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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他们大概是死人了罢?

    赵逸海环视了一眼在场的几十个有头有脸的大豪商,笑道:“依鄙人看来,倒不如老老实实的把这商税给交了,朝廷方便,我等也方便。卡Kа酷Ku尐裞網

    就像是这流水账一般,朝廷慢慢的梳理,总是能梳理的出来,到时候岂不是给我等自己招灾?”

    韩旭峰望着侃侃而谈的赵逸海道:“赵老弟当然没什么,本身就是举人出身,与知府大人沾着亲,这税再怎么收,对赵老爷影响也不大不是?”

    赵逸海道:“韩老哥当真是冤枉小弟了。小弟家中粮铺三间,油铺一间,绸缎庄子两个,与诸位老哥一样,依律当交秋税九百七十三两,补齐今年的春税六百六十二两,已经如数交上去了,一文钱的税也没有少交。”

    韩旭峰奇道:“你就甘心?这税可不是一次收完就算了,今年交完了,明年可还是要交的。”

    在座的其他人一起将目光投向了赵逸海,就等着看他怎么回答。

    赵逸海思虑了半天,才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南直隶!”

    南直隶三个字一出,竟似有着某种无可抗拒的魔力一般,整个酒楼的二楼已经安全的安静了下来,再无一人发出一丝的声音。

    苏州府离着南直隶远不远?

    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

    但是南直隶发生的事儿,现在已经传遍了全天下,几万颗人头说砍就砍了,谁敢不当回事儿。

    而这几万颗人头都是些什么人的?

    答案很明显,基本上都是东林党和与之相关的那些人,同时还有复社的一些个参与其中的倒霉蛋。

    而复社的大本营就是苏州府太仓州。

    凭着良心说,复社倒了霉,苏州府的商人们心里也是爽的很。

    虽然说复社基本上就是商人们一手扶植起来的,可是张溥张采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两人的产业也是不小。

    而且张溥此人野心极大,竟是隐隐有反过来控制这些商人的意思。

    商人们原本扶植起张溥,就是为了在朝堂上能有人替自己发出声音,不管是为了税也好,还是为了其他的利益也好。

    可是张溥一方面替商人们发出声音,比如当初的抗税事件,还有五人墓碑记事件,另一方面,却又隐隐的要反噬商人,将之利润控制在手上,以谋求更大的进步。

    张溥不是什么好东西,商人们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张溥还没有官身,所以两者到最后就成了狼狈为奸的势态。

    一方面互相提防打压,另一方面又互为犄角,替对方张目。

    张溥时时刻刻的想着把这些商人都控制在手里,同时也不断的玩一些抗税的把戏。

    商人们则在与张溥进行着商斗的同时,替他在民间传名。

    可是张溥最终玩脱了,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栽赃了一个谋反的罪名,而且栽赃之事是锦衣卫的人亲自干的,案子被定成了铁案,九族老小一个都没能保下。

    商人们在弹冠相庆的同时,也早就暗中提防着朝廷是不是要对自己这些人下手——谁不担心张溥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把自己牵扯进去?

    不幸中的万幸,张溥张采还有他们的好学生吴伟业玩脱了,但是却没有把其他人牵扯进来,而且复社经此一击,起码在明面上也不复存在。

    商人们没有被牵扯进去,反而有了更大的自由,这下子感觉就好的多了,小日子是真美。

    可惜好景不长,崇祯皇帝把商税的事儿给定下来了,而且是在南直隶砍了几万颗人头以后。

    南直隶的几万颗人头让商人们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这些人,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不要脸的崇祯皇帝的。

    但是斗不过不要紧,非暴力不抵抗,流水账往上一递,这税您就慢慢的审,如何?

    再不行的话来个罢市如何?

    可是如今赵逸海的话,让在场之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这税交,心疼,不交,有风险。

    直到哐啷一声,随着某个大老爷手中的筷子落地声,在场之人才从沉寂之中惊醒了过来。

    韩旭东问道:“赵老弟,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明人不说暗话,这税要是当真不交,后果会如何?”

    赵逸海摊了摊手,无奈的道:“老哥,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兄弟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不是?

    别看老弟与知府大人是远房表亲,可是实际上,知府大人在这件事儿上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兄弟的举人功名也没有什么用,该交的税照样是一文钱不少。

    你们现在讨论的这些,兄弟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咱们是什么?咱们是商人,依着太祖洪武皇帝的规矩,咱们有哪个能穿绸缎衣服的?

    士农工商,这商可是排在最后一位的。可是现在呢?哪个老哥不是锦衣玉食?哪个老哥不是满身绫罗?

    说白了,咱们哪个不是违背了大明律的?朝廷要真个想要收拾咱们,连找借口的功夫都省了。

    那《大明半月报》,各位老哥家中都有吧?那篇赋税论,各位老哥也是读过的?

    既然这论调已经出来了,这商税也就成了事实,岂能由得我等胡来?当今天子心智之坚,各位老哥心里总该知道一些吧?”

    在场众人都是打了个寒颤。

    草原上的京观是真是假不清楚,但是南直隶的那向万颗人头却是半分做不了假的。那狗皇帝心智有多坚定,由此可见一斑。

    韩旭峰道:“赵老弟,老哥哥就问你一句,交个税,你甘心不甘心?”

    赵逸海摇头道:“自然是不甘心的!当初我等税率有多低?几近于零,如今却要正常纳税,这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可是就凭咱们这些人玩什么注水账,玩什么罢市?那小弟宁肯老老实实的把税交了算了。”

    韩旭峰道:“老弟,是不是知府大人?”

    赵逸海继续摇头:“老哥别问,问了小弟也没办法回答你,这事儿跟知府大人没什么关系。”

    罗仲却是猛然间一拍桌子道:“你赵逸海有着当知府的叔叔,做的又是这些个生意,你的税就是老老实实的交,也不过是十税一,可是你知道罗某的税率是多少?”

    赵逸海也是将桌子一拍,喝道:“怎么!就你罗老爷会拍桌子不成?官府发下来的税率都是统一的,赵某岂能不知?

    你南海的走盘珠卖多少钱一颗?利润又有几何?抵的上赵某卖多少粮食?这些个不能吃不能用,普通百姓用不起的好东西,税率高一些不是很正常?”

    韩旭峰打着圆场道:“两位,两位都先坐下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伤了和气?咱们现在不是讨论这税的事情么?”

    赵逸海还没有坐下,自己的管家就已经从酒楼外面走了进来,径直上了二楼。

    赵逸海靠了罪,暂时离了席之后就向着管家迎了过去。

    低声耳语几句之后,赵逸海又回到了酒席之上,冷笑道:“诸位,赵某家中还有些事,暂时先失陪了,告辞!”

    刚走了没有两步,赵逸海又顿住了脚步,沉声道:“赵某在苏州府交好的人,基本上也都在场了,赵某斗胆劝各位一句,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赵逸海便扬长而去,剩下八仙楼二楼之上嗡嗡声一片。

    罗仲怒道:“他赵逸海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若不是他与知府大人沾着亲,今日定然要他好看!”

    韩旭峰却道:“罗老弟先息怒,今日之事,颇不些不同寻常的意思。”

    罗仲气哼哼的道:“估计就是知府大人把这赵逸海叫过去有什么交待,理会他做甚?”

    韩旭峰道:“有甚么交待,韩某不清楚,可是刚才赵老弟脸上的冷笑是怎么回事儿?在座的哪个没看清?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估计也是有意而发。”

    罗仲道:“随他去便是,管那么多做甚?”

    韩旭峰道:“不对,赵老弟与知府大人有亲,所以向来行事谨慎,如今却说了这番话,估计有变。”

    罗仲讥笑道:“莫非你韩老哥也怕了不成?”

    韩旭峰神色不变,淡笑道:“不错,韩某怕了。银子是好东西,可是也得有命花才行。”

    此言一出,不光是罗仲脸色大变,就是整个二楼的其他的那些个豪商,脸色也是变得极为难看。

    罗仲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怎么,莫非官府有胆子将咱们这些人尽数给杀了?”

    韩旭峰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在座的都是些聪明人,可是聪明人一旦钻了牛角尖,比那些个愚笨之人还要可怕,甚至于是不听劝。

    在场四十余人,尽数杀了,韩旭峰觉得不太可能。

    不是说当今天子狠不下这个心来,而是说尽数杀光之后,整个苏州府的百姓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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