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暗中反击
贺离棠一时惊楞:“朕来此处不是听你骂朕的。卡Kа酷Ku尐裞網”玉可卿挑眉:“那你要听什么?想听我赞美你么?”
不知道是什么鬼使神差,贺离棠竟然点了点头。
“哈哈哈——”
玉可卿顿时大笑起来,贺离棠愣着她,这幅神情竟然一时间有些可爱。
“别想。”
玉可卿转过身,偷偷掩盖笑意,背着他一个人偷笑。
贺离棠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本来是想看看她的反应,萧珪茹欺负她他为她出了头,难道就得不到一点反应?
贺离棠遗憾道:“早知如此,朕就不下旨了。”
“啊?”玉可卿不相信的一声,“我的陛下,你骗骗别人可以,可别骗你自己啊!”
她停了一会儿,又说:“白草堂也知道你迟早要动萧家的。”
贺离棠站在这里,让她说的没话说。
一声叹气。
“卿儿,给朕留些面子不好么?”
他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太了解朕,也是罪过。”
说罢,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口喝下。
玉可卿忙叫道:“小心!这可是小荷拿过来的那壶,让萧珪茹下过毒的,哎呀,你完了!”
“内务府每日更换一次茶水,这都多少天过去了,还能是那壶?”贺离棠一点不给面子的拆穿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再说朕的仇人都死了,要真看到幻象也只会觉得在做梦,断不会伤人。卡Kа酷Ku尐裞網”
他这一句话说的玉可卿失落的心情渐渐涌上。
是了,她的仇人可是一个个鲜明的活着,所以她把小荷误看成了萧珪茹,才会做出那样出格的举动。
但她的这些仇人到底是谁弄来的?
还不就是他?
……
一阵别扭过后,玉可卿针对了他一会儿,心里也畅快了,终于和他说起了他今日过来的正事。”你把萧珪茹贬成贵人,她现在怎么样?可有骂我?”
“朕没去看她。”贺离棠说。
玉可卿这就有了点惊讶:“哎呀呀,你怎么不去看你那娇软可人讨人怜爱的如贵人?”
贺离棠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非要挑这些事么?”
萧珪茹做了什么,他们两个人谁都清楚。所以玉可卿也适时收口,给他倒茶说:“开个玩笑嘛,萧珪茹有今天也是自找的,要不是你手里没证据,现在她就该死在午门了。”
贺离棠稍有一愣:“你果然懂朕。”
玉可卿报之一笑,脱口而出:“我不懂你,天下间还有谁懂你?”话刚说出口,忽然就觉得又哪里不对劲,举茶壶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
这句话,岂不是将他们两个说的好像天上地下唯一一对眷侣的感觉了?和贺离棠这么亲切的么?
“对不起。”玉可卿连忙道歉,逃避似的把头别开,甚至身子也往一旁躲了躲。
贺离棠一把抓住她交织在一起不安的双手,轻笑一声,说:“到什么歉,朕觉得说的很对,但却少了一点。”
“什么?”玉可卿茫然问。
贺离棠道:“朕也是天下间最懂你的人。”
看他深情脉脉讲出这些话,玉可卿的心理百味杂陈。
“贺离棠,”她突然问,“你有想过亡国吗?”
她的话令贺离棠一怔。
“朕即便亡国也与你无关。”
“我不是说这个,”玉可卿忙打断他的话,“我是说,你想没想过有一天,可能大贺在你手里,就真的,亡了。”
贺离棠没有说话,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反应。
玉可卿道:“我知道了。”他不说话,已经是给了她回答。
“不要让大贺亡国,”玉可卿说,“尽快把萧家打下来,我说这话不为我自己,他们萧家人一日得势,大贺就多一日的危险,就是被你利用也没关系,要是还能让萧家和西隶里应外合,就真是不得了了。”
“卿儿,你……?”
“我能帮忙做什么?”玉可卿问。
顾凌郎跟在洛祠旋身后,驱赶着马车从宫门外走来。守门的侍卫见到洛祠旋,躬身行礼:“洛大人。”
洛祠旋道:“这是白神医推荐的大夫,来治德妃娘娘的病,前些天的事你们懂吧?”
侍卫立即道:“懂,洛大人请!”
这是顾凌郎第一次入宫,左顾右看,叹道:“宫中就是恢宏,太壮观了!”
洛祠旋说:“我第一次来也是你这样,后来来的多了,就不觉得什么了,顾兄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小,但白草堂叫你侄儿,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顾凌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亲叔侄,家父和白神医颇有交情,白神医看得起家父,才叫我侄儿,让洛大人见笑了。”
洛祠旋摇头道:“你啊,就不要像迂腐的读书人和谁说话都这样生疏,我也是不久前才到京城做官,至少你和我之间不要这样,以前觉得这样才正常,但现在觉得,别扭。”
顾凌郎跟在他身后走了一阵:“洛大人的事,我也曾听说了不少,洛大人和白神医在宜州相识,算是故交?”
洛祠旋笑笑:“啊,算是吧,以前他就在宜州待过,那个时候还不是神医,我和他就认识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没留在京城享福,顶着神医的头衔就回来了,接触的也就多了。”
“白神医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瞎说,明明是京城没有好处可以捞,白草堂那个人啊,才不是这种无私又是金钱为粪土的人,”洛祠旋说,“只是不在乎银子而已。”
他们来到宫里的一处阁楼,楼下有禁军把守。他们二人靠近,禁军自动为他们让了路,走了上去。
贺离棠在这里等着,他们二人一到,首先给贺离棠行礼。
“臣,洛祠旋,见过陛下。”
“草民顾凌郎,参见陛下。”
“免礼。”贺离棠说,看向顾凌郎,“朕听说过你,白草堂在信中称你的医术不比太医院的大夫差,能得到他的赏识,颇为不易。”
顾凌郎谦虚的答道:“是白神医谬赞了。”
贺离棠转头看向洛祠旋:“这是那天的茶水,放了这么些天味道是不好闻,但是仔细查应该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对了。”
他又看向顾凌郎:“听说,你对西隶的医药知识也很了解。”
顾凌郎再次躬身:“不敢当,是家父曾去西隶进过药材,留了些手稿记录,可以查阅。”
“那很好。”贺离棠说。
他们把顾凌郎弄进宫,就是想查查看那天的事情,要真的是茶水有问题,贺离棠还担心玉可卿身上会不会留下什么副作用。
“如果茶没有问题也无妨,朕要真相,不用非得查出个什么,莫要有压力。”贺离棠又说。
顾凌郎弯腰仔细端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阵,转过身,还是对贺离棠说:“陛下,草民斗胆恳请陛下,准许草民将这茶壶带出宫。”
“嗯?”
“草民的药行里有家父留下的器具,在家中草民能够更好的查看。”
“需要多久?”
“三日。”
“准。”
莫道津在一旁将茶壶收好,交到顾凌郎手里。
贺离棠道:“此事不要对外宣张,若查出来和西隶有关,速报洛祠旋。”
顾凌郎答:“是,陛下。”
小小的茶壶能藏着什么秘密?
顾凌郎不知道,但是能受到陛下的重用,这是他此前一直没想到过的事。
自从那天见到白草堂,他的人生好像都不一样了。回到药材行,顾凌郎小心翼翼,忙带着东西到房间,将自己反锁在门内。
“这三天谁来找都说我不见,”顾凌郎嘱咐伙计,“就说我出门了,要几日后才回。”
这才安心下来。
玉可卿发狂这件事在朝官中渐渐消了声迹,但是京城里,仍然有人关注着此事。
比如童曼曼。
那天她发现自己的兄长在扮女人跳舞,心里那个气啊,回去把童飒安愣是打的三天没有起来床,并且一再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扮女人。
她一直在和童飒安置气着,等到听闻玉可卿道事情时,已经是这件事过去好几天后了。
这一下童曼曼又坐不住了,赶忙赶到宫里。
“我是童家大小姐,我要见德妃娘娘!”
童曼曼什么个性宫里的人会不知道吗?有童家做靠山,又有陛下的纵容,谁敢拦她?童曼曼就直冲德胜宫,到里面四处寻找。
“德妃娘娘,你在哪?”
玉可卿从后院过来:“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想把我这德胜宫拆了?”
“德妃娘娘!”童曼曼立即跑过来,对着玉可卿上看下看,反复询问,”没事了吧?哪里有问题,会不会有后遗症?”
玉可卿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忙制止她:“没事没事,你今天来我这是打算做什么?我很好,真的,我没有问题。”
童曼曼不听她说话:“可是,他们说,你被妖怪附身,疯啦!”
玉可卿噗嗤一声:“外面那些人说的鬼话你也信?”
“我……”童曼曼一时无言。
玉可卿笑着道:“我就是被人暗算了,不过不碍事,这京城里总有要污蔑我的人,他们说他们的,我过我的就行了。”
她拉过童曼曼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不过,谢谢你来看我,”玉可卿道,顺口问,“对了,你哥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