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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尴尬

    清晨,玉可卿从昏睡中渐渐醒来。日光从窗外照入,正洒在单薄的衾被上,贺离棠就在旁边睡着,闭着眼,吐着平稳的呼吸。

    她一下就回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顿时脸红心跳。

    不得不说贺离棠的怀抱很温暖,她下意识地沉醉了进去,竟然失了自己本该有的意志。

    这令她很恐慌,隐隐中觉得,自己仿佛还爱着他。

    “不可。”玉可卿猛地摇头,把这股荒唐的念头甩出去。

    她怎么还可能迷恋贺离棠,他可是讨厌她的,还是几乎害得玉家家破人亡的大罪人啊!

    她不能在大是大非上分不清楚!

    “起了?”

    贺离棠慵懒地一声,立即止住了她的思绪,低下头,没有说话。

    看她这副样子,贺离棠一声嗤笑:“害羞?”他一把把她从被褥里拎出来,跟他不一样,她可是全身裹着,这一下什么都暴露在他眼前。

    玉可卿羞愤地脸红,一把脱开他的手,抢过被褥将自己牢牢裹住。

    贺离棠已经穿好了衣服,看她这一连串别捏至极的动作,忍不住好笑:“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他清早略为磁性的嗓音让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脸色又是一红,一脚过去将他踹倒了床下。

    贺离棠震怒:“你什么居心?”

    “我才要问陛下什么居心?”玉可卿不甘示弱。!%^*

    贺离棠穿得整整齐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上的,从地上起身,拍掉沾落在身上的尘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忽然间问:“你同白草堂也是如此般?”

    玉可卿一怔。

    “啥?”

    “和白草堂……”他话说到这里,神色有些躲闪,打量她的身子,这一刹那,玉可卿瞬间明白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和白草堂个鬼!你非要污我清白才甘心?”说着,拿起枕头朝他狠狠扔去。(!&^

    贺离棠没有躲闪,直接扛下了她的这一击,枕头顺着他跟前落下。

    “你难道三年里……”

    “是是是,我这三年为你守了活寡行了吧!”玉可卿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颜面吼出的这句话,说完后脸像火烧一样,根本不能相信这番话是从她口里说出来。

    玉可卿越想越难堪,这种话怎么能从一个女子口里说出?虽然她不拘礼节,又常在外奔走,可是,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尤其是还在面对贺离棠的时候。

    “呜呜~”

    她想着就哭了,啜泣声逐渐演变成阵阵低诉。

    她很无奈,也很痛恨这样无用的自己,但最终也只能用流泪来舒缓自己复杂的委屈。

    她哭得伤心,非常伤心,手搭在眼前,丝毫没有理会贺离棠。贺离棠张嘴,可一时间竟然觉得话很难说出口,便收了心思,就这样站在这里,一直看她哭到疲倦。

    是的,哭是个体力活,玉可卿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而她也没想到过,在宫里受委屈时没哭,在玉家蒙受冤屈时没哭,在离开皇宫到宜州三年里经离的无数困难没哭,却在见到他一夜温存后,哭得收不下来。

    像个孩子。

    谁也没有出声,待她哭声渐消,贺离棠才开口,但这一句话又把她憋得生不如死。

    “哭什么,为朕守寡,嗯,你咒朕死?”

    玉可卿看着他简直想一口血喷出来。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做才满意?我真是后悔了这三年为什么就为你守了身子,为什么就没有想过和白草堂……”她说着又哭了,虽然这话全是大逆不道,但贺离棠不打算追究。

    他扬声:“没和白草堂苟合你还委屈了?”

    “谁是苟合?我要和你和离!”

    “你做梦去吧!”

    “你……”

    贺离棠甩去一叠衣服:“修缮军法不容荒废,德妃既然闹够了,就赶紧回去。”

    衣服正正落在她的头顶,玉可卿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衣服拿下,和被褥分开并保持不让身子走光的姿势,再一看,他已经离开了房间。

    忽然间,她心里竟有一丝失落。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哼哧一声,赶紧穿戴。

    白草堂在外面已经准备好出门,见到他们二人出来,笑脸盈盈:“陛下,娘娘,早起啊!”

    玉可卿看着他更没有好脸色,别过头去,俨然和他生了闷气。

    白草堂倒是不恼,笑道:“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草料也喂了。”

    玉可卿这才说:“你就这么想我走?”

    白草堂答:“不是想,是不敢多留娘娘,毕竟,我也惜命啊!”

    他说着看了看贺离棠,其中意味已经表明的很充分了。

    玉可卿无奈,也没再说他,毕竟她自己在这也是性命堪忧,哪天贺离棠要是心情不好治她的全族死罪也不是不可能。

    啊……

    玉可卿抬头望天,想她昨日那样鼓起了念头不惧生死,却没能如尝所愿,不知道今后等着她的又会是怎样的日子了。

    贺离棠要是不杀她,恐怕是打算好让她生不如死吧?

    一想到这里,她就脑仁疼,真疼!

    回边关的路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玉可卿坐在车厢的一侧,看着窗外,昨夜的温存好象一场梦一样。别人的久别重逢都是欣喜,而她这里,却是惊吓无喜,而他对她更多的是惩罚,要不是她是练家子,或许还承受不起他昨夜的暴虐。

    一想到这里,她就浑身恶寒,打了个哆嗦。

    贺离棠也是没说话,坐在车厢里佯装小憩。她知道他没睡着,这种假装最适合他了,也避开了一路上的尴尬。

    可是,他不打算如她所愿,就在她盯着他看时忽然睁开了眼。

    玉可卿吓了一跳:“陛下醒了?”

    “你要刺杀朕?”

    “呃。”

    贺离棠再次闭眼,这下好了,车厢里四处都是尴尬!

    真是越来越臭脾气了!

    玉可卿捏紧了拳头,说到这里,身上某些淤青还疼着,到底是谁刺杀谁啊?

    “这到是个好方法,“她小声地说出了声,”我要是刺杀了陛下,再殉情,陛下看怎么样?”

    “朕不看,”贺离棠眼都没睁开地说,“德妃有殉情之心上好,但朕不与你殉情,丑。”

    “嗯?“

    马车一路驶进军营,到了目的地,贺离棠先下车。

    “怎么还不下来?“贺离棠有些不耐烦。

    玉可卿坐在车门前,很是为难。她不是不想下来,而是……疼。

    贺离棠不友善地盯着她,她虽然也不想表现得如此做作,可是,她真的很疼好吗?

    这种隐秘的事情既不能和白草堂说让他为自己用药,又不好当众跟贺离棠开口,也只能自己默默忍受,然后等着淤青消掉,自然痊愈了。

    她咬着牙,从马车上跳下来,站不稳,直接倒地。这一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听得“滋啦“一声,贺离棠的披风让她扯烂了,破布在风中摇曳。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她站起身道:“我不是故意的。“

    “德妃看来很闲。”

    “没有没有,”她连摇手,“我一点都不闲。”也不知道他说自己闲又是闹哪出。

    但下一刻,她立马就知道了。贺离棠解下披风,扔给她说:“既然对这件披风不满,德妃亲自撕开的口子就自行缝上,成品朕很期待。”

    玉可卿拿着他的衣服,惊楞!

    他这是要她缝衣服?

    “你该知道我女红很差!”玉可卿道,说了大实话,“我可是将门之后,对这种缝缝补补的,最不擅长了!”

    “德妃可是求死?”

    玉可卿微怔:“但求一死。”

    “那就让玉子通明日午时处绞刑。”

    “等等,关父亲什么事?陛下还是绞死我吧!”

    贺离棠走在前边:“你若缝好,玉子通便不用死,若缝不好。”

    他可以停住一段时间,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玉可卿吞咽口口水,道:“陛下坐拥天下财富,一件风衣就不用这么计较吧?“

    贺离棠看着她,无声冷笑道:“缝不好就不要来见朕。”

    他这话刚说话,玉可卿脸上就露出了万分惊喜的神色,好像是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赏赐,看得贺离棠眉心皱起。

    补充说:“更不要来给玉子通求情!”

    玉可卿脸上的惊喜瞬间凝固了,褪去。

    “唉,陛下果然是不打算放过玉家,这就要去死了。”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朕可未说要处死玉家,”贺离棠道,“朕是要玉子通死,然后你在一旁监斩,身为德妃,自是为君,怎能随意便死?”

    玉可卿顿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陛下,你为我指一条可死的路吧,就算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让我和父亲一起死吧!”她哭了,磕着头,倒是忘记了身在军营,以及贺离棠隐瞒身份不提私访的事了。

    贺离棠盯她看了一会儿。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不论你怎么厌恶我,想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父亲已经年迈,受不起风霜,请陛下放过父亲!”

    贺离棠沉重地一声叹息,摇头道:“玉可卿啊玉可卿,枉你聪明一世。”

    “嗯?”

    她没明白贺离棠的话,但听他道:“起来吧,此处不必宫里,当众下跪,成何体统。”

    玉可卿依从起身,眼角的泪痕楚楚可怜,像是受极了委屈。

    该6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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