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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昏迷被救

    千落是被热醒的,墨北辞的伤口因处理不及时已感染发脓,也因着昨日夜里受了风寒,如今正高烧不退。卡Kа酷Ku尐裞網

    “墨北辞?”千落摇了摇他,触及他的皮肤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这样的体温高得让人吃惊,千落立马扒开他手臂上的伤口,只见一片血红之中有白色的东西从里面正源源不断地涌出,千落眸光一暗,也慌乱起来。

    “墨北辞,你醒醒!”千落抚着他的脸,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她的动作顿住,洁白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由茱萸编成的精致手环,不大不小,恰到好处。

    墨北辞……千落没来由心底一暖。

    这十里树林鲜少有人踏足,若回晋城墨北辞的性命危险,便又多几分,可出了林子,还要走五里路才有村子,可离走出这片林子,还有六七里路,十里多的路程,墨北辞怎能熬得住。

    忽然天色大变,本就灰暗的天空顿时黑了下来,天气的乌云沉重的立马就滴落了水。不过须臾时间,雨便肆意落了下来,还好不大,只是蒙蒙细雨,可对一个重病的人来说这也是致命的。

    千落脱下外袍,在墨北辞的伤口上层层裹紧,又将他的外袍脱下自头而下将他盖住。千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弄上马,她将腰带解下来,将自己和他面对面捆在一起,她确定他不会掉下去之后才策马飞奔。

    她要与花无惜他们会合,只有他们能救墨北辞了,她在此时不禁有些后悔,早知当年她就该听母亲的话,好好跟师傅学习医术,也不至于会如现在这般狼狈。

    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是阵阵的刺痛,十月底的秋雨,已经带了深秋的寒冷,一点一滴落在身上都如雪山上的雪般冰冷。

    千落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已经冻得发青的她,却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反倒是更卖力甩起马鞭。墨北辞靠在她胸前,不停的颠簸,让他更加的疲惫,他微微睁开眼睛,耳边是千落急促呼吸声和心跳。他想抬起手扯下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袍,可他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忽然他想就此死在这片温柔乡中,至少她还会紧张他。

    “念儿……”他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声音小的完全被雨水淹没。

    马蹄踏在水洼里,击起层层水花和污泥。

    千落也有些撑不住了,她从小便怕寒,又淋了那么久的雨,她觉得身体也在悄悄有着不是的变化。千落甩了甩头,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她的脸上,有雨水顺着滑下,从锁骨一直往下,冷的她禁不住颤抖,寒意将她侵袭的体无完肤。

    墨北辞迷迷糊糊中似乎也感觉到了千落的颤抖和冰冷,他不安地动了动,企图去一探究竟,可一个不小心他牵动了左臂上的伤口,剧烈一痛,他立马失重往一边摔去,本还在驾马的千落也被顺带侧向一边,未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就齐齐摔下马背。

    那一疼似乎让墨北辞恢复了些许意识,他下意识就将千落护在怀中,两人滚了几圈后落进一个大水洼中,才停下千落重重压在墨北辞身上,他闷哼一声就没了动静。

    千落打了个激灵,她忙解开腰带,从墨北辞身上起来。墨北辞的手臂此时正浸在水中,裹在伤口上的外袍一层一层,将水吸进去,很快便侵入伤口中。水洼中浑浊的水,也因此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千落一怔这样的场面让她没来由想起了,蒲松林大屠杀的那一幕幕。

    千落的瞳孔猛地收缩,千落立马将墨北辞脱离水洼,有些焦急地摇晃着他,“墨北辞,你可别死了。”

    墨北辞却一动也不动,呼吸再度微弱下来,一股莫大的恐惧在千落心头蔓延开,一寸一寸将她吞食。

    她忙扶起墨北辞竟带着几分急切地喊道:“墨北辞,你再撑一下,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千落咬牙,一把将墨北辞背上。可刚背上,她便被压得跪在地上,她只有12岁而墨北辞年长他十岁要背墨北辞可算不得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千落没办法,只好咬牙硬上,这种无力救自己亲人的绝望,她不想再试一次,哪怕墨北辞与她非亲非故,可她受了他如此多的恩惠,确实无法对他的生死袖手旁观。

    一路,千落不知因承受不住而跪在地上多少次,膝盖上的泥泞厚厚一层,走过的坑坑洼洼,多多少少有着或深或浅的膝盖印。卡Kа酷Ku尐裞網有好几次千落都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她为了从头晕目眩中获得清醒,竟拿出花无惜给她的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几刀,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回笼,眼前又清晰可见。

    她又咬牙将墨北辞背上,那走过的一路除了留下的脚印,地上的水,还融入了不少她的血。不断落下的倾盆大雨,将她的身影模糊在水幕中。

    很远的地方,栖何意示意楼满风收了为他而撑的伞。雨水打在他身上冰冷的毫无感觉,可他的眸中又藏着分外清晰的剧烈挣扎。

    “殿下可否要去帮他们一把。”楼满风揣测道。

    他仰头对天语水冲击在他的脸上,也不知怎么了,他的心里堵的难受,“远远跟着就好。”

    屋内是极其简陋的摆设,却十分洁净,也很温暖,屋外的冷风根本进不来,墨北辞靠在床头,细细揣摩着千落熟睡的睡颜,她就睡在他身旁,一只手还死死握着他的手,他试了几次要抽回来都不行,呼吸平稳,可似乎睡的并不安,她时而凝紧的眉头,时而又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有喊出来。

    墨北辞最后一次醒来是在千落摔倒昏迷后,但他的意识只有一瞬,可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一个人,虽然模糊,但他仍旧看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那个人,他墨色的眸子就渗出细微的冰冷。

    门开了,有妇人端着汤药进来,见墨北辞已经醒了,便笑眯眯地走过来,“你可算醒了,可都昏迷一天。”

    说着妇人就递过手中的汤药,又接着道:“这是咱们自己的草药,大抵还是有些用的地笑着。真正辛苦的可是你娘子那么瘦小,身上又负的伤,竟然还背着重伤的你,昏倒在我家门前,可没把我们吓坏,你的娘子可是真是个好女子。”

    墨北辞闻言轻轻笑开,他低头看着千落的脸,不禁用力握紧了被她牵着的手,眼中泛滥开一片春意,他忽然觉得娘子这个称呼叫的特别顺耳,让他的心情更上一层的喜悦。卡Kа酷Ku尐裞網

    墨北辞微编着头,用左手轻抚她的脸,指尖相触之间皆是温暖之意,他低头缓道:“你还不是我娘子,不过快了。”

    老夫人一愣,随即又笑开,“公子,那你得加把劲啊,这样好的女子可是很多人抢着要的。”

    墨北辞要勾起唇角,笑了笑,他凝视着她胳膊上的刀伤,心中一疼,竟凑上去轻轻的亲吻了一口,像在亲着这一生的至宝,轻轻的生怕会弄疼了她。

    老妇人也不好打扰,竟红着一张老脸走了出去,墨北辞端起一旁就要放凉的汤药,轻轻抿了一口,他俯身用嘴把汤药送到千落口中,两唇相触柔软的像棉花,纵然汤药有些苦涩,但此时却像融进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念儿。”墨北辞细细看着她,眼中眉梢皆洋溢着笑意,他附在她耳朵上喷洒出的热气显得有些急促,“我喜欢你。”

    千落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墨北辞的怀中,一睁墨北辞的睡脸立马就映入她的眼帘,而且她竟还和他紧紧牵着手。

    “啊!”千落吃惊地大叫起来,猛地想从他怀中起来,可墨北辞却把她一把拽了回来,将千落的脖子禁锢在他的臂弯中,让她无法再逃脱。

    这时在院中劈柴的老大爷闻声就要放下斧头,去看看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一旁捡柴的妇人立马扯住了他,开口问道:“老头子,你干嘛去?”

    “你没听见那喊声?”

    老妇人把他扯了回来,把斧头丢回他手里,意味深长的说道:“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去瞎掺和些什么,都一大把岁数了,连这点都不懂。”

    老大爷像想到了什么,忽然恍然大悟,扛起斧头又劈起了柴,却小声嘀咕了几句:“大清早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能折腾,身上还有伤,也不肯消停。”

    老妇人瞅了他一眼,“人家年轻,你嫉妒?”

    老大爷哼了哼,只顾埋头劈柴。

    千落用力企图掰开墨北辞的手臂,可是力气悬殊太大,根本无法挣脱。墨北辞睡眼惺忪的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不满温声说道:“别动,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千落冷眼看着她,用力在他手臂上一掐:“墨北辞,你放开我。”

    墨北辞忽然靠在她的脖子上,微微吐了一口气,千落立马感觉到一股电流袭遍全身,敏感之处皆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她不禁一颤,整个人都僵硬住,墨北辞好笑的把她抱得更紧,竟心生调戏,“念儿,你也该侍寝了吧?”

    千落眸色暗沉,身上冰雪般的气息仿佛漫进了墨北辞的身体里,就连她的眼前也渐渐浮起一层夜雾似的白。

    他一愣,千落趁机去点他的笑穴,却被他躲过。千落看准他松懈的瞬间,立马从他的臂弯中逃脱,可还未等她起身,就被墨北辞一手揽住腰顺势拉了回来,千落猝不及防,跌在他身上,右手还不经意抓住他受伤的左臂上白色的纱布顿时渗,出点点红色。

    千落一惊忙松手,墨北辞却在此时用力一拉,千落便往前倾,两人四目相对之下,千落意外的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轻轻地,可那一瞬间的柔软触感,却让两人都生生愣住。

    千落的脸,噌的一下就染上了淡淡的粉红,粉雕玉琢的模样十分诱人,她在墨北辞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么清晰,让她又愣住了,似在冬日里的寒气郁上了暖流,相碰之下凝结住。

    墨北辞眉眼含笑看着她,颇有奸计得逞的意味,许是太开心了,竟忍不住收紧了抱住她腰的手,左臂上的伤口,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高兴,也跟着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他却一点也不介意,更没有觉得有丝毫疼痛。

    好久,千落才意识到什么,她忙从从他唇上离开,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原来你这么主动。”墨北辞笑得如盛夏的朝阳般灿烂,他眉梢轻挑,眼睛里都是一片喜色。

    千落冷下脸,心中却乱成了一团,似乎有一头马在她的心头上,啪塔啪塔的跑来跑去,怎么也停不住,心跳也在无形中加快,浑身的血液她都觉得沸腾起来了。

    就在此时,门一把被推开,花无惜领着一群人闯了进来,可看见床上那女上男下的一幕时,他瞪大了眼睛,他原本欢悦的心情立马像刚煮沸的热水般热气直冒,锅底下的火更是烧的火旺火旺的。

    他立马大喝一声“出去”,也不等身后的人反应过来,就关上了门,气着一张脸,看向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就差一声爆吼,那脸色比五指不见的夜还要黑。

    时雨只一眼也愣住了,然慧也吓傻了般愣在那抬出去的脚都忘了收回来。方言也跟着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刚才我们是不是眼花了?”

    时雨茫然的摇了摇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那不是我们的主子吧?”

    他想起墨北辞一脸坏笑的模样,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可看得清清楚楚,还有念儿那一脸被欺负的模样……太让人震撼了!他不禁想,是不是来的太快了,要是慢一点,说不定自家主子就能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然慧也惊愣的看了眼紧闭的门,一脸的不可思议,“殿下跟念儿……”她说着就要开门进去,时雨和方言赶紧拦住了,“你干什么?”

    “他们打起来怎么办?”

    “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就算打起来,念儿还震不住他们两个大男人?”方言说道,“再说了,要是过了今日,念儿就成了安乐侯夫人,那可是件好事。”

    “你们怎么还说风凉话?都把念儿当什么人!”然慧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

    方言和时雨对视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看向然慧并郑重其事的回答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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