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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河南封

    喊是没有用的,追,他们又追不上,只能干着急。卡Kа酷Ku尐裞網夫妻二人脱离了虎口回到了他们的家,拿了一点盘缠及应用之物后即匆匆离开了。

    “我们去哪?”桃源向戏娥发问道。戏娥想了想,答道:“桃家庄已没了我们容身之地,我看我们还是暂到我干娘家——辽河上清镇的纳福府暂避一时吧。”桃源同意,于是夫妻俩连夜赶往上清镇。

    上清镇居辽河中游,背靠辽河,而辽河物产——河鱼、河蟹、河虾等等,非常丰富。有句俗语,叫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此辽河两岸的人民衣食无忧。

    从桃家庄到上清镇约有百十来里的行程。这个距离对桃源夫妇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在中午时分他们即来到了辽河边,但见辽河水汹涌向前,作业的渔船穿行其间,刚吐芽的绿柳扶岸而走竟然看不尽头,再加之这宇色、浮云、恒阳,恰构成了一幅天成的中春河景画!

    夫妻二人在此呆望了一会儿,而后即各展蹬萍渡水之能向着对岸行去。两人在水面上这一飘踏行,引得渔船上的渔民不由住手观看。可夫妻二人刚一飘落在南岸,在距两人不远的一棵巨柳之后即打来两把飞刀,刀速之快令人胆寒!

    丈着夫妻俩都有绝技在身,因此险险将这两把飞刀给闪开了。飞刀过后即在那巨柳之后闪出两位长须老叟,一位面如晚霞,一位面如火炭,在其手中是清一色的长剑。二老稳稳地飘落在夫妻俩面前,“晚霞”老叟用手中的剑点指着桃源:“姓桃的,此路不通!”

    桃源一看,竟然认得,“晚霞”叫俞长天,“火炭”叫程晓钱,华山派的两位成名多年的剑客。卡Kа酷Ku尐裞網“我们素无怨恨,他俩为何要先下暗手后前来拦路呢?”桃源是百思不得其解。当然,这是想,不能直巴扔蹬在此站着,人家讲话了,桃源也得开口啊,于是向着俞与程各一抱腕:“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俞前辈与程前辈啊,晚生桃源这厢与两位老人家有礼了!”说着竟然一躬到地。

    可就在桃源一躬身的时候,“嚓”,俞长天的剑进来了,直点向桃源的百慧死穴!——躬身躬的,百慧死穴给人家了。“啊!”一旁观看的戏娥心里忽悠一下子!可她刚这么一“忽悠”,另一位——程晓钱的剑已闪向了戏娥的咽喉,下手之狠令人发指!

    “呀!”桃源与戏娥顾不及多想,拼了命般地向后退身。还真不错,他夫妻二人这一退还真将俞与程二人的剑给避开了,但他们却重又落在了辽河水面上!可俞、程二人的剑也真够厉害的,他二人紧接着来了个沾字诀,立跟了过来,又点向了两人的要命大穴。桃源与戏娥不由冲冲大怒——“唰、唰”,两趟剑光——两把宝剑几乎同时出匣同时还击了。四人战成了两对,可谓是云中龙遇到了雾中龙,打得是四均力敌。

    但在比拼的同时,桃源向俞长天发问道:“姓俞的,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恨,你二人为何要对我夫妻下如此毒手呢?”

    俞长天是冷冷一笑:“姓桃的,你我之间确实无怨更无恨,但我等若是拿了别人的钱财,你说这情况该当如何啊?”“啊!是谁出钱让你们来杀我们的?”桃源惊问道。“哼!”俞长天是冷哼一声:“四个大字:无可奉告!”说完后他的剑不由加紧了。

    桃源在与俞长天恶战的同时他还得照顾戏娥,他偷眼这么一看,戏娥已累得嘘嘘带喘,香汗直流了。“不行,此路真的不通,我们还是顺流而下从另一地上岸吧。”想到此处,桃源向着戏娥大喊道:“戏娥,此地不可久留,我们速走!”戏娥心领神会,虚晃一招即抽身顺流而下了。紧接着是桃源,也抽身随戏娥下去了。俞与程并不追赶,只是冷冷一笑:“二位,慢走啊,我们就不送了!”

    “嘿!”桃源一听这个气呀。可没办法,只好当作没听见。约三里地过后,桃源一看行了,就在这登陆,于是即向戏娥讲道:“戏娥,我们就在这上岸。”

    话落,两人即并肩再次向南岸飘来,可两人刚这么一接近岸边,在这没人高的枯草丛中是伏兵四起,雕翎箭雨随之向他二人迎面扑来!随着这箭雨即有一位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桃源,此路不通,请另寻它路吧!”

    桃源夫妇急忙出剑拨打雕翎,护住全身,而后闪目这么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大笑的竟是四彩剑派派主破脑门子——其小的时候总破脑门子,于是江湖人即以此命其名了。他的武功很高,桃源夫妇俩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个,所以夫妻二人看到他在此才这样吃惊。惊讶之余,夫妻俩相视一眼即转向了河心继顺流而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桃源夫妻即属这一类。又是三里多地,桃源决定再试登陆。不管做什么,桃源都要先与娇妻商量,然后再做。他这么一说戏娥点头了,两人又向岸边飘去了。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前两次的险使得夫妻俩不得不加小心,但加小心也没用,因为这岸边的埋伏已然伏好了,就等着有人闯入呢!——火沙阵,那地的沙子也不知是由什么做的,只要受到轻微的压力其即会燃起,瞬间即成火海!对于这,桃源夫妇哪知啊!很快,他们上岸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到了!“嘎噔”,戏娥忽将脚步给收住了,桃源也随之停下了:“戏娥,你怎么不走了?”他向戏娥发问道。卡Kа酷Ku尐裞網

    戏娥看着前面的沙子,并没有回答丈夫桃源的问话。桃源不由也将目光落在了沙子上。看了半晌,桃源笑了:“戏娥,这沙子在咱回鹘多的是,都烦死人了,可你怎……怎么会……?”可他说到这忽然将后半截的话给咽了回去,因为他发现这沙子有问题,给他的感觉其内似乎充满了杀气!

    “啊!”桃源的心不由忽悠一下子:“我的好戏娥啊,你的心可真细啊,看来这地有埋伏,此地也是死路!”“哎呀,这是谁,是谁在暗中如此与我夫妻做对?”桃源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此路不通,夫妻俩只好重又踏上水路顺流而下了。

    这一次夫妻俩可没行几里的路即上岸,而是行了数十里后才准备登陆,但此时天已然黑了,星斗逗长空,弯月静观之,他俩开始向南岸靠拢。

    靠来靠去,即离南岸不远了。距此不远有一水楼子,楼高七丈,是观测辽河上水文用的。在那水楼的北凉台上正然站着位身穿青布袍,身高满丈,眼似钢铃,面目凶残的年青男子,他正然两眼不错神地盯着桃源夫妇呢!

    “嘻嘻嘻嘻哈哈!”那主忽然一阵怪笑,笑得人全身直打冷战。桃源夫妇的心不由缩紧了,心想:“杀手又到了!”“戏娥,对方以逸人劳,此次我们仍没有胜算啊。另之,我总觉我是个丧门星,我到哪冤魂即到哪。戏娥,你跟我受苦了!”

    戏娥不由甜甜一笑:“夫君,你说得是哪里话来,我们是夫妻嘛,既然是夫妻那我们即得有福同享有难同担,哪怕是死我也无所畏惧!”戏娥的这番话直说得桃源心里热呼呼的。

    “哼,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在此谈情说爱,你们可真行啊!”话到掌到,碰到人即骨断筋折,而冷嘲的主与出掌的主是同一个人——那水楼子上的眼似钢铃的主。其虽身高体重,但他行动起来却是身轻如燕,轻灵极了,竟然还能蹬萍渡水。

    “啪!”桃源迎着他的掌还击了,二掌相撞,桃源差一差被震倒,多亏戏娥出手及时将他扶住了。这大个子也在水面上一溜趔趄,险险摔在水里。

    这下两人都已知对方是劲敌,所以都不敢贸然进攻了。这人上下打量着桃源,只见桃源一身布衣,外罩雨后天晴蓝布褂,上绣拱虹红四野,下绣蛱蝶舞碧花;足下蹬一双粗布露晶靴;面如璐玉生辉,五官齐正无比;硕长的眼睫毛之下便是那双发着电光般的眸子,正然在“电”着他呢。“好,好一位‘璐面蛱蝶剑’啊!”他是暗暗赞叹。“钟无睫,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恨,你因何要与我夫妻为敌?”桃源忽向其发问道。

    这家伙嘿嘿一笑:“姓桃的,我钟无睫与你确实无怨更无恨,我恒山派更与尔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我受了别人的钱财,你说我们之间之间,啊?”

    “什么,你也受了别人的钱财?!”“啪!”话到掌到。此次桃源并没有接他的掌,而是向旁边一闪,而后一个“大金丝小缠腕”刀向了他的腕子。钟无睫急忙沉肩坠肘,桃源的这一招落空,紧接着钟无睫来了个连环进式——“啪啪啪啪啪啪”,连着就是好几掌拍向了桃源的血肉之躯。

    戏娥在一旁看得有些怊怊了:“不行,我得助我夫君一臂之力。”想到此处,戏娥出剑了,可还未等她上前,忽在水中浮上来一位——“哇”,水一翻花这位即飘落在水面上,溅起的水将戏娥的衣裙打湿了不少:“啊,什么人?”戏娥急忙倒提宝剑是闪目观看,她不看则已,一看差一差摔在水面上!

    那是什么使得戏娥如此吃惊,如此骇然呢?难道是此人长得太凶残太凶恶了?不,不是,是因为熟人,熟得如同父母般的恩师:青面尼姑!

    “师傅!”戏娥急忙将宝剑还匣,向着青面尼姑施礼道。“你不要叫我师傅,我也不再认你!”青面尼姑冷冷道。戏娥如同冷水泼头:“师傅,难道您就不念旧情了?”“旧情?哼,你我现在各为其主,你少在我面前提那陈事旧帐!”——冰冷梆硬,听起来令人寒心。

    “师傅在前,自己丈夫又不可能战胜钟无睫,此路不通,我们还是走吧。”想到这里,戏娥向着正在酣战的丈夫喊道:“夫君,此地我们不宜久战,请随我速走!”桃源也不想再战下去了,青面尼姑的出现使得桃源决意要走,听戏娥这样一喊,他不由虚晃一招即跳出了战圈,用手点指钟无睫:“钟剑客,你可听好了,我桃源可不是怕你,原因是现在青面尼姑在此,而她却是戏娥的师傅,戏娥的师傅即是我桃源的师傅,我等怎能以小犯上呢?再见!”说罢即一阵风般顺流而下了。青面尼姑与钟无睫并没追赶,而是相视一下竟然笑了!

    半夜狂徒至,二人急疾驰,到现在为止夫妻俩仍未进食,可谓饥肠辘辘啊,“不行,我们得速到对岸!”桃源暗暗道。哼,想过去,谈何容易啊,他还不知道,这整个辽河以南长达数百里的河岸线全已经被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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