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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抛情拒爱

    挑战A组的时间很快来临,夏玉琂首先抵达了竞技台,竞技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群,有新生学员,也有考组分批的特工,很多老特工,对夏玉琂已经十分熟悉,因为夏玉琂的好身手,完全来至离灏传授,而从未进行过考核,虽然说护短有点讥诮了离灏,但是这种行为,焰门被离灏开了先例,虽然如此,夏玉琂的实战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就不说她身手如何,能在黑道混出女杀手排行第三,她已经很不得了了。

    所以这场挑战赛,生死由天,而大家的期待,更是想看看夏玉琂,她的强悍,到底在男人堆儿里,是否吃得开。

    A组组长是一个黑人,很高大,身手在焰门是出了名的准狠辣,A组之所以服从,就是因为他赢过了上任队长,取代之,不过才两个月,没想到有人提出挑战A组,于是他出席了,叫巴克。

    看着竞技台上的夏玉琂,巴克一愣,他见过夏玉琂,以前,很早以前,他比夏玉琂要大上几岁,他和离灏同岁,他很早就加入了焰门,经常看见门主身边有个小女孩,小时候,夏玉琂就长得一副妩媚风情样,不难看出,长大是何等美人儿,现在再次见到,巴克心里微微震撼,着实没有想到挑战A组的人居然是夏玉琂。

    现在的夏玉琂已经很美了,她微长的头发,随风舞动,在竞技台上负手而立,全身笼罩出一层阴暗的杀气,巴克没见过一个女人能有如此强烈的杀气,夏玉琂还小啊,是什么让一个孩子,变得如此愤恨。

    几乎被仇恨包裹。

    A组,被巴克抽来了前十名,巴克站到离灏面前,微微欠身,“门主,如果她赢过了这十位,A组的人,全部服气。”

    巴克带来的十个人,除了两个中国人之外,其余的全是欧美印度和越南的,人高马大,离灏看着两个中国人,他们分别排第一和第三,离灏问巴克,“那两个中国人身手很好么?怎么从未见你带过来?”

    巴克转过头,看着两人,点头,“近期的测试中,他们两人的综合成绩,名列前茅,是身手顶尖型,所以才临时决定将他们提拔上来,门主,夏玉琂怎么会突然想要挑战A组?这个不符合规矩。”

    “焰门,我就是规矩。”

    巴克:“”别这么打击人的好不好?“不过按照规矩,她必须要从B组开始挑战,B组的人会怎么安排我并不知道,门主,这样会给身体带来很大负担,就不说实力,光是体力,对一个女人本就是不公平的,B组人多,如果B组组长让全部轮着来,怎么办?”

    “他敢!”

    离灏冷了神色,巴克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冷,哎哟,你这不就是摆明了作弊么?但是巴克倒是没有吃惊,B组组长也没那么无聊,可是为了B组不是那么失败,B组组长迈克一定会找出至少25人,B组大多属于欧美的人,身材高大,力气大,全身肌肉发达,夏玉琂在女人中虽然属于高个儿,但是往男人堆里面一站还是小上好几号。

    B组队长是空降部队,虽然巴克不知道B组组长为什么能如此顺利的空降到焰门,而且当起了很不错的职位,不过能力是不容置噱的,巴克转头,看着B组组长带着30个组员迎面而来,迈克是个混血儿,五官生得英俊,有点粗狂,却带出几丝野性。然而巴克完全没有想到,迈克居然带来了30人。

    离灏微微眯眼,挑眉看向迈克,“B组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迈克微微欠身,浅笑,但是笑容里明显带着讥诮,“门主,这是生死战,立下生死约的,一旦被打死在竞技台上,无论是谁,都没资格帮忙,这是规矩,难道门主想要破掉自己立下的规矩。”

    “规矩?”离灏冷哼,“老子就是规矩!”

    离灏声音冷硬,完全没有将迈克放在眼里,迈克愠怒,却面容带笑,“那就请门主,严格遵守焰门新规。”

    “迈克”

    “门主,我接受。”夏玉琂跃下竞技台,走到了离灏身边,傲视的睨着眼前的男人,随即往他身后一扫,全是高大的群体,夏玉琂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冷冷道,“不如,你先上,你既然是B组组长,应该是B组最强的,如果我被你揍死在竞技台上,算我没本事,活该被打死,不过,你若是被我揍死在竞技台上,算你没本事,活该被我揍死,而你的B组组长的身份,由我来接手,如何?”

    夏玉琂是风情冷艳的艳,倾世风华的美,她的美,没有倾国倾城,确是世间难寻,她身上独有的傲气,是很多男人都不及的震撼,她有与生俱来的霸气,兴许是跟墨淡焱呆在一起久了,举手投足间,带着墨氏冷笑,不如一开始夏氏面瘫微笑,她的笑是寒中带冰,刺骨微寒,犹如寒冬掠过湖面如刀锋的冷气流,让人不寒而栗。

    她风情万种的站在那里,傲视全场,将一干人等踩在脚下,她就是那种高高在上气质的女流,是女人,却不输男人。卡Kа酷Ku尐裞網

    她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俯瞰众生,唯我独尊。

    巴克差点就配合着说一声:是,娘娘。

    迈克扭头,看见夏玉琂,今早只听说有人要挑战,也听说了是个女人,只是没有想到,所谓的女人,居然是这么绝世风华,风情妖娆的女人,夏玉琂睨着迈克,转身,率先站到了竞技台上面。

    迈克呵呵一笑,翻身跃上竞技台,“好。”

    打斗很简单,谁躺下起不来,站着的一方就胜利,迈克眼睛色情的睨着夏玉琂,将夏玉琂从头到尾的扫了一遍,呢喃,“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夏玉琂墨玉般的眸子流转间带出肃杀,她睨着迈克浑浊的双眸,有种挖出来的冲动,她微微往后退了两步,浅笑,“老子很忙。”潜台词就是,不待见你。

    迈克大笑,并没有生气,他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两眼闪烁着独占的光芒,“有个性,我喜欢。”

    离灏在竞技台下面,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竞技台上的迈克,巴克偏头,看到离灏紧握的双拳,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离灏这样怒气外露,眼神恨不得杀了迈克,迈克触碰了离灏的底线。

    夏玉琂站在原地,朝迈克勾了勾手指,“揍过我,我陪睡怎么样?”夏玉琂笑得妖娆,晃得阳光黯然失色,迈克眼神一亮,倏然上前一步,“此话当真?”

    “夏玉琂。”

    竞技台下的离灏,怒吼,暴怒的吼声激得属下颤抖,他额上青筋暴跳,肚子里一阵火气上涌,握紧的双拳也是青筋暴跳,狭长的眸底怒火交织成片,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迈克已经撕裂成片了。

    夏玉琂恍若幽兰的笑意,蔓延嘴角,她偏头看着怒火炙热的离灏,风轻云淡的浅魅,“做什么?你也要比吗?还是想要我陪睡?”

    离灏的拳头捏得吱吱作响,巴克等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睨着夏玉琂,姑娘,强悍了。

    “好。”迈克上前,五指张开,扣向夏玉琂的脖颈,夏玉琂冷笑,手心银针三枚,手腕用力,全部飞向迈克,而且每一针都直逼迈克眼睛,巴克微微倾身覆在栏杆扶手上,不可思议的睨着夏玉琂。

    居然这么狠毒的。

    迈克没想到夏玉琂这么卑鄙,闪身躲过,三枚银针从迈克的耳边划过,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夏玉琂嘴角微提,邪恶的笑意漫在嘴角,她闪身上前,将全身的重量甩向迈克,迈克受过一次亏,眼神暗淡下来,抬腿一脚踢向夏玉琂闪上来的身子,夏玉琂脚跟一旋转,一脚足有三百公斤的重量踢向迈克,迈克同时出拳,夏玉琂扁头躲开,从迈克的腋下穿过,微微弯起膝盖,滑过去,站起身的同时,另一只手里的银针扎向迈克的下半身,迈克早有防备的伸手扣着夏玉琂的手腕,夏玉琂直接用力窜上去闪着亮光的锋利针尖直逼迈克眼睛,迈克用力扣着夏玉琂,夏玉琂提着嘴角,笑得无辜又无害,墨玉般亮泽的眼睛带笑,盯着迈克淡绿色的眸子,银针的针尖离迈克眼睛不到一厘米,迈克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力气能大到如此地步,他额上开始参出细密的冷汗,嘴角微抽,不明白夏玉琂为何如此执着于他的下半身和眼睛。

    “真卑鄙。”迈克出言。

    夏玉琂笑得更是天真烂漫了,声音无辜又无害,“迈克先生,你的下身哦。”

    “什么?”

    迈克微惊,揪着夏玉琂的手将夏玉琂用力甩出去,夏玉琂在空中一个空翻酿跄几步站在地上,迈克气得眼睛发绿,脸色铁青,出招开始变得阴狠,夏玉琂一脚踹向他的小腹,迈克用手肘抵住,夏玉琂弹跳开来,另一只手握紧成拳,砸向迈克英俊的脸,迈克闪躲不及,硬生生挨下这拳,而夏玉琂并不以为意,抡起拳头砸向迈克的胸口,迈克连连后退数步,猛然咳嗽起来,嘴角唾液流出,因为太疼,咳嗽声连接不断。

    夏玉琂趁势窜上前,跳起身一脚,踢在了迈克的脸上,迈克高大的身体飞出去,夏玉琂一笑,骑在迈克的身上,抡起拳头一拳又一拳砸向他的脸,看着迈克口吐白沫,嘴角鲜血直涌,夏玉琂心里越是痛苦快,积垫了四个月的怒气,首先在迈克身上开刀。

    B组组员面面相视,全部惊悚的站在原地。

    A组组员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淡定的转过头,额上冒出细细的汗水,靠,那是女人么?女人有这么狠的么?那是女人该有的身手么?在场的男人,谁会认为那人是女人?谁敢说那是女人,一定是她妈生错了性别。卡Kа酷Ku尐裞網

    靠,什么女人嘛,那根本不是女人好不好?

    巴克转头,看着离灏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竞技台,在挑眼看向判官台,所有判官无一举牌反对,这场竞技,一开始就说好了,生死不定,谁是强者,谁说了算。

    无疑,夏玉琂的身手,得到了认同,焰门的人因为竞技台一战,全部认识了夏玉琂。

    在焰门A组那十人的眼中,夏玉琂是个膜拜似的存在,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且是身体还在不健全的情况下,完全战斗到最后,而且以强悍的姿态将人活活揍死。

    迈克的死状极其可怖,因为夏玉琂一脚,将他从竞技台上面踢下来,头先着地,脑浆迸裂,死状极为凄惨恐怖,焰门的人彻底见识了夏玉琂的心狠手辣和说一不二。

    巴克走到自己人面前,“谁要上去挑战?”

    十个A组成员全部摇了摇头,排第一的中国成员上前,站在了夏玉琂面前,“你很强,我服你,所以战斗不用继续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他说的是实话,但也有一半的假象,因为他总觉得,跟不健康的夏玉琂打,是不公平的,他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也并没有同情的意思,但是他希望夏玉琂夏玉琂做B队队长,这样,以后切磋的机会也会多很多。

    夏玉琂一笑,“虽然我觉得我猜到了你的想法,不过我喜欢不够坦率的你,再来一次,我已经支撑不住了。”

    夏玉琂转身,俯瞰B组组员,声铿锵有力,态度傲气强势,不卑不亢,“谁愿意跟着我?”

    B组组员站立,全都看向夏玉琂,整整齐齐,异口同声的回答,“愿效忠组长。”

    夏玉琂一笑,风轻云淡,霸气弥漫,“从今天开始,我夏玉琂就是B组组长,不服的随时来找我,一旦赢过我,夏玉琂随便处置,一旦挑事的落到我手里,抱歉,仍由老子虐待死你。”

    不知道怎么的,全部B组组员,背脊发麻,不可思议却有不得不全力配合夏玉琂的步调,于是形成了一副特别怪异的图案。

    巴克看了都忍俊不禁。

    “门主,夏玉琂真是个人才。”这是心里话,夏玉琂的霸气简直就是天生的,或许她天生就适合站在领导人的位置,因为她有才气,有实力,有威慑力,这样完全具备统领人物气质的女人,不是谁都具备的。

    于是夏玉琂很光荣的,获得了巴克居高的评价。

    离灏并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是个人才,傍晚的夕阳昏黄,夏玉琂在竞技场一战成名,她坐在晚霞照射的喷泉边,身后有什么东西动她,夏玉琂一惊,转过头,迷迷糊糊的看着身后之物,赫然惊喜兴奋,跃下台阶,蹲下身将白色藏獒抱在怀里。

    “小焱。”

    白色藏獒扑到夏玉琂,用毛茸茸的身体去磨蹭她,夏玉琂呵呵浅笑,扣着小焱的头,重重一记亲吻,十分惬意的挽着小焱,无比亲昵。

    小焱缓慢的磨蹭着夏玉琂的肚子,夏玉琂扶着小焱的手微僵,嘴角露出苍白的笑容,她看着小焱,“小焱,小主人,被我弄丢了呢。”

    藏獒似能听懂似地,暗淡的垂下明亮的眸子,用嘴咬着夏玉琂的衣角,将夏玉琂往玫瑰园拉去,那片玫瑰园,夏玉琂至醒来就没去过,小焱走到玫瑰园放开夏玉琂,用肥大的爪子使劲刨着地上的泥土,大概形成一个小坑后,又窜到夏玉琂身边,但是嘴里多出了一支紫玫瑰,它放在夏玉琂的手里,用头指了指小坑,夏玉琂恍然大悟。

    蹲下身,仔细的看着小焱,“你是让我将小主人埋起来?”

    白色藏獒点了点头,用爪子指了指挖好的小坑,夏玉琂心里一窒,有点发酸的睨着小焱,将玫瑰花放进去,用手将泥土合上,用手摘下一朵玫瑰,又放在了松软的泥土上,小焱照着夏玉琂的动作做照搬,也用嘴刁下一些花瓣,洒在了松软的泥土上。

    用嘴去碰了碰地上的玫瑰花,走到夏玉琂身边,乖巧的摇尾巴,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

    夏玉琂眼睛有些发酸,她微微一笑,“小焱,我想小墨了。”

    白色藏獒点头,又点头,夏玉琂说,我们明天去看小墨好不好?白色藏獒再次点头,于是达成了共识,小焱跑向前,看着远方的残阳,夏玉琂远远看去,感觉小焱也要离她而去一样,心里一窒,迅速跑向了小焱,蹲在它身边抱紧了小焱的脖子。

    “小焱,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隔天,夏玉琂说自己要走人,离灏盛怒,扣着夏玉琂的手往自己书房带,小焱在书房门口不停的抓着门,夏玉琂说小焱,没事,安静下来,于是白色藏獒安静的趴在书房门口,守护神一样的守着门里有夏玉琂的房间。

    离灏一把甩开夏玉琂的手臂,狭长的眸子带出一丝冷硬的僵持,“夏玉琂,我要怎么对你,难道你看不到,我对你的感情。”

    “感情?”夏玉琂冷笑,笑得毫不顾忌形象,笑得几乎陷入癫狂,她凑近离灏,红唇微张,说出最狠最无情的话,“我爱你的时候干嘛去了,心跳停滞期,感受不到,现在我心还需要休息呢,再说,就算现在你给我当初我给你同等分的爱情那又如何?不爱了,就是不爱了,现在你的爱情对我而言,除了生活调味剂,一文不值。”

    夏玉琂准备拉开门,离灏扣着她的手腕扯向自己,睨着她的目光倏然变冷,一颗心倏然僵硬,抽搐着痉挛的疼,有种呼吸不过来的不顺畅,他脸色青白交错,薄唇苍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夏玉琂睨着他,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离灏眯眼,,俯身,攫住了夏玉琂的唇,夏玉琂眼光倏然变冷,抽出瑞士军刀,一刀捅向了离灏的腰部,离灏警觉的握住,尖锐锋利的瑞士军刀划破了离灏的手心,鲜红的血顺着刀柄滴在地上,洁白的地毯上荡开一圈圈的红梅,夏玉琂冷冷道,“放手。”

    离灏不动,夏玉琂眯眼,微笑,“放手。”

    离灏还是不动,夏玉琂用力抽出军刀,刀锋划破肉的声音飘进耳朵,离灏摊开手心,血肉模糊,夏玉琂扯破自己衣服的衣角,擦拭着瑞士军刀,将衣服碎片丢在了离灏脚下,离灏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却极快,快得人来不及捕捉,夏玉琂说,“别跟我讨爱,难看。”

    离灏将自己的手上的手收回来,睨着夏玉琂,“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能爱上我?”

    夏玉琂悠闲的将瑞士军刀放在原处,微微抬头,清澈入水的目光中,看不到一点异色,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炙冷的锋芒,全世界都是我仇人的冷芒,“我爱过你,可是,我被你彻底甩了,离灏,别让我后悔爱过你,你现在的作为,只会让你在我心里掉价。”

    拉开门,夏玉琂走出了书房,离灏愣然的站在书房,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脑海不停回旋着夏玉琂的话。

    我爱过你,可是,我被你彻底甩了,离灏,别让我后悔爱过你,你现在的作为,只会让你在我心里掉价。

    这句话仿若一个魔咒,围绕在他头顶,无时不刻的在提醒他,他错过了什么?

    而该死的,他错过的,是永远也回不来的东西。

    “啊”他一拳砸在墙壁上,二十公分厚的墙壁应声而裂,形成巨大的噪音,刺得守门的特工个个面面相视,无言以对。

    夏玉琂看了看小焱,“小焱,走,回意大利。”

    “汪汪”

    小焱摇着尾巴,跟在夏玉琂身后,轻松离开了焰门。

    意大利,罗马。

    夏玉琂刚下飞机,就去了台伯河河畔的咖啡厅,给墨淡焱唱歌的咖啡厅,她对那间咖啡厅意外的执着,意外的坚持,侍者看见她,上前热情的招呼,“你好,需要点什么?”

    “拿铁。”

    侍者微笑,点头,“一杯是么?稍等。”

    “不,两杯。”

    夏玉琂指了指身边的小焱,小焱哈出舌头,巨大的身体越过桌子,蹲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侍者错愕,戏剧性的挑眉,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耸肩,“请稍等。”

    夏玉琂看着窗外,现在临近晚上,台伯河边上的美景,一览无遗,很美,很强大,也很伤,暗淡的垂下眼帘,眼波流转间,一声空灵绝尘,净若寒莲盛开的声音传进了夏玉琂的耳朵,“好久不见,夏玉琂。”

    随即夏玉琂的手被握住,夏玉琂转头,错愕的睁大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哪里是什么人,而是被魅离宣告陷入昏迷期的穆伊莎。穆伊莎确实是美艳女子,她就像静静立在雪山上的雪莲,迎着寒傲的冷风冰雪绽放,她微笑的流转灵动间间带着犀利的感应力,恍若天人,她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光芒,似神秘华夏文物,银色的眼睛带着重逢的喜悦,眉心间宛如火焰的银色图形就像烫伤了夏玉琂的眼睛般。

    有些刺痛。

    夏玉琂往里面挪动,拉着穆伊莎坐在了在了自己的身边,“穆伊莎,你怎么醒过来的?”夏玉琂带着惊喜的问,穆伊莎沉着眸子,银眸带出一丝划伤,“是尚非。”

    “谁?”

    穆伊莎轻笑,笑容也带着空灵的美,“你们也许叫他SF吧,是他救了我,而且用自己的生命在交换,我欠他很多,一直想要离他远远的,可是却不行,不管我躲到哪里,离他多远,设置多少的障眼法,我犯下的错,总是他来为我买单,夏玉琂,今天是感应到你的星辰抚乱,所以来看看,孩子出事了是么?”

    穆伊莎目光扫过夏玉琂的小腹,微带惋惜的问。

    夏玉琂一愣,随即嘴角扬笑,“我没想过我这么快就会将他弄丢,还以如此悲惨的姿态,但是我需要墨淡焱的时候,他并不在我身边,就连最想逃离的时候,依旧不是他将我救出,我遇害,总是希望救我的人是他,可是每次救我的人,除了离殇就是离灏,那两人的,我并不想欠太多,穆伊莎,我夏玉琂自懂什么叫爱以来,最希望欠的人只有墨淡焱,唯有墨淡焱我欠得起,但是一次次的失望绝望让我望无所望,于是,我放弃了。”

    穆伊莎抓着夏玉琂的手腕,微笑,穆伊莎的笑容,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奇异的让人能静下来,奇异的安静下来,夏玉琂愣愣的看着穆伊莎,穆伊莎浅笑,“夏玉琂,我其实不信命运,但是不敢赌命运,因为一个预言,我整整躲避了爱我的男人十年,而爱我的男人为我变成了现在这样,我心里并不好受,你爱墨淡焱,墨淡焱爱你,墨淡焱曾经跟我说过,他要赌,跟天赌,跟命运赌,他就不信,上天如此痛恨他的存在,让他处处不尽人意,他说赌天赌地,墨淡焱唯一不敢赌的人就是你。”

    夏玉琂身体一僵,笑容滞在嘴角,穆伊莎触碰夏玉琂的眉心,“去找墨淡焱吧,每次都是他找你,这次换你去找他。”

    “穆伊莎,那你回去找SF吗?”夏玉琂笑言,从穆伊莎的声音里,听出了对SF的眷恋,要说不爱,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可是她觉得穆伊莎和她性格很想,想要什么,绝对明确的去争取,但是并不强求,如果终究不是自己的,那么会放弃,完全放弃,没有一丝眷恋的放弃。

    要么爱得轰轰烈烈,要么恨得锥心刺骨。

    爱,除了爱,不久只剩下爱了么?

    穆伊莎用手支着下巴,睨着夏玉琂的银眸带着笑意,“还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我怎么说的吗?”

    夏玉琂摇了摇头,记忆里面,她好像看见穆伊莎额前的火焰似要烧起来一般,于是她很没出息的昏倒了,醒来,穆伊莎已经不见了,自己已经回到家里的床上了。

    穆伊莎勾唇,水润的唇瓣因为张力显得润泽,还有冷感,“也对,那是我对你催眠了,那时墨淡焱和你,看在眼里,真的很相配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第一眼就喜欢你,我想,我找到我们之间的羁绊在哪里了,墨淡焱就是,尚非也是。”

    “呵呵”

    夏玉琂笑得有点扭曲,催眠,原来她那时白痴的时候,真的任人捏圆揉扁呐。

    穆伊莎坦言,“那时我扔给墨淡焱一把匕首,让他杀了你,可是,他并没有听我的。”

    夏玉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他没听你的,不然我岂不是脑袋搬家了,侍者抬上咖啡,夏玉琂搅拌了一下就喝,问穆伊莎要什么,穆伊莎摇头,表示自己不要,夏玉琂不勉强,穆伊莎本就不是正常人,所以,穆伊莎的这些吃喝都是小问题,因为她记得魅离说过,穆伊莎的身体,和常人的天壤之别,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但是这种事情并不好问,太私人了。

    “穆伊莎,你的身体为什么跟别人的不一样。”

    果然,不说出来的话,她全身上下不舒坦。

    穆伊莎一笑,“我们这样的人,是薄命的,我本名本就不叫穆伊莎,我叫郝莲茵,但是并不能叫本姓,因为脱离的本姓,我火活得更加快乐一些,可是我的成长似乎超越的所有人的预料,因为我四岁便能预知一些事情,比同龄阶段的人早早的苏醒,这在郝莲家是大忌,于是我被妈妈送到了一个师傅门下,让他为我消灾减难,在云山,我认识了尚非,尚非跟我是不一样的孩子,但是他也是为了消灾减难去云山,我们共同叩拜一个师傅,我师傅说,我的身体力量太冲,需要放血,我那是根本就不知道,长大一点后,知道放血就是封印觉醒的力量,尚非比我强大,他天生银发,金色红色双瞳,明明是个男人,眉心间却有千古难得一见的朱砂,那个男人眉目如画,矜贵无暇,他淡漠,疏离,总是一个人远远的在一边练习,他让我别靠近他,一开始我觉得他这个人很熬,不就是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么?跟个人妖似地,拽毛啊拽。后面才知道,尚非不让我靠近只是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天生具备的力量,怕伤及我,所以不敢靠近我,于是那之后,我跟尚非鬼混在一起,我是死过一回的人,我从云山的山崖失足掉下去,尚非为了救我,折损了寿命,我醒来,师傅说让我离尚非远远的,不然尚非死在我手里是迟早的事情,而那时,郝莲家也瞬间覆灭,我的身体在尚非的治愈中,变得和常人不一样,可是唯一的好处是,我和他,不会容颜老去,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因为我身体里的血,是尚非的,不是我的。”

    说到这里,穆伊莎要比夏玉琂还显悲戚,凄凉,SF她见过,谪仙般的男子,但是那样的男人居然是穆伊莎的青梅竹马,而且还深深的挚爱对方,偏偏分离至此,夏玉琂叹气,“别扭的爱情啊!”

    “那你呢?”

    “我和墨淡焱吗?反正不讨厌,就在一起了,然后变成小白痴,完全爱上了,就这么简单,可是奇怪的是,我觉得他是我的。”

    夏玉琂趴在桌子上,穆伊莎环绕咖啡厅一圈,隐约响起当初和墨淡焱的对话。

    “墨淡焱,你知道,自己不能爱人不是吗?否则,你会生不如死,如果你爱她,更加不能跟她在一起,我在你们之间看到了羁绊。”

    “穆伊莎,你说我和她有羁绊?是啊!很深的羁绊,我恨不得杀了她算不算。”

    “墨淡焱,你还记得你起誓所发的誓言吗?那不仅是对自己的诅咒,更是对自己所爱之人的伤害,如若执迷不悟,会得不偿失,你们的爱情会一路见血,遍体鳞伤。”

    “墨淡焱,我只说一次,你记得,所谓诅咒,那便是最终结局,你记得你是被诅咒过的,自己想死,也别拉个垫背的,为自己积点德。”

    “穆伊莎,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说话,嘴巴能毒成这样。”

    “穆伊莎,别多管闲事。”

    “怎么?恼羞成怒,下不了手?”

    “穆伊莎,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坚持一件事。”

    “墨淡焱,不要挑战我,要知道,我要害死一个人,不用出手人就会死。”

    “穆伊莎,我和夏玉琂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影响到我的,我都要插手。”

    夏玉琂静若幽兰的五官凝视着窗外的风景,她嘴角微微提着,带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穆伊莎看着她,眉心间的银色火焰倏然变色,却不在疼痛,或许一开始就是她错了也不一定,夏玉琂和墨淡焱,这两个人,本就是不是普通人,墨淡焱的倔强的赌徒一样的疯狂,夏玉琂的执着,和拼命的给予。

    注定了这两人的感情道路本就不该是一路平坦,后面会遇到什么样的灾难,她是不能知道详细,可是她确实在两人身上看到了希望,只要是这两人,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吧,她一直这样坚信着。

    “夏玉琂,要去找墨淡焱吗?”

    夏玉琂看着小焱,笑了笑,“小焱,我们要去找墨淡焱吗?看完小墨,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小焱一个跳跃,扑到夏玉琂身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夏玉琂的脸,“汪汪”

    夏玉琂轻笑,看来,小焱也想墨淡焱了呢。

    “你要去找尚非吗?”

    穆伊莎轻笑,“只要我放出消息,他自己会来找我,夏玉琂,不管结果如何,你和墨淡焱应该也得面对面的谈一次,就算孩子没有了,那并不是你和墨淡焱的错。”

    “我知道。”夏玉琂暗淡了神色,孩子的事,她确实怨过墨淡焱,但是她也有责任,如果事情全甩给墨淡焱一个人来扛,那么,她也是混蛋。

    夏玉琂站起身,“穆伊莎,我走了。”

    “好。”

    走到门边,夏玉琂转过头,“我倒想到一个很怂的我们。”

    穆伊莎挑眉,“怎么说?”

    “墨夏非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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