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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二十载风云 第二十七章 图穷匕见

    三月二十八傍晚时候。

    大延山形意门内。

    一头体型娇小只有拳头大的绿毛鸟仿佛一道利箭从西南方向极速俯冲飞进了形意门当中某一个它们已经习惯居住的府邸内。这府邸当中立即有形意门弟子跑到鸟儿旁从这鸟儿腿上取出了密封在小竹筒内的密信。

    这竹筒上有着三道金色剑痕。

    “三剑密信?”这弟子吓得一跳这是形意门内等级最为高的密信一般密信是让宗路长老麾下负责的几人经手查看而最高等的密信是直接呈送给宗路长老的。

    “赶紧得禀报长老。”

    这名青年弟子立即飞奔着朝宗路所在处赶去。

    ……

    片刻后东华苑内。

    滕青山正在一片空地上研究着拳法因为一直关心着女儿的事情滕青山根本没法一闭关就是一个月。

    “门主门主。”外面传来宗路长老的声音。

    “呼。”

    滕青山收势缓缓呼出一口气。

    “宗叔什么事这么急?”滕青山笑着转头看去只见宗路长老脸上满是急色连奉上手中密信说道:“门主大事不妙!这是永安郡那边刚刚送来的密信。密信上说霖霖她……霖霖她离开了永安郡。”

    “什么?”滕青山一惊。

    “霖霖离开永安郡干什么?”滕青山当即从宗路长老手中接过密信打开来仔细看。

    宗路长老没有开口。

    看着密信滕青山脸色也变得难看。

    “跟樊安然和他那个叫‘樊乌同’的爹离开永安郡?据估计是去拜祭樊安然他死去的娘?”滕青山心中很是恼怒这事情似乎是很理所应当的可是……当年滕青山早给女儿、儿子下过命令。暂时只允许在大延山、永安郡两地呆着。

    不允许轻易外出如果真的要到别的地方必须经过滕青山同意!

    一直以来女儿和儿子都做的很好。

    可是……现在女儿却根本没通知自己就跟着樊安然一道出去了。

    滕青山明白很显然女儿是在和自己赌气同时也说明了一点……女儿的确是很信任这个叫‘樊安然’的青年。

    “我这闺女一点没过去的机敏劲了。”滕青山摇头道。

    “门主霖霖她这么出去。我担心那阴谋对付我形意门的势力……会出手。”宗路长老有些焦急地连道“霖霖的姓命可大意不得。若真的被那势力给捉住那就麻烦了。”

    “放心。”

    滕青山眼眸中掠过一丝寒光“如果那股势力真的显身倒是好事!这次我早已经让‘小青’一直跟随着霖霖保护好霖霖。如果霖霖真的陷入危局说不定借此……还能找到这股背后的势力!哼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我。”

    “如果还想动我女儿……”

    “我一定会将其连根除掉!”滕青山最恨的就是威胁自己亲人生命的敌人。

    “慢慢看着就是。”

    “如果真的是拜祭这樊安然他娘就算了。如果背后有阴谋……我就看看背后到底是谁。”滕青山双眸寒光一闪右手情不自禁一用力手中的那封密信直接化为了碎末飞灰。

    ******

    三月三十这天傍晚时候。

    “驾!”“驾!”

    只见炎洲境内官道上三匹骏马正撒着蹄子飞奔着一路过处溅起窜窜灰尘。

    “霖霖这天色已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看今天咱们就在周围什么地方勉强住上一宿吧。”樊安然背负着一杆长枪骑着马和洪霖并行着。

    “嗯。”

    洪霖看看天色太阳早已经下山天色昏暗显然快天黑了“安然这样吧。我们就在前面路旁的荒地上休息一夜。”

    “好。”樊安然笑着点头回头看向身后骑着马的樊乌同喊道“爹我们就在这歇息吧。”

    “嗯。”

    那糟老头应了一声只听得一阵马嘶声三匹骏马便在不远处的荒地当中停下先是将三匹骏马扣在旁边的大树上。

    “唉。”这樊乌同老头甩动两下手臂摇头晃脑道“年纪大了。没想到这才赶路第三天颠簸的整个筋骨都酸疼。想当年当马贼那会儿可是天天在马上。老喽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喽。”说着樊乌同随意地坐在一片杂草上。

    “霖霖爹吃点东西。”

    樊安然将包裹打开放在荒地之上。这包裹当中带着不少吃的东西。

    “霖霖今晚就将就一下。”樊安然笑着说道。

    “没事等会儿有机会说不定周围能打两只野鸡啥的。”洪霖眼睛朝四周看看眼珠滴溜溜一转显得很是调皮。

    樊安然看看四周:“这里荒郊野外想找到野鸡还真难。”说着他啃了两口面饼随即从腰间取出了一水壶递给洪霖笑道“霖霖……来喝点水。赶路这么长时间没喝水嗓子都快干了吧?”

    “嗯是干的难受。”洪霖故意咳嗽两声樊安然不由呵呵一笑。

    “你们聊我到一边去。”

    那樊乌同老头眨巴两下眼走到了旁边。

    洪霖和樊安然这两个年轻人相视一眼都嘿嘿一笑。洪霖随即抓起水壶仰头便喝。

    “汩汩~~”那白皙的脖子让樊安然看地有些失神。洪霖喝水的声音在他耳中是那么的明显。

    “唉……”樊安然长长叹息一声。

    “安然叹什么气?跟个老头似的。”洪霖放下水壶一抹嘴角笑嘻嘻说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难受而已。”樊安然随手接过水壶低头看看水壶随即又看向洪霖目光显得很特殊时而有着一丝伤感时而爱怜时而愤恨、

    洪霖一怔:“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

    “嗯?”

    洪霖面色忽然一变眉头一皱。

    “安然。”洪霖连对樊安然急切道“别喝水这水壶里的水不对劲有毒!”说着洪霖整个人脸色都隐隐苍白起来。

    “是有毒。”

    樊安然淡然说道低头看看手握着的水壶随即摇头一笑随手一扔水壶划过一道弧线而后坠落在荒地上汩汩~~~水壶中的水不断流出。

    “这毒名叫软骨散。喝下去死不了人。不过整个人手脚都会软弱无力内劲也无法调动。连个孩童恐怕都打不过。”樊安然站了起来而远处的糟老头‘樊乌同’也站了起来原本显得浑浑噩噩的糟老头一下子整个人精神都不同了。

    变得彪悍很多。

    “软骨散?”

    洪霖死死盯着樊安然这个看起来并不俊俏只是略显清秀的朴素青年就算是傻子到了这个时候也该明白了。

    “安然安然……为什么为什么……”洪霖直到此刻都不敢相信。

    “这个傻姑娘。”旁边的樊乌同老头低头看了一眼洪霖嗤笑一声“滕洪霖你要怪就怪你爹吧。”

    “怪我爹?”

    洪霖摇摇头依旧盯着樊安然“安然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过去和我说的话全都是假的?”此刻虽然全身软弱无力可是洪霖就仿佛发怒的一头的狮子恨恨地盯着她长这么大唯一喜欢的男人。

    “滕洪霖。”

    樊安然看着她摇头一笑“我对你没多少仇恨不过也没多少好感。我对于一个……令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女儿实在是升不起一丝爱意。”

    滕洪霖心中冰凉。

    仇人女儿?

    升不起一丝爱意?就算知道了是樊安然下的毒可是滕洪霖依旧不敢相信之前一年都是做戏。

    “必须得承认滕青山就是滕青山九州大地都了不起的大人物。我自认……已经做的够好。就连我义父都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可是滕青山却能看出破绽来。”樊安然淡然一笑“可惜啊再英明的人物生出的女儿却不一定聪明。”

    “义父通知他们吧。”樊安然说道。

    樊乌同老头点头很快从他包裹里取出一响箭。

    “嗤嗤~~”

    点燃后。

    “咻!”

    响箭破空飞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安然安然你你怎么会……”洪霖不敢相信“你是归元宗弟子啊你怎么会……”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一个从小生活在归元宗的青年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十五年。”

    “我和义父在永安郡装了十五年。不对……准确说是义父伪装了十五年。而我伪装了十年。在十年前我知道真相后。我樊安然就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了。”樊安然目光凌厉他当初加入归元宗开始时的确没有伪装。

    因为那时候他根本不清楚他的身世。

    后来才知道。

    “我和我义父这十五年。为的就是这一天。能捉到你够了。”樊安然双眸中光芒吓人。

    “不不……”

    洪霖依旧不敢相信之前还和她那般甜蜜甚至于她都准备嫁的男人一瞬间竟然变成这样。这是噩梦!她不愿意相信的噩梦。

    “嗯?人来了。”

    樊安然、樊乌同二人遥看官道远处已经隐隐有马蹄震动传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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