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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小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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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欢而散之后,冀辕依旧没有去学校,而是带着十九白天在岳潋峰附近晃悠,晚上随便找家酒店凑合一下,三餐也简单地对付一下,也不去李润宇那了,夜萌会找到那边,而他也不担心李润宇会和夜萌多说些什么,因为他已经把整件事的利弊都和他讲了,他隐瞒了其中的一些关键的问题,唬别人也许不行,但是唬李狗蛋儿还是够了的,而李狗蛋儿为了世界和平,也会把这件事咽下去的。

    而夜萌这几天一直都失眠,一是因为冀辕地态度,二是他联系了陈然,他答应跟自己谈,只是心里没底,他看见陈然这两个字都觉得心绞痛,通话的时候更是四肢发软,如果不是齐翎在边上,他或许就陷在沙发里起不来了。

    “小翎,”夜萌和陈然通完话之后双眼不聚焦,满脸的迷茫,“你说……我……”

    “萌萌,”齐翎使劲儿地握住了他的手,眼神异常的坚定,“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可是我……心里没底……你知道的,陈然那种人……我……”夜萌的迷茫齐翎是知道的,陈然那种人,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一旦触及到感情方面的问题就判若两人,为了和他沟通,他们看了不少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也查了不少资料,治愈了的不少,没治愈的也很多,他们也试过很多种方法,但都没用,上一次和陈然谈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他们不知道陈然的症结之处,更没有能与之抗衡的能力,钱钟书在《围城》里写道:“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快,比流星蕴含的能量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让人心力憔悴。”舆论可以压垮一个人,伤害更是不可挽回,不可逆转,在暴风雨一样的谴责声中,无力又心累,但是夜萌都挺过来了,这和他从小就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不无关系,从小便因为父母的关系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中,现在面对对自己的口诛笔伐他也能一笑置之,只是这个笑的背后有多少的不甘与不平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于受到伤害的人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吃瓜群众那过剩的正义感,以正义的名义说出这世间最恶毒的话,还美其名曰惩罚,只是吃瓜群众们往往不知道的是,最善于利用你的正义感的人,恰恰是那些坏人,因为坏人,比你更了解人性,比你更了解你。

    半年前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和陈然谈了,不管结果怎样,他都认了,他真的累了,不想再和陈然纠缠了,准确点说是不想再因为陈然而坏了自己的生活,就算是自己要背负一辈子那些无中生有的黑料也无所谓了。

    只是人的际遇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他遇见了冀辕,在小巷子的拐角处见到他的时候,自己愣了一秒,也许那天阳光正好,时间正好,天空正蓝,他觉得自己见到了天使,从那之后便开始想他,再次见到他时,他竟然成为了自己的同学,而也正是那一天,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是喜欢他的,而且是一见钟情的那种,所以他想要再和陈然谈一次,他想要自己清清白白的,他不想有一天东窗事发,他和冀辕因为这个事情而分道扬镳。

    “萌萌,我们……”

    “嗯?”夜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我们怎么?”

    “明天……我们……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是说……你真的要那样做吗?”

    “剖开我的伤口,窥探他的伤口,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夜萌的语气很平常,可是一字一句都卡得他喉咙发紧,咽了咽口水,“以前是我不够勇敢,我想趁现在还来得及,勇敢一次,不只是为了他,更是为了我自己,要向前看,不是吗,就像他写的东西一样,无悔活过,不枉此生。”

    齐翎没说话,盯着他看。

    “他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我不能一生都被阴影笼罩,所以我必须要去战斗。”

    大部分人的感情,只会拼命一次,之后觉得不值,便不会再拼命了,可是不为所爱拼命一次,那便称不上叫做爱情,哪怕是傻事,不问去路,不求结果,泡在青春这坛烈酒里,彻彻底底的醉过,他想要拼一次命,为了冀辕,也为了自己。

    每个来到你生命中的人,都带着不同的使命,有些带给你美好,有些带给你伤痛,有些适合刻骨铭心,而有些,只能相忘于江湖,陈然对于他来说,只适合相忘于江湖。

    国庆节当天。

    冀辕一大早就抱着十九来到了李润宇家门口,监督着他收拾东西。

    “畜生,”李润宇边收拾东西边骂他,“你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吸引人的!小可爱怎么就看上你了!”

    “那你又是为什么处处帮他说话,”冀辕一边逗着十九,一边说:“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就认定他了。”

    李润宇拿起一件外套朝他扔过去,“帮我叠,”被他一手抓住,扔在了椅背上,没说话,“畜生,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有认定小可爱,是你自己认定的。”

    “你信不信我让十九咬你,”冀辕把十九搂在怀里,眼神宠溺极了,一边逗着它,一边说,“十九好久没开荤了。”

    “畜生!”李润宇近乎咆哮着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讨人厌!”

    “喊什么,我又不聋,”冀辕一边说还一边捂着耳朵,“讨人厌没关系啊,狗喜欢我就好了,狗永远都是狗,人却不会永远都是人,”他挠着十九的下巴,语气极为轻快,嘴里还发出,“咯叽咯叽”的声音,“是吧,小宝贝儿,听懂了就叫一声。”

    “汪!”

    “真乖,”十九叫了一声之后,冀辕拍了拍他的脑袋,“看吧,狗比人听话多了,而且要的要不多。”

    李润宇:“……我他妈不是在跟你讨论这个,你能不能稍微成熟一点儿。”

    “你也好意思教育我,让我成熟一点儿,也不知道是谁,离家出走大半年,招呼都……”李润宇这次直接扔了一条自己的内裤过去,被他躲开,“还让我成熟一点儿,你这动不动就扔东西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李润宇不说话,站在衣柜前面,拿到什么扔什么,冀辕也不制止他,一边躲一边说:“想清楚啊,你现在扔是扔地爽了,收进去的时候可没人帮你啊。”

    “回来之后我就直接去战队了,”李润宇一边扔一边说:“连跟老头儿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哎呀,”冀辕笑得特别开心,“那我就可以霸着你这屋了,不用去酒店了,我的小宝贝儿也可以每天撒欢儿了。”

    “滚你妈的,你他妈差那几百块钱?”

    “当然差了,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啊,”冀辕一边躲他扔过来的衣物,一边笑着说,“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说是不是,”他拍了拍十九的屁股,“去,冲着你李大爷作个揖,恭喜发财,事业有成。”

    十九穿过混乱的“战场”跑到李润宇面前,站起来,乖乖地按照冀辕说的话做,他顿时更气了,“大畜生带着个小畜生,想要在爸爸的地盘圈地为王?”

    “是的呢,李爸爸,”冀辕边说边笑,“这回满意了吗,李爸爸。”

    “操!”

    “哎哎哎哎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叫你李狗蛋儿你生气,叫你李爸爸也生气,我要怎么叫你,你才不生气。”

    “你他妈别笑!”李润宇不扔衣服了,直接走到他面前,和他扭打在一起,“你他妈笑得挺开心的哈,畜生!”

    冀辕一只手抵着他的拳头,脸上全是笑意,他今天没有带美瞳,异色瞳仁里刻着不同于往日的欢乐,李润宇的手瞬间失了力,自然的垂下,松开他的领口,气呼呼地说:“算了,老子打不过你。”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冀辕了,毫无防备的面对周围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以前那个带他回家的冀辕又回来了,可是他抵着自己拳头手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笑而减弱。

    他脸上的笑是真的,手上的力气也是真的,时间以一种让人毫无察觉,又颗粒感分明的方式流动着,入侵着每一个人的生活,悄无声息的改变着每一个人。

    冀辕理了理衣领,抬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毫不在意地说:“我真没事儿,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

    “滚你妈的,老子现在不想理你。”李润宇别过身,顺便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齐新把我送到冀家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知道我是个孤儿了,跟你们的相处很愉快,我很喜欢你和二哥,你们能让我卸下包袱,获取短暂的快乐。”冀辕说得很轻松,就像他说的那样,从那天在门口看见冀北厌恶的眼神,以及恶语相向地赶他们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了,只是在这一切得到印证之前,他还是对冀北抱有一丝幻想的,现在这一丝幻想也破灭了,他除了欣然接受之外,别无他法。

    李润宇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我去了战队以后,你找谁诉苦去?”

    “我也没找你诉过苦啊,你这大喇叭,我就是有苦也不敢找你诉啊。”冀辕揶揄道,迎接他是李润宇不省力气的一拳,整整好的砸在了他的腿上。

    冀辕假装服软道:“哎哟,李爸爸,我错了。”

    “滚你妈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冀辕逗着十九,“你就知足吧,我本来就多少耐心,诚意更是少之又少,”他轻轻地踢了李润宇一脚,“快收拾好,明天就要去赶飞机了。”

    李润宇不满意地“嘁”了一声,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大辕儿,我问个问题。”

    “不知道,不认识,没钱。”

    李润宇:“……我他妈……”他深呼吸一口气,“我不跟你计较,小可爱……”

    “别提他。”冀辕说,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依旧迈不过被强吻的那个坎儿。

    “不就是你写的作文儿吗,念都念了,你还能怎样,切,你把房子给他住的时候那么爽快,那么大方,还不让我告诉他,现在人念你写的一个片段,你又小气成这样。”

    我们说的压根儿就不是同一件事好吗,大兄弟,冀辕这么想着,嘴里却说:“知识产权,你懂吗,智障。”

    “哎哟喂,还他妈知识产权,我说你们天蝎座的是不是都这么死别扭,死傲娇,口是心非的渣男,吊着人小可爱不放,又不给人一个答案,真他妈是个大写的渣男。”

    “哦,然后呢。”冀辕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心情缓和了不少,至少自己被强吻这件事,除了他和夜萌之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就哦?”李润宇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收拾东西的动作也停下了,“哦!就完事儿了?”

    冀辕转过身来看着他,“不然呢,第一天认识我?”

    “你还有理了?”李润宇实在是气不过,可是又没有实际点的办法,“你知不知道小可爱有多关心你?”

    “所以呢,他关心我,我就该接受他,跟他好?冀轩不彻底甩掉,别说他,就算是张铭雪现在改口说她要我和结婚,我都不敢答应,我倒是不怕,我只是怕别人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你懂吗,废物。”冀辕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今天没有太阳,天地一片残破灰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他打了一个呵欠,试图含混过去,用懒洋洋的声音说。

    “懂你妈,你们豪门恩怨,我懂个锤子,”李润宇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收拾东西,继续调侃道:“不过要我说啊,你们冀家没一个好东西。”

    “是啊,姓冀的都不是好东西,”冀辕懒洋洋地说:“可是能怎么办呢,人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你他妈还委屈上了,”李润宇瞟了他一眼,发现他没在看自己,“有个总裁爹还不好啊,非得跟我似的……”

    “二哥到底哪亏待你了?”冀辕双肘撑在窗沿上,双目含刀的扫向他,“他再不好,也把你拉扯大了,总比你那些个当初避你如蛇蝎的亲戚好吧,他是没文化,不会带孩子,脾气也不好,可是他把他全部的耐心和爱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李润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敢看他,但是他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于是解释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他借着把衣服放进箱子的时机瞟了冀辕一眼,见他没有要阻止自己说下去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我想要说的是,牛二再好,也不是我亲爹,可是牛二却比我亲爹还重要,如果不是他和你,我十年前就死了,所以我是想告诉你,人一生的际遇是不讲道理的,有的人只是惊鸿一瞥,就注定了一辈子,就比如我,当初我只是在等不到爸妈来的幼儿园门口多看了你一眼,就结下了我们之间十几年的友谊……”

    “你到底想说什么,”冀辕总算是听出他的意思了,是像安慰自己,“如果你是想安慰我,那你还是省省吧,我可是畜生,畜生不需要安慰,畜生只需要战斗。”

    “……畜生,你他妈,能不能别每次都在正煽情的时候打断我……”

    “不能,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增添无用的烦恼。”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人人是谁,居然能跟我一样,他该何其荣幸。”

    “……我他妈,”李润宇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奸笑,语气也跟着变得贱兮兮的,“你说要是有一天你在小可爱面前掉马甲了怎么办……”

    回答他的是冀辕扔过去的靠枕。李润宇见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捧腹大笑,“我好期待那一天啊……”

    “你这个愿望也无法实现了。”冀辕相当淡定地说,不过一瞬之间,全然没有了方才扔靠枕时的气急败坏。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能装一辈子。”

    “因为你进战队了啊,当然看不到了,”冀辕微笑着说:“人这一辈子啊,总有那么一两个不甘会一辈子萦绕于心的,比如,你打不过我,再比如,你看不到我掉马甲。”

    李润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畜生。”

    “当然知道了,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冀辕看着他张得快砸到脚背上的嘴,笑着说:“你还真信了啊,哈哈哈,傻逼。”

    “……我他妈……算了,我继续收东西了。”李润宇老老实实地收衣服,放弃了抵抗,冀辕得以清闲,一把捞起十九抱在怀里,随手拿了一本书架上的书。

    才翻了两页就翻不下去了,直接把书朝着他的头扔过去,“恶心。”

    正在收东西的李润宇被这么一砸,也火了,扔下手里的衣服,摸着被砸的后脑勺,“我收衣服也惹到你到了?”

    冀辕没理他,只是指了指他脚边,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李润宇低头一看,整个脸瞬间就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谁他妈让你翻我书了!”

    “我还想问你呢,这种书,啊,呸,这玩意儿也是能放书架的?”

    “这玩意儿怎么了!正常男人都爱看!”李润宇吼道,一边吼一边弯腰捡书。

    “毛长齐了吗你,”冀辕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算我拜托你,行不行,以后这种玩意儿,麻烦你放枕头下面,别放书架上,省得被人看见了,你尴尬,别人也尴尬。”

    “人生导师,怎么能随意对待,”李润宇捡起来,拍了拍灰,脸上带着一丝虔诚,“你这种性冷淡是不会懂的。”

    “我也不想懂,而且,我并不觉得这玩意儿能给你在那方面带来什么实质性的飞跃。”冀辕依旧一脸嫌弃,非常不理解他这种行为。

    “你懂个揽子,你他妈是性冷淡,你不需要不代表我这种正值青春期血气方刚的少年不需要。”

    “是啊是啊,正值青春期血气方刚的骚年。”冀辕离他的书架远远的,抱着十九的手都有点颤抖,他不敢再去翻他的任何一本书。

    一本小黄书,被李润宇用包书纸包得好好的,从外观看,完全看不出那是一本小黄书,他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张比基尼照,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往后翻了一页,比基尼脱掉了一半,用手包着没有比基尼的一边,他只扫了一眼就觉得自己长针眼了,觉得这本书有点烫手,直接朝着李润宇的后脑勺扔了过去。

    “你……第一次看?”李润宇脸上带着点坏笑。

    “是啊,”冀辕抱着十九,像是抱着最后的一片净土,把它的头朝向没有李润宇的那一边,没好气地说:“毕竟我是个性冷淡,没这方的需求,不像你,是正值青春期血气方刚的骚年。”

    李润宇一听就乐了,兴奋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大辕儿,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纯情啊,连这都没看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冀辕听见他的笑,有些烦躁,鼻息都加重了,“你是不是有病?东狗他们都是把这玩意儿放自己枕头下面的,你放书架上就算了,还他妈包得好好的,你可真是好样的。”

    李润宇笑得前仰后合的,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知道……东子……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你他妈离我远点儿。”

    李润宇故意粘上去,挨着他使劲儿蹭,一脸贱笑,“我不,我不,我不嘛~大辕儿~你看看我~看看我~”

    “嘭!”冀辕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毫不留情的一掌,拍了个空响。

    李润宇觉得自己被他这一掌拍出了内伤,“嘶嘶嘶”地抽着气,“畜生,你他妈居然下死手!”

    “是你自找的,”冀辕一边说,一边抱着十九站起身,他看见李润宇伸手想要去抓他,“你离我的小宝贝儿远一点,你这个色胚子。”

    “大辕儿,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可爱,”李润宇接着笑,“你他妈居然也有害怕的东西,哈哈哈,笑死我了……”

    冀辕不理他,只是站在窗边,冷冷地说:“你东西收拾好了?这可是你进战队之前最后一次浪了。”

    李润宇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脸上还挂着点惊悚的表情,“我操?”要不是冀辕这么一提醒,他都快忘了这是自己最后的能使劲儿浪的日子了,“你陪我去个地方。”

    “不去,”冀辕说:“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就是过来监督你收拾东西的,我不想误机。”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是的呢,你第一天知道吗,”冀辕一边说一边开门,这会儿已经临近午饭时间了,厨房里的饭菜香味已经飘出来,“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值为零。”

    李润宇:“……我他妈是真讨厌你。”

    “李狗蛋儿,出来吃饭了,”冀辕看到牛二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还对着他点了点头,憨憨地笑着,他也点点头,“你爸给你炒了好吃的。”

    李润宇把箱子扣上,拖到门口和冀辕的箱子放在一起,“那是给我吃的,跟你没关系,”他半倚着门,把手肘搭在冀辕肩上,“你在我这里的喜爱值为零。”

    “我也没打算跟你们一起吃饭,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冀辕一边撇下他的手一边说,“这件事儿比吃饭重要,帮我跟二哥问好,我就先走了。”说完就抬腿往外走。

    李润宇抓住他,“真不在这儿吃?”

    “我约了人一起吃。”

    “我操?小可爱?”

    “岳潋峰,”冀辕说:“他是我接近陈然的第一步。”

    李润宇听到他话,手里的动作一滞,只说一句,“我希望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你能带着小可爱一起来。”

    冀辕懂他的意思,没说话,只是顺手握了握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把十九放下,然后走了。

    无风无雨无日光,阴霾而稳定的天空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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