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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神计设

    鲍应看在眼中惊惧得不得了:“关……关老帮主,您……您您……!”此老叟向着他摆了摆手:“鲍大剑客,您就不要讲了,因为我们是熟人。”跟鲍应打过了招呼,该是戏娥了,他向着戏娥一礼道:“戏娥公主,老朽关天与您有礼了!”

    但见戏娥是冷冷一笑:“关老帮主,您不在诛天帮呆着却在那荒草集中受罪,为何啊?”但见关天是浅然一笑:“当然是为你俩!”

    “啊,为我俩?为我俩啥啊?”戏娥浅然道。“你说你俩一前一后,还都在暗中,你说我能放心吗?”“谢谢您的关心,不过假惺惺的没这个必要吧!”戏娥浅然道。

    关天不由得将脸色一沉,冷声问道:“你这样说是不是太偏激了?”“不,一点都不偏激,假惺惺就是假惺惺,就拿您的双睛来说——暗淡无光,一点神都没有,但您可别忘了,您可叫关天啊,关天能有这样的眼神吗?很明显您这是装出来的!复原吧,我说关大帮主!”“啊!”关天忽将眼神一变,凶残无限的光芒现出了!若让胆子小的、无武功的人看上一眼,胆都得被吓破!“请你讲一讲你知道的一切!”但听关天沉声向着戏娥说道。

    但见戏娥是淡然一笑:“好!既然您老人家将话给说到这了,那我就讲一讲,不过不是一切,是一部分——关于你的。”“好,居然是关于老夫我的,我爱听!”“请问关老帮主,您暗中助后梁末帝朱温之残部到哪一步了?您取我契丹现在取到何处了?请您如实回答于我!”

    “啊!”关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十分惊骇地望着戏娥,许久,他才将惊魂镇住:“你不是说你要说出你知道的关于老夫我的一部分吗,可这怎改成问问题了?”“但我没说不以提问的方式说出啊?”戏娥悠然说道。“这……这……这……!”关天暂无言以对了。但他不愧为江湖老客,其竟然在眨眼之间有了去语:“我说戏娥公主,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什么朱温什么契丹,我怎听不懂呢?”

    “够了!”戏娥不由得是冲冲大怒:“关天,你身为诛天帮帮主,武林之中的老前辈,集多种神功于一身的宗祖,竟然暗助后梁的朱温之子屠我武林豪杰!你……你……你……你……你你……你老死之后该怎样去见那些亡魂呢?这后人又该怎样论您呢?”可这残恶之辈终是残恶之辈,就好像将豆子种下去它只长豆子一样,但见关天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对于这些似乎他在八百年前就听过,都听得够够的了!“呀!”戏娥的心“砰砰砰砰砰砰……”地跳开了,手不由得一扶于其肋下的桃李双剑的剑把子!关天也不由得二指指地了!

    “关帮主,您不能与戏娥公主动手啊!”鲍应在一旁阻道。卡Kа酷Ku尐裞網但见戏娥是冷颜一笑:“鲍应,若某没有猜差你是辅佐吴朝的,对吧?”但见鲍应不由得打了个迟,但他这一打即可证明戏娥她言中了。“吴朝国小力微,后梁朱温之子不甘失败,你二人被这两股势力分别收买,挑武林纷乱,好乘机拓疆,对也不对?”关、鲍二人并未讲话,但从其眼神之中即可知道戏娥她又言中了。“姓鲍的,我就不明白,你与关天是两股不同的势力,可你为何要关心他呢?”戏娥淡然问道。

    “哼,既然你问这了,那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了:据我观察,你之武功已然高不可攀,就凭我一人之力恐不是你的对手,若关天有失我岂能安稳?”但听鲍应冷答道。“哈哈哈哈哈哈!”关天在一旁却是一阵大笑。“你笑什么?”戏娥不解,向其冷声问道。

    “我在笑我与鲍应!”“啊!”于戏娥的目中闪出了惑光。鲍应也很不解。“鲍应啊鲍应,你这是多余!凭我关天,纵横天下多少载啊,小字辈的储良山等都得尊我到天边,她小小一个戏娥公主又怎能与我相比呢?我伸手她即得躺下!可话又说回来,我若与你小小的戏娥公主动手,那我这是多此一举,所以我才发笑!”

    “你这后面的话怎讲?”戏娥两眼闪亮道。“因为在我手中有一张王牌!”但听关天傲然道。“王牌?什么王牌?”“王牌啊,……!”关天说到此处将这话暂继了。戏娥则有些急了,“你倒是讲啊!”但见关天则是得意地一笑:“我说戏娥公主,您不防猜上一猜!”但见戏娥先是为之一愣,但紧接着其猜开了:“是‘一号’吗?”但见关天摇了摇头:“不,不是一号。”“不是一号那即是特号了?”但见关天又摇了摇头。戏娥想不出了。

    “既然您猜不中,那也只能由我来揭晓这答案了。戏娥公主,请问在你的亲人当中你最想见的人是谁啊?”“啊!”戏娥明白了八九。关天则慢慢道:“我的这张王牌即是塔切,化名桃源!”许久,戏娥才慢慢地问:“我夫在哪里?”但见关天是得意地一笑:“我的王牌他当然在我的手上!”

    “胡说,我不信!我夫现在那韩冰客的手上。”“哼,他小小一个韩冰客怎可能会拥有那样的王牌?告诉你,那姓韩的所控的是假的!”但听这关天悠然说道。“可又怎样证明于你手中的我夫是真的呢?”“啪”,一个玲珑镯自关天怀中弹将出来,后又被其托于掌心:“敬爱的戏娥公主,这个你可认得?”

    “啊!噔噔噔噔!”戏娥不由得连退四步:“玲珑玉镯本是一对,在我手上也有一个,物在我夫即在,看来他还活着,而且就在这关天的手上!”思此戏娥满目喷火,“嚓”,桃李双剑同时出匣,随之两道美到极限、绚到极颠的剑花闪下,直落向关天与鲍应!

    “啊!一手七剑法!不然怎会出现光花呢?是七瓣花,也即代表七种神剑法!”可哪容这姓关的再想,他二人分别用出了罩天指与冰指神刀,偌大的指刀直气迎着戏娥的桃李剑而上,但忽然间气散力无了!“啊!”两人直惊得是魂不附体了!原来罩天指刀与冰指神刀都乃是邪功,这桃李双剑乃是镇邪之剑,正大于邪,所以其才失效。卡Kа酷Ku尐裞網

    可就在他俩发怔的这一瞬,这桃李双剑已然指住了他俩的咽喉!但就在他二人的神功消失之后,他俩的残杀之心也即随之消失了,两人立现出了万分内疚、追悔莫及之色!戏娥见之则立收剑归匣了。关、鲍二人则更不安了,“戏娥公主,我们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请您杀了我们吧!”鲍应万悔道。“两位能知错能认罪这已是难能可贵了,若你们能放下屠刀再立地成佛,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了!”戏娥鼓励道。

    鲍、关二人则热血沸腾了:“那……那这样说来我们还有用?百姓还能宽待我们?”“若二位能多行善事,我想百姓会宽待你们的!”戏娥再次鼓励道。“那……那我们愿放下屠刀,愿立地成佛,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多多做好事,多多,多多!”

    戏娥笑了:“现在就有好事在等着你们去做呢?”“啊!在哪?我们愿效死命!”鲍应万分诚恳地道。“想知道的话那就跟着我走!”但听戏娥悠然说道。“跟着您啊!太好了,这叫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德高啊!”戏娥却笑了:“关老前辈,您可千万别这样讲啊,这样会折煞我的!”

    “我们的好公主啊,您……您简直是这世间最最好的人!”关天不知说什么好了。在说此语的同时关天将那玲珑宝镯还与了戏娥。“两位老人家,您二位就别夸我了,快快赶路吧,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天涯海角啊!”“啊,天涯海角?!”关、鲍二人异口同声地讶道。戏娥则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向正东下去了。他二人则是一路紧随而去。

    一路之上戏娥只顾行路并不讲话,这下可将这关、鲍二人给闷着了,没办法,忍着吧。

    这一日,三人来到了一条大江边,江边有碑,上面雕得明白:黑龙江。

    望着这滚滚东去的江水,戏娥讲开话了:“二位老人家,一路可辛苦啊?”“唉,我的天啊,公主您终于讲话了!没将您给闷着吧?”但听鲍应玩笑道,“我们苦不苦的没什么,一路偷着乐呗!”

    “哈,鲍老前辈您果真了得,居然知道我想了一道事!”戏娥笑道。“公主您都想明白了哪些事,不防说一说,因为我们也知道一些,或许能解开于您心中的不解之结。”关天柔声说道。

    但见戏娥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即讲上一讲。想必您二位都有辅佐之势,关老前辈您辅佐的是闽,鲍老您辅佐的是楚,对吧?”但见关、鲍二老点了点头。

    戏娥则继道:“首先,我要讲一讲那伊线天、伊嫣红,他们现在已然辅佐了后蜀。那黄仙道姑在打我的主意,他们也在打我的主意!

    远的不说说近的,数日前的那桐火镇即是他们设的,其目的即是为了灭了万紫千红等,在虹镇外观看那场大火的几位蒙面人即是他们!但在其中却有花红。花红是黄仙道姑在伊方的卧底,其假降伊而暗通黄;若说卧底恐在这些势之中彼此之间都有,比如说那伊嫣红、花红、千红、柳无红的那次结队找到我,恐她们四人仅柳无红无所辅佐之势外剩下的那三位都有所辅佐之势!但令人惊叹的是她们四人竟能于那次暂结队,奇(.)迹!这本身即已是一种超越了!第二,万紫千红、可笑等所辅佐的是谁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第三,韩冰客等所辅佐的应该是南汉。总之,这几大武林势力在互相残斗各为其主,其中的当我上多了,先是黄仙道姑后是伊线天!”

    “啊!公主您上过伊线天的当?”但见戏娥点了点头。“能不能讲一讲让我二人听听?”鲍应继讶问道。“唉!没那时间了,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救人!”戏娥叹道。“救人?”关、鲍二人满是不解。“不错,救人。我要救的人是我的丈夫塔切!”戏娥严肃道。

    “啊,您的夫君啊,他在我那呢!”关天讶道。但见戏娥是苦苦一笑:“关老帮主啊,您错了!”“啊,我错了?我……我错在哪了?”“就错在您将假的当成了真的!”戏娥脸色凝重道。“什么,假的?您是说在我手掌控的塔切您的夫君他是假的?”但见戏娥点了点头。“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塔切是我亲手从黄仙道姑那偷着抢出来的,怎可能是假的呢?!”

    但见戏娥是浅然一笑:“她黄仙若是谁都能抢得了的那她就不能称其为黄仙了!”“哈哈哈哈!耶律戏娥,尔果真非凡!”“啊,什么人?”三人急闪目光是循声一看,“三眼怪客!”戏娥惊道。

    “嚓”,人影轻闪即至三人近前,站定后其即一动不动了,竟似长在了地上一般——稳!“怪物,妖怪!你是人是妖,若是人哪有长三只眼的?你娘在生你之前是不是做了孽?”“啪!噔噔噔噔噔噔……扑通!”鲍应竟然被人家一巴掌给扇出多老远,而后竟然站立不稳仰面朝天摔那了!!血顺着嘴角滴滴嗒嗒地落了下来。他哪吃过这亏啊,一个鲤鱼打挺他即从这地面上跃了起来,而后直取这三眼怪客。

    “慢!”这三眼怪客将手一摊叫停了。“你你……你你……你因何叫停?”鲍应恨恨道。“原因有二:其一,你我武功相若,方才你是没有注意罢了,我捡了个大便宜,古语云‘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伤者若是你那倒没什么,但若是我那我可不干;其二,我还有话要对戏娥公主讲!”“公主,您想不想听啊?”他居然向着戏娥大声喊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戏娥说话来阻止鲍应。这样简单的设计怎能让戏娥上当呢?另之,鲍应现在已然站在戏娥这一边了,己方人挨打谁会痛快?戏娥沉默着。

    “呀,没好使!”他心头惊骇,鲍应已忍着伤痛用出了碎天掌!在此掌之下不知死了多少人,但还从未被其给用到顶层,可今日今刻鲍应将其用到顶层!这三眼怪客似乎心下发虚,大喊道:“耶律戏娥,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塔切了?”

    “呀!”就这么一句,即使得戏娥的心嘎噔一下子:“慢!”她的话竟然如军令一般,鲍应顿收掌退身了。戏娥则来到这三眼怪人近前,冷声向其问道:“朋友,您能否将您的大名赏与在下呢?”“大名在下实不敢当,更谈不上赏,不过我是谁现在我还不能讲。”

    “好,既然阁下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那就请你说出我夫塔切现在在哪?你又是怎样从黄仙道姑那抢来的?”“至于我是怎样抢到的您就别问了,不过您若想要您的真正塔切您可到这黑龙江江底去找!”这三眼怪客答道。

    “什么,在江底?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在这当今世上谁能将活人藏在江底啊?”鲍应在旁边惊斥道。“哼,少见多怪,目、智浅薄之徒,休得在此说三道四!”这三眼怪客反斥道。“你你你……你你你……!”鲍应直气得无言以对了。戏娥并没有讲话,冷颜看着他。“戏娥公主,难道说我方才之言你也不信了?”戏娥仍然沉默着。

    这三眼怪客不由得是傲然地一笑:“郝险是我的朋友,他擒住了黄仙道姑然后送给了我,在我相威胁之下那黄仙道姑终于告诉了我塔切真正下落!”戏娥不禁惊骇。他则继道:“是她亲口告知我塔切即在这黑龙江的江底,但却于这江底却布有极绝的机关,若想打开那江底机关仅有她黄仙道姑一人!”“她人被你押在哪?”戏娥再也沉不住气,开口相问了。

    但见这三眼怪客却傲然地笑了:“您若问她人在哪,我可以告诉你,在海角!此地乃为天涯,你的感觉没有错!”“啊!”戏娥满是惊骇,心想:“他确言中了,我之所以来这,那就是感觉!他是谁呢?怎如此之高?”“半月后我们海角见!那时你将破解你心中的桩桩不解之谜,像什么暗算许道彤的那紫影杀手……!”“唰啦”,他飘身欲走但却被戏娥给拦下了:“慢着,我还有话说。”

    “请讲!”“去什么海角啊,我是不会去的。”“为什么啊?”此三眼怪客向着戏娥惊问道。“因为我能打开这江底机关,用不着什么黄仙道姑!不仅如此,我还能在七分钟内找到十位与我夫一样一样的人来!”

    “啊!”这下此三眼怪客愣了,就连关、鲍二人也身高丈二了。戏娥则不再看此三眼怪客,而是转身面向了江心,然后自言自语开了:“江心啊江心,什么太极局,什么渔翁局,太平常了,简直平常得很呦!”可戏娥这一自言自语不打紧,突自这大江的江心竟然浮上来一个人,此人几个起落即已稳稳地落在了戏娥的面前。但见其平顶身高八尺开外,一袭青衣身披大氅头戴黄阳巾,肋下无刀无剑,面罩青纱!浑身上下竟然无一滴水!此三眼惨客一见急忙上前躬身施礼道:“主人,您怎来了?”

    但见此位青纱人向其一挥手:“退下!”“是!”但见此位三眼怪人竟然恭恭敬敬地退到了此青纱人身后去了。青纱人则两眼闪动,烁烁的眼光烁得他人都难以睁眼,唯有戏娥这样的武学大家才能抵得住。双方相视开了,许久,戏娥却忽然笑了。

    戏娥这一笑使得此青纱人很是意外,不禁向着戏娥发问道:“你笑什么?”但听戏娥悠然答道:“我在笑你终于现身了,终于中了我的计!”

    “啊!计?”“啊!”青纱人紧接着明白了:“你是有意用话语将我引出来,是也不是?”但见戏娥点了点头:“不错。”“凡是越神秘的就越想知道,就越想亲自弄个明白,你听懂了吗?”戏娥继补道。“呀!”青纱人不由得是阵阵翻涌:“我的侄女竟是如此厉害啊!看来我低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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