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礼物盒
“哪里来的小坏鸟！”趁着小丑跑出去联络老朋友们，从阿卡姆溜回来为心上人准备晚餐的哈莉·奎茵看到了站在窗台边不停啄窗户的猫头鹰。哈莉·奎茵打开窗户试图驱赶它，却发现猫头鹰脚下画着大大笑脸的盒子。她惊喜的扔掉手里的盘子：“礼物！”瞧瞧这个笑脸，这一定是J先生为我准备的小惊喜！天呐，我的小南瓜，我的小天使，我知道，我就知道他的心里有我！他一定知道了我已经从阿卡姆出来了，也一定知道我会找到他，所以才会准备了这个小礼物！啊，这小鸟真可爱，一定是J和我的爱情鸟！
猫头鹰在窗台边蹦了蹦就飞走了，徒留下盯着礼物盒的哈莉·奎茵。
这个盒子里是什么？漂亮衣服？珠宝？不不，这个大小更像蛋糕！它一定像我的小蛋糕一样讨我喜欢！不会是一件漂亮的婚纱和戒指吧——噢——太浪漫了——
哈莉·奎茵激动地捧起这个盒子，发现了盒子下面压着一封带有火漆印的信件。哈莉感动的捂住嘴，不会吧——这难道是——J先生已经选好了教堂等我了吗？
“噢——”哈莉发出像是被可爱小动物击中心脏的感叹声。她轻轻捏住信件的一角，开始回忆她和J先生的‘浪漫回忆’。
他们在阿卡姆相遇，她逐渐了解彼此，为了拯救她的小天使投身于这片黑暗世界。他们在这片黑暗的迷雾里奔跑，大笑...
她想起了J凝视她时的漂亮眼睛，就像《歌剧魅影》里的剧院幽灵，那双眼睛像是溢满这个世界所有的悲伤，却又含着爱慕。
让我做你永远不会离你而去的克里斯汀吧！
哈莉甜蜜的咬唇，多年的爱情长跑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吗？她剥掉上边的火漆印，打开了信件。
‘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周比我想的要顺利，您教导给我的东西在这里都非常实用。这个世界确实非常有趣，不过我认为它不符合你的喜好。附上我觉得挺好吃的糖果，希望你不要一次吃光它们，为你的牙齿着想。
爱你的奥利维娅’
...
...奥利维娅？
爱你的奥利维娅？
短暂的迟疑后，狂怒像暴风席卷她全身。
这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碧池！！！！！！
居然敢在我首次救出布丁的纪念日把东西准确无误的寄到了窗台！！！
“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在修车间等待同伴的小丑向走进来的人伸出手一个拥抱，小丑激动地拍拍他的肩膀：“快来吧，帮我个忙。”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菲利普，小丑从阿卡姆出来后的新助手等待小丑的指示。
助手？或许吧。他菲利普不过是个跟班而已，但是这没关系，只要跟在小丑身边很快他也会变成一个人物。
想想吧，跟在小丑身边仅仅半个月，他们几乎搅乱了整个哥谭。
他从无人知晓的小人物成了‘小丑的助手’。
他赌对了，他做到了，成了一干手下里最接近小丑的那一个。
菲利普看见小丑一扭头示意他往地上看。
该死的，夜晚的哥谭本来就黑的瞧不见鞋子，这个车库的灯甚至不当别开灯。菲利普从自己夹克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照明。
吉姆，具体姓什么菲利普不清楚，在小丑身边总会有几个安全起见用化名的。菲利普认识他，甚至知道这家伙是警局人，最近屁股后面的警车都是他带过来的。这也是个异想天开的，他菲利普渴望跟着小丑带领自己成为了不起的角色，吉姆像通过小丑成为警局的一个角色。
有点像那什么之后抓着遮羞布对别人说教的那什么。
别说的太详细，我说不上来。
这算不上什么正义角色，任何人看见他打探消息时都知道是个混蛋。手段和他们这些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他隐隐在和菲利普争夺小丑跟随助手的身份。
你能想象？这种丑角是警局的家伙？他居然能在偷偷打电话的时候做出正气凛然的语气。
就像怀孕，恶心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菲利普知道这家伙还想暗中撬动几个家伙指认他为小丑做事，把他关监狱一辈子。
他当然知道，他甚至知道小丑也知道。小丑一定和他一样蛰伏着静观其变，等待那几个蠢货的决定，或者单纯瞧瞧这个丑角能蹦跶多久。
但是他死了，脑门上一个弹孔，眼睛上翻，表情扭曲，生前一定受尽惊吓。
他怎么死了？
他死的太早了。
菲利普偷偷观察小丑的神色，见鬼，那是什么见到朋友去世的表情？这狗屎算你朋友吗？
不过菲利普松了口气，至少他少了个烦人虫子。每次瞅见吉姆自作聪明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他都想拿枪托打碎他的骨头，告诉他，蠢货，老 子看的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提问，他害怕自己问题太蠢会令小丑不喜，到时候赏他的就是枪子了。他只有和小丑合力将吉姆的尸体搬进后备箱，他来驾驶，小丑在车后座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
很可怕是吧？这个家伙杀人了。然后现在在若无其事的剪指甲。
作为一个无路可走，除了一条命没什么可以拿出去搏的人来说，他只想称赞他，了不起，他能把别人杀了！
呸，令人作呕发笑的哥谭笑话。
天知道吉姆到底因为什么死的。他踩了小丑哪根线，或者说为什么这个时候死，还得避开其他人弄死他？他只是有点麻木了的下车，跟着小丑把吉姆抬出后备箱，在他的小腿上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绳子，把他倒挂在警局门口。里面的人只要一下班打开门就会和吉姆的眼睛对视上。
他知道。
尽管之前就猜到了，不过此刻菲利普终于清晰地认识到这件事。小丑揽住他的肩膀，对他指指门口的监控。
“笑一个。”
他的大腿肌肉正在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不正常的抽搐。他头一次真正感觉到他正在跟随小丑做事。他清楚的感觉到他必定会从哥谭这滩烂泥脱颖而出成为一个人物！
他在跟随小丑做事！他跟随的是小丑！是哥谭的小丑！是哥谭的恐惧！
半个月，他们将整个哥谭势力洗牌。现在甚至在向警局宣战！
差不多吧，和警局宣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差不多算给警局打个招呼而已。
菲利普觉得自己有点膨胀了，半个月的形式逆转，他此时已经觉得自己越来越有点派头。
引擎轰鸣，伴随的是刺眼的灯光，菲利普立刻把油门踩到了底。这辆车的灯光冲散了菲利普五光十色的美好愿景。
这么说吧，哥谭人，尤其是犯罪者们有一个奇妙天赋。哪怕你第一天犯罪，你仅仅是偷了一个钱包。这份天赋就会无师自通扎根在你的身体里。
你不用看那辆车，你只需要听到引擎轰鸣的声音，或者瞧见那灯光，甚至你只需要闻见那车的尾气。你就能立马确定那是蝙蝠侠的车，或者说蝙蝠侠刚刚经过了这里。
不止一次有人在这件事情上怀疑过于夸张，就你家蝙蝠侠的车引擎声大？就你家蝙蝠侠的车灯亮？就你家蝙蝠侠的车尾气香？
是的。菲利普能很肯定的回复。只要你试过，你在哥谭待一段时间你也能这么确定，蝙蝠侠的车和他本人一样特殊。你没办法描述它，但是一定要菲利普总结不同之处可能就是，那辆车完全散发着钱的味道，和普通的车子区别真的很大。
菲利普此时就能感觉到差距，他已经把车油门踩到底了，蝙蝠车还是能游刃有余的咬住他们不放。他咒骂着不断改变方向，无意间从后视镜瞥见小丑，你猜他在怎么着？他在吃三明治。
小丑表现的他们车后面的好像不是蝙蝠车，像是婴儿车。
见鬼，他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放松下来了。
嗯——他感觉自己像磕高了，蝙蝠车好像把他们车撞毁了。小丑拿起他常常在手里玩的拐杖，在这个恰当的时机从车窗跳出去了，就是钻火圈那种姿势，你们懂吗？
他丢下我跑了？
而我，此时居然端着枪和蝙蝠侠干硬仗。这是谁给我的勇气？
保护小丑，只要他还能继续，自己就还没输！
这个想法动动脑子也知道很荒谬，显然小丑逍遥法外和自己进局子仿佛没什么关联。但是巧了，我的脑子他妈现在不会动了！
蝙蝠侠从蝙蝠车里出来，他就是个鬼魂，躲掉我所有的子弹然后一圈击碎我的下巴。我肯定它碎了，别问我什么感觉，总之就是‘它碎了’这个单词跳出来了。
然后是他那个穿得像红绿灯的小跟班。叫什么来着？
他下手和蝙蝠侠不分上下，我已经没法爬起来，只能脸贴在地上冷静一会。
我怎么在这趴着来着？
“宝贝，难道你看不见我给你打的电话？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受到警告——”小丑一边逃跑一边唱布兰妮·斯皮尔斯的《Toxic》，显然他现在高兴地难以抑制。但是有一道刀光一闪而过，是蝙蝠侠的小助手：“你怎么能让他跟上来！”
小丑恼怒的控诉蝙蝠侠，差不多那算的上尖叫了。
“罗宾，回车里。”
“让我去！”罗宾不服气的喊起来。
“不，你待在车里。”
蝙蝠侠知道小丑只允许了他参与这场追逐。这是小丑为数不多能追寻到的规律。
小丑知道蝙蝠侠会让小鸟乖乖退出，他只需要专心先跑个几十米。很多时候，小丑是看不见路的，他会踢到垃圾桶，野猫，流浪汉，一个不慎甚至会摔进散发恶臭的水沟里。
“我失去了理智，晕头转向——你现在能感应到我吗？”
他还在唱歌，时不时病态的狂笑。这让蝙蝠侠不容易跟丢他。
他不确定小丑是不是真的在笑，他听了足够多的小丑的笑声，已经很难确定他在这时候是不是真的想笑了。可以肯定的是小丑此时情绪激动，但是那是不是高兴，可能小丑自己也没摸清楚。
只是他觉得开心就觉得那是开心而已。
小丑逃到天台上，他跑不动了，连笑也变得很勉强。
运动够了，该回阿卡姆吃每周三固定节目芝士条啦。
“啊——你抓到我了。”像是和朋友玩够了准备各回各家的小朋友，小丑伸出手等着蝙蝠侠的手铐。
小丑是永远不会记得，或者下意识忘记，他戴手铐前必定会挨一顿毒打。
“啊对了，我的司机怎么样？”小丑忽然想起来菲利普：“那个家伙蠢透了，有没有逗笑你？”
“你已经足够可笑了。”
小丑拔枪对准他，涂着口红的嘴唇正夸张的下拉，眼神蕴藏着风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
‘啪！’从枪口出来的是一面画着小丑笑脸的小旗子。
“哒哒——”小丑咧嘴一笑：“好玩吧？”
“总算让我找到你们了！”
“哈莉！”小丑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眼睛爆发光亮，像个可爱天真的小男孩拖着声音喊着：“噢——我的哈莉！你是来救我了？”
他的毒打估计得往后放几天了！
“晚上好，蝙蝠。”哈莉扛着锤子从阴影里出来，对身边的蝙蝠侠询问：“你介意我插个队吗？”她看起来隐忍极大地怒火，蝙蝠侠绷紧肌肉已经做好了准备和哈莉·奎因近身搏斗。
“啊！哈莉，哈莉！”小丑感动的张开双手：“我太高兴了，我又见到你了！宝贝！”
“我也很高兴再见到你，心肝。”哈莉举起手里的漂亮盒子和信封：“你介意告诉我谁是爱你的奥利维娅吗？”
围观群众蝙蝠侠脑子里的小灯泡亮了。
嗯？哈莉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小丑迟疑了一瞬间，但是他很快变得更加激动：“奥莉！是我的小奥莉给我的吗？！”
去死吧！渣男！
哈莉把盒子一扔就扛着锤子冲向了小丑，而小丑反应极快的掏出了小刀。伴随着哈莉歇斯底里的尖叫，小丑的咒骂，他们俩很快扭打在一起。
这对疯狂情人打起架来完全看不出是那对能浓情蜜意把哥谭搅得天翻地覆的小情侣，反而像什么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哈莉的锤子把小丑一整条胳膊都击碎了，而小丑的刀子像是要把哈莉的锁骨剜出来。哈莉表情已经变得极其狰狞，她本来应该像以前吵架时那样先和小丑一起对抗蝙蝠侠，然后私底下再解决问题。但是这次她从阿卡姆出来就是为了和小布丁的纪念日，他居然敢给她整出一个奥利维娅!
老娘不在乎回不回去关着了！我要打碎你每一寸的骨头！
行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蝙蝠侠击昏了哈莉，他知道这个女人疯起来不是小丑的身手应付得了的。是他放任小丑在哥谭活动了半个月以帮助他将这难以着手的势力撕开裂口，半个月已经足够小丑击散哥谭的罪恶势力为哥谭带来短暂的宁静。剩下的就交给他去做，小丑的伤势也能在阿卡姆再躺两个月。而哈莉·奎因是个小插曲，顺便一起抓回去。他们俩之后在阿卡姆赤手空拳的吵架，蝙蝠侠绝对不管。
而哈莉·奎因出乎意料的努力，显然这件事非常伤她的心，失去意识前整个人扑上去给小丑一个响亮的巴掌。
蝙蝠侠觉得一定是哥谭的娱乐太少了，他看小情侣打架都想笑。
“噢——”小丑瘫在地上夸张的□□：“蝙蝠仔，你介意帮我拿一下东西吗？”
他介意。
但是蝙蝠侠还是递给了他那封信和礼物盒，蝙蝠侠对这件事总是抱有点希望，或许奥利维娅的亲情能救回小丑。他看到小丑翻身坐起，两条腿圈住礼物盒，用还能动的那条胳膊艰难的划烂礼物盒。小丑还在哼着歌，他看起来整个心思都落到礼物上了。
“糖果和芝士条！奥莉最了解小丑的喜好！”
蝙蝠侠趁着他抱着礼物盒爱不释手便将他铐进蝙蝠车的副驾驶位，将肩上扛着的哈莉·奎因绑进后车位。
从副驾驶位赶到后面守着哈莉·奎茵的罗宾哼了一声陷进座位，气鼓鼓的显然是对小丑抢了他的座位极不满意。
蝙蝠侠不仅不准他开车，甚至现在副驾驶座位都不给他留了！
“显然她没有忘记在哥谭的爹地，还记得寄回来魔法糖果！看起来比某些人的儿子们贴心多了！有什么魔法糖果能帮我从蝙蝠侠的车子里飞出去的？”
“噗——”罗宾在后面翻个白眼：“令人遗憾，你的魔法糖果除了拿来吃没有任何有趣的。”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和你分享的。”小丑一本正经的说，显然他得意极了：“我忽然发现我在养孩子这一点上赢过了你，蝙蝠仔。”
蝙蝠侠在开车的过程中给了正在吃糖果的小丑一个瞪视：“我不介意送你去把牙全拔了。”
他就是见不得小丑和他炫耀孩子。
蝙蝠侠四个儿子，每个儿子都在对方手上挨过打，还让他打死了一个。希望小丑自己想想有没有资格和受害者父亲提孩子的话题。
“噢，奥莉在信里也这么说。”小丑展开信件咽下嘴里的芝士条：“你知道吧？蝙蝠仔。他们的糖果居然还有会改变口味的...嗯，这个也很好吃。不过我不会分享给你，这是奥莉给他最最爱的小丑爸爸的！”
“...”
蝙蝠侠的眼里是一片麻木，他已经不会再因为小丑的挑衅而愤怒了。
尤其是养孩子的事上。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