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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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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在一个人生命里雪,别人是看不见的,因为看见过的人都被冻死了。

    冀辕走出餐厅,发了人生中的第一条朋友圈,他的好友并不多,除了方燚东他们几个就没别人了。

    “哎哎哎哎哎,快看快看,”方燚东指着冀辕发的那条朋友圈在其他人面前晃,“大辕儿这是……”他看了一眼其他人,神色各异,又偏头瞟了一眼夜萌,还抱着那个包没有理会他们,“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小可爱?”

    “说句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大辕儿除了那张脸之外,真的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整个人阴沉沉的,脾气不好,嘴又贱,”秦仲可说,他是有些嫉妒冀辕的,不过这种嫉妒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但是吧,他人真的很好,好到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常常嫉妒他是种罪过。”

    “谁不嫉妒他啊,”李润宇接过他的话:“身高长相我就不说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到,虽然我叫他畜生,但就他那六块儿腹肌,两块儿胸肌,还有那能玩儿一年的腿,随随便便单拎一个给我,我都觉得人生圆满了。”

    “他每天七点不到就起了,然后去跑步,回来之后还撸铁,你就别想了,”几乎是话音刚落,方燚东就接着说:“而且,他最变态的是吃不胖,他没开始运动之前,我们吃同样的东西,我胖了十斤,他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最气人的是他一直都比我吃得多。”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李润宇撇了撇嘴,“他从小就能吃,我吃一碗饭,他吃两碗饭,嗨呀,想想就好气,我吃得少还横着长,他吃得多却竖着长……”

    “我操?”林森惊讶,“那你是吸毒了?现在这么瘦?”

    “他离开C城之后我生过一场大病,然后就一直这样了。”

    “什么病,相思病吗?”连文力揶揄道。

    “不,支原体肺炎,吊了整整两个月的盐水儿,”李润宇一边说一边比划,“那个红霉素,那么大一袋儿,每天一袋儿,还有其他的药,你都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每天都吐,特别惨,本来没病之前我是不爱吃饭,病了之后我是吃不下饭,胃里面就一点儿东西,还天天吐,在医院的床上一躺就是一下午,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有一天晚上我看到我爸躲在房间里抹泪儿,手里拿着畜生妈妈的照片儿嘴里还念念有词儿,像是在哭诉,就那么一瞬间,我就放弃了想死的念头。”

    “……那你现在……”

    “嗨,早就没事儿了,医生说我那个时候还小,而且治疗得及时,我也算比较配合的,所以好得也彻底。”

    对于李润宇来说这是一段很特别的回忆,失去双亲之后他就一直跟着冀辕,虽然他那个时候就已经住在牛二家了,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对牛二一直都有抵触情绪,因为他总觉得牛二是因为冀辕的关系才收养自己的,所以才会在冀辕也离开之后自己一个人跑到江边,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风大得厉害,吹得江面不停地翻滚,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下起了瓢泼大雨,他没穿外套,就一件秋衣和薄毛衣,他还记得那是个星期五,当天晚上就高烧,牛二因为要照顾齐新所以没顾得上他,最后还是上学的时候老师发现的,因为他没写作业被叫去办公室,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咳了三天了,而且一直高烧不断,刚开始去医院以为就是一般的头疼脑热,打针吃药都没什么用,后来一查血才知道他这是咳成支原体肺炎了,立马就安排了住院,他住进去之后的第十天齐新就走了,那段时间他其实非常地不配合,即使这样牛二依旧每天都照顾他。

    他住了二十多天的院退了烧,就回家了,只是每天都要去医院吊盐水,牛二一天不落的陪着他,可是他真的太难受了,红霉素这种药,得吃饱了输才不会吐,可是他每天都没有胃口,吃不了多少东西,所以每天都吐,牛二看着心疼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剖开他的胃直接往里倒吧,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想死,过早的面对了自己父母的死,让他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并不是恐惧的,反而是相当的坦然,觉得死能解决一切,那天他吃完药准备睡觉,可能是水喝得太多了,他有些尿急,起来上厕所,路过牛二的房间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响动,透过门缝往里看,他看见牛二手里拿着齐新的照片,听见牛二在向齐新祈求保佑他平安,让他快点好,他是牛二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与寄托了。

    他还听到牛二说,他见自己第一眼就喜欢得不行,但是他这个人怂惯了,面对齐新也一直没能说出那句喜欢,他这辈子只喜欢了一个齐新,也只有李润宇这一个儿子。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牛二收养自己并不是因为冀辕与齐新的关系,也是在那晚之后,他即使再没有胃口也会强迫自己多吃两口,他是牛二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与寄托,牛二又何尝不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与挂念呢。

    夜萌抱着包一直站在窗边发呆,完全不理会旁人,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刚刚自己扑进冀辕怀里哭的样子,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了,因为他能想象得到当时有多尴尬,自己当时有多丑,虽然冀辕没多说什么,连表情也没多少变化,但是围观者们的言语和表情却是很丰富的,“阿西吧!”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大叫了一声。

    李润宇他们背着声大叫吸引了注意力,偏头看了看他,小声地说,“他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方燚东接过话,“你就别想了,不是一家人不进家门儿,和大辕儿一样的神经病才能治得住他。”

    神经病坐在车里打了个喷嚏,立马就把电话拨过去了。

    方燚东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妈也太灵验了吧……我刚骂完他是神经病……”有些心虚地接起电话,“喂……”

    “哪儿呢。”

    “摄影棚啊,还能哪儿。”

    “行,那你们晚上到别墅,我做饭给你们吃。”

    “我操?”方燚东的声音陡然提高的八度,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是吹的什么风?你居然要给我们做饭吃?”此话一出,旁边的人全都凑过来,方燚东看了一眼他们,把免提打开。

    “不吃就滚,难得我心情不错给你们做饭吃。”电话那头传来小声议论的声音,他心里那个小恶魔又出现了。

    “吃吃吃吃吃吃,这边儿结束了我们就过来,”方燚东在这边点头如捣蒜,“需要我们带点儿什么东西不。”

    “你知道什么是香葱,什么是韭菜,蒜苗儿到底是在蒜薹之前还是之后,蹄髈和肘子有什么区别吗。”

    方燚东:“……”

    “香葱的叶子是空心儿的,韭菜的叶子是扁的,蒜苗儿是大蒜之前的幼苗儿,蒜薹是从蒜苗儿里抽出来的,蹄髈和肘子是一种东西,只是叫法不一样,你还要帮我带东西吗。”

    方燚东:“……不……不了……”

    “带着人来就好,”冀辕一边说一边小声念叨,“傻逼五人组,智障三人组,八个,加我九个”他顿了顿,“把那个白丞儿也叫上,正好凑一桌儿,你们可以再买点儿酒或者饮料,反正我那儿只有苏打水,你是知道的。”

    “……傻逼五人组是谁……”

    “金木水火土。”

    方燚东:“……我们怎么就傻逼五人组了?”

    “不然呢,我该夸你们真聪明吗,从东南西北中,改成金木水火土,从方向变成五行,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改成眼耳口鼻手了。”

    冀辕这机关枪似的语速噎得他一个字都插不进去,只能倍感委屈地“哦”了一声。

    “出发之前给我说一声儿,挂了。”

    傻逼五人组齐齐发出一声,只是语调个不同,“我操?!”

    “他绝对有事儿瞒着我们,绝对”李润宇说:“我从没见过他这么主动的做饭给谁吃过,而且还是十个人的量。”

    “所以呢,你敢问吗!”

    “这……敢……肯定是不敢的,”李润宇贱贱地笑了一下,“但是喝了酒就不一定了。”

    “……好汉,我先敬你一杯,”方燚东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其他人都心领神会,端起自己的水,做了个敬酒的姿势,然后痛快地仰天一饮,“前路多凶险,愿君能平安。”

    挂了电话之后冀辕就去市场买了一大堆食材还有调料,又去超市买了碗碟还有洗洁精,打了个车去别墅。

    李润宇不理会他的话,向窗边的夜萌走去。

    钱鑫用手肘碰了碰方燚东,“他,他,他还会做饭?”

    “他做饭还挺好吃的,”方燚东笑了一下,抬手勾住钱鑫的后颈,“你小子有口福了,走吧,跟我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他扭头对其他人说:“大辕儿说了让我们买喝的过去,要喝什么发我微信,我们现在去买,等会儿结束就直接过去。”

    夜萌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展开笑颜,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他真的那样说的吗!”他一遍又一遍的向李润宇确认着。

    “是啊,是真的,”李润宇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回答着,“他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还准我们喝酒。”

    “真的吗!”

    在他第不知道多少遍问出这个三个字的时候齐翎也看不下去了,“萌萌,我的哥,你能矜持点儿吗,你这样儿特别像电视剧里那些上赶着爬男主床的女配。”

    “你才是女配!”

    车一路前行,距离别墅越近他越紧张,只有那个包他一直就没放下过,现在手心里全是汗,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离冀辕更进一步了。

    开门声和水烧开的声音同时响起,冀辕不紧不慢地把水壶拿下来把茶泡好,摘下围裙,靠在厨房的吧台边上,他不太想跟他们聊天,但是他喜欢听。

    一群人吵吵闹闹地走进来,把买来的吃的喝的堆在茶几上,他背对着他们,侧着耳朵听见开零食袋的声音,有商量着饭后娱乐的声音,没听见夜萌的声音,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可他依旧靠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上手撑在吧台边沿,手边是刚泡好的茶,以及切好的水果。

    “哎,畜生,饭做好了没,”李润宇走过去拍他的肩,“先说好啊,是你让我们带酒的,等会儿你要是发脾气,我们可集体干你啊。”

    “把这个先端出去,”冀辕偏过头白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果盘,“说得就像你们一起上就能打得过我似的。”

    “水煮肉?”李润宇闻到了一股香味,“你做熟油辣子了?”

    “怎么,你是要喝点儿?”冀辕瞟了他一眼,嘬了一口茶,“还是想带点儿走?”

    李润宇:“……我就不能问问吗。”

    “不能,”冀辕说:“我的厨房你也敢进,就不怕我把你按在锅里炖了?”

    李润宇:“……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冀辕也不理他,只是抬抬下巴,示意他赶紧把果盘端出去,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然后端着果盘走了,这时他才发现,畜生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错,不管是苹果还是橙子,都被去了一半的皮,成了小兔子的样子,就连火龙果都是切成一块一块的正方形,刚好一口一个的大小,芒果也是切好的,他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冀辕,背脊依旧笔直,只是没了以前的那种孤独与冷漠。

    “来,吃,”他把果盘放在茶几上,招呼大家来吃,“畜生切的。”

    夜萌把包放在沙发上,整个人窝进软软的沙发里,昨天他还没有这样的感觉,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这个沙发格外的软,就像是能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一样,听到“畜生”两个字,他稍微坐直了一下身子,看到果盘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再看看了其他人,都跟他是一样的表情,带着点儿不可思议,又带着点儿惊悚,谁能想到这些“小兔子”出自一个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烦躁劲儿,整天顶着一张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脸的人之手。

    “他……不会是……下毒了吧……”齐翎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把剩下的话说完,“白……白雪公主的后妈就是用漂亮的毒苹果杀死她的……”

    客厅突然一下安静了,冀辕转过身,从厨房门口探头看了看,“没下毒,”然后半倚着门,双手抱在胸前,“你们的司机送你们来我这儿,你们要是在这儿死了,我不就成了第一嫌疑人了,我有病?”

    夜萌听到他的话,探着身子去够那个果盘,用牙签扎起来一块火龙果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立刻在嘴里扩散开来,然后又接连吃了好几个,嘴角随着清甜的果香味慢慢地上扬,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里全是笑意。

    见他吃得开心,其余的人也跟着吃了起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死我也要做个饱死鬼!”李润宇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引得众人大笑。

    冀辕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关火,放了一勺盐,用汤匙搅拌了一下,盛了一小口在碗里尝味。

    “端菜。”他站在餐桌前,抄着手,桌上是已经摆好的餐具。

    “来了来了,”李润宇小跑着过来,后面跟着方燚东他们几个,“大爷,你先坐,辛苦你了。”

    冀辕拉开椅子,慢慢地坐下去,确实是挺辛苦的,他没做过那么多人的分量,把握不好量,所以他尽可能的每样菜都多做了一些。

    一桌菜摆在众人面前,除了傻逼五人组之外,剩下的人都只有惊讶的表情,无法想象一个富家大少爷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一桌菜,而且菜的味道比他整个人都有味道,水煮牛肉,红烧牛腩,山药排骨汤,板栗烧鸡,清蒸鲈鱼,土豆排骨,每一样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好到让人怀疑是不是从餐馆里买来的。

    夜萌只见过他做意面,却没见过他做这些家常菜,心里不由得一阵莫名的失落感,同样的年纪,自己要不就吃外卖,要不就吃馆子,唯一会的就是泡面,最多再加一个煎蛋,可是他却会做西餐,还会做中餐,到底是怎样的成长环境才造就了这样的一个他呢,一想到这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冀辕正夹着一块鱼肉往嘴里送,被他着突然伸过来的手给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侧身,把筷子往他嘴里递,“想死?”

    吃得正欢的众人听到这话立刻停了下来,屏息凝神地看着他们,只见冀辕眉头紧蹙,一脸的愠怒,拿碗的那只手已经暴起的青筋,拿筷子的手因为生气而有些轻微的颤抖,“吃饭都他妈不能让你消停一会儿?”

    “哎哎哎,吃饭呢。”听见他爆粗口,李润宇立刻出声,因为接下来事情他无法预见,一边说一边给方燚东他们使眼色,他看不懂眼色,使眼色倒是挺在行的。

    方燚东他们都懂,所以也极其配合地附和道:“就是,就是,吃饭呢,***说过,饭桌子上不打架。”

    夜萌的手僵在半空中,嘴里是鱼肉的味道,肉质细嫩且肥美,是鱼肚子上的那一块,他含住那双筷子,笑眯眯地看着冀辕,飞快地摸了一把他的耳朵。

    “操!”冀辕骂了一声之后把筷子从他嘴里抽出来,然后把碗筷一齐拍在桌上,站起身,语气里带着火,“吃完了收拾干净,”环视了一下四周,与每一个人都对视,眼神里带着警告,“别他妈上楼来吵我。”

    “……”

    夜萌这一次没有拦着他不让他走,仿佛是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般,这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调戏他的人跟个没事人一样人在他起身之后,连一丝慌乱都没有,还悠哉悠哉地吃着菜,跟同一桌其他的人反应完全不一样,因为他没有用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看着夜萌。

    一桌子菜很快就被吃完了,一点都没剩。

    “好满足!”白丞是最后一个放下筷子的,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我是真想不到,昨天那个杀气腾腾的人,跟今天做了这么一桌子菜的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一桌子人都瘫在椅子上,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特别满足地说:“他这人吧,就这样儿,对人特别好,怼人也特别在行。”这话是方燚东说的,之前那个来自灵魂拷问他还没缓过劲儿来。

    “是啊,”李润宇打了个嗝,“畜生吧,就是对人好的方式也特别畜生。”

    “行了行了,先收拾吧。”林森站起身,把面前的碗筷叠在一起,秦仲可和连文力也跟着一起收拾,“那个,你们俩去沙发上坐着吧,”他指了指夜萌和齐翎,“你们俩,一个擦桌子,一个把地拖了,”又指了指白丞和钱鑫,“我们洗碗收拾厨房,明确分工。”

    “为什么?我们难道就不是客人了吗?”

    “那你敢摸他吗?”李润宇一边推着小可爱和齐翎往外走,一边幽幽地说:“反正我是不敢。”

    “那你又干嘛?”钱鑫问。

    “收拾茶几啊,不然等会儿喝酒,酒瓶儿放哪儿。”

    几个人收拾好了之后,就围坐在客厅那个茶几前,红的白的啤的洋的,零零总总的买了有二三十瓶,一字排开,刚好把这个茶几排满。

    “结账的时候没觉得有这么多啊。”

    “现在说那么有什么用,”李润宇说,“东子,杯子在哪儿。”

    方燚东给他指了指墙边的柜子,“这杯子不够啊,差两个,”李润宇一边拿杯子一边说,“要不拿碗儿?”

    李润宇说这话的时候冀辕正擦着头发走下楼,**着的上身露出精瘦而坚实的胸膛,带着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特有的青春的气息,一条紧身五分的慢跑裤,包裹着腿部的肌肉,还有翘起的臀部,汗水顺着肌肉线条缓缓滑落,打湿了裤腰。

    他上楼之后就一直在撸铁,这会儿是刚撸完铁,准备下来喝口水,顺便看看他们收拾得怎么样。

    美好的事物人人都爱,尤其是像冀辕这种本来长得就好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欲”的感觉,现在这具肉身近乎是毫无遮挡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让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李润宇忘了自己还拿着杯子,一个不留神杯子们全都壮烈牺牲了。

    冀辕蹙眉,“你他妈有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肉体对他们的冲击力,“全他妈是肉都喂不饱你?”

    李润宇知道是自己不对,所以没说话,而冀辕也只是说了这一句,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就上楼了。

    “我操……”白丞现在的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这……”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画面,“这比例……也……”

    虽然夜萌上午才见过一次,可是宽大的拳击裤看不出他的翘臀,这条裤子把他整个大腿到腰部的线条勾勒得非常性感,让人很难保持理智,只有通过咽口水来保证自己的身体机能还在正常的运转。

    “橱柜最上边儿有一套新的杯子。”冀辕在进房间前想起来了还有这么一套杯子,是当初他搬过来的时候冀轩送的,一直放在那里没拆过。

    没有时间治愈不了的伤,就如同不会有人痛哭十年,他没有原谅冀轩和冀北,只是累了,所以就算了,说他冷血也好,无情也罢,或者更准确一点,他是麻木了,人世多浮沉,更多的是世事的无常,有些人,有些事,终究会走远。

    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一股力量,放下之前的一切,卸下所有的伪装,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就是想要跟以前告别,跟得不到的和解,跟失去的说再见,就是想要振作起来,重新拥抱未来,拥抱美好,拥抱温柔。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这股力量来自哪里,是他找到了那个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吃苦,更舍不得他伤心,能带给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光和热的人,并且那个人大方而温柔的拥抱了他,接受他的不完美,修补了他的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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