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蛇佬腔
双方互相鞠躬，将魔杖像剑一样竖在眼前。“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们用这种战斗的姿势举着魔杖，”洛哈特告诉沉默的人群：“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就会开始第一个符咒，当然——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对方。”
那倒不一定，至少见到斯内普教授的微笑的人都这么认为。
他们两个人同时挥舞着魔杖，斯内普教授快对方一步：“除你武器！”
一阵令人目眩的红光闪过，落在洛哈特的腿上：他倒飞回舞台一头撞进墙里，墙上的装饰被撞倒，在地板上跌得粉碎。
马尔福和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们欢呼起来。赫敏急得直跺脚尖：“你觉得他还好吧？”她的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谁管他呢？”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说。
“噗。”
两个男孩转过头发现是一位有点眼熟的斯莱特林女生。她身旁金色头发的女生——是法尔斯，她气恼的拍了一下那个女生的胳膊。
“这是赛伦。”内皮尔这时候从那两个人之后站出来向哈利他们介绍：“她非常赞同你们对洛哈特的评价。”
赛伦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洛哈特步履不稳。他的帽子掉了，一头曲发都竖立起来。这狼狈的模样让赛伦发出一阵压抑的坏笑。反倒是赫敏和法尔斯凑到前面关心的望着洛哈特教授。
“喔，你赢了！”洛哈特摇摇摆摆地走到讲台前面：“这就是‘除你武器’，一种缴械魔法——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丢了我的魔杖——啊，谢谢，布朗小姐。是的，演示一下是个好主意，斯内普教授。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说其实我清楚你想干什么。我要是想制止你的话，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我觉得让他们看一看是很有指导...”斯内普教授的表情越发可怖。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因为他说：“行了！我现在就把你们分成两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假如你愿意来帮我的话...”
他们一边穿过人群穿，一边分组，洛哈特把纳威和贾斯汀分在一起，而斯内普首先来到哈利和罗恩面前。
“是时间分开这对梦幻组合了，我想。”他嘲讽着：“韦斯莱，你和斐尼甘搭档，波特——”
哈利自动朝赫敏移动脚步。
“我可不同意，”斯内普冷冷地微笑着：“马尔福先生，过来。让我们看看你和著名的波特能搭配成什么。你，格兰杰小姐——你和米丽森小姐一组。”
距离他们非常近的内皮尔等人也收到斯内普院长的注意：“安尔冈忒小姐，你来和内皮尔小姐搭档。法尔斯小姐和佩蒂尔小姐搭档。赛伦小姐——去找格兰芬多的布朗小姐。”
赛伦和法尔斯被支开，反倒是安尔冈忒主动凑上来：“咱们真是有缘分，对不对？”
内皮尔眉毛一挑：“或许——这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双方微微鞠躬，内皮尔和安尔冈忒在这个动作上很巧都没什么诚意。将魔杖立在眼前，安尔冈忒看着对面轻松惬意的内皮尔不屑的一笑，而内皮尔几乎没怎么注意她的挑衅。
“准备好魔杖！”洛哈特大喊：“当我数到‘三’时，开始练咒语解除对方的武器——只要缴械咒就行了——我们不想发生任何意外事件。一...二...三...”
马尔福和波特在洛哈特数到二时就已经做出动作，而在数到三时，内皮尔一个旋身高喊：“除你武器！”
安尔冈忒倒飞出去摔在和赫敏对练的米丽森身上，米丽森刚才还抓住赫敏的头发拉扯，两个姑娘的魔杖都扔在一边，体型不占优势的赫敏痛的直掉眼泪。如果不是米丽森长满横肉，安尔冈忒可能会摔得更疼。内皮尔甩甩魔杖将它放回口袋里：“总是这样，安尔冈忒，你总是这么不自量力。”
另一边的斯内普教授在洛哈特徒劳的叫停中解除了马尔福和哈利身上的恶作剧咒语，洛哈特一再从重申这节课只使用缴械咒。
安尔冈忒狼狈的爬起来，甚至不小心把裙底漏了出来，她气急败坏的也使了一个缴械咒，但是内皮尔侧身躲过了它反手抽出魔杖再还给她一个‘除你武器’。
斯内普教授立刻叫停了有私怨的两人，内皮尔听从院长的命令收回了攻击的姿态点点头去拉住赫敏揉揉她的头，而安尔冈忒此时差不多摔在刚刚洛哈特教授飞出去的位置。内皮尔盯着米丽森，心想着反正安尔冈忒在魔咒这方面笨的令人放心，不如让她和赫敏交换，她来和这块动手的横肉交手。
至少她的动手能力一点也不弱。
“还疼吗？”内皮尔揉着赫敏毛茸茸的脑袋小声的和赫敏说：“你和我换吧，反正安尔冈忒魔咒学的可差了。我帮你揍米丽森。”
一股绿色的烟雾正在空中盘旋。纳威和贾斯汀都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罗恩正抓着脸色苍白的西莫，为他那断了的魔杖做的事道歉。法尔斯早就停下对练，正在矫正帕瓦蒂的口音。也不知道赛伦什么时候击败的布朗，她正百无聊赖的看洛哈特‘表演’。
“天啊，天啊，”洛哈特轻轻掠过人群，看着格斗的后果：“小心点，格兰杰小姐。痛虽很不好受，但一会就会停止的。”
这话真像刚才倒飞出去撞得墙都倒了的人说出来的话。
整个格斗俱乐部就像晚八点凑齐一群怀有私怨的学生在一个大礼堂生死决斗似的。大家会的咒语本来也不多，发展成赫敏和米丽森这样的肉搏也是迟早的事。斯莱特林学院大多数都人高马大一身横肉，赫敏刚才被按到地上打了也不见洛哈特教授看到他的忠实粉丝而是扯着嗓子叫大家停下。等内皮尔都快安抚好赫敏才拨开人群一句‘痛虽然不好受，但一会就会停止’。
你踏马哪来的老寿星想找绳子上吊？
“我想我最好还是教你们怎样锁上不友好的咒语。”洛哈特站在大厅当中慌乱地说。他盯着斯内普，他的黑眼睛正闪着光，迅速地转了一圈：“让自愿的搭档——隆巴顿和贾斯汀来表演，好不好？”
听到教授叫自己的名字，纳威整个人都像缩小了一圈。
“坏主意，洛哈特教授。”斯内普说，像一只又大又满怀恶意的蝙蝠一样滑动着缓慢走到纳威他们那一组面前：“贾斯汀能用最简单的符咒引起毁灭。我们将会不得不送隆巴顿的残躯到医院里去。”纳威那粉红色的圆脸蛋更红了：“波特和马尔福怎么样？”斯内普露出一个扭曲了的微笑。
这才是坏主意！学生们心里想着，却没有人敢这么说。
“好主意！”洛哈特说，他示意让人群退后，给他们让出空间，并把哈利和马尔福叫到大厅中央。
“现在，哈利，”洛哈特说：“当马尔福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样做。”
他举起他的魔杖试图做一种复杂的迅速摆动，但它掉了下去，斯内普一脸假笑。大厅里响起一阵低笑。
当洛哈特迅速弯下身把它捡起来时，他说：“喔，这个魔杖好像太兴奋了点。”
这话吹的真情实感不打草稿。
斯内普向马尔福走过去，弯下身在他身边悄悄低语。马尔福也得意地笑了。哈利紧张地看着洛哈特说：“教授，你能不能再示范一次缴械咒？”
内皮尔偷偷摇头，虽然这个时候哈利只能指望洛哈特，但是还不如直接肉搏来的实在。
马尔福和哈利都在小声的说些什么，内皮尔猜他们俩正在进行教授们听不见的语言交锋。
洛哈特愉快地拍拍哈利的肩膀：“就照我那样做，哈利！”
“什么？让我的魔杖掉下？”
但洛哈特没有听。
“三，二，一，开始！”他大喊。
马尔福飞快地举起他的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他那魔杖的末端爆开了，一条黑蛇从里面射出来，重重落在地板上，当它抬起头准备攻击时，哈利被吓呆了。人群迅速往后退，不时有人尖叫。
“别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很显然他非常乐意看到哈利跟那发怒的蛇四眼相对，一动不动的样子：“我会除掉它的...”
“让我来！”洛哈特大叫。他对着蛇挥动他的魔杖，发出一阵砰砰作响的声音。蛇并没消失，而是升起10英尺高，接着又摔回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它被激怒了，狂暴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径直滑向贾斯汀和赫敏，抬起身子，露出尖齿，挑选应该先攻击谁。
“统统石化！”内皮尔一手推开赫敏，本来该落到蛇身上的咒语被洛哈特教授紧随而来的第二个咒语将蛇再次击飞，不仅没有落到蛇身上甚至距离内皮尔更近了！
黑蛇像是一条蜿蜒爬行的绳索，距离奥利维娅越来越近，她正想着借此测试最里层那件紧身衣能否防住蛇毒。假意后退两步示意赫敏赶快后退避免扰乱蛇的选择目标。
“嘶——嘶——”
奇迹般地，超乎想象地，蛇跌回地板，驯服得像只绵羊。它看着台上发出声音的哈利，连内皮尔也愣住了。
他看着奥利维娅，露齿笑着，希望看到奥利维娅解脱或感激的表情——当然，不是愤怒和害怕。
“你以为你刚才在干什么？”奥利维娅身后的贾斯汀大叫，在哈利来不及说什么之前，贾斯汀已经回过身冲出了礼堂。不远处的法尔斯也尖叫了一声踉跄几步坐到地上。
“...哈利？”奥利维娅有些不敢置信刚才伙伴嘴里发出的声音。斯内普院长挥动几下魔杖，那条蛇便消失，而刚才哈利给予所有人的震惊不会因为挥动魔杖就能散去。
礼堂安静片刻，低语声很快三三两两的响起，大家都看着台上迷惑的哈利慢慢后退。那眼神仿佛他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生怕和他沾染上关系。
他不知道，奥利维娅看到哈利的神态很确定他什么也不清楚。他不知道他刚才的举动代表了什么。她和罗恩几乎是同时跨上台将哈利拉走，把他拉出礼堂，赫敏在一旁紧跟着；赛伦看了一眼周围也快步跟上；法尔斯双腿发软的爬起来要跟上他们。当他们几个人经过大门时，两边的人让出一条路，似乎怕沾上什么东西。哈利对发生什么事一无所知，而朋友们都沉默着没有告诉他，直到他们把他拉进一间空教室里。罗恩把哈利推进到椅子上，说：“你是蛇佬腔！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
“冷静点，罗恩。”奥利维娅拉住对方，她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询问：“哈利，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我怎么啦？”哈利茫然无措的看着围着他的朋友们。罗恩像是在喘气的公牛，奥利维娅的表情比以前看着更吓人，赫敏和那个叫赛伦的斯莱特林女孩欲言又止的望着他，还有法尔斯，她正贴着教室门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你是一个蛇佬腔！”罗恩说：“你能和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说：“我说，这只是我第二次这么做。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偶然制止了一条缠在我堂兄弟里身上的大蟒蛇——说来话长——它告诉我它从没到过巴西，我于是放它自由。那是在我知道我是巫师以前的事了。”
“一条大蟒蛇告诉你它从没到过巴西？”罗恩不可置信地重复。
“嗯！”哈利说：“我打赌许多这里的人都能做得到。”
“噢，不，他们不行。”罗恩说：“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哈利，这太糟糕了。”
哈利生气的想说点什么，奥利维娅却比他更快的动作，她再也按耐不住性子——无论如何，她确实只有十二岁，并且出这样糟心事的还是她的好伙伴。她一巴掌拍在哈利的头上像是一只狮子咆哮：“我说过多少次让你多读书！！！！！！”
“嗷！”哈利吃痛的捂住脑袋，他以前从不知道——当然他现在知道了：奥利维娅看似并没有特别大力气的一击能给人带来致命的疼痛：“有什么不好的？你们每个人到底都怎么啦？
听着，如果我没有叫那蛇不要攻击奥利维娅他们的话...”
“噢，这就是你对它说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那，你听到我说话的。”
“我听到你在说蛇佬腔的语言，”罗恩回答：“蛇的语言。你一定说了些什么。难怪贾斯汀会被吓坏了。你听起来就像在教唆那蛇或什么别的。它很烦人，这你知道。”
哈利目瞪口呆地瞪着罗恩。
“我说了别的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在讲另一种语言而自己却不知道呢？”他说着话时看着奥利维娅越来越可怕的脸色，声音逐渐小下去。
罗恩摇了摇头，他和赫敏看起来就像死了什么人一样。而奥利维娅，她的脸色就像某种事情完全超出她的承受范围，此时已经趋于类似死人的平静似的。至于另外两个斯莱特林女孩，那表情也差不多是在看死人的眼神——这个‘死人’的身份，哈利猜测可能是在指他。哈利无法想象为什么会这么恐怖。
‘...总之，那天我几乎想过和哈利绝交——如果他当时听我的建议找一两本书看看，（他去年就该这么做了！）这个人尽皆知的事情就不至于害他栽这么大的跟头。但是我不能，斯莱特林总是对真心交的朋友非常关心，我也不例外，事实上我现在很担心哈利的处境，他在霍格沃兹的生活将会变得很糟糕，至少会非常令人不舒服。这感觉你可以带入一个充满直男的学校突然发现好哥们是个Gay.就算并不是所有人都带着偏见，但是他的生活必定不好受。我现在已经让法尔斯着手去查哈利父亲的家族和斯莱特林的关系了，他是个倒霉的小伙，从去年开始我就有点这个直觉。
我很感谢你送的那些东西，总之让我觉得安全了很多。我现在手上没有什么实用的魔药能送你，这些糖果希望给你尝尝——如果你想用它们制住小丑，我觉得可能不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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