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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

    郎漠原的居所大的过分。

    “你是打死了房地产商抢地皮么?”道千藏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震惊的疑问,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地回想自己琅环宠物医院的占地面积,并和郎漠原的居所进行对比。

    琅环阁在二线的景宁城,这里在一线中心的华夏城。

    一只卷毛蘑菇蹲在墙角,神情幽怨地用手指头在地上扣蚂蚁,嘴里嘀嘀咕咕。

    “万恶的资本主义……”

    郎漠原:“???”

    这头狼的审美偏向复古风和清雅格调,以前建造初代琅环阁的时候就选了环岛中心,清风拂过湖面时,芦苇与水波荡漾,粼粼波光与翠竹清香相映成趣,竹阁内的瓷瓶里插.着香花,琴棋书画样样俱全。

    现在也是一样。

    只不过……

    道千藏指着满满当当的兵器架,认认真真地发问:“狗哥,你是要成立地方武装么?有没有把华夏城zf机关放在眼里?”

    郎漠原嘴角抽了抽:“那些皆是孤多年来四处搜集的法器,总在储物空间不见天日,如今让它们松快松快罢了。”

    道千藏作挥舞手绢状。

    她差不多懂了,郎漠原的法器就和先知的AJ、梅馨的口红,以及她的手办一样,永远都缺一件。

    总量越多越好。

    道千藏从小到大都有好奇心,一进来之后左看看右看看,满脑子都是看到新奇物什时的震惊和“卧槽”,郎漠原淡定地在她身前带路,顺便为她介绍。

    跟导游似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什么首富,但也算小有资产,还没在阿堵物上怂过。”

    道千藏走得脚都酸了,总算来到了会客正厅,稍显拘谨地在黄花梨木椅上坐了下来,叹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谢谢二哈兄给我上了一课……”

    郎漠原狗脸懵逼。

    他干啥了?

    “不必客气。”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啥,但顺毛总是没错的。

    郎漠原对付卷毛怪倒是颇为自得。

    会客厅的东面开了一扇落地窗,对面正巧是一片竹林,郎漠原肯定对它们施了咒,不然不可能寒冬腊月还有翠竹繁茂的景色。

    落地窗前置了一张矮木桌,一把琴正安然地摆在上面。

    道千藏愣了愣,自顾自地慢慢走了过去,本想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一下,却还是先回头看了一眼郎漠原,问:“可以么?”

    郎漠原眸光温柔:“自然,那本便是你的东西。”

    道千藏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琴弦上,柔软的指腹被紧绷的琴弦压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微痛。

    九羽琴。

    琴身是鬼车的脊骨(注),又以东海蛟龙的龙筋——映月丝作弦,青鸾羽点缀,是天下第一的琴类法器,凡九羽琴声一出,方圆十里内的妖魔必然神魂俱裂。

    道千藏记得,她所有的法器中,尚陵君当年最在意这把琴。

    “这便是韶……师母的法器么?”

    尚陵君小心翼翼地问,手指将碰未碰地拂过九羽的琴面,带着些许珍重和敬畏,然而眼中更多的是些明灭难辨的光。

    月韶千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随口应了一声,好奇地逗弄着怀里咿呀摆手的小丫头薛隐,倒是正在给一大一小两个祖宗洗衣服的云随暮身形一顿,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

    “看你这架势,是很喜欢九羽么?”月韶千笑吟吟地抬头问他,冲云随暮的方向努了努嘴,随口说“我也喜欢,毕竟是狗贼花了心思送的,和那些俗气的金银玉翠不一样。”

    云随暮笑得活像一条傻狗,难得听夫人夸他一回。

    尚陵君登时变了脸色。

    他从小被训养成娈童养在王府,被世俗熏陶得久了,根性轻易改不了,只觉得最值钱的就是最好的。

    今天是十五,他正打算把怀里藏了许久的清辉玉晶送给月韶千,却听到了她的这样一番话。

    小薛隐躺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手臂,云随暮贱兮兮地凑过来戳了戳小丫头绵软的小脸蛋。

    尚陵君一个人尴尬地微笑着,故作无谓地把礼物藏得更深,看向云随暮的眼神也有些难以掩饰的恨意和嫉妒,只是他和月韶千都在注视着薛隐,根本没发现。

    “我记得,九羽在尚陵君反水的时候就被他偷走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它早就找不回来了。”道千藏笑了笑,眼睫微微一颤。

    要不是两人的随身法器九羽琴和承云剑不在身边,当年也不会败得那样惨,被四方势力围剿,毫无还手余地。

    “你怎么找到它的?”道千藏好奇地问,眼睛亮晶晶的,像装满了星星。

    郎漠原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眼神飘忽不定,不太敢看她,耳根微红,有些拘谨羞涩地说:“道宗的贤雅集收着,孤去要了回来。”

    贤雅集算个鸟?充其量是琅环阁脱离道宗后,道宗强充面子设立的一个山货而已。

    道千藏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纯情小处男:“‘要’?怎么要的?他们居然肯给?”

    郎漠原面无表情地解释:“孤问他们,要琴还是要命。”

    道千藏:“……”

    行吧,暴力强抢的确是这货的风格,更何况九羽琴本来就是云随暮送给月韶千的订亲礼,如今只能算物归原主。

    郎漠原低声问:“可喜欢?”

    道千藏真诚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回答:“喜欢!”

    你。

    失而复得才是最为珍贵,法器是,眼前人也一样。

    郎漠原难得地笑了,浅浅地露出两颗微利的狼牙——其中有一颗缺了个小小的角。

    残损的狼牙是狼王的标志,狼全身上下最强的武器就是牙,所有狼都以残牙为荣,那象征着它们的杀戮无人能及,所有猎物都应望之胆寒。

    他笑起来像初出茅庐的少年,很干净,原本冷厉刚毅的面容一瞬间变得无比柔和,有些傻,但又很可爱。

    “孤也喜欢。”

    你。

    道千藏是个颜狗,看到美颜,当即整个人的心情大好,走到他的身前,昂起小脑袋,一板一眼地说:“弯腰,低头。”

    郎漠原茫然,但还是照做了。

    他还没来得及换回长袍,眼下保留着刚才在人类社会的现代装,道千藏一把攥了他的领带,把他的脖颈拉了下来,直到调整成自己垫脚尖就能够到的距离后,猛地把红唇贴了上去。

    唇角温热,郎漠原只能感受到少女唇瓣的柔软,和自己心脏的狂跳,以及内心仿佛炸开了弹幕一样,满屏的——

    “啊我死了”

    “汪汪汪幸福得快要哭辽”

    “还想亲”

    “应该不会挨打吧”

    “亲亲血赚,打死不亏”

    道千藏垫着脚,又费力昂着头,没多大一会脖子就酸了,腿也发飘。

    她寻思着恩赐这货也差不多了,就松了手,可还没等她活动活动筋骨,和揉一揉白皙的天鹅颈,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猛地抱了起来。

    双脚悬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整个人仿佛像在茫茫大海中的浮木,无所可依,她能下意识地环着郎漠原的颈子,脸上的小小惊慌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

    他就近把人放在了高度适当的红木酒柜上,道千藏总算体验到了身体有个着落的感觉,松了一口气,坐在木柜上,和站在她面前、长臂一挡,把她禁锢在了身体和墙壁之间的郎漠原平视。

    男女在力量上的差异在刚在的动作间充分体现,道千藏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即便丝毫不用灵力,郎漠原只凭蛮力也能轻而易举地一手攥紧她的两只手腕。

    “你要作死?”道千藏板着小脸,其实并不生气,只是故意吓这二哈玩。

    本以为能骗得他慌乱一些,趁机再占据主导权调戏这傻小子,没想到郎漠原早看透她的小九九,偏偏不顺她的意。

    薄唇轻若绒羽地微微擦过红唇,就是不亲上去,郎漠原故作无谓地舔了舔她的耳垂,激得道千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暧昧的湿热感逼得她无处可逃,只能拧了细眉,“痒……”

    这头狼不仅没有乖乖地停下,反而更过分地埋首在她的颈窝,不动声色地扯开了她的衣领,故意在上面留了一道浅红的吻痕。

    道千藏顿时僵在了原地。

    卧槽,二哈口味那么重吗,不会打算浴血奋战吧……

    郎漠原大概猜到了这货的小脑瓜里究竟又想到了什么脏脏的东西,当即略重地咬了她一口。

    道千藏“嘶”了一声,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耳畔是磁性的低沉轻笑:“孤说过,孤不会趁人之危。”

    她松了一口气。

    “今日便姑且放过你。”

    郎漠原的语气竟有些遗憾,还是怕吓到她,最终放弃了欺负小姑娘的想法。

    他轻轻地吻上了两片心念已久的红唇,又恋恋不舍地摩挲了两下,才和道千藏分开了一段距离。

    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狼在捕猎时,并不喜欢直接杀死猎物,而是暗中窥视,等待时机,享受猎物在惊恐的环境中惴惴不安、最终崩溃疯癫的过程,然后再一击必杀。

    郎漠原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劫后余生、舒展长眉的小卷毛团子。

    道千藏故作无谓地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刮了一把他的下颚。

    调戏成功。

    “只不过,”郎漠原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逼近了她的面容,直到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时才轻声说,“下次,便没那么好运了。”

    道千藏向来不怕威胁,懒洋洋地说:“怎么着,打算把我活吃了?你瞅我身上这没二两肉的骨头架子,二哈兄你口味很独特啊。”

    郎漠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唔……话倒在理。你若不愿,那便罢了,孤无所谓。”

    道千藏当即变了脸,嘴角抽了抽。

    郎漠原眉眼含笑地盯着她写着“老子不爽、超气”的漂亮双眸,轻飘飘地撂下一句:“孤还是喜欢……你哭着求孤的模样。”

    道千藏的卷毛登时倒竖成了天线宝宝,炸成了金毛狮王。

    变.态!

    绝对是变.态!

    郎漠原没给她揍自己的机会,优雅地躲过了道千藏的一记龙精虎猛拳,喊了管家,叫人把她带去了客房。

    道千藏这才想起自己来他家的最初目的——只是借宿一晚而已。

    “太特么危险了,”她紧皱眉头,“借个地方睡觉差点自己被睡。”

    管家一个趔趄好险没摔死。

    真敢说。

    “狗子不听话了,不老实了,”道千藏叹了一口气,“怪我,都是我给惯的。”

    找时间往死里打一顿就好了。

    正在密室和传递琅环天书下册最新消息的秉烛商谈的郎漠原猛地哆嗦了一下。

    谁?谁要搞我?

    别搞我,没结果。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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