大型避难所中的医务室那样的医务室中自然只有最普通的医疗技术;但这最普通的医疗技术都要比尸乱前国家秘密实验室的技术都高出n倍可见亚特兰蒂斯文明覆灭之前得有多高的科技水平 “嗡——”金字塔面对着众人的一面慢慢地打开一个宽的长方形入口里面是一片黑暗——这应该就是那个医疗室的入口了。 “后生们这就是亚特兰蒂斯文明的基础医疗技术虽然是基础但对于你们来说已经相当先进了。亚特兰蒂斯人没有病痛、没有伤残一切都可以通过启发自身基因序列而自体修复。” “人体其实是一件完美的生物体其自我修复能力、适应能力非常强大只是你们这代文明还不懂得利用而已。”老妪向众人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台设备的运行原理。 和王阿贵想象的一样这台设备正是通过一系列的开启、关闭来重新组合人体的基因;开启优良基因、关闭不良基因激活人体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来达到治病、强身的目的。只是如何让缺胳膊少腿的伤残人士获得完整的身体这点王阿贵无法想象。 带着种种疑问王阿贵脱掉上衣露出那一小段丑陋的右臂摘掉右眼的眼罩露出那只剩一个黑洞的眼眶然后稳定了一下心神大步踏入黑洞洞的金字塔内部在他踏入的一瞬间金字塔的门稳稳地关闭。 黑暗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除了能感受到脚底的地板外王阿贵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四周一片黑暗他也不敢动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候老妪的吩咐。 “滋——”黑暗中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闪动着红光的圆圈直径约m圆圈在地板上缓缓地转动着似乎在准备着什么一样。 “站在圆圈里就行。”老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王阿贵答应了一声缓步踏入红圈里站定除了这个红圈他什么也看不到。 “后生你身上这个东西似乎不是你们这代文明的产物看来你有奇遇啊。”老妪似乎已经开始检查王阿贵的身体了她发现了王阿贵身上的生物防护服。 “是的尸乱爆发后我们曾经救了一批人是他们给我们的。那些人的身体比例同样也是趋近于黄金比例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几乎就像神话中的精灵一样至于他们到底来自于哪里这个我不知道。”王阿贵如实回答道。 “有意思生物文明他们竟然懂得利用各种不同的生物。你身上的这种生物恐怕不是地球上的。”老妪似乎对生物护甲很感兴趣。 “生物文明?莫非文明与文明之间没有什么联系么?”王阿贵感到奇怪地问道。 “在智慧上有联系在科技上没什么联系。”老妪想了想回答道“亚特兰蒂斯文明和华夏文明、两河文明都有联系但也仅仅是有联系而已。华夏文明和两河文明属于一个系统但是和亚特兰蒂斯文明却是两个毫不相干的系统;科技上并没有多少传承。”老妪回答道。 “也就相当于两个朝代之间的传承汉朝继承了秦朝的律法、制度但是却没有继承下秦军的先进武器和冶炼、铸造技术;清朝也继承了明朝的一些制度却将明朝的火器、航海等一系列先进技术丢得干干净净。那么文明与文明之间的传承也类似这样吧?”王阿贵说道。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一个文明有一个文明的先进之处谁也不能拿谁的长处比谁的短处那样无意义。比如说:你们的手机、电子计算机我们就造不出来;你们的飞机要比我们的飞机先进得多得多。” “但是在基因技术上你们差得很远很远;而你身上那个生物代表的文明估计也符合这个道理。如果非要分个类别的话那么亚特兰蒂斯文明可以称为‘基因文明’;你们这代文明称为‘机械文明’”。 “他们那代文明可以称之为‘生物文明’但是你们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们是一个文明也许是两个不同的文明。”老妪觉得王阿贵的话挺在理儿。 “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王阿贵笑了笑讨论这事儿除了让自己了解得多点好像对现实没有什么用处。 “是啊先把当下活好吧。”老妪轻笑了一下好像也意识到说的废话有点多“后生老身这的技术很低只能做些改良和修修补补。我会开启你的自我修复基因和生长程序让你长出一条新的胳膊和新的眼睛。” “嗯那谢谢前辈了不过……”王阿贵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哦?你还有什么要求么?长话短说吧。”老妪问道。 “嗯不知道前辈能给阿贵点‘特异功能’?”王阿贵抓紧时间问道。 “特异功能?”老妪有些疑惑。 “对对于我们这代文明来说特异功能不过是各项基因的优化组合;比如我们队伍里的欧达能钻土如游水于洋能视千里如眼前这不过是他们的基因序列特殊导致的人体机能特殊”王阿贵简单地将自己对于特异功能的理解告诉老妪如果能得到特异功能的话那么队员们生存下去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加。 “我理解的你的意思但在老身这里是不可能的老身没那本事。老身只能做的就是对基因的优化和改良你说的那种方式不是改良而是再造等于‘续肢换命’——改天命了你们天生没有那个基因片断我不可能给你凭空造出来。”老妪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那算了吧。”王阿贵自己也觉得这个要求确实有些得寸进尺当下也不再有别的想法而是做好准备等待老妪的治疗。 “不过——等等。”老妪突然说道“如果给你换上一只机械眼你觉得怎么样?” “机械眼?人机一体?”王阿贵愣了一下这种近似美国大片的设想他确实没有想到。 关于基因治疗老妪说的道理很浅显用语深入简出王阿贵很容易就大致明白了所谓的“基因修复”是什么道理。 自然界的生物从受精卵到发育成型有着既定的程序长成什么样都是基因序列决定好的。纵观整个自然界越是低等的生物细胞分裂能力和肌体自我修复能力就越强越是高等动物却恰恰相反。 众所周知低等动物在身体得到大面积损伤后依然能够通过细胞分裂修复得到一个完整的身体譬如海参少掉内脏可以再生;海星被砍掉一只腕足依然能恢复原先的完整。 而尸乱前的基因研究已经发现其实高等动物只要大脑不死亡也可以做到像海参、海星这样的自我复原。 但是世间万物必然平衡有得必有失高等动物比低等动物聪明同时也意味着高等动物更害怕肢体的伤残高等动物的基因序列比低等动物多了一道抑制这种自我修复的基因锁。 为此美国哈佛大学基因研究室曾经提出过一种假说:如果能够解开这个基因锁那么被截肢的人体一样能够像低等动物一样恢复完整的肢体。。。 而亚特兰蒂斯人的基因技术登峰造极他们解开了那道基因锁所以老妪的技术就是要通过人工刺激解开人体的那道基因锁没有了基因锁的限制残断的人体会按照既定的完整程序继续生长符合程序的不再生长;而像残疾肢体这样不符合程序的部分就会继续生长直到完全符合程序。 这就是断肢再造技术的原理而这座特殊的金字塔就可以加快这个原本十分缓慢的细胞分裂和修复过程。 地上的红圈开始旋转着慢慢变亮似乎已经开始进入治疗程序王阿贵没感觉身上有什么变化断肢还是断肢右眼眶中还是什么都没有。但是随着红圈越来越亮转动的越来越快王阿贵明显地感觉到右臂的断肢和右眼眶中奇痒无比痒得他想伸手去狠狠抓两下可是又不敢只能拼命忍着。 但是痛好忍痒难耐才短短几秒钟王阿贵就痒得满头是汗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牙关几近咬碎他的左手狠狠地掐在大腿上丝毫不敢动弹。 黑暗中光圈那淡淡的红光中王阿贵跪倒在地大汗淋漓坚实的肌肉在不断抽搐。只见王阿贵腹部那薄薄的脂肪层开始慢慢收缩、下塌原本粗壮的胳膊、大腿、背部虬结的肌肉也在慢慢萎缩似乎是什么在消耗其中的能量一样。 如果这时候能有一台监测人体内分泌的仪器的话监测者会发现此时此刻王阿贵体内的各种内分泌器官正在加速分泌着各种激素:脑垂体素、植物神经素、肾上腺激素、胰岛素、**酮等各种激素在竟然有序地或分泌或停止、或加速、或减缓。 再看王阿贵那条丑陋的残肢上那扭曲的皮肤突然绽开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滴到地板上却很快被止住。 接着原本包裹住断骨的肌肉开始随着皮肤一起绽开、翻起一根根细小的肌纤维如万千触手般开始颤动甚至伸出了伤口暴露在黑暗中飘舞着;而那段残缺的臂骨开始由截肢时磨圆的创面重新变成骨茬嶙峋。 断肢的创面在不断扩大鲜血流几滴、停止一会儿再流几滴再停止;王阿贵的裤子已经被地上滴洒的血液染成红色伤口处的奇痒让他有一种死了算的冲动。但是冲动归冲动王阿贵依然靠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 只见那森森的骨茬随着肌肉、皮肤的不断绽开、流血、止血在加速生长着。五分钟以后王阿贵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那种挠心的剧痒;十分钟以后一截完整的上臂骨生生地长了出来二十分钟后一条完整的小臂骨长了出来半个小时候一条完整的手臂长了出来 王阿贵突然感觉到右眼中充实了许多他睁开右眼皮脚下的红圈赫然在目;再看那条血淋淋的右臂也可以自由活动。王阿贵不可思议地用左手抓了抓那条右臂——是真的完全是真的是一条活生生的右臂而且右臂的肌肉比原来更加坚实、饱满骨骼也更加坚硬。 王阿贵对着黑暗猛地挥出一拳拳锋带出的劲风让王阿贵感到吃惊无比这一拳的力道似乎能把人的头盖骨击碎力量这就是力量王阿贵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基因被优化。 他本是就是天生的肌肉男肌纤维含量要比要比同等身高体重的人高出许多同时也意味着力气也大出许多。 王阿贵本身具有的力量基因经过老妪的优化他新的肢体拥有了更大的力气爆发力、静耐力也要比原来大得多 王阿贵捏了捏坚若钢铁的肌肉然后满怀激动地细细感受着右眼的不同——右眼球沉沉的硬硬的而且晶莹透亮也不再是近视眼;他用手摸了摸眼睑里面坚硬如铁这应该就是老妪说的机械眼了 王阿贵兴奋地站直身体闭上左眼、睁开右眼按照老妪的指点对着黑暗中看去。只见眼前的黑暗突然间消失不见褐色金属制造的金字塔墙壁也消失不见王阿贵清晰地看见了金字塔外焦急等待的队员们—— 宋婉儿和嫣云抱在一起、双胞胎坐在地上紧紧地搂在一起双眼睛焦急地盯着这里看着;陈二狗坐下、再站起来、然后再坐下; 钢索和程飞背着手来回走动;刘伟和欧达嘴不停歇地唠叨着什么切都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 “从此以后你就会有极强的红外夜视能力和透视能力——当然比你们那点x光技术强得多。这点能耐罕有人体组织能做到但是机械眼却可以——只是你的两只眼睛在外观上就不一样喽。”老妪笑呵呵地说道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这怎么凭空长出一个金属体?我的基因里没个吧?”王阿贵看着上方的黑暗中缓缓降下一面镜子样的东西问道。 “自然没有这是用空气中的分子组合成的机器材料很结实用一辈子都不会坏。”老妪乐呵呵地“打量”着王阿贵说道“嗯磨合得不错挺合适的。” “那是不是说可以将人整个变成机械体?就像《终结者》里的t800一样?”王阿贵兴奋地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削瘦却十分强壮的肌肉、棱角分明的线条、血淋淋的右臂和染红的裤子。 尤其是镜中人的那双眼睛阴森而恐怖尤其是那只右眼没有眼珠、没有眼白有的只是阴森的红光就像《终结者1》中施瓦辛格对着镜子修理眼睛时那冰冷的机械眼一样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可以是可以但老身不会给你弄那个的那样的话你将失去生育能力不能传宗接代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唉这也就是末世要是治世老身不会给你装这个球玩意有了这个东西你一生都不再是正常人了。”老妪叹了一口气她无法理解王阿贵放着好好的眼球不要非要要个机械眼干什么她觉得健康的肢体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这就是时代的差距在没有战争的时代长大的老妪无法想象在这个文明中为了获得更大的力量哪怕就是变成纯机械体也有会成千上万的人心甘情愿。 听到老妪的话王阿贵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本来还想请求老妪给他变成一幅金刚狼的体格呢。看来世事古难全得到一样必将失去一样不是什么都可以打破平衡的美国大片终究不是现实。 “另外我也做了一些修修补补关闭一些不良基因从此你不会生大病就这样健健康康的直到大脑死亡这样也挺好。”老妪哀叹一声似乎如托孤一般继续说道“老身的命数也快到了有些事情不能对他们说人多嘴杂啊。” “前辈不是好好的吗?再驻世一万七千年也不是问题啊”王阿贵虽然明白老妪这么说自有她的道理但是该说的话一定要说。 “唉这就是命老天爷定的岁数谁也改不了当初进入这个金字塔的时候我们那个——怎么说来着?先知?巫师?还是国师?——用你们的词语没法描绘反正就那个角色就告诉我说当第一个后世人找到这里时就是你的寿终。” “如果来人可塑就把亚特兰蒂斯文明传承下去;如果所来非人那就连同这里一起毁灭吧。我本来以为也就是等个几百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万七千六百三十五年没想到来的竟然还真是后人——只是这丫头光着屁股就来了我还以为这代文明就这样呢。呵呵”老妪悲凉地笑了两声。 王阿贵没有说话他明白其中的原委这个封闭的核心地带和千年古墓一样在漫长的岁月里早已形成一种平衡而嫣云的到来却残酷地打破了这个平衡那么靠机器生存的老妪自然无法适应和她们那个年代决然不同的外界环境她的寿命自然就到头了。 只是她们那代文明似乎对这个的研究不那么深或者那个国师没有告诉老妪而已。也罢一切都是命一切都无法改变知道了又如何?徒增烦恼而已。 “后生你们是唯一一批受过基因改良和优化的人你们从此不会有病痛的折磨;你们会保持优良而强壮的体质直到死亡。但是从此之后这个功能再也没有人会使用。” “我去后这个金字塔将只能进行一般的治病和修补伤残;后来的人如果生病或者伤残则必须在金字塔里治疗——如何修补我已经告诉嫣云了只要人没死就能再恢复健康完整的身体但是必须在这里而不是像你和嫣云一样随时随地。” “这遍地的尸骨你们都找地方埋了吧不要让外面人知道我不想我同胞的尸骨被人研究。另外这个大型避难所你们留着用吧很坚固除非地质变迁否则就是核弹也毁不了;而托素湖的地质结构很稳定又地处高原再安稳个几万年不成问题”。。。 “至于几万年以后随便吧除了这个核心区域还有很多建筑材料留给你们嫣云都知道能用就用用不了扔着就是了——好了换下一个人吧。”老妪交代完后事对王阿贵示意换下一个进来她已经感觉到时日无多。 当王阿贵走出金字塔时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众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老队员们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王阿贵那个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见到的那个四肢俱全的王阿贵。宋婉儿欣喜地扑上前去拽着他的右胳膊恨不得一寸一寸地看个遍太出乎想象了断了一条胳膊的人竟然还能再长出来 “红月蓝雪你们下一个。”王阿贵看了看伤残的队员按照伤残的轻重程度排好队形重残的先进去轻残的后进两个两个的进去;至于只需要优化一下的、身体完好的队员则排到最后面。 红月和蓝雪被王阿贵和嫣云抱进金字塔放在红圈中王阿贵开始给她们脱衣服这次不仅要把她们的腿治好还要把她们身上的伤疤、部治好让她们重新变成健康的女人。 “你瘦得好厉害啊是不是重新长出来很耗费脂肪?”红月一边顺从地让王阿贵给她脱衣服一边伸出小手摸了摸他高耸的颧骨这一下多了条好几斤重的胳膊养料自然得从身体储备出。 “是的正好减肥。瘦了不怕一个星期就吃回来了。”王阿贵笑着解开红月的腰带轻轻给她褪下裤子褪下内裤至此少女的胴|体展露无疑。只是如今的少女除了满身的疤痕外便是两条扭曲的残肢。 “还好这一段时间积累了脂肪正好一下全消了。”王阿贵捏捏红月肚子上的脂肪安慰道。这段时间红月蓝雪只能整天坐着、躺着末世的人吃不饱是常事所以在食物充足的时候人体会像动物的身体一样拼命储备脂肪所以这段时间伤残人员不可避免的一个个胖乎乎的。 “会很痒你们坚持住千万不要用手挠挠坏了长出来会很丑的。”嫣云拍拍双胞胎的肩膀叮嘱道然后起身跟着王阿贵走出了金字塔。 红圈开始旋转老妪在检查双胞胎的身体只是片刻之后红圈没有像王阿贵和嫣云说的那样开始变得明亮和疾速旋转而是光线变得黯淡停止了旋转。 “唉可怜的丫头伤得很重啊。”老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语气低沉似乎对检查结果很不乐观。 “前辈没法治疗么?”红月和蓝雪抱在一起紧张地问道。 “治疗倒是可以治疗长出双腿、修复皮肤可以做到;但是修复子*可就难了老身这里没这个设备。”老妪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后响起。 什么呢?子*不是和双腿一样都是器官么?”红月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这个结果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没有子*、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还是女人么? “都是身体器官不假但是对于末世的人来说生存要比繁衍更重要所以我这台设备是要首先保障生命以求生存的;修复子*的设备这种级别的医疗场所没有啊。”老妪惋惜地说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么?没有的话我就开始治疗了——孩子面对现实吧。” “前辈能不能让我们的身体变得更强悍、而且像嫣云姐那么漂亮呢?”红月顿了顿突然说道“既然没办法成为完整的女人那能够变得更强也行啊” “这个也对这末世肌肉就是资本——可是你们天生就不是嫣云那种身高力不亏的女人你们的基因序列中没这个程序这又不是像编程似的写个程序输里面就行老身这里没这个本事。”老妪觉得这事很难办想了想说道“但是你们是武林世家子弟骨密度、肌纤维含量都很高这点家族基因倒可以优化一下让你们变得更厉害。” “可是可是人体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依然挡不住机关炮的击打、履带的碾压更防不住下毒、**、电击、火烧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几百年前靠冷兵器格斗的世道了。”蓝雪紧紧搂着姐姐有些激动地说道。如果紧紧是恢复以前那个残破的肢体还不如直接死掉的好。 “也对再硬的骨头终究不是钢铁、再能打的体质终究扛不住火器;如果就恢复成普通人形似乎也没意义”老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突然间说道“丫头啊如果把你们变成纯机械体你们愿意么?” “纯机械体?机器人?”双胞胎一时间蒙了。 “对就是机械人《终结者》如何?骨骼是钢铁、内脏换成机械、外表依然是肉体只有大脑才是原来的那个你们;靠核能供应能量、高强度的金属保护着大脑不怕刀枪、不怕高温低温、外表和人体一模一样、各种感觉也和真人一模一样、可以享受作为女人的快乐;而且外表的人造肌肤损坏后会在几分钟内自行修复、外表可以按照最美的女人标准进行塑造”地上的红圈开始旋转老妪似乎在凝神打量着双胞胎一般边思考边说道。 听着老妪唠唠叨叨的解释双胞胎明白了老妪要将她们变成机器人就像t800一样的身体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操纵这个身体的仍然是她们的大脑而不是t800那样的计算机芯片。双胞胎能像正常人一样感受到一切正常人所能感受到的信息她们也会疼、也会痒、也有哭有笑、甚至也能感受到女人的快乐一切一切都和正常人别无二致。 但是由于她们体内没有正常的人体脏器她们将不再有肚子疼、肾虚、痛经等一系列人这辈子会有的感觉而且毒药也没有可以破坏的脏器也将无计可施。 当然她们也能品尝美酒、美食尽管她们的身体已经不需要这些能量来源了她们怎么吃下去的会怎么排出来。由于她们的神经系统是电子网络因此**、*药的药力根本无法传达到大脑对她们没有一点用处。 亚特兰蒂斯人的“人机一体”技术登峰造极高强度的特制金属不会锈蚀、金属疲劳、而且磨损得十分缓慢在这个人的寿命中磨损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哪怕是坏了只要回到这个金字塔中就可以自行修复。 而机械体外面的人造组织则是另一种特殊的材料除了受损后能快速修复外更不会有衰老、皱纹什么的只要大脑还活着红月和蓝雪将永远是青春少女的外貌。 “也就是就是说我们今后不再害怕枪击、炮击、毒药、**这些杀人手段了?”红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嗯就算被炮弹直接命中产生的气浪和副高压最多撕碎你们的衣服、把你们掀翻、炸飞仅此而已而且你们不需要呼吸能和嫣云一起下水了。那种有辐射的金属会供给大脑一切需要的养料你们也不需要饮食饿也饿不死、也胖不起来——嗯几乎没有弱点只是不能生育万事古难全啊”老妪耐心地解释道。 “那样也值得反正都是残缺为什么不更强呢?”红月激动得浑身发抖扭转头对妹妹说道“咱们今后可以保护他了不是吗?” “嗯嗯嗯”蓝雪哆嗦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拼命地点头。她们终于不再是两个废人了她们可以成为王阿贵身边最有力的警卫她们不会再让他受到一丁点的损伤 而且她们会有嫣云一样完美的身体比例和永远18岁的青春虽然她们失去的无法换回但是她们得到的也同样无法换得 只是相貌和身高老妪不给她们进行大的改动否则她们将不再是大伙熟悉和疼爱的红月、蓝雪而是彻彻底底地成为另外两个女孩。 而永葆青春则是老妪送给在场所有女人的礼物在场的所有女人的生理年龄将会定格在如今的岁数当然这个礼物也仅此一次。 其实细胞衰老不过是人体基因到了一定年龄关闭了细胞再生程序打开了衰老程序而已。不让再生程序关闭、不让衰老程序打开细胞会继续按照原先设定的程序分裂、修复、替换那么人体自然可以永葆青春。 但是青春常驻不代表着长生不死她们挡不住大脑的死亡那是天命——或者说老妪这里没这个本事。当然在场的女人没有在战争中失去更多自然也不会让她们得到更多老妪不会让她们个个都回到最青春的年华。 “那后生真倔说给他定格年龄吧他还不要这孩子还不到0岁就老得跟40岁的人似的。”老妪详细解释完了以后突然说道。 “不是他倔而是这世道的特点就是男人怕说小女人怕说老男人显得太年轻绝对是弊大于利既然他体格会强健到终老面相老些也无所谓吧。”红月有些激动地解释道。 “也是你们这一代文明是我见过的人心最复杂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我敢说往前、往后的文明都没你们这代奸诈”老妪似乎咬着牙地怒斥一声“行了咱们开始吧” 上方的黑暗中伸出四只机械手卡住双胞胎的肩膀将她们吊起两旁的黑暗中伸出前后各两个如棉被般的透明罩子将双胞胎牢牢封在里面接着罩子中开始灌入液体将她们整个浸了进去。 红圈在明亮地疾速转动红月蓝雪在罩子中痛苦地哀嚎失去得越多得到越多她们失去得最多得到的也最多那么承受的痛苦也最多。。(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双胞胎婷婷玉立地走出金字塔扑在王阿贵怀中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自打尸乱爆发以后两个可怜的女孩似乎总也摆脱不了噩梦一般旧伤未复新伤又至;原来老天爷给她们安排了一条更好的路当她们迈过了那道坎她们会发现自己获得了新生 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队员走进红圈再完整地走出金字塔;一个个不是肌肉劳损就是慢性病缠身的男人走进红圈再健健康康地走出来; 一个个皮肤粗糙、头发干枯、面相比实际年龄要老许多的女人走进那扇门再身材匀称、皮肤细腻地走出来…… 独立八师仅存的人再次恢复了朝气一颗颗心也变得更加紧密、团结独立八师的班底在这一刻真正融合为铁板一块 宋婉儿流着幸福的泪水扑在王阿贵怀中令她幸福的不仅仅是她将一生保持丰韵娉婷的**之美还有她的生育系统将一生保持活性生儿育女不再受年龄的约束就是再晚0年生孩子她依然可以孕育出健康的婴儿 欧达、于洋的特异功能得到强化欧达可以在水泥和石块中畅行无阻;于洋的视力提高到50公里。 关于欧达王阿贵悄悄地向老妪提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希望一个有着极大野心和特异功能的情报人员变得更厉害;老妪表示理解因此在优化欧达的特殊基因时老妪不但出面告诉他这不是法术而是特异功能并且将欧达基因中那段能刺激他对权力产生狂热的程序进行了优化使得有野心的人变得不再有那么狂热的权力欲。 要说唯一失魂落魄的还是铁甲只有他蹲在一旁在地上画着圈不吭气虽然他拥有了更加强悍的身体但是他没办法变得更聪明。 老妪心疼他害怕今后他年老体衰时受人欺负和女人们一样让他定格在0岁的年龄虽然他的性格没变、智商没变但是几十年以后他不至于到了晚年还让屑小欺负——钢索和叶清儿终究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能照顾他到死么?一个智商只有几岁的老年人将面临何等惨淡的晚年 当然陈二狗这几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男人心里也有点失望他们想长高的愿望破灭了。但是没办法他们家族就不是高个子人身体里也没有高个子基因所以只能就这么矮着了;不过不论什么世道男人从来不看身高的要么看拳头、要么看腰包。 “孩子们老身该去了能将亚特兰蒂斯仅存的文明传承下去老身也算不负重托、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唉再见吧老身也该解脱了”在众人欢喜之后老妪那苍老而悠远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少了悲伤和哀痛也许有些话她没有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除了能说话外什么也做不了还要面对几乎没有尽头的等待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吧。 “前辈”王阿贵痛心地看着金字塔顶端那个透明容器中的光芒在慢慢黯淡、里面的液体也在慢慢浑浊那颗大脑也在慢慢萎缩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这就是命。 “跪下磕头100送前辈仙去”王阿贵低声喝道双膝一弯跪在坚硬而冰冷的地板上“啪”地磕下了一个重重的响头。紧接着王阿贵身后“哗啦啦”跪下一片清脆的响声整齐划一地传来每一声都是那么真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虔诚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肃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哭泣只有一声声沉重的叩头声按照中华文化这是老喜丧是应该笑着送丧的起码不能哭。 按照中国的传统人生五大福福、禄、寿、喜、考寿终考乃是最大的福分老妪等了一万七千年了却心中夙愿寿终正寝也算是福气不小了。 然而以王阿贵他们如今的能力还无法完成老人家的遗愿这个地下避难所究竟有多少具尸骨没人能估算的出来核心大厅通往四个方向的通道每一个都和王阿贵他们来时走过的一个样。 从进大门开始每一个大厅两边都有四个旁室每一个方向的通道就有80个旁室旁室的面积本就不小况且还分楼层个通道共有70个存放尸骨的房间再加上通道中、走廊中那动辄几千具的骷髅整个地下避难所中足足有十万尸骨这么多的尸骨凭他们这些人根本收拾不了而且就算是收拾得了怎么入土为安?所以目前只能先放在原地了。 而那些旁室中除了一具具尸骨外就是一垛垛暗褐色、黑色的金属数量起码有十几万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加工机械什么的。暗褐色的金属密度很高重量极大而且极其坚硬;黑色金属却很轻但是也相当坚硬而且这些金属材料统统都是最基本的原料不用试就知道这些东西王阿贵他们用不了。 而那些充满对生物有利辐射的“钥匙”王阿贵也只是给宋婉儿、双胞胎那拿了几个做备用这十万把钥匙根本就用不完、也拿不走还是原地留着等待日后过来拿吧。 尸骨无法下葬、材料无法使用、这个坚固的地下避难所目前对王阿贵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原封不动留下。 “先留着吧等今后有能耐了再回来完成老人家的遗愿。”王阿贵无奈地说道心里却也没有底气今后有能耐了?能活到有能耐的时候么?不过今后不必再担心伤病减员的问题了只要人不死拉到这里都能给治活在这缺医少药的末世这台设备不亚于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最后一扇黑色大门沉重地关闭然后被嫣云用特殊的方法锁死王阿贵他们要原路返回了这个地方也许今生都不会再来第二次。 “真没想到竟然已经进来一个多星期了。”裂缝下王阿贵一边看着队员们向上升一边说道。他仍然是最后一个上去但是这回多了四个美丽的女人陪着他。 “山中不知日月长啊你们发现了吗?这种暗褐色的金属对人体的好处还不是一般的大呢。这几天咱们什么也吃竟然也不感到饿咱们消耗得东西都从哪来的呀?”嫣云一边抓着蓝雪的肩膀“欺负”她一边说道。 “这地方要不是下来一趟太难的话在这里建立个基地真的挺好。”红月一边说着一边哼着歌看着自己那双比例完美的腿、踩在沙砾上的精致小脚她自己都感觉怎么也看不够。 “是啊转完了所有的房间后才突然想起来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真个基地都是用这金属制成的那种辐射得有多强。今后就来这里过冬吧冬天吃得也少。”王阿贵表示赞同。 “嫣云你和蓝雪你们谁的力气更大呢?”宋婉儿靠在石壁上问嫣云。双胞胎的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起码得到了一些东西以前的残缺也算有回报了;只是双胞胎的事情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事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自然是她力气大她是机器人呢。”嫣云小声说道一边两手不老实地伸到蓝雪的“让我感受一下是不是比原来大了点嘻嘻” “你别动了告诉你你现在可打不过我”蓝雪想挣扎却又不敢多年以来的相处让她怕嫣云已经怕得根深蒂固了哪怕如今她一个人打嫣云几个她仍然在心底里对嫣云尊敬着并害怕着。 “哇蓝雪你现在多少斤?有70斤么?没有吧?”蓝雪拽着嫣云的手不让摸嫣云就收手往上抬于是蓝雪被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 “应该没有前辈说那机器是用最硬最轻便的那种黑色金属制成的这等于会轻功了。”蓝雪那一米六的身材吊在嫣云的长胳膊上打着秋千两个人谁都不感觉累这说明蓝雪的体重应该比她这个身高应有的重量要轻得多。 “来红月照着这儿打一拳看看的威力;如今你们的体质加上生物护甲更不用害怕了。”王阿贵看得兴起也想了解下两个丫头都有多大的攻击力于是就指着一处石壁对红月说道。 红月清脆地应了一声她也迫不及待地要试试自己的能力于是扎好格斗式收腹含胸、拳护脸、肘护肋身体放松接着后脚猛地一蹬、纤腰一拧一声娇喝响起红月的右拳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挺挺地砸在坚硬的石壁上。 只听一声闷响接着就是碎石的掉落声在昏暗的矿灯照耀下红月拳锋所达之处留下一个碗大的坑此坑深约10cm坑边是数十条大大小小的裂缝、裂纹坑周围数平方分米形成了一圈碎石带一片片碎石还在不停地往下掉落着。 “好强的透劲你们记得《终结者》的么?直接用手刀把人从背后穿透我看红月的透劲也够了。”王阿贵闭上左眼用右眼认真地打量着那个小碎石坑能把坚硬的花岗岩打成这样说明红月那纤细的胳膊能产生极强的爆发力和穿透力像那样连车后座带人体一起穿透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你们今后不用再做这个格斗式了。”嫣云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你们瞧双拳不用再护住太阳穴了、双肘也不用再护着肋骨了就算被强力击打也不用担心受伤;这样的话会大大缩短反应时间、提高攻击速度。而且你们还有生物护甲也不用担心外面的肌肤受损。” “嗯还有以后再发力时也不用大呼小叫的‘以气催力’了只要能发出整劲就行了;这样的话进攻的隐蔽性会提高很多。”王阿贵想了想说道;以双胞胎如今的体质武术中很多用来保护和攻击的动作也不再需要了。 “那你们的眼睛也和他一样可以夜视和透视?能像于洋一样有千里眼吗?”宋婉儿打量着红月的眼睛依旧秀美的双眼皮后不再有清亮的瞳孔和晶莹的眸子有的只是一双闪动着淡淡红光的“眼球”。 “嗯夜视和透视是可以的。只是我们这毕竟是电子眼加上体积过小而且没有于洋那种天生的特殊基因所以做不到天文望远镜那般厉害视力和正常人一样的。”红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认真地回答道。 “嘻嘻以后咱们晚上不用开灯了我再下水也有人陪着我了你们肯定比我潜得更深。”嫣云高兴了往常都是自己一个人黑灯瞎火地折腾今后有人陪着自己一起折腾了“不过以后你们得常戴墨镜了不然晚上你们这眼睛不得把大家吓死啊?” “我给你说不许你透视看人家身子我的都不许看听见没有?”宋婉儿突然回过头伸手在王阿贵腰上掐了一下。透视这个能力很容易招人嫌啊怪不得王阿贵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让说这要说出去这还怎么混? “嗯不会的——婉儿回去重新给我做一个眼罩。”然而王阿贵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犀利的目光紧盯着石壁上的那个坑语气冰冷地说道。 “干嘛呀?当独眼龙当上瘾了么?”宋婉儿表示不解戴个墨镜多好又有型又自然干嘛非得当个独眼龙。 “我怕我会忘记贺兰山基地。”王阿贵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八百多条人命、经年累月的物资积累、外加一条胳膊、一只眼睛此仇不共戴天王阿贵立誓“独眼明志”——不灭贺兰山基地誓不双眼见人。 “阿贵阿贵”突然间王阿贵腰间的对讲机里传来陈二狗的呼叫声听这语调似乎有什么突发情况。。。 “怎么回事?有人过来了吗?”王阿贵摘下对讲机沉声问道。 “嗯湖边来了一堆人估计是军队他们有军卡扎下的帐篷是军用帐篷估计他们发现咱们了。”陈二狗的声音继续传来。 “嗯知道了命令所有人原地埋伏等我上去。”王阿贵一听是军队心里就绷紧了弦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贺兰山基地通过卫星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今天血战一场在所难免托素湖的秘密绝对不能为外人知道。 “怎么了?”看王阿贵关闭对讲机嫣云和双胞胎扭过头问道。 “赶紧上去有人跟过来了——丫头们你们可以试试新的身体有多大战斗力。”王阿贵拍了拍红月的肩膀对三个女孩说道——现成的沙袋不打白不打。 今天是一个艳阳天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虽然天气已经转凉了许多但是中午的太阳却依然火热毒辣;不过火热的太阳也提供了良好的光线和视距在小岛上众人可以清晰地看见五六公里外湖岸上的人马当然如果他们站起来的话湖对岸的人也能很轻易地看见他们。 当王阿贵爬出裂缝后陈二狗和金雨堂已经带着战士们埋伏在小岛上的灌木丛里由于小岛距离湖岸的距离太远已经超出了枪支的有效射程所以战士们只在几个小土丘后面架设了几门大口径迫击炮——这也是他们仅有的武器大多数武器都在悍马车里放着和车一起埋在地下藏着。 王阿贵一路匍匐到陈二狗、金雨堂和于洋所在的小土丘后和他们碰头然后拔开厚厚的灌木丛偷偷伸出头举起望远镜向湖对岸看去。 只见碧蓝的湖水尽头、金光闪闪的鹅卵石沙滩上已经搭建起了八顶染着沙漠迷彩的军用帐篷这是一种特大号的军用帐篷一个帐篷可供一个连一百人住宿八顶帐篷除去车库、物资库外起码有六顶帐篷是住人的这么算来湖岸上的人群在四五百左右。 此时帐篷外面已经升起了一堆堆篝火一口口行军锅已经架起一个个身着便服的男人正蹲在湖边拿着各种材质的盆子在淘洗着什么看样子他们在准备午饭而且这些人大大咧咧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怕被发现似的。 除了做饭的人外就是三三两两聚集在湖边聊天打屁、或者警戒放哨的持枪男人一个个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如鸡窝一般蓬乱虽然他们都穿着便服但是这些人手里拿着的都是八一杠或者是56半部制式武器这明显是军人 “还好他们离逃生舱够远的。”王阿贵先观察了一下远处伪装成小土丘的逃生舱发现逃生舱距离这群神秘的士兵还有一两公里后才放下心来。 “老大没事逃生舱和车都没事。”这时于洋爬了过来告诉王阿贵不用担心。 “那两个大号的帐篷里停了6辆东风重卡其余的老猴子说都出去了但是它说不清个数目。”见王阿贵点了点头后于洋继续说道。 “老猴子能看懂什么车?”一边的陈二狗奇怪地问道。 “刚才燕子姐拿了个照相机打开让老猴子认了——老猴子还说前几天天上曾经飞过去一架固定|翼飞机在小岛上转了几圈我估计他们看见咱们的滑轮架了。然后就来了百把人那些人想划小船过来但是水猴子们把船都掀翻了人都给吃了他们就不敢再下水。”于洋继续说道。 “这些人是后来补充过来的?”王阿贵眉头一皱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军人的目标肯定是自己他们要强渡托素湖。 “没错第一批是下水4艘小船都让掀翻了一艘船上就按10个人算吧他们第一批人也损失了四十多个。然后又来了两批增援部队有人不信邪又下了趟水又损失了两条船于是就没人再敢下水了。总得说来他们的损失起码在60人以上。” “老猴子说的、我们能看懂的就这些了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估计啊搞不好那些跑回去的车是去拉大船了毕竟很多人都不相信真有水猴子他们可能以为是咱们干的。”于洋指了指碧蓝的湖水说道。那碧蓝的水面还是那么宁静而幽寂丝毫看不出有几十号人就这么消失在湖水里甚至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玛了个巴子肯定是贺兰山基地的人”王阿贵看了眼碧蓝的水面骂道虽然军卡发生了核爆但是未必所有的飞机都被毁掉了肯定有一两架飞机提前回去了而躲过了核爆的冲击波。 而那架固定|翼飞机未必是专门找王阿贵他们的很可能是偶然路过看见了滑轮架然后贺兰山基地一查发现托素湖正处在逃生舱飞离的方向上于是他们就派人过来斩草除根。 “这里已经超出贺兰山基地重装集群的覆盖半径了不该是他们的人吧?”金雨堂一边举着望远镜一边说道。 “固定|翼飞机可能是贺兰山基地的但是这群人可未必;搞不好是贺兰山基地在附近的附属基地比如你说的那个什么库尔塔斯克基地。”王阿贵咬着牙说道。他永远忘不了那群封口袋的装甲集群这个仇他会一家一家地寻过来。 “嗯有可能库尔塔斯克基地离这里没多远走15国道也就半天时间。”陈二狗判断了一下大体方位后说道。 “欧达能渡水过去么?”王阿贵放下望远镜重新藏回小丘后问欧达道。 “老大我刚上来时就看了这帮子家伙每两个人一组每组负责两公里绕着湖岸巡逻;而且这湖面太平静了游只鸭子都能看见水波我要游过去实在太远了。而且这里据湖岸四五公里呢我潜不了那么久。”欧达在后面小声回答道这几天没有风湖面太过平静就是晚上没月亮都看得清清楚楚。 “哼哼有备而来啊。”王阿贵再次咬了咬牙真是天罗地网啊封得这么严实想过去看看情况都做不到;王阿贵他们上来的太晚了没有任何情报的仗他们现在打不起也不能打。 “哎哎哎老大老大你们快看tm有车过来了”王阿贵的话还没说完于洋就低声喊道。 众人一听赶紧抓起望远镜重新看去—— 只见很远处的一座小山后突然多出了一串滚滚浓烟虽然望远镜看不清但是可以肯定过来的是一支车队。 “一共7辆军卡辆上面蒙着布看不清里面是啥;但是另外4辆上全部是钢板——他们要焊几艘大船不是?”于洋一边观察着一边汇报到。 “玛勒个巴子”王阿贵骂了一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要渡湖的话根本不需要像模像样的船他们只需要焊接个足够大、水猴子掀不翻的船形盒子就够了到时候船上架上重机枪水猴子再多也奈何不了这种船。 而且这次下地缝的时候王阿贵他们仅仅携带了足够防身的武器弹药大威力武器非常少;而且对方人多火力猛如果他们用机枪压制渡湖的话王阿贵这七十来号人根本挡不住他们何况这七十来号人里还有三十多名非战斗人员。 时隔半年王阿贵再一次被逼到了绝路上那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让他有种死了算拉倒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了?跑都跑不了就是躲地缝里也能让人发现难道说贺兰山基地里真的有“x教授”那样的脑控变种人? 短暂的绝望感闪过后王阿贵的独眼再次散发出红光这一仗无论如何都要打而且必须打赢否则别说保护不了地下避难所自己这些人才刚刚获得新生却要被斩草除根;但是以少胜多的战斗岂是那么好打的?看来这次要冒一次险了。 “婉儿带着非战斗人员赶紧下地缝——嫣云、红月蓝雪到我身边来。”王阿贵拿出对讲机下达第一道命令。 “欧达晚上叫老猴子托着你渡水老猴子在水下能呼吸它不怕你潜游一段呼吸一会儿然后再潜游就这样慢慢往湖边靠……”王阿贵对欧达吩咐道。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惨白的月光照射着黑黝黝的湖水映照出更加森白的倒影习习凉风轻拂着广阔的湖面那湖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般平静而透露着丝丝诡异远处的托素湖小岛就像沉睡在水中的远古巨兽般安静却透露着杀机。 托素湖的湖岸上一片篝火朦胧巨大的帐篷掩映在熊熊的火光和漆黑的夜色中。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汉子把枪放在腿上一边吃着晚饭一边懒洋洋地欣赏着这迷人却恐怖的夜色。 一开始他们还知道挖战壕、搭建工事以躲避可能会有的大口径迫击炮但是这好几天了对方除了敢掀翻他们的船外什么都动静都没有于是这些人也皮实了反正对面就是有枪他们也打不过来。 而那几顶巨大的帐篷里发电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亮着灯的帐篷里不时闪过一阵阵刺眼的白光;切割机切割钢板的声音也伴随着一束束火星纷纷溅起。帐篷里的焊接工作在紧张进行他们要连夜焊出一艘大“船”明天渡湖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基地去在这儿搞不好哪天就丢了小命。。。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思操心什么时候回基地在靠近湖面的一堆篝火边一个披着老式军大衣的中年军官正皱着眉头一边喝着稀粥一边看着腿上的托素湖地图他的棉袄上没有肩章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级别。 “这群人很狡猾啊把船都毁了怪不得这群人能将一个装甲集群全部毁掉。”中年军官喝了一口稀粥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不仅托素湖没有一艘船而且连托素湖的姊妹湖布鲁托湖都没有发现一艘船这些人真是做的不留痕迹——不过这也恰恰反应了他们就在岛上么?估计他们的指挥官死绝了剩下一帮子大头兵什么也不懂。”一个身材瘦高、穿着一件破夹克的汉子停下了喝汤的嘴用脏了吧唧的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汤水说道看样子这家伙应该是副职或者参谋一类的。 “不不不他们可能不是为了防备我们这地方山野八荒的换咱们也想不到会有成建制的部队追过来。他们可能是在防备那些土匪流民。”一个身材矮瘦、身披脏旧羽绒服的汉子表示反对。 “嗯我觉得也是他们这种手段防备流民和土匪已经够了。不过也可以肯定他们手里没什么武器不然的话这几天应该有迫击炮或者火炮砸过来了。”中年军官喝了一口汤表示赞同。 “哼哼一群残兵败将而已撑死了有些轻武器;不过他们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呐;想偷渡都偷渡不了。”瘦高男继续喝着汤继续发表着他的高论。 在瘦高男看来岛上的人已经陷入绝路了虽然他们的船也许足够大水底下的东西奈何不了他们但是现在这时候他们根本就不敢乘船过来湖岸边那么多巡逻兵很容易就能发现他们到时候一颗迫击|炮|弹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至于潜水偷渡?估计他们更明白没有船就下水的后果。 “哎你们说水底下的东西到底是啥?我听战士们说那东西黑压压的一片要么体积很大要么数量很多。水猴子么?或者说是大号的鱼?我记得以前科教频道的《走进科学》说过这里面有啥奇怪的东西。”矮瘦男继续说道。和于洋猜测的不一样这些人已经确信水底下的东西肯定不是人。 “哼走进科学?走进傻x还差不多水猴子?还水鬼呢——我估计是大号的鱼电视上说过这地方可能有那种巨大的哲罗鲑——” “不是哲罗鲑是喀纳斯湖不是托素湖托素湖是那啥——” “那啥反正就那啥我我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很奇怪个——” “别那啥了那啥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是啥。别告诉我说是外星人哥们就不——” “……青山~~高——云水~~长——仙林花儿~~已开放~~我盼阿哥回~~家乡——泪水流满了村边的小河——” 就在几名军官哔哔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直如死一般寂静的湖面上突然飘来一阵悠扬而动听的歌声那是一位年轻女子的歌喉清澈、空灵幽婉还有些似曾相识。 就在这月色阑珊的初秋之夜、在这银波荡漾的幽静湖畔美景、仙乐相得益彰;如果这不是生死存亡的末世这景这曲简直犹如仙境般陶醉迷人。 但是世间从来没有如果当婉转而悠扬的歌声从湖面上飘来之时岸上响起了一片“哗啦啦”的上膛声在一片嘈杂声中一个个脏兮兮的身影迅速跳起、一个个灿烂的火堆被迅速扑灭陷入一片银光的沙滩上顿时如森林般举起了一条条步枪短短几秒钟百多条步枪就瞄准了歌声飘来的地方。 这就是末世军人这就是末世残兵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会让所有人神经质地绷紧弦儿;尤其是现在如果湖面上飘来的是一阵鬼哭狼嚎他们倒也不至于这么害怕然而湖面上却偏偏飘来的是动听的歌声这地方死亡才是正常怎么可能会有有人唱歌?还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女人 悠扬的歌声虽然美妙但是在湖岸上的士兵耳中却是来自幽冥地狱的招魂曲而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更是来自地狱的勾魂女鬼;随着歌声的飘扬湖岸上四百多双端着枪的手在不断颤抖百多个脑袋在纷纷流着冷汗—— “……山山水水~~永不分——风风雨雨常~~相随青梅竹马~~情儿深仙林青梅心儿醉”悠扬的歌声并没有随着步枪的举起而停止而是继续带着丝丝诡异和森森恐怖飘扬在银波荡漾的湖面如幽、如婉却又如泣、如诉—— “谁……谁……谁tm的不想活了?”一个士兵满头冷汗地瞄着阴森黑暗的湖面手中的枪口也在随着歌声慢慢地移动他分明听见歌声的源头在徐徐飘向月亮那森白的倒影下;然而任凭他瞪大了眼睛也看不见到底是谁在唱歌 “谁唱歌哪个臭娘们在嗷嗷?有种你……你给小爷上来”又一个胆儿大的士兵对着湖面扯着嗓子臭骂道接着岸上响起了一片下流的臭骂声——按照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碰到水鬼只要臭骂几句它就会消失。 然而现实却和老一辈说的完全不同不论岸上的人怎么骂湖中的歌声依旧飘扬而且唱歌的人似乎还在水里慢慢游动但是岸上的人却死活看不见平静的湖面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在游泳他们甚至连物体游动时带起的波纹都没有看见如果唱歌的是个人的话那么这么平静的湖面上应该有一条长长的“v”字型波纹才对 “营……营长是……是不是岛上的人唱得?”高瘦男一边举着枪一边问那个中年军官。 “我……我也不知道应……应该不是吧?”刚才还沉稳有度的中年军官此时也傻了眼他分明知道岛上的声音根本传不过来别说歌声了就是枪声掠过广阔的湖面传过来也未必听得清。 可是不是岛上的人唱的歌那么又会是谁在湖里唱歌?湖里的东西连橡皮艇都能掀翻、凡是下到水里的人连块骨头都找不到究竟是谁能在这湖水里唱歌?而且还是个女人 “营长开枪不?”一个士兵声音都变调了的请求开火。 “开……开你母亲个屁不许开枪”中年军官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喊道;他终究明白敢在这湖水里唱歌、敢在四百多条枪下唱歌的女人绝对不是枪能伤得了的。 虽然军官也知道鬼怕煞气和阳气但是面对四百多号阳气正盛的小伙子那个女鬼却依然我行我素这只能说明它不是水鬼——搞不好是妖怪水妖蛇姬那样的女妖别到时候杀不了它反而惹上祸端 “哗——”似乎水里的女妖故意逗弄岸上的士兵似的就在湖岸上的士兵心惊肉跳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在那幽静的湖面上、在那惨白的月光照耀下、在湖中那破碎的月光倒影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水花溅起的声音…… 只见那银波荡漾的湖面上突然闪动出一片晶莹的水花一片谁华中闪动出一个修长而曼妙的黑影只见那个黑影在闪动出的一瞬间从下往上猛地一甩头紧接着一束翩然的长发带着闪亮的水珠在明月的照耀下划出一道如玉如镯般的半弧形—— 漆黑的湖面、银波荡漾的月影修长而曼妙的身影、高耸的**、飞扬的长发、晶莹的水珠……这一切美丽的景色在四百多条步枪的瞄准下构成了一副让人心醉的如画美景——只是在这四百多双眼睛里这黑夜美女出浴图却犹如水鬼勾魂画般让人毛骨悚然。 “呯”突然间清脆的枪声划过寂静的夜空一束娇艳的死亡之花闪亮而起一条颤抖的步枪猛然上抬八一杠巨大的后坐力震得那个忍不住开枪的傻瓜双臂发颤、肩膀发抖。 然而这个傻瓜和身旁一众同伴却没有看见任何他们想看见的场景没有人去想那个傻瓜在紧张中是不是把子弹打飞了他们只是在惊恐中本能地证实了“女妖”不怕子弹、不怕阳气的传说—— 而此时此刻在托素湖的另一边在歌声飘不到的湖岸边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哨兵正抱着同样脏兮兮的步枪坐在鹅卵石沙滩上发着呆。 哨兵并不担心对面的人会偷渡这么明亮的湖面比白天还明显如果岛上有人要偷渡那么大的船、那么明显的波纹这里会看得清清楚楚何况五六公里的湖面就是冲锋舟过来也得十几分钟。 他才不会傻了吧唧的颠儿颠儿的到处巡逻这么好的天气不多见在这儿坐会儿也挺好起码能暂时忘却这残酷的末世起码能自己骗骗自己在脑海中回到那平静的和平时期。 “啪嗒——”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微响传来哨兵猛地回过头看了看只见森白的月光下一个小小的鹅卵石从高处滚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估计是哪的石头风化了滚下来了吧。(疯狂打)哨兵见怪不怪地瞅了两眼这种情况他见多了这鹅卵石遍布的沙滩上滚落一两枚鹅卵石极其正常虽然这块石头是椭圆形的似乎…… 然而没有似乎了就在哨兵蔫了吧唧的猜想那颗扁扁的椭圆形鹅卵石为什么会滚动的时候他身后的鹅卵石“哗啦啦”一声响起一堆鹅卵石拼命地挤向四周就像有什么东西再往外拱一般紧接着一个强壮的黑影如鬼一般从地下冒了出来。 哨兵被身后的响动迅速惊醒他本能地抬起腿上的步枪就要扭头然而还没待他扭过头来一双大手就摁住了他的额头和下巴—— “咔嚓。”一声沉闷的脆响哨兵的颈椎被瞬间拧断那脏瘦的身躯在后继的抽搐中随着慢慢隐入沙滩的那双手慢慢倒下从远处看来他就像逃懒想睡觉似的躺在了地上。 在距离这名哨兵一公里远的地方另一名坐在湖边拿着鹅卵石打水漂的哨兵看见自己的同伴突然逃懒地往地上躺他有些生气地想要爬起身来过去踹他两脚他们是一组的那家伙逃懒睡觉他就得多防备一片湖面凭什么啊?这名哨兵一边拄着枪一边就要站起身来—— “哗啦。”只听不远处的湖岸突然炸起两朵水花刚爬起一般的哨兵迅速回转目光、手上的八一杠也同时迅速调转枪口哨兵对着两个猛扑而来的娇小身影颤抖地端起了枪——那四个在黑暗中闪动的红光让他本能地想起了漫画中的水妖蛇姬! “咔——哒!”撞针的空击声清脆地传来—— “扑哧——”一只小巧的右手呈手刀般直刺而来四根纤细如玉的葱指扎入了哨兵的喉咙与此同时另一只小手则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腹腔—— 我c你m!!哨兵瞪着绝望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悔恨在心中发出最后一阵冤呼——末世的枪从来都是保持着上膛状态末世的人抬起枪就可以射击;然而几天以来的安稳让这名哨兵忘记了手中的枪没有上膛。 “一江春水情不尽一夜春雨梦不停明月清风两相思丽日百草也多情一世情缘魂牵梦绕……”刺耳的枪声消失在湖面那个曼妙而恐怖的身影却依然在湖面中幽幽而歌随着长发的落水、随着歌声的荡漾那个黑影晃动了一下湿漉漉的长似乎转过了身看向了湖岸! “我c你猫了个咪的!!谁让你开枪的?”中年军官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飞奔几步一下子跳到那个开枪的傻瓜身后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中年军官有一种绝望的恐怖——他招惹了水妖!他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东西!他不怕鬼可不意味着他不怕妖! “营——长!咱们该咋办?”矮瘦军官声嘶力竭地喊着中年军官他分明看见那个身影似乎在朝湖边慢慢移动但是那个身影后面却没有一丝波纹!但是它分明在朝岸边移动——那个女人没有实体!那个女人是妖怪!妖怪要来索命了! “老……老大!咱跑吧?”一个士兵冲着军官小声哀求着他旁边一众士兵跟着拼命点头;打不过就跑对妖魔鬼怪逞英豪可不是写首愤青诗那么简单。 “都别动!跑个蛋!你告诉我往哪跑?你能跑得过鬼吗?”中年军官瞪着血红的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跑跑不掉打也未必打得过登台作法降妖伏魔他又不是孙悟空怎么办?难道把开枪的那个傻瓜推湖里当人牲搞活祭? “营副!营副!营副!——有东西飘过来了!”突然间一声尖利的喊叫响起正在毛骨悚然不知所措的士兵再次吓得浑身一抖一个士兵指着水里突然飘出的数十个圆点死命地喊着。 一堆人再次扭过头眼睁睁地看着依旧安宁的湖面只见那个鬼影不知何时突然消失在湖面而它消失的地方却有数十个不断晃动的圆点带着长长的水波在向岸边快速飘来;虽然众人看不清那些圆点到底是什么但是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你!tm的就你去看看去!”中年军官恼羞成怒照着那个开枪的傻瓜屁股是一脚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那个傻瓜当人牲了谁造的孽谁自己担吧! “营……营长!我错了我真错了!别让我去了!湖里面可是有东西的!”那个士兵瞪着惊恐的眼睛、颤抖地哀求道那些圆点快要飘到岸边的草丛了让他过去不是明摆着让他死吗? “猫了个咪的!又没让你爬上去看!不下水不行吗?”中年军官照着他屁股上又是一脚。 “快去!你个傻|比谁让你开枪的?”只听呼呼啦啦一阵响十几条步枪对准了那个只会惹事儿的傻瓜这年头可没人会给惹事篓子擦屁股! 屁股上挨了几脚、又被强指着脑袋的傻瓜一边哆嗦着想哭的嘴晃荡着想尿的腿拿着枪小心翼翼地挪向岸边的草丛—— 他简直后悔得要死他后悔自己手贱他后悔自己胆小……总之在一片后悔中那个傻瓜磨蹭到了岸边那双破旧的运动鞋在水边挪啊挪得唯恐碰到一丁点水面仿佛哪怕被水花打湿了一点他就会万劫不复似的…… “啪——”傻瓜手中的手电筒被打亮昏暗的黄光随着手的颤抖摇摇晃晃地照在那群圆点 “头发!”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那个傻|比分明看见了一堆堆水淋淋的头发而在那一堆堆的头发上一个又一个森白的骷髅张着嘴、瞪着黑洞洞的眼眶漂浮在那堆纠缠的头发上那个傻瓜似乎能听见那些骷髅在绝望的挣扎和哀嚎—— “营长!是……是骷髅是骷——” “哗啦啦。”只听一声水花炸起的声音—— “啊!——救命啊!妈妈救命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瘦弱的傻瓜突然间摔在地上、再以极快的速度向水中滑着虽然他在拼命地挣扎然而任凭他们的手在鹅卵石沙滩上拼命地扒拉着却丝毫无法减缓他滑入水中的速度! 就在外面一片惊叫的时候偌大的帐篷里已经没有了刺耳的切割声和耀眼的电焊光明亮的电灯已被关闭十几个拿着步枪哆哆嗦嗦靠在一堆发抖的士兵正伸着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到了这会儿傻子都知道外面那群傻|比招惹到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反正到现在为止没人喊他们出去帮忙反正到现在为止没他们吊事反正的轰鸣这么大装听不见就是了他们才不会傻了吧唧地出去寻死。 “呼——”一阵清凉的夜风卷入燥热的帐篷—— “谁?”几个士兵猛然调转枪口瞄准入口他们分明看见帐篷的厚帘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开惨白的月光透过这条缝隙阴森森地洒进帐篷在那惨白如纸的月光中站着两个娇小玲珑、身姿窈窕的影子高耸的双峰、纤细的双臂、曼妙的腰身——然而这两个美丽的影子里却闪动着两双带着红光的眼睛! “咦哈哈哈哈——”一声尖锐的笑声传入帐篷—— “呜呜呜呜呜——”一阵凄厉的哭声回荡在耳边—— “噗——”就在十几个士兵牙齿打架、冷汗直流、胃部痉挛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一道明亮的白影从门口划入黑暗的帐篷突然之间整个帐篷犹如炸开了一颗照明弹般充斥了耀眼的白光。 正在考虑开枪不开枪的士兵们被这白光猛地一闪顿时失去了视觉在失去视觉的一瞬间他们手里的枪响了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开着枪他们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他们能做的只有拼命扣动扳机。 “呀!我的衣服——”震耳欲聋的枪声中隐隐约约地传来女孩的抱怨紧接着双眼短暂失明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被两双小手活活抠下喉咙随着枪声越来越稀疏短短十几秒钟十几名士兵捂着喉咙倒在一片血泊中拼命喘着气、拼命抽搐着—— 而在帐篷外的湖岸边当一众面部扭曲的士兵在惊愕中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拖入水中他们分明看见同伴的左脚脖子上又一只闪动着水光的手而那只手后面却是一条长长的手臂。 那只手像女人但是却修长得比男人的手还大;那条胳膊纤细的像女人却比男人的力气还大一个百十斤的汉子竟然顷刻间被那拖入深深的湖水中。 出于对水妖的惧怕没有人敢上前去拽同伴一把所有人都唯恐多管闲事把自己报销掉—— “呯呯呯呯——!!”突然间枪声响了—— “呯呯呯!——!”听到有人开枪一众士兵也顾不得究竟是哪开的枪、有没有开火命令便纷纷扣动了扳机一簇簇火舌拼命喷吐、一串串水花在杂草和头发纠缠不清的湖面上纷纷溅起已经吓疯了的士兵只知道拼命扣动着扳机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些飞溅的水花和同伴拼命伸出湖面的双手…… 在这纷乱如鞭炮般的枪声中谁也没听见遥远的湖那边偶尔响起的一声声报警的枪响。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鹅卵石沙滩上突然钻出一个强壮的黑影那个黑影在一群背对着他死命开枪的士兵身后大大咧咧地伸出粗壮的胳膊捂住一个人的嘴扭断他的脖子、然后再捂住他身边那个士兵的嘴扭断然后再下一个……下一个…… 更没有人注意到四射的子弹从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帐篷里拼命外泄一个又一个士兵被乱弹击中倒在地上拼命哀嚎…… 他们更没有注意到几个强壮的身影在无人守候的帐篷后面摸了进去而他们的背上背着一个个麦当劳送餐箱似的箱子。 “停!停!停!”中年军官死命地喊着停在他快要因为大脑缺氧而晕倒的时候枪声终于慢慢停了下来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士兵端着冒着青烟的步枪拼命地喘着粗气。 枪声一听刚才水花四溅的湖面再次恢复了平静岸边的杂草已经被火烧似的打得寸草不留然而那条扔掉的八一杠和两道被手抓出的、深深的沟壑却依然清晰地在提醒着众人——事情还没完! “惹吧、惹吧!你们可着劲的惹事儿吧!老子让你们开枪了吗?你们这是在抗命!惹事儿吧你们!惹了事儿你们自己担着!”中年军官满脸青筋、狰狞着脸、跳着脚地冲一群脸色苍白的部下像个小孩似的蹦着脚地怒骂。 “营……营长!他们……他们死了!”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一堆兵纷纷扭过头看向地上躺着那十几个“吓晕”的同伴只见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向一边——不知何时他们在自己的阵营里被人活活拧断了脖子! “哇——”不知是谁带头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堆人拼命地跑向营房—— “呼——”就在众人向营房死命奔跑的时候偌大的营房突然间燃起了滔天烈焰刺鼻的柴油味伴随着焦糊味迅速弥漫开来八顶帐篷迅速陷入一片火海!炽热的空气逼迫着刚刚跑过来的士兵捂着鼻子捂着脸扭头跑向湖边—— “轰——”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似乎是营房里的弹药殉爆、燃油殉燃一般整个营地顿时碎石横飞、烈焰狂奔燃油爆炸时产生的高温烈焰伴随着冲击波将距离营房最近的十几个士兵瞬间碳化成一片焦骨。 在四溅纷飞的火油中离得稍远的士兵纷纷被引燃头发和衣服一个个浑身是火的身影惨叫着扑向湖水然后在一片水花和蒸汽中永远沉入湖底。 败兵如山倒、溃兵如海潮在四溅的火油中、在纷飞的弹片和碎石中百多号人像一群乌合之众般四处逃散;一个个瘦弱的身影被纷飞的碎石弹片集中、躺倒在地拼命哀嚎。 那些被烈焰和冲击波逼得扭过头的士兵刚刚跑到水边才发现自己跑错了地儿就在他们要转身逃跑的时候突然间平静的湖面水花四溅、一个个水淋淋、阴森森的矮小身影如潮水般黑压压地涌出湖面在这片波光粼粼的黑潮中一个个狂乱的士兵被淹没、被拖下深深的湖水—— 森白的月光下浑身是水的王阿贵趴在远处的小丘后看着四处乱窜的残兵败将冷笑了一声接着摘下背上的八一杠上膛顶火然后拿出对讲机下达命令:“分散伏击一个不留。” 放下对讲机王阿贵架起了八一杠阴森一笑原来装神弄鬼这么好玩不怕人不怕鬼不怕丧尸不怕鬼哭狼嚎tnn的总有你们怕的——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一朵绚丽的死亡之花—— “哗啦啦——”远处一个正在仓惶逃窜的身影如炸西瓜般四处炸裂腥浓的脑浆夹杂着鲜血和碎裂的头骨四处飞散一个瘦弱的身躯被子弹强大的动能斜着掀飞—— “呯!”又是一声枪响又是一个炸裂的脑袋——紧接着又是一个、又是一个、又是一个…… 随着王阿贵这里开火围绕着整个营地边一簇又一簇茂盛的灌木丛中纷纷闪动着火花没有狂扫、没有长短点射有的只是单发点射仿佛那些灌木丛后面的人就是对着这群活人练枪法一般。 那些没有被拖下水、没有被炸死、烧死的溃兵败将在一片片纷飞的弹雨中被纷纷掀开头骨一个又一个身体不断倒下…… 然而能活到这个时候的军人没有蠢蛋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中年军官终于组织起了有效的抵抗仅存的百十人终于组织起了火力压制。 这时候正规军的协同作战能力充分地发挥了出来在一片纷飞的弹雨中王阿贵等人被压制的抬不起头尽管他们有生物护甲但是偶尔一次抬头射击步枪也没有了准头。 托素湖畔的戈壁滩上可不是王阿贵和甘南基地追兵交手的雅丹地貌区在这不亚于一马平川的戈壁滩上就是打游击都打不起来他们的人终究太少太少了在一比三、四的情况下他们也许可以和正规军一战但却无法阻止他们的突围。 “欧达留下那个军官其余的人让他们跑。”王阿贵躺在土丘后面打开对讲机命令必须留下一个管事儿的。 “明白。”欧达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旁边还分明传来嫣云特有的阴笑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知道哪个可怜虫被嫣云逮住了在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一语能惹塌天祸话不三思休出唇太多太多的人不是死在敌人手中而是死在口舌之快、死在自己的嘴贱上! “一排二排交替掩护!三排随我突击!——三排留下掩护!一排先撤!”明亮的火光中浑身硝烟的中年军官熟练地指挥着仅存的士兵交替掩护着突围他们已经跑出了包围圈对方的人实在太少虽然他们的单兵战斗力十分强悍但是这边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 “一排掩护!二排三排后撤!”中年军官在两名副官的保护下一边转移一边下达着命令一个个士兵训练有素地弓着腰、匍匐着一边进行火力压制一边顺着湖边突围。 “营长!他们在把咱们往湖边逼!”瘦高副官一个前滚翻躲过一串子弹爬到中年军官身边大喊道。他分明看见远处的月光下一个个弓腰飞速窜过的影子他们不进攻、也不后退也不火力压制更不知难而退他们仿佛就是要凭着极其精准的射击将这群残兵逼往阴森森的湖边。 “爷爷的!兄弟们!跟老子冲啊!他们人不多!冲出去咱们就有救了!”中年军官举起八一杠从兜里掏出一个勺子放在嘴里—— “嘟——”刺耳的“冲锋哨”声响起几十条八一杠对着一处小丘疯狂连射着火力压制对于他们来说这次是真正的背水一战—— “冲啊!”一片冲锋的喊杀声响起一个个藏在土丘后面的身影纷纷跃起在一阵阵冷枪中进行着破釜沉舟的冲锋。没有机枪火力压制那就用八一杠连射一条不行五条、十五条、三十条……压制、冲锋、压制、冲锋—— 正端着枪飞奔的中年军官突然一个马趴摔倒在地他分明感觉自己绊上了什么然而还没当他伸头去看的时候他那粗壮的身体却在粗糙的砾石沙滩上飞速地滑向湖面。 军官恐惧的哀嚎声在鞭炮般的枪声中、惨叫声中微弱至极他的双手已经布满了鲜血、他面前的砾石沙滩上已经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沟壑然而无论他如何拼命地挣扎都无法阻挡他的身躯砰然落水! 等那两个保护他的军官发现后中年军官已经滑出了二十多米两名副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营长就像中了妖法般迅速滑向湖水他们分明看见营长的脚脖子上多了一双戴着黑皮手套的大手而那双手却是从土里伸出来的。然而两名副官却不敢过去拉一把强行军突围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敢落单在这里落单就意味着死亡! 月光依旧惨白天空依旧晴朗倒塌的帐篷和焦裂的汽车仍然在熊熊燃烧炽热的空气依然在熏烤着满地的尸体凌晨三点钟打了三个多小时的阻击战终于结束。 王阿贵拄着枪站在湖边看着皎洁的月光静静地听着身后的怒骂声和惨叫声仿佛那是一支动人的歌曲仿佛比刚才嫣云那东一句西一句的冥曲更动听。 “这地儿不能待了得赶紧换地儿吧?”陈二狗坐在地上一边压着子弹一边说道。 “往哪换?就这地儿四面环水丧尸少、动物多;换个地儿还不如这里。”王阿贵撇了撇嘴看了眼东南方的茫茫戈壁那突围出去的百十号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不过不用担心没有车辆和足够武器的人活不了几天茫茫戈壁上吃人的可不止是丧尸。 “挖地三尺吧把车藏地底下咱们就在地底下过活;马上就入冬了起码大半年没人能过来;先过了这个冬天再说吧。”王阿贵想了想说道不能再转移了再转移的代价就是横死在茫茫雪原上。 “哗啦啦——”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响起湖岸边的浅水里那个修长而曼妙的身影再次露出上半身甩了一下湿漉漉的长发一道晶莹的波光再次闪过夜空。 “我甩得漂亮吗?”嫣云空灵而诡异的嗓音从湖面上传来紧接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站起一道高挑儿曼妙的身影嫣云一边束着头发一边走上湖岸。 “漂亮!很漂亮!漂亮的一塌糊涂!”陈二狗赶紧放下枪拍着手很配合地揶揄道如果不是面对着数百条枪嫣云甩头发的那一副场景确实非常漂亮但那个时候真不是玩儿的场合。 “你个傻妮子你就不怕他们有重机枪?”王阿贵看着月光下一身比基尼的嫣云走过来祥装生气地走过去照着她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嫣云唱歌倒无所谓但是这个傻妮子甩头发那一幕可把王阿贵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嘻嘻!看你们吓得!放心吧我心里有谱!”嫣云看王阿贵只是假生气便一把把他搂到怀里、双肘压他肩上给他梳着蓬乱的头发就像逗个小孩儿似的。 嫣云心理面确实有谱她甩头发的位置距离岸边将近三公里什么样的重机枪子弹打到哪里也早飞没影了而王阿贵他们当时正趴在地上准备随时偷渡趴在地上根本无法正确估算嫣云和湖岸的距离。 “我的衣服刚干了……”王阿贵无奈地嘟囔了一句任由那双修长的大手给他梳理着头发。嫣云比以前变得开朗了许多也开放了许多也更加懂得看着他的眼色调皮捣蛋这让王阿贵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双胞胎呢?”王阿贵突然想到双胞胎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们回岛上换衣服去了;这俩傻妮子真以为自己是t800了身上的衣服被子弹撕碎完了。”嫣云弯下腰趴在王阿贵耳朵边小声说道“这俩妮子也穿着比基尼呢啊最后光着屁股跑回岛上的——嘻嘻!” “以-后-你们仨-能-不-能-多穿两件-衣-服?”王阿贵咬着牙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一抬头却看见嫣云可怜兮兮的表情于是心一下子又软了;但是看见陈二狗在一旁竖着耳朵却又装没听见的样子他又想抓狂。 “嫣云穿比基尼不好看吗?”嫣云一边瞧着王阿贵的眼色一边对着他坏坏地笑道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装傻到底了。 “好看好看好看脱光了更好看我——”王阿贵抬手就想再给嫣云的屁股一巴掌。 “老大审讯完了。”就在王阿贵正对嫣云和双胞胎无奈的时候欧达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王阿贵赶紧咳嗽了一声收回了手嫣云赶紧站到他身后装出一副老老实实的乖乖女模样;这个时候的王阿贵不是丈夫而是一名队长。 “是哪派过来的?”王阿贵转过身问道。 “是一个叫库尔塔斯克基地的是贺兰山的附属基地据那个军官说今年年初他们基地确实派了二十辆装甲车参与堵截行动而且派出去的装甲车没有一辆回来的。” “至于如何发现咱们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贺兰山基地传来了命令让他带人过来看看托素湖鸟岛上的铁架子滑轮是怎么回事。”欧达接着说道。 “库尔塔斯克?的!”王阿贵一听就是一肚子火果然是这个基地每次围追堵截好像都离不开这个基地。 “老大那个军官怎么处理?”欧达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看王阿贵的脸色变得煞白那只独眼闪动的红光似乎能比得上那只机械眼了他知道老大这回动了狠心了。 “刚才嫣云怎么收拾那些骂她的人你都看见了吧?”王阿贵平稳了一下气息问道。 “看见了。”欧达一边回答着一边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平静的湖水就在刚才枪声还未散尽的时候他从土里刚冒出头来就看见平静的湖面上一片血水一个个人影在血水里哀嚎着、惨叫着。 而嫣云正一边阴森地笑着、一边从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士兵身上活活地撕下一片一片肉、生生掰折一段段四肢再硬扯下来……欧达还是第一次见嫣云发这么大的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如厉鬼般阴毒的另一面。 “就那样弄死他——别告诉我你下不去手。”王阿贵看着远处的月光淡淡地说道如今他还找不了库尔斯塔克基地的麻烦这股火只能对那个军官发泄了没办法谁让他是棋子呢?只是如果王阿贵真看见了嫣云怎么做的估计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欧达哆嗦了一下没敢吭气他知道老大真恼了王阿贵越是大发脾气还越没事儿越是冷淡、越是说话淡漠这表示他是动了真格了;但是真让欧达去做他却下不了手。 这时嫣云蹑手蹑脚地挪到欧达身边弯下腰小声给欧达出主意:“你把他钉在十字架上树到浅水里让水猴子干就行了;你别太为难咱老大这会儿有点火气上头。” “嗯谢谢嫣云姐了。”欧达长舒一口气谢过嫣云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开。 当收拾完这边的烂摊子后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休息吃饱了玩儿玩儿够了睡睡够了继续吃。 基因改造对于所有队员尤其是伤残队员来说消耗的脂肪非常厉害以前没有腿的队员起码养了两个多月胖了不少而像王阿贵这样不太耽误自理的队员身上本就没有多少脂肪那么新长出来的肢体就大大消耗了肌肉的能量一出避难所那种金属的有益辐射便荡然无存他们要吃大量的肉来补充能量以求尽快恢复强壮的身体。 在此期间那道岩缝也被用钢板嵌上、覆盖上一层沙砾和周围的戈壁沙滩融为一体既然自己不能使用那就让它们永远沉睡在托素湖之底吧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打扰前人的安宁。 而库尔塔斯克基地派来的追兵留下的那堆垃圾则被转运到托素湖的姊妹湖布鲁托湖岸边在那里众人搭建了一个虚假的战场废墟如果库尔塔斯克要派人过来寻找的话他们会容易地找到那堆废墟。 而接下来就让那些追兵在那里死等吧布鲁托湖废墟距离王阿贵他们扎营的地点有几十公里的湖岸距离没有飞机的情况下两家各过各的日子谁也不耽误。 不过这批追兵的家底可真够穷的王阿贵他们潜入帐篷偷来的军火物资寥寥无几;而为了不让他们乘车逃跑这些军卡又不得不一开始就给他们毁掉如此一来这场战斗王阿贵他们除了杀死一堆人外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 这样的生活过了三个星期此时已经9月初极端的气候让冬天跨过秋日直接来到了托素湖畔。此时的夜间气温已经降到零下白天的最高气温不过十几度没有护甲的队员已经套上了厚厚的冬衣。 这是一个罕见的没有大风的冬日夜晚高高的天空也罕见地没出现那弯血月此时的天空是真正的月朗星稀身体恢复健康的队员们在逃生舱外点燃了篝火或嬉笑、或打闹或谈情说爱地享受这难得的夜晚;少女和少妇清脆悦耳的笑声不时传来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而且再也不用担心伤残这让队员们的心情变得开朗了许多。 但是队员们可以放松王阿贵他们却丝毫不敢放松哪怕在这难得一见的星空下他们也要为队伍的将来而发愁。 “肉类不少够咱们过冬的;面食再去换点也就够了但是明年怎么办?总不能真待下面吧。咱的弹药也不多不行最近去找找报废弹药场?”宋婉儿对着唯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着库存账目对王阿贵等人说道。 “明年再说明年吧先把这冬天过去了再说。”王阿贵皱着眉头说道最近他发现那种过一天算一天的心理不可避免地占据了他的心没有希望的日子总是那么容易让人破罐破摔。 “我觉得咱们还得进趟市里一来过冬的衣服咱们也缺;二来去找些做衣服的料子和做鞋的皮革嫣云得穿上鞋了不能整天穿个凉鞋跑跟野丫头似的。”宋婉儿给篝火中添了一团干草说道。 “缺人啊咱们还是缺人就这七十来号人啥事也干不了。”陈二狗从火堆里拿出一根木炭点燃了半根皱巴巴的烟说道。 “唉已经成恶性循环了咱们必须设法打破这个循环。”程飞皱着眉头抽了一口烟徐徐地吐出一缕青烟。 听到这句话众人默然程飞说得不错队伍如今已经陷入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没有人就无法从丧尸云集的地方找到保存相对完好的车辆和各种设备;而没有设备就无法搜集大量的物资;没有物资就无法招收幸存者;没有人更没有车辆这样一来队伍的命运似乎就是照着这个恶性循环走下去直到覆灭。 可是要打破这个循环谈何容易?时至今日尸乱已经爆发两年有余虽然托素湖附近方圆几百平方公里上大量的牧场、县城里不缺车辆设备但是那些毫无维护的车辆不报废也开不了多久。 而要找到保存相对完好的车辆只能去大城市中的高档车库或者类似于普洛斯物流园那样较好的车辆保管地。但是独立八师在有一千多人的时候尚且不敢进入市区更何况现在。 况且如今的形势已经和当初尸乱刚爆发时大不一样那个时候随便哪都能找到大量的幸存者;但是如今王阿贵他们在托素湖畔待了小半年却除了那批追兵外没见过一个幸存者。 这几乎可以说明幸存者都在幸存者基地在外面流浪的幸存者几乎已经绝迹了;队伍的扩充变得越来越难——就是去其他基地抢人也不现实仅有的76人虽然个个健康但是女人却占了一半还多这大大削弱了队伍的战斗力;自保有余但要去抢可差得远了。 “呯!”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远处一声微弱的枪响划过夜空惊动了逃生舱附近的队员。正在嬉戏的队员们猛地绷起了神经众人立即像触了电一般动作飞快地拿起身边的步枪上膛顶火奔向各自的警戒位一堆堆篝火被很快扑灭热闹非凡的营地瞬间变得漆黑寂静。 “怎么回事?没听见太大的尸吼声啊?”藏在简易工事后的陈二狗往外探了探头朝枪声传来的地方望了望说道。因为队伍弹药有限所以没遇到大规模丧尸扫荡的话哨戒人员不会随便开枪。 “难不成是人?什么人能突破警戒网?”金雨堂抱着枪狐疑道。如今队伍的警戒网和警戒人员再也不是承山煤矿时的二把刀了除了训练有素的普通哨戒外还有王阿贵、于洋和双胞胎这四个视力超群的“异人”。 “什么也没看见绝对不是丧尸;但是啥人能突破警戒网?”王阿贵闭着右眼用闪动着微弱红光的左眼打量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见在他目之所及处除了一望无际的荒原就是黑乎乎的群山。 “突!——突突突!”就在众人狐疑之时那个方向又传来一连串的枪响——是连发!还不止一把!众人马上看去却只看到一丝淡淡的光亮完全不像八一杠打响时发出的耀眼火光。 “05冲!是05冲!快去增援!”听到枪声的金雨堂突然愣了愣随即猛地跳出工事一边喊着一边朝枪声的方向飞奔而去王阿贵等人随即跟了上去。 冲锋枪!竟然是冲锋枪!还是最新式的05式冲锋枪!能突破警戒网悄声无息地潜入营地四周、还有最新式的冲锋枪——还不止一把这一切只能说明一种情况:来人不是尸乱前的特种部队就是特警! “该死的!情报组上一律击毙!”王阿贵一边朝着不远处的小土丘飞奔一边对着肩上的对讲机吼道——那些哨戒的队员根本不会是这种人的对手难不成今晚还得减员几个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四章 然而待得众人跑上土丘之时枪声已经停止了于洋和两个战士正趴在土丘上喘着粗气其中一个战士一边捂着胳膊手里面还拿着枪。 “tn的他们竟然有摩托车!”陈二狗眼见着两公里外漆黑的荒原上那一股烟尘无奈地骂道。 “还是特种摩托不然不可能听不到声音。”王阿贵咬着牙说道那辆神秘的摩托车几乎快逃出公里了而且这里已经听不见摩托车的轰鸣声可见这种摩托的功率何等之大、消音效果何等之好。 对方只有两个人从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现在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这俩人一车竟然能窜那么远这说明那辆摩托车是实实在在的军用摩托而且能在崎岖不平的高原荒野上还能跑这么快这说明他们的特种驾驶技术相当之高这俩人绝对是以前的特战精英。 “营长我失职了。”那个受伤的哨兵一边让李佳阳和小六止血一边对王阿贵认错道。 “没事这不怪你没大碍吧?”王阿贵回过头拍了拍那名战士的肩膀笑了笑说道。要是堂堂特种兵——还是在末世生存了两年之久的特种兵——能被他们这些人发现的话还是洗洗找个高地儿跳下去吧能活到这个时候的特种兵会是善茬么? “没事让跳弹咬了一下而已擦破皮肤了。”那个战士见王阿贵没怪他便不好意思地笑了就这广袤而简单的地形竟然能让人家悄声无息地摸到身边这事儿可真够丢人的。 “n的追不上这俩人跑得挺快!”就在众人说话间欧达从脚下的土里面悄声无息地爬了出来刚露出一个头就狠狠地骂了一句。 “你能追上就怪了说说吧怎么回事。”王阿贵笑了笑说道欧达在土里不过是游泳的速度怎么能追上摩托车?不过这些人跑不远这么黑他们不可能跑太快只要还在于洋的监视范围下就行。 “是这样——”欧达摘下面罩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 今晚负责这个方向的是那个受伤的哨兵当时他正坐在小土丘上盯着远处几个被湖边火光吸引的零散丧尸他已经拿出弩箭上好弦等着它们晃荡过来后结果掉它们——对于零星的丧尸这种自制的钢|弩已经够了。 本来这种事情天天有但是另哨兵没有想到的是那几头丧尸竟然嗷的一声突然拐弯了从大致方向上看它们是被00米外的一堆灌木丛吸引了。哨兵一看猛地警觉起来——丧尸只对人感兴趣那地方肯定有人藏着! 对于这种偷偷摸摸的人一律击毙是末世的生存法则于是哨兵赶紧趴下一边架着枪一边呼叫支援。然而他快速而精准的动作显然被对方发觉就在哨兵打出第一枪的同时对方的火力压制就扑面而来。 哨兵被不断的点射和连射压制得只能匍匐后退;而当于洋和另一个哨兵从土丘下爬上来增援而来时对方已经窜出了八一杠的射击范围当王阿贵他们围上来时更是只看到对方的一骑绝尘。 “就这么快前后不到分钟;鬼知道他们这样盯着咱们几天了。”欧达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他以前只是普通志愿兵根本没有亲眼见过特种兵的厉害。 听完欧达的叙述王阿贵皱了皱眉头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很厉害托素湖附近虽然丧尸少但是分布却十分广泛;丧尸的嗅觉、视觉、听觉之灵敏足以让任何人无法隐藏行踪当它们发觉到附近有人时丧尸的吼声就会传播出很远所以说丧尸就是最好的哨兵这是所有幸存者队伍的共识。 但是眼下这些人却能悄声无息地躲过丧尸的嗅觉、躲过哨兵的监视摸到王阿贵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甚至他们还带了一辆特种摩托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逃窜的地方是托素湖的正北方也就是说他们的基地应该在戈壁滩上据王阿贵所知那个地方除了一望无际的砾石|戈壁外什么都没有。 “这群人的野生能力很强啊应该全部是特种兵特警没这能耐——这群人很危险。”金雨堂突然开口了说出了大家想说却没说的话。 “现在出发跟着那两个人去看看他们的基地如果收编不了就消灭掉。”王阿贵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那个方向说道。 末世的幸存者之间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这是末世的生存铁律况且这次遇到了行家不论是野外生存能力还是打暗战、搞偷袭甚至打游击王阿贵他们都不是那群受过正规训练、而且活到现在的特种兵的对手这个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如今王阿贵他们的优势只有一点那就是强大的火力和极强的跟踪能力趁着如今还有大量弹药这个威胁必须尽快除去。 架着重机枪的悍马车从隐蔽的地窖中开出红月和蓝雪这次担任司机悍马车在没有开大灯的情况下顺着敌人逃窜的方向悄声无息地跟了过去。 那两个特种兵虽然骑着军用摩托但是他们仍然没有逃离于洋的眼睛;于洋的夜视能力在0公里上下军用摩托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窜出0公里因此两台悍马车就这么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老大他们在大约1公里以外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他们好像没多少油了。”于洋坐在头车里一边颠簸着一边向王阿贵报告前方的情况。 “哼哼看他们能跑多久特种摩托怎么了?跑死他们。”坐在尾车的王阿贵冷冷地笑了笑“红月慢慢开不着急咱们也给他们来个反渗透。” “老大他们停下来了似乎他们觉得自己逃出了咱们的警戒范围。”于洋的话从对讲机中传来。 “红月停车;他们不动咱们也不动看看这俩兵王要干啥。”王阿贵想了想命令道。 悍马车和俩特种兵保持着1公里的距离停了下来敌不动我也不动从目前的情况可以判定这两人除了是特种兵外几乎不占任何优势因此王阿贵抱定了和他们耗下去的主意这么冷的天看这俩兵王能耗多久。 “老大他们又过来了好像他们很不甘心。”于洋的声音再次传来。 “行驶路线是啥样?拐弯了没?”王阿贵问道。 “期间没有拐弯也没有犹豫俩人吊儿郎当的似乎把咱们当凯子了。”于洋一边看着两个兵王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一边冷笑了一声——兄弟真把自己当兰博了?你们要都是兰博还要普通兵干嘛? “没经验啊没经验啊。”王阿贵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看来这两个兵王没参加过实战他们不知道暴露了一次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千万不要搞二次侦察么?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不要低估一切敌人哪怕他是只蚂蚁”的战争铁律么? “红月开大灯迎着他们开。”王阿贵狞笑了一下说道他要逗逗这两个兵王。 “队长我们不搞个突然袭击么?吓他们一跳?”红月一边开动车辆一边脆生生地问道。 “不玩儿了咱们的目的是他们的老巢一会儿到他们老巢再玩儿吧。”王阿贵嘿嘿一笑说道。虽然现在这环境是个捉弄人的最佳时候但是王阿贵没心思和俩兵王玩游戏他要断掉他们的念想逼着他们回老巢。 兵王的名头不是随便号称的这种兵定然有着顽强的意志和强韧的神经这么耗都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更何况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危险而决定反击了。 漆黑的夜色中两台悍马车开启大灯迎着对方提高速度开了过去双胞胎还故意不断变换着远近灯光唯恐对方看不见她们就是要让那两个兵王看见灯光知道对方已经派人来追了。在戈壁滩的黑夜里眼神好的人能看到两三公里以外的灯光如果这两个特种兵有望远镜的话他们会很容易分辨出这是两台吉普车的灯光。 “老大他们往东拐弯了他们想绕过咱们真是不死心。”几分钟后于洋嘿嘿笑了声说道。 “随他们红月减速继续朝前开。”王阿贵跟着说道。 开过夜车的人和见过开夜车的人都知道在没有路灯的夜里驾驶员的视野被限制在大灯所能照到的范围内由于明暗的强烈对比他们根本看不见此范围外的路人;而路边看见人家开夜车的人却能远远看见车灯。因此两个特种兵此时肯定是以为对方没发现自己而打算改道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 “他们已经向东跑了三公里咱们应该超出他们的视野了。”不多会儿于洋的声音再次传来。 “红月熄大灯;后车变前车保持4公里距离去那边堵他们。”王阿贵微笑着说道这种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 于是两台悍马熄灭大灯拐了一个大大的弧线瞬间提速向东南方疾驰而去他们要在摩托车拐弯奔向托素湖时迎头把他们堵回去而且还要让他们感觉追兵并不是只有两辆车。 一切都在王阿贵的预料之中当两个特种兵以为自己已经绕开了对方的追捕时却远远发现在他们预定的路线上竟然还有两台吉普车在打着大灯耀武扬威地朝他们驶来两个特种兵只是苦笑了一声扭头就跑。 但是他们却并不气馁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尾追不过是个形式而已这么漫天荒地的想找到他们一辆摩托车简直是开玩笑这群人追两步也就回去了不耽误他们再次返回执行任务。 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个特种兵逃了一阵子后便调转车头继续拐弯、换道他们要再换个方向继续他们的任务完成二次侦察。 然而当他们绕了个圈向托素湖方向跑了还没两公里却又发现前方两三公里外闪起了灯光从灯光上来看这个方向的追兵不止两台吉普竟然还有几辆摩托车。 两个特种兵恶狠狠地跺了跺脚然后再次拐弯绕道打算从另一个方向继续挺近托素湖可是在这个方向他们还是遇到了追兵如此数次两个特种兵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三哥咱撤吧快没油了;他们到底多少辆车?那车都给哪藏着呢?”驾驶摩托车的特种兵一边呼着哈气一边对身后的战友说道。在这寒冷的荒野中跑了这么久他已经冻得好似发僵了一般。 “撤撤吧nn的他们起码有16辆车。咱们好像低估他们了队长说得没错能活到这个时候的人都不是善茬。”坐在后座上的兵让冻得话都说不清了他略微起了起身看了看远处漆黑的湖面骂了一句他有种一切都在对方控制下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危险。 “终于耗不下去了;nn的兵王就是兵王真执着。”悍马车里的于洋看到远处的摩托车终于不再拐弯后感叹了一句。这场追逐战整整耗了两个半小时对方的毅力和耐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执著能当上兵王?要不是快没油了他们敢给咱们耗到天亮。”王阿贵笑了笑说得“红月关大灯远远跟着看他们老巢在哪。” 于是在月朗星稀的戈壁荒原上一辆摩托车和两台吉普车就这么相距七八公里地一前一后地在崎岖不平的戈壁滩上颠簸着。也多亏这里是戈壁滩王阿贵才不担心对方会藏进某个山角旮旯里跟丢了他的目的就是要给对方打一个突然袭击。 两个特种兵开出去5公里后接着又七拐八拐地跑了几个“s”型路径当终于确定没有追兵后便放心大胆地打开大灯车速一下子提了上去紧接着旷野上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沉闷的枪响和大呼小叫声挡道的丧尸被他们玩儿似的挨个爆头。 “老大他们穿过15国道了正在向‘花乌高速’跑去估计他们还要穿过‘花乌高速’。而且看他们打枪打得很随意似乎他们不缺弹药。”于洋一边跟踪着一边报告到。 “花乌高速?”王阿贵愣了愣他们去那干什么?那里不是无人区么“二狗给地图上找阿日郭勒河附近有没有军事基地。” “地图上没有阿日郭勒河附近00平方公里内都是无人区;但是不排除那里有特种部队的训练基地。”很快车厢里的陈二狗就向王阿贵报告地图显示的情况。 王阿贵他们手中的军用地图还是从兰州驻军军部拿来的、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地图上面根本无法判断那里是否有新建的军事基地何况这些人还是特种兵。 “哼哼有法子治他们。”王阿贵听见阿日郭勒河附近都是无人区时嘿嘿地笑了兵王确实是厉害但是兵王也是人啊普通人害怕的东西兵王未必害怕但是人离不了的东西兵王同样也离不了。 漆黑的夜色中那辆军用摩托车迎着北风在零散的丧尸群中疾速地左突右进他们先是穿过了15国道然后穿过尚未完工的花乌高速公路接着一骑绝尘向花乌高速偏东北方向前进他们的营地果真在荒无人烟的无人区而且就在内陆河阿日郭勒河附近。 两台悍马车就这样跟在摩托车后面远远地进入了无人区。凌晨点左右悍马车在距离阿日郭勒河4公里的地方悄声无息地停了下来王阿贵在望远镜里已经看见了那辆摩托车停在了一片简易营房前——机械眼就是不错这么黑的夜里仍然能使用望远镜。 “老爷们儿们下车就地扎营。”王阿贵推门下车后一边操起工兵铲一边命令所有人员出来扎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王阿贵要在这儿观察几天了解一下这些兵王到底都是什么人如果这些人还心存一丝良心的话王阿贵打算收编了他们。 如果是一群落草的土匪而且还干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王阿贵会用迫击炮将这群人直接抹平——当然如果他们拒绝收编的话同样也会抹平特种兵太厉害了厉害到王阿贵绝对不敢让他们存在。 听到命令后所有男兵提着工兵镐、工兵铲跳出车厢;几名女战斗队员手持钢|弩清理着附近的零散丧尸男队员们则脱掉外套开始挖掘简易防御工事。 布置了工事的负责范围后王阿贵脱掉外套带头挥动起工兵镐掘地挖坑。自打王阿贵恢复了完整的身体后他又成为干活的主力他本就是天生的肌肉男力气比同等身高的人要大得多如今经过优化改良后的他力气要更大现在他一个人的工作量起码要按照个壮劳力计算。 0多人从凌晨点到6点半干了个来小时后坚硬的戈壁沙滩上出现了一个深达米、60平米带坡道的浅坑红月和蓝雪把悍马车停进浅坑。 一部分队员用伪装网和挖出的沙土砾石把悍马车掩埋好另外一部分队员则推着手推车把剩余的土方分散倾倒在远处;清晨7点钟的时候工事修筑完毕所有队员顺着留出的通道悄声无息地钻入悍马车两台车就这么消失在了茫茫的荒野夜色中。 王阿贵的设想是这几天大伙就呆在悍马车中熬两天待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后再作打算。 虽然王阿贵多少猜出了对方可能会缺什么但是这事儿必须搞清楚才行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也不是一群普通战斗力的正规军而是一群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兵王。 王阿贵在陈二狗、刘伟这些普通兵面前很厉害但是在这群尖刀面前他还差得远和这种人打交道王阿贵宁可慢也要稳。 第二天是一个同样罕见的艳阳天炽热的阳光将初冬的严寒驱走了不少也使得戈壁的美景更加清晰、更加迷人人的视野也变得更加开阔。 碧蓝的天空下、茫茫的戈壁滩上、距离那群特种兵营地4公里处的一个小土丘旁突然伸出了一根长长的铝合金管子从那管子尽头的玻璃反光就可以看出这根管子是个做工拙劣的潜望镜而潜望镜的镜头正对着那个小小的营地。 这个营地真的很小主体建筑只有一顶大型的、70㎡左右的野战帐篷而就这唯一的一顶帐篷上还是补丁摞补丁帐篷顶满是尘土和黄沙可见这是他们唯一能住人的帐篷。 在这顶帐篷四周是几个15㎡左右、同样落满灰尘的小型野战帐篷和两个轮式集装箱以及一圈15m高、用烂木头、碎石和废旧汽车垒砌的简易护墙这些东西同样是补丁摞补丁、灰尘加泥块;紧靠着护墙还有几辆破旧的昌河面包车、几辆锈迹斑斑的长城越野车和两辆破烂不堪的4x4军卡除此之外护墙里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一辆摩托车。 “够乱的啊这群兵王的日子过得也不咋地估计饿的连打扫卫生的精力都没有了。”地下的悍马车中王阿贵正在潜望镜那头细细地观察着那个破败的营地。虽然没看见人影但是王阿贵相信里面的人能轻易觉察到一切来犯之敌。 “嘿嘿这日子过得——你瞧瞧集装箱、车皮、面包车都用来当营房了;我看就正当中那个还算高档货。”另一辆车里的陈二狗一边瞅着一边通过有线电话和王阿贵唠着嗑;在这艳阳高照的天气里他的视力也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营房。 “那个是高原野战帐篷尸乱前的新货估计只有那里面是住人的其余的可能是工事或者物资储备库。你看看摆放这些东西的人很有水平看那油桶和车辆摆放的位置相当讲究;这种防御没有一个连的步兵强攻不下来。”王阿贵一边砸着嘴一边说道。 兵王就是兵王不仅战术意识极强甚至连用的东西都不一样对方那顶用来住人的野战帐篷王阿贵只在电视上见过那东西的材料十分好能在零下0c的野外保持15c的室内温度。 眼前的破败让王阿贵感慨良多这些人肯定是从丧尸横行的驻地跑到这里的兵王就是兵王不仅人跑出来了还能扛这么多物资出来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扛这么多物资跑到这儿的。 只是王阿贵很是疑惑这群人可都是军中精英啊怎么能落得如此田地?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去幸存者基地?就算是和自己一样不愿意给人家卖命凭他们的能耐也完全能过得很好可是他们的日子怎么过得这么落魄? “这都九点多了还睡呢?难不成他们是昼伏夜出?”陈二狗一边转动着潜望镜一边嘟囔着道“哎呦出来人了阿贵快看还是女兵!” “哟呵还真是女兵。”王阿贵愣了愣说道。只见那顶大帐篷里钻出一个裹着破旧军大衣、端着脸盆的人从棉布帽子下披散的头发和小巧的身材来看确实是个女兵只是这个女兵真丑不论是衣服还是脸蛋都脏了吧唧的;也难怪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女人会干净漂亮么? 只见这个女兵面带机警地一边东张西望着一边在一个用大号油桶改装的水桶里往脸盆中接水这个水桶设计很巧妙一个软管制作的水龙头正好位于水桶下方三分之一处清清的水流正是从软管中流向脸盆的——这个水桶应该是用来沉淀和滤水的这种方法王阿贵也懂而且他也能肯定这盆水绝对不是用来洗脸洗手的。 但是王阿贵很快就看出了端倪这个女兵的眼神和身形都透露着一股杀气她所有的动作都明显带有严格训练过的痕迹——这女兵不简单搞不好是女特种兵或者女特警。 “这群人似乎是在这儿搞拉练时碰上尸乱的不然能见到女特种的概率实在太小了。”王阿贵看着这个连接水都不放下手枪的女兵说道。男人女人混住的情况在末世极其普通普通到像炒菜要放盐一样在物资极其缺乏的时候没人会给女人搞特殊如今这盆经过过滤沉淀的水也许就是她们唯一的特殊。 “很可能nn的这让我想起了那年野外机动tm的男兵住帐篷女兵住营房车;大夏天的整个拉练中老子一个月没洗澡女兵却能天天洗澡那营房车里还有空调、淋浴——tm的这下可算平等了。”陈二狗一边看着一边咬牙切齿地怒骂道凭什么同样是士兵女兵要比男兵特殊?就因为她们是女人?既然是受不得罪的女人那么上战场干什么?献身?他娘的为谁献身来了? “老大我回来了——nn的这群人反侦察简直成了本能稍微一点动静枪就指过去了我一直待在土里就没敢出来。”就在王阿贵和陈二狗发牢骚的时候欧达一身土地侦察回来了。 根据欧达的侦察得知这支幸存者队伍共有16人和所有的幸存者队伍一样女人比男人多。这支队伍中男人6人女人10人从他们的肩章、军服等物件可以估摸出这是清一色的特种部队出身可能是某个小分队的成员但是也不排除有特警或者其他人穿着特种的衣服。 和王阿贵猜测的一样欧达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这些人是在这里进行荒漠生存训练时碰到尸乱的然后就这么待这儿了。这群人的野外生存能力十分强悍在一个作为食品仓库的集装箱中欧达看见了大量的冻肉和野菜干货;而且就这点人数而言他们并不缺少弹药不过他们这点弹药和王阿贵的库存比起来差得太远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重武器。 “那个帐篷下面还有一个地窖他们的油料和摩托车都藏在下面;帐篷里是宿舍有架子床女人睡上面、男人睡下面;虽然男女不是那么有别但是军人的底线没有破不愧是兵王。”欧达一边喝着水一边说道。 “兵王当然不是普通兵——其他的还发现什么异常了么?”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有当然有不出老大所料他们还真就是瞎子、聋子;我估计昨天晚上他们摸过来是第一次看他们的情况应该是迫不得已才跑过来的。”欧达继续说道。 “怎么说?”王阿贵从衣服里捏出半根皱巴巴的烟放嘴里点燃如今他们的烟也开始断顿了。 “他们没有通讯车我找了所有的营房连台收音机都没有看样子他们能用的通讯工具只有最简单的对讲机;我在院子里发现太阳能电池板了但是能不能用我也不懂。”欧达回答道。 果真是这样!王阿贵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怪不得一群尖刀、兵王竟然呆在这丧尸少不到哪去的无人区苟活在这地方呆着和去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唉这究竟该怨谁呢? “我查看了他们厨房和你猜测的一样我在厨房里见到了好几盆水放在阳光直射的地方盆里的水不深、也很清应该是用来晒盐的——他们的盐已经用完了。”欧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说完了。 “嗯这就好——各小组注意按照计划进行今天晚上开始引丧尸。”王阿贵狰狞一笑打开肩头的对讲命令。 王阿贵的法子还是老一套用丧尸耗光他们的弹药、磨光这群精英的傲气然后自己再出来当救世主。 想要收编这种精英中的精英不能用一般人的套路特种兵是尖刀但却是把双刃剑;特种兵聪明勇敢但造起反来也凶狠毒辣尤其是这丛林法则大行其道的末世如果不能令这群兵王心服口服纵然收编了他们也只是给自己身边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然而要收服这种人就必须把他们逼入绝境用劳累、饥饿和无奈、绝望击溃他们的心墙而王阿贵要做的就是在合适的时机踢出这临门一脚彻底轰塌他们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当然事无绝对如果忙里忙外这么久能收服这群兵王固然好如果收服不了那就一片迫击炮抹平。 “吼!——吼!”漆黑的夜空中一阵低沉的尸吼声回荡在死一般寂静的荒野上正无聊地坐在墙角想心事的哨兵“蹭”地跳了起来迅速隐蔽手中的步枪在一瞬间上膛顶火加瞄准一系列动作犹如条件反射般的迅捷无比看得出这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 “糟了这么多丧尸!”哨兵瞪着那双0的眼睛看向远处漆黑的荒野他隐隐地看到一片人影一晃三摇地向这里走来。 哨兵瞪大了眼睛大致查了下数字他发现这群丧尸竟然在百头以上哨兵感到额头有冷汗流出。百十头丧尸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完全看不到丧尸后面是否还有丧尸如果后面还有的话那可真糟了。 哨兵也不敢开枪经验告诉他如果此时开枪的话必然会引起丧尸群的连带效应那么带给营地的将是灭顶之灾。哨兵迅速矮下身形弯着腰疾步扎进帐篷里喊战友增援。 “快起来!快起来!丧尸扫荡了!快起来!”哨兵钻进帐篷中一边低声喊着一边使劲晃动每一张架子床、掀开下铺战友的被子。 在睡梦中仍然保持着警惕的战士们猛地坐起身来不论男兵还是女兵都用最快的速度蹬上军靴、摘下墙上的大衣、拿起床边的各式枪支一声不吭地钻出帐篷每个人间隔两米左右埋伏在石墙、面包车、油桶后面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整齐划一。其间男人没有呓语、女人没有抱怨每一个人都在第一时间恢复了清醒;这就是特种部队、这就是兵王、尖刀。 “所有人注意待丧尸接近00米范围再开火!兴许它们能绕过去。”趴在一段石墙后面的庞万龙低声下着命令;负责传达命令的战士低声将命令向两边传达出去。 “爷爷的从哪聚集来的这么多丧尸?今天白天也没看到有这么多啊?”庞万龙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缩回了身形刚才那一看不打紧真把他吓了一头冷汗这个黑壮的汉子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出冷汗了。 “队长多久没见到过这么多的活死人了?”庞万龙身边一个男兵也跟着缩回了身形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问道那密密麻麻的绿色小点让他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一年多了吧?自打咱来这儿就没再见过。”庞万龙一边往面前摆放着高爆手雷一边不时抬头往外越来越近了只有不到一公里了。 “告诉大伙女兵们赶紧去准备油料把摩托车都推出来随时准备开路。”庞万龙再次抬头估算了一下那些密密麻麻的亮点后说道他感觉自己这十几号人可能打不退这些活死人。 命令被一个接一个地传了出去但是从防线两端传回来的消息让庞万龙感到背后发冷——他们竟然被呈“c”字型包围了整个小基地四周除了后面的阿日郭勒河外全部都是丧尸。 “队长咱们只能泅渡了摩托车派不上用场可是这水”一个女兵弓着腰跑到庞万龙身后低声说道看样子她应该是女兵们领头的。 “是啊这水太凉了万一减员怎么办?咱现在这身板儿不比以前了。”庞万龙一边看着密密麻麻的亮点越来越近一边紧张地判断着各种情况。 如今的态势很明显眼前的丧尸绝对不止刚出来时看见的百十头看这样连绵不绝的起码有几百头这么庞大的数量在没有重武器的前提下凭他们很可能打不过现在还有时间跑如果等到尸群逼近了再跑恐怕他们就没有时间了。 可是跑又谈何容易虽然河对岸并没有多少丧尸但是这几十米宽的河面要泅渡过去要消耗大量体力和热量他们虽然是特种兵、虽然这点水换以前不过是冬泳而已。 但是在这末世没有了尸乱前那么好的饮食供应、持续单一的饮食怎么能和尸乱前那营养均衡的特供餐相比呢?他们又不是只吃肉不吃菜照样身体健康的蒙古人这一切都直接导致他们的身体素质根本比不得以前这么凉的河水很容易让战士们造成低体温尤其是女兵。 “呼”一道寒风闪过一个黑影一个前滚翻从院子外面窜了进来然后紧跑两步蹲在庞万龙身边——这是出去侦察的战士。 “大哥!咱跑吧咱打不过它们太tn的多了!”侦察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好几百头呢这黑灯瞎火的还这么大风就算咱们能顶住弹药消耗量也太大了。” “后面还有么有?”庞万龙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可是他不能慌就是慌也得装出不慌。 “不知道看不清楚太黑了。”侦察兵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冷汗说道。这么黑的夜晚也不敢开灯他根本看不清尸群的前锋后面是不是还有后援但是他宁愿往有后援上想。 “nn的!不打了告诉大伙每人带够两个基数的弹药——过河!”庞万龙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唉果然是聋子瞎子啊这才多少点丧尸他们就认为自己打不过了。”地下的悍马车里王阿贵趴在潜望镜前叹了一口气。 “换以前咱不也这熊样么?人啊没有逼到那份上根本就冲破不了自己的眼界。”金雨堂坐在一旁的凳了眼昏暗的灯泡说道。 “是啊只凭眼睛和耳朵才能了解多少呢?——不过还不错知道打不过就跑兵王果然是兵王知道和一群尸体逞英雄主义是犯傻。”王阿贵继续说道。经过这两天的观察王阿贵已经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群特种战士的眼界十分狭隘而且没见过多大阵势怪不得他们整天绷着弦原来他们还一直停留在几十头丧尸就是威胁的阶段这就是丧失一切通讯手段的结果。(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七章 突出变故 老四没想到铁甲会由柔变刚突然采用硬抗硬打的北派功夫老四双臂急速松软双掌再次贯力已经踢出的左腿迅速下撤、踏地、后退——这炮弹似的一膝要是挨上了老四不残废也得断几根肋骨他必须全力化去这招。 然而铁甲在一膝不中之后没有踏地跳出圈外再行战斗而是借着这一股劲头身形一矮一个铲球的动作整个身体在粗糙的沙石地上向前一滑双腿前后直直劈开前腿直直插入老四双脚间而在此电光火石之瞬间铁甲右臂一缩右拳变肘重重地砸在老四的心窝下面。而此时老四的膝盖才刚刚提起双肘离铁甲的肩部还有几公分。 “噗——!!”围观的众人只看见人影一闪、只听到老四一声“噗”的泄气声就没有任何动静了;当众人抬眼看去时却只见老四正缩成一团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而他旁边铁甲正一脸惊讶地盯着地上不断痉挛的老四有些不可思议。 寂静——还是寂静——赤果果的寂静——此时此刻只有寒风吹动着灌木丛发出的“沙沙”声除此之外就是让人汗颜的寂静。 “你笨笨——你笨笨!”首先打破寂静的还是铁甲只见铁甲得意忘形地绕着老四扭搭着又是扭屁股又是做鬼脸。 两招!只有两招!在场的人不是武林师承、世家绝学就是军中高手再不济也是打架专家但是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看清了怎么回事外所有的围观者只看见一道人影腾空闪过接着老四就倒地不起。 “好快的速度!”庞万龙一脸黑线地叹道虽然他没看清那个白痴到底是怎么打倒老四的但是他明白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间对决——不动则已一动必杀。如果这不是徒手搏击而是白刃战的话庞万龙绝对相信老四此时已经挂了。 整个院子中只剩下铁甲得意忘形的扭搭着——不用说这动作是和嫣云学的当然铁甲不会在乎他个大老爷们扭屁股远不如姑娘家扭得好看、可爱他只是觉得嫣云打赢了的时候扭搭得比他的广播体操好看多了于是就简单地学了来。如果嫣云扭搭那是姑娘家的可爱可铁甲扭搭那可真就是气死人不偿命了。 老四狰狞着脸看着眼前的铁甲卯着劲地气他却奈何不得他半分技不如人让人两招ko他就是憋屈死也说不出什么来老四感到奇怪他的功夫就是为这种打法设计的可是面对铁甲却发挥不出任何功效。 “铁甲!扭搭够了没?回来!”王阿贵看铁甲再扭搭下去能把老四气死这才喊了声。 “你笨笨——你笨笨——”铁甲一边跟个小孩儿似的往后退一边得意地笑着“你个大笨蛋才一下你就趴了你和傻大个差远了!” “铁甲兄!等等!”老四捂着肚子艰难地爬了起来冲铁甲喊道。他明白铁甲手下留情了如果刚才那一肘再向上两公分就直直砸中他的心窝——那他现在已经翘辫子了。 “干嘛啊?你有棒棒糖输给我么?”铁甲回过头说道。 “不好意思铁甲兄;有了棒棒糖我一定先给你!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突破我的防守的?”老四一边哭笑不得一边哄孩子似的哄着铁甲;他要知道铁甲是怎么两招把他ko的。 铁甲一听问到关键点了向王阿贵意思是要不要给这个大笨蛋说说怎么回事?王阿贵看看钢索钢索耸耸肩意思是告诉老四也无妨他就算知道了也没用要防得了铁甲这一招他老四得有嫣云那体格——铁甲这招可是专为对付嫣云练的。 “天下武术皆可防唯快不防;天罗蛛网可防顽虫相击却难防疾风骤雨、闪电雷鸣。你的‘八臂蜘蛛拳’练得还不到家防得了中门防不了下盘再练几年吧再练几年你才能理解什么是疾风骤雨、电闪雷鸣;到那时你才有可能想出如何防守我的攻击。”此时的铁甲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只见他腰杆笔直、身躯绷而不紧、双手背后、眼神犀利话语流畅犹如一代武学宗师般指点着老四。 而还在地上抽搐的老四却认真听着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铁甲这一番“指点”在旁人听起来云里雾里然而在老四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其实铁甲破他防守的一招很简单就是一招接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如疾风骤雨般直接攻入他的防线;但是这招说起来简单真做到却绝非一日之功。 “嫣云铁甲打赢了都这架势么?”王阿贵一头雾水地看着场中负手作高人状的铁甲问嫣云。 “嘻嘻!没想到吧?那架势是我教的。我看黄飞鸿那个架势好帅就让铁甲学没想到他还真有那个范儿!”嫣云捂着嘴笑得跟朵花似的说道一旁的钢索翻了翻白眼当没听见。 “下一场!女兵上!”庞万龙冷着脸看老四不知道是哄孩子还是哄师父的样子气得脸都成猪肝了连输三局庞万龙知道大势已去但是为了特种部队的颜面他至少得扳回两局。 “我们5对5!不许用武器也比徒手格斗怎么样?”庞万龙刚说完女中校王兰就踏前一步喊道她身后紧跟着出来4名女兵。 打群架?王阿贵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中校要打群架看来昨晚的扑俘行动让这个女人明白了她们的占优势的地方——协同作战。 昨晚陈二狗他们10个老爷们儿打了快十分钟才摁住人家一男四女还是把对方耗干了力气才摁住的这说明这些女兵单打独斗估计不行但是论协同作战王阿贵这边的女人却差得远怎么办? “燕子你怎么看?”王阿贵挥挥手把韩燕叫过来问道。韩燕虽然功夫不如嫣云也不如双胞胎但贵在经验多尤其是这种群殴的经验。 “我听俺家老金说这几个女人很可能不是特种兵;尤其是那个女中校搞不好是特警;而且咱们出不了5个人其他女兵只是普通兵而且从来没训练过配合格斗。”韩燕看看王阿贵再看看嫣云和双胞胎“就是加上我咱们也只能出4个而且我很久没打架了不一定打得过她们谁。” “丫头们你们仨配合得怎么样?”王阿贵回头问嫣云和双胞胎;协同作战最重要的是默契的配合而这个默契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王阿贵他们训练刺刀时仅仅是练“刺猬阵”就练了好久才练成;如果没有那种默契临时凑数的话不仅无法发挥团队的最大力量反而会互相掣肘削弱团队的战斗力。 “我我单打独斗惯了而且如果没有武器的话我这身高不占优势啊。”嫣云很为难地说道。 “我们俩成但是人数不够啊。”红月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难不成认输?王阿贵有些憋屈这不是像渗透输了没的说这如果仅仅因为凑不够人数就认输那独立八师颜面何在? 看到王阿贵这边嘀嘀咕咕了好久也没人站出来迎战庞万龙知道兰子抓住对方的弱点了——他们的女人在徒手格斗上不行。不过庞万龙这边的男兵也不好意思再挑衅了靠女人上才让对方吃瘪这确实丢人。 “老钢有法子没?”王阿贵看着钢索低头沉思的样子便问道。 “没有不懂配合上去就是挨打;还不许用武器这样的话嫣云的攻击力度会大幅度降低徒手格斗她不占优势。”钢索皱着眉头说道。 “我我要发言!”就在大家准备认输得了的时候铁甲像个小学生般举手喊道。 “铁甲你说。”王阿贵冲铁甲点点头怎么把这个武学大师忘了? “其实要揍她们也容易她们就是想打聚堆儿咱们还就偏不打聚堆儿上去就把距离拉开她们要想打就得把人散开不打咱就耗着呗。”铁甲的眼神精光四射脸也不再抽搐完全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给王阿贵分析着策略当然他可不敢在王阿贵面前摆“宗师”的架势。 “这法儿不错但是咱们还少一个人咋办?”王阿贵想了想觉得这法子可行尽管他也不懂真行还是假行他懂得如何协同配合拼刺刀但是徒手搏击的配合和拼刺刀完全是两个概念;这就是特种部队哪怕手无寸铁只要人在照样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找个能挨打上去凑数就行不需要她打只要能撒泼耍赖抗揍就行。”铁甲显然一开始没意识到人数不够这个问题。 这法子行找个抗打的只要能牵制住对方一人就能破坏她们的配合如果打破了配合一对一甚至一对二、对三嫣云和双胞胎就能发挥出自己实力。可是这个挨打的角色找谁呢? 有护甲的几个女人都是乖孩子骂街行打架可就差远了;但是没护甲的女人让这特种兵踢一脚打一拳可不是玩儿的真打出事儿来怎么办? “娘的得了耍赖皮吧。”王阿贵想了半天没辙干脆耍无赖吧“张煜、安阳你们俩谁以前打过架?欧达偷偷帮你。” 代安阳和张煜俩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她们俩作为仅有的三个有护甲的非战斗队员当然要出把力了;总不能让宋婉儿上吧宋婉儿终究年龄大了反应能力比张煜代安阳她们要慢得多再说了她是大姐总不能让大姐上去挨打小妹在后面看着吧?虽然她们知道就是挨打也伤不了自己分毫但是没打过架的女人上去一准儿的坐地上哭跑都不知道跑。 “那那那我我吧。”张煜怯生生地伸出了手表示还是她上吧。 “你??”众人纷纷扭头看向张煜一双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最淑女、最大家闺秀的张煜竟然举手了大家觉得代安阳那高傲性子应该上才对。 “我我是空手道黑带二段比比她强多了她吵架行。”张煜见众人看看代安阳再看看她顿时明白了大家心里的想法——可是性子傲的女人骂架行打架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众人这才释然怪不得怪不得张煜第一次端枪、第一次开车进村打粮食、第一次用刺刀捅丧尸包括第一次训练张煜都明显比代安阳沉着得多;练过一点功夫的人虽然只比什么也没练过的人强那么一点儿但这一点儿差距在末世可能就会越拉越大甚至大到生死相隔。 代安阳满脸通红地抱了抱张煜代安阳傲但是傲不傲和敢不敢打架时两码事何况以前那个世道是玩儿脑子的时代;只是在肌肉就是资本的末世仅仅会玩儿脑子可就不够了。 “上去你只管跑就是了有多快跑多快她不搭理你你就过去踹她她来打你你就跑。让打翻了躺地上瞎扑腾就是欧达在下面看着你呢。”钢索对正在盘起发髻的张煜指导着会点功夫就行这样欧达作弊对方就看不出来什么。 兰子和她的队员有些目瞪口呆又很不屑地看着面前这五个秀秀气气、漂漂亮亮的女人作为行家她们认为这五个女人中只有那个个子高得离谱、这么冷的天还一身夏装的女人不是一般的能打能杀其余的人根本不在话下。 那两个一身运动服、酷似双胞胎的墨镜女孩虽然拉得架势很有范儿但那小胳膊小腿儿太纤细了估计一腿就能踢骨折根本不像练家子那么精悍; 至于另外两个那个一身牛仔服、年纪相对大点的小圆脸女人估计以前是特警那架势拉得和她们差不多估计要难缠; 而剩下那个同样一身牛仔服、还脸红的秀气女孩简直就是上来凑数的这女孩咋看都是大家闺秀咋看都不像撒泼打架的女人。 王兰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开始打量自己的目标——这个如鬼一般的女人实在太高了那身材却也纤细得不可思议身材娇小的王兰相信那个女人修长浑圆的大腿恐怕不比自己的腰细到哪去;身高力不亏王兰知道这双快和自己的身高一样的长腿能让任何一个想要亵渎它的男人骨断筋折何况自己还是个女人。 虽然对方很难缠但是王兰有自己的办法而且她肯定只要把这个大个掉对方不攻自只是这个女人恐怕很难缠。 “兰子!你们小心点这五个女人没那么简单。”庞万龙跨到王兰她们后面低声说道。 “老庞没事儿吧?就那个个子最高的难对付点儿其他的也就一般吧?”王兰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啊队长那两个墨镜姐白嫩的跟娃娃似的还戴墨镜她们以为很拉风吗?——五妞一会儿咱俩一人一个。”小梅在一旁附和道她早就对王阿贵身边这两个墨镜姐不忿了她以为她们俩是靠卖弄风骚傍上她们老大的她想好了一开打就把这两个墨镜姐的墨镜打下来再给那小脸上抓两道让她们再装比? “ok!我也想看看墨镜姐的小脸有多骚呢。”外号“五妞”的女兵笑嘻嘻地附和道。 “说什么混话?你们看见后面围观的女兵了么?为什么不让那几个体格结实的上?而让这几个小胳膊腿儿的上?她们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要认输早认输了。”庞万龙瞪了小梅一眼说道。 “这倒是哈。”王兰瞅了眼不远处的悍马车车上的重机枪后面赫然站着几个体格相对结实、健壮的肌肉型女人——她们为什么不上呢? “妹妹们一会儿专踢她们的小腹她们有宫寒症那地方受不得太大力的。”摆好架势的韩燕突然对妹妹们小声说道。跟着李佳阳混了这么久韩燕自然对妇科病知之甚多从那几个女兵无意识地缩肚子的动作上韩燕就猜出个**不离十。 “没干系吧?那地儿有腹肌保护着呢。”红月小声说道。 “没得过妇科病吧?腹肌是腹肌抗打是抗打那地方受一丁点刺激就会痉挛你看那几个昨晚上疼得一会儿就打那。”韩燕狞笑着说道。 这就是女人打架那边小梅要给双胞胎毁容;这边韩燕要专治对方的妇科病;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女人要铁了心的难为女人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开始!”庞万龙看双方准备好了大喊一声。 “哗啦哗啦!”一阵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荡起的尘土5名女特种迅速摆开了一个三角形的阵法以王兰为主像一把剑一般指向一字排开的对手。 “燕子姐怎么办?”嫣云有些焦急地问道。这种阵型她见过警卫部队里典型的南派阵法属攻击型阵法5个人以战斗力最强的人为主其余的人负责保护她的左右两翼;当然战斗力最强的人死亡的概率也最大但是这种阵型的目的就是为了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杀伤效果。 “按铁甲说的做包围她们!”韩燕死死盯着兰子的眼睛却发现人家根本没拿正眼瞧她人家的目标是嫣云。 “啪啪啪”一阵踏步站位的声音5个女人以嫣云为中心迅速将对方“包围”每个人之间拉开了将近三米的距离。 与此同时还没当嫣云等人站好位5名特种也紧跟着变换阵法5个人迅速呈五角星般绽开背靠背互相保护对方的视野盲区;这种阵法类似于白刃战中的“刺猬阵”是防守型阵法5个人必须共同进退不论少了哪一人剩下的4个人都可以再次恢复阵法。这个阵法很简单但越是简单的却往往是最厉害的。 “m的!”韩燕不禁骂了一句对方的配合太默契了连话都不用说悄声无息地就完成了变阵;而自己这边却不得不靠语言互相传递信息甚至张煜到现在连自己的目标是谁都还没搞清楚。 “算了各打各的吧!”嫣云瞅了半天也没想到己方如何破人家的阵不是她真不知道而是身边的姐妹从来没练过配合。 “好同时进攻!各打各的!”韩燕的小脸抽了抽无奈地说道她们必须先进攻否则对方同时攻过来她和张煜会在第一时间被ko那么嫣云和双胞胎将会被对方群起而攻之互不相同的攻击方式会让她们互相掣肘那样反而不如现在就进攻。 “呼!”嫣云高挑的身形动了动得和铁甲一样毫无征兆她一动不用语言传达信息所有的人都跟着动了。 “哗!”在嫣云动的一刹那五星阵也动了五个特种兵犹如梅花般绽开迎着对方扑去。 王兰的目标自然是她认为最强的嫣云小梅也照着两个“墨镜姐”中的一个扑去她要亲手掀开那个墨镜看看这小狐狸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 几声沉闷的肌体碰撞声响起王兰和嫣云首先交上了手然而王兰却被嫣云这横扫千军般的一腿踢得差点飞了出去。 好大的力气!好硬的骨头!王兰不禁暗赞一声继而迅速后退站稳身形刚才这虚晃一枪让她证实了嫣云绝对是实打实的练家子而且练得是大开大合、硬打硬抗的北派功夫——不能短兵相接硬打硬抗自己铁定会输这女鬼绝对比想象中的更厉害!自己必须缠住她否则她一个人恐怕就能撂翻所有人! 王兰咬了咬牙在嫣云旧力已尽新力未发之时迅速移动身躯扑了上去她以为嫣云身高体大动作必然不够敏捷她并不想和嫣云拼力气她知道自己这个头再练也未必有人家力气大她就是要针对嫣云不够敏捷产生的破绽死死缠住她。 就在王兰打定主意不和嫣云硬打之时这边的小梅也和蓝雪接上了手那边五妞也和红月短兵相接;而尚未接手的只有韩燕和张煜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想凭借身小敏捷给嫣云打游击的王兰刚和嫣云过了第二招招就明白眼前这个如女鬼般妖魅的女人绝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笨拙。嫣云那纤细的双臂、修长的双腿没有丝毫笨拙的迹象而是一招紧似一招如疾风骤雨般攻向左避右闪的王兰。 嫣云的格斗风格是典型的北派功夫大开大合、硬打硬抗远攻用拳脚近防用肘膝连环不断的立体式攻击和防守让她像座堡垒般坚不可摧;而凭借着身小敏捷的王兰却只能依靠速度躲避着嫣云的攻击她除了躲和死缠烂打似乎找不出什么破绽。 与此同时双胞胎这边也是打得难解难分红月和蓝雪在进攻开始的一刹那就放弃了原有的阵型两人迅速站在一起以双人阵型迎接小梅和五妞的进攻。 小梅和五妞这时才发现自己错了眼前这两个墨镜姐根本不去那么纤弱那纤细的手臂竟然打出迅疾如风的速度她们的轻盈竟然是身体轻如鸿雁!——轻功?小梅和五妞的脑袋里同时闪过这一个词语。 然而和这边三人出乎意料不同的是那边两名外号“三妞”、“四妞”的女兵却一切尽在掌握。四妞对韩燕还没交手韩燕就躲开了四妞最初的攻击只管绕着她转圈;而那边张煜还没蹦到三妞面前就尖叫一声撒腿就跑三妞在后面紧追不舍。 于是乎不大的院子里出现了乱糟糟的一幕正中央嫣云和王兰拳来腿往打得眼花缭乱;一旁红月蓝雪如鬼影般左晃右晃小梅和五妞拳腿如风却还是被逼得乱了阵脚; 在往外韩燕像个猫似的挠一下就跑踹一脚就逃;最外围张煜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撒腿地围着院子疯跑后面三妞吱哇乱叫地撵着打一番鸡飞狗跳的样子让围观的众人无不汗颜。 乱了全乱了庞万龙一拍脑袋好好的“梅花阵”就这么让破了。出乎意料的情况和意料之中的情况不可避免地打乱了5名女特种的阵脚而这边嫣云和双胞胎还死死缠住王兰和小梅、五妞让她们根本来不及发挥中心和临时中心的号召性她们想恢复阵法也难。 “真和泼妇打架似的。”围观的小九攥着拳头、踮着脚尖嘟囔了一句在她看来眼前的一幕和菜市场上的泼妇打架似乎没多大区别。 “说什么呢?”刘伟赶紧拽了一下小九让她别乱说话虽然他觉得小九说得很对。 王兰的头上已经流汗了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大开大合、硬打硬抗战斗风格简直和男人别无二致。 嫣云身高力不亏每一拳、每一腿击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每一肘、每一膝砸下都犹如千斤巨石般势大力沉身高只有160cm的王兰再躲闪得敏捷也扛不住这至刚至猛的打法何况嫣云的动作并不笨拙。 “嘭!”王兰猛地一抽脚将将躲过嫣云的膝盖砸下;借着嫣云起身的一刹那王兰被嫣云膝盖砸下的地方吓得一激灵——只见那坚硬的砾石地上被嫣云看似细嫩的膝盖砸出一个碗大的坑;王兰心中不禁暗叫一声:你tm的腿是铁做的? “咔!”王兰躲闪不及不得不和嫣云结结实实地对了一腿嫣云长长的右腿直直踢在王兰坚硬的膝盖左侧腿膝相接之处正好是嫣云的胫骨。 疼!这是王兰的第一反应她没想到自己的膝盖竟然还会疼?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的膝盖早已石化然而今天她却时隔十年后再次感到那种熟悉的疼痛。但是令她大为吃惊的是嫣云的纤纤**似乎不知道疼一般继续带着劲风横扫而来——那还是骨头吗?王兰不禁心中一凛! 王兰在惊讶嫣云却也并不轻松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同于老四的风格她绝对是专门练习格斗的女人——搞不好是教官级别的人!这女人很聪明打不过就跑东躲西闪得就是不和自己接手她似乎打定了主意和自己缠下去让自己脱不开身。 然而嫣云的大开大合、硬打硬抗看似刚猛无比但是对体力的消耗却十分巨大饶是嫣云体能强悍也架不住时间长;但是嫣云不敢停手她必须尽快打倒眼前这个结实的少妇一旦她缠不住了那个无懈可击的梅花阵就会再次恢复当失去了先机后她们必败无疑。嫣云就是在死扛她在赌这个少妇长久的病痛和单一营养让她撑不了多久。 这边的小梅和五妞已经后悔惹上这两个墨镜姐了这两个姐还真是双胞胎不但个头一样、长相一样、穿着一样甚至连招式都一样;姐妹俩忽左忽右不断变换着方位一来一去晃得小梅和五妞拿不准刚才和自己交手的到底是谁。 双胞胎的路数虽然看着一样实则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这和性格有关而刚刚熟悉了对方路数的小梅或者五妞却突然分不清刚才是谁和自己打来着那么她们还得重新熟悉对方的路数这样一来两人不自觉地有些乱了阵脚。 这几个女兵果然不像正规特种战士而更像是特警其徒手格斗经验不比深宅大院的警卫少所以双胞胎打得并不轻松。两个可怜的女孩先是内伤、后是残疾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正儿八经的训练过了两人的身手有些生疏、配合也有些杂乱。 而且令双胞胎心烦意乱的是这仅仅是格斗比赛很多实打实的杀招她们不敢用她们不敢保证自己能像铁甲那样把杀招控制得恰到好处。她们目前不过是凭着无尽的体能在强撑两人必须缠住对方她们抱定了耗死对方的主意。 这边的韩燕和四妞也不轻松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她们的路数都差不多双方都是能开砖碎石的女人谁挨一下都不轻松。虽然韩燕不怕打但是四妞踹她一脚产生的冲力也足以让她头晕一阵。 四妞也在头疼眼前这个四肢纤细得像跳舞出身的女人竟然不是一般的抗打自己这一掌足以碎五块砖可是打在那女人纤细的小胳膊上却只能让她晃一晃那女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是那女人的一掌拍自己身上那可是生疼。 韩燕也在头疼这女人明显是特警路数和她差不多;但是实战经验要比自己丰富得多。韩燕明知道自己目前就是在硬抗她那东挠一爪子、西挠一爪子的打法虽然让眼前这个粗壮的女人烦躁不堪却无法给她造成太大的伤害;本来韩燕要给她“治”妇科病可是这女人的防守太严密了自己根本碰不得她小腹分毫。 再看这边张煜反正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马趴搞得浑身是土、满脸是沙子但是张煜就抱定了一个主意——跑玩儿命的跑她能拼的只有体能希望长久以来的负重长跑能帮她迈过这一关。 而撵着张煜打的三妞则是气得七窍生烟眼前这个文静的大家闺秀一是不一般的抗揍、二是不一般的能跑自己都把她踹几个马趴了但是人家爬起来照样能跑。 有几回三妞眼睁睁地看着张煜被踹得在地上滑出老远甚至牛仔裤的膝盖处已经磨得发白、肘部已经磨烂了露出里面细嫩的皮肤可是三妞瞪大了眼睛都没看见有皮肉伤。她这时才明白庞万龙说的话——这些女人都有所长人家不是随便就上来凑数的。 王阿贵深深地抹了把汗这哪是格斗啊简直就是泼妇打架。其实也难怪一招制敌只存在于高手对中手或者低手或者绝顶高手之间的对垒当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当体力都耗尽的时候那不论男女都和泼皮打架一个样子。 就在双方胶着了五六分钟后局面出现了转机然而却不是好的有人打红眼了! “咔嚓!”一声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一把破椅子在红月头上碎成一片娇小的红月被直直砸趴在地脸上的墨镜也随之掉落在地。而拿椅子砸人的却是那个虎头虎脑的五妞此时五妞已经扔掉断裂的椅子把又回手捡起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 “糟了!”王阿贵一惊之后迅速拔出手枪对天鸣枪——如果再不制止接下来会出人命!庞万龙也急忙大声呵斥五妞住手。 “呯!”——“都给我住手!”双方老大一个鸣枪一个怒吼他们都想制止住混乱的场面。 然而打红了眼的女人却要比红了眼的男人更可怕五妞根本不搭理两个老大的呵斥和双方队员紧张的喊叫五妞手中的钢管已经毫不留情地砸向还没爬起来的红月带着破空声的钢管所指之处竟然是红月的脖颈——五妞要杀了红月! “嘭!”红月的脖颈被钢管劈头砸下刚刚爬起的红月再次被砸趴在地那根一米多长的钢管已经让砸得变了形。 王阿贵这边的人眼睁睁地看着红月娇小的身躯被砸得趴下、荡起一阵尘土;众人惊奇的眼睛开始充血悍马车上的重机枪第一时间掉过了枪口围观的人纷纷抬起手中的步枪一时间“哗啦啦”的上膛声接连不断一场火拼一触即发! “我c你m!”王阿贵腾一下火了他没想到对方会首先动家伙!比赛前严格规定了不许使用任何家伙普通的家伙到了这群人手里个个都是杀人利器一但双方动家伙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阿贵!冷静点!”宋婉儿从后面紧紧搂住了王阿贵的腰她害怕王阿贵会下令火拼王阿贵疼双胞胎双胞胎要是再出什么事儿他敢让重机枪把庞万龙一干人围歼。 “我c你吗的庞万龙!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吊兵?!”王阿贵额头青筋暴露一边扯着嗓子骂庞万龙一边轻轻地回过手在宋婉儿腰上轻拍了两下。 宋婉儿差一点没憋住笑原来这家伙是做样子啊我说他不该忘了红月已经不是人的躯体了。于是宋婉儿憋住笑就这么在后面抱着王阿贵夫妻俩合演一幕好戏。 而一旁知道这事儿的陈二狗、金雨堂、程飞、钢索也跟着装模作样的拦陈二狗更是提出一挺轻机枪对着场上的五妞大声咋呼。 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不论王阿贵等人如何试图维护好和平今天这事儿已经大了庞万龙那里必须得有一个人死才能重新获得和平。 有些错误可以回头有些错误却是一失足千古恨连再回首的机会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但并非所有的人都能付得起这个代价。 头脑发热、失去理智、年轻都不是理由治世如此、末世更如此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承担一切后果——不论是好还是坏因果报应从来真实不虚。 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的五妞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此时的五妞正手提着弯曲的钢管站在原地结实而丰满的身躯在不住的痉挛颤抖的双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一样无助而且无力。 五妞缓缓地低下头、充满恐惧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腹部那里的血正像泉涌般向外冒着鲜血染红了五妞的保暖内衣、染红了破旧的作训裤、直到一滴一滴的在沙石地上形成一汪血泊随着血液的流淌一丝热气被冰冷的气温衬托得如淼如烟。 在那血液涌出的地方一条纤细的胳膊直挺挺地扎在里面;而五妞的背面却有一只红艳艳的小手伸出她宽厚的腰肢那只小手还在往下滴着缕缕鲜血。 五妞实现了自己和小梅的约定她成功地打掉了红月的墨镜也成功地看到了这个“墨镜姐”的眼睛——在两道新月弯眉和清秀的双眼皮下、在细嫩的上下眼睑之间却没有她想象中的一双充满挑逗、脉脉含情的桃花媚眼而是一双闪动着红光的眼珠这双眼珠没有白眼珠、也没有黑眼珠、更没有瞳孔和晶莹的眸子有的只是阴毒的红光和杀气。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过天际这是五妞留给这个尘世的最后一抹当红月的右手和胳膊拔出之时五妞的身体开始大量失血不多时天地间又多了一个冤魂。(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八章 红月“傻呆呆”地盯着自己那条被染红的胳膊和小手任凭韩燕和蓝雪抬着她走回悍马车;悍马车外的程飞、李佳阳也紧跟着蹬上悍马车。 庞万龙这边15个人呆呆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五妞五妞的手还在不断地抽搐但是谁都知道五妞救不活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大家只记得五妞的钢管砸弯后刚抬起来就是一道人影闪过紧接着那个娇小女孩的手就直挺挺地穿过了五妞的身体。 庞万龙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到了这种地步王兰也没想到小梅也没想到所有的特种队员都没有想到。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憨头憨脑的五妞怎么会突然红眼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纤弱的“墨镜姐”红了眼竟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没人能想象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能够穿透一个人的身体这种事情似乎只在美国大片中发生过。 “老大怎么办?摆平他们?这种队伍能出一个五妞谁能保证不出第二个五妞这绝对和姓庞的有很大关系。”悍马车旁刘伟有些不甘心地对王阿贵说道。 “她是她庞万龙是庞万龙不能因为一个人否定整个队伍阶级斗争扩大化那套万万搞不得。”王阿贵背着手站在悍马车旁冷冷地盯着那群特种兵说道。 王阿贵明白随着队伍收编进程的加快今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如何处理好类似的事情将会是队伍需要面对的重大课题。 “这种事情不稀罕一念佛一念魔一念之差啊;虽然他们做错了事情却未必就是渣滓;不过是不是渣滓和这没关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承担了自己的后果就算了没必要再把矛盾扩大化。”陈二狗拍了拍刘伟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上纲上线、矛盾扩大化毁了多少人、毁了多少本不应该毁掉的事物十年*浩*劫留下的余毒绝对不能再抬头了。 “埋了吧。”庞万龙挥了挥手淡淡地说了一句小梅和四妞一脸麻木地抬起已经开始发僵的五妞抬出院子来到营地背后的一片乱石滩上不大的乱石滩上默默地躺着十几个小小的坟包每一个坟包下都是她们昔日的战友今天又多了一个。 “老庞这事儿我保证五妞不是故意的。”王兰站在庞万龙身边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也知道杀红了眼的人都这样——这几天情绪大起大落的可能已经到了临界点了。”庞万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有没有理由还重要么?只是出了这么个事情他今后还怎么带人? “队长那小狐狸精也太狠了吧?五妞也没打死她——”情绪激动的三妞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过三妞一下子被掀翻在地庞万龙死死地盯着让打蒙了的三妞怒骂道“胡jb扯老子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对得起良心说话更要对得起良心” “我怎么对不起良心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三妞一边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边不服气地说道。 老子崩了你”庞万龙本就一肚子邪火没出发这下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庞万龙却说不过三妞的歪理邪说但是他明白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老庞老庞别这样”王兰赶紧拦下庞万龙的枪一边劝着暴跳如雷的庞万龙一边对地上的三妞呵斥道“你个丫头片子懂个屁故意杀人即使是未遂也是死刑你白学了么?钢管都打弯了你还想说什么?” “可是那个小狐狸精也把五妞杀了呀?她难道不该判死刑吗?”三妞还是拐不过来弯儿但却不敢大声反驳只敢小声嘟囔。 “你个死妮子脑袋里都是浆糊么?你杀了多少杀人犯和恐怖分子?你是不是也要判死刑?你杀的不是人么?”王兰急了上去揪着三妞的头发瞪她的眼睛吼道“叫我看看这脑瓜子里都是啥?不钻牛角尖能死啊?” 看着眼前这副闹剧王阿贵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这种极端的人能少点?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中国人骨子里就摆脱不了非左即右的劣根性么?这到底是十年余毒还真是像外国人说的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什么时候国人能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作为自己的行事标准? “当良心的标准不再时人们会本能地去寻求一个标准来代替;可是哪有白纸黑字的标准能够适用所有矛盾?这不是国人骨子里的东西这是时代造就的。”陈二狗走过来拍了拍王阿贵的肩膀道“别看了没啥意思老庞和王兰都是聪明人小丫头片子还小不懂事——去看看你家丫头吧小姑娘估计让‘吓’住了——嘻嘻。” 医务室里红月跟孩子见了爹似的四脚八叉地抱住王阿贵一个劲儿的哭那可怜兮兮地样子好似真让吓住了似的。王阿贵翻了翻白眼只好搂住红月的小腰哄孩子似的哄着。 “行了行了啊红月童鞋没外人了别装了。”嫣云看着红月赖皮虫似的搂着王阿贵死也不丢开便伸出手拽了拽红月的马尾辫说道。 嫣云知道红月这个哭法是一半对一半一半是真让吓住了一半是在她和宋婉儿面前合理地独占王阿贵;红月又不是没杀过人哪至于吓成那样?上回对库尔塔斯克基地的追兵时她可是一点都没哭。 “都走了我不哭了。”红月自觉闹够了也不哭了睁开眼四处看了看见没外人便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我不是害怕大伙以为红月心怎么这么狠呢用那种方式杀人不然以后谁还跟我玩儿?” “欧——不哭了乖啊你瞧这满头发土和木头渣子的。俺红月最好了怎么没人给你玩儿呢?”王阿贵赶紧哄两句收收场。红月挺聪明知道再这么装下去会成为剩下三个女人鄙视的对象于是很是时候的借着嫣云的台阶下来不过却顺势坐到了王阿贵腿上继续耍赖皮。 “红月的颈椎没事吧?你瞧那钢管弯成啥样了?”宋婉儿有些心疼地问嫣云那根钢管已经弯了十几度可见五妞那一下子用了多大的劲儿也可见红月的骨头得有多硬。 “没事儿她那种材料硬实得很炮弹直接击中也没事区区钢管算什么?何况外面还有一层生物护甲呢;虽然我不懂莫氏硬度是什么意思但是前辈说过咱这种材料比尸乱前最硬的合金——铬钴合金还硬得多呢。”嫣云手里提着一个废旧弹药箱焊接的箱子看着里面说道箱子里面是老妪留下、专门检测双胞胎身体数据的仪器。 “不是我是担心颈椎结构或者电路有问题人的颈椎可是很脆弱的。”宋婉儿还是不放心这么久了她早就将双胞胎当成自己的了。 “刚查了没问题;就是有问题再去避难所一趟就行了那台机器能给她全部修复。”嫣云合上提箱的盖子伸出手在红月屁股上捏了捏“小屁股挺软的哦跟真的是的。” “本来就是真的别捏了讨厌”红月一边嘟囔着把嫣云的长手拍开。 “嫣云你刚才和王兰打架的时候你那一膝盖砸下去你骨头没事么?”王阿贵拍拍红月的屁股问嫣云。他很奇怪嫣云刚才那一下子可是卯足了劲儿砸的要真是人的骨头不碎也得裂纹生物护甲没那么神。 “没事呀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哎呀上回光顾着蹦跶了有件事忘说了——来蓝雪乖让个座你坐我腿上。”嫣云好像想起什么事儿来了似的突然来了兴趣一屁股把凳子上的蓝雪挤下去再抱小孩似的把蓝雪抱自己怀里。 “哼你也知道你喜欢瞎蹦跶呀?”蓝雪无奈地被嫣云抱在腿上哼唧道。 “你们知道那些前辈们的骸骨为什么不是白色的而是褐色的呢?和那种金属一个颜色?”嫣云一脸坏笑地看着几个人说道。 “难道那个时代已经能将金属注入骨骼而提高骨骼的硬度?”宋婉儿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当时也考虑过不过想不通也就没继续想。 “对就这个意思;不过大姐只说对了一半她们不仅能做到用金属强壮骨骼而且已经做到了改变人体基因让人体骨骼在生长中——该怎么说呢?” “举个例子:我生的宝宝她体内的基因可以从日常饮食中吸收铁元素然后将铁元素和钙元素沉积在一起那么她长大以后骨骼成型了她的骨骼硬度就比一般人硬的多;那么她的身体素质也会好得多什么骨质疏松啊、腰椎间盘突出啊、岣嵝啊直到死都不会有。”嫣云开始现身说法。 “但是铁元素也会流失啊?”宋婉儿继续问道。 “这不过是举个例子嘛;这种金属可能由于硬度高或者基因沉淀得比较紧密也或者其他原因吧反正流失得很慢很慢;前辈就给我说了这么多。”嫣云耸耸肩表示就知道这么多了。 “怪不得怪不得也就是说你和我如今的骨骼不比这丫头软多少么?”王阿贵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明白了又有什么用?那技术已经失传了。 “那比不得的估计也就是合金钢那个硬度吧打架肯定是够了。”嫣云摆摆手说道。 “如果咱们有个熔炉的话把那些遗骸全部火葬这样不是能得到大量那种金属么?当然咱们不能亵渎前辈的遗骸咱们可以把避难所里的一些非主体结构换下来把遗骸熔炼的金属换上去也算是落叶归根吧。”宋婉儿突然觉得那些遗骸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这法子不错不过得很久以后了咱这辈子估计赶不上了。”王阿贵笑了笑说道这法子是不错但没什么可行性就当陪老婆聊天了。 。。。 “营长我们接受收编。”庞万龙等15名特种部队战士列队向王阿贵立正敬礼宣誓效忠。既然输了就得履行承诺何况女兵们心里更是一百万个想留下来摆脱不时的腹绞痛才是她们如今最大的心愿。 “同志们好。”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程飞、宋婉儿同时向新队员们立正敬礼这是独立八师第一次收编精英战斗员这里面的辛苦只有他们知道但是辛苦得到了回报虽然这批人不多但战斗力不亚于一个普通排甚至更多。 “老庞同志请报告队员侧重专业。”王阿贵示意大伙稍息。 “报告营长原沈阳军区第9集团军特种大队第三中队队长庞万龙专业方向侦察;下辖队员”庞万龙上前一步大声向这个比他还小五六岁的独眼男人报告自己队伍的情况要说真服那是假的要说不服也不对反正就是心里膈应的慌;这一点王阿贵也看出来了。 庞万龙实际上只是那五个男兵的队长这支仅存的6人小队虽然人数少却该有的专业成员一个不少爆破手、狙击手、侦察手、掩护手都有虽然每个成员入伍时间、经验参差不齐年龄也大小不一但是一个基本的特种小队需要的人员都聚齐了。 而且令王阿贵欣慰的是这6个人都是当初幸存的各个特种分队的队员拼凑而成不是从始至终被庞万龙一手带起来的这以后会省去很多麻烦。 剩下的9个女兵人员更是复杂除了小梅是正儿八经的女特种外其余的有武警、有特警、甚至还有通讯兵。 而王兰则不是陆军中校是武警中校而且是特警格斗教官这些和王阿贵的猜测差不多王兰太能打了能和嫣云这样的高级警卫打得难解难分这明显不是特种部队出来的。。。 至于这些人是怎么聚集到一起的王阿贵也没太大兴趣了解实际的情况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庞万龙他们在这附近进行训练同训的还有王兰他们这些特警然后尸乱爆发了在面对根本没见过的怪物时特种兵也好、特警也好少不得慌乱上一阵子;终于冷静下来后却又发现和任何上级联系不上于是各部队开始出现分歧。 分歧的结果就是谁也说不过谁大家各走各的路于是参加集训的特种、特警们分道扬镳。 庞万龙是个保守的人以不变应万变是他的行事风格也正是这股作风救了他一命;庞万龙是唯一一支留守不动的部队。 而王兰则带着一帮没人要的女兵加入了庞万龙的队伍起初队伍有各个部队各个兵种50多人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杀的、崩溃的、拿了粮食装备自己逃的直到王阿贵他们出现就剩这16个人。 “通讯车一开始就被通讯部队开走了;本来我们还有台海事电话却从来没打通过现在才知道根本没有剩余的通道给我们。”庞万龙自嘲地笑了笑“不过如果啥都知道的话可能我们也活不到这个时候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走吧大家跟我去参观下咱们的军营。”王阿贵拍了拍老庞的肩膀感慨地说道。只是庞万龙心里面还很膈应王阿贵要完成这最后一步——彻底摧毁庞万龙的心墙。 。。。 是以前的独立八师?”悍马车里一间隔舱中脸色苍白的小梅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盯着那唯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播放的是独立八师这两年来的视频录像。 “是啊两千三百多人只活下来七十多个。”王阿贵面色凝重地看着那辆熟悉的斯太尔军卡和一个个熟悉的音容笑貌。 让每一个新进的队员都了解独立八师的历史是老队员们的共识一来是让所有人的不忘历史;二来也是没办法他们现在过于弱小还不是一个可以滚大的雪球;仅仅是为了吃饭而留下的人不会待久要让他们留下则必须让他们有希望让他们认为独立八师曾经有过辉煌也照样能够创造新的辉煌。 御人之术不是一个“诚”字即可还要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对于末世的人来说嘴皮子上的事情更加不可信。当然能让新队员看的视频都是剪辑过的不该让他们知道的比如终南山实验室、托素湖地下避难所这些机密都暂时不会让他们知道。 “两千三百多人?这么多啊。”小梅一改疯丫头的样子很淑女地捂住了嘴惊呼道这种生存环境下能带着两千多人在尸海里畅通无阻可见这群人该有多么强悍的实力。 “茶冷口一战损失殆尽这就是丛林金字塔社会谁让我们是金字塔的底层呢?”王阿贵毫不脸红地将以往的一千多人夸大了两倍宋婉儿的视频资料很杂哪的人都有把小山村、阿图干基地拍摄的影像资料放一起凑个千把人很容易忽悠住后来者这无关道德这是御人之术。 庞万龙和王兰等人则更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视频资料虽然有剪辑过的痕迹但他们看到的都是真的从一开始只有五个人的小加油站再到“两千多人”的斯太尔军卡和里面大型完备的军营; 从骨瘦如柴的宋婉儿给同样干瘪的王阿贵抓虱子再到干净整洁、一身陆军常服的刘伟抱着清秀无比的小九在阳光下嬉闹;从只有一辆北京0吉普再到武装直升机、自行火炮、坦克独立八师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在丧尸的天下熬了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这些只在魔幻影视剧中看到过的、神奇的悍马车内部不需要油料的发动机更是让他们在目瞪口呆之余感到极其的安心。 当播放到战斗记录时庞万龙紧紧地握住王兰的手两人紧张的快喘不过气了其余的特种战士有的干脆闭上眼不看有的女兵干脆抱一起发抖。那动辄上千数万的活死人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究竟有多闭塞、多狭隘。 “营长我服了老庞真服了没说的今后跟你好好干。”庞万龙满脸是汗地说道见过这一切他真服了人家就是比他们强而且强得多。 庞万龙一向自诩军中精英但是如今的时代已经不是他们的时代了:特种部队最强的协同作战如今每一个幸存者队伍都会;特种部队最自豪的综合战斗力却对丧尸派不上任何用处丧尸没有领头的不用摸哨、不用暗杀也没有情报面对丧尸只需要用最简单的方法爆头就行——这些每一个末世幸存者都会只是水平高低而已。 更重要的是按照高精尖、数字化装备训练出来的特种兵却再也无法拥有那种高科技装备。 当他们需要重新提起在他们看来落后无比的八一杠、驾驶和所有人差不多的普通装备甚至民用装备、用最简单的刺刀去刺杀面前的活死人时他们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多少。 每一个时代都有特定的弄潮儿而属于特种部队的时代已经过去在这样的末世每一个曾经有着“兵王”称号的特种战士都不过是一名普通战士而已。 在这一刻在场所有的特种战士心中赖以骄傲的支柱被残酷的现实和王阿贵打击得分崩离析那股精英战斗兵特有的傲气也一去不回。这就是末世的残酷只有能重新适应新环境的人才有资格活着生活在过去的辉煌中只有死路一条。 长我能问一句么?你们以前是什么部队的?”王兰看出了一个重大的疑点茶冷口之战如此惨烈为什么他们剩下的人没有伤残人员? 而且她明明看见红月脖子上挨了一钢管却没有任何事情还有嫣云的腿硬的跟石头似的韩燕那能劈砖碎石的手竟然细皮嫩肉完全不像她的手半层皮肉半层茧子这一切一切让她们感到不可思议。 “第四通道听说过么?”王阿贵毫不脸红地说道。编瞎话蒙人只是权益之计等他们完全融入了独立八师的体系后有些东西他们自然会知道而且到时候就是撵他们他们也不愿意走更不会指责王阿贵忽悠了他们但是现在说的多了便是交浅言深。 “第四通道?啊——那不是和第二通道差不多么?”一个女通讯兵失声叫了出来。 “啥第二通道?”一个男兵不解地问道庞万龙和王兰也是一脸疑惑。 “你们没看过那个很有名的网络小说啊?真没?”女通讯兵看这几个战友的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有些无奈“中华龙组听说过没?” “哎呀那个听说过那个很早了。”这个战士们都知道毕竟描写“第二通道”的那部小说要比中华龙组出来的晚得多差不多差了半代读者。 “对就那样性质的秘密部队。”王阿贵淡然地笑了笑说道“老五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输给欧达了吧?” “差不多知道了。”老五一脸懊丧地耷拉着头虽然他不清楚欧达有什么能耐但他知道那场较量绝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较量他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要和人家签生死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这个悍马车里——”一个女兵好奇得想深究但是王兰猛地拽了一下她的马尾辫示意她不要问了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想不到头发留长了还有这功能。 “所以说啊在独立八师没有伤残一说任何人只要还活着就能重新恢复健康;你们看看那时的我还有这条胳膊。”王阿贵指指屏幕再拍了拍自己的右臂“你们能想象得到这条胳膊是后来重新长出来的么?——就这意思。” 众人再次愕然此时的视频里正是夏天王阿贵只穿着一件短袖那时的他不仅是独眼而且是独臂而如今的他那条右臂的皮肤确实比较细嫩些。 “那那那我们的妇科病也能‘呦’地一下治好了?”四妞兴奋得满眼都是小星星。 “哪能的病还得慢慢治续肢换顶是一个概念包治百病是另外一个概念别混淆了。”王阿贵微微一笑也不搭理四妞。要是治个感冒发烧都去避难所的话对战士们不是什么好事也不需要那样做人不能太舒坦了。 从此次收编来看和上次从阿图干基地接收女人比较起来此时的王阿贵变得更加成熟对老族长教的“恐之于异术”的了解也深刻了许多。 此时的王阿贵再也不会把话都说明了而是含含糊糊的、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让新队员们自己去想这也标志着王阿贵的御人之术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 冬日的天空依旧是阴霾多于艳阳寒冷的北风依旧在呼啸夹杂着雪粒的寒风抽打在脸上让人感觉生疼。此时已经是01年10月上旬换做几年前这刚过完国庆节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套上个长袖t恤但是如今却不得不裹上厚厚的棉衣。 依旧荒凉而萧瑟的高山草原上刘红兵坐在车上呆呆地看着远方可是那里只有黑乎乎的高山和阴霾依旧的苍穹除此之外也就是一些拼命往山上爬的零星丧尸。 尽管刘红兵知道看也看不到什么但是他依然期盼着会有一天从远处的山麓后会飞出一架直升机而直升机的下方吊着一个普通的集装箱。 “刘队长回去吧天将黑了。”就在此时一辆摩托车由远及近黑格背着八一杠停在丰田坦途身边对刘红兵说道。 “牲口都圈好了吧?——回去吧。”刘红兵这才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对身边的司机说道。丰田坦途皮卡发出了轰鸣声开始调头转弯。 “刘队长俺娘给你找了俩可俊的闺女了是双胞胎、大学生呢比前几次的都强吃了饭去看看?”黑格一边驾着车一边扭头问道。他知道这个大个子队长在想什么只是他却无法替他分担一丝一毫的痛苦。 “好啊去看看吧;只是人家别嫌我懒。呵呵。”刘红兵本来想开口拒绝但是想想不能拂了黑格娘的好意总不能一直拒绝吧?也许自己也该有个家了。 “嗯说定了俺回去给俺娘说了”黑格一听此言便高兴地笑了笑拧动油门先走一步回基地。 这小一年的接触黑格了解了刘红兵这人没什么权力欲除了有点好色外没什么大毛病也没什么大危害;反之这个黑大个的军事素养、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而且大大咧咧的也没太多心计。 而且从一开始石厂长就让黑格和刘红兵搞好关系只有他才是民兵们的主心骨也只有他才能牢牢地巩固黑格和格尔桑的下一代地位。 黑格更明白那个神奇的部队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今年初的那一个阴天阿图干基地的上空来来回回地飞过了数批战斗机紧接着西边的天空升腾起的第二个“太阳”让所有人都为那个装骑营捏了一把汗。 当远处的一切重新恢复平静后就是傻子都知道那个方向的某个地方发生了一场惨烈无比的战斗而那个装骑营的命运也似乎注定——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就是军人的宿命也是军人之殇。 。。。 就在刘红兵望眼欲穿的时候在阿图干基地西方偏南、直线距离470多公里的黄羊山附近正是一片枪响在这个小小的山间公路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在震天的尸吼中一波又一波满身残破的丧尸前仆后继地扑向公路上缓缓移动的8辆车每一辆车上都有一挺重机枪在拼命开火阴森森的弹壳如下雨般跳出滚烫的机匣再掉落在冰冷的柏油路上。 虽然一具具被掀开了头盖骨的丧尸接连倒下但是不断从各个犄角旮旯里涌出的丧尸很快就填补了同伴留下的空缺。 这8辆车只有在前方冲锋的两台悍马车还像个车的样子后面的6台车简直和报废车差不多也许除了能开外什么也干不了。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间公路上竟然有数量达上万的丧尸;也许这种环境、这点丧尸对于以前弹药充足的车队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在这弹药有限、重武器紧缺、重型车辆一概没有的情况下这几千丧尸却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该死的这tm哪来的那么多矿洞?这个矿究竟有多大?”陈二狗单手换下一个弹夹对着公路附近大大小小的矿洞大声骂道。 只见公路旁边的山体上那些长满杂草的废弃矿洞中仍旧有大量的丧尸在往外涌;而车队刚刚压血碾肉开过来的地方还有密集的丧尸尾追。青海本来就人烟稀少很少在一个地方能遇见这么多丧尸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前面的矿绝对是一个万人大矿。 “阿贵不行了再这样打下去弹药会超标的”金雨堂抹了把满脸的硝烟拔出扎在一头丧尸眼眶中的刺刀喊道。 “爆破手准备炸弹快点”悍马车上王阿贵提着一挺轻机枪满脸油汗地冲后面一辆车上的老四喊道;他已经打空了4个弹鼓、换了两根枪管尽管他能做到弹无虚发但却无法抵御滚滚而来的丧尸大潮。 “欧达把那段悬崖给我炸了把后面的路堵住”王阿贵见老四把制作好的炸弹递给欧达后声嘶力竭地喊着。 “老大炸了以后咱们就出不来了”满脸硝烟的欧达接过炸弹冲王阿贵喊道。 “先炸了再说再不炸咱连回来的机会都没有”王阿贵一边换着弹鼓一边命令。欧达见王阿贵主意已定便抱好炸弹爬上那辆皮卡的驾驶室顶部。 皮卡上的战士迅速将各种枪支的火力集中在一起给欧达开道。这条山间公路当初开凿的时候就是炸开了一段横着的山体而那段断裂的山体依然有两道十几米高的悬崖近乎垂直地耸立在公路旁欧达的目标就是把这段悬崖顶部炸掉用碎石堵住这个宽不过8米多的公路。 数条火镰将瞬间将拦在悬崖与皮卡之间的丧尸清理干净当最后一个拦路的丧尸被击穿脑壳后带着面罩的欧达一个短距离助跑接着一个纵跃跳离车顶紧接着欧达那精悍的身躯像跳水一样一个猛子扎向下面的柏油路紧接着如鱼龙入水般消失在众人眼中;就在欧达消失的一刹那又是一堆丧尸围了过来。 给欧达开路的正是几名新加入的特种队员其中老五和老三都在上面老五看着欧达消失在柏油路上就是一个激灵——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尸头会随着自己走怪不得自己会被什么东西缠住脚;欧达要是想杀自己别管几个自己都得挂。 “轰——哗啦啦”一声巨大的爆炸响起一股黑烟腾空而起那段悬崖顶部被炸塌方大量的土方被抛入空中接着掩埋在悬崖下的丧尸群上。一块块巨石随着爆炸声而松动紧接着带着恐怖的声音滚下悬崖顿时十几头丧尸被砸成肉饼顷刻间公路被土方碎石堵得严严实实。 “所有枪支停火用弩箭和刺刀清理丧尸”王阿贵一边大喊着一边从肩上摘下上着刺刀的八一杠猛地扎进一头扑来的丧尸眼眶接着双手一拧宽大的八一刺瞬间绞烂了丧尸的大脑。 随着王阿贵一声令下所有的重机枪、轻机枪停止开火一条条上着刺刀的八一杠和上好弦的弩箭被举起嘶吼着扑向车队的丧尸群被车上的人用废旧钢筋制作的弩箭近距离挨个射死;扑到车前的丧尸被车斗上的战士用刺刀生生绞烂大脑。 随着车队边的尸体越来越多车队慢慢地摆脱了被围攻的处境;没有了援军的丧尸便不再对车队形成什么威胁很快尸吼声就变得稀稀拉拉车队开始加速碾压着满地的黑血和残肢断臂向前开进。 “老大俺的车抛锚了轮轴磨断了”一辆让风雨侵蚀得如易拉罐般的奔驰吉普车抛锚了司机探出身子冲王阿贵大喊道。 “全体停车——开始检修车子没法用的车子都扔掉维修工过来跟我拆发动机”王阿贵余怒未消地吼了一嗓子然后跳下悍马车踩着一地黑血向后面走去。 “队长这仗打得够窝囊的。”曹雪振一边拆着连接生物发动机的零件一边对王阿贵说道。 “真窝囊才杀了两千多头丧尸吧?这条路不过11公里吧?nn的竟然用了三个多小时才爬到这儿。”王阿贵看着不远处那堵溅满黑血的碎石墙、再看看眼前这个趴了窝的奔驰车气得一脚踹到保险杠上。 “咣啷啷”奔驰车的保险杠被王阿贵一脚“踹”掉王阿贵虽然力气大但还没到这种踹掉保险杠的地步可见这露天放置的车在两年的风雨侵蚀下已经锈成了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咱有军卡这点丧尸撞几下、碾几下就过去了而且重机枪居高临下要轻松得多;这可是这些吉普、皮卡所不能比的。”曹雪振一边工作着一边说道。 虽然队伍一下子增加了15名单兵作战能力很强的战士但是队伍的境地却没有改变多少面对村镇里潮水般的丧尸攻击时轻型车辆暴露出了它严重不符合战场需要的地方——重量太轻无法碾压丧尸群这直接导致弹药消耗量急剧增加、留给队员搬运物资的时间急剧减少。 而且如今的队伍已经不是一年多以前五六个人扛一车物资几个月不用再出去的时候了。因此一辆或者几辆重型车辆成为队伍必须想办法解决的问题否则他们将被困在这荒凉的戈壁滩上一辈子。 而队伍此次前往的地方是地图上标注的一处大型铁矿——黄羊山铁矿尽管昔日贵如油的铁矿石如今一文不值但是如此巨大的矿场上却有着王阿贵如今急需的大型车辆——重型自卸车。 早在还有斯太尔军卡的时候王阿贵还看不上这种跑得慢、磨损厉害的大型工程车但是如今时过境迁只要能冲击尸群就行跑快跑慢能跑就行;而且拥有了这种工程车长途奔袭便不再是问题。 “雪振这奔驰都锈成这样了那些大家伙估计也差不多了吧?”王阿贵看了看地上的保险杠问道。 “不好说不过除除锈迹应该还能跑毕竟大家伙防雨、防潮设施都做得很到位那种车的使用寿命可是照着二三十年设计的不可能跟寿命七八年的商用车一样。但是这车要是坏到路上可恶心了。”曹雪振说道。 “再说吧再说吧。”王阿贵厌烦地挥了挥手斯太尔军卡几乎没有需要修理的地方而这种复杂的大家伙故障率估计少不了但是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夜幕笼罩下的黄羊山露天铁矿犹如一片硕大的坟场一般寂静一眼望不到边的矿区和矿洞中不知道藏了多少冤魂怨灵。在恐怖的夜色中一阵阵如鬼哭般的寒风在矿区中疯狂地刮过。硕大的矿区中林立着大大小小的铁矿石堆一辆辆让风雨侵蚀得破败不堪的重型工程车乱七八糟地停留在矿区中陪着身后那一排排破败的厂房隐入无边的黑暗。 在这些天外来客般的工程车下一头头穿着工装甚至带着工程头盔的丧尸依然徘徊在它们生前最熟悉的车辆旁;有的丧尸站在巨大的轮胎下不知疲倦地抠着早已漏气爆胎的车轮它似乎本能地想爬上去做点什么但是要做什么似乎它也不清楚。 六台越野车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寂静一头头丧尸闻到久违的肉味后蹒跚着扑向这群远道而来的人类。于是清脆的弩箭声再次划过夜空很快这部分矿区就安静了。 在一辆巨大的自卸车下六台越野车靠着它围出一个防御工事篝火也点燃了炒菜的香味弥漫而出战士们三三两两地坐在地上靠着车、抱着步枪开始休息。 借着火光和手电光曹雪振抓紧时间钻入车底开始大略地检查车况王阿贵等人则坐在一起开个小会。 “弹药消耗太大再不抓紧去找弹药报废场咱们来年就没有弹药了;还有咱们的备用枪管也快打完了。”宋婉儿看着笔记本电脑说道。这一战消耗的弹药顶的上他们这小半年来的消耗量弹药储备已经到达恐怖的红线。。。(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四十九章 “找到大车后就去不能再耽搁了。”王阿贵揉了揉脏兮兮的太阳穴说道“吃的呢?” “吃的不少油盐酱醋都还充足这个没问题。”宋婉儿心疼地看了眼丈夫接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要在这里待一个月够这一个月吃的就行了。”王阿贵叹了一口气说道。 “队长大致检查了一遍这车已经报废了轮轴都锈到一起了。”曹雪振满手锈迹地走了过来坐到王阿贵身边说道。 “怎么锈这么快?这车好大啊。”陈二狗不解地问道按说这才两年就是坦克也不该锈成这样。 “和车大不大没关系我在车皮上发现了酸雨的痕迹这地儿下过酸雨甚至酸雪。”曹雪振拿着从车上拽下的铁皮说道“大气环流已经出问题了工业生产已经停止这么久了还能下酸雨真够可怕的。” “明天吧明天去车库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封存的车然后”王阿贵不着边际地说着话。 “谁?出来不出来开枪了”正在王阿贵不着边际地瞎唠叨时站在自卸车上警戒的哨兵突然大喝一声紧接着所有队员如触电般站起一时间拉枪栓的声音此起彼伏。 “队长那有个东西很像是人。”王阿贵迅速爬上自卸车后哨兵指着不远处的黑暗说道“就在那堆石头后面很警觉不像是丧尸。” 王阿贵掀开眼罩——不能让他人知道机械眼的透视功能——右眼迅速调焦闪动着红光的机械眼迅速对准了哨兵指着的那堆石头。 漆黑的夜空在王阿贵的眼中是一片淡淡的红色机械眼极强的夜视能力使得他能看清地上的每一棵草、每一片垃圾。 只见那堆铁矿石后面一个削瘦而精悍的黑影正以极其隐蔽的动作向这里张望对方似乎知道自己没有探照灯所以才敢摸这么近、而且近乎明目张胆地看。 机械眼继续调焦、放大接着那堆矿石后面呈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机械眼似乎是发生一种电磁波来透视的铁矿石会干扰到这种波所以王阿贵无法像看其他东西似的一眼看穿。 这是一个削瘦却不失?精悍的身影干瘪的皮肤、干瘪的手臂、略有岣嵝的腰身破得掉毛的羽绒服裹在这个苍老的背影上拉碴的胡子表明这是一位老翁。 老翁的手中还拿着一杆细长的、类似于猎枪的枪;那老翁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股彪悍气看得出这老人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彪悍。 只是王阿贵判断不出他的年龄末世的男人面相都偏老王阿贵还不到三十岁就老得像四十岁的人一样邱国兴、庞万龙这几个三十来岁的人就像快五十的人似的;这都是操心操得末世的青年男人拥有崇高的地位但是也扛着沉重的担子。 而女人们虽然地位低却老得反而比男人慢这就是地位低的好处平日除了训练干活外不操什么心、吃饱睡好死了拉倒——有男人操心呢——而男人却不行男人永远都是“难人”。 “老同志我们已经看见你了我们是部队的不是土匪如果老同志想出来见一面就出来吧;如果不想的话就自行离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王阿贵拿着扩音器冲着那堆石头喊道。 “这老头的道行很高啊都摸这么近了咱们竟然才发现。”庞万龙看了一眼值班的哨兵说道。 这半个多月以来庞万龙已经教给了队员们放哨的很多道道但是这老人还能摸到这儿这说明一来队员们的放哨能力还有待提高二来说明这老头有两手。 “老猎户么?反正不是丧尸。”王阿贵喊了两嗓子见对方没吭气便不再喊了而是来趴在栏杆上冲下面喊道“那谁拿个碗盛点面条加两勺子菜用个筐送上来。” “老爷子饭菜放车边了紧跑两步过来拿吧——走吧咱们下去估计是幸存者闻到香味了。”王阿贵用绳子把小筐吊放到车下冲老人喊了一声后便招呼队员们下去吃饭去都是末世幸存者都不容易何况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天?送碗上路饭也算积点德吧。 队员们围坐在火堆里或者车上吃着热乎乎的面条同时大伙也听到了自卸车另一边的黑暗中传来“呼噜呼噜”的吃面声和苍老的抽泣大家没人说话各自吃各自的大家都一样吃了这顿不知道下顿还能不能吃的着虽然他们条件好些但也不过是多活两天而已。 开俺来出的了”就在大伙沉默不语的时候自卸车那边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苍老的声音。 “老爷子过来吧喝口汤原汤化原食”王阿贵头也不回地喊道。 “同志们都好都好”随着一声结结巴巴的问候声一个苍老的身影敏捷地翻过一辆皮卡跳了进来。 “老爷子这边坐——婉儿给老爷子盛碗汤。”王阿贵也不客气指了指火堆边冲老人说道旁边的战士起来两个给老人让出了位置宋婉儿也打好了一碗面条汤放在位置前。 “还女娃有的俺就就寻思你们好人是的。”老人咧出一口黄牙有些拘谨地笑了笑搓着一双苍老的脏手逢人就点头地走了过来坐下。但是老人坐下了却不喝汤一双眼睛盯着锅里的菜和面条精光四射——他还想吃。 “老爷子别客气吃饱了吃饱了。”赵姐见老人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心疼便起身给老头又盛了一碗捞面端给老头。 “好闺女人口齿不清地道着谢接过碗一阵“西里呼噜”地风卷残云将一碗半斤的面条吃得一口不剩——末世的人肚里没油水因此饭量都很大。 看着老爷子吃得满嘴油光王阿贵也不吭声这老爷子说话口吃不是他真口吃而是长年累月没人说话造成的语言系统退化说两天就过来劲儿了。 不过这也说明这老爷子是独自一人活到了现在王阿贵判断他可能是个老猎户也只有本地的老猎户才能有如此强悍的野生能力哪怕他期间可能几十年没打过猎了但只要他重返深山老林照样能活下去。 出于军人的本能大伙都被老人背上那杆细长得不像话的枪吸引了那枪说是猎枪吧却不同于他们见过的任何一种自制的或者机械加工的猎枪;说不是猎枪吧却没人见过这种枪这枪给人的感觉反而像电视上日本鬼子背的三八大盖;这到底是什么枪呢?真稀罕。 “嗯枪鬼子没错三八大盖”老人放下碗后见大伙都盯着自己的枪赶忙从肩膀上摘下那杆枪放到腿上向大伙说道并且掀开那脏得不成样的羽绒服露出里面同样脏得不成样的毛衣在他的腰带上赫然挂着一把和电视里一模一样的日本制式三八式刺刀。 嘿还真是三八大盖这条枪老爷子藏了多少年了?保养得这么好不说还没被查走大伙只当是看了看稀罕而已。 三八大盖用于民兵训练一直用到上世纪70年代初才换装56式在这偏远地区甚至用到80年代初才换装所以对于老猎户来说藏了一把这枪并不稀罕;而且三八大盖再落后也比着普通猎户的自制猎枪强得多在这有末世有条枪就不错了。 “鬼子枪打猎好着呢”老人拔出磨得锃亮的刺刀动作熟练地装上刺刀然后递给王阿贵。 枪我不会用。”王阿贵摆了摆手没有接他还看不上这种落后半个世纪的步枪。 “不难容易打猎、打僵尸一枪、俩仨好好”老人似乎明白王阿贵在想什么老人有些激动但是手脚却不打颤地指着这把枪说道“你们不懂鬼子枪比八一杠厉害了了多——听老兵的没没错” 老兵?八一杠?这老爷子竟然知道八一杠难不成他当过兵?如果这样的话老爷子说得话就不得不重视了老一辈军人可没那么多高科技装备和充足的后勤供应他们对步枪的研究要远比后来的兵透彻得多而且三八大盖的打造很容易老黄老周他们就能凭普通的车床打造出来这对于急缺武器的队伍来说也算是一点希望。 “老爷子当过兵?”金雨堂笑呵呵地问道。 “当过7年到8年十年打猴子越南;老兵”老爷子一说自己当过兵那劲头就上来了这是老一辈军人共同的特点对于他们来说上过战场打过敌人那是一生的荣誉而不是像后来从上到下以研究万一打仗了如何苟且偷生为荣。 “您是老特种?尖刀?”王阿贵想起了王庆喜那也是一位老尖刀一位值得所有军人敬重的老尖刀。。。 “嗯老刀老刀没老杀僵尸照样”老爷子脖子一梗胸脯拍得啪啪响似乎找到了当年的热血和青春只是他苍老的身躯再也顶不住热血的沸腾刚拍完胸脯老人就弯下腰可劲地咳嗽了两声。 “全体起立向老兵敬礼”王阿贵一声令下“哗啦”一声所有人迅速起立、起手带风向面前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兵致以军人最崇高的敬意。 “老兵好老兵受苦了”响亮的呼喊声划过夜空也进入了每个战士的心房尊重老兵、爱戴老兵是每一个新兵应该做到的就像执行命令一样必须做到。不尊重老兵、反感老兵这种奇怪的现象估计也只有尸乱前那三十年的和平中才会有吧? “好好娃娃们好好”老人愣了一下仿佛没想到这群年轻人还会这么尊敬他个行将就木的干瘪老头老人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勉强挺直腰板向大伙回礼。 尊重老兵是古今中外各国军队的光荣传统传统到像炒菜要放盐一样普通。实际上在上世纪改革开放以前甚至到抗战、民国再到北洋甚至更早新兵老兵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因为在那个隔三差五打仗的年代凡是能活下来的老兵无一不是经验丰富之人初上战场的新兵如果没有老兵的指点和帮助一去不复返几乎就是他最终的结局。尊重老兵不仅仅是尊重先驱者、尊重前辈更重要的是——能活着走下战场。 三十年的和平很不容易却也很不正常;纵观古今中外哪个强盛的大国不是打出来的而是谈出来的、买出来的、抗议出来的? 一个没有战争的大国是冒牌的一个不是通过战争争取来的和平年代不会长久;也直接导致了道德沦丧、汉奸成群、贪污腐化、新兵老兵如阶级敌人般针锋相对——没有战争的大国民众就是一盘散沙这就是人间的法则这就是苦这就是无常与奈何。 。。。 老人姓贾上世纪50年生人今年61岁和小山村的新任族长王庆喜是一代兵老一代的尖刀;老贾是本地人和那代很多退伍的尖刀一样默默无闻地娶妻生子老贾退伍后就在这个国营矿场工作到尸乱爆发。 当群尸屠城的时候老贾正在矿场修车当时矿区的保安根本不知道抵抗而是拿着枪四处乱窜老贾毕竟见多识广在初期的慌乱后有心组织抵抗却没人搭理他;矿区的领导却只知道在一干亲信的保护下驾车逃窜。 现实的情况让老贾愤慨不已干脆一个人来到保卫科撬开柜子拎了一条微|冲、几盒子弹沿着山路向家里跑去。和所有末世人的遭遇一样当老贾返回据此十几公里的村子后村子已经血流成河老贾杀了几头丧尸后知道抵抗无用便一个人提着枪钻入了深山老林。 虽然已经0年没有再正儿八经地过过野人生活了但是学会的技能终生不会忘尤其是生存技能更是刻骨铭心;老贾就这样凭着当兵时学会的一切技能一个人活到了现在。 今天白天他听到矿区方向有枪声便顺着山路一路摸来一直潜伏到晚上直到看见火光;因为王阿贵他们便装比较多老贾以为是土匪流寇便打算走但是两年没闻到的炒菜香让他的腿不听使唤再加上听见女孩子的笑声老贾觉得这帮人不错便打着讨口饭吃的主意藏在乱石堆后观察直到被发现。 老贾虽然已经花甲但是身手依然敏捷眼不花耳不聋牙齿也没再继续脱落极端的环境能激发人体无穷的潜能也能让人变得年轻许多。 听着老贾的故事王阿贵响起了罗布泊里的“沙民”那些人的生命力十分顽强老年男人的体能都不亚于一个青年男人女人都没有血压了还能自然分娩——这就是人的潜力只有在绝对没有后路的情况下才能激发出来。 当老贾听到王阿贵他们可以收留他时顿时感激涕零他保证自己的战斗力不亚于普通士兵再不济他也是个老维修工修理车辆什么的保证经验丰富。 而当老贾知道王阿贵他们此行的目的后便开始激动了——看得出这老爷子当年也是个热血青年甚至老愤青。 “要车有明天我带你们去后矿后矿有好车买来几乎就没开备用零件啥的都有。”老贾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手忙脚乱比划着。 “这种自卸车么?”曹雪振指了指后面的自卸车问道。 “不是是装载机(俗称铲斗车)比这个大多了;老汉儿知道你们要车干啥但这自卸车不行一是太重外面的公路路面都受不了;二是底盘低越野性能不好;这车除了矿区哪都不敢走。装载机好底盘高面积大有劲儿跑快;还是老美的。好真好听老兵的没错”老贾一边唾沫星子横飞地说着一边起劲儿地比划着。 “那好明儿咱去看看。”王阿贵觉得这个老头挺可爱很淳朴老一辈的山民;而且见过大世面的老人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都非常人可比听了王阿贵他们的经历老人在短暂的难过后很快调整了情绪没有多少老年人常有的固执和倔强。 而且对于队伍来说更重要的是老贾经验丰富不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处事经验都有着年轻人无法比拟的优势。王阿贵在想是不是给老人个那种钥匙让老人更年轻些呢? 第二天一早王阿贵等人早早起床由老贾带领着穿过山间公路去矿区的后矿这个露天矿区真的很大单矿区都分前矿、中矿、后矿占地面积几万亩;遍地的尸体残骸表明这里曾经是一个万人大矿。 “呯”老贾喜滋滋地向大伙展示他的枪法表明自己不是吃干饭的老人当然明白这世道不养闲人尊重老人是尊重老人但并不代表着有义务给他养老送终。 “看见没?三八大盖穿透力极强直直地穿过去;只要准头高一枪两尸、一枪三尸都不是问题。”老贾的适应能力很强现在说话已经不怎么打顿了。 车上的众人看着那两头被串糖葫芦的丧尸尸体渐渐远去心中惊叹不已谁也没想到落后的三八大盖竟然有如此强的威力。 真是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条件只有特定的武器才能适应能适应战场需要的自然就是好武器能适应末世战场需要的自然更是好武器。 三八大盖的穿透性很强是举世公认的虽然三八大盖在尸乱前人与人的战场上已经十分落后但在这末世却又重新焕发了活力。 在和丧尸的对战中丧尸不懂得拉散兵线、弓腰、匍匐等一系列战术动作它们只知道聚堆而且行动缓慢、易于瞄准锁定; 而且丧尸的肌体和骨骼都比正常人脆弱得多因为它们没有补充而骨骼钙质的流失可是随时随地的这是自然现象丧尸的体格经过了两年的钙质流失因此一弹两头并非不现实。 由于丧尸的这种特性在丧尸密度比较高的情况下对于枪法很准的独立八师战士来说一枪两尸并不难甚至一枪三尸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枪枪爆头都不难那么弹丸翻滚不翻滚的意义也就不大了这就是末世极其特殊的战场环境和战士素质。 那么在打近距离的歼灭战中这种枪就有着极高的优势当然在开路和紧急情况下还得先进的重机枪和八一杠。 虽然三八大盖不如八一杠、95式威力大、打着拉风但是三八大盖和子弹简单的构造和制作工艺通过小作坊就能生产在各种机床随处可得的末世招收十几个上百个老铁匠、老钳工、老车工用简单的工艺流水线作业一天生产个十几条不成问题。 这点八一杠和95式可就无法比拟了没有了社会这张大网、完备的生产线和技工这些枪支可是打废一条少一条子弹是打一发少一发。 车队穿过一个比一个大的矿区小心翼翼地走了近半个小时才根据老贾的指点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前这是矿区的车库。 看着这座还比较新的车库王阿贵知道这是矿区设备封存库;这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每一个大型矿区都有这么一两个车库里面的车要么是全新的、要么是快报废的;但不管如何都比外面那些锈得不成样子的报废车好得多。 “这里这仓库门锁住了得撬开。”老贾指着车库对众人说道。这是一排标准的封存设备库密封的严密性和整合性都不是一般车库可以比拟的停在这里面的机器肯定保养的不错。 好家伙这么大的车库里得停多大的装载机啊?众人仰着头看着这一排不低于10米的巨大车库咽了口唾沫看来这老美的货真是实打实的啊。王阿贵一挥手一群战士拿着工兵镐、撬棍就去撬卷帘门功夫不大巨大的卷帘门被撬开门顶的弹簧回收装置开始起作用卷帘门开始慢慢地收起。。。 随着卷帘门的收起众人的眼睛也跟着凸出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辆仿佛变形金刚般的巨大机器:单单车头那个七八米长、近四米高的巨大铲斗的容积就足有40立方米;四个过米高、一米宽的黑色轮胎带着强横的霸气;两条半米粗的液压臂和巨大铲斗都在表明这辆车强劲的动力 整个霸气侧漏的装载机足有8米宽、0米长、65米高哪怕是个子最高的嫣云站在那巨大的车轮下也显得娇小了许多了这辆巨无霸如果开起来的话简直就是一栋移动的楼房 “我c这还是的呢”王阿贵仰头看着这个只在电视上见过、仿佛天外来客般巨大的工程机械咽了口唾沫这车要开出去岂不是所向无敌?什么丧尸、什么土匪统统在老子的装载机前颤抖只要老子不再去招惹你贺兰山基地那么青海还不是由得老子跑? “全的呢还没启封呢”曹雪振和许成喜滋滋地摸着车胎上比他胳膊还粗的防滑纹笑道 这辆车确实是全的除了车轮、铲斗属于大部件没有贴着启封签和保护膜外发动机、液压机等等部分都还没拆下保护膜;烟囱里的烟灰很少、巨大的油箱里几乎没有油料;液压杆等部件依旧光滑锃亮这一切一切都表明这辆车最多也就是从矿区外开到这里而已 “你们看这牌子——美国letourneau(勒图尔勒)l-50轮式装载机这是尸乱前世界上最大的装载机想不到中国也引进了”曹雪振兴奋地指着车体上的铭牌喊道 “这种轮胎就是世界上最大型号的轮胎哦哟——这就是传说中全球最大的70/70-57 8pr轮胎?真tm开眼界了”许成蹦了几下都没够着轮胎的顶部 “你们看这油箱将近4000升呢能装三吨多柴油呢这油箱要是放大了能住人的”曾绍洋爬到那个巨大的油箱上兴奋地抚摸着喊道 “这车得有多重啊?——我的娘类60多吨呢”邱国兴瞪着同样锃亮的眼睛盯着铭牌喊道“功率马力天这车可太够劲了——哇哈哈哈丧尸们颤抖” 看着这巨大的工程车、听着一个个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数据众人被眼前这台车震惊了;这种巨大的车辆在电视上看着是一回事真站在它身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如此巨大的车带给人的震撼绝对不是看电视能够体会的简直就是赤果果的震撼 在这个占地面积近两千平米的大型车库中除了这一台崭的巨型装载机外车库里还有两辆处于封存状态的、九成的东风6x6矿用越野卡车非自卸车;这种越野卡车脱胎于东风军用越野卡车也可以说是东风军卡的民用版一般用于矿区找矿、探矿等一系列野外施工用虽然载重量只有吨但是贵在是越野卡车 除此之外还有数辆豪沃前四后八的大型自卸车;但是这些车的通过率太低王阿贵只是看了看而已但是王阿贵对那几辆处于闲置状态的北汽福田轻型小卡车产生了兴趣;这种车就是大街上最常见的搬运公司的车只不过没有车厢而已 “雪振这车的通过率怎么样?”王阿贵指着这些车问道 “通过率肯定不高但是要比那几辆大型自卸车强得多我觉得这车也开走到时候进镇子、进村子还得这种车上那种车太大了进入民房区也不好调头什么的”曹雪振分析道 “也对万一啥时候需要拉架子的话这一下能有十几辆车呢”王阿贵点点头应允道环境不一样了没有斯太尔军卡那样的高隐蔽性、高机动性、高通过率那么阵势就很重要了但是今后这些车都不能再刷军绿了 “老贾这家伙你懂吗?”王阿贵兴奋过后终于问出了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首先这车怎么开其次这车怎么修再次有没有相应的维护设备这些问题如果不解决这车也没必要要了 “不懂这车是高科技我不懂这车;负责维护这车的都是老外技术人家不外传的”老贾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很重要 “这样啊——这可麻烦了”王阿贵摸了摸鼻子他开始考虑这车到底是要不要这车旁边倒是还有几辆小型号的国产装载机那个车捣鼓捣鼓倒是能用 “但是那啥那间屋子是老外的办公室里面有专门的保安看着一般人不让进那里面应该有些东西”老贾指着仓库尽头隔出来的一间二层小楼说道 “好那就好雪振去里面看看里面应该有资料小心丧尸”王阿贵一听有希望了急忙喊道 那间办公室的防护措施做得很严密几个战士叮叮咣咣跟拆迁似的捣鼓了好一阵才撬开厚重的防盗门曹雪振带着维修兵进入办公室又是一阵叮叮咣咣撬开了文件柜、保险柜什么的因为里面有几台电脑需要用电大伙又把悍马车开进仓库接电源当捣鼓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擦黑了 “拉上卷帘门咱们就在这里面呆上个把月实在不行咱就在这里过年了”王阿贵决定在这里常驻一段时间直到解决所有的问题 但是老天爷不会让所有的好事都在一刻发生那几台电脑设置了密码曹雪振他们根本进不去;很显然老外工程师的维修设计图存在里面;队伍什么人都有唯独没有电脑黑客这世道找都不知道去哪找 没有维修设计图和结构图仅仅凭着一些纸质的图纸、资料曹雪振感到相当吃力这根本没办法搞懂这家伙的结构原理;许成是一头雾水这些仅有的资料都是全英文的许成根本看不懂 就这样许成、曹雪振、曾绍洋、邱国兴、老黄、老贾这些二把刀三把刀的凑在宽大的办公室里埋头研究了两天却毫无进展——这么先进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研究透的?何况大家从来都没见过这种东西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张煜和代安阳坐在装载机的轮胎上说悄悄话张煜将这事儿给代安阳说了曹雪振这两天愁得茶饭不思 “哎呀一群傻蛋怎么跟研究数学公式似的?”代安阳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拍轮胎站了起来“走我去找他们说去他们肯定走入误区了” “你懂啊?你懂的话老许咋没带你去呢?”张煜一边跟着代安阳往下走一边问道 “他?他连英文都不懂他能说出个什么啊?煜儿你不懂现在的顶尖工程机械都是模块化组装也就国产的还是一体连带式设计——哎呀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代安阳解释了一半发现说了也没用还是去找懂的人说 “就这个意思你们看这图”办公室里代安阳唾沫星子横飞地说了一大堆然后指着桌子上的装载机结构图说道“这机器满打满算就分这10个模块” “你们看动力模块咱不需要、空调系统到时候肯定要重设计也不需要、液压模块不需要、如此一来电子系统模块不需要——这样一来1、、、4一共10个模块、7个主要模块中的四个咱都不需要修不会修拆还不快么?好了本姑娘说完了” 听了代安阳的话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办公室里静了好大一会儿;曹雪振和许成这才明白了他们陷入了一个严重的误区:就是没有把模块化和一体连带式区分开他们是按照汽车、坦克的设计角度研究的但是工程机械和汽车武器完全是两码事中国造得出世界上先进行列的坦克却造不出这种大型的工程机械就是例子所以他们一直站在微观的角度去看待这个大家伙 而代安阳却是站在宏观的角度来看待这台装载机她的方法很简单但却最有效世事就是这样越是简单的越是最有效的 当然仍旧一头雾水的只有老贾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在他看来还是黄毛丫头的女人要卸掉发动机、液压系统等“最关键”的系统但是他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他也不敢问 “哎呀哦我的好老婆——来亲一口嘛我爱死你了”许成搂着代安阳猛地亲了一口肉麻地说道代安阳赶紧把他推到一边 “高材生就是高材生这理念、这高度——唉老喽”邱国兴摸着鼻子一脸苦笑那边曹雪振和曾绍洋同样是一脸苦笑 这就是教育方式的不同欧美的机械专业是先宏观、后微观、先理论、后实践的教育方式;而国内的机械专业却恰恰相反当然这种方式说不上孰优孰劣中国的维修技工可以量产而老外却很难量产;但是老外维修工的技术层次却是中国量产工无法比拟的 代安阳说的不错他们需要搞懂结构原理么?不需要拆掉发动机换成生物发动机;拆掉液压机还换成生物发动机这辆装载机实际上只需要两台生物发动机就可以完成所有的工作而剩下的那些大件根本不是什么难处捣鼓捣鼓就明白了 按照这样的思路开工整个工程进度就快得多了。这种装载机必然会同步购进全套的维护设备和拆装设备因此车库里相关的设备应有尽有那种设备更简单老贾都会。 很快一周以后整个装载机让拆的只剩下主体结构。车库里焊了一个大水池重要的零件、备用零件都在里面接受“金属加固剂”的浸泡;而车的主体则先接受防弹改装前的变动。 装载机虽然巨大但是可供王阿贵他们改装的地方并不多。从主体结构上来看装载机巨大的铲斗被保留以后装载机少不得撞什么东西这种钨钢材质的铲斗是最好的保险杠;铲斗平时会举高再搭上绳梯、焊上重机枪支架这就是个现成的岗楼。 那个能装近4000升柴油的巨大油箱足有4立方米属于中置式的正好位于驾驶室下面。因为空间放大仪不能直接浸油所以油箱被切开一个正好可供一人弓腰钻入的小门;然后里面被清理干净残油然后打好隔断隔断里按照斯太尔军卡里油库的设置放入几十个经过改装的圆柱形铝合金矿工用水壶然后装上空间放大仪。当油库落成后这个巨大的油库将能够盛放5000多吨各种油料。 装载机巨大的柴油发动机被拆下因为同样功率的生物发动机没那么大因此原来的动力舱被切割掉动力舱上方开始打眼做基础焊装到时候用浸泡过后的钢板焊接一个车厢用来住人。 除此之外液压抬升系统被保留这个反正也不常用;液压转弯发动机被换做生物发动机;除此之外这辆巨大的工程机器除了能多加装几个重机枪位和迫击炮平台外并没有能做太大改动的空间。 当然装载机的四个轮胎是需要重点保护的地方除了安装专用的轮胎保护链之外外面还得像装甲车一样装上防弹钢板;至于刹车片、差速齿轮、离合器、变速箱等等等等复杂的机械装置能拆的都拆了;需要加固的都加固了需要浸泡加固剂的都浸泡了就等着一个月以后再次组装。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趁着这段时间外面下雪王阿贵带着战士们一边休整一边开始在各个车间仓库里搜集矿区的各种物资。 由于残存的丧尸密度不高因此王阿贵除了让战士们携带手枪和摘了弹夹的八一杠外不允许携带步枪子弹——面对弹药的匮乏王阿贵不得不考虑如果找不到弹药该怎么办? 虽然用冷兵器杀丧尸是无奈之举但也聊胜于无顺便也可以让战士们和特种兵们交流一下用冷兵器杀丧尸的经验。 在矿区后矿的食堂里面对偌大的食堂中三三两两的丧尸特种兵们教授大伙如何赤手空拳消灭丧尸。王阿贵让大伙注意观摩毕竟绝大多数战士没有生物护甲万一失去了所有的武器后也要设法自保。 “杀丧尸和打架杀人一样手边有什么拿什么、拿什么用什么手有武器永远强过赤手空拳。如果你真赤手空拳了那么只有两条路——要么跑要么凭借敏捷的移动设法绕到丧尸的背后拧断它的脖子。”老五一边解说着一边以极其敏锐的速度绕到一头丧尸身后猛地伸出双手环住丧尸的额头和下巴接着猛地一拧在得手后迅速缩手接着躲过另外一头丧尸的袭击闪到它身后如法炮制。 “在当前的情况下杀丧尸和杀人一个样子就这么简单。”连杀两头丧尸的老五摊摊手对大伙说道“当然大家在得手后要迅速躲离丧尸的身体毕竟它只是被扭断了脖子其实并没有死。” “兵王就是兵王这架势真洒脱。”一旁观摩的陈二狗不禁抹了把头上的汗刚才老五一个人面对两头丧尸真让他捏了把汗丧尸的近距离攻击很厉害那死命的一挠足以使指甲划破普通人的衣服。 “要不是有这身护甲我也不敢同时面对两头丧尸。”王阿贵点点头只有两种人敢这么做要么是有一颗宁静之心和虎豹之胆的人要么是需要用生命来保护什么的人——比如当初保护万里浪和伊丽华逃亡时年龄还很小的嫣云就敢徒手拧断丧尸的脖子。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胆子。如果大家仔细观察会发现丧尸的武器只有两种:牙齿和指甲;而且丧尸短距离内的攻击速度并不比普通人的出拳速度更快比如这样——死去”老五面对一头光着脊梁的丧尸猛地窜去在丧尸双手挠下时眼疾手快地扣住了丧尸的手腕接着一记势大力沉的正踹直接踹到丧尸的前胸只听“咯嘣”一声丧尸的肩胛骨被这一拉一扯拽脱臼了。 “丧尸的骨骼和肌肉十分脆弱远比不得活人就这么轻轻一拉扯这头丧尸就被废掉了胳膊你们看只能耷拉着根本举不起来。”老五指着面前耷拉着两条胳膊只会撵着老五追、上下牙拼命咬合的丧尸对众人说道。 “如果你手头有武器——比如一根棍子的话——哥们借撬棍用一下。”老四让老五歇一会儿从一个战士手中接过一柄钢筋撬棍掂了掂说道。 “大伙看丧尸只会乱抓乱挠爪子也许是它们最快的攻击方式了。面对这种情况千万不要打脑袋因为你的胳膊和脑袋很容易进入丧尸的攻击范围应该这样——死去”老四一边以轻盈的步伐绕着一头张牙舞爪的丧尸来回运动一边向大家解说着。 只听一声低喝老四身形一矮前腿一个垫步后退一下子跪倒在地压低身形躲过丧尸的一挠在丧尸还没来得及弯腰再挠的时候老四借着身体前冲的势头抡起手腕粗的撬棍直直扫在一头丧尸的膝盖部位只听“咔嚓”一声丧尸的膝盖被撬棍直接砸碎没有了膝盖的支撑丧尸一下子摔倒在地只能瞎嗷嗷——丧尸的身体终究是人的身体几乎一切对付人的远距离攻击技都可以奏效。 “对于使用武器如果没有长矛一样的工具时最好使用长棍一寸长一寸强——比如这根撬棍长160cm;棍头抡动的时候产生的力气是你双臂发出的力气的倍。” 老四站起身来把那头丧尸拨拉给老五让他解决掉然后指着从操作间窜出的五六头丧尸说道“如果双手的力道配合得好的话面对小股尸群大家可以这样——” 只见老四在众人的惊异的目光注视下提着撬棍一头扎进那几头丧尸的包围圈中只见老四面对6头丧尸没有丝毫害怕而是双手持棍以极快的速度左右移动着他在等待第一个扑过来的丧尸。 “吼——”一头大个子丧尸一边兴奋地吼着一边仗着身高步子大超过了同伴的移动速度老四就等着它这一步只见老四一个转身面对大个子丧尸扎好格斗式双手持棍脚下步子一踩一个侧滑步逼近丧尸与此同时老四双臂一挥重达十几斤的钢筋撬棍带着呜呜的风声直直扫在大个子丧尸太阳穴上大个子丧尸带着一声嘶鸣被砸碎了颅骨。 说时迟那时快老四再次一个侧滑步腰身一拧砸出的棍子带着一股风声反手再次一扫势大力沉的一棍带着恐怖的风声扫向另外一个超过同伴的丧尸又是一声“咔嚓”声这头丧尸同样被扫随颅骨。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每一个超过同伴速度的丧尸就这么被老四正手一棍、反手一抡接连砸碎太阳穴或者颅骨短短的二十几秒内6头丧尸就这么报销了。 好功夫众人不禁齐声赞叹拿着棍子就敢单挑6头丧尸兵王果真是兵王哪怕就连嫣云、钢索和铁甲也不禁对老四的功夫赞叹不已——这些招式不是他们不会而是他们根本不敢这么面对数头丧尸。 “其实单挑一群丧尸和单挑一群人没什么不同总有跑得快、跑得慢的各个击破就行关键在于能否突破心理的障碍。都说打丧尸和打人不是一个概念是因为你害怕丧尸身上的t病毒以及长久以来电影、电视、小说对你产生的影响。” “你们之所以不敢其实是被自己吓倒了这么长的棍子丧尸怎么可能抓住你的胳膊挠你或者咬你呢?”老四抡了一下棍子摆了个金猴踏空的姿势后对大伙说道。 所言极是每一个战士都在默默点头对于战士们来说徒手杀丧尸仅仅限于用刺刀捅丧尸的眼睛其实还有更加快捷而迅速的方法。 但是战士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法、也没人敢去试试这种打法究竟行不行因为每试验一种打法所要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而且长久以来的影视剧和小说的影响使得每一个人对t病毒都有些强迫症似的恐惧就像中国人第一次听说艾滋病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因为未知所以恐惧王阿贵敢用刺刀单挑丧尸在大家看来已经很厉害了。 老四说的没错嫣云、钢索、铁甲这三个一身传统功夫的人都不敢用长棍面对群尸倒不是他们不会棍法而是他们不敢。 他们虽然身经百战但是他们面对的战场完全不能和特种部队面对的战场相比老四他们面对的战场极其凶险他们必须要做到哪怕手持一块玻璃片也能杀死好几个敌人的地步也许徒手格斗他们不行但是论起如何利用手边的一切东西杀人嫣云他们却差之甚远。 不是嫣云、钢索和铁甲不懂那种用玻璃片就能杀人的方法而是他们所处的环境最差也能拥有一把刀。 而老四他们曾经打过的秘密战斗有时候会打得枪都碎裂、刀都断掉的地步他们必须学会用手边的一切东西来杀人否则他们只能死亡——人就是这样没有逼到一定份上就不会想着突破。 “嫣云如果敢的话她一个人能用棍子抵挡住十几头丧尸的攻击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真羡慕嫣云的个头。”老四仰起头有些羡慕地看着嫣云那198cm的个头说道。 身高力不亏个子高力气自然就大经过严格训练的人膂力自然非比常人而长兵器却恰恰需要极强的膂力和身高古时候的“百夫斩”、“千夫斩”、“万人敌”、“扛鼎力士”无一不是身高马大的巨汉。 而此等巨汉挥舞的长兵器自然也沉重之极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重达8斤吕布的方天画戟重达100多斤;十三棍僧救唐王中少林铁棍每根重达50余斤这样的兵器挥舞起来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此重量的兵器哪怕是练过内家功的人也扛不住一下扫过何况如今骨骼脆弱的丧尸呢? “要不要不我试试?”嫣云看大伙都看着她不禁有些脸红地说道。 “试试吧不要怕——嫣云你能拿动多重的棍子?”老四仰得脖子都酸了可还是不舍得低下头——这女鬼太漂亮了漂亮得能让人忽视她的身高。 “不知道我练过内家功的拿50斤的棍子应该可以吧?”嫣云看了看老四手中那根十几斤重的钢筋撬棍。 “那你用这个应该可以——我给你抽出来。”老五来到食堂角落一堆施工用的钢铁材料旁指着一堆堆放整齐的钢棍说道。 “这么重——嗨”老五抓住一根锈迹斑斑的钢棍一抽不禁骂了一句可见这根钢棍的重量得有多重。 “起码50斤这东西是大型液压机上滚轴——瞧这粗得。”老五抬起这根滚轴自顾自地说道。 这是一根长达180cm的纯钢滚轴是矿用巨型液压机滚动轴承的核心部件是合金结构钢一体成型;这根轴直径4公分像一个小茶碗般粗重量起码在60斤左右;用来做铁棍的抡动的话足以产生秋风扫落叶之势。 “有点重不过还好”嫣云接过这根钢棍掂了掂满意地说道。 围观的众人无不汗颜王阿贵抹了抹鼻子没说话和嫣云处得久的队员都知道嫣云这么说是为了照顾老五的面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二章 01年1月队伍的弹药已经消耗殆尽除了十几万发留作最后一搏的重机枪子弹外战士们已经开始使用三八大盖了。本以为找到报废弹药场轻而易举可是世事的无常又给王阿贵上了一课他们在河北境内能找到那个报废弹药场完全就是人品爆发。 尽管王阿贵有过了时的军用地图但是他们跑遍了每一个标注着“弹药报废场”和军库的地方却一次次地失望而归那地方不是废弃了就是成为居民区或者是满地锈迹斑斑看着还挺先进的拆装设备但却没有多少弹药这些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在路过一些军事基地附近时队伍也曾想过去抢点或者偷点儿武器弹药。 但是这些军事基地、驻兵点要么已经荒废要么就是几千人几万人、依靠大型军事基地为依托建立的大型幸存者基地这些基地里甚至还有装甲步兵车和坦克。 面对军队的火力如今的独立八师可谓残兵败将不堪一击这种基地只消一个小手指就能碾蚂蚁一样碾死他们。 因此对于在原西北军残留部队庇护下的大型幸存者基地王阿贵只有远远地绕开除了欧达累死累活地进去几次偷了几千发手枪弹外根本就没有大的进项。 末世的马太效应已经生效大型基地在不断吞并着小型基地大型基地越来越大、小型基地则逐渐覆灭。王阿贵发现土匪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世事即是无常、人生即是奈何无常才是最正常的曾经根本不在乎弹药的王阿贵如今彻底成了山穷水尽的土匪头子。 弹药的紧缺让邱国兴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邱国兴每天的任务就是一边侦察一边培训其他飞机驾驶员可是邱国兴一来不敢飞远、二来不敢飞高再加上皑皑白雪严重阻碍了他的视野所以很多天下来并没有什么进展。 “tm的不管了就最近的那个幸存者基地咱们去抢——土匪就得有个土匪的样子”王阿贵一拍桌子瞪着眼站了起来打破了沉默的会场。 没人吭声大家知道王阿贵急眼了也真正把自己当成了土匪头子土匪不打家劫舍的还叫土匪么?人就是这样真逼到一定份上再好的人也会变坏。 “婉儿咱们储备的肉干还有多少?自制的弩机弩箭有多少?”王阿贵一边踱着步子一边不自觉地敲着那普通的会议桌。 “肉类和粮食一共00多吨呢咱们最不缺粮食;弩机弩箭不是很多这段时间制作的只有几千把弩机两万多支弩箭。”宋婉儿点击着鼠标说道。 “好大家准备吧明天动身。”王阿贵砸了砸拳头下定了决心再没有军火独立八师马上很快就要面对衣食无着的境地。 不打家劫舍的不叫土匪但是土匪也分“义匪”和“寇匪”王阿贵要做的是“义匪”而不是吃干喝净血洗村庄的“寇匪”;他们要抢的是枪支弹药但是不能断了人家的活路因此这些粮食和弩箭就是留给他们的只要他们不去招惹村镇里面的丧尸凭这些武器够他们打猎活下去了。 巨大的装载机顶着漫天的风雪在齐腰深积雪中行进两辆越野卡车紧紧跟在后面三辆车上的重机枪严阵以待这回不是打丧尸而是要当劫匪为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幸存者死伤那些快打废了的重机枪被装在各个机枪位上装样子一座座用废纸壳和油桶做成的“小型火箭炮”也耀武扬威地对着车下各个地方。 虽然这样王阿贵也已经做好了幸存者死亡的准备——这都是被逼的山穷水尽的人逼急眼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何况这种抢夺的事情如今还少么? 邱国兴带回来的视频资料上分明就有附近的几个幸存者基地火拼的场景那场景可不是打家劫舍这么简单那简直是鬼子进村加三光政策。 王阿贵此行的目标是位于青北市高新技术开发区的一处幸存者基地据飞机侦察报告这个幸存者基地似乎是一座大型工厂工厂面积近千亩里面的幸存者不多但能生活这么久说明他们手中肯定有制式武器这样的话值得去抢一次。 装载机以每小时0公里的速度前进在这漫天的风雪中用了整整了4个小时才跑到直线距离不过五六十公里的高新技术开发区。接着装载机再次以摧拉枯朽之势留下一地废铜烂铁和黑血残尸来到了目标地的围墙外那群幸存者的主要活动区就在这里。 装载机那高高的驾驶室顶部安装的高分辨率摄像头对准了围墙里面带着铁丝网的围墙里是四栋六层楼围起来的一个篮球场篮球场上还有单杠双杠、鹅卵石小径和石桌石凳和外面厚厚的积雪不同篮球场上的积雪让扫得干干净净的;远远的一些年纪不大的女性幸存者竟然还在雪堆里堆雪人——真有闲心 “呵这是一座大学啊——青海大学青北农业学院。”王阿贵看了看大院内的高楼上那十个硕大的字体说道。 “怪不得呢我说这地儿说他是工厂吧里面没什么车也没有物资原料堆积地和烟囱;说不是工厂吧设施能这么完备的还能有什么?但地图上也没有这个大学啊?”邱国兴点燃半拉皱巴巴的烟头说道。 “应该是尸乱前新建的还没有载入地图——不管他开始打劫。”王阿贵想了想说道。管他什么地方现在什么地方都一样有人的就是幸存者基地、没人的就是丧尸的天下就这么简单。 “校园里的人听着我们是黄羊山的好汉所有人到院子里集合抱头蹲下否则格杀勿论各位只需交出制式武器和火枪猎枪即可咱们都是有身份证的人都是有素质的人咱们不会为难各位”刘伟的破嗓门通过功率巨大的车载扬声器传入空荡荡的校园、回荡在正在忙碌的幸存者身边。 “哇——”校园里顿时炸开了锅所有的幸存者抱头鼠窜四处找地方躲藏校园里的人已经分明看见了那辆三层楼高、巨大的装甲堡垒在慢慢向围墙靠拢眼尖的人一眼就看见了车上的重机枪和“火箭弹”。 “没组织没纪律。”王阿贵苦笑了一声说道。还行一听土匪还知道害怕本来以为多少年没见过土匪的人会先愣愣然后开怀大笑呢。 “没人搭理咱啊?——进去。”王阿贵等了一会儿没看见任何动静篮球场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看样子所有的人都藏了起来王阿贵狞笑一下命令装载机进去。 “哗啦啦——”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4米高的围墙在巨大的铲斗下一触即溃伴随着砖石横飞、尘土弥漫一个宽十几米的缺口轰然倒塌。随着地面的剧烈震动巨大的装载机压着一地碎砖烂瓦驶入空荡荡的校园。 寂静还是寂静除了远处不时传来的尸吼声和呜呜的风声外没有任何声音刚才还有人活动的校园此时一个人都没有看来里面的幸存者都藏进了楼里面。只是这里的楼太多了根本不知道他们都藏在哪里。 “老大车子左侧那栋实验楼里有人他们都藏在地下室这里面有粮食。其他地方人不多没看见制式武器但是他们有银行保安用的霰弹枪和猎枪。”指挥室中传来欧达的声音那群幸存者的踪迹很快就被摸清了。 “调头转向撞那楼去”王阿贵看了看那座写着“实验楼”大名的建筑物命令道。 “咣矶”又是一声巨响巨大铲斗的铲尖直直扎入那栋5层高的楼房随着铲斗的拔出一片碎石砖瓦伴随着碎玻璃和空调室外机纷纷砸向楼下的积雪和松树。这一撞没用力气王阿贵不过是想吓吓他们而已。 “地下室的人都出来吧自己走出来不难为你们;再不出来咱就拆楼了让你们闷死在地下室”刘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倒数三声再不出来后果自负三——” 没有反应还是没有反应但是已经能听见从楼道里传来的尖叫声、哭泣声以及怒骂和训斥声——幸存者在做思想斗争。 “二——”刘伟顿了顿接着喊道“二楼左起第三个窗户、厕所里拿枪藏着的家伙你要觉得你那散弹枪能打得过重机枪的话你只管开枪” 嗯?藏在卫生间里拿着枪准备偷袭的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明明藏得很严实还有窗帘挡着而且那辆机器还侧对着自己他们怎么看见自己的?拿枪的人心中一惊迅速隐入卫生间逃到走廊上准备换地方藏起来。 “还藏?你换个房间就看不见你了?左起第六个窗户对面那间房里那男的别往桌子底下钻了马上给老子出来否则逮住你了活剥了你”刘伟的声音紧随而来正在往一张办公桌下钻的拿枪人愣住了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衣服恐惧和惊骇使得他感觉双腿开始发抖。。。 “出来了真听话”王阿贵看到一队男女举着手从实验楼里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这些人一个个吓得抹鼻子掉眼泪的但是没有试图反抗的人看来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他们能做的只有祈祷这群土匪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只抢东西不害人 “那几个拿枪的非得给你们一顿火箭弹才老实么?都给我出来再不出来火箭弹伺候”刘伟对那些仍然抱着侥幸心理想反抗的幸存者喊道双胞胎的透视眼让这些藏在空旷大楼里的反抗者逃无可逃 随着刘伟的怒喝、随着几座“车载火箭弹”调转身形对准那几栋楼房后从这些楼房里三三两两地举着手出来了十几个男人这些男人手中有霰弹枪、双|管猎|枪、高仿真气|枪和手枪 逃无可逃的男人垂头丧气地来到篮球场上老老实实地把手中的枪放在地上然后乖乖地抱着头蹲在人群里大气不敢喘一声 “这儿怎么这么多年轻人?都是学生么?”王阿贵有些奇怪地看着篮球场上的男男女女们说道 蹲在篮球场上的人有二百来号几乎都是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和所有幸存者基地一样男的少女的多;剩下的几个年龄大点的男女一个个戴着眼镜一股子斯文气似乎是教师什么的然而这些都不稀奇令大伙感到奇的是这些男女虽然身上的衣服都很旧但并不脏破甚至个个都干干净净的似乎经常洗一样 而且他们的脖子里、耳朵根后面都比较干净甚至头发只是有点发黄而已如果不是他们发黄的脸色和枯燥的皮肤以及布满冻疮的手根本就看不出他们一群末世幸存者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竟然还能碰上这么干净的幸存者——大伙确定这些幸存者都是人而不是鬼 “各位同学们大家不要怕咱们只要武器其他不拿分毫”一身黑衣的王阿贵踏出车厢站在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人群——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紧跟着王阿贵出来的两名年纪较小的战士举着八一杠很机灵地在他身后做护法状这使得王阿贵很有一番山大王的感觉 “请领头的出来说话”王阿贵看着这遍地的年轻人心中改变了一开始的主意:他要收编这些青年男女这样的话队伍的实力会再产生一个飞跃 “老朽即是这里领头的大当家的有何指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给人一种泰然若定的感觉接着人堆中间站起一位白发银须的老人冲王阿贵拱拱手 王阿贵低头一看这是一位身高17m左右的老人干瘦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大衣里面套一件黑皮夹克黑色的裤子、黑色的棉皮鞋身形虽然有些岣嵝但精神依然矍铄 再看老人的脸庞削瘦的颧骨、银白色的头发一双黑框眼镜后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束银白的山羊胡随着寒风轻轻飘荡 干净得不正常的衣服、擦得锃亮的皮鞋、眼镜还有脖子里围着的黑白相间的围巾加上儒雅而威严的气质老人给人的感觉很有老一辈学者顶天立地的气势——这老头不简单 王阿贵和老人对看了一眼老人一边拱着手一边眯了下眼睛、嘴角轻轻地笑了笑王阿贵的脸唰一下红了老人明白地给他传递来一个信息:后生仔你就别装了你们不是土匪 王阿贵递给老人一个眼神意思是:老爷子?看出来了? 老人微微地颔首嘴角再次扬了扬表示:老汉知道这世道都不容易不逼到那个份儿上你们这种人能出来当土匪? “老人家请上来一叙?”王阿贵收起了笑容指着铁梯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大当家的恩典”老人再次一拱手话语里带着诙谐说道 两人的对话完全就是电视上的对答台词没办法王阿贵这一代人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土匪小时候虽然听爷爷辈的人讲过土匪的故事但那毕竟是故事;虽然网络上也有关于土匪的切口但多的王阿贵了解土匪的渠道还是影视剧和小说;而老人那副口吻却似乎像是和王阿贵逗着玩儿般 “老师老师您不能去您不能去啊”老人身边两个三十左右的斯文**死死拽着老人的呢子大衣带着哭声喊道周围的年轻人纷纷扭过头来瞪着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老人人群后面几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想站起来劝阻可是看到车上的重机枪还是蹲下了 “松开没事老头子又不是没见过土匪”老人眼睛一瞪一甩大衣挣开**的小手扭头走出人群向装载机走来他身边的两个**“哇”第一声瘫软在地紧紧抱在一起放声大哭似乎老人这一去便是不归路 随着一阵有节奏的“蹬蹬”声老人好似闲庭信步似的扶着扶梯走上铁梯上到车身上冲王阿贵拱拱手微微笑了笑 “孩子啊何必呢?”老人和王阿贵握着手一边随着王阿贵来到车身另一边以避开下面的人群 “老爷子没逼到那个份上谁会落草啊”王阿贵一边和老人握着手一边有些脸红地感慨道他心里还嘟囔着:真是人老成精老子第一次当土匪就让看出来了今后还怎么混? “理解理解老头子年轻时见过土匪跟你们完全不一样你们太正经了;老头子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当兵的?”老人拍了拍王阿贵的肩膀话语里充满理解的说道 “不瞒您说真是当兵的一群残兵败将”王阿贵的脸从来没这么烧过自己还是太嫩了 “唉世事无常啊”老人即像是敷衍又好似理解似的又拍了拍王阿贵的肩膀只是他看见了眼前这个独眼年轻人提到“残兵败将”一词时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究竟风霜的老人当即明白了这些人是为什么被逼到这份上的 “大当家的有何打算?”老人打破了尴尬的冷场说道 “唉有什么打算?走一步说一步”王阿贵挥挥手身后两个一脸垂头丧气的小战士赶忙从车厢里搬出两把椅子请两人坐心里面还不停地嘀咕着:第一次出道就让人识破了这老头咋就这么精呢? “如果大当家的不嫌弃不如留在老朽这里——哦不是老朽率众归附上山大当家的意下如何?”老人客气了一下便坐在椅子上待王阿贵坐下后便欠身道 “哦?愿闻其祥”王阿贵此时真想抓狂这老头真是成精了老子可是来打劫的啊老子可是土匪啊怎么突然间成你们的打劫对象了?你个老家伙比老子还土匪 王阿贵大致看了下地上蹲着的人就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他们这个幸存者基地缺的就是强有力的战斗人员他们需要王阿贵这些身经百战的战斗队员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像世外桃源般活下来但是明摆着这些人根本没有战斗力——如果非要凑数的话可能就那几个拿着霰弹枪的汉子以前是银行押送员还算有那么点战斗力 “大当家的别嫌老头子啰嗦且听我慢慢道来”老人一见王阿贵愿意听便稍稍放下心来给王阿贵详细地说起这个基地的大致情况 特殊的条件造就了特殊的环境特殊的领袖造就了特殊的群体在一切特殊的条件集合在一起的情况就造就了这个极其特殊的幸存者基地 这是一所全日制普通本科院校以前叫“青北市农林学院”006年和几个大学加青海大学合并为一本院校“青海大学”成为青海省唯一一所11工程院校这些年轻人都是该校的学生其中以硕士研究生居多以及少部分本科生、博士生和辅导员、教师 尸乱爆发时这里正是放暑假的时候校园里除了研究生和博士生外就是留校学习准备考证、考研的本科生以及留校复习考研、工作的辅导员和教师除此之外校园里的学生并不多否则这里根本不可能有幸存者 当汹涌的丧尸涌到这里时偌大的学校只有正门开放着学校的保安在第一时间关闭了学校大门并且用一辆大客车死死堵住然后带着校园里闻讯跑出的学生远离大门逃往校园深处 也得亏了保安的这种做法这首先使得外面的感染人群无法进入学校其次直接避免了人肉的气味被外面的丧尸闻到也避免了大门在尸群的攻击下倒塌 当时幸存的学生足有六百多人在唯一一位长者——也就是老人——的号召和压制下藏在大礼堂里待了三天三夜直到尸乱爆发初期的群尸扫荡过后才重回到校园 但是在走出大礼堂时只剩下五百人左右在这梦魇般的三天三夜里崩溃的、自杀的、挑动学生往外冲而被击毙的、甚至还有心肌梗塞的、吓傻了的足足损失了一百多人 然而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挑动群众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学校里也有有些学生和教师牢牢地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挑动惊慌失措的学生“打倒”老人的以“自由”和“安全”的名义妄图挑动学生冲出校园寻找救助而往往这样的人却是喊完了、达到目的了自己却藏在没人的地方瞅机会捞好处 历经八十多年风雨的老人岂能不知道这点小伎俩?老人展示了铁血的一面果断下令对这些挑动者一律击毙而击毙挑动分子的正是学校的保安和当时给学校atm机送款的一车武装押送员他们手中的霰弹枪是这些幸存者唯一的武器也正是由于老人的当机立断和雷霆手腕才使得这些学生活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年里不断有学生翻过4米多高、带铁丝网的围墙想要寻求救援但都是一去不复返学校的围墙翻出去容易想再翻进来却难上加难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手在阻止着后悔的人返回去 就这样翻出去的、崩溃的、想不开自杀的在这两年中足足有二百多人直到今天王阿贵他们闯进来时就剩下这0人还是女生、女教师居多 “那你们靠什么活到现在的?”王阿贵很好奇这么多人究竟吃什么 “大当家的别急听老朽慢慢说”老人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这些人能活到今天完全是得益于这本是所农业院校在学校的后半部分是50亩的良田而且学校的种子库中有大量供学生实践用的粮食种子 由于这是所近万人的大型院校学校的食堂、商店甚至学生宿舍里的小卖店都有或多或少的储备食物这些储备对于所有的学生来说不多但对这区区几百人却足够他们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于是学生们在老人的带领下开始在田地里面种植蔬菜瓜果靠着粮食储备度过了最初的生长期当粮食接上茬后粮食便不再是问题 至于水源农业院校自然少不了抽水机学校车库和农机库里的大量燃油供应区区几台抽水机肯定是够了校园的游泳池被用来蓄水大批学生留下的衣服和卫生用品足够这几个人使用了 由于学校本来就是刚从老校区搬过来的经济开发区刚刚成型各种生产生活链条尚未齐全因此人口也少当最初的群尸扫荡过去后这里就成了无人问津的地方 而校园外广阔的市区里游荡的丧尸便成了校园最佳的保护网其他幸存者基地根本想不到位于开发区中心的这个大型院校中竟然是个世外桃源 但是这个世外桃源却无法和外面有任何联络老人得知他们如今处境的工具还是凭着一台普普通通的收音机和长久的经验才大致得出这个结论而王阿贵他们却是这两年多以来来到这里的第一波其他幸存者 听到这里王阿贵心中一凛不对根本不对区区50亩地在这半年冬天半年夏天的地方、又没有化肥、又没有农药凭老一代的种植技术产出的粮食根本不可能供给几百号人活命而且普通保安敢枪杀学生?他们有那个胆子吗?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老先生有些话我看就不需要隐瞒了?本人小时候不是没种过地都这时候了您还是开诚布公也许咱们真能合作呢”王阿贵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地问道 “呵呵——唉还是瞒不住啊也罢老朽就直说了”王阿贵眼中闪过的杀机让老人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子老人明白眼前这个独眼山大王不是好蒙的况且他只是个学者眼睛毒辣是眼睛毒辣但玩儿心计终究差的远 “老头子是搞基因技术的——那些学生中也不全是普通大学生那几个年龄稍大点的其实就是国家粮食基因计划组的研究员”老人终于道出了一个让王阿贵震惊的实情 原来这个暑假都不休息的“研究生院”根本不是普通的研究生院而是彻彻底底的国家高科技实验室这些楼外表简单、朴实无华里面却大有文章;那些所谓的保安、押送员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研究所的警卫要不然他们会听这糟老头子的? 而这个研究所的课题就是基因作物就是研究如何在极端的环境下仍然能保持粮食作物的优质产出和王阿贵猜测的一样但凡这类课题一般并非只有简简单单的民生意义而是具有极其远大的战略意义 “大当家的也知道美国和欧盟每年向我国输入天量的基因作物那种基因作物明摆着是做了手脚的但是咱们不进口行吗?如果不进口半年的时光十四亿人要死一半的啊;咱国家不是无法实现粮食自给但是那些贪官污吏都把良田变作开发区了早几年咱们就无法粮食自给了18亿亩红线?胡jb扯淡哈哈哈哈哈——18亿亩良田才行可不是18亿亩梯田和盐碱地也行的啊” “难道中央不知道通过行政手段抑制中原七省、东北三省的经济发展很容易导致区域经济不平衡最终导致动乱么?不中央深深地明白可是有什么用呢?这十个产粮大省如果都搞经济的话中国人吃什么?全部进口么?慢慢地断子绝孙么?贪官污吏、奸商黑商——唉难啊”提到让人心酸的往事老人伸出干枯的手捂着脸似乎在抽泣一般 “老先生别说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说了也没用”王阿贵拍了拍老人的膝盖安慰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说了又有什么用?虽然早就知道从村子里打来的粮食起码有六成是转基因作物可是不吃行么?不吃吃什么?饿极了的人屎都能吃还管什么转基因? “我没事没事老了老了就开始多愁善感了”老人抹了把辛酸泪平静了下来就冲这功夫王阿贵就断定这老人定然经历过大风大浪 “其实真正的转基因作物并没有危害只不过咱吃得都是假的都是人家动过手脚的而且真正的转基因作物咱们也有而且研究了三十多年了也试验了三十多年尸乱前早就得出结论:对人体完全无害”老人继续说着一个让王阿贵眼中闪动着寒光的事实 “那为什么不推广呢?是不是刚要推广就遇到了尸乱?”王阿贵问道 “怎么推广?不是不推广而是早就推广了但是推广不了啊咱这基因作物的产量少只比袁隆平的杂交水稻多那么点儿而且周期长种子价格贵;这怎么能和国外的那些既便宜、产量又高、周期也短的转基因作物比呢?跟人家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但他们的有害啊——比如美国美国的粮食作物就是无害的基因作物但是同样价格高、产量低、周期长但人家老美农民有钱啊、国家有补贴啊人家不在乎——你说这种子怎么推广?谁用?何况还有屑小千般阻挠这可是断了某些人的财路啊”老人悲愤地说道 “是啊没有什么事情是两全的”王阿贵叹了一口气天地尚有残缺转基因作物如何没有残缺?产量高、周期短、不怕病虫害还得对人体无害还得成本低廉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太好的事情必然有极其见不得人的一面得到一样必然失去一样这是天地的规律 “对就是这样推广了几年推广成什么样了?几乎没效果——唉不说了不说了”老人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这才是真正忧国忧民的泪水 “老先生贵姓?鄙人‘中国人民抵抗军独立第八师’师长王阿贵大校”王阿贵做自我介绍 “哦失敬失敬老朽免贵姓唐双名致中无名之辈无名之辈”唐致中赶紧自我介绍道 “不不不唐老是国之栋梁岂是那些搬砖和泥、搂猪抱狗的‘砖家叫兽’可比?”王阿贵明白真正的国家顶级精英譬如万里浪那样的人根本不会让国人知道默默无闻反而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老先生高寿?”王阿贵接着问道 “高寿个啥活不了几年了今年八十有六该入土了呵呵”唐致中苦笑一声说道“敢问郑师长——哦不——大当家的能和中央联系么?你们是独立师我在广播里听过独立一师、独立六师既然是独立师那肯定是直属中央的了?” “您觉得我们都落草了还能和中央联系得上么?”王阿贵苦兮兮地笑道并且心道:老先生啊别怨郑某人郑某人不会将你拱手让人了万里浪那是没办法他搞的东西太尖端了但你可大不一样啊 接下来的交谈中王阿贵了解到这群学生为什么这么淡定一是他们已经适应了最初的恐惧和这样的生活; 二是研究所唯一一座电台被唐致中牢牢控制外面所有的消息都不让学生们知道; 三是唐致中带着学生们种地种地之余给他们布置大量的作业让他们不至于跟不上功课就是让他们无暇胡思乱想而继续维护好这个难得的世外桃源 当然这种模式只是权益之计那些妄图进市区寻找物资的幸存者迟早会发现这里当他们发现这里时就是这些年轻人苦难的开始所以唐致中迫切地需要战斗人员 今天王阿贵那辆巨大的移动堡垒闯入这里时唐致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不过这就是命运、这就是缘分唐致中和他的学生们遇见的是王阿贵这样的假土匪 所以唐致中的意思是王阿贵他们留下来保护他们的安全而他们种植的粮食足够这三百来号人吃得了这样大家可以优势互补;王阿贵他们也不必四处流浪唐致中他们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了 “我考虑考虑我回去给队员们商量一下”王阿贵也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留在这里也算不错等来年化了雪再说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有10名正处于年轻力壮的学生这可是兵员啊而且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素质兵员 于是两人各自回去和自己的人商量然而商量的结果却大不一样王阿贵这边的人这些日子跑累了、跑烦了也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况且这里的幸存者比较单纯不足以产生威胁所以大伙觉得留下来也挺不错 但是唐致中这里的人却极力反对当然有些话唐致中不能挑明也造成了一定的误会;再加上这里的幸存者没见过世面他们讨厌和这群土匪共处一处而且影视剧带给他们的影响也很严重他们对影视剧上渲染的暴力、**和抢男霸女有着深深的恐惧 第二天早上唐致中再次来到装载机上和王阿贵面谈他做不通学生们的思想工作甚至连帮着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就是唐致中一力承担所有压力造成的负面结果 “好既然这样那么这坏人就由郑某人来当”王阿贵权衡了利弊认为利绝对大于弊那么这个坏人当得而且当得名正言顺、合情合理——当土匪就得有当土匪的样子 当日中午1点一身皮夹克、马靴、黑皮手套山大王打扮的王阿贵召集所有“进山”的学生们到篮球场集合他郑大当家的要“训话” “快点走——走啊”一身大红大紫的棉袄、戴着墨镜、喇叭裤运动鞋的老三飞起一脚踢到一个动作较慢的男生屁股上嘴里面还大声咋呼着“好好说话不听非得找打才舒服不是?” “小狐狸精看什么看?再看姐花了你的脸”那边女生队伍后面同样一身太妹打扮的小梅也是踢了一个女生的屁股把她撵到队伍里 “你”那女生一边走着一边回过头递给小梅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那个蹲在火堆旁的背影是一位老人老人身上穿着一身橘黄色的工装工装的后背上赫然写着五个反光的字体——青北市环卫;老人的身边有一个普通的编织袋在明晃晃的火光下袋子中赫然是黄白相间的冥钞和锡箔。 老人的手不时从袋子中抓起一把纸钱洒进熊熊燃烧的火堆。被炭火吞噬的纸钱化作一堆灰烬随着蒸腾的热气飘向空中在浓浓的雾气中涌入无边的夜空一团又一团旋风打着哨音围绕在火堆上空似乎无数冤魂在争抢着纸钱一般。 王阿贵定定地站在老人身后默默地看着老人烧纸这个奇怪的老人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相反他感到一股莫名的亲和与慈爱。这种感觉他只在山鬼先生身旁感到过所以王阿贵知道这个老人不是邪恶之士——他或者“它”也许和山鬼先生一样是这天地间的幽人逸客吧。 “后生仔敢孤身犯险死城长居尸体堆里抢食吃胆子不小啊”老人停止了烧纸苍老的声音像来自阴间一般飘荡在浓雾中。 “谢前辈夸奖晚辈无能长居于此不过混口饭吃而已。”王阿贵把枪背起冲老人的背影拱手道谢。 “哼哼前辈?几近身无寸缕竟敢面见老夫你胆子真不小啊嗯——舌尖血、沙场刃、乱世枪煞气够足有点见识”老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似乎对王阿贵这身打扮是对他的不尊重。 “前辈在上晚辈如此实属无奈。衣衫不整拜见前辈实属晚辈失礼晚辈在此叩罪了。”王阿贵扔下枪冲老人深深地拱手作揖拜了三拜。一来这是前辈当得起二来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还是聪明点好面前这老人可不一定是人。 “行是大丈夫有担当懂礼节。不过小子既然你犯老夫清静——那么今天就留下来给老夫作伴儿吧”老者冷哼一声却突然起身罡步一转手中多出一把黑色的尺子抖头直指王阿贵的咽喉而来。 谁tm犯你清净了?你让老子来的王阿贵心中不由怒骂一句一个侧躺倒地躲过这一击紧接着一个侧滚翻拾起三八大盖站起身来双手撑枪迎面格挡住了老人凌空劈下的一尺。随着“叮”一声金属碰撞声王阿贵只感觉枪声猛然一震虎口发麻他眼睁睁地看着木质枪身被那根黑尺划出一道深深的印记。 好大的力气好快的速度王阿贵心头一惊正待反击不料老人却不待他回神收回长尺;一记飞膝稳稳地撞中他的腹部。虽然王阿贵身有生物护甲但是老人明显打的是督透之力生物护甲挡不下多少力道王阿贵感觉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身体不自觉地下弯少许。 然而老人却攻势不减趁王阿贵腹部受袭身体弯曲之时手中长尺正手变反手照着王阿贵的颈椎就扎了下来。 王阿贵感觉脖子上阴风一闪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一个前滚翻窜出然而老者速度太快了尺头仍然擦着王阿贵的后背划过那条红色的火龙。 “铁布衫?”老人一击未中有点惊讶;王阿贵却趁此机会摆脱老者的纠缠端直刺刀双臂猛伸回身就是一个回马枪长长的刺刀照着老人的胸口疾驰而去;虽然不知道老人到底什么意思但打架就是打架现实不同于武侠小说王阿贵不会因为对方是老人就手下留情这一下便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嘿?——给我扎住”看着这又刁又钻的一记回马枪老人轻笑一声似有赞扬之意继而大喝一声身形飘然一闪王阿贵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手臂突然一定只见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抓住王阿贵感到手腕火辣辣的疼 王阿贵暗道不妙不顾肌肉撕裂般的疼痛右手手腕一翻滑向扳机他要开枪给这老人一枪。然而还没待王阿贵的右手滑到扳机上老人的身形便是一晃王阿贵根本没看清老人是如何动得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个完美的颈锁死死箍住王阿贵本能地伸手去扒老人的胳膊却不料老人已经用上了力气猛地一扭王阿贵只感觉颈椎一疼、眼前就是一黑—— 屋外风雪交加家里却温暖如春王阿贵坐在熟悉的家里陪着妹妹抢电视。高兴的父母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温柔的姐姐正坐在小凳子上一边拣菜一边温柔地笑着;看到熟悉的家王阿贵突然感到心中一阵酸痛他想站起身来去厨房看看年迈的父母但是那个嬉笑着和妹妹抢电视的人却仿佛不是自己一般 就在王阿贵着急时突然眼前的一切又变了清风徐徐的夏夜柔和的月光下北京那所普通的出租屋里宋婉儿正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翩然长发镜中的白领丽人一改平日的冷漠和高傲正对自己笑得柔情似水;王阿贵有些晕乎这间房子应该是自己和陈二狗合租的宋婉儿什么时候搬进来了?难道自己进错门了? 王阿贵赶紧扭头开门出去却迎头看见老爹一脸愤怒地把成绩单扔自己脸上:“怎么考的?你这分数能考上大学?”王阿贵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成绩单无所谓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又不是第一次了考上考不上随便。 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王阿贵却坐在了自己打工时的办公室里而他的旁边正端坐着公司的前台王雪娟王雪娟竟然还活着?王阿贵扭过头想要问她没想到这一扭头却看见王雪娟蓝色的套裙下、雪白的大腿间那一片黑暗中隐隐约约的白色。完了看见不该看的了这女人还不知道是谁的马子呢王阿贵站起身来就要出门抽根烟。 刚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王阿贵却发现外面是寒风阵阵的训练场远处的大山依然是那么荒凉、那么熟悉面前一排刚入连的新兵正站着军姿——一群新兵蛋|子不罚你们站军姿就不给老子好好练不是?一个新兵突然伸手挠了挠腿王阿贵飞起一脚照着他的屁股踢去。 没想到这一踢却重重地踢在了一棵树上王阿贵捂着脚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心中恶狠狠地骂道:不就是嫌老子穷吗?行你可别后悔;十年老子等着十年后看你的笑话 哇哈哈哈哈老子一辈子就干点这破事?这千分之一秒王阿贵的大脑犹如过电一般闪过这三十年间的点点滴滴原来老子除了想女人想得多外竟然没干成过什么事儿这一辈子活得可够窝囊的自己竟然要带着这窝囊的记忆死去了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哈哈后生仔表现不错”突然间王阿贵感到耳边一阵大笑脖子下的压迫感瞬间消失老人站在自己眼前。 只是这次老人苍老的脸上却挂着慈祥的微笑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王阿贵此时才明白自己还没死顿时浑身一软地瘫倒在水泥地上。 谢前辈前辈手下留情”王阿贵强忍着没让自己尿出来;他已经吓得浑身发软哆哆嗦嗦地强撑着爬起来给老人跪下叩头道谢 这就是江湖规矩甭管谁有理谁没理胜利者不杀失败者失败者就得感谢其不杀之恩;至于以后是君子报仇还是小人捅刀那是以后的事情。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只有留条命才有报仇的可能。王阿贵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在乎脸面该说软话的时候绝对会说的。 “免了起来回话。”老人自顾自地坐在火堆旁“后生仔过来给过往冤魂们烧点纸吧”老人又恢复了苍老的声音刚才矫健的身姿又变成了干瘪佝偻的身形。 王阿贵腿打着颤、手发着抖、上下牙打着架哆哆嗦嗦地坐在老人身边;多少年没这么害怕过了?上次吓成这样还是第一次出勤时被班长命令去抬毒贩子的尸体吓成这样的;到后来见得多了甚至自己亲手杀人的时候也没再出现过这种反应。王阿贵压抑着内心的余悸拿起一摞纸钱跟着老者洒进火堆看着灰烬飘入空中融进再次开始浓重的雾气中。 “小子叫什么名字?”老者依然茫然地盯着火堆袋子里的纸钱好像烧不完一样怎么都不见少。 “晚辈姓郑双名远清。”王阿贵一边往火堆里撒着纸钱一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此时王阿贵才来得及细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很普通一位老人白发银须清瘦的身材和普通的相貌只是看不出多大年龄除此之外既没有想象中的仙风道骨也没有超凡脱俗的气质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别看了老夫还是人尚未出离三界区区一个普通修行人而已。你小子当过兵吧?看你白白净净应该是个大学生却有如此身手。”老人似乎知道王阿贵在错愕什么似的说道。 “远清大学毕业后当的兵。”王阿贵没想到老人能看出来自己上过大学多少年了自己那点斯文气早就不复存在。 “投笔从戎不错——铁布衫师从何人?为何扛不住颈锁?”老者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生气。 “前辈抬举了我并不会铁布衫功夫以前曾经救过一批国家秘密实验室的人他们给了我一身通体包裹的防弹衣是最尖端的材料。”王阿贵不敢隐瞒老人的眼睛之犀利不似常人。 “巧遇幽人逸客天意。”老人淡淡地点了点头“多少人一生难遇之机你一人却连经数次真乃天意。” “前辈远清能斗胆问您一句:刚才是否是您鸣哨救了我等一命?”王阿贵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事情必须了解清楚到底是老人在操控丧尸还是真有尸王。 “老夫今日赶尸过境本没想打扰你们。看天色已晚想稍稍打坐片刻再走谁知这群畜生发现了你们就跑去找你们。老夫本想招回尸群但突然想看看我中华是否已经后继无人也想看看你们能顶多久——不错顶了半个小时令行禁止杀伐决断当得上猛士之称。” “老夫于此萌生一见尔等首领之意老夫想看看能把手下猛士训练到衣服都顾不得穿、面临绝境依然能令行禁止之人究竟是何方骁将未曾想竟然是个后生。看来天不灭我中华啊后继有人喽。”老者仰头看了看浓浓的雾气慢慢地说道。 王阿贵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他有种被人消遣了的感觉不带这么捉弄人的刚才老子差点自行了断不知道这会儿有多少人被吓疯了呢。 “不必担心小朋友们身心健康不用再腹诽老夫了。”老人的话让王阿贵连想都不敢想了看来老人注意到了自己搞不好他已经修得了他心通。 “前辈我能问下么?您赶着活死人去哪儿啊?这活死人还能听人使唤不是一堆低智商生物么?”王阿贵赶紧顾左右而言他这老人真是世外高人他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此地西方是哪?”老者往西方一指。 “昆仑山。”王阿贵答道。 “不错昆仑山乃泱泱中华龙脉之始昆仑在则中华在昆仑灭则中华灭。但是逢此阴阳大变之日天下人心惶惶、朝不保夕可仍有蛮夷屑小欲搅龙脉之清净想趁此机会让中华永世不得翻身。可如今国人要么无暇自顾、要么忙于内斗华夏大地满目苍夷无人能护昆仑龙脉。” “老夫与世间方外之人聚首商议打算暂时入世助尔等一臂之力然世外之人不管世内之事这是天律我等不能直接插手无奈之下便驱赶百万活尸代为守护纵然屑小诡计多端面对这百万活尸也无计可施——此事尔等不必操心把握好当下即可。”老人微微一笑说道。 老天爷百万活尸?感情这几天大雾不断正是赶尸过境啊每天几十万怪不得青海的丧尸虽然多却密度不大呢。王阿贵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老是有大雾而且青海的丧尸密度一直没有增加多少原来是这回事儿。。。 “活尸也是世间之物自然不离五行之中只是这种极阴之物红尘小术使唤不得。此乃定数世人当遭此一劫。”老人似乎有意让王阿贵知道些事情几句话便将王阿贵的疑问打消了。 “好了老夫该走了;打扰你们休息了老夫给你指条明路略表歉意:由此西去进柴达木盆地再入沙漠沿着15国道以北在大柴旦西南、南八仙东南找布拉山。” “此山下沙堆埋有一座陈年军火库。里面军火无数乃数十万西北军半个世纪之后备一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封库。你可以去找找看这批军火能助你一臂之力。”老人站了起来指了指西方的天空说道。 “多谢前辈指点。”王阿贵虽然不太信但他知道这世外高人都很神秘不该问的不要问自己去找就是了。 “呵呵小子想什么呢?电视电影看多了吧?世外之人哪是装神弄鬼、故作神秘之徒?既然有缘助你自然会助人到底说吧有何不明老夫给你解答。”老人似乎知道王阿贵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笑了笑问道。 “敢问前辈这些军火为何会储存如此之久而不销毁?”王阿贵嘿嘿一笑赶紧问道。 “你找遍整个青海难道就没发现那些设备俱是最新技术么?”老人反问道而且老人对王阿贵的动向十分清楚可见老人此时施展了神通。 “难不成难不成西北军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前根本没有弹药销毁场?都是新建的?”王阿贵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确实是青海按说茫茫戈壁应该有大量弹药销毁场才对可是事实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他们找过的弹药销毁场里确实是最新的全机械化设备这种设备处理弹药当然没有任何余留那么以前的弹药都是怎么处理的? “呵呵你的层次还差得远啊不过无妨日久自然熟稔。西北自古不稳几十年一直在准备打大仗这么多弹药随时可取随时可用因为它近秘密。那沙漠无人区只有庞大车队才能进得去不怕敌特破坏这点你早该想到。”老人笑着点拨道。 “是远清受教了。”王阿贵赶紧拱手应答。 “这座军火库只有老一辈将军才知道;但是逢此末世不知这些老人活下来几位这庞大军库如今就是一座墓葬你我有缘给你也算物有所值。” “尸乱迟早会灭届时少不了再来一次群雄逐鹿军阀混战中华百姓可再也经不起这折腾了如果到时候你有能力你要把这股苗头掐灭不能再乱了。” “好了言尽于此望你三思;敢不敢去取随你。另外再指点你一句有缘人已经等你多时了两过其门而远避可就是你的错了;早早去寻吧勿要寒了人家的心。”老人冲王阿贵慈祥一笑身形一转如仙人般飘向浓浓雾气。 “敢问前辈名号?”王阿贵追上两步大喊道。 “方外之人何以名号?一切皆是无常、一切皆是奈何快快做事去吧”浓雾中传来老人渐行渐远的声音老人已不知所踪。 “远清拜谢前辈”王阿贵当即拜倒冲着老人离去的方向连连称谢。 。。。 当王阿贵叩谢完抬头再看时却见浓雾已然散尽刚才无边无际的丧尸顷刻间荡然无存王阿贵惊异地看了半天没有看见一头丧尸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依然宁静、淡然皎洁的明月清晰地挂在天幕上徐徐的凉风吹过一切仿佛一场梦一般。 王阿贵提着三八大盖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向围墙走去如果不是这一地的尸体和焦骨残血王阿贵会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梦世外高人果真神通广大这么多丧尸竟然顷刻间消失殆尽。 当王阿贵爬上墙头、来到装载机上时却发现车身上的众人昏迷不醒车厢里也是一片寂静看来老人施法让众人睡去否则这么大的刺激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崩溃甚至疯掉。 “都起来都起来都给老子起来”王阿贵挨个踢着车上沉睡的众人嘴里面还兴奋地骂着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只是那个有缘人指的是谁呢? “远清远清你没去啊?我就说我吓花眼了刚才吓死我了我看见你跳到丧尸堆里去了”陈二狗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抓着王阿贵左看右看看得王阿贵浑身发毛。 “没事赶紧起来把人都喊醒咱们必须连夜撤离。”王阿贵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回头看了眼苍茫的夜空这一夜枪声、爆炸声、尸吼声不绝于耳是否会有附近的幸存者基地整装待发准备过来趁火打劫呢?今晚必须走而且是现在。 看着车身上乱糟糟的骂娘声和哭喊声乱成一片王阿贵摇了摇头新兵的心理素质还是不过关啊不过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磨练。王阿贵叹了一口气拉开车厢大门进去喊那些女兵们。 “啪啪啪”车厢内明亮的日光灯逐一亮起一地白花花的肉体让王阿贵禁不住吸了口凉气王阿贵赶紧回头往外跑——再不走鼻血估计都流出来了末世的人虽然男女意识淡薄但大家还是正常人。 “唉——这老头。”跑到门口的王阿贵踢到一个人的腿他赶忙低头看去只见铁门后的角落里只穿一条内裤和一件小背心的唐致中靠着墙晕倒在地上而他的两条干瘪的胳膊还紧紧搂着两个全身只穿条内裤的丰润女人这两个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的**此时正紧紧贴在唐致中身上一直保持着晕倒前的姿势。 王阿贵认出来了这两个女人正是一直不离唐致中左右的两个“女学生”果真是人老心不老。王阿贵笑了笑走了出去万里浪不也是这德性吗? 食色性也这并不代表着唐致中和万里浪道德败坏、思想龌龊与之相反他们依然是国之栋梁、学界泰斗这是人家的私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抓住一点瑕疵就一棍子打死、全面否定这不是王阿贵的处事方式。 况且这末世的那俩女人也没啥图唐致中的也许人家真是敬佩老师的学识和人品人家是真心相爱的吧。 “女同志们赶紧起来穿衣服去”驾驶室里王阿贵拿着麦克风通过车厢里的高音喇叭大喊道。 刺耳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车厢里一个个赤裸的女人用手遮挡着耀眼的日光灯莺莺语语地醒了过来她们还没清醒过来甚至有人傻呆呆地看着这一地白花花的肉体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 “你个神经病你个精神病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许你再那么干那傻事儿”装载机上宋婉儿抱着王阿贵一边哭着一边使劲捶打着王阿贵的胸膛就像骂个小孩儿似的骂着王阿贵。 “你要再跳的话等等我们我们四个陪你一起跳”红月蓝雪搂着王阿贵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刚才王阿贵那纵身一跃让她们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瞬间崩塌。 “行啦行啦赶紧去穿衣服吧不嫌丢人”浑身只穿一条内裤的嫣云围绕着四个人转了几圈都没挤进去便在一边跺着脚地喊道一双长手还在抹着欣喜的泪水。 “哎呀糟啦这回全走*啦”被嫣云这么一喊宋婉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一条内裤和一件大号短袖这短袖根本就遮不住多少。 “快走啦二姐捂住他的眼不让他看”红月小脸一红发现自己只穿一身…内衣再看看王阿贵身后赶紧拽着王阿贵和宋婉儿往车厢里跑。 此时的装载机上、地上到处是抱着哭泣的人群大伙在庆贺逃过一劫;虽然很多人赤身露体但是大家并不是那么在乎。女人的身子让别人看见了也无所谓这就是末世人的思想观念男女意识极其淡薄。自打茶冷口一战之后队伍在物资极其匮乏的情况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环境逼着队伍的男女意识更加淡薄。 但是男女意识淡薄、思想开放不代表着性开放更不代表着突破道德底线随便yin乱。现在的情况就像西方的海边浴场一样裸体女人就那么穿梭在沙滩上也没见发生什么刑事案件看见就看见了大家仍然保持着男女基本的界线不是你的女人也不会不让你碰也没人想去碰、会去碰。 什么是道德?什么是廉耻?尸乱前那些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干的鲜廉寡耻之事还少么?难道台面上的“道德”就是道德了么?衣冠楚楚的“道德”反而不如眼下这虽然赤裸相对却心底坦荡荡要光明正大得多。 仓禀实而知荣辱、衣床暖而知廉耻在大家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前人不会恢复以前的道德观。在这道德沦丧、人心险恶的末世要恢复一个正常的人类社会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 坐在办公室里的王阿贵三令五申让大家赶紧去穿衣服赶紧走但是所有的人都处在重获新生的极度亢奋中没人搭理他。 “别喊了让他们高兴会儿吧。”宋婉儿站在王阿贵身后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说道。 “嘻嘻你看这仗下来好多地下工作都浮上水面了哦”嫣云站在王阿贵身后往窗子外面瞅着她只是洗了洗澡还是只穿一条紫色的蕾丝内裤裸着上身。 “你能穿上衣服再看不?”王阿贵皱了皱眉头嫣云这跟外国女人似的性格让他很头疼虽然他的观念开放多了但总觉得这样不好中国人千年的传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就是不穿我不好看么?”嫣云说着附在王阿贵身上用坚挺的**摩挲着王阿贵的肩膀然后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个坏蛋红月都比我优先” “得得得随你便吧有本事以后你别穿衣服。”王阿贵老脸一红赶紧打岔随便吧随便吧别给老子露…就行。 王阿贵五口顺着窗户向着黑黑的夜里望去探照灯已经关了校园里一片漆黑趁着这朦胧的月色果然好多地下工作浮出了水面: 唐致中搂着两个丰润的“女学生”坐在角落里轻声哄着老人不时用纸擦着浑浊的老泪;也许老人这一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娜塔莎坐在邱国兴身边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流着泪她妹妹娜塔莉蜷着身子枕在邱国兴腿上一声不吭邱国兴则是一脸老泪又活过来一次。至于姐妹俩如今还一丝不挂他却顾不上看了。 而令王阿贵五口目瞪口呆的是:花坛旁的程飞双腿上竟然坐着一身内衣的李佳阳和小六这地下工作做得果然保密至极 “怪不得小六谁也不搭理呢。原来这回事这老程是做特工的料。”宋婉儿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三个像在海滨浴场似的人。 宋婉儿不禁想到了嫣云刚进队伍时她气得要去找王阿贵大闹天宫当时韩燕拽住了她说了一句让她再也气不起来的话:“如果程飞把小五、小六、小七都娶了李佳阳只会不高兴但绝对会认;她不在乎她有几个妹妹她只在乎程飞是不是还要她。” 如今想想还是李佳阳知足都姓李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宋婉儿不禁站起身看了看身边一大两小三个女人笑了笑心道:算了不想了这都四个了他该满意了。再不知足这三个可不是省油的灯。 终于大家从亢奋中清醒了过来一个个回宿舍穿上衣服、收拾行李搬进越野卡车的宿舍中队伍在黎明前开出了这个待了小半年的临时基地。 炽热的太阳冒出天边在戈壁滩上埋葬了自杀的战士后装载机迎着朝阳沿着15国道慢慢向西方推进两辆军卡跟在后面。装载机巨大的车体上劳累了一夜的军官们没顾得上睡觉他们要替战士们站岗而精疲力竭的战士们则在宿舍里酣然入梦。 “再晚两个小时咱们这会儿就和那群人交上火了。”于洋看着远处的开发区对大伙说道。 0公里外一群开着破烂吉普车的幸存者拿着各种各样的枪支、弩箭翻入了基地但是本来不就不大的基地除了留给他们一堆垃圾外唯一值钱的也许就是地里还没来得及收割的白菜和萝卜了。 这群幸存者一共一百多人个个衣着破烂蓬头垢面开的车也是几近报废。从他们手中的各种武器来看王阿贵不敢认为已经精疲力竭的三百多号人能打得过人家一百多号。 “老大这块地方可是一片无人区啊都是沙漠。”欧达翻看着地上的老版军用地图军用地图上除了表明那是一片沙漠外什么也没有那个神秘的“布拉山”更是没有任何标注可见真的如老人所言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嗯前辈也说了就是一片无人区而且只有大型车队才能进入可见那里的环境很恶劣。”王阿贵说道。 “给西北军准备的武器;放了半个世纪的武器;西北军以前没有弹药销毁场;难不成是说这个秘密军库就是以前的弹药销毁场?或者称为轻武器坟场?就像美国飞机坟场、幽灵舰队一样需要用的时候很快就能投入战场。”陈二狗叼着烟吸了一口说道。 “应该是这个意思九十年代以前一直在准备打大仗。”庞万龙想起来小时候墙壁上随处可见的标语——团结起来随时准备打仗打大仗 “那个时候两极争端白热化冷战随时会变成热战;当年伟人突然开放人口生育就是为了随时迎接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果没打起来一切罪责都成太祖老人家的了。”金雨堂苦笑了一声说道事后诸葛亮人人会做但是伟人却只有一个。 “老陈怎么看?”王阿贵觉得应该听听行家里手陈忠的分析。 “我分析啊这里面涉及的因素太多了而且除了军政因素外还涉及到年代、技术、成本等因素。 咱都知道建国时期储存武器是惯例全国各地哪都有都是第一次大换装时换下来的‘万国牌’——德国的、日本的、苏联的、美国的甚至还有中正式和汉阳造这种情况全国各地都有就是为了防备国民党反攻|大|陆。” “而七十年代后因为科技发展太快和对越战争的需要第二次大换装又换下来不少武器但是那个时候的弹药拆装技术还很落后全部是手工不仅危险而且成本高昂。 飞机坦克大炮可以拆掉回炉但是枪支弹药要拆掉的话成本要远大于造一批新的那时的技术太落后了美国当时都是开到太平洋深海直接倒掉——当然最重要一点是那时的人不贪。” “综合以上所有因素我觉得里面的军火当废弃弹药扔掉的意义要远大于打仗的意义。再往后拆装技术也上来了那个军库里几十年累积的弹药更是难以处理所以干脆封闭军库扔那拉倒以前也许有人看着但现在就是有人也死绝了。”陈忠想了想细致地分析道。 “好路上看见叉车等设备全部拖回来到时候咱们要用越多越好。”王阿贵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要那么多叉车做啥?用完了咱再去拉不得了?”刘伟傻了吧唧的问道。 “贺兰山那帮智囊团可不是傻子啊;看见没隔三差五一架侦察机在这附近飞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找咱们呢现在才知道他们很可能也在找那座军库。”王阿贵说道“咱们知道大体位置如果咱们先找到了得想办法藏好啊。” 恢复了体力的战士们在老队员的引导下带着好奇和激动的心情参观着两台奇怪的越野卡车他们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将近一百号土匪从来不住教学楼而是挤在不大的车里原来这两辆车里面另有乾坤而且这里面冬暖夏凉当真比没水没电的宿舍楼舒服多了。 但是车里面标准划的军营建筑和各种带着明显军事风格的设施是瞒不了的于是王阿贵就吩咐带队参观的军官把实情告诉大家这群年轻人已经经历了一场同生共死的战斗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也不需再瞒着。 “原来你们都是当兵的哦我说你们不是那么坏的。”一个女孩兴奋地抓住三妞一蹦一蹦的。 “什么是兵?什么是匪?治世是兵、乱世是匪;胜者是兵、败者是匪。打了败仗的军队自然不敢称军队了那么再不当土匪还怎么活?”三妞现学现卖一脸自豪地吹嘘着王阿贵曾经给她们吹嘘过的那套大道理。 “以后你们都是黄羊寨的土匪了再有人加入你们就是小头目以后都听话好好干。我可告诉你们别有歪心咱老大以前可是秘密部队的。”三妞一边走着一边吹道——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好。 “偶耶我们是土匪了我们是女土匪我们是‘三江红’偶耶”一群女孩拍着手地高喊道对于这些0岁左右的花季少女来说当一个女土匪真的很新鲜。 “三姐你告诉我们咱老大以前是哪个秘密部队的?” “就是就是是‘隐’还是‘磬’?难道是中华龙组?” “不对不对那是动画片和小说应该是091气象所或者国安特事科;那才是秘密部队呢。” “咦呀——你才小说看多了呢应该是第二通道——”一个年纪最小的女孩扯着嗓子在后面喊道她想挤却挤不进去。 “对和她说得差不多不过是‘第四通道妞拍了下巴掌说道。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久了三妞也慢慢地知道了王阿贵的代号不过是唬人用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嘛;如今三妞也开始唬人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五十九章 然而令王阿贵稍稍放心的是白汉子说过发到他们手上的地图就是这样的上面就是让他们按照地图上的红圈一个一个地方用热成像仪去寻找他们兵分三路找了一个月才找了这些地方他们和另外两队互相联系着就这样从沙漠边缘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中心找。 到现在为止除了沙漠中间那十几个地方还没找外周这几十个地点已经全部找过。 而那一台热成像仪正是专门用来找那个庞大军库的在没有专业仪器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用这种比人工勘探稍微强点、不是办法的办法去做了。 白汉子只知道那个军库很大至于多大他并不知道但是基地里的技术人员告诉他地下如果有空洞的话那么在中午最热的时候这片地面的热反应肯定和周围实打实的地面不同地面温度稍低的地方自然就是军库的埋藏地点。 当问到他们为什么要把军卡涂成其他颜色白汉子的话让王阿贵等人再次感到了沉重的压力白汉子说天上那些隔三差五飞过的飞机看见墨绿色的车就炸不管大车小车非得炸完了才行。 他们的车队让炸了几辆车后学乖了把所有的军车都涂成其他颜色后那些飞机才放过他们。 “二狗你和老金一人带一支队伍明天天黑之前这两支勘探队必须全部消灭。”王阿贵黑着脸对陈二狗和金雨堂下了命令。陈二狗和金雨堂领命而去王阿贵杀心已起盐桥基地的车来一辆给他毁一辆这批军火自己志在必得 “阿贵别着急从资料上来看咱们还有时间。”程飞详细地看了看那些资料后说道。 “说说老陈你也看看看看他们这法子可行性有多高。”王阿贵冷静了下来他需要一些可供分析的资料。 “首先一点贺兰山基地的那些飞机不是找这个军火库的也未必是找咱们的他们可能要确定自己在西北的霸权而专找那些靠着驻军发展起来的幸存者基地。 而且他们要只炸军车不炸民车更表明了这一点他们只允许整个西北地区只有他们一家军事力量存在。” “第二点虽然说那个军库没人知道但是这个‘没人’只限于那些大人物比如贺兰山基地的那群脑袋们;而不排除有当年参加修建和驻守的军人、尤其是老一代退伍兵知道他们可能由于种种原因而将这个秘密告诉了盐桥驻军。 但是根据我军保密法则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人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知道具体位置的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而且参与此事的都不是本地兵;而这两种人在这末世活下来、又齐聚一个幸存者基地、还能见面、互相认识而且一起告诉他人的概率小得几乎不可能。” “所以根据现有的情况来看他们只知道是在某座山下但并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他们才采取人海战术去找。这样一来找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找的那么咱们只需从这十几个没找到的地方入手这样咱们就省了很多力气。”程飞结束了分析。 “我看了他们的热成像仪的使用说明这个我虽然不懂但是这玩意儿有可能找到。”陈忠放下资料说道“这东西不是专业探矿设备但是如果这玩意儿能找到这说明那个军库还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可以断定盐桥基地必定还有更多的资料所以他们敢断定这东西管用。” “为什么这么说?”王阿贵问道专业方向的事情他不懂他只需综合手下人的建议然后做出决定就行。 “你们看这地质图画的多详细这么说这个团队一定有专业器具那么为什么不让这些专业人员出来勘探而是派一群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人出来?派专业人员虽然慢但是有保证能带领那么大一个基地活到现在的人物会是傻子么?那么他肯定有更多的消息来源来论证这件事情——当然这只是推断不排除那人真是傻子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陈忠结束了自己分析。 经过分析王阿贵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批军火依然在其原来的地方只要把剩下两支勘探队消灭那么短时间内盐桥基地不会再派人来这段时间足够自己行动的了。不过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后王阿贵也觉得自己需要一批真正意义上的智囊团——也就是谋士 第二天中午时分陈二狗和金雨堂回来向王阿贵表示任务完成另外两支队伍被尽数消灭一共1辆涂装民用漆的越野军卡被尽数带回带回的资料和白汉子交上来的资料一模一样。这一战队伍一下增添了辆越野军卡6台车载热成像仪器4把手持热成像仪昨天晚上那些临时找来凑数的吉普车被退下的生物护甲全部换在这些军卡上。 因为此处距离盐桥基地已经超过0公里王阿贵不认为盐桥基地有资格使用卫星通讯所以至少两天以内他们不会知道任何信息除非他们派通讯中继车出来。 第三天黎明王阿贵分出10队人马分别按照地图上标注的地点去寻找;其中6台热成像仪分给6支新兵队伍;手持热成像仪分给三队经验丰富的老队员带领的队伍;欧达和于洋带领一支队伍乘两台悍马将剩下的地方找完今天依然是大晴天王阿贵争取今天下午要听到好消息。 这是独立八师第一次大规模行动人员全部分散连女队员都分散出去了这样一来随便哪一支队伍遭受攻击就会有很大的伤亡但是没办法必须赌一把;不过沙海面积不大赌赢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王阿贵没有赌错当天中午一点多左右七分队钢索通话报告在一座沙石山下发现明显的温度不均衡地区这个地区相当之大目前尚且无法确定边界;而经过细致盘查在该山上发现残留的驻军遗址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王阿贵松了一口气他命令所有队伍向着和七号山东西相对的二号山开去只有装载机悄悄地向七号山行进。 王阿贵要打一个迷魂阵鬼知道这万里黄沙中有没有其他基地的探子或者其他土匪等着捡现成的这么大的车队一下子聚集到七号山不明摆着那里发现什么了么?王阿贵就是要迷惑一切可能存在的敌人甚至天上的卫星。 在今天上午那两辆改装过的军卡就被埋入了漫漫黄沙隐藏起来;而那些开出去的军卡将在二号山脚下聚集过去汇聚的队员将会在那里“大兴土木”捣鼓一下午、晚上“安营扎寨”当迷魂阵布置好后所有人员将乘坐一台悍马车跑回七号山和装载机汇合至于留在那里的那三十几辆军卡就再说吧。 七号山就是神秘老人说的“布拉山”这个名字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名字至于这个很久以前是多久谁也不知道。 布拉山坐落在这片茫茫沙海的中心地带是除了地图上号山外最接近大漠中心的山体。这座山不大高70余米、长两公里宽600多米是个长方形的风化岩山体。整座山黄秃秃的犹如黄土高原上的那些山没有什么植物、也没有动物的足迹这光秃秃的荒山就这么座落在浩瀚无际的沙海中任凭风沙吹打。 今天是一个少见的阴天在风沙的吹打下王阿贵站在装载机上定定地看着这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体心中感慨万千。也许这里就是自己涅槃的地方从今天起独立八师将正式开始走上东山再起的征程。一时间王阿贵感觉那似乎永无停歇的风沙是那么温馨、那么美妙 “你们看山上还有岗楼打下的铁桩那边还有一些弹孔;我们在沙子下面发现了一辆报废的老式解放卡车这一切都说明这里很可能就是那个军库。”钢索指着山体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桩子说道。 “他们拆得很细致再说了也没人想到这狂沙万里的沙漠腹地会有如此巨大的宝藏。”曹雪振跳出驾驶室说道。 “不不不那个时候这不是宝藏而是魔鬼没人敢打这里的主意。”王阿贵笑了笑说道。也就这末世这批不知道落后了多少年的军火才成了宝贝。 “如果盐桥基地从一开始就从中心地带找现在这里就没咱们的份儿了。”刘伟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如果他们一开始把三支车队汇合一起从中心地带找其实很容易找到。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沙漠腹地的万一车子趴窝可是万劫不复啊这个险冒得太大了。”陈二狗拍了拍刘伟的肩膀感慨地说道。这种地方也只有独立八师的装载机敢在这儿一待几个月换个人谁敢? “老大我回来了”正说话间欧达从一堆沙子里钻出跑上装载机喊道。 “怎么样?有多大?”众人赶忙问道。 “不知道。”欧达一边喘着气一边接过蓝雪递过来的一壶水猛灌几口。 “不知道?”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对不知道有多大太大了那不比这山两边的山脚还大我顺着水泥面跑跑了两个来回都没摸到水泥边这个军库比这个山的范围还要大。”欧达一边灌着水一边指着这个长度两公里多的山沿说道。 众人放眼望去高高的布拉山向两端延伸出老长老长直到没入远处滚滚的沙海之中。照这个面积估算布拉山的地面占地范围起码在900亩以上欧达摸了半天竟然还没摸到水泥边这说明山下的军库没那么简单。 “我估计这不是军库而是军事基地。这个军库距离地面差不多十米我往下摸了又10米都没摸到头最后憋不住气就上来了下面肯定不止一层。”欧达喘过来气说道。 “有道理如果是个单纯的军库的话这么大面积、这么多弹药如果保管不善怎么办?这一炸可不亚于一场地震。而要保存安全的话则必然要分室这样的话我觉得这里以前应该是‘深挖洞广积粮’时代|开挖的大型军事基地后来因为技术的发展废弃了觉得可惜便把这里作为了弹药储备区。”王阿贵分析道。 “很好欧达找到大门了吗?”陈忠高兴地问道。 “找到了就在那些巨石下面门很大是用优质钢材密封的里面没空气我就摸到门而已。”欧达指了指山体三分之一处的一堆怎么看怎么像是山顶的巨石滑坡造成的巨石堆看来那些巨石是当初用吊车有意放置的。 “不过那门有一米厚呢门缝、门轴被直接焊死咱们打不开;我在那边找到了一个很小的通风口人可以下去但是车不可能。也就咱换一家谁能进得去?”欧达有些自豪地拍了拍胸膛。 众人点头称是欧达没说错换一家过来试试他们要找到门或者通风口没有个几个月根本不可能;就算找到门、再进去有得几个月要等着下面的惰性气体全部排完、人可以下去那么整个工程下来得一年如此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消耗恐怕是贺兰山基地也做不到。 “明天挖开通风口接下来的事情咱们得好好商议一下。”王阿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尚未明了如果贸然挖开这座地库的话后面的局势恐怕不是自己能掌握得。 装载机里的作战指挥室中各个专业的军官全部到齐王阿贵要详细地论证这个军库要开挖到什么程度需要如何去做这些事情。 “这是欧达画出的大致图形由此可见这个军库应该是个地下军事基地也就是说第一层面积不会低于1000亩有没有第二层、第三层还不好说现在有如下几个问题大家讨论一下。 第一这个军事基地已经封存了近二十年如果我们贸然打开会不会破坏里面的平衡以至于像刚开挖出来的兵马俑一样短时间内失去原有效用。 第二这么巨大的储量咱们根本不可能全部拉走肯定是要封存的怎么封存? 第三如何避免后期又有人摸过来如果有一天咱们回来拉军火时却发现这些不是我们的了怎么办? 第四如何”王阿贵点击着鼠标一条一条地说着自己想出来的问题众人盯着投影仪逐一思考。 “咚咚咚”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王阿贵的话被打断众人马上意识到也许有紧急情况发生了否则没人敢这个时候敲门的。。。 “请进”王阿贵皱着眉头喊道。真是一档子事儿接一档子事儿还有什么事情? 进来的是韩燕韩燕冲在座的各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直奔王阿贵身边令众人奇怪的是韩燕竟然趴到王阿贵耳朵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还用一只小手挡在嘴边似乎在说着什么秘密的事情秘密到在座的众人都不能知道。 众人的目光注视着王阿贵王阿贵的眼睛越瞪越大、脸色也越来越变幻不定他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额头的青筋也在慢慢膨胀众人看不出来王阿贵究竟是喜还是怒王阿贵从来不在老队员面前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 “咔嚓”寂静的会议室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众人赶紧看去只见王阿贵手中的激光笔被那只有力的手捏成两截。 “散会”王阿贵“蹭”地站了起来谁也不搭理跟着韩燕几乎是跑出会议室走廊里传来王阿贵的运动鞋声和韩燕“嗒嗒嗒”的小皮鞋声。 “还愣着干什么?跟过去啊”陈二狗第一个反应过来也顾不得收拾电脑抬腿向外面跑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跟着跑去。 面色凝重的王阿贵几乎是一路狂奔向通讯室走廊上来回的战士们纷纷让道于是走廊里出现了令人不安的一幕:王阿贵在前面大步流星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序韩燕在后面紧张地撵着小皮鞋发出的“嗒嗒”声刺激着周围每一个战士的心弦。 不论是新队员还是老队员都是第一次见到王阿贵如此焦急然而就在她们诧异的时候一大群各部门军官慌里慌张地跟在后面再次从她们身边跑过如此反常的景象让看见这一幕的队员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们害怕是不是会再次遇见那几场毁灭性的战斗。 站在通讯室内的王阿贵一边喘着气一边盯着那张专门打造的桌子那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如普通大号旅行箱般的电台——银白色的除了几个必要的旋钮和调控钮外简单就像一个盒子一样然而它却是队伍如今通讯的主力——那架大功率、神一般的通讯电台。 在通讯电台旁边一架耳机静静地放在桌子上那是只有韩燕才能戴的耳机——宽大、结实同样是银白色的;关于这个耳机谁敢碰韩燕可是敢军棍处置的。 通讯室里几名清秀的女兵一动不敢动地站在一边她们连坐的胆子都没有这些女兵都是从长野基地里过来的女孩每一个都是陪着独立八师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孩每一个都是有资格进入地下史前避难所的女孩。 但是如今她们第一次看见那个从来都是阴冷而深沉的老大这个样子而他死死盯住的却是那个韩燕严令谁也不准动的奇怪耳机。 “别看了快接吧。”喘气吁吁的韩燕推了推发愣的王阿贵小声地说道。 王阿贵伸出手拿起耳机他那身褐色的皮夹克在微微地颤抖没人见过王阿贵的手这么抖过哪怕是他那天纵身一跃跳入茫茫尸海中时也没有见他发抖。 “喂你好我是王阿贵。”王阿贵颤抖着手戴上耳机拨正麦克风深沉的嗓音响起。 “阿贵你好我是冯剑。”一声苍老而熟悉的嗓音回荡在王阿贵的耳边。 。。。 “根据我军的弹药储备技术我可以判定当初在封库的时候他们肯定在里面放置了惰性气体这样一来如此干燥的沙漠环境下这些武器弹药保存上百年都不是问题。 而且这个军库大的出乎我们预料里面的惰性气体肯定不再少数因此我认为只要我们不深入洞库底部紧紧拆装外围武器那么不足以对整个库的平衡产生太大的危害。”陈忠说完了自己的判定。 “由于时间紧急而且尽可能的不要破坏地库的平衡所以我不建议派大批战士下去我建议由红月和蓝雪下去安放滑轮和索道然后由她们在底下负责搬运她们将武器放入索道由外面的战士拉到地面。”程飞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只有极少数的老队员知道双胞胎不需要呼吸她们俩下去正合适。 “老程哥你想吓死我俩呀?”一旁负责记录的红月皱着眉头抗议道。 “别着急红月我还没说完呢。”程飞继续点击着鼠标对红月笑了笑“根据咱们的库存情况咱们目前有60组氧气瓶那么会有0名战士分批次在下面给红月蓝雪壮胆、警戒;但是由于人体在背负氧气瓶时不能进行剧烈的体力劳动因此干活的主力还是她们俩——红月丫头干活没问题吧?” “呀你吓死我啦干活没问题。”红月听完这才抚了抚胸口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就她们俩下去呢她们俩虽然比嫣云更厉害但是胆子可没嫣云那么大。 “等咱们拿够足够的军火后施工队会用木板水泥夹层的方式对入口进行防潮、防火、防沙至少三道密封”老周提出了密封方案。 “咱们库存有几十枚反坦克地雷这段时间我们会根据从原兰州驻军指挥部拿来的土地雷制造方法制作一批土地雷届时等地库密封完毕后我们会在所有的通风口外围设置几层子母雷咱们不是从矿区拿回来几百吨炸药吗?够后来人喝一壶的了”庞万龙摆出了自己的方案。 “这段时间我带人在二号山那里开挖一个小地库阿贵你给我一批空间放大仪;咱们设置一个迷魂阵咱们那些没用盒子炮和三八大盖就扔里面吧当后来者发现所谓的军库是不小但里面没什么东西他们也就死心了”陈二狗说道。 “很好从明天开始大家各干各的吧时间紧迫而且咱们可能还会有一场恶战。”王阿贵示意大家散会。 “阿贵我能问一下这个国家秘密实验室究竟有多厉害?”程飞见大家没有什么说的了便问道。 程飞的潜台词就是为了这一批研究人员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伤亡么?程飞没去过终南山实验室而王阿贵的解释又保留了相当一部分细节所以不止是程飞没去过终南山的队员都是一头雾水。 “这辆斯太尔和那两台悍马车便是他们的产品他们拥有的技术和生产能力绝对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王阿贵指了指会议室墙上挂着的那几副合影照片终南山实验室的终极秘密他现在还拿不准是否让程飞他们知道等见了冯剑再说吧。 程飞、老周、庞万龙、刘伟、欧达这些在铜山之战之后加入队伍的人抬头看向那几副大号的合影照。 那几幅照片是从终南山出来后一直到茶冷口之战前队伍各个时期的合影从最初的三十几个人到后来的二百多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或在或已经不在但是那辆墨绿色的重型斯太尔军卡却一直没变仅从这些照片中就能看出那辆军卡是何等坚固、何等威猛能造出它的人该拥有多么先进的技术。 “到时候伤亡肯定会有不过大家放心会有一批该死的人做炮灰的。”王阿贵狰狞地笑了。会议桌旁的人愣了一下也跟着会意地笑了偌大的会议室爆发出一阵阴森的狞笑。 根据欧达的指引大家很快在一块巨石下面挖出了通往地库的通风口装载机巨大的动力很轻易地推开了巨石。 施工队在巨石下面的砂土层中挖了数米便挖到了水泥层根据欧达画出的线三台液压破碎机开始对水泥层进行破碎老式的水泥坚固程度自然无法和尸乱前相比但就这样三台破碎机还是消耗了6根破碎锤才将厚度达一米的混凝土层挖开。 撤走破碎机后十几名战士用气锤将打开的洞口拓展成一个mm长方形入口接着开始在外面加装滑轮系统。 与此同时庞万龙带着手下的特种兵和老黄他们按照当年地雷战时留下的图纸赶工制作一批土地雷这批土地雷将和制式地雷呈网状布置届时就算有人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不死上两个连的人别想靠近这里。 而那边陈二狗带着人在二号山的营帐里挖出了一个结构复杂、却不大的洞窟在洞窟里端陈二狗放置了50倍的空间放大仪并且用水泥将沙石边缘抹平并且刷上了一些那个年代才有的标语; 队伍剩下的大量没有子弹或者报废的枪支被胡乱扔在里面一些随处找来的垃圾也跟着扔了进去这样一来这个大“地库”很像那个传说中的地库只是里面已经被人搬空了。 当爆破手将通风口里的防潮门爆破后地库正式贯通这边的滑轮系统也已经安装完毕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进去拿武器弹药。。。 这天早晨装载机停在通风口外面滑轮系统和小车被安装完毕红月和蓝雪准备好了下地库。红月蓝雪是机械体的秘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所以她们俩和一起下去的人一样穿上了矿井用密封服。 “老金小心点——丫头看你们的了。”王阿贵拍拍金雨堂的肩膀、摸了摸双胞胎的脑袋示意他们小心。 “等我们的好消息吧。”金雨堂拉上密封服冲众人竖了个大拇指便攀上了下降绳。 “你在上面看好我们哦。”红月拽了拽王阿贵的胳膊和蓝雪抓住了下降绳然后冲大伙挥挥手。 生物发动机开始启动第一批人顺着下降绳开始下降地面上众人的心也同时提了起来。虽然大多数战士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两个看似纤弱的女孩跟着一帮肌肉发达的老队员下去但是王阿贵的这两个说是秘书实则老婆的女孩儿很厉害是人所共知的。 王阿贵在地面上通过无线摄像头反映回的画面紧跟着大伙的行踪这个人都是队伍的老队员都一起下过地下避难所他们有经验也有胆子。 通风口是一座“l”型的水泥建筑从地面到通风管道有一段直径米、深5米的圆形孔道这部分已经换好气了施工队在里面安装了照明设施和换气扇10名身强力壮的战士在这里接应。 金雨堂等人降到洞底便看见了一条同样直径米往下延伸15°的坡道这就是通风管道了有多长谁也不知道爆破队炸开的防潮门就在距离这里5米的地方防潮门后还是深不可测的同直径管道。 金雨堂带着三个人走在前方他们手中端着弩机警戒——在没有氧气的地方枪没用。后面的战士则扛着笨重的射鱼枪在后面警戒红月和蓝雪被夹在队伍正中间;最后面的战士则一边走一边铺设电线和钢丝绳个人就这么一点一点地向下走。 透过显示器看到那黑洞洞的、似乎没有尽头的通风管道众人不禁捏了把汗虽然都知道没有氧气的地方不会有水猴子这样的危险性动物存在但是恐怖影片、盗墓小说还是给众人带来了相当的恐惧。 0分钟后金雨堂通话道:“我们已经到了通风管道尽头正在剪断钢丝网。” 又过了10分钟金雨堂通话:“我们已经进入通风室正在检查通风设备。” 作战会议室里王阿贵死死盯着金雨堂头顶的摄像头传回来的画面漆黑一片的空间里金雨堂他们正打着手电站在一座巨大的排气扇旁这座排气扇的直径足有7米可见这个地库有多么大。 “排气扇完好无损换上新发动机可以继续工作;地库的密封措施做得不错没有多少积灰。”金雨堂拿着根撬棍点了点巨大的扇叶示意王阿贵看。 “这只是一个通风管那边还有六七个呢。”随着金雨堂的手电光王阿贵看见了这个巨大的通风室起码有0米长、1米宽、6米高两个一模一样的巨大气扇并列分布;在周边的墙上还发现了6个同样大小的通风管道。 “我们开始往下走这里是排气扇的维修间。”随着摄像头的运动金雨堂拉开一扇老式铁门进入一间m长宽的正方形房间房间下方是一条4米深的正方形通道水泥壁上有打好的钢筋扶梯。 5分钟后金雨堂进入了一间维修室这间应该就是维修通风管道的维修室了。不大的操作间里或丢或挂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钳子、扳手、电线等用具。 随着扬声器中传来几声“噼里啪啦”声金雨堂等人砸开操作间的门锁拉开门进入了这个巨大的地库。 “没有想象中的大;看来真是个军事基地改建的。”金雨堂站在一排老式的水泥走廊上扶着栏杆拿着手电四处照着几个队员还拿着弩机小心翼翼地四处警戒可惜这里面太黑了手电光根本照不远。 “好老金你们警戒不要乱走动——第二批下。”王阿贵吩咐第二批队员下洞。 老黄带着第二批10名队员下洞他们的工作是在所经过的地方扯上电线安装照明设备。由于第一批队员已经探明了安全通道故老黄他们只用了0分钟就到达了金雨堂他们所在的位置沿途的队员在第一批队员的配合下开始安装照明设备。 一个小时后王阿贵面前的画面由模模糊糊的夜视状态换成了清晰的普通的模式负责拍摄的摄像头也换成了四个大型的高分辨率摄像头。 王阿贵面前的画面显示出一个长0米、宽0米、高0米的大型地下工事里面模模糊糊的似乎有很高高的垛子其余的什么也看不清黑得一塌糊涂。 “快两个小时了氧气不足我们上去了。”金雨堂冲王阿贵挥挥手示意红月蓝雪和第二批队员留下;这边庞万龙带领第三批队员下去这一批下去的有0人其中庞万龙带领10人负责确定排气扇上下的位置这里要安装滑轮设备大批弹药要从这里往上吊运。 “我们已经看到了下面的集装箱虽然上面盖着防尘布但可以确定是老式的4吨级军用集装箱。”已经和红月蓝雪汇合的王兰在走廊栏杆上安装好摄像头后调整探照灯灯光对着那些箱子。 “那里有座密封门是将这里和外面的地库隔离开的这里面现在是个独立的空间。”王兰调整探照灯和摄像头对准库房底部的一座可供两辆卡车并排行进的大门。大门上方赫然划着黄黑相间的警戒线只是那些漆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 “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地面约15米这个库房以前应该是作为拆料库修建的这是以前仓库惯用的拆料进出表。”王兰挪动摄像头指着密封门旁的墙上一面黑板说道。黑板上用黄漆画了一个表格还有“年、月、日;车次、批次、负责人”等一系列填制选项上面甚至还残留着粉笔的划痕。 “这些集装箱的堆积范围很大我们脚下就是集装箱的顶部也就是说这些集装箱堆积得有五层堆积密度很高中间没有什么空隙应该是直接从洞里开始堆放一直堆放到洞门口我大致算了一下单单这座库房里就有100多个集装箱如果里面都是武器的话老天400多吨呢。”王兰被自己估计出的数字吓了一跳。 王阿贵通过摄像头看去走廊下面赫然就是集装箱的顶部上面有一层灰蒙蒙的防尘布防尘布是军绿色的;随着摄像头的左右运动王阿贵看见这排集装箱往右直到仓库尽头的水泥墙往左到距离密封大门10左右那里留下了一个空间应该是叉车留的位置。除了这些盖着防尘布的集装箱外整个地库什么都没有留下让清理得干干净净。 “队长我是老庞我们探明了这条通风管道除了维修间这一条通道没有做密封外通往其他洞库的管道全部被水泥墙密封也就是说咱们只有这一条维修通道可以进出。”庞万龙的声音传来。 “这么说这个库房是相对独立的一个密封空间了。”王阿贵判断道。 “可以这么说如果能启动排气扇的话这里面只需一天时间就能进人了。”庞万龙的声音响起。 “好你们去和王兰汇合——红月蓝雪你们下去看看这些集装箱里都有什么。”王阿贵吩咐道如果这里面是军火的话那么下一步的工作就要展开如果不是军火那接下来的工作就没必要做了。 双胞胎答应了一声后敏捷地翻过走廊栏杆跳到走廊下的集装箱顶部二人在集装箱上转了几圈后便转过身背朝密封门的方向沿着集装箱边缘开始往下爬上面几个队员拿着强光手电给她们照着但是王阿贵就看不到红月蓝雪的行动了。 这种活所有的老队员都能干得了但是如今他们背着0多斤的氧气瓶、在氧气供应不足的情况下却不敢做太多剧烈运动因此双胞胎下去在所必然。 “队长我们已经到底部了。”红月的声音传来表示她们已经爬到地面了。 “集装箱上应该有铭牌在箱子左上角。”老贾对王阿贵说道对于老一代的军用物资有什么规定老贾最清楚王阿贵将老贾的话转达给双胞胎。 “都裹着防尘布呢得把它们掀开——四妞递条绳子下来啦”红月的声音传来看来集装箱太高了她们找不到铭牌。 这边王阿贵看见了四妞拿着两捆尼龙绳站在集装箱边缘扔了下去这边的不知道是谁把尼龙绳这端在栏杆上系紧。很快尼龙绳就绷直了红月和蓝雪在下面开始爬箱子。 随着几声“嗞啦”声传来红月割开了被上面的集装箱压住的防尘布很快扬声器里就传来红月兴奋的声音:“偶耶八一式呢全是木柄的这箱子里全部是八一式”。。(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章 “这里面是八一子弹呢;一箱子”那边蓝雪的声音接着传来。 “还是八一式还是八一式都是木柄的八一式没有八一杠——偶耶八一式轻机枪呢”红月和蓝雪清脆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般通过扬声器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乌拉——”会议室里、装载机上、洞口处、通风管里、二号山的施工现场几乎是同时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喜悦的泪水从每一个人的眼眶中流出大家互相拥抱着、庆贺着400吨军火全部是八一枪族这意味着几万条枪和近亿发子弹在这子弹就是生命的末世还有什么比得到子弹更值得欢庆的呢? “足够了足够了这一个库就够咱们打几年的”会议室里王阿贵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激动得直搓手。 “肯定不止这一个库肯定还有更多的库”程飞在投影仪下激动得来回踱步没想到啊没想到区区一个库就有如此密集的弹药如果把这个地库全部打开呢?这个数字程飞无法想象。 “这个库搞不好是从地下开始堆起的越往上的越先进越往下的年代越久。”一旁的宋婉儿兴奋地说道。 “可是没有迫击炮和重机枪啊他们一定是分门别类摆放的如果咱们再开一个库的话是不是能找到这些武器?”嫣云搂着宋婉儿高兴得一扭一扭的。 “这个不好说里面充满了惰性气体欧达也没法进去看;水泥墙太厚俩丫头除了能看到一排排的集装箱外什么也看不到如果一个库一个库的看我怕冯剑他们撑不久。”王阿贵冷静地说道。 “先就这个库吧火力不足可以用数量弥补咱们不还有土雷和自制手|榴|弹么?搬完了咱们赶紧去救冯剑他们他们已经撑了多久了?”程飞问道。 “唉这个傻老头不早给咱们说他们已经在断浪山撑了小半年了”想到这里王阿贵狠狠地砸了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真tm的是个傻老头非得饿得半死不活才知道求救” “你看他激动的不就是一群技术员吗?”嫣云附在宋婉儿耳朵边小声说道。 “哼谁知道惦记着谁呢?”宋婉儿偷偷白了一眼王阿贵小声说道。 “哎他还真惦记着那个龙钰呢?龙钰都烧成那样了他还惦记着?”嫣云的话里已经带了丝醋意。嫣云看过他们在报废弹药场那段日子拍摄的视频也看见过那三个烧得满脸是疤痕的女孩由于是冬天也看不出她们的身材怎么样反正个挺高。 “那时候女人少算上龙钰就我们7个龙钰那女孩云淡风轻的不管他怎么吹人家都静静听着估计就这惦记上了。”宋婉儿和嫣云很快结成了统一战线两个女人也不顾得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就这么开始嘀嘀咕咕上了。 “说啥呢?你们俩给那瞎咧咧啥呢?”王阿贵“啪”一拍桌子瞪了两个跑题的女人一眼都这时候了还在争风吃醋。 看丈夫急了宋婉儿和嫣云马上捂着嘴不敢吭声了其实她们都清楚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冯剑他们都必须去救。不说那几个月生死与共的经历单说那三样法宝已经算是再造之恩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虽然这是道德沦丧的末世但也要看对象是谁。 宋婉儿和嫣云更清楚如果单单是因为一个龙钰王阿贵绝对不会去救她根据邱国兴的侦察断浪山已经淹没在滚滚尸海中这一去必然会有极大的伤亡虽然有炮灰但是如今的战士不可避免会有伤亡王阿贵绝对不会做出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的兵去送死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没必要让俩丫头费劲了老金说那两座排气扇还管用只是发动机报废了而且这个库也不大最多两天库里面就能完成气体交换届时咱们所有人都能下去了。”程飞疑惑地看了眼这家子继续说道。 “嗯我去安装发动机;争取这周末以前把这里的工作做完再晚估计要出人命了。”王阿贵站起身来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走去。 双胞胎打开了几个集装箱后证实了箱子里的枪支弹药和箱体上的标识对照一致全部是木制枪托的八一式步枪;没有折叠枪托的八一杠。由于地库里充满了大量惰性气体、每支枪的防潮措施做得都很标准因此这批枪都属于可以使用状态。 根据集装箱铭牌上的生产日期、封存日期显示这批枪弹是从84年到87年间的批次;入库封存时间是在9年。木制枪托的八一式虽然精度比折叠式的八一杠要高但是非常容易损坏我军在早期装备过一批但是很快就不再生产了这批几乎是崭新的木柄八一极有可能是还没装备部队就被换下来了。 维修队将尚能够使用的排气扇进行修复将报废的马达拆掉后更换上生物发动机;工程队则在这段时间里打通了另一条通风管道并且在没有空气对流的地库中放入了若干小型的排气扇、电风扇 在地库通风口打开的当天晚上两座停止了0多年的巨大风扇再次开始工作所有小型风扇同时开始工作这部分解封的地库进入换气状态。 换气进行了一天两夜到打开地库的第三天地库中已经实现了充足的氧气供应大批战士下到地库开始搬运武器。由于能够通过的地方只有维修通道和换气扇扇叶间的空隙因此大量用布制作的空间背囊派上用场。 当最后一箱子弹被从空间背囊中搬进装载机时距离冯剑打求救电话已经过去5天了;王阿贵这几天变得茶饭不思、心急如焚。 那个求救电话是冯剑打得此时的冯剑并不在陕西终南山而是在甘肃陇南断浪山由于冯剑那里的能源储备已经耗尽故冯剑只有长话短说寥寥数语中王阿贵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但可以肯定的是冯剑他们在王阿贵走后一定再次经历了一次迁徙。 “陇南附近已经完全被丧尸包围每平方公里的丧尸密度在几百头;断浪山距离此地的直线距离将近一千公里公路里程应该在三千公里上下哪怕没有那么多丧尸凭着装载机的速度到那里也得一周左右何况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幸存者基地和数不清的丧尸。因此我觉得还是靠飞机运载吧。”邱国兴指着幕布上打出的航拍照片说道。 “一路上有没有发现贺兰山基地的动静?”王阿贵问道。照片上密密麻麻的丧尸让他不禁为冯剑捏了一把汗。 “没有最近已经快半个月没遇见过贺兰山的侦察机了如此高密度的丧尸贺兰山基地各个雷达站必然无法得到供给仅仅靠直升机的运输无法保证如此巨大的消耗而且他们要生存必须自力更生我估计现在这些雷达站已经停机了而且未必还接受贺兰山基地的指挥。”邱国兴说道。 “这就好没有他们找事就行。”王阿贵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再见过天上的侦察机飞过了。 “下一步方案怎么定?”陈二狗见前期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便问道。 “今天晚上开始打家劫舍”王阿贵狞笑着下了命令。 俗语有云:乱世响马遍山野兵荒马乱的年代同样也是土匪横行的年代整个青海省西北部陆路交通发达的地方、尸乱前遗留物资充沛的地方无一不是各股土匪流窜之地; 末世的马太效应早已清晰显现越是小型的幸存者基地生存越是困难被逼到死路而又不想进入大型基地苟活的小型幸存者基地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土匪窝。 这些小型基地之间经常发生火拼为了一点可怜的生存物资大打出手;一些幸存者基地好不容易从周边乡镇拼了小命地打来一些物资结果半道上被其他幸存者基地劫掠。 那些沦落到这种土匪窝的女人们每天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这种事情在王阿贵不注意的社会底层几乎天天都在发生。 这些事情王阿贵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阿贵他们再落魄也要比那些土匪窝强得多。 还没有装载机的时候王阿贵他们的食物取向主要在荒凉的戈壁沙滩那里有大量的野生动物;这些天然猎场对王阿贵来说是乐园而对于很多长这么大不知道什么是打猎的幸存者来说那地方就是死亡之地进去了就是个死打猎哪是那么容易的?没有人教岂是一年两年自己能摸索出来的? 当有了装载机时如此巨大的移动堡垒哪是那些开着破旧越野车甚至骑自行车的土匪们敢惹的不少土匪看见这么巨大的机器开过来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军方在这些人眼里是一个恐怖的名词尽管王阿贵他们没有穿军装但是那些常人得不到的重机枪就宣告了他们的身份。 虽然以前不大注意这些底层的幸存者但是王阿贵多少也知道点这些人都能干出什么事儿也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人:既不想去幸存者基地受剥削、也不想自己摸索打猎的方法、也不想找个穷山旮旯男耕女织。乱世枭雄斩白蛇、踏云登天成帝王这种五千年的皇帝梦使得这些人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 这样的人能做出什么事儿?王阿贵知道好些个小型聚集地是一窝子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的渣滓;平日里这事儿他管不过来也不想管而如今王阿贵需要大量的炮灰冲锋陷阵这些人最合适。 “呯——”子夜时分一声枪响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一个依托荒村修建的土匪窝外响起了生物发动机低沉的怒吼声。 “还能喘气的都给老子滚出来敢慢一步扒皮吃肉”恶狠狠的声音钻进每一个正沉睡在皇帝梦或温柔乡中的土匪耳朵里当这些心里正美的土匪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层层包围匪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部队包围了——名曰剿匪实则兵匪打劫。 问大当家的名号?小弟好像没有招惹贵方吧?”一个黑壮汉子被从女人的身子上揪出来然后光着身子被枪指着走出低矮的房屋黑汉子一边忍受着高原的蚊子叮咬一边小心翼翼地赔笑道他认得那辆巨大的移动堡垒他们见过多次了但是除了羡慕嫉妒恨外那却是不敢招惹的。 “黄羊野山东风渐青海头顶一片天来者黄羊山好汉是也所有人都抱着头蹲地上否则格杀勿论”刘伟站在装载机上耀武扬威地背着刚从土匪小说中看来的词儿而王阿贵则是连看也不看这些小蚂蚁一眼。 “大当家的小弟一向安分守己不扰您清净小弟敢问您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小弟一定照办。”黑壮汉子腿上挨了结结实实一鞭腿一下子跪倒在地尽管肚子里把这个独眼龙骂得狗血喷头但脸上却不得不强挤出一丝献媚的笑。 “呯”还没待这个匪首话说完他后面的战士就厌烦地掀开了他的头盖骨。 被押出来的喽啰们见这群悍匪一句话不说就开枪杀人每一个眼里顿时充满了恐惧每一个人心里都是同样的话:这些人真黑一点道上的规矩都不讲 “都绑了。”王阿贵看着装载机下跪了一地哆哆嗦嗦的汉子淡淡地撂出一句话。紧接着后面如狼似虎的战士们扑将上去一条条铁镣拷在这些汉子的手腕和脚腕上谁敢反抗直接一枪毙掉。 被拷牢的汉子统统被蒙上眼睛推上外面停着的军卡里这些汉子只感觉上了个什么地方就被推了进去。当外面重重的铁门被关上时他们悄悄摘下蒙眼布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铁牢。 这个仓库全部是厚厚的钢板焊接而成铁牢和电影上的牢房一样中间有一个走廊两边是囚室每一间囚室除了一个铁栅栏外连窗户都没有更别说床铺了。 而整个铁牢除了走廊顶上一排拳头大小的通风孔外就是几盏昏黄的灯泡喽啰们只得在昏暗的电灯泡下找地方缩着满脑袋问号。。。 这个巢穴只有区区十几名土匪除此之外便是几十个供他们使唤的女人、老人这些人被蒙上眼装入一辆同样的军卡一起带走。 “黄羊野山东风渐青海头顶一片天来者黄羊山好汉是也所有人都抱着头蹲地上否则格杀勿论”又是一个土匪窝点被从床上提溜出来的土匪们吓得浑身冷汗地看着这群粗壮的汉子将他们老大当场击毙然后他们被戴上镣铐蒙上眼推进一座钢板焊接的铁牢而铁牢里却有很多曾经的死敌或者道上的“朋友”。 “黄羊野山东风渐青海头顶一片天来者黄羊山好汉是也所有人都抱着头蹲地上否则格杀勿论”这一夜这句话喊了五六回每喊一回就有十几个或者几十个土匪被俘虏所有的俘虏被推进那个看似很小的卡车车厢。 当然这个车厢中的铁牢却不止那么点儿加装了空间放大仪的铁牢足有一百多米长、四十多米宽、六米多高里面模仿监狱的样子用钢板焊了隔间、装了铁门不说这和外面彻底隔绝的铁牢单是这阴森森的钢板就足够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匪们惊恐的了因此铁牢里除了正常的打架外没出现什么过格的事情。 经过两天一夜的扫荡后15国道青海中部路段沿线大大小小的土匪窝被荡平了11个大大小小的土匪一共抓了六百多个但是这些人还不够王阿贵的目标是起码要有个一千人的“炮灰团”; 因此队伍在休息了一个白天后再次冲向青北市、海东市交界处的一片土匪窝又经过两夜的抓捕王阿贵荡平了三十几个大小土匪窝俘虏了100多名土匪。 “很好多好的一个炮灰团。”王阿贵坐在会议桌上美滋滋地抽着烟这次虽然说是抓壮丁但同时也是在实践“吞并”的战略方针要壮大自己的势力今后这一步必须走不过以后就没这么野蛮了。 “这些人大当家的打算怎么办?”程飞靠在会议桌上叼起一根烟笑嘻嘻地问道。 “养他们两天等都准备好了直接用**迷晕用飞机送到断浪山上到时候那枪逼着他们往下冲。我已经和冯剑说好了不听到我亲自叫门任谁砸门也不开。”王阿贵狞笑了一下说道。 “这些幸存者怎么办?”程飞指着另两辆车里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人和小女孩问道。 “m的这群牲口真该千刀万剐”王阿贵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两辆车里全部都是这些土匪窝里的幸存者老人很少、没有婴幼儿有的全部是赤身裸体的青壮年女人甚至还有一些十几岁大小的小女孩。 只见这些女人一个个死气沉沉地靠在墙上双眼无神地叉着腿坐着不是她们不知道女人应该合上腿坐而是她们已经忘了以前是如何合着腿坐她们已经麻木了只要有口吃的掰开她们腿的是谁已经无所谓了。 这些女人蓬头垢面枯燥的皮肤上已经结满了厚厚一层污垢这是长久不穿衣服又无法洗澡的结果有的女人已经精神失常只知道傻呵呵的笑甚至来回疯跑。还好没有怀孕的也许怀孕的都被那群牲口杀了吧。 “拉校园里去恢复恢复然后让她们种地去。精神失常的……给她们个痛快吧。”王阿贵挥了挥手无奈地说道。 如果留下这些女人她们活不久只能把她们都拉到校园里去这是最好的办法。至于那些精神失常的女人还是给她们一个痛快吧独立八师不是慈善组织不会养一群整天只知道疯跑的疯这就是末世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哪都不会要。 01年7月日青北农业大学的校园里七架教练机迎着朝阳向东方飞去他们是去建立滩头阵地的先头部队里面的人全部都是挑出的精锐人数不多但战斗力足够强悍再说也不是让他们去做炮灰的。 断浪山是陇南一处著名的风景名胜此名胜的山高云远不亚于那些名山大川以前这里就是游人众多的地方虽然这里位于陇南市郊二十公里处;但这里的丧尸密度绝不亚于任何一处人口密集的市镇再加上西进的丧尸大潮已经淹没这里更使得这里到处是乌压压的丧尸。 冯剑他们这些人的实验室选址还就是在这些名山大川中这种选址标准其实很高明这种地方在治世人多人杂他们开个普通的小卖店什么的作为掩护根本没人注意这小卖店下实则藏了这么多人; 而在乱世这种地方更是人迹罕至更没人搭理他们总的来说不论是治世还是乱世这里都是绝佳的藏身之所然而在末世这地方却成了绝死之地。 冯剑他们藏身的实验室是在断浪山中段的一处看似普通的岩洞里而恰恰就在这个岩洞附近却是一个山腰平台这个平台是当地人推平用来往山上的酒店等各种设施运输物资的中转站这里的交通自然很好这也直接导致了大量的丧尸从山脚下蜂拥上山。 王阿贵他们要做的就是用飞机在旁边的山顶降落靠精锐队员打下一片滩头阵地然后牢牢守住这里建立机场、囚室为后续的“炮灰团”建造铁牢。 当滩头阵地建立好之后炮灰团将会被带到这里届时里面会大量枪支弹药、水、手雷、肉类等一切后勤补给当然这里也会有无穷无尽的丧尸。 王阿贵就是要让这些人将这附近所有的丧尸都吸引过去然后他们会从冯剑所在的山头上的滩头阵地直接冲到半山腰的实验室带上里面的人之后直接在山腰平台乘飞机撤离。 为了这次战斗所有队员都在精心准备着。爆破组的人一连几天每天休息不过四五个小时因为没有重机枪、迫击炮等大威力武器他们必须要自制手|榴|弹和滚雷这些土炸|弹。 四天以后大批大批的步枪被擦去枪油、校准准星;大批大批的陶制滚雷和自制手|榴|弹以及几十个重达百公斤的烈性炸药包被制作完毕——战斗就在明天。 作战计划制定起来简单但是在这茫茫尸海中真要做到却是极其之难不仅了解的情报少之又少而且其中的变数也非常之多这就是末世的生存现状没有大型基地根本无法在这滔滔尸海中活下来。很多时候高科技的优势足以被丧尸的数量抵消否则王阿贵也不会一路从河北逃到青海哪怕当年他有那么强的武装。 第一批带队的是陈二狗此时的陈二狗正站在一号机雅克18的后座舱中看着飞机下的滚滚尸海。茶冷口一战距今已经将近一年半在这一年半里他陈二狗一直和一个普通的士兵没什么区别没有办法他的长处是机械化部队作战离开了机械化部队他就普通大头兵一个。 陈二狗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这一年半活得是如何艰辛、如何困顿他的心早就让打磨得坚硬如铁同时也心如死灰。 这一年半王阿贵拼着命地利用手中的三件法宝想东山再起可是哪那么容易形成一个可以滚大的雪球难;可是形成了这个雪球后想滚大更难如今哪有那么多残余的雪让你滚大? 如今的世道已经不是两年前了那会儿到处是残雪你还可以挑如今留下的残雪都是“炮灰团”那样的人;好雪已经滚在别的雪球上了。 但是冯剑的电话让陈二狗再次点燃了希望哪怕冯剑他们如今身无寸缕、没有任何高科技设备但是凭着他们比常人更发达的智商他们照样能带给队伍不一样希望。 当然救出几个光身子肯定是不可能的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冯剑他们再落魄也会有些高科技玩意儿也许这一战将是独立八师、也是他陈二狗彻底翻身的涅槃之火。 “老许快到了你们准备吧。”邱国兴的声音打断了陈二狗的沉思陈二狗收回了飘渺的思绪重新回到了现实。 “全体准备飞机停下一分钟之内全部出舱”陈二狗打开对讲机对七架飞机里的队员发布命令这第一批队员全部是茶冷口之战后的精锐其中男兵5名女兵40名这些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也全是自己的亲人但是这一战他们必须赌命成了今后荣华富贵、万人尊崇;败了也许就会成为这茫茫尸海中游荡的不死亡灵。 机舱里响起一片上膛顶火的声音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吭气大家只是在默默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男兵们紧紧握住自己妻妾的手什么也不说这一次是他们夫妻三人普通的并肩作战但也许是最后一次——但是他们明白日后的希望全在这一战没有谁的成功、荣华富贵是别人白白给予的王阿贵给了他们这个舞台不是白养着他们。。。 女兵们死死握住丈夫的手、牵着妹妹或姐姐的手细细地感受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团聚的幸福。 在女兵们看来独立八师给了她们作为女人的尊严、给了她们温饱的生活、甚至给了她们别的女人想都不敢想的清秀容颜、完美身材和健康的体魄如今是需要她们回报了。 只是女人想得简单她们不求什么富贵荣华她们只想和丈夫、姐妹安安静静的生活但是这样的生活在这末世却需要用命去争取。 “好了最后叮嘱大家一点;一旦被丧尸抓破皮肤马上砍掉相应的部位如果你下不了手让你的战友下手。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活着”陈二狗向所有的队员做最后的动员。 “保证完成任务”65名战士在各个机舱立正回答。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背上锋利的柴刀这不是用来砍丧尸的这是用来砍掉自己的手脚或者亲人的手脚在被划破皮肤后1分钟以内砍掉伤腿或者伤臂他们就能活下来;只要还活着他们会重新恢复完整的身体。 “很好。”陈二狗看了看战士们身上的衣服这些衣服是用牛仔布加军用帆布叠合缝制的布制作的虽然很笨重但是凭丧尸的指甲想要划破这身衣服却也没那么容易。 “老邱准备吧。”陈二狗对邱国兴说道。 “ok10分钟后动手”邱国兴回答道。 。。。 烈日照耀下的断浪山一片郁郁葱葱;高大的乔木、鲜嫩的灌木、草丛将这座不高却很美丽的山川映射出一片妖艳的绿光。谁能想象这风吹鸟鸣的幽美之地竟然有着数以万计肮脏的丧尸。 从飞机上看去郁郁葱葱的草木下一个个或浑身肮脏、或赤身裸体的丧尸在山间、树下、盘山小道、草坪上游荡着、毫无规律地游荡着。而那些赤身裸体、身躯完好的丧尸定然就是新繁殖出来的——它们竟然那么多 邱国兴选定的地点是断浪山几个低矮山头中的一个这个山头和冯剑他们藏身的那座山头相距不过几百米但这几百米要想走过来没有一天时间根本办不到。这座山头将是那群垃圾的葬身之地而这个坟墓的缔造者将是真正的战士。 山头上有一座山顶酒店三座连在一起的四层高小楼小楼前有一个两亩地的水泥平台平台上还有一个大大圆圈这里曾是直升机停靠的地方看来这里以前真是个繁华之所。只是如今那里聚集了大量四处游荡的丧尸一颗颗恶心的尸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呼——”邱国兴的飞机率先压低高度从山头掠过。当飞机掉过头后驾驶舱后舱盖被拉开一个百公斤重的大号炸药包被托出舱门。炸药包用矿区炸矿用的炸药制作而成两个战士顶着大风稳稳地举着炸药包炸药包长长的导火|索已经被拉燃他们在等待第二次俯冲。 “准备——扔”邱国兴一声大喊操纵飞机俯冲两名战士猛然把点燃的炸药包推出机舱飞机迅速爬高。 只见那个大号的炸药包精准地落在一栋小楼顶部片刻之后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掠过山间那栋小楼被炸塌两层大块大块废砖碎石在腾起的烟雾中散落四周。巨大的冲击波将附近游荡的丧尸狠狠撕碎、或者直接掀入山崖宽大的山头平台顿时干净了。 紧接着二号机掠过、三号机掠过两个同样大小的炸药包将剩下的两栋小楼统统炸掉一半随后机群远离这里围绕着山区一圈又一圈地盘旋着。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吸引了方圆数十平方公里的丧尸一颗颗尸头如雷达般锁定冒烟的山顶紧接着震天的尸吼声如烽火般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刚刚迈动脚步的丧尸大军没有听到后续的声音便停止了丧尸们极其不满地冲山头嗷嗷了两嗓子然后继续各玩各的。 待得吼叫声停止后七架飞机分散开来向着通往山顶的条主干道飞去一个接一个的大号炸药包被推出机舱布满丧尸和人体残骸的水泥主干道从半山腰开始爆炸一直炸到山脚下一个又一个巨石坑、崩塌的石头堵死了这些主干道。邱国兴要为战士们争取构建工事的时间山底下的丧尸群要想爬过这一层又一层的主干道不费一番功夫是不可能。 感觉被玩儿了的丧尸暴跳如雷地冲天上的飞机破口大骂但是随着飞机的飞远这些丧尸嗷嗷了几嗓子便无奈地闭嘴了。 在丧尸们的声讨声中七架飞机机身下掉下一个长长的空间布袋七架飞机轮番投下七个大号的空间布袋这种布袋里的空间由钢筋支撑里面足足有上千平米的储备空间里面是战士们需要的武器弹药和施工材料、机械。 当尸吼声停止的时候七架飞机一架接一架在山顶的空地着陆这就是老式飞机的优势不需要多长的跑道即可完成起飞和降落何况功率更大的生物发动机使得这段距离减少了许多。 “快点儿快点儿”飞机刚停稳陈二狗就第一个跳了出去接着一个个战士跳出机舱向着塌了一半的小楼奔去此时飞机的螺旋桨依然在转动当最后一个战士跑到安全范围后邱国兴的飞机马上起飞。 紧接着第二架飞机降落、第三架、第四架直到第七架飞机腾空而起所有的战士们已经全部降落到山顶。从飞机在青海起飞到所有战士离机一共小时分钟第一批战士们要在这里顶到第二批战士到来。 “快点构筑工事”陈二狗拿着枪紧张地大喊道他已经听到了震彻山谷的尸吼声山风将人肉味接连不断地吹入山脚下千万尸群的鼻子中大批大批的丧尸开始移动——那个刚才冒烟的山顶竟然有大批鲜肉 “许哥时间还够抓紧吧”红月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拿着把弩机紧张地左右看着她今天第一次没有戴墨镜她那双机械眼正闪动着微微红光。山顶方圆两公里的区域一切尽在眼下。 因为主干道被炸加之山风的作用使得人肉味飘不出太远因此山下的尸群仅仅是跟着嗷嗷而已只有主干道炸点以上直到山顶的丧尸群才有明显动作现在不能开枪否则会引得山下的丧尸往上攻击。 “噗”一枚铁箭刺穿了一头刚刚爬上山顶的丧尸那肮脏的头颅这个丧尸被铁箭这一推像段滚木似的接连砸倒数个丧尸才停了下来。这样的丧尸并不多区区几千头而已弩箭就够了。 紧接着所有的女兵架起准备好的弩箭在山头上跑动一枚接一枚的弩箭刺穿了一个又一个肮脏的尸头短短几分钟就有数百头丧尸变成真正的尸体。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男兵们打开一个个长达4米的空间布袋从里面扛出一捆又一捆的枪支、一箱又一箱的子弹和自制手|榴|弹围绕着废墟排列好以便随时可以取用。 而此时此刻另一波男兵则从另外的布袋里开出一辆辆简单至极的“推土机”开始抓紧时间推动那些废砖烂瓦。 这些推土机就像卡丁车那般大小简单的只有铲斗、车体、轮子、生物发动机。 这种简单至极的推土机完全是用废旧钢材拼凑的完全是凭借着生物发动机强横的动力强行推动那些瓦砾。战士们要把这些瓦砾推出一圈环形工事然后构筑一个铁桶般的据点。 一个多小时后山腰处炸点以上的丧尸被消灭大部分剩下的丧尸还距离山顶有一段距离。但是山顶上来回跑动的身影瞒不过下面的尸群经过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山脚下的尸吼声越来越大大群大群的丧尸开始向山顶移动。 很快尸群的前锋已经踏着同伴的尸骨开始逼近被炸落的石墙步子大的丧尸已经开始抓着石墙往上爬虽然它们爬不动但是丧尸搭尸梯的本事很快被发挥了出来数不清的尸梯开始有了基座。 但是丧尸们要想爬到山顶可是要废很大的力气因为山间主干道当初修建时即是选用的相对最平坦、最容易构筑水泥基石的地方而非主干道地区由于夏日草木茂盛以丧尸的身手要想通过那些陡峭的山壁爬上来得一层一层地搭建尸梯那边的速度会更慢更慢。 而主干道上的尸群爬过第一道石墙后会发现后面还有至少道石墙这将大大延缓它们的爬行速度而这段时间足够山顶的战士布置工事。 靠着小推土机强横的动力那片瓦砾被慢慢推开一座背靠小楼、高近一米、中间是原来的水泥面的碗型工事被推出。 紧接着大袋大袋的速干水泥被倒在各个点上一桶一桶的水随后倒入速干水泥被工兵铲搅拌均匀战士们拿着工兵铲一点一点地将瓦砾间的缝隙填满。一根又一根拇指粗的钢筋被铺设入水泥中和瓦砾凝固在一起。 当工程进行到三分之一时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第二批战士到达。随着第二批战士的到来工程速度提高了许多此时水泥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于此同时第二批战士从空间布袋中抽出大根大根的钢筋和地面上埋入水泥的钢筋焊接到一起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很快具备了雏形而第一批战士则开着推土机将大片预备好的瓦砾堆在铁笼子的下方加固铁笼。 在震天的尸吼声中工作使得所有战士都绷紧了神经尤其是第二批到来的战士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前无希望、后无退路的场面看着飞机的离去他们本能地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这时候心理素质的差距就表现了出来一个又一个新兵、尤其是女兵开始坐地上嚎啕大哭——大学基地之战的惨烈完全不能和此次战斗相比。。。(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二章 “嫣云还生大姐的气啊?“夜深了众人散去后宋婉儿来到装载机外拽着嫣云的胳膊一晃一晃的仰着脸、赔着笑嫣云撅着嘴生气双胞胎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她们不知道大姐今天这是吃错了药呢还是吃错了药呢还是真吃错了药。 “就是生气!”嫣云嘴上不依不饶但还是顺着宋婉儿的劲儿转过了身子坐在机械臂上。乱世妻妾如骨肉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嫣云也能把宋婉儿当自己的亲姐姐看待宋婉儿也能把这三个妹妹当亲妹妹看待了好些规矩只在人前还有人后就没那么多闲事儿了。 “行了行了大姐给你赔罪了;那个时候老郑突然把你带来我不是难过么?”宋婉儿赶紧坐下搂着嫣云的肩膀哄孩子似的哄道。 “那龙钰来你就不难受?”妈云撅着嘴气哼哼的。她也只是嘴上不服气她的手已经轻轻地握住了宋婉儿的小手。 “那个环境下不一样呀那个时候缺吃少喝的我们这二十几个人都绑到一起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老郑说的那个乱世妻妾如骨肉的道理他给你们仁没说过么?”宋婉儿撇了撇嘴解释道当时在弹药场的环境真的和嫣云刚来时不一样环境不同人的心态就不同何况龙钰当时的样子让宋婉儿除了心疼根本嫉妒不来女人不嫉妒才能用理智去对待这件事情。 “好了不生气了!什么时候让我们见龙钰?老郑想好了吗?”嫣云见闹得差不多了便恢复了笑脸。妈云多聪明她只是肚子里有火憋屈的慌。 “不好说可能要看龙钰的意思了你没见老郑一介绍你们仁时龙钰就想哭吗?”宋婉儿的手被嫣云抓住她明显感到嫣云手心冰凉。 “大姐龙钰究竟有多漂亮啊?我见她的时候她的脸不都让烧得不成样子了么?”红月和蓝雪蹲在宋婉儿身边问道。 “就是就是都烧成那样了老郑同志还能看得上她他可真是锅碗瓢盆都吃啊。”蓝雪撅着嘴嘟囔着。 “唉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人啊。男人是视觉动物看不上的女人再好再贤惠他们也不会深入了解而且不同的男人看中女人的地方也不一样呢。”宋婉儿觉得有些话该给这三傻妮子分析一下了。 “男人不都看脸蛋么?脸蛋漂亮不才有兴趣嘛。”蓝雪摸摸自己的脸问道。 “不是啊根本不一样的:有的男人看重女人的相貌身材怎么样倒是其次了毕竟相貌和身材都具备的女人那是极品中的极品太少了。” “有的男人呢却只看女人的胸这引得好多女人都以为男人喜欢胸大的女人还有的女人非得把自己整形出一对**但实际上呢?未必能吸引多少男人。” “而有的男人呢?他们只看女人的腿而一般腿好看的女人身材都不错至于胸大不大、相貌怎么样倒是第二位的了。咱们的老郑同志就是典型的看腿不看脸的类型。”宋婉儿给妹妹们简短地分析道。 姐四个突然陷入一阵沉默多亏王阿贵是这样的人换一个性格的话她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命运呢。 宋婉儿心中暗自庆幸:多亏当初自己第一时间让他看了自己的身子否则王阿贵会一脚把她踹开独自走掉;嫣云心中暗道:如果自己不是和他赤身相对让他看到了自己笔直的长腿也许那个雨夜他会直接开枪把自己毙了。 双胞胎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怪呢自己脸上那么多疤痕其他人的眼神都会不自觉地回避只有老郑同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怪自己棒着脸做满眼小星星状远不如抬起腿踢他一脚或拽拽他能让他注意呢。 就在四个女人说得跑题的时候龙钰悄悄地来到了她们身边她明白王阿贵的意思自己要和这四个女人分享他了。 但是龙钰愿意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龙钰小小的心思也不清楚一也许是历史的记载吧也许是生死与共的那两个多月吧也许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真的不需要理由……01年7月6日这是一个烈阳如火的晴天装载机领着庞大的车队回到了阔别近一年的托素湖畔这里将是独立八师今后的大本营。王阿贵一直以来以为这个地方和自己无缘但是冯剑他们的加入使得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冯老这里就是地下避难所的入口;另一个入口在湖底咱们潜不了那么深。”陈二狗指着挖开的密封钢板说道“咱们得用滑轮一个个的下去了。” “呵呵不用开山凿石区区小事不用人工。”冯剑冲陈二狗笑笑。然后回头对龙飞说道“龙飞开始吧。” “全体人员退到湖边!天上地下都给我看好了发现的人一律击毙!”王阿贵见龙飞冲他点点头便拿起对讲机吩咐湖岸上和小岛上所有战士就地扎营警戒整个托素湖让围得严严实实虽然人不多但是摩托车、吉普车在这附近不间断巡逻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先把屏蔽装置搭起来!”龙飞指挥着手下的人员开始工作第一步就是在入口附近搭建临时的屏蔽装置以防天上的卫星发现这么多人聚集一处跟踪拍摄。 “这些屏蔽装置也就用这一回了最多到今年年底天上的卫星将变成太空垃圾。”冯剑笑吟吟地说道。 尸乱前网络上官方民间预言那场史无前例的太阳风暴虽然没有按照历史记载预期爆发但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太阳风暴越是晚其威力越是惊人。根据冯剑的判断太阳风暴不久了当此地的夜空能看见极光的时候太阳风暴就近在咫尺。 “诞烛龙映苍穹天涯海角复无牵——看来真是这个上回程飞说他看到过但是那会儿还不多见。烛龙在古代就是指极光可能在发明‘烛龙这个词时也爆发过这种太阳风暴。”王阿贵想起了那首预言诗。 “对这首诗是龙钰写得也只有她对上古汉语有很大的兴趣要不是语言优势也不会派她过来。”冯剑对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得意弟子很是自豪。 “看来这太阳风暴会很厉害啊;天涯海角从此将不会这么容易能联系了。”王阿贵此时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澎湃。 “也就是说贺兰山基地的那些战斗机群将永远无再飞了是吧?”曹雪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未必这事儿肯定不是像尸乱这样突如其来他们肯定有防备如果把飞机都推入地库呢?”邱国兴觉得没那么简单。 “无妨什么样的地库都防不了这次的风暴史书记载这次的太阳粒子能量极大能穿透一千多米的地层。除非他们有深度超过z米的地库。不过好像除了美国有这么深的地库外中国似乎没有就算是有他们真把战斗机藏里面那会有几架呢?而且航空母舰没藏吧?潜艇没藏吧?”冯剑想了想说道。 “甭管他们有多深的地库现在社会的生产网络已经全部报废那些地库还能支撑多久?那么大的秘密实验室需要消耗的资源很多他们能不能撑到现在都是问题。”王阿贵狞笑了一下说道。 各个国家都有防备极其严密的秘密实验室深达几千米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任何源于社会大系统的小系统都不可能在这末世独立存在。哪怕他王阿贵有了史前文明的避难所、有了未来人的高科技独立八师也达不到尸乱前的战斗水平。 王阿贵不敢奢望太多他觉得能把独立八师的战斗力保存在越战水平就已经相当不简单了。 虽然不排除美国那样的强国有相当一部分设施能在太阳风暴下保存下来但是他们能保留多大的战斗力呢?没有了一系列完整的工业链条和技术人员美国人想造个普通的c隆都得动用举国之力这么大的成本所有人都会考虑是否值得。 而且当懂行的科研人员老去、当设备老化零件损坏却无以补充时他们也不得不接受倒退几十年的现实。 “大家看着吧别说咕式很快八一杠都造不出来了;造个c隆更是幻想至于那些精密零件?更别提了。”金雨堂看了看手中的八一扛也许这些八一扛将是最后一批八一扛这种钢材还有多少呢? “不不不八一扛咱还能造出来咱们有完整的金属冶炼系统隆一也是生物体呵呵这种钢材对于我们来说很低级完全可以造出来但是没量产只够咱们用。”冯剑又开始得意了。 “我昨晚研究了那块牌子这种东西绝对可以阻挡太阳风暴搞不好那代文明的覆灭和太阳风暴也有很大关系。”龙薇拿着宋婉儿给她的一块黄褐色的钥匙说道。 “呵呵龙薇是材料方面的专家她说的话很权威。”冯剑见大伙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赶紧对龙薇的权威性做证明。 “你才多大点儿啊?”刘伟不相信地哪囔了一句龙薇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未来人是聪明‘但也不至于聪明到这地步吧?很多东西需要的经验积累不是仅仅一个天才的大脑就够的。 “哎看着我年龄小是吧?告诉你按照你们的年龄计算我当你阿姨都不过分!而且就你们这技术我就是小学生也比你们懂得多!”龙薇显然不满意刘伟的话……”小丫头此时跳着脚的对刘伟喊没有了那层戒备未来人不过是也是普通人。 “行了!龙薇闭嘴吧!”冯剑赶紧喝道你这不是明摆着说人家落后、说人家笨吗? 王阿贵等人其实并不以为意见惯了人世险恶的人面对这单纯的小女孩大伙就像看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娃娃一样你会和小孩计较么?何况这种有一说一的单纯让众人感慨年轻不再、人心不古大家也愿意像保护自己孩子般保护好这些单纯的未来人。 “哎你年龄再大也不行我可是古人哦你得喊我前辈懂吗?小丫头片子!”刘伟觉得逗着这小女孩挺好玩儿就像逗小孩儿一样隆隆一只是这可怜的女孩满脸烧伤。 “行了!刘伟闭嘴。”王阿贵照刘伟上踢了一脚这家伙当老板的时候那么成熟……旦离开了商场却还跟个孩子似的看来他真不适合当战士。 王阿贵没有让这些女孩们显露真实面目他害怕这些战士们看见这么多美女控制不住未来人的圈子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吧自己这些“古人”还是不要破坏人家的干净和纯洁了。 至于未来人们女人太多肯定要找人结婚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慢慢大家都熟悉了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屏蔽装置搭建完毕龙飞指挥着手下几个男人来到了密封钢板边那几个男人打开了一个他们一直不离手的大号箱子。 这种金黑色的箱子明显是加装了空间放大仪而月那个空间放大仪要比王阿贵的更先进。百度贴吧末世残兵吧更新 只见一个黑衣男戴上手套从冒着寒气的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坨什么似的黑色生物体那生物体正处在体眠状态加上那分不清是寒气还是热气的气体众人一时间感到有些恶心。 黑衣男棒着那坨生物体将它放在了那层钢板上然后一个黑衣女拿着一个手机般大小的东西走来将那个仪器放在生物体上接着仪器上半部开始慢慢旋转一道白色的激光照射在不远处的戈壁沙滩上。 很快一个直径8米左右的圆圈被划定。激光所过之处灌木丛和杂草瞬间汽化沙滩的砾石变作晶莹透亮的玻璃状物质可见这束激光的温度得有多高。 圆圈画好后黑衣女将仪器拿走黑衣男走到生物体旁边用手指碰了它一下“噼里啪啦”一束电火花闪过生物体被激活。 接着王阿贵看见了一副让他恶心的场景:那坨生物开始迅速生长越来越像一大坨那什么似的;短短五分钟这一大坨生物便长到了直径8米左右生物体的边缘触及到那层玻璃便不再生长于是一坨黑色的散发着腥臭味的生物体生成了。 “这是岩石开握机也可以叫‘生物盾构机’……要什么样的岩洞架构事先告诉它就行了;它可以挖掘出大体框架然后咱们再进行下面的细致工作。”龙飞指着那一坨东西爱怜地说道。 “它的食物就是这岩石吗?~~呕!”王阿贵不自觉地反胃这个味儿和尸臭味决然不同哪怕早已习惯尸臭味的王阿贵也不适应旁边的队员更是呕吐得一塌糊涂。但是龙飞他们反倒对这个“小生物……很是喜欢。 “对它的食物就是岩层而且它在运行过程中会将排泄物均匀地涂抹在洞壁的四周那种排泄物坚硬无比而且渗透力极强。到时候这洞壁会异常坚固你们的任何设备都……隆隆不好意思队长你看我老是不自觉的……龙飞说了一半赶紧住口他意识到自己老是不自觉地发生对比。 “不龙飞这种对比你一定要说而且要说清楚这样我才能对这个基地的安全放心。我们迟早还得出去打游击这个基地必须有绝对的防护。”王阿贵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自己没那么脆弱未来人总是以为现在的人心眼太多害怕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他们。 “那好那好这种洞壁会极其坚固而且构造不是金属不是普通的高温能奈何得了的;只有我们的切割设备才能切割一一你们看它已经开始吃东西了。” 龙飞指着那坨生物说道。 只见那坨生物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整今生物体计始慢慢蠕动而那个圈下面的土地似乎也在慢慢下降。只是这今生物体的工作速度很慢十分钟了才挖了不到力公分。 “初期的时续它需要适应地形和地质结构再说方现在迈是小娃妹呢到明天就挖得快了。我们测量过到洞底有引米估计大后天这个时候就能挖到。”龙飞笑了笑说道。 “很好告诉大家咱们要在这里驻扎到基地建成。”王阿贵对陈二狗说道。 “这个地方要建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是太阳风暴不等人;那些电脑、电器什么的咱们要尽快啊不然今后可就没这东西了。”冯剑扭头问道。 “这可是麻烦事儿啊你们能再给我造辆军卡吗?”王阿贵问道。 “如果你有图纸或者一辆样车的话仿造很快但是要我们设计制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冯剑说道。百度贴吧末世残兵吧更新 “不如这样吧把装载机给我们加固改装一下让它能跑快点再加固四辆军卡。另外我们还有几挺高射重机龘枪用你们那种不怕烧、不怕磨损的材料给我们造一、十、二十八——造0挺吧。……王阿贵想了想说道“红月拿笔记下来。 “对还有装载机上的那架m14六管机龘枪。……钢索补充道“仿造……10架吧;5辆车够了。” “子弹怎么办?咱哪来的那么多子弹?”刘伟提醒到枪好造子弹那玩意虽然不值钱但大批量的子弹可不是想造就造的。 “嗯真麻烦。”王阿贵有些泄气真是一环扣一环啊哪一环不搞好都不行。 “还是再等几天吧先下去再说大家有些亢奋了。”程飞永远是这帮莽汉的镇静剂程飞一句话让大家从兴奋中清醒着什么急呢?在等几天也不着急啊电脑什么的那么多呢拿够今后这二三十年用的就够了往外卖?也得有基地用得起啊。 “这样吧在此驻扎一个月这段时间咱们把那座军库全部打开。”王阿贵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好子要拿那些电子设备则必须去市里而要进市区没有强大的火力想都别想因此那座巨大的军库要完全打开如今有了冯剑他们这事儿将易如反掌。01年7月9日下午生物盾构机将岩缝开凿出一个光滑笔直的圆洞这个直径八米的圆洞将会有四座电梯和地面连通。 不过狡兔有三窟智者凿九这一个出口肯定不行但是再挖出口就得合计合计了。 9日下午龙飞带着黑衣人们指挥着各种奇形怪状、大大小小的机器人开始修筑电梯。黑衣人的箱子里简直就是百宝囊一架架各种各样奇怪的机器人从另一个大号的手提箱中慢慢开出来为了这个电梯竟然有上百架机器人投入使用很快那个黑涛涛的圆洞中就溅满了大大小小的火花。 黑衣人们则坐在王阿贵他们提供的沙哉悠哉地拿着各种仪器指挥着机器人工作一隆隆难怪他们手无缚鸡之力这样下去两千年人体怎能不退化? “这个是地下避难所的大致三维图像大家看看该如何改建。”会议室里龙翔指着投影仪屏幕上打出的三维立体图像冲大家笑笑。 龙翔不会用视窗系统视窗系统落后得就像尸乱前的人不会用晶体管电脑一样但是龙翔的那个类似电脑的东西要更加先进仅仅是通过王阿贵在地下避难所拍摄的视频影像和他们的勘探结果就能绘制出大概的三维图像。 “冯老这个基地主要是给你们使用;今后这里除了你如今见过的人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进入这个地方。只需要给我们留出各种仓库即可这些仓库要进行防潮、无尘等高标准设计尤其是电脑这样需要保存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东西一定要保存好再一个是军火库凭那些机器人制作出一个全自动化的生产线不难吧?用我们的材料。”王阿贵问道。 “不难很简单你们把原料找来就成一切由机器进行生产、入库全部机械化。”冯剑点头说道。 “那就好我的意思是建立一个全自动化的军工生产线;需要生严什么等我们打开那个军库再说。这些军火今后只有独立八师可以使用我要把整个人类的军事装备拖后到二战时期。”王阿贵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根据王阿贵的设想今后的社会只有独立八师可以拥有越战时期的军事装备其他幸存者基地将只能拥有二战时期、甚至北洋时期的军事装备。末世的任务是消灭丧尸而不是自相残杀二战时期的武器够了。 如此一来大到飞机坦克、小到步龘枪手雷必须分开建立军工生产线;独立八师需要的武器全部在托素湖基地由全自动化高科技生产线生产而其他的军工生产线王阿贵则另挑地方建立托素湖基地只需提供生产线即可。 由此算来王阿贵需要经过特殊设计的军火库、粮库、材料库、各种物资库。因为有空间放大仪这些库不需要多大地方但是库门要开在水下用潜水艇搬运这样隐蔽性要强得多。 那么这样一来独立八师的守备部队只需活动在托素湖小岛上层以及湖面周边地区。 王阿贵极力主张将未来人和现代人分开他知道在这末世只有绝对的安全感才能让这些未来人恢复以前平静的生活这样他们才能继续醉心于自己喜欢的事情才能给王阿贵他们带来更多的高科技成果。 如果没什么事情能进入未来人所在地区的只有独立八师顶层的十几个人再往下新招的人压根不会让他们知道这里的秘密。 “谢诸谢谢!唉他们和现代人融不到一起去了要融合只能从下一代|开始了。我也害怕那些单纯至极的女孩被花花公子骗了说是真心的但走过日子总有厌倦的时候难啊!”冯剑怅然地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们的人婚配生育还是在自己人的圈子里吧。”王阿贵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生活环境、习惯、见识的不同很难成就一个和睦的家庭与其今后生闲气还不如一开始就避免。 “嗯龙翔画的不错。”王阿贵看了看龙翔设计的图纸说道“给我们几个留个住的地方就成……其他的——各位还有啥么?” “我觉得要给唐致中他们这样的老科学家留个实验室吧。”金雨堂说道。百度贴吧末世残兵吧更新 “不留他们有中央养着就行我们没空给他们找试验仪器和设备;至于那些只会搬砖和泥、搂猪抱狗的家伙就算了他们没这个资格。”王阿贵不想管这些人也管不起这些人日后有能力了再说日后吧。 “对不能惯着他们咱们也就留一个唐致中了他的实验仪器都在而且他的实践性很强不需要那么多瓶瓶罐罐的。至于今后咱们另行建立军事研究所还是在外而建立吧他们的任务是研究那些落后武器和弹龘药。”陈二狗表示赞同。 王阿贵想的没错这十几亿丧尸要全部清理干净没有个十年二十牟做不到如果丧尸真的能够繁殖……那么这个任务将是几百年才能完成的。 在这几百年里人类要并先恢复基础工业生产然后再恢复基础生活保障到那时才有基础去谈恢复原有科技、恢复原有生活条件重建社会生产链、甚至生产网络这将是个极其艰巨的任务需要的时间也很长不是靠着冯剑他们就能够完成的一一也许那个恢复起来的社会王阿贵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王阿贵的框架已经画好其余的他一概不管全部交由冯剑管理那座金字塔供冯剑他们生病治疗使用和研究除非重伤和大病王阿贵绝对禁止其他人使用一一过于舒坦的生活不是末世人应该拥有的……01年7月15日经过一周的挖掘和改建从托素湖小岛地面到地下避难所之间的通道被完全打通原有的台阶被抚平、拓宽这里将来要安装机械化传送装置。原有的台阶以及洞壁被全部切割、拆除这样一来王阿贵他们又多了几千吨暗褐色金属和那种灰色金属。7月心日避难所的大门被妈云打开冯剑保留了原有大门只是将大门的密封性等结构进行了简单的改装。 当大门打开后王阿贵带着老队员们乘坐小型机器人来到地下避难所。王阿贵这次来有几件事情要做……是下面的十几万的骸骨要火化;二是收捡里面的十几万把钥匙;三是彻底医治好老贾、唐致中、庞万龙等人身上的慢性病等顽疾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尤其是唐致中他能多活几年人类的科技就能多保存几年。 王阿贵等人默默地注视着大量富含金属的骸骨被一架架卡丁车大小的搬运机器人放进0个米多高、像一堆烂泥巴似的软体生物嘴中、这些生物的嘴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一一这就是冯剑的生物冶炼炉这种奇怪的外星生物能将投入的材料中含着的金属元素分解、吸收然后排放出最简单的单元素金属。但是合金则需要专门的冶炼设备了。 “这些冶炼出的金属不要造东西重新规划时用到墙体上吧也算是落叶归根。”王阿贵看着一块块不规则的暗褐色金属被搬运机器人堆到一起对龙飞说道。好的这此墙体还得重新拆卸到时候就替换上去吧那此拆下来的材料我们使用。”龙飞很理解王阿贵的想。 “队长那这些钥匙呢?”龙薇从一个掇运机器人手中接过一把钥匙问道。从今天起这些钥匙除了有益辐射外将没有任何作用都是同样的暗褐色金属不如回炉得好。“留1000把剩余的全部回炉。”王阿贵想了想说道。这些做工精致的钥匙将是对今后忠于独立八师的人最好的奖励不论是谁都不会反对一个健康的身体。 7月旧日经过两天的冶炼十几万剧尸骨全部变成了金属加上那十几万把钥匙王阿贵多了近万吨暗褐色的金属。 与此同时地下的施工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冯剑把两个基地的机器人全部带来了一千多名未来人指挥着十几万个大小机器人改造着这个庞大的避难所……时间整个地下避难所到处是切割机、焊机的火星和大大小小……来回穿梭的机器人。 “队长经过分类留下来的金属只有三种暗褐色的金属是主要建筑材料成分是”龙薇拿着一个小巧的电子仪器给王阿贵报告。 “别说那么复杂简单点。”王阿贵冲小丫头笑了笑心道:怎么还和小汝孩似的?看来寿命长也表示着人成熟得晚啊。百度贴吧末世残兵吧更新 “嗯好的;暗褐色金属密度很大也很重极其坚硬、但韧性不好;黑色金属密度很大却很轻硬度不如暗褐色金属但韧性极强:灰色金属硬度和韧性都差不多耐磨损度要比前两种强得多。”龙薇看这个老大不是搞科研的人便长话短说。 “还记得给我们造的那辆军卡吗?里面不是有好些部件都很硬也很耐磨吗?这两者的比较结果如何?”王阿贵笑了笑问道。 “没比硬度和韧牲不是一个档次的。这种金属我们从没见过而且不是合金这表明这种金属绝对不是地球表面的应该在几公里下的地层中存在也许我们那今年代的高级研究所有但是我们这个级别还接触不到。”龙薇调皮地笑了笑这个阴冷沉着的老大也不是那么木头啊。 “举个例子比较说明一下吧。”王阿贵表示自己对金属材料是外行 “好的举个例子:这三种金属、我们制作军卡的材料各做一个零件假设在同样的环境下磨损。我们的材料磨损度假设为100、暗褐色金属是01:黑色金属是08:灰色金属为001硬度和磨损度差不多都是这个比例韧性方面无非是黑色金属和暗褐色金属换换位置。”龙薇想了想说道。 “那和我们的材料相比呢譬如尸乱前人类研究出最坚硬耐磨的金属一钴络合金?”王阿贵问道。 “天这个怎么比呢?我们的材料是100那钻络合金的磨损度就是5万了根本就没比的。”龙薇说道。 “不会吧?飞机扔下的高爆炸龘弹都能把军卡的车厢炸烂啊。” 王阿贵有些不相信道。 “呀一一!你忘了?军卡的车厢是打了材料加固剂的!除了耐磨外硬度、韧性根本没和坦克装甲比的你说的那种情况都是好的我估计如果没有生物护甲挡着一下就炸烂了。谁知道你们敢和飞机打架啊?”龙薇跺了一下脚娇嗔地瞪了王阿贵一眼她那高高的个子撒起娇来确实别有一番风情。 “这三种金属如果做合金呢?”王阿贵笑着问道。 “那更厉害了但是你们还需要这种合金么?”龙薇歪着脑袋眨巴着眼似乎在看个傻子一般看着王阿贵她觉得这些问题简单到有些白痴。 “还真不需要一一”王阿贵想了想抹了抹鼻子起码这几百年内不会需要这么硬的金属。 “就是的!而且我可告诉你……这些金属你一定要用在刀刃上不能随便用的。虽然有几十万吨呢但是用完可没了这种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龙薇提醒王阿贵注意这个问题。 “那什么样的金属可以大量制造?”王阿贵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严重。 “你你怎么尽问些白痴问题?”龙薇急的想踢王阿贵一脚。 “龙薇!怎么说话呢?”龙飞瞪了龙薇一眼低声喝道。 “没事没事我喜欢龙薇这个样子挺可爱的一一我是外行我哪懂呢?”王阿贵赶忙示意没事整个独立八师敢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蹦的好像就龙薇了宋婉儿她们私底下的不算。有个小姑娘不在乎你的权势给你坦率的说话也挺好。 “你看!他都说了没事的!一术薇白了一眼方飞继续说道现在没有任何金属可以大量制造你们没有我们也没有;没有社会这个工业链条什么都没大量制造的隆隆懂了吧?我的大队长!” “懂了懂了!”王阿贵这才发现自己没说明白“我是说今后我们肯定需要大量耐磨的金属这世道不可能和以前那样每多少摩托小时换发动机、换履带什么的我们需要一种金属造出来的车辆能够用很多年比如那两台改造后的悍马车。” “哦不好意思哦我理解偏了一~那种悍马车不算什么只要有普通的合金钢注入金属加固剂很容易达到那种硬度一一还有哦你们那装载机我看了用的什么东西泡的啊?太落后了!”龙薇说着说着又急了。 “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先进了。”王阿贵让抢白得脸红脖子粗的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子。自打未来人到来后万里浪给的那种金属加固剂已经太落后太落后了现在已经不值钱了。力‘年7月飞日装载机和四辆军卡被注入真正意义上的金属加固剂;四个巨大的轮胎也被注入一种专门加固其他材料的万能加固剂这两种加固剂龙薇那里有很多很多因为是从某种生物体上提炼的所以像胶水一样不值钱。 如今的装载机除非再用尸乱前国产最先进的激光制导、高爆炸弹炸否则它将像曾经的斯太尔军卡一般强悍。经过改造的装载机时速提高到的公里没办这么大个的家伙吨位和摩擦力在那放着60公里已经算是极限了。 当王阿贵带人离开托素湖小岛时冯剑打开了机器防护网除非王阿贵带人来否则其他人踏入小岛一步将会被无情的消灭。 这种防护网确实很厉害但是需要的能源却也很多现在使用不过是权益之计要不了几个月能源耗尽这些防护网将变成摆设日后小岛的保护还是得王阿贵的禁卫军施行。 “我怎么感觉现在是咱受制于人啊?”装载机上欧达小声地对刘伟说道这种感觉让做情报的他很不安。 “没事咱们控制着他们的给养呢他们再厉害也需要吃不是?也需要盐啊别担心。”刘伟知道事情的关键在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都是人不管现代人还是未来人就怕贪欲造就出野心家…… 队伍这次的目的是将那个尘封的军库全部打开运走里面所有的武器这么多武器弹药在这荒漠里扔着王阿贵终究不放心。而且这次有了两名未来人和他们带着的机器人的帮助更是事半倍。 当然这次再打开军库就是直接打开大门了所以这次必须对整个地下军库进行彻底的摸排确定最终的打开方案。这样一来花费的时间也会很长。 两名未来人是仅有的百名男人中的两个未来人男人少、女人多似乎很合理但是王阿贵感觉却没那么简单。不过这两个黑衣男明显对所有人都很戒备他们似乎担心王阿贵会把他们卖了一样除了和王阿贵、陈二狗等少数几个人说话外对其他人除了呵呵傻笑外一句话也不说。 为了照顾这两个人的脾气王阿贵从那群女学生中挑了两个脾气好、性子温顺、话少的女兵紧跟着保护他们当他们的助手还好这俩人对性子温顺的女孩没那么抗拒;俩女孩也乐意跟着两个帅哥跑着玩一隆虽然这俩帅哥有点“傻”。 于是个人就这么带着一群机器人满山坡跑了一天当天色将晚时才回到装载机附近。 两个未来人回来后王阿贵下令召开会议今天的会议是露天的所有战士都可以旁听。 “这是我们勘探出的整个地下工事的三维略图;大概就是这个样子。”黑衣男甲坐在几张桌子临时拼凑的会议桌前指着投影仪屏幕上的三维立体工程图说道。 “这个工事长强弧最宽处刀‘m高乃丽距离地面3锄;呈不规则纺锥形占地面积190公顷分三层;全部位于布拉山底部全部钢筋混土结构。这个工事是一体成型的没有后期扩建根据水泥成分测定建成年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期。”黑衣男乙开始做解释。 “这是划定的水泥墙体位置这里是通道——这里是房间这里是“黑衣男甲接着做进一步分析待得分析完后甲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根据金属探测仪传回的资料显示每一个房间都堆满了集装箱甚至这里、这里、这里的主干道上都是集装箱。如果里面前是武器的话按照中集装箱4吨来计算这里面所有集装箱的总质量在80万吨左右。” “呲——!”装载机旁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一个个队员的眼睛瞪得像牛眼似的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小声嘀咕的、偷偷庆祝的、互相抱着欢喜的队员们的表情应有尽有。劲万吨劲万吨是个什么概念?这个数字对于众人来说根本无想象那究竟有多少武器!这得打多少年才能打完? “安静!安静!高兴什么?都安静点!这才多少武器弹药值得你们高兴成这样?”王阿贵赶紧示意已经有些混乱的会场安静“老陈给大伙说说这点弹药算什么?” “这点弹药一一他可真不当回事。”几个女兵悄悄的嘀咕道80万吨弹药对于她们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然而这个老大却不当一回事。 “所以人家才是老大呀!隆一嘘别说了听!”一个男兵赶紧扭头冲身后叽叽喳喳的女兵说道。 “咳咳安静下啊!各位别激动听我慢慢解释。”陈忠站起身来说道。 “一百亿发八一扛子弹有多重?6万吨而已按照每天每人消耗个基数600发子弹打个月的仗不过是隆万步兵的理论消耗真到战场上会有很多不必要、非理论性消耗也就是六七万步兵两三个月的消耗。一场稍大点的战役不过几十万步兵几天的量!” “另外这劲万吨里还有重机枪子弹呢?炮弹呢?武器呢?备用零件呢?自己估计一下这劲万吨的武器弹药够打一场准海战役吗?能消灭多少丧尸?差着远那!不要以为有了这些武器咱们就可以安享其成这些武器弹药不比一个铜山基地的库存多多少!日后咱们还得去偷、去抢这些大基地的武器!甚至咱们还得自建兵工厂生产!” “第二次世界大战单单苏联就造了‘亿‘千万条各式枪支!世界各国总共造了4亿条各种枪!还不算弹药、火炮、战车、战舰。但是世界大战能和尸乱比吗?不能!所以大家的眼界要看高点站在全中国的角度甚至全世界的角度去看!80万吨能打几年啊?别大惊小怪的!”陈忠说着说着有些激动很快独立八师便不再是那个整天逃亡的残兵余匪了层次高了眼界和角度自然也要跟着提高。 “好了大家继续听安静!”王阿贵见陈忠说完了便示意甲、乙继续。 “这里、这里、这里……山体两边一共是7个通风口这七个通风口要同时打开让库里形成对流但是这么大的库房全部排干净气体也得一周时间。据说里面每个库之间还有密封门这个不用担心我们有激光切割机就像划了豆腐一样快捷。关键问题是谁下去?如果一个一个库房通风换气的话没有半年时间我们干不完。”黑衣男甲指着屏幕说完了。 谁下去打开一个个密封的库门成了一个难题红月蓝雪倒是不需要氧气但是要破开所有的密封门这就表示她们俩要独自走完这个军库的上下三层这么大的地方换个男人都未必敢别说俩女孩了。妈云上次起码还有个老猴子带路起码她知道里面没有危险但是如今呢?人就这样自己吓自己能把自己吓死。 “咱们能拿出来类似氧气瓶的装置吗?”王阿贵问甲乙二人。 “没有。”二人摇摇头。 “难不成找氧气罐?这该死的东西得去哪找去?”陈二狗皱着眉头说道。 “生物盾构机咱们能拿出来多少?是一次性的吗?”王阿贵恩索了一阵子问道。 “百十个吧不是一次性的这东西哪能一次性的。”二人笑了笑说道。 “那你们看这样行吗?这第一层一共是0个库房用匀40个盾构机同时向下开挖那么从每个库房顶上往下打孔0米不过一个来小时:挖不过一个来小时:挖完一个挖下一个库房面积并不大一个小时的通风就能下人。 这样前边挖着后面通着气‘再后面开始般等第一层最后一个开始撤的时候第二层也能挖了。这么着你们看行不?”王阿贵拿着激光笔一点一点地对两个专家说道。 “嗯可以这个方最好了。”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想了想表示可行。(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末世的绝境 第一百六十四章 “嘭嘭——嘭嘭嘭”后坐力极大的67式重机枪开始从各个车里喷吐着火舌由于目前队伍最先进的是89式而且数量不多因此这种数量最多的67式系列机枪成为队伍的主力机枪。 随着吉普车刺耳的漂移声和重机枪震耳欲聋的怒吼森森的弹壳从机匣中纷纷跳出像下雨一般砸落在车体的钢铁上奏出一支死亡之曲。冰冷的机枪口顿时变得滚烫似火随着一缕缕白烟的升腾枪口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死亡之花。 激射而出的子弹伴随着张扬四射的烈焰从最初的一片弹幕汇聚成一条条精准的金属火龙犹如死神的镰刀般挥向这支不死亡灵军团。 坚硬的弹头带着呼啸的破空声钻入丧尸冰冷的头骨接着凭借自身强横劲霸的威力掀开那脆弱的头骨带着一团黑色的脑浆和碎骨残渣飞溅向四面八方。 死神之舞再次舞动带着这些罪恶的不死亡灵走向烈焰地狱。机枪手熟练地进行着长点射和短点射强横的火镰所到之处一颗颗罪恶的尸头被当空爆裂;一具具残破的身躯在弹雨的轰击下碎裂成一片残肢断骨翻腾的血雾在弥漫、碎裂的骨肉在抛洒。劲猛的北风夹杂着黑色的血雨碎骨瞬间溅满了疾驰的车身。 守备在墙头的一群蓬头垢面的汉子们惊呆了这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车队以横扫千军之势在密集的尸群中左突右进。 没被机枪打死的丧尸被看似普通的汽车撞烂、碾碎驾驶室的司机一边野蛮地狂吼着一边朝死里折腾这些可怜的车似乎不把这车折腾报废了不甘心似的。 在这群越野车后面一辆三层楼高、满身装甲如移动堡垒般的庞然大物轰鸣着向这里奔来二层楼高的车轮将挡路的丧尸无情地碾压成肉泥刚才势不可挡的丧尸群如今在这巨大的移动堡垒前变得如蚂蚁挡车般可笑。 而那个看似锈迹斑驳的移动堡垒上一面大旗迎风招展只见那面杏黄旗面、红色边缘的大旗上书三个刚健有力的隶体字——黄羊山 短短十分钟在一片密集的火力下数千头围攻的丧尸全部脑浆迸裂巴喀拉基地四周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浓浓的硝烟还弥漫在基地的上空。 “真tm的厉害”一个个刚才还紧张兮兮的汉子瞪着牛眼嘟囔着。他们打了半晌丧尸还没人家十几分钟的效率高这就是武器的差距。 “大哥这黄羊山我怎么看像土匪呢?咱这附近有这么厉害的土匪么?”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穿着藏袍的男孩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脸问身边的大黑。 “tn的还真是土匪tm的他们要打劫不是?或者要占领这里?”大黑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把扯下帽子满脸是汗地说道。 “连长咱打不过他们呀;那大个的家伙进来碾一圈咱们就完蛋了。”一个年纪大点的汉子一边挠着满是虱子的头发一边说道。 那个正在缓缓开来的移动堡垒明显是改装过的装载机装载机上架设的重机枪再加上外面停了一地的吉普车还有车上的机枪更是让人感到胆颤心惊。 “不对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土匪搞不好是哪的部队落草了。”大黑边说边思考着据他所知没有哪的幸存者基地有这么强的火力可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可能有这么强火力似乎只有一家——难不成是他们? “敢问大当家的可是托素湖的郑连长?”大黑拿着一个铁皮制成的扩音器冲装载机大声喊道。 “嘿这小子挺能耐的。”卡车里的陈二狗看着那个黑大个笑了笑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换了身衣服还是被认出来了大黑兄弟好久不见啊。”王阿贵的招呼声从扬声器里传出。 “快点开城门快点”大黑一听是郑连长赶紧催促手下看门虽然他不知道如今鸟枪换炮的郑连长此行意欲何为但是不开门不行啊哪怕人家真是打劫的也得开门迎客。 “连长不能开啊这不是开门放强盗吗?”一个矮粗的士兵拽着大黑的胳膊劝道。 “傻帽你能拦得住吗?咱这破墙扛得住那个铁铲吗?快去把广场清理出来”大黑指了指那个能放下一座小房子的巨型铲斗瞪了一眼那个兵。 巴喀拉基地厚重的铁门不情愿地打开了没办法对方的火力太强了这种人惹不起是福是祸听天由命吧。 5辆越野车带着嚣张的劲头在一个个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汉子中间驶进了巴喀拉基地的广场。 大黑手下的守备紧跑慢跑地把围观的商人、牧民向广场四周清理紧接着5辆车一个漂亮的漂移华丽丽地停在了大气不敢喘的幸存者面前。 5辆车打开车门一个个穿得花里胡哨、戴着耳环、墨镜、绑头巾的土匪兵手持崭新的85式冲锋枪迅速摆好一圈警戒。 漆黑的制式冲锋枪、闪动着寒光的刺刀却拿在这群土匪的手里这种极大的落差让周围的幸存者不禁身上冒冷汗。刚打走了丧尸又来了一群狼幸存者们本能地想到了血洗、屠城、惨死等字眼。 装载机稳稳地停在了巴喀拉基地的大门口这个门太小了装载机进不去于是就堵在了门口。 紧接着后面的一辆军卡调头拐弯后车后厢大门对着巴喀拉基地打开车厢门紧接着一辆崭新的h型黑漆六轮加长悍马从不大的车厢里缓缓驶出在基地内外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下向基地里驶去两队同样衣着花里胡哨、提着85式冲锋枪的土匪兵踩着军人般整齐的步子、护卫在悍马车两旁跑步进入巴喀拉基地。 “他那车是咋装进去的?”几个守备眼睁睁地看着并不比六轮越野卡车车厢小多少的悍马车耀武扬威地驶进基地。 “果然是落草的部队你看那步子踩得整齐的。”大黑身旁的一个汉子一边抹着汗一边说道。 “nn的好大的谱啊老子三年都没见过新车了。”大黑一边对车子强颜欢笑一边抹着满头的大汗。 和基地里一片紧张不同的是装载机里陈二狗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王阿贵本来想让大伙一起去看看老生意伙伴但是陈二狗他们不去或者说他们的脸皮没王阿贵那么厚。 “哇哈哈哈——你看那谱摆得”陈二狗捂着肚子看着那辆加长悍马嚣张至极地驶进基地而基地的大门却连关也不敢关。 “刘伟看清楚了你老大是怎么摆谱的上回你太斯文了亏得遇见一帮老讲究如果是这帮人你可镇不住。”金雨堂拍了拍刘伟的肩膀刘伟此时正坐那憋气呢按说这事儿该他出面的但是王阿贵压根就没搭理他只顾着自己去摆谱了。 “小子还生闷气呢?给你说这帮人你镇不住他们可不比普通的幸存者没见过什么世面这可是一帮老油条、老无赖甚至老流氓还记得上回住店么?他们就敢那么黑。这种人换你你能镇得住么?”陈二狗见刘伟不吭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似乎明白了。”刘伟蔫吧了这些人眼睛中闪动的光一看都是久经摔打的老油条、老泥鳅这种人和阿图干基地那帮没见过世面的老人根本没法比。 这地方可是每天要面对死亡、斗殴、争执、尔虞我诈等情况的。资源少、人口多、交易物品单一使得来这地儿的人个个精明狡诈整天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基地守备能是善茬吗? 刘伟虽然跟着王阿贵来过两次但是那会儿太苦了顾不得细心观察如今才发现和这种人打交道他刘伟根本不行。 。。。 当悍马车停下后大黑带着一众亲随小跑着来到车前大黑点头哈腰地本想过去给郑连长开门没想到被两个土匪兵用枪顶住了。 看着那崭新的冲锋枪大黑赶紧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媚笑点头哈腰地往后退了几步。 “咔哒”车门开了一个身材娇小、戴着墨镜、提着笔记本电脑的小姑娘从副驾驶位下车绕过车头在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中轻快地来到车后门打开了车门。 “哇——好俊滴小闺女耶”大黑身边的几个亲随眼睛都瞪大了这个梳着马尾辫、穿着粉色夹克、白衬衫、褐色长筒靴的女孩让众人目瞪口呆。 这女孩又秀气又漂亮还真白净那提着笔记本电脑的小手多细嫩啊那深蓝色的牛仔裤绷着的小屁股多有型这家伙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小秘书 这样的女孩他们不是没见过但是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尸乱爆发距今已经三年在这梦魇般的三年里他们见过的女人要么骨瘦如柴、要么浑身是病别说漂亮的就连洗过澡的都没见过。正如几年没吃过肉的人突然闻到肉香一样这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让人眼前一亮。 大黑悄悄回头刚想说什么却看见人堆里一个家伙一边瞪着野兽般的眼睛一边把手伸进裤裆在搞些什么动静多少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哪怕是看一眼都能激起男人的**。 “我c你m的你干啥呢?”大黑飞起一脚踹到那个汉子身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几个反应过来的亲随赶紧拽着这个丢人现眼的同伴藏起来尽管他们的裤裆也顶得难受。。。 “大黑兄弟好久不见啊。”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一条穿着褐色马靴的腿伸出车外接着一个身着褐色夹克、黑色牛仔裤、腰间系着武装带挂着手枪的独眼男人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连长”大黑把脏不拉矶的手在衣服上狠狠搓了两下、半弯着腰紧走两步来到王阿贵跟前和他握手。 “哎呀一年不见了兄弟们都还好吧?”王阿贵也不在乎而是大大咧咧地和大黑握手另一只手还拍了拍大黑的肩膀只是他和大黑握的是左手。 好着呢”大黑赶紧献媚地笑着换了左手和王阿贵握手本来他肚子里冒出一团火他以为王阿贵看不起他用左手和他握手可是那个拍在他肩膀上的右手却拍得他很疼这时大黑才想起来这人前两次来时没有右胳膊——这是假肢。 “郑连长您的胳膊——不是不是我是好奇这世道还能有假肢。”大黑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王阿贵的右臂戴着一只黑皮手套除了发僵外看不出什么果然是假肢。 “有这世道什么没有?就看你敢不敢进城去找了。”王阿贵拍拍大黑的肩膀自信地笑道。 他的右臂不过是命令生物护甲变硬固定住右臂而已反正就这一次今后再和大黑打交道的就是刘伟了虽然难受忍着点就行了。断肢再生这事儿可不能让人知道就算说移植了其他人的胳膊也没人信——这世道哪来的无菌手术室? 进城了?”大黑不可思议地瞪着眼问道。紧接着大黑身后传来一群倒吸凉气的声音——进城?他们竟然敢进城?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打过进城摸点物资的主意可是还没到市郊就被乌压压的丧尸吓跑了所以市区在所有人的眼里是真正的活人禁区。 “对不进城这车、这衣服外面有吗?”王阿贵一副“没见过世面吧?小子”的样子看着大黑和他手下的一群亲随。 “是是是郑连长果然还是那么勇猛无畏”大黑赶紧奉承道。 王阿贵这身衣服大黑不稀罕稍微大点的镇子里都有要不是弹药太少他们也敢进去拿。 但是王阿贵的秘书提着的苹果笔记本电脑以及那辆加长悍马可不是小村小镇都有的就算是有也不可能保存这么新这车肯定是从有专业车库的地方拉出来的不进市区根本没有这种地方。 “哈哈哈什么英勇无畏只要有枪哪不能去?是不是?”王阿贵爽朗地放声大笑。红月在一旁轻轻地撇了撇嘴——装得真像真跟地主老财似的 只是红月没想到她这小姑娘的微微一颦引来了一连串极力压抑着的呻吟声不知道多少男人就这么意yin着痛快地撸了一管。 红月不禁感到有些恶心没办法她打扮得太漂亮了。虽然嫣云也来过这儿但嫣云过来时却是一身大伙拼凑出来的衣服、脸上还脏不拉几的再加上她那个子很多男人都未必看出来那是个女的。 “是是是郑连长最近好像高升了是吧?这次来小地儿不知道要换些什么?”大黑语无伦次地说着话脑海里放映着那个小姑娘要是躺在床上得有多美妙。 “嗯升到正营了不过也落草了。要不是知道没人管也不敢这么着一旦放羊大批弹药都可以动用咱们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上来了。兄弟混得好了不来照应一下大黑这多不好意思啊?”王阿贵虽然对大黑那极力掩饰的yd眼神心里略微不满但他知道红月这么漂亮不让碰吧总不能连人家意yin的权力也剥夺了吧? 大批弹药?王阿贵这一句话不亚于在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巨石一瞬间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片低呼声——弹药还是大批弹药!来巴喀拉基地的人绝大部分都是为了换弹药来的两年前还能换到八一杠子弹现在却连自制的霰弹都是天价大批弹药这个词让众人仿佛看到了一堆堆军绿色的箱子和闪动着寒光的钢枪。 “啊啊——你看我这混蛋怎么这么傻呢?您是大客户里面请、里面请”大黑这才意识到刚才戒备心太强了这句话不该在这里问于是赶紧拽着王阿贵往“一级甲等”宿舍请他手底下的亲随一路狂奔过去收拾会议室。 “我我我赶紧去给首长汇报一下——”大黑感觉自己被王阿贵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他需要找个地方静一会儿。 “别给我装了你就是这个基地的一把手警士长同志第一次来我就看出来了别装了走吧老哥请你吸烟”王阿贵拽住借故想逃的大黑于是大黑就傻不愣登地被王阿贵拽着走向会议室而此时大黑的脑袋里已经被“烟”这个字眼代替了一切。 。。。 一级甲等宿舍一楼的会议室已经被擦干净其实所谓的擦干净不过是用干抹布擦了擦灰而已巴喀拉基地缺水不是他们没有深水井而是他们没有电、没有什么油料仅有的油料是万一哪天逃命用的根本不敢随便动用。 “真脏。”红月首先一步来到会议室看了看那擦了和没擦没什么两样的桌椅皱了皱眉头于是小姑娘从紧绷的屁股兜里掏出几张卫生纸把王阿贵的椅子和自己的椅子擦干净然后从电脑包里又掏出一个白色的手绢要擦桌子。 “别别别这手绢擦脏了就搭了——棍子棍子呢?——过来拿块干净点的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大黑赶紧叫手下人去擦桌子。 “大哥咱的水不多呀”棍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长久以来的严重缺水让他们养成了珍惜每一滴水的习惯眼下要浪费这么多水擦桌子棍子心疼。 “少罗嗦快去”大黑一脚把棍子踹了出去心里还在抱怨该死的没眼色的家伙湿块抹布能花多少水? 看着棍子把桌子细心地擦干净了红月这才轻轻坐下把电脑包放桌上然后拿出电脑来开机。 “嘻嘻”站在王阿贵身后两侧的两个戴墨镜、当保镖的战士瞅见了红月的桌面不禁笑出了声红月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赶紧随便换了个桌面。 红月的电脑桌面上是她在阿卡吉航校时骑在王阿贵肩膀上撒娇的照片这张照片红月一直当桌面用这回过来时忘了提前换正好让两个当保镖的战士看见了——原来老大也有可爱的一面啊 “给大黑这是见面礼兄弟现在阔了不能独享不是?”王阿贵很有老板气质地往后伸了伸手后面的一个保镖赶紧摘下背上的背包从里面掏出来三条红兰州王阿贵接过后扔给大黑两条。 “棍子给兄弟们分分。”王阿贵把最后一条顺着长长的会议桌推给在一旁眼馋的棍子棍子他认识就是当初为了几发子弹给他们端茶送水送饭的服务员之一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 棍子眼巴巴地看着那条红兰州顺着桌子滑过来荡起一团灰——棍子只把红月和王阿贵使用的桌面用湿布擦干净了其他地方没擦。棍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大黑棍子身边一圈亲随都眼巴巴地看着大黑看来大黑的家教甚严。 “拿去吧看你们那吊样?”大黑瞪了棍子一眼低喝道。 “乌拉——”棍子拿了那条烟就消失在会议室扔下一干夹着文件夹的文职亲随干瞪眼接着走廊里传来一阵欢呼声接着是打架的声音接着又是欢呼声。 大黑一边赔着笑一边拆开一条红兰州扔给5个亲随一人一包亲随嘛自然待遇要高得多了棍子的级别不到只能跟其他战士按根分了。 “郑营长兄弟在这儿谢过了。”大黑美美地抽了一口烟对王阿贵拱拱手“有我大黑能做的尽管吩咐大黑一定全力去做” 大黑多精明的人?他已经从王阿贵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他们这次来带来了大批军火正是基地最需要的东西而且他们没有恶意或者说人家不稀罕这个破地儿。可能要让自己当“黄羊山”的代理商或者代理人之类的虽然大黑不明白郑营长图他什么但是这份实实在在的心意大黑已经感受到了。 “好好好郑某人看中的就是大黑的这份实在。”王阿贵大笑两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们的部队已经落草了没办法这都三年了还是和上级联系不上;而且天上那狗日的飞机不知道是谁家的看见军车就炸看见穿军装的就打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军区成对立面了不得已损失了十几辆卡车百十号弟兄后咱们只能落草。” “但是落草归落草落草也不能是流寇所以我们就进了趟青北市区改善了下生活手里也有大批物资所以上级首长就想在那边开个商路养几个小基地过日子但是那边都是茫茫戈壁沙滩连公路都没有我们缺少粮食和盐、布匹等东西。想来想去这东西还就这儿有所以兄弟就带人过来了。”王阿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编着谎。。。 “哦不好意思我太那啥了。”大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心中也舒了一口气:原来人家是军倒人家不稀罕咱这破地儿与其把这儿占了还不如找代理商方便呢一个是不缺军火一个是不缺肉类和盐而对方不缺的自己都缺这样一来大家正好互补也说不上谁是谁的代理商就当朋友互相接济呗。 但是大黑明白这群人现在这么说但是今后慢慢的巴喀拉基地将成为对方的附属基地毕竟人家掌握着军火在这末世没有肉可以但是没有军火可不行。 但是事到如今在这实力说明一切的世道自己还是老实点吧以后?郑营长这人不错以后说不定能跟他混未必比现在更差。 双方互相探了底儿后接下来就是商量正事儿了王阿贵来这儿的目的是要插上一杠子、接上一条线这条线搭上后王阿贵会尽快离去时间不等人鬼知道那太阳风暴什么时候来? “我这次带来了6千条枪各式弹药60万发;其中重机枪70挺老式手枪700把迫击炮10门;手|榴|弹十箱每箱10颗——大黑咱打过几次交道哥们觉得你这人虽然长得有点黑但人实在。当然了商人嘛无利不起早哈哈哈”王阿贵点了点大黑意思是你别再给老子玩儿上回那花样了虽然那是小花招但老子没那闲工夫给你耍花枪。 “是是是大黑长得黑但人绝对不黑”大黑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哆嗦着手在一个又脏又破的笔记本上记着什么。他自然明白王阿贵在说住店的钱不按市价走那回事儿不过今后再让大黑那么做他可不敢了这么大的量老老实实做生意哪怕赚得少点也行啊。 大黑身边的几个亲随估计是基地的会计、文书、库管等一些文职这几个戴着眼镜的汉子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计算着什么只是他们的手已经发僵了哆哆嗦嗦的总是打错数。 6千条枪60万发子弹作为以前驻藏部队的中转站后勤人员这点东西他们见多了但那是以前如今别说这个数哪怕少十倍都够他们欢喜得了。 不过看着这几个噼里啪啦打算盘的会计和库管王阿贵觉得自己也得有几个专业的会计了张煜她们虽然是高材生但是毕竟专业不对口。这种会计活可不是看看《基础会计》和《财经法规》就行的必须要有一个专业的会计团队而且要重新设计一套复式记账法。 郑营长需要点什么?”大黑已经换了称呼道人家已经是正营了不能再喊人家郑连长了。 “鲜肉咱们这回开来了冷藏车我们需要大扇大扇的鲜肉这个有问题吗?”王阿贵问道。 “有冷藏车就好没问题咱们这儿用牲口换枪支弹药的多着呢你们什么时候要?”大黑拍了拍胸脯保证没问题牲口多着呢牲口圈里的牛羊马匹都快放不下了各个幸存者聚集地的牧民千里迢迢的把牲口带来就是为了换弹药。 “明天今下午就杀明天我们还得赶回去复命虽然咱们现在是土匪但私底下还是军人——军令如山。”王阿贵说道。 “没问题下午就开始杀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大黑问道。 “帆布就是牧民们自己纺的那种结实耐磨的布料不过这次不要你给牧民们说让他们回去纺沙黄色的帆布能染成迷彩色的高价收购。两个月以后——这样我给你留一台太阳能电台两个月以后具体什么时间来再商量到时候来之前你有什么需要的提前打招呼。”王阿贵想了想说道。 “可以可以可以这个没问题牧民们的婆娘纺纱纺布都是好手。”大黑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旁边的会计也飞快地打着算盘这些镜头红月笔记本上的那个针孔摄像头已经全部拍下如此专业、如此高效的运作方式回去得让刘伟认真领会和学习。 “别的没有了对了你们这儿有单身男人吗?孤儿有父母的不要。”王阿贵想了想问道。 “您要扩编吗?”大黑愣了愣问道。 “对上回部队遭受了一次尸群扫荡损失了近千人必须要扩编啊。”王阿贵一脸忧愁地说道。 nn的你们给多大的丧尸群打仗啊?损失近千人?大黑和亲随们心中一凛能损失近千人的战斗得多少尸群?就他们这装备、这火力还能损失近千人那得多大的尸群?上万头?十几万头?大黑不能想象果真是部队人多枪多就是厉害 “有是有不过都是骨瘦如柴的小男孩也就十七八岁、十五六岁的样子都是孤儿二十岁以上的在各个聚集地都吃香着呢。”大黑面露难色地说道。 “哦?说说看?”王阿贵来了兴趣还是童子军这感情好这样的孩子训练几年以后可是比二十多岁的男人训练出的战斗力要强得多而且也忠心得多。 “这些孩子都是附近逃荒过来好几年的但是他们除了养牲口什么也不会有的孩子连字都不识。而且年纪小体力活也干不了本来我们打算把他们养起来补充兵员可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正长身体的时候是最能吃的但是他们干的活和饭量不成正比咱们也养不起再说也没他们能干的活。” “牧民们几乎没有雇佣工人的你们估计独此一家。还有好多孩子都是跟着牧民过来的牧民把他们扔这儿就悄悄走了他们舍不得杀就留这儿给自己减负担。 可是他们是减负担了我们却多了这么多累赘只好和那群老头老太太一起养着一天两顿粥饿死了就饿死了饿不死就那么活着。”大黑一脸无奈地说道巴喀拉基地不是慈善组织没办法没杀了他们就不错了。 “有女孩吗?”王阿贵刚说完就感觉腿上被谁掐了一下身后的战士扑哧一下子没憋住笑出了声。 “有也不少年龄都差不多卖身都没人看得上。除了特能吃外什么也干不了还不如那些半大小子呢。”大黑奇怪地看了看王阿贵这家伙要养军ji吗? “很好有多少?”王阿贵思考了一阵说道。 “男孩七十多个女孩一百多个你能都要完吗?”大黑有些紧张地问道。这么多累赘他巴不得都换出去呢至于这些孩子出去是死是活他才懒得管这就是末世老人、孩子就是累赘。 “给我挑健康的男孩;女孩要相貌清秀、身板好最好是处女。这些人我另加价——稍等。”王阿贵又思考了一阵向后伸手后面的保镖赶紧把对讲机递给他。 “刘伟给我搬0吨水泥、10吨钢筋过来;另外带0吨柴油。”王阿贵对刘伟说道。 “你们的城防也该加固了这么多人闲着干什么?趁着现在有枪有人把基地扩大点吧。”王阿贵关闭对讲机对大黑说道 “当然现在这些人不值这么多钱剩下的算预付账款回去告诉牧民有这样的孤儿孤女的都带过来女孩如果是处女加价收购年龄别太小我们能等三年五年等不了十年八年。但是你要给我把好关别什么都给我往里塞。” “放心没问题小事一桩”这回大黑的胸脯拍得山响扩大基地这感情好那些老弱病残也有活干了干不了大活搬砖和泥再干不了扔出去得了如果能把基建工程继续下去基地就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 当确定好价钱后王阿贵也回装载机上歇着去了大黑很有眼色地没有留宿他知道那么大个的机器上留给这营长的宿舍肯定要豪华得多而且那个小姑娘这么爱干净肯定不会喜欢“一级甲等宿舍”里那虽然整齐却脏了吧唧的床单被褥。 “老实交代你要那么多小女孩干什么?以前是给战士们婚配现在女人多几倍你怎么还要?”一进办公室王阿贵就面对了宋婉儿的河东狮吼只是宋婉儿嘴上叨叨归叨叨手上还依然给王阿贵倒水盛饭。 “这么快就成统一战线了?”王阿贵嘿嘿笑着一边洗着手一边说道。这边宋婉儿带头河东狮那边红月蓝雪握着小拳头、抿着嘴在后面无声地加油嫣云则躺在沙发上继续看她的小说等着看笑话不过这几个女人看王阿贵今天心情好才敢闹的。 “尸乱三年了这世道人均寿命低啊80后的现在已经是中年人了90后的已经迈入中年;00后的已经是年轻人。你们想想没念过书、没接受过熏陶、没见过世面的女孩会有气质么?再漂亮也是傻大妞。” “在可以预见的三五十年里男人要终身上阵厮杀那么以后的孩子谁教育?还是女人而只有高素质的女人才能教育出高素质的孩子。但是上过大学、上过高中的这三代女人已经没几年了再不传承下去这基础的文明就断代了。 咱们养一批女孩就是要培养一批高学识的女人让她们把咱们的学识继承下去也是为了今后的孩子。”王阿贵一边吃着饭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站的高度不一样眼界自然就打开了这个问题王阿贵以前从没考虑过但是现在这个问题要及早下手了。。。 “咱们现在还养不起老年人等咱们成了西北王的时候还要大量收留老教师、老医生、老学者、老工人人类文明不能就此断代。各位夫人?明白了吗?”王阿贵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四位夫人。 “明白啦我说呢咱们老郑同志刚有了龙钰这个绝世红颜不可能还这么不知足的。”宋婉儿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到王阿贵老板椅上说道。 宋婉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现实在这缺医少药、缺吃少喝的世道人均寿命不可避免的会随着科技一起倒退数十年。如今的人均寿命能有50岁就很不错了如此算来快而立之年或已经而立之年的80后可不是已经称作中年人了?刚刚二十出头的90后可不已经开始奔向中年了? 末世一年要操过去十年的心王阿贵刚刚三十一岁却老得像四十岁的男人一样他的眼角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皱纹——这都是操心操的。 与之对比强烈的是刘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像个奔四的男人一样老气横秋这就是末世;独立八师条件好其他幸存者基地呢?缺医少药、吃不饱、穿不暖70后、80后还有几年可活得呢?当这一代素质普遍较高的人逝去后人类文明将不可避免的出现断代。 “你们放心龙钰是最后一个这话我今天说出来了。”王阿贵斩钉截铁地说道五个就够头疼的了还想几个?非得凑够两桌麻将才行? “红月、蓝雪、嫣云你们都听见了啊他要再找的话咱们五个一起把那女人轰出去”宋婉儿可算抓住话柄了赶紧大声宣布沙发上的嫣云把书一扔赶紧和双胞胎一起起哄一家人热热闹闹得倒也温馨幸福。 。。。 这个夜晚对于巴喀拉基地来说是个少有的不眠之夜大批的弹药无非是最好的兴奋剂。 当柴油倒进抽水机、发电机后巴喀拉基地迎来了三年中唯一一个有电灯的夜晚和随便喝不掏钱的井水;牧民们看着眼前亮晶晶的灯光流出了热泪他们本以为自己后半辈子再也看不到灯光了呢。 牧民们不缺牲口但是缺武器很多牧民带着牲口在巴喀拉基地已经住了两三个月了虽然牲口养得白白胖胖的但是人却发愁愁得瘦了十几斤换不到弹药他们可没脸回去。 但是今天那群土匪们却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就是让他们用肉换军火当然没有宰杀费的但是牧民们也乐意白干。 大黑也够光棍每头牲口0发子弹牦牛60发;还要枪的子弹减半。虽然他还不知道这是批什么枪但是他相信王阿贵不会用一批玩具枪来忽悠他能拿出来换的肯定不是新枪。但是如今这世道多少人连条老炮筒都没有哪怕是膛线磨平了的老枪也值大钱。 整个晚上基地里人声鼎沸、牲口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大批大批的牲口被开膛破肚大扇大扇的鲜肉被清洗后直接运到门口停着的“冷藏车”。 而军卡里的战士则用手推车一趟一趟地往车厢里特制的冷库搬运以前战士们吃的鲜肉都是打来的平时只能吃肉干不过今后战士们可以像以前那样吃到冷鲜肉了而且不会再像尸乱前那么贵的离谱。 “这老黑也太大方了吧?这牲口值两个弹夹吗?”刘伟趴在窗户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基地里忙碌的人群说道。 “值你给我说说为什么值?”王阿贵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地问道。 “介个那个还真不懂”刘伟很干脆地承认不懂。 “大黑这人很有心计你以后跟他打交道要多学着点多喊两声哥。大黑的用意是通过这批军火刺激基地的良性循环。还记得美国当年大萧条时怎么做的吗?”王阿贵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召集大量失业工人一队在土山上挖洞挖完了给工钱换地儿挖;然后另一队去填挖好的洞填完算工钱然后换一个地儿继续填。希特勒当年在的时候是大兴土木建高速、建机场修公路。但是美国设施完备不需要那样只有挖洞挖完了再填。然后工人有钱可以消费需求量就增大慢慢经济就盘活了。”刘伟说道。 “对大黑就明白这个道理。给枪给子弹刺激牧民的生产高原上丧尸相对较少、活动缓慢有枪有子弹就能活着;能活着就能养大量的牲口然后能给咱们换更多的军火这样一个良性循环就建立了对大黑、对牧民、对咱们都是好事。”王阿贵闭着眼慢慢地给刘伟解释。 就在外面杀牛宰羊热闹非凡的时候基地西墙角肮脏破旧、臭气难闻的难民棚里基地的医生带着一群男兵正在挑选健康的男孩和模样秀气的女孩。一个个骨瘦如柴、浑身脏臭的孩子站在强光灯下被细细挑选一个个麻木的孩子任凭这群汉子们拽来拽去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们你们要带这些娃儿干啥去?”一个浑身脏臭的枯瘦老太简直是爬过来的指着这群守备喝问道。 这个不大的难民棚里有三百多个老人和孩子这里就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站这就是末世当资源稀少的时候弱者会成为第一批被牺牲的人。 “老太太别管了你先管好自己吧。”一个守备把枪一横挡住这个站都站不起来的老太说道。其实守备心里也发酸也许再过十年躺在这里的将是自己吧? “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把娃儿卖了吧?”老太太伸出骷髅一般的手紧紧抓住守备的裤子大声喊道和这些孩子待了这么久她早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孙子一般看待。 “我说老太婆你管那么多干啥?就是卖了你能咋地?好好歇着吧过两天你们就有活干了有活干就有饭吃、有衣服穿别管恁多了你管不了的。”守备轻轻掰开老太的手说道。 “啥?俺们能干啥?”一听有活干棚子里近百个老人颤抖着撑起身子问道。 “打丧尸你们干不了搬砖和泥总能干得了吧?基地要扩大规模会有你们一口饭的。”守备离老太远了点说道。 “行了这些人全部带走;那些留着过几天干活吧。”带队的军医冷冷地指着一队挑出来的孩子对守备说道然后一言不发地扭头走掉留下一群石化的老人和哭泣的孩子。 作为医生这名军医能做只有这些留下的孩子都是残疾或者先天性疾病的能活多久就看他们的命了这虽然很不公平但是这世道何曾有过公平?尸乱前的世道没有这末世更是没有。 。。。 第二天天亮巴喀拉基地已经被鲜血染红只要是能宰牲口的地方到处是一片鲜血和断骨残渣如果在飞机上看很容易让人想到这里刚遭受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但是和外表看起来大相径庭的是被鲜血溅满了衣服和脸的牧民们却高高兴兴地排着号等着领枪。 被挑选出来的50名男孩、40个女孩个个骨瘦如柴、近乎赤身裸体地站在装载机下神情麻木他们已经饿得什么也顾不得了。这些孩子最大的不过16岁最小的才1岁正是需要父母疼爱的年纪却成了孤儿这样的孩子在末世的幸存者基地里太多太多了。 这时几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兵抬着一桶桶大米粥、几筐馒头和一桶咸菜来到孩子们面前放下。另外几个女兵则抬着几个箱子走了过来箱子里是快餐杯和餐具。 “每人一个饭盒一双筷子从女孩开始领领完了去盛粥。不许乱动不然一边饿着去。”带队的女兵冷冷地注视着这群孩子低喝道。 什么样的将领什么样的兵这些女兵和宋婉儿、王兰一样刀子嘴豆腐心骂归骂实则心里却真心疼这些孩子但是她们必须限制这些孩子的食欲孩子们已经饿了这么久不能一次吃太多否则会死人的一切都得慢慢来。 “一人一碗粥一个馒头一勺咸菜找地儿蹲着吃吃完了刚才怎么站还怎么站谁要是抢的话今天这顿饭就别吃了”负责给孩子们打饭的女兵瞪着眼大喊道完全不顾这群孩子可怜巴巴的神情和奔涌而出的口水。 孩子们就这么老老实实地领完饭盒去打饭男孩排在女孩后面眼巴巴地看着蹲在旁边拼命吃的女孩。男人在末世的地位高那么承受的苦难也必然多这就是规矩没有人会只得利益而不服出代价。 “啪”突然间一个女孩手中饭盒被一个女兵一巴掌打掉饭菜洒了一地那女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刚才怎么说的?谁让你抢的?你抢了你的姐妹吃什么?再哭?再哭把你扔了信不信?”那女兵伸出手作势要打“一边站着去这顿没你的饭——都给我听好了谁敢抢第一次饿着第二次扒光衣服看人家吃饭第三次直接扔尸体堆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