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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交锋

    这里看看,那里嗅嗅,也没有看出所以然。卡Kа酷Ku尐裞網

    我依旧不死心,将周围的物件查看了一番,一无所获。

    这才叹了口气,歇了心思,杵在屋里发起呆。我忖度起来,难道,我估错了?

    此时,一声鸟叫遥遥传了进来,那是七王府的探子联络我时,发出的信号。我收回了心思,冲舞韵道了声“我出去走走!”便出了院子。

    走了没几步,一个侍从紧跟了上来,躬身一礼,“见过姑娘,主子让奴才告知姑娘,五皇子昨夜骑马往回赶,行至碧口,遭遇雪崩,失去了联系。”

    我面色大骇,雪崩,那样的灾难,动不动就会掩埋整个村落,何况一个凡人肉躯!我踉跄几步,倚在了一棵树上,脑子一片混沌。

    渐渐缓过来,我急忙追问,“可有生还的希望?”

    “一时还难知。主子已经赶去了,姑娘有事儿尽管吩咐奴才!”

    我顿时杵在原地,六神无主。五皇子一时失联,面上看似天灾,但指不定是人祸,为今之计,七皇子待在京城最为妥当,怎么可以贸然赶过去,李予琮他……

    唉,恐怕在李予琮心里,皇上李宗的性命都没有五皇子重要!

    怎么办,指不定隐在暗处的敌人还有什么后招,李予琮此时前去,万万不能有闪失!

    我再也等不下去。如今,他们正在死亡线上挣扎,我要从京里着手,查出毒药,为他们赢得更多的生机!

    我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冷声道:“知道了,一旦有了王爷的消息,第一时间报给我!”

    “是!”

    我恍恍惚惚回到枕霞斋,看见药童正在晒草药,嘴里嘀咕着。待仔细听,才知道他惹恼了徐太医。

    原来这个药童新来不久,将徐太医好不容易制成的紫金锭一颗颗用纱布包了,压在盒子里。

    不想第二日取出来,紫金锭皆泛着青紫,好似发霉了一般。这可气坏了徐太医,罚他整日不准吃饭,还要晾晒所有的药草。

    我心里一突,一把拽了药童的手,径直将他扯得栽了个趔趄,奈何我臂力大,他一时挣脱不了。

    奔向屋内的屏风,我指着水面上的颜色,问道:“是不是这种颜色?”

    药童细细瞅了瞅,点点头,“对啊,是这种颜色!”他瞬间回过神,满眼惶恐,“姑娘,这不是奴才染的,奴才哪有胆子……”

    我脸面带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不是你,你去忙吧!”

    见我没有说假话诓他,这才忐忑退出了屋子。

    紫金锭,我很熟悉,由乌苏、麝香等碾碎和了蜂蜜制成,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宫里有位份的娘娘每年才得两三颗,京里那些闺阁女子挤破头都不一定得一颗,皆因如今的技术所限,乌苏难得。

    第一次从关心那里听说了紫金锭,我心里蠢蠢欲动,既然市场供不应求,何不制作紫金锭?

    听到关心一句话,我瞬间歇了心思。原来,乌苏是由百年白蟒的唾液风干而成。

    巨蟒已经难寻,还要百年以上的,另外还要口里的唾液,天啊,杀了我吧!说不定还没挣到钱,早已成了巨蟒的腹中餐了。

    紫金锭一般由锡纸包着,药童一时粗心,用了纱布,才让我发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

    我双眼凝起,思索起来。王妃代子瑜送来的山水屏风为何会染上紫金锭,只是为了增色?

    紫金锭千金难求,用来淬染水波,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亦或是有不得不用的原因?

    我心下一凛,三两步奔出了屋子,将侍立在床侧的舞韵吓了一跳。

    奔到徐太医的房子,他正坐在桌边抽着烟斗,面色不虞。

    “徐老,您说梦甜香致人中毒的药引,会不会是紫金锭,或者紫金锭里的麝香、乌苏或者其他药材?”

    徐太医先是一愣,而后面色一凝,唤了声门外的药童,药童以为师傅又要训他,踟蹰了半天,才进得门来。

    “去,抓几只兔子来!”

    “师傅,徒儿知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

    “长了胆了啊,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是,师傅,徒儿这就去!”

    药童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跑了出去,瞬间没了踪影。

    我回了内室,不安地走来走去,面色凝重,脑子里一会儿是五皇子失联的事情,一会儿是李予琮的身影,瞬间又是关心的病情,转眼又是正妃代子瑜的嘴脸,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压根儿没法思索。

    舞韵也被我的举动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吱声。外面的更鼓敲了五下,过了片刻,屋外有了声音,我箭也似的蹿了出去。

    药童一下子被奔出来的我吓懵了,傻傻道了句“师傅让我来唤……姑娘!”他还没说完,我早已掠过他,奔向了客房。

    “徐老,怎么样?”

    “你瞧……”

    我随着徐太医手指的方向,方看见桌上摆了三个笼子,两只兔子蜷在地上,睡了过去,一只活蹦乱跳,丝毫没有睡意。我面色一喜,“那药引是?”

    “药引是乌苏!”

    果不其然!我又疑惑起来,“姐姐定没有将屏风上染就的乌苏吃掉,这药引如何发挥作用?”

    徐太医捋着胡须,道:“姑娘有所不知,乌苏千金难求,除了它难得,还因为它药力强劲,挥发性很强,一般人闻上个十天半月,都会出事!”

    我思索起来,“药引在屏风上,进出屋子的丫鬟却没事儿,那只能说明梦甜香下在了姐姐的膳食中!”

    “是这个理!”

    “既然知道了药引,能否配制出解药?”

    “老朽试试看!”

    徐太医说完,揉了揉额头,我才恍然发现他头发花白,满眼风霜,半伛着身子,心里一涩,出声道:“不急这一时,您睡会吧!”

    徐太医转过身,意外看着我,自嘲一笑:“老咯,不中用咯!”

    我压下心头的酸涩,道:“徐老说这话就不对了,您没听过‘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您啊,老当益壮呢!”

    “哈哈哈,那老朽再拼个几年?”

    “再拼个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小丫头片子!”

    我们相视一笑,有种忘年交的心心相惜,这是关心昏迷以来,我第一次畅怀大笑!

    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我一下子惊醒起来。

    梦里我站在对面山头上,看见李予琮一人一马在山下奔驰,只见山巅的积雪奔涌而下,轰隆作响。

    我急忙呼喊他避让,奈何声音太大,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雪崩,还刻意放缓了马匹……

    我擦着额上的汗水,抚着胸口,待缓了过来,我双眼一凝,一把掀开被子,匆匆穿戴一番,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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