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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合伙

    ..

    陆铭志心瞬间软了, 被追问的那点不乐抛到了脑后,他走过去搂住人, 道,“别哭,我没有要凶你。”

    小娃顺势靠在他怀里, 低声细语,“嘴硬, 你明明就黑了脸。咱们是夫妻,又不是仇家, 你为啥总不乐意跟我说这些?是怕我会害你,偷偷防着我吗?”

    “不是。”陆铭志道。他只是不习惯罢了。

    小娃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再次试探,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这事?”

    她其实不是非要知道这事,只是想着借这事给陆铭志改性的事开个头。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咋样的, 反正她觉着,夫妻间有大事就该坦白,不然, 能瞒一辈子自是最好, 若不能, 久了再爆出来, 很是膈应人。

    讲真,陆铭志那些事,对她来说也许重大, 也许无关要紧,她并非全要知道,只是不想他日这些事会成为膈应她的源头罢了;不想她因为不知晓这些事,跟陆铭志渐渐疏了话题。要那样,什么样的感情够耗?

    陆铭志对她的步步紧逼有点意外,自己思量了一番后,才叹着气道,“罢了,你想听,我便跟你说说吧。”

    “我拒绝合伙铺子的事,倒不是有什么旁的缘故,只是顾虑到了干爹而已。他有意磨砺阿留,想再练他两年再放手的,可架不住干娘磨,松口让阿留开了镖局单干,暗里却不许我去帮他,所以镖局没出事前,阿留求了我几次,我都没应。”

    “可阿留经验到底不足,出了事整个人都消沉下去了,我瞧不过眼,背着干爹偷偷答应帮他。”说到这,陆铭志搂着人的手紧了紧,“我知晓这事干爹迟早会知道,所以,就没答应你合伙铺子的事,怕他一并晓得了,想多了去。”

    有金爷当干爹这个名头在,确实给陆铭志添了不少光,可暗地里的事,谁又能知晓透了。干儿子到底不比亲儿子亲近,与其说他是金爷干儿子,不如说金爷将他陆铭志当成了个棋子,养着他训着他,不过是为了能多条有力的臂膀罢了。

    陆铭志知晓方寸,平日行事都颇顾忌谨慎,就怕一个不小心,金爷又把他给打回了原型。

    毕竟,能捧得起你自然也能把你踩下,金爷的手段,前头有个例在那摆着呢。

    小娃没想到是这个缘故,心里有些惊颤,语带迟疑地问道,“干爹他……对你带着防备?”

    陆铭志笑笑,胸腔微震,反问,“你觉着呢?”

    话里的意思便是默认了。

    小娃抬眼瞧陆铭志。他眉眼透笑,神色平静,似在说什么常事一般,让小娃觉着甚心疼。

    所有风光都拿捏在别人手上的滋味,不好受,就跟头上悬了个大石一样,你不晓得它什么时候就会砸下来,毁了你的所有。卡Kа酷Ku尐裞網

    陆铭志很少给她讲外头这些事,连带着金家人也没多提,但每次说起金爷,语气都透着恭护,小娃还以为他们关系亲近。这会心疼中又透出些复杂。

    不过想想,也不意外,毕竟不是亲儿子,怎么可能会交全心呢。

    小娃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阿志,既然干爹已经知道你帮阿留的事,那也就没啥避忌了,不如你来合伙铺子吧。干爹对你有戒心,不定什么时候这关系就裂了,咱们得留条后路不是。”

    这话既然起头了,陆铭志也不怕同她摊开,“你也知晓,我是靠着干爹才走到今天这步的。面上,许多人同我交好,其实看的还是我身后的干爹。若是合伙铺子,我其实……能帮宣传的不多,毕竟,这铺子没干爹的事。”

    说到这,神色掺入些许艰涩。

    看人下菜这理,到哪都通。陆铭志虽说名头大,但能镇住的,都是些小家小户,在那些有面的大户看来,陆铭志这些都是不入流的儿科,若不是给金爷几分面子……

    小娃印象中的陆铭志,从来都是冷然而自信,这般自轻的他,让小娃不禁蹙起眉,她握住人的手,道,“阿志,你甭瞧轻了自己。你虽靠着干爹才走到今天这步,但哪一步,不是你自己实实在在踏过来。也许那些大户还瞧不起你,但平常的小户人家,晓得你名头的哪个多多少少没被唬住?再想想你最初的时候,这难道不是一种进步么。”

    “对,咱们现在确实比不得那些大户,但咱们现在也还年轻,还有拼搏的地。我相信,再过几年啊,相公你也能成为干爹那样被别人看面子的人。”小娃安抚道,语带肯定。

    陆铭志一怔,埋在心底的火星被小娃的话给带燃了起来。

    这么些年,他没少被下头的人追捧,渐渐的骨子里也养出了股自负,觉着自己有天也能干出自己番大事。可这想法,只是时而自己在心里鼓励自己一番罢了,倒是头一回,有人这般说,简直就是说到他心坎里去。

    陆铭志眉眼柔和下来,承诺道,“你相公以后会更努力的,让你过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的好日子。”

    小娃心里发甜,偷笑道,“你今天的话,我可记死了啊。”

    陆铭志应了声,身子发热,一把将人抱起放到床上去,一把压上去,就要扒人衣服,小娃惦记着合伙铺子的事,伸手拦了拦,嗔道,“先别急,你还没说合伙的事到底应不应呢。”

    她道,“不能找大户宣传,其实也不打紧的,毕竟咱们又不是靠那些大户的买卖过活。有,自是能锦上添花,没有,咱们还有旁的客流源不是。你可别拿旁的话搪塞我,给句准话,应不应?”

    陆铭志到这会哪还能不懂,小娃三番两次缠着他说这事,不过是想借个由头,把羹给他分口罢了,心里一时暖乎乎的,哑声说了句,“好。”

    应了!

    小娃还没来得及了乐呵,就被陆铭志给扒了衣服,开始带往巫山云雨。卡Kа酷Ku尐裞網

    不知是小娃前头那番话带燃起陆铭志心里火热的缘故,还是想着明天就要走镖了,今夜的他花样百出,异常勇猛,直到深夜才罢休,可把小娃折腾得够呛的,第二天都没能起身起身帮他收拾行李。

    陆铭志体谅她,随便收拾了番,出门前才跟陆母提了声。陆母虽奇怪他咋好端端的要去走镖,但见他着急着赶路,也就没多问,只是给人多备了份粮。

    小娃醒来时,都过晌午了。陆母都已经习惯了,见人用过饭,体贴地让她再去歇歇,小娃应下,自回房间了。

    她昨夜满心都是金爷跟铺子的事,倒忘了别离这茬。这会看着空荡的房间,不禁想到了昨晚的火热,脸一红。

    这人,说了不要,还死命折腾。

    这热腾劲持续了好一会才散了。她想到又要等十天八天,才能见到人了,一股别离的不舍涌上来,让她不由抓紧了被褥,暗叹。

    可这愁绪也就纠扰她一天,因为清明越发近了,她要忙活的事也越发细碎,整天整天的时间都耗在了筹备清明祭祀物品上,晚上回了累得倒头就睡,倒是没多余的空闲来挂念陆铭志。

    清明的前两天,大谷的婆娘生了,是个带把的儿子,大谷很是高兴,给办了好几围酒席,陆铭志也在邀请里。

    不管请没请,依陆铭志跟大谷的交情,这礼都是要送的,不过现今陆铭志不在家,小娃只能自己拎了礼品去。

    除了鸡鸭酒糟等吃的,她还给娃娃定了两套衣裳,衣帽谢裤俱全,林氏瞧见了,直笑说她有心了。又说等她出了月子,要去陆家找小娃耍耍。

    小娃笑着应了,“我家陋鄙不像你这大宅院,到时不嫌弃就成。”

    “咋会呢,我馋你们家的野味许久了。”林氏笑道。

    两人许久未见,倒是有话聊,也是后头小娃见林氏疲累了,才回了。

    她还是坐的敲她竹竿那人的牛车。那车夫被陆铭志的人教训一番后,知晓了苦头,不敢再胡乱来不说,还把先前讹小娃那银钱添了几分送回去。

    小娃对他那欺善怕恶的狗腿样甚是瞧不起,连正眼都没给一个,自顾上了车。

    路上的时候,她脑里一直想着林氏儿子睡觉时嘴里吐泡的可爱模样,不由也起了要娃娃的心思。

    不知道,她的孩子,生出来长得是像她多些还是像陆铭志多些。小娃不禁伸手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笑了。

    眨眼,便到了清明。卡Kа酷Ku尐裞網

    一大早,村里同宗族的人便过来招呼陆母,问东西准备好没。他们这的习俗跟张家的倒是差不多,喜欢同宗族一同祭拜。陆母连忙应说准备好了,让小娃拎出去,自己则跟人解释说陆铭志不在家,让他帮忙弄弄。

    女人不能进祀堂,男人不在家的话,自是得让别家男人帮着弄,那人听了,追问了几句才应下,招呼小娃跟着他走。

    小娃有些发虚地瞧了陆母一眼,见她点头,才提着胆跟在人身后往祀堂去。头坡村是杂姓村,村里没建宗族祀堂,她拎着东西跟人出了村口,一波人浩浩荡荡地往西南方的山头走去。

    她不晓得,她前脚出门,一人后脚就敲响了陆家的门,陆母心里疑惑,还以为是小娃去而复返。结果门一开,便见站在外头的陆铭文。

    他着一身书童装,后头背了和小箩筐,许是风尘仆仆赶路的缘故,神色透出了些许疲倦,见到陆母,笑喊了句,“娘,我回来了。”

    陆母那一瞬有些发愣,反应过来后一下就笑开来,拉着陆铭文道,“哎呀,你可算是回来了。不是说月中便能回来吗,咋这么久才回来?可把娘给盼坏了。”

    “路上出了点事,这才耽搁了,这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等闲了我再跟娘你说吧。”陆铭文说着,往屋里探了探,没见地上放着祭祀用的元宝,问道,“大哥已经去祭拜了吗?”

    陆母被见到人的喜悦冲了头,听陆铭文这么说才想起这茬,拍着人语气急促道,“没有,你大哥去走镖了,还没回来,我便让你大嫂拎着祭祀的的东西跟着人去了,托他们帮着弄弄。你既是回来了,赶紧到祀堂去,他们才走没一会,还能赶上。”

    大嫂?他大哥成亲了?

    陆铭文心里诧异,但也知晓这会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连忙放下后背的小箩筐,连衣服都赶不急换,便出门往陆家祀堂赶去。

    好在宗族人多,走不快,他赶到的时候,才刚开始摆物上桌,陆铭文扫了一圈,一下便瞧见了祀堂外一堆男人中,站在最角落里头的灰衣女人,他合计着那该就是他大嫂了,连忙走过去接手。

    小娃见突然有个男人走过来喊她“大嫂”,别提多诧异了,神色掩都掩不住。陆铭文见她这样,连忙解释自己的身份。

    小娃是知晓陆铭志还有个弟弟的,只是没想到陆铭文会在这会回来,诧异过后莫名松了口气,忙将东西递给陆铭文,让他去弄。

    清明祭祀,一般不让女人碰,怕晦气。陆铭文晓得这层,怕边上站着看的那些同宗族人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连忙说这些自己会弄好的,让小娃赶紧回去。

    小娃应下,连忙回了。等陆铭文回来,已经是晌午了,秋娘把小娃做好的饭菜摆上桌,陆母则去接过陆铭文拎回来的篮子,边将篮子里面的东西拿回厨房放好,边扬声招呼陆铭文道,“赶紧吃饭,你赶路回来也累了,吃完赶紧回屋歇歇。”

    陆铭文应下,坐了下来。小娃这会已经将菜都料理好了,帮着陆母把祭祀的吃食等物放好后,才出厨房吃饭。

    饭桌上,陆母简单同陆铭文说了陆铭志已成亲的事,又拉着小娃跟陆铭文介绍这是他嫂子后,才拉着人问起了近况,道,“赶紧跟娘说说,路上发生了啥事才耽搁了这么久。”

    陆铭文是二月份考试的,本来预着三月中能回到家,没想到这都四月初了,才回来,这小半个月可差点没把陆母给急坏了。

    陆铭文停下吃饭的动作,道,“本来考完试后,我想便收拾东西回来了,可路上一个结交到的好友说他家就在附近,邀我过去玩几天,我想着左右也不急着赶回家,便应了。”

    去到那好友的家后,才知晓,原来那人是县里的一富户的二公子。那富户府宅宽阔,做事自成气派。

    陆铭文哪见过这场面,难免拘谨,窝在暂住的小院不大想走动,言语里说自己想回家了。那二公子难得结交了个对胃口的人,哪里不肯让人走,直跟他说不用客气,又拉着陆铭文同他圈子里的好友凑一块玩。

    那二公子饱读诗书,气度不凡,圈里的人也都是斯文有气度的读书人,并没有因为陆铭文家境不如他们而起了轻意。一群人聊了几句,都打开了共同话题,陆铭文胆子便大起来,也跟着人对诗作词什么的。

    他读书也算有几分天赋,做出的诗词意境都不差,算得上是中上乘,那些公子哥几番较量后,各自心里有了底,对陆铭文也就生出了几分佩服,便生了结交的意思,有几个还邀他过家里一玩。陆铭文怕耽搁,一一拒了。

    可却架不住别人对他的夸赞,一时他在这几个公子哥的圈里竟有了几分名气。

    一庄姓公子哥下头有个妹妹正适待嫁年纪,家里爹娘为她寻了好几户人家都不合她心意,那庄公子的爹娘正预着寻户高门让她嫁过去算了。不想那庄小姐听到自家哥哥夸赞一穷书生,竟起了心思,央着庄公子带她去偷瞧过陆铭文一回后,不知起的什么心思,跟爹娘说非陆铭文不嫁。

    她爹娘拗不过她,只得让儿子把人带来家里玩几天。陆铭文不晓得内情,傻呵地去了,没想到这一去被人留着不肯放人。庄老爷庄夫人对陆铭文说,只要他娶了自己女儿,自家可以出资让他去考试啥啥啥的。陆铭文哪里肯,同他们纠缠了好番才叫他们松口放人。

    “这不才耽搁了这么久。”陆铭文叹口气道,想起这事,神色仍旧透着苦恼。

    闻言,一直在闷闷吃饭的小娃,偷偷抬眼将陆铭文打量了一番。

    到底是兄弟,细看之下,还是能从眉眼里找出他与陆铭志的相似之处。

    不过,许是读书不用奔波的缘故,陆铭文肤色较白皙,衬得那脸棱角分明的脸斯文不少,神色平和隐隐透笑,一眼瞧去,全然不同陆铭志的粗犷冷硬难亲近,若不是知晓他的身份,小娃实在有些难将两人联想在一起。

    陆母听闻,惊中透喜。惊的是,考个试都能闹腾出这么多事来,委实叫人担忧;喜的是,自己儿子实在不错,都有大户千金瞧上了。

    算算陆铭文年纪也不小了,只是他忙着读书,陆母才没敢同他提娶亲的事,这会寻到机会,忙道,“阿文啊,那家小姐咋样,你可有相中?咱们老陆家就你跟阿志两根苗苗,你常说啥要先考上功名了才成家,可算算你年纪也不小了,按娘的意思,可以先把婆娘娶回来,这样你读书时,也有人替你打理琐事,倒不用你分神。”

    听陆母这般说,陆铭文有些抗拒地摆手,“娘,成亲这事,我暂时还不想,若是有合适的姑娘,我自然会同你说的,你甭急。”

    言下之意,便是没相中那小姐。

    “我哪能不急啊。”陆母蹙眉,颇忧心,道,“功名这事,可不是这一时半会就能成的,你若这般留着耽搁了,这亲事还不知晓啥时候能成呢。娘可不同意啊。”

    学院的夫子说陆铭,努力努力说不定能考上举人。别说举人,这十里八乡秀才都少,要是真能考上个举人,不可不谓光宗耀祖。

    陆铭文得夫子这般鼓励,心里更是有了几分底气,便同陆母说,要考个举人回来,光宗耀祖,在此之前,不想成亲的事。

    有这般志气是好事,可这不成亲,算哪回子事……?陆母思绪溜过一圈后,不大赞同。

    这试几年才开考一次,若能一次过自是最好,若不巧卡了卡,这亲事要等到何年何月?他们老陆家单传了好几代人,好不容易这辈出了俩男丁,陆母不想在这又给耽搁了。

    她已经是半只脚入土的人了,不求享子孙绕膝的福,好歹也让她瞧到俩儿都成亲了,这样万一哪天下地下去了,给他爹也好有个交代。

    陆铭文抿唇,心里不愿意,可见陆母一脸期盼地瞧着他,心又不争气地软了,心里挣扎了好会才妥协道,“娘,我晓得方寸的。可这亲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你再给我缓缓,等瞧到合适了,再说也不迟。”

    这话的意思,便是允了成亲的事。陆母喜上眉梢,连忙道,“成,你有这心思就成。”

    心里想着,明天便去把媒婆寻来,好好打听下这邻里的姑娘。

    小娃咬住筷子头,瞄了眼神色有些抑郁闷头吃饭的陆铭文,又瞧了眼脸带喜意不断给陆铭文夹菜的陆母,明智地选择沉默。

    这顿话,吃得有些沉默。

    小娃觉得不大自在,吃过饭连忙端了碗筷下厨房洗,陆铭文久未回家,留下陪着陆母说了好会话。

    陆铭文问,“娘,大哥什么时候成的亲?”

    “二月初成的。”陆母道。那会陆铭文已经收拾了行李往县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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