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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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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润宇一听这话像被雷劈一样,他再三叮嘱过,千万不要去动冀辕的东西,特别是他的卧室,能离多远离多远,他忍不住碰了碰小可爱的手,小声逼逼道:“你们真碰他卧室了?”

    小可爱依旧低着头,迟疑了一会儿,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等李润宇“表扬”他们,替他们辩解一下,冀辕就开口了,“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承认就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坐在沙发上,倚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抵在扶手上撑着头,翘着二郎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说说吧,想怎样。”

    齐翎一听他那句“承认就好”以为他是诈他们,突然就想抖个机灵,“我们没有,你凭什么这么说!”

    冀辕笑了一下,可是那笑眼里汲满了毒,“哎呀,”冀辕轻轻地突出这两个字,带着气音说:“凭什么?就凭我姓冀,你还有意见吗。”

    李润宇:“畜生,说好不发脾气的。”

    “我没发脾气,我就是问问。”冀辕说得很轻快,可是却笑得阴邪。

    “畜生,”李润宇走到他旁边,砸了他一拳,“你心情不好别拿他们撒气啊。”

    “我说了,我没发脾气,我就是问问。”

    “你他妈这是问人的态度吗?这分明是审。”

    冀辕撇开他的手,伸手指了指夜萌,又拍了拍沙发,“过来,坐。”

    夜萌看看他,看看李润宇,想动却不敢动,怯怯地开口,“辕哥,咱们讲道理,我动你的东西确实不应该,但是你的卧室……我……”

    “没事儿,我不吃人,我知道,你进去过一次,”冀辕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手伸出来,手指上还缠着创可贴,那天砸碎镜子的伤还未痊愈,有两处比较深的伤还未拆线,“那天早上我走了之后,你进去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之后,他每次出卧室都会锁门了。

    夜萌和齐翎互看一眼,带着惊讶,带着恐惧,带着不解。

    “那你……”李润宇一句话断成三截,震惊到脑子一片空白,前言不搭后语,“他进你卧……卧室……你……”竟然没打死他,后面的话已经被冀辕堵回去了。

    “所以啊,我说过了,我不会发脾气,是你不信而已,”冀辕说:“我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安了摄像头,本来是为了看十九这个小傻子在我离开之后都干什么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十九,眼角还挂着一丝宠溺的笑,“结果,这一看,不得了哇……”冀辕把背拱起,双肘撑在双膝上,脸上无笑,眼神凌厉,“好奇心固然重要,但也死得快。”

    三个人集体哑声,冀辕满意地笑了一声,站起身,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只手拉着李润宇的领子往门口走,“国庆我要出去几天,你们照顾好十九,装研磨机的盒子里有一千块,别再想着进我卧室了。”

    夜萌听到他这话,立马站不住了,冲上去猛地一下拉开被他揪着的李润宇,一把拖住他的箱子,“你答应了来看我唱歌的!”

    “我说的是国庆,你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问题。”冀辕皱了一下眉,扯过自己的箱子,夜萌被他这一扯,猝不及防地一个趔趄扑到了他怀里,“……”我他妈给自己挖了坑……冀辕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推开他,“你够了。”

    “辕哥,你可不可不走?”夜萌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感觉,“这是你家,你要走去哪里?”

    “你还知道这是我家啊,”冀辕挑着眉,下巴微抬,趾高气昂地说:“那你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要进别人的房间一探究竟,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对你发过脾气,你就能得寸进尺了?”

    “不是的,辕哥,我……”

    “行了,”冀辕厉色道:“撒手,如果不想挨揍的话。”

    几乎是话音刚落,李润宇就立马伸手去把夜萌拉着冀辕衣角的给扯下去,可是不知这小可爱是哪来的劲,他愣是没扯下来,只在心里祈求着冀辕的耐心能再多一点,他不想大晚上帮人“收尸”,一边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撒手,一边说:“小可爱,你听我说,这畜生不好相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说了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他这次是跟我一起出去,你放心。”

    齐翎也看懂了李润宇的眼神,赶紧开口劝道:“是啊,萌萌,冀……冀辕他肯定有分寸的,我们……见好就收……”最后四个字几乎听不见,他是真怕冀辕动手,他不觉得他们三个加起来是他的对手。

    不管他们怎么说,夜萌就是不撒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扯着他的衣角,眼看冀辕的眉头越拧越紧,就在李润宇觉得场面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冀辕闭上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眼底还残留着强行压下去愠怒的一丝血色,“撒手。”

    “畜生,你什么态度,”李润宇声音挺大的,可是却没有一点气势,“你自己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

    “我什么样?”冀辕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声音虽如常,却字字都是见血的刀,一刀一刀地戳向他自己,溅得旁人一身血,一字一顿地说:,“嗯?冷漠?无情?阴狠?决绝?还是,内心阴暗?反复无常?阴郁偏执?情绪暴虐?”

    三人噤声,夜萌依旧不撒手,冀辕直接把衬衣脱了,拉着行李箱就走,也不管李润宇有没有跟上。

    “我们……”齐翎想说点什么,可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要不要……”

    “不了,你们在家呆着,我去找他,找到了给你说,小可爱,你别生气,那畜生就这样,他其实不是故意的……他……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李润宇说:“他是为了你们好,知道得越少对你们越好,你是第一个进了他卧室还‘活’到现在的人,所以你知道你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了吧,可能他自己都想不到你在他心里能有那么重要,你再给他点时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不能要求一个畜生短短一个月就变成人,是不是,白素贞都修炼五百年才化成人形,更何况他才十七岁。”

    “我……只是……想让他留下来而已。”夜萌看着他,可怜巴巴地说。

    “哎……我怎么和你说呢……他吧……确实是畜生了点儿,但是吧……我该怎么跟你说呢……他吧……算了算了,等回头我想好了再和你说吧,我现在去找他,你们就在家呆着,哪儿也别去,”李润宇轻轻地拍了拍小可爱的肩,“我走了,你们该唱歌唱歌,该睡觉睡觉,”李润宇顿了顿,“还有就是,摄像头的事他已经说出来了,就别再在他卧室门口晃荡了。”

    “我是不是……真的很过分?”李润宇临出门前夜萌轻轻地问了一句,带着点哭腔,听着让人心疼极了。

    李润宇脚下一滞,后背有些僵硬,手紧握成拳,一拳砸在门上,吃痛地“嘶”了一声,“那畜生这样砸门是不会痛的,不是你过分,是他过分,他的禁忌太多了,这样碰不得,那样碰不得,你可以使劲骂他,随便怎么骂都行,甚至你揍他都行,只要他不介意你拿刀砍他都行,但是他认定了不许别人碰的东西,就是不能碰,谁都不行,”李润宇叹了一口气,“那畜生其实很好的,他刚刚说的那一千块,你们拿出来用吧,别再吃泡面了,没营养不说,还伤身体。”

    “什么意思?”齐翎有些不理解,“你怎么知道的?垃圾我都扔了啊。”

    “这位同学,你没闻着这么大味儿吗,还是红烧牛肉的,我都能闻出来,那畜生的狗鼻子,肯定也闻出来了。”

    齐翎:“……”

    “呜。”十九刚刚跟着冀辕跑出去了,被他发现把它赶回来了,到门口看到几个人围在它家门口,委屈的呜出了声,像是在倾诉它的变态主人把它赶回来了不带它去玩。

    “行了,我走了,那畜生应该还在门口,”李润宇看见十九,冀辕只会在楼门口让十九自己跑开,所以这会儿应该是还在门口的,还追得上,“十九乖,不哭,我去帮你教训那畜生,”他弯下腰摸了摸十九的头,“你们进去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十九往门里赶。

    李润宇跑下楼没看见人,又跑了几步在拐角处看见一个拖着行李箱,穿着牛仔外套的人,如果不是那混蛋气息太严重,他都要感慨一下,这人的背影真帅,可是他现在没这个心情,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他的背就是一拳,“畜生!小可爱刚刚差点儿哭了,你知道吗!因为你,差点儿哭了,我真替他感到不值,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

    冀辕没理他,抬头仰望着天,今晚的月亮不圆,也不亮,星星也没几颗,可蚊虫依旧不停地扑闪着翅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势要给这寂寥的夜加点料,“有烟吗。”冀辕问。

    “哈?”李润宇气极了,“你他妈还有心思抽烟?小可爱刚刚还问我,他是不是很过分,你他妈……”

    “冀轩又来电话了,”冀辕的声音里有种悲凉感,李润宇不再说话,从兜里摸出一盒烟,给自己点了一根,也给他点了一根,“他说……冀北……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我以前住的那间公寓里……我……”冀辕嘬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悲凉感也在这一吸一吐间,散尽了,带这些讽刺的语气说:“你说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冀轩告诉我这些想干嘛,冀北住那间公寓又是几个意思,想和我服软?还是在给我下套?”

    他一下楼就把手机打开了,准备叫个车去李润宇那,还不等他把地址输完冀轩的电话就打来了,关心备至地问了他为什么关机一下午,最后告诉他冀北把他在A市住的公寓给租了下来,已经过去住了一段时间了,冀辕的心里五味杂陈,有那么一瞬间他的鼻尖酸了一下,一阵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吹醒了他,那可是冀家父子,他想。

    “他知不知道你要回去的事。”

    “只要你不说,他肯定不知道。”

    “……你他妈真欠抽,”李润宇吸了一口烟,“说真的,小可爱真挺好的,你真不喜欢他?”

    “你觉得我这风烛残年的年纪适合谈恋爱吗,”冀辕笑笑,声音很愉快,“再说了,我现在一心只想解决了冀轩,没时间考虑别的。”

    “……畜生,渣男,”李润宇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也跟着笑,“其实你是喜欢小可爱的,不是吗?”

    “你这不废话,”冀辕把烟摁灭,扔进垃圾桶,“他是我爱豆,我当然喜欢他了,就像你喜欢那个什么战队一样。”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车来了,走,”冀辕抬了抬下巴,离他们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一辆白色的车,打着双闪,冀辕一边拖箱子,一边说,“去你那,我把箱子放你家,走的那天我直接去机场等你,你帮我把箱子带过来。”

    李润宇:“……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自己跟个甩手掌柜似的,就出一个人,什么都交给别人,要脸?”

    冀辕把箱子放进后备箱,一边掏手机一边说:“我还出钱了,你的机票钱,你的酒店钱。”

    “……我他妈……行吧,有钱的都是爸爸,我认。”

    “尾号XXXX是吧,”司机不等人回答,自顾自地说:“去牛花火锅是吧。”

    “对,走吧,”李润宇说:“师傅,那什么,你稍微绕点路去趟XX超市,我买点东西。”

    “欸,好嘞。”

    冀辕把车窗隙了一条缝,丝丝凉风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眯缝着眼睛,声音有些疲惫,“你说,我以后不带美瞳去学校会怎么样。”

    “我管你带不带,反正惹一身骚的又不会是我,”李润宇一边划着手机,一边说:“哎,大东也说你是畜生了,哈哈……”

    “给钱鑫买机票的事吧。”冀辕闭着眼睛要在靠背上,手指放在车门的窗户锁上,一会儿开,一会儿关的,风吹散了他的声音。

    “对,哈哈哈,都在骂你,”李润宇笑得可开心了,每个字都承载着快乐,“哈哈……你的备注是‘大猿’类人猿的猿,东子……”

    冀辕轻轻地扬起嘴角笑了一下,是很疲惫的笑,“李,”冀辕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李润宇一瞬间就笑不出来了,冀辕上一次这样叫他是这畜生尝试割腕的时候,如果不是方燚东误打误撞地看见了,说不定他就成功了,“你说……”

    “你他妈又想干什么!”李润宇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你他妈又想死?冀辕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不是要证明你值得活下去吗,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李润宇说一句给他一拳,他的手都砸疼了,那畜生愣是一声没吭,李润宇是又气又无奈。

    “你听我说完,”冀辕睁开眼,偏着头看他,眉尖一挑,“骗你的,傻逼,我就是吓吓你。”冀轩这事真的能彻底解决吗?我和他缠了将近十年都没能解决的事,这一两个月我真的能解决吗?这其实才是他想说的,可他不能说,说出来除了给自己和别人徒增烦恼之外,没别的用处了,他已经习惯了用这副强硬且冷漠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世界,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有多无助,内心有多脆弱,无助到很多时候他都在心里祈求上天能怜悯他一次,脆弱到一碰就碎,可他依旧要一个人面对这世界的残酷与不公平,所以他必须强硬,必须冷漠,才可以不受伤,不被人发现弱点。

    “操你妈,你个臭傻逼,老子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又想死了?”冀辕带着一点戏虐的语气说:“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重获自由,怎么可能会想死……”才怪,他没能说出口,他是有自由了,但他也是真的没有家了,虽然他本来也就没有家,只是斩断了和冀北的最后一丝牵扯,他就真的没有一个亲人了。

    没人知道的是,在冀北找他替冀轩顶罪的那天,他又一次想到了割腕,刀片都放在手腕上了,冀轩敲门了,可以说是冀轩无意之中救了他一次。

    自杀,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悉,他刚去冀家的那两年无数次的想过要用自杀来博得冀北的目光,可是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后来在学校里又遭到欺负,他也曾无数次想过一了百了,后来是林乐和方燚东救了他,可那时候他也只是把刀片放在一边,怔怔地盯着,都没有拿在手里过。

    哀莫大于心死,冀北那一次他是真的心死了,浴缸里的热水他都放好了,刀片已经放在手腕上了,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冀轩来敲门了。

    “这他妈是能开玩笑的?操你妈的!”李润宇有些激动地说,“真他妈是个畜生,小可爱到底看上你哪点了。”

    冀辕笑出了声,“因为我又帅又有钱。”

    “我他妈……是是是,你牛逼,行了吧,又帅又有钱,资产阶级的畜生!”

    他看着李润宇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使劲捏了一把,像是在汲取能量一样。

    “你不知道疼,我他妈可知道疼啊,畜生,撒手!”李润宇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

    冀辕顺势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李润宇吃痛正要破口大骂,就听见冀辕轻轻地说一声“谢谢”,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抹了一把脸,又恢复了往日那张臭脸。

    李润宇“哼”了一声,轻轻地骂了一句“傻逼”,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车在常盛巷巷子口停下,语音提示扣费成功,冀辕设置的自动扣费,李润宇下车后帮他打开后备箱,拿出箱子,“你等会儿怎么和我家老头儿说啊。”

    “……就说我带你去玩啊,不然呢,”冀辕显然对“我家老头儿”这几个字有点不适应,稍微愣了一下,“你家老头儿不一直都是放养吗,还在乎这个?”

    “那不一样,以前是我们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现在捅破了,我们跟别的父子的经历不一样,所以感情也不一样。”

    “现在是在给我展示你们父子之间的狗粮吗?”冀辕揶揄道。

    “是的呢,畜生。”李润宇带着点炫耀的口气说。

    “傻逼,”冀辕笑着骂了一句,伸手指了指正在和客人寒暄的牛二,“你家老头儿出来迎你了。”

    李润宇顺着他指方向看过去,抬起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地喊:“爸!我回来了!”

    牛二闻声望来,不再继续和人寒暄,向他们走来,跟在李润宇身边,脸上是幸福的笑,“小辕儿也来啦。”

    “嗯,二哥好。”

    牛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小辕儿啊……你……”

    “我怎么?”

    “你……”二哥吞吞吐吐地说:“你……嗯……以后……别叫我二哥了,小宇他……”

    冀辕一下就明白他要说什么了,“知道了,不能乱了辈分是吧。”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老头儿,没事的,我们家又不是特别在意这些,”李润宇满不在乎说,还拍了拍冀辕的肩,“况且这畜生……”

    “你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明面儿上我本来也就应该叫他叔叔。”

    “我……”牛二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他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我也不是那意思……就是……”

    周遭是喧闹的人群,有的在划拳,有的在吹牛,有的在炫耀,人人都在笑,唯有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残月和冀辕一样孤独,穿过他们,推开里屋的门,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扑面而来,那是他和齐新少有的独处时光。

    “没事的,我都知道,私下里我还叫你二哥,可以吧?”冀辕说:“李狗蛋儿,你买东西呢,还不拿出来。”

    李润宇去XX超市给牛二买了点茶叶,牛二的茶叶快喝完了,他难得细心一回,冀辕本来想叫他别买的,这时候的茶叶味道比较重,不如春茶清香,可是一想到他和牛二这对“不容易”的父子就没说,想着等来年开春了自己买点春茶给牛二。

    牛二其实也不是爱喝茶,更喝不出茶的优劣,只是每天闻着那火锅味鼻子受不了,唯有淡淡的茶清香能缓解一二,渐渐地也就养成了喝茶的习惯,他也不挑,什么茶都喝,买的时候李润宇问冀辕买什么茶好,冀辕说秋冬天喝红茶好一点,温润又养胃。

    “哦,对,”李润宇把手上的袋子递给牛二,“喏,给你买了点茶,大辕儿说这个季节喝这个好,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这个,喝不惯你找他,他推荐我买的。”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冀辕,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对于他们这对父子的关系太特殊。

    牛二没说话,盯着他看,眼里是欣喜,是感动,是爱,最后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你这么大个人了,别动不动就哭啊,”李润宇有些手忙脚乱,他没经历过这些,此时内心的冲击很大,“你这老头儿真的是,别哭了,哭这个动作,跟你这张脸一点儿边儿都沾不上,好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纸巾递给牛二。

    屋里安静极了,冀辕靠在窗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俩真的是够了,我在外面吃别人的狗粮,到这来还得吃你们俩的狗粮,就不能让我吃点饭?”

    人与人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你越是挖空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越是得不到,反而是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它可能就突然砸在你头上,然后变成你生活中,甚至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或者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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