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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
永福郡主

永福郡主

作者:糖果非糖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994148
  • 状态:连载中
  • 更新:2019-09-24

    【本文文案】永福郡主傅归晚从出生起就是皇帝的心头肉,十岁的某天,她还说将来想要做皇后!皇帝金口玉言:这是戏言。天下人表面:嗯嗯嗯;内心:呵呵呵。从此,羡慕嫉妒恨永福郡主圣眷无双的天下臣民多了一项乐趣:睁大眼睛等着看傅归晚磨刀霍霍向东宫,然后被打脸,再被太子踩死,最后狠狠嘲笑她!可看着看着发现这条路线怎么走偏了?众人狂喊:“郡主你还记得自己是想做皇后的人吗?”傅归晚嘲笑:圣上金口玉言,那是戏言!谁当真谁傻!可我们都当真了啊,众人的内心是崩溃的:那我们还怎么看你倒霉?!太子妃警铃大作:为何看上我弟弟?一个声音强势突围:嫁未来皇后最疼爱的弟弟,死死压在丈夫头上,让未来皇后对自己毕恭毕敬,欧耶,更爽!!傅归晚骂他: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滚一边去!然后这弟弟真的滚了,太子妃要哭:这日子没法过了!!!特此公告:本文于8月16日,37章始入v,已经看过的亲们不要购买哦,没看过亲们如果喜欢可以支持我!感谢!【阅读提示】1、算架空,勿考究。2、男女主绝对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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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京都还沉浸在恭祝帝王万寿的喜悦欢庆中,车马过处无一不可闻歌舞奏乐的热闹声,可于闵家众人而言,再无多看一眼的兴致。

    今日无疑是惨痛的,甚至是闵郅恺调入京中接任兵部尚书以来最为惨痛的一天,入宫时乘兴而去,返回时谁的脸上不是满脸颓唐气恨一脸铁青?

    在午后日头最烈时回到闵府大宅前,闵郅恺走下马车还被猛烈的日头微微灼了眼,管家急急上前去,指着大门前的年轻男子道:“老太爷,那位自称是永福郡主府上的护卫队长,来有一刻钟了,请他入府说话又不肯,非要在府外候着。”

    闵郅恺侧头望去,见到一位20出头的年轻男子。

    玉无瑕大步走过去,出示永福郡主的令牌,抱拳道:“郡主进宫前交代话来,不知闵尚书可否愿意一听?”

    “郡主的金玉良言岂能不听?玉队长,请随老夫府里坐。”

    “不,郡主交代就在府外说话。”玉无瑕扬声道:“第一回在流光阁,出狠招鼓动三公主给毓馨社下战帖为第二回,你闵家的大姑娘好气魄。

    流光阁的账五皇子帮忙拦住了,郡主就对五皇子说过:自以为有几分手段便把旁人全不看在眼里,殊不知捏死她就和捏死只蚂蚁那般简单。

    想来五皇子年少气盛没把这话听进去,闵尚书你吃过的盐比外孙吃过得米还多,应该懂得分寸更知道管教。”说着,玉无瑕把腰间的鞭子抽出递上。

    “郡主交代,愿不愿管的随老太爷你自己。郡主还交代,她很欢迎再有下一回,反正你们闵家有女儿做掌宫后妃,有皇子外孙,有二品大员,哪个都能帮忙承担。”

    “玉队长难得光临寒舍,请府里说话;先喝茶,慢慢说。”闵郅恺伸手作势请这位进府,顺势避开眼前的鞭子。

    “客气。”玉无瑕笑道:“郡主特别交代,如果闵尚书你够客气,礼尚往来,郡主便再送你一句提示,知道你闵家最大的破绽在何处吗?

    毓馨社的六位副社长称得上京都最顶级的贵女了,你的宝贝孙女竟然能将之全部无视乃至不屑以对,何等的骄傲魄力,这可不是清高。

    郡主就祝她今晚还有那个本事能继续做飞上九天当凤凰的美梦,更会劝顾大姑娘三思,免得将来有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白白被当做踏脚石。”

    没给对方辩驳的机会,玉无瑕就扬长而去,闵郅恺额角青筋凸起,脸色阴晴变幻不定,最终只剩一脸铁青。

    玉无瑕的话说得够亮堂,无论马车之外的人还是还在马车里的人全部听见了,闵大老爷闵高诤面色发白地走到父亲身侧,劝道:“爹,这是危言耸听,是永福郡主故意想要让我们内部失和,您可不能中计。”

    倘若没有闵仙瑶今早被掌嘴或许还好,可闵大姑娘因何事才被掌嘴甚至闵贵妃都出手训斥还在眼前啊!

    闵郅恺只冷冷道:“进府。”

    踏过凝聚炽烈的强力释放,午后的阳光像个酣睡刚醒的小姑娘,渐趋温和起来,暖暖的光束透过细细碎碎缝隙射到青石板地面上,形成大大小小光圈背后的无数阴影。

    历经龙威震怒的皇宫,在暖意融融的宽慰中终能有抚平之意,傅归晚走出未央宫,去往愉妃的烟绯宫,跨进宫门刚走到庭院中就听到乒乓杂乱声。

    故意砸给她听是?郡主进到殿内,二话没说,走过几步抄起大型落第白釉大花瓶就朝殿中央砸过去。

    砰然巨响,砸得四皇子说不出话来,愉妃倏然顿住,随之而来更高涨的怒火:“郡主好大的威风!看看你祖父还有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堂妹做的这些事,你竟然还有脸来本宫与皇儿面前呈威风,你眼里还有本宫与皇儿吗?”

    这声不知廉耻愉妃更想骂傅归晚,招惹那么多男子,她都能看到她的皇儿头顶要变绿了,可不能骂,否则占下风肯定得变成他们。

    午宴时圣上雷霆大怒,四皇子居然还能在宫里逗留,傅归晚无力腹诽,反呛道:“我常年在外,我能做什么事惹得表姑母你如此大怒?

    归湉什么心思,不就是打着我们和东宫斗个你死我活,五皇子能坐收渔利,她倒贴上去准备把我踩下去吗?

    我祖父明显想脚踏两条船,都已经做好牺牲我的准备了!我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难道表姑母你也管不到吗?人可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哪里来的立场对我发火?今天我的脸都被踩到地底下了,我冲谁发泄去?”

    愉妃语塞,她根本就不知情,可这种时候想要让她退,那也绝不可能!

    将来的“婆媳”二人互不相让,四皇子只得当和事佬:“母妃,归晚,只怪傅二姑娘用心险恶,谁能想到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这个时候我们自己人就别起内讧了,否则不仅让外人看笑话,还称了某些人的意,这岂非得不偿失?”

    有了台阶,那就是谁先下的问题?自然得是傅归晚:“殿下说的是。”

    等半响也只有这么干巴巴的5个字,愉妃恼火之余更添堵,但无法一直端着,冷脸道:“郡主要心中有数才好。

    本宫会敲打傅副相,你也要给你祖父施点压,让他全心全意为皇儿筹谋而非背着我们三心二意,今日的事绝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否则——”愉妃狠狠心,盯着她阴冷的说:“你就想办法让圣上同意傅副相提前致仕,今后由你爹来执掌大局,懂吗?”

    傅归晚抬眼,迎上她的目光,听不出感情波动:“我会仔细斟酌,表姑母没有别的事,我与殿下就出宫了。圣上雷霆大怒,我刚安抚住,在宫中逗留不合适。”

    “还有你那个堂妹!”愉妃恨道:“你回去就施压,给她找个苦寒之地的七品小吏,越快嫁出去越好,这辈子都别让她再回京都来。”

    “堂妹的亲事,我不便插手。表姑母真想施压,你找别人。”

    四皇子连忙帮着劝说几句安抚好母妃,带着永福郡主告退,相携出宫。

    离开皇宫后,赵珩颖想两个人再独处一段,奈何傅归晚今天累了,也劝四皇子回府好好歇歇,他只能先送归晚回郡主府再返回自己府邸。

    光影西斜,日头沉晕的暮气预示着残阳将近,傅归晚回到郡主府,连杯茶都没喝上,护卫就禀告隔壁的混账邻居要见她。

    “拿绸布和棉花羊绒即刻缝制一条半丈长的棉棍。”和那混账打一架肯定避不掉,先把武器准备好,傅归晚再吩咐她小睡片刻,到酉时再叫醒她。

    一觉醒来精神不少,归晚重新梳洗净面,将华贵厚重的装饰全部换下,改换家常衣裳,挽个简约发髻,叫她们把棉棍呈上来,试试手感还不错。

    “两刻钟后去搭梯子,天黑后再派人前往翼国侯府请涂大少爷今夜过府;他听话最好,如果他找借口搪塞推诿,把那个混蛋打断腿也必须把他拖来。”

    再叫端碗燕窝来,她喝完,缓和好,沉沉深吸口气,爬梯子到隔壁邻居府里,走到院中,提着棉棍去见那个混账。

    跨进门槛,‘暗器’连连飞射而来,傅归晚连冲过去跟他叫嚷的空隙都没有,被逼地抱着棉棍连连闪避,边躲边骂他:“被疯狗咬了你,想砸死我啊?!”

    “还敢来见我?!”

    赵鸣轩彻底忘记是自己把人叫来的,怒火高涨抄起任何东西就冲她砸,左手砸,右手拿长鞭抽过去,根本不给这疯丫头反抗之力,可见三皇子他有多愤怒!

    “午宴时看到我有多丢脸了吗?污蔑我,再故意拿我和我外祖父来开涮,还敢招惹那么多个男的,把我的脸都踩到脚底下去了,你有种啊疯丫头,看我今晚不折磨死你?!”

    “谁污蔑你啦?你眼睛瞎掉了,没见到你的老相好一直在对你暗送秋波吗?不把你们隔开若是闹出点腌臜事来,你无所谓我还怕对不起你亲娘呢!”

    傅归晚被逼得连连败退,连反击之力都没有只能防守保护自己不被这混账抽到砸到,被逼得跑到屏风后躲起来,四下搜寻想找样能反击的武器时,只听见嘭得一声巨响在耳畔炸开,她转头看去,只见身前的兰花屏风已直直地压倒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傅归晚本能得弯腰转身抱着棉棍扑到在地,下一瞬肩膀上传来重木压顶的痛楚,痛得她差点飙泪,眨眨眼压住湿意。

    眼帘中映入黄花梨木轮椅脚踏,她抬头,看到赵鸣轩居高临下满脸铁青,忽而间思绪飘忽忆起曾经帮他振作的日子,最开始就是没被他当做人看待过。

    头顶传来低沉的愤怒声:“知道错了没?”

    傅归晚收住思绪,用尽力气转个身撑起屏风木梁爬出来,站起来,对上三皇子赵鸣轩铁青的脸,面无表情地上前几步,站在距他一步之遥,抽出藏在身后的棉棍就冲他打!

    “你个混账乌龟王八蛋!若非你娘临终前把你交给我,我管你腿残不残死不死,你要死就给我死远点,死了都别指望姑奶奶能看你一眼!”

    “疯丫头!你居然敢跟我动手!”

    绵软的长形布袋落在身上一点不疼,但是烦心更丢人,手中握着的长鞭又起不了作用了,赵鸣轩气地要把布袋抢过来打她,边抢边叱喝:“真以为我不敢折磨死你吗?信不信老子今晚就要了你!”

    “老娘信你个鬼啊信,你个混账王八羔子不识好人心眼睛瞎掉的龟孙子!”他们不知打过多少回,打起架来轻车熟路,傅归晚抄着棉棍就是顿暴揍。

    最好把这混账的头给打爆,若非这混账腿残,她真想再踹他几脚,火大骂道:“你要发疯就自己发疯,找我来,活该你被打!”

    “好啊疯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

    赵鸣轩彻底暴怒,钳制住她的双手硬夺走这烦人的布袋扔掉,把人拖到怀里,左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右手揽住她的腰肢,控制住怀里的女人,想也不想地攫取她的红唇吻住。

    男人的力气终究比女人大,哪怕这是坐轮椅的男人,郡主在心底大骂这个混账王八蛋,好好发着疯就发疯狗病啊,突然色~欲~薰~心是闹哪样?!

    可自己现在成为砧板上鱼肉,只能咬牙示弱配合他。

    察觉到怀里娇躯的软化,赵鸣轩渐入佳境,放松对她的钳制,放开她的手腕,改为紧紧拥着她,不断深吻,几欲忘我时猛地被推开了。

    纤手按住他进一步的索取,仿佛两人方才的暴怒暴打皆不存在,傅归晚靠在男人胸膛里,娇嗔道:“三哥哥,够啦。”

    三皇子殿下才不承认自己受用,但脸色确实好多了,冷傲的开口:“知道错了没?”

    傅归晚真心懒得理会他,赵鸣轩不满的再次质问,她正想引开话题搪塞时察觉到冒出根硬邦邦的棍子,这混账又色~欲~薰~心了?

    “三哥哥你是不是又硬了,我帮你去叫你的通房来。”

    赵鸣轩有点脸红,感觉到命根子滚烫起来了,暗骂自己禁欲太久定力太弱,又在这疯丫头面前丢脸;但真要说找女人来纾解,他还真没这想法。

    动动手臂抱紧怀里的娇躯,扯点别的事分散彼此的注意力:“说来你年前遭遇刺杀也有四五个月了,有查到谁在害你吗?”

    “难道三哥哥打算帮我破案,你能有这么好心吗?”

    “哼,当我没说!”赵鸣轩冷嘲,再跟她算算别的事:“说什么挖金矿,你扯什么不行非得扯金矿,金矿这种事能随便扯吗?”

    傅归晚刚一动,赵鸣轩又斥她:“乖乖坐好,别乱动!”故意想害他欲~火~焚身是!

    “大兄弟,我这么坐着不舒服,你先放开我咱们再谈事。”傅归晚欲要推开他站起来又被按住,无奈抬头想跟他讲讲道理只觉眼前一黑,红唇再度被吻住。

    这混账今天真的色~欲~薰~心了,郡主悲愤地咬牙。

    赵鸣轩其实没想继续的确要跟她谈事,可低头就看到这疯丫头的檀口红润诱人,这两瓣红唇的美妙滋味浮现在脑海中,他便自动覆上去了。

    身体被越缠越紧几乎要把她托起来,下面的棍子越来越硬,傅归晚在心底把这混账骂个狗血淋头,只能主动伸出手臂缠绕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脸颊,隔开彼此的双唇,低低劝道:“够了。”

    “今晚留下陪我!”三皇子殿下才不承认是突然不想放开怀里的娇躯,冷哼道:“看看你招惹那么多男的,才两年没陪我睡过就连自己是谁的女人都忘记了。今晚就留下陪我睡觉,也好让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大兄弟,我们很多年前就解除婚约了,无论我招惹多少男人都与你无关好。”

    “无关?”赵鸣轩冷笑:“我现在没抱着你,我刚才没有吻你,两年多前你没陪我睡过觉吗?我抱你吻你睡你的时候我们解除婚约了吗?”

    “那又如何?”傅归晚在这点上已经升级到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最多算你是我招惹的众男子之一,我又不吃回头草。”

    “少自作多情,我当年能拒婚难道还会再娶你吗?”赵鸣轩嫌弃道:“毕竟我睡过你,你也算我的女人,我没那么大方任由自己的女人四处勾搭招惹是非。”

    “大兄弟你自说自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傅归晚浑然无所谓:“不就是躺一个被窝,你非要这么算,哪天我找四皇子来试试,他应该绝对比你温柔。”

    赵鸣轩脸黑如锅底,想也不想地冲她的红唇吻去,好在傅归晚这回有防备,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软硬兼施道:“别闹啦,再闹下去你真得叫通房来了;两座府邸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又不是我们当年租来的小院,要么再谈点事,要么我走啦。”

    “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赵鸣轩异常不爽,硬拉开她的手,非要再亲几口,吻着女人娇艳欲滴的红唇,他心情才稍微好点。

    傅归晚极其无奈地再捧住他的脸颊,哄道:“够啦,再亲下去我的嘴就得被贴身丫鬟看出不对劲了,你让下人们怎么想?”

    “哼!!”作对般的,赵鸣轩再亲亲女人的嘴角,但没深入,傲娇道:“知道错了没?”

    实在懒得搭理这个混账,傅归晚只能靠到他的胸膛里,双臂环住他的身躯以做回复,三皇子殿下果然没再纠结她认错与否,紧紧抱住怀里的娇躯,退让一步要求:“今晚留下陪我,子时前让你回去。”

    “别闹啦。”傅归晚拉过他的手臂,自己的一双柔荑包住他有些粗粝的大手,叹息道:“我瞧着你真要找通房纾解,这么憋着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赵鸣轩被她的动作弄得心里舒坦熨帖,对这番令他不悦的话都没多少怒气:“又想故意恶心我是?”

    “行,当我没说。”傅归晚声音软软,低头专心玩的大手,让这混蛋放松警惕好开溜。

    三皇子还真受用这套,虽然承认是不可能承认,不过没跟她纠缠就是了,再扯点别的:“翼国侯那个愚钝的长子是我外祖父的徒弟?”确定没逗他?

    “谁跟你说他愚钝,人家只是没想走科举入仕而已。”

    “他有本事为何不走科举?”

    “科考的目的是为当官,靠家族荫蔽同样能当官,既如此他为何要浪费光阴?”

    “如果他有本事,他还会怕科考吗?”赵鸣轩坚持道:“我朝最年轻的状元几岁来着,好像13岁,他有能耐就13岁考个状元出来。”

    “你去向你外祖父质疑收徒弟的眼光呀?”傅归晚在心底默默的说,你外祖父早就拿过科考的试题给徒弟考过了,妥妥的状元之才。

    赵鸣轩憋闷的打住,改问:“他说我外祖母拦着不给外祖父纳妾,纯属胡说八道?纳个妾而已,外祖父想要怎会不纳,外祖母阻拦岂非成善妒了?”

    “呵呵!”傅归晚嘲笑他的单纯幼稚:“你想知道可以切身感受一回,择日给你外祖父送个小妾过去,看你外祖母会否把你打成猪头?”

    “你唬我?”三皇子不信,他又不是没见过外祖母?

    “知道靖国公仅为你的表舅为何待你与嫡亲外甥无异吗?”郡主准备放大招:“放心,绝对不是表哥表妹青梅竹马有情?”

    赵鸣轩皱眉:“为何?”

    “因为他就是你亲舅舅,他和你娘、你大舅、你小舅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

    “胡说什么,靖国公姓林,是我母后的表哥!”怎么可能变成亲哥?他总不至于连这点都不晓得?

    “你外祖母姓林好吗?”傅归晚给他普及:“林家先祖为大熙立下赫赫战功,圣祖皇帝追封林将军为靖国公。

    那时林家嫡系只剩下高宗皇帝的林贵妃和林贵妃的侄女,也就是你的外祖母,老夫人她甚至是遗腹女,她还没出生,父亲就没了;才出生,母亲也去世了。

    其他林家子弟早已出五服,林贵妃不愿意用兄长的死去荫蔽家族出五服的子弟,所以这爵位也就搁置了。

    老夫人嫁入权家,权家权柄滔天之际她把次子过继回娘家继承香火,并且继承靖国公的爵位。如今的靖国公林策本姓权,叫权策,是你外祖父外祖母的第二子,你的嫡亲二舅。”

    三皇子殿下倒吸口凉气:“出嫁女把儿子过继回娘家,这也太荒谬了?权家和林家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事?”

    “知道你外祖母有多强势了!”傅归晚笑呵呵道:“听说老夫人还宣告过她懒得休夫,宁可直接守寡;所以权相纳妾可不是能随意纳的,一个不小心可能连命都要丢掉了。”

    赵鸣轩怔怔的看着她,张张唇,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我觉得三哥哥你应该好生捋捋,再仔细斟酌斟酌。”傅归晚一脸善意,趁他愣神之际迅速退出他的怀抱,微笑告辞,立马转身走人,免得这混账又发疯病或者色~欲~薰心。

    再爬梯子回到自己的郡主府,飞快得冲回自己的闺房她才松口气;落寞地抬起指腹擦擦嘴巴,苦笑一声,压住眼底的湿意,叫婢女们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背后的痛楚传来,叫守丹简单给她料理下,涂好化瘀去痛的伤药,严令守丹保守秘密,躺倒软塌里,阖上双眼小憩。

    夜漆黑如墨,弦月犹抱琵琶半遮面般躲在云层之后,清辉虽弱,天幕的星子如碎宝石散发着闪亮光辉,在茫茫夜色中指引着前方的路。

    涂绍昉于亥时二刻来到永福郡主府,踏入花厅就看到似乎严阵以待的永福郡主,没请他坐没给他上茶,就得来一声质问,当然这在情理之中。

    “世子爷今天在和我打什么哑谜呀,能给我个不揍你的借口吗?”

    “当然,只是我们能否先谈谈闵贵妃给三公主挑选的驸马人选?”否则你应该不愿意和我多聊且有好一阵子不肯见我了。

    “我和我爹讨论了一下午,我们怀疑闵家很可能故意为之。”

    “故意?”傅归晚到没想到这个点,皱眉问:“你的意思,他们故意暴露自己的野心,想逼东宫出手?”

    “郡主,有一点我们必须得承认,目前的局势五皇子是最可能渔翁得利的那位,朝野上下看好他的人其实不少,碍于储君在前不敢轻易支持罢了。

    闵贵妃和闵家的心思够深,东宫也没傻子,在这种情形下闵氏很清楚,无论他们表现的多安分,东宫也不会放掉对他们的戒心。”

    涂绍昉语气沉沉:“既然如此,那便先下手为强!倘若这两门亲事侥幸能成功,相等于他们已经拿到半个储位了;不成亦无妨,逼东宫先出手,他们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如果我与太子联手,除掉闵氏不算难事,五皇子兄弟成不了气候。”

    “郡主忘了,他们自认为手中握有一张王牌,”涂绍昉说得异常冷然:“三皇子!我现在有确凿的把握能肯定谢鹏远兄妹必然是闵氏的人。

    三皇子坠马落残,这笔账应该是闵氏想按给哪位就会推给哪位,利用三皇子和永福郡主或者是和东宫斗个你死我活,他们依旧能隐在幕后操纵全局!”

    他眯了眯眼,眼底厉光闪过,咬牙切齿道:“当真要把权家算计的彻底了!”

    傅归晚想明白这当中的厉害关系,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往头顶冒,气得她抄起茶蛊就往大理石地板上砸!

    “好本事,好计谋,了不起!怨不得闵斓倾心机深沉野心膨胀还能装得一脸与世无争十多年,把圣上哄得还真以为她超凡脱俗傲骨卓绝!”

    “我曾经以为闵贵妃是在有两个皇子之后生出的野心,想来真是大错特错,人家应该从入宫伊始就带着巨大的野心和抱负而来。”

    涂绍昉平复片刻,讥讽道:“算计得很好却上不得台面,连场面对面的对决甚至是用个阳谋来对付东宫哪怕是傅家都不敢,难不成闵贵妃和闵家全是阴沟的老鼠见不得光吗?”

    傅归晚瞬间舒坦了些,调侃道:“后宫中有一部分嫔妃和许多命妇都把闵昭仪捧成高洁脱俗的仙子呢。”你竟敢说人家是老鼠。

    “郡主,我一个多时辰前刚用过晚膳,请您别让我吐。”

    “哈哈哈,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不计较你万寿宴时的无礼。”傅归晚心情好些,语气就有两分说风凉话的味道:“说你的借口,没个合理的解释你今晚只能顶个猪头回家了。”

    “我大姐、二姐知道我心悦如婳,特意去打听了隆中苏氏三房的苏如婳姑娘,可她们打听到的苏如婳与我的师妹却大相径庭。”

    涂绍昉坦然一笑:“我说如婳是我师妹,我对她日久生情。我大姐提到了一个我忽视许久的症结,我终于意识到这当中最大的不寻常。

    苏家究竟想把她培养成何等出类拔萃的人物才会想把她送到蜀地,拜到30岁为相,权倾朝野21年的已逝权皇后之父门下?”

    傅归晚:“……”混蛋!

    涂绍昉继续发难:“隆中苏氏把小辈送到他的门下,相当于在培养将来的族长了,这需要耗费多大的人情?可能把这种机会给姑娘家,更别提苏如婳乃养女。”

    “……”你个混蛋,我想把你嘴巴缝起来!

    “我斟酌许久,最可能的解释,当年真正去拜师之人并非苏如婳而是永福郡主傅归晚,你借用了表妹之名而已。”

    “呵!”傅归晚恭维:“世子爷可真会异想天开。”

    “我无意与郡主做口舌之争。”你也争不过我,涂绍昉默默把心里话咽下去,淡笑道:“想要验证很简单,你做几道菜或写几个字,抑或把我的师妹找来,你们同时站在我面前,否则我便认定你才是我师妹。”

    “你以为你是谁,敢号令本郡主做事?”

    “我没有号令郡主,我只想表达我的心意。”涂绍昉坚定道:“我会向你提亲,甚至会死缠烂打,直到你接受我或者严词相拒。记得,如果拒绝需要用我们师兄妹的情谊来做筹谋;若我再纠缠于你,你就当没我这个师兄,我才会放手,否则我绝不退让。”

    “三月时好像有人发了个誓?”傅归晚斜睨他,很假的可怜叹惜:“说想要娶本郡主,他就是小狗!”

    涂绍昉淡定一声:“汪,汪汪,汪汪汪!”大丈夫能屈能伸,学狗叫而已,小菜一碟!

    “……”这个混蛋脑子进水啦!傅归晚抓狂,控制住暴走的冲动,捏紧拳头,冷若冰霜的吼道:“滚,赶紧给我滚,否则我就拿鞭子抽你。”

    你这叫欲盖弥彰,涂绍昉淡定的双手抱头,把自己蜷成团,在大理石地板上滚了圈然后滚到刚才让他滚的女子跟前。

    这混蛋难道都不要点脸吗?傅归晚看得眼睛直了,眼睁睁看着他站起来,站在她面前,涂绍昉柔情款款:“我滚回来了。”

    郡主心中真的快承受不住了,面上冷嘲热讽:“让你滚你就滚,你还是个男人吗?”

    被质疑的男人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心爱姑娘的脸颊亲了口,咂摸道:“不让我亲,我也亲了,我当然是个男人。”

    刚才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她被轻薄了?傅归晚凌乱过后彻底抓狂:“你给我滚,再不滚我就去把东宫烧了!”

    涂绍昉:“……”他真怀念师妹温柔的时候。

    独自一人时,傅归晚忍不住捂住方才被亲过的脸颊,心里气得抓狂,俏脸却不由自主的红起来,连耳根子都火辣辣的。

    天爷啊,这样无耻的混蛋绝对不是她那端方如玉谦谦君子的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_^^_^本个月的净网升级终于结束啦,吼吼o(*^@^*)o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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