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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谁还没登众帝台?

    看到陈哲憔悴模样的房泽夜主张给莫末打了电话,还好玉衫楼此时围了几大家族的屏障,莫商并没有参与这场压轴大戏,一直打坐在自己府君殿调和初涿山脉的龙脉灵气。

    “府君大人,陈哲……”

    “快用针扎他背部的阵眼处,眼泪混上招魂的符纸灰烬调成一滴滴上去。”

    还好原材料不那么稀奇(.)古怪,房泽夜手摸摸他的脸,手指既快又准的戳进眼周围几处穴道,还真逼出陈哲了的眼泪来做引。

    如此捣鼓一番,将一滴用灵力悬到陈哲两个肩胛骨中间一点,四散流窜的灵力勾勒出一个巴掌大的阵法,阵眼竟是个黑不见底的小洞,就如此幽幽长在陈哲后背上。

    房泽夜不是个少不经事的,他打眼便知这肯定出自幽冥地府之道,保不齐还是莫商这个冥君一手布置下。

    这一点想开,他食指虚空一点,把灰色液体放了进去。嘶啦声如同水滴在了红烙铁上,随后黑洞消失露出陈哲背部皮肤,莫名的剧痛也随之无影无踪。

    “呼呼——”

    陈哲全身湿淋淋的趴在房泽夜身上调整状态,整个人虚脱,“这定特么是莫商……搞的鬼。”

    “你后背藏魂的阵法里埋了一个人的一魂……”房泽夜调整一下快奔出口的措辞,“我看着幽寒,是冥君的神魂。”

    怪不得,乖乖!我身上有顾诗昂的一魂……

    陈哲摸着自己的背若有所思,怪不得我能记得前世种种,怪不得他说我们定能再见,不过,缺一魂的顾诗昂就真的是今世莫商了。卡Kа酷Ku尐裞網

    顾诗昂,你当真如此信任我——陈哲闭眼压下眼中酸涩,顺其自然地让房泽夜伺候着脱了衣服。

    脱衣服?

    “哎呦你你你干嘛!”

    顺理成章登堂入室的房泽夜抖抖手上衣服,“身上汗打湿了我给你擦擦。”

    陈哲刚重启的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回绝的话,吭哧吭哧地憋出一句:“擦就擦喽,不许乱…嗯乱碰。”

    房泽夜憋着笑给他扒了个精光,直羞得陈哲光屁股往被里钻。房泽夜眼神瞄到那皮肤那腰臀就知道自己大事不妙,打上热水好歹给他擦了一遍就拿被给他盖得严严实实,就像房泽夜才是贞洁烈女似的。

    而陈哲不怕死地还在撩拨他,因为明知道房泽夜不会胡作非为才要逗上一逗,看房泽夜面色通红呼哧带喘可是更有趣。

    就在陈哲罪恶爪子对着房泽夜身体中下部戳了两下时,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变化着,某个“鼓包”开始有了自己的形状,还不小。

    这才叫大事不妙!

    被柔软触感吓得缩回手的陈哲如临大敌,“哎哎哎房泽夜你冷静冷静冷静啊——”

    炙热的手禁锢住陈哲的胳膊,然后就是炙热的吻。

    “唔……房唔……”

    舌头湿热、灵活、强硬,还有压制在他身上的身躯,那颗突突跳动的心烫得陈哲自愿溺死在他的血液里,就像房泽夜捂他后背的温度。卡Kа酷Ku尐裞網

    红潮从房泽夜身上传遍陈哲全身。揉搓、抚摸、吮吸,每一个动作都带动陈哲不自觉随之震颤呻吟。

    这从未接触过的欢好……就这般噬骨媚人?

    之前本就被后背疼痛困扰得虚脱的陈哲被带着入了半场巫山云雨,好在房泽夜懂得“怜香惜玉”,皮肉两相磨擦暂时疏解了两人的些许热度。

    情欲逐渐退却,然而瘫床上的陈哲心里的小鼓哒哒哒敲了好像有一盏茶的时间,期间任由房泽夜亲亲摸摸着给他清理。

    “来,喝水。”

    前后两种太过反差的感觉激得他汗水频频,心中大不自在的陈哲也不矫情,就着他的手喝了几杯。

    看钟表已至清晨,陈哲清清喉咙,“房泽夜。”

    房泽夜神情紧张,挺直腰背一下变得正经,心说来了,是生是死可不就你一句话吗?

    “我若问情爱那便是矫情肤浅,房泽夜,今日是你我耐不住七情六欲,今后就算斫骨斩腰也得自己受着。”

    房泽夜头一次看见他皱眉瞪眼的凌厉模样,对陈哲有半分相似莫商而新奇(.)不已,“我房家家训自古都是一夫一妻相敬如宾,已心相许自当从一而终……哲的风格蠢萌,倒不知还有这一面。”

    房泽夜学着莫商语气说的最后一句玩笑话有些许酸味,让陈哲打了一拳在胸口。卡Kа酷Ku尐裞網

    莫商一天也没来看陈哲,因为十一年的这场比试终究是来了——

    玊家独大,他们的女家主坐上位,莫末应该是打听到了她的名字身份背景,坐在众家族末尾处冲着本该准备着上场的莫商欲言又止,可惜干看着莫商跟小树妖聊得火热却一点也插不上嘴。

    “你怎么不让我找玉玉呀?”

    “玉玉”是树妖给玊长珩起的外号,他听了莫商对玊长珩名字的解释之后更不想唤他名了,干脆就叫他玉玉。

    一副吊儿郎当做派的莫商饶有兴致地凑过去跟他讲:“他心里有山河,山不可跨,水不可渡,整天愁郁得如同长白山的雪。”

    “长白山是哪儿的山?有我家大吗?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带走我的玉玉呀?回初涿一定就能治好他,让他吃你的鱼就行。”

    这个“鱼”就是指的玉鱼冉遗,玉料就是出自初涿,其中的灵气也是取用自初涿龙脉,不过因为陈哲的疏忽至今下落不明。

    一番夺命连环问绕得莫商忍俊不禁,掏出原先小树妖输给他的一截树枝用手“抚摸”,说是抚摸,掌侧一道水光微泛竟凝结成了冰刀。

    无意周围其他事的莫商一手树枝一手冰刀开始削木头,闲来无事想让树妖也为他一会儿上台出些力,再不济也能挖下玊家一块墙角。他把木屑掸到树妖身上,使了法子让它们化成绿光融回树妖身体里,笑了笑,“说起来你至今无名讳呢,我们这么喊也不是不行,但总不能让你的玉玉也跟着喊树妖吧?”

    修炼百年才成精的树妖一想也对,手捋他那绿头发陷入了沉思。

    “也是,连条鱼都有名字叫冉遗,”小树妖手指摆弄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我都百年未遇见同族,有灵识之前的记忆也没有了,商商,要不你给我一个名字吧?”

    将手中树枝削了个簪子的半成品的莫商抽出空,挑眉道:“附耳来,我有妙计能让你从玊长珩口中骗一个名字,从此你也算在人间落下根了,怎么样?”

    树妖着急忙慌地把脑袋放莫商怀里,“告诉我告诉我。”

    “啧,”莫商把他推开一段距离然后拽着他耳朵将一个不能算是狠毒的计谋相倾而诉,每个人应该怎样反应都一一同小树妖分析。

    一番嘀咕后,莫商冲着他微笑的模样俨然一脸有成竹在胸似的的高深。

    “那那我呢?他们跟你似的也差不多是道士,万一生气捉了我咋办呀,我还小!”

    “肯定会发现你的,让他们捉。”

    居然不管我的死活!

    见就连不谙世事的小树妖都会鄙视的看着自己了,莫商用半成品木簪子敲他的头,“长得憨厚老实心思还挺细,谁生气要捉你你就说自己是谁家的妖,玊长珩心黑手毒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一番“孜孜教导”事无巨细,就算是榆树妖也能让莫商开了七窍,更别说是曾入过魔的妖怪了。

    “最后一局,还有谁没登众帝台?”

    是玊家的人在台下喊人,众帝台上竟然是房家的人在那里站着,实在是出乎意料。

    “顾家有人,听说顾家顾公子夺舍重生,敢请顾家劳烦同我房家一战!”

    莫商抬头,发现新登台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在京城梁家针对莫家运作过的房越。莫商不满地四处寻房泽夜,让他看看是怎么看管自己手下的,没想到这人此刻都没到初涿山。

    然而房泽夜现在的确是心有苦衷才迟迟不来,一是昨夜莽撞唐突了陈哲,买早饭伺候洗漱本就应该,二来是陈哲同他说了当初窃听到房家人房越对莫家有阴谋,这才故意隐匿在众帝台的一侧假作迟归。

    “你是谁呀,不报姓名就在台上叫嚣,视玊家于何处!”摇晃墨绿脑袋的小树妖双手叉腰十分有底气,“玊家在中南几州的实力众所周知,你怯懦不敢迎战玊家就罢了,怎么还拉扯上软柿子似的顾家呢。”

    莫末原本就知道莫商对人心的把控有自己的一套独特风格,没想到自己弟弟这么大胆,敢让白纸一样的小妖就这么上台。

    站台上准备接受莫家甚至是改承顾姓的莫商愤怒的房越一下愣了,因为他就是玊家派来搅合房莫两家关系的,这半路杀出的杀马特是谁?没见过啊?

    绿发趋墨黑色,长相平平无奇(.)看着老实,唇厚显得憨厚耿直。几位不知是蒋家还是雷家的人看见此人身形高大还一头绿发,气息寡淡而清新,没等房越反驳就脱口而出:“妖!”

    玊家人一直围在众帝台下,三三两两默不作声地看戏,玊长珩也在其中。他面无表情地从箱子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就把瓶子往众帝台上的树妖头上扔,水朝他墨绿头发上洒了下去。

    好几双眼睛“唰唰唰”转向玊长珩的方向,而小树妖二货似的冲他小幅度摆手,呲着一口大白牙,“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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