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谁？
李爱牛的心思放在了老爹身上，当他进入了院子才发现了异常。怎么没有乐乐的叫声呢？
原来他们家还有一个栓养着的一条小狗，小狗名字叫乐乐。
李爱牛发现栓着乐乐的木杆还在，包括绳索也在的，只是不知道乐乐哪去了。
李爱牛站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他也是看了一下，整个院子里面杂草丛生，一片荒凉的景象。
院子东面的田地也是长满了草，地里的葱已经和杂草交织长在一起，还有他和老爹一起种的西红柿，都是倒在了杂草里面；院子西面是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废品垃圾，废品旁边有个两轮的手推车，手推车的支腿已经断了，两个推把手落在地上支撑着，而轮胎都是泄了气，车上还有一些空的塑料水瓶和已经发了霉的纸壳箱。
李爱牛来到了两轮手推车跟前，这辆手推车装载了他满满的童年记忆，他的童年时光也是和两轮手推车一起经历着。
闭上眼睛，一副副画面瞬间出现……
“嘿嘿，我的小阿牛儿，老爹抱不动你了...”
“咯咯！”
在一个叫小阿牛儿的小孩欢乐的甜笑声中，一个坡脚的拾荒的老人已经不能像以往那样把孩子举高高，老人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把孩子放在了装着废品垃圾车上…
“走喽，我的小阿牛儿……”
“老爹，我考试得了第一名！”
“嘿嘿，我的小阿牛儿了不起！”一脸沧桑的不识字的老人把奖状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他赶忙倒出手推车上的废品，然后把小阿牛放在了车上。
“咯咯，哈哈…”小阿牛在手推车车上拍打着一双小手，快乐的欢笑声洋溢着整个院子。
老人在院子里推着手推车，小推车随着颠簸的脚步也是起起落落……
“咳咳，咳咳，”此刻突然有人推着大门，特意咳嗽了几下，然后问道：“是阿牛回来了吗？”
记忆的画面瞬间变得模糊起来，李爱牛睁开了双眼，他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隔壁的刘五婶来了。
“啊，是五婶！”
李爱牛看到刘五婶他就是赶忙喊着，看上去刘五婶也是老了很多，尽显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所有认识的人，除了老爹，刘五婶是李爱牛最亲的人了。
“阿牛，你…”
刘五婶此刻心里有些堵着慌，本来她有很多话要对李爱牛说，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而李爱牛，是刘五婶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刘五婶把李爱牛当成了自己的孙子一样。李阿牛喊他她“五婶”，这是因为最初李老爹喊她“她五婶”，所以李爱牛在小时候跟着叫“五婶”。
称呼就是一个称呼，人的交往，就是心与心的交往最重要，心与心没有了的距离，那就是至亲！
李爱牛看着刘五婶一脸难过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是笼罩了一丝不详预感。
李爱牛和李老爹生活在一起，他非常了解李老爹的生活习性，老爹虽然是个拾荒捡破烂的坡脚老人，可老爹人很勤快，他不会不管院子里的地，还有他会整齐的堆放着破烂物品。老爹很少离开家很长时间，就是李爱牛上了高中，老爹也会天天晚上回到家的。
老爹早晨起的很早，起来他就会收拾家和院子，再洗洗衣服。晚上为了省电不点灯，他就早早的休息了，等着早晨有了光亮，老爹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家里虽然很穷，可是家里让老爹收拾的很利索，补丁的衣服也洗的干干净净。
李爱牛突然想到近几年老爹身体不好，难道是老爹生病住院了吗？
李爱牛在胡思乱想着，刘五婶在叹息着，一老一少没有彼此去打扰对方，他们各怀心事，却是不敢问不敢说。
刘五婶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李爱牛身上，就像一位慈祥的奶奶看着孙子，渐渐地刘五婶点点头露出了一点笑容。
“唉，李永贵家的阿牛长大了，都成了小伙子了！”刘五婶在心里低估着，这个村子里知道李永贵名字人不多，平时都是叫他李瘸子或者李破烂。自从有了李爱牛以后，而刘五婶称呼李永贵为“阿牛他爹”。
“阿牛！”
“阿牛，”刘五婶看到李爱牛发着呆，又是喊了一声。
“嗯，五婶！”
“阿牛，我告诉你，你老爹…”
“五婶，我，我老爹怎么了？”李爱牛说着上前用手把着刘五婶的胳膊。
“唉！”刘五婶摇摇头，看着西面的小山坡，“你，你老爹他，他去世了！”
“老爹，老爹，他去世了！”
李爱牛摇晃了一下刘五婶的手臂，他跟着刘五婶的目光看向了小山坡。
“就是山坡上的那块新坟！”刘五婶的左手指了一下。
“老爹，老爹！”
李爱牛嚎啕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了。
老爹是他的整个世界，老爹没了，他的世界也没有了。
“阿牛，不哭！”刘五婶赶紧一把抱住了李爱牛，她也是跟着潸然泪下。
“啊，老爹！”李爱牛再次哽咽着，他的泪水打湿了他的心，他的心随着泪水痕迹找不到停留，他想起了他和老爹的日子……
“老爹，他们为什么说我是野孩子，是孤儿！”小阿牛用手摇晃着李老爹的胳膊，不依不饶的问着。
“这，这…”老爹一时语塞。
“老爹，你说话啊！他们叫我小呆呆，我不在乎；他们叫我小瘸子，我也不在乎；可阿牛不是，不是野孩子的！”
“你…你…”
“老爹，你告诉阿牛啊！”
“你…是个，是个…我捡来…的孩子！”一句话让老爹说了好久，但还是说了出来，他知道不能隐瞒阿牛了，阿牛已经懂事了。
“什么？阿牛是捡来的！呜呜，呜呜呜…”阿牛哭了，原来他真的是野孩子。
“呜呜，呜呜呜…”
“阿牛，我的阿牛！”
阿牛终于哭够了，他用手揉揉哭红了的眼睛，望着把他抱在怀里的老爹，“老爹，那阿牛是谁？我是谁？”
老爹看着悲伤不已的小阿牛，他尽力没有让眼泪留下，却是艰难的挤出了一点笑容。
“阿牛！你是老爹我的阿牛！”老爹说着又把阿牛揽在怀里。
“我是老爹的阿牛？”
“嗯，你永远是老爹的阿牛！有老爹，你不是野孩子！”
“我不是野孩子？”阿牛不懂话语的更多意思，他只是简单的孩子的思想。
“嗯，你现在不是野孩子，你有老爹我的。”
“嗯，老爹，阿牛不是野孩子！”小阿牛情绪好了一些。
此刻李老爹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自从有了小阿牛，让他的日子充满了幸福。现在阿牛还小，有些事他不能讲，他等着日后有一天再给他讲述以前的事。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