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嫁给一个枭雄");魏琉璃吃/痛。
她也才刚刚从长街归来不久,
不成想陆靖庭这么快就知道她见了晓风。
的确,晓风是太子的人。
而晓风送来的玉簪子,也的确是她自己的。
她是魏家嫡女,
当今皇后娘娘是她的姑母,她进出宫廷是常有之事,
也不知是几时在皇宫落下了一只簪子。
“夫君,
你、你怎么了?你听我解释。”魏琉璃第一次看见陆靖庭如此失态,她吓到了。
她娇艳憔悴,
鬓角发丝微乱,穿着男装的她,模样娇俏。
“哐当”一声,
魏琉璃袖中的玉簪子落在脚踏。
陆靖庭看了一眼,
也仅此一眼,他就失控了。
他难以想象,为何女子的/私/有之物,会落在太子手里。
陆靖庭不是一个容易失态的人。
可那种诡谲的似曾相识的失去感又冒了上来。
明明从未发生过,
可他总感觉得魏琉璃有朝一日会离他而去,奔赴太子的怀中。
这种滋味萦绕心头,
很是不好受。
陆靖庭急迫的想要做点什么。
用来证明魏琉璃是属于他的!
而最直接的方式莫过于最为直接的/占/有。
“夫君,
其实今天我……唔!”
魏琉璃的话被堵住。
现在是下午,
外面天光大亮,离着天黑起码还有两个多时辰。
陆靖庭虽是武将,
但他喜洁,
换做是寻常时候绝对不会不沐浴就上榻了。
然而,
此刻,陆靖庭欺身上来,他随手拉下帷幔,
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行为.霸./道又强/势。
顿时,撕拉一声。
男装被撕裂开来。
魏琉璃试图挣扎。
昨天晚上已经是她的极限。
她实在无法接受陆靖庭的攻势了。
“呜呜……”她喉咙里发出声音。
但陆靖庭仿佛没有听见,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用实际证明,来宣誓主权。
她是他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完完全全成为了他的人。
开始之际,陆靖庭毫不逗停留,直逼神往之处,熟悉又陌生的ci、ji,令得他彻底听从了那可怕的/本/能……
*
赵嬷嬷听见动静,立刻招呼着小丫鬟们走开。
木棉提着剑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她的确去军营“告状”了。
随后,兄长先一步回府,她勉强才能赶上。
木棉总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可她就是忍不住,甚是担心嫂嫂会被太子那样的小白脸给拐走。
一进院,木棉就听见了屋内传出低低抽泣声,这声音听着可怜楚楚,支离破碎。真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惨。
木棉眨了眨眼。
她一心以为是兄长对嫂嫂动用军法了,这便要进屋劝架。
嫂嫂那副小身板,岂能打得过兄长?
嫂嫂会被兄长打趴下的!
木棉刚要迈步,赵嬷嬷见状,差点就惊呆了,生怕阻止不住木棉,双臂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棉棉啊!小祖宗哎!侯爷和小姐正在……总之,你不能进去!”
且不说侯爷与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即便白日宣.淫,但也算是夫妻恩爱呀。
赵嬷嬷选择往好处去想。
再者,屋子里都闹成那样了,这个时候哪能去阻止啊!
木棉焦虑万分,“可我听见嫂嫂哭了!兄长是不是在打她?”
赵嬷嬷抱得死紧,“棉棉,你听老奴说,侯爷他、他是在疼小姐!”
木棉当然不愿意把陆靖庭往坏处想。
她茫然无措,祖母也告诫过她,不可打扰兄长与嫂嫂独处,她想了想只好作罢,但不太放心,就对着门扇大喊了一句,“兄长,你对我嫂嫂下手轻些!”
赵嬷嬷,“……”哎呦喂,这小傻子,现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木棉交代完这一句,这才讪讪离开了院子。
嫂嫂哭得可真惨,她万不能让嫂嫂知道,是她去告状了……
木棉默默地想着。
*
屋内。
陆靖庭听见了木棉的声音,他从.极.致.的狂.潮.中回过神来。
魏琉璃身上泛着淡淡的粉,落入他眼中一览无余,白日的光线令他看清了她的一切,原本抽回的一丝丝理智,这又被沉迷取而代之。
陆靖庭无法这个时候收手。
他附身/吻/了/吻/魏琉璃的眼角,哑声说,“琉璃,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魏琉璃撇过脸,不去看他。
重生归来,这是她第一次无视陆靖庭。
她是心悦他的。
这一生也打算与他长长久久、安安稳稳的共度一生。
可夫君实在太过分了!
她忍着愠怒与不适,索性闭上了眼。
陆靖庭身上的衣裳完整无损,依旧清风朗月,根本看不出彻底失控,唯有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格外明显。
……
他缓了下来,把自己也“坦诚相待”了,然后抱住了魏琉璃。
等感觉到她稍稍有些放松,陆靖庭这才敢造次下去……
许久之后。
魏琉璃也稍稍体会了一下这事的乐趣,但也仅此片刻,她的承受力远不如陆靖庭。
等到陆靖庭僵在那里,她一动也不动。
怎么说呢?
魏琉璃赌气、委屈、郁闷……同时也有些恨夫君。
她嫁过来这样久了,难道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他都不曾放在眼里,为何还要怀疑她与太子仍旧藕断丝连。
更可气的是,他根本就不听她解释,就就如此这般胡来。
现在可好,整个侯府不仅知道她与陆靖庭/.圆./了房,还知道他们白/日./宣./淫./了。
陆靖庭稍缓片刻,他抬起头来,脸上./情./意./未./退,汗意将他的眸.色.染得更深。
魏琉璃知道他在看自己。
她偏生不睁开眼。
刚刚要撇过脸去,却又被男人捏着下巴给掰正了。
“琉璃,我……”
此时的男人终于理智了。
陆靖庭也不明白,他为何会这般。
但事情已经做了,木已成舟。
他还想继续,毕竟……这才一次。
……没有成双!
却见小妻子对他爱答不理,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陆靖庭还没离开魏琉璃,这种/合二为一的感觉甚是微妙,让他暂时忘却一切纷扰。
可太子萧珏就是横在他二人之间的一大障碍。
也是一根刺。
陆靖庭没有得到回应,又轻唤,“琉璃,睁开眼看看我。”
魏琉璃忽然控制不住,眼泪滑落。
她没有睁开眼,抬手抹了一把汗。
陆靖庭,“……”
他干了混账事。
但即便是此刻,他还想继续。
只要他愿意,魏琉璃毫无反抗的余地。
此时两人的情况也甚是方便。
可陆靖庭到底是不敢了。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魏琉璃侧过身子,随着她的动作,两个人惧是一怔。
陆靖庭微微愣住,然后,/沉/吟/了一声,想要解释什么,但却无从解释。
是他.强./迫.了她……
这种最令得他所不齿的行径,他竟然自己亲生经历了。
陆靖庭无言以对,“我晚些再来看你。”
魏琉璃背对着陆靖庭抹泪。
陆靖庭很想问问,那根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好像已经没脸问出口了。
他下了榻,看着一床狼藉,最终默不作声的穿好衣袍,离开之前总觉得想要哄好魏琉璃,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陆靖庭莫名心慌,临走前,道:“是我之过,我没控制住,我……”
太子的存在,让他意识到了危机。
魏琉璃才嫁给他不到两个月,可她与太子却是青梅竹马。
陆靖庭内心深处很清楚,他对自己没甚信心,唯恐难以留住他喜欢的女子,正如同他十几年前,无法留住自己最心爱的那只兔子一样。
最终,败给皇权。
太子是君,他是臣。
身份与地位的悬殊差异。
他甚至不明白,魏琉璃是如何移情别恋的。
现在解释什么都显得牵强。
再加上,陆靖庭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怪癖,没有再来一回,故此,离开蔷薇苑,心头甚是煎熬困苦。
*
已是落日西沉。
回到紫竹苑,陆靖庭冲了澡,换下了布满汗渍的衣袍,他只着中衣,在院中舞剑。
不一会功夫,阿缘眼睁睁的看着侯爷砍光了院墙成排的墨竹,好端端的一小片紫竹林,就那么……秃了。
阿缘递了棉巾上前,站在陆靖庭身后,小心翼翼道:“侯爷,您擦擦汗吧。”
侯爷与夫人这几日不是正当夫妻合鸣么?
为甚侯爷又从蔷薇苑搬了回来?
侯爷一惯稳重自持,方才是完全失控了。
瞧瞧……
这一院子的墨竹都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陆靖庭背对着阿缘,他站着没动。
一番练剑发/泄/之后,陆靖庭后知后觉,已经彻底意识到了他自己这次所犯之错。
是他唐突了!
细细回想魏琉璃嫁来漠北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她从未做过伤害陆家,以及他的事情。
但凡他是一个男子,就不该怀疑她。
他是被醋意冲昏了头脑了!
陆靖庭对自己的行为很是不齿。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陆靖庭也从未想过自己是这种人。
他没有接阿缘手中的棉巾,却是侧过脸问道:“一个女子……如何才能开心?”
阿缘愣是呆了呆。
女子如何能开心?
他岂会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看见了金银会开心。
阿缘表面一本正经,“那要看什么女子了,辟如老太君、四小姐、六小姐,定然喜欢刀剑兵刃。可若是换做夫人……大约会喜欢甜言蜜语?”
夫人是京城的娇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必然不缺银钱,夫人她还把嫁妆送去军营充当军饷了呢。
除了甜言蜜语,阿缘不知道夫人还会想要什么。
陆靖庭,“……”
甜言蜜语……
这好像是他最不擅长的。
但他不久之前做了混账事,总不能一笔勾销了。
陆靖庭接过棉巾擦了把汗,他穿上外袍,这便又离开了紫竹苑。
*
走在通往蔷薇苑的小径上。
陆靖庭碰见了张妈妈。
张妈妈怀中抱着一尊小金佛,夕阳之下,金光闪烁。
“侯爷这是要去夫人那里?”张妈妈行礼。
陆靖庭点头,指了一下张妈妈怀中的金佛,“这是何意?”
张妈妈已经听说了陆靖庭不久之前又与魏琉璃温/存一事,她这是特意等到了这个时辰才过来的,不成想竟碰见了侯爷。
自然了,侯爷的后宅之事,不是她这个奴才能够置喙的。
只不过……
侯爷是不是太过频繁了?
张妈妈按捺住心头震惊,面上笑道:“老太君让老奴给夫人送来的金佛。”
只有一个?
陆靖庭忽的蹙眉,他记得祖母的私库里有一对金佛。
陆靖庭想到了什么,对张妈妈道:“交给我吧,我一会亲自送给夫人。”
张妈妈只好照做。
却见侯爷没有直接去蔷薇苑,而是往善秋堂的方向走去。
看着侯爷挺拔修韧的后背,和步履如风的动作,张妈妈忽然有些同情魏琉璃………
张妈妈兀自嘀咕,“侯爷在战场上,可以一敌百,夫人那小身板能扛得住么?”
*
陆靖庭很快又找到一尊金佛。
上次他给魏琉璃送了一对金兔子,却没有发现魏琉璃有多么欢喜。
所以,这一次,他不仅备了一对金佛,还在私库选了一对刻有“龙凤吉祥”的大金手镯。
不消片刻,陆靖庭再次折返蔷薇苑。
同一时间,赵嬷嬷正在宽慰侧躺在榻上不说话的魏琉璃,“小姐,这夫妻两人,床头打架床位和,你都嫁给侯爷了,这床/笫之事……也是正常的。”
在赵嬷嬷看来,既然是夫妻,那么做丈夫的几时求.欢,妻子就该几时/承/受。
这是时人习以为常的事情,似乎没甚大不了的。
可魏琉璃一想到陆靖庭不久之前的“凶残”,她觉得陌生又可怖。
她明明很痛,喊着停止,可陆靖庭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纵使世人觉得妻子.伺/.候.夫君是天经地义;
也纵使她对陆靖庭已是真心心悦。
但魏琉璃依旧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女子对这种事很是敏感。
唯有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她没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忠诚被怀疑,执着被辜负。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是微妙,就像是一块完美的玉佩,一旦有了些许的裂痕,便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魏琉璃不说话,背对着外面,兀自抹泪。
赵嬷嬷这下无从宽慰了。
说实话……
侯爷下手也忒狠了。
小姐年纪小,昨夜又是才刚刚/.圆./房,对/粗/鲁对待,岂会不埋怨?
这时,赵嬷嬷看见身侧站着一人。
陆靖庭见魏琉璃还没下榻,不由得更是心中愧疚,“嬷嬷,你先下去吧。”
赵嬷嬷正行礼退下,魏琉璃的声音低低哑哑的传来,“嬷嬷别走。”
嗓音带着哭腔,直教人闻之生怜。
赵嬷嬷瞬间红了眼眶。
陆靖庭,“……”
男人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禽/兽。
这个时候,陆靖庭无法将赵嬷嬷驱逐,魏琉璃想怎样,那就怎样。
他将一对金佛,与一对大金手镯搁在了床榻上,看着美人雪腻后背上的红痕,心生巨大的无措。
是他弄的?
陆靖庭觉得自己定然是魔障了!
眼下,再说什么已经是于事无补。
解释都是徒劳。
只因,事实已经明摆着。
陆靖庭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着缺了一次/床/笫之事,他浑身心都不舒坦。
“你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丢下一句,陆靖庭又想起了阿缘的话。
魏琉璃可能会喜欢甜言蜜语。
他寻思了一下,道了一句,“夫人,你今日甚美。”男人这才离开。
赵嬷嬷,“……”侯爷这是什么意思?他对小姐是/见/色/起/意?!
陆靖庭一离开,魏琉璃才缓缓支起身子,她泪眼朦胧,往月门处望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床榻上的一对大金佛,以及沉甸甸的金镯子,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甚美?
夫君只觉得她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
他根本不曾真正心悦她?
他难道没有发现她内在的美好与忠诚?
魏琉璃咬了咬唇,艰难的支起身子,对陆靖庭送来的金物眼不见为净。
她是那种贪图财富的女子么?
为何夫君总会送她这些庸俗之物?
她要的是心灵上的契合。
是他的一颗心。
是他的理解与懂得。
魏琉璃长叹,“嬷嬷,我心甚累。”
赵嬷嬷无从宽慰,她了解自家小姐。
小姐熟读诗书典籍,对身外之物不怎么看重。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赵嬷嬷卖力组织了语言,“小姐,侯爷他每回给你送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倒也是用心了呢。”
成双成对……
现在听见这个词就觉得害怕。
魏琉璃,“……都拿起来吧,我不想看见。”
赵嬷嬷照做,很快就把金佛和金手镯锁入了妆奁匣。
不多时,赵嬷嬷伺/候魏琉璃喝了大补汤,见她稍微恢复了一点气色,就问,“小姐,那明日还是否去见太子殿下?”
魏琉璃叹气。
无论如何,太子还是要见的,她现在是陆家主母,与陆家共生死,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太子萧珏再也不是她所依赖之人。
萧珏对付陆家,她到时候也无法幸免。
就算不为了陆靖庭,单单是为了自己,以及漠北无数的英雄豪杰们,她魏琉璃也要蹚这次的浑水。
“见!”
*
翌日。
陆靖庭没有舞剑,一大早就来了蔷薇苑。
暗处的影卫见侯爷手提着两竹篮的鲜桃,惊得差点从树下掉下来。
他迈入蔷薇苑时,魏琉璃尚未醒来。
赵嬷嬷见陆靖庭这次带来的不是金子,而是桃子,心生无限感慨。
这漠北的男儿就是与众不同啊。
每回送东西,都是成双,相当豪气!
陆靖庭在花厅等了片刻,魏琉璃是穿着男装出来的,休息了一整夜,再加上用了百年的野人参滋补,魏琉璃的气色还算过得去。
但她看着陆靖庭的眼神,再也不像此前的热情与倾慕。
陆靖庭心头忽的一抽,有些不动声色的疼,他薄唇微动,“你要出门?”
魏琉璃的桃花眼一片冷清,“回侯爷,我是要出门,去茶楼见太子。”
陆靖庭置于膝上的大掌握了握,竟是……不敢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 魏琉璃:不要问,问就是后悔。
医生:???
魏琉璃:我夫君可能还有其他病。
医生:比如?他不行?
魏琉璃:他好像得了强迫症,qaq~
医生:强迫症啊!没事,电击治疗了解一下,2333333~
魏琉璃:好!安排起来!
陆狗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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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今天的第二更更上,上面的两章已经在尽力解锁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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