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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杀性浓烈

    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估计以后也不会也有这样的机会,但这并不会妨碍秦颂准确把握和判断吴乞买的想法心思。「^追^书^帮^首~发」

    出尔反尔,无所不用,只要掌握了女真人这个本质特点,其实不管他是金国的皇帝吴乞买,还是大元帅金兀术,抑或是前来谈判的使者,都容易对付。

    秦颂认为,吴乞买在书信上面诚意满满的所谓的停战和谈,纯粹就是一种战略掩护或者欺骗,目的不过是给伪齐争取喘息的时间,好让刘豫和他麾下爪牙重新调整攻宋的策略和部署,然后卷土重来。

    赵构对于秦颂的判断深以为然,这些年他被金国坑了不止一次,所以也不相信金国真的愿意把吃进去的好处吐出来。

    既然已经识破了吴乞买的意图,那么如何将计就计,进行战略上的反欺骗,就是一件既有挑战性又对大宋有利的事情。

    赵构将这个重任委派给了秦颂,让他全权负责。

    秦颂这趟作为钦差前往淮南东路,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在应对棘手任务时的果断和睿智。

    这也是赵构急着派人秘密前往楚州,把秦颂召回临安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天晚上,赵构与秦颂在御书房内共进晚餐,然后秉烛畅谈至后半夜,秦颂宿于大内皇宫的学士院。

    一些盼着秦颂倒霉的人,觉得很失望,赵构没有因为秦颂一下子烧掉两百万贯而对秦颂产生任何厌恶和疏远,秦颂的圣眷正隆,风头继续保持着强劲的态势。

    因为要对金国使用反计,所以肯定不能在朝会之上大张旗鼓的讨论这件事情,更不能对秦颂进行书面的授权和任命。卡Kа酷Ku尐裞網

    实际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皇帝和秦颂,就是政事堂的几位相公和专门负责对外事务的枢密院枢密使。

    皇帝肯定私下里给他们都打过招呼了,所以当秦颂为这件事情来拜见首辅赵鼎的时候,老赵一点架子都没有摆。

    秦颂出临安的时候,首辅还是朱胜非,等他前脚才走,后脚赵构就把朱胜非的首辅之职免掉,换上了次辅赵鼎。

    很显然,赵构是不想让秦颂背黑锅,所以特意选择了秦颂离开杭州的时候对朱胜非下手,然后给即将返朝的张浚留出位置。

    如果不是秦颂的出现,朱胜非在去年就会被罢相,他虽然离开了政事堂,但皇帝也没有亏待他,委任他为广南东路宣抚处置使,前往广州坐镇,替大宋看紧南面最大的钱袋子。

    听说朱胜非离开杭州的时候,并不落魄,前去送他的官员不在少数,就连赵鼎都在城门外的驿站特意为他践行。

    一方面,说明朱胜非为人要比吕颐浩厚道一些。

    另一方面,也说明赵鼎比朱胜非还要厚道。

    按照本来的历史发展诡计,朱胜非是要被贬斥到温州去担任知州的,结果现在去了温州的是秦桧,而他实际上属于平级外放而已。

    广南东路虽然地处东南偏远之地,但因为有广州这样对外进行海贸的重要港口城市,而南宋现在又在极力发展海上贸易,所以重要程度并不输给其他各路。卡Kа酷Ku尐裞網

    朱胜非只是离开了权力中心,但并没有失去权力,赵构对他的能力还是认可的,不然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位置留给他。

    赵鼎见到秦颂之后,没说几句,便开始向秦颂倒苦水。

    “辅仁啊,这次你代表官家出巡淮南东路,虽然刻意保持低调,但听那边过来的人都在传闻,说你官威十足,已经有了小相公的气度啊!”

    “啊?谁在害我!”秦颂闻听此言,不仅没有一点骄傲自得的意思,反而显得十分愤怒。“我不过是一个五品翰林学士,就这还是幸进,哪里当得起小相公这样的称呼?传这种怪话的人,分明就是像把我捧杀,我可不想做范觉民第二!”

    赵鼎点点头,对于秦颂的敏感和清醒表示认可。

    秦颂提到的范觉民,便是吕颐浩在第一次被罢相后接替他出任首辅的范宗尹。

    当时,范宗尹出任首辅的时候,才三十岁,是大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个实权宰相,可惜他只不过是几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躲在幕后斗法时推举出来和稀泥的过渡人选,所以在宰辅任上干了不到两年,便被弹劾下去了。

    按照秦颂现在这个势头,三十岁入主政事堂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他说自己不想做第二个范宗尹。

    “辅仁,你在瓜洲一把火烧掉了两百万,虽然取得了大胜,但国库已经彻底被你掏空了,现在官家把我放在首辅这个位置上,我每天都是如坐针毡,你这个善财童子,必须帮我想个弥补亏空的办法出来!”

    秦颂来政事堂拜见赵鼎,本来是想商量如何对付金国使者李永寿和王翊的,结果赵鼎不提这茬,反而是揪着他在瓜洲干下的事情不放,这让秦颂有些头疼。卡Kа酷Ku尐裞網

    就知道,这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关。

    好在秦颂是个既管杀,又管埋的有担当的人,他对于如何在短时间内给国库里面补回两百万贯早有考虑,所以面对赵鼎的诉苦,可以做到胸有成竹。

    政事堂的几位相公,每人都有一间单独办公的房舍,秦颂与赵鼎说话的地方,正是赵鼎单独一人使用的一间,所以说话的时候并不担心有人会在外面偷听。

    堂堂大宋首辅宰执,就连皇帝见了也要礼敬有加,每天处理的都是涉及国家和亿万黎民的重大之事,如果轻易就被人将谈话的内容偷听了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秦颂今天与赵鼎的谈话内容,便轻易不能外传,否则对秦颂个人十分不利。

    “如何弥补国库的空虚,无非开源和节流两种办法,大人以为对否?”秦颂问赵鼎。

    赵鼎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道理确实如此,但若是能够开源或者节流,我又何必向你诉苦?想要开源,无非是巧立名目加重各地的税赋,最终还是要落在处于最底层的民众头上,我刚上任便干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岂不是自决于民?”

    “至于节流,你以为在我之前的几位相公哪一个没有在这方面动脑筋,下死力气?你进出大内皇宫也有多次,就你看到的官家和宫内人的吃穿用度,哪一个奢靡了?这都是几位相公顶着官家的不悦,尽量节流的结果。”

    “我知道,你想说裁撤各地吃皇粮的闲杂官差可以节省开支,但这事不是短期内就能推动得了,如果不能解决目前的困窘,我怕是等不到那天就要被弹劾下台咯!”

    对于赵鼎的分析,秦颂深以为然,正常的开源节流,显然无法应急,想要快速解决国库空虚的难题,必须得出奇招,打别的主意。

    秦颂安慰赵鼎说道:“大人莫要着急,我今天既然敢来见你,肯定是有所思考和准备的。不管采取什么办法,总归是要尽快把这两百万贯的亏空给不会来,不然会影响到整个大局。”

    “那你就别卖关子,赶紧说要紧的!没看我这几天急得嘴上都起泡了吗?”

    “呃,赵相公都这把年纪了,咋还这么容易上火?是不是最近没得山西老陈醋就面吃惹得祸?”

    “你再这么东拉西扯,信不信老夫把你从政事堂打出去!”

    赵鼎开始捋袖子,秦颂赶紧闭嘴。

    “办法有一个,不过事后可能会得罪一大批有钱人,这个黑锅不能让我来背,你也知道的,我兄长是兴荣商行的会长,如果我把人都有钱人得罪光了,等于是在给我兄长惹麻烦,还是那种大麻烦。”

    “你只管出主意,背黑锅的事情,老夫还不至于让你一个年轻人站在前面。老夫现在连老家都回不去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想给祖宗上一炷香都办不到,所以也不怕别人在背后骂我,更不怕别人跟我作对!”

    秦颂见赵鼎的态度很坚决,便一脸凶狠地说道:“在开源节流都不行的情况下,只有劫富济贫一种办法了。大宋的百姓虽然穷苦难过,国库也因为连年的抗敌作战而空空荡荡,但各地的大地主和大商人却从来没有放慢搜刮盘剥的速度,有些人甚至是在发国难财。”

    “大人刚上任,面对财政困局,正好可以对里通外国的非法富豪和商人开刀,只要杀上一批,抄了他们的家底,不仅可以补上两百万的亏空,说不定还能大赚几百万贯!”

    赵鼎被秦颂自然流露出来的强烈杀气吓了一跳,貌似此时的秦颂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以前见了长辈和高官总是面带谦虚笑容的秦颂,不过是伪装而已。

    “杀哪些?怎么杀?总得有个章法吧!如果不分轻重黑白,一通胡乱的抄杀,老夫马上就得从政事堂滚蛋!”

    赵鼎没有说不能杀,看来是已经动心了。

    说不定,他的心里其实早有这种念头,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秦颂拿起笔,当着赵鼎的面,写下了一串人名,然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有确凿的证据,可以确定这些富商在这些年里面暗中与伪齐和金国勾结,在发国难财,是全部杀光,还是杀几个比较明显的起到震慑作用,逼着其余的把大部分非法所得吐出来,就看大人的决心和手段了!”

    赵鼎没有仔细看那一串名字,而是反问秦颂:“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是如何掌握的?”

    秦颂没有正面回答赵鼎这个问题,而是淡然的说:“为了搞掉竞争对手,自然有商人会采取各种手段,包括花钱从北面搜集别人的补发罪证。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只要给的利益和好处足够,北面那些人有什么不能出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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