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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惹火上身

    “咋一看,流莹公主这一幅龙凤呈祥寓意真是别出心裁呢。”靳皎皎在座上讥讽出声,眸中笑意浅浅。

    想起方才她抢在自己前头献礼的得意,就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但她更多的是无比的痛快,于她而言没什么比见到流莹出糗的事更让人开心了。纵然她们有协议在先,可是又没说不能落井下石。想到这一点她反倒是笑得更欢了,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她生生掩下欲狂笑一番的冲动,又乖乖的闭上了嘴。

    流莹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心下发狠,她就知道,靳皎皎见不得她好。

    流莹轻咬着嘴唇,哆嗦了下,道:“父皇,母后,莹儿也不知为何会这样,这真不是莹儿所为,还望父皇母后明察。”

    这幅画分明是在挑衅后凉皇室的皇权威严:龙头变成猪头,五爪金龙变成了四爪之蛟,凤凰转身变成了带有羽毛和翅膀的老鼠,不管哪一点都是犯了大忌。

    更何况在后凉,蚂蚁本就代表身份低级的奴隶,而老鼠更是肮脏的动物。这赤裸裸的挑衅,无疑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这是对皇权的藐视、亵玩和不敬重。而流莹不过才十岁,再有能耐也做不出这样的东西,怕是被人当作棋子使了也浑然不知。

    后凉皇又怎会看不出来,这蛰伏在后凉几十年的奸细近来是越发不安分了。不仅在市井制造混乱扰乱治安,而且许多外来商人屡次成为被攻击的目标,使得后凉经济受到阻碍,如今他们更是把爪子伸到了朝堂,果真是大胆。看来这几年的有意放松让他们把胆子都养肥了。不过仔细想想,如今也确实是个该做点什么了的好时机。

    后凉皇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龙椅,声音不大,可每一声都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上,他沉着脸,紧盯着流莹,沉声道:“莹儿,近来你是越来越让人不省心了。”

    流莹害怕的低下了头,脸色微微泛白,唇齿都在颤抖着,看起来被吓得不轻。后凉皇的话的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她这些天确实是有点不安分了。

    “父皇。”墨北辞忽然开口,抬起头直视后凉皇,眼中别无他人,“儿臣觉得莹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她不过才十岁,在宫中又鲜少与人来往,所以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做出这个东西。”

    这幅恶意的龙凤呈祥看着虽然很低俗,可白纸上涂抹的蜂蜜均匀,连蚂蚁分布的每一个地方都似特别用心精算过的,不管是哪一点都不像随意而为,反倒是像精心准备过的。所以流莹显然没有这个能耐。

    流莹有些吃惊地抬起头,仰望着墨北辞清俊的绝色容颜,仿佛有人在她心头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泛起的涟漪有天般高,有地般深,一下子把她所有的害怕和惶恐都淹没了,大浪过后从心底涌上了无限的委屈和喜悦。

    她热泪盈眶地看着墨北辞,万万没有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她仍记得上次在靳贵妃宫中发生的事,他不但没为自己求情,还让自己乖乖受罚,挨了二十下板子,若非墨南轩来得及时,她或许早就成了乱葬岗上的一缕亡魂。想到此她忽然泛出了点滴泪水,湿润了她的睫毛,心里徒生一阵感动,原来在他心里还是着紧她的呢。

    “不过,虽不得重罚,但小惩小戒还是必须有的。”墨北辞似乎没有看到她充满感动的灼灼目光,如冷水浇头般只是淡淡的补充说道。

    流莹心中的感动忽然被迎面而来的一股寒风冰冻住,迅速结成冰,伸手轻轻一碰,立马就碎了一地,晶莹剔透,晃出她心伤的地方,无情地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北辞哥哥……”她细声呢喃,声音颤的可怜,像停在树上的鸟儿,不过刚站稳了脚跟,树枝却突然断了,来不及展开翅膀就被摔得粉身碎骨,连呼喊都来不及,一切伤害都来的猝不及防。

    她垂下头,掩在衣襟下的小手紧紧握成拳,拼命地抑制住眼中始终不肯消退的泪水,喉咙也干涩的发疼,心里似有千百斤般重的委屈难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无处宣泄,硬生生憋的难受至极。

    千落偷偷看了流莹一眼,没来由的心生可怜,墨北辞生性冷漠,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会被伤的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仔细一想,这种患得患失的感受她也曾经有过,确实难受极了。被自己喜欢的人忽视确实是种剜心的痛苦。那时候栖何意和拓拔瑾仪走的极近,她便是这种感觉。

    转念一想,她曾听说墨北辞十分疼爱这个妹妹,可是今日一见,却没看出半点疼爱。

    果然,流言虚实不定,还需斟酌。

    “父皇。”墨南轩出座,躬身行了一礼,看向他道,“莹儿还小,被人利用也是毫不知情,无以应变,儿臣认为不该惩罚。”

    “太子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妄如初也来凑凑热闹,只听他笑着说道,“若不给点惩罚,长长记性,下次岂不是又着了别人的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墨南轩,顿了顿,又道:“这次只是在后凉宫内,若换作在别的地方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国颜尽失?他国国君见了也会笑话后凉。所以微臣认为还是应当给予惩罚。一来可以让公主长长记性,二来也可以杀鸡儆猴。”

    他又拱了拱手,收起了笑容,“天子犯法固然与庶民同罪,不论是谁,不论何种身份,一律按法惩处,以此才能彰显我后凉法律的严谨。”

    后凉皇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思绪,“妄丞相所言极是。”

    “父皇,若只论法而不顾情,岂不是让天下人都觉得我后凉残忍无情?连十岁孩童犯错也不通融,岂不是让天下人寒了心?”墨南轩看向妄如初,说的肯定,却又拐弯抹角的责骂着妄如初的残忍无情。

    “此言不免有些小题大做,更何况法理不外乎情,若都以情理治国,那又将后凉的律令置于何处?”

    “妄丞相,话虽如此,可是莹儿究竟犯了何错?她只是好意献上礼物罢了,只是不小心被奸人利用,又为何要惩罚她?她也是无辜的。”

    妄如初直视着他,本来还笑着的脸蓦然一变,竟有些严肃,说话也一本正紧起来,“既然太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微臣倒是要问问那些犯了大罪的重犯家属,他们也不曾犯错,却为何要受到牵连之刑?就拿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来说,因制造假币而被诛杀的何大人,他的妻儿家眷全都毫不知情,却仍被处与同罪——女的沦为娼妓,男的沦为奴隶。太子所说的情理为何不曾施与给他们?”

    墨南轩脸色变了变,眉头紧蹙,下意识地看了眼同样也变了脸色而正盯着自己的后凉皇。

    千落静静听着,也是一愣,这事短短几日在渔阳便传开了,她多少都有些了解。而那个欢欲居是生者的牢笼,肮脏污秽,进去的女人只有从男人身下被抬着出来的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怕是全天下最让人发指的地方了。她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是被买进了虚空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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