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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终于开窍了

    戴俏毫无异议地随蒋屹尊住进了江景别墅。卡Kа酷Ku尐裞網

    估计他嫌孔婶儿聒噪,所以并未把她带过来。

    因为习惯了蒋府那边的做菜口味,便把厨子给调到了小别墅。

    至于打扫卫生,直接在家政公司请的钟点工,方便又省事。

    楼上只有两间卧房,戴俏睡那间大的,蒋屹尊睡那间小一点的,——这事儿根本没用商量,心照不宣。

    为了陪她休养,他把工作都搬到了家里来做。

    周四这天上午,蒋少恭夫妇前来看望戴俏。

    蒋屹尊刚刚开完视频会议,和三叔一起把三婶儿送到楼上主卧,然后两个男人又下了楼。

    坐在沙发上,蒋三爷环顾一周,撇撇嘴,“我大侄子终于开窍了!”

    做侄子的不明所以,把茶盏递过去,“三叔,‘开窍了’是什么意思?”

    当叔的讳莫如深地眯起深眸,“单独出来住,好下手哇!”

    蒋屹尊长喷鼻息,“三叔,别闹!”

    蒋少恭便不再多言。

    ——他和小媳妇儿有君子协定,关于“十年之果”,只静观其变,绝不插手搅和。

    两个男人喝了一盏茶,便把话题引到了戴俏受伤这件事上。

    “什么?你说宫市长的小儿子看上了咱们俏俏?”蒋少恭歪着脑袋,脸上又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蒋屹尊舒了口气,“嗯。他老子倒是不足为惧,因为他在财力上还要仰仗我们蒋氏。倒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欲言又止。

    蒋少恭皱起上唇,忖了忖,“这种事对我们俩来说是比较难办的……,不如找你二叔吧,那老东西会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毕竟蒋三爷被设计过不止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蒋二爷的心思缜密和不择手段。

    蒋屹尊却立刻摆手,“不,还不至于要他的命。我就是觉得他的纠缠会给俏俏带来困扰……”

    “怎么?看见毛头小子追俏俏,你终于知道着急啦?”当叔的调侃道。

    蒋屹尊却正色以对,“三叔,我是真心为了俏俏着想。她还小,在感情的道路上容易跌跤,我怎么也得帮她把把关才是!”

    监护人的立场,监护人的口吻,就是不知是不是监护人的情感。

    蒋少恭也收起了戏谑,顿了顿,“……,屹尊,你这么多年一直单着,并不是因为所谓的性.洁癖,而是为了祁柠,对吧?”

    “三叔!”蒋屹尊立刻变了声调,“不是说过别提她吗?”

    做叔叔的却不肯住口,声调愈发高扬,“为了她,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不惜给自己贴上‘性.洁癖’的标签,这么糟践自己有意思吗……”

    “够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侄子站了起来,怒冲冲地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花花草草喘粗气。

    楼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闻声出门,站在明廊那里往下看。

    “蒋少恭,你喊什么喊?不要仗着自己是叔叔就欺负人好不好?你在家受了我的气,就跑到这里来撒气,要不要这么矬?”骆心不管不顾地揭短。

    蒋三爷张了张嘴巴,随后蹦出一串意味深长的话,“小豹子,你给我等着的!等你出了小月子的,咱们一起算总账!”

    算总账还要等出了小月子,想干嘛这是!

    骆心哪里是个能被威胁住的主儿,听了丈夫的话,身影一闪,“腾腾腾”下楼来。卡Kа酷Ku尐裞網

    戴俏跟不上她的脚步,急忙喊了蒋少恭一声。

    这个当口,蒋三爷早就窜上了楼梯,把走到一半的小媳妇儿珍宝似的抱了下来。

    被放到地上之后,骆心一把推开丈夫,去窗前跟蒋屹尊碎声嘀咕。

    不外乎是和稀泥,要他别跟叔叔一般见识。

    这么一来,蒋屹尊的脸上登时挂不住了,赶忙跟蒋三爷道歉。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叔叔是关心他!

    但,那根刺已经在心里扎了好多年,是说拔就能拔出去的么?

    叔侄俩又坐回到沙发上,换了个跟公司相关的话题,重新开聊。

    半个多小时之后,蒋少恭拥着媳妇儿离开了小别墅。

    车子驶出去,骆心望了望后视镜里的蒋屹尊,轻叹一声,“三叔,你是不是又把屹尊的心给戳疼了?”

    蒋少恭咂咂嘴唇,“但愿真的戳疼了才好!你说他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那么看不开呢?”

    骆心伸手摸摸丈夫的脸,“你们蒋家男人有哪一个是看得开的?哦对,有一个能看得开的,却满肚子坏水儿,早早就死了!”

    蒋三爷扭头睨了媳妇儿一眼,“照这个话说,屹尊还在执拗地惦记着祁柠?他们俩还有戏?可是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我没见过祁柠,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还有没有戏。但是我知道,你大侄子是绝对不会孤独终老的!”话里有话,不愿明说。

    蒋少恭也没有多问,打了转向灯,稳稳地靠边儿停下了。

    “嘛?”骆心舒舒服服地靠在头枕上,乜斜着男人。

    某男一脸难为情,“咳……,骆骆,内个,后天就做手术了,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不能!”果断拒绝。

    “你别拒绝得这么快,等我说完,你考虑考虑呗?”贼心不死。

    “你才手术完几天?想崩蛋是不是?如果不想,就给我闭嘴!”说罢,扭头看向窗外。

    ——她还不知道他那点勾勾心儿?

    年逾不惑的人了,居然还有那么高的性致,并且求起欢来不分时间、不分环境,要不要这么馋!

    骆心的态度令蒋三爷瞬间变得沮丧起来。

    “等我彻底好了,你还在坐小月子。坐完小月子总得休养一段时间吧?那要忍多久啊……”

    咕哝完,趴在方向盘上,把喇叭压得“嗷嗷”响。

    路过的车辆和行人不约而同望过来,都好奇这辆车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某人望着丈夫,只觉得这就是个没要到糖果的小屁孩儿!

    如果不适当地加以安抚,估计短期内都打不起精神。

    遂,她突然发问,“坐小月子怎么了?我有嘴巴,还有手,到时候你要不要?”

    蒋少恭缓缓抬头,深瞳里满是震惊的光芒,“哈?你说啥?”

    骆心瞪大美眸,咬牙切齿,“问你,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要要!”男人磕头冲似的点着脑袋,“你说的是真的?别反悔啊!”

    “再不开车,马上反悔!”骆心脆声威胁。卡Kа酷Ku尐裞網

    蒋少恭赶紧发动了车子,一边瞭望,一边小声嘟囔,“哎我去!没想到啊,这么一个不小心,还要尝尝鲜儿了……”

    骆心哭笑不得,“有那么开心吗?”

    “有!”答复来得极快,“爱了你十年,突然要打破常规,我这个小心脏简直要雀跃上天了!”

    “真没出息!”骆心笑骂道。

    这边厢,蒋三爷乐颠颠儿地开车往家走。

    那边厢,小蒋先生魂不守舍地从院门口折身回了屋子。

    一进客厅,看见戴俏正在楼梯上往下挪步。

    “不是要你别乱动吗?”他赶紧上前,把她抱到沙发上。

    女孩抿唇浅笑,“屹哥,为什么和三叔争吵?”

    “没有争吵,只是意见相左。”顿了顿,“其实他说的都对,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不愿承认罢了!”

    安静片刻,戴俏再度发问,“你们口中的‘她’,是我在照片里看到过的那个姐姐吗?”

    蒋屹尊一怔,点点头,“嗯。”

    “哦。”女孩的笑容有点偏涩,“那位姐姐很漂亮。”

    男人扭头看过来,嘴唇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抑或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整件事情的经过。

    戴俏没有再说什么,始终保持着微笑,若有所思地半垂眼眸,目光直直的,落在膝头。

    从这一刻开始,气氛微妙起来。

    蒋屹尊自然觉察得到,却有些无能为力。

    准备午餐的时候,他特意让厨子做了戴俏最爱吃的菜式,希望能令她一展欢颜。

    她也确实很是赏脸,筷子很勤,但仅限于多夹了几口菜而已。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整个下午,戴俏都趴在床上跟姜一橙语音通话。

    起先是研究课业,后来便闲聊起了别的。

    “戴俏,跟你说个大新闻哦,千万不要太惊讶!”姜一橙在吃东西,声音不甚清楚。

    “唔,什么新闻?”戴俏随手翻看姜一橙发过来的笔记照片,寻找疑难知识点。

    姜一橙吞下嘴里的东西,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音,“云泽学长的胳膊断了!”

    “哦。”戴俏怔了一下,“怎么断的?”

    “听说是出了车祸。反正他跟你一样,几天没来上课了。唉!可怜了那些学姐学妹们,每天望眼欲穿地等待他的出现……”

    戴俏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宫云泽背着她去就医的情形。

    老实说,他身上既有世家子的恶习,也有普通男孩的特质。

    怎么说呢,好坏掺半的一个人吧!

    不过她是再也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了,太危险!

    姜一橙又慨叹了一会儿,提出周末要来看看戴俏。

    戴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理由是腿伤没有大碍,下周一她就回校上课了,用不着兴师动众搞什么探视。

    素来以懒著称的姜一橙便没有再坚持下去。卡Kа酷Ku尐裞網

    刚刚结束语音通话,敲门声倏然而起。

    蒋屹尊走进来,蹲在床边,平视着女孩。

    “在家闷了好几天,现在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戴俏抿唇点头,齐刘海儿颤了颤,恢复原状。

    蒋屹尊忍不住伸手过来,耙耙她的发顶。

    随后,抱着她出了卧房。

    她没想到他居然弄了台轮椅,直接推着她出院,往江边走去。

    春天的黄昏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微风之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还有花香草香,以及落日带来的暮归团圆之味。

    蒋屹尊推着戴俏,缓步走在江边的观景台上,斜阳把两个影子拉得很长。

    在一株拦腰粗的江柳下,男人把轮椅固定好,他自己则坐在了旁边的木椅上。

    前方是波光粼粼的江面,远处是红彤彤的夕阳。

    柳丝随风飘舞,时不时地扫拂他们的头发。

    仙境春夕,不过如此。

    戴俏情不自禁地阖上美眸,感受着春风的温柔。

    蓦地,男人的声音徐徐入耳。

    “那个女的叫祁柠,是我读高中时的同窗,……也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许多年前的事情了,早就是过去式了。”

    有点像……交代。

    只不过,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够不上坦白。

    戴俏并未睁眼,但是翘起了唇角。

    于她而言,这就够了。

    “屹哥,背我一圈儿好不好?”问罢,终于睁眼看他。

    男人稍事一愣,转而失笑,洁白的牙齿熠熠放光,跟眸子里的光芒交相辉映。

    旋即,蹲在轮椅前,呢声低语,“哞儿——!来吧,小主人!”

    戴俏伏在他背上,耳语道,“你是属羊的,不应该‘哞儿’!”

    蒋屹尊回手摸摸小脑袋瓜儿,揽住她的双腿,直起身子,对着江面低唤,“咩儿——”

    然后转身,循着观景大道,往远处缓缓踱步。

    趴在结实的背上,戴俏搂住蒋屹尊的脖子,手指又窸窸窣窣爬上了他的喉结。

    这个动作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承载了一段回忆。

    四年前的某个冬夜,戴俏忽然发高烧,浑身痛得醒了过来。

    她不想打扰住在隔壁的屹哥,便自己起身去找水找药,结果却吃错了药片。

    那几天正值寒潮来袭,其实他每天夜里都会过来帮她盖被子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当他走进她的房间时,望见了床头的水杯和药盒,细看,才知道她错把中枢性止咳药当成感冒药给吃了,并且还加了剂量。

    这个药本来就有很大的副作用,加量之后药性更强。

    他不敢怠慢,帮她穿好大衣,抱着她下楼,驾车直奔医院。

    偏巧那天晚上下大雪,车子开到半路就抛锚了。

    就算是打120叫救护车,也未必能有车子开得过来。

    望着副驾驶位渐渐迷糊的女孩,蒋屹尊咬咬牙,决定弃车,背着她步行去医院。

    他虽然衣着单薄,好在她穿得不少,身上又裹着毛毯,怎么都冻不着。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起初还跟他搭茬儿的女孩渐渐没了声息。

    情急之下,蒋屹尊灵机一动,腾出一只手,把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喉结上。

    “筱语,你摸摸屹叔的脖子是怎么了?这里居然有一个会动的疙瘩!快点帮屹叔摸着它,万一吞下去就糟了!”

    女孩不疑有他,两只手触摸着喉结,不敢用力,更不敢松手。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他边走边做吞咽动作。

    终于到了医院,医生要为女孩洗胃,她却有气无力地哭喊着,“救救屹叔,别让他把‘疙瘩’吞了——”

    嗯,他当然没有吞那个疙瘩,却患上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重感冒。

    两人住在同一间高护病房,足足半个月,才一起出院。

    想到那段过往,戴俏忍不住在蒋屹尊的颊上叮了一口。

    “屹哥,那时候不懂事,我好像都没有对你说声‘谢谢’。现在说晚不晚?”

    男人的心早就被叮得宛如乱麻,支吾着回道,“不……晚……”

    “谢谢屹哥救命之恩!”语毕,“啵儿”,又一口。

    蒋屹尊倏然感觉腿软,差点打个趔趄。

    “屹哥,你怎么了?”女孩心细如尘,自是察觉到了。

    大男人赶紧稳住脚步,“没事,可能是饿了。”

    好吧,借口不错。

    才说完,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倒是很应景。

    其实戴俏也饿了。

    ——午饭时,两人不约而同吃了一顿闷饭,能不饿么?

    晚餐无心事,大快朵颐到纷纷仰在椅子上抚胃揉肚。

    反正气氛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不,比之前还要和谐。

    隔天,周六,是骆心做手术的日子。

    戴俏和蒋屹尊早早地赶到了尚都最好的私立妇产医院。

    其实蒋屹尊打心眼里不想让戴俏到这种医院来见证这种手术。

    可是他拗不过她。

    戴俏不能不去,因为她答应过骆心。

    骆心看上去很平静,倒是蒋三爷,眼睛红红的,情绪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可纵然是万般不舍,他还是把媳妇儿送进了手术室。

    其实时间很短,不到半个小时,骆心就被推了出来。

    蒋少恭跌跌撞撞地扑上去,询问媳妇儿感觉如何。

    ——虽说是无痛人流,但毕竟是把身上的肉拿下去,他不信真的不疼。

    骆心恹恹地摇头,推说想要睡觉,便闭上了眼睛。

    蒋屹尊和戴俏在病房陪了小半天儿,中午才离开。

    走之前,女孩跟骆心道别,意味深长地捏了捏她的手。

    骆心的目光不易察觉地亮了一下。

    彼此心领神会,蒋太太的年度大戏已经拉开了帷幕。

    第二天上午,戴俏又央求蒋屹尊带她来看望了骆心。

    照旧是陪了半天,中午才走。

    转天是周一,女孩得去上学,不能再到医院陪姐姐。

    戴俏不想坐轮椅,蒋屹尊便给她准备了两只带臂套的手杖。

    这种前臂杖既能辅助走路,又轻便、易于携带。

    当然,少不了姜一橙这个人肉拐杖大力相助。

    去个卫生间,打个饭什么的,都得仰仗她的帮忙。

    吃午饭的时候,戴俏先是打电话叮咛骆心要注意言行,随即又向蒋屹尊汇报了自己的状况,然后才稳当当地吃东西。

    姜一橙的饭量超大,戴俏吃不了,便在动筷之前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她一少半。

    刚放下餐盘准备开吃,支在桌旁的手杖蓦然倒在了地上。

    戴俏放下筷子,弯腰去捡,却望见杖套被一双aj限量版给踩住了。

    不用看脸,她也知道找茬儿的这位是谁。

    “学长,你踩到戴俏的拐杖了……”姜一橙的声音弱弱的。

    四周忽然静得瘆人,连咀嚼声都骤然而止。

    男孩没理姜一橙。

    戴俏能感觉到后脑勺被目光给灼烫,那是充满敌意的目光。

    她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扭头斜睨他的脸庞,“请你抬脚!”

    他却歪着头,瞧瞧吊在胸口的左臂,又瞧瞧她,“我问你,骨裂和骨折是一回事吗?”

    女孩缓缓直起身子,捋了下微乱的刘海,伸出左臂,“要不你用拐杖把我的左手也给打断吧!”

    男孩俯下身,低语道,“然后我再去把自己的右脚踝给摔成骨裂?”

    “如果你愿意,那就最好了!”她放下手臂,低头吃东西。

    他却一脚把拐杖给踢开了。

    好像撞到了隔壁桌女生的脚,惊呼声乍起。

    但,只是猝然的一声“啊”,旋即便没了动静。

    宫云泽歪着脑袋看向姜一橙,神情冷峻。

    后者一愣,随后便识相地把自己的餐盘挪到了一旁。

    紧接着起身,去捡回了两只手杖。

    不过,她不敢再跟“魔鬼学长”坐在一桌,放好手杖之后就端着餐盘去了别桌。

    宫云泽把手中一直擎着的餐盘放下,大剌剌地坐在了戴俏对面。

    “都看什么看?不饿是吧?”扫视周遭,对着空气低吼。

    安静半秒,咀嚼声、说话声、嬉闹声四起,仿佛从未中断过似的。

    戴俏默默地吃着东西,蓦地,一块超大超厚超级肥腻的猪肉被放在了她的餐盘中。

    抬眼望去,男孩坏笑着挑起了眉毛。

    “你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吧?”他痞气十足地问道。

    女孩努唇盯了他几秒钟,“不然呢?”

    好吧,这是要开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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