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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家事

    韩野搂着楚风拍了好一阵子,见他呼吸变平稳了,才幽幽开口:“丢脸。免-费-首-发→【追】【书】【帮】”

    “对,小衣衣,韩野说的没错,这要是传出去会很丢脸的。江湖上都知道乌鸦武功了得,从来都是真刀真枪的拼,知道的是你变换了方式用了计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乌鸦根本打不过他们,只能用这些小伎俩在背后下刀子。”楚风从韩野怀里探出脑袋解释。

    “好吧,算你们说的有理。”林蝶衣想了想,有点气馁的坐下吃饭,瑹瑀瑄也如释重负的坐下,向两人投以感激的目光。

    楚风重新开始吃饭,却再也不敢喝粥了,推给韩野,只吃小菜。

    林蝶衣看着韩野把自己面前的小菜给了楚风后开始喝他剩下的粥,笑眯眯的问:“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打算?”

    “赌场。”

    “玉公子,我们有些事要和你商量。”楚风道。

    “我也有事要劳烦韩公子。”

    “先吃了饭再说吧,今天的事应是不少。”梅姨昨天和赌场的人谈都很晚,他们走时说今天还会再过来。

    梅姨住的是一个套间,几个人用过饭,便到了前厅喝茶。

    瑹瑀瑄从怀里掏出小瓶递给韩野:“这是我们从林府弄来的,对于蝶衣母亲的死因,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但需要你来帮我证实。虽然我还没有仔细研究,但这香应该不是中土之物。”

    吕掌柜领着东叔进来了,梅姨笑道:“没想到是你亲自过来了。”

    “我们昨晚连夜谈论过,觉得您提的大部分办法都可行,正好也有事向主人禀告,我便过来了。”

    “坐下说吧,吕掌柜,若这合作的事成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里面自然少了你的事,留下来一起商量吧。”

    吕掌柜坐了,东叔见瑹瑀瑄没有让他们回避的意思,就直接开口道:“主人,他的人已经把您调动护卫的事禀告了。”

    “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向他报告了?”

    “毕竟都是同时负责赌场守卫,一下子撤了一大半的人,他们定是觉得责任太大,所以只得说了。”

    “说了便说了,大不了再找些人来。”

    “玉公子,昨天我和韩野在赌场周围转了转,你的人都撤了,确实会对赌场的安全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我和韩野打算在你的人回来之前帮你先看着。”见他只是沉吟却没有答应,楚风笑了笑道,“想必你已是另有计划,我们就不掺和了。”

    “不是这个意思,你和韩公子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若是留下来,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抽身离开的,我是不想把你们拴在这里。”

    “我们原先是有要去游历一番的想法,但是梅姨要在城外建庄子,还要把旖红妆和赌场与彩云庄合并,这么多的事情,我俩自是不能袖手旁观,既然三五年之内都走不了,那不如就先帮着你,等庄子建起来了,想必天魔教主那边的事应该也已经解决了,到时候我们再回去庄子上,而且我们也不是白给你看着的。”

    “正是求之不得,东叔,分一成的红利给他们。”

    “玉公子真是大方,不过这红利就不用了,等庄子建起来,他们个个都有分成,你的银子就先省着吧。”

    “梅姨,这庄子要是成了,你和他谁说了算?”林蝶衣听得楚风才要到手的银子竟被梅姨免了,替他打抱不平。

    “自是梅姨说了算,不管是金店还是赌场,我都是从不管事儿的,再有了这么大的庄子,我更是管不了的。”瑹瑀瑄推了个干净。

    “玉公子莫要谦虚,不管是东叔还是金店掌柜,无非都是拿着钥匙的使唤丫头,真正的大事还不都要你来作主。”

    “梅姨言重了,真正的大事一两年也不会有一件的,还望梅姨莫要推辞。”

    “我不是推辞,虽说是以后一起赚钱,但分工还是要明确才行,这么大的摊子自然不能我一人独大。东叔、吕掌柜,既然玉公子要躲清闲,便只能辛苦两位了,等庄子建好买卖开起来,你俩还是各自负责赌场和饭庄的生意,我自然是把持着旖红妆,万一有事了就一起商量着办,真是解决不了的,便要玉公子出面,几位觉得可合心意?”

    东叔自知下人身份,主人的决定只是一味执行,但他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在赌场上,若真是让他就这么拱手让于他人,确是有些不舍得,现在听得梅姨说赌场还是归他管,自是欢喜,但主人没有答应,面上便什么都没露。

    “梅姨说得极是在理,我自是没有意见。”瑹瑀瑄见无需自己操心,当然是满口应承。

    “还有件事,赌场里的那个厨子,是否可以跟着也到庄上?”昨天午膳甚是合梅姨的胃口。

    “跟着是肯定的,不过她愿不愿意下厨可说不定。昨日午饭也是她提前派人来说要做一桌菜,我才有机会请你们过去,否则即便我磨破嘴皮,也没这个口福。”

    梅姨笑答:“这人到是有趣,反正是赌场的人,你若不介意养着他,我更是没有意见。”

    “她是我母亲的奶娘,我都称呼她为晴婆婆,因着年纪大了,她又喜欢京城的繁华,便留了下来。东叔,你派人过去,看能不能请她过来。”

    “是。”东叔出去了没一会儿,回来时却是一脸不安,“主人,大公子要见您。”

    “他来干什么?”瑹瑀瑄一脸的嫌弃。

    “你能来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声音未落便走进来一个人,身姿挺拔五官俊美,隐约能看出与瑹瑀瑄有几分相似。

    “吕掌柜,还有没有雅间?”

    大公子抢话道:“怎么?你的朋友也不介绍给我认识?”

    “没必要。”

    “怎会没有必要,你可是我的三弟,要是有个好歹,我如何向父亲交代?”

    “若真如此,恐怕你梦里都会笑醒吧?”

    “自然会在梦里笑,大白天的,我假如不能摆出悲伤的表情,别人定会说我冷血。我一向是孝顺恭敬的,即便被你这个弟弟几次三番的挑起事端,我对你仍是惦记着兄弟之情的。”

    瑹瑀瑄只是冷笑一下:“你来了也好,现在的天下赌场,我不准备做了,你若是要现银,就去找帐房结清。若是想继续干下去,便让东叔把所有东西列出单子,一一分了。”

    “这就是你把守卫都调走的原因?”

    “调的都是我的人,与你何干?我做的事无需向你说明。”

    “那怎么行,我可是需要向父亲报告你的动向呢。”

    “以后你可以省了这个心。”

    “把金店给我,我便立马去结银子。”

    “做梦。”

    “要不把东叔留下,赌场的东西随你挑。”

    “这要看东叔的意思。”

    “主人,属下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大公子大笑道,“你可要想好,今天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你真的以为跟着他能有出头之日?”

    “主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唯有忠心才能报答万一。”

    “哼,跟你主子一样看不清形势。三弟,你还不知道吧,兰雅已经怀有身孕。”

    “你的子嗣还少吗?”

    “再过几个月,你只怕就一无所有了,不怕吗?”

    “你极力追求的那些,在我眼里却是一文不值,你想要尽管拿去,只要你能有这个本事。”瑹瑀瑄眼里全是不屑。

    “你有什么可张狂的?当初若不是父亲仁慈,你早被处以极刑了。”

    “你和他一样,只有嘴上的功夫,既然恨我如此,干嘛不来个痛快?”

    “弟弟武功高强,我怎么打的过你?”

    瑹瑀瑄从桌上拿起削水果的刀子塞进他手里,双手背在身后:“我决不还手,你可敢刺穿我的心脏?”

    那人拿刀的手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一个劲儿的抖,咽了半天口水,双手抓着刀子只朝他胸前扎去。

    “小心。”林蝶衣见他根本就不躲,不顾一切冲上去挡在他身前。

    大公子眼前一花,以为是他出手了,吓得把刀一扔,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而林蝶衣还没到瑹瑀瑄身边,就被他拉到了身后。

    “没用。”瑹瑀瑄轻蔑的摆了摆手,东叔上来把大公子扶了起来。

    “你明知道他有杀你的心,你还给他刀,而且你竟然真的不躲,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林蝶衣也不管这么多人看着,大力的拍着他的头,“你什么时候能不在性命堪忧的时候一根筋?”

    吕掌柜扭过头假装没看到,东叔先是呆楞的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便低了头,其他人皆是含笑的瞧着。

    瑹瑀瑄抓下她的手笑说:“再打就傻了。”

    “傻子遇到危险都知道躲开,如果你傻了也能知道躲,那我肯定立马把你打傻。”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他笑的就跟吃了蜜糖似的:“我知道他肯定不敢扎进来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他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了,你这是在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算了,你自己都不在意,我何必瞎操心。”林蝶衣转过身,不让他看到已经发红的眼眶。刚才的一幕令她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就像那把刀是向着自己来的,应该说她倒宁愿是扎向自己的,起码她会躲开,起码他不会受伤。

    “别生气了,是我不对。”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认错,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

    “我没生气,挨刀子的又不是我。”

    “他们可都在看好戏呢,你要是仍然生气,就只能让他们看个够了。”

    “那你还不放开。”三个人灼灼目光让她红了脸。

    “你不生气我才放手。”他竟小声的撒娇。

    “那你以后不许再犯傻了。”本就是为他着想,怎会真的生气。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为我担心了。”

    “我没担心你,放开我。”

    她的脸红的像个熟透的桃子,真想咬上一口。

    不舍的放开手,转过头见大公子还站在那里,缓缓的走到他跟前说:“你刺了我一次,现在该轮到我了,不过我不会用刀,对付你,一只手就够了,还记得冒犯了我母亲的那人是怎么死的吗?”

    他怎么能忘得了,那女人仗着父亲的宠爱,言语顶撞了他的母亲,他就用了一只手,便捏碎了她的喉咙。

    “我都没碰着你……你别过来……”他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大公子怎么这么有闲心?”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满脸的皱纹,却是腰杆笔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大公子见着这人,直接落荒而逃。

    “晴婆婆,您来得还真快。”瑹瑀瑄扶着她的胳膊介绍给在座的人认识。

    大家都站起身给她见礼,晴婆婆也是笑容满面,走到林蝶衣面前,细细的端详了一番:“真是个不错的姑娘,瑄儿有眼光。”

    林蝶衣被她盯看得不自在,扶着她的另一支胳膊说:“婆婆您请坐。”

    晴婆婆笑着,却没有要坐的意思,而是两只手抓着林蝶衣的手腕,竟给她号起脉来。

    “婆婆,您这是……?”林蝶衣不解的看向瑹瑀瑄,见他也是摇头,只得就这么让她抓着。

    “瑄儿,你用你的血给她解毒了?”睛婆婆的笑容没变,语气更显亲切。

    “是。”

    “丫头,你知道他的血为什么能解毒吗?”

    林蝶衣摇了摇头,听她慢慢的说起:“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没少受苦,生他的时候还差点儿死了,而他出生时更是比平常婴儿瘦小很多,小时候的身子骨特别弱,我们甚至一度都认为他活不过成年。后来是他母亲的族人给了一个方子,上面列的药无一不是药性凶猛,即使是正值壮年的大男人都受不了。但当时也是无法,便死马当了活马医,按着方子煎好药,天天让他喝小半碗,那药苦的呀,我是闻到不想闻,可他连眼都不眨就喝了,那时他才七岁。不曾想那药竟真是有效,不但他的身子好了,还无意中发现居然能百毒不侵。”

    怪不得他不喝药爱吃甜,原来是小时候苦怕了,林蝶衣有些难过又有些心疼的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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