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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我没诳你

    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戴俏心头一惊,担心是那个混世魔王追了上来。卡Kа酷Ku尐裞網

    不等她转身去看,一阵疾风刮过,人影便稳稳地站了面前。

    没错,正是宫云泽。

    “从二楼跳下来的?”男孩拧眉问道。

    戴俏摇头,“不是二楼,是缓台那儿的小窗子。”

    答完,一瘸一拐往前蹭。

    ——停完再走,脚踝更痛了。

    男孩挪了半步,再度挡住她。

    “宫云泽,别闹了好不好?”戴俏很无奈。

    她现在不想指责,不想跟他吵,只想尽早回去给那个人打电话。

    应该快到九点钟了,时间很紧。

    宫云泽没作声,把双肩包摘下来,反背在了胸口。

    戴俏认出了自己的包包,想着手机在里面,得要回来才是。

    没等开口,男孩倏然转身,背对她蹲了下去。

    “快点上来!”语气很酷。

    戴俏摆摆手,“不用了,谢谢学长。”

    男孩扭头看着侧方,“不想变成瘸子就赶紧上来。”

    戴俏低头打量脚踝,觉得他是在吓唬她。

    “轻则骨裂,重则骨折。”他顿了顿,“我没诳你。”

    可她还是不想让他背。

    踮着脚,准备绕过他,自己一点点往回走。

    刚挪了两步,就被他强行拉到了背上。

    待她想挣扎的时候,身体已经悬空。

    “别乱动,掉下去会摔个半死。”宫云泽威胁道。

    戴俏咬着嘴唇忖了忖,放弃挣扎。

    “那……,谢谢学长。”

    男孩的脚步迟滞一霎,“非得受了伤才肯听话是不是?”

    女孩没有回应,——受助于恶人,少言为妙。

    然,走着走着,她就瞧出不对劲儿了。

    “学长,这是要去哪里?”

    宫云泽没有停步,“出校带你看伤。”

    “不,不用,没那么严重,回宿舍喷点跌打喷雾剂,休息一晚就行了……”戴俏忙不迭地拒绝。

    “看来你是真想当瘸子。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他的脚步更快了。

    越走越黑,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陌生。

    戴俏在这里读了差不多四年书,只知道校园很大,却从不曾挨个地方走走。

    眼下,她已经无暇感叹校园果然够大,而是脑补着无数个杀人越货的画面。

    “学长,这……到底是要去哪?”小心翼翼询问。

    男孩把她往背上掂了掂,“不是说了吗?治伤去!”

    戴俏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她终于看见了校园侧门。

    然,出了门却并未坐车,宫云泽背着她进了学校旁边的胡同。

    七拐八拐,走进一栋居民楼,然后“哐哐”踢响了一楼的某户房门。

    戴俏的心呐,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是说要去治伤吗?怎么来了这里?难道他欲行不轨之事?

    正胡乱猜测呢,门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打着哈欠出现在门里。

    借着声控灯的灯光瞧见了宫云泽,便立刻精神起来。

    “宫少?您怎么来了?”

    男孩沉声回道,“董姐,我女朋友摔伤了脚踝,你赶紧给看看。”

    董姐便把二人让进了屋子。卡Kа酷Ku尐裞網

    扑鼻而来的药酒味儿,令戴俏确信这里是个跌打诊所。

    宫云泽把她放到诊疗床上,叉腰站在一旁,脸色有一点点凝重。

    貌不惊人的董姐只轻轻摸了摸脚踝,便抬头对男孩说道,“宫少,轻微骨裂。”

    男孩长长地吁了口气,“那就上石膏吧!”

    好像对治疗程序十分熟稔。

    “难道不用拍个片子什么的吗?”戴俏弱弱地问道。

    董姐笑了,摇头,起身去了隔壁房间。

    宫云泽轻声解释,“她的手指是最灵验的x光机。隔着皮肉摸一下,就能清楚地知道骨头是个什么状况。”

    戴俏有点不太相信,但是出于礼貌,没有过分质疑。

    “内个,学长,麻烦你把包包给我……”她想拿手机给蒋屹尊打电话。

    一直没有听见铃声,不知道是他没打过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令她有些不安。

    男孩却摇头,“想打电话是吧?不行!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和别人联系。”

    这都是什么规定啊!

    戴俏不禁扶额。

    稍后,董姐拿了石膏绷带过来,动作麻利地为戴俏的脚踝做好了固定。

    等待石膏凝固的时候,又取来一些口服药,直接叮嘱宫云泽,“晚上睡觉的时候帮她把受伤的脚踝抬高一点,还有,少运动,多吃高钙食物,一个月就差不多能好利索了。”

    宫云泽点点头,掏出了钱包。

    “你要是给钱,就是打姐姐的脸!”董姐拒绝道。

    男孩到底还是抽出了几张大钞,塞到胖胖的董姐手里,“你要是不收钱,我明天就让人把这个诊所给取缔了。”

    威胁很管用,董姐笑骂着收了两张钞票,将其余的钱都掖进了男孩的口袋。

    脚踝打了石膏,顶得穿不上鞋子,宫云泽便让戴俏拎着那只鞋,他又背起了她。

    出了门,拐出胡同,却没有往学校走。

    “学长,你又要带我去哪儿?”戴俏急忙问道。

    他是帮她治了伤,可这脚伤也是由他间接造成的。

    所以,她并未心怀感激,更没有放松警惕。

    男孩稳健地往前走着,淡然回道,“去开.房。”

    “什么?”如果不是双腿被抓住,戴俏能跳下去。

    “十点多了,宿管阿姨已经睡下了,谁会给你开门啊?我带你去酒店住一晚,明早再送你回去上课。”继续大步前行。

    戴俏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不不,我不去!你把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

    “再说一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和别人联系!”声音又变凉了。

    戴俏忽然意识到,想要对付这个人,不能强攻,必须智取。

    遂,住嘴,等待时机。

    又走了几十米,她忽然看见了前方的公厕标志,瞬间计上心头。

    “学长,我想上厕所……”嗫嚅着,满是羞怯。

    男孩果然止住了脚步。

    “忍一下好不好?待会儿就到酒店了……”

    戴俏故意迟疑一霎,“可是……,趴在你背上,压得慌,更想去厕所了……”

    宫云泽想了想,“那我改成抱着你,到酒店再去厕所。”

    说罢,弯下腰,把女孩轻轻放在地上。

    就在他摘下双肩包、重新背到后面的时候,她已经跛着步子跑向了公厕。

    不管怎样,先躲进女厕再说。

    可是打了石膏的脚踝根本受不得力,负累感很重,反而更疼了。

    十几步下来,男孩又横在了前面。

    “让开,我要尿裤子了!”戴俏满脸娇嗔。

    男孩抿唇望着她,“小家伙儿,你哪来的那么多心眼儿?嗯?”

    伎俩被拆穿,她一点也没窘,扭身就往马路上跑。

    虽然是郊区,路上车很少,但总能遇到几辆吧!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他走。

    瘸着腿脚,还没跑到机动车道,就被人捉住了胳膊。

    “宫云泽,你放手!放开我!救命啊——,救命——”戴俏豁出去了,扯开嗓子嘶吼。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这样失控。

    男孩咬着后槽牙喝止,“喊什么喊?我有非礼你吗?啊?”

    声音不是很大,被她的呼救声给湮没了。

    戴俏心里清楚,既然撕破了脸,就不必再有顾忌。

    遂,嘴里不停呼救,没被控制的那只手臂挥舞着,去击打男孩。

    就算力道不够,但好歹能干扰到他。

    宫云泽当即发怒,拦腰就要来扛她。

    然,他刚刚弯下身子,后衣领就被人给扯住了。

    下意识松开女孩,转头想去看个究竟,臀部却挨了狠狠一脚。

    幸好他的身手还算矫健,只往前趔趄几步就站稳,并没有摔倒。

    男孩愤怒地站直,转过身来准备跟袭击者一决高下,却听见女孩娇呼一声,“屹哥——”

    放眼望去,戴俏已经扑进了蒋屹尊的怀抱。

    他们的身后,是四个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

    “屹哥?”宫云泽拧起了眉头,往前踱了两步,“你不是管他叫‘叔叔’吗?”

    戴俏没理他,抱住蒋屹尊的腰,低声说道,“我们走,现在就走……”

    蒋屹尊微微颔首,把她横抱在胸口,向停在路边的宾利走去。

    宫云泽马上追过来抢人,但是被大汉们给挡了回去。

    “别惹宫市长……”戴俏小声提醒。

    男人抿唇点头,“放心,他们有数。”

    二人上了车,女孩的心里彻底放松下来,瘫坐在座位上,浑身上下充斥着疲惫感,连眼睛都懒得睁。

    路上,蒋屹尊一言不发。

    车子停在医院,他把她抱了下去。

    拍了片子,确诊是踝部骨裂,并且石膏打得很精准,只消回去静养就可以了。

    这一点,戴俏倒是有些佩服那个无照经营的女正骨医生。

    从医院出来,蒋屹尊把她抱到了后座上,这样可以伸直伤腿。

    他没有把车子开回蒋府,而是带她去了附近的江滨酒店。

    下车时,她抓住前面的座位不肯走,“我们回家就行了,不要浪费钱住酒店好不好?”

    蒋屹尊失笑摇头,“不好。我不希望某个小孩儿的脚丫肿成猪蹄!”

    “只是有点疼而已,不会怎样的……”嗫嚅着,终是松开了双手。

    其实真的很疼!

    男人摸摸她的发顶,把她抱下了车子。

    开了全酒店唯一的一间总统套房,值班经理亲自引路,蒋屹尊抱着他的女孩上了楼。

    协助她作了简单的洗漱,帮她脱掉外衣、躺在床上,他这才细问究竟。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态度温和,但是眸子里的焦灼是无法掩饰的。

    戴俏在枕头上蹭了蹭后脑勺,“那个人逼我跟他交往,我不同意,他便把我锁到了解剖楼里。我急着给你打电话,就从一楼半的通风口跳了出来。脚痛走不快,结果还是被他给逮到了。”

    画像的事儿只字未提。

    男人眯起了眸子,颔首的同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人放走了吗?……,好!……追上去,把他的左胳膊给我打折了!对,左胳膊,记住了!……好,去吧!”

    “屹哥……”戴俏伸手扯扯蒋屹尊的衣襟,“别让他们那么做,招惹宫市长对我们没有好处!”

    蒋屹尊抓住她的小手,放回到被子里,安慰道,“放心,左胳膊骨折不会影响到他的课业,更不会毁掉他的医生梦。他必须得付出这个代价,就算宫市长来兴师问罪,我也毫不理亏。”

    戴俏不安地摇头,“屹哥……”

    “别怕,乖!”他摸摸她的脸,径自绕到床尾,掀开被子,在伤脚下面塞了个枕头。

    白皙的玉足令他走了下神儿,目光变得更加温柔。

    “屹哥,我想知道你怎么会凑巧路过那里?”戴俏对此十分困惑。

    蒋屹尊忖了一霎,“我是一路找过去的,不是凑巧。”

    女孩瞪大了美眸,“哈?你给我打过电话吗?可是我一直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啊!”

    “我定位了你的手机,发现活动地点偏离了平常的区域,就开始往这边赶。为免打草惊蛇,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他淡然回道。

    说话间,手掌覆在了她的脚背上,凉意令他心里一揪,转而用两只大手包住了整只脚丫。

    她只顾着惊讶,没有留意他的动作。

    “什么?你一直在监视我是吗?”略有不快,但不是指责。

    “那不是监视。”他予以否认,双手还在轻揉她的小脚。

    她嘟起嘴巴,“不是监视是什么?”

    “是保护!”他睨了她一眼,“离你太远了,一旦有个什么事儿,来得早与晚,结果可能迥然不同。就像今天的事情,如果我没来或者来得再晚点一会儿……”

    没有再说下去。

    他不敢想象那个“如果”。

    戴俏也有点后怕,——那个宫云泽给人的感觉邪邪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屹哥,时间不早了,你去洗洗睡吧!”她柔声说道。

    男人扯出一丝笑意,放开她的脚丫,盖好被子,调暗夜灯,出了主卧房。

    他刚冲完澡,电话就响了。

    手下告知,他们打折了那个男孩的左小臂,然后又把他送去了医院。

    “对了尊少,那小子让我给您带两句话。”说到最后,手下冒出这么一句。

    蒋屹尊挑起了眉梢,“什么话?”

    手下踟蹰片刻,“他说:姓蒋的,戴俏已满十八岁,你的监护期限应该结束了。就算你觍着脸还想继续做她的监护人,总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监护人是不可以染指被监护人的。”

    蒋屹尊冷哼一声,“知道了。”

    收了线,他穿回自己的衣裳,又去了主卧室。

    女孩闭眼躺在床上,眉毛却蹙得紧紧的。

    他走过去,俯下身子,轻声喃问,“很疼是不是?”

    她睁开双眸,努唇,“嗯……”

    “吃点止痛药吧?”他建议道。

    女孩摇首,“不想吃药。”

    男人轻啧一声,趴在床上,拄腮轻叹,“不想吃药……,那要怎么才能缓解疼痛呢?”

    她抿唇想了想,“屹哥,你上来哄我睡吧?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他怔了一霎,用力点头,“好!”

    窸窸窣窣爬上床,但是并未钻进被子,而是半倚着床头,把她的上半身都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戴俏往他身边凑了凑,脑袋贴着他的腋窝,一只手臂很自然地搁在了他的肚子上。

    这个亲昵的动作令蒋屹尊心头一震。

    其实五年前他就这么哄过她,她也曾把手搭在他身上,但那时并不觉得怎样。

    五年时光,好像改变了一些东西。

    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过。

    男人低头瞧着那双忽闪的睫毛,轻声询问,“想听什么故事?嗯?”

    女孩稍一抬头,笑道,“随便什么都行。”

    “那就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吧!要说我小时候啊,真不是一般的老实,家人甚至一度以为我脑子里缺根筋,也就是傻的……”

    蒋屹尊有模有样地描述着所谓的童年,只有他自己知道真假。

    左不过是为了哄女孩开心,他愿意无底线地编排自己。

    只要她安好,他怎么都成。

    胡诌八扯倒是很管用,她居然睡着了。

    拱在他的腋下,身体蜷起来,跟只猫儿似的。

    他担心她的脚踝会控肿,便想要起身去拿枕头搪她的小腿。

    稍微一动,才察觉她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生怕他会走掉似的。

    这个样子叫他心动又心疼。

    怕把她弄醒,他放弃起身,又靠了回去。

    随后,徐徐地把长腿伸到她的腿旁,用脚尖翘起她的小腿,一点点把他的腿肚子垫在了下面。

    如此一来,她的脚踝就不怕控肿了。

    蒋屹尊忽然特别开心,翘起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蓦地,他瞧见她的口袋里有白色的碎渣掉到了外面。

    伸出手去掏了掏,居然弄出一把纸屑。

    他觉得这东西应该不简单,否则她不会放进口袋珍藏。

    拈起稍微大点的一块儿看了看,好像是幅铅笔素描。

    好奇使然,他试着拼凑出完整的图案。

    当然,那很难。

    过了好一会儿,只隐约猜到是幅人像。

    就在他放弃拼凑、准备把纸屑装回她的口袋时,无意间发现一张较大的碎屑上画的是眉毛。

    而眉毛里的那颗痣,跟他的如出一辙。

    蒋屹尊的心脏又开始“扑腾扑腾”。

    喘了又喘,把碎纸屑放回了女孩的口袋。

    垂眸望着她的眉眼,他忽然努起嘴唇,亲了下空气。

    “晚安,我的女孩。”心中默念,每个字都是甜的。

    夜里,戴俏疼醒了。

    一睁眼,发现自己窝在男人的臂弯里,他则靠着床头睡着了。

    她有点心疼。

    刚想叫醒他,却察觉到沉甸甸的石膏脚踝正压在他的小腿上,心里登时像是烘起了炉火。

    她改变了主意,没有叫他,而是闭上眼睛,假装翻身,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动作幅度有点大,男人被弄醒了。

    低头瞧见女孩的姿势,他只是宠溺地扯唇。

    旋即,扯了被子帮她盖严实,然后调整了一下垫腿的高度,再度阖眸。

    戴俏一直不敢动,脸颊贴在男人身侧,隔着衣服,闻到了一股属于他的特有的味道,像阳光。

    虽然还很疼,她却被这股味道安抚下来,渐渐地,又进入了梦乡。

    清晨醒来,硕大的床榻上面只有她自己。

    男人不见了。

    她想坐起来,拖动脚踝的时候,又感觉到了疼痛。

    不过疼痛程度比昨晚轻多了。

    “屹哥,你在吗?”轻声问了一句。

    没人回应。

    撑着手臂、咬牙坐起,才看见枕侧放着一张纸。

    “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只有一句话。

    戴俏便又乖乖地躺了回去。

    没多久,房门响了。

    听脚步声,是蒋屹尊。

    他在外面客厅忙活了一通,然后才进了主卧房。

    换了一身儿明灰色西装,连鞋子也由黑色换成了深棕色。

    “你回家了?”戴俏问道。

    男人点点头,走过来,把她从床上捞起。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倾泻而下,闪到了他的心。

    强行按捺住狂热的心跳,他把她抱去了卫生间。

    协助她简单洗漱之后,又抱到客厅去吃早饭。

    戴俏一眼就看出来,早饭是从家里拿来的。

    所以说,他的洁癖真不是盖的。

    不过她有点纳闷,怎么他都不嫌她的吗?

    抱着她睡觉,吃她的剩饭,对,昨天还帮她暖脚丫来着……,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洁癖!

    吃完早餐,甫一放下餐具,戴俏就提出要去上学。

    今天的课程虽然不重要,但是她不想缺课。

    “我帮你请了假,这周都不去上课了。”蒋屹尊轻描淡写地回道。

    “可是……”戴俏想要抗议,但是脚踝的疼痛令她住了嘴。

    好吧,可以管姜一橙借笔记,不会跟不上的。

    蒋屹尊把她抱去沙发那儿坐着,她居然看见了自己的背包。

    “昨晚就要回来了,他们给拿到蒋府那边去了。”他随口解释。

    戴俏打开包包瞧了瞧,东西一样也没少。

    “那个人……真的被打断了胳膊吗?”问得踟蹰。

    蒋屹尊颔首,“他应该庆幸你只是摔骨裂了。如果再严重一点,那他断的就不是胳膊了。”

    女孩的脑海里登时浮现出“脖子”两个字,不禁吐了吐舌头。

    男人好像感应到了她的顽劣想法,满脸包容的笑意,抬手耙了耙她的头发。

    随后,他把双肩包背在她肩上,抱着她出了门。

    本以为是要回蒋府,车子却停在了学校旁边的江景别墅群。

    “屹哥,你要见朋友是吗?那我就在车上等你好了!”说罢,戴俏懒懒地靠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男人解了自己的安全带,又扭身帮她解开。

    “到家了不下车,你想干嘛?”每个字里都噙着笑意。

    戴俏立刻坐直了身子,“什么?到家?什么叫到家?”

    蒋屹尊没说话,先行下车,绕过来,把她抱下去,直接进了旁边的别墅。

    室内是复式设计,以浅色调为主,高级但不奢华,绝壁是蒋屹尊的生活格调。

    戴俏被放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仰望着楼上的一小段明廊,不禁爆发出“啧啧”的赞美声。

    “如何?喜欢吗?”男人俯身问道。

    女孩没说话,只频频点头。

    男人眯起了笑眼,“从现在开始,到你毕业,我们都住在这里。这样你就算不住在学校,也可以每天多睡一会儿。”

    戴俏的表情凝固片刻,眨眨眼睛,如梦方醒般诘问,“你的意思是,这里是我们临时的家啊?”

    蒋屹尊摇头,“不是临时的家,就是家。我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

    戴俏“吧嗒吧嗒”嘴儿,“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同居了是吧?”

    蒋屹尊一听,收起笑容,抿紧嘴唇,又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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