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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我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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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辕回教室之前去了一趟老林的办公室告诉他自己已经把那件事情解决了,兰主任不会找他麻烦了,老林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冀辕一句铿锵有力的“我没事”全堵在了喉咙里。

    冀辕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找齐翎“问罪”。

    “你们昨天……”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阴冷的味道。

    “啊……那个……我……”齐翎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正儿八经面对的时候还是慌得不行,“那……那……那什么……他……”

    “好好说话。”

    “是萌萌担心你,所以我们才去的。”齐翎被他一吓,脱口而出。

    “废话,他昨天说过了,我又不是鱼,只有七秒记忆,我是问为什么要在我那过夜。”

    齐翎:“……”萌萌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冀辕见他盯着自己半天也不说话,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桌角。

    “呃……这个……嗯……太……太晚了……危险,这不是你昨天说的吗,所以……所以就……”

    “废话,他昨天也说过了,我要的是真正的原因,你懂我意思吧?”冀辕挑着眉,嘴角扯向一边,就差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写脸上了。

    齐翎坐正身子,斜瞟着他那张充满邪气的脸,使劲地摇了摇头。

    冀辕没再追问,至少他知道了齐翎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把你笔记借我看看。”

    齐翎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埋头在抽屉里翻着笔记本,还没等他把笔记本拿出来,教室外就响起了一阵少女们压抑且兴奋的尖叫声,他抬头看了看,发现她们正盯着自己这边看,不过他明白,她们看的是冀辕,于是用手肘碰了碰趴在桌上的冀辕,努努嘴,示意他往外看。

    冀辕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趴着,脸上挂着点坏笑,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羡慕?”

    齐翎:“……那倒不至于。”反正我喜欢的人不在里面。

    冀辕轻笑一声,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眼睛转向班长的位子,幽幽地说,“也对,毕竟那谁不在里面。”

    齐翎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翻抽屉的手一僵,像得了颈椎病似的转过头,眼里满是讶异,语气有些急迫,“你怎么知道的!我……我连萌萌都没告诉过!你……”

    冀辕轻笑一声,不做回答。

    齐翎每节课都盯着同一个地方看,冀辕一开始以为他聚精会神地盯着黑板,认真的记笔记,所以每次都会找他借笔记看,后来发现他的笔记每次不是少记,就是错记,但是他仍然喜欢找他借笔记,这样能看出来他走神的程度,有一次冀辕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发现那里坐着一个班长,班长的位子就在黑板的正对面,怪不得每节课都能“聚精会神”呢,那里可是坐着心上人。

    年少轻狂,喜怒都藏不住,会掩不住自己眼里看心上人时闪着的点点星光,冀辕很羡慕他们这种人,有着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喜欢一个人时,那种不管不顾的坚定和热情,即使得不到回应,即使迟迟不敢表白,就是单纯的喜欢着那个人,哪怕只一眼就会害羞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笨拙到不知道该做什么,紧张到只知道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藏起来,还会把自己想成青春校园剧里男女主,拥有一段独家记忆,一旦被人发现,又会气急败坏的否认着,但却有着似乎永远也看不见底的激情和不可动摇的耐力。

    不图什么,就光凭着这份喜欢,就能撑起一段关系,就是单纯的,执着的,毫无顾忌的喜欢你而已。

    冀辕随意地翻了翻他的笔记,还给他的时候低声说,“我不会给别人说的。”

    齐翎觑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脸色难看极了,尴尬地扯扯嘴角,他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因为一时情至而把那件事说出来,不然他可能不仅没有全尸,还可能天天被嘘,“呵呵。”

    齐翎因为跟他相处了一晚上,哦不,半晚上吧,发现他并没有那么难相处,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至少对于夜萌的容忍度是跟别人不同,而他对自己好像也因为夜萌的关系,也挺能容忍自己的,所以试着“呵呵”了他一脸,他却无动于衷,继续趴在桌子上,给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冀辕在鑫才习惯了这副样子,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萌萌回来了。”齐翎用手肘碰了碰冀辕的手肘。

    “然后呢,”冀辕懒洋洋地说:“关我屁事。”头也没抬一下。

    齐翎:“……”你就不好奇他去干嘛了吗。

    “萌萌……”齐翎招呼他,想叫他过来,想和他说冀辕来了,好死不死,冀辕的电话响了。

    “もし君を許せだら、また誰かを愛せるかな……”冀辕在裤兜里摸摸索索了一阵子才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他的心突然就“咯噔”了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正起身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站起身直奔楼道那个拐角处的小阳台,清了清嗓子,“哪位。”

    “我,文烁。”

    冀辕听到“文烁”两个字,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

    “文烁。”

    “嘟嘟嘟嘟……”冀辕直接挂了电话,留了一串忙音给文烁,低声骂了一句“傻逼”。

    还不等他把手机揣好,文烁的电话又打来了,他直接挂断了,“神经病。”

    现在是下课时间,喧闹的楼道和此刻他阴郁的心情形成了一种反差,就像他手机铃声的歌词一样,“如果原谅你,是否就能够再次爱上一个人”,他不是不能原谅冀轩,而是冀轩一直抓着他不放,他不知道冀轩到底执着于他身上的什么东西,他也不是不想爱别人,而是他不敢,他所喜欢的一切都会成为他的软肋,可是他并没有盔甲来保护他的软肋。

    他不是不能纯粹的喜欢一个人,而是他不敢,就像一个人在漫漫沙漠里寻找绿洲一样,不是绿洲不存在,而是自己找不到,所以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怕一个不留神就走错了路,就自我放弃,任由自己在沙漠中等待沙尘暴把自己卷走,直至死亡。

    一个人怕的东西多了,被刺穿的次数多了,遍体鳞伤惯了,自然会给别人一种这个人刀枪不入的感觉,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个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地狱不肯收留他,天堂也容不下他,既不想变成作恶人间的厉鬼,也无法幻化成人。

    “关于陈然,我想和你谈谈。”

    “我不是圣人,但是我知道,为了自己内心的安宁,我必须去遗忘和原谅,虽然他伤害了我,但我前面还有一生在等待,如果我一直生活在过去,那我就太蠢了【1】,我想过你说的话,生活终归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后半辈子我想过得潇洒些。”

    冀辕看着这两条模棱两可的短信,眉宇间像是起了一层冻彻骨的冰霜一样,像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一样,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夜萌刚从学生会回来,远远就看见教室的后门围着一群别的班的女生,一脸花痴的盯着一个地方看,盯着的那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他自己天天都盯着那个地方看,然而他前脚刚进教室,冀辕后脚就黑着脸出去了,他想也没想地就跟着冀辕走了过去,站在楼道的另一头等着冀辕,虽然他迫切想知道有关于他的一切,但是他一直记着李润宇的那句“别在这时候给他添乱”。

    “还好吗?辕哥。”夜萌无视掉了他那张黑脸,也忽略掉了他周身的寒气,扬起一个微笑,桃花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欢,心里却是满是不安。

    冀辕则直接无视掉了他,心里揣摩着那两条短信背后隐藏着的意思,他想,冀轩的招数又升级了啊,跟着老师混了一阵子,学会读书了啊,还能学以致用,不错,值得鼓励。

    一想到这里,冀辕猛地停下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夜萌对这“一脚急刹车”反应不及时,追了尾,整个人硬生生地撞上了冀辕的后背,还挺疼,夜萌想。

    冀辕被这么一撞,显然懵了一瞬,然后转过身发现了正在揉鼻子的夜萌,额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心想,怎么又是他。

    “你在这干嘛。”

    “西伯利亚的风”刮得夜萌又冷又疼,却依旧笑得满面春风,揉着鼻子说:“等你呀,我有话和你说,怕你一会儿又跑不见了。”

    “说。”

    “这个月二十九号学校有中秋晚会,你来看我唱歌啊,好不好?”

    “再说。”

    “再说?”夜萌歪了歪头,像没听懂似的撅了撅嘴,“没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到时候来看我唱歌。”

    冀辕:“……”我意思到时候再说,不是让你再说点什么。

    被夜萌这么玩弄字眼的一搅,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让冀辕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跑两步。”冀辕加快了脚步。

    “啊?”

    “十秒,上课铃响。”

    “我操?你早说啊!疯狗的课迟到会死很惨的!”夜萌原本跟在他后面,听到他这么一说像被“西伯利亚的风”刮飞了似的,抬腿就是一个百米冲刺,把冀辕甩在了身后。

    冀辕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地笑了一下,脚下生风似的越走越快,依旧是踩着点进的教室,书还没拿出来,疯狗就进了教室,疯狗的眼里像是只有冀辕似的,一眼就看见他在翻抽屉,“哟,你不会是把书卖了买的镜子吧。”

    冀辕没说话,只是把抽屉里一封一封承载着少女们满满的情意的情书掏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拿出了物理书,看着疯狗,轻轻地一挑眉尖,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疯狗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纸,用脚趾头想他都知道那是情书,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可是他向来“凶”惯了,咳嗽了两声,严肃地说:“上课。”

    班长:“起立,”全班一起站了起来,慢吞吞的冀辕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敬礼。”

    “老师好。”

    “坐下,开始上课。”

    冀辕坐下后敲了敲齐翎的桌子,递了张纸条给他。

    齐翎战战兢兢地打开纸条,心里骤然紧张了,纸条上写着,谁放的,自然指的是谁把那一地的情书放进他抽屉的,他摇摇头。

    过了几秒钟冀辕又敲敲他的桌子,依旧是一张纸条,那我就当是你放的。

    齐翎斜着眼觑着他那张似笑非笑地脸,带着点威胁的味道,英语,齐翎写下两个字,下笔有些犹豫,所以字看上去虚虚的。

    英语,冀辕在心里念,眼睛盯着英语课代表的位置看了好久,年级十五,他想。

    疯狗的课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死,可偏生冀辕不一样,他连冀北都不怕,更别说疯狗了。

    冀辕举了一下手,不等疯狗点他名字,他便自己站了起来,走向讲台,把疯狗写在黑板上的那道题解出来,然后向着英语科代表的座位走了过去,站在她桌子前盯着看了好久,盯得人家小姑娘脸都红了,然后扔了张纸条在她桌子上。

    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各有各的想法,但大部分都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盯着焦媛媛看。

    “冀辕,你想干什么,当着我的面都敢这样,你胆子不小啊。”疯狗仔细看了看他写的解题步骤,转过身看见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小姑娘,血压当场飙升,喝道。

    这一声怒喝把全班都喝醒了,唯独当事人冀辕,一脸无所谓,懒洋洋地说:“不干什么,我就是好奇,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是怎么考到年级前二十的,我离她太远了,所以想着走近点看看,学习学习,”冀辕敲了敲她的桌角,“吓到了你啊,对不起啊。”

    焦媛媛本来就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再听他这么一说,眼圈都开始泛红了,对于冀辕扔在自己桌上的那个纸条,她抓在手里,却迟迟不敢打开看。

    自从上次冀辕被老林从派出所接回来之后班里的同学们就建了一个群,当然了,没有冀辕,也没有老师,更没有疑似和冀辕关系不错的夜萌,还有众所周知的夜萌的发小齐翎。

    “噔噔噔……”不知是哪几人的手机忘记关静音了,此时此刻一直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

    【A】什么情况???

    【B】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她把那一堆情书放进他抽屉的……

    【C】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

    “这是要造反了啊!”听到这一直想个不停的消息提示音,疯狗比刚刚更怒了,“你们全班都给我写检查,五千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准少,听见没有!”

    虽然全班心里都苦不堪言,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有一点点怨言,垂头丧气地回答着是,在心里骂了冀辕这个罪魁祸首千万遍。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现在这个情况冀辕在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短短几步路他已经打了七八个喷嚏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坐下后低声对齐翎说:“你们在内部群都说什么了。”

    齐翎满脑袋都是问号,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你想多了吧,别这么敏感。”他低声地说,在他看来冀辕口中的那个内部群是不存在的,虽然他人缘没有多好,但是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冀辕只看了一眼就懂了,“我很同情你。”

    齐翎:“……”你不也一样吗……

    “我跟你们不一样,”冀辕低声说:“我有钱。”

    齐翎:“……”萌萌究竟看上他什么了……可是他也惊觉,冀辕刚刚是在和他开玩笑。

    冀辕继续趴在桌子上,他本来就无意和他们过度交往,所以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对于班级内部群这种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冀轩就是通过这样一个内部群来“指挥着”那些人“和他玩”的,并不是他敏感,而是他曾经经历过而已。

    全班都被五千字检讨给整得烦躁不堪,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冀辕,“讨要”一个说法,只能默默地背负着这一沉重的包袱远远地觑着他。

    【A】操!我长这么大头一回写检讨!

    【B】谁不是呢,都怪那个操蛋的冀辕,家里有钱了不起啊,整天一张臭脸,瞧不起谁呢,再有钱还不是跟我们一样食五谷生百病!

    【C】我听隔壁班的说啊,他上回在办公室吹牛逼,说这次月考他要拿年级第一。

    【D】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妈信了他的邪,就他?年级第一?

    【F】刚刚那道题他不是做出来了吗。

    【G】那又怎样,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罢了,随堂小考都交白卷的人,还年级第一呢,倒一还差不多!

    后面两节是自习课,认真看书的没几个,几乎都在玩手机,内部群聊得火热朝天,可以说是建群以来最活跃的一天。

    冀辕趴在桌子上翻着书,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偶尔坐起来拿笔画两下然后又趴下去,抽屉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两下,是短信提示,这是三分钟之内的第五次,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文烁,憋了快两个小时了,终于还是憋不住了,他想。

    “你回个消息吧,”齐翎被他这一会儿震一下一会儿又震一下的消息给搞得心神不宁的,“要不你就干脆静音,不然我总以为是我手机在响。”他接了一个摄影的工作,在国庆期间,正等着别人回复。

    冀辕没理他,换了一只手垫着头,用后脑勺对着他,手机依旧在震动,只是这一次震得有点久,电话来了,他想,手在抽屉里摸索着,拿出来一看“东狗”,他立马站了起来,椅子往后一退,一声刺耳的噪音引得全班人侧目。

    “喂。”走出教室才按下接听键。

    “大辕儿,你说的那个陈然啊,查到一点点消息,他有两个哥们儿,一个叫唐荃,是我们C城现任书记的儿子,还有一个叫岳潋峰,怎么样,熟悉吧。”

    “岳潋峰?”冀辕仔细回忆了一下,没在脑海中搜出这个人,“说人话。”

    “求我啊……”方燚东得意地说:“给你个提示,和小可爱有关……”

    “你也被下蛊了?”冀辕额角抽了一下,“就不能好好说事?”

    “哈哈哈哈,”方燚东听到他这“凶狠”的声音,非但没有被吓着,反正更开心了,像被点了笑穴一样,一句话断成三四节,“你真的……我……就是……”

    “嘟嘟嘟……”冀辕直接挂了电话,他想起来岳潋峰是谁了,也想起来为什么他会觉得陈然那么眼熟了。

    他最开始知道“夜琬枫乐”这四个字,就是因为那一堆一堆的黑料。

    【东狗】……你不爱我了……

    【东狗】资料我发你邮箱了。

    【Y】我二号的飞机,下午三点到,你看着来。

    冀辕正打算把手机揣回兜里,电话又响了,那个陌生号码打来的,“又来了。”他皱了下眉,不耐烦地说。

    “到底想干嘛,别跟着冀轩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辕,我……”

    “文烁,好好说话,少套近乎。”短短十个字,却字字是见血的冷寂。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我是真的想要和你说说陈然,他不是你能招惹的,我加你微信吧,把我知道的都发给你。”

    “我谢谢您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对这屏幕冷哼一声,“还加我微信,还不如直接说来学校找我省事儿。”虽然他确实是想知道陈然的事,也知道方燚东能查的东西有限,能有和陈然直接接触过的人告诉他一些事也是很有帮助的,可他还没有到慌不择路的地步,文烁对冀轩的感情他再清楚不过。

    人与人之间,何其相似又何其不同,冀轩之于他们二人终究只是一场梦,只是冀辕早就醒了,并且使出了浑身解数要逃离这场噩梦,而文烁还沉浸其中,梦中的华胥只能是现实中的泡影。

    冀辕一路走手机一路震,震得烦了他直接关了机,临近放学时分,每个人都显得十分浮躁,他路过一个班级的时候稍稍地停顿了一下脚步,看了看窗户上倒映着的自己,眼神有些空洞地盯着某个地方发呆,这是他最近才有的习惯,因为他发现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真正的摒除一切杂念,好好地享受这短暂的无重时光。

    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他“注视”下的少女有多害羞,多悸动,多紧张,黑色的美瞳遮盖住了他空洞的眼神,此刻的他看起来只像是在呆呆地凝视窗内之人,还有点可爱,“咔嚓”一声被拍了下来。

    下课铃一响冀辕就回过神来,又恢复了那张臭脸,他想,见见文烁也是可以的,不过要在A市。

    “我二号回A市,如果你要见我,来A市。”冀辕走回教室给文烁回了短信,这会儿才来翻看刚刚文烁发给他的短信。

    大致给他描述了一下陈然的情况,从这几条短信可以看出,文烁的叙事能力和小学生写的流水账没什么区别,“果然是理科生,这叙事能力,啧,绝了。”

    不过他还是抓住了几个重点,初恋自杀了,过度补偿心理,病态的怀旧心理,忍不住“啧”了一声,“病得不轻,”他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可这系铃人已经没了,该找谁解去。”

    人就是这样,能轻易的看到别人的问题却对自身的痼疾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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