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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四十五 得子

    戌时三刻菊苑响起了婴儿委屈而又响亮的啼哭声。

    一万响鞭炮在府门前痛痛快快点着了炸响早就预备好的弓箭挂在了门左旁。

    安郡王站在弓底旁仰头看了一眼。

    杨得鹏搓着手笑呵呵的说:“上一次挂这个可有十来年了。”

    安郡王嗯了一声。

    上一次挂这张弓是李思涵出生的时候的事。从那时到今日郡王府再也没有挂过弓。

    这么多年夫妻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安郡王也不能捂着心口说过错全在陆氏一人身上。

    现在他的长子也做了父亲再想想过去的事安郡王突然觉得这么几十年就象做了一场大梦一样。

    李思谌这会儿也只觉得身在梦中。

    洗干净包裹好的婴儿抱出来郭妈妈可不敢交到他手里只是自己抱着掀开襁褓让他看上一眼。

    红通通的小脸儿能看出来五官生的都秀气精致。

    郭妈妈还笑着夸:“这一脸福相和世子小时候一样哪。”

    李思谌这会儿顾不得自己小时候到底生的福不福相了赶紧问:“阿青怎么样?”

    “夫人挺好的这生的也算是顺当了。”郭妈妈抱着婴儿乐的合不拢嘴:“屋里也差不多收拾好了世子爷要是记挂就进去看看夫人。”

    李思谌进屋的时候差点在门坎上绊一跤。

    屋里已经收拾过了但是还能隐约闻见血腥气味。

    李思谌脚步顿了一下没来由的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阿青已经看见他了还对他露出了笑容:“进来啊。”

    她以为自己声音挺大的。但实际上细的象小猫叫一样。

    李思谌坐下来把她两只手都握在自己手里:“疼的厉害吗?让你……受这么大的罪。”

    “嗯刚才是挺疼的不过现在已经不觉得疼了。”阿青声音软软的就象漫开的春水:“要说受罪呢我娘说的一句话挺有道理的。”

    “岳母说什么了?”

    “我娘说的啊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这么生到这个世上来的。没有一个例外。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就不觉得难受了。人人能出生都不件容易的事情你我也是一样。”

    李思谌怎么也没想到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正击中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处。

    他把头低下去脸贴在她的手背上。

    阿青感觉到手背上湿湿的那点水迹象是会烫人一样灼得她不安。

    她问:“我娘呢。还有有大妞呢?”

    “她们在看着孩子呢。”

    李思谌想她们是有意的。把孩子抱去让他们夫妻俩能好好说几句话。

    “你累了吧?饿不饿?”

    “不觉得饿就是觉得干渴……想喝点甜甜的东西。”

    桃叶赶紧出去吩咐厨房的灶头全开着。各式吃食汤羹都是现备着的一声吩咐下去甜羹立刻送了来。

    李思谌接过来碗。用调羹搅了两下小声说:“是玫瑰樱桃羹。你吃不吃?”

    “吃。”

    羹甜的恰到好处而且又不算稠腻吃起来又解渴又顶饿。

    李思谌就那么一口一口的喂她。阿青吃了一碗羹问他:“你晚上吃什么了?”

    李思谌一愣。

    他从中午到现在就灌了几碗茶哪里吃东西了而且他也一点儿都没觉得饿。

    阿青一看就明白了。

    “你还没吃呢?”阿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是又觉得心里头暖暖的很熨贴。她轻轻推他:“你先去吃饭天这么冷饿着肚子可不行。”

    李思谌就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

    “我就是觉得有媳妇真好。有了人心疼自己一下子也变的金贵起来了。以前在外头一两顿不吃也是常有的事那会儿可没有人问我一句吃没吃也没人觉得我欠那么一顿两顿的是了不起的大事。”

    “行了你”阿青觉得脸上有点发热:“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快去吃点东西。”

    李思谌轻声说:“我让人送进来你也一起吃点吧?”

    “我不饿真的。”而且这间屋也不是个吃饭的地方:“你快点儿去吧吃完了早点睡。我娘刚才说了她要回去和我爹说一声留下大妞在这儿陪我顺便也能照看一二你不用挂心我。”

    李思谌点头。

    岳母倒是处处想到他前头去了。

    他本来就想着大妞要是能留下来照看一晚那就更妥当了毕竟生孩子折腾一番大伤元气的阿青现在整个人半条命都掏空了。李思谌自己倒是更想彻夜守着阿青可是他又不懂医理就算沈医正也留下了可他毕竟是男子还是有好些事不方便。

    阿青说着话眼皮就直往下滑。李思谌知道她累的狠了不再跟她说话阿青靠在那儿眼帘低垂几乎是一瞬间就睡着了。

    李思谌这才出来正好迎面遇上吴婶小山紧紧跟着手臂上搭着吴婶的斗篷。

    李思谌正要招呼吴婶一起吃饭吴婶摇头说:“不吃了也不饿我们赶着回家去。”

    这会儿已经宵禁了不过吴叔就是掌管禁宫和内城治安的宵禁也禁不到她身上。纵然如此李思谌还是派了人好好送吴婶回去。

    饭没送来李思谌先问孩子吃了什么没有。大妞从屋里出来笑眯眯的说:“他现在好着呢刚才称完了你猜猜有多重啊?”

    李思谌摇摇头。刚才包的那么厚厚的看上一眼他又没接过来抱过哪里估得出来。

    “七斤四两重呢!”大妞说:“长的真好顶门的头发都乌黑黑的。他也累了估摸着今晚上顶多也就喝点水。明儿再吃饭也不晚。我可饿了赶紧的让你们家那御赐的厨子给我弄点儿顶饿的来不要那七个碟子八个碗的吃起来还费劲越省事越好。”

    郭妈妈忙说:“张姑娘这边屋里坐饭菜马上就送来。您看看屋子收拾的可还妥当?缺不缺什么东西?”

    看着郭妈妈陪着大妞进了屋李思谌这会儿还是没觉得怎么饿。

    吃饭不忙该办的事儿得先办了。

    他进了屋坐下。桃叶领了厨房的人进来。那个婆子笑呵呵的。进屋不忙摆饭先跪下给李思谌磕个头道喜。

    李思谌笑着指了指她们:“放心吧回头都放赏。少不了你们的。”

    厨房的几个人都说:“奴婢也不是为了得赏这世子夫人生下小少爷王府添丁这是十几年没有的大喜事了。”

    他们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好。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李思谌拿起一张饼来把嫩嫩的炒鸡蛋夹了卷在里头。就着汤一口饼一口汤的吃的很快。

    桃叶可不敢在他跟前待看珊瑚和琥珀姐俩进来了。她就自觉的退到门外头宁愿吹着冷风受着冻在外头把门也不想待在世子跟前。

    琥珀以往也没在世子跟前多伺候过这会儿有点慌神。转头去看她姐。

    珊瑚嘱咐她:“有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也没事。世子不会见怪的。”

    李思谌喝了口汤他觉得阿青身边数起来就这个珊瑚最为细心精明桃叶都及不上她。

    琥珀声音很小:“今天半上午来客人等她们走了夫人说屋里憋闷要开窗子透气儿我跟珊瑚进屋去收拾就闻见屋里有一点儿香气不过味道很淡闻不仔细就散了。桃叶姐进屋去之后就说夫人要生了当时一慌神儿就顾不上这事了。等到夫人进产房以后吴夫人和张姑娘来了咱们家二夫人三夫人也过来探望奴婢就又闻到一点儿那个香味儿了。味儿很淡和头油脂粉味儿混在一块儿不仔细分辨不出来。”

    李思谌点头:“是谁身上的香味?”

    二婶和三婶按说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来但是李思谌这些年来经的见的事情太多了绝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人们会做出来的事情总是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就象当初吴家一家打算进京于夫人还是阿青的表姨母却因为怕当年做下的志心事暴露不但没有帮扶的意思反而想要杀死吴家全家人以绝后患。那么一个整天坐在深宅大院里吃斋念佛的夫人表面上看起来连只蚂蚁的命都不会伤实际上暗里差人去干灭门的事情眉头都不皱一下。

    琥珀迟疑了一下珊瑚知道她害怕赶紧给她使眼色让她有什么就实话实说。

    李思谌打了个手势门口有人捧了个盒子进来近前两步打开了盒盖。

    “你闻闻是这个香味吗?”

    琥珀不用近前也能闻见了这味道就是她上午两次闻见的那股香。

    不过第一次的时候她进屋时人已经走了而且已经开门开窗的通风这个香味特别霸道才能在她进屋的时候还能捕捉到那么一缕。

    可是等二夫人和三夫人再来的时候后头还跟着不少人那股香味儿混在许多味道里面变得很微弱错非是她换一个人指定闻不出来。

    为什么这香味前后差别这么大?头一次熏的夫人不舒坦第二次却变的微乎其微了。

    答案肯定就在这个盒子里。

    他进了屋坐下桃叶领了厨房的人进来。那个婆子笑呵呵的进屋不忙摆饭先跪下给李思谌磕个头道喜。

    李思谌笑着指了指她们:“放心吧回头都放赏少不了你们的。”

    厨房的几个人都说:“奴婢也不是为了得赏这世子夫人生下小少爷王府添丁这是十几年没有的大喜事了。”

    他们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好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李思谌拿起一张饼来把嫩嫩的炒鸡蛋夹了卷在里头就着汤一口饼一口汤的吃的很快。

    桃叶可不敢在他跟前待看珊瑚和琥珀姐俩进来了她就自觉的退到门外头宁愿吹着冷风受着冻在外头把门也不想待在世子跟前。

    琥珀以往也没在世子跟前多伺候过这会儿有点慌神转头去看她姐。

    珊瑚嘱咐她:“有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也没事世子不会见怪的。”

    李思谌喝了口汤他觉得阿青身边数起来就这个珊瑚最为细心精明桃叶都及不上她。

    琥珀声音很小:“今天半上午来客人等她们走了夫人说屋里憋闷要开窗子透气儿我跟珊瑚进屋去收拾就闻见屋里有一点儿香气不过味道很淡闻不仔细就散了。桃叶姐进屋去之后就说夫人要生了当时一慌神儿就顾不上这事了。等到夫人进产房以后吴夫人和张姑娘来了咱们家二夫人三夫人也过来探望奴婢就又闻到一点儿那个香味儿了。味儿很淡和头油脂粉味儿混在一块儿不仔细分辨不出来。”

    李思谌点头:“是谁身上的香味?”

    二婶和三婶按说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来但是李思谌这些年来经的见的事情太多了绝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人们会做出来的事情总是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就象当初吴家一家打算进京于夫人还是阿青的表姨母却因为怕当年做下的志心事暴露不但没有帮扶的意思反而想要杀死吴家全家人以绝后患。那么一个整天坐在深宅大院里吃斋念佛的夫人表面上看起来连只蚂蚁的命都不会伤实际上暗里差人去干灭门的事情眉头都不皱一下。

    琥珀迟疑了一下珊瑚知道她害怕赶紧给她使眼色让她有什么就实话实说。

    李思谌打了个手势门口有人捧了个盒子进来近前两步打开了盒盖。

    “你闻闻是这个香味吗?”

    琥珀不用近前也能闻见了这味道就是她上午两次闻见的那股香。

    不过第一次的时候她进屋时人已经走了而且已经开门开窗的通风这个香味特别霸道才能在她进屋的时候还能捕捉到那么一缕。

    可是等二夫人和三夫人再来的时候后头还跟着不少人那股香味儿混在许多味道里面变得很微弱错非是她换一个人指定闻不出来。

    为什么这香味前后差别这么大?头一次熏的夫人不舒坦第二次却变的微乎其微了。

    答案肯定就在这个盒子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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