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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情进

    李予琮听见我的话,先是一愣,隔了会子,点了点头,“依你”!

    我看见他如此反应,心里一黯,喜鹊身家清白,李予琮派喜鹊潜伏骊宫,估计有更为长远的打算,我这样,会不会打乱了他的部署?

    我嗫喏着嘴巴,半天才出声,“如果为难,就算了。卡Kа酷Ku尐裞網奴婢不想因个人的私心,扰乱了王爷的整盘计划……”

    “你傻不傻?本王这点能力都没有?”李予琮径直打断了我,弯着手指,在我鼻头刮了一下。

    我呆在原地,被他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怔怔瞧着他。

    碰巧笑天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抿着嘴笑了,将我闹了个面红耳赤,急急道了声“你们聊”,就奔回了内间。

    第二日一大早,队伍就出发了。我坐在马车里,瞅着半山腰的浓雾,心里莫名一喜。

    只见浓密处好似一团乳白色云朵迷失了方向,暂时留在深山里做客。

    浅淡处犹如一缕缕薄纱,闲闲地飘在半山腰,看得人心痒痒,好想一个伸手,捋了来,系在腰间……

    我正看的入迷,眼前瞬间一黑,我不解转过身去,就看见上首的李予琮放下了帘子,脸色不虞,“外面的风景比马车里还好看?”

    “是啊!”我点了点头,待往深处一想,瞬间乐了,李予琮,一个堂堂王爷,竟然和风景吃醋,我端坐了身子,好整以暇瞅着他,心里乐开了花。

    他有点发窘,直接抽了一本书递给我,“看你时不时出口成章,想来平时看了不少闲书,这是最近下面呈上来的,你拿去翻翻,权当打发时间。”

    我一听,喜上心头。李予琮好才,还开设了书院,深受文人的推崇。

    如果没有文采,或者内容不出彩,这本书压根儿不能打通一道道关卡,送到李予琮手上。只见首页书着“国错图”三字。

    错,多也!看来是一本百科读物了。

    我翻开了第一页,就被上面一张江山图吸引了去。

    原来这个名为云栖散人的作者是一个走南闯北的驴友,再则有一肚子墨水,还有一手好字,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成了一本书,辗转呈给了自己的偶像——七皇子李予琮。

    我一开读,一发不可收拾,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间,喜鹊道了句,“姑娘喝点热乎的!”我才将脑袋从书本上抬了起来,揉着发酸的脖颈,呆呆问道,“王爷呢?”

    “队伍这会子歇在半道,打个尖儿,主子去御前伺候了!”

    我听了喜鹊的回话,闲闲掀开了帘子,入眼处一片荒原,想来定在来时和李予琮骑马的附近了。

    如今已经十月中旬,茫茫原野上的青草已经被霜打了一遍又一遍,染成了黄色,寻不见来时的青翠、夺目,很是萧瑟。

    一阵冷风过,吹眯了我的眼,我赶紧放下了帘子,就听见远处的管事儿要求赶紧将火熄了。

    是啊,一阵风将火星子吹到荒原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我喝完热汤,马车外的风越发大了,帘子被风卷至半空,冷风趁机涌进了车厢,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想起车外的李予琮,我赶紧寻出了貂皮大氅,着喜鹊送了过去。

    远远瞅见李予琮接过大氅,披在了身上,眼一扫,看见了车上的我,嘴角沁着笑,我也被他的笑容感染,傻傻地咧开了嘴,我们的一幕也落进了有心人的眼里。

    余光发现李予琮旁白一抹白色影子退了一步,我才看见康夕君,他一脸受伤,很是怅然。我不敢再看,匆匆放下了帘子,心里说不出的纠结。

    用过午饭,队伍行了没多久,开始下雪,雪粒撒了在车顶上,一片窸窣声。

    我瞅着帘外,满腹感慨。

    晋朝,谢安和儿女一日在屋里聊天,看见屋外的大雪,谢道韫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成为千古名句。

    而谢朗一句“撒盐空中差可拟”,也成为后人评价某人诗品不佳的惯例,我心里很是为其不平,此时铺天盖地的雪粒子,可不就是撒盐嘛,谢朗何错之有?

    我正想得出神,帘子一把被掀开,李予琮进了马车,一阵冷风夹着雪粒打在我脸上,我瞬间打了个寒颤。

    李予琮一把拥了我在了怀里,扯过大衣遮住了我,出口道:“给姑娘寻件厚衣服!”

    “是,主子!”喜鹊得了令,赶紧转身在包袱里翻着。

    我被李予琮的动作闹得面红耳赤,一心想从他的怀里挣出来。

    奈何他力气太大,我挣扎了半天,一点法子也没有。李予琮好似没事儿人一样,在大氅底下寻到了我的手,一把握住,摩挲起来,顿时我的手奇(.)痒难耐。

    碍着喜鹊在跟前,我只好生生忍住,没有出声,李予琮好整以暇看着我不稳的气息,发红的脸面,目光又嗔又怒,他却嘴角含笑,心情难得的好。

    这个登徒浪子,定是和紫绡在人面前做惯了的,我腹诽道。

    突然,侍从领命高喊,“队伍加快速度,赶在天黑前回京!”催促声四起。

    李予琮面色一凝,掀帘子走了出去。

    我身子瞬间一凉,不由自主裹紧了肩上的棉衣,唉,习惯真可怕!

    一打听才知道,十二皇子病重,皇后着人将消息传给了皇上。皇上听了,大吃一惊,命令队伍速速回京。

    能让皇上放在心尖上的,除了太子,就是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是王昭仪所生,她诞下十二皇子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皇上第一次看见十二皇子就在王昭仪的葬礼上。

    皇上接过了奶娘手里的小婴儿,只是例行公事瞧了一眼,没成想孩子右手拇指和食指的豁口处留有一处胎记,鲜红夺目,细看好似一朵红梅。

    此时孩子正甜甜笑着,细细的眉眼像极了他心中的那抹倩影,而那人也是爱极了梅花。

    原来皇上李宗还是皇子时,和当时的齐府,也就是如今的齐国公府之女齐芷萱青梅竹马,情深日笃。

    不料,一道圣旨活生生拆散了这对有情人,先皇将齐芷萱许给了别家,嫁过去不到一年齐芷萱便病逝,这对有情人自此阴阳两隔,这也成为李宗心里永远的痛。

    后来,李宗打败其他皇子,顺利登上皇位,齐府功不可没。至今,在皇上心里,齐国公府都比其他几个国公府更为特殊些。

    看见十二皇子,李宗便以为齐芷萱投胎到皇家,从此将他挪到了养心殿,亲自教养,舐犊之心有目共睹。

    此次骊宫之行,十二皇子染上了风寒,皇上才将其留在了皇宫,叮嘱皇后好好看护。

    不料还未回京,却传来十二皇子病重的消息,皇上一下子紧张起来,催促队伍加快速度,尽快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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