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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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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辕上楼之后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了会儿书,两瓶水喝完了,准下楼再去拿两瓶水上来,刚打开门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起哄的声音。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冀辕不由得眉头微皱,一群男的还他妈能亲一个?

    然后他就听见了方燚东和白丞的哀嚎,不自觉地抽了抽额角,忍不住“啧”了一声,从墙角探出头,正好看到方燚东垫起脚尖,嘴往白丞的额头上凑,其他人都一脸看戏的表情,还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像。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两瓶水,靠在门边看方燚东亲完了白丞,然后走了过去,一股酒臭味扑鼻而来。

    一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跟他叫板,他就只是笑笑不说话,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笔帐。

    李润宇刚看完戏,一脸的贱样,“畜生,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说着说着还打了个酒嗝,双颊一片红晕,用手指着他,摇头晃脑地说,“整天一张全世界都他妈欠你钱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那副嘴脸真的很欠揍,还有啊……”后面的话被还没喝醉的秦仲可按了回去,不过他还是能猜到,只是他依旧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夜萌似乎也喝醉了,原本是窝在沙发里的,在听到李润宇叫出“畜生”两个字的时候挣扎着从沙发里直起身来,整个脸都红红的,傻笑着看着他,喝醉酒的人都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齐翎和林森两个人都按不住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冀辕跟前,伸手想要去抓他,被他一个侧身躲开,一只手捏住夜萌的肩,垂着眼眸瞟着他,脸上的笑已经没有了,使劲地往跟在他身后的齐翎的怀里一推,“想明天竖着出去就看好他。”

    此刻的夜萌被这么一推,那股委屈感瞬间上来了,被齐翎双手按在怀里,又哭又闹的,“辕儿哥,你抱抱我,我不闹了……”

    冀辕听了脑壳疼,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蹙,“发什么疯,喝了酒就可以在我这儿撒野了?”

    “萌萌酒量……其实……还可以的……”齐翎替他辩解道:“就是……你知道……喝闷酒就……”他知道夜萌喝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陈然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可是他不能说出来,这关乎着夜萌的名声问题。

    “关我屁事。”

    夜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齐翎的束缚,一个箭步就冲进他的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就那么挂在他身上了,闹倒是真的不闹了,可是他却很难受,不敢使劲把他扯下来,怕弄疼了他,今天中午吃饭被拍了一下就又红又肿的手臂还历历在目。

    一件薄薄的T恤传来夜萌的体温,因为喝了酒这会儿温度要高一些,鼻子里是浓浓的酒气,他有些烦躁,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

    “玩儿游戏吗?”白丞冲着冀辕说:“国王游戏会吗?”

    “还想被亲?”连文力揶揄道:“刚刚的惩罚还不够刺激?”他指了指冀辕,“你别看他一副面瘫样儿,他可是欧皇,跟他玩儿,你会输得连裤衩都不剩。”

    嘿,这他妈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冀辕想,不过他现在没空理会这些,一心只想把挂在他身上的夜萌摘下来,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他低下头凑近夜萌的耳边,柔声说道:“乖,下来,我们玩儿游戏了。”

    “游戏”两个字仿佛是触碰到了他的某个开关,他的头离开冀辕结实的胸膛,依旧傻笑着看着冀辕,眼角是点点星光,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他的眼角滚落,看得冀辕有些灼眼,连忙移开了视线,他的手从冀辕的脖子上脱落,脚下有些发软,没站稳,冀辕一手揽过他的腰,把他牢牢的固定在手臂里,声音冷冷的,“酒量不好就少喝,又他妈没人需要你出卖色相谈生意。”

    夜萌其实听不太清他的话,只是借着醉意一个劲儿地“嘿嘿嘿”傻笑着,一个酒嗝让冀辕屏住了呼吸,面露菜色,这他妈到底哪儿可爱了?他想,“你……你……你担心我啊……嘿嘿……你……真……真可爱……”

    冀辕:“……”我他妈是挺可爱的,居然没把你们都打死,顺势就把他推给齐翎,然后拖过旁边的单人沙发,“国王游戏是吧,都玩儿吗?”他看了看早就开始说胡话的李润宇和刚刚挂在他身上的夜萌,带着点略嫌弃的语气说,“这俩就算了吧。”

    一听他着话,秦仲可直接就把李润宇扔在一边,也不管他嘴里还在叫嚣着要揍这个还是要揍那个,反正三句话离不开冀辕,当然了全是骂他的,冀辕也没理会,只是在默默的记在心里。

    “哟,欧皇,下凡啦!”连文力一脸“好戏开场了”的表情,又拿过一个空杯子给他倒上酒,“先把这杯喝了。”

    冀辕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双眼把所有人都扫了一遍,表情各异,“白眼儿狼,爸爸好吃好喝好玩儿地给你伺候着,还给你们提供场地,你们就是这么回馈我的?”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端起那杯酒,头一扬,干净利落地一饮而尽。

    伴随着声声哨声,还有各种吹捧地声音,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墙边的大摆钟,语气倒是柔和了一些,“你们是要通宵还是……”

    “喝完就睡,”方燚东说:“今晚睡你这儿没问题吧?”

    冀辕斜眼瞟了一眼方燚东,“只要不吵到我就行,反正我就玩儿两小时。”他这话刚说完,夜萌就再次挣脱齐翎的束缚,准确无误的直扑进他的怀里,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蹭得他的心也痒痒的,浓烈的酒气充斥着他的整个鼻腔,但是和之前的酒臭味不同,闻着有点香气,还有他随着酒精挥发而逐渐升高的体温,像是发了一场高烧,后颈一层薄薄的细汗,他坐在沙发里,夜萌横跨着坐在他的腿上,姿势极其的暧昧,他干咳了两声,斜眼睨着齐翎,“楼上倒数第二间,你俩可以住那儿,被子什么的都有,把这个东西带过去。”

    “我不,我不走,”夜萌那头埋进他的颈窝,双手死死的扣在一起,圈住他的脖子,两条腿也是缠在他的腿上,声音委屈极了,带着哭腔说:“辕儿哥,我不闹,我没醉,我只是头有点晕……”

    “那他妈跟醉了有什么区别!”冀辕打断他的话,可以听得出来有些生气,侧头看了看其他人,没人在意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已经自顾自地玩起游戏来了,“……”再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甚至比刚才的场面更为壮观,他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假装温柔,轻声地说:“我知道你没醉,你最乖了,先下来,你不下来我们怎么玩儿游戏呢,对吧,我们萌萌最乖了,对不对。”

    同样的招数对于夜萌来说是不奏效的,这一次稍微升级了一点,他抬起头,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呼吸有些紊乱,眼睛在他的侧颈和后颈逡巡了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对着他的后颈肉就是一口。

    冀辕被舔了一下,整个人愣了一下,就是愣了这么一下,便遭遇了血光之灾,他能感觉到夜萌下了死口,他的后颈处一阵抽痛,这大概是他全身上下唯一一处痛觉神经敏感的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人,带着怒气低声在夜萌耳边说:“我数到三,你不松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夜萌的嘴里尝到了一股腥甜味,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股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吓得他连忙松了口,一瞬间头也不晕了,脑子也立刻清醒了,有些惊慌失措,他不敢放手怕看见冀辕那张带着怒气的脸,他也不敢动怕冀辕会直接把他扔了,他更不敢让人知道他已经清醒了,心生一计,装睡,说时迟那时快,这两个字一冒出来他就立刻耷拉下脑袋,靠在冀辕的肩上装睡了。

    冀辕:“……”我的血里是有安眠药还是怎么的,就这么……睡着了?那我怎么办……绵长而均匀的呼吸打在他的后背上,整个人有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燥热感,不一会儿身上就有一层薄汗,浸湿他的T恤,他只以为是刚刚那杯酒的作用,夜萌就挂在他身上,他也不方便动,一只手护着夜萌的后背,一只手插进两人之间的缝隙里,把自己的衣服往上卷一卷,皮肤与冷空气的接触让他舒服了一些。

    “齐翎,”他小声地喊,刚一出声怀里的人抱着他脖子的手就略微地收紧了一些,让他有了些窒息的感觉,哑着嗓子说:“把这个东西拿走,他想掐死我。”

    齐翎没和他们一起玩游戏,他一直担心着夜萌,也怕冀辕突然袭击发脾气,所以在冀辕叫他的时候立马就丢下手里的酒,站在沙发后面去掰夜萌的手,他看到了冀辕后劲处的那个牙印,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他不敢声张,也不敢问,只是看了看已经睡熟的夜萌,心想,真不愧是我哥,胆子真大,“掰不开……”

    “……”冀辕抬手示意他低头,他低下头冀辕一把就勾住他的后颈,“我动手的话就不是掰开,而是掰断了。”

    齐翎:“……别别别。”

    眼前是朋友们打闹的声音,怀里是熟睡的“爱人”,冀辕突然觉得岁月静好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只不过这个“爱人”他现在还有点接受不了,齐翎掰夜萌手的时候碰到了他被咬的那个地方,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疼,这种疼痛让他回到了现实,岁月静好你大爷,爸爸花大价钱买的大古堡还没去住过呢。

    “我再给你三分钟,再拿不下来,我就自己动手了。”他转了转脖子,眯缝着眼睛对齐翎说。

    夜萌本来只是装睡的,没成想真的睡着了,本来昨晚就没睡好,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现在就是把他扔进屠宰场他可能都只有在挨刀的时候才会被疼醒。

    “……那个……你……要不走到房间去?”齐翎怯怯地说。

    “同桌儿,你觉得我站得起来吗?”冀辕指了指自己被夜萌缠得死死的腿,“我要是能站起来,早就把他扔出去了,还用得着叫你?”

    齐翎:“……那我掰他的腿,你……”

    “你只要能掰开,我把他抱到床上都行,”冀辕打断他的话,耐着性子说:“你还有两分半。”

    齐翎:“……”齐翎绕道前面,盘腿坐在地上,用力地掰着夜萌的腿,冀辕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可是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他已经生气了,觑着他那张脸,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慌乱了,在心里祈祷着夜萌能醒,哪怕十秒钟,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夜萌从来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夜萌睡得很死,勾着冀辕脖子的力道却一点不减,腿上倒是没怎么用力,齐翎用力地掰了几下就松开了,没了腿下的支撑,整个人仿佛一个千斤坠一般,连带着冀辕的脖子往下坠。

    冀辕:“……”还他妈挺沉,他一只手拖住他的腿,一只手扣着他的背,把他往自己怀里按,转了转脖子,伸了伸被压得有些发麻的腿,抱着他站起身,抬腿往楼上走,齐翎跟在后面。

    “他喝酒你都不拦着?”冀辕沉声问。

    “……我……哪儿拦得住他啊……你别看他长这样,倔得跟头驴似的……”

    夜萌就像是听到了这话似的,微微地皱了皱眉,呓语似的呢喃着什么,冀辕没听清楚,也没看到他皱眉,只是觉得他圈着自己脖子的双臂又收紧了几分。

    “你他妈别又把口水流我身上!”上午那件毛衣上不仅有他的口水,还有鼻涕和眼泪,“操!”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心里的那团火,刚弄脏了他的毛衣,又弄脏了他的T恤,“包儿呢?”他本想转身问齐翎,怀里抱着夜萌行动不是很方便,只好停住脚步,站在房门口问。

    “包儿?什么包儿?”

    “就是我买的那个包儿,里面也是被他弄脏的衣服,等会儿把我身上这件儿也装进去,让他洗。”

    齐翎:“……好像在那边儿。”

    “行吧。”冀辕打开门,走到床边,弓着背把夜萌轻轻地放在床上,后背触到柔软,夜萌圈着脖子的手臂一下就松软下来,整个人从他身上脱离了下来。

    冀辕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一手扶着脖子,一手扶着腰,稍微转动了一下,然后顺势脱掉了上衣,扔给旁边的齐翎,“等会儿装进去,我先下去了。”

    这个房间也有两张床,跟煌园比起来这个别墅更加的气派,也更加的舒适,有地暖有空调,复古的欧式建筑风格,特别是墙角那个大摆钟,还有壁炉,用瓷砖拼成的梵高的星空图,以及那一面墙上的透明壁橱里放的几台老相机。

    “有钱,真有钱,”齐翎在冀辕走后忍不住的感慨道,昨天一进门就被那几台老相机抓住了视线,眼冒绿光,特别是那两台双镜头的胶片机,“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冀辕换了件衣服就下楼了,并不知道有人惦记着他的老相机,那是别人送给冀北的,冀北不喜欢这些东西,所以他就讨来了,他无所谓多少钱,实用不实用,他喜欢就行了,反正冀北给他就拿,不给就算了。

    “还在玩儿吗。”冀辕走下去,轻声地问。

    “玩儿,只不过这刚开始……”方燚东手里拿着牌,“要不睨下一把?”

    “行,”他一边说一边往那个单人沙发里躺,懒洋洋地说:“我看看你们能有多羞耻。”

    这一回抽到“国王”的人是秦仲可,他指定了二和五公主抱绕着客厅走一圈,接受这非常少女心的公主抱的又是白丞和方燚东,一群人跟着起哄。

    “要我说……你俩要不…干脆点儿……在一起得了,又是亲脸脸……又是公主抱抱的……”作为本轮“国王”的秦仲可笑得合不拢嘴。

    “就是……”连文力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东子……哈哈哈哈……我觉得人白丞儿才比较吃亏吧……”

    “你们到底跟谁是朋友?”方燚东气急,“辕儿,你就不帮我说说话?”

    冀辕没说话,只是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白丞抱着方燚东在客厅走了一圈,考虑到方燚东的体重问题,他们把范围缩小了一半,也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害羞,方燚东全程都把脸埋在白丞的手臂里。

    “大辕儿,我不想跟你玩儿了,”方燚东撇着嘴,“这都第几盘儿了啊,你一次也没接受到我们‘爱的惩罚’……你倒是看得开心,就不能让我们也开心开心?”

    自从冀辕加入以后,所有人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爱的惩罚”,唯独他,一次都没有,而且只要是他抽到“国王”,对于接受“爱的惩罚”的那两个人来说简直就是人生耻辱。

    “我只是让你们吃同一颗巧克力而已,羞耻程度还不如你们公主抱呢。”

    “……那你能用个正常点儿方式吗,非得放舌尖上?放锁骨上?你给我指指我锁骨在哪儿呢?”方燚东扯开自己的衣领,一边说一边往冀辕跟前凑。

    “那我说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你啊,而且你没锁骨这件事儿,不能怪我吧,”冀辕整个人都窝在沙发里,一只手抵着他的脸,“大不了你们吃完这颗,我喝一杯就是了。”

    “我不!”不等其他人张口说好,他直接拒绝,“我要看你锁骨吃巧克力!”

    冀辕:“……我倒是都可以,只是……你看谁合适让我吃?”

    “小可爱!”傻逼五人组异口同声道,李润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冀辕:“……他醉了,在楼上睡觉呢,总不能为了你们一时的娱乐把人吵醒吧。”

    几个人互看了一眼,确实不好,然后他们把目光投向了白丞,一脸谄媚的笑,“丞儿,那个,你看,要不,你牺牲一下?娱乐一下我们?”

    冀辕:“……我拒绝。”

    白丞:“……我拒绝。”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这三个字。

    “我……我还是有点儿怕他……”白丞说,虽然经过一番相处他知道了冀辕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但是那种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恐惧感,还是让他有些害怕。

    冀辕直接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用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渍,“行了吧,你们快吃,吃了我就上去睡觉了。”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冀辕连喝了两杯酒已经足够了,方燚东把巧克力放在了肩上,连文力一脸苦相的叼起那颗巧克力往方燚东嘴里送,双眼紧闭,仿佛是舍身赴死一般地与方燚东共享了那一颗巧克力。

    第二天一早冀辕刚从房间出来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阵的哀嚎,本来要去隔壁房间跑会儿步的,忙不迭地往楼下跑。

    一片狼籍的客厅,昨晚他上楼之后这群人玩儿得有多嗨可想而知,靠在墙边,忍不住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昨晚被打劫了。”

    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毯上,还有一些呕吐物,以及用过的纸巾,酒瓶东倒西歪的滚落到了一旁。

    “辕儿,你这地暖真好用,嘿嘿……”方燚东的头因为宿醉还挺疼,“就是这地板儿硬了点儿……”

    冀辕:“……不好意思啊,硌着您了。”

    冀辕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原来还躺在地上的。认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嘴里一阵抱怨。

    “这才几点啊……”

    “太阳已经这么大了吗……”

    “八点半,二十六度,”冀辕看了看手机,“把这儿收拾干净了,”他走去过踢了踢还躺着不动的白丞,“嘿,兄弟,今天最后一天拍摄,你不参加了吗。”

    “我操?”白丞一下子坐直身体,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使劲儿摇了摇头,“对对对,拍摄,拍摄。”然后站起身走向厕所。

    “还不赶紧起来收拾了,打电话叫你们家司机来接你们,现在你们还可以排队冲个澡。”

    众人:“……”

    冀辕抄着手站在隔断墙边,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最好让他们再给你们一人带一套衣服,闻闻你们身上那味儿。”一边摇头一边“啧啧”了两声。

    冀辕说完就转身上楼去敲夜萌的房间门,开门的是齐翎,睡眼惺忪,还有浓浓的鼻音,“怎么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

    齐翎这话激得一瞬间提神醒脑,飞快地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他身上穿着的是冀辕准备的睡衣,胡乱的扯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脸,一边刷牙一边叫夜萌起床。

    冀辕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煮了一大锅面条,把昨天特意盛出来的水煮牛肉的汤从橱柜里端出来,把面条盛进去,拌匀,加香葱,挑了两根尝味道。

    “我真他妈是个天才。”这方法是牛二告诉他的,他昨天特意打电话问有没有什么方法是能几分钟之内煮一锅大家都能吃的东西的,牛二就告诉他,可以用菜汤拌面,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还挺成功的。

    他把自己的挑出来,给齐翎和夜萌一人留了一碗,然后端出去,一群慌里慌张收拾东西的人,闻着味就过来了。

    “你还管早饭啊。”钱鑫早就饿了,昨晚他吃得倒不少,可是却抵不过正在长身体的阶段。

    “我操?大辕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还管早饭?”

    “爱吃不吃,自己拿碗盛。”

    不出五分钟,一人一碗面吃得很开心,齐翎和夜萌下来的时候只一口空锅。

    李润宇嘴里还叼着面,“我操?忘给小可爱留了。”

    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锅,“找大辕儿去,是他没煮够,”方燚东理不直气也壮,态度坚决地把这口黑锅甩给了冀辕,“你看,他都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了。”

    冀辕正端着两个碗走出来,一脸的冷漠,从碗里冒出来的热气都没能让他看上去温暖一点,“你俩的,来吃,”他一边说一边把碗放在桌子上,“东子,别人我不敢说,就你们几个我还是能知道的,我早就给他们留了,还特意埋了两个蛋。”

    方燚东:“……我们的为什么没有蛋?”

    “就剩了俩,总不能打成蛋花儿吧,”冀辕说:“再说了,你都没有锁骨了,还要吃蛋?昨晚借着酒劲儿敲我房门,指着我鼻子骂,”冀辕摇摇头,非常感慨地“哎呀,”了一声,“那忿忿不平的字字句句啊,每一个字儿我都可都记着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偷偷地瞟了几眼他,他记性好这件事他们都知道,不再说话,继续吃着碗里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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