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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

    虽说楚元辰今日才刚刚踏进翼州, 但皇帝早就派出锦衣卫在盯着他?了,因而第一?时间就得知他?是扶了薛重之的灵柩来京的,皇帝闻言, 整个人又惊又怒,面沉如水。

    他?一?直以为薛重之已经尸骨无存,没想到?,居然是被?楚慎偷偷带回了北疆, 并且瞒了这?么多年, 楚元辰甚至还要把他?带来京城!

    难怪先帝总说大荣朝的这?三个藩王早就同气连枝, 勾结在了一?起, 若是不趁早收拾掉, 会成为大荣的心?腹大患。

    果然……果然!

    皇帝气得连手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才压抑着自己,但手里的折扇已经被?他?捏得扇面皱拢, 扇面上的那?幅山水画也?变了形。

    “楚元辰。”皇帝咬牙切齿。

    这?段日子以来,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 不但是因为楚元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的那?出金蝉脱壳, 更?是为了被?迫下旨为北疆将士守国丧一?事。楚家人妄图挑战他?的皇权, 他?顾全大局, 忍了下来,没想到?,楚元辰居然还得寸进尺。

    皇帝猛地把折扇扔在书案上, 冷声道:“他?真以为朕不敢收拾他?不成?!”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御书房里的伺候的众人皆是战战兢兢,生怕皇帝的这?把火会烧到?他?们的身?上。

    就连锦衣卫指挥使陆连修也?是如此。

    唯有一?个着红色麒麟袍的青年脸色未变,只缓缓道:“皇上息怒。”

    他?阴柔的声音不轻不重,出众的姿容, 就有如一?块上好的美?玉,清而不浊。

    “皇上,当年楚慎并未到?过岭南一?带。”萧朔意味深长地说道,“应当是魏景言。”

    他?的眉眼?温和,丝毫没有因为皇帝的雷霆震怒而惶惶不安,整个人就仿佛与御书房这?压抑到?极致的氛围格格不入,但又能将一?切尽掌手中。

    只是短短的两?句话,就已经掌控住了局面,乃至皇帝的喜怒。

    皇帝的脸色平静了下来,刚刚才升腾而起的怒火渐渐平息,捏着扇柄轻轻敲击着桌案。

    北疆与岭南相隔数千里,无论是当年事发,还是后?面的那?些年里

    ,楚慎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藩地,他?不可能去寻到?薛重之的尸身?。

    皇帝渐渐冷静了下来,沉吟道:“阿朔,你?的意思是,魏景言?”

    内侍们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陆连修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敬畏地朝萧朔看了看。

    萧朔慢条斯理地说道:“当年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岭南带走薛重之尸身?的也?就只有魏景言了。”

    皇帝眼?神沉淀了下来,说了一?句:“坐下吧。”

    “谢皇上。”

    萧朔作揖后?,撩袍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上,优雅从容,立刻就有内侍给他?上了一?杯茶,接着又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陆连修忍不住心?道:怕是连内阁重臣在这?御书房里,也?做不到?像萧督主这?样的从容不迫。也?是,内阁那?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萧督主分毫。

    皇帝沉默了许久,除了萧朔不紧不慢地噙着茶外,御书房里的氛围冷到?了极致。

    终于皇帝开口了,沉声道:“先帝当年真是信错了人。”

    当年魏景言上折说薛重之的尸骨已经被?沼泽毒雾腐蚀怠尽,那?毒雾太烈,入者十死无生,那?些骸骨实在无法取回。先帝就信了他?,这?才下旨为薛重之立衣冠冢,没想到?,他?竟然骗了先帝!

    萧朔适时开口了,温言道:“皇上,当年薛重之到?底是不是与南怀勾结最终引火自焚,朝廷总得对外有一?个说法。越是压制,反而越是能让镇北王府有暗中操纵的余地。”

    皇帝正值壮年,闻言眉梢一?挑,面上英气逼人,含怒道:“民间又有什么传言了?”

    萧朔回道:“民间有传言说,薛重之当年是被?先帝所害。”

    皇帝的手猛得一?抖,折扇差点从手上掉下来。

    萧朔紧接着又道:“尤其?是在北疆一?带,几乎都在说,先帝是忌惮薛重之手中的兵权,所以,勾结了南怀人,引开了薛重之,而放火烧了湛古城的并非南怀人,而是是朝廷的禁军……”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从容淡定,但在说到?“禁军”这?两?个字的时候,又刻意加重。

    声重如鼓,在皇帝的头心?猛地敲击了两?下。

    啪!

    皇帝猛地一

    ?拍书案,脸色瞬间铁青,后?槽牙死死地咬在了一?起。

    御书房里顿时齐刷刷地跪下了一?片。

    “皇上息怒。”萧朔依然是这?样一?句话,不紧不慢地又说道,“镇北王府其?心?不死,才会故意散播这?样的传言。这?四年来,北疆无论是百姓还是将士们都在私议,当年北燕之所以能势入破竹的拿下燕山关?,斩杀镇北王,究其?原因,就和当年的南怀一?样,是朝廷在里应外和。不同的是,镇北王府还有楚元辰在,所以镇北王府还在。”

    皇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放在书案上的右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手背上青筋爆起。

    “好啊,很好。”皇帝泛起了阵阵冷笑,“北疆果然都是些刁民,这?是只知有镇北王府,不知有朝廷了?!竟然还敢妄论朝事!”

    先帝当年的顾虑果然没有错!

    藩王久居一?地,最是能拉拢民心?。

    “皇上。”萧朔意有所指地说道,“楚元辰此次虽然是借着薛家之名来逼迫皇上,但实则,他?是想让皇上陷入两?难。”

    他?点到?为止,给了皇帝足够的思考的余地。

    萧朔端起茶盅,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撇着茶汤上的浮叶。

    他?不说话,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御书房里寂静无声。

    萧朔噙了几口茶后?,向还单膝跪着的陆连修微微颌首,陆连修赶忙站起身?来,退到?了一?旁。萧朔只是一?个眼?色,那?些跪着的内侍们也?都一?一?站了起来,心?里头都不免庆幸,伴君如伴虎,幸好萧督主在,不然今天免不了会有人要倒霉了。

    皇帝摩挲着自己玉板指,丝毫没有理会这?些,心?道:萧朔说的对,楚元辰表面上纨绔不羁,好像没什么心?眼?,但一?个纨绔又怎么可能掌得住北疆,他?的心?机深着呢。

    他?把薛重之的遗骨带回京城,应该就是为了等着自己出手吧!

    自己刚刚才下旨,为北疆阵亡的将士们守国丧,假若现?在执意不许楚元辰扶灵进京,那?就是厚此薄彼,难以服天下人之口,到?时候,民间肯定会传言说,当年是先帝容不下薛重之。

    这?个时机实在太不巧了!

    皇

    帝甚至怀疑这?是镇北王府设下的一?场局,是静乐故意让永安针对她,才让自己面临进退两?难的困局,不得不下了那?道圣旨,可是当天自己去永安府上是临时起意,静乐不可能知道。

    还有盛家那?丫头……

    上次从永安府回来后?,皇帝就让东厂去查了,但是,无论怎么查,盛兮颜从前和镇北王府都没有任何的瓜葛,若非太后?多此一?举给楚元辰赐婚,如今的她应该已经快要嫁到?永宁侯府去了。

    皇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

    就是因为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才把原本大好的局面搅乱成了如今这?样,让他?也?不知道是该怪太后?,还是怪昭王。

    皇帝思来想去,沉吟道:“既如此,也?就只能先让楚元辰把薛重之的遗骨带回来,再从长计议。”

    说这?句话的时候,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憋闷难受。

    先帝当年也?说过,愚民最是容易受到?鼓?,也?最容易遭人利用,他?们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只会说守在边疆的藩王有多么的英勇,却看不到?坐在朝堂上的一?国之君,他?们太容易被?人蒙敝双眼?了。

    皇帝沉着脸问道:“楚元辰还有几天到?京城?”

    陆连修连忙回道:“他?昨日刚进翼州,应该还有七八天的路程。”

    若是单人独骑肯定会更?快,但楚元辰这?一?行有上千人,速度难免会受到?影响。

    “来人。宣内阁。”

    皇帝一?声令下,就有内侍去文华殿宣人。

    萧朔眼?帘半垂,掩去了凤眼?中,如宝剑脱鞘般的锐利锋芒。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皇帝陆续宣了不少人到?御书房。

    于是,整个朝堂很快就得知楚元辰已到?翼州的消息,同样也?知道了楚元辰不但带着北燕的使臣和国书,而且还带回来了薛重之的尸骨。

    这?让不少人都为之震惊。

    岭南王府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满门覆灭了,没想到?,事隔十几年,楚元辰居然还能找到?薛重之的尸骨。

    朝堂中不免议论纷纷。

    盛兴安回去后?,也?把这?件事跟盛兮颜说了,他?不在乎薛重之能不能找到?,在乎的是楚元宸终于

    要回来了。

    他?捋了捋胡须,面露喜色地说道:“楚世子应当再有七八日就到?京城了,你?到?时候好好准备一?下,让你?母亲带你?一?起去镇北王府向郡主道贺。”

    正值晨昏定省的时间,刘氏躺了快半个月了,才终于从内室挪步到?了堂屋。

    还不等盛兮颜说什么,刘氏颦起眉头,为难地说道:“老爷,不是妾身?不愿去,只是妾身?这?身?子骨……”她说着,又咳了两?声,一?副虚弱的样子。

    盛兴安的一?番好心?情被?她泼了凉水,冷冷地说道:“那?你?就不必去了,以后?就当我们盛府的夫人死了。”

    刘氏的心?里噎了一?下。

    她装病装了这?么多天,也?没见盛兴安心?软,就想着借这?件事拿捏一?下,没想到?又弄巧成挫了。

    刘氏连忙干笑着说道:“还有七八日呢,妾身?、妾身?到?时候必是能好了的。”

    盛兴安冷淡地点了点头。

    四下里又是一?片静。

    其?他?人都不敢开口,只能自顾自地噙茶的噙茶,吃点心?的吃点心?。

    刘氏只能没话找话地说道:“颜姐儿,郡主上次给你?的那?个嬷嬷呢,有些天没有见到?她了。”

    盛兴安也?是挑了下眉,他?听刘氏说过这?事,但是还没见过。

    “回去了。”盛兮颜含笑道,“我今日去了镇北王府,就把吴嬷嬷也?一?同带回去了。”

    刘氏讶了一?瞬,脱口而出道:“回去了?!”

    这?不是才来了几天吗?怎么就走了呢。

    “郡主不是让吴嬷嬷来教颜姐儿你?规矩的吗,莫不是……”刘氏想说,莫不是你?把人给气走的?

    “不会啊。”开口的是盛琰,“郡主可喜欢我姐了,母亲,我姐头上的珠钗就是郡主今日给的,楚元逸说是世子特?意从北疆让人带来给郡主的。”

    盛兴安的目光不由落到?了盛兮颜的发上,他?是不懂首饰,但这?珠钗上坠的南珠品相一?看就极为稀罕,含笑着连连点头,欣慰道:“那?定是郡主觉得颜姐儿的规矩好,不需要多教了。”他?们盛家的姑娘,自然是不错的!

    “以后?无事就多去镇北王府走?走

    ?,为父听说,等到?楚世子回京后?,也?该袭爵了。”

    镇北王已逝四年,楚元辰依然只是世子,如今北疆已定,世子也?该变成王爷了。

    盛兴安目怀期待,叮嘱完了盛兮颜,又向盛琰道:“琰哥儿,你?既然想要学武,就在王府好好学,不要懈怠……”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翻来覆去就是一?些老话,盛兮颜自顾自地把玩腰间的玉佩,用指腹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等到?他?说得口干舌燥了,才打断道:“父亲,我听说江仪宾是先帝时的探花郎?”

    这?个盛兴安知道,捋须微微颌首:“江庭……就是江仪宾此人,出身?寒门,听说是农家子,上头有三个姐姐,当年是全家倾了全力供他?读书的,他?也?确实有天份,才华出众,不到?二十就已经是举人了,会试那?年,也?就刚刚及冠不久。在殿试时,一?篇文章令先帝大为夸赞,听说,先帝本来想点他?为榜眼?的,但是,见他?姿容出色,又年纪轻轻,最后?就点为了探花。”

    每科殿试中容貌最出众的那?个,只要表现?还算出色,通常都会被?点为探花,在民间也?有“最是风流探花郎”的戏称。

    镇北王府来交换庚帖的时候,江仪宾是和静乐一?起来,盛兮颜当时也?见过,闻言微微点头,论姿容,江仪宾确实出色,整个人的气质也?颇为儒雅,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盛兮颜再问道:“那?他?为何会入赘镇北王府?”

    时人对赘婿都是颇有些偏见的,虽说楚家是镇北王府,门第不低,但江庭即然已是探花郎,想必日后?的前程也?不会太糟,怎么会愿意入赘呢。

    若是真不在乎宗族姓氏,他?上一?世又岂会静乐郡主刚死,就立刻带次子改姓归宗。

    但也?不好说,说不定也?有为了避免皇帝赶尽杀绝的缘故,但若是皇帝真要赶尽杀绝,不管楚元逸是姓楚,还是姓江,其?实都没多大区别。

    夫妻同体,要是男人犯了大罪,同样会影响到?妻儿,也?没见谁家可以因为让孩子从了母姓,就能避祸的,那?凭什么,从了父姓就能免于被?皇帝秋后?清算呢。

    盛兴安也?想

    让她多了解些镇北王府的事,有问有答道:“听说是先帝赐的婚。”至于为什么挑中了江庭,他?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忙着读书应考都来不及呢,哪还有空去关?心?别人家的事。

    见问不出什么了,盛兮颜也?懒得浪费时间,话锋一?转,说道:“父亲,您是不是忘了有什么东西还没给我。”

    盛兴安本来正想说,明天他?去找人打听一?下,再回来告诉她,闻言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盛兮颜笑得一?脸无辜:“就是打雷那?天的事。”盛兴安可是答应了要代替刘氏补给她两?万两?银子的,前几日她忙得很,没空理会,但这?不代表,她不会来讨债啊。两?万两?可是很多的呢!

    听到?“打雷”两?个字,刘氏抖了下,她咽了咽口水,抢在盛兴安前头,说道:“……我近日身?子不济,记性也?不太好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她向孙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进去内室拿了一?个青色素面荷包过来,呈给了盛兮颜。

    刘氏讪笑着说道:“这?里是两?万两?银票,你?看看。”

    盛兴安瞥了一?眼?刘氏,他?早早就把银票给她了,让她转交给盛兮颜的,她胆子真大,竟然敢私藏。

    刘氏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当然知道这?笔银子她是拿不住的,本来上次盛兮颜带吴嬷嬷过来见她的时候,她就想拿出来了,但是那?不是见到?吴嬷嬷了吗,她还以为吴嬷嬷说不定能把盛兮颜教得温顺知礼些。

    哎。

    这?吴嬷嬷也?真是个没用的。这?才几天,人没教好,自个儿就跑了。

    刘氏真是心?疼,公中的银子都是她儿子的,要掏出去给别人,就跟挖了她的心?一?样。

    盛兮颜接过荷包,打开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银票的真伪,就收进了袖袋里,心?情愉悦地说道:“多谢母亲。”

    两?万两??!三姑娘盛兮芸不禁面露羡慕,心?道:大姐姐要嫁去王府,果然就是不一?样啊,两?万两?银子,父亲也?是说给就给。可惜她只是庶女,没有这?种造化。

    银子到?手,盛兮颜就适时地掩嘴打哈欠,脸上露出了

    些许的倦意。

    盛兴安现?在正指着女儿飞黄腾达呢,见状立刻说道:“你?们母亲也?累了,需要歇着,赶紧都回去吧。”

    刘氏:“……”她其?实一?点也?不累的。

    盛兮颜起身?告退:“父亲,母亲,女儿先走了。”

    盛兮颜是跟着盛琰一?起出去的,一?路上又问了一?些他?近日的功课,听他?一?通吹嘘后?,才回了采岺院。

    她把银票收到?了一?个紫檀木刻竹节纹的匣子里,这?里面还有一?张从永宁侯夫人那?里得来的两?万两?,盛兮颜美?滋滋地看着这?两?张银票,顿觉自己的荷包满当当的,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要怎么花呢……

    要不要去买个温泉庄子呢,上一?世她就听说,京城附近有几个温泉庄子风景极好,也?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卖。

    盛兮颜一?心?两?用,一?边想着温泉庄子,一?边把珠钗取了下来,拿在手上晃了晃,看着上面的颗颗南珠,笑吟吟地说道:“昔归,你?明日去问问,在城门附近临酒的酒楼订个雅座。就是楚世子回来的那?天。”

    昔归笑着应了。

    盛兮颜心?情愉悦地又道:“你?说,下次去王府时,我要不要给郡主带些东西?”

    “姑娘,您做些安神香吧。”昔归给她放开了头发,用乌木梳轻轻梳着,说道,“奴婢今日见郡主眼?底有青影,想必近日都没好好休息。”

    盛兮颜沉默了,她在心?里回忆了一?下外祖父笔记中的方子,拍板道:“那?就做安神香。”

    不过……若是心?绪太过纠结,也?许安神香对静乐郡主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而若她心?志坚定,这?安神香就更?没用了。

    天色越发的暗了。

    自踏入九月起,天就暗得更?早了,入了夜就有些凉飕飕的。

    静乐坐在棋盘前,独自摆着棋谱。

    “仪宾。”帘子外头传来请安的声音,随即门帘挑开,一?个儒雅斯文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江庭相貌俊逸,身?穿宝蓝色锦袍,发上束着玉冠,哪怕已到?不惑之年,岁月在他?的身?上也?只不过多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阿妩。”

    静乐郡主

    本名楚妩,静乐是她的封号。

    两?人夫妻多年,自然没有了这?么多礼,江庭径直走到?了棋桌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棋面,上面黑白两?子势均力敌,黑子步步为营,白子见招拆招,以棋盘为天下,两?强割据。

    江庭收回目光,眉目温和地说道,“今日皇上宣召,商议了去十里亭迎阿辰的事,届时会让昭王代君前去。”

    本来由太子代君相迎是最为得体的,但今上尚无皇子,宫有仅有一?个年方五岁的公主。

    内阁便提议让皇帝亲自出城,商量来商量去的,最后?改为了昭王。

    角落的熏香炉正冒着缕缕白烟,内室里萦绕着一?股甜香的气味,就好似成熟的水果散发出来的清甜。

    “我一?直宫中,耽搁到?现?在才回来。”他?接过丫鬟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后?,笑着说道,“阿妩,你?换了新的熏香?……这?香还挺好闻的。”

    作者有话要说:推本基友的文,今天评论区有红包掉落~

    《穿成反派白月光后我咸鱼了》(魏钺戈/文)

    越西辞一穿书就发现自己是小说里那个作死的白月光。

    皇帝心仪她日久,甚至为了她贬妻为妾,把她扶上后位。

    然而成了皇后的越西辞不仅对前朝指手画脚,甚至残害忠良。

    最后作的太过,最后被一杯毒酒送上西天。

    刚穿进来的越西辞:“???”

    趁着如今皇帝还只是太子,她还是逃离剧情走为上计吧!

    她只有一个小目标,那就是开家小铺子,卖些小点心,赚点小银子。

    为了实现她的小目标,越西辞决定捧着饼干泡芙牛轧糖抱住那个嗜甜如命的金大腿!

    安西王世子沈凭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嗜好。

    他爱吃糖,嗜甜如命。

    但他从来没想到,小点心们会自己挂在王府门口石狮子的脑袋上!

    小点心出现的第一天,包袱里附了一张写着“曲奇”二字的纸条。

    小点心出现的第二天,纸条上写的是“泡芙”。

    小点心出现的第三天,纸条上写的是“牛轧糖”。

    连吃了三天的小点心,沈世子决定亲自会一会这个神秘包袱的主人!

    夜凉如水,明月高悬。

    一道瘦小的身影艰难地将一个硕大的包袱往石狮子的脑袋上送去。

    沈凭舟从天而降,冷声发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把包袱挂在我们王府门口?”

    黑暗中的声音颤颤:“嘤嘤嘤,我只是想来交个保护费!”               <p/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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