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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8章 释然(二合一求月票)

    青年汉子道:“快走!千万不能停!跑起来!”

    拉着她就往前跑根本不让她停下来歇息。

    清哑只好跟着他跑跌跌撞撞。

    湿透的衣裙贴在身上很难受脚上的绣鞋在水里泡过后含着一包水踩在地上“叽叽”响远不如平常轻便利索。

    跑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来她硬停下问:“你带我去哪?”

    她力气不如他大一下没停住被他拖着向前踉跄栽了两步。

    他察觉后忙停下她一个没收住势差点撞到他怀里。

    他忙手下用劲助她稳住身子。

    站稳后她看着他再问:“你要带我去哪?”

    清澈的眼中净是迟疑和探究仿佛不大信任他。

    呃郭织女的想法是:就算眼前汉子是朴实的庄稼汉就算她相信他她也该表现应有的警惕。若什么也不问就跟着他走像个傻瓜一样没准人家本来没有歹心的看她傻傻的就起了歹心了。

    总之她要他知道想骗她可不容易!

    当然她也确实有自己的担心:

    首先就是不知细腰他们这会怎么样了。

    再有就是待会他们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想着就忍不住朝身后的河流看了一眼。

    青年汉子不知她藏的小心思然见她朝后瞥却猜到她的担心忙快速道:“姑娘必须立即换干爽衣裳迟了要酿成大病就麻烦了。姑娘不必担心下人那些人是冲姑娘来的姑娘跑了他们不会和下人纠缠。姑娘也不用担心丫鬟们找不到姑娘。我大哥刚朝那边去了一有消息就会送来。”

    清哑惊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

    这会儿他一点不像个打鱼的渔夫。

    青年汉子神色一僵很快就道:“在观音庙看出来的。”

    清哑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很聪明。”

    青年汉子见她嘴唇乌紫不敢再耽搁催道:“快走吧姑娘!”

    于是扯着她又跑起来。

    清哑也顾不得了。就站了这一会工夫。她便浑身哆嗦手脚发颤。青年汉子握着她的手攥很紧不会滑脱但她本能地又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握住他右手借力支撑前行。

    青年汉子回头看她眼中露出怜惜和不忍。

    但他什么也没说拉着她跑更快了。

    清哑见他身上穿的粗布衣裤冗长邋遢。遍布补丁被水打湿后厚重累赘。却仍遮不住挺拔的身形想要问他姓甚名谁、来历什么的可惜喘气还来不及呢更兼头晕眼花。无力开口。

    他们是从村外的河边向村里跑。

    在村口青年汉子略一犹豫拉着她飞快地踏上一条草径。

    刚才一路行来。地上都留下带水的脚印。到这里脚印的水渍已不那么明显了。而且。村口有多条路径可通向不同人家。他选择了草径走不容易留下痕迹就算有人追来也看不出他们去了哪家。

    他带着清哑推开一家后门悄悄走进去。

    穿过灶房来到堂屋他迅速查看各屋。

    清哑随着他到处转一面问:“这谁……谁家?”

    她牙齿还打战既冷又累。

    青年汉子头也不回地答道:“福儿家。”

    原来是福儿家清哑不由松了口气。

    她见他到处查看显然是第一次来又觉得怪异觉得他俩此刻像贼一般。正想着来到东屋门口他推门略一打量道:“就是这。”一面示意她“进去找身衣裳换了。”

    清哑迟疑道:“这好吗?”

    他忙道:“姑娘跟福儿姑娘也算是朋友了。虽然不告而入有些唐突但姑娘正在急难中正所谓事急从权福儿姑娘知道了不会怪你的。姑娘先换衣裳要紧。我这就去找福儿姑娘回来。”

    才说完就见清哑疑惑地看着他。

    “唐突”“事急从权”这词是他能说出的吗?

    他不过是个打鱼的渔夫而已!

    他怔了怔果断道:“我从前不是打鱼的!因为……有些……遭遇才来投奔赵大爷。姑娘不用担心。”

    清哑松开他手道:“我知道了。”

    竟二话不说就进了房里再回身把门掩上。

    她就说嘛他表现有些怪。

    原来不是地道的渔夫。

    落魄者的掩饰心理她表示可以理解。

    门外青年汉子一呆没想到她就这样释怀了;再有之前紧急时牵着她手不觉得等放开了那细柔的手指离开掌心不但手中一空连带心里也跟着一空跟少了什么似的不禁怅然。

    他抬手看了看仿佛看有没有留下牵手的痕迹。

    手上当然什么也没留下他眼中露出自嘲的神色。

    又对房门叮嘱道:“姑娘把门拴紧。我去去就来。”

    说完转身向灶房走去。

    等到了灶房他迅速忙碌起来。

    先找了一大块姜洗了生火煮姜汤。

    煮开后由它焖在锅里用小火熬。

    他则匆匆跑出门四下查看。

    很快揪住一个正玩耍的男娃低声嘱咐了一番。

    那男娃不住点头等他说完便撒腿跑了。

    是跑向观音庙方向。

    银杏树下福儿无聊地坐着男娃跑来跟她要糕吃。

    福儿说没糕了一大一小唠叨掰扯起来。

    过了一会福儿挽起装蒸糕的篮子对隔壁摊子的大婶道:“婶子帮我看一会我把篮子送回去喝口水。”

    大婶忙道:“你去你去。我帮你看着。”

    福儿便起身走了。

    先慢慢走等拐过观音庙脚步便加快带小跑的。

    福儿家。青年汉子熬好姜汤匆匆来到东屋门口敲门问道:“姑娘可换好了?我熬了姜汤姑娘先喝一碗去去寒。”

    说完侧耳静听可门内寂静无声。

    他便又问了一声。

    毫无预兆的房门忽然拉开一身村姑装扮的清哑出现在门口。

    他不及打量她。正要开口。她一个喷嚏打出来堵住他要说的话。他心想糟了这么重了。急忙又要开口问她怎么样她又一个喷嚏打出来又堵住他。他更急了低头一把拉住她胳膊。“姑娘!”

    清哑本能后退却没躲开——

    她鼻子酸溜溜的难受。不得不集中精力酝酿。

    静了一瞬又一个大喷嚏打出来喷了他一脸。

    她歉意又无辜地看着他——谁叫你凑上来的?

    他无暇顾及她的神色松开她胳膊。从怀里摸出个瓷瓶递给她道:“这丸药你先吃一粒。姜汤……”

    正说到这福儿就回来了。

    他大喜。也不及向福儿赔礼解说不告而入之过。先急切问道:“福儿姑娘能不能弄到红糖?我熬了姜汤要配红糖。”

    福儿虽不知怎么回事但看清哑那模样隐隐猜到真情;又见他神色急切忙回道:“有!桂花嫂子刚生了娃有红糖。我去讨些来。”说完转身要走。

    青年汉子追到外面三言两语将清哑落水的事说了叮嘱她别漏了口风那些人正找她呢。

    福儿又惊又怕想清哑带那么多随从都被人欺负了可见对方不好惹忙严肃地点头答应匆匆去了不提。

    青年汉子进来对清哑道:“姑娘还是去床上躺着吧。盖上被子。”

    又看看她披散的湿发道:“这头发要仔细擦干。最好包起来。”

    清哑却说起另一件事来:“你能不能帮忙找跟我的人?要是见了他们就带他们来这。”

    青年汉子道:“先别急着找人。我大哥一定会送信来的。”

    清哑便看着他不语。

    他度其心意又道:“那些人正在找姑娘我不能离开。”

    又补充道:“福儿回来了两个姑娘家也不安全。”

    清哑面现踌躇神色。

    他又道:“我估计他们肯定会找来且看情形再做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咱们先沉不住气不但于事无补还失了先机。”

    清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微微点头。

    只是心里还不踏实因此秀眉微蹙。

    他见了忙又道:“回头等他们来了视情形应对;若是不能应对更该避其锋芒。只要姑娘无恙我悄悄叫人去姑娘家里送信派人来接自然化解。若姑娘病重了或是被他们抓住了那才麻烦!”

    清哑彻底被他说服道:“就依你。”

    他把一步步都分析到了她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青年汉子微笑道:“姑娘快去床上用被子捂着。”

    清哑“嗯”了一声转身进去。

    忽又折回身道:“你衣裳都湿了快回去换一身。”

    他眼睛一亮忙道:“我不怕。我常在水上风里来雨里去衣裳总是湿的。都习惯了没事。况且刚才煮姜汤烤了半天差不多快干了。回头再喝一碗姜汤就全好了。”

    清哑见他若无其事便不再说重又转身。

    就听身后又道:“找东西把头包起来。福儿不会怪你的!”

    清哑再“嗯”一声心想这人还真心细。

    她确实顶不住了又狠狠打了几个喷嚏两太阳穴生疼。

    钻进被子将自己裹紧了感觉身上难受得要命。

    外面青年汉子听她不断打喷嚏满眼忧色。

    幸好福儿回来了于是给清哑喝红糖姜汤又找包头巾给她包头又搬出一床棉被加盖发汗都安置妥了叫她只管安心有事来告诉她才出来了。

    见了青年汉子她紧张道:“外头好些人挨家找人呢说是郭姑娘的人打伤了他们的人要找她算账。”

    青年汉子肃然眉间风云汇聚眼中隐现怒火。

    刚才他对清哑说“避其锋芒”这会子想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对方竟然如此嚣张搜人便觉得愤怒外加耻辱!

    他眯了眯眼真要躲着不出去吗?

    他对福儿道:“我去看看!你帮她熬些米粥。有红枣放些更好没有的话红豆也行都没有就熬白米粥快好的时候放些生姜。”

    福儿点头怯怯道:“你衣裳湿了要不我找我爹的给你换了?”

    他摇头道:“刚烤了一会快干了。换了人家反疑心。”

    说完就往外走又叫福儿关门。

    福儿只得由他去关上门去熬粥。

    青年汉子出去后外面果然人喊狗叫都乱了。

    他循声找去见一家门前围了好些人忙挤进去看。只见几个汉子正凶狠地对主人说有人打伤了他们的人要搜她出来;旁边阮秀等人立即反驳说他们欺负人才是真却不见细腰和细妹两个。

    他冷笑这么蹩脚的理由也拿来用!

    忽然他凝视其中一个汉子心中一动。

    正想事有人从后拍他肩膀。

    他转头一看却是他大哥。

    他忙退开到一旁和他说话。

    两人嘀咕一阵又到人群外。

    那几个汉子见屋主不肯让开越疑心领头的上前一掌推开他就要强闯忽听人群中有人高声道:“是周庄的!我认得那个人是周庄的!”跟着有人附和“是周庄的我也认得他。”

    周庄离五桥村还有好几十里属另一个镇。

    汉子们一惊跟着怒道:“谁是周庄的!”

    又一个道:“老子不是周庄的!”

    马上有人回道:“不是周庄的你慌什么?”

    五桥村的人一看果然对方有些慌张。

    为什么会慌张他们则不去细想。

    总之“周庄”二字令对方忌惮这就够了。

    于是不管认得不认得的都一口咬定他们是周庄的。

    有人高喊:“去找里正。他敢乱来咱们去衙门告周庄的人干什么在五桥村闹事?再不找上门去!”

    人群中响起一片应和声。

    领头的汉子眼中凶光一闪却强自忍耐。

    最终他指着阮秀等人道:“你们敢包庇他主子你们等着将来有你们哭的时候!老子今天不跟你多说回去找人来帮忙。你们就等着哭吧!”

    撂下这狠话就带着一帮人匆匆走了。

    青年汉子看着他们背影目光深沉。

    大哥低声对他道:“知道是谁就好办了。”

    弟弟不语静静沉思。

    阮秀见那些人处心积虑闹了这一出强势不肯罢休却听见“周庄”二字就望风而逃诧异不已忙逮着一人问周庄怎么回事。

    问清楚了却又没什么特别的兀自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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