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我那亲爱的两个姑娘（大章）
终究，我还是没抵得过命运的齿轮，仿佛 , 我们的人生早已被注定。秦雪怡死了！
摔进了万丈深渊。
尽管我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但事情确实真的发生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等我恢复了清明的时候，已经一天之后了 , 这期间 , 有卫兵专门送过来一顿饭 , 跟猪食一样 , 或者说连猪食都不如，但我觉得很香，或许是真的饿了吧。
我上前去吃饭的时候，竟无一人敢与我争抢，他们都用忌惮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着一个魔鬼。
后来，我也摸清了规律 , 这里的犯人 , 人权很低 , 至于能不能吃到食物 , 完全看送饭人员的喜好 , 有时候，人家心情好 , 你一天也能吃上一顿 , 要是赶上心情不好，三天也没吃的。
倒是那儿有瀑布，渴不死 , 不然 , 这些人或许早就死绝了。
经历了那晚上的喋血事件后，我也就完全被排除在了圈子之外 , 没人理我 , 也没人跟我说话 , 他们照样自己玩自己的 , 有些女人也放荡开了，组成了一个小队 , 专门欺负弱小的男人。
这种日子，虽活着，但令人无比的绝望啊！
那天晚上，天空突然响起了暴雨 , 估摸着也是原始森林的雨季要来了，那大雨冲刷在我的身上 , 涤荡了污垢，也浇醒了我，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等死了。
或者说，我死不了，但一辈子也就这样的，如果鸢尾真跟那帮人爆发了大规模冲突，准备决一死战，她也没多久可活了，女王城一旦覆灭 , 我们这些可怜的家伙，将会无人问津。
最终，在饥饿与恐惧中死在这上不着地 , 下不着地的半山腰，化为岁月中的一捧黄土。
所以我要尝试着改变什么。
自那一天后，我就开始收集东西，准备制造逃跑的原料 , 因为下大暴雨的缘故 , 这里仅有的几名狱卒也去山下躲雨了 , 反倒是给我创造了上好的计划。
首先 , 我勘察了一番地形，还真是找到了一个契机。
到底是什么呢？
可以说那是一棵很雄壮的歪脖子树，具体什么树，我也不认识，只知道它跟那种垂柳树很像，巨大的枝条往下垂落，有一部分正好垂落到了平台所在的上空，只不过仍旧有差不多两三米高。
那歪脖子树的主体 , 已经快要到山顶了 , 要是我能接着这棵树爬上去 , 从山的那边 , 就可以绕行到女王城的外城去 , 那地方我还挺熟悉的，就是当初负责填倒垃圾的地方。
只要能到外城，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我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 , 等找到慕容嫣 , 我就带她走，永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那帮该死的雇佣兵不是挺狂吗？呵呵 , 凭老子的聪明才智，我就不信阴不到你们吗？
什么枪啊 , 火箭筒啊、炸弹啊，尤其是直升机 , 你们别急！总有一天，都是老子的！
这等于是给我自己竖起了一个希望 , 这些日子里 , 我也是借此这么干着 , 想要抓到那棵树的树枝，最简单的帮忙 , 就是裹挟一个野人来，让他给我当人梯，到时候我上去了，管他作甚？
不过这样做的危险性很高 , 容易惊动别人，引起恐慌 ,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放弃了，于是乎，我想起了一种工具，飞钩！
绳子倒是好找，这里好些没人要的脏烂衣服，撕了布条拧成绳子就可以了，不过这个‘钩’倒是个问题，因为最为显著的一点，我们这可没有金属制品啊，到底该怎么弄呢？
事实证明 ,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我找到了半截木头，那木头上端就有个‘钩’ ，大概有我胳膊那么粗 , 我暗地里偷偷试了下，挺得劲的，至少，承受住我一个人压力 , 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设置好工具之后 , 就是挑选逃跑的日子了 , 这几天断断续续的 , 一直在下暴雨，我心头也升腾起了一丝悲哀，如果这暴雨一连下几个月，我可能要饿死在这里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冒险了。
那是做好工具第三天，凌晨的时候，暴雨总算小了，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看大家都睡实了 , 就带着东西出发了 , 来到了外面 , 我抡着飞钩尝试 , 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 现实，永远都比想象更加艰难。
这一来二去的 , 半个小时过去了 , 我竟然还没挂上去，反而有一次甩到了我的脑袋，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 , 我没有退路，只能继续尝试 , 一直忙活到天快亮 , 我终于打算放弃了。
第一次试验就这么失败了。
但我没有气馁 , 一边偷偷暗自联系的时候 , 一边思考着另一条方案，那些天可谓是睡梦与现实不分 , 因为睡着的时候，我在想办法，醒来的时候 , 我仍旧在想办法。
生活似乎变得越来越绝望，终于在那一天 , 我的钩子挂上去了，我兴奋地难以言喻，忙拽着绳子爬上上去，这是一场艰难的角力。
尽管我手上早就缠绕上了布条，但那种摩擦力仍旧不是我能够承受的，手心里很快被磨出血，殷红色的鲜血从手臂上滑落，在我的耳边滴答作响，有时候起风了 , 还会吹到我的眼界里，把我的视觉都染成了红色。
可我怎敢放手啊？我身后空无一人呢！
一米接着一米，到最后 , 是一寸接着一寸。
疼痛已经将我的神经搞得麻木了，当远方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第一缕眼光照射到我的脸上时，我终于爬上了一根粗大的树枝。
“呼呼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我将自己用绳子死死地绑在树枝上 ,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疲惫 , 眼睛一闭 , 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特别死，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肚子里饿得不行，就像是被猫爪子挖一样，似乎胃粘膜都要粘在一起了，我蜷缩着身子 , 瑟瑟发抖 , 无奈之下 , 也没管三七二十一 , 对着树皮就是一通啃咬。
出乎意料的 , 这棵歪脖子树的树皮味道很好，就跟吃山楂皮似的 ,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但那已经不是我能操心的问题了 , 人在饥饿的极限，就连人肉也吃，吃点树皮怎么啦？
就这样，得到了能量的补充 , 我觉得体内好受多了 , 至少有了体力，从树上绕到了悬崖上后 , 我继续开始攀爬 , 还在流血的手指 , 抓着那些荒草藤条 , 那股酸爽的滋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从下面看 , 歪脖子树距离山顶的距离其实没多少，可当你真正爬起来，所谓望山跑马死 , 近距离一瞧，至少还有一百来米高。
这段距离 , 大概是迄今为止，走过的最长的路了，手指手心已经面目全非，大滴的汗水从我的全身上下渗了出来，可我不敢停啊！
跑过马拉松的人都应该知道，你本来可以坚持下去的，可一旦你在中途停下来，休息片刻，那你就再也不想跑了，所以 , 就算是挪，也得往上挪……
那个过程，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 , 意识和精神早就奔溃了，完全是靠着身体的本能往上爬的，因为一旦松手，就是死路一条。
“啊……”
我发出一声奔溃般的嚎叫 , 终于爬到了顶端 , 眼看着就要抓住最后一把稻草了 , 一旦抓住 , 我就能达到顶端，可是，上天似乎特别喜欢跟我开玩笑。
就在那一瞬间，那把稻草突然松了，连根子也被我拔了出来。
“咣啷啷……”
当时，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危急时刻，我抱着自己的脑袋 , 蜷缩成了一个球状 , 护住了要害 , 身上被岩石和树枝剐蹭地早已伤痕累累 , 衣服也早就破了 , 那时候，我真的绝望了 , 甚至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念想 , 最后，脑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眼前一黑 , 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 我感觉在梦魇中，就像是度过了一生一世那么长 , 骤然间 , 我感受到了一股冰凉 , 原来 , 不知何时，天空又开始下雨了 , 我是被雨水给浇醒的，挣扎着起身，周身传来散架般的疼痛 , 所幸好像没掉下去，到半途被一块石头给挡住了。
我在原地活动了良久 , 终于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那股子僵硬减缓了，天空灰蒙蒙的，这回儿应该是下午吧？
没人告诉我答案，似乎，天地之间，就只有我一个人似的。
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尝试，我再度爬了起来，开始向上爬，这一次，速度慢了许多 , 但我每一步都走得特别扎实，到夜幕彻底降临后，我终于爬上了山顶 , 夜风呼啸，暴雨倾盆，我能看到女王城里的点点星火，那一刻，我哭了！
哭得歇斯底里 , 不能自已 , 我也从来没想过 , 自己会有这么难过的一天。
稍作歇息 , 我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伤势，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奇迹般的竟没有多大的伤害，至少，身体还能行动自如，脑袋上撞得那一道疤痕，也结痂了。
趁着夜色，摸索着向山下走去 , 这又是漫长的过程 , 因为眼前黑漆漆一片 , 跟本看不清路线 , 我唯有先用脚尖去试探 , 确认虚实后，才敢落脚 , 不然 , 山的这一边其实也挺恐怕，一旦踩空了，可能会摔落到女王城里 , 砸成肉饼也不是什么笑话。
走走歇歇 , 磨磨蹭蹭，一直到天蒙蒙亮 , 我才达到了山脚 , 趁着无人 , 我赶紧冲向了街道 , 很快，城里的人就开始活动了 , 我一路打听着豆腐西施姐妹花在哪？她们的名气很大，在一些人的指引下，我终于来到了那家豆腐店门前 , 不过那些给我指路的人，都是一脸的鄙夷。
现在的豆腐店已经变成了一家占地面积足有上百平米的大店 , 就坐落在外城的大广场旁边，无论是地段和人流量都是整个外城最好的。
看来，她们俩真的很努力呢。
门前，人山人海，门庭若市，我偷瞄着朝里看了看，里面十几张木桌上早已经坐满了食客，一些雇佣而来的工作人员正在忙活，没看到她俩的影子。
或许在后厨吧？
门口还围着好一群人 , 我废了好大劲才到了门前，刚准备往里走，一名服务员模样的黄种人男子却拦住了我 , “哎，你干嘛？要饭去别的地方要去，别打扰我们做生意啊。”
要饭的？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行头，怕是比乞丐还要惨吧 , 怪不得人家看不起我。
“不好意思 , 我不要饭 , 我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啊？”服务员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 “快走吧，这里没你要找的人，快走！”
边说着，他还从一张客人刚离去的桌子上抓了一把客人未吃完的豆腐，扔进了破瓦里，递给了我，“快走！赶紧走！不然，我叫警察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厉声喝道 , “竖起你的狗耳朵听清楚了 , 老子不是要饭的，老子找人！”
“呦呵？脾气还挺倔啊。”
服务员撸了撸袖子 , 一脸的戏谑之色 , “那你说说，你找谁啊？”
“听清楚了！老子找慕容嫣和莫若曦！”
此话一出 , 不光是服务员，周围的一群人都开始哄堂大笑。
“哈哈 , 就你这副模样，还找我们两个老板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就是，这小子简直不知好歹！”
“……”一帮人开始哄闹 , 这时候，从里间走出来了一个气宇轩扬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 皱着眉问道，“怎么啦？吵吵嚷嚷的？”
那服务员赶忙腆着脸迎了上去 , 谄媚地笑道，“老板 , 有个臭要饭的要找咱们老板娘 , 待在门口不走 , 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
“要饭的？”那老板挥了挥手 , 不耐烦地道，“这种事也解决不了 , 我养你们干嘛？多给他点吃的啊？后厨还有好多豆腐渣，都给他吧，现在不安定 , 大家混生活都不容易。
“是是是。”
服务员狂点着头，马上去办了 , 我却像疯也般地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刚刚……我没听错吧？
那个人是老板……服务员叫她们俩老板娘，难道说，慕容嫣已经跟她在一起了？
妈的！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她等不了我，绝望之下，已经嫁人了！
突兀地，我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街上的雨水当中，在那迷离的最后一刻，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无尽的梦魇中清醒了过来 ,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周围弥漫着一股子做豆腐的味道，一名原始人女孩正在照顾我 , 看我醒来了，惊得往后退了两步，赶忙跑去叫人了。
我一阵莫名其妙，待会儿 , 那名气宇轩昂地老板进来了 , 他看见我 , 和蔼地一笑 , 悠悠坐在了我的床边，“这位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虽然，他救了我，可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恨意啊，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就是这个家伙抢了我的女人吗？
“兄弟，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这么明显的敌意，感觉不出来的人 , 恐怕是傻子 , 我一想还在人家的手里呢 , 毕竟是救了我的命 , 只好将愤怒地给压了下去 , “不好意思，做噩梦了 , 还没缓过神来。”
“无碍。”老板大气凌然地笑了笑 , “哦，对了，忘了跟你介绍 , 我叫卫盛京 , 是这家豆腐店的老板，兄弟 , 有些话我虽然不该多问 , 但看你这一身伤 , 想必也是走到了绝路的人吧 , 我们这豆腐店，正好缺人手 ,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吧，一日三餐 , 工钱绝对给你公道。”
“现在咱们女王马上要跟那帮雇佣兵开战了，你也别到处乱跑了，留我这儿准没错……”
不得不说 , 这个人给人的印象挺好的，至少，长得比我好看，对比之前服务员的态度，至少，从某种程度上，这个人还算可以，要是没有慕容嫣那档子事儿，或许 , 我就留下来了。
可现在，不可能的。
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每天被这个男人搂搂抱抱……
“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卫盛京挺健谈的 , 当即又开始问询起我。
“唐……唐日天。”我干笑了两声，如果不出意外，或许女王那边已经知道我逃跑的消息了，就算不知道 , 但唐昊这个名字 , 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主意 , 毕竟我曾贵为王后。
“唐日天？”卫盛京憋着笑 , “兄弟，你这名字有出息啊……”
我不置可否，他自讨没趣，两个人沉默了半晌，他问我考虑地怎么样了？要是没考虑好的话，也不用急，就在这先住着，等伤好了再走也不迟。
“不必了，我现在就走。”
我猛然起身 , 身子还有些趔趄 , 但因为没有伤到要害 , 行动基本没什么问题。
“日天，你急什么啊？好好待着啊……”
他还在挽留我 , 可我早就奋不顾身地走远了 , 我唐昊就算是死，也不要情敌的可怜。
一路疾驰 , 我从豆腐店跑了出来 , 气喘吁吁，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两道人影 , 我抬头一瞧 , 我靠！踏破铁鞋无觅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看到她们？
“唐昊！”
莫若曦激动地指着我，喜不自胜 , “唐昊，真的是你吗？你回来看我们了？”
乍见之下 , 说不欢喜那是假的 , 可一想起她们俩已经委身他人 , 我心里说不出的苦楚，只好微微低了低头 , 沉声道，“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
然后 , 绕过她们马上就要走，可是 , 莫若曦这丫头眼疾手快，一下子拽住了我的胳膊，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唐昊！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的，你这是怎么啦？”
我匆忙甩开了她的手，连声道，“姑娘，你真认错人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莫若曦还想要追 , 却是被慕容嫣给拦住了，“曦曦，算了 , 可能我们真的看错了吧，人家好端端在王宫里当着王后，坐享荣华富贵，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可是，嫣姐，那个人真的……”
“走吧 , 往事随风 , 或许 , 我们俩都该放下了 , 他，不会来了。”
“哦。”莫若曦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竟忍不住开始啜泣起来，我脚下一个停顿，心里就像是刀割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狠？每当我快要接近幸福的时候，它就会一脚把我给踹得远远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声不响 , 早已泪如雨下。
“轰隆——”
天空炸响了一道惊雷 , 雨势变得更大了 , 我一步一步地朝着远方走去 , 忍不住在那大街上嚎哭起来 , 这时，背后却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 我悠然转过头 , 却看到一个嫩白的手掌，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啪——”
一声脆响，由于这羸弱的身体 , 我竟一下子被扇到在地 , 慕容嫣明显一愣，莫若曦的动作却更快 , 急忙将我给扶了起来 , 扯着嗓子喊道 , “嫣姐，你这是干嘛啊？”
“干嘛？你问问这个畜生！”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 “上一次，不声不响抛下了我 , 去做了他的王后，这一次，居然跟我装陌生人 , 又想丢下我，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
我甩开了莫若曦，挣扎着站了起来 , 冷笑斐然，“人性？能干嘛？你以为我特么愿意做那王后？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俩？我要不从，你们俩早就从这世界上消失了，我虽然混蛋，但你就好吗？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你知道我又多难过吗？”
“不对，你说什么嗯？”慕容嫣显得十分困惑。
“还跟我装？有意思吗？你们都合伙开豆腐店了，他做老板，你做老板娘……”
“噗嗤！”
莫若曦忍不住在旁边狂笑了起来，大雨已经把她浇透了 , 衣服紧紧地裹在娇躯上，勾勒着完美的身材，让人好生激动。。
“你笑什么笑？你还不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