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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数学考试得满分

    女孩名叫韩小影。

    刚才在寿司店, 女孩一直在房梁上坐着。

    听到那几个人说话韩小影伤心大哭,嘶声大喊求舅舅帮帮她,替她伸冤。

    可不论怎么喊, 别人根本听不到。

    正当韩小影失望到极点的时候, 隔壁包间的一个女孩子抬头看了她一眼,还眨眨眼睛。

    韩小影吓得差点从房梁上摔下来。

    那个女孩难道有阴阳眼?

    突如其来的希望让韩小影兴奋不已,跟在谢鱼身后一直到了西华学校。

    直到谢鱼跟她说话,韩小影这才确定冤情真的有希望了。

    学校离小区不远, 谢鱼一路溜达着往回走。路过奶茶店买了两杯烧仙草,出门之后点燃香烛。

    韩小影握着奶茶的手直抖。

    死后的日子凄凄惨惨,已经很久没吃顿饱饭,更甭说奶茶。

    “我, 我……”

    韩小影感动的说不出话。

    谢鱼很同情这孩子。

    十三四岁的年纪, 本该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 每天去学校上课。可眼前的小女孩, 怕是遭遇了常人无所想象的祸事。

    “走, 回去给你弄个泡面。”

    韩小影很乖巧的答应,一路飘在谢鱼后面回家。

    露台上已经开始了茶话会。

    不知道谁贡献出一大包花生瓜子核桃和一锅人参煮蛋,大家正在聊最近阴司的趣事。

    张瑞:“听说没?九王爷最近又要上新剧了, 演一个摄政王, 苦情戏。”

    张桂英咔咔咔咬着核桃, 比钳子都好使。

    现在不用假牙,吃东西要多爽有多爽。

    “那还用演?完全是本色出演嘛。”

    张瑞:“他哪年死的?看模样也就二十几岁,一脸胶原蛋白。”

    这话提醒了曲丹丹, 摸着自己的脸琢磨要不要去整下容, 打个去皱针啥的。近期要出国旅游, 可不能在外国鬼面前丢了范儿。

    说到去皱针, 老沙觉得要打也是自己去打……

    张桂英咔咔咔,一口气咬开仨啤酒瓶。

    “前阵子阴司娱乐频道采访过,他介绍自己的时候用了个词——驾崩。咱们是咽气的,人家是驾崩的。瞧瞧,这就是人生,投胎是门技术活。”

    老沙笑道:“这词真高级。”

    见谢鱼回来,后面还跟着个年轻女鬼,大伙纷纷起来打招呼。

    韩小影腼腆的笑笑。

    这些大爷大妈看上去好和善,和她遇见的那些鬼魂不一样。

    谢鱼点上几根香烛,韩小影一口气吃完三盒泡面,这才说起自己的悲惨故事。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去世了,妈妈一个人带着我。那时候我们日子过得很难,妈妈每天都很辛苦,但是日子很幸福。”

    “上了小学,班里总是有同学嘲笑我没有爸爸,我委屈的回家哭。妈妈也很伤心,那天抱着我哭了很久。后来,我再也没有在妈妈面前提过爸爸两个字。”

    韩小影成绩非常好。

    只有用好成绩,才对得起妈妈的辛苦,才不会被那些同学欺负。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大雪。我妈带回一个男人,叫韩术成,他对妈妈很好,对我也很好。妈妈做饭,他会洗碗。妈妈扫地,他会在后面拖地。有一回班里同学骂我没有爸爸,他生气的跑到学校,把那几个孩子狠狠训斥一顿。从那以后,再也没人嘲笑我。”

    那时候,韩小影体会到了“爸爸”两个字的力量,觉得有爸爸的孩子很幸福。

    妈妈问,想不想让韩叔叔当她的爸爸。

    韩小影说愿意。

    结婚那天,韩小影听到姥爷和舅舅对妈妈说,遇到韩术成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终于苦尽甘来了。

    韩术成在一家化学试剂公司当技术主管。

    婚后,韩术成利用自己的人脉将韩小影妈妈调到自己公司跑外销。

    “妈妈的工资比之前高一些,可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她不放心我。韩术成告诉她,他会把我照顾的很好,让妈妈安心经营事业,过个一两年把她调回来,到时候可以再升一级。”

    万万没想到,这成了韩小影噩梦的开始。

    “一开始他酒后对我动手动脚,我以为他喝醉了不是故意的。直到那天晚上,他……”

    那时候的韩小影,刚上五年级。

    想起不堪的过往,韩小影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浓,溢到了露台外面。

    两位老太太连忙过来安慰韩小影,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既说到了韩小影心里,又把韩术成骂的不是东西。

    韩小影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激动,于是慢慢收起戾气。

    张瑞给她倒一碗人参煮蛋,稳定一下情绪。

    “几位大妈,您以前居委会的?”

    一位老太太立刻挺直腰板,颇有几分派头。

    “我有四十多年居委会经验,调解过的矛盾数都数不清。韩小影这样的事,以前也有过。”

    另一位老太太也道:“我在居委会干一辈子,见过操蛋的人多了。这么说,有的人看上去衣冠楚楚,其实人面兽心。”

    韩小影继续道:“从那以后,韩术成经常骚扰我。为了怕妈妈担心,我自己又觉得丢脸,所以一直忍着不敢说。”

    上初一的时候,韩小影妈妈觉察出不对,几次要求调回本地。

    韩术成始终没同意。

    “他们大吵了一架,那是他们结婚以后吵得最凶的一次。没过几天,我妈妈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走的很突然,什么话也没留下。”

    韩小影一直怀疑妈妈的死有内情。

    原本想着跟妈妈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但是韩小影决定活下去,找出真正的死因。

    老沙:“难道你外公和舅舅他们,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韩小影摇摇头,韩术成伪装的实在太好。

    “舅舅生意失败,最无助的时候,是韩术成借给他钱,舅舅很感激他。姥爷生病住院,是韩术成掏的住院费,病房里的人说他比亲儿子都孝顺。”

    好一匹狡猾恶毒的狼。

    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什么社会经验都没有,怎么斗得过韩术成?!

    韩小影擦掉眼泪,“我忍辱负重,直到那天看到他替换姥爷的药。我姥爷一直有严重的高血压,服药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韩术成把姥爷的药全换成了维生素。”

    “我本想把这件事告诉姥爷和舅舅,妈妈当年心脏病突发,可能也是因为他偷偷换了药。因为我妈妈很小心,随身都带着药,不太可能吃药不及时。”

    谁知韩小影动作慢了一步,被韩术成发现她的意图。

    韩术成谎称向她坦白一切,将她骗出屋子,打晕后带到一个废弃的工地。

    “在那里,韩术成说出实情,跟我想的一样,因为妈妈怀疑他,声称报警。他先稳住妈妈,然后偷偷换掉药,又故意激怒她,让她心脏病发作。他还说,杀掉我之后,会继续向姥爷和舅舅下手。”

    太狠毒了。

    哪怕几十年居委会经验的老太太们,此刻也听的目瞪口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韩术成这么不要脸的王八蛋。

    张瑞也气得不行,“那后来呢?”

    韩小影捂脸大哭,她死前还遭受了说不出口的屈辱。

    “韩术成精通化学,本身又在化学试剂公司上班。不知道弄了些什么,洒在尸体上会化成石头一样的东西。剩下一小堆,被他埋进了土里。”

    “舅舅以为我不懂事跑出去,同学和老师也不知道我在哪里。韩术成表现的比谁都着急,昨天还在公司晕倒,被几个同事送去挂水。”

    露台上一阵安静。

    大伙都很生气,又很同情韩小影。

    张瑞向来性子温和,这会儿气的满院子暴走。

    “我要是还活着,一定替你揍那家伙。狠狠的揍,天天揍,一天揍一百遍。”

    谢鱼也不希望韩术成这样的畜生多活一天。

    “你希望怎么做?”

    韩小影刚来的时候,已经听张瑞提起过,眼前这位了不起的女孩子,可以解梦也可以托梦。

    “我不敢告诉姥爷,怕他高血压承受不住,还是告诉舅舅。”

    几位老太太也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还是告诉你舅舅稳妥一些。”

    谢鱼提了个建议。

    “要不这样,托梦给韩术成。”

    嗯?

    几位老太太明显不明白为什么,张瑞也一脸好奇。

    谢鱼刚要解释,一个黑色影子从墙那边穿过来,伸手拿起一瓶啤酒。

    几个老太太吓得面色一白,刚要跑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谁跑得快抓谁。”

    韩小影只觉得眼前一晃,老太太们已经坐回原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个个继续嗑瓜子。

    蒋域朝谢鱼眨眨眼,算是打了个招呼,替她解释道。

    “你身上的怨气戾气太重,离厉鬼一步之遥,这样对投胎不利。她想让你去韩术成的梦里大闹一场,去去心中怨气。你现在这么痛苦,怎么忍心让他舒坦?”

    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韩小影。

    “蒋域,具体业务上面写着。年底任务重,互相理解一下。”

    韩小影看到名片才知道,这位大哥竟然是黑无常组的鬼差,于是乖巧的点点头。

    “只要韩术成受到惩罚,我就去投胎。不想留在这个世界,心太累。”

    蒋域又扔给韩小影一块糖。

    “送你的。嚼一嚼吐渣男脸上,效果加倍。”

    谢鱼看了一眼,没瞅出名堂。

    “什么东西?”

    “牛皮糖。昨天我们部门搞动员大会,安慰奖。我留着没用,送她正好。”

    转身又给老沙和曲丹丹发两张名片。

    “你俩的事也快弄完了,及时联系我,尽量给你们安排一下。”

    “你好像在占我便宜。”

    她这边帮鬼魂完成心愿,蒋域接着拉去投胎,怎么看都省心省力。

    蒋域挑眉,“自信点,把‘好像’两个字去掉。”

    张瑞嚼着辣条小声叨叨。

    “还有点像吃软饭……”

    蒋域一把抢过他的辣条,心想毛孩子懂个屁。

    “你年纪太小,还体会不到软饭多么香甜。”

    眼看谢鱼蹙眉,蒋域赶紧掏出个小东西扔过去。

    “昨天的奖品,就当谢礼了。”

    QQ软软的,像是糖。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灵力山楂卷。

    蒋域很识趣的离开,临走时顺手拿走一盒泡面。

    谢鱼咬一口山楂卷,酸酸甜甜挺好吃,心想阴司还有这种黑科技福利。

    也不知道能增长多少灵力。

    包装上面印有加工厂和日期,谢鱼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生产日期六号,可今天明明是四号。

    连日子都弄错的假货?

    吃下去的山楂卷瞬间不香了……

    *

    韩术成作息时间十分规律,十点不到就关灯睡觉。

    韩小影站在房间角落看着他,心中满是悲愤,戾气控制不住的往外溢,飘满了整间屋子。

    瞧那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好像干缺德事的根本不是他。

    等韩术成睡熟,韩小影拿出蒋域给的牛皮糖,嚼几口狠狠吐在他脸上。

    牛皮糖味道很怪,而且超级黏,差点把牙粘下来。

    眼瞅着牛皮糖化成一缕黑气,笼罩住韩术成全身。似是感到不舒服,韩术成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忽然觉得身边有个人影子,韩术成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浑身是血的韩小影正冷冷看着他……

    梦里打人是个力气活,韩小影累的够呛,直到天色微微亮才离开。

    心里舒服多了,连身上的怨气和戾气也消掉不少。

    只是那块牛皮糖到底什么用,韩小影还是没搞明白。

    原以为自己就那么白白死了,没想到遇见谢鱼。不但给她奶茶喝,给她饭吃,还许诺每天一朵曼珠沙华,直到她身上的怨气戾气消散。

    想着想着,韩小影湿了眼圈。

    世间有太多太多坏人,但也有像谢鱼这样的好人。默默地维护正义,惩治恶人。

    如果真的有来生,韩小影希望自己做一个谢鱼那样的人。

    有本事保护自己,用善心维护别人。

    *

    此时的某个沙漠绿洲。

    沙小洲跪在沙合和林寒墓前,哭得一塌糊涂。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父母,原来早已经离开人世。

    他觉得自己太不懂事,特别眼瞎。

    眼中粗鄙不堪的老沙,不结婚不生子,竟然只是为了信守承诺,将他好好抚养长大。

    偏偏他还自以为聪明,当着老沙的面说要去找亲生父母,说自己肯定是被拐卖来的孩子,甚至好久好久没喊他一声爸爸。

    更过分的是,连老沙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沙小洲愧疚的直抽自己耳光。

    他是读了很多年书的人,但毫不怀疑那就是老沙托的梦。

    感觉和平时的梦不一样。

    平时做个梦第二天容易忘记,可这个梦境一直在脑海中。还有老沙在他手心写字的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原本打算第二天跟领导请假再回这里,可心中的那种焦急让沙小洲一分一秒都不想等,天未亮就往这里赶。

    下飞机连续辗转七八个小时,终于回到了曾经再也不想回的地方。

    离开已经七年,小镇变化很大。

    老房子还是原来的老房子,可沿途风景不再是光秃秃的沙漠,放眼望去皆是绿洲。那里面有老沙洒下的汗水,有他亲生父母留下的血泪。

    他清楚记得初一写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

    别的同学写长大多买几只羊,多种几棵树。

    只有他,梦想是离这片沙漠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沙小洲看到了母亲林寒留下的亲笔书信,里面言辞恳切,请求老沙将沙小洲抚养成人,一定考大学,将来为国家做贡献。

    对老沙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人来说,要抚养两个月的娃娃,还要将他送进大学,可想而知多么艰巨。

    难怪老沙对他那么严苛,现在沙小洲全明白了。

    还有,信里面不叫老沙,而是焦大树。

    沙小洲终于知道了老沙真正的名字。

    “哎哎哎,你是不是有病?半夜跑这里做什么?”

    远处突然射来一束灯光,一个中年男人很不悦的大喊。刚才听见哭声吓一跳,还以为见鬼了。

    在陵园干十多年,还没遇见过半夜哭坟的,瘆得慌不?

    知道的说真情流露,不知道的还以为故意使坏吓唬人。

    沙小洲被手电筒照得睁不开眼。

    自知理亏,连忙向陵园工作人人员道歉。

    那人又问:“咋进来的?”

    “爬墙。”

    见他这副表情,陵园工作人员也知道肯定心情不好。但凡好点,就不会半夜爬墙来这里哭。

    不得不说,胆子真大。

    “行啊小伙子,不怕碰见鬼啊?都知道我们这里墙矮,那也没人敢爬。”

    沙小洲摇头。

    他巴不得林寒和沙合能从里面出来。

    “好久没人来祭拜他俩了。几年前的时候,有个老头经常来祭拜他俩,一瓶酒一盘花生米,一个人对着墓碑嘀嘀咕咕,坐这能聊一天。”

    “老头?”

    沙小洲一下抬起头,急匆匆的掏出一张照片。

    “大叔,您看是这个人吗?”

    陵园工作人员接过照片,对着灯光拿近了瞧。

    “就是他。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见过他,觉得这人可仁义。埋这里的多了去了,哪怕就是亲生子女也不见得逢年过节来看看,可这个人常来,逢年过节更不落下,听说只是朋友关系。再后来嘛,就不用麻烦了。”

    沙小洲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用麻烦?”

    工作人员挺乐呵,抬起手电筒照向不远处一座墓碑。

    “离这么近,要串门子分分钟的事儿。你自己说,还麻烦啥?”

    灯光下,拿出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焦大树。

    沙小洲抬袖擦泪,越擦越多,屈膝跪在坟前。

    “爸,您的苦心我都知道了。之前是我不懂事,对不起您。要是来世有机会,我会当一个孝顺儿子为您养老送终。爸,咱可说好了,到时候您别嫌弃我。”

    沙小洲在陵园坐到天亮,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回到这片一直很厌恶很想逃离的土地,把从这些年学到的林业知识用在这里。

    像他亲生父母那样,像默默无名的老沙一样,像那些数不清的沙漠植树人一样,为这片土地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

    下一节是数学课。

    大伙都在议论前天的考试题,觉得有点难度。

    本来嘛,临近期末考试就是疯狂刷题的时候,越难的卷子越能拉开距离。

    郝心心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分给谢鱼一根水果味棒棒糖。

    “那天我看你数学答的挺快,应该考的还不错。”

    “感觉还凑合。”

    题量很大,做完最后一道大题,前面的根本没时间检查。有没有错题,谢鱼真的不确定。

    郝心心轻叹一口气。

    “这回好难啊,我都没做完,能过130就烧高香。”

    田圆圆正在啃苹果,回头冲她竖起大拇指。

    “牛掰。这么难的题能过120我做梦都能笑醒。心姐加把劲,进重点班还是有戏的。”

    有个毛戏!

    郝心心又叹一口气。

    她的成绩一直在十名左右,离重点班十万八千里。

    “老田你估分了没?”

    田圆圆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咔咔咔苹果啃掉一半,含糊不清道。

    “写卷子是我的事,看卷子是老陶的事。是爱豆不好看还是美食不够多,我才不操那心。”

    郝心心又又叹口气。

    “你是打定主意出国念书的。也挺好,就不用跟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争抢名额了。”

    田圆圆呵呵笑。

    家里都安排好了,时间一到就去欧洲挺有名的学校镀金。

    “我不求进重点班,只要成绩过得去就行。商圈就那么大,多少家长都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考砸了我爸脸上挂不住。透露个消息,听说要开家长会。”

    嗯?

    郝心心一骨碌爬起来。

    “真的假的?”

    “真的。”后面的魏然突然道。

    郝心心这回不叹气了,干脆整个人趴桌上,拿书盖住脸。

    “完蛋了,我肯定会挨训。”

    谢鱼拿棒棒糖戳戳她,觉得小姑娘真可爱。

    “你成绩挺好,怎么会挨训?”

    “我爸让我一定进重点班。那么多大魔王,我躺着也进不去。”

    想不到郝爸爸对女儿要求这么严格。

    “那想过出国念书吗?”

    郝心心的家庭条件比田圆圆要好,出去的话也没有问题。

    郝心心委屈巴巴的小声告诉她。

    “家里往上三代都是清大的,非让我也进清大。我自己倒是没啥想法,出去看看也挺好。我爸还说,我的成绩是家里最差的一个。”

    原来是这样。

    难怪郝心心害怕开家长会。

    不过也未必进不去重点班。郝心心面上带喜相,还是有希望的。

    陶老师踏着上课铃进入教室,卷子往桌上一搁。

    “这节课咱们讲卷子。题目虽然有些难度,但咱班这回成绩还不错,年级第一。”

    班里一阵小声议论。

    “哇,年级第一哎。老陶给我一种错觉,好像我也考得不错?”

    “我也有这个错觉。”

    李爱芝小声问傅严洁:“你猜中专生考得怎么样?语文好不代表数学好,而且她语文肯定是抄的。”

    抄谁的,魏然还是郝心心?

    郝心心成绩还不如谢鱼,魏然更不可能让她随便抄题。

    傅严洁心里烦躁,面上却很淡定。

    “可能也不错。”

    李爱芝撇撇嘴,能及格都不一定。

    傅严洁心里很不舒服,她比李爱芝更希望谢鱼成绩差。

    昨天在家吃饭的时候,严晓云在饭桌上当众问起谢鱼的事。其实目的很明确,就是守着那对死老头老太太显示一下傅严洁的优秀。

    她们母女当年好不容易进门,进了门之后又处处被死老头和老太太刁难。

    严晓云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生个儿子,可怎么也生不出来。

    直到和傅史康去查体才知道,数年前一次车祸,导致傅史康再无生育可能。

    也就是说,曾经被傅家扔出门的谢鱼,是唯一血脉。

    严晓云和傅严洁也知道,傅家人不喜欢谢鱼母女。当年谢九闹出傅家虐待孩子的事,让他们丢尽了脸。

    只有处处上眼药贬低谢梅梅和谢鱼,傅家才不会再打谢鱼的主意。

    为证明自己比谢鱼有价值的多,傅严洁说了谎。

    告诉大家谢鱼在班里被耻笑排挤,成绩也差得很,老师很不喜欢她。

    还说魏然也很讨厌她,甚至要把她赶出学校。

    傅家老太太撇撇嘴,当即说了句。

    “幸亏当年扔出去的早,这么没用的东西傅家才不需要。小洁加把劲,一定要和魏然搞好关系,把他牢牢看住。”

    傅史康闷头吃饭,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这种态度,让傅严洁心里不舒服。但她太明白,傅家只留有用的人。

    如果没用,就像当年的谢鱼一样轻易被丢弃。

    陶老师敲敲讲桌,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觉得题难是?确实难。但是,再难的题照样有满分。”

    班里又是一阵小声议论。

    “卧草!这么变态的题居然满分,肯定是大魔王魏然。”

    “也有可能是严立阳,严立阳的数学一直很好,不比魏然差。”

    “长没长脑子?老陶在班里说这个,那肯定是我们班的,提严立阳做什么。除了魏然还能有谁?要是别人我直播洗茅厕。”

    陶老师再次敲敲讲桌,露出一丝唐僧般的和蔼笑容。

    “魏然同学满分,大家刚才猜到了,恭喜魏然同学。”

    几位同学回头,朝魏然竖起大拇指。

    这么难的题都满分,不是变态是什么。

    “除了魏然同学,我还要恭喜一位同学,也是满分。”

    还有个满分?

    既然老陶在班里这么说,肯定不会是一班的严立阳了。几位成绩优异的同学纷纷直起了身子,觉得兴许是自己。

    陶老师卖个关子,揭开谜底。

    “恭喜谢鱼同学。”

    什么?

    不可能!

    啪——

    傅严洁手里的笔断成两截,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孙修齐摸着头上的包,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陶老师,肯定是谢鱼抄了魏然的卷子。”

    李爱芝也附和道:“就是,肯定抄魏然卷子了。”

    陶老师不悦的看他俩一眼,拿起魏然和谢鱼的卷子在班里展示一圈。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怀疑。你们看看这两张卷子的最后一题,答案一样,但思路和答题步骤完全不一样。魏然同学的解题思路是我讲过的,但谢鱼同学用的方法比较少见。”

    头上的包又开始疼了,孙修齐脸色铁青。

    “那就是谢鱼提前偷了卷子,让别人做了答案再抄。”

    这个解释也太牵强了些,李爱芝都不好意思的附和。

    要是同意孙修齐的说法,岂不是让陶老师背黑锅?

    孙修齐也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脸上一红,勉强解释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谢鱼一个中专生,不可能考满分。要有这本事,她之前怎么可能去什么破中专搞美容美发。肯定是抄的,要不您让她再做一张,就当着大家的面。”

    陶老师面上渐渐没了笑容。

    “这位同学,承认别人的优秀就那么难?谢鱼上回说挑战学霸,我记得咱同学们笑话人家。现在怎么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定不要骄傲自满。你们看看这张卷子,漂不漂亮?”

    陶老师拿着谢鱼的试卷又在班里展示一圈。

    “这样漂亮的卷子不光你们没见过,就连我也没见过。一笔一划都像是印上去的,解题思路清晰,步骤严谨,这样的试卷才应该是西华学生该有的样子。”

    “虽然咱们班数学成绩第一,但是两极分化太严重。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你们都得打起精神来。最近,我们会召开动员大会,请家长来学校一趟。”

    卧草!

    消息一出来,班里顿时炸开了锅。

    干啥不好非得请家长过来?

    栗校长有啥想不开的非要这么安排?

    傅严洁咬紧牙根,忍不住微微发颤。

    要是被傅家知道谢鱼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会不会再认她回去?

    那她可怎么办?!

    不行!

    她决不能看着谢鱼得逞!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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