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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猎艳如何

    她的心里有些触动,时隔多年,但还是像被冰锥子扎中似得,冰冷由心口蔓延至全身。

    贺离棠压着她的头,忽然道:“听闻你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我不知道。”玉可卿说,对自己的遭遇一点印象也没有。

    贺离棠将手放下,转身:“既然来了这里,就随朕一同看看吧。”

    玉可卿愣在这里,他已经朝前边走了。常白止凑过来,恭敬地行礼说:“德妃娘娘,请。”

    久违的称号,让玉可卿更是一愣。

    “常大人?”她惊慌又不解,但常白止一脸微笑,和煦若三月的春风,工工整整地请她动身。

    玉可卿道:“你不要叫我德妃了,我不是。”她叹气,还是决定迈出步子,至少给常白止一点面子。

    街头热闹非凡,谁也不会想到当今的圣上就走在市井之间。

    贺离棠摇着折扇,气韵不凡,头也没回就说:“那出戏唱的都是给无知百姓看,要是真的有这种事,结果定不是这样。”

    玉可卿跟在他后边,只是看了看他,没有作回应。

    “男的不会死,相反是那妇人,一定会被处死,此事一了百了。”他又道。

    玉可卿一惊,忙说:“怎么可能!”

    贺离棠停了下来。

    玉可卿看着他,心里那一点点愤愤不平被放大,尤其是面对的人又是他。

    “那书生背信弃义,抛弃糟糠之妻不论,还骗了皇上,骗了公主,事情败露怎么能不判死罪?”玉可卿问。

    贺离棠绕有趣味地看着她,挑声问:“是他当死,还是仅为你想他死?”

    玉可卿道:“这种人当然是当死了!”

    “哦,是吗?”他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她。

    他的笑容很有魅力,像是带着魔障,一下令玉可卿看呆了。一刹那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少年时,贺离棠也是靠着这样的微笑让她不自觉沉进他编织的爱情的罗网中,深不可拔。

    他的嘴唇动着,但玉可卿一点也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只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就仅仅是这个动作,就让她陷入了对往日的思绪。

    ……

    什么话都没听到,就听见一句不大不小的:“玉可卿!”

    一声呵斥,召回来她失去的魂。回过神来,贺离棠已经拿住了她的双臂,站在跟前好似焦急地看自己。

    “陛,陛下?”

    玉可卿突然地回神,身上渗出了一层冷汗,慌慌张张,一时不知道手要怎么放才好,想抬起来弄一弄发端缓解尴尬,但他的手臂横在这里,一下打上去,手臂还有些疼。

    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贺离棠道:“朕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可有听?”

    “啊?”她懵了,有些心虚。

    “呵呵。”

    贺离棠突然轻笑了两声,放开她,转身继续朝前走。

    “等等,”玉可卿忽然叫住他,“那个,刚才那台剧的结局应该是什么?”她又问起了这个话题,应该来说是自己好奇,他说的那不一样的“真实”结局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嘴角一撇轻笑,道:“朕已经说过了。”

    “不能再说一次?”玉可卿说,“我不久前被打,头颅里有淤血,昏了很久,到现在仍有影响,所以……”

    “状元不会死,”贺离棠道,“他已经被招为驸马就断不会死,只是抛下妻儿不认,皇家断不会为他这点过错就让公主和皇室蒙羞,所以那个妇人一定会死,并且公主又是真心喜欢那状元郎,就算皇上同意判死罪,公主又怎么会让驸马去死?所以现实里一定是将此事掩盖,把那妇人抓起,严刑拷打,再以诬陷驸马的罪名,或遣返回乡,或斩杀于市,以此了之。”

    玉可卿大为惊讶:“那太残忍了,妇人何其罪过?”

    “自然无罪,”贺离棠道,“可人心叵测,关乎皇族尊严,公主权益,冒然上访,必是落得身首异处,就是皇家也会护短呐!”

    他脚步迈得悠闲,玉可卿小跑几步追上:“那你说这妇人应该怎么做为好?”

    她看着他,忽然也觉得这样问很冒失,解释说:“妇人遭遇这种事独守乡里,还心心念着丈夫回来,这太可怜了,总不能一直等着呀?”

    但贺离棠道:“对,就得一直等。”

    玉可卿不服:“怎么能这样?只要是人就一定要进京寻夫,至少得有个说法。”

    “不错,”他手里的折扇轻合,侧身,“去京城找到状元郎,知道他已经是驸马后就应当知趣,从此回乡,放书生过富贵荣华的生活,说不定这样书生还会给她一笔钱财安置晚年,她可再嫁,在乡里也能过得舒坦。”

    “怎么可以这样!”玉可卿很愤怒,为他这样的话道,”果然是很没有良心!”

    贺离棠倒是很轻松:“这与良心何干?不过是人性,人性如此,倘若你是那公主,是会处死驸马,还是封住妇人的口?”

    “自然是处死驸马,”玉可卿道,“这样欺骗妻子的男人有何可要?这种无良无德的人又怎么能让他在朝堂里委以重任?”

    “他无良无德只是对那妇人,对朝廷他忠心耿耿,而且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正是当用之才,你说朝廷用不用?”

    “自然不用!”

    “那是你这等妇人之言。”

    贺离棠的笑声让她感觉到了一些轻视,仰头,他这样孤高自傲,仿佛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中,可是这偏偏又是事实,天下的确是在他的手里,让人不能去讨厌。

    “好吧,我本来就是妇人,妇人之言又没什么错。”玉可卿强行给自己辩解,也算是耍流氓了。

    但贺离棠笑了:“你不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现在又称妇人了?”

    玉可卿稍楞,道:“黄花大闺女也是会成为妇人,难道陛下希望我做一辈子老姑娘?”

    他摇开折扇,为她的话哈哈大笑。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玉可卿转身,发现一直跟在后边的常白止不见了,许是人多,一时间跟他们走散了。

    她失了会儿神,有了一些慌乱。

    也就是说,现在就只有她和贺离棠两个人了!

    她回过头,贺离棠高大的身影就在跟前。玉可卿稍稍想了一会儿,既然常白止不在了,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悄悄地跑路?

    她正在疑虑,忽然前边冲过来几个七八岁的孩童,小孩玩劣,在街上横冲直撞不看路,更不看人。

    贺离棠忽然转身,一手揽住她,侧过身,这几个孩童从他身边匆匆跑去,继续他们追逐的游戏。

    “哎哟,哪里来的小孩,大街上瞎跑什么?”

    路人的责骂声很快传来,玉可卿靠在他的肩头,一时间竟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贺离棠,这个久围的怀抱,当年想靠都靠不上,现在在宜州倒是经常能碰到了。

    她心里感叹,但不打算久靠,毕竟三年前就已经决定离开,今后就更不能再有依赖他的想法。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能依靠。

    玉可卿推开他,从他跟前让开,默默站到一边。贺离棠收回了手,问:“你好像不高兴?”

    玉可卿扭扭捏捏,但又不愿让他看出太多自己心里的想法,似有似无地哼了一声,“嗯。”语气轻飘飘的,让人听到又会产生怀疑,好像只是一句风声。

    “因为那个讼师?”贺离棠问,吓了玉可卿一跳。

    她心里揣摩:讼师?他是指的洛祠旋?

    那就是说他知道洛祠旋的身份,而他不见了就是他的原因?

    所以,玉可卿直接问:“你把洛祠旋弄去哪了?”

    “原来是叫洛祠旋,朕记住了。”贺离棠靠近,伸出手要牵她,但她立即向后一步,他只抓住了她的衣袖。

    贺离棠的神情一瞬间就不好了,轻皱起眉头:“你这在干什么?”

    “民女还想问陛下你在干什么?”

    她不露惧色,但却警惕地缩在了一边,哪怕衣袖让他攥在手里,依旧紧紧盯着他。

    贺离棠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问出了一句令玉可卿意外的话。

    “你现在是玉可卿还是白子玉,来跟朕说话?”

    玉可卿眨了眨眼,当然道:“自然是白子玉了,民女一直都是白子玉,陛下这样,吓到民女了。”

    “呵呵。”

    他笑了,笑得讳莫如深。

    他说起了之前她对他说过的话:“你不是说今夜全宜州的女子都会出门,正是猎艳好时候。”

    玉可卿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到这句话,她也不过就是当时随口一说,堵一堵他的心罢了,看他这样认真又带着深意的样子问,一种不大妙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嗯?”

    贺离棠一声,玉可卿忙说:“是,是啊,怎么了?”

    他忽地又是一笑,直接靠近挑起她的下颔,靠得这样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他说:“那朕可猎取你,白草堂的表妹,子玉姑娘?”

    玉可卿瞬间脑海脱线,哐啷一声,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脱节了,让她震惊在这里,半晌做不出任何反应!

    贺离棠仍在笑着说:“你不是尚未婚配,还是黄花大闺女,正好朕后宫内缺失位份,无人填补,以你的姿色,朕如认为过内务府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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